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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胡同

【瓶邪】宅男吴邪的两大特点

*被三胖子炸出来我心花怒放

*激情沙雕


困在家里的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


这件事说大不大,建立在人基本的吃喝拉撒睡上;却又说小不小,它至少明确了今后许多年内我的生活目标。


今早,我躺在被窝里补觉。被子外的世界冰冷潮湿且死寂,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是一个真正的宅男。


宅男的第一个特点是懒。


青春期的时候我还会偷偷幻想今后另一半的样子。不能太矮,不会太多话,黑头发长睫毛,每天在家为我洗手做羹汤,饭后还会跟我抢着洗碗。怎么看都是海螺姑娘,人美心善。


后来遇到了张起灵,这事儿我就慢慢忘记了。三个男人刚搬到一起的时候,大家都会相互尊重一些。比如闷油瓶去买菜,胖子...


*被三胖子炸出来我心花怒放

*激情沙雕


困在家里的这些天我明白了一件事。


这件事说大不大,建立在人基本的吃喝拉撒睡上;却又说小不小,它至少明确了今后许多年内我的生活目标。


今早,我躺在被窝里补觉。被子外的世界冰冷潮湿且死寂,那一刻我意识到:我是一个真正的宅男。



宅男的第一个特点是懒。


青春期的时候我还会偷偷幻想今后另一半的样子。不能太矮,不会太多话,黑头发长睫毛,每天在家为我洗手做羹汤,饭后还会跟我抢着洗碗。怎么看都是海螺姑娘,人美心善。


后来遇到了张起灵,这事儿我就慢慢忘记了。三个男人刚搬到一起的时候,大家都会相互尊重一些。比如闷油瓶去买菜,胖子掌勺,吃完了我就会主动去洗碗。毕竟搭伙过日子,偷懒是要遭天谴的。


但是时间一久,就原形毕露。以前还能出门的时候,我还会每天去院子里晒晒太阳。但自从禁足以来,我的定位就变成了在床上/在床下的区别。


可能是因为天气太好了,某天我睡到了12点。醒来发现身旁的闷油瓶双手安详地搭在身上,闭着眼也还在睡,客厅也没有任何声响。于是翻了个身继续会周公。


那天我们三个睡到了下午2点。胖子起来做的饭,说他被自己肚子的响声吵醒了。


从那天起,雨村三人行的菜单就从一天三顿变成了一天一顿。


谁让三个人都不愿意做饭。


我倒是没问题,我最近健身、养生两手抓。电视上看到钟南山院士的采访,我寻思着怎么着我八十岁也得像老爷子那样的体魄强健。晚饭洗两个苹果,喝点儿牛奶就差不多了。


胖子借口一箩筐,只要不让他干活,说他是女的名叫王胖芳他也愿意。


而闷油瓶一直是个问号加感叹号的存在。我一直在想,这几年他是怎么从一个天不亮就晨练的男神变成一个不干活偷溜出门的老大爷的。


是我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还是他哪天出门买菜被不法分子抓住之后被植入了新的记忆?张家人可能不知道他们神坛高高在上就要羽化登仙的族长,早上会约着隔壁初中混混打篮球,下午就跑去村口看人斗地主,现在还学会了睡懒觉。


仗着我和胖子不敢叫醒他,明目张胆睡懒觉,被吵醒了还要朝我们“嘘”一下。


如此接地气得几乎像是在故意做给别人看了。由此我还特意怀疑了一下是否是他营造给敌人掉以轻心的假象。


后面我发现是我想多了,没有哪一个卧底被打入了冷宫还在演戏。自我隔离的这段时间,我就没见他做过几次早饭。




宅男的第二个特点是纯情。


这一点我无需多说。在遇到闷油瓶之前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而认识他之后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从被婆家人吊打欺负(藏海花邪)成功进化成为二代张吴氏,可谓一波三折。无论从对闷油瓶,还是对张家人来说,我都做到了一个当家人应该有的样子。


胖子是看着我们一步步走过来的,但在危急关头,他还是会拿用顺手了的我做箭靶。


“是天真干的,他今天光顾着跟卖车厘子的姑娘瞎聊天。”


我看着我手里被虫蛀的半袋水果,气不打一处来。不讨价还价,就我们这小康之家吃得起车厘子吗?


“什么?”我心想,我可是张起灵人生中的瑰宝!


老子自捡到他起,心里就没有过别人!


闷油瓶看了胖子好一会儿,似乎是在分析他的微表情。但我觉得胖子脸上肉过于多,细微的变化应该也被脂肪累赘弱化得差不多了。


晚上隔壁大妈两岁的外孙女儿溜达到我们院子里来,估计是被小黄鸡吸引的。闷油瓶陪她玩了很久,我躲在门后面看。那诡异的场面居然还有点儿温馨。


小姑娘抓着闷油瓶一根手指,指着狗窝笑眯眯地问:“哥哥家也养了猫猫吗?”


我看见闷油瓶似乎是朝我藏身的地方瞟了一眼,蹲下去跟小姑娘解释形容。


“有一只,栗色的,不怎么听话。”


“那撸起来舒服吗?”小姑娘听他一讲,眼睛顿时就亮了。


闷油瓶不知想到了什么,笑着点点头。


Fin.

感谢观看.

1.吴小狗有时候也会有猫脾气,宅男和猫的混合体


2.宅男的特点我随意吹的…


3.我要撸起袖子写“奔放”的张起灵了

半截胡同

【瓶邪】你啊你啊

*张起灵撒起娇来有多“可怕”?


收到杂志社信函的时候我正在捣鼓我的相机。胖子戴着口罩走进来甩给我一封信,打开来是张高级刚古纸。


“谁要结婚?这时间段办酒席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同归于尽?”


“杂志社的。”我回答。翻开贺卡,里面是独立设计的烫金字体,内容相比之下就朴实得多。“我的照片获奖了,他们让我去成都签合同。”


“这个时间?”胖子很意外,“千里送病毒,这家杂志社什么毛病?”


我摇头,表示不明白。胖子的话有理,我也没打算去。我的铺子自打过年就没开张过,人更是从初一到现在基本都在家待着。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不出去危害社会,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几乎快忘记火车上的康师傅...

*张起灵撒起娇来有多“可怕”?


收到杂志社信函的时候我正在捣鼓我的相机。胖子戴着口罩走进来甩给我一封信,打开来是张高级刚古纸。


“谁要结婚?这时间段办酒席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同归于尽?”


“杂志社的。”我回答。翻开贺卡,里面是独立设计的烫金字体,内容相比之下就朴实得多。“我的照片获奖了,他们让我去成都签合同。”


“这个时间?”胖子很意外,“千里送病毒,这家杂志社什么毛病?”


我摇头,表示不明白。胖子的话有理,我也没打算去。我的铺子自打过年就没开张过,人更是从初一到现在基本都在家待着。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不出去危害社会,尽管我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远门,几乎快忘记火车上的康师傅和经济舱的鸡肉面的味道了。


我对于出远门有一种别样的执念。


执念不是个好东西。我三叔对于陈文锦有执念,霍老太对于家人有执念,裘德考对于古董有执念,然后执念成痴,一辈子都走不出来了。


我上初中那会儿三叔给我买了个地球仪。上课无聊的时候就转着玩儿,幻想着自己有天背着包总要都走过一趟,这辈子才算没白来。后来走是走了,才发现原来上天有杆秤,去哪儿都要抵押东西的。你欣赏了风景,就要拿回忆来换,吃了美食就要用金钱偿还。实话实说这些年我没少赚,却也不知不觉丢了些东西。健康、稚嫩、正义和信任,胖子更惨,他在巴乃把心丢了。


可是到了这个年纪,我的执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少半分。只是被埋起来,跟时间胶囊一样。总有一天,或许是下一个十年,我会把他挖出来,抖落灰尘,重新披上。



那张卡片我顺手放在茶几上,继续手里的工作。


养单反和养首饰是一个道理。锁在漂亮的透明柜子里时不时要拿出来自我欣赏一番,除此之外,平时的清洁也需要格外小心。电子干燥器已经充好电,里面的凝胶小珠子变回了深蓝色。我需要一个个地取出镜头,用吹气球清洁之后再放回干燥防潮箱子里去。


整个过程手要稳,总之急不得。就在我正忘我整理的时候,书房门被推开了。我坐在地上,仰头去看,闷油瓶一手握着门把手,探进来半个身子。


他先是看了看我杂乱无章的地板,接着又看了看我手里的单反。我有些疑惑,他的眼里似乎流露出一丝少见的焦虑。


“你打球回来了?”我问道。


他回过神来,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一贯这副得了答案就跑的样子,很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倒是有些像提了裤子就跑的渣男,我一个人在书房笑出了声,直到胖子喊我出去吃饭才停止在大脑里编排闷油瓶的幼稚行为。



胖子一边盛鸡汤一边感慨:“这是我们的最后一只鸡了。”


我乖乖端着汤碗,怕洒了,答道:“再去买不就是了。”


“门口右拐那个菜市场昨天就被封了。”他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饿死的都不知道。”


“全城的超市总不能都关门了。”我心知他是夸张了,端着汤走出厨房,脑子里却在想附近的大型超市的具体位置。吃了两口饭后,终于记起来。


“我明天起早去,趁人不多的时候。”心说这样总能在大叔大婶前面抢到菜吧,最好是能一次性囤一个星期的菜。


“别去。”


闷油瓶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和胖子吓了一跳。


他端着碗又重复了一遍,“别去。”


胖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去厨房添饭。


这时候闷油瓶放下筷子,却是径直看着我:“外面太危险,你老咳嗽。”


我点点头,心说我知道外面危险啊,可是没饭吃更要命啊。原来我在闷油瓶心中已经弱到连出门买菜都会随时丧命的程度了吗?


我张嘴,想替自己辩驳几句。只见闷油瓶一脸严肃,仿佛我不是提着环保袋买菜,而是去炸碉堡。他见我没有反应,转头看了眼角落里的那张刚古纸。


接着闷油瓶凑过来,右手伸出二指捏住我的衣角,微微地左右晃了晃。 


我无奈了。


感情这哥看了信,以为我要去成都,刚才是在收拾多年不用的相机!认为我已经决定好明早就出发,怎么劝都还不听。


他见我吃惊的表情,心下了然。端起碗来,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只剩我还在消化方才他那一瞬间的动作,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结局以我妥协为终,没什么好说的,闷油瓶去买的菜。男人耳根子软是好事,胖子这样安慰我,至少我们还有肉吃。


Fin.

感谢观看.

现场解说:

拉衣角已经是张起灵选手能做出来的最大程度撒娇

很明显我们的吴邪选手就吃这一套


大家可以去听魏如萱的《你啊你啊》,感受一下小吴软化的感觉嘻嘻嘻

半截胡同

【瓶邪】朴讷诚笃

*原著十年篇之后 看伤疤+歪腻



“你老了。”他说道。


篝火的光从吴邪的眸子里透出来。烧得沸腾的琥珀色染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水雾,被那双眼隔绝起来。


此刻,在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张起灵却感到了最原始的安静。


吴邪坐在那儿半眯着眼,周身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疲倦。他的手托着下颌,一头栗色碎发短了许多。他的眼下有淡黑眼圈,嘴角有青涩胡茬。麦色的手臂上隐约有惨烈的疤痕,映衬得他的手愈加精壮。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存在,吴邪那层繁密的睫毛打了个颤儿,接着迷迷糊糊睁了眼。


瞳孔聚焦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但是多了些什么张起灵暂时还说不清楚的东西。脑子里一闪而过提醒...

*原著十年篇之后 看伤疤+歪腻




“你老了。”他说道。


篝火的光从吴邪的眸子里透出来。烧得沸腾的琥珀色染上一层模糊不清的水雾,被那双眼隔绝起来。


此刻,在最接近地狱的地方,张起灵却感到了最原始的安静。


吴邪坐在那儿半眯着眼,周身围绕着一层淡淡的疲倦。他的手托着下颌,一头栗色碎发短了许多。他的眼下有淡黑眼圈,嘴角有青涩胡茬。麦色的手臂上隐约有惨烈的疤痕,映衬得他的手愈加精壮。


似乎是感觉到他的存在,吴邪那层繁密的睫毛打了个颤儿,接着迷迷糊糊睁了眼。


瞳孔聚焦的时候,那种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又回来了,但是多了些什么张起灵暂时还说不清楚的东西。脑子里一闪而过提醒他要说些什么,解释自己的出现抑或者问候寒暄。张起灵喉结动了动,本能驱使他描述了他最直观的感受。


“你老了。”他说道。


话一脱口他便准确无误地接受到了吴邪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和惊诧。后知后觉意识到——


他的确是不会说话。



而吴邪只是笑了笑,拉下袖子遮住伤疤。


“走吧。”









讲话自古以来就是门艺术,能参透且灵活运用的人寥寥无几。吴邪知道这个理,有时却还是忍不住对张起灵说出口的话独自生闷气。


这天张起灵又独自出门了,没说去哪儿,桌上也没字条。胖子拍他肩安慰道:没事儿,小哥有分寸,你看那背篓不是不见了?一定是小哥背着上山打野味去了。


自他们住到雨村,半年有余。张起灵还是时不时消失,这次却没留下任何信息。直到傍晚,张起灵背着背篓但依旧挺拔的身影才出现在院子外的榕树下。


胖子和他打招呼的声音蛮大,接着是故意“悄声”咬耳朵的“天真又生气啦,你快去哄哄”。


正在隔壁屋淘米的吴邪耳力超群,自然也听到了。

果真是上山去了。吴邪松了口气,但这股气没顺下去。

心想说老子一大男人,搞得我像个小心眼儿的怨妇,矫情得不得了。张起灵爱去哪儿去哪儿,谁管他谁是孙子。


他将自己的一股怨气转化为动力使劲蹂躏电饭锅里的米。转头就看到张起灵走到他身边站着,没说什么,只是抿紧了嘴,似乎是在斟酌词字。待吴邪把米淘好插上电源,张起灵才吐出三个字:“我没事。”


吴邪当即一口老血在喉就想就这么喷在张起灵脸上。


这时候胖子咋咋唬唬的声音骤然响起,似乎是捡到了什么东西,使劲儿招手递给吴邪看。


“哝,小哥的字条。你看胖爷我手气好,捡到被风吹到门口的证据。不然小哥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哈哈!小哥你也不用感谢我,下次上山多打只兔子回来我们开开荤嘿嘿嘿……”


吴邪看着胖子手里的那张纸,写着“上山,晚归,勿念”的,的确是张起灵的草书。一时间也不知道该生这风的气好还是生张起灵不辩解的气好。


吴邪自认为这世上有三件事是不可能做成的。其一是让他三叔乖乖地回家。其二是让胖子吃素。第三点就是跟张起灵吵架。


他刚想发作,脾气一下子冲上来都涌到胸口了,却突然想起张起灵并不会通过讲话来表露自己。


吴邪有高中同学大学读的是心理,早年同学聚会时他还跟人请教过。当时他把张起灵形容成个自闭少年(尽管事实正是如此),问这毛病还有救吗?


他同学似笑非笑地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惹得他一下子乱了心跳。


“大概是天性外加早年经历使然吧,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的确很难改过来…”


张起灵会说“吴邪去穿衣”。

张起灵也会说“有危险快跑”。

但张起灵从没说过“我冷”、“我饿”、“我痛”。


哦,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说“我要”不算。吴邪冷冷地想。


吴邪想:我真傻。一下子他的脾气就没了,还平白无故生出来更多的怜惜。


面对张起灵的朴讷诚笃,他也只能缴械投降。


而前者依旧站在电饭锅前,不卑不亢。吴邪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骂自己一声没脾气,出去的时候却还是“恶狠狠”地留了句话:“端碗吃饭。”










吴邪时而觉得自己真的伟大,他对张起灵可谓是爱得深沉。


“你说你是不是太高冷了,嗯?”


“如果我不是这么死缠烂打着你,指不定你现在还没对象呢!”


他俩刚结束完运动,此刻正搂在一起闲聊回味余温。


张起灵从背后环住他的手,此刻正轻柔地摩挲着他手臂上的狰狞。


曾经的伤口长出新肉,但总归是替换装,原本的肌肉群已经被破坏。血液不通的时候还是有一些隐隐的堵。起茧子的指腹划过新旧肌肤交界处带起一阵颤到心底的痒。吴邪没说话,只是又往张起灵怀里缩了缩。


“疼吗?”震动从他靠着的胸膛上传来。


吴邪翘了翘嘴角,正打算摇头说不,那低沉嗓音又徒然响起。


“可是我心疼。”


吴邪曾经设想过的千百遍的,关于张起灵开口表述自己情绪的情景。他甚至还梦到过老张还是天真烂漫小张的时候的撒娇样子,可他绝没有猜到,张起灵第一次说他疼,居然是因为自己。


一阵温热触感从头顶传来,是张起灵低头吻了他的发旋。


吴邪又想起那位昔日同窗的后半句话来。


“可是听你形容,你的这位朋友好像已经将你放进了他的世界。”



他的男朋友是不会讲话,是有些笨拙,是词不达意。


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可以做他的闷语十级贴身翻译,可以读懂他眼神里的情绪,可以感受他指尖哪怕是轻微的颤动和那背后的深意。


只因他吴邪,大概从踏进张起灵世界里的那一刻起,就义无反顾了吧。


Fin.

感谢观看.


就不@了,姑娘们自己认领梗就好~

发出想要评论的渴求目光!

半截胡同

【瓶邪】京遇一则

“这说出去谁信啊?神通广大的张起灵晚上睡觉没盖被子给冻成了风寒感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迷糊了抢被子……”


“不,我不知道。”胖子冷漠道。他短暂地回首了一下那些刀尖上的日子,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从未和吴邪分享过一个被窝,不由得升起一股庆幸之情,“天真你长本事了啊,瓶仔的麒麟血落到你手里也就是个摆设。”


吴邪一把拍掉胖子杵到他眼前的大拇指,转头看向张起灵的时候语气低下去了不少。


“那你去趟医院打个针吧。”


张起灵本想说自己来碗姜茶就没事了,可是一对上吴邪那双认真的眼睛,看到他关切的神情,什么话又都全吞下去了。


他们这几日逗留在京城...



