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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游作流离失所之际，意外发现口袋中的了见的公寓钥匙，他以为这是了见无声的邀约，前去赴约时却发现公寓已人去楼空……

XII Gossip

Part One

黄昏时分，游作急匆匆地往前赶，他好像有一件很急的事要做，但是却想不起是什么事。他一心一意想着赶路，在路过某个拐角处时，不想却和正巧从拐角处阴影中走出来的某人撞在了一起，他因为冲击力的关系，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时，对方伸手扶住了他。由于撞击，他的卡组不知怎的也散落了一地。

“你没事吧？”对方问。

游作抬起头，正迎上另一个人关切的目光。蓝灰色，异常平静的双眸注视着他。

“了见！”游作惊喜地喊道。他想起来了，他急着去做的事就是找到了见。却没想到就在这样一个拐角处撞见了对方，真是太巧了。

了见盯着他看了看，似乎在琢磨什么，接着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笑，说：“哦，我记得你……”

他低头看向游作散落在地上的卡片，说：“东西掉了哦。”说着蹲下身一张张捡起。

游作向那堆卡片扫了一眼，发现是他伪装成初学者用的菜鸟卡组，心想被了见看到这样的卡组简直丢人。赶紧蹲下身去收拾起来。

了见笑着将手中的卡递给他，游作不由感到自己的脸微微发烧，以为了见接着会取笑他几句。

却听到了见说：“没想到你现在还喜欢玩决斗怪兽。”

游作愣住了。

他下意识问道：“那你呢？”

了见说：“我？很久之前就已经对它们失去兴趣了，不可能总想着玩乐吧？”接着他看了看时间，客气地说自己还有事要做，难得有机会见面却不能叙旧真可惜。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当年忘了问你的名字。”了见临行前问。

游作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了见礼貌地伸出手，说：“你好，我是鸿上了见。”

游作却一动不动。

过了片刻，游作发现了见以一种疑惑不解的目光看着他，才终于反应过来，默默地握了握对方伸过来的手。

“那么，藤木君，以后有机会再来我家玩吧。”了见一边向游作挥了挥手，一边转身离去。

游作一时之间呆立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了见的背影远去。

了见对他说话的语气，以及了见看着他的神情，都像是个第一次见面的陌路人一般。

等到他终于回过神来想要追过去，却怎么也追不上了见。不论他怎么努力跑动，他都无法缩短和了见之间的距离。

“了见，等等——”

游作大喊一声，挣扎着伸出双手。他睁开眼睛，发现天已经亮了，和煦的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照耀进来。

他记得昨天他来回在了见公寓和热狗餐车间奔波，最后实在太困了，就和衣躺在了了见公寓里的沙发上。他并没有睡多少时间，现在还是感到一阵强烈的倦意。

游作看了看时间，离上学时间尚早，他真想继续这么躺着。不过如果草薙先生发现他不在热狗餐车，肯定又要担心了。他来到浴室用冷水洗了把脸，离开了了见的公寓。

岛植树如往常一样，一在教室里坐定，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Link Vrains 的直播。Link vrains 即使在周一早晨，也多的是各种DUEL的直播。岛君随意刷了刷榜单和评论，在每个热门直播间随意看几眼就切换频道。Playmaker还是没有上线啊，他失望地想。Playmaker简直好像从网络上消失了一样。

“没关系，即使Playmaker不在，还有Playmaker意志的继承人——本大爷呢。”

说起Playmaker，在Link Vrains是救世主一样的存在，不败的神话，加上神秘的行踪，又酷又冷静的作风，只要一出现，直播间简直爆满。弹幕刷得连画面都看不清楚。说他是Link Vrains no1的偶像也不为过。岛君不由感到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感。因为，他曾经收到Playmaker的魂卡作为礼物，并且打败了汉诺的骑士呢。可以说，他和Playmaker有着心灵的默契，简直是灵魂伴侣一样的存在。在他美滋滋回味着那荣光的时刻时，坐在后排的男生交谈的声音突然传入了他的耳朵。

