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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雨当真把肖奶奶接到了北京城里来玩。已经六十九岁年纪的肖奶奶，身体硬朗健步如飞，十分愿意出这趟远门。“要去看我两个大孙子了，我要去帮他们煮饭了。”她在村里这样和老姐妹们说。

这几年，真的是聚少离多，就算赞赞和小杰百忙之中会经常打电话回家，可只听到声音不见人，老人家心里想得紧。一种是纯粹的想念，另一种就是担忧，她不知道外面的人会怎么样对待她两个孙子这样的关系。

还是得去看看才放心。王渊康和刘爱琴是走不开的，肖时军虽然正是放暑假有时间，却和张兰柳说“我们不一起去了，放心让孩子在外面闯，不要去给他们添麻烦，等以后他们发展好一点了再去玩。”有肖飞和王小雨陪着娘去，他们也是放心的。

这事也没有瞒着王家的爷爷奶奶，王小雨去问过他们要不要一起上北京玩，王家爷爷奶奶拒绝得很干脆，“不想和那边亲家奶奶一起去，小杰还是和她亲热些，别到时候只顾着喊那个奶奶奶奶的，把我们两个冷在一边不管。”

认知还是蛮准确的嘛。王小雨就不勉强他们了。王家这边的亲爷爷亲奶奶，她也是伺候不来，总是喜欢在她面前说什么“要防着肖时贵那样的人啊，肖飞本质还是会像他爹的，你要一开始就压他一头，管死他，以后生的儿子一定要姓王，可不能让他们家出尔反尔，他家那话又没立字据保证的。”他们总是只有说教和要求，却没有真正的关心和喜欢。

肖奶奶跟着两个小年轻一路北上，老太太还很讲究的，她在村里平常都是穿那种传统的对襟老式衣服，却要在临出门前去县城里置办了几身新款，“我看电视里城里的老太太都是穿这样式的，可不能去给我们小杰和赞赞丢了脸。”

她也不说晕车了，一路隔着车窗看风景，感慨外面真的是个大世界。到省城时他们顺路捎上了小表弟朱克，小胖墩现在已经是个瘦高的小伙子了，今年刚参加完高考，成绩还没出来，他自己感觉良好，兴致勃勃的陪着外婆一起去北京找大哥哥小哥哥玩几天，等分数出来就先回来。

肖战和王一博已经在北大旁边的社区租了一套三房，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奶奶在火车站就搂着他们俩掉眼泪，捶他们的背，再让他们原地转了几圈，上上下下打量，看到俩大孙子气色红润身形俊朗才放下心来，“臭小子，你们过得好了，就把奶奶丢在家里不管了。”

“我们最想奶奶了，赞赞常常想奶奶想得哭。”王一博亲亲热热揽着奶奶的肩，“这次小雨立大功了，总算把奶奶拐出来了，以后奶奶就跟着我们在北京城住下了。”

“住下，住下。”奶奶一只手抓一个，“奶奶以后就跟着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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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真大啊，从看天安门城楼开始，肖奶奶每天都有人陪着四处玩。肖战也考了驾照了，王一博实在要去忙，就由他开着那台标致505载着奶奶四处玩。“就这个车比一套房子还贵？”奶奶一开始惊讶得不得了，“那还租房子干什么，奶奶天天晚上就住在车里算了。”

小杰是真的会赚钱！肖奶奶亲眼证实了自己以前的判断。小雨在她面前叽叽喳喳说大哥哥一个月能赚多少她不信，但看到肖战拿着两张银行卡和存折给她看，“奶奶，这里面，还能买三辆车和两套房，你以前说小杰就是个银行，真的说对了，他还能赚很多很多的钱，他真的好厉害的。”

“也有你的功劳。”奶奶可不是护着亲孙子，她全懂，“你功劳不比他的小，你照顾他，你给他出主意，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在问你的主意，他拿不准时是不是都要回家和你商量了才能定？”

这又是奶奶自己的判断。她这一辈子都在农村，看到的都是每个家里的大老爷们当家做主，女人们是拿不出主意的。肖时军和王渊康凡遇到大事要商量，第一个想到是兄弟而不是自己的女人。这些天，奶奶见到了他们现在的生活，见到了他们两人独立出来组成“家庭”后的相处模式。

奶奶说不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但会说：“你们两个都是会挑人，都挑了一个最好的给自己，从小就知道他好，哪个女的都难配你们，有过这么好的兄弟，眼睛里哪里还能看见别的人。”

大城市里的人没有村里的那么爱嚼舌根，小杰和赞赞在外面牵手、挨得很近的说话、动作很亲密，这些，奶奶都紧张的观察了周围人的反应。人家只是淡淡的看一眼，就像看小飞和小雨一样，没有明显的大惊小怪。“外面像你们这样，两个男的做一对，是不是很常见啊？”奶奶问。

“奶奶，不常见。”肖战实事求是的告诉奶奶，“听说过，书上也有写过这样的事，但我们还没碰见过。”

“和你们一起做事的人，他们笑话你们吗？”奶奶又问。

“没有人笑话我们。”肖战回答，“我们的朋友都对我们很好，他们都很喜欢我们，你见过了林昊和张维明，你看他们对我们的态度，是不是非常的亲热和气？”

“那你的老师呢，小杰的领导呢？他们不会因为这个批，批斗，不是，是批评你们吧？”奶奶将自己的担心全部托出。

“奶奶，小杰是他们公司最大的领导，大家都听他的话，这也是他要自己开公司的一个原因，这样他想和谁在一起，没有人能管得到他。”肖战让奶奶完全放心，“而我这边，我是要留在学校教书的，就只有几个特别好的老师和同学知道我和小杰的关系，我以后好好教书就行，没有人会追究我们这个事的。”

这一个月，奶奶除了玩遍北京城，还见到了两个孙子许多的好朋友以及一些业务关系上的人。王一博和肖战从不隐瞒自己的农村出身，他们把朴实的奶奶介绍朋友同事认识，说“这是我们家最可爱的老太太，她来北京见世面的，请大家说些有趣的事给她听听。”

奶奶不会说普通话，但常年看电视剧，她能听懂普通话。她靠着孙子孙女们的“翻译”，和这些外面的“能干人”聊得很开心，更开心的是她真的看明白了，她的两个孙子没有受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没有承受闲言碎语，他们凭着自己的能力，腰杆挺得直直的在大城市里相亲相爱。

这是老人家此行最大的目的。她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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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了要留在北京给我们煮饭吃吗？”肖战和王一博恳切的挽留奶奶，“才正好一个月的时间，别人签了合同都没有这么守时，奶奶你再多玩一段时间。”

“小飞和小雨马上要开学了，你们俩又都这么忙，奶奶哪里能帮你们什么忙，说是给你们煮饭，可要是你们都不在家了，我连菜也买不回，你们还得抽时间照顾我。”奶奶轻轻言细语的和他们保证，“奶奶答应你们，以后会常来，奶奶身体还很好的，还可以来很多次的，下次我要带着你们两个妈妈来，让她们俩也出来看看好世界。”

肖飞和王小雨又把奶奶送了回去。肖奶奶到了县城后，特意去了王爷爷家，把两个孙子给他们买的礼物送了去。“有时间就去北京玩一玩，去看看他们组成的那个家，他们在外面过得很好，这一辈子他们俩那样过，就不亏。”肖奶奶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劝，“我们都老了，想开点，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他们过得真正开心了就好。”

但王爷爷和王奶奶一次也没有去过北京，他们的身体没有肖奶奶这么好，他们的心态也没肖奶奶这么豁达，他们现在只想着王小爱和王小慧要是能生个儿子就好，唯一的大孙子没有指望了，一直被他们俩忽视的两个孙女，现在重新被寄予了希望，“总是王家一半的血脉，她们要生下儿子才好。”

肖奶奶把自己的话讲给这二位老人听了，也不和他俩去辩论，回到葛家湾继续过自己快乐的日子。谁都没有她快乐，她在院子后面养鸡养鸭，在旁边菜园子里种各种蔬菜，和同村的老姐妹吃茶聊天，不时接到孙辈们从外面打来的电话。后来她学会了用手机，甚至是智能手机，“我以前连手电筒开关都按不亮，现在知道给悦悦打视频了，我可厉害了。”老人家到九十五岁了还是耳清目明、说话清楚的。

从她的嘴里，同村的老姐妹听到了千禧年跨年，听到了小杰捉千年虫，听到了科技创新，听到了伊妹儿，听到了智能硬件和电子产品，听到了投资，听到了基金，听到了“小杰的公司造手机和汽车了”，听到了“赞赞领了大奖，他写了好多的书，都拍成电视剧了，外国人都要看他写的书。”

她说得似懂非懂，只是学舌般在炫耀她的孙子们。村里也没有几个人能听懂，但是大家都知道从葛家湾出去的小杰和赞赞，在外面都非常非常的厉害，早就在报纸和电视上都能看到呢。

她是最让大家尊敬和羡慕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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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肖奶奶值得我专门写这一章给她。接下来还有小杰和赞赞的正面视角，还有一些内容，我加油写。请多多留评，爱你们。

1999年6月底，肖飞和王小雨本科毕业，他们俩都被本校保研，全家人都很开心。肖时贵早早就按照农村里的规矩，请了村里的婶娘当媒婆，隆重去王家提了亲，说要按传统的礼节，给两个小年轻举办订亲礼。王渊康和刘爱琴接了肖家来的大礼，答应等暑假孩子们回家后就在葛家湾办酒席。俩娃娃还要读三年书，喜欢请客的王渊康有点迫不及待了。肖时贵口头上多次保证：小雨以后生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姓王。

王渊康倒不要他这个保证，他是想得开的，小杰和赞赞不能生，这是一个遗憾，但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他。他也明白肖时贵有自己的小九九，如果小雨生的孩子姓王，那以后他所有的家产，就理所当然的全是这个孩子的了，不然，还有他亲哥王渊成那边盯着呢。

他大侄女王小爱在县城当幼师，已经结婚生下了一个女儿。重男轻女的王爷爷和王奶奶很受打击，在撺掇大孙女赶紧生二胎，“你可不要像你妈那样，连个带把的都生不出来，没有儿子，你在夫家就没有一点地位。”王小爱压力很大，现在计划生育严，生二胎意味着她不要工作了。王小慧和姐姐说，“你不要听爷爷奶奶他们的，你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王小慧和唐斌都留在了上海工作，两人感情稳定，已经住在了一起。唐斌在上海造船厂工作，收入可观，单位福利又好，勤勤恳恳又有真才实学的小伙子很受领导的器重，给了他特别好的待遇。王小慧分配在一街道法制办当办事员，工作太清闲了，一年后她又拿起书本复习考研，唐斌鼓励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

只有严成梁和杨秋正式领了结婚证，却没办酒席。因为他们还是异地状态，严成梁被中交集团高薪留在了北京，杨秋回到省城的三甲医院当医生。那纸结婚证，是他们能给对方最大的安全感，他们都不愿对方为了自己放弃个人的事业。“我先努力拼几年，熬不下去了我就回省城去。杨秋太要强了，我要是毕业就回省城，她会马上和我分手的，她总是说不能耽误我的前途。”盐粒子常常去和小杰赞赞诉心事，只有好兄弟能明白他的心情，“都是为你好啊”，好兄弟也只能如此安慰他。

“我不嫁不嫁！我才不嫁给肖飞呢！”王小雨也在两个哥哥面前闹小脾气，假装很生气的告状，“肖飞他没和我求婚，我不嫁！我不回去和他办定亲酒席，他爱和谁办就和谁办去！”

肖飞不知道该怎么哄，面对两个哥哥在旁边看热闹的表情，有点手足无措。他很爱他的女孩，但他学不来两个哥哥那么浪漫，求婚，而且王小雨还说要他当众求婚，他真的做不到啊。他求助的看向两个比他年纪小一点月份的“哥哥”，企图他们俩能帮帮他劝说小雨，可肖战还继续火上添油，“就不嫁，我们小雨没有求婚就谁也不嫁，家里请媒婆有什么了不起，让媒婆给他去另找一个姑娘吧。”

“就是，以现在肖飞这个条件，北大的研究生哦，又一表人才，可太抢手了，必须找一个村花级别的！”王一博也一本正经的说，“人家村花肯定不需要他求婚，不会这么为难他。”

肖飞急得直挠头。“干什么你们俩啊？”王小雨马上就把矛头对准两个哥哥，“就知道欺负肖飞，他嘴巴没你们这么会说，你们就挤兑他，讨厌你们两个。”

呵呵，马上就护上了。两个哥哥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小雨，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在两个哥哥这小小的家里，肖飞就突然单膝跪了下去，“我会爱你一辈子的，我会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里的，请你答应回葛家湾和我举行定亲礼。”老实小子肖飞原来是会说这些情话的。

“啊啊啊。”王小雨掩面尖叫，“你怎么突然就求了啊，啊啊，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答应他啊。”肖战提醒道。

“好好，我愿意。”王小雨太激动，一把将肖飞拉了起来，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亲一个啊。”王一博又提醒道。

又把肖飞整害羞了，王小雨倒是大大方方的先亲了上去，他们俩亲的时间比两个哥哥那次的要长。旁边看热闹的两哥哥真是露出了慈父般的笑容，却被妹妹要求，“好，轮到你们了，亲，亲一个长长的给我看看。”那次没看到俩哥哥求婚时的亲亲，是王小雨一辈子的遗憾。

“你个傻样，就这点出息，肖飞连戒指都没买，你就同意了？”王一博才不能让王小雨阴谋得逞呢，故意挑拨道。

“就是啊，我就觉得少了点什么环节，原来没有求婚戒指！”王小雨又闹了，“肖飞，你没诚意，我要戒指。”

“买了的，我早就买了的。”肖飞连忙解释，“但今天没带在身上，放在宿舍里了。”

“你早就买了呀。”王小雨又高兴了，“好吧，原谅你了，那我们回到葛家湾你再给我带上。”

“刚才，就当彩排。”肖飞承诺，“到葛家湾我会再和你求一次婚的，就按你说的，当众求，刚刚试了一次，好像并不那么难。”

兄妹几个笑得可真开心。幸福家庭里泡大的孩子，他们的亲情格外的浓厚。“只可惜啊，我们两个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不能去参加你们的定亲礼了。”王一博又用上了大哥哥口吻，“小雨是我最亲的妹妹，我真的不应该缺席的，但是我实在走不开，我会包个大礼祝贺你们的，等三年后你们的婚礼，无论什么情况我是一定参加的。”

“别呀，让小哥哥代表你参加，不是放暑假了吗，小哥哥有时间呀。”王小雨又调皮了。

“小雨，我也很抱歉。”肖战马上说，“小杰这么忙，我不能走开的，你知道的，他一忙起来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的，我真的，真的不能和你们回去，实在是对不起了，我也只能说以后你们的正式婚礼，我和小杰一定参加。”

这一年半，他们只回了葛家湾一次，是今年的春节前，原本是计划在家里过完年再回京的，但王一博接到一个重要电话，合作的外企没有春节假的概念，他们只能迅速返京。年轻的王总应酬多，很多需要拼酒量的场面，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散场后他需要肖战的照顾。肖战心疼爱人的辛苦，绝不会让他一个人留在北京。他们，分不开一点点了。

肖飞和王小雨怎么能不理解呢？嘴巴上逗逗罢了。“大哥哥小哥哥，你们放心吧，我们回去办完酒席，就把奶奶接过来玩。”王小雨说出自己的计划，“我知道你们很想奶奶，奶奶也想你们，暑假时间长，我们把奶奶接过来玩一个月再送回去都是来得及的。”

那真是太好了！“小雨你还是很靠谱的。”王一博表扬妹妹，“费用我全包，我会先提前租好房子，嗯，那我就长租一套房吧，下学期你和肖飞要是不想在学校宿舍住，就一起搬出来住吧。”

噢，这样不好吧。王小雨窃笑。肖飞太正经了，一直说那啥要留到最后，情到浓时却能及时刹车。果然，肖飞说：“我还是住宿舍，小雨，你，你要是想出来住，就，就，要注意安全，让大哥哥租个安全一点的地方。”

这三个都摇头笑，无法说他的想法是错的。其实，他们都不需要租房太久了，在靠近北大的地段，已经买了两套期房，年底就能交房了。王一博和肖战的那套是他们自己付的钱，为肖飞和王小雨买的那套，是王渊康大王总付的房款，只是肖飞坚持购房合同上只写王小雨的名字，不愿意加上他的名字，哪怕他哥肖华说他可以帮他们付一半钱，肖飞还是不同意。

