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HP]Enchanted 第十九章
警告:Dark!Harry,原著更改
弃权声明:我不拥有哈利波特。
A/N:离上次更新真的隔了好久啊……久到我自己都要忘记剧情了【。
总之,迟来的更新,希望还有读者愿意看_(:з」∠)_
写的比较仓促,之后会进行修改
第十九章 神秘的冈特
艾弗里苦着脸把一张羊皮纸撕成两半。在他把纸头揉皱的当头,莱斯特兰奇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艾弗里瞪了他一眼,而他只是假笑。
“早啊。”莱斯特兰奇说。
诺特咕哝着回应,继续哗啦啦翻书。他们坐在图书馆里,各自埋头自己的工作。窗外一片昏暗,阴云密布。哈利把自己围在书堆中,好把诺特茫然无神的视线隔绝在外。莱斯特兰奇瞟瞟书堆,有些...
警告:Dark!Harry,原著更改
弃权声明:我不拥有哈利波特。
A/N:离上次更新真的隔了好久啊……久到我自己都要忘记剧情了【。
总之,迟来的更新,希望还有读者愿意看_(:з」∠)_
写的比较仓促,之后会进行修改
第十九章 神秘的冈特
艾弗里苦着脸把一张羊皮纸撕成两半。在他把纸头揉皱的当头,莱斯特兰奇拉开一张椅子坐下,艾弗里瞪了他一眼,而他只是假笑。
“早啊。”莱斯特兰奇说。
诺特咕哝着回应,继续哗啦啦翻书。他们坐在图书馆里,各自埋头自己的工作。窗外一片昏暗,阴云密布。哈利把自己围在书堆中,好把诺特茫然无神的视线隔绝在外。莱斯特兰奇瞟瞟书堆,有些幸灾乐祸。
“还在忙草药学论文呐,哈利?”
哈利抬眼。“不。”
“真的?谁会在空闲时间看这么多书?”
哈利哼了一声。“识字的人?”
几声嗤笑声响起,艾弗里笑得尤其开心。莱斯特兰奇讨了个没趣,转头蔑视地看他。“好吧,至少我不是那些在上课前一秒才写完论文的人。”
诺特边翻书边往纸上摘抄,闻言惊恐地抬头。“几点了?”
“还有十分钟打铃。”
笑声变成了咒骂。艾弗里气急败坏地把之前揉皱的纸团展开抹平,而诺特紧张地比划着羊皮纸的长度。
莱斯特兰奇冲他们一笑,抬头看了看四周。
“Abraxas呢?”
哈利翻过一页书。“不知道,在哪儿发着牢骚吧。”书上描述着一种复杂的保密咒,能让图像只对特定的人显示,而其他人只会看到一片空白。哈利怀疑这是否和汤姆用在日记上的咒语相似。
莱斯特兰奇兴致盎然。“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
“我怎么知道,等你找到马尔福你可以去问他。”
“或者我可以直接问你啊。”
哈利停下阅读,看向莱斯特兰奇。
莱斯特兰奇眨眨眼。“你总不可能一直躲着我们。”
哈利挑起眉。“躲着你们?”
莱斯特兰奇一点也没有退缩。“普鲁厄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个烦人的懦夫。”
“可汤姆让你去揍他,他肯定是做了什么让汤姆不高兴的事了。”
“那你干嘛不去问汤姆呢?”
莱斯特兰奇转了转眼睛。“眼下他不在这里啊。”
哈利快被他气笑了。“这就是你不停骚扰我的理由?”
“这只是同学间的愉快讨论嘛。”
“要是你肯闭嘴的话。”哈利不耐烦道。
“噢,哈利,拜托,就稍微透露一点吧……”
“透露什么?”
一个声音从他们背后传来。莱斯特兰奇闭上了嘴,哈利则松了口气。他和莱斯特兰奇一齐转头。汤姆正穿过一排书架朝他们走来。莱斯特兰奇有些踌躇。
汤姆的眼睛移到哈利身上。哈利咧嘴一笑。“你的那些小秘密。”
莱斯特兰奇立刻辩护道。“我可没那么说!”
汤姆挑眉。“那是我人格魅力的一部分。”他看了看艾弗里面前皱巴巴的羊皮纸。“课程就快开始了。”
咒骂和哀叹同时响起。哈利有些惊讶汤姆竟然没有否认,不过转念一想,这也许正是他操控斯莱特林们的手段之一。他看着汤姆从容地走到另一排书架旁。莱斯特兰奇的眼睛在他们之间转了转,又不甘心地看了眼哈利。哈利直接无视了他。他捧起桌上的书,朝汤姆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早。”他说,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
汤姆点了点头,一边取下一本毒物大全。哈利试着不去思考他是否有付诸现实的想法。
上课铃很快响了,艾弗里一脸视死如归。他们收拾东西一同前往温室。哈利对给胶质蘑菇浇水这事提不起劲,眼下更重要的是汤姆给他的任务。潜入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容易,但要不被发现可没那么简单。眼下全学校都关注着鬼魂死亡的事件,若是梅乐斯发现项链被盗,可绝不会随便了事。何况,他得先想办法溜进办公室确认,免得防御术教授将它藏在别的什么地方。哈利思来想去,觉得此事尚需进一步策划。
他端着空水壶,跟着队伍穿过温室,走到水槽边。温室的空气里充满着孢子与湿气,让人昏昏欲睡,唯有比瑞教授在兴奋地介绍胶质蘑菇的八种用途。站在哈利前面的斯莱特林正张着嘴打哈欠。哈利本来想和汤姆抱怨两句,却被一道突然响起的碰撞声打断了。他循声望去,发现前面的队伍被打散了。整个温室好像被唤醒了,学生们各个翘首盼望,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
“搞什么?”艾弗里抱怨道。
“有人摔进水槽里了,”诺特,他们中最高的一个,说道,“好像还把桌上的花盆推倒了。”
莱斯特兰奇露出一个坏笑。哈利把目光投向汤姆,后者表现得兴致缺缺。直到比瑞教授着急地招呼学生们让开,哈利才发觉事情的严重性。那名摔进水槽的学生陷入了昏迷,她浑身湿透,脸色惨白,嘴唇发灰,看起来十分糟糕。哈利微微一惊,那女孩是玛丽安·尼古拉斯,他们曾一起上过草药学课。
“快!快让开!”比瑞四处张望,看到了汤姆。“里德尔!你是级长吧?帮我一把,把她送到医疗翼去!其他人回教室去!”
