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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福特年夜饭】狱审菜上桌啦！

感谢老福特邀请参加本次活动，文章底部有活动头像框赠送信息~

写了大家点单最多的B选项：原作向，暧昧期的拉扯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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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数年前，当那维莱特直白地问莱欧斯利，愿不愿意成为他的盟友时，新受封的公爵拒绝了这个提议。

※私设有，最后还有一点4.4相关的小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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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愿意陪我一起喝杯下午茶吗，公爵？”

那场邀约来得太过突然，以至于当时刚上任不到一个月的公爵愣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多年之后，再回想起这件事时，莱欧斯利恍然大悟，事实上一切都有迹可循：最高审判官绝非唐突的家伙，恰恰相反，提出这个要求，他自己才是更紧张的一方。

尽管公爵这个头衔是新得的，但头衔之下的人早已被锤炼出超越他实际年龄的世故，自然知道让自己未来的合作伙伴尴尬，绝对不是个好主意。

严格来说，这是他们……第二次私下见面。莱欧斯利想着，把钢笔收回口袋里。他刚刚跟沫芒宫签下了一份新鲜的合同，它足够保证在未来的十年之内，水下工厂运作出来的货物有处可去，而这对于在任时间还不算长的梅洛彼得堡管理者来说，意义重大。

至少在他之前，没有一任水下管理人能跟沫芒宫达成这样的合作。莱欧斯利不算喜欢社交，但需要时也可以擅长。何况提出邀请的人是授勋给他的最高审判官，也是他亲手争取来的大客户，不论于公于私，莱欧斯利似乎都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好啊，”所以最后他微笑着，回答那维莱特，“原来那维莱特先生也喜欢下午茶，以后我们可有的聊了。”

那维莱特没有回答。他只是点了点头，但毫无理由地，莱欧斯利觉得他像是松了口气。

……真是个奇奇怪怪的家伙。

2. 

出乎公爵的意料，那维莱特没有在沫芒宫的会客室里招待他，而是带他去了离沫芒宫不远的露泽咖啡厅，点了一整套下午茶——考虑到他大概会跟自己说些什么（无非是关于他们合同上的那些条款），莱欧斯利觉得，这或许有点夸张。据他所知，复律庭的工作人员也会在沫芒宫享用茶休时光，而他的期待值，仅仅停留在那维莱特会带他去会客厅喝一壶茶，吃几口小点心的程度。

“……”

“……”

好吧，不论公爵在期待什么，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两个人各自低着头，用茶匙搅拌自己的那份茶，谁也不开口说话。莱欧斯利能听到四周其他桌的先生小姐们互相交谈，惊讶于最高审判官大人居然在这时出现在沫芒宫办公室之外的地方。

但梅洛彼得堡既然选择了跟沫芒宫搞好关系，把这份尴尬轻轻扫掉，也是附带的责任之一。

公爵清清嗓子，刚想说些诸如“你看起来是糖和牛奶都不喜欢的那种人”一类的破冰台词，最高审判官却先于他开口了：

“抱歉，”那维莱特突然说，“我是不是有点唐突？我刚刚意识到，其实我们好像并没有那么熟悉彼此，或许也不是能出来一起吃饭喝茶的关系……”

“不，当然不，”莱欧斯利笑笑，一半违心地回答，“凡事都得有个第一次，是吧？谢谢你邀请我，以前路过了这家店几次，一直没机会来。”

他只是随口圆了两句，可那维莱特看起来似乎真的在为此困扰，也是真的被他的场面话安慰到了：

“你喜欢的话，我很高兴。”

“……”

莱欧斯利没吭声，他垂下头，多丢了一块方糖到茶杯里。

对工作上的合作伙伴萌生出多余的情感是个非常、非常糟糕的主意，但莱欧斯利这一刻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一丝淡淡的罪恶——就好像他骗了那维莱特似的。可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成年人了，不论从哪本法典上来看，场面话都是不犯法的，当然，也不能算作骗人。

“好吧，对不起，”莱欧斯利叹气，改口道，“其实是挺唐突的，但我想，既然我们的合作至少会持续个几年时间，搞好关系不是坏主意。”

