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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致的幸福来自孤独的深海
易桥川 2019-11-03

迪莉娅·欧文斯 Delia Owens,生于1949年,生物学家、作家。在非洲从事动物研究多年。创建了赞比亚北卢安瓜保护项目,是美国佐治亚州斯通山脉欧文斯野生动物交流基金会的联合创始人,《国际野生动物》杂志编辑。 曾与丈夫马克·欧文斯合著过三本知名的非虚构作品《哭泣的喀拉哈里沙漠》《大象的眼睛 》《稀树草原的秘密》,讲述他们作为野生动物学家在非洲的经历,其中《哭泣的喀拉哈里沙漠》不仅登上《纽约时报》畅销榜,还获得“约翰·巴勒斯自然写作奖章”。此外,二人曾于1981年凭借“喀拉哈里沙漠研究计划”获得“劳力士伟业奖”,1994年获得荷兰“金色方舟骑士勋章”。

《蝲蛄吟唱的地方》是她第一本小说,出版仅一年,总销量就已突破 300 万册,长时间占据《纽约时报》《今日美国》、美国亚马逊、北美独立书店畅销榜榜首。Goodreads上为此书评分的读者多达 32万。


湿地不同于沼泽,它是自然或人工形成的湖泊、沼泽地、湿原、泥炭地或水域地带、海岸滩涂等的总称,包括低潮时水深不超过6米的海域。珊瑚礁、滩涂、红树林、湖泊、河流、河口、沼泽、水库、池塘、水稻田等都属于湿地。湿地是地球上具有多种功能的生态系统,与森林、海洋并称为地球三大生态系统,是自然界生物多样性最丰富和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发展的发祥之地,被科学家誉为“自然之肾”、“生命摇篮”、“鸟类的乐园”。

1952年,六岁的基娅,还是一个很弱小的女孩,她有五个兄弟姐妹,有一个只会睡觉和吵闹的父亲,有一个每天拥抱她的母亲。然而八月的一个早晨,母亲穿着她仿鳄鱼皮的靴子提着皮箱,穿过森林中的小径,在树叶中若隐若现,随即再也没有回来,之后的时间里家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了基娅,最后使得她退进了那片黑暗的湿地和沼泽中去。那是一片两百年前被人抛弃的地方,被早期的探险家称为“大西洋墓地”的地方,那些找不到路的水手最后都定居在此,与世隔绝并形成了多种民族和文化。两百年后,逃跑的和被释放的奴隶们加入了这个部落,前者逃入湿地,被称为逃亡黑奴,而后者由于身无分文又遭遇围攻,别无选择,只能躲入湿地。与世隔绝的湿地是基娅成长的地方,湿地是她的母亲,富饶的湿地资源给了她赖以生存的资源,孤独而顽强地在北卡罗来纳州海湾里那吹着咸涩海风的沼泽地中成长。被家人和社会彻底抛弃,在社会规则之外成长起来的女性,避开了文明社会对于女性的所有规训,在成长中经历着爱情、性、婚姻和背叛;萤火虫、螳螂、火鸡都是她的老师... ...

家人一个接一个离开。从十岁起,她就独自生活在北卡罗来纳州海滨荒凉的湿地中,驾着小船,靠猎捕和收集野物卖给码头的人维生。她只上过一天学,是小镇居民口中的“湿地女孩”,文明社会之外的野姑娘。当镇上最受欢迎的花花公子被发现死在湿地中时,人们立刻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她。

作为天生的湿地生物学家,她从土地中汲取生活的教训,从萤火虫不诚实的信号中学习世界真正的运行方式。到了渴望触摸和爱的年纪,受到两个来自小镇的年轻人的吸引,她向一种全新的生活开启了心扉……

若干年后,她成了当地的传奇,小镇旅游业的名片。但这本书要讲的并不是一个女孩冲破重重阻碍走向光明的励志故事。荒凉的湿地养育了女孩,也塑造了她。她关于爱情和生活的选择听从的是荒野的召唤,而非文明社会的教导。



【摘录】

——

湿地不等于沼泽。湿地是一片光的空间。在这里,草在水中生长,水流向天际。溪水缓慢流淌,带着太阳的影子蜿蜒奔向大海。在上千只雪雁的喧闹声中,长腿的鸟儿们以不可思议的优雅姿势起飞——美得不像是为了飞翔而生。然而,在湿地中,处处可见真正的沼泽侵入低洼,隐藏在湿冷的树林中。沼泽的水死寂而阴暗,似乎它泥泞的喉咙吞噬了光。在这阴暗的洞穴里,连夜行动物都会在白天出来。当然也能听到声响,但是比之湿地,沼泽是安静的,因为分解是细胞层面的工作。生命衰败、发臭,归为腐烂的一团;凄凉的死之泥穴中孕育着新的生命。一九六九年十月三十日早晨,蔡斯·安德鲁斯的尸体躺在沼泽中。他本该被悄无声息、按部就班地分解、吸收,永远消失。沼泽知晓所有关于死亡的秘密,因而并不必然视之为悲剧,当然更不是罪恶。但就在那天早晨,村里的两个男孩骑着自行车去老防火瞭望塔,在第三次转弯时看到了安德鲁斯的牛仔外套。

