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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重生的遗忘:(三十八)妇唱夫随
羽漠轻寒 2019-12-20

(三十八)妇唱夫随

霍家本来对于霍道夫绑架梁湾的事就不知情,根本无法分辨罗雀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九门张家的名声在外,霍家自然不敢轻易招惹,更没有理由去质疑张日山的处事能力。

今日一时冲动到张家来要人,结果却只能自取其辱,这口气霍老只得生吞。

怪只怪自己的孙子不争气,整日里除了上女人之外一无是处!偏偏就瞧上了张日山的女人,偏偏还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生得倾国倾城,五官生动可人,乍看之下只觉得一张脸摄人心魂,没想到伶牙俐齿,小嘴也是巴巴的不饶人。霍老越看越气,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虽说是霍家有错在先,但怪就怪这女人生得太出众,怕是不光是自己孙子,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动心思,这样的红颜祸水怎么能不让他来气呢?!

现在再说什么也晚了,还不知道自己孙子是不是当真掉进海里下落不明,也不知道张日山是不是真的没有向他的孙子下黑手,霍老憋着的一股怨气无处释放,只能全部撒在梁湾身上。

“老头子我今天来张家或许是太过冲动了,没有好好调查清楚,如果真的如你们所说,等我找到我孙子之后,一定让他来当面赔罪。不过张总,你也要看好自己的人,不要以为长得漂亮就到处招惹是非、影响他人!”

临了还得把过错推到她身上,梁湾觉得真是可笑,长得漂亮还是她的错喽?!

“我从没想要影响任何人。”梁湾坐在那里,不卑不亢。没有对霍家长辈的卑躬屈膝,也没有被冤枉时的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讲诉着事实。

正是这份坦然、安静、自信和坚定,才让霍老更加生气。

“你还没影响他人?”霍老一听这话,心里窝火,“就算我孙子有错,那也是因为你!”

“呵!”梁湾轻轻笑了一声。

霍千羽本来就看不上梁湾,此时更是帮着自家爷爷说话,“你笑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问题?”梁湾冷傲固执地挑眉看着两人。

“怎么不是你的问题?我大哥的魂儿都被勾没了,他还可能安分吗?”

霍老的拐杖往霍千羽身边挡了挡,示意她住口,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太难听的话他不好意思说,但骨子里仍是刻薄鄙夷。

“梁小姐,虽然你现在是九门集团的总裁夫人,一般人都奈何不了你,但你自己什么出身也应该有自知之明,区区一个梁家二小姐,哪里来的这么大口气和脾气?”

梁湾深吸一口气,依旧和颜悦色,“您是长辈,我敬您,但这也不是您可以口不择言的理由。”

“您护孙心切,又想帮孙女出气,这我都能理解,但也不能随便给我安罪名。”

“念在张家和霍家的交情,我尊称您一声‘霍老’,这不代表,我就真的怕您!”

霍老气得一掌拍在茶几上,另一只手里的拐杖重重敲打着地板。

这丫头片子敢当众逆反他?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爸妈是怎么教你的!不过也对,听说你爸娶过两个妻子,你是小老婆生的?果然这样家庭出生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

“啪!”更为震撼的一掌拍在茶几上,坐在梁湾身边的张日山表情疏离冰冷,面色紧绷,神色狠绝,仿佛一柄随时要出鞘的砺剑。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大放厥词,就是长辈也无一例外!

何况羞辱的对象还是他心爱的女人,张日山忍不了,该给的面子都给了,该留的情分也留了,给脸不要脸,还要得寸进尺,那就别怪他不顾两家交情了!

梁湾侧眸盯着身边冷得像冰一样的男人,她知道他很生气,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愤怒而根根爆起。他如此卓然不凡,连骨子里都透出矜贵,就像天生的贵族一般完美,而这样令人望尘莫及的男人现在是在为她生气,为她鸣不平,她的心里泛起丝丝甜蜜,他是真的跟过去不一样了,是真的很爱她啊!

梁湾微微发白的嘴角轻轻一勾,她的小手缓缓爬上张日山紧握成拳的大手,像是在安抚他即将爆发的怒火。

张日山感受到一只柔软温热的小手搭在自己的手背上,身旁女人澄明如水的眼波乖巧地望着自己,她那白嫩得能掐出水来的肌肤加上瘦瘦小小的骨架,总是衬出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精致的五官安静时温婉可人,嗔怒时娇俏立体,时而柔美,时而清冷,时而狡黠,时而高贵,一笑倾城,不经意间就能多出几分撩拨人心的妩媚。

看着这样的她,他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生气,只想好好疼她、宠她,把她捧在手心儿里一辈子!