王一博又表扬肖飞，“你真的很可靠，把王小雨交到你手上，我们全家都是放心的，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太互补了，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难得见大哥哥这么正经，王小雨有点不习惯，于是破坏氛围，取笑他，“小雨嫁给赞赞，很好啊，我同意，这话是谁说的？”

哈哈哈，四人一起笑了起来。一起长大的他们，童年的趣事太多了。只这一件，就只有王小雨敢拿出来笑她大哥哥。肖战也是会护的，“小雨，你不要再用这件事笑你大哥哥了，他也是为你好，他那时还那么小，只知道我不会欺负你，才点头同意奶奶的话。”

“谢谢小哥哥的不娶之恩。”肖飞和王小雨一本正经的，“谢谢大哥哥把我们俩中间的障碍清除了，祝你们两个永远恩恩爱爱。”

闹起来没完呢。最后王一博给了妹妹一张卡，“这里面的钱够你花一阵子的，要回家定亲，多去买点自己喜欢的衣物和配饰，也给肖飞买些。等年底房子拿到手了，装修我全部给你们包了，你们只管安心上学。”

“大哥哥你太好了，谢谢小哥哥把大哥哥教得这么好。”王小雨的嘴巴很甜，“我还要留点钱去省城用，玲玲姐姐等着我去呢，这次我可以见到她男朋友了，看照片好帅的，他们会一起回去参加我们的定亲礼。”

“刚才是谁闹着不嫁不嫁的，现在满世界嚷嚷我要定亲了。”王一博笑道，“不害羞，你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却可能是第一个结婚的。”

“你们俩不是结过了吗？”王小雨小机灵劲上来了，“全家人，全村人，全镇人，哦，应该是全县人都知道你们结成一对了，哥哥们，你们早就结婚了啊。”

王一博扣住肖战的手，“赞赞，再等等，让他们先结，我们会有一个热闹的婚礼的。”

“我知道的。”肖战眉眼含笑，“该有的我们都会有，我们会有一个和他们一样的正常的幸福家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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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凡姐是写得很轻松，一气呵成没有分大段，不知道你们喜欢这个调调吗？“该有的都会有”，是的，包括孩子。其实，这章已经给他们埋了一点伏笔，后面你们会知道的。

还是求评论，我想互动多一点。爱你们。

王一博把车开上地面，找了宽阔靠边处停下，刚才系安全带提示音一直在响，肖战却侧身准备开车门，“王董，我家很近，我走路回去就好。”

“确定车是不见了吗？”王一博问，“会不会是停在下面一层？”

“就是这一层。”肖战很清楚的，“早晨我不是在这一层碰到您了吗？”

“位置记错了吗？”王一博很有耐心的启发，“这一层很大，有字母标记分区，你记得是哪个区吗？”

“没记错。”肖战说得肯定，“当时停得离电梯很近，靠柱子后的角落，我是有点记不清是左还是右，但两边都找过了，都没有，我不可能停其他区的。”

“那，报警。”王一博不再问了，“让警察去调监控。”在大厦车库里丢车，他觉得太蹊跷了，

但看到肖战沮丧的样子，就不再盘问他了。

肖战打开了车门，要下车，“报警太麻烦了，王董我走了，谢谢您的关心。”

“等等。”王一博急忙喊住他，“你嫌麻烦的话，我叫人帮你处理，你车牌是什么？是什么车？”

“车牌？我……”肖战这时才意识到是个大乌龙，却下意识不想说早晨自己是骗了保安才把自行车骑进地下车库的，“算了，王董，我也不能麻烦你，我，我明天看看再说，要是明天还找不到，我再报警。”

王一博点头同意，于是问，“你住哪里？我先送你回去。”

“不麻烦您了，王董，他们刚和我说同事间不要带人上下班，会给自己找麻烦。”肖战准备下车，“我也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我走路和打的都行的。”

“不麻烦。”王一博还坚持，“你不是说很近吗，不会耽误我什么。”

肖战一只脚已经伸到地上了，扭着头认真和王一博说：“王董，我只是个小职员，你能停下车关心我，我很感动。从早晨到现在，你已经多次照顾我了，可我，我不太喜欢被特殊照顾，不然我就不会跳槽来这里了。”

王一博居然被说愣了，看着男孩下车，和他说“再见”，轻轻把车门关上，隔着玻璃和他挥挥手。年轻的精英人士面无表情的转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着男孩去扫码小黄车，他检讨自己，今天真的很出格了，“特殊照顾”，他想着这几个字，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特殊照顾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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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和妈妈一起住在海湾花园的大别墅里，家里只有韩姨和另外两个佣人。如果没有应酬，他是一定会回家和妈妈一起吃晚饭的，碧云已经问过一博的助理了，叫韩姨今晚准备少爷爱吃的菜。

和平常一样，王一博先上楼换了家居服再下来和妈妈吃饭，母子俩的话不多，捡重要的需要通气的公事说了后，王一博问妈妈“今天开心吗？

碧云从今年起已经完全不管公司的事了，和太太团一起做慈善，剩下的时间就是约朋友上寺庙礼佛和喝茶。“我有你这个聪明能干的儿子，我哪天不开心？”当妈妈的既欣慰又心疼，给儿子盛了一碗汤，“就是你太辛苦了，你爸爸撂挑子，妈妈又帮不上你大忙，这一大摊子里里外外都是你在支撑着，你也得找个人来好好照顾你了。”

“你和韩姨已经把我照顾得很好了。”王一博非常知晓妈妈的谈话套路了，“我现在真的不辛苦，公司运行顺利，最难的时候早就过去了，你看我现在回来和你吃饭的时间越来越多了。”

“刘太太还等我回信呢，看我们什么时候能和她们喝茶，要不我就和她们约在……”碧云果然开始安排了。

“妈，我不喜欢这种应酬。”王一博打断碧云的话，“我不排斥去结交新的朋友，但带着这种目的来的，我没办法接受。”

“只要女孩好，你管是什么方式认识的呢。”碧云今天多说一点，“平时你更难得接触到与你条件相当的女孩，你也没在哪里偶遇到让你动心的人，妈妈就帮你物色一下，我筛选过的，你要去见见面，你也是到了要考虑成家的年纪了。”

“哪有那么多偶遇？”王一博突然转移了话题，“妈，我今天还真在电梯里偶遇上一人，他是去我们公司设计部应聘的，好巧不巧，他进了我的电梯，他还是我大学校友，是个小学弟呢。”

碧云也是想今晚要找机会把话题转到战战去应聘的这件事上的，没想到王一博会主动提及。虽然说得突兀，碧云却接得很顺口，“哦？这么巧的事，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学弟？你认识他吗？”

“他比我小六岁，我毕业了他还没上大学呢。”王一博和妈妈唠开了，“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不过是我给他面试的。你知道，这次的招聘很重要，既然在电梯里遇上了，我就去把把关……”他把整个过程详细说给妈妈听了。

“你喜欢他的设计风格，那真是太好了。”碧云听懂了，不失时机、不动声色的建议，“看来是个不错的人才，这也是和你的缘分，那你可以多给他一些锻炼的机会，适当照顾照顾他。”

王一博轻轻一笑，“可不能明着照顾了，这孩子很特别，嗯，和别的人不一样，不喜欢特殊照顾，我会，会适当多点关照的。”

“哟。”碧云挑挑眉，“难得见你这么欣赏一个人，你助理廖青那么能干，公司里的高管一大堆，也没见你在我面前表扬过谁。”

母子俩各怀心思，关于肖战的话题就只说到这里为止，而要约刘太太的事，就没再提起了。王一博喝完汤就要去楼上书房忙，碧云也忙着去和青莲发微信：“放心，放心，一博很欣赏战战的，我没有暴露，我旁敲侧击得出来的，他们两个真是缘分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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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要送你回来？”青莲也是在餐桌上听战战讲第一天去博远公司的情况，最后大为意外，“他一个董事长，你一个刚入职的小职员，他怎么会这么关心你，是不是你们以前就认识？”

“我要早认识他，那我毕业后就直接去他们公司了。”肖战猛摇头，“那我就不需要你动用刘叔叔这个关系了。”

“哟，妈妈的关系你不要，要是自己有关系，你还是想用的。”青莲笑他，“双标，说到底还是嫌妈妈给你介绍的公司不够好。”

如果是别的公司董事长对战战这样的“特殊”，青莲心里一定早响起了警铃，但这是王一博，是碧云姐姐的好儿子，青莲很放心的。听了肖战讲了入职的经过、董事长对他的欣赏和关心，青莲判断，一定是王一博太聪明，从哪个细节知道了战战是他妈妈的关系塞进来的，他所做的这些，是看他妈妈的面子。

“妈妈，你要和刘叔叔好好说，我真的不是嫌他的公司不好。”肖战是万没能想到博远会有妈妈的关系的，非常坦诚的说，“博远是比刘叔叔公司好，我没一点把握他们会要我，但我今天很幸运，王董他居然和我是校友，我能和他扯上这一点关系，也算是关系吧，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一定不会让他失望。”

“哦，是校友啊。”青莲肯定了这个关系，“校友的关系是最纯洁的，它没有太多的功利性，那你要珍惜这份情谊。”

“嗯，我知道的，妈妈。”肖战很乖，“你看我表现，我在博远一定要做出成绩！”

青莲在收到碧云的微信后，想了想回复：“我当然放心啦，能得到一博哥哥的青睐，是战战的福气。战战说会好好努力工作的，我有点小感动呢，这孩子真的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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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的XC60也开了快三年了，大二拿到驾照后青莲给他买的车。按富二代的标准，这车太普通了上不了台面，但对一般普通人家，给孩子买近四十万的车，也是太溺爱了。青莲却在计划着要给肖战换更好的车，总想让孩子的日子过得更舒服。

“要不我今天还是不开车去了。”肖战出门前和妈妈说，“怕万一又在车库遇上王董，怎么解释我的车没丢啊？”

“看你纠结的。”青莲摇摇头，“你昨天直接说你丢的是自行车不就没事了。”

“人就是不能撒谎骗人！”肖战自我检讨，“撒一个谎就要用很多谎来圆，我就不该骗保安叔叔把自行车骑到底下车库去，不然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那你就不会在电梯里遇上王董了。”青莲笑，“没关系的，你开车去吧，如果你遇上王董，你就和他说实话，那辆自行车丢就丢了，我早就说给你买辆更好的周末骑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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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更一章，小短打，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看？

人设：

帅气多金、面容冷峻、外冷内热、不善于表达爱*王董

貌美心善、积极乐观、热情洋溢、勇敢追求爱情*阳光男孩肖肖

小甜文*专注两人的拉扯*逆年龄差六岁

小中篇，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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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要换个工作！”毕业后在妈妈熟人公司上了三个月班的肖战做出了决定，“我要去博远公司，我研究过了，我非常符合他们的要求。”

青莲叹口气，言语上却不加阻拦，“想去就去吧，你刘叔叔那边我去说，他还挺赏识你的，还说马上要给你涨薪呢。”

“刘叔叔是对我挺好的。”肖战很坚定，“但我真不想要这种被照顾的感觉，一开始要是没说我是他侄子就好了，我不喜欢同事们因为这个关系对我的特殊对待。”

“妈妈理解。”青莲不多说了，只叮嘱，“那你就去投简历吧，有机会就好好准备面试。”

“妈妈你放心啦。”肖战和妈妈撒娇，“我又没压力的，反正，我大不了以后不得不回来继承家业嘛。”

“臭小子。”青莲嗔笑，摸摸宝贝儿子的头，和儿子多说一点，“你爸爸留下的那点股份，咱也别太惦记了，你大伯愿意给我们每年的分红，我们就拿它过日子，如果没有了，我们也不怕，妈妈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我们也有几套房在出租，就凭这些你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的。但你上进，你要自己去闯，妈妈支持你，妈妈做你永远的坚强后盾。”

“妈妈以后我养你。”肖战却认真起来，“爸爸留给我们的财产，能让我无忧无虑长大，上学，成才，这就够了。我不想做别人口中躺平和啃老的富二代，我从毕业起就决定是要靠自己的。大伯对你的要求太不公平了，他不让你再婚我们才能拿到这些财产，我知道妈妈你是为了我才接受这样的条件。妈妈，你还年轻，爸爸都走了十多年了，我也长大了，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傻孩子，妈妈早就和你说过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你爸爸那么好，妈妈这辈子不会再喜欢上别人的。”青莲很平静，“妈妈守着你过日子，妈妈很开心，妈妈就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你能平安健康、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你长大了，你去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妈妈就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对话，母子间有过很多次的。肖战爸爸在他才上小学二年级时就因意外去世，他从小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青莲很坚强，这么多年一个人抚养孩子，还坚持自己打理一家服装店。她把肖战教育得很好，虽然家里经济条件好，但她让他上公立的小学初中高中，过普通人的日子，她又从不给孩子学习的压力，不单纯只注重成绩，还广泛培养孩子的兴趣爱好，肖战能把大部分时间和精力用在画画上，大学读的也是这个城市最好大学的艺术学院。

“妈妈，你放心。”肖战亲热的搂着妈妈，“我现在就是在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大伯碍于面子和压力，经常和我提去公司上班的事，但我不会去的，我才不想去他们手里讨吃的，那点家业，不要也罢，我就和妈妈过开开心心的日子。”

“傻孩子，你也要有自己的日子，你也会有你爱的人，你们也会组成小家庭。”青莲又憧憬起来，“像当初你爸爸和我，我们一见钟情，你爸爸都不听你爷爷安排的联姻…… ”

肖战乖巧的听妈妈絮叨下去，母子俩习惯了彼此的陪伴。“妈妈，如果我遇上了自己喜欢的人，我也会和爸爸一样勇敢的。”肖战在妈妈面前不会害羞的，“我一定大胆追求我的爱情，我也很期待我到底会喜欢上什么样的人呢！”

“你呀，就这一张嘴巴。”青莲笑道，“情书应该收到不少，女同学也是一拨一拨的来找你玩，但就没看到你真正喜欢上谁，你还是眼光太高。”

“那是我的真命天子还没出现！”肖战笑嘻嘻，“美好的爱情啊，它总会来到你面前。”

青莲却若有所思，“爱情，它的确美好。但爱情有甜也有苦，不过战战，你性格这么好，你的爱情一定是甜蜜蜜的。妈妈和你说，你以后……”

肖战跳起来了，“哎，我知道啦，看缘分啦，妈妈，不说这个了，我不陪你聊了，我得发简历去，我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这个呢。”

“快去吧，在这里耽误我追剧。”青莲推推儿子，“你把你的工作经历写好一点，大学的那些兼职也写上……”

“知道了知道了。”肖战往自己房间跑，“我就是为博远量身定做的人才。”

青莲笑着摇头，拿来手机给碧云姐姐发了几条语音。“博远”，怎么这么巧，这家公司与现在肖战大伯掌管的万康公司是竞争对手，但博远公司在六年前换了董事长后就一家独大了。青莲在先生去世后，很少去关心肖家万康公司的事，她只专心打理自己的小店，努力培养孩子，她没想去惦记肖战爷爷传下来的万康公司，尽管他们母子俩还占有股份，他大伯想给多少就是多少。而与万康公司是竞争对手的博远，青莲更是从没有和肖战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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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肖战就收到了博远公司的面试通知。“穿什么呢？”肖战面对扔了一床的衣服犯了难。他在刘叔叔公司随意惯了，很少穿正规职业装，妈妈给他准备的那几套，他一点也不喜欢。

“糟了糟了，时间还不及了！”肖战最后套了件破边了的暗红色毛线衣，胸前一个小狗头图案，也不管下面还穿着条五分的破洞牛仔裤。从家里到博远公司倒不远，开车过去十分钟，但是，如果堵车的话，那一定是迟到了！

“我骑车去！”肖战当机立断，“妈妈，我从小区后门抄小路过去了。”他边出门边和妈妈打招呼。

路他很熟。博远公司就在他高中学校的旁边，他以前经常骑自行车上学。这一片区街道严管，自行车是不能乱停乱放的，肖战边骑边想着要将这辆六千多的自行车停在哪里呢？这车虽然有点旧了，但他一直十分爱护呢。

