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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溪

原著雷纯和狄飞惊关系的一点个人看法

原著雷纯和狄飞惊的关系,非常有意思。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雷纯都在单方面地斗。

她嫉妒过,认为雷损爱重信任狄飞惊和雷媚更胜过她,甚至为此郁郁不欢,跑出去散心。途中开启的结交江湖支线,多半也是为了在父亲面前挣份量。

她猜忌过,言语试探、敲打,招揽惊涛书生等人,投靠蔡相,无一不是积蓄自己的力量,誓要压过狄飞惊一头。

就连狄飞惊说让她代表六分半堂的时候,她内心深处仍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宁可让吴其荣来看管苏梦枕,这张底盘直到最后决战关头才亮给狄飞惊。


雷纯是个很有志气的女人,那么她孜孜不倦地搞事业,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仇是导火索和催化剂,那仇恨过后,她的内生动力是什么?...


原著雷纯和狄飞惊的关系,非常有意思。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雷纯都在单方面地斗。

她嫉妒过,认为雷损爱重信任狄飞惊和雷媚更胜过她,甚至为此郁郁不欢,跑出去散心。途中开启的结交江湖支线,多半也是为了在父亲面前挣份量。

她猜忌过,言语试探、敲打,招揽惊涛书生等人,投靠蔡相,无一不是积蓄自己的力量,誓要压过狄飞惊一头。

就连狄飞惊说让她代表六分半堂的时候,她内心深处仍是不相信的。

所以她宁可让吴其荣来看管苏梦枕,这张底盘直到最后决战关头才亮给狄飞惊。



雷纯是个很有志气的女人,那么她孜孜不倦地搞事业,到底是为了什么?

父仇是导火索和催化剂,那仇恨过后,她的内生动力是什么?


权财利禄,她生来就有,理想和大义,她不怎么感兴趣。真说想成就什么辉煌的反派事业吧,她连把六分半堂嫡系拿出去给蔡相当打手都舍不得,整天让几个短期工出去混水摸鱼,压根没有人家方应看不惜血流成河誓要翻云覆雨的折腾劲。


她难道就只是单纯喜欢站在高处一览江山如画,深感此番风云际会,当写下她姓名吗?

但其实雷纯又是很喜欢隐藏自己的,她没有那么强的表现欲。


有个鸡汤故事,叫做女人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国王为了寻觅答案,让最英俊的骑士用迎娶最丑陋的女巫为代价,换取她的回答。

女巫说,女人最想要的是,自由选择的权力。


新婚夜,丑陋的女巫变成倾世的美人,问骑士,我有一半的时间可以变美,你希望是白天还是夜晚?

骑士回答,既然女人最希望拥有的是自由选择的权力,那么就由你自己来选择。



剧里拳打霹雳堂幼儿园时有句台词很妙,妙到我愿意把霹雳堂支线多打0.5分。

我个人观点,原著雷纯掌握权力,的确是想自己决定如何生,如何死。


两次围剿关七,她的位置相同,心态却截然不同。

权力固然给了她另外一些身不由己,但执棋人总比棋子来得快活,哪怕她仍然身在局中。


狄飞惊的第一次出场,是与苏梦枕的相见。

这次相会的用意,是让狄飞惊认真观察苏梦枕,得出他为何非要冒进与六分半堂开战的原因。

雷损听完狄飞惊对苏梦枕客观冷静的评论报告后,问了一句话,你刚才为什么不提婚期的事?


爱情和咳嗽一样,是没有办法真正隐藏的。

雷损显然是没有信狄飞惊所谓不能让金风细雨楼小瞧了我们的说辞,狄飞惊素来隐忍,雷损不惜委曲求全本来就是为了让对手轻敌。

他当然更不会信狄飞惊关于苏梦枕为了亲事巴不得一头磕下去的论断。


连雷纯自己都知道,狄兄冷傲的声音只会在她面前温柔下来,雷损又怎么能猜不出,心腹大将提到婚事时眼里越渐浓郁的愁色是为了什么。


苏梦枕生前一直想找出狄飞惊忠心耿耿的原因,他认为雷损和狄飞惊之间一定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才能让他们彼此信任,他把寻找这个秘密列为潜伏在奶茶店密探的首要任务。

苏楼主真应该多听听杨无邪聊八卦,可惜金风细雨楼的事业批们都理解不了这种旷古绝今的恋爱脑,不然苏白也不会前赴后继去情敌身边送温暖了。


雷纯同样理解不了。

她认为她接管六分半堂,狄飞惊是最大的竞争对手。

此处我要截下原著,证明小狄的确支愣过几天,他甚至还特意提醒自己努力点,要有个当一把手的模样。

这个时候,红袖神尼、温晚、王小石、蔡京、方应看等人评论局势的时候,不约而同都认为现在六分半堂是狄飞惊支撑大局,提都没提雷纯的名字。


但等到了伤心小箭,率领六分半堂众人登场的是雷纯。

雷损让雷纯选择,狄飞惊也愿意让她选择。

雷纯试探的时候,狄飞惊意识到他的小姐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不愿在他的庇佑下远离风霜。

她要遇雪尤清,经霜更艳,那他只能俯首称臣。

称臣还不够,还要她笑纳他的诚意。


雷损有不应,苏梦枕有红袖,方应看有血河,当世英豪,哪个不是绝顶高手,谁没有神兵利器?

她想入局执棋,必须有他,她想用他,必须信他。


那一夜与其说是雷纯的诱惑,不如说是狄飞惊的投名状。

他知道她不信他,所以只能先把软肋给她。


其实一夜有什么难的,更甚至夜夜有什么难的。

如果他强求,她怎么能抵挡?

雷纯那种步步为营、精打细算的性格,不会拿手里的牌和他硬拼造成六分半堂内耗。


如果他要求,她怎么会拒绝?

雷损用狄飞惊,将他从无名小卒提拔为大堂主,不惜以身犯险也要保住他。

到了雷纯这里,想要用他,已经封无可封,赏无可赏,她不能更进一步把总堂主的位置给他,只能把自己给他。


她以身相许,他何尝不是以命相拥。

一夜温柔乡,半生英雄冢,哪有如此哀艳凄伤的鸳鸯罗帐,枕边人给的是买命毒酒,还要慷慨下喉。



飞蛾扑火很难,能有多难?

情欲所惑,热血沸腾,一瞬间天崩地裂,化为灰烬便也罢了。

少年情热,回过头看是否还会觉得值得,怕不怕如花美眷只是罗刹幻相?


一只蝴蝶,妄图飞天逐月又有多难?

见证她千灾百劫尤艳更清,见过她善恶诡变千姿百态。

为她冒尽风和雪,为她历尽悲和伤,为她苦等三千九百六十六年,还要为她无尤无怒。

她越是亘古至今的冰冷,越衬托他匪夷所思的浪漫,竟然真敢信情能补天。


女巫给骑士的回报,是无论白天黑夜,都成了真正的美人。

雷纯给的回报,是她真正相信了狄飞惊的爱情。


雷纯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只不过她的感情属于被动触发技能,触发条件极为苛刻,读条时间还长。

雷损要先是好父亲,她才能是好女儿,温柔要先是好妹妹,她才能是好姐姐,张炭要先是好大哥,她才能是好小妹。

别人要先用真情,她才肯再用真心。


雷纯有时候并不理解狄飞惊,但狄飞惊确实是最了解并且理解她的人,她说一句话立刻盲猜到她的前男友,哄吴惊涛卖命的时候马上帮腔,雷纯一张嘴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开始pua了。


他完全知道雷纯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伤心,不过是有时候她的确太能让他伤心。


所以两人棋局胶着的时候,是狄飞惊退了一步。

他要置之死地而后生。

先做她忠诚的臣子,才有可能让她做专宠的君王。先做疼爱她的丈夫,才有希望让她变成依赖他的妻子。先做她千依百顺的儿子,才或许将换来她母亲般的宽容慈爱。

他给予她选择命运的力量和自由,让她来掌控他,通过她的掌控来拉近他们的距离,反过来占有她的人生。


关七月下吟唱,是非成败不关心。

的确,是非成败不关心。

他站在甲板上,只是为了稳住恶海中的惊涛骇浪,压根没管过她要把六分半堂这艘巨轮掌舵到何方。

他只看着她的侧脸,权当与她红尘血海中私奔。


也难怪所有的阴谋阳谋、挑拨离间都溃不成军,谁能想到如此暗黑现实的背景,反派组织能狗到现在竟全凭清奇的一腔真情。

真是荒谬疯狂又浪漫得一塌糊涂啊。

林深时见鹿

一闪一闪亮星星观影(8)

[“你要我怎么满怀你的爱,在没有你的时空中活下去”]

  麦子哥讲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啧。

  这是看完张万森又来看林北星吗?

  反正都是虐我的,有什么区别吗?

  麦子哥叹了口气,不经意间转头一瞥,眼睛倏地瞪大了。

  我…我…我去!?

  张万森怎么春风满面的,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难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把询问的目光望向杨超洋,杨超洋疑惑地皱眉,没get到麦子的意思,他试探地开了口:“麦子…你眼睛不舒服吗?”

  麦子:“……”

  谢谢,我很好。

  高主任抬起手又放下,又抬起手放下,到底是没有开口制止前面交头接耳的两个人。

 ......

[“你要我怎么满怀你的爱,在没有你的时空中活下去”]

  麦子哥讲话的兴致都没有了。

  啧。

  这是看完张万森又来看林北星吗?

  反正都是虐我的,有什么区别吗?

  麦子哥叹了口气,不经意间转头一瞥,眼睛倏地瞪大了。

  我…我…我去!?

  张万森怎么春风满面的,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难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把询问的目光望向杨超洋,杨超洋疑惑地皱眉,没get到麦子的意思,他试探地开了口:“麦子…你眼睛不舒服吗?”

  麦子:“……”

  谢谢,我很好。

  高主任抬起手又放下,又抬起手放下,到底是没有开口制止前面交头接耳的两个人。

  叹了口气。

  父母都不操心,他操心啥?

  [林北星家里。

  趴在桌子上的林北星骤然清醒,她呆坐在椅子上,已然回到了二零二一年。

  时空扭曲的太快,快到她只来得及在缝隙里看到麦子狂奔而来的背影,只来得及听到麦子大喊的那句“张万森”。

  她本来是要和他告白的……

  那句震耳欲聋的“我喜欢你”就像一根刺一样狠狠地扎着她的心!

  张万森……

  林北星红着眼眶。

  他说他有办法,让她放心……

  可面对那样一群人,他怎么会有办法?

  她不相信!

  少年宽厚的手掌护在她的脑后,推着她,将她塞进了安全区。

  他急切的声音还响彻在耳边:“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他说千万别出来!

  心脏传来密密麻麻蚀骨的痛意…

  眼泪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

  抽泣声不断地房间内响起……]

  麦子沉默,麦子抿唇。

  感性的女孩子已经偷偷地抹起了眼泪。

  一时之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气氛压抑的太难受。

  有一个同学终于忍不住地抓狂道:“到底为什么要追张万森和林北星啊!”

  断断续续地,愤愤声不断地响起。

  两家父母都心疼的看了看自家的孩子,心痛到难以附加。

  张万森心疼的皱着眉,顿了顿,才去瞧身旁的林北星。

  果不其然,她也已经是小哭包了。

  本来就有些泪意的林北星,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

  张万森,你怎么那么傻啊……

  明明你也很害怕的啊……

  你为什么总是要不顾一切地去救“我”呢?

  “星星。”

  张万森低低地唤了一声。

  林北星含着泪去看他,水气太多,让她根本看不清张万森的脸。

  她慌乱地擦掉眼泪,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滑落。

  无论是张万森掉下灯塔亦或者是摔下高楼,对她来讲,都极为残酷……

  为什么呢…

  为什么偏偏是他!

  张万森轻轻地把林北星拥入怀里,安抚地摸着她的脑袋,哑着嗓子道:“只要你没事就好……”

  林北星闻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里好……一点都不好……

  [林北星哭着跑进自己的房间,趴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手机开始删除短信,可是没有用……

  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为什么…为什么我还在这里?

  我应该要回去的啊!!

  她不信邪一样的疯狂地删除短信,可是直到手机内的短信被她删除完毕,她还是没有回去,没有回到那个,拥有张万森的世界去……

  “怎么回不去了…我要怎么才能救你……”

  她无助地盯着屏幕,泪水“啪嗒啪嗒”止不住地往下掉:“怎么回不去了…怎么回不去了…呜呜……”]

  身边是林北星的哭声,屏幕里依然还是林北星的哭声。

  杨超洋抿紧嘴巴,止不住地心酸。

  麦子恨恨地咬牙,你说他怎么就没能挡住呢!

  如果…如果他能一个打一群就好了!!

  像那些军人一样!这样他就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了!!

  气氛持续凝重。

  高歌扯了扯头发,冷不丁抓掉了几根,疼的动了动嘴角,她望向“手忙脚乱”地张万森,深深地叹了口气。

  林大海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被两个“妹妹”哭的抓耳挠腮的,可是平日里油嘴滑舌的嘴,愣是没有半点用,想不出任何一个安慰林北星的话,笨拙的很。

  他泄气地抓了抓头发,希冀地目光看向张万森。

  [海边的天文馆旁。

  林北星站在下面,恍惚间看到顶上有一个男孩在徘徊。

  她急忙地跑了过去,却被告知今天不是开放日。

  可她一定要上去看一眼,只是想确认一下……

  她红着眼眶无措地抓了抓包:“我只是想上去看一眼……”

  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的膝盖哭了起来……]

  张万森不断地安抚着林北星:“星星,我在这呢……我在呢……”

  林北星紧紧地抓住张万森的衣角,终于没忍住大哭起来。

  她真的好害怕啊……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未来…

  张万森……

  麦子抹了把眼角的泪,别开眼不敢再看下去。

  万森妈妈也急得掉眼泪,被万森爸爸安抚地抱住,万森爸爸即便自己心里也急得七上八下的,可他还记得……

  他看向周围的人:“还有机会呢…还有机会呢!星星删除的短信不是森森遗憾的事情…还有机会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杨超洋重重地点头,满眼都是希冀:“是啊!林北星!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会看到原因的!我们可以想办法避免的!”

  高歌握了握拳:“没错!我们一定可以救到张万森的!”

  周围的同学们眼睛也是一个个都亮了起来!

  他们紧紧地盯着屏幕!

  势必要找出来原因到底是什么!

  [时空之海书店内。

  林北星拿着«孤独的质数»呆呆地看着书签上“张万森”这三个字,她抓着书从楼上狂奔而下,只想知道这个“张万森”是不是她的张万森……

  店主拒绝了她,可她依然还是很执着,在看到新来的货物太多店主忙不过来时,一声不吭地搬运起来。

  店主想要送她几本书,可她执意想要“张万森”的联系方式,被问及她和张万森的是什么关系…她低下头有些失落。

  “我和他是什么关系?他说过他喜欢我,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我也喜欢他,我们两就分开了……所以我们…可能只能算是同学…朋友……”

  “所以你想找到他,跟他说个清楚?”

  林北星摇了摇头,苦涩道:“不是,我只是想见他一面,看他一眼…”

  “他对你很重要?”

  林北星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是他…让我重新,看清这个世界,他像一道光一样,一直温暖我,当我变好了,他却不在了…他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知道…”林北星低头看向一旁的借书卡:“这个借书卡可能是个误会,但我总想着,我再试试,再试试…万一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呢……”

  “那如果不是他呢?”

  “如果不是他,我也想…”林北星顿了一下,继续道:“见一下,我想知道,跟他叫一个名字的人,长得什么样…”

  那样满含希冀的目光…真挚的让人心碎]

  “张万森一定还活着!”

  看到书上有“张万森”名字的同学们信誓旦旦道。

  “对!说不定就是张万森呢!”

  “林北星!你怎么会和张万森只是同学朋友啊!你们是互相喜欢的恋人啊!”

  一名同学大喊大叫地说道,却收到了高主任警告的视线,她缩了缩脖子,依然坚定认为两人就是恋人!

  “万一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呢……林北星这个想法真的让我觉得好好哭啊……”

  大家都被那样纯粹的遗憾的爱情感动了……

  李明天抹了抹眼泪,心酸酸的道:“张万森是唯林北星主义者,林北星也是唯张万森主义者啊!”

  这明明是双向奔赴啊!

  这样有些沉重的爱情压的人心里酸酸的!

  不过大家也有些庆幸…无论是因为什么让他们看到了未来…但至少…如今他们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一群人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北星妈妈握紧了北星爸爸的手,两人眼里满是对孩子的疼惜……

  林北星的情绪也在张万森的安抚下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愧疚自责后悔遗憾充斥着她的内心……

  如果我当年认出了你,如果我当年没有认错你…如果我回头看…你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遗憾了……

  可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她紧紧地抓着张万森,目光紧紧地粘在张万森的身上,害怕他会像屏幕上的未来一样消失不见……

  [天文台上。

  林北星望着满天的星星,打开包包去拿手机,却手一滑,白色老式手机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碎……

  她急忙弯下腰去捡,又赶紧把四分五裂的手机装成原样,可不管她按了几次开机键,手机屏幕却还是没有亮……

  她眼眶越来越红,泪水渐渐蓄满眼眶…

  “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再也没有机会了…我再也没有机会去救你了……”

  “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寂静无人的天文台上,压抑的感情在这一瞬间迸发…林北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地大哭起来……]

  大家都忍不住难过起来……

  别说林北星想哭了,他们这些局外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抹一把心酸泪了!

  更别说当事人了!!

  “哼!别让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一位悲伤逆流成河的同学红着眼眶愤愤说道!

  “所以当时的林北星该有多绝望啊……”

  “还好我们还有机会!一个能拯救未来的机会!”

  “是啊,还好有机会啊!”

  “张万森,你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一定要先保护好你自己……”

  林北星眼眶红彤彤的,紧紧地盯着张万森,声音哽咽道:“我不想你出事,我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不喜欢这个未来…一点都不喜欢…”

  张万森将林北星紧紧地拥在怀里,他又何尝喜欢这个未来呢?

  以前的时候,他也曾经奢望过有一天,星星能够回过头看他一眼,哪怕只是偶尔的一次擦肩而过,他都能高兴半天……

  那个时候,他只希望星星能够天天开心,快乐,可不曾想,未来…这样痛苦……

  他也想,和星星一起成长为优秀的大人!

  “星星,没事的,我们可以改变这个未来的,我会跟你一起,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意外的长大,我们还要一起上学,还要出去拍很多的照片,我还要教你吹口琴呢……”

  “所以,什么都不要怕,明天是什么样,未来是什么样,我们很快就会有答案了!”

  [医院病房内。

  昏暗的灯光下。

  林北星拿着被修好的手机,一下又一下地点开信息,空的,空的,依旧还是空的……

  直到…

  她打开了未知发件人——一串她非常熟悉的号码出现在她眼前。

  那是两条短信——

  我喜欢你

  我是张万森,你还记得我吗…

  她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

  一瞬间,激动、狂喜、庆幸涌上心头,让她瞬间坐直了身体……]

  “Nice!!!”

  不知道是谁兴奋的直接叫出了声,还差点破音了!

  整个人握着拳头恨不得一蹦两尺高!

  杨超洋愣愣地吐出几个字,本人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可以回去了?”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后激动地去扯高歌,分享自己的兴奋感,虽然大家都知道林北星肯定还能回去,但是真的等到林北星发现的时候,还是激动的不要不要的:“我就知道!高歌!还有两次机会!林北星可以再回去了!这简直太棒了!”

  高歌略有些嫌弃地躲了一下,不过她也是很兴奋就对了!

  如果可以庆祝的话,高歌简直恨不得放烟花!

  气氛一扫刚才的沉闷,大家激动的七嘴八舌起来。

  “啊啊!姐妹们!我要圆满了!我太兴奋了!”

  “太好了!!林北星终于可以回去了!”

  两家父母也是激动地连连落泪。

  气氛眼看着是马上就要喜气洋洋起来了,可麦子觉得不会那么简单的。

  [医院走廊座椅上。

  林北星握着手机,紧紧地盯着屏幕。

  她不知道回去以后要怎么面对那群追债的人,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救下张万森……

  听着病房里爸妈的声音,又想起妈妈鼓励自己的那些话,林北星盯着那条短信——我是张万森,你还记得我吗,高考结束了,祝你高考顺利

  最终,她下定决心,按下了删除键…

  再次睁开眼睛,林北星坐在离公交车站不远处的座椅上,密集的雨滴砸落在身上,脸上,让她不由得清醒了一点,不远处,是清晰可见的广告牌——那个她曾经提过一嘴的土瓜瓜,那个印着2010高考的……

  她回来了!!

  那张万森……

  林北星抬头望去,身旁,离她几步之遥,张万森就站在那里……

  他背着那个黑色的书包,手里握着那把黑色雨伞,时不时地,他偏过头将目光瞥向她这里……

  张万森!!

  她来不及庆幸自己终于回来,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张万森这个事实,就见张万森身后的巷口处,几个混混钻了出来。

  脑子中警铃大作,林北星腾地站起身,三两步跑到张万森身边,只来得及说一句“快跟我走”,就拉着张万森的手就往人群中跑去。

  张万森跟着林北星跑,他们挤进人群,穿过街区,手中的黑伞早就不知道被他丢在了哪里,他只知道跟着林北星跑。

  阴沉沉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穿过小巷,踩着水坑,两人停在了街角……

  林北星踮起脚一把搂住了张万森的脖子,满脸庆幸,泣声道:“你没事…你没事太好了……”

  张万森呆呆地任由林北星抱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想要回抱她,手刚落在她的书包上,林北星却已经松开了他,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愣愣地盯着她问道:“你认识我?”

  林北星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们认识很久了,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们可以重新认识……”

  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上,身上,浑身被淋的湿透,两个人的心思却都不在这里,他们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人,像是在做梦一样,缓缓地伸出了手,握紧……

  “我知道你一直在保护我,我也想保护你一次…有句话,我想对你说很久了……”

  再一次见到他,她只想把她的心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什么话?”

  “张万森,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

  可是时空在她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戛然而止,她只能看着周围扭曲,看着浑身被淋透的张万森伸着手离她越来越远……直到她出现在医院的座椅上……

  她低低地喊出一声“张万森”,环顾四周,人来人往……

  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她无助地拿起手机又放下,泪水早已打湿了脸颊……]

  一定要回去啊!

  杨超洋攥紧拳头心里暗暗祈祷……

  直到看到“林北星”周围的环境从医院变成了街道。

  大家才忍不住惊呼出声:

  “回去了!!”

  “真的回去了!!”

  “天爷~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哦,我的天呐!你们看!那是张万森!!”

  “他真的一直都在林北星身边啊!”

  “呜呜,我太想哭了!”

  麦子看到自己等人的出现皱紧了眉头……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他们出现在林北星和张万森身边了…

  大家眼看着林北星把张万森拉走了,眼看着两个人逃离了,真的是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可什么情况下林北星会有危险呢?

  “是啊!张万森没事太好了!呜呜…”

  “呜呜…张万森估计要兴奋死了吧!突然被自己暗恋的女孩子抱住!”

  那声弱弱的“你认识我”,不知道又是刀了谁的心…红了谁的眼……

  林北星窝在男孩怀里,心里酸酸的,只要想起张万森是为了自己…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你为什么那么傻呢……

  你为什么总想着要保护我呢?

  你为什么不想着保护自己呢?

  “她当然认识你了!你是张万森啊!”

  “破大防了家人们!”

  “谢了,留下我的眼泪…呜呜……”

  “快快快!嘴一个!”

  “……嗯?同学你是不是有点太激动了啊!高主任看你呢!”

  “那都不是事儿!天呐!林北星要给张万森告白哎!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兴奋啊!”

  “妈耶!我也好兴奋啊!”

  杨超洋愣愣地道:“这怎么有点眼熟,感觉好像看过一样……”

  他突然反应过来喊道:

  “兴奋个鬼啊!林北星快住嘴啊!不能说‘我喜欢你’啊!”

  “说了时空就结束了啊!林北星你快住嘴啊!!”

  ……

  可是,没人能阻止住的……

  那本来就是未来的事。

  时空又一次结束了……

  即便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会发生,大家还是受不了的直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尤其是看到林北星哭的那一瞬间,

  “林北星好惨啊!”

  “她得多无助啊!”

  “张万森,你要林北星怎么满怀你的爱,在没有你的时空活下去啊!”

洛颜

苍兰诀观影十四

【时间线是:云梦泽历完劫之后,苍兰两人都意识到了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人物:东方青苍,小兰花,长珩,云中君,觞阙,结黎,容昊,巽风,苍盐海、水云天以及云梦泽众人

cp:只有官配,觞阙*结黎

可能对云中君不太友好,所有和剧情不符人物性格不符的都是私设。另外人物性格把握不好,希望能够理解!性格不符的,就当做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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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这天,小兰花正百无聊赖的蹲在花房里浇花,没成想结黎竟来了。得知是东方...

【时间线是:云梦泽历完劫之后,苍兰两人都意识到了自己对对方的感情

人物:东方青苍,小兰花,长珩,云中君,觞阙,结黎,容昊,巽风,苍盐海、水云天以及云梦泽众人

cp:只有官配,觞阙*结黎

可能对云中君不太友好,所有和剧情不符人物性格不符的都是私设。另外人物性格把握不好,希望能够理解!性格不符的,就当做是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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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这天,小兰花正百无聊赖的蹲在花房里浇花,没成想结黎竟来了。得知是东方青苍救了小兰花,结黎不由得浮上一抹玩味的笑。这一路走来,她听了太多关于小兰花和东方青苍的风流韵事,没想到这传闻竟是真的。小兰花急忙解释,可结黎似乎也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些传闻,她这次来倒是真的有求于小兰花。

自上次小兰花在海市惹出祸端后,整个海市都在追杀结黎,她无可奈何只好来苍盐海找小兰花。正说着,东方青苍突然赶来。东方青苍本就是想来看看小兰花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变了一个味儿,竟催促小兰花修命簿。小兰花有些失落和苦闷,自嘲自己是自作多情,当初还以为东方青苍找自己修命簿是为了陪自己,如今看来都是自己想多了。】

(两个塑料姐妹碰面了,哦哦,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结黎好像是大黑龙的另一半吧,嘿嘿)

(小兰花:听到不是专门来陪自己的,心里好难受)
(大强你不是很会说的吗,怎么现在又说不出口了)

“这个人,长得好像星落,难道是我的女儿吗,那、那星落可还好。”澧沅仙君看到和自己爱人相似的面容,心里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另一个女儿,“不知这些年她过得好不好。”

【小兰花百般拒绝修命簿,直言自己没有这个本事。可是谁知竟惹怒了东方青苍,还连累了结黎,“她是你朋友吧,三日之内我若看不到命簿,本座便摘了她的脑袋,觞阙,把她带下去,严加看管。”“是,走”

“月尊大人、月尊大人饶命,小兰花救我”

一路上,结黎都在向觞阙解释和求情,可是对方仍旧铁面无私。

结黎只好告诉觞阙,“以我的性命要挟小兰花修命簿是没有用的,我跟小兰花根本就不熟,也没什么交情,她就是经常来我店里买东西,这个穷鬼还总赊账,还欠我好几百块灵石呢,你说,我这要是没了性命,她到是不用还债了,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这能威胁到谁呀。”觞阙觉得结黎此番话倒是有几分道理,便继续询问她应当如何。

结黎想了一会儿,想到了一个法子,“凭我对小兰花的了解,想要威胁她到也不难,只要将仙族的人抓来押到她面前,一天杀一个,杀到她修好为止。”

“这好像是一个办法”“那你赶紧去把这个妙计禀告个尊上让他放了我吧”

虽然殇阙也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可他更知道,这样会让小兰花难过。小兰花难过,那么东方青苍也会难过,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听到这话,结黎倒是觉得有些好笑,东方青苍怎么会这么在意小兰花。】

(怎么还抓人威胁,唔,可怜的结黎小姐姐)

(哈哈哈,不亏是‘亲’姐妹,都是一样的怂哈哈哈)

(觞阙,你对你老婆好点,不然老婆没了有你哭的)

(这种朋友不要也罢,还背后捅你一刀)

(大黑龙真的是太好骗了)

(仙族:我到底招谁惹谁了,什么人都想杀我们,嘤嘤)

“结黎,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我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的,呜呜。”小兰花有点委屈。

“我、我、那时不是想要活命吗,对不起嘛。”结黎有点心虚。

“这个月族真的是太可恶了,竟然还想杀我们。”水云天的人看到这都很愤怒,真是太可恶了。

澧沅仙君看到这里,心里很是难受,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为了活着竟然吃了那么多苦。

“以往的经验告诉我,这两个人之后肯定是一对,欢喜冤家呀。”云梦泽有些喜好八卦的人坚定地说道。

【觞阙也觉得结黎说的很有道理,可最后他还是让人将她关进牢里。幸而小兰花及时赶到,这才救了结黎。劫后余生的结黎赶忙询问小兰花和东方青苍的关系,一番谈话下来,结黎就知道了两个人的感情。结黎给小兰花出主意,既然东方青苍喜欢她,她就可以讨好东方青苍成为月族的女主人,这样不是想干什么干什么。小兰花一听觉得甚是有理,便向结黎讨教讨好东方青苍的方法。】

(这憨憨龙,真是个榆木脑袋)

(结黎把大黑龙说得唯粉变成CP粉了哈哈哈)

(一本正经地把觞阙带跑偏了,更好笑的是,他还觉得很有道理,哈哈哈)

(觞阙大黑龙真的是太可爱了,哈哈哈,被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

(结黎这一波助攻实在是不错呀)

(结黎:磕到了磕到了,没想到这个小兰花这么厉害,竟然攻略了月尊大人)

(结黎真的是里面最清醒的人了,哈哈哈,苍兰感情全靠她助攻)

“哈哈哈,这两个人也好笑啊。”云梦泽的人纷纷好笑地说道。

“实在没想到,月尊大人的侍卫竟然会是一个这样的人。”

“真没想到,月尊的护卫竟然这么单纯,哈哈哈,看着也好可爱呀。”某些花痴看颜的人说道。

······

“真没想到威风凛凛的觞阙大人,竟然这么单纯。”苍盐海的人也是很惊愕,他们平时也很少见到月尊的这个侍卫,只知道觞阙跟在尊上身边很多年了,很是受重视,他们想觞阙应该是一个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的人,没想到这严肃冷峻的面容下会是这样一个单纯,好忽悠的人。

“觞阙,你...算了。”东方青苍扶额,他一直知道他这个下属脑子有时转不过弯来,但好在忠心,因此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尊上。”觞阙委屈,觞阙不想说话,他这也是为了尊上和月主的未来呀。

“我说觞阙你那时候怎么会对我这么恭敬,原来如此。”小兰花道。

“噗嗤,我也没想到堂堂月尊大人的第一护卫竟然是一个这么单纯的人。”结黎一想到自己当初为了活命使劲忽悠这个大黑龙的事,就很乐呵。

【这天,小兰花忽然将东方青苍叫去。东方青苍嘴上虽说着不愿去,可身体还是很老实的走进了小兰花的院子,然而一见面就问起命簿的事情。小兰花摆弄着自己的发饰,眼波流转十分娇俏。可对面的东方青苍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催促小兰花赶快给出答案。小兰花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有些委屈的说自己还没有弄好。


东方青苍有些愠怒,“你一再拖延是不把本座放在眼里吗”。

小兰花缓缓伸手拉住他的衣服左右摇摆,很是娇羞的模样,然而东方青苍似乎并不吃这套。

小兰花有些尴尬,急忙夸赞:“月尊大人英雄盖世,天下无双,哪敢不放在眼里呀。”

东方青苍突然提起长珩:“天下无双,和你的长珩仙君比如何”。

小兰花尴尬一笑道:“月尊大人自然是三界最强无人能比啦。”

可东方青苍仍旧没有领情:“你倒是识时务,怎么,觉得自己小命不保,,想起来谄媚本座了,本座可是记得,当日你便是在此处大放厥词,说本座鼻青脸肿,跪地求饶。”说着便准备离开这里。

