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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喜剧 | 说个笑话:我上升白羊!
kibi 2019-12-19

新年将至,贺岁还早。 

《半个喜剧》的上映档期挑得恰到好处。扳着手指数日子迎接20年代的时候,最适合来一部喜剧,从头笑到尾,释放掉一年积攒的压抑和苦闷。 

1

“看个笑话,别嫌事大”。 

这个“笑话”要从郑多多的谎言开始。 

北京青年郑多多,有钱有房有车,婚礼在即却死性不改。床上躺着419对象,屋外等着初恋学姐,婚纱店里还别扭着试婚纱的未婚妻。女人是不是用水做的不知道,反正郑多多的人生是用谎话堆起来的。他的存在,就是一部女生必看的《鉴渣指南》。 

北京大妞莫默,经济独立,家境优渥,为人耿直。用演员任素汐自己的话来说,“莫默这个角色特轴”。偏偏这个“特轴”的姑娘却在郑多多的花言巧语攻势下稀里糊涂把自己从初恋变成了pao友。 

北漂新人孙同,复读三年,成了郑多多的同学,兼室友,兼同事,兼善后处理人。“身兼数职”的孙同,靠苦读来到北京,靠郑多多得以留在北京。住宿、工作、北京户口,郑多多当他兄弟,却也拿捏着他的命脉。 

郑多多、莫默、孙同,两男一女组成的三角关系,分分钟破除“最稳定”的几何定律。 

这不是一段关于三角恋的故事,但是在身份差距悬殊的这三个人,始终存在着一种“有Ta没我,有我没Ta“的较劲。 

郑多多不同意孙同和自己所谓的初恋在一起,孙同在工作户口和爱情中陷入两难,莫默则不懂孙同为何不能正视内心、硬气一回。 

在这段拧巴的人际关系中,爱情没有大过天,友情也不是坚不可摧。 

孙同爱莫默,是莫默让他这个唯唯诺诺的人第一次勇敢说爱:“我上升白羊!” 

这份爱,原本爱得纯粹,排除了所有利益关系也要在一起的那种。但,纯粹的爱,未必赢得了利益本身。 

骨子里的自卑,让孙同在这段感情中将自己天然置于弱势的一方:不是北京户口,没有体面的家境和工作,再怎么仰望星空也摆脱不了身处下水沟的处境。 

所以,当郑多多用工作逼迫他时,他犹豫了。 

他的爱情很纯粹,但他的生活并不纯粹只有爱情。 

尤其当孙同的母亲介入后,这段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关系变得更加不堪一击。 

孙同母亲,这个典型的中国式家长,带着“我是为你好”的爱人方式和“过来人”的循循善诱从老家赶来。和莫默不太美好的第一次见面,更加成为了她劝导儿子不要为了爱情而放弃实际利益的有力论据。 

可以说,她的出现,就像是随时在为孙同准备好那根压垮他的稻草。 

爱情、友情、亲情,在孙同看来,每一个人都在把他逼向绝路,唯有“前途”在向他张开怀抱。 

于是,答案显而易见。“上升白羊”的星座宿命,改变不了人类本性中对切实利益的欲望。

2

有人问导演周申:会不会觉得电影中有太多话剧的影子? 

周申反问:为什么电影不能像话剧?既然有的电影可以像诗,为什么有的电影不可以像话剧?大家是不是给电影设置了太多规则? 

诚然,在这个相亲必须先看星座的社会,“规则”是件多么重要的事。

但,“什么是规则”好像又是个无解的问题。因为,规则时刻在变化着。 

而看完《半个喜剧》你会发现,电影一边在玩弄规则,一边又跳脱出规则。当然,不仅是因为这是一部“只写框架,台词由演员发挥”的电影。 

导演乐于将矛盾摆在面前让观众去评判:喏,你们看看所谓的规则是否还具有普适性? 

