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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寒山

画了一些暴风雨不能出去浪的无聊找点事做的公路组,也有可能entp是淋着雨来找乐子的,反正感觉湿答答。


我流公路组是互攻来着,虽然实际上entp比estp矮大半个头,但是矮子1多香啊!!!


截个大头,好不容易认真画脸了给你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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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一蒸菌_不授权任何无料自印

P1银八:喂,你们,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P2看番时候摸的一些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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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村塾组刚加入攘夷战争时候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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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萝卜自汉化组

  这里是鱼萝卜自汉化组!

  祝大家食用愉快!🈲转

  ★原作者推特:@bito_land

  ★仅供学习交流使用  

  嵌字:@汀不清楚_        

  翻译: @汀不清楚_       

     校对: @先付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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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干净一点

解开难题

 •影山茂夫(14)×灵幻新隆(15)

 •同级生的设定

•并不温柔的灵幻新隆和更加难搞的影山茂夫

•ooc预警

•有错字


1.

  回家部才是王道,那是灵幻新隆十五岁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漫画,游戏机和零食并不会一直都在,所以要趁还能尽情享乐的时候撒欢。所以当脑感电波部的竹中要离开的时候,他在死死拽着竹中的胳膊哀嚎着大叫“要是你走了 我们部就没了啊!”“现在这个闲散的状态是个人都待不下去吧!”竹中指着一地的食品垃圾袋回击,反手把他甩开之后抛出一句“退部的申请我明天会交上去的”就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影山茂夫(14)×灵幻新隆(15)

 •同级生的设定

•并不温柔的灵幻新隆和更加难搞的影山茂夫

•ooc预警

•有错字


1.

  回家部才是王道,那是灵幻新隆十五岁的时候就明白的道理,漫画,游戏机和零食并不会一直都在,所以要趁还能尽情享乐的时候撒欢。所以当脑感电波部的竹中要离开的时候,他在死死拽着竹中的胳膊哀嚎着大叫“要是你走了 我们部就没了啊!”“现在这个闲散的状态是个人都待不下去吧!”竹中指着一地的食品垃圾袋回击,反手把他甩开之后抛出一句“退部的申请我明天会交上去的”就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给我拼死了找新部员”暗田留放下游戏机郑重的放下了这样的狠话,部员们都慌张的向外跑去,就算只有一秒也要努力争取,灵幻新隆缓慢的起身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下的垃圾。“喂 你干嘛呢副部长”暗田留指着他“现在当务之急是找部员啊”灵幻抬眼看了看她“所以才更要先打扫干净啊”他把垃圾扫进簸箕里,稍微有些疲惫的弯了弯腰“而且我 稍微有个 大概也许的人选”



2.

影山茂夫十四岁的时候,是班里最没存在感的人,笨拙和阴沉似乎是为他量身打造的词,剪着看不见眉毛的齐刘海,和不会直视别人的眼睛,影山茂夫呆在属于自己的框里,没人走进去过。


所以当他和往常一样。放学,收拾书包,回家,的时候看到班门口留着中分的学生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好搞笑”影山茂夫心里想“像昨天在电视里看到的小浣熊威胁别人的时候摆出来的姿势”

“影山茂夫”对方微微笑着先开了口,眉毛和头上的碎发随着语气摆动“虽然之前没说过几句话,但你要不要来加入我们社团脑感电波部?”

“不要 我想先回家了”干脆利落的拒绝

“请考虑一下 我们部轻松闲散,不妨先跟我去了解一下说不定就会感兴趣了”对方似乎猜到了他会拒绝 一连串是话弹珠一样蹦了出来

“不要 我先走了”他抬腿想侧身挤过去时候 却被对方一个借力又推了回去 

“啧…”影山茂夫有些恼怒抬头对上他的脸,却只看到了对方标准弧度的笑容“啊抱歉…但真的是非常紧急的情况才会拜托你…反正你放学后也很闲,请务必和我一起去看一眼呗”

“…既然是拜托就给我摆出请求的态度来啊…我不想去”真是令人火大的人,影山茂夫想着要是对方再灼灼逼人自己就转身从后门离开,或者把他推开或者…


但没有给他任何发展的机会,对方听到他的第三次拒绝之后只是耸耸肩,随后干脆的转身离开了。

“欸…?”影山茂夫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愣神“还以为会是更加难缠的角色 就这么摆脱了?”他定了几秒也反应过来,也准备离开的时候,对方的声音隔着半个走廊传入他的耳朵里

“怪不得没人和你做朋友”






3.

“……”

“…”

“…”

我为什么要被莫名其妙的人这么说啊

那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寂寞的感觉吧,不知道在哪里都格格不入的感觉

插不进别人的话也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不被肯定不被看好甚至连评价都没有,大家都自动的忽略了我…

我明明承受了那么多孤独就是为了不伤害别人…你凭什么


“啊 糟糕”影山茂夫隔着半个走廊冲过来把对方撞在身下的时候这么想着,被他揪着衣领子的对方现在躺在地上,眼睛里也有着淡淡的愤怒。

“没听清我就再说一遍 怪不得你没朋友影山茂夫。”他一字一句的清楚的把话吐出来“你给自己设置了一个框 别人进不去,最关键的是你也没想着出来”

他的手动来动去的,影山茂夫没法把注意力从他挥舞的手上移开

“天天自怜自艾没人和你交朋友,你倒是先把框打开给人进去的空间啊”对方直视着他的眼睛

影山茂夫莫名的生出了解释的念头,手忙脚乱的从对方身上起来“不是…不是我不想让人和人交流…我有超能力 情绪激动会暴走我怕伤害到”话语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影山茂夫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在别人听来有多离谱


“说到底你这种想法 这只是自大而已,因为会伤害别人所以才不和人交流?少看不起人了”对方在地上盘起腿坐直了身子,死死的盯着他 勾起嘴角“超能力的话我也有啊!有本事就给我放马过来”




4.

从看到影山茂夫的第一眼,灵幻新隆就知道自己不擅长应付他,他周身的气氛几乎写满了矛盾,想要朋友又不想要朋友,喜欢自己又讨厌自己,自己的初中生活平稳落地就好,去捡一个这么大的难题来解开也太勉强自己了。


但等了一年,这小子还是没被别人捡走,周围的气氛也慢慢从不要靠近我变成了别想靠近我。灵幻新隆偶尔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会想“要是由我来帮助他 他的生活会不会更好一点”


人的一生其实也不算太长,所以要趁能做到什么的时候尽情去做。不要后悔。

灵幻新隆忘了这句话是从书里看到的还是梦里看到的,所以在竹中决然的离开后,他也决然的堵在了那个教室的门前,坚定的决定解开这个矛盾的主体影山茂夫。


麻烦…影山茂夫比数学题解起来麻烦多了。在听到对方不客气的拒绝之后他也火大了起来 

真是笨蛋,明明烦恼的要死却连自己烦恼的原因都不知道,你不去接纳别人只是苛求别人接纳自己哪里有这么好的事,


所以现在影山茂夫趴在他身上使劲揪着他的领子,说实话背上因为撞击是原因还挺痛的,但这小子真是一瞬间就冲过来了啊


哈?超能力?开什么玩笑?那可真是没见过的领域啊,你要是能让我看点不一样的有趣东西,当你的师父解开你这个笨蛋解不开的题或许也不是不行。





5.

“…你说的那个什么  脑干点播部?似乎还挺有意思的…带我去看看吧”影山茂夫正坐在地面上 有些道歉意味的低下头

“是脑感电波部”灵幻新隆稍微有点坏心眼的指着他“用你的话来说 既然是拜托就给我摆出拜托的态度来啊”

“拜托了!”影山茂夫低下头 干脆利落的喊出来了

“啊…”倒是被拜托的对象惊了一下,挠了挠头,站起身来“不…其实是开玩笑的 也不用喊这么大声”

灵幻新隆往前走着 示意对方跟上

影山茂夫追上去 走在一步距离的后面



6.

