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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时光螺旋中的付丧神物语?
猫太尉 2018-08-22

       看完第四部悲传,走过三日月宗近在这个本丸中的一次轮回,从刀解再回到他显形的那一刻,向我们介绍三日月宗近这一名字的由来。千秋乐的ED里,他手中所持番伞顺时转动,仿佛时间再度流转,正片里眼角的悲伤在此时重新化为笑意,就像新月悬挂夜空。

       末满的脑洞就此随着这一作的结束也告一段落,就如剧中经常提到的万物皆有心,这一系列的脚本中,也寄托着末满的许多思考,很多东西未必追求一个思考的结果,而末满也仅仅是将这样的思索过程,以各种不同角度的问答方式或者表现形式逐一展现了出来。以虚传为例,就像他在剧中以虚立实地借各种刀与人之口质问“织田信长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样,其实最终末满也并未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这个贯穿虚传的主人公到最后也不过给了我们一个自戕前的背影,所谓魔王,所谓忠义,都是他人口中所谈之事罢了。至于最终定论,各有各家说法,就像信长家的刀们一样,有人爱他、有人恨他、有人畏他,亦有人云淡风轻似不在乎他。

        对于织田信长这种极具人气又多面化的历史角色,采取虚写的手法再好不过,就像文学界的名作小说《蝴蝶梦(英标题Rebaca)》一样,明明是一个早就死去的角色,从未现身,却能占据小说标题并在全篇中阴魂不散的影响着各个角色。

        织田信长是个什么样的人?每个人有每个人心中的答案,借由刀剑的付丧神从侧面去烘托某一主题,也是末满在整个系列中的惯用手法了。

何为刀剑

        不愧是聚聚,灵魂拷问的鞭子要直接从原作游戏的基本设定开始挥起,在对刀剑男士这一设定的思考中,到了第四部才慢慢成形。而对付丧神这存在的思考,首先就是从三日月和山姥切的月下对谈开始慢慢提炼的。人心寄托于物,方成付丧神,这家本丸的刀们从虚传开始,就在纠结刀剑有了人心是好还是坏这样的事情。而深入的去思索这个问题,还是从三日月与山姥切的月下对谈开始,“山姥切在月亮上寄托了怎样的心情,它也同样会返还给你。”“而你也应当相信自己,用这份心将世界照亮,就像照亮月华的太阳一般。”所见之物即为人心,那么刀剑的形,也是人心所锻吧。

       有意思的是,在虚传中是爷爷教化被被,而到了悲传里,小乌丸父上也问了三日月同样的问题,姜始终还是老的辣,分分钟教小辈做人。本丸中的刀剑各有千秋,有年长的、年轻的、英武的、无名的,人心所寄,刀剑化形,而刀剑又用这他人所寄之心感知世界,刀剑所感知的世界,又是怎样的世界呢?当三日月听到那句“你心中所映照的世界,又是如何?”时沉思不过一秒,下一刻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被小乌丸套路了一把,还是用的自己当年的套路,于是马上又换上那张嬉皮笑脸不正经的面孔,用哈哈哈试图盖过去自己的真心本意。

存世之意

       末满的刀剑设定拷问之二,刀剑的存在意义,一开始,我们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这一系列的刀剑存在的意义自然是抵抗时空溯行军保护历史,然而末满对此表示不满,于是他重新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梳理解构,由此才有了山姥切对溯行军的喊麦质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与我们战斗?”甚至不动行光的危险思想“这样的历史真的值得我们去保护吗?”

       聚聚就这么愉快的让刀男们纠结痛苦着,在崩设定的危险边缘反复试探。

       这样的纠结一直延续到悲传,最后才借由小乌丸之口梳理出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刀剑存在的意义也不断发生着变化,有时是武器,有时是艺术品,有时是身份的象征,有时,则是历史遗留的产物。”小乌丸承载着末满思考的脑洞,蹦蹦跳跳,在大包平吵吵着要去跟爷爷手合时说出这番话。

      “既然时代已经改变了,作为会喝茶的刀剑不也不坏吗?”三日月表示赞赏地“哦~”了一声,两刀双双半蹲为这番言论鼓起了掌。可爱老刀在线互吹,搞笑的段落不多,且看且珍惜了。

       而在后来军议中,烛台切被大般若和歌仙问起自己的心不在焉,烛台切只是用“想要变得强大,强大到可以结束掉这场战争”来解释。于是此时末满又来借歌仙之口灵魂拷问了,“如果结束不了要怎么办呢?”“嗯……那到时再说吧。”此时的大般若则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如果战争真的结束的话,我们又将以怎样的意义存在于世呢?”