同情与关怀像是面具一样滑到了汤姆的脸上。他指挥学生们让开一条道路,好让比瑞将施了漂浮术的玛丽安运到温室外。草药学教授小心翼翼地穿过人群,一步步将她“推”出了温室。哈利很难不去联想这情景与漂浮在地上的格雷夫人有多么相似。莱斯特兰奇恐怕有着一样的想法,他正缩在人群中捂嘴偷笑。
接下来的课程变成了自习,学生们挤挤攘攘地回到了教室。艾弗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开始夸夸其谈。哈利正想着汤姆什么时候能回来,就见人群中Abraxas的身影一闪而过,接着莱斯特兰奇像是苍蝇一样朝他走了过去。哈利懒得理他们,独自坐在桌边着手写作业。
直到午餐时分他都没有再见到汤姆。哈利一边纳闷一边跟着人群来到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迎接他们的是一只粗糙的阴尸模型,远远看过去就像一团灰布挂在讲台上。与这粗制滥造的模型相映的是心不在焉的防御术教授,好像正在被什么事烦扰着。哈利同其他学生一起走到讲台边上交作业。梅乐斯见到他,疲惫地笑了笑,给斯莱特林加了五分。
哈利走下讲台,随便找了张桌子落座。他一门心思都在想如何吸引梅乐斯的注意,好让他能顺理成章地拜访她的办公室,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谁占了桌子的另一端。等他转过头,发现一张又惊又怒的脸正对着自己。
在哈利意识到之前,嘴角已经勾起一个假笑。
“下午好啊,弗兰克。”
普鲁厄特震惊地看着他,自昨日猫头鹰塔事件后他就躲着哈利走。“你来这儿干什么!”
哈利疑惑地看着他,又看看讲台。“我来上课。”他用一种缓慢的语气说,仿佛在面对一个婴儿或智力障碍者。
他忌惮地打量哈利。“没人愿意你坐在这里!快滚到别的地方去!”
哈利耸耸肩。“要是你害怕了,你可以坐到别的地方。”
有那么一瞬普鲁厄特似乎真的想起身走人,可是教室陆陆续续坐满了人,梅乐斯也站起身示意全员安静,准备上课。普鲁厄特只得不情愿地待在原地,尽管他看起来想离哈利越远越好。
整节课梅乐斯都在讲如何对付阴尸。她在黑板上写下火焰防护咒的施展步骤,让学生自行练习。教室很快变得吵吵嚷嚷。没有汤姆在,谁是第一个完成咒语的显然不用说。梅乐斯给哈利加了十分。普鲁厄特一脸酸相,察觉到哈利的视线,他仿佛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扭过头去。哈利笑了笑,开始着手课堂测试。
一段时间过后,哈利终于看不下去了。普鲁厄特的魔杖正猛烈往外喷着火,差点烧着周围学生。他自己则是满头大汗,整张脸涨得通红,头发都被烧焦了几根。
“向上挥舞,弗兰克,不是向前刺。”在目睹普鲁厄特数次胡乱挥舞魔杖后,哈利忍不住开口。“看在老天的份上,你拿着的是根魔杖,不是烧火棍。”
格兰芬多气喘吁吁,他使劲用魔杖敲打桌子,朝哈利投去一个厌恶的眼神。“用不着你罗嗦!波特!”
哈利嗤之以鼻。“你是要我坐视你烧了这间房子吗?”
“听着,不要因为你碰巧会一个简单的咒语,就吹嘘个不停!你这个马屁精!”
“好吧,那你肯定是个蠢蛋,否则怎么学不会这么简单的咒语。”
这话显然激起了普鲁厄特不好的回忆,他又惊又怒地盯着哈利。“不许那么叫我!”
“那我该怎么叫你?姐姐的亲亲小宝贝吗?”哈利话音刚落,普鲁厄特就宛如惊弓之鸟,他满脸怒意瞬间转为了惊骇。“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眼里的恐惧却越变越浓。哈利刚想说话,突然听到教室另一头传来了什么动静。他转头看去,普鲁厄特乘机将魔杖对准了哈利,吼出一声“火焰熊熊”。哈利早就料到他会来这招,他一挥魔杖,毫不留情地念出防御咒,直接将格兰芬多撞出好几步远。随着一声巨响和玻璃破碎的声音,普鲁厄特摔倒在一个橱柜的门上,晕了过去。
这下哈利吸引了全班的注意力。有人吃惊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几个斯莱特林对视一眼,偷偷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梅乐斯大喊,飞快地走了过来,看到了这幅惨状。“我的天哪!怎么——波特,这是你做的吗?”
哈利表现得很无辜。“很抱歉,教授,呃……普鲁厄特的咒语失控了,我不小心……”
“波特,你……这真是……”梅乐斯检查了一番倒在地上的格兰芬多,发现他除了一些被玻璃划出的伤口外并无大碍。“速速复原——”普鲁厄特呻吟着醒转过来,眼神迷离。“你能走路吗?很好……快,让他在那儿躺会儿……”梅乐斯忙完了这一切,才转过身来看着哈利,她脸上的疲惫越来越明显了。哈利低下头,一副诚心认错的样子。
“波特……你……唉……斯莱特林扣十分,你晚上到我的办公室关禁闭。”她叹了口气。“下次你要小心点。”
“是,教授。”
梅乐斯挥挥手,示意其他学生继续上课。普鲁厄特躺在教室后排的一张长椅上,时不时有几声呻吟穿过喧闹的施咒声传到哈利的耳朵里。这么一来,至少入场券是到手了。哈利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把防御术论文抛到脑后,反正他已经找到借口了。
课后,普鲁厄特被几个格兰芬多架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教室。莱斯特兰奇朝哈利投来崇拜的目光,而马尔福则一脸悻悻,不去看他。哈利与一众斯莱特林们走在长廊里,袍子唰地擦过墙壁。窗外飘着细雨,哈利本想回到休息室或图书馆,继续他先前的研究,好安顿他雀跃的心情。他们走过几级台阶,一些谈话声从不远处的拐角传来。哈利能清楚地听到斯拉格霍恩的声音。眨了眨眼,哈利领着众人越过拐角,发现那里站着是斯拉格霍恩、狄佩特、邓布利多和汤姆。斯拉格霍恩的手搭在汤姆的肩上,冲狄佩特说着什么。
“——毋庸置疑、难能一见的好学生。”斯拉格霍恩抬眼,正巧看到哈利朝他们走来,脸上的喜悦又加深了一层。“看啊,另一位我最出色的学生。哈利,快过来!”
哈利从善如流,带着一脸无懈可击的笑容迎面走了过去。汤姆看了他一眼,重新将目光锁定到校长身上。
斯拉格霍恩兴致勃勃,一把拍在哈利的肩上。“这是哈利,他在魔药课上的表现实在非常突出,几乎要和汤姆不相上下……阿不思,我相信他们在变形术上也展露了天赋吧?”
哈利这才朝邓布利多看去。在经历了这么多后,这是他第一次直面邓布利多。哈利对上那双闪着光的蓝眼睛,感到心跳加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然而邓布利多的回答让他失望了。“不管是里德尔先生还是波特先生,都在我的课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邓布利多点着头,摸了摸红褐色的胡子。“正如斯拉格霍恩教授所说,他们是难得一见的好学生。”
狄佩特点点头。“有这样两位优秀人才在斯莱特林,如无意外,贺拉斯,今年的学院杯也会是斯莱特林的吧。”
哈利周围的斯莱特林们都相视一笑。斯拉格霍恩笑呵呵地摆摆手,故作谦虚道。“哪里的话,这才开学几个月,分胜负还在后头呢。”
狄佩特似乎有点受不了斯拉格霍恩的热情。他糊弄地点点头,转向汤姆。“我听说今天有个学生在温室晕倒了,没出什么大事吧?”