他只是不太想看到那维莱特拘谨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审判官似乎不是冰冷的，就是悲伤的，要么就是像现在这样，紧绷绷的……只有一次，是给他授勋和签文书的那天，那维莱特看着他的神之眼，脸上第一次有笑容。

那种礼貌却柔和的笑容，现在又一次出现在那维莱特脸上。

“真巧，我也这么想，所以才想约你单独出来说说话，”那维莱特拈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终究是什么佐料都没加，“但是很遗憾，在私交这方面，我并不擅长。所以，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可以尽管提，由你来开启话题，也许会让我们之间的谈话更愉快一些。”

莱欧斯利点点头，也跟着喝了口茶。

说到问题，他自然有。但问出口来他们的谈话还会不会愉快，公爵就不知道了。他当然可以选择不问，那样一来，尽管这场两面都在努力的社交活动价值会大大降低，但无疑是相较之下更安全和明智的选择。

不过，莱欧斯利还是想知道。

他想知道，那维莱特身上那种奇妙的违和感究竟从何而来。

接受沫芒宫头衔的同时，他也调查了很多关于这位审判官的资料。所有成文的记录都显示出，那维莱特是个极为公正、无私和能干的人。他几乎监管一切枫丹廷的实际公务，但似乎又没有在觊觎什么更大的头衔，也没有什么超出职权范围的野心。那和他现在监管梅洛彼得堡的状态十分相似，但莱欧斯利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最高审判官总不可能和他一样。

不一样的算式，最后却得出了一样的结果，这才是让他好奇的原因。

所以公爵最后还是把心里藏着的问题问出了口，一时间说不好是他这个问题更唐突，还是第二次见面就约他私下出来喝茶的那维莱特更唐突：

“……那维莱特先生，为什么坚持给我这个公爵的头衔？”

莱欧斯利微微侧过脸，盯着那维莱特的眼睛。

对付的犯人多了，公爵很容易就能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出来对方有没有撒谎，或者是几分真几分假。凭借经验，他多少能猜想到一些好听的答案，剩下的就是用自己的双眼去分辨真实。

“哦，关于这个，”那维莱特眨眨眼睛，不急不慢地回答，“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是你在水下所取得的成就确实值得这样的嘉奖，另一方面，则是我个人的私心……如你所见，我并没有什么人们所谓的亲信，出于一些个人原因，也极少跟人有私交。但最近我开始思考，一个人能顾及的范围终究有限，这种处事方式是否太过绝对……事实上，在做出这个决定之前，我观察了你很久。后来我得出结论，认为你是一个相当精明却也十分务实的人，这种品质很可贵，所以我想，如果我需要一个盟友，你或许是很合适的人选。”

那维莱特说完，他的紫眼睛似乎很好奇公爵为什么这样目不转睛，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了回去。那里面没有谎言，坦荡得近乎赤裸，反倒让莱欧斯利下意识别开了脸。

公爵苦笑，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他听到那维莱特说：“抱歉，我冒犯到你了吗？”

“什么？不……”莱欧斯利怔了怔，他被打懵了，当然只说得出真话。事实上，从这一刻开始，他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在这个人面前撒谎的必要了，“当然没有。我很高兴听到你这样坦诚，那维莱特先生。”

“谢谢你，”那维莱特说，他似乎笑得比刚才更轻松了一点，“能理解我的邀请并非别有深意。”

“和你的直率比起来，这些都是小事，”莱欧斯利摆了摆手，从五颜六色的小饼干里挑了一块最鲜艳的，“是我应该谢谢你。你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意义重大，那维莱特先生——这顿下午茶，请允许我买单，可以吧？”

“也好，下次我会记得回请你的，”那维莱特点头。他双手交握起来叠在膝盖上，神情和姿势肉眼可见地比一开始轻松许多，“那么你呢，莱欧斯利？你对我的想法怎么看？”

莱欧斯利看了那块小饼干一眼，最后还是没吃掉它，而是把它放在茶盘上。一瞬间很多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现而过，很多他以前看过的书，读过的卷宗，水下的历史学家给他的忠告……最后又落回他调查那维莱特的那份报告上。

越是求而不得的东西，越不能一时心急。坦诚和信赖在他的世界里已经罕见至极，而那维莱特对他展现出的坦率已经近乎危险。倘若这一切不是虚伪，就极可能变成另外一种利刃。

“我感谢你的信任，最高审判官那维莱特先生，”他对着那维莱特微微一笑，“但很抱歉，我无法立刻允诺会成为你的盟友。那对你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3. 