“这说出去谁信啊?神通广大的张起灵晚上睡觉没盖被子给冻成了风寒感冒。”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迷糊了抢被子……”


“不,我不知道。”胖子冷漠道。他短暂地回首了一下那些刀尖上的日子,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从未和吴邪分享过一个被窝,不由得升起一股庆幸之情,“天真你长本事了啊,瓶仔的麒麟血落到你手里也就是个摆设。”


吴邪一把拍掉胖子杵到他眼前的大拇指,转头看向张起灵的时候语气低下去了不少。


“那你去趟医院打个针吧。”


张起灵本想说自己来碗姜茶就没事了,可是一对上吴邪那双认真的眼睛,看到他关切的神情,什么话又都全吞下去了。



 


他们这几日逗留在京城,原因无他——吴邪要见个熟人,熟人有个元代的孔雀绿釉青花瓷盘急着出手。偏偏这瓷盘吴二白中意得紧,好生交代过务必得拿下。吴邪也不好推辞,毕竟张起灵落户口这事儿还多亏了他二叔。


若非镇场子,吴邪是不让张起灵出来见人的。恰逢后者这次破天荒地病了,吴邪更是将“金屋藏娇”这个词发挥到了极致。


旁人问起,他抿嘴一笑,人家当他是无奈和无尽的宠溺。却不知吴邪暗地里则在狂笑——“(内人)身体抱恙不便见人”这话说起来别提有多爽。


吴邪这边和胖子去吃茶,走之前不忘给张起灵找个饭票。他们住的地方离秀秀租给瞎子的院子不远,吴邪便想起自己这个便宜小师弟来。


“小哥!”吴邪挂了电话,仔细叮嘱:“你晚上去瞎子那儿,他们今晚涮羊蝎子火锅。”


“唉!这怎么能不等胖爷我呢?小哥你先去,我和天真随后就到。”



事实是,瞎子还真没等他们。张起灵还在医院排队的时候,就收到了瞎子发过来的照片:装着各色荤素的盘子几乎摆满了一整张圆桌,正中是口大的沸腾铜炉,面前却趴着一个有气无力的青年。


配字是:哑巴你到底什么时候到,看把我徒弟饿成什么样了?


苏万这边饿得不成猴样,吴邪这边生意倒是谈得差不多了,胖子正招呼着点菜。等着出品的空档,吴邪估摸着张起灵也应该看完病了,于是摸出手机开始光明正大地“干正事”。


【怎么样了?】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没见张起灵回复。吴邪决定出去包间打个语音电话。


【医生怎么说】他想了想还是先打字问了句,万一小哥在路上不方便看手机呢。


【没什么,刚到家,开了三天药】


开药?什么药?他不用想就知道张起灵是绝不会在微信上打一段长文字给他详细解释医生诊断和开药单的。于是他选择了个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拍给我看下】


结果又等了五分钟。这下吴邪决心真的要打个语音电话才行了。这瓶子怕不是又瞒了自己些什么。他倒不是担心这小小感冒,风寒这点事本不重,药店随便几包冲剂就能解决的。可是他非得要张起灵去医院,根本原因是想借这个机会让他检查下身体有没有其他的问题,毕竟张起灵也会感冒这件事本身就很惊悚了。


【晚上回来看吧,我出门了】


那我……他理直气壮几乎要脱口而出内心关切的担忧,又碍于某种要不得的面子工程而堪堪止住,思虑俄顷,仍旧选择如实回答,将他那一片赤诚之心剖开来给张起灵看。


我小哥缺爱,暖暖他怎么了。他想。


【我担心你】


多么诚实啊。吴邪甚至可以想到张起灵在手机屏幕前的面具脸咔嚓一声有了几丝裂缝。那裂缝不大不小,在嘴角和眼尾,曲成吴邪最爱的弧度。


张起灵走到一楼楼梯拐弯处,低头看了眼手机,顿了一下,又折回去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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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胡同

【瓶邪】无忧枕

*一小份调戏不成反被宠的无脑糖

*只是想写两个小片段 摸鱼摸个爽

*广而告之雨村新刊:《纳凉集》


吴邪爬起来的时候是晌午。


方才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他歪斜侧身躺着,懒散散捕捉室内的一寸七月阳光。


没想却捕捉到了一件条纹衬衫,一条牛仔裤,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靠脚却又踢不到的位置。


用大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准是闷油瓶收了晒干的衣服,穿的给他搁这儿了,其余的放进衣柜里。


相比于他自己和胖子的拖延程度,收衣服这件事本身就跟大扫除、给张家人开条子一样,排在计划表的末尾,不到万不得已,不主动去做。


于是这项工作...

*一小份调戏不成反被宠的无脑糖

*只是想写两个小片段 摸鱼摸个爽

*广而告之雨村新刊:《纳凉集》

 


 

吴邪爬起来的时候是晌午。


方才睁开眼,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他歪斜侧身躺着,懒散散捕捉室内的一寸七月阳光。


没想却捕捉到了一件条纹衬衫,一条牛仔裤,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边靠脚却又踢不到的位置。


用大脚趾头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准是闷油瓶收了晒干的衣服,穿的给他搁这儿了,其余的放进衣柜里。


相比于他自己和胖子的拖延程度,收衣服这件事本身就跟大扫除、给张家人开条子一样,排在计划表的末尾,不到万不得已,不主动去做。


于是这项工作就交到了大张哥的身上,每当他手抱被单肩扛十几件衣服走进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就笼罩着一层贤妻良母的圣光,吴邪这类闲杂人等须得快快退散。


男人么,除去张起灵那类神奇物种,大部分普通人年少肯定也幻想过自己今后“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画面。可他的贤妻不是妻,是哑爸爸。白天板着一张脸,夜里化狼变着花样折腾他。


刷牙的时候他瞧见了洗手台上正冲着电的剃须刀。那是他昨晚插上的,吴邪按了开机,电量显示满格。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含着一腮帮子的牙膏沫把新蓄满电量的那只塞回了抽屉,着了魔似的转而去取躺在架子上的另一只。


磨磨蹭蹭快半小时,吴小三爷终于走出闺房。院子里张起灵正择菜,旁边儿晾衣绳上是刚洗的被单枕头。


眼见着自己弄脏的被子,脑子里闪过昨晚的荒唐事,吴邪难得一见地局促了下,没等他从那绮丽的梦中醒来,主角之一的张起灵倒是破天荒地先出了声。


他头也没抬,眼神专注在手中一片绿上,悄无声息地在吴邪波澜激荡的世界里洒下了一片安定的光。“南瓜粥温着在桌子上。中午你想吃什么?”


张起灵越是道貌岸然,越显得吴邪心术不正。他措不及防像是被看透了心里的小九九,突然间就起了坏心眼儿,想看看张起灵的窘迫样子。


“都行。”他走过去,蹲下和张起灵一同择起菜来。他故意用那种甜腻腻的口气,假装自己是只被顺毛的幼猫,附赠一个没眼睛的吴邪式招牌微笑。张起灵顿了一下,一根好好的空心菜被他拦腰折断。


等到后者晕乎乎进屋子里洗菜,前者在院子里笑得“放浪形骸之外”。


笑够了,吴邪终于记起来自己还饿着。进屋端了碗咽了几口,便又坐不住了。晃悠悠进了厨房,挤到张起灵面前,伸手状似要抚上张起灵的侧脸。指尖流淌却只是若有若无地扫过,在张起灵睫毛面前拐了个弯,义无反顾地径直往前在碗柜里取了柄瓷勺。


张起灵:“……”


感受到面前的人屏住了呼吸,吴邪忍住笑意,将手收回来,身子却依旧保持着往张起灵那边探的微妙倾斜。从后面看起来,倒像是吴邪被张起灵搂在怀里。


“被搂”的吴小狗看不见的尾巴摇得欢喜,目光迎上张起灵的,再又堂而皇之地转向那人的唇。


“我剃须刀坏了,用了你的。”先斩后奏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张起灵:“……”


张起灵心眼儿多坏啊,估摸着面前这只奶狗准是又在逗他玩儿了。看他得意洋洋,眉飞色舞都是自在无忧的模样。原来是这样一个灵魂把他拉下破败的神坛,从此他的路不在夕阳的咽喉里,而紧攥于自己的手心之上。


于是那些升起来的逗弄脾性一霎都烟消云散,化成片羽阒然洒下,护他的心上人枕一世无忧。


吴邪见好就收,咬着勺子心满意足地出去等吃午饭,剩下小半碗南瓜羹却孤零零留在灶台之上。


张起灵拿起来,找到印了姣好唇型的那处,贴上去喝了。

 


下午吴邪找了几个借口去撩拨张起灵,后者都不动声色地接下来。兴许是玩得累了,当晚吴邪并没有扯着张起灵再弄什么,反倒是早早地就睡下,半夜却醒了好几次。


张起灵早上洗了原先的枕头,这会儿他们睡的是之前村里搞活动领的“记忆枕”。那枕头略微比之前的高一些,他们也没在意。几小时后倒是脖子先提出抗议。吴邪总觉得脖子悬在半空累得慌,可他眼皮又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翻身,把浅眠的张起灵弄醒了。


大张哥一看就知道吴邪哪儿不舒服,他轻轻侧身曲肘,左手作垫护着将吴邪的头抬起寸许,右手扯了枕头往床下扔去。左边臂膀取而代之成了枕头,轻柔得惊不起他梦里的一滩鸥鹭。


方才的烦闷与不适消弭,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凑近了的呼吸编织一曲夜里摇篮哄他入睡。


吴邪就这样枕着张起灵睡了一整晚。


Fin.

感谢观看.

#流水账式描写

#男人增进友谊的绝妙方法就是共用一个剃须刀(不

半截胡同

【瓶邪】何不意难平

*射覆活动文重发占tag致歉


吴邪的泪珠子还没坠下来,也没有发出很明显的小兽般的呜咽声。但张起灵就是知道,吴邪正凝视着他,而且快哭了。


吴邪找到他的时候他被迫缩在一堆破烂衣服中,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排泄物腐烂味儿以及氰化钾雾气混合在这方小小的夹层,他是个还吊着一口气的死人,脸和纸片一样白,在惨淡的环境对比之下显得荒唐颓败而又渺小。张起灵用了极大力气调动自己错位的掌骨,指尖在地上轻微地划了一下。


吴邪的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中途意识断断续续恢复,张起灵知觉到自己愈来愈接近出口。偶尔几次短暂清醒过来也帮吴邪和胖子开了几个机关。但大...

*射覆活动文重发占tag致歉



吴邪的泪珠子还没坠下来,也没有发出很明显的小兽般的呜咽声。但张起灵就是知道,吴邪正凝视着他,而且快哭了。

 

吴邪找到他的时候他被迫缩在一堆破烂衣服中,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排泄物腐烂味儿以及氰化钾雾气混合在这方小小的夹层,他是个还吊着一口气的死人,脸和纸片一样白,在惨淡的环境对比之下显得荒唐颓败而又渺小。张起灵用了极大力气调动自己错位的掌骨,指尖在地上轻微地划了一下。

 

吴邪的泪终究还是掉了下来。

 


中途意识断断续续恢复,张起灵知觉到自己愈来愈接近出口。偶尔几次短暂清醒过来也帮吴邪和胖子开了几个机关。但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昏睡与迷茫间徘徊,唯一知道的是有人背着他离开这里。那人的脊背和锁骨瘦削,但并不硌手。张起灵的脸搭在那突出的肩胛骨上,黏糊糊的有些潮湿。那人却极其细心地时不时用衣服擦掉汗水,尽量不让一点咸腥靠近他。

 

张起灵知道自己并不轻,那人纵使喘着粗气,身体发烫,拖着他腿窝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趴在背上的滋味并不好受,更别说他们现在还在逃命。张起灵感受到一阵反胃的颠簸,心里却徒然升起一丝安宁。阴森诡异的张家古楼像一条巨蟒吐着信子露出獠牙,尽管他的手脚因缺血而冰凉,生还的种子却悄然抬头。它的上方出现了一缕曙光,不很亮堂,温暖足矣。再次陷入昏迷的前一秒,皱紧的眉头松了下来。

 

真是好运,他想。

 

 

不管事情过去多久,吴邪想起来还是会后怕。他们当时冒险进张家古楼救小哥,虽然最后好彩把命捡回来,更多的却也折在那里。潘子的歌声曾是他前几年的梦魇,在心里留了疤,提起来还是会隐隐作痛。

 

“那时你怕吗?”吴邪蹲在他边上,从塑料袋里偷了一根秋葵,拿在手里胡乱把玩。

 

见他蹲着,张起灵微微起身,把自己屁股底下那根小板凳儿抽出来放到吴邪屁股底下。接着救走后者手里那根倒霉的秋葵,和大部队一起浸入盆中清洗。

 

初秋的雨村,一场雨后是难得的凉爽。张起灵眼睛倒是没看吴邪,嘴里吐出的话随着风轻飘飘吹来却令人一下子红了脸。

 

“有你在,不怕。”

 

他这话说得笃定,理直气壮却又带着那么一点儿不易觉察的小骄傲。仿佛吴邪是他乾坤袋里的无价之宝,是他融了魂魄的伴身灵器,不经意露出来给别人看去了,不恼,反倒洋洋得意得紧。

 

对于吴邪来说,这话可受用。他知道这不是情到浓时的温存软语,也不是哄着玩儿的附耳呢喃。而是张起灵正正经经一字一句讲出来的,那就是神仙给盖了章、凭证印了戳的。今后纵使前面是烈火岩浆,他吴邪也是有资格把人护在后头,咬牙抵挡的了。一种被需要的强烈责任感充实了他的大男子主义,吴邪只觉四肢百骸都蓄满了能量。

 

张起灵倒没撒谎。若吴邪是问“有没有机会逃出去”,他可能还要思虑再三。但吴邪问的是“怕不怕”,那样主观的感觉,他的回答便必定是“不怕了”。那时,或许这副皮囊可能就此永不见天日,但心却如此踏实又坚韧。

 

“没见你之前我担心,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张起灵洗着菜,突然间又蹦出来这么一句。

 

他承认,要是没有吴邪和胖子去救他,他有九成的可能出不来,剩下那百分之十是地震张家古楼自己塌了,他埋在里面被人挖出来。不然,任由毒气慢慢侵蚀他的鼻腔、气管和肺,他最终还是会化为一滩腥臭血水。

 

张起灵原本不怕死,风里来雨里去,世间万物于他不过是过客,他于这人间也不过是衣袖上沾染的一滴露,拂袖便散。但在张家古楼的阴森里,一米二三高的幽闭夹层里,横七竖八的断臂独头之间,无穷无尽的黑暗和鼻息声也不闻的真空静寂里,他感到了恐惧。意识模糊之际,黑洞将他拉入深渊,高原雨夜他在襁褓里啼哭,张家大宅幽深的井巷里他在挨饿罚跪,星辰触手可及的夜晚他躺在棺材里睁着眼发呆......而深渊的尽头是循环的起点,最终他会沉默回归宇宙回归无际,成为虚空泡影,世上从无他的痕迹。

 

这本是张起灵最开始的无所谓,现在他却不甘如此。他从未希冀过的天下给他尝到第一口蜜饯之后又无情地变回本来的凶恶模样。比起忘掉吴邪,他更怕吴邪忘掉他。

 

这场赌博游戏的结局尚且未知。赢了,至少还能留个兄弟情惺惺相惜。可要是懦弱占了上风,哪怕一丁点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到底是意难平。

 

“眼睛睁不开,手动不了。可是看不见你,摸不到你的脸才真令我感到恐慌。”

 

世人都道事无常却是意难平,放不下的硬是要放下,忘不掉的非得要忘掉。为何为难,为何纠结,为何惶惶不可终日?

 

张起灵整理背包时开始放慢速度,每一次离开时道别的话语开始增多。一切是从那句“至少我会发现”开始,便不可逆转地动了凡心,接着是抑制不住倾泻奔逃的念想,单方面的隐忍和无穷无尽的空虚。那年在张家古楼的夹层里,张起灵燃起了有史以来最强烈的求生欲,念头形成不过一瞬,却拥有了颠覆了人体极限的能力。

 

他还不能死,他怎么能死呢?吴邪还没找到他呢。

 

张起灵很早前写了封信,收信人空着,一如他的心。现在,是时候填满了。

 

嫩绿的蔬菜很快洗好,张起灵取了沥水篮子装了,塞到已经呆滞的吴邪手里。抽手的时候不忘捏捏那人的指尖回魂。

 

“如若当时你们没来救我,我大概会化幽魂,缠上你一辈子。”

 

张起灵却是要反问何不意难平。为何要离开,为何要忘掉,为何要醒来?明知是覆水难收,不如奋力一搏。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他不做个恶人,他也不做个好人,他只是要做个平凡的人,平凡到不足以震慑八方杀神挡佛,不能扭转命运、生死轮回,却拥有顺从自己内心的微小资格。

 

吴邪不能忘掉他,他不能让吴邪忘了他。他执念太深,黑白无常缉拿不住他,地府阎王关不牢他。他要硬生生撑到他的小奶狗来寻他,见他虚弱模样,泪珠子掉下来砸在他心头三寸,扑通一下。

 

张起灵心疼。

 

 

说来有些好笑,吴邪这个一米八一的大个子男人,却是个眼泪不要钱的。洗发水进了眼他要哭,炒菜油烟辣了也要哭,就连吃饭被呛到都会咳个撕心裂肺末了抬头两眼通红泪汪汪。

 

张起灵见不得他这样。明知不是悲伤逆流而成的泪,他也全都一并收着再默默心疼。他不让吴邪抽烟很大程度也是这个原因。

 

只是泪流了,可不是白流的。小奶狗可从来不只是奶,凶起来不比亲戚老虎差,龇牙咧嘴肆意却不妄为。

 

旁人拿张起灵揶揄他,他倒是坦然:“老张对我挺好的,我也挺喜欢他的。”

 

他要去追,哪儿管人追不追得到呢。他只是不能还未尝试就言放弃,还未入世先出世。吴邪自幼也是看过四大名著的,那显贵世家的政治联姻也使他哀叹唏嘘不已。更不愿自己七老八十了还“纵然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难不难平才不是天说了算,得先问过他。

 

 

这天张起灵锻炼回来洗了个澡便钻进空调房里。身上的白T是院子里刚收回来的,晒足了太阳。吴邪把书扔到一边,没骨头似的靠在张起灵身上,脸在他背后衣服上蹭。洗衣液的薰衣草味儿、沐浴露的牛奶味、空调房里的冷味、太阳暴晒后的焦糊味儿混合着张起灵和他自己的味道却意外的和谐。

 

他深吸一口气,内心里狂呼滥喊:是我的是我的都是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真情实感。

 

突然有些感慨,吴邪认真道:“你有点儿傻气,讲真的,不然怎么会看上我。”

 

“小傻子。”张起灵转过身来,抬手刮了下吴邪的鼻梁,“这是福气。”

 

张起灵前半生运气太差了,阎王爷都觉得他晦气,摆摆手欲赶走。无奈这座大佛实力还逆天,惹不起只好躲,这才有了个阎王绕道鬼见愁的名号。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淤青当做开胃菜,刀枪是佐料,仰头把嘴里的血咽下,如一日三餐不足为奇。他只是太苦了,也太难了。比普通人的苦难还要难上那么一点儿,比万箭穿心还要痛上半分。凡人尚且可以垂头顿足怨天尤人,他却是不能。

 

不,你当然能——有个声音突兀闯进来,不顾他满身肮脏泥泞,为他披了件衣服,居然还是暖的。上帝告诉他他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前一百年的霉运、救的人都给后一百年积了德。他竟次次化险为夷,半生归来还能在雨村泡杯茶种种地。

 

那晚他和吴邪相拥而眠,不约而同地梦到了过去。

 

 

晚上9点,杭州。张起灵背着刚到手的黑金古刀,出了吴三省的正门。

 

面前冲上来一个栗发青年,眼神在他和他裹得严严实实的刀上来回扫,最后伸手指了指他,颇有些悲愤却无可奈何的凄凉之感。

 

院子里有只刚开始夜猎的猫踮着脚路过,小区路灯下飞蛾聚拢成团复而散开,伸手,掬一掌弯月稀薄的凉光,一切平常都在昭示着:张起灵的好运气终于来了。

 

否极泰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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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截胡同

【瓶邪】赖皮狗

*别问就是吃糖我就只会发糖了(瘫

*最后三日倒数宣传—《纳凉集》


难得有风,又是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躲在房檐下的阴凉处,一股淡淡的小得意就会从怀里钻出来。


张起灵是独坐在院子角落里乘凉。他不喜一夜后屋子里的空调味,白天几乎在室外。不仅如此,他还不准吴邪一天到晚都呆在卧室——今天是例外。


季节交替时节常是感冒多发段,今年也确实热,呆在屋子里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吴邪前几日受邀参加隔壁村的创新产业大会,一群人被拉到新建起的产业博览园参观。园主开业大吉财大气粗,特购市面上制冷效果最好的设备,似乎誓要把产业园打造成福建北极圈。也碰巧张起灵没跟着他去,吴...