哈利看了眼汤姆,只见他英俊的脸上充满同情。“她旧疾复发,现在在医疗翼,情况大概已经稳定了。”他顿了顿。“那个学生是玛丽安·尼古拉斯。”
听到名字后,狄佩特脸上浮现出了然。他叹了口气。“希望伽拉忒亚不要太过忧心就好。”接着他又转向邓布利多。“格兰芬多寝室被闯的事情,你有眉目了吗?”
(注:伽拉忒亚是梅乐斯的名字,黑魔防教授全名:Galetea Merrythought 伽拉忒亚·梅乐斯)
哈利努力让自己看上去迷惑又担忧。邓布利多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差点让哈利心头一凉。“有些眉目了,胖夫人说她曾经遇到过一个学生,对方不是格兰芬多,但因为说中了口令,她便放其进去了。”
还没等哈利反应过来,就听狄佩特感兴趣地追问。“噢?那她记不记得是哪个学院的学生?”
“很遗憾,她说记不清了。”邓布利多回答。“对方说完口令后就消失了。如果是学生做的,可能是七年级学生的恶作剧。不过如果有人假冒学生……”
狄佩特若有所思。“嗯……也许是隐身药剂或者隐身咒……不论如何,这事还要继续详查,加强宿舍安保。”他看向汤姆。“孩子们,你们要是注意到什么不对劲,随时向教授汇报。”
哈利的心随着对话一上一下。邓布利多没能发现任何证据能怀疑到他头上。这一点足够他维持面上的波澜不惊。哈利点着头,注意到汤姆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当然,先生,我们会尽力的。”汤姆说。
狄佩特颇为欣慰。他解散了他们。三位教职人员一同离开了,目的地似乎是校长室。哈利与汤姆对视一眼。
屋外渐渐挂起狂风,豆大的雨水击打在玻璃窗上,走廊变得寒冷异常。许多学生都匆匆躲进休息室或教室。哈利意识到天气逐渐进入了冬天,他身后的斯莱特林们有一搭没一搭说到了圣诞节。艾弗里提起他的生日将会在圣诞节前,莱斯特兰奇则想着能获得多少礼物。唯有Abraxas位置尴尬。他既没有找汤姆抱怨,也没有加入其他人的谈话,而是跟在队伍里一言不发。
他们下降至地窖。这里的空气更冷了,石墙上的湿气似乎冻成了霜。斯莱特林们迫不及待地钻进公共休息室中,指望炉火能带来一些温暖。哈利在墙角找到了一张空着的扶手椅。片刻后,汤姆出现在他身边。
“你怎么看?”哈利问。
汤姆冷冷一笑。“我正想问你呢。”
哈利扫了眼四周。“他们毫无头绪。”
“最好是这样。”汤姆盯着他,冷笑中带着一种‘若是你暴露了我就与此事无关’的警告。哈利试着不把那当回事,他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胆大了。尽管他相信汤姆绝对能干得出来。
哈利向后靠在椅子上。他突然感觉有些冷。“尼古拉斯是怎么回事?”
汤姆在他对面入座,背着光,脸色略显阴森。“她是梅乐斯的外甥女。”
哈利皱眉。“我还以为尼古拉斯是个麻瓜种。”他的疑惑在汤姆冰冷的眼神中得到了解答。“梅乐斯是个混血巫师?”
“正是如此。”
哈利挑了挑眉。
“好吧,那么我猜,梅乐斯今晚恐怕会心不在焉吧。”
黑暗中,汤姆的嘴角带起一抹笑。“那真是太好了。”
夜晚很快就到了,哈利敲响防御术教师的办公室。门很快被打开,梅乐斯稍显精神了些。她侧过身让哈利进入房间。哈利来过这间房间太多次,以至于已经完全熟悉房间的布局。梅乐斯的办公室堆满了书籍;墙壁被几排高高的书架完全挡住,角落里堆放着脚凳和几张卷轴,门边的桌上放着几大堆学生们的论文和作业;房间中心摆着一张办公桌,上面随意地放着羽毛笔、羊皮纸和一本摊开的书,旁边摆着一只冒热气的茶杯。
哈利打量着这间房间,即使不如卢平或假穆迪那么有趣,也比乌姆里奇好多了。正当他怀疑是否能在这儿找到项链的时候,一抹绿光攫住了他的目光。几尺之外,在角落书橱的玻璃隔间里,那枚普鲁厄特心心念念的饰品正挂在一个木架子上,半隐藏在柜门后,闪着微光。哈利心下大定,脸上不由露出微笑。现在就等哪天偷偷溜进来就好。他按照梅乐斯的指示,在门边的桌子旁坐下。当哈利发现他的禁闭内容竟是批改学生作业时,他差点笑出声。
这是哈利经历过的最轻松的禁闭,他几乎可以一边走神一边完成,唯有在阅读到个别答案时,他才皱起眉。时钟指针一点点摆动,就当哈利以为今晚就要这样过去时,一阵急迫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哈利狐疑地抬头,梅乐斯也是一脸疑惑。防御术教授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门口开门。哈利看到,门外站着一位气喘吁吁的护士。
“伽拉忒亚!快过来,是玛丽安!”她满脸焦急。
梅乐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差点就要这么冲进医疗翼,好在她还没忘了哈利。梅乐斯皱眉看看他,又看看时钟。“待在这里完成禁闭!我很快就回来!”她吩咐。哈利刚应声,梅乐斯就跟着护士匆忙离开了,门在她们身后砰的被关上。
此刻房间里只有哈利一个人了,这可不在哈利的预料之内。他感到自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就好像咔哒作响的挂钟指针、书橱里一闪一闪的宝石一样。哈利神经质地看了看房门。梅乐斯会在医疗翼耽搁多久呢?她会半路返回吗?他还没想好后续说辞,偷走项链并不在他的计划内,可这也不失为一个观察的好机会。哈利咬了咬牙,从座位上站起身。
他绕过地上堆着的半人高的书堆,走到办公桌后面;桌上摊开着一本描述反制咒语的书籍,翻到魔药解咒的一页。哈利眨眨眼,来到角落的书橱旁。项链正静静地挂在一个木架上,看起来唾手可得。哈利再度看了看房门,确信没有任何人接近,才将手放在柜门上。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无论他怎么用力,柜门都没法拉开半分。
妈的,很显然梅乐斯上了锁。哈利有些气急败坏,阿拉霍洞开肯定是不管用了。他掏出魔杖,开始尝试一些他知道的解锁咒,一边祈祷这不会花他太多功夫。时间一点点过去,哈利也越来越着急,挂钟的咔哒声让他焦虑;每当他听到门口有什么动静,他的胃就一阵翻腾。数次尝试后,他终于如愿听到一声锁舌被拨弄开的声音,哈利不由舒了口气,将柜门拉开。
在那里的是与他记忆中如出一辙的项链。长长的链子缠绕在架子上,古铜色挂坠顺着重力下垂,一枚明亮切型的椭圆橄榄石镶嵌在上面;它随着柜门被拉开而晃动着,闪烁着微光。哈利不由发出一声叹息,谁能猜得到,如此美丽的宝石竟隐藏着剧毒?
