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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影

正剧1002集

是谁以为路飞要被骗而急了,是谁呢?我不说,都可以看出来

正剧1002集

是谁以为路飞要被骗而急了,是谁呢?我不说,都可以看出来

今夜或不再

『袁朗X你』375黄昏

很怕写袁朗 很怕把这个完美男人写脱线

试图贴近袁朗的性格🥲

小甜饼 老A中队长袁朗X高校国防生你


“妈,您别催了!过年回来见啊!我要登车去训练场了,就这样啊先不聊了拜。”从公用电话亭里拔出电话卡,你颇为无奈地拽了拽身后的大背包,自己不过才研二,亲妈就着急给你张罗相亲的事情了。

你对她口中那个叫袁朗的中校可没什么兴趣,两人没见过面也没接触过,能成才怪。

自己搪塞亲妈不假,可要去训练场也是真的:学校从国防生里挑了一个班的女生去基地加训选拔,参加今年10月的国际大学生军事竞赛,你恰好是其中之一。

训练基地离学校不算远,在这座城市的边郊,那里有座不高的小山,同...

很怕写袁朗 很怕把这个完美男人写脱线

试图贴近袁朗的性格🥲

小甜饼 老A中队长袁朗X高校国防生你



“妈,您别催了!过年回来见啊!我要登车去训练场了,就这样啊先不聊了拜。”从公用电话亭里拔出电话卡,你颇为无奈地拽了拽身后的大背包,自己不过才研二,亲妈就着急给你张罗相亲的事情了。

你对她口中那个叫袁朗的中校可没什么兴趣,两人没见过面也没接触过,能成才怪。

自己搪塞亲妈不假,可要去训练场也是真的:学校从国防生里挑了一个班的女生去基地加训选拔,参加今年10月的国际大学生军事竞赛,你恰好是其中之一。

训练基地离学校不算远,在这座城市的边郊,那里有座不高的小山,同车校友说她有打听来的小道消息:这次要去的军事基地有着和乙类部队不同的编号,据说是特种部队,陆军的巅峰。

不过听说也有看不惯的将门虎子叫他们死老A。

车子在平坦的路上行驶着,两个小时便到了基地。来接你们的是个上尉,叫齐桓,戴着一顶奔尼帽脸上涂着同色系油彩,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性格倒是挺随和,会嘱咐你们带好各自的行李,介绍周边的设施情况,直到将你们带到宿舍。

点完名,分派好衣服,这个温和的上尉很快离开了。每个人在这个过程中都有了新的数字代号,分到的24恰好是你的年龄。

 

第二天集训号六点吹响,众人很快集结在楼下,看上去有两个排,都是来自不同的大学。

估摸等了有半小时,教官依旧没有出现,队伍里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还没人呀”

“教官呢”

对啊,教官呢。

你跑下来的急,直接戴上帽子,一头短发贴着脸颊实在让人难受,正准备用手捋到耳后,教官出现了。

一行五六个人,为首的那个,看军衔是个中校。更难让人忽略的,是他的身材和那张脸,高大健硕,一头利落的短发,明锐的眼睛像野狼又像狐狸。

男人饱满的嘴唇微张,“我叫袁朗,欢迎你们来到A大队。”

?袁朗,亲妈电话里的那个袁朗。

你站在原地大脑宕机,早知道相亲对象长这么帅,周内请假也得去见一见啊。

 

“点个名。”袁朗冲队列中喊话。

“一 二 三 ……五十九 六十”,整整六十个人,不多不少两个排。

“事先声明,这里不会存在什么性别歧视,男强女弱。在这里男女平等,做得好没分加,做不好扣分,100个积分,三个月后分数最高的10位获得竞赛资格。”

这个叫袁朗的男人讲起规矩来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快介绍完,开始挑刺,对,就是挑刺。

“等半个小时就开始闲聊,全体扣五分。”

“十一,手表拿掉,扣五分。”

“五十九,和周围人拉手套近乎,扣五分。”

“二十四——”

你心里一跳,男人走到你身旁,“头发要不要拨一下?”

袁朗站在不多不少一尺以外的距离,用黑亮的眼睛询问你的意见,是个人被他这样看都会受不了,

“不拨。”

男人突然抿了抿嘴唇,似笑非笑的,“回答问题前记得打报告,扣五分。”

你为自己十五分钟前竟然想请假去见他这个想法感到羞耻,这个男人,简直是一撒旦,长得好看的撒旦那也是撒旦!

 

女兵和男兵的训练内容终究还是有所区别的,一天两次的负重跑女兵只有一次,一些男兵特有的引体向上之类的你们也没有。

点完名的第一个项目是五公里跑,就绕着训练场跑道。

袁朗和他的副官齐桓站在操场边,拎着喊话器和打分表看着你们一圈又一圈地往前跑,像两棵挺立的电线杆,还是带广播那种的,

第一圈,袁朗喊道,“都没睡醒吗?”

第二圈,袁朗喊道, “大小姐们,跑道上放只乌龟都比你们快。”

到了第三圈,袁朗不再用喊话器了,他似乎接受了你们龟速的事实,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直到最后一个人抵达终点。

“自己看看远处的太阳,时间过去多久了?我不想对你们的成绩多做评价,全体扣三分。”

看着尚未排整齐的队列,袁朗的唇几乎抿成一条线,

“队伍歪七扭八,全体扣两分。”

 

第一天训练结束,加上下午被扣的三分,你是所有人中被扣分最多的,整整18分。

你彻底对这个叫袁朗的男人一点旖旎心思也没了,自己可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训练依旧很紧张,基础体能、负重跑、铁丝障碍穿越。很快到了一周一次越野跑的日子。

六十人,应该说是五十八人:有两个姑娘退出了,你曾和她们在食堂一起吃过饭,

“长得帅有什么用,对女生这么狠,太没品了吧。”

另外一个女生也点点头表示赞同,

“二十四,你说呢?”

没品吗?你舀了一勺米饭打了个马虎眼,突然想起那双漆黑通透的眼,也许他有苦衷呢?

你这么没头没脑地想着,一不留神咬到了自己舌头。

两个女生退出那天,袁朗头一回露出轻松甚至是如释重负的笑,“离开是你们应有的权利,你们觉得我过于严厉甚至是苛刻,我都接受。”

 

负重二十公斤的十公里越野跑绕着375峰,山顶就是最后的目的地。

袁朗说今天会是个好天气,适合在峰顶看日出。

天还蒙蒙亮的时候,队伍就出发了,自从第一次操场跑完五千米之后,袁朗不再站在一旁掐着表等成绩,而是做着和你们同样的项目,并且永远在跟在最后,今天的越野跑也是。

夏季太阳升得很快,没一会儿便从375峰露出了头,炙热的阳光不断侵蚀着人的皮肤,你只觉得像被人架在火上烤,还是不刷油那种。

长跑一直是你最差的,毫无意外地吊了车尾,很多人早已抵达山顶,袁朗就并肩跑在你身旁,

“二十四,你要掉队了。”

是鼓励还是刺激?你分辨不清了。

背着的20公斤像是你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几乎快要将你压弯了。

眼前迷迷蒙蒙一片,你甚至开始看不清不远处的旗帜。

宋晚桐,晕过去之前,似乎有人在喊你的名字。

 

被喊名字显然是你的错觉,醒来的地方是空无一人的A大队医务室病床。

手上挂着点滴,葡萄糖注射液。

你舔了舔嘴唇,渴,嗓子干得要冒烟了。

正要下床,门却被推开了,是袁朗,他似乎没想到你这会儿会醒来,一时间还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你。

“血糖过低导致的晕倒,你……”

你可是头一回见到这位能言善辩的中校说话卡壳。

袁朗动了动嘴唇,那句话还是没说完,手里拎着的袋子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接了杯温水递给你,

“是我们的疏忽,二十四,好好休息。”

你乖乖抿了口水解渴,张嘴还想说什么,被他打断了,

“今天的越野跑,不会扣你分。”

袁朗站起来走到门边,已经探出去半个身子又回过头补充道,

“早日恢复,训练场见。”

门被带上发出一声轻响。你打开放在一旁的袋子,里面是满满一袋各种型号的卫生巾。

……

没脸活下去了。

 

在医务室躺了一整天感觉好多了,第二天你便重新加入训练,除了视线不怎么好意思落在袁朗身上之外,都挺适应的。

袁朗跟个没事人似的,依旧目光平等且不带任何感情地落在每一个人身上,

“射击训练,每人25发,1分钟打完。第一组,开始!”

射击是你最后的救命稻草,唯有这一项自己还算拿得出手。你很喜欢研究精密又协调的枪支结构,手里这把95不但稳定性好且精确度颇高,你早已在心中描摹了许多次它的样子。

天气有雾,能见度不高,你深吸了一口气,集中精力。

组合,装弹,射击。

子弹迸发出的声音还在你耳边回响。远处报出成绩, “二号位,上靶25发。”

曾经你怀疑,你们当中没有人会让A大队的这群兵王们满意,而现在,你清晰地听到不远处一群人冲你鼓掌。

“刷新这个靶场首次个人射击的最好成绩,二十四,加10分。”

是袁朗的声音。

不自在的感觉同晨雾一起消散,你毫不避讳地看着他的眼睛,对上他带着赞赏的、热切的目光。

 

因为射击这十分,你的分数爬到了一个中间的位置。

最终的考核竞赛很快来临,而参加这场考核的人数仅仅只有原来四分之一。

演习场地是一处天然丛林,植被茂密情况未知,你们唯一知道的消息是有15个军用盒子,里面装着每个人的军事演习正式报名表。

“前10个拿到自己盒子填写完送到这里的人,获得参加竞技演习的名额。”袁朗顿了顿补充道,“希望你们只为自己而战。”

很不幸,你是第11名。

你带着盒子到袁朗面前的时候他说,“二十四,这时候太无私是不对的。”

你知道他在说什么,你帮了十五号,一个和你同寝的女生,她恰好生理期,仅仅是崎岖的山路和负重的装备已经耗去了她太多力气。十五号人很好,是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圆脸姑娘,你想,自己该赌一把。

你赌输了,十五号和你,都输了。

国际赛场上,每个派出去的人,都只能是孤军奋战。

 

考核总结时,袁朗高度赞扬了你,他说你乐观、专注、坚韧,但他很抱歉,不能让你参加。

你一点也儿不怪他,他说得很对。

你们的离别欢送会定在A大队餐厅,是个中午。

卸去教官和学员关系的枷锁,许多人的面庞都亲切起来,甚至连不怒自威的大队长铁路都罕见地宽慰着你们,并且喝了几杯。

除了袁朗,他在拒绝带过的兵,一个又一个。

你坐在离他不远的角落,不断有一同训练过的战友上前,你看到她们熟悉的脸,她们脸上的表情,害羞、期待,哪怕眼前这个人是历练了她们整整三个月的魔鬼教官。可是那又怎样呢?没有人会不喜欢袁朗。

你看到袁朗歉意又疏离的笑,你看到他开口说话。

你听到他说,“谢谢,戴着假面具还能收获真心诚意的喜欢我很荣幸,但那不是真的我,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那我呢?我看到的你是真的你吗?袁朗?

在医务室欲言又止的你,替我买卫生巾的你,目光热切看向我的你,是真的吗?

你不知道,也许你和她们没有什么区别。

人群三三两两散去,明天一早,你们就要离开这里了。

“黄昏前来375峰顶。”

你揉揉有些因醉而模糊的眼睛,面前分明没有人。

你是被十五号带回去的,一觉醒来,天空上撒着淡淡的一层粉,快要日落了。

 

长跑不是你擅长的事情,但今天是你跑得最快的一次。

你看到袁朗揪下身旁一根狗尾巴草缠手指玩儿,夕阳给他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山里的黄昏很美吧。”

他知道是你来了,却没有等你回答,“我见过无数次这样的黄昏,却在某天坐在这里突然挂念起一个女孩。”

什么女孩?

你看着袁朗被光照得柔和的侧脸,他坐在草地上双手反撑在身体两侧,眼角弯起一个弧度,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在军区医院,那个女孩小腿上打着石膏,在走廊里一蹦一蹦地追着来看望她的友人要奶茶喝,然后冒冒失失地撞在我身上,头也不敢抬地道歉。”

原来自己撞到的人是袁朗……,你还没来得及坦白,袁朗却仰头看向你,

“我相信人世间的缘分,人和人相遇需要缘分,一次、两次、或许还有年底的第三次。”

袁朗舔舔唇,似乎是在掩盖他未曾展现过的紧张,眼睛里藏着暖橙色的晚霞温和透亮,“晚桐,我想带你认识真正的袁朗。”

这段时间以来,你见过他最冷酷最严苛最不近人情的面孔,却仍旧能够透过表象的冰山一角窥见他隐藏在冰面下的无尽温柔,

“我愿意。”

 

 

 

end.