“说起来”影山茂夫开口“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灵幻新隆回头看了看他

“……我果然还是和你处不来。”

处理干净一点

动画隆看起来太财迷了的脑洞作…

动画隆看起来太财迷了的脑洞作…

果木.北京烤鸭

【茂灵】逆转师徒(下)






#相互暗恋又不敢挑明


#三问哥你卡的我好惨


#告白篇太太太太难写了


#爆字数了,后面还会有个完结篇......


中篇 


14.


影山茂夫看着奋笔疾书的弟子,疑惑道,“新隆,你一直在忙什么?”


灵幻头也不抬,“志愿单。”


“这样啊,”影山茂夫怀念道,“我在新隆这个年纪也有填过,苦恼了很久呢。”


灵幻饶有兴味问道,“mob你当年就打算开事务所了吗?”


“不,”影山茂夫老实道,“我写的是先成为高中生。”


“那mob为什么会开灵能相谈所啊,”灵幻道,“mob又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


影山茂夫思绪漂到了...






#相互暗恋又不敢挑明


#三问哥你卡的我好惨


#告白篇太太太太难写了


#爆字数了,后面还会有个完结篇......


中篇 


14.


影山茂夫看着奋笔疾书的弟子,疑惑道,“新隆,你一直在忙什么?”


灵幻头也不抬,“志愿单。”


“这样啊,”影山茂夫怀念道,“我在新隆这个年纪也有填过,苦恼了很久呢。”


灵幻饶有兴味问道,“mob你当年就打算开事务所了吗?”


“不,”影山茂夫老实道,“我写的是先成为高中生。”


“那mob为什么会开灵能相谈所啊,”灵幻道,“mob又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


影山茂夫思绪漂到了六年前,“大学毕业之后,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我好像除了超能力什么都不擅长。我有尝试过销售饮水机,但是一个月只卖出了一台,还是我自己买的。”


灵幻嘴角抽搐,mob卖饮水机,卖得出去才怪吧。想想看一个阴郁苍白的男人挨家挨户的兜售饮水机,很多家庭主妇说不定会吓的尖叫一声把门关上。


影山茂夫还在老老实实的反思自己,“西装也穿不好,领带一直打的扭扭歪歪,还是组长实在看不过去给我打好了一个,之后为了保持原样每次都小心翼翼从脖子上钻头出来,第二天再同样钻回去。”


灵幻憋笑,不愧是mob。


“可惜那身西装在一次偶发的恶灵事件中被毁了,随身携带的价格表和电脑也弄坏了,我拿着电脑的残骸回到公司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愤怒的社长,就被解雇了。”


真是跌宕起伏啊,灵幻安慰的拍拍影山茂夫的肩膀。


“小酒窝说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些除灵的工作吧,我那时候已经无业了一年多,非常沮丧,也很想念爸爸妈妈和小律,就回到了调料市,开了这家灵能相谈所,遇到新隆之前我刚做了一年,但是做的也不好,要是没有遇到新隆我本来就要关门再改行去做别的了,虽然我觉得别的我可能还是会失败。”


小酒窝吐槽,“哪有客人进来说自己怀疑被恶灵附身之后直接一句你没问题就把人家打发走的啊!还有不介绍自己就沉默着啪叽拍下那种高额价格单,客人直接就找借口跑掉了啊!”他终于也承认自己定的价格太高了。


小酒窝满腹怨言,“本大爷只能附身他才勉强挽回了几个客人,但是竟然有人说本大爷油腔滑调太轻浮!”绿色的恶灵委屈的不得了,上下蹦跳了两下。


“等等,”灵幻突然发现了疑点,“mob你这么折腾了三年哪来的钱开事务所!”租金家具都是很大的一笔开支,为了家人的安危他也不能住家里,又要另租房子,这些都是钱啊!


影山茂夫挠挠脸颊,“呃,我没有告诉灵幻吗?因为最上先生那件事情,我的名声在一些人中传开,时不时还是能接一些除灵的委托,他们出手都很大方,我就按照浅桐小姐的建议将那笔钱交给了专门的职业金融经理人打理,每个月会有收入。”


“哈?职业金融经理人!”灵幻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僵硬扭头看向小酒窝,“有多少钱?”


小酒窝抱胸,冷酷道,“几个亿。”


“......”灵幻炸毛,“原来我根本不用担心你的经济问题!!!!”


影山茂夫不知所措,“啊?新隆一直在担心这个嘛?我本来就不缺钱啊。”


灵幻气的够呛,亏他想方设法替那家伙省钱,委托人说报销打车费用他还非要坐公共交通过去赚差价!


影山茂夫讨好道,“新隆是想涨工资嘛?或者新隆想自己打理那些钱?我这就打电话给......”


“不是!”灵幻按下他的手,头疼道,“即使mob觉得我无所不能,事实上我现在只是个十五岁的初中生啊!不要那么信任我啊!亏了怎么办?”


影山茂夫理所当然道,“亏了就亏了,反正我们事务所已经经营的很红火了不需要那笔钱,新隆亏光了也无所谓。”


“......不和笨蛋mob说话。”灵幻掩饰性的低头继续写自己的志愿单。


影山茂夫乖乖盯着他写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道,“新隆未来要做什么?”


“啊?已经定好的吧!”灵幻写下最后一个字,“我会来mob的事务所工作啊。”


影山茂夫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劝道,“新隆可以再考虑一下,不用因为担心我就把自己限制死了,读大学还是很有必要的,以新隆的成绩能考到东京去呢。”


“我肯定要上完大学啊!谁会辍学打工啊!”灵幻道,“而且你怎么知道是因为担心你才做这个工作的,我本来就很喜欢事务所的工作啊!”


影山茂夫结巴道,“可,可是人生的道路有很多条......”


“没有可是!”灵幻打断他,“mob是不想我一直呆在这里吗?”他假惺惺的擦不存在的眼泪,“反正mob是老板,想要解雇我也没有办法呜呜呜!”


“怎么会!!”影山茂夫急忙解释,“我希望新隆永远在我身边!”他突然发现自己说漏了什么,又红着脸找补,“有新隆在我都不用动脑子,过去那些艰辛的与委托人沟通的部分都可以逃避了,是我离不开新隆。”


“......那就闭嘴。”灵幻耳朵滚烫,匆忙的把志愿单装进背包里,“今天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回家了,既然你不缺钱工资就按满勤的给哦!”


影山茂夫失落的低下头,“这么早就回去啊......”


灵幻拉开门,“谁让mob总是说一些讨厌的话!”他停顿了片刻还是留下一句,“明明我也根本就......离不开mob!!”说完他就把门碰上落荒而逃了。


15.


灵幻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怎么把他的师匠拿下。


他甚至没有思考过mob到底喜欢不喜欢他的问题,毕竟是mob亲口说的


“新隆可以独占我。”


“因为新隆是特别的。”


“新隆非常重要,所以新隆当然可以要求更多。”


“我永远不会抛下新隆。”


竟然胆敢承诺那种程度的东西,就要做好觉悟被贪婪的狐狸吞食殆尽啊。他就是要独占mob,让mob从身到心,甚至是名正言顺的永远和他在一起。


但是他也知道mob的为人。


他这个师匠大部分时间都懵懂迟钝,小部分时候又敏锐难懂,虽然有些白切黑,但不涉及到底线的情况下,大体上都是纯良友善的。


所以这就意味着一件事情。


他的道德感不可以接受自己对小十四岁,几乎是一手带大的弟子下手。


不过有一点可以利用,mob不会看空气,情商很低,根本不会在意周围人的话,所以只要他搞定mob就可以了。


还有一方面就是mob其实很固执,虽然他大部分时间都对灵幻的话几乎算得上言听计从,但是实际上,那也是因为灵幻的话是符合他本身的意志的,像是之前吵架那次,影山茂夫展现出来的强势和不容置疑让现在的灵幻都有些心惊气弱。


如果实在说服不了的话,灵幻就打算用最终武器了。


就是不知道十五岁的他身体受不受得了,要不先去网上买一些小玩具现在就开始适应一下?毕竟上学时期是肉改部的师傅虽然看上去苍白消瘦,实际上全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在某些委托不用超能力单用力量和技巧就能干掉黑帮。现在也有每天跑步的习惯。


虽然过程可能不太好受,只要事后能看到mob泪眼朦胧的承诺负责的表情,一定非常美味,还是得锻炼身体,要是做完直接晕过去就不好了......