想到这里,他又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毒素才会影响鬼魂呢?他小心地施展了几个检测咒语,却并未发现任何危险。哈利有些恼火,汤姆八成对此有所研究吧。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反正他今晚也只不过是来观察的。哈利正准备再仔细查看一番,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哈利惊得跳了起来,他匆匆关上柜子,房门却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霎时间哈利的心都跳进嗓子眼了,他紧紧握住魔杖,昏迷咒已在舌尖翻滚,打算不管进来的是谁都咒晕了事,直到他看清来人,才堪堪止住了咒语。
“汤姆!”他虚弱地说,浑身冷汗涔涔。
来人靠着门站着,一脸戏谑,大概是觉得哈利惊恐的样子十分好笑吧。“梅乐斯教授让我来通知你禁闭结束了。”
他的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到他身后的书柜,哈利会意地侧身一让,鸡蛋大的碧绿宝石在烛光下反射微光。汤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一条发现猎物的蛇,他急切地走进了房间,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梅乐斯在上面加了防护咒,”哈利在汤姆穿过房间时说。“不过我已经解除了。”
汤姆冷笑一声,欣赏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身边站定。略高一些的影子覆上哈利自己的,随着灯光在书橱和墙壁上摇曳。汤姆将柜门拉开,还没等哈利出声警告,就将项链用手捧了起来。哈利瞪着他,仿佛他随时会毒发身亡。汤姆露出一个得意的假笑。
哈利听天由命。“到底怎么回事?”
汤姆半张脸隐藏在阴影里,眼里带着一丝嘲讽,情不自禁地让哈利觉得低人一等。“像你这么聪明的人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哈利恼火地看着他,汤姆只是冷笑。
“要是这项链真的有问题,普鲁厄特又怎么会毫发无损?”
哈利皱眉。“你是说鬼魂触发了这上面的魔法?”
汤姆不置可否,他对上哈利困惑不解的目光,将饰品递给他。
“想想,有什么会影响鬼魂却不会影响人类?”
哈利看着它,灯光下,汤姆的手显得光洁无比,古铜色的挂坠盒摇晃着,绿宝石的光芒看上去前所未有地险恶。他将它接了过来,饰品比他想象的还要沉重,挂坠盒上雕刻着雅致的纹路,带来一些粗糙的质感。哈利顿悟了。
“在项链里面。”他下结论。“鬼魂能穿透物品,而人类不会。一定有什么东西隐藏在挂坠盒里面。”
汤姆冰冷的微笑让他确定他说对了。哈利把手里的项链翻来覆去,发现挂坠的开口已经被锁死,除非强力破解,否则是没什么方法能把它打开。哈利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将那椭圆挂坠翻到背面,果然看到了那行细小的花体字。汤姆也注意到了,他轻轻凑过来,彼此的发梢几乎碰在一起。他们花了一些时间来辨认那行字。
至我的挚爱与死敌。
C·冈特
哈利蹙起了眉。冈特。他总觉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好像和什么一七几几年的魔法事故有关。他转头去看汤姆,对方也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接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阴沉起来。
“普鲁厄特的姐姐在魔法法律执行司上班?”
哈利了然。“你觉得这项链是魔法部没收来的?”
汤姆点头。“一定有一份档案,用来记录没收的物品来源。”
哈利挑起眉毛。“但那恐怕被严加看守,很难找到。”
汤姆扬起一个让哈利觉得毛骨悚然的微笑。
“没有什么东西是很难找到的。”
哈利盯着他,犹豫了片刻,不确定汤姆是不是意有所指。汤姆对此的执念真有这么深吗?接着他想起他的斯莱特林同学们八成在部里有人脉。哈利再次叹了口气,如果他是马尔福,那这几天还是躲着汤姆走为妙。他还想说什么,就见汤姆眼神一变,抬手示意他噤声。
哈利刚想问他怎么回事,三件事几乎同时发生了。哈利先前批改过的那叠高高的作业堆突然炸开了,羊皮纸和书页顿时飘满整个房间;汤姆飞快地将他拉到门口的书桌前;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梅乐思走了进来。
防御术教授惊呆了。“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非常抱歉,教授。”汤姆温和地说,右手却死死钳住哈利拿着项链的手,将其挡在书桌下,好让防御术教授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哈利朝下瞟了一眼,刚巧看到魔杖尖在汤姆的袖子里一闪而过。“这是场意外,我们马上收拾好它。”
他趁防御术教授没回神之际看了哈利一眼。那眼神镇定自若,与平时无异,却带着刻不容缓的命令,让哈利有种感觉,要是现在他不立马照办,恐怕下半辈子要在圣芒戈度过。他迟疑了一秒,最终将项链放进了口袋。钳制着他的手松开了。
梅乐斯整个人都心烦意乱,根本无暇顾及他们制造的这场灾难,也没注意到项链的失踪。她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收拾,自己三步并作两步,坐到办公桌前,抽出一张信纸往上写东西。哈利和汤姆挥舞着魔杖,将作业一张张收回来。在房间的角落,哈利看到汤姆假装去够一张书橱下的羊皮纸,在梅乐斯视线的死角处,他手中的魔杖轻轻一挥,变形术信手拈来,那张羊皮纸立刻扭曲变形,变成了那条他们偷来的项链。汤姆再一挥魔杖,假的项链已经完好无损的挂在了书橱的木架子上。哈利几乎要叹为观止,他早该知道,不论他们陷入什么困境,汤姆肯定有办法脱身。梅乐斯对此毫无知觉,她焦虑不安地在纸上写着什么,都没注意墨水滴在了她的袍子上。
一会儿功夫后,他们终于收拾完了整间屋子。“教授,对这场意外我真诚地致歉。”汤姆说。防御术教授似乎刚回过神来,她无暇应付汤姆,简单咕哝了两声让他们快回去。他们打开办公室门出去,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哈利听到梅乐斯发出一声啜泣。
走廊里昏暗无比,窗外呼啸着风声,树影在墙上狂乱地摇摆。汤姆脸上带着笑容,步伐自信又从容。哈利跟在他身后。在他们绕过一个黑暗的拐角时,一个想法在他脑中形成,哈利迟疑不决,感到口袋里的项链越来越沉。
“汤姆。”
高个子斯莱特林偏过头,扬眉看着他。
“梅乐斯为什么让你来通知我禁闭结束?”
汤姆的眼睛闪了闪,一点也没显出心虚。“帮助同院同学难道不是级长的责任吗?”
“她真的是旧疾复发?”
汤姆耸耸肩。“代理护士弄混了她的药。”
漆黑的树影在墙上摆动,像是魔鬼在舞动手里的鞭子。哈利感到冷,而跟汤姆一起行走没法让他感觉变好。
“那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借口。”
汤姆这回笑了,那笑容中透露着邪恶。“如果你不相信我,又何必要问?”