小兰花忙拦着邀请他喝茶,和他聊起过往的事情。东方青苍心里起了涟漪,可是月尊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收起这份萌动,赶忙借口离开。小兰花忽然叫住他,说自己知道他对自己的好。】

(开始期待了,哎呀,这得是口嫌体正)

(来了来了,这甜甜的恋爱)

(哎呀,全程姨母笑都没下来过)

(大强,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呀,唉)

(哎呀,真的是太甜了)

“啊啊啊,月尊和兰花仙子真的是好甜啊,不行了,我要受不了了,这该死的狗粮。”众人真的是无时无刻不沉浸在月尊和小兰花之间甜甜的恋爱当中。

【东方青苍告诉小兰花:“想要习的业火就要拔情绝爱,七情尽去,但凡心里有一丝情根,都无法完全掌握业火。仙也好,人也罢,皆受七情所累,唯有通过上古禁术拔情绝爱,方不受心绪干扰,从此,就算是手刃亲人,也不会有半分动容,更不会对任何人动情。”

记忆忽然回溯,小小的东方青苍痛苦的叫喊着,可是也只能任由那些业火在自己身体内外乱窜。他的父亲站在不远处,然而眼里没有丝毫心疼,甚至搅动着那些业火更为猛烈。

“情丝遍及周身经脉脏腑,拔而又复生,新丝不除,此前努力枉费,只有彻底拔除情根才能成为三界第一强者”

小兰花忽然就明白了,为何那日在昊天塔,自己会在梦中看到那棵光秃秃的树。也许是同情东方青苍的遭遇,小兰花向他承诺,自己一定会修复好他的七情树。】

(呜呜,大强真的是太可怜了,一生都没为自己而活过,为了修习业火,拔情绝爱,太惨了)

(呜呜呜,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父亲)

(拔情绝爱,那时候的东方青苍该有多痛,呜呜,心疼)

(呜呜,大强好可怜,心疼疼,感觉先月尊死的不冤啊)

“呜呜,没想到尊上为了我们苍盐海受了那么多苦。”苍盐海的子民也很是心疼,他们只知道尊上为了登上月尊宝座,修习业火,杀了先月尊,至于为何,他们却丝毫不知,竟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

“那兄尊现在失去业火是因为兄尊七情复苏了吗,兄尊...”巽风看到这里也很是心疼,他没想到兄尊受了那么多苦,反反复复的被拔除情根,他当时还那么小,该有多痛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是兄尊手刃了父尊,至于什么原因,自己也没有想过,恨了兄尊三万多年。

“呜呜呜,大木头。”小兰花很是心疼东方青苍,狠狠地抱住了东方青苍。

“乖,本座没事了。”东方青苍安慰着怀里流着泪的小兰花。

······

“没想到,修习业火需要拔情绝爱,铲除情根啊,啧啧,这个老月尊真的是太残忍了,那是他自己的亲生孩子啊,怎么下得去手的。”水云天一些心软的人有点同情东方青苍。

“呜呜呜,月尊大人真的是太可怜了,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云梦泽的人也很是心疼东方青苍。

【从结黎那里拿到了药,小兰花高兴万分。然而想到自己被云中君判定为月族,心中又不由得伤心起来。此时正在寂月宫商讨大事的东方青苍,也跟着她变化着情绪。戴了幽玉戒之后,东方青苍这才勉强恢复了心绪。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再发生,东方青苍以结黎的命相威胁,让小兰花好好待着。小兰花吓得连连点头答应。】

(高能来了)

(哈哈哈哈,月尊的威严扫地,哈哈哈,小兰花太牛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同喜同悲,玩得好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尊疯了,哈哈哈)

(台下人一脸的的懵逼,尊上疯了)

(南北二幽王和觞阙那一脸的懵逼样子,哈哈哈啊)

(社死现场,哈哈哈哈)

所有观影的人同样一脸呆若木鸡,静默片刻,一片震耳欲聋的笑声响起。熟悉东方青苍的人更是一脸的惨不忍睹,嘴角抽搐不以。

“哈哈哈哈哈,兰、兰花仙子真的是太厉害了,哈哈哈哈,月尊大人是怎么忍住不打死她的,哈哈哈哈。”云梦泽的人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哈哈哈哈,这同喜同悲的,月尊大人的威严当着众人的面颜面扫地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不、不行了,兰花仙子真的是太可爱了。”

······

“哈哈哈哈,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月尊大人还有这样一面,哈哈哈哈,小兰花真的是太强大了。”水云天的众人乐不可支。

“哈哈哈哈,我宣布小兰花就是我的偶像了,哈哈哈哈,能拿捏住月尊大人的唯她一人哈哈哈哈。”

“哈哈哈,笑死我了,小兰花,哈哈哈,我不行了,太有意思了”

······

“本座就知道。”东方青苍咬牙切齿地说道,想到那天就嘴角抽搐,一副不忍再看的样子。

“对、对、对不起,月尊大人。”小兰花战战兢兢地说道。

“小兰花,我就知道,你不靠谱,每次你一有什么事,受伤的都会是我。”结黎一脸的怨念。

“我就说,尊上那天怎么怪怪的,我还以为尊上是为了巽风殿下,不忍杀了巽风殿下呢。”南北二幽王也是一脸的惨不忍睹,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巽风嘴角抽搐,他是要感谢因为小兰花而结束兄尊他们对他处置的建议呢,还是要抱怨小兰花败坏自己兄尊的形象呢。






热血保安林画白

【KinnPorcsh】凤凰挽歌

其实是个关于自由的Fairytale

说不好是不是BE,时间线拉长的话,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但还是放一个预警在这儿。

如果看完心情不好的话可以私信骂我( •̥́ ˍ •̀ू )

全文7.5k

Pete视角全程

—————

Porsche来找我的那天刚下过一场雷雨,他久违地没有穿西装,而是一件肥皂味的白T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就像我好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雨后的空气凉爽清新,一股泥土味,我们两个在芭蕉叶的遮掩下偷偷抽着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理论上来说,他现在应该算我的上司,但我们两个太熟了,私下里他很难在我面前端起上司的架子。...

其实是个关于自由的Fairytale

说不好是不是BE,时间线拉长的话,一切都是尘归尘土归土。但还是放一个预警在这儿。

如果看完心情不好的话可以私信骂我( •̥́ ˍ •̀ू )

全文7.5k

Pete视角全程

—————

Porsche来找我的那天刚下过一场雷雨,他久违地没有穿西装,而是一件肥皂味的白T和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就像我好几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


雨后的空气凉爽清新,一股泥土味,我们两个在芭蕉叶的遮掩下偷偷抽着烟,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理论上来说,他现在应该算我的上司,但我们两个太熟了,私下里他很难在我面前端起上司的架子。


自他接管分家后,我也开始为他、为分家工作,反正现在主家和分家的关系在他和Kinn的带领下早就是前所未有的蜜月期,为主家还是分家工作,其实都差不多。


“Vegas对于上次从北美来的那批货的处置,依旧很专业啊。”他把烟灰掸进还湿漉漉的下水道入口,语气随意地说。


“为什么突然聊起他来了?”我问。这家伙这几年无论在内还是在外都愈发乖巧了。在家全权负责做饭和接送Venice上下学,在江先生过世、Kinn重新开始让他融入家族的生意后,在外Vegas也出色但又有分寸地完成了每一个交到他手中的工作。


至少身为Vegas的枕边人,我能感觉到他现在是真的知足且快乐。


Porsche回避了我这个问题。我们又天南海北絮絮叨叨地聊了一会儿,生意上的事,感情上的事,Porchay和Kim在美国的新生活。Porchay考上了一所很好的音乐学院的研究生,Kim也继续做着他的音乐唱作人,事实上,他们两个已经逐渐断开和这个黑帮家族的联系了,上次给Porchay打钱,好像都已经是去年了。


这是很常见、很普通的一次聊天,这种聊天在我和Porsche之间发生过无数次了。


所以我确实没有想到,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最好的朋友。


—————

起先,我以为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旷工。


Porsche很有自己的风格,也和分家遗留下来的几个管事儿的老邦菜并不融洽,所以他没有出现在每周例行的晨会上时,没有人感到任何意外。


然后10天之后,当我在帮Venice制作他幼儿园文艺汇演需要用到的道具时,Kinn的电话直接打来了我的家里,问我Porsche山里的寺庙清修结束了没,为什么这个月他既没有做工作汇报,也没有来本家找过他。


我根本不知道所谓的寺庙清修,Porsche从没提过。Vegas立刻动身联系了每一个平时在工作中向Porsche汇报较多的人。但我有一种冥冥中非常不妙的预感。


我打开我与Porsche Line的聊天框,聊天记录停留在好几天以前他发给我的一段TikTok视频,是他从网上看到的,一群穿着很暴露的长腿美女在篝火映衬海风吹拂下十分欢乐地喝着啤酒唱着歌。


“靠,我果然还是好他妈想去海边开酒吧啊。”


“你要是开也只会开gay吧😇”


“啊哈哈哈我会给你们这些基佬打13折”


“康桑哈米达.gif”


然后就停在这里了。


我把这些信息告知Vegas和Kinn,猜测说Porsche会不会找个海边去开酒吧了。


Kinn把手下所有人都派出去找Porsche,Arm追踪了Porsche的证件信息和手机讯号,最后终于定位到他的信号最后一次出现在芭提雅的一处海边。


我们一行人立刻驱车赶往定位到的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


这片海滩很漂亮。雪白的沙子干净柔软,游客们零星的欢声笑容消散在轻柔吹拂的海风中,浪一层层从远方奔涌而来,近了岸边便成了一条条柔和的白线,远方渔船灯塔静谧闪烁,融入浩渺星空之中。


这会是Porsche喜欢的一片海。只是我们找遍了这片区域所有的酒吧、餐厅、住店,都没有找到他。


夜渐渐深了,沙滩上的游客们慢慢散去,餐厅酒吧也一家家打烊,但我们几个依旧一无所获。


Kinn的情绪逐渐失控。我明白他这几天一直在努力控制着、压抑着自己,但Porsche的无影无踪逐渐突破了他的自控力防线。


Vegas一直在旁边用一些“等这次Porsche回来二哥可要好好教训他一下”之类的话缓解他的情绪,这可真是少有的他们两个和平相处的画面。但我却难以因为这个场面开心起来。


其实我知道Kinn和Porsche之间出了一些问题,不是感情方面的。


关于江先生过世的原因,官方渠道放出去的消息是生了重病,不治而去。但我一直记得那个发现江先生遗体的清晨,他平躺在平日安眠的床上,像是睡着了,楠蓬阿姨倚靠在他的胸膛上,脸上还挂着泪痕,人也已经没了呼吸。在床边的安神茶中检测出了氰化物。


江先生原本还给自己的第二天安排了整整一天的会议,这不是一个即将自杀的人会做的事。所以答案昭然若揭。


上一代的恩怨与风云,伴随着最后两个知情者的离去,落下了帷幕。故去的人终于成了故事中停格的影子,而留下的人需要在迷雾阴影中继续走下去。


Porsche是在安葬完江先生和楠蓬阿姨的两个月后完全搬出了本家,他很好地履行了一个爱人的职责,陪着Kinn慢慢走出丧父的悲伤。尽管他自己也总在母亲得而复失中茫然无措又痛苦万分。


那是很动荡的一个时期,听闻江先生这次真的过世,只剩几个小辈撑起家族中所有事务,各地分舵的蠢蠢欲动又摆在了台面上。幸而Kinn雷霆手段,Porsche也展现出了令人震惊的成长速度与随机应变的处事能力。Vegas和我也是在这个时间点开始重新回归家族。


但我们失算的是,或者说努力去忽视的是,江先生书房桌上的那两只斗鱼。一些人开始猜疑Porsche带领分家的野心与图谋,猜疑他对Kinn的忠诚。鲜少有外人会相信Porsche这个头狼气质如此明显的桀骜男人,会甘心一辈子雌伏于Kinn的身下,鲜少有外人会相信有人面临如此大的权力与利益诱惑,会真的不动心。


我是相信的,但那晚我和Vegas聊这件事时,他沉默了。Kinn呢?Kinn会一直相信吗?我不知道。但至少Porsche的眼中,Kinn或许对他已然不那么放心。Porsche和我单独喝酒时,用调侃地语气说过Kinn偶尔像一个爱吃醋的老婆,不过不是吃他的醋,在担心他与分舵的几个头目过从甚密。但他也理解,Kinn主动来查看他的清白与忠诚,下面的人才不会说什么,尤其江先生可能就是死在他妈妈手上的情况下。


理解不代表不伤心。


黑手党的两位领袖,怎有福气做一对寻常的恋人。


车开到一片怪石林立的礁石山谷,这是最后一片我们没有搜寻的区域了。开始搜寻之前,我接到了Tankun的电话,询问我找人的进展。


“赶紧把人带回来啦!真是气死我了,我让人给他缝了新的锦鲤裙子,他必须得穿!害我因为着急他不小心又把新的伊丽莎白喂撑死了,这个责任他必须要负!”


“知道啦知道啦~”我安抚着Tankun,“找到他就跟他说,保证!”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Tankun哽咽到:“还没找到吗?他不会真的....”


“又来了。要不你赶紧在家里给他办一个招魂葬礼?像你之前给我办的一样。”Vegas在前面对我招手,意思是让我动作快一点,跟上大部队,于是我赶忙跟Tankun说:“信号不好,先挂了。人找到了再和你说。”


“喂,Pet—”


我挂了Tankun的电话,心情很复杂。自从这次寻找Porsche的工作开始,我的心头就始终萦绕着一团浓雾,像是西式算命中所说的不详。但望着此刻Kinn焦急不安的背影,我又隐隐有一种残忍的快感。我拿起手机,偷拍了Kinn的背影,然后打开和Porsche的聊天框,发送给了他。


一声急促又轻微的震动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是从我右后方的脚下传出来的。我跟Vegas示意让他和Kinn带人先走,我再查看一下这边,随后就到。


碎岩上还带着白天被暴晒的余温,我循着刚刚的声音,打开探照灯,找到了几块似乎近期被搬开过的石头。


撬开这几块石头费了我一点功夫,但看到石头下面的孔洞时,我认识到这是值得的。


我在石头下面找到了Porsche的背包。背包的表面已经沾了不少沙子。我把背包打开了,然后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来。


里面东西不多,但比我想象中多一点。我感觉到我的手指从这些物件上一一拂过,时间突然像被拉长了。


喧嚣的海风吹过我的蘑菇头,像吹过神奇地貌的蘑菇石,留下戏谑的千奇百怪的笑声,令人头晕。


然后我看到了Porsche留给我的信。信很短,是他一贯的风格。昏暗的探照灯光下,我足足看了5分钟才看完这短短的一封信。包里还有另外几封信,分别写着Kinn、Porchay、Tankun的名字,甚至连Vegas也有,Vegas那封信摸起来还重一些。


我坐在原地,没有再动,把东西整理好,等着Kinn和Vegas他们从礁石丛中走出来。他们很快就会出来的,因为他们在那儿找不到Porsche。


Kinn和Vegas回来时,我缓慢站起身,跺了跺坐麻了的脚。


“我找到他了。”我说。手里提起装着几封信和几样生活用品的背包。


Kinn立即冲了过来,从我手中抢过背包。


“他...”我说道,“他给我们每个人都留了封信。他说他累了,摆烂不干了,要找个漂亮的海滩开酒吧... 让我们别去烦他。”


Kinn早已急切地打开了他的那封信,我也跟着从头到尾瞥了一眼,长度和给我的差不多,但内容确实不一样的。


Porsche语言还挺简洁,竟然能几段话就把辞职和分手都交代清楚。


Kinn扯着那封信的手在发抖,我担心他一会儿会把这封信扯烂扔进海里。


“Porsche给了我...” Vegas的声音迟疑又疑惑,他摊开掌心,“他随信给了我一枚戒指。”


有那么一刹那,我迷惑了一下我闺蜜给我老公戒指算怎么一回事,随后意识到那是分家的掌权戒。


物归原主。Porsche在信中说。


“他去哪个海边了?”Kinn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了。


“他...”我又看了眼Porsche的信,“他列了很多地方,说先来芭提雅这里考察一下,但感觉太商业化了,他不喜欢,所以之后准备再去看看,嗯...”我逐字逐句地念着Porsche信上的话,“龟岛那边的海,马来西亚的海,澳洲东部的海,地中海,波罗的海,中国的青海....”


我不知道该夸Porsche地理学的好还是不好,总之他在给Kinn的信中列了好多地名出来,长度都快赶上他跟Kinn提出分手的那段了。


我们的归程已经压上了黎明的晨光。Kinn气疯了,他连夜锁了Porsche的护照信息,防止他真的头脑一热翻过喜马拉雅山去高原上开酒吧。Vegas试图把戒指还给Kinn,但Kinn表示Porsche离开这段时间,分家确实需要他,希望他能暂代职务。我倚靠在后座昏昏欲睡,恍惚间总还觉得我又躺在本家保镖的宿舍里,向右一看就能看到Porsche黑黑的又棱角分明的侧脸。


—————

Vegas这个分家的头头的职位,一暂代就是一年,Porsche一直没有再出现。Kinn基本把泰国的每一片海域都掘地三尺,但似乎再没有人见过这个肤色略深挺拔英俊的男人。


很多关于Porsche的猜测在帮会之间流传。比如他终于背叛了Kinn,投奔了香港那边的黑帮,比如他其实已经被Kinn秘密处理掉了,只是Kinn需要维持自己在众人面前深情的形象,比如他其实是被敌对帮派的人暗杀了。


Kinn充耳不闻,他执着地在整个东南亚寻找着一家他的爱人开的酒吧。执着地等着有一天他走进一家陌生的酒吧,记忆中的青年向他莞尔一笑,询问他喝点什么的瞬间。


“等Porsche这次回来,如果Kinn要揍他,我一定不拦着,你们也不许拦。”Tankun一边向池子里洒下面包糠,一边跟我、Arm还有Pol说。


他的锦鲤又换了一池。每当他责怪Porsche的不告而别还别这么久时,就会泄愤地来喂锦鲤。锦鲤池有时看起来像一碗八宝粥。


我配合地哄着他,表示自己需要去接Venice放学了,离开了本家。


Venice上小学了,我和Vegas在家庭和工作上进行了一些新的分工。他现在越来越繁忙,我的位置更像是他的副手,分家被我们两个开成了夫妻店。不过他一直很注意让我也完全知晓业务中的每个细节,把一些核心交易交给我经手。我明白他在害怕什么,他怕自己步Kinn的后尘。这两兄弟,唉。


渐渐的,关于Kinn的传言也越来越多,有人说他终于疯了,因为他寻找Porsche的地图越铺越大,开始频繁地飞往欧洲和北亚,飞向那些连海都没有的干涸内陆,忙于去追寻一个不会出现的幻影,甚至把手头重要的工作搁置在一边。


这几年的时间,Kinn走遍了那么多地方,他找过了Porsche给他留下的长长清单。


在龟岛上,他打印了Porsche的照片分发给了每一个居民和游客,能找到这个男人的人,可以获得100万铢的奖金。


在东澳大利亚,他通过政界的关系动员了警方帮他找人,警员们还以为这是一位跨国通缉的罪犯(虽然某种意义上讲也合理),两周时间将所有亚洲面孔都排查了一遍。


在青藏高原上,他用不太熟练地汉语和藏语询问着每一个原住民、旅客、朝圣者。


“你们看见过他吗?这是我的爱人。我弄丢他了。”


Kinn跪在异域神佛巨大又神秘的塑像前祈求的背影,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孤独的画面。


—————

Kinn终于停下了他寻找Porsche的脚步时,Venice已经上初中了。Kinn终于认识到自己的人生不仅只有寻觅这一件事。他的身后,依旧有着整个家族需要他去担负。


但我和Vegas都知道,终于回归的Kinn只是一具躯壳,他的灵魂散落在世界各地,追寻着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Venice在初一的暑假报名参加了一个绘画比赛,还得了奖。那是副很现代主义的作品,色彩冲突剧烈而炙热,边缘是深调的浓稠的黑与蓝,画幅正中央,艳丽的红色与黄色泼洒出一片磅礴的生命力。


“这画的什么啊?”Vegas看着这副画作,眼睛眯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看不清还是看不懂。


我找到画幅之下写着作者名字和作品名字的白色纸卡:“《Immortal,生生不息》,Venice”


一阵电流般的战栗划过我的身体。我没有想到,他当时还是那么小,却居然记得。


我的记忆溯洄到7年前的那个平常的夜晚。


宋干节的烟火很美,我带着我此生最好的朋友,来到了海边的高崖之上,Venice不敢一个人在家,所以我也只能带着他。我很感激Venice,因为我知道自己无法独自面对这一切。我点燃了一根他常抽的烟,抽了两口,看着不成型的丑烟圈飘在夜风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吐出来的。


我用香烟然后点燃了烟火的引线。


这是Porsche的遗愿,他让僧侣把他的骨灰放到那个小小的盒子里,再放到那个小小的背包中,埋到海边礁石下,等待一个叫Pete的人把他变成烟花。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原来这么小的一个盒子就可以容纳进去。生命啊,真神奇。


Venice牵着我的手,小脸被绚烂的烟花映得通红:“Pete,那是什么,好漂亮啊”


“那是不死鸟凤凰,浴火重生,生生不息。”


“重生?那他要什么时候再回来呢?”


“没有什么时候,他...走出了时间。”


我们的命运,不是一架梯子,而是一个轮子。轮子不停歇地向前转着,半路提前下车的人,只是走出了时间。


我想过和Kinn坦白这件事,在这几年他满世界发疯的时间里。但我却隐约觉得,他可能已经知道了。只是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他就需要接受这个现实。很多现实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

Venice成为新家主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Kinn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这其实不太应该,对于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来说,这个年纪其实并不算老。但我知道,对于一个灵魂早已散在世界各地的生灵来说,他已经很努力了。


Kinn邀请我见面的那天,依旧是一场雷雨过后。他终于还是问了我那句话。


“Porsche去哪里了?”


好像很多很多年前,他也这样问过我,那会儿Porsche还不是他的爱人,因为一些小矛盾一气之下跑回了家里。于是Kinn直接冲进了我们的宿舍逼问我。


我看着手里的水杯。很多年前我没有对Kinn说谎,很多年后我也不会。我复述了Porsche给我的那封信的内容,那封信我看过无数次,可以一字不差地讲出来。房间里静的出奇,无垠的寂静中,我好像听见了一首哀婉的凤凰挽歌。


“Pete,谢谢你。” Kinn笑了,隐约间可以看到当年那个因爱情头昏脑胀的快乐年轻人。


Kinn病危的消息比我想象中来的要晚,在这之前,他还是先料理好了一切,帮Venice把当家的所有障碍都摆平了。他是个很好的二伯,也是个很好的家主。


在医院见到他时,Tankun守在他身边,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在掉了,但还是中气十足地说:“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容易丧气,我昨晚还在通宵追剧呢。等这次病好了,一定要加强锻炼,要不等Porsche回来,肯定会头也不回地和别的男人跑掉。”


Kinn对他微笑,是我很多年没见过的那种萨摩耶一样的笑容:“我马上就要见到Porsche了。”


Kinn走的那天天气很热,但肃穆哀悼的气氛笼罩着本家和分家的几百个人。每个人穿着黑色正装躲在黑伞下,沉默不语。Tankun根据Kinn的遗愿,为他换上了那套酒红色的西装,戴上了已经古旧停摆的那只手表。


Kinn Anakinn Theerapanyakun,也落幕了。


“吾友Pete,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在你手上了(哈哈没想到吧你手上那个小盒就是我)。请不要为我悲伤,相信我,这是我已经坦然接受的结局,既往不追,今时今日起,我自由了。


可能是造孽太多的缘故,当我发现我脑子中的那颗定时炸弹时,已是回天乏术的时候。所幸我所执念之事已经一一有了定数。妈妈完成了她的夙愿,Porchay有了爱他照顾他的Kim,你和Vegas还有Venice可以安全稳定而幸福地生活,还有Kinn。


我唯一放不下的可能就是Kinn了吧。在此,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不要告诉Kinn我的死讯。这两年间,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问题和裂痕,这没有办法,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尤其还是我们这种身份。可是我从没怀疑过他对我的爱。所以请让他以为我只是暂时消失了,不在了,直到他逐渐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直到他可以接受我的中途离开。


Pete,很抱歉把这样一份困难的事情交给你来做,你是我见过的最善良最通透的人,我的在天之灵会永远保佑你,幸福,平静,与所爱之人永远亲密无间。


Pete,当有朝一日,Kinn终于接受了我的离开 ,请你帮我转告他:


Kinn,我爱你,我不站主家,也不站分家,只站你,从始至终。做你的保镖时如此,做分家的头儿时也是如此。我可能后悔过因为接管了分家和你心生嫌隙,但我从未后悔遇见你,在小巷中遇到你的一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巧合。若百年后我们真能在另一个世界再见,请你穿上我们初遇那天的那套酒红西装,站在渡口等我。我会骑着摩托来抢你的表,载着你一起驶向下一个轮回。


Porsche

———Fin———



逢玉

【KP】泰兰德的美丽传说23

23


天阴阴的,并未下雨,堆叠棉絮般的黯淡云层,笼罩着陡立的城市高楼。


TheerapanyaKul家族红砖小楼里寂静冷凝,连保镖们都低头,垂着脸,唯恐被风暴波及。


Chan一如既往守在江先生身边,他跟着江先生已经二十多年,从少年到中年,半生忠诚。刚来的时候二少爷才出生没多久,软和一团躺在婴儿车里,吸着奶嘴,看到人就傻呵呵笑。


那时候Tankhun才是未来的继承人选。


“江先生在休息,Kinn少爷请回吧。”Chan伸出手臂,虚拦了一下,态度不卑不亢,不像一般保镖对未来家主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了。


“爸...

23


天阴阴的,并未下雨,堆叠棉絮般的黯淡云层,笼罩着陡立的城市高楼。

 

TheerapanyaKul家族红砖小楼里寂静冷凝,连保镖们都低头,垂着脸,唯恐被风暴波及。

 

Chan一如既往守在江先生身边,他跟着江先生已经二十多年,从少年到中年,半生忠诚。刚来的时候二少爷才出生没多久,软和一团躺在婴儿车里,吸着奶嘴,看到人就傻呵呵笑。

 

那时候Tankhun才是未来的继承人选。

 

“江先生在休息,Kinn少爷请回吧。”Chan伸出手臂,虚拦了一下,态度不卑不亢,不像一般保镖对未来家主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了。

 

“爸生病了,我来看望一下。”Kinn黑眸如墨,几乎看不出情绪,盯着他,问道:“爸身边只有你,现在拦我,会让人怀疑你别有用心。”

 

近臣趁病夺权,古往今来,案例数不胜数。

 

Chan并未后退,直视着Kinn:“若我有二心,自然会有先生惩罚。”

 

但江先生明明还昏迷着。

 

Kinn眯了眯眼睛,忽地露出一个笑容,“最近家里可能会有点危险,我担心分家会借机下手,爸这边的安全,靠你了Chan叔。”

 

“竭尽全力。”

 

Kinn点点头,转身离开,朝会客厅那边走,路过花园时,看见大少爷一身雪白皮草,裹得端庄贵气,翘着二郎腿,正在水池边喂鱼。

 

饵料洒下,镂金点翠的锦鲤们争相涌出水面,抢夺吃食。

 

“你不担心么?”Kinn停住脚步,问道。


作为江先生最喜欢的大儿子,从小受尽优待,多少有点父子情谊,父亲昏迷时他们都在场,tankhun这个反应才不正常。

 

“你心里有想法,何必问我。”大少伸开手指,观察指甲形状,把多余的部分磨掉,一副精致明星样。

 

他在医院系统有自己的眼线,对每个人的情况了如指掌。Kinn的猜想被证实大半,只是猜不到父亲的目的,大费周章装病是为了什么,政府?国外黑帮?分家?内鬼?

 

抑或是Porsche。

 

他跟Kim的结盟虽薄弱,却把porchay从父亲监视范围中隔离出来,少了钳制Porsche的最重要筹码,加上甘先生的有意为之,即便是父亲,也暂时无法摘取。


代价是他无法联系Porsche,否则伪装出的叛逃假象就会被戳破。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做些准备。

 

“听说最近分家在下面场子里很活跃。”tankhun又洒下一把鱼食,嗤了一声,“贪吃的东西。”

 

他们都心知肚明,家族内斗已经到了鼎沸时,随时可能爆发。

 

大少瞥过来一眼,半是提醒,半是好奇,“我在想,如果真打起来,你和Porsche怎么办?Kinn,你还记得自己的姓氏吗。”

 

TheerapanyaKul家族规则,能者居上,赢家获得一切,输家不得翻身。

 

如果Porsche站在分家那边,他想获得权力,势必要和Kinn、和Vegas竞争。以目前的形势看,大概率会先和Vegas联手,打倒本家——如果能成功的话,Kinn可能会死;反之,则是Porsche。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江先生明显还有后手,现在只能祈祷分家那群人有点脑子,不要莽撞地冲上来。

 

“父亲的机会,未必不是我的机会。”Kinn手指揉搓着面包屑,垂眸望着聚拢过来的锦鲤,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但是大哥你,打算站在哪一边呢。”

 

“你和Kim还是小时候可爱点儿。”tankhun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抱怨着,“哪像现在,一个笨蛋疯子,一个哑巴疯子。”

 

疯子叫别人疯子,本就黑色幽默,极尽讽刺。从上次Porsche出逃事件,他就已经绑到Kinn这边,甚至怀疑Kinn的伤是不是也是在计划内。如今江先生开始行动,或许还有儿子们结盟反抗的危机感。

 

狮子已经老去,年轻的首领虎视眈眈。

 

Kinn仰起脸,望着沉重得要压下来的天色,往会客厅去了。

 

庭院里多了两声枪响,暖融融的血液从桌面流到地板,滴答,滴答,仿佛墙上自鸣钟秒钟的行走。窄长的谈判桌上,Kinn站在主位,把枪压在掌下,西装整洁干净,不沾一点血腥气。

 

他像是看不见那两具新鲜的尸体,笑容淡淡,甚至还有些温和:“TheerapanyaKul家族依然和以前一样,期待与诸位的合作。”

 

与此同时,分家宅邸,Porsche脚步匆匆,大踏步走进主楼里。

 

站岗的少年鞠躬行礼,个子不算高,自下而上望过来时眼眸微微发亮,按捺不住的雀跃:“chao phaw.”

 

声音里是难以掩藏的憧憬。

 

Porsche仔细看了一眼,记起这是某次任务中自己带过的,当时还受了伤,问道:“胳膊好了吗,这么着急,嗯?小哨兵。”

 

“躺了半个月,没问题了。”少年展示了下还没完全拆掉的纱布,笑得傻乎乎,保镖老大眉眼弯弯,伸手拍了拍他头顶,到会客室去了。

 

背影高挑匀称,救人时野性十足,笑起来又青涩天真。

 

分家有很多这样的孩子,年纪小小就没再读书,因为听别人说黑帮来钱快,威风十足,懵懵懂懂地踏入地下世界。Porsche总会想起porchay,对他们下意识地多些关照,久而久之,竟然多了一票人支持。

 

比起本家壁垒分明的阶层划分,自由随性的分家确实更适合他发挥。

 

Macau不在,甘先生和Vegas正在聊天,他找了个沙发坐下,四肢大咧咧敞开,过了一会儿又把脚搭在茶几上,细瘦脚踝连接结实小腿,散漫张扬。

 

这几个月以来,他真正掌握了一部分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再依靠甘先生的授权。


强大,自由,高共情,Porsche可能不是优秀的政客,但绝对是让人甘心臣服的领袖。

 

他咬着指关节,旁听行动计划,盘点人手,武器,建筑平面图,布防图,保镖轮换班次等等信息,不一而足。

 

Vegas看向他:“主宅的结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怎么进攻,有想法吗?”

 

“确定要开战吗,现在还没到最好的时机。”权力交接,产生真空,才是最适合下手的。

 

“Kinn已经把主宅控制起来了,我怀疑korn已经死了,不然他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甘先生抽着雪茄,信心满满。

 

“或者是联手做戏呢?”