叛逆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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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力饭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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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慕白-

呜呜呜他好帅,存个壁纸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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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塔什塔

不要丢下我

⚠️18🈲做恨玩具车⚠️相当意识流

  严格是在天美和立恒的婚礼上再见到孙晓菁的。准确来说,是夏家三姐妹的集体婚礼。当天美和立恒坐在奶奶家的客厅里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严格迅速思考了一下今天的太阳究竟是不是从东边升起的。

  “夏友善和杨真真跟天美小两口一起办集体婚礼?!有没有搞错啊。她俩真的不会在婚礼现场打起来吗?”严格忍不住腹诽,面上却仍是看不出表情。

  显然,有这个顾虑的不只严格一个,奶奶和父亲继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奶奶小心翼翼地开口:“天美呀,你的两位姐姐真的要一起办婚礼吗,毕竟你看这.......”

  “哎呀奶奶您放心吧,真真姐已经原谅友善姐了,而且有我呢,我保证...

⚠️18🈲做恨玩具车⚠️相当意识流

  严格是在天美和立恒的婚礼上再见到孙晓菁的。准确来说,是夏家三姐妹的集体婚礼。当天美和立恒坐在奶奶家的客厅里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严格迅速思考了一下今天的太阳究竟是不是从东边升起的。

  “夏友善和杨真真跟天美小两口一起办集体婚礼?!有没有搞错啊。她俩真的不会在婚礼现场打起来吗?”严格忍不住腹诽,面上却仍是看不出表情。

  显然,有这个顾虑的不只严格一个,奶奶和父亲继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奶奶小心翼翼地开口:“天美呀,你的两位姐姐真的要一起办婚礼吗,毕竟你看这.......”

  “哎呀奶奶您放心吧,真真姐已经原谅友善姐了,而且有我呢,我保证让您高高兴兴地看着......”话还没有说完,天美就羞红了脸,转头轻轻在立恒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快好好跟奶奶说说呀。” 立恒是怎么劝说奶奶的严格已经没有再听了,总之在小两口的再三保证下,三位长辈只得半喜半忧地接受了这个方案。

  “杨真真原谅夏友善了?”当天晚上严格借祝福弟弟妹妹新婚的名义请他们吃饭,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严格难得的八卦令立恒大感震惊,“哥你不对劲,你平时不爱管别人的闲事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咳咳,严格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没有,我只是觉得,既然杨真真连害她失明的人都可以原谅,说明这个世界上没有化解不了的仇恨。”

  “不对吧,难道说,你就打算原谅孙晓菁了?”到底是亲兄弟,立恒敏锐地察觉到了严格的弦外之音。

  “这说天美的姐姐的事儿呢,你又扯到晓菁做什么。”严格急急地端起酒杯,“来,不管别人的事儿了,你俩结婚我是发自肺腑的为你俩高兴,祝你俩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大哥你也要加油啊,老是摆个臭脸可是交不到女朋友。”天美坦荡地笑着,也举起酒杯回敬到。严格知道,天美已经彻底放下了他们那一段往事,这个在他眼里未经世事的小丫头片子都能洒脱地放下过去,他没有道理不向前看。

  嗯,对,要向前看。

  站在婚礼现场的严格向前看,看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穿着一套熟悉的白色西装,向他们走来,他转头问一起在门口迎宾的新郎新娘:“晓菁怎么会来?”

 严立恒的表情跟活见鬼了一样,“我不知道啊,哥不会是你把她找来的吧。”“别瞎说,我怎么还会联系她。”哥俩自以为很不动声色地研究孙晓菁的来意的时候,当事人已经走到他们面前,仿佛看穿了他俩的疑虑一样,跟严立恒说:“是夏小姐邀请我来的,前几天的行业会上夏小姐给了我请柬,邀请我来参加她和华先生的婚礼。你不会不欢迎吧。”说着晓菁扬了扬手中的喜帖,鲜艳的红色不经意地刺痛了严格的眼睛。

  “怎么会呢晓菁,你能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太高兴了。想当初以前我们都在层峰的时候,跟你学到了好多东西呢。”天美善解人意地过来拉着晓菁,正要引导着她往里面去。

  “夏天美你有点出息好不好,”友善不失时机地走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孙晓菁,“这种女人你还给她好脸做什么,你忘了当初她怎么欺负你的?”

  “姐过去的事儿就别再提了,”天美急红了脸,转头又去拉友善,“晓菁不是你邀请来的客人吗?”

  友善猛地靠近晓菁,“孙晓菁我邀请你来就是要你看看,你当初处心积虑地破坏我妹妹的感情,但是她现在可以高高兴兴风风光光地嫁给真正爱她的人,而你呢,你孙晓菁只有在婚礼上被人……”

  “够了!”

  “姐!”和严格一起打断夏友善的还有天美,天美涨红了脸想要接着说什么,只看见严格冷着一张脸对夏友善说,“夏小姐,当初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天美,跟孙晓菁没有任何关系,是我没有考虑清楚我对天美是什么样的感情才导致她受到伤害,你有任何不满请冲我来,不要波及无辜的人好吗?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看在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了。”

  尽管严格平时的语气也总是冷冰冰的,谁也看得出来此刻的他,不止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多的是在压抑怒火,还带着一丝警告。

  “哥你先赶紧带孙小姐进去吧,哪有让客人在门口杵着的道理。”“姐你妆有点花了,我陪你去补妆。”状况外的天美夫妻俩各自打个圆场,远处的夏家父母看到友善被天美拖去了化妆间总算送了口气。

  但奶奶显然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了,奶奶看见严格领着孙晓菁一前一后地走入会场,连忙要父亲推她到严格面前去,奈何宾客中多是与严家生意往来密切的朋友,少不得一一寒暄过去,饶是奶奶想阻止他们接触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你不该来的。”严格闷闷地说。

  “为什么不能来?幸福地产现在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夏董的三位女儿结婚,我自然是要来贺喜的。”

  “你们公司?”严格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自从婚礼之后孙晓菁就离开了层峰,他倒真没想起来关心她如今的工作。

  “我现在是鸿通建材工作,自然要小心维护跟这些地产公司的关系。”说着孙晓菁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以后业务往来,也还要请严总你多多关照了。”跟这张名片一起送上的,还有孙晓菁温婉又客气的微笑。

  严格迟疑地看着那种白色的名片,简约的卡面上写着,“孙晓菁,副总经理。”鸿通建材他是知道的,是业内颇有名气的一家企业,没有想到短短一年,晓菁已经在这家公司做到高层了。严格伸出双手接了过去,再看了一遍名片上的“孙晓菁”三个字,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带着一点赞许和骄傲。

  婚礼现场总是热闹而忙乱的,对严格这个倒霉的新郎家属而言,自然免不了陪着立恒各处敬酒。觥筹交错间,他偶然瞥见孙晓菁正与各路老板相谈甚欢,显然是在发展自己的潜在客户,真不愧是她,永远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大概正是这种韧劲支撑着她从街头乞讨的乞丐走到今天的吧。其实以她的能力和心性,如果能出生在天美他们家这样的家庭,晓菁的成就一定在夏友善之上。

  幸好,严格的这番想法夏友善无从知晓,她看着在应酬中走神的严格,不禁庆幸天美幸好没有嫁给她,她可舍不得妹妹跟这种又冷又木的男人过一辈,让人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天美一定会闷死的。幸好幸好,天美嫁给了和她一样阳光开朗的立恒,以后有立恒陪她玩陪她疯,自己也可以放心不少。

  夏友善这边倒是放心了,严格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他一边一杯杯地替立恒喝酒,一边远远看着孙晓菁跟客户或潜在客户们推杯换盏,好不容易瞅了个空当,把亮亮叫到一边交代,“孙晓菁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你开我车送她回去。”

  “严总,她没有开车来啊。”

  “……”严格第一次开始反思,亮亮都跟了自己多少年了,他以前咋就没发现这姑娘有点缺心眼儿呢。

  “总之你别喝酒,负责送她回去,把车停她家楼下你就可以下班了。”

  “严总不用把车开回公司吗?”亮亮对严格的不耐烦浑然不觉,继续问到。

  “我明天要去那边办事,自己去开回来。”严格言简意赅地回答,转身回到了酒桌上,不给亮亮再提问的机会。

  “晓菁,严总让我一会儿送你回去。”孙晓菁听到这个消息倒并没有很惊讶,只是得体地说,“那就有劳你了。”

  “可是严总说我把车留在那边,他明天自己去开。明天我请了假要回去给我妈妈过生日的,这下我明天得再去公司给他钥匙了,算了算了,我还是把你送回去以后再去趟公司好了。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让我把车开回去,反正都要去公司。”

  孙晓菁看看沮丧的亮亮若有所思地笑了,“那你不如把车钥匙交给我,我明天转交给他,你看你把钥匙带回公司他又不在,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你怎么办呢?”

  “晓菁你真是太好了!”亮亮欢天喜地带着孙晓菁往停车场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孙晓菁没有带上她的手提包。

  当晚,筵席散去,忙碌了一天的严格终于打算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孙晓菁的电话就来了。

  “小严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打扰你,你还在酒店吗,我今天喝得有点多了,回来的时候好像把皮包落在那里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看还在不在那边。”

  本来已经走出酒店大门的严格又折返回去,正巧看见服务员拎着着一只prada往前台去。严格认得这只包,是孙晓菁评上十佳毕业生的时候他送她的贺礼。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充满希望地跟孙晓菁说:“prada算什么,以你的能力,将来想要什么不都是轻而易举的吗?不过即使你自己能够赚到,我赚的钱也会都给你花的 !”男人就是要付起养家糊口的责任嘛,剩下这半句当时没好意思说出口,几年过去了,孙晓菁曾经直上青云却又跌落云端,他赚到了钱也不知道是养哪个家,糊哪个口。

  严格叹了口气,掏出手机准备给孙晓菁发信息,却又鬼使神差地拨了电话过去,得知情况的孙晓菁说,“小严你把包包留在前台就好了,我现在就过去取。”她的语气里好像还有酒精氤氲起的眩晕

  “你喝了那么多酒应该好好休息,还出门做什么。酒店的安保你放心,留在这边不会有问题。”严格毋庸置疑地说,又带着一点不自觉的温柔。

  “不我还是出来拿吧,”电话里的孙晓菁语调更加轻柔,似乎随时都会熟睡过去,她正准备说出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就听见严格说,“那你在家等着,我30分钟后到。”

  走进孙晓菁家客厅的时候,严格意识到,自己又一次中了孙晓菁的圈套,她这副容光焕发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喝多了。孙晓菁故意把包留在婚礼现场,又故意打电话给他,就是为了引诱他来见她。他承认,这个女人拿他有的是办法,他们俩之间永远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严格把包放在桌上,正要离开又忍不住转身叮嘱,“你一个人住就少喝点酒,喝多了半夜头痛谁照顾你。”“那么多客户没有办法嘛。”孙晓菁声调软软地回复他,人却在厨房里忙碌着。

  “小严我煮了醒酒汤,你今天也没少喝,要不要来点,你都好久没有尝过我的手艺了。”虽然是询问的句式,但是说这话时孙晓菁已经不容分说地端着一碗汤过来了。

  严格默不作声地接过汤喝了一口,不知怎地竟红了眼眶,确实是暌违已久的味道,久远得像是二十几年前,妈妈还在时给他煮的一样。当年他和孙晓菁刚在一起时,第一次吃孙晓菁做的饭,也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把他带回了童年,那时父亲还没有出轨、母亲还没有离世,那时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是严格眷恋一生的永无乡。

  这个女人,永远能在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精准地抓一把。

  “你最近怎么样,过得好不好?”冷不丁地听见孙晓菁这样问他,严格猛然从过往的幸福回忆中抽离出来。

  孙晓菁难得见到严格如此愤怒,“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该过得怎么样,我最爱的女人一次次耍了我、欺骗我,我一再原谅可是永远有新的谎言等着我去发现,好不容易我们要结婚了,我们马上要有自己的家了,你为什么让我在最爱你的时候知道是你伤害了奶奶,她是我最亲的人啊,你怎么舍得啊?你为什么每一次都在我最幸福的时候,把一切都击碎呢?!”

  “小严,小严你听我说,我不是有心要伤害奶奶的。”孙晓菁伸出手扶住严格的肩膀,“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我害怕她一直反对你就会离开我,我就又要回到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日子里去。如果没有遇见过你的话,我还是可以忍受一个人的晦暗生活,可是上天为什么要让我在感受过温暖和光明后,又收回我的太阳,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说着说着,孙晓菁也跟着哭了起来。

  “够了!你总有那么多的借口!”严格的声音里带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凉,“是,奶奶是不同意我们的事情,可是我一直努力在争取,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到底,还是你不肯相信我,不肯相信我们的感情。你心里早就计划了要跟田昊远走高飞,所以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才会不给我们之间的感情留一点余地!”孙晓菁莫名觉得这一刻的严格看起来有点眼熟,像小时候被抢走了乞讨一天所得的自己,真是好笑,他这种锦衣玉食的公子哥,竟然跟小时候的自己同病相怜了起来。

  孙晓菁狠狠地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完全是下意识的,刚做完她就后怕这个动作会伤害自己营造出的楚楚可怜的形象。

  可是她顾不得了,去他妈的,严格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不知道的贫困、饥饿、暴力滋味,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小少爷,凭什么高高在上的指责她。

  “小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呢,我们都快订婚了你还跟夏天美常常见面,我知道我不如她真诚,我不如她善良,你奶奶、爸爸甚至你弟弟、你继母全都喜欢她,你也喜欢她,我知道你早晚会选择她的,如果不是严立恒,今天跟她结婚的就是你了。”是时候了,表现得伤心一点,孙晓菁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一边跌坐在地上,“我从小到大我什么都没有,凭什么她生来就可以拥有所有人的喜欢宠爱,凭什么我就只能在毒打辱骂中长大,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你身边,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你,可是连你也要离开我,就连你也会喜欢她而不是我。”

  孙晓菁不禁悲从中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本意是要饰演一个楚楚可怜的不得已女人,说着说着真的伤起心来。

  “你胡说什么呢!”严格的眼睛里闪着难得一见的气急败坏,“我从头到尾都只要你,我承认是我不对,我不该在你离开的时候跟她发展过一段恋情,我那时候太孤独了,是我没有想清楚......”