哈利摇了摇头,几乎是叹息着说。“我相信你。”
次日,哈利一点也不疑惑为什么在早餐时没见到梅乐斯,但当他看到狄佩特要发表讲话时,不由感到困惑。校长鲜有在早餐时发布公告。狄佩特脸色疲惫,胡子也未经打理。礼堂的学生大多都充满倦意,少部分学生倒是一副想要八卦的样子。比如莱斯特兰奇。
“我很遗憾地告诉大家,”狄佩特叹道,好像要把全身的哀愁叹出来一样。“我相信一部分人已经知道了,有一个学生病情严重,不得不送往圣芒戈。同时,梅乐斯教授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没办法授课,黑魔法防御术课将有其他教授代理。”
这消息在整个大厅引起哗然,把学生身上的困倦一扫而空。大部分人都在互相打听,看看谁认识那个倒霉的学生,还有一部分人在好奇谁来代理防御术课。
“最好不要比瑞。”艾弗里愁眉苦脸。“他光会给我们布置难写的论文!”
莱斯特兰奇发出一声嘲笑。“不论什么论文对你来说都难写。”
艾弗里恨恨地瞪着他,看起来想用面包砸他。莱斯特兰奇笑笑不说话了。哈利沉默不语。他早该知道的。他早就知道的。与汤姆合作势必会带来如此结局,可心里却不由一涩。他呼出一口气,起码这给了他们一些时间。
一周。他们有一周来研究那项链。
在那之后,他希望能够解开汤姆的秘密。
饭后,哈利离开了礼堂。他们的第一节课因为梅乐斯的缺席而被取消了。他走下几节石阶,穿过地窖门厅,想要去休息室,走到半路又停住了,他不想在这个时候遇到汤姆。哈利想了想,决定去黑湖边,一个汤姆通常不会去的地方。他走向另一条捷径,上了一楼,忽然感觉背后有人跟着他。他知道不会是汤姆,因为汤姆会更加小心谨慎。哈利拐了个弯,在拐角处站定,魔杖已经握在手中,静静等待那个脚步凑近。它越来越近了,哈利轻轻屏住呼吸,在那个身影刚冒出来时就冲了上去,将人推到墙壁上,魔杖直指那人胸口。来人显然被哈利惊呆了,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后退了半步,后背紧紧贴在了墙上。走廊里十分黑暗,只有远处点着烛火,哈利看不太清那人的脸,好在对方油光水滑的脑袋在全霍格沃兹也算独一无二。哈利恼火地松开了魔杖,盯着Abraxas模糊的五官,怀疑是不是汤姆让他来跟踪自己。
“马尔福?你到底在干什么?”哈利愤怒地问,一边用魔杖点起一小团光球,终于照亮了对方的脸。
Abraxas挥开哈利紧抓他领子的手,似乎也被哈利惹火了,他把自己从墙壁上摘下来,一边整理自己的领带一边怒道:“这话该我问你!波特,你在搞什么鬼?!”
哈利迸发出一声冷笑,好奇是什么让马尔福忽然胆子大了起来。“你说的好像我才是那个跟在别人身后打转的人一样,你就那么乐意当个跟踪狂是吧?”
Abraxas面色显尽鄙夷,这样子倒令哈利觉得新鲜。“别太狂妄自大了,谁会专程跟踪你?”
哈利恼火地笑了。“是啊,从地窖一路到这里都不算跟踪,你是成了我的头号粉丝还是怎么?”他本来只是猜测,没想到Abraxas立马露出一副事情败露的样子,哈利暗骂一句,直奔主题,“说吧,马尔福,谁要你这么做的?是汤姆吗?”
哈利本以为会看到他低头支吾,或激烈否认,却没想到Abraxas满脸怒火转成了疑惑,他哼了一声。“汤姆?那他妈的是谁?你疯得神志不清了吗?”
哈利一惊,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时他看见了马尔福胸口的级长标志。银色的徽章反射着冷光,像一支箭一样刺入哈利胸口,他顿时反应过来,朝自己的胸口看去,那里果然不再是斯莱特林的标志。他眼前的这人不是Abraxas,而是德拉科。哈利差点呆立在原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跌出幻境的?现实中的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来着?
他抬眼瞧见德拉科正要朝他扑过来,情急中赶紧熄灭了魔杖的光,往旁边一躲,朝德拉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脚。德拉科发出一声痛呼,扑倒在地。哈利头也不回地逃离走廊,一路狂奔,直到了室外,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周围十分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哈利理了理思绪,打算回到格兰芬多塔。意识到脚步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带往地窖,哈利干脆放弃,调转方向前往图书馆。他一路都在回想他与德拉科的对话,害怕暴露了过多的信息。其他都不足为奇,唯独‘汤姆’这个名字是个问题。哈利不觉得德拉科能猜出他口中的‘汤姆’究竟是谁,可如果德拉科把这事说了出去,他当然会这么做了,这会为哈利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罗恩与赫敏――梅林知道距离上一次他称呼他们的名字有多久了。他们必定会问他。
然而另一侧仍然是哈利肮脏的小秘密,即使他要向他人坦白,也绝不会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哈利冷哼一声,他现在能做到的事,在几个月前连想都不敢想。不像那些愚蠢的巫师,他不会被黑魔法拘束,他有能力控制它们。汤姆说得对,只有强大的巫师才能做到。哈利脸上浮起一个冷笑。如果他的确是,那么德拉科必然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普奥】日光回响 31
面前的小支架上挂着晃来晃去的硬面包卷。
他们正坐在附近一家酒馆里,准备喝一杯来庆祝意外获得的胜利。
“你还挺擅长编咒语。”基尔伯特一边观察着硬面包卷的运动,一边发表评价。
“这是我第一次写魔咒。恰好有灵感而已。”
“哪来的灵感?”
罗德里赫看了看窗外,“可能刚好有一只鸟。”
恋歌并非完全成形的魔咒,因为它通常不可复制,但内核与魔咒是一致的。
正在聊天的时候,两个装满啤酒的杯子被重重砸在他们面前,少许啤酒波动着溅到桌子上,在痕迹累累的深色木头上留下斑点。
他们碰了碰酒杯,基尔伯特率先喝了一口。罗德里赫端详着杯内的液体,刚刚从地窖中取出的啤酒上泛着浮渣。他晃了晃啤酒,稍微撇开浮渣,...
面前的小支架上挂着晃来晃去的硬面包卷。
他们正坐在附近一家酒馆里,准备喝一杯来庆祝意外获得的胜利。
“你还挺擅长编咒语。”基尔伯特一边观察着硬面包卷的运动,一边发表评价。
“这是我第一次写魔咒。恰好有灵感而已。”
“哪来的灵感?”