那天的茶会，直到结束都维持着融洽的气氛。好消息是那维莱特并没有因为莱欧斯利拒绝了他的提案而表现出丝毫不悦，坏消息是他们在那之后的差不多一个月里又没了见面的机会。两边保持着最低限度的书信沟通，需要传递文件的时候，则由美露莘警官代劳。

莱欧斯利认为这样的关系也不坏，不用去解读最高审判官这个难解之谜，他就能在大脑中留出更多空间来处理他们的新合作，毕竟凡事都得开一个好头。只不过对于那维莱特来说，这一个月还不足以让他想明白，莱欧斯利是出于什么缘由才拒绝了他的提议。

公爵是个不喜张扬也不喜麻烦的人，这一点最高审判官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很难说服自己，莱欧斯利是因为怕麻烦才不愿意成为他的盟友。

对于这件事，公爵看起来有另外的想法，而那个想法的初衷，似乎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尽管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彼此，可那维莱特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他并不介意自己对莱欧斯利说了真心话会带来什么后果，也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事后弥补的错误选择。

在莱欧斯利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美露莘从水下带来过很多关于新任领主的消息。听说在他上任之后，水下世界的氛围焕然一新，一切变得井井有条，甚至连监狱里常见的斗殴和流血事件都不怎么发生了。比起罪人的流放地，如今的梅洛彼得堡，不论是从外面还是从内部看起来，都更像一间管理有方的巨型加工厂。

几个月后，最高审判官坚定自己的看法，郑重送出了公爵爵位。但莱欧斯利对此的反应比他料想中平淡许多，好像这个年轻人在水下做了这一切，其动机与野心和抱负全然无关。

……真是个心思好多的人类。

“不好了，那维莱特大人——”

最高审判官正对着高脚杯中的液面发呆，艾菲突然推开他办公室的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有人、有人给您寄了一封恐吓信！”

4.

在那维莱特出任最高审判官的四百余年中，他偶尔会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在文字和庭审中，见识过了人类所能拥有的，一切最善和最恶的感情。

有怀着恶意接近他的人，也有单纯想跟他攀上关系的；有毫不遮掩的怨恨，也有他至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的纯粹崇敬。这一切是他平日所行的结果，而在那维莱特看来，他所做之事不过是风在水面上吹出的小小涟漪，会随着波纹荡开，然后随着时间消失不见。

所以，他的每一个决定所衍生出的爱恨，也不过是波纹的一部分罢了。

恐吓信指名道姓写给最高审判官本人，寄信人也并不遮掩自己的身份——那是一个多年来始终未能被连根拔除的犯罪组织。他上周刚把一批成员送进梅洛彼得堡的重刑犯管理区，这时候收到来自余党的威胁并不意外。至于那些直指他个人的仇恨，早已经是家常便饭，倒不如说，自从那位年轻的公爵上任之后，潜藏在他身边的威胁，已经跟着少了许多。

即使他还没有拿回全部的力量，也足够轻松对付这样一群乌合之众。

收到信之后，那维莱特给大半个沫芒宫放了假，负责安保的人员和美露莘警官则全体出动对信的源头展开调查。这件事没有被广而告之，为了维持律法中心的忙碌假象，最高审判官调遣了半数能用的警卫机关，让他们在工作时间弄出噪音，并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某天下午，他从办公桌上抬起头，忽然意识到自己成为了整个沫芒宫唯一活着的生物。

终于，在另一个深夜，黑暗中的阴影开始向他靠近。

对面显然不是单枪匹马，应该是对沫芒宫的近况进行了调查，并做好了万全准备才开始行动的。那维莱特走在空荡荡的回廊上，鞋跟在地砖上敲出很响的回音。龙的听觉异于常人，仅仅是用耳朵去听那些回音在什么地方被阻断，他就能判断出大概有多少人，藏在什么方位。