       是啊,刀剑化形原本就是为了在这场抗争中取得胜利,那么当真正的胜利到来时,刀剑男士们还有存在的必要吗?一个原本就是以刀剑养成,摆正历史对抗溯行军为目的的游戏,末满却接连乐此不疲的在舞台系列中提出“刀剑是什么”“敌人是什么”“变强又是为了什么”这样分分钟企图翘设定的问题,这位编剧,你的思想果真十分危险啊!

刀剑与人类的历史

       写的是刀剑,演的是人心。舞台系列通篇以此贯穿全4部,在人类的历史中,刀剑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这也是末满试图梳理的一点。第四部的《悲传》中,三日月与前主足利义辉的互动其实并不似前几部那般大起大落,虽然对老爷子来说已是少见的神色变化,然而三日月不愧是三日月,他太清楚自己身为刀剑的立场。“你当时没有选择我,而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刀”,虽然很多人分析三日月对此事是介怀的,但是我反而觉得铃木三日月只是在讲述一件早已既定的事实,“你和我在一起的历史已经结束了,现在的我要为现在的主人而挥刀”。

       既不想改变什么,也不想救赎什么,他比其他的刀想得都通透,而这通透也为他蒙上一层悲剧色彩,想想虚传时的不动行光和极化之后的不动行光,吵吵闹闹的孩子慢慢懂事,这期间要经历多少剜心刻骨,看着本丸里的小刀们成长起来的观众最为清楚。

       面对不动行光,婶婶们会想要帮他擦掉眼泪说“不要哭啦”,而面对三日月,大概只能哭着问他:

       “三日月啊,你怎么都不哭呢?” 

       不动声色,才最痛心。

       感谢骨喰好孩子,代替我们拥抱了这样的三日月,“你在这样的轮回中度过了多少漫长的年岁?这段历史,你又在其中重复了多少次呢?”三津骨喰哽咽着,而我们在屏幕前汪汪大哭。

       二条御所的樱花不合时宜开得正盛,足利义辉在此重复了无数次的死亡,最后揭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三日月,“这么美丽的刀,怎么忍心让它染上血污”。他将刀身掷给三好,大喊着说“这是天下名刀中的名刀,作为讨伐我的奖励,给我将它传至后世!”

       后世的樱花,一定也如当年的二条御所盛开的樱花那般让人喜爱吧。而足利义辉所爱的刀剑们,也一定会被后世所理解,所传承,毕竟花与刀,都见证了这出云之国的历史。

       骨喰帮他介错时说“我已经不记得曾经被您所喜爱了。”

       足利义辉毫不在乎“没关系,我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三津骨喰被这温柔包裹着,在不知所起的巨大悲伤中挥下利刃,为前主开冥土渡亡魂。“明明没有记忆,为什么会这么悲伤呢……”如果只是刀剑,如若没有人心,大概就不会感受到这痛彻心扉的悲哀,和无法回报的温柔了吧。

       历史连接着后世未来,总会有见证者,人类、刀剑、二条御所盛放的樱花,因为有所见证,才有了可溯行的历史,不用担心被忘记,因为总有一些会永远记得,并被传承下来。

小乌丸与三日月

       小乌丸与三日月夜晚对谈的那这场戏,是我在《悲传》中最喜欢的一个场面之一。戏骨就是戏骨,抛接台词时的声调转折气息摇摆,每句都能在你心上扎出一把刀来。“可不要让大家太伤心哦。” 小乌丸面对只想打哈哈的三日月如是说,那一刻三日月的声色突然动摇了一下,老奸巨猾上千年,终是在父上面前险些破了功。

       我始终觉得小乌丸是从显形以来便能理解三日月的刀,存世千年修来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三日月所背负的沉重枷锁,就像三日月对山姥切的关爱一样,小乌丸也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关照着三日月。

       而在山姥切与三日月的一战当中,他也因为放心不下追随而来,在时间的裂缝圆环的尽头充当他们的见证者,三日月在那一刻面对山姥切吐露心声“我在圆环的每一次轮回中,都让你们伤心了啊……”

