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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24)完结篇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被屏,请走置顶wb。

———END.


完结撒花!

这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篇连载(好像烟糖完结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看来长篇没有最长只有更长,嗯)开始写的时候并没有信心全部写完,全靠你们甜甜暖暖的评论和私信,我才把二十四篇圆满完成,谢谢你们!


在我心里藕饼的爱情就像二十四节气一样,由春开始萌芽,历经暖炎凉寒再回到春天,重新变成一眼万年的...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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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请走置顶wb。

———END.

 

完结撒花!

这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篇连载(好像烟糖完结的时候我也这么说过,看来长篇没有最长只有更长,嗯)开始写的时候并没有信心全部写完,全靠你们甜甜暖暖的评论和私信,我才把二十四篇圆满完成,谢谢你们!


在我心里藕饼的爱情就像二十四节气一样,由春开始萌芽,历经暖炎凉寒再回到春天,重新变成一眼万年的小情侣。


再次感谢你们的喜欢,海汪汪给你们挥爪比心~

送我点评论好咩(伸爪爪)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20)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小雪】


 请走置顶。


(回来给我夸夸哦)

(一定要回来!)

(嘤QAQ)


———TBC.


海汪要夸夸(伸爪爪)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小雪】


 请走置顶。


(回来给我夸夸哦)

(一定要回来!)

(嘤QAQ)


———TBC.


海汪要夸夸(伸爪爪)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8)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霜降】

霜降三旬后,蓂馀一叶秋。

“三哥哥,三哥哥,想吃饼干……咳、咳咳!”敖丙蜷在龙猫沙发上拽人衣服下摆,好软好黏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喉咙瘙痒打断。

秋愈发深了,本就干燥的天儿变得凛冽,哪吒最开始没注意,寒露过了半月还骑着车带着小孩儿四处转悠,小团子被呼呼刮来的风逗开心了、小脸儿吹粉了,挥着胳膊咯咯笑,张着的小嘴儿灌满了风,却也不介意,还分外高兴这...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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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

霜降三旬后,蓂馀一叶秋。

“三哥哥,三哥哥,想吃饼干……咳、咳咳!”敖丙蜷在龙猫沙发上拽人衣服下摆,好软好黏的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喉咙瘙痒打断。

秋愈发深了,本就干燥的天儿变得凛冽,哪吒最开始没注意,寒露过了半月还骑着车带着小孩儿四处转悠,小团子被呼呼刮来的风逗开心了、小脸儿吹粉了,挥着胳膊咯咯笑,张着的小嘴儿灌满了风,却也不介意,还分外高兴这风能把自己的喜欢送进三哥哥耳朵里。哪知一回来便坏了事儿,当晚便发起了高烧,手心滚烫滚烫,一双小耳朵热通通,迷蒙着眼好可怜地窝在床上哼哼。哪吒为此挨了好一顿骂,那自行车也锁进地下室,明年开春再重见天地。

烧退了,嗓子又开始闹腾,咳嗽个没完没了,他声音本是甜软清亮的,此时像吃多了巧克力小蛋糕,带着微微的哑,割得哪吒心头生痛,恨不得现在和他互换身体,自己承了这痛去。这两天别说吃东西,咽口水都疼得泪眼迷离,偏这病又要多喝水,殷夫人给备了三个保温杯,菊花水小吊梨汤柚子茶轮流喂,alpha也是狠了心,哪怕他捂着眼睛吧嗒吧嗒掉眼泪、小嗓音可怜地抖,也要看着人一口口喝下去。每次喝完敖丙都委委屈屈蜷成小白团,拱进人怀里,捞过那只热掌按在撑得溜圆的小肚子上,呜噜呜噜哼唧着要揉揉。

“吃什么饼干,咳嗽成这样,”哪吒万分心疼地把人揽进自己臂弯,一点点揉两瓣儿冰凉的小耳朵,“都快心疼死我了,等我给你拿个柿子。”

霜降本就有吃柿子的习俗,哪吒还为此占了好大便宜。

那时候、也就是小团子还只有玩具熊那么大点儿的时候,也是个霜降,他正翘着脚丫在沙发上咕噜噜打滚儿,暗想着三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呀——然后小屁股不稳,呱嗒就要落下地,得亏殷夫人眼疾手快,紧忙把小家伙搂进怀里,拍着背轻哄吓到了没有?可不能在这儿打滚了,回床上,那儿地方大,啊。

敖丙嗦着小肉手嗯嗯点头,扭脸儿看到母亲右手上拿着个圆润透亮红澄澄的果子,闻上去甜津津的,便糯叽叽问道妈妈,这是什、什么呀?

那会儿他还在换牙呢,软白白的小门牙缺了一个,说起话直漏风,每晚都要扒着小嘴儿照好久镜子,见那儿一直没动静,扭过身好沮丧好委屈地扑进哪吒怀里,一叠声儿地叫山锅锅。

殷夫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宝贝没见过柿子,便将那果儿放进那双吮得湿漉漉的小手,笑眯眯说这是柿子,一种水果,霜降都要吃它,要不然冬天嘴会裂开哦。

话音刚一落,臂弯里的小娃娃就猛地一缩,紧张地捂住自己的小嘴儿,紧张兮兮看着母亲:那我的嘴会裂开吗?

他本来就在掉牙,要是嘴再像青蛙似的裂开,那岂不是成了丑八怪?

哎哟哟,怎么这么可爱,殷夫人捂住胸口,点点他的小鼻头笑道丙儿的嘴不会裂,你三哥哥喜欢吃柿子,有他亲亲就不会裂啦。

于是那个深秋,哪吒脸上多了好几个口水印儿,心里倒是甜滋滋的,就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这小家伙每次亲完都要照镜子看自己的嘴。

 

对于这群学生来说,能在抬头不见顶的几何题中得到一张小小的秋游通知单,那种兴奋喜悦简直堪比一觉醒来拿到了某华某大录取通知书。

唯一例外的是教室角落的小情侣。

他们好像独有自己与世隔绝的小窝,里面满是烟草奶糖的诱人香气。敖丙紧盯着面前的习题,小手攥着笔抵在唇边,时不时轻咬两下,细细的眉微微拧起,这是被难住了;待卷子上的线条擦去又重写,那双漂亮的猫瞳忽地透露出惊喜的光芒,沙沙沙的写字声不绝于耳,末了笔一扔,也不管会不会掉到地上,扭脸儿扑进早已张开怀抱的alpha怀里,呜噜呜噜哼哼唧唧,嫩嫩的小鼻头去蹭人下巴,却不说话,满心满眼都是“你夸夸我呀”。

哦,哦,哪吒搂着细腰把人搂进臂弯坐大腿,一遍遍吮吻两瓣薄唇,热掌贴在小肚子上打圈按揉,好宠溺地说着饼饼好棒,晚上三哥哥的作业靠你咯?

本眯着眼睛任他揉搓的小猫儿立时炸了毛,两只小猫耳支棱得笔直,看那双金红瞳仁满是认真,支吾两声,意识在不想推拒最喜欢的三哥哥、又想让他自己写作业之间摇摆不定,小手把人衬衫拧巴得出了褶子,思考好久才颤巍巍开口,睫毛抖抖,声音软软糯糯,带着试探的小心翼翼:三哥哥,你自己写才能……和我一起上大学呀。

说完怕人生气,补偿一般俯下身和他亲嘴儿,还大义凛然地伸出粉嫩嫩的舌尖,生涩稚嫩地舔这猛虎的锐齿,情没挑起来反而把舌头划得生疼,这又要委屈,吐着小舌头窝进人怀里,要三哥哥含着冰糖梨水喂他才肯把小肉脸儿再次抬起。

虽是这么说,但能出去玩总是好的,小孩儿猫瞳晶亮,撑着腮帮歪着小脑袋,瞳仁闪闪亮亮听同学在一旁叽叽喳喳。

“想什么呢?”哪吒冲完巧克力回来便看到他家小猫咪一副垂涎小鱼干的模样,好笑地把热腾腾的小杯子递给他,亲亲小耳朵问这么感兴趣,馋猫儿似的,是哥哥的嘴……不好吃吗?

哎、哎呀!那嫩嫩的小脸儿立刻红了个通透,啪叽把笑眯眯的大狐狸推到一边,又羞又气抬脚蹬他,你瞎说什么!我就是……
颤颤的声音渐渐小了,他低着头,不好意思地哼哼着我没坐过火车,很高兴。

哪吒自是把他的小雪花捧到心尖尖上疼着,带人出去旅游不是飞机就是自驾,这么一想,火车确实是第一次坐。他摸摸下巴,暗自考虑要不要单独包个车厢。

“三哥哥,我也想吃泡面,”小孩儿拽拽他的腕子,睫毛低低压着,不敢抬头,“他们说坐火车可以吃。”

“嗯?”哪吒一时没反应过来,暗自疑惑是不是最近没给他买好吃的零食,怎么会想吃这种充饥食品,边恼怒自己不细心边俯下身,几乎碰上那两瓣粉嫩嫩的唇,柔声问为什么饼饼想吃这个?

敖丙呼吸又轻又急,鹿眼不安地眨巴,粉白指甲轻挠那双热掌,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没人注意他这羞人的言辞,才搂住丈夫的脖子,嫩唇凑到人耳边,声音小小,把那段阴暗的童年讲给他听:

“因为真的很好吃呀。”

“我第一次吃泡面,是孤儿院的阿姨给煮的。”

“那里一点都不好……黑黑的,电灯一闪一闪,每个星期二都要断电。椅子不够,我又是新被抱来的,只能拿着馒头在角落里吃,渴了就喝凉水,要是哪天能看到盘子里还剩下些咸菜,就很好了。”

“有一天、大概就和现在的天气差不多,外面风很大,屋里暖气坏了,我没抢到被子,就盖着衣服睡了一宿,发烧发得很厉害。”

“那时候我居然觉得很开心,可能那些阿姨会多过来看看我,如果真的……真的死掉也没关系,至少我能去找爹爹了,他不会让我在黑屋子里睡觉,也不会不给我饭吃。”

“我烧得迷迷糊糊,只在梦里觉得好香,使劲儿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院长办公室,那个很慈祥的阿姨正坐在办公桌前办公,见我醒了把我抱起来,放到一旁的小椅子上,把那碗泡面递给了我。”

“她说你快点吃呀,我已经给你吃过药了,要把汤也喝光光哦,出一场大汗,病就好了。”

“那碗面叫金汤鱼,我记得特别清楚,味道好香……虽然特别烫,阿姨为了让我多喝点汤放了很多水,可是我不觉得淡,因为我在哭呀,有什么能比眼泪咸呢。”

“我把面条全吃光了,阿姨让我在她的床上睡了一觉,还给我唱歌听,说敖丙快睡,你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会有人来接你的。”

“后来我就遇到了爸爸……三哥哥,”他吸吸鼻子,扭过头把小脸儿埋进哪吒颈窝,湿湿软软的气息打得人心头剧颤,“我好想再吃一次泡面。”

他鲜少有如此任性的时候,能说出此番话定是想得不能再想。哪吒疼得要把心剖出来给他,家里是极少买这些速食品的,买也只是为了李靖日夜工作来不及吃饭,胡乱搪塞两口便了事,哪知这种他看不上的小东西竟是敖丙眼中的珍馐。

他又想起了小宝贝刚到家时怯怯的小模样,吃菜都不敢多吃,恨不得把小脸儿埋进碗,一点点扒拉着吃,生怕吃多了被骂一样;身子也瘦得像小猫,一弯腰就能看到脊背突出的骨头,上面青青紫紫,不知是哪个混蛋的拳头。

“吃,”颈间沾了点湿漉,那双搂着小孩儿的手掌愈发用力,alpha侧头亲吻嫩嫩的小耳朵,语调沙哑,“三哥哥今天就给买,金汤鱼的,买好多好多。”

我好难过,他想,我怎么没能再早点遇到你,我想从小就把你养在锦绣丛里,外面的冷风冷雨你连看都不用看,我会给你一切最好的东西。

我爱你。

 

泡面是个让人心生温暖的东西,这话不是假的。

当初敖丙吃的那家泡面工厂早倒闭了,哪吒跑遍了京城也没买到,只能退而求次,买了同种味道不同品牌的带上。五颜六色的小盒子堆满行李箱,任凭alpha怎么拉都拉不上,汗水布满整个额头,忽地肩膀被小手拍了拍,他的小猫咪嘿咻扑到箱子上,咔哒。

“诶……”他本想说这样会被压瘪,但看着小孩儿好骄傲的眼神又舍不得开口,俯下身把人抄腿一抱,亲亲耳根:“饼饼好棒。”

好在他买的够多,瘪瘪的泡面上车后就被他贴上“免费”标签,悄悄放到硬座车厢。

调料包蔬菜包唰啦啦倒在金黄的面饼上,omega一双猫瞳紧盯着塑料碗,下巴枕着桌子,随着火车的晃动一点一点,小肉脸儿都挤出了道道。

“疼。”他好笑地把手伸过去,小猫儿乖乖一挪,下巴颏搁在人掌心上,呜噜呜噜撒娇地蹭,软绒的发丝搔得哪吒手掌心头一起痒,直恨不得现在就到夜晚,好把他塞进被窝亲上一通。

高铁上热水不限量,盖好盖子用叉子固定,面饼泡开的气息一点点从掀开的地方钻出来,在翘起的锡纸上留下一层层水珠。哪吒歪头看小孩儿窝在自己臂弯中打游戏,伸手捧住他的小爪,那根略带薄茧的手指不断捣乱,时不时就要去挠小肚子,那儿软极了,一戳就凹进去一小块儿,闹得小家伙不停地笑,活鱼似的扭来扭去,小脚丫嘿咻嘿咻乱蹬,水发蹭得乱糟糟,屏幕里Mario啪嗒掉进岩浆,得,又要重来一次。

窗外景色飞快变动,电线杆的黑影转瞬即逝,像在播一帧帧色彩鲜明的定格油画。阳光暖呼呼的,敖丙本就靠着个人体火炉,这么一熏耳朵都蒸粉了,翻了个身趴在人胸口小口小口喘气,哼哼唧唧要脱衣服,滑腻的腰腹若隐若现,嫩得像块美玉,被小气的恶龙紧紧包裹住,一点儿都不给外人觊觎。小家伙见他不给脱,鼓起脸儿生闷气,小手一指泡面,好倔强地说三哥哥喂,不喂不吃。

这哪里是苦力,明明是美差,alpha当即乐成大狐狸,端起小碗把面挑开,吹吹气递到小家伙嘴边儿,看他吸溜吸溜把金黄的面嘬进嫩红小嘴,像是被鲜甜气惊到了,那双小猫耳一抖,连嚼都没怎么嚼就咽下了肚,抬起头好渴望地盯着他瞧。

我还要,那双眼睛这么说。

小小的一碗面根本填不饱这馋兮兮的小猫,吃了两三口小手一伸横刀夺面,埋头吃得两腮鼓鼓,本来嘴儿就只有那么大点儿还要使劲往里塞,看得哪吒直替他噎得慌,又觉得这贪食的小模样分外可爱,只得俯下身亲被熏热的小耳朵,捋捋小猫儿细软的背,气声说慢点吃,三哥哥再去给你冲。

结果原本打算吃上两天的六桶豪配泡面五桶进了那小小的肚子,剩下的一碗被哪吒悄悄塞进背包,以备不时之需。小孩儿窝在铺上咯叽咯叽打嗝儿,脚丫绷直蹬进三哥哥掌心,呜噜一翻身,露出软软的肚皮:揉揉。

嗨呀,可真是要了命,哪吒宠他宠上天,揉着那儿哼小曲,谁让你是我的宝宝呢。

 

去哪里既省钱又可以陶冶学生情操?

很简单,爬山。

学校打得一手好算盘,高考的孩子常年憋在教室里出不来,给点阳光就灿烂得像花儿,更何况还能锻炼身体,连票都不用买,一窝蜂带上山,主任校长乐开颜。

语文老师嘿嘿一笑,挥手道回去记得写读后感五千;数学老师眨巴眼,指指一旁槐树问这棵树目测直径多少;物化生老师齐刷刷打哈欠,苹果一抛步子一摇,心说我们才不和这群小崽子闹。

全班同学怨声载道,叹气好不容易出来居然还要加作业,交头接耳你说这帮老师会不会看在天气好的份儿上转脸忘了这事儿?

答案是tan90,牛顿说他不知道。

独哪吒带着他的小猫玩得开心,去哪里于他们而言都是无关紧要,只要两人在一起,哪怕河边山村也能玩出五星级景点的幸福感。他自是宠着敖丙,一路珍馐找个不停,哗啦啦掉石头的悬崖小花揪了一把又一把,不远处有花斑蟒呼噜噜睡觉的柿子树摘了好几个,到午间休息吃饭时候,掏出保温杯倒出滚滚热水,最后一盒金汤鱼泡面告罄。

简直是面包饼干牛奶中的一股清流。

狗粮味儿的。

“嘘,嘘,哥哥给吹吹,”他按住坐在腿上蹬脚丫的小猫,挑起面条呼呼吹凉,看人急急地咽下去,再舀起一勺汤喂到嘴边儿,“别噎着了。”

“诶,哪吒,这山上有庙,你去不去?”孙猴子坐到他俩旁边,咔嚓啃了口手里的桃,“听他们说可灵了。”

“不去,我可不信,”三少爷连眼神都没分给他一秒,垂眸拿勺子刮掉小孩儿唇角的汤汁,吹凉喂下一口,“除非……”

“三哥哥,我想去。”敖丙一双眼晶亮亮,“陪我去好不好?”

“除非我家小孩儿想去。”他翻了个骄傲的白眼给单身猴显摆,毫不顾忌地点点小家伙热得发烫的脸儿。

酸,真他娘酸,孙悟空愤愤把桃核扔出老远。

 

这莲花山上的庙,确实有点说法。

从古至今,历来一山供奉一神,毕竟能收到祈愿的神都是上天庭的,若是真因领地闹起来,岂不是要拿山脚下的凡人开涮。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老祖宗懂得可早。

这山却不同,山顶偏供着两尊神像,庙只有一座,殿前养着池莲花,看山人说这是两位仙君所带来的仙泉,此处金瓣红莲常年不凋,池水清澈见底。

“您还别不信,这两位以前可是一对儿呐!”带着斗笠的老伯一口京片子,“呼”吐出个眼圈儿,万分八卦地打量面前一双人,“右边儿那个叫华盖星君,左边儿叫威灵显赫大将军,脾气爆!前年有个不识抬举的偏往枪口上撞,大言不惭许愿要娶星君为妻,当晚房子就烧了,说是抽烟睡着了,把席子给点了,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呢!”

“这还没完,”见敖丙眼里闪闪发亮,老伯更是来劲,说得那叫一个玄乎,“房子烧了,用水灭呗,可巧就巧在这儿,停水了!出去打水,嘿,那小河全干了,就剩点儿鱼虾在河底蹦跶。凡是想帮他的,家里水龙头全干了,这把人吓得,谁都不敢再动弹。这火也厉害,就在他那一亩三分地儿烧,别家一点儿不碰。后来这不识好歹的东西实在没辙,跑上山在这儿跪了两天两夜,求爷爷告奶奶的,最后狠了心把自己手筋挑断了,那火才灭。”

哪吒在听到“手筋挑断”时便已经皱起了眉,把小团子往怀里拉了拉,热掌掩住那双小耳朵,做口型道别讲了,他害怕。

老头儿也是明白人,点点头立刻结尾,似是觉得吓到如此可爱的娃娃有些罪过,立马挑起自己的草筐,从里面拿出两个橙红的柿子,塞进那双小手里:“快去拜拜,你们都是好孩子,求仙君把你们姻缘线绑结实点儿,下辈子还在一起。”

小猫眉眼弯弯,很有礼貌地向老伯鞠躬致谢,拉着哪吒便往里跑。还没到门口就被拦腰抱住,alpha蹭蹭他的耳朵,低声说三哥哥不进去了,我命格凶,若是冲撞了神明就不好了。

说完不待人反驳,抄腿抱着走到门槛前,把小小的omega往里一放,微笑道快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不信鬼神,却怕鬼神伤害他的心上人。

庙里寂静极了,供台上没放瓜果,倒是放了许多鱼虾糕点,新鲜无比,每日一换的样子。拜神不可睁眼,敖丙极为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小手合十,睫毛颤颤,心中暗念仙君,您要保佑三哥哥身体健康,一直一直和我在一起呀。

顿了顿,又小声嘀咕道愿二位仙君百年好……不不不,百年太短了,永生永世不分离。

他闭着眼拜了三拜,起身想走又定住,打开背包拿出自己一直没舍得吃的莲花酥,小心地放到供桌上:“仙君,这是三哥哥给我的,很甜。”

这次真的心中无事,扭头嗒嗒嗒跑出去,扑进张开手臂的哪吒怀里。

咦,这供桌上的莲花酥,怎么缺了一口?

 

———TBC.


如果饼饼拜神的时候偷偷睁眼,就会发现两尊神像和他们俩一模一样(可小饼太乖了)

恭喜二位完成关卡【秋】,进入哎呀怎么这么冷关卡【冬】!

海汪想要评论区夸夸(伸爪爪)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7)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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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

“你是说,那人是敖丙他爹?”孙悟空哦豁一声,指指不远处的男人,“敖家基因真好……那你跟这儿杵着干嘛,去拜见岳父啊。”

哪吒不语,只静静抱臂斜靠在墙上。

那个中秋于他而言简直乱极,这名为“敖广”的男人出现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小omega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哪吒一个人了。那双漂亮圆溜的猫瞳挤进了他的亲生爹爹,挤进了这银发如瀑、身材颀长的人,微...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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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

“你是说,那人是敖丙他爹?”孙悟空哦豁一声,指指不远处的男人,“敖家基因真好……那你跟这儿杵着干嘛,去拜见岳父啊。”

哪吒不语,只静静抱臂斜靠在墙上。

那个中秋于他而言简直乱极,这名为“敖广”的男人出现的时候,他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小omega的世界里不再只有哪吒一个人了。那双漂亮圆溜的猫瞳挤进了他的亲生爹爹,挤进了这银发如瀑、身材颀长的人,微微挽起的衣袖下露出斑驳的伤痕,有些还在向外渗血,密集程度像铁链久绑、挣扎磨破的痕迹。

他早早便有预感,当初的“领养”绝对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李靖肯定知道些什么。孤儿院千千万万,里面的孩子多得像大海里的水,他为何能如此精准能找到敖丙,抚养手续办得如此顺利?而且他特意翻过新闻,就在小孩儿回家的那一天,新闻头条正是“O计划下台 背后黑手仍在潜逃”。

很像电视剧中的烂俗情节,临死前战友托孤。

O计划,是与A计划一起颁布的对应法则,这本就是为了提取纯种AO、巩固阶级的非人方案。O计划风险更大,虽胎儿分化成omega的几率上升,但O的出生需要汲取母体大量营养,如此一来很容易导致难产或死胎,若是他没记错,当初这个计划无一人生还。

他的小猫咪从怀中飞出去,直直扑进敖广怀里嚎啕大哭。哪吒已经许久没见他情绪如此失控了,那双小手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袖,呜呜咽咽连话都说不清,爹爹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我有好好听话,每天都有喝牛奶,你到底去哪里了呀……

他看着终于团聚的父子两人拥在一起泪流满面,敖广轻轻抽出纸巾为儿子把泪擦干,好宠溺地揉揉那头软绒的发丝,柔声说丙儿不哭了,爹爹跟你慢慢说,啊。

真相与哪吒所想基本相同,敖广是“天庭”的特工,李靖也同属于此。为了扳倒当时的掌权人,也就是AO计划的制定者,敖广不惜自己成为O计划的实验体,在与敖丙的另一位父亲——天庭的最高首领结合后服用药物,博取信任,潜入其中。

渣男,哪吒想,这首领就不会拦着点儿?怀孕后难道不应该二十四小时不离步地陪着omega吗,怎么还允许他吃药?

