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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宗明X季白】 人生何处不相逢(第三、第四章合集)
琪鹿 2017-02-04

谭宗明失眠了。季白送他回来之后他目送着香槟色的宾利高傲地远去,心里没着没落的;院门到客厅门前的那段甬道,他花了比平时多2倍的时间才走完,推开门的时候客厅正中墙上悬挂的欧式艺术挂钟正好整点报时,小窗里布谷鸟突然跳出来,谭宗明吓了一跳,才意识到已经凌晨2:00。

整个人有些疲惫地陷进沙发里,额头沉闷地痛着,如钝锤撞击。谭宗明将脸埋下去,听见有脚步声响起,闭上眼睛道:“刘妈,去给我泡杯茶来。”

茶杯随后落在桌子上,一个恬静的声音沉稳地响起:“你好像有心事?”

谭宗明陡然抬头,月光斜照进来的光晕里站着一个高挑端庄的身影,白色套裙,一把乌黑的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她隔着茶几笔直地站在谭宗明面前,垂眸一笑,慢慢走到谭宗明身后去,而后四指并拢覆上他两边的太阳穴,轻轻按揉,嘴里调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找到人来温暖你的心灵,你食言了。”

“快了。”谭宗明闭着眼睛,满足地叹息一声,翘着二郎腿向后靠去,“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下个月的吗?”

谭颂的动作顿了一顿,严肃道:“我听说,晟煊出了内奸。”

“所以你就回来了?”谭宗明哼笑。

“我担心你。”谭颂撤了手。

“你觉得我需要担心?”谭宗明站起来,到窗边的高架圆桌上取了一杯酒端在手里,“我原本是想自己亲自抓住他息事宁人的,但现在我不想了。”

“你想怎样?”谭颂皱眉。

“我要报警。”谭宗明呷了口酒,唇角带笑地看着窗外新月西沉。

“那还等什么?”谭颂不解。

“等下个月市局的分配安排下来再说。”

“可是晟煊的资金每天都在流失!!!”谭颂有点焦躁,她很不喜欢谭宗明这种不明就里高深莫测的态度。

“你认为我在乎那点钱吗?”果然,谭宗明的每一个字都带着讽意。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谭颂无奈地转过身去。

“好了,我自有安排,”谭宗明放缓了语气,笑着安慰她,“既然你这么着急,不如我给你找点事情做做分散注意力吧。”

谭颂向他的方向微微侧了侧身子。

“你去万豪定一个包间,明天晚上我做东,请省公安厅的厉厅长吃顿饭。”

“你想干什么?”

“我想问他在这一批新人里,要一个人。”谭宗明摸摸下巴。

谭颂思索片刻,微微一笑:“男的女的?”

谭宗明耸肩:“这很重要吗?”

 

 

凌晨3:00,季家别墅。

季白轻轻推开金丝楠木的雕花大门,刚探进半个身子心里便暗叫不好。

客厅里灯火通明,正中的沙发上坐着脸色阴沉的季夫人和坐立不安的季大季二,季夫人听到响声,抬眼向门口望去,季白只得硬着头皮进门,一边走一边察言观色。

“妈,您……还没睡呐……”把外套递给佣人,季白眼疾手快地接下她手里刚炖好的燕窝弯腰放在季夫人面前的茶几上,陪着笑。

季太瞧也不瞧燕窝,只将目光定在季白脸上:“这么晚才回来,去哪儿了?”

“我就……和徐航他们出去坐了会儿……”季白站直了,皱着眉挠头。

季大坐直了身体咳嗽了两声,季白立马改口:“去外三环……”

“又去飙车啦?”季太的声音大了些。

“好久不见了吗这不是……”季白局促地笑,一边偷眼向季二使眼色,后者会意,忙甩了个台阶过来:“妈,老三也累了,明天不是还去看爷爷吗?让他去休息吧……”

季太叹了口气:“你说你也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就知道疯玩儿,这日后你叫我怎么放心。”

