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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籽军舰

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哥哥

Q:说说你见过最奇葩的兄弟关系?


谢邀,我和我哥。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上天赐予给你什么过人天赋,势必就会夺走另外一些东西,比如我虽然拥有远超同辈的惊人智力,却同时拥有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智哥哥。我这弱智哥哥,就是我这辈子命中注定又难以僭越的一场劫数。

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他了,我每天两眼一睁起床吃饭就在求神拜佛希望灶王爷显灵把这个傻子从我身边带走,哪怕离我远一点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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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别的我不敢胡说,智力惊人是真的,我两岁就会唱德语版的雪绒花了!非要说的话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个冥婚主题密室最后一关我只花五分钟就解出来了算不算?哦还有我哥比我大八岁,他上...

Q:说说你见过最奇葩的兄弟关系?



谢邀,我和我哥。你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上天赐予给你什么过人天赋,势必就会夺走另外一些东西,比如我虽然拥有远超同辈的惊人智力,却同时拥有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弱智哥哥。我这弱智哥哥,就是我这辈子命中注定又难以僭越的一场劫数。

我真的、快要、受不了他了,我每天两眼一睁起床吃饭就在求神拜佛希望灶王爷显灵把这个傻子从我身边带走,哪怕离我远一点也行。


————

二编:

?别的我不敢胡说,智力惊人是真的,我两岁就会唱德语版的雪绒花了!非要说的话前段时间很火的那个冥婚主题密室最后一关我只花五分钟就解出来了算不算?哦还有我哥比我大八岁,他上大学的时候我帮他做过高数作业。


————

三编:

我只是随便发个牢骚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笑死了,我哥当然不是真的弱智,怎么会有人当真啊,而且他其实不是我亲哥,他住在我家楼上,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现在我上高三他在邻市做社畜,大概两三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说到这里有人会问,我哥不是已经离我很远了吗?嗯他的确在物理意义上离我很远,但他几乎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你敢想,给一个马上就要高考的受到全封闭式管理的高三学生,每天打他妈的电话。我们宿舍的固定电话只有一个,那是六个人对外沟通的唯一媒介,到晚上十点半会被准时掐断,意味着我哥长时间的占线使得其他人和女朋友或者随便什么外界人士沟通的可能性变成零。

好在我的舍友们都没有女朋友,性格也都还可以,而且我哥也不是一直都这样,他上次犯这种每天不打电话就会死的病还是因为他出租屋楼下的声控灯坏了,必须要一边打电话一边上楼梯,胆子比不敢走夜路的三岁小屁孩大不了多少。这次也差不多,自从他上个月拉我去了一次密室以后他的精神就受到了极大创伤,每天疑神疑鬼,担忧每一条看不见的缝隙里都藏着npc要出来害他,而且他在邻市是一个人租房住的,被害妄想已经比较严重了,平时会在门上装防盗链和报警器,还会在门口多放一双我的球鞋伪造家里有第二个男人的程度。。。导致他的邻居阿姨好长一段时间都以为对门住了个女的。。。说到这里有人会问,为什么他胆子小成这样还要去玩密室,这个等会儿再说,简单概括就是他们公司活动,不参与会显得不太合群。

总之他每天给我打电话维持了大概有一个月,我九点二十晚自习下课,下课铃一响飞速整理东西跑回宿舍,比班里成绩最差的走读生润得还快,因为我哥有时候九点半就会打电话,大部分时间是九点四十~九点五十打。这个打电话的全过程非常极其无比的弱智,他会把每分每秒的动作都和我汇报,比如“我在卫生间了”“我关电视了”“我关客厅灯了”“我飞回卧室了,安全抵达!”“我上床了”“我睡觉了”,他每说一句我就嗯一声,如果我没及时嗯的话他会陷入一个短暂的精神崩溃,在电话那边小声不断重复“justin?justin?你去哪里了?”,他永远不可能知道自己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及时回答他。。。我有时候会故意说“欸,你那边好像有声音”或者“你看看你后面有没有人”,他会大声惨叫到连我舍友都能听得见,我舍友从上铺探出一个头来用非常鄙夷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在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但是拜托每天下课飞奔回六楼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哥的这个精神状态让我毫不怀疑要不是我住校,他可以每天坐动车回到我市和我一起睡,再早起两个小时坐动车回去上班。这一个月期间有天晚上我们老师布置作业拖了十分钟,最后要收齐卷子才能离开教室,我到宿舍已经快十点了,这也是这一个月我唯一一次给他打电话,该说不说还是有点心虚的,而且播出去后他竟然不是秒接,响了快三下他才接,听见接通的提示音后我发现自己手心出了冷汗,让我怀疑我是不是也被他传染出什么精神疾病了。

我说:“你没事吧宝?”

