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雾星【江趁×林越】
突然想写又写了很久的一篇,依旧是江趁和林越的故事。全文1w2+,如果有耐心看完的话,能给出反馈作者会开心的。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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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是夜。
林越盘膝坐在沙发与茶几间的地面上,电脑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散出萤萤的光,年轻人疲惫地翻了翻眼皮,打了个深深的哈欠。
这已是她连续熬的第五个夜了。
入职不过一年,林越好运气地得到了代表区里参加全市优质课比赛的机会,比赛两年一次,许多人都眼巴巴地望着,等着。换句话说,去参加比赛的机会也并非是有实力就可以得到,顾全大局的话,这次轮到她,下一次便不知什么时候了。
教...
突然想写又写了很久的一篇,依旧是江趁和林越的故事。全文1w2+,如果有耐心看完的话,能给出反馈作者会开心的。祝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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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是夜。
林越盘膝坐在沙发与茶几间的地面上,电脑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散出萤萤的光,年轻人疲惫地翻了翻眼皮,打了个深深的哈欠。
这已是她连续熬的第五个夜了。
入职不过一年,林越好运气地得到了代表区里参加全市优质课比赛的机会,比赛两年一次,许多人都眼巴巴地望着,等着。换句话说,去参加比赛的机会也并非是有实力就可以得到,顾全大局的话,这次轮到她,下一次便不知什么时候了。
教研团队是由一个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教研室主任带领的,老教师德高望重,早些年连江趁都是在他手底下磨出来的。江趁同她说,这人严肃认真的很,早些年给人磨课生生把人骂到哭都有过。林越在之前的会上见过他几次了,虽然不至于多么骇人,但也带了几分的威压在身上。
前几日这位主任加上些骨干教师一行十几人来指导过林越一次了,初次磨课,大大小小地指出了许多的问题,林越一一记了,回来便挨个儿的去琢磨,课件来回改了几版,现下看着电脑上的文字感觉脑子都被榨干。
长长的一声叹息钻进浓重的夜里,年轻人有些焦躁,双手胡乱地抓了几下头发,又无力地垂在地上。
“为什么一定要做呢?”
脑海中放弃的念头愈演愈烈,林越拼命地压了下去,指尖在手机上点了几下,与江趁的聊天界面又被调了出来。
江老师最近给她发了很多的消息,关心询问进度,分享资料案例,叮嘱细节规范。林越一条一条地翻了上去,直到一个月前那张区级优质课第一名的公示照片。
照片后紧跟的是江趁毫不吝啬的夸奖,她说,真厉害,以后她也是有一等奖的徒弟的人了。
林越瞧了这句话半天,仿佛能隔着屏幕瞧见江趁欣慰还有些满意的表情,想着想着便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她是要往高处走的,她的老师在背后望着她。
放下手机,林越起身开了窗,凉沁沁的风扑在身上,人变得清醒了些,林越使劲儿地吸了一口气,转身又回了电脑前。
蜷在沙发上睡过去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了,林越困得厉害,可多日囤积不散的压力和一杯一杯的咖啡终究是让她很难安睡,迷迷糊糊之中听见有人开了锁。
知道门锁密码的无外乎是那几个人,林越倒也安心,尝试了几下实在是抬不动眼皮便干脆放弃,整个人缩了缩继续合眼躺着。
不多时,身上就被人动作轻柔地盖上了毯子,一整夜未关上的窗也被人关起来。林越手脚冰凉,裹紧毯子吸了吸鼻子,眼睛也不睁开,闻到熟悉的深邃木香后迷迷蒙蒙地冲着身边坐下的人开口。
“师父,我困,一会儿再说好不好……”
“嗯,”江趁应下,抬手轻轻拍了拍身侧缩成一团的林越,听她如小孩子呓语一般,是清醒时少有的软糯,也柔下了嗓音。
“睡吧。”
“好……”说罢,林越便意识涣散,当真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也不过才两个小时,林越睡眼惺忪,入目便是江趁的侧影,面对着电脑屏幕的神情认真又专注。
林越略动了动自己被压麻了的左臂,江趁闻声,目光却并不转移。
“醒了?桌上有早餐,起来吃吧。”
因睡眠不足而阵阵头痛的大脑敏锐地捕捉到了平静语气中的一丝异样,林越回了神,试探地将目光投到江趁身上。眼前人微微凝着眉,一手搭在键盘上,另一只手时不时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林越探着头看过去,A4纸上已然是满满当当。
怕是又做了无用功,林越泄气地想道,一时间觉得头痛更严重了些。
“嗯?”察觉到林越半天没有动作,江趁这才回过头看她,见她磨蹭忍不住催促道:“去吃饭吧,一会儿有几个点我和你说一下,不太顺。”
果不其然是要返工,林越只觉得自己整个躯壳之内一瞬间都是轰鸣的抗拒,焦躁烦闷的情绪在她的脑海中冲撞出一百句反驳的话,可她还是生生压了下去。
她的老师向来在专业上是认真严谨的,她不再是十几岁任性胡闹的时候,当下的阶段,不管出于什么理由,林越都不能拒绝她在专业上的提点。
林越心不在焉,一顿饭吃得寡淡无味,草草吃了几口便作罢。
“我都写在这里了,你过来瞧瞧,咱俩讨论一下怎么样会更好。”江趁说着将电脑和 A4纸朝旁边挪了挪,示意林越坐过来。
煎熬了这些天,林越的情绪状态一直不太好,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却又看不见成果的感觉让她十分受挫,焦灼的小火苗在心头久久不灭。江趁一来,她的思路又要被推翻,尽管林越自己也对现在这一版并不满意,可她现在就是觉得,好累,她不想做。
“您直接告诉我怎么改就行了。”
林越尽力地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敷衍,可这一句话还是不出意外地引得江趁皱了眉头,目光颇有不满地转到她身上来。
“没有自己的思考,照搬别人的东西的话,你觉得那些评委感觉不出来?这种级别的比赛,你不把东西内化和自己融合,把这堂课上成只有你能呈现出来的效果,怎么拿名次?”
江趁语气并不严厉,可落到林越耳朵里却十分别扭,便只站在那儿不说话,消极对抗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又不是做不好,前年我们单位那个小姑娘,和你一般大,平时那业务水平还不如你都能拼出个一等奖回来,你干嘛,现在就打算当不怕摔的破罐子了?”
江趁这话已然是在压着不满情绪了,林越听得出来。若是放在平常,这种时候她一定会服软,可或许是太累了,接连不断的打击实在让她的自信与自尊都溃败,林越别开江趁的目光,实在没什么底气。
“师父,”斟酌再三,林越赌气似的小声开了口,“您是不是特别想我能拿个好名次?”
林越突然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愿意承受江趁这种殷切地期望,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就在江趁一次又一次对进度的关心里,在她不近人情的苛刻里,还有她不顾自己疲惫不堪还是要逼迫自己修正改进的时候,林越突然觉得或许这个荣誉比她本身更让江趁在意。
“既然已经去做这件事了,而且你也有能力做得好,那为什么不去尽力得一个最好的结果?”
江趁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声音平静却又不容置疑,可话一说完便意外地瞧见面前的小姑娘眼神更是黯淡了两分。江趁知她应该是压力大,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下自己心头翻起的那点儿焦急和不满。
“是不是累了?”江趁起身,将小孩儿一般赌气的人朝自己拉近了些。
赛课是一场对心理和生理双重考验的过程,江趁自己经历过,自然知道其中不易,但经过这一场淬炼,无论是专业能力还是素质水平都会有很大的提升,更何况这项比赛的证书对于新入职的年轻人来说,含金量也算不低。
江趁不得不催着林越往前走,往常里林越如果这般自暴自弃的模样必然是要挨骂的,可现下知道小姑娘辛苦,江趁还是尽可能地柔软了些许。
奈何林越并未顺着台阶下来,只是摇了摇头绕开江趁自顾自坐到电脑前,闷声将熬了两天做出来的课件点了删除。
十足的负气模样,江趁忍了忍,末了也只是叹了口气。
重新构建框架并不容易,林越对着江趁写下密密麻麻的字蹙着眉头,半晌不见有何动作,江趁站在一旁瞧了会儿,无奈还是坐到她身侧,接过小姑娘手里快要被捏皱了的纸讲了起来。
林越的情绪紧绷,江趁也并不轻快,这一天直到傍晚江趁起身离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都不怎么轻松。江趁隐隐约约地觉得,小姑娘在心里别扭着什么,可又怎么都不肯开口。
没有时间再去细细剖析或是安抚,时间过得飞快,隔天晚上,林越做不出进展又泄气抱怨的模样到底是惹得江趁压不住火气,小姑娘被拎到面前冷着脸训斥了一顿,江趁抬手捏了捏眉心,被她垂首低落又不肯开口说话的样子添了焦躁可又忍不住心疼。
“过来。”
江趁似乎有些过意不去,在沙发上向着林越伸出手,林越听话地往前两步,低着头站在老师面前,可才挨得近了些,委屈的情绪就酸酸涩涩的四下蔓延开来。她也想做好啊,她比每一个来要求她的人都更想有一个好的结果不是吗。
“我知道你也着急,压力大,这个过程就是要扒一层皮的,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林越忽然想起入职之前在江趁的家里看过的那个牛皮纸袋子,里边一张一张放的都是她的江老师在这个岗位上闪闪发光的证明,林越不知道这每一张薄薄的荣誉证书后面到底有多少个煎熬的日夜,可似乎江趁站上高处一点儿都不费力。
怎么轮到她了,只是向上爬个台阶就要这样困难。
林越心中黯然,却还是点了点头。
磨课,打碎,重建,接下来的日子似乎一直循环在这个圈里。林越也崩溃过,课件改到了凌晨四点,她把电脑一扔,坐在阳台的角落里无声无息的哭了一场。
教研团队的前辈们都在教她,可或许是为了让她尽快地达到该有的高度,每个人都在说她要在哪里做得更好,她要把什么什么改掉。
林越实在是恐慌,他们的目光注视在她身上并没有化作前行的力量,反而让她害怕。林越知道她在被大家推着往前走,可他们的一言一行最终汇集起来好像都是在说,还差的很远,你站在了这里就必须要做好。
他们在挑剔,江趁也在指出各种问题,直到比赛的前一天,林越都没有顺出一堂大家都能满意的课。
驱车前往赛点的路上,江趁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地和副驾驶上的人再说一说注意事项,林越手里攥着安全带,满心忐忑不安。几乎是没什么信心的,可她又忍不住有小小的期待,痛苦折磨了这么久,谁会甘心没有一点回报。
抽到的号码是第二天上午的第三个,让她彻底乱了阵脚的,是比赛首日去观摩的两堂课。
同课异构原本就容易分出高下,大家讲同一个课题,谁好一些谁差一些十分明显,江趁坐在林越身旁听罢精彩的第一堂课,扭过头去和同行的人赞叹了几句。
心情更沉了几分,压力与紧张交织,林越甚至想如果自己就是刚才第二堂课的主讲人,磕磕绊绊不成样子,那种被降维打击的绝望能压的她钻进洞里去。第三节课刚开了头,林越就觉得屋子里闷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同江趁打了招呼,独自溜了出来。
酒店离得不远,直到仰面躺在了床上,林越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有些恍惚过去的大半个月是否真实存在,脑子里的课顺了一遍又一遍,可突然之间仿佛什么都不记得了。霎时间的空白让林越慌了神,骨碌一下爬起来去开电脑,伸出去的手指都微微发了颤。
电脑启动,教学设计的文件才一点开,密密麻麻的字就往人眼底钻,林越拧着眉头看了几眼,喉间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酸水。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嘴唇都发了白的面庞,林越干呕了几下便觉得头脑发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知后觉的的意识到自己或许先前太过于疲累现下又太过于紧张,身体产生了抗议。
不可以,不可以这么不争气。林越掐着自己的手掌心妄图靠意志来谈判,一捧冷水拍在脸上,缓了片刻腹腔中翻涌的感觉才平息了些,林越松了口气,将自己摔在了床上。
她身上背着很多人的心血,还有江老师那么明晃晃地期待,她不能退,也不能无功而返。
酒店的午饭腻得她反胃,林越硬撑着吃了几口佯装无事,只说是想回去再看一看课,江趁当时没说什么,可没过多久便出去打包了清淡的饭菜回来送到了林越房间。
晚饭依旧是江趁送来的,林越乖巧接了,笑着同她说谢谢师父,门一关上,便将它放在了丝毫未动的午饭旁边。
林越不是没有看见江趁关切担忧的眼神,却还是下意识地装作一切正常的样子,她一点都不想让江老师觉得失望。
等待的过程一分一秒都是难熬,林越早早地上了床,被子掀开又蒙上,枕头来来回回换了好几个位置也还是翻来覆去的难以入睡,明明一整日都没吃下什么,反胃恶心的感觉却一直压不下去。
周围静的吓人,林越跑到卫生间干呕了三四次,直到了早上快要五点钟都没能踏踏实实地睡一会儿。已经有光从帘后面透进来了,林越瞧了瞧,想起身打开窗子透透气。可才一起身,眩晕感马上吞没了她,林越脚下趔趄摔坐回床沿,缓了半天才从一片黢黑中看清些轮廓。
当下的状态是绝对不可能顺利比赛完的,林越斟酌再三,披上外套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她呕吐了几次,有些脱水,加上过去的十几个小时里又几乎没补充什么能量,脸苍白的厉害,虚浮着脚步去挂号看诊取药,电解质水葡萄糖水混着几片白色的药片吞了下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缓了许久,迷迷糊糊的睡着又醒,林越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已经有阳光斜斜地从长廊的尽头映在人们匆忙的脚步之间了,林越恍了恍神,大梦初醒般一个激灵慌忙地去掏手机想看时间。
电源键摁了几次屏幕还是一片漆黑,林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它不知何时耗尽了电量,正是懊恼之时,一抬头看见悬在走廊上方的电子表上明晃晃的八点半。
林越愣愣地眨了眨眼,脑子里炸响一声,完蛋了。
十点钟的比赛,江老师一定会发现她不见了到处找她,从医院打车回比赛地点,赶在早上大家上班的时间段,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林越几乎跑到护士站借了充电线,抖着手试了好几次才把插头怼进了充电口,才一开机,江趁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呃……师父……”
“你跑哪去了?一早上不见人,手机也关机!”江趁终于听见了小姑娘的声音,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转而忍不住气恼质问。
“我…我马上就回去……”
林越捧着手机小心翼翼,听见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想到了她的老师应当是深吸了口气来平复情绪,正犹豫要不要道歉,电话那头冷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远不远,需不需要我去接你?”