*别问就是吃糖我就只会发糖了(瘫

*最后三日倒数宣传—《纳凉集》

 


 

难得有风,又是午后阳光正好的时候,躲在房檐下的阴凉处,一股淡淡的小得意就会从怀里钻出来。


张起灵是独坐在院子角落里乘凉。他不喜一夜后屋子里的空调味,白天几乎在室外。不仅如此,他还不准吴邪一天到晚都呆在卧室——今天是例外。


季节交替时节常是感冒多发段,今年也确实热,呆在屋子里基本没什么问题。只是吴邪前几日受邀参加隔壁村的创新产业大会,一群人被拉到新建起的产业博览园参观。园主开业大吉财大气粗,特购市面上制冷效果最好的设备,似乎誓要把产业园打造成福建北极圈。也碰巧张起灵没跟着他去,吴邪走得也匆忙,大张哥的男友外套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被遗忘在卧室的椅背上,隔着十几公里被吴邪意念披上。


然后就是硬撑,再到撑不下去吃药。偏偏随行队伍的人接二连三地感冒。吴邪前一晚吞下的胶囊半衰期刚过,风寒和病毒又毫不留情地杀了个回马枪。


直接导致了昨晚张起灵“惊喜”地从厨房探出头来的时候,既没有享受到他相好“久别重逢”的安心吻,没能将他相好的抱在怀里好好揉揉,也没有收到任何心念念的治愈微笑。实际上吴邪真的很累,长途小客车和没完没了的摇晃使得他鼻塞且口苦、迟钝且疲困。满脑子都是枕头的轮廓,只等面部成功识别后大脑就自动关机。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吃了饭又迫不及待回去躺下。

 



张起灵一想起来吴邪正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被雪白的空调被遮了大半张脸,无意露出的手臂软实,带着微暖的温度,心里就有点儿痒。非得要进去看一看吴邪的脸、捏一捏他的手才能短暂地起到隔靴搔痒的作用。


于是他进去了,没发出一点儿声音。此刻他默许了吴邪懒散的作息,反而不自觉生出一片柔软细腻,准备将他的人儿裹起来好好疼爱。


没想到一进去就对上一双琥珀色悠悠闲闲的眸子——吴邪醒了。


吴邪裹在被子里侧躺了个舒服的弧度,弓成一个大号的虾米。张起灵很有眼力见儿地取过床头柜的杯子给他倒了杯水,又将人扶起搂着。偏偏今日吴邪乖巧得紧,两只手捧着杯子,一口气喝了个光,没有吐槽白开水的成分也没有计较水的温度,眼睛却是自始至终盯着张起灵,仿佛要将他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还睡吗?”张起灵到底心下软了一块,接过盛了满满鼻息的玻璃杯。


吴邪盯着他小幅度点了点头。


张起灵又扶他躺下,给他掖了被角。刚一沾枕头,吴邪就打了个哈欠,然而哈欠打完了,吴邪还是在盯着他看。


这就有点儿犯规了。


张起灵完全没搞懂吴邪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只是很单纯地觉得吴邪似乎不想让他离开,于是他出去拿了手机,坐在床边守着,免费贡献45度完美侧脸给吴邪正大光明地看个够,直觉这样才对。


室内一片柔软。张起灵正用浏览器搜索菜谱,冷不丁感觉软乎乎一个东西戳了下自己的腰窝。


他一看,吴邪依旧顶那张没什么情绪的脸,盯着自己,一只脚丫子却从被子里伸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他脊背“攀爬”。被子褪到膝盖上,露出的脚丫子瘦长白皙,上年被逼着滋润了一整个冬天的凡士林,皮肤出乎意料地细嫩了许多。脚后跟蹬在他背上的力也没有很大,五只脚趾不时勾住衣服料子,腻乎乎得倒像是在撒娇了。


张起灵也隔空投了个疑惑的眼神,吴邪收了,对着他眨了下眼,脚丫子却也未挪开半分。


张起灵此刻大概是懂了,他转回去,继续看他的菜谱。身子往后坐直了些,一只手反过去抓住贪玩的脚丫子放到腿上,扯了被子一角拉到脚踝,慢慢揉起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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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家就像被抽筋困得不行

#月亮节快乐呀

半截胡同

【瓶邪】夜食记

*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们还没有拥有对方


二零零三年的海南,椰子的气味弥漫了整个秋天。


胖子舔了下唇,贱兮兮地凑过来一把拦住吴邪。


“小同志,胖爷我打听到个老牌馆子,怎么样今晚要不要出去搓一顿?”


吴邪笑了,说那哪儿行啊,小哥还没回来呢。对了,说起来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胖子嘻嘻哈哈道:“你可担心他?他那个神通广大的样儿,说不定早就办完事儿连带吃饱喝足了才回来呢。”


吴邪一想到那人板着个脸走进餐厅,迎面对上笑脸相迎的服务员的样子,就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般感到荒谬至极。他惯不是不合群的人,也乐得吃好的。胖子找了几个地头蛇朋...

*在很久很久以前 他们还没有拥有对方


 



 

二零零三年的海南,椰子的气味弥漫了整个秋天。


胖子舔了下唇,贱兮兮地凑过来一把拦住吴邪。


“小同志,胖爷我打听到个老牌馆子,怎么样今晚要不要出去搓一顿?”


吴邪笑了,说那哪儿行啊,小哥还没回来呢。对了,说起来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胖子嘻嘻哈哈道:“你可担心他?他那个神通广大的样儿,说不定早就办完事儿连带吃饱喝足了才回来呢。”


吴邪一想到那人板着个脸走进餐厅,迎面对上笑脸相迎的服务员的样子,就像是听了个什么笑话般感到荒谬至极。他惯不是不合群的人,也乐得吃好的。胖子找了几个地头蛇朋友,几人进了那家奶茶店背后的小巷子,七弯八拐找到了那家其貌不扬的地沟油馆子。


他们吃饱喝足已是深夜,席间一人家里有事先行离开,大家也不好挽留,各自散了。吴邪他们一想到第二天还要谈生意,便回了他们租的小破旅馆早早地睡下。


 


秋日午夜是风的地盘,张起灵在城市中心的街道马路上行走,脚下是树叶,头顶是树叶。路边的大排档偶尔会传来炖烂的排骨的香气,混合着一股孜然粉的辣劲。


他没有热汤温食护体,却也不感到饥饿和寒冷。张起灵去掏荷包,右边的裤兜里有一张纸巾、一把钥匙、一颗糖。


剥了糖纸含在嘴里,张起灵冷清了一天的眉猝不及防皱了下。他借着月光去瞧,黑巧克力被人给换成了黄色包装的橘子糖,甜的有些过头。


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在楼道里清脆回响,张起灵猛的有一点儿后知后觉的惊慌。眼前浮现出一头支棱的栗色短发,青年皱起他好看的眉头,在白色被单的床上翻了个身。


张起灵顿了下,抽出钥匙时放轻了许多,在门口认真地抖落一身的破碎昏黄灯光,抬脚跨进空无一人的客厅。


空气里隐约有湿润泥土的涩味,茶几旁边摆着他们前天挖出来的货,清一色的瓷瓶,只是稍稍过了遍水看得清成色。


张起灵打算给自己煮碗面,他放下背上的刀,路过冰箱的时候停了下来。一个橘色小夜灯亮着,荧光的冰箱贴下粘着一张纸。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开头的“张起灵”几个字。


奇妙的感觉又像涟漪般轻盈荡开,他不是没见过那三个字被写出来:在本家、在祠堂,在咸涩海盐味的笔记本上,在冷冰冰印刷的姓名牌上。可是没有哪一次如此刻这般生动而逼真,像是烙印烫进了他心窝子里。那三个字卸掉了一切厚重的深意,加重了的提按顿挫指代的是他,他张起灵,他的小哥张起灵,仅此而已。


“椰汁猪肚鸡汤在冰箱里,热了喝。”


千头万绪在一瞬爆发,从上古开辟天地,浑噩一片,再到斗转星移,人类诞生进化。


而他只是伸手,默默握住了那张纸。他只是用一聚目光投射过去,黏连、煮热,然后撤走,像初晨莲叶上停留的蜻蜓,惊不起枝桠哪怕一寸的微颤。


只有张起灵知道,他的呼吸被猛然错乱的心跳打乱了步调。也只有张起灵知道,深夜两点的椰汁猪肚鸡汤是什么味道。


————


 


吴邪靠在门框上,一对眸子闪亮着,对张起灵发出热忱的邀请。


“吃面不?”


那声音在黑夜中格外蛊惑人心,张起灵原本的困意被惊离,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换来后者一个毫不吝啬的咧开嘴的笑容。


奸商小吴心想:饭票找到了。


零四年的外卖行业还未成气候,俩人空着手出去游荡了一圈。别说馆子大排档,就连路边小摊也没见着半个,还差点儿被当成不良青年寻找作案目标给辅/警逮住教育。他们只得回到胖子的公寓,眼巴巴守着一锅开水下面。


暖气刚打开,吴邪裹着一件黑色羽绒搓着手哈气,淡色的唇轻启能看到一点乳白的牙尖,缓缓呼出的白雾后头是彤红的鼻尖,睫毛随着垂眼直颤。


水沸了,气泡争先恐后地破裂开来想要引起关注,可惜现下无人有心留意它。


吴邪抬头却见一双乌黑的眸子盯着自己。和自己视线一触却又猛地别过眼去,便好奇地笑道:“你盯着我干啥?”


张起灵没有转头,他只是错开了眸子,没有回答。


吴邪只当这又是他的习惯,没有深究。他的注意力终于被沸水吸引,手忙脚乱地微喊着。


“诶!水开了水开了,面在哪儿呢?”


他左找右找没找到,忽得眼前出现一只手,稳稳当当举着一筒挂面。吴邪愣了愣,下意识顺着这骨节分明的方向看去,一时间又和那轮幽深的眸子撞了个满怀。


心尖儿被轻咬了一口,吴邪觉着胖子家的暖气似乎过于强劲了,这厨房太小太挤了,又觉得是这锅里飘起来的水蒸气迷了眼,不然他怎会觉得后颈发热,口干舌燥。


还好张起灵适时地走了出去,吴邪用筷子搅拌着锅里的面使其不坨团,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寻了两只碗,切了葱花,又转身从冰箱里拿出来胖子珍藏的一大碗白花花的猪油。用勺子挖了满满两个球,心满意足地把剩下的放回去。在球上撒上一小撮淡盐和少许辣椒油,吴邪在锅里挑了根面条试了试火候,软硬适中。接着他关了火,将面分为两股,三两下捞起盛到碗里,最后撒上葱花。


他做完这一切刚想叫张起灵进来端,转头却发现那人就靠在门口,原来一直守着他。


吴邪有些意外地欣喜,招手让他进来端。两人在餐桌上面对着坐了,呼哧带喘地吃着各自碗里的面。吴邪一边吃着,一边眼神却时不时瞟一下对面。只见张起灵神色自若,并没有什么特别。心下有些不明的空落,吴邪只当是缺觉的副作用,猛地多吃了两口。


像是要藏起什么东西似的,他咽得太快,面条一下子进了气管,咳了个昏天黑地。在满眼的水雾朦胧和耳鸣心跳中他接过张起灵递过来的纸巾和温水。一声称赞淡淡地,却清晰无比地响起。


“面很好吃。”


吴邪忙着喝水,因此没有留意到,对面那人红透的耳尖。


张起灵盯着面前的空碗,找了个借口:今晚吃的是猪油挂面,自己定是给猪油蒙了心。


不是别的,别的那种什么,叫喜欢的东西。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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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失踪选手回归


碎念唠叨:


 

1.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在老张眼里的老吴自带软糯滤镜(???


2.老吴在某些方面心思细腻得一批(或者是对某人),总是惦记着人家有没有吃好吃饱


3.口是心非张起灵,神经大条吴邪邪

半截胡同

【瓶邪】伪白描纪实文学

*是盗笔邪和哥偷偷谈恋爱的故事

*算是半架空吧


推开车门那一瞬间,看不见的微凉空气像加了冰块的水涌进来,吴邪化作条放出笼的花斑儿鲤鱼,一溜钻出去,站在沙土泥路的空地上边大口喘着气,边打量着周围的山石。身后稀拉的脚步声和细碎的讲话声混作一团,五成新的面包车滚滚黄尘中咳痰般发出巨响熄了火,只有山间微凉的风吹得眼睛发酸,还了他一丝本有的清明。


有手搭上了他的肩,吴邪转过头去,是潘子。正值壮年的寸头跋扈汉子突然露出个与他长相极其不符的憨厚笑容来,捏了捏他的肩,示意吴邪还须多锻炼身体。


这可不怪我。吴邪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他不受控制地张大嘴,想要反驳的话被慵懒地释放在空气里。为了躲避高...

*是盗笔邪和哥偷偷谈恋爱的故事

*算是半架空吧


推开车门那一瞬间,看不见的微凉空气像加了冰块的水涌进来,吴邪化作条放出笼的花斑儿鲤鱼,一溜钻出去,站在沙土泥路的空地上边大口喘着气,边打量着周围的山石。身后稀拉的脚步声和细碎的讲话声混作一团,五成新的面包车滚滚黄尘中咳痰般发出巨响熄了火,只有山间微凉的风吹得眼睛发酸,还了他一丝本有的清明。


有手搭上了他的肩,吴邪转过头去,是潘子。正值壮年的寸头跋扈汉子突然露出个与他长相极其不符的憨厚笑容来,捏了捏他的肩,示意吴邪还须多锻炼身体。


这可不怪我。吴邪没忍住打了个哈欠,他不受控制地张大嘴,想要反驳的话被慵懒地释放在空气里。为了躲避高速检查,他们从凌晨3点开始在乡道上颠簸,着实心累。更别说他一个一米八一的男人只能裹紧了自己的冲锋衣挤在最后排那一方小小的座位,别提多可怜。吴邪就觉得自己骨头都酥了,在醋里泡过三回的样儿。


坏了!他嘴张到最大幅度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眼前晃过去一个人影儿,刚才张开血盆大口的傻样定是给张起灵看去了。殊不知张起灵早就见过他更加不拘小节的样子,比如睡着了涎水流得满脸都是,或者是喝醉了发酒疯吐了自己一身。哈欠带来的生理泪水模糊了吴邪的眼眶,突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力气大得很。又用指尖飞快地在他手心里挠了一下,把他往东边的树林子里拖。大家都在安营扎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


他们在一棵榕树下站定,吴邪还是不放心,探出头瞧了瞧,拉着张起灵又往里寻了块岩石,这才反手光明正大地拉住他心上人的手。


“还困?”张起灵像是林中孕育的活物,低声吐露着蛊惑人心的呢喃。他剩下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好看的手自然而然地抚上吴邪冲锋衣帽子遮住的后颈。指尖是凉的,但不冰,就像是张起灵本人给人的感觉,是疏离的,但不冷漠。吴邪脑子里回想那只手上次挑开了墓砖,上上次夹住了毒箭,还有上上上次……上上上次摸了他的脸。啧,吴邪自觉头皮就有些发烫,这个一百多岁的老处男还真是撩人不自知。


他想,算了。好歹我二十五六正直青春壮年,老一副肾亏的样子可不行。于是眨了眨眼,把那些眼眶里打转的水珠子逼回去,从鼻腔里否定地嗯了一声,调子是百转千回的黏黏糊糊。


他这边刚表态,张起灵不知怎的就开始笑。他笑起来可好看,吴邪被炫了一脸,那些溢美之词还没被大脑提取加工,下一秒张起灵又凑上来吻他。嘴唇擦过一下他的鼻子,再擦过一下他的眼皮子,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黑色和棕色、直发和微卷缠绕。张起灵的薄唇在离他3厘米远的地方喘气,呼吸悉数喷到他脸上,像一台老式蒸汽火车,吐露着细碎时光,微烫在他心上。


吴邪乖巧地没动,他的武力值不允许他在这段关系里占主导——这是假话。实际上他意外地享受这些个过程。我是直男,吴邪想,但任谁都抵不过吊桥效应时候充满荷尔蒙的张起灵。我是山路九曲十八弯,弯到了外婆桥,他理直气壮。


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抬眼去瞧眼前的男朋友。张起灵先是闭着眼,额头微微和他的摩擦,是暖的。信号在连接,蜗牛触角相触然后相缠。生物电传导迅速,接着张起灵把眼睁开了,黑乎乎的瞳仁直勾勾瞧着他,没有一点儿错位。仿佛在反复确认他的小男朋友在这趟旅程中没有变化,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干净,他的眉头还是舒展着的弧度,他的梨涡还是浅浅的醉人,势要把路上分隔的那12小时的温暖都补回来。


“抱会儿。”两人同时在心里说,不知道是谁说出了口。


他们在林子里分享同一口氧气,没有谁知道。


————


第三天下午的时候,张起灵终于又来找他。


吴邪是真的摸不准张起灵什么时候会来,但又知道在这样一群老狐狸中就他一个小奶狗,而且还一大堆是看着他长大的。屁股一撅,别人就知道他要干啥。所以他只能一边强忍着去找张起灵的冲动,一边偷偷地在心里痒痒。还好张起灵没让他等太久。前者装作例行公事般地分发食物,后者正躺在露营吊床上漫不经心地打盹儿,耳朵里塞着耳机。