他:“……”

他很严肃:“justin。”

我站直嗯了一声。我每次故意捉弄他或者犯什么错他都会这么叫我,但我从来不会当回事,因为他反正不会真的生气,这次估计是十五年来唯一一次真正起到了实际效果,让我自己都感到有点惊讶。

他说:“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思索了几秒钟,诚恳道,“我错了。老师拖堂,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仿佛形成气流就吹在我耳边,让我一瞬间明白他其实心情很好。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因为跑得太急什么也没拿,明天可能要借舍友的饭卡吃早饭了,让我此刻非常想穿过电话线去锤我哥两下。

他大声说:“我刚刚自己去关客厅灯了,我厉害吧?你快夸夸我!”

那天后来我舍友跟我说,他们推门进来看见我顶着一头被风吹定型的鸡窝头发,靠在墙边抱着电话机笑得像个傻逼一样,由衷担忧我迟早有一天会患青年痴呆症。

我舍友从一开始的大为震惊不能理解到现在的习以为常逐渐麻木,甚至偶尔在我洗衣服时会帮我先接一下电话,还要感慨两句我哥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我哥像我弟。他们喊我接电话的措辞也从“你朋友找你”到“你哥找你”到“你家宝贝找你”到“你老婆找你”,让我大为汗颜,只好找机会跟他们好好沟通了一番。

我说:“你们下次不要那么大声地喊‘你老婆找你’,我哥会听见的。”

这句话好像激起了什么群愤,我舍友激动地大叫起来:“兄弟,他如果不聋肯定早就听见了,而且你凭什么不让我喊?你们俩那样子像是一对哥弟吗?你给我向全世界的哥弟道歉!每天你哥跟你撒娇的声音我在厕所都能听见,要不要我给你学一下,ju~~stin~~~~,呕,我前女友都没有这样喊过我!而且你叫过他一声哥吗,你见过有弟弟叫哥哥‘小朋友’的吗?你知道你每天要用多恶心的语气说多少句‘宝贝晚安’吗?我受不了了,我和我前女友都…………”

他这话有夸张成分,其中有一点我需要纠正,我在逗我哥玩的时候是会喊他“哥哥”的。在我喊出哥哥二字之后我们之间的氛围会变得很奇妙,因为我接下来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我哥甚至宁愿我喊他“宝贝”“小朋友”之类的,他还喊过我哥哥呢。。。第一是因为我哥实在是柔弱不能自理没有我就活不下去,第二是我哥长得非常显小,矮就算了还是娃娃脸,比我大八岁但比我矮了八厘米还不止,走在路上没人会把他当我哥。我记得我初一那年运动会,他从本市大学翘课回来给我亲友团充数,那天他穿了一件很宽松的运动卫衣,刘海也剪得比较短,站在跑道边喝水的时候被我们年级主任当成初三学生带去做苦力了。。。关键是他傻不拉几的也不知道辩解,真的给我们搬了一下午的矿泉水。。。

至于相处模式,这个不光是我舍友忍受不了,我自己也忍受不了,我哥是弱智没有自知之明,导致我经常处于马上就要抓狂崩溃的状态。

我比较早熟,他又比较幼稚,从很久以前开始我俩相处就完全不像传统兄弟了。我们家是六层独栋,没有电梯,我家在三楼,他家在四楼,他从小就特别怕黑,他爸妈又因为工作原因很晚才会回家,他就经常在放学以后敲我家房门,直接就在我家吃晚饭。我爸妈也特别喜欢他,老让他直接留在我家睡觉,我家就备了好几件他的换洗衣服,后来他穿不下了就给我当睡衣,再后来就是我穿不下的给他当睡衣。有时候他不留宿我爸妈还让我送他上四楼,你敢想,一个小学生送一个高中生上楼,他还要紧紧抓着我的手,像放炮仗一样大力跺脚把声控灯踩亮,到他家门口他还会摸摸我的后脑勺说“好好学习”来挽尊。我看着他一边挥手一边走进房门,总是想我怎么没有早出生几年,看看他的前八年人生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现在这幅永远都很弱智的样子。