影山茂夫不知道,在他心中纯洁无瑕的弟子每天都在毫无羞耻感的思考这些问题,在日常的除灵过程中,那道隐秘的垂涎视线正彻彻底底的将他剥了个干净。


就像狐狸盯上了农场里不知不觉的母鸡,母鸡却还在一脸慈爱的用喙帮坏心眼的捕猎者梳理毛发。


再蠢不过了。


而另一边,影山茂夫看着金发少年蹦蹦跳跳离开的背影,疑惑道,


“小酒窝,最近新隆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喔,好像最近那个小鬼是挺开心的。”小酒窝抱胸,迟疑片刻,问道,“茂夫啊,你喜欢灵幻吗?”


影山茂夫立刻回答,“我当然喜欢新隆啊,要不然也不会收他做弟子啊。”


“我不是说了那个……算了。”小酒窝转身飘走,“你现在这样比较好。”


“诶?”影山茂夫迷茫的挠了挠头,放弃了思考。


16


某日,影山茂夫看着桌子上的网球拍,突然想起来,“哎呀,我忘记把它送给新隆了。”


最近灵幻说他对网球有些感兴趣了,他一向如此突发奇想,所以影山茂夫理所当然的买了球拍打算当做最近努力工作的礼物送给他。


小酒窝飘到窗边,“他一会儿放学就过来了。”


影山茂夫却急匆匆的拿起球拍,“不行,新隆说他姐姐今天过生日,不过来了,那孩子总是容易对一件事失去兴趣,我还是去他校门口等他放学好了。”说完就关门出去了。


小酒窝耸耸肩,“完全是被吃的死死了嘛。”


影山茂夫发挥了在肉改部的训练成果,赶在灵幻放学前狂奔到了学校,平复了一下呼吸,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严格把守的门卫,他有为难起来,毕竟作为校外人士是不能随便进去学校的,眼看放学铃声响起,没有社团活动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来学校,他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灵幻的身影,但是哪里都没有。


还没出学校吗?


影山茂夫有点着急,他溜到围墙边,小声的说了声对不起,用超能力飞了进去,顺着小路没走多久,果然在前方教学楼的转角处听到了灵幻的声音。


“……抱歉,我暂时并没有打算找女朋友。”


他一愣,脚步放缓,只听那边一个甜美但低落的女声道,“我知道了,灵幻同学一直成绩都很好,一定是不想影响学习吧?”


灵幻表情变化了片刻,胡乱点点头,女生扯扬起一个微笑,“灵幻同学大学打算考哪一所大学呢?”


灵幻,“呃,我们现在才初三,考虑这件事是不是太早了?”


女生,“虽然早但也不算早了,高中三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她脸颊微红,“我想和灵幻同学在一个大学。”那时候说不定就会改变主意想要谈恋爱了。


灵幻尴尬扯了扯嘴角,“我啊?!哈哈,我是想要考北海道的大学,到时候就不回调料市了,毕竟日复一日呆在同一个地方过着大差不差的生活太无聊了。”


他胡乱比划着,“所以啊,你不要把心思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比较好喔,我超——级易变的!你看我从来都没有在任何社团活动呆超过一个星期......”


影山茂夫没有继续听下去,他缓缓的往事务所的方向走。


骗子。


他心中跳出一个词汇。


看向事务所的招牌,他停下脚步,无声道,


说什么要考东京的大学,


说什么毕业之后就回事务所工作,


说什么完全离开不了他,都是谎言。


他扯扯嘴角,想要露出一个笑容,但是失败了,沉默片刻,他叹息一声,对啊,那时候的新隆只是不想让他伤心吧,他这种呆板无趣的人怎么可能能让他人留在身边呢,他不该干扰别人的人生,即使那个人是新隆也不例外。


对,这样才是一个成年人最理智最正常的选择。


......


灵幻新隆终于劝走了那个女生,松了口气,抬步往回走,突然踩到了什么,他低头看去,是一副网球拍,他弯腰捡起来,仔细看了看,上面也没有名字。


放到失物招领处吧。


他拎起网球拍带子往随意身后一甩,突然一拍脑门想到一件恐怖的事情,“啊啊啊啊啊!忘记了!姐姐的生日!!!!”连忙往家狂奔而去。


17.


夜晚,影山茂夫躺在狭小公寓的床上,眼神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一遍遍重复这几句话,像是某种魔咒,


我现在对我的生活很满意。


有几个不错的朋友,和家人也和好了,事务所也走上了正轨。


还有灵幻这个可爱贴心的弟子,即使他未来会离开,有自己的生活,也是正常的......


已经是广义上幸福的一生了吧?


应该满足的,是的,我应该满足的。


他的刘海微微扬起,眼睛猩红一片,



所以为什么你还会出现呢?



他的视网膜上,一个面容和他如出一辙,表情却肆意而张狂的黑色身影,


[我出现的原因,你心中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影山茂夫冷冷的看着那个自己,并没有说话。


虚无缥缈的影子毫不在意他的态度,猛的俯下身子歪头看他,


[你不想说我替你说,又开始压抑自己了对吧?]


[即使得到了认可,拥有了朋友,但是他们认可的只不过是你特意伪造出来的真诚友好的假象罢了。]


[真实的影山茂夫呢?]


[那个拥有无限力量,骄傲冷酷对弱小的群体不屑一顾的影山茂夫呢?]


[如果他们知道了你的另一面还会接受你吗?]


影山茂夫冷漠道,“你不是我。”


[的确,至少在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了一致,我也不认为你这样懦弱的家伙是影山茂夫,就像你的外号,mobmob,区区一个龙套罢了。]


影山茂夫道,“不用多费口舌了,我不会让你出来的。”


黑色的影子笑道,[那七年前的最上事件为什么还要我来解决呢?]


[承认吧,龙套,压抑的越狠,我的力量就越强大,迟早有一天你会求我出来,]


[为了你心中那个最隐秘的愿望......]


[灵幻新隆。]


影山茂夫平静的假面瞬间碎裂,屋内狂风四起,小件的东西砸在地上,门窗在巨大的风压下吱吱作响,他一字一顿道,


“你究竟想做什么?”


黑暗中那个自己恐惧又排斥的另一个影山茂夫慢慢勾起一个笑,


[我只是为了让影山茂夫获得自由而已,和即使心知肚明被骗也满心欢喜的你不一样,我讨厌的就是被人利用,更讨厌被人自以为是的驯服。]


[他欺骗了你,戏耍你的身心,把你调教成了一个失去他就无法正常露出笑容的蠢货,不是吗?]


影山茂夫瞳孔一缩,冷硬道,“我不在乎。”


[哈,真是懦弱啊,连这点都不敢承认,承认你对你十四岁的弟子产生了超出想象的感情,现在的你和当年和小蕾告白被拒绝时候不一样了,二十九岁可不是青涩的对真正的爱情一知半解的年纪了。]


[小蕾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没有因为超能力喜欢我,也没有因为超能力厌恶我,她是平等对待我的,所以当年她拒绝之后,我接受了。但是如今,你能接受被那个骗子拒绝吗?]


影山茂夫一颤,张了张嘴,并没有反驳。


[真可怜啊,都在发抖了,就这么害怕他离开你吗?这样吧,我们打个赌,如果你真的可以永远压制住我不让我出现,那么我不会对那个人下手。]


[反之,mob(你)就彻彻底底的消失掉,让影山茂夫真真正正获得解放。]


半晌,黑暗中响起一道沙哑的声音,


“好。”


18.