他机灵，把包里的汽车钥匙拿出来冲保安大哥晃晃，“我下去开车。”于是在保安大哥眼皮底下将自行车骑进了地下车库，找一角落放好锁好。他要去18楼，博远公司设计部，肖战左右看看找到了电梯口。

一共有三部电梯，边上那部似乎写着“博远”两字，近视眼的肖战刚想凑近细看，有人从他身后伸手按了上升键。

电梯门开了，身后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跨进了电梯。眼看电梯门要关上，肖战果断长腿一迈跟了进去，可不能迟到了，印象分很重要，他是知道的。

王一博冷漠看了一眼随自己进入电梯的男孩，没出声提醒，这电梯只有他刷卡后才能按亮想去的楼层。他看见男孩按了18楼，还热心的问他“你要去几层？”他没回答，自己按了23楼。

“我去面试。”电梯上升中，肖战见此人一直盯着自己看，摸摸鼻尖说，“去博远设计部应聘，请问你也是博远的员工吗？”他做了功课的，从十五楼到二十三楼全部都是博远公司的。

王一博嗯了一声，继续打量着，心道你穿得也太不正式了，他们公司很注重这些细节的，只怕这孩子第一关就被刷下来。他忘了这规矩是他自己定的了，莫名其妙替这孩子操心了。

电梯到十八楼停下，肖战看了看时间，还好，没迟到，有点微微的紧张呢。他无暇顾及电梯里这人有点不太礼貌的打量，直接就跨出了电梯。刚拐进楼层大门就有小姐姐热情迎上来，“是肖战吗？请你这边……啊，王……”她闭了嘴，董事长王一博对她做着禁声的手势。

“把他的资料给我。”王一博对小林说，“今天我来把关。”

“这？”小林大为意外，昨晚，她就接到董事长妈妈碧云女士的电话，让她“肖战的面试走走过场，问几个问题就通过，但不要让他知道我给他打过招呼。”

王一博直接就先进了小会议室，部门面试一般就在这里的，肖战的简历果然摆在台面上。“肖战，22岁，海城大学国际艺术学院……”王一博扫一眼就清楚了，“还是小师弟呢。”他暗笑，他是海大国际金融学院毕业的，大这小孩六岁。

小林把肖战请进小会议室，“这位是王总，你的面试他来做。”不管符不符合原则，聪明的小林姐姐就关上门退出来了，董事长和他妈妈，他们都对这位，这位叫肖战的，特别不一样啊。

“啊，王总！王，王董！”肖战惊得不敢坐了，近视害死人啊，怪不得觉得此人有点面熟，原来在电脑上见过他的照片的，他当然还吐槽“高冷男神，万年冰山啊”。

“坐。”王一博仍无表情，“你随便介绍介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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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又是临时起意。不会太长，每章也只写三千字左右。如果大家爱看，我再加点量。（我热度很差，也不想硬做规定满多少赞才有下一章，只想能和大家有一个良好的互动，请多多评论，爱你们。）

1998年的春节前夕，王一博从美国飞回北京，肖战带着肖飞和王小雨去机场接他。很多事是计划不了的，王一博在斯坦福大学学习一年半时间，中间一次也没回国。好在，原计划两年的学习，他只用了一年半就完成了。

王小雨手里捧着要送给大哥哥的花束，伸长脖子往国际到达出口的门厅里看，“怎么还没出来啊，已经着陆快一个小时了。”肖飞揽着她，安慰道，“可能入关手续多，你别急，他比我们更急，你别念叨了，你看小哥哥，他又要哭了。”

是的，肖战已经抹了几次眼泪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想哭，他们三个打的过来的，他坐副驾驶位，看着一路飞驰而过的路牌，离机场愈近，他的眼泪就愈加止不住。他知道后座上那两人会理解他，就干脆任泪水直流，王小雨体贴的从后座递上一张又一张纸巾。

一年半啊，这是他们分开最长的时间！就算他们现在能天天在网上文字聊天，他们可以事无巨细的向对方汇报自己的生活，还有那贼贵的越洋长途，他们总是舍不得挂断电话。

刚开始那半年肖战研究生备考，时间很紧张，他租住在北大教工宿舍的老楼里，条件只能和当年在宏源一中住年级组长王建成老师的那间宿舍差不多。但这里有网线，能拨号上网，王一博的宿舍同学林昊他们帮他把电脑安装好，因为服务器不稳定，常常掉线，他们几乎是一有问题就来帮他解决，全宿舍合力智慧一齐来助力异国恋情侣的日常交流。

那年底才回上海参加研究生考试，又回葛家湾过完春节，肖战才着手写毕业论文，忙了两个月后考研成绩出来，复试，拿到北大录取通知书，毕业临近，到香港回归前夕，王一博那边却一点也不能走开，计划要回来参加肖战的毕业典礼未能成行。“我争取再用半年时间修完学分。”王一博只能这样承诺，“宝贝，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以后我去哪里都带上你。”

他们都很懂事。让人心疼的懂事。这中间的一个寒假和一个暑假，肖战只能一个人回到葛家湾，“小杰没回来啊？”无论是谁，总会这样问肖战。“太远了，他回不来。”肖战也只能这样回答。他把思念藏在心里，不想让家里人看出他的难过，“其实也习惯了，还得感谢大学这几年分开读，不然他去美国我一定是拦着的。”他还这样和爸爸妈妈们开玩笑。

只有在自家奶奶面前，他很真实，“奶奶，我很想小杰。但小杰比我更难过，我还有你们在身边，小杰就只有他自己，小杰从来不和我诉苦，他太厉害了，等他回来，我一定要加倍加倍的对他好。”奶奶宽慰他，“人啊，一辈子是要经很多事的，这一两年，挺一挺就过去了。”

他也去看望王爷爷王奶奶，两位老人会转着弯儿问他“小杰和你联系多不多”，“小杰说什么时候会回来？”他还是那么乖巧，贴心安抚老人，“我们常常通信的，也打电话，小杰很惦记爷爷奶奶，是小杰叫我来看你们的。”四牌路上的街坊邻居，已经知道了王家二老对孙子的事知情了，他们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王爷爷和王奶奶自己觉得低人一头了，总感觉大家用怜悯的眼神在看他们。肖战上门来看望，他们心里有安慰，也有失落，邻居们捡着好听的说，“这不是多了一个孙子吗？他们以后接你们去北京享福。”唉，不说也罢。

在北大读研一个学期了，肖战没住在学生宿舍，胡教授帮忙给他联系一套更好的单身宿舍，有里外两间，带了厨房和卫生间的，租金不算太贵，家里和王一博都劝他住好一点。王渊康爸爸直接给钱，百元大钞厚厚的一叠，说是奖励他考上研究生了。要不是肖时军老兄拦着，王渊康又准备放一个星期的电影，只是现在露天电影已经没那么吸引人了，家家户户基本有电视机了。

上网更方便了。肖战也开始在电脑上写文章了。他写的东西小杰都能看到，他们可以实时聊天。因为时差，他们也会像写信一样留长长一段文字，回复的文字也是长长的，真的感谢互联网，庆幸小杰能弄出这样的个人网站，他们在这虚拟世界里可以天天见面，互相陪伴。“women.com”是他们网上的家，也是，后来小杰开发的门户网站的雏形。

但这些，都远远不如见面和每天的陪伴。小杰从美国寄了很多照片回来，包括以前的那些，肖战的床头柜上放了好多本影集，每天夜里临睡前，他要翻一番相册，哪张照片上，都滴过他思念的泪水。

“小雨，你大哥哥现在好洋气的。”肖战压住自己的泪水，他不能让小杰哥哥出来看见一个哭人儿，就和小雨妹妹聊天分散注意力，“他都把头发卷卷了，特别帅，他现在特别特别帅。”

完蛋，这话一说，他又想哭了。怎么这样啊，他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想念是多么的痛入骨髓。

王小雨只能做无用的安慰，“小哥哥你现在也很帅，小哥哥你别哭红了眼睛，大哥哥马上就出来了，他高高兴兴出来，你也，你也要高兴啊。”

“我就是太高兴了。”肖战擦擦泪，重新把眼睛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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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哥，这里！”王小雨眼尖，第一个蹦跳着叫了起来。王一博推着两个行李箱急急出来了，隔着栏杆，他喊了声“赞赞”，他要从右边拐出来，肖战和他同方向跑起来。

等肖飞和王小雨跑到他俩身边时，这俩哥哥已经紧紧抱在了一起。肖飞和肖战差不多高，这两年长壮实了不少，他张开手臂象征性搂住了这紧紧相拥的两人。王小雨也贴近俩哥哥，用花束挡一下别人的注视，贴心无比，“你们多抱抱，多抱抱，要不要亲亲？我给你们挡着。”

他们，都快把对方的肋骨抱断了。在彼此的颈侧嗅到熟悉的味道，这几天因为马上要见面了的那种飘浮起来的心，终于落到了原本的位置，踏实了。“小杰。”“赞赞。”他们一遍一遍这样喊着。王小雨终于亲眼见识了两个哥哥的亲嘴，就算他们只碰了碰就分开了。

肖战是笑着的，眼泪已经去无踪。小杰哥哥回来了啊，他痴痴的看着他，却说不出一句话。

“换我抱一下啊。”肖飞小小玩笑了一下，他们四个这样，太惹眼了，很多匆匆的步伐都为他们停顿了一下。

“妹夫。”王一博也小小皮一下，放开肖战，把小雨小飞同时搂了一下，“小雨，你越来越漂亮啦。”

“给你的花，欢迎回国。”王小雨把手里的花束递给大哥哥，“我挑的，肖飞付的钱，我们好不好？”

“好，好，你俩最好了。”王一博接住花，一秒后又塞回给妹妹，“帮我拿着。”他飞快牵住肖战的手，好像怕人飞了一样，“走，回家。”回家，以后，赞赞住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家，“等好久了吧，赞赞，我在里面都急死了。”

“哥哥。”肖战喊了一声，“走，我带你回家。”

肖飞推着行李车，“走这边，的士要排队。”王小雨快乐极了，转身招呼俩哥哥，“快点，快点，大哥哥，你那两个同学应该早就去餐厅占位置去了，你现在特别需要吃顿好的。”

是林昊和另外一个叫张维明的同学，他们一直在等王一博。他们这一届已经毕业了，这两人分配到顶好的公家单位，却一直说等着王一博回来，他们“要一起干票大的”。

“他们几乎是一天也不能等了，说你一回来就撸起袖子干，今晚就是动员大会。”肖战大体明白他们的计划，乖乖让小杰哥哥牵着走，轻声和他说话了，“感觉你们像是打了鸡血，太有干劲了。”

“反正是要吃饭的，没有那两人在，还有这两人在呢。”王一博明白肖战的心情，捏着掌心里的小手，“就只吃个饭，今天谁都没有你重要。”

其实比这样更直白的话，他们早就在网上聊过了，甚至，他们聊着聊着，脑子里的欲念就写成了文字让对方看到，在那些赤裸裸的言词引诱下，他们在电脑前，把自己的手想象成对方的，让身体得到释放。

“我又不急。”肖战还是会害羞，“你等会好好和他们谈事情，反正，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了。”

“不急，不急。”王一博特温柔，“我们不回去过年嘛，有的是时间。”

不回去过年，这也是王一博的计划，商机稍纵即逝，他们三人一定要在春节期间把计划书拿出来。家里已经知道他们不会回家过年的，小雨和小飞早就放寒假了，就是为了见见大哥哥，才多等了一个星期，他们早就买好了后天回家的车票了。

“我和奶奶说了，我们四五月份找时间回家。”肖战告诉王一博，“奶奶说没关系的，你回来了就好，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就好。她说就知道小杰会赚钱，赚钱最重要。她说她还不老，她等我们在北京城安稳了，她来给我们煮饭。”

“嗯，一定要早点把奶奶接来北京城玩。”王一博重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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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的士到饭店，肖战几乎就粘在了小杰哥哥身侧。许多话许多事，他们已经反复说过，但就是要当面再三的重复。林昊和张维明也不忍占用他们太多的时间，他们的创业计划在网上也聊得很透彻了，当面谈也只是个形式。“要开发一款优秀的国产电子邮件客户端软件”，肖战也认真听他们聊，眼里对小杰哥哥的崇拜与爱慕根本不加掩饰。

“会很辛苦。”林昊说，“但有学成归来的王一博在，我们信心百倍。”

张维明也是踌躇满志，“跟着小杰，我们开始打天下。”他们像模像样的干杯，后来的人都无法想象，这是他们互联网创业的开始。

“赞赞，会让你跟着我一起吃苦的。”王一博最后对肖战说。

“和你在一起哪会辛苦？”肖战也跟着一起干了杯中的酒，“我们最辛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小杰你只管往前冲，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成功的！”

“呀，这是白酒，你能喝吗？”王一博来不及制止。

“能！”肖战吐吐舌头，“有小杰在，我就是醉倒了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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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姗姗来迟。让我看看赞评，这会决定番外有多少呢。爱你们爱你们，谢谢你们还一直在。

元月底放寒假了肖战回到葛家湾，而王一博因为兼职的工作要比他晚十天才能回家。肖战感觉到了一些变化，这些天他走在路上，熟悉的人和他打招呼时会特意问一句“小杰还没回来啊？”而一些并不认识的人，会专门绕到他跟前和他打个照面，隐约的，他能感觉到周围的一些指指点点。

其实那天他到了县城后，和唐斌一起去看了王爷爷，王家爷爷和奶奶这次对他们十分热情，一定要留他们在家里吃饭。王爷爷恢复还算可以，只说自己偶尔还会胸闷，食量也差了。肖战跟他说医生说过这是正常的，这半年是慢慢的恢复，要他记得这两个月一定要吃抗凝药物。街坊里有来串门的，好像就多打量了肖战几眼。饭后王小慧送他们出来，经过一家人门口时，那个婶婶特意问小慧“这个高的是和你堂弟玩得好的那个吧？”

王小慧也觉得不对劲，“难道你们的事被大家知道了？但是刚才爷爷奶奶那里没什么反应啊，要是他们知道怎么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回到叔叔婶娘那边和他们说了这事，刘爱琴担心了，“呀，你怎么先去的四牌路？你要先来婶娘这里啊。”原来那些谣传，已经传到了城里，但“两个男孩子谈恋爱”总是让人觉得这谣言不可信，四牌路的那些街坊听到了，都是知道王家老爷子的暴脾气的，只敢私下里议论。后有与王渊康关系好的把这事讲给他们夫妻听，王渊康的态度是极力否认，说俩小子从小到大一起长大，关系好得比亲兄弟还好。“树大招风，你这是得罪人了，人家眼红你赚钱，眼红你孩子培养得好，给你家倒脏水呢。”一般朋友都是这样和他们夫妻说的，“我们不相信的，只是这话太难听才来告诉你一声。”

王渊康去四牌路走了一遭，拿了几条好烟让大家分一分，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爹娘都身体不好，这些难听的话，你们不要说到他们面前去。如果实在哪天被他们二老听见了，你们就说大家都是不相信的，帮我劝一下老人，这是我做生意得罪人了，有人故意要整我呢。”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这么答应，尤其是看到王老爷子那段时间动不动就晕倒，后来又做了这么大手术，这些谣传，只要是有王爷爷王奶奶在场，是不会有人说的。王一博的亲伯父和亲婶娘，在听到别人向他们问起时，也是说“哪会有这样的事，这俩孩子从小就是这么好的，你们也看见过，小时候每一次来我们家，都是两个要齐齐一起来的。”

肖战听了婶娘给他讲的这些，心里是十分内疚的，这是他和小杰带给家里的麻烦，现在他们俩还不够强大，不能保护好家里人。他们俩可以接受那些议论、嘲笑和鄙视，他们俩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但是家里人呢，他们只能默默忍受。

王渊康看出了肖战的难过，这次他没有骂小杰了，只说“赞赞，这条路真的很难，你们俩要认真考虑一下，到底值不值得坚持下去，你们，可以……”但肖战打断他的话，“叔叔，我们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就按你的想法，不管别人怎么说，在爷爷奶奶面前一定不能承认，爷爷现在身体是这个情况，我们会注意的。”

好为难。这两三年寒暑假回到葛家湾，他们俩没有刻意去瞒着他们的关系，还为自己敢于大大方方的而“洋洋自得”，为自己的勇敢而自我感动，“我们不怕”，他和小杰常常这样互相打气。王爷爷的身体他们不可能不顾及，卡在最难的一关了，肖战等着小杰哥哥回来，他们要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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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赞，小杰今天打电话回来了吗？”张兰柳的服装店现在又到了销售旺季，快过年了，买衣服的人很多，她下午比较晚了才关店门回家，一进门就先问儿子这个。