“听说过没？那个一年级的藤木似乎被有钱人包养了。”其中一人说。

“谁啊？没听说过。”另一人说。

岛君觉得“藤木”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但是一时却没想起来。他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果然，还是要在露天广场的大屏幕看决斗才过瘾啊。不过，每次他想去露天广场一边吃热狗一边看直播时，那里的热狗贩售车总是关门状态。上个周末他没看到那辆热狗车，上上个周末也没有，难道老板不再做生意了吗？说起来，藤木不是在那里打工的吗？这个家伙，让他帮忙填一下Blue Angel的粉丝现场互动报名表也不肯。等等，我就觉得“藤木”很耳熟来着，就是，就是，那家伙就叫藤木嘛。

岛君恍然大悟一般，总算想起来他也认识一个藤木。不过那个藤木已经差不多一星期没有来学校了，听说生病了。他都快忘记那个没有存在感的家伙了。

这时，他不由好奇起来，后面那两个人似乎在讨论关于藤木的什么事。不过，他觉得应该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藤木吧。毕竟，那是个独来独往，没什么存在感的家伙。他想不出那个藤木会有什么值得别人讨论的地方。这种没存在感的家伙会有什么新闻呢？

“就是一年F班那个藤木嘛，我们不是和F班一起上公共课吗？等下能见到他呢。”

一年F班，那不就是我的班级吗？岛君想，我们班只有一个姓藤木的，他们说的藤木果然就是那家伙呀。

“那个家伙我没什么印象，好像是个不太爱搭理人的家伙。”

“是个独来独往的家伙，没什么朋友，神神秘秘的。”

“你说这个家伙被包养了是怎么回事？”

“我在网络上看到八卦新闻，说是做了某个有钱人的情人，这个有钱人就是星空科技的社长，就是现在热度超高的鸿上了见。”

“不可能吧，那个藤木怎么可能认识那种高高在上的有钱阔少？鸿上了见最近不是在和铃木美莎交往吗？啊，我的美莎姐姐，他竟然沾染上了我的纯洁天使美莎姐姐。我恨死那家伙了。我管他和谁在一起，反正不要碰我的美莎姐姐啊！”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呢？像藤木那种平平无奇的家伙怎么会认识鸿上了见呢？不过那些八卦报导说的有模有样的，而且听说藤木最近一星期都没有来上学。恰巧就是白色情人节之后就没再来了，白色情人节那天有记者拍到他被鸿上了见带回公寓的照片。虽然照片很糊而且只有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藤木那家伙，不过确实是我们学校的校服呢。”

“还真是巧合啊，听起来就像是被有钱人玩弄得下不了床，不得不休假一星期一样。”

“那个藤木，不是传闻说在和SOL高管财前晃的妹子财前葵交往吗，怎么转头就被包养了？”

“你们背后鬼鬼祟祟的在说谁？”

正当两个男生八卦得起劲时，背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呃……那个……财前同学，早上好啊。”，两个男生尴尬地向来者招呼道。

财前葵冷哼了一声，说：“藤木同学是因为受邀请参加SOL的开发测试活动劳累过度才会生病住院的。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来直接问我，背后鬼鬼祟祟地说人坏话，传播谣言算什么。”

两个男生被财前葵一番训斥，不由都心虚地低下了头，一时无语。这时，他们谈论的主角藤木游作走进了教室。财前葵见到游作走进教室时，狠狠瞪了两个八卦男生一眼，像是警告什么一般，匆匆地从教室后门离开了。像是并不愿意和游作照面。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不知道其中有什么蹊跷。最近藤木游作缺席期间，财前葵常会徘徊在藤木游作上课的教室门口。但真见到人了，却也并不说话，真奇怪。