一共十一包压缩饼干、五包榨菜和三个肘子罐头。吴邪他三叔拿了两个,张起灵拿了一个,合理分配。吴邪倒是没去领吃的,张起灵在午后阳光和一片鼾声中找到他的时候,刚好撞上离开的潘子。后者朝他点了点头,也没等他回应就走了。他顺着潘子过来的路线发现了吴邪,以及他脚边放着的一个一模一样的罐头。


到底还是疼自家的小狗的,吴邪也就这时候觉得他三叔真的有给他开小灶。不过他倒是不打算吃掉那个肘子。他早上没做什么事,就是一开始入地宫的时候去帮着了解了下墓主人生平事迹,看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禁忌什么的。后来他们继续向内挖,他就被他三叔赶走,让他一边凉快去等晚上耳室开了再来翻译。吴邪也乐得清闲,一觉从小半早睡到了小半下午。还一觉把张起灵给睡过来了。


他小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忙碌,地宫上层搞了个双面夹层,一层水银,一层浓硫酸。吴邪抱着潘子给的罐头想着等会儿要给他男朋友补补身体。就是不知道张起灵啃起肘子来会不会也是满嘴油,形象全无。他想象着那个画面就觉得奇幻,瘫在双人吊床上笑得耳机都掉下来,自行给张起灵多起了个外号——“东北大肘子”。


“东北大肘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心虚得差点儿一口气没喘过来。一边紧张地去瞧张起灵的神色,一边努力地回忆刚才自己是否得意忘形地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名字。好在张起灵依旧是面无表情,吴邪松了口气。再看他手里拿着的肘子,心里又跟蜜罐子撒了一地似的甜。


吴邪招招手让张起灵过来,大大方方地将吊床分给他一半。接着他像个长颈鹿伸长了脖子四处瞧了瞧,见没人,飞快地给张起灵左边耳朵塞上他刚给笑掉的耳机。张起灵手里捧着个油门肘子,乖巧地坐在尼龙布的吊床上,乖巧得不像话,安静得吴邪都快要再一次睡过去了。他终于又看过来,给了个评价。


“有点儿吵。”


这下把吴邪给气得直喘气。


那什么,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歌单。吴邪当下闷气就生了出来,耳机给张起灵拔了,张起灵递过来的肘子也不接了,借着他的老狐狸三叔找他,就把张起灵撇下晾了好一会儿。接着他们进了墓又出来回家,一路上都是群体活动,没单独的接触时间,吴邪气消了也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到家前的晚上他邮箱收到了封匿名邮件。


他三叔和潘子去了湖南,他孤身一人坐卧铺回杭州。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能看清个大概,他戴上耳机,鼠标戳开尖头向右的播放键。短暂的杂音似乎是有谁手忙脚乱的动作,接着是几秒的沉默,吴邪一瞬间都觉得有人在拿他开玩笑了,然后响起的是他意料之外的熟悉声音。


张起灵用了他那台按键的老人机自带的录音功能,背景似乎是在某个车来人往的天桥,用鼻腔哼着《外面的世界》。和那个阳光充沛的下午一样的调子,从他男朋友嘴里哼出来居然还要好听个百八十倍。录音不长,不多不少,2分30秒。歌声之后又是一段沉默,吴邪猜张起灵本来是有话要讲的。


音频文件只有一个,于是自动地又重复播放起来。吴邪塞着耳机,鼻子一酸,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就出现两个人一起生活的样子。


张起灵说,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着你。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着你的归期。


Fin.

感谢观看.

我感觉最后好low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落文手求评论!

半截胡同

【瓶邪】唔

*是可以搞一辈子的双向暗恋


张起灵在那棵榕树下停住脚步的时候,市政的路灯亮了起来。


那青年远远儿地,大概是和店里的伙计聊到什么开心的事,脸上带着新鲜出炉的浅浅酒窝,从容不迫地走出来、弯腰,把铺子外边摆着的几个青花瓷瓶子收了。风吹起他纯白毛衣下露出的一角法兰绒衬衫,扬起来的是和他眼角笑意一般肆意而张扬的弧度。


张起灵眼巴巴地瞧着,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吴山居这家铺子,不知道容不容得下我。”


张起灵理所应当的是一尊大佛。


当王盟盟同学三分期待七分试探着向他那吊儿郎当的小老板发问的时候,得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和意料之外的“奖赏”。


“哈?小哥那样...

*是可以搞一辈子的双向暗恋


张起灵在那棵榕树下停住脚步的时候,市政的路灯亮了起来。


那青年远远儿地,大概是和店里的伙计聊到什么开心的事,脸上带着新鲜出炉的浅浅酒窝,从容不迫地走出来、弯腰,把铺子外边摆着的几个青花瓷瓶子收了。风吹起他纯白毛衣下露出的一角法兰绒衬衫,扬起来的是和他眼角笑意一般肆意而张扬的弧度。


张起灵眼巴巴地瞧着,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一句话。


“吴山居这家铺子,不知道容不容得下我。”




张起灵理所应当的是一尊大佛。


当王盟盟同学三分期待七分试探着向他那吊儿郎当的小老板发问的时候,得到了意料之内的回答和意料之外的“奖赏”。


“哈?小哥那样的大神是我能请得来的吗?”吴邪挑了挑眉,嘴角翘出一股子邪气。他低头凑近了站得笔直的伙计,不紧不慢地呼气掩声道:“我从现在开始存钱,五十年后就付得起他的身价了。不如,现在开始每月先从你的工资里扣——”


“老板您听错了,我刚啥也没说。嘿嘿嘿。”


王盟当即脚底抹油溜到柜台后边,装模作样地拿起抹布擦起架子上的玉佩来。吴邪懒得转头去看,心下却是在回味刚才不经意被提到的那个名字。


他将那三个字翻来覆去地默念了好几次,拆开又合并。身体却是比脑子先一步回忆出了与这人相关的一切信息。他拇指下意识相互摩挲着,贪念着西南山坳的风,抓不住南海暗礁旁的水。深夜的梦里反复出现朝他伸出的手,带着引人心颤的老茧;乌黑浓密的羽睫,穿插着林间的晨曦和鸟语;急促的呼吸,带着炽热的心跳。一切仿佛拴上了钩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是那尾贪吃的鲤鱼,无法逃脱地心甘情愿地被诱惑。


现在还没到关门的时候,外边稀稀拉拉走过几个游客。不知谁的车警报器响了,惊得他打了个冷颤,一下子清醒过来。吴邪突然意识到他铺子里的光实在是有限的,有限得可怜,出了这家小店,甚至暖不到一米远的那只橘猫。他曾幻想过或许有一位女子可以将这里当作挡风避雨的港口,或许也可能就只有他一人守护着到老,但是现在情况着实让他手足无措。


外边的世界太精彩。张起灵站在雪山之巅,脊背挺直如一根钢筋,是比身后山峦更聚集的坚定和飒爽的生机。他是比雄鹰还骄傲的存在,山河流淌在他的血液里。他是属于天下的,吴邪想。唯独不是属于我。


琥珀色瞳仁里本来带着的星点儿笑意渐渐隐去,空出来更多浅浅的洞孔,被白炽灯虚弱的光掩盖。




张起灵去吃了碗面。店铺是重庆小面,五张干净桌子,正对一面玻璃出菜口。招牌是牛肉小面,照片被印成菜谱挂在油腻的墙上,跟着背后的灯一闪一闪发着光。


面上来,一碗葱花香菜冒着热气,三块拇指大的牛肉。他尝了一口,又吃了一大口。他想这面恐怕留不住客。这面算不上好吃,胜在暖,热气腾腾的。


张起灵又想,我又怎么能留住他呢?那样鲜活的、不受控制的人,比他所见过的山林里野生的生灵更纯粹,比他见过的所有景色都灵动。吴邪是一条鱼,尾巴一甩倏得从他手里逃出,一溜烟儿地不见。留给他的仅有掌心的滑腻触感和一池颤动的水波纹。张起灵蓦然生出一种别样的占有欲来,奢望着那铺子的光能分给他一席,渴求着那人清澈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而恰恰仅是臆想,心里便升腾继而喷涌出一斗倾泻的满足感。那满足感势不可挡,柔软如羽毛,轻盈如呼吸。


恋爱者祈求一种特殊类型的化归己有。他想占有一个作为自由的自由。*


那碗面被吃得一根不剩。他想,总要试一试的。


小麦有令人振作的功效,张起灵觉得自己此刻手脚暖和且血流加速。


他第五十三次去到那棵大榕树下,却是头一次往那间铺子走过去。铺子还没关,玻璃门虚掩着,灯光洒了一地。


“我来应聘。”张起灵走进向往已久的那束温暖至极的光里,开门见山道。


“我这儿不……”


古董店的小老板没骨头似的靠在一张躺椅上,声音戛然而止,举着书的手猝然攥紧,看向他的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工作12小时,不包吃,不要工资。”


张起灵的声音此刻犹如人鱼的蛊惑,在吴邪耳边呢喃。可是后者呆住了,抿紧的薄唇和颤抖着躲闪的眼神里满是无措。他只好又走近一步,又一步,然后干脆利落地把人拉进怀里,向往已久的那样。


“吴邪,可以吗?”


“……”像是回过神来,吴邪一下子弹了起来,快要从张起灵怀里跳出去。可是包裹住他的怀抱太温暖,近在咫尺的心跳声催促着他张口。雪上的背影转过来,却是朝他张开了怀抱。


“唔,欢迎加入吴山居。”




Fin.

感谢观看.

听了性心理教授的讲座有感而发

*引自萨特先生

感觉越来越抓不住小吴心里的想法,相比之下哥倒是“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得耿直。

我好喜欢半夜更文

希望收到批评建议!

半截胡同

【瓶邪】你当茶馆是什么地方(下)

*假茶馆跑堂真老板瓶x二世祖邪

*其实是个修仙pa  轻松向的甜饼两发完

*大概半年前一位姑娘的点梗:长嘴壶功夫茶哥

*上请戳合集上一篇


04


说教就教,张起灵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第二天趁茶馆歇业两人便约好在茶馆后院儿见面。隔周周三下午练两个时辰,数次下来,吴邪竟也掌握了些许门道。


张起灵属实是个好师傅,这奇形怪状的长嘴壶被他拿在手里似乎就染上一层不平凡的光泽。左右轮换,上下颠倒一气呵成。不像吴邪,一个招式打到一半就气喘吁吁,还老是被长嘴给戳到背、肩、亦或是脸。当真是丢脸至极。


张家小哥既没恼他愚笨,也没笑他。先是打一遍给他看,接着又握着他手带...

*假茶馆跑堂真老板瓶x二世祖邪

*其实是个修仙pa  轻松向的甜饼两发完

*大概半年前一位姑娘的点梗:长嘴壶功夫茶哥

*上请戳合集上一篇


04


说教就教,张起灵是个实打实的行动派。第二天趁茶馆歇业两人便约好在茶馆后院儿见面。隔周周三下午练两个时辰,数次下来,吴邪竟也掌握了些许门道。


张起灵属实是个好师傅,这奇形怪状的长嘴壶被他拿在手里似乎就染上一层不平凡的光泽。左右轮换,上下颠倒一气呵成。不像吴邪,一个招式打到一半就气喘吁吁,还老是被长嘴给戳到背、肩、亦或是脸。当真是丢脸至极。


张家小哥既没恼他愚笨,也没笑他。先是打一遍给他看,接着又握着他手带着他走一遍,最后吴邪自己打一遍。偏偏这人还一本正经得很,只是紧盯着他一举一动,反而看得吴邪愈发紧张,一个不留神那长嘴尖就要戳到眼。


“唔!”他不由惊呼,背脊一凉,心想自己这回完了可要破了相了后院有没有老鼠洞啊他迫切需要钻一钻这脸丢大发了。


却没等来预期的疼痛。他颤颤巍巍地睁开一只眼,不由得呆住。那壶嘴离自己眼皮不过二寸距离,此刻却被一个掌心抵住,似乎再挪动一毫那掌背就能贴上他的脸。指甲修剪成圆润的弧度,藏青色突出的血管交错纵横覆盖在掌骨的肌肉上,这只手似乎比自己的要大一些,暖一些。不知抚在脸上是什么触感,或许他手上全是老茧呢,吴邪下意识就想自己往那双手上靠。


“今日就到此吧。”


张家小哥骤然出声,那只手无情地抽回,面前凝滞的空气又重新流畅起来。


吴邪讪讪地放下手里的空茶壶。刚才过分伸展使得他的身子隐隐湿了汗,脸上晕染了两团红雾。他颇为随意地抬手把胸前的领口扯大了些,好将刚才脑中的旖旎都驱赶开来。


“对啦小哥,我下回告个假。”


“为何?”


“有点儿私事。”



05


六月廿九丑时,吴邪换上方便动作的箭袖,背着家里巡夜的管事偷偷翻墙出了门。这次的委托是镇北郊外的王家,他家小姐前日不知何故一卧不醒,郎中看了也无计可施,脉无心静,却有体温,不似僵冷。看起来像是魔怔住了。这倒是像极了被小鬼附身,贴几张符,冲一冲阴气便可解。类似个小案,吴邪半年都要解决三五起,于此也没告知他三叔,自己跑出来了。


王家昨日就举家去外地亲戚家避难,此时宅子里却亮着灯,烛光摇曳。吴邪心下了然。他直接进了王小姐的闺房,合衣躺下假寐。约莫过了半盏茶,门口传来轻微响声,屋门被人从外面儿打开。吴邪握紧手里的剑,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似是梦呓。肩上的青丝随着翻身而洒落在枕巾上,露出雪白的后颈来。


有东西在靠近,后颈皮上传来一阵微弱而潮湿的气息。吴邪默念骤停,就是此刻。一手撑床,翻身坐起,掌心一张符盾出,却扑了个空。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


他眉头一皱,鼻尖传来一股幽香。低头,脚边靠着两朵开放的花骨朵儿。


是刚开的昙花。


吴邪知道自己预判恐怕有误。天地孕育万物,万物皆有灵,聚灵成团活水成溪,时候到了自然会生出神来。人最是特别,有三魂,进而生出实体魄来。而其他物做不到有血有肉,便只能“借”。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一个道理。吃到足够强大时,便能一举夺人魂魄。


这次遇上的应该是昙花精怪,吸人精气,却是个狡猾的。怕是快要生出心智,不是几张符便能解决的。既然它刚想靠近自己,怕是需要阳气。这宅子里就他一个活人,昙花怪不会错过这唯一的猎物。应该只是暂时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门大敞开着,院子的花坛里昙花一现。屋子里太黑了,吴邪当即决定追出去。他前脚刚踏出门槛,腿便一软,下一秒就跌倒在一个怀里。刚想道谢,转而又想这三更半夜哪儿来的人,倒是阴气重怕不是游街的小鬼附上来,他咬牙猛一转头打算直接抬手给那玩意儿一剑,看清人却又一下子呆住。


“靠!?”


“小哥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脱了马甲麻衣,此刻换上一身墨蓝色雪袍,衬得皮肤愈发白皙。平日里发带扎起的丸子头被发冠竖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来,是略带侵略性的英气俊朗。


就在吴邪走神儿的一瞬,肩上传来撕裂的疼痛,一股力将他扯向半空,接着凭空挨了一掌。张起灵飞身跃起扑过来想护住他,结果两人一并落进屋里。一阵邪风吹过,木门啪得一声阖上,四下冷静。


“……”


“……”


事情发生得太快,吴邪脑子还没转过弯儿来。却是有一双温暖的手胡乱地摸上他胸膛,扯开他前襟颇为粗暴地往里衣里伸。他手上的剑条件反射地就要刺过去,却听见一声轻斥。


“别动。”


那声音是那样熟悉,吴邪鼻尖一酸,委屈得差点儿要渗出泪来。那双手从前胸摸到后背再到肩上,恰到好处地揉捏起来。关节处传来酥软的微暖,是张起灵在给他输灵气。


被击伤的手臂很快恢复,只剩下外衣被血濡湿,一点儿黏。


“先别问。”


吴邪瘪了瘪嘴,伸手在乾坤袋里摸出一颗小巧的夜明珠来,施了法,屋内总算亮起一道光来。自然也照亮对面同样坐着的人狼狈的脸。


“……”


相对无言。


张起灵静静看了他一眼,接着手法极快地从袖子里抽出一手掌大小的符来,薄唇上下轻启,那符从左上角燃起微弱的蓝光,片刻便化为一缕烟。


吴邪只觉这手法眼熟得紧,更是满腹疑惑。


张起灵睁开了眼,道:“在桥上。”



06


姻缘桥算是昙花镇的名景,传说在桥两头相向而行,若是不巧肩碰肩头碰头的便是有缘人,抬头便是一眼永恒。因此,每逢节庆,这桥便成了青年男女们的相会圣地,没对象的也常来碰个巧(桥)。


此刻已到寅时,吴邪二人赶到茶楼门口,远远地瞧着。那桥上却是有一青衫背影,似乎正掩面而泣。


“是怨化成的(形)神。”吴邪不自主惊呼出声。桥上原本耸肩的背影听闻一顿,转过身来。


未有实体的(形)神像孤魂一般掠过水面,竟是直直朝吴邪袭来。吴邪刚摔了个屁股蹲儿,又被毫无形象地扯飞,正憋着一肚子火气,见状身侧蛰伏已久的冷剑出鞘,直指昙花怪眉心。


奇怪的是,他的剑居然穿过了女怪眉心。更加奇怪的是,他的后脑勺突然像被针扎似的疼,疼得他险些握不住剑。


电光石火间又有人扯着他衣襟把他拉往一旁。这是今晚第二次吴邪跌进张起灵的怀抱,不过他还来不及害羞,昙花怪便掉头又扑上来。吴邪从那个沁了孤山冷香的怀抱中脱出,伸出无名指在空中连画了四个咒。


地上窜出四条金黄的绳索,套上昙花怪的四肢,收紧,却套了个空。吴邪额间滴落几颗汗珠,这精怪还没成型,根本是透的,似空气一般抓不住。


那女子颇为凶狠,五指似爪牙,一刻不停朝吴邪扑来。


“听我的,攻它下盘!”