肖战正在帮奶奶选黄豆里的沙子，过两天又要做过年豆腐了。“打了，他上午到公司时就打给我了。”肖战头也不抬，“但下午他是去别的公司，可能不好用人家的电话，就没打，这个点他应该下班了。”

“哪有那么多话要说，电话费贵死了。”肖奶奶故意笑孙子。张兰柳接过话：“是啊，打单位的电话只怕也是要扣小杰的工资的，这些电话费加起来，你还不如买一张去北京的火车票。”

“是想去的，但是我要见的胡教授回老家去了，不在北京，我只能过年后和小杰一起去北京。”肖战戴着眼镜也得把头低得低低的才能看清黄豆里的沙粒，妈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呵呵笑，“奶奶，你知道小杰说什么吗，他说他要带你去美国玩，我告诉你啊，你可不要感动，这是他知道美国那里没好吃的，想带着奶奶去帮他做饭吃呢。”

“奶奶这一把年纪了哪还能跟他去美国。”一说这个奶奶就叹气，“唉，怎么要去外国读书，那外国的饭能吃吗？小杰太可怜了。”

张兰柳也坐下帮忙选豆子，“赞赞，小杰要去美国的事，你真的乐意啊？”妈妈又一次提起这个话题。

“妈妈，当初爸爸要去读中师，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你也没阻拦他去呀。”肖战明白妈妈的担心，“爸爸转正了，吃国家粮了，不是也有很多人说你配不上他了，但爸爸不是对你更好了吗？”

“能一样吗？”张兰柳叹气，“你爸爸去上学，你都已经上小学三年级了，你和小杰这样，连公开关系都不行，他要是变心，你可是连哭都没地方的。”

“妈！你怎么这么说小杰！”肖战不高兴了。

“我不是针对小杰，如果是你去美国，我也会为小杰说这番话。”张兰柳说，“妈妈就是不想你们分开这么远，太苦了，太苦了就容易生出变化，到时候，苦的还是你们自己。”

“妈妈。”肖战喊一声，唯有撒娇，“妈妈你这样说我现在就要哭了，你真要放心，两年也很快就过去的。”

肖奶奶在这点上倒是有自己的肯定，对儿媳说：“他们谁都不会变心，你们想出的这个办法，要他们分开读书，要让他们分开了就不会那么喜欢了，现在要分到外国去了，你们还担心了，不就是怕小杰不要赞赞了。赞赞都不担心，你们担什么心？全世界的人都能分了他们两个也分不了。”

“奶奶最明白了。”肖战给奶奶竖个大拇指。

“奶奶不明白。”肖奶奶还是给孙子浇一盆凉水，“现在葛家湾都传开了，好好的两个这么好的小子，就非得要死心眼的在一起，谁能搞明白呢。”

“奶奶最好了。”肖战继续竖大拇指，“就是弄不明白，但也还是相信我们，支持我们。嗯，要是城里的爷爷奶奶他们也像奶奶这样就好了。”

“你别想。”张兰柳也泼凉水，“我们就等着看那两个老人是怎么闹的吧。”

王小雨和肖飞从外面进来，他们俩一起去邻村的同学家玩了。“小哥哥，不得了了，外面都是你们的传说。”小雨妹妹很夸张，“我们都低你们两届，他们却对你们俩从小到大的各种好如数家珍，清楚得不得了！”

“有讲很难听的话吗？”张兰柳急忙问。

“当着我们的面倒没有。”王小雨歪头说，“都当做一件稀奇的事在谈，都要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呢，执行我爸爸的命令，坚决否认。”

肖飞说：“就你那否认的样子，谁相信？叫你要装作生气一点，你还笑嘻嘻的。”

王小雨直吐舌头，张兰柳摇摇头，“捂不住别人的嘴的，没讲难听的就行。”

肖战脱口而出，“妈妈，我真想就和大家承认了，承认我就是喜欢小杰，承认我和小杰在谈恋爱，这样他们说一说也就过去了，免得让他们猜来猜去，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不能承认。”肖时军从菜园子里干活回来，在外面放下锄头进屋，“赞赞，我是想啊，今年你叔叔一家就在城里过年，让小雨和小杰都去城里陪爷爷奶奶过年，你们俩的事，最少要瞒到小杰从美国留学回来，这两年多，你们寒暑假也要少见面了。” 

这是爸爸对他的保护。肖战怎么不明白？就因为小杰要去美国，这次回家后发现爸爸的态度又变了。刚到家的那天晚上，肖时军在跟肖战确认了小杰要去留学的事，眉头是紧皱的。“我看报纸上说现在清华毕业生掀起去美国工作的热潮，能拿绿卡，就不回国了。”肖时军说出自己的担忧，“那边机会很多，小杰那么优秀，只要他想留，他可能就不回来了，而你，中文专业，想出去，很难。”

肖战说“小杰不会的。”可这话苍白无力，肖时军说的才是有理有据：“这个时代发展很快，你们一开始也没想过小杰还会有去美国的机会，只以为熬过了四年就可以了。可是这机会就这么来了，他可以不去的，但是他想去，他要去，你也支持他去，这些都没有错，单从个人发展上看，我也支持他去。赞赞啊，爸爸太清楚你在这份感情里的付出了，我不是不相信小杰，我只是害怕这个距离，太远了，爸爸真的后悔，后悔不该让你们分开到两个城市上学，如果你们俩一直都在北京上学，小杰说不定就不会有要出去的想法了。你就当爸爸很狭隘，但是爸爸真的不能看到你受到伤害。”

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肖时军面对一些同事和亲友的试探，是以沉默应对的，他本来就是一个比较严肃少话的形象。他和老弟王渊康在这一点上是不一样的，王渊康可以面不改色的否认，他不行，他知道最后两小子是要公开的，他就做不到现在去否认。他辞了镇中心小学校长一职，又申请调回葛家湾小学，他已经在为以后的公开做准备。

“爸爸，我天天在盼着小杰回来呢。”肖战诚恳的和爸爸说，“小杰也每天在加班加点的做，就是想早一两天回家。我们就只有寒暑假能见面了，我们不可能少见面的，假期里我们要天天在一起的。”

“就是，哪能让他们假期里也不见面？”肖奶奶是一百个反对的，“我打包票，小杰去美国也好，去当了神仙也好，他就不会丢下赞赞，我不要听你讲那些道理，没一点用！”

肖时军无奈，“赞赞啊，你怎么要这么痴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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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更这一章，为最后的大冲突做个铺垫。

求评求评，爱你们。评论多多的话，我更快点。

隔壁床的人可能觉得太奇怪了，已经偷偷看了他们爷仨好几回了。就只是换了一个孙子来照顾，这氛围差别可真实在是太大了。

王一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爷爷在数落爸爸，“让你举一下药瓶都不会，举那么矮，都回血了，你看手背都有点肿了，半天才滴一下，一瓶水一下午也滴不完。”

“我一直举着的，你自己把裤带子系死了，我低头给你解带子才举低了一点。”王渊康解释，“回血了不会肿，是你上午一直动一直动才肿的，你现在把手放平，不要总这么端着看了。”

“我只看看，哪有总端着。”王爷爷不满，诉苦，“我现在腰酸背疼的，等会赞赞来了，我要他给我搞个热敷。”

“你就学会使唤他了，热敷是吧，我现在帮你搞。”王渊康去拿床头的热水瓶。王爷爷则一脸嫌弃，“我不要你搞，你毛手毛脚的，我等小杰和赞赞来。”

王一博走了进去，喊了声爷爷。王爷爷马上喜笑颜开，“小杰来了，你吃饭了吗？哎，就你一个人吗？赞赞没来吗？”老人家往孙子后面看看，有点失望。

“赞赞学校有事，他今天下午来不了了，他们老师不让他请假。”王一博迎着爸爸那复杂的眼神，非常淡定的汇报，“爸，我在他们学校食堂吃的午饭，他们学校的伙食真的还不错，我都吃撑了。”

王爷爷嘀咕“不是放元旦假吗？怎么学校就有事了。”王渊康则把手里的热水瓶气呼呼往儿子手里一塞，“吃撑了？撑了多干活，去打开水，先给爷爷做个热敷，再把爷爷的秋衣换下来洗了。”

“好好，活儿都交给我，我最会干活了。”王一博接过热水瓶就往外走，听到爷爷继续埋怨爸爸“哪要他洗？等会你去洗，你就不能和孩子好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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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也是一样的毛手毛脚，刚从热水瓶里倒出的水太烫，他一点经验也没有，手指尖碰到热毛巾就受不了赶紧往脸盆里丢，热水溅得地板上都到处都是。捏着毛巾在脸盆里晃荡半天，好不容易拧好毛巾，打开折两层往爷爷背上敷按，“哎呦，还有一层衣服没撩上来。”爷爷还是忍不住啰嗦了，“你真是和你爸爸一个样，没一点细心，赞赞就不会像你这样，赞赞给我热敷两次，每次都好舒服的。”

王一博努力做到不回嘴，闷声按爷爷的要求来，拧了几次毛巾后掌握了要领，总算给爷爷敷了个舒服。“那我去洗衣服。”他帮爷爷换上干净衣服，准备溜去楼层的公共水房去。

“不要你洗。”爷爷喊住他，“让你爸爸去，小杰你和爷爷说说话。”

王一博求救似的看向爸爸，王渊康理解儿子，但也只能说，“先不洗，我也不洗，放盆里我晚上洗，我们三个说说话呗。”

气氛就是那么的奇怪，王爷爷靠在摇起的床头上，王一博还是坐在爷爷的床边，王渊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开始爷爷问一句，王一博答一句，像是审讯场面。

“你们学校很大吗？”“嗯，十个一中那么大吧。”

“屋子里真的有暖气？”“嗯，连厕所里都有。”

“你学校离天安门多远？”“有点远。我想想，三十里路吧。”

“你们包分配的，会分到哪个单位？工资肯定很多吧？”“我现在还不知道。”

“肯定会是好单位！你现在可以找对象了，你条件这么好，要好好挑挑。”

王一博苦笑，“爷爷，人家女孩也会挑，我们学校的女同学，一般人他们根本看不上。”

王爷爷马上说：“你哪是一般人？生得好看，能力强，家里条件也这么好！你是不是玩心太重，不想找，你也要想想爷爷，爷爷都这个年纪了，还能不能看到你结婚生子？”

王一博只能沉默以对。冷场了。爷爷看着孙子扣指甲咬指甲。王渊康帮儿子解围，“爹，小杰学习很忙的，他还出去兼职，他早就不要我拿生活费了。男孩子嘛，以事业为重，况且他年龄还小，现在才大三呢……”

“就是现在找才正合适，谈两年，毕业了就可以结婚了。”王爷爷打断儿子的话。

“我，我现在真没时间谈。”王一博放出重磅炸弹，“我要抓紧把学分修完，提前毕业，然后，7月份我要去美国上学。”

王爷爷惊得手背抬得老高，“什么什么？你要去美国，美国！这么远，上什么学非得要去美国！”

“爹，爹，手，手，又回血了！”王渊康连忙提醒，也是十分意外的看着儿子，“你要去美国！你昨天都没说，今天怎么突然说要去美国？你和赞赞……你们，你，你为什么要去美国！”

当爷爷的是舍不得孙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当爸爸的觉得儿子一定是和赞赞吵架了，难道是，因为杨秋？王一博很淡定，很平静的继续说，“就两个留学名额，机会太难得了，我们系领导说了，按成绩来，凭实力说话，只要我想去，我就一定能拿一个名额。只要去两年，两年后我能拿到美国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文凭，那以后的工作，和，以后的对象，就真是可以随便挑了。你们说这样的机会我要放弃吗？”

王爷爷不懂，好在在听到只去两年就回来，也没说出阻止的话，只是担心，“美国好远的，和我们说话也不一样，你去那里，会习惯吗？”

“爷爷，我现在英语已经过了六级了，用英语和他们交流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王一博表示很轻松。爷爷继续说着担心的话，还叮嘱“那找对象可不要在美国找，外国人不好，还是要找中国人。”

“嗯，我一定找中国人。”王一博应着，看着他爸爸眉头越皱越深，问，“怎么？爸你不同意我去留学吗？放心，用不了你多少钱，我可以拿到奖学金的。”

“你滚蛋，滚越远越好。”王渊康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从哪里来，“你就去吧，去吧，以后有你哭的时候了。”

别说王一博，连王爷爷都懵了，爷孙俩搞不懂了。“你发什么无名火？你去洗衣服，别影响我和小杰说话。”王爷爷骂道。王渊康拿起那件脏衣服起身就走，留王一博一个人对着爷爷。

“爷爷，我给你读报纸吧。”王一博没辙了，他实在不会陪爷爷唠家常，拿起他爸垫在椅子上的报纸读了起来。一下午怎么这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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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了夜幕降临时。王一博念新闻念得口干舌燥，王爷爷听得昏昏欲睡。“算了算了，别读了。”王爷爷觉得无趣极了，“就只会念念念，赞赞就比你会讲，讲故事，讲笑话，你也不学着点。”

“哦，赞赞！”王一博装作突然记起，“我得走了，赞赞说今晚带我去南京路和外滩逛逛，我们约了七点钟见面的！”

“你现在就要走？不和我们一起吃了？”王爷爷问。

王渊康正坐在那椅子上发呆，闻言马上站起来，“走走走，你去找赞赞去，这里没什么吃的。爹，我和小杰一起下去，我再给你找家店炒两个菜。”

平心而论，儿子孙子都不是讨王爷爷喜欢的性格，尤其是有了赞赞那样性格的对比。王爷爷兴致缺缺的，不留人了，“去吧，让赞赞带你好好玩玩，但要早点回去睡，明天，还是叫赞赞一起过来吧。”

“他不一定的。”王一博说，“看情况吧，他有时间我就叫他来。”

父子俩到了楼下，王一博不着急走，拉着爸爸要问个明白，“爸，留学这事，我是昨天晚上才决定要去的，所以以前没和你提起过，你刚刚，为什么不高兴？”

“我哪有不高兴？你能去留学我当然高兴，我支持，要多少钱我都愿意。”王渊康先表这个态，然后问，“你和赞赞说了吗？他同意你去？”

“说了，他同意，他不同意我怎么会去？”王一博对着爸爸叹气，“就是我心里过意不去，赞赞在努力考研去北大，他一定考得上的，本来只要一年半我们就不要分开了，但我还走得更远了，又要让他多等一年。”

“赞赞没有阻止你？他，是很痛快的答应了？”王渊康不甘心的再问。

“嗯，他说这个机会难得，他愿意多等我一年。”王一博说，“赞赞太好了，爸爸，我真的又一次被他感动了，也觉得对不起他，我以后，会加倍加倍的对他好。”

“你觉得，你们的感情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王渊康今天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你有信心你们多分开一年，你还是出国，你们的感情不会变？”

“当然！”王一博毫不犹豫的，“我们的感情只会一天比一天好，这点是不是很让你和叔叔失望？不过我看你们现在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了，爸爸你怎么会突然担心这个？你们让我们分开到两个城市，那我现在再分个更大的，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按你们的想法，我们分了才好呢，你怎么还担心我们的感情出问题？你现在是不是也觉得我们家儿媳妇非赞赞不可了。”王一博嬉笑起来。

“那，你们昨晚？”王渊康装作严肃的，“我是说，今天下午赞赞都没来，是不是闹得，又，下不了床了？”

王一博挠挠后脑勺，很不好意思的，“爸，你怎么问这个呀，你知道的，小别胜新婚嘛，我们感情这么好，这么久没见了，还，还不能闹一闹啊。不过你放心，我也，我也更会了嘛，我不会弄伤他的，他只是有点累了，行动上总有点不方便，我怕他过来被爷爷看出来点什么，就让他多休息一下，他正好也要复习，才没来的。”

王渊康都听不下去了，“我要你讲这么多吗？我只是担心你们因为你要出国吵架了，我担心他根本不会让你上床！”

“我们好着呢！”王一博可不愿意听这句，“我们不会吵架，我们昨晚……”

“打住！我不要听！”王渊康败阵下来，揉了一把自己的老脸皮，换了个口气，“你要知道，赞赞很优秀，他和爷爷在聊天，我在旁边听着，他说一些他在学校的事，就那样随便说说，我就能听出来他是优秀学生。还有，杨秋，嗯，杨秋他们过来时也说赞赞在学校是什么风云人物，追他的人比一个排还多！”

