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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飘摇的罗马角斗场与没有恺撒的帝国
christiecctv 2019-09-01

千年飘摇的罗马角斗场与没有恺撒的帝国

 

 

                  暴雨中的角斗场更能看懂嗜血的古罗马人

 

    动笔写这篇文章时,我给自己在海边放了四天的小假。都说五月是舞动的季节,这里却宁谧地像画中的风景:阳光暖暖地并友好地抚着沙滩,把光亮分子溶进拍打到岸上的浪花中,让大海和陆地就这样晶莹剔透地划分着界线。这个季节还下不了水,因而只有零零散散踩水的游人,反倒成了沙滩的点缀。远处水面上还散乱地漂着渔船,像是懒散地晒着太阳。酒店的房间随着阳台延伸到大海喘息的波纹中,就这样不动声色地把房间里的我带入画。

这不就是岁月静好吗?当下人们最渴望的流行词汇。是啊,我是故意让自己寄身于这样的气氛中,然后,试着把我脑海里那副画面重叠嵌入眼前这份岁月静好中。我想得到一份答案。

于是,眼前那片蔚蓝的海平面中透视出了暴雨中的罗马角斗场。

那个深秋的罗马,暴雨突袭,把我们围困在角斗场中。听说两千年前,这座奇伟的建筑是有天蓬的,即可挡雨也可防晒。而此时身处另外一个文明世界的我们,却狼狈地被这大雨突袭得无处可逃,没有顶盖、没有屋檐、甚至连一片能伸出触角遮住半个身体的瓦片都没有。角斗场最引以为傲的设计——拱券结构打造的240个大拱门,此时都成了风神的帮凶,把角斗场四面环绕的风夹着雨全部引进来,无情地打击着只有一把雨伞防御的我们。

然而,这却是我心中完美的第一眼角斗场的场景。暴雨狂风,和它原本的样子——血雨腥风——只有两字之差。

公元80年,为了庆祝这座古罗马帝国最具标志性的建筑落成,角斗场里举行了为期100天的狂欢,所谓狂欢,就是打着人与野兽的饥饿游戏旗号的疯狂杀戮。角斗,在不对等的物种之间进行,在以娱乐大众为目的的戏虐中进行,在与鲜血同时迸发出的欢呼声中进行,嗜血的古罗马人畅饮着野兽的尖牙利齿或是角斗士刀剑下滴淌的鲜血。我始终相信,血液可以溶解并分解在时间与土壤里,而血色却是不会随着历史的洗刷而褪色的。



站在被葬身于此的角斗士和野兽的鲜血中浸染了千年的角斗场中,即便脑海中反复上演电影《角斗士》中的那一幕幕冷酷的厮杀、绝望的哀嚎、绝地反击的怒吼,即便暴雨的洗刷给脚下的土岩平添了些许往昔的悲壮,但这座只剩下半个骨架的磅礴之躯依然显得那样平静——它作为古罗马盛极一时的奢靡之作已屹立近两千年,而作为被废掉原本功用的几近废墟的遗址,竟也矗立了千年。可谓是极致的辉煌,总是稍纵即逝。

那句灌顶的预言又回荡在血色的罗马柱与拱门之间:角斗场在,罗马在。角斗场倒塌之日,便是罗马灭亡之日。



那副重叠嵌入的画面渐渐模糊了,此时我眼前依旧是开篇时的那片海。但,似乎有了答案。

那个端着咖啡杯在阳光沐浴中嘴角不觉慢慢上扬的我,一定时常庆幸自己没有生在那个残暴与激情、血腥与辉煌并存的时代,不必经历为战争、宗教、信仰而流血的惊恐与惶恐,不必为被长矛刺穿盔甲却挂着荣耀般笑容倒下的勇士而流泪,更不需要在生或死之间做出艰难而无畏的选择。然而,也许,比起此时的这份宁静与美好,只有那时的罗马城中人才能体会身在一个盛极一时的帝国时代的自豪与珍贵,中世纪黑暗之前唯一的盛世,地域版图中醒目的边界线诉说着铁马金戈换来的固若金汤。也许,这才能解释为什么角斗场的观众席中,无论是低层看台的平民,还是高层看台的贵族贵妇,都能被场中央一幕幕赤裸的厮杀刺激得迸发出最本性的血脉喷张。羡慕的人应该是我吧。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位伟大的罗马人