罗德里赫看了看窗外,“可能刚好有一只鸟。”
恋歌并非完全成形的魔咒,因为它通常不可复制,但内核与魔咒是一致的。
正在聊天的时候,两个装满啤酒的杯子被重重砸在他们面前,少许啤酒波动着溅到桌子上,在痕迹累累的深色木头上留下斑点。
他们碰了碰酒杯,基尔伯特率先喝了一口。罗德里赫端详着杯内的液体,刚刚从地窖中取出的啤酒上泛着浮渣。他晃了晃啤酒,稍微撇开浮渣,将混浊的酿制品送至嘴边。
“这里的酒――”基尔伯特咽下第一口啤酒,正要说些什么。
罗德里赫没听到基尔伯特后半句说了什么。
一声刺耳的声响,啤酒杯落在桌上,罗德里赫突然开始猛烈咳嗽。
液体一滑入喉咙,粗糙的颗粒像爬虫一样附着在喉管上。身体本能的应激反应试图通过咳嗽摆脱入侵的异物,但是每一次喉管的颤动只换来更顽固的抓附感。
只是数十秒的时间,罗德里赫的感官开始变得麻木,唯一清晰的感觉是喉管在不断收紧,吸入肺中的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心脏吃力的跳动带来虚幻的疼痛,他的视野因为缺氧和生理性泪水而逐渐模糊…
在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基尔伯特好像没有受到影响。
意识朦胧间,有人一把捏住他的下颚,钢钳般的手指强迫他张开嘴,一根魔杖探入他的喉咙,他竭力克制着反胃的感觉,并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但是感觉到喉咙被扼住的感觉在一点点减轻…
不知过了多久,罗德里赫完全清醒了过来,他大口呼吸着奢侈的空气,当大脑的混乱被新鲜的氧气驱散时,他注意到自己正抓着基尔伯特的手腕,对方手里握着一根湿漉漉的魔杖。
他慌忙松开手,“抱歉…”他一说话又忍不住开始咳嗽,“你的魔杖…”他将手伸向对方的魔杖。
“别管魔杖了!”基尔伯特不耐烦地说,他换了一只手粗暴地擦掉罗德里赫眼角的泪水。“这个酒到底有什么问题?”他凶狠地转头质问酒保。
下一秒,罗德里赫发现酒馆里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们,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变得截然不同。他内心一惊,一种令人发寒的直觉将他控制,一个小时前曾看到的笑脸被强行扯开,似乎已经是遥远的再也不会重现的回忆。
“把他们抓起来!”看似酒馆老板的人高声下令。
“滚开!”基尔伯特一挥魔杖,不再费心询问缘由,“BlitzNiederschlug!(击焰腾腾)”
火焰带来的气流冲击将正欲下手的人瞬间弹开,目之所及处的桌椅杯瓶全都受到牵连被掀翻在地。
基尔伯特还没来得及确认罗德里赫的情况,烈焰爆裂的声音戛然而止,时间仿若被回放一般,肆虐的火舌骤然紧缩,退入他的魔杖之中,一切都在数秒之间,酒馆里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魔杖,如果不是杖尖飘着一缕轻烟,他会以为发生了时空跳跃。
这是基尔伯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
电光火石间,他马上想到了唯一合理的解释。
理论上一切德意志魔咒都有一种共同的解法,即逆解法。只要将魔咒推演的路径全部回写,就能消解这个魔咒的力量,已经造成的伤害无法用这种方式抹消,毕竟没人能真正回溯时间。
尽管这个理论有坚实的基础,在德姆斯特朗的课堂上也会有相应的训练,但基尔伯特从没遇到过能临场逆写魔咒的人。
德意志魔咒迷惑性很大,要一眼穿透表象看破对方的咒语路径对洞察力和魔法基础有极高要求,逆写又要求对所有反路径倒背如流。更重要的是要在实战中使用逆解法,就必须在几秒钟内完成这一切。
他无法想象要累积多少年的经验才可能做到这件事。
这显然是个非常棘手的敌人。
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通道,可是通道里看不到任何人影。
基尔伯特已经将警惕度提到最高,他反手抓住罗德里赫,脑海里飞快地思考着对策。应对逆解法的方法很简单,就是使用复合魔法。魔法叠加会产生额外效应,消除额外效应需要复杂的计算,并非机械逆推可以做到。
尽管基尔伯特怀疑对方甚至有能力逆解复合魔法,但这依然可以用来争取时间。
“你想的一切都是徒劳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通道中传来。“我清楚一切德意志魔咒的逻辑,我是它们的创造者之一。”
话音未落,基尔伯特身边白光一闪,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突然在空气中被强制显形。
周围的巫师瞬间全都躁动起来,他们拍案而起,纷纷抽出自己的魔杖,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两个人,随时准备念出咒语。
“安静!”幽灵的声音瞬间充斥满整个酒馆,庄重严峻的声音压制下酒馆里一切暗流涌动。周围的巫师虽然很不情愿,但无一例外地按捺下魔杖。
一阵气流拂开罗德里赫的头发,“我很久没见过卢恩魔法了。”
“对不起,我并非有意对您出手。”罗德里赫将魔杖掉转方向,把杖尖攥在手心,向对方道歉。“您刚刚说您写下了今天的德意志魔咒?”
幽灵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转头看向了酒馆的经营者。“你们在酒里加了什么?”他的语气非常严厉。
“什么也没加!我们喝的是什么,给他们喝的就是什么!”一个年轻人气愤地反驳,“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在酒里――”
“比斯塔尔!”幽灵警告他不要继续说下去。
“我说错了吗?您知道他们是谁吗?一个埃德尔斯坦!一个贝什米特!”
“他们不过是两个德意志的年轻人。”幽灵沉沉地叹了口气。
“您太天真了,这些人喝不了我们的酒,吃不了我们的面包,凭什么与我们同占着一个名号!”
“依我看就该把他们抓起来,向高山之上的人进行威胁!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另一个年轻人喊道。
“谁都不准对他们出手。”幽灵的语速缓慢,却带着不容商量的意味,“现在他们是我的客人了。”
酒馆里瞬间噤了声。
这时幽灵才转向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坐下来谈谈吧。”他挥了挥衣袖,将一片狼藉恢复原样,然后停在一张椅子上。
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对视了一眼,他们站在原地,过了足足有半分钟,才沉默着在幽灵对面坐下。
比斯塔尔重新端上来三杯啤酒,用魔杖敲了敲其中一杯,一滴淡绿色的结晶浮出酒面,他拿起那块结晶,丢到嘴里咔擦一声嚼了个粉碎,一口吞了下去。
那杯啤酒被放在了罗德里赫面前。
“喝吧。”比斯塔尔面色不善地看着罗德里赫。
“你脑子坏了吧。”基尔伯特腾地站起身,“你们差点把他害死却压根不打算解释这件事吗?”
“是他自己的问题!别把我们说得如此卑劣!”
罗德里赫拽了下基尔伯特的衣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无事发生。
基尔伯特重新坐下,但依然一脸愤愤不平。比斯塔尔瞪着罗德里赫,带着满肚子火气转身离开了。
“不用担心。但应该注意一点。”幽灵注视着他们。
【普奥】日光回响 26
天文台成为了他们最常在一起研读卢恩文字的地点。之所以选择天文台,是因为卢恩文字的行列顺序与太阳的黄道位置及星辰的运行轨迹互相关联。而且大多数时候这里没有其它学生。
他们首先从卢恩字母单字背后的含义入手,然后逐步研究组合语法、以及卢恩文字中的数理和天文学含义。
“1-1号F字符。”罗德里赫用魔杖在空中写出这个字符,“它的三种可变写法你应该都很熟悉吧?”
“还行吧。”基尔伯特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每个卢恩字母都有表象显示和衍生意志。F字符的表象为野火,而衍生意志是毁灭和创造,因此也可以被理解为永恒的变化。它是一股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力量。”
“作为两种极端的协调,它包含着从生到死...