游作像往常一样走进阶梯教室，准备坐在最后一排。第一节课是和C班一起上的公共课，第一堂课是社会政治学，他正好可以补眠。

他一向不怎么注意学校的其他人，不过今天他发现教室的氛围有些不一样。他隐隐觉得时不时总有来自各个方向的目光在偷偷看他，甚至在窃窃私语。但是他向目光的方向看去时，那些偷偷摸摸的目光又都缩了回去，窃窃私语声也停了下来。他直觉觉得他们在讨论有关自己的什么事，但是他一点兴趣也没有。他缺少睡眠，而且心情也不好，虽然看似和平时一样冷淡与漠然，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察觉到他目光中燃烧的无名之火。

游作发现平时最后一排的座位被两个其他班的男生占了。坐在那两个男生前排的岛向他招呼道：“哟，藤木，你好久都没来了。”

游作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那两个男生面前，冷冷地说道：“这是我的位子。”

那两个男生被财前葵抓包后才缓和了一口气，没想到他们八卦的对象又径直来挑衅，不由更心虚了几分，两人交换了个眼神，没多言语，默默地起身让了坐。

换了座位坐下后，两人偷偷朝游作的方向瞄了瞄，小声交头接耳道：“不是吧，脾气这么差，怎么可能是鸿上了见的那个……”

“有钱人的兴趣，谁知道啊。那个财前葵也是的，好像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样子，以前明明很冷漠又孤僻谁都不理。”

游作刚要趴下睡觉，岛突然又来纠缠他，游作扭过头去，换了个方向趴着，完全不理睬他。他听到岛在嚷着什么，似乎是在Link Vrains拍了《Brave Max带你游Link Vrains》之类的节目。

“藤木，你这家伙，有没有听本大说话？！”

上课铃响了，岛内心得意地想，还以为藤木有什么八卦，不过是认识鸿上了见罢了。哼，本大爷可是Playmaker的灵魂伴侣，藤木那家伙没得比。

财前葵往自己的教室走去，感到心情有些烦躁。她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下意识帮藤木游作撒了谎，但是她就是见不得那些人随口散播谣言诋毁别人的行为，无聊又卑鄙。

自从那个Revolver……不对，是鸿上了见出现之后，一切都乱套了。兄长不仅爽了她的约，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好不容易见面，兄长却一脸疲惫的样子，肯定被Revolver恶意刁难！虽然Revolver已经跟大家结成暂时的同盟，但她不可能相信Revolver这种恶人心里面会不打什么鬼主意。然而，当她跟Ghost Girl商量要不要以Revolver的真实身份作为把柄找他谈判，警告他别肆意妄为的时候，Ghost Girl却表示不同意。Ghost Girl说如果有用你的兄长就不会像这样忍耐着按兵不动了，Revolver恐怕早就有所准备，明知用现实身份出现我们会认出，也毫不在意。你这样做恐怕会拖晃的后腿，别忘了你两次被汉诺骑士暗算的时候，晃为此付出什么代价，要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啊！

葵鼓起腮帮子，知道Ghost Girl说的是事实，却还是感到不服气。Ghost Girl笑着安慰她说别担心，Revolver就算想做什么也会顾虑到现实身份的，总不可能像在网络那样为所欲为。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多搜集一些他的信息了。

葵怎么都没想到，不仅兄长在Revolver手上遭难，Revolver竟然连她身边的同学也不放过！那个曾经救过她一命的藤木同学，虽然平时看起来呆呆的，在热狗快餐车看店也对客人相当冷淡，就算这样，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好心人因为自己跟SOL的关系而受牵连！

虽然不知道谣言从何而来，也不知道那个网络八卦照片中的人是不是藤木。但是Revolver如果盯上了平平无奇的高中生，想必也是因为她手上的水之伊格尼斯的缘故。

葵一边想心事一边急匆匆地走着，因为出神没注意，迎面撞到了一个人。她发现对方是同班同学藤仓，不知为什么，似乎哪里都能看到这个藤仓。藤仓认真地向她道歉，还想扶她一把，她冷冷地避开了。