敖广将自己所了解到的资料全部交给天庭,可却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旧政府倒台前派人抓捕,眼看瞒不下去,他最终决定假死,将小儿子交给李靖抚养。

他这十二年一直在外奔波铲除余党,多次被捕再逃脱,身上不乏拷问痕迹。他想敖丙,想自己的骨肉,时不时会站在李家别墅旁远远望着,清明烧画、飞机巧遇,都是他实在忍不住思念刻意为之。

唯一例外是上次的处暑庙会,那时他正在被人追捕,本是想混入人多之地混淆视听逃脱追兵,却无意间看到许久未见的儿子。不知是不是当晚月光作祟,他终是掏出那副留了十年的画纸,折了只小花灯放进河中。

正想扭身,却忽地想起那张画被人见过,虽然被那伙人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只要有可能伤及自家宝贝,便不得不小心——于是他只得趁人多之时将画抢走,看着撕破的边角难过了许久。

上月这一番事情终于了结,敖广把善后全丢给潜伏海外的丈夫,匆匆忙忙和李靖定了个时间,跑回来与儿子团圆。

哪吒本该替敖丙高兴,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小宝贝、直到现在做噩梦仍会模糊抽噎“我想爹爹”的小爱人,心口终于补了个齐全,可他还是隐约有了危机感。

敖广内心对李家自是万分感激的,自打回来无数珍馐流水似的往里送,也时常会把敖丙接出去玩,一去就是一整天,殷夫人体谅他们二人多年未见,便不许哪吒跟着,怕扰了父子独处。小孩儿玩儿累了,脸上却仍是明媚的笑意,那幸福的小模样可与和三哥哥接吻相匹敌。

曾经他是每天都要和哪吒说上半天悄悄话的,什么三哥哥今天打球好帅、三哥哥下次不要打架了呀,满眼都是依赖爱意,说着说着就要羞,小耳朵红了个通透,吭哧埋进人胸膛,听头顶传来宠溺的笑声,再闹小脾气地挠他后背。哪吒总要哄许久才能把蜷缩着的小团子揉开,最起码要揉十分钟小肚子,脸蛋嘴唇后颈亲个遍,还要答应明天给做甜点,这柔软的小家伙才肯把肉肉的脸儿从人怀里偷偷露出来,蹭蹭他的手掌,哼哼唧唧说你答应了,不可以反悔。

可现在的悄悄话全变成了敖广,爹爹今天带我去了公园、爹爹给我买了个泰迪熊、爹爹新买的车好好看;就连昨日放学,哪吒想拉他到小树林里干点坏事儿都被回绝,小孩儿眼里满是急切,晶亮的猫瞳一直向着大门看,呜呜哼着三哥哥只能亲一下,爹爹在门口等咱们呢。

当即把他说懵了,敖丙对他向来是百依百顺的,要亲亲就亲亲、要蹭蹭就蹭蹭,哪怕当时他年轻气盛不知节俭,把那细嫩的软肉蹭得破皮儿,小孩儿也只是吧嗒吧嗒掉眼泪,从不曾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

他愣在那儿好一会,等回过神时脸上已落了个湿润的亲吻,他的小omega雀儿似的飞向大门,亲昵地抱住敖广的手臂,得到个万分宠爱的摸头。

敖广乐得接两个孩子回家,他们坐在后排,敖丙总趴在靠背上叽叽喳喳和父亲说话,可——那些甜甜的小事情曾经明明只属于他哪吒一个人啊。

他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他扎过邻居家的车胎,害那个beta从自行车上摔下来,断了骨头,因为他曾经给过敖丙巧克力;他撕碎过隔壁班课代表的作业,让他被叫了家长,在楼道里被扇了一巴掌,因为他曾在抱作业时无意中碰到过敖丙的手;他干过很多很多瞒着敖丙的、阴暗的事情,无非只有一个目的,不让任何人觊觎他的omega。

他无数次在深夜着迷地描摹怀中人的睡颜,心中黑暗的种子不断生长、生长,低语着你不要有爹爹啊,不然我怎么才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

可随着他们长大,当他渐渐开始思考“领养”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是巧合时,那种不安感愈发明显了。

他怕哪天敖广真的回来,那时小孩儿一定会被带走,哪怕只是搬个家、住在隔壁,他也绝对不同意。

我尊重他的一切选择,离开我除外。

 

寒露到来,天儿真正开始冷了。

敖丙坐在床上穿衣服,上半身连同小脑袋都困在针织衫里,糯叽叽伸着小手叫三哥哥,帮我穿衣服嘛。

他总是故意不好好穿,要等哪吒走到他身边,好宠溺地挠挠他裸露在外的腰身,两手撑开领子,故作惊讶地“哇”一声,像被吓到了似的,低头亲亲粉粉的鼻尖儿:呀,衣服里长出一只宝宝。

百玩不腻。

今日也是如此,只是他刚刚扬起脸儿便被攥住了下巴,接着迎来个热辣的吻。哪吒不知怎么了,灵活的舌细细扫过口腔每一处,连尖尖的小牙都没放过,他逃窜的舌被半强迫地吮入三哥哥口中,一点点密匝匝吃了个通透。

“呜、呜……”他双眼迷离,不知何时小手被举起搭到了哪吒脖子上,alpha猩红的瞳仁透着火,似被这一声低低的哼叫刺激到了,眸色一暗,猛地把人按倒在床上,那根东西又有了抬头的趋势。

“别,三哥哥,别!”小omega吓坏了,他们向来是七点十分准时下楼吃早饭,即使这样时间也紧紧巴巴,若是哪天小笼包烫了,他吃得慢些,定会踩着点进班。哪吒又是个持久力强的,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今天第一节早课别想上了。

“你以前从来不会拒绝我的,”alpha狠狠咬了他锁骨一口,看那块儿骨头可怜地一缩,“你变了,宝宝。”

哪吒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敖广,他回来了,他要带走这个甜软的omega,他的小爱人马上就要搬走了!

“不许!”他低吼着,“我不许你走,离开我半步也不行!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敖丙心下一惊,以为他又犯了心病,紧忙抬起小手揉那一头乱毛,柔声说着我不走,三哥哥,我不走。

说着水似的滑到床边,跪起身,嫩嫩的小脸儿去蹭人下腹的拉链,鼻头耸耸,闻到熟悉的气息不由双耳通红,却仍下了决心拉下,张开嘴儿替他含。

那只火热的掌一如往常按住他的后脑,可他此刻若是抬头,便会发现alpha的红瞳是染了血的疯狂。

 

午后,阳光渐暖。敖丙腿上盖着哪吒的校服外套,好幸福地眯着猫瞳晒太阳。

怀里抱着暖呼呼的泰迪熊玩偶,贴近人的皮肤可以自己发热,用来暖他软软的小肚子再合适不过。这是敖广新买给他的,刚到家不久就被哪吒拿去注入了信息素,带在身边好像多了个窝,浓郁的烟草香把这咪呜咪呜的小猫咪整个儿拢住,不给其他人一丝一毫觊觎的机会。

他晒得暖和又舒服,此时正是午间休息,哪吒平日都是要哄他睡觉的,今日说体育部要策划运动会,亲亲他的小嘴儿便出去了。小猫老大不乐意,他睡习惯三哥哥温暖的臂弯,冷不丁要趴在硬桌子上,哪能睡得踏实呢。可他懂事,见哪吒要走也没使劲拦,哼唧几句、要了块儿巧克力便把人放走了。

眼前事物渐渐模糊,他打了个哈欠,小脸儿枕在胳膊上,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班长!班长不好了!”门外忽地闯进一气喘吁吁的男生,看见敖丙立时像找到了救星,三两步跑到他面前,刚想伸手拉他却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收回:“体委和别班打起来了,在体育馆,特别凶!你快去看看吧!”

他们高一时竞选班委,敖丙全票当选班长,哪吒对这些没兴趣,却舍不得小孩儿太累,更是不愿让他和别人打交道,便随意点了个体育委员——自是没人敢有怨言,何况他确实在体力方面碾压其他人一大截。

敖丙立时慌了,站起来就跟着人往体育馆跑,他的爱人已经比以前收敛了许多,若不是真的气极万不会出手,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管如何,他稳了稳心神,攥攥发冷汗的掌心,谁敢伤了他,我定十倍讨回来。

 

体育馆大门紧闭,还未推开便能听到里面嘈杂的人声。

烟草信息素暴戾如海浪,旁边跟着的beta同学脸色发白,他们闻不到,却本能地恐惧发抖,濒死的鱼般捂着胸口拼命喘气。敖丙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不用跟着,只身一人走进馆中。

偌大的体育馆灯光聚集,篮球场中央围着一圈人,空气中飘着隐隐血腥气。

他几步跑过去,人群见他来自动让开,在这学校里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能制住这魔王的只有一人,他心尖尖上的宝贝,敖丙。

孙悟空正死死扣着哪吒的肩膀,咬牙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再打下去他非死在这儿不可——敖丙!敖丙你快管管他!

alpha一颤,挣扎的力度明显弱了下来,却执拗地扭过头,不愿用这一脸血的面容对上心爱的人。

小孩儿走上前,感激地对孙悟空笑了笑,接着摸摸哪吒仍紧绷着的小臂,踮起脚啵唧亲了口他的脸颊,甜软的奶香一股股从颈后冒出,试图让人冷静一些。他被标记过,这些信息素不会引起其他alpha的注意,只会安慰这头暴怒的虎,像颤颤的小猫儿咪呜咪呜,粉红爪垫轻拍肚皮。

呛人的尼古丁渐渐消失,校服下硬热的肌肉有了软化的趋势,敖丙这才松了口气,示意孙猴子先别放手,扭身去看被打的同学。他对伤了哪吒的人打心眼儿里抵触,无论到底是谁犯了错——因而那把刚刚还轻软出水的嗓音变得清冷,万分官方地问怎么回事?

beta满脸是血,左半边脸高高肿起,挤得快要看不见眼睛。他干咳两声,吐出的话句句带腥,显然是被打得不轻,却也是真怕了,声音低低地说我真的没干什么,只是刚刚无意间提家里有只捡回来的小猫,他的原主人今天要来抱走……

“你他妈再说!”刚刚还安静的alpha忽地暴起,孙悟空一把没按住,“诶”声还没出口,那拳头已经到了beta脸前。敖丙见拦不住,心急之下干脆挡在人面前,张开手臂扑进人怀里。

那双胳膊一下子收了力道,alpha像是高速冲刺的玩具车被突然按下了暂停按钮,脚下一个趔趄,无比僵硬地任他拥抱。

“三哥哥,别这样,”他嗓音颤颤,显然是怕了,“我害怕……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那双小手在alpha后背上一下下顺着,像平时哪吒哄他那样,好久,耳边粗重的呼吸才渐渐平复。哪吒死死抱着他,力道大得像要把这具柔柔软软的小身子揉进砰砰跳动的心脏,他丝毫不顾及这是在大庭广众,身旁还有数位同学在看,只密匝匝地吻小孩儿的侧脸嘴唇,喃喃道不能抱走,谁都不能抱走。

“哦,哦,不走,”敖丙踮起脚回吻,“我不会离开三哥哥的。”

湿润火热的吻落在颈侧,哪吒兀自将小脑袋按进自己颈窝,不让他看到此刻阴暗的脸色。

那个beta被同学扶出体育馆,一瘸一拐的好不可怜。

银头发……不喜欢。

 

当晚,敖广与李靖进行了一番长谈。

这简直把哪吒的焦躁不安推到了最高点,他看着两个父亲拿着份文件走进书房,把雕花木门哐当关上。他记得当时敖丙被抱回来时李靖手上也拿着文件,那么这次,难道是要把他的小omega再次抱走么?

血气在口中蔓延,他竭力压下暴走的信息素,换上副笑脸张开手臂,任吧嗒吧嗒跑进屋的小家伙扑进臂弯。

小孩儿丝毫不觉他的异样,软软往alpha怀里一窝,小手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地左摇右晃,肉肉的小脸儿蹭人胸膛,好乖好软地哼哼着三哥哥,我好开心呀,爹爹终于回来啦。

他像喝醉了酒,抿着嘴儿嘿嘿笑,啪叽倒进人臂弯,小手摆弄哪吒的热掌,啾啾在指尖亲吻,叽叽咕咕说道不知道爹爹在和爸爸谈什么,好像很重要呢。

安静了会儿又忽地立起身,耳朵贴在人胸口,扭着小眉毛调笑:三哥哥,你心跳得好快呀。

alpha身子猛地一颤,他不安的大脑根本分不清这是小家伙的玩笑,慌里慌张地想他是不是发现我的异常了,他是不是看出我是个恶魔了?他会离开我吗?

这些想法简直快把他逼疯,面上却仍装出温柔的模样把人掉了个个儿,变成背靠胸膛的姿势,右手撩开衣襟,一下下按揉软软的小肚子,揉得小家伙猫儿似的叫唤,小脚丫绷紧又伸直,呜噜呜噜眼睛快要睁不开。

“宝宝,别离开我好吗?”他嗓音颤抖着,这句话他不知一天要说多少遍,这鬼天气让他的心脏像晨起的露水,还未坠下便凝成了冰。

敖丙丝毫不嫌他烦,全当这大猫在撒娇,小肚子上源源不断传来温暖,他眷恋地打了个哈欠,把小屁股往里挪了挪,抬手揉他刚毅的脸颊:“我当然……呵啊……不会离开你……唔……”

alpha的信息素来得如此及时,淡淡的烟草熏得眼前迷蒙,他眨眨眼挤出滴眼泪,微微抬起头,哼哼着眼睛……

眼角被略带薄茧的手指蹭过,细细描摹他的五官,到饱满的唇珠停住。小omega困了,不想玩了,便晃晃小脑袋,小口一张,把那拇指嗦进了嘴,软软的舌尖儿飞速舔过,似是觉得不甜,皱皱眉把这东西顶出去,咕哝几声,翻身一搂,把那条手臂揽进怀里,这才沉沉睡去。

待打在胸口的呼吸渐渐平稳,alpha轻轻起身,原地缩骨,把自己的手换成一旁的长条猫咪抱枕,轻手轻脚走出卧室,溜到书房门前。

里面隐隐传出谈话声,他整个人快趴在门上,耳朵紧紧贴着那一条小缝儿。

“那丙儿的户口,就这么定了。”

“嗯,我明天就办……”

户口?

不仅要把他的小宝贝带走,还连户口也一起迁走?!

敖丙是他的,他应该出现在李家的户口本上!

眼前皆是血红,愤怒冲破理智使他浑身发抖,他猛地撞开带锁的门,嘴唇发抖看着一脸平静的父亲和一旁惊讶的敖广。

他怎么还……还这么平静?他的儿媳都要被抢走了,他……

“是哪吒啊,”敖广推推金框眼镜,那双与敖丙如出一辙的蓝瞳满是温润笑意,“来得正好,你照顾丙儿这么久,这份文件你也来看看,”他站起身,抬手把那张纸递过去,“如果有什么不满,我和你父亲再商量。”

“有什么不满?”李靖冷哼一声,“能把丙儿给他是福气,指不定回屋乐成什么样。”

把敖丙给他?

当机的大脑渐渐运转,他不可置信地抢过那张纸,瞳孔剧缩。

已经结合的omega会将户口迁到alpha的户口本上,他本以为这是结婚后才做的事,毕竟敖丙还没成年,他无法行最后一步,只能一遍又一遍吮吻他的后颈,加深那圈咬痕。

“我就把丙儿交给你了,”那满是伤疤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敖广坐回靠椅,看人眼眶微红,忍不住起了恶作剧心理,“是不是该叫我声岳父了?”

“父亲,”哪吒眼泪止不住地掉,嘴角却是喜极的笑,看起来有些滑稽,“谢谢您,父亲。”

他彻彻底底是我的omega了。

 

滴沥心头满,一纸不见寒。

 

———TBC.

 

 刚刚被吞tag限流,重发一次QWQ

来自 @桃子汽水儿  的点梗,高中体育委员藕X班长饼,校霸学霸组合我好爱www

一个合格的alpha就是要连岳父的醋都吃()

牙疼牙疼牙疼(哭)

海汪想要评论区夸夸(伸爪爪)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5)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白露】

白露降,秋色暖,凉风吹叶叶初干。

淡金带红的阳光大捧大捧洒下,哪吒迎风拐进院儿,锁好车推开家门,随手拍掉落在肩头的黄叶,将手中一兜药膏递给迎上来的母亲:“饼饼呢?”

“刚睡下半个钟头,你别吵到他。”殷夫人点点他脑门儿,“脸蛋好了些,不那么红了,我先去化药,一会儿你来拿。”

秋风带走了夏末的热气,也带走了湿润的水份。敖丙天生喜水,像江南小城跑...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白露】

白露降,秋色暖,凉风吹叶叶初干。

淡金带红的阳光大捧大捧洒下,哪吒迎风拐进院儿,锁好车推开家门,随手拍掉落在肩头的黄叶,将手中一兜药膏递给迎上来的母亲:“饼饼呢?”

“刚睡下半个钟头,你别吵到他。”殷夫人点点他脑门儿,“脸蛋好了些,不那么红了,我先去化药,一会儿你来拿。”

秋风带走了夏末的热气,也带走了湿润的水份。敖丙天生喜水,像江南小城跑出来的小雪龙,浑身都是白嫩滑软的皮肉,每年一到这时候就皮肤燥红,儿时尤甚,那小脸蛋见不得风,一吹就破皮皲裂,疼得吧嗒吧嗒掉眼泪,落到脸上、再被风一吹,霎时红了一片,如此往复,恶性循环。哪吒那时比他还急,他一哭,他也急得要掉泪,头上两个小揪揪气得快飞起来,抄着刀要去砍外面呼呼的风,然后被小娃娃抽泣着拽住,奶颤奶颤地说三哥哥亲亲,亲亲我就不痛了。

小魔王信以为真,把人搂进怀里好一通亲吻,小肉脸亲得湿漉,老虎舔小猫儿似的。其实哪里管用,他嘴唇炙热,呼出的气也滚烫,嘘到脸上好似伤口着了酒精,沙疼得不行。可小孩儿动也不动,丝毫不觉得难受,含着泪哽叽着不疼了,三哥哥真好,呜。

回到家被李靖拎着脖领子好一顿训斥,丙儿那脸这么嫩,怎么能着水?你还亲他,分不分得清轻重缓急?

哪吒也不狡辩,低着头听,他只在这时候愿意向父亲认错,凡是让敖丙受了伤害的事情,他连自己都不能原谅——当然,自会有人心疼。

坐在沙发上让母亲上药的小娃娃立刻急了,鹿眼好可怜地眨巴,轻轻推开殷夫人的手,跳下沙发去拉父亲的腕子,小脸儿上满是亮莹莹的药膏,药香中混着奶甜,委屈又着急地解释爸爸别怪三哥哥,是丙儿要哥哥亲的,别怪他,别怪他。

说着又要落泪,却强忍着不哭,小嘴儿瘪瘪的,带着哭腔重复着爸爸别怪他。

怎么可能再责怪?即使还想再说几句,看他这副落水小奶猫的模样,什么气也消了。那只大手揉了揉小孩儿软绵的发顶,语气虽严厉也明显柔和了许多:不怪了,去和三哥哥玩吧。

那张小脸儿一瞬间开了花,喉咙里强压下欢呼,透出个小小的、带着兴奋劲儿的“嗯”,扑进哪吒怀里不再出来,药膏蹭了人一身。

小纱帘被风撩起一角,阳光将淡棕地板染成明媚的橙。哪吒捧着碗小心翼翼推开门,小孩儿扑在一堆玩偶里睡得绵软滚烫,微笑的龙猫抱枕枕在脸旁,洇着点点水渍。

这些玩偶都是哪吒夹娃娃时夹到的,敖丙亲他,又是刚刚分化,急需alpha信息素的安抚,每日恨不得黏在人身上不分开才好,有时哪吒早起晨跑,回来生怕吵醒了他,悄声进屋,却发现小家伙抱着他的衬衫眼眶水红,见他进门咕噜坐起身,好委屈地讨抱,撅着小嘴儿要亲,哼哼唧唧说没有你的味道了,难受。

可把三少爷心疼得够呛,当日跟着父亲跑去医院,从自身抽取信息素注入到每个娃娃里,摆在床边一溜站好,若是他有事不在,也能稍微安抚他的小雪花。

“宝宝,宝宝?”哪吒把那碗药膏放到一旁,俯下身吻他微微翕动的小鼻头,抓起一只滚热小手贴在脸上,“再睡变成小懒猫了,起床擦药咯。”

他的小懒猫呜噜一声,浓密软颤的睫毛动了动,掀开一点儿,瞄到个熟悉的人影,大脑还未开始运转,嫩嫩的小嘴儿便抢先咕哝道“三哥哥”,接着想也不想,软软的小身子一翻,咕噜从床边滚下,跌进哪吒怀里。

“小祖宗!”alpha差点被他吓出失心疯,手心霎时密出一层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刚刚是坐在地毯上,接住了大半个身子,软绒的发旋儿正好枕在他颈窝,要不然非磕坏了不可。

小猫丝毫没有闯了祸的负罪感,好用力地抻了个懒腰,睡衣带子本就松垮,这一动彻底掉了下去,胸口白嫩可口的皮肉和小小的粉嫩全部暴露于饿狼眼中。如此也不老实,一双小脚丫在地毯上蹭啊蹭,蹭痒了还要笑,小脸儿漾起两个圆润的梨涡,软颤地说三哥哥,好痒呀。

哪吒看得干渴,却仍记着要给人擦药,从身后捞起那两只小脚,搁到自己膝上,顺着耳畔密匝匝亲吻,低声道那怎么办?上完药哥哥给挠挠?

