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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生活美学,叫徽州

南方的生活美学


南方的生活美学,似乎总是令人向往,“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几乎是尽人皆知的句子了,南方文化中蕴含着的某种精致与讲究,品味与格调,也似乎是北方人终极意义上的生活梦想。

 

——

南方以南,除了扬州,还有一座徽州,也留在了诗文中。


那便是汤显祖的一生痴绝处,无梦到徽州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而汤显祖啊,又有多少痴男怨女,风月佳人,为他的《牡丹亭》和杜丽娘而情愫勃发,而怀春伤秋。

 

能让这样一位明代才子魂牵梦萦的地方,徽州,又该是怎样的一个出尘离世的所在……

徽州风情



01

 

 

徽州的美,徽州的前世与今生,就隐藏在那一条条古街的青板路上,隐藏在游人退去后的清冷月光下,隐藏在马头墙、小青瓦的一座座宅院中,以及,那些散落在山间的古村落里,在那里,祠堂,社庙,悄无声息的神明,掠过山野间的风,看不见,触不到,但是,依旧存在……


徽文化,是代表了汉文明的显学,而属于古老南中国的生活美学,也在皖南的高山,乱石,青松与流水间蜿蜒流转。

 

02

 

这是我近两年来,第三次踏足呈坎古村落。



这座古错落,八面环山,溪水绕村而过,极具灵性。



去岁来时,是六月份,迎接我的,是满池塘的荷花。世间花叶不相伦,花入金盆叶作尘。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整座荷塘,都是卷舒开合的,一派天真疏朗之气。

这次踏访,未及莲花盛开,却也是别有一番美。

穿行在这座明代古村落的巷子里,一道道窄窄的巷子,恍如迷宫一般,一不小心,就会迷路。但是,巷子里穿行,就算迷路,甚至迷失,似乎也是一种美好。

何妨,暂时迷失自己,迷失在时间深处,迷失在文化深处,迷失在生活的深处。

古村落里,人们依旧生活在这里着。就如他们的前辈祖先一样。


那座北宋时期的长春大社,木质的建筑物,已经破损,但是威严古朴依旧,有着苏东坡的题字:春祈秋报。长春,这名字充满祈福与美好的意愿。十雨五风,四时八节,农耕文明时代的中国人,一直活在节气里,天地隆重。那座古老的家族祠堂,又是另一种样貌。石头雕刻的花纹,显示着一种充满秩序感的等级与隆重。走进去,空旷寂寥。春日晴空下,柏树森然。石雕的狮子,廊柱,石墩,台阶,屋宇连成排,代表了一种对既逝者的最高礼遇。

礼,在儒家思想中,决定了生活美学的秩序。也让生活,变得富有仪式感。

我的徽州朋友王巧玲生长在这个村子里,她一直生活在此处,直到外出念大学,后来在屯溪的一家医院里工作,“我之前非常憧憬外面的生活,想通过努力读书,离开村子,但是,现在离开了,反而更想回来,想去多了解它,多接触它,了解越多,越懂得了它岁月积淀的美。”

巧玲的家,就在呈坎的村头,她和家人把之前的房子改了,做了一家独具风格的民宿。距离房子不远处,便是连绵的青色山峦,以及一座明代的石桥,穿过石桥那头,便到了山里。


巧玲喜欢摄影,她用她的相机,用自己的视角,记录和捕捉着属于呈坎古村落的美。

“外面的世界越来越喧嚣,这里的生活也并非一成不变,但是,属于古村落的生活方式与特质,却从未改变过。”

快速发展的时代,在这里,人们依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天插秧,秋天收割,种菜,养鸡,养鹅,那些素朴的年长的妇人,还是喜欢在村头那条河水边浣洗衣服,用木锤敲打。


木心诗歌里说,从前慢。就如眼前,这名背着竹筐的妇女,从我们的镜头前慢慢走过,走向巷子深处。

 

在这里,慢不只是美学,或者是哲学,它更是生活本身的真实样子。

慢下来,才更接近生活与美的真谛。

 

如实,亦如是。

 

03

西溪南,该是唐伯虎的一个梦吧。或者,如莎士比亚所说,是梦中之梦。

五百年前的某一天,唐伯虎协从祝枝山从苏州来到徽州,两人沿着新安江,逆流而上,一路的跋山涉水,最终他来到了西溪南,并且,在这里设计了一所著名的园林——果园。



这座占地4000平方米的明代园林,曾经盛极一时,亭台轩榭,曲池假山……如今,它只存在了人们的想象中。


但是,西溪南,依旧是无数人心目中的梦中之梦。土地庙依旧在巷子口,古老的书院依旧在。有河流,有神灵,有桥梁,有寻常的生活,这里,是理想的居住之所在。

 

行走在村边的湿地水边,一场雨突然不期而至。愈下愈疾,携裹着风。一边在亭子里躲雨,眼睛却不肯放过这眼前的景致。绿,几乎是一望无际的绿,漫不经心地,坦坦荡荡地,铺陈开来,如同华彩的汉赋一般。水边映衬着玲珑剔透的柳色,绿意深深浅浅,层层叠叠着。