“抱歉，财前同学，你没事吧？”

“我没事，是我走神撞到你，应该道歉的是我才对。”

“哪里的话，女孩子是没有错的。快上课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财前此时却不想被藤仓纠缠，心里感到一阵厌烦。藤仓一直对她有些殷勤体贴得过分，但是她感觉这个人和那些因为她哥哥的原因来接近她的人没什么两样。

“我不去了，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去趟保健室。”

“怎么了？我送你去吧。”

葵默不作声地冷着脸朝保健室方向走，藤仓像牛皮糖似的跟着。

“说起来最近学校里一直在谈论一年F班藤木缺席的事，财前同学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没事吧？”

财前葵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藤仓。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知道藤木的事呢？”

“哦，听说财前同学和藤木似乎关系不错。”

“我和他只是普通同学，你不要误会。”

“抱歉，我只是耳闻藤木曾经救过财前同学，而且财前同学也对藤木青眼有加。能让财前同学青眼有加，甚至百般维护的人，想必是个不错的人吧。因此那些谣言什么的，财前同学一定是不信吧。”

“我和藤木游作并不熟识，但是他是个怎样的人我很清楚，他曾经帮助过我，我不允许别人对他随意抹黑。对于那些放出谣言，恶意中伤他人的阴险小人，我一定会拜托哥哥调查的。”

说完，葵径直走进了保健室关上门，把藤仓晾在外面。藤仓扶了扶眼镜，目光中带着怨恨，默默念道：“藤木游作……”

在校期间，游作总发现有其他学生跟着他指指点点，放学时，他干脆换了一条僻静的路线前往热狗餐车停驻的广场。周围总算安静了。然而在途中，他又隐隐觉得身后有动静。他出入Link Vrains战斗练就的直觉让他察觉到有某种危险在接近。游作内心了然，不动声色地将跟踪他的人引向了更为偏僻的地方。

在一处僻静幽暗的死巷中，游作停住了脚步。

 “有事吗？”游作冷冷地问。

跟踪的人一个一个现了身。游作打量了一下，发现只是一群不良少年而已。

一个染了黄头发，似乎是头头的高年级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

“藤木是吧？听说你最近手头很阔绰，能不能借点钱给我们呢？”

另几个不良少年也嗤笑起来。渐渐形成包围圈，向游作围拢。

“我拒绝。”

游作用冷冷的目光将这些不良少年一一看过去。他的目光透出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气势，这群不良少年倒是有些忌惮而不敢直接上前动粗。

对峙了几秒后，为首的黄头发打量了下游作瘦削的身体，苍白的脸色，以他打架阅人的经验，估摸着那个小子不是自己打架的对手。连这种低年级小鬼都搞不定，他怎么在手下面前抬起投来。他恶狠狠地看着游作，说：

“眼神还真是倔强呢，你这小身板很能打是不是？你就是用这副臭脸去伺候有钱人的吗？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藤木，付点保护费，大家平安无事。本大爷我呀，最近看中一款摩托，我那死鬼老爹也拿不出钱来，正好差50W。是朋友的话，总不忍心看我伤心吧，嗯？这点小钱你去哄哄鸿上了见，让他舒服舒服不就有了吗？”

他发现游作在听到鸿上了见的名字的一瞬间，神情立刻就变了。他看到游作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因愤怒而紧紧蹙起的眉头使得原本清秀的脸庞呈现出一股戾气。

“啊？你们看看，他这是什么表情？”为首的不良带头起哄，笑了起来。

“哈哈哈，这小子心虚了吧，也是啊，堂堂一个男人做援助交际还被人玩得下不了床，说不定已经被始乱终弃了呢。”

“没所谓啊，他还有那个财前葵大小姐可以傍，之前不是说他们在交往吗？”

