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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羽天狼

曦澄《冥婚主母》

 第二十七章  毒鼠

 

 又死了?这个卢生! 


江澄勾起唇角冷冷发笑,便在这时,脚尖忽地触到了某物。那是一只唤做“耳杯”的椭圆形酒器,两侧有耳朵,状似禽鸟的双翼,里面似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江澄伸指沾了沾,有浓烈的酒香,目前暂不能确定是否含毒。顺势向上看去,但见卢生的右手微张,像是掉落了酒杯,只是僵硬不动。视线又往上移了尺许,嘴角倒着一道发黑之物,早已粘在了脸上。是血迹。


“毒酒一杯送上西天?”魏无羡沾了地上的酒,把手指往嘴里送,江澄想伸手拦他却晚了半拍,魏无羡的手已被蓝忘机攥在掌心。今时不同往日,他自有人暖在怀里,当......

 第二十七章  毒鼠

 

 又死了?这个卢生! 


江澄勾起唇角冷冷发笑,便在这时,脚尖忽地触到了某物。那是一只唤做“耳杯”的椭圆形酒器,两侧有耳朵,状似禽鸟的双翼,里面似有什么东西淌了出来。江澄伸指沾了沾,有浓烈的酒香,目前暂不能确定是否含毒。顺势向上看去,但见卢生的右手微张,像是掉落了酒杯,只是僵硬不动。视线又往上移了尺许,嘴角倒着一道发黑之物,早已粘在了脸上。是血迹。


“毒酒一杯送上西天?”魏无羡沾了地上的酒,把手指往嘴里送,江澄想伸手拦他却晚了半拍,魏无羡的手已被蓝忘机攥在掌心。今时不同往日,他自有人暖在怀里,当真是瞎操心。江澄悻悻回眸,蓝忘机遂将酒杯沉入一旁鱼缸之中,金鱼很快白腹朝天,登时毙命。


果然无妄之灾,果然杯中有毒。


江澄没好气道,“鱼死了,你要赔偿。”


蓝忘机果然没理他。


  紫电仙姑犹若大梦初醒,摔了白粥,上前一把抓住卢生的手腕。架势似是诊脉,但不多时便摇了摇头,发饰随之叮当作响。蔡立峰站在众人最后,口中啧啧有声,“何必诊脉,看卢兄面颊透紫,唇色发黑,肤色却呈现怪异的青白,死亡时间起码有两个时辰。”


“不可能!”紫电仙姑颤着身子愤怒道,“凭他的修为,岂是毒物能够杀死的!”


 但江澄最初遇见的那位卢生并没有大修为,真不是同一人?但为何长着同一张脸?


  江澄大脑飞速运转,若按蔡立峰所言,此卢生已死亡二个时辰,那么在两个时辰前,众人都在做什么?谁和卢生在一起?谁会是毒死他的凶手?为何卢生穿着新娘的喜服被人毒死在楼里?新娘又在哪里?良久,居然发觉满脑子里装的都是蓝曦臣,根本无法静下心来思考旁人。江澄抓着头发,十分气馁地长叹口气,蓝曦臣到底‘飘’去了哪里?


“你东张西望在找谁?”魏无羡问他。


“找你大爷。”江澄别过脸,又被魏无羡不要脸的掰回去,“你大爷在这儿。”


江澄瞪圆杏眸,作发狠状,魏无羡则吐舌头,“略略略略……”


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哭的三毒圣手与夷林老祖,要不要这么幼稚?可恼的是两个幼稚鬼名声太大,不好得罪,索性被众人无视。蓝忘机严肃且认真地解开喜服,但见一柄匕首直直插入腹部。众人十分诧异,喜袍宽大繁复,若不脱去衣物,从外观上根本不会察觉到匕首的存在。


江澄轻眨杏眸,假定凶手就是新娘,杀死卢生后为他披上自己的喜袍,让卢生的尸体假扮新娘,借此掩人耳目,拖延时间,然后借机逃跑?江澄觉着可能性有,但不大。首先,卢生中毒从面色上一眼便知是个死人,其后马上就会检验尸体,匕首根本藏不住多久。其次,姽婳楼四面环水,不可御剑且使用术法,新娘能逃去哪里?


“喜服是干的。”蓝忘机面色清冷,他和魏无羡亲眼见到新娘跳入河中,如人鱼般游向楼内。


“可以用修为烘干衣物。”这并不难,云梦江家擅水,人人都有一套‘唾面自干’的本领。


“他的死因到底是毒还是匕首?”魏无羡手托下巴,眼眸飘向江澄。


“若被毒死在先,匕首所造成的伤痕侧切面呈干瘪状,若匕首在先,则伤口创面更新。”江澄把匕首从腹部拔出来,单手扒开创口。创口干瘪,微紫,证明卢生在被人捅了一刀之前,人已经死了。这就有意思了,人都被毒死了,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必须在死人身上再补一刀?


  蔡立峰所想与江澄一致,“多大的仇,死了还要补刀?”


蓝忘机言简意核。“红盖头。”


众人不明白,魏无羡立即‘翻译’道,“假设凶手动手时,卢生已经盖上了新娘的红盖头,那么凶手其实并不晓得自己杀的人到底是谁。存在错杀的可能。”


紫电仙姑面色深沉,恨恨道,“李代桃僵!”


“假设我们现在推测新娘使用了红盖头,叫卢生当了她的替死鬼。那么结论就有两个。第一,新娘袭击聂怀桑是有意为之,随后她逃向姽婳楼内,借卢生当了自己的替死鬼。卢生被杀,凶手与新娘不知所踪,又或者,俩人此刻都躲在楼内。”江澄环顾众人神色,稍顷,接着道,“第二,新娘因偶发原因袭击聂怀桑,随后逃入姽婳楼,碰巧遇到了被毒死的卢生,于是心生一计,让卢生穿上她的喜服,李代桃僵。凶手看到盖着红盖头的卢生,以为他是新娘,于是用匕首捅入腹部。”


“还有第三个可能。”蔡立峰道,“新娘与卢生是一伙儿的,新娘假借婚礼拖住聂宗主,而卢生则在姽婳楼行窃。俩人约定在楼内汇合,但不知什么原因,俩人发生争执,新娘毒死了卢生,又在他的腹部捅了一刀。最后给卢生穿上自己的喜服,逃之夭夭。”


  紫电仙姑怒道,“姓蔡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不过是推测,仙姑急什么?”蔡立峰根本不怕她,“莫不是做贼心虚?”


 眼看着双方有动手的架势,江澄把紫电仙姑拦住,魏无羡则挡在蔡立峰前头,开口道,“我觉得最奇怪的反倒是聂宗主啦,老婆跑了,他怎么不追?”


  江澄提前离开酒席,关于喜宴上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只听忘羡说过,新娘在喜宴上像得了失心疯似的突然发难,狠狠踹了聂怀桑一脚后,直奔姽婳楼方向而逃,甚至不惜游水过来。蓝忘机忽然回眸对江澄说道,“新娘就是那个哑女。”


  哑女?江澄歪过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儿,什么哑女?哪个哑女?


  魏无羡首先不高兴,“盖着红盖头,怎么能确定就是她!”


“面目可以遮挡,气息如何遮掩!魏婴!莫要因她身世坎坷,一味纵容!”蓝忘机顶上去。


魏无羡寸步不让,“该死之人罪有应得,弱小女子何辜!我看是姑苏蓝氏有意包庇廖家!”


什么?什么跟什么? 你俩能不能先别吵!


江澄伸手拦了两次都没拦住,魏无羡的固执素来是撞了南墙不回头的,而蓝忘机气得发狠,景行含光的从容淡定烟消云散,“姑苏蓝氏秉持中立,绝不会偏袒任何人,任何宗族!魏婴,此女子接连杀害数人性命,已成怨鬼凶灵,断不可再留!”


魏无羡冷笑,“能不能留,不是你含光君一人说了就算的!”


现在这般针尖对麦芒的情形倒有点像是回到了射日之征,那时魏无羡因修炼邪术引来各家颇多争议,其中最盛当属姑苏蓝氏,而三好学生蓝忘机则没少在他面前施展‘敦敦教诲’之术。魏无被缠得烦,俩人见面每每针锋相对,后来索性避蓝湛如虎狼,躲之不及。


彼时魏无羡尚且是云梦江氏弟子,江澄堂堂宗主都不介意魏无羡修炼之法,姑苏蓝氏凭何置噲?因此,届时江澄对蓝忘机,以至于对姑苏蓝氏亦有不满。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很久之后江澄才明白蓝忘机当时为何要处处‘针对’魏无羡。如今但凡想到当时的‘挺身而出’,阻止蓝忘机纠缠魏无羡,江澄就觉得自己傻得冒泡泡。


“两位这是在争论什么?与我师弟的死有关?你们知道凶手是谁?”紫电仙姑抹了抹眼泪,美眸湿润看着蓝忘机略显怒意的脸,“还请含光君如实相告!”


  魏无羡狠狠瞪他,蓝忘机居然就没有开口回答。这人多少有点妻管严。可怜的含光君,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我成亲后可不能像他一样怕老婆,便在此刻,江澄的脑海里莫名闪现蓝曦臣的笑脸,着实将他吓了一跳,赶紧甩头将可怕的画面抛开。


  蓝曦臣到底飘哪儿去了?久不出现,莫不是遇到麻烦事?毕竟是一缕魂魄,他能自保吗?


  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江澄正魂不守舍的担忧着,忽然间听到奇怪响声,像是老鼠啃咬硬物时发出的咀嚼声,他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又竖起耳朵仔细听许久。咔嚓,咔嚓,咔嚓,啃食声近在咫尺,可是目及所到之处却并没有看到怪异的动物。蔡立峰凑到他身边,“江宗主?”


  福灵心至!整个人贴近卢生的腹部,江澄把左耳贴在创口上。


咔嚓,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就在肚子里!


  神色微变刹那,魏无羡从身后一把抱住江澄后腰,扬身猛拽。江澄猝不及防,生生被他拽出几米。蓝忘机抽剑刺入卢生腹部,仙剑避尘寒芒过后,剑尖上钉死一只眼眸深红的大老鼠,嘴里衔着一截卢生血淋淋的肠子。紫电仙姑当即呕吐,幸亏蔡立峰蹦跶到着跳开,未被殃及。


“不是毒酒。”江澄被魏无羡牢牢锁在怀里,扬首皱眉道,“放开。”


“你就不怕老鼠从尸体肚子里钻出来,直接钻到你耳朵里去!”魏无羡没有撒开手,拎小猫似的上下颠了颠重量,狐疑道,“你怎么这么轻?”


  江澄无语,你管我轻重咧,又不吃你家大米。


“思追这小毛孩都比你沉一些。”魏无羡的手被江澄拍开,那人皱眉冷眼的模样似是不高兴,但魏无羡很了解江澄,这幅样子只是日常嫌弃脸,与心情好坏无关。蓝忘机又用避尘剑从卢生肚子里刺出三四只肥墩墩的红眼老鼠,紫电仙姑实在受不了,跑去一旁窗边呼吸新鲜空气,剩余的人则围着死老鼠研究。鼠鼠个体不小,不算上尾巴的话,足有成年人巴掌大,它们是怎么钻到卢生肚子里去的?


  魏无羡道,“尸体肚子里的器官都快被吃空了,老鼠吃得太撑,肚子鼓鼓的。”


  站在窗边的紫电仙姑眼看着又要再吐一轮。


  众人不理会她,蔡立峰摸着下巴边思考边猜测,“你们说捅他一刀,会不会是为了把老鼠塞进去?”


  先是被毒死,然后捅上一刀,最后塞进老鼠吃掉内脏?


  江澄挑起眉,卢生死的有点惨啊。


“不是塞进去的。”避尘剑刃割开创口一小部分,示意众人仔细观察上下皮肉,“没有被扩张与硬塞进去的痕迹,刀口锋利且十分干净。”这就更奇怪了,蔡立峰嗤笑道,“不是从伤口塞进去的,难不成是自己把活着的老鼠都吃啦?”


“如果吃进去的时候不是大老鼠呢?”魏无羡眯起眼,意有所指地看向蓝忘机,后者垂首,略做微沉吟之态,似是立即想到了什么线索,但沉默良久之后,却不打算开口详说。江澄后知后觉想起哑女的事,他们一行人前往清河,中途在码头看到魏无羡,似是与一名哑女结伴而行。


  难不成是芙蕖镇上杀了药修廖家人的女鬼?


  怎么跑到清河来了?


  视线转向死老鼠,如果事关药修廖家,塞个活物到肚子里去反倒简单了。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哑女逃到清河,伪装成新娘,然后被‘追杀者’发现,于是在逃跑途中利用卢生李代桃僵,追杀她的人错认了新娘,不仅毒死卢生还在他肚子里塞老鼠。”江澄没有点出廖家的名号,以免节外生枝。在魏无羡想说什么之前,蓝忘机已然点头,确认江澄的猜想。


  廖家有这么狂吗?在夷林老祖硬保的情况下,不惜破坏聂怀桑的婚礼,追杀到清河来?


  江澄招了招手把魏无羡叫到边儿去单聊,蔡立峰与紫电仙姑同时站出来反对,紫电仙姑怒道,“我的小师弟死得如此凄惨,江宗主有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需要把夷林老祖叫去一旁?”矛头转向蓝忘机,“如今含光君也要学那些鼠窃狗偷之辈,行事藏头露尾了么!”


“江宗主,此事虽与我无关,但既然我在现场,亲眼所见,也不希望被人刻意隐瞒。”蔡立峰态度虽好些,但皮笑肉不笑的阴诡表情,却不比紫电仙姑强多少。江澄伸手挡住魏无羡,另一边用眼神制止蓝忘机‘坦白从宽’,此地是清河地界,清河家主还没死呢,轮不到江家和蓝家给交代。


“我想与魏无羡说的乃是家姐祭辰之事,是私事,与卢生无关。”江澄耍无奈道,“诸位想必都听说过,魏无羡是我江家旧人,阿姐生前待他破为照顾。我想待他回莲花坞,给阿姐上柱香罢了。”杏眸转向怒目圆瞪的女人,“仙姑师弟之死,江某深表惋惜,还请节哀。此地乃清河地界,聂家逃走了新娘,又在自家楼里出了命案,想必聂宗主是着急的。”


“江晚吟,你想推脱给清河聂家!”


“本来就与我江家无关,我只是来喝一杯喜酒。”前一刻还在笑,后一刻就冷脸,三毒圣手在外从来都不是好相处的人,江澄轻抚指间戒指,气质冷冽,“顺便一提,吾乃姑苏蓝氏主母,仙姑方才信口开河,辱我蓝氏弟子,我蓝家龙长老还在外头呢,仙姑是否能承他一怒?”


“你威胁我……”紫电仙姑被蔡立峰拦了,“此乃清河地界,聂家家主会主持公道。”


 女子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出去了,蔡立峰耸耸肩,当即认怂,“江宗主,我和那两位不熟,此事从头到尾与我无关,聂家要如何处理也与我无关。”拱了拱手,抬步走了。江澄挠头,姓蔡的不亏是水中王八,滑不溜手,日后若有接触,需得多加防备。


“兄嫂……”蓝忘机一开口差点叫江澄咬了自己的舌头,他鬼附身啦!瞎喊什么!


 蓝忘机不顾江澄惊楞,继续言道,“妖女谋害廖家长孙,后逃窜入清河,不仅搅了聂家家主婚礼,又间接害得卢生丧命,此事恐怕不能善了。”他看了魏无羡一眼,眸中露出十二万分的担忧之色。此事越闹越大,包庇妖女的魏无羡则首当其冲。想那妖女可以逃之夭夭,找个山洞钻躲起来,但魏无羡有名有姓,有家有道侣,把气全部撒在他头上最容易。


  梗着脖子的人双手叉腰,“一人做事一人当。”


  当年护着温家人,护着温情姐弟,他与今日相同,一人做事一人当。而蓝忘机显然是忆起往事不可追,惨痛教训历历在目,令他痛断肝肠。蓝忘机害怕魏无羡再次陷入众怒,越陷越深,无法自救,最后只能惨然收场。因此吃一堑长一智的含光君,终于感叹一人之力无可作为,所以那声“兄嫂”,等同于在向江澄请饶。


  江澄手握云梦江氏,背后有兰陵金氏,如今更是姑苏蓝氏主母。


  只要江澄别像当年那样放手,只要他别放手!


  蓝忘机急道,“兄嫂!”


“我说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魏无羡不想看到蓝忘机低头求人,他护着的是一个受尽欺凌的苦命女子,上不愧天,下不愧地,俯仰之间无愧于心。他没有做错。江澄却感到好奇,如若事态发展不可收拾,魏无羡会不会像当年对待他那样,也和蓝忘机说,不必保我,弃了吧。然而这样的想法无疑是卑鄙的,修行之心当戒妄念、痴念、戒愚执,破三毒,断然没有淋过雨再去撕别人家伞的道理。


“既是受尽折磨,为自己讨回公道无可厚非,但伤及无辜,便不能说是无罪。”江澄看着魏无羡的眼睛,奢望他经历过生死后,多少能与当年不同,“超度她往生极乐,廖家不会同意,你明白吗?”


“你和当年没什么不同。”这句话反而首先出自魏无羡之口。


 当年可以抛弃温情姐弟,至救命之恩于不顾,现在自然也可以无视一个陌路女鬼的悲苦。魏无羡没有失望,他很清楚江澄会怎么选,如同当年一样,他一直都很清楚江澄会怎么选。狗屁的名门正统,狗屁的大局为重,他只知道一个会让无辜女子受尽折磨与欺辱的世界,就是狗屁!


“你们不必管我,我自己会处理。”魏无羡的语气冷冷的,和当年在乱葬岗时一模一样。


 蓝忘机没有再说话,江澄也一样。他甚至在蓝忘机的眼睛里看到了轻微的裂痕,像是即将碎开的白瓷瓶,丝丝缕缕的黑色条纹,如一条庞大的蜈蚣,缓缓地在白瓷周身蔓延。他居然开始怜悯蓝忘机,如同怜悯过去的自己。


“外面!”蔡立峰去而复返,手指楼外,神色慌张,“结界把楼封住了,我们出不去了!”


“封楼?”江澄诧异,“是聂家的人?”


“药师廖家!”紫电仙姑也回来了,额上香汗淋漓,是使用灵力过度的表现,看起来她方才在外面应该已经试图突破过结界,显然没有成功。紫电仙姑急道,“聂家的人一个不见,但姽婳楼却被药师廖家包围,他们设了结界,要把我们全部杀死在里头!”


 “来的好!”魏无羡豪气干云,“老账新账一起算!”


“龙珀在外面,江雪也在外面。”江澄与蓝忘机对视,“他们没道理任由廖家对我不利,除非他们已经中招了。廖家药毒双修,最擅操纵毒物,防不胜防。”得到蓝忘机迅速回应,“以静制动!”俩人同时抓住魏无羡一左一右,此刻却又生变故,卢生的尸体犹如暴晒在日头下的冰霜,迅速融化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球,而那些肉球,迅速长出耳朵,尾巴,骇然变作了一群巴掌大的老鼠!


温暖的弦

【曦澄】新禧

  第十九章:张冠李戴,被揍活该

  林铮,标准的哥儿身形,比一般男子矮一些,眉清目秀,左耳打了耳洞,戴着一枚银色月牙形耳钉。

  开门的瞬间,首先见着的是太子殿下,语气不善地道了声:“你敲错门了。”不客气地用力关门。

  蓝宁安忙用脚卡住门,讨好地笑道:“我带曦臣的夫郎来了。”

  林铮关门的动作一顿,看向他身后的人,神情有些迟疑,被蓝宁安趁机推门而入,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江澄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位怎么像是个调戏人的纨绔?

  江澄皱着眉,神情严肃地问道:“他说你是我夫君的外室?”

  林铮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由分说举起拳头就往蓝宁安身上招呼去,“好你个蓝宁安,造我大哥的谣。”

  “......

  第十九章:张冠李戴,被揍活该

  林铮,标准的哥儿身形,比一般男子矮一些,眉清目秀,左耳打了耳洞,戴着一枚银色月牙形耳钉。

  开门的瞬间,首先见着的是太子殿下,语气不善地道了声:“你敲错门了。”不客气地用力关门。

  蓝宁安忙用脚卡住门,讨好地笑道:“我带曦臣的夫郎来了。”

  林铮关门的动作一顿,看向他身后的人,神情有些迟疑,被蓝宁安趁机推门而入,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江澄有一瞬间的恍惚,这位怎么像是个调戏人的纨绔?

  江澄皱着眉,神情严肃地问道:“他说你是我夫君的外室?”

  林铮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由分说举起拳头就往蓝宁安身上招呼去,“好你个蓝宁安,造我大哥的谣。”

  “别打了,别打了,我脑袋嗡嗡的响,大宝小宝,快来救救父亲啊!”

  江澄看着满院子追着打的林铮,再看看飞快逃命的太子殿下,拳头落在身上还嬉皮笑脸的,乐在其中。

  江澄关上门,站到一旁看太子殿下的表演,打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来,敢情是他蓝宁安的外室,张冠李戴,被揍活该,他的拳头握得嘎吱响,也想上前把人揍一顿。

  有这么造谣自家兄弟的吗?

  林铮跑累了停下来歇歇,蓝宁安不敢靠太近,赔着小心地问道:“大宝小宝呢?”

  林铮没理睬他,喘匀了气,走到江澄跟前,欢欢喜喜行了一礼,道:“澄哥好,我叫林铮,大哥可能没提起过我,蓝宁安乱说的,我不是大哥的外室。”

  第一次见面,开口叫“澄哥”,蓝曦臣的人肯定联系过他,江澄倒是对他的身份好奇起来。

  “曦臣哥是没跟我说你的事,不过,我看出来了,你是他的外室。”

  “不是外室,不是外室。”林铮慌忙摆手,“就是年少无知,被人骗了,有了双生子,我的身份有点特殊,大哥安排我在这里住下,他啊,顶多是我儿子的父亲。”

  回过头去,狠狠瞪了蓝宁安两眼,丝毫没把他当成太子殿下,“大宝二宝出去玩了,你政务繁忙,我就不留你吃饭了,回宫批奏章去吧。”

  江澄哦了声,冷眼看向蓝宁安,“太子原来是个大骗子啊!”

  蓝宁安讪笑道:“形势所逼,只能对不起峥儿,现在老头子死了,峥儿,你和孩子们什么时候进宫?”

  “我可不当金丝雀。”林铮给他一记冷眼,请江澄进屋,泡茶,上点心,羞赧地说道,“点心是我做的,澄哥你尝尝,大哥喜欢吃桂花糕,等他来了京城,我多做一点。”

  蓝宁安笑嘻嘻上前想拿块绿豆糕吃,被林铮不客气地打了下手背,委屈地缩了回去,整好门口传来孩子们的叫声,蓝宁安欢欢喜跑去开门了。

  林铮趁着他不在,飞快地跟江澄说道:“以后蓝宁安当了皇帝,他敢对大哥有疑心,我扒了他的皮。没有大哥,没有我,他早死一百回了,我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死死拿捏住他。”

  江澄啊了一声,往他平坦的腹部看了眼,“真的吗?”

  林铮害羞地嗯了声,“才两个月多一点,看不出来。”完全跟上了江澄的节奏,真的吗不是疑问他有没有本事保住蓝曦臣。

  蓝宁安在门口和儿子们欢声笑语见了面,一手抱一个,高高兴兴进了门,大宝二宝三岁多一点,林铮养得好,圆乎乎可爱极了,乖巧地叫了声:“澄叔叔好。”

  江澄有点窘迫,第一次见面没准备见面礼,口袋里一个子都没有,当然,都怪孩子们的父亲。

  “澄叔叔今天来得匆忙,没带礼物,下一次叔叔来,一定带上你们喜欢的礼物,好不好?”江澄蹲下身子,满脸的歉意。

  双生子长得像,大宝的脸更圆一些,口齿清晰地说道:“爹爹说澄叔叔打猎可厉害了,等澄叔叔有空的时候,带着大宝二宝去打猎好不好?”

  “好啊!”江澄一口答应,别的不说,打猎他可是一把好手。

  门口站着两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脸上带着欣慰的笑意,见江澄朝她们看了过来,朝他行了一礼,恭恭敬敬说道:“奴婢请少君安。”

  “她们以前是曦臣院子里的,峥儿有孕后就来这边帮忙,称呼一声少君应该的。”

  也正是来了东福巷,才逃过了蓝家被抄家,仆人也被另外发卖的命运。

  “不必多礼。”江澄不太习惯有人朝他恭恭敬敬行礼,有些无措。

  林铮道:“刘嫂去买点菜,澄哥留下来用晚膳。”

  “是。”

  一个去买菜,一个回厨房去准备现有的食材,太子殿下来了,肯定是要吃了晚饭再走的。

  蓝宁安忙着和两个儿子玩,林铮和江澄坐在一旁看着,太子殿下在这里倒是一副二十四孝亲爹的模样,儿子们说什么是什么,跪在地上当马骑也是满脸的开怀大笑。

  闲聊间,林铮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大半,他爹是以前的户部尚书,跟左相大人交好,他虽是哥儿,从小也是跟蓝曦臣玩的。

  他十一岁那年,他爹被人陷害贪污受贿,林家被抄了家,左相把他保了下来,偷偷养在蓝家后院。他为了自保,使劲吃喝,把自己吃成了大胖子,蓝宁安后来见着他都不敢认。

  他和蓝宁安从小和蓝曦臣玩得最好,林家的事过了一段时间,胖成了一个球,和蓝宁安见了面,蓝宁安开口就是:“阿铮,你胖成这样,万一没人要,以后我娶你吧。”

  没想到一句戏言成了真,蓝宁安被人下了迷药,他舍了清白之身救他,怀了双生子,却因为蓝宁安根本没办法对抗他的皇帝老子,只能把他养在东福巷。

  从阿铮变成峥儿,蓝宁安身为太子不得不迎娶太子妃,死了太子妃又得娶侧妃,林铮唯一宽慰的是蓝宁安没有再弄出孩子来,要不然,他绝对不会承认蓝宁安是他孩子的父亲。

  十一二岁胖成球,十三四岁的时候,个子长得快,瘦下来后,相貌变化很大,他就再也不用胡吃海喝伪装自己,如今是怎么吃都吃不胖,蓝宁安还时不时给他送来补药调理身体,生怕他太瘦了,对身体不好。

  吃晚饭时,林铮面前的酸萝卜格外显眼。蓝宁安给大宝二宝夹菜,林铮把孩子们教的很好,孩子们是自己拿筷子吃饭的,蓝宁安一边称赞儿子们吃饭吃的好,一边观察林铮吃酸萝卜的频率。

  等两个孩子吃完了饭被刘嫂她们带下去洗漱,蓝宁安筷子一放,试探着问道:“萝卜很好吃?”

  林铮抬眼,道:“很好吃。”

  “峥儿,你是不是又怀上了?之前也是嗜酸,一餐吃一大盆的酸萝卜。”

  江澄放下饭碗,轻笑了起来,太子殿下还算个合格的夫君,观察的很仔细。

  “阿铮是曦臣哥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你说进了东福巷的这个门就只有蓝宁安,那我请问你,大宝二宝这么大了,阿铮肚子里又怀上了,说不定还是双胎,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父子?”

  蓝宁安的双眼瞪得老圆,又惊又喜,欢快地坐到林铮身边,一连串“真的怀上了”,笑容裂到了嘴角,满心欢喜地摸着林铮的腹部。

  林铮打他的手,斥道:“我还没吃饱,呆一边儿去。”

  蓝宁安立马拿起筷子给他夹菜,一边回答江澄的问题:“之前的打算是绝不让别的人生下我的孩子,要是我家老头子不让我当太子,那最好,用曦臣的话来说,就是先苟着,我们总比老头子活得久,就是太委屈了峥儿。”

  “现在呢?”

  蓝宁安啧了声,看着吃酸萝卜吃得津津有味的爱人,“他不肯进宫。”

  “要我进宫,首先我不能是林铮,林铮是罪臣之子。你想让我皇后,朝臣们能答应吗?我也不想被宫中的规矩束缚,我不想当金丝雀,还有你的侧妃怎么处置?”

  “你可以姓蓝,姓江也可以,都是你哥哥,第一个问题解决了。”蓝宁安也是考虑很久了,“我当了皇帝,那就是我说了算,臣子们反对,我把大宝二宝往他们跟前一放,后继有人,他们说个屁去。我一直跟你强调,我们是夫夫,形势所逼,暂时分开,太子府里的侧妃从来都是摆设,我心里眼里只有你一人,宫里的规矩我来改,你当了皇后,后宫只你一人,你想继续经商就继续经商,皇宫是你家,你想自由进出,有什么难的?”

  “经商?”

  蓝宁安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说起来,峥儿比我有钱。”

  林铮嗤笑道:“你忘了最根本的事。”

  “有你在,我和曦臣绝对相亲相爱。”

  江澄:“有点过了。”当着人夫郎的面说这话,心里不爽。

  “我不在,你就可以对我大哥起疑心?”

  蓝宁安:“呸,我在,你在,你想去哪里?我们一家子要永远在一起。”

  江澄微微一笑:“最根本的办法就是曦臣哥不当官,那样,你就没什么好疑心的。”

  蓝宁安觉得自己说不清楚了,摊手:“你们怎么就不能信我可以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呢?”

  林铮呵呵一笑,“我怕你当了皇帝变成坏蛋,人都是会变的。”

  “那我们要好好说道说道。”蓝宁安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对江澄下了逐客令,“你先回去吧,我和我夫郎要谈谈未来五十年的人生大事。”

  ————被人这么不信任,太子殿下啊,你要反思反思啊!


言话与君知

曦澄:空待悲

(ooc致歉,abo设定,虐文警告!!!)

蓝曦臣再次从梦境中清醒,梦境中,江澄用三毒自刎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冬日里,难得的见到了阳光,蓝曦臣抱着身体冰凉的江澄,他的腹中,还孕育着他们还未降生的孩儿。

蓝曦臣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知道江澄是地坤的人。

蓝曦臣撞破江澄是地坤是在一次蓝家清谈会之后,那日各个势力宗主在蓝家暂休一晚。

那时的江家新建,根基未稳,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各路家族心怀鬼胎,暗潮汹涌。

然而,江澄在外家眉山虞氏的帮助下,硬是在这股暗流中稳固了江家的地位。

那一夜,月色如水,微风拂面。

蓝曦臣因为大哥聂明玦与三弟金光瑶不和之事头疼,于是独自在庭院中漫步,以缓解这些烦...

(ooc致歉,abo设定,虐文警告!!!)