“这些我知道啊。”王一博隐约能猜到爸爸在担心什么了，笑道，“爸，你担心我被赞赞甩了啊？你担心我去美国两年，回来后赞赞就不是我的了？”

“甩了才好呢，这样你也能按你爷爷的要求找个好女孩，就算找个外国女孩也可以。”王渊康烦死了，“但我知道你这么喜欢赞赞，你不会变心的，要是赞赞真要把你甩了，或者赞赞被别人抢去了，你怎么办？那我们家里才会是真正的鸡犬不宁了！”

“哦，哦，爸爸，我太感动了！”王一博恨不得给他爸一个大拥抱，“你真是为我操碎了心啊，但你放心，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和赞赞谁也不会变心，谁也不会甩谁，只是出国两年，我们的感情经得起这点考验！”

王渊康再问，“是确定一定要去了吗？”

“一定。”王一博说，“我回学校后就递交申请，爸，其实，我这次来上海，主要是因为这件事要来和赞赞当面说，我，我知道他会同意的，但我心疼他，我要当面和他说，他难过我才能好好安慰他。”

够了。王渊康不想再听了，也不想和臭小子提他昨天听见廖小海的那句话。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但是，等十天后，王爷爷顺利出院，王渊康带着爹回到家里。王爷爷躺在他家客厅的躺椅上，和前来探望他的亲友街坊说自己的命保住了，撩起衣服给大家看，吹嘘自己用的是医院最好的技术，吹嘘自己儿子舍得给他花钱，更是说孙子特意从北京赶过去看他，说孙子可有出息了，马上要去美国读书了。

那天肖时军带着张兰柳去城里四牌路看望王爷爷，这么大的手术，但凡沾亲带故的都要封了人情提了补品上门的，他们正好听见了小杰要去留学的消息。“你说什么，小杰要去美国？”张兰柳惊讶万分，“怎么没听赞赞说起？赞赞前两天还打电话回来了。”

家里刚装了程控电话，肖战写信少了，隔些天会和妈妈通话几分钟，王爷爷去上海看病的情况，肖战在电话里都和爸爸妈妈讲了。

肖时军也十分意外，“小杰要去美国留学啊？哦，哦，这是天大的好事，好事，前途无量。”

好了，现在，肖家王家这老兄弟俩，各人有各人的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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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凡姐想表达的也都表达出来了，就看你们怎么评论了。嘿嘿，晚安。

王一博刚过出口，就看到了站在他前面疯狂挥手的肖战，他的男孩并没有发现他，只是傻笑着向出来的人群挥手。“赞赞！”王一博大喊一声冲了过去，肖战听见了，也看见了，张开双臂迎着他。

两人抱在了一起，“你还来接我啊！”王一博不敢相信，“昨天你都说不来的。”是出发前两人通了电话，肖战说他要照顾爷爷，也为了不要在老人面前表现得太想念，肖战只把来医院的公交路线告诉王一博，让他自己找过去的。

“给你一个惊喜啊，看见那么多人涌出来，我生怕错过了，一个劲的在挥手，我手都酸了。”肖战好开心，“幸亏你眼尖，你喊我时我还没看见你呢。”

“傻子，我一出来就看见你了。”王一博抱着人都舍不得松手了，肖战刚回租房那里洗了头洗了澡换了身衣服才来的，闻起来香喷喷的。

又是四个月没见了，两人的目光都很贪婪与痴迷，心里的喜悦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都挡别人道了还只顾着深情相望。“请大家不要停留继续往前走。”穿蓝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喇叭在高声叫了，肖战才搂着小杰哥哥的手臂挂在哥哥身上随大家往广场上走，边走边说说爷爷现在的情况。

“爷爷让你来接我的？”王一博十分意外。

“别想多，爷爷只是心疼他宝贝孙子。”肖战笑，“天天和我说话三句不离小杰的，他太想见你了。”

“那你呢，你和他说话几句离了小杰？”王一博笑着反问，“你就不想见我啊？”

“是你不想见我！”肖战抬手就捶人，“你以为我听不出来啊，我第一次和你说爷爷要来上海看病那次，你好像对他要你来上海很为难一样！我听出来你有点不想来！”

“胡说，我哪不想来！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是来上海，我怎么会不想来？你在这里啊，我最想的地方就是上海！”王一博争辩着，还用上了不知道哪里看来的句子，“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哦哟哟，小杰哥哥现在真会说话，好文艺啊。”肖战开心极了，但继续审问，“那你说，你那天那句，正好也有事想当面和你说，这是什么意思，现在当面了，你赶紧说！”

真是，在这宝贝疙瘩面前藏不了一点情绪。对爷爷要求他来上海，王一博的第一反应是“我哪有时间”，他现在真的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要压缩，他接了很多私活，参与一些单位系统集成开发，又马上要期末考试，他恨不得一天当做两天用。但他只犹豫了几秒钟，在肖战正说着“你要是忙我就帮你照顾爷爷”时，打断道：“好，我来，我正好也有事想当面和你说，我利用元旦假，再请两天假就可以了。”

肖战当时追问“什么事？为什么一定要当面说？”王一博坚持，“现在别问，必须当面，当面才能和你说。”他们俩都有这样的互相信任和坦诚，肖战虽然很是好奇但乖乖听话不再问。

“你也太心急了，这里闹哄哄的怎么说？”王一博没想到肖战这么惦记这事，安抚的拍拍他的背，“放心，不是坏事。哎，往哪边走？公交站在这边吗？我记得我上次来是往那边，你这是要把我拐到哪里去？”

肖战左看右看，“哦哦，我走错了，是那边，那边，这么好看的哥哥谁不想拐走啊。”两人向后转，笑成一团，也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们先去旁边的饭店点两个菜吃点饭，和以前任何一次再相聚一样，只要见面了，他们就能回到天天在一起的那种状态，自然的亲密，自在的相处。他们是最好的情侣，他们是最相配的恋人。聊不完的话，道不完的情，浓的散不开的甜蜜，这才是他们的常态。

**  

王爷爷躺在摇高的病床上，一直瞅着门口，不停地向儿子抱怨，“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到？他们两个不会没碰到头吧，小杰自己能找到这里吗？”

王渊康极力让自己的话软和些，“爹，这是大上海，地方大着呢，赞赞要先回学校洗澡换衣服，他衣不解带的陪了你三天了。他转这一圈比你从城里到葛家湾还远，还有火车也有可能晚点，你不要这么急嘛。”

“你不急？你不想你儿子？”王爷爷朝儿子翻白眼。

“那当年我下放到葛家湾，你有没有想我？”王渊康很有耐心的和老爹唠家常，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我那时还没小杰现在这么大呢。”

“没想你！你那时多烦人啊，不听话，说不回城就不回城。”王爷爷数落，“就为了一个女人，嗯，是么，嗯，小杰才不像你，小杰和我亲，隔代亲，我以后不靠你，我靠小杰。”老人家把数落的话截断了，他现在还真不会再嫌儿子找的那个“农村女人”了。

“小杰找的你也会不满意的。”王渊康又说，“我还不知道你啊，尽会挑毛病，等小杰带回他找的人，你一样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不会。”王爷爷说得干脆，“小杰眼光好，比你强，他带回谁我都会满意！”

“此话当真？”王渊康恨不得拿什么录下来。

“我都这个年纪了。”王爷爷指了指胸口，“心脏也不好，还能活多少年啊？我还能不能看到小杰结婚，看到小杰有孩子？他要是现在就带一个女孩给我看，是什么样的我都高兴。”

是说女孩子啊，王渊康无话可回。王爷爷见他愣神了，手指头指向他，“看看，是你会挑剔，你还真以为小杰会随便带个人回来啊，他带回家的，肯定是最好的，你要相信他的眼光。”

“爷爷。”王一博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大小伙子快步走了进来，“爷爷我来了。”肖战跟在他身后，提着他在门口才取下的双肩包。

王爷爷马上眉开眼笑，却又旋即双眼含泪，“小杰来啦，小杰啊，爷爷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爷爷这次是到鬼门关走了一趟。”老人家伸出双手要去拉孙子的手，王一博却停在了离床一步之外。

“小杰，你坐这里。”肖战把包放在床那头，推着王一博往前移了那一步，指着他这两天常做的床边，“你坐在这里，爷爷可想你了，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王一博坐下，被爷爷一把就抓住了手。老人家手背上扎着留置针，手很瘦，很凉。王一博心里难过起来，他只是不习惯与爷爷的亲近，但此时，他不由得反握着爷爷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捂着，声音里带着心疼，“爷爷，你现在怎么样？你瘦了好多啊。”

可能，这是老人家第一次听到孙子这么关心的话，老泪纵横了啊，哭着说：“小杰，爷爷看到你就好了，爷爷现在没事了，爷爷就是想你啊。”

王渊康看着这场面都不落忍，扭过头去看窗外了。王一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完全没想到爷爷会对着他情绪失控，爷爷一贯给他的印象只有凶和冷，哪怕对着他讨好的笑，也盖不住平时的那种凉薄。现在面对爷爷的病弱可怜状态，他除了紧紧捂着这双干瘦冰凉的手，连句宽心的话都说不出来。

肖战扯了床头柜上的卫生纸，弯腰下去给王爷爷擦眼泪，“爷爷，就怪小杰，小杰一来就惹爷爷哭，等会爷爷你打他。”他一手揽着爷爷，一手揽着小杰，让他们两个再凑近点，“爷爷想小杰了嘛，所以小杰就来看爷爷了，真好，小杰真的是爷爷的好孙子。”

王一博抱住了爷爷，老人家呜呜呜停不下来了，泪水落在孙子的肩上，这是孙子给他的第一个拥抱！“爷爷，别伤心了，都怪我，我应该早两天来的。”王一博轻声哄老人，“那我这次多陪陪你，陪到你出院了再回学校去。”

很快就把老人家哄笑了，王一博一直握着爷爷的手说话，再次问起手术前后的情况。王爷爷的术后状态真的好，今天才第三天，上午医生查房时说过两天就可以把临时心脏起搏器拆了。王一博调皮的说，“微创这么好啊，贵得有道理，王总大气，大孝子，爷爷好福气，有个这么好的儿子，宏源城里数一数二的。”

王渊康马上说，“别别别，别给我鼻子上擦蜂糖，我可没有你好，你是爷爷的好孙子，北京城里第一个，这么远跑来看爷爷。”隔壁床的人听他们这边说得热闹，都不时往这边瞅，因为他们说的是家乡话，听不懂，王爷爷一直和人家说“这是我孙子，亲的，在清华大学读书呢，特意来看我的。”肖战只好又用普通话给他翻译一遍。

**  

一会儿来的人更多了。唐斌和杨秋从交大赶来，王小慧给爷爷拿来一条新的藏蓝色的毛线围巾，说是这几天在宿舍赶织出来的。肖战的同学也来看王爷爷，因为肖战和他们说的就是自己的爷爷生病住院了，他们派马力和廖小海做代表过来，凑钱买了一大袋水果。马力和廖小海现在已经知道肖战和王一博的关系了，到了医院才知道这些天肖战照顾的是王一博的爷爷。

虽然是元旦假期，但护士还是来赶人。王渊康借机说：“那你们都下去吧，小杰和糖糖也是好久没见了，你们几个好朋友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聊聊天。”

王爷爷有点不舍孙子走，问：“小杰晚上住哪里？你等会还上来吗？”

这两个晚上都是肖战在租的那张折叠床上陪王爷爷的，王渊康去旁边旅馆花四十元一晚睡的。肖战和王一博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和爷爷开口。王渊康突然小气起来，说：“小杰跟赞赞去学校住吧，今晚我还是睡折叠床，旅馆四十一晚上，太贵了，你们两个挤挤就省了这钱了。”

关系到钱，王爷爷不好再说什么，其实也会不舍得亲孙子睡折叠床，想想小杰还能陪他将近三天，就点头同意，“好，那小杰就去赞赞那里睡，不过学校的床也不宽，也睡不太好。”

马力马上说：“小杰去我们宿舍可以的可以的，今晚我回家睡的，小杰去睡我的床！”廖小海跟着表示，我们宿舍热烈欢迎北京来的贵客。

王爷爷依依不舍的叮嘱孙子：“那你晚上早点睡，坐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也累了，明天你早点来陪爷爷说话。”

王渊康又和他爹对着干，“不要来那么早，明天上午爷爷这里就是输液，我一个人看着就行，小杰你都还没有看过赞赞学校吧，你们上午在校园里逛逛，下午来就可以。你去他们食堂里吃中午饭，赞赞说他们的伙食好，我都有点不相信，伙食好还这么瘦，这两天没睡好就更瘦了。”

这当爸爸的，很清楚他们明天早上是起不来的！

王爷爷本想说“那赞赞不要来了”，可他觉得如果是他们祖孙三人在这病房里，那场面，想想就不会太美好，他很清楚刚才的其乐融融是赞赞带起来的，于是亲切的说：“也是，小杰难得来上海一趟，让赞赞陪你转转，你们明天下午来就可以了。”

王渊康和他们一起下楼买晚餐，到楼下长廊时，王一博和唐斌在最前面边走边说话，王小慧和杨秋互相挽着胳膊走在旁边也说着悄悄话，肖战和马力廖小海三人并肩走在最后面。因为出电梯时已经说了告辞的话了，没有人注意到王渊康还跟着他们往医院外面走，他想去找家小店给他爹炒两个可口的菜。

廖小海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王渊康听清了，“哎，肖战，现在你男朋友女朋友都在面前，我想采访一下你是什么心情。”

“不要在小杰面前特意提杨秋，小杰其实是不喜欢的。”肖战很平常的语气这样回答廖小海。

马力拍了一下廖小海，“你别搞事，人家俩个好不容易见一面，你提杨秋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然后，他们就聊别的了。王渊康耳边如响起炸雷，肖战和杨秋？女朋友？杨秋不是严成梁的女朋友吗？他步子慢下来，没再跟上去，他看见小杰回过头来，看见赞赞紧追几步上前，看见赞赞挎上小杰的胳膊两人一起走。

还是挺好的啊，少操他们的心，要是真能分了才好呢，王渊康忿忿不平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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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要写到他们如何如何第二天起不了床的，也要写到小杰想当面说的事的，但是往下写了两百字就卡住了，一个关键环节没理清，就先发了这些吧。

我尽量快点写出下章。

请在评论区说出对凡姐的不满吧。

且看且珍惜，完结倒计时。

王爷爷的手术从早上八点做到下午一点，手术很成功，因为出血少，各项指标在正常值范围，只在IC室观察四五个小时就推回了普通病房。老人家胸口装了一个临时心脏起搏器，绑着厚厚的纱布，麻药原因人还不是很清醒，身上又挂着尿袋和引流袋，鼻子上插着氧气管，手指头上都夹着夹子，几个人小心的将他抬着移到病床上。

老人现在的模样着实可怜，大家都轻声喊他。王渊康的声音也不由得都轻柔了，弯下腰和老人轻言细语：“爹，爹，你难受吗？你受苦了，手术很成功，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王爷爷只有眼珠子动，声音虚弱，“赞赞，赞赞，爷爷活着出来了，小杰什么时候来啊？”

肖战本来还站在王小慧后边，听到老人喊就挤上前，手轻轻的按在老人的手背上，“爷爷，这一天还没过呢，你上午手术的，现在才天黑，你表现很好，不需要在ICU一直呆着。小杰还要两天才来，这两天我陪你，小杰下午扣了我的，我已经回过电话给他了，他很担心你，他知道你手术成功了很高兴，他很想马上就来看你呢，但他要后天中午才能到。”

“还要后天中午啊。”老人家有点失望。肖战忙说：“今晚我不回学校，我就在这里陪你，小杰要我替他照顾你的。”

王爷爷哼哼两下，再歪了歪眼珠子看看王小慧和她身后的唐斌，“你们回去，回学校去，我这里不要围这么多人。”

王小慧刚刚喊了好几声爷爷，老人家没应她。她也习惯了爷爷对她的态度，还是陪着笑说：“爷爷，那我明天再来看你，今晚就让叔叔和赞赞陪你。”唐斌也出声：“那爷爷我们就先走了，我会再来看你的。”

