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兜】万家酿的陈年老醋
算是司兜破镜重圆
“万家大少私会有夫之妇”的丑闻迅速传来,没错,故事的主角是韬兜兜,即使他不是万家得当家人或者南波万的掌门人,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每一个人都行为都会影响公司的利益,南波万的股价跌倒了谷底。即使南波万的总裁唐葫芦串和万家家主老万总同时坐镇也没能将南波万的股价下跌的态势挽救回来,连南波万公司里都人心惶惶。
蒲啰旺司就是在这个极其混乱的时候回来的。
“哥,我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非得……”
“我说了我没干这些!”
“你冲我厉害也没用啊,现在网上的图片文字传哪哪都是,又不是我的问题”
“唐葫芦串,你是不是傻,我现在出不去,就你能去调查,你有空指责我,不如赶...
算是司兜破镜重圆
“万家大少私会有夫之妇”的丑闻迅速传来,没错,故事的主角是韬兜兜,即使他不是万家得当家人或者南波万的掌门人,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家族来说,每一个人都行为都会影响公司的利益,南波万的股价跌倒了谷底。即使南波万的总裁唐葫芦串和万家家主老万总同时坐镇也没能将南波万的股价下跌的态势挽救回来,连南波万公司里都人心惶惶。
蒲啰旺司就是在这个极其混乱的时候回来的。
“哥,我说你干点什么不好,非得……”
“我说了我没干这些!”
“你冲我厉害也没用啊,现在网上的图片文字传哪哪都是,又不是我的问题”
“唐葫芦串,你是不是傻,我现在出不去,就你能去调查,你有空指责我,不如赶紧去查谁想让南波万完蛋。”
蒲啰旺司拖个箱子进来的时候,那两个人正在争论不休。
蒲啰旺司冲进房间,从唐葫芦串手中夺过那张指控韬兜兜的照片。
韬兜兜一愣,分别几年,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要这样尴尬地见面。蒲啰旺司盯着照片,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我什么都没干。”韬兜兜干巴巴的解释道。
蒲啰旺司没有回话,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韬兜兜无力的辩解,过了一会儿,他将照片拍到了韬兜兜眼前,字正腔圆地问道:“这个人是你吗?”
“不是!”
“证据呢?”
证据?如果韬兜兜有证据,舆论会这样吗?
“你怀疑我?”韬兜兜反问道。
蒲啰旺司再次陷入了沉默。拿起手里的照片仔细地看。照片很模糊,看着那男孩的侧脸和身形都很像韬兜兜,像到连韬兜兜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时候都有不禁犹豫了一下。
当然对于舆论来说,这些照片都没有那么重要,说实话也没有几个网友知道万家大少爷到底长什么样子,所以反正文字的内容更为重要,有人说这人是万家少爷他便就得是万家的人了。
后来几天,蒲啰旺司又失踪了,他离开这个城市三年,很多人都没听说过他,调查起来总比唐葫芦串和韬兜兜方便很多。
几天后,万家再次公开解释舆论相关事情,坐镇的是万家的三位少爷,一位是南波万的现任总裁唐葫芦串,一位是南波万的前副总裁蒲啰旺司,还有一位就是本次事件的男主角韬兜兜,三人一下车,一个菜叶子就飞了过来,直直砸在韬兜兜的身上,吓了那人一跳,还没缓过神来,又一个生鸡蛋飞了过来,蒲啰旺司手赶紧将韬兜兜护在身后,鸡蛋碎在了他身上,弄脏了平整的西服。
“真不要脸,年纪轻轻抢别人老婆……”不远处几个中年男子破口大骂。
“请注意你们的言辞!”蒲啰旺司怒视着这群人,吼道。
“你瞪什么瞪?都是一家子能有什么好东西。”
“你说话给我注意点!”蒲啰旺司的怒火被点燃。
韬兜兜和唐葫芦串赶紧拉住蒲啰旺司,“算了,算了,咱们别再生事端了。”
三个人在一排保安的护送下才勉强进了会场。蒲啰旺司坐在沙发上准备一会要说的词,韬兜兜拿了块湿抹布将蒲啰旺司西服上污渍,今天他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要坐在一旁,扮演一个无辜的、可怜的好人。
蒲啰旺司摆出来层层证据证明这场荒谬的舆论的始作俑者是别有用心的,捏造了本来就不存在的故事,又不断扩大影响力企图对南波万造成商业上的影响,最后将整个事件定义为恶意的造谣事件,并要向造谣者追究法律责任。就在下面的媒体记者纷纷信服这些照片中男主剧并不是韬兜兜的时候,一个男人出来了,大声喊道:“这个人就是韬兜兜!”
然后跑上台,在万众瞩目下,将手机中的视频投到了大屏幕上,瞬间整个房间里的人都关注着视频里的画面:韬兜兜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挽着手在商场里面走,两人举止很是亲密。蒲啰旺司扭着头紧紧盯着大屏幕,被女人灿烂甜蜜的笑容深深刺痛,起身向外走去。
“蒲哥,怎么……”唐葫芦串想要去拦,奈何台下还有几百号人等着他发话回应,只好故作镇定地说了句:“今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下次公开采访的时间另行通知。”便要跑出去追他蒲哥,结果被层层记者围住,要求对视频内容进行解释。
韬兜兜和唐葫芦串出来的时候,蒲啰旺司已经坐上车,靠里面的位置,一个人望着窗外,整个人散发着让人恐惧的冷气。两人看着一边爬上了车,谁也没吱声。
“开车,回家。”蒲啰旺司发布号令。
“蒲哥,这怎么整?”唐葫芦串趴在一旁问道。
“我?没办法,你应该问问当事人。”
唐葫芦串回头看了看同样冷着脸的韬兜兜:“韬哥?”
“我不懂舆论,我觉得我实话实说也不一定会有人信。”
“实话?你韬兜兜有一句实话吗?”蒲啰旺司突然扭过头来看向韬兜兜,“真的跟三年前一模一样!”
“蒲啰旺司!我之前就告诉过你……”
“停!”唐葫芦串制止了两位哥哥的争吵,“能不能别吵了?现在的关键是时间,明天上午开盘,咱们的股价还得跌,这个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财产清算,宣布破产。”蒲啰旺司冷漠地说,就好像他真的希望那个以他们家族的姓氏冠名的领头企业就此玩蛋。
“哥,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蒲啰旺司沉默不语,整个车里的气氛冷得像冰窖,没人再发出任何声音,直到车拐到了万家门口。
“停车,我走进去。”蒲啰旺司现要求下车。司机将二少爷撂下后,将车开进了车库,小葫芦和韬兜兜才下了车。
之后几天,蒲啰旺司再也没有管过这件事情,任由南波万的价格成倍的下跌,客厅里时常传来韬兜兜和唐葫芦串的争吵声。
“视频又不能造假,你还狡辩什么?”
“是的,我没说过视频是假的啊,但是时间可以造假。”
“那你当时不说,现在说什么还有人信吗?”
蒲啰旺司烦躁地关上门,不去听两人的争吵。其实他都明白,照片是假的,视频是真的,照片是现在的,视频是过去的,可在这个时间点放出的照片和视频相互映证,没有人会去多想,也没有人有心思去研究事情的真伪。
可蒲啰旺司又是为什么而赌气呢?他知道韬兜兜有个前女友,听那个人添油加醋地讲过一遍来龙去脉,其实没什么,可当动态的视频摆在他面前,他看着曾经,即使是曾经韬兜兜也用那样美丽的笑眼看过别人,就好像整个人都腌在了醋坛子里,捋不出一句正常的话语,语气阴阳怪气地质问,不如先不管这个事情。不管,可以吗?
“不是,是都有过去,怎么就我不能有个前女友?”
“不是你不能有,但现在她……”
蒲啰旺司伴随着小葫芦的愤怒,冲出了房间,将网络上疯传的那段视频推到韬兜兜面前:“这个是你,对吧?”
不像是疑问句,更像是反问句。
“是我,我跟你说过,没什么隐瞒的。”
“那你……和她最近见过吗?”
“没有!”
“确定吗?”蒲啰旺司的胳膊撑在桌子上,抬眼紧盯着韬兜兜,逼问道。
“我没见过她,她有没有见过我,我不知道。确定,很确定,非常确定。”
停顿几秒,蒲啰旺司才慢慢说“好”,然后拉开旁边的椅子,坐在上面。
“你去找她,说你想她了,说你忘不了她,要跟她和好如初。”蒲啰旺司微微抬起下巴,轻描淡写地说。
“什么东西?”韬兜兜疑惑道。
“这事情本来她就脱不了干系,你用美男计调查清楚,不亏。”
“蒲啰旺司,你有病吧!”韬兜兜骂道,“你要是没想帮忙,别在这里添乱!”
“我只是建议,你急什么急?莫不是心虚?”蒲啰旺司反驳道。
韬兜兜气得不行,插着手扭过身,不去看蒲啰旺司。唐葫芦串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位哥哥又吵了起来,反正也插不上话,不如缩在一边研究那天上台的男子的信息。
“我是觉得,咱们要做的就是等。”蒲啰旺司突然冲着唐葫芦串说道。
“等什么?”
“等人来收购南波万。”
唐葫芦串不确定地看向韬兜兜,收到了一定肯定的点头,才敢相信蒲啰旺司没有在胡说八道。
“你惹的事情,麻烦你处理好。”蒲啰旺司又扭头看向韬兜兜,冷漠地说道,“下周一我需要看到股价回升。”说罢,便离开了房间。
又一次面对各方媒体,蒲啰旺司还真没来。
“怎么样?”韬兜兜和唐葫芦串一出会场就看见蒲啰旺司靠坐在车前盖子上,一脸挑逗地问道。
“蒲哥,你真不负责,南波万不是你家的吗?你连出席都不出席一下。”
“一来,我不是总裁,二来,不是我惹得事情,况且我这不是来接你们回去了吗?”
“困死我了,三宿没睡,韬哥你坐前面啊,我要在后面睡觉。”
上车没两分钟,唐葫芦串就打起了呼噜,蒲啰旺司后头那小孩子谁得跟猪一样,心想自己是挺不负责的。回过头来,却发觉旁边的韬兜兜一直盯着自己看。
“挺尴尬的啊,韬兜兜。”蒲啰旺司先口,“三年没见,叫我回来居然是这种事。”
“那我也没办法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韬兜兜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无辜。
蒲啰旺司轻笑了一下,没有回话,心想:你要是没有个前女友,谁能造你的谣啊。
“况且,不是这种事,你能回来吗?”韬兜兜的声音很小但很清晰。
蒲啰旺司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是啊,若不是网站首页那张和韬兜兜一模一样的脸,配上“私会”两字刺痛了他,他能回来吗?
蒲啰旺司,其实韬兜兜远远比你自己了解你,你敢说,你没想过吗?想过回来,想过你们在一起,没有吗?他不敢作答,便装作没听见。
【司兜】他从没叫过我弟弟
替身文学 注意避雷!
蒲啰旺司看着唐葫芦串选来的人犯了愁,面前的男孩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没有韬兜兜的影子,可是他确实长得很好,很像,很像。
“蒲哥,这已经不错了……”
蒲啰旺司想了想,能这么像韬兜兜,确实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总是可以教的。
“行吧,你过来吧”蒲啰旺司朝对面的人招了招手。
“老板,请您吩咐。”男孩鞠了个90°的躬,谦卑地说。
“你以后就叫韬路多多,是我哥,万家大少爷,我会告诉你一些他的生活习性,你只需要模仿他,越像越好。”
“好的,老板。”男孩又鞠了一...
替身文学 注意避雷!
蒲啰旺司看着唐葫芦串选来的人犯了愁,面前的男孩畏畏缩缩的样子完全没有韬兜兜的影子,可是他确实长得很好,很像,很像。
“蒲哥,这已经不错了……”
蒲啰旺司想了想,能这么像韬兜兜,确实已经很不错了,其他的总是可以教的。
“行吧,你过来吧”蒲啰旺司朝对面的人招了招手。
“老板,请您吩咐。”男孩鞠了个90°的躬,谦卑地说。
“你以后就叫韬路多多,是我哥,万家大少爷,我会告诉你一些他的生活习性,你只需要模仿他,越像越好。”
“好的,老板。”男孩又鞠了一躬。
“额,你不用这样,你现在是我哥。”
“嗯…嗯”
蒲啰旺司皱了皱眉头,抬眼看见那人可怜巴巴的眼神,突然想起了韬兜兜第一次和他见面,求他给出更高薪酬时候的表情,心中难免有些怜惜,放低声音说道:“你放心,我会对你很好的,你也不需要紧张,按我说的做就行。”
“来,这套题,30分钟。”
“你和何包蛋没有那么熟,不必跟他寒暄。”
“这里不对,他不可能同意这个要求,你态度要强硬些。”
“不要主动握手。”
慢慢地韬兜兜好像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三兄弟每天生活在一起,只为了把他磨成了韬兜兜的样子。
五年前,南波万出现了大面积信息泄露,股票跌停,韬兜兜却失踪了。失踪前,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了蒲啰旺司,说他查了出来,是火叔公,话没说完就断了。警察说韬兜兜的车连带着人坠河了,除此之外,没别的了。河水泛滥,没什么活下来的机会。
所以,是火叔公。
“我能问那个问题吗?”韬兜兜突然扭过头来问道。
“嗯”蒲啰旺司点了点头。
“我明明应该叫韬路多多,为什么只有你叫我韬兜兜呢?”
蒲啰旺司一愣,他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切啊?那段蒲啰旺司不敢回忆的过去,可过去真实存在过,它就像手指尖的倒刺,无关生死,却要时不时出来作祟。
“他,骗了我,说他叫韬兜兜,我就叫习惯了。”
“哦。”
蒲啰旺司轻轻把左手搭在右手的手腕上,静静感受自己的心跳,还是会因此变得剧烈,原来还是很痛。他看向对面的人,已经失去初次见面时候的紧张和谦卑,他的眼神和动作都有七八分像韬兜兜了。
韬兜兜见蒲啰旺司表情有些怪。
“抱歉,我不该乱问的。”
蒲啰旺司扯了扯嘴角,露出温暖的笑容,说道:“没事,你很尽责,演的也很好了。”
“阿蒲~”
声音灌进了蒲啰旺司的耳朵里,他的心一抽地痛,太像了,不只是那张脸长得像,连抬眼看他的眼神都那么像,甚至蒲啰旺司不得不承认他会因为那些相似之处,对他有些偏执的爱意。
对面的男孩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试探道“我…应该叫你…弟弟吗?”
“哦,哦,不是,阿蒲就很好,”蒲啰旺司解释到,然后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他从来没叫过我弟弟。”
“我今天路过甜品店,买了两个泡芙。”说罢韬兜兜打开了甜品的盒子,浓厚的黄油香气扑面而来,蒲啰旺司一下子有了食欲,接过韬兜兜递过来的抹茶馅的泡芙,咬了一口,很香也很甜,是蒲啰旺司会喜欢的味道,但不是韬兜兜该喜欢的味道。
蒲啰旺司抬头看了一眼对面正津津有味吃着另一个泡芙的人,一瞬间有点儿不好意思叨扰他的好心情,他轻轻叹了口气,心想终究是不是一个人,学的再像,也不能完全一样的。
“他…他不喜欢吃甜的,以后…尽量…少去买”蒲啰旺司尽量把话说的委婉。
“不可能啊,我看了他的购物记录,他每周至少去两次甜品店。”韬兜兜轻描淡写的说。
蒲啰旺司一愣,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蒲啰旺司教他演的是那个冷酷理智韬路多多,可他真正需要演的是韬兜兜,那个一直爱着蒲啰旺司的韬兜兜。对面那个被他唤作韬兜兜的男孩总是给他带来心悸的感觉,不是因为他的演技多么拙劣,而是他太像他了,有些时候蒲啰旺司本人都有些恍惚,是不是他的韬韬真的回来了。
蒲啰旺司说了谎,也不能算说了谎,他只是掩盖了一部分的事实。他只说韬兜兜对弟弟们很好,却没说韬兜兜对他更好。他对那部分超出他们控制范围的爱意绝口不提,因为他不想让韬兜兜背上这样一个不太好听的罪名,也不愿意让任何人因此而鄙视他,所以他刻意地隐瞒了。可是,没有用,“爱蒲啰旺司”这件事好像已经嵌入了韬兜兜的人生,即使不加任何语言的描述,也会被旁人轻易地发现。
“我…和你还是…恋人。”
“嗯。”那人轻轻地回应,注意力依旧在帮蒲啰旺司收拾吃完的蛋糕盒上。他的从容反而让蒲啰旺司不知所措了,他是将韬兜兜遇事不慌演到了极致了吗?
“不只是兄弟,还是…”蒲啰旺司试探着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
准确来说,他早就猜到了,从他的弟弟蒲啰旺司看他的眼神里偶尔出现的过分暖意中,猜到了。因为那种眼神并不是纯粹的亲情,而是更复杂的某种情绪的积累。他自然很识趣的不会将这种感情归到自己身上。
“阿蒲,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所有,但我能感受到他对你很好很好,我会尽力的,很像他的。”
蒲啰旺司鼻子一酸,终日困在内心的苦闷混着泪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我知道我们不该…”蒲啰旺司颤颤抖抖地说,“可我…抱歉”他低下头,不再继续说下去。
韬兜兜不知道如何安慰蒲啰旺司,那是属于韬兜兜的爱情,而他并不是韬兜兜,即使蒲啰旺司再三强调火叔公很精明,一定要他完全复刻韬兜兜的一切,但他清楚有些东西他不配掺和。
“我其实可以理解他。”韬兜兜说,声音很小,像是生怕人听了去。至少于他而言,无论什么身份,喜欢蒲啰旺司并不是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蒲哥,”唐葫芦串从楼上下来了,看到两个人都低着头,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很沉重,“怎么了?”
“没,”蒲啰旺司迅速用手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说道,“没什么。”
“我约了火叔公,下周一,”唐葫芦串说道,然后扭头看向韬兜兜,“你准备好了吗?”
韬兜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蒲啰旺司看出来他的紧张,安慰道“没事的,我会陪你去的。”
“成了吗?”
“成了。”韬兜兜将录音笔递了过去。
“好”蒲啰旺司咧开嘴笑了起来,“走,回家,咱们吃火锅。”
那天晚上三兄弟喝了些酒,算是庆祝胜利。
“所以我明天要走了。”韬兜兜说道。
“韬哥,你有的时候还真像韬哥,要不是你有爹有妈,我估计要怀疑你是真是韬哥呢。”
韬兜兜干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蒲啰旺司。那人情绪并没有那么高,低着头给自己倒酒。韬兜兜因为他的沉默而有些失落,浅浅笑了一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蒲啰旺司是带着愧疚的,即使他给了他很多很多的钱,可是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就像他利用了他替他的爱人报仇,这样恩情也并非是几万块钱能算的明白的。
“恭喜啊,”蒲啰旺司突然开了口,“你以后就可以做自己了。”
做自己?还能吗?当然这些都不重要了,因为蒲啰旺司这句话还有另外一种翻译就是:你不是他。在韬兜兜看来,是拒绝中的一种委婉的表达方式。
韬兜兜配合的笑了,说:“是呢。”他的语气有些上扬的轻快,可桌子下面的手紧紧攥了起来。他轻轻叹了口气,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但愿吧。”
蒲啰旺司的手一僵,酒杯里的酒洒出了一部分。韬兜兜下意识地拿纸给他擦,突然,两个人都停住了,直到韬兜兜把手收了回来。
“抱歉,习惯了。”
他是已经习惯了无时无刻对蒲啰旺司的照顾,只是没人知道他真正习惯的是韬兜兜这个角色,还是习惯了爱蒲啰旺司。
第二天,早晨韬兜兜早早就收拾好行李,在客厅若无其事地转悠,他该走了,还是会有些舍不得,无论是这个房子,还是房子里面的人。
等到八点多,小葫芦下来了,和他拥抱了一下说了再见。又等了两个小时,再没有别人下来。
韬兜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其实也没什么,他还要感谢蒲啰旺司是个好人,不曾残忍地让他永远做那人的替身。他只是有些嫉妒,嫉妒蒲啰旺司可以这样爱他,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好嫉妒的,因为就连这些日子蒲啰旺司对他的那些好都夹杂了太多那个人的成分,只是因为他和那人很像,蒲啰旺司甚至愿意温柔地和他讲话,所以根本没什么可比的,蒲啰旺司的爱意从来都是献给那个人的。
蒲啰旺司把自己房间的门推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从里面正好可以看见客厅那个若隐若现的人影。他低着头看着地板,在客厅一个人站着,那身影和蒲啰旺司的哥哥很像。最后,迈着和蒲啰旺司的哥哥一模一样的步伐,推门而出。
隔天,他从门口报厅买了份报纸,看了看今日的头条,和万家有关。他用指腹摸了摸报纸上照片角落里蒲啰旺司的脸,轻轻说了一声“恭喜啊。”
自此,他们的交易结束了。人生,大约,后会无期。
“再见,…”蒲啰旺司犹豫了一下,才给了他一个并不合适的称呼,“韬兜兜。”
【司兜】似非而是
司兜命定
后来,故事的发展完全出乎蒲啰旺司的意料,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怎么见过韬兜兜。甚至一些韬兜兜需要上交的文件都是由同事代劳,蒲啰旺司以为那人身体不舒服,问了好几次,都被那人礼貌否认了,然后韬兜兜便从蒲啰旺司的身侧逃走。
“你在躲着我?”蒲啰旺司把握住了时机,将韬兜兜一个人堵在了茶水间,锁上了门。
“没有啊,蒲总,我为什么要躲着您啊。”韬兜兜勉强露出一丝礼貌的笑容。
“你不用装,韬韬,你知道我那天要说什么”
韬兜兜低下了头没有回话。见对方没有抗拒,也没有躲避,蒲啰旺司再次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韬兜兜的头,却被那人往后退的一步打断了。...