林越能想象得到江趁说这话时一定是皱着眉的,她立马摇了摇头,又很快意识到对方看不见,赶忙补了一句不用。
回去的路上林越一个劲儿催着司机再快一些,倚在医院长椅上平静下来的心又怦怦地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对上江趁暗沉沉的眼眸时,林越下意识就心虚垂下了脑袋。
江趁抬腕看了眼时间,将手中林越的包递了过去,冷着一张脸道:“我现在没有心思听你解释,还有半个小时,抓紧顺一遍,做好准备,其余的事情结束再说。”
林越乖巧应是,接过电脑包坐到一旁候场,可心绪纷杂压不下去,直到上场时都还浑浑噩噩。
她不记得自己在场上都说了些什么,或许有些先前设计好的点被遗漏了,也或许临时加进去了别的,学生的氛围没有调动的很好,林越自己状态也不佳。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四十五分钟,林越整理好东西退出场,才一出门,就对上了江趁的目光。
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去应对这目光之中的失望与严厉,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江趁等了好久不见她说话,挑了挑眉一言不发伸手握住林越的手腕,拽着她走。
江趁的行李早已经打包装好,回到酒店两人便直奔林越的房间,林越被拽的有些懵,听见对面一声冷冰冰的“房卡”就乖乖掏出来递了过去。
一进屋没等林越动作,江趁便自顾自的开始整理林越的行李,直到两人开车返程,江趁都没再多说一句话。车子停在了江趁家所在小区的车库,林越蹙着眉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跟了下去。
“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吧,过会儿我们谈谈。”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丢在林越面前,江趁不再理她,扭头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又暗自叹了口气。林越默默立在原地半晌去揣摩师父言语里的情绪,最后也只得垂头丧气,抱着行李转进次卧。
浴室花洒里温热的水淋下来让人有种被包裹起来的踏实感觉,匆忙化的不太精致的妆容被卸掉,林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努力地试图弯一下嘴角,可怎么做看上去都是灰头土脸。
她打了败仗,她满心的懊悔与愧疚。
所以当她带着一身潮湿又低落的气息站到江趁面前时,下意识的就垂下头道歉。
“对不起。”
林越小心翼翼又飞快地打量了一眼眼前人,江趁换了家居服,是衬衫款式的,长发挽起低低地垂在脑后。她的江老师不再是初遇时二十几岁明媚的女孩子,她早在三尺讲台日复一日的轮转之中沉淀和成熟,她变得沉静稳重,眼睛和语气都可以藏得住喜怒。
“我给你机会,解释吧。”
江趁坐在椅子上眉眼抬起,左腿搭在右腿膝上,双臂交叉人也往靠背上倚了过去,直直望着林越,语气平静。后者将这话反复咀嚼了几次也听不出语气里有多少恼怒不满,却还是感受到迫人的气场。
解释吗?林越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双手垂在两侧手指来回揉搓着长裤外侧的布料,思绪在大脑里东闯西撞,就是抓不住一个可以站得住脚的理由。
技不如人的是她,不够努力的是她,心态不够强大的还是她。
“林越,我现在很生气,”江趁起身向她靠近了一步,“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临阵脱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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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歇一会儿,累了的话也可以睡一觉,但是睡醒了之后就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可以吗?”
江趁的言语实在是太过柔和,眉目神情之间也有林越很轻易就捕捉到的怜惜,小姑娘吸了下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了声好。
精神实在绷了太久,又加上哭了这半天,林越的确是累了,当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周遭已经一片漆黑。身上被人盖好了被子,林越动了动身子,四肢都是酸酸麻麻的感觉,又不小心牵到身后的伤,疼得她吸了口冷气。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也没什么声响,林越轻手轻脚的爬起来去客厅拿了手机。
凌晨一点钟了。
嗓子干渴的厉害,林越去倒了杯水,大口大口的灌了下去。水杯放到桌子上,林越才发觉江趁的卧室没有关门。
房间里没有光亮,江老师应该是已经睡了,林越站在客厅踌躇片刻,蹑手蹑脚地朝江趁房间去,又小心翼翼地凑到江趁身边躺下。
房间门口透进来客厅微弱的光,林越借着这光打量江趁的眉眼。
这段日子,她应该也很辛苦吧。
林越想着想着,鼻头一酸,将侧躺的身子又缩了缩,蜷了起来。
“越越?”江趁睡得浅,刚刚转醒的声音低沉沙哑,多了几分沉稳的柔和。
“怎么醒了?”
江趁一边说着话一边支起上半身,伸手就要去开床头柜上的灯,林越见状急急地去拽她胳膊:“不要,别开灯……”
央求的意味十分明显,江趁略一思忖便心下了然,从善如流地撤回了手,面朝着她也侧躺下去,又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朝她匀过去些。
倒不知这个动作触到了林越的哪个点,小姑娘抽了抽鼻子,脑袋拱到了江趁放在枕头上的手掌边,江趁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
“要是把我枕头哭湿了,我可饶不了你。”
此话一出倒起了反作用,身旁的小姑娘朝她蹭了蹭,随即又抽泣了起来。江趁略有些无奈,手掌抚上小姑娘温热的脸颊,替她擦了眼泪。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周围昏昏暗暗,林越在这样的环境里也卸下了心里重重地阻挡,她不必在别人的注视之下,也不必被迫去面对什么样的现实,她小心翼翼安安静静的直面自己,任由情绪翻涌而来。
江趁闻言沉默片刻,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今天似乎说了很多次对不起。
“那你和我说说,你怎么不好了?”江趁收回了手,目光柔和地望着林越不甚明晰的轮廓。
林越泪眼朦胧,模模糊糊根本看不见江趁目光中的情绪,况且她现在大脑迟钝,毫无余力再去细细琢磨,听到江趁这么说,当真呜呜咽咽的自我检讨起来。
“我磨课的时候就没有弄好,有些地方我明明,明明知道可以更好的…但是我觉得太累了,而且可能做了也是无用功……如果我准备的再好一点,可能就不会是现在这样……那师父你就不用替我去跟他们赔不是……”
说着说着林越的眼泪更凶,一想到她的师父要为了自己不被教研团队的前辈们责怪,为了不让他们日后对自己有偏见而去好言好语的赔礼道歉,林越就觉得自己当真是混蛋至极。
“呜……我能力太差了,你们那么多人教我,可我还是不行……”
小姑娘哭得伤心,江趁瞧得心里酸酸的,抬手捋着她的背顺了几下,又轻轻拍了拍。
“那比赛之前你做什么去了?”江趁微微蹙着眉,轻声问道。
林越哭声止了一瞬,连声音也弱下去两分,怯生生地嗫嚅道:“我,我去了医院…然后不小心睡着了……”
身体明显地瑟缩了一下,林越怕得明显,显然是觉得“睡着了”这种理由太过于荒唐,可身后还疼着,她实在不敢再和江趁撒谎。
“去了医院?”江趁讶然。
“嗯…”林越小声回应,“可能是我太紧张了,吐了几回,又一直睡不着…我怕比赛的时候也反胃想吐,就去医院想买点药…我也没想到会差点耽误的……”
“师父……”
江趁的沉默在黑暗里显得格外漫长,长到林越心里发慌,一只手小心地拽了拽江趁的衣袖,林越软着声音唤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现在说也没有用了,但是我没有想临阵脱逃的,我知道您看重这次比赛…”
身旁的小姑娘声音哀哀切切,听得江趁心头涩涩的,她有些懊悔自己的主观臆断,到底是自己太过着急,没有弄清事情的原委,只觉得她这小徒弟看着自己心虚就一定是知错犯错,加上她赛前时不时表现出来的消极态度,竟然没有好好弄清缘由就不由分说责罚了她一顿。
“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和我说呢?”江趁压下心里复杂情绪,手掌下移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伤处。
“嘶……”林越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编瞎话,老老实实交待道:“从一开始您就跟我讲这次比赛的重要性,我不想让您担心,就是,不想有什么意外情况让您觉得我可能拿不了好名次,我怕您觉得我不争气,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姑娘声音怯懦,言语之间也用了敬称,她将自己放在下位者的位置,卑微地仰视着自己祈求原谅与怜爱。江趁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觉胸腔与大脑之中都是混乱的污浊。
江趁从林越十五岁开始就站在了她身边,这许多年过去,她看着小朋友高考,读大学,毕业,工作,一路走来她也给出了许多建议,也指引着她往前走,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作为为师者,对林越的教育有些失败。
“越越,”江趁唤她一声,略作犹豫又起身捏亮了床头灯,在橘黄色柔和的光线里端正了神色,目光真挚诚恳地望向林越樱红的眸子。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江趁觉得自己是该同小朋友道歉的,她不该只催着她往前走而没有与她并肩,不该让自己也成为她所担忧的不稳定因素。她看着小朋友听完这句话怔怔的愣了半天神,不可思议的也爬起身来跪坐在自己面前,大眼睛忽闪了几下又蓄满了眼泪。
江趁看着她,忽然就记起来她小时候,那个十六岁的小少年被自己冷冷晾在一边好些日子的无助彷徨,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吧,她的小朋友就知道自己可能会被丢下。
她是害怕惶恐的吧,所以今天无论自己问她什么,她都不解释,把所有的突发事件客观因素都归咎于她自己不够好,只是一个劲儿的道歉保证。
江趁素来不是心里想什么就会坦言什么的人,她的在意在心里有十分说出来往往也就三分,她做的总是要比说的多。可经过这一遭,她才意识到,有些话不摊开来说清楚是很容易引起误会。
“是我让你觉得,我一定要你拿奖,所以你才压力太大这么紧张的对吗?”
林越立马摇了摇头,可随后垂下了脑袋,抿着嘴不肯说话。
“说实话,和我不许撒谎。”江趁拍了拍小朋友大腿一侧,提醒道。
“唔……”林越抬眼打量了一下,确认了一下江趁的情绪平和,才颓着身子说道:“我之前问您了,是不是很想我能拿奖……”
“在怪我?”江趁抬了抬眉,轻柔询问。
“没有没有!”
林越慌忙支起身子急急否认,不小心扯痛了伤处又不顾形象地伸手去揉,江趁看着她一连串的动作忍不住轻笑。
“为什么不怪我呢?”
江趁问得似乎认真,林越愕然。
“师父,您什么意思……”
“我只是刚才想了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给到你正向的力量。”江趁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目光也从林越身上挪到了被子上深深浅浅的褶皱里。
房间里陷入了安静,江趁疑惑地转回来目光,意外地看见林越哭了一脸的眼泪。
“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小姑娘声音颤颤,实在可怜。
“诶,我没有啊,你别哭。”江趁连忙扯了两张纸巾过来。
“你就是,我比赛比不好,拿不到奖,你们那么多人教我都没有用,你也觉得我不好,就和我说这样的话……”小朋友抽抽搭搭哭得投入,全然不顾平日里对老师的敬重,抹着眼泪的就声讨她。
一旁的江趁倒是慌了神,她的小朋友近几年愈发稳重,就算是小时候也没有像现在这样抬着胳膊抹眼泪,哭得仿佛三五岁的小小孩儿一样过。江趁不知该如何应对,想了想只得将自己靠了过去,把小朋友揽在自己怀里,切切实实地用肢体的接触来传递给她一些安全感。
肩头的睡衣很快被濡湿,江趁顺着小朋友的背安抚了好久,又再三解释自己没有不要她的意思之后,林越才抽噎着平复下来。
“小哭包吧。”江趁扯了扯自己肩膀处的布料,又将湿了大片的枕头拖过来换枕套。
林越撇了撇嘴,上手帮忙。
“那您不生气了是不是?”试探意味十分明显。
“嗯。”江趁点头,“不过专业上的问题还是要面对,休息几天,写个反思给我,然后再想想怎么才能做的更好,可以吗?”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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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的结果是两天后出的,林越从电脑上看见的时候江趁正巧递了杯果汁过来。没有奇迹也没有什么意外之喜,甚至比她磨课时候预想得最差名次还要落后几位,林越回避着江趁的目光,有些抬不起头。
头发被人揉了揉,温润的声音抚去了林越心中大半的紧张胆怯,她听见江趁说没关系的。
林越又湿了眼眶,却又装作无事继续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打着她的参赛反思,又将先前的教案找了出来细细雕琢精进。
打印纸交到江趁手里的时候,林越站在一旁,手心里都冒了汗。江趁看得认真,手里捏着笔勾勾画画,半晌才翻完最后一页。
“还不错,”江趁合上笔抬头,笑眼看她,“我就说吧,我教出来的徒弟还是有本事的,以后多锻炼锻炼,一定不会差。”
林越松了口气,而后心底终于藤蔓一般伸出些许满足感。
那天晚上,江趁带了林越去湖边散步,被闲适感再次包围十分难得,林越跟在江趁身后走得慢,自然而然又习以为常地去描摹那人的背影,一如过往的那般。
两千多个日夜实在算不得短,她从小小的少年长成自己几年前幻想过的样子,有过得意也有过失意,可她追寻的光总能破开重重雾霭,从未间断的照亮着她。
林越心头一暖,紧追了几步上前挽住了江趁的手臂,与她并肩同行。
【END】
年少,别轻狂【102】-【103】
🌟高中背景纯师生,物理老师刘硕x物理课代表靳馨,MF,涉及少量FF
🌟贴吧旧文重新翻修,自2019年全文删除之后第一次重新发布
🌟本文首次于2014年12月27日发于贴吧,并于2018年完结,全文共计20万余字
🌟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一百零二章
在刘硕放下木尺,拉着靳馨重新站起身后,映入眼帘地便是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拿手抹眼泪的场景。
刘硕见状,又有点儿抑制不住地心软了,便柔和下自己的态度道:“你自己犯的错还这么委屈?怎么了?打疼了还是不让你上课委屈?”