接着有一双手覆了上来,是那双拎着滚烫长嘴黄铜茶壶的手,是那双轻巧拨弄着青花瓷茶盖的手,是那双有力捏起霜花糖块的手,是那双温热再一毫就能抚上脸颊的手。


那手带着他挽了个剑花,剑尖便生出一道光来,刺得昙花怪后退了几步。


“是执念,吸人执念便能多活几年。”张起灵松开手,落到一旁。一边进攻,一边说道。


是执念,可是那精怪分明就只对准了吴邪发难,他身上有它想要的东西。


吴邪耳边回想起王员外的话:“我这女儿自小便指腹为婚,可惜情郎一个月前跑商落崖,天妒英才竟是尸骨也没找到。小女便郁郁寡欢,坐在院子里盯着昙花彻夜不眠。昨日更是一卧不醒。小吴仙师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是执念,它感受到了吴邪身上的执念,它想要那份比王家小姐更强大而浓厚的执念,哪怕殒命。


吴邪不再犹豫,瞅准张起灵剑锋的空隙,腾空而起一剑对准腹部劈了下去。霎时白光涌现,面前爆发出炽烈白光,天亮了般。吴邪的剑仍旧插在光里,却是感觉不到任何血肉的阻碍。浓郁的昙花香气扑鼻,白光消散,黑夜卷土重来。


姻缘桥上只剩两人相向而望,空中有透明昙花花瓣飞舞。张起灵握剑而立,仍旧一副翩翩公子的形象。


吴邪只觉头疼欲裂,却咬紧了牙关,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张起灵,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07


“啧疼,你轻点儿。”吴邪的腿搭在张起灵大腿上,后者正在给他上药,前者疼得呲牙咧嘴。


“你别乱动。”那人下手却是放缓了几许,再开口时语气也一并轻柔起来。


“你师父姓什么?”


“姓张啊……所以你是我师父!不对啊他老人家早已是古稀之年,哪有你这般年轻。你不会是——”吴邪瞪大了眼,脑补出他那瘦弱的师父为了跟自己在一起而走火入魔,在荒山野岭的破庙里给自己换了张皮。


张起灵立马开口打断他继续乱想。


“是你大师兄。”


“哦。等一下,你居然是我大师兄!那个好看得快要成仙的大师兄?”




郁蒸的蜀地炎热,饶是在青城山茂密葱盛的山坳间,仍旧热得人心烦。


吴邪虽说是刚来的最小的弟子,性格却格外招人喜欢。略微肉乎乎的小短手短腿包裹在雪白的袍子里每日上蹿下跳扑腾不停。偏偏这人生了一张甜嘴,一口一个师兄唬得山门上下几十号弟子硬是服服帖帖,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当中尤数大师兄张起灵最宠他。吴邪记忆中这个师兄年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板着一张脸,却是谪仙般的存在(比师尊还要仙气飘飘)。颜狗小吴当即决定抱紧这个大腿根,每日粘着师兄,打坐、练剑、背书,一刻不落。


大概过了四五年,吴邪长高抽条,出落得愈发肆意而灵动。在师兄们的每日投喂下毫不意外地蛀了牙,拔牙疼得把小脸埋在张起灵怀里,一抽一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后来有一天,他最喜欢的大师兄要出一趟远门。倒不是不辞而别,而是家里变革,须得回乡一趟。


“大师兄此去要多加小心。今后,今后务必要挂念着阿邪。”


“放心,我定会回来寻到阿邪。”


“那若是我长变了,寻不到呢?”


“那便一直寻。”


藤蔓环绕的青葱山门下两个白衣少年抱在一起,天边飞过一对白鹭。




大师兄走后没多久发生了一件大事。不知是哪家农户上山生了火未熄,那晚天干物燥燃了大火。尽管大家都是修仙之人,师门上下齐心灭了火,可吴邪的房离火源最近,受了惊吓,一时间语无伦次,魔怔了一般。师尊只好封了他的记忆,让他三叔接他回了家,修养身子。


回忆就这么被篡改,记忆中谪仙般的大师兄似乎在哪个关键的时间点飞升了。那些甜腻的糖,拔牙时掐住的背,还有练剑时温暖的掌心,缓慢而又坚定地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来。是面前人低头不语的样子。


“我是来寻你的。寻到了才心安。”


“那若是寻不到呢?”


“那便一直寻。”




08


镇子上唯一一家茶馆原本开在昙花镇的中心,坐落在镇子上最著名的姻缘桥的旁边儿。你若是走水路便可见着,是一眼就能望过去的川流不息。


近日门前贴了告示,老板说不开了这店。


回乡成亲去了。



Fin.

感谢观看.


1.想不到小吴是这么青涩吧哈哈哈哈哈好久没有写架空了,真爽。 但是小吴骂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老张:。(翻译:平日里知书达理,发脾气的时候火辣我喜欢)


2.关于长嘴壶功夫茶的一些细节纯属我瞎编,请勿当真。


3.其实老张年轻小时候也教自己小师弟练剑呢,老吴拔牙的时候他也在旁边儿守着,可心疼了。


4.小吴差点儿戳到自己颤巍巍睁开一只眼半眯着看老张的时候,大张哥其实心都要化了。

老张:。(翻译:卧槽,好可爱!)


5.这样说吧,老吴年少时被封了记忆之后就跟着他三叔安心在家“游手好闲”(养身子),老张家里是修仙世家,却是继续闯荡江湖刻苦修炼。所以老张实力解决这些邪崇是分分钟的事,但是为了手把手教学师弟,只好默默挨打。名副其实的切开黑


6.关于小吴在桥上大战三百回合(不)的时候脑袋痛,是因为小哥是他潜意识里未解的执念。对于以执念为生的昙花怪来说,越靠近小吴能吸到它散发出来的执念,就能越强大。所以甚至后面渐渐有了实体(所以你哥让小吴攻它下盘呢,长脚啦)。但是相对应的,被吸走执念之后就会处于像王家小姐一样失了神,但命还在的脑死亡状态。所以小吴一边在战斗还一边被吸执念,可怜崽。


7.小哥为啥会功夫茶,因为他那位表哥就是长嘴壶功夫茶的第三十八代传人(并不


8.关于大家的猜测,真的太可爱啦。茶壶精、茶仙、茶艺师傅......以及哥不能做师尊,哥可年轻了!

老张:我想做个人。


9.夸我!我第一次更文这么快!


下一篇再见大家


半截胡同

【瓶邪】你当茶馆是什么地方(上)

*假茶馆跑堂真老板瓶x二世祖邪

*其实是个修仙pa  轻松向的甜饼两发完

*大概半年前一位姑娘的点梗:功夫茶哥

*下请戳合集下一篇


01


镇子上唯一一家茶馆开在贯穿昙花镇中心的那条清溪的岸边,门口横着苏南出了名的姻缘桥。坐在船上走水路,是一眼就能望过去的门庭若市。


茶馆分五层,大伙儿都喜欢往那里去。一楼大厅正中是戏台,竖着往上伸到四楼,横着向四周展开数十张八仙桌,男人们若是下工得早会来这儿叫上一壶茶、二两瓜子、三两耗牛干。二楼是屏风隔开的四个不大的隔间,看戏听曲儿聊天,一样不耽搁。三楼是包间,商人们多来这里谈生意。四楼是客房,五楼则是最为隐秘的茶馆掌...

*假茶馆跑堂真老板瓶x二世祖邪

*其实是个修仙pa  轻松向的甜饼两发完

*大概半年前一位姑娘的点梗:功夫茶哥

*下请戳合集下一篇


01


镇子上唯一一家茶馆开在贯穿昙花镇中心的那条清溪的岸边,门口横着苏南出了名的姻缘桥。坐在船上走水路,是一眼就能望过去的门庭若市。


茶馆分五层,大伙儿都喜欢往那里去。一楼大厅正中是戏台,竖着往上伸到四楼,横着向四周展开数十张八仙桌,男人们若是下工得早会来这儿叫上一壶茶、二两瓜子、三两耗牛干。二楼是屏风隔开的四个不大的隔间,看戏听曲儿聊天,一样不耽搁。三楼是包间,商人们多来这里谈生意。四楼是客房,五楼则是最为隐秘的茶馆掌柜的房间。


店里的点心做得也是一绝,招牌是用昙花镇当季最好的昙花现烤的鲜花饼。皮薄香脆,馅儿浓郁醇厚,小口咬还能吃出一片片半卷的粉白花瓣。一口下去唇齿留香,周身都环绕着若有若无的花的气味,六个时辰内不消散。于此,镇子里姑娘们三五成群都偏爱来这儿消磨一个下午。几块鲜花饼,一壶功夫茶。至于为什么不是其他茶,那自然是因为想一睹那位长相颇为俊俏的茶博士真容。


那位茶博士兼跑堂的小哥生得绝不是江南的长相。江南的人大多长得温和,笑起来一股子软糯的味儿,粘糊糊湿哒哒的青团一般,就像吴邪这样的。


而那位茶博士却是剑眉星目,肤白出尘,薄唇皓齿。最绝的是他那一双黑瞳,是月明星稀夜里闪烁的光,又像展开的上好宣纸上着的第一点墨,更似幽深井巷里望不到尽头的路,神秘得令人神往,疏离而使人望而却步。


可是这并不妨碍南方人对北方的好奇。吴家的小佛爷也喜欢去茶馆,也喜欢点上一盏加了冰糖的功夫茶。天热,吴小三爷喜欢拿着一把折扇,坐在那儿慢悠悠地瞧那道利索而又忙碌的身影。


他啜了一口热茶,心想:这人还真是有点儿俊。




02


昙花镇虽说离皇城有点距离,因商贾往来却也算是个富饶发达的地儿。


吴家是名符其实的大户,吴邪他太爷爷算是前朝要臣,犯了点儿小错被革职,索性就带着全家人远迁到事少人静的南方,寻了个闲职,管管商贸。到了他爹这代三个兄弟又都是精明能干的,两个经商也赚了不少家底。他爹看中昙花镇买了块地,于是就安心养老做起员外来。


可是吴邪并不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他跟着他三叔修了个半吊子的仙道。年少时拜了个师父,凭着自己七分聪明三分好运也能参透些秘法,平时帮着乡里乡亲辟邪除崇,有时也会在家里管账。家里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天,吴邪吃了午饭打了个盹儿,照常溜达着来到茶馆,要了盏茶,一碟核桃酥。


这时辰茶馆没什么人,那小哥正专心地在前台擦他的长嘴茶壶。茶壶是黄铜的,被认真的男人擦得蹭亮。吴邪想一会儿这人就会提着这壶来自己身边,壶会是滚烫的,而自己今日说什么也得问到他的名字。


吴邪是常客,管事儿的眼熟这类公子哥。后厨做好核桃酥,管事儿照常要亲自端过来,却被一双好看的手半路截了道。吴邪只一眨眼,那小哥就已经来到他跟前儿,一手端着核桃酥,一手拿着他的长嘴壶。


腾——腾——吴邪措不及防一下子微微红了脸,耳膜鼓声阵阵。这小哥伸手将碟子和茶壶放在他面前的时候,凑得极近。尽管是一闪而过,吴邪仍能看清他手上的毛绒,皮肤下的血管。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茶杯拉到他面前,掀起盖子,收回的时候似乎堪堪快要擦过他的脸。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不知是心虚还是为了掩饰尴尬。


“加糖。”


那小哥摸出个罐子勺了三块小指节大的冰糖,顿了一下,又放回去两颗。


吴邪有些不解,皱眉微微歪了头。


“糖吃太多对牙不好。“


清浅的男声,带着一点儿磁性的嗓音,是吴邪听这位沉默寡言的茶博士说过的第一句话。


说来凑巧,吴邪幼时嗜糖,四五岁便生了蛀牙。拔牙给疼得不行,也许是过程太血腥惨烈,自此对糖倒是没有了执念。吴邪第一次来喝茶的时候还点名了不要糖,却是被管事的劝住了,说这功夫花茶加三块手熬冰糖才正宗。


可是没人知道这些过往、也没人留意吴邪轻啜时候皱起的眉头,为了来看美男子,他也只能忍着咽下再灌自己几碗凉白开。而这小哥却让他少吃,粗线头的吴邪只当这是职业素养,转而愈发对这位俊俏的茶博士生出几分欣赏之情来。


只见这小哥左手轻巧地拎起铜壶,向后一甩,那细长的壶尖长了手脚一般黏在他后肩上。下一秒他猛地向前一倾,一串溪流就这么涌出,冒着热气,竟是一滴也没洒。这小哥动作很飒,长嘴壶在他手里舞得掀起一阵旋风。吴邪不由得看呆了,回过神来连忙偷偷去瞧那人的眼。却是一股子专注而坚定的眼神,仿佛手里拿的不是茶壶而是剑,身处的不是闹市的茶楼而是飒飒风起的竹林,看得吴邪一阵口干舌燥。


接着一招“童子拜佛”这小哥借力慢慢收了势,茶壶从头顶坠下打了个弯,安稳回到他手里。再一看茶碗,满了,一滴不多一滴不少一滴不漏。深藏功与名的茶博士垂了眸子,朝他点了点头,自顾自就要离开。


吴邪等了老久,这时候在桌子底下悄悄捏了个诀,微光火星儿一闪,那小茶壶盖就莫名其妙地掉下来。他倒是不害怕被看穿自己这点儿小把戏,毕竟这个地方除了他三叔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些手段。吴邪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接,盖子稳稳儿地落到他手上,被白皙的手指捏着,礼貌地递了过去。


“给你。”


那小哥倒是冷静得很,眼底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对于突然掉下的茶壶盖子没有表现出任何疑惑。只是扫过吴邪手中的茶盖时,目光有些黏。


“谢过公子。”说完便要转头就走。这哪儿成啊,吴邪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诶,请问怎么称呼?”


男人转过来的眼里第一次有了一点儿波澜。似乎没意料到他突如其来的询问,有些迟疑。原本平静的湖面浮起三两只游鱼呼吸掀起一圈波纹,幽深的巷子隐隐传来嘀嗒马蹄声。


“张起灵。你可以……叫我小哥。”





03


这家茶馆开得很蹊跷。


茶馆开了不到三个月,生意却格外兴隆。从没见过掌柜的,大事小事似乎都是管事儿的阿叔一手操办,店里三个伙计,都姓张,全是北方人。


吴邪自上次跟这位“头牌”茶博士互道姓名之后,愈发熟悉。他虽不是个自来熟的性子,却也不固步自封,更是乐于结交好友,不出一个星期,他就一口一个小哥叫人家叫得顺溜得不行。


张起灵平时忙,吴邪便专挑人少的时候来,目的是为了能多和他说上几句话。几次三番下来,吴邪也摸透他的脾性,淡漠却充满暖意,你问他什么都会一一回答。


“可功夫茶是蜀地的茶道,小哥你不是北方人?”


“年少离家走南闯北,有位堂哥迁居巴蜀,我曾借住一段时间。”


吴邪将口里的桂花糕咽下去,颇为可惜地点了点头。“真巧,我年少时求学也曾去过蜀地,说不定我们还见过呢。”


却没料到他这话一出口,气氛似是凝固了下来。张起灵微微偏头,却是捏紧了手里茶壶的提手——怕是想起了什么。吴邪眼尖,瞧着连忙换了个话题。


“小哥你能教我两招吗?”


“?”


“放心,我可不是觊觎你这手艺。只是,小哥你舞起来英姿飒爽别有韵味,我瞧着也手痒,不知能否尝试一二?”


说罢还特意朝张起灵眨了眨眼,眸子也像是喝过热茶般水光泛泛,隐含湿意,以示自己的天真无辜。


对面的男人抿紧了唇,眼神一闪,握紧的手又松开。


“好,我教你。”


TBC.

感谢观看.


有点儿长我分两段发,明天发下

评论区可以猜起来小哥的真实身份了哈哈哈哈我赌老吴的眼镜,你们猜不到2333

我又深夜更文 让我康康是谁还没睡


半截胡同

【瓶邪】看不见的情敌

*张记陈年老醋

*  @AgoniT 姑娘的点梗 醋坛子打翻到自己身上

*一个未接电话的后续


南方的确很暖。午后的太阳晒着,再伸个懒腰,骨头就跟刚炸过似的酥到心尖儿里。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郊区的一栋二层小楼。厦门作为当年的海上通商口岸其实保留了不少带有异域风情的建筑,住宅小楼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元素。我选的这栋附带了一个小院子,得从一楼会客厅往后走。免去了楼前时常有人经过的喧闹,存多了一份曲径通幽处的自在。


在这儿住着,每天能做的无非就是喝茶看报上网,再摆弄摆弄我的单反。后几者都不能天天干,唯有煮茶,倒成了我每日的必修课。


我习惯...

*张记陈年老醋

*  @AgoniT 姑娘的点梗 醋坛子打翻到自己身上

*一个未接电话的后续


南方的确很暖。午后的太阳晒着,再伸个懒腰,骨头就跟刚炸过似的酥到心尖儿里。


我们落脚的地方是郊区的一栋二层小楼。厦门作为当年的海上通商口岸其实保留了不少带有异域风情的建筑,住宅小楼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元素。我选的这栋附带了一个小院子,得从一楼会客厅往后走。免去了楼前时常有人经过的喧闹,存多了一份曲径通幽处的自在。


在这儿住着,每天能做的无非就是喝茶看报上网,再摆弄摆弄我的单反。后几者都不能天天干,唯有煮茶,倒成了我每日的必修课。


我习惯早上睡个自然醒,起来先烧壶水。洗漱完了拿了茶具再去后院的矮桌上煮茶。早饭是谁起得早谁去买,多的放在饭桌上,比如今天——四盒泛着油光的猪肉生煎,一看就是胖子的手笔。之前有人送了我二两信阳毛尖,刚好拿来解腻消食。


懒洋洋靠着正刷手机,旁边炉子上烧着的壶忽地浮了起来。我一震,转头去看,原来是小哥。水滚了,他关小了火,往装了茶叶的紫砂壶里倒水。见我看他,分了一眼给我,又低下头,全神贯注地泡茶,仿佛那是个什么精细活。


我突然很想问问他昨天丢手机的事,偏又难以启齿。这事的确有些难搞,一是我不好直接问。丢个手机不是什么大事,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有理由的,而且这理由还不能告诉我。二是我又真的很想知道这闷油瓶在干什么。背着我偷偷跟张海客联系?我又不是管人管得死紧的管家婆。把手机给了有需要的人?他用我的钱我买的手机做慈善,真行。


我头脑风暴的一小会儿,小哥已经泡好第一道茶,又给壶里添了水。做完这一切,自己走了。


我最后还是打算先按兵不动,观察个几天。如果一切风平浪静,那我再找他心情好的时候不经意地问一句。既不会凸显我的好奇心,又能问他一个措手不及。



接下来几天我照常做事,可是闷油瓶的行为却愈发怪异起来。


周二他主动拿起了抹布清理厨房灶台,做完这一切甚至出去买了个菜。等到他提了满手菜回来我才知道,赶忙拉开袋子一看——一条敲晕了的鳜鱼,一把菜心,几朵杏鲍菇。居然还都是我昨天嘴馋提了几句的。


周四我约了人喝茶,坎肩带了点儿货,顺便跟我汇报下堂口的近况。供货的是个难缠的角色,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搞定的。于是我出门的时候跟小哥提了一句说晚上吃饭不用等我,有事儿。他正在院子里倒立,估计立了有好一会儿,纹身都出来了,听罢问了我一句。


“谁?”