影山茂夫最近一直在控制自己超能力的使用,他也很少接一些需要外出除灵的活儿,更多的是努力钻研咨询和网站搭建工作。


“别费劲了,mob。”灵幻坐在沙发上,双腿搭在扶手上,一摆一摆的,“这不是你擅长的事情,都交给我做好了。”


影山茂夫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克服的,就像之前我身体又瘦又弱,加入肉改部之后也逐渐结实了。”毕竟他要逐渐适应新隆的离开啊。


灵幻看他这么执着,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影山茂夫手一顿,笔没水了,他站起身,“我去便利店买几根签字笔。”


灵幻立刻站起来,“我也......”


影山打断他,“新隆就留在这里吧。”看着灵幻疑惑都目光,他补充了一句,“看店。”


“好。”灵幻坐了回去。


影山茂夫提着便利店买的一盒签字笔和几瓶汽水,路过一个巷子,被阴影处的几个小混混嬉笑着围上来,


“呦,穿的不错嘛,正好兄弟们手头有点紧,借点钱花花呗!”


影山茂夫愣了愣,摊开手露出几个硬币,“三百日元你们要吗?”他出门只带了一点零钱,这是买完签字笔和汽水剩下的部分,平时都是新隆保管钱包的。


“哈?你在打发叫花子吗?!那就把你这身衣服扒下来吧!”说完就去扯他的衣领,影山往后躲,“这个不能给你们。”


这可是新隆特地给他挑的见客户的羊毛大衣,不可以弄脏弄坏。


“臭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小混混们黑了脸,一拳揍到他的脸上把他打倒在地,打算给这个不给面子反而嘲讽他们的家伙一个好好的教训。


影山茂夫一声不吭的拽着自己的衣服,无论如何都不如他们抢走。


昏黄的灯光下的影子一晃,诡异的扭曲成一道人影,mob知道这只是他的错觉,但是脑海里还是响起了那个和他一样却包含着冷酷和暴虐的声音,


[不可以对普通人使用超能力?你还在可笑的坚持什么?]


[明明轻轻松松就可以让这些蝼蚁匍匐在你的脚下,现在却为了那些莫须有的原则束缚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你看看你这幅难看的样子,呐,mob,让我出手吧,随随便便就可以让这么社会渣子付出代价。]


不。


影山茂夫无声抗议,他极端排斥那个阴暗的念头甚至连保护自己的防护都慢慢接触了,一个肮脏的脚印狠狠印在了他的胸口上,随即大衣的扣子被撤了下来,衣袖线松开裂了一个大口子。


新隆给我挑的衣服......


影山茂夫瞳孔微缩,张开手就要发动能力,但是下一刻他就握紧拳头,收回力量,任由对方继续对他拳打脚踢。


等灵幻找到他的时候,影山茂夫破破烂烂的像个被撕碎的棉花娃娃靠在墙边,嘴角乌青,脸上还有道流血的伤痕,衣服更是坏的不成样子。


“mob!!!”


灵幻连忙跑过来,蹲下来摸他的脸,“怎么回事啊?!都流血了,疼不疼?”


影山茂夫安抚的笑了笑,扯到了伤口嘶了一声,“被几个勒索的小混混盯上了,但是我没有让他们抢走衣服喔。”


灵幻皱眉,“笨蛋mob!即使不用超能力你的肌肉也是可以揍回去的吧!”


影山茂夫一愣,“我,我忘记了。”最近抑制超能力的使用太过了,完全忘记其他的反抗方式了。


灵幻无奈叹息,让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把他撑起来,“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影山茂夫摇摇头,“没事,都是小伤,就是衣服要送去干洗店清洗还要去裁缝店修补了。”


灵幻哼了一声,“回去脱下来,我帮你修补啦!”


影山茂夫柔和了眉眼,“新隆真厉害。”


灵幻骄傲道,“那当然~”接着他眉飞色舞的说起学校的趣事。


影山茂夫勾起嘴角,新隆在转移话题帮我放松心情呢,真是温柔的孩子啊。


他们走过一个个路灯,影子在多光源下前进又后退,安静的小巷子只有琥珀发色的少年清朗的声音,平静祥和的气氛中,影山茂夫的表情去慢慢褪去了暖色,他的视线直直穿过昏黄的灯光落在灯杆后漆黑的阴影处,片刻之后,他无声张开了嘴,


他是我的。


灵幻新隆是仅属于mob的救赎。


所以,正式宣战吧。


四周的小飞虫突然僵硬,随机窸窸窣窣的掉下来,在地上蠕动一下,挣扎着死去,而那原本一动不动的阴影扭曲了一下,像是一个笑,



[好。]




Shiloh

【茂灵】

家電:/

❗️结局是NE

*其实这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更像是在描述茂灵对各自双方的感情,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很真实 很喜欢 就翻下来了,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写一篇茂灵的感情分析 但是一直没写成…一来是太忙了 二来是担心自己写不好,现在再看这篇 给了我一点分析的灵感 准备抽空写写看[泪]

自汉化、禁止盗用 私用等、仅接受站内转载

老福特放不完 可以看我主页,或者粮票也能看后续

【茂灵】

家電:/

❗️结局是NE

*其实这篇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更像是在描述茂灵对各自双方的感情,当时看的时候觉得很真实 很喜欢 就翻下来了,有的时候真的很想写一篇茂灵的感情分析 但是一直没写成…一来是太忙了 二来是担心自己写不好,现在再看这篇 给了我一点分析的灵感 准备抽空写写看[泪]

自汉化、禁止盗用 私用等、仅接受站内转载

老福特放不完 可以看我主页,或者粮票也能看后续

明烛.

[茂灵]旧疤(上)

1.是告白篇后师匠内心对冷战篇产生的后遗症。

2.会ooc。

3.会有师匠过激性伤害自己的描写,雷者误入。


Summray:

“冬末的最后一捧种子,落下时以为春暖花开,直到雨季来临,那些旧疤发痒发疼,脆弱才深入骨髓。”

 

 已经是第七天了。

灵幻新隆蜷缩在被子当中,睁着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透过窗户射进漆黑屋内的几缕光线,呆滞又麻木地想着。他已经观赏日月轮替七天了,毫无缘由的。像是被不知名的恶灵诅咒了,许是这恶灵生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且过的并不顺意 ,导致诅咒也是这样无关痛痒却熬人的。

这股颓丧又难言崩溃的感觉。刹那就将他拉回与龙套冷战的那段...

1.是告白篇后师匠内心对冷战篇产生的后遗症。

2.会ooc。

3.会有师匠过激性伤害自己的描写,雷者误入。


Summray:

“冬末的最后一捧种子,落下时以为春暖花开,直到雨季来临,那些旧疤发痒发疼,脆弱才深入骨髓。”

 

 已经是第七天了。

灵幻新隆蜷缩在被子当中,睁着一双眼睛无神地盯着透过窗户射进漆黑屋内的几缕光线,呆滞又麻木地想着。他已经观赏日月轮替七天了,毫无缘由的。像是被不知名的恶灵诅咒了,许是这恶灵生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人物且过的并不顺意 ,导致诅咒也是这样无关痛痒却熬人的。

这股颓丧又难言崩溃的感觉。刹那就将他拉回与龙套冷战的那段时日,暗无天日的。似乎接收不到外界给予的一切反馈,即使用被子包裹住感到寒冷的身躯也无济于事,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坏掉了。被子不能帮他御寒、食物不能让他充饥、娱乐不能使他快乐,而他也变得麻木且激进。

先是恼怒和侥幸。这大抵是所有大人的劣性根,总是习惯性地掌控着什么,例如说一个完全听话的孩子。在那段日子,他曾数次回想,那个小小的孩子第一次走进他的店里时的光景。仰头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有超脱同龄人的沉默和温顺。柔软漆黑的发丝乖巧地垂在耳边,雪白软嫩的脸上的神情像一朵雨林里沉默的蘑菇。但却一字一句地说着那些天马行空的烦恼。直到他真的见识到了他所谓的超能力,稀里糊涂地成为了他的徒弟。