不要你,敖丙奶凶奶凶就着人脖领子磨牙,津液把那儿晕得一团晶莹,你昨天蹭得太用力了,疼……

说着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越来越小,化成软糯的一声低呜。那双小耳朵羞得通红,一点点从耳畔烧到脸蛋,慢火烤桃花糕似的,透出香香甜甜的诱人味道。他啪捂住耳朵,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儿,漂亮的眼眸紧紧闭着,吭哧埋进人胸口,睫毛颤颤挠得心尖儿发痒。

“好了好了,三哥哥错了还不成?”哪吒被他这副小模样可爱到,那点坏水儿全化成浓浓宠溺,便也不再作妖,热掌揉开蜷缩着的饼团儿,捧起那双小爪子轻吻,柔声哄着哥哥给擦药,嗯?

他已经过了变声期,声音低沉透着些少年感的漫不经心,热气擦过耳边,酥得半个身子都麻了去。

小孩儿被弄得迷糊,懵懵地点头,得到个烟草味浓郁的亲吻。那只略带薄茧的手拧开盖子,点起乳白膏脂,一点点擦在他泛红的脸蛋上,轻柔地打圈按揉,直至完全吸收,细细小小的白色裂纹消失不见,变成嫩嫩的通粉。

“好看,”哪吒亲亲他的小耳朵,满心满眼都充盈着喜欢,“我的小雪花真好看。”

 

白露是吃龙眼的好时候,此时的果实最为甜美,剥出来莹润剔透,核儿也小,李靖昨日便拎了一大箱回来,亲手交给妻子,外表虽仍一派正经,语气却是藏不住的得意骄傲:特意给你买的,可甜了。

“要光是我爱吃啊,你也不会买这么多。”美妇人抚抚丈夫英挺的眉,笑道丙儿看见肯定高兴,馋好几天啦。

被戳破心思的父亲大人竟有些莫名羞涩,常年紧绷的面容透出丝察觉不出的红。

敖丙第一次吃龙眼是在到李家后的第一个秋天。

那时他刚上中班,刷牙还要站在小凳子上,肉肉的腿儿颤巍巍地踮着,一头软软的头发乱糟糟,要殷夫人用那把黑亮的木梳梳上好久才肯服帖。哪吒向来比他走得早,他还坐在餐桌旁咕嘟咕嘟喝奶时小魔王便已背起了书包,在门口冲他招招手:饼饼,三哥哥上学去了啊。

粉粉嫩嫩的小团子便一下子急了,跳下宝宝椅啪嗒啪嗒向门口跑,张开小爪子急急地要他抱,扑进人怀里深深狠狠地吸气,要把三哥哥的味道全部装进小鼻子里,然后抬起小脑袋,完完整整三个亲亲——右边一下,左边一下,中间一下——才肯泪汪汪把人放走。

也就是在哪吒早走的某一天,敖丙听到父母在厨房里嘀咕着什么,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好像是要吃“龙眼”。

龙眼?

小团子当即吓坏了,他并不知道这是种水果,倒是看电视知道天庭晚宴要吃“龙肝凤髓”,便以为爸爸妈妈真的是要剥了龙的眼睛来吃,又看到父亲背着手走出门、抱着个大箱子快步走回家,顿时小嘴儿一瘪,吓得哇一声大哭起来。

他平日是极少哭的,哭也是吚吚呜呜,不打雷只下雨,泪珠子掉得凶狠却不敢出声儿,生怕给家人添了一点麻烦。这一声凄惨可怜的哭嚎顿时吸引了二人的注意,李靖手一个哆嗦,大纸箱一抖,圆滚滚金黄黄的龙眼咕噜噜撒了满地。

“哦,哦,丙儿怎么了?不哭,不哭了啊……”殷夫人早先一步把小娃娃抱进怀里拍哄,小孩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嫩嫩的小脸儿都哭皱了,小肉手指着地上圆圆的龙眼抽抽噎噎道妈妈、嗝,妈妈咱们不吃、不吃,呜,不吃龙好不好?它们好可怜,它们没有眼睛看不到路,回不了家的呀!

说着说着眼泪又凶狠地掉,小手把母亲的衣服攥出一层层褶皱,嗓音奶颤奶颤地惹人疼,大哭着丙儿有、有爸爸妈妈抱回家,呜,它们没有爸爸妈妈抱……没有爸爸妈妈……哇——

哎哟哟,真是心疼死人了。

殷夫人本就心疼这小娃娃,虽知这是误会,但也明白他这是想亲生爹爹了,顿时喉头哽咽鼻腔发酸,亲亲他肉肉的小脸儿,抽出张湿巾擦掉热滚滚的眼泪,声音放得更轻更柔,哄道爸爸妈妈不吃龙,不吃,这是水果,因为长得像龙的眼睛才叫龙眼,龙龙都在天上飞、在海里游泳呢,它们都能回家,丙儿不哭了,啊。

说着瞪了眼还站在一旁的丈夫,示意他赶紧剥一个给敖丙尝尝。

李靖被方才这一出弄得大脑空白,他那三个儿子都是生来刚强独立的,也碍于他威严,从没如此嚎啕过,似乎做父亲也少了那么些味道。抱回敖丙才有了被“崇拜”的感觉,乖软的小团子看他的眼神永远是尊敬崇拜的,偶尔还会小小地撒娇——尽管都是为了哪吒,因而虽面上不显,可眉目神情落到敖丙身上自是柔和,刚刚这一哭顿觉自己是个罪人,傻愣愣不知怎么是好,被夫人这一提醒才手忙脚乱捡了个大的,洗干净剥皮,递到敖丙嘴边。

小娃娃听母亲说不是要吃龙、只是吃水果便缓了哭,甜甜的果子一入口那双眼睛都瞪圆了,咂摸咂摸觉得好甜好香,又后知后觉知道自己误解了父母,小脸儿红扑扑的,羞愧地低下头,甜奶地认错:爸爸妈妈对不起,丙儿不对,错怪你们、还哭……

但又有些不放心,小肉手攥着殷夫人的大拇指,轻轻摇了摇,一双眼泪汪汪,小小声问龙龙都有家对不对?

“嗯,和丙儿一样,都有家。”殷夫人亲亲他的小手,“都有爸爸妈妈疼。”

那双漂亮的眼睛又转向了李靖,希冀地望:真的吗?

向来严肃的面容有了丝裂痕,那只厚重的大手终是抬起,揉了揉毛绒绒的小脑袋:“对,都有爸爸妈妈疼。”

 

“吒儿,来端米酒!”

哪吒应了一声,手中龙眼刚刚剥好,莹润的果子落在掌心。他把手掌托到敖丙唇边,宠溺地看人伸出嫩嫩的舌尖、小猫儿似的舔进嘴,却也不起身,待人腮帮鼓了几鼓、吐出个干净的果核——正好落在原处,才亲亲他的小脸儿,将果核丢进垃圾桶,晃悠进厨房。

李家年年白露喝米酒,活血提食欲。今年糯米好,酿出的酒气味香甜、口感滑糯,殷夫人自起坛那一日便喜上眉梢,装了好几坛给亲朋好友送去,个个都是赞不绝口,把美妇人乐得不行,差点就要辞职做微商,专门卖米酒。

小孩儿是个嗜甜的,可却从没喝过米酒。李家夫妇总觉得他太小,又疼他是个omega,何事都处处小心着,《未成年O保护法》上注明未成年omega不准喝酒,那便真是一滴不让沾,白露节为不让他寂寞,还专门给做小汤圆,整整齐齐六个,山楂豆沙芝麻各占一半,甜津津惹人馋。

可今日小孩儿有些忍不住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有标记的omega了,他认为可以喝一杯为自己贺喜。

那双漂亮的猫瞳不断在一杯杯透明清亮的酒液上流连,好羡慕地看家人把它们灌进肚子,再发出赞美的叹息。小猫咪坐不住,小手轻轻拽哪吒袖子,意思明显又羞涩:三哥哥,想喝。

往日百依百顺的三哥哥却只是揉揉他的脸蛋,舀起碗里的小汤圆放到他嘴边,低哄道不能喝,快吃汤圆。

小饼气鼓鼓,哼哧咬住小瓷勺,自认为很凶地mia掉汤圆,结果被滋出的馅儿烫得眼圈发红,哼哼唧唧接过alpha渡过来的凉水。

还很坏地咬了人舌头一口。

 

七点半,UP主“小笼包”准时开始直播。

直播刚开始十几分钟,敖丙脸蛋便开始发烫了。他刚刚趁人不注意偷偷喝掉了哪吒剩下的小半杯米酒,甜滋滋香糯糯,好喝得很,本想再喝一些,却耐不住直播时间要到,只能好留恋地看看干净的杯子,吧嗒吧嗒跑上楼打开摄像头。

可米酒虽度数低,后劲儿却大,他不知自己酒量很差很差,这会儿人都快懵了。

他今日要做巧克力试吃,原本顺滑滑的糖果却不知怎的变得好热,手心热乎乎、脸蛋热乎乎,连嘴儿都烫起来,好想找块冰块儿含一含。

脑袋里像有一汪甜甜的湖水,晃晃悠悠地,弄得他嘴角不停地上扬,连眼角眉梢都染了红,说出的话尾音上扬,像酿酒时的糯米,黏黏软软。

【宝宝今天红扑扑的,好可爱】

【怎么不吃了?】

【巧克力不好吃吗?都怪三哥哥,晚上不让他上床】

【对,亲也不给!】

“嗯,嗯……”小主播迷迷糊糊,双眼水雾蒙蒙,好不容易看清弹幕却发现是不许他和三哥哥亲热,顿时小眉毛一蹙,点着屏幕说就、就是要亲,三哥哥最好了。

【???】

【祸世妖妃三哥哥,宝宝魂儿都给勾没了】

【这不是我的宝宝!你应该害羞!害羞!怎么能说就是要亲呢!】

【↑哈哈哈哈哈】

【宝宝,你喝酒了吧?】

【几个三哥哥啊,醉成这样】

小醉鬼早晕乎了,捧着小脸儿趴在桌上嘿嘿傻乐,睫毛颤颤自说自话:

“三哥哥、三哥哥最好看了。”

“他还给我剥龙眼吃……我跟你们说哦,龙眼是水果,不是龙的眼睛,吃了它们不会痛的。”

“酒?我没喝酒呀,是汤圆、汤圆太烫,唔,太甜。”

他咕哝着,整个人化成一破皮儿的汤圆,往外流着甜软的馅儿。肉肉的脸蛋枕在手上,可爱地挤出一块儿,圆溜的猫瞳渐渐眯了起来,喉咙里呜噜呜噜地,眼前万物好像变成了糖果瀑布,巧克力牛轧糖真知棒扭在一起,迷人眼又眩人目。

【别睡!别睡啊宝宝!】

【你好歹把直播关上再睡啊啊啊有人觊觎你的美貌啊啊啊啊】

【弹幕护体!!护住我宝的盛世美颜!!!】

【榜头呢!榜头快来打榜!】

【打他几千个火箭!】

【是,一个火箭就看不见屏幕了,一千个得把直播间炸了】

【??门?】

【门开了?】

【这谁?身材好棒!】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小孩儿自是看不到炸了锅的直播间,他困了,想睡了,才不管呢,也只在自己被翻过身、抱进怀里时醒了一下,发觉是熟悉的人,小手便揽住人脖子,自发寻了个熟悉的位置窝进去,嫩嫩的小嘴儿动了动,吐出一句软糯糯的“三哥哥”。

麦克还没闭,这一句真如惊天雷,炸在每个观众耳朵里。

哪吒颠颠他,并未关掉直播,只抬手闭了摄像头。他拿起桌上的麦克放到嘴边,声音半怒半傲:

“我家宝宝困了,今天直播就此结束。”

“榜头没能上线?小爷理解,心尖尖上的宝贝要睡觉,哪能来得及打榜?明儿补上就是。”

“还有,”他顿了顿,“宝宝是我叫的,你们不准叫。”

闭麦瞬间,一条高级弹幕拖着礼花划过:

Polaris 赠送 合卺酒x99】


没见过的名字。


———TBC.


放下手里的龙眼!吓坏我们龙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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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4)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处暑】


LOFTER突袭大检查,请走置顶。


(又没发上来)

(回来给我小心心哦)

(再加一条评论!)


———TBC.


肉肉的小龙龙才可爱,让他吃!

omega因为身体原因需要补充热量,小龙龙不会长胖哒~

海汪想要评论区夸夸(伸爪爪)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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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暑】


LOFTER突袭大检查,请走置顶。


(又没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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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的小龙龙才可爱,让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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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3)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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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请走置顶。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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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屏,请走置顶。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2)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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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


LOFTER突袭大检查,请走置顶。

(又发不上来,气死我了)

(回来给我小心心和评论哦)


———TBC.


牙好了就要吃点甜甜香香的东西!

我觉得再让藕霸忍我就要被砍了(跑走)

恭喜小情侣完成关卡【夏】,进入暖融融关卡【秋】!

海汪想要评论夸夸(伸爪爪)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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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暑】


LOFTER突袭大检查,请走置顶。

(又发不上来,气死我了)

(回来给我小心心和评论哦)


———TBC.


牙好了就要吃点甜甜香香的东西!

我觉得再让藕霸忍我就要被砍了(跑走)

恭喜小情侣完成关卡【夏】,进入暖融融关卡【秋】!

海汪想要评论夸夸(伸爪爪)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1)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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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


LOFTER大检查,请走置顶。

(并没有车,不知为什么发不出来)

(回来给我小心心哦)


———TBC.


病黑醋藕上线√

情人节太甜了,适当恰一点柠檬,对身体有好处(一本正经)
祝宝贝们情人节快乐!
海汪想要评论区夸夸(伸爪爪)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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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暑】


LOFTER大检查,请走置顶。

(并没有车,不知为什么发不出来)

(回来给我小心心哦)


———TBC.


病黑醋藕上线√

情人节太甜了,适当恰一点柠檬,对身体有好处(一本正经)
祝宝贝们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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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片炒龙肉

【藕饼】竹马成双(十九·下)

#暴躁宠妻藕X病弱美人饼


十九章比我想的长好多……


—————————————

敖丙依偎在他肩头,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但想想哪吒集结一帮人做下的这些事,还是有些后怕。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他声音闷闷的,“你要是进去了,叫我怎么办?”


“没有下次。”哪吒落了一个吻在他嘴角,随后抱他去床上,“我去做饭,你先眯会儿,等下起来就有鱼汤喝。”


他们心照不宣,再也没提过袁洪这个人,周末像往常那样买菜做饭,下去散步,跟小区里的老夫老妻们差别不大。敖丙胃出血之后身体状况一直没能好起来,贫血比以前加重了,又吃不下多少东西,哪吒给他制定的锻炼计划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做不了,只能陪他沿...

#暴躁宠妻藕X病弱美人饼


十九章比我想的长好多……


—————————————

敖丙依偎在他肩头,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但想想哪吒集结一帮人做下的这些事,还是有些后怕。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他声音闷闷的,“你要是进去了,叫我怎么办?”


“没有下次。”哪吒落了一个吻在他嘴角,随后抱他去床上,“我去做饭,你先眯会儿,等下起来就有鱼汤喝。”


他们心照不宣,再也没提过袁洪这个人,周末像往常那样买菜做饭,下去散步,跟小区里的老夫老妻们差别不大。敖丙胃出血之后身体状况一直没能好起来,贫血比以前加重了,又吃不下多少东西,哪吒给他制定的锻炼计划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做不了,只能陪他沿着街道慢慢走。殷夫人在三甲医院的中医科有熟人,每隔两个星期会抓一大包中药寄过来,哪吒搞了个陶罐,厨房里隔三差五弥漫着药味。敖丙每次看他把药碗端过来都耷拉脑袋,这服药实在不好喝,又苦又涩。


“乖啦,喝完了小爷再给你冲杯蜂蜜水。”哪吒把蜂蜜罐也放他面前,“你这身体是该好好调理一下,小爷现在抱你都不敢用力,怕把你折断了。咱妈去医院排队也不容易,别辜负她老人家的苦心嘛。”


敖丙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软着声音:“你喂我。”


“行,同甘共苦。”哪吒半点没磨叽,一大口药含在嘴里,扣着他后脑勺就灌了进去。


被灌了两口,敖丙就别开脸,这碗药慢慢喝只会让舌根苦到麻木,还不如捏着鼻子一口闷。哪吒泡好蜂蜜水,见药碗已经空了,贼兮兮地一笑,含着蜂蜜水捏住他下巴渡过去。两百毫升的蜂蜜水,他们磨蹭了将近半小时才喝完,末了在彼此的嘴巴里吮来吮去。敖丙吮不过他,无力地抓着他袖子求饶:“我以后都不要你喂了……呜……”


“小爷最喜欢喂你了。”哪吒给他裹被子,“明天我们继续。”


“等等,”敖丙挣扎起来,“我没刷牙没洗澡呢。”


“这么冷的天,一天不洗怎么了?”


敖丙在洗澡这件事上格外固执,再冷也每天都洗,冬天浴室的窗户开缝小,水汽蒸腾上来很容易缺氧,他前不久昏倒在里面,把哪吒吓得够呛。哪吒又拗不过他,就摆了个小板凳在浴室。


“你坐着洗啊,”他抵着门,“五分钟内不出来,小爷就进去跟你洗鸳鸯浴。”


“知道了知道了,”敖丙把他推出去,“啰嗦。”


十二月底,期末考试临近,敖丙有各种大作业要画,姜子牙也开始催“封神”卡牌的进度,恰逢敖凌跟室友闹矛盾,跑来他们这里借宿,也带了机械图纸来画,兄妹俩一起趴在饭桌边赶稿,其乐融融。敖凌指了指敖丙眼下的乌青,再指指自己的:“同款黑眼圈,看来你也没被少磋磨啊。”


敖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指着线稿:“我跟姜叔说了,明天一定画完这张,概念设计还有个大作业周一就要交,今天都周五了,不肝不行。”


“我除了机械制图,还有单片机的大作业,”敖凌叹了口气,“当年就不该听爸的,报这个秃头专业,还不是找不到对象。”


哪吒捧着一本《运动生物力学》,算题算得走火入魔,但还记得定闹铃,晚上十点一到,铃声响了,他眼睛瞄准敖丙:“睡觉了睡觉了,明天再弄。”


“还早呢,”敖丙刚把卡牌画好交出去,打开概念设计作业的文档,“我先把线稿画完。”


“我上周就听你说起这个作业,一周多了还没搞定?”哪吒皱眉,“这么难啊?”


“这周在画卡牌啊,前两天卡在人物设计上了,磨了好久才定稿。”敖丙又一个哈欠,“快了,卡牌还有六张就全部完成了,纪念册要简单一些。”


哪吒想起这几天他都是熬到十二点以后才睡的,今天他不能放任他熬下去:“明早再搞吧。”


“别,我怕赶不及,这个老师很严,划水是不可能从他手下拿高GPA的。”敖丙聚精会神盯着自己的画稿,瞥了一眼敖凌的零件图,忽然来了灵感,他忙着建模,完全把哪吒的话当耳旁风了。


敖凌眼见着哪吒的脸色随着挂钟指针转动越来越黑,十一点十分他终于失去耐性,伸手拉扯敖丙:“够了,快点洗漱去。”


敖丙在收尾,眼睛看都没看他:“马上,马上。”


“你马上多少回了?不看看几点了都?身体没好呢,这么熬是想死吗?!”他火噌的一下上来,对敖丙的数位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抽过来直接劈成两半。敖丙进度被用这么野蛮的方式打断,一瞬间也压不住脾气,拍桌子站起来:“李哪吒你今天发什么神经?!”


“小爷当时就不该让你接这个卡牌。”哪吒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样子,“为了一套屁用没有的卡牌这么拼,你还真是个劳模。GPA拿了3.89还嫌不够,准备上天呢?”


敖丙气得浑身发抖,跌回椅子里,哪吒立马后悔了,凑过来想抱他。他拔了U盘,推开哪吒的手,披了外套夺门而出,哪吒想去追,被敖凌拦下:“你在家等着,我跟着他,你们分开冷静一下。有什么消息我都会告诉你的。”


敖凌跟着敖丙上车,陪他去学校,他去找雷震子借数位板。雷震子是个地道的夜猫子,窝在通宵教室赶作业,听了前因后果,安慰地拍拍敖丙肩膀:“至少他没砸你电脑,你画完的作业保存了,如果没留档的话我支持你分手。”


“我可没说要分手。”敖丙嗤了一声,“没留档也不分。”


“……再管你们的事我就是狗。”


折腾到凌晨一点半,敖丙终于把作业最重要的部分做完了,周末剩下的两天完善细节,然后画下一张卡牌。他把时间算了算,觉得足够了,便跟雷震子道别,带着敖凌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敖凌也是夜行生物,两眼炯炯有神盯着他:“现在不生气了吧?你刚才那个样子好吓人啊,怕你真的气出病来。”


敖丙摆摆手:“不气了,哪吒脾气就那样,发火容易口不择言,我还不了解他吗。”


“也是哦,老夫老夫了。”敖凌偷偷开了录音,想从哥哥嘴里撬出一些真心话,最好能搞点肉麻的,回头放给哪吒听,也算是她蹭住的报酬,“不过哪吒说的有一点确实没错,你GPA够高的了,还是国内顶尖的学校,又是艺术类专业,留学比起GPA更看重履历和作品集,真的没必要对自己这么严苛吧?”


他沉吟片刻:“我就是比较容易焦虑吧,除非做到让人完全挑不出毛病,不然老感觉会被拒绝……”


“干嘛这么想?他平时有打压你?”


“没,别瞎说。”敖丙横了她一眼,“‘封神’卡牌画师的机会还是哪吒帮我发邮件争取的,哪里来的打压。”


“那你龟毛什么,”敖凌调侃道,“艺术家的通病?”


