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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群侠传第十二回预祝风车入手紫色BBA暨恭喜风车入手紫色BBA
GDKing 2022-01-12

第十二回预祝风车入手紫色BBA暨恭喜风车入手紫色BBA

 

雨仍在下。

虽然只是绵绵细雨,但断断续续的下了几日还是颇让人烦心。

特别是山里的人。

(已经五日了)

窗前,黑羽望着笼罩在细雨中的山间最后一抹夕阳,沉思着。

(为什么还没动静?)

自青木一行人被劫入山中已过了五日。五日间,黑羽手下诸人各显其能,在山陌林阡、村群府镇间来回打探,但……

一无所获。

(它们到底是谁?)

那暗藏在阴影中的神秘组织。

黑羽思考着,试图掀起对方那神秘面纱的一角。

黑羽并未亲眼见过对方,所以只能从属下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对方的身份。

它们行事隐秘不留痕迹,自己属下的一帮好手竟探不到它们的行踪;它们出手果断不顾江湖规矩,敢在天涯客栈动手想必是有一些底气。

仅凭这些,着实难以推断对方身份。迄今为止,两边都十分小心谨慎,从未在对方面前暴露过武功。己方与之唯一的一次接触,是那夜在天涯客栈之中。

当时忍者兽、歌舞伎兽与阿修罗兽三人围攻对方一人。岂料不仅让对方毫发无伤地逃脱,还伤了己方一人。

黑羽探过阿修罗兽的伤势。对方掌劲不强,似是本就不想伤人而拿捏的十分精准。劲力虽然阴毒,但天下如此一般阴毒的掌劲实非罕见,光是自己下属中就有数人可以使出,绝难断其源脉。

己方掌握的线索到此处便断了,而对方却不一样。

疯狂狮子兽的一次贸然出击不仅让他自己丢了性命,还让对方把他的尸体弄到了手。虽然在明面上来看,疯狂狮子兽只是个混迹江湖的散人,但一旦深究下去,对方不难发现出他曾经的活动轨迹。到时,己方的退路上,怕是要多留下几具尸体了。

那么,它们的目的是什么?

王龙剑吗?

这是个很容易就可以得出的结论,甚至不需要太多思考。

作为青木此行唯一的目的,王龙剑是他们身上最为重要的东西,还有什么会比王龙剑更具有价值呢?

但是。

如果有呢?

黑羽不知道自己从哪蹦出这样的荒谬念头。但他每每想起一路上的种种意外,都会让这个念头浮上心头。

那个会吸人功力的少年到底从何而来?他又为何与那个密宗少女跟着青木等人一同行动?他们莫非并不仅仅是阿叶山请来的帮手那么简单?

(想这些没有用)

黑羽摇了摇头。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并不是这些。

雄猿兽的寨子已经被忍者兽等人摸得比较清楚了。王龙剑大致可能的放置地点、关押青木等人的房间这些都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自己也远远的见识了一下雄猿兽,看得出他身手不凡,很可能不下于自己。但如果己方倾力攻之,对方应该是没有多少还手之力的。即使是对上雄猿兽,在众多高手的围攻之下,他也应该只能俯首称臣。

最后,只剩下一个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

那一方会如何行动呢?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这个答案仍未揭晓。

黑羽可以想象,对方已经掌握了自己掌握的一切情况,甚至也掌握了一部分自己的情况。它们只要静静地等待自己出手,然后待自己与雄猿兽决出胜负之时再坐收渔利即可。

不过,己方也是这么想的。毕竟,谁不想做得利渔翁呢?

既然双方的思路一致,那么双方要比的便只有耐心了。

这并非黑羽的强项。

黑羽是一个容易急躁的人,这一点他自己也非常清楚。

眼下,他的手下把持着附近所有的村县,就算是稍远的州府也安插了眼线。这十里八乡之内,他要人有人要粮有粮。若相持下去,即使外无援手他也能支撑月余。

反观对方,若要做到此种程度的无迹可寻,想必粮草补给甚是缺乏。相持之下必按捺不住率先动手。

可是,距青木一行被劫入山已过五日,对方不仅毫无动作,甚至连一丝痕迹也未露出。这不得不让黑羽坐立不安。

(它们凭什么如此沉得住气?)