王渊康和侄女打手势，让他们先走。王小慧中午过来的，听说爷爷可能晚上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一直等到现在。“你们路上小心点。”王渊康送他们到门口，“别计较爷爷的态度，别看他现在和赞赞亲热，那是把他当小杰使唤了。嗯，等真要知道了他们俩的事，还不是一样的会大发雷霆。”

王小慧回头往病房里看看，肖战侧坐在病床上，拉着爷爷的手说话，场面温馨。“叔叔，等小杰来了，你还是提醒一下他俩小心点，爷爷现在这样可真不能气啊。”小慧低声说。

“小慧你真懂事，我会提醒他们的，他们自己也是有数的。”王渊康表扬侄女，“你和你姐姐还有爸爸妈妈不一样，你会得到幸福的。”

王小慧爽朗一笑：“我像叔叔你啊，你和你老兄还有你爹娘也不一样，你现在就很幸福啊。”

王渊康居然无话可回，笑着摆摆手看着两个年轻人牵着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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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没有伺候病人的经验，他严格按照医生和护士的要求来。王爷爷很想喝水，但医生说这两天要少喝水，肖战用棉签蘸着温开水轻轻滋润老人的嘴唇。王爷爷咳不出来，肖战和叔叔一起扶起老人的上半身，把握力度用空掌心拍背，每两个小时就要拍一次，一定要让老人排痰。第二天拔了导尿管后，老人膀胱胀得痛了却尿不出来，难受得老泪纵横，肖战使出吃奶的力气从后面抱住老人，像给孩子把尿那样，还一直安慰，“爷爷，没事的，护士说其他病人也是这样的，你放轻松，我给你嘘嘘。”

王渊康没有这样的耐心，只能在旁边搭把力。王爷爷终于尿出来后，整个人就轻松了，也有力气骂儿子了：“你个没良心的，你就巴不得我被胀死。要不是赞赞在，我没死在手术台上，也挺不过这两天的。”

“爷爷，要不是叔叔给你用微创，那你的痛苦会是现在的一百倍。”肖战机灵的帮叔叔说话，“叔叔已经帮你减轻了太多的痛苦了，你现在的这些不舒服，只有靠你自己承受着，我们再着急也没用，所以爷爷你要坚强一点，只要几天，等医生说你可以拆下这个临时起搏器了就好了。”

看看隔壁两个床上的病友，人家真的是痛苦万分，那个才五十来岁的中年人开胸手术一周多了还一直在痛苦呻吟，另一个六十多的老头，说是已经一个多月了，还不能关掉临时起搏器，经常大小问题发生，病人很难受，家属也要崩溃了。王爷爷没再继续数落儿子了，父子之间不亲，他自己才是要负最大的责任的，这些天看着儿子跟赞赞和颜悦色的说话，才知道儿子不是冷冰冰的。

王爷爷开始有点理解儿子为什么选择在葛家湾过日子了，他选的并不是那个地方，而是那里的人。他甚至想，如果小杰不是刘爱琴这样的娘生下来的，不是和赞赞这样性格的兄弟一起长大，只怕也是一块冰。

“赞赞，你说小慧看上那个糖糖，到底是看上他哪一点？”王爷爷躺下去，突然转移了话题，下午唐斌来过，专程来送他去一家老字号饭店买来的海鲜粥，味道鲜美，王爷爷一下子喝了一大碗呢。

“爷爷，要我看，糖糖身上全是优点，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肖战还卖个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他愿意对小慧好，小慧的成绩在高中三年稳步提升，就是糖糖一直在辅导她啊。”

王爷爷若有所思，“嗯，情谊无价。你们这几个孩子，从高中开始一直这么好，爷爷也是知道的，唉，早知道，当时喊你们回家吃饭，也应该喊糖糖一起的。”

“爷爷，等糖糖下次过来看你，你就和他说让他寒假去你们家玩！”肖战替好朋友开心，“是你开口邀请他去的话，小慧的爸爸妈妈那里就没话说了！”

“你高兴什么？”王爷爷也笑了，“你和小杰，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呢，爷爷一问你这个问题，你就把话岔开，到你们俩能去人家女孩家里玩的时候再高兴吧。”

“我和小杰，我们。”肖战看了眼在一旁假装看报纸的叔叔，叔叔正猛抬头看他，他转回去对王爷爷说，“我和小杰说好了，等我考上北大的研究生，我们俩就找对象！”

“还定了时间的啊？”王爷爷觉得好笑，“你们两个倒是自信，好像说找就能找到一样，不过爷爷就相信你们，你们这样的，可以随便挑。”

**

王渊康能听明白肖战意思，这是要在肖战考上北大研究生后正式公开两人的关系吗？胆儿可真肥！他都没这么敢！当然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他爹娘这一关不容易过。

刘爱琴两个月前就告诉他，小杰外婆他们已经听到外面的传闻了，大家已经猜到这兄弟俩的关系了，村里镇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王渊康和老兄肖时军这两三年经常坐下来聊这件事，说实话，老兄弟两个已经认命了，认栽了，“不要看四年了，分不开的，这俩臭小子从分开的第一天起就在为相聚努力，我们再去设阻难，只是徒增了伤害，不忍心。”

被大家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做好被别人唾骂的心里准备就是了。两个孩子以后是在外面生活，大不了，不要让他们再回葛家湾，他们老兄俩的老脸，“无所谓了，只要自己不在乎，被别人吐再多的口水，擦擦就行了。”

一旦把心里底线放到了最低，那心里的承受能力就无限增大。肖时贵都因为这事来和他们两个打探，倒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他们两家现在和他是很紧密的关系了。他们没瞒着肖时贵了，也相信他会保密的，告诉他：“有什么办法呢，小杰和赞赞感情太好，分不开啊。”

肖时贵想了半天，也是摇头：“有什么办法呢？你们又不打孩子的，不过现在他们都是那么厉害的人，打也没用，我早就打不过肖华和肖飞了，还得什么事都听他们的。”

“你会笑我们吗？”肖时军真诚的问肖时贵，“会和我们家断了往来吗？”

“哪会？不会笑，还很同情你们，现在这样，赞赞和小杰，还不如肖华和肖飞了。”肖时贵倒是实话实说，“两个男孩子做一对，大家都认为是件丢人的丑事啊，你们不怕别人笑，但是断了后，这一点你们也受得了吗？”

“我这边，我爹没在了，家族里现在只有四个叔辈在，他们肯定会出声，但他们管不到赞赞头上去，我在，就谁也别想指责赞赞。”肖时军说，“就担心王家爷爷那里，这一关，真没有那么容易，闹得难看不说，就怕气坏老人家的身体。”

王渊康一开始的硬气“小杰是我的儿子”，他是胆敢和他爹去硬抗的。在听了肖家这两位老兄的话后，更是在他爹身体每况愈下、动不动就晕倒后，愿意听时军老兄的“不要和你爹对着干，要是他老人家听到什么了来问你，你先要矢口否认，或者，你跟着他骂我们家，骂赞赞，这样，事情才会好办些。我们不能，因为他们两个恋爱，发生气死爷爷奶奶的事，那他们这一辈子就会背负沉重的思想包袱。”

肖时贵宽过他们俩的心，说：“其实幸亏这件事是发生在你们两个头上，大家不看僧面看佛面，说难听话的人很少，还说不要到处传，所以不会那么快传到城里去，你们还是先想好对策吧。”

王爷爷那样晕倒，躺半天又会慢慢恢复正常，他自己是不愿意去省城检查的。但王渊康这次铁了心要尽心尽力把他爹的身体治好，抛开那点微妙的血缘上的感情，他就是不能让“小杰和赞赞把爷爷气死”这样的事情发生。

王渊康把手里的报纸放下，装作很轻松的问肖战：“小杰明天中午到，你是去火车站接他，还是他自己找过来？”

肖战还没回答，王爷爷先说了，“赞赞你对上海熟，你去接他吧，他万一上错了车，别到晚上还没找到医院。”

“好，爷爷，听你的，我明天上午先回学校换身衣服，我接了小杰就直接来医院。”肖战呵呵笑，“美死小杰了，我还亲自去接他，他一定会特别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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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就写到这里，小杰还只出现在赞赞的“每句话中”。我们一起期待下章吧。

要评论哦，这是我写下去的动力。爱你们。

惜字如金权臣啵x咋咋呼呼小官赞

轻松向

肖战十年寒窗苦读，一朝种第，殿前钦点探花郎，一时前途无量，一夜看尽长安花。

可入了仕后只封了个翰林院修撰，五品小官，每日整理些无关紧要的史子集，和肖战想象中大相径庭。不过听说新科状元比自己好不了多少，就比他官高半品，每日负责记录圣上的饮食起居，肖战心里平衡多了。

如果不是被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看上，肖战大概会默默在翰林院熬个十年八年，混到六品，再涨点儿俸禄，日子还是很有盼头的。

“下官不知因何故得罪了王爷，求王爷明示，求王爷… …放过我爹娘。”

王一博的脸隐在烛火下忽明忽灭。

他一根手指头就能定人生死，他要扶肖战上青云，肖战便能扶摇直上，官拜三品，他要踩肖战入黄泥，肖战便会锒铛入狱，祸及三代。

“你与我成亲，我放过你爹娘。”

肖战头也不敢抬。

“… …好。”

.

.

.

成婚第三个月，肖战用木棍打晕了大门的守卫跑了。

他要告御状，他不信皇帝跟前王一博还能用王府里强人所难那一套，只要到了御前，王一博肯定也不敢真动他爹娘。

“王爷，不好了，王妃跑了！”

王一博阴沉着脸丢开奏折。

“备车，进宫。”

肖战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最后会像小鸡崽儿一样被王一博提溜回来。

“放开我，你这个无耻淫贼！卑鄙小人！你到底把我爹娘怎么了？为什么我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们！”

王一博一路沉默地任由肖战拳打脚踢也不还手，一炷香后马车停下，王一博下马车后回身想抱肖战下来，被肖战狠狠拍开手。

面前的宅子门从里打开，肖战爹娘红光满面出来迎接，肖战眼睛一亮，一步跳下马车热泪盈眶跑过去。

“爹，娘，你们没事吧？”

谁知肖战爹娘直接越过肖战热情地朝王一博迎去。

“殿下怎么今日又来了？这么客气做什么，又是送宅子又是送丫鬟小厮的。我们老两口如今什么都不缺了，您和小儿正是新婚燕尔，我们家阿战从小被惯坏了，脾气大，殿下您多担待些。”

王一博微微颔首

“嗯。”

肖爹肖娘说完一番客套话才像是终于发现肖战似的，一脸惊喜地转过身。

“哟，阿战也来了啊？”

肖战：… …

葛家湾的老老少少都很喜欢肖奶奶，他们这族同辈的喊她二嫂，侄辈喊她二娘，孙辈喊她二奶奶，现在整个葛家湾和邻村相识的人都按辈分这样称呼她。老人家人缘特别好，走到哪里都有人热情的和她打招呼。

肖奶奶喜欢上街，她身子利索，提着一个小篮子，和同村妯娌姐妹结伴走在马路上。“二嫂，今天要买肉么？我看姚屠夫杀的猪肥得很，要买就去他摊子上买。”有人问她。

“不要肥的了，我家兰柳只吃瘦肉。”肖奶奶说，“你还以为是以前啊，那时好多天都没有肉吃，大家买肉时都争着要肥的，现在变了，都只要瘦的了，姚屠夫的肥肉卖不出去了。”

“我买肥肉熬油。”此人感叹，“二嫂你对儿媳妇真好，总是她喜欢吃什么你就买什么。”

“我是当她女儿一样的。”肖奶奶笑，“我比时军还先看中她，我早早就定下的儿媳妇。”

肖奶奶当年和张兰柳的娘在农业合作社干活时认识的，当年都要带着孩子到田边干活，肖时军和张兰柳同年的，两个大人就口头给他们定了娃娃亲，两家人后来走动频繁，肖时军长大后也当真喜欢上了张兰柳，十六岁时家里正式给他们两人定了亲。后来运动来了，张兰柳娘家是地主成分，公社的干部要求肖时军退了这门亲事才给他招工的机会。但肖时军拒绝了。

除开肖时军自己对兰柳的喜欢、两个年轻人感情正浓外，就是肖爷爷和肖奶奶对他们的支持。“不能当陈世美，兰柳这么好，我们家怎么能嫌弃她的出身！”肖奶奶在村里说，“不提干就当农民，还能饿死哦，娶地主崽女又不犯法！”

上面的干部还到他们家做工作，肖奶奶照样说：“前途是什么？听不懂！我就不相信时军娶了兰柳就没前途了。”父母的态度给了肖时军很大的支持，为此他得罪了上面的人，得罪了看上他的姚莲花一家，甘心当农民也要娶张兰柳回家。

后来肖时军当了民办老师，又在张兰柳的支持下考上了中师班顺利民办转正，吃上了国家粮。“你是婆娘送你读书的。”肖奶奶经常教育儿子，“你真的是娶了个好婆娘。”

这些年，儿子儿媳的小日子过得如此幸福，肖奶奶可满意了。她是个幸福的老太太，女儿在省城工作，儿子在家当了老师，她的孙辈也非常优秀，全村人都很羡慕她。老人家不藏着她的开心，别人恭喜她八字好命好时，她还要添加：“我还有个能干的干儿子，他对我像亲娘一样，我是有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呢，都好，都很好，全和亲的一样！”她心胸开阔，外孙也当孙子疼，王家的小杰和小雨，她从来当成是亲的，像她这样一点也不偏心的老太太，在当地绝无仅有。

上街的路上，大家都在说着家里的一些烦心事，数落儿媳的不是，肖奶奶就只夸，真正实意的夸完张兰柳接着夸刘爱琴，说她们俩是最好的女人。

这天遇上了张兰柳的娘，张奶奶过来拉着肖奶奶的手，老姐妹俩很是亲热。“这天气凉了，兰柳说她新进了棉秋衣，叫我去挑两件穿，亲家娘你有没有去看过？”张奶奶说。

“你看你看，我都穿上了，很柔软的料子，舒服，你还没穿啊，我以为她早拿给你了，这妹子整天忙的，我要说说她。”肖奶奶扯了衣服下摆给张奶奶看。

老姐妹俩说得高兴，大家就听着她们俩聊天。

“玲玲还没找对象啊。”“可不是，我都急了。”

“时军今年又调回葛家湾小学了。”“他自己要回来的，说离家近，不耽误放学了回家做事。”

“回来当校长吗？”“不当不当，他，他能力就一般般。”

“兰柳这个店面好，生意比在市场里摊子上好很多。”

“爱琴叫她去城里开店，她不去，时军在家里，她哪能一个人去城里。”

“这个店真是他们自己买的吗？他们能有这么多钱了？”

“是他们自己的。他王老弟给他们分红了，分红，就是分钱，他们当初投了成本的。”

“王老弟对他们是好啊。”

“都是一家人，哪分得那么清。”

“一家人，一家人，嗯，嗯，要是小雨嫁给赞赞就好了。”

最后张奶奶说了这么一句。

肖奶奶愣了一下，正好走到了张兰柳新开的服装店门口，一群人就进去看衣服，张兰柳热情接待他们，一件一件拿给他们试穿。

**  

这是1995年的秋天，肖战和王一博读到大三了。这次开学，王一博带着肖飞和王小雨一起去的北京，肖飞考上了北京大学，王小雨上的是北京师范大学。

肖时贵当然乐坏了，逢人就说他小儿子的厉害，更大范围的宣扬王小雨是他的儿媳妇，他和王大老总是亲家。这件事让刘爱琴的娘家人很生气，因为他们当年不借屋子给女儿女婿结婚用，这些年王渊康夫妻和他们关系很一般，现在王渊康发达了，虽然该孝敬老人的都有做到位，但他们总觉得没占到大便宜。刘爱琴的娘刘奶奶特意来和肖奶奶说，肖飞是很争气，但王小雨嫁这样的家庭并不理想，“家里只有个后娘，他肖时贵喂猪又不保险的，猪肉价钱动不动就跌，有时卖一栏猪还抵不上饲料钱，哪里配得上渊康那样的大老板，我们小雨是可以找个更好的人家的。”

刘奶奶的意思很明显，想要肖奶奶去阻止这门“亲事”，实际就是不想太便宜了肖时贵家了，眼红加内心里不平衡。肖奶奶给刘奶奶倒上茶，劝她：“小雨又不是要到时贵家过日子，他们是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生活，小飞对小雨好就行，你们真是操太多心了。”