但灵幻新隆永远不会告诉龙套的是:收他为徒其实并不仅仅是为了超能力,当他注视着龙套那双纯质的眼时,在成人世界中那颗麻木的心却毫无预兆地心软了。于是,他在成年人里唯利可图的世界,轻轻地打开了一把伞,罩着这个误入金钱雨的孩子。以至于在冷战时,灵幻新隆恼怒于龙套的离去,又不得不侥幸幻想着他的回归。而又逐渐演变为无视和亢奋。

他自欺欺人地无视着龙套的一切消息,像是两人之间隔着天堑的鸿沟,谁都不能跨越。固执的像个闹脾气的孩子。并且以大量的工作充实着自己的生活,想要迫切地证明灵幻新隆并不是离开了影山茂夫就一无是处。他从前能一个人开起灵能相谈所,现在也可以。于是就不分昼夜地苦熬着,喝着苦冷的咖啡、吃着廉价的快餐,有的时候甚至好几天可以不吃饭。后来,他也是真的做出了名气,外界的报纸天花乱坠地报道着他。

但即使这样他坐在相谈所里,别人都在笑他也聪明地跟着笑。但内心却仿佛有一块巨大的黑布罩着一样,目之所视一切都是灰黑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重,关节宛如生了锈也不再灵活。悲伤和孤独如潮水一般涌来,将来不及爬上岸的他卷入海底,用窒息死死地扼住他。

可内心的第一个想法。

竟然是龙套会不会看报纸呢。

荒唐且可笑。

亢奋的情绪像狂风过境一样在他的心房席卷一番,弄得左一个窟窿右一个破洞的。又轻轻地走了。于是巨大的空虚和孤独弥散开来,在内心如蜘蛛织着网,将他的心脏视为猎物,一点一点地收紧,捆缚,再撕咬,吞没。

那时胸腔内偌大的痛苦和悲伤与现在的情致别无一二。

在痛苦间,消息提示音骤热响起。空气重新开始流动,让濒死的灵幻新隆微微喘息。他竭力地将苍白的手伸向床头,但只不过是方方寸寸的手机也似有千钧力,使他所拿着的手竟也微微颤抖。

一打开手机,在黑暗中过于刺目的屏幕光刺激着久不见光的眼睛。灵幻新隆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再睁开,龙套的消息也就顺势地出现在眼前。

只很亲切地问着。

龙套:“师父,在家吗?”

龙套:“如果师父看到消息的话,请替我开一下门。”

灵幻新隆的心顿时停跳了一拍。



影山茂夫推开门。

昏黄下的夕光如一汪水将房间温和地包裹在赤色真空中。细微的浮尘熙熙攘攘地坠入各色物什之中,又呈以数万亿地蓬勃爆炸,展现的蘑菇云带着霓虹的色彩划过眼前。茶氤氲出迷蒙的水汽,带着清香缓缓涌入鼻腔顺势地将满是生活气息的陈设一一塞入眼眶。

以及他的师匠。

茶金色的发在余晖下微微生光,松散地搭在后颈领口。但仍能窥见其白皙的一小节肌肤,连着脸上亦洁白的肌肤。像是什么釉质的瓷器,细腻温凉。拿着茶杯的手因微微用力,腕骨呈现流畅而美好的形态,手背上的青筋透过瓷白的肌肤也清晰可见,暴力的美感似也。

灵幻垂着眼,正要低头去喝刚泡好的茶,软秾的滚烫白雾从茶中蒸腾而起,他忍不住出生提醒:“师父,茶很烫——”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灵幻便吃痛地唤了一声,茶杯也由于惯性从手中脱落匆匆坠向地面,茶水如繁花般旋转着飞溅而出。他手忙脚乱地想去接住,茂夫见他大意地动作,匆忙出手。缤纷如万花筒的超能力包裹住茶杯与飞溅出来的茶水,一切反流,倾倒的一切恢复如初。

他小心地捧住那杯壁依旧滚烫的茶,轻轻地低头吹了吹,在抬首时那双清凌凌的眼里含着一丝柔软,将它放回了灵幻面前:“吹吹再喝吧,师父。”

灵幻有些僵硬,任谁真实地看到幻想对象都会有些不自然的。虽然他的想象并不是什么古怪而情色的东西,但过往和刚才的悲怆痛苦也是真实的。他拉出与平常并无一二的语调:“谢谢你了龙套。刚才我在想事情啦,下次一定会注意的。”

随后垂下眼,掩饰般地吹着茶。茂夫则是油盐不进,平静地坐在灵幻对面,转头又挑起切入另一个话题:“那师父刚才在想什么事情。”

灵幻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差点哽在喉间,不自觉地流下冷汗。他都忘了,龙套是一个较真的人。放下茶杯,灵幻咳嗽了一声,视线不自然地扭动:“只是在想晚上吃什么诸如此类的。”影山并不搭话,极黑的双目宛如上世纪所保留的全息影像中的夜空,只凝着都觉锋冷。继而垂眸,将已没了一半的茶续上。

适才安分下去的心又开始跳动。灵幻注视着眼前的茂夫,才缓慢地察觉到两人坐下却不甚相等的身形。只是,从前是灵幻高些,现在早已颠倒。茂夫早在他看得见和看不见的地方蓬勃地生长着:抽筋拔骨般向上延伸的身高、渐渐长开的俊秀面容、以及愈加沉稳的性格。似乎一切都在往独立的方面成长,而代价势必要摒弃什么。例如说不再用得到的课本、不再喜好的玩具、不志同道合的朋友,以及不再需要依赖的大人。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龙套的离去。

在这如同被诅咒的七天里。思维反刍般的回想着那些痛苦而又真实存在的现实,好像一刹那从大人成为了孩子。难以在血淋漓的心中掩埋语还休,和蒙昧的桎梏。凝望着那个曾经瘦小单薄的孩子成长为如今挺拔的青年,不再淹没于人群里。受人仰慕、惹人欢喜、结识好友,走向未来。而他自己却只能被动地接受苍老,在岁月里被腐蚀和遗忘。

因为,不再被需要。

倏忽之间,眼里塞入了一汪泪。又不得不低头做着掩饰,祈祷龙套在此时能迟钝些。又怕极了龙套的不按套路,只压低了声音问:“今天突然来找我,是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吗?”只将陈年过往中茂夫常找他的理由拎出来,难言其他,只因实在是许久未见了。师徒间的熟稔也是靠陈年的记忆堆砌而来。

影山心中的委屈却攀了10%。虽很早就能处理好情绪问题,但面对师父总是不觉地流露出几分幼时依赖的情态。从霜雪至碧青,待到他忙完所谓的高中开学事宜,早已不知过去了多久。和师父的聊天记录甚至是两个半月前的,他拎着章鱼小丸子去灵能相谈所时,却被芹泽告知。

“灵幻师父啊。他很早就不来相谈所了,似乎是身体不好的样子。”

现在,师父也是同他很生疏的样子。

但满腹心绪也不好在此刻吞吐。茂夫面上并不做过多的表情,只将买来的吃食一一摆出:“并没有,师父。我只是想来看你。”随后,将章鱼烧往灵幻那一推:“听芹泽说,师匠的身体最近似乎不太好,擅自做主买了些吃的。章鱼烧的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嘴的。”他抬起眼,漆黑深邃的目带着别样的色彩。

灵幻刚把泪憋下来,又被看的浑身发毛。急忙连连摆手,只含糊说辞:“哎,芹泽说的太严重了。区区小感冒,本世纪最伟大的灵能力者的我怎么可能被打败呢。”刚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个章鱼丸子,温度确实刚刚好。

茂夫仍然盯着灵幻:“师父,请好好照顾自己。”丢下来一句请求。

灵幻掩饰好眼里的情绪,露出招牌微笑:“那是当然的。龙套最近怎么样啊,有没有心仪的女孩子什么的。”

茂夫只回:“并没有,师父。”

“啊——,那来说说学业吧。”

影山微微一顿,只抿唇:“请师匠多聊聊自己的事情。”

被批评的灵幻并没有收敛自己的不正经:“欸,龙套是学业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吗?可以尽情地告诉师父我哦,虽然....”很快地被截断了:“师匠,你为什么不去相谈所了。”

太过直白的话语让灵幻有一瞬间僵硬。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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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灵年逆注意

画师:시옷 (@flamingojump)

授权见合集

茂灵年逆注意

画师:시옷 (@flamingojump)

授权见合集

无妄徒

【世界毁灭组】别惦记你的世界和平了!