蓝曦臣再次从梦境中清醒,梦境中,江澄用三毒自刎时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冬日里,难得的见到了阳光,蓝曦臣抱着身体冰凉的江澄,他的腹中,还孕育着他们还未降生的孩儿。

蓝曦臣是这世间为数不多知道江澄是地坤的人。

蓝曦臣撞破江澄是地坤是在一次蓝家清谈会之后,那日各个势力宗主在蓝家暂休一晚。

那时的江家新建,根基未稳,自然成了众矢之的。

各路家族心怀鬼胎,暗潮汹涌。

然而,江澄在外家眉山虞氏的帮助下,硬是在这股暗流中稳固了江家的地位。

那一夜,月色如水,微风拂面。

蓝曦臣因为大哥聂明玦与三弟金光瑶不和之事头疼,于是独自在庭院中漫步,以缓解这些烦忧的思绪。

蓝曦臣正准备回寒室时,忽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只见脸色绯红江澄匆匆往前面走来,身上散发出阵阵莲香。

蓝曦臣闻着这味道,大惊失色。

四大家族的江家宗主是个中庸本就被各大世家所诟病,若是让其知道江澄是个地坤,那岂不是要将人给生吞活剥了。

江澄此时脑中昏昏沉沉的,只想快些逃脱那些个追在他身后的女子,却无意间撞上了一个人。

江澄一惊,脑中清明了不少,立刻拔出三毒准备动手。

却被蓝曦臣一把制住。

蓝曦臣看着江澄通红的脸颊,心中明了,他这是被易感期的影响弄得神智不清。

蓝曦臣微微皱眉,温和的声音在江澄耳边轻语:“江宗主莫慌,是我,蓝氏宗主蓝曦臣。”

江澄听到声音,朦胧的双眼逐渐聚焦,看清眼前之人,心中大骇,完了,这蓝曦臣是天乾,恐怕已是察觉了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蓝曦臣继续开口:“在下先带江宗主离开这里。”

说罢,便御剑离开了此地,很快便到了寒室。

江澄的信香越发浓烈,蓝曦臣险些受不住,所幸蓝家的清心咒还管些用,未让蓝曦臣理智尽失。

将江澄放置于床上之后,蓝曦臣立刻去冷泉打了水,又拿了些冰晶后迅速回房。

蓝曦臣将江澄抱到浴桶里后,不敢再多看,只得一人守在门口,被呼啸的北风吹了大半宿。

江澄再次清醒是在后半夜了。

江澄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他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

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泡在一个冰冷的浴桶里,身上的衣物早已被脱下。

他心中一惊,想要立刻起身,但身体却因为长时间的浸泡而变得有些虚弱。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蓝曦臣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江宗主,你终于醒了。”蓝曦臣的语气依旧如春风般温和。

江澄看到蓝曦臣,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被蓝曦臣给撞破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江澄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被几个中庸追着,又明显到了易感期,我便私自做主将你带回了寒室。”蓝曦臣解释道,“你身上的信香浓烈,我猜测江宗主可能是地坤,而你的身体也似乎有些不适。所以我便打了些冷泉泉水让你泡了一会,希望能缓解你的不适。”

 江澄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随即感激道:“此次多谢蓝宗主大恩。”

蓝曦臣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递给了江澄:“先把这药喝了吧。”

江澄接过药碗,一口气将药喝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但他却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舒服了一些。

“泽芜君,我……”江澄正在斟酌着用词,想请蓝曦臣帮他守住这个秘密时,蓝曦臣开口道:

“江宗主不必担心,蓝某不是爱语人是非之人,今夜在下只是和江宗主谈论家族发展之道,期间并无其他事发生。”

江澄有些许诧异的看着眼前人,若其他人碰见这事,恐怕连吞了云梦江氏的心都有了,但蓝曦臣却如此轻易地为他守住了秘密。这份人情,他江澄必然是要记下的。

“泽芜君的大恩大德,江某铭记于心。”江澄拱手道。

蓝曦臣温和地笑了笑,说道:“江宗主客气了,我辈修士,本就应该相互扶持。况且江宗主以一己之力让云梦江氏更胜于从前,令蓝某钦佩不已,蓝某亦不愿一代枭雄只因那劳什子的分化而泯于世间。”

两人因为此事,都互生好感,于几年后顺理成章的开启了一段地下恋。

江澄总觉得这般行事有些亏欠蓝曦臣,而蓝曦臣却不这么觉得。

两人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不知道会对江氏带来多大的困扰,甚至会被仙门百家一同讨伐。

蓝曦臣知道江澄的不易,又怎么忍心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云梦建立的第十年,江澄怀上了两人的第一个孩子。

蓝曦臣便假借游历的名义隐姓埋名的在江澄身旁,而江澄也以闭关突破之名离开了莲花坞。只除了处理宗务外拒绝见任何人。

两人就这般东躲西藏的生下了第一个孩子,取名江茂,字星辰。

由江澄带回去扶养,以便日后接手云梦江氏。

又这般平静的过了几年,在观音庙时蓝曦臣大受打击,只得闭关修炼了半年,半年后出关的蓝曦臣连夜赶到云梦江氏,双手从后背环住江澄的腰,将脸埋在了江澄的脖颈处。

江澄到底心软了,只默默的回抱住蓝曦臣。

蓝曦臣的怀抱温暖而熟悉,让江澄心中的坚冰渐渐融化。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蓝曦臣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回到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时候。

"晚吟,我只有你了。"蓝曦臣的声音低沉而悲伤。

江澄抬起头,他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他看到了蓝曦臣眼中的脆弱,也看到了他对自己的依赖。

江澄知道,蓝曦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强大而坚定的人,他很少露出这样的神情。

"没事的,都过去了,蓝涣。"江澄轻声呼唤着,他的手轻轻抚上了蓝曦臣的脸颊。

他的指尖传来蓝曦臣皮肤的温度,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晚吟,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蓝曦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握住了江澄的手,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一般。

江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了笑。他用力回握住蓝曦臣的手,声音坚定而温柔:"蓝涣,我也只有你了,等茂儿长大后接手了云梦江氏,我就和你隐姓埋名的去游历这世间可好。"

“好。”

一夜荒唐后,二人好像又回到了正轨,各自处理着家族事务。

云梦重新建立的第十九年,江澄再次受孕,蓝曦臣故技重施,再次来到了江澄身旁。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江澄的地坤身份还是被混入莲花坞的奸细发现了,此事在仙门百家传的沸沸扬扬。

仙门百家一致要求江家给个说法,蓝曦臣挡在众人面前,“诸位这般形事,是不将我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放在眼里吗。”

众人傻眼,没想到这姑苏蓝氏的宗主竟和江澄搞在了一起。

蓝启仁听闻此事,心中高兴不已,正准备去云梦江氏下聘,被蓝曦臣给拦下了。

最后两家商议良久,决定在江澄生下这个孩子后,两人结契,不分嫁娶,蓝家不可因此插手江家事务,江家同样亦是如此。

这本是皆大欢喜的事,可偏偏天意弄人。

江澄本在云梦修养身体,蓝曦臣回了蓝家处理公务。

就在这时,江家弟子来报,金凌被困在了白头幻狼的迷障中。

江澄急匆匆的前去救援,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困的金凌和蓝思追蓝景仪三人。

正准备回去时,江澄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身体的疲惫和虚弱几乎让他无法站立。他明白,这是因为他体内的孩子正在逐渐成长,而他在孕期的体质也变得越来越虚弱。

他勉强支撑着自己,试图带着金凌和蓝思追蓝景仪返回云梦。然而,在返回的途中,他们却再次遭到了白头幻狼的袭击。

江澄虽然拼尽全力,但还是在保护众人的过程中受到了重伤。

美丽废物

曦澄|背叛(中)


  

  *灵感来源于播音稿件《背叛》


  *cp:曦澄


  *作品架空虚拟,雷同巧合 (千万不要当真,不属于真实历史!)


  *OOC预警


  *哥儿设定。因为没有经历痛苦,阿澄被宠到大,有点娇,介意慎入。

  *本章撒狗血,微虐,误会梗。“情敌”不是反派。


  ·新手作者卑微求赞,上集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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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时间如流水东逝。对于一些人而言时间过的飞快,如刀尖舔血,一瞬而已;对于另一些人时间又那么难熬,父母,亲人,爱人,儿女在和自己做无声的告别。

  但这一切仿佛都被屏...


  

  *灵感来源于播音稿件《背叛》


  *cp:曦澄


  *作品架空虚拟,雷同巧合 (千万不要当真,不属于真实历史!)


  *OOC预警


  *哥儿设定。因为没有经历痛苦,阿澄被宠到大,有点娇,介意慎入。

  *本章撒狗血,微虐,误会梗。“情敌”不是反派。


  ·新手作者卑微求赞,上集戳合集


  —————————————————


  

  7.

  时间如流水东逝。对于一些人而言时间过的飞快,如刀尖舔血,一瞬而已;对于另一些人时间又那么难熬,父母,亲人,爱人,儿女在和自己做无声的告别。

  但这一切仿佛都被屏蔽在学校之外。学校里时间就是黑板上划过的粉笔痕,是上课时鸣鸟振翅飞翔,是下课三五成群打打闹闹。

  又到了放学时间,大家收拾好教室,拉闸断电。江澄检查完教室,往文科院去。

  他买了一份桂花糕提在手上,桂花的香气透过纸封飘散出来。

  刚到门口就看见爱人修长的身影。他还是印象中的长衫礼帽,头发比前些年长了许多,颇有古人遗风。他不喜欢把头发用蜡全都背到脑后,长发就这样用簪子挽起来。脸前还有两片头发在眉眼两侧,脖颈后侧头发放荡不羁散落着。

  蓝曦臣侧身向街道深处走去,忽然美人的身后又出现一张美人的脸。

  女子穿着淡蓝色修身旗袍,衣摆有蕾丝点缀,白线暗纹在阳光下隐约可见,裁剪有致,一看就知道是定制的好料子。手上摇动花团扇,脖上挂着珍珠串,耳上也戴有珍珠。玉面丹唇,明眸皓齿。

  不是,这谁?江澄突然觉得手上的桂花糕仿佛成了板砖。

  蓝曦臣和那位小姐两人说说笑笑,去巷子深处。

  江澄没有跟去,害怕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情况。他相信蓝曦臣对于爱情的忠贞,毕竟蓝家从古至今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为遇一人而入红尘,人去我亦去此生不留尘。

  但他还是会紧张,他知道才子配佳人。耳边不断回闪起这段时间的流言蜚语。他知道内位小姐,就是和自家先生有花边新闻的周小姐,姑苏四家之一周家的独生女。周晓梦小姐传闻中此人端庄有礼,温柔大方。不仅性格上佳,而且学富五车,会中,英,德三国语言,又会钢琴,古筝,中西合璧。

  倒想自己少人家一国语言,脾气不如她,学识勉强打平,乐器自己也没学。倒是蓝曦臣会琴萧两样。

  算来算去可能自己就多了一份蓝曦臣无底线的偏爱与纵容。

  就像小王子说:纵使世间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心中的玫瑰。

  也是冯唐所说的:春风十里不如你。

  江澄也快步闪进小巷。两人在前面边说边走,江澄在他们不远处跟着。

  桂花盛开的时候,不说香飘十里,至少前后十几家邻居,没有不浸在桂花香里。①

  “迅疾而过的风,吹落桂花如雨,小又繁杂。香气却可以飘到远远乡。”周小姐说:“记得小时候和佣人一起摇桂花。摇下的桂花完整,新鲜。落在身上头上,仿佛浸透在花香里。都不必抹香膏。”

  “相比你的雅兴,我更在乎做糕点的师傅什么时候开灶。”蓝曦臣摆手说。蓝家没种过桂花树,更不用说摇桂花。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爱吃桂花糕?”周小姐问道。

  “因为我不爱吃桂花糕。”蓝曦臣说:“是家里哥儿爱吃,想买给他。”

  “他怎么还跟小孩一样爱吃甜口的。”周小姐说。

  “爱吃甜食和年龄没关系,周小姐。”蓝曦臣反驳她:“可别提小孩了,前几天才教育我别把他当孩子看。”

  “行吧。小傲娇变成小大人了。”周小姐回想道:“他刚到你家不久我和阿沁还去看过他,他那么小一点。”

  “嗯?”蓝曦臣居然不知道周小姐来过。

  “我那时听说你因为一个小孩退了咱俩的家族联姻,想去看看是什么标致的人,让你这个循规蹈矩的人违抗命令。”周小姐说:“的确标致。要我,我也金屋藏娇。”

  “周晓梦?你最好对他没内个意思,不然我一定在阿沁姑娘面前抹黑你。”蓝曦臣皮笑肉不笑,威胁说。

  “别啊!你知道的,我看上的是阿沁。”周晓梦叫道。

  “诱拐犯。”蓝曦臣一针见血。

  “谁不是呢。”周晓梦意有所指说:“咱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贫谁。”

  两人停止斗嘴,走到巷子深处,一间破旧的木屋映入眼帘。里面的人探出头,看见两人开出一条门缝让两人进来,赶紧关门。江澄从墙后走出,几秒后转身离开。

  回到家江澄兴致缺缺,也没心情吃桂花糕,跑到湖边打起水漂。石块在水面上十分轻盈,七八个水花被击起。石块被抛出时带着杀气,势如破竹向水中心去。

  他不想误会蓝曦臣,又忍不住胡思乱想。只好打打水漂消耗恶气。

  “澄哥儿,老先生下午病了。”家仆从身后走来。

  “请过医生了没?”江澄问。

  “刚走。说是感了风寒,有点咳嗽。”家仆接道。

  “好,你先忙吧。”江澄转身回到屋里

  他在屋里翻找药品,最后一想既然大夫来过了,肯定已经开药了。看见桌子上还没开封的桂花糕,提上就去叔父屋里。

  等再下山的时候天已经暗下去,家仆们在点灯笼。蓝曦臣也匆匆赶回家中。

  十分钟后蓝曦臣推出屋门,仔细看看确实是自己的寒室。

  难道是我打开方式不对?方才是左脚先进,现在右脚先进试试,蓝曦臣吃惊。

  试完发现,江澄今天心情不太景气。自从自己进来没和自己说一句话,倒是自己自言自语十分钟。

  蓝曦臣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今天下课照理撒一波狗粮,还给文艺部投了新的爱情诗刚想回来让爱人给自己奖励,却发现人家把自己拉进黑名单。

  “阿澄?”蓝曦臣试探道。

  “你再不和我说话的话,我就要采取强制开口措施。”蓝曦臣软硬兼施。

  “不。”江澄还是心里别扭。

  “怎么了?你心里不高兴同我说说。”蓝曦臣说。

  “不。”复读澄上线。

  “行,果然你还是想要强的。”蓝曦臣好像误会了什么。

  “噗。”江澄嘴里热茶差一点喷出来,他不知道蓝曦臣从哪里看得怪书。

  “那我猜猜看。”蓝曦臣准备摸排一下。

  “早上出门没来得及给你扎头发?”蓝曦臣早上会在江澄发呆的时候把他的披肩短发半扎起来,今天早上有急事,只好把手绳给江澄让他自己解决。

  “没写便签?中午团建没和你吃饭?回来没带桂花糕?”蓝曦臣一连问了好几个,说到桂花糕的时候江澄明显脸色变差。

  “你知道的,咱们回家那条路上做桂花糕的商贩下周才开灶,到时候我买来给你尝尝鲜。”蓝曦臣又想起来开会的时候,有人带了城南的桂花糕来说:“城南倒是开了一家新店,你要是实在想吃,我明天给你去买解解馋。怎么样?”

  “我托人买过了,就在今天。”江澄想,是那位小姐告诉他的吗?

  “是吗?味道怎么样?”蓝曦臣问。

  “不好。别花冤枉钱。”江澄其实根本没有尝那家的桂花糕,全都给了叔父。但一想到桂花糕,就想到两人在街上说说笑笑的画面,瞬间下头。

  “行吧。”蓝曦臣知道这不是江澄的心结,不再开口。

  十分钟,一小时,三小时,直到夜幕降临,屋外有雨滴落在竹叶上,秋风夹杂着雨水,跳进窗框,飞溅到蓝曦臣教案纸上,晕开笔墨。

  “嘶。”江澄身上穿得单薄,坐在蓝曦臣旁边写自己结业文章。心里烦躁不安,半天过去还没落下一处笔墨。忽然感觉身上被温暖包围,原是蓝曦臣把外衣披在江澄身上。

  “去哪?”江澄看见蓝曦臣起身离开抓住他的衣角。

  “睡觉。”蓝曦臣看一眼墙上的时钟,对江澄说:“时间不早,阿澄也早点休息吧。”

  “可里屋在那边。”江澄疑惑道。

  “今天自从我回到家,你都不同我只言片语,想来是不愿见我,我就不扰你清梦,去外屋凑活一晚。”蓝曦臣又说:“我刚才反思过,是我太占着你,以后我会给你留出个人时间,你别不理我。”

  “留下来吧,夜里黑。”江澄说。

  “屋里有灯也有热碳。”蓝曦臣说。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江澄有些手足无措,他们什么时候少了默契,他以为蓝曦臣可以听出自己的弦外之音。

  “嗯?”蓝曦臣说。

  “是我想要你留下来陪我。”江澄说。

  “可你不是不愿同我一处吗?”蓝曦臣眼中充满落寞。

  他的神情刺痛着江澄,蓝曦臣转身向外走去。

  “愿意的。”江澄又说:“我想你留在身边,留在我的眼前。”

  “阿澄你可知自古言轻,我只怕你哄我。”蓝曦臣继续刺激江澄的神经。

  突然蓝曦臣的衣襟被江澄用力拉下,美人吃惊的表情落在江澄的眼眸中。江澄下定决心闭眼凑到蓝曦臣面前,蓝曦臣了然他的想法。

  可是爱人估错距离,两人还差几厘米才会接触。蓝曦臣闭眼笑着摇头,再睁眼时用手扶住江澄的背,一手抚摸江澄的头发,主动完成江澄的愿望。

  他弯腰告诉自己的爱人自己多么钟情与他,只想这一瞬可以化为永恒。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的进行下去,直到后半夜屋外骤雨初歇,翠竹不再摇曳,雨水顺着叶脉向下汇聚。终于竹叶禁不住水珠的重力,一晃落在地面水洼,叮咚一声响。屋里的灯火被吹灭,只剩下烟气袅袅,缓缓向上。

  床褥被拉开一角,寒气迅速爬上脊背。江澄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朦胧间又被身后的人拥入怀中。其实在江澄还没有到蓝家的时候,蓝曦臣睡觉是一副仙人躺板板的样子,那是蓝家统一的睡姿,家仆进来都得伸手探鼻息确认主家还活着。

  在他刚来的时候,小朋友夜里怕黑,提着枕头就来找蓝曦臣,要和他一起睡。蓝曦臣看一眼自己的大床,又看见江澄紧张的表情,攥着枕头的手,眼里充满诉求,只好认命拉开被子让江澄上来。

  江澄怕冷,蓝曦臣就抱着他睡,用手轻轻拍他的背,唱着小曲,不一会江澄就进入梦乡。

  蓝曦臣试图挣开江澄的双臂,但被江澄紧紧抱住。他叹一口气,任由他抱着自己入睡。别看他白天多么要强,但是到了夜里还是会怕黑,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蓝曦臣想,今天就由他闹吧,明天自己去书阁抄家规。

  但是做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从那以后,每天江澄都带着枕头来找他,为了哄他睡觉,蓝曦臣专门学了几首安眠的曲子,直到如今也是这样。

  清风拂过山岗,美梦吹进两人的脑海,一夜好眠。

  

  

  8.

     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屋里两个人早已起来,江澄睡眼朦胧时,蓝曦臣已经为江澄扎好头发,把加餐的饭盒放进包里,准备出门。

  江澄在蓝曦臣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小声问:“昨天同你一起的那位小姐,是谁?”

  蓝曦臣脑中突然一下断线,努力回想:“周小姐,我的同事。”

  蓝曦臣一下就想通,江澄为什么昨天晚上闹别扭说:“阿澄不会吃醋了吧?怪不得你昨天晚上生气,你别担心,我和周小姐只是同事,没有别的关系。”

  “我知道,我相信你。”江澄说。

  家仆在外面催促蓝曦臣出门,蓝曦臣在离开前对江澄说:“等我回来给你解释。”

  晚上江澄没有等到他回来,倒是等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江澄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的正是昨天的周小姐,她正在笑着看他。

  “江澄,是吧?”周小姐伸出手:“你好,我叫周晓梦。昨天和蓝先生一起走的那个女人。这是我的爱人,阿沁。”

  江澄这才看见周晓梦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青色旗袍的女子。

  “你好。”江澄与她握手。

  “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周晓梦问:“小朋友,哦不,小大人。”

  “啊?”江澄有点懵。

  “蓝先生告诉我你教育他不要把你当小孩看的。”周晓梦笑道。

  “他这个大嘴巴。”江澄小声骂道。

  “请。”江澄对里屋说:“王妈,麻烦您烧茶,家里来客人了。”

  “王阿姨,是我,晓梦。茉莉花茶就行,你知道我的口味。”周晓梦熟络和王妈打招呼。

  “唉,晓梦小姐来啦。”王妈说。

  “你们认识?”江澄问。

  “小时候经常来这玩就认识了。”周晓梦解释说。

    “是吗?”江澄喝一口茶。

  “对啊,因为以前我和蓝先生联姻,有大把时间是在这个院子度过的。”周晓梦回忆着:“还记得,曦臣哥屋子后面种了一树玉兰。它现在还好吗?”

  “挺好的,今年初还开了。”江澄对周晓梦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他从来没有听蓝曦臣说过他以前还有一段婚约,也不知道婚约具体是什么情况。而且这位小姐还对家里的人和事了如指掌。这让江澄很不爽。

  “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和蓝先生以前有婚约的事情吧?”周晓梦说:“其实那都是很小的时候。两方父母在一个时间段有了孩子,就想着凑成一对,互相沾沾喜气。”

  江澄没出声继续听周晓梦讲下去。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玩,只不过是我在调皮捣蛋,他在远处站着看我摔哭的关系罢了。他甚至不会来安慰我一下,反而笑我,还拉来两边父母一起看。”周晓梦继续说:“后来没过多久阿沁来到我家,成了我的贴身女仆。我一门心思全放在阿沁身上,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和父亲商量退婚的事情。但是我父亲是一个古板的腐儒。他极力反对我和阿沁在一起,甚至把我扔在蓝家一走了之。”

  周晓梦感觉肩膀一沉,阿沁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周晓梦说:“曦臣哥见我可怜,不忍心我和阿沁忍受离别相思之苦,把阿沁带到我身边。”

  她感到口渴,喝了一口王妈泡好的茶,抿嘴又道:“后来没过多久你就来到蓝家。一个月后曦臣哥亲自带着赔礼到我们家退婚。父亲才同意我和阿沁回门。”

  “嗯,我知道了。”江澄听过也为周晓梦找到真爱高兴。

  “所以今天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和蓝先生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俩只有兄弟情。阿沁才是我的真爱。你不要多想。”周晓梦说:“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因为你的到来,让我和阿沁才能回门。”

  两人正聊的火热,门被突然打开。

  蓝曦臣冲了进来,挤在两人之间,对周晓梦说:“你和他说了什么?”又转头给江澄说:“我们两个娃娃亲早就结束,如今我只有你一个人。”

  “哈哈哈,蓝曦臣你也有今天。我从来没有看见你如此慌乱。”周晓梦大笑。

  “蓝先生好。”阿沁向蓝曦臣鞠躬,又说:“小姐刚才解释你们之间的纠葛。”

  “真的。”江澄看见蓝曦臣疑惑,肯定道。

  “那就好。”蓝曦臣叹一口气,危机解除。

  “天色不早,我和阿澄就不送远客。”蓝曦臣下了逐客令。

  “行吧。”周晓梦识趣离开。

  等两人走后,蓝曦臣解释:“今天下午我正好开会遇见她,和她说了此事。没想到她会后直接杀到家里。”

  “周小姐性情中人也,想来也颇有女侠风范。我喜欢她这个人,直爽不做作。”江澄说,其实通过这一遭他也明白两人之间没有情爱的关系。

  “她确实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性子,就是苦了我。”蓝曦臣说:“小时候给她打掩护。”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也算是积德了。”江澄宽慰道。

  

  

  9.

  

  时间一晃眼又是一月。桂花雨落尽,秋天也接近尾声,树林被秋风染成红色。

  虽说姑苏地带冬天并不会有大片落叶,但也有几片枯黄的树叶缓缓飘落。自古逢秋悲寂寥,秋天萧条的景色也让人心情低落。久立屋外凉风迎面吹来,让人感慨不已。

  叔父的咳疾加重,尤其是在连续降雨降温的这几天,几乎不能去学堂讲学。老人家撑的身体在课堂上课,突然口吐鲜血,被学生们送去医院。

  回来之后关闭学堂,将学生交付给友人在家里安心养病。但江南水乡湿度大,又会加重病情,家里从医的长辈为他配上几副药方,做了一些膏药,又告诉他需要养病,应该去四川。那里被誉为天府之国,深居内陆,局势较为稳定。

  叔父不同意搬离苏州,中国人骨血中,早在数千年前就刻下了家乡两字。对于故乡的执着绵延在时间长河里。何况自己身有重病,死生之间更不愿背井离乡,长途奔波到远方。哪怕是他日病死,也要落叶归根。

  老人家早已双鬓斑白,眼尾细纹,记录着不平凡的岁月。早年间,他在学成之后就参加各种考试,一路考到殿试,成绩非常优异,屡次斩得桂冠,也是末代王朝的一位状元郎。连中三元的他一入朝就到礼部做礼部侍郎。为官期间还被同僚戏称“古板的小老头”。

  直言不讳的代价就是不断有奸佞之臣,上贴抹黑诬陷他,甚至为官不到三年就被遣返回乡。

  他也不懊恼,安分守着姑苏城。知道兄长不幸离世后,他立即辞官回家,接手家族学堂,又把兄长的孩子接到自己院内,亲自辅导。他把前半生奉献给国家和黎民百姓,后半生交付给亲人与家族。

  在蓝曦臣心中,叔父就从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

  他还记得父母出世的那一天,巨大的山石以震天之势向下滚来,瞬间摧毁他们的马车。母亲在巨石滚落之时,将自己推到了一边,直到闭眼的那一刻,她都笑着如早上出门的时候那样温婉。

  那双温柔又带有一丝忧郁的双眼,从此眷刻在心中,母亲因为孩子的生而高兴,哪怕下一秒两人就会阴阳永隔。孩子害怕极了,回到家中彻夜难以入眠,闭眼就是母亲诀别的神情,父亲焦急的呼喊,父母就这样走远,徒留自己在孤独的人世间。梦里他不断哭泣,呼喊着父母,但是远去的两人从未回头。

  在噩梦中睁眼,寂静的夜在吞噬他幼小的心灵,叔父就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把他拥入怀中,冷冽的声音变得富有柔情。叔父轻声安抚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孩子。从那时起,叔父就是自己的山,牵着自己的线,无论他飞得多高多远,亲情永存,回头看亲人在家就在,爱也就在。

  蓝曦臣也几次劝叔父去四川养病,叔父以一时间长无可定居,回绝他们。

  就在蓝曦臣发愁四川没有友人,无法安处宅子的时候,江澄告诉蓝曦臣自己母亲的本家就在眉山,母亲在眉山有一处宅子,不过年久失修,庭里长满杂草。

  蓝曦臣十分欣喜拉着江澄去劝叔父离开养病。

  

  

  10.

  

  

  叔父拗不过他们两个人同意离开去眉山养病,不过得让他准备一周的时间,他要把书阁里的书带走,江澄一起帮叔父收拾,成箱成箱搬到车上,又订了去四川的火车票。

  “澄哥儿,和老夫一起去眉山吧。”叔父捋着自己的山羊胡。

  “不了叔父。感谢您的好意,但我想留下来陪先生。”江澄推辞。

  “你应该知道曦臣劝我离开,不只是我身上的病。近半年来,苏州局势动荡,连放课桌,安心讲学的地方都没有。”叔父说。

  “我知道。但我想留下来陪他,如果我不留下来,还会有谁站在他的身边,安抚他的情绪呢?”江澄解释。

  “我尊重你的选择。”叔父见劝不动,他就不再提这件事。

  

  夜里蓝家祠堂灯火通明,叔父来这里上最后一柱香火。蓝曦臣从屋外走进来,等他上完香后开口:“叔父您找我?”

  “嗯。你坐吧,我问你件事。”叔父端坐在木椅上。

  “你的事情告诉给澄哥儿了吗?”叔父问。

  “还没有。”蓝曦臣回答。

  “那怎么行?你的身份过于危险,如果被人发现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叔父皱起眉头厉声说:“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尽快告诉他。他是你的夫人,自然有权利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去与留随他的选择。”

  “我不会告诉他,请您责罚。”蓝曦臣跪在叔父面前说:“此行千般磨难,万般阻险,皆由我一人承担,走这条路是我的选择。如果我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自会追随我的步伐,与我踏入同一条河流。二来,如果我被发现,那时我可以早早将他推出安全线,无知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不至于因我而受到连累。”

  叔父听了他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他还是提醒说:“但我觉得选择权要交给澄哥儿。你毕竟不是澄哥儿,与其自我感动的付出,不如让他自己做抉择。”

  “知道了叔父。”蓝曦臣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蓝曦臣害怕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被他人发觉。

  “起先我也怀疑过,但是我想无论你接触过什么新思想,本质上你在骨血里还是蓝家人。”叔父解释说:“你从小接触家国教育,义利教育,我不相信从小立志学为天下的孩子长大后会变成求荣的亡命徒。”

  “原来如此,侄儿感谢您的信任。”蓝曦臣说。

  毕竟是自己从小教育到大的孩子,他的本性是怎么样,自己是最知道的。

  “回屋去吧,澄哥儿该等久了。”叔父催促蓝曦臣回去。

  蓝曦臣跨过门槛,又听见叔父在身后说:“与投身家国一样,照顾澄哥儿,护他周全是你对我,对他,对你自己的承诺。”

  蓝曦臣说:“侄儿明白。”

  

  灰色的烟雾模糊了遥远的星座,眼前的一切失去了历史和名字。

  世界上只是一些影影绰绰的温柔,人还是原来的人,河还是原来的河。②

  

  

  未完待续……

  ———————————————————

  

  小剧场:

  

  1.

  美人身后又是一张美人的脸。

  看着两人说说笑笑,江澄觉得手里的桂花糕就是板砖,现在上去直接一下呼死两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正宫的威严。

  不行,我现在是半个蓝家人,雅正。

  雅正个锤子,先尾随看看两人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哦,加班去了。可怜鬼。

  

  2.

  

     江澄推开门看见周小姐:“有何贵干?”

  “给澄哥请安。”周晓梦:“启禀澄哥,我决定踹了曦臣哥,迎娶阿沁。”

  “好!”江澄拍着她的肩膀:“赏,重重赏!”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存在的好吧。

  

  

  3.

  

  “阿沁姑娘,留步。”蓝曦臣叫住阿沁。

  “蓝先生有事吗?”阿沁歪头看他。

  “今天周小姐有些事情,我拿不准要不要告诉你。”蓝曦臣故作深沉,实则心里乐开花,他都能想到周晓梦回来要怎么手舞足蹈的解释。

  “您说吧蓝先生。我可以承受的住。”阿沁说。

  “周小姐今天同我说,路边茶馆里向下抛花的小倌长的确实清秀,让人垂怜。她自知已有所托,只好放弃赎出那位。”蓝曦臣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

  实际上两人只不过在路上碰见一个卖花女,周晓梦看小姑娘身上沾满泥巴,秋天脚上还穿着凉草鞋,衣服也破破烂烂心里母爱爆棚,顺手买了姑娘手里所有的花。

  “是吗?”阿沁一脸我看你编的表情,她知道一定是自家小姐嘴不饶人,说了什么让蓝先生不高兴的话。

  “是什么是!蓝曦臣你别信口雌黄。我一大善人怎么被你说成登徒子了?!”周晓梦一改对外的温婉,她真实的性格颇有女侠风范。

  “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别再争辩个高低了。”阿沁劝道。

  “行,我都听阿沁的。”周晓梦火速变脸,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怎么报复蓝曦臣。

  

  4.

  关于称呼:

  “曦臣哥,我想吃桂花糕了。上次光顾着生气,什么都没尝到。”江澄有些懊恼。

  “我可以去买桂花糕。”蓝曦臣话锋一转:“不过你这称呼是跟谁学的?周晓梦吗?”

  “怎么?”江澄满不在乎问。

  “我不喜欢。这根本看不出咱们的关系,阿澄我感受不到你爱我。”蓝曦臣又开始卖可怜,屡试不爽。

  “那我叫你什么?蓝曦臣,蓝老师,蓝主任?”江澄越说越离谱。

  “啊?”蓝曦臣没想到他们之间的称呼可以这么疏远。

  “蓝先生,不气了。给你顺顺毛。”江澄又开始狗塑蓝先生。

  “不许你再叫我先生,否则我要查阅字典,找出最肉麻的词语来称呼你。”蓝曦臣警告江澄。③

  江澄瞬间成了一个成熟的西红柿。

  

  

  完.

  

  ——————————————————

  

  作者有话说:

  这章还是培养感情。下一章推剧情,之后就是会有点虐。大家可以结合播音稿件《背叛》观看。

  其次是我本来设定是周晓梦是恶毒女配(为了狗血)但是后来我决定把这个姑娘并入先进人士。因为我知道蓝曦臣不会为了利益背叛自己的誓言,江澄也不会因为第三者而放弃。这是他们对爱情的守护,超越了我作为作者的选择。

  敬爱与自由。

  

  ——————————————————

  ①摘自《桂花雨》

  

  ②摘自博尔赫斯《面前的月亮·圣马丁杞记》

  

  ③化用民国情话。

  

  

  

  

  

卿星妍

曦澄短篇《离婚冷静期》

*全文9000➕

*现代文 he

*爱到骨子里涣x骄傲嘴硬澄

*一切都是私设。短篇文经不得推敲,所有都是我个人ooc,一人一个想法,想法不同不用多说,没有强求看,也别在一个短篇故事里上纲上线。故事都是我的,跟曦澄无关,曦澄平安喜乐,百年好合

*主曦澄,微量忘羡就不打tag了

  

蓝曦臣和江澄结婚六年,没能躲得过七年之痒。

离婚是蓝曦臣提出来的,江澄是个工作狂,大学毕业之后入职了一家设计公司。高层很看好他的设计理念以及才华,江澄毕业之后进了公司,从总监助理一路升迁到品牌总监,不可谓不顺遂。

蓝曦臣与江澄是大学同学,大二那年晚会上对江澄一见钟情。

江澄是设计学院...