就像孙同用尽所用勇气说出的那句“我上升白羊”。如果评选这部电影中印象最深的一句台词,必然是这句。因为,每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都会被孙同的勇敢震撼。 

谁能想到“郑多多的一条狗”会在面对强势的莫默时,竟然会大胆表白,并且在“睡服”人这件事上天赋异禀,进展迅速。 

而正当你在为这个“上升白羊”的男生鼓掌时,他却又退缩了。爱情和面包的选择中,他自卑地选了后者,并且为这片面包裹上一层名为“兄弟情”的华丽奶油。 

他继续做着郑多多的狗,只不过和最初相比,多了一丝心不甘情不愿。和自己拧巴,和生活较劲。 

于是,在这种自暴自弃中,所谓的生活规则又再次失效了。他体内的“上升白羊”让他有了一次真正的爆发,他终于真正地硬气了一回。 

规则没有告诉他选择爱情、放弃工作后要怎么生活,因为规则本身就是人定的。 

再比如,郑多多。这个“该死的”渣男却有着要命的初恋情结,和强烈的独占欲。所以,他无法接受好哥们和自己的初恋走到一起,也不能容忍未婚妻去有男性教练的健身房。 

他一边被“我的女人谁都不能碰”的占有欲支配,一边却不由自主地想要碰所有女人。这种人格分裂式的双标,让他陷入一种自我崇高的幻想中,仿佛其他人都是在亏欠他。他说着各种谎言,却不止一次发问:“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但是,当所有人都认定他渣男的本质时,导演又赋予他略显痴情的一面。在面对未婚妻高璐时,他总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让人不免猜想:或许,这个渣男在内心深处还残留着一丝真爱? 

在郑多多身上,规则就像一块橡皮泥,可以被随时搓圆捏扁,甚至按在地上摩擦。

 当然,全片最敢于挑衅规则的莫过于女主角莫默。

 “我就想撞一撞,撞不死我还撞。”

 她不信所谓的规则,她的人生准则只有一条:真诚。

 因此,当相亲对象听见她跟领导打电话毫不让步的语气时,指责她这样做不好,有违社会(职场)生存规则,不利于今后发展。她只轻蔑地回了一句:“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去XX的规则,人生唯一的规则就是问心无愧! 

3

借着“《驴得水》原班人马”的名号,当主创们带着《半个喜剧》回归时,你会发现,其实,《驴得水》和《半个喜剧》讲的是两个并不完全相同的故事。 

诚然,《驴得水》和《半个喜剧》都在探讨生活的虚虚实实。故事都是从一个谎言,而后演变成一连串的谎言。 

它们都在传递着“是谎言,就会被戳穿”的正三观,但《驴得水》更倾向于挖掘人性的善恶,它用荒诞的黑色幽默剥开了“知识分子”伪善的画皮。 

它描绘了一个人不如驴的社会,在片中,没有一个人是“无罪”的,即便单纯正直如佳佳,也还是选择了说谎保大家。他们用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来美化自己本性的恶。 

相比之下,《半个喜剧》显然没有那么尖锐讽刺。片中的每个人都算不上真正的恶,只是被生活所迫。事儿不大,却挺膈应人。 

所以,《驴得水》带给人一种假笑的压抑,闷在心里,积郁成疾;《半个喜剧》却让人在发自内心地畅快一笑,而后舔着后槽牙骂出一句这xx的人生。 

如果说《驴得水》是一出彻头彻尾的闹剧,像一个用谎言堆砌成的乌托邦,随时可能倒塌;那么《半个喜剧》仅仅是一个笑话,像充满谎言的生活本身,无奈却也真实。 

说回《半个喜剧》这个片名,导演对此的解释是:这部电影一半是喜剧,一半是正剧。当然,喜剧之外,另一半也可以是生活、是爱情,是任何你觉得可能的东西。 

这,只是一道关于人生的半命题作文。 

电影的最后,孙同和莫默又走到了一起,郑多多又开始重新追求高璐。看上去皆大欢喜的happy ending,却是生活的戛然而止。谁也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点映当天,有观众问孙同的扮演者吴煜翰:孙同和郑多多还能做朋友吗? 

吴煜翰的回答是,可能吧,因为接下去没有演。 

的确,谁能保证孙同和莫默一定会有情人终成眷属?而太阳巨蟹的孙同又是否会一如既往地“上升白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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