“不让我上课委屈……”每次刘硕一打...
🌟高中背景纯师生,物理老师刘硕x物理课代表靳馨,MF,涉及少量FF
🌟贴吧旧文重新翻修,自2019年全文删除之后第一次重新发布
🌟本文首次于2014年12月27日发于贴吧,并于2018年完结,全文共计20万余字
🌟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一百零二章
在刘硕放下木尺,拉着靳馨重新站起身后,映入眼帘地便是小姑娘委屈巴巴地拿手抹眼泪的场景。
刘硕见状,又有点儿抑制不住地心软了,便柔和下自己的态度道:“你自己犯的错还这么委屈?怎么了?打疼了还是不让你上课委屈?”
“不让我上课委屈……”每次刘硕一打完她,几乎都不会再生气了,还会耐下心来哄她,这么长时间了,靳馨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便吸了吸鼻子撅着嘴道,“比疼还委屈。”
“不让你上课委屈啊,那你不写我的作业我也挺委屈的,我的课代表连我的作业都带头不写了。”
“我......我不是不写,我......”刘硕这么一说,靳馨不乐意了,揉着眼睛反驳道。
“好了我知道,你是想晚一天写是吧,但原本就是当天的任务,你就应该当天完成,这和我收不收没关系;再像刚刚我们退一步说,你也可以就跟我承认你没写完,也不是不能通融,但你偏偏又选了个最糟糕的方式,对不对?”
委屈归委屈,但靳馨也听得进去刘硕说话,便点了点头回应道:“对……”
“在此之前,无论是借作业的事情,还是别糊弄我的事情,我都敲打过你,结果你综合了一下,一起又给我来了一遍。那我当然要用和之前不一样的方式让你长记性,不然我敢肯定还有下一次。除此之外,我为什么不把王彤也赶出去,跟你一视同仁呢?因为无论怎么说,人家卷子起码是自己做的,虽然做的不好,但没抄别人的。”
“别的话我觉得我应该也不用再重复了,我相信你能往心里去,况且,都高中了,这点儿事儿还需要我这么强调啊。所以,都这么治你了,能不能保证这最后一次了?”
“能……再也不敢了……”靳馨瘪着嘴点了点头,“下次该一星期都不让我上课了……”
罚完了,也教育完了,刘硕便不再板着脸,有了哄人的意思:“你说说,要是我跟咱们班同学说,这节课不用上了,趴办公室睡觉去,那不都得高兴死了,你怎么少上堂课还委屈成这样了,嗯?”
“那……那能是一回事儿吗!”靳馨当场炸了毛,反驳道,“不用上和不让上是两回事……而且我也不想不上……”
如果换个别的科目,可能靳馨也不会这么大反应,但摊上物理,她是真的一节课也不愿意耽误,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如此。
“没说不让你上,肯定给你补啊。”刘硕柔和下声音来,“就是节习题课,下午下了最后一堂课后的自由活动时间,拿根笔拿着笔记本来办公室找我,我给你补上,行不行?”
忽然收获一场VIP级别的一对一教学,靳馨自然还是乐意地,小姑娘终于点了点头,答应道:“好。”
“那这件事,我们就此翻篇,咱不哭了,去洗把脸好不好?”
第一百零三章
下午,靳馨按照说好的时间抱着笔记本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刘硕已经开好PPT在等她了。
见靳馨进屋,刘硕朝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凳子:“坐这儿看吧,咱这就是节习题课,从第一个题往后,你做一道我看一道,没问题就过,有问题或者没思路的我再给你讲,行吧?”
“嗯,好。”题目已经亮了出来,靳馨坐下后便迅速进入了状态,拿起笔开始思考问题。
靳馨真正开始认真做题的时候,是非常全神贯注的,这也是刘硕喜欢靳馨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课上用的习题通常都是一些比较经典的典型题目,人人都应该会的那种,对靳馨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太难的问题。而一对一讲练习题的好处便是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节奏来,不用等全班的思考时间,也不会出现自己还没想明白就开始讲了的情况。
这么一来,刘硕和靳馨的效率其实非常高,简单地题目过得很快,难度大一些靳馨一时没想明白的题目几句话也能点通,整个PPT的题目顺下来相当流畅。
不过当然,这么快节奏的做题肯定也会出点儿类似于计算错误这类犯傻的小问题,对此,刘硕则毫不客气地拿出了那根靳馨万分熟悉的小棍儿,用武力当场解决了问题。
到最后,上课四十五分钟安排的内容,两个人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完成了学习。
合上笔记本后,靳馨伸手揉着又被暴力对待了的地方,怨念地开口道:“这一点儿也不好……还带打人的……”
“怎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啊。”刘硕反而一笑,“有效的很,错误当场解决,效率高印象还深刻,我觉得可以多多发扬。”
“老师!!”
——————
短暂的作业风波过去,A中迎来了五月份一年一度、最受期待的活动——校园歌手大赛。
靳馨和林亓其实初中的时候一起参加过比赛,但当时两人单独报名,最后很遗憾谁也没有进决赛。
高中又遇见这项活动,两个人准备改变策略,从独唱变成合唱。再加上期末结束就要文理分班了,两个人也想趁着还在一个班的情况下,合体参加一个活动。
A中的校园歌手大赛分为三轮,初赛、复赛和决赛。其中初赛和复赛选择同一首歌,初赛清唱,复赛加伴奏,最终决赛在更换一次曲目。
初赛和复赛的曲目,靳馨和林亓商议过后定下了《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这首送给好朋友的歌曲。
初赛的清唱对于靳馨和林亓来说并不难,初中时她们单独演唱都顺利通过,合在一起那更是不在话下。
但复赛加上伴奏后难度就大多了,两个人既要和伴奏合上拍,还要找准旋律。但毕竟是彼此喜欢的事情,凑在一起反复练习也不会显得枯燥。
而更有趣的是,高中组复赛当天5月16日,正是靳馨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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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别轻狂【100】-【101】
🌟高中背景纯师生,物理老师刘硕x物理课代表靳馨,MF,涉及少量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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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次于2014年12月27日发于贴吧,并于2018年完结,全文共计20万余字
🌟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一百章
靳馨剩下的题也不算多,再加上此时是上课时间,办公室安安静静地也没人打扰她,过了大概半节课多点儿左右的时间,靳馨便写完了卷子。
她将卷子摊平在桌子上放好,自己则想刚刚谢萍所说的再次尝试进班上课。这是一堂习题课,当靳馨走到班门口的时候,正看到刘硕抱着胸站在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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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一百章
靳馨剩下的题也不算多,再加上此时是上课时间,办公室安安静静地也没人打扰她,过了大概半节课多点儿左右的时间,靳馨便写完了卷子。
她将卷子摊平在桌子上放好,自己则想刚刚谢萍所说的再次尝试进班上课。这是一堂习题课,当靳馨走到班门口的时候,正看到刘硕抱着胸站在讲台上,等着大家思考例题的样子。
“老师……”靳馨小心翼翼地敲了下门,“我卷子写完了,我能不能……”
“不能。”刘硕扭头看向了靳馨,可口中的话却是拒绝的意思,“写完了就回去检查。”
“我检查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想回来上课……”
“我刚刚说了,不能。”刘硕朝着靳馨指了指办公室的方向,“回办公室等着我,别影响大家上课。”
明明写完了卷子却仍然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再加上两个人对话的声音引得同学不自觉的抬头往门口看,这样的场景让靳馨尴尬地有些不知所措。但刘硕不理她了,她也不好意思惹人注目地傻站在这儿,只能转身再次往办公室走。
可这一次,从昨天到今天反复被拒绝的委屈齐刷刷地涌上了心头,让靳馨鼻子一酸,一个没忍住掉了眼泪。
明明只是一次没写完卷子而已,现在都做完了,怎么还不让自己上课。
谢萍在看到靳馨哭着推门跑回办公室的时候,其实也有一些意外——虽说靳馨确实不该在作业上整这一出,但现在写完了就让人去上课吧,怎么刘硕又给人赶回来了。
但这毕竟是刘硕和靳馨之间的事情,现在刘硕不在场,谢萍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起身过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给她递了两张纸巾过去。
人一旦委屈起来,那一时半会儿可就收不住了。靳馨被刘硕赶回来后,坐在他的位置上越想越难受,直到听到刘硕回到办公室开门的声音,才让靳馨意识到下课了。
“卷子做完了?”刘硕走回办公桌旁,拿起桌上的卷子翻看了一下,“也检查明白了?”
“嗯……做完了……”靳馨看见刘硕,赶紧站起身,点了点头,“我知道错了……”
“嗯,等我上完别的班的课,中午给你看看。”刘硕大概是看到了卷子的情况还比较理想,态度也比在班里的时候缓和了不少,“先回去上课吧,别耽误其他课,中午回来找我。”
被扔在办公室不让进班上课的滋味并不好受,靳馨自然不想再体验几节课,再加上有了中午这一具体的时间点后,不再像昨天似的那么没有盼头,靳馨听到这话赶紧应了一句“好”,而后赶回了教室。
靳馨这边刚离开办公室,谢萍便朝着刘硕开了口:“我说刘硕,你就这么个得意大弟子,结果你整天变着法的欺负人。小孩儿不就偷个懒少写一次作业,你差不多敲打敲打得了呗,怎么还不让人家上课了呢?”
“她要第一次干这种类似的事情,我肯定只敲打敲打她,但她上个学期借别人作业让我抓着过,这学期开学初有卷子没写完也给我糊弄过,算上这次总将就个事不过三,可不得给点儿教训吗?”
“得,你有你的理,我不跟你说了,你也就仗着靳馨跟你好不跟你记仇。”谢萍白了刘硕一眼,“中午差不多了就和孩子好好说。”
“知道,放心吧您。”
第一百零一章
中午午休时间老师们大多都在办公室休息,不大方便和小孩儿处理问题,于是,刘硕便拿着物理老师得天独厚的条件物,把靳馨领到了物理实验室。
按照上午说好的,刘硕首先把靳馨新做的卷子拿了出来,当场进行批改。这份卷子的难度本就比较适中,对靳馨来说也不是难事儿,先前做的一塌糊涂只是因为胡乱赶工,这会儿静下心来做了,自然正确率也没得说。
当靳馨看到刘硕终于在最后一道题上打了对勾,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这才像你平时的作业,上次也是这样,看来就得在办公室写才能写好是吧?”刘硕放下红笔,朝着靳馨点了点她的卷子。
“不是……”靳馨赶紧摇了摇头,“就……就这一次没写完……以后不会了。”
“刚开学的时候你没写完卷子,胡写了一篇糊弄我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刘硕瞪着靳馨说道,“还有上个学期,抓着你借给别人作业你说以后不会了,这次直接掉个个儿,别人借给你是吧?”
“我……”提到这两笔旧账,靳馨忽然一阵心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想昨天写完的……”
“上次我跟没跟你说过,有什么你就跟我直说,你说昨天作业多没做完,能不能缓一天半天,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平时怎么做作业,又不是不知道你肯定不是那故意不写作业的,这么偶尔一次你直说我能跟你计较吗?”刘硕拿着手中的卷子,卷起来轻轻敲了敲靳馨的脑袋,“就非要想着糊弄我一下,不给我惹点儿窝火的事情你就不舒服。”
“我……”靳馨知道自己确实没什么理,支支吾吾了半天解释不下去了,只能垂着头不说话了。
“既然自己都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了,那就来吧。”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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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别轻狂【98】-【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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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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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班长的工作我觉得你也有所懈怠。卫生该督促值日生也好,督促卫生委员也好,你不能就当你不知道了,还有这个纪律,咱们班自习是越来越乱,不能说必须我在才能安静下来吧?当然,我就是举两个例子,回去你自己考虑。行了,没别的事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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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
……
……
“除此之外,班长的工作我觉得你也有所懈怠。卫生该督促值日生也好,督促卫生委员也好,你不能就当你不知道了,还有这个纪律,咱们班自习是越来越乱,不能说必须我在才能安静下来吧?当然,我就是举两个例子,回去你自己考虑。行了,没别的事儿回去吧。”
听到这话,提心吊胆了一个下午的王彤终于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了一口气,赶紧说了一句“好的老师,老师再见”便一溜烟离开了办公室,跑回了班里。
重新走进班里后,王彤第一件事就是凑到靳馨旁边,和难兄难弟交流感情:“馨子,我渡完劫了……”
“渡完劫不好吗,都熬出头了,你怎么这副表情啊。”靳馨看着王彤有点儿纠结的神情,疑惑地问道。
“也没啥,就是这劫渡得有点儿意外……你早上跟我说,你说你要是没写完肯定就完蛋了,是不是……”
或许是好朋友之间总有点儿默契在里面,又或者是两个都挨过打了的人有了点儿惺惺相惜,王彤虽然话没说全,但靳馨还是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道:“你是不是挨打了?”