*全文9000➕

*现代文 he

*爱到骨子里涣x骄傲嘴硬澄

*一切都是私设。短篇文经不得推敲,所有都是我个人ooc,一人一个想法,想法不同不用多说,没有强求看,也别在一个短篇故事里上纲上线。故事都是我的,跟曦澄无关,曦澄平安喜乐,百年好合

*主曦澄,微量忘羡就不打tag了

  

蓝曦臣和江澄结婚六年,没能躲得过七年之痒。

离婚是蓝曦臣提出来的,江澄是个工作狂,大学毕业之后入职了一家设计公司。高层很看好他的设计理念以及才华,江澄毕业之后进了公司,从总监助理一路升迁到品牌总监,不可谓不顺遂。

蓝曦臣与江澄是大学同学,大二那年晚会上对江澄一见钟情。

江澄是设计学院出了名的冷艳美人,几乎隔几天就会收到一大叠情书,江澄向来不在意这些,给他的情书从来都是原路返回。

蓝曦臣知道江澄难追,但是没想到这么难追。

自从在晚会结束后表白失败,蓝曦臣完全不气馁。从那天开始,江澄的身边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礼物,大捧的玫瑰花看一眼就直接让它躺在了垃圾桶,路过的学生都觉得可惜,但蓝曦臣不会这么觉得,这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

追了四个月,江澄没跟他说一句话。不是讨厌他这个人,而是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就蓝曦臣这个长相这个追人的手法但凡换个人都不会这么久。

两个人四个月第一次缓和是因为一次偶遇。

那日天气很冷,艺术生都很在意自己的外貌,江澄也不例外。本来就天天跟颜料打交道,所以格外在意他的皮肤,出门在外随身携带护手霜,不过这次倒是他粗心了,竟然没注意护手霜用完了。

可怜巴巴的挤出了一点点,根本不够用。

这时候眼前突然伸过来一支他经常用的崭新的护手霜,往前一看是蓝曦臣微笑的脸。又是这张脸,笑的明媚灿烂,被他拒绝再多次也依旧那样。

“阿澄,你用这个吧。”蓝曦臣说着往前递了递。

“谢谢。”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澄再高傲也知礼明仪。

他用过的护手霜自然不会再还回去,江澄掏出手机对蓝曦臣说:“我给你转钱吧,二维码出示一下。”

蓝曦臣笑了笑露出二维码。

江澄扫了一下不是付款页面,弹出来的是蓝曦臣的个人微信。

“只用出示收款码就好了。”江澄耐着性子对他说。

蓝曦臣看着他的脸,心里柔成了一湖春水。

“加个好友吧,就算是护手霜的价格。”

江澄纠结再三还是加了蓝曦臣,并且把钱也转了过去。

不出意外蓝曦臣依旧没收,蓝曦臣盯着江澄的脸,他说:“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吧!”

学校论坛里一年前开的帖子现在依旧热火朝天,谁也没想到这场拉锯战会持续一年之久。

论坛里从一年前蓝曦臣在晚会表白失败后就开贴了,帖子最火的一条就是赌他什么时候放弃,其次是赌冰山美人江澄什么时候回答应。

不免有看笑话的成分,也不怪他们说,江澄向来洁身自好,心比天高,不谈恋爱就是不谈,谁说都没用。

“江澄我追定了!你们等着看吧!”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个本就热闹的帖子被实名的蓝曦臣发了评论后再次炸开了锅。

这时江澄和蓝曦臣已经是大三了,蓝曦臣依旧在追江澄,有进展,但是不多。

江澄会和蓝曦臣一起逛街给蓝曦臣买衣服,也会跟他一起吃饭。江澄爱吃学校门口往右拐小胡同里卖的煎饼果子,蓝曦臣就会起大早去排队,顺便买上一杯无糖豆浆。

江澄不喝甜豆浆,却爱吃蜂蜜蛋糕,经常让蓝曦臣半夜去给他买。半夜去哪里买?蓝曦臣无法,他去到了那个经常卖蜂蜜蛋糕的婆婆家里。老人家正在准备第二天卖的东西,听见有人敲门很诧异。

走过去开了门,蓝曦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明来意,婆婆是个好人,立刻答应了给他做一锅新鲜的蜂蜜蛋糕。

江澄故意难为人,想让他知难而退,当他半夜两点打开房门看到气喘吁吁的蓝曦臣手里拎着他爱吃的那家蜂蜜蛋糕,江澄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漏掉了一拍。

江澄的态度从不屑到习惯,再到后来慢慢的感动,心底开始动容,整个过程用了一年半。

大四那年,俩人正式确立恋爱关系。

江澄没有告诉所有人,但是有人问他蓝曦臣是不是他男朋友的时候他笑了笑也不否认。

学校论坛再一次炸锅了。

——蓝曦臣真的追到了江澄!!!

大学毕业后,俩人登记结婚,受到了全校师生的祝福。

毕业后江澄进入了A集团工作,蓝曦臣从大二就开始创业,到现在基本已经实现财务自由。

江澄工作起来日夜不分,前三年还好,前总监赏识他,公司高层重用他,他的艺术造诣得天独厚,在A集团里水涨船高。后来A集团空降了一位总监,在艺术上相当有天赋,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过高易折,自从上面那位退了以后,现在的这位有点小心眼,不会容忍江澄一人独大,空降一位与他并列的总监就是提醒他:集团可以把你捧起来,照样也能把别人捧起来。

江澄自然知道集团的意思,他生性要强,凡事不肯落人后,投入工作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有的时候和蓝曦臣欢/好时接到一个电话就能推开他穿上衣服去接电话,嘴上说着“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却只留给蓝曦臣一个背影。

蓝曦臣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如果给他一个合理的理由他不会计较,对于爱人的工作他向来全力支持。

夫妻两个人不能都忙于工作,所以蓝曦臣从婚后这几年重心一直放在家里,江澄工作很忙,有时设计灵感来了甚至顾不上吃饭落下了胃病,从那以后蓝曦臣一有时间就做好了饭送去江澄公司看着他吃完。有时江澄嫌他烦,还会把便当当着他的面扔进垃圾桶。

“蓝曦臣!我说了我不饿,你能不能别再烦我了!你自己不思进取不要扯上我!”

知道他心情不好,压力太大,蓝曦臣这种时候不会说什么,只能回去重新再做一份送来。

可是他也是人,不想刀子一样的话语从他爱人嘴里说出来,他最爱的人啊,现在一句一句都在往他的心上扎刀子。


他们结婚的时候,蓝曦臣定制了一对对戒,两个月前江澄的手上只有一圈戒指留下的戒痕,戒指却不见了,于是问他,江澄支支吾吾的说“我上次摘下来就找不到了,我找了也没找到。”

蓝曦臣也知道,他说找不到了是真的,他找了是假的,他工作那么忙,怎么会因为一个戒指费心劳神,他说“那别找了,再买一对吧”

“先别买,我再找找吧。”江澄知道蓝曦臣有多宝贝这对戒指,内圈的“曦澄百年好合”是蓝曦臣亲自刻上去的。

蓝曦臣没说话。

他知道江澄的意思,就是想再买一个。er

可是再有一个也不是原先的了。

如今蓝曦臣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江澄可以不在乎他的感受呢?他爱了江澄七年,可江澄给他的感觉就是一点一点消磨他的感情,没有了激情也没有了热情,剩下的只是蓝曦臣单方面付出收获的一池灰冷。

人心是热的,但是在冰天雪地里放的久了,再热的心也冰了。

第二天早上,蓝曦臣做好了早餐就去了公司,进公司第一件事就是让助理有空给江澄打个电话。小助理以为是自己耳朵出问题了,问了好几遍,蓝曦臣说的都是那句话。

——明天早上十点,民政局门口见,登记离婚。

蓝曦臣自己不忍说,一则怕江澄以为他开玩笑,再把他劈头盖脸的骂一顿,二则他怕看到江澄的脸心软。

江澄接到助理的电话也以为是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助理哆哆嗦嗦又重复了一遍:“老板说…明天十点…民政局门口…登记…登记离婚。”

江澄骂了一句“神经病”就把电话挂了。江澄完全不相信蓝曦臣要离婚,就算他今晚不回来,明天一早也会乖乖做好早餐。

第二天早上,蓝曦臣的电话打了过来,江澄正在睡觉,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看见备注是“老公”,接了起来喊了一句“喂,老公。”

蓝曦臣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心软不能心软:“我到民政局门口了,你来……”

江澄猛地睁开眼,像是听错了一般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竟然真的要离婚!!!

“我说我在民政局门口,我等你,我们登记离婚。”蓝曦臣把话一次性说全,这次没有被打断。

江澄没想到蓝曦臣这次是真的,他脾气也上来了:“离就离!老子怕你吗!”

江澄挂了电话换了衣服便开车去了民政局。

前不久郭嘉颁布了新政策,夫妻或夫夫双方自愿离婚,提前一月来领回执单,度过一月离婚冷静期如若还愿离婚便可派发离婚证。

离婚处的办理人员也算见多识广,江澄和蓝曦臣的外貌形象自是一等一的好看,工作人员叹了口气问到:“先生确定要离婚吗?”这话问的是蓝曦臣。

“是的。”蓝曦臣回答。

“那先生你呢?确定要离婚吗?”

江澄见蓝曦臣那么干脆那么确定他气更大了回答的比蓝曦臣还确定:“确定离婚!”

双方自愿,符合标准。递了两张表,二人填完便拿到了回执单。

自此一月后,俩人便可分道扬镳。

江澄看着这个回执单,越想越气!蓝曦臣凭什么要跟他离婚?当初追他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这才几年?就成这样了??

江澄拿过手机给魏无羡拨了过去:“魏无羡!去禁声酒吧!你他妈自己来!敢带着蓝二老子抽死你!”不等魏无羡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魏无羡是江澄父亲江枫眠故人之子,自幼父母双亡,魏无羡从小是在江家生活,同江澄及江澄姐姐江厌离一起长大,大学被送往英国进修音乐,江厌离同爱人金子轩定居新加坡。魏无羡也是今年刚回国,带回来一个男朋友。不是别人,是蓝曦臣的亲弟弟,江澄的小叔子,哦不!是前小叔子。

魏无羡到酒吧的时候江澄已经又续了一杯了,怕他出什么事赶紧剁了过来他手中的酒杯。“江澄你干什么!凶巴巴的把我叫过来就是看你喝成醉鬼的吗!”

魏无羡看着江澄哪里还有半点儿冷艳美人的风度,完全一个醉鬼!叹了口气,把他扶到卡座上。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怎么了?还不让我带二哥哥来,蓝大哥呢?吵架了?”

江澄嗤笑一声:“离婚了。”

“什么?!离婚了???”

魏无羡这些年虽然不在国内,但是经常和江叔叔虞阿姨聊天,按照他们所说的,他和蓝曦臣应当是有感情的,并且以蓝曦臣的性格不可能会跟江澄离婚啊??

江澄看了一眼魏无羡,眼里满是倔强,蓄满了眼泪却不肯落下来:“你也认为是我要离婚吗?是他给我提的离婚……我做错了什么…他要跟我离婚……”声音越说越小,魏无羡却越听越挂脸。

魏无羡掏出手机给蓝曦臣发了个消息。

“确定要离婚吗?”

对方回答:“嗯。”

魏无羡:“别后悔!”

蓝曦臣看着魏无羡发来的信息,他也问了自己一遍,确定要离婚吗?

还爱江澄吗?

是爱的,自始至终,只爱江澄,只是这份爱夹杂了太多不确定性,换做以前热恋的时候他敢说江澄也是爱他的,但是现在他不敢这么说。向来自信满满的蓝曦臣,不敢说江澄还爱他。

离婚不是一时冲动,他想过以后,如果江澄同意离婚了,那他就算放他自由了。他会有新的爱人,会和新的爱人一起逛街,一起散步。新的爱人会给他买煎饼果子,会给他买蜂蜜蛋糕,他们会做情侣间会做的一切。

他嫉妒吗?

应该会吧。

不过有人代替他爱着他的阿澄了,他的阿澄也会快乐吧,至少比跟他在一起快乐。

那他就不后悔。

魏无羡不知道俩人发生了什么,他一个局外人也不好太过评价他们夫妻间的事,但是撂句狠话是必须的!得让蓝曦臣知道,江澄是有人护着的!

魏无羡把江澄扶到车里,幸好他没开车是打车来的,正好把江澄的车开走。魏无羡把江澄扶到了卧室,脱了他的外套鞋子,给他灌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喝完了他才离开。

江澄也是喝醉了,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头痛欲裂。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酒味太大了,混杂着各种香水味,呛的他更头疼。硬撑着起来洗了澡,把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扔进了洗衣机。收拾好便去了公司。

今天江澄一到公司,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带着怜悯,等他看过去又转过头去。

江澄刚进公司,那位空降的陈总监就敲门进来了。

“嗨!江总监,早上好啊!”陈鑫笑着打招呼,但笑意不达眼底。

“什么风把陈总监吹来了,来江某这里有何贵干?”江澄跟他向来是对手全公司都知道,也懒得跟他兜圈子。

陈鑫自顾自拉开了椅子坐在江澄对面,笑着说:“在下遇到瓶颈期了,来向江总监讨教一下,这季的新品主题是温暖,在下不才,所以想来请教江总监。”他笑着说着话,江澄的脸却越来越黑。

这个人就是故意的!他的初稿都已经交上去了!遇到瓶颈的分明是江澄,他是专门来示威的!

江澄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脾气没发作“江某能力有限,不敢指教陈总监,就不送了,陈总监慢走。”这是下逐客令了。

“那就不打扰了,若是江总监有灵感了还请不要忘了在下。”说完笑着离开了。

江澄在他走后拿出了空气清新剂对着他坐过的地方狂喷,仿佛刚刚是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新品主题是温暖,但是江澄只能想到火炉和木棍,江澄看着自己画的东西,以前他的灵感源源不断,从小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名校毕业进入国内首屈一指的设计公司,得到赏识仕途坦荡,可是到现在他连一点灵感都没有。

他不会就这么江郎才尽的!!

他要证明他不比任何人差!!

生活一塌糊涂,工作不能再出任何差错!!十天后,新品主题展览的这天。

江澄坐在下面听着陈鑫在台上侃侃而谈,不断输出自己的设计理念,到最后满堂喝彩,高层一致决定选用陈鑫的作为首推,江澄就知道他输了,他不眠不休的设计就此无人问津。

推荐他做总监的前任总监李明当天下午和江澄聊了天,眼里难掩失望。

他拿过江澄的设计稿摆在他面前问他:“知道为什么会输吗?”

江澄迷茫的抬眸,为什么会输??技不如人?江郎才尽?

李明看透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你的作品里没有爱了。”

如同当头一棒砸在了江澄身上。一个设计师的作品没有爱,相当于活人没有灵魂。没有灵魂的人那就是一坨行尸走肉。

“你看看你的设计问问你自己,较劲的成分大还是热爱的成分大。”李明本不想把话说的太直接,但是对江澄他是真的喜欢,以前满眼热爱,思维严谨,但是现在似乎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作品里看不到一点热爱。

江澄脸色苍白,当时他和蓝曦臣正热恋,蓝曦臣好脾气肯吃苦,江澄甚至厨房都没进过,什么事情蓝曦臣都会全部包揽,毫不夸张,那几年的江澄都是被爱滋润着的。

可是现在蓝曦臣走了,连同他的爱一起抽走了,江澄没有了蓝曦臣的爱,现在的他就像是鱼儿离开了水,距离死亡只是早晚的事。

李明第一次见到人脸色瞬间苍白,连忙站起来扶着他。

“李总我没事,不用扶我,我缓一缓就好。”江澄抽开了手。

李明叹了口气:“你需要休息了,孩子,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兴许休息一阵子你会好的。”

会好的?江澄在心里摇了摇头。不会好了,蓝曦臣走了,他不会好了。

江澄浑浑噩噩的下班回家,或许那个地方只能称为临时住所,蓝曦臣已经离开十天了,属于他的气温淡的几乎闻不到。以前他回家不管多晚,总会有人开着灯坐在沙发上等他回来一起吃晚饭,可现在欢迎他的只有满屋的黑暗。

不!这是属于他和蓝曦臣的家!过去是他的错,忽略了他的爱人,可是,可是他可以补救的!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不好?

江澄拨打了蓝曦臣的电话,对方忙音。

江澄并不气馁,去了更衣间挑了一身衣服,他本来就好看,魏无羡说他男生女相,稍加打扮便光彩照人。

江澄换好了衣服打算出门,看到墙角有什么东西反光,他仔细弯着身子够了出来,是他的戒指!

他立刻把戒指戴在手上给蓝曦臣拍了张照片:我找到戒指了!你猜在哪里!就在换衣间墙角!

等了十分钟没有回音,江澄有些泄气。从前蓝曦臣回他消息不会超过五分钟,即使很忙也会回他的信息。

叮咚—

一条信息,江澄赶紧解锁,打开却愣住了。确实是蓝曦臣回的,但是只有一个“嗯”

江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又快被摧毁了,不怕!不就是“嗯”吗!至少他还愿意跟我说话。

江澄开车去找蓝曦臣,他知道蓝曦臣住在哪里。原先他俩上学的时候在校外租了一个90平方的公寓,即使他俩现在住上了大房子也没有退租,反把那套公寓买了下来留作纪念。既然魏无羡不知道他俩离婚,那蓝曦臣一定没有告诉他家里人,他就还有机会。

蓝曦臣早就下班回来了,一个人正在吃点的外卖,他一个人也不想下厨,所以搬到这里这十几天几乎没进过厨房。

“咚咚咚”

蓝曦臣打开门看到江澄站在门外,说实话他是有点意外的。按照江澄的脾气,他提出离婚,江澄除了最开始闹脾气摔东西,这不是舍不得蓝曦臣的表现,而是一个经常对你无微不至的人突然离开了,耍点小孩子脾气也是应该,但还不至于拦着不让走,毕竟他也烦这个唠叨爱什么都管的蓝曦臣。

江澄看见蓝曦臣在吃外卖气不打一出来,挥手把外卖扔进了垃圾桶。

江澄不理解,为什么蓝曦臣要吃这些东西,他明明说过外卖不健康不能吃的!他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要吃!

在蓝曦臣看来这和以前送去的便当被扔掉没什么两样,江澄也没什么两样,动不动就摔东西浪费粮食。

“我饿了,你给我做饭好吧!”

但是他蓝曦臣拿江澄向来是没办法的。

叹了口气进了厨房,冰箱里只有挂面和一把上海青,只能给江澄做了一碗热腾腾的清汤面。

江澄吃饱了,蓝曦臣见他还没有要走的样子,只能说:“时间很晚了,快回去吧。”

江澄如遭雷击:“你赶我走?”

“我们要离婚了,继续独处…不合适。”

不合适…多年眷侣,到最后只有一句不合适。

江澄深吸了口气,看着蓝曦臣说道:“曦臣,我知道我因为工作疏忽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蓝曦臣倒是有些意外,认识江澄这么多年,他从来不会道歉,即使以前有些小打小闹也都是蓝曦臣去哄人,他江澄什么时候认识到这些?

说实话有点心软,但是不敢再赌了。

“阿澄,别这样,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皎洁明亮,你没有错,是我爱不动了。”

江澄不愿听,他不是什么月亮,他是蓝曦臣的爱人,他是来哄他的爱人回家的,月亮挂在天上,那么孤独,他只愿和蓝曦臣并肩而行。

  追夫部分见彩蛋

多格

【曦澄】迟来的缘分(2)

江澄进入村庄后里面的场景和人们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之前巡逻时人来人往的村庄现在变得荒无人烟各家各户的大门都紧闭着给人一种搬走很久的感觉

  江澄看到这一场景眉头更是紧皱回头问身旁的弟子:“村里一个人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可打探清楚了?”“回宗主弟子在您来之前挨家挨户都查看清楚了,有几家的村民全都不见踪影弟子想可能遭遇不测,剩下的村民则全部在自己的房子里不出来叫也不回应,弟子便破门而入发现这些村民全都昏迷不醒”

  听到这里江澄感受到很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被发现?

  在江澄疑惑时身后的一行人也进入了村庄,走在最前面的蓝曦臣看出来了江澄的疑惑开口安慰...

江澄进入村庄后里面的场景和人们想象的画面完全不一样,之前巡逻时人来人往的村庄现在变得荒无人烟各家各户的大门都紧闭着给人一种搬走很久的感觉

  江澄看到这一场景眉头更是紧皱回头问身旁的弟子:“村里一个人都没有是怎么回事?可打探清楚了?”“回宗主弟子在您来之前挨家挨户都查看清楚了,有几家的村民全都不见踪影弟子想可能遭遇不测,剩下的村民则全部在自己的房子里不出来叫也不回应,弟子便破门而入发现这些村民全都昏迷不醒”

  听到这里江澄感受到很疑惑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不被发现?

  在江澄疑惑时身后的一行人也进入了村庄,走在最前面的蓝曦臣看出来了江澄的疑惑开口安慰道“:江宗主不必疑惑,此等怪物先前没被人们得知过,等一会收集到更多线索我便把这些线索传送给叔父劳烦叔父在藏书阁中帮我们查询一下”

  江澄听到蓝曦臣说的这番话脸色好了很多回头又问身旁的弟子“追寻怪物时其他的弟子可有受伤?”“弟子们追寻怪物是身上并未受到严重伤害,不过有几位师弟不幸中招昏迷不醒就和这些村民的状态是一样的,弟子也有尝试过清心铃确实有一定的效果,用过清心铃后有些师弟有转醒的状态嘴里还说些话就像讲梦话一般,而有些师弟则像是睡死过去一般没有反应”

  蓝曦臣把听到的线索都传送给了蓝启仁,江澄看到蓝曦臣弄完这些便说道:“眼下我们只能边探索边等待回信”

  一旁半天没有说话的魏无羡突然开口说道:“里面的环境只怕是更危险不如让我们一起进入留下这些小的在这里看守”

  一旁的金凌听到这话立即反驳道:“我好歹也是一宗之主怎么可能会和他们一样留在原地看守?被别人传出去岂不笑话死我!”

  一旁的江澄听到金凌想跟着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瞪了一眼他刚要开口训斥金凌旁边的蓝曦臣可能早就察觉抢先说道:“既然金小宗主想去那不防让思追和景仪与你一同前去你们三个也好有个照应,也算是对你们的历练不过危机时刻还是要躲在我们的身后不可鲁莽,可好?”

  蓝思追 蓝景仪回答到:“是宗主!”

  金凌听到蓝曦臣让自己前去便立马答应了下来!

  江澄看到蓝曦臣他们几个商量好,也不好说些什么,让金凌那小子历练历练也不错,但心中还是有些气愤,直接转身向前走去,身后的蓝曦臣交代好后事,也同魏无羡他们前去追赶江澄

  一路上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直到走到一所祠堂前,那个祠堂是村里人祭拜祖先用的,这个祠堂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地上和门上面都蒙上一层薄薄的灰看起来有段时间没用过,但就这么一个祠堂江澄他们觉得有种怪怪的感觉

  进到祠堂里面发现里面的设施摆放整齐收拾的干干净净像是有人每天打扫一般,江澄他们立即觉得不对劲,突然有一阵烟像他们吹去直冲面门等江澄他们要做出反应时已经为时已晚,烟已经布满了整间祠堂,他们全部昏死过去…

愿天有灵,相望你我

(曦澄)到手的媳妇飞走了!上

  曦澄同人文

  ooc预警

  因为某种事江澄意外变小回到少年时,忘记了少年以后发生的事情

  然后没了,看文吧!

  ……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少年般模样的江澄双手插着腰,仰头看着比自己高的蓝曦臣,语气中全都是不满

  蓝曦臣有些无奈,面对变小后失忆的江澄他也不敢乱说话,怕等江澄恢复后不再理自己

  蓝曦臣解释道“晚吟……”

  “我与你不熟,还是不要叫在下的表字!”江澄厉声打断道

  “是是是,江公子”

  蓝曦臣虚摸了一下额角上的汗,心中不由腹诽,怎么变小的晚吟脾气还是同成年般一样

  看着江澄稚嫩的脸,蓝曦臣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捏一......

  曦澄同人文

  ooc预警

  因为某种事江澄意外变小回到少年时,忘记了少年以后发生的事情

  然后没了,看文吧!

  ……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少年般模样的江澄双手插着腰,仰头看着比自己高的蓝曦臣,语气中全都是不满

  蓝曦臣有些无奈,面对变小后失忆的江澄他也不敢乱说话,怕等江澄恢复后不再理自己

  蓝曦臣解释道“晚吟……”

  “我与你不熟,还是不要叫在下的表字!”江澄厉声打断道

  “是是是,江公子”

  蓝曦臣虚摸了一下额角上的汗,心中不由腹诽,怎么变小的晚吟脾气还是同成年般一样

  看着江澄稚嫩的脸,蓝曦臣有一种冲动,想伸手捏一捏,一定是软软的

  成年后每当蓝曦臣抱起江澄总是会说江澄太瘦了得多吃点

  可江澄是左耳进右耳出,蓝曦臣在时被蓝曦臣强/制用膳,不在时则是忙于宗务忘记用膳一事,需有人提醒,为此两人不少吵过架

  看着蓝曦臣伸过来的手,江澄一手拍掉对方的手,怒斥道“你要干什么!”

  蓝曦臣伸着的手僵在半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蓝曦臣有些委屈,为什么昨日刚拜完堂成亲,媳妇就变小还不记得自己了

  蓝曦臣开口道“涣已与晚吟你拜堂成亲怎的连摸一下都不可以吗?”

  江澄如同听见什么天大的消息一样,猛的往后退几步,震惊的看着蓝曦臣,打量着对方

  自己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男子成婚!

  江澄叫道“我不信”

  说完转身就要跑,蓝曦臣见状只好追上前,江澄时刻注意身后的人,没留意前面有来人,与那人撞的结结实实

  少年的江澄不比成年的,江澄没站住脚被撞到在地,蓝曦臣连忙上前去扶江澄起来,担心的看着江澄询问道“晚吟可有伤着?”

  面对他人的关系江澄有些不自在的开口道“没事……不用你管”

  蓝曦臣抓着江澄因摔倒破皮泛红的手,拉到嘴边给江澄吹了吹

  见此江澄顿时脸红一把推开蓝曦臣道“离我远点!”

  

  “江澄?”

  闻言江澄转过头,看着与自己同撞的人,即使不记得的,但还是一眼就看出对方是谁

  “魏无羡,你怎么变这样了?”

  魏无羡疑惑的看了看自己,说道“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话说……蓝大哥江澄这是怎么了?”

  蓝曦臣苦笑道“今日醒来看见晚吟时便是这般模样,回到少年时还不记得其他事”

  听蓝曦臣这么说魏无羡有些好奇的往前凑了凑,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看着江澄,嘴中悠悠道“这莫不是中了毒?”

  “若是中毒无羡可有办法?”蓝曦臣道

  魏无羡重新直起腰,摇了摇头道“看师妹……”

  “魏无羡说了不要叫我师妹!”

  江澄刚想上前却被蓝曦臣拉住,蓝曦臣拍了拍江澄的背,让他别气,对魏无羡开口道“无羡继续说”

  “好好好”魏无羡假意同意,看了江澄一眼后继续道“江澄这般模样应该不是中毒,更像是他人法阵反噬在身上”

  “他人法阵?”

  魏无羡解释道“昨日定有人在附近施法做阵,师妹可能不小心踏足过,招到法阵的排斥被反噬,从而变回少年时”

  蓝曦臣道“有办法恢复吗?”

  “有是有,不过要找到法阵的主人才行”

  “多谢无羡的话,涣这就去找人查查”

  蓝曦臣拉着江澄刚要走,魏无羡急道“等等啊蓝大哥,师……江澄这样子也挺好的不是吗?”魏无羡向蓝曦臣招了招手

  蓝曦臣凑前,魏无羡在蓝曦臣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一脸随后一脸坏笑的看着蓝曦臣

  听完魏无羡说的,蓝曦臣耳朵早已泛红,看了江澄一眼后僵硬的拉着江澄对魏无羡道“还是早日将晚吟恢复为好”

  “蓝大哥想怎么样便怎么样!”魏无羡在蓝曦臣和江澄的身后叫道

  知道江澄变小还失忆的事魏无羡闲逛的心情也没了,不得快些回静室与蓝湛说说

  ……

  

  

  额……没能力码到两千,等下篇吧!

  各位晚安!

  未完待续!

  

  

  

  

  

  

  

  

曦澄天下第一

【云梦双杰】江澄失忆了

提示:江澄的记忆停留在姑苏听学那年,本文还有曦澄感情线如果你雷就别看了。

“啧,魏无羡你怎么又这么不老实。”江澄不耐烦的说道。

“晚吟你怎么了?你和魏公子和好了吗?”蓝曦臣有点疑惑他们这几天也没有见面就和好了吗,不过和好也是件好事。

 江澄身体僵硬了下,这个声音不像是魏无羡的。“你谁啊!魏无羡他们呢?”

 蓝曦臣终于感到不对劲了。“晚吟你没事吧?” 

 江澄一看,不是吧,这不是蓝忘机的哥哥蓝曦臣吗?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在一张床上,还被他抱在怀里,不对抱在怀里?得赶紧跑。江澄刚准备挣脱蓝曦臣手臂的禁锢,结果他突然发现自己挣脱不了。

“晚吟你为什么要挣脱我的手臂呢?”蓝曦臣可怜巴巴的问。...

提示:江澄的记忆停留在姑苏听学那年,本文还有曦澄感情线如果你雷就别看了。

“啧,魏无羡你怎么又这么不老实。”江澄不耐烦的说道。

“晚吟你怎么了?你和魏公子和好了吗?”蓝曦臣有点疑惑他们这几天也没有见面就和好了吗,不过和好也是件好事。

 江澄身体僵硬了下,这个声音不像是魏无羡的。“你谁啊!魏无羡他们呢?”

 蓝曦臣终于感到不对劲了。“晚吟你没事吧?” 

 江澄一看,不是吧,这不是蓝忘机的哥哥蓝曦臣吗?自己为什么会和他在一张床上,还被他抱在怀里,不对抱在怀里?得赶紧跑。江澄刚准备挣脱蓝曦臣手臂的禁锢,结果他突然发现自己挣脱不了。

“晚吟你为什么要挣脱我的手臂呢?”蓝曦臣可怜巴巴的问。

 江澄没回话,因为他在挣脱蓝曦臣的束缚。终于还是给他挣脱开了,他冲门跑了出去。

“终于逃出来了,不过魏无羡他人呢?”

“对了他有可能在后山。”

 江澄看到那个背影,心里说道:“哼,我就知道魏无羡这小子会来这儿。”

“魏无羡!你刚才到哪去了?” 

 魏无羡听到这个声音一愣,他好久没听见江澄这么叫他了。

“魏无羡叫你,你咋不应声。”江澄心里觉得魏无羡有点奇怪,但他突然想起会不会魏无羡是在故意让他上钩,然后吓死他,江澄一想到这便停住了脚步。

 魏无羡正好回头一看,真的是江澄,可是他不是再也不和自己说话了吗?江澄看到魏无羡在发呆,没好气的说:“你耳朵聋了,还是哑巴了,让你回话呢。”

“江……江澄!你终于肯和我说话了。”

“不是你神经病吧!我是哑巴吗?”江澄有点无语,魏无羡这人是不是傻了,自己虽然有时不理他,但是终不至于一辈子不和他说话吧。

“晚吟终于找到你了,等等魏公子你们在干嘛?”

“你叫我晚吟?”江澄这时候才发觉这人叫他晚吟。

“对啊,怎么了?”蓝曦臣有点委屈,晚吟早上挣脱了他的怀抱,现在又忘记了自己叫他什么。

“魏婴。”只听一个声音传来。魏无羡笑起来,朝对面跑去。江澄一看,直接惊呆了。他没想到蓝忘机竟然会这样叫魏无羡,按照平时他不应该有点愤怒的吗?真是奇了怪。             

“你们这是?”蓝忘机看着江澄这样子,感觉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魏无羡回道。

 这时蓝曦臣已经察觉出来江澄有可能失忆了这件事,他轻轻叫了一声晚吟,江澄下意识回了句嗯,让江澄自己都震惊了。

 蓝曦臣看他那个样子,便想让他去看一下大夫,结果江澄他却认为他想把他给s了。蓝曦臣、魏无羡,就连蓝忘机都无语了。

 不过后来还是去了,大夫说他也不知道,先看情况吧。蓝曦臣有些沮丧,不能和老婆睡在一张床上了,难过。

 此后魏无羡如当年一样和江澄玩,而江澄有时可能会问他为什么会和蓝忘机在一起?自己为什么会和蓝曦臣在一起?可惜只持续了几天,江澄恢复记忆了。

“江澄,快出来玩啊!”魏无羡笑着说。可他突然看见江澄b那张冷漠的脸时,他知道江澄恢复记忆了。 后来他们又如以前一样不和对方说话了,就好像那几天不存在似的。

                    

江何煦

[我和江宗主明摆着的地下恋]

[我和江宗主明摆着的地下恋]

江澄和蓝曦臣的地下恋大约都已经有两年多了,为何不一直公开呢?