司兜命定
后来,故事的发展完全出乎蒲啰旺司的意料,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怎么见过韬兜兜。甚至一些韬兜兜需要上交的文件都是由同事代劳,蒲啰旺司以为那人身体不舒服,问了好几次,都被那人礼貌否认了,然后韬兜兜便从蒲啰旺司的身侧逃走。
“你在躲着我?”蒲啰旺司把握住了时机,将韬兜兜一个人堵在了茶水间,锁上了门。
“没有啊,蒲总,我为什么要躲着您啊。”韬兜兜勉强露出一丝礼貌的笑容。
“你不用装,韬韬,你知道我那天要说什么”
韬兜兜低下了头没有回话。见对方没有抗拒,也没有躲避,蒲啰旺司再次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他伸出手想要摸摸韬兜兜的头,却被那人往后退的一步打断了。
“蒲总,我还有两个表格没写完,我先回去了。”说罢,韬兜兜转身要走。
“韬韬,你是可以拒绝我的,但你为什么连表白的机会都不给我呢?”
蒲啰旺司拉住那人的胳膊,将人控制在原地。
“韬韬,你在害怕什么?”蒲啰旺司柔声说到,“因为公司那些人在背后议论你?”
韬兜兜背对着蒲啰旺司,低下了头,他不怕,而他真正害怕的又是他无法启齿的事情。他可以放纵自己,可以后怎么办?总有一天,他还要叫蒲啰旺司一声弟弟,那个时候,他自己能接受吗?蒲啰旺司能接受吗?
“对,我害怕被世俗批判也受不起那些流言蜚语。”
“我不信!你怕,你为什么还答应跟着我,为什么天天陪我加班,为什么还在七夕的晚上陪我出去,为什么还跟我说……”
“蒲总,您就当我真的怕可以吗?”韬兜兜几乎是哀求着蒲啰旺司不要往下说,韬兜兜转过去身躯,背对蒲啰旺司,强忍着泪水。
“你知道我会表白的,对吧?”蒲啰旺司的这句话是个疑问句,实则是个陈述句。
“所以,韬兜兜,你到底在怕什么?”蒲啰旺司压抑着音量。
韬兜兜低下了头,不敢发声。
“还是,你根本不喜欢我,一点都不。”蒲啰旺司突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自己也没了底气。
不,他很喜欢他,从第一次见他开始的喜欢,可是他怎么说呢,他没法说啊,韬兜兜的眼眶湿润了,他微微仰起头,倔强地阻止泪水落下,因为泪水可以算的上一种证明他爱意的证据,而他并不该留下这样的把柄。他努力平复了情绪,深吸了两口气,迈步离开了。
蒲啰旺司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沮丧地垂下头,他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好像自己完全不懂韬兜兜,这种若近若离的感觉让他难过。
第二天早上,韬兜兜在自己的工位上看见了一张便签,上面是蒲总的字迹,他赶紧用手捂住了上面的字,然后谨慎地回头看看周围的同事,还好并没有人注意到。一时之间,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他怕他们相爱,但其实更怕的是旁人知道他们相爱。
他把便签团成球,伸手要丢进垃圾桶,那只手悬在空中迟迟没有张开,然后他缓缓缩回了手,将便签捋平,对折,塞进自己的钱包里。线上支付普及的今天,人们很少带钱包,韬兜兜自然也很少拿出来钱包。这样挺好,便签纸上“我等你”这三个字就不会被人常常看见,韬兜兜便可少些愧疚。
之后的一个礼拜,蒲啰旺司都像发疯了一样工作,天天加班,很少休息。他不要求员工,只要求自己。然而众多员工中,有位精算师总是留下来陪他,或许是只有那人了解他这样做的缘由。
凌晨三点,蒲啰旺司提着包离开了公司,韬兜兜跟在他后面。突然,蒲啰旺司停住了脚步,韬兜兜在距离他两三米的地方也停住了脚步。
“我不会因为你自愿加班给你升职。”蒲啰旺司先开了口。
“我知道。”
“比别人多的奖金也没有。”
“我也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加班?”蒲啰旺司转过身来,质问到。
韬兜兜犹豫了一下说:“领导加班,我理应也加班。”
蒲啰旺司沉默了,抬眼看向那人漂亮的眼睛,他很着迷地窥探着其中的神秘。事实就是,蒲啰旺司喜欢韬兜兜,很喜欢,而且有那么一些时刻,他觉得这份喜欢是相互的,可是又有一些时刻,他觉得韬兜兜完全不喜欢自己。
他如此神秘,可当蒲啰旺司看向他的眼睛时,又会觉得这人单纯无辜,至少眼里的清澈什么都没有告诉他。
走廊的声控灯灭了,只有尽头的窗户透进来了外面霓虹灯的光亮。韬兜兜看不见蒲啰旺司的神态,只有一个不太清晰的轮廓,这个礼拜,他好像瘦了不少。
“我送你回家吧,韬兜兜。”蒲啰旺司平静地说,灯光又亮了起来。
“不用了,蒲总,我自己回家就好。”
蒲啰旺司故意撇了撇嘴,表现得自己并不在乎韬兜兜的拒绝。可韬兜兜明明能实在地感受到他的失望和难过。
“那行,你注意安全,我先走了。”蒲啰旺司转过身,一步步往外走,他听见了后面的人小跑着跟了两步的声音,也听见了那人的脚步停在了不远处的声音。
蒲啰旺司低下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好像已经习惯了这种似是而非的态度。
那晚,反而韬兜兜一宿没睡,索性凌晨三点只天亮也不过两三个小时。他一遍遍回忆着蒲啰旺司转身时那么落寞的眼神,感觉心脏一紧一紧地疼。蒲啰旺司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就该这样一次又一次被伤害,凭什么?他又做错了什么?他只是和他一样,是老万总的儿子,可他忠诚善良、痴情认真,只是因为基因里半边相似,就要被判“死刑”吗?
韬兜兜从背包的最里面,拿出自己的钱包,翻开,在那个本该放照片的地方,一张被揉皱了的便签又捋平了的便签纸。韬兜兜很清楚它上面写什么,三个字表达了蒲啰旺司最大的爱意和极致的耐心。他的指尖触碰皮质的钱包外壳,一种淡淡的凉感,这个昂贵的钱包是他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打工买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本来就很优秀,聪明勤奋,也很有能力,在那些没有一个总裁父亲的时候,他依旧可以挣来足够多的钱养活母亲和自己。所以,能有什么大不了,无非就是回到从前罢了。
此刻,韬兜兜才发现,万家大少爷的位置并不足够吸引他,万家真正值得他留恋的是血脉,可也正是这份血脉让他认识了蒲啰旺司,他感谢它,也厌恶它。
坦白来说,之前韬兜兜恨透了他那个抛妻弃子的父亲的,可后来慢慢就不恨了。他也不恨蒲啰旺司的妈妈,甚至在某些时刻,他还会感激他们,感谢他们让蒲啰旺司出生了。
是要做好准备了,韬兜兜默默地想,做好准备割舍这份血脉,做好准备失去这个失而复得的“家”。
【司兜】会有人很爱很爱你
司兜总会有一个在麻花
“蒲总,我的工作做完了,今天能不能六点下班?”蒲啰旺司的办公室里面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战战兢兢地说道。她今天明显化了妆,盘了头发,甚至还喷了点淡淡的香水。
“这么闲吗?那你再去…”
“蒲总的意思是工作做完了,就可以走了,但是需要保证工作质量。”蒲总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交报表的韬兜兜接过了话。
女孩像是得到恩赐一样,惊喜地点头:“谢谢蒲总”,又看了看刚才帮她说话的男孩,说道“谢谢!”
“等一下。”韬兜兜又叫住了那个女孩,站在蒲总办公室门口与她耳语了几句。
女孩走后大约二十秒,办公室里响起了雷鸣般地掌声和欢呼声:“谢谢蒲总!”
紧接着是,他们嘻嘻笑笑纷纷收拾...
司兜总会有一个在麻花
“蒲总,我的工作做完了,今天能不能六点下班?”蒲啰旺司的办公室里面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战战兢兢地说道。她今天明显化了妆,盘了头发,甚至还喷了点淡淡的香水。
“这么闲吗?那你再去…”
“蒲总的意思是工作做完了,就可以走了,但是需要保证工作质量。”蒲总话还没说完就被进来交报表的韬兜兜接过了话。
女孩像是得到恩赐一样,惊喜地点头:“谢谢蒲总”,又看了看刚才帮她说话的男孩,说道“谢谢!”
“等一下。”韬兜兜又叫住了那个女孩,站在蒲总办公室门口与她耳语了几句。
女孩走后大约二十秒,办公室里响起了雷鸣般地掌声和欢呼声:“谢谢蒲总!”
紧接着是,他们嘻嘻笑笑纷纷收拾东西下班了。
他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那人“你干的?人呢?”
“下班了,蒲总您同意的啊,怎么赖我头上呢?”
“不是……”
“蒲总,今天七夕嘛,给他们放个假吧”
“哦对,今天七夕,”蒲啰旺司恍然大悟,怪不得从中午吃完饭就一个一个来请假,但是,“韬兜兜,你胆子也太大!”
“没有没有,我可不敢。”说罢,韬兜兜便出了蒲总的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不一会儿,蒲啰旺司也出来了,“你进来吧,就咱们两个人,在一个办公室里,省电。”
韬兜兜乖顺地点了点头,抱着电脑进了蒲总办公室,办公室的左手边有一张空桌子,供员工临时在蒲总办公室办点事情用的。但是,除了韬兜兜没人敢真的坐在这里办过事。
蒲啰旺司抬眼看着韬兜兜,将那人认真工作的样子尽收眼底。突然,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问道“你工作没做完吗?”他的语气里带着试探,有点迟疑。
“没有啊,做完了,我加班”
“你…”蒲啰旺司又想问点什么,但怎么也说不出口。
“嗯?”韬兜兜礼貌地抬头,表示自己在听。
“走吧”边说着,蒲啰旺司边收起来电脑和桌子上摊开的资料,“凭什么他们下班,咱们加班啊,咱们也去过节。”
韬兜兜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他走了。坐上蒲啰旺司的车,他在意识到自己在干嘛。
跟蒲啰旺司过节,过七夕,这真的可以吗?当然不可以,可这微弱的愧疚感被满心喜悦掩盖了。只是一起吃个饭而已,韬兜兜安慰自己。
蒲啰旺司说七夕是传统节日,要吃中餐,所以找了家不太贵的中餐厅。
餐桌上插了一朵玫瑰花,放着小提琴演奏的音乐,灯光也有些昏暗,蒲啰旺司轻笑了一下,这什么啊,中西混合风格吗?可当他再抬头看向韬兜兜的时候,却觉得突如其来的浪漫,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韬韬,你想吃什么,点一下”其实他本想说的是“兜兜”,可不知怎的一开口就成了“韬韬”,这称呼有些亲昵,黏糊糊的,有些暧昧。
很显然,对面的韬兜兜也愣住了,慢慢打开菜单随便指了一个素菜,就将菜单还给了蒲啰旺司。
“其实我从来不过七夕的。”蒲啰旺司说道。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啊?您单…身,大家都知道啊。”
“哦,哦,我是想说,我觉得情侣不应该过七夕啊,你看牛郎织女的故事多惨啊。”
韬兜兜点了点头,“确实,不过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好像都是悲剧收场。”
是啊,那些可歌可泣的爱情都是悲剧收场,可为什么只有悲剧才能证明爱情的忠贞呢?蒲啰旺司想不明白,这好像是他第一次思考爱情和爱情的结局。这份属于爱情的思考在那个只有商斗的脑袋里留下来一片奇妙的色彩。
“唉”蒲啰旺司一边思考着,一边说,“好赖现实中没有王母娘娘,我们就不会被分开”
我们?韬兜兜愣住了,他说的是我和他吗?蒲啰旺司和韬兜兜吗?韬兜兜感受到的血液开始沸腾,温热的血流冲进他的大脑,他的脸一下子红了。
蒲啰旺司开了车,所以不喝酒,韬兜兜本来就不喝酒。晚餐少了酒精催化,反而变得轻松。吃饭后,两人走出餐厅,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路边卖花,这好像是七夕的家常便饭,只是蒲啰旺司并不了解。女孩见走过来的是两个男孩,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上前推销她手中的花。踌躇之际,韬兜兜先开了口,“姑娘,这花儿怎么卖啊?”
“五块钱一朵,先生随便挑”女孩明显高兴了起来。
“那我买九朵,你送我一朵行吗?”
“可以的,先生!”女孩很爽快地答应了。
“不愧是顶级精算师,挺会做买卖的”蒲啰旺司说道。
小姑娘手脚很麻利,将十朵花包好,然后,送到了蒲啰旺司面前,那人一愣,不知道是否该接过这不明由来的花朵。
“给我吧。”韬兜兜,伸手从蒲啰旺司的胸前拦下这束花,他的指尖滑过那人西服的领子,轻轻柔柔,却划动了蒲啰旺司的心跳。
蒲啰旺司开车送韬兜兜回家,一路上,副驾驶的人抱着这束花仔细地端详着。
“你很喜欢花吗?”蒲啰旺司看了他一眼,问道。
“挺好看的,”韬兜兜点点头,“只是,我对花粉过敏,多待一会儿,就会眼睛痒。”
“啊?”蒲啰旺司一下子紧张起来,伸手从那人怀里,把花扔到后座上,“那你还买!”
“那小姑娘挺可怜的,”韬兜兜对于蒲啰旺司抢走他的花这件事情并无反应,反而接着他的话茬聊了下去“我上初中的时候,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卖过花、鸡蛋和一些我妈妈编的小挂饰。当时家里真的很穷,妈妈身体又不好。”
“那你爸爸呢?”
“我爸爸啊,”韬兜兜扭头瞥了一眼蒲啰旺司,接着说:“拿着家里所有的钱,去大城市创业,二十几年没有消息。”
“天呐!”蒲啰旺司心疼地感叹到,同时心里咒骂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后来,我找到他了,”韬兜兜停顿了一下,或许他在思考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蒲啰旺司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段回忆对韬兜兜来说不算美好,他不愿意去做那个逼迫别人揭伤疤的恶人。
韬兜兜酝酿了一下,还是开了口,“他娶了新的老婆,又生了两个儿子,家里很有钱。我见过他们了,他很慈祥,弟弟很……”韬兜兜扯了扯嘴角,扭过头看驾驶位上的人,然后中肯地评价“很可爱。”
(这里有个小彩蛋)
车辆行驶进入韬兜兜家的小区,平稳地停在了他家楼下。
韬兜兜开门下了车,蒲啰旺司也下来了,他走到车的另一侧,将韬兜兜搂在怀里,那人的身体一颤,往后躲了一下。蒲啰旺司没有因此松手,反而抱更用力。
“会有人很爱很爱你的。”蒲啰旺司轻声说,“我想告诉你的是……”
突然间,韬兜兜慌了,他有点害怕,害怕听到下一句话,那会是一句动人的情话,而韬兜兜不敢听,他僵硬地推开拥抱他的人,说了声“我要走了。”,然后进了单元门口的防盗门。门缓缓关上,阻碍了蒲啰旺司看向韬兜兜的视线。
韬兜兜没有着急上楼,躲在门后背靠着墙感受着自己有力的心跳,如此剧烈,又如此可怕。
就是他的人生吗?从小跟妈妈相依为命,他拼命学习,努力挣钱,只为了让母亲能过的好些。后来,他那个良心未泯的发达了的父亲找到了他,给了他机会,让他以卧底在公司。然后,他爱上了蒲啰旺司,蒲总,他的弟弟。
可是他本该恨他啊,恨他夺走了属于他的一切,即使蒲啰旺司从来没做错什么,但至少他总归是应该让韬兜兜嫉妒的吧。可是,从他第一次在脑力大赛的后台看见他,他就如此欣赏他,之后在他手下工作,开始喜欢他。好像只有时间到退回最艰苦的童年时代,他才能做到恨他。
韬兜兜握紧拳头,狠狠地锤了一下背后冰冷的墙体,手指外侧剧烈的痛感,才让他冷静了下来。不该啊,韬兜兜,他是你弟弟啊。
韬兜兜家住在十四层,因为十四数字不吉利,很多人家都不愿意租这样的楼层,所以房租相对便宜。韬兜兜顺着楼梯一层层爬了上去,身体上的疲惫才能盖住他那带着愧疚的喜悦,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将自己剧烈的心跳勉强归结为剧烈运动,而非心动。
此刻,蒲啰旺司也到家了,他从后座上抱起那束阴差阳错留在他车上的花,即使他不知道韬兜兜是否是故意给他买这束花的,他依然很开心,因为至少从结果上看就是这样的。
在无声无息中,一种并不算的上心照不宣的爱意在两人的胸膛漫延,然后被韬兜兜手忙脚乱地遮掩住,告诉世界,他是我领导,告诉老万总,他是我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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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
*5k,一发完
0.
郭文韬要和蒲熠星离婚的那段时间,汤汤被问的最多的便是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妈妈。年轻的父母太过开明,这时候在说什么公正平等,尊重孩子的意愿让他选择。齐思钧看不下去,说郭文韬你们两个真残忍,要遭报应。才到蒲熠星大腿的孩童还不太懂离婚是什么意思,一只手里抱着陪他长大,皮毛都纠缠成一簇簇颜色暗淡下去的猫咪玩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父亲的小手指,天真懵懂说,我不能要爸爸也要妈妈嘛。
01.
在郭文韬和蒲熠星正式领离婚证之前,没人相信他俩真会离,甚至有些许察觉苗头的朋友,也会被其他......
*5k,一发完
0.
郭文韬要和蒲熠星离婚的那段时间,汤汤被问的最多的便是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妈妈。年轻的父母太过开明,这时候在说什么公正平等,尊重孩子的意愿让他选择。齐思钧看不下去,说郭文韬你们两个真残忍,要遭报应。才到蒲熠星大腿的孩童还不太懂离婚是什么意思,一只手里抱着陪他长大,皮毛都纠缠成一簇簇颜色暗淡下去的猫咪玩偶,另一只手紧紧抓住父亲的小手指,天真懵懂说,我不能要爸爸也要妈妈嘛。
01.
在郭文韬和蒲熠星正式领离婚证之前,没人相信他俩真会离,甚至有些许察觉苗头的朋友,也会被其他人制止,说着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不要瞎说话。即便郭文韬有意或者无意提出蒲熠星有些与先前不一样,即便蒲熠星不止一次透露维持表面人设挺累的,周边朋友都没把这些当成大事,只觉得是婚姻中的常有摩擦。齐思钧更是说,两个人孩子都有了,还能离?肯定又只是一次吵架。然而骆驼并不会被一根稻草就压死,就像婚姻的大厦不会因为一次争吵而坍塌。
婚姻彻底崩盘是在汤汤五岁的时候。某个天气还不错的周五,郭文韬把几个还在北京的朋友都叫到了自己家。石凯进门就嚷嚷,“韬哥今天叫我们来干嘛,请吃饭嘛!”说话时没太注意脚下,才往屋里迈腿就被放门口的鞋盒绊了个踉跄。这时才惊觉客厅的气氛与以往其乐融融不太一样,再往里看到客厅东堆一个箱子西放一个包,顿时哑声,小心翼翼问分坐沙发两边的屋子主人:“你们这是要搬家?”
郭文韬看石凯的呆样觉得好笑,回答,“不是搬家”,没等人松口气,继续说,“是分家。”
“我和他”,爆炸性消息没给人一丝一毫准备,郭文韬指了指对面垂头不语的蒲熠星,“离婚了”。
“我提的,所以我搬走。”
当事人说得很轻松,听众们猛觉天旋地转。石凯突然间爆炸,我当时就说你们俩不合适。黄子弘凡让他闭嘴,别乱插手人家里事。齐思钧难得面色铁青,走到隔着个茶几好似隔几千万里的两人中间,“你们认真的吗?别让情感冲昏头脑,你们还有汤汤呢,汤汤怎么办?”
放屁,蒲熠星在心里反驳,没有比郭文韬更冷静的了。
冷静到让坐在对面一直偷看的蒲熠星怀疑,和自己离婚这件事郭文韬是不是计划已久。郭文韬人看着齐思钧,开口的话却直击自认为偷看无人发觉的蒲熠星,“你总是这样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做什么事都有着预谋”。郭文韬转身盯着蒲熠星愕然抬头盛满不可置信的眼睛,神色平淡,没有带着厌恶,却又一字一顿,将话砸下,“我受够你了。”
蒲熠星认为这样的郭文韬很陌生,心里的小人疯狂在叫嚷,不对吧朋友们,这不是郭文韬吧。郭文韬对自己生气甚至骂自己算什么男人,蒲熠星都觉得可以接受。但不应该是这样,与他对视,看他好似一口无波澜古井。比起冷漠又或愤然,平静有的时候最能击溃一个对万事无所谓的人。
“不用再劝我”,郭文韬不再看蒲熠星,他像是卸掉了某个重担,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窝进沙发。察觉到齐思钧还想开口说什么,郭文韬摇头,用一句话堵住企图再用汤汤再挽回好友对婚姻所下判决的齐思钧。
“老齐,孩子可能是维持婚姻的纽带,但不是爱情的。”
郭文韬特意选择星期五离开,新租的地方需要一个周末来收拾。汤汤上全托,中午在幼儿园吃饭,下午五点才回家。
郭文韬让蒲熠星去接,“你尽量带汤汤晚点回来,别刚好碰上我走。”
02.
汤汤被幼儿园老师才牵到门口,就看到蒲熠星在朝他招手。他很开心喊着爸爸,像个小炮弹冲向蒲熠星,蒲熠星张开胳膊任凭汤汤砸进自己怀中。
汤汤会自己开车门,爬上副驾。等蒲熠星坐上车,他很乖伸起胳膊让蒲熠星给他系安全带。车子要发动的时候,汤汤突然想起来没和老师说再见,着急忙慌趴着车窗往外看,没找见老师,只看到同班小朋友左手牵爸爸右手牵妈妈,顿时有些羡慕。回头眼巴巴看着蒲熠星:“爸爸,我妈妈呢?”