“你少一口一个艺术家,我还够不到这个级别。”敖丙被她说得有点害臊,“我做得好一点,到时候申到好学校的可能性就更大,找到好工作留下来的概率也能增加,国外找工作还是理工科有优势,艺术生就相对艰难了,哪吒学的也不是热门专业,我稳住的话,他就能轻松点,大不了扯个证拿配偶签慢慢找自己喜欢的工作,我养着他啊。”


“没看出来,”敖凌阴阳怪气,“你还有bao养小狼狗的梦想。”


“我高中时候就说了可以养他一辈子的。”敖丙双臂抱在胸前,斜眼看她,“你酸什么啊,生活费花超了不是我给你填的窟窿吗?哪次带礼物漏了你的?”


“行吧,”敖凌长叹一声,“我早该知道没我说话的份。”


哪吒还没睡,敖丙回来跟他打照面,有点尴尬,招呼一声就刷牙进屋了。敖凌对他晃晃手机,叫他在沙发上坐下。他急不可耐凑上来:“你哥说啥了?”


她拿耳机给他:“录音发给你了,自己听吧。还有,别忘了买个数位板给他。”


“你们刚走我就下单了。”哪吒连了手机,指头放在屏幕上迟迟不动,有些惴惴,敖凌看不下去,帮他点了音频开始键。


车程短,他们聊的不算多,这段音频只有一分多钟,哪吒反复听了几遍,把耳机还给她,没做什么表示。敖凌收完线起身:“他的心里话你现在知道了,想说什么明天跟他说,不想说也没事,反正你们都睡在一起,大不了几炮泯恩仇。”


“敖凌,”哪吒叫住她,声音嘶哑,敖凌回头,发现他眼睛红得厉害,“我真的只是嘴臭了点,他画的卡牌很好看,这个机会只能是他的。”


他有点语无伦次:“我没想靠他养的,我怎么能靠他养……我就想他轻松快乐过一辈子,不用操心任何事,想画画了就画两笔,懒了就在床上瘫一天,没有压力不会累着。我知道我没这么大的本事,高中浑得很,上次也没保护好他,可能他在我这里就一直没什么安全感……”


敖凌乐了:“你跟我自暴自弃个啥?有种当着我哥的面这么说嘛,你看他打不打你。”


哪吒揉了眼睛,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多,脑子乱成一锅粥,不清醒了,平白让敖凌看笑话。他瞪她一眼,叫她快去洗漱,然后蹑手蹑脚去卧室,见门是虚掩的,惊讶了一下,进去看到敖丙靠在门边,他打开小灯:“你没睡啊?”


敖丙垂着眼睫,哪吒看不出他眼神,此时也懒得管这些细枝末节,打横抱了人上床:“明天不睡到下午不准起来——饼饼?小龙?你怎么了?”


从记事起到现在,哪吒就没见过他哭,现在看他吧嗒吧嗒掉眼泪,哪吒顿时手足无措,哄都不知道怎么哄。敖丙像只小兽扑进他怀里,把牙深深嵌进他肩头,他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抬手轻轻扣住他后脑勺:“丙?”


“你干嘛那么说你自己啊……”敖丙松了口,靠着他胳膊抽抽搭搭,“你哪有那么差……”


他抽得厉害,哪吒摸了摸他脉搏,跳得太快了,又一直没好好休息,怕他犯心肌炎后遗症,于是把他往被子里一塞,指节刮刮他鼻子:“谁还没个丧的时候了,你也知道小爷一向管不住嘴巴,小爷当然不差啊,不然怎么能把你勾到手?好了好了不哭啊,数位板给你买了,今晚不该吼你的,爷给你道歉,来亲一个……我靠怎么还咬我,你比你妹说的凶多了……”


翌日哪吒睡到中午起来做饭,敖凌顶着黑眼圈趴在桌上做作业,见他开冰箱拿鸡蛋五花肉,笑道:“床尾和了?”


“废话。”哪吒嘚瑟地昂起头,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你还没走啊?”


“他妈的,老娘陪你们折腾了大半夜,你就跟我说这个?”敖凌忿忿道,“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李哪吒你个狗东西……”


哪吒撇撇嘴,不跟她计较,进厨房解冻肉块,同时开始打鸡蛋。她盯着他娴熟的动作看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嫂子,你真贤惠。”


“对的。”哪吒头也不回,“这就是为什么我早就找到了男朋友,而你单身至今。”


敖凌手上一用力,折断了一根铅笔。


哪吒看她吃瘪,心情就莫名地好了起来。今天也是姑嫂情深的一天呢。


---TBC---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10)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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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

骤雨骤晴,知了流萤。

“吒儿,去叫丙儿起床,你们要赶不上飞机了。”客厅中萦绕着绿豆百合和黄鳝花蟹的香气,殷夫人撩开珠帘,唤正偷吃小笼包的儿子。

哪吒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又捏了块儿蛋烘糕往嘴里一塞,扭身向楼上跑,推开门被小孩儿四仰八叉的睡姿呛得连连咳嗽,捂着嘴直不起腰。

敖丙睡觉不老实,冬天还好,他冷,总往哪吒怀里钻,一呆就是一宿,连姿势都不会...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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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

骤雨骤晴,知了流萤。

“吒儿,去叫丙儿起床,你们要赶不上飞机了。”客厅中萦绕着绿豆百合和黄鳝花蟹的香气,殷夫人撩开珠帘,唤正偷吃小笼包的儿子。

哪吒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又捏了块儿蛋烘糕往嘴里一塞,扭身向楼上跑,推开门被小孩儿四仰八叉的睡姿呛得连连咳嗽,捂着嘴直不起腰。

敖丙睡觉不老实,冬天还好,他冷,总往哪吒怀里钻,一呆就是一宿,连姿势都不会换一下。夏天可就坏了事儿,热化了似的,软得像团糯米糍,流得哪儿哪儿都是,摆明了要在三哥哥的包围圈里大鹏展翅。哪吒好做梦,梦里总是二人在各种地方接吻,冬于漫天白雪,这个季节的梦百分之九十是圆满的,他们在圣洁的教堂中交换戒指,结为夫妻——只要敖丙不起夜;夏在烈日海滩,这就麻烦了,他有一半时间会梦到自己刚将人扑到海岸边就被打了脸,那触感分外真实,醒来右眼黑漆漆一片,晃晃脑袋才发现那是只小肉手,小孩儿约莫睡热了,在他怀里哽叽着扭来扭去,小手不老实地挥,啪叽就把人打了脸。可即使被扰了清梦,哪吒仍不忍心叫醒他,每每都借着月光数他微微颤动的睫毛,手好温柔地撩开睡衣揉软乎乎的小肚子,直至小孩儿再次睡去,窗外晨曦接替明月。

他好不容易捋顺了呼吸,鼻腔一通,霎时被空气中愈发甜软的香气充了个满。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喉咙干渴无比。哪吒承认自己对敖丙藏着无数旖旎心思,他已经十七岁了,正是青春期荷尔蒙分泌最旺盛的时期,更何况alpha本就比平常人需求更高。

你也快分化了吧?他深呼吸几口,几步走到床边,轻手轻脚把拱进他睡衣里呼呼大睡的小孩儿抱进怀里,满眼宠溺,都十五岁了。

“饼饼,饼饼?”他轻声叫着。

小猫饼呜噜两声,勉强睁开惺忪睡眼,在他怀里用力地抻了个懒腰,白嫩嫩的小腹塌下去,显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他似乎还有些认不清人,漂亮的瞳仁焦距未集,待被亲了嘴唇才逐渐清醒,小梨涡微凹,小手搂住三哥哥脖子,啵唧在他脸上盖了个戳儿:“三哥哥早呀。”

“早,”哪吒万分宠溺地亲他脸蛋,俯身把人放到床沿上,蹲下身为他穿好袜子,亲了口仍在扑棱的脚丫,“吃饭去,咱们要赶不上飞机了。”

小孩儿嘿咻扑到他身上,咯咯笑着要他亲,被托着小屁股抱起来,有点肉的下巴颏枕在哪吒肩头,好软好糯地说三哥哥,只有咱们两个去对不对?

他似乎对这件事有执念,打期末考试结束、殷夫人同意两人外出便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哪吒不厌其烦地告诉他是的,只有咱们两人——然后四目相对,同时噗嗤笑出声。青春期的孩子太渴望与心上人独处,一想到能和三哥哥独自玩上一星期兴奋得小腹酸疼,上着上着课就要嘴角上挑,莹润的眸子盛了满满一杯橘子果汁。昨日哪吒收拾行李,他偏要趴在人背上闹着玩儿,不给趴就满屋转悠,铺好的衣服被他翘着脚丫弄了个乱糟,被人拎着后颈从被子里揪出来时嘴里还叼着三哥哥的衣服,头发乱得像顶了个小鸟窝,满眼无辜地问你揪我干什么呀,我在想你呢。

胸口猛地中了一枪,哪吒呼吸一窒,捂着咚咚直跳的心脏把人按在床上亲了个够。

“是,”哪吒颠颠他的小屁股,侧头啾啾薄软的耳尖,“只有咱们两个。”

 

“下飞机打电话,钱打在你账户上了,不够随时要,不许抠门儿!丙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买栋楼都行,受欺负告诉妈妈,派人教训你三哥哥去,”殷夫人不放心地叮嘱着二人,见敖丙发丝略散,抽下自己的发簪三两下给他挽了个髻,摸摸嫩白的小脸儿,“你们也大了,我们就不跟着了,好好玩。”

“妈,我肯定照顾好他,放心。”哪吒执起敖丙身侧软乎乎的小手,亲了亲葱白指尖,那里被李家好生养着一点茧子都没有,软软嫩嫩的,触感分外好。

“行了,进去吧,去换登机牌。”李靖面上仍是一派严肃,但眼里却也掩不住担忧,虽口上不说,但这两个孩子仍是他心中最喜爱的,此时要出远门定是有些不舍。

哪吒抬了下颌,左手行李箱右手小嫩爪,拉着小孩儿向入口走。敖丙回过头,唇边漾起个小梨涡,冲他们举了举两人相握的手:“爸爸妈妈再见!”

三少爷的耳尖悄悄红了。

 

今日天气分外晴朗,应是正点起飞的飞机却因一位乘客久久未登机而延迟了许久。

敖丙本斜斜靠在哪吒身上玩儿switch,却耐不得这人实在磨蹭,Mario通关几轮耳边仍萦绕着“请x先生速到A登机口登机”的提示音,机械腔调无疑让人想起闷热教室中的数学老师,催眠得不行。此刻又是正午,阳光透过小窗洒下一片金红,他晒得困了,猫儿似的呜噜,细软眉毛拧巴着,撅起小嘴蹭哪吒下巴。小魔王立时明白他在撒娇,紧忙把这小猫搂进怀里顺毛,亲着嫩白耳朵尖儿低声哄道累坏饼饼了,睡一会儿,起飞叫你。

小孩儿猫瞳转了转,哼唧咬他捏弄自己脸蛋的腕子,又好心疼地松开,轻轻舔咬出来的小坑。哪吒笑出个气音,大掌盖住晶亮的眼,左手掀开衣服下摆,打圈按揉软软的小肚子。手心被纤长睫毛刮得痒丝丝,连着心尖儿一起颤,敖丙呜了一声,拱进他怀里不再闹腾。

胸膛被轻软的呼吸一下下打着,哪吒抱着他看视频,直至摘下耳机才发现那烦人的广播已经停了下来,换成空姐检查行李提示起飞的柔和嗓音。头等舱的小门打开,他下意识回头看,入目是一冷白面皮戴着墨镜的男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人的目光在看到敖丙时定了两秒,薄锐的唇微微张开又迅速闭合,紧紧抿成一条线。

哪吒下意识抬手遮住小孩儿的脸,更紧地将人往怀里搂了搂,烟草信息素毫不掩饰地爆发,无声诉说着管好你的眼睛,这是小爷的人。

“先生,您的座位在这边。”空姐的声音无比甜美有礼仪,恰到好处地在这烈火上洒了碗冰水,“咱们马上要起飞了,请您迅速落座系好安全带,稍后若有需要,空乘可以提供毛毯。”

男人这才将目光收回,点点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全程一言不发,冷得像捧元英玉霓。

三少爷冷哼一声,轻轻颠了颠肩膀,小孩儿睡得小脸通粉,迷迷糊糊抬起头,被好轻好温柔地亲了嘴角:“宝宝,咱们要起飞了。”

还困着的小孩儿被放回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有根带子咔哒勒住了小腹,那属于他的温热胸膛一瞬间离得好远,他哼唧着,仍想靠在哪吒身上,可那根可恨的安全带却总卡着他,阻碍他去滚热的怀抱里撒娇打滚。

“三哥哥,三哥哥……”他拽着人胳膊软声哼哼,小嗓音又颤又黏,带着没睡醒的鼻音,小手左摇右摆。

“撒娇鬼,”哪吒捧起那双小手拢进掌心,一点点搓揉得热乎乎,低头和他顶脑门儿,“等起飞再抱你,乖。”

空姐在一位位叮嘱安全事项,到他们这里语气虽仍然平静甜美,但声线带着兴奋的颤抖,说完踌躇几下,轻声问哪吒您是小笼包的三哥哥吗?

三少爷看了眼敖丙,小孩儿正扒着窗户看窗外层层叠叠的碎云,没注意他们这边的对话。他笑了笑,并没有直面回答空姐的问题,反而转过身,轻轻捋下敖丙松垮的发绳,将那头有些散乱的水发重新扎好。

敖丙回头望他,一双眼里盛满几千米高空的清甜澄澈,见自己被扎了个松松的牛鼻子,糯糯地说谢谢三哥哥。

漂亮小姐姐立时捂住胸口,脚下发飘走进隔间。

 

花镇靠南,日照条件优越,一年四季美如樱笋,最著名的便是鹿蹊乐园,坐落在烟萝山上,因有无数通人性的灵鹿得名。园内除基础游乐设施外还专门设有鹿园,可近距离接触这些小生灵;山脚下有一摩天轮,曾有老道说此地灵气足桃花旺,如今已成为情人的旅游胜地。

然而夏日出行总难免酷热,哪吒刚进乐园便出了一身汗,身上的红衬衫微微洇湿,露出少年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本打算晚上带小孩儿来坐摩天轮吹凉风,低头撞进那双殷切又期盼的冰瞳里,立刻说不出半个“不”字,乖乖拎着太阳伞领着人出了酒店,到门口当即开通VIP通道,刷卡刷得分外痛快。

他的小孩儿正和一纸棕小鹿玩得欢快,那鹿极通人性,敖丙伸手它便抬头蹭人手心,立起身子便围着人打转,湿润润的舌头亲昵地舔小孩儿白嫩嫩的指尖。

哪吒莫名和一只鹿吃起醋来,几步跨到敖丙身边,抽出纸巾把那小手擦得干干净净,对着鹿儿黑亮湿漉的眼睛啵唧亲了一口,示威般挑挑眉:小爷的,你不能亲。

小鹿鼻孔里喷出股湿气,摇头晃脑跑掉了——不忘将嘴中叼着的桃花枝放进小孩儿手里。颠到鹿群中央,叽叽咕咕不知交谈了什么,那群小鹿竟一同望向二人,齐刷刷背过身,对准哪吒,后蹄哗哗刨土。

活埋了你,哪吒不知怎么明白了它们的意思。

敖丙显然也看懂了,捂着嘴笑得浑身颤抖,三少爷气得额间火印快要烧掉眉毛,撸袖子就要和这群小鹿崽子干架,被一双小手搂住脖子,继而脸颊一凉:

“吃什么醋呀,”敖丙齿间落着朵桃花,荼白桃红漾在唇边,满心满眼都是甜丝丝的热气,“我当然最喜欢你。”

 

过山车是一定要玩的,哪怕小孩儿坐上去时小脸儿白得像刚打发的奶油,紧攥的手背上青筋爆突。高空坠落的感觉并不太好,水润润的发丝在空中乱飘,糊得满脸都是,再被连脸色都没变的哪吒一点点顺到耳后,顺势揉开他攥紧的拳头,换成自己的手。

下来时简直像踩在棉花上,敖丙眼神发空直直跌进哪吒怀里,小嗓音可怜地抖,呜呜咽咽说着再也不坐了,好难受。他抬起头,好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小腹,一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里满是要揉揉。

“不坐了不坐了,三哥哥给你买个棉花糖吃,嗯?”哪吒好笑地揉他翻江倒海的胃,听见糯叽叽的一声嗯。密匝匝的亲吻落在脸颊上,敖丙心脏总算恢复了原本的频率,肉肉的下巴颏枕着人肩膀,奶乎乎说要牛奶味的。

嗯,牛奶的,哪吒把小白龙书包放进他怀里,起身走向购物窗口,不忘把撸起来的防晒衣袖拉到手腕。

他小臂上红通通一大片,尽是敖丙刚刚下意识攥出来的印子。

可不能让他看见,他边走边想,要掉眼泪的。

 

待菌汤已经咕嘟咕嘟煮开了锅,敖丙才惊觉自己正开着直播。大概是下飞机时不小心碰到了按钮,他又一整天手机都放在哪吒包里,自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脸儿瞬间羞得像未下锅的圣女果,手机捂在黑漆漆的包中看不见,可声音却一直没关,他在摄像头前声音自会正经些,可在摄像头外却不知甜软了几个度,哪吒又是宝宝饼饼地哄个不停,简直是在演一出纯糖广播剧。弹幕刷得飞快,礼物榜数字惊掉舌头:

托塔天王 赠送 摩天大楼x999】

素知夫人 赠送 蛋糕x888】

AG 赠送 东海珊瑚x999】

【我死了我死了我死了!!】

【宝宝声音好奶啊啊啊啊啊!】

甘露太子 赠送 节奏风暴x520】

【我CP是真的!】

惠岸行者 赠送 礼花x1314】

【水声!刚刚有水声!他们一定亲亲了!】

【宝宝晚上别带浴巾,光溜溜出来就可以!】

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牛油锅里涮了个透,浑身连带心头火热热地烫。

哪吒正在小料台前为他调蘸料,扭头问道饼饼要不要花生碎?

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暗自奇怪房管有时间打榜为何不解释状况,手忙脚乱拿出耳机,连上麦好小声地说对不起,我下飞机时不小心碰到了直播按钮,等回家加播一小时,今天先到这里,我要和三哥哥吃火锅啦。

说完不管卡到掉线的房间,迅速退出直播。

“偷吃辣锅了?”哪吒挑挑眉,放下小料碗,带着薄茧的手指捏弄小孩儿烫热的耳朵尖儿:“辣得耳朵都红了。”

耳尖酥酥麻麻像被“啪”电了一下,敖丙身子一抖,急急慌慌推开那只狼爪,心虚地说没有……

然后被抬起下颌,哪吒含了口辣汤亲他,强要这小孩儿咽下。舌头烫得生疼,敖丙顿觉从嘴唇到喉咙心肺都要烧起来,嘶嘶吸着气捂着眼睛吧嗒吧嗒掉眼泪,眼圈水红,委屈得不行。

最后心疼的还是三少爷,哄着喂着吃了一杯海盐牛奶圣代,把小爪子亲得热乎乎一片。

二人吃得肚子溜圆,敖丙躲在他怀里咯叽咯叽打嗝不停,气呼呼挠笑得直不起腰的哪吒。好哥哥强忍住笑捏住他的小鼻头,要他憋气,看人小河豚似的鼓起来又忍不住去亲,黏黏糊糊闹腾到八点。结账时才发现没带学生证,本来三百多的火锅生生扩了一倍。敖丙小手揽在人脖子上闹腾,半张小脸儿从哪吒肩头露出来,恰巧被结账小姐姐看了去,最后这顿饭仍只要学生价钱。

长得可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出门天空已成墨色,星弧当空,皓彩铺地。不远处的摩天轮已慢悠悠开转,敖丙颠了颠猫咪钱包,沉甸甸的,足够他们像许多情人那样浪漫一次。

小孩儿上了车舱便不老实,活鱼似的从哪吒怀里钻出去,整个团儿趴在透明玻璃上向下遥望,嫩红小嘴儿张成圆圈,时不时往外蹦着呜哇的赞叹——摩天轮不是应该拥抱接吻的吗?哪吒无奈地想着,我的亲亲呢?

远处的城市霓虹灯璀璨,青山上惊砂带起榴火,鹿鸣蝉吟彼伏,美得让人沉溺。眼看最高点要到,哪吒终是忍不住搂住柔软的腰,轻轻把人带进怀里。

那双漂亮的冰瞳盛着无数个望舒羲和交替,他望着里面小小的自己,轻轻俯下身。

摩天轮最高点处接吻的恋人,永不分离。


———TBC.


 @露甘有三  @南宫紫兰 来自露露和紫兰的10w粉点梗,小情侣去游乐园和摩天轮最高点亲亲!

实不相瞒,那只鹿是我变的,为了气藕霸(?)

海汪想要评论区夸夸(伸爪爪)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节气谣(09)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芒种】

“怎么还这么热啊……”

浴室里水汽氤氲,哪吒囫囵抹开镜子上的水雾,摸着自己冲凉后仍然滚热的肩膀发愁。

纁夏气温飙升,他又体热性火,夜里相拥而眠难免出汗。alpha的汗液均是信息素的味道,卧室里总萦绕着淡淡的尼古丁气息,小孩儿在他怀里睡得热了,嫩嫩的小脸儿蒸得通粉,小鼻头上密着一层汗珠,却从不曾三哥哥滚烫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小手蜷在胸前,脚丫紧紧...