 

引蛇出洞,瓮中捉鳖。以他对江先生的了解,如此擅长玩弄人心,不可能没有任何预案,任由Kinn夺权。

 

“Porsche。”甘先生转头看着他,眼眸中有种狂乱的色彩,被欲望挤压得整个人都有些异常,语调劝诱,“那本来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帮你拿回来,难道不好吗?”

 

“属于我的?”

 

“Kinn现在占据的,就是你的位置。”

 

Porsche瞥了眼Vegas,不知这位真正的儿子是什么感受。甘先生从始至终,都在表达他和Kinn的竞争关系,想通过自己扳倒主家,进一步控制整个家族,甚至对此胸有成竹——说明他继承的顺位性要高于Kinn,甚至高于江先生。

 

继承的来源只有两个,伦理和法理。

 

自己的身份恐怕有很大问题。

 

他眼波微动,点了点头,绑定在分家这辆战车上,如今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按照计划,甘先生和Vegas正面吸引注意,Porsche凭借对主宅的了解,偷偷潜入,伺机铲除江先生。

 

以及Kinn。

 

群龙斩首,才能浑水摸鱼,接手经营多年的庞大势力。

 

他换上了防弹衣,巴掌宽的武装带勒在腰间,举着枪,眉眼锋利如刀,沿着墙壁前进。走廊漫长曲折,穹顶绘着褪色的佛画。在这里,他第一次遇到了Kinn,晦暗不明的台风天,雨下得天地崩裂。

 

脚步声传来。

 

Porsche避在柱子后,抬枪瞄准,心中默念,不要是Pete和Arm他们。

 

“出来吧。”

 

只是听到声音。Porsche松了口气,从廊柱后走出,正身持枪,黑洞洞枪口指向对面的人:“好久不见了,Kinn。”

 

Kinn用的还是多年配枪,却不是惯用手,右肩骨伤还没完全好,今后在格斗和枪术上永远留有遗憾;左手食指上的家族戒指映射微光,提醒着他们此时的立场。

 

是对手,是敌人,背负着权力和荣耀,一切都离孔堤港太远了。

 

“好久不见。”Kinn语调慢慢的,目光停在他脸上,回忆再清楚,远不如本人灵动迷人。

 

野心将他浸润得更加饱满艳丽。

 

Porsche胳膊有点颤,另一只手搭上去,稳住了,盯着Kinn,忽地有些恍然。主动沉陷在黑帮,杀人,做坏事,失去自由,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爱的人吗,为何现在反而背道而驰。

 

我们从何时开始分道扬镳的呢?

 

他慢慢松开扳机,Kinn已经放下手臂,顶着枪口,一步,一步地走来,皮鞋每一声都好像落在心脏上。


直到胸膛抵上冰冷的枪口。


只需要轻轻扣动扳机,就能抹去第一家族继承人的性命。


他用力推挤着抱住Porsche,双臂紧勒,气息落在脸颊上,吻去还没滚落的泪珠。


我们把黑暗中跳舞的心脏,叫做月亮。*

 

“不要哭,Porsche,我允许你伤害我,这句话永远生效。”

 

Porsche埋进他脖颈里。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句沙哑的声音:“我想你了。”


TBC


*《亚洲铜》海子


Kinn:小狗依人.jpg


小彩蛋:非典型变态吃醋发疯文学


浪骚客

杀死我爱你的心终章

Porsche生孩子的那天本家全部都焦灼不安。

Kinn站在产室外焦急的不停来回走动,双手不安的搓在一起,kun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在上学的porchay也赶了回来,当然和他一起来的有kim;

这常年不见的三兄弟好不容易聚齐一次。

Kun被Kinn来回走动的身影晃的头脑发晕,挥了挥手:“Kinn,你别走了好不好,我眼睛都花了。”

“好。”Kinn也没有和kun争执什么,嘴上答应着,但是脚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Kun翻了一个白眼。

过了好长的时间,产室的门被打开了,护士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众人立马围了上去。

Kinn:“Porsche怎么样了?”

“Kinn少爷,Porsche......

Porsche生孩子的那天本家全部都焦灼不安。

Kinn站在产室外焦急的不停来回走动,双手不安的搓在一起,kun也好不到哪里去,就连在上学的porchay也赶了回来,当然和他一起来的有kim;

这常年不见的三兄弟好不容易聚齐一次。

Kun被Kinn来回走动的身影晃的头脑发晕,挥了挥手:“Kinn,你别走了好不好,我眼睛都花了。”

“好。”Kinn也没有和kun争执什么,嘴上答应着,但是脚下的动作没有停下来。

Kun翻了一个白眼。

过了好长的时间,产室的门被打开了,护士抱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众人立马围了上去。

Kinn:“Porsche怎么样了?”

“Kinn少爷,Porsche先生还在昏迷中。”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了一阵轮子的声响,Kinn越过护士,就看见Porsche双目紧闭着,躺在担架上,手上还打着吊针。

Kinn连孩子都没有看上一眼,直接来到Porsche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他额前的碎发,那人此时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Kinn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的低着头吻了吻Porsche的额头。

……

Porsche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无比的沉重,身旁聚集了好多人,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力气。

正抱着孩子的Kinn首先发现了Porsche醒了,走了过来,脸上满是心疼的说:“辛苦你了,Porsche。”

淡淡一笑,Porsche伸了伸手,他无比渴望的想要见到这个小天使。

Kinn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孩子放在Porsche的臂弯之中,坐在床边,替Porsche捋了捋头发。

那孩子皱成一团,好丑。

Porsche的嘴角抽了抽,下一秒一个亲亲的吻落在了孩子的额头上,孩子身上香香的,让人舍不得放手。

“是个女孩。”Kinn满眼笑意的说着,血缘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这丫头被kun抱着的时候,小嘴一张,咿咿呀呀的就开始哭了,到了他手上,立马就安静了起来,气的kun坐在一旁噘着嘴,好长时间没有搭理他。

可是kun忍不住,还是凑着脑袋往这丫头的这里瞅。

“哥,辛苦你了。”porchay站在一旁苦笑着,他的心里一面心疼着他老哥,一面为小生命的到来赶到开心。

这个时候kim煞风景的说了一句:“porchay,下午的课要迟到了。”

“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嘛,我要和我哥在一起~”

Porsche伸出手,费力的摸了摸porchay的头说:“快去上课吧,空了再来。”

Porchay这才不情愿的走了。

Kun还是有眼力见的,现在正是人家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时候,自己一个电灯泡在这儿杵着也不合适,嘴上抱怨着:“这小丫头片子认生,哼~”

“谁让你刚才抱的她不舒服了。”Kinn回击道。

Kun瞪了Kinn一眼,随后目光落在Porsche的身上:“Porsche,你好好休息,我先去看看家里要布置什么。”

“好。”

随后kun也一溜烟的就跑了。

好不容易将一屋子的人都送走了,Kinn才蹲了下来,仰着头和Porsche的视线平齐:“你知道我最幸福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Porsche笑着明知故问:“什么时候?”

“现在。”Kinn无比认真的说着。

Porsche:“刚好,我也是。”

小丫头的手很小,这个时候还握不住Porsche的一根手指头,但是Porsche十分愿意逗她。

Porsche不像女生一样,他的奶量很少,根本赶不上小丫头喝的,还好Kinn早有准备。

Kinn边晃动着奶瓶,看似无意的说着:“Porsche,这丫头以后喝这奶就行了,要不你的给我喝吧。”

Porsche瞪了他一眼,若是自己身子能自由活动了,他绝对一脚踹上去,低着头附在小丫头的耳边轻声说:“我们以后不理爸爸了,他是一个坏蛋。”

Kinn伸过手捏了捏Porsche的脸颊,Porsche回过头来,微微一笑。

这一刻两人是幸福的。

Kinn将温度合适的奶瓶递到小丫头的身边,问:“Porsche,孩子想要叫什么名字吗?”

“lucky。”

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儿。

北风临渊

Kinn和porsche重生向甜文46

被kinn亲了一口的Porsche直接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周围江先生和甘先生正忙着给kun和macao断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面。这让Porsche放下了心。

kinn看着Porsche有点后怕的样子,不满意的抱紧Porsche,又在Porsche脸上多亲了两口。

“我亲我老婆,我正大光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kinn不满。

“不是说先不公开吗?他们发现了怎么办?”Porsche摸了摸kinn的手背安抚一下自家男朋友。不过,老婆?Porsche觉得谁当老婆还不好说呢!

“被发现也没有什么问题,直接公开就好了,不要害怕,也不要委屈自己。我在这里呢,我永远站在你身边!”kinn......

被kinn亲了一口的Porsche直接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看了看周围。周围江先生和甘先生正忙着给kun和macao断案,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面。这让Porsche放下了心。

kinn看着Porsche有点后怕的样子,不满意的抱紧Porsche,又在Porsche脸上多亲了两口。

“我亲我老婆,我正大光明,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kinn不满。

“不是说先不公开吗?他们发现了怎么办?”Porsche摸了摸kinn的手背安抚一下自家男朋友。不过,老婆?Porsche觉得谁当老婆还不好说呢!

“被发现也没有什么问题,直接公开就好了,不要害怕,也不要委屈自己。我在这里呢,我永远站在你身边!”kinn被Porsche成功顺毛。虽然他尊重Porsche的决定,但是kinn也不愿意让Porsche过这种见不得人的生活。kinn虽然不会特意公开,但是他也不会隐藏自己的动作。主权还是要宣誓的,要让人知道Porsche是谁的男朋友,是谁的老婆。

kinn和Porsche在这边小情侣谈着甜甜的恋爱,那边江先生和甘先生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觉得上火。

“Macao,给你大哥道歉。”甘先生示意Macao道歉。招惹谁不好,招惹kun。甘先生看着Macao,只觉得一阵厌烦,想赶紧解决这场闹剧。在本家里闹什么闹。

“我不用他给我道歉,给我的锦鲤道歉就行,跟我的伊丽莎白和萨巴斯蒂安道歉,说不是故意拿石子砸他们的。”kun抱着肩膀,看着Macao,示意Macao直接给鱼道歉就好。

“爸!”“爸!”Macao和Vegas看着甘先生,希望甘先生可以为他们出头。

Vegas心急如焚,看着弟弟被欺负,想要做点什么,但是这里没有他说话的分。爸也不帮他们。

‘也是,爸一直觉得自己和Macao就是两个废物,不配当他的儿子,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和本家对上呢。说不定一会还可以利用这个事情,在争取一点利益过来呢。’Vegas心想,低下头,掩盖住了自己复杂的神色。

Macao看着哥哥低下了头,也低下了头,和两条锦鲤道歉。一脸的不服,但是也没有办法。

Vegas在Macao道歉完成后,直接把Macao带走了,他要自己去安慰弟弟。在这个家里,弟弟只有他了。他也只有弟弟了。

江先生从头到尾只有了解形况的时候说了几句,其余时刻都是站在kun旁边看这甘让Macao道歉。现在事情解决了,江先生说了几句kun虽然是说了几句,但那也是不痛不痒,仅仅是甘先生一个面子。

“好了,小辈的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剩下的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了。今天天也不早了,你直接在这里住一晚上吧。今天没有谈完的明天继续。”江先生看着甘先生,等着他的答复。

“好,那就麻烦大哥了。”甘先生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跟着江先生走。

kun安慰了一下他的两条鱼,带着arm和pol,也走了,就剩下了站在一起的Porsche和kinn。

kinn看着周围没有人的场地,直接和Porsche贴在了一起。

“Porsche,现在看起来,这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了。”kinn看着Porsche,心情很激动,一切都按照他设想的那样发展,接下来的时光,就是他和Porsche的二人世界了。

“去换一个衣服,我带你出去。”kinn示意Porsche回去换一个外出的衣服。虽然这身保镖服穿在Porsche身上很sexy,但是外出可不适合这件衣服,他是要和Porsche出去约会的,而不是要出去上演富家少爷和他的帅气保镖。

把Porsche送回房间,kinn也回到了房间,选择和Porsche出去约会穿的衣服,这是第一次和Porsche的正经约会,kinn很紧张,也很重视。

面对自己面前的衣柜,三分之二的各式西装和礼服,三分之一的家居服。kinn不禁暗暗思考,自己平时出门都穿什么,为什么现在的衣柜里看起来没有一件是能穿出去的。

回想起自己出门的装扮,kinn感觉一阵头痛。在没有Porsche之前,出门都是工作,参加晚会,穿西装就好。不出门就穿家居服。

kinn想着自己一个堂堂黑帮二少爷,居然没有一个可以和对象约会穿的衣服。面对一衣柜的西装一筹莫展的kinn突然想到了,自己还有一个衣柜,用来装各种品牌送来的衣服。虽然自己不穿,但是那些品牌还是会按照每个季度把最新款的衣服送过来。要是kinn没有记错的话,那些衣服就被放在这个衣柜里。

kinn看着眼前这个没有打开的衣柜,希望打开的时候,不是一个衣柜的西装。

kinn看着眼前各种风格都有的衣柜,露出了笑容,开始了今天的搭配。在搭配之前,kinn给Porsche打了一个电话,询问Porsche准备穿什么风格的衣服。kinn就是暗戳戳的想要和Porsche穿情侣衣服。

这一次出门约会,kinn也准备给Porsche多买两件一样的衣服。到时候换着穿,谁看了他和Porsche都会知道,这两个人是一对的。

打扮好的两个人在门口汇合,虽然两个人都没有特意的告诉对方要穿什么,但是打扮出来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和谐,这应该就是情侣之间的心灵感应,没有特意的穿情侣装,但是穿出来来的就是情侣装。

kinn示意Porsche上车,他来开车,带着Porsche出去约会。

“我们第一站去干什么啊?”Porsche上车询问kinn,他很激动兴奋,对于第一次的约会,Porsche非常的期待。

kinn挑了挑眉,“要不要猜一猜。”说完就发动了车子,带着Porsche向着外面驶去。








今天更新,前几天去了外面一趟,没有带电脑,所以更新不及时。

sorry!!!

今天的彩蛋是前男友风波,感觉还可以

今天也是写的很多的我

爱你们,么么哒😘😘😘😘

廉

《一决雌雄》(06)(kinnporsche)【双黑帮老大设定】

又是7k的大章日更,阿廉真的很肝...如果喜欢请点亮小心心和小蓝手哦。


————————正文————————


“Kinn!”


在一阵翻天覆地的撞击中,玛莎拉蒂冲入了江水,Porsche被Kinn护在怀里,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Kinn被什么东西撞到了,Porsche没看清楚,只感觉Kinn在落水的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砸进自己怀里,他们在狭窄的车厢中紧紧相拥,冰冷江水慢慢涌入,氧气随之稀薄。


“Porsche,打开车门。”


Kinn激烈地喘息,挣扎着挪开空间让Porsche推开车门。


“打不开!”


“砸窗户。”


两人摸索了半天,只在Kinn的腰间......

又是7k的大章日更,阿廉真的很肝...如果喜欢请点亮小心心和小蓝手哦。


————————正文————————


“Kinn!”


在一阵翻天覆地的撞击中,玛莎拉蒂冲入了江水,Porsche被Kinn护在怀里,并没有受什么伤。


但Kinn被什么东西撞到了,Porsche没看清楚,只感觉Kinn在落水的瞬间被什么东西狠狠砸进自己怀里,他们在狭窄的车厢中紧紧相拥,冰冷江水慢慢涌入,氧气随之稀薄。


“Porsche,打开车门。”


Kinn激烈地喘息,挣扎着挪开空间让Porsche推开车门。


“打不开!”


“砸窗户。”


两人摸索了半天,只在Kinn的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Kinn把枪递给怀里的人,然后用手撑着座椅,给Porsche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随着玻璃破碎,水立刻灌入车内,下沉的速度越来越快。


Porsche灵活地游出了车窗,又拼了命地把Kinn往外拽。


可Kinn却像是铁做成的锚,怎么拉也拉不动。


Porsche在漆黑一片的江水中摸索着,这才发现,驾驶座的司机已经被护栏的铁杆穿透了胸腔,狠狠钉在座椅上,而那根铁杆的末端,没入了Kinn的侧腰。


“唔!”


Porsche拉着Kinn的手,随着车缓缓沉入深处,Kinn的手在推他,可Porsche不愿放手。


这一刻,Porsche忘记了仇恨,忘记了所有气愤和失落,他只祈求Kinn能和他一起逃出来,希望Kinn能活下去。


Porsche抓着金属杆,它却纹丝不动,Kinn迫不得已只能忍住剧痛向前挣扎。


金属杆从他的伤口中被挣脱出来,滚烫的血液在江水中被迅速稀释,不留痕迹。


剩下的事,Kinn就完全不知道了,剧痛和缺氧让他失去了意识,再恍惚间睁开眼,是在Porsche的背上。


“……Porsche?”


“Kinn,你还好吗?”


“……很痛。”


“别昏过去,跟我说话,我会救你的,Kinn。”


“你不生我的气吗。”


“我很生气,所以别死了,Kinn,活下来我才能报复你。”


Porsche背着Kinn沿着小路穿行,天色已经黑了,没人看到他们游上了岸,这里离Porsche的江边小屋很近,他可以先回到小屋然后联系属下,把Kinn送到医院。


“Kinn?你还醒着吗?”


“……唔。”


“活下来,Kinn,别死。”


“你怕我死掉吗?Porsche?”


“是的,我怕你死掉,我很记仇的,Kinn,不论是让我下跪的仇还是让我屁股出血的仇,我都会还给你的,所以别死了。”


“怎么还回来?让我跪着然后襙我吗?”


“听起来不错。”


“想都别想!”Kinn趴在Porsche的肩头恶狠狠地说道。


……


Kinn第二次睁开眼睛,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监护仪器不时发出“嘀嘀”声,Porsche趴在他的床边正在小憩。


“Porsche?”


Kinn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喉咙沙哑得不像话。


Porsche被惊醒了,他睁开眼,然后把床头的水递给了Kinn。


“风水轮流转,Kinn,我们好像总是在受伤。”


“这就是黑帮,是玩命的生意。”


“你运气很好,铁杆只是穿透了一层皮肉,医生说你没什么危险,只是失血失温。”


“那还不错。”


“可如果你没挡住我,它说不定会穿进我的胸口。”


Porsche看向Kinn:“为什么救我?”


“我只是不想让你死。”


Porsche为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拉开窗帘,窗外一片漆黑,仍是午夜。


“我睡了多久?”


“不久,两三个小时,我已经在查是谁要向你下杀手了,你刚开完会,对方就追上了我们的车,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说,有内鬼?”


“如果是,你觉得会是谁?”


Kinn的眼睛看向了他面前这个衣冠楚楚的狡猾凤凰。


“我?你怀疑我?我疯了吗连自己都想一起干掉?”


“我邀请你上车是突发事件,说不定你没预料到呢。”


“我要是想杀你,你早就死一百次了。”


“好吧,确实,所以呢,你查出什么了?”


“那些杀手是帕蓬的人,有人给他通风报信了,只是现在还不确定他的目标是你,还是我。”


“也许是我们两个呢。”Kinn笑着抿了一口水。


“那天参与会议的人太多,我不能确定到底是谁,所以我有个建议,你想不想听?”


“什么建议?”


“现在他们都知道我们被袭击后失踪了,我们只要不主动出现,很快他们就会认定我们已经死了,到时候谁最快跳出来,谁就是那个叛徒。”


“那至少告诉我父亲我还活着。”


Porsche却哼了一声:“别怪我没提醒你,所有知道你去向的人,都有嫌疑。”


Kinn沉吟半晌,没有继续坚持。


Porsche于是又提议道:“这几天你来我这里住吧,会很安全,没人认识你。”


“北运河?”


“是的。”


……


第二天一早,Kinn就可以自主走动了,Porsche开着他的蓝色卡宴来医院接他回到了他自己的地盘。


“你可以和我住在一起,安心养伤,我现在送你过去,或者你跟我出去帮派逛逛,都随你。”


“我跟你一起。”


“可以,只要你不嫌累。”


Kinn当然不嫌累,这是他第一次来到北运河的帮派地盘中,通常来讲,凤凰不会允许任何其他势力进入这里。


没有人认识他,他也不用摆着第一家族继承人的架子,在这里,大家都认为他是老大的朋友而对他热情有加。


“嘿!老大!还有老大的朋友,今晚烧烤派对,一起来吗!”


“有美女!还有老大最喜欢的性感人妻!”


“滚!再乱说我可踢你屁股。”


“老大,您前两天睡了帕蓬老婆这事我们可刚知道!还是您厉害!”


“闭嘴!”


Kinn跟着Porsche在帮会里溜达来溜达去,也被轻松的情绪感染到,一整天都笑个不停。


他发现这里的气氛亲切得不可思议,比起第一家族的肃穆严整,北运河的领地更像是一个热闹的大家庭。


Porsche在这里并没有什么帮会老大的架子,他会和属下一起调笑,抽烟,讨论足球和电影,甚至一起看毛片,大家都敢和他开玩笑,但工作的时候,他又充满了威严,对于他的命令,没人敢忤逆。


或许凤凰之所以能在短短数年时间里快速建立这么大的势力,他的凶狠只是一方面,而他的真诚却能让属下们对他死心塌地,这是别人学不来的,独属于Porsche的人格魅力。


在这里的Porsche可能才更接近他真实的样子,退下所有防备,他也只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不知为什么,Kinn发现自己有些羡慕,却说不清到底是羡慕凤凰能有这样亲切团结的帮派,还是羡慕他帮派里的人能每天看到这样真实鲜活的凤凰。


……


傍晚,Kinn的伤口又开始疼了。


“叫你别跟着我你还不听,伤成这样还到处乱跑,是不想要命了吗?”


Porsche将医药箱扔在床上。


Kinn看看医药箱,又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你不打算帮帮我吗?我这可是为了保护你才受的伤。”


“这是你的命令吗?Kinn少爷?”


“你说过的,在这里我不是少爷,没人认识我。”说着,Kinn拉着Porsche的手,笑得像个孩子。


“快点帮帮我,你不能对你的情人这么冷漠。”


Porsche愣了一下,有些好笑地看着Kinn的笑容。


他笑起来好傻。


“我的情人?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情人是谁?”


“你的属下们今天来问我是不是你的情人,他们说这是你第一次带人回来,还说让我对你好一点,如果爱你,就不要离开你,你无法承受再一次失去了。”


“那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我愿意为了你而死。”


Porsche猛地抬头看向Kinn,嘴唇动了动,却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语言。


“你在说什么胡话。”


“当时在车上看到护栏穿进车里,我就在想,我不能让你死,我不能让我们关系在彼此有芥蒂的情况下就这么潦草地结束。”


“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Kinn。”


“我该向你道歉,Porsche,折辱你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从来没打算逼你交出运河的管辖权。”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


“算了,不重要,只要你把南运河也交给我,我可以对你毫无芥蒂。”


Porsche一把将还想说什么的Kinn面朝下按在床上,粗手粗脚地拆开纱布换药,这本来应该很痛的,但Kinn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仍然闷声闷气地继续说个不停。


“Porsche,他们说你从没带人回来过,是真的吗?”


“是真的。”


“为什么?你这么有魅力,肯定有大把的人爱你的。”


Porsche抿了抿嘴唇,把敷料狠狠地按在了Kinn的伤口上。


“没人该爱我,因为爱我的人……都遭遇了不幸,玉姐,jom,Porschay,还有我父母。”


Kinn疼得呲牙咧嘴,却还是执拗地转过头望向Porsche:“即便如此,这也不是你的错。”


“如果他们不在乎我,或许都会有更幸福的人生。”


“Porsche,不是的,不是你的错,是伤害他们的人的错。”


“……是啊,是凶手的错。”


Kinn猜测,Porsche或许是个没什么安全感的人。这不奇怪,在这道上混久了的人多半都没什么安全感,连睡觉都要带着枪才能安心闭眼。


他又想到了Porsche一直不离身的那把PT92。


“Porsche,如果不混黑帮,你觉得你会做什么?”


“不知道,大概已经死了吧。”


“我认真的,Porsche。”Kinn翻过身来,又是痛得一阵呲牙咧嘴,但Porsche知道他多半是装的。


“如果我不是继承人,大概会去当个歌手,去学音乐,或者干脆当个流浪歌手。”


“你?当歌手?”


“是的,我会去当个歌手,我想和我爱的人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平淡地生活,我也不喜欢黑帮,这不是我自己选的路。”


“那你为什么会成为继承人?我听说你是二儿子,你还有个哥哥。”


“是的,天坤,但他小时候经历了一场绑架,回来后就疯疯癫癫了,但我觉得他是装的,怎么会有人被绑架一次就产生这么大变化呢?他连绑架他的人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都说不清楚。”


“谁知道呢,但我觉得如果是我,肯定会死死地记住,记一辈子,我会让伤害我的人付出代价。”


“哦,你是一只记仇的凤凰。”


“仇恨让我变得坚强,Kinn。”


“那好吧,你可以恨我,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继续恨下去吧。”


Porsche抬高了眉毛,Kinn今天晚上一次又一次让他觉得意外。


“你让我恨你?如果我恨到想杀了你呢?”


“如果我会轻易被你杀掉,那就说明我确实不适合做这个继承人,但如果你失败了,我对你也不会仁慈的,Porsche。”


“你要让枪口永远对准自己吗?Kinn?我会让你寝食难安的。”Porsche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跨上了床,骑在Kinn的身上俯视他。


Kinn随手拍了拍Porsche的后腰,果然摸到了那把他从不离身的PT92。


“你能做到,我当然也可以,我们各凭本事,输了也不许有怨言。”


“我记住你的话了,Kinn。”


“如果你失败了,我会把你抓起来囚禁在我的卧室里,Porsche。”


“如果我成功了,我会夺走你拥有的权势,让你只能做我的情人,生杀予夺。”


Kinn的眼睛深深地望着Porsche,似乎有什么他不该说出口的话即将脱口而出。


Porsche打断了他。


“如果我不混黑帮,或许我会想开一间小酒吧,在海边,或者码头上。”


Porsche忽然说道。


“酒吧里,或许会需要一位驻演歌手。”


……


当天晚上,北运河的帮派举行了一次烧烤派对来欢迎老大的朋友来做客。


“这东西怎么用的?”


“用喷枪点火,白痴,你连烤炉都没用过?”


“我家很少吃烧烤。”


“你家真可悲。”


Porsche亲自摆上了肉串和啤酒,所有人笑闹着,将烤炉摆成一圈,大声地唱着没调子的情歌。


Kinn被年轻人们围着,夸赞他皮肤白,身材性感。


“怪不得我们老大喜欢你!”


“我们老大就喜欢白的!”


“喜欢胸大的!”


“哎!我们老大活儿大不大?”


Kinn笑得异常开心,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反倒是旁边的Porsche狠狠踢了一下闹得最欢的人的屁股。


“都别闹了,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骗人!你都让他睡进你的卧室了,老大,你俩是不是睡过?你俩肯定睡过!”


“……没有。”


“是的。”


Porsche和Kinn几乎同时说道。


“哦哦哦哦哦哦哦——老大害羞了——”


在火光中,Porsche的脸看起来泛着红,似乎真的害羞了,Kinn凑得更近,用视线追随着Porsche无奈的脸。


“你们给我适可而止。”


Porsche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桌子,不知是谁放在一旁的喷火枪滚了一圈翻在了烤炉上。


“该死!”


Porsche去捡喷枪却被火焰烫得抽回了手,Kinn紧接着一把抓起喷枪扔得远远的。


“没事吧?痛不痛?”


Kinn捧起Porsche的手,轻柔地对他烫红的手指吹着气,但Porsche看到了他通红一片的掌心。


紧接着,他们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哦哦哦哦哦——亲一个!亲一个!”


年轻人们围在一旁起哄,还有人大声地唱着老套的情歌。


Kinn凑了上来,他身上有药味和干净的洗洁剂的味道,他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已经准备好来给他一个吻。


Porsche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一个吻心跳加快。


但Kinn却在他的唇边停住了,他们分享着鼻息,却没有分享这个吻。


“好啦,看来你们老大太害羞了,他脸都红了!”


“哦哦哦哦——老大害羞啦!”


“和你的情人回房间去吧!”


“来一个美好的夜晚!”


……


这天晚上,Kinn以伤口很痛需要人照顾做理由赖在了Porsche的房间里,他们第二次相拥而眠。


Kinn把枕边人牢牢地环在怀里。


这一晚,Porsche睡得很好。


……


第二天,Kinn醒来后怀里是空的,床头摆着一杯水和两片药,看上去是消炎药,没留字条,似乎笃定了Kinn会乖乖吃掉。


好吧,他确实会乖乖吃掉。


Kinn喝了药,趿拉着拖鞋在Porsche的房子里晃来晃去,偶尔见到他的属下们,没人阻拦他。


“Kinn哥!早啊。”


“你们老大去哪了?”


“Tan哥回来了,老大应该和他在二楼书房。”


“哦——好的,谢谢。”


Kinn于是趿拉着拖鞋向二楼走去,Tan这个人他见过几次,一直跟在Porsche身边很少离开,据说是帮会里的二把手,他来的这两天却并没有见过Tan。


他被Porsche派出去干什么了?


这个问题Kinn在书房门口找到了答案。


书房的门半敞着,Kinn站在走廊的角落里就能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


“Porsche先生,来追查的人我们已经解决掉了,没人知道他在我们这。”


“查清楚对方的来路了吗?”


“有帕蓬的人,还有……Theerapanyakul家族的人。”


“江的人?”


“不知道,可能是吧,但看起来又不太像,Porsche先生,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我们这来?他被刺杀死了也是他没本事,为什么您要替他挡下来?这家伙还要逼我们交出运河的管辖权,他就是个混蛋!”


“他不会的,Theerapanyakul家族出了叛徒,送他回去并不安全,在我的地盘才能保护他。”


“Porsche先生,我们为什么要保护他?”


“他一次又一次地救我,就当是我欠他的吧。”


“Porsche先生,我想不明白,难道您爱上他了吗?”


“我没有。”


Kinn听到Porsche斩钉截铁地否认道。


“我不爱他,我不会爱上他的。”


“那您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呢,您忘了您的目的了吗?”


“我没有,只是……他救了我,Tan,这么多年了,我在柜子里透着哭泣的时候,我沦落街头差点死掉的时候,我受伤失血过多的时候,一直都希望有个人能来救我,问我痛不痛。”


“Porsche先生……”


“Tan,让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而已。”


“是,Porsche先生。”


……


谈话声越来越近,似乎是书房里的人发现门没关,当Tan出来关门的时候,走廊上已经空无一人。


“门外有人吗?”


“没有,Porsche先生,应该已经离开了,可能是手下哪个不懂规矩的孩子吧。”


“别责怪他们,昨晚大家都玩疯了。”


“是,Porsche先生。另外,您让我查的劲和帕蓬有过生意往来的人,我查到了,除了归附第一家族的那个家伙之外,还有一个人。”


“谁?”


“第二家族的大少爷,Vegas。六年前第二家族来抢夺北运河的地盘失败后,这个Vegas就转而找到了南运河合作,而且这似乎是他与帕蓬的私人交易,几乎没人知情。”


“居然是他。”


“这件事我们要告诉那个Kinn吗?”


“不……”Porsche垂下眼,踱步到窗前,沉吟了许久。


窗外阳光明媚,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穿着拖鞋的Kinn正在院子里和年轻人们熟稔地互道早安,看起来就像是帮派的一份子。


“这个Vegas很有野心……或许,我能用得到呢。”


“即便他想杀Kinn?”


“他不会成功的,我不会让他成功的。”


……


Kinn并没有在凤凰的地盘住太久,在他遇袭的第三天晚上,Porsche告诉他,付属于第一家族曾与帕蓬有合作的那个小帮派家主跳出来提议说Kinn有可能是被帕蓬劫持走了,希望第一家族立刻进攻南运河帮派,而且要求北运河的凤凰放开道路管辖,他们要从北运河开始进攻。


“Kinn,你怎么看?”


“无论他是不是罪魁祸首,我也不需要再留下他了。”


“你父亲的人已经找到我这来了,你该回家了,Kinn。”


“送我回去吧。”Kinn叹了一口气,再次站起来时,背再次挺得笔直:“跟我一起回去,Porsche,我很期待他们再见到你的表情。”


“还要我做你的保镖吗?”