蒲熠星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没想哭的,眼泪却往莫名其妙往下一掉,他也不知道这滴眼泪是为了什么,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汤汤。
汤汤看蒲熠星掉眼泪,也没有这个年纪小孩应该有的别人一哭他也哭,他情绪很稳定,肉乎乎小手学郭文韬哄他的样子,一下一下拍蒲熠星抓在方向盘的手背,“爸爸,别哭哇,回家我们就能见到妈妈。”
汤汤觉得今天很开心,放学是爸爸来接他,带他去吃好吃的,还能去气球城堡玩,小孩子的快乐太简单了。回家的路上,汤汤上一秒还在说要把今天所有发生的趣事说给妈妈听,等完红灯结束车再起步,就已经睡倒在座位上,安静打着小呼噜。蒲熠星将车内温度打高,再脱下外套小心翼翼给汤汤盖上。
停好车蒲熠星不忍心喊醒汤汤,小肉坨被抱起来时还在他怀里咂咂嘴,蒲熠星用胡子去蹭他,又轻轻贴了贴汤汤的脸颊。
失落感是打开家门时才突然涌现的,下午还乱糟糟的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净,凌乱家具也被摆回原来位置。区别只在于郭文韬的离开,好像带走了这个家的温度。蒲熠星抱紧怀里的汤汤,才能感觉自己空荡荡的灵魂还有唯一一个定点。
03.
汤汤第二天醒来,没在床的左边找到妈妈,床的右边没有,爸爸的卧室也没有。汤汤循着声音噔噔噔跑到厨房门口。蒲熠星正在和一个煎蛋搏斗,瞥到门口有个脑袋瓜在探头探脑。“汤汤别进来,有烟会让你咳嗽。”
汤汤睁大眼睛,惊讶看爸爸突然就被锅里冒出来的白雾笼罩住了头,立刻捂住自己嘴巴,瓮声瓮气回答:“好的爸爸,我不进来,我想找妈妈,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好一会儿汤汤才听见爸爸说:“妈妈赚钱去了,等妈妈回来,就再带你去气球城堡。”
“好耶!”汤汤觉得比昨天还开心。
但没人告诉他妈妈这次赚钱要去这么久。汤汤问过蒲熠星三四次,得到的答案都是再等等,妈妈就回来了。过了一个礼拜,蒲熠星也要出差,汤汤没人问了,只能问被叫来陪他睡觉的齐思钧。
“叔叔。”
“怎么了宝贝?”
“妈妈和爸爸生气了对不对?”
齐思钧一愣,接手之前蒲熠星只告诉他汤汤可能会问妈妈去哪了,也没人告诉他这问题还带换的啊。
“我们汤汤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
汤汤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表达:“妈妈也是因为玩具被爸爸抢走,所以生气了嘛?那爸爸为什么不把玩具还给妈妈?”小孩子还不太懂用离婚两个字来表达这段感情的结束。在他的认识中,也许就和他与幼儿园的小美一般。他抢了小美的玩具,小美生气哭了,所以离开不和他玩了。如果成年人的纠缠也可以与归还玩具就和好那么简单,就好了。
齐思钧亲了汤汤的额头一口,替他掖好被角,“爸爸没有抢妈妈的玩具,他什么都没做,是别人欺负了妈妈。”
“啊!那些人好坏啊。”汤汤踢开被子,情绪激动坐起来,“他们为什么打妈妈,那爸爸一定有好好保护妈妈,对吗?”
齐思钧没办法对一个小孩说,你爸妈的问题出就出在你爸就是什么都没做啊。于是他选择用最常见的敷衍了事,拍拍汤汤的小肚皮,说:“别想了,再想脑袋要痛了。”
太难理解了,汤汤想,比他把玩具还给小美,小美亲了他一口还难让人理解。
但汤汤还有个问题,“叔叔,爸爸没有欺负妈妈对嘛?”
先不说齐思钧一贯站在郭文韬这边,即便按照他自己的观察所得,齐思钧都很想摇头,但面对汤汤,他还是点头,“是的,爸爸不是坏人,他没做什么,睡吧。”汤汤得到答案心满意足睡下,剩下齐思钧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郭文韬搬离的那天晚上,齐思钧开车送他去新房子,快到目的地,郭文韬怕齐思钧憋出毛病,叹了口气主动说:“老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为什么不让汤汤跟着你走,是他选了蒲熠星?”齐思钧的车开得不算太稳,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此时正是快的时候。郭文韬按下车窗,让风灌进来。
他迎着风说话,声音有些被吹散:“没有,汤汤一直没有做出选择。”
“那你怎么能代替他,帮他选跟着蒲熠星?”
“搬家对小孩子不好,我们大人想对方了可以电话视频或者飞机高铁几小时就能见面,他的朋友可都在那里。陌生的地方会让他有被抛弃的感觉,重新适应也需要时间,跟着我没好处的。”
“不过我确实干预了他的选择,我并不是个公正的家长。”
风鼓起了郭文韬的衬衫,他有些感到久违的自由,虽然他现在已经不仅仅只追寻自由。
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的不止有齐思钧,翻身背对着齐思钧的汤汤也没睡着。他的小脑袋瓜里正在酝酿一个小计划。虽然不能代替郭文韬原谅蒲熠星,但汤汤想,下次见面可以抱抱自己的妈妈。
04.
没有人说过离婚就要老死不相往来,毕竟事业是纠缠在一起的。比如蒲熠星这次出差录的节目,还和郭文韬是同一档。离婚后第一次一起出现,当事人坦坦荡荡,知情朋友们尴尬不自如得快发疯。导致总控室的导演看着直皱眉,谜也不让解了,关了灯放出一堆NPC吓人。突如其来的黑灯与怪叫让郭文韬下意识躲到了蒲熠星后面,郭文韬暗骂习惯真害人。
蒲熠星感到身后有人,不知是谁,伸手去摸。身后的人隔开他的手,用气音低声答:“是我。”
蒲熠星僵住,他们很久没有贴如此近。遇到这种情况,曾经的自己会说,韬韬原来也会害怕。而现在蒲熠星上下嘴皮粘一起,调侃不出一句活跃气氛的话,只能也以气音回答。
“汤汤想你了。”
“嗯,周末我去看他。”
05.
周五晚上,郭文韬正在直播,手机突然振动两下,屏幕跳出来蒲熠星的名字。郭文韬觉得惊讶,除了转汤汤的抚养费和给汤汤买了什么小衣服小礼物让蒲熠星去拿快递,他们很久不聊天,也没什么好聊的。郭文韬本不想理,转念一想,突然来找,又怕是汤汤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点开手机,消息是蒲熠星的微信号发来的,对面的人可能不是蒲熠星。
郭文韬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表情包,一个小心翼翼探头的兔子在喊妈妈,他回复。
汤汤?
是的是的,妈妈是我。
找我有什么事呢?郭文韬心下一片柔软。
妈妈,你问我,我爱你有多远。
郭文韬不明所以但还是照着说,好哦,汤汤,你爱我有多远?
屏幕上方一直跳跃着对方正在输入,郭文韬极其有耐心等了有一会儿,才收到一条,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
直播间的水友们看着主播突然拿起手机回了条消息后一愣,突然主播又吸了吸鼻子,再突然摄像头就一黑,瞬间弹幕就炸开了问主播怎么了的话。郭文韬看着汤汤发的消息,想到汤汤的幼儿园老师上个礼拜和他说,汤汤很聪明,已经在学拼音了。看起来汤汤拼音学得很好,但打那么长一段字还是费力,不知道有没有蒲熠星在旁边教他选择哪个字是他需要的。
郭文韬觉得和汤汤的对话蛮熟悉,想了一会,想起来那是他给汤汤讲过的绘本,不知道怎么又被这孩子给翻了出来。
他吸吸鼻子,清了下阻塞的嗓子,给汤汤发语音。
“我爱你,一直到月亮那里,再从月亮那里绕回来。”
汤汤也给他发语音,在那头咯咯咯笑,笑了一会儿突然小小声说,“妈妈明天见,我很想你。”
原来汤汤已经知道了这个周末他要去看他的消息,所以他才费尽千辛万苦从不知道哪个杂物柜翻出那个绘本。汤汤不知道到月亮那里的爱是有多爱,但爸爸告诉他,这个故事叫,猜猜我有多爱你。
06.
时间过得很快,快到曾经大家一起录的节目目前已经停播。快到汤汤上了小学,成为一个气派小学生。蒲熠星和郭文韬会一起出现在一年级生入校形式的现场,会约着一周轮换来接汤汤,会一对一次的去开汤汤的家长会,但他们依旧没和好。蒲熠星提过复合,深刻检讨过,郭文韬会陪他去喝酒,听他喝醉了吐露一肚子心声,任凭蒲熠星抱着他情绪失控大哭。郭文韬的手一下一下拍在蒲熠星的后背,温柔极了,就像是哄睡小时候的汤汤。
但第二天,郭文韬仍然会摇头。
汤汤十岁生日时,郭文韬给汤汤写了生日祝福,他不像蒲熠星,给孩子的手写信从才出生呱呱坠地的婴儿写到意气风发的未来成年。本来就不是善于说话的人,他只给汤汤写了三个字,勇敢点。
汤汤随着时间,随着长大,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站在生日宴会厅的角落有点闷闷不乐,郭文韬过去找他时,他拽住郭文韬的衣角。汤汤长高了很多,郭文韬已经不需要蹲下身和他平视说话了,他眉眼弯弯问汤汤生日愿望是什么。
汤汤没有明确回答愿望,他说,妈妈我要是一只小猫小狗就好了。小动物的脑袋只有,汤汤用手比划,那么点大,它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跟着你们,跟谁都好,跟谁都快乐。
郭文韬摸摸汤汤的头,问:“汤汤现在快乐吗?”
汤汤摇头又点头,有些迷茫。
郭文韬继续说:“想想今天你有生日蛋糕吃,爸爸妈妈也在这呢。”
汤汤顿时觉得,自己应该是快乐的。
童年的不幸有些时候会伴随一生,世界上太多太多被童年伤害的人,父母也许愧疚,也允许孩子们不去原谅。但爱是整个地球诞生之初便永恒的命题,不妨留给时间,毕竟万事万物都不是绝对,那么爱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慢慢治愈一切。
但如果没有痊愈,也要允许破镜不能重圆。
【司兜】爱本质无罪
兄弟本该亲近,但他们不该。
蒲罗旺斯和韬兜兜区别也就在于此,蒲罗旺斯的错误是想改而改不了的,而韬兜兜知道错了,但他由于深知自己改不了,所以根本不想改。
“二少爷,大少爷请您到天台去。”
蒲罗旺斯一愣,才慢慢说:“好的,我知道了。”
他爬上天台的时候,看见那人已经两只手撑在栏杆上,看向远处的天空,旁边的地上还立着一个文件夹。
“韬兜兜,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让老爷子的心腹给你传话。”
韬兜兜转过身来:“那怎么了...
兄弟本该亲近,但他们不该。
蒲罗旺斯和韬兜兜区别也就在于此,蒲罗旺斯的错误是想改而改不了的,而韬兜兜知道错了,但他由于深知自己改不了,所以根本不想改。
“二少爷,大少爷请您到天台去。”
蒲罗旺斯一愣,才慢慢说:“好的,我知道了。”
他爬上天台的时候,看见那人已经两只手撑在栏杆上,看向远处的天空,旁边的地上还立着一个文件夹。
“韬兜兜,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让老爷子的心腹给你传话。”
韬兜兜转过身来:“那怎么了,谈正事啊。”
“你有正事跟我谈吗?”蒲罗旺斯反问道。
“没有。”韬兜兜调皮地歪了一下头,蒲罗旺斯的紧张情绪也得到了缓解,慢慢牵起那人的手。
“越是这样明目张胆,他们越不会怀疑。”韬兜兜解释道。
“那可不一定,他跟老万总了二十年,也精明的很。”
韬兜兜没有回话,而是向前几步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歇几天了。”
“怎么,公司的事情很多吗?”
“还好吧。”韬兜兜停顿了一下,“见不到你,我就觉得很累。”
蒲罗旺斯淡淡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小葫芦可不如你,唉,你当时怎么输了呢?”
“我怎么输了,你不清楚吗?韬兜兜,你不问心有愧吗?”
“有愧有愧,太有愧了。”
“还有啊,小葫芦本来就不如我。”蒲罗旺斯一边伸手将韬兜兜揽入怀中,一边低声说。蒲罗旺斯闭上眼睛,感受着怀里的温度,他一点点沉迷其中,可越是沉沦,他越是害怕,害怕有朝一日他们再也没办法见面,害怕他们被世人诟病。
“韬韬,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
“我知道,我只是……太久没见过你了。”
所以,只是韬兜兜的错吗?蒲罗旺斯明明知道那个放在地上的文件夹是空的,可他还是来了,义无反顾地违背信仰,又遵从本意。
蒲罗旺斯知道,这样的生活并不长久,他们不能总是在无人的天台约会,不能总是假借工作之名讲述着什么矢志不渝的爱意,他们也不能总靠着一些写在过期合同背面的情话度日。兄弟本该亲近,但他们不该。
“韬韬,若有一日,我们被发现了,我一定会保你周全。”
“不用,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那天,蒲罗旺斯和韬兜兜在餐厅吃饭,突然十几个黑衣服的壮汉闯了进来。餐厅的服务员慌张的阻拦着,奈何力量悬殊,任凭黑衣人闯了进来。
“你们谁啊?”
“怎么回事啊?”
“这么大动静干什么啊?”
在周围人群的不安和紧张中,那两个人被围住了。他们脸上反而显得很平静,在保镖们得“看护”下等待着属于他们的宣判。
“不好意思诸位,”老万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坐在轮椅上,脸上堆着慈祥的笑,“我要管教我家两位不成器的儿子,惊扰到大家了。”
此刻,已经有人开始议论。
“这是老万总吧。”
“对啊,那边穿短袖那个好像是他二儿子,之前那个副总裁蒲罗旺斯”
“诶,你看,门口那辆车肯定是万家的,全城唯一一辆”
老万总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诸位,今日之事多有打扰,所有的账我们万家给结了,算是给各位赔罪了。”
说罢,老万总挥了挥手示意保镖们将人绑上带走。
“不用绑,我们自己走。”韬兜兜说。
万家别墅里有个议事堂,里面的柜子里放着万家的家训。平日里,这个地方没人进,自蒲罗旺斯有记忆以来,是他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前段时间,老万总在这里将公司正式交给他的弟弟唐葫芦串。
屋子里只留了一个管家搀扶着拄着拐杖的老万总和他们两个。
“跪下!”老万总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吓了管家一跳。
蒲罗旺斯低着头看着前方的地板,脑海里来回闪烁的竟然是他和韬兜兜的过去。他撤了右脚,右膝盖着地,紧接着左膝盖着地,笔直地跪下了。
韬兜兜看蒲罗旺斯跪下了也不太情愿的跪下了。
“说吧!”
韬兜兜不说话,露出一副不可侵犯的样子。他像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对于老万总不敢完全忤逆,也不曾绝对顺从。蒲罗旺斯扭过看了一眼与自己并肩跪在一起的人,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等待了几秒,最后还是先开口说了话。
“是我的错,是我花了20k非要把他请到我这边的,也是我先……”突如其来的罪恶感让蒲罗旺斯无法直白地说出他的怦然心动,他的刻骨铭心,蒲罗旺斯深呼吸了一下,像是给自己鼓励,继续说“以后肯定不会了,我接受任何惩罚。”
“以后肯定不会了”的意思是以后不会爱韬兜兜了吗?
蒲罗旺斯一直都觉得他们相爱是犯错误,而他们就这样一直犯错一直犯错。韬兜兜的存在和一点点的放纵让蒲罗旺斯不停地做着让自己愧疚的事,仿佛兜兜就是原罪。此刻,韬兜兜听着蒲罗旺斯一字一句地说着自己痛改前非的决心,心脏绞痛,这些痛苦化作一个短暂的皱眉,韬兜兜恢复了原来样子。
“你呢?”老万总扭头看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大儿子。
韬兜兜沉默不语。他的下颚微微抬起,目光平视前方,不卑不亢。
老万总走到韬兜兜身前,用及其犀利的眼光盯着他。韬兜兜依旧没打算开口,他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才发出声音,“抱歉……”韬兜兜勉强从嘴中挤出一句道歉。
“爱”本身是无罪的,什么样的都无罪。这句道歉不是为他所做的任何一件事,韬兜兜只是觉得这一切给老万总带来了伤害,因此而愧疚。
老万总听懂了他的道歉。他走到韬兜兜的身侧,一挥手,木制拐杖重重打在韬兜兜身上,韬兜兜吃痛地向前撑在地上。
“爹,他不都道歉了嘛,他知道错了。”蒲罗旺斯一下子着急了,跪着慌忙去扶。
人还没扶起来,一棍子又落了下来,韬兜兜手指抓着地板,强忍着疼痛。
“我的错我的错,别打他啊!都是我干的,别打他!”蒲罗旺斯彻底疯了,两只手抓住拐杖,生怕它随时落在韬韬身上。
“爸,我是爱他,也因此很对不起您。但我几乎不可能不爱他,您知道吗?”韬兜兜抬起眼睛看向他父亲,眼神中带着坚毅。
这种眼神老万总见过,在脑力大赛的决赛前,兜兜说他要拿冠军的时候,眼神也是这样的,然后他真的拿了冠军。
蒲罗旺斯看老万总火气更大了,连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韬兜兜的身后,一棍子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瞬间痛感蔓延全身,疼得他眼前发黑。
老万总看见蒲罗旺斯对韬兜兜强烈的保护劲,更加恼火,三分钟前信誓旦旦承诺,三分钟后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韬兜兜臀部挨了两棍子,自然知道有多疼,蒲罗旺斯是被打在后背上的,只会更疼,于是慌忙挣脱,不让蒲罗旺斯替自己挨打。奈何蒲罗旺斯两只胳膊抱得很紧,韬兜兜被牢牢护在他怀里。
又是两下,蒲罗旺斯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突然唐葫芦串推门跑了进来。
“爸爸,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哥哥们知道错了,给他们个机会吧。”
“小唐,你还小,不懂,这事跟你没关系。来,把三少爷拉出去。”
管家没有动身,任由唐葫芦串拖着老万总。
“快啊,把小唐弄出去!”
“万总,不能再打了……”管家看着已经接近虚脱的蒲罗旺斯说道。
老万总这才收了手,讲拐杖出在地上,叹了口气,扭头看向另一边。
蒲罗旺斯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痛扭过身,一字一句地说:“国外的分公司缺人,我会去,那里工作繁忙,我应该没时间回来了,您放心。”
韬兜兜一脸震惊地看向那人,这是要永别吗,蒲罗旺斯?
“哥,不至于吧。”唐葫芦串蹲下来凑到蒲罗旺斯耳边说。
“还请您别为难他了。”蒲罗旺斯又说。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老万总有点心疼蒲罗旺斯,嘴上却说:“最好说话算数。”
见老万总同意了,韬兜兜着急了,连忙说道:“不,我去!蒲罗旺斯熟悉国内……”
“谢谢爸!”蒲罗旺斯弯了下腰,在唐葫芦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阿蒲,别在这样啊!”韬兜兜看着蒲罗旺斯,小声说道。而蒲罗旺斯就好像根本听不见他的言语,径直出了房间。
安然无事之时,蒲罗旺斯也会像普通情侣一样说着动听的情话,就着暧昧的气氛拥抱那人入怀,因为他是如此地喜欢兜兜,这种喜欢仿佛是基因里自带的。但是,这种带着违背信仰的放纵让蒲罗旺斯很痛苦,很纠结。
他喊着狼性文化,凡是做到最极致,所以他容不下员工犯错,也不允许自己失误。他爱韬兜兜,他很清楚这一点,但他很难接受这件事。有些失眠的晚上,他不禁祈求上苍,能不能不要让韬兜兜是他哥哥啊。
韬兜兜和蒲罗旺斯不一样,他从小被老万总抛弃,家里条件也很一般,大约是小时候的经历并不算美满幸福,所以他可以接受自己的不完美,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但爱就爱了,他接受了。他知道这样不对、不好,可他能够原谅自己。
“真要走?”
“你不该来的。”蒲罗旺斯抬眼疲惫地看了一眼刚进来的人。
“放心吧,老爹今天带着管家出去了。”
蒲罗旺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后背还疼吗?”
“好的差不多了”
“还回来吗?”
“不回来了。”说完蒲罗旺斯看了一眼韬兜兜,接着说“我了解他,疑心重,如果不做绝,他不可能相信的。”
韬兜兜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是的,如果不做绝,他们两个谁也做不到。“被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帮助他们做出了一个决定罢了。
“韬韬,之后你在家里,也算是弥补你小时候不在家的遗憾了。”
蒲罗旺斯挺会说的,能把一件本该属于悲伤的事情说的轻松快乐。弥补遗憾?韬兜兜确实有遗憾,上学的年纪里,他没有爸爸,他遗憾。可是,蒲罗旺斯走了,难道不是更大的遗憾吗?
用遗憾弥补遗憾,值得吗?
“走了,”蒲罗旺斯拍了拍兜兜的肩膀,“哥。”这是蒲罗旺斯第一次叫他哥,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虽说是出国,蒲罗旺斯的行李非常少,因为绝大多数的东西,国外都能买到。他拖着仅有的一个行李箱,迈出了房间。
韬兜兜站在蒲罗旺斯的房间门口,看着人下楼梯,走到门口,开门,然后彻底消失,他感觉痛彻心扉。
蒲罗旺斯站在家门口用手指顶了一下酸酸的鼻子,才勉强阻止泪水流出。
你也不能哭呀,兜兜。
车开出去几里地,蒲罗旺斯借着车的后玻璃看过去,万家的别墅已经被其他的建筑完全遮住。那座属于万家的高楼看上去也只有手指头那么大点儿了,不过没关系,蒲罗旺斯知道那里面有一个可爱的精算师。
天台上,蒲罗旺斯拿着一罐冰啤酒,一边喝了一口一边问道: “我们会分开吗?”
“不会的,我们永远是家人,因为我们有一半的血脉是相同的。”韬兜兜一边玩弄着蒲罗旺斯给他的钥匙扣一边说。
蒲罗旺斯苦涩地笑了笑,说韬兜兜真会忽悠人。
现在,我们还是分开了,正是因为我们有一半的血脉相同。
【南北】轨迹交汇
上一棒@雏菊_
下一棒@南岛北屿_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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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旅游不出玩,天天在民宿里勾搭民宿老板啊?对此,蒲熠星最有发言权
民宿老板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反正蒲熠星的朋友是这么说的。
刚来的第一天,据说老板去书店买书了,让他的妹妹接待的蒲熠星他们。后来,蒲熠星就宅在屋里很少出门。他唯一一次出门和朋友一起下馆子,碰巧老板在接待其他的顾客。总之,到现在蒲熠星都不知道他朋友口中拥有绝世面容的民宿老板什么样子。
“阿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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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旅游不出玩,天天在民宿里勾搭民宿老板啊?对此,蒲熠星最有发言权
民宿老板是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反正蒲熠星的朋友是这么说的。
刚来的第一天,据说老板去书店买书了,让他的妹妹接待的蒲熠星他们。后来,蒲熠星就宅在屋里很少出门。他唯一一次出门和朋友一起下馆子,碰巧老板在接待其他的顾客。总之,到现在蒲熠星都不知道他朋友口中拥有绝世面容的民宿老板什么样子。
“阿蒲,他家老板长得确实好看,你看网上的评论,一般回头客都是冲着老板来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哦”
“你不会还没见过他吧?”