“我今儿也不是光去飙车来着,我顺带……送了一个朋友回家……”季白灵光一现。

“你不要总是想着拿梓夕当挡箭牌。”季大终于发话。

“不是小叶子!”季白叫屈。

“那还能是谁?”季二忍着笑。

季白看着他,看救星似的:“二哥认识的,谭总。”

“谭宗明?”季大放下茶杯抬头看他。

“大哥也认识?”见成功转移了话题,季白心头一松。

“前几天派人给我送去70根金条,说是想要原先老市委办公室所在的那块地的使用权。”季大继续喝茶,语气十分轻蔑。

“你收下了?”季太冷眼看他。

“完璧归赵,”季大向着母亲从容一笑,“这事儿不归我管,我不挡别人财路,也不会允许别人来坏我们季家的名声。”

季太面若寒霜的势态有所缓和,微微向季白侧过了头:“那个人虽然年纪轻,但据说城府很深,老三你涉世未深,最好不要跟他有太多的牵扯,”说罢,她微微低头看向面前的燕窝,嘴里却嗔怨着,“老二你也注意点,别什么人都带给老三见,当心学坏。”

老二哧一声笑了:“妈,老三的坏,还用得着学嘛!”

“二哥!”季白皱眉。

“好了,”季太终于微微笑了笑,伸手端起茶几上浓稠飘香的燕窝,三个小子心里都暗暗松了口气,果然听季太吩咐道,“都去休息吧,时候也不早了。老三啊,明天去看爷爷,把那盒野山参和雪莲带上,我给你放在你书房了。”

“哎,妈您放心吧。”随着季白这一声应,三个兄弟都上了楼各自回房。

次日一大早,季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踏进了市海防军区司令部的干部公寓四号院。

季白的爷爷是原海防军区司令官,退休之后一直在干部公寓住着,由于战功卓著职位较高,退休时便被分到了有独栋小楼的四号院,随侍配有一个起居保姆、一个保健医生和一名司机。季家子弟都忙,也就只有季白这个最受疼爱的小孙子常常探望,顺带带来全家的口头祝福。

要说这季白啊,那可真是老爷子的心尖尖儿。季白刚满月他父亲便在一次登山时在雪崩中丧生,季太忙于生意无暇照看三个孩子,便将老大老二送回娘家,由于季司令的一再坚持,季白便由他亲自抚养到18岁。季白自小在军区长大,有很深的军旅情怀,这也就不难理解他后来为什么选择了做一名警察而不是直接继承家族衣钵下海经商。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在晒被子的保姆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站在阳台上望着他一笑;保健医生也从屋里迎了出来,笑着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小白来啦,司令在后面下棋呢!”

季白应声,人已经到了后院。葡萄架下,爷爷带着老花镜在研究棋谱,面前的棋盘上黑白两子相互交错盘面胶着。老人家听到动静向季白的方向看来,季白笑盈盈地走过去:“爷爷,下棋呐?”

爷爷推了推老花镜往他身后看了看:“又是一个人回来的?”

季白也往身后看,一脸奇怪:“不然还有谁啊?”

爷爷又去看棋盘,像是自言自语:“要抓紧呐~~”

季白想了想,旋即明白过来,苦笑道:“爷爷,您先别想孙媳妇的事儿啦!我有话跟您说。”

“你说。”老人家点点头,开始把棋子往祺盒里捡。

季白忙坐下来帮忙,一边斟酌着说辞:“爷爷您当初,是怎么追到奶奶的?”

季老爷子手一顿,转过头来推了推老花镜盯着他看了片刻,作势要敲他的头:“你个混小子是不是又惹叶子生气了,嗯!?”

“您先说……”季白陪着笑。

爷爷抬头望天,微微笑着,陷入了回忆:“我跟你奶奶那时候啊……我那时候还是个新兵呢,你奶奶是文工团的……我们是我指导员保媒……”

“那爷爷,”季白及时把他从回忆拉回现实,“如果日后我要您保媒,您说好不好?”