1、ABO幼驯染设定,超A宠妻藕X软萌护夫O饼,篇章由节气串连组成,竹马终成夫夫的养成故事。

2、OOC,年龄操作,甜萌苏海汪风,不适请立刻退出,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者拉黑屏蔽处理。

祝食用愉快√

————————————————

【芒种】

“怎么还这么热啊……”

浴室里水汽氤氲,哪吒囫囵抹开镜子上的水雾,摸着自己冲凉后仍然滚热的肩膀发愁。

纁夏气温飙升,他又体热性火,夜里相拥而眠难免出汗。alpha的汗液均是信息素的味道,卧室里总萦绕着淡淡的尼古丁气息,小孩儿在他怀里睡得热了,嫩嫩的小脸儿蒸得通粉,小鼻头上密着一层汗珠,却从不曾三哥哥滚烫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小手蜷在胸前,脚丫紧紧贴着哥哥的腿。似是被这烫人的烟草味儿弄迷糊了,起床时总像被人吵醒的猫儿,一惊一乍的,先咕噜一下坐起来,眼睛奶凶奶凶地瞪人,看清面前人后才露出个笑,啪叽黏回小魔王怀里,哼哼唧唧软声咕哝三哥哥……我好热……好困呀。

他其实是在下意识地撒娇,可三少爷却以为是自己体温过高,夜夜把人搅得连觉都睡不好,心中懊恼得不行,这会儿恨不得跳进冰块儿里降降温。

长廊已经响起了啪嗒啪嗒的小脚步声,定是敖丙见他洗浴时间太长来寻人了。他胡乱扯了条毛巾擦擦头发——其实根本不擦,早热干了——单手打开门,顺势将刚伸出小爪的团子搂进怀里,没抱很紧,比平日少了六七分力道。

小孩儿却是立刻反应过来,不满地将那双环在自己腰上的手紧了紧,小肉手搭在人脖子上,抬头呜噜呜噜蹭他下巴:“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哪吒犹豫了一下,最终在那双漂亮的猫瞳里败下阵,有些丧气地和他亲了个嘴儿,低声说我怕热坏你,我身上……太烫了。

哪里会烫?小孩儿不解地歪歪脑袋,蹬掉猫咪脱鞋嘿咻一蹦,小魔王立即默契地揽住他的腿弯,很舒服呀。

“别骗我,你最讨厌热天儿,”哪吒咬了口他的脸蛋,“昨天体育课你都快中暑了。”

他单脚踹开门把人放到床边,小孩儿顺势揽着他的肩膀咕噜一滚,二人双双跌落到床上,嘻嘻哈哈闹作一团。这小团子细皮嫩肉的,身上哪儿哪儿都敏感,一戳一蹦跶,被按住挠脚丫简直笑得快要背过气去,活鱼似的乱扭,小嗓音颤巍巍地求饶道三、三哥哥我错了!不要挠我呀!

被放开搂进怀里又闹了脾气,拿人肩膀磨牙,麦色的皮肤霎时留下一圈齐齐整整的小坑。哪吒被他逗得发笑,想亲亲人小脸儿被哼唧躲开,一双小手啪叽捏住脸颊,嫩白小指头点到他线条姣好的唇上:“亲这里。”

小魔王噗嗤一声,笑他这么大还要撒娇,捧起那双小手一点点亲吻,末了蹭蹭软软的掌心,好宠溺地刮他鼻头:“满意了?”

小孩儿却满眼认真,正色问道我的手心出汗了,三哥哥是不是不喜欢?

哪能不喜欢?敖丙那小身子冰冰凉凉,刚出冰柜的糯米糍一般,这酷夏搂在怀里简直是个天然小冰袋,他极少出汗,出也只是鼻头上那一小层,散发着奶甜的味道。更何况是哪吒捧在心尖尖上十年的宝贝,哪能不喜欢?

“所以呀,”敖丙向后一仰,冰凉的小脚丫蹬进哥哥手心里,小脚趾调皮地动,“不用担心会热坏我,我喜欢你的温度。”

也喜欢你。

 

敖丙最近多了个小秘密,他有了个自己的直播间,或者说,吃播间。

他们每天放学都要去711扫荡一圈,新出的喜欢的不看价格全都扔进购物车,他便每晚做贼般的拿起几包零食溜进书房,在摄像头前小仓鼠似的啃啃咬咬。他羞,话并不多,怕被家人发现声音也小小糯糯的,有时吃着吃着还会忘了自己在开直播,有一次吃到新出的火锅味薯片,辣得小嘴儿通红,吧嗒吧嗒掉眼泪,却连擦都没擦,举着薯片就要往出跑,打开门哽叽着喊三哥哥,这个……嘶,这个你一定爱吃!

待喊完才反应过来摄像头还开着,弹幕已经炸了锅。

于是他这个名叫“小笼包”的主播便火了,粉丝戏称他的直播间为“三哥哥与宝宝的恋爱直播”,礼物榜一度进入APP前十。

其实当主播纯属意外——

中考临近,正是复习紧要之时,他和哪吒仍然混元珠似的粘合在一起,平日里写着写着作业小魔王便要搂着人亲,一点点地,从光洁的额头到嫩红的小嘴,攥着笔的小手拢进掌心,一根根亲吻过去,腕子上微微突出的骨头美得夺目,啃啃咬咬多少次都不会腻。敖丙急他不写作业,亲一会儿就扑棱着小手要走,被哪吒揽着腰抱回怀里,低声说你要陪我,陪着我才肯写——可到最后那几页习题仍是一片空白,还要小孩儿来誊笔记。李靖快被这三儿子气死,眼看倒计时牌上的数字日益减少,终是狠下心在三楼开了两个书房,一人一间,严厉禁止哪吒在没写完作业之前见敖丙,两个小房间一墙之隔,中间蹲了只精明无比的金毛,一见小魔王探头就汪呜汪呜叫个不停,把哪吒气得夜夜咬牙,晚上搂着失而复得的小孩儿恶狠狠道等中考完我就把它炖了吃肉。敖丙抬头啾啾吻他下巴,笑着说三哥哥不气,你要考上高中咱们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呀。

这话一出口哪吒便什么脾气都没了,回到家吃好饭便乖乖拎着书包进书房,不忘给金毛一根火腿肠,让它把新买的巧克力叼给隔壁房的小娃娃。

哪吒这边习题做不完、知识点背不完,晚上的时间自然是充实的。只是苦了敖丙,他五月初便拿到了一中的录取名额,不必参加中考,而和三哥哥软糯糯亲吻打闹这个习惯早已深入骨髓,忽地被隔离顿觉浑身不自在,趴在桌子上不知干什么好。书架上的书籍翻了翻便再无心思,练字写着写着就走了神,回过神惊觉那宣纸上都是“三哥哥”,羞得小脸儿通红,又不舍得扔,斟酌几番仔细叠好收进桌下的小盒子,笑得羞涩又甜蜜。

想来想去再无事干,乖乖好宝宝竟然拿起了手机,点开OB APP,然后被开屏广告吸引了注意力。

捧着小电视的JK小姐姐笑得阳光,葱白手指点着旁边一行字:现在申请主播,可获得直播间“芒种”皮肤哦。

潘多拉魔盒唰啦啦打开,他盯着金红相间、按钮是小香烟的皮肤看了一会儿,咔哒按下“申请”键。

 

“舒不舒服?”哪吒一双手在软乎乎的小肚子上打圈按揉,敖丙猫儿似的窝在他怀里,喉咙呜噜呜噜发出极舒服的哼唧。那双漂亮的小鹿眼快要睁不开,被烟草信息素整个儿包裹起来的感觉实在太好,他又万分喜欢被三哥哥揉这里,若不是直播时间快到,他定要搂着人脖子睡个天昏地暗。

对了,直播。

快要黏在一起的眼皮缓缓睁开,敖丙湿润润的小鼻头蹭蹭哪吒下巴,啾和他亲了个嘴儿,好不舍地说三哥哥好好学习,我八点半来找你。

说完不待人回答便蹦蹦跳跳跑出房间,徒留下一脸愤慨的小魔王和空白习题舞刀弄枪。

“真是的,”待隔壁房间门咔哒关上,哪吒才叹口气弯腰从桌子底下拿出耳机,“就隔了一堵墙,我还要在手机上看你。”

 

七点半,敖丙准时坐在书房的小椅子上,将散在肩头的水发扎起来,对着镜子笑了笑,调好麦、打开摄像头,进而点开直播间,与观众们打招呼。

“大家好,这里是小笼包。”他两只小手在脸庞摆了摆,扬起两个圆润的梨涡。

【宝宝你终于来啦!】

【麻麻亲一口333】

托塔天王 赠送 摩天大楼x100】

【你们这群老阿姨走开,宝宝要去找人家三哥哥呢】

【欢迎收看“我和三哥哥的恩爱直播间”】

【宝宝今天吃什么?】

【这要看三哥哥给买了什么hhh】

弹幕刷得飞快,刚开播几分钟便收了一大堆摩天大楼礼花弹,冰阔落水似的洒,小孩儿看得眼睛溜圆,生怕他们破费,急急开口:“今天不吃东西,三哥哥……”他下意识又提到了哪吒,小脸儿晕了片红,“三哥哥晚上给我剥了五只螃蟹,好饱,”他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那里装着满满的蟹黄蟹肉鲜虾面,“今天玩提问箱,什么都可以问哦。”

话一出口直播间就炸了锅,弹幕漫天飞舞:

【宝宝看我!请问你什么时候和三哥哥恋爱!】

【宝宝昨晚三哥哥有给你揉肚肚吗?】

【听姐姐的,下次洗澡不要带浴巾,让三哥哥给你送】

【诶我总觉得宝宝像只小猫咪,猫咪肚子超级软,一揉就呜噜呜噜叫,宝宝肯定也这样www】

【你们怎么老叫人家宝宝,那是三哥哥专属】

AG 赠送 东海珍珠x99】

怎么都、都问这种问题呀……

敖丙藏在桌子下的小脚丫羞怯地缩了缩,搭在桌面上的手指尖都泛了粉。他每次都被这些暧昧的话逗得小耳朵通红,下播后要拿凉毛巾擦好久才能恢复冰凉。其实相比其他直播间撕破天际疯狂杠人,敖丙的小房间已经算非常友好的了——他有个十分尽职的房管,许多谈婚论嫁人身攻击的弹幕在还未发出来之前便被禁言。

【宝宝为什么要开直播?】
忽地,一条金红色的高级弹幕蹦了出来。

敖丙瞬间被这提问吸引了注意力,小手托着腮帮好认真地想了想:

“其实最开始也没有想做,只是因为我和三哥哥被爸爸隔离了,我见不到他什么也做不下去。”他有些委屈地皱了皱鼻子。

素知夫人 赠送 礼花x200】

【哎哟心疼死麻麻了,亲亲亲亲】

【瞅把我们宝儿愁的,三哥哥出来挨打!】

【明明该打宝爸,为什么把我们xql隔离了!】

“我练字写的都是他的名字,看书心里乱糟糟的,打游戏没有他带着总是输……本来打算上OB APP看个视频,结果开屏被这个广告吸引了注意力。”他打开相册里的广告截图,对着镜头调了下焦,“他们说现在注册主播就能得到这个皮肤,金红色的,还有烟草小图标,超级好看呀。”

【宝宝是不是说过三哥哥信息素是烟草?】

【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1】

【我就知道+10086】

【话说这皮肤是有史以来评分最低的吧……果然爱情使人盲目】

“还有一点,我想和三哥哥去游乐园。”小孩儿眼里忽然亮起了星星,侧身抓过哪吒送他的龙猫玩偶放到脸颊旁挨挨蹭蹭,“我从来没有自己赚过钱,都是妈妈给的,我要自己赚钱带他去。”

甘露太子 赠送 A坷垃x99】

【我的天房管居然送礼物了!】

【宝宝厉害了wwww】

【诶榜头今天怎么没来?】

【可能正被三哥哥打呢,每次都打榜第一】

【三哥哥:离我家宝宝远点你个bh】

惠岸行者 赠送 节奏风暴x88】

【哦豁,榜前六来了五个】

【呼叫榜头!】

“还要请他吃海底捞,全要辣锅,”他似乎被想象中热辣的“岩浆”吓了一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粉嫩的舌飞速在唇上舔过一圈儿,“他最喜欢吃辣了,好厉害。”

【呜呜呜令人感动的爱情!】

【宝宝注意你的嘴啊啊啊啊!上次吃亲嘴烧你都受不了,可不能吃辣锅!】

【鸳鸯锅它不香吗?吃鸳鸯!】

【宝我也吃辣,能夸我厉害吗?】

【↑你不配,那是爱情的光环】

【榜头怎么还没来?】

“不过有时候我觉得,三哥哥本身就是我的游乐园,每次见到他我都不由自主地想笑、想扑在他怀里不出来,”漂亮的猫瞳弯成月牙,迎着光笑得无比开怀,“他能把月亮变成白巧克力,雕刻成星星洒进我的梦里,牵着我的手在奶茶银河上散步。”

【宝你是个诗人吧,太可爱了!】

【愣着干嘛,快抄啊,现场情话教学!】

【MD我想魂穿三哥哥,这么个小宝贝我要天天搂着抱着亲着】

【↑你快被禁言了】

金红色的弹幕又出现了。

【你有不喜欢三哥哥的地方吗?】

那双小鹿眼里的星星忽然从轨道上陨落,黯淡无光。

他像是被水打湿的奶猫,连睫毛都湿了个通透,蔫叽叽塌下来,嫩红小嘴儿委屈地抖。良久,好委屈地开口道,有。

“他总是不相信他是世界上最好的。”

“他怕自己体温太高烫到我,怕信息素太浓烈我不舒服,怕我不喜欢他。”

“怎么会?他身上暖暖的好舒服,每天像个小火炉,冬天我都不用戴手套耳罩,冷了就去攥他的手,一下就能暖和过来。”

“其实根本不用我去拉他,每每我还没感觉到冷,他就把我拽进怀里了。”

“夏天又有什么关系呢?开空调冷,不开空调热得快黏在床上,只有紧紧抱着才是最合适的呀。”

“说来也很奇怪,我闻到别人抽烟就反胃难受,可是他身上的烟草味儿怎么闻都不会腻。有时候我都想拿个瓶子把这些信息素保存起来,想他的时候可以闻。”

“而且,我真的喜欢他,特别特别喜欢他。”

“给我一百根、不,一万根棒棒糖也不换的喜欢。”

【我录屏了,宝宝需要找我拿,怎么可以怀疑宝宝不喜欢他呢!】

【可能是三哥哥也是太喜欢宝宝了吧】

【我好想把这段放给三哥哥看,让他知道知道宝宝有多喜欢他】

【日常感慨,我竟然在O站看两个初中孩子谈恋爱……】

手机闹铃响起,敖丙一看,八点半,下播时间到了。

他揉了揉肉鼓的脸蛋,看到弹幕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多么羞人的话,小耳朵顿时通红,软糯地说我要下播啦,再见哦。

“去和三哥哥抱抱,”他对着镜头吐了吐舌头,眼里亮晶晶的,“休息时间到了。”

几乎在按下关闭摄像头的同时,一个飞船飚过屏幕:

莲花太子 赠送 飞船x100】

榜头上线了。

 

心帘随风起,素尘隔墙香。

 

———TBC.

于是饼饼开了直播间后,家里写作业的弄文件的织围巾的全不干活儿了,围着手机看直播,还要表面小心翼翼装成不知道的亚子www

海汪想要评论区夸夸(伸爪爪)

藕片炒龙肉

【藕饼】竹马成双(十八)

#暴躁宠妻藕X病弱美人饼


——————————————

敖丙呕完血不久就陷入昏迷,哪吒一路叫他名字,连哭腔都出来了,但他的恋人始终没再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敖丙的体温下降得很快,呼吸和脉搏也弱了下来,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催司机加速。五分钟后司机停在医院门口,哪吒把钱包整个甩过去,然后抱着敖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急诊大厅。等敖丙被推进抢救室,他才抖着手发消息给敖凌,同时联系了敖广。


两个小时前敖丙发消息给他说自己被灌酒,他就觉得其中有鬼,正常老师哪个会逼学生喝酒。打电话过去,手机关机,他就更觉得不妙,撂下兼职就按定位追过来。


要是再晚一点到,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结合自己...

#暴躁宠妻藕X病弱美人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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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丙呕完血不久就陷入昏迷,哪吒一路叫他名字,连哭腔都出来了,但他的恋人始终没再睁开眼睛。他能感觉到敖丙的体温下降得很快,呼吸和脉搏也弱了下来,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催司机加速。五分钟后司机停在医院门口,哪吒把钱包整个甩过去,然后抱着敖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进急诊大厅。等敖丙被推进抢救室,他才抖着手发消息给敖凌,同时联系了敖广。


两个小时前敖丙发消息给他说自己被灌酒,他就觉得其中有鬼,正常老师哪个会逼学生喝酒。打电话过去,手机关机,他就更觉得不妙,撂下兼职就按定位追过来。


要是再晚一点到,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结合自己看到的,再想想前因后果,哪吒很快形成了一个猜测:袁洪根本就是打着为学生好的名号在拉皮条。


起初他有点不愿相信这个猜测,全国顶尖的高校怎么能出这种恶心事。然而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这个结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他可能。他拿出手机搜袁洪的资料,发现一片光明,全是他的成就,不死心地往下翻,直到进了一个小众论坛,有人发帖骂他是鸭头,下面跟帖都是再影射你还想不想毕业了。


哪吒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的猜想十有八九就是事实,而且袁洪恐怕是有些背景的,不太好对付。


敖凌听到急性胃出血就头皮发麻,跟宿管请假跑出来,从哪吒那里得知前因后果后气得破口大骂,但仔细一想,目前还真的什么都做不了,总不能带着全班男生去把袁洪揍一顿——虽然她很想这么干。哪吒红着眼睛叫她冷静,一切等敖广来了再做定夺。


早上六点钟,敖丙的病情平稳下来,哪吒帮他办了住院手续后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敖凌买了早餐回来,随后出发去高铁站接敖广。


旁边床上躺着个大叔,几天前做完胆囊切除手术,虽然不能做大动作,但整个人相当有活力,见边上的男孩子吊着水,脸色比床单还白,便按捺不住多管闲事的性子,悄声问哪吒:“你朋友是什么情况啊?”


哪吒心里燥得慌,想吼他叫他闭嘴,但又怕吵醒敖丙,只能压着嗓子没好气地回答:“胃出血。”


“这么严重?”大叔惊讶了一瞬,眉头皱起来,“这还年轻呢……得好好养养啊。”


用不着你多嘴。哪吒瞪着他,暗示他别再叨逼叨,但是晚了,敖丙睫毛翕动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大叔一点也没感觉到哪吒凶狠的眼神,自顾自乐了,看着敖丙:“醒啦?好受点没啊?跟你说这几天你嘴巴得稍微受点罪,只能吃米糊糊了,你们年轻人嘴巴没节制,吃饭不规律很要命的——我看你也不像暴饮暴食的人,是不是挑食啊瘦成这样?男孩子太瘦了容易得气胸的。”


哪吒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大叔,你话太多了。”


敖丙看他是个热心肠的,被逗得笑了一下,转头仔细看他,觉得有些眼熟,在脑中把自己知道的面孔都过了一遍,想起来了,不确定地问:“您是姜子牙?做‘封神’的那个?”


他在网上看到过“封神”游戏创始人的资料,名字照片都有。姜子牙一听,眉开眼笑:“对,是我,你也玩‘封神’?第二版要出了你知道吧?这次还要做新的卡牌和画册,画师都选好了。”


敖丙心里一沉,自知应该没有希望,但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您选的谁啊?”


姜子牙激动地拍床:“灵珠啊!灵珠你知道不?经常在微博上画自己男朋友画像的那个!我爱她的画风很久了,本来还想私信问她有没有意向给‘封神’画卡牌,结果她自己先发邮件过来了。我手术完出来看到就给她回信,但她还没加我。年轻人一门心思谈恋爱,估计又忙着画她小男友去了——哎,这位爆炸头小兄弟就跟灵珠男朋友长得很像啊。”


敖丙懵了两秒,拽着哪吒衣角:“手机!我手机呢?”


“我找找——你快躺回去!”哪吒翻了一下自己的包和兜,从包底翻出敖丙的手机,屏幕不知道什么时候摔裂了,但还能开机。敖丙打开邮箱,屏幕上弹出一封邮件,正是来自“封神”官方,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签合同。


他把屏幕面向姜子牙:“是这个吗?”


姜子牙愣了十来秒,眼神在敖丙和哪吒之间不停地切换。哪吒啧了一声:“别看了,灵珠男朋友就是我,你手里要是有电子版合同就发过来,等下我去打印。”


没想到住个院也能有如此巧合,姜子牙即刻拉着他开始讨论人物形象设计。敖丙跟他聊得眉飞色舞,差点就忘了昨晚的事,直到手机响起来,屏幕上显示了袁洪的名字。


他脸色瞬间僵住,本能地把手机塞到枕头底下。


哪吒怕他血压心跳出问题,逼他睡觉:“小爷帮你应付他,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敖丙哪里睡得着,两道娟秀的眉毛拧巴在一起,看着愁容满面。姜子牙问出缘由,气得差点把自己的输液管挣脱:“什么混账玩意!你别怕,接了他电话开录音套他话,可以当证据的,姜叔也认识些人,实在不行就想其他办法报复回去,总之不能让你吃了这个亏。”


两分钟后,袁洪再度来电,这次敖丙犹豫着接了,开了免提,哪吒帮他录,电话一通那边就气势汹汹的:“你们昨晚伤了人知道吗!打断人两根肋骨,今天还找不到你人,你再不接人家就真的去报警了,到时候留个案底给你,大好前途都断送掉。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敖丙心里没底,他当时断了片,不知道哪吒动手的力道,听他这么说更慌了,但绷着最后一根弦,告诉自己不管对方在说什么,一律视为使诈,将计就计:“别,对不起老师,我昨天冲动了,真的伤着了我赔偿,私了好吗?”