“见过一次,不过没看见正脸,看背影,一般吧。”蒲熠星撇了撇嘴,表示自己对此并无兴趣。
“咚咚咚”传来敲门声,蒲熠星示意他朋友去开门,自己坐回桌子前打游戏。
“您好,这是我们后院树上结的苹果,你们要是不嫌弃,那去吃吧。”那人声音软软的,不知怎么的,让蒲熠星想起了糯米丸子。
“诶呀,老板太客气了。”
“没事~”
这句“没事”尾音微微上扬,轻轻地说出来,蒲熠星觉得这人说话声音真好听,恍惚间又丢了一次人头。
“诶呀,我怎么又死了。”
蒲熠星见朋友喜出望外地拎着一兜子苹果,心里更加不爽:“有这么高兴吗?就送了几个苹果,又不是吧房子送你了!”
“切,我当然开心了,跟他说话总比跟你说话强多了。”
“切~”
下午时分,蒲熠星的朋友出去拍照,留在蒲熠星一个人在民宿,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十局游戏输了八局,蒲熠星心中烦闷。听说这里有个漂亮的屋顶花园,他决定去走走换换脑子。
刚爬上去,就觉得空气新鲜,蒲熠星看了看周围,全是各种品种的花朵,有规律地种在一旁,看得出来花园的主人有在精心打理这里,想必是个精致讲究的人。
蒲熠星坐在不远处的摇椅上,闭着眼享受着新鲜的空气,混合着花香吸入肺腑,一瞬间的心旷神怡让蒲熠星可以忘记那些他在城市里的烦恼。
“你好呀~”一个温柔的男声。
蒲熠星睁开眼,看见面前走来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孩,穿着一身白色的T恤黑色裤子,外面搭了一件卡其色的外套,远远看上去有一种校园剧里面男主角的感觉,这种朝气又很简单的感觉惹人疼爱。他一只手抱着一本书,另一手提着一个马扎。正值周末时分,加上这人的装扮,蒲熠星自动将他归为某校的在校大学生。
男孩用胳膊夹着书,两只手撑开马扎,将马扎放好,坐在了上面。蒲熠星以为是因为他霸占了摇椅,才让这个男孩委屈自带马扎坐。
“要不,我们一起坐这个摇椅。”蒲熠星酝酿了好久,才开了口。
“哦?不用,我要看书,摇椅太晃了。”说罢,朝蒲熠星笑了笑,用手晃了晃手里的书,表示不要紧。
蒲熠星点了点头,心想这人也太绝了,连拒绝人都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反而心情舒畅。
“你是103的客人吧。”男孩突然说。
“你认识我?”蒲熠星惊讶地瞪大眼睛。
“我不认识你,”男孩停了一下,看了一眼蒲熠星脸上更加惊讶的表情,“我就不认识你,其他住户我都认识,只103 的一位客人我没见过,想必就是你啦。”
“你是?”
“民宿老板,我叫郭文韬。”说罢,便继续低头看书。
哦,民宿老板,等等,民宿老板?蒲熠星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向文韬。那人正将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文韬的皮肤白皙,在晴朗的日子里就更显得白,睫毛长长的,和着眨眼的频率,像蝴蝶的翅膀在温和的阳光下一闪一闪的,鼻梁高高的,却不显得严厉。嘴角露出点点笑意。后来文韬说当时他看的是一个悲剧故事,并没有笑,但蒲熠星就是觉得他笑了,笑得很甜。
文韬发觉好像有人在看他,疑惑地抬头,发现蒲熠星一直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蒲熠星这才回过神来:“人们都说这家民宿老板很好看,我验证一下。”
这话把韬韬逗笑了,之前确实有不少顾客夸他,这样夸的,还是第一个。
当文韬用笑眼看向蒲熠星,问他“那结果如何?”的时候,蒲熠星整个人都蒙了,那人的眼睛是亮晶晶的,蒲熠星想起了童年时代家里养的波斯猫,想到了夜晚的星空,还想到了来时路上路过的一个澄澈的湖泊。
“挺好看的。”答案脱口而出,坚决而直白,弄得他自己反而有点害羞。
第二天傍晚,103的房门又被敲响了,蒲熠星的朋友开的门。
“哈喽,我……”一听到这声音,蒲熠星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前。
“怎么了,韬韬?”
“问问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看星星……”
“当然去啊!”
蒲熠星的朋友是个摄影爱好者,一到地方就开始摆弄他的设备,对文韬选的地方赞不绝口,扬言要拍出最美的星空。
蒲熠星和文韬坐在一旁闲聊。
“韬韬,你看!那是北斗星!”
文韬浅浅笑了一下:“之前每一波客人都会给我指一下北斗星。”
蒲熠星失落地“哦”了一下,继续说:“那你应该很懂这些吧?”
“不懂,一个星座都不认识,”文韬眯着眼睛用手指框出一个长方形的框,比出照相机的样子,“只是觉得星空很美,所以常来看。我不需要知道它们的名字,它们依然很美丽。”
“咔嚓”手指一合,就当他们照下了最美的星空,就当他们有了共同的纪念。
“所以,你为什么来我们这里。这里又不繁华,也没什么可玩的。”
“唉”蒲熠星叹了一口说,“我之前工作生活都不太顺利,来散散心。”
“明白”文韬点点头,“大城市生活压力大嘛。”
“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城市来的?”
“一看就是,我之前也在大城市呆过一段时间,见识过了人们勾心斗角,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所以又搬回来了。不过,你跟他们好像还是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蒲熠星急切地想知道。
“你看起来更加纯粹,或者说更坦荡。”文韬歪过头仔细想想,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只是觉得蒲熠星跟大城市来的人并不一样,蒲熠星更单纯更阳光,没有一点点狡猾和刻薄。
后来的几天,蒲熠星几乎天天生病,今天腿疼,明天嗓子疼,后天眼睛疼。当然这些病都是他自己说出来的,到底疼不疼,没人知道。蒲熠星的朋友只知道,客人身体不适,民宿老板就会亲自来送药和探望,屋子里堆了一堆药,可蒲熠星一个也不吃,一个也不涂,就呆在民宿里酝酿下一次生病。
蒲熠星不狡猾?蒲熠星可太狡猾了!
临走的那天,蒲熠星垂着头拖着行李往外走,路过前台的时候,看见文韬坐在那里喂鱼。他故意将拉杆箱弄得很大声,企图引起这个好看的老板的注意。
文韬应着响声抬头,心想这人是小孩子嘛?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吸引人注意力,又觉得这人有点可爱:“再见啦,蒲星星小朋友。”
被老板看穿的蒲星星撇了撇嘴,加快脚步走了出去。直到他坐上了车,屋里的文韬才又抬起了头,突然间一种不舍涌上心头。可是他知道,那个人并不属于他们这样的小村庄,他也不属于他。萍水相逢,他本就是这间民宿千万客人中的一个。
相处几日,不知蒲熠星可曾有一瞬间是将心完全交于他,或许有,或许没有,文韬不想去研究,他只是眼睛死死盯着汽车那紧闭的后门,此刻,他只是很想挽留一个他万般不舍的人。
突然,那扇车门开了,蒲熠星从里面钻了出来,吓得文韬赶紧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看他的金鱼。
“韬韬,那个,”蒲熠星说,“没事!”
“嗯?”
蒲熠星的朋友用手推了推他,眼神示意他不要怂,催促他赶紧上。
“就是,那个,我想要你的联系方式。”蒲熠星快速说完了自己的诉求,然后开始为自己找理由:“我有个朋友想来这里玩。”
文韬伸手从盒子里掏出了一张明信片,递给蒲熠星。
“啊,这个我有,我是想……”
“我知道啊,我没有私人电话,打这个就能联系到我。”文韬朝着蒲熠星眨了眨眼睛。于蒲熠星而言,这句话更像是一种承诺:你一定能够通过这个电话联系到我。
“这回真的再见啦,蒲,熠,星”文韬一字一句地说,将那三个字说得最为清晰。
“再见,韬韬。”
一个月以后,蒲熠星坐着大卡车来了。他决定搬过来住,为了给文韬惊喜,他憋着一个月没有拨打过那个号码。
“韬韬,我……妹妹,你哥哥呢?”
“我哥走了啊。”妹妹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人,头上不满汗水,衣服很着急的样子。
“什么叫走了?”
“他说他要去城里找个人,昨天就开车走了”
“找谁啊?”蒲熠星接上妹妹的话。
“这我就不知道,说是之前的客人。”
蒲熠星只好照着卡片拨通了电话,只听对面:“对不起,您拨打的……”
为什么占线啊?出什么意外了吗?还是换手机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涌进蒲熠星的脑海中。
他匆忙又打了一遍电话,终于通了。
“喂,您好!”
“韬韬,是我!”
对方沉默了。什么意思?他不记得我了吗?停顿了几秒,对面的人才说:“我以为你忘记我了。”
“怎么会?我现在在你家民宿门口呢,你快回来吧。”
“啊?”
“慢点开车啊,不着急,我不会走的。”
怎么能慢?文韬几乎一刻都等不了,蒲熠星走后,文韬才发现自己很蠢,他把自己的联系方式给了蒲熠星,却没留下蒲熠星的手机号,所以他只能等着。
他害怕蒲熠星弄丢了卡片,也害怕蒲熠星忘记了韬韬。
没有人知道他漫长的一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他几乎每天都做梦,时而梦见和蒲熠星一起浇花养鱼,时而梦见蒲熠星跑了,总之无论好的坏的,故事的主角都是蒲熠星。他觉得自己疯了,这种坐立难安的感觉是他平生不曾有过的。
车开到村口,就看见蒲熠星站在路边等他。
“韬韬,我来接你了”说罢,那人坐上车的副驾驶,在不太平整的小路上开向民宿。车轮在黄土地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车辙尽头是他和他,如烟火般绚烂,如水晶般清澈,精彩而平淡。
“韬韬,妹妹说你去城里找人,找谁去了?”
文韬笑了笑,沉默不语,心想这人明知故问。
“我要搬过来住了,你让我白住,行不行?”蒲熠星又说。
“那可不行,”文韬说,“我就五间房,你霸占一间,我还赚不赚钱了?”
“没关系,我把你隔壁那家民宿也买过来了,你现在有十间房了。”
“啊?”文韬不敢相信地看向蒲熠星。
“真的真的”蒲熠星像小孩子一样,极力想证明自己。
“我知道了,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文韬温柔地环住他,软软地说:“阿蒲,说点什么吧。”
“说,说什么呀?”蒲熠星被文韬的突然靠近弄得迷迷糊糊的。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说你也想我了,说你也爱我,说你也不能离开我。”
【郭蒲】持续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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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 甜
咚咚咚,三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专注背诵台词的文韬,他起身去开了门。
“同学,我要马上要上台了,能不能在这个更衣室换一下衣服。”
“哦哦,好的”文韬侧过身,让这个顶着鸡窝头的男孩进来,心想:这是哪个节目的演员啊,这么不靠谱。
男孩进了门,找了个空椅子把手里的袋子放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上衣脱了,看得出来男孩确实很着急,着急到都没有想着转过身去避一下。看得出来文韬害羞了,害羞到他赶紧拿剧本阻隔了他们之间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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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三声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专注背诵台词的文韬,他起身去开了门。
“同学,我要马上要上台了,能不能在这个更衣室换一下衣服。”
“哦哦,好的”文韬侧过身,让这个顶着鸡窝头的男孩进来,心想:这是哪个节目的演员啊,这么不靠谱。
男孩进了门,找了个空椅子把手里的袋子放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把上衣脱了,看得出来男孩确实很着急,着急到都没有想着转过身去避一下。看得出来文韬害羞了,害羞到他赶紧拿剧本阻隔了他们之间的光线。
直到一声关门的声音,文韬才抬起头,那个男孩已经走了,只留下了一个普通的灰色的手提袋。
今天是学校文艺演出的二彩,文韬的节目是话剧,罗密欧与朱丽叶,他是主演。但他选上主演就只是因为他好看,他不是话剧团的成员或者主持人团的成员,甚至他上一次登台演出还是幼儿园六一活动。而那个闯入更衣室的男孩是哪个节目的文韬并不知道,至少在一彩的时候他并没有见过这个人。
外面隐隐约约响起来了音乐和主持人的报幕声音,想必是彩排开始了,剧组的其他人都跑到观众席上看表演了,文韬觉得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更衣室有些无聊,也走了出去。
“文韬,这里!”
“你也没错过什么,刚演完一个开场舞”
除了文韬上场表演,他几乎看了全场,压根没看到那个男孩出场,文韬觉得奇怪,虽然“他”有可能是幕后工作者,但幕后工作者应该不用特意换服装吧,文韬觉得更奇怪了。最后,他在观众席的一角的一群男孩中找到了“他”。
“诶,那边是哪个节目?”
“哦哦,街舞社的,开场有个舞蹈串烧。”
“街舞社,哦,好。”
第二天终彩,文韬早早坐到了观众席上,成功看到了街舞社的演出,他与那个男孩在此之前只有一面之缘,但文韬承认他的眼睛全程聚焦在那一个人身上。
快到文韬演出的时候,他开始觉得心慌,一直心慌,排练了无数遍,况且还是彩排,他怎么会这么紧张呢?最后他把责任归结为早晨喝的一杯咖啡。
文韬站在台上的时候,他能清晰地看到街舞社所在的那边的所有人都看着台上,同时他也感受到其中有一道目光很特别,他紧张了。
街舞社成员都在看演出是真的,但至于那人的目光是否特别,这是因人而异的。
“走吧,文韬,吃饭去”余泽拍了拍文韬,顺手把但凡挎在肩上。
“就吃个饭而已,你带个相机干嘛。”
“我晚上去给别的社团拍宣传视频,你要不要也快去”
“我晚上要……”文韬的话随着余泽那声“街舞社”改变了走向。
“我晚上没事,可以跟你去,正好去转转,太无聊了!”
“余泽,来这边”街舞社社长热情地招呼二人进入他们的排练厅。
“大家歇会,一会儿阿蒲先来段solo”
“好”蒲熠星应和道。
是他,文韬赶紧回想刚刚听到的名字。阿噗?阿胡?阿吴?
“然后……”社长又说,这些文韬一个字没听见。
文韬就一直看着他,他背对着文韬,和几个男孩聊着天,突然那几个人同时看向文韬,吓得文韬赶紧将视线移开。一瞬间,文韬懵了,终彩那天一样的心慌感又出现了,这次他确定自己没喝咖啡。
“诶,那个是罗密欧吗?”
“不是吧,据说罗密欧什么社团都没参加”蒲熠星头也没抬。
“可我看着就是啊”说罢,几个人都看向那个方向,那个被称为“罗密欧”的男孩,低着头捯饬相机,动作有些生疏。
“还真是,确实挺帅的。”另一个人说
“帅一般般吧,倒是挺可爱的。”蒲熠星回过头小声说。
蒲熠星要开始solo了,场边突然多了几个女孩举起手机录像,文韬莫名地不爽,却也没有办法。蒲熠星跳得很好,文韬不懂舞蹈,却知道这段舞蹈并非一般人能做到了,就知这个被自己盯了很久的男孩很会跳舞。他有意无意地看向文韬的镜头,仿佛把它当成了唯一的观众。也许是舞者天生的镜头感,却让文韬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悦。
“我猜他明天还会来。”
“为什么?”蒲熠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
“赌不赌?他明天来了,你去要他微信。”
“要是不来,你请我吃饭。”
“行。”
第二天,文韬来了,说是要补录几个视频备用。
“刘哥,你超神啊。”蒲熠星惊呼道。
刘哥推了他一下,说:“赶紧去,要微信”然后示意他看排练厅的另一侧,几个女生也蠢蠢欲动企图上前。
“不着急嘛,让她们先要呗,我……”
还没等蒲熠星说完,就看见文韬走到他们跟前,对着蒲熠星说:“同学,能加个微信吗?方便之后沟通。”
“啊,啊,好的。”
“这怎么算啊?”蒲熠星朝刘哥眨了眨眼睛。
刘哥下一次见文韬是在一个月后国际金融的课上。蒲熠星一看见最后一排的人,就说自己要坐后面,然后小跑了过去。
“韬韬,你怎么来了?”
“随便听听”
“来陪我?”蒲熠星估计把声音放低。
文韬宠溺地笑了一下,点了点头:“顺便学一下我辅修的课程。”
“辅修?”
“昂,我前两天才报上的”
“那你跟得上吗?”蒲熠星满脸质疑。
文韬用手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说:“困难,所以你得把笔记借我抄抄”
“啊……笔记的话,我……我不记笔记嘛,不过,你放心,我帮你想办法。”
“不错嘛,这么快就整理出来了”文韬欣慰地接过蒲熠星的笔记本,刚翻开一页就傻了眼,然后快速翻到了第一页,看见很秀气的三个字“姜慧欣”。
“这是谁啊?”
“我们班同学呗”
“很熟吗?”文韬皱了一下眉头,严肃地问。
“一般……般,很一般。”
很一般?“很一般”能随便借笔记吗?
“那她知道这笔记是给我的吗?”
“知道啊”
“很一般”能允许蒲熠星把笔记本转借给别人?文韬越想越酸。
“那她为什么借给你?”
蒲熠星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那行吧,明天上课我还给她吧。”
“哪个?”文韬小声问。
“第五排白衣服”蒲熠星抬手指了指。
文韬拿着笔记本起身走了过去,蒲熠星坐在最后一排,只能看见文韬的侧脸,只看见姜慧欣和文韬说了两句话,文韬回了几句。然后,整张脸都黑了下来,扭过头往教室后面走,吓得蒲熠星一哆嗦。
“怎……怎么了?”
“你什么意思?!”教室里坐了很多人,所以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语气很强硬。文韬跟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是柔和的,至少他很蒲熠星说话是这样的。因此,那人被吓得不轻,他能感受到文韬真的生气了,可自己却怎么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怎么好端端的还个笔记本就开始发脾气。
“啊……我怎么了?”蒲熠星用蚊子一般细小的声音说,伴随着眼圈也因为委屈和变红了。文韬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模样,心里早化成了一滩水,愧疚和自责完全取代了气愤。
“没……没什么,真没事,我误会了,上课了。”
蒲熠星把两只手缩在身前,乖巧地坐着,试探地问:“真没事吗?”
文韬发现蒲熠星还在看自己,便知真的给人吓得不轻,更加自责。他摸了摸蒲熠星的头:“没事,乖,听课。”
“阿蒲,假期你回家吗?”
“回啊”蒲熠星一边埋着头算题,一边说。
“那要不,咱们先在北京玩几天,再一起回家?”
“可以啊。”蒲熠星眼睛亮了起来,猫猫最爱旅游了。说罢便拿起手机开始研究。“不过,你确定要一起回家吗?北京到青海的火车要十几个小时诶。”
“不是,我是说咱们,一起,先回你家,再回我家。”文韬认真地说。
蒲熠星很吃惊,瞪大眼睛看向文韬,正巧文韬也看向他,两人四目相对。蒲熠星的眼神里大多是吃惊,还有小部分的喜悦,而喜悦之情慢慢扩散,取代了吃惊,最后那人抿着嘴笑了。看着蒲熠星故意抑制着嘴角,又难以掩饰笑容的样子,文韬觉得好可爱。
“所以,当时你为什么冲我发脾气?”
“什么时候?我什么时候冲你发过脾气?”
“就是有就是有!你借哪个女生的笔记本来着,反正肯定有,你当时超级凶!”
“啊?我想想,那女生喜欢你?”
“……”
“啊不对,我想起来了,她喜欢我,她要我微信来着,我当时以为你是故意给她牵线的呢,所以很生气。”
说实话,文韬确实对这个故事的起因印象并不深刻,但他记得结果,结果就是:他收获了一只可爱至极的委屈猫猫。
在舞蹈快要结束的时候,蒲熠星用了一个八拍朝着观众比了一个心,他的眼神看向密密麻麻的观众,可只有文韬清楚,那人的目光是一定看向的自己。纵使,几乎每天都来看蒲熠星跳一小段,文韬还是能感受到第一次见蒲熠星跳舞时候的心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文韬觉得很依赖。完了,栽了!
蒲熠星冲到人怀里,挂在人身上撒娇:“韬韬,我要被累死了。”然后,文韬哄两句抱两下,两人一起往宿舍楼走。
路灯下,两个相似的身影不断靠近,然后安静地连成一个。此刻,他们都觉得自己这样的幸福。
都说相爱的人总是会有些缘分的,文韬的世界里,蒲熠星的出场根本算不上惊艳,甚至有些邋遢,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否认了一众的追求者,光速爱上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至于蒲熠星,时而感慨自己幸运,时而感慨自己优秀,但不管怎样他们可以并肩走完接下来的路,他们终究是有缘分的。
“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外人眼里,文韬帅气内敛。蒲熠星眼里文韬帅气,至于内敛嘛,最多说很有礼貌。
【南北】早安,午安,晚安14:可惜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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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蒲蒲and总经理韬韬
国庆假期,蒲熠星再也没有见过文韬,他很感谢那通电话到来的还算晚,好让他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国庆假期。
“喂”
“喂,蒲熠星,你十一月中下旬准备进剧组啊”
“什么剧组?我怎么不知道”
“《尘封》,你演男主,我帮你抢下来了”
“《尘封》不是李影帝的吗”
“蒲熠星,你是活在2G时代吗?不跟你多说了,我这两天忙着呢。”
李影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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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员蒲蒲and总经理韬韬
国庆假期,蒲熠星再也没有见过文韬,他很感谢那通电话到来的还算晚,好让他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国庆假期。
“喂”
“喂,蒲熠星,你十一月中下旬准备进剧组啊”
“什么剧组?我怎么不知道”
“《尘封》,你演男主,我帮你抢下来了”
“《尘封》不是李影帝的吗”
“蒲熠星,你是活在2G时代吗?不跟你多说了,我这两天忙着呢。”
李影帝十一的时候被拍到和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出去玩,顺着这条线被扒出来了隐婚生子。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娱乐圈隐婚的人多了,但温影帝的成名作演的是一个默默守护女主的男二,之后公司就有意塑造他单身优质男性的形象,吸引了大量女友粉。之前有多少人喜欢他,现在就有多少人骂他欺骗粉丝、炒作。毕竟突然让女友粉接受他们的偶像是一个五六岁孩子的爸爸,有点困难。
更令蒲熠星心寒的是,公司之前靠着李影帝的人气赚了不少钱,炒单身优质的人设绝大部分也都是经纪公司的手笔。如今出了事情,经济公司是最快放弃他的。虽然没有解约,但原定温影帝的电视剧和综艺通通换了人。蒲熠星看到了温影帝的未来:没有工作、没有人气混到合同到期。换句话说,从他被拍到和妻儿旅游的那一刻,他的演绎生涯就画上了句号。
娱乐圈的容错率太低了,蒲熠星想。
《尘封》是个很不错的机会还没开拍就有不小的人气,但从温影帝手里抢来的角色多是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蒲熠星不愿意。而且公司要求蒲熠星和女主初初炒cp,他想到了文韬,蒲熠星也不愿意。
“我不拍《尘封》,你让公司换人去吧。”
“你想不去就不去吗?已经定了!”