夜幕已悄然落下,细雨依然不紧不慢地洒落山间。远方,最后一片天空正在逐渐暗淡,而迎着暗淡,无边的晴朗正缓缓地飘来。

雨快要停了。

旅舍内的灯火开始一间间的亮起。很快,举着灯火的下属就来到了自己的门前。

“首领,该掌灯了。”

黑羽又忘了一眼暗淡的天空。

“不必了。”

他回身走进黑暗的屋内,然后拿起了刀剑。

“吩咐下去,雨一停就进山。”

“是。”

 

“这里的花生米,我已经吃腻了。”

 

青木刚一醒来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面香。

看来刚刚自己打盹的那会儿功夫,冥冥已经送来了晚饭。

“我就叫你轻点挪窝,你看青木被吵醒了吧。”

黑暗中阿叶山小声地责怪道。

“靠,这水都漫到我屁股了,我还不赶快挪下?”

犬年不满道。连续几日的小雨打在这草屋的顶上,竟也让屋顶上出现了大小十几个洞。雨点一滴滴的穿过小洞打进屋里,使得土质的地面上到处是一滩滩积水。

“而且人家本来就睡得不深,还不如趁冥冥在早点叫他起来。”

这几日,三人全靠冥冥偷来的烧饼馒头过活,才不至于被看守随意糊弄的饲料恶得生不如死。这两天阴雨,本来该在门口的看守都躲起来避雨去了,索性连饲料也懒得送了。

不过好在有雨,这几日三人倒是灌够了水分,终是不那么口干舌燥。

“来,师兄吃馒头吧。”

阿叶山身子一抖,又一次神奇地摆脱了束缚,正如他每次神奇地把自己捆上一样。他小心的迈过积水来到青木跟前,从怀里掏出馒头,像之前一样撕开馒头喂给青木。

“还有点温呢。”

“对对,说不定还留着冥冥的温度呢。”

犬年一笑,直让正嚼着馒头的青木脸上发热,差点又咬到了舌头。

“师兄今日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阿叶山没有理会犬年,问道。

“唔嗯,差不多已有九成状态了。”

青木答道。

正如阿叶山先前所谋,这五日之囚让青木三人恢复了大半的状态。

得犬年相助,青木压下了疯狂狮子兽和雄猿兽造成的内伤,短期内应无大碍。

犬年则利用这段时间充分调理了一番体内的异种真气,虽也费了些心力、吐了几口鲜血,但总归在一段时间内不会再犯病了。

阿叶山则是休息。一天之中除了青木和犬年运功疗伤的关头及吃饭的工夫,他都在睡觉。只有食物的香味和二人内息的运转能让他转醒。

“不知道丧尸那丫头恢复的如何。”

犬年突然道。

“师姐注意着那边呢,你不用担心。”

阿叶山答道。

“可冥冥说她俩状况不好啊。能逼着她们换衣服跳舞,那雄猿兽是有多变态啊?”

犬年眉头一皱。

“听着待遇已经可以了,至少没想象的糟。”

阿叶山叹道。

“想象?你想了些……”

就当二人即将再次为此争执起来的时候,阿叶山突然捂上了犬年的嘴。

“嘘……有人。”

阿叶山侧耳细听,然后立刻把手中的馒头扔出了窗外并跳回了原位将自己绑上。青木见状,立刻加快了咀嚼然后强行咽下了口中的馒头。

“犬年!快放个屁!”

阿叶山小声道。

“啥?”

犬年一脸懵逼。

“快放个屁,屋子里还有馒头味儿!”

“艹里量,干啥要劳资放!”

犬年还在抗拒,只听门外有人道。

“混账东西!叫你们守门,下点小雨就躲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肉票要是跑了,我非得把你们心挖出来喂狗!”