       再去回想三日月和小乌丸的那场夜谈,铃木三日月的神色那么悲伤,那一句气声摇摆并不坚定的“我哪有什么让他们伤心的事……”竟似难过得要哭出来一般。

       在刀解前的那一刻,三日月背向泣不成声的山姥切看向小乌丸时,小乌丸是微笑着的。他借口自己是新参者,不参与,不追问,不妄议,不似底下的小刀刀们,总想问出个所以然争出个对与错来。在刀们争论三日月的立场时,他问他们“你眼中的三日月是为何?何不问问自己的本心?”,在山姥切哭着和三日月对战时,他说“我就当个见证者吧。”“在这里发生的,是只属于三日月和山姥切的物语。” 他对三日月的理解和尊重,都保持在一定距离之外,像个送孩子远行的父亲一般,笑中带泪,最是悲伤。

明月与子规

       明月是这一舞台系列中的一个重要象征,而子规则是第四部的点题之作。

       足利义辉死的第一回里,他问三日月,“你是来引渡我的子规吗?”仿佛隐约中认定了自己的命运一般,又把“时鸟(日语同音于杜鹃和子规)”这个名字赐给了自己化形的刀。作为冥界使者的象征,实在称不上是好彩头,然而足利义辉却执着于这个名字,似乎想借此找到属于自己的一条出路。

       而三日月也对山姥切说了同样的话,真不愧是继承了前主性格的刀。

       铃木的三日月在这部剧中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是戏,老爷子辛辛苦苦把山姥切带大,最后非要选个对打来完成他最后的教育。

       从白爷爷出场开始,进入本剧的高潮。我太喜欢铃木三日月在这一幕的演绎,以至于眼泪就没断过(支离破碎的发言.jpg)。他从时间的裂缝中旋身出现,初始还不让人看到他的脸,最后颤抖的手移开长袖,才算是真正现了真形。循序渐进,堵你心口,逼你眼泪三公升。

      “为我引路的子规,看来是你啊,山姥切。”铃木三日月躬身屈背,为保持人形,仿佛随时都会力气耗尽。“因为我想要找到连接未来的路,而在时间的螺旋中反复轮回”,“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能做吗?”山姥切看着这样的三日月,未想竟是如此无能为力。

       即便如此,三日月依然在山姥切的身上寄托着希望,因此每一次挥刀都似用尽全身力气,认真到气场全开,呐喊着挥刀,与泣不成声的被被白刃相见。

       据说最后一场千秋乐,末满做了改动,让山姥切最终得以战胜三日月。

       白爷爷带着些许的哭腔笑着说“你变强了啊”。子规、太阳,这是三日月眼中的山姥切,他希望他能逐渐成长,强大到可以破坏这时间的圆环。这是他在山姥切身上投射的期望,对山姥切来说,三日月则像静静散发月华的明月一般,默默守护他成长。而对于三日月来说,山姥切反而是真正照亮他的太阳,引渡他的子规,是他在这漫长轮回中坚守下来的希望。

       两人对各自的投射,让彼此在互相的回应中,都渐渐改变,山姥切回应着他的期待而成长,面对被被的成长,三日月也逐渐在无尽的轮回找到了希望与慰藉。

       “月影的那一面,是否也在照亮(被照亮)着呢?”我已经忘了这句话出自舞台系列中的哪里,但是这句话的伏笔意味实在太深长,于是一直惦记着,事实证明,这也是三日月本刀的写照。明亮的背面,背负了多少黑暗,或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吧,如若不是山姥切,或许连这仅存的明亮,也会消磨在无数的轮回之中。

       三日月与山姥切的故事的最后,也是在圆环的尽头所作的那个曾经订立了无数次的约定:“当我变得更强的时候,一定要来见我!”

       月夜杜宇常啼: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事件结束,时间流转,本丸依然欢腾笑闹,三把刀端着茶水学三日月的样享受悠闲时光,一副夕阳红养老院的光景。大包平喳喳叫着要找童子切对决,长腿部揪着不动行光命运的后脖颈,骨喰要找回失去的记忆,每把刀都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如常生活着。

       一切似乎都很和平美好,又带着淡淡的悲伤。

       最后的一幕里,山姥切代替消失的爷爷说了那句终场台词“有朝一日,后会有期”,在不知第几个时空中,三日月自本丸显形,“因为锻造时形成的刃纹较多,故称三日月。”他面带微笑,开启另一个轮回。

       自古明月照归人,我问明月何时归。

       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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