  严格手忙脚乱地蹲下身去扶孙晓菁,他仿佛听见心里有个声音在冷笑,“明明是她抛弃了你,反而说得像是你背叛了她。”孰是孰非其实严格都知道,可是他也没有办法,一看见孙晓菁的脆弱和伤痕,他就认定都是自己的错。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把天美的友情混淆成了爱情,让你没有安全感,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看出来你那么不安,才让你选了错误的方法留住我”,严格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接她的眼泪,一滴一滴滚烫的眼泪顺着指尖淌到他的心里。

  严格凝视着孙晓菁充满泪水的眼睛,非常悲哀地笑了笑,带着点认命的意味,一时间孙晓菁也有点怔住了,她当然不懂得这个微笑的意味,不明白严格在那一瞬间又一次原谅了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所有不合逻辑的欺骗,所有拆东墙补西墙的谎言,所有机关算尽的纠缠,所有不惜代价的手段,严格通通都原谅了,再经历了又一轮的烂醉如泥,又一轮的歇斯底里,又一轮的自我欺骗,这些他曾经用来遗忘孙晓菁的方式统统重复上演以后,严格最终无可奈何地承认,他依然爱她。

  严格闭上眼睛,嘴唇吻上她滚烫的眼泪,孙晓菁的手指就是在这个时候缠绕上来的,轻轻摩挲着他的头发,这个安抚性质的动作常常让他错觉,他们已经走完了风刀霜剑相逼严的一生。孙晓菁只要给他一点点亲人般的温暖,他就会丢盔卸甲地给出全部的眷恋。

  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是孙晓菁先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一走了之,为什么到了最后还是他在赔礼道歉。严格故意粗暴地将孙晓菁推倒在地上,他告诉自己,就这一次,起码就这一次,不用对她心软。然而当孙晓菁要撞上地面那一刻,严格还是眼疾手快地把她拉了起来。完全就是本能。严格愤愤不平地想。

  孙晓菁却在这个当口缠了上来,孙晓菁给他的吻从来都是缠绵又细致的,这次也不例外。女人柔软的舌头小心地抚摸过他的牙齿,像在他身体里放进了一条鱼,这条鱼告诉他,只要跟着她走,他们就能跃过龙门变成一条龙。严格只不置可否的笑笑,其实他只是想跟着她游,随便游到哪里,只要一直跟着她就好。唇齿相依间,严格猛然想起了一句旧诗,“醉卧沙场君莫笑,潮打空城寂寞回。”他小时候总是念错的两句,竟然是应在此刻。

  可是,在他自暴自弃的时候,在他被孤独吞噬的时候,在他因为她的离开变成一座荒凉的空城的时候,晓菁却和另一个男人恋爱、结婚、做爱。这不公平,这一点都不公平。

  严格猛地推开孙晓菁,孙晓菁显然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惊住了,她以为严格会像一年前在浴室那次一样跑掉,那是她不愿意回忆的梦魇。出乎意料的是,严格将她抱起来,扔到床上。孙晓菁连忙推他,“疼,小严,”严格却置若罔闻地扯开她的衣服,伸手向她的腰间。

  孙晓菁顺从地闭上眼,她知道这她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如果能挽回严格的话,她偶尔顺服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孙晓菁等了很久,没有以为会得到的粗暴对待 只等到一只小鹿轻轻地在森林里啜饮着山泉,带着她最熟悉不过的温柔,以及前所未有的怜惜。孙晓菁惊讶于严格的克制和体贴,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直到她感觉她又回到了那片山林,明明只是一头饮水的小鹿,却在林间引起了山呼海啸的林涛,她艰难地起身,寻找小鹿湿漉漉的眼睛。

  小鹿无限酸楚地问她,“我该拿你怎么办。”这个傻孩子孙晓菁撩起他额前的碎发,亲吻着他的额头,引他往更深处的山谷里走去,哪有那么多的怎么办,此刻她只想让这只小鹿也能感到她排山倒海的回应。

  严格感觉自己抓到了她放进来的那条鱼,这条鱼又回了她的身体,裹挟着一阵阵的浪潮一次次游进他的身体。这条鱼就是她,他的塞壬,他的艾莉儿,他在孤寂无垠的大海里最致命的诱惑与最深刻的救赎。

  海浪拍在沙滩上的时候严格感觉他们都飞了起来,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唱着不知名的歌。

  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著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你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严格想起来,这是他们第一见面时孙晓菁唱的歌,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一百年前一百年后的事情了,筋疲力竭地时候他只来得及抓住温暖的手,嘴唇翕动仿佛在说着什么。孙晓菁凑近过去,才确定他在说:“不要丢下我。”

  不要丢下我。

辛塔什塔

男孩遇见野玫瑰(下)

跟上篇一样的时间线,写女方视角。


        孙晓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婚礼现场的,老实讲,从严立恒和胡莲生开始指控她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和这个婚礼一样失控了。模模糊糊地,她好像听见严格哭着对她说:“你给我留下的伤痕永远不会消失。”孙晓菁依稀记得有个女人急切地抓着他的手腕辩解着什么,真丢人啊,就这么  穿着婚纱坐在地上,眼线被泪水打湿糊了一脸,孙晓菁想,这个蓬头散发状若女鬼的人,一定不是我。

 “晓菁,晓菁,你要去哪?”该死,这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不用回头孙晓菁也知道是田...

跟上篇一样的时间线,写女方视角。


        孙晓菁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婚礼现场的,老实讲,从严立恒和胡莲生开始指控她的时候,她就感觉自己好像和这个婚礼一样失控了。模模糊糊地,她好像听见严格哭着对她说:“你给我留下的伤痕永远不会消失。”孙晓菁依稀记得有个女人急切地抓着他的手腕辩解着什么,真丢人啊,就这么  穿着婚纱坐在地上,眼线被泪水打湿糊了一脸,孙晓菁想,这个蓬头散发状若女鬼的人,一定不是我。

 “晓菁,晓菁,你要去哪?”该死,这个阴魂不散的声音,不用回头孙晓菁也知道是田昊,妈的这个男的怎么还没有去死。孙晓菁自顾自地向前走去,田昊却赶上来钳住了她的手腕。田昊的力气很大,手腕的疼痛让她有点清醒过来。

“你想干什么?你毁了我三年还不够,你还想要怎么样?”孙晓菁愤怒地甩开这个手臂,但田昊仍然不死心地晃着她的肩膀,“你清醒一点,严格不要你了没有关系,我们远走高飞,让我来保护你、照顾你好不好。”

     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她有今天全是这个狗娘养的害的,他还有脸来说什么保护?三年前,如果不是田昊夸大了自己的财力,她断断不会看走了眼上了这条贼船,现在要不是他阴魂不散,这会儿她已经是层峰集团的总裁夫人了。田昊不会以为,严格不要她了,他就能再把孙晓菁拉回那个烂泥潭里,做对满身污秽和难堪的亡命鸳鸯?

       “滚!你装什么好人啊! 我有今天全是你害的,你觉得严格跟我分手了,你就有机会了?我要的是光明璀璨,我要的是功成名就,你这种骗子、赌狗就应该一个人烂死!”孙晓菁话还没有说完,感到一团火辣辣的疼痛直扑倒她脸上。田昊似乎也被自己的这个耳光惊住了,趁着他愣在原地的当口,孙晓菁踩着绿灯最后的几秒钟跑过了路口。跑吧,用力地跑,把这场丢人的婚礼、把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田昊,把她不堪回首的往事,统统甩开,直到她跑到一个花团锦簇的境地。孙晓菁跌跌撞撞地向前跑去,从她在街头乞讨开始她就最恨行色匆匆的路人,小女孩的求救换不来哪怕一个眼神,这是她心底最深的梦魇。可是现在她由衷地庆幸着路人的冷漠,庆幸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狼狈不堪的疯子。

       其实,平时如果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穿着婚纱在街上奔跑还是很引人注目的,但是一个落跑的新娘和躺在路口身下血流成河的男人比,那就很不够看了,八卦和车祸当然是后者更引起民众的关心。这个不幸地出了车祸的男人,是田昊。

     当警察联系到孙晓菁前去认尸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个在她心里被诅咒了千万次地男人,终于不会在出现在她生活里。孙晓菁很难说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严格扔掉婚戒的时候,似乎把她的感官也扔掉了,她只记得太平间的雪白床单、头顶冰冷的白炽灯以自己是穿过长长的走廊去签一页页的手续好让田昊可以入土为安。

      孙晓菁没有办过丧事,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死亡居然也伴随着这么多的琐事,选什么样的火化方式、用什么样的骨灰盒,葬在哪里的墓地,这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占据了孙晓菁的全部精力,等她忙完这一切,终于有机会可以想想关于严格的事情的时候,她发觉所有的悲痛都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孙晓菁拿起她和严格的合照,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甜蜜地笑着,明明就是他们俩,可是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直到天色彻底黯淡,直到小区里的家家户户都亮起灯光,孙晓菁才轻轻地把脸贴上照片。有温热的水珠落在相框上,她知道,是她在哭。

        但孙晓菁毕竟是孙晓菁,就像她以前一直告诉严格的一样,“太阳照常升起。”尤其是她这种在黑暗里挣扎着度过了整个童年的人,比任何人都珍惜永恒不灭的太阳。孙晓菁只允许自己消沉了一小段时间,当太阳第二十次出现在她窗口的时候,她已经找回了自己曾经的判断力与执行力,一面给层峰递交了离职报告,一面开始为自己物色新的工作。

        她特别选择了当时在婚礼现场的公司,孙晓菁可以想象旁人会怎样绘声绘色地转播着她的婚礼。她的惊慌失措、严格的不敢置信,真是眼泪与狗血齐飞的一出大戏。想起严格,孙晓菁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个没出息的孩子,根本不像外人所看到的那样坚强,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不过孙晓菁并没有太担心严格,作为层峰集团的总裁,严格再怎么样也不会落魄过孙晓菁。

        孙晓菁从来不怕别人的嘲笑,她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别人的冷眼,所以当那些人兴致勃勃地观赏完她的“悲惨遭遇”以后,她偏要再回到人群中去,让那些嘲笑过她的人好好看看,不管破碎多少次,拼凑起来的她还是她,还是那个光彩照人的孙晓菁。

      和严格的重逢是她精心策划好的,她事先了解到这个活动层峰一定让严格会参加,所以一早便向公司争取到了出席的机会。同时带上了那个最爱在背后嚼她舌根的蔡经理,孙晓菁要让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好好看,自己在工作场合有多专业,多冷静,顺便,她还存了点小心思。

     果然,在孙晓菁故意走开,让姓蔡的和其他同事独处的时候,姓蔡的就忍不住开始对严格和她的一段往事津津乐道了起来。其实孙晓菁也没把握严格会听到,但是她知道以严格敏感的性格,最忌讳别人在背后议论他的私事。孙晓菁还记得,很多年前,她和严格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前,严格是怎么向她说起小时候,同学们在背后议论他父母的事情。孙晓菁伸出手揉了揉严格的头发,叹气说:“小严,你的心太软了,所以旁人的冷言冷语都可以在你心上划一刀。但是没有关系,有我呢,有我保护你。”所以孙晓菁决定赌一把,赌这个姓蔡的傻逼会在背后议论严格,赌严格会听到,层峰集团是她新东家的重要客户,得罪严格的姓蔡的会有什么下场就不用多说了。

     如孙晓菁所料,她赌赢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严格听到的内容是姓蔡的在中伤自己。孙晓菁只是略带得意的想,“小严你还是那么单纯。”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此刻她的表情有多柔软。

       其实孙晓菁忙碌的工作间隙里,有很多这样柔软的时刻。比如她在某次活动发言的时候精准地在人群里找到严格的脸,比如在层峰集团的宣传照里看见严格挺拔的身影,比如某次在严立恒的餐厅里约见客户,一抬头就撞上严格的凝神着酒杯的眼睛。