初三那年我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了,他从大学办完事情回家,我就站在楼下等他,看他跑到我面前时头顶的发旋,和我们学校小卖部那条泰迪的头顶感觉很像。我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并把五指送进去形成一个松松的十指扣,这动作我们这么多年做了无数次,他那天却不知为什么不动声色地挣脱开了。我把他送回家,他又神经兮兮地问我能不能留在他家睡。我想起我小学时报过奥数班,周末晚上都在拼命赶作业,他坐在床边拿脚踢我凳子耍无赖让我跟他一起玩,你敢想,一个高中生耍赖让小学生陪他玩,真的非常搞笑。总之我当时还是留在他家了。

晚上他面对我躺着,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莫名其妙地说:“justin,你长高了哎。”

我:“我早就长高了,两年前就比你高了。”

他好长时间没再说话,让我以为他可能已经睡着了,但他后来又翻了个身,像自言自语一样说,“你很聪明,比我聪明很多,以后肯定不会留在这个小城市,会有更加光明的未来。我已经在邻市找到工作了,打算在那边租房子,我们以后可能不能经常这样见面了吧。”

他在放屁,从邻市到我市坐高铁只要一个半小时,而且他在我上高中的第一天就问我要了宿舍电话号码,从此我十通电话里有九通都是和他打的。上个月也是,他们公司是游戏公司,听说新开了一家冥婚密室反响很好,打算集体去切身体验借鉴一下素材,总之就是带薪搞团建的一种,我那胆小如鼠的弱智哥哥三番五次推不掉,竟然当天给我订了张车票让我立刻马上过去陪他。

还好那天是周六,我背了个书包就走了,里面装了一件换洗衣服一件睡衣一些洗漱用品一张身份证和一瓶水,由于是从学校出发的,通讯工具和钱一样没带,打算万一走丢就让我哥抱着我的球鞋蹲在地上哭去。在公司门口他有个女同事看见我,冒出和学校里很多女同学一样的粉色光芒,大呼小叫道,“哇!帅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我哥一把把我拦住,“干嘛呢,这是我弟,堂堂未成年。”

那女同事久久难以置信。

后来进了密室,我终于见识到了我哥,我那夜间上楼梯如果声控灯灭了就会抓狂的我哥,受到惊吓的顶点是什么样子,估计这也是人类能够承受惊吓程度的顶点,他的全体同事都笑得不能自已,连自己害怕都顾不上了,估计他此番回去能应聘个公司吉祥物什么的。他从进了密室的那一刻就死死地抱住我,整个人拼命往我怀里钻,恨不得把他的骨头和我的重合在一起,搞得我好几次都无法呼吸。

说实话那个密室真的蛮恐怖的,但我哥比密室好玩,我在他耳边吹口气他就把脸埋进我衣服里,我故意不说话他就惊慌失措地大哭justinjustin你在哪,我让他走后面他就紧紧用手环住我的腰,我让他走前面他就抓住我的手紧紧环住他自己的腰,他一被吓到就原地飞窜到我怀里,每时每刻都要牵手,好像没有肌肤接触就会窒息死去一样。期间那个女同事跟我讨论线索,拿出了一张油画像,我突然慢慢说“咦你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在动”,我哥立刻跳起来扑向我胸口,我笑着在女同事匪夷所思的注视下环住他的肩膀,拍了拍他的后颈,感到一种非常低级的快感。

他在我又吓又安抚的双重夹击下逐渐变得麻木,后来竟然可以在灯亮时动脑思考了,他找到密道入口时特别骄傲地抬头对我炫耀,我用手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嗯,小朋友真厉害。”

爬进密道时那女同事跟在我后面小声问,“你真的是他弟弟吗?”

“是啊。”我看着地上说。

后来我在出租屋陪他睡了一晚,那天晚上他坚决不让我碰,一直到后半夜——他以为我多半坚持不住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才磨磨蹭蹭贴过来钻进我怀里。我咬牙忍了很久才没有起身开灯把他摇醒,或者当场走掉。

一周前打电话时我跟他说,我们已经在模拟填志愿了。他那边哗哗的水流声响了很久,然后是拖鞋声,杯子碰撞声,拖鞋声,在我快要不耐烦时他终于开口说,“那你要考过来吗?”