“不,我要向他们炫耀——真正的凤凰。”


……


Kinn坐上了Porsche的蓝色卡宴,Tan负责驾驶,Porsche和和Kinn在后座。


“马上要回去了,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Porsche?”


“有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你——”


忽然,卡宴猛地转了个弯,车里一阵翻天覆地,Porsche再回过神来,发现Kinn又是同样的姿势抱住自己。


“抱歉,Porsche先生,有只野猫。”


Porsche:“……”


“你还要抱多久?”


“……你的属下是故意的吗。”


“你是白痴吗,怎么有人会把同样的暗杀手段连用两次。”


“可我还是会害怕,Porsche。”


Porsche没有说话。


“你说这世上没有人该在乎你,可如果我说我在乎你,你会回应我吗。”


“别说傻话了。”


“你会回应我吗?”


“你父亲不会允许你……”


“你会回应我吗?”


Kinn执拗地看着Porsche,越凑越近,却始终不曾主动完成这个吻,他在等Porsche的答案。


Porsche沉默着,然后狠狠心反扣住了Kinn的后脑勺。


他们都是很像的人,越是无法得到的,越是想要,越是难以掌控,越会觉得珍惜,他们习惯了在黑夜中脚点刀剑而起舞,身前身后都是万丈悬崖。


所以想要的东西,要紧紧抓在手里,即便最终会失去。


Porsche尽情亲吻着Kinn,不敢想自己现在还剩下几分算计,几分真心。


这是第一次,他在吻中尝到了爱的味道。


————————未完待续————————





安兮墨缘(更新在微博)

【观影体】泰兰德的黑历史(bushi)

KinnPorsceThe Series观影体:一

时间线:Kinn被追杀,在酒吧后巷遇到Porsche

涉及:主副CP,保镖团等(可能会有演员)

注意事项:尽量不OOC,如有不对欢迎指正

 

  夜色之中,Kinn狼狈地跑入一家酒吧的后巷,身后的凶徒紧追不舍。“帮帮我。”Kinn冲着在一边抽烟的Porsche求助,“别多管闲事,混蛋。”为首的人举着刀对着Porsche威胁道。Porsche夹着烟转头看向Kinn提出自己的条件:“五万。”


  在Porsche 的帮助下,凶徒全都被打到在地,...

KinnPorsceThe Series观影体:一

时间线:Kinn被追杀,在酒吧后巷遇到Porsche

涉及:主副CP,保镖团等(可能会有演员)

注意事项:尽量不OOC,如有不对欢迎指正

 

  夜色之中,Kinn狼狈地跑入一家酒吧的后巷,身后的凶徒紧追不舍。“帮帮我。”Kinn冲着在一边抽烟的Porsche求助,“别多管闲事,混蛋。”为首的人举着刀对着Porsche威胁道。Porsche夹着烟转头看向Kinn提出自己的条件:“五万。”

 

  在Porsche 的帮助下,凶徒全都被打到在地,Porsche也拉着Kinn跑出了酒吧,骑上摩托一路远去。Porsche脱下Kinn的手表打算作为这次的报酬,两人却同时眼前一花,强烈的光刺得他们无法睁眼。等光线淡去,两人却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Khun Kinn!”远处传来保镖们的声音,一群穿着西装扣着第一家族徽章的人拿着枪赶来。

 

  “请坐!”冰冷的机械音在空间里响起,同时空荡荡的环境里直接多出来一块巨幕和两张长桌。Porsche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可以防身的工具,保镖对着Kinn行礼,护在了Kinn的身边。“唔咦!这是哪里!有人吗?Arm!Pete!Pol!”穿着一声亮粉色大衣的TanKul突然出现,“Khun TanKul”Porsche看着保镖里的三个人紧张的围上去,心中不屑:“真是保护鸡蛋的纸壳。”

 

  “请坐!”机械音再次想起,空白的巨幕也亮了起来,【KinnPorsche The Series】的字样出现在了上面。基本确定没有危险后,Kinn走向了其中一张桌子,惊讶地发现桌子上每个位置都写上了人名,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当走到写有自己名字的位置时,【Kinn】的字样亮起,椅子也随之出现。

 

  像是见到了好玩的东西,TanKul跟着Kinn的脚步也找到自己的位置【TanKul】的字样也亮起并出现椅子。“哇!amazing!太有意思了。”TanKul坐在自己专属的位置上冲着保镖们喊道。Arm和Pol也在TanKul的旁边找到了自己的位置,Porsche磨磨蹭蹭地想走去另一张桌子,结果发现两张桌子虽然靠在一起但中间却被看不见的墙隔开了,Porsche摸了摸撞到的头,只能走回Kinn他们所在的桌子,自己的名字竟然在Kinn的旁边,他不可不想和这金贵的少爷坐一起。

 

  【Porsche】的名字亮起,不是Porsche想坐这,他只是看在枪的面子上而已。空间内又陆陆续续的有人被传送进来,无一例外,他们的枪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用,最后也只能是在一声声冰冷的“请坐!”中找到自己的位置。

 

  Porchay局促地坐在Kim的旁边,无助地看着坐在桌子对面的Porsche,对发生了什么事一无所知。现在这个氛围可以说是僵硬,第一家族和分家之凝重的气息,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有意思的是,Pete竟然可以穿过两张桌子之间的“墙”,他的名字出现在了另一张桌上,甚至是在Vegas的旁边。Vegas看着自己位置旁边的Pete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Khun Vegas,你好。”Pete也只能对着Vegas行礼后尴尬坐下。那边的TanKul气得就想冲过来打Vegas,竟然把Pete给抢走!

 

 

  “激活成功!欢迎使用【泰兰德】,即将为您播放‘发布会’开场片段。”随着机械音的响起,幕布也开始变化起来,空间的光线变低。视频里,穿着红色礼服的主持人拿着话筒说道:“现在有请KinnPorsche The Series的演员出来和大家见面。”

 

  演员!?是电视剧,听这名字,估计还是和Khun Kinn有关,至于“Porsche”,看样子也是在坐的某位,Vegas若有所思地看向Kinn身边的Porsche。

 

 

  幕布上的视频继续播放着,首先出现的就是Kinn的海报,【Kinn 饰演者Mlie】 ,这演员竟然和Khun Kinn长得一模一样!还没等众人震惊完,Porsche的海报又出现【Porsche 饰演者Apo】 ,三两道目光看向的坐在Kinn旁边的Porsche身上。

 

  接下了的海报【Vegas 饰演者Bible】【Pete 饰演者Build】……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都出现在了上面,一共十六张个人海报,整个空间内陷入了死寂,“什么鬼啊!你是要让我们看‘自己’演的电视剧?看我们的过去吗?”TanKul从椅子上跳起来冲着屏幕嚷嚷,Arm和Pol也跟着站起来,拦住TanKul,生怕他一个不乐意把这未知东西给惹怒了。

 

  “是未来,一个你们未曾设想的未来。”机械音依旧是那么冰冷那么平静,仿佛他们的未来对祂来说不过就是一部电视剧。

 

  视频继续,十六人的海报被凑到了一起,黑暗中,舞台的两侧有人走上来,每张海报下都站着了一个挺拔的身影。舞台周围的火花升起,灯光打亮,十六个人的样子逐渐清晰,机位扫过每一个人,不同类型的帅哥站在一起,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象。

 

  “是否选择开启弹幕,按动按钮即可开启”

 

  两张桌子上都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按钮,众人面面相觑,“弹幕里有什么。”Kinn率先开了口,即使是面对这无法解释的事情,Kinn依旧是镇定地接受这一切。

 

  “祂们的话,或者说,祂么的爱。”

 

  “嘀”分家那边的按钮被Vegas按下,Kinn面无表情地看过去,Vegas撑着脑袋,漫不经心地说道:“二哥不必担心,既然我们进来这么久了,这东西也没杀了我们,我很好奇接下来的事情,难道二哥就不想知道未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吗?”说完,Vegas又看了一眼状况外的Porsche。

 

  和Vegas对视上的Porsche,对Vegas回以一个礼貌的“直男の困惑”,听着Vegas挑衅的话,Kinn冷笑一声也按下了桌上的按钮。

 

  “哔————”幕布上的画面突然一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住,一条条字幕疯狂的出现在了视频的上方。

 

“少爷们好帅啊啊啊啊”“我要Pete小天使,我好爱啊!!!”“好难选啊,我这是进了会所吗啊啊啊”“男人,好多男人!”“我一生行善积德,才让我看到了这么多类型的帅哥。”“眼泪从嘴角流出来了!”“果然泰兰德是不卖扣子的。”虎狼之词的持续输出,在他们自我介绍的时候,弹幕没有一秒是停下来的。

 

  氛围一下子怪起来了,众人眼里这个空间突然也变得不那么正经了,虽然知道视频里的人不是自己,但是莫名有一种被拐进奇怪场所的感觉。演员们正经的自我介绍也在弹幕一句句的快乐气息下变得像是“选妃”现场。

 

  Vegas看着莫名的一连串的“榜一大哥”在那个和自己一样的演员头上飘过时,少见的露出了迷茫的表情。到了Mlie和Apo自己介绍,场面一度走向了另一个角度。

 

  

“啊啊啊爹地,啊啊啊焦妻”“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妈咪啊啊啊”“这奶白的雪子嘶哈嘶哈”“感谢爹地,我和粗眉和解”“我那柔弱的焦妻(bushi)”

 

  突然一股恶寒传遍Porsche的全身,那个“妈咪”和“焦妻”不会说的是我吧,坐在旁边的Kinn抬手摸下扣子,为什么有一种会被袭胸的错觉。

 

  开场片段结束,幕布又恢复到了写有【KinnPorsche The Series】的界面,如果说之前对这个地方的印象是对未知的的尊重和敬畏,那么现在,这个地方在众人的心里已经和不正经划上了等号。

 

  

 

 

  


肖程冰

【KinnPorsche】都是为了孩子 07

一夜激情过后Porsche意外“怀孕”

先do后爱,少量ABO设定,追妻火葬场

06 


16.


“嗯,就放这儿吧!”

Kinn吩咐两个保镖,把两大厚摞书丢在了Porsche住的小仓库地板上。


“咚”

“咚”

书本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在一旁做俯卧撑的Porsche皱了皱眉。


“《育儿手册》,《胎教大全》,《如何生出聪明宝宝》??”Porsche疑惑地念着书名。


“我特意在网上买的这些'育儿宝典'。”Kinn对Porsche说:“你呢,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看书,别总是锻炼了!”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闲着吗!”Porsche翻了个白眼,...

一夜激情过后Porsche意外“怀孕”

先do后爱,少量ABO设定,追妻火葬场

06 


16.


“嗯,就放这儿吧!”

Kinn吩咐两个保镖,把两大厚摞书丢在了Porsche住的小仓库地板上。


“咚”

“咚”

书本落地,发出沉重的声响,在一旁做俯卧撑的Porsche皱了皱眉。


“《育儿手册》,《胎教大全》,《如何生出聪明宝宝》??”Porsche疑惑地念着书名。


“我特意在网上买的这些'育儿宝典'。”Kinn对Porsche说:“你呢,在这儿闲着也是闲着,多看看书,别总是锻炼了!”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闲着吗!”Porsche翻了个白眼,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我每天锻炼,是为了保持体力和身材。给你生完孩子我就可以出去找工作了,我可不愿意一辈子待在你们家这个死气沉沉的大宅子里给你养孩子!”


Porsche说完抱起地上的一摞书,塞进Kinn的怀里,“你啊,也是孩子他爸,这些书,你也得看!”


Kinn笑着摇了摇头,他拿了一本《胎教宝典》,走出了Porsche的房间。


***


“要多和宝宝说话,即使宝宝还在爸爸/妈妈的肚子里,这样可以让宝宝熟悉你的声音,更早的建立亲子关系……”

Kinn坐在书房,读着《胎教宝典》的内容。


Kinn喝了口咖啡,若有所思地站起身。他看了眼窗外,夜色已深,淅沥沥地下着小雨。Kinn披了件外套,冒着雨走出书房,直奔庄园西南角的小仓库而去。


Kinn轻轻地推开小仓库的门,来到床边,Porsche已经睡去。小仓库位置偏僻,很是安静,此刻只能听到Porsche轻微的鼾声。


“给你说些什么呢?”Kinn看着Porsche的肚子,自言自语。


[可以给宝宝分享一下你的日常生活]。Kinn想起了刚才读的《胎教宝典》里的话。


“嗯,宝宝,我不知道你是个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所以也没想好给你取什么名字。就先这么叫吧。”Kinn对着Porsche的肚子认真地说:“宝宝,你爸我,今天去找那个意大利佬谈生意,说好的分成他一分没上交,我带着几个手下去教训教训他,我举起手枪……”


Kinn的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地毯上殷红的鲜血,房间角落里妈妈抱着孩子惊恐的眼神,伴随着枪声和尖叫声……


我怎么能和孩子说这些呢!Kinn懊恼地摇了摇头。可是,这就是他的日常生活,每天都活在杀人的血腥和被杀的恐惧之中。除了这些,他又能和孩子说些什么呢?


Kinn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开口继续说:“宝宝,我前几天又去公园喂流浪猫了。你可能不会相信,那些小猫们可喜欢我了!等你出生以后,我就带你去看那些小猫咪们。”


讲到这里,Kinn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少有的笑容。Kinn的性子多疑,对人冷漠疏离,但对小动物却莫名地亲近。


“我小时候还养过一只猫呢,它的名字叫路易十三。”Kinn接着说:“它叫起来可凶了呢,喵呜——喵呜——喵呜——”


Kinn弓着腰,手指弯曲模仿着猫爪子,张大嘴巴学着猫叫。床上熟睡的Porsche突然动了一下。Kinn瞬间收起笑容,又恢复了往常不苟言笑的模样。


“Porsche?Porsche?”

Kinn唤了两声。Porsche没有应答,翻了个身子,又发出轻微的鼾声。Kinn松了口气,刚才那些反常的举动幸好没有让Porsche看到。


Kinn为Porsche盖好被子,悄悄地走出Porsche住的小仓库。此刻,雨已经停了,Kinn仰头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中有几颗明亮的星星,Kinn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哼着小曲儿回了书房。



17.


其实那天晚上,当Kinn走进Porsche的房间时,Porsche就醒了。但他继续装睡,他想知道Kinn偷摸地进来要做什么。


当Kinn对着Porsche的肚子讲他白天的经历时,Porsche默默地在心里直翻白眼:不愧是Kinn啊,竟然给孩子讲这些血腥暴力的东西,这胎教还不如没有呢!


当Kinn讲到他去喂流浪猫时,Porsche的心里是震惊的:平日里严肃冷漠的Kinn,竟然会喜欢小动物!甚至当Kinn讲起他和小猫的故事时,声音都变了,变得不似平日里那样冰冷僵硬,而是柔和的,还有一点奶奶的,像个孩子一样。


Porsche也喜欢小动物,他在家的时候,还和弟弟一起给附近街道上的流浪猫搭过一个小窝。这点和Kinn挺像的。Porsche也没想到,他和Kinn竟然会有共同点。


当Kinn开始学猫的样子时,Porsche眯缝着眼看着,他头一次见到Kinn这般滑稽搞笑的模样。


“喵呜——”

Kinn这一声猫叫,差点儿把Porsche吓到:谁家的猫叫的这么凶啊!这不是猫,是只老虎吧!Porsche吓得一激灵,动了下身子,但他马上又装睡起来,为了能骗过Kinn,他甚至装作熟睡的模样打了几声呼噜。


从那天以后,Kinn几乎每天深夜都要过来。Porsche有时候醒着,有时候困得睡着了。但即使醒着,Porsche也在装睡。时间久了,Porsche倒也养成了晚睡的习惯,甚至不知不觉中,他在期盼着每天夜晚Kinn的到来。


听着Kinn的自白,Porsche也在慢慢地改变着对Kinn的看法。在Porsche心目中,Kinn还是冷酷的,但同时也是一个孤独,又有点可爱的人。


Kinn有时会对着Porsche的肚子讲自己和小猫小狗的故事,有时候也会讲他小时候和哥哥TanKhun一起玩的趣事。这些Porsche都觉得很有意思,也挺乐意听的。但有时候,Porsche也会皱眉,巴不得Kinn早点儿回去。


这种状况,就是Kinn唱歌的时候。


“宝宝,你知道吗?我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一名歌手呢!我还在歌唱比赛上拿过奖呢!你要不要听一听爸爸唱歌啊?”

Kinn第一次这么讲的时候,Porsche还天真地竖起耳朵期待着。


“啊~~~”

Kinn一开嗓,Porsche就已经开始努力憋笑了。


“啊~~~故乡的水↗↘↗↘……”Kinn继续自信地唱着。


Porsche最初还只是觉得好笑,他没想到Kinn会唱这么古早的民谣。但后来,Kinn唱得实在太难听,Porsche都怕会给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心理阴影了。Porsche很想睁开眼睛阻止Kinn继续唱下去,可是他又怕这么做之后,Kinn就不会再来这里说心里话了。


没办法,Porsche只能用被子捂上耳朵,默默地祈祷Kinn下次不要再唱了。


第二天,Porsche偷偷地在Kinn的饭菜里抹了三倍的辣酱。当天晚上,Kinn的嗓子就哑了,也就没再唱歌折磨Porsche的耳朵了。



18.


Kinn也渐渐觉得,每天深夜和Porsche肚子里孩子说话的时候,是一天中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光。


Kinn的家族早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黑帮。他们不仅掌管着曼谷那些见不得光的黑暗地带,也在明面上和政府官员有着合作往来。白天,Kinn游走周旋于各色各样的人之中,他们有的是地位显赫的达官显贵,有的是油嘴滑舌的市井小贩,但无论是谁,他们都带着面具,带着一脸虚伪的笑容。


这一切都令Kinn恶心。


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为了他手指上那枚家族戒指的荣耀,Kinn不得已也和他们一样带上面具。也只有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Kinn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剥去坚硬的外壳,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Kinn一直不知道Porsche是醒着的。


“宝宝。”Kinn温柔地唤了一声。


不知道是在叫孩子,还是在叫Porsche。Kinn也渐渐分不清楚,每天的这些话,是在对孩子讲,还是对睡着了的Porsche吐露心声。





(未完)



(催更有效,周末放三天假,把小娇妻番外写了。期待明天的第八集,直觉告诉我有泳池戏!)










五天

〔瓶邪〕穿越见证父母爱情之猫的“报恩”

吴邪嗓子干痒,他从那个人眼里看到了一抹沉重的期待,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胖子拍了下他的手背,看着对面“吴邪”的眼神有点复杂,半晌,他拍了下桌子,


“你看你和我们小吴同志长的那么像,也算是缘分了,既然是有人缘,咱们也不搞虚的了,我就是想知道我们家小七跑哪去了?我一个做叔叔的,心里急啊。”


“吴邪”看他,忽然一笑,“好生伺候着没多大问题。”


而此刻没多大问题的吴灵打了个哈欠,他刚才说的犯困并不是在骗人,他本以为香丸燃尽之后,他就很难入睡了,没想到打瞌睡就来了枕头,巧了不是。


这个眼前的医生……很熟悉,熟悉到他一进来,吴灵就开始犯困了。


张起灵离开之后,房间里就...

吴邪嗓子干痒,他从那个人眼里看到了一抹沉重的期待,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胖子拍了下他的手背,看着对面“吴邪”的眼神有点复杂,半晌,他拍了下桌子,


“你看你和我们小吴同志长的那么像,也算是缘分了,既然是有人缘,咱们也不搞虚的了,我就是想知道我们家小七跑哪去了?我一个做叔叔的,心里急啊。”


“吴邪”看他,忽然一笑,“好生伺候着没多大问题。”


而此刻没多大问题的吴灵打了个哈欠,他刚才说的犯困并不是在骗人,他本以为香丸燃尽之后,他就很难入睡了,没想到打瞌睡就来了枕头,巧了不是。


这个眼前的医生……很熟悉,熟悉到他一进来,吴灵就开始犯困了。


张起灵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剩了两个人,吴灵在床上乖乖躺好,对眼前的医生招了招手,


医生看了他一眼,还是顺从地走到了床旁,吴灵又拍了拍床,“把头低下来。”



医生弯腰俯身看着他。


吴灵像欣赏艺术品一样仔细看了眼医生的脸,那张脸说好看不能算好看,说丑也不丑,就是十分普通,毫无记忆点,扔进人海里找不着的那种人但这也是伪装最为重要的一环。


半晌吴灵伸出手,搭在他那张平平无奇脸上,


“本人长的好看,怎么选了个这么丑的人皮面具?”



医生神色一动,冷漠地看着他,“皮囊而已。”



“生气了?”吴灵虽然不记得他是谁,但总觉得他不是这种冷漠的性格。



“是,特别生气,甚至想杀人。”


医生抓住他的手腕,甩到一边,同时银光一闪,吴灵赶忙一躲,头一偏。泛着银光的手术刀擦着他的脸噗嗤一声插入鸭绒枕头中,随着手术刀大带出露出了些许细小的鸭绒。


吴灵不慌不忙,就是有点好奇,“你要杀我?为什么?”



“没有理由。”医生还是一脸冷漠,任何多余的话都不说。



吴灵被他这种态度搞的有点恼火,但又不敢逼他,因为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点心虚。



他试探地讨价还价,


“那要不你给我说说为什么生气?”



医生身形一顿,他看着眼前的吴灵,神色复杂晦涩难辨,站在床边跟被抛弃的猫似的,又倔又高冷还拉不下面子像狗崽一样撒娇。




吴灵叹了口气,“我失忆了,总得告诉我个缘由让我死的明白点吧。”



“闭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医生捂住了嘴,他好像格外听不得吴灵说些生生死死的问题,又或者是在因为“吴灵失忆”这件事而生气。



离得那么近,吴灵不可能没发现他身上传来的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他微微皱眉道:“你受伤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捂嘴的手放开了点,身体也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不是很想靠近他。



吴灵感觉一股无名火地冒了出来,他抓住医生的手腕不让他离开,没想到医生倒是极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冷言冷语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


吴灵因他到来的好心情立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拽着医生的手腕猛地发力,将人拽到自己身边,又掐着他的脖子把人按倒在床上,俩人攻防瞬间换了个位置。



“我给你一次机会,组织语言,重新回答我!”


吴灵掐住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些,漂亮的脸发着狠,像个活阎王。



吴狸好多年没见过真正动火的吴灵了,没想到今个又见着了,他咳嗽一声,扯着沙哑的嗓子嗬嗬笑了两声,


长时间不喝水,现在又被吴灵掐着脖子,吴狸觉得嗓子眼泛出一丝甜腥,恶心极了。



他看着发怒的吴灵丝毫没有害怕恐惧之情,反而眼神微亮,嘴角扯开露出一个讽刺的笑,面不改色地重复了一便刚才的话,


“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没有关系。”




他感到颈部的力度瞬间又大了一分,他扯着嗓子笑了一声,“吴灵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那点劲连只猫都掐不死。”



吴灵啧了一声,松开手,跪坐到床上,低头看他,



“下不去手。”



“哈,话说的还真是好听。”




吴灵掰过他的脑袋,纳罕道:“我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生闷气不是伤你自己身体吗?”



吴狸毫不犹豫地拍开他的手,平躺在床上,闭着眼不理他。



吴灵眯着眼瞧他,看他真不打算再说话,便下床,从房间里的桌子上倒了杯白开水。



这人不知道照顾自己,声音哑的都像锈了的锣鼓了。


吴狸察觉到吴灵离开了床立马就睁开了眼,生怕这人再从自己视线消失。



吴灵端着水杯,一转过身就看见刚才还死活不合作的人支起上半身眼神死死地盯着他,



“我不走,”吴灵笑笑,把水杯递到他嘴边,“给你倒水去了,来,喝水。”


说着又把水杯往他嘴唇边靠近了些。



吴狸看了他一眼,倒也真不客气,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子的水。



“水也喝了,糖也吃了,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也该透漏点消息了吧。”


吴灵坐在床边,看着某人态度缓和了点就托着下巴好奇地问他。



吴狸掀开眼皮子看了他一眼,问:“你真想知道。”



“嗯,当然,要不然我在做什么?”



“为什么?你失忆了,你不记得我了,我现在对你来说只是个陌生人。你的好奇心没那么重。你连自己的记忆都不在乎,你管我干什么?”




“打住,打住,怎么越说越生气了。”吴灵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赶紧给人嘴里塞了颗糖,


“你一生气我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我有那么坏吗?”




“有。”


吴狸面无表情地咬碎了糖果,吴灵莫名打了个寒颤,他总感觉被咬的不是糖果是他自己。



听完吴狸无声的控诉,吴灵干咳一声,决定略过这个话题,哄劝道:“你对我来说怎么可能是个陌生人呢?就算我失忆了也能知道你对我很重要。要不然在你拿出手术刀的时候,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那既然我对你很重要,我的名字是什么?”吴狸眯着眼瞧他,摆明了无理取闹。



吴灵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失忆了啊——”



他突然卡了下壳,一个特别熟悉的名字卡在嗓子眼,就要呼之欲出,但是死活想不起来。



“嘶”,吴灵突然躬身弯下了腰,头埋在膝盖上,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头疼。”



吴狸眼都没眨一下,“苦肉计没用。”



吴灵撇下嘴,乖乖抬头,一幅乖乖崽的样子无辜地看着对方。



吴狸看着这熟悉的表情想起他以前干的好事,刚才的心疼早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他掀开被子,“想不起来就别想了,我走就是了。”



吴灵连忙拉住他,“哎,你怎么跟小孩似的,想一出是一出,说走就走啊。”



“吴灵,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忽然低声严肃道,“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不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吴狸反握住他的手腕,低声在他耳边低声威胁着。



吴灵偏头,躲开他呼出的热气,漫不经心道:“不然你就离开?”



吴狸呵了一声,他越过吴灵的肩膀,看着不知何时又回到他手中的手术刀,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话笑了一声,头歪了一下,挨着吴灵的头部, 眼神看着密闭房间,带了丝笑意,


“离开?不可能。我会找个地方,把你关起来,藏起来,履行你对我的承诺。”




他生了张漂亮的脸,即使带着人皮面具也不能掩盖这人独特的气质和魅力。



他动了下手指,狭长的手术刀抵在吴灵的后腰,因为受伤而带了丝病弱又懒散的声音从吴灵背后响起,



“我主,你想起来了吗?”




吴灵盯着雪白的床单不知道在想什么,即使大脑失忆,习惯还存在在这个身体里,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不喜欢把背后交给别人,他不喜欢光线很强的房间。



这具身体警惕心很重,即使面对名义上的父亲,也不敢放松下来,因为他知道父亲是要用来保护的,所以要用外界条件来形成深度睡眠,以保存体力。



但是,他记得,有一个人他是可以在他面前轻易就能达到睡眠状态的。他们就像是双生子一样,对方的情绪所思所想一个眼神就能理解。



吴灵看着他腰上侵染的血液,多么熟悉的味道,就好像他身体里流出的血液的味道。



他找到香丸里缺失的味道了,他用指尖点了一丝鲜血,凑到鼻尖闻了下,如果再加上荔枝,冷杉的香味就和他记忆里的味道完美重叠。


因为太过熟悉反而忽略了的味道。


那么,眼前这个人也是会因为太过熟悉而忽略掉吗?



吴灵思索了片刻,嘛,应该是不会的。





不过,有时候两个人太过熟悉也不是什么好事。



吴灵忽然搂住他的腰,在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看准时机迅速发力,顺着力道直接将人压倒在床上,同时夺走他的手术刀,想像上次一样,抓住他的手腕扣到脑袋上方。



两个人太过熟悉对彼此都不是什么好事,是双向的。



吴狸腰身一扭,腿部发力,照着吴灵的膝盖一踢,趁人恍惚之际躲开了擦着头发丝而过的手术刀,“真是小心眼。”




“刀还给你了。”吴灵对他笑。




俩人局势紧张,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刚才还喂水喂糖果的温馨场景进化成现在这个针锋相对的局面。



不过,这俩人站在半斤八两,一个受了重伤,一个刚从昏迷中醒过来,半斤八两的,又加上对彼此太过熟悉,谁也讨不了好。



但吴灵有一个十分有利的东道主优势,这个地方是吴家的,屋门外全是巡逻的吴家伙计。


不像是十年后,吴家伙计看见家主和二家主打起来,不知道站在哪一边只能搁院子里吃瓜看热闹,现在十年前,这里的伙计可不认识吴狸。



不过,吴灵有一个特别不好的习惯,特别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独占欲。




门口的伙计听着房间传来的动静,以为人醒了,便小心谨慎道:“小少爷,需要帮忙吗?”



“不用。”吴灵喘了口气,尽量平稳声线道,“不要打扰我。”



伙计也都是人精,人说个“不要进来”还是个客气的说法,这个不要打扰我已经是毫不客气的说法了,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进的。



吴灵侧身躲过对面扫过来的长腿,挑眉“我可是在帮你。”



帮个屁,吴狸还能不知道他的死德性吗?整个吴家也就吴邪不知道吴灵这一坏习惯,这不怪吴邪,只能说他家小祖宗有些堪比影帝的演技,在吴邪面前就是个完美小孩,一丁点坏习惯都会被抹掉。



至于吴邪知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影帝,那只有他自己知道,毕竟在古潼京的时候,吴灵算了一下,他和他爸两三年相处的时候都没有吴邪和黎簇相处的时间长。



吴狸也趁机喘了口气,他在古潼京受的伤太重,他都怀疑“吴邪”是怎么从古潼京出来的,为什么俩人一个身受重伤差点折在古潼京,一个早他一个星期还基本没受什么大伤就跑出来了。



若是旁人,看着亲友受了那么重的伤,估计就鸣锣收兵,赶紧让医生看病了,吴灵不,他只会趁机攻击对面那人的弱点,赶紧控制住他,要不然他不可能乖乖看病。



吴灵想的没错,只要他一放松警惕,躺在床上被扣住双手的人就是他了,他从枕头下拿过自己的鞭子,往吴狸的手腕上一捆,看着还不死心的吴狸小声道:“我赢了,听我的。”




吴狸翻了个白眼,他刚才就不该心软没有攻击吴灵的腿让他躲了过去,现在局势完全相反,他又成了被动的一方。



吴灵看他的脸怎么看怎么不爽,狗毛病的占有欲,他就不喜欢自己的东西有一丁点别人身上的味道,干脆扒了他的人皮面具,又撕开了白大褂让人披上自己的外套,才满意地修整一下。



“等下,我给你叫医生。”




吴灵美滋滋地打算叫医生过来,却听见背后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小七——”



吴灵立马转过身,“怎么了?”



吴狸闭着眼,人皮面具下的苍白的像张纸,眼下有一层青黑,整个人躺在床上就跟个玻璃花瓶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碎掉。



“过来。”他喘了口粗气,声音微弱道。



吴灵心虚了下,觉得自己刚才下手是有点重,连忙听话地凑过去。



“你说什么?”



吴灵的听力极好,即使如此也听不清他的话语,吴灵莫名心有点慌,他能感知到他的生命体征极其微弱,好像下一秒就要死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呼吸一窒,心跳加速不敢去想。



“我先给你叫医生。”吴灵皱眉道。




吴狸摇了摇头,这次他努力提高点声量,对着吴灵露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我不会看医生的。”



“别闹!”




“真的不会,除非你想起来我叫什么,最后一次机会不是说着玩的。”他断断续续说道:“我不是吴邪,这次不会宠你的。”



他伸手摸了下吴灵的脸,手凉的像个冰块似的,“我主,你不是想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就是现在这样,这一个月你任性到毫无音信,一丝你在世界存活的痕迹都不留给我。”



吴灵心一冷,他能感受吴狸在很认真地对他说这件事。


“我得惩罚下你,让你尝尝这种心痛的滋味,防止你再犯这种错误。”



他说完话,撑着的那口气就断了,彻底倒在床上努力呼吸着空气。




明明快要死了,还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意满满地看着他,吴灵半趴在他的胸口,小声抱怨着:“到底谁小心眼啊。”



“我…们…俩…都…小心眼…”他咳出半朵血沫,还有心情调笑。




“!你闭嘴,不准说话了!”吴灵紧张死了,这个时候才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闭上眼努力回忆着床上不断作妖的人的面容,他长的很符合中式美人的审美,像古代的公子,但又不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形象,怪就怪在他生了个多情的桃花眼,又魅又邪,还有点俯视看人的高冷,就好像自带勾人眼线的猫,即邪又冷。



猫,


像一只猫,你不理他就撒娇缠着你,你一理他又高冷地无视你,又娇气又高傲。




他看着睁着眼看他笑话的吴狸,突然灵光一闪,小声道:“狸娇娇…?”