   

  “这是人们可以想象的最具震撼力的、最庄严的、最隆重的、最恢宏的、最崇高的形象,又是最令人悲痛的形象。在它血腥的年代,这个大角斗场巨大的、充满强劲生命力的形象没有感动过任何人,而现在成了废墟,它却能感动每一个看到它的人。”一百多年前,狄更斯站在这里说了这样一番话。

多么感同身受的一段话!我想这份感动来自于满目斑驳的角斗场恰恰能把我们送进此生无法可及的罗马帝国的历史入口处,而站在这里,每个人心中最伟大的那个罗马人仿佛触手可及。

雨停了,终于能腾出手触碰一下这座飘摇了千年的角斗场了,我靠在一面不那么残垣断壁的墙面,透过拱门,可以把整个身体探出去。一百米处,一座凯旋门就那么近地映入眼帘。站在角斗场第三层的看台上,几乎能和凯旋门的顶端齐平。


那是君士坦丁凯旋门。古罗马城里21座凯旋门,如今仅留存了三座。它的建造是为了迎接君士坦丁大帝凯旋并统一罗马帝国。当年拿破仑看到这座建筑时,心升爱慕,于是巴黎便出现了以这座凯旋门为蓝本,名气却远超本尊的凯旋门。

    凯旋,罗马人心中最高荣誉。从这座凯旋门中走过的人当然应该是君士坦丁大帝,罗马帝国最伟大的帝王之一,如今整个罗马城也到处可以掠见他的身影。而那天,在雨后雾气烟霾中,沿着凯旋门与角斗场形成的45度夹角的凯旋大道上,我却总是想寻找身着覆有棕榈叶的红色战袍,驾着金色战车而来的恺撒。

是的,恺撒就是我心中那个伟大的罗马人,一个在罗马城中停留时间最短,却对罗马帝国影响最深远的人。一个一生几乎没有战败记录,却在54岁才迎来人生中第一次凯旋仪式的罗马将军。一个奠定罗马帝国大基,却没成为第一任罗马皇帝的人。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我不是国王、不是皇帝,我是恺撒。”恺撒这两个字后面无需添加任何界定性的点缀。

恺撒出生在罗马历史上最艰难的抵御外敌入侵的两次布匿战争之后,罗马人把称霸一时的迦太基人赶回北非,屠城甚至大火焚烧了迦太基的土地,以期这片国土彻底失去人类生存的能力,这种极端的泄愤方式也映射着罗马人作为胜利者的迷失。恺撒就出生在那个年代。

由于家族卷入当时罗马城内的白色恐怖背景中,年轻时期的恺撒其实一直在逃亡,并在海外参军进入罗马扩张版图的大小战役中。共和体制下的罗马,执行官是在元老院辅助下的最高权力者,恺撒通过一场场硬仗积累了政治资本,最终在40岁时才进入罗马政坛顶端,成为执行官。而坐收大权后,他依然没有留在罗马,而是发动了高卢战争,征服法国一带。又踏入不列颠的领土,把罗马的荣耀抛向英吉利海峡对岸,使得丘吉尔一生都认为,恺撒铁蹄的踏入才应该是英国历史的开端。

扩张行动结束后,恺撒不顾元老院的“最终劝告”,渡过卢比孔河,向昔日的盟友庞培发动了罗马内战,并最终在埃及把庞培逼上了绝路,恺撒也顺势把埃及囊入怀中,还抱得了美人归,只不过归处还不是罗马,而是带着埃及艳后沿着尼罗河乘船而下,度过了及其美妙的三个月悠闲时光。