“公司跟我差不多的男艺人多的是,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你也知道跟你差不多男艺人多的是啊!所以你凭什么火?为什么不是他们火?蒲熠星,我手底下的艺人就没有不火的,你别给我丢人!就你那么点人气,一个小风波都顶不过去了!”
蒲熠星被老巫婆疯狂输出,十分恼火,就丢掉手机,不去理她。
但她的最后一句话一点都不错,就蒲熠星这点人气,一点事情都扛不住。李影帝那样的顶流,一个隐婚就什么都没了。
中午蒲熠星给自己的定了个外卖,打开了手机,李影帝占据了大部分的热搜。蒲熠星翻来覆去,全是骂他的。在温影帝的热搜中出现了一条不一样的:郭氏公子和方家千金联姻,强强联手。蒲熠星对“郭”这个字要比别人敏感很多,当他看见郭和方同时出现的时候,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说现在整个经纪公司都希望郭家的新闻可以超过影帝,那么蒲熠星一定是经纪公司最大的叛徒。
他手指不听使唤地点开了热搜的标题,“郭文韬”“方絮”,一切不出所料又突如其来,蒲熠星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在页面上胡乱地滑动,他想点返回,却怎么也点不上。
文韬推开家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沙发上,和之前等他回家的身影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一丝冷峻。
“阿蒲?”
“文韬”
一句“文韬”就让他明白了阿蒲一定看过那条热搜了。
蒲熠星一个人坐在文韬家的时候,想了很多的东西,周遭的黑暗,混着文韬的味道让他的思维开始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他的家,也不知道自己见到他的时候该说什么。你要结婚了吗?还是,你爱我吗?此时,当那个人进来的时候,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化成了一句阴阳怪气:“文韬,真不把我当朋友啊,要结婚了都不跟我说。”
文韬放下包,小声地说:“阿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并没有订婚。”
“我们?”蒲熠星冷笑了一下。气头上的他格外吹毛求疵,感觉这个故事格外嘲讽,“我们”指的是蒲熠星和文韬,也可以指方絮和文韬。有那么一天,蒲熠星和文韬也分出了你我。
被抓住语言漏洞的文韬有些恼火:“蒲熠星,网络上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是啊,但我还知道无风不起浪。”蒲熠星站了起来,他盯着着文韬的眼睛,想从里面看见一句“我不会跟她结婚”,但是并没有。
文韬靠近了一点,一股扑面而来的酒精的味道,非常刺鼻,他才发现茶几上的酒杯和酒瓶子,文韬皱了皱眉头。
“喝酒了?”
蒲熠星没有回话,而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酒精烧的他胃里火辣辣的疼,却没有带给他丝毫温暖的感觉。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蒲熠星问。
文韬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蒲熠星,因为他根本不想让蒲熠星掺和进来。最后,轻轻地说了一声“阿蒲,你相信我”其实连文韬都不相信自己,但他看不得蒲熠星伤心的眼神。
“都这样了,什么都不肯告诉我吗?”蒲熠星语气中带着委屈和无奈。他知道他可能等不来那个解释了,转身要走。
蒲熠星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就在他要伸手开门的时候,文韬终于开口:“方家要撤资,除非我和方絮结婚。”
文韬把这件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但最后的“结婚”二字还是戳在了蒲熠星的心口,疼痛难忍。无论是不是方絮,还是张絮,李絮,蒲熠星都接受不了。
他走了,而文韬没有追出去。
就在几个小时前,那条与他相关的热搜挤进了排行榜前二十。
文韬理了理头绪,措了措辞:“方絮,订婚宴的事情,我事先并不知情。”
“我知道啊。”
“所以,我并没有那个意思……”
“但我有那个意思。”方絮的回答让文韬大吃一惊。
“啊?”
“我知道你并不想跟我结婚,但我想。”
方絮来之前,文韬一直在演练,他不敢说的太直接,怕伤了女孩子的自尊。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整个这件事,只有自己被迫参加了一场订婚宴,约定了一场只有他不愿意的婚姻。文韬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被一群人耍的团团转。
“我并不喜欢你,我对你并没有爱情。”文韬的言语变得犀利,放弃了对方絮的维护,直接一刀刺进了对方的要害。
方絮的表情僵住了,不过转瞬即逝的失控被嘲笑和从容替代了。
“我知道你喜欢谁,但是你应该清楚,你们是不可能有以后的。你的存在,对他来说,百害无一利。”这次换成文韬愣住了,在毫无准备的条件下,他也被刺了致命的一刀。最后,他只好平淡地说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我不会跟你结婚的。”
“那好吧,如果你觉得用郭氏和蒲熠星的未来来换值的话。”
文韬冷笑了一下,“你这是威胁我吗?”
可只有文韬自己知道那时候他害怕极了,无助,焦虑,恐惧。
“以这样的方式嫁给一个并不爱你的人,值得吗?”
“文韬,我有一个长达十五年的愿望,就是嫁给你。”这是方絮今天说的唯一一句软化,“可你才认识他不到一年……”她抬眼看文韬的时候也是楚楚可怜的,他会同情她,可怜她,却不可能爱上她。
文韬无法苟同她的想法,因为方絮所谓的“价值”必将牺牲掉了他的后半生,可能还有方絮自己的后半生。
方絮临走的时候,非常认真地跟文韬说了一句:“追星和追求爱情是有很大区别的。”然后她就头也没有回的走开了。
文韬呆在原地苦笑了一下,他要怎么证明他对蒲熠星是爱,而非喜欢,而非欣赏,而非崇拜。当然,现在这些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方絮并不在乎,她所想要的无非是“文韬”而已,快乐的伤心的,自由的封闭的,热情的冷漠的,都无所谓。
这世界有那么多人,我,郭文韬何德何能要得到这位千金小姐的偏爱啊。如果她喜欢的不是我,该有多好?
他知道方家的能力,如果他们真的对蒲熠星动手。那么,“前程似锦”四个字将和蒲熠星毫无关系。
一整个下午,文韬一直关注着热搜的榜单,生怕那条热搜位置上升,所以文韬自然看到了替他占据榜首的李影帝的消息。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太恶心了,拿粉丝开玩笑”
“欺骗粉丝太可耻了”
……
这几天,各方面的压力迫使着文韬对一点点负能量都很敏感,而他向来就是个悲观的人。他控制不住地想,如果这些话都是说蒲熠星,他会有多难过。蒲熠星没有影帝的粉丝基础,却做了更加过分的事情:蒲熠星爱文韬。
在文韬眼里,蒲熠星应该属于一切美好的事物,应该站在领奖台的灯光下,应该望着满天飞舞的礼花。和他一起经历家族磨难,或者被网友谩骂,一件都不是蒲熠星该承受的。第一次,他曾经的全力以赴变得犹犹豫豫,踌躇不前。
【南北】做不成陌生人
南北 破镜重圆
他们重逢于五年后,萍水相逢,只是听说文韬要结婚了。
“好久不见啊,郭总”
“阿…你好”文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他和蒲熠星之间似乎没有一个合适的称呼。
蒲熠星把视线转向他身边那个漂亮的女孩,文韬发现了他目光的变化,赶紧往边上挪了一小步和女孩儿保持距离
蒲熠星转回来露出一个微笑:“听说郭总招了一个很好的助理啊,恭喜啊”说完,便从文韬的身侧走过,离开了。
失踪了五年,蒲熠星终于回来了,从某个他找不到的城市回到了北...
南北 破镜重圆
他们重逢于五年后,萍水相逢,只是听说文韬要结婚了。
“好久不见啊,郭总”
“阿…你好”文韬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什么,他和蒲熠星之间似乎没有一个合适的称呼。
蒲熠星把视线转向他身边那个漂亮的女孩,文韬发现了他目光的变化,赶紧往边上挪了一小步和女孩儿保持距离
蒲熠星转回来露出一个微笑:“听说郭总招了一个很好的助理啊,恭喜啊”说完,便从文韬的身侧走过,离开了。
失踪了五年,蒲熠星终于回来了,从某个他找不到的城市回到了北京,从潜意识里的最深处回到了心脏的表面。只此一眼,文韬确定了很多事情。
文韬和女孩在餐厅的包厢里落座,曼曼一边翻开菜单,一边问文韬想吃什么。文韬却直挺挺地坐着,整个人显得呆呆的,没有回复。
直到文韬坐下来的那一刻,他才开始回味刚才的一切,他的,或者说曾经是他的,蒲熠星回来了,然后又消失了。又消失了。
两个陌生人在北京这样繁华的城市相遇的机会是几十万分之一,他们在相遇的那一刻起就宣告着今生的诀别。像我和蒲熠星这样连微信都没有,大约算是陌生人了吧,文韬想。于是,他飞奔离开了餐厅,去找他。
商场有六层楼,一百多家店铺,文韬对着地图把所有的店铺都看了一遍。轻心甜品,就这家,他就赌蒲熠星去了这家甜品店,就赌他郭文韬足够了解蒲熠星,就赌蒲熠星不会拒绝他。
他,赌对了。
“我们可以聊聊吗?”
蒲熠星点了点头,允许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同学”打扰他。然后两个人之间出现了长达两分钟的沉默。
“过得怎么样啊?”文韬打破了僵局。
“就,挺好的,去了很多城市,看了很多风景。”
“那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蒲熠星没有回答,转过头,看向文韬,过了几秒才慢慢地说。
“我不想回答。”
“为什么?”
“因为不想说实话,也不想撒谎。”
“你编一个说给我听吧”
“嗯?”蒲熠星觉得奇怪,却看到了文韬眼神中的认真,仿佛这样的回复是一段最正常不过的对话。
的确,文韬并没有很好奇蒲熠星回来的真正原因,他只是在寻找话题,让蒲熠星跟他说说话,蒲熠星那些或真或假的言语仿佛是镇定剂,让他安心无比。
“我玩累了。”
这句显然易见的假话无关痛痒,而它的尾音拉响了文韬的手机铃声,让两人平稳的心跳出现了新的节奏。
电话放在桌子上,大大的“曼曼”两个字写在上面,即使知道这样并不礼貌,但蒲熠星承认自己还是低头看向了手机屏幕。
“喂,曼曼,你吃吧,我有点儿事,之后你自己回去吧,我不送你了。”
“哦,对了,那个新款的包,买了吧”
文韬没有刻意避着蒲熠星,所以蒲熠星还是可以听到对面隐隐约约是个女孩的声音。
这也许是一段很正常的通话,但如果把对象带入那个马上要跟文韬结婚的女人,蒲熠星就觉得每一个字都令人难过。
“郭总,真有钱啊,一个新款包顶我好几本书呢。”蒲熠星的语气失去了平静与柔和,表情中也带着冷嘲热讽。
“不是,我,她……”
“嗯?”蒲熠星抬眼看向文韬。
“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什么样?”
文韬还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时,文韬才发现,自己居然还是习惯性跟蒲熠星解释,习惯性地认为蒲熠星在吃曼曼的醋,习惯性地觉得蒲熠星爱他。
两个人都轻笑了一声,一个无奈多一点,一个嘲讽多一点。
在今天这场突如其来对抗中,文韬觉得自己输了,蒲熠星也觉得自己输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了文韬的手机号。
“喂?您是哪位?”
“喂。”只此一个字,文韬断定这是蒲熠星。
“阿蒲?”文韬直了直腰板,端坐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紧张地扣着一裤缝。一时之间,文韬觉得自己像极了每年来他们公司面试的大学生,紧张而急切。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体验,所以他不曾真的体会到那种紧张,直到他接到了蒲熠星的电话。
蒲熠星给文韬打电话是想邀请他去自己的新书发布会,毫无疑问,文韬答应了。
五年前蒲熠星切断了所有联系方式,消失了,起初文韬像疯了一样天天找,后来就慢慢平静了下来,大约是觉得没什么希望了,也是觉得像蒲熠星这样聪明的人若不想被别人找到,就一定是真失踪。所以五年来,文韬不曾换过手机号,不曾换过家庭住址,甚至连办公室都没换过,他怕有一天那个人想回来了,找不到他。今天,蒲熠星给他打电话了,他记得他的手机号,记了五年。在挂掉电话的三分钟后,他才咧开傻傻地嘴笑了。那天下午,办公室集体放假了半天,因为郭总真的好开心。
发布会上,文韬坐在第一排,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他好像真的离开蒲熠星的世界太久了,以至于两个人已经没有了共同的朋友了。但值得庆幸的是,蒲熠星还是盛情邀请了他。
发布会刚一结束,一群书迷围上了蒲熠星。让他寸步难行,几个女孩在蒲熠星身边挤来挤去,这样的人与人之间的亲密程度完全不亚于早高峰北京的地铁。看得文韬很别扭,从他的角度看,甚至有个女孩靠在蒲熠星怀里了。
这样的场景似乎每一场新书发布会都会有,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粉丝。蒲熠星并不惊讶,也并没有表示为难。直到文韬冲进人群,把蒲熠星从中择了出来,摁在了椅子上。
“想要签名的粉丝在桌子前面排队哦,保证大家都会有的。”
低头,蒲熠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抬头,粉丝们已经马马虎虎拍成了一列。于是,蒲熠星开始了他长达两个小时的签名。
“我从来没签过这么多名,你可真是个大善人”蒲熠星一边揉着手,一边抬头看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文韬。
“最起码她们不会占你便宜。”
“占什么便宜啊,大家都是书迷。”
“我看着不像,你长得这么好看,保不齐就有人图谋不轨。”
蒲熠星皱了皱眉头,对于文韬的话没有做出任何评价。
“走吧,我请你吃饭。”蒲熠星站了起来,招手示意文韬。
蒲熠星请文韬吃的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家常菜,没有很贵,也没有很便宜。
蒲熠星一边往嘴里塞着东西,一边给文韬讲着这些年他的小说,他的发布会。
“阿蒲,我想跟你聊点别的”
“别的?”
“阿蒲,你有女朋友了吗?”文韬本身是个慢性子的人,不会因为努力争取得到什么,也不会因为冲动选择失去什么,他觉得这样很好。也不知道怎么着,他慢慢发现自己急了起来,不喜欢含糊的比喻,不喜欢不置可否的说辞,他急切地需要一个答案,无论对错。
“有啊,你不是也……”
那一刻过后的几秒,蒲熠星感觉自己在文韬的脸上好像看到了一种很奇怪表情,有一点难过,有一点失望,更多的却是一种解脱。
如果蒲熠星知道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在他们上次重逢之后,将这个问题思考了多少遍,他应该可以理解这种解脱。相当于蒲熠星的回答给文韬了一个审判,审判结果并非始料未及,却是预料中较差的那个。
“你问这个干嘛?”
“好奇”文韬轻轻吐了口气,“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挺好的,善良,温柔,大气,活泼”勉勉强强凑了四个词,蒲熠星是作家,本来应该出口成章,但这个问题实在突然,他不知道如何迅速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形容一个并不存在的女孩,一个并不存在的女朋友。
至于他为什么撒谎,很复杂,可能是为了掩盖自己还对文韬念念不忘的事实,又或者是想在拥有未婚妻的文韬面前找回些面子。
文韬慢慢低下了头,他很难构想出这是个怎么样的女孩,他只是清楚的知道此刻他疯狂地嫉妒着这个素未谋面的人。
这一次,文韬还是觉得自己输了,蒲熠星也一样。
晚饭后,蒲熠星回到家里,坐在床边看景色,满城的霓虹灯闪烁,霓虹灯下藏着千百万个故事。那么,蒲熠星和郭文韬的故事是什么样子的呢,相爱五年,分手五年,人家都已经过上新的生活了,只有蒲熠星还停留在原地,对过去的一切念念不忘。想到这里,蒲熠星才发觉自己如此可怜,因为好奇他的未婚妻是什么样子的,从新疆连夜赶回来。想见他还要假装邀请他来参加发布会。最后还编出个女朋友,将整个谎言圆满。蒲熠星啊蒲熠星,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走得那么坚决。
电话铃响起,蒲熠星有些疑惑,已经过了一点。他从沙发上把手机够了过来,一串他熟悉的电话号码出现在上面。几天前,他才刚刚尝试拨通了这个号码。
“喂,您好?”
“喂”
“您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他在我们酒吧喝多了,您方便来接一下吗?”
凌晨一点半,蒲熠星拖着烂醉如泥的文韬上了一辆出租车,他不知道文韬有没有搬家,只好将人接到自己的房子。
在家门口,蒲熠星一边扶着文韬,一边给文韬换上了一双拖鞋,一瞬间,六七年前的记忆涌入了蒲熠星的脑海,此时的情景如同曾经每次两个人出去聚餐回来一样,文韬酒量不好,总是最先倒下,而蒲熠星千杯不醉,在很多个酣畅淋漓的凌晨,他都这样搂着因醉酒而难以行动的文韬回家。唯一的变量是他现在叫他文韬,而那时他叫他宝贝。
“蒲熠星,你给我坐好了,我有话问你!”文韬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将蒲熠星按到椅子上,自己也摇摇晃晃地找了个地方坐下。
“你想问我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要走?”文韬说话有些含糊,酒精的作用让平时本就不爱说话的他舌头打结,“我等了你五年诶,你凭什么找女朋友?我对你不够好吗?”
听到这里,蒲熠星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一个要结婚的,凭什么指责我一个有女朋友的?”
“胡说,我手机里连个女生的电话没有,我跟谁结婚啊?跟你吗?”
蒲熠星不想跟一个不够清醒的人掰扯这些,把文韬安置在了卧室,自己去沙发上躺着。
清晨时分,文韬被一个人叫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叫醒他的人是蒲熠星。这个惊喜,让他误以为自己在做美梦,所以又赶紧闭上了眼睛,企图不让梦醒。
“郭文韬,你看看这个对不对?”“快点,我很着急”“文韬,你快看一下”在蒲熠星的催促下,文韬又一次睁开了眼睛,接受了此刻蒲熠星真的在他身边的事实。
蒲熠星给他递来了一张纸,最后一行的大字最为显眼:“曼曼=助理=未婚妻”,文韬聚了聚神,才勉强看清楚。
蒲熠星太了解文韬了,他听的出来“我手机里连个女生的电话都没有”这句话是骗人的,而“我跟谁结婚啊?”是文韬真情实感。所以,蒲熠星在凌晨时分,打开了电脑,开始了逻辑推理,得出了上面这个等式。
他从蒲熠星手里抽出笔,在第一个等号上画了个对勾,又给第二个等号打了叉。
蒲熠星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那你未婚妻是谁?我推错了?”
“谁跟你说我有未婚妻啊?”
“都这么说啊”
文韬坐直了身子,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说:“曼曼最开始确实是我的相亲的对象,但是我不喜欢她,她好像对我也没啥兴趣,但不好应付我妈,所以我决定让她做我助理,后来,我发现她能力不错,就留下来了。”文韬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我已经跟我妈说清楚了,我们俩没可能。”
一番话说得很清楚,但蒲熠星一宿没睡,大脑处于半待机状态,渐渐“嗯”了一下。几秒种后,文韬的脖子被人锁住了,然后脸就被人亲了一下。蒲熠星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
文韬也浅浅地“嗯”了一下,几秒种后,蒲熠星的唇就被另一个唇覆上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喜欢你啊?”文韬轻声说。
“酒吧老板给我打了电话,我就赌我的备注名和别人的不太一样。”
他,也赌对了。
如果记忆不被清零的话,文韬和蒲熠星永远算不上陌生人。因为陌生人只能靠运气,而他们靠爱。
一个礼拜后,一个新款男士包放在蒲熠星的桌子上,刚加精准的描述是,一个文韬舍不得给自己买的包,一个曾经让蒲熠星疯狂吃醋的包。
【郭蒲】你绝不可以拖累我
算是郭蒲吧 求婚的惊喜和惊吓
今天是蒲熠星求婚的日子。求婚总该算是个惊喜,所以他偷偷预约了场地,定了钻戒,准备在这个好不容易盼来的文韬轮休的日子求婚。
那天早上蒲熠星六点多就醒了,把自己家的大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文韬躺在被窝里,半闭着眼睛偷偷地瞄他。
“你是要离家出走吗,蒲熠星?”
蒲熠星以为文韬还没醒,听到那人说话,吓得一激灵,慌忙把拾掇出来的衣服塞回柜子里面。
“没,我起来上厕所。”
“那你翻衣服干嘛?”...
算是郭蒲吧 求婚的惊喜和惊吓
今天是蒲熠星求婚的日子。求婚总该算是个惊喜,所以他偷偷预约了场地,定了钻戒,准备在这个好不容易盼来的文韬轮休的日子求婚。
那天早上蒲熠星六点多就醒了,把自己家的大衣柜翻了个底朝天。文韬躺在被窝里,半闭着眼睛偷偷地瞄他。
“你是要离家出走吗,蒲熠星?”
蒲熠星以为文韬还没醒,听到那人说话,吓得一激灵,慌忙把拾掇出来的衣服塞回柜子里面。
“没,我起来上厕所。”
“那你翻衣服干嘛?”