犬年一惊,赶忙提气下沉,自丹田而下,直冲长强。立时一股骇气直漫满屋,晓是内力深如犬年方能有此效果

只听“啪”的一声,屋门打开,一矮小男子率人举火步入。习惯了黑暗的屋内三人立时被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啧。”

刚步入屋中,那矮小男子及身后之人便纷纷掩鼻驱风。那男子起先眉头一皱,接着却又舒展开来。

“照顾的不错嘛。”

忍耐着睁开眼睛,青木定睛一看。只见靠近门口的阿叶山面色惨白、精神涣散,也不知几分演技几分真实。而犬年刚运过真力,此时自然的放松体态,一副无力之姿。不知是否用力过度,脸上显绿,似是说不出的痛苦。仔细一想,自己刚醒未久,方才又强咽馒头几被噎住,想必也不是什么好模样吧。

那矮子盯着青木三人来回看了几番。他先是举着火把绕着三人转了转,试了试捆着三人的绳索松紧。好在阿叶山并未解开过青木、犬年的绳索,他没瞧出什么问题。

接着他踢了两脚积水,直溅到阿叶山与犬年身上。阿叶山装着衰弱地看向他,犬年则直接骂了出来。

“小矬子搞个X吧啊!”

骂声一出,那矮子脸色一变,他身边的喽啰立刻走上前来,作势就要朝犬年踹去。

“慢!”

矮子突然发声,将那喽啰往后一拽,直让那喽啰踉跄地退出屋外摔在了雨里。

青木一惊,他立刻意识到了这个矮小的男人的行动意义。

“你们都退远点。”

矮子命道,接着走向犬年站在了他面前。

“犬年凌对吧。”

矮子叫出了犬年的名字。

 

“你以为你能逃出圣教的手心吗?”

 

雄猿兽的山寨其实并不复杂。

洞外,除了木头搭起来的寨门和围墙,还有大小草屋七八间。除了伙房,其他都基本是睡人的大屋。还有几间小房胡乱的堆了不少杂物,其中就包含着关着青木三人的那间。

洞内,一条主道直通大厅。大厅中还有五六个通往别处的洞口,想要到洞内别的地方必须要经过大厅。

虽说结构简单,但若有懂得兵法之人到此必能看出其中奥妙。

洞外,门墙方位,房屋布置定是经过了仔细考量;洞内,通道划分,风烟走向都有准确的测算。若是外敌来攻,不付出十倍的代价便休想踏入寨内;不留下百倍的尸体便莫想探入洞里。

不过,冥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她只是觉得有趣。

很有趣。

只要那个雄猿兽不在的话。

在寨子里待了五日,冥冥几乎真的变成了这寨子里的一员。

现在,就算是她在大白天大摇大摆的从寨子中央走过,恐怕也没人会对这个打扮得比自己还喽啰的喽啰起疑吧。

不过这几日都在下雨,没法这么做……

不仅对洞外,冥冥对洞内也已经相当熟悉了。只要避开雄猿兽,各个通道洞房皆可任冥冥逍遥自在。

三日前,冥冥已找到寨子里存放所劫货物与财宝的山洞;两日前,雄猿兽玩耍腻了,不再逼琉娜、茗雪跳舞,将她们关进洞内别处,立刻就被冥冥寻到;昨日,冥冥竟然意外发现了山洞里隐藏的暗道,凭借暗道冥冥可以轻松的进出宝洞,完全不被守洞的喽啰们发现;今日……

冥冥找到了王龙剑。

大匣子就放在宝洞靠里一些的位置,因为不敢点起火折子,所以冥冥从洞口一直摸到洞里才找到它。

大匣子就立在几个宝箱之间。冥冥刚一摸到便只觉的一阵寒意袭上心间,因此立刻便收回手来。

(不愧是我们家的宝贝,这么厉害)

冥冥想着,又试探着去摸了摸。

大匣子大概有四尺长,几乎够到了冥冥下巴。宽大约一尺,厚也有五寸,四四方方的。

(就像个小棺材)