*又名《enfp的道歉信》,灵感部分来源《外婆的道歉信》

  

enfp,entp,estp我也说不清有没有cp向三人之间我理解都是友上恋未满!当然妈咪自己有自己理解也OK!

  

  全文7500+。创作不易想要一些评论😭🌹

  

是一个关于勇敢面对生命的故事。

  

  “生命是一次伟大的冒险。”

  

  

  

01

我清楚记得一个下午,满城天上堆的都是乌云。我看着闷的几乎成实体的灰沉空气百无聊赖,喉咙有点痒,我想抽烟。


enfp十八岁的生日?天气真不好。estp吹了个口哨,风大的要命,他稻草金色的头发也波涛汹涌的像是麦田。...


*又名《enfp的道歉信》,灵感部分来源《外婆的道歉信》

  

enfp,entp,estp我也说不清有没有cp向三人之间我理解都是友上恋未满!当然妈咪自己有自己理解也OK!

  

  全文7500+。创作不易想要一些评论😭🌹

  

是一个关于勇敢面对生命的故事。

  

  “生命是一次伟大的冒险。”

  

  

  

01

我清楚记得一个下午,满城天上堆的都是乌云。我看着闷的几乎成实体的灰沉空气百无聊赖,喉咙有点痒,我想抽烟。

 

enfp十八岁的生日?天气真不好。estp吹了个口哨,风大的要命,他稻草金色的头发也波涛汹涌的像是麦田。

 

天气不好。我跟着重复。其实我也不知道说什么,烟瘾犯了让我烦躁过头,好像某种毛茸茸的小怪物在我喉咙里爬来爬去,毛是有毒的,刮过粘膜痒的厉害。我想大概是小时候我一脚一个踩瘪的那种黑毛毛虫的报复。

 

我说,基于今天是个特殊日子我才这么说,要是这是个普通日子,我会说这日子真他妈见鬼。

 

estp哼了一声,我知道他想说一样的话。我踢了他一脚说,回去吧。

 

回去的路不好走,满地都是泥泞和要死不活的野草,根扎的紧,草野却枯的像是牙签。年久失修的铁网网坍塌在灰色的云层前,捕猎的网一样摇摇欲坠在风里。

我知道网上坑坑洼洼的咬痕估计又是丧尸的作品,延伸的我想到了他们泛黄残破的牙,咔喳咔喳啃着,啃破银白的铁一露出黑红色锈的里子,碎屑飘落像雪花,他们嘴唇破了也流不出血……

 

随后我摇了摇头,像海洋馆的海狮把脑袋上的水珠甩掉一样甩掉这些恶心的想法。我加快脚步追estp就没时间想这些了,他走的很急,我猜他得意着呢,毕竟是他在今天出来找物资的时候摸进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商店,翻箱倒柜奇迹的找到了一块还没来得及过期也没被老鼠咬烂的巧克力派——换句话说,enfp的生日蛋糕。

 

我想,要是没有这场该死的人类变异,enfp的生日会是什么样?我猜她会选择去游乐园,她不喜欢穿裙子,十八岁的enfp估计会穿那种宽松的牛仔裤子,嘴里塞满了棉花糖,草莓味或者只是原味的。十八岁的生日该死的老天就算是为了enfp也应该放晴一次,没有人比enfp更合适在阳光灿烂的游乐园里欢笑了。

我和estp呢,也许会陪着她坐摩天轮,也需只会抬头站在底下看她,最后她升的高高的我们不再看得见,只能看见蓝色的天白的云流淌在格格的窗户上——拜托,我们都二十一了,摩天轮什么的,太逊了吧。

 

我说给enfp的时候,我们都围坐在这块可怜的小蛋糕周围,其实我以前挺讨厌吃这种蛋糕的,巧克力吃起来像是发腻的蜡,粘在唇上莫名有一种塑料味,孤儿院发这种劣质东西我一般会丢给estp。但现在enfp看它的眼神,真让我觉得它是块抹满白色奶油点满水果的美味甜点。

 

什么嘛!我十八岁的话,摩天轮对我也很逊哎!enfp挥着叉子,我要是去游乐园,我要去坐海盗船,坐过山车,还有跳楼机——

 

好吧好吧,先许愿。我强行咽下那些也很逊的想法,探身掏出我捡的打火机在蛋糕上把它点燃。咔哒一声,一簇青蓝色镀着黄的火焰就冒出来了,很像一朵虚垂的花。该死的,给我捡个打火机怎么不让我捡包烟呢。

 

enfp双手合十,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小星星——还有火苗的光。绿色的眼睛好像某种燃烧着的翠色焰火,我见过的,那种新年燃放过的绿色烟花,碎在夜空里亮的要命,我拉开窗帘,脸上印着玻璃倒映的二重光。

 

“我希望,世界和平——!”她兴高采烈的说。

 

estp笑的把脑袋磕在了我肩膀上,我小心翼翼的收好打火机说,你不如许愿丧尸一秒钟全炸了。

 

说的对,enfp露出认真思考的表情。entp,再点一次你的打火机,我要许这个愿。

 

我说吃你的蛋糕别惦记我的打火机了。我听见我们的避难所外雨声哗啦啦的淋漓,知道终于等来了一场大雨。

 

大雨后也不会有什么东西发芽,但我总觉得一次雨晴是一个新的开始。

 

02

 

果然还是正式介绍一下自己好。我叫entp,和enfp,estp都是长在孤儿院里的孤儿。

 

丧尸危机爆发那一天是我二十一岁生日。那时候我和estp已经被院长扫地出门赶去社会干工作了,我干的不错,花巨款买了属于我的第一辆车。哪怕它是二手,哪怕它破破烂烂几乎散架,油漆这里掉一块那里缺一道,毕竟也是我的车。

 

这句话要是给estp听见他又要叫了,好吧好吧,我们俩的车,他也出了一半钱。总之,那一天他上了车刚刚关上门跟我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同时也是enfp跳上后座跟我说老头子二十一岁大寿快乐的时候,一个人撞在我们挡风玻璃上。

 

我隔着玻璃吼他妈的看看路啊哥们,哥们抬起翻白眼的浑浊眼睛,嘴咧着口水全滴在引擎盖上,我看见他脸上奇妙的绿色荧光,好像一层未来得及点燃的磷粉。

 

我去,丧尸。estp说。

 

我猛打了个方向盘,才发现街上已经一片混乱,到处都是被咬者的尖叫和丧尸咿咿哇哇的呻吟。我说estp他妈的赶紧告诉我是不是在拍电影?还是这是个该死的梦?

 

estp说,嗯,我刚刚掐自己挺疼的。我余光瞥他的胳膊红了一片,最后只好让我过载的大脑去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大爆炸事实。

 

enfp激动的哇哇叫,说,那我们是不是很快要觉醒异能了?

 

estp我腾不出手所以他妈的爬到后座去给enfp一巴掌让她清醒一下!我吼着开着车撞飞了一个扭着捏着扑过来的丧尸,车很危险的颤栗了一下但没散架——真是辆好车,我想那一沓厚厚的红票子被车贩子接过去数的肉疼也算值得了。

我扭头在后视镜里看见那丧尸又爬起来接着扭着走。estp哈哈大笑说,我要会爆炸的那种异能——

 

该死的,我腾不出手来打这两个二臂。我猛打了一个方向盘,满意的听见了两个人脑袋撞到玻璃沉闷的声。

 

“entp你个混蛋——”

 

“——痛死我啦entp——!!”