“我……我看看我穿哪件好看。”
“哦”文韬翻过身背对蒲熠星,嘴角的笑意才慢慢展开,“不过,你可别想着离家出走,不要低估刑警队的能力哦。”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家出走了?蒲熠星撇了撇嘴,又钻回了被窝,可他哪里睡得着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在脑海里预演了无数遍求婚的全过程,台词也是改了又改。如果不是他的求婚对象正躺在他的身旁躺着,他一定对着家里的几只猫猫进行情景演练。
终于躺到了快八点,蒲熠星实在受不了了,光速起了床。
“你……”
“韬韬,我去给你做早饭”
“做早饭?”文韬迟疑了一下,“蒲星星,你有事瞒着我。”
“没,没有啊,”蒲熠星心虚的说:“我看你好不容易轮休,给你做个早饭还不行啊。”
“行,当然行了,我只是觉得反常。”
“郭文韬,你们刑警都这样成天怀疑来怀疑去的吗?对你好还要被怀疑,哼。”蒲熠星一边笨拙地给自己系上围裙,一边表示自己的不满。
文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一瞬间,蒲熠星有些心疼,他听说相爱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其中包含了很多“怜悯”之情,文韬的手机从来没有开过静音状态,有电话就意味着要出警,要彻夜未归,再回来时还要多几处伤口,蒲熠星总是觉得文韬很可怜,所以想竭尽全力心疼他。如果是这样的话,蒲熠星应该很爱很爱文韬吧。
文韬看见厨房里的人笨拙地在碗里打了个鸡蛋,在这个本该嘲笑他的时候,文韬的心中莫名产生一种感动,像水面上涟漪,卷着幸福的感觉荡漾开。他凑上前要去帮他,却被蒲熠星给推开了,他非要自己独立完成这个重要日子的早餐。文韬只好靠在厨房门框上,时刻关注自家小猫和自家厨房的安全。
“这件好看吗,韬韬?”蒲熠星又拾掇出来一套衣服,换上,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文韬则拿了一本书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时不时抬头看看蒲熠星最新的动向。“比上一件好看。”
“那就这个吧”蒲熠星对着镜子又照了照。
“就吃个饭,至于这么?”
两人牵着手走进到了餐厅门口,蒲熠星是个有仪式感的人,还不忘在他踏进餐厅门口之前挺了挺胸脯。
“韬韬,你看看你要吃什么,你点吧”
文韬抬头看了一眼一脸激动表情的蒲熠星,接过菜单,这人今天也不是怎么了,状态高的很。
一切进展都很顺利,直到快吃完饭的时候,文韬去了一趟洗手间。
“哪个啊?”
“穿蓝色衣服那个啊。”
“你确定吗?他们俩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肯定是,灰色衣服的一看就不是。”
“行,咱们可千万别搞错了,不然不好交代。”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但是刑警总是对周围的环境极其敏感,文韬几乎可以将这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所以他也在同一时刻意识到话题的主人是他和蒲熠星。而蓝色衣服的是蒲熠星,灰色衣服的是自己。那么,蒲熠星是什么?我不是什么?
他们俩周围的朋友也总是觉得文韬瘦瘦的不像刑警,相反蒲熠星更像是能抓坏人,查案子的样子,可事实正好相反,文韬雷厉风行,战无不胜,蒲熠星连掰手腕都没怎么赢过别人。文韬脑子里“嗡”的一下开始变得混乱,所以,那两个人觉得蒲熠星是刑警?
文韬冲出来洗手间,跑回包厢,抓起蒲熠星的胳膊就往外跑。蒲熠星一脸不知所措地被拽了出去。
“怎么了?什么情况?”
“别说话,咱们先离开这个家商店再说”文韬脚底下说完速度一点没有减少,直往门口走。
“到底怎么了嘛?”蒲熠星有些着急,他完美的求婚计划转眼间就失去了两位主角,“咱们甚至都没有结账。”
“没关系,大不了加老板的微信给他。”
蒲熠星心想:加什么老板微信,要不是我早就跟店长设计了一场求婚,咱们俩早就因为吃霸王餐而被拉去警察局里。
“这样不好吧,要不咱们还是回去结账吧,”蒲熠星试探地说,他的求婚计划还没有完成,而男主角临阵脱逃了,他此刻只想将一切拖回到原来的轨道。
“阿蒲,我刚才碰到两个人,应该是找我寻仇的,而且他们好像把咱们俩认混了,之后这段时间你就不要经常出门了,一定要注意安全。”文韬扶着蒲熠星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说。
“啊?”
“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恨刑警的人很多。”文韬低下了头,仿佛在愧疚自己给蒲熠星带来的危险。
蒲熠星非常确定文韬说的仇家大约是要配合他完成求婚计划的两位“演员”,竟然被文韬当成了前来报复的仇家。蒲熠星一时间被气笑了。
“应该不是吧,那家店那么多人,他们一定不敢为非作歹,要不咱们还是会去把账结了吧。”
文韬见蒲熠星并没有认真对待自己刚刚的嘱托,有点着急了:“阿蒲,我真的没有在跟你开玩笑,在那些人眼里根本没有任何约束,法律、道德他们都不在乎”他顿了顿,“我不能让你去冒险,我真的赌不起。”说着,文韬的眼圈红了,他真的很害怕失去蒲熠星。
听到这话,蒲熠星也不好再说什么,暗自叹了口气,感叹自己求婚之路漫长,虽然准备的东西下次都还能用,可下一次文韬休息,当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两人坐在回家的车上,文韬发现旁边的人一言不发地低头坐着,便往他身边靠了靠,蒲熠星就往另一侧移了一点,文韬有靠了靠,蒲熠星又一移开了,直到两个人从车的一侧完全移到了另一侧,蒲熠星没有任何移动的空间,文韬抱住了他:“生气啦?”他的声音很小,生怕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听见他这极致温柔的语言。
“没有……唉……就是……反正没有跟你生气”蒲熠星郁闷极了,可偏偏还不能说出来,就更加难过了。
“宝贝,我答应你,之后跟局里请个小长假,咱们去南方玩几天,好不好?”
“真的吗?”蒲熠星小朋友一下子兴奋了起来,眼睛里闪着光亮。文韬心想:这也太好哄了吧。
蒲熠星用钥匙打开了家门,门刚开了一半,就“砰”地关上了。
“阿蒲,怎么了?”
“咱们家……好像进贼了,我看到里面……有人影”
“怎么可能?”文韬伸手要去开门,蒲熠星赶紧去拦住。
“他们会不会是来报仇的?要不我自己进去,我跟他们说我不是你,兴许能放我。”
“……都到家里来了,难道他们还能放过你吗?”
说完这话,文韬才意识到自己完全被蒲熠星的思维扯偏了。家里根本不可能进坏人。
他丝毫不犹豫地拉开了门,牵着蒲熠星的手走了进去。
客厅的灯突然亮了,家里确实有人而且不少。蒲熠星紧张地向后一缩,却被文韬毫不留情地推到了前面。等他定睛看过去,才发现前面是一片用玫瑰花摆成的心形,中间一行大大的字:“marry me”,周围被一连串连着的小灯照亮,而屋子里的人,全是蒲熠星和文韬的朋友。
蒲熠星惊讶地转过头,见文韬正笑盈盈地往这边走,走到他跟前站定。
“韬韬,你……这是要做什么?”
“很明显,求婚啊”
哦,求婚啊。什么?!求婚啊?!可今天不是应该我蒲熠星求婚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文韬已经单膝跪在他面前,手里捧着一枚戒指。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蒲熠星可以说整个人完全是蒙的,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甚至不知道是现实还是做梦,所以迟迟没有回应。
他不是不想跟文韬结婚,他太想跟文韬结婚了,只是他还在思考为什么单膝跪下的那个不是自己。
“看来阿蒲不想跟我结婚。”文韬故作委屈的样子。蒲熠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愿意愿意很愿意非常愿意。”
文韬把戒指戴在那人的手上,起身抱住他,旁边的人也开始起哄。
“诶呦,吓死我了,蒲熠星你磨叽什么,我还以为你真不愿意呢。”
“韬韬,你可是要受委屈了啊,阿蒲可不好养。”
“我怎么就不好养了!我吃的最少了。”蒲熠星撇了撇嘴。
“小蒲,队长要是欺负你,跟我们说啊,我们肯定帮你教育他”
“你们还教育我?”文韬挑了一下眉毛。
送走客人,文韬刚坐到沙发上,就遭受了一个飞来的枕头攻击。
“郭文韬,你最好给我解释解释!”
“啊?怎么了?”
“你装?还装?”
“诶呀,你也太明显了,我一个月前就知道你今天要求婚,我堂堂刑侦队长怎么能被你求婚呢?”
“那我堂堂大主播就可以被你求婚啦?”
“都一样,都一样。”文韬把人搂进怀里,笑嘻嘻地说。
“那我那边怎么办?人家都准备了。”蒲熠星扭过头去不去看文韬。
“我一个月前就跟他们说好了,放心吧,根本没人准备。”
“郭文韬!”蒲熠星气呼呼地大叫。
“对不起嘛,我也不想扰乱你的计划,可我怎么能委屈你跟我求婚呢?”
文韬用两只手把蒲熠星脸扭到了和自己面对面的位置,蒲熠星的眼睛却还看向一边,死活不愿意看他。
“阿蒲,看我,我有话跟你说。”文韬确认蒲熠星不情愿地把眼神移了过来才开始继续说。“恋爱和结婚是不一样的,结婚是需要承担很多责任的,所以我一开始并不想跟你结婚。”
“啊?”蒲熠星的脸立马变得惊慌和无助。
“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想承担责任,只是我这样的身份,我怕我拖累你。我从小我师父只教了我如何从劫匪手里救人质,怎么躲子弹,怎么抓逃犯,我觉得刑警都是不该结婚的,因为我很难保证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文韬停了下来,蒲熠星也只是看着文韬的眼睛,深情而热烈。
一个月前,文韬刚知道蒲熠星想和自己结婚的时候,他慌了,他知道自己无法跟蒲熠星说“不”,也不敢对他做出一个很普通的承诺,他舍不得,又怕自己耽误他。后来,他看见蒲熠星抱着手机跟人聊着求婚的细节,规划这一场蓄谋已久又毫无秘密可言的求婚,他笑得那样开心,文韬甚至从他的敲击屏幕的指尖里都能看到幸福和喜悦。一瞬间,文韬才意识到,“结婚”这个与他的前半生毫无瓜葛的词语,正是蒲熠星无比迫切想要的。为了守护那灿烂的笑容,他为什么不可以贪生怕死一点呢?
文韬低下头,小声说:“你别嫌弃我。”在抬头的时候,看见蒲熠星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眉头皱着,眉梢却带着笑意,嘴巴噘着,嘴角却是向上的。
“韬韬,我这个人自私的很,你绝对不可以拖累我,懂不懂?”说完,蒲熠星扭身进了卧室。
而这句话的翻译是:我们一定要幸福。
当文韬还在回味这个并不好听的情话话时,蒲熠星又从屋里探出头来:“车上说的话也是骗我的吗?”
“啊?哦,没有,我确实请假了”文韬顿了一下,“婚假!”
“收到!”文韬把对讲机拉倒嘴边,干脆利落地说。然后伸手从车后座上扯来一件衣服。
“队长,放个假回来不太一样了?”
“嗯?”
“怎么今天不嫌这个防弹衣又沉又丑了?”
文韬轻笑了一下:“我惜命。”
【南北】无微不至,倾尽所有
蜜桃 看《咒》
“看嘛,今天就看。”蒲熠星兴高采烈地说。
“我可不去,我跟火老师都不去”明明摇了摇头,结果光速被火树老师打了脸:“我可没说我不去啊”
“你怎么不合群啊。”黄子阴阳怪气道。
“就是啊,明明,你得提前适应一下明天的密室。”蒲熠星赶紧补充道。
“行吧行吧,那去哪儿?”
“去我那里吧。”一直没说话的文韬主动请缨。
“对对对,就文韬的屋还能塞进六个人。”...
蜜桃 看《咒》
“看嘛,今天就看。”蒲熠星兴高采烈地说。
“我可不去,我跟火老师都不去”明明摇了摇头,结果光速被火树老师打了脸:“我可没说我不去啊”
“你怎么不合群啊。”黄子阴阳怪气道。
“就是啊,明明,你得提前适应一下明天的密室。”蒲熠星赶紧补充道。
“行吧行吧,那去哪儿?”
“去我那里吧。”一直没说话的文韬主动请缨。
“对对对,就文韬的屋还能塞进六个人。”
两辆车回了酒店,其他人都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个衣服,拿点吃的。蒲熠星则屁颠屁颠地跟着文韬去了他的房间。
“我提前为自己找个好位置,以免被吓。”文韬听得出来这借口的拙劣,但也不想揭穿他,转身去洗刚买回来的水果。
“蒲熠星,你那裤子……”文韬看见那人已然钻进来自己的被子里。
“我换裤子啦。”
“哦,还换的是我裤子。”
文韬比较爱干净,被子外面可以随便坐,但从来不允许人穿着外出的裤子坐进自己的被窝。蒲熠星自然知道,所以趁着文韬去洗水果,将他的行李翻了个底朝天,为自己找了一条好看一点的裤子换上。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文韬,这两身衣服你试一下,看哪个合适?”助理姐姐抱着两件衣服,进了房间。一抬头就和坐在床上还用被子盖着腿的蒲熠星四目相对。
“额……”
“我们一会儿一块看个电影,他先过来了。”文韬连忙应该解释一下,其实助理姐姐本来没有误会什么,也没有多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蒲熠星在这里她们说起工作来不太方便。
“我还没试衣服呢。”文韬又转向一边埋头玩手机的蒲熠星。
“我试了啊。”
“我没试啊。”
“那怎么了?我在这里又不妨碍你。”蒲熠星感觉文韬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那人耳垂泛了红。
“你选好了给我发消息就行了,我先走了。”助理姐姐决定光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文韬换上了第一套服装,偏运动风格对着镜子看了看。蒲熠星坐在床上抬眼偷瞄了他一下。
“郭文韬,你的腰确实挺细的。”
“还有谁说我腰细吗?”
“哼,那么多了去了,就跟她们见过一样。”
说罢,文韬又换上第二身衣服。
“你说哪件好看?”文韬扭过头问。
“就这件吧,显腰细。”
文韬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这人大白天的又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那就这个吧,就是这个领口太大了,应该再加一个扣子。”
电影开始没十分钟,明明已经被吓到了两回,哭喊着要回去。结果被剩下几个人一并按在原处不让走,火树还去关上了灯,让整个房间的气氛更加恐怖。
“明明,你看看火树老师进步多么迅速。”蒲熠星一个人坐在床上阴阳怪气道。
“哥,你吵吵着要看的,怎么一个人跑后面去了。”邵明明窜上了床,企图钻到被窝里面。
“诶诶,你不能进来……”
“为啥你能,我不能?”
文韬歪头看了一眼明明的牛仔裤,肯定地回复:“你确实不可以。”
“文韬他双标!”明明委屈地叫了起来。
“文韬双标?”火树老师第一个回应了他,“那不是很正常吗?”
“对啊,你是第一天认识他吗?”石凯也应和道。
蒲熠星和文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相视一笑。这就是他们两个独有的默契,纵然很久未见,他依旧能记住他所有的喜欢和习惯。这就像一个印记,把另一个人的一切都牢牢地刻在骨子里。
文韬想,如果是蒲熠星忘记了他这个小小的生活习惯,他甚至会跟那人闹脾气。对待和自己亲近的人,人们总是有更多的要求和期待。但是幸运的是,蒲熠星从来不曾忽略过他的任何。
“不行,蒲熠星,你得过来!你得对我的人身安全负责。”
“好吧好吧。”蒲熠星不情愿地说。他先伸着脑袋,压低声音问了一句文韬:“你害怕吗?”
“文韬铁坦,他肯定不怕啊。”
“就是啊,我真的会谢,蒲熠星,你快点过来。”
文韬“啧”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唉”蒲熠星叹了口气,挪到了明明的旁边,迎接这个挂件。
蒲熠星自然知道这样的恐怖电影吓不到文韬,但他这一问把优先级理得很清楚。总之,只要文韬点了头,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留在温暖的被窝,陪伴韬韬,并且,没有人会责备他。当然,文韬是不会这么做的。
酒店里开了空调,有点凉,蒲熠星只穿了一条短袖和一条属于文韬的短裤,文韬怕人冻着,从柜子拿了一套用不上的被子给前方的一排人盖上,又把切好的哈密瓜摆在前面,抱着两个水果店送的柑橘坐在了蒲熠星和火树的中间。突然之间,文韬特别想念齐思钧,大约是因为小齐在的时候,这些伺候人的活都是他的。现在只能委屈文韬照顾这些弟弟们。
蒲熠星抢过橘子开始剥皮,文韬拿牙签叉了一块哈密瓜塞进自己嘴里,很甜。
“喏”他又扎了一块送到蒲熠星的嘴边,“可甜了。”那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张了张嘴,将哈密瓜吃进嘴里,手上还在包着橘子。
一瓣刚包好的橘子同时塞到了文韬嘴里,“哎呀,酸死了”文韬小声嘟囔了一句。
“啊?”蒲熠星赶紧自己也尝了一瓣:“刚吃完哈密瓜,确实酸。”
“给我给我,我吃。”石凯挥了挥手表示自己要吃。
文韬给蒲熠星喂吃的,总是自己先尝一下。蒲熠星却不一样,他手里面的第一个东西都是给文韬的,无论是吃的喝的,也不管好的坏的,总之他有什么就给文韬什么。
蒲熠星不会怪文韬没有给他第一个,文韬也不会怪蒲熠星没有区分酸甜。他们想得到的无非是彼此绝对的爱和相对的偏袒而已。而现在这两种成分都足足在他们的关系中充斥着,这就够了。
说的是那天晚上的橘子,也说的是别的。他总是想给他最好的,他总是想将所有都给他。一个是无微不至,一个是倾尽所有。这是他们之间最默契的合奏,也是他们最难以逾越的区别。
【郭蒲】这次要好好告别
源自《天外来物》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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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是郭文韬先生吗?”
一个消瘦的男子开了门,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憔悴。
“我是,怎么了?”
“这是您的。……”
蒲熠星0420号机器人。
三年前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在全球爆火。
“阿蒲 咱们要不要也去定两个。”
“什么呀?”蒲熠星抬了一下眼睛,又忙着低头打他的小游戏。...
源自《天外来物》M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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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是郭文韬先生吗?”
一个消瘦的男子开了门,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面容憔悴。
“我是,怎么了?”
“这是您的。……”
蒲熠星0420号机器人。
三年前一家人工智能公司在全球爆火。
“阿蒲 咱们要不要也去定两个。”
“什么呀?”蒲熠星抬了一下眼睛,又忙着低头打他的小游戏。
“这个,你看”文韬把手机递给那个卧在他旁边的人。
“ze个文字太多了嘛,不要看。”蒲熠星瞄了一眼文韬的手机,密密麻麻全是一个人工智能的介绍。
“就是说,人死后,可以把记忆提取出来,安装到人工智能上,让这个机器人替人去实现一些没有完成的愿望,减少遗憾。”
“啊……”蒲熠星思考了一下,“不要,我们应该好好享受活着的时候,干嘛寄希望于科技呀。”
“可是,万一……”
“诶,不要乱说哦,没有万一。”说罢,蒲熠星起身在文韬嘴边偷了个香,抚平了那人对未来所有不好的预测,只是笑盈盈地看着怀里的人。
第二天早上,闹钟响了,文韬坐了起来,借着窗帘缝隙透过来的光,看了看旁边睡得正香的蒲熠星,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人的脑袋。刚起身,准备去洗漱,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衣角。
“怎么啦?”文韬柔声说。
“你再抱我一会儿嘛,就一小会儿”蒲熠星还没睡醒,声音软软的。
文韬没办法只好回到被窝里,把蒲熠星重新抱进怀里。
“真要起床了,要迟到了。”
蒲熠星听见声音,双手抱得更紧了。
“乖啊。”文韬在蒲熠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强行把拴在自己身上的手解开,换来一阵不满哼唧。
这天下午,文韬请了假,去了那家科技公司。
他觉得自己生活的很好,也不觉得自己会留下什么遗憾。可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意外,蒲熠星怎么办啊?他应该会很难过吧?
以前文韬总想着要让蒲熠星练习独立生活,后来发现,只要他文韬在,蒲熠星就永远是粘人的。所以他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未来的那个,已经预知死亡的自己。
而此刻,“蒲熠星”正躺在床上,科技公司的人说要过两个小时他才能醒过来。文韬伸手摸了摸那张熟悉的脸,眼睛开始湿润。
“傻瓜,你不是说不要依靠科技嘛,怎么也偷偷去定了。”他的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你也知道我很想你吧。”
文韬不确定蒲熠星能不能听见,他只管说他的,趴在床边哭够了,他拿出手机,扫描了蒲熠星后颈上的二维码。
姓名:蒲熠星
编号:0420
收件人:郭文韬
使用期:一年
最后还附赠了蒲熠星留给他的话:“韬韬,奥特曼带我回他们的星球了,你在地球也要好好的。”
文韬破涕而笑,想象着蒲熠星在科技公司签下这个人工智能时中二的样子。
“哈喽。”一阵男声从身后传来。
文韬回过头看,是蒲熠星,真的是他。文韬几乎是飞了过去,将人紧紧地搂进怀里。
“阿蒲……”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有些颤抖。
“别哭了,没事啦,别伤心了。”蒲熠星回抱住文韬,用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低声安慰他。
失去过的人会更加珍惜。以前文韬总觉得蒲熠星粘人,现在他只希望他们永远这样紧紧相拥。
“不过”蒲熠星突然开口,“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你是谁?”
文韬松开了手,泪水还粘在脸上,他露出了一副吃惊的表情:“啊?”
“我叫蒲熠星。你是我……新来的室友吧。”
“郭先生,很抱歉,蒲熠星先生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头部遭受了剧烈的撞击,导致许多神经元受损,所以我们难以将记忆完整地植入。”
“这种情况,您可以选择退货,我们会全额赔付。”桌子另一端的文韬落寞地低下了头,没有回话。
“那请问你还保留0420号吗?”