一秒之后他又说,“算了。”

我经常对他忍无可忍,他黏人、无理取闹、幼稚、满嘴胡话,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人对他无可奈何,我每天都在期待听见他的声音,但听见他声音的同时又是一种折磨。如果给我一次机会穿越回初三那天晚上,我可能会问问他到底想对我说什么。他总是这样,好像在向前试探,好像在怯怯后退,又好像什么也没做。


END.


是你的芒果啊

【My young uncle】6

柏松青x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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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了解了裴延的这些过往,柏松青很轻地笑了一下,说:“你很厉害。”

  

  裴延低低道:“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柏松青说,“我觉得能自己给自己定规矩的人,很值得敬佩。”

  

  难得认真的语气。

  

  裴延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话,等柏松青上完药后,才说:“服务态度不错,回去吧,早点休息。”

  

  应了句好,柏松青去洗了手,出门前顿了一下脚,没有回头,只是说:“明天见,阿延。”

  

  这句阿延的语调与柏松青使坏时叫小叔叔的语调十分相似,尾音很轻,带着点私语的韵味。

  

 ...

柏松青x裴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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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致了解了裴延的这些过往,柏松青很轻地笑了一下,说:“你很厉害。”

  

  裴延低低道:“别开玩笑了。”

  

  “没开玩笑,”柏松青说,“我觉得能自己给自己定规矩的人,很值得敬佩。”

  

  难得认真的语气。

  

  裴延弯了弯嘴角,没有接话,等柏松青上完药后,才说:“服务态度不错,回去吧,早点休息。”

  

  应了句好,柏松青去洗了手,出门前顿了一下脚,没有回头,只是说:“明天见,阿延。”

  

  这句阿延的语调与柏松青使坏时叫小叔叔的语调十分相似,尾音很轻,带着点私语的韵味。

  

  裴延难得的,脸上有些发烫。

  

  ·

  

  五点多上一刻,不比平日天光微晓,屋外天色很阴,又不似全然黑暗,带着点儿灰蒙蒙的光线,不过片刻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而后愈下愈大,恍若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雨打窗台的声音,风吹树叶的声音,将安静的房间衬托得颇为寂静。

  

  裴延本身便睡的不大安稳,不过片刻便微皱着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被吵醒了。

  

  他的起床气很重,此刻无处可发,只是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然后,慢慢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冲动了,太冲动了。

  

  裴延有些难为情地将被子盖住头,不过片刻又掀开了被子,深呼吸一口气。

  

  他和柏松青,并没有熟识到可以分享过往。

  

  但是很奇怪,柏松青这人仿佛有种魔力,在昨晚,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竟然愿意为人解释这些事情。

  

  一时间很难说出究竟是尴尬还是懊悔。

  

  裴延冷静地想了片刻,又强迫自己闭上了眼。

  

  等再次醒来,已经快要七点了,想起还有早自习,裴延又看了一遍时间,没有看错,于是看了眼窗外,已经停雨了。

  

  反正要迟到了,裴延倒是不着急了,有条不紊地洗漱穿戴好,拎起书包准备下楼,刚到楼梯口便听着对楼有脚步声传来。

  

  他想,对楼就住了一个人来着。

  

  柏松青。

  

  他要下去的脚步一顿,随后放轻了脚步声,慢慢走了下去。

  

  两人在楼梯的交汇处碰面,柏松青轻轻打了个哈欠,说:“早。”

  

  指了指客厅摆着的大钟,裴延说:“今天周三。”

  

  一脸无畏,柏松青笑了一声,说:“逃课吗?我带你。”

  

  “先吃早餐,”裴延说,“我带你将功补过。”

  

  柏松青微挑眉,应了句行,转身去了厨房。

  

  两人最后是直接在办公室碰面的,书包都没放下,才刚上了两层楼梯就被站在楼梯口值日的老师扣留了下来。

  

  裴延将单肩背着的书包放下,抬头看了柏松青一眼。

  

  办公室此时并没有什么老师,他们班班主任今天刚好早读值班,此时笑着看着两人,也不生气,很和气地说:“小裴啊,早自习几点开始?”

  

  “年级组七点零五,我们班六点五十。”

  

  “嘿,你知道还在六点五十多分的时候给我发请假信息?”