……毫无意义的挣扎。

只是不知道，敌人对于他不是人类这件事情，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呢？

那维莱特叹了口气。

他见多了仇恨，对恨意本身并没有多介怀，但这种周而复始的循环，难免让他觉得感伤。

枫丹廷下起细雨。

“……出来吧。”

最高审判官对着黑暗轻声说。

——砰！

黑影中红光一闪，火铳在黑暗中朝着他齐声发射。那维莱特轻轻一跃，躲开了那些子弹，让它们撞在一起后爆炸开来。

来人比他想的更多，但那即便是在现在的龙面前，也不是值得一提的对手。数轮火力交锋，却连那维莱特的衣角都没能擦破一点。

子弹终有用尽的时候。看准了敌人陷入颓势，那维莱特尽量找了一个不会损毁太多文件的角度，抬手一挥，将暗杀者尽数卷进激流之中。

……杀伤力还是比他预料的要大了些。

十几个丢盔卸甲浑身湿透的家伙被水流冲到他脚下，那维莱特一敲手杖，他们便都从昏迷中缓缓醒转过来。

“我无意出手，”最高审判官垂下眼帘，对着那个像是头目的男人说，“如果你们对判决结果有异议，可以上诉，或者与我谈话，不必选择这样过激的方式。”

对方一声冷笑，举起手铳对准那维莱特，但龙一动未动。他耐心地等着对方的答案，心中难免生出些许悲悯：在他看来，无意义的争斗本就能够避免，可这一切总在周而复始，哪怕人类明明知道，这样并不会有结果。

这是他所知的人类身上，不那么吸引人的一部分。

“你的审判，就是否定别人的正义，最高审判官先生，”举着枪的男人说，“倘若正义的定义，从一开始就被困在你的框架之内，谈话又有什么用，还不如——”

他说着，突然把枪口转向自己胸前。

“等等——”

那维莱特眉头一皱，他试图阻止，水弹飞向罪人的手腕——

可惜，有人比他更快。

——啪！

手铳落在地上。几乎在眨眼之间，浑身湿透的家伙们被冰牢牢冻住，再也动弹不得。

一位不应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走出阴影，和他走到同一片青色的月光之下。机械拳套咔嚓咔嚓，发出立了大功的动静。

“……公爵？”

“我觉得你应该清醒清醒，”莱欧斯利甩了甩手臂，活动一下颈椎，若无其事地出现在那维莱特身边，好像他本来就一直站在那里似的，“在探讨正义之前，人起码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要是责任心跟不上……话说大了也挺没面子的，你说是不是？”

“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公爵。”

特巡队被紧急召回沫芒宫处理后续事宜，一时间办公大厅乱成一团，而最高审判官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这一次他们没有茶水来掩饰尴尬，好消息是，气氛似乎也没有那么尴尬了。

“之前送下来那几个人，差点把水底下闹得天翻地覆，”莱欧斯利一边说，一边靠在来客用的沙发上长出一口气，“然后我又听说沫芒宫突然放假了，随便联想一下，也知道你这边有危险。”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哈哈，这不是该道歉的场合吧？”公爵看着他，视线比他们前两次相见时似乎更有深意，“一般来说，这种情况说谢谢比较合适，但我并没帮上什么忙，所以不用了。”

他好像在观察我，那维莱特下意识想道，又觉得这个词在人类社会里好像不太恰当。

——他在试着“了解”我。

“不，我必须为你的那些话谢谢你，莱欧斯利，”那维莱特点点头，顺从了他的一部分建议，“我只是在想，上次你拒绝了我的提议，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搅进这些斗争中来。”

他的话成功让莱欧斯利愣了一下。公爵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却也不越过办公桌，就和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郑重其事地开口：

“你知道，我擅长解决新出现的问题，而不是在被设定好的前提下去做一些事情，”公爵解释道。那维莱特微微抬起头，意识到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解释自己行为背后的想法，“今天的事也一样。之前我没答应做你的盟友，这个前提会让很多事变得不纯粹，但你遇到了危险情况，那是另外一回事——哪怕仅仅是作为诚意的回报，我也会尽量想想办法，让你不用孤身一人面对它。”