我只当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僧突然来了兴致随口一问,也就大方告诉了他。


“一个朋友,找我喝茶。”我没跟他说是堂口的事,既然是静养,那就把这些相关词都屏蔽了才好。


他面上浮过一层阴影,我只当是日光昏暗自己眼花了。方才张起灵皱了下眉,一脸见了粽子的表情。我再一眨眼,他又恢复了正常,目光也没盯着我了。


我那晚聊到挺晚,又喝了点儿酒,就没回去,坎肩给我订了个酒店,我住了一晚。


第二天我前脚刚进屋,后脚胖子就来找我了。他神神秘秘地把我拉到院子边的角落,转头确认没人之后,一边摸着下巴一边打量我,眼神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我抬手交叉在胸前,作出防御姿势。


胖子啧了一声一把拍掉我的手:“你脑子进水啦,胖爷还看不上你这二两肉。”


“昨晚隔壁的那个养狗的姑娘过来找过你,小哥给人轰出去啦。”


“你拉倒吧,小哥能把人轰出去?他压根就懒得搭理凡人。”


“就板着脸,你说他前几天还好好的,你给他夹韭菜他还吃两口。昨晚你没回来没见着,哎呦喂,脸色可臭了。那姑娘牵着条二哈说找你打听下给狗子打针的事儿,硬是给小哥一双眼睛给盯走了,那狗都吓得呜呜叫唤,夹着尾巴把那姑娘拖走了。”


“我就问你昨天是不是又招惹了小哥,不然他怎么一副死了老婆的样子?”


我心道又乱给我扣屎盆子,我一大早就出门,难不成还是我出去之前把他惹不开心了吗。我憋着一股气,打算当晚找个时间问清楚。



我晚上有意控制着自己的食量,因此很快就吃完。胖子下午的时候出去了,饭桌上还在吃饭的只剩下闷油瓶。他的吃相很正,喜欢端着碗,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有掉米粒掉菜的尴尬情况。只见他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块西兰花,入了口,细细嚼着,又夹了一筷子饭。眼睛盯着桌面,右边腮帮子轻微鼓起来,喉结上下滚动,咽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一顿饭就安静地解决完了。


他把筷子一合就要站起来收拾,我眼疾手快地抢了他手里的脏筷子,凑上去把他往边上挤。


“我来收拾,小哥你去洗碗吧。”


他嗯了下,转身离开。等我走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换上围裙,在洗碗池里放好了热水。接过我手里的碗,取了张帕子。


我站在一旁,看他低头刘海遮住了一点儿眼睛,眼睛正盯着手里的盘子,跟盯着那早的茶壶一个专注样。看了一会儿,我只觉得有些口干,还是没忍住,开口。


“小哥问你个事儿。”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我升起一股莫名的焦躁。


“昨晚有人找我?”


“嗯。”


“谁啊?”


“隔壁的。”


“找我什么事?”


他这次倒是噤了声,专注地洗盘子,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正当我打算再问一句的时候,他极快地近乎随意地吐出两个字。


“没事。”


我有点儿来气,心说这什么态度。脑子没过弯,话就吐出来。


“那你手机呢?”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张起灵似乎打定主意要跟我对着干。


“没丢。”


我张口就想骂,他似乎是预料到我根本沉不住气,接着说道:“你别生气。”


“……”我张开的嘴顿了顿,不行这口气咽不下去,我还是要骂。


“我错了。”


草。局势突然逆转,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这瓶子的套路。我在心里暗骂,这谁顶得住啊。张起灵居然低头,牛逼哄哄的闷油瓶居然会认错,语气还这么乖顺。我现在怀疑自己高烧40度,要不然就是张起灵高烧40度,总之我俩有一个一定烧坏了脑子。


问我什么感觉,就像你班主任布置完作业低头慈爱地问你:作业是不是太多啦,我们减少一点儿好不好;就像你顶头上司刚发完年终奖,问你:钱会不会太少啦,我再给你加多几倍好不好;就像过年回家,你七大姑八大姨都围着你嘘寒问暖道:结婚了没有呀,咱不急啊,没事儿再多玩几年吧。


短暂的惊愕过后,我忽然就没了脾气。张起灵这话讲得诚恳,眸子半阖着,里头却闪着星点儿光。手里仍旧洗着碗,速度却慢下来,莫名少了很多应有的神采。饶是知道这家伙装起样子来跟真的一样,我仍旧下意识地相信他真的十分认真在道歉。直觉么,总觉得他语气是少见的隐忍。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柴火刚才被浇灭湿透,我再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许是见我又走神了,不知在想些什么。他轻轻叹了口气,用清水洗净了手。走到我面前,正对着我。


“那个快递你打算给谁?”


本以为他会跟我解释一下,结果他走上来却是反问我。我一下懵了,心想最近没上网买东西,快递的话倒是有一个。那东西其实是我收的一块麒麟坠子,和田玉的养人。本来打算趁闷油瓶生日送他。对方是个出散货的,没盒子装,不知道上哪儿找了个女人家用的粉红色的首饰盒,一股子老土的婚庆味道。算下来,似乎是闷油瓶给我签收的。贵重物品一般都要开箱验视,估计这家伙是看到了,然后找我兴师问罪。


见我又走神,他直接凑了上来,脸上虽然仍旧没什么表情,但我知道一般他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了极其不爽。


我以为他终于要把我踹到墙上去,心里又堵着,给自己打气理直气壮不能怂,于是又睁眼。


刚巧对上闷油瓶放大的脸,以及湿热的呼吸。于是短短一个月内,我大脑第二次死机了。


“懂了?”


他一偏头,离开寸许,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我呆住了,哪还会点头摇头。


他又叹了口气,神情颇像幼时二叔教我奥数时候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下一刻,他居然又贴上来。唇上的触感加深,霸道地撞得我嘴角有些痛。


“懂了吗?”似乎是不放心,又加了一句,“不懂的话,继续到你懂为止。”


脑子里断的弦被接上,到这个地步还不懂那就不是傻的问题的了,是关乎尊严行不行的问题了。我疯狂点头。


见我这样,他嘴角微翘,似乎是笑了。但笑过之后却局促了起来。我们现在的姿势非常尴尬,一方面靠得太近,脑子清醒了,这些旖旎的气氛却迟迟未散。另一方面是,我本来有一肚子的火将发未发,被他这么一吓,却是被抽空了。脑子里同样一片空白,进而被一连串问号占领。


近在咫尺的男声响起,一字一句都潮湿地喷洒在我脸颊。


“我跟瞎子说我没带手机。他说弄丢了能让你更着急。”


我在心里恶狠狠问候了便宜师父的祖宗十八代。还想带坏我们小哥!


“你喜欢会做事的。”


我猛然记起,某次不想洗碗,胖子打趣提过一句:娶老婆要娶个会做事的。我当时翻了个白眼,让他少臭贫。


“但你夜不归宿。”


还给我用成语,被公开处刑的感觉使我很不爽。让你看见我喝了酒我还能好过?


“还沾花惹草。”


这我就很不能忍了,我一表人才被人惦记表白,到头来还反怪我自己?


闷油瓶说完了,又凑近。我以为他还要继续,没想到他只是额头抵住了我的,但其实这样子我更加动弹不得。我根本不敢抬眼跟他对视。他的睫毛太长了,我怕抬眼就跟他的纠缠了去。


信息量太大,我支支吾吾最终委屈道:“我没有。”



直到我被人扑倒,温柔地圈在怀里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闷油瓶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唇上温热的触感提醒了我,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声没有出息,想的却是算了。


算了,不跟他计较。



Fin.

感谢观看.


1.这篇里十年后邪和胖爷的相处方式有点儿偏向盗笔邪。本来想着是不是会有点儿ooc,但最后我还是觉着吴邪和胖子的关系多少年都不会变。沙海邪也好重启邪也好,在胖子眼中都还是那个初识时候的小天真


2.怕大家没看明白,简单解释一下:就是个老张出来后明白了自己心意,但是发现老吴身边似乎有很多桃花,因此醋坛打翻,决定斩断(吴邪的)情丝,然后表白的故事。然后在宇直老吴看来,老张就是瞒着他搞事!十分危险!

其实一开始就写这个的,未接来电算是个引子,但是一不小心写长了……就干脆多写一篇了。


小吴(气到发抖):你斩断我桃花之前问过我了吗!(奶凶.JPG


3.老张当然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他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能顺利亲到老吴,不让老吴太尴尬地接受他的表白。关于老张乖乖低头认错,我觉得他是真的被吓到了,以为自己再不行动媳妇儿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对于手机的解释,其实哥说的是真的,都是瞎子的错(甩锅),但是哥默认了这种做法,理由同上


4.不知道大家看没看出来比较隐蔽的双箭头,老吴其实一直护着老张(瞒着他出去谈生意),生理上对于老张也已经有反应(e.g.下意识盯着看、心跳加速、口干etc.别想歪),但是不像老张那么有危机感


5.每日反省一问,老吴果然在夜里才是最清醒的


6.ooc的话请务必告知我,我下次就不写邪仔第一人称了哈哈哈哈哈


半截胡同

【瓶邪】一个未接电话

*邀请您回答:挂掉张起灵的电话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把张起灵从山上接下来之后,我们暂时过上了一段平静的市井生活。我想着一般这些脱离社会太久的人,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都要花一段时间去适应。更别说这几年科技发展跟火箭升空一般,一日一个样。这闷油瓶子本来就闷,有啥不说啥,再给他整成个抑郁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颇有些劳心费神,我干脆花了些钱,在厦门租了个房子,先住上一段时间,让他适应适应人间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是厦门,原因无非有俩,钱和人。北上广深太贵了。现在闷油瓶还要靠我养着,浪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外加南方整体比较暖,也算是养人吧。


我最近老收到一些无聊的骚扰电话,无非就...

*邀请您回答:挂掉张起灵的电话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把张起灵从山上接下来之后,我们暂时过上了一段平静的市井生活。我想着一般这些脱离社会太久的人,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都要花一段时间去适应。更别说这几年科技发展跟火箭升空一般,一日一个样。这闷油瓶子本来就闷,有啥不说啥,再给他整成个抑郁就不好了。


思来想去颇有些劳心费神,我干脆花了些钱,在厦门租了个房子,先住上一段时间,让他适应适应人间的生活。


至于为什么是厦门,原因无非有俩,钱和人。北上广深太贵了。现在闷油瓶还要靠我养着,浪费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外加南方整体比较暖,也算是养人吧。



我最近老收到一些无聊的骚扰电话,无非就是“先生你买房吗”、“先生我们这个补习班针对3到15岁的孩子,想了解一下您家的……”云云。


老实讲,这些年我的脾气就像个函数曲线,布局那段日子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基本可以算做是情绪波动的最高点,活像个快四十的老变态。等到计划一步步走下去,棋局差不多完形了,去长白接人的时候,我突然不慌了。一切都算是水到渠成,只不过沟渠是我挖的,水是兄弟们的血。我像个上世纪的旱烟杆儿,在昏暗的密闭隔间里沉默着吞吐烟雾。而现在,抽烟的人死了,我实现了暂时的自由。心境居然上了一个层次,比当年少了几分仓促,多了一些沉稳。


一开始我还想着大家都是出来混的,都不容易。说不定人家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儿女。电话我一般都不接,心血来潮接了我都会听他们一顿抢白之后才礼貌开口婉拒。但是对方恰好吃准了我这个点,开始滔滔不绝。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何况是我这种变态。


“我没这个条件,生不出孩子。什么?你们还有男性专科医院。滚吧,老子不需要。”


一方面我无情地挂掉了电话,另一方面脑子里疯狂划过画面,回溯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被贩卖了个人信息。是上星期去吃火锅注册的会员,还是上个月人口普查的填表。后面猛地一想,微信里那些小程序早把老子的底裤都给扒光了。


如此看来,他们要打电话来这点我是无法控制,但是接不接的最终决定权仍旧在我手里!好巧不巧,这时候来了个电话。屏幕上标注的陌生来电就像是白白送过来解气的,我直截了当按了拒绝接听。铃声戛然而止,心下神清气爽,好不快活。



然而很快我就知道错了。 


过了没几个小时,我收到条微信。发件人是瞎子,开头就是一长串复制粘贴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是一张表情包,写着“牛逼三连”。


我一头雾水,心道这人又抽风是怎么的,往下滑动的手指就僵住了。眼皮猛地抽搐三下,竟然是右眼。


【你家哑巴说你挂了他电话,那可怜劲儿的】


我心道大事不好,不会是这瓶油瓶子在外边没带手机,借了谁的电话打给我的吧。


接着,我心里一闪而过的却是一种巨大的满足感。我脑补了一下哑爸爸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单手摁键,结果听到电话里传来“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挂断”的呆滞画面。顿时觉得自己牛逼极了,甚至有想叉腰的冲动。嘴角先一步暴露了我猖狂的想法,然后被路过的胖子捕捉到了。


“小同志你在暗处畏畏缩缩地干啥?看到什么好东西啦,怎的一脸淫/笑?”


我细想,这说出来多丢面儿的事,胖子知道了肯定老拿出来逼逼。依照闷油瓶那个较真的性子,最后吃亏的十有八九是我。于是闭而不答,转而反问。


“小哥给你打电话了没?”


“妹啊。他没事儿给我打电话干啥啊?怪瘆人的。”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说着打了个寒战。


我又胡诌了几句把胖子支开了,开始为我今晚能安稳活着而细细谋划。


其实倒没什么,小哥手机被偷了,钱包还揣着好好的,自己坐公交回来了。只是他原本想给我打个电话说手机没了,有谁冒充他向我要钱什么的别被骗了。结果没想到被我当成诈骗电话给挂断了。


小哥是什么人啊,要面儿的东北老男人(没有地图炮的意思),一次不成绝不低声下气第二次。有时候脾气跟个老小孩似的,你说电话不行,还可以短信啊。结果人家“一气之下”跑去网吧,登了QQ(微信要手机验证),给瞎子打了个招呼,让他转告我这个消息。


我那个便宜师父碰巧看到了自己万年不用的QQ居然收到了一个同样万年不上线的人的消息,以为昔日兄弟被盗号了。再一看消息,乐得不行就给我发微信了。



晚饭的时候小哥提着两个装得满满的大塑料袋就回来了。说起来他今天本来是肩负着去超市采购的重任,这一下倒显得我极其不厚道了。我远远地瞧着,在他进院子的第一时间就跑过去拎,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没办法,谁让我理亏。在一段关系中,大度的一方总是要吃亏一点儿。


小哥见我热切地嘘寒问暖,眉头也没皱一下,任由我接过他手里重重的袋子。我评估了一下这个走势,看来只得用PlanB。那行吧,补偿一下你,算是我为我无意中伤害他的幼小心灵的赎罪。


那晚我成了哑爸爸的布菜小童,专挑好吃补脑的给他夹。饭后还抢着洗了碗,按顺序今天本来是小哥的。等到他洗漱完毕,准备睡了,我才讪讪地跑过去装作一副诚恳无比的样子,低头认错。


小哥穿着他的老爷头背心,单手擦着头发听完我洋洋洒洒的800字小作文儿,拍了一下身边的空位。虽有疑惑,但我还是坐了过去。就听他开口道。


“我怕你担心。”


“我知道。”我急不可待地表述自己的诚心,不想要闷油瓶打断我,盘算着接下来的表演。


“你知道个屁。”他小声嘟囔道,平日里总是短促的句子此刻语气里居然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觉察的娇嗔,好听得紧。


我的大脑还在加工这句不符合人设的话是谁说的,鼻子上就传来痒意。我眨眨眼,慢动作回放,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才似乎是,从右边伸出的手。那只食指以一种过分亲昵的方式从我的鼻梁掠过,滑了个好看的弧度,温温热热的,比普通人的都要长。


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湿漉漉的鼻头提醒我这不是梦,不是梦,不是春/梦。


接下来我的大脑就陷入一种重启之后的奇怪迷糊状态,直到我夜游症一般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开始傻笑。


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觉得闷油瓶子这次生气起来还蛮可爱的,要不是丢了手机还见不着。嘿嘿,弄丢了手机,谁?小哥弄丢了手机。


不对啊!我猛地一想,冷汗就冒出来,差点儿被这黑心瓶子给诓骗了,他娘的有掀阎王爷棺材板的身手,怎么会被人偷了手机?那人现在居然还不是重度伤残?


这家伙,居然又有事瞒着我?


Fin.

感谢观看.


1.这是我第二篇用小吴第一人称写的文(ooc的话我就莫得办法了),第一篇原本打算做个中篇结果鸽了


2.感觉盗笔吴多数时间还是“小哥小哥”地叫,但是到了沙海吴以及重启吴,跟老张关系有了飞一般的跨越之后就开始撒野了,内心os全是“闷油瓶子”


吴二白:小邪怎可如此没礼貌


3.这星期差不多写了几万字的小论文,我终于有时间脆皮鸭一下了呜,朴实的快乐!


4.哑爸爸如此身手的人怎么会被偷手机呢?预知前因后果,请听下回分解!(算是一个姑娘点梗的前奏)


半截胡同

【瓶邪】神奇恋爱脑

*游戏区up主老吴玩老张制作的毫无逻辑恋爱互动视频 @山川盘姑娘的点梗

*大胆猜测一下老张的恋爱逻辑和老吴的直男思维相碰撞的结果


当我今晚第十一次“死”在关六的时候,我在心里深切问候了一下制作人【张家扛把子】那所剩无几的脑子,同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粉丝的这个请求。


取下耳机,念着“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的事情为什么要你管”的低沉却清晰的男声暂时消失,我叹了口气,才发觉手心里全是汗水。


建筑系大三的我在游戏区是个小有名气的up主,除了市面上比较火的那几款网游,国内外一些小众的单机游戏我也有涉猎。这不上个月粉丝破百万,我脑子一热就答应给他们录屏三款游戏,【DM】...