“对……”见靳馨理解了,王彤使劲点了点头,朝着靳馨伸出了左手,“你看,打了我五下呢。”
人总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本能,听说王彤也挨了打,靳馨没忍住笑了两声,然后拍着王彤的肩:“恭喜啊恭喜,祝贺你。”
“你还笑!”
“没有没有,你这都完事儿了,多好啊,他还没找我算账呢,而且你信我,从各个角度来说,我肯定都比你惨。”提到这个,靳馨又忍不住忧愁起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明天再找我,弄的人怪闹心的。”
“你现在是他的头号种子选手你怕什么啊?”王彤拍了拍靳馨的肩,“抓紧时间也挨个打来陪我?”
“快别闹了,我都快愁死了。”
“放心吧,刘老师不理谁都不可能不理你的,大不了晚上你主动去找他呗。”
第九十九章
由于大家卷子做的一塌糊涂,当天晚上的讲题时间被改成了改错补作业的时间,重新完成后放在讲台上。
虽说刘硕把这件事交给了靳馨负责,但她看着大家奋笔疾书而自己无所事事的情况,还是有点儿郁闷——她的两张卷子全在刘硕那儿,她没得写。
最终,坐立难安的靳馨想起了王彤前不久和她说的话——大不了你去找他呗,于是,靳馨给同学们留下了一句“安静改错,改完错放桌上”后便动身前往了刘硕的办公室。
“刘老师……”靳馨小心翼翼、探头探脑地进了屋,“跟您说个事儿呗……”
“说。”刘硕正在准备第二天上课的课件,头都没抬一下地应和道。
“您让现在改错,但是我的卷子在您这儿呢,我能不能拿回去做啊……”
“说了明天再跟你算账。”刘硕当场拒绝了靳馨的请求,“今天就当我这儿,没事儿干就回去接着做作业。”
再次遭到了拒绝,靳馨只能灰溜溜地回了班。
这天晚上,不死心的靳馨借着把全班改好的卷子给刘硕送来的机会又顺道要了一次卷子,却又一次以失败告终,这也让靳馨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发困惑刘硕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第二天上物理课前,刘硕专程把靳馨喊到了办公室,指着她昨天要了一晚上都没要来的卷子,开口道:“这节物理课你就别上了,坐我这儿把卷子写了。”
“物理课不上了?”靳馨当场傻了眼,“为什么不上了。”
“为什么?因为你作业都写不完,还上什么课?既然下课不想写,那就拿上课的时间写,笔也给你准备了,草稿纸也给你放这儿了,这节课你就坐这儿写,下课给我交,最好别再给我出现那种可以避免的小错误。”
一听刘硕不让他上课了,靳馨开始着急了:“老师我能写完,别不让我上课啊,我以后肯定不会了……您别……”
“是我的意思不够明确吗?”刘硕的声音忽然严肃了起来,“还需要我再重复?”
意识到刘硕有点儿生气了,靳馨知趣地闭上了嘴,把还没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看着刘硕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关上门,心里忽然涌上了一阵委屈。靳馨蔫巴巴地坐到了刘硕的座位上,盯着桌上的卷子想拿起笔做却又有点儿写不进去,最后拿着笔盯着一道题开始发呆。
她做好了刘硕会揍她的准备,却完全没有料到刘硕会不让她去上课。
谢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听见了两个人刚刚的对话,看着靳馨现在这副样子,谢萍忍不住在对面开口对她说:“想回去上课就先把卷子写完啊,早写完不就能早回去上课了吗?”
谢萍的话重新点醒了靳馨,刘硕既然已经决定摆出了这个态度,现在跟上去怎么说都不会让她上课,与其熬时间再惹他生气,还不如写完了再去争取。
于是,靳馨点了点头,伸手抹了两把脸调整了一下状态,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开始应对卷子上剩下的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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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我的老师是市长大人(七)
程子婴的房间在豪宅的三楼。当她第二天睁眼,看见顶上吊灯的时候,立刻瞪圆了眼睛。
……什么情况?
她坐起身,脑袋还因为喝多了酒处于麻木的状态,随起身的动作传来一阵剧痛,她捂住了头。
……啊。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边皱紧五官忍受着,一边把手机拿过来,滑开页面。
梵阿黎给她发的消息躺在屏幕上。
“昨晚你喝多了,我们在路边碰到了郑书记,她送你回家的。”
还没清醒的程子婴努力眨了眨眼睛。
……...
程子婴的房间在豪宅的三楼。当她第二天睁眼,看见顶上吊灯的时候,立刻瞪圆了眼睛。
……什么情况?
她坐起身,脑袋还因为喝多了酒处于麻木的状态,随起身的动作传来一阵剧痛,她捂住了头。
……啊。
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边皱紧五官忍受着,一边把手机拿过来,滑开页面。
梵阿黎给她发的消息躺在屏幕上。
“昨晚你喝多了,我们在路边碰到了郑书记,她送你回家的。”
还没清醒的程子婴努力眨了眨眼睛。
……
……嗯?
……什么?
……什么??!!!
啊??!!!!
她把手机甩了出去。咚的一声,狠狠砸在床尾上。
程子婴拿手抹了把脸。
没搞错吧。我怕不是活在梦里。
为了证实自己是不是活在梦里,甩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啪!
……好痛。
又可怜兮兮地拿手背蹭了蹭。
于是冷静了几分钟,她只好再把手机捡回来。
“我本来想告诉她你家的地址的,但她说不用,她会把你送到你爸爸那里去。”
“醒了记得跟我说一声,以后别喝这么多了。”
消息时间是凌晨1点。12个小时之前。
……天哪。
光是想想昨天父亲开门的时候,看见醉得不省人事的她被郑市长送了回来,程子婴就觉得自己麻烦大了。
沉重地叹了口气。
回了姐姐的消息,她又在列表里找到郑小琳,编辑一段感谢的话给她,来来回回删改了好几遍。
最后写的是,“郑书记,谢谢您昨晚送我回家,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她翻身下床。
父亲去上班了,没在,哥哥倒是在家。看见她从楼梯上下来,程子绡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冲她挑眉,算是打招呼:“酒醒了吗?”
“……嗯。”
程子婴有点不知所措。父亲大人怎么会不在?看见她昨晚被市长送回来……难道没有话要跟她说?
“我爸呢?”
“上班去了。”程子绡说。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啊?”
程子绡看着妹妹难以置信的样子,皱起眉头:“啊什么啊?醒了就赶紧去吃饭。你挺有本事的,喝醉了回来,换成是我,早被爹打死了。”
“不是……”
程子婴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你,你不知道昨晚送我回来的是谁吗?”
“网约车司机啊?还能是谁?”
程子绡瞪着她,反应了片刻,“等等,你昨天不会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儿吧?”
“没有!”程子婴及时打住他,“对!就是网约车司机!”
程子绡眯起眼睛:“我劝你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
程子婴不跟他废话,扭头就往餐厅走去。
坐下来,摸出手机,又点开了郑小琳的对话框。
还停留在她给郑小琳发的上一条消息,“抱歉给您添麻烦了。”
她深呼吸一口。打字的时候,手指有点发颤。
可她该说哪一句呢?
打了好几遍又删掉之后,程子婴按下语音键,把手机凑到嘴边,声音也有点颤。
“也谢谢您没有告诉我父亲,昨晚送我回来的人是您。”
“我欠您一个人情。您如果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告诉我。”
在自己后悔之前发了出去。
另一边,市政厅。
短暂的午休时间。郑小琳的私人微信上消息不多,她一条一条浏览过,停在了女孩的语音条上。
点开。少女带点惶恐的声音传来,郑小琳只觉得好笑。
她没笑。反倒是脸色有些冷,按灭了屏幕,没有回复她。
程子婴也没有期待自己能得到回复。
她本以为这件事情就到这里结束了,只顾着去关心姐妹们宿醉后的身体情况。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接了个电话。
“请问是程子婴女士吗?”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
程子婴呆愣了片刻,说了一句“是。”
“程女士您好,我是郑小琳女士的助理罗安。”男人说。“郑女士邀请您明晚7点参加一次私人会面,请问您有时间吗?”
程子婴抬手扶上额头,缓了一会儿才道:“……有时间。”
“好的。地址是锦府路52号,请准时赴约。另外,请不要透露给其他人。”
“……”
深呼吸。
“好的。”
尘埃(下)
大家端午安康(^-^)V
你们爱吃咸粽子还是甜粽子嘞?🙋♀️
这篇写完、我就要歇着去了🥱
可能更一更和余老师小日常?她昨天刚放暑假🤧
——————我是专业的分割线——————
前文在这~我是上篇
“进。”
苗翎羽将准备好道歉的话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手心里的汗在裤子上蹭了蹭。她已经不太记得上一次站在林向南办公室门前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不久之前的事,又好像过了许久。
“进。”
林老师的声音第二次从门里传来,苗翎羽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眼前的门。林向南好像有些忙,电脑上“......
大家端午安康(^-^)V
你们爱吃咸粽子还是甜粽子嘞?🙋♀️
这篇写完、我就要歇着去了🥱
可能更一更和余老师小日常?她昨天刚放暑假🤧
——————我是专业的分割线——————
前文在这~我是上篇
“进。”
苗翎羽将准备好道歉的话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手心里的汗在裤子上蹭了蹭。她已经不太记得上一次站在林向南办公室门前是什么时候,好像是不久之前的事,又好像过了许久。
“进。”
林老师的声音第二次从门里传来,苗翎羽终于鼓起勇气,推开了眼前的门。林向南好像有些忙,电脑上“哒哒哒”地敲着键盘,等苗翎羽走到她身旁站定,她才停下手中的工作,偏过头看向人。面上是静潭一般的平静,和深不见底的眸光,只匆匆在苗翎羽脸上扫了一眼就挪开了。
“课代表来了,有问题要问吗?”
林向南朝她笑了笑,葱白似的手指点了点鼠标,然后将电脑屏幕微微朝向苗翎羽,电脑上是刚刚上课用过的PPT。小孩没说话,林向南不催不恼的,只静静划着鼠标滚轮等待。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浅笑,叫人看不出她的喜怒。
苗翎羽设想了许多回,她进门后该如何面对林向南。无论是她冷着脸不理人、还是面上浮着一眼就能看出的失落和悲伤,甚至是携着怒火往她身后甩罢涨,苗翎羽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她只能愣在原地,因为林向南的疏离和不合时宜的温柔,而自乱阵脚。
“那是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林向南合了笔帽,扭过身子正对着苗翎羽。脸上依然带着浅笑,平常又自然。
抵在齿间的嘴唇被咬破了,一丝难忍的x u e腥味在嘴里漾开。苗翎羽有些反胃,快要站不稳脚跟。热意猝不及防蒸上眼眶,她拼命的揪着衣角,脑海里道歉认错的话,却一个字也记不起来。苗翎羽不知如何开口,不知如何向林向南诉说愧疚。她只能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不动,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rou。
“要不你先回去,想好了再来找我?”
林向南笑笑,似乎对苗翎羽的倔强有所预料。她合上电脑,靠在椅子上。小孩痛苦纠结的表情收进眼底,她未置一词。
“老师你......你打我吧。”
小孩一开口,本就难忍的哭腔就这样轻易的冲进林向南耳朵里。这请求听起来荒诞又怪异,却是苗翎羽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寄期望于一场声色俱厉的教训,她愿意用披肉之苦来换取林向南的原谅。不留情面的训斥和责罚之后,她再也不会被高高厚厚的围墙隔在心门外面、依然会有人很有耐心的等待自己改正错误,然后得到拥抱。
林向南明显愣了愣,眼神在她脸上多停留了几秒,又很快的收回视线。她当然心痛,却只是冲她和善的笑笑,然后伸手拍了拍苗翎羽的肩膀。
“我看见你的卷子了,考的一般,不该错的错误也犯了不少。回去好好总结,订正错误就好了,不至于来讨打。”
语气稀松平常,温柔平静。落在苗翎羽耳朵里,比那厉色的责骂还让她感到心悸。无助、恐惧和不安从心底最深处缓缓升腾起来,苗翎羽低着头,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浸在衣襟上。
“快回去吧。”
“要上课了,快回去吧。”
林向南没有信心能在稳定住自己情绪的同时安抚小孩,所以想暂时回避两人情绪的峰值时刻。显然,苗翎羽把林向南的“逐客令”理解为失望的、不愿意拨出耐心的驱赶。林向南还没来得及解释,就看见小孩那张写满错愕失落的脸,攥着她心脏的手更用力了几分。林向南移开目光,有些僵硬的落在电脑屏幕上,却听见苗翎羽颤抖的声音。
“老师…”
“可以不要赶我走吗…”
崩陷的难过抽噎让她组织不出完整的语言,呈指数增长的苦涩和愧疚堵在她心口。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淌,道歉的说辞和破碎的泣音一起颤抖着流出。林向南微微皱了皱眉,轻轻的把苗翎羽的考卷从书堆中抽出来放在桌子边,又扯了张纸巾塞进小孩的手里。她没有说话,也并未表露太多情绪。她像是死寂的海,可以无限度的吸收和接纳,却看不清黑暗中悲伤的脸。那日的话于他而言,是淬了剧毒的刀、直插在心上跳动方寸之间。
“你还真的需要我吗?”