  

  裴延很礼貌地回答:“年级组不计较这个。”

  

  潜台词是不会扣分。

  

  班主任笑骂:“得了,也就我这好卖乖,快下早自习了,也别回去了,说好了帮我批改作业,来吧。”

  

  “对了,你俩的作业本给我,你们改他们的,我改你们的。”

  

  “别忘了整理出错率高的题目。”

  

  文科生一怕数学,二怕地理,很不巧的是,他们班主任是教数学的,班里除了几位数学大能,多数都在及格边缘徘徊,时常在作业上被班里同学气得吃不下饭,依照原话是“多看两本眼都能瞎”,最大的乐趣就是在班里挑几个数学好的帮忙改题。

  

  “省事,”班主任笑着出了门,“你们慢慢改,我去班里看看。”

  

  ·

  

  习惯性对着答案看结果,对了便想着换下一本,直到过了两三本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自己的试卷,于是裴延耐心地从头开始,认认真真地看了每一个步骤。

  

  “今早你请假了?”柏松青先开了口,边改题边等回答。

  

  “嗯,醒来看到时间就去请了。”

  

  “怎么知道我也没去的?”

  

  划圈的手一顿,裴延说:“托昨天一起去玩的朋友的福,一过点便问我们怎么没来。”

  

  “够意思。”柏松青说。

  

  对话戛然而止,过了片刻,柏松青又开口道:“我好像没加你的微信。”

  

  话音才刚落下,裴延便点头:“没加,晚上回去加你。”

  

  对话又一次戛然而止。

  

  办公室真正地安静了下来,柏松青仿佛察觉裴延不想多谈,便不再试图寻找话题,只是用余光看了裴延许久,才垂眸批改起作业来。

  

  办公室的老师逐渐多了起来,见着两人,笑着打趣了两句,便坐下各忙各的。

  

  按照惯例,周三第一节课都是班会课,他们周六周日两天是要周考的,周一出成绩讲试卷,周二缓和一天,周三总结。

  

  两人月考成绩都很不错,班主任大手一挥,很爽快地说:“这节课你们俩不用上了,继续改。”

  

  实际就是不想错过免费劳动力。

  

  虽然题目量并不算小,但即便是再多再难改,两个人批还是很快就改完了。

  

  裴延拿起登记好错题的纸张,起身走到柏松青身边,说:“统计。”

  

  将纸张拿走,柏松青拿起笔添了一些内容,也起身,说:“搞定,回教室吧。”

  

  两人一同进门还是惊到了班上不少同学,不过一看到他们手上的数学作业,顿时松了一口气,哦,原来是被班主任拉去做苦力了。

  

  昨天没跟着去玩的男生在后排小声说:“吓死,看这两人走在一块,我都以为他们是刚约架回来。”

  

  昨天跟去了的男生尽职尽责地帮忙煽风点火:“谁说不是呢,柏松青刚转来第二天两人就打了一架,可凶了,皮都擦掉了一大块。”

  

  裴延回座位时恰好听到了这一句,淡淡地朝人看了一眼,收回目光的同时边上几个男生连忙换了话题。

  

  一直到晚上回家,裴延和柏松青才说上话。

  

  依旧很快结束了话题。

  

  “扫我。”裴延打开微信。

  

  柏松青加了人,说:“同意一下。”

  

  “嗯。”

  

  而后一路无言,简单又明了,实在让人郁闷了一番,柏松青以为,经过昨晚,两人的关系理应是近了一步,这和平日差不多甚至更加冷淡的相处方式,他难得的生出些不满来。

  

  又是裴眠不在的一个晚上。

  

  裴延一进门,看鞋便知道哥哥今晚应该不会回来,柏松青显然也清楚裴眠的习惯,直接跟着裴延上了楼。

  

  “想跟我聊什么?”裴延打开门,没有进去,靠在门口,撩起眼皮问。

  

  柏松青沉默了片刻,说:“要玩吗?”

  

  裴延说:“我发现你很喜欢挑我哥罚完我后的时间。”

  

  “那我下次注意?”

  

  正好裴延也有些心烦,侧了身便让人进来了。

  

  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柏松青抵在了墙上。

  

  他发现,不过一个多月,柏松青好像高了不少,至少,两人本来相仿的身高,现在,他竟然要稍微抬头才能与之对视。

  

  “你今天很奇怪,”柏松青低声道,“小叔叔,是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