“人家看你们是学生,也不想太为难,钱就不需要赔了,他叫我转达你,想私了就去昨天的那个地方,把没做完的事做完。”


“什么事?”敖丙等着他说出关键字句,但袁洪非常狡猾,撂下一句你自己知道就挂了电话。


“是个老江湖啊,看来不止一次做这种事了。”姜子牙皱着眉头,“等你家长来吧,至少医药费得让他付,但我估计其他明面上的赔偿就很难争取到了,你是男生,这事又是未遂,只能查查他有没有其他黑历史,另外想办法整他。”


敖丙翻了他和袁洪所有的聊天记录,发现一点可以当证据的信息都没有,那个胖子在饭桌上也只是作了口头自我介绍,连名片都没给他留一张。到现在袁洪还能有恃无恐,进一步来威胁他,简直颠覆了他对“老师”这个词所有的想象。


敖广风尘仆仆赶来这里,了解来龙去脉后,第一时间发动所有人脉来查他们的背景,同时去学校找他,告诉他敖丙现在的状况,叫他必须对此作出赔偿。袁洪以为敖丙是个乖宝宝,跟男生谈恋爱必然是瞒着家里的,便添油加醋一番,把敖丙描述成gay圈交际花,因为跟一帮男人喝酒才喝成这样,还委婉地表示现在同性恋依然不是主流,宣扬出去对孩子的人际交往有害无利。敖广越听脸色越阴沉,等他说完,啪地拍桌站起来。


“我的孩子我还不了解吗,敖丙绝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也少拿性取向来威胁人,高校老师歧视学生,传出去脸上挂不住的是谁你心里有数。”敖广把他刚才说的话录了下来,重新放给他听,袁洪一下明白自己碰到有备而来的硬茬子了,态度软化了不少。


“你不是说敖丙出事跟你没关系吗?又知道他们伤了人?”敖广再把哪吒发过来的那段录音放出来,“私了?没问题啊,我又不是赔不起。不过得先去医院验伤吧,医生说伤到什么程度,医药费我全包。但是麻烦你解释一下,你想叫我儿子去干什么?名校教授话说得不清不楚,态度鬼鬼祟祟,简直砸学校招牌。”


袁洪开始试图和稀泥,但敖广当着他面报了警,警察把那个胖子也传唤过来,去饭店调了监控。有监控为证,至少恶意灌酒这事是洗不白的,胖子不想把事情闹大,推说自己完全不知情,都是袁洪造谣自己被打伤,然后主动赔了全部医药费给敖广。


调查时哪吒也在场,看到这个胖子就想起他那天晚上对敖丙的动作,一股鬼火直往上窜。但酒店房间里没有摄像头,发生了什么无从分辨,胖子付出的代价便到此为止了,这笔钱对他来说甚至称不上代价。


袁洪也赔了钱,敖广把这件事报给学校,要学校给个说法,但最后仅仅落了个停职一学期的处分,几乎等同于毫发未损。


双倍的医药费和营养费,按照这件事的程度,得到这些已经算是不错的结果。如果真的想把袁洪逐出学校,就得打舆论战了,还不一定稳赢,毕竟没造成特别惨重的后果,又证据不足。这些天家里人一直跑前跑后,敖丙过意不去,只想快点把这页翻过去:“算了,他们不敢再拿我怎么样,暂时先别追究了吧。”


敖广和敖凌觉得这口恶气还远没发泄完,但一个要回去处理生意一个要金工实习,不能再拖下去,哪吒也请了好几天假,出席分估计扣得不剩多少了。敖丙执意不肯要他们再操心,他们也就暂时停火。姜子牙比他早出院,临走前把自己的另一个号码给了哪吒,意味不明地笑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姜叔说。”


哪吒意会到什么,拍拍他肩膀:“那我就不客气了。”


一开始他持观望态度,还没想用私人方式报复袁洪,敖丙刚出院身体弱,他得全心全意照顾他,不想节外生枝。但很快他发现这事还没过去,敖丙白天表现得全无异常,有说有笑的,一到半夜就不安分,经常发出闷哼,手在空中乱挥,像被什么魇住了似的。哪吒去抱他,听见他含糊地喊着不要。


哪吒把他摇醒,看他满眼惊悸,问:“姓袁的还有来找你吗?你跟小爷说实话。”


敖丙摇头。袁洪也是要饭碗的,现在都停职了,更得小心,不会顶风作案。


他只是经常在校园里溜达,时不时在敖丙面前露一次脸,再慢悠悠地踱步走开。纵使他一句话不说,敖丙也明白他在炫耀。


你拿我没办法。


他面对哪吒,语焉不详,最后话锋一拐:“要不我们还是分房睡吧,这样你也睡不好。”


“别犯傻。”哪吒让他躺在自己臂弯里,给他裹好被子。等敖丙再度睡着后,他眼神一下冷冽起来。


必须得做点什么了。


---TBC---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烟草与牛奶糖(17)完结篇

1、现代校园paro,校霸超A藕X装beta不成小o饼,双向暗恋。

2、前传论坛体《怎么推进Alpha舍友的恋情进展》,人设在这里,可以先看,不看不影响文章阅读。

3、主cp藕饼,副cp空唐、地笼,私设多,ooc,注意避雷,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拉黑屏蔽处理。

拒绝ky,食用愉快√

——————————————————

今年这雪好大,哪吒裹紧羽绒服想,乖饼出来可能真的要变成小糖糕了,撒上椰蓉那种。

“妈,我家小孩儿呢?”他打开门,拍掉身上的雪问道。

殷夫人正靠在贵妃榻上看时装杂志,听见这话皱皱眉,略带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三少爷立马心中明了,满脸堆笑:“妈,您家乖饼呢?”

“还没...

1、现代校园paro,校霸超A藕X装beta不成小o饼,双向暗恋。

2、前传论坛体《怎么推进Alpha舍友的恋情进展》,人设在这里,可以先看,不看不影响文章阅读。

3、主cp藕饼,副cp空唐、地笼,私设多,ooc,注意避雷,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拉黑屏蔽处理。

拒绝ky,食用愉快√

——————————————————

今年这雪好大,哪吒裹紧羽绒服想,乖饼出来可能真的要变成小糖糕了,撒上椰蓉那种。

“妈,我家小孩儿呢?”他打开门,拍掉身上的雪问道。

殷夫人正靠在贵妃榻上看时装杂志,听见这话皱皱眉,略带不满地瞥了他一眼。

三少爷立马心中明了,满脸堆笑:“妈,您家乖饼呢?”

“还没醒,晚上让司机送你们俩回学校,天儿太冷,把我的乖饼冻坏了可不行。”美妇人这才笑眯眯应声,抬手点点桌上的莲花酥,“我刚烤好的,热乎着呢。”

哪吒点点头,小心翼翼捧起那金贵无比的小盘往楼上走,心说我在家里的地位可谓每况愈下,要是把这东西摔了妈妈可能会徒手撕了我。

他单手推开那雕花木门,被迎面扑来的奶香激得喉咙一紧。

敖丙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睡得安稳,指尖紧紧攥着他那件红睡衣,衬得细白手指愈发细嫩,新雪一般。许是睡热了,小家伙竟蹬掉了裤子,上衣也掀起一角,露出明晃晃的大腿和一小截细嫩的腰。他膝弯泛着旖旎的粉,那条小白龙内裤似乎紧了些,把肉肉的腿根咬出一圈红痕,描出臀部圆润的曲线——

草。

alpha差点摔了盘子,莲花酥一歪,他赶忙托住,险险将点心放到一旁桌上,抬手触了触自己鼻尖,还好,没流鼻血。他像往常一样将小omega抱回被子裹成糖糕卷,小孩儿哽唧两声,把小脸蛋蹭进他的掌心贪婪地呼吸一口,在熟悉的烟草味中歪头沉沉睡去。

小懒猫。

哪吒低笑,刚要俯身亲他脸蛋便被床头的手机打了岔。他皱着眉想这玩意儿是不是杨戬变的,专门坏我好事儿——看清消息简介后忽地来了兴趣,干脆自己也上了床,把人搂进怀里抱着,右手熟练地指纹解锁,点开APP查看内容详情。

那是个提问APP,只要在上面描述自己的问题,便有成千上万热心网友前来排疑解难。哪吒挑挑眉,找到小孩儿的主页,先不满地换掉了那张可爱无比的自拍头像,换成“已婚”两个大字,然后打开他的提问:

发/情期快到了,怎么办?

他这才猛然回过神,他的omega马上就要经历人生第一个正经的发/情期了。

心尖儿有些发酸,怪不得小孩儿这两天粘他粘得紧,原来是怕这东西。

不怕,他捉住那只软乎乎的小手放到唇边亲吻,有我陪着你。

下面的网友有建议买抑制剂的,有让他订购某些用品的,还有说找浴缸泡凉水澡的,却几乎没有人让他去找他的alpha。

哪吒皱着眉看这些人出着无数不靠谱的法子,暗想他什么都不需要,唯一需要的就是我……唔,你看这个人说得很对,“去找你的alpha”。

他笑了起来,默默给这条赞数为零的回答点了个向上箭头,顺便看了眼回答者的资料。

甘露太子。

 

敖丙知道自己的发/情期快要到了。

说实话,他从未经历过完整的发/情期,唯一一次是他刚分化之时的一周高热,其后所有便全部被抑制剂压了下去。或许那根本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发/情,他只觉得热,浑身烫得流汗,可又莫名发冷,掀开被子一小会儿就冻得打哆嗦。身后好痒,有什么粘稠的东西在疯狂向外涌,前面也是,无论他怎么做都软不下来。那些体液带走了他体内太多的水分,可他再怎么灌水也无法止住喉咙的干渴,到最后只能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呜咽。那一星期仿若地狱,他天生便是对抑制剂免疫的体质,普通的针管抑制剂对他无用,只有那种医院里的特制品才能使他平稳度过发/情热,可这种药比普通的要贵上十倍不止,敖广不得不更努力地加班,这让他在无数个深夜对着那小瓶子流泪,把颈后的腺体抠得鲜血淋漓。

可现在不一样。

哪吒已经霸道地将敖丙归为他的omega,并严厉禁止他使用任何抑制剂,每周、不,或者每天都要对那小小嫩嫩的腺体又吮又咬,弄得小孩儿呜呜咽咽哀叫出声才肯放过。屋子里的奶味儿一天天浓郁起来,他的脑袋里无法自制地被哪吒填满,哪吒刚洗完澡时,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紧实身躯;剥虾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半夜搂住腰间的火热胳臂;落在脸颊上炽热的吻……

别、别想了!

敖丙哀嚎一声扑在课桌上,可这却让他的情况更糟糕了,那桌上铺了哪吒的外套,毛绒绒暖呼呼的内里翻在外面,浓郁的烟草味让小omega浑身像火烧了一样烫。

“饼饼,喝奶。”脸颊被保温杯冰凉的外壁碰了一下,小孩儿吓了一跳,急慌慌抬起头,对上那双赤金瞳仁做了错事似的垂下睫毛,嘬着吸管将奶当水,咕嘟咕嘟喝得无比痛快。

哪吒把人抱到怀里坐大腿,和往常一样吻他肉鼓鼓的脸颊、轻咬薄软的耳垂,敖丙却像被烫了似的猛向上蹿,喉咙里发出分外旖旎的呜咽。

有股邪火一路向下烧去,不得不说他们的姿势此刻暧昧极了,小孩儿双腿分开坐在哪吒怀里,二人都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

小omega急得要逃,却被alpha一个大力横抱起来走向洗手间。那里面还有几个插科打诨的小弟,见到哪吒和怀中人立刻心中明了,点头哈腰把门带上,摆好“清理中”的警告牌。

唇舌交缠发出粘腻水声,鼻腔里满是alpha的气息。小孩儿看着那双赤金瞳仁里小小的自己,迷迷糊糊地想着,会不会痛呀。

不过再痛我也不会推开他。

 

热……好热。

敖丙迷迷糊糊睁开眼,身上出了好多汗,衣服湿哒哒黏在身上,难受得不行。喉咙里火烧火燎地疼,他想起身下床倒杯水喝,却发现自己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每根手指都如千斤重,手心里攥着的抱枕已经被汗水浸透,从浓郁的烟草香中透出一点点奶味儿。

奶味儿?

我发/情了?!

这想法让他清醒了一瞬,不该这么快的,明明还没到日子,应该是一月底才对,现在刚刚一月初啊!难道是……之前的强效抑制剂带来的后遗症?

哪吒……

神智只清醒了一秒便马上被拉入欲望深渊,他几乎耐不住喉咙里的哭噎,勉强抬起眼皮看了眼表,十二点半。

他刚刚睡着十分钟就被发/情热弄醒了,哪吒现在大概在超市,他午睡前说了句想喝牛奶,三少爷把他哄睡便出去了。

超市距宿舍不远,大概十分钟的路程。

可这学校里不知有多少alpha,就算……就算他们打了抑制剂,也不保证他们不会发疯,十分钟足够这群绿了眼的人冲进来做些恶心的事情!

颈后的腺体开始疯狂跳动,一股股往外冒着香甜的奶味儿。抑制剂早已停用不知扔到哪儿去了,身后那难以启齿的地方正不受控制地开合,床单被打得湿透,他用力咬了自己舌尖一口,用腥甜疼痛迫使自己清醒一些。他抖着手抓住手机,整个人像从水里捞上来的,手指都汗津津湿透,屏幕滑得不行,黏黏糊糊连指纹都识别不了。输入密码显然要费更多的时间,汗水已经顺着额发流下沾湿了眼睫,他看不清东西,只隐隐约约看到屏保上的哪吒在对他笑。

快、再快点,给哪吒打电话……

他很清楚自己哪里都不能去,躲在宿舍要比跑出去安全太多,孙悟空杨戬是每天都要打抑制剂的,而且他们绝不会伤害他。

点开通讯录这一个小动作都变得无比困难,手机不断向下滑,眼前满是数字重影,他胡乱按下置顶号码,然后再也无力支撑,蓝色的莲花手机混着泪水滑到地上,啪嚓一声。他抓了哪吒的衣服裹进被子压在胸口,难受地将自己蜷成虾米。

快接电话……哪吒……

“什么声音……敖丙?敖丙你怎么了?”被子忽然被人拉开一条缝,孙悟空被这浓郁的奶香冲得一个机灵,差点摔下梯去。

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答,孙猴子脑中嗡一声,啪捂住口鼻跃下梯子,踉踉跄跄跑到自己柜子里胡乱翻找,杨戬脸色发白,迅速关上窗户,掏出剩下的抑制剂给他和自己一人打了一管。外面已经响起了脚步声,敖丙太久没来发/情期,突如其来的发/情如同洪水猛兽,奶甜已经顺着门缝窗户缝飘散出去,将楼道填了个满满当当。整栋楼的alpha循着味道聚集在宿舍门口,起先还只是礼貌地敲门,随着信息素浓度的上升动作渐渐粗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恶狠狠的捶砸!

“我们出去,你快把门锁上!”孙悟空把钥匙塞进敖丙手里,和杨戬对视一眼,用力攥住门把手,把门打开一条小缝——

砰!

他们二人差点抵不住这狠撞,楼道里的香气比之前浓了不知多少倍,外面的alpha个个红了眼,疯了似的往里涌,有几个半个身子已经探了进来,满眼痴迷地在屋里寻找发/情的omega。

“我去你祖宗!”孙悟空怒骂一声,拳头还未举起眼前就是一花,小孩儿竟然抡起一旁的椅子狠狠砸到了那人头上,alpha顿时头血四溅,身子水一般滑下去,连哀嚎都没发出一声。

趁着这空档,杨戬立刻拉住孙猴子侧身钻出门外,敖丙咔哒把门锁好,流着冷汗将椅子拖到门边,死死抵在门背后。

他现在竟然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哪吒是他的alpha,一定会赶回来保护他。

他把哪吒的衬衫咬进嘴里,被烟草香激得泪流满面。

为什么我要吃药,为什么不让他早点标记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我喜欢他?

瞳仁剧缩,暴戾的烟草味飞速穿破厚重复杂的信息素钻进屋内,将他整个人紧紧包裹住轻轻拍哄。脸上一片冰凉粘腻,他隔着门板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和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都给我滚蛋!他是小爷的omega!”

 

“少爷!少爷别打别打,我是李院长派来的医生!”

“少爷!少爷别打别打!我是保镖,帮您解决了一半alpha呐!”

 

那份体检报告放到面前的时候,小omega感觉半个身子都凉了。

那是他生/殖/腔的X光片,黑白复印件上,生/殖/腔/壁薄得像指甲盖。

体检报告黑纸白字:短时间内摄入大量抑制剂,导致身体免疫力急剧下降,引起发烧、胃痛、呕吐,发/情不稳,腺体萎缩,生/殖/腔/壁变薄。

哪吒……都知道了……

他用力低着头,指尖攥得发白。

三少爷努力装出副阴沉表情,将那份好几个月前的报告攒吧攒吧丢到一旁,敖丙的身体早就被调养好了,他只是要借这个机会彻底消除小孩儿的心理阴影,顺便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让他知道,任何事情都别想瞒着他的alpha!

“谁他妈让你吃药的?你就这么不想当omega?”他抓住小孩儿的肩膀,把人抵在床头,“吃坏了怎么办?嗯?”

敖丙胡乱摇着头,眼泪顺着眼角扑簌簌往下掉,把肉鼓鼓的小脸冲刷得无比可怜。他哭得发抖,声音完全不听使唤,明明想说“我以前觉得omega不好”,却只能握住alpha的腕子磕磕巴巴说,omega不好。

哪吒恶狠狠咬了他下唇一口,又气又心疼地吻那双水雾迷离的眼睛:“去他娘的不好!你就是最好的,小爷就是喜欢你,怎么着?”

“你就这么狠心,我视若珍宝的人你就忍心这么糟蹋,还敢吃药?要是我们没发现怎么办,要是真的我忍不住标记了你,结果大出血怎么办?我会杀了自己,你知道吗?”

这句话彻底给了小孩儿打了针稳定剂,他知道自己真的可以在眼前人怀里尽情打滚撒娇了。小糖糕哭成小花猫,扑上去搂住他的脖子,将所有罪都往哪吒身上推:“可是、可是明明你说过,呜……你说过omega不好!”

嚯,闹上脾气了。

alpha哭笑不得,手顺着脊背一下下给这小不讲理的顺气,放柔语气亲吻他的耳朵:

“我说不喜欢你就把自己装成beta啊?你这样和那些为了讨alpha喜欢什么都肯做的小o有什么区别?”

“对,我是不喜欢omega,因为他们很多活得像器皿,为了alpha什么都做;我不喜欢alpha,仗着性别优势随地撒种,把人当畜生;我也不喜欢beta,普普通通没什么作为。”

“我的性取向不是ABO,”他抬起小孩儿的下巴,亲掉他的眼泪,“我的性取向是你啊。”

 

“奶奶,我还要听!”系着莲花小肚兜的娃娃扑到殷夫人怀里,一双赤金瞳仁儿亮闪闪的,像极了哪吒,“爹爹和父亲的婚礼呢?奶奶有没有给爹爹做婚服?”

“有啊,白色的,爹爹穿上可漂亮了。那天热闹得不行,就是你父亲太不像话,”美妇人满脸笑意点点小娃娃的鼻尖儿,这“不像话”反倒像是夸奖,“把改口茶全泼到你外公脸上啦。”

“唔……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小娃娃在山茶花香味的怀抱里打了个滚儿,一头水发蹭得乱糟糟的,“虽然外公现在对爹爹和姥爷很好,可他以前做得不对,该泼。”

他在床上站起来,花瓣儿似的小嘴贴到殷夫人耳边,小小声说奶奶我告诉你哦,昨天外公给姥爷定了一大堆木梨花,姥爷都高兴哭了呢!

美妇人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宠溺地把他的水发理好:

“川穹以后也要好好对自己的爱人,其实这个世界啊,还是很擅长创造惊喜的。”

“我们会遇到各种各样让人伤心的事情,下雨忘带伞、最后一根棒棒糖被人买走、被人议论身世不好、信息素难闻,但你要相信,总有人一直爱着你。”

“对任何事都不用过于紧张,毕竟一切都有归途,你终会遇到该遇到的人。”

她抓住李川穹的小手,对着墙上儿子儿媳的结婚照片画了个大大的爱心:

“就像烟草和牛奶糖,明明毫不相干,却偏偏能将彼此的心搅个地动天翻。”

“寻了二十年的春花夏桃秋叶冬雪,一个对视,便是了。”

———END.

完结撒花!

忽然有点不舍,这是目前为止最长的一篇藕饼文,真的像亲儿子一样,一点点看他们从不成熟的小情侣变成共同抗风抗雨的夫夫。谢谢你们陪了海汪这么久,没有你们的阅读评论,我可能根本坚持不下去。你们是我最大的宝藏,谢谢你们!

很高兴能在藕饼圈遇到这么多小天使,有时候卡文卡得难受,对着空屏幕流眼泪,看到你们的留言才能笑起来,继续为他们写故事。

还会有番外,他们如此美好,我希望他们一直好好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海汪可能要复习考试啦,元旦还有活动,等着你们哦~

寒假开新篇,希望你们能喜欢!

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有一句话:

谢谢你们,海汪喜欢你们❤️

0o四叶o0

【赤安】恋人在外完美无懈却总对自己无理取闹怎么办?

重发,AKAI视角知乎体

10000+一发完

设定为FBI、CIA、日本jincha厅等baoli机关内部知乎类论坛(因为狙击枪、爆炸这些词实在不知道怎么转化成正常的东西qwq),浏览者对卧底等行为不陌生。

AKAI话超多系列,讲故事变成写小说系列。

有脆弱的零君,有乱七八糟的化名。

如果接受,欢迎阅读~

联动的旁观者视角:

波洛JK篇 

警察病院篇 


爱人在外完美无懈却总对自己无理取闹怎么办?

【问题描述】

同上,和爱人在一起半年左右发现ta人前人后的态度简直宛如人格分裂!对下属温和对上司彬彬有礼对陌生人关爱有加简直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和我在一起就遇...

重发,AKAI视角知乎体

10000+一发完

设定为FBI、CIA、日本jincha厅等baoli机关内部知乎类论坛(因为狙击枪、爆炸这些词实在不知道怎么转化成正常的东西qwq),浏览者对卧底等行为不陌生。

AKAI话超多系列,讲故事变成写小说系列。

有脆弱的零君,有乱七八糟的化名。

如果接受,欢迎阅读~

联动的旁观者视角:

波洛JK篇 

警察病院篇 


  

爱人在外完美无懈却总对自己无理取闹怎么办?

【问题描述】

同上,和爱人在一起半年左右发现ta人前人后的态度简直宛如人格分裂!对下属温和对上司彬彬有礼对陌生人关爱有加简直是一个完美的人,但是和我在一起就遇到小事都可以闹腾起来,而且讲道理讲不听。有人有同样经历吗?是怎么解决的呢?