她期盼听到肯定的回答,可是林向南没有问出口。
眼下苗翎羽哭的伤心,她心也跟着愈发磋磨的厉害。
林向南想起,她初见小孩时,还只是不及肩膀的个头,现在也已经快要和她一边高了。平日里看着结实闯荡得很,眼下这哭起来也是个无边无际的主,和隔壁家扎着冲天辫嚷嚷要人抱的小朋友也没差多少。那些戳心窝子的利剑真实的扎在林向南心尖上,轻轻拨弄剑柄都会惹得他痛的颤栗。但此时此刻,面对哭的湿漉漉的小孩,她无法苛责。还是小孩子呢,这句话总能宽慰了林向南。无论是对今日的苗翎羽还是曾经的小余妤,都还是需要用心滋养的小孩子呢。
“不会赶你走的。”
林向南伸手把小孩拉的近些,叫她侧过来站。顺着汗津津的脖颈往下轻抚,另一只手牵起垂在身侧紧攥的拳头,拇指盖在掌心指甲引出的半月牙上。是令人安心的体温交换,像是海面上的一块浮板,苗翎羽抽泣声渐渐小了、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苗翎羽离林向南很近,近到快要感受到那人湿润的呼吸,看清楚脸上的绒毛。泪珠还粘在睫毛上,苗翎羽不敢直视林向南同样有些湿润的眸子,有些无措的垂下目光。
“不许咬嘴唇。”
林向南皱了皱眉,看清了苗翎羽下唇上快要干涸的xue渍。她欠了欠身子,警告式的揪着她的手臂,在身后揍了一掌。小孩被打的一个趔趄,又垂着头乖乖站回原位。
林向南叹了口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合了眼睛,用指关节在太阳穴凹陷轻轻画着圈。听见苗翎羽开口,鼻音很重,瓮声瓮气的。
“老师、你还生气吗?”
林向南难得有些愣神,又很快的抽离出来。
“我没有生你的气,要气也是气我自己。”
这是…林向南在给自己道歉吗?
小孩错愕的抬头,看见林向南拉开抽屉,里面躺着那天摔落在地的手环残骸和一个小小的盒子。
林向南语气有些艰涩,话间盛着悲伤的滚水,烫进了苗翎羽心底。
“老师还是要给你道个歉。原来那个手环,老师真的没办法还给你了。”
“我知道它对你很重要,所以我总是会气自己为什么不能多给你一句解释的空间、或者气自己有什么资格随意破坏你的东西。”
苗翎羽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林向南手肘撑着桌面站起来,拿出那个烫金的小盒子往小孩面前推了推:
“我昨天,又去给你买了个新的手环、”
“老师知道,这个比不了原来那个手环,你先对付用着。我担心你看不到时间,晚上回家会误了车、”
“余老师看见你的手环不见了,问起来也不好交代。”
苗翎羽未曾见过这样低落的林向南。
她想她该庆幸,林向南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冰霜,可她眼里溢出的难过和失落,如汹涌浪潮将苗翎羽的庆幸通通击溃。小孩有些慌了,她试图去寻林向南的眸子,却被她眼里脆弱到近乎破碎的情绪灼到,叫她甚至不敢看上一眼。她只能急急去扯林向南的手,刚平息的眼泪断了线的往外掉。
林向南叹了口气,沉默的替苗翎羽擦眼泪,再轻轻的摩挲后背顺气。她不说话,只不间断的向苗翎羽传递安稳平和的气息。她没有出言安慰,只是把她语无伦次到有些狼狈的映在眼底,在不可抑制的流露出无尽的心疼。林向南给哭的昏天黑地的小孩扯了张椅子坐,摆出了一个新的抽纸给她擦眼泪,再挡下隔壁工位老师的关心,解释说小孩受了委屈。
苗翎羽哭累了,头靠在墙上抽抽嗒嗒的,衣襟和袖口浸湿了一大片。
林向南摇了摇头,欠着身子扶住小孩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把手心搓热盖在湿漉漉的红眼睛上。
她终于将苗翎羽一遍又一遍重复的道歉和认错应下,离小孩更近了些:
“宝宝,眼睛要哭坏了。”
“课不上了,老师陪你回家。”
林向南没有开车,牵着苗翎羽一路步行回家。她接过小孩的书包随意的单肩挎着,另一边牵着她的手,小步的走在苗翎羽前面一点点。站在斑马线前面等红绿灯,林向南抬头瞧着正懒洋洋爬下山的半轮红日,映了满天殷红的晚霞。她正愣了神,苗翎羽小小的扯了扯她的衣角,她低头看,肿的有些发亮的眼睛在她眸子上扫过,就惧匆匆的移开了。
“林老师…你看晚霞。”
林向南笑着揉了揉那颗汗津津的头,看小孩有些害羞的掂了掂脚,又牵起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捏,
“老师看见了。”
二人都有心事,所以不但一路上沉默占了大多,而且当余妤打开门看见灰突突的一大一小,压抑局促的气氛实在太过明显。尤其是后面那只小的眼睛肿的厉害,她一眼就注意到了。
“呀,林老师你来了,快进来。”
余妤弯腰替林向南摆好了拖鞋,又把傻呆呆站着的苗翎羽拉进门,接过外套。
余妤察觉到,似乎是这一大一小闹了矛盾。苗翎羽看上去委屈又可怜,发梢顺服的贴在脸侧,额顶的刘海被风吹的一团糟。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只是伸手揉了揉小孩的头,她一下就哭了。
苗翎羽抬头望着余妤,可能是她眼里的怜惜太过显眼,小孩的心又酸又胀。她悔那日不经大脑的狠话伤了亲近的人,又在这么多日林向南的冷淡和失望中站不稳脚,用尽解数却换不来原谅、连让她心安的惩罚都求不来。她挤进余妤的怀里,只能嚎啕,用最小孩子的方式祈求最亲近的人帮助。
“哎呦,怎么了?”
余妤双手环着苗翎羽,一下一下抚着后背。她抬头看向林向南,竟发现一向沉静的她的老师也红了眼眶。
“老师,你……”
余妤语气有些惊愕。林向南只是摆摆手,给小孩递了张面巾纸就孤自进了房间,轻轻合上了门。她鼻子酸酸的,在小孩那边抽噎不止的声音里,惹得她也想落泪了。
林向南偏了偏头把眼角滚落的泪珠揩掉,深呼吸靠在躺椅上。苗翎羽还埋在余妤肩膀头里呜咽,余妤眉间柔和着轻声哄着她。难过失落的晦涩情绪,像浑水中的泥沙颗粒,渐渐沉淀下去。
“你不哭了,去沙发上坐一会好不好?”
余妤捏了捏人的肩膀,指尖揉了揉粉红的耳朵垂。苗翎羽抽抽鼻子,从她怀里退了出来,有些抱歉的指了指肩头拿一大片显眼的泪渍。想要道歉,手又被余妤牵住。柔软指尖又触到脸颊,小孩泪汪汪的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捧着水杯小口小口的喝。
余妤见苗翎羽情绪平缓了不少,把水杯又给她倒满,就进了房间,顺手合上了门。自家老师就靠坐在门口的藤椅上,手支着太阳穴闭目养神。面上是化不开的让她心碎的暗淡。
“老师、”
余妤坐在林向南旁边,看着她坐直身子深呼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地把事情的起因经过讲述给她听。
“其实下午她来我办公室,可怜巴巴的求我打她,我就已经不气了。”
林向南沉着目光,手指摩挲着裤子上的印花,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虽然心里知道她说的混话不应该放在心上,但、”
林向南顿了顿,眼睛里有泪光闪闪,
“是还会在意、还会有些失望的。”
余妤不知道怎么安慰失落的林向南,她只能把手轻放在人膝盖上,却被反握住。
“你不要和她生气,还是怪我太冲动。”
余妤抬头直视老师眼中的波澜,林向南很快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她说的气话,也知道她心里不是那样想的。”
“孩子还小呢,慢慢教。”
苗翎羽隐隐的抽泣声还在耳畔,余妤气不起来。她知道这次的教训够她长了记性,也吃足了让在意的人伤心的苦头。她心疼,却要帮苗翎羽过了这一关。
余妤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小孩子会认为没有付出代价的原谅是假的、”
“老师您,也会听到她的心里话。”
林向南点了点头,又轻拍了拍余妤的手背。她懂了余妤的意思,她清了清嗓子,还是忍不住替小孩子求情。
“你,注意分寸哈。让她轻点哭。”
余妤从房间出来,看见苗翎羽抱着膝盖蜷在沙发的小角落,心软的一塌糊涂。小孩看见她,揪着衣角从沙发上站起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余妤勾了勾嘴角,伸手揉了把软塌塌的发丝,然后拉着她的手站在自己身子前。余妤很平静,她眸子黝黑,望向苗翎羽的眼里尽是名为坦然和鼓励的东西。
“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对不对?”
苗翎羽使劲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林向南在的房间又回过头来,眼泪又蓄在眼眶里。
“林老师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有生我的气吗?”
“林老师不生气了、”
顺着小孩的目光看过去,房门没关严,一束暖黄色的光撒出来。
“林老师说,她知道你的心。”
余妤一丝不苟的把袖口挽至小臂,轻轻笑着捏了捏小孩粉红的耳垂。
“没关系的。小朋友有被原谅的资格。”
“老师知道你很难过,担心没有付出代价就不能被原谅、”
余妤顿了顿,直视着苗翎羽噙满眼泪的眸子,小孩有些畏惧却不退缩的回望过来。
敢承担犯错的后果,是余妤交给她的第一课。
余妤使了点力把小孩带到身侧,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我和林老师都没有生你的气,更不会觉得你是坏小孩。”
“挨完,我们就翻篇好不好?”
苗翎羽攥着拳头,伏在了余妤xi上。如果揍下来的罢涨能将她心上阴霾尽数驱赶,那她情愿受着pi肉之苦。
“你不需要报数,只要回答我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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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痛,我好痛。”
余妤轻笑了两声,又扫了眼那扇虚掩的门。她抱不动哭成一滩水的小孩,就连拖带拽的送进了林向南的房间。林向南正在门口捏着眉心踱步,就听见越来越近的乱糟糟的脚步声,所以来不及擦干泪痕,写满了焦心和担忧就这样被自家学生捕获到,苗翎羽背着身子对她一门心思哭,倒是维持了她林老师一向沉稳冷静的形象。
“哎呀好重,林老师快帮我扶一下。”
余妤夸张的往林向南那侧靠,顺势把这个大包袱丢给了林向南。一折腾,身后里里外外疼的更难忍了。苗翎羽哭的鼻尖都泛着红,仰起脸看见柔和了棱角的林向南,意识到自己整个人都靠在林向南身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抽了抽鼻子,撑着墙就想要站起身来。
“别躲啦,”
忽然身体被人用力的包裹住,心也跟着一起下沉,落在了依旧平静、无边的海面上。林向南环着苗翎羽,把下巴颏顶在小孩脑袋上。手一下一下的抚着苗翎羽的后背,很慢的应着她没有完全平复下来的呼吸,抚平了那些不安、焦躁的情绪。
“痛不痛?”
手又往下探,盖在艾了哒的部位隔着裤子轻拍了拍,惹得怀里的小孩呜咽一声,红着耳朵尖想从林向南的怀里逃脱出来。林向南放了手,有些好笑的看眼前的人站直身体,动作大了些就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眼睛上像被蜜蜂叮了大包,钟的有些滑稽,脸上也被眼泪蛰的发红。苗翎羽擦干净眼泪,垂着头乖乖站在林向南眼前。
总该再认真的和林老师解释一下,告诉她你对我有多么重要,把心刨给她看。
没有等到苗翎羽开口,林向南走近了一步,两只手把小孩的脸捧起来,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不需要弯弯绕绕了,苗翎羽鼓着勇气,对上了林向南的眸子。
那里面尽是笑意,像从前对她弯起眼睛的每一次一样,是出海那日顶好的蓝天白云,映着翻起的雪白浪花。
“宝宝,这件事情过去了。”
像一场大赦,苗翎羽眼眶热热的,眼前升腾起来的雾气被人温柔揩掉,很轻的声音一字一句烙进苗翎羽心底。
“那些话,对我不过如同尘埃一般,吹口气就能永远飘散,消失在我眼前。”
年少,别轻狂【94】-【95】
🌟高中背景纯师生,物理老师刘硕x物理课代表靳馨,MF,涉及少量FF
🌟贴吧旧文重新翻修,自2019年全文删除之后第一次重新发布
🌟本文首次于2014年12月27日发于贴吧,并于2018年完结,全文共计20万余字
🌟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九十四章
“昨天那张练习四吗?我写是写了,但是因为说不收,我就写得挺简略的,也不保证对,你确定要看我的吗?”
“确定确定,肯定比我没写强。”靳馨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朝着王彤做了个祈求的动作,“我就大概看个思路,要是空着交上去我就完蛋了。”
好朋友哪儿有见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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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昨天那张练习四吗?我写是写了,但是因为说不收,我就写得挺简略的,也不保证对,你确定要看我的吗?”