冥冥试了试大匣子的重量,感觉十分的沉重,甚至比起自己还要重上一些。虽说以自己的力气并非搬它不动,但要是以后以它作为兵器未免也太累人了点吧。

(唉,要是一把轻点的兵器就好了)

冥冥继续抚摸着大匣子,发觉它的六面皆有纹路,便起了兴趣摸起它正面的图案。

此时,大匣子摸起来的感觉已不像初触时那般冰冷骇人,竟还有几分温暖,那股暖意就如同流淌在身躯中的鲜血一般……

(啊,流血了)

然后冥冥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手指竟被大匣子划破了。

(什么嘛,真是讨厌)

冥冥吸了吸手指,轻轻地踢了大匣子一脚。

大匣子轻轻摇晃碰到了旁边的匣子,两个匣子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就如同兵刃相交一般。

(不好!)

冥冥赶紧扶住两个匣子。幸好声响并不大,守在洞外的喽啰完全没有听见。

(还好还好)

冥冥喘了口气,然后发现——另一个匣子正是阿叶山的兵器。

(啊,原来在这,琉娜她们的剑也在!)

比起大匣子,阿叶山的匣子确实要小了不少,大约2尺半的长度。虽然也有些分量,但比起大匣子自然要轻了许多。

(要是王龙剑只有这么重便好了)

冥冥抱起阿叶山的匣子,摸索起上面的机关想要打开它来,但摸了许久却不得其法。

(算了算了,一会儿再割破手便不好了)

冥冥正打算放下匣子,却突然想到。

(我看这里也不常有人来,不如……)

黑暗中,冥冥轻轻一笑。

然后,三件武器便永远的离开了宝洞。

 

琉娜听见了脚步声。

她立刻醒了过来。

这是她多年押镖磨炼出的习惯,无时无刻对危险保持警惕。

即使是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此刻。

两日前,雄猿兽终于对让她和茗雪为他的演奏伴舞这件事失去了兴趣。他厌倦了二人毫无情感的舞步把二人从大厅中关到了山洞伸出的牢房里。

这对琉娜和茗雪来说实在是一种解脱。

雄猿兽的演奏,不能只用“恶心”来形容。

他的演奏几乎没有节奏,多半只是一种胡乱拨弄琴弦制造的噪音。但一旦他找到了节奏那就更糟。他带有节奏的演奏会无意识的调动起听众的内力,使听众的内力在经脉中四处扰动。若听众以内力相抗,那么便会激发起雄猿兽更强的演奏情绪——这会使他在演奏中注入更多的力量,逼得听众真气逆行倒灌制止七窍流血、五内俱裂。

好在看在是能赚大钱的肉票的份上,雄猿兽没舍得把琉娜和茗雪玩坏。而且由于琉娜和茗雪本身各怀绝技,在为雄猿兽可怕的演奏伴舞三日之后,她们竟然还留下了站着的力气。

这是琉娜没有想到的状况,也是阿叶山没有想到的状况。

不过,琉娜在心里并不责怪阿叶山。

她只会责怪自己,责怪自己能力不足不能保护好大家。

这也是她的习惯。

“三当家!三当家!唉,巨鸡哥!使不得啊!”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随之而来的是激烈的劝阻声。

“这俩豆儿不好动啊”

琉娜意识到,自己可能要面对的是身为女性可能面对到的最糟的状况。

这是琉娜想到过的状况。

“怎么不好动?凭啥不好动?劳资憋了好几天了,不让我下山,我上哪儿开心去?”

一个尖锐的声音怒气冲冲道。

琉娜听得出来,是那夜围捕一行人的那个小头目。

“二当家说了,这票生意比较大,千万不能出了差错啊。”

“二当家,二当家,去特妈的二当家。要不是当年老大饶他一命,他现在还不知在被沤到哪堆屎里面呢!”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琉娜连忙用被困在背后柱子上的手从鞋子里掏出一根细针——那是之前冥冥悄悄掷给她的,藏在手中准备随时打开手上的镣铐,一边唤醒在她身后的绑在另一根柱子上的茗雪。

“茗雪,茗雪!”