主要还是因为江澄他觉得公开这么早,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蓝漂亮呢自然是愿意公开的,不过他家晚吟说不公开他就不公开

不过想必今天过后,整个仙门百家都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

“晚吟~早上好呀~”昨晚江澄从蓝家路过和蓝宗主问了个好刚想走,就被蓝宗主强行留下了

“…这是在蓝家,你…给我注意点言行”

“不要,现在又没人我抱抱都不行吗?”抱不到老婆的蓝大委屈死了

“…好了…你后面有人”

“我不信”

此时一只蓝家的小景仪,从旁边路过“我天?”

小景仪这辈子都不敢相信他看见自家春风和煦、温润如玉、......

[我和江宗主明摆着的地下恋]

江澄和蓝曦臣的地下恋大约都已经有两年多了,为何不一直公开呢?

主要还是因为江澄他觉得公开这么早,心里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而蓝漂亮呢自然是愿意公开的,不过他家晚吟说不公开他就不公开

不过想必今天过后,整个仙门百家都应该知道的差不多了

“晚吟~早上好呀~”昨晚江澄从蓝家路过和蓝宗主问了个好刚想走,就被蓝宗主强行留下了

“…这是在蓝家,你…给我注意点言行”

“不要,现在又没人我抱抱都不行吗?”抱不到老婆的蓝大委屈死了

“…好了…你后面有人”

“我不信”

此时一只蓝家的小景仪,从旁边路过“我天?”

小景仪这辈子都不敢相信他看见自家春风和煦、温润如玉、情煦温雅、款款温柔的宗主,居然死皮赖脸抱着那个心狠手辣、两面三刀、残酷无情、冷厉阴沉的江宗主

嘴里还嚷嚷着晚吟~

温暖的弦

【曦澄】新禧

——补上上个星期五的更新,这几天有空闲时间了,看看明天能不能码字,我知道今天卡得有点不地道,有些人啊,就喜欢看兄弟的夫郎吃醋,不道德。

——————

  第十八章:管教

  江澄的身份只有太子身边的心腹近臣才知道,不超过十人,且知道江澄来了四海酒楼,那便是少之又少。

  外头的声音还在吵吵嚷嚷,江霖想要出去阻拦,被江澄摆手制止,问道:“太子身边的人?”

  江霖陪着笑,讪讪地说道:“太子杜侧妃的弟弟,兵部尚书的嫡子杜钰,脑子不太灵光。”

  嫌弃的表情差那么一点就直白说出是个傻子了,江澄不禁莞尔,没瞧见人,听声音就是个傻的。

  “我去会会他。”

  外头,一表人才的杜钰面色不......

——补上上个星期五的更新,这几天有空闲时间了,看看明天能不能码字,我知道今天卡得有点不地道,有些人啊,就喜欢看兄弟的夫郎吃醋,不道德。

——————

  第十八章:管教

  江澄的身份只有太子身边的心腹近臣才知道,不超过十人,且知道江澄来了四海酒楼,那便是少之又少。

  外头的声音还在吵吵嚷嚷,江霖想要出去阻拦,被江澄摆手制止,问道:“太子身边的人?”

  江霖陪着笑,讪讪地说道:“太子杜侧妃的弟弟,兵部尚书的嫡子杜钰,脑子不太灵光。”

  嫌弃的表情差那么一点就直白说出是个傻子了,江澄不禁莞尔,没瞧见人,听声音就是个傻的。

  “我去会会他。”

  外头,一表人才的杜钰面色不善地巴拉巴拉,太子曾经对蓝曦臣吐槽过,他这个小舅子,不说话还像个人,一说话,想把他绑了揍一顿。

  江澄推门而出,面色微冷,声音低沉地呵斥道:“既然知道我在这里,必定是太子的心腹,那你就该知道,蓝家的事是能由你这般吵吵嚷嚷,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吗?”

  杜钰不由得后退了一步,惊讶地看着他以为畏畏缩缩的乡下哥儿朝他一步一步逼近,身上的威压,比太子更甚。

  “你……”

  “江兄……”站在一旁的聂怀桑笑着招了招手,恍然大悟地用扇子拍了一下额头,“该叫二嫂了。”

  躬身行礼,语气正经地重新见了礼:“聂怀桑见过二嫂。”

  “他谁啊?”

  聂怀桑:“杜钰,兵部尚书嫡子,以前跟二哥一起玩的,他姐姐是太子的侧妃,二嫂不必介意他的废话,这人,只要开口,就没什么好话。”

  太子妃成婚没三个月就病逝了,外头传太子克妻,杜家的嫡女被抬进东宫当了侧妃,这几年太子就只杜侧妃一人,不管是杜家还是臣子们,都觉得这位杜侧妃有一半的可能会成为皇后。

  也难怪近来杜钰在京中是横着走的。

  江澄对弯弯绕绕的事不感兴趣,杜侧妃也见过两次,长得漂亮,温柔贤惠,太子为朝政熬夜,她亲自送来补品,劝着太子身体为重。

  第一次见的时候,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江澄介绍给自己的侧妃,杜侧妃楞了一下,多看了两眼,江澄朝她行礼,她还了一礼。

  第二次见,给太子送宵夜,江澄也有份,太子因此还多给了一点笑脸,夸她知礼数。

  江澄倒是从杜侧妃的微表情里探知了一丝尬笑,这位侧妃并不喜欢自己,宵夜他也有份,完全是因为他是蓝曦臣的夫郎,太子将蓝曦臣视为兄弟,他沾了他夫君的光。

  所以,杜钰是从他姐姐嘴里得知他来四海酒楼的?

  还没等杜钰发挥纨绔的嚣张气焰,江澄身形一闪,右手直接掐住了纨绔的脖子,纨绔挣扎着被怼到了墙上,满脸通红,发不出声音来。

  “你姐姐是太子的侧妃,太子登基,你的姐姐不是皇后就是贵妃,你杜家将来有泼天的荣华富贵。杜钰是吧,管好你这张嘴,太子成了天子,你再这么肆无忌惮地蹦跶,他迟早把你当靶子给处理了,到时候,看你姐姐和你爹还能不能保住你的小命?再看看到时候,你姐姐还能不能受宠,你爹还能不能当他的兵部尚书,祸从口出,少说多做,这点道理你若是不懂,我这个乡下来的哥儿可以教教你。”

  江澄其实没用多大的力,但杜钰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自幼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受过这样的对待,被掐着脖子挣扎了半天都没挣扎出江澄的手掌,差点以为自己要断气了,江澄说完就放开了他,纨绔公子哥直接瘫在地上了。

  聂怀桑走过来落井下石,踹了两脚,嗤笑道:“二嫂威武,这种人就得这么教训教训,真以为姐姐是太子侧妃,爹爹是兵部尚书,为所欲为没人管他。”

  江澄朝他翻白眼,道:“你怎么不出手,你大哥是威武大将军,你揍他,你大哥会罩你的。”

  聂怀桑抖抖身子,神情悲愤:“不管什么理由,我要是打架,外头被人揍,回家被我大哥揍。”

  当然了,在家揍完弟弟,聂明玦马上出门去找揍他弟弟的人,一来二去的,整个京城的人都不敢招惹聂怀桑,都知道他有一个宠弟狂魔的大哥,惹不起,惹不起。

  聂家只有两个孩子,聂明玦的娘亲早逝,聂怀桑的母亲被抬进门当了继室,对聂明玦很好。聂明玦投桃报李,对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照顾有加,宠爱归宠爱,规矩还是要立的。聂怀桑都这么大了,还经常被他大哥打,爹娘只能在一旁赔小心,确实,小儿子有些做法是有点欠揍。

  虽然聂怀桑经常被他大哥揍,但跟杜钰比起来,他在京城的名声就好太多了,圈子里的公子哥提起杜钰,那都是撇嘴嫌弃的表情,能不跟他玩就躲得远远的。

  瘫在地上的人终于缓过气来,脸红脖子粗,指着江澄就嚷嚷开了,“你敢掐我脖子,你死定了,乡下人……”

  江澄蹲下身子,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纨绔顿时没了声音,抬头对聂怀桑说道:“跟我进宫一趟,你是见证,这个人现在不把他的臭嘴治好,以后杜家有的是苦头吃。”

  聂怀桑:“也行。”眼睛亮亮的,蠢蠢欲动想要看好戏。

  江澄无语了,京城里的公子哥是多无聊啊,不理他了,吩咐江霖准备马车,进宫去见太子,让太子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会说话的纨绔。

  连杜钰的侧妃姐姐都知道太子偏心蓝家,杜钰这么明目张胆去四海酒楼找江澄的麻烦,口口声声乡下人,可想而知,太子怒气冲冲把杜侧妃找来,把江澄行踪泄露的事归罪在侧妃身上,杜侧妃有口难言。

  到后来,杜尚书也被宣进宫,太子直接问他还要不要荣华富贵,要不要他的女儿保底就能当皇贵妃。

  江澄这两年在蓝家叔侄身边呆着,学到很多,他知道自己把人带到太子面前,必定会被杜家怨恨,但杜钰这种嘴上没把的纨绔,真的会有一天因为这个原因把杜家折腾没了。

  最后,杜尚书保证把儿子关在家里,一年不得出门,好好修身养性,杜侧妃在正式册封之前也好好在自己的院子里反省。

  杜尚书临走的时候,太子突然叫住了他,面色阴沉地问道:“国丈以为江澄将杜钰带到本宫面前其意是恶还是善?”

  杜尚书一怔,慌忙又跪倒在地,恭恭敬敬说道:“公子是为了我杜家好,是善意,善意。”

  太子冷笑了一声,缓声说道:“国丈,本宫现在是当家务事处理,你嘴上说着江澄是善意,心里若是不服气,将来总有一天会因为杜钰而累及整个杜家。本宫不是父皇,但本宫也可以成为父皇那般的皇帝,天下人的生杀大权都握在本宫的手上。”

  杜尚书冷汗淋漓,千万保证自己是真心实意觉得蓝家少君是善意,太子这才放他走。

  太子也累了,挥手遣退了内侍,只留江澄一人,哀叹了一声,抱怨道:“杜清河当官有一套,但在家事上,完全是个不会当爹的,纵容出这么一个祸从口出的儿子。”

  江澄笑了笑,道:“殿下明白我的苦心就好,如今杜钰的姐姐才是太子侧妃,将来若是当了皇后,杜钰还不以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出来的话更遭人利用。”

  “皇后啊……”太子自嘲地笑了笑。

  江澄一看他神情不对,忙赔礼道歉:“殿下,是我唐突了,不该这么随便就……”

  “你不了解京城里的弯弯绕绕,不怪你,除了我,大家都觉得侧妃是会被扶正当皇后的,杜钰唧唧歪歪的底气也是从这而来,又或许,他去四海酒楼是侧妃指点的,她想错了一件事,蓝家在我的心里,永远比别人更重要。”

  江澄一点就通,无所谓的笑,把蓝家叔侄的打算直言不讳地跟他说了,最后问道:“殿下成了陛下后,会对曦臣哥猜忌吗?”

  太子起身笑道:“只要他还活着,我和你家夫君是不可能决裂的,走,我带你去见见他,我兄弟恐怕没跟你说起过峥儿吧。”

  江澄一脸问号,峥儿是谁?

  太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你家夫君,我的兄弟,他养在东福巷的外室。”

  江澄神情一凛,拳头痒了。


——蓝曦臣危矣!



去码头整点布丁

【曦澄】烈女怕缠郎

ooc归我

就是一个脑洞短打内心想法超级多喜欢罚家规的蓝大和内心戏同样多的唯利是图澄,可能会有点追凌和忘羡

时间线是观音庙之后三年


“魏公子你确定这样能讨到晚吟的欢心吗”

“大哥你放心吧,江澄这人最熟悉了”魏无羡刚说完就被坐在他一边的蓝忘机一把搂住了腰

“哈哈没有啦,我最了解的还是你啦我的好二哥哥”魏无羡一边拍拍蓝忘机的手以示安慰一边冲蓝曦臣问到“大哥你怎么看上江澄了”

蓝曦臣看了看蓝忘机“大概和忘机一样,我闭关这几年想开了许多,也想到了许多。此事叔父还不知还望忘机和无羡能保密”说完又看了一眼蓝忘机“忘机不可,出去以后家规自罚三遍”

“兄长”

“再加三遍”蓝曦臣笑眯眯的看着...

ooc归我

就是一个脑洞短打内心想法超级多喜欢罚家规的蓝大和内心戏同样多的唯利是图澄,可能会有点追凌和忘羡

时间线是观音庙之后三年


“魏公子你确定这样能讨到晚吟的欢心吗”

“大哥你放心吧,江澄这人最熟悉了”魏无羡刚说完就被坐在他一边的蓝忘机一把搂住了腰

“哈哈没有啦,我最了解的还是你啦我的好二哥哥”魏无羡一边拍拍蓝忘机的手以示安慰一边冲蓝曦臣问到“大哥你怎么看上江澄了”

蓝曦臣看了看蓝忘机“大概和忘机一样,我闭关这几年想开了许多,也想到了许多。此事叔父还不知还望忘机和无羡能保密”说完又看了一眼蓝忘机“忘机不可,出去以后家规自罚三遍”

“兄长”

“再加三遍”蓝曦臣笑眯眯的看着

“啊哈哈大哥没什么事我和二哥哥就先走了,祝愿大哥早日抱得江澄归啊”说完魏无羡就拉着蓝忘机要走。虽然对二人的脑电波交流早已见怪不怪,但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大哥罚蓝湛家规

“忘机告辞”说完蓝忘机就起身顺着魏无羡拉他的手出了寒室

第二日

今天是金凌第一次举办清谈会,江澄肯定回去帮忙,蓝曦臣边想边在寒室美滋滋的换衣服

蓝曦臣想的不错这是金凌第一次举办清谈会江澄早早就拉帮忙了,虽然在观音庙一事之后金家实力大不如前但金凌始终有江澄这个舅舅

“哎呀金小宗主好,你还记得我们你周岁宴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好久不见了金小宗主张的越发俊俏了,还记得我吗你周岁宴的时候我还去贺过礼”

金凌在一旁只能一边冲他们笑一边敷衍的说记得记得

江澄在一边看着金凌一边想原来那个团子已经长这么大了,正在感概时光飞逝的江澄没有注意到金凌看他的眼光

金凌会回头看见江澄看着他,怕他是发现自己前些日子带着仙子去找他结果把他的卷宗搞得一团乱;还是借着江澄的名义去云梦的集市买东西不给钱,但他那次也是真忘了带钱袋后来应该是让人去补上了;难不成是自己上次出去和思追景仪他们两个出去夜猎,不小心一时嘴快和他两打赌自己舅舅这辈子没希望从相亲黑榜上下来被知道了,可是当时就他们三个人不应该被第四人知道啊,而且两人都是发誓不告诉第四人的。算了先不管了不管是那个事都够他这条腿死上一遍的

金凌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打自己舅舅个措手不及“舅舅你老盯着我看干什么今天”

“没什么在那好好站着别丢了一宗之主的面子”

太好了舅舅果然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当初可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连逃跑路线都准备好了,哼我想这些干什么。金凌收回思绪往金麟台下看了一眼“舅舅姑苏蓝氏的人来了”

“大惊小怪什么我就不是眼瞎还不至于看不见蓝家的人,倒是你怎么不去迎接人家傻站着干什么”

蓝曦臣在山下就远远的看见了金凌身边的那抹紫影,本来拿着礼物的手一用劲那盒子就发出一丝声音

修仙的人本就耳聪目明更别说还是站在蓝曦臣身后的蓝思追和蓝景仪了“唉思追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蓝思追摇了摇头

蓝曦臣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感到不妙了,又听见二人在后面的窃窃私语,回头就对二人说道“云深不知处禁窃窃私语回去后家规三遍交给我”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喜提家规三遍

等到了金麟台上,双方打过照面。蓝曦臣心想这可是他威逼利诱才从景仪那里套出来的江澄今天的行装,然后又命姑苏的绣娘连夜赶制出来。可蓝曦臣却不知江澄此时在想是不是自己和蓝家做生意时要的太多了,才让这蓝宗主连宗主服都穿不起了

等到各家都入了座,蓝曦臣坐在江澄的对面。江澄看着在上座发言的金凌还时不时的偷看手上打好的小抄,想到自己第一次举办清谈会的时候虽然有阿姐帮忙可也帮不了多少,自己在台上发言也会看看手心的小抄被魏无羡发现了还笑话了他好久,算了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

蓝曦臣此时却在想着晚吟今天穿的这身也好好看,不对晚吟穿什么都好看!腰也好细好想摸摸看,感觉可以用抹额缠三圈。连皱眉都这么好看晚吟你还想怎么样,不对是谁胆敢惹晚吟生气替晚吟解决烦恼涣定不容辞,不对最应该被惩罚的就是涣自己了,居然粗心到把给晚吟的礼物弄坏了,回去后涣自罚家规十遍

江澄注意到蓝曦臣看过来的目光,心想这蓝曦臣不会这么小气吧,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要对江家出手吧。他泽芜君虽然修为不低但我江澄也不是吃醋的,妈的忘了还有蓝二那货,魏无羡那厮也不知道会不会拦着点,还有金凌那小子天天就知道出去和蓝家的小孩夜猎。唉算了吧,大不了下次多让利一成,这个仇我江澄算是记下了

蓝曦臣此时却也没想到自己的形象在江澄的心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要是知道估计当场就要唱窦娥冤了吧

等金凌刚说完,蓝曦臣就邀请江澄出去说话,托词当然就是和江家的商业往来,江澄一听正如他所想的。但蓝曦臣要是胆敢狮子大开口,他就把蓝曦臣抽的不能人数三毒圣手的名号也不是摆在那好看的

二人刚当花厅相对而坐竟没有一个人先开口,还是江澄等不及了主动开口说道“蓝宗主把江某叫出来要说什么吗,莫不是相邀一起吹风还是要戏耍于江某”

蓝曦臣一听这话正内心纠结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是下意识的握住了藏在袖子里的礼物,那盒子本就命悬一线这一下更是彻底魂归西天。不!我准备的礼物。这下蓝曦臣是彻底萎靡不振了,但想到江澄还在等着自己的回应还是强打精神说道“叔父前些日子和涣提起了蓝家与江家的生意,有些地方涣有点不明还望江宗主指点一二”

江澄一听就把蓝曦臣带去了金家的别院去商讨此事了。二人在别院里面商讨了两个多时辰,最后以蓝家多让利一成结束

二人从别院里面出来,江澄对蓝曦臣的态度好了不少。本来以为是要让自己多让利多,没想到居然是来送钱的,便和蓝曦臣约好了下次在莲花坞细谈

金凌看江澄久久没有回来,也是出来找江澄。正好遇见江澄和蓝曦臣从别院里面出来。难得一见自家舅舅这么高兴,金凌就上去行了礼问到“舅舅怎么这么高兴”自己忍不住想起来前几日景仪和自己所说的泽芜君的怪异之处,心想不会是舅舅给自己找了泽芜君当舅妈,虽然自己不反对断袖,而且自己还要考虑怎么和舅舅说和思追的事情,如果舅舅真的和泽芜君在一起了是不是就可以允许自己和思追在一起了,而且自己要怎么称呼泽芜君是叫舅父还是舅母

“没什么金凌我在想最近莲花坞是不是需要翻新一下”

“可是舅舅你不是一年前不是刚翻新了一次吗”

“哦是吗,也挺久了就修一下吧”

金凌听了以后在内心咆哮到以后谁在说我们金麟台奢靡无度我就和谁急眼,明明舅舅的莲花坞才是

清谈会就这么风轻云淡的过去了


金凌听了以后在内心咆哮到以后谁在说我们金麟台最奢靡无度,我就和谁急眼明明舅舅的莲花坞才是

清谈会就这样风轻云淡的过去了

这天江澄正在处理宗门事务,有门生来报姑苏蓝氏宗主来访。江澄心想这怕不是回过味来了来和自己毁约了,便让人先请蓝曦臣去会客室等着

过了一会江澄才到会客厅,江澄已经想好了如果蓝曦臣毁约要怎么从蓝家那里咬下一块肉了

“晚吟好久不见消瘦了许多”

“呵,没想到蓝宗主金口玉言也会毁约”

一室寂静,二人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啊晚吟你在说什么,涣什么时候毁约了”晚吟是不是在怪我没有及时来找他,可是涣也是回到云深不知处加急处理了几天宗门事务才来的,一会还想和晚吟同游云梦这下可好了全泡汤了。晚吟主动约我,还担心我,晚吟好;晚吟主动约我,我没早来还害晚吟担心,涣坏。涣回云深必回自罚三遍家规,还要把不许热晚吟生气害他担心写入家规刻入石碑。

“咳没什么,我们还是先来谈正事吧”

“好的晚吟”晚吟真好自己生气了还给我找台阶下

.......

“好那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稍后这份合同一式两份我会找人送到姑苏”

“好的有劳晚吟了,涣看今晚云梦似是有集市,不知晚吟是否有空可陪涣一起参观一下云梦的集市”好的就这样先把晚吟约出来

今天又是十五吗也行吧,正好一会金凌也要来就陪他们两个走一遭吧。想到这里江澄答应了蓝曦臣的邀请

等到金凌带着仙子来到莲花坞看见江澄和蓝曦臣两个人站在莲花坞的门口等着他,金凌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可怜,金凌想起了前不久听的歌“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着你们笑的多甜蜜~”

“舅舅泽芜君好”行了礼以后就站在江澄身边小声问道“舅舅泽芜君怎么在这里”

“我们两个今天谈生意,刚谈完你就来了,正好一起去集市看看吧”

“好吧”

“阿凌今天就当我是你舅舅的朋友,不需要尊称”

“好的”金凌看着蓝曦臣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和你舅舅告状的样子,只能先低头了

等三人逛完了云梦的集市天色已经不早了,金凌便去了自己在莲花坞的房间,还回头看了一眼蓝曦臣想舅舅最喜欢的果然还是自己

没想到蓝曦臣对江澄说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涣可以借宿在莲花坞吗,涣可以服房租”说完就拿出了荷包给了江澄

没想到舅舅居然还答应了,世风日下,真让我金凌大开眼界

自此以后,江澄和蓝曦臣往来越来越密切

一日蓝曦臣在对自己不断的洗脑和鼓励后主动找到江澄

“蓝曦臣你来了正好前几日我刚得了本古籍你来看看”

“不晚吟,涣有话要说”

“好你先说”

“涣心悦你晚吟”

“啊”

“涣心悦你,难道晚吟你不心悦与涣吗。你已经和涣逛过集市,深夜抵足而谈,还一起照顾过阿凌”

“不是蓝曦臣你,我只当我们是好朋友”江澄整个脸都红透了

江澄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只见蓝曦臣笔直的倒了下去

革命还未成功,蓝同志仍需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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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彩蛋是一些正文一笔带过的小东西还要两人最后怎么在一起追凌怎么露馅的事情粮票就可接受,后面可能会再写个后续看我什么时候勤快吧




萝卜鸭

【曦澄】溪山烟波(新版)78

盛夏时节,金麟台的清凉殿中供着冰,几名侍女在盛放冰块的大缸旁轻轻扇着风,瓜果的清香和凉爽的风便如殿中挂的软烟罗,徐徐扑在人的心弦上。

蓝曦臣听金光瑶弹完最后一个音节,不由抚掌微笑,“阿瑶聪慧,这清心音学了不过小半个月便弹得一丝错处也无了。”

金光瑶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笑意温柔,“那也是我得了名师指点才有此成效的,阿瑶在此多谢蓝大哥。”说罢,便起身行礼。

他不过行了半个礼就被蓝曦臣扶起来,“你为了安稳聂大哥的刀灵,主动找我来学清心音,帮我分了肩上的担子,我很是高兴,你谢我做什么?该是我谢你才是。”

说到聂明玦,金光瑶的神色便有些黯然了,“我听怀桑说,聂大哥这些时候的刀灵发作得越发厉害,蓝大......

盛夏时节,金麟台的清凉殿中供着冰,几名侍女在盛放冰块的大缸旁轻轻扇着风,瓜果的清香和凉爽的风便如殿中挂的软烟罗,徐徐扑在人的心弦上。

蓝曦臣听金光瑶弹完最后一个音节,不由抚掌微笑,“阿瑶聪慧,这清心音学了不过小半个月便弹得一丝错处也无了。”

金光瑶的手指按在琴弦上,笑意温柔,“那也是我得了名师指点才有此成效的,阿瑶在此多谢蓝大哥。”说罢,便起身行礼。

他不过行了半个礼就被蓝曦臣扶起来,“你为了安稳聂大哥的刀灵,主动找我来学清心音,帮我分了肩上的担子,我很是高兴,你谢我做什么?该是我谢你才是。”

说到聂明玦,金光瑶的神色便有些黯然了,“我听怀桑说,聂大哥这些时候的刀灵发作得越发厉害,蓝大哥身为一宗之主也是事务繁忙,还要抽空去不净世替聂大哥弹琴安抚他的刀灵……左右我也是个闲人,你们二人都曾帮过我,我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以报昔日之恩罢了。”

蓝曦臣听他这么说,又见他神情似有自苦之意,心里哪有不懂的,于是拍了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是想缓和你和聂大哥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找我学清心音的。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又是个直肠子,说话不会弯弯绕的,有些话也是无心之语,你别多心。”

金光瑶勉强一笑,“我不是那不分好赖的人,可他有些话也实在是……”他顿了顿,略带歉意地扬起脸,“罢了,不说了,背后不可语人是非,改日我也好好研读一下你们蓝氏的《雅正集》,静一静自己的心思。”

蓝曦臣失笑,“阿瑶这是在挖苦我呢?”

金光瑶替蓝曦臣亲自斟了一盏茶,“哎呀,被你发现了,好大哥,这盏茶就当是我赔罪了。”

蓝曦臣与他静静饮了一盏茶,又听他说:“其实,我有今天的成就,还多亏了蓝大哥的成全。”

“不是我成全你,是江宗主成全的你。”蓝曦臣放下茶盏,温和地看着他,“当日在不夜天大牢内,若非他事后守口如瓶,光靠我一人也无用。”

金光瑶微微一愕,很快笑道:“是,所以我对他礼敬有加,不仅因为彼此是亲戚,更因为他的这份成全之心。”

二人之间又静了下去,连侍女扇风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金光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挥手示意屋内的人退下,才继续说:“只是我与江宗主已是亲无可亲的亲戚,他这性子,我就是再想亲近也是难的,好在还有一个金凌。”

蓝曦臣敛袖为自己重又斟满了茶,“阿瑶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金光瑶的身子向前微倾,看着蓝曦臣的眼睛,“我想与蓝大哥结义,彼此做异姓兄弟。”

蓝曦臣在心底沉沉地叹了一声,心想:果然让江澄说对了。

金光瑶的野心当真是不止认祖归宗、永远做金麟台的二把手这么简单。也难怪江澄顶着被外人戳脊梁骨的骂名,也要不时把金凌接回莲花坞去照料。

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金光瑶说:“蓝大哥或许会觉得心思不纯,可我若说,我此番结义,不过是想给自己找个倚靠,你信吗?”

蓝曦臣摆摆手,道:“阿瑶多心了,单凭你我在射日之征中配合无间的默契,你这个义弟我也要认下的。”

金光瑶见蓝曦臣不搭茬,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的出身令人不齿,即便侥幸认祖归宗,未来也就这样了。蓝大哥你不是不知道金麟台的那些旁系直系多难缠的,我怕只怕自己护不住金凌……江宗主这个舅舅或许是会让他们忌惮两分,可为了莲花坞的未来,江宗主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到时候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想着,如果有江宗主和泽芜君这两重保障,金凌的将来总会走得平顺些。”

蓝曦臣:“江宗主若知道你对金凌有此心,怕是也要感动了。”

金光瑶苦笑,“可不敢有这样的心思,金凌也是我的侄子。我只怕蓝大哥你对我有误会,或许是我高攀了,结义之事是我唐突,以后不要再提了。”

蓝曦臣叹了口气,道:“我就说你是个最爱多心的性子,你非不信,如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倒自己先提那些伤心事了。”他扶金光瑶坐下,语气中似有薄责,更多的则是心疼,“你的名字是入了宗祠的,是金夫人的儿子,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到时候你自己伤心不说,连带着秦愫听了也要难受,还有你与她的孩子,难道也要让他听着那些话长大吗?”

金光瑶含了泪低下了头,“蓝大哥教训得是,是我不懂事。”

蓝曦臣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结义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有意见,只是方才想到一些事情,觉得如果不做好,或许好事也会让人抓了错处,有话去传。”

金光瑶抬起头,“还请蓝大哥赐教。”

蓝曦臣递了块手帕给他擦眼泪,忖度着缓缓地说:“当初射日之征中,聂大哥于你有恩,如今若是撇下他,单单你我二人结义,怕是有人会说我们两家孤立清河聂氏,你和江宗主是亲戚,结义之事于你们两家来说反而显得画蛇添足,依我看,倒不如你我加上聂大哥,我们三人结义,如此一来便四角齐全了。”

金光瑶面露喜色,倒看不出半点不自在,“如此甚好,还是蓝大哥想得周全,只是……只是不知聂大哥肯不肯。”

蓝曦臣:“他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说就好。”他起身看了眼外头的天色,笑道:“原本明日就是要去不净世为大哥弹奏清心音的,正好我与你同去,你看可好?”

金光瑶信手拨弄了一下琴弦,音色悠长、古朴。

“阿瑶觉得,甚好。”

原本金光瑶要留蓝曦臣在金麟台多住一晚,次日一同前往不净世的,蓝曦臣却说云深不知处还有几件棘手的事情要处理,耽搁不得,于是带了蓝亦舒便一同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蓝亦舒觑着蓝曦臣的脸色,小声道:“宗主似乎不大高兴,是因为结义的事情吗?”

蓝曦臣:“你也看出来了。”

蓝亦舒轻笑,“亦舒自小与宗主一同长大,多少能猜到一些。”

蓝曦臣抚着白玉洞箫上悬挂的玉坠,“说来听听。”

蓝亦舒微一行礼,道:“金公子的心思是愈发难猜了,属下觉得,宗主之所以要拉着聂宗主一起结义,除了‘自保’之外,或许还有你们二人可一同看着金公子的原因在,毕竟聂宗主说话做事可从不会给金公子面子,有些话宗主不方便说的,聂宗主代劳也可,有聂宗主这尊大佛在,金公子做事前也可多思量些许了。”他抿一抿嘴,含了三分笑意,“这样的话,对江宗主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蓝曦臣看了蓝亦舒一眼,曲指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就像幼时初见的那天一样,“你啊,就是心思太细。”

……

立冬那天,不净世打开了沉重而威严的乌漆雕兽首的大门,举办了清河聂氏自射日之征后的第一次清谈盛宴。

收到请柬的时候,江澄还半开玩笑地说,这聂宗主真会选日子,立冬乃是杀伐之气最盛的时节,选在那天举办清谈会,倒也和他家所修心法契合。

金凌在回兰陵之前,跟着江澄在莲花坞的湖中泛舟,学了一首李商隐的诗,成日里没事儿就爱念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虽是对诗中情致一知半解,却最爱把小手在湖中弄得湿哒哒的,只往残荷上洒水珠玩。

这次的聂氏清谈会,江澄本想着正好把金凌一并带去,到时候直接交给金光瑶,让他带着孩子回去即可。可临行前一晚,却听闻聂明玦的刀灵近日发作得厉害,连亲近的副手都挨了打。江澄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金凌远离那是非之地,自己带着十五名门生独自御剑去了清河。

待到了聂氏仙府门前,果见前来相迎的聂氏门生各个愁眉苦脸,门生把江澄往他要住的别院引去,半路上遇见了聂怀桑,这位风流的二公子似乎等了他好久了,见了江澄就把门生遣走,自己充当了引路的角色。

江澄:“听说你兄长近日不大好,似乎是刀灵不受控制了,不是有蓝氏的清心音辅助吗?怎么还会如此?”

聂怀桑重重地叹了口气,“别提了,以前我五天被我大哥骂一次,如今他是一天不骂我一顿就浑身难受,晚吟兄啊,不如你让我去莲花坞住几天吧?”

江澄冷笑,“我莲花坞庙小,容不下聂二公子这尊大佛,别赶明儿再让聂宗主把我的地方给拆了。”又见聂怀桑似乎真是要撑不下去的样子,他才收敛起半开玩笑的心思,“当真如此严重?别是金光瑶的工夫不到家,瞎糊弄乱弹的吧。”

聂怀桑微微一怔,大冷天也不忘展开新得的扇子扇风,“不会,曦臣哥也听他弹过几次,还赞不绝口呢。说起来,要不是阿瑶哥哥这几个月勤往我家跑,时时替我挡着我大哥的怒火,自己充当炮灰,我怕是真要被我哥拆了骨头。”

江澄睨了一眼他腰上挂的如同装饰一般的刀,蹙眉道:“你不想给你的刀开灵也情有可原,可你日日只想着琴棋书画,半点刀法也不练,也难怪聂宗主要揍你。”

聂怀桑提高了嗓门:“到底是做了宗主,不一样咯,当年我在蓝家求学的时候,你这主母可对我是照顾有加,现在我找你倒个苦水,却换来你一通数落。”

江澄细眉一跳,“你说什么?!”