“确定确定,肯定比我没写强。”靳馨一边说一边双手合十朝着王彤做了个祈求的动作,“我就大概看个思路,要是空着交上去我就完蛋了。”
好朋友哪儿有见死不救的道理,王彤很快便找出了自己的卷子递给靳馨:“我写的太简略了,你记得自己再改改扩充扩充。不过真的要收吗……我写的也不认真啊……”
“真收,我来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他,他跟我说的。”靳馨愁眉苦脸地拿起笔继续奋斗,“人真是不能干坏事儿,就这么一次没写完就翻车。”
“那咱们班可完蛋了。”王彤一脸沉痛地摇了摇头,“肯定一堆人没写完。”
于是,为了避免太多人交不上作业而导致刘硕大发雷霆,每看见几个人进班,靳馨和王彤就会以一句“今天早上收物理作业”来传达这个噩耗,而后看着进班的同学神情骤然惊恐,光速跑回座位开始四处求助补作业。
好在靳馨及时散播了消息,再加上早读英语老师没布置什么任务,给了大家充足的补作业时间想,不谈质量,总归是写满了。早自习结束后,靳馨收完物理作业便也没比平时晚多久。
“谢谢班长,后头请你喝奶茶。”成功交完差后,靳馨回来又感谢了一次王彤。
“奶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真的没有完全对着抄吧?”
“放心吧肯定没有,我吃过一次被别人对着抄的亏我肯定不能干一样的事儿啊。我的过程比你写的多多了,中间带数计算什么的我全写上了,就是没静下心来算结果,抄了你一个数,别的一点儿都不像。”
“那就行。”王彤这才松了一口气,“应该没事儿那。”
人一旦心血来潮,那做什么都很积极。刘硕突发奇想一大早改口收了作业,中午休息时又想着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判个作业吧。
但这作业不判还好,一判刘硕就开始窝火。这么一份作业,一大批都能看得出来是大早上现补的,好不容易想着判点儿好学生的舒舒心,结果拿起来王彤的就看到这倒霉孩子过程不好好写,计算算得乱七八糟,还有的题一看就没好好读题。
终于,当刘硕判到靳馨的前半份作业时,终于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熬出头来了的感觉,可当他满怀期待的翻到背面时,刘硕刚刚点燃没多久的好心情再次被一盆水浇灭——靳馨这作业怎么也开始一塌糊涂了?
前半张卷子肯定是靳馨自己写的,无论是正确率还是解题风格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翻过来却错的又离谱又莫名其妙,一会儿对一会儿不对——不是抄的就有鬼了。
刘硕皱着眉盯着靳馨错的最莫名其妙的几个题看了一会儿,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王彤的卷子又提溜了出来,摆在一起对比了一下——不出所料,靳馨那些驴唇不对马嘴的答案,正出自王彤之手。
刘硕气得把红笔往桌上一摔,瞬间没了再继续判卷子的欲望。
第九十五章
“你这是怎么了?判作业又受刺激了?”谢萍听见刘硕摔笔的暴躁行为,抬起头来关心了一下同事的心理健康问题,“让谁气着了?”
“刺激受大了。”刘硕叹了口气,把靳馨和王彤的作业给谢萍递了回去,“来,看看?”
“靳馨又往外借作业让人抄着了?”
“您看看就知道了,这回不是她借给别人了,是她把别人的拿来抄了。”刘硕没好气道,“有出息极了。”
“你说什么?靳馨没好好写物理作业?还抄的别人的?”谢萍有点儿惊讶,“这不能吧,那她肯定也是受了刺激了,不然她不好好写什么作业都不可能不写你的物理啊。”
“不过小孩儿啊,谁还没个偷懒犯错的时候了,敲打敲打提个醒就行了。”谢萍把卷子给刘硕放了回去,自己摆摆手道,“你接着郁闷,我接着判作业了。
一班当天下午第一节是历史课,刘硕不好打搅人家老师上课,只能再独自窝一节课火。等到第二节音乐课前,刘硕拦住了马上要撒欢去上音乐课的小孩儿们,把卷子摔在了靳馨桌上:“看看你们写的这个破作业,一再强调动量这块重要,给你们补充习题,就这么学啊?今天拿回去重做的重做,改错的改错,改完拿来我一个一个过。”
刘硕忽然大发雷霆搞得班里同学瞬间安静下来,几个站着的同学也大气儿都不敢出地悄悄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生怕这把火引到自己身上。
靳馨看着摔在自己桌上的卷子,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紧接着刘硕继续说道:“另外,王彤和靳馨,麻烦二位音乐课就别去了,跟我来一趟。音乐课代表有没有,没有就学委,林亓,辛苦你给她们二位跟音乐老师请个假,就说我有事儿找。”
听到'这话,靳馨和王彤下意识地互相看了彼此一眼,而后在全班同情的目光的洗礼下,灰溜溜地跟在刘硕身后进了办公室。
“来吧,自己说,谁抄的谁的。”一进办公室,刘硕便把两张卷子拍在了两人面前,“自己承认,别把我当傻子。”
“我……我抄的王彤的第二面,就第二面……第一面是我自己写的。”事已至此,靳馨知道刘硕多半已经看出来了,不然也不至于叫她俩来,便只能老实承认。
“去那边,重做一遍。”刘硕抽出一张新的卷子和一根笔递给靳馨,“就在那儿,站着写。”
这个结果靳馨似乎并不意外,毕竟上次她赶作业的结果也是被撕了卷子重做。于是靳馨接过了刘硕递来的卷子,认命般灰溜溜地走到了一边,开始重新做起了题。
安排完靳馨,刘硕把视线放回了王彤身上,点着桌上的卷子开口道:“王彤,这就是你给我写的作业啊?先不说计算结果对错,就冲你这过程都写不全,缺斤少两,你能做对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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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别轻狂【9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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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不瞒你说,我看到你写的是理科第一反应也相当惊讶。你这文科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而且咱年级里面的老师早就默认你要学文了,甚至那文科几个老师都开始讨论了,说这得好好珍惜你。现在呢,老师们都觉得你有希望,你自己也有强烈的意愿,那从我这边,还有包括张老师作为年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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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不瞒你说,我看到你写的是理科第一反应也相当惊讶。你这文科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而且咱年级里面的老师早就默认你要学文了,甚至那文科几个老师都开始讨论了,说这得好好珍惜你。现在呢,老师们都觉得你有希望,你自己也有强烈的意愿,那从我这边,还有包括张老师作为年级组长这边,我们会和你家长做一个沟通。”刘硕点头开口道,“但是从你的角度来说,我也得嘱咐嘱咐你。”
“第一,你要想自己的成绩出来,文科学生数学必须要够好,你数学要往一百四冲,说真的,到最后好学生之间,文综那是落不开的,对于文科来讲,数学必须要好。第二,你的眼光不能放在咱们学校文科班上,你必须和那些好学校比,你想想,咱们学校历来一到两个文科班,这好的和最不好的也就这么回事儿,那你和最后一名没什么可比的,所以你眼光一定要放长远。”
刘硕说得都是最直白中肯的建议,林亓便一边听一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说着说着,刘硕又想起来了旁边数卷子的靳馨,接着补充道:“还有靳馨,咱们理科班多,又有一个实验班之分,情况肯定比文科要更好一些,但是你的眼光也不能只放在学校,毕竟最后你要和所有的学校比,和那么多好学校比,不是和年级里这么几个同学比,这一点你一定要考虑清楚,考虑明白。”
“喔……好……”靳馨也没想到会突然提到她,愣了一下后才赶紧点头应和。
“总之呢,林亓你父母那边的工作,我和张老师会跟她做做工作,但是我们也没办法要求她必须让你学文还是怎么样,只能是提出我们的建议和想法,你自己也要回去好好跟家长说,再多沟通,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一句话,拿成绩说话。然后靳馨,把动量练习四那篇拿走,告诉其他班课代表,练习册上的是今天作业,这篇卷子是明天作业,卷子可以提前发了,愿意做的就做。没别的事儿你俩就回去吧。”
“啊?可是我还没数完呢。”靳馨看了看刘硕,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卷子,“您说得太快了,中间又和我说话打断我,我就数了咱们班的,其他班还没数呢。”
“你等会儿啊,这老半天,你就数了咱们一个班的?”刘硕似乎也受到了震惊,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着靳馨,“咋这么笨呢?得了,你直接把其他班课代表都喊来数吧,等你数完了黄花菜都凉了。这找个时间我还得教你数数卷子。”
“那不怪我,主要是您打扰我,我中间数忘了。”靳馨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是您的问题。”
“行,我的问题,你是小祖宗。”刘硕无奈地大手一挥,“去吧去吧,领着你的好朋友回去该干嘛干嘛吧,我想想怎么和人家长沟通。”
第九十三章
选科的事情毕竟还是要学期结束才会最终定下,无论是刘硕还是林亓,两边都有再沟通的权利和机会,但在此之前,本学期要学完的课程还要继续学。
最近物理在学动量部分,动量结合动能与受力分析是力学部分的一大重难点,自然也需要大量的练习。因此,除了正常学校统一练习册上的作业外,刘硕也会让大家做单独的一部分卷子。
而卷子一多,到底收还是不收,判还是不判就成为了一大问题,靳馨几乎每次都得特别问问刘硕。
譬如这一天,靳馨就追去了刘硕办公室问他卷子收不收:“刘老师,这个练习四,明天收还是不收啊?”
“不收了,咱明天一早就上课,上课这里面有几道题我还要讲,一上午课我也没时间判,收上来没意义,不收了。”
“好嘞老师。”
众所周知,在学生时代,老师说不收作业,那就意味着这个作业从必做进化成了选做。当靳馨回到班里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时,班里瞬间欢呼声一片。
其实自打上高中以后,靳馨一向是第一科写物理的,甚至大多数情况下白天就能写完。但今天作业实在有点儿多,靳馨拿着卷子思考了一下,决定紧着第二天要交的科目来,便把物理少见的往后放了放。
事实证明,当天作业确实挺多,当最后一节晚自习下课时,靳馨还剩下一小半物理没写完。靳馨拿着卷子想了想,反正明天也不收,上课肯定也讲不完整张卷子,再加上这几个题看着也不算特别难,靳馨便准备放一放,第二天中午再写,这样就算晚上再安排她讲都不会耽误。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人干多少次偷懒的事儿都不会被发现,但有些人干一次就会被发现。
第二天一早,当靳馨出门上学时,恰好在电梯里碰见了刘硕。两个人就住在一栋楼,上学碰见也并不稀奇,但要命的是,刘硕却在电梯里和她说了个要命的消息:“我琢磨了一下啊,咱们这段时间的题目都挺重要的,我觉得还是得收上来看一下,督促一下大家,你觉得呢?”
“我……”刘硕的话让靳馨呼吸一滞,整个人瞬间从早起残留的那点儿睡意中清醒了过来。刘硕这么问,她肯定不能说不行,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我觉得可以。”
“那昨天的练习你一早还是收上来吧,我怎么也得看看大家做得怎么样,不能两眼一抹黑的干讲是吧……”
再后面的话,靳馨已经没听去多少了,只是一边嘴上应和着刘硕,一边满脑子都是我要回班里补作业。
于是,一大早,高一1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景象——物理课代表一大早补物理作业。
王彤进班时,靳馨正在奋笔疾书,搞得她忍不住好奇地探头过去:“忙啥呢?物理作业?你没写完物理作业??”
“他说不收我觉得昨天作业多我就想今天写来着,结果早上我碰见他他说收。”靳馨苦恼挠了挠头,“班长,你写完了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要知道我没写完那得宰了我,你要写了能不能先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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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尘埃(上)
大家好耐冇见~
爷青回!@楚桃 想起了咕咕的《尘埃》!
但是她的账号被她自己搞丢了,现在登录不上。所以我代她发一下,希望大家多多三连。
这篇是上,给忘记了情节的小伙伴和新来的朋友们。
尘埃(下)楚桃老师写了一半给我,我正在紧锣密鼓的写拍。但是周末要和余老师出去采花儿,下周应该能更。
别别扭扭黏黏糊糊的仨人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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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埃(上)正文:
“是我被愤怒冲昏头脑,还以为自己不爱你。”
“苗翎羽,我给你三个数,松手。”
刺眼的阳光横冲直撞,打在惨白的墙壁上,又反射到双...
大家好耐冇见~
爷青回!@楚桃 想起了咕咕的《尘埃》!
但是她的账号被她自己搞丢了,现在登录不上。所以我代她发一下,希望大家多多三连。
这篇是上,给忘记了情节的小伙伴和新来的朋友们。
尘埃(下)楚桃老师写了一半给我,我正在紧锣密鼓的写拍。但是周末要和余老师出去采花儿,下周应该能更。
别别扭扭黏黏糊糊的仨人又来啦!
——————————
尘埃(上)正文:
“是我被愤怒冲昏头脑,还以为自己不爱你。”
“苗翎羽,我给你三个数,松手。”
刺眼的阳光横冲直撞,打在惨白的墙壁上,又反射到双手死死攥着一个前不久新上市的黑色手环,倔强着低头沉默的小姑娘脸上。强压着语气,皱紧的川字眉却叫嚣着此刻林向南的愤怒和烦躁。
“苗翎羽,你想让全班同学等你一个人?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松手!”