文韬转过头从透明的玻璃看向坐在门口的人。他拥有和蒲熠星一样的脸,一样的性格,甚至连指尖的温度都一模一样。文韬在感叹科技发达之余,一遍又一遍跟自己确认这个人就是蒲熠星,他只是失忆了而已。郭文韬怎么能拒绝蒲熠星呢?永远不会。
“你的事情办完了?”蒲熠星看见文韬从屋子出来,就站了起来,蹦蹦哒哒地跑过来。
文韬点了点头,看向那人深邃的眼底。
“那走吧,我们回家。”蒲熠星高高兴兴地牵起了文韬的手:“今天过节,咱们早点回去嘛。”
“啊?今天过什么节?”
“你成为我的室友整整一周啦。”文韬被逗笑了,拉着人快步往停车场走,回家过节。
“韬韬,这个五花肉切成这样可以吗?”
“韬韬,今天几点下班啊,我去接你。”
“韬韬,我今天白天打了一个游戏,挺好玩的,你晚上回来陪我一起玩吧。”
“韬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在那宝贵的一年的时间里一点一点扣除。
蒲熠星原来的计划一定是想要帮助文韬早日走出失去爱人的阴影,可这个计划因为一个意外彻彻底底地改变了。
文韬拒绝去思考一年后怎么办,就像他在科技公司毅然决然地留下来蒲熠星一样,每当那个人出现,他只想着拼命地靠近,不计后果,不顾未来。
蒲熠星回来了,只是向他证明了一件事: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形,他都会义无反顾地爱上蒲熠星。这个本该帮助他走出阴影的人,把他狠狠地拽了回来。就在他一声一声的“韬韬”里,文韬又兵荒马乱地沦陷了。
这天,文韬下班回到了家,发现家里空空荡荡的,蒲熠星不用工作了,平时无非是在院子里转悠。文韬就下楼去找,在院子里找了一圈又一圈,再回家找,都没有他的身影。随着一遍一遍无人接听的电话,文韬的脚步开始加快,这种情景文韬在不久前刚刚体验过,当时他以为只是手机没电了,可没过多久就有人将噩耗传来。恐怖的回忆涌入脑海,文韬彻底慌了。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给科技公司的陈主任打了电话:“陈主任,我找不到蒲熠星,公司有定位系统吗?”
“郭先生,蒲熠星在公司呢,您不用着急……”
“好,我马山过去。”陈主任的话被文韬无情地打断了,开车冲上了街道。
文韬闯进办公室,看见蒲熠星低着头,坐在一旁。
“陈主任,他怎么了?”
“没什么事,他想要我们帮他找回记忆,但我们真的没有办法。”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文韬松了一口气,“那我带他回去了啊。”
“你们家韬韬来接你了,快回家吧。”陈主任转向旁边的蒲熠星说道。
文韬走到蒲熠星面前,弯下腰,和他面对面,温柔地说:“回家我陪你打游戏,好不好?”
蒲熠星还是低着头一副受委屈的样子,他真的很想要那段记忆,虽然他不知道具体包含了什么内容,但他知道那一定是他最宝贵的一段记忆。
回到家,文韬把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又伸手要帮蒲熠星脱外套。蒲熠星往后退了一步,左手摸着后颈象征他人工智能身份的码,郑重其事地说:“我知道了。”
“我知道你知道了,你本来就该知道的。”
“对不起,我看了你电脑上的那个文件。”
“密码是你生日,你自然可以看。”
“我知道那是你心爱的人,我嫉妒他,我想看看他是谁,没想到,是我自己。”蒲熠星无奈地笑了一下。
“嫉妒?”
“嗯,我又爱上你了,韬韬。”蒲熠星用了“又”字,或者说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别人,他一直都是蒲熠星,只是在这一刻,他承认自己失去了一段很重要的回忆。这段记忆包括了他是如何变成一个寿命只有一年的“人”,重点是还包括他与文韬的所有回忆。
“哝,你看,我本来是打算今天表白的,结果……”文韬伸手指了指匆忙放在餐桌上的一大束玫瑰花。文韬往前迈了一步,想将人揽进怀里,可蒲熠星又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门口。玫瑰花的红色,在小屋中变得过于艳丽,艳丽得有些刺眼。
“不行,我只有不到十个月了,郭文韬,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了,去把我销毁了吧。”蒲熠星说的很认真,大约是早就想好了。
文韬一愣:“这绝对不可能,我是收件人,我说不行,你就不可能被销毁。”他扭过头不去看蒲熠星的眼睛。
“那我会离开你,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蒲熠星转过身要去开门。不管原来的蒲熠星因为什么原因购买了他,唯一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想让文韬一次又一次爱上他,然后一次又一次失去他,在失而复得与求之不得之间纠缠折磨。
文韬的表情在偌大的房间中一点点崩溃:“蒲熠星,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出车祸了,你满身都是伤,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你在我怀里一点一点没有了气息,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结果你把我给忘了。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明白这件事,还要在这里扮演你的好室友。现在,你终于知道了真相,你又要走。”文韬抱着膝盖蹲了下来,失声痛哭,“……你真的不能这么残忍。”
蒲熠星回过头来,看见文韬一颤一颤的双肩,心疼极了。他走过去用自己的手温暖了文韬那双因为过度紧张和恐惧而冰凉的双手。“对不起。”蒲熠星轻声地说,说着他那些无能为力的愧疚。愧疚是真的,无能为力也是真的。
文韬再次伸手去抱他,他没有拒绝。在得到拥抱的那一刻,文韬的哭声变得更大了,这两个月他过得很委屈,却不曾哭过。今日,在得到这个心照不宣的拥抱时,他终于将所有的悲伤一并哭了出来。
“再陪我一些日子吧,以后,我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沉溺意味着越陷越深,意味着失去的代价越大。文韬就这样纵容着自己,贪恋着一个拥抱、一句早安,将爱全掏给了蒲熠星,即使他知道未来是更加锋利的匕首。
“韬韬,我告诉你个秘密,”蒲熠星神神秘秘地说,“我其实记得我喜欢你。”
“嗯?”文韬挑了一下眉毛,“你想起来了?”
“怎么可能!导入的时候就没有,也不能怪我,”蒲熠星吐了一下舌头,表示自己是无辜的,“我记忆里,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是我单相思罢了。”
“哦?”文韬有点惊讶。
“要不然我为什么这么欣然接受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室友,第一次见面就允许你抱我呢。”蒲熠星又小声嘟囔了一句,“我当时可开心。”
“那不对啊,那为什么我整整追了你一年,你才答应跟我在一起呢?”
“啊,是这样的吗?”蒲熠星的声音更小了。
文韬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对啊,你也太过分了!”
“我不记得了嘛,”蒲熠星赶紧撒了个娇,“那你以后就带我去咱们之前去过的地方走走看看。”
文韬辞掉了工作,之前攒的钱已经足够他们潇潇洒洒地生活几年的,何况根本没有几年的日子可以过了。蒲熠星能感受到文韬这些日子过得真的很开心,越是知道时间的短暂,越是想要把它过成永恒。
“阿蒲,这个地方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旅游,当时你像个小傻子一样,来这么冷的城市,只带了几件短袖。”
“那我可是被冻坏了”蒲熠星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哪有啊,我哪忍心冻着你啊,我的衣服都给你穿了,我穿的短袖。”文韬摸了摸蒲熠星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韬韬,你对我真的很好啊。”蒲熠星回道,尽管天台上的风很大,文韬依旧听到他在话语末尾处的一声轻轻的叹息。
文韬用肘部撑着旁边的栏杆,看向远方的无垠的深蓝色的夜空。人死了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吗?哪怕变成一颗星星也好,他就可以时时仰望星空,只当在与他讲话。
“我们这次要好好告别,阿蒲。”
蒲熠星歪头看着文韬,看见了他在说完这话之后略微抽搐的嘴角和逐渐被悲伤侵占的眼睛。那一刻,蒲熠星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可能远远低估了文韬对他的感情,这种感情何止是几个月积累的“喜欢”,是可以放弃所有的深爱。
如果他的记忆导入没有失败,他绝对会离文韬远远的,可惜没有如果。那天文韬求他不要走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他做错了,可没有后悔的余地。
待到文韬转过头,才发觉旁边的人在哭,泪水在寒风中一滴滴落下。他才知道原来现在的蒲熠星也是会哭的。
“别哭,宝贝儿,你笑起来才好看。我后半辈子这么长,我可不想只记住你哭的样子。”文韬用手捧着那人的脸,用大拇指将他的嘴角往上推了推,企图构造一张笑脸。
“怎么办,郭文韬,我有点害怕。”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
直到那天早上,文韬睁开眼睛发现旁边已经空空如也,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文韬伸手摸了摸旁边的被窝还有些残留的温度,便像疯了一样往外跑,只穿了一身薄薄的睡衣,光着脚踩在大雪纷飞的冬日的地里,文韬顾不上寒冷,他只是想再多看他一眼,哪怕一眼也好啊。最后,他站在雪地里,面对空荡荡的街道,迷失了方向。
此时,手机收到了短信:“您的使用期已结束,现将“蒲熠星0420号”收回。”
“再见,韬韬。”
“再见,阿蒲。”
我们好好告别了,但也仅仅是好好告别了,除此之外,只有根本不够支撑他活完一生的回忆。
“我后半辈子那么长,我可不想只记住你哭的样子。其实也不怎么长了。”文韬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郭文韬0410号,因无法联系收件人,现已退回。
合集另外两篇都是甜的 破镜重圆,弥补大家一下。
【郭蒲】真的最害怕分离
郭蒲离婚失败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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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赶来的时候,蒲熠星和文韬正从民政局往外走。
“哥,”石凯紧张地问,“真的离了?”
“你问他啊,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嘛?”文韬没什么好气。
石凯委屈地转向同样没有好脸色的蒲熠星,刚叫了一声“阿蒲”,话还没说出口,文韬就迈着大步子往另一个方向走。石凯连忙跟上,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蒲熠星。
“哥,你们俩有什么矛盾啊?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吗?咱们也...
郭蒲离婚失败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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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凯赶来的时候,蒲熠星和文韬正从民政局往外走。
“哥,”石凯紧张地问,“真的离了?”
“你问他啊,你不是最喜欢他了嘛?”文韬没什么好气。
石凯委屈地转向同样没有好脸色的蒲熠星,刚叫了一声“阿蒲”,话还没说出口,文韬就迈着大步子往另一个方向走。石凯连忙跟上,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杵在原地的蒲熠星。
“哥,你们俩有什么矛盾啊?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商量吗?咱们也没必要直接就到离婚这个地步啊,要不你们俩先回去复婚,然后再好好谈谈……”
“石凯,你以为民政局姓郭还是姓蒲啊?上午离婚下午复婚,人家一分钱不收光给你家服务?”
“可是,”石凯更委屈了,“我真的觉得你们俩很合适,是我见过最般配的一对了,如果你们都离婚了,那我就真的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爱情了。”
文韬瞥了一眼石凯委屈的脸,叹了口气:“哝,你看!”然后我甩给石凯一个红色的小本子,上面写着“结婚证”三个字。
“没离成。”
半个小时前,文韬和蒲熠星坐在了民政局离婚的窗口。
“请问,二位为什么要离婚啊?”
“没有理由,就是不想过了。”蒲熠星抢先说。
“那不行的,那你想想为什么不想跟他过了。”
“因为……他不让我工作。”
“你那是工作吗?啊,蒲熠星?”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的文韬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就是游戏主播,打游戏自然是我的工作。”
“主播需要通宵打游戏,连续一个礼拜吗?何况你根本没开直播。”
“郭文韬,……”
“别吵了,这里是民政局!”蒲熠星的话被给他们办理业务的工作人员打断了。
“这位先生,您为什么要离婚?”工作人员放弃了气冲冲的蒲熠星,转向相对冷静的文韬。
“因为……因为……”
这一问着实给文韬问懵了,到底为什么非要离婚呢?因为蒲熠星不乖,天天熬夜,老空腹吃冰激凌,出门从来想不起来带钥匙,不会做饭,不会开车,不会游泳,不具有任何独立生活的能力,但是这里是民政局,这些理由一条都不能成为离婚的借口。
“性格不合…”文韬想了想这个理由似乎是很万能的。
“好的。”那人刚抬起笔准备往表格上写,蒲熠星叫了起来:“我不同意,明明就是他不爱我了,非要找个借口。”
终于,那人对着对夫夫完全失去了耐心。“你们拿着这张表去边上填去吧,填完了给我。”
蒲熠星和文韬灰溜溜地拿着离婚申请表,到了一边去。
“郭文韬,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性格不合?”蒲熠星提高了分贝,惹来了周围路人目光。
“不是要离婚嘛,这种方式最快。”
“你ze是不符合客观事实!”
“行了,别丢人了!”文韬不耐烦地甩了一句,把申请表折了起来,丢进了垃圾桶。
“等一下,还没离婚呢,不能走!”
文韬头也没回,走出来民政局的大门,第一次离婚失败!
“哥,我是说,真的不至于,都是生活上的小事,哪至于到离婚的程度。”
“就是因为生活上的小事,磨掉了热情和耐心。”
“可是你们还爱着对方,不是吗?”
文韬没有说话,盯着面前的酒杯。
“他去哪里了?”过了一会儿,文韬突然问。
“不知道诶……我问问小齐吧。”石凯低下头开始在手机上打字。
“小齐去民政局把他接回来了。”石凯一边确认小齐发来的消息,一边赶紧一一汇报给文韬。
“现在在小齐家呢。”石凯在犹豫要不要说下去,嘴边的话就已经秃噜出来 “哭呢……”
文韬愣了一下,然后垂下了眼眸,将杯子里所剩不多的酒一饮而尽。就当自己没听见吧。总归是要离婚的,那人的一切迟早与自己毫无瓜葛。
思绪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文韬还是没忍住,开了口:“让小齐给他做点饭吧,他早上就没吃什么,胃又不好。”石凯听着文韬不疼不痒的嘱托,混杂疼爱和担心,他知道文韬真的很爱蒲熠星,即使有一天,他们真的离婚了,这件事情也是很难改变的。
想到这里,石凯不禁觉得很无奈,至少从文韬的角度来说,他想离婚的念头和他的爱一样坚定不移,区别就是在于他意识到了自己想离婚,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多么毫无保留地爱着。
“替我谢谢小齐。”文韬突然又补充道。
“大家都是朋友嘛,哥,要不你这几天去我家住。”
“好。”
就这样蒲熠星去了小齐家,文韬回到了石凯家。那个属于他们二人的曾经的温馨小窝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空无一人。
“性格不合就性格不合吧,周三去离了吧。”这是分居之后蒲熠星给文韬发的第一条消息。
“行。”文韬的回复简单干脆。
周二的时候,文韬决定去理个发,算是一种仪式感吧,换个发型,然后开启新的生活,单身生活。
坐在旁边剪头发的时候,邻座是个刚上小学的小孩子,在那里讲宇宙飞船什么的,文韬没太听清。
“你真可爱。”后面理发师说。
“你们怎么都说我可爱啊。”
“你不喜欢别人夸你可爱啊?”
“嗯,不喜欢。”
孩子永远在渴望长大,可是也许等这个孩子真正地长大了,就会知道原来“可爱”是这个世界上很难得的。当然,蒲熠星就很可爱,想到这里,文韬咧嘴笑了。笑容持续了半秒,就融化了,像是春日的雪水,一滴一滴滴了下来。
对啊,我差点忘了,明天我就要离婚了,我和蒲熠星要离婚了。
文韬没有特意弄个什么造型,只是把头发剪短了些,理发师很快就完成了。
文韬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第一次觉得很陌生,将近八年没有留过这样的短发了,镜子里的人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一时之间他有些恍惚,仿佛时间回到了八年前,他就是这样的快乐自信。他也曾为了一个人买了一屋子的蔷薇花,只是因为那人说自己喜欢蔷薇花。也曾在情人节前夕,坐了四个小时的高铁去一个人的学校门口给他惊喜。也曾在那个人答应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兴奋地围着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
所以这是怎么了?到底是谁变了?
文韬没有答案,只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从明天开始,他和蒲熠星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他的心里就产生了一种巨大的抵触情绪。或许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离婚后的生活,或许是舍不得。
第二天,蒲熠星站在民政局门口等了一个小时,他没有来,他也没有在等下去。在踏上回家道路的那一刻,蒲熠星竟然觉得有一丝轻松爽快。
回家的路上,蒲熠星没有打车也没有坐公交车,一路走着。这天天气很好,没有雾霾,没有乌云,是一个爽朗晴天。早晨湿气混着阳光的味道,温暖而清新,吸入肺腑,让人觉得心情愉快。蒲熠星也没有逃掉这场大自然的洗礼 ,他拿出来手机,拍了张照片。这时他才看见石凯给他发来的消息:“文韬病了,今天去不了了。”
文韬确实病了,昨天从理发店回来就开始发烧,文韬觉得自己是急火攻心了,被石凯喂了退烧药,睡了几个小时,在凌晨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
早上,石凯本想给文韬送点早饭。却不料,一推门发现,那人正在开着大窗户,穿这个睡衣,坐在那里吹风。
“哥,你是不是烧傻了,大冬天开这么大窗户。”
窗前的人动了一下身子,平静地说:“我好像退烧了。”
“对啊,你这身体是真好,吃了退烧药立马就能退烧。”
“谁叫你给我吃退烧药的!”
“啊?”凯凯无辜啊。
“发烧多好啊。”文韬转过身来,看向了门口一脸懵的石凯,“发烧就可以不去民政局了。”
石凯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是蒲熠星约文韬去离婚的日子。同时,他也明白了文韬这些行为和言语的意义。
石凯走进房间,关上了窗户,他握了一下文韬的手,冰冷冰冷的,赶紧给他披上了衣服。
“韬,你应该跟阿蒲好好聊聊,既然不想离,就不要离。”
“可我并不爱他啊,”文韬突然抬起了头,“我只是不想离婚而已……”
凯凯听不懂,给凯凯整不会了。
“什么叫……你不爱他?不爱谁啊?”
“蒲熠星啊,他说得对,的确是我不爱他了,我总是不能满足他的愿望,他每次吃冰激凌我就不高兴,通宵打游戏我就会跟他发脾气。我对他也不好,……”
“等等等一下,文韬,那你说,你为什么不想离婚。”
“我无法想象那样的生活,所以害怕。”
“好,我知道了。”石凯低头给阿蒲发了一条消息,“你不用去了,我替你请假了。”
“文韬病了,今天去不了了。”蒲熠星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有点发慌,为什么生病?生什么病了?严不严重?后来,这些疑问全都变成了一句嘴硬。
“碰巧我也有事,也没去。”蒲熠星还想说一句,“照顾好他。”可是他觉得这样不太酷,所以又删掉了。
“什么叫他也没去啊?他是不想离婚了?还是压根就不想再见到我了?”
“这我真不知道。”
“那他人呢?他这两天在小齐家睡的好不好?让他多穿点衣服,这天确实冷。”文韬自顾自地碎碎念,一抬头看见石凯一脸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
“你不爱他,这世界没人信。”
文韬沉默了,吹了一早上的寒风,他如愿以偿体温开始攀升。
“可是,他觉得我不爱他。”文韬的声音很小,却装满了委屈和无奈。大约是因为发烧了,人的情感特别脆弱,此刻文韬这的特别想蒲熠星,特别特别想。
八年的夫夫了,面子真的重要吗?
“阿蒲,你可以来看看他吗?”局外者清,局外者也看不惯麻花精。
这可是给蒲熠星难住了,去看望即将和自己离婚的老公,这样就更不酷了。
“好,我下午过去。”
蒲熠星提这个巨大的果篮来到石凯家,来看病人,怎么也得跟病人见一面吧。
卧室的灯是关着的,蒲熠星看不到文韬的脸,只能感觉床上的人因为寒冷缩成了一团,不禁让他有些心疼。
“祝……祝你早日康复”蒲熠星僵硬地说,“ze个是我给你买的果篮。”一副不太认识病人的样子。文韬想跟他说“谢谢”,因为发烧身上发疼,张了张嘴,却啥也没说。
“阿蒲,你一会儿去哪里?回小齐那里吗?”
“不是,小齐出差了,我回家。”最后三个字被蒲熠星说的声音很小,但卧室里床上的病人还是听到了。
“家”指的是那个属于他们的小屋,他只有这么一个家。
文韬连拖鞋都没有穿上,“蹭”地从床上冲了出来,“那你留下来吃饭吧。”起得太着急,文韬的身子晃了一下,蒲熠星下意识扶了他一下,又赶紧收回了手。
“不用了,我自己吃就可以。”
“可以什么?你会做饭吗?还是又吃泡面?”
“郭文韬,你凭什么总是喜欢管着我?”
“就凭你自己没有一点独立生活的能力。”
蒲熠星抬头看见文韬烧红的脸颊,又低头看见了他光着踩在地板上的脚,有些心疼又有些恼火。
“你呢?才分开几天就发高烧,你有独立生活的能力?”蒲熠星大声地说。
“那不一样。”文韬的语气缓和了下来,心虚地说。
“你永远这样……”蒲熠星丢下了一句话和一个关门的响声。
“哥啊,你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吗?”凯凯是真的愁,好不容易换来了两个人相处的机会,这样浪费了。石凯见文韬的眼圈红了起来,也没敢多说。
所以,他们的关系真的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吗?文韬感觉自己脑子里乱乱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那个他费尽心思追到的人就这样走了,文韬真的不甘心。
蒲熠星每天享受了冰激凌的美味,几次夜里胃疼,还要摸黑出来找药吃。他通宵打了几次游戏,却发现打游戏也没有那么有趣。每天睡到自然醒,醒来只有不同口味的泡面,和洗不完的衣服。那还不如一直睡觉呢,蒲熠星想。
蒲熠星认床,在齐思钧家住的那几天,天天失眠,做噩梦。梦的全是文韬跟他吵架的场景,在有限的空间里无限地循环。
这几天回到家后,蒲熠星还是失眠,才发现自己不是认床,是认那个“巨型抱枕”。只是不一样的是蒲熠星做的梦变了,他总是梦见那天看见文韬发烧的情景,对于蒲熠星来说这依旧是噩梦,焦虑紧张的情绪在梦中蔓延,直到他惊醒,却发现整间屋子里再没有第二个人。
原来,他才是那个害怕分离的人。
他又想起了那天在民政局,别人问他为什么要离婚。因为文韬不爱他?因为文韬对他不好?因为性格不合?好像都不是。当时他坚定地要离婚时究竟是怎么想的,现在他已经复盘不出来了。
两人结婚以来,每次吵架几乎都是文韬哄蒲熠星,文韬先认错,蒲熠星甚至没有说过一句“对不起”。所以如果我这次主动一点,他还会回来吗?这是蒲熠星独守空房的时候他想的最多的问题。
“晚上没有饭吃,好饿,好想吃回锅肉,可惜我不会做。”配了一张委屈猫猫的图片。朋友圈发送完毕。
“凯凯,我回家了。”
“啊?都十点多了啊。要不明天吧?”凯凯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文韬已经在门口穿鞋了。
“不行,蒲熠星饿了。”
文韬回家了,因为蒲熠星一条仅一人可见的朋友圈。用凯凯的话说,当时哪怕文韬回头看他的好弟弟一眼,他都不会这么坚定这两个人离不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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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老位置有客人
灵感来自电影《被光抓走的人》
破镜重圆 南北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么我们会死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会好好生活。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校园里回归了静谧,操场上,零零散散几个上课要迟到的学生,往教学楼飞奔的身影。炎热的太阳烘烤着橡胶的地面,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上午第二节课开始了,文韬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站在讲台上。面对他的是这些在一百天后就要经历严峻的高考的学生们。
此时另一边,西装革履,蒲熠星坐在一个并不算很大的会议室里面,听着老板给出周计划,月目标,各个部门经理汇报工作。每周一次的例会真的很无聊而且毫无意义,蒲熠星...