这戎马一生、不羁一生,让恺撒54岁才回到罗马,完成人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凯旋仪式。对于战无不胜、两千年前指挥的战役依然能被写入现代军事教科书的恺撒来说,凯旋仪式来的有些晚,却也恰到好处。他带领着罗马把整个地中海纳入腹中,防御范围囊括了莱茵河、多瑙河、幼发拉底河。南边以北非行省为中心,埃及成为了罗马的盟国。北边则以不列颠、高卢相接的北海为界,而西边本就是意大利半岛的天然屏障,大西洋。这样的版图,应该没办法再扩大了。这般丰功伟绩,就算是建一座以恺撒命名的凯旋门来纪念,似乎也显得有些风轻云淡了。

 

 

恺撒时代 罗马史上最波澜壮阔的时代

 

很多人说,罗马这座城市中没有太多的关于恺撒的踪迹可寻。角斗场在他死后百年才建起,凯旋门也不是以他的名义而建,就连罗马最神圣的卡皮托利尼山上那座博物馆里,也满是传说中母狼喂养大的罗马建国双生子国王和君士坦丁大帝的塑像。

其实不然,每一位游客从角斗场走下来,拿着通票直接进入的古罗马广场遗址,那里就是恺撒的杰作。古罗马广场遗址曾是罗马的政治中心,在恺撒的征战中逐渐成为世界中心的罗马,在这一时期完成了中央广场的扩建。


第一次看到古罗马广场,是在那场暴雨平息后的黄昏,天阴沉地似是在哭诉。在角斗场被风雨刮的乱七八糟的心情在这片更广阔的废墟中彻底down到了谷底。残败、凋零、遗忘、漠然,孤冷,这些词汇就这样在空中飘荡着,落在某一处遗迹的冰冷石面上,彼此匹配着,却更加反衬着两千年前的不可一世与此时的落寞孤寂。这是条条大路都通向的罗马啊!盛世留下的不是回味,只有哀叹。

就这样失落地走了一路,一直爬到卡皮托利尼山顶平台,那里是瞭望古罗马广场遗址的最佳地点。傍晚7点,天色反倒比之前亮了些,雨团散尽,夕阳余晖终于在最后一刻挤进这座城市,把仅有的一点光芒洒在了古罗马广场上。那一刻,眼前的荒芜突然反转出现生机。一座边缘尽被洗刷尽的石台,是公元前300多年古罗马士兵从敌方战船上取下的喙形战利品,摆在广场西侧当作演讲台。帝国很多著名的政治家都曾在此发表演说,当然也包括恺撒。

“人不管谁都无法看清现实中的一切,大多数人只希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和想要的现实而已。”

这句话恺撒一生中说过很多次,我想在这座演讲台上他一定也说过。

如果不知道那是古罗马时最著名的演讲台,或许游人以为那只是一块饱经岁月冲刷的大石头。从这里发出的声音不仅响彻整个古罗马文明,更是穿透历史车轮中最坚硬的轮毂,留给后世同样铿锵有力的震撼。恺撒曾说,“即使从我这里获得自由的人,将来再把矛头指向我,我也不会因此而感到后悔。”这话他对战败方的士兵说过,也对国内的反对派说过。这种包容既是恺撒本人的性格,更是古罗马的最放光芒的特质,自由与宽容成为罗马帝国的立国之本,并赋予了它强大的力量。

“我来,我见,我征服。”

“懦夫在未死之前,就已经死过很多次了。勇士一生只死一次。”

“恺撒不怕危险,因为恺撒比危险更危险! ”

站在演讲台上的恺撒很注重衣着的品味,他喜欢在短衣外罩上披风,披风固定于左肩上的别针也很别致。他喜欢紫色的披风,那时的染料来自贝壳,据说1.5万枚贝类才能染得一件披风,这种得来不易的紫色,后来也成为罗马皇帝的专属色彩。当然,如此贵气打扮,威风凛凛的他,那时脚下的演讲台上,或许还摆放着很多敌方将士的头颅。嗜血的罗马人。

游人尽散,空荡的古罗马广场突然之间开始在黄昏终结之际转动着历史的车轮,划过一道道通往罗马的大道。我所熟悉的那些过往的历史画面越来越真切地涌到眼前,我知道,眼前的荒凉不应被悲叹,那是历史的辉煌最值得炫耀的骄傲,两千年后,依然能在懂它的人面前重现闪光的片段。