看到张日山一触即发的怒火隐隐有消下去的苗头,梁湾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秀眉一蹙,眼神转而射向霍老和霍千羽,冷涩凝绝,莫名如女王般震慑。

霍老被这凌冽的眼神惊得心头一跳,“怎么,我说的不对?”

“当然不对!就冲您刚才的话,我若没有教养,早就动手了!我尊重您,也请您自重!”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令整个客厅里的气氛变得霎时诡异。

谁也没想到梁湾敢这般顶嘴。

罗雀直接张大了嘴,两眼瞪得如铜铃一般。

这个夫人不一般,不一般哪不一般!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怕是总裁都有些降不住吧!

“你这丫头再说一遍!”霍老气得有些发抖,一个看着跟自己孙女年龄差不多的丫头,居然敢口出狂言!

久久未曾开口的袁雅夫人这下内心暗喜,梁湾胆大包天,连霍老也敢顶撞,如果借霍家之手铲除她,那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霍叔父,您消消气,先坐下。”袁雅夫人急忙起身调解,“梁湾,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长辈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没大没小,出口不训,你这样怎么配做张家的媳妇!”

明面上是替霍老说话,教育梁湾尊重长辈,实际上就是在拱火。霍老听了此话,果然怒意更盛几分。

“张家果然是娶了个好儿媳啊!”霍老被激得面色黑沉。

张家老宅里这么多人,被一个晚辈,还是个丫头顶撞,他真是很没面子。

梁湾不紧不慢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说到教养,我就是太有教养,所以才站在这里,任你们指责。”

“敬人者,人恒敬之。从一开始您就想诬陷在我身上,即使我做了解释,讲明了事情经过,您打心眼儿里也不曾相信过我,甚至百般推脱,对我横加指责,说我没教养,请问您的教养又在哪里?”

“以霍家长辈身份自居,以为就可以任意偏袒,用身份来压人,我辩解两句,就被认定是没有教养,请问,霍家可以只手遮天吗?难不成霍家一句话还能令京都变了天?!”

梁湾字句温吞,不紧不慢,偏又含刀带刺,直往人心口戳。

霍老恨不得上手教训一下这个丫头,可偏又当着张家人,若真的动手打一个晚辈,又怕别人说他以大欺小。

袁雅夫人也没料到梁湾这么冲,反正她越顶撞霍老,自己的目的越容易达到,“梁湾,你可真是生了一张利嘴!”

袁雅夫人什么心思梁湾一清二楚,她打小看人脸色长大,先不说外人,就是在梁家,梁海成、汪清雪、梁溪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整日里周旋于这些世故的人之中,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揣摩人心,只是她坚守着一颗纯净的心,出淤泥而不染罢了。

说到底,袁雅夫人也是张日山的母亲,本意总是出于疼爱自己的儿子,与梁湾算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需要弄得两败俱伤,但也不能任由她羞辱。

“妈,在霍大少绑架一事中,您也算是局外人,说话应该不偏不倚,我已经讲明了事情经过,可霍老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卸责任,凭什么他能指责我,而我就不能为自己辩驳?怎么说我也是您的儿媳,在这件事中我是受害者,您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句公道话,反而看着霍家攻击我,您也当真是个好婆婆啊!”

若不是霍家找上门来要人,张家二老对于梁湾被绑架一事也是一无所知。袁雅夫人本就抱着看戏的态度,想尽一切办法羞辱排挤梁湾,不曾想心思被梁湾戳破,脸上挂不住,尴尬难堪,白得惨烈。

霍千羽瞧着梁湾气势摄人,一直不敢接话,此时见她公然敢暗讽张日山的母亲,不禁冷哼一声:“胆子真大,连婆婆都敢顶撞,看来梁小姐和日山哥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吧?”

哟,这里还有一个一心爱恋着她的日山哥哥的女人呢,怎么把她给忘了?梁湾觉得身边真是危机四伏,前有梁溪沫,后有霍千羽,时不时还有袁雅夫人挑拨,自己的路当真是每一步都布满荆棘啊!

该拿什么话噎一下这个霍家千金呢?

就在梁湾思索的时间里,沙发上的张日山起身,几步来到她身边,有力的臂膀揽上她瘦弱的肩,他俊朗的面孔闪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寒气升腾,让人莫名打颤。

“霍小姐,我想你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再重申一遍,我的家庭如何、婚姻如何、我和我妻子的关系如何,作为外人,你没有资格评判!”