他亲眼看着吴狸那张苍白的脸一下子变的通红,眼睛也红了,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丝里冒出来,“吴!小!七!”




说着就要朝他扑过来,宛如饿虎扑食生生把眼前这人活撕了然后嚼碎咽进肚子里。




吴灵也不敢躲啊,只能被动地被抱了个满怀,他一手搂住吴狸的肩膀,一手固定住吴狸的腰,生怕这人一个激动,直接从床上栽到地上,又或者伤口飙血,加重病情。




“错了,错了,我错了。叫吴狸,吴狸还不行吗?”



吴狸还是死活拽着他不放手,他整个人都被控制住了,手脚都不能用,又是怒火攻心只能上嘴了。



吴灵就感觉脖颈一疼,接着被咬住的地方触到了一个湿润的温度,紧接着就是一阵刺痛,这肯定咬破皮了,不对,咬出血了都有可能。



为了防止自己被吴狸生生咬下一口肉来,吴灵只能采取暴力措施。




他松开捏着吴狸后脖颈的手,看着晕过去的吴狸,身心俱疲,按响了呼叫器。



吴灵的事可是大事,几乎是铃响的下一秒就有人闯了进来,“小少爷,有什么事?”



“叫医生过来。”吴灵低头剪开吴狸身上染血的衣服,头都不抬道。



“是!”小组长立马派人过去找医生,他自己则守在门口,听从安排。



半晌,小组长忍不住问了一下,“小少爷脖颈的伤……?”



吴灵抬头摸了下,看着小组长欲言又止的神情,主动解释道:“没事,猫的应激反应罢了。”



“猫…?”



小组长看看明显是人的牙齿留下的痕迹,又看了眼被吴灵护在怀里的男人,又看着吴灵不自觉地挡住他看那个男人的视线的手,决定闭上嘴巴不说话。



沉默是金。









——

 小七和吴狸都有点毛病。

他们俩对其他人还算是正常,就是对彼此有点病态。


其实这一章也能看出来,小七没多少安全感,他们俩早年属于互相取暖一个状态。


因为在吴家,在嫩牛五方面前,小七是抱着一种不惹事的念头,尽量所有的事都自己干,所以有些任性的话,不好的习惯他是不会在亲人面前表现出来。

但吴狸就没这个烦恼了,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说这俩第一次见面,就见到了对方最真实的一面,最“非人”的一面,所以他们俩感情好也正常。










五天

〔瓶邪〕穿越见证父母爱情之邪帝和天真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吴灵和张起灵。


病床边的桌子上,只剩一点底的香还在顽强地燃烧着,张起灵皱了下眉,小心地翻动着抽屉找寻着香丸。


他记得,吴灵要通过这个香丸进行休息。


好在木桌靠里的抽屉就装着排成一排的香丸,只不过香丸上面很奇怪地放了写有1,2,3,4,5,6,7,数字的号码牌,张起灵拿起香丸的手一顿,凑近闻了下桌上的香丸,


“不一样。”


实验品吗?


他关上抽屉,决定等吴邪进来再说。


房间里的冷杉香掩盖了其他的味道,连医院最常见的消毒水的味道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一般来说,用量不该这么大,这是成瘾了吗?


张起灵皱了下眉,那几日吴灵身上并没有...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吴灵和张起灵。


病床边的桌子上,只剩一点底的香还在顽强地燃烧着,张起灵皱了下眉,小心地翻动着抽屉找寻着香丸。


他记得,吴灵要通过这个香丸进行休息。


好在木桌靠里的抽屉就装着排成一排的香丸,只不过香丸上面很奇怪地放了写有1,2,3,4,5,6,7,数字的号码牌,张起灵拿起香丸的手一顿,凑近闻了下桌上的香丸,


“不一样。”



实验品吗?


他关上抽屉,决定等吴邪进来再说。


房间里的冷杉香掩盖了其他的味道,连医院最常见的消毒水的味道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一般来说,用量不该这么大,这是成瘾了吗?


张起灵皱了下眉,那几日吴灵身上并没有这么重的味道。


他凑近闻了下,这味道已经重到像是吴灵本身散发出的味道了。


桌上的香丸颤颤巍巍燃尽了最后一丝灰,也就在这个时候,吴灵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映着张起灵的倒影,他眨了眨眼,问道:


“怎么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坐回到凳子上,他本身就不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在不熟悉的人面前连口都不愿意张。


吴灵当然算熟悉的人,但这种情况是吴灵单方面对他不熟悉,将心比心,他是不愿意和一个刚见面偷溜进来的人交谈过多的。


但是,这种情况,总该要解释一下的。张起灵可疑地往门口望了一眼,十分期待下一秒吴邪能夺门而进。


很可惜,并没有。


张起灵在心里打了个草稿,总结下他们有可能谈的来的话题,要不然俩个人大眼瞪小眼有点尴尬。


“我记得,吴邪给你打了麻醉剂。”


言外之意,怎么这么快醒了,是被我吵醒的吗?


吴灵歪了下头,他现在可以百分百确认自己和眼前这个人很熟悉,要不然怎么就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说起这个,吴灵也觉得奇怪,“就是一种预感,感觉好像要有人来了。”


“什么人?”


“不知道啊,”吴灵瘫了下手,“我又不记得了。”


差点忘了吴灵也失忆了。


张起灵按照自己以前醒来的状况,像交流病情一样对吴灵解释道:“可能是过去的记忆在作祟。你虽然不记得了,但是那些不记得的记忆会造成混乱,让以前的记忆重现,所以会感觉接下来的事的走向是如何的。”


吴灵点了点头,这种情况还是很好理解的。就比如说,他之前生病住院,有人过来看他,虽然他现在失忆了,不记得这种事情,但是那些记忆时不时混乱一下,让你觉得自己还在那个过去,按照剧情发展,该有人过来看望你了。


简单来说就是大脑不记得了,但身体还记得。



吴灵也没纠结太多,他对失忆这件事没那么恐慌,不知道是不是那几天睡的太狠了,吴灵现在一点也不困,精神极了。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香丸,失望道:“已经没了吗?”



张起灵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起身打开刚才的盒子,露出一排的香丸,“这些应该是实验品,味道不一样,差了点什么。”



吴灵从抽屉里拿出一颗放在鼻尖下,“的确差了点什么。”


吴灵歪头看他,“爸爸不知道它的配方吗?我没它睡不着觉。”



张起灵手一顿,刚才吴灵那声“爸爸”是对着他说的,他还以为是在叫他。



“还有原来的香丸吗?”他可以尝试配出来。


吴灵朝他努努嘴,“喏,就剩这些渣渣了。”



张起灵沉默,顶着吴灵期待的小眼神竟然生不出拒绝的心思,“没事,吴邪那里还有。”

他肯定道,那晚吴邪和胖子折腾了大半夜,进房间里时沾床就睡了,压根没机会用。



“爸爸?”他疑惑地看着张起灵,他的香丸都在这里了,吴邪怎么可能还有?



他忽地想起之前外边的声音,“有两个爸爸?”



张起灵看着他好奇的眼神卡壳了,该怎么解释?毕竟他现在也不太清楚。



正要说些什么,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



张起灵立马警惕地护在他的床前,模仿吴邪的声音问道:“谁?”


“是我,徐一声,小少爷例行检查的时间到了。”门口的声音不徐不慢地响起,态度恭敬却不谄媚。


“让他进来,没事的。”吴灵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张起灵听着不对劲,就回头看了一眼,谁知道吴灵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看起来特别乖巧。



“确定吗?”张起灵警惕地问道。


“确定,是他。”吴灵点点头。



张起灵起身打开了门,在看到穿着白大褂沾着一身消毒水味道的徐一声才松了口气,看来是真的医生。



只不过到后来张起灵才知道这口气松早了,他单是相信了自己对人恶意的敏感程度以及吴灵的话,万万没想到吴灵还会骗人。



不应该说是骗人,更多的事一种引导。



他说的确定吗,是指门外这个医生是负责检查身体的医生吗?



而吴灵回他的确定,是指那个预感要来的人就是他。


也就是明明知道两个人不在一条线上,却不戳穿,硬生生让人误解。



这要是十几年的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吴灵刚才钻进被子对他眨眼的动作是在心虚地撒娇卖乖,也能深谙一个道理“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


可惜,他还是一个没看清吴灵本质的年轻的张起灵。



张起灵把人放进了房间,也没敢放松警惕,而徐一声也老老实实地给人量了血压,测了体温,看不出任何差错。


测量完之后吴灵又变的蔫蔫地缩在床上,张起灵给他喂了糖水也不喝,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吴灵蹭了蹭他的手心,撒娇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想睡觉。”



张起灵感到他蹭手心的动作一下子僵了,太亲密了,但是却又不反感。



“吴邪还要等会。”



“哎?”吴灵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失望道。

“那你去帮我催催爸爸。”



张起灵想都没想就要拒绝,到看着吴灵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神又说不出来。



其实他可以指使吴家人去找吴邪,但他又不擅长指使人,而且房间里的第三个人在张起灵望过来之前就说了吴灵的检查还没做完,不打算出去。



张起灵看了看吴灵乖巧的表情,只能去看一眼外边的情况。


当然,他也想知道吴邪和“吴邪”怎么样了。



他走到了门口,不放心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见病怏怏躺在床上的吴灵对他摆了摆手,说“早去早回。”


张起灵又看了眼藏在各处的吴家伙计才下了楼。



而这时医院私人VIP一楼已经被清了场,全都去了会客厅。


会客厅修的金碧辉煌,胖子刚过来的时候还感慨了一下,“小吴同志,看不出来你家里还挺有钱的吗?”


吴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吴家有钱关他吴邪什么事啊?



什么都不告诉他,家里有事不告诉他,家里有钱也不告诉他,要不是小花说这种抹掉监控的作风和前几次二叔干的有点像,他都不能确认是二叔搞的鬼。



而那天要不是留了个心眼,和二叔打了场速度战,闻到了老狐狸身上的冷杉香,说不准还抓不到老狐狸的尾巴。


他就不明白二叔为什么要找一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过来,难不成之前格尔木疗养院地上爬的那个人也是他?


想到这愤怒之外又多了层对未知的恐惧以及兴奋。



旁边的“张起灵”突然拉了下他的手,提醒他不要急躁。



吴邪按压了下眉心,眼前这个“张起灵”不是小哥,而是解七。



解七是小花身边的老人了,之前听霍秀秀说过,解七是养在小花身边的“小花”,也就是随时能扮演主子的影子。



当时吴邪还吐槽了下什么封建主义残害人,但不得不说解七的身手十分好,而且还因为扮演小花会缩骨和易容。



他们这次来就是要让解七扮演小哥,而小哥趁他们闹起来的时候把小七给偷出来,小花负责场外救援。



这是个很直接,简单的计划。

但这需要精准的信息和强大的力量才能做到,这个只靠吴邪是完成不了的,所以只能请解雨臣帮忙了。



不过,吴邪想着解雨臣之前的话,就觉得又是一团乱麻,古潼京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二叔又是个什么意思?



吴邪知道二叔不愿意他干土夫子的活,这次对峙也是做好准备的。



吴邪当时也是发了狠,连“二叔你不告诉我,你这个侄子可能就没了”这句狠话都准备好了,谁知道二叔就跟遛狗似的,吓唬了他两句又很快地送口告诉了他小七所在的地址,以及那句不明含义地话:“去吧,他在等你。”



他在等你?


谁在等我?他是谁?


吴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抽打的陀螺,被动地憋屈地慌。



他咬了咬牙,他非得不让那个人顺心如意,他这次就主动出击了,只要把小七抢过来,看“他”怎么威胁自己!



只要小哥那边一成功,他这边就是化被动为主动,时候未到谁是黄雀还说不准。



这个时候,会客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吴邪心神一动,立马扭头朝门口看去。




他这一回头,房间里顿时静到落针可闻,胖子吃惊地张开了大嘴,他看了眼门口的“吴邪”,又看了眼身边的吴邪,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允许,他甚至都有心情玩个“找茬”游戏。



先前解七模仿小哥的相似程度就让胖子大呼奇迹,可要是让胖子在解七版小哥和真小哥里面选,还有百分之八十的选对几率。



胖子说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直觉,和模仿技能是不是完备无关,



“就是一种感觉,你懂得吧。”他当时对解雨臣眨眼侧面炫耀他三人感情有多好,解雨臣只是嫌弃地翻了个白眼,也认同了这个说法,毕竟有吴邪百分之一百的猜对率在那里搁着,真不认同这个说法不就是说解七模仿不够到位吗?



而这个时候,



吴邪在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时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停住,一股冷意只袭脑门,就好像胖子说的那种玄之又玄的感觉,他莫名觉得这个人和自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就好像他们是在一个娘胎出生的双胞胎一样。



不对,不是双胞胎…


他感觉自己停止流动得血液像是触地反弹一样,猛地奔腾起来,呼啸而过。


那是身体发出共鸣的声音,像鲸鱼找到同伴发出的声波一样。


眼前这个人就是他自己!


吴邪被这个事实吓的呆愣在原地,他不敢想象这意味着什么,他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被动地思考。



而这时对面那个“吴邪”动了一下,他皱着眉用手压了心脏的位置,看着好像不太舒服。




“怎么?年纪轻轻就得心脏病了?”胖子回过神赶紧趁机掐了把一边呆站着的吴邪,先不管怎么说,就是装也得装的稳住。



胖爷虽然是一个相信自己第六感的人,但是这种时候,他拍了拍胸脯,“不管怎么说,胖爷我只认你一个吴邪,就算对面那个是你同胞兄弟那也不行,你就是我胖爷认识的吴邪。”



吴邪有点感动,谁知道感动没三秒,胖子又耍贫嘴道:“不过,说是你同胞兄弟也不太行,我们小天真是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是掐一把都能出水的小年轻,对面那个…”


胖爷摆了摆手,“你吧虽然也挺好看,但是年纪有点大。”



一句话惹得两个吴邪脸色都扭曲了几分钟,不过大吴邪还是大吴邪,被胖子这样一说还能保持微笑让他们几个坐下。


大吴邪揉了下胸口,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吴邪对他的影响力那么大,刚才那几秒的情绪波动都震的他心口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大吴邪面不改色,笑意吟吟让人上了茶,明知故问道:“三位前来什么事啊?”



吴邪一听茶也不喝了,直言道:“你到底是谁?”



他没说小七的事,还想给小哥拖延点时间,让眼前这个人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最好。



他这个心思,“吴邪”还不懂吗?别说他不是十几年后的吴邪,就是以他的年龄和阅历也能十分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小心思。



他不禁有点感慨,十几年过去,被骗的的终于学会骗人了。



他手上端了杯茶,似笑非笑地看着吴邪,“我是谁你不知道吗?”



吴邪皱眉,“不可能,同一个世界不该有两个人,这不合常理!”



“吴邪”笑他,“所谓的不合常理只是不合你自己的理,你活在自己的世界,怎么就能确定自己的理不是在坐井观天?”



“更何况你连自己的理都没弄明白,你自己的世界都是一团团乱麻,又如何清楚别人的理。”



吴邪咬牙,没理由反驳。



他暗暗观察着对面那个吴邪,自信,神秘,强大,是他想成为的样子。

这个人连说话习惯和思维方式都和自己很像,所以总是能用最好的理由堵住他的嘴,让他节节败退。



吴邪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任由对方牵着鼻子走,他要找到对面那个人的弱点。



“吴邪”看着对面自己发狠的眼神,放下了茶杯,好整以暇地准备着吴邪的下一句话。



没想到他突然不说话了,吴邪觉得挺欣慰,怪不得当年的三叔总喜欢逗他,引人开窍原来是这种感觉,难怪世人总喜欢好为人师。



不过,他现在的眼界还是小了。


吴邪想了很多,其中最能解释这种场景的说法就是“幻觉”。



他陷入了幻觉之中,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觉。

不对,即使眼前这个人是幻觉,那么监控视频里的他呢?



他最早看到这张脸是在四天前的监控视频看见的。



他不可能那么早之前就陷入了幻觉看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吴邪把这种方法否决掉之后,又绕回了死胡同,如果这一切不是幻觉,那么眼前这个人又如何解释?


吴邪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忽然他的余光瞥向身旁的解七,对了人皮面具!


只要有人皮面具那么就可以在监控视频里出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么二叔为什么安排带着和他一模一样人皮面具的人出现在监控视频里?


他又为什么说“他在等你?”


他想对他说什么?


等一下!


吴邪对自己说,他知道自己发散思维很厉害,经常能从南想到北,能从馒头想到二叔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他现在最该想的是一种可能应该是,

如果他中了幻觉,那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的幻觉?而幻觉的媒介又是什么?



吴邪十分努力地把自己从进医院开始到现在的场景一帧帧像放电影一样从脑子里过了一遍,而这个时候,“吴邪”突然出了声,

他说,



“你知道费洛蒙吗?一种化学分泌物质,特殊人能通过嗅觉器官读取它留下的信息,在这个过程中,读取它的人就好像中了幻觉一样,时间世界是混乱的,能看到几百年的人,也能看到过去的自己。”




吴邪一愣,费洛蒙?能看到过去的自己,那么也能看到将来的自己吗?还是说它代表的是幻觉,那么真实性就要打个折扣,也就是说他看到的有可能是自己的想要看到的?



或者说他想看到的和那些回忆掺杂了,变成了另一个版本。



吴邪握紧了拳头,他忽然抬起头,很严肃地看着眼前那个“吴邪”,认真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吴邪”靠在椅背上,手搭着扶手,手指无规律地敲打着,一声一声像紧密的锣鼓声敲得让人心烦意乱,他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反而反问道:


“我刚才说的话,你信了吗?”




“什么?”吴邪不解道。



“看来你相信了,”他叹了口气,“你被你三叔骗了那么多次,怎么还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吴邪气急,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对着眼前这个男人,他莫名的就是有一种信任。



他瞪了眼前那个男人,忽然觉得那张脸配上那个笑容也有点欠揍,没想到那个男人又是叹了口气,说



“我都说了,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你看你又信了。你怎么就知道我刚才那句话不是骗你的,而前边关于费洛蒙的故事是真的呢?”




吴邪都不知道自己的脸有一天还能露出那种欠欠的笑容,他气的只想给他一拳!



“好了,不逗你了。”




“吴邪”摆正姿势,收起逗小孩的心思,一本正经道:“有些东西你必须要学会。”




他的神情很严肃,吴邪被他带得也不由得正襟危坐起来,


然后他就看着眼前这个容貌没有比他大多少,眼神却意外沧桑散发着成熟男人气质的人很认真地喊了他的名字,对他说:




“吴邪,真实和虚幻之间是有一条分界线的,我希望你能早点掌握住它。”








————

邪帝很霸气地遛完天真之后,一回家,哦豁,被偷家了?!



邪帝忍不住发出前几天天真的声音:

我儿子呢?

我那么大一个儿子呢?

怎么说没就没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黄雀呢?












五天

〔瓶邪〕穿越见证父母爱情之昏迷

吴邪几人刚理好思路,就看见胖子慌张道:“不好了,云彩被抓走了。”


“怎么会?”吴邪不可置信道,“她身边不是有二叔的人跟着吗?”


“刚才我看见云彩的房间开着门,门口还有个身影就觉得不对劲,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你二叔家那个伙计躺在地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张纸条。”


胖子把纸条递过去给几人看,那张纸条上写着“想要她活命就来水牛头沟。”


胖子锤了下桌子,“塌肩膀这龟孙子,他娘的有本事冲我们来啊,冲一小姑娘算什么!”


胖子越想越不对,他猛地站起身,急切道:“不行,我要去救云彩!”


吴邪连忙制止住他,道:“胖子,你冷静点!这一看就是塌肩膀设的诡计,你去了不就是明摆着进了圈套...

吴邪几人刚理好思路,就看见胖子慌张道:“不好了,云彩被抓走了。”


“怎么会?”吴邪不可置信道,“她身边不是有二叔的人跟着吗?”


“刚才我看见云彩的房间开着门,门口还有个身影就觉得不对劲,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你二叔家那个伙计躺在地上,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张纸条。”


胖子把纸条递过去给几人看,那张纸条上写着“想要她活命就来水牛头沟。”


胖子锤了下桌子,“塌肩膀这龟孙子,他娘的有本事冲我们来啊,冲一小姑娘算什么!”


胖子越想越不对,他猛地站起身,急切道:“不行,我要去救云彩!”


吴邪连忙制止住他,道:“胖子,你冷静点!这一看就是塌肩膀设的诡计,你去了不就是明摆着进了圈套吗?”


“那也没其他办法,”胖子灌了一大口凉茶,压抑火气道。


“的确没有其他办法,我们去还是要去的,但一定要冷静。”吴邪重申了一遍,“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


胖子点点头,对塌肩膀的印象坏到了极点。


他们这一行因为本身就是干的不太地道得事,是个有损阴德的活,所以行内默认的规矩就是祸不及家人,不牵扯普通人。


现在塌肩膀为了引他们中招已经开始了用这种阴招,这说明他不仅人品道德低下,而且也表明了他急了。


吴邪推测他们的猜测肯定接近了真相,他们的实力已经让塌肩膀开始忌惮,因此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这一天着急忙慌的,吴邪几人还没喘口气歇会,又得往回赶,他们收拾了包袱就准备往水牛沟赶。


“等一下。”吴邪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回到房间里看着被绑住的盘马,伸手道:“把水牛头沟的治蛛毒的草药给我们。”


盘马忌惮地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吴邪坐下来,模仿着印象里三叔的笑对着盘马冷笑一声,那一张脸的表情凝聚了吴邪前二十多年的演技,自然能把盘马吓的不清。


盘马听见了吴邪几人的谈话,自然知道他要解蛛毒的草药干什么,但是他敢反抗塌肩膀吗?


他不敢,他受制于塌肩膀。


吴邪坐在那里就是让盘马知道,他盘马会怕塌肩膀,他就能让盘马更怕自己。


就算被胖子戏称为天真,也只不过是在同行里显得天真点,他们家三代就是盗墓的,土夫子,说狠起来也是够狠的。


盘马显然被他唬住了,从兜里掏出之前藏在身上的草药,又将中毒后的解药写了下来,交给吴邪。


吴邪站起身,拍拍衣服,那双有些邪气的眼睛盯着盘马道:“这才对,我们合作互利。你想靠我们杀掉塌肩膀,总得给点好处。”


“我说过不殃及你的子孙后代,你应该知道前提吧。”


吴邪站在光里,却背对着光,整个人面对着黑暗,他刚才的话没用任何带有命令色彩的语气,却能让感觉到违背此约定的后果。


盘马低声回了话,竟不敢抬头看吴邪的脸。


走出了门,吴邪抹了把脸,吐出一口浊气,演戏可真累啊。


他走出门口,带着胜利品却没人迎接他,吴邪一扭头就看见胖子和小七大眼瞪小眼,倔强的很。


“怎么了?你们干什么呢?”吴邪放下手里的草药,看着俩人道。


“你问他,”胖子指着前边看着乖乖巧巧的小孩道,“他想和我们一块去。”


“这能去吗?!”胖子敲桌子道:“你自己身体状况不知道吗?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等大花来了,就直接送你回北京,住院去!”


吴灵闻言瞪大了眼睛看他,他没想到不仅这次胖叔不想让他去,甚至连以后的活动都不让他去了,直接把他扔到北京去了。


这想法,吴灵自然不同意,但他又不知道如何反驳,就抱着包委屈巴巴地看着几个大人。


若是平常,看着这样的吴灵,胖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去了。


可现在不行,胖子直接不看他,还帮吴邪这个最容易对吴小七心软的人扭过头,不看他可怜巴巴的眼神。


至于小哥,小哥一早就下了楼,拒绝参加本次讨论。


吴灵看这一招不管用,就小声嘟道:“反正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会偷摸跟着。”


胖子耳朵多尖呐,听完这话,他一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灵,似乎是没见过这么“叛逆”的吴灵。


吴邪咋舌,他也是认同胖子的想法的,毕竟他今天一直都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把吴灵放到安全的地方才能安心。


吴灵看着吴邪胖子俩不说话,就小心地往前迈了一步,胖子这才反应过来,直接拎住吴灵的衣领子,他看着楼底下的张起灵招呼道:“小哥,快,捏晕他!”


吴灵:……


突然被cue的哥:……


“你把我自己捏晕扔在这,不是更危险吗?万一塌肩膀有同伙,趁机把我咔嚓了怎么办?”吴灵实事求是地发问道。


这下子轮到胖子无语了,还真是无话可说。


吴灵看着俩人妥协的样子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虽然离父亲曾经说过的云彩的死期还很远,但他就是有一种直觉,觉得云彩会出事。


他们看着闹腾了会,其实谁都不敢耽误时间,拿好草药就径直去了水牛头沟。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他们打开手电筒,往水牛沟赶过去。


走到一半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哭声以及救命的声音。


“是云彩!”胖子一急,就要往前冲。


吴邪拉住他,不太放心又往四人身上擦了草药,还把解蛛毒的草药膏一人分了一份,准备工作都做完了才往哭喊声的来源走去。


夜色逐渐变深,看着身旁的晃动的树影,幽蓝的月光下像一只只躲在暗处的鬼影,小风一吹,吴邪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看到云彩的时候,张起灵突然停住了脚步,手里的匕首横在前方,做足了战斗的姿势。


就在这时,吴邪才看出来,原来刚才那个很像鬼影的树影压根不是树影,是一个黑漆漆的人。


“塌肩膀!”吴邪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那塌肩膀一听到跑的比兔子还快,张起灵回了下头,快速给了吴邪一个眼神,就冲着塌肩膀逃跑的方向开始猛追。


“来吧!”


吴邪大喊一声,觉得能提高自己的气势,胖子已经冲到了前方,他和吴灵,一人一边对付着山林里的毒蜘蛛,吴邪在队尾,三人像一个箭头一样,快速有效地冲向了被蛛丝粘在大树上的云彩。


蛛丝粘性大且坚韧,饶是胖子用了最锋利的匕首,砍断蛛丝的时候还是有些粘到了裸露的皮肤上。


胖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看着云彩身边聚集起来的毒蜘蛛,直接脱下了外套,让云彩披着。


云彩被吓的脸色苍白,六神无主,双腿根本不听自己使唤,她努力想跟着胖子的步伐逃离出去,却被凸起的树枝划伤了小腿。


吴灵在胖子旁边,本来想扶她一把,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被今晚的事情吓住了,云彩宛如惊弓之鸟一般直接往胖子身边躲去。


吴灵第一时间收回了手,吴邪落在后面,胖子说没事,他自己就行。


可没想到,就在胖子蹲下去的一瞬间,一只瓦蓝的毒蜘蛛瞅准了时机,一下子咬住了胖子的脖颈。


胖子虽然当机立断扒下了蜘蛛,可还是被蛛毒影响的头晕眼花,一时间眼前都有了重影。


吴灵、云彩俩人连忙一边一人搀起胖子的肩膀,逃离蜘蛛的包围。


终于,离开了包围圈,胖子也坚持不下去,倒在了树旁,这会有了时间,吴灵就想拿出准备好的药草敷到胖子的伤口处,却看见吴邪小幅度对他摇了摇头。


吴灵便收了手,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跟着吴邪出去找草药。


“虽然是个推测,但我觉得云彩有问题。”


他们没有走远,躲在暗处观察着云彩,吴灵听完吴邪的推测还有点愣,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这段的。


他们放轻了呼吸,直到云彩拿出了匕首要对着胖子下杀手,若不是吴邪及时拉着,吴灵就蹿出去了。


吴灵扭头看他爸,眼神中带着不解,吴邪对他摇摇头,看着云彩到最后也没下去手才舒了口气,从阴暗处走出。


“刚才你要是把刀子靠近胖子,你就已经死了。”


吴邪没好气地说道。


“我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也不想这样。”云彩瘫软在地上,刚才握过匕首的手一直颤抖不止。


吴邪看她这副样子,又想起从到巴乃后云彩的不对劲之处,比起愤怒更多的是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云彩要做出这样的事,他更想要知道云彩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彩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头沉默。


吴灵捡起地上的油灯,从包里掏出粘稠的草药膏往胖子伤口处抹去,许是灯光昏暗,产生了诱导错觉,云彩的脖子处竟然有一个黄豆大小的阴影在动,像一个小小的肉瘤。


吴灵再仔细看去,那个肉瘤已经消失不见。


他皱了下眉,显然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


“从我们到巴乃,你就一直跟在我们身边。从那天夜里你打断胖子的话就开始不对劲了。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是塌肩膀的人吧。”


听到“塌肩膀”三个字,云彩明显瑟缩了一下,她害怕塌肩膀。


“我没有办法,那个人一直在逼我,我只能这么做。”云彩断断续续道,她看着吴邪几人,眼神露出了一丝难过。


吴邪还想问什么,这时张起灵也察觉出了塌肩膀的调虎离山之计,快速赶了回来。


他看到众人还算安全,心下送了一口气,他看着吴邪,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思。


“和我们猜的没错,她和盘马都是塌肩膀的人,”吴邪说完,又看见一旁昏迷不醒的胖子,又看着缩在一旁的云彩,“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那个人的身份,我就放过你。”


云彩还是低头沉默不语,吴邪走到她面前,“我不会告诉胖子你做的事。”



云彩抬起头看他,无光的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但又随即暗淡下去。随后,她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吴邪,


“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寨子里有没有他的同伙。”


“我只知道他叫张起灵。”


云彩的话让吴灵手下的动作一顿,吴邪反应更大点,他走到张起灵旁边,“为什么他的名字跟你一样。”


张起灵听到这个名字也明显皱了下眉,低声对着吴邪的疑问解释道:“我不知道。”


吴邪也没办法,毕竟他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


“云彩姐姐!”


吴邪还准备问什么,就听到一声闷哼,随即就是吴灵的一声高呼,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一回头就看见吴灵半搂着云彩,而云彩的脸色变的惨白,紧闭着双眼,脸上挂满了汗珠。


吴灵拍了拍她的脸颊,云彩却毫无反应,只有嘴里在低声哀叫着。


张起灵比吴邪反应要快,他一迈长腿跨了过去,他掰开云彩的眼皮,只见云彩瞳孔扩大,是濒临死亡的征兆,且她黑色的眼珠开始慢慢变浅,越来越白,张起灵一愣,随即扒开云彩脖颈处的衣服,只见云彩本来白净的脖颈上趴了一个甲壳虫大的鼓包,那个鼓包还越来越大,甚至有往上走的趋势。


“刚才没那么大,”张起灵抬头看他,若有所思,吴灵便比划道:“我看见的时候只有黄豆那么大,”



“这什么玩意?”