“嗯?”

“有人来啦!”

茗雪很快便醒了过来,但却似乎并不清醒。功力上不如琉娜的她在经历了雄猿兽的折磨后似乎显得更为疲倦。

“放心,劳资又不是第一次玩肉票。你要知道,越是大家的小姐被玩过之后就越不敢声张,人家脸皮薄着呢!”

“可是,可是二当家要是怪罪下来……”

“我都说了去特妈的二当家,你特么要是再提一句‘二当家’劳资连你一块办咯!”

很快,那个声音便来到了牢门前。

“你们都给我放风去,二当家来了千万给我拖住!”

“是是,巨鸡哥,您可悠着点,那托线孙(镖师)可是会两手的。”

“好,劳资不搞她便是,嘿嘿嘿嘿……”

(糟了,茗雪……)

只听牢门“吱”的一响,一个淫荡的笑声闯了进来,一股浓烈的酒味儿立刻在房间中弥漫。

“嘿嘿嘿,小姑娘,我们来玩‘老鹰捉小鸡’。”

因为背朝门口,琉娜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听得茗雪一声尖叫,然后便是她被摔在地上的惨叫。

“你干什么!啊!放开我!”

“哈哈哈,叫吧!叫吧!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要啊!不要啊!”

“我就喜欢你这种水灵灵的小姑娘,嫩嫩的润润的,比窑子里那些老婆娘不知爽了多少。”

“别!别!”

“就是这样……要那么大奶子做什么,像这种白墙上一丁小豆才是……”

“你……”

琉娜完全无法忍耐下去了。

她知道她将要进行的行动会带来更糟的后果,但是她无法停止自己的动作。

一瞬间打开手铐,一瞬间挣脱束缚,再一瞬间转身向茗雪冲去……

“Vajra……”

下一瞬间,琉娜呆住了。

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白袍和裤子都脱下了一半的那个男人笔直的站了起来。

“滚出去。”

躺在地上,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另一手紧攥着被扯开的领口,茗雪冷冷地说道。

然后,巨鸡兽照做了。

他呆呆地转身,走向了牢门,然后走了出去。

“把门带上。”

巨鸡兽又照做了。

“滚。”

接下来,琉娜没有再听到过巨鸡兽的声音,有的只是喽啰们见到巨鸡兽的奉承。

“巨鸡哥,这么快便拿下啦?”

“三当家果然厉害。”

“二当家那兄弟们一定啥风都不漏出去!”

听着他们远去的脚步,琉娜连忙上前,蹲下来查看茗雪的情况。

“茗雪,茗雪,你没事吧?他没怎么样你吧?”

听见声音,茗雪缓缓地将遮住了双眼的手臂挪开。

她啜泣着,轻轻吸着鼻子,泪水从眼角止不住的流下。虽然上衣被扯开,肚兜也被拉了出来,但看起来巨鸡兽的侵犯并没有继续下去。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值得庆幸的事,但琉娜还是松了口气。

“琉娜……”

茗雪突然呼唤道。

“嗯,我在。”

琉娜朝茗雪看去,她的眼睛里似乎包含着更为复杂的情感。

“对不起。”

接着,琉娜忘记了她在山洞中的第五天里发生的一切。

 

“你TM是什么人?”

听到那个词从对方口中出现,犬年不禁一惊,但转瞬间便恢复了镇定。

只听“啪”的一声,那矮子抽了犬年一记耳光。他出手迅速,火光中青木几乎没看清他的动作。

“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那人用袖口擦了擦刚打了犬年的手,轻蔑地说道。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粗鲁的家伙。”

“哼。”

犬年冷哼一声。

“小矬子不是怕了大爷吧?下手这么温柔?”