“矶田大哥你消息太落伍了，听说那个鸿上为了生意，跟SOL的财前晃来往密切，早就和财前葵看对眼，两家人正谈着订婚联姻呢”

“啊？那这小子岂不是讨不到钱给我们当零花了？”

叫矶田的不良少年头头正发呆时，突然就被游作一拳打翻在地。

“给你三个忠告。第一，我能不能打，你可以亲眼确认一下。第二，天底下没有免费午餐。第三，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哄什么哄，舒服什么舒服，他们以为很容易吗？了见之所以离开就是因为他不舒服啊！游作心里仿佛被戳了一刀，心痛地想。

矶田颤颤巍巍站了起来，用手背擦了擦鼻血。其他不良看到游作不是那种他们平时欺负就乖乖投降的怂包，一时之间估摸不出游作的实力，犹豫着不敢包围上去。

“愣着干什么，上啊！”矶田吼道，凶狠地向游作冲了过去。

游作灵活地闪避着几个不良少年杂乱无章的攻击。他从眼角瞄到一个矮个的瘦小不良少年绕到他身后，而头头矶田在向那个瘦小的不良少年递眼色，游作装作中计的样子，在那个瘦小的不良少年想从身后抱住他时，瞅准时机往旁边一闪。瘦小的不良少年一时没反应过来，迎面挨了矶田一拳，痛得哇哇直叫。

“矶田大哥，你打错人了啦！”

“次郎你这小子，真是废物！站起来，抓住那小子，不要让他跑了。”

游作觉得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想借此脱身之际，却听附近有个略耳熟的声音大喊“啊！少年，小心后面！”

游作被这一声叫喊分散了注意力，等他察觉到时已经为时已晚，他后脑勺猛得感到一阵剧痛，晕眩之际就被几只手粗暴地按倒在地。

矶田一把抓住游作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小子挺嚣张的啊，放倒了我们不少人，很得意是吗？啧啧，这什么眼神，你不是和那个鸿上了见上床赚了不少钱吗？还装什么正经？要么拿钱，要么就舔本大爷那玩意舔到爽，反正你就喜欢做这种事是吧？”

矶田一边说一边用手背蹭了蹭游作的脸颊，露出猥亵的笑容，说，“还真是细皮嫩肉的小子。”

“别碰我！”

“‘别碰我’，哼，你在床上伺候有钱人时也是这么说的吗？‘别碰我’。少装了。”

游作猛地扭过头，毫不掩饰嫌恶之情。

在他扭头之际，那个不良少年头头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他一把扯开游作的衣领，让他露出锁骨。

“你们看啊，这小子玩得挺激烈的。”他指着游作颈窝处的咬痕说道。

“要不要扒光衣服给你拍照宣传一下啊，游作君，看不出你这张冷淡的脸下面，还有这么淫荡的一面。再加50W的封口费，不算多吧？”一边说着，已经一边开始解游作的纽扣。一旁的不良少年们也都嗤嗤笑着，那个叫次郎的小个子甚至幸灾乐祸地拿出了手机准备录像。

游作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却也一筹莫展，额头有血水混着汗水不断流入眼睛，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他的心渐渐发冷，默默等待着一场凌辱时，却听到一直叽叽呱呱乱叫的名叫次郎的不良少年突然“啊”了一声就没了声响，接着周围不断有撞击声和倒地声，束缚着他双手的力道也突然卸去了。不明所以之际，他听到一个声音对他说“藤木君是吗？没事吧？抱歉，来晚了一步。”

游作感到有人将他扶起身，他挥手挡开了那个人。

“我没事。”游作用手背擦了擦眼睛，靠着墙喘息了片刻。冷冷地瞥向一旁的陌生男子。这个及时雨救兵是个肤色黝黑，十分魁梧的男子，穿着西装戴着墨镜，一副职业保镖的打扮。游作觉得这个保镖男子有些眼熟，却回忆不起他是否曾经见过这个人。为什么这么凑巧，在他遇到麻烦时正好出现在他身边为他解围，而且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一下子放倒那么多人。他闭上眼，浮出一抹苦涩的冷笑，就像那个人一样，总是在危机关头出现。