-----------

谢邀。

我想我确实是有一定资格回答这个问题的。因为我的爱人便如题主所述,在外人面前睿智冷静温柔体贴,但在我这却有无数个理由摆出一副“都是你的错”的傲娇脸。而这从我们刚认识还不是恋人起就是如此了,现在在一起了也仍然如此。

在给出我心里的最佳答案之前,我想还是说说我们之间的故事(如果嫌长可以直接从后往前翻结论)。

和他初遇是六年前的初秋,十月的东京并没有多么寒冷,但绝对不是一件单薄的衬衫可以抵得住的温度。那是在一个别有情调的小酒吧,装潢简洁,暖黄色调,几台小桌三三两两地坐着几个人,我坐在木制的吧台前,左手随意把玩着彼时及腰的长发,没有聚焦的目光还能隐约瞥见调酒师动作熟练的调制酒水。

那时的我在被称为酒厂的地方得到代号约半年。那个迷雾重重却有着毫无疑问纯黑色彩的地方内部有着深不见底的邪恶,而我卧底其中,只为有一天将这罪恶之花连根拔起,让无数被其吞没的生命重见光明。但彼时我的手上已然沾上无辜的鲜血,有好些瞬间会突然怅然若失,只怕那份初心在罪恶中同样被染上血红。

当时我正在等待自己的新搭档——或许是晋升的好机会、又或许是上面派人来监视我。我不知道,只能静静等待。

“RYE,久等真是不好意思。”慵懒甜腻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并没有带上多少歉意。

Vermouth是酒厂的高级成员,作为新成员的我理应表现出拘谨和恭敬以获得好印象,但可惜,这不是我能做出的事。而且这些性格古怪的人不会因为你摇尾乞怜而给你好脸色让你高升,更看重的是是否能滴水不漏的活着完成每一次任务。

我从鼻腔里轻声发出“哼”地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扭头,准备看看迟到的Vermouth究竟能带来怎样的惊喜。

于是两头金发映入眼帘。

不得不说那确实是非常美丽的景色,长发和短发都是柔和的金色,妖艳和凛冽的五官都同样精致,就连脸上的微笑——轻佻和疏离都一样潜藏着居高临下的傲气。

“初次见面,”身着贴身黑衬衫的男人开口,“Bourbon,这是我的代号。”

没错,没有一点特别的什么,这是我的恋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他摘下纯白的手套,伸出手,嘴角仍旧挂着完美的微笑——面具般的微笑。

“RYE。”我伸出我的右手和他相握——冰凉的手,果然这种天气穿那种厚度的衣服是不行的。

Vermouth在说着什么,她独特的音色混杂在若有若无的爵士乐声中,从我脑海中隐去。我记得只有眼前人那双蓝紫色的眼睛。

那眸子如宇宙深处的星云,忽明忽暗的光亮细微得不可捕捉,却有着深沉的力量,和不可亵渎的纯净。似乎有着无尽的话语,却化为无言变成色彩洒在我面前。

我们是同路人也说不定——这样的想法骤然冒出让我吃了一惊。以外表判断一个人的本质是很危险的,尤其在这种地方。于是我连忙丢掉了心中的念头,回过神。

Vermouth踩着高跟鞋离开,他却没有在我面前的高脚凳上坐下。

而我也丝毫没有从他眼神里逐渐溢出的挑衅中读出他想坐下和我交流接下来的计划的意图。

“或许你已经有想法了,下周的任务。”我尝试提醒他正事,尽管我看他显然没有忘记。

“你的帽子,”他挑眉,“十足的多余。”说完瞟了一眼我喝了一半的加冰波本酒,又皱了皱眉。随后似乎想起什么似的,眨眨眼补充道:“……而且没品位。”

于是我们之间迅速被沉默笼罩,互相打量对方,似乎在比较谁能先在另一人身上看出个洞来,而我竟然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真诚的鄙夷,顺便发现他的鼻子和嘴也很好看。

初次见面就毫不留情地批评我的衣品,说是找茬也好无理取闹也好,我竟觉得有些有趣。

没错,尽管还没有任何深入关系、只是初见而已,我便想这样认为——这样张牙舞爪的他或许只限在我面前出现。


  

接下来是一段时间的共事,不得不说,他是值得得到代号的有能力的人。

极强的应变能力,瞬间融入环境的能力,用脸和言语获取信任的能力,还有精瘦的身体中藏匿的极强的格斗能力——如果是敌人,一定是将酒厂一锅端之时的巨大阻碍。

每次任务几乎完美完成,虽然或多或少与计划有所偏离,并且少不了执行前后他对我摆出的脸色。

一般情况下,作为情报人员的他会进入目标场所,而我则作为“外援”在事先选好的狙击点带着来复枪观场所内外情况,因此每每他对计划有意见,结果都是按照他的想法更改。

“你把东西拿到手后,把目标带到B点,然后……”看见他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起,我停下了计划的解说。

“把观察点,改到这里。”他用原子笔把原定狙击点所在大楼正后方更高的大楼的顶部圈起来。

“……这个角度我可看不到目标的脑袋。”

“谁说要狙杀他了?”他挑眉反问道,或许是意识到我怀疑的眼神,他继续道,“拿到东西后我想顺便去删掉他们的备份,可不希望你的枪打草惊蛇哦。”说完还给我一个挑衅的wink。

“那么是谁说要删除备份的?”我以同样的方式回问他,不出所料看到回头、眼神愠怒的他。

“你怎么想我不管,我可是想干一票大的早点爬上去,”他用手比出剪刀剪绳子的样子,“然后解除和你的搭档关系。”

“而我不希望搭档死亡导致任务失败。”我竭力表现出轻蔑与不屑,从他瞬间攥紧的拳头来看我做的很成功。

既然我刻意说到这次任务,那便以意味着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没错,表面上同意他做的更改,任务当天的我仍然趴在原来的地方,静静地从狙击镜里观察场内情况。

“得手。”耳麦里的声音带有一丝势在必行的果断。

不对劲。

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在心中升腾而起。不管是场内每个人的眼神,还是计划过于顺利的进行……

而当我意识到楼底的保卫尽数消失后,身体便自然地做出反应。

“波本,快撤。”

两颗子弹出膛,漆黑紧跟着鲜红。

耳麦里传来的枪声、尖叫声和肢体碰撞的声音,一片混乱后好一会儿,便只能耳闻衣物摩擦声和脚步声。他该是安然无恙地正在撤离路线上吧,但紧接着的过于清晰的几声枪响和紧随其后的好长一片混乱则表示他击倒或是射杀了追兵,并在尽力摆脱。

最后耳麦里传来“啪”的一声,继而一片寂静——他切断了连接。

他带回了资料,以及三两处子弹的擦伤和近身格斗时的淤青,当然还有沾满血迹的早无丝毫高级感的礼服,却连一个憎恶的眼神都没给我,便在我淋浴之后消失了。

我是在天台上找到的他。寒冬的夜色深沉,如若珠宝店里的黑丝绒布一般的天空在头顶上悬挂。没有下雪,却没来由的潮湿,似乎能捕捉到风的轨迹。他便是站在那尽头,披着风衣,微弱的光亮来源于手上那根燃了一般的烟。

燃了一半,因为我知道他不吸烟。“除了染上令人作呕的气息以外,还有什么别的用吗?”明明并不反感Vermouth吸烟、却这样对我说。

“楼底的保卫在你得手之后就全部失踪了。”我走到他身边这样说。从他一愣的反应看出,他没有发现我走近,这样低的防御在他身上体现实在有些新奇,“我以为你不吸烟?”

我以为这样说可以得到对方的回嘴,然而没有。他只是瞥了我一眼,按灭了手中的烟头,继续把目光游离到空气中。

“哦,原来传说中心狠手辣的波本会因为杀了人而寝食难安?”我假装无视他的抗拒,在他身旁站定。

“我以为你有足够的智商让你知道别靠近心情不好的人,”我感觉到腰部被坚硬的东西顶住,看到他扯出一个极其没有威慑力的狞笑转过头,“尤其是当他手上有武器时。”

我凝视着他,看见他的双眼在洁白的月色下闪烁,再深一点看见转瞬即逝的忧愁,再往下是厚厚的屏障、阻挡了一切,和这夜色一样漆黑。

“和你的针织帽一起滚出我的视线。”他收起枪,又望向不知名的远方。

比起无理取闹,更像是“恩将仇报”了吧。可是我并不觉得吃亏,因为难得看到这样真实的有些脆弱的一面,在他卸下了带着假笑的完美面具之后。

尽管彼时难以理解这突如其来的脆弱背后的原因,但是我确信对我恶语相向有助于他恢复到原来的状态。证据就是不出半小时他从天台上下来,并且第二天清晨张罗了一桌早餐。


  

我们二人组合在加入了第三个人成为了whiskey三人组。

Scotch是一个耐心而温柔的人,耐心得很轻易便和浑身带刺的他亲近了起来,温柔得略微与酒厂格格不入。

他负责近距离与目标周旋和情报获取,Scotch负责计划制定和路线规划,我负责远距离支援,在任务的完成上我们可谓所向披靡。而多亏了Scotch的加入,小组内部的关系、准确来说是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

任务之余,他喜欢和Scotch一起在安全屋里合奏,一把吉他一把贝斯,和着悠扬温和的音乐声哼唱,仿佛在乡村田园中坐在草囤旁沐浴着漫天繁星,仿佛手上没有血腥、眼里没有罪恶、而杀戮亦只是在梦里一般。

那是一种清澈的感觉,像是清风,吹散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摸爬滚打过后在心中残留阴霾,让这充斥着硝烟机油消毒水味儿的屋子带上一份灵动与生机。

或许我们三个都是一样的——我总这样想着,站在窗边吸烟,直到嗅到烟味(或许只是感应到我的存在??)的他骤然停下扫弦的手指恶狠狠的扭头瞪我一眼。


  

那年十一月,东京却不冷。

而Scotch暴露了,因为骨子里的温柔与同情。

显然那次任务是冲着Scotch的,剿灭一队得到情报妄图打击一次枪支交易的日本警察。执行者是Scotch,可是警察那边仿佛提前知道消息一样撤离了。而对Scotch的手机监视显示,有信息从那里发出。

追杀Scotch的这项任务他并不知情,当我在天台上抓住Scotch手中的枪、告知他我的身份并提出协助时,楼梯间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晃神,只剩下鲜红一片、硝烟一缕,还有沉睡的人和破碎的记忆。

脚步声的主人是我的爱人,我看见他骤然失焦的瞳孔、掩盖不住的痛苦与震惊、还有扑面袭来的悲恸。

他是敌是友我不知道,但不论是哪一方,我都必须得这么做——我也是下意识地这么做。

“叛徒,就要接受惩罚,对吧?”

天空乌云密布,低沉的气压让心也跟着沉重而疲惫。

我离开天台,他仍跪在Scotch身旁。

当时的我不理解有什么理由让他如此挂心于一个“叛徒”的生死,或许因为他是有血有肉的酒厂人,或许因为他与Scotch有更深的联系……

我不欲多想。

不管是哪种可能,就多留给他一个讨厌我的理由吧。总比让他知道是他亲自为在乎的人放下死神的屠刀仁慈一些。

虽然我不清楚,为何我选择对这个可能是劲敌的人仁慈。

现在想,或许在那时就已经愿意相信,我们是一条路上的人了吧。

又或许,那时候就已经希望,他必须要永远记住我,哪怕是恨。


  

仇恨确实是一种及其强大的情感,一旦在心底生根便仿佛有了无穷生命力,不会被时间冲淡。

我在一次行动中因为红方的下属失误而暴露身份,国内外辗转又回到日本。为了保住酒厂里另一个红方人员K和聪明的男孩一起上演了一场假死。

录像带里鲜血直流的头部和烈火燃烧中的车辆带来的视觉效果超乎我的预期,堪称天衣无缝。我以另一幅面孔扮演另外一个人以研究生的身份在小男孩家租住,为了守护隔壁的公主殿下Sh——我的表妹,同时是我在酒厂时的女友的妹妹。她是逃亡的前酒厂人员,而我也知道酒厂一定会再派人调查她。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红方的同事为此泪流、酒厂的人为此拍手叫好,唯独一个人例外。

是的,只有我的爱人固执地认为我活着,并且扬言只有他能杀掉我。

真是麻烦的角色,让人没办法呢。

他扮成我的样子在我的熟人面前“偶然”出现,甚至惊动酒厂以至于K再遭怀疑险遇不测,让我无奈又有些惊讶。

或许是没能找到蛛丝马迹,冒牌的我销声匿迹。

麻烦暂时消失。

而麻烦总会再次出现。

当我在小男孩借住的侦探事务所下面的咖啡店看到他时我便明白了,酒厂派出的调查S的情报人员是他。

每次执行任务他总会在不同的场所扮演不同的角色,这回他选择的是温和的咖啡馆小哥,总是面带微笑的那种、很有耐心的那种。这样的他总给我带来一种微妙的熟悉感,直到某一天喝着加冰苏格兰威士忌突然发觉——正是已故的Scotch的气息。

小男孩和他的伙伴总是一起去隔壁的博士家做客,我也总是以送咖喱牛肉为借口,跑过去凑热闹。一是想看看Sh,二是想暗地和小男孩交流,听听男孩带来的消息。

“真的超级好吃!A先生(啊,这个是我爱人当时的化名)做的蛋糕~”

“而且A先生超级温柔超级慷慨!每次都会多送我们好几份呢~所以我们带过来给博士还有AI(Sh的化名)酱吃~~~”

听起来和孩子们相处的很好呢,可以说已经完全取得大家的信任了,不愧是他。

小男孩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我:“O先生(我现在的化名)觉得A先生是什么样的人呢?”

“谁知道呢,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大哥哥呢。”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笑笑,“真想去见一见呢,这个A先生。”

确实想去见一面,看看他是否忘记了仇恨、是否已经相信我死了以及……是否有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可能性。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线索,作为打乱他计划的回报。

不出所料的,他凭借自己的洞察力和情报搜集能力推理出了真相。同时,我从小男孩给我的他无意间透露的破绽中找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果然,我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的、在黑暗身后穷追不舍的人。

不知道那份恨意在他心中是怎样的位置,但是他对此的执着超出我的想象,做出的行为也大有放手一搏的非理智感。我在小男孩的建议下跳出了他精心布置的陷阱,同时通过他红方同事的手机告诉他不希望彼此为敌,并第一次叫出了他的真名——F R。

我还告诉他,关于那个人的事我很抱歉。

不出所料听见他咬紧牙关的声音,和突然加重的呼吸声,我甚至能在脑海中想象出他咬牙切齿眼神凶狠的模样。

为什么要再次提起这件事?

或许是想告诉他,那段黑与红交织的痛苦有另一个人也在承受;或许是想告诉他,言归于好一起斩断黑色乌鸦的翅膀;又或许只是真切的表达歉意吧,对这场错误五五开的悲剧。

一杯红茶、一次谈话,我彻底撕下伪装。在小男孩父母的调解下,他也暂时放下仇恨,作为勒在乌鸦脖子上的绳索之一,源源不断地传送内部情报,以供红方行动。

那晚他临走前,皱着眉、抿着嘴站在我面前、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等到一切结束以后,我要亲手杀了你,AKSI(我的真名全名)。”

“随时奉陪。”

回答我的是背影,瘦削、坚韧、孤独的背影,不一会儿便融入夜色。


  

我喜欢带着电脑坐在他工作的咖啡厅里整理资料。早晨则点一杯咖啡,中午是他自制的、据说因为太美味而遭到跟踪请求配方的火腿三明治,下午是“融化的”蛋糕。虽然他经常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请假去做酒厂和红方的工作,但是偶尔能够听到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和着客人进门的铃铛声响起,瞥见在柜台前围着围裙的忙碌的身影,品尝到他经手的带着耐心和温柔的食物(后来他跟我说自己一度想在抹茶里加芥末在草莓酱里加辣椒以表达厌恶并达到驱赶我的目的),何等美好。甚至让人忘了,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书写的是怎样可怕而血腥的另一个世界。

那一天我照常来到店里,意外的看见了他。我想我是没记错日子的,而他依然在这说明了……

“O先生您要来点什么?”他带上了A先生专有的微笑,金色的头发乖巧的贴在耳旁,没有看我的眼睛,更没有表现出前几次我出现在店里时的嫌弃。

“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吧。”

面部一闪而过的震惊逃不过我的双眼,很快恢复招牌的微笑,加上了一点关切的神情:“早晨喝这种烈酒不太好吧O先生?”然后趁没人注意立即挑眉瞪眼,神色挑衅,“况且您还有论文要写不是吗?”

“谢谢A先生的关心,但是今天果然是个适合它的日子呢。”

酒入口,辛辣蔓延开来,是黑麦威士忌。

“抱歉,苏格兰没有了,给您上的是黑麦。”他生气却又佯装镇定,蓝紫色的眼睛满溢出的厌恶让我吃了一惊,“想必这种没品位的酒不合您的口味,所以我请了。”

转眼间又变成了邻家大哥哥般的微笑,但却用唇语无声地告诉我:“赶快滚开!”

那天是Scotch的忌日。

我以为他会去缅怀他的同事,但是没有。他扮演着有着和Scotch如出一辙的温柔的A先生,难得地在咖啡厅上了一整天的班,没有流露出哪怕一点思念。

后来我才知道,Scotch一直没有墓碑,而每到那一天,我爱人总会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铲除酒厂,为竹马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立碑,然后以真实的身份去碑前找他。

“真没想到你会记得。”在傍晚收拾桌子时,他来到我桌前低声这样说,浅浅一笑,这次没有带任何挑衅、憎恶、仇恨,似乎是卸下防备的、最脆弱的状态。而在那么近的距离下,我才得以看见他眼睛下的淡淡的黑眼圈、还有清澈双眼里不和谐的血丝。

我想,他是知道真相的。

他还在一丝不苟的检查每一个桌子的清洁状况,和另外一位店员交流着什么,仿佛一个可有可无的普通人。

但是,他却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搜查官,有着令人叹为观止的洞察力。

所以他一定,已经知道真相了吧——那个我妄图隐藏的、让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可是可以的话,我希望他继续恨我,无理取闹也罢、是非不分也罢,总之,继续把Scotch的死归结在我身上。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会轻松一点吧。

带着无数假面、背负着自己的信念与正义、在黑暗中固守本质的光明,这样的他太累了,不该再用“间接害死竹马”这样的罪孽压抑那颗心了。

啰啰嗦嗦到这里,或许多少有些点题了吧:如果爱的人在面前无理取闹,该怎么做呢?

我的选择是包容他。因为在这期间,他一定能感觉到,自己可以不那么美好也有人包容他、爱他、不抛弃他。

也是在这一天我才意识到,一直以来把对他抱有的是怎样的情感。


  

最终清剿行动的计划周密、近乎完美,唯一可能存在的伤亡是候补计划的爆破对内部诱饵的伤害。

诱饵是酒厂最憎恶、最想要杀死的人。

我。

我的爱人还没有暴露,酒厂存亡岌岌可危,他作为高层一步都离不开,但是他完全清楚我们的计划,尽管他一次作战会议都没参加。

他当然也清楚,自己一直想要亲手杀死的我有多大几率在他面前被别人杀死。

行动前一晚,我接到未知号码来电。

是他。

在这种监视严密的关头专门打来电话,我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记住,你只能由我杀死。”他只留下一句话,甚至不给我调侃的机会便切断了联络。

我却隐隐听出什么别的意思,比如说“活下来”。

所以我觉得他对我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当枪被塞到他手上,酒厂的银发男人以渗人的语气挤出“你一直想亲手杀了他,现在这个机会给你了”这样的话语,我看到他的扑克脸崩塌了一瞬。随后便摆出Bourbon招牌挑衅笑容,走到我跟前。

上膛,咬牙切齿地叫出我的名字……

然后以令人震惊的速度转身击倒了银发男人,然后迅速找到庇护处躲避子弹。而我则发出了实行候补计划的信号,躲开了几枚子弹、却最终在爆炸的坍塌中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熟悉的消毒水气味中。我的同事J激动地从床边跳起来然后找来了医生。

从医生和J的交流中我得知自己伤得不轻但是也不重,脑震荡外加右耳暂时性失聪,还有右手骨折和双腿数处挫伤,没到住ICU的程度但是昏迷了5天。还知道我爱人好几次来看我,甚至有一天因为我的同事有大量资料要整理和汇报而看护了我一整天,尽管他自己左肩和右腿中弹失了不少血。

“一开始我很奇怪,因为你们两的关系比较僵硬……然后我就问他为什么过来。”J边削苹果边跟我讲,“然后F君(我爱人的真名)说什么不希望你被别人杀死之类的?”

“看起来意外有些中二?”J似乎回想起那场景似的噗嗤一笑,然后深吸一口气,语气雀跃,“总之,其实F君并没有那么讨厌你哦。”

我没有回答,只是按捺不住心中想要去找他的冲动,而这想法对于不能动弹的我来说化作嘴角有些夸张的笑意。

他不讨厌我这件事,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啊。

甚至,我想,他应该也对我抱有那样的情感。

或许可以等他来找我的那天,对他开诚布公。我这样想着,却一次都没有看见过他。

我被迫在床上又呆了一个星期才恢复完全正常的听力,再过半个月才获得到楼下走动的资格。既然能下楼,就能溜出医院;既然能溜出医院,就能找到他。

去哪找一个把工作看得比命重要的家伙?那必然是,他的工作单位了!

我打车到他单位附近,在单位正对面的咖啡馆点了一杯牛奶(因为似乎喝咖啡不太适合病人的身份),眼睛却一刻都没有离开单位大门。

然而等到我溜出医院一事被发现也没等到他出门。

我就这样等了一周,等到被允许搬回家住、等到几乎就可以拆掉手上的石膏开车来等……然而第七天一下车被他逮了个正着。不得不说他穿西装的样子很好看,发怒的面容也很好看。

“F君……”

“多少有点伤员的自觉行吗,Fxx(他对我的…爱称?)!”他双手叉着腰皱着眉,“每天十点睡让你这么清闲吗?感觉自己缠着绷带的样子很帅是吗?来这散发什么乱七八糟的英雄气?”

……啥玩意儿?(后来他告诉我因为公安的小姑娘们纷纷议论有个打着绷带的帅哥每天在门前下车然后坐在对面的咖啡店里等爱人下班超级浪漫云云……)

 “等等F君,你怎么知道我十点睡?”在他沉浸于自己乱七八糟的愤怒之前,我发觉了前一句话中的疑点,连忙打断。

他显然没料到这个回答,愣在原地,张口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最后只是抬起头瞪着我:“……”

“我想和你谈谈。”我打断,想要切入正题。

事态在朝我想要的部分发展,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这半个多月来并不是他没来看我、而是我不知道他来过吧。

他沉默片刻,明显稳定下了情绪,然后用属于F这个身份的冷静与克制淡淡地说道:“我以为hiro死后、酒厂剿灭之后我们就没什么可聊的了,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再过来了。”

他转身朝我摆手,我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却看到他眉头一拧,恐怕是碰到伤口了,但他总算停住步伐,“F君,关于Scotch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

“闭嘴!”我看到转身的他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收起你的同情心吧收起你该死的英雄主义吧!很抱歉很抱歉很抱歉,你当我没有脑子吗?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揽起一切责任很帅气?是不是自己都被自己的善良打动了?抱歉啊,不管是Bourbon还是A还是F我都有足够的能力推出真相了。脚步,呵,该死的脚步,该死的舍己为人,该死的你!我要怎样才能让你真切的意识到你所需要做的只是离我远点而不是整天为我的错道歉?”