 

雨势小了,在村子里行走,白墙黑瓦的房子,一座连着一座,忽而,会有一树芭蕉从墙里伸出来,泄露了主人内在的雅意,又仿佛冷不丁泄露了主人家的秘密。

“墙内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内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这样的一个古村,仿佛经过的每一家,每一户,都有一个故事。印象最深的,还是那家名叫“余清斋”的客栈。门口不远处,一株古老的银杏树,超过了500年,——在这里,似乎到处都是活着的历史,500年,也似乎只是一瞬间而已。

余清斋,是明代书画鉴赏大家吴廷的斋号,他一生的艺术收藏数不胜数,乾隆三希堂的藏品中,有三件来自于余清斋:《快雪时晴帖》(王羲之)、《中秋帖》(王献之)、《伯远帖》(王珣)。

悬挂于大门之上的匾额余清斋三字,则是出自于明代大书画家董其昌之手。


“董其昌当时在我家住了十几年,”此刻,吴廷的后人就站在我们面前,面色和善淳朴,向我们介绍这桩祖屋的前世与今生。

世易时移,他们夫妇二人正在竭力让这座500年的老宅子维持着它应有的体面与尊严。经历了历史波澜壮阔的前行,吴家曾经大量的艺术收藏品几乎已经散落殆尽。“我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家里的瓷器和画轴特别多,有时候,就用画轴来引火……”说者感叹,闻者唏嘘,所谓的变荡,似乎都隐藏在这几句话里。

他们努力按照自己所理解的美的样子,来设计这座房子,包括它的庭院。

骤雨初歇,站在二楼的窗台上望下去,整个院子绿意葱茏,植物丰茂,酱油色的瓶瓶罐罐,大大小小,倒也有一种充满仛寂意趣的寂静美感。


如博尔赫斯笔下那座小径分叉的花园。

花园门外,是大片的田地。他们在这里种植了黄瓜、玉米、豆角等,一垄垄,一行行,齐齐整整。


那,仿佛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04

 

木梨硔,一个极其美丽的名字。


硔,意为许多石头一起像洪水一样落下来。

木梨硔,我自作多情地理解为,漫山遍野梨花盛开,如石块般遍布,浩瀚激荡。

实则,木梨硔是隐藏在大山里的一个村子。


去往木梨硔的路,悠远漫长,曲折的山路,车窗外,是成片的竹子和葳蕤草木,山崖上,不时有映山红的身影闪现,红一簇,白一簇,明灿灿,灼灼其华。

站在高出远望,这座村子,几乎是掩映在深山里。无论天气晴朗,亦或是阴郁,景致皆是不同。晴朗的日子,不少人呆了帐篷上山,只为看一眼山间美丽的星空。雨后的木梨硔,则更是云海翻腾,恍如仙境。


屋宇高低错落,在村子里穿行而过,正是春笋上市的季节,家家户户的门口,摆着笋子在晒。那些笋子,切片造型与大小不同,晾晒摆放的图形也是不同,一幅幅,如同浑然天成的艺术品。

一家院子门口,一位着青衫的阿婆正在剥笋子,新挖的笋子,带着春天泥土特有的芬芳。年年岁岁,那是来自土地的馈赠。


春天里,往往是一场雨,便会催醒那些沉睡在地下的春笋。新鲜的笋子们,一场大雨后,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批戴着紫色的竹衣,看着极其粗壮有力。

只是几天的时间,这些山见散落的笋子,变回脱掉竹衣,迅速长高。

在山里的春天,挖笋子,也是只有几天的功夫。

“如果笋子离开土地的时间长,质地就会老了,所以本地人为了最大程度保持笋子的鲜度,可以直接把笋子放在冰箱冷藏起来,或者把笋子切好后用开水涮后再放入冰箱保存,也可以做成笋干,切成片或者段,或者可以切的更细,摊开来,在日光下晒干,或者用木炭烘干,几天后,就变成笋干了。”当地的朋友介绍说。


靠山吃山,在徽州,笋子种类多,常见的品种之外,水笋,黄牛笋,这些小笋子品种,味道更是鲜美异常。吃笋子必然是吃当季的,无论冬笋还是春笋。新鲜的春笋有多种吃法,无论哪种吃法,小炒或者煲汤,都会搭配上火腿,或者是当地的风干肉。


晒成干儿的干笋子,吃法也比较多,当地人喜欢拿它来煲骨头汤,或者加入火腿和豆干,小炒肉片豆干子,是当地人所爱吃的。

望着眼前摊晾开来的竹匾竹筐里的白色笋干,不禁令人浮想联翩了。

 

此内容为一期一会生活美学原创,著作权归一期一会生活美学所有。

主笔/唐公子

编辑/ 南橘

图片/王巧玲 

图片/WU CHIN-CHIN

视频/安徽扬卓影视

策划/寶華堂主

出品/寶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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