吴邪只觉得那个鼓包邪恶极了,而且他总觉得那个鼓包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看着十分不适。


“是蛇蛊。”张起灵低声道。


只能说好在张起灵虽然失忆了,但常识性东西还记得。


早年,下斗的也有用到蛊虫的,别看蛊虫小,作用挺多的。而且不仅仅只有控制人的蛊虫,还有控制尸体的蛊虫。


以至于蛊师在盗墓贼行业里处于一个不受待见但也没人敢惹的地位,他记得云彩中的这种蛊虫,就是用来控制人的。


而这种蛊虫是在各种蛇毒的培养液里活下来的,极毒无比,且越接近成长期生长的越快,听吴灵说的,已经快长成完全体了。


这样下去,等鼓包破裂,里面的蛊虫苏醒,云彩便再也没了活命的机会。


张起灵手起刀落,快速地挑来变大的鼓包,刀尖划过,云彩脖颈上喷出来的血液便喷了一手,温热的血液下,锋利的匕首泛着一丝极细的蓝光。


云彩脖子上的鼓包被划了一个口子,这下子直接露出了里面的蛊虫。


只见那个蛊虫宛如新生的野鸡脖子,白色的一长条,团成团扎根在云彩的脖颈上,那个蛊虫好似察觉到了危险,更加用力地往云彩脖颈里的血肉钻去,早已疼得晕过去的云彩也被这股疼痛疼到呼出声来。


“小哥,有把握吗?”吴邪担忧道。


“没”,张起灵摇了摇头,“离颈动脉太近了。”


如果失手,那出血量绝对支撑不了云彩被送到医院,而且,蛇蛊极毒,但它本身极为脆弱,如果一不小心挑破蛇蛊的最外面一层的保护膜,毒液滴进云彩的血液里,她也会立刻中毒身亡。


张起灵拿起了匕首,他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他与吴邪对视一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一试,说不准还有活命的机会。


而正当他要挑出蛇蛊时,吴灵却抢过了他的匕首,在吴邪震惊的眼神下划开了手臂,霎时间鲜血喷薄而出,血流如注。


而云彩脖颈处的蛊虫发出了一丝极为尖锐的叫声,像女人的嘶吼,又像怨灵的哀嚎,那个团成一团的蛊虫在不安地扭动,在血肉里钻来钻去,像一条被掐住七寸的蛇在不甘的翻滚。


吴灵见状,又用力划出了一个伤口,他用的力度极大,就像削的不是自己的手,只是短短几十秒,那只胳膊已经变成了血胳膊。


他早该想到的,为什么云彩会像躲天敌一般的避开他,不是云彩怕他,而是她体内的东西怕他。


“还记得吗?蛇类怕我。”


吴灵露出一个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勉强的微笑,“蛇蛊再叫蛊虫,本质也是蛇,蛇怕的东西,它肯定也怕。”


好像要验证吴灵的话一般,那只蛊虫开始有了往外爬的征兆,吴灵见状还想加大力度,被一双手愤怒地拦住。


“你想死吗!”


吴邪看着他因失血过多,手里的匕首都拿不住了,还要继续划伤自己,那一刻他的心就像是被挖下一块血肉,疼的喘不过气来。


吴灵想张嘴说没事,可快速的失血,使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了,他觉得自己特别累,从来到这个时空就特别累,很想闭上眼休息一下,可他又不敢。


眼前突然变黑了一下,吴灵努力睁开眼,想看看云彩身上的蛊虫爬出来没有,可此刻身体像坠了千斤坠一般,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吴邪紧紧搂住吴灵发抖的身体,一边看着云彩身上的蛊虫,一边努力搓热着吴灵的身体,这种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停下来,直到小哥从失神状态下喊醒他。


直到这个时候,吴邪才知道自己出了一身冷汗,他想站起身却发现因为过于紧张身体长久地处于一个姿势下已经开始发麻。


胖子在事情发生没多久就醒来了,他一睁开眼就闻到一股极为浓重的血腥味,他还想问怎么了,就听见一阵“咯吱咯吱”的身音,他连忙从声音的来源往去,就看见吴邪瞪大了眼睛,死死搂住吴灵,脸色苍白,像一个光着膀子处在大雪天里被冻坏的人,发出“嗬嗬嗬”

的声音,明显处于一种高度紧绷的声音。


“吴邪!”


胖子觉得情况不对劲,赶紧喊了一声,吴邪却像是没有认出他是谁,抱着吴灵像野兽护崽一样发出了低沉的吼声。


直到小哥眼疾手快地杀死云彩身体里的蛊虫,才喊醒了吴邪。


吴邪摇摇晃晃的起身,动作极轻又十分恐惧地试探了下吴灵的鼻息,


“还好,还好。”


虽然轻微,但到底还有,吴邪紧绷的心一下送了之后,差点瘫软在地上。


他刚才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身体里涌出一个另外的情绪,明明和小七认识还不久,但他就像失去了至亲一样,心口疼得发慌,满脑子都是如果小七没了气息怎么办。


“吴邪。”张起灵捏了下吴邪的后颈,温热的手和张起灵淡然的声音给了他一丝慰籍,他看着张起灵不做假的担忧,猛地反应过来,


“对对对,我们要赶紧止血,送医院去。”


他立马抱着昏过去的吴灵往山下走去,却被张起灵拦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我来。”


说完不容反驳地接了过来,被冷风吹过,吴邪头脑也有了一丝清明,就他这个体质的确不适合。


他清醒过来,帮着胖子背起云彩,没有看到张起灵在听到吴灵那句无意识

“好冷”手臂颤抖了下。


云彩的伤口还好,但不能确定是否还有蛇蛊留下的后遗症。


而吴灵的情况更加危急,即使小哥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回了山村,可吴灵的气息越来越弱,就好像随时都会停止一样。


吴邪突然想起吴灵前段时间低血糖的事情,他不敢再细想下去,他只能先发动一切人力物力先把俩人送进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再说。


这一晚上,吴邪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他找了关系,把人以最快速度送往了医院,又看着一群白大褂的人把人推进了抢救室,当那个穿白大褂的说要他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时候,吴邪脑袋都是懵,他看着医生的嘴巴一张一合,耳朵却像是聋了一样听不见他说的话。


怎么会?怎么一下子就要签病危通知书了?血都已经止住了啊。


“先生?吴先生?病人家属?病人现在状况很不好,而且现在不明原由起了高烧,您放心我们会全力配合抢救……”


医生还在试图和签了亲属关系“父子”的吴邪讲着吴灵的情况,胖子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道:“我也是孩子监护人,我签您看行吗?”



“可以。”医生摇头叹息了下,抢救室里这场面他见过的太多了,就有点可惜,这孩子被送过来的时候还没长大呢。








————


小七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次失血过多。

他身体很差,一个月前在古潼京的失血还没养好,而且这一个月他也没好好休息,这次失血只是众多稻草中的其中一个。


塌肩膀这次行动为什么那么快,就当他急了,毕竟看见了一个缩小版张起灵出现了。


————





五天

〔瓶邪〕穿越见证父母爱情之意外

顺着盘马的血衣,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毒蜘蛛的攻击范围。


“小心。”

张起灵低声道。

在他们像鬼打墙一样,又绕回了原地时,几人才发现原来这些蜘蛛本身不仅有毒,它们吐的蛛丝也一样有毒。

而和蛛毒不同的时,那些蛛丝更多起到迷惑的作用,让人难以分辨方向。

而这些堪称bug能力的叠加更加说明了一件事——蜘蛛本身的战斗力并不强。

想一想,如果这些蜘蛛速度快,毒液强,蛛丝还能迷惑人心,又喜欢抱团攻击人类,那这些蜘蛛可以称霸羊角山了。

想通了这些,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

吴邪趁机给胖子使了个眼神,

他们要的不是打败蜘蛛而是找到盘马,所以能引诱盘马出来的最好诱饵便是让盘马以为他们全军覆没,...

顺着盘马的血衣,他们很快就进入了毒蜘蛛的攻击范围。


“小心。”

张起灵低声道。

在他们像鬼打墙一样,又绕回了原地时,几人才发现原来这些蜘蛛本身不仅有毒,它们吐的蛛丝也一样有毒。

而和蛛毒不同的时,那些蛛丝更多起到迷惑的作用,让人难以分辨方向。

而这些堪称bug能力的叠加更加说明了一件事——蜘蛛本身的战斗力并不强。

想一想,如果这些蜘蛛速度快,毒液强,蛛丝还能迷惑人心,又喜欢抱团攻击人类,那这些蜘蛛可以称霸羊角山了。

想通了这些,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过,

吴邪趁机给胖子使了个眼神,

他们要的不是打败蜘蛛而是找到盘马,所以能引诱盘马出来的最好诱饵便是让盘马以为他们全军覆没,对他毫无威胁。

作为一起爬过山下过海的人,胖子一眼就明白了吴邪的小心思,俩人一齐对着小哥努了努嘴,努力地用面目表情告诉张起灵他们的想法。

吴邪看着张起灵偏过去的头自省道刚才自己面目是不是过于狰狞。

但好在哥几个的默契还是在的。

吴邪,胖子,吴灵三人找了个没蜘的地方,往树上一靠,装作被蜘蛛咬过中毒昏迷的样子,而张起灵则躲在暗处伺机行动。

没多久,一个扎着头巾,头发凌乱却身材健壮的老人悄声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把猎枪,神情戒备。

他很谨慎,不敢大意,可最后还是被张起灵一刀挑飞猎枪,直接被擒住。

“想和您聊个天可真是不容易。”

靠在树上装睡的吴邪一骨碌爬起来,抱着自己的夹克外套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盘马此刻如果还不清楚自己是进了圈套那就真是个傻子了。

“请吧。”胖爷一伸手,做出了请的动作,“跟我们走一趟。”

吴邪看着胖子的动作差点笑出声,胖子这表情让人见了肯定说黑社会。

“不过啊,为了您老人家老实点,我们大家能和平共处,我们需要点保险装置。”

胖子对小哥使了个眼色,小哥立马将手中的那只通体幽蓝的斑斓大蜘蛛靠近了盘马。

毒蜘蛛靠近的那一瞬间,盘马整个人汗毛就立了起来,他能听到毒蜘蛛磨擦爪子的声音,以及蜘蛛身上的土腥味和血腥味。

“你竟然能抓到蜘蛛?它们竟然不咬你?”盘马惊恐道。

“那我们家小哥可是这个,”胖子比了个大拇指,他扭头对盘马道:“不过,现在要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老爹,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你要是想干点坏事,这蜘蛛下一秒就咬你身上了。”

盘马忌惮地看了几人一眼,眼下形势与他不利,他只能跟吴邪几人走一趟。

他们没有走多远,碍于外面搜山的山民,只能先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

不是没想过出山回盘马老爹家好好谈谈,可就凭这老头子的小心眼,说不准出了山又得出什么幺蛾子。

好不容易顺利一次,还是不要多生事端了,吴邪想着,可万万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也不知道是凭着自己对山林的熟悉程度还是对吴邪几人的不了解,盘马一开始还想过逃跑,他看中了四人里年纪最小的吴灵,趁人不备,猛地撞开包围圈,对着天空吹了声口哨。

“不好!”

胖子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不对,他猛地想起之前草丛里的黑影,果然盘马留了一手。

处于人类盲点的死亡视角突然窜出来一个黑影,那黑影一躬身,直接像炮弹一样弹射了出去,与此同时它张开了锋利的爪牙,那目标直指吴邪脆弱的脖颈。

“吴邪,躲开!”胖子一声怒吼,直接就地取材团起一块泥巴,冲着吴邪脑袋砸了过去。

操,吴邪暗骂一句,也不知道胖子是从那抓的泥巴,有几块直接掉进了他的嘴里,臭气熏天,让吴邪怀疑胖子抓到了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

吴邪呸呸两口,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事了,他在胖子喊出口的那一瞬间能感受被捕猎者盯住的危机感,他赶紧趁后面的东西被泥块糊住脸的时候,手脚并用往前爬。

他们为了躲避山民的视线,特意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而这隐蔽的地方对于逃跑来说并没有好处。

吴邪咬了咬牙,前边就是个山坡,只要爬上去,最起码能占据个有利形势。

等跑到了山坡上,吴邪才有时间回头看一眼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上一秒还风平浪静,下一秒就直接来了个心跳加速,惊心动魄。

吴邪就地捡了个长树枝护在身前,他知道自己武力值不太够,贸然下去怕拖后腿,只能先观察形势。

小哥和胖子被那个黑影缠住了,这个时候吴邪才有机会观察差点咬死他的东西是只猞猁。

猞猁外形类猫,似豹非豹,耳朵上有一尾羽翎,像突出的天线。而这种动物不仅有些猫科的迅捷,还有着猫科最短缺的耐力。被成为林中山魔,也被成为杀狼机器。

可这种动物因为皮毛关系,近代几乎被扑杀干净,怎么会出现在广西。

吴邪突然想起盘马之前的口哨,难不成这只猞猁是被人为圈养的?

此想法一出,吴邪立马实行了否定了,这种凶猛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被圈养。

但是,吴邪越想越不对劲,他隐隐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

突然,他看见远处的草丛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地波动,就像风吹过水面般的波痕,他猛地想起自己忽略的东西。

那就是数量。

如果这只猞猁真的是被人为豢养的,那么最起码不该只有一只,猞猁要交配要活下去繁衍后代,也最少该有一公一母,想到这,他朝着下面几人大喊,

“还有一只!最起码还藏着一只!”

“去他大爷的!”胖子骂骂咧咧道,一只都够他们受的了,还有一只藏在暗处,这可真要命了。

“速战速决。”张起灵突然说了一句。

胖子看了他一眼,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扯掉外套,冲着猞猁猛地一冲,那外套直接糊住了猞猁的眼睛,与此同时张起灵手一伸拽开胖子,另一边黑金古刀手起刀落,直接砍向了被迷住眼睛的猞猁。

这边问题解决了,胖子俩人想起来擒贼先擒王,这“王”跑哪去了?

“坏了!”

胖子一拍手,他们都被分开了,盘马自然是去对付小七了。

而此刻待在山坡上的吴邪也不见了踪影。

吴邪并没有跑远,也没有像胖子想的那样被猞猁叼走了,小哥和胖子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

盘马看着就不好对付,吴小七再怎么战斗力爆棚也是个小孩,而且不知怎么的,从猞猁出现的那一刻,吴邪就有一种风雨欲来的不祥的预感。

他屏住呼吸,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愿错过,他记得他跑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小七鞭子展开的声音,那个声音……

是从右边传过来的!

如果我是盘马,召出来的猞猁是从后边攻击过来的,那么依照自己对猞猁的战斗力的信任就不会再往后边跑,而是去相反的方向。

盘马的第一目标是逃跑,而不是趁机杀死他们几个人,那么对于盘马来说最安全但对别人来说是危险的地方且又是最近的地方是哪里?

水牛头沟!

吴邪一下子反应过来,他直接撒开腿往原先的水牛头沟的方向跑。

还没到地方,就听见了打斗声。

吴邪就看见吴灵和盘马缠斗的同时还要对付树上的蜘蛛。

“别过来!”

吴灵显然也发现了跑过来的吴邪,他立刻喝止道。

盘马看到吴邪过来露出了一丝诧异,可能是没想到还有人能在猞猁的围追堵截下逃过一劫。

现在情况对吴灵很不利,盘马身上明显有什么东西阻止了蜘蛛的攻击,他对面的吴灵可没有。

想都没想的,在看到有蜘蛛攻过来的时候,吴邪直接用匕首划开了手心,霎时间鲜血冒出,染红了吴邪脱下来的外套。

吴邪把外套团成团砸到了吴灵的身上,幸好自己那点时灵时不灵的麒麟竭发挥了作用,毒蜘蛛明显往后退了一步。

吴邪大喜道:“穿上它!”

吴灵一愣,他看着吴邪的外套,没有穿上反而是围在了胳膊上,与此同时他手下的招式也越发凌厉,招招冲着盘马的死穴攻击。

吴邪不知道吴灵怎么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变的冷厉甚至有点暴躁。

就像狗的尾巴,猫的耳朵能反应出主人的喜怒,吴灵手里的鞭子就像活过来一样,每一鞭子甩下去都会带着血肉勾起。

吴邪这才发现吴灵手里的鱼鳞似拼成鞭子并不单单只是为了好看。它能在主人攻击时微微翘起,每一片鳞片之间会形成一个小小的三角形,而每一片鳞片的尖端就像一个倒刺,一鞭子挥下去,人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吴邪看着一时间宛如杀神的吴灵有些不知所措,就在这时,张起灵的声音响起,就像那次在蛇沼一样,他厉声道:“吴小七,停手!”

战斗中的吴灵一愣,他往张起灵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清明了越多,随即深吸一口气,直接一手刀劈晕了盘马。

吴邪松了一口气,想过去就看见吴灵的身形一晃,像是站不住一般,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手里的长鞭瞬间变成了长剑,支撑着他不倒下,吴邪赶忙走过去,这才发现吴灵的脸色极为苍白,额头上布满汗珠,拿剑的手也在小幅度地痉挛着。他努力地呼吸着,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缺了水的鱼。

张起灵直接搂过他的肩膀,单手解开水壶,简单粗暴地将水泼在他脸上。

同时低声问他:“糖呢?”

他以为这次又像昨天那样,吴灵是低血糖犯了,可这次吴灵的表现和昨晚开始不一样了。

他像是陷入了一段梦魇之中,紧闭双眼,可以看到眼皮下的眼球快速转动,却迟迟睁不开眼,同时他的双手控制不住地乱抓。张起灵没办法只能将水泼在他脸上,同时从他身上搜索糖果的踪迹。

吴邪也不知道吴灵是怎么回事,只能帮忙按住他乱抓的手,一边胡乱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乖啊。”

也不知道是吴邪的安慰起了作用,还是泼到脸上的水起了作用,吴灵挣扎的动作减缓。

下一秒,宛如心电感应一般,吴邪刚松开他的手,就看见吴灵猛地睁开了他的眼睛,

不像一般被梦魇住的人有着惊恐的眼神,吴灵的眼神是空的,像是一个漂亮却没有神的玻璃珠,就像被控制住的人偶。

“这到底醒没醒啊?”吴邪忍不住用手在吴灵眼前晃了下,他焦急道。

他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吴灵,吴邪就看着吴灵那双漂亮的琉璃目随着他的手指转动,

“醒了?”他不确定地问道。

而这时张起灵和胖子终于找到了块糖,将糖塞到了吴灵的嘴里。

糖果是最平常的橘子味硬糖,糖果纸一拆开,浅浅的橘子味就飘了出来,吴邪就看着那双眼睛又变的有神起来。

吴邪松了口气,没注意到一旁张起灵和胖子的脸色。

胖子觉得这个眼神太似曾相识了,就像从陨玉中醒过来的那次,就好像失忆的小哥。

张起灵低头看着吴灵身上的刀伤,他一开始就奇怪为什么小七能在盘马身上耗费那么多的时间,

现在明白了,

或许在他们缠斗过程中,他的“低血糖”又再次发作了,而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再次发作。

从昨晚到今天的第一次发作,再从今天第一次发作到第二次发作,时间越来越短,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张起灵当即做好了决定,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邪和胖子。

“昨晚,他说是低血糖。”就这寥寥数语解释了一切。

吴邪这才知道吴灵这毛病不是第一次就有的了,而且这看起来可比低血糖严重多了,再说本来低血糖就能致命。

他们对视一眼,决定直接带着小七和盘马偷偷回村子里,不管怎么样,这破地方是不能待了。

吴灵清醒过来就对上了他爸那张不赞同的脸,

吴邪看样子想骂他两句,甚至想扬起手拍他脑袋,没想到一把被吴灵抓住了,小心翼翼道:“还疼吗?”

吴邪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手上那点口子能比得上吴灵几人的伤吗?

还担心别人,有空多担心担心自己行不行。

吴邪没忍住还是弄乱了他的头发出气,被rua了狗头的吴灵也不敢生气,安静地像个大鹌鹑。

胖子摇摇头叹了口气,他和小哥一边一个扛着盘马的肩膀,让吴邪看着点吴灵就回了村里。

到了村里,吴邪才发现小花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以为是纹身的事有了出路就连忙打了回去。

“怎么不接电话?”小花的声音有一点急,吴邪连忙回道:“去山里找人去了,信号不好。”

“行吧,”小花好像也不太在意他为什么不回电话,直接说了纹身的事。

吴邪没想到这纹身还能牵扯到佛爷身上,不禁觉得有点头疼,他听着小花那边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便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声音停顿了一下,好似不知道该怎么和吴邪解释,但这件事关系到解七的父母又不得不问。

“古潼京”的事若不是解七当年执意要查,可能连八岁当家的自己都不知道,这就说明了这个古潼京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一方面怕古潼京这事引起了好奇心重的吴邪的注意力,一方面又担心从古潼京里跑出来的吴小七会对吴邪别有用心。

他思索了一会,便问道:“我之前调查纹身这事的时候无意查到了差不多半个月前,吴小七去过内蒙古,他去那里是干什么?”

“是吗?”吴邪走到房间里看着乖乖包扎伤口的吴小七顺嘴问道:“小七你去过内蒙古那边吗?去那里是旅游吗?”

“没啊,”吴灵抬头问道“什么时候?”

“差不多半个月前?”

吴灵听完这话直接摇了摇头,“我没去过。”

半个月前他刚来到这个世界,一睁眼就到了塔木陀,哪去过什么内蒙古。

吴邪对他摆摆手,关上房门走到栏杆旁对电话道:“你听见了,他没去过,你认错人了吧。”

“是吗?”解雨臣低声道,解七说查到了吴小七的踪迹就一定是吴小七的踪迹,他还是相信解七的办事能力的。

所以,

他挑了下眉,对电话那边道:“我明天会去趟巴乃,有些事要和你商量,等我过去。”

“行啊,来就来呗,对了,你过来的时候带几套潜水装备。”吴邪道。

这次被带回来的盘马可是老实多了,问什么答什么,从他的嘴里说出了一个极其离奇的故事。

吴邪这次相信盘马没胆子再骗他们,但是盘马不说谎不代表他看见的就是真实。

吴邪怀疑当年去羊角山的考古队员暗地里被掉了包,这个推测可比什么被杀的亡灵回来复仇好多了。

吴邪打算等小花带来了潜水装备,便去羊角山的湖里探个究竟,如果能从湖底找到考古队员的尸骨那就证明吴邪的猜测是对的。


但谁也没想到明天还没开始,意外便来了。



与此同时,常见不见人的古潼京迎来了第三位异世界的访客。


而远在杭州的吴邪看着窗外的电闪雷鸣,那股莫名的急躁越来越重,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去找不听话的小孩。估摸这份急躁要亲眼看见自家崽安安全全,毫发无伤地站在他的面前才能消磨掉。







ps:从现在起时间线就是乱的了,这之后的世界只能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了。


好的,宝贝们,接下来我要放大招了。








五天

〔瓶邪〕穿越之见证父母爱情 古潼京

次日清晨,六点刚过,吴邪几人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一阵哄闹声。


吴邪用手捂住耳朵,但还是被吵的睡不着,就顺道推醒胖子,让他起床。


胖子捂着脑袋打了一个长哈欠,闭着眼就给吴邪一个“爱”的枕头袭击。


真行,自己睡不着还得把别人弄醒。


胖爷瞅了眼时间,十分想把吴邪按到洗脸盆里,不过他是没机会实施了。


楼下的吵闹声吵的人心烦,胖爷快速洗漱好就下楼凑热闹去了。


院子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抱着好像染了血的衣服情绪激动,一脸焦急。


旁边一圈人围着劝他,说什么“水牛头沟去不得,不能去。”


阿贵是村长,他拦住那个年轻人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了回去。


吴邪这才有机会打...

次日清晨,六点刚过,吴邪几人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一阵哄闹声。


吴邪用手捂住耳朵,但还是被吵的睡不着,就顺道推醒胖子,让他起床。


胖子捂着脑袋打了一个长哈欠,闭着眼就给吴邪一个“爱”的枕头袭击。


真行,自己睡不着还得把别人弄醒。


胖爷瞅了眼时间,十分想把吴邪按到洗脸盆里,不过他是没机会实施了。


楼下的吵闹声吵的人心烦,胖爷快速洗漱好就下楼凑热闹去了。


院子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抱着好像染了血的衣服情绪激动,一脸焦急。


旁边一圈人围着劝他,说什么“水牛头沟去不得,不能去。”


阿贵是村长,他拦住那个年轻人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了回去。


吴邪这才有机会打听情况,“那谁啊?水牛头沟又是什么地方?”


阿贵叹了口气,拉住吴邪的胳膊走到了一旁,一脸歉意道:


“几位老板,你们看来是见不到盘马老爹了。”


“什么?!”


胖子一脸不可置信道。


阿贵看着也很难办,他对吴邪几人招了招手,坐到院子里的凉亭里开始解释。


“刚才那个小伙子是盘马老爹的儿子。昨天吴老板不是问我照片上的是谁吗?

我还带你们去了,结果盘马老爹进山了。

我问了他儿子,进山有一段时间了,估摸也就这俩天回来了。

我看你们着急,今一大早,我就又去他家了。”


吴邪听着就一股不详的预感,不是吧,又是这种刚找到关键线索,线索又没了的让人骂娘的情节吧。


“然后呢,这今早闹哄哄的又什么事?”吴邪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今天一大早,我刚从他家回来,他儿子说盘马老爹还没回来。就这个时候,村里有人说在水牛头沟发现了他的衣服,全都是血。看样子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阿贵的表情变的很惶恐焦虑,吴邪就是猜也能猜到那个水牛头沟不简单,可他们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最要紧的还是要找到盘马老爹。


吴邪立马站起身,果断道:“我们现在就去水牛头沟!”


阿贵连忙拦他,焦急道:“那地方去不得啊,凶的很,去过那里的人都没再回来过!九死一生啊!去不得!”


阿贵的神态不像是作假,可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他们怎么会放弃,胖子也是这样的想法,他凑到跟前,自信道:


“阿贵叔,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我们哥仨这些年也是走南闯北,各种九死一生的地都去过了。可结果呢,”


他拍了下胸膛,“那还不是都出来了。”


“放心吧。”


吴邪看了眼阿贵的表情,不想再耽误时间劝服他,便撞似退一步道:“这样,你先带我们去水牛头沟附近,去看看情况。说不准在外围就找到人了。


而且人总是要找一找的,也算是你作为村长对村民的交代。”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阿贵也只能同意了他们的要求。



“行啊,天真,越来越会说话了。”


胖子看着转身收拾东西的吴邪赞叹道。


“那当然。”


俩人笑着击了个掌。


这边事定了,吴邪扭过身条件反射地就去找张起灵跑哪去了,生怕这人又提前行动。


他还没找到小哥的影子,就感到鼻子有点痒,一阵热流从鼻子涌出,吴邪懵了下,没傻到以为自己流的是鼻涕。


因为就这么会的时间,那东西已经流到嘴里了,一嘴的血腥味,恶心反胃。


院子里站着的云彩被吓了一大跳,赶忙拿着毛巾,喊着“快抬头,快抬头。”


吴邪冲她摆了摆手,说没事。他也没听她的,流鼻血的时候以前的人总说要仰着头才能止血,实际上仰着头更危险,容易窒息。



他一捂嘴,嚯,一手的血,也怪不得云彩被吓住了,他还想安慰人姑娘几句,就感到一双冰凉的手覆盖在了他的手上,


他抬眼一看,吴灵就站在他面前,满脸焦急,脸色惨白,看这样受的惊吓比云彩还大。


吴邪想笑他,他们在蛇沼的时候哪一段经历拎出来不比现在要危险的多,没必要那么紧张。


可看着那双泛着恐惧的眼睛,吴邪就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不是说只做梦没其他的不适吗?”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吴灵口中念念有词,他说的声音太小,就他们俩几乎是面对面这样亲密的距离,吴邪都听不清,只能看见吴灵的嘴唇扇动。


就在吴邪费力地试图听清吴灵的话的时候,一滴泪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吴邪这才感觉事件大条了,他向来对小孩没有办法,尤其哭起来的乖小孩更是手足无措。


也就这个时候,吴邪才想起来前面这个还是个未成年。


“怎么了,我没事的。”吴邪小心翼翼地说着,“就天气太热了,上火。”


“真的,我改天喝点败火的茶就行了。”


吴灵勉强笑了下,这个时候真的没有多余的心力再去伪装,特别累,不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的。


“我也没事,”


吴灵甚至不敢抬头看吴邪的脸,他怕自己看见满脸是血的吴邪会发疯。


他会想起在地下室里吸取费洛蒙的吴邪,一身疲惫满身伤痕。他明明就能听见父亲痛苦的低吼声和指甲抓挠木板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伴着血腥气,隐于黑暗之中。


而他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无能为力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可如果这次……这次的伤害是他自己带来的,吴灵再一次体会到了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仰起头,将自己伪装起来,装成不好意思的样子道:“我好久没哭过了,你不要告诉别人。”


吴邪摸了摸他的头,松了一口气,打商量道:“要不你今天不要出去了,留…”



“没关系,”


吴灵第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拒绝道:


“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噩梦只是梦而已,他不会让这一切变成真的。


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他站起身,打起精神,往屋子里走去,“我去催催阿贵叔!”



“嘛呢?发什么呆啊?”胖子拎着自己的小包对吴邪晃了晃手,测试下吴邪是不是又中邪了。


吴邪推了下止血的纱布,现在已经不流血了。


来的急去的快,胖子用脚推过来垃圾桶,让吴邪把止血的纱布扔进垃圾桶里。


“怎么了?”胖子问他。


“……”


“说话,别学瓶崽。”胖爷无但。


“嗯……胖子你有没有感觉小七最近很不对劲啊。”


“有吗?还好吧,挺正常的。”



胖子看着偏头头看了眼下楼的吴道。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吴邪回了一句。



胖子是他们三个人里心最细的,也是最会看人的,既然他都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想多了。



阿贵下了楼,他们就出发去了水牛头沟。



水牛头沟是大保林区和护林区的边界线,在羊角山和周渡山的之间,两山夹一谷,地势险要,放古代就是易守难攻的主。但在古代这地方偏远又难生产,拿下也没什么用。



阿贵组织了一批村民进行搜山,领队的人都带着一批猎狗。这个时候这群看起来质朴憨厚的村民看起来可没那么好拿捏了。


就像他们手里牵的山狗一样,加了个山字的物种回到大山里就像老虎回归了山林,行走中都带着一股子蓬勃的原始的危险气息。


水牛头沟很长很深,这个季节雨季充沛,水坑多,蚂蝗也多,呈现出一股热带雨林的氛围,有点像塔木陀。


不过,这里的路还是比塔木陀好走了些。



领队的一个人喊了一声,指着前边的一棵大树,说那就是他发现血衣的地方。


那人话音刚落,小哥便已站在了树下,胖子也在一旁抬头看树,吴邪急着去看,没注意到地上带着尖刺的藤蔓,他一步跨过去,正好被藤蔓缠住了腿。



吴邪甩了两下没甩开,索性蹲下用刀划开藤蔓,吴邪那把匕首看着小巧却是从胖子手里抢过来的精品,刀刃锋利,刀面光滑可照人。


吴邪眯着眼睛看着刀面反射过的一角,黑色的马丁靴在逐渐靠近他。



是小七。



果然,有时候直觉还是有用的。

虽然这一路上吴灵都没对他投入太多关注,和在塔木陀的时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吴邪就觉得奇怪,他总觉得吴灵这一路在偷偷观察他。



不过,不带恶意的观察用保护来说更为形象,甚至吴邪私心觉得这小家伙有些过于关注他,就好像他是个玻璃娃娃,生怕被些不干不净没长眼的弄碎了。



想法得到证实,不枉他故意多蹲了会,被尖刺划破了皮。


藤蔓的尖刺隔着袜子也是扎的慌,疼还算不上,就是大热天的汗水弄的伤口有些蛰。


吴邪正准备起身,却看见旁边藤蔓上的叶子沾了血迹,他觉得奇怪,便顺着血迹往前走了会。


他一动,本来想跟过来的人就缩了回去,吴邪想着等回去再好好聊聊也不迟。



他便顺着血迹走,这一走才发现直接路过那棵挂着血衣的树,而且不难发现,前边还有血迹。


就像在引路一般。



吴邪给胖子、小哥使了个眼色,一边注意观察,一边跟着村民分散开来大声喊盘马老爹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声惊叫传了过来,那声音叫的凄厉,有点像狗叫又有点像狼嚎,这一声出来,领头人牵的猎狗明显躁动起来,露出尖锐的牙齿,对着远处的发出动静的草丛狂吠不停。



牵狗的吹了声口哨,同时大喊一声“放狗出去!”