       说起来,还是她教会严格喝酒的。那个时候孙晓菁作为前辈,领着他们一群建筑系的工科生打新生辩论赛,偏偏第一场就对上法学院的文科生。饶是孙晓菁自己心里没底,在一群师弟师妹面前还是强撑着前辈师姐的从容,鼓励大家放开打,不管结果如何,师姐都请大家喝酒。严格向来是后备队员里的后备队员,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却只是陪她坐在观众席,在她心悬到嗓子眼的时候,严格准确地递给她一瓶水,顺便拧开了瓶盖。“谢谢小严,”孙晓菁转过脸去看他,男孩冰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种羞赧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点害羞,严格的表情显得如此温柔。孙晓菁当然意识到了男孩藏在心里的情愫,她承认,有这么个小帅哥喜欢她她还是很高兴的,尤其是这个帅哥穿的还是阿玛尼。后来队员们果然“不负众望”地输给了法学院,虽然孙晓菁勤工俭学并不容易,但还是如约招呼大家去校门口的小酒馆集合。年轻人的聚会就是这样,理想、人生、艺术、信仰,觥筹交错间恨不得倒出自己的全部真心。严格混在其中很少说话,只是偶尔对上她美丽的眼睛,旋即低下头喝一口酒,不声不响地参与这场热闹,就像他不声不响地去把账结了一样。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三十三天。后来孙晓菁告诉严格,自己是在认识他的第三十三天爱上他的。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她是在认识他的第三十三确定他有着很不错的家境的。这两件事之间有没有因果关系,孙晓菁自己也不好说。

       三十三对孙晓菁来说真是个好数字,她出生在3月3号,认识严格的第三十三天发现自己有机会交个富二代男朋友,离开严格的第三十三天找到新的工作。当她看见层峰集团要重启双子星项目,预计建成三十三层的时候,她猛然意识到,她的机会来了。真是不敢相信,这个她和严格计划了快十年的建筑梦想,居然还有重启的一天。孙晓菁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就算很有可能会自取其辱,就算她很难再争取严格的信任,她也一定要说服严格让自己参与进去。

       为了向严格争取这个机会,孙晓菁事先做了各种准备,以便向严格说明自己对这个项目能够做出什么样的贡献。也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该怎么面临严格的愤怒、质疑,甚至是嘲讽和辱骂,甚至连需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孙晓菁都对着镜子多次联系。

      当孙晓菁在某个夜晚敲开严格办公室门的时候,猝不及防地撞进她眼里的,是严格小心翼翼又掏心掏肺的微笑,带着一点诚惶诚恐的珍惜。就像很多年前那个夏夜,严格在送她回宿舍的路上,站在树影下轻轻问她:“师姐你介不介意你男朋友比你小啊?”

    “那要看小多少吧~”年轻的孙晓菁故意逗他。

    “比如说,和我一样大呢。”很多年前的严格也是像现在一样,奇怪地冲她微笑,带着期待与羞赧,最终鼓足勇气将视线落在她会骗人的眼睛上。

       孙晓菁知道,这一眼足够他们俩再看看很多很多年。

辛塔什塔

男孩遇见野玫瑰(上)

加了很多私设,婚礼之后晓菁没有出车祸,是田昊被创死了(我真的好讨厌田昊啊)。

主严格x孙晓菁,有一点天美和立恒。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天美生了,母女平安!”微信群里弹出这条消息的时候,严格正在加班。紧跟着还有一张照片,立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着天美,夫妻俩脸上都带着幸福又心满意足的微笑。

       随即更多消息涌入屏幕里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三位长辈一边忙不迭地关心着小家伙,一边埋怨小两口非要跑去巴黎旅居,说是什么为了学习发国料理,结果直接把...

加了很多私设,婚礼之后晓菁没有出车祸,是田昊被创死了(我真的好讨厌田昊啊)。

主严格x孙晓菁,有一点天美和立恒。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天美生了,母女平安!”微信群里弹出这条消息的时候,严格正在加班。紧跟着还有一张照片,立恒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着天美,夫妻俩脸上都带着幸福又心满意足的微笑。

       随即更多消息涌入屏幕里的“相亲相爱一家人”,三位长辈一边忙不迭地关心着小家伙,一边埋怨小两口非要跑去巴黎旅居,说是什么为了学习发国料理,结果直接把孩子生在法国了,连孩子出生了都不能第一时间见到自己所有的亲人们。“真可爱啊小宝贝儿”。“立恒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照顾天美,月子里是最要当心的。”在对新生命的赞叹和对两位新手父母的叮嘱中,奶奶和父亲也不忘调侃严格,“你这做大哥的也要加油啊。”

      严格假装没有看见消息,只是放大一家三口的合照,屏幕上的天美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毫无保留地冲镜头前的亲人们袒露着她初为人母的喜悦,立恒柔软的目光流淌在她身上,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儿却浑然不觉。严格由衷地觉得,这样很好。他仿佛看见了未来很多年里,立恒会这样为她挡掉生活里无数的风风雨雨,就像小王子在夜里为玫瑰花盖上玻璃罩一样。天美是个命里有福的人,立恒也是。严格愉悦地叹了口气,为弟弟妹妹的幸福由衷的感到高兴。

       天美是个幸福的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天美在婚后的某次家庭聚餐里曾经向奶奶埋怨到,“我姐说我是傻人有傻福,可是我觉得,我才不傻呢,是我姐姐太聪明。”立恒和奶奶是如何安慰天美的严格已经记不得了,他本能地厌恶着天美的姐姐,虽然只见过几面,听过关于这个女人的一些传闻,传闻他自然是不信的,但这个女人眼底掩盖不住的狠厉与算计还是让他一阵恶寒。倒是继母没头没脑地对天美说“你别把你姐的话放在心上,她跟那个孙晓菁一样......”

      听到这个名字从继母口中吐出,父亲、立恒和天美都如临大敌地打断她,天美懂事地邀请继母帮她参谋她购物车里的几条裙子,奶奶暗暗对继母翻着白眼,父亲和立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严格的脸色,尽管严格想让气氛继续保持着刚刚的温馨热闹,但他相信此时此刻的表情也相当不自然。

      严格倒是不在意继母提起孙晓菁,只不过,严格打心眼里认为,夏友善这种恶毒的女人跟晓菁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不过父亲和立恒显然是误会了他反感的表情,争先恐后地向他解释胡莲生不是故意提起孙晓菁。严格只得配合地摆摆手,作出一副谅解的表情。

        其实严格真的不介意继母提起“孙晓菁”这个名字,毕竟距离那场幻灭的婚礼已经过去了三年了。三年了,奶奶的身体恢复得不错,甚至因为一家人的悉心照顾越来越好,立恒和天美感情甜蜜稳定,两个人开的餐厅也经营得红红火火,继母虽然还是不讨奶奶喜欢,但是有父亲在中间周旋婆媳关系也算是“稳中向好”,严格觉得,这样就很好。虽然那场“梦中的婚礼”破灭了,但生活还在继续,而且他和他的亲人们都在越过越好,最重要的是,奶奶现在健康又快乐,那他还有什么可责怪的呢?

      况且,“孙晓菁”这个名字也从来没有退出过他的生活。倒不是说他和孙晓菁还在纠缠不清,婚礼之后孙晓菁就消失了,就连孙晓菁离开层峰的消息,也是在她办完了所有的离职手续以后他才通过亮亮得知。

       对于孙晓菁的消失,严格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理,他既怨恨孙晓菁对奶奶的所作所为,却又害怕她就此一去不回,他甚至隐隐担心过孙晓菁离开以后的生计问题。好在孙晓菁的“消失”只是暂时的,不到两个月,严格就在一次商业活动中见到她了。这次她的身份是“鸿飞地产”的项目经理,具体负责些什么严格已经记不得了。他只记得当时孙晓菁带着新同事们落落大方地来同他打招呼,“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层峰集团的总裁严总。” 

      “严格。”严格忙不迭地一一应酬过去,他当然没有忽视掉同事们探究的目光。他和孙晓菁的事当然早在圈子里传开了,严格也承认他和孙晓菁的婚礼委实太有戏剧性了一点,也不好怪别人太八卦。但这种打量人的视线还是令他感到不舒服,孙晓菁倒是一副坦然的样子,与其说是浑然不觉,不如说是毫不在乎。她始终保持着职业化的微笑,脸上看不出一丝多余的情绪。

      不愧是孙晓菁,严格忍不住在心里赞叹到。好像和过去没有什么两样,面对问题孙晓菁永远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那个,这也是严格最欣赏她的地方。相较之下他反而成了小气的一方,孙晓菁已经迅速地走出了婚变的痛苦,而他心里的伤痕却永远无法淡去,严格承认对此他是有点失落的。

      活动结束的时候,严格偶然听到孙晓菁的同事在议论,“孙晓菁真是长袖善舞,无论谁她都伺候到面面俱到,这会儿又不知道是陪哪个老总去了,你们几个小丫头片子也不知道学着点人家的本事。”一个大腹便便的男的这么对年轻的同事说。年纪小的几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最后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女孩儿接话道,“是,孙姐的交际能力值得我们好好学习。”“切,什么交际能力,谁不知道她都交际到人家层峰老总的床上去了,最后还不是被人踹了。”“话也不能这么说吧……”那个女孩儿仿佛还要辩驳着什么。严格却再也听不下去了。

      “蔡经理,”严格记得孙晓菁是这么介绍他的,“抱歉无意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既然涉及到了我和孙小姐之间的事情,我不得不说两句了。”姓蔡的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背后说人会被正主抓包,汗水打湿了衬衣的一大片。“孙小姐和我正常恋爱正常分开。我不认为你一个旁人有什么资格对我们的私事说三道四,你有在这里中伤她人的时间,不如多跑跑工地,多研究研究新技术,也不至于一把岁数了还只有背后造谣的本事。”严格后来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比平时还要难看,不然这个姓蔡的怎么会在他走出好久以后还愣在原地。

      回去的路上严格一直忍不住想,如果当时立恒和继母是在婚礼结束后告诉他这些事情的就好了。如果不是在婚礼上当众拆穿,如果婚礼正常举行,哪怕是婚礼结束后,真相大白,他们去离婚也好啊。孙晓菁就不会承受这么多的议论了。

      严格不能原谅孙晓菁伤害奶奶,也不能原谅孙晓菁一次次地欺骗,但是惩罚孙晓菁的方式有那么多种,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么多的非议呢,人言可畏呵。严格不禁为孙晓菁捏了一把冷汗。打住打住,严格不允许自己再想下去。

      当晚他邀立恒喝酒,说起这件事,信誓旦旦地告诉立恒,“不管曾经吃过多少苦,都不是她伤害奶奶的理由,同样地,不管她现在过得多艰难,也都是对她过去所作所为的偿还。”可是,立恒在听到他这一番说辞以后,只是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哥你这话你自己相信就好,我要去接天美下班了。”当然,立恒走的时候没有忘记抽走他的酒杯。这小子!

     后来,这三年里严格与孙晓菁见了很多次,都是在商业场合。太阳底下无新事,他们的那一段过往又被其他的八卦取代,吸引着好事者的注意。严格不敢细想对于那些流言,孙晓菁知道多少,更不敢想,她是怎样在被流言中伤后依然若无其事地工作,若无其事地面对那些居心叵测的目光,若无其事地迎接太阳一次次升起。

      太阳照常升起。这是学生时代起,孙晓菁就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严格曾经也表达过疑惑,他仿佛记得这本书并不是一个发人奋进的故事,但只换来她的一句,“难道就不许我有自己的理解吗,小严你真的很呆诶。”

    不管怎么样,孙晓菁的太阳照常升起,照耀着她的前路。正如一年后,作为鸿飞副总的她信心十足地介绍着公司的新项目。台上的孙晓菁还是那么神采奕奕,还是那么典雅大方,也许过往的失败会让她伤心,让她意志消沉,但她永远可以再站起来,任何困难都不能真正击倒她。不同于天美这种有父母亲人时时呵护的蔷薇,孙晓菁是风雨飘摇中扎根土壤的野玫瑰,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怎样的境遇,她都能在淤泥里摇曳生姿,哪怕花瓣上会沾染些的泥点子。

    “我的担心反而倒是多余的。”严格一边跟着众人鼓掌,一边愉快地想。仿佛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句温柔的嘲笑,“小严你真的很呆诶。”

      这好像也是孙晓菁经常说的话。第一次遇见孙晓菁是在筹备学院的新生辩论赛的时候,严格对这种唇枪舌剑你来我往的活动委实没有兴趣,架不住室友的盛情邀约,他只好一起加入了新生辩论队。好在队员人数充足,严格不必上场。每一次作为前辈学姐的孙晓菁来帮助他们做攻防训练的时候,严格就安静坐在角落里,帮他们记录论点、得失。那时候,孙晓菁偶尔也会在训练的间隙,转过头对角落里的他说,“小严你真的很呆诶。”并附送一个狡黠的微笑。

       好吧,严格在一次聚餐后,送孙晓菁回去的路上,略带沮丧地向她承认,自己可能确实呆头呆脑,虽然最大的愿望是让她开心,可是见到她连像样的笑话都讲不出口。孙晓菁倒是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后来每每说起这个似是而非的表白,都不忘调侃他,“哪有人这么表白的啊,小严你确实很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熄了又亮,严格才发现他的注意力早就从立恒天美一家三口的合照里转移到了对过往无尽的回忆中。他再次看了一样屏幕上婴儿的脸颊,忍不住伸出手戳了上去。“欢迎来到地球啊小朋友”。这也会是个幸福的小女孩,就像她母亲一样。天美立恒、奶奶、夏家父母、父亲与继母,还有自己这个大伯,生活在这样一个亲人围绕的家庭里,怎么会不幸福呢?可是为什么不是所有人都能有这么幸福美满的家庭呢。

      严格关上手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城市里的万家灯火,感到一阵孤独。他修建了那么多房子,可是这些房子里温暖而明亮的灯光,没有一户是为他而燃起。像立恒天美这样美满的家庭,是他所没有的,虽然原谅了父亲与继母,虽然接纳了立恒这个弟弟,但他还是觉得孤独。严格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曾经他离这个梦想只有一步之遥,可是,可是。如果孙晓菁没有伤害奶奶就好了,如果我早点阻止她就好了。

      对于奶奶的事情,严格一直都认为这不是孙晓菁的错。某次去立恒餐厅里吃饭的时候,他在半醉半醒间握着酒杯向立恒天美解释道,“晓菁会做这样的事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没有坚定的选择她,如果不是我没有给足她安全感,让她不得不在一个个谎言里苦苦支撑,她就不会伤害奶奶了。”天美和立恒错愕地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最后立恒说,“如果她把你当作家人,她怎么会忍心伤害你最亲的人呢?如果她把自己当作这个家的一份子,她又怎么会伤害同样是她亲人的奶奶呢?”

