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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o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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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先写的英文再翻的中文所以有点奇怪

＊这文笔绝壁是故意的

＊有关罐子的部分，怕是我前段时间happy sugar life 看多了

＊封面我实在记不清是哪位外国艺术家的作品了。。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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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是眨眼了么？

如果是那样，那眼前的事物又会是什么呢？

等等。睁开眼睛之前，我宁愿再闭一会儿，它们在我睡梦中仍然是会嗡嗡作响的。虽然现在倒是安静得很，但我还是能感觉它们很快就要像两粒小豆荚一样“啪”地撑开了。

我想我正坐在房间的当中，因为我什么也听不到。我听不到从窗外传来的噪音。假如坐在角落或者空调下面的话，大抵也会听到一些灰尘颤抖着掉落在肩上吧。在我面前的应该是台电视，或者一面镜子，嵌在一张书桌上方，只能照到肩膀这边。我后面大概是门或者衣橱，每天晚上睡觉都时而听到那里有沙沙的声音。可是我把我的床摆在哪儿了？……怎样都好吧。如果窗外长了一棵树的话，现在大概已经有四层楼这么高了，就和对面那栋四层的房子一样高。我从来都没有试着向对面那户人家的窗子瞅过，但唯一我所知道的，那里从来都没在晚上亮过灯。

但有一次晚上，我确实瞟见那扇窗子附近有蓝色的光带着尾巴，就好像有几束刚点燃的流星被困在那间屋子里面，慌忙地撞来撞去。

是冬天了，窗外的树应该全秃了吧，因为我听不到它那干枯的树皮唱的歌了。它的枝桠都一根根细的出奇，却都没有折断，反而像利剑一样，随意一指就可以戳穿这扇窗子。我下意识挺起胸膛来，想象那把利剑刺入我的心脏。不过，那里只是一个洞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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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朝这个洞里走下去，因为那里有一个很奇怪的世界，奇怪到没有时间滴答的声音，也没有河流经过。在那里散步就像在月球上行走一样，要踩过很多河流干枯的身体以及隐形的月海。有几位神秘的观星者曾经号称那些河流和月海曾经都盛满了暗淡的液体，但都没有在流动着，因此也就跟消失不见了是一回事。

MARE SERENITATIS。记得小时候经常在这片软软的黑色土地上玩耍。直到春天下了一场雨，逼着这块土地浑浊而恼怒，只得靠吞噬几个安静的灵魂得以继续宁静。

MARE FECUNDITATIS。那里永远都长满了纤细却茂盛的苇草，苇草永远朝着上方生长着，现在大概也有我的窗子那么高了。

干脆去窗边看看吧。

在某一根树枝上，有只红色的知更鸟在跳来跳去，却没有在唱苇草的歌谣。它衔着一颗闪闪发亮的东西，却突然张开喙让它不小心滑落下去。我想探出窗子去找，但没怎么敢往下看。

因为我现在正身处云层上方，亦被埋在沼泽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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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花白的电视机屏幕。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电视机上的图案变了，看上去大约是在播放一些关于宇宙的画面，有巨大的球形阴影，有一些变化着形状的小型星球，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是人形的东西如浮冰一样徘徊着。

我只好把电视关掉了。但耳边还是有嗡嗡的声音，像是有一千个宇宙正发着不同频率的声响。我觉得有什么快要爆掉了，能感觉到一颗星星要爆炸的前兆，仿佛空气里已经有了焦灼的气息。

天已经全黑了，我决定起身去看看对面那扇窗子。我打开窗，空气里很安静。但不一会儿，远处传来了一些断断续续的旋律，意外地有点熟悉，就像浸在河流里一样漂了过来。不知为何，我的腿脚突然打了个寒战，就像在抗拒着什么。

一道耀眼的光划过眼前的黑暗。幸好我没有直视那道光，我看见了那扇窗子里边的东西。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想我看到了几盏像信号灯一样的亮光一闪一闪，仿佛回应着那束强光。那间屋子里是不是有群尾巴上系着星星的小狗呢？它们一定饿了吧，得吃点星星的尘埃满足它们特别的躯体，不然就会像刚才那样燃烧着陨落下去。

不过，现在又看不见它们了。

我坐回到原本的椅子上。其实，衣橱下面还藏着一道暗门吧。我究竟曾经在那里放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一大把星星还是一个熟睡于襁褓中的宇宙？但凭现在的力气，我是不可能挪得开衣橱的。

还是放一把火全烧了吧。因为现在我真的很饿很饿，已经没力气从那个洞口里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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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会想象我们一生都住在一个玻璃罐子里。我们的头顶上并没有盖子，所以运气好的话每隔几十年就会有一两颗星星掉进来，照得到处都透亮透亮。每颗温暖的星星大概需要半个世纪才会冷却下来，所以我一点也不需要着急。我也能够透过玻璃罐子看到别人的罐子，有些冰凉又黯淡，但有些却储存着好多大颗的星星。那些人不会觉得太烫了么？也有些罐子已经碎了，那是因为里面的人已经走出去了，或者说是被流星砸碎了。但无论怎样，那些原本住在罐子里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或许前往了未来，或许飞去了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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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不到我的罐子了。但墙上那面镜子依旧反射着星星的光芒。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却看不清自己的眼睛原本的样子。它们看上去已经早就睡着了。

脚下有什么东西吱呀地响了。

紧接着，我听到身后有什么坠落在地，哗啦一下全都碎了。

我想地板应该已经裂开了吧…但看啊，镜子里的我也在裂开着，从喉咙一直裂到胸口……

……但这又是什么？我看到有什么东西在胸口里面发着光，是星星的种子？还是早些时候那鸟儿落下的东西？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的双脚终于同意我的身体随着一切往下坠落，这样就永远不用再去想那间屋子了，也不用再去找我的罐子了……

如同流星般坠落下去，被空气里的尘埃轻柔地灼烧着。

总有一天，我会再次坠落到这颗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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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