灵感来自电影《被光抓走的人》
破镜重圆 南北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那么我们会死在一起,如果不是,那么我们会好好生活。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校园里回归了静谧,操场上,零零散散几个上课要迟到的学生,往教学楼飞奔的身影。炎热的太阳烘烤着橡胶的地面,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上午第二节课开始了,文韬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站在讲台上。面对他的是这些在一百天后就要经历严峻的高考的学生们。
此时另一边,西装革履,蒲熠星坐在一个并不算很大的会议室里面,听着老板给出周计划,月目标,各个部门经理汇报工作。每周一次的例会真的很无聊而且毫无意义,蒲熠星想。突然,他感受到了一阵光芒,强光刺的他闭上了眼睛,等他再睁开眼。刚刚正汇报工作的人力资源部经理不见了,坐在蒲熠星左侧的人也不见了。
“啊!”会议室里唯一一个女孩大叫了一声,“他们去哪里了?”她的声音由于极度恐惧开始有些发抖了。
蒲熠星第一个反应过来,推开了会议室的门。外面的景象,让他瞬间确定他们真的消失了,而这并非是一场幼稚且无聊的恶作剧。恐慌在整个大厦蔓延开来,对于一直相信科学的人们来说,突如其来的人口消失让大家恐惧。
刚刚给家里打过电话,父母都很安全,蒲熠星焦躁的心稍微平稳了一点。然后呢?蒲熠星问自己。他的脑海中浮过了一张熟悉的面庞,纵然将近两年未见,这张脸的轮廓依然如此清晰。所以,我还在担心他吗?
蒲熠星突然起身,他做了决定,顺从大脑,但违背理性。
车子靠近学校的时候开始变得拥堵,整个街道都被前来找孩子的家长围得水泄不通,汽车几乎走不了。蒲熠星下了车,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在一群失去孩子或者不知道是否即将失去孩子的家长中,蒲熠星心里也跟着变得兵荒马乱。
两年前,他们用一种不太和谐的方式结束了这段感情,可以说他们的爱情来之不易,也去之不易。那段时间,蒲熠星报复性地期望文韬再也不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就好像这样他才能彻底忘掉那个人、那段回忆。如今,当文韬可能真的不会再出现的时候,蒲熠星又在疯狂地担心。
家长们围着校长,而几名教师站在旁边陪着校长一同接受家长们的质问,孩子们消失了,这一点无法否认,也无法解释。
蒲熠星隔着层层人群看见了文韬,那双被他吻过的眼睛依旧那么清澈,只是整个变得温和成熟了。即使遇到这么大的事情,蒲熠星也很难在他的脸上看到应有的恐慌。果然,他和以前一样,冷静到冷血,蒲熠星想,那个曾经让他遍体鳞伤的表情,再次闯入他的脑海中,可此时蒲熠星竟然还有些欣喜。
文韬的视线看向这一侧,在某处定格,蒲熠星肯定他看到他了,因为文韬身体卡顿了一下,然后视线马上离开了这边,故作镇定地跟旁边的老师说起话来。
“刘老师,你说这是怎么回事?”文韬的搭话有些拙劣,让本就不太擅长与人聊天的他有些尴尬。当然,他并不在乎刘老师的回复。
等文韬再次鼓起勇气看向那个方向的时候,那个熟悉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据报道,M城出现的人员失踪事件已经轰动全球,各地科研人员都对此事进行了研究,试图为此找到科学的解释。”
“银河系存在外星人的疑问再次被提出”
“有人认为世界上可能存在某种未被探测到的新元素。”
……
“相爱的人是不会被光带走的。”
“我觉得是真的,咱们学校消失的都是单身的老师啊”
“可是不对啊,郭老师也是单身。”她故意压低了声音。
“未必,郭老师条件这么好,肯定有对象了吧。”
文韬走了进来,并没有在在意同事的议论。
“文韬,你相信相爱的人不会被带走吗?”
“不信,我相信科学”文韬一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一边回复,这是光照以来,学校决定开的第一次会议,文韬对待工作一直很认真。
“那……你是单身吗?”
文韬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问他这个私密问题的同事,果然八卦就是女人的命。“是,两年多了。”其实这个问题,他只要回复“是”或者“不是”,但他补充了后面的半句,像是在提醒自己他已经和蒲熠星分手两年多了,而他还是单身。
两年之内,文韬甚至没有接触到任何新人,他似乎并不想认识什么新朋友,而对于一段新的恋情就更加没有任何的想法了。他总是安慰给自己太忙了,没工夫社交,更没工夫恋爱。其实他也隐隐感觉他的心里很难住进另一个人,虽然蒲熠星已经不在了,但他的心似乎只能属于那一个人。
“哦。”女老师有点失望,因为她所坚信的理论少了一条支持性证据。
“诶,不对,不一定是情侣啊,郭老师,可能是你爱的人也爱你啊。”
文韬一愣,好像没有反应过来她们在说些什么,又好像明白了。就这样,这个年年稳定的优秀教师,第一次逃了会议。
蒲熠星看到了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的文韬,有点不知所措。
“你果然没有上班……”
“公司全乱了,不知道去干什么。”
文韬抿嘴一笑,他太了解蒲熠星了,这样大的混乱并不会让他放弃猫在家里打游戏的机会。即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蒲熠星依旧可以稳如泰山宅在家里。“反正世界末日谁也活不下来嘛,不如享受快乐。”这句话是之前蒲熠星说的,文韬甚至连他当时的语音语调都记得一清二楚。
“所以你来我的吗?”蒲熠星问。
“不然呢?这屋子里还住别人吗?”两年来,文韬已经习惯把蒲熠星放在敌对的位置,所以脱口而出的话总是没带着好气,但这话的内容却温柔真挚。
“什么事?”
“你单身吗?”
“啊?”蒲熠星其实听清了,他只是不敢相信。
“你单身吗?”文韬字正腔圆地有重复了一遍,没有犹豫。
“是,所以你是来嘲笑我的?”蒲熠星挑了一下眉毛。
“我也是单身。”
“所以呢?”
“蒲熠星,你还爱我,所以我们没有消失”
“你在说什么?郭文韬”蒲熠星愣了一秒,然后恢复了一副高傲到不可侵犯的样子。
“因为我们相爱,所以我们没有被光带走。”文韬的语速加快了。
“你有病吧,你不是人民教师吗?你不相信科学吗?”
“那你说我们为什么没有消失?为什么不是因为我们相爱?”
“你大概是真的疯了吧,宁可相信什么破相爱论,也不愿意相信科学。我们没有消失,可能是外星人没有选中我们,可能是我们身上带有特殊的物质。总之,可能是任何事情,但不可能是因为我们相爱!”
两个人站在蒲熠星家门口红着眼睛看着对方的眼睛,楼道里极其的安静,让空气凝固。
“你就这么不愿意相信我们相爱吗?”文韬的眼神的光芒逐渐消失,声音也越来越小。
“不是不愿意相信我们相爱,而是我确定我爱的人不是你。”蒲熠星的话说出口,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在痛苦的感觉涌向全身之前,文韬选择了退出。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很沉,有点沙哑,大约是声带已经不受控制了。
两年前,他们之前也曾发生过类似的对话,只不过是角色互换罢了。蒲熠星至今还记得那句“我不爱你了。”从文韬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那种心脏短暂停止跳动的煎熬。他本以为他这句回击的话可以让他有一种反败为胜的快感,但当他看到文韬转身离开的背影时,他感受到了心脏慢慢碎裂,疼痛无比。蒲熠星知道自己说了谎,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被伤怕了。
此时的文韬,流浪在街头,许多店铺关了门,街上的车子也很少了,有一种过年的清静。
过年的清静是为了一场更加壮大的狂欢,如今的清静是一种面对世界末日的无奈。大约这就是世界末日的样子吧,文韬想。他觉得自己愚蠢,愚蠢至极。他怎么会头脑发热,相信离谱的“相爱论”,又怎么跑到蒲熠星家里面,跟他说这样一番话。
文韬找了一个树荫下的长凳坐下来,理了理头绪。在感情方面,文韬是向来没有什么头绪的,即使是当年他提出分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蒲熠星。但是,他非常肯定,曾经有一段时间他很爱很爱蒲熠星。
活了二十多年,这是文韬第二次理清自己的感情。他明确自己爱的人是蒲熠星,所以他觉得蒲熠星也爱他,这样他们才会留下来。同时,他也期盼着得到蒲熠星的爱,所以他愿意相信了“相爱论”。这种趋利避害的思维方式,不是很有逻辑,但在爱情里永远适用。
自从那天起,蒲熠星在电脑面前又多一项工作,他每天会看看关于光照的研究报告,执着地找到那样一个科学解释。
“科学家并未找到光照的准确解释,但有些科学家预测,可能在未来一周之内,将迎来第二次光照,且面积更为广泛。”
蒲熠星看着这条报道看了很久,突然间他觉得那个他一直寻求的解释并没有那么重要,同时他隐隐感觉到所谓科学的解释可能并不存在。“光照”二字让蒲熠星害怕,害怕自己消失,更害怕文韬会消失。蒲熠星承认他还爱他,从很早开始,从未停歇。
中午他去了那家熟悉的餐厅,是蒲熠星和文韬常去的地方,这两年蒲熠星一直保持着这种习惯,和老板渐渐熟络起来。起初的几个月,他总是期盼着能和文韬在这里偶遇,即使不能证明文韬对他余情未了,能见个面打个招呼也会是好的。可惜,在这两年里,那个人从未出现。蒲熠星有点气愤,有点悲哀,气愤文韬的绝情,悲哀自己的多情。后来,蒲熠星渐渐不再期待了,只是单纯地习惯了这里。
“老板,来老三样儿”
“小蒲,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消失了呢。老位置有客人了,做这边吧。”老板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我怎么会……,不用了,我和这位先生拼桌吧。”
蒲熠星整理了面部的惊讶之情,走到文韬的对面,未经人允许就坐下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蒲熠星先开了口。
“这两天想起了好多以前的事情。”
“没生气?”
“为什么生气?”
“那天我说话很不客气”
“这有什么的,你只是不喜欢我而已”说完,文韬苦涩地笑了一下。
蒲熠星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也不知道该接什么,于是他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你说还会有下一次光照吗?”
“嗯,会吧。”
“那我们会消失吗?”
“不知道”
“可你不是相信‘相爱论’吗,为什么还会有第二次光照?”
“可你不是不相信‘相爱论’吗,为什么还会在乎我们消不消失?”
蒲熠星再度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相信什么,希望是什么。当然,现在“光照”的原因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了,因为无论事实是怎么样。蒲熠星都是爱文韬的,很爱很爱。
“你点了鳗鱼饭吗?”文韬看见了服务员端上来的饭。
“后来常吃,慢慢也就觉得不错了。”蒲熠星一边吃了一口一边点头说。桌子上放着两碗鳗鱼饭,这种场景在两年前从未出现过。蒲熠星不爱吃鳗鱼饭,而文韬很爱吃鳗鱼饭。所以在他们都承认相爱的日子里,几乎都是一碗鳗鱼饭和一碗鸡腿饭。那时,他们没有什么钱,不求能吃大鱼大肉,一起吃一顿并不昂贵的盖饭就已经足够好。
文韬看着桌子上证明两人默契的两份饭,有些欣喜,但这种欣喜的感觉转瞬即逝,换成了一种复杂的情绪集合。这个集合中大多都是负面情绪,有自责、有后悔、有悲伤、有气愤。这几天,文韬的的确确想起了过去的的很多事情,从他们在学校门口第一次遇见,到蒲熠星跟他表白,再到他们一起去了鼓浪屿,最后到他残忍地提出了分手。文韬从来没有生理上的失忆,分手后他总是刻意不让自己去想起,当这些或者悲伤或者愉快的回忆充斥着文韬的大脑,文韬突然觉得不服,他们的故事好像不应该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文韬,我们去别的城市吧,我可以陪你。我会说英语,可以……”蒲熠星没有抬起头来,声音极度柔和,和那天在他家门口的判若两人。
现在换成文韬愣住了。蒲熠星抬起头来,看着文韬的双眼,接着说:“去一个光照不到的城市。我不想消失,也不想要你消失。”
文韬看着蒲熠星眨了眨眼睛,他的眼睛里像晚上散落的星星,有亮晶晶的光彩,也有夜空的深沉。
“万一,他们是去了别的地方呢?”
“万一不是呢?”
“那你怎么保证我们去的城市就不会有光照呢?”远离高考多年的蒲熠星完全说不过人民教师。
“阿蒲,我们不会消失的,相信我。”
“韬韬,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
文韬摇了摇头。
“韬韬,你说他们去了哪里了?”
文韬又摇了摇头。
“韬韬,那你是真的相信“相爱论”吗?”
文韬点了点头。
准确来说,文韬依旧坚信科学,但他愿意相信相爱论,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遵从这个法则,但他确信郭文韬和蒲熠星是因为相爱而被留下的。
他们没有搬到别的城市,光照也没有再来,那些消失的人也没有再回来。人们还是在疯狂地猜测光照的原理,科学家们还是试图预测光照的时间。蒲熠星和文韬却没有在关注过有关光照的消息,第二次光照会不会来,消失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并不是很重要了。
如果明天是下一次光照,那么我们可能会一起消失;如果明天不是,我要和他好好生活。这个看似哲学的理论出自蒲熠星之口。文韬不会管这些,他只知道他总是牵着他的手,他总是在他身边。
纵然世界零落,和你在一起的我愿意去面对一切。
推自己的合集:(中篇)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4373678
推自己的合集:(偏现实向)
https://www.lofter.com/front/blog/collection/share?collectionId=14326430
【南北】遗憾在圆满之间
有佳佳 注意避雷!
这篇是甜
遗憾如果可以被弥补,便可以看作一种期待。
飞机降落长沙的机场,蒲熠星下了飞机,在人群在簇拥下拖着大箱子寻找接他的车子。汽车行驶在街道上,车窗上划过长沙的高楼大厦,人群万象。
长沙并不是蒲熠星的家乡,也不是他上学的地方,但蒲熠星跟这个城市很熟悉,因为他也曾在这里有过很多不一样的的经历,而这些无论酸甜苦辣的回忆往往都是跟文韬有关的。他们一起在这里唱过歌、撸过串儿,曾经喝酒喝到烂醉如泥,也曾经在月光下促膝长谈。
所以,好久不见,长沙...
有佳佳 注意避雷!
这篇是甜
遗憾如果可以被弥补,便可以看作一种期待。
飞机降落长沙的机场,蒲熠星下了飞机,在人群在簇拥下拖着大箱子寻找接他的车子。汽车行驶在街道上,车窗上划过长沙的高楼大厦,人群万象。
长沙并不是蒲熠星的家乡,也不是他上学的地方,但蒲熠星跟这个城市很熟悉,因为他也曾在这里有过很多不一样的的经历,而这些无论酸甜苦辣的回忆往往都是跟文韬有关的。他们一起在这里唱过歌、撸过串儿,曾经喝酒喝到烂醉如泥,也曾经在月光下促膝长谈。
所以,好久不见,长沙!好久不见,文韬!
超前企划如约而至,与其说工作很忙不如说玩得很开心。
蒲熠星曾经说过:兴趣和工作是一件事情是非常幸运的。那他和文韬应该都是这个幸运的人,他们享受着解题的快乐,更是享受这并肩作战的幸福。
拍摄结束,文韬拉着蒲熠星上了同一辆车回酒店。
“我晚上就要飞回北京了。”文韬说,他的声音里也带着失落,也有点像是在给蒲熠星解释。
“嗯,我知道,早点回去好。”蒲熠星一边低着头玩手机一边说。
“你胳膊怎么样?”文韬伸手捏了捏蒲熠星的右臂。
“啊?我胳膊怎么了?”
“之前石凯跟我掰手腕,胳膊疼了一个礼拜。”文韬一本正经地说。
也正因为想起来石凯弟弟的悲惨经历,在跟蒲熠星掰手腕的时候,文韬几乎没有怎么使劲。两个人的力量悬殊甚至可以让文韬控制比赛的进度,他几乎是只用了比蒲熠星大一点点的力气,生怕那人受伤。
“哪有那么夸张啊,我现在可是二拳五百啊。”蒲熠星扬起脑袋,骄傲地说。
文韬笑了笑,还是伸手帮蒲熠星按了按手臂。蒲熠星今天一天几乎全是体力题,文韬还是怕他明天胳膊疼。
曾经有一次,文韬和蒲熠星两个人一起吃饭,具体是哪年哪月,因为什么事情已经想不起来了,蒲熠星只记得文韬说搏击俱乐部那期要是他也去了就好了。不只因为那天文韬生病了,也不只是因为文韬跟其他人都不太熟,还是因为独自去经历这些或者有趣或者刺激的事情,太孤单了。文韬想把一切分享给蒲熠星。
那一刻,蒲熠星知道他即使什么都不做,只要他在对于文韬来说都是一种安全感的存在。那一刻,蒲熠星觉得自己是这样被一个人需要着。从那以后,蒲熠星都不想再缺席任何一次名学或者蜜桃的录制。
长沙繁华,随之而来的是堵塞的交通,车子走走停停,蒲熠星困得张不开眼睛了,在睡着的前一秒,他的脑海中突然飞驰而过的是“34是什么?”
也就在那一瞬间,睡意全无。
“突然觉得咱们俩确实很多相同点。”蒲熠星说,是个陈述句,但是他依旧很想听文韬的回复。
“那当然了,那道题我想了好半天呢。”
这个回复并不令人满意。如果换成别人,这段聊天大约到这里就结束了,可惜面对蒲熠星的人是文韬,他就会追问下午。
“可是家里老人都说,两个人能互补才能长久。”
“老人们还说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文韬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两个说法都是讲夫妻的,蒲熠星和文韬都同时意识到了这件事,两个人不禁都愣了一下,在察觉到对方的诧异之后,迅速还原成好哥们的轻松。
其实文韬还有很多种说法,比如物以类聚,人以群居,但他下意识的就是那样一句话,说了便说了,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很抱歉的是,文韬承认,在那一刻他想到了佳佳。在文韬心里,阿蒲就是阿蒲,佳佳就是佳佳,不能类比,不能谈其相似。
和佳佳的相处是温馨愉快的,是那种文韬眼中夫妻应该有的样子。可是,在和蒲熠星相处的时候,他就做不成文韬了,他不再是事事要强、沉默寡言的理科状元。他学会示弱,会体贴和心疼,会欣赏和崇拜。像是刚刚在一起的情侣,小心翼翼又欣喜若狂,这个状态持续了三年,文韬居然还对这样的关系乐此不疲。有的时候,文韬都觉得,蒲熠星有一种魔药,让他开开心心地变成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那谁进谁家门啊?”蒲熠星说
“你进我家门进的还少吗?”
“切~”
蒲熠星本来想说:“那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喽?”但这句话在他的唇齿间徘徊了很久,却没能拥有面见世人的机会。
蒲熠星从来不会主动和佳佳作比较,因为不论谁输谁赢,都至少有两个人要难堪,而文韬必然包括其中。蒲熠星不想让文韬难堪,也并不好奇比赛的结果。所以他自动忽略了他们在相处过程中的一些超越普通朋友的话语和行为,把它们看成一种亲密,而非暧昧。
文韬看向蒲熠星的侧脸,眉间有些疲惫,嘴角却有些笑意。一句好听的话,就能让他开心好久,抹去了一天的疲惫。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文韬问。
“我跟歪哥约好了,等你一上飞机,我们几个就出去high。”
“切~”这回换成了文韬不屑。蒲熠星咧开嘴笑了起来。
文韬被这个笑容搞的迷迷糊糊的,这个笑容好看极了,他和平时大家胡闹的时候的笑不一样,不是被逗笑了,而是那种打心底里的幸福快乐。文韬来不及细想这个笑容为何而来,只是急切地想留住它,却又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蒲熠星的生活并没有那么轻松快乐,更没有桃花源,没有外人想象的乌托邦。一个来之不易的笑容,这一天真的很幸福让文韬回味很久。
蒲熠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开心,可能是因为文韬一句亲密的话,也可能是因为今天一天的确过的满足。晚上他躺在酒店里的时候,文韬大约已经到北京了。
曾经他们觉得蒲熠星缺席了搏击俱乐部是一个遗憾,如今这个遗憾被弥补了。未来,他们也许还会一起看一次烟火,一起去蘑菇屋度假。蒲熠星突然觉得自己活得比大部分人要好很多,在那个创造他们、成就他们、也属于他们的节目中,遗憾在一点点被弥补,而又在此同时制造了新的遗憾。可是生活总是要有遗憾的,所以如果有机会得以弥补,就已经足够幸运了。他们一起在遗憾与圆满之间徘徊,有所期待,有所怀念,是周而复始,也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