只是,夜幕如约而至,古罗马广场彻底陷入沉寂。我决定第二天再来。

 


 

胜利者的迷思

 

“历史有时似乎都凝结在某一个人身上,然后整个世界都跟随他指引的方向前进。这些伟人将人格上的特性与共性、静止和运动集于一身。国家、宗教、文化乃至社会的危机都体现在他们身上。危急时刻,传统和创新在这个伟人身上融合并达到顶峰。这些伟人的存在,至今仍是世界历史的奇迹。”布鲁克哈在《对世界历史的考察》中曾这样写到。

恺撒就是这世界历史的奇迹之一。

第二天,阳光灿烂,古罗马广场遗址的游客多了很多。在游客中心里有一种很受欢迎的纪念品,一本遗迹和复原品比照拼起来的画本,让人一目了然这些残垣断壁原本是何等的宏大辉煌。每一位拿起画本的游客都在一边翻阅一边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哇喔”这样的惊叹。不过,没有超凡的想象力,就算拿着地图也无法再现恺撒改造罗马城时所体现的浑然一体。

在恺撒完成人生中第一次凯旋仪式之后,他开始着手城市改造。在此之前,古罗马广场和街道旁的神殿是彼此独立的,建筑风格更受希腊式的影响。而自从公元前55年开始建造的恺撒神殿起,罗马式的建筑风格就开始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并对后世的影响延续至今。按照比对图中显示,恺撒神殿正殿供奉着恺撒家族的守护神——维纳斯,四周是罗马柱支撑的长长的回廊。神殿内设有办公长廊,还有会堂,在其中一角还建成了罗马首个国家图书馆,并在其对面建造了私塾形式的学校。神殿广场中央是恺撒骑在马上的塑像。

当然,此时我眼前的恺撒神殿只是在荒草中矗立的几堆石块。旁边有个醒目的牌子:恺撒神殿。



萨托鲁努斯神庙如今只剩下六根伟岸的罗马柱支撑的大门,却成为游客最喜爱的拍照地点,阳光照射下来,把遗址打成阴影,并在六根罗马柱的空隙间聚焦成散射点,于是,你会在六根柱子前看到无数条阳光的射线穿过,仿佛时空的隧道般神秘莫测。这番十足的底气当然也自于它原本的功用——国库。


整个古罗马广场中保存最完好的一个建筑是元老院,因为中世纪时期曾被改造成教堂,得以较为完好地保存。这座看上去像水塔一样敦实的建筑咋一看上去似乎毫无设计感,但它背后的四个字母,却让人始终有种被震撼的感动。

在罗马城里闲逛,稍稍留意一下,就会经常看到四个字母SPQR,比如井盖上有这四个字母,类似于“此处禁止乱扔垃圾”这样的标示牌上也可以看到这四个字母。还有意甲球员的球衣后领上也刻有金色字母SPQR。

这四个字母是拉丁文“Senātus Populusque Rōmānus”的缩写,意为“元老院和罗马人民”。两千年来,它似乎成了罗马的象征与标志。

公元前509年,罗马进入共和政体,元老院与市民大会共同组成了罗马政治制度的核心。用历史学家波利比乌斯的话说,罗马在健全的元老院开始发挥作用以后,彻底摆脱了迷惘,勇敢地走上了繁荣之路。时至今日,欧美国家的上院依然沿用senatus的称谓。

在此后的500年间,无数次地外敌入侵、两次几乎是灭顶之灾的布匿战争、穿插着在这期间不断出现的自然灾害与人心惶恐,元老院像定海神针一样掌舵着罗马的历史进程与方向,直到恺撒的出现。

3月15日这个日子在西方就像是一个众人皆知的密码,无论是拉丁语的“Idus Martiae”还是英语的 “The ides ofMarch”,或是意大利语的“Idi di marzo”,3月15日都是首屈一指的富有戏剧性的一天。公元前44年3月15日,恺撒遇刺身亡。

这一天,元老会如期举行会议,当恺撒走进会场时,遭到14名元老会议员的围攻,身中23剑,他的遗言竟就是这句有名的“是你吗?布鲁图。”