——

八月的早晨空气灼热,湿地的水汽悬在橡树和松树间,凝成了雾气。蒲葵丛异常安静——除了潟湖中的苍鹭起飞时翅膀低沉缓慢的扑棱声。基娅当时只有六岁,听到了摔纱门的声音。她正站在凳子上清洗锅里的粗玉米粉,于是停下手,把锅放入水池里混浊的肥皂水中。四下静悄悄的,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是谁离开了小屋?不是妈妈。她从来不摔门。 

但当基娅跑到门廊上,她看到妈妈穿着长长的棕色裙子,踩着高跟鞋走下沙路,裙褶不断打在脚踝上。那双鞋鞋头粗短,仿鳄鱼皮的,是她唯一一双外出鞋。基娅想要大声喊妈妈,但她知道不能吵醒爸爸,所以她打开门,站到砖木堆砌的台阶上。她看到妈妈提着一个蓝色行李箱。通常,基娅凭着小动物般的笃定,确信妈妈会回来,带着用油腻的棕纸包裹的肉或一只耷拉着脑袋的鸡。但那时她从不穿鳄鱼皮高跟鞋,也从不带箱子。 

妈妈总会在小径与大路交会的地方回头,一只手高高举起,挥舞着白色的手掌,然后转身踏上大路。这条路蜿蜒穿过泥沼树林、香蒲潟湖,最后到达镇上——如果幸得潮水退去。但是今天,她一直往前走,在车辙上跌跌撞撞。

——

小屋坐落在蒲葵丛后面。这些蒲葵在沙地上四处蔓延,直至一串碧绿的潟湖边,更远处是广阔的湿地。生长在咸水中的草坚韧无比,如同刀刃,绵延数英里,间或被一些扭曲的树截断,这些树像是在模拟风的形状。橡树林挤在小屋的另一边,遮住了最近的一处潟湖。湖面上翻滚不休,生意盎然。海上咸咸的空气和海鸥的鸣叫声穿过树丛飘了过来。

——

现在是一九五二年,有些土地已被那些失联的、无记录的人占据了四个世纪。大部分是在内战之前。其他人来这里的时间更晚一些。尤其是在世界大战之后,当时,身心破碎的人们回到祖国,这片湿地没有约束他们,而是重新定义了他们,如同任何一片神圣的土地,它深深埋藏了他们的秘密。没有人介意他们占有这片土地,因为没有其他人想要。毕竟,这里是荒地沼泽。

——

法庭语言自然没有湿地语言那么诗意,然而基娅看到了它们本质上的相似之处。法官显然是雄性首领,地位不可撼动,所以姿态威风凛凛,同时又像在自己领地里的野猪那般放松,不具威胁性。汤姆·米尔顿举止从容,散发出自信和高贵,可以说是一头强壮的公鹿。而另一方面,公诉人需要靠明亮的宽领带和宽肩西装来提升地位。他通过甩胳膊或者提高声音来强调自己的重要性。地位较低的男性需要通过大吼大叫来获取注意。法警代表了底层雄性,依靠在皮带上挂发亮的手枪、叮当作响的钥匙和笨重的对讲机来彰显地位。等级序列提高了自然界种群的稳定性,不那么自然的人类社会也一样,基娅想。

——

基娅记得,很多年前,妈妈曾警告过她的姐姐们,小心那些狠命加速破烂卡车或者放着低音炮开破车的年轻人。“没有价值的男孩总是发出很多噪声。


作者把基娅的一生用两条线来叙述,两条线的时间慢慢重合到谋杀发生的1969年。让我以为时间马上就要重合的时候,基娅的主线又超过了谋杀这条线,把悬念留到了后面,只能等待再次重合,也是最后的高潮了。可是并没有等来高潮,这案件只是基娅生命中的一小部分,无论你当初抱着什么心态来看这本书,最后总会融入到基娅的一生中去。当然,在你不在乎案件真相的时候作者确实又给出了答案,此时只能佩服作者了。构思布局如此巧妙有趣,读起来让人兴趣盎然。真相来临的时候你猝不及防,只能无限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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