“你老不是一直说叫小雨嫁给赞赞吗？”刘奶奶开始责怪了，“怎么这话突然就不算数了？是赞赞看不上小雨吗？”

肖奶奶心平气和的说：“是小雨只把赞赞当哥哥，和她亲哥哥一样的，哪有兄妹俩能做两口子的。”

刘奶奶突然语出惊人：“兄妹俩不能做两口子，那兄弟俩就可以吗？”

不怪她。实则是，这样的话，除了没说到肖时军和王渊康这两家人面前来，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说了。王一博被蛇咬的那次，大家都看到了肖战的表现，他不要命似的为王一博吸III毒，众目睽睽下，两人抱成一团。他们的动作，他们说的话，他们眼睛里流露出的东西，远远超出了村里人对他们是“比亲兄弟还亲”这样的认知。开始有人说，“这是真心担心，真心心疼，就像两口子那样的。”

只要有人开了这个头，马上就会有更多的补充与印证。他们的好，葛家湾哪个不知道啊，再将小杰在镇中学陪赞赞三年，赞赞落水那次小杰疯了一样，他们十几年形影不离等等这些提炼出来，“这兄弟两个怕不是真的在谈恋爱？”这话一说，大家一齐点头。

“别乱传，这是件丑事。”这也是大部分人的共识，“真要是这样的话，肖老师和王老板还能不管，肯定不对让他们两个小的乱来的。”

“看，就让他们分开上大学了，肯定是看出一些苗头了。”有机灵的。

“肖老师和王老板也真是不行运，哪里就碰上了这样的事？”有同情的。

“赞赞和小杰是碰到什么鬼了吗？他们自身条件那么好，优秀的女孩随便挑啊。”有不解的。

“他们这两家人都是好人，我们也别去笑他们，谁家里不会碰到难事呢？”有做好的。

“我倒要看看这事怎么收场？”也很看热闹的。

“总算看到他们家出丑了。”这是不怀好意的。这话也没敢说出来。

刘爱琴娘家就在葛家湾，这些年同一个村住着，一开始女儿女婿忙着跑运输时，也没见他们帮忙带带孩子。倒是后来王渊康发财了建新屋了，他们提出想住到他们的新屋里来帮着照顾小杰和小雨，王渊康和刘爱琴说两个孩子跟他们不亲，有肖奶奶照顾就可以了。

刘奶奶不可能没有怨言的，但肖奶奶这个人光明磊落，王渊康给她买补品，她总提醒“你还有亲爹娘和岳老子岳母娘，你要记得给他们买。”干儿子孝敬她的东西，她满心欢喜的和大家显摆，大家都认可她的人品，就算刘奶奶想背后说她两句，大家都会指责刘奶奶的小肚鸡肠。

此时的刘奶奶把怒气都发了出来，她不顾肖奶奶气得发抖，把这些事一股脑说给肖奶奶听，还埋怨：“这么出丑的事，你们家怎么不管？他们两个是你带大的，你说说看，你就什么都没有发现吗？他们真的两个男孩子要凑成一对吗？”

肖奶奶想起亲家张奶奶也说过“小雨要嫁给赞赞就好了”的话，看来住在隔壁村的他们也听了这些风言风语了。“老姐姐你别急，小杰和赞赞好好的在学校读书，哪里会要成一对！”肖奶奶先要稳住刘奶奶，“你想真要这么回事，时军和渊康哪能不管，不要别人说什么你都信。”

“是别人乱说的吗？”刘奶奶将信将疑，“还有说得更难听的呢，说赞赞像个狐狸精，会勾引小杰，说赞赞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要是娶小雨，他就只是王家的女婿，但他嫁给小杰，小杰又那么喜欢他，那王家的家产真全归了你们肖家了。”这话，就是她自己的意思。

肖奶奶怎么不清楚，这刘奶奶就是借别人的嘴在骂赞赞了。肖奶奶是胆小，但她只是怕鬼，再恶再毒的人她是不怕的。“你小看赞赞了，他王叔叔赚的那点钱，他还真看不上。”肖奶奶被气笑了，“小杰才是座银行呢，小杰以后会赚好多好多的钱，小杰初中的时候就说过，他要赚特别多的钱给赞赞花。”

“你是什么意思？”刘奶奶倒害怕了，“你是说他们是真的？真的是一对吗？”

“是啊。”肖奶奶说，“你要帮他们瞒着，还是你走出这个院子就到处去说，全由你。我倒要看看小杰他要是知道他的外婆一点都不帮他，他以后会怎么对你们刘家的这些亲戚。”

“我不会说。”刘奶奶摇头，“不会说的，我这不是心疼他们被别人说吗，我才说要是小雨嫁给赞赞就好了。那这件事，他们四个大人知道吗？”

“你说他们知道吗？”肖奶奶反问，就是不正面回答她。肖奶奶知道刘爱琴和她娘一点都不亲的，刘奶奶到刘爱琴面前也问不出什么的。

刘奶奶假装关心，或许也带有一丝真心，“那，小杰城里的爷爷奶奶是不知道的吧？这事会传到城里去的？这可怎么办啊，他们肯定没有我这么好说话的。”

“肯定会闹一场的。”肖奶奶说，“渊康说他有办法对付的，让我们放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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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没写小杰和赞赞，就交代了这些零零碎碎。肖奶奶小试牛刀，等着更精彩的吧。

别嫌凡姐啰嗦的每个人都写到，真的已经很克制了，小杰和赞赞不可能是独立的存在的。求评，爱你们。

在泰山顶上住了一夜，下山后再去了曲阜和济南，前后玩了五天，肖战和王一博坐火车到了省城。姑姑和姑父都忙，小表弟朱克陪着他们在省城四处逛逛。

夜里，两位长辈才有时间和两个侄儿谈心，两人和姑姑姑父说了自己在学校的一些表现。肖战已经是预备党员了，每门学科都得优秀，“发表的文章有专业论文，也有一些散文和小说，这些就当练练笔，主要精力还是在学习上，刚考了四级，六级也要考，也要做些考研的准备。”王一博说他没写申请书，“我不积极，老师就放过我了。我已经报了辅修，经济学，我对这个也很感兴趣。我算了一下，我的专业课用三年时间应该可以修满学分，现在的兼职可以一直做着，赚钱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能让自己在锻炼中成长。”

姑姑姑父频频点头。“很放心你们，这些我们信件中也知道了一些，你们两个是很有规划性的。现在很多大学生，以为自己是铁饭碗到手了，就是混张文凭，并没有学到真才实学。”姑父朱建明说，“但就目前的形势看，很多国有企业开始改革改制，没有真正能力的人，是混不下去的。”他和两个年轻人谈起社会现状，拓宽他们的眼界。

“你们俩，还是这么好？”姑姑肖满凤最后还是将话题落到了这里，“知道你们很收敛了，但是一些小动作我还是看得清楚的，臭小子，你们非要这么好吗？”姑姑佯装生气的骂他们。

“就这一点很让你们失望，真的很对不起你们。”肖战小时候是有点怕姑姑的，但他现在很坚定，“姑姑，我们是改不了的，分开让我们更加明白自己的心，我们认定的人就只能是彼此。”

“唉，也不是失望，我们让你们分开上学，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并没想一定要达到什么样的结果。”肖满凤说，“你们千万不要有压力，不要认为你们没分开就是对不起家里人了。”

“我有压力。”王一博将肖战的手握在手心里，“姑姑，赞赞这么好，我一直在想，我要怎么才能对得起他的这份深情？”

这种话，肖满凤第一次听到。她看着自己的亲侄儿脸带红晕了，许久才问出：“是不是，你们这样的，也分，老公和老婆？你是老公？赞赞，是嫁给小杰？”

朱建明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娘呢，你总算反应过来了！这还不明显吗！”

“你们都知道？”肖满凤瞪大了眼。

王一博不敢说话了。肖战小声回答：“我爸爸妈妈都知道，奶奶她没问到这些。姑姑，我，我一开始就是想着，我很想嫁给小杰。”

肖满凤独自消化了一下，还是很大度的笑道：“管不了你们这么多事，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小杰，你多多心疼赞赞就好，我现在算知道了，怪不得你爸爸总说要打断你的腿。”

“姑姑，我怎么能不心疼他？”王一博无限深情的，“赞赞就是我的命，我要让他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肖战不好在姑姑面前抢着和小杰哥哥表心意，但他特别开心能在长辈面前谈这样的话题，他看小杰的眼睛亮闪闪的，那份爱慕藏不住。朱建明和肖满凤交换了一下眼色，现在就表态：“你们俩继续努力吧，走这条路很艰难，但如果你们自己足够强大，谁也阻挡不了你们相爱的脚步，姑姑和姑父祝福你们，一辈子要幸福快乐。”

这让两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姑姑和姑父的首肯，这是家里的头一份，两边的爸爸都很尊敬尊重姑姑和姑父，他们的话太有份量了，这怎能不让他俩激动万分！“谢谢姑父，谢谢姑姑。”肖战和王一博连忙起身向姑姑姑父致谢，开心溢于言表，“这是我们收到的第一份祝福。”

“傻孩子。”肖满凤握着他们两个的手，“你们的爸爸妈妈，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的幸福和快乐，祝福的话他们迟早是要说出口的。”

**   

这是个快乐的暑假。回到家后，肖时军没有了寒假时面对俩臭小子的“仇视”了，“你们真会玩，是谁出的主意？”肖老师还饶有兴趣的听他们讲旅途见闻。

肖奶奶咬不动他们带回来的泰山煎饼，说“像张黄纸一样”，但乐呵呵的，非常喜欢他们给她在碧霞祠请到的石榴石手链，“你们真是会孝敬奶奶，太好看了，这个真的是保佑长命百岁的吗？那奶奶得好好爱护。”这串手链现在还戴在九十五岁高龄的奶奶手上，比起后来两个孙子买的上好的玉镯和黄金手镯，老人家就单单喜欢这一串。

王小雨和肖飞挑挑拣拣，一会想要石敢当，一会想多要点小零食。肖战递给他们两支钢笔，“这是你们大哥哥从清华大学买来的，我，你们的小哥哥帮你们在孔庙里开过光的，明年用这两支笔考大学，一定金榜题名。”

王小雨哇哇大叫起来，“大哥哥小哥哥你们太好了，借你们吉言，明年我和肖飞都考进清华！”

闹一阵后，张兰柳关心的询问：“住哪里了？现在住旅店方便吗？没有人说你们什么吧？”肖战在王一博回答了这些后，补充道：“在爬山时认识了几个女孩子，人家看出来我们是这种关系，她们下山前还和我们说你们真勇敢。”

“怎么看出来的？”张兰柳还是紧张，“不是叫你们在外面时要注意一点吗？”

“妈妈，我们注意了的。”肖战说：“但我们也没有刻意掩饰，正常男女谈恋爱的表现，我们差不多也那样，就是，如果我和小雨一起去街上玩，和小雨小飞一起去街上玩，给人的印象是不一样的，大家只会看出来是小雨和小飞在谈恋爱，而我只是小雨的哥哥。”

这个比方很恰当。但妈妈还是担心：“她们真没说难听的话？”

王一博也打比方：“婶娘，如果你看到街上有两个男孩子牵着手，看得出他们在谈恋爱，你会冲过去骂他们吗？”

“我又不是神经病，我去骂他们干什么。”张兰柳脱口而出，又苦笑道，“小杰啊，话虽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担心别人骂你们，就算不骂，有时一些眼神也像刀子，你们要受多少刀子啊。”话里有无奈，但更多的是心疼。

“妈妈，我们不怕。太在意别人的态度，活得太累了。”肖战安慰妈妈，“我们懂你的担心，其实我们也会担心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但这次试过了，在泰山，在济南，还是在省城，我们就大大方方的，牵牵手，关系亲密一点，人家是会多看我们两眼，我们要么装作没看到，要么就微笑着看回去，别人反而不好意思盯着我们了。”

肖时军赞同肖战的话，但他很客观，“在外面，在大庭广众下，你们的勇气会容易一些，这都是与你们的生活没有多大关联的人，他们顶多私下里说两句，难不难听的都无所谓。但是，在你们的生活圈子里，还是不一样的，不管在我们这个村子，在你们的学校，还是在你们以后的工作岗位，你们要怎么把你们的关系告诉他们，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这些，才是你们真正要面对的。”

两人沉默片刻，王一博突然一笑：“叔叔，我知道了，你们不是给了我们四年时间吗，现在才过一年呢，相信我们，我们能过战胜一切的困难。”

“嗯，相信你们。”肖时军难得的扬起了笑容，“你们有决心和勇气是好的，这也是你们努力的动力。选择走这条路，你们要付出的，就会比别人多得多。”

这已经是鼓励了，这也是一种认同。但他们俩不敢放肆，只能在心底雀跃，表面上老老实实的，一起表示：“爸爸你说得对，我们会更加努力的。”

“你跟着喊什么爸爸？”肖时军还是扫了兴，瞟了王一博一眼，“你真要是我儿子，我可不会只在嘴巴上喊着要打断你的狗腿，我会来真的的。”这话，好好理解一下，是对他王渊康老弟有很大的怨言呢。

张兰柳很不屑，当着孩子的面拆男人的台，“就装吧，好多年前就说自己有两个好儿子的是谁？”

太不给肖老师面子了，几个孩子一阵笑，肖战笑得都歪到王一博怀里去了。肖时军刻意忽略女人的话，做回一本正经的肖老师：“你们暑假还是要计划一下，不能就是亲亲我我的混日子，别带坏小雨和小飞，他们马上就高三了。”

“我们带坏他们？”王一博表示不服，“我都没弄明白他们俩现在怎么是公开化的了，肖老师你不管了，你这这一碗水没端平啊？”

肖时军老师无言以对。“还是你们勇敢，我在外面都不敢和肖飞牵手呢。”王小雨非常佩服两个哥哥的，也为自己辩解，“我们在学校是好学生，只专心学习，专心学习！”

王一博装模作样训妹妹：“你敢牵手！你们必须专心学习，你把全部的精力放到学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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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博的暑假计划就是帮爸爸培训员工。王渊康大老总的物流业务越做越大，他听王一博的建议添置了三台电脑，用来处理繁杂的数据，开启办公自动化模式。康博运输公司已经搬迁至新城开发区，租了很宽敞的场地和仓库，办公楼也是新装修的。

现在是发展的最好时机，当地传得沸沸扬扬，说王渊康大老总日进金斗，垄断了周边很多省市的交通线，很多人要在他手下讨吃的。王渊康却很谦虚的，“有钱大家一起赚，股份制，以客车或货车入股，兄弟们一起发财。”他的口碑依然是极好的，手下的兄弟都知道他最感激的是他的结义老兄肖时军，他说没有老兄的支持就没有他的现在。

肖战每天要陪着王一博去县城，他们早出晚归，下午坐末班车回来赶奶奶做好的饭。刘爱琴妈妈给他们在办公楼腾了间休息室，他们很嫌弃，说不如葛家湾自己的房间舒服。

很多人都看到了这兄弟俩每天早上从家里出发去镇上的车站，一路有说有笑。下午照样有说有笑的回家，他们有时还会去市场帮张兰柳妈妈收好摊，乖乖走在妈妈的两侧，和妈妈一路聊着往回走。“你是命好啊，马上就不要这么辛苦了，这两个以后都会孝顺你的。”熟悉的人都会这样对张兰柳说。

“是啊是啊，就等着他们毕业拿钱给我了。”张兰柳很开心的说，惹得人家更多的羡慕。

村里的肖明友补习了一年后，这次高考上了本科线，他把这个功劳全算到肖战头上：“用你的笔记复习，我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你又写信指导我，我这次考这么好，得亏有你啊！”明友的爸爸和肖时军他们不是堂兄弟，但儿子能得到肖战这样的帮助，这位同村的叔叔到处说肖战的好话，说葛家湾有肖战和王一博的带动，以后会出更多的大学生的。

这话真不假，葛家湾这二三十年，一共有一百二十多人考上了大学，其中不乏许多的名牌重点大学，清华北大就有十来号人呢，葛家湾“状元村”的美誉不胫而走。村里始终记得的，就是他们村有肖时军老师，有肖战和王一博这样的带头人。

