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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预设一个起点,在亘古永恒的时间长河里,我们需要一个起点,因为——我们不是神。
物理学以宇宙大爆炸前的那个奇点为开始,于是,我们人类作为万物之灵,在某种意义上,只不过是爆炸的碎屑,不过是碎屑蕴蓄亿万年后孕育的精华,一如从腐肉中诞生的蛆虫军团。我们是蛆虫军团,孕育后学会了反噬,我们正将腐肉及其营养一扫而光。
我们从哪里来?
达尔文用生物进化论向我们展示了伟大蛆虫诞生的秘密,我们这些“裸猿”是进化的结果,我们是进化的巅峰,是孤独的宇宙中仅存的奇迹所在。我们连同我们的行星世界,在一定程度上打破了宇宙亘古的寂寞,我们学会了喧哗,学会了热闹,学会了轰轰烈烈,尽管在我们内心深处,一直沉痛于一种不可告人的孤独感,以印证我们与宇宙整体内在的某种血亲性。
从来处来,则来处是何处?
语言的诡谲,思维的精怪,或者,玄奥的阴谋,使我们缄默不语,我们用微笑概括禅学,用深奥说明哲学,然而真的是那样的吗?我们真的需要那种答案吗?有那种答案吗?我们不是上帝,不知道上帝的心思,因此,我们的全部哲学思考,对于上帝而言,仅仅是某种猜想游戏而已,尽管我们自认理性,自认科学。另一方面却是,我们对任何现实的答案都不满意,我们仍然执着的思考和探索着。毋宁说,我们真的需要那么在意结果吗?我们内心深处,难道不是更加在意旅途的风景,甚于旅途的出发地?即以我们的生命而言,对于每一个人来说,生命旅行的最终目的地都是一样的(死),我们全部烦恼和忧愁的因由乃是因为,在这次旅行的途中,我们缺少更多瑰丽风景以装饰性灵,以愉悦心魂。
那么有必要叩问心灵:我们何以出门?
为了寻找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