这一下子整批猎狗都躁动起来,村民也跟着猎狗开始对那个黑影围追堵截。



吴邪想要追上去,却见胖子和他摆了个手势,那意思是让不要跟过去。



吴邪有点懵,这个时候吴邪的胳膊一下子被拉住了,他回头一看是云彩。


云彩拽着他的胳膊阻止道:“你不要过去,你没有围猎的经验,小心误伤。”


吴邪还想说什么,就听见吴灵道:“我们知道了,云彩姐姐。”


吴灵说着话,可眼神却没看向云彩,他的眼神直勾勾地落到云彩抓着吴邪的胳膊的那只手上。


云彩顿时有些尴尬地放开了手,吴灵顺势抓过吴邪的手腕,对云彩低声道了个谢。



态度上挑不出来错,也挺有礼貌,就是吴邪看着云彩尴尬的神色,想着好不容易这俩关系能破冰些,这一下子是一朝回到解放西。



吴邪走过去的时候才知道云彩为什么说他过去会添乱。因为这个时候村民和猎狗已经训练有素地分成了三批,对着黑影追了过去。

那团结合作的能力加他一个外人的确是“拖后腿。”



不过胖子显然不是那个意思,他侧过身对吴邪指着前边树上的血衣,小声道:“小哥刚才看过了,这一路上都有血衣。”



“老家伙,这指路标那么明显,是生怕我们走错了路,进不了圈套啊。”



吴邪瞬间就反应过来了,这么明晃晃的圈套,阳谋,他们是不去也得去。


不过,吴邪指了指旁边原地待命的几人,当然重点是指看着没什么武力值的云彩。


“没事,”吴灵轻咳了一声,原地待命的几人中立马有一个看了过来,


虽然容貌有些变化,但是他手腕上绳子绑过的痕迹可以证明他就是是昨天那人。


他不是走了吗?吴邪震惊地看向胖子,胖子也摊手,他也记得的确是走了啊。


“二爷不太放心,就让他多留一天。”



吴灵冲着那人打了个手势,又指了下云彩,吩咐完才对吴邪低声解释道。


吴邪一寻思好像这理由没什么破绽,还方便了他们行动,便没再管。



便无从得知这人是吴灵在打完电话之后特意让二爷留下的,如果不是时间不够,吴灵恨不得再搬一队守着吴邪。


不过,应该也快要到了。



他们进山搜寻已过了几个小时,此时天已大亮,而解雨臣一醒来才发现他竟然一觉睡到了九点。



难得的一场好眠,解雨臣心情还算不错,他想起昨夜睡前的问题,便简单洗了个漱,让解七进来。



解七端着一份非常传统的中式早餐——豆浆+小笼包就走了进来。



解雨臣看他那架势就知道自己吃完饭之前是不可能知道答案的,便无奈地坐到餐桌旁吃早饭。



终于吃完了早饭,解七才娓娓道来。



“你是说麒麟纹身和佛爷有关?”


解七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当家的可能更感兴趣些。”



“哦?”


解七递过去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片荒废的公路,路两旁杂草丛生,被太阳晒得蔫了叶子。



解雨臣看着这张照片就很平常的风景图,如果要说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照片正中央有一小滩沾着鲜血的沙子。


等会,


不知道是像素问题还是阳光滤镜的问题,那滩沙子是纯白的,没有掺和一丝杂质。



解雨臣有些吃惊,“这是白色的沙子?”



解七点点头,“的确是白色的。”



“那血是谁的?为什么给我看这个?等一下,”解雨臣沉吟一声,“我这两天只让你查了麒麟纹身,吴三省和吴小七的事。”


“你是说这东西和这三件事有关?”


“是吴小七?”



“没错,当家的,我也是昨日才收到的情报。昨天夜里有人说查到了吴小七的线索,但不是在长沙,也不是在杭州,更不是在福建。而是在内蒙古。”


“这是当时发现他的人的救助站留下的监控。”



“据说他当时是昏迷不醒,身上有伤倒在救助站旁边的。救助站的人想联系附近医院把他送过去的时候,就找不到他了,只留下一个沾着白色沙子的背包。”



解雨臣有些发愣,“你说的白色沙子很重要吗?”



他能明显感觉到解七这一团话都是围绕着白沙进行的,但是他却没听过有关白沙的信息。



不对啊,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按理来说解七经历过的他也经历过,他们俩人之间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信息差。



但是,如果是来解雨臣之前的时候,

也就是解七父母还尚在的时候…




解七给他倒了杯茶,轻声道:“当家的,还记得古潼京吗?我父母死去的地方。”



“那孩子是从古潼京里走出来的,活着走出来的。”解七的娃娃脸染上了一层阴霾又带着一丝快到得到真相的兴奋和解脱,重复了一遍“活着走出来的。”



解雨臣深吸一口气,这件事必须赶快告诉吴邪。










五天

〔瓶邪〕穿越之见证父母爱情

解七带来的视频很重要,最起码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吴狸越发的沉默起来,整个人像一把绷紧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而吴灵也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胖子小声地问了一句,吴邪摇摇头,坐到饭桌旁开始整理思路。


今天他们出去追塌肩膀,追到半路几人就发现了吴灵没跟上来,但当时塌肩膀正在抢铁盒子,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后来,经过一番缠斗,吴邪才发觉出问题了。


时间太久了,按照吴灵的速度,怎么着也该赶过来了。


他们以为塌肩膀又出什么幺蛾子,匆匆赶回了吊脚楼。


刚到吊脚楼时,吴邪看着屋门口的留下的烟头就知道不好,生怕是什么调虎离...


解七带来的视频很重要,最起码维持了表面的平静,吴狸越发的沉默起来,整个人像一把绷紧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爆发了。



而吴灵也陷入到了困境之中。


“怎么,还不下来吃饭?”

胖子小声地问了一句,吴邪摇摇头,坐到饭桌旁开始整理思路。


今天他们出去追塌肩膀,追到半路几人就发现了吴灵没跟上来,但当时塌肩膀正在抢铁盒子,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后来,经过一番缠斗,吴邪才发觉出问题了。


时间太久了,按照吴灵的速度,怎么着也该赶过来了。


他们以为塌肩膀又出什么幺蛾子,匆匆赶回了吊脚楼。


刚到吊脚楼时,吴邪看着屋门口的留下的烟头就知道不好,生怕是什么调虎离山的计策。


“这龟孙子留一手啊!”


胖子拎着根铁棍直接冲了进去,嘭的一声,可怜的木板门是直接安享晚年了。



小哥身法比胖子还要灵敏,一个踹门,一个跳窗,反正都不走正道。


吴邪没时间吐槽,只能先跟着胖子踹开的门走,他跑的太快,没个缓冲,差点被门槛绊个狗啃泥,直接撞到胖子的身上了。


胖子被他撞的身形不稳,肚子正好撞到桌角上,疼的胖爷哎呦一声,扭过头道:“我说天真你故意的吧。”


吴邪心虚地赶紧站好,这才有机会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不仅没缺胳膊也没少腿,还多了个人。


那人被鱼鳞铁片似的鞭子捆得结结实实,像是个待宰的羔羊,着实显眼,看见他看过来还躲开了眼神。


吴邪一愣,一个过来抢东西的陌生人对着他有什么好心虚的。


总不可能是干完坏事,良心发现了?



吴邪压下心底的猜测,等会,


小七呢?


他人怎么不在?


那个鱼鳞铁片的鞭子的确是小七的,人跑哪去了?


他正要质问被绑在地上的那个人吴小七去哪了,就看见胖子揉着他的老腰对他挤眉弄眼,



问题是胖爷那一身肥膘,又加上腰疼,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狰狞俩个字形容,实在看不出什么有用信息。



吴邪干脆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小哥,



“上面。”


张起灵伸出手指,淡然道。


上面?



吴邪有些疑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抬头往上看。



房中央布满灰尘和蜘蛛网的横梁上,一个黑色身影盘坐在上面。


他身上沾了些灰尘,凌乱的碎发搭在好看的眉眼上,一动不动,安静地像一座石雕。



吴邪有些发愣,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吴小七,沉默到吴邪甚至想用静默这俩个字来形容,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沉默到连呼吸都停止了。



这样的吴小七太罕见了,吴邪却下意识看了张起灵一眼,


因为这样状态下的张起灵很常见。



吴邪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从心底涌出一股难言的情绪,以至于像是不受控制般往前走了一步。



木制地板发出了吱呀的响声,咔嚓咔嚓的响声,像是割裂的声音,吴邪走的很小心,生怕惊扰了吴灵又怕喊不醒他。



就这样矛盾的心情走到中间横梁的底下时,吴灵好像有所察觉,突然往下看了他一眼。



而就是这一眼,吴邪才发现他想的完全是错误的,吴灵的眼神太冷漠了,冷的像冬日被冻住的湖水,纵使外头日光大好,也融不化这片冰湖。


如果说小哥的眼神是淡然,那吴灵的眼神就是淡漠,淡漠到了极致,透漏着一股浓浓的厌世风。



吴邪扯了下僵硬的嘴角,脑子在疯狂警告这个人很危险,但还是张开了双臂,



“小七,回去了。”



他笑着说。



他和吴灵的眼睛对着,清楚地看见那双漂亮的琉璃眼眨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从冷漠变成了迷茫,还透露着一股子委屈。



吴邪又对他笑了一声,鼓励道:“来啊。”


吴灵轻轻松松往下一跃,轻的像个猫,性格也像个猫,受了委屈往饲养员怀里一钻,吴邪一把托住他的屁股,往上一抬,像抱小孩似的颠了下。


“怎么了?”


吴邪有些好笑地看着蹭他脖子的小孩,一边往回走,一边安抚着。



“我做了一件很坏的事。”吴灵趴在他肩膀上瓮声瓮气地说着。



“那你和我说说,我帮你想办法。”



“嗯……”吴灵有气无力地拉了个长音,整张脸埋在吴邪身上,像一只脑袋钻进沙漠里的鸵鸟,浑身上下写满了“不想说”这几个字。



丧的恨不得团成球,离开这个美丽的人间。




吴邪也没再逗他,“不说就不说吧。”



“那你能告诉我地上这人怎么回事吗?”



吴灵挣扎了一下,从吴邪怀里探出头,把下巴放到他的肩膀上,看着地上的人,


“自己说吧。”



吴家那个伙计被吴灵那双无机质的眼睛扫过之后,一下子紧张起来,



同时又舒了一口气确定眼前这个人的眼神的确是刚才要杀他的人的眼神,那种看猎物一般的戏弄的眼神。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恶贯满盈的也不少,像四阿公拿人趟机关的也有,可没见过吴灵这样的。



不把人当人的恶人有的是,可有些人已经不能用好或者坏判断了,因为你不知道他是不是该被称之为人。



他不会对你有任何恶意,但也不会有任何善意,你在他眼里不过就是满地乱爬的蚂蚁,根本无法撼动他的地位。



这样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小三爷身边,吴家伙计心惊肉跳地推测各种阴谋论,但却忘了,自家二爷是同意把这个人放在小三爷身边的。



事到如此,已经没什么好否认的了,他便按照二爷的吩咐将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听到那个人说他是二叔的人,吴邪也没多惊讶,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怪不得他会心虚,因为这个人早就认识他。

吴邪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自来熟道:“敢情是二爷的人,那我们这是一家的啊。”



被绑住的那个勉强笑了两声,胖子给小哥使了个眼色,随即解开鞭子,俩人像哥俩一样,勾肩搭背地往外边走。



吴邪摇了摇头,自动走到张起灵身边,胖子比他心细,又善于套话,有些事胖子看着比较好。



他和小哥就先回去研究照片去。



走到外边,吴灵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吴邪也就没松手。



反正吴灵也轻,小三爷是觉得经过云顶天宫和蛇沼那一回,自己力气大了不少,抱着吴灵也是轻轻松松。



吊脚楼离阿贵的房子不远,就是路难走了点,吴邪看吴灵兴致不高,便挑了些话题,一边小心探路,一边聊着。



“说起来,我这俩天总做梦。”吴邪偏头说道。



吴灵转了下手里的树叶,问道:“什么梦啊?”



吴邪摇摇头,“记不清了,一醒来只能隐隐约约记得一点,不过,好像……很混乱…”


“好像是在杭州,又好像是在一个小山村,有时候也会梦见在沙漠里。”



“沙漠里?塔木陀吗?”



“不是,”吴邪摇摇头,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



“毕竟这世界上没有一片沙漠是白色的吧。”吴邪笑着转头看了眼张起灵,“小哥你也没见过白色的沙子吧。”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好像是在思考,但吴邪却没没想太多,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白色的沙子,估计是做梦做迷糊了吧。



吴邪还想说点什么,却感觉搂着自己脖子的胳膊猛地收紧了一下,紧接着吴灵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除了白色的沙子,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吴邪努力思索了会,“好像是个墓室吧,里面很空旷,但是地面上好像有血迹……”


吴邪说着仔细回忆了一遍,不太确认道:“说起来,那片血迹好像是个图案……很大的一个图案,有点类似于……”



正好几个小女孩拿着画着粉色魔法阵的卡牌从他们眼前跑过,


吴邪眼睛一亮,“对,那个图案很像魔法阵!”


“很奇怪对不对,”吴邪还想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有童心了。



却没发现被抱着的吴灵脸色一下子变了,吴邪觉得有点不对劲,想要看吴灵的神色,一回头就看见张起灵对他摇了摇头。



“不对劲。”


他无声地用口型说着。



不对劲,不对劲,吴邪也不傻,自然知道张起灵说的是吴灵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个点触发了吴灵,便小声唤了一声,


“小七?”


“嗯?我刚才走神了。”



吴灵拍了下吴邪的肩膀,从他身上跳下来,状态看起来还好。



“除了沙漠的梦,还梦见什么了?”



他抬眼,像小孩一样好奇地问了一句。



吴邪摸不清他的心思,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便牵住他的手,边走边回想着:



“嗯……还有一个地方,不过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好像在考察。那个地方应该是个小山村,山里有一片瀑布,景色还不错,”




他扭头看了眼,一直落在他们身后两三步的地方,“说起来还挺好玩的,我好像还梦见小哥在一个农家院当收银的。”



张起灵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低着头,他听到吴邪的话停顿了一下,那一双黑色的眼抬头看了眼吴邪,好似有些无奈。



吴邪拍了拍脸,错觉,一定是错觉。



“还有呢?”



吴灵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问着,可手指却不自觉地握紧了吴邪的手,



“你不是说好像还梦见过杭州。”



他抬起脸,仰着头微笑着问吴邪。


若不是吴邪正握着他微微颤抖的手,估计就被他骗了过去,




吴邪停了一下,走到吴灵前边,他半弯着腰,没有回答吴灵的话,却问了一句,



“要抱着吗?”



“不说话就是想抱着了。”




吴邪利落地像之前抱小孩那样抱起他,继续回答他的问题,



“你说杭州啊,那个地方我去过,楼外楼,我二叔的产业。在西湖边上,里边的西湖醋鱼是招牌,挺好吃的,等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尝尝?”



“去不去?”吴邪故意往后弯了下腰,这样才能看清吴灵的脸,“尝尝?”



“好。”



吴灵看了他很久,才回道。他那双漂亮的琉璃眼因为阳光太过刺眼半眯着,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笑意。



吴邪也放松下来,没想到自己还无师自通了哄小孩的技能。



这场景要是被他爸妈看见了,不知道说什么,但十有八九是催他结婚的话。



不过吴邪一直认为结婚离他还早着,毕竟身后还有一堆不知道答案的谜团,他对解开这些谜团的热情可比什么结婚生子要大多了。



不过,如果真有个小孩好像也不错,他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么个念头。



这时他眼前一花,昨日记得模模糊糊的

梦境突然蹦到眼前,



一地的白雪,漫天的烟火,惊呼声和鞭炮声中,一个毛绒绒的白色团子抱住了他的

腿,仰着脸对他说,“爸爸,新年快乐!”




这幅景象只有短短几秒,吴邪再想看清那个小孩的脸时,梦境就像碎了的冰块,一点点消融,再也看不清楚。




这种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简直是如鲠在喉,吴邪皱着眉试图回到刚才的状态,却发现越想进去越进不去,越急越进不去。



有生之年,吴邪又一次感受到了追更的“乐趣”。


他长叹一口气,半晌又认命地想着,就这糟心事他经历的还不够嘛?



平常心,要平常心。





吴邪想通了,就埋头赶路,完全没想过平常一直走在前边的小哥这一次为什么特意落在了后边。



许是放心吴邪看不见他的表情,吴灵在吴邪扭过头的那一瞬间,脱下伪装,露出一丝紧张和害怕的神色。



他早就该想到的,如果父亲过来了,那么这个世界就有了两个吴邪……



两个不同时空的人汇聚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



可现在已经证明了一个吴邪会对另一个吴邪产生影响,而这种影响的结果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吴灵陷入了一种焦躁的状态,他深吸一口气,决定等回去核实一下父亲到来的时间和爸爸做梦的时间是不是一致的。



但不论结果如何,他是时候去一趟了。




从吴邪说出白色的沙漠,吴灵的情况就不太对劲,他许是过于专注吴邪而忘了特意走在身后的张起灵,以至于他脸上的表情一个不落地落入了张起灵的眼里。


不对劲,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漏着违和感,太过奇怪,要仔细观察。



等他们回到住处时,吴灵说要洗个澡就上了楼,再也没下来。



吴邪把今天说的话重新给胖子说了一遍,没想到胖子的脑回路已经完全歪了。




“这世界上还有白色的沙漠呢?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改天胖爷我得去瞅瞅。”


吴邪翻了个白眼,“我都给你说了是做的梦,是真是假还不知道呢。”




“搁别人身上我是不信的,但是你,小天真,”他指了指了吴邪,“还真得信一信。”



“十有八九要出问题。”



那幅贱兮兮的嘴脸,惹得俩人差点没又掐起来。



云彩刚放下陶瓷碗,就看见这场景,没忍住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胖子看见云彩过来,赶忙正经了一下,帮忙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这事让我们来就行,小姑娘家家的哪能让你干这种重活。”



那献殷勤的样子简直没眼看,吴邪偏头对着张起灵小声吐槽道:“拿杯水都是重活了。”



云彩手里拿的是大罐长玻璃杯,杯子里装的是冰柠檬水,浅黄色的柠檬伴着冰块在玻璃杯里浮浮沉沉,云彩还加了点薄荷糖,大热天里来上一杯不亚于浇头洗个凉水澡,舒爽。



“等着,我给你拿一杯。”



张起灵这人看着就对柠檬水没什么兴趣,但架不住吴邪觉得他热,赶紧从胖子手里抢过一杯,递给张起灵。



自己再拿起另一杯慢慢喝。



“云彩,这什么?”胖子指着玻璃杯旁边的盖着盖的小陶瓷碗问了一嘴。



“这个是杏仁酪,”云彩打开盖子,雪白的杏仁酪只用了桂花酱加以点缀,但卖相十分不错。



她解释道:

“之前看那位小老板没吃饭,阿爹说他喜欢吃甜的,我就顺手做了一份。”



“辛苦了,”吴邪放下手里的柠檬水,感谢道。


这下子可以引诱小七下楼了。



“没事,”云彩不好意思地摆摆手,“那我就放在这了,你们慢慢喝,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起身离开了,要不是他们都住在一个院子,胖子都恨不得送人家回去。



“看来咱们胖爷是真动心喽。”



“去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



胖爷还得目送云彩回去,哪有时间和吴邪这个没谈过恋爱的母胎单身狗说话。



吴邪摊手,好笑地看了眼成了“望云石”的胖子,干脆走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餐桌旁的张起灵边上,他看着桌子上的杏仁酪笑道:“我刚开始还以为云彩有点怕小七,看来是错觉。”




张起灵给他续上柠檬水,闻言扭头看了他一眼,淡然地吐出几个字,



“不是错觉。”



?????




“不是错觉?小哥你知道我刚才在说什么吗?我是说………”



吴邪还想问一句,就听见背后传来吴灵的声音,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他手里拿着一个镂空绕线香囊,脖子上搭着一条毛巾,发梢还滴着水,看样子刚洗过澡。



“没什么,”吴邪并不想在吴灵面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平白无故可能被人讨厌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从桌上拿过陶瓷碗推到吴灵面前,“这是云彩看你没吃饭特意做的杏仁酪,快过来尝尝。”



吴灵一听赶紧坐到凳子上,尝了一口,

眯着眼幸福道:


“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吴邪又拿了个玻璃杯倒了碗柠檬水放到他手边,看着他吃饭。



“这什么?”



他推了下吴灵放到桌子上的镂空香囊问道,模样挺精致。



吴灵停下手里的活,打开香薰盒,引火点燃,“这是安神香,治疗失眠多梦。”



他用手在香薰盒上空对着吴邪轻轻扇了几下,



“怎么样,味道喜欢吗?”




吴邪凑近闻了下,盒子里泛着湿木头的香气,又带了丝果香,还有一点属于檀香的温润敦厚的甜味,细品之下还有一股松木独有的清冷的木质香。




“喜欢,”因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冷杉香,吴邪忍不住看了眼张起灵,张起灵回望了一眼,不明白他的意思。



吴邪咽了口唾沫,他总不能说这味道很适合小哥,便匆忙编了个借口,“小哥试试?还挺不错的。”



张起灵对此没什么兴趣,但还是偏头闻了一下,点点头,又退了回去。



吴邪在心里抹了把脸,赶紧转移话题道:“小七,这是你做的吗?”



“小吴同志,咱能别天真了吗?这香丸一看也不是一天能做完的。”



不知什么时候回过神的胖子扭头吐槽道。


“不过,这香薰盒像手工做的,小七做的?”

胖爷盖上香薰盒,“手挺巧。”




吴灵点点头,手搭上香薰盒,“香丸是我朋友给我做的,不过我没带香薰盒,今天下午找阿贵叔要了点铜丝,做了一个。”




这话一出,三人反应各不相同,



胖子是“朋友?哪个朋友?”



吴邪是“给你做的?你这么小用什么安神香?”



张起灵是“……”





胖子和吴邪对视了一眼,再次异口同声道:



“你这么小用什么安神香?”


“哪个朋友?”


俩人又完美地避开了对方要说的话,简直塑料兄弟情。



胖子来劲了还想再试一遍,吴邪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坚持初衷,问道:“你这么小用什么安神香?睡不着?”



“这味道好闻啊,我喜欢。”



吴灵看着胖子,伸出两根手指,




“至于第二个问题,胖爷你们也知道,就是给我做扣子的那个人。这是他个人爱好。”




胖爷扒开吴邪的手,直觉这个还没出场就处处出现的朋友不简单,便八卦道:“男的女的?叫什么名字?人怎么样?”



吴邪小心地用胳膊杵了下胖子的肚子,用眼神暗示他不要这么八卦,胖爷才不管,磕着瓜子十分好奇,搞的吴邪也有点担心。




不过,当吴灵一句“男的”说出口,吴邪就松了一口气,男的那就是兄弟呗,就像他和胖子。



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女孩,毕竟一听说制香就很容易联想到气质温润端庄的姑娘,看来是他刻板印象了。



胖子摇摇头看着吴邪不开窍的样子就恨铁不成钢,男的和男的就纯纯兄弟情了?



他是不是忘记小七之前就说过他爸和爹就是一对同性爱人。



不开窍就算了,还没记性。




胖爷心累,也不知道等母猪上树那一天,吴邪是不是还没开窍。




几人闹腾了一会,天色也不早了,吴邪伸了个懒腰,


“等明天一早让阿贵再带我们去找一次盘马老爹,看看回来没?”


“行。”


胖子比了个手势,几人就上了楼。


他们四个人住两间房,不过一间是主卧比较大,一间是存藏室改的卧室,比较小。


所以吴邪,胖子,小哥三人一间,吴灵自己一间。


吴灵的房间在楼梯拐角口,他们三人的房间在走廊最里面,张起灵看着主卧房门,没进去,又返回走向了吴灵的房间。


他有些事要问下吴灵。


吴灵的房门没关紧,漏出了一丝灯光,村里人睡觉都早,此刻也只有他们几人的房间亮着光。


张起灵正准备敲门进去,却听见东西被撞开的声音,他当机立断闯了进去。


吴灵上楼梯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头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他咬了下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想着最起码关上门,动静小点,不能让吴邪他们听见,便强行直起身体,努力走到房门口。


只是站起来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体力,好像他每试图动一步,身上看不见的压力就会加重一分,似乎要生生把他压死。


吴灵喘了口粗气,这种情况他经历过,只要再坚持一会,就会缓过来。


但是他好累,出了塔木陀就去了长沙,刚回了杭州就来了巴乃,这一趟流程走下来,他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他的身体迫不及待地需要一场修眠,可他却不敢放心入睡。


手边的安眠香越用越少,吴灵这几日只能抱着装香囊的袋子,或者将它放在枕头边,贪婪地嗅着它的味道才能勉强入睡。



就这一刻的失神,吴灵被击倒在地上,摔到了花花绿绿的地毯上。



张起灵进来的时候,就是这幅景象,吴灵倒在地上像搁浅了的鱼,大口呼吸着,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着。



吴灵没想到就这么凑巧,他爹就进来了,只能先打个手势,让他不要过来。


他一边闭着眼睛缓存力气,一边快速想法子混过去。


他是不想骗他爹,但事到如今,他自己都不能确定这是怎么回事,只能先瞒着了。


过了会,吴灵感恢复了几分力气,便缓慢地扶着床角起身,无力地指了下背包,


“包里有糖。”


张起灵皱了下眉,先递过毛巾,又快速地翻出包里的糖罐,拆了一颗糖,五颜六色的糖纸被塞在手心,泛着甜味的糖果塞到了吴灵嘴里。



连吃了三颗,吴灵才觉得自己好了个七七八八,腹中那股饥饿感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强烈了,


吴灵咬碎最后一颗橘子糖,听着这清脆的嘎嘣声,张起灵也放下心,看来是好了。



“我这是低血糖,吃点糖就好了。”


吴灵抱着糖罐,初次对张起灵撒谎,不敢抬头看他,心虚地说道。



他没抬头看张起灵,自然也不知道张起灵的表情,以及是否相信了这个拙劣的谎言。


他想想,其实他爹信不信都没关系,只要不让他爸和胖叔知道为他担心就行,便加了一句“你能不能别告诉其他人。”



这次吴灵抬头看了张起灵,毕竟请求还是要用到他真诚的大眼睛。


他看到张起灵点了点头,便松了一口气,“对了,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本来张起灵就不属于磨磨唧唧的人,他向来想问就问了,不过此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回了句,


“没事,睡吧。”



还顺带给人关上了门。



林

与君初相识阅读体77

    


【   “师父做梦,也会这么难过吗?”  “难过,但比难过,更复杂……”林昊青沉默片刻,开口的声音又沉又慢,“我梦见我以前很恨的一个人……”  阿纪不是一个好观众,她迫不及待的问:“有多恨?”  林昊青看着她,笑了笑,“大概是这世上,我最想将其杀之而后快的人吧……”他的回答有些吓到了阿纪,阿纪眨巴着眼看他,没敢搭话,林昊青便继续道,“可我梦见的这个人,所做的让我憎恶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这世上人,不管是做什么事,大抵都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得已的缘由的。没有无端的善,没有无缘...

    


【   “师父做梦,也会这么难过吗?”  “难过,但比难过,更复杂……”林昊青沉默片刻,开口的声音又沉又慢,“我梦见我以前很恨的一个人……”  阿纪不是一个好观众,她迫不及待的问:“有多恨?”  林昊青看着她,笑了笑,“大概是这世上,我最想将其杀之而后快的人吧……”他的回答有些吓到了阿纪,阿纪眨巴着眼看他,没敢搭话,林昊青便继续道,“可我梦见的这个人,所做的让我憎恶的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这世上人,不管是做什么事,大抵都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得已的缘由的。没有无端的善,没有无缘由的恶……”】


纪云禾:兄长这是想到了林沧澜吧,林沧澜的所作所为,自己一个外人有能说些什么……

林昊青:自己对父亲一直都是恨之入骨的,为什么未来的自己会说,没有无缘的恶,和无缘的善……

所有的一切都是有那么一两个不得己的缘由……

难道这背后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众人:这个林昊青这样说,到底是恨还是不恨啊

   

  【  “师父……我听不太懂。”  听到这么一句回答,林昊青愣了一会儿。换做以前的纪云禾,断不会说这话,但…  林昊青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看着阿纪的目光,林昊青忽然觉得,不知道是老天对她垂帘,还是要给她更多的磨难,天意让她一朝忘却所有,回到最本真的她。但他回不去了,也不想再回去。

   

    “总之,师父在梦里,不管以前对那个人有多怨多恨,而后都不恨也不怨了,我甚至还要和那人,一同协作,去完成某件事。阿纪,梦里的一切会过去,梦醒了,便也该让梦过去。时间在往前走,春花秋月,年复一年,你也不该总是回头。”


       “但我怎么控制自己的梦境?才能算不回头呢?” “梦里梦了便也罢,醒了,就不要念念不忘了。” 阿纪默了片刻,手紧紧的将手里的果子握紧。她下意识的觉得她师父说的是对的,她应该要照着师父的话去做。但是……但是为什么,一想到要将那个长鱼尾巴的人忘了,她就又难过得心口都抽紧了去。】


长意:这个林昊青乘着云禾忘记了自己,这云禾稍微想起了一点,胡编乱造的,还好云禾对自己的感情基础深厚,没有全部相信林昊青说的话,不然自己还真是……

林昊青:未来还有这样给鲛人添堵的情节,看着都高兴,只不过就是高兴的时间也太短了,这云禾从来一次,还是时长会梦到鲛人……

也不知道今生有没有这样的好事,只不过还是算了吧,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

纪云禾:看着长意生气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兄长也是为了自己好……

但是长意自己是要相守一生的人,如果知道自己忘记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难过了……

众人:看这个林昊青的做法,是不是想要自己和纪云禾在一起啊,所有才在纪云禾面前说想到的,一切都是梦……


  【  而阿纪没想到,当她用变幻之术呈现完美的男儿身站在林昊青面前时,林昊青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也好,也该离开了。”  于是思语一言不发的转身收拾了东西,当即便给了阿纪一个包袱,道:“阿纪,你该南下了。”
   
    阿纪接过思语手里的包裹,有些懵,她看看包裹又抬头看看林昊青与思语,随即变回了自己的模样,还没开口说话,便见林昊青眉头一皱,她会意,立马又变回了男儿身,她挠头,有些不解:
   
    “师父,你们不跟我一起吗?”“我还有没做完的事。以后,便不与你一起了。”林昊青看着阿纪呆怔的脸,道,“记着我与你说的话,北境,京师都不可去,不得以真面目示人,不得用驭妖师之力。”
   
    阿纪点头:“我都记得的,但是……师父……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们一起去?” “阿纪乖。”思语轻轻摸了下阿纪的头,“我们不是要抛下你,只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去。”】


众人:这个林昊青做的方法有点自相矛盾啊,这又要纪云禾不去北境,这都能理解,但是自己也不陪着一起……

林昊青:未来的自己还是身不由己,看这个样子,自己还有未完成的事情,要自己和思语去做,应该是特别危险的事情,不能带上云禾一起……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纪云禾:兄长这是要自己去面对,前面看兄长没有投奔北境,还带着自己和思语躲了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如果是北境,应该没有那么困难,那就只能是顺德身边了……

也不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有……

长意:这个林昊青的意思准备让云禾,自己一个人去外面走走吗……

也不知道担心云禾一个人在外面有没有危险……


  【  冰封纪云禾之后,他的身体就开始慢慢变成这样了。长意知道,是他在纪云禾身上留下的印记,才让自己受这苦楚。他在纪云禾耳朵上咬的那一口,是鲛人给伴侣的承诺,这会建立他们两人之间的无形联系,在她活着的时候,这印能让他感知她的所在。  而当她死了……
   
    鲛人一生都活在海里,所以当鲛人身亡之后,变如同陆地上的妖怪身亡一样。陆地上的妖怪身死,化为无形,如粉末一般在空中消散,越是力量精纯,越是消与无形,或成一抔土,或直接在空中消散。
   
    而在海中的鲛人亦是如此。他们的力量来自大海,所以当身亡的一刻,周身力量也都还于大海,他们会化成海上的泡沫,在无形中消散。  纪云禾虽然不是鲛人,但她被他打上了鲛人的印记。只要长意将纪云禾的尸身放入大海,海水便会夺取她这身体上的鲛人印记,或许还会将她化为泡沫。而只要印记消失,长意便不必再受这冰霜之苦。】