      严格没有说话,孙晓菁从来没有拥有过自己的亲人,他又怎么能苛责她为了留住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而误入歧途呢?如果他当时多爱晓菁一点就好了,如果晓菁也能生活在一个充满关怀的家庭里就好了。每次想到孙晓菁,严格最先想到的,永远是一室温暖的橘黄色的灯光,虽然他总是提醒自己这个女人伤害了他最亲的奶奶,然而只要一想到她,永远是一间点着橘黄色灯光的屋子,严格知道这是他在心里为他们俩建的一个家,即使在孙晓菁伤害了奶奶以后,他内心里仍然隐秘地渴望着她能够长长久久地留下来。

      微信群里三位长辈还在事无巨细地关心着新生的宝贝儿。严格看着这群热闹的亲人思绪又飘向了不知名的去处。恍惚间仿佛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句温柔的调侃,“小严你怎么又呆呆的。”

       严格暗笑自己怎么升级做了长辈还是忘不了孙晓菁,一抬头,看见孙晓菁倚在办公室门口,带着温柔又志在必得的笑。

      “小严你真的很呆诶。”

       严格不确定他的反应是怎么样的,但他猜,他也笑了。


辛塔什塔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

剧情线混乱,设定在严格知道晓菁的悲惨身世之后。

“如果我们不能接受事实本来就不完美,我们有什么资格怪晓菁为了掩饰事实而说谎呢。”

“我知道她不简单,她世故,她复杂,但那是因为她有个悲惨的童年,她的悲惨不是她的错,是这个社会的错,是她养父的错。”虽然这样对父亲与继母解释,但是严格却没有办法这样对自己解释。

“晓菁,你起码该给我一个解释。”孙晓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所有谎言都被拆穿的夜晚,在她还在苦苦思考对策的时候,严格会突然来要求一个解释。

“小严,我,你要相信我都是有苦衷的。”好吧,这个回答真的很烂,孙晓菁暗暗用力地按着自己的一只手腕,“小严,你听我说。”

该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瞬...

剧情线混乱,设定在严格知道晓菁的悲惨身世之后。

“如果我们不能接受事实本来就不完美,我们有什么资格怪晓菁为了掩饰事实而说谎呢。”

“我知道她不简单,她世故,她复杂,但那是因为她有个悲惨的童年,她的悲惨不是她的错,是这个社会的错,是她养父的错。”虽然这样对父亲与继母解释,但是严格却没有办法这样对自己解释。

“晓菁,你起码该给我一个解释。”孙晓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所有谎言都被拆穿的夜晚,在她还在苦苦思考对策的时候,严格会突然来要求一个解释。

“小严,我,你要相信我都是有苦衷的。”好吧,这个回答真的很烂,孙晓菁暗暗用力地按着自己的一只手腕,“小严,你听我说。”

该怎么说呢,有那么一瞬间孙晓菁真的想把一切都和盘托出。可是,难道告诉你我乱七八糟的童年你就会原谅我对名利的追逐,难道告诉你我失败而幻灭的过往婚史,你就会将我梦中的婚礼拱手送上,别天真了孙晓菁,你还以为你是十几岁的小女孩啊,相信男人的爱可以包容一切,别傻了。你必须稳住他。找借口啊,你那么聪明,怎么在这个时候,什么都说不出了呢?好,那就什么都不说,努力让自己的眼里饱含热泪,相信我,你在他眼里绝对楚楚可怜。

严格对这短短十几秒里孙晓菁的想法当然是一无所知,他一眼不看孙晓菁,径直走到桌前,端起孙晓菁喝剩的残酒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杯,再接着一杯。空气就在酒精与女人的泪水中渐渐冷了起来。

“够了,小严你不能再喝了。”“那你说啊,你的理由呢。”严格用力甩开女人劝阻他倒酒的双手,却顺从地把酒杯放在一边,凝视着她充满泪水的眼睛。

孙晓菁仍是语塞,仿佛一夕之间她失去了所有的撒谎能力,再也编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的来掩饰她错漏百出的人生。

“你说不出口,我替你说。因为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觉得我嫌贫爱富,会嫌弃你的出身,你觉得我势力计较,会在乎你结过婚,所以你要一次次地撒谎,用一个谎言来掩饰另一个谎言,你把我耍得团团转,捏造出一个跟你完全不一样的人来哄骗我,来让我爱一个假人。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看到真实的你,为什么笃定我不会爱一个真实的你,孙晓菁你凭什么这么看不起我,这么看不起我们的感情!”

严格突然的坦白让孙晓菁一阵错愕,这个时候了严格在乎的居然是她是否真实,他居然想爱一个真实的她?他真的知道真实的她是什么样的吗,那个饱尝冷眼的她,那个惊慌失措的她,那个不甘心就这样被踩进泥里所以不择手段的她。孙晓菁在心里冷笑,小严,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只怕你会害怕地逃跑。

“小严,你在说什么啊,我给你的就是一个真实的我啊,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我就是相信你才一次次被蒙蔽,你说你真的爱我却在我人生的低谷不辞而别,你说你得了血癌骗我回到你身边,你请人装扮出一个名誉的家庭来和我结婚,晓菁你到底还有什么是真的。”

“我是真的爱你。”孙晓菁脱口而出。

“是吗,你究竟是真的爱我,还是真的爱我的钱?”

当然是爱你的钱,严格就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穷过,所以你可以理直气壮地指责我爱你的钱。

“我当然爱你的钱,可是如果你没有钱我也不会勉强自己。”怎么会承认自己是爱钱呢,孙晓菁想一定是严格来之前自己喝的那些酒精起作用了,怎么会一不小心把真心话都说出口了呢?几乎是破罐子破摔地,孙晓菁说,“严格,因为你从来没有穷过,你没有真正吃过苦,所以你可以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指责我虚荣、贪婪、唯利是图,可是我不想再生活在泥里,我只想以后都可以看着天说话,这有什么错。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止我向上爬,你指责我心狠手辣也好,不择手段也罢,我只想活得好这有什么错!”

算了,反正已经彻底失去他了,干脆让他看看真实的自己好了,严格你不是想看真实我的吗,虚伪的、野心勃勃的我,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伪装,难道你会爱上这样的我?

“我知道你吃过很多苦,可是……”严格一时语塞,对啊她明明吃了那么多苦,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呢,对于她的欺骗,他不是没有感觉,就像他一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血癌可能只是一个谎言,却不敢细究,她只是“吃药”却从来不需要复查,那他也默契地不提。可是为什么要撒谎呢,为什么要瞒着他呢,难道晓菁认为,他也会和其他人一样,嫌弃她的出身,嫌弃她的过往?“可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健康撒谎,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有个词叫一语成谶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也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和你一起实现我们共同的理想,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你惨痛的过去,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严格再也说不下去了,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地捧着孙晓菁的脸颊,仿佛那是一件易碎的玻璃器。

孙晓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没有想到他知道真相了以后居然还会心疼她。“为什么?”孙晓菁艰难地问,真相大白以后她居然没有失去她,“你不是来指责我的吗?”严格笑了,这个女人时至今日还不愿意相信自己会爱真正的她。

“本来是。”本来是的,可是在我来找你之前,我已经为你做出解释了,在你说服我以前,我已经说服我自己了。该说你精明还是该说你愚蠢,你那么精于算计却看不出来我对你死心塌地,你能宁愿让自己活在谎言里,活在随时都可能被拆穿的诚惶诚恐里,也不愿意相信我会爱这个遭受了那么多命运的不公依然斗志昂扬的你。

“那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孙晓菁轻轻地问出了这个最现实也最迫切的问题,就像在接受最后的审判一样。

“我当然不会要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孙晓菁还来不及失望就听见严格继续说道。“所以你以后不可以再骗我。”

孙晓菁如释重负地笑起来,直到严格吻上她充满泪水的眼睛。

辛塔什塔

我才不要你同情

醉酒后的激情短打,是一看见姐姐的伤口就自动原谅一切的小狗呀。

严重ooc的做恨文学,但真的是恨吗小严同学。以及孙女士,你也别嘴硬了,钱和小狗你都爱的对吧。


直到你在我面前袒露你所有的脆弱,直到你向我承认你所有的野心,直到你悲惨的过去牵动着我心里的每一处伤口,直到我吻干你充满泪水的眼睛,我才承认,我有资格爱你。

窗外下起雨来,严格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孙晓菁凌乱的头发,从眼睛一路吻下去。一片慌乱中,他感到晓菁精准地衔住他的嘴唇,两个人缠绵地烧到一起。三十岁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脆弱的少年了,虽然未经情事,但是他仍然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接触。

本来是他充满怜惜的关怀,不知道...

醉酒后的激情短打,是一看见姐姐的伤口就自动原谅一切的小狗呀。

严重ooc的做恨文学,但真的是恨吗小严同学。以及孙女士,你也别嘴硬了,钱和小狗你都爱的对吧。


直到你在我面前袒露你所有的脆弱,直到你向我承认你所有的野心,直到你悲惨的过去牵动着我心里的每一处伤口,直到我吻干你充满泪水的眼睛,我才承认,我有资格爱你。

窗外下起雨来,严格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孙晓菁凌乱的头发,从眼睛一路吻下去。一片慌乱中,他感到晓菁精准地衔住他的嘴唇,两个人缠绵地烧到一起。三十岁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脆弱的少年了,虽然未经情事,但是他仍然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每一次接触。

本来是他充满怜惜的关怀,不知道怎么地,就变成了孙晓菁主导的一场情事,明明只是简简单单地一个吻,可是当她的手指抚摸他的耳朵的一刻,就变成了爱欲的沉沦。

严格不得不承认,这违背了他的本意。就像他的本意是想要她一个解释,但却在出门之前为她盖棺定论——都是世界的错。同样他也没打算在这样的情况下与她发生关系,但是当她吻住他的那一刻,他也只能任由自己清醒地沉沦下去。

孙晓菁游刃有余地吻他,柔若无骨的双手就这样在他身体上游走,撩拨着他身体里最隐秘的欲望。严格想从她身体上离开,“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话还没有说出口,孙晓菁毋庸置疑地盯着他,唤他小严,严格便又一次丢盔卸甲地投降。

不同于严格的青涩,孙晓菁几乎是炉火纯青地,引导着他的行动,一片意乱情迷中,严格愤恨地想,她这样地轻车熟路,是跟谁一次次地去过那片极乐之地。

还能是谁,在他为了她的不告而别自暴自弃的时候,孙晓菁和田昊正是新婚燕尔呵。

几乎是报复性地,严格打断了孙晓菁温柔的指引,双手钳住她的腰将她翻过来,压在身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存了羞辱的念头,一想到晓菁过往的婚姻,想到田昊那张丑恶的脸,他心里一阵抽搐,为晓菁错付终身给这样一个骗子不值,也为自己爱这样一个识人不明的女人不值。

可惜与嫉妒一起进入严格脑海的,还有晓菁妩媚又伤痕累累的背,严格不可自抑地抚摸着她背后的伤疤,伤疤像荆棘一样将她禁锢住了。“你有什么资格怪她离开你,难道在她饱尝这个世界的残酷以后,你还要她在你身上再下一次赌注?你有什么资格怪她不敢陪可能会残疾的你走下去?毕竟这个世界对她是如此地不公平。”

严格疼痛地,吻上孙晓菁背后的伤疤,就像他第一次吻上她柔软的嘴唇一样。不,甚至更加温柔,仿佛他的亲吻也会让这些荆棘再一次刺痛她。顺着伤疤一路亲吻下去,严格已经彻底背离了这场情事的初衷,什么惩罚,什么羞辱,什么嫉妒,通通不重要了,他只想用自己抚平命运给她的所有伤口。他只是承担了三年的痛苦,可是晓菁暗淡而惨烈的少女时代,持续了多少年呢。

严格不敢细想,而晓菁仿佛在这一片温柔当中,意识到了他的怜惜与同情。孙晓菁翻身伸出手,向自己的腰腹处摸索过去直到感受到严格柔软的长发穿插在她的手指间。

“傻瓜,你不该相信我的,相信我你就输了。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同情而投降吗。金钱、地位、你,我统统都要。”孙晓菁当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时光仿佛回到三年前,严格说起父亲抛弃他的往事时,她也是这样轻轻地叹口气,揉着他的头发。

但三年的时光毕竟还是让他们都有所进步,这次她选择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温柔而笃定地说,“小严,让我来。”




春日困顿

【严格x孙晓菁】当孙晓菁带球跑后03

03、为什么只听她的话,严格?