*游戏区up主老吴玩老张制作的毫无逻辑恋爱互动视频 @山川盘姑娘的点梗

*大胆猜测一下老张的恋爱逻辑和老吴的直男思维相碰撞的结果


当我今晚第十一次“死”在关六的时候,我在心里深切问候了一下制作人【张家扛把子】那所剩无几的脑子,同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粉丝的这个请求。


取下耳机,念着“你不觉得你很奇怪吗?我的事情为什么要你管”的低沉却清晰的男声暂时消失,我叹了口气,才发觉手心里全是汗水。


建筑系大三的我在游戏区是个小有名气的up主,除了市面上比较火的那几款网游,国内外一些小众的单机游戏我也有涉猎。这不上个月粉丝破百万,我脑子一热就答应给他们录屏三款游戏,【DM】就是以最高票入选我的待办事项。一听这个名字,任谁都会以为这是一款惊悚悬疑类的盗墓游戏,直到我下载完毕,信心满满点开它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有多天真。


DM背景设定在千禧年初,题材的的确确是盗墓。好奇心旺盛的主人公,硬是缠着自己盗墓的叔父要混这一行,并且放下“千古名句”说要做“盗墓王的男(女)人”。


然后就是一系列打粽子被粽子打然后升级的情节。如果你认为积累经验成为盗墓王就能通关那你就太嫩了,此游戏最大的感情线(bug)也是终极任务,就是——攻略族长“张起灵”。


你以为主角毕生梦想是做“盗墓王”吗?错!主角是那么肤浅的人吗?Ta比我们想象的要肤浅得多。主人公在第一关就会见到命中注定的“族长”,也就是头顶制作人亲妈光环的正牌“盗墓王”,人称“哑巴张”的张家族长张起灵。之后将在墓里对这位基本不开口的大龄自闭症患者死缠烂打,最终成为他的男(女)人。


当我试玩半小时后,终于知道粉丝们在知道我决定首先录屏这个游戏的时候,一片锣鼓喧天的“美好”景象是怎么来的了。他们铁定也是玩过这个无脑游戏之后被虐惨了才想要坑我,进而报复社会。


由此可见DM实在是一款反人类的游戏,令人发指。



初时,我是一个有远大抱负的年轻人。并不知道这款游戏将会成为我非职业选手生涯的滑铁卢。


我知道现在大家的口味都很独特,也有很多什么女装大佬来博人眼球。这个我是做不到的,不过玩女号,我倒不是头一次。在某些竞技类游戏中,女性角色独有的属性和技能确实是制胜的关键。在我众多的小号中,为数不多的两个女号级别都还挺高,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这次,性取向正常的我在初始化阶段也选择了女性身份,毕竟攻略对象是个东北纯爷们儿。一开始,我尽心尽力扮演一个女性角色,设身处地站在女性角度去思考,结果不负众望地在第二关就死了。


【很抱歉,族长没能救活你。】游戏是这么说的。


太弱鸡了所以死得早?没问题,那我这次先把武力值刷高一些好吧。


【族长已经开始怀疑你是最终boss,好感度为负,攻略失败。】游戏它是这么告诉我的。


太强悍了所以觉得是竞争对手?行,那我再换一换。善解人意,有能力却不强出头,能忍的新时代优秀独立女青年。我甚至咨询了我的发小真·女装大佬小花,以及我的姐妹秀秀,然而结果仍旧令邪遗憾。


这次闷油瓶(我给张起灵起的外号)破天荒说了很多话【“我和你们不同,对于你们来说,这里的事情只是一段离奇的经历而已,而对于我,是一个巨大的心结,如果解不开,就算我什么都记得,这一辈子也不会好过。”】张起灵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我伸手根本抓不住。


这时候,旁白又响起。【族长将你打晕,送到安全区。很抱歉,攻略失败。】


这时候我脑子里升起一个危险想法,更加危险的是我愈发觉得这个想法是正确的。这位族长很可能是个断了袖子的,或许女号根本不能通关成功。我前几次的失败足以反证这个观点。


于是,我换了男号,重新开始。结果第一关我就翘辫子了。


终于,我放弃了攻略族长。我觉得没人能够在这个奇怪的世界观里活下来还能顺利拿下这个脑洞清奇的反人类,真的。


我果断地关电脑睡觉。梦里在一个废弃的疗养院里,他捂住我的嘴抱紧我让我别动。直到我醒来的时候,身体反应仍旧很大,似乎真的有一个力气巨大的男人在黑暗中把我圈进滚烫的怀里,耳边的低喃真实又令人烦躁不安。我又暗自唾骂这个破游戏几句,搅得人心神不宁的。在我盘算着要如何发公告才能不显得我失败得太惨烈,我的电脑居然提示我更新DM。新的下载包简介明了。


【张家扛把子】:修复了之前无法通关的一些bug,张起灵角色将更加鲜活。


后来,我觉得作为男人我不能说我不行。我要做最后一次尝试,尽管我知道那是破罐子破摔。


我点击更新了DM,开启了我的最后一次攻略旅程。与其说是尝试,不如称之为泄愤更贴切。这次我选择做自己,我要扳倒张起灵,自己成为“盗墓王”。


【你醒来后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是族长将你打晕,追还是不追?】


废话,当然追啊,他打晕老子老子不打回去吗?


【族长说:“全部跟着我,别掉队。”】


我偏要去研究那个壁画,让你找不到我。


【再见。】


再什么见,我就要跟着你,张起灵告诉你甩掉老子是不可能的,我就是你的狗皮膏药。


【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找你啊,不然过来看亲戚吗?


【你跟来干什么?其实你不应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了你做了不少事情,这里面的水,不是你蹚的。】


你管我,腿长在我身上,我乐意。


【你能想象,会有我这样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就好比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我存在过一样……】


喂,睁开眼睛看看,我不是人啊,至少我会发现啊。


【我的事情,也许等我知道了答案的那一天,我会告诉你。另外,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我玩得很爽,总之就是说反话,怎么让张起灵闹心我怎么来。直到屏幕上显示出通红的几个大字“通关成功”,我都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不是吧?我居然通关了。


看着屏幕,我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开心。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张起灵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吗?他不会是个抖s吧,这得内心多扭曲才会喜欢这个处处跟他唱反调,不让他省心,一直黏在他身后的跟屁虫一样的人啊。



思来想去,我戳开了DM制作人扛把子兄弟的头像。


吴理取闹:【我们谈谈】


张家扛把子:【?】


吴理取闹:【我要投诉你们,售后呢,出来解释一下。】


张家扛把子:【面谈吧,更有效率】


吴理取闹:【。。。我们还不熟吧】


张家扛把子:【下周六,下午三点,正星楼,不见不散】


我一愣,扛把子似乎坐标和我相同。这不奇怪,因为我的主页里标明了我的位置。正星楼是我们市一家老字号的酒楼,但又不是那种网红打卡点。大多是懂行的美食家,或者土著才会去那里喝茶吃饭。这样看来,扛把子兄弟还是个有品位的人,抛开他的情商不谈。


吴理取闹:【我还没答应你呢!】


张家扛把子:【他们家的龙井虾仁不错,我约了二楼靠窗的包间,我姓张】


行家啊!他们家的龙井虾仁是杭州一绝,但又不像其他菜那么出色,属于那种朴实无华却地道的高档菜。不对重点错了。靠,这什么霸王硬上弓,不,这人也太霸道了吧。和族长的行为如出一辙,这游戏情节果然是他设计的没跑了。算了,有饭不蹭不正常,反正我一个大男人也没什么好怕的。



后记:


当我在正星楼第一次见到张家扛把子真人的时候,我从心底里发出了一声感叹。


他娘的,和游戏里的闷油瓶一样,有点儿帅。


后来么,这位比我差一点儿有点小帅的扛把子兄弟告诉我他居然是我的老粉,这次我能够答应录屏他的游戏他很荣幸也很高兴。


他解答了我的疑惑。张起灵从小就缺少关爱,长大了才会变得这么面冷心热。他需要的是个有自己想法的独立的人,同时能够包容他,和他一起承担九门秘密。鉴于他冰山一样的臭脾气,死缠烂打才是接近他的唯一方式。所以我是误打误撞却成为了全场最佳。


然后这位扛把子兄弟问我愿不愿在一起。


我反问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么?


他说不是游戏里的,是三次元的那种。


如今对于“族长”张起灵性格拿捏得如火纯青的我当然知道这一步该怎么走。于是我俩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Fin.

感谢观看.


1.不常混B站,也没玩过恋与制作人这类卡牌游戏,所以游戏恋爱视频具体怎么个操作法我全靠自己脑补,大概是那种养成类游戏,主要以对话旁白推动情节的。与真实有出入


2.这一篇现代paro文风就比较轻松,博君一笑


3.老张:为什么这一篇里我正脸都没露(没什么描写)出来过?


4.开年第一篇,换换之前的温暖散文风,走走沙雕朋克路线(?不知道合不合口味(搓手.jpg


5.想要评论,不管是批评也好建议也好!请不要让我单机呜呜呜

半截胡同

晨昏线

双A一下


吴邪抖落一肩头斑驳破碎的光,状似毫不在意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张起灵短暂思考了一下,他的脚步没有停。枯叶被踩在马丁靴下沙沙响,争先恐后地喧闹着替他回答。


他恐惧地发现自己讲不出什么来,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吴邪给他买的。


备选答案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地底下的苟且是比不上的。而那些是青年尚好的青春,灿烂的笑容,画册的油墨和记事本里的一片枯叶、一缕相思。


他颓然地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俗不可耐,唯一欲吐出的那个单字却是毒蛇般,放出来转头就会一口咬上他的颈总动脉。


他只能将其压下,心脏砰砰跳动的时候才能获得自身价值,他唯恐自己从未出现在他面前。一切就像是上了发...

双A一下


吴邪抖落一肩头斑驳破碎的光,状似毫不在意地问:你能给我什么?


张起灵短暂思考了一下,他的脚步没有停。枯叶被踩在马丁靴下沙沙响,争先恐后地喧闹着替他回答。


他恐惧地发现自己讲不出什么来,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吴邪给他买的。


备选答案被他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地底下的苟且是比不上的。而那些是青年尚好的青春,灿烂的笑容,画册的油墨和记事本里的一片枯叶、一缕相思。


他颓然地意识到自己实在是俗不可耐,唯一欲吐出的那个单字却是毒蛇般,放出来转头就会一口咬上他的颈总动脉。


他只能将其压下,心脏砰砰跳动的时候才能获得自身价值,他唯恐自己从未出现在他面前。一切就像是上了发条,稀里糊涂就走到这一步。发条一旦停下,便是停滞,是困局,是无能为力和遥不可及。


吴邪小声念了句什么,一颗石子被踢到了墙角。


他知道答题时间已过,回答是什么已不重要。吴邪已经捡起他们刚丢掉的自尊,抖落灰尘,重新披上。他开始谈论今晚的芝麻汤圆,月色,城市规划。


只有张起灵的未出声那个【我】字方才随着石块飞出,被永远地留在墙角。下雨的时候,或许运气好的话,会被冲进旁边儿的下水道。

半截胡同

【瓶邪】彼粒星

*小张眼里的军装小吴

*@MOOOo 姑娘的点梗 


张起灵远远地瞧着,天幕似乎垂到了他还未长开的肩上。仅有的一盏灯划开了小片金黄色的空间,栗发男孩儿双手抄在衣兜里,翘着一条腿在旁边儿花坛外延砖上下跳着。


他似乎是有点儿冷,跳上去之后停下,仰头吸了吸鼻子。接着往后一仰,在空中完成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男孩儿并不重,白色回力鞋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整齐。他额前过长的碎发随着抖了抖,又乖顺地搭成个柔软的弧度。


吴邪穿着红色校服站在那里,拉链拉到了顶,鼓起来的两颊动了下,嘟囔着。张起灵听不到,那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他的被子上,是暗夜里的一声叹气,由他耳朵不由分说就钻进心...

*小张眼里的军装小吴

*@MOOOo 姑娘的点梗 


张起灵远远地瞧着,天幕似乎垂到了他还未长开的肩上。仅有的一盏灯划开了小片金黄色的空间,栗发男孩儿双手抄在衣兜里,翘着一条腿在旁边儿花坛外延砖上下跳着。


他似乎是有点儿冷,跳上去之后停下,仰头吸了吸鼻子。接着往后一仰,在空中完成了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男孩儿并不重,白色回力鞋落在地上的声音清脆整齐。他额前过长的碎发随着抖了抖,又乖顺地搭成个柔软的弧度。


吴邪穿着红色校服站在那里,拉链拉到了顶,鼓起来的两颊动了下,嘟囔着。张起灵听不到,那声音像一片羽毛落在他的被子上,是暗夜里的一声叹气,由他耳朵不由分说就钻进心窝里。


张起灵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蛙声蝉声飞蛾声什么的似乎都听不到了,男孩儿离他越来越近。


张起灵几乎是带着笑跑上前的。当然啦,他不会让别人看出他的紧张。


“你跑这么急干什么?”


但吴邪不是别人。张起灵内心想男孩儿倒是心大,我都走到面前了才发现,还睁圆了一双湿漉漉的眼瞧我。


“想你。”


这话一出口,吴邪瞪圆的眼一下就眯起来,两颊随着提起的嘴角鼓起,偏头不愿意再直视他。不似吴邪,张起灵倒真是没羞,一点儿都没。他颇为镇定地欣赏完男孩儿少有的羞涩,接着伸手一把把人当面按进了怀里。


可惜张起灵发育得晚,这时候还没赶上吴邪高。不过两人差了几厘米,吴邪每次倒是很乖巧地弯了腰,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倒进张起灵怀里。


“小哥,你身上真暖。”


俩人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就过得很慢。张起灵都快忘了吴邪是有事才叫他出来的,他们总是这样,一见面絮絮叨叨总说不到正事。张起灵是少见的那种冷静的人,他当然不会善意地提醒他的男孩儿说正事。恰恰相反,他希望男孩儿就这样忘记,忘记他们相约的那个理由,就这样抱着相互取暖就好。


可惜天不遂人愿,俩人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吴邪猛地一下倒是想起来要说什么了。


张起灵怀里的重量一下子消失,上一秒温暖落空,下一秒手就被牵住。明明周围并没有人,他们像是战壕里避开哨岗灯的战士,男孩儿拉着他弯着腰一股脑儿地越过操场的秋风和落叶,越过恐惧的黑夜和寒冷,跑进综合楼下的角落里。


那里应急灯开着,仍旧只有他们俩。吴邪松开了手,就低头在草丛中扒拉。不一会儿就变戏法似的拿出个环保袋来。


“我穿给你看。”


他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一边不时瞟一眼张起灵的脸色。


张起灵舍不得对他的男孩儿说重话,只好摆出一副目不转睛的认真样儿,看得吴邪倒是不好意思起来。男孩儿扯了扯衣摆,又重新翻了翻绿色的衣领,最后抬起眼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小心翼翼地问他:“好看吗?”


张起灵还能说什么呢?实际上他的男孩儿漂亮极了,稚嫩和生气源源不断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初春新生的嫩芽,青翠欲滴。同时他又充满力量,蕴含着永不低头的勇气。这身军装将他的身段修饰得更加修长和健壮,同时衬托得他本来就白的皮肤染上了一层魄力。


他的男孩儿笑着,肆意却不张扬,稳重却又鲜活。张起灵想他的男孩终于不再是属于他了。那好看的两个字要加上更多的前缀。国家的,人民的,他自己的。


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不快,他的男孩儿正是这样的富有魅力,这样要命地吸引着他。他想他迟早要站到他身旁去的。到时候吴邪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给他,他们或许一起战死疆场,或许胜利之后一起安享晚年。


这么想着,夜色也温柔了起来。张起灵鼓起勇气走近了他的男孩儿,握住了他的手。


“没什么比你更好看的了。”


Fin.

感谢观看.


1.明天过年了诶,寻思着是得写点儿啥。架空pa,小吴有参军梦,小张因为身体原因要比小吴晚几年才去。两个人在学校分别前夕见面的场景。


2.大家注意保护好自己,戴好口罩勤洗手,不舒服及时就医


3.lof更新了有提问箱,大家可以跟我讲悄悄话了(小声.jpg

半截胡同

【瓶邪】爱情圈套

*借老实人胖爷的嘴花式夸夸我们小吴

吴:今天请大家听相声。

胖:咱们吴老师专场。

吴:(抱拳)诶,献丑献丑~

胖:您应该说献美献美。

吴:为啥?


胖:您不是鼎鼎大名的吴山四美之一吗?


吴:(挠头)这……怪不好意思的,我还行吧嘿嘿嘿。


胖:您可别谦虚呀,这道上谁不知道您吴邪名字,您这长相。哎呦,您知道外边儿都怎么传的吗?


吴:不知道,怎么说的呀?


胖:说您是人间绝色,心头的朱砂痣呢!


吴:嘻嘻,我承认小爷我确实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但还没达到能和白月光媲美的级别哈。


胖:哎呦喂你看看,心灵美!面对称赞,您还这么谦虚,我们瓶仔真是没看走眼。...


*借老实人胖爷的嘴花式夸夸我们小吴

吴:今天请大家听相声。

胖:咱们吴老师专场。

吴:(抱拳)诶,献丑献丑~

胖:您应该说献美献美。

吴:为啥?


胖:您不是鼎鼎大名的吴山四美之一吗?


吴:(挠头)这……怪不好意思的,我还行吧嘿嘿嘿。


胖:您可别谦虚呀,这道上谁不知道您吴邪名字,您这长相。哎呦,您知道外边儿都怎么传的吗?


吴:不知道,怎么说的呀?


胖:说您是人间绝色,心头的朱砂痣呢!


吴:嘻嘻,我承认小爷我确实长得一表人才,玉树临风。但还没达到能和白月光媲美的级别哈。


胖:哎呦喂你看看,心灵美!面对称赞,您还这么谦虚,我们瓶仔真是没看走眼。


吴:(完全错过重点)小哥眼睛怎么了?


胖:没啥,说他眼神儿好,你不上次有根儿眼睫毛进眼睛里了吗,人徒手给你夹出来的,凑得可近,完事儿还给你吹,那心疼样儿——吹走痛痛~


吴:(超大声)诶诶诶!说什么呢。你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这么多人看着呢。


胖:(飞速一笑)不过有些话我听着就不太高兴。


吴:谁惹着您啦?我给他包封红包儿嘿。

胖:啧啧啧,咱们是过命的兄弟不是,有人说你坏话我这心里就难受啊,难受我就想捶他,我捶他——


吴:(赶紧拉住)我们可是新时代的五好市民,人家说我我都没急,你急啥。我行得直坐得正,他能怎么嚼我舌根?


胖:说你“鼻孔朝天,横着走”!


吴:这有啥,不就是鼻孔……等一会儿,鼻孔朝天?合着你家朱砂痣都是鼻孔朝天?横着走?我是大闸蟹?


胖:(使眼色)这不是家里有人给你撑腰呢嘛~外边儿人说你后台硬了,开始有资本主义的歪风邪气了。


吴:(指着自己)我资本主义?我歪风邪气?


胖:东南沿海小别墅,山珍海味不重复,美人在旁怀里有狗,还老是以开条子才能见面为借口远程指挥折磨婆家人,以此为乐。

吴:……山区平板屋叫小别墅,咸菜干是山珍海味,还是我自己晒的。狗子倒是有三条,一叔叔一儿子一秤砣。什么叫折磨?一群人一声不吭来敲我家门,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还不能有怨言?