聂怀桑知道自己触了江澄的霉头,连连低声告饶,只求这几日能在他小院里多待会儿,自家哥哥看在江宗主的面子上,总不好挡着名门宗主的面这般数落自己了。为了表示诚意,他还特地命人搬来了一个大箱子,宝贝一样地奉到江澄跟前,说:“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背着我大哥偷偷藏起来的画扇,晚吟兄随便挑几把看得上的拿去,或赏玩或赏人都行,刚才算我嘴笨,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赶我走了,好不好嘛~!”

江澄解下佩剑,看也不看那箱东西,“拿走,碍事。”

聂怀桑:“哎呀,晚吟兄——!”他又没骨头似的黏了上来,“曦臣哥和阿瑶哥哥这些天都要帮着我大哥料理清谈会的事情,我大哥得了空指定就要寻我的晦气,你就大慈大悲收留我,让我做你的小跟班吧!求求你了!”

江澄被他这一句三晃的长音晃得脑袋疼,只求这位聂二公子能放自己一马,于是敷衍着点头满嘴答应,手里立刻被塞了三、四把精美的纸扇,聂怀桑冲出去同下人吩咐,“快,快把我的东西都搬来江宗主房里!!!”

江澄:“……”

第一夜自然是无事发生,只是在招待宾客的晚宴上,金光善主动找到江澄,问了金凌的归期,江澄与他打了个哑谜,搞的金光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还是金光瑶在旁笑着指出,说江宗主的意思是下个月十五会亲自送来。

聂明玦在一旁听见了,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你是钻进江宗主的心眼里去了吗?”

金光瑶面上一热,小声解释:“不是的,是之前送给怀桑的扇子上有这个哑谜。”说罢,求救似的看了眼江澄,“或许、或许江宗主正好也在哪里瞧见过吧。”

还能在哪里瞧见过?当然是在同一把折扇上了!

江澄默默翻了个白眼,朝面色不善的聂明玦一笑,“今年云梦放了花灯,我带金凌出去玩儿的时候瞧见过,不过是些寻常的小灯谜罢了,聂宗主也太看得起金公子了。”

聂怀桑躲在金光瑶和江澄身后,被自家大哥盯得满头都是冷汗,直到感觉那要杀人一样的视线从身上移开,他才敢悄悄抬头看一眼聂明玦刚才站立的地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多谢阿瑶哥哥,多谢晚吟兄了。”

金光瑶正要开口,江澄的冷笑已是按捺不住,他看着金光瑶,说的却是聂怀桑,“那几个烫手山芋你今晚就给我拿回去,什么人送的,也敢往我房里拿!”

聂怀桑不敢反驳,鹌鹑样的耷拉着脑袋,悄默声地出去了。

金光瑶看着聂怀桑的背影,用只有他和江澄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叹,“江宗主说我便说我,何苦迁怒怀桑?”

江澄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看着金光瑶满脸无辜的神情,笑道:“我被狗咬了,放狗出来的人还不许我说两句了?”

金光瑶被噎得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强撑着支起一张笑脸,“好。”

江澄不耐烦看他这幅样子,丢下他后便径直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自斟自饮,不多时,却是一名侍女奉了茶水上来,“江宗主,请用茶。”

“好好的,用什么茶?”

侍女:“回江宗主的话,是蓝宗主让奴婢给您送来的。她说,不净世的皆是冷酒,冬日饮得多了怕会伤胃,故而让奴婢给您奉了茶,喝了也好暖胃。”

江澄便是想拒绝,也不想让一个听吩咐办事的侍女难做,接了茶水挥手让人退下,扬眸看了眼姑苏蓝氏的坐席,正巧与蓝曦臣朝他望来的目光对了一瞬,那人只是朝他扬了扬手中的茶盏点头致意,便被一个前去攀谈的宗主阻挡了彼此的视线。

“真烦人。”江澄把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搁,他身后的叶让宽肩一颤,目不斜视地继续做着称职的首席门生,便是宗主之后又把那盏茶端起来一饮而尽了,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梢,与那边的蓝亦舒对了一眼,两边只作不知,只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

之后连续几日的清谈会,聂明玦作为东道主,眉间黑气甚浓,‘霸下’不时在刀鞘中发出震颤之声,哪怕他提出的几项提案想法激进,也无人敢当面指出,大多还是得蓝曦臣这般把‘绕指柔’运用得炉火纯青的人才敢提出异议,又或者是江澄这种本就脾气暴戾说话尖酸还吃不得亏的人把聂明玦的提案给堵回去。

待到了清谈会的最后一日,该说的事儿也都说得差不多了,用过最后一顿晚宴,大家或是各自回家,或是再多留宿一晚,左右都无甚大事,所有人的肩上也都轻松了不少。

聂怀桑又不知跑哪儿去逍遥了,江澄也懒得理他,拿过一本前日他送来的名著津津有味地翻阅起来,正读到最有兴味的地方,叶让进来了,神色有些焦急,“宗主,蓝氏,蓝亦舒有事想要求见宗主。”

江澄合上书,“蓝亦舒?”

他来,必定是蓝曦臣有事要说了,可蓝曦臣这几日都看着很寻常的模样,对自己也都淡淡的,最多不过是头一日晚宴上的那一盏茶而已,怎的突然又想到了让蓝亦舒来找自己?

于是起身端坐,叫了蓝亦舒进来,还未开口,却是那向来稳重的蓝家子弟红了眼眶跪下,“求江宗主去见一见我们宗主!”

江澄一怔,霍然走上前去看他,“怎么回事?”见他似是还有顾虑,便说:“叶让同你与初云是一样的,你但说无妨。”

蓝亦舒这才开口,“这几日清谈会,许是我家宗主同聂宗主接触久了,受他的刀灵影响,太阴尸经……太阴尸经竟像是要压制不住了!”

话音才落,江澄已疾步走了出去,叶让和蓝亦舒赶紧跟上,只听他问:“他现在如何了?”

蓝亦舒:“宗主用捆仙绳绑着自己,不让我进去,可我听着里头分明……一开始还能听见喘息声,现下一点声音都没了,我又不敢声张,只能求到江宗主跟前来。”

江澄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飞奔去了蓝氏的院落,待到了蓝曦臣的门前,隐约可见一道浅蓝色的屏障执着地封住了其他人要进去的脚步。

不知怎的,他就觉得自己是那唯一可以进去的人,于是伸手一触,右手掌心登时传来一股熟悉的疼痛,主母令的纹路若隐若现,他心下一惊,来不及细想自己明明已经归还了主母令,怎的现在还能有,迅速捏紧了右手,低头穿过了屏障,转身对被封在外头的蓝亦舒吩咐道:“有人问起来,就说我与泽芜君有事相商,叶让,你多帮衬着些,别让随便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进来。”

江澄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后,蓝亦舒眉宇间的忧色稍缓,却仍掩不住重重心事。

叶让看着蓝亦舒,道:“蓝公子放心,你去安排蓝氏的事情,我在这儿守着,绝不会有差漏的。”

蓝亦舒点了点头,朝他露出一丝笑意,“多谢叶公子了。”

待续…

景城【催更请长评】

【羡澄】“惧内”

  非典型原著向。


  小夫妻日常。(准备给羡澄写除夕贺文了,大家有没有特别想看的?一发完那种不要特别长的)


  一句话简介:听说堂堂的云梦一哥“惧内”。


  【正文】


  不夸张的说,整个修真界的人,谁都知道,夷陵老祖魏无羡,是个实实在在的“妻”管严。


  也是,据说他幼时,还在云梦的莲花坞内求学时。


  人家云梦莲花坞的少宗主江澄,就对他寸步不离,是走哪跟哪,盯得那是相当的紧迫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二人还没有成婚,甚至,连个口头的婚约都还没有。


  等到他二人成婚以后,江少宗主就更是不能放手了。


  修真界内都在盛传,只要看见魏......

  非典型原著向。


  小夫妻日常。(准备给羡澄写除夕贺文了,大家有没有特别想看的?一发完那种不要特别长的)


  一句话简介:听说堂堂的云梦一哥“惧内”。


  【正文】


  不夸张的说,整个修真界的人,谁都知道,夷陵老祖魏无羡,是个实实在在的“妻”管严。


  也是,据说他幼时,还在云梦的莲花坞内求学时。


  人家云梦莲花坞的少宗主江澄,就对他寸步不离,是走哪跟哪,盯得那是相当的紧迫了。


  要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二人还没有成婚,甚至,连个口头的婚约都还没有。


  等到他二人成婚以后,江少宗主就更是不能放手了。


  修真界内都在盛传,只要看见魏无羡,那他身边那个唇红齿白,面容略显秀气的小公子,就定是莲花坞的少宗主了。


  “……”


  前些日子,有人去莲花坞内办事,进门时那人就遇见了江澄,那人本还纳闷怎的今日没见到魏无羡陪同。结果,转头一出门就和魏无羡撞了个正着。


  只是,平日里不着四六,虽然没个正形,但是脾气好到没话说的男人,那天他脸上的神情,竟然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愠怒。


  想来也是。


  别说是当年,以一人之力搅乱整个修真界的夷陵老祖了。


  就说,谁整日被一个,武力值不如自己,年纪还比自己小的的公子哥,管的如此“严实”,想是这日子也定是不太好过的。


  旁的不说,就这心里肯定也是有些憋闷的。


  “……”


  还有一次,聂怀桑途经云梦办事,正好在集市上遇见了出门买东西的魏无羡。


  两个人是在少时姑苏求学时就相识的。


  聂家二少爷和云梦的大师兄,都是不着调的主,二人自然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很快就成为了知心好友。


  不过,自从姑苏求学以后,两个人就鲜少有机会凑在一起玩闹了。


  这一次,因缘巧合之下遇到了,不说一起出门寻花问柳,风月无边,但一起出门找家酒楼吃吃喝喝,叙叙旧肯定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这一类的邀约,魏无羡一个人是从来不去的。尤其是在他和江澄成婚以后。


  “……”


  这一次,面对聂怀桑还有他同行人的邀约。


  他下意识的挑了挑眉梢,平日里对这些关系如点头之交的人,他都是直接直言拒绝,避免下一次再有这类的邀约。


  可这次有自家好友聂怀桑在场,他想了想,还是多加了一句解释。


  “聂兄。”魏无羡摸了摸鼻子,似乎是有些难为情,他提了提手里拎着的莲花酥,道:“家中还有人在等我…”停顿了一下:“改日聂兄上门定当好生招待。”话音刚落,他勾唇淡笑了一下。


  可在聂怀桑同行友人看不见的地方,他又冲着聂怀桑使了使眼色。


  “……”


  一切尽在不言中。


  聂怀桑挑了挑眉毛,瞬间会意,他回以一笑。


  “魏兄,那就一言为定。”


  “……”


  原来是怕“老婆”。


  聂怀桑的同行人,看一眼魏无羡,心内不免有些唏嘘起来。


  想当年名动整个修真界的,夷陵老祖魏无羡是何等的威风…


  如今,却…


  当即,他看向魏无羡的目光不禁有些同情起来。


  “……”


  一来二去,魏无羡这惧内的名声就越发盛传了出去。


  “……”


  魏无羡拎着莲花酥回去,就直奔他和江澄的卧房。


  可他一推开门,就忍不住对人变了脸。


  “江晚吟!”魏无羡快走两步上去,怒道:“你又“骗”我!”说话的同时,他一伸手就将那人手里还攥着的狼毫,给夺了下来,嘴里也没个好声气:“你给我乖乖回去躺着!”


  一听见这声音,江澄就是眉头一跳。


  “魏无羡。”他下意识的眼神闪躲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我真的没事了。”他看身旁的男人一脸紧张,心内不禁软了软,故意跟他调笑了一句:“你家道侣又不是瓷器做的。”


  他把脸凑过去喊他:“我的少宗主夫人?”


  魏无羡才不理他,他大手一挥就将人给拦腰抱了起来,还一路将人给抱上了床。


  “……”


  事情是这样的。


  十天前,魏无羡把自家外甥金凌给送回了金陵台。


  就是在当晚,江澄带着几个江氏的小弟子出门夜猎去。


  他本是存了想历练历练,江氏小一辈弟子的心思,可没曾想,有个小弟子初见这样的场合,直接被吓得愣在了原地。


  事发突然,江澄为了保护这个小弟子,中途不慎受了点皮外伤。


  后来,魏无羡从金陵台回到莲花坞以后,当夜就听说了这件事。随后,他就将他的宝贝阿澄严严实实的“关”在了房里。


  整天,事无巨细都由他亲自照料。


  “……”


  这一次,江澄自知理亏,难得的没有反抗。


  他就是看魏无羡每天夜里等他睡着了,还得去处理云梦境内那堆公文,有些舍不得这人罢了…


  两个人相伴多年,许多话不必明说,只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心中所思所想。


  “……”


  魏无羡刚把人在床上放好,他一低头就望进了一双潋滟杏眸中,他没忍住,低头亲了亲他家阿澄的眼睛。


  “阿澄。”他低声说:“我不累,你再好好的将养几天…”停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就三天,好不好?”


  其实,江家的医官早就说了,自家少宗主那点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外伤,已经没事了,可魏无羡就是有点不放心,想再将人好好锢几天。


  江澄一抬眼,就看见他身上那人那双动人的桃花眼里全都是他,他嘴边那些推拒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来了。


  “好。”


  “……”


  只要江澄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就立马可以让堂堂的夷陵老祖开心起来。


  转过头,魏无羡就欢欢喜喜的去拿了桌上的莲花酥,还一路把莲花酥喂进了自家道侣的嘴里。


  “阿澄,今天的莲花酥烤的可好啦。”


  “唔。”


  “味道还不错。”


  “……”


  可只有江澄知道,魏无羡这个“惧内”是假,整日紧迫盯着他才是真。


  江澄:“……”这狗人!!!不过谁让他是自己选的。

上班偷吃同事

(曦澄)内陆人鱼会看到大海吗?

ooc归我

推荐搭配万妮达老师的《海浪啊》食用

文笔不好注意避雷

脑洞一下

是意识流。。

人鱼涣x人鱼澄(?)

OK?☞

“海浪啊,海浪啊,告诉她,告诉她……”

江晚吟是生长在内陆的小人鱼,云梦泽很大,有美丽的莲花荷花,有甜甜的莲子,有香香肉糕,有糯糯的酥糖。

可是没有大海,“那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小小的晚吟问着爸爸妈妈。

英俊秀丽的爸爸妈妈搂着三条小人鱼说,大海很大很大,很远很远,最里面是美丽的蓝色,在太阳底下,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

“比荷花还要美丽吗?”

“比荷花还要美丽。”

于是小小的孩子心里就种下了一颗种子,要去看看比花还美的大海。

慢慢的,小晚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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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注意避雷

脑洞一下

是意识流。。

人鱼涣x人鱼澄(?)

OK?☞

“海浪啊,海浪啊,告诉她,告诉她……”

江晚吟是生长在内陆的小人鱼,云梦泽很大,有美丽的莲花荷花,有甜甜的莲子,有香香肉糕,有糯糯的酥糖。

可是没有大海,“那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小小的晚吟问着爸爸妈妈。

英俊秀丽的爸爸妈妈搂着三条小人鱼说,大海很大很大,很远很远,最里面是美丽的蓝色,在太阳底下,像是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

“比荷花还要美丽吗?”

“比荷花还要美丽。”

于是小小的孩子心里就种下了一颗种子,要去看看比花还美的大海。

慢慢的,小晚吟长大了,可还没成年他就变成了云梦泽的新主人,被迫变成了勇敢的,凶狠的,强大的领主大人。

他要庇护自己的小外甥,要找到他的亲人,要保护云梦泽,于是他把自己的梦想埋藏了起来。

再后来,强大的领主大人在巡逻自己领地的时候,看到了误入大泽的海。

蓝色的在太阳低下泛着金光的鳞片,尾鳍像是纺织娘做出的最好的鲛纱。如果没有丝丝血痕就更好了,江晚吟这样想着。

后来清风伴着莲花的香,将大海的气息塞入他的心底,在某一瞬将早已掩埋的种子催生出嫩芽。

于是来自遥远海洋的人鱼就在云梦泽留了下来。江晚吟发现他也很强大,来自海洋的人鱼告诉他,他叫蓝曦臣。

还没等江晚吟慢慢咀嚼这个名字,就被族人叫走了,人鱼之间因为争夺领地会展开决斗,胜利的一方会继承首领的所有物品。

江晚吟看着双眼闪闪发亮的蓝曦臣,心想着,我的永远都是我的;于是他带着胜利和满身的伤痕回到了蓝曦臣身边。

江晚吟是一条固执的人鱼,就像刚开始孤身一人守着这个空旷的云梦泽,后来他慢慢有了寄托,他的小外甥,一条金灿灿的小人鱼,于是江晚吟走到哪里都要带着他。

也许是受了委屈,也许是太过孤单,小人鱼哭着要妈妈,江晚吟没有办法,只能冲蓝曦臣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带着小人鱼出去,可是,他们找不到妈妈。

大苦瓜怀里抱着小苦瓜,两个人凑成了一个家。*①

江晚吟想过问蓝曦臣因为什么原因来到内陆,可是他轻轻摆了摆尾巴为了留住大海没有说话。

后来江晚吟和蓝曦臣慢慢熟悉起来,他们一起生活,一起变的更加强大了。可是有一天,蓝曦臣告诉他,自己要离开了,在这么长时间的交往里,江晚吟知道蓝曦臣也是他们那片海域的领主,他没有挽留蓝曦臣,也没有生气没有闹脾气,只是在两人鱼尾交叠的夜晚,枕在贝壳上给蓝曦臣说“给我唱首歌吧。”“好……”蓝曦臣也舍不得他,可是作为领主没有办法将族人置之不理,他暗自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处理完就回来,就再也不走了。

蓝曦臣给江晚吟唱了一首妈妈教给他的歌。

“如果啊,思念啊,她的爱是我的家……”

江晚吟看着他轻轻开口“我的妈妈也唱过这首歌……”

蓝曦臣离开的那天,江晚吟去送他了,湍急的 浑浊的河流让人心生畏惧,蓝曦臣把系在头上的抹额和尾巴上绑的珍珠留给了江晚吟,深深的看了江澄一眼便潜入河流中。

江晚吟看着那抹耀眼的,纯粹的蓝渐渐消失不见,握紧手中的抹额和珍珠也往领地游去。

同时,湍急的河流掺着泥沙让蓝曦臣睁不开眼睛,忽然胸口的鲛纱里泛出淡淡的紫光;江晚吟不知何时将尾巴上绑的镂空珍珠塞到了他的衣襟里,蓝曦臣心里泛起丝丝甜蜜和酸楚。握紧那精致的紫色珍珠,尾巴用力一甩破开水流毅然游去。

后来,那个闹着要妈妈的小人鱼也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领土。江晚吟也找到了新的接管云梦泽的人鱼。

他想,他要等不及了,他和小人鱼谈了一整天,又在存放亲人珍珠的洞穴里呆了一整夜,然后在天刚刚破晓的时候采了一朵莲花,手腕上绑着白色的鲛纱,浮在大堤口,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太阳照耀着的云梦泽,看着那记忆中爱哭的小人鱼是如何坚定的看着自己,看着云梦泽新的首领红着眼睛掉着珍珠,然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转身潜入湍急的河流中。

他要去寻找他的大海了。

“如果啊,思念会说话,他的爱,是我的家。”

“阿澄你在看什么?”蓝涣拿着巾布轻轻的给江澄擦头发上的水。江澄将手里的话本合上轻笑到:“不过是小人鱼找媳妇的故事。”“那他找到了吗?”……“找到了…”将头发擦干,蓝涣便催促江澄上床歇息,两人相拥而眠,在莲花池深处一蓝白一淡紫两颗珍珠静静的贴在一起,永不分离。

①是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是半夜半睡半醒产物勿喷

紫荷欲蓝烟

【曦澄】网恋有坑,千万小心(完结)

  

  如你们所见,我大致写个剧情就算完了,名正言顺的说一句,我坑了,抱歉

  

接上文:

  “哥,我是直男你是g,咱俩永远不般配”

  这句话让蓝曦臣一度怀疑对方自恋,所以只是轻笑一声,回答一声

  “不会的”

  他们在一处聊天,不远处的帮众坐了一地看他们,落日余晖洒在二人身上,瞬间感觉他俩的般配又再生了一个度,只是这些是在他们眼中而已

  然而,江澄偷玩的事情还是被发现,魏无羡不依不饶,江澄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是自己找的媳妇,媳妇没时间清任务才上的号,这可把魏无羡羡慕的呀,左右都在询问他俩的相识过程。

  没过几日江澄接手了自己的大号,看着上面几乎空无的宝石,气的掐住了...

  

  如你们所见,我大致写个剧情就算完了,名正言顺的说一句,我坑了,抱歉

  

接上文:

  “哥,我是直男你是g,咱俩永远不般配”

  这句话让蓝曦臣一度怀疑对方自恋,所以只是轻笑一声,回答一声

  “不会的”

  他们在一处聊天,不远处的帮众坐了一地看他们,落日余晖洒在二人身上,瞬间感觉他俩的般配又再生了一个度,只是这些是在他们眼中而已

  然而,江澄偷玩的事情还是被发现,魏无羡不依不饶,江澄只能硬着头皮说这是自己找的媳妇,媳妇没时间清任务才上的号,这可把魏无羡羡慕的呀,左右都在询问他俩的相识过程。

  没过几日江澄接手了自己的大号,看着上面几乎空无的宝石,气的掐住了魏无羡的脖子,魏无羡玩闹的说让江澄唱首歌就还回去,江澄接过看到他修改过的歌词,愣住了,这哪是歌啊,直接甩桌上,照着趴在床上找东西的魏无羡的屁股就是一脚,魏无羡大喊一声,丝毫没有生气还继续一个劲的坑他,没办法谁让他在帮里打赌输了呢,大家提的要求就是这个,他一直拒绝,奈何大家都觉得江澄平时太过严肃,就想看自家帮主出丑的样子

  江澄也是没办法,恶狠狠的看了看魏无羡,魏无羡连忙献殷勤的端水,气不过只能选择妥协,打开麦克在帮派群里开麦,开吼大唱改过词的《大花轿》

  “今晚约哥去高粱垛,我们一干就是一夜多,干完哥说我不够火啊,气的我给我哥来一嗦,这一嗦就是半小时多,小哥站不起就怨我,我觉得我技术很过关啊,请哥补够了再来和我做”

  本来也事也没什么,但是,由于江澄提前有了预警,正在指挥挑BOSS,以及全帮在线的听到全都傻了,本来以为不可能妥协的帮主竟然妥协了,他们有机灵的连忙录了下来,然后,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了另一个耳朵

  “……”蓝曦臣第一次听到“对家”的声音,而且是这么魔幻的歌曲,改编的还是如此不可描述的歌词,他觉得他自己耳朵需要清洗一番

  “哈哈哈哈哈,帮主你看看人家多开放,这放浪不羁的歌词绝逼能放倒一车哥哥,哈哈哈哈哈,你看看你老是安分守己的,啥时候咱才能来一个帮主夫人啊?哪怕没有名号的帮主男夫人也成啊”布灵布灵大眼睛

  “对家疯了吧,是不是有人故意开录整他,他要是知道在论坛传开,估计能杀了上传的人”

  这句话预言的没错,江澄从蓝曦臣传过来的那一刻,直接蹦起来和魏无羡打了一架,魏无羡直到最后才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原来是帮众坑了他

  事情过去了不久,寒假就快到来了,自从接手自己大号,〖小橙汁〗就已经有点顾不上了,毕竟得带帮众清任务,有时候一天自己能带好几车,与此同时,蓝曦臣发现他上线老是在原地站着,拉他入队也没有反应,每次都询问直到下线都没回信息,再看到回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线的时候

  而且都是一句“最近忙顾不上”,蓝曦臣本不想管,但等级不升只会越拉越大,帮里等级太过低的话就不好留着,只能好意提议不介意的情况下,自己不忙的时候可以代练,江澄也没说二话,直接将信息发了过去

  从那天以后,大多时候都是蓝曦臣在线,但没事的时候,江澄自己也会上线陪他,可是明显没有了当初那种熟悉的感觉,只是简简单单做做任务,私下也没那么多话可说,帮里起哄的次数也少了。

  本来他可以养两号,可是一切为了面子,只因有一次被魏聂二人看到他在玩小号,探头问这是谁的,他硬着头皮说这是他“老婆”,这两天没时间让自己代玩,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被两个人盯上了,说自己本事大找了对家帮派里的,还说这建模一看就是咱自家人,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什么时候大婚,什么时候脱帮来咱这里,让加他们的号,江澄只能说这是人家的号要尊重,回头会询问的,这才逃过一劫,可是他们有事没事就讨论催促,正好蓝曦臣说了代练的事,也就顺其自然的答应。

  刚开始蓝曦臣带着〖小橙汁〗上线,而且老是不分前后几乎同时上线,让帮众们好好吃了一把狗粮,而且还在队伍里调侃什么时候迎娶之类的,蓝曦臣直接忽略掉,直到后来有人提问,蓝曦臣忘了切号,直接用了〖小橙汁〗回答,他们才知道,原来他又成了没人陪的孤家寡人。

  蓝曦臣经常做完任务,没事干就拉着这个〖小橙汁〗6/2模式,去他们相遇的雪山山顶,两个号坐在那里,看着白雪皑皑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二人点缀一点色彩,看着游戏里的日升夕落,雪洒染白的头发发呆。

  有一次魏无羡带队去任务,看到一动不动的〖小橙汁〗在〖涣而不散〗的队里,一队人在等待什么,就开公共频道询问了一句,没想到回怼他们的是帮主带未来帮主夫人打boss,这可点了魏无羡的火,二话不说两队直接开干

  江澄和聂在校外吃饭,当接到魏无羡电话说清楚,我帽子绿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我自己都傻眼了,这怎么说?说〖小橙汁〗是自己?说自己是自己的夫人,不可能嫁给别人?还是自己绿了自己,自己竟然不知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直接挂了他的电话

  也就是这个件事,让他决定他要搬出这个有监视话多的寝室。

  就在元旦休息期间,他躲避了室友在网吧寻找房源,顺手将两个号也挂上,一屏三窗口让人看着好不忙碌,也就是这三窗口,却被一个去厕所无意瞄到的人,发现了一个小秘密,然后他拍照发到了帮派群。

  紧接着帮派群炸锅了,谁都没有想到〖小橙汁〗是个男的,而且还那么帅,都不禁替自己帮主感到惋惜,CP再一次飞了。

  然而蓝曦臣看到却是眼前一亮,这个背影好熟悉,当第二张偷拍的正颜发过来的时候,他的心心颤了一下,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自己手心中。

  来回反复看了很多眼,发现江澄在找房源,而自己住的房子就在学校附近,这不就是让我俩认识彼此的最佳“桥梁”吗?

  臆想不如行动,他在游戏里询问江澄在什么地方,江澄也老实的回答“网咖”,经过推敲蓝曦臣锁定了,离江澄学校最近的那两处,然后,在学生网匿名发了一个招租的帖子,紧随其后又打了一通电话。

  “你好,您是出租房屋的房主吗?”蓝曦臣说道

  经过一系列洽谈,蓝曦臣租下自己楼上的一套房子,紧接着又打了一个电话

  “忘机,你今天忙吗?”蓝曦臣

  “嗯”蓝忘机

  “忙啊,那算了,我自己也可以”蓝曦臣

  “哥什么事你说”蓝忘机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把你的东西移到楼上了,你也大了,该有自己的活动空间,而且最近哥手头有点紧,想租出去一间贴补一下家用”蓝曦臣

  “租出去多少钱?”蓝忘机

  “500吧,太多怕租不出去”蓝曦臣

  “一月?”蓝忘机

  “暂时不确定,要不先三个月?”蓝曦臣

  “……,你租的房子多少钱”蓝忘机

  “不贵,才2000”蓝曦臣

  “三个月?”蓝忘机

  “一个月”蓝曦臣

  “……”蓝忘机【赶我走明说,别用没钱找借口】

  “咱这是中高学区房,这还是邻居看门价,算是很便宜了,只是委屈你了,你放心,哥绝对不会让他住你的房间,哥晚点将你东西腾出来,哥搬进去住,你放心哥不乱动你的东西,等哥宽裕了,哥立马把你接回来,就这样吧,你知道就行,我还忙,楼上房屋密码我发给你,咱家密码已经改了,你忙吧,我挂了”

  蓝忘机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嘟嘟声,有些许茫然,我这不是赶出来了,我这是被哥哥强制执行了。

  蓝曦臣发布帖子那天开始,就有不少打电话的,可是接起电话却没有他想要的声音,他一一回绝了,他这自投罗网的戏码玩砸了。

  其实不是江澄不打电话咨询,而是他觉得那个小区的房子不可能那么便宜,直觉告诉他,那帖子是假贴骗人玩的。

  可接下来几天江澄并没有发现好的房源,江厌离发现他找房源也不禁疑惑,他告诉江厌离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嘴太碎影响他学习,江厌离想了想他们二人的精神状态,认可了这件事。

  蓝曦臣没把空房子当回事,自己最近也忙于创业,虽然家里有事业可以继承,但年纪轻轻还是想自己拼搏一番,所以忙的无暇顾及游戏,交给了代练管理,帮战换成了弟弟蓝忘机统领,他也提前告诉【小橙汁】一声,江澄直言不用管,有时间会上线,不会太拉低等级。

  然而,他再次上号的时候被人踢出帮派了,他愣了一下没事人一般丢在那里罚站,可帮派里却炸了一锅

  「唉,小橙汁呢?」布灵布灵大眼睛

  「在线啊」西瓜没有籽

  「不对,怎么没帮派了?谁踢了?」布灵布灵大眼睛

  「副帮踢的」【图片〖由于违反了帮派规则,副帮主【君不多言】将【小橙汁】踢出帮会,望大家引以为戒〗】

  「得了,帮主连个假媳妇都没有了,又成光杆司令了」阳台晒小内内

  “不许胡说,帮主单身”【君不多言】

  江澄表面也没有过多表情,内心却失落了几分,他不知道为什么被踢,看着【您已被〖君子盟〗踢出帮派】,他心里很不爽,认为蓝曦臣有点过分,毕竟自己在帮派并没有犯规,且没有通知的情况下被踢出来,他气的去在〖涣而不散〗询问缘由,〖涣而不散〗回信说是近期多次未参加帮战,江澄质疑了对面是不是本人在线,最后得知的消息是,他不理人,江澄也懒得再询问。

  而其他帮众都私聊告诉他不是本人上线,是副帮在踢人,江澄知道后,心中还是不爽。

  两个小时的解封时间过后,依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方针,果断申请入了自己帮,瞬间炸了两锅

  「卧槽,小橙汁怎么去对家了」布灵布灵大眼睛

  「要疯啊,因爱成恨了」凤于九天

  「再次归来,我已经不再是小橙汁,请叫我钮祜禄.橙汁」

  “……”君不多言

  蓝忘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剧情,拿起手机给他哥发了一条咨询短信,【小橙汁是谁?】可他哥一直没回,等到第二天他哥回了【朋友,怎么了?】蓝忘机看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回道【昨天踢了,他去了傲侠】

  蓝曦臣看到自己弟弟发来的信息,瞬间出现了心肌梗塞,他好不容易盘来的人,还没盘牢固呢,让他一个点击给踢了,而且还跑到了对家帮派,弄不好下次见面他就直接对自己一顿武力输出,唉,这如何是好?