“你才二十多岁,就想着耽误小叶子啦?”爷爷瞥了他一眼。

季白不答话,就只是笑,用给爷爷泡功夫茶的机会将话题带了过去……

后来,谭宗明30岁生日那天,季白带他来见了这位季家的“老天牌”,也是季白的“王牌”。来的路上季白说,搞定了他爷爷,就等于敲定了一切。

任何场面都没虚过的谭宗明这回怂了,从驾驶室回头看了看保时捷后座上成堆的礼物特别没底气地问:“那要是搞不定呢?”

季白特别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谈好一半了好吗?”

“你什么时候谈好的?”谭宗明一头雾水。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季白直言不讳。

“哦,原来那时候你就对我图谋不轨。”

“到底是谁图谋不轨?”

谭宗明倏然失笑:“你怎么看出来的?”

季白深神色傲然:“你别忘了,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是个警察,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当年谭宗明只是将季白的话当做耳旁风,听听也就忘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警员豪情壮志的口号,喊喊也就算了;季白也算是在温室里长大,不会明白他所从事的这个职业究竟有多艰难,也注定无法忍受这个职业的冷漠和残酷。他只看到它神圣的一面,却不知这神圣背后是怎样的鲜血横流殊死搏斗……

但是,多年后当谭宗明站在临海悬崖边面对穷追不舍的季白时他才幡然醒悟,当年那些豪言壮语,他实在应该好好听进去并牢牢铭记于心的……



谭宗明是个商人,习惯用商人的方式去思考问题解决问题。谭颂在他身边长大,多年来耳濡目染却又有很多时候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因为很多时候商人的处事方式和处事原则都是与金钱挂钩的,用手中最丰裕的资源获取最大的利益,是人的本能。所以商人的处事方式多半带着铜臭味,可谭颂不喜欢,她觉得低俗。

谭颂知道自己清高,可这也是谭宗明的功劳。她15岁起就由谭宗明一手抚养长大,受的是上流社会的淑女教育,端庄优雅,闲庭信步,处变不惊临危不乱。她的生活不算奢华,但是精致,她素来不喜欢华而不实虚有其表,但她却能在必要的时候阿谀奉承。她懂得低头,懂得能屈能伸,懂得随机应变,更懂得八面玲珑不卑不亢。这些,都是谭宗明教她的,或者说她暗地里从谭宗明身上慢慢学来的,所以很多时候在很多大场面上,她总是能艳压群芳惊艳四座,给谭宗明促成大单出了很多力。

谭宗明为了培养她,费尽了钱财和心力,她也争气,一直都是谭宗明的左膀右臂。谭宗明把她保护的很好,以至于外界传言越来越难听,越来越扑朔迷离。以至于她曾和谭宗明玩笑时说起,也许现在我说我还是处子之身,都不会有人信吧?

谭宗明眉头紧锁,从那天起开始给她访婆家。

做生意的社交圈甚广,从经济到政治到文化都有涉猎,打交道的人更是五花八门。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都能应付自如的,才能做人生赢家。

显然,在这一点上,相较于谭宗明,谭颂永远是差把火候的。

就像那一晚的饭局上如果不是谭宗明,她就该披星戴月地投江自尽去了。

当晚她按照谭宗明的吩咐去万豪定了一个带KTV的大包,谭宗明先到,中途去了趟卫生间,厉厅长就在这时候到了。

厉厅长此人,谭颂也略有耳闻,很正派的省公安厅二级机构领导,清正廉洁处事公道。不过这也都是传闻,至少今晚他赴了这个饭局就足以表明,清正廉洁是传闻。

厉厅长进门时谭颂仔细观察过他,中等个子,戴着金丝边眼镜,文质彬彬,像是个书香门第出身。谭颂在他推门那个刹那笑盈盈地站起来:“厉厅长吧,谭总去洗手间了马上就到,您先坐。”说完,她优雅地将身边的一张椅子拖开一点,侍立一旁等他落座。

厉厅长很大方地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边落座一边问道:“你是谭总的……”

“私人秘书。”谭颂颔首,微微一笑。

“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谭颂微微一低头,不好意思道:“业务不精,被上头勒令出国进修,最近才回来的。”