胖:所以说啊!外边儿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没有根据的乱猜。胖爷我替你打抱不平啊,这明明是个勤俭持家的小媳妇儿,咋就成了家中恶霸。


吴:(再次错过重点)唉,算了。他们爱怎么传怎么传,小爷我心胸开阔,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这就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看不见小哥说小哥丑。


胖:您倒是豁达。


吴:那是!


胖:还有啊,还有人对您人格魅力进行诋毁的。


吴:哦?有意思,怎么说的?


胖:说您学历挺高,就是脑子不好使,光长岁数不长心眼儿。脾气还怪,喜怒无常,又称“吴法吴天”、“吴厘头”。


吴:我怎么就缺心眼儿了?


胖:你看看沙海黑化时期的你,是不是跟得了失心疯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你有几秒钟是清醒的?


吴:会不会说话,这叫应激反应!天将降大任于斯l人也,必先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行拂乱我所为。

胖:别给爷爷我拽文。你再看看雨村、重启的你,活脱脱一傻白甜。你自己反思一下自己成不?人家四十更年期,你四十咋退行啊?


吴:这不是小哥接到了,我准备养老了都。

胖:我看你是抱得美人归,守得云开见月明。就开始嘚瑟。

吴:这不是苦尽甘来吗,再不享受我怕没有时间了。


胖:唉说这伤心事干啥,你我小哥我们三口之家一定平平安安白头偕老。


吴:你已经白了三分之二了,爸爸不介意黑发人送白发人。


胖:枉我一心对你好,你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吴:(摊手)我缺心眼儿嘛不是,大实话关不住都往外蹦。

胖:仗着自己可爱、伶牙俐齿又开始埋汰爷爷我,你啥时候对圈套也能这么警惕就好了,只知道傻傻往里钻。


吴:我钻啥?


胖:张起灵的爱情圈套。


吴:……


胖:刚开始那会儿是给你个背影引诱你上钩;后来使了招欲情故纵、若即若离,你就恨不得长人家身上似的跟着天南地北地跑;再后来小哥来了个猛的——以命换命,一声不吭就为爱奋不顾身守门去了。这下子你就被套得死死的,上北京抢了个男娃按着头要人家认爹,把自己整成个黑社会。不争气啊,你那二叔还指望着你能传宗接代,你直接给人领了个爸爸回家供着。


吴:王!胖!子!


胖:搁今天胖爷我活脱脱就是个粉头,不知道多少小姑娘小伙子感谢胖爷我撮合你们呢!


吴:我看你像个坟头,拿爸爸开玩笑有意思吗?

胖:逗你好玩儿呀!


吴:我….去你的。


胖:有本事别叫瓶仔!


吴:张起灵,赶紧地拿刀过来,今晚杀猪吃肉!


(吴、胖:微笑鞠躬谢幕.jpg)


Fin.

感谢观看.

真的不好笑、真的  我尽力了…乖乖接受批评…


补几个专有名词的解释:(来自百度百科)


1.应激反应:各种紧张性刺激物(应激源)引起的个体非特异性反应。包括生理反应和心理反应两大类。生理反应表现为交感神经兴奋、垂体和肾上腺皮质激素分泌增多、血糖升高、血压上升、心率加快和呼吸加速等;心理反应包括情绪反应与自我防御反应、应对反应等。

2.退行:是指人们在受到挫折或面临焦虑、应激等状态时,放弃已经学到的比较成熟的适应技巧或方式,而退行到使用早期生活阶段的某种行为方式,以原始、幼稚的方法来应付当前情景,来降低自己的焦虑。

半截胡同

【瓶邪】微光

*人皮面具邪和雨村邪的共存

*苦尽甘来的模样

*后续大张哥视角《张起灵的一百种好梦技巧》


看见闷油瓶的一瞬间,我确实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候还是下午,像这种小酒店为了省钱,走廊里只有应急灯还亮着。微弱的绿光堪堪能照出脸型轮廓,我只能判断面前是个脸部骨骼很像张起灵的人。徒然升起的一股熟悉感和紧张撕扯着我,表面上我很镇定,但实际上面具下我的脸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从外面看起来我的整张脸就很僵硬,呈现出一种“肉笑皮不笑”的状态。


那个和闷油瓶身高相仿的人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似乎是想喘口气,拉开了逃生窗口的窗帘。光倾斜下来的一瞬间,我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发不出任何声...

*人皮面具邪和雨村邪的共存

*苦尽甘来的模样

*后续大张哥视角《张起灵的一百种好梦技巧》


看见闷油瓶的一瞬间,我确实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这时候还是下午,像这种小酒店为了省钱,走廊里只有应急灯还亮着。微弱的绿光堪堪能照出脸型轮廓,我只能判断面前是个脸部骨骼很像张起灵的人。徒然升起的一股熟悉感和紧张撕扯着我,表面上我很镇定,但实际上面具下我的脸已经完全被汗水浸湿,从外面看起来我的整张脸就很僵硬,呈现出一种“肉笑皮不笑”的状态。


那个和闷油瓶身高相仿的人径直走到了走廊尽头,似乎是想喘口气,拉开了逃生窗口的窗帘。光倾斜下来的一瞬间,我整个人直接呆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我或许会认错三叔和解连环,也或许辨认不出易容过的小花,但我绝对不会认错闷油瓶的那张脸。那张刀削过一般淡然出尘的脸,我曾偷摸花了无数个日夜窥探,只为找出他一个不完美的角度。可是不应该,闷油瓶此刻应该和胖子一起被困在巴乃,而我现在就是在长沙伪装成三叔稳定局势,为的就是凑齐人假借夹喇嘛的名义去救他。怎么这个天煞的自己跑出来了,还跑到长沙?


下一秒我意识到还有另一种可能,眼前的这个人和我一样,是一个假冒伪劣产品。我只要走近去,跟他搭话,就能发现他的破绽。但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实在不明白这个时候易容张起灵的作用是什么。但既然已经遇上了,先发制人总不是被动的。


我咽了口唾沫,跨出一步。假闷油瓶仍旧倚靠在窗口,似乎在眺望远方。迈出的每一步都伴随着脑子里的叫嚣,我有无数个问题想问他。关于巴乃,关于张家古楼,关于胖子,还有我三叔。我想要抬手去拍拍他的肩,猛然意识到这动作过于亲昵。


我现在是三叔,三叔不会做这样的动作。想到这里,我把手插回口袋,换上淡淡的口气,缓慢而有力地开口。


“这位小哥,你——”


他疑惑地转过头来,白皙的脖颈上有一个红色的伤痕。


我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红痕我再熟悉不过,我几乎可以百分之一百地确定这就是张起灵,我的那个闷油瓶。


“你——有火机吗,我借个火。”


我听到自己模仿三叔的声音尴尬地笑了笑,声音很难听,仿佛是生锈的铁门在来回摩擦水泥地。


然而闷油瓶只是露出了一点疑惑,我甚至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一丝诧异。闷油瓶当然知道我三叔,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装作不认识我,或者说是不认识我三叔,再或者他认出了但是并不想理睬三叔,或许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我不知道。


接着他移开了目光,头也不回地走了,仿佛我是个大街上随处可见擦身而过的陌生人。



在窗口站了一会儿,血液才重新流回四肢。我抽了根烟,靠在窗口往下看。潘子拿着一把砍刀守在楼下,我知道我还是认错了人,而且直到现在我仍旧犹豫不决。我为方才自己刻意忽略的那一丝庆幸而感到羞愧。我潜意识里太想见到小哥,这样我好歹能问问他的建议,看看他的脸色行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孤立无援。但是我没有可以依靠的,潘子也不能替我扛下所有,我还是只有我一个人。


稍微整理了一下情绪,我准备下楼,小花在来接我的路上。接下来是最凶险也是最重要的一环——我需要去堂口查账本。王八邱那些鬣狗等着分食三叔这块上好的狮子肉,而我必须扮好这一关,从他们的牙齿缝里把钱抠出来。


我抖落烟灰,往楼梯走去。楼梯间也是一片漆黑,我刚往前迈出一步,右边猛地扑上来一个东西。我下意识以为是王八邱的人,慌乱间左手摸到一根斜靠在墙上的木棍,右手推搡着,企图挡住那人的手。我使了全力用木棍敲打,可毕竟左手不是惯用手,力气不够大。那人竟然单手掐住了我的手腕,接着一股强烈的疼痛迫使我松开五指,木棍落地的声音响起,我才看清那是一节扫把杆。


那人的身法很快,力气也很大,一下子把我抵在墙上。我的背脊措不及防撞上脏兮兮的墙面,只觉一阵钻心的疼痛,怕不是要减寿十年。饶是如此我仍旧不敢束手放弃,趁他凑上来,我一脚踹他下面。接着用我在电视上看到的情节,双手扯住他的领子,往头上一撞。“噔!”的一声,那人被我撞懵了,我手忙脚乱就要往下冲。恍惚间只听见一声熟悉的“吴邪。”


我又顿住了。那声音太过相似,我的脚跟不上脑子的指令,仍旧往下俯冲。可就是那短短一秒的犹豫,我又被提着领子给揪了回去。


闷油瓶把我抵在墙上,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


我突然很想打电话报警,因为我的脑袋完全不能够处理当下所发生的一切。这些复杂的谜题,一个又一个的麻烦我一概都不想去面对。方才头对头撞脑袋那一下的反作用力实在厉害,我觉得我的脑壳似乎凹进去了一块,针刺的麻。我很想这一切都是一场梦,我醒来还是在我的那件小破古董铺子里,为了每个月的水电费发愁。


“疼吗?”


脑袋上传来湿乎乎的温热气息,我这才反应过来死死盯着眼前的人。闷油瓶抬起了下巴,居然认真地在给我吹额头,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那个,小哥,你怎么在这儿?”


他刚才喊我那一声分明是已经认出我来了,我见他眼睛红红的像是有些上火。


“有些事你是扛不住的。”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自说着。我刚想反驳,又想起我接下来的任务,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再坚持一下,再忍忍。”他继续说道,凑过来的脸离我有些太近了。我感受到一股不适,可是却挣脱不了。


“扛不住就不要再扛了。”


他飞快地凑上吻了我一口,似乎还不满足,又咬了我一口,接着松开对我的桎梏,奔下楼去。


我彻底傻眼。半个小时前开始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诡异,我的三观逐渐地瓦解。我脑子里一会儿想着唇上的疼痛,一会儿想着闷油瓶让我不要再扛着了。这一路上的人都在看着我,一开始他们让我别扛,小花问我“你想好了吗?”、潘子问我“你决定好了吗?”,我点了头,从此就再也不能放下肩上的担子。脸上这张皮,从现在开始我必须规规矩矩戴上,然后由内而外地成为这张皮。


我必须对所有人的生命负责。我没有回头路了。


但是闷油瓶让我喘口气,他说我可以喘口气,他给我这样一个机会。我感觉眼球有些刺痛。


尽管我完全不明白闷油瓶突然出现而又消失的原因是什么,只觉得怀有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但他最后的那句“我等你”还回荡在我耳边,仿佛是杂草丛生的黑夜里生出的一点儿微光,给了我一捧温暖。


我暗自咒骂,要是等我去到云南找不到你,老子就一包炸药一把铁铲掘你家祖坟。



我下楼的时候小花已经等在车边,他见我有些憔悴,伸手按了按我的肩膀。


“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小花说。




——————



我接过小花递给我的鱼贩子的账本,默默地在心里酝酿着情绪。


接下来我将要把这个6000块的烟灰缸往潘子的脑袋上砸去,然后所有人会屏住呼吸,三爷的威严就此会重新成为长沙盘口的人心里挥之不去的阴翳。我就能收回钱,夹喇嘛去云南救人。可是本应该扔出烟灰缸的那一瞬间,烟灰缸却脱了手。我心里一凉,眼睁睁看着烟灰缸朝潘子身后的墙上砸去,砸到了另一个人的脚下。


我顺着视线抬头,居然又看到了闷油瓶。


可是急切的眼神似乎在跟我说什么,接着冲上来抓住我的双肩摇晃。我呆呆地看了他许久,发现他似乎换了个发型,原本的刘海短了很多。我张口想跟他说这个发型比之前那个更好看,结果视线里一片漆黑。



我终于醒了。


闷油瓶跪在我身边,急切地唤着我的名字。奈何我像是入定了一般,张着嘴不省人事。意识回笼的下一刻我知道我的背上湿透一片,于是奋不顾身搂上面前闷油瓶的脖子,抱住了他。而他的鬓角也同样沁出了汗,我尝了口,是咸的。


这些年我做过很多梦。古潼京和墨脱的要数最多,这次却意外地梦到了更早之前的事。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好兆头,或许我只是单纯地念旧。毕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失去了一些东西,也收获了另一些东西。


更令我疑惑的是闷油瓶的出现。疑惑但不介怀,我大概知道我离了他的后果。是的,我真的很需要他。需要他在身边陪着,不单单是作为家人陪伴,也是给我这么多年的折腾一个交代。我用十年去证明了离了他的吴邪就是个行尸走肉,失了魂的孤魂野鬼;用许多人的牺牲去看清我那颗心是为谁而跳而动;用脱胎换骨的成长换来了活生生的闷油瓶,和未来。


我不知道这笔交易划不划算,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选择。再给我一万次机会,我仍旧会这么做,无怨无悔。


我意识到在那些最艰难的日夜里我脑子里不断闪回的闷油瓶的形象,一簇一簇微光聚集,最后成了我的太阳,给了我黎明。


闷油瓶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重复着一个动作。


哄孩子那样轻轻拍着我的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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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梦里的时间线是盗笔大结局,老吴带着人皮面具伪装成三叔,准备去巴乃张家古楼救小哥和胖子。所以小哥根本不会出现在那里


2.关于做梦,基本上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且内容情节有时候真的很无厘头,充斥了很多莫名其妙的理所当然。分析心理学对梦的解读大多从生活中无意识的情结入手,老吴梦里认出老张脖子上的疤痕就是他臆想的一个特征。但实际上盗笔的老张根本没有那个痕迹,雨村的老张才有。那么雨村的老张为什么在脖子上会有一个嘴唇大小的“蚊子包”呢?聪明能干的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3.我已经是过气写手了吗2333叹气


半截胡同

【瓶邪】夏日帮凶

*大张哥的小心思系列

*老张的追妻攻略part17

*雨村日常 原名:心境自然凉(中途改题目的是我憨憨

*请大家多多关照呜呜呜!👉雨村新刊:《纳凉集》带你走进瓶邪七月流火的晚夏初秋


仲商的福建仍旧似蒸笼,不过相较于巴蜀和粤南,的确称得上“避暑”之地。但即便是这样,吴邪的食量还是减少了许多。


原本两到三碗的午饭打了个对折,晚饭更是咽几口菜就推碗喝汤。饭后的时间不见他,准又钻进卧室在空调的庇护下打瞌睡。


客厅的空调不常开,偶尔几次开了,家里的狗和鸡一股脑都往客厅里挤。眼见着,心里的暑气又加重了一层。


用现代技术避暑本没有问题,即便是我也愿意坐在房里逃...

*大张哥的小心思系列

*老张的追妻攻略part17

*雨村日常 原名:心境自然凉(中途改题目的是我憨憨

*请大家多多关照呜呜呜!👉雨村新刊:《纳凉集》带你走进瓶邪七月流火的晚夏初秋

 


仲商的福建仍旧似蒸笼,不过相较于巴蜀和粤南,的确称得上“避暑”之地。但即便是这样,吴邪的食量还是减少了许多。


原本两到三碗的午饭打了个对折,晚饭更是咽几口菜就推碗喝汤。饭后的时间不见他,准又钻进卧室在空调的庇护下打瞌睡。


客厅的空调不常开,偶尔几次开了,家里的狗和鸡一股脑都往客厅里挤。眼见着,心里的暑气又加重了一层。


用现代技术避暑本没有问题,即便是我也愿意坐在房里逃避闷热。空调可以开,只是时间要控制。十几平米的空间,一天下来仅有一两个小时才会打开门——那是吴邪为数不多出来吃饭的时候。


我曾在他出来之后开了我们卧室的窗通风,企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他换换空气。而结果只是收到了他更加强烈的抵触。对我冠以“放走凉气十恶不赦的夏日帮凶”罪名,并罚我去村口批发了一箱绿豆冰棍赎罪。


那箱冰棍他没能吃上几支,一大半在第二天下午进了胖子的肚子。


以空调和冰棍解暑并不是长久之计,尤其是当我板着脸拔掉空调线之后,吴邪更是像只泄了气的皮球,倚靠在竹椅上,只觉打个哈欠都乏力。


心静自然凉这话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即便是我,酷暑之下凝神心凉,身体也凉不下来。于是只好求药于一些无关痛痒的小偏方。


首先是少食多餐。既然他吃不下,自然没有紧逼的必要。正常的一日三餐变为一日五餐,新增下午茶和宵夜。下午茶是一两碗绿豆南瓜羹或是红豆银耳汤,半块冰镇哈密瓜和西瓜则是宵夜的抢手货,胖子和吴邪常为了最后一块而争论不休。


生理上通过食疗调理,物理降暑自然也不能缺少。我想起之前止血时用过的冰袋,让胖子在网上一搜果然大有发现,运了一箱回来,冻在冰箱里。


风扇和冰袋的叠加丝毫不逊色于空调,尝到了甜头的吴邪从开始愿意暂时关掉空调,到现在也能心平气和地在客厅里坐一下午了。


也许是见我的方法消暑有效,吴邪也开始主动花心思在这上面。上星期赶集他买了一捆新鲜荷叶、一斤毛豆。这几天摒弃了电饭锅,开始倒腾荷叶苦瓜蒸饭,辅以毛豆下茶。对此我没有什么异议,倒是苦了胖子,他向来重口、喜腥膻,总觉得吴邪现在“吃斋念佛”下一刻就要飞升九天。


不过也只是说说,肉自然也是吃的,胖子也会自己去镇上开小灶。几个星期的消暑下来,所有人的精气神都养好了不少。


八月的最后一天,吴邪抱着个冰袋走过来,紧挨着我舒舒服服地坐下。那冰袋用毛巾包了搭在我俩肚子上,我和他就这么相互倚着靠在椅子上。吴邪的眼飘飘忽忽将阖未阖,近在咫尺的绵长呼吸不由分说就要卷我入他的一枕黄粱。


意识飘忽之间只觉身体微烫,心却像是裹了两层三月长道谷风,安逸至极。


Fin.

感谢观看.

文又名:雨村百年老店童叟无欺——张老板的糖水铺子

店不是百年,老板是。

#感冒了不能开空调热到爆炸的产物

开学了大家离开空调房注意不要中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