那维莱特沉默半晌：“我……很意外你会这样想，公爵。”

“你太坦诚了，那维莱特先生。这种坦诚在我的人生中堪称罕见，我没有理由不在这上面赌一回。我承认，与其被赋予什么，我宁可用自己的眼睛得出结论：人类结盟是因为弱小，可你似乎不需要被保护。我猜，你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朋友。朋友不需要任何盟约，也会出于正义感选择站在你身边；盟友或许能做你的枪和盾牌，朋友却能弹开言语的利刃。对于那维莱特先生来说，无条件的支持叠加起来，也许远远好过一个盟友的名头，你认为呢？”

那维莱特没有立刻回答。他看了莱欧斯利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

而后他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枫丹今夜的最后一滴雨水落进地砖，同时感到一块沉甸甸的东西撞进了心中的水面，沉进水底，荡出无穷无尽的波纹。

很显然，几百年过去了，龙还是没有看尽人间的感情——至少这一刻还没有。

“过去很多年，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他轻轻说，没有回头，似乎也不是说给莱欧斯利听的，“我会记住你的话，公爵。”

至于莱欧斯利，则露出了对这个回答心满意足的表情，笑着摆了摆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最高审判官的办公室：

“今晚的交流很愉快。晚安，最高审判官先生。”

5.

“……那其实是我第一次邀请别人喝茶。”

多年之后，再谈起那次一切之始的下午茶邀请，坐在床边梳理长发的那维莱特手头顿了顿。这又是一个下着小雨的深夜，只是这一次的雨，水龙并没有什么头绪——可能只是云和云凑巧趴在了彼此身上吧，这种事在水汽丰蕴的枫丹太常见了。

“而我真的差点就拒绝你了，好险，”莱欧斯利趴在床上吹了个口哨。他在读一本关于水下冒险的稻妻幻想小说，比起无往不胜的勇者，他对勇者敌方的海兽更感兴趣，“说真的，对你刚认识没几天的人提出单独喝茶的邀请，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大——至少是我的话，我应该会找个借口绕开的。”

“但就结果而言，你还是答应我了，算得上是某种良缘吧。可见这种事因人而异，而所谓的一般常识，也只是一部分人的常识。”

——良缘？

莱欧斯利托起下巴，开始琢磨这个词，几秒钟后他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挪到那维莱特身边枕在他腿上，细细盯住他的脸看，准备启动测谎本领：

“你去了一趟璃月，好像学到了不少新鲜东西？”

那维莱特想了想，回答：“嗯，我以前不知道，如果不提前预约的话，最好的那批茶叶会被懂行的人早早买走。”

“还有呢？”

那维莱特眨眨眼睛，笑了：“明年这个时候，我应该提前预约。”

这次，公爵的测谎天赋终于派上了用场：其实龙明明知道那个词是什么意思——只是嘴上不说，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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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2月的狱审人，快乐无穷！

希望大伙儿过年&嗑CP喜上加喜！新的一年更多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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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篇沙雕改玩一下梗别当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Tiga和Zero闹矛盾，悄悄溜回了地球。因为宇宙时差和地球时计法不同，Zero一时还真找不着人。

某天Zero在地球执行完任务后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小女孩儿。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歪着脑袋忽闪着大眼睛瞅他。

“叔叔，你长得好像我爸爸。”

为人傲娇的Zero难得对一个小朋友露出笑意，好奇问她。

“那你爸爸呢？”

小女孩：“说是被巴顿吃了。”

Zero好心送小女孩儿回家，被邀请进屋喝茶。

一进门，看到墙上挂着一张自己被巴顿揍的照片，还被P成了“想挨揍吗”表情包。

Zero：“？？？”

Tiga是单亲爸爸，虽然年纪不轻但模样清秀，能打能干，还好心收养了一位地球小姑娘。

被问起孩子的另一位家长，他统一回复：喂巴顿了。

这天Tiga打完怪兽回家，冷不丁发现。

那个“已经喂巴顿了”的孩子他爸正坐在自己家沙发上。

Zero指着墙上的表情包，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露出熟悉的笑：“我复活了，惊喜吗？”

原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