他心头不由灵光一闪，猜疑起这个保镖是不是和鸿上了见有什么关系。

“主人在前面的车子等着你，藤木君，请跟我来。”保镖似乎并没有因游作冷淡的态度而不悦，依然彬彬有礼地像是对待上宾一样恭敬地说话。

游作朝巷口张望了一下，似乎在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子很眼熟，像是和了见在咖啡馆约会时，了见带他乘坐的车子。他的心又不由扑扑跳动起来，没好气地跟着那个保镖男子向车子方向走去。

走到车子前，车子窗打了开来，一个眼熟的身影出现在游作面前。

“财前晃？你怎么会在这里？”游作略感讶异地问道，这时他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与失礼，但是他也没心情用敬语装好学生了。不论如何，财前晃并不是他想见到的人，虽然他也感激财前的解围。

“藤木君，好久不见了。”财前探出头来招呼道。

“这是我的贴身保镖，他叫矶卷，我刚才在车上看到你被不良少年尾随，有些担心就跟来看看了，果然遇到麻烦了是吗？”他不露声色地看了看游作脸上的些许青紫和嘴角的淤血。

“我学生时代也被不良少年寻衅过，安全起见，你搭我的车回去吧。”

财前用眼神示意，矶卷为游作打开门，让他坐进车内。

 “谢谢……不过为什么特意关照我？”

“别把我当成冷漠无情的人啊，藤木君，我还记得你帮助过葵的事。”

“那件事嘛，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需要放在心上。”

“是嘛？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啊，不需要放在心上。”

“如果还有什么麻烦，可以打电话找矶卷。”

“多谢，我下次会小心的。”

“听葵说，你最近似乎病了，现在怎么样？”

“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怎么了，眉头揪紧了，有心事吗？”

“没什么。”

他们的车子离去后，原先小巷口的被垃圾箱挡着的一丛半人高的草丛中突然有一只猫惊叫了一声逃窜了出来。与此同时，两个人头探出草丛。

“山本前辈，都叫你不要犹豫了，你看现在人跑了追不上了，我们的奖金怎么办？”

“少废话，刚才那么多个小流氓，本大爷不是正想着办法吗，怎么知道后面还会有人！都怪你突然出声！差点闹出大事啦！”

“前辈，这单新闻做不完，我们只能回Link Vrains喝西北风了。呜哇，Playmaker也好，什么人都好，一直都没登陆，派来现实做狗仔队又比不上娱乐记者，这样下去别说赚回奖金，我们都要被炒鱿鱼了。”

 “啊——别提了，谁知道那个什么Brave Max说是Playmaker的灵魂伴侣，我预支的奖金全都拍了那个没人看的垃圾节目。再没有新闻就完了！”

“前辈你也太轻信了，那个Brave Max只是个笨蛋而已啊。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跟！继续跟！什么模特女明星之类身边有一堆保镖我们搞不到新闻也就算了，我不信区区一个高中生的小道消息都查不了！”

财前的车子停在游作指定的地点，他下了车。他看到草薙先生的热狗车停在中央广场，他没有马上过去。而是步行到景观区，坐在长凳上，看着夕阳渐渐下沉，隐于城市高楼之后。

他没有想到为他解围的是财前晃，他知道他内心隐隐在期待另一个人。他小时候陷于绝望中时，无论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到他身边，他几乎要放弃时，一个声音给了他希望与勇气。

所以，他相信当他陷于危难时，那个人一定会出现。

“别了，藤木游作。”

他耳边又回荡起了见的离别话语。心中感到一阵怅惘，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见真的不在他身边，真的和他告别了，不再插手他的任何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