  而蓝忘机看蓝曦臣一直不回信息,觉得应该没什么也没当回事,却不想蓝曦臣在后悔让蓝忘机管理帮派,自己再忙帮派还是可以每日管理的。

  江澄看着自己帮派的人欢迎着【小橙汁】,自己心中却没有喜悦之情,他一句话也不说就那样两个号2/6的站着,发了会呆切换到了校园贴吧,打开了那张招租帖子,拿起了身边的手机打了过去。

  蓝曦臣听到电话看了一眼陌生号,实在是不想接,最近接打不下百通没有一个声音是,这么长时间估计江澄早就找到合适的房子了,他实在不想再接了,尤其是刚刚弟弟给自己填堵以后,但是看着不停震动的手机,鬼使神差的拿起来,接通了来电。

  “你好,我看你在贴吧发了招租帖子,请问现在还租吗?”江澄问道

  蓝曦臣一愣,看了看手机,不相信对方的声音,直到江澄喊了两三遍,他才确信这个声音耳熟,和【小橙汁】符合度很高,仅凭相似的声音,他想知道是不是他,所以二人约定星期六见。

  当日蓝曦臣起的很早,一直等那人的电话,可是一直到了中午也没等来,他牵着已经等他等的不耐烦的萨摩耶【奶球】,出去遛狗去了,顺便寄养在了宠物店,毕竟他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狗。

  跑了一大圈全身是汗,他选择先去冲澡,洗出来就听到门铃声,他以为是蓝忘机来了,只围了一个浴巾披着一件浴袍就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而江澄没想到房东长得好看,甚至身材也这么好,只是多看了两眼,竟然被房东指控

  “同学,你流鼻血了”

  江澄没想过自己竟然对着一个男生流鼻血,这是多么丢人的一件事,他连忙去兜里拿纸,却被房东拦住,以最专业最科学的方法处理了。

  他真的觉得今天太丢人了,好在房东没有计较,房东真乃好人是也。

  蓝曦臣去卧室心情愉悦的换一件最满意的衣服,出来与江澄谈租房事宜,江澄被他那一身装扮惊艳到了,因为蓝曦臣穿着职业衬衫装,虽然西服外套没有穿,但是西服裤子包裹臀部很紧俏,上衣的衬衫衣领处开着两个扣子,却有点遮不住,蓝曦臣的一呼一吸之间,有种扣子想蹦开的感觉。

  蓝曦臣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有点好奇他在看什么,随着他的眼神看的方向,低头看到自己的衣襟扣子想蹦出去,穿的时候并没觉得小,可能是心急的缘故吧。

  “最近健身过量,衣服有些不合适了,失礼了”蓝曦臣有点尴尬的说道

  江澄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对方时间太长了,但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夸赞蓝曦臣的身材比例很好。

  得到江澄的夸赞,蓝曦臣心中雀跃无比,二人也相谈甚欢的了解了一下彼此,江澄也说出自己租房子需求。

  蓝曦臣带领他去看了自己的卧房,江澄觉得多此一举,他看有很多房间,自己住任何一间就好,可当蓝曦臣打开其他房间,江澄眼都直了。

  一间健身房里面的健身器械一屋子,两个人根本不可能搬动,一间书房一屋子书柜,地毯上也是,书桌上更是压人,还有一个休闲室,里面茶桌,熏香等各类名贵茶壶摆件,这里的东西一眼就看出来,可不是那些地摊或者商品货可比的,这让江澄为之震撼了一下,这么财阀还需要跟人合租?

  最后一间倒是个房屋,但是蓝曦臣面上就有点纠结,他说

  “这是我弟弟的房间,只是他这人有些洁癖,不许外人进入,所以,你只能住我那一间,我来这间就好”

  江澄听完随口就说出了疑惑“洁癖?不许外人进入?那你住进去,他就不洁癖了?”

  “……”蓝曦臣愣了一下,说道“没事,自小就是我将他养大的,我也问过他,他没说什么,”

  “你,你一直陪你弟弟,那你父母呢?”江澄不解的问道

  蓝曦臣陪笑的脸上有些硬度,回答道“我父母关系不好”

  〖蓝父/蓝母:阿嚏,老公/老婆,你冷吗?〗

  “他们在忘机很小的时候就出国了”

  〖蓝父/蓝母:咝,老公/老婆,要不要再穿一件衣服〗

  “我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弟弟拉扯大”

  〖蓝父/蓝母:老公/老婆,好冷,我是不是发烧了?〗

  “还好弟弟长大了,学业什么的我不用太操心,就是性格太孤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个媳妇”

  〖蓝曦臣的小九九:我要是和男人结婚,那传宗接代的巨任就交给弟弟了〗

  〖蓝忘机:好累,有种莫名的压力,在无形的压着我〗

  江澄瞬间觉得蓝曦臣真的不容易,二人签好租房合同,也约好搬家的时间,江澄的这颗心算是定了。

  没几天,他将东西全部搬了出去,室友们都在恋恋不舍的要他请客,谁让他抛弃了室友独自单飞。

  江澄请他们吃过饭,天也黑了下来,他回到租房,打开门看到满桌子的菜,好奇的问道

  “你有客人来?我要不要回避?”

  “不用,这是在欢迎新租客,所以这是为你准备的”

  江澄受宠若惊之余,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在外吃过饭了,而且吃的很饱,但是这一桌子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饭菜,自己不吃好像很不给面子,只能硬着头皮再吃一顿。

  夜里他胃疼的难受,实在受不住打了外卖电话,蓝曦臣看着书却听到门铃声,他好奇这么晚谁会来,他扶了一下眼睛,起身去打开门,看到外卖小哥,心里第一想的是,我做的饭菜不符合江澄胃口?还是做的份量小了?

  可是接过才看到是药品,他才知道是江澄生病了,他赶忙打开江澄的房门,看着江澄曲卷着身躯,额头上都是冷汗,赶忙问是怎么回事,江澄这才说是吃多了胃疼,现在想吐却吐不出来,胃还绞疼的厉害。

  问了前因后果才知道,今天江澄吃的太多太杂,而且在外吃烧烤喝着冷啤酒,且回来又加一一顿,还喝了很多鱼汤造成。

  江澄说本来没事,可自己胃不好,高中时期有事耽搁了快一年时间,为了补习废寝忘食,把胃生生熬坏了。

  蓝曦臣很是心疼,那个时期自己没有经历,但是他们怎么学习的他都看在眼里。

  江澄也问他,那时候他累不累?

  “我,我没参加过高考,我……”蓝曦臣停顿了一下,江澄以为提到了蓝曦臣的伤心事,也是他还得照顾弟弟,还得赚钱养家,如今能住这么高端的小区,且一屋子的奢侈品,看来一早就下海经商了,去别人公司需要看学历这些,他肯定资格不够,自己白手起家就不需要这些,如此容颜且能力出众的精英男士,真的是完美男人。

  “别说了……”江澄不想让他说了,不必再揭别人伤疤

  “初中保送……”蓝曦臣刚开始说,就听到江澄说别说了,然后他就闭嘴了,奈何江澄听他说保送,整个人傻了,原来是自己想太多,把人想太惨,谁知道是自己惨。

  这一夜话题就到这里,江澄吃了药还是疼,蓝曦臣就说可以帮他揉揉,小时候弟弟肚子疼揉揉第二天就好了,江澄觉得两男人这样有点尴尬,可耐不住疼的厉害,所以还是答应了一下。

  自此只要蓝曦臣在家,桌上都有江澄的菜,刚开始江澄很是拒绝,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蓝曦臣却说一个人吃饭很孤单,江澄也只能答应,毕竟蓝曦臣做的饭很好吃,甚至有时候自己去学校,还被强制带一盒自制的小甜品,美名其曰做多了,吃不完挺可惜的。

  然后的然后,江澄的胃被养刁了。

  话说游戏里,江澄带着自己的小号入了自家帮派,好几日时光只见蓝曦臣上线,却没一次理自己,他觉得心里空唠唠的,还好线下房东给了自己的关照。

  当他这晚看到【涣而不散】上线提醒,甚至还给自己发了信息,他连忙打开看着他的问候,他也回了一句【在,很好】

  而后他带自己去做任务,本来已经做完的,可他还是加入了队伍,【涣而不散】告诉自己不是自己将他踢出去的,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江澄挠了挠头,回答【暂时不回去】

  而自己帮派又出事了,魏无羡和聂怀桑两人在帮派闹事,帮派频道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说等等,然后问我什么时候加帮派yy房间,还说下次更新就可以淘汰yy,直接游戏语音想让我小号开嗓,说我声音能有多好听,才会俘虏了自家帮主的心。

  江澄真的很想杀了他俩,真的太会没事找事了,江澄只能再次去找隐瞒利器,网络骗男最佳神武器——变声器。

  经过一轮的游戏大更新,现在已经可以全服语音聊天,不止是语音留言,还可六十人语音帮派开战,甚至可以线上1000人开房间语音聊天,组战818吃瓜现场直播,俗称〖茶壶〗【我被逆水寒感染了,以前没打算开这个设定的】。

  他拿到货的时候,正好被蓝曦臣看到,他不好意思让他看是什么,赶忙抱回自己房间,蓝曦臣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什么。

  晚上学着调试,觉得还不错,每个声线都做一个,瞬间觉得挺好玩,上线正好看到【涣而不散】被一群女人围着,那群女人各种贴贴,甚至还在附近语音,对着【涣而不散】喊【哥哥】【涣哥哥】,让看他看着什么恼火,最恼火的是【涣而不散】的不制止,发私信也不回,江澄确定他在挂机。

  然后,看热闹不嫌事大,他卸了自己那身普通装扮,换了一身妖里妖气的,向【涣而不散】走去,也开了附近语音说道“老~公~,你怎么有这么多妹妹啊~,好气吼~人家不管,人家就你这一个老公,太~不公平~,人家也要这么多老公~”

  江澄说完愣了一下,瞬间有些干呕,这是自己说出来的话吗?怎么这么恶心呢?幸好身边没人,【涣而不散】还在挂机,有50%的可能听不到,不然丢死个人了。

  然而,游戏界面上显示【涣而不散邀请你做【抱起】动作】

  江澄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只见【涣而不散】弯腰将【小橙汁】抱起,【小橙汁】一把搂住【涣而不散】的脖子,二人就这样在大街上搂搂抱抱,以为这就完了,不,还有。

  “没有妹妹,所以不许找别人,以后也不准在外穿这身衣服,太暴露太短,遮不住隐私,这样穿便宜了那些色狼,我会生气想杀人,所以以后不许这样穿”

  江澄傻了,他没想到【涣而不散】会回应,而且这么快不说还开语音,他竟然知道是自己在说话,甚至还这么配合自己,他觉得【涣而不散】在逗自己玩。

  小妹妹们在旁边,无声的打着

  【啊……这声音我怀孕了】

  【哥哥,哥哥,爱上你了,求回应】

  【刚刚加了,哥哥让我滚(伤心)】

  ……

  ……等等

  江澄私信他问他刚刚怎么在挂机,【涣而不散】回答去接水,江澄觉得很丢人,但是还是问他,刚刚自己说的话听到多少,【涣而不散】轻咳一声说了全部,江澄觉得太丢人了关闭了语音,而【涣而不散】并不打算放过他,问他为什么要用变声器,江澄私信回他借来玩玩,他才不会告诉【涣而不散】,这一切都是为了男人的面子。

  江澄回问他声音怎么样?假吗?【涣而不散】犹豫了一会儿,江澄以为太假,转移了话题说打本的事,【涣而不散】却慢悠悠的回道“不假,但不如真声好听”,这句话仿佛不是进入耳中,而是渗入心底,因为他心动了好几下,反应过来后,江澄觉得【涣而不散】是个马屁精。

  而蓝曦臣因听到【小橙汁】在语音里,喊的那声【老公】有些回味,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录屏,又看到【小橙汁】穿着暴露的秀着身材,他真的有些生气,哪怕只是虚拟的游戏。

  这一日,【涣而不散】告诉【小橙汁】,自己有事打不了竞技,想让他帮忙代打,江澄犹豫了一下,他并不想知道【涣而不散】的号到底极品到什么地步,但是又不好推脱,只能硬着头皮三开号去打。

  他打开【涣而不散】的号,发现好多朋友圈留言,一个个的仰慕者甚至私信不断,他好奇的一个个打开,可是越看越气愤,越看越觉得【涣而不散】招蜂引蝶,哪像自己的号清清白白,打完竞技下了【涣而不散】的号,真的是眼不见为净,心不想则安。

  自家帮派更是热火朝天的,让【小橙汁】语音说话,尤其是那两个事精,一个劲的添火,江澄对自己声卡还是很自信的,第一次在帮派语音开口,虽然他们也在夸自己,可是江澄还是想起了【涣而不散】说的那句“不假,但不如真声好听”。

  江澄还是那样和【涣而不散】玩着,和他无话不谈,甚至期待着【涣而不散】上线陪自己,【涣而不散】也说如果不介意,两个人可以去月老祠大婚,他这么说算不算是求婚?

  可是这个号是为自己准备的,所以江澄拒绝了,【涣而不散】也没有说什么,二人还是那样继续着苟且的私生活。

  游戏的日子还是混着玩,线下江澄被蓝曦臣喂的已经怀疑人生,看着体重秤上那多出来的5斤,他真的懊悔不该多吃那几嘴,蓝曦臣说可以用他的健身房,但是江澄真的不好意思,就说要不要房租加些?自己住便宜也就算了,吃还不要钱,现在外加还能使用健身房,这根本就不是房东,这是货真价实的慈善家啊。

  蓝曦臣听到他说的话,不禁轻笑一声,他回答道,健身房而已,我一个人用太浪费了。

  至此以后,二人又多了一个独处的时间,但是,蓝曦臣很是苦恼,这每日训练见面是挺好,可是荷尔蒙他也是日益见长啊,最近他都不敢吃上火或者喝热水,就怕一个不注意喷血。

  而且江澄还一个劲的夸自己的肌肉,甚至还注意到自己的腹肌,有时候还用手点点摸摸,弄的他脑海里老是想有颜色,真的是难熬。

  江澄也是苦恼,线下他与蓝曦臣同住这么长时间,他发觉蓝曦臣好自律,而且毫无挑剔的地方,他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以后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他喜欢这样的安逸生活,自己私下还时不时的会想起蓝曦臣,他觉得自己喜欢了这个男人。

  蓝曦臣去工作不陪他的时候,他会选择去玩游戏,打开游戏脑海第一时间,就是看【涣而不散】在不在,他想听【涣而不散】的声音,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因为【涣而不散】的声音很像蓝曦臣。

  他很纠结,他不确信自己会是男同,他去查看信息也确定不了,因为他看视频里两个男人无缝接触很恶心,但是要是换成蓝曦臣,他喜欢和蓝曦臣在一起,甚至他看到蓝曦臣运动时,他身体会蠢蠢欲动,忍不住想碰一碰的时候,只能毫无痕迹的夸他,趁机摸一下或者点一点,甚至有几次他在客厅外蹲守,在合适的时间,找个合适的理由,去蓝曦臣房间,看他沐浴后只围浴巾的样子。

  后来,蓝曦臣就经常在屋里,就算自己敲门也是换好睡衣才开门,江澄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想和蓝曦臣试试,他不想留遗憾。

  但是,他得和【涣而不散】断了,因为他发现他俩相处的样子和情侣很像,只是都没说开而已。

  所以,这次他们两家帮战,江澄大号带领帮派成员一战得胜,更甚者结束后告诉【涣而不散】,他要结婚了。

  【涣而不散】很好奇,对家帮主【大粒果粒橙】为什么给自己私信结婚。

  第二天,【涣而不散】就知道了,他看到了【大粒果粒橙】结婚对象是【小橙汁】,他们已经到了月老祠,并且婚服已经换上,满屏都是祝福的话,他站在不远处的暗角,看着那里的敲锣打鼓的NPC,已经手中牵着红绸缎的新人,他将库房里的几件极品挑出来,赠给了【小橙汁】,并留言:百年好合

  江澄早就注意到那个不显眼的角落,可是他已经决定和他断了,就不能在乎他伤不伤心,毕竟网恋最不真实,他现在已经有想表白的人了,所以,他只能对不起【涣而不散】。

  可是【涣而不散】为什么始终不离开,他一直看着自己干什么?他应该离开而不是一直看着,就在第二拜的时候,江澄中断了婚礼选择了下线。

  他真的不想伤害任何人,可是他还是伤了【涣而不散】。

  他打算对蓝曦臣表白的事延后,毕竟自己现在心里还惦记另一个人。

  没过几天,江澄从外回来,发现家里全都黑着,只有蓝曦臣卧室门缝里透着一丝丝光亮,他打开灯走去蓝曦臣门前,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他推开门看到他的房间并没有开灯,是电脑的灯光显出来的,而蓝曦臣躺在床上,江澄走到床边推了推他,发现蓝曦臣只是哼唧了一声,江澄赶忙摸摸头很烫,蓝曦臣发烧了,他连忙去拿退烧药让他喝下,安置好蓝曦臣,他走去准备关上电脑,却看到了他再熟悉不过的游戏id【涣而不散】

  原来蓝曦臣就是【涣而不散】,而他一直没有察觉,回想点点滴滴,他发觉他丝毫没有怀疑过,只觉得声音好像,毕竟线下的蓝曦臣说话语气很温和,线上的蓝曦臣说话虽然也温和,但对自己说时会掺杂着一种,不留痕迹的那种霸道占有欲,他现在觉得自己好傻,真的好傻。

  再联想一下【涣而不散】对自己的态度,甚至他还求婚自己,说明【涣而不散】是喜欢自己的,可是,【涣而不散】说过他有喜欢的人,不管,那个人他没见到过,蓝曦臣也没说过,而且【涣而不散】再也没有提起过,说明这个人可有可无。

  再说蓝曦臣一早就说过,他喜欢男人,我就是男人,还是被他求过婚的男人,所以,他现在喜欢我。逻辑一想通,江澄更加开心。

  为了照顾蓝曦臣,江澄选择与他同床而眠,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忍不住吻了一下蓝曦臣额头,蓝曦臣没有醒来,江澄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唇,甚至觉得他该喝水了,用水杯喂点水,却随着嘴角流了出来,江澄理直气壮的对晕迷糊的蓝曦臣说道“不喝水病怎么好?算了,我牺牲一下,你可别嫌弃”

  然后自己含了一口水,就吻了上去,用舌头挑开将水渡了过去,甚至觉得水有些少,为了蓝曦臣的身体健康,多渡了几次。

  后来突然想到还能物理降温,兑好所需物品后,所幸就又开始脱蓝曦臣的睡衣,开始了名正言顺的抚摸任务。

  第二天一大早,蓝曦臣醒来看到,身边的人很是震惊,看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他知道是江澄照顾了他一夜,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很多,起身去梳洗一下,看到镜子里自己嘴巴红肿的时候,他有点疑惑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做了一些清粥和小菜,去喊江澄起床,但是看他在自己床上睡的香甜,他也上去陪他,江澄睡觉很老实,蜷窝着像一只猫咪一样,可能昨天晚上太累了,连自己抚摸他,他都没有反抗。

  这一躺半个小时过去了,饭再不吃就凉了,蓝曦臣轻轻拍了拍江澄,江澄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着蓝曦臣就是笑,甚至抬起身吻了一口蓝曦臣,蓝曦臣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澄,江澄还迷迷糊糊的说“我的男人,真帅”

  然后就又揽着蓝曦臣躺了下来,蓝曦臣傻傻的看着天花板,他回想刚刚是不是梦,但江澄半抱着自己这个事实证明,一切都不是梦,他轻轻转过身将江澄揽入怀中,江澄反抗了一下,反手将蓝曦臣抱个满怀,并呓语道

  “别跑,抱抱”

  蓝曦臣心满意足的看着怀里的江澄,吻了吻他的发丝,轻声说道“不跑,让抱,折磨人的小妖精”

  江澄醒来看着自己怀里抱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傻了,他慢慢悠悠的抽出胳膊,蹑手蹑脚的逃出来蓝曦臣的房间,而蓝曦臣装睡的看着关上门的后,嘴角就没落下了。

  江澄回想昨天的事,觉得自己像个色狼一样,而且给他擦身子的时候,自己竟然还起了反应,要不是自己毅力强,不知道自己能做出多么出格的事。

  没一会蓝曦臣喊江澄吃饭,江澄不敢拖延,赶忙坐在餐桌前,蓝曦臣无意的“呲”了一声,江澄连忙询问怎么了,蓝曦臣摸了摸嘴说“无碍,嘴有些肿,可能有点破皮”

  江澄心虚的端着饭,眼珠子左右看着,就是不敢看蓝曦臣的脸,蓝曦臣也觉得奇怪,他在躲什么?

  这一天的课程,江澄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脑海里都是昨夜给蓝曦臣擦身子的影像,还有因擦身子水温不适的呼吸声,真的很诱惑人,他甚至觉得控制不住的再深入些。

  他知道他真的喜欢男人了,课程结束后,他来到蓝曦臣代课的教室,看着他身边乌压压的人头,甚至有的已经快贴他身上,江澄无名火就起来了,但是现在他没有身份去管蓝曦臣,他要名正言顺正大光明的头衔。

  他决定今晚必须拿下蓝曦臣,他早早去了超市,买了必需品,又买了一个礼盒,回到家后就开始做饭,傍晚看着自己做的一桌子好吃的,他摆设了气氛配件蜡烛,今晚不成功也得成功,不管是蓝曦臣,还是【涣而不散】都是我的,我都势在必得。

  蓝曦臣回到家看着满桌子的菜,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被江澄邀请坐下,二人说了一些话,江澄表示想送给蓝曦臣一件礼物,谢谢他的照顾,蓝曦臣自然不要,江澄强势至礼盒拿出来,虽然只是一个玫瑰礼盒,但是蓝曦臣也知道玫瑰的话语,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江澄说

  “蓝曦臣我想我喜欢上你了,不止是你,【涣而不散】我也喜欢,我不是闹着玩的,我是认真的”

  “你不是说你是直男我是g,咱俩永远不般配吗?”蓝曦臣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早想将江澄抱着吻下去,但是,他真的好想逗逗他。

  “那我不是弯了嘛,你就说答不答应就好了,以前说的话不算还不行吗?”江澄强势的将蓝曦臣围到座椅上,就怕他不答应逃走

  谁知道蓝曦臣用手压下他的头吻了上去,只是轻吻离开后,对江澄说道“昨晚亲够没?要不要试试今天的?今天的吻有回应”

  二人当然不能辜负这样的春宵,但也只是亲够了就结束,二人分别去解决了一下自身情况,就去热饭吃饭。

  而这一晚,江澄名正言顺的,邀请蓝曦臣回主卧睡,睡前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遭了,你弟弟不是有洁癖吗?昨天我照顾你,还在里面睡一觉,他知道会不会疯了?”

  “嗯,咳,那什么,忘机已经长大,不能老依靠我和我一起住,再说三个人住这里有点挤,回头让他选一处,让他搬出去就好”江澄听完表示,当家之主的解决方式好霸道。

  【蓝忘机:阿嚏,今天有点冷】

  “算了以后再说,以后我喊你什么好?”江澄玩着蓝曦臣的额发问道

  “亲呢些的”蓝曦臣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表明自己想听的

  “那就,老蓝?曦臣?臣哥?涣哥?哥哥?”一连说了好几个,蓝曦臣都是只笑不应

  江澄嘴角一歪,头往前一移亲了一下蓝曦臣问道“喜欢哪个?都不喜欢?”

  “不喜欢,不够亲昵”蓝曦臣拉下他玩自己头发的手,放在嘴边亲一下

  “我想再亲昵的”

  “那就……”江澄故意拖着音,让蓝曦臣等待着答案,然后再说出答案“老~婆?”

  蓝曦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江澄压在身下,惩罚这个不老实的身边人。

  惩罚的结果是二人谁也没有得逞,只是相互解决了一下对方的欲望,但江澄也看出了实力的悬殊,他最终还是在蓝曦臣的耳边喊了一声“老公”

  蓝曦臣真的很后悔,家里没有准备必备工具,导致他们二人只能互相摸摸,江澄也在想为什么采购的不全面,不要然现在他们已经全垒打了。

  自此他们除了在校园,再也不藏着掖着,晚上二人一起上号,只是第一次一起的时候,蓝曦臣才知道,跟自己做了那么长对家的【大力果粒橙】,竟然是江澄在玩,江澄大心眼子没在意,只是在想【游戏里自己什么时候转正?用大号转正还是小号转正?】

  还没想通这个,他与蓝曦臣通奸的事就被发现了,原因是:

  今天两人帮战再次开启,这一次是两场比赛,江澄指挥全程开语音,蓝曦臣习惯性闭麦由副帮指挥,【傲侠帮】第一场赢了的时候,他推开键盘转身挑起蓝曦臣的下颌问道

  “哥们又赢了,怎么样?服不服?”

  蓝曦臣将江澄的手拉起来,亲一下说道“阿澄指挥很好,第二场,就不见得了”

  “小瞧我?你指挥也不见得能赢我”江澄置气转头看着屏幕

  “赌一把如何?”蓝曦臣将江澄的脸捏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怎么赌?”江澄问道

  蓝曦臣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嘴角不怀好意的上挑了一下,说道

  “今晚,谁输谁在下”

  江澄被这个条件诱惑了,没错,真的诱惑到了,虽然他们尝了鲜,但是为了自己的菊花,他也不太让蓝曦臣多弄,这次要是赢了,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反攻了,自己正在想美事,就被耳机里的声音给骂醒了

  “卧槽,傻逼你在哪呢?你跟谁在一块呢?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兄弟,不要命了,江澄,江澄,你给老子死哪了,还他妈谁输谁下,你他么跟谁上下呢?我兄弟他妈的直男,你特么算老几敢掰我兄弟,江澄回话,靠,江澄你奶奶的,回话”

  一连串的特么的,把江澄拉回现实,隐瞒这么长时间的恋情被网炸出来了,他连忙关了语音,想怎么回答,就又被铃声炸了,看到上面写着【狗怂】,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了电话

  “我艹你妈的江澄,你不是说租房学习吗?怎么跟男人勾搭三四了?有病吧?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寝室,还跟男人过上了,你不怕阿姨拔你皮啊?不对,我没看好你,会不会连我的皮都拔,卧槽我命不保,江澄,江澄,你TM给我解释清楚,让我死个明白啊……江……”

  江澄所幸挂了电话打开静音,他尴尬的看着蓝曦臣,正要告诉蓝曦臣别在意的时候,蓝曦臣的电话响了,蓝曦臣接开就听道

  “哥”

  “嗯?怎么了忘机”

  “你……你喜欢男人?”

  “你怎么知道的?”

  “我听到那个男人声音……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我兄弟,你在哪儿?我要拔了你皮,江澄,江澄,你给我立刻马上出来,你再不出来我给阿姨打电话,你看看……呜呜呜呜”蓝曦臣这才知道,原来他弟弟的手机被人抢了,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机也被抢走

  “魏——无——羡,你特么在哪?你身边是谁?什么关系?你为什么拿蓝曦臣弟弟的手机?你给我说清楚”

  说完就听到嘟嘟的声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江澄一把拽住蓝曦臣的衣领,询问他弟弟的下落,蓝曦臣指了指楼上,江澄气急攻心的踢开凳子,就往门外走,最后还是被蓝曦臣压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他们四人坐在了一张桌子上,江澄怒气不减的坐着,魏无羡则是硬着头皮装强,江澄质问魏无羡,魏无羡也毫不示弱的质问江澄。

  最后他们在双蓝的安抚下才梳理通,原来他们两对恋情不分前后,只是进度问题,然后江澄就被魏无羡调侃了,并将手机联系号备注【蓝大嫂】,并狂言放下,自己将来的备注绝对是【蓝家女婿】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备注在江澄这里一直都是【弟媳妇儿】

  最终【涣而不散】与【小橙汁】举行了大婚,江澄也澄清【小橙汁】和【大粒果粒橙】是一个人,虽然震惊了两个帮派的人,但最为震惊的还是,两个对头帮派的帮主走在了一起。

  在商议之下,他们两个大帮联姻,成了一个无敌的存在。

  然而线下他们的恋情,有事有点烦恼的,江澄不知道怎么跟自己家人说,和姐姐说以后,姐姐不理解,但她尊重江澄的选择,江澄定了位子介绍她和蓝曦臣认识,没想到,姐姐竟然认识他,说是在学校操场见过,而且还打听他,江澄这才知道,原来蓝曦臣从始至终找的人都是自己。

  姐姐这一方面是稳了,家里江澄并没有把握,蓝曦臣也要将他的父母请了回来,但是江澄觉得还是先从自己家人,因为自己家人很难搞。

  蓝曦臣和江澄提着重礼回家,江澄在门外忐忑不安,他并没有对父母说自己为什么回来,但是蓝曦臣手快已经按了门铃,江澄头皮瞬间就觉得发麻。

  当虞紫鸢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男人,以及自己的孩子先是一愣,就听男人说“虞阿姨,你还记得我吗?”

  江澄一愣他没想过蓝曦臣认识自己家人,虞紫鸢左右看了两眼,才发觉原来是熟人“你是,你是曦臣?”

  “是,虞阿姨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一套客套下去,原来他们两家一起住都很近,互相都帮衬着看孩子,后来蓝家生意被人恶意挤兑,生意败了以后,卖了房子搬家出国走了。

  刚开始还联系,后来各自搬了几次家,手机来回换了许多个,人不在身边感情慢慢就淡了几分,也就没再联系。

  这次再见,虞紫鸢认出蓝曦臣,觉得他实在是优秀,回想起以前的往事说个不停

  “你估计都忘了,阿澄小时候特粘你,好像是两岁多吧,他们几个孩子玩过家家,嫌他小不带他,他一个人拿着花环在那哭的撕心裂肺的,你呀正好进来,这粘人精就去找你,你也不嫌他脏,蹲着给他擦脸,他倒好把花环带你头上,一个劲的喊你新粮,新粮,当时笑死我了”

  “妈,别瞎说,哪有的事”江澄只觉得丢人,真想让自己妈妈闭嘴。

  蓝曦臣转头看了看江澄,也跟着虞紫鸢笑出声来,趁着虞紫鸢不注意在江澄耳边说“预定那么早?对你新娘还满意吗?”

  “滚”江澄一胳膊捅到了蓝曦臣的侧腰上。

  “你们走了以后,我家傻阿澄一个劲大哭,自己新娘跑了,让赔他一个,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如今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感叹时光匆匆的同时,她也询问他们俩是如何相遇的,当直入正题的时候,他们都忐忑了。

  最后还是蓝曦臣开了口,说出了来意,虞紫鸢皱了皱眉头,然后就是一言不发,来回看着他们,江澄看得出妈妈是憋了一肚子火,只好支出蓝曦臣让他去买些东西回来,蓝曦臣本来不想去,但江澄执意,他也只好走出门。

  关上门的那一刻,就听到里面开始了争吵,甚至有摔东西的声音,他在门外按着门铃,但是没人给他开门,直到半个小时后,门打开了,江澄脸上泪痕还没有干,江澄拉着他就往外走,蓝曦臣只能随着他,刚走十分钟路程,就听到江澄手机响动,江澄拿出看到上面的信息,他才露出笑脸。

  江澄转过头一把抱着蓝曦臣,对他说“我妈同意了,我妈同意了”

  这一刻,他们仿佛真的得到了家人的祝福。

  一年后,他们在国外结了婚,在国内举行了仪式,虽然简单,但得到家长的祝福才是最完美的。

  同年,蓝曦臣的工作室业绩突飞猛进,蓝曦臣也打算接手蓝家生意,江澄也答应虞紫鸢毕业就接手家里的生意,让他们夫妻俩休息休息,有时间了去环游全国。

  “蓝总”江澄举起手里的高脚杯

  “江总”蓝曦臣回敬江澄,两人酒杯碰在一起

  “元宵节快乐”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喝下杯里的红酒,看着窗外满天的烟花,这一年他们感觉真的太幸福了。

  

  

  

                                              全文完

  

  

  

  正文大约15000字

  有漏洞,所以见谅

  

  

  

  

  

  

  

  

  

  

  

  

  

饭挽

惊!泽芜君和三毒圣手为何性情大变?!8

ooc我的     文笔渣预警


  


看了看不愿面对的蓝启仁,又面面相觑好一会,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多留在这里一秒,蓝启仁都有随时再次昏厥的危险,自己可能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于是风云人物四人组终于屏退。



藏书阁内。


蓝氏兄弟安静且老实的抄着家规,江澄满脸不爽但还算认真的抄着家规,魏无羡单手掐着人中另一只手握笔歪歪扭扭倚在蓝忘机身上抄着家规。


画面有种诡异的和谐。


左脚刚准备踏进藏书阁内借阅书籍的蓝家人,看着惊悚的场景,默默把刚抬出半只的脚又收了回去 ,接着就是一个转身,抬脚就走,这个过程毫不拖泥带......

ooc我的     文笔渣预警


  


看了看不愿面对的蓝启仁,又面面相觑好一会,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多留在这里一秒,蓝启仁都有随时再次昏厥的危险,自己可能才是那个最大的祸害,于是风云人物四人组终于屏退。



藏书阁内。


蓝氏兄弟安静且老实的抄着家规,江澄满脸不爽但还算认真的抄着家规,魏无羡单手掐着人中另一只手握笔歪歪扭扭倚在蓝忘机身上抄着家规。


画面有种诡异的和谐。


左脚刚准备踏进藏书阁内借阅书籍的蓝家人,看着惊悚的场景,默默把刚抬出半只的脚又收了回去 ,接着就是一个转身,抬脚就走,这个过程毫不拖泥带水,动作分外干净利落。


笑话,谁敢围观修真界四大顶流人物被罚现场?


才老实了没一会儿的魏无羡,唧唧歪歪倒在了蓝忘机怀里,把笔一扔,矫揉造作的拧着自己的手腕,“二哥哥,抄的羡羡手疼~”


蓝忘机耳尖微红,“无妨,我来抄。”


一旁的江澄青筋暴起,略转了个方向默默隐忍,更加的不爽的抄着家规。


魏无羡眼珠一转,“哟,江澄啊,不会吧不会吧,怎么还要自己一个人抄五十遍家规啊?好可怜呀~”


“滚。”


“师妹啊,不是我说,你老是这么凶巴巴的,啧啧啧,师兄好怕怕呀~”


“滚。”


“叫声义父,区区五十遍,我替你拿下!”


