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你。我也会在意,你说的每字每句,每一个举动。
记者:刘教授在大赛方面给你哪些实质性的帮助?
俊英:刘教授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比赛本质的人。
记者:果然,所谓的太极高手,不是浪得虚名啊。刘教授是唯一一个不是从西岭大学本校毕业的教授。音乐圈本来就是个善妒的圈子,都是顶着各种派系混下去的。但你却以俊英为起点,创造了“刘泰镇派系”。外界有传闻,把你发掘俊英的事,也说的特别幼稚;说什么瞎猫碰到死耗子。柴可夫斯基大赛,还没有韩国人拿过冠军;首位这个头衔很重要
在记者的追问下,俊英预测的冠军是平均地拿下高分的人;
(记者提的问题,有的很尖锐,有的太弱智。这段俊英表现很棒,刘教授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他惊讶地发现俊英面对记者,和之前有很大差别。记者离开后,他对俊英说,你的访谈技巧大有长进,但这句话并不是肯定俊英的意思)
俊英发现颂雅很在意管弦乐团座位分配表
在你的事业跌得更惨之前,得及时挽救啊
(新经纪人也太直言不讳了。俊英很反感他,未来合作会顺利吗?)
颂雅认为俊英不是给我这种学生伴奏的级别
敏星表示:他要是对你有心,会计较级别差异和安息年吗
刘教授提醒俊英:
给不够格的人伴奏,只会降低你自己的档次。就算你无所谓,她恐怕就未必了;
就算她的演奏精彩绝伦,也只会被说成是你的烘托效果。你没考虑到这个层面?行善也要顾及点级别。眨眼之间,你就成拖累了。
颂雅在回家的公交车上,回想起和俊英沉闷的晚餐,不禁自言自语道:是什么……这么难啊?
(刘教授的话很刺耳,但无论俊英多么不想承认,这次老师说的是残酷的事实。
单看两人各自的专业领域,俊英和颂雅的困惑和痛苦不在一个层面上。颂雅因自身的局限,很难逾越。而俊英的处境,远比颂雅更复杂更难克服,这就是当时颂雅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么难的事。因此只能各怀各的心事,是他们之后常常低气压的因素之一)
颂雅:世界级演奏家,和坐学校管弦乐团最末位置的人,终究不是一个级别的吗?
俊英:我自己不在乎级别这种东西
颂雅问:那你为什么要撕掉座位分配表?
俊英:因为我不喜欢你在意,我担心你为了完全没有意义的事而纠结伤心
颂雅:管弦乐团的位置,不是没有意义的。对我来说,意义太重大了,所以才纠结的
再靠前一位多好,再往前一行多好,过去四年一直是这样的。无法理解吧,估计你一辈子都没法理解。所以我,也许我,有点失去跟你并肩站在一起的信心了
俊英:既然你这样想,那为什么会说等我?最近却一直推开我。如果一起吃饭的邀约,换来的是我们级别不匹配的疑问,我没办法去你身边。我真的厌倦,也受够了这种话。不想从你这里也听到
(俊英确实不能理解颂雅。因为他们看这个问题的角度完全不一样。他和颂雅在专业领域的位置相差悬殊,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我认为这里俊英不该对颂雅发脾气。
不过我能理解俊英为什么不高兴。他不希望颂雅因为级别这样的问题而感到困扰、怀疑自己。只要坚持心中对音乐的热爱,无需在意什么评价评级。因为当你对别人的意见特别在意时,你也许会忽略甚至放弃你本来该坚守的东西)
然而,从颂雅的立场上来看,俊英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安慰鼓励的作用。小提琴是非常难驾驭的乐器之一,颂雅如果在技巧技术方面有不足,那她想在管弦乐团前排就坐,自然是不可能的。因此她才如此渴望提升进步,技艺被认可后,哪怕往前坐一排一行也好。
那么俊英应该怎么安慰总是无法坐到前排的颂雅呢?
我试着想了一下:首先,我真的不在意你是什么级别,我也希望你不要因为级别的问题而疏远我。其次,学乐器这件事和马拉松有点像。总有人跑在前面,有人在后面。我认为能坚持跑到终点的人都是英雄。而管弦乐团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每一部分的乐器都非常重要,即使有同学议论,指挥随意打击,你也不要因此贬低否定自己。不要忘了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学乐器,为什么选择了小提琴。只要努力过,现在依然努力着,这个舞台也是属于你的。你是一个非常棒的小提琴师,我欣赏这样的你。
东润的表白,我认为也是形式大于内容,生硬的刻意安排
组长肺腑之言:学乐器的人,不是一群几年如一日,天天勤奋练习好几个小时的人吗?我,相信那些时间的力量。所以,颂雅你呀,是懂得忍耐的人。不妨相信一下自己。
俊英,总是把自己排在最后,所以不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虽然因为这样,有时候会有点闷,但那孩子一旦付出真心,是绝对不会先收回的。这点,你不妨相信我。
答应正京帮她伴奏这件事,是不是突然点醒了俊英。他发现自己再不主动去向颂雅解释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会越来越远
然而,在过于迫切激动的心情下,表达的内容与语言的组织、逻辑性完全不匹配
“有话说,请等我”的结果居然是这样,颂雅伤心失望极了,两眼含泪,转身就要离去
画面是真的浪漫 真的美。不过我有点介怀,俊英其实还是没有说清楚他现在对正京的态度。而正京,依然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困扰和阻碍。另外,他们对级别问题的不同看法也还没达成和解与共识。
长叹一声,下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