顶着雨,也没有带伞,严格回到家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脸颊上的水珠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这也就导致他在进门后,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家中客厅已经坐了一屋子的人。


直到他从门口悬挂处走进去,眼前视线稍稍恢复,抬头才发现,客厅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奶奶,父亲,立恒,胡莲生,四个人将沙发中心的一人团团围住,看向他的眼神里,更是夹杂了几分责备。


见状,严格不用上前就知道是天美来了。


他知道她来了,也猛然清醒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按理说,他该跟她和盘托出他的去向,也该给她一个再次放鸽子没有赴约的合理解释,可...

03、为什么只听她的话,严格?

顶着雨,也没有带伞,严格回到家的时候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脸颊上的水珠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视线,这也就导致他在进门后,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家中客厅已经坐了一屋子的人。


直到他从门口悬挂处走进去,眼前视线稍稍恢复,抬头才发现,客厅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奶奶,父亲,立恒,胡莲生,四个人将沙发中心的一人团团围住,看向他的眼神里,更是夹杂了几分责备。


见状,严格不用上前就知道是天美来了。


他知道她来了,也猛然清醒她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按理说,他该跟她和盘托出他的去向,也该给她一个再次放鸽子没有赴约的合理解释,可踌躇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只僵直着身子站在众人面前。


“哥,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天美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知不知道你答应了她今天陪她出去玩?你知不知道她很担心你?”


严立恒有时候很看不惯严格拉拢着一张脸,欲盖弥彰,满肚子心事憋着不说的样子,所以干脆,他先来发问。


他站起了身,看向严格的眼神中带着锋芒,架势上也颇有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面对严立恒的逼问,严格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提在右手里的外套,他说,“我知道,但我有急事在处理,没法接听。”


“什么急事?”


“就…”严格下意识地握紧了右手抓着的外套。


他告诉自己冷静,该游刃有余地对家人说出孙晓菁怀孕的这个事情,他们一家人理应共同面对,可当他抬头扫向还坐在轮椅上的奶奶,有些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要怎么面对奶奶?怎么说出,我让伤害你的人,有了我的孩子?


愧疚自责,各种复杂的情绪盈满了严格的心,致使他握着外套的手,越来越紧,那滴答滴答响彻地板的声音,在此刻就像是他心声的外露。


房间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无形的压力抗衡。


最后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挪动脚步,做出了令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的举动。


严格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想起孙晓菁怀孕,他就觉得这最大的错在他,他时常就想最对不起奶奶的人应该是他,是他没有阻止晓菁,让她一步错步步错。


想起过往种种,严格扑通一声,跪在了奶奶的轮椅前。


他跪在她面前,颤抖着双手抚向她的双手,半晌后,滚了滚喉结,说了一声压抑而又痛苦的,“对不起。”


“对不起,奶奶,都是我的错。”严格一遍遍地说着,让众人迷惑且不理解的话。


在场的人都带着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那一刻,仿佛只有被他随手丢在地板上的湿漉漉的布料,才能理解他方才的挣扎与无奈。


“哥,你这是在做什么?”严立恒被严格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聪明如严立恒,他隐隐猜到了他哥这么做的原因,但转念一想,带妻受过这种理由简直是太过荒唐,便摇摇头,摇散了这个想法。


他摇散了这个想法,伸出手去,试图把严格拉起来,可严格就像犯了倔病,任人怎么拉都不起来。


他不起身,垂着头,一言不发地跪在奶奶面前。


最后,严立恒实在没办法,回身向夏天美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夏天美接到严立恒求助的目光,蹭的一下站起身,三两步走到严格旁边,叉着腰道:“我说严格你现在搞的是哪一出啊?”


“明明是你放我鸽子,你做错事,现在又在奶奶面前摆出一副你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是要给谁看啊?”


“我命令你,不许再委屈,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站起身来。”夏天美一字一句地说着,像发号施令的小公主。


她张扬,漂亮,单纯,几乎是极了所有优点在一身,在场的人都知道,严格自然也不例外。


他很清楚夏天美是一个美好的人,也正是她的这种美好才驱使着他向她靠近过,但眼下,他不知道为什么,竟觉得自己无法直视这份美好了。


他依然跪在奶奶面前,倔强的,偏执的,能给天美的,只有侧头的一句低喃,“抱歉,不能陪你旅游了。”


“那你就哄哄我呗,我们下次再一起出去,不过再一再二不再三,下一次你一定不能再鸽我。”夏天美说着。


“是啊,小严你下次可不能再鸽人天美了。”胡莲生在旁边配合,“好了,别在这让奶奶操心,你起来带着天美出去转转,小情侣有矛盾说开就好了。”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严格包围着。


没来由的,严格脑子里竟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他忽然想跑回医院,跑回晓菁的病房,至少那里是足够安静,没有人支配他,安排他,那里能让他有喘息机会,想自己的事情,捋清楚未来的路。


脑子里一团乱,心也一团乱。


后来他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什么严格其实都没有太清楚,他只记得最后是他自己想站起来才站起来的,无关任何人的命令和劝说。


严格起身拖着沉重的身体起身时,夏天美想要扶他一把,却双手落了空,严格没有搭上她伸出去的手,而是说了一句让她似懂非懂的,“以后太晚了,就都不要再等我。”


“…”夏天美没懂严格那句话的意思,她本想追上去问问严格到底怎么回事,却被严立恒反手拉住。


严立恒拉住了天美跃跃欲试的手,小声地对她说:“我去,我上去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你等我。”


严立恒拉住了夏天美,然后自己一个人抬脚追了上去。

他在严格回房间关门前,抬手挡住了门,并跻身溜了进去。


房间内。


严立恒看着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的严格,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是没忍住脱了口。


他问严格,“你这么失魂落魄,是去见孙晓菁了吧,哥?”


“没有。”严格下意识地反驳。


严立恒听了轻笑出声,“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不会撒谎呢,哥?你每一次见她脸上都会露出这种失魂落魄的表情,每一次,无一例外。”


没有任何缓冲,严立恒简单,明了地戳穿了严格拙劣的伪装,并顺手拿起了卧室里的一个小镜子到严格面前,照着他的脸。


“你自己看,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严立恒愤愤地说着,一时间,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在为谁愤愤不平。


他绷直了胳膊,拿着镜子,逼迫严格去看。


而他的这一举动,完全是让隐忍压抑了一路的严格找到了情绪的爆发点,那些用尽全力去克制的负面情绪,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


严格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右手抓着椅背,手上青筋暴起。


他怒目圆睁地看着严立恒,破罐子破摔地道:“对,我是去看她了怎么了?”


“怎么了?”严立恒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要不是害怕动静闹得大了,引起楼下人的注意,此刻他一定毫不犹豫地一拳头砸在严格欠揍的脸上。


他无语地看着他,“你还好意思说怎么了?哥,孙晓菁那种伤天害理的女人,死了我们都不该去看她,你看她做什么?你有什么责任和义务去看她?”


严立恒接连发问,将严格问得哑口无言。


他否定了他的责任和义务,抢了他要回的话,给他堵得,憋了半天,只好把实情说了出来。


严格挫败地跌落在座椅上,声音闷闷的。


他说:“晓菁她怀孕了。”


“…”严立恒听闻,脑子有一秒钟的空白,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不再震惊。


“她说怀孕就怀孕了?”


“她确实怀孕了,我看过报告。”


“那就算她怀孕了?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怎么保证孩子就是你的?”严立恒又问。


他这个问题问的,严格望向他的眼神不再懦弱,甚至带了一丝锋芒,他不悦地说道:“她是有劣根,她是编排身世,喜欢给自己的离开找各种各样的理由,但她不是胡作非为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后,她一直都在我身边,这一点上,我信她。”


严格说信时候的样子,让严立恒为之一愣。


他很少见过他哥打着胸脯为谁打包票,信誓旦旦说信的样子,他仅见过的几回,都是在他对孙晓菁的时候。


他对她这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让严立恒感觉后脊梁骨冒凉风。


“你是真傻?还是揣着答案给她作弊呢,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严格没有搭严立恒的话茬,别过了头去。


他别过头,严立恒摇摇头,带着你没救了的眼神看着严格,“那就算她怀的是哥你的孩子,像她这样的女人,一个伤害了奶奶的人,你要让她身上这种肮脏的血液流下来吗?”


“像这种有问题的基因就应该死在娘胎里,让她打掉,然后从此你跟她一刀两断,你有天美,未来也会有一个像她一样美丽善良的孩子,这才应该是你正确的,未来人生方向。”


正确的,美丽善良的,严立恒说的话严格又怎么会不明白,所有人都在告诉他,这才是正确的,这才是正确的,他也不停地告诫自己,这才是正确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自己压抑,压抑得快要爆炸了。


这种正确,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几近崩溃地说道:“我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可怎么说她肚子里的都是一条生命,他很顽强,顽强到那么严重的车祸都没有带走他。”


“算什么生命,没生出来他就是个寄生胎。”严立恒不近人情地说着。


说的严格声音在须臾之间提高了好几个分贝,“你怎么能这么冷血,立恒,你难道要让我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让我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吗?”


“再者说,晓菁的基因没有问题,她不是生来就是一个坏人,她生下来的时候何尝不想拥有健康的家庭,幸福的童年,可是这些,这些她都没有,没有人给她领路,没有人教她是非对错…她变成如今这个样子,错不仅仅怪她自己。”


“够了!”严立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他受够了严格为孙晓菁编排的一箩筐理由,气得差点把手里捏着的镜子砸到地上。


挑起眉头,他又气又无奈地看着背对着身子,光看一个后脑勺就能看出他痛苦又纠结的男人,道:“那天美呢?天美怎么办?”


“你有没有考虑过她?你让她怎么接受你和你的前女友有个孩子,这对她来说,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


“我知道。”严格低着头,捏了捏手指骨。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接下来的事情要怎么办,晓菁怀孕这个事如果对天美隐瞒,那么他就真不像个人了,但也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件事,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接受。


所以,他思来想去,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暂停这次旅行,或许,也不只是这一次。


想着自己的决定,严格脸上的神色渐渐地从彷徨转变成了坚定。


看着他的变化,严立恒心下一紧。


他绕到严格面前,一把拽住严格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然后试探性地问道:“哥,你不会为了孙晓菁这种女人放弃天美的对吧?”


“哥,天美她真的很爱你。”


“我知道她很爱我。”严格没有回应严立恒上半句话,他只是接了他的下半句话。


他说:“我知道天美是真的爱我,但她最该爱的,或许该是她自己。”



严格的一句话,让两个人的话题走到了终点。


谁都不知道,应该再往下说些什么,两个人各自后退一步从针尖对麦芒的状态下冷了下来。


房间内,他们各坐一角,两两无言。


他们两个人各怀心事,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一起听着外边那连绵不断下起的雨声。


惊扰了夏的平和,也纷乱了人心的宁静。


在昏暗的房间内,严格在漫长的游离中,翻动了掌心的手机。


当冰凉的指腹触及手机时,指尖一滑一落,翻到一条短信的时候,他整个人严立恒肉眼可见地愣住了。


他不知道严格在盯着手机看什么,只觉得他哥疯了,像被神仙点住了命门,好半天没有动。


他刚想叫他,却见他快速收起手机,以极快的速度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浴室走去。


最初,严立恒根本不知道严格为什么会突然那样,直到很久以后,无意之中,他才知道,严格当天盯着手机看的,是孙晓菁曾经发来的短信。


而短信的内容是:【小严,我在车子后备厢放了一把雨伞,有需要的时候记得拿出来。】


【你不带伞就闯入雨里的这个毛病你必须改一改,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大概改不过了,所以如果你淋了雨,就赶紧去洗个澡,发烧了我可就不高兴了噢。】

嗨-啊岚吖

【夏家三千金】孙晓菁x严格7

又名[恶毒女配觉醒后绑定了恶毒女配系统]

  

  时间早上九点四十分。

  严格的办公室乱成一团,因为孙晓菁没来上班,而他们约金董事长签约的时间是十点。

  “晓菁她还没来吗?”严格在看合约文件,有没有备份。

  小陈着急:“问过保安了,今天晓菁压根就没来公司。”

  “听琳琳说她昨天和董事长见完面就把合同带走,做最后的审查整理,到现在还联系不上。”

  夏天美作为助理飞速禀报。晓菁她怎么会突然不来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严总,刚才金董事长的助理打电话过来,说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们的合约还没准备好,无法签约啊。”

  “我刚刚仔细查过了合约档案,有草稿,但是现在...