“别以为你会吸星大法就可以如此嚣张。”

矮子狠狠地说道,想是他忌惮犬年身怀奇功而不敢再对犬年贸然出手。

“我们明人不说暗话。”

矮子一抬手,身后喽啰立刻上前递过一把刀来。矮子接过刀,刀一橫,手腕一转,便悬空架在犬年脖颈。

“吸星大法的秘籍藏在哪了?”

“哼,就凭你这小矬子,想问出吸星大法的秘籍?”

犬年冷笑。

“你也配?”

那矮子见犬年神色傲然,满脸不屑,不禁愈发恼火。

“小子,我劝你趁早交代,否则等吸血魔兽大人一到,你要吃的苦头怕就不止如此了。”

“吸血魔兽?我会怕他?”

犬年依然毫无惧色,又冷笑起来。

“哼哼,就他那种不入流的角色也能奈何得了我?不过他那招‘恶魔血鞭’倒还算得上舒服,本少爷还盼着他来多打我几鞭呢。”

见犬年又笑了起来,矮子脸色愈发吓人。只见他放下手中长刀,然后……

也笑了起来。

“小矬子,你笑什么?”

犬年收起了笑容。

现在,他的脸色开始变差了。

“你觉得呢?”

矮子反问道,一面收起了笑容。

“我敬你是条汉子。”

矮子转过身去,走向了阿叶山。他手中的长刀在地上拖着,发出了惊悚的噪声。

然后,刀架在了阿叶山的脖子上。

“不知道这位小哥是否也是如此?”

“大,大爷……不必如此吧。”

阿叶山一脸惊恐,面色惨白的他此时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般慌张地哀求着矮子。

犬年愣了一下,但转脸便又笑了起来。

“二一三,你放心去吧,劳资会帮你报仇的。”

听到犬年的话,阿叶山愈显慌张起来。

“犬、犬年哥,不要啊。大、大爷,饶了我吧,我啥也不知道!”

“既然你如此绝情,我看就先卸他一条胳膊吧。”

见了犬年的反应,矮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接着便举起刀来。

眼见矮子真要刀斩阿叶山,青木不禁就要出声制止。突然,一道冷冽的目光直射向青木,立刻让他止住了冲动。

青木立刻就明白了,阿叶山眼神中的含义。

只听得“嘶”地一声,阿叶山的左袖被撕开了。

然后那刀便不能再进一分。

矮子看了看斩在阿叶山身上的刀,然后对上了阿叶山的视线。

 

“分子兽,你玩够了吧。”

 

“你认得我?”

分子兽惊道。

“我皇骑殿执掌天下武林,想知道你是什么人应该并不难吧?”

阿叶山正色道。

分子兽脑筋一转,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抽回长刀,然后命一众喽啰退出草屋并关上房门,只留下他一个人。

“明智的决定。”

阿叶山冷冷道,犬年也得胜似的笑了几声。

“你们早就盯上此处了?”

分子兽面色难看地说道。

“非也,只是此处曾为魔教分舵,如今却易主多时,我们刚好来此探探是人是魔。”

“你们想怎样?”

“很简单,你做你的事,我走我的道。”

分子兽的脸上愈加难看了。

“我凭什么放你们走?”

“先生是个聪明人,纵曾为魔教,但在此地立足想必也不会吝啬予我皇骑殿几分薄面吧。”

分子兽沉默了一会儿,又道。

“今我魔教部到,就算是不予,又能如何?”

阿叶山笑道。

“魔教枝伸此地,我等岂会不知?若我等事发,声张出去,怕就算我皇骑殿不动手,十二神众也不会坐视不管吧。”

阿叶山一笑。

“说起来,那月神的弟子还望先生关照。”

“哼。”

分子兽怒道。

“你可别太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你吧?”

犬年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想染指吸星大法?若这事让吸血魔兽知道,你觉得你可会比我舒服?”

“你!”

分子兽已显慌张。他沉思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你们想我怎么做!”

“先生不必烦恼。”

阿叶山笑道。

“吸血魔兽今夜便要夺寨,对也不对?”

“你怎么知道?”