这已经是张日山第二次说她是外人,霍千羽精心描摹过的秀眉紧紧拧成一团,脸色憋得通红,心乱如麻。她的日山哥哥居然走出来维护这个死女人,凭什么?梁湾到底凭什么?!

张日山亲自过来帮自己怼霍千羽,梁湾真的没想到。女人和男人互相对视着,男人漆黑的瞳仁里一直闪烁着一个小小的小人儿,这个小人儿的名字叫梁湾。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蹙,全在他深不见底的眼底。

一向不屑应对众人的张日山,唇线徐徐划开,这个小女人身上的光彩是无法隐藏的,她像朵雪莲,清寒高雅,睥睨众人,仿佛不可碰触。又像只小老虎,如果有人碰到了她的禁区,便会张开利爪,将人撕碎。

他和她,出奇的相似,出奇的吻合。

他着实迷上了她的凌厉,凌厉中的温柔,而非柔弱。

张日山刻满柔情的眉宇舒展开来,低头将唇压在梁湾的耳际,像是耳语,却用了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湾湾,别怕,有我在,想做什么就去做。”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敢欺负你!

梁湾咬了咬唇,到底还是要他来撑腰,她本想靠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一切。她不希望别人信服她是因为她是九门集团的总裁夫人,是因为她是张日山的妻子,她希望只是因为她占理,她可以以理服人。

张日山发话了,没有人听不明白。

虽然并不想依赖男人,但既然张日山都这么说了,梁湾更没有什么顾虑,她不疾不徐地转向霍老,“是我的错,我自然会认,但给我安莫须有的罪名,我不会就这么忍了。霍老说了会回去调查清楚,那么为何不等您调查清楚之后再来向我问罪呢?现在就判我死刑,不觉得有失偏颇吗?”

“再说我和张日山的事,现在这是在张家,不是霍家,我们夫妻的关系怎样,我和婆婆的关系又怎样,是你们霍家人该管的事吗?倒是霍老,您该好好管管您的孙子、孙女,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惦记,霍大少已经是前车之鉴,希望霍小姐不要再重蹈覆辙!”

霍老没想到梁湾条理清晰,口齿伶俐,不慌不乱,有理有据,被怼得愣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前面一席话,他已自知理亏,本来就是因为觉得没面子才想教训梁湾几句出出气,此刻被这丫头一番说教,倒显得是自己无理狡三分,一时哑口无言,自觉难堪。

张瑞桐见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怎么也得看在张霍两家的交情上给对方一个台阶。

“行了,都少说两句。既然事情说开了,那么就请霍叔父赶紧找到令孙的下落,若当真如日山和梁湾所说一般,相信霍叔父不会坐视不理。”

有人给了台阶,霍家人也不想继续纠缠,顺势而下赶紧找到霍道夫才是首要。

霍千羽搀扶着爷爷起身,打算离开张家老宅。

“您不觉得,欠我一个道歉吗?”身后,梁湾咬着牙,缓慢却坚定地开口。

霍老心尖颤了颤,他刚刚的确是想推卸责任,故意找梁湾的碴,可若真的让他跟一个孙女辈的丫头道歉,他拉不下脸来。

“梁小姐,你别太刻薄!就算你有理,难道还要得理不饶人吗?”霍千羽怒视着梁湾,她真的是恨极了这个女人,不仅抢走了日山哥哥,还得到了他全部的关注。

梁湾清冷优雅地向前移近了一小步,嘴角一扬,“霍小姐也知道我有理,既然我有理,为什么不能要个道歉?”

“你!”霍千羽齿关紧咬,牙齿磨得咯咯响。“你别得寸进尺!”

“霍家就没有得寸进尺吗?无理取闹、故意找茬,就这么一走了之,连个道歉都不给,到底是谁刻薄不饶人?”张日山犀利森严的眸子,淬出了鹰隼般冷厉。

霍千羽循声看过去,她的日山哥哥正用无比厌恶的眼神盯着她。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月白色的衬衫袖口外翻,点缀海蓝色的袖扣,深色的西装十分大气,身姿高挑挺括,冷厉慑人的寒气扑面而来。