这句话知名之处就在于,它即可是疑问句,也可是肯定句,更可以当作是反问句。因此刺杀恺撒的主谋布鲁图,是在恺撒死前尚未公开的遗嘱中唯一与恺撒没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此外,他也是一生挚爱恺撒的女人塞西莉娅的儿子。

在离元老院不远处有一个特别不起眼的小土堆,那竟然就是恺撒大帝之墓,这让很多游客惊呆不已,但更多的游客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个小土堆的存在。用莎士比亚在《恺撒大帝》中的描述,恺撒死后,由他的追随者安东尼在罗马广场为他举行了火葬仪式。然而,几乎是在恺撒遗体被火焰吞噬的同时,大雨突至,恺撒的骨灰瞬间灰飞烟灭。只是听说恺撒的继任者,罗马帝国第一位皇帝屋大维在平定内乱后为他建造了一座陵墓。而究竟是不是现在古罗马广场上的这座小土堆,我想大概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吧。就像恺撒所崇拜的亚历山大大帝一样,他们这样的世间奇雄,也许本应就该随着历史的长河漂流,实现无墓之葬的永恒。


原本带领着罗马走出迷惘的元老院,为何与恺撒势不两立呢?

刺杀者布鲁图说:“并不是我不爱恺撒,而是我更爱罗马。你们宁愿让恺撒活在世上,大家做奴隶而死呢?还是让恺撒死去,大家做自由人而生呢?”

在元老院派看来,恺撒的野心是要废除元老院,自己称帝。而事实上,恺撒所考虑的“帝制”和元老院理解的君主制似乎并不相同,更不是要倒退回罗马共和体制之前的王政制度。只不过是元老院却已经失去了心脏的作用。

究竟谁是谁非呢?

当罗马帝国彻底崩塌之后,文艺复兴时期的莎士比亚给了刺杀恺撒者这样的评价:3月15日悲剧产生的原因,不是高尚精神不为时代所容,而是到的情操高尚的人没有看到时代的变化。这不正应了恺撒的那句名言:“人不管谁都无法看清现实中的一切,大多数人只希望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和想要的现实而已。”

一切皆为罗马。

 

滑稽的墨索里尼们啊!

 

悲壮?悲叹?都不重要了。

没有恺撒凯旋门、没有恺撒陵墓、没有恺撒雕像,唯一雕刻过他的名字的恺撒神殿早已成断壁残垣,即便如此,古罗马广场依然是恺撒的杰作。那种罗马式的浑然一体不仅体现在单独的建筑中,更是让整个古罗马广场即便在今天看来依旧气势磅礴。如今,游客们既可以踏进古罗马广场触摸千年遗迹,也可以在旁边的帝国大道上驾车快速浏览两旁遗址。那条帝国大道我走过两遍,感觉怪怪的,为保护古罗马遗址,留存帝国兴盛与衰亡的转变,如今的罗马城做出了巨大的牺牲,在市中心不建高楼大厦,更不精修花园美景,看上去破破的旧旧的,只是这条帝国大道修的过于霸气和现代,怎么都感觉像一条蹩脚的时髦腰带穿过斑驳的古罗马广场。

这竟是墨索里尼给世人留下的笑柄。为了向希特勒炫耀独一无二的阅兵台,墨索里尼竟用一条马路将恺撒规划的罗马一分为二,从角斗场一直延伸到威尼斯广场,并命名为帝国皇帝大道。当时的建筑学家曾给墨索里尼提过醒,说这样会彻底割断古罗马广场的整体效果,如果想阅兵,完全可以架设桥梁来代替修建马路。而墨索里尼却说,那样完全不适合现代阅兵。于是,每到节假日,帝国皇帝大道上车水马龙,古罗马广场怕是一刻不能安宁。

意大利高中教科书中有这样一段话:“要成为一位领导者,必须具备以下五种特质:智慧、说服力、忍耐力、自控力和坚强的意志。唯有恺撒拥有全部的特质。”

换句话说,世间只有一位恺撒,墨索里尼们却时常见啊。


罗马人出征前,都会到许愿池投下一杯银币,祈祷自己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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