天文台成为了他们最常在一起研读卢恩文字的地点。之所以选择天文台,是因为卢恩文字的行列顺序与太阳的黄道位置及星辰的运行轨迹互相关联。而且大多数时候这里没有其它学生。
他们首先从卢恩字母单字背后的含义入手,然后逐步研究组合语法、以及卢恩文字中的数理和天文学含义。
“1-1号F字符。”罗德里赫用魔杖在空中写出这个字符,“它的三种可变写法你应该都很熟悉吧?”
“还行吧。”基尔伯特在脑海里回想了一下,点点头。
“每个卢恩字母都有表象显示和衍生意志。F字符的表象为野火,而衍生意志是毁灭和创造,因此也可以被理解为永恒的变化。它是一股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力量。”
“作为两种极端的协调,它包含着从生到死、复从死到新生的变化。这个字符可以被作为一切动因和力量的原型。”
罗德里赫的声音娓娓道来,他一时听得有些入神。
“在古日耳曼魔法中有一条魔咒被称作Hamingja。如果只看外观和功效,这个咒语类似于英国的呼神护卫,但是两者原理不同,呼神护卫利用的是快乐回忆引发的正面情绪,而Hamingja是精神力量的具象化。这条咒语的基础就是这个字符。”
罗德里赫突然停了下来,“你在听吗?”他低声问。
“什么?我当然在听啊!”基尔伯特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地提高音量,以掩饰片刻前的失神。他刷地抽出魔杖攥在手中,动作之大让罗德里赫愣了一下。
“你想做什么?”罗德里赫错愕地看着他手中的魔杖。
“我会这条咒语,你想看我展示一下吗?”
对方点头后,基尔伯特挥了挥魔杖,在罗德里赫看来,他似乎凭空画了一个无形的符号。一声类似天鹅长啸的声音突兀地刺向耳膜,一种陌生的庞大预感让罗德里赫突然一阵心悸。
这时一阵蓝光从杖尖涌出,它没有形状,因而也没有边界,源源不绝一阵强似一阵,宛如从心脏泵出的新鲜血液。一股强大蓬勃、浩瀚坚定的力量。
他的心跳逐渐平复了下来,甚至感到一种罕见的安定。
蓝色光芒旋转着将罗德里赫包裹起来,明明是无法触碰的光芒,却让人能切实感触到它的存在。罗德里赫觉得自己仿佛一条鲸鱼,被温暖的大海簇拥。深蓝的海洋给予它自由,又给予它保护。
基尔伯特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当罗德里赫察觉到他的视线时,他收回了目光,看向自己握着魔杖的右手。
“怎么了?”
“原来我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他一边用玩笑口吻一本正经地感叹,一边在手中熟练地转了转魔杖。“按照你的说法,Hamingja的根源咒语中包含着强大的毁灭力量。”
罗德里赫点点头,“从身到灵的流动是一种从有形到无形的转变,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活人能拥有的唯一可媲美从生到死这一转变的力量。一切强大的力量都有毁灭性。”
“也就是说,这个守护魔咒也能轻易地转化为杀伤性咒语。”基尔伯特挑了挑眉毛。“这倒很德意志。”
“你会试试吗?”
“当然会。”基尔伯特理所当然地说,“你应该学会不要相信从德意志巫师嘴里听到的任何咒语。”说着他一把将罗德里赫从这道蓝色光芒中拽了出来。
“我也想试一下这个咒语。”罗德里赫说。
基尔伯特耸耸肩,表示悉听尊便。
他在一边看着罗德里赫练习,最初几次都没有太大成色,日耳曼魔法并不是只要准确念出咒语读音就能成功,罗德里赫需要摸索也是正常的,但以他对罗德里赫的了解,有些事这个人可能想不到。
“你知道保护性咒语和防御性咒语的区别在哪里吗?”基尔伯特忍不住提示道。“防御性咒语写在盾牌上,而保护性咒语写在长剑上。你必须首先正视这一点,然后再好好考虑什么前置咒语才是最合适的。”
罗德里赫看了他一眼,在原地静立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这句提示。大约想出了结果,他重新抬起魔杖念动咒语,这次杖尖出现了一缕萤白色的光芒,但那光芒摆了摆尾巴,在黑夜中稍纵即逝。
基尔伯特笑出了声,“这次你的思路是正确的。但是别忘了,这个咒语是精神力量的具象化,你的一切彷徨和犹豫都会直观地在结果中表现出来。”
罗德里赫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只温热的手突然覆上了他的手背,“而且你挥魔杖的动作过于柔和了,你现在可不是在指挥乐队啊。”
他握着他的手,拇指指尖搭在他的魔杖上,“像这样。”
他在教他如何用最简洁有力的方式挥动魔杖,那种略带掌控的引导力度恰到好处。当杖尖的震颤停止时,耳畔霎时间传来一阵炸裂般的声响,就像阿尔卑斯山脉倾覆在结冰的多瑙河上,一刹那间,萤白与淡蓝相间的光点漫天降落,洋洋洒洒,蔚为大观。
或许是因为这一幕过于震撼,罗德里赫屏住了呼吸,他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基尔伯特正好对上他的视线,某个开关好像突然被打开,他像碰到烙铁一样猛然松开了他的手。
罗德里赫这才意识到自己把魔杖捏得太近,他稍微松开魔杖,“你对德意志魔法的了解的确很透彻。”
“那还用说。”基尔伯特生硬地回答,“时候不早了,回宿舍吧。”
在回宿舍的路上,基尔伯特冷不丁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你穿过蓝色的衣服吗?”
罗德里赫投去一个略微不解的眼神。
“说不定很适合你。”
【普奥】日光回响 15
直到一年级结束,基尔伯特都没有再提起决斗的事情。既然如此,罗德里赫便没有主动去询问。
考试并不轻松,尤其对于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而言。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有些改变正在不知不觉地发生。
在看到辨别Paraconitum和Gymnaconitum的特征这道题时,基尔伯特甚至在三十秒钟的时间内一个字都没动笔。
难以置信,上天,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认得这两个词。
基尔伯特不太愿意花时间背魔法史,但是这一年魔法史的辨析大题恰好是罗德里赫曾向他提起过的变形咒审判案。
魔药课和草药课考试都中规中矩,即使他们本身可能并没有太大兴趣,他们在这两门课上也被迫花费了比其他学生更多的时间。
所有考试都算有惊无...