王一博和肖战那天傍晚在帮张兰柳妈妈收稻草，肖明友也跑来帮忙，再一次说起肖战写给他的一封又一封信，“我真的是佩服，赞赞好像长了一双眼在我们教室，他都能准确知道我们复习到哪里了，每次信里的内容都恰好说到我正好遇上的学习困难，正好帮我度过了难关。真的，我一点也没夸张，他连我可能是什么心态都知道，能及时鼓励我，疏导我……”

“你给他写了很多的信？”王一博打断的肖明友的话，问肖战，“你怎么没和我说过？”

“怎么没说过？寒假时明友当面也说过，只是那时没说得这么，这么，感激涕零的。”肖战还不以为然，“明友，我看你会记住我一辈子了。”

王一博瞬间打翻了醋坛子，但他说不出责怪和不满的话，就弯腰捆稻草，闷不做声的。肖明友把肖战拉到一边问：“小杰怎么了？”

肖战实话实说：“他可能不喜欢我给你写那么多信，他宁愿是他来帮你复习，但你是读文科啊，他怎么帮？”

肖明友不太懂，“小杰没那么小气吧，他，他，你，你又不是他女朋友，他生这个气干什么？”

肖战想和肖明友说了，他们是自幼一起长大的伙伴，他俩现在的关系，只要点一点，伙伴们是会马上明白的。可肖战还没开口，王一博突然“哎呦”一声。

肖明友和肖战同时望过去，肖明友的视力好些，他看到了一条蛇从王一博的脚边溜走。“蛇！”肖明友拿起扁担冲了过去。

蛇不见了。肖战吓坏了，“小杰，咬到你的吗？”王一博举起手，中指的指甲边有一排细小的牙印。他刚刚去捞稻草时，稻草下边藏了一条蛇，他感觉到被蛇咬了一口。

肖战想也没想就含I住王一博的指头使劲吸，王一博想拽回来都拽不动，“赞赞，别吸，万一是毒蛇！”

他们俩没有经验，只听说过被蛇咬的急救里有这样的操作。肖明友推开肖战，“我看看，这样的牙印，应该是无毒的，我有个堂舅舅是抓蛇卖的，他告诉我这样的牙印没事的。”

肖战还要去吸，急得方寸大乱，“就是怕万一是毒蛇，我再吸一下，怎么吸不出血啊？”

肖明友拿稻草绑住了王一博的手腕，“那你们别动，我马上去喊大人来。”肖战抱住王一博，整个人都在发抖，王一博单手回抱他，安慰道，“赞赞，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最后，幸好无事，村里很多人都会看蛇的牙印，都说是那种捉老鼠吃的大黄蛇，无毒的。但村里还是轰动了一下，好多人围过来关心，说这蛇也真是的，连清华的大学生都敢咬。

肖明友那个抓蛇卖的舅舅也来了，确定王一博无事，但还是给他吃了一粒自制的解药。肖明友再把刚才的经过讲给舅舅听，他舅舅看着还抱在一起的两个男孩，又让肖战也要吃一粒解药，认真的告诉他：“你还真不能去吸，这多危险啊，万一是毒蛇，万一正好你嘴巴里有破皮，那你还比他先被毒倒，你们兄弟俩感情真好啊。”

肖明友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他没再说什么了。

肖战的嘴巴里真有破皮，这个全家人都知道，早上喝粥时就听赞赞和小杰说“舌尖破了，就怪你”。到晚上吃饭时肖奶奶还在后怕，说“要是毒蛇怎么办啊？”王一博眼泪汪汪的，他也在害怕，另外一种害怕，“奶奶，赞赞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重要。”

肖时军和张兰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这，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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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泰山上住宾馆时有个小车的，但现在好像很限车，我也写得不好，就不发了。以后，看情况放番外里吧。

还可以写下去，没完结，还有很多内容呢，嘿嘿。

请多多留评，爱你们。

看看谁会成为我第一万名粉丝。

太不容易了，从八千到一万用了一年时间，这里真的越来越清冷了。

我会一直在。

也想看看最初的你还在不在？

举个小手手呀

许是前戏做得足，王一博心疼人用上了十二万分的耐心，过程中也很会照顾，事后更是呵护有加，一觉醒来后，肖战没有明显的不适。昨夜就窝在床上，窝在小杰哥哥的怀抱里，肖战过了入校以来最懒散的一夜。

在大学同学中，肖战是最自律最勤快的一个，他早早起床，去操场跑步，帮同学打开水买早餐，收拾宿舍内务，上课认真，交作业最积极，没课时就是在图书馆或阶梯教室看书学习，组织活动事无巨细都尽量亲力亲为，同学们说他是最可怕的存在，方方面面都挑不出他一丁点儿的错。可现在，他是被王一博抱着去卫生间的，他懒洋洋的，他连洗脸刷牙都是小杰哥哥在伺候着。

他们聊了大半夜，将分开的日子里那些在信件与电话里说过或还没说过的话，轻言细语慢慢道起。肖战很累很困，但他舍不得睡，他将第二天的考试抛到九霄云外，他只想和心爱的人多说一会话。

上海的冬夜是湿寒的，但他们俩相拥在厚厚的棉被里，格外的温暖舒服。“小杰，你身上好暖和啊。”肖战贴在哥哥的胸膛上，“如果天天和你一起睡，我就不需要灌热水袋了。”

老家那边的气候也与上海一样是湿冷的，但这些年他的冬天床上是有人体热源的。今年入冬后，他很不适应一个人的冰冷的被窝，常常到半夜一双脚还是凉的，很难入睡。好在宿舍楼下的小店里卖热水袋，肖战听小杰哥哥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买来夜里灌了开水捂脚。

王一博听不得这样的话，唯有心疼，他仔细检查过，肖战脚跟和小指头还是有微微的红肿，长冻疮了，“唉，这里怎么没有暖气，我们学校所有的室内都装有暖气，虽然说是北方，但真的比这湿冷的南方好过多了，你要是在北大上学，哪要受这个苦？”

“没事的了。”肖战安慰哥哥，“我适应能力很强的，有个热水袋就呼呼一觉到天亮了。”

不是他们矫情，十八年从未分开过的人面对这半年的分开，是比普通情侣要难得太多，他们的表现，应该是要打高分的。久别重逢的这一晚，说一点矫情和娇气的话，是一种弥补，太正常不过了。

边聊边心疼，边心疼边哄人，他们相拥着睡了半年来最安稳的一觉。“真没有不舒服？”王一博给肖战脸上擦香香，同时检讨自己，“我也真是太没分寸的，脑子一热就管不住了，你今天还要考试呢。”

肖战想起昨夜自己的主动“勾引”，还是羞红了脸，“真没有不舒服，你比以前，会多了，我只是有点累，睡了这觉后就完全没事了。”

“熟能生巧，我还会有进步的。”王一博得意了，“宝宝，这事很重要的，我们的幸福离不开它，等回家后，我要多多实践……”

“哎呀，你真是脸皮厚！”肖战受不了了，“不和你说这个了，现在都快吃中午饭了，我们早饭还没吃呢。不过昨天半夜我们还在吃你带的那个驴打滚，也不饿，你先和我去宿舍吧，我带你见见马力他们，他们知道你要来。”

肖战没和宿舍同学说过自己租的这房子，他只说他有个亲戚住在这旁边，他不喜欢去大澡堂，所以每次都是去亲戚家洗澡的。因为王一博写来的信很多，远远超出一般好朋友的写信数量，大家都知道了肖战有个在清华上学的好兄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们比亲兄弟还要亲。”肖战也只能和同学这样说。

可就是去宿舍露了一个脸，马力和廖小海就看出了端倪。肖战在王一博面前太不一样了，看王一博的眼神，和看他“女朋友”杨秋完全不一样。后来肖战和他们两人的关系越来越铁后，还是告诉了他们实情，“他是我男朋友，我们从初中开始就谈恋爱了。”读过了很多莎士比亚和惠特曼的作品，马力和廖小海接受度良好，甚至表示自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The co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id run smooth.你们加油，你们一定能得到父母的真心祝福的。”两个好朋友如此鼓励他。

剩下的几天时间，除了肖战坐在教室考试的那三堂课，王一博一刻不离的陪着他。食堂，操场，图书馆，活动室……但凡肖战要活动的场所，王一博都要去转转。这样，以后在遥远的北京想念他的男孩时，他的脑海里能有更具体的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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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火车票是学校统一定的，肖战托学校老乡会里的师兄帮忙，也为王一博买到了回程的学生票。“和糖糖他们说好的，我们各自和老乡一起回家，我们几个学校放假时间也不一样，都差一两天。”肖战这时最轻松的，考完了，小杰哥哥早就把他的行李收拾好了，路上要带的零食和水果也准备齐全，“我没告诉他们你要来，回去再和他们约着聚一聚吧，盐粒子那里，我还是得亲口和他说谢谢的。”

“我给他买了上海特产呢。”王一博笑，“够谢他的了。”

“小杰，我是认真和你说的，我们得到他们这么大的帮助。”肖战还严肃起来，“你想，谁愿意把自己的女朋友借给别人用来当挡箭牌，或者说，谁愿意假装去做别人的女朋友，他们两个是真心为我们好，也是十分相信我们的。”

“也要他们两个自己互相信任。”王一博添了一句。

肖战点头，“还有我们两个的相互信任。”

这两对同病相怜的异地恋情人，其实也是很不一样的。王一博和肖战的互相信任，是方方面面的，他们的感情里，是无法加进去任何人。而严成梁和杨秋的互相信任，仅仅是对王一博和肖战的信任，他们俩相信这两个男孩的感情里，是没有第三个人的位置的。严成梁和杨秋因为异地的原因，吵过很多次架，又幸得他们的身边有王一博和肖战，两个男孩的爱情感动他们，影响他们，让他们俩会为了感情，为了对方去改变、去努力，从而度过了艰苦的四年异地，顺利走进了婚姻的殿堂，拥有了美好幸福的一生。

肖战早就和老乡换好座位了，他们坐在两人连坐的位置。这间车厢里大多是从上海回家的大学生，互相吆喝着打牌和聊天。肖战是靠窗的位置，这趟火车晚上七点多发车，要明天上午十点才能到他们市里火车站。如果顺利，中午他们可以赶回县城，吃上爱琴妈妈做的午餐了。

“叔叔和婶娘肯定知道你到上海来了。”肖战猜测，“你以为能瞒过他们哦。”

“我没瞒啊，我都叫盐粒子给我带了一些行李回来了，他们肯定早知道了。”王一博笑着贴在肖战耳边说，“就是要他们知道啊，让他们看看我们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见面。”

“那你不是说你没写信告诉他们吗？”

“懒得写，上机都没时间。”

“那能要你几分钟。”

“有几分钟也是要给你写信啊。”

坐他们对面的是两个女大学生，和肖战不同校，人家和他俩搭话，他俩惜字如金，可从上车坐稳后，两人就是这样一直在悄悄低语。肖战把他们带的零食分给女孩吃，“我哥哥买的，你们尝尝。”

等车厢里慢慢安静下来后，王一博揽住肖战的腰，“你靠着我睡，我来这趟最大的用处就在此了。”

“小杰哥哥最好了。”肖战一点也不扭捏，把头搭在王一博肩上，“我真困了，这几天都睡得晚，我在火车上补补觉。”

睡得晚的原因，就不要去想了，就算他们再克制，也不能盖着被子纯聊天，忍得住不要大闹，小闹却是无法避免，一个亲吻就能勾起天雷地火。“宝宝辛苦了。”王一博小声检讨，“我这次来，害苦你了。”

“只让你害。”肖战一脸的幸福，安心闭上眼睛。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颠簸着，“呜呜”的长鸣声不时惊醒熟睡的乘客，对面的女孩每次睁眼，都能看见两个男孩紧紧相拥着，“怎么有这么好的两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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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春运，王渊康和刘爱琴就忙得一日三餐都顾不上，康博运输公司的业务范围已经发展到了中南五省和整个西南地区，客运和货运两手齐抓。王一博和肖战期待的妈妈亲手做的午餐落空了，王渊康的办公桌上摆着四台电话机，夫妻两个光电话都接不赢，手里的货单积压了一堆。

看到两小子一齐进门，刘爱琴很高兴的，放下手中的活，大声招呼着，“我们家的大学生回来啦。”王渊康只指了指椅子让他们坐，还在冲着电话喊，“发车两天了，那边山路结冰，司机都冻坏了，你们催没有用啊！”

肖战和爱琴妈妈拥抱，“婶娘你们好忙啊。”刘爱琴拍拍肖战的背，满心心疼，“赞赞你瘦了，是不是在学校舍不得吃？”

“我还好，我体重没减少。”肖战原地蹦蹦跳一下，把王一博推给妈妈看，“小杰是真瘦了，他脸上都没肉了。”刘爱琴做嫌弃状，仿佛王一博不是她的亲儿子，“哟，赞赞你还捡了个叫花子回来了，怎么饿成这样了！”

“又没少了他的钱，还能瘦了？”王渊康这才放下电话，“故意扮可怜的吧，在北京上学，光吃烤鸭也能把他吃成个小胖子啊。”

“没有赞赞在身边，我天天茶饭不思啊。”王一博就来个真可怜，“现在你们看到的我，还是在上海这几天长了些肉的。”

“啧啧，就这点出息。”刘爱琴实则也是心疼的，“那我看你这个寒假能长回几斤肉。唉，你们能在家里呆多长时间，要让奶奶给你们做点好吃的，真的，都瘦了。”

又有两台电话响了。王渊康从皮包里抽出几张票子给王一博，“你带赞赞去外面吃点好的，我和你妈妈没时间招呼你们。”刘爱琴建议，“去城门口那家牛肉店，赞赞最爱吃他家的卤肉了。”夫妻两个是真忙，对两小子的态度已经是放手不管了，也是，他们就从来没管过，现在公司业务大发展，一天天的进账乐得夫妻两个合不拢嘴。知道王一博去了上海后，他们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不管了，赚钱更重要。

“得帮我们大王总一把，光用电话是不行的。”王一博吃着牛肉时对肖战说，“等会回去和他说，让他买台电脑，我来教他用电脑做账，教他上上互联网，他现在开始做物流，我来教他最先进的方法。”

“小杰你好厉害啊。”肖战举起大拇指，“我们的计算机课，就只学了简单的打字，DOS操作系统，唉，就是应付了考试，关于计算机，我几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的，以后我慢慢教你，现在你过了考试就行。”王一博笑着，“一家一个专业的就行了，电脑这东西，会慢慢渗入到人们的生活中去的，你放心，以后你要搞创作，我都可以给你编程一套专用软件。”

王渊康也很相信王一博的话，马上表态，“电脑多少钱一台？我买两台，上周去省城时你姑父就说如果经济条件允许，让我给你买台电脑，那正好，当我给你的师父钱，你负责暑假回来教会我，这个寒假是不可能了，我现在这么忙。”

“好，一言为定！”王一博爽快同意，“给我买电脑的钱，算我借你的，我原本是不会和你开这个口的，我下学期准备去中关村接项目做兼职了，我们学生便宜，十万的单子，我们一万就可以接了，那我现在先接了王总这个大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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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飞和王小雨还没有放寒假，王一博和肖战去一中看了妹妹后就准备回葛家湾。“不在这里住一晚再回去？”刘爱琴是真心留两小子的，“我白天忙，晚上才有时间与你们说说话。”

“不了。”王一博说，“葛家湾奶奶更想我们，我们先回去看看，过几天小雨放假时我们来接她，到时候也要去四牌路看看爷爷奶奶，今天不想带着赞赞去看他们了，免得他们问七问八的，小慧也还要两天才到家呢。”

“懂事了。”刘爱琴夸，“读了大学还真是有变化。”

王渊康在旁边揭穿，“我觉得吧，回去看奶奶只是借口，主要是要回家示威，他们肖老师这个年不好过了，人家千里迢迢跑去上海接了赞赞回家，可不得好好让肖老师看看什么叫做那什么双双把家还！”

“我们就是想奶奶了。”肖战很不好意思叔叔调侃他们，“我爸爸不知道小杰去上海了，我们不和他们说，只说是在县城碰上了。”

“那晚了。”王渊康呵呵笑，“他前两天来城里办事，我已经告诉他小杰去上海找赞赞去了。”

“那我爸爸说什么了吗？”肖战紧张的问。

“他，”王渊康停顿了一下，表情严肃，“他说，等小杰回家，就用奶奶的烧火棍打断小杰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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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起来写文，还没写到肖老师出场，就，挺不好意思的（反正已经是奔着两百章的目标去了哈哈）。

下章见，肖老师的表现一定让你们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