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白]离相(4)
终于也是放假了
可以愉快的开始更新了!
菜刀在砧板上划出急促的银光,刀刃与木案相击的"笃笃"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将青葱斩得粉碎。带着辛辣的气息,刺激得她眼眶发红。几粒沾在她雪白的衣襟上,像点点青苔。
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胸口剧烈起伏使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中翻涌的情绪,却闻到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葱辣味——就像她此刻灼烧的心火。
"我相公教的。"
小青那句话像一把钝刀,如同附骨之疽般反复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小白的手腕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刀刃深深切入砧板,在坚硬的枣木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她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凸起,青筋在雪...
终于也是放假了
可以愉快的开始更新了!
菜刀在砧板上划出急促的银光,刀刃与木案相击的"笃笃"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将青葱斩得粉碎。带着辛辣的气息,刺激得她眼眶发红。几粒沾在她雪白的衣襟上,像点点青苔。
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胸口剧烈起伏使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胸中翻涌的情绪,却闻到空气中愈发浓烈的葱辣味——就像她此刻灼烧的心火。
"我相公教的。"
小青那句话像一把钝刀,如同附骨之疽般反复搅动着她的五脏六腑。小白的手腕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刀刃深深切入砧板,在坚硬的枣木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她的指尖因用力而发白,指节凸起,青筋在雪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厨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灶台上的火苗不安地跳动着,将小白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成一条躁动的蛇形。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刀光如雪,葱末四溅。有几粒沾在她颤抖的唇上,带着辛辣的苦涩。她尝到了,就像尝到心头那股翻涌的酸楚。刀锋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将那句萦绕在耳边的话斩碎。
"凭什么..."她无声地呢喃,刀下的节奏越发凌乱。她不明白为何一想到小青如今会对别人露出那样的笑容,心口就像被人生生剜去一块。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凭什么能轻易得到小青的温柔?凭什么能让小青为他生儿育女?
一滴汗珠从小白额角滑落,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在刀背上,"嗤"的一声化作白烟。她的体温在升高,属于蛇类的冰冷血液此刻竟像被煮沸一般。衣袖下的鳞片若隐若现,在腕间泛起白玉般的光泽。
"咚!"一声闷响,菜刀深深嵌入砧板。小白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指尖突然传来尖锐的疼痛。刀刃划过食指指腹,鲜血顿时涌出,在青白的葱段上洇开刺目的红。血珠顺着葱白的纹理蜿蜒而下,在砧板边缘凝成一颗浑圆的血滴,最终"嗒"的一声落在地上。
"嘶——"小白倒吸一口凉气,这声音惊醒了恍惚中的小白,她盯着那道伤口,看着鲜血不断涌出,竟有种诡异的快意。疼痛让她清醒,血色让她冷静。一滴、两滴...血滴落在青砖地上的声音,像在计数着她纷乱的心跳。
门外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许仙和许仕林在门口探头张望,却被她周身萦绕的寒气逼得不敢靠近。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双完全变成竖瞳的紫色蛇眼,冰冷而危险。
"爹,娘亲的手..."许仕林的声音发颤。
巧儿踮着脚想看热闹,被许仕林一把拉走。小白听见许仙低声说着"去拿药膏",脚步声又匆匆远去。
小白却恍若未闻。她缓缓抬起受伤的手指,看着鲜血顺着指尖滑落,她想起小青刚化形时非要往树上爬,却不小心从高处摔落下来,手臂还被划出了一道血痕。那时自己是怎么做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她记得自己俯身,舌尖尝到妹妹血中的灵力,甘甜中带着铁锈味...
"姐姐还是这么不小心。"
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冰凉的手指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小白猛地抬头,看见小青不知何时站在面前,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月光从她身后照进来,为她镀上一层银白的轮廓。她身上还带着夜露的湿气,发间沾着几片未化的梨花瓣。
"放手。"小白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我自己来。"
小青蹙眉看着那道伤口,置若罔闻,忽然低头含住了小白的指尖。温软的唇舌包裹住伤处,轻轻吮吸。小白浑身一颤,指尖传来的酥麻感顺着血脉直冲心脏。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小青的舌尖扫过伤口边缘,让自己呼吸一窒。
血止住了。小青从袖中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拔开塞子的瞬间,苦涩的药香弥漫开来。她将淡金色的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粉末触及血肉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小白下意识想抽手,却被握得更紧。
"别动。"小青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她的指尖在小白掌心轻轻摩挲,药粉渐渐融入皮肉,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留下一道淡粉色的痕迹。
水盆里的水映着晃动的月光。小青握着小白的手浸入水中,指尖轻轻搓揉那些干涸的血迹。小白的皮肤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指腹的薄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与记忆中一般无二。
"这药..."小白看着完全消失的伤口,忽然想起什么,"你从哪里弄来的?"