分子兽一惊。

“先生只管回答便是。”

“不错,吸血魔兽今晚是会攻来。”

“到时还望先生撤下你看管的人手,以免徒增伤亡。”

分子兽又是一惊。

“你们的人也……”

“先生放心,我等只求脱身,不做他谋。”

阿叶山正色道。

“好……好……”

分子兽听完,一脸丧气道。

“今日之事,还望诸位……”

“先生这个人情,皇骑殿必会记下。”

阿叶山道。

“先生的一巴掌,我魔教也记下了。”

犬年笑道。

“好……好……”

分子兽转身便走,临到开门却又停下。

“今晚三更,你们可别睡过去了。”

“多谢先生了。”

“小矬子慢走。”

分子兽闻言,未做反应,只是开门,关门,便离去了。

很快,草屋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许久之后,阿叶山长舒了一口气。

“厉害厉害。”

犬年笑道。

“人生如戏,全凭演技。”

“你倒也镇定。”

阿叶山说道。青木突然发现,此时他的声音竟然是颤颤巍巍的。

“我就是胆大,顺着你的话瞎说几句罢了。”

“厉害厉害。”

“不过没想到。”

犬年得意地笑着。

“那小矬子竟然全信了。”

 

矮小的人影来回渡步着。

“怎么这么慢,到底在干什么?”

接着,一辆诡异的无马马车出现在了黑暗的林中。

一见马车,矮小的人影立刻迎了上去。

“吸血魔兽大王,快一点。”

车门徐徐打开,一个身影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那是一名少女。

“时间就快到了。”

矮小的身影凑近马车道。

“我知道,不要急。”

那个男人道。

冷酷地,优雅地。

“对手们就在那里,我们必须储备精力准备大战一场。”

说话间,两名白无常似的兵丁如鬼魂一般飘到了车门前。他们抬起了失去知觉的少女,又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飘向了马车后方。

相对于那个男人的镇定,矮小的身影急躁起来。

“可是如果我们不赶快行动的话……”

“没关系,反正不论是《吸星大法》还是《天魔解体》都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马车之后,两名白无常将少女放在了女人面前。

“你们去吧,我会处理的。”

眼见白无常从命离去,女人俯下身来贴近了少女。

“我不想死……”

少女虚弱地呼唤道。

“对不起。”

女人合上了少女的眼睛。

“下一世可要遇上合适的主人啊。”

 

“不过阿叶山你对魔教挺了解的吗,分子兽这种小角色都认得出来。”

“看过百晓生几本《江湖纪事》而已,而且这分子兽也并非什么小角色,想当年也是占山为王的一方豪杰。”

“豪杰?就他那样?”

“是,这几年他因何沦落如此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那雄猿兽的样子,我倒也能猜到一些。”

“唉,人生如戏啊……”

算是大胜一场的阿叶山和犬年欢快的聊着,不时还互相吹捧。在刚刚那一场唇枪舌战中完全沦为看客的青木只得默默思索,却总是难以明白这嘴上几句之中的玄机奥妙。

“我说青木啊,皇骑殿可没教你这些东西吧?”

犬年笑道。

“我师父他精研武艺,不会这些旁门左道的花巧。”

青木冷道。

“那你可得学着点咯,若没我这种讨打的癖好,你可得多学点旁门左道。”

青木本不善口舌之争,犬年如此一说便更不知如何回应。

但犬年不会停嘴。

“况且你这皇骑殿的武艺也不过如此嘛……”

“喂!”

“诶哟,瞧我这嘴,说错了说错了,青木老兄可别往心里去啊,哈哈哈哈。”

“你够了啊。”

在阿叶山的阻止下,犬年总算没再明里暗里奚落青木下去。

青木别过脸去,不再理会犬年。他只觉得的自己眼中发酸,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我这样还算什么皇骑弟子……)

青木望向小窗,他突然想到若是冥冥在场她必会立刻出言安慰自己。

但那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师父,我到底还缺少什么?)

窗外,雨渐渐地停了。

 

 

 

 

第十二回 完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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