 

于是,我们,我,estp,enfp的历险就此拉开序幕,我们将会成为英雄或者平平无奇的幸存者——哎呀,谁知道呢。

 

03

 

好吧。但凡亲爱的读者朋友有点脑子,都可以看出前面两部分全是幻想。

我和estp确实是孤儿,但我俩目前是品学兼优大学生两枚——嗯,有的时候不那么有品,目前为了学分来做志愿者陪伴生病的孩子,我驾照科目二都还没过,能开车是见了鬼。

 

当然。enfp也不是孤儿,她父母双全家境优渥——至少看起来比我有钱。她不可能去游乐园,也跳不上一个人的车,癌症剥夺了她奔跑的权利,也让她终日囚在消毒水味的床铺里。

 

所以你写的是什么啦。我放下enfp的笔记本。首先,为什么一辆七零八碎的二手车还能撞飞个丧尸不罢工,为什么你们一上车大街就满地丧尸——还有,为什么我说话那么欠揍?

 

我会改我会改……但是最后一句你也好意思说。enfp翻了个白眼给我,好吧,我说我说话他妈的是有点。但是你为什么也是孤儿啊哥们儿……

 

enfp小小的扭了下身体,这是她不乐意回答的表现。

我记得那是冬天难得放晴的好日子,雏菊色的太阳堆叠在我手边的笔记本与太阳花上,太阳花像是金子一样闪闪发光,于是整个病房也充斥满了迷离的金色炫目光斑,充盈的好像一跳就能离开地面。

 

但我没有跃起,我坐在enfp的床边,等待着她的回答。

 

私人长期病房默许了一些个人痕迹的存在,enfp在病床上堆满了她的布偶,每天都要买一束花装进花瓶,她偏爱向日葵和绣球花,用清水养着也像从未离开一样漂亮。可亲人的合照我从没见过被她摆在床头过,也从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我宁愿我是孤儿。她最后说。癌症也剥夺了一个少女爱美的权利,日复一日的化疗让她早已没有了头发这一在别的女孩子头上千变万化的事物。我看着阳光照在她的头顶,空无一物的泛着肌肤触碰阳光的颜色,稍白了些的柳絮色。

 

这是我们的谈话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么接近enfp的家庭,我在护士的只言片语里勉强拼凑出一个希腊悲剧似的故事,父母离婚,各自组建家庭都不管她,这种小说男女主常见的情节降落现实,却显得那么苍白而格外疼痛。

 

enfp家钱不少,生病后医疗费从不拖欠,病房是私人的,很贵。可我从没见过enfp的家人来见她。手术签字是一个自称enfp叔叔的人,匆匆来过,也就离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说什么。阳光照在她脸上,裸露出一种惊人的苍白透明。我第一次害怕灿烂的阳光,它能消融太多易碎的事物了。

 

enfp耸耸肩,随后突然扬起手要手机。我知道她又要看哈利波特了,我叹气把她手机递过去,是很可爱的果绿色手机壳,小狗形状的奶油胶贴在背面,摩挲过我手掌同时也稍稍挠了我心口的地方。

 

喂,今天看几啊。我说。

 

我要看三——我猜她会说这句,enfp是小天狼星布莱克狂热爱好者,因此她也讨厌看五。上一次看五是在一个月前,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用完了两盒抽纸,最后差点没把自己哭的缺氧晕倒。

 

而她今天只是理了理自己脖子上厚厚的格兰芬多配色围巾,把自己藏在层层叠叠的枕头与布偶里。

 

你猜,她说。

 

我不用猜,透过层层叠叠枕头的罅隙我看见小小的哈利波特微微对着海格微笑,我知道这是一了。

 

enfp,哈利波特在厄里斯魔镜里看见他的父母,你会看见什么呢。我说。

 

我拿着魔杖吧,她说。我哦了一声,这并不是一个出人意料的答案。estp从图书馆回来时我说笑话般说给他听,他说,豁,enfp,准备从生化危机杀进霍格沃兹大战丧尸啦?

 

然后enfp的玩偶炮弹精准空投在了estp脸上。一场枕头大战就此开始,最开始是双人互啄,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了三人互殴,拉帮结派,相互倒戈——最后的最后,我们全都躺在enfp病床上笑的喘不过气。

 

——哈利波特里有没有可以治疗癌症的咒语呢。我仰头看着白色瓷砖拼贴的天花板,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

 

而最后谁也没有说话的,这个念头又沉了水底,我没有去捞。

 

04

 

enfp的十八岁生日确实是个阴雨天。

 

她出生在春天。惊蛰刚刚过去,春雨下的繁琐而柔软。我关上窗时透过白色亚麻布的窗帘,看见雨的脚注轻轻落在玻璃中我的手上。

 

雨终究落不住我的手。我最后看了一眼窗外灰色的天,也把玻璃外的影子留在了窗外。

 

疾病把目前能带走enfp的一切都掠夺空了,但只要它还没残忍的带走enfp的命,enfp就依然有庆祝十八岁的权利。

 

我和estp本来想带一瓶酒,但是想想为了不被护士长扣大分轰出去还是算了。最后我们抬着橘子口味的汽水碰杯,假装已经是夏天的聚会。我们甚至背着护士给enfp塞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我们俩挡着,她慌慌张张的嚼嚼嚼,饱满的腮帮子取代了原先凹下去的脸颊,像一只贪食的仓鼠。

 

猜猜我要送你什么。enfp?我送出我的巫师棋后,estp背着手笑嘻嘻的说。

 

——墨镜?

——拜托,墨镜是我这种帅气男人才能压的住的东西哎。

 

——那,哈利波特最新版本全套!

——好贪心啊你!等一下,你该不会收集了不同版本吧?!

 

——我最后猜一次咯,是宜家鲨鲨!

——太逊了!我二十一岁成年人抱着鲨鱼从宜家精品店杀出一条血路的场景亏你想的出来——

 

——告诉我啦!!enfp挥着拳头假惺惺的威胁到,眉眼佯装皱成恼怒的样子。estp终于纡尊降贵伸出手,把身后细长的盒子晃了出来。

 

——来吧enfp?我可是去对角巷给你买来的哦。

 

是魔杖。enfp抖的很厉害拆开它的时候我看见了,那是一枝深棕的魔杖,被打磨的很漂亮,橄榄绿的绸子包裹着它,仿佛裹挟着一支春笛。

 

喏,你的。estp撞撞我的手递过来一根,我看着手上的树枝,首先拿树枝给了estp一棍子。

 

“除你武器——”

estp不知道从哪个次元掏出另一根棍子,跳下床退后两部,舞着木棍像是舞剑一样,滑稽的学着奥运会击剑进退的动作。

 

烈火熊熊,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想笑,也许estp稻草金的发让我的心也变成了辽阔的原野。

 

——清水如泉!!enfp从病床上直起身子兴致勃勃的跟着加入战场。于是病房变成决斗大赛,斗法做法差点全被魔法部当场抓走。最后我们全部笑成一团,我趴在床上笑出了眼泪,estp仰躺在enfp另一边。我们三个人好像就是一种永恒,永远停在enfp的十八岁。

 

enfp说,你们两个施过阿瓦达索命的,小心傲罗哦。

estp说,不能坐以待毙,我就此崛起成为第三代黑魔王……

 

我笑的真的好厉害啊,所以我的眼泪才越流越多吗。我和estp可以肆无忌惮的对对方念阿瓦达索命,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将这个咒语施向enfp。

 

我把手臂挡在了眼睛前。雨落声音响的不可思议,也洇湿了我的袖口。

 

05

 