林向南很少叫小姑娘全名,此时冷着语气,不怒自威。刚刚还闹腾着的一圈同学明白自己惹了祸,现在全低着头,恨不得缩进桌子里去。
其实事情简单的很,苗翎羽上课带了新式手环,能测心率血压,还能调震动闹铃。十几岁的孩子,哪有不喜欢新鲜玩意儿的,又正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管他上课下课,一个传一个拿在手里把玩,再不客气点的直接戴在手腕上给自己测个血压。
盛夏燥热,吊扇吱嘎吱嘎。
林向南看到手环传到第五个同学手上的时候,脸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讲课停下了五六秒,下面同学才陆续发现讲台上的低气压。
“怎么不接着玩了?”
平日温和的老师忽然沉了语气,目光所指的女生低着头,手里的手环此时失去了刚刚的吸引力,倒像一颗烫手的山芋,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林向南没有理会她的窘迫,径直走向她:
“手里拿的什么?给我。”
小姑娘挺仗义,被吓得红了眼,眼泪包了一汪在眼框里,支支吾吾,说着不是她的,她不能交,拿着手环的手背在身后,怎么都不肯拿出来。
“我不管是谁的,”
林向南撇了一眼隔着一个位置坐在在右前方的苗翎羽,小孩咬着嘴唇,双手紧扣在一起,眼神死死盯着这边的动静,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绷,
“交上来,要不刚才上课碰过的,一人一份1000字检讨,明早站在讲台上给全班同学读,选一个。”
“不......不写检讨。”
十几岁的小孩脸皮薄,当着全班的面检讨自己的错处,她只是一想到,都像被一阵羞耻凌迟,何况不交上去,是一群人跟着牵连。
然后便是开头那幕,那小姑娘磨磨蹭蹭还是交了手环,林向南刚要拿走,却叫苗翎羽三步两步跨到跟前,一把抓住手环不撒手,梗着脖子,发着狠瞪着林向南的眼睛,好像要把人瞪出一个大洞才好。林向南的眉头又皱得深了些,她没想过真的拿孩子的东西,本是怕孩子上课分心,想着下课就还给她。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苗翎羽居然真的在课上便和自己刚了起来。
怎么就这么在乎一个小手环了?林向南又看向小姑娘,分明是一副倔强不认输的样子,可红了一大片的眼尾和被咬出了印的下唇,让人怎么看都觉得还是那个色厉内荏的小屁孩。只是今天这个小屁孩好像说准了跟她过不去,不管问什么都一言不发,冷着语气让她松手,得到的也只有一个“不”字。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林向南只觉得心底的暴躁也跟着滴答滴答的时钟,顺着额间砰砰直跳的血管直升颅顶。
“啪!”
小孩子的力气,终究还是小的,林向南用了寸劲,黑色的手环从苗翎羽的手掌脱离,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表盘撞到桌角发出“当”一声脆响,又重重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表盘快速闪动两秒,然后随着一声“嘀嗒”暗了下去。
“那就别要了,上课。”
林向南冷着脸,回头,努力不去看小孩在看到手环落地一瞬间眼里的错愕绝望和一瞬间煞白的脸色。其实不想真的摔坏孩子的东西的,何况她怎么看不出小孩对那手环的珍视。大不了回去再给孩子买一个。不管怎么样,不守规矩的先河不能开。
“手环该赔的我会陪。”
“现在立刻回去上课!”
“我不想在这让你不好看。”
最后一句话,林向南说得小声,几分威胁几分劝阻,只是小孩好像并没领了这份情。
“不需要了。”
“手环是我的余老师送给我的,15岁生日礼物。” “没了就是没了。”
“陪我一个,您觉着您配吗?”
......
“我闭嘴,不耽误「优秀教师」行使职责。”
林向南一怔。“优秀教师”几个字被加了重音,带着浓浓的讽刺,化成小刀,在她上划出血淋淋的口子。
“这样啊......”
林向南想说些什么,可苗翎羽突然连珠炮似的话,像一块浸了醋的棉,堵在她心里,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心脏就酸胀了一片,叫她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我们继续上课。”
闹到最后,一节课课已经快到尾声最后几分钟,苗翎羽只是静静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雕塑一般。林向南没去理会。一声“下课”后是关门的咔嗒声。苗翎羽才抬起头,讲台上的人已经不在了,没有同她再说些什么,像是刚一听到下课铃,就仓皇逃窜。
再后面几天,除了上课和必要的交流,苗翎羽再也没见过林老师的身影。没了晚自修结束后被偷偷塞来的糖,也没人再拿着厚厚的戒尺站在后面逼着她被无趣的单词,甚至上课走了神,得到的也只是简单的一句提醒。她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对。
“应该也不是我的错吧......是她要扔我的手环......”
“可是......”
可是她怎么看不出,那天林老师错愕悲伤的眼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从没觉得林老师不配,也从没觉得林老师会为了所谓教师尊严忽略她。林老师和余老师,都是她最最最最爱的老师啊……
都是气话的啊,怎么能听到心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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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圈一遍笨蛋@楚桃
彩蛋是预告😋
青春的礼物
分享评论区一位朋友的提问,大家一起emo:
路遥对张卿或者当年作者对老师,除了师生情还有别的感情吗? 我当年很喜欢老师,老师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我的心绪,当然这份感情我是默默藏在心里, 每天见到老师我就很高兴了。 那时我高中,老师30出头,温柔漂亮,相处一段时间我动情了,是真的心跳加速,不是自认为动情。 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师生越界,爱情不是,相处模式很像路遥张卿,当然我老师没打过我,只是偶尔小小体罚,我像路遥一样调皮。 (ಥ_ಥ)
这位朋友提出的问题,是在我还没为张卿路遥起好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特别期待看到的一个问题,也是最希望...
分享评论区一位朋友的提问,大家一起emo:
路遥对张卿或者当年作者对老师,除了师生情还有别的感情吗? 我当年很喜欢老师,老师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我的心绪,当然这份感情我是默默藏在心里, 每天见到老师我就很高兴了。 那时我高中,老师30出头,温柔漂亮,相处一段时间我动情了,是真的心跳加速,不是自认为动情。 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师生越界,爱情不是,相处模式很像路遥张卿,当然我老师没打过我,只是偶尔小小体罚,我像路遥一样调皮。 (ಥ_ಥ)
这位朋友提出的问题,是在我还没为张卿路遥起好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特别期待看到的一个问题,也是最希望能和朋友们探讨的一个问题。
因为我相信能有耐心看完这些内容的人,大约都是有相似的经验的。
正如我在开篇写自己看珠宝老师《有理没有理》的感受:
我似是故事中的人。我本就是故事中的人。
相信许多人都有同样的感受,
这是路遥的故事,是杨晨的故事,是我的故事,又何尝不是你的故事。
我们大概都经历过少年时代的某位老师的关照,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微笑。
却在懵懂的年轻人心里点亮了不灭的明灯。
或许也留下了些许难以言说的遗憾。
但无论是哪种,都一定留下了长久的挂念。
我们大概也都经历过与某位老师有更多的默契,或者更多的依赖,而被周围的同学揶揄为"爱"。
然而恰巧那个年纪的我们,情感感知能力才刚刚建立,世界的广度也仅仅局限于校园。
"爱"这个词的含义,对那个年纪的人来说是极为模糊的。于是年少青涩的我们常常会误读误解许多真挚的情感。
所以面对这种人生的情感初体验。
我们会彷徨失措,甚至羞于启齿。
我们中的很多人一定早就思考过,
师生如张卿路遥,她们之间除了师生情还有别的感情吗?
或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答案,
甚至可能是一个随着时间不断变化的答案。
因为这个答案没有对与错,只有合适与否。
我也用了很多年才找到了属于我自己的答案,
或许它对你也适用:
大概这人世间有一种特别的感情是值得所有有爱的人拥有的。
它可以超越友情,爱情,兄弟姐妹情,师生情,抑或是其他的什么情感。
它可以在其他的情感变得成熟并且褪去拘谨,萌动,热切抑或激情后,成为没有血缘的人们之间某种弥久而珍贵的亲情。
我猜这就是青春留下的礼物吧。
各位小伙伴:
可在评论区或者私信说出你的故事(点梗暗示🙊
可能是寥寥数语的描写,也可能加入主线剧情或者写成番外。
我会在你的允许和帮助下把它写进这篇故事里。
年少,别轻狂【86】-【87】
🌟高中背景纯师生,物理老师刘硕x物理课代表靳馨,MF,涉及少量FF
🌟贴吧旧文重新翻修,自2019年全文删除之后第一次重新发布
🌟本文首次于2014年12月27日发于贴吧,并于2018年完结,全文共计20万余字
🌟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八十六章
愉快的春游很快告一段落,但校园的学业却仍旧在等待这大家。
期中考试刚一结束,各科便又开始如火如荼地讲起新课,甚至还有老师已经强调起了期末考试的重要性。
如果给所有科目排个名的话,在靳馨心中最要命的科目当属历史了。对历史知识毫无兴趣的她听到名家小故...
🌟高中背景纯师生,物理老师刘硕x物理课代表靳馨,MF,涉及少量FF
🌟贴吧旧文重新翻修,自2019年全文删除之后第一次重新发布
🌟本文首次于2014年12月27日发于贴吧,并于2018年完结,全文共计20万余字
🌟文章剧情、角色性别均以尊重当年的文章为主,仅修改剧情,可能远不如现在的故事成熟,介意勿入
第八十六章
愉快的春游很快告一段落,但校园的学业却仍旧在等待这大家。
期中考试刚一结束,各科便又开始如火如荼地讲起新课,甚至还有老师已经强调起了期末考试的重要性。
如果给所有科目排个名的话,在靳馨心中最要命的科目当属历史了。对历史知识毫无兴趣的她听到名家小故事都听不起什么兴趣,更别提枯燥无味的重大事件历史意义和繁复的年代表了。
靳馨百无聊赖地拖着脑袋听着陈宏站在讲台上滔滔不绝、侃侃而谈,眼皮越来越沉,大有一副马上就要被念着了的架势。
就在这时,唐悦忽然朝着靳馨递了一张正方形的纸过来,低声开口问她:“馨馨,你记得带篷的纸船这么叠吗?”
靳馨小时候就很爱折纸,纸船这种折了无数遍、几乎刻入DNA的东西自然是忘不掉的,她折好以后将纸船给唐悦递了回去,莫看着对方摆着的一堆纸船,莫名其妙地开口问道:“你弄这么多船要干什么呀?”
“轮船招商局呀。”唐悦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陈宏正在放映的PPT,“这不正讲着呢吗?”
这样的答案成功逗笑了靳馨,可就在她们发现了新乐子开始乐此不疲地制造纸船时,谁也没有注意到教室后门玻璃窗旁的身影。
虽然叠纸船有了一个高贵的名头,但折多了也就没意思了,轮船招商局成功开业,靳馨把经营权交给了唐悦,自己则再次困倦地趴在了桌子上,一副要睡不睡的架势。
刘硕在教室后门站了很久,亲眼目睹了全班同学是怎么一点儿一点儿瞌睡着倒下的,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在谢萍路过时朝着对方嘟囔了一句:“半个班都睡了,这位先生竟然还能讲的下去。”
谢萍莫名其妙地跟着往班里看了一眼,而后也无奈地笑了笑:“毕竟大部分是要学理的,等下个学期,文科班的物理课也是这个状态,你提前记得和陈宏取取经,学习一下人家的心态。”
历史课后是每周一节的班会课,这节课刘硕很少占,大部分时间都是让大家上自习,只有总结成绩或者偶尔练习题差一道没讲完的时候临时讲那么一下。
而今天,刘硕没像平时一句嘱咐一句“安静自习”就走,而是站在讲台上长叹了一口气道:“刚刚你们那节历史课,我寻思着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来看看你们上课吧,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全班从头数到尾就没有几个清醒的。在座的各位或许大多数都要学理,觉得历史不重要不喜欢,但你还要过会考啊,也总要给台上的老师一些基本的尊重吧。除此之外,在其他课上睡觉的也不在少数,就连我物理课也不例外,只不过我懒得浪费大家的时间特意点你。别的呢,我也不想多说,这学期期末结束文理就分科,到时候你在不在三十名之内,你俩自己看着办。行了,上自习吧。”
刘硕刚开始说历史课的时候,靳馨还有那么点儿心虚,不知道刘硕有没有发现她这边的情况,直到最后听到“上自习吧”四个字的时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只可惜,还不等靳馨重新拿起笔把注意力放回题目上,刘硕便走到了靳馨和唐悦的面前,开口道:“拿着你俩历史课的杰作,来办公室找我。”
第八十七章
刘硕说完后自己便转身离开了教室,徒留靳馨和唐悦两个人面面相觑。
“他……都看见了?”靳馨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咱俩干什么都看见了?不能吧?”