“滚。”


“叫师兄也行。”魏无羡扭扭捏捏。


“傻逼,滚。”


“师妹~我……”


就在江澄准备掀桌,给魏无羡来顿爱的教育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的出现,让自己的动作顿在原地。


“我替他抄便是。”


????????????


一言既出,四人皆惊。


江澄掀桌子的手愣在了原地,眼眸里划过惊讶,魏无羡犯贱的嘴止住了话头,蓝忘机抄家规的手定在了纸上。


蓝曦臣自己都讶异,不知怎的了,一碰上晚吟自己便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态,所作所为也变得开始逾矩,想起前几次与他略有奇怪的氛围,类似于羞赧的情绪,再配上不正常的心跳,一切似乎都变得耐人寻味。


“蓝涣……你?”


江澄满脸复杂的快步走过来,带着劲风的一巴掌凶狠的朝着蓝曦臣脸上去,忘羡急急的要阻止,然后就看见江澄的手落在了蓝曦臣额头上,“这也没发烧啊!”


随即又满脸阴沉,“莫不是被邪祟夺了舍,不然怎的说胡话?”江澄一伸手,紫电随之化形,看架势还真准备来上几鞭。


蓝曦臣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拉下他的手:“晚吟,若不是我粗心大意没注意叔父走来撞见这一幕,加上一时口误,要不如此也不会连累你与我一同得了家规五十遍,再者,晚吟还愿意与我们一同隐瞒下灵魂互换之事,不让叔父担心,也是帮了涣大忙,帮忙抄几遍家规,实属应该。”


江澄心下一松,“还真是个老好人,明明是两个人都没注意的事,在你口中却偏偏成了你一个人的错,瞒下这件事是因为这世间还有灵魂互换之事,传出去恐会引起修真界动荡,怎么在你口中,全成了我一个人的功劳。我还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这般好的人?”


蓝曦臣默默接过江澄抄了一小半的家规,其实找的这两个理由还真是蹩脚的可以,但是说出去的话实在是自己没料到的,看着他的一双眼,他只能轻轻压住细微深处的悸动。


“晚吟很好,不必妄自菲薄。”蓝曦臣这话说的格外认真。明明是自己的杏眼,这双眼睛里平时都写满了阴冷和狠辣,犹如两道冷电,此时竟然也那样温和而认真。


反倒是江澄,一时间竟有些愣在了原地,这样一双温柔认真的眼,这样的话,太过灼热,竟然烫的自己不争气的有些眼睛发酸。是啊,这短短几个字,确实也太过灼热,似乎把自己的心脏烧出了一个洞,那是自己不被认可的一生,爱自己却总是处处说自己比不上魏无羡的母亲,眼神里总是恨铁不成钢,不管自己有多努力却总是漠视自己的父亲,也知道自己不懂江家家规,眼神里总是带着失望,姐姐很好,待自己无比温柔,可眼中的关爱总也还是会被分走一半。


他见过太多的眼,江家没落之后看不起自己的眼,去游说世家共同讨伐温氏时嘲笑的眼,后来成为三毒圣手之后恐惧的眼。到现在,抬头看向那双含笑温柔而认真坚定的眼睛,他说,“你很好。”


说来可笑,他江晚吟活了大半辈子,竟然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说他很好。


灼热的温度一直烫到内心深处从幼时就开始竖起的,坚不可摧的寒冰。


“干嘛?江澄,你傻了?”


魏无羡欠揍的声音响起,江澄才有些回过神来,抬脚便踹,又深深看了一眼蓝曦臣,拿出一张新的纸开始重新抄写。


“也对,我都忘了,现在有蓝大哥帮你抄了,深藏不露嘛师妹。”魏无羡猥琐的挤眉弄眼。


“巧合,滚。”


“哦~ 你是说一路扶着大哥回来是巧合?”


“滚。”


“还是在大哥的寒室里睡了一夜是巧合?”


“……”


“嗯,再让我想想,不会是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俩抱在一起是巧合吧?”


“……”


“哦!我知道了,你是说在小角落里面系抹额还把蓝老头吓晕了,是巧合对吧?”魏无羡摇头晃脑,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看着江澄。


“魏无羡,”江澄报以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手上的紫电发出危险的电流,“你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对吗?”


江澄继续扯着嘴角微笑着发问,“你下次还会有这么好的运气有人给你献舍,对吗?”紫电的光芒霎时亮起。



“蓝大哥,二哥哥,救我!!!!!江澄想杀人灭口!!!!!”


当天,云深不知处的弟子,只看到一阵极其耀眼的光芒自藏书阁而起,随后便听到夷陵老祖杀猪般的惨叫。


魏无羡一边满屋乱窜,一边怪异大叫:“江澄,你是不是玩不起?”


江澄冷厉一笑,“你马上就能知道了。”


……


又抄了没两条的家规,刚安静了没两刻钟。


魏无羡摇头叹息,“师妹啊,没想到以前留学时就在这面对面抄蓝家家规,我还寻思着大哥找个好大嫂,蓝老头的看我顺眼点,啧啧啧,没想到现在还是在这对坐抄家规。要不然怎么说我们是师兄妹呢?”


“滚,意外。你还想挨揍?”


“晚吟莫恼,”蓝曦臣变戏法似的从乾坤袋里变出来一盒吃食。


“莲花糕?”江澄一惊,黯淡了好久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阵强烈的光彩。


好像是已经走了很久的人突然活过来了。


“嗯,怕晚吟吃不惯云深不知处的饭菜,差人买的小食。”蓝曦臣边说边打开食盒。


“想的倒是周到,”江澄顿了顿,“不过,小孩子吃的甜食罢了。”


看江澄撇开目光,魏无羡倒是大大咧咧的,毫不客气,“蓝大哥,我吃我吃!”


江宗主周遭的气压似乎低了几分,读弟机多年蓝曦臣看了个分明,就如同当时去彩衣镇一样,江澄浑身都是再多说两句,再多说两句,我就勉为其难吃一下的气息。


于是,在旁边魏无羡开口之后,蓝曦臣惊奇的发现在修仙界之内传着的冷漠无情,狠辣无比的三毒圣手似乎还有点护食。


“无羡自己拿便是。”


说完就捻起一块糕点,往旁边脸色又阴沉了一点,别别扭扭的江宗主嘴边送去。


!!!


一个举动,惊吓了三人。


蓝曦臣失态了这么多次,这次倒是无甚反应,含笑温声细语的哄着,“晚吟给涣一个面子,特意买的,要是一块没吃,倒是伤了涣的心。”说着,又温和的抚住心口,一副真的被伤到了的模样。


蓝曦臣才不会说是刚灵魂互换去莲花坞的时候,自己注意到了江澄批改宗主事务的桌上的全是糕点之类的甜食,自己可以挑选的。


江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接过糕点,一声不吭的啃了起来。


蓝曦臣莫名的似乎能感觉一个雀跃的小江澄,自己这是,在读弟机之后,又觉醒了读澄机?!!


不对,似乎好像落入了下风,江澄边啃边沉思,而且自己心跳怎么又这么快?脸怎么这么烫,莫不是又心肌梗塞了?最近心肌梗塞的怎么越来越频繁了?江澄微微皱眉。


靠,肯定是魏无羡气的!


真是气死他老子了!!!


一旁无忧无虑吃完糕点,嗦着手指看戏的魏某人打了个莫名其妙的喷嚏。

云梦江畔晚吟时.

【曦澄】蓝影帝和他的江金主(上)

私设/现代/定位a市/小短篇/文笔很烂不喜勿喷

 江金主×蓝影帝

  a市已经下了一周的雨了,可也没抵挡得住城市的喧嚣。商场人来人往,雨滴并没有影响到屏幕上男人的容貌。一双眼眸如璀璨星辰,眉目轻挑上扬,皮肤像玉一样透亮洁白,五官线条圆滑而不失棱角。

  一身白西装清煦温雅,给人带来款款温柔。

  “那个是谁?好帅啊”两个打伞的小姑娘从商场门口走过

  “不是吧……我之前和你说的你是一个都没听啊……这个是我担啊!蓝曦臣!前段时间社交平台都在播放他成为金马奖最年轻的影帝啊……你真的”一个女孩嘟嘟囔囔的朝着另一个女孩抱怨着

  “好了好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担就是我担了!这实...

私设/现代/定位a市/小短篇/文笔很烂不喜勿喷

 江金主×蓝影帝

  a市已经下了一周的雨了,可也没抵挡得住城市的喧嚣。商场人来人往,雨滴并没有影响到屏幕上男人的容貌。一双眼眸如璀璨星辰,眉目轻挑上扬,皮肤像玉一样透亮洁白,五官线条圆滑而不失棱角。

  一身白西装清煦温雅,给人带来款款温柔。

  “那个是谁?好帅啊”两个打伞的小姑娘从商场门口走过

  “不是吧……我之前和你说的你是一个都没听啊……这个是我担啊!蓝曦臣!前段时间社交平台都在播放他成为金马奖最年轻的影帝啊……你真的”一个女孩嘟嘟囔囔的朝着另一个女孩抱怨着

  “好了好了!我宣布从今天开始你担就是我担了!这实在太帅了!”两个人打闹着离开

  不远处,江澄坐在跑车里看着雨幕打在玻璃上透过玻璃一双杏眼盯着屏幕上的男人。

  “蓝曦臣……”

  曦静阁别墅

  

  一周前蓝曦臣刚拿下了金马奖,蓝家那边就施压想要他赶紧回去,结束了一天的通告蓝曦臣已经精疲力尽。

  蓝曦臣靠坐在沙发上,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

  刚闭眼假寐了一会儿,手机来电就吵醒了他“曦臣……是这样的你新剧投资方可能需要你来见一下……你看”经纪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蓝曦臣揉了揉眉眼“好啊那麻烦林哥你一会儿派车来曦静接我”

  林峰本来就觉得蓝曦臣最近太忙很累了,又这么晚叫他出来应酬,现在他又这么利索的同意,顿时林峰又心疼自己家艺人又在心里大骂投资方。

  等蓝曦臣被经纪人带着推开包厢门看到的就是在烟雾缭绕之中大概四五个人,其中一男子背靠沙发坐着,紫色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其人细眉杏目,相貌是一种锐利的俊美,他一双目光不经意扫了过来双眸盛满凌冽之感

  包厢里面的人见蓝曦臣来了都笑着想灌他酒,林峰游刃有余的应对着向蓝曦臣和对方介绍,等介绍到从头到尾都坐在沙发上浅饮着酒的江澄时,蓝曦臣却当着众人的面笑着打断了林峰。

  “曦臣,这位是……”

  “不用介绍,江总裁和我很熟不是吗”蓝曦臣薄唇轻笑,眼底蕴藏着无法言说的欣喜。他看着依然选择喝着酒无动于衷的江澄,不觉得空气之间尴尬的气氛再度开口

  “晚吟,好久不见”

深情的二哈

【将春吻遍·32】这文没有金子轩得多写1w字

1

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中,隐藏了许多古老的修真世家,其中金、蓝、聂、江四家实力最为强大,历史最为悠久,并称“四大家族”。


姑苏蓝氏开办着一所专属于修真界的学院,学院拥有几千年历史,专修礼仪和修真界常识。

每年,各家族都会送适龄子弟去姑苏蓝家仙府云深不知处学习,为期一年。其间,所有学生都要遵循古制,束发、穿汉服。

今年,云梦江氏十五岁的小少爷江澄和弟子魏无羡来到了云深不知处。

宛如画境的云深不知处与悠然恬静的云梦莲花坞有着不一样的气质,江澄对魏无羡的聒噪充耳不闻,只欣赏美景。

一队蓝氏弟子走过,报到处的新生们低声窃语:

“看见了没,那就是传说中的蓝家二公子!”

“哪个,是最前...

1

高楼林立的现代都市中,隐藏了许多古老的修真世家,其中金、蓝、聂、江四家实力最为强大,历史最为悠久,并称“四大家族”。


姑苏蓝氏开办着一所专属于修真界的学院,学院拥有几千年历史,专修礼仪和修真界常识。

每年,各家族都会送适龄子弟去姑苏蓝家仙府云深不知处学习,为期一年。其间,所有学生都要遵循古制,束发、穿汉服。

今年,云梦江氏十五岁的小少爷江澄和弟子魏无羡来到了云深不知处。

宛如画境的云深不知处与悠然恬静的云梦莲花坞有着不一样的气质,江澄对魏无羡的聒噪充耳不闻,只欣赏美景。

一队蓝氏弟子走过,报到处的新生们低声窃语:

“看见了没,那就是传说中的蓝家二公子!”

“哪个,是最前头那个吗?”

“就是他,听说他年纪轻轻就在蓝家掌罚,礼仪举止从无疏漏。怎么样,好看吧。”

“是好看,不过看起来冷冰冰的,以后要是被他抓到违纪不就惨了。”

……

江澄盯着蓝湛,目光移动,直到他领着人消失。

“看什么呢?魂儿都没了。”魏无羡猛得一拍江澄,隔着夏季轻薄的校服把人拍得生疼。

江澄皱眉,然后一个白眼瞟过去,骂道:“跟你说了多少遍,别在人背后用力拍人,早晚被人揍。”

“谁打得过我!”

“你老实点,别给我惹事。”

“别转账话题,你到底在看什么?那个小古板吗?”

“人家有名有字,什么‘小古板’。”

“所以,就是在看他啦,他有什么好看的,你看上他了?”

“你才看上他呢。我只是觉得他很眼熟,好像什么时候见过。”

“我怎么会看上那么无趣的人。”魏无羡抱臂,托着下巴:“你肯定没见过他,你见过什么人我会不知道?”

江澄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2

入学云深不知处三个月,魏无羡跟金子轩打了一架,蓝老爷子实在受不了这害群之马,终于默认下他教育生涯中的唯一败笔,让江家现任家主江枫眠把人领了回去。

魏无羡滚回莲花坞,江澄松了口气,终于不用活在尴尬与羞耻中了。每天看着魏无羡花样作死,他这个少主真是觉得太丢人,尴尬得差点用脚趾扣出一套大平层。喊了无数次“莫挨老子”也无济于事,魏无羡总是干完丢人的事就过来跟他炫耀。

他想,如果尴尬能卖钱,他就会很富有。


天气转冷,云深不知处也经历了一场突然的降温。没两天,走到哪儿都爱摇扇子的聂怀桑生病了,还病的不轻,扎针吃药都没用,高烧不退。

聂怀桑现在和江澄同一寝舍。看着他什么都吃不下,只叨念着“酱肘子”的胡话,江澄第一次偷偷溜出结界。

一路顺畅,江澄带着打包好的酱肘子回到云深不知处,却被当值巡夜的蓝家二公子抓个正着。

真是撞到枪口上了!

江澄站在墙头上,不知道该往哪边跳,左右为难地呆立着,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鸟。

他下意识把手背到后边。定了定神,便听见蓝湛质问:“你站在上面做什么?”

站在上面做什么?……江澄想,如果据实说的话,就是他本来不想站在上面,他本来要下来的,现在被抓包就有些骑墙难下了,所以才站在上面。虽然这些都是事实,但说出来难免有些嗔怪蓝湛的意思,便舌头鬼使神差打了个转,道:“翻墙的时候顺便晒月光……”

下面的蓝湛抬头看着他,听了他的话,仰头望了望天上的残月,微微皱眉。

江澄也随着他的动作仰望天空,望了一圈,才找到那若隐若现的小小月牙,脚下打滑,栽歪着从墙头跌了下来。

蓝湛像是预判到他的惊慌,在他寻到月光时就已踏前一步,正好在江澄跌落时把人接住。

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江澄睁开紧闭的眼睛,发现自己正悬在半空,被蓝湛双臂托起。只可惜,藏在背后的肘子掉在地上,这回藏不住了。

“谢谢。”江澄委屈着道谢,心想着聂怀桑大概是吃不到他心心念念的酱肘子了,自己也白跑一趟。

蓝湛没动,只盯着他看。

这种公主抱的抱法让江澄脸红,他吭哧着道:“放我下来就行,我没事了。”

蓝湛的魂才被他声音叫回来一样,终于有了反应,稳稳将他放在地上,顺手还捡起地上的纸袋,言简意赅道:“礼则篇,一遍。”

说完转身即走,只是却没走成,他的衣角被江澄抓住了。

江澄商量着说:“那个……礼则篇,多少遍都可以,但是能不能把肘子还给我……”

他声音越来越小,蓝湛的目光渐渐严厉。

江澄看着蓝湛不甚和善的目光,解释道:“不是我要吃,是聂怀桑病得很重,一直说胡话要吃酱肘子,吃不到还会哭,说他三年没吃肉了……”

蓝湛又审视他半晌,最后道:“下不为例,明日到藏书阁顶楼抄书。”

把肘子递给江澄,蓝湛再次转身继续巡视。


3

藏书阁的顶楼是专门给受罚学生准备的,平时没人会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江澄一早就自动来到藏书阁顶层准备抄书。没想到,蓝湛已经端坐在角落。

江澄一出现在顶楼楼梯口,蓝湛清冷的声音便传来:“来这边坐。”

江澄看见蓝湛的时候真是惊讶到了,他想自己肯定是因为魏无羡风评被害,已经差到罚抄还要蓝二公子亲自监督的程度了。很少有人“享受”这种待遇……

忐忑地踱到蓝湛跟前,才发现他面前也摆着纸笔。

江澄坐在蓝湛旁边,待看清楚他写的什么,就瞪大了杏眼,还揉了揉,确定自己没看错,不由问道:“你怎么也在抄家训?”

“做错了事,自当受罚。”

蓝湛语气平静,听不出起伏,倒是江澄,眼睛又圆了一圈,问“你做错了什么事?”

问完又觉得自己问得鲁莽,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只是……”

还未等江澄“只是”出个什么,蓝湛已经回答:“掌罚者纵容犯错,罪责加倍。”

江澄惊讶地看着蓝湛,最后愧疚地说了句:“对不起啊。”

说完,就拿出纸笔端坐,一声不吭地抄写起来,眉头皱得死紧。

江澄一天都蔫蔫的,一直抄家训,直到晚上八点,才离开藏书阁。他垂着头往舍间

走,蓝湛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不必自责,如果你跟魏无羡一样,我必定没收。”

蓝湛声音还是清清冷冷,语气也透着淡漠,但这话确是在安慰江澄。

听到魏无羡这货的名字,想起他干那些事,江澄又满是歉意道:“抱歉啊,是我没管好门人。”

他发现,蓝湛并不是一点不近人情的人,他只是原择性很强。如果不是因为魏无羡,他应该很早便与蓝湛交好。

但因为有魏无羡这家伙总在周围绕来绕,他一接近蓝湛,蓝湛就躲得老远……

蓝湛摇头:“不是你的错。”

“其实他刚来莲花坞时也不是这样。”江澄有些惆怅地说:“我娘说他是被我爹惯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我和我娘原本很期待他在云深不知处一年,能学出点什么,看来他无药可救了。”

蓝湛想起之前叔父提到江家宗主对魏无羡的顽劣轻描淡写满不在乎,似乎还带着些宠溺和欣赏。他觉得江家很奇怪,少主恪守本分谨小慎微,弟子肆意张狂目中无人。

简直跟别人家反着来。


4

入学头一天,蓝湛就认出江澄,却没理他,因为他旁边那个没规没矩咋咋呼呼的桃花眼看起来很讨厌。

没几天,蓝湛便知道,那个叫魏无羡的家伙不是看起来很讨厌,是真的很讨厌!

他就是存心不良不思悔改害群之马无药可救的典型,简直生平仅见,后无来者!

如果不是蓝启仁最后到底把他魏无羡撵走,蓝湛简直怀疑自己小小年纪就要得高血压气得血管炸裂而亡。

那个魏无羡果然是害群之马,看,江澄已经近墨者黑,学会大半夜偷跑出去买肉吃,还说什么“晒月光”。

蓝湛很气,却还是在江澄从墙头栽倒时接住他

然后看着他跟小时候一样,脸羞得红扑扑的说要下来。

那真是让人心情一波三折的一晚哪。

他竟然是为了生病室友才偷偷翻墙去买肘子。蓝湛开始还以为他完全被魏无羡带坏了。

但想到江澄为了聂怀桑触犯家规,突然又不开心了!


从藏书阁出来,跟江澄一起走到宿舍门口,蓝湛回到自己静室,打开衣柜暗格里的锦盒,捏起那小小的,颜色陈旧的拨浪鼓,轻轻摇了摇,他的嘴角渐渐上移。


5

星期天,蓝湛和江澄都早早到了藏书阁顶楼。

《礼则篇》昨晚就已经抄的七七八八,今日江澄却磨起洋工,写字慢慢悠悠的,时不时走神看蓝湛一眼。

到了下午,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照在江澄身上,照得他浑身暖洋洋的,直打瞌睡。

前几天晚上都因为聂怀桑弄得没睡好,今日没了抄书压力,江澄困倦起来,脑袋一点一点的,最后身体一歪,靠到蓝湛身上,睡着了。


蓝湛肩膀一沉,在江澄脑袋从肩头下滑的时候把人扶住,让他稳稳枕在自己肩窝。又脱下外袍给他盖上。

蓝湛一手揽住江澄肩膀,一手继续抄写,无名的喜悦溢出,他嘴角上扬着,一直不曾降下。

《雅正集》早被他一字不漏的背下来,抄写起来就比别人快得多。又过大半时辰,蓝湛便完成了两遍《礼则篇》。

江澄还未醒,均匀的呼吸声证明他仍在熟睡。蓝湛一扭头,就闻到他头发的香味。


不知睡了多久,江澄感觉额头痒痒的,好像被些软软的东西蹭着,他抬手挠挠,放下的时候,手指又被什么东西缠住,顺手一拽,便听到一声闷哼。

听了这声音,江澄立刻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蓝湛身上。蓝湛头偏着,而自己手指上缠着的,是他的抹额——好像闯祸了……

刚才江澄一拽,拽得蓝湛脑袋一偏,抹额彻底歪了,一向着装得体的蓝二公子不禁皱眉:“抹额歪了。”

清冷的声音此时还算温和,若与平常相比,几乎称得上是撒娇:“帮我扶正。”

“哦!”江澄应了一声,战战兢兢抬起手把蓝湛歪了的抹额扶正,仔细确定端正无暇,才松口气道:“好了!”

他发现身上还披着蓝湛的外袍,连忙要脱下还给蓝湛。蓝湛却按住他的手,将袍子裹紧,道:“刚睡醒,小心着凉。”说完还摸摸他脑袋。

要是别人这样摸江澄脑袋,他肯定要气死,可蓝湛不一样,这好像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只让江澄感到亲切。

他歪着头盯着蓝湛,终于问出口:“蓝湛,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蓝湛没回答,却问:“抄完了吗?”

江澄点头:“完了。”

“跟我来。”


6

江澄披着蓝湛的外袍,手腕被蓝湛拉着,一起进了蓝湛的静室。

静室的神秘度在一众学子心中远远超过蓝家少主蓝曦臣和实际掌权人蓝启仁的房间,据说从来没外人进入过,即便是蓝家嫡系也很少有人踏足。

静室内陈列简洁,也干净,跟蓝湛一样的风格。

蓝湛让江澄坐在复古的小几前,便自去衣柜翻找。他找来个锦盒端到江澄面前,拿出里面的小拨浪鼓,问:“你还记得这个吗?”

江澄看着小鼓,失声半晌。

“不记得也没什么,那时候你还小。”蓝湛语气一如既往淡淡的,只是眸子垂了下来。

“我记得,那是我最喜欢的。”像是听出了蓝湛的失落,江澄立即回答,他说:“后来送给了……送给了个小哥哥。”

蓝湛浅浅笑了,摇摇鼓,道:“我与兄长第一次吵架,是因为他抢了这个要拿去玩,我好几日不曾与他讲话。这是我第一个玩具。”

江澄说:“我应该多送你一些。”

蓝湛点头,又摇摇头。唯一的才显得异常珍贵,如果多了,没理由不与兄长分享,但他不愿意。

他问:“你那几只小狗,还好吗?妃妃、茉莉……还有小爱?”

这几只小奶狗当时刚出生,江澄献宝一样抱给蓝湛看,“小爱”这名字还是蓝湛取的。蓝湛从小不爱说话,江澄半天没听见他的声音,就要他随便说一字,当做最小那只奶狗的名字。

蓝湛就说了一个字:爱。

江澄故作洒脱地笑笑,道:“它们啊,后来被送走了。”

“为什么?”

江澄犹豫了下,道:“因为……因为魏无羡怕狗。见了狗就怂的要命,几乎能尿裤子。今后他再敢烦你,就找条小狗来吓他!云深不知处可以养宠物吗?”

看着江澄天真的大眼睛,蓝湛松开紧握的拳头,点点头:“可以养灵犬,不会乱叫。”


7

春节前夕的一天,蓝湛有些慌乱地把江澄拉去静室。江澄进门看见角落里一只小狗崽病殃殃地趴着呜咽。

蓝湛用毛巾包着它捧到江澄面前,说:“昨天捡到的,好像生病了。”

江澄立刻接过来抱在怀里边检查边说:“在发烧,还有些咳嗽。应该就是生了病才被遗弃的,得下山买药。”

在云深不知处,有正当理由,是可以出去的。

蓝湛看着他,道:“帮我把抹额摘下来。”

“为什么啊?你自己摘嘛。”江澄还要急着回房换衣服。

蓝湛语气坚持,又重复一遍:“帮我。”

江澄受不了蓝湛撒娇一样的固执,只能起身绕到他身后帮他解下抹额,还叠好才放下。

蓝湛摘下抹额,眉眼突然活泛了不少,他笑了笑道:“换我的衣服吧。”

江澄看得一呆,蓝湛把衣服递给他,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换了衣服。

蓝湛和江澄换好便装出了山门,买到药,回来又忙活一通给小狗灌药,已经是晚上。看它安稳睡下,也退了烧,两人才松了口气。

咕噜~

江澄肚子一叫,他才记起还没吃饭,可早已经过了晚饭时间。

蓝湛不动声色,从乾坤袋里拿了几个袋子出来,递给江澄。

从看见袋子上的标识,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江澄兴奋地叫道:“哇!烧鸡,酱肘子,酱牛肉!!!”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你买药的时候我随便买了几样。”

“喜欢喜欢,都喜欢!”

江澄急忙要打开袋子,突然又停住,收好笑容,认真问:“你买这些给我,没事吗?你不会又要罚自己抄家规吧?”

蓝湛摇头,道:“无妨。”

江澄挠头,有些焦急地问:“是抄家规无妨,还是买这些无妨?”

蓝湛道:“未带抹额,可以不受家规束缚。”

江澄看着蓝湛,心中很多疑惑。蓝湛又道:“抹额不可随意摘下。”

江澄问:“那什么情况才能摘?”

蓝湛不语,打开袋子,道:“吃吧,无需担心,我们都不曾触犯家规。”

江澄向来不强人所难,看蓝湛不想回答,便不问。听不触犯家规,他才放心,大快朵颐起来,其间,还喂了蓝湛几口,蓝湛吃得直皱眉,便不再勉强。

小肚子吃的鼓鼓的,快到熄灯的时间,江澄又给小狗崽检查一通,准备回去。蓝湛却道:“它会不会半夜发烧?”

“不会吧。”江澄也不确定。

蓝湛又道的:“它看起来很虚弱。”

江澄犹豫:“是啊……”

“今晚留在静室睡吧。我不太会照顾它。”

“好……好吧。”


从此,聂怀桑的室友经常夜不归宿……


8

一晃眼几个月过去,临近一年学习期满,蓝家组织各家弟子最后的实战考试。

这算是结业考试的一部分,抽签编组,每组一个题目。

江澄看见编组名单时,不由叹气,与他同组的,是金子轩和聂怀桑。这俩人一个什么都不会,一个娇生惯养,真是一场劫难啊!


不管三人成绩如何性格如何,下山后第一件事便是一同找个馆子饱餐一顿,并且点的都是肉菜。

八点钟,天已全黑,三人吃饱喝足,来到任务地点——郊区一栋别墅楼前。

这片别墅区刚开始入住,很多房子还是空的,所以周围漆黑一片。

聂怀桑躲在江澄身后,战战兢兢。金子轩借着月光仰头看着别墅外貌,点评道:“这别墅真丑,跟公共厕所似的。”

“你家盖的公共厕所三层楼?”江澄这人最护短,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半年多,但他依旧心中有气,此时对金子轩也没好口气。

金子轩抱臂冷哼,嚣张地道:“只要我愿意,建个十八层的公共厕所又能怎样!”

江澄冷笑:“十八层的公共厕所?你去吗?那说不定到时候我们就能见识到金大公子尿裤子了。”

金子轩较劲:“谁说公共厕所楼上一定是厕所,不能做写字楼吗,不能做公寓吗!”

谁会买公共厕所楼上的写字楼公寓啊?有病!

江澄不想跟人傻钱多的金子轩抬杠了,他走上前推开别墅门,打开手电筒走了进去。金子轩不甘示弱紧随其后,聂怀桑看着漆黑的夜色,嚷嚷着“等等我”也跟着进去了。

三人找到楼梯上了二楼,手电筒交替恍惚的光照得氛围更加诡异。

聂怀桑走在俩人中间,直到进入据说是供奉小鬼出了问题的屋子,他颤巍巍地问:“我们为……为什么不开灯?”

金子轩道:“开灯把鬼吓跑了怎么办?”

聂怀桑惊讶:“鬼还怕灯光吗?”

“不知道,反正它们很喜欢关灯吓人。”

“但是我不喜欢,并且很怕。”

聂怀桑的颤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回荡,环绕效果突出,让金子轩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道:“别吵了,你真麻烦!电闸关着呢,我可不想去找电闸在哪里,要去你自己去。”

“江澄,我怕黑!”聂怀桑肯定不敢去找电闸,也不想理金子轩了,他觉得还是自己室友更可靠。他叫着室友的名字,却没得到回应,他惊呼:“江澄!江澄呢?”

聂怀桑手电乱扫,寻找江澄,扫到另一边走廊,忽见白影闪过,他吓得9大喊:“鬼啊!!!!!”

金子轩被这嗓子吓得原地跳起,却不想在别人面前露怯,他道:“鬼在哪儿?来的正好!”

“走廊那边,飘……飘过去的,长头发,白衣女鬼!”聂怀桑躲到金子轩身旁说。

他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突然一闪,吓得他一蹿,整个人扒在金子轩身上,“妈呀!!!!”

随着聂怀桑这声召唤,灯彻底亮了。

“卧槽,你别抱着我,你赶紧下去!”

“呜呜呜,你以为我愿意吗,江澄又不在,只有你是人了!”

这时,江澄回来了:“你们在做什么?”

他挑起一边眉毛,觉得眼前画风可比鬼屋诡异多了。

聂怀桑看见江澄,便弃金子轩而去,金子轩如释重负,却与聂怀桑异口同声问:“你去哪儿了?”

“开电闸啊!乌漆麻黑多不方便。”江澄走进来,边查看房间边回答。

“那你看见女鬼了吗?”聂怀桑问。

“女鬼?”

“白衣服,长头发,飘飘忽忽的。”

江澄皱眉,想了想问:“个子高吗?”

“高!比你和金子轩还高!”

江澄撇撇嘴,“哦,没看见。不过一会儿就能看见了。”

“一会儿?在哪儿?”聂怀桑一听一会儿又要见鬼,吓得不行。

“不知道,”江澄随手贴了张符纸,看眼聂怀桑的样子,又道:“你不用怕,那白衣服的不是鬼。”

“不是鬼?”金子轩问:“那谁大半夜穿一身白,披着头发来鬼屋?”

江澄疑惑道:“你们之前没参加过实践考试吗?”

金子轩梗着脖子道:“我去年生病了,根本没考试,不然我怎么可能留级!”

聂怀桑垮着肩膀:“我之前两年根本没资格参加实践考试。”

江澄挠头,无语地看着这俩倒霉孩子,道:“这考试会有蓝家直系弟子监考,并记录成绩的。刚才的女鬼,八成是蓝家的哪位小公子。”

金子轩聂怀桑问:“你怎么知道?”

江澄回:“蓝湛说的啊!”

金子轩上下打量江澄,问:“你最近怎么总跟蓝忘机搞在一起?”

江澄翻个白眼,根本不答,“啪”的一声,又拍张符纂在供桌上。

金子轩看江澄不回答,气鼓鼓的,也拍了张符在窗户上。

“哇,这回真是鬼了吧!”聂怀桑装模作态捏着张符,两眼乱瞟不知道该贴哪边,眼睛一闪,就看见膝盖高的影子嗖的冲出门去,他大喊着:“这回不是女鬼,是小鬼!蓝家不可能让两三岁奶娃娃过来监考吧!”