可是,她暗恋了这么久的男人,却是为了另一个女人与她为难,那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梁湾说一句话,张日山恨不得要说两句话来维护她,生怕她受了欺负,这是妇唱夫随吗?霍千羽简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她梦寐以求的男人整颗心都悬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对她视而不见,随意斥责,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梁湾,除了用更恶毒的语言来攻击贬低梁湾之外,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日山哥,其实……其实我们并不是故意上门找茬的,是有人给我们打电话,叫我们来张家要人的。”霍千羽手指攥紧,生怕张日山讨厌她,只想赶紧解释清楚好挽回一些好感。

“是谁?”男人眉头一拧,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惊讶,仿佛一切早已洞察。

“我、我们也不知道,是个女人,她只说大哥无辜被你处置了,现在在你手里,让我们来张家讨回公道。”

“原来是这样,仅仅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电话,霍家就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兴师动众来要人。先不说这件事是霍大少的过错,就是没这档子事,我也希望你们记住一点,这是张家,我姓张!讲道理,我就尊称一声‘霍老’,若是不讲道理,霍家变不了的天,我张日山可以叫它变!”张日山双手抱臂,直愣愣地瞧着霍老和霍千羽。

心虚之人本就慌乱,压抑的氛围蔓延在客厅里。

方才还想劝解的张瑞桐此时也闷头不语,袁雅夫人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僵持了好一会儿,霍家先败下阵来。

“好啊,很好,九门集团总裁果然气场过人,怪不得在京都叱咤风云!”霍老再不情愿,但碍于理亏也不得不缓和气氛。

“张总希望老头子我怎么做?”

“我家湾湾说了,想要一个道歉,霍老不会没听见吧?”

霍老浑身僵直,心头火苗气得上窜,身子微微发颤,但面子上仍是努力抑制着。

这个道歉,他无论如何是开不了口的。

“霍老若觉得自己占理,不如我们报警处理?公了私了,您自己决定。”

张日山的话说得轻轻巧巧,听在霍家人耳中却如同掀起的巨浪。

霍家人知道的并非事实全部,只不过是盲目听从了电话中人的挑拨,护孙心切,没有经过调查,这若是报了警,不但霍道夫绑架罪名非同小可,就是霍家也会受到不小的连累,如果到时张日山再追究他私闯张家、推卸责任、侮辱他人的罪责,那霍家在京都将再无立足之地。

霍老犹豫再三,权衡利弊之下,终究不得不低头,“这件事是老头子我冲动了,很多事听信了一面之词,没有调查清楚,很……抱歉……此事就此作罢。”

极度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梁湾和张日山并未再揪着不放,算是默认了他的道歉。

霍老道歉之后,直接带着霍千羽走了。

霍家人离开之后,客厅里又是一阵静默。

袁雅夫人坐不住了,“日山,你给我解释清楚,新闻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带这个贱人一起回来?还有你,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袁雅夫人手指向梁湾,不客气地质问。

“我知道,是我和张日山应该离婚的日子。”不就是7天之内必须离婚的事吗?

“我可以离婚,也会离婚,但不是因为您。希望您不要仗着自己是张日山的母亲就来随意安排我,更没有资格对我恶言相向。我并不觉得成为张家媳妇有多么荣耀,所以不会赖在这个位置上不走。”

“呵!嘴上说瞧不上张家少奶奶的位置,还不是撺掇日山向媒体公开你们的关系!九门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一公开,以后你梁湾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以为我就拿你没辙了吗?真不知道梁家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还真是不要脸的小贱人!”

梁湾心里憋屈,但从小养成隐忍的性格让她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会随意爆发。她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怼霍家,但却不能毫无顾虑的去怼张日山的母亲,所谓爱屋及乌便是这个道理,何况她也不想让张日山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她与张日山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爱情,所以离婚并没有什么可惜的。她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也并不矫情,或许真的离婚对彼此都好,省得陷在过去的痛苦里走不出来,换个关系,对彼此放手,去追寻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不是更好吗?

“我要说的都说了,随您怎么想,今天我离开这里,以后再不会踏入张家一步!”够了,这里带给她的羞辱真的够了!

梁湾并没有多少愤然,她早就不想待在这里了。

“这样就想走了?刚才张牙舞爪的像个小老虎,现在这么乖巧任人欺负?”张日山拽住她,抿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梁湾拨开他的手,没什么表情,“张日山,不管你我之间有多少牵绊,我想离婚的心从未改变过,所以现在,放我走。”

女人执意离去,男人也并未阻拦。

他知道,不管她逃去哪里,他都会找到她、抓住她,她逃不出他的掌心。其实她不是真的想逃,只是对他们的关系还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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