“应该……应该是吧,要不然也不会……让我们拿着东西去啊。”唐悦的表情也很复杂,但本着早死早超生的念头,唐悦还是把那一把纸船从桌洞里拿了出来,“走吧,大不了就是骂咱们一顿然后把这些都扔了,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靳馨看着唐悦毫无畏惧地起身,自己在心里哀嚎了一句“你没事儿不代表我没事儿啊”,而后也赶紧起身,跟上了唐悦的脚步:“你怎么挨骂还这么积极。”
“早去晚去都是骂,还不如积极点儿呢。”
当刘硕看到两个小孩儿将一把纸船摆在他面前的时候,第一句话便是:“二位,刚刚上课玩得挺开心啊,这数都够拿出去卖了。”
这话俩小孩儿自然不知道怎么接,只能垂着脑袋站在那儿,等着刘硕的发落。
“咱们一个一个来啊,唐悦,先说你。”刘硕一边说一边打开了期中总结的PPT,“你看看你这三次考试的文科排名和理科排名,都不是很理想,都卡在一个比较尴尬的位置,你这样怎么决定分科呢?学文吧,你这历史课在这儿玩,学理吧,我听化学老师说化学课你就没怎么清醒过,这理科排名也玄玄乎乎的在29名,还有我那物理作业,发下去错的地方都不订正,就给我原样交回来,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
“我这还是比较喜欢你才跟你说这些,不然你是走是留对我没有影响啊,自己回去掂量着琢磨一下,给自己一个规划,不求当什么各科都好的全能选手,你怎么也要对自己未来选的这个方向负责吧。除此之外,另一个方向不说成绩好坏,你对老师总要有个基本的尊重,老师在台上讲,你俩就坐下面玩,换做是你,你什么感受,嗯?”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刘硕这番话说得唐悦没有任何能反驳的地方,只能老老实实的认错,“以后上课不会这样了……”
“不只是历史课,其他科目也一样,刚刚和你说的,文科还是理科,自己回去思考,对自己负一点儿责任。”刘硕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一堆纸船,“这破玩意儿给我扔了,不要再让我抓到下回,再有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了,行了回去吧。”
听到刘硕放人,唐悦自然不会再多给自己找麻烦,留下一句“老师再见”便赶紧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靳馨自己一个人面对刘硕。
靳馨看了看扬长而去的同桌,又看了看面前盯着她的刘硕,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
面对靳馨,刘硕已经不需要什么客套话了,他犹豫都没犹豫一下,开口就是无比直白的一句:“你这是又欠奏了是吧?”
❤️粮票和礼物可以解锁我的一些题外话碎碎念【关于纸船和轮船招商局】
❤️下一次更新是下周一
❤️谢谢大家的喜欢和支持
——TBC——
番外 伦敦一直在下雨(预告)
#我也没想到《断》会有后续
#不出意外,或许是纯、调、jiao
#你们喜欢吗?喜欢我就搞
这个故事发生在他们的关系结束之后。
伦敦是个多雨的城市。萧定权走在伦敦大学教学楼前的灰色台阶上,雨滴从伞面四周滴落下来,他总喜欢抬头看着天。
天色阴霾,滚滚乌云底下透出光亮。雨丝映着四面八方的光线,细密犹如针织的网。
他用了很长时间来适应这个城市。
所以那一天,他走在一片这样的雨幕中,穿过石雕的罗马柱拾级而下时,抬眼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人,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最后停下了。
隔着足够安全和疏远的距离,撑着伞。他站在台阶上,卢世瑜站在台阶...
#我也没想到《断》会有后续
#不出意外,或许是纯、调、jiao
#你们喜欢吗?喜欢我就搞
这个故事发生在他们的关系结束之后。
伦敦是个多雨的城市。萧定权走在伦敦大学教学楼前的灰色台阶上,雨滴从伞面四周滴落下来,他总喜欢抬头看着天。
天色阴霾,滚滚乌云底下透出光亮。雨丝映着四面八方的光线,细密犹如针织的网。
他用了很长时间来适应这个城市。
所以那一天,他走在一片这样的雨幕中,穿过石雕的罗马柱拾级而下时,抬眼看见站在他面前的人,他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最后停下了。
隔着足够安全和疏远的距离,撑着伞。他站在台阶上,卢世瑜站在台阶下。
后者微微仰起头来看他,看见他脸上震惊得说不出话,堪称凝滞的表情,轻轻地笑了笑。
“定权。”
卢世瑜叫他。
仿佛他只是出门采买,天将要下雨了,卢世瑜来接他回家一样。
房间门关在他身后。
“明天就回去啊。”
“嗯,明天就回去。”
卢世瑜答道。他只是因公务出差到伦敦,来见一见这位刻骨铭心的故人。
萧定权却把门锁扣上了。咔嚓一声,很清脆。
面朝着落地窗,卢世瑜同他聊着近况。工作怎么样?还不错。北京这个春天又有大事件了,Q大美院也正在为文化宣传工作忙碌着。喻老师挺惦记你的,有空……
卢世瑜一边说,一边脱下西装,从落地窗的方向转过来,声音顿住了。
萧定权已经放下了一边的膝盖,另一条腿也随之落下来。他跪得笔直。
窗外是伦敦喧嚣的城,和阴霾的天。
……有空回来看看。
卢世瑜只停顿了一秒,便自然地接了后半句。他不慌不忙地把西装脱下来挂好,关上衣柜门,才看向地上跪着的人。
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
萧定权仰头看着他。
灰霾里混杂的光线透过他的发梢,落进他眼里。面前的人不是一个抓不住的梦,是真实的,他脸上带点困惑的,温和的,又有些许玩味的笑意,刺痛他的咽喉。
他是否还有资格叫出这个称呼呢。
“……老师。”
萧定权的声音很轻。窗外大雨滂沱。
“我……”
chapter42 羞辱的惩罚
宋惊寒红着眼睛往班里走,死命克制住不伸手摸屁股,走着走着碰见了正好讲完课回办公室的王为潇。
男人见到他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厉声开口 "什么样子。"
宋惊寒吓了一跳,赶紧抹抹眼睛整整衣服收拾好自己站的挺拔笔直。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这样我就亲自调教调教你。" 说着也没在看人,带风般的走了。
宋惊寒也没觉得有多委屈,他还得庆幸王为潇不知道他抄语文作业的事儿,要不就真完了。
一天里,两人都没有过多交流,更别问他为什么那个反常的样子了,宋惊寒不禁舒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敢撒谎,王为潇是能看出来的,可是...
宋惊寒红着眼睛往班里走,死命克制住不伸手摸屁股,走着走着碰见了正好讲完课回办公室的王为潇。
男人见到他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厉声开口 "什么样子。"
宋惊寒吓了一跳,赶紧抹抹眼睛整整衣服收拾好自己站的挺拔笔直。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这样我就亲自调教调教你。" 说着也没在看人,带风般的走了。
宋惊寒也没觉得有多委屈,他还得庆幸王为潇不知道他抄语文作业的事儿,要不就真完了。
一天里,两人都没有过多交流,更别问他为什么那个反常的样子了,宋惊寒不禁舒了口气,他是真的不敢撒谎,王为潇是能看出来的,可是要他承认自己还敢抄作业,那就真是自残行为了。
一天的时间就这么相安无事的流过了。
直到放学他们停车场再见到的时候,王为潇才问起他上午是怎么回事。
宋惊寒不禁无语,看看看看,这就原形毕露了,连车都不让他上就盘问他。
"我抄语文作业被秦老师发现了,秦老师教训我了。"
王为潇的眼睛不禁眯了起来,整个人散发出寒冬腊月漫天飞雪都不及他冷的气息。
"我是不是教不怕你? 冥顽不灵明知故犯,你是不是没有脸皮这个东西? " 像是真的被气到了,王为潇的声音带着些震惊和怒意。
"对不起…" 宋惊寒立马低下了头,可能他真的劣性难改吧,他确实是记吃不记打。
"上车。" 王为潇冷冷看了他一眼,撂下两个字就后就没再管他率先上了车。
宋惊寒小心翼翼的坐到副驾驶,,手指都快扣出血来了,才听见人淡淡的一句吩咐"裤子脱了。"
宋惊寒一愣,自知理亏,于是没有犹豫,红着脸将裤子褪下来,就要往王为潇腿上趴。
谁知被人一巴掌推回来,"谁让你过来了,我现在不想碰你,你就这么给我光着坐到那,既然你自己没脸没皮我也不必给你留脸面。"
宋惊寒的脑子一瞬间空白,在意识到这是个什么样的惩罚后脸腾一下就红了,颤着声音央求"老师,能不能不要这样,换一个罚好不好,这,这太……"
"你要是不想现在光着下身被我扔下去,你
就把嘴闭上。" 王为潇转头冷冷扫了他一眼,就一眼,宋惊寒顿时不敢说话了。
上午被责打过得印子还没有消退,格外m感的皮肤和一些难以言喻的隐私压在坐垫上,宋惊寒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
难免孩子气的委屈,一滴滴豆大的泪珠就那么落在同样光luo的大腿上,修长匀称的手指在白皙如玉的皮肤上抓出瘀痕,他内心极其煎熬。
他从小养尊处优,虽说少爷毛病宋梣没给他惯的太大,但自尊心很强,也不免有些傲气,他能低头服软已经很不容易,接受秦文的教训也是因为他有错在先就算人家那么教训了他,他也不该说什么,可现在,虽然他对王为潇的感情不一样,多了尊敬敬畏和亲近,可这样让他难堪到难以忍受的罚还是会让他自尊心作祟心里难受的要命。
他做错事,可以罚他可以打他,但是为什么要羞辱他?
王为潇自是看出了人的情绪,嗤笑一声: "觉得难堪了? 你自己不要脸一而再再而三都犯我早就明令禁止的错,我打你还少了?有用吗? 脸面都是自己挣的,你自己不要,便就没人给你留。"
宋惊寒不应声,默默盯着自己被上衣覆盖住的隐私和没那么幸运露在外边的大腿,双豚下的座椅其实并不难受,只是他刚挨了狠的,臀上的青紫压着多少会有些不适,还有有些靠里的隐s处格外细n的肉都落露着与座椅接触,再加上车外呼啸的人与物,使他的内心极其煎熬。
他更怕的是王为潇一会不让他提酷子,就这么光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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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什么都没有不要点彩
第二十二章
桌上的皮带被林生顺手拎起,他慢条斯理的将它折成三折,拿在手里端详。
不是?!书房里怎么会有多余的皮带!
年竹安此刻要惊叫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恐,然而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主人的内心。
“不错,还知道怕。”
林生平淡的评价着,站起来向年竹安身后走去,挡住了落地窗投射的光线,在年竹安面前投射出一片阴影,营造出无尽的压迫感。
“陈述你的错误。”
年竹安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他不知道皮带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什么时候会接受到师长的怒火,他试图张口却发不出来任何话,他根本解释不出来,也无从解释。
他真的,太害怕了。
极其狠厉...
桌上的皮带被林生顺手拎起,他慢条斯理的将它折成三折,拿在手里端详。
不是?!书房里怎么会有多余的皮带!
年竹安此刻要惊叫了,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恐,然而颤抖的身躯却出卖了主人的内心。
“不错,还知道怕。”
林生平淡的评价着,站起来向年竹安身后走去,挡住了落地窗投射的光线,在年竹安面前投射出一片阴影,营造出无尽的压迫感。
“陈述你的错误。”
年竹安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他不知道皮带什么时候会落下来,什么时候会接受到师长的怒火,他试图张口却发不出来任何话,他根本解释不出来,也无从解释。
他真的,太害怕了。
极其狠厉的一下沿着他的后背劈了下去,一下,仅此一下,疼得他跌到了地上,林生冷眼看着他痛苦的在地上消化着疼痛,就是这一下,他将林生以前的下手全都归为挠痒级别。这一下疼的他无法叫喊,泪水生生涌出眼眶,落在大理石瓷砖上。
“女性外科医生。”林生悠悠开口“所承担的压力远比你想象的多,她们的标准,她们的门槛,远远大于男性外科医生,你觉得,你凭什么用自己天生的优势去质疑别人二十多年来奋力拼搏的机会?你去骂你的带教老师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完成这些顶着比你们更大的压力?嗯?”
“在你眼中的刁难,工作任务重,压力大,或许是无数女性在外科道路上成为真正临床医生的机会,她们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才能达到,你觉得你该去谩骂吗?嗯?!”
“对…对不起…”年竹安一味地道歉,他实在是疼狠了,内心被愧疚一点点填满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盯着在地上发抖的年竹安,继续开口:
“慎独和换位思考,是今天我要给你上的第一课,起来。”
年竹安没有动,他实在被那一下疼怕了,他通红的眼眶望向林生,试图换来一丝心疼。林生见他不动,眼神骤然变冷,他冷声倒数道:
“3 2…”
没等他数到一,年竹安就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他龇牙咧嘴的站好,却不敢抬头看向林生的眼神。
“规矩给我做好了,你最好别等到我来请。”
年竹安是真的不敢等林生再发话,他颤颤巍巍的tui裤pa好,赴死一般闭上眼睛。
“五十。打完接着说你第二个问题。”
看不见尽头的数字让他绝望,正想着,皮带就贴上了吞峰,激的他浑身一滞。
皮带狠狠砸下来,夹杂着骇人的风声,他几乎克制不住呜咽,双手死死攥住桌角,泛白的指尖叫嚣着主人的用力。每一下都是抡圆了甩在pi肉上。发出同样骇人的响声。
“呜…啊…”
“你叫什么?打屈你了?”
“呜…疼…”
林生似乎是不大满意他的回答,他又甩手落下一记狠的,抽的手下人一阵哀鸣,他冷眼的看着手下人,开口询问:
“多少了?”
“呜…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身后背负着遥遥无期的数目和钻心彻骨的痛,连数目都忘了数。
“我错了…我下次一定数…”
他苦苦哀求,身体却依旧不敢动弹,他尽力向林生示好,却换来更为骇人的三下,打的他再度失了声,身后Zhong起高高的leng子,几乎没有了下手的地方。
“好。”林生不怒反笑“真是好极了。”
“我们重来。”
皮带贴到白皙的tun腿上,对面前人的崩溃熟视无睹。
“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担责任。”
“姿势,pa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