纪云禾:怎么就那么固执,那么执着,何苦来哉,这样为难着自己,心疼难受的看着长意,自责愧疚的想着,自己死了倒是解脱了,活着的人一直都生活在痛苦折磨中……

还好自己又活过来了,真希望自己能早点找到长意,这样他就不会怎么难过了……

众人:唉,都是痴情之人,老天爷何时才能放过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啊……
   
  【  但他不愿意。他以层层寒冰封住纪云禾尸身,将她沉在湖底,便是不愿斩断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纪云禾可以走,可以放手,可以自由。  他不可以。  他偏执的要抓住这一丝毫无意义的联系,不理智,不明智,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管不顾。只因为……
   
    这周身的寒冷,让长意在夜深人静的梦里,好似能躺在与她同样的冰湖里,好似还能听见她在他耳边哑声低唤:“长意……长意……”  只是他臆想出来的这丝熟悉感触,便足以支撑他在一夜更比一夜凉的刺骨寒冷中入眠。  长意走下床榻,脚踏在冰冷的地面上,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一步一步往前走,走出屋外,日光倾洒,照在他身上,他却未曾感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这渺渺人间,山川湖海,在他眼中,都已无甚趣味。长意忽然想起了很久之前听过,国师府的那个大国师,要为天下办丧…… 为天下办丧……大抵也是他这样的感觉吧……  因为再无法感受这世界的美好与有趣了,所以苍生倾覆,天地颠倒,也都与他不再有关。】


众人:不是,不是吧,这么严重,这个鲛人的想法太危险了,这还没有打败国师,这就又来一个,还好未来的纪云禾,还没有彻底死去,只不过就是忘记了,也不知道这个鲛人,遇没有遇到过纪云禾……

看来这个纪云禾,可千万不能早死,这要是死了,这个鲛人不会跟国师一样,要这天下办丧啊……


纪云禾:心疼的自责想着,都是因为自己,长意也不会如此心如死灰,性格大变……

长意:看着云禾自责愧疚的样子,想让她高兴高兴,嘴里安慰着说到……

云禾,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放不下你,你不用自责……


 【   阿纪转头看了一眼溪水,她日日也就着溪水喝,也未曾这样。她握着孩子的脉搏,眼见气息越发微弱了下去,她皱眉心道,她该帮他护住心脉,但孩子双脉之力,她万万不能用妖力灌入他的体内,林昊青之前与她说过,寻常人只有一股力量,这世上没有其他人像她这样,所以她要藏好自己,不能动用自己的驭妖师之力……  但是……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小孩送死吗?  忽然间,小孩浑身微微抽搐了两下,小小的身躯在无助的母亲怀抱里显得更加可怜。阿纪没再犹豫,握着他的手掌,便将自己的力量灌入了孩子身体之中。

   

    没一会儿,小孩的抽搐微微停歇,气息也渐渐平稳下来,这一身乌青虽然没有消退,但他却慢慢睁开了眼睛。  “睁眼了?睁眼了!”母亲破涕为笑,看着孩子,不停的摸着,“没事了,孩子没事了,阿娘在,阿娘在。”】


众人:这个顺德还真是心肠歹毒,搞得现在喝一口水,都要小心翼翼的,这孩子才多大,就命运如此坎坷,这天下不知道有还有多少人,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还好这个孩子比较幸运,碰巧是遇见了纪云禾,不然只怕是性命不保啊……

林昊青:即使没有了记忆,自己应该也不会,对纪云禾讲深明大义的事情,还一直叫她藏好自己的妖力,可她还是选择帮人,看来不管她这么变,骨子里还是那个纪云禾……

长意:这就是自己喜欢的云禾,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永远会为了别人牺牲自己……

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应该生气她这么不为自己着想……

空明和尚:这是一个永远都会为了大局着想的一个人,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利用她,这一颗为他人着想的心……


  【  翌日,阿纪与梁氏母子分道扬镳之后便顺着溪水而上。她答应了林昊青,不去北境不去京师,那就不去,而且……阿纪想,那个什么京城里的大国师和公主还有北境的尊主,都太高了,她摸也摸不到,她不如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去做点什么。 比如找到这个溪水的源头,至少,想想办法,让喝了这条溪水的双脉小孩,不再中毒。】


众人:这个纪云禾心肠还是那么好,就因为一个小孩子,这就马上想到要去找解药……


  【  阿纪眸光一转,看向四周,粗略一数,大概有二十来人。若这二十人都像刚才这人一般好对付,那也还行,只是她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还得带着身后的人走,又要注意自己的变幻之术不露破绽,最重要的是,还不能催动身体里的双脉之力…… 这一打,慌乱起来,指不定露馅…得跑。  阿纪心里拿了主意,眼神扫了一圈,包围他们的人里,有驭妖师,也有妖怪,可见大家平时关系并不紧密,在围剿人的过程当中,站得也不够,很快便找到了他们包围圈里的破绽。

   

    阿纪心里很快就做好了决策,这些事,她从没学过,林昊青也只是教了她一些阵法术法,并未教她这些东西,但她好像骨子里已经把这些东西记熟了一样,权衡利弊,分析局势,做出决断,最后执行它……】


众人:这纪云禾怎么了,怎么有如此多的人围攻,只不过也是,毕竟是纪云禾,即使是重生了,但是她毕竟还是纪云禾,这些思维方式毕竟已经融入到骨子里了……

下意识的行动,还是有的…… 


   【 “阿纪……”姬宁在后面,看她趴了下去,有些担心的呼喊着,“阿纪……你在看什么,我们快走吧……阿纪?” 阿纪坐起身来,转头看了姬宁一眼:“等一下……”她一开口,倏觉身下冰面蓦地一震,震动不强,但很清晰,她微微转头,往下一望,只见冰层里面,纹理之中,一双蓝色的眼睛倏尔睁开。阿纪一怔。
   
    与之四目相接,恍然之间,四周的冰雪仿似都已静止,而她的心跳声,逐渐变大,每跳一下,便有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唤道:“长意……长意……” 她率先想起来的,便是这样两个字。 好似,怀了满腔的情绪,在喟叹着什么……


  四目相接,阿纪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与他刚经过一场拼死之斗,她呆呆的看着他。这人的轮廓五官,如此清晰的展现在她面前时,他每近一步,便仿佛在她脑海中掀起了一波惊天海啸,许多的画面被百米巨浪推着,涌到她心头,但只将她心尖城池摧毁殆尽,其他的,什么也没留下…… 他是谁?

   

    这问题一起,也根本不需要别人回答,她颤抖的嘴唇,便突兀的,丝毫不受她控制的吐出两个字来…… “长……长意……  他的名字脱口而出,面前人蓦地停住了脚步。  长意看着她,蓝色的眼瞳里飘过一丝疑惑,但显然,这丝疑虑并没有让他停住脚步,他走到她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刚才的争斗中,被打败的阿纪,她浑身是血,满带狼狈。】


长意:遇见了吗,终于自己和云禾相遇了,只不过看着自己,把云禾打的遍体鳞伤的,心中自责不已……

看自己这个反应,这是怀疑她就是云禾了,只要能相遇,自己就能和她重新开始……


众人:总算相遇了,就是第一次见面,这个鲛人把人家纪云禾,这也伤的太重了……


 【    北境,银发蓝瞳,力量强大,黑袍中的暗纹彰显他身份的尊贵……以上的特征,都指向那高高在上的唯一一人…… 北境尊主,鲛人长意。  世人皆知他的名字,只是无人叫他长意,大家更喜欢称他为鲛人,毕竟这举世闻名的鲛人,也就只有他一个。  阿纪睁开眼,心头觉得有些好笑,之前在牢里,蛇妖还在与她开玩笑,让她去杀了鲛人,坐上北境尊主之位。而今看来,这果然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她虽然只用了三条尾巴的力量,但却敌不过这鲛人随便捏出来的一条链子。想来,他是一成的力量也都未尽吧……  “栽了……”阿纪道,“一头撞上了棺材板……”她呢喃自语了一句,随即认命的仰头看向长意,笑道:“尊主大人,我路过的。不知您在此休憩,打扰了……”  她如今只指望眼前这个鲛人不认识她,就真的当她是个路过的,稀里糊涂的将她放了,左右……他在冰雪森林里躺着,看样子也不是只趟了一会儿,应该还没有人来得及告诉他,牢里的四个犯人跑了吧……】


众人:这怎么看着有点想笑呢,呵呵……哈哈哈……

这纪云禾刚刚才被人夸赞,马上就被现实打脸了,这也太快了吧,看这个纪云禾,能不能忽悠到人家北境尊主……


纪云禾:还好自己一直都清楚自己的实力,不会别人随便说说,就骄傲自满,看不清自己的实力……


   【 鲛人眯起眼,打量着她。 忽然,空中蓦地传来鸟儿振翅之声,阿纪仰头一看,只见一只雪鹰盘旋,巨大的翅膀张开,阴影在阿纪脸上掠过,雪鹰飞下,化为人形,跪在鲛人身侧:“尊主,地牢之中,卢瑾炎,蛇妖,以及空明大师责令送回来的那国师府弟子及狐妖四人,打伤数名狱卒,从地牢逃走了。”
   
    阿纪张了张嘴,看着那雪鹰妖怪,肚子里仿佛住了一个卢瑾炎,恶狠狠的在里面踹着她的胃,在她身体里骂了一万句“你娘的”……  那人话音落下,鲛人的目光便又转了回来。在她身上轻描淡写的一扫,随即又往旁边一看。  那姬宁早在他们开始打架的时候便已经被绑在了一旁的树上,他更惨一些,嘴巴还被链条绑住了,全然说不出话来……
   
    哦……阿纪忽然明了,原来,之前她刚开始打架的时候,姬宁叫的那一声“阿纪”原来不是在担心,而是在呼救啊…… 而现在,鲛人的目光在姬宁身上一扫。他虽然被绑的紧,身上的衣服也脏兮兮的,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分辨出来,那乃是国师府弟子的衣裳。  鲛人目光又转了回来,落在阿纪身上。 那眼神仿佛是将他们俩的身份念叨了一遍——狐妖和国师府弟子, 寒冽的空气的短暂沉默了片刻。阿纪觉得有些难言的尴尬,她决定再挣扎一下:“我真的是路过的……”】


纪云禾:
这自己运气也太差了吧,刚刚才说完路过,马上就有人,告知长意自己这一行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看这什么自己的反应,头一次觉得自己,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这长意对待自己和别人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众人:这还是头一次觉得,这个纪云禾头脑不是特别的聪明,这都被抓住了,人家北境尊主都已经知道原因,怎么可能还会相信,你随便说出来的理由,即使这是真的,也没有人相信了吧……











   


带我去香巴拉

【镇魂×开端】无题(4)

*假如循环发生在龙城

*镇魂书设,时间线在巍巍刚掉马的尴尬期

*剧情脱离剧版+时间线起飞预警


赵云澜刚刚稳住身形,还没从沈巍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又被他一把扯向身后。


这时他才看清,沈巍一袭黑衣,周身环绕着阵阵冷气,已然是斩魂使的装束。


一条黑色的锁链从沈巍袖子里飞出,径直伸向公交车内,在司机旁边的虚空中打了个转,又迅速飞了回去。


而周围乘客神色如常,驾驶座旁的花衬衫小哥甚至出言催促:“喂,你们俩,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一边儿去,净耽误大家时间。”


沈巍快速拢起袖子,微微作揖:“抱歉。”说罢,紧紧拉着赵云澜,转身走远。


两人走出近百米,沈巍的脚步慢了下...

*假如循环发生在龙城

*镇魂书设,时间线在巍巍刚掉马的尴尬期

*剧情脱离剧版+时间线起飞预警


赵云澜刚刚稳住身形,还没从沈巍突然出现的震惊中缓过来,就又被他一把扯向身后。


这时他才看清,沈巍一袭黑衣,周身环绕着阵阵冷气,已然是斩魂使的装束。


一条黑色的锁链从沈巍袖子里飞出,径直伸向公交车内,在司机旁边的虚空中打了个转,又迅速飞了回去。


而周围乘客神色如常,驾驶座旁的花衬衫小哥甚至出言催促:“喂,你们俩,到底上不上车?不上车一边儿去,净耽误大家时间。”


沈巍快速拢起袖子,微微作揖:“抱歉。”说罢,紧紧拉着赵云澜,转身走远。


两人走出近百米,沈巍的脚步慢了下来,但丝毫没有放开赵云澜的意思。赵云澜只觉得气氛愈发尴尬,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说话时,却被沈巍抢了先:


“时空规则不可打破,你作为镇魂令令主,不可能不知道。”


沈巍抬起头,有些犀利的目光穿过薄薄的镜片,和赵云澜心虚的眼神撞在一起。


赵云澜尴尬地摸摸鼻子,把眼神移到一边,下意识地想开玩笑转移话题。但想起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可不是大学教授沈老师,而是来往于两界之间、端庄威严的斩魂使,就立即打消了这个想法。


要说的话在嘴边滚了一圈,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远方传来的巨大爆破声打断。


赵云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暗自诽腹这炸弹可炸得真是时候。他快速整理自己的表情,换上公事公办的口吻:“事出有因,改日容我慢慢解释。现在这炸弹又炸了,我要尽快回去和刑侦队那边交接,省的他们白忙活一场。”


说罢,逃也似地转身抬腿要走,却又被沈巍叫住:“我和你一起回特调处。那冤魂在我这里,说不定可以问出些什么来。”他从袖里掏出泛着淡红色光芒的玻璃瓶,对赵云澜说。


那边,李诗情和肖鹤云下了公交车,头也不回地跑出老远,正趴在江边观景台的围栏上喘气。还没来得及为终于有办法逃出循环而庆祝,就看见远处跨江大桥上冒出滚滚浓烟,炸弹又爆炸了。


面面相觑后,肖鹤云背靠着围栏,手扶着额头,试图分析形势,可说出口的却都是问句:“现在看来,这个’特调处’,其实像是一个处理灵异事件的组织,那他们又为什么能拿到市刑侦支队的通行证来询问我们?”


李诗情扒拉着栏杆,抓了抓头发:“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公交车还是爆炸了,我们会不会再次循环?”


两人迷茫地吹着江风,各种疑团如远处黑色的浓雾一般,笼罩在心头不肯消散。


不能再这样什么都不做了。肖鹤云回神,拉着李诗情的手向咖啡馆走去。


咖啡馆内,肖鹤云打卡笔记本电脑,在浏览过“嘉林市公交爆炸”的头条新闻后叹气到:“没什么不一样的,还是那些内容。”李诗情凑过来说:“查查那个,特别调查处?”肖鹤云点点头,在搜索框内输入“嘉林市特别调查处”的字样,却发现相关信息少得可怜。


“欸,这种机构,神秘一点也是正常的嘛。”李诗情靠回椅背,使劲吸了一口冰咖啡。肖鹤云紧盯屏幕,一条一条地点开网页,找到一张特调处大门的实拍图,放大后,只见右上角的牌匾上写着:“光明路四号”。


肖鹤云把这个地址指给李诗情看,之后拿出手机导航查询:“这个光明路我知道,每次我去公司上班都会经过那里。是一条人不多的小巷子,我也从来没注意过那里有什么政府机关。”


李诗情立马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拎起背包起身:“那我们去那里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收获?”肖鹤云也站起来,收拾好电脑,同她一起下了楼。


两人打车来到光明路四号,看着和图片里一模一样的大门和牌匾,有些犹豫。李诗情一步一步靠近紧闭的大门,谨慎地叩门:“您好,有人吗?”


此刻,特调处各位正忙地脚不沾地。祝红忙着和刑侦支队沟通,向上级领导提交申请,准备把案件全权接受;沈巍和赵云澜在简陋的临时审讯室里处理王萌萌的残魂,费了一沓又一沓的符纸;郭长城也在苦哈哈地打印资料。


因此,过了许久,林静才跑过来开门。见到李诗情他们,林静显得十分吃惊。他一边招呼郭长城来倒茶引客,一边喊:“领导,那俩年轻人找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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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鸽太久了

之后可能鸽更久,再次对不起

但是!一定一定不会弃文!会填坑!

文笔撑不起脑洞,太菜了,大家见谅,我会努力争取进步!

秦苏若雅

再见一面

可能OOC,文笔很渣,激情更新,时间不定,慎入。

张万森×林北星,只想解决那些遗憾,从林大海想要向雷哥他们借钱的时候开始,看剧情把这个点设定为高三上学期了。

(虽然说这样男主会多暗恋一会儿,但是呢,将近一年,女主循环中也是用一年喜欢上的呀,而且高三了很快解放了,老师家长们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能很快在一起了。)


那么,下面,正文开始。


不管众人都是什么感想,视频倒是停了一下继续向下播放着,播放着那些让人悲伤的事情。


“如果有个机会,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看他一眼。”悲伤的话语流出,林北星按着一个白色手机,不停的删除着短信。

画面一转,还是黑色的大衣,她拿着...

可能OOC,文笔很渣,激情更新,时间不定,慎入。

张万森×林北星,只想解决那些遗憾,从林大海想要向雷哥他们借钱的时候开始,看剧情把这个点设定为高三上学期了。

(虽然说这样男主会多暗恋一会儿,但是呢,将近一年,女主循环中也是用一年喜欢上的呀,而且高三了很快解放了,老师家长们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能很快在一起了。)


那么,下面,正文开始。


不管众人都是什么感想,视频倒是停了一下继续向下播放着,播放着那些让人悲伤的事情。


“如果有个机会,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看他一眼。”悲伤的话语流出,林北星按着一个白色手机,不停的删除着短信。

画面一转,还是黑色的大衣,她拿着一把黑伞,身上头上却依然是水珠流下。走到了熟悉的公交车站旁坐下后,林北星从包里拿出手机,看着手机里的短信——未知发件人。

我喜欢你

看了许久,林北星摸了摸这几个字,闭上了眼,下定了决心。

“最后一次机会了,一定让我救下他。”她慎重的删除了短信。

“唰”

一声响后,林北星看了看身上的校服,在雨中极速的奔跑,不停的找着心目中的男孩。她抬眼看了看学校里公告牌,上面的时间正显示着18:25,脑海中回忆起曾经看到的信息。

手机上,群里的消息在飞速的穿出来,突然的。


tby 18:40:57    灯塔那边出事了

tby 18:41:00    好像是一班的张万森,他从灯塔上跳下去了。


大脑在飞速的思考,张万森,张万森,你在哪里?没有看路,林北星撞上了一个女生,广告纸落在了泥水中。

“对不起,对不起啊。”林北星简单道歉,目光却依然在寻找着她的爱人。

远处,校园便利店门口,张万森拿着一把伞和零食,在手机上打着自己想说的话。林北星冲了过来,拉住少年的手,“跟我走!”

“哎,哎。怎么了?”张万森毫不挣扎,伞也丢在了一边,出什么事了?他拉住少女,仔细打量着。

“别管了,快跟我走。”以为张万森想要停下,林北星激动急了,用力一拽,一个黑色的手机落在了地上。两人伸手去拿,林北星看到了同样的一句话。

收件人:星

“我喜欢你。”

时空又一次扭曲,“唰”。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是救不了你?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握紧手机,林北星目光呆滞。


画面一转,林北星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麦子喝了口啤酒,看了眼对面的女人。

“你没走,太好了。”林北星扯起嘴角,“我知道张万森对我做的一切。”

听见这个名字,麦子闭了闭眼,冷哼一声:“你知道多少?就算知道一些。张万森对你来说也只是个陌生人罢了。你又能怎么样?”

“我替林大海向你们道歉。如果不是因为他,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林北星低头,“我想见你,只不过想问个明白。”

麦子控制不住自己,忍住哭腔,冷嘲热讽。“你不问林大海了吗?”

“你不一样,你是张万森的朋友。”

话音落下,两个人都沉闷不已。麦子喝了一口闷酒,林北星轻轻的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画面突然闪烁了几下,两个人的对话,谁也没有听见。

“关于他的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又喝了一口酒,麦子看了眼眼前的女人,把一个黑色的手机递了过来,“只剩下这一个旧手机。”

“谢谢你啊,麦子。”伸手握住了手机,她才见过它。林北星低头,苦笑了一下。


视频又停了,这次众人先是震惊,原来删除短信就能够穿越?他们出去了要不要试试?

再来,看到信息后,绝大部分人都沉默了。他们正处于高三的时间,从未想过原来生死离别是这么近的一件事情。灯塔?从灯塔上掉下去了吗?那张万森?

没有再讨论,他们沉默的看着最前面的那个少年,不知道如何是好。几个老师都急了,出去后,一定得看着这个孩子,怎么往那么高的地方去呢?

张妈妈眼泪不停的落下,她每天都在外国跑来跑去,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这次一来就发现了自己孩子的死讯。张爸爸伸手抱住老婆,手都在颤抖,却还是强忍着安慰:“没事没事的啊,咱现在已经知道了,出去后好好看着孩子,肯定会没事的啊。”

林妈妈看着女儿的样子,眼圈红了,她可怜的孩子啊。

林大海十分不耐烦,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多事儿?不过如果可以重生,她一定要好好的规划规划。还没有想完,妹妹和另一个人的对话,让他大脑都懵掉了。什么意思?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自己做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因为自己死掉了?肯定是假的吧?

他颤抖的看向爸妈,却发现自己的爸妈,还有其他人,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顿时就慌了,“不是,不是,不是我什么也没干呀。怎么可能是因为我?我能干什么?我不会杀人的!!”

可谁也不想再搭理他,麦子更是不停的冷笑,这还招惹上自己了?等出去了,看我把你打的爹妈都不认识!

林妈妈气的重重的打向儿子,女儿这么痛苦,都是因为这个臭小子!天天偷鸡摸狗坑蒙拐骗,什么正事儿也不干,等出去了,林大海,你给我等着!!


最前面,在最初的震惊过后,林北星已经能心平气和的看视频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在短短一年里,就喜欢上了另外一个人,但是如果真的是因为自己哥哥导致了另一个人的不幸,无论如何,她一定会挽救的。张万森……偷偷的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孩,林北星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对待他,现在的她还不喜欢这个人。

想起手机里的短信,林北星脸上都是羞涩,嗯……她从没想过自己还能被年级第一喜欢。

感受着自己喜欢的女孩传来的目光,张万森都不知道自己该摆个什么样的姿势,加上视频里的对话,他担心自己爸妈会受到伤害,又担心林北星会不会因为她哥哥也受到什么不好的事?可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说出口,只能继续装木头人了。


“哎,那现在有了张万森的手机,林北星是不是还有一次穿越的机会啊?”

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说话的学生把头缩了回去,林北星却是眼前一亮,她现在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如果能再看一个。是不是就能知道了?

她为什么能穿越时空?张万森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还有林大海!!!出了什么事,能让她觉得又痛苦又后悔?甚至改变了自己的梦想,成为了一名无国界兽医?林北星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答案。

屏幕感觉到了她的想法,顺着时间线往下继续。


“也许遗憾才是世间常有的事情吧。不论我如何加快步伐向你奔去,但还是偏离了航线,最后,也没有一丁点的交集。”

张万森温柔又遗憾的声音响起,把少年从未敢说出口的情思吐露。

“我心里不知道多嫉妒展宇可以和你一起看烟花,一起拍毕业合影,一起参加高考,一起走出考场。”

“如果有机会。我多想和你一起回到那些遗憾的瞬间。但我可能依然,连坐在你身边的机会都争取不到。”

“更别说,和你一起骑自行车,一起看乐队演出,一起看初雪,一起长成优秀的大人这些梦话了。”

声音停下,林北星坐在秋千上,泪流满面的看着少年写给他的专有情书,似乎这是张万森亲口说给她的话。

下一秒,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了无数的回忆。删除短信,回到过去。第一次,他们两个在公交车上相遇;第二次,他们一起在高三跳兔子舞;第三次,他们一起看了烟花;第四次,他们拍了毕业合影………

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她自语:“原来每一条能让我回到过去的短信,都是你遗憾的瞬间。”

林北星孤独的走在海边,低沉。

“如果以前的我回头看,你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些遗憾了?可为什么给了我机会,我们还是结束了?”


看了这个视频,“哇”的一声,张万森还没有羞涩,林北星自己控制不住了,为什么会这样呀,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身后还有这样一个人在。

“你,你别哭啊。”张万森顾不得自己的害羞,着急忙慌的给女孩擦泪,“写不是还没有发生呢吗?你别哭了。”

“张万森,哇………”林北星知道自己并不是说现在就喜欢上了这个男孩,但听着这些话,看到未来的自己如此痛苦,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如果可以,她更不希望张万森死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_┯)”

就在张万森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身后的近百个人,竟然也有很多都哭的不能自己,尤其是女生们。

“张万森好惨呀,这辈子你们俩一定要好好的!”

“林北星,我命令你赶快给我抱抱他!”

“我们身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太好哭了吧也。”

“你们俩一定要给我锁死啊这辈子!!!!”


emmmmmm,林北星突然的就不想哭了,尤其是当她回头发现自己家母亲大人,又哭又笑的看着他们两个的时候。

张万森把自己的手从女孩的脸上放下,后知后觉的感到了窘迫,这么多人听见了他的告白日记???如果有视频的话。赶快进行下一项吧!!!!


屏幕上,林北星继续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脑海里一帧帧闪现的,全是和他甜蜜的过去。

那张被叠成纸飞机的情书上写着:林北星,我喜欢你。星河流转,也一直喜欢你。

好像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再一次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她看见了我喜欢你这几个字,回来了;她认认真真的冲着男生告白:“张万森,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回来了;她躲在消防箱里,张万森被几个人逼下了塔,“林北星,我喜欢你!”……


原来你的死,不是结束一切的原因。只要我们说出那句我喜欢你,时空就会结束,我们就注定不会在一起。

扯出一个笑容,林北星冲着大海大声的喊:“张万森,我喜欢你,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你听见了吗?”


镜头转换,林北星拿着属于张万森的黑色手机,看着里面唯一一条短信,那句她看了很多遍的,我喜欢你,在确定删除的地方久久不能往下按。脑海中想起了曾经的话。

明天是什么样,未来是什么样,我们很快就会有答案了,所以,什么都不要怕。

张万森认认真真的告诉眼前的女孩,脸上尽是明媚阳光的微笑。

下一刻,伴随着删除短信的声音,林北星撑着一把紫色的伞,站在了南川中学的校园里。

冷门蹲守者

当红玫瑰遇上阿拉斯加

小破短来一个


校医战战兢兢地给周锡京包扎伤口,生怕呼吸的力气太大而作用在双手上,倒不是伤者本人表现得多娇贵,是旁边站着的MJ眼神够凶狠。


好不容易绑好了绷带,脖颈的一道浅痕和其他淤青处理起来要简单很多,马上就大功告成了,校医暗自给自己打气——就一小会儿了,赶紧办完赶紧走。


周锡京制止了他:“这些我自己来,把药膏和棉签给我吧。”


她不习惯别人离自己很近地在敏感的地方触碰。


“啊,是,”校医喏喏答应,嘱咐了几句禁忌之后麻溜的走了——他甚至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


“这里有镜子吗……”脖子上的伤要...




小破短来一个





校医战战兢兢地给周锡京包扎伤口,生怕呼吸的力气太大而作用在双手上,倒不是伤者本人表现得多娇贵,是旁边站着的MJ眼神够凶狠。


好不容易绑好了绷带,脖颈的一道浅痕和其他淤青处理起来要简单很多,马上就大功告成了,校医暗自给自己打气——就一小会儿了,赶紧办完赶紧走。

 

周锡京制止了他:“这些我自己来,把药膏和棉签给我吧。”

 

她不习惯别人离自己很近地在敏感的地方触碰。

 

“啊,是,”校医喏喏答应,嘱咐了几句禁忌之后麻溜的走了——他甚至还贴心的把门带上了。

 

“这里有镜子吗……”脖子上的伤要对着镜子才能看清楚,周锡京四处看了看,好像没有,啊失算了,手机好像也已经在打架中阵亡了,只能看向剩下的那个人:“找不到……用你的手机摄像头帮我照着点吧……”

 

MJ觉得自己什么脾气都没了,先用棉签沾了酒精:“抬头。”

 

“你……”

 

“别说话,”MJ另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有些疼,忍一忍。”

 

周锡京敏感地发觉他情绪中的低落,不是生气,不是惊讶,不是失望,不是厌恶,而是失落。

 

就像乌龟试探着从厚厚的龟壳里伸出头,她缓慢而迟疑地拉住了他的衣角扯了扯,让他的视线从伤口上移至自己的眼睛。

 

“你、怎么了?”

 

“都说了先别说话了。”他专注于手上的动作,好像给她上药是最重要的事。

 

他手指的温度停留在下颌,周锡京不禁放轻了呼吸,被攥在手里的那片衣角因为受力太重而成了皱巴巴的样子。

 

药膏涂好,MJ看了看已经不成样子的衣角,又好气又好笑:“我动作比校医重很多吗?”

 

“嗯?”看到自己的‘手笔’,周锡京都不敢看他了:“这个……”

 

当然不是因为疼了。

 

包扎膝盖的时候最疼,她咬紧牙一声也没有出,更别提哭了,以为看上去是潇洒的,但实际上脸色惨白又脆弱。

 

MJ坐在了病床边上,托着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开始给一处又一处的淤青擦药。

 

“出事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吹了吹伤口,MJ抬头直视她的眼睛。

 

被这么认真的注视着,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了,也好像所有的念头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那、那可是、是女厕……”锡京不自然地有些结巴,好在后面流利了些:“这当然、不能叫你们啊……而且她们看上去就不难对付,我可以应付的事,自己解决就好啦……”

 

“再说了,有你们赶过来的功夫,我已经解决了好不好?”

 

“怎么,是怕我牵连Gorya受伤吗?”

 

她可是把小丫头保护的很好的好不好……

 

“Gorya有Thyme担心照顾,我怕什么?”MJ没好气地说:“我担心的是你啊!”

 

“她们人数都是你们两倍多了你不知道危险的吗?”

 

“还好碰到的是打不过你的,如果是比你强的呢?”

 

“如果受更重的伤怎么办?”

 

“如果你真的有什么意外,而我在离你这么近的地方本来能救你却什么都没做,你知道我会多痛苦吗?”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剖白这样热烈而直接的情绪。

 

陌生而炙热的感觉席卷了身体,周锡京感觉折磨人的痛楚都消弭在了他的注视里,心脏跳得很快,她慌忙地避开了它。

 

再不避开,感觉要出大事了,不是心脏在剧烈的跳动中爆炸,就是自己被这奇怪的感觉冲昏头脑,做出不理智的事。

 

“我知道了。”她只能低着头呐呐回答这样没营养的话。

 

可某人不肯罢休。

 

MJ再度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她的头半强迫式地使她直视着自己,拇指按在她下巴上是轻柔的力度,手腕却强硬得任她怎么掰都掰不动。

 

“你干什么啊?”

 

“上次的‘你知道了’是承诺给我画一幅更好的画,那这次呢?”MJ把她拉过来,成功看到自己在她眼中的光影被放大:“这次的承诺是什么?”

 

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周锡京有些气馁,不甘心地锤了他一拳:“我才没说什么承诺。”

 

“没想好的话我替你决定,”放开她的下颌,MJ摸了摸她的头发:“以后遇到不好的事情,不管是任何事,不管在哪里不管在什么时候,联系我!”

 

他认真到了极致:“我会尽我所能最快地赶过来,你保护好自己等我来,ok?”

 

“我保证,我一定会来!”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渴求的珍视,从来没想到过在他看见自己的这一面以后,还能这么郑重地给予保护的允诺。

 

她想回答一句‘好’,想给他一个笑。

 

可和它类似意味的那句‘我一定会守护你’,在这个时候阴魂不散地徘徊在她的脑海里,以至于不管是多么想说出那个字也说不出口。

 

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紧,跳得越来越快,周锡京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她艰难地发现自己无法回应他的事实。

 

最后,她只能小心翼翼地给了他一个拥抱。

 

像是环着易碎的玻璃球一样抱住了他,抵着他的肩,绯红的眼角沾染了眼泪的水痕。





有些伤害是看不见的,发生在以往,却影响着未来 ,你以为没有痕迹,实际上处处都是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