他情绪激动,说完后眼睛也红了。

然后他跑走了。

事态没有朝我想象的方向发展。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Scotch这件事上看起来都是他理亏。不知道这在外人看来像不像无理取闹,从理性来说一定是吧。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他从这番话语中表达出的脆弱。知道他的人都觉得他和这个词不沾边,但是,在重要的人这件事上,我觉得他幼小如同初生的婴儿。

那时我还没能更深入的知道缘由,但是我决心要他信任我、要他知道不管是什么样的他我都想要了解、要他知道混蛋Fxx对他的感情。


  

我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让他自己来找我。

工作狂是需要吃早餐的,尤其是在事务众多、负伤而且休息不好的情况下。于是我用了非常方便的快递服务,每天把准备好的早餐和装在里面的字条经由快递送到他办公桌上。

不出一周,他找上了门。我满怀期待的打开门,却看到站在门口的、精神状况明显变差的他。较深的肤色也挡不住的黑眼圈,还有黯淡的双眼里刺眼的血丝,以及甚至无暇摆出愠怒表情的脸。

“牛奶还是咖……”

“牛奶谢谢。”他头也不抬毫无警惕性地在沙发上维持着坐姿,这时要想袭击什么的简直轻而易举。

“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呷一口温牛奶,语气是掩盖不住的疲惫,像是没有水的游泳池一般空荡荡的。

而我沉默了很久也想不出该用什么话语开头,于是在他有些疑惑的抬头看我时,我托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却并没有反抗,因震惊瞪大的双眼又乖巧地敛上,顺从的任我用唇瓣拂过他的唇瓣,用舌尖勾画他的唇形,直到我离开。

这确实是一个没有任何情欲的吻,我不知道他能都感觉到,我想要传递的东西,或许是担心、或许是试探、或许只是最普通的爱。

“F君……我……”

“请你以后不要这样做了,A。”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摇头,“……我很困扰。”

“F君,你听我说……”我抓住他的手,他也因此疑惑地抬头。“我希望我能做一个吻你却不让你困扰的人,我是说……”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他睁大了双眼,蓝紫色的、清澈的双眼,蕴含着万物的清澈的双眼,里面倒映着我的面容,只有我一个人。

“他们都离开了,所有对我来说重要的人。”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嘴角的微笑有些苦涩,“爱莲娜老师、hiro、matsuda、date。”

“结束以后,每天都在做噩梦,看着死去的他们笑着走远……”

“还有这一路上我亲手扼杀的无辜的生命,他们或者浑身是血、或者脑袋上有我留下的狰狞的弹孔、或者根本没有实体,他们哭泣着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然后……”

我猜到了,我应该猜到的。我伸手把他抱在怀里,他没有抗拒,同样伸手抱住了我。

“然后他们找到了病床上的你,想要把你带走。因为……”

“你是我重要的人吧……我从来没有承认、但是他们知道……你是我剩下的、唯一的想要在乎的人。”

“所有得到的都会消失不见,所有爱的人都会无影无踪,因为我是zero啊。”

“zero就是什么也没有。不会有亲人,不会有爱人,什么都不会拥有,除了zero以外。”

“所以想让你离我远远的,离开我的视线、离开我的日本,最好赶快离开我的心,这样你就能幸福了,S。”他叫了我的名字,然后我感觉到了滚烫的液体滴在我肩上。

“我想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捧起他的脸,用手指抹去面颊上的泪水,“因为0和1组合就是整个世界啊。”

“而且我答应了只有你能杀死我,R。”我也叫了他的名字。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把头埋进我肩窝。

我自然是默认他同意了。

只是因为不想让我死就不停的驱赶我,因为爱而表现得张牙舞爪,确实有点“无理取闹”吧?但是这种闹腾我除了全盘接受以外别无他法,谁叫我也爱他呢?


  

现在我们同居在日本。日常的无理取闹比起前面的略带血腥和仇恨的“无理取闹”要温馨得多,可以说我们两人都乐在其中吧。

他会在早晨以腰疼为理由闹着让我做早餐(以他的身体素质那样才不会腰疼呢),然后心满意足地吃光早餐后又傲气地挑三拣四直到我答应以后好好练习。

还有比如明知是自己的小毛球拱坏了阳台上的芹菜却偏偏怪罪我罚我洗碗,明明是工作上的不称心却朝我发脾气等等等等。

题主说自己的爱人在人前堪称完美,却对自己展露出过分的无理取闹的一面。这难道不是对题主的无条件相信吗:完美的面具展现给外人,因为上司、同事、陌生人不一定接受有瑕疵的ta;疲倦的心与破碎的面具展现给你,是把最脆弱的一面留给你也不怕你抛弃,因为相信你的能理解这样的ta并且不会因为这些瑕疵就抛弃ta。这种“我只给你特殊待遇,给你看到最特殊的自己”的行为,难道不能称之为爱吗?

相信题主认真观察,一定会发现这种无理行为背后潜藏的撒娇或是抱怨、还有最里层的没有言说的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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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我太无私(???)了,没看出爱人为我做了什么。

在十几把枪的威胁下拒绝打我转身反抗算不算?我在医院每晚趁我睡着悄咪咪来看我算不算(这个难道看不出来吗……)?想要我活着所以疏远我算不算(虽然有点傻)?

还有在一起后我也会在他面前摘下自己在人前的冷酷缜密的面具变得懒散粗枝大叶。比如在床上抽烟烫坏了床单怪他买的质量差,偷偷把他放冰箱里的芹菜藏起来,还有就是工作时早上也不定闹钟因为他的生物钟很准一定会把我叫醒等等等等。

爱是一种相互作用,而在一起是一种弹性形变。包容与胡闹的限度要把握好,但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记这份爱有多么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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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只有一个 说我的码打了跟没打一样。无所谓吧,除了细节以外感觉这个故事已经喜闻乐见了不是吗?顺便一提你的名字的和真名没什么区别,毫无匿名作用。

@是女生哦 说我显然是在秀恩爱?我觉得你眼见的应该更显著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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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你们都猜出来了,但是我还是不取匿了。顺便,我爱人单位的各位议论请慎重,如果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故事广为流传的话会拿谁出气我就不点明了。


旗木小海汪

【藕饼/ABO】烟草与牛奶糖(16)

1、现代校园paro,校霸超A藕X装beta不成小o饼,双向暗恋。

2、前传论坛体《怎么推进Alpha舍友的恋情进展》,人设在这里,可以先看,不看不影响文章阅读。

3、主cp藕饼,副cp空唐、地笼,私设多,ooc,注意避雷,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拉黑屏蔽处理。

拒绝ky,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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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儿?”

敖丙猛地回过神,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这才发现面前的小盘小碗不知何时装满了肥牛肥羊虾滑,有几样已经蘸好麻酱,在白瓷盘里晕出一圈圈香气。北辰局促得像个初次被班主任家访的小学生,眉宇间满是紧张,只知道不停地下菜,试图用不停歇的动作充实这不太顺利的谈话。小孩...

1、现代校园paro,校霸超A藕X装beta不成小o饼,双向暗恋。

2、前传论坛体《怎么推进Alpha舍友的恋情进展》,人设在这里,可以先看,不看不影响文章阅读。

3、主cp藕饼,副cp空唐、地笼,私设多,ooc,注意避雷,不看预警发表不堪言论拉黑屏蔽处理。

拒绝ky,食用愉快√

——————————————————

“……丙儿?”

敖丙猛地回过神,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这才发现面前的小盘小碗不知何时装满了肥牛肥羊虾滑,有几样已经蘸好麻酱,在白瓷盘里晕出一圈圈香气。北辰局促得像个初次被班主任家访的小学生,眉宇间满是紧张,只知道不停地下菜,试图用不停歇的动作充实这不太顺利的谈话。小孩儿勉强吃了几口虾滑,被辣椒呛得直咳嗽,终于再无胃口,放下筷子抿了口奶茶,又被冰得皱起了眉。

哪吒从来不会给我吃辣的,也不会给我喝冰奶茶。

“北辰……叔叔,”他顿了顿,仍是没喊出“父亲”这个称呼,“咱们先谈事情好吗?我真的吃不下。”

昊天一愣,似是没想到敖丙这么快就直入正题,却也是立刻放下筷子正襟危坐,轻咳两声:“丙儿,我……对不起你。”

“你小时候……我没怎么回来照顾过你,也没陪过你爹爹。我这两天整理旧物,发现我连玩具都没怎么给你买,好像只有几辆小汽车和一把长命锁。”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是个抛弃妻子的男人,是个很差劲的父亲。我承认自己做过很多错事,但我从未忘记过你们。”

“十年未见的原因是,我以为你们都因车祸去世了。”

小孩儿低着头听他断断续续将那些误会解释开,心里弥漫十年的雾却并没有烟消云散,反而愈发浓厚,似一张大网将他死死缠住,喘不过气。

他右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马路对面的Maybach上靠着个红衣少年,是哪吒。

他没有让哪吒跟自己一起见这个“生父”,尽管校霸多次要求,甚至捏住他的小东西逼迫他答应——可是不行,他的家事最终还是要由他自己解决。

三少爷耳朵上别着烟,见敖丙看过来挑挑眉,比了个“别害怕”的口型。

他将目光收回来,水般清澈的眸子直视昊天,声音轻轻淡淡:

“你知道我们这十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我和爹爹最开始到京城的时候,住的是地下室,整日见不到阳光,墙上都是青苔。起夜穿过两条巷子,去公共厕所。”

“爹爹一天要打五份工,他左手没恢复好,餐厅端盘子不要他,超市售货员不要他,最后他只能在街边发传单,还会被别人骂挡路。”

“他可是个omega啊,你知道每天有多少alpha在盯着他吗?”

“你知道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有人在外面砸门吗?”

“我曾经多少次期望你能忽然出现,希望你能抱抱我,希望你能带我出去走走,希望在六一儿童节的时候得到一个便宜的气球,这样就没人再说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了。”

“可是什么都没有,永远只有爹爹一个人陪我……”

“你现在出现,算什么?”

他闭上了眼,任泪水顺着眼角扑簌簌滑落,汇聚在下巴处啪嗒啪嗒落下,打湿了胸口的“NeZha”刺绣。

眼前一片漆黑,他看不见昊天的动作表情,只能隐隐听到男人沉重许多的呼吸。

“我不奢求你能够原谅我,也不奢求你叫我一声父亲,丙儿,”昊天下唇咬得发白,声音里满是悔恨痛苦,“只希望你能知道这一切,知道你是被爱着的……你的小玩具、长命锁,全都在家里,保存得很好……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可是,”他抬起头勉强对敖丙笑了一下,这一个小动作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父亲一直爱你。”

心头那块大石忽地掀开,浓雾被风轻飘飘吹散了些,这一句“父亲一直爱你”像是一张大手,将心里那怯懦敏感的小人儿轻轻捧进掌心,挥散萦绕在心头十年的冷风冷雨。

我是一直被爱着的?

就算……就算在以前,我也是被爱着的吗?

所有话都哽在喉头,敖丙于泪眼迷离间望向对面的男人,却看到了另一个身影。

哪吒不知何时进了餐厅,趁人不备一个反手摔,将人摔到了地上!

“哪、哪吒!你先别……”

他慌忙站起身,却被另一只手拉住了胳膊,金吒揉揉他的发顶:“我们有些事情和昊先生说,李叔先送你回家。”

门口的木吒默默拉起警戒线,冲他们眨了眨眼。

 

“都站好了!懒懒散散,像什么样!”

李靖双手背后,紧皱眉头看着他的三个闯祸儿子。

哪吒右手揣兜不屑歪头,木吒双手抱臂白眼上天,只有金吒装出一副“尊听父亲教导”的大哥模样,可心里却不知把某人骂几十遍。

“把你们的事迹,一个一个给我列出来。”

“反手摔把他摔到了地上。”这是哪吒。

“打了他右颧骨一拳。”这是木吒。

“往咖啡里放了些酚酞片。”这是笑眯眯的金吒。

两个弟弟立马对一旁的大哥投去了崇拜的目光——这才叫杀人于无形,佩服佩服。

“胡闹!”李市长怒道,“别人的家事你们怎可如此搅和!”

“我家小孩儿都被弄哭了,我为什么不能打他?”哪吒一提这事儿就火大,反嘴和父亲犟起来,“什么家事不家事,我是他丈夫,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木吒立刻火上浇油:“父亲您不是总教育我们要尊重omega、保护omega么?那怎么一到这种事情上,您反倒向着那个渣A说话了?我的小弟妹可不能白白受这么多年苦。说白了,这一切都是他没有好好陪在敖先生身边造成的,若是他当初能多陪陪家人,那毒贩或许根本不会盯上敖先生。”

金吒仍是那副万事无关的公式化笑容:“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李靖疲惫地揉揉眉心,感觉自己的头皮被这三兄弟气得蹿起阵阵凉意:

“你们啊,太浮躁了。”

“昊天其实和社会上许多alpha一样,结婚前对妻子百依百顺,结婚后就变了个模样,一心只想着赚钱,忘了结婚的初心是给自己的omega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他确实做得不对,可你们这样做只会把他推得更远。”

“哪吒,你是爱敖丙的,他缺的是什么你该很清楚。他缺父爱,缺完整的家庭,这些咱们是可以给,但再怎么补偿也比不过原生家庭。昊天曾经不是个好父亲,但不影响他未来成为一个好父亲。”

“咱们家的小夫人不能被别人欺负,可我们也只能保证明面上没有人敢说他一句坏话,背地里还是会有人议论他残缺的家庭。”

“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双亲,渴望未来他出嫁后有人来陪伴自己的爹爹,你没发现他上次来咱们家的时候,一直在偷偷盯着我和你母亲看么?”

“我不强迫你非要叫他岳父,这是你的选择,任何人无权干涉。我只是在教你如何爱自己的omega。”李靖脸色缓和了些许,走上前拍拍小儿子的肩膀,“希望你们结婚的时候,敖先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我们身边。”

 

李靖定下的家规十分严格,弟弟犯错哥哥要一起受罚,所以哪吒犯了错可以去夜会敖丙,两个哥哥却要在小黑屋里罚跪。

“父亲这次居然这么平静?”木吒跪得无聊,怼怼身旁的大哥找话,“他上次听说小弟妹家里事儿的时候不是差点要冲出去杀了那渣A么。”

金吒拍拍衣服下摆被父亲踹出来的脚印,悄悄将重心从麻木的左腿移到右腿上,“平静什么,那是因为他发泄完了。他下午比妈妈还愤慨,你没发现墙上那把左轮手枪位置变了吗。”他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发现书房仍安静一片,迅速把双腿解放出来,捶着酸痛的小腿靠在墙上叹了口气,“他还往小弟妹身边安插了十个保镖呢,据说昨天就发现有一伙儿人在暗中盯着敖丙,被他们消灭了。”

“啊?那是老爹给安排的?!”木吒被踩了尾巴似的蹿起来,“我说我给小弟妹安排的保镖怎么伤成那个狗样!”

 

哪吒大老远就看见小孩儿站在树下等他,身上仍是殷夫人送的那件卫衣,“NeZha”几个字母在月光照耀下熠耀。

“又穿这么少!”他佯装恼怒,敞开外套把小孩儿裹进怀里,伸出手罩住那两只小耳朵,一点点搓得热乎乎,“诚心让我心疼是不是?”

敖丙被揉得舒服,鼻间满是alpha身上的气息,被哪吒信息素包裹的感觉安心极了,小糖糕最近被他宠得快要一步登天,行为万分大胆,奶猫亮出爪子似的要在人头上打滚絮窝,抬头呜噜呜噜蹭他下巴,小手主动环住哪吒的脖子,哼哼唧唧说要亲。

校霸低笑一声,顺了他的意吻住微微张开的双唇,却不似平常那般俯下身,兀自直着身子,看小家伙猫儿般踮起脚去够,在那双眼露出微嗔之意时搂住他的腰迅速调换二人位置,将人压在树干上黏糊糊亲吻。

“呜……”小孩儿被亲得双眼水雾迷离,他接吻经验为零,连换气都不会,没几下就把自己憋得鼻头红红。哪吒早已在他迷瞪之时将人搂进怀里坐大腿,脑门儿顶脑门儿看那双甜丝丝的眼,不知为何闹了小情绪,放过微肿的双唇,转而狠狠在那肉鼓鼓的脸蛋上咬了一口。

敖丙被他咬得可怜巴巴吸鼻子,看到那赤金瞳仁里横七竖八写着“我有小情绪了快来哄我”又忍不住要笑,伸手揉乱了校霸一头反重力毛:“怎么了呀,小烦人精?”

烦人精把脑袋埋进他脖颈间,大狗狗似的闻闻嗅嗅,哼出一句我不喜欢那个渣A。

似是怕他没听见,又大声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那个渣A!他对你不好!”

说完又泄了气,紧了紧扣在小孩儿腰间的手,嘟囔道就算你喜欢,我也不叫他岳父。

敖丙毫不挣扎地偎进他怀里,耳朵贴在那火热的胸膛上,被一声声有力的心跳震得胸口发热发疼。他伸出手去摸哪吒腕上的金圈,指甲在上面复杂的纹路上轻抠,操着把含了水的嗓子说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大概是……喜欢的。

“只是一想到以后冬天回到家,爹爹围着围裙煲好喝热腾的鱼汤,看到我回来叫我快去洗手,一会儿要吃饭啦;沙发上看报纸的父亲站起来揉揉我的脑袋,接下我的书包,递给我一口热水,让我先暖暖肚子。”

“三个人在小餐桌上吃饭,灯光是暖黄色的,父亲会问我今天学习怎么样,你有没有欺负我;爹爹会把鱼肉里的刺挑干净放进我碗里,蹙眉说你问这么多干嘛,他早长大了。”

“也许晚上我写作业的时候,他们会偷偷在沙发上接个吻,或者下楼牵着手散散步,然后找个长椅坐下来,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他鼻子有些酸涩,忍不住更往alpha怀里缩了缩:“一想到这些,就好温暖啊。”

“哪吒,我好想要个完整的家。”小孩儿呢喃着,拉过哪吒的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而且……他让我知道,我真的是一直被爱着。”

二人一时无言。

良久,敖丙听到头顶传来一声叹息。

校霸把他囫囵个儿地抱起来揉肚皮,一下下吻小孩儿肉肉的脸蛋,亲得敖丙扑棱着手挣扎,又抓住那只小爪子放到嘴边,一根根亲吻过去:

“改口茶泼他脸上行不行?”

      

 高中生的快乐总是简单的,比如和喜欢的人无意间目光相撞,比如趁老师背过身去时偷塞进嘴的一片乐事,再比如——

一场雪。

“丫头接着——!”

哪吒正给小孩儿围围巾,右脸颊就挨了一下子。

那混蛋叫的还是他不堪入耳的小名儿。

校霸顿时心头火起,强忍下冲到嘴边的粗口,刮刮他的小鼻头:“等我一下。”

敖丙半张小脸埋在羊绒围巾里,听到这话点点头,厚厚的布料下传出一声黏黏软软的“嗯”。

哪吒宠溺地低头嘬了口露出的小脸蛋,扭脸龇出一口尖牙,俯身抄起一捧晶莹使力一捏,双眼微眯,对准哈哈大笑的猴子狠狠砸去。

正中天灵。

“敢打你孙爷爷!……诶我去!”话未说完后颈便是一凉,哪吒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身后,扯住人领子往里塞了一大捧雪,嗤一声看他在雪地里嗷嗷乱叫着蹦跶。

“我靠你真他娘狠!冻死爷爷了……敖丙!敖丙你管管他!”孙猴子胡乱抖着衣服请求外援,远远瞅见二楼办公室映出个带笑的人影,跟遭了雷劈似的立正站好,任雪水哗哗下流沁进衣服,挥着胳膊大喊江老师!我给您带雪球回去啊——!

然后在雪地里冲那扇窗户笑成傻子。

“没出息。”三少爷拍拍手上的雪,揽住小孩儿的腰往操场上走,“不理他了,咱们堆雪人去。”

敖丙早就被这幕天席地的银白弄得心痒痒,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激动,一双笑眼汪出甜水,趁着四下无人“啾”在哪吒脸上亲了一口:

“喜欢你。”

 

敖丙只在很小的时候堆过雪人,那时候他住得还是瓦片房,雪下的很厚,他那双小靴子踩进去要没过脚踝,费好大劲儿才能拔出来。他一个人在雪地里泡了一天,给爹爹堆了个好大的雪人,一双小手冻得通红,最后起了冻疮,把敖广心疼得掉眼泪。

“诶,别直接摸。”哪吒抓住小孩儿的手,从兜里摸出双手套给他戴好,“凉着呢,冻坏了怎么办?”

那手套是羊毛的,白色针脚整整齐齐,掌心处缝着熟悉的字母,一看便知是谁的作品。

小omega玩雪经验不足,只能站在旁边帮帮小忙,往那大雪球上扑扑雪,或者在哪吒撒娇耍赖“我好冷要饼饼亲亲才能好”的时候红着脸亲那两片薄唇,alpha便会立刻干劲十足,三两下堆出个大雪人。

他站在一旁看自己的男朋友——不,丈夫在雪中翻找小石子为雪人做嘴巴,余光忽地瞥见不远处看台上站着个男人。

是昊天。

他约莫在那里站了好久,眉目间都落了点晶莹,耳朵冻得通红。似是没料到敖丙会突然扭头,男人有些尴尬,手局促地从兜里拿出又揣回,最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抽出来,冲他摆了摆。

“看什么呢?”哪吒忽然从身后拥住他,少年的胳膊搂住他的腰,然后顺着着他的目光看到了站台上的人。敖丙感到那双胳膊僵了一下,alpha的语气显然被压制了许多,但仍像是从牙缝里恶狠狠挤出来的: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

 

北辰不知道那坏A对自己的宝贝儿子说了什么,只看到敖丙回过头颇为眷恋地亲了口他的下巴,揉揉正死死瞪着自己的那双红眸,然后向这边走了过来。

他在漫天晶莹中徐行,红色羊绒围巾被风吹开,肉鼓鼓的小脸蛋很快冻得发粉。

昊天身子有些发抖,巨大不可相信的喜悦将他头脑冲得发晕,他干脆直接翻过栏杆跃下两米高的站台,躬身落地顺势翻滚,胡乱擦了擦满身雪水,逆光看向跑过来的少年。

“父亲。”

那是他渴求了十年的声音。

———TBC.

天帝:老婆儿子热炕头。

哪吒:小爷婚礼泼死你。

P.S.改口茶,是婚礼的时候新人对对方父母敬的茶,喝完就可以叫爹娘啦。

下一篇就是大结局了哦,好舍不得你们呜呜呜(当然还有番外!)

周五本宣,周六就开预售啦,谢谢宝贝们支持(拍爪爪)

可以给海汪一点夸夸吗(伸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