——原野的云压的很低,我知道夜晚来了我站在一片废墟上,周身荒废蓬勃的草已经高高的越过钢筋水泥,在腐朽的泥土里齐了我的腰。

 

我抬起眼睛看云层黑的尚未彻底,晴朗的夜晚已经可以看得见星辰的变迁。我说,该走了。

 

没有人回答我,我说,走了,没听见吗?原野带着湿漉漉的风已经开始吹过我,泥土的新鲜气却混杂着难以散去的铁锈味,草叶已经剧烈的低伏,在我的腰边折成一股的浪水,枯黄的涌动成一弯弯。

 

——你们到底怎么——我转头吼,却看不见任何人。原野和废墟协调成的世界安静的像是坟墓,风吹起草籽也迷蒙了我的目光,我说,estp?enfp?!风声把我的喊声带响各地,又把它们带回来。夜晚好像是吸纳声音的海绵,浸透了恐惧死死的压在我的头顶。

 

entp——我们在这里!!一秒,一分钟,或者一个世纪。当estp的脑袋从夜晚的原野里抬起,我才知道说他发色是稻草金的说辞实在不够恰当——稻草怎么会在这夜里有这样张扬的颜色啊。

 

我这样想着破开草浪奔跑,泥土腥腻的沾上我的鞋底,我努力不去想那里浸过什么。我在浩瀚无际的星空与废墟原野里奔驰,好像永远都到不了他们身边。

 

——怎么了,我说。estp不说话,悲伤的看着我,好像也在看世界的悲哀。

 

enfp从原野里直起身来,她的脸在月光里白的像纸,她看着我,绿色的眼睛是新长出的春柳色彩。

 

她缓缓摊开覆在右臂的手掌,露出流血化脓的伤口,黑色的痂结在边缘,好像嶙峋的山崖。她说,我啊,被丧尸咬了。

 

动手吧,entp……她在满空的星辰里站起来,张开双臂像是要拥抱原野或是拥抱我一样,月光和星光像是白色的纱茧裹满她因风扬起的衣角和躯壳,她笑着说,瞄准一点哦,我有点害怕,快点结束吧。

 

我慢慢抬起了枪。

 

……我合上了enfp的笔记本,我哭的写不下去了。真糟糕,如果眼泪晚点落下,不至于沾湿纸页,我兴许可以把结局也给补全。

如果我写完了,我就可以一直骗自己。骗自己enfp并没有死的那么虚弱孤独,这样一个灿烂的人不应该死的平庸,要像小说那样,死的也是壮烈的宇宙爆炸。

 

但真相是enfp死在了夏天的夜晚。医生早在一个月前就放弃了治疗。我握着她的手,想要打开床头的夜灯。她说不,把窗户拉开吧。

 

白色亚麻布被漂成了藏蓝色,我把它们拉开,动作太急带着帘角也飞扬起来。enfp死的那晚也是一个夏日的晴天,星辰闪耀的如同就在咫尺。

 

抱我去窗户那。enfp轻轻的说,声音好像先变成起飞的白鸟,抢先飞去了窗外。

 

“可是你……”

 

“求求你啦。”

 

于是我和estp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一起坐在窗前,我托着她的腰,瘦弱的像是在托起一副骨架。estp托着她的腿,帮她摆出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她不看我们,像是一个从未见过星辰的孩童一样,看着窗外看呀看呀,怎么都看不够。我和estp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星辰刚刚升起,人间灯还没来得及灭几盏。

 

真好看。我听见她喃喃的说。可是我有些累了……我搂着她的肩胛,尖锐的骨节硌着我有些疼痛,我说,不要睡,enfp……

 

我不睡,她说,但是entp记得你要帮我闭眼呀,我想多看会星星……

 

我看着她的眼睛倒映着满天的繁星,像海一样从一端奔来。我闭着眼睛像是哄婴儿般轻轻拍着她,拍着她渐渐变冷的躯体,甚至没有来得及看焰火是如何从她眼里逃走的。

 

我直起身,看着她失去神色的眼睛仍然倒影着星辰,第一次知道生命曾赋予那双眼睛什么样的灵魂。她的眼睛像是被倒空了水的玻璃球,僵硬的光面布满星罗。

 

——小时候我曾和estp去交易会,集市上一个算命女人布满皱纹的手抚摸着水晶球,倒映着她帐子顶悬挂的塑料星星。

 

我将我的手与一枚硬币一起交给她,她收了钱喃喃自语的在我手上画圈,涂了夸张红色的干瘪嘴唇像是出水的鱼样扇动。她发黑的指尖粗糙的刮擦过我的脉搏,我在闷热的帐篷路被不知名的熏香熏得发晕,只知道那个人瞪着大的夸张的眼睛说,亲爱的,你会留洋过海。我在她黑色的眼睛里看得见为我捏造的忧伤,塔洛牌,吊的半死不活的星子。

 

算命女人的手伸向了estp,最后——再伸向了enfp,为什么我的记忆里多了enfp,我不知道,而她摇摇头,往我身后躲。

 

我分明知道我的记忆出现了梦的痕迹,知道那女人是江湖骗子,可她看着enfp的眼睛为什么又那么忧愁?我抱着enfp合上了她的眼睛,星辰在她眼里落幕,而我和estp在她身边,站在星空的下方。

 

06

 

enfp的床空了,我收拾她的枕头,才看见了下面的两封信。一封我的一封estp的,我拿起我那封,打开,夏天的阳光我避着站,在阴影里才看清那铅笔字的排布。

 

“entp:

 

对不起,写完这封信我要累死啦,恐怕没有力气改那些你说的错误了。我知道你又要说我不准说那么丧气的话,不过这都是遗书了,你管不了我了吧。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愿意陪伴我,你这么聪明的人一定可以猜到我的家庭,我就不浪费精力说了。我要说的是,你真的好棒啊。

 

棒在哪里?拜托,做enfp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已经是超级超级酷的事情了吧?我也很棒,遇见世界上最棒的entp和estp,也是很酷很酷的事情。

 

你们第一次来医院说要陪病人的时候我好想笑,你的表情像是要生吞小孩一样,但是我就是决定,一定得让你们陪我。

 

真的好想像我的故事一样坐你的车去历险啊,我,你,还有estp,我们三个在一起就是天下无敌的!是不是?

 

好累啊,对不起,有好多想说的话啊,但是真的写不动啦。我的魔杖就送给你啦,好好保护它,不准用它施阿瓦达索命。我的故事拜托你写完它,别把我写成光头,我以前的头发可是很漂亮的绿色,卷卷的到我下巴那么长!

 

见鬼,我超级超级爱你。

 

                                                                 enfp”

一张照片掉了下来,enfp刻意撕过,从右边残留的手就可以猜出曾有人站在她的左右。不规则的长方形胶片里只有她在欢笑,她笑的很开心,头发是她说的那样,卷卷是,长到下巴的短发在风里扬起,在背后的天色里融化。

 

见鬼,我超级超级爱你。我把脸埋进手里,夏天的太阳晒得黏糊糊的,也像是融化的冰淇淋。

 

07

 

我拖沓着拖鞋,把洗好的衣服挂在了宿舍的阳台上。三月的天空非常漂亮,是很纯静的蓝色。

 

estp靠在阳台上,看着我新洗的衣服衣角滴着的水,一颗一颗砸在花岗石色的瓷砖上。他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enfp的十九岁生日,我说,我不看他他也不看我,我看着阳台外蓝的过分的天空,呼吸着三月让人花粉过敏却仍然可爱的要死的空气。

 

猜猜她会许什么愿?estp转身把手搭在栏杆上,和我一起看着天空。

 

——世界和平呗,我笑着说。我们很久都没有说话,直到天边的云变成了一只小狗的形状。

 

——别惦记你的世界和平了!我和estp交换一个眼神,异口同声的说道。衣服被三月的春风吹的烈烈作响,发出翅膀一样的鼓动声音。

 

风真大啊,我的头发也被吹的飞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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