江澄金子轩一听,立马追出去,等聂怀桑反应过来,又被落下一大截,撒丫子鬼叫着跟上去,“嗷嗷嗷,你们等等我!拜托蓝家小哥千万不要出来装鬼吓唬我啊啊啊!!”

聂怀桑还没追上,就听见“咻”的一声,紧接着楼下紫光大作,他扒着楼上栏杆往下看,看见江澄和金子轩一个持鞭一个持剑朝小鬼招呼。

“哇靠,一只小鬼而已,用不到这么大阵仗吧。”

小鬼身形灵活,江澄金子轩又实战较少,所以攻击每每落空,看得聂怀桑捶胸顿足。就这么着,一走神,他手中符纂脱落,好巧不巧掉到小鬼头顶,原本灵活闪躲的小家伙瞬间定住,一下子,世界安静了。

江澄金子轩齐齐抬头往上看,聂怀桑眨眨眼,看着被定住的小鬼傻笑起来:“嘿嘿,这算我的功劳吧。”

江澄抽抽嘴角,金子轩想去揭符纸,怒道:“不算,我一定要亲自抓住这小鬼!”

刚刚金子轩吃了大亏,被小鬼扇了一巴掌,脸上小巴掌印清晰可见。

江澄拦着道:“别瞎折腾,小心被这小鬼跑了,咱们仨还得吃一年菜叶子。赶紧封住它去交差!”

“你去封,我得马上擦药才行。”说着,金子轩一屁股坐沙发上,开始擦随身的药,别提多仔细!

江澄找出锁灵囊将小鬼收好。他斜眼瞥着专心擦药的金子轩,不屑地嘀咕:“金孔雀,恨不得天天开屏。”

金子轩放下镜子,怒道:“怎么说你哥呢!”

江澄翻白眼:“谁认你是哥?”

金子轩掐腰,扬着下巴道:“我娘跟你娘起过誓,两家孩子要么结为金兰,要么结为夫妻,你选吧!”

这时,蓝湛拿着本子走进来,随手在上面写了什么,用单调的语气道:“金子轩,江澄,聂怀桑,合格。”

聂怀桑蹦起来:“欧耶!我通过实践考试了!”

金子轩早把通过考试当做理所当然,此时他不管别人,假作惊恐状对江澄说:“难道你想跟我做夫妻?。”

江澄怒道:“你做梦!”

“那就叫哥,赶紧把关系理清楚,省得以后麻烦!”

蓝湛眉头微皱看着江澄,和金子轩一样等着看他说什么。

江澄气得要死,直想找块砖拍死金子轩,忽然看到蓝湛复杂的目光,他像泄了气的气球,委屈巴巴对着空气道:“哥。”

金子轩松了口气,又有些惆怅,皱眉“嗯”了一声,道:“我要回去睡觉了,睡太晚对皮肤不好。”

金子轩还没踏出别墅门口,蓝湛就朝着江澄说:“阿澄,我抹额歪了。”

江澄一扫刚刚的气恼,端看着蓝湛道:“没歪啊。”

蓝湛抬手想扶正抹额,却弄得真歪了,江澄看了忙去帮忙,“还是我来吧。”

金子轩回头看着俩人的举动,惊得说不出话,看见江澄抬手要碰蓝湛抹额,忙喊:“别……”

只是刚出口半个音,已经来不及,江澄的双手已触到云纹抹额,端正后还轻轻抚平……

金子轩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却看见蓝湛冷冷朝自己一瞥。他冷哼一声,跨出别墅门。


9

金子轩从小鬼别墅回来,翻来覆去睡不着,第二天早上,他把江澄叫到一旁,说:“小橙子,既然你叫我一声哥,我不能让你蒙在鼓里。”

江澄气得脸红:“不许叫我小橙子!”

“你娘让我这么叫的,当时你还穿开裆裤呢。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蓝家的云纹抹额你以后不要再碰了。”

“关你屁事!”

“你是我弟弟,这事就跟我关系大了,那云纹抹额是蓝家弟子用来规束自我的,只有命定之人才能碰得,也只有在命定之人面前才能解下,不必受家规束缚。”

江澄终于没心情生气,想起年前蓝湛让他给自己摘下抹额,还给他买一堆吃的,他惊讶问:“啥?啥叫命定之人?”

金子轩皱眉,道:“就是命中注定的伴侣吧,谁知道呢,反正我家有个小姐姐,碰了下蓝家人的抹额,就被他家讹上了,嫁过去天天吃菜叶子!你再敢摸蓝忘机的抹额,就要嫁给那块木头,吃一辈子菜叶子!”

金子轩像小时候一样吓唬着江澄。

江澄摸着下巴,道:“那让他嫁来莲花坞不就好了!”

说完,他托着下巴走了,像是在策划着什么,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金子甚至瞧出了些猥琐……

金子轩心情有一瞬低落,随即又明快起来,“哼,魏无羡,以后蓝忘机做江家主母,这下有你受的!”

说着,大步流星走向饭堂。


10

根本没心情吃早饭,江澄甚至一天都恍恍惚惚。这抹额可是蓝湛主动让他摘的,而且不是一次,是好几次!

云纹抹额只有命定之人可以触碰,那是不是可以推理出,蓝湛已经把自己当做命定之人了?

不然蓝湛这样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乱来?

得赶紧写信告诉阿娘,江澄要告诉她,他要娶蓝湛做媳妇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儿媳人选,阿娘一定也很高兴!得赶紧让她准备三书六礼!真可惜,手机早被收走了,不然一个电话就解决。

江澄心情激动,不能自己,忍不住直接在下午蓝启仁课上偷偷摸摸给阿娘写信。他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蓝启仁早发现他的举动,就等他停笔才走近了,抢过来那张纸。

江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想自己从来老老实实上课,居然第一次搞小动作就被抓包,也不知道会不会气的蓝老先生反对这门亲事。

蓝启仁快速浏览着信,眉头渐渐皱紧,眼睛在江澄和蓝湛之间来回扫了几扫,放下信纸道:“写的不错。”然后居然用了传音入密的法术继续道:“下课直接到我办公室打电话,告诉虞紫鸢,这回她眼光不错。”

不知为何,蓝启仁松了口气,整个人轻松起来,后面的课都上得春风拂面。

下课后,江澄正要去蓝启仁办公室,蓝湛先找到他询问发生了什么。

江澄把人拉到一边,踟蹰着说,“金子轩告诉我,你们蓝家的云纹抹额只有命定之人可以碰……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蓝湛抿了抿嘴,轻声道:“你不必勉强。”

江澄早习惯蓝湛的语气,他道:“不勉强不勉强,我喜欢你的。”

蓝湛点头,“我也喜欢你。”



小剧场:

虞紫鸢抱着六岁的小儿子问:“那个小哥哥好不好看啊?”

江澄点头:“好看!”

“那阿澄以后把他娶回家好不好?”

江澄脸红不语。

“金子轩已经是我预定的女婿了,蓝启仁肯定不会让蓝曦臣嫁来莲花坞。那要不阿澄就去娶聂明玦好了,反正我不要聂怀桑做儿媳妇,他就知道玩儿!”

江澄惊恐,“我还是喜欢漂亮小哥哥。”


新年快乐~~


美丽废物

曦澄|背叛(上·下)


  *灵感来源于播音稿件《背叛》


  *cp:曦澄


  *作品架空虚拟,雷同巧合 (千万不要当真,不属于真实历史!)


  *OOC预警


  *哥儿设定。因为没有经历痛苦,阿澄被宠到大,有点娇,介意慎入。

  ·本章毒舌傲娇澄和白莲涣上线。


  ·新手作者卑微求赞,上集戳合集


  —————————————————

  

  5.

  

  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眼前。

  蓝曦臣和叔父在家里给江澄上两个月小课。夜里蓝曦臣给江澄上文常课,白天叔父再考四书五经,小论文,下午也不闲着蓝曦臣备完课又给江澄教洋...


  *灵感来源于播音稿件《背叛》


  *cp:曦澄


  *作品架空虚拟,雷同巧合 (千万不要当真,不属于真实历史!)


  *OOC预警


  *哥儿设定。因为没有经历痛苦,阿澄被宠到大,有点娇,介意慎入。

  ·本章毒舌傲娇澄和白莲涣上线。


  ·新手作者卑微求赞,上集戳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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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眼前。

  蓝曦臣和叔父在家里给江澄上两个月小课。夜里蓝曦臣给江澄上文常课,白天叔父再考四书五经,小论文,下午也不闲着蓝曦臣备完课又给江澄教洋文。

  一时间江澄感觉自己又回到年幼被按着背书的时候。那时叔父总觉得蓝曦臣会包庇江澄,所以总是不许蓝曦臣考江澄功课,必定亲力亲为。实则不然,虽然蓝曦臣对江澄日常略微出格的行为举止屡屡包庇,放纵,但是对江澄的学业绝不含糊。

  蓝曦臣从来不会像叔父一样用戒尺打手心,他只会低头,长长的睫毛沾上泪光,自责说:“这和阿澄没关系,你很好。只怪我教的不清楚,让阿澄被罚了。”每次蓝曦臣说这句话,都让江澄好一阵心疼,更努力背书。

  记得江澄刚到蓝家的时候,看见这如仙人下凡一样的人,只觉得“她”过分美丽。不禁喃喃道:“仙女姐姐果真下凡了。”

  刚说完就听见头顶传来低笑声,那分明是个男童的声音。江澄猛地抬头再看,他一下就蒙了。小孩的脑袋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仙女姐姐”的嘴里怎么发出男声。

  “江澄,这是我的侄子:蓝曦臣。”叔父加重侄子两个字,希望小朋友知道自己理解错了。叔父在心里笑嘻嘻,脸上宛如枯井,毫无波澜。

  “啊?!”江澄哧的一下涨红了脸,颤抖着声音:“对……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没事,不打紧的。”蓝曦臣已经习惯别人把他当做漂亮姑娘,小时候出门不少人都认错他的性别。

  蓝曦臣看见江澄睁圆的杏眼,慌张的神色如同林间小鹿被惊动。他真可爱,好想把他藏起来,揉进怀里,保护他让他不再惊慌,蓝曦臣想。

  蓝曦臣这么想也这么做,他拉动叔父的衣袖:“叔父,我可以带走阿澄吗?”

  蓝叔父一想家里除了蓝曦臣也没有和江澄同龄的人,害怕孩子把事情都憋在心里。自家侄子性情淑均,可以开导这个家门刚遭不幸的孩子。叔父点头同意:“那你把阿澄带到你那里去吧。”

  蓝曦臣作揖后,高兴牵起江澄的手,带他去自己院子。一边走一边说:“阿澄,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江澄对于这么热情的仙子一般没有抵抗力,谁让自己是重度颜控。

  “阿澄,阿澄。那你就是我第一个朋友了。”蓝曦臣笑道。

  “你没有朋友?”江澄显然不信。

  “真的。虽然别家的孩子会来串门,但那是因为叔父在这里教书。而且他们大多怕我畏我,哪里敢同我玩闹。”蓝曦臣伤心道。

  “那以后我就是你的朋友,我陪你说话,玩闹。”江澄拍拍胸脯。

  “嗯,谢谢阿澄!最喜欢你了。”蓝曦臣说。

  江澄现在回想起这句话还是会怦然心动。虽然那时蓝曦臣和自己还是个豆大的孩子,哪里懂什么情情爱爱,卿卿我我。

  

  学习这种事情,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江澄没有因为有两人给他补课而松懈,反而更努力去攻克自己不懂的洋文。甚至要求蓝曦臣和自己私下对话时也用洋文。

  好吧,我承认私心想听蓝曦臣读洋文,实在有点带感,江澄想。每次蓝曦臣用儒雅慵懒的嗓音读洋文短诗时,他就要融化在温柔如春水的嗓音里。

  “One sad voice has its nest among the    ruins of the years.It sings to me in the night. ‘I   loved you’.”①

  蓝曦臣随口说了一句短诗,但江澄只能听明白最后一句告白。

  想来想去也凑不出来什么句子回复,只能说一句“I know.”

  声音散入风中,江澄没注意到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忧伤与不舍,还有比平常低落的语气。

  蓝曦臣不知道联盟缓和之计能维持多久,联盟内部左倾势力很强,双方必有一战。但是他还没做好战争的准备,也不知道此役胜负多少。但他相信黎明的曙光必将划破黑夜的寂静。

  

  

  微凉秋风乍起,吹乱江澄的头发。铁门前围满人群,到了学院放榜的日子。

  江澄心里有点紧张,虽然答卷时自己都会写,但是保不准有些什么意外发生。

  终于挤到靠前的位置,开始一列列寻找自己的名字。身边有人欢呼,有人潸然泪下。有人金榜题名,有人名落孙山。

  终于江澄找到自己的名字,他被划入文科文言专业,兼修英文。他的主课教师就是蓝曦臣,他的先生。

  两人地下恋的剧情开始了。

  江澄和蓝曦臣每天早上吃完早饭,蓝曦臣先出门坐联盟的车离开,江澄则是骑上自行车去学校。江澄早早来到课堂挑一个前排的位置坐下,等蓝曦臣进来上课。

  蓝曦臣上课也是温和那一派的,如果上课跑神他不会当众责骂学生,而是走到你身边轻轻拍你的肩膀。他也不会留很多课下作业,大多是人学生一周写一篇治国理政的作文。考试的难度也不大。

  学生们都很喜欢这位老师。蓝曦臣成了学校里点名实到率最高的老师。甚至他的公开课教室里挤满了人,座位不够就搬椅子来听。蓝曦臣除了讲课,还经常在学校宣讲新思想,独立自由科学民主。

  

  

  6.

  

  三学年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

  “蓝老师,你很受欢迎啊。”江澄挑眉道。经过三年时间,江澄从以前纯真的哥儿,出落成高挑的美人。以前的江澄是江南水乡的茉莉花,现在到成了玫瑰。软糯糯的性格在第一学期末就消失殆尽。

  自从和那帮痞气朋友交往,江澄不仅变得独立自由,更练就毒舌技能。蓝曦臣接不上他的话,时常感到头疼。

  “嗯?”蓝曦臣一脸懵逼。

  “门庭若市。”江澄靠在他的椅背上。

  “阿澄,吃醋了吗?”蓝曦臣放下批作业的笔,傻笑起来。这几年蓝曦臣感觉江澄离自己越来越远,不会表明自己想要什么,不喜欢什么,变的沉默寡言。

  “还行吧,习惯了。”江澄说。自从蓝曦臣来学校当教师,有很多人借口问题来找和蓝曦臣相处的时间,蓝曦臣还推脱不了。加上两人关系没有公开,江澄更没有理由让她们离开。

  “你不高兴吗?”蓝曦臣对这种事情一向迟钝,他只对自己在意的人上心,其他时间都在思考如何壮大派别,输送新思想的事情。

  “不知道。没什么感觉。”江澄心里堵得慌,他知道自己无限吃味那些男男女女,进进出出蓝曦臣的办公室。无论是问题,请教新思想都可以得到和蓝曦臣独处的时间。只有自己没有理由进这间房间。

  江澄在第一学年后就转到核物理专业,从文科学院转到理科学院。虽然两个学院只差一条街,但是两人还是因为各种原因减少见面时间。

  最忙的是期末的时候,蓝曦臣准备各种考核,开各种会议,江澄要准备考试,做学术研究。两人除了晚饭时的短暂交谈外,就不再说话。白天江澄还没醒蓝曦臣就坐车离开了。从那时开始江澄就变得沉默寡言。饭桌上也少了嘘寒问暖,多了几句冷嘲热讽。蓝曦臣无数次想要缝补两人之间心里的空隙,但是越补空隙越大。

  蓝曦臣和江澄的心中都空出一片地方,荒芜之地上等待着有缘人去开发。假如爱有天意,那一定是自己心中的月光撒下,内心再无荒芜,从此繁花似锦。

  “阿澄,再过几天学校有一个小长假。你有安排吗?”蓝曦臣觉得两人之间的问题越积越多,如果再放任下去就会有无法挽回的后果。相信那种结果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他需要一个两人都空闲的时间,好好谈心。了解这段时间江澄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江澄敲着木椅,心不在焉想:他没有眼睛吗?靠在这好累,蓝曦臣怎么还不让我坐下。

  蓝曦臣启动读妻机模式,了解到江澄需要休息的请求,立马空出身边位置,拉着江澄让他坐在自己旁边:“抱歉阿澄,我刚才不知道你想休息。”

  看见江澄想要挣脱自己,蓝曦臣心里有一丝伤感,但还是没有松开手:“就坐在我旁边吧。我想靠着你。”

  江澄没法挣开他,只能顺着蓝曦臣的意思,坐在他身边。忽然双脚离地,身体仿佛滞空,再落下时江澄已经横坐在蓝曦臣怀里。江澄羞红脸,出力挣开。

  “阿澄就让我抱一会,我好累啊。”蓝曦臣把头埋进爱人的胸膛。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爱人疏远自己,但他可以听见江澄的心还在因为自己的靠近而有力跳动。

  江澄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办法。”自己总是不争气想蓝曦臣再靠近自己一步。

  屋外春光乍泄,暖阳斜照进屋里,地面上印着窗框的倒影,两颗心就此依偎着,无人打扰。

  

  在学校的时间总是如飞箭一般,窣的一下就消失不见。

  江澄早早回家等着蓝曦臣,他大概知道蓝曦臣想和自己谈谈婚姻问题。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说白就是自己吖醋但不想让蓝曦臣知道,害怕他以为自己是什么小气鬼。他确实想要大度,但是控制不住自己对蓝曦臣偏执的占有欲。

  他已经长大了,但是蓝曦臣还是把自己当小孩一样照顾。叫醒,穿衣,梳洗,做饭,洗衣,不,洗衣蓝曦臣不行。基本上生活上大大小小的事情蓝曦臣都包了。自己在家就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一样。而蓝曦臣就是自己最忠诚的佣人。

  他不想这样,自己已经成人了。想要一份势均力敌的爱情。在这段感情中谁不是谁的附属品,两个人是彼此的前程与归处。他也想成为蓝曦臣的避风港。

  但显然蓝曦臣不是这么想的。至少在他的行为里还是把江澄当做那个懵懂天真的小孩,甘如贻之。

  江澄想起来离蓝曦臣下班还有一下午,准备出去买点菜。好久没有下厨了,从两人礼成开始,蓝曦臣就不让江澄下厨,自己跟着厨娘学做菜。别说还真做的有模有样的,色香味俱全。

  江澄一尝这做的可以,就也懒得自己动手,家里做饭的重任也全权交给蓝曦臣。

  还没到集市就能听见震天的锣鼓声,吆喝声和欢呼声夹杂在一起,挑战着耳膜极限。江澄用手掩住耳朵这才好些。

  一问才知道,今天是镇上集市,又赶上陈家小姐阁楼抛绣球招亲。人都挤在大街上看热闹。

  江澄被人群拥搡到阁楼下。抬头看,那陈家姑娘分明是自己一学期的同学,当时只知道是退学了,却不知道是家里逼着相亲。陈姑娘身穿火红的嫁衣,朱簪摇曳,但这“新娘”的脸上却没有半分喜庆,反倒泪如雨下。

  明明自己已经找到前路,却还是因为深陷泥潭,双脚不能离开。明明已经有了希望,却还是被压回制服,绑在阁楼上选亲。以为父亲支持自己学习新思想,新文化,却没想到那只是让自己去钓金龟婿的让步罢了。为什么要让她清醒而痛苦的活着。

  她想逃走,却被铁链栓住。精神的飞鸟想要越过山丘,却被亲情羁绊。

  江澄想要救她下来,帮她逃离这个黑暗又扭曲的社会,但自己却无能为力。在自己最无力的年纪却看遍人间疾苦,这反而比蒙在鼓里还痛苦。

  江澄快步离开这里,往前走吴音软语的小调传到耳边。那是歌台,就在集市里。人们走累了就进院子里歇脚,喝喝茶,听听小曲,消磨时光。

  一圈下来江澄买了点葱姜,莲藕,排骨。想着给蓝曦臣煲汤。春天吃莲藕排骨汤消食开胃。又买了黄瓜,春笋,一些绿菜凉拌,配上花生米。简直就是聊天谈心必备。

  家里厨子说今天做苏州美食三虾面,薄荷糕,配上绿豆汤。

  江澄不敢多买害怕两人吃不完。转一圈买了一杯凉茶,茶里还有微微的竹子香味。大概是因为凉茶是用竹筒装着。

  回到家后,江澄就一头扎进厨房。先把莲藕用流水冲洗淤泥,再把其他菜洗净备用。用水冲洗排骨上的瘀血,再切块,放入沸水中焯水去腥,捞出备用。

  莲藕去皮,切成和排骨差不多大小块状,生姜切片,大葱切段,红枣洗净备用。在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放入排骨、生姜片、大葱段,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炖煮。加入莲藕块,继续炖煮,让莲藕充分吸收汤汁的味道。最后加入红枣和枸杞,再炖煮片刻,然后加入适量的盐调味。

  做完后江澄要被香死了,也要被热死了。氤氲热气充满屋子。

  江澄迅速拌起凉菜,调好料汁浇在菜上,用力翻拌。菜和料汁被用力扬起在空中留下优美的曲线,江澄觉得颠的差不多了,赶紧逃离这个“蒸笼”。

  天色渐渐暗淡,联盟的车也停在蓝家街口。蓝曦臣下来后走到家里,没看见江澄的影子。把大衣挂在衣架上,公文包放在书桌上。好不容易才有的小长假,蓝曦臣不想浪费一分一秒。

  “阿澄?我回来了。”蓝曦臣四处探头寻找江澄的身影。

  “少爷,夫人在后面湖心亭等您呢。”家仆看见蓝曦臣说。

  “多谢告知。”蓝曦臣快步离开。

  少爷真是离不开夫人一霎那时间,家仆笑着。

  曲环长廊尽头是湖水荡漾。蓝曦臣走到湖心亭上,江澄果真在哪里等他。

  “怎么才来。”江澄怨道。

  “被校长绊住脚,一得空就赶紧回家。”蓝曦臣也坐下。

  “得亏是在他那里绊住的。”江澄给蓝曦臣倒杯茶:“喏,喝茶。”

  “别不高兴。”蓝曦臣说:“我真不想错过我们之间的每一分每一秒。”蓝曦臣知道江澄又开始黛玉发疯模式。

  “哼。”江澄见被他看穿也不恼,轻哼一声把这件事翻过去。

  蓝曦臣轻松一口气,又问:“阿澄叫我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让我空出时间陪你?”江澄反问。

  “啊对……我是有事找你,我们得好好聊聊心事。”蓝曦臣放下准备拿筷子的手,一脸严肃道。

  “先吃,吃完再聊。”江澄知道他经常忙到没时间吃午饭,这样下去长期对胃不好。

  “嗯。”蓝曦臣肚子里在打架,饿的他头有点晕。

  “别走,陪我。”蓝曦臣说。

  “我没打算离开,我会一直都在,直到你告诉我应该离开的那一刻。我都不会放弃爱你。”江澄打开饭盒,热气袅袅升起。个个卖相蠢萌的饭菜里莲藕排骨汤,三虾面看起来就高级许多。

  江澄想:许久不做饭还是手生了。

  “阿澄,今天怎么做好吃的?不是说家里事都交给我吗?”蓝曦臣感到疑惑,如果自己不能为江澄做些什么,他还有什么理由在他身边呢?

  “想做,你不想吃?那我收起来。”江澄想逗逗他。

  “想吃,想吃的。”蓝曦臣抢过江澄手里的汤匙,打了一碗莲藕排骨汤。

  其实蓝曦臣也跟厨娘学过,但做出来色不好味也不鲜,就只好放弃。对此江澄表示:没见过用铁锅做莲藕的人。

  “先生,我长大了。是个成年人。”江澄意思让他把自己当做大人看待。

  “可阿澄永远是我的哥儿啊。”蓝曦臣说。

  “……”江澄很想反驳他,却找不出理由。

  “我听人家说对夫人好会发达的。”蓝曦臣又解释道。

  “哦?你对我好是想发达啊。”江澄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突破的地方。

  “不不不,怎么可能呢。我是说我就是想对你好,你知道的我不是贪图钱财的人。”蓝曦臣语无伦次。

  “哈哈哈。我知道,我就是想看你吃瘪。”江澄笑趴在木桌上。

  “阿澄!”蓝曦臣道。

  “生气啦?”江澄看着他,杏眼微弯,眼里倒映着日光,似有万千星河。

  “嗯。”蓝曦臣扭过身体,背对江澄表示自己的愤怒。

  “原来你还会生气,我当你只会笑呢。”江澄说:“这样多好,就像一个生动的人。你以前见人就笑,把这种模式带到家里,如同谪仙人一般。让我感到高处不胜寒,触不可及。”

  “对不起……”蓝曦臣没想到自己把对外人的一面也放在江澄身上。

  “你不用和我说这句话。这不是你的错,你太累了。”江澄安慰他。

  “那你还不准备抱抱我吗?”蓝曦臣说。

  “哈?”江澄震惊,他感觉蓝曦臣没把他当成大人,倒把自己当做小孩。这也算是曲线救国吧。

  “抱抱抱。”江澄伸手将蓝曦臣拥入怀中。

  江澄身上有一股淡淡莲花的香气,蓝曦臣猛吸一口,真上瘾。身上还有一丝饭菜残留的香气,把蓝曦臣肚子里的馋虫又调出来。

  “饿。”蓝曦臣在江澄怀里撒娇。

  “那你倒是从我怀里出来,动筷子吃饭啊。再不吃我一下午的心血就凉了。”江澄。

  蓝曦臣想:果然,老周说的没错。撒娇的男人最好命。

  两人忙了一天都饿着肚子,三下五除二把桌上美食歼灭。

  “好吃啊~”蓝曦臣吃饱后躺在摇椅上。

  “吃饱了?那我们聊聊吧。”江澄双手交叉在胸前,站在蓝曦臣面前,阴影落在蓝曦臣身上。

  “好。”蓝曦臣眯一下眼睛,笑着一下扯动江澄的手臂,直接把人扯进怀里,用手禁锢住他。

  “干什么?!”江澄挣扎着。他从没被蓝曦臣这么强势对待。

  “阿澄还是这样说吧。我听的更清楚。”蓝曦臣害怕从他口中说出伤心的话,这样把他揽在怀里如果听见不行听的话,可以直接用手捂住他的嘴,物理打断。

  “蓝曦臣,你能不能答应我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要离开我。”江澄想了想自己要说的话,担忧道。

  “当然。”蓝曦臣说。

  “我现在觉得我们之间的相处有很大的问题。我们没有在同样的对立面说话。你总是太纵容我。我向你生气都像打在棉花上。你总是回避处理我们的感情。我们的感情不是美玉无瑕,相处时总会磕磕绊绊,但我不希望是你一直在忍让,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的。”江澄摊开说。

  “好,我听你的。”蓝曦臣点头说:“我以后也和你发发脾气,你可要包容我。”蓝曦臣没想到自己对江澄的低底线会让他感觉不舒服,还以为自己不在意他。

  “当然。”江澄又说:“其次,你不要再把我当小孩看。你对我的纵容,会让我恃宠而骄。那一天我出言伤害你我都不知道。你说过的,你希望我们之间是平等,势均力敌的。”

  “最后,你能不能别让那些莺莺燕燕围着你。我心里不舒服。我不是阻止你教学,也不是想独占你。只是不想那些人误会。你可是有主的,你知道吗?”江澄越说越气:“我可是洁身自好,身边一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你到好我下课找你根本找不到空子。明明是名正言顺的人,却搞得像是偷一样。”

  “阿澄,这是吖醋了吗?”蓝曦臣笑起来,他从没想过江澄这么在乎他。天知道他无时无刻不想把江澄宣之于众,告诉大家自己是有猫主子的。

  “哼。”江澄可不会亲口承认。

  “好。我一定改,你就看我表现。”蓝曦臣蹭着江澄的脖颈。

  江澄又感觉蓝曦臣像自己小时候在云梦泽养的狗子。谁懂上目线攻击的杀伤力。

  

  于是学院学生在开学的时候,万千少男少女心都破碎成玻璃碎片。

  万人迷蓝老师在开学第一课就在自己班里公开自己有爱人,表示已婚勿扰。

  “各位同学,这节课就到这里。感谢同学们准时到教室听讲。”蓝曦臣收拾完教案。

  “利用最后几分钟,我说一些我的私事。麻烦各位认真听。”蓝曦臣又重新站在讲台上。

  同学们停止叽喳吵闹,等老师发话。

  “首先感谢诸位对我的喜爱,对我教学的认可。但是还请诸位真的有所疑惑,再拿着问题等下课到教室前问我,或者写在本子上。非必要请不要打扰我的个人时间。”蓝曦臣说:“也请诸位明白我是你们的老师,也只是老师。”

  蓝曦臣举起长褂上的紫色铃铛,看着铃铛想起江澄小时把家族信物交给自己时通红的脸,笑容爬上嘴角。

  “在下的夫人,经常来学院探班。但是我老是忙于公事还有教学,却忘了陪伴他。如今希望把时间交给我的爱人。”蓝曦臣说:“望可以得到诸位的理解。”

  教室里鸦雀无声,等蓝曦臣说完,所有人都开始骚动,一时间教室的房顶都要被他们震塌。

  到底是那个占有欲超强的小妖精收了老师啊!众人心里吼道。

  “占有欲极强的小妖精”在教室里打了一个巨大喷嚏,引来师生回头围观,尴尬的想要一个地缝。

  蓝老师结婚了,而且夫人是个醋缸的事情一下课就传遍了文科院。等到下午江澄还在想刚才吃饭的时候蓝曦臣说的“惊喜”时,被自己班里哥儿和女生围起来七嘴八舌也听不清说的是啥。

  “吵死了,能不能一个人说。”江澄捂住耳朵。

  “澄哥儿,蓝老师结婚了!”程妹冲到最前面使劲摇江澄。

  “你这姑娘劲怎么这么大。”江澄快吐了。

  “澄哥儿你都不惊讶,不伤心吗?!”程妹一脸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弃始乱终的澄哥儿。

  江澄喜欢蓝曦臣的事班里的同学都知道,毕竟能有哪个人不喜欢温柔的蓝老师呢。这就导致明明一群理工科的学生,还非要去听文史公开课。毕竟听不懂没关系,看看蓝老师的脸也是可以的。

  江澄也随了方便,从来不遮掩喜欢蓝曦臣的事实。他经常跑去文科院,过一会又气鼓鼓的回来,大家私底下叫他“江小喵”或者“江河豚”。

  “有什么好惊讶的,他这年龄再不结婚就怪了。”江澄表面十分无所谓,其实心里乐开花,没想到把师母竟是眼前人。

  “那确实。蓝老师都二十五六,是该成家的年龄。”程妹用手推算。

  “行了行了都别围在这,散了吧。”江澄驱赶周围的人,一大群人围在一起热死了。

  大家都散开,上课时间也快到了。

  江澄心里想:他那就是恨娶。刚到弱冠年纪就急着抬我进门,要不是叔父告诉他我还没到成婚的年纪,他还能再早结婚三年。

  后来蓝曦臣上课总要在身上带着铃铛,奇怪的是铃铛并不随着身体的摆动而响。惹的众人一顿研究,最终因为蓝老师不肯出借铃铛终止。

  废话,这可是阿澄送我的第一个礼物,也算是我俩的定情信物。哪里有出借的道理,蓝曦臣腹诽。

  自从春天到来,百花烂漫,爱情也随处滋生。学校并不阻止学生自由恋爱,相反还挺支持,借机推出三行情书的比赛。这个比赛将会持续到七夕。

  在工作上的时间少了,陪老婆热炕头的日子多了,蓝同志灵感涌现,每周都要去投稿作品。有时候觉得自己写的不错还要在公开课上读一读。

  这下学校里连阿猫阿狗,窗外的飞鸟都知道蓝老师家里有位良人。两人青梅竹马,天作之合。蓝曦臣的风评从之前的谦谦君子,又加一条:恋爱脑。

  江澄表示这种澄吹行为自己很受用。并且已经支付给蓝作家相应报酬,以资鼓励。

  春已过半,粉红的花在白墙上摇曳,树下的人们勾手散步,树上的鸟儿成双搭巢。又到了恋爱季节。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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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1.

  江澄:救命狗塑先生真的好快乐

  蓝曦臣:他爱我,不爱我,爱我,不爱我,爱我……他到底爱不爱我?

  2.

  学生:what?一觉起来老师已经结婚啦,听说孩子都有俩?!

  江澄:什么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蓝曦臣:如果阿澄愿意,那我……

  江澄捂住蓝曦臣的嘴:不,我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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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

  这章没有推剧情,是酸甜味的小两口哦。

  两个人都第一次爱别人,心里都没有安全感,他们在磕磕绊绊的相爱着。

  ①:“One sad voice has its nest among the    ruins of the years.It sings to me in the night. ‘I   loved you’.”

  一个忧郁的声音,筑巢于逝水似的流年中。它在夜里向我唱到“我爱你”。

                                ——————《飞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