“你和谭总是……”厉局长挑了挑眉,沉吟。

“单纯的工作关系。”谭颂及时拦住话头,谭宗明恰在这时进门来,笑容满面地伸手寒暄道:“厉厅可真真是贵人,能把您请动,真是我谭某人莫大的荣幸。”

厉厅也起身来,略略和谭宗明握一握手,语气冷淡:“都知道谭总虽然年轻,却是我市商界的栋梁,连市长都要让着您几分。您请我来,我哪敢不来呀!”话是奉承的,语气却是不屑的。

谭宗明哈哈一笑:“年近而立,说年轻也不年轻了。至于谭某人跟市长之间……说得好听点,无非就是互利共赢;说得难听点,我这个纳税大户,每年多少也能给他减少点财政负担。至于,厅长您听到的传闻,我想那应该归功于我上层路线走得比较好吧!厉厅,您既然赏脸跟我坐在一起,那我们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那么聪明的人,这个中缘由,我想就算我不说您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一句话说的简洁明了开诚布公滴水不漏,倒叫厉厅长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忙打了个哈哈掩饰过去:“谭总真是伶牙俐齿,说不过你、说不过你啊!”

谭宗明一边嘴里说着岂敢岂敢,一边将他请到桌边坐下,谭颂同时招呼服务员上菜,转身替二人摆好餐具斟上茶。

谭宗明将手边的杯子向厉厅怀里推了推,笑道:“今年开春以来的第一批碧螺春,您尝尝。”

厉厅垂眸吹开了茶叶,唇瓣还没触到茶水却抬起脸看着谭宗明:“谭总新得的秘书,倒是一品好人物。”

谭宗明愣了一秒,旋即看向身体侧后方一步远的位置站着的谭颂,谦虚道:“也不算什么人物,不过倒是挺聪明的。”

“跟你一个姓,真是有缘。”

“厅长欣赏小颂,是我的荣幸;不过今天我请您来,实在不是为了请您夸她的。”谭宗明谦和地笑,将手中的杯子举起来。

厉厅长望着杯中晶莹剔透的玉露琼浆,眼神继续落在一旁的谭颂身上:“谭总有话,不妨直说。”

谭宗明的脸色微微阴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初。他不慌不忙地放下酒杯,诚恳道:“今日设宴,实在是有求于厉厅长。谭某人,想请厅长留下一个人。”

“谁?”厉厅长摸了摸下巴,终于收回视线。

“省内警校今年唯一的一个特培优等生。”

厉厅长略一思索:“季白?”

谭宗明点点头。

“那可是个难得的好苗子,据说从赵琅之后就再没遇到过啦!”说这话时,厉厅长的眼神颇为赞许,“按规定他应该直接委配到省厅工作的,但是你们市的战峰厅长好像并不想放人。怎么,连这个事儿……谭总也要插一脚?”

谭宗明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厅长爱才之心谭某人是理解的,可是季白……还请您将他留在市内,如若怕他委屈,大可在市里的国安分局给个位子委以重任。”

“我想知道理由。”厉厅长挑眉,饶有兴味的样子。

“理由就是……留在市内是季白的个人意愿。”谭宗明正色道。

“何以见得?”厉厅长微笑着靠向椅背。

“厉厅长可还记得4年前的……黄金蟒案?”谭宗明面上一冷。

厉厅长神色一凛。

侍立一旁的谭颂亦是脸色一遍,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谭宗明从容的侧脸。

“这个案子至今是个悬案,‘黄金蟒’外逃,国家银行的数亿资产不知去向,案件的主要负责人——原市国家安全局刑侦大队大队长赵琅下落不明。而据我所知,赵琅与季白情同父子,他的失踪是季白择校的直接原因。我们市是事件的案发地,拥有案件的一手原始资料,您认为季白会放弃这么丰厚的资源去省里舍近求远吗?如果他当年考警校只是为了在省公安厅谋个一官半职过一眼能望到头的安稳日子,那他为什么不直接选择继承家业呢?”