又名[恶毒女配觉醒后绑定了恶毒女配系统]

  

  时间早上九点四十分。

  严格的办公室乱成一团,因为孙晓菁没来上班,而他们约金董事长签约的时间是十点。

  “晓菁她还没来吗?”严格在看合约文件,有没有备份。

  小陈着急:“问过保安了,今天晓菁压根就没来公司。”

  “听琳琳说她昨天和董事长见完面就把合同带走,做最后的审查整理,到现在还联系不上。”

  夏天美作为助理飞速禀报。晓菁她怎么会突然不来了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严总,刚才金董事长的助理打电话过来,说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可是我们的合约还没准备好,无法签约啊。”

  “我刚刚仔细查过了合约档案,有草稿,但是现在做合约修改,时间来不及,草率签约,恐怕会给公司带来损失啊。”

  严格:“怎么会这样,你们给她打电话没有?”

  夏天美立即道:“已经打过了,手机和家里的座机都没有人接。”

  严格沉思道:“她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她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这是他们的梦想啊,她怎么可能突然缺席?!

  她说,这座城市缺少一栋标志性建筑,所以他在构思这块地皮的时候,设计了许久,怎么会……

  严格立马跟亮亮道:“亮亮,你跟我一起去她家看看!小陈,你跟天美留下来等金董事长。奶奶,你和金董事长聊会儿天,尽量争取时间。”

  张秀年也搞不懂孙晓菁,她昨日分明不想离开,又何必再搞这一套反将他们一军:“嗯,要加强联系,如果联系不到我,跟天美和小陈说一声。”

  严格在车上问道:“亮亮,晓菁现在住哪里?”

  亮亮说了地址后开始担心是不是晓菁出了什么大事,该不会是旧疾复发了吧。

  大约开了十几分钟,严格和亮亮才发现晓菁家门没关上,两人本就步履冲冲,也顾不得什么立刻推门而入。

  冲进房间,果然看见孙晓菁身边倒了十几颗药丸,手中还散落着文件。

  严格和亮亮本是同时注意到孙晓菁晕倒,可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严格先一步冲了过去扶起了孙晓菁。

  眼神里掩不住的担忧:“晓菁!晓菁,你醒醒!”

  亮亮紧跟随后:“遭了,一地的药,她肯定是还没吃完药就晕倒了。”

  严格立刻吩咐道:“快!叫救护车!”

  亮亮这才反应过来拿晓菁家座机拨打,严格声音里全是着急,手不停的颤抖,紧得孙晓菁手腕估计得留印。

  “晓菁,晓菁,晓菁!”你不能有事!无论怎样都好!至少不能什么话都不说清楚!

  孙晓菁悠悠转醒,散落的眸光重新凝聚,看着焦急的严格,又转而露出了些惊喜的唤道:“小严。”

  严格既而焦急愤怒:“你到底怎么了!”

  亮亮见她醒转,立马将她搀扶着起身:“晓菁,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呢?是不是……”

  孙晓菁立刻打断了她:“没事!我只是低血糖了。”

  又急道:“遭了,距离签约的时间快到了!哎呀对不起,我耽误你们了。”又看了眼手表,对严格的视线避而不谈:“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

  严格狐疑的捡起地上的药丸:“你到底怎么了?低血糖为什么不备巧克力而是药?为什么要吃这些药?”

  亮亮觉得要为可怜的晓菁再争取一次,决定将真相讲出:“总经理,晓菁吃药是因为她……”

  孙晓菁制止:“亮亮,不许你乱说。”

  严格看着她的脸色,又看了看亮亮,似乎自己要靠近某种真相:“为什么?你什么事情,不能让我知道?”

  他丝毫没有觉得这句话对于已经分手几年的朋友而言有些越界。

  亮亮恨铁不成钢:“总经理,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可是晓菁非不要让我说,晓菁当初离开……”

  孙晓菁再次阻拦她,眼神里全是脆弱祈求:“亮亮!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妹,不要乱说好吗?”

  孙晓菁扬起笑容,捡起地上的文件:“现在没有那件事比这个更重要!我们先去签约好吗?我们努力那么久,不就是想要这份合约吗?快走吧!”

  严格蹙着眉头,孙晓菁吃药是和她离开有关?

  他盯着不断掩盖着什么和转移话题的孙晓菁,霸道又固执的问道:“到底为什么,我现在就要知道!”

  孙晓菁只能软下声音哄道:“小严,算我求你,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等合约的事一了,我全都告诉你。好吗?”

  严格看着她有些虚弱的脸庞:“好,我们先去签约。”

  亮亮扶着她:“晓菁,你的身体还支撑得住吗?”

  孙晓菁揉了揉太阳穴:“我没事的,真的。我可以的。”

  另一边的金董事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夏天美又不知如何搭腔,只能问:“要不要再帮您煮一杯咖啡。”

  金董:“不喝了,再喝我都要醉了。”

  夏天美有些傻愣愣的听不懂,还是小陈说金董已经喝得够多了。

  “张董事长,我和王律师今日来贵公司,是来敲定合约的,虽然记者会是在明天动土仪式开始后举行,但是这么大的合作案,一大早就有很多记者问我是何哪家公司合作。”

  张秀年:“我们严格也是相当重视这次合作,只是我们……”

  金董打断了她:“可是我和王律师来了半个多钟头,是既没有见到严总经理,也没见到晓菁,更没有见到和合同!”

  张秀年只能继续拖:“因为我们这次非常重视这次合约,所以对合约的各种细节上的敲定也要更加谨慎。”

  金董:“合约不是早就商量好了吗?如果贵公司还有其他高贵意见,恐怕我们这次……”他拍了拍自家律师的腿,准备离开。

  而这时严格才带着孙晓菁赶到,亮亮推开的会议室的大门,孙晓菁抱歉的笑道:“金董。”

  金董事长:“晓菁,你们怎么现在才来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放弃这次签约呢。”

  “怎么会呢,金董真的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为了慎重起见,把所有合同又整理了一遍,天亮才去睡觉,要不是严总今天把我喊醒,我到现在还在睡觉呢。”

  孙晓菁说的比上一次更游刃有余,更情真意切。

  金董事长对她还是很了解的,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你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要换那个小秘书的话,我还信。换作你,哼……”

  夏天美无辜躺枪,张秀年及时解围:“好了,人来了,合约也来了,我们就正式签约吧。”

  严格上前将正式的合约递给金董和张秀年,“这是合约,双方看过后,如果没有异议,就可以正式盖章签约了。”

  金董事长和张秀年看过合约后,就签了字和盖章。

  亮亮看着还是有些勉强的晓菁,担心的上前扶住她:“晓菁。你没事吧。”

  柔软女子假装坚强的孙晓菁摇了摇头。引得严格不免担忧的看着她。为什么亮亮这么焦急,又说这些都和她离开有关?

  王律在看完合约后:“恭喜您,金董事长。”

  双方握手:“合作愉快。”

  等金董离开后,严格将孙晓菁提溜进办公室,并将门关上了,夏天美看着紧闭的大门有些奇怪:“说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啊。”

  “你现在可以说实话了吧?”严格很严肃。

  孙晓菁站得笔挺:“我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不过这个合约签下来了,真的很令人高兴。严总应该要包个红包给我吧?”

  “你不要转移话题。”严格并不想被她糊弄过去,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

  “曾经,我们一直想有一个作品,以城市为大舞台,以建筑为雕塑,完成一个令人惊艳,既实用又富有艺术张力的作品。现在这个蔚蓝双子星就是这个代表作。”

  她语气轻松又有些怀念,“蔚蓝双子星,这个名字很不错吧,以前只有设计图,却没有一个名字。你听着觉得怎么样?”

  严格被她故作轻松的姿态伤到,为何就是不愿意说明白呢?回来的时候是这样,合作的时候也是这样。

  一方面好像对他留恋不舍,一方面又对他满是祝福!每一步都扣着他们的曾经,每一句又都是转移话题。

  双子星,是因为有两栋主建筑,看起来成双成对,宛如双子吗?

  “蔚蓝双子星?但是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吃什么药?为什么会突然昏倒?你刚刚说签完合约就会全部告诉我的!”

  孙晓菁避开他的眼神:“这不重要。明天我就会离开。”

  严格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置信。

  “其实看见你和天美过得很幸福,也为了不再打搅你们,即便没有奶奶说,明天动土仪式完成以后,记者会一结束,我会离开的。”

  “所以不管我是生什么病晕倒,不管我的时间还剩多少,又或者我吃什么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严格再也无法冷静,他上前把住孙晓菁的肩膀,又急又气:“什么叫还剩多少时间?你生病了?什么时候的事?那些药到底是什么?”

  “三年前你已经不告而别,什么都没有留下,你凭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不可以这么自私。”

  孙晓菁将他的手放下:“说了又能怎么样?严格。你现在已经有新生活新女朋友了!难道你知道原因后,就会回到我身边吗?”

  “在我确定你爱上了天美后,我不想成为你感情的第三者,我衷心的祝福你和天美,三年前我不愿你为难,三年后,我同样不会。”

  “小严……再见了。”

  孙晓菁转身离开,严格想挽留住的伸出手,最后什么也没留住,她还是走了,跟三年前一样。

  他跌坐在椅子上,不断回想着孙晓菁回国以来说的话。

  他明明快要知道真相了!对!亮亮一定知道什么!这一次 他一定要知道!

  夏天美正在纠结该不该去打扰他,刚刚孙晓菁离开后,严格就一直呆在办公室里。

  她刚敲门,严格就开了门,“我有事要去处理。”就急匆匆的走了。

  他借着工作的由头将亮亮喊了出去,张秀年心中不免担忧,她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亮亮,你知道晓菁当初离开的原因是不是。”严格开门见山的问道。

  “严总经理,就一定要知道吗?晓菁离开的原因对你很重要吗?”亮亮反问。

  “嗯,我一定要知道。我想知道当年她为何一定要离开我,今天又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严格很坚定。

  “好!就算晓菁以后会怪我,但我真的不想她再忍受流言蜚语了,也真不想她孤独的一个人面对。”

  “她回国那天,我拿过她的药去医院问,医生说那颗药是缓解血癌临床症状的药物,是用来升高白细胞的药。

  晓菁为了不想让你伤心为难,才不得不出国去治疗,她跟我说她走之前给你留了风铃,留了字,是至死不渝。”

  严格被这个消息冲击得一片混乱:“可是,她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为什么要隐瞒我呢?!”

  亮亮善解人意:“因为董事长。她不希望晓菁再来打搅你,更何况严总你,已经有了天美。

  她说她不想你因为愧疚觉得对不起她,所以她决定隐瞒一切,帮你拿下这次合作方案完成你们曾经的梦想后离开。”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严总,如果你不能选择她,就放她离开吧。就当你从来不知道。”

  亮亮什么时候走的,严格不清楚。

  他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愧疚误会心痛席卷了全身,最后痛苦的呢喃道:我怎么会误会了她那么久!我怎么能这么误会她!!

v50看复仇计划

夏家三千金:假如你是坏女人4

孙晓菁×严格

白月光姐狗恶女君子冷脸做恨文学(剧情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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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直在等待的人来说,痛苦就成了他衡量时间的唯一尺度。

  

  最开始是剧痛带来的不可置信,之后是漫长的并发症——绝望、怀疑、愤恨、哀求、迷茫和反复崩溃。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好像接受了悲剧的发生——因为仍被毫无希望的乐观驱驰,当严格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时,他几乎不去想失败的可能。

  

  但一个突然离开的人不会在茫茫人海中奇迹般地出现在你面前。他其实只是在晓菁可能在的国家徒然地游荡,直到病体和层峰迫使他不得不离开。

  

  每...

孙晓菁×严格

白月光姐狗恶女君子冷脸做恨文学(剧情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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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直在等待的人来说,痛苦就成了他衡量时间的唯一尺度。

  

  最开始是剧痛带来的不可置信,之后是漫长的并发症——绝望、怀疑、愤恨、哀求、迷茫和反复崩溃。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好像接受了悲剧的发生——因为仍被毫无希望的乐观驱驰,当严格坐上飞往美国的飞机时,他几乎不去想失败的可能。

  

  但一个突然离开的人不会在茫茫人海中奇迹般地出现在你面前。他其实只是在晓菁可能在的国家徒然地游荡,直到病体和层峰迫使他不得不离开。

  

  每个向前走的人,都撕裂了一部分留在了过去。如果不愿意放手,就会随着愈走愈远变得愈来愈痛,变成一个随时回到过去的、永远新鲜的伤口。

  

  说来也可笑,拖着这样鲜血淋漓的伤口的流浪狗,却总是在等待将它伤害至此的人。它站在被丢弃的地方,如此凶狠防备地攻击接近的人,就好像在怕别人害它似的。

  

  但是他不傻。他不需要夏天美告诉他发生了什么。晓菁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最需要她的时候走得那么干脆,不就是不爱他了吗?不就是看他可能要残疾可能要破产所以抛弃了他吗?