直到一年级结束,基尔伯特都没有再提起决斗的事情。既然如此,罗德里赫便没有主动去询问。
考试并不轻松,尤其对于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而言。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有些改变正在不知不觉地发生。
在看到辨别Paraconitum和Gymnaconitum的特征这道题时,基尔伯特甚至在三十秒钟的时间内一个字都没动笔。
难以置信,上天,发生了什么,他竟然认得这两个词。
基尔伯特不太愿意花时间背魔法史,但是这一年魔法史的辨析大题恰好是罗德里赫曾向他提起过的变形咒审判案。
魔药课和草药课考试都中规中矩,即使他们本身可能并没有太大兴趣,他们在这两门课上也被迫花费了比其他学生更多的时间。
所有考试都算有惊无险地结束了,暑假正式开始了。
一回到阿尔卑斯,罗德里赫就感觉有些不对劲。城堡里变得冷清了不少,夜晚的烛火寂静无声,阿尔卑斯的夏夜不应该是如此。
他一问才了解到上个月在莱因蓝地区,德意志纯血和波诺弗瓦家又起了纠纷,埃德尔斯坦家很多巫师此刻都在莱因蓝地区,其中包括他的父亲。
罗德里赫问起原因,留在家里的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大家或许已经对这种纠纷习以为常,并没有兴趣去了解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他给基尔伯特写信提起这件事,却迟迟没有收到回信。
二年级一开学,罗德里赫察觉到基尔伯特明显变得冷淡了很多。
正式上课的前一晚,基尔伯特和罗德里赫去图书馆预约了几本书,然后去天文台乘凉。
天文台上已经有不少学生,他们并没有在望远镜前排队的兴趣,因此只是随意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出了什么事吗?”罗德里赫忍不住问道。
基尔伯特没有回答,反而投来一个不知所谓的询问眼神。
“你不太说话。”这让罗德里赫感觉不是特别习惯。
“我一定要说话吗?”
“当然不是。”罗德里赫叹了口气,“你不想说就不必说。”基尔伯特原来说话也不像这么带刺,“但你不说话就像在胡思乱想。”
“那不叫胡思乱想。”
“是因为这几个月的事吗?”罗德里赫又问。
过了半晌,基尔伯特才回答说,“没什么事。”
“我父亲和我哥哥都去处理这件事了,这两个月里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们……我不知道该去问谁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这里,基尔伯特嗤笑了一声,并不是非常善意的笑声。
“你想一个人待着吗?”罗德里赫问道。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基尔伯特这么想着,然后摇了摇头。
罗德里赫可能有点生气了,他的大脑得出这么一个认知。他知道只要他说两句抱歉的话,罗德里赫就不会生气了。但他就是不想说。
如果生气了就走开吧。基尔伯特也不知道自己在和谁赌气。
但罗德里赫只是坐在那里。“那你想听我说说话吗?”
“你能说些什么?”基尔伯特语气有些不屑,听起来并不是一个想得到答案的疑问句。
罗德里赫也懒得再回答,但也没有其它动作,只是看着沉默的夜空。
第二天第一节课是魔法史,让学生们惊喜的是,在教室里等待他们的并不是宾斯教授,而是一只海猴子。
“宾斯教授可能生病了。”阿尔弗雷德说,“所以这节课临时改成了黑魔法防御课。”
“幽灵是不会生病的。它们已经死了。”亚瑟白了他一眼。
"那它可能是去中国参加学术聚会了!中国有很多幽灵,也有很多历史。" 这个猜测让阿尔弗雷德更高兴了。有幽灵的国家很多,但他相信宾斯教授去了中国,因为中国离英国很远,教授可能要过几个月才能回到霍格沃茨。
"说不定去了马萨诸塞。" 亚瑟起了逗弄的心思。
“马萨诸塞才没有幽灵!”阿尔弗雷德认真地否认。
“只是你没见过罢了。”
“不可能吧…”阿尔弗雷德一脸拒绝,“马萨诸塞没有幽灵吧…就算有幽灵也和宾斯教授有代沟,聊不来的。”
“难道你以为每年万圣节的白色幽灵全部都是由巫师装扮的吗?”亚瑟嘲讽地说,“而且宾斯教授的家乡在普利茅斯,听说他有亲戚当初去了马萨诸塞。”
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看起来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震惊。直到开始上课为止,他都一直在思考白色小精灵的袍子下面到底是谁这个问题。
这堂课以随机提问开场。
“你!你毕业之后想做什么?”海猴子指着坐在第一排的一名斯莱特林学生尖声问道。
那名女生大概是第一次被一只猴子询问人生规划,她起先愣了片刻,然后面露不知所措,犹犹豫豫地开口:“我想…想进入巫师法庭工作。”
海猴子跳到下一个学生面前,问了好几个学生之后,它已经心里有数,灵巧地跳到讲台后方,坐在专门为它准备的桅杆之上。
这只海猴子并不是为代课而来,也不是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学道具,它是新的魔法史老师。
“你们的眼界都太浅了。”它的目光在全班同学脸上巡视了一周。
“你们总想着在这几个小小的岛屿上调解纠纷,种种草药,至多也不过是和海峡对面的巫师做着早已有之的交流。”
“你们能做的事情远远不止于此!但我现在不会责怪你们想象力与野心的贫乏,因为你们暂且对世界面貌还一无所知。”
“我将让你们的视野从这片弹丸之地、从你们的文字语言、从这里的风俗习惯上解放出来。”
“从现在起,你们将逐渐学习改变自己的认知,以适应这个世界超乎陈规的丰富。”
这一切的起因是英国魔法部去年修改了魔法教育大纲。根据新大纲,魔法史课程内容将不再局限于英国本土的历史,而是放眼世界各地的魔法史进程。
在这门课上,学生们将有机会接触非洲魔法史、阿拉伯魔法史、北美魔法史甚至是神秘的远东魔法史。
新的魔法史教材由柯克兰家族负责编撰,因为柯克兰有最丰富最齐全的资料。跨越各个大洲与海洋的现代魔法传送网路十之六七由柯克兰家首先开设。
海猴子是英国巫师开拓路线的必备伴侣。当英国巫师初次登上新的土地时,他们难以和当地巫师进行沟通,但世界各地的海猴子至今都依然在使用最原初的语言,因而能畅通无阻地与彼此交流。这一特性使它们成为重要的沟通媒介。
柯克兰家为此培训了一支专业的海猴子翻译队伍。被请来担任魔法史教授的这只海猴子,具有丰富的航行经验,在非洲、阿拉伯和美洲都有驻扎经历,而且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
当时,即使纵观全世界,霍格沃茨恐怕也是唯一一所有资质开设这门课的学校。
而柯克兰是唯一一个在使用世界这个词的时候,知道自己究竟在谈论什么的家族。
快要下课的时候,罗德里赫面前的桌子上出现了一张字条,他打开字条,上面只有一行字。
“我们今晚去决斗吧。”
任何人还没看过点歌台嗑cp我都会伤心的,好吧?
《DV现场》是广东公共频道的一档民生新闻类节目,每晚7点准时播出,每期节目最后会有一个点歌环节:
观众可以在节目官网、微信、微博等平台,按照“歌手+歌名、谁点给谁、想说的话”的格式点歌,被选中的歌曲,将成为节目当天的“片尾曲”,和最后的天气预报一起闪亮登场。
(我能不能给我本命点一首歌🙀🙀)
任何人还没看过点歌台嗑cp我都会伤心的,好吧?
《DV现场》是广东公共频道的一档民生新闻类节目,每晚7点准时播出,每期节目最后会有一个点歌环节:
观众可以在节目官网、微信、微博等平台,按照“歌手+歌名、谁点给谁、想说的话”的格式点歌,被选中的歌曲,将成为节目当天的“片尾曲”,和最后的天气预报一起闪亮登场。
(我能不能给我本命点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