厉厅一时间哑口无言,他抿了抿唇,冷冷一笑:“这件事,谭总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的?”

谭宗明哈哈一乐,脸上的神色恢复如常:“坊间传闻,厅长听一听也就罢了。”

厉厅长细细审视着面前这个优雅晃着酒杯的年轻商人,不觉开始佩服起他说话的艺术和处事的手段来。他好像跟一般商人不一样,他懂得恩威并施、懂得威逼利诱、更懂得拿捏七寸。他总是准备充分,所以总是有见招拆招的本事和胸有成竹的气魄。

厉厅长明白为什么他能在这个地界儿搅弄风云这么久了,不仅仅是因为晟煊集团每年丰厚的纳税金额是市政经济的中流砥柱,也许更多的是因为谭宗明本人的八面玲珑。与其说他依靠着各大政要或者各界首脑官员做生意,倒不如说他们都在靠着他这个大树过日子。

大树下的茵凉里,什么不好做,什么不能做?毕竟以谭宗明的身家和手笔,指缝里漏一漏,也就足够他们马首是瞻乐不思蜀了吧?

但他厉某人偏要标新立异,他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他更知道无有令箭难过关,而且很多时候,金子是不能代替令箭的。

所以,他还有的是资本。

“谭总应该知道,我们都是按章办事,虽然谭总诚意十足,但我也真的很为难。”他闷了一口酒,皱着眉说。

谭宗明极其讨厌这样的装腔作势。

可他依然笑容和煦,站起来亲自给厉厅长斟了一杯酒,垂眸间从怀里掏出一张空白支票:“这里,没有别人,不妨……”

厉厅长将他的手推回去:“谭总这是在打我的脸啊!”

谭宗明一愣,复而笑道:“那……张大师的水墨?”

“厉某看上去,时常附庸风雅?”

谭宗明将支票收回:“晟煊一家子公司的一个楼盘刚刚开盘,不如给令公子……”

“广厦千顷,只居一室。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厉厅明示。”

厉厅长的视线再度落到谭颂身上。

谭颂后背一凉。

“不行。”谭宗明抬头,目光冰冷而笃定。

“谭总倒是不绕弯子,”厉厅长冷笑,“难不成你谭宗明的女人,别人就真的动不得了?”

“她不是。”

“那不正好?这可是一劳永逸的事。”

“厅长自重。”

“呵,”厉厅长站起来,“那季白,就只能过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了。”

“我跟你去。”谭颂转身要跟他。

“你住嘴!”谭宗明厉声喝到。

厉厅长推开门。

“厉厅,夫人在美国疗养院住的还习惯吗?”谭宗明一字笑。

厉厅长陡然回头。

谭宗明优哉游哉地坐下来:“世上哪有那么好的慈善机构能支付的起那么顶级的疗养院?如果夫人一旦停药,可是会……而且夫人致病的真相一旦说出去,您的仕途可就……”

“你又在拿道听途说的事情摆谱?”

“您大可以把我的话不当回事。”

“我会办妥。”厉厅留了四个字,猛地推开门出去……

夜晚的立交桥上冷风阵阵,谭宗明和谭颂弃了车,并肩在人行道上散步。

“你在他背后玩了什么把戏?”谭颂看着底下一层的车河,趴在栏杆上不走了。

“他夫人去年被他家暴造成严重脑损伤和脏器损伤,全靠机器和注射药物维持生命。他因为新官上任做慈善赞助了一家慈善机构,然后他们愿意免费送他太太出国治疗。”

“你早有预谋?”

“机缘巧合罢了。”

“我吓死了……这个斯文败类……”

“是吗?分明很视死如归。”谭宗明笑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是真的……”她往他身边靠。

“好啦!”他伸手揽住他,“等我把你嫁出去,就什么都解决了。”谭宗明说着侧头去看街景,却被突如其来的车灯刺了眼睛。下意识一挡,引擎的轰鸣呼啸而过,前方等待红绿灯的长龙中间,趴着一辆香槟色的宾利小跑……

谭宗明盯着线条优美的车尾淡淡地笑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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