  

  他再清楚不过了,他就是这样恨着她才熬过的一次次复健,才把层峰从崩溃的边缘挽救回来。

  

  可既然她是因为他可能残了没钱了才走的,那他现在身体完全恢复了,资产也有增无减,她为什么不回来?他找不到她,可她一直可以找到他啊!

  

  他根本不信夏天美说的什么她是因为他脾气差才离开的,她根本什么都不懂还在那大放厥词!晓菁夸过好几次他对她很好,他俩在一起一直很幸福!就算他俩现在分开了,也不能否认他们之前过得很幸福!

  

  他想过好多次,理智、客观地分析过好多次,晓菁不可能没爱过他,他是最了解晓菁的人,他们有那么多相处的曾经,她看向他的眼神,和他相处时的样子,完全都毫无破绽,要是她是在骗人,那她演技也太好太好了,只要她想,世界上的哪个男人她骗不到?她为什么偏偏来骗他?

  

  她就是不爱了才离开的,这个铁石心肠的坏女人,她一点都不心疼他,她完全不管他该怎么办。她走得真轻松真潇洒,好像她没有过他似的,她为什么不和他说分手?她连个简讯都不给他!

  

  都是因为她抛弃了他,害他被夏天美嘲笑。甚至她还来管他喝酒,多管闲事!他想喝个酒怎么了,他翘班怎么了,他因为恋爱影响工作怎么了?他乐意。

  

  还有小陈这个没眼色的东西,让他走他不知道带着夏天美啊?搞得她一直在他耳边嗡嗡嗡什么失恋失恋的,说够了没有,他根本没说分手!他爱怎么喝怎么喝,一群烦人精,通通给他下班,离他远点!

  

  他也用不着夏天美在这道歉,她说的很对,他就是感情不顺利,他哑口无言,他也想问问晓菁,他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她要这么对他,他这么伤心的三年,她有想过他吗?她知道他身体好了、公司发展了吗?这难道还不够吗?他到底还要怎么做,她才会回来?

辜负不咕负

只是想画奇杰戴眼镜,其他的都是附带的智障小漫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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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

孙晓菁你要爱我(六)

      孙晓菁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严格就坐在手术室外冰冷冷的椅子上,他低着头,身上都是悲怆的。

  亮亮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见过孙晓菁和严格爱的最深刻时的样子,她也明白严格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孙晓菁。

  实际上,她给孙晓菁打过电话,因为夏天美,她有预感,如果孙晓菁再不回来的话,有董事长在,夏天美一定会在严格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可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既然严格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晓菁,那他们就该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破镜重圆的机会。

  她站到严格面前,挡住了一片的光。

  严格抬起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孙晓菁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严格就坐在手术室外冰冷冷的椅子上,他低着头,身上都是悲怆的。

  亮亮看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见过孙晓菁和严格爱的最深刻时的样子,她也明白严格从来都没有放下过孙晓菁。

  实际上,她给孙晓菁打过电话,因为夏天美,她有预感,如果孙晓菁再不回来的话,有董事长在,夏天美一定会在严格身边占有一席之地,可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果。

  既然严格从来都没有放下过晓菁,那他们就该有一个机会,一个能够破镜重圆的机会。

  她站到严格面前,挡住了一片的光。

  严格抬起头,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严格,你有没有想过,晓菁那么爱你,为什么会要离开你。”

  严格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他的声线陡然拔高。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亮亮点点头,你为什么不看看晓菁的行李,三年来你们的照片她一直带在身边。

  严格想要立马回家去看,可孙晓菁现在还在手术室里,而且孙晓菁的东西,他们的回忆,他不想叫别人看到。

  他心里鼓动,他就知道,孙晓菁不会抛下他,她一定是有苦衷的。

  不知道等了多久,严格也不知道自己转了多少圈,他只知道医生出来了,告诉他,病人要好好修养,身体亏空太过严重了。

  严格不敢去想,孙晓菁这些年来过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他好好捧在手上的人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一直陪在孙晓菁的身边,看着孙晓菁的睡颜,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孙晓菁如今这幅病恹恹的样子刺痛了他。

  他算着时间,赶回了家,他要给孙晓菁准备些衣服,还有清淡营养的菜。

  他打开了孙晓菁的行李箱,入目的就是一张合照,画面上的他揽着孙晓菁,笑的很漂亮,一张照片瞬间将他拉回到从前,他的嘴角淡淡的带起笑。

  他从孙晓菁的行李箱中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却发现了孙晓菁的特殊的药和病例单。

  他拿着病例单,手抖得不成样子,原来,他们从前有过一个孩子。

  一个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最深爱孙晓菁的时候来的孩子,他们本来可以组成幸福的家庭的。所以是因为自己没有给晓菁承诺么?还是因为奶奶对晓菁不满呢?总归是怪他的,不然晓菁怎么会愿意离开他呢?

  他的手在下面翻找,一个瓶子映入眼帘,拗口的文字,大部分的专业术语,他特地去网上查找,晴天霹雳,是治疗血癌的药物。

  他一切都明白了,是癌症,晓菁才会离开自己,因为晓菁不愿意拖累自己。

  可他根本不能原谅自己,居然能误会她那么久,还好她现在回来了,他们还有很多的以后。

  无论是奶奶,还是父亲,他全都会为晓菁处理好的,他会成为她的后盾,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严格敛了敛心神,他眼底虽然泪莹莹的,可他笑的很开心,他去厨房准备了一些清淡营养的菜,又带着洗漱用品和衣物回了医院,守在孙晓菁的身边。

  

弥.

孙晓菁你要爱我(五)

      严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天已经暗了,他却没有开灯,手旁就是孙晓菁的行李,他的手摸到了行李箱的拉杆,他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提着行李箱上了楼,将她放好。

  孙晓菁正和亮亮在车上,沉默的前往酒店,亮亮看着孙晓菁的样子,欲言又止。

  最后,在安顿好孙晓菁以后,她开了口,“晓菁,我看你最近身体很不好,不如你把房卡给我一张吧,也方便我过来看看你。”

  孙晓菁摇了摇头,“没关系亮亮,我明天就走了,只是一个晚上,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可亮亮却一再坚持,没办法,孙晓菁将另一张房卡递给了她。

  看着亮亮离开,孙晓菁来到......

      严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天已经暗了,他却没有开灯,手旁就是孙晓菁的行李,他的手摸到了行李箱的拉杆,他最终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提着行李箱上了楼,将她放好。

  孙晓菁正和亮亮在车上,沉默的前往酒店,亮亮看着孙晓菁的样子,欲言又止。

  最后,在安顿好孙晓菁以后,她开了口,“晓菁,我看你最近身体很不好,不如你把房卡给我一张吧,也方便我过来看看你。”

  孙晓菁摇了摇头,“没关系亮亮,我明天就走了,只是一个晚上,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

  可亮亮却一再坚持,没办法,孙晓菁将另一张房卡递给了她。

  看着亮亮离开,孙晓菁来到盥洗室,她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她一点点的踏进去,一只手撑在浴缸的边缘,托腮数着时间。

  从这里到严格的家需要半个小时,严格要过来最快也要半个小时,她在浴缸里放满了花瓣,拿起托盘上的红酒倒了进去,清水立马染红。

  算好了时间,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眉刀,在手腕上划开了一道伤口,血液慢慢的流出,她却很开心,只有疼痛才能让她认识到自己还活着。

  时间滴滴答答,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浴缸的水更红了,她的脸色白的吓人,白皙的手臂伸出浴缸,一道伤口狰狞在上面。

  在意识快要消弭的时候,“滴”的开房声音响起,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赌赢了。

  亮亮从酒店出来就立马去找了严格,她在房门外等了一会儿,才等到有人来开门。

  亮亮定定的看了看,好一会儿,才将眼前这个男人同公司里意气风发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严格看到她,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我奶奶又要你告诉我什么?”

  亮亮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我是为了晓菁来的。”

  严格的表情又沉默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实际上只是这两个字,就能将他击垮。

  “晓菁她怎么了……”

  亮亮艰难开口,“晓菁她离开是有苦衷的,她知道你身边有了夏天美,明天她就要回美国了。”

  又是美国,三年前是美国,现在只是回来一天就又要回去,美国到底有什么人值得她一直留恋。

  “她在哪?”严格艰涩的问出了这句话。

  “在公司旁的酒店。”

  “带我去见见她吧,我想找她要一个答案……”说完,严格提着孙晓菁的包出门,那是她刚刚落在这里的。

  一路上他的心里都是折磨,他做好了所有的心里建设,从亮亮的手里接过房卡,在看到的就是孙晓菁在浴缸里濒死的一幕。

  他的眼泪瞬间落下,他抱着她的身体,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亮亮在一旁强制镇定打通了120,她拿了件衣服来递给严格。

  严格接过将它披在了孙晓菁的身上,他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压在孙晓菁的伤口上,拼命的阻止血液的渗出,他以为自己心如止水,可再见到孙晓菁,见到她的狼狈,他所有的一切全都溃不成军。

  他的眼底满是哀伤,眼泪一滴滴的落下,如果孙晓菁是他的劫数,他也认了,只要她肯留在他的身边,肯好好的活下去……

  他不知道如果孙晓菁真的死了,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他只知道现在,哀默大于心死。

弥.

孙晓菁你要爱我(四)

     孙晓菁伸出手一点点地擦掉他脸庞上的泪,她缱绻的看着他,又一次抱住了严格,严格沉默的伸出手环抱住她,面对现在的孙晓菁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明白孙晓菁的敏感,他不想再触碰到孙晓菁敏感的神经,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孙晓菁的脖颈处。

  “严格,”孙晓菁的声音柔柔响起,“你只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伤害,可我呢,你有想过我么?”

  她推开严格,直视着他的眼睛,“小严,你说你爱我,可你真的爱我的灵魂么,你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我。”

  严格急急地要张口反驳,孙晓菁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你不要急着辩驳,小严,真的爱我,为什么不肯给...

     孙晓菁伸出手一点点地擦掉他脸庞上的泪,她缱绻的看着他,又一次抱住了严格,严格沉默的伸出手环抱住她,面对现在的孙晓菁他再不敢多说一句话,他明白孙晓菁的敏感,他不想再触碰到孙晓菁敏感的神经,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头埋在孙晓菁的脖颈处。

  “严格,”孙晓菁的声音柔柔响起,“你只感觉到自己受到了伤害,可我呢,你有想过我么?”

  她推开严格,直视着他的眼睛,“小严,你说你爱我,可你真的爱我的灵魂么,你从来都没有试图了解过我。”

  严格急急地要张口反驳,孙晓菁却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他的唇,“你不要急着辩驳,小严,真的爱我,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承诺呢?”

  “为什么不去看我给你留下的那些话呢,你只说你爱我,可我太害怕了严格,你的奶奶,你的父亲,你在意的每一个人都并不喜欢我,我不想叫你为难……”

  “晓菁,我会处理好这些的,可你为什么要离开,到底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等等我呢?”

  孙晓菁看着严格,她的眼里藏了太多的东西,严格根本看不清楚,他要溺毙在她的眼中。手机的铃声打破了沉默,严格看到来人,下意识地想要挂断。

  孙晓菁却接起了手机,她按了免提,夏天美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

  “严格,你快回家,奶奶和我都在等你吃饭。”

  严格没说话,他看着孙晓菁,着急地开口解释,“他只是我的秘书……我,我奶奶一直想要我和她在一起,可我心里只有……”

  他的话被孙晓菁打断了,“你看,你一直都很明白,你身边有了新的人,我不想成为你感情的第三者,也不想落到你妈妈那样的下场……”她话说的伤人。

  说完,她踉跄的从沙发上起身,转身就走,严格这一次没有去追,他太混乱了,他所有的理智见到孙晓菁时全都瓦解。

  他不明白,为什么孙晓菁要离开,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孙晓菁现在要回来,他已经慢慢的接受了没有她的生活,可她突然的出现,叫他从前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

  孙晓菁将行李留在了他的家里,那里面有她为严格准备好的证据,一个足以叫严格原谅她的证据。

  她去找了亮亮,那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

  亮亮在厨房里忙碌,孙晓菁在一旁打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亮亮的话。

  “晓菁,严总他真的很爱你,这些年他一直在等你。”

  孙晓菁切菜的手一顿,“可他身边已经有了更适合他的人,我从来都不在他的未来规划里。”

  亮亮也沉默了,没人比她更清楚,董事长对夏天美有多满意了。

  孙晓菁看着她,无所谓的笑笑,“亮亮,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再看看你,我要走了。”

  亮亮心下波涛汹涌,她好像知道晓菁从前为什么会离开了。突如其来地话 ,频繁的出入医院,一切似乎都慢慢明朗。

  “我明天就要回美国去了,严格身边有了更好的人,我很为他高兴。”

  亮亮点点头,“等下吃完饭我送你去酒店。”

  她要先把晓菁送去酒店,再立刻去找严格,她不能接受这对爱侣分开,晓菁有隐情,严总又等了她那么多年,他们两人不该这样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