水波荡漾,小青的倒影碎成千万片银光。她没有回答,只是更用力地擦着小白的手背,仿佛要抹去什么看不见的污迹。水渐渐染上淡红色,像稀释的胭脂。
小白突然反握住小青的手腕,拇指按在她之前看到的伤痕处,她掀开衣袖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小白震惊的瞪大眼,刚想说出口的质问,又硬生生被自己憋了回去。
自己明明记得当时在船上看到了小青手腕上的伤痕,现在怎么没有了?
小青猛地抬头。月光下,她的瞳孔缩成细线,是蛇类受惊时的反应。两人呼吸交错,小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药香里。
她用力挣开她的手,语气又恢复了淡漠,"我出去走走,需要帮忙再喊我”说完转身走出了门外。
门外传来脚步声,许仙拿着纱布和膏药匆匆赶来,却只见小白独自站在厨房中央,指尖滴落的水珠在地上,许仙上前查看,发现小白的伤已经痊愈了
"娘子,你的伤…”许仙拿着小白的手上下看着,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小白抽回手,轻飘飘的说了句"小青拿了药给我擦了”,小白又想了想说″相公去看孩子们吧,菜我一个人能搞定。”
可能是由于小白的语气过于疏离,许仙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两个孩子好奇的往里面看了一看,看到有人出来后又赶忙跑开
--
庭院里的灯笼次第亮起,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光影。小白将最后一碟清蒸鲈鱼端上桌,鱼身上缀着的葱丝还在冒着热气。她看着满桌菜肴——都是小青从前爱吃的——却提不起半点胃口。
"哎呀,这可真是丰盛!"李公甫人未至声先到,大步流星的动作看着有些招笑。他手里提着一坛桃花酿,泥封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特意从衙门后院的桃树下挖出来的,埋了整整三年!"
小青正为巧儿布菜,闻言手指微微一顿。
"弟妹妹,今日咱们不醉不归!"李公甫豪迈地拍开泥封,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他正要往小青杯中倒酒,却被一只素手拦住。
"中午饮过了。"小青的声音比月色还凉,指尖在杯沿轻轻一推,瓷杯与桌面摩擦发出细微的声响。她低头继续为巧儿挑去鱼刺,动作细致得仿佛在雕琢玉器。
小白夹了一筷子莼菜,食不知味地咀嚼着。烛火在她眼中跳动,映出一双黯淡的紫瞳。
"娘亲,这个好吃!"巧儿突然举起小碗,里面盛着小白特意做的蜜汁莲藕——小青从前最爱的甜食。
小青眉眼瞬间柔和下来,用帕子擦去女儿嘴角的糖渍:"慢些吃。"她抬眼时恰与小白视线相撞,又迅速垂下眼帘,长睫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
李公甫与许仙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衙门里最擅调解纠纷的捕头此刻也束手无策,只能闷头扒饭。席间只剩下碗筷相碰的轻响,和庭院沙沙的风声。
饭后,许仙主动揽下洗碗的活计。月光如水,洒在并肩而立的姐妹身上。远处,巧儿和许仕林正在梨树下追逐嬉戏,落花沾了满身。
"娘亲快看!"巧儿举起一个草编的蚱蜢,"仕林哥哥编的!"
小青嘴角不自觉扬起,眼角的伤痕也跟着舒展。小白望着她的侧脸,忽然发现妹妹笑起来时,那道疤竟像个月牙——就像当年偷喝完桂花酿后,冲她撒娇时的笑靥。
"不早了。"小青突然起身,衣袂带落几片花瓣。她抱起巧儿,孩子的小手自然环住她的脖颈,亲昵地蹭了蹭。
“巧儿,跟仕林哥哥和白姨道晚安"小青语气变得温和,只会对岑碧巧说出这样的语气
"白姨晚安!仕林哥哥晚安!"巧儿挥着小手,腕间银铃叮咚作响。
小白怔怔点头,看着小青离去的背影。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长得仿佛要延伸到千年前的二人时光。许仕林悄悄拽了拽她的衣袖:"娘亲,青姨的箫声真好听。"
夜风拂过,吹散一地梨花。小白忽然想起,小青从前最怕黑,夜里总要缠着她同榻而眠。而现在,妹妹宁愿独自抱着孩子入睡,也不愿与她多说半句
--
夜深露重,小青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后背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她急促地喘息着,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胸前的衣襟——那里有一道被法术遮掩的伤痕,此刻正隐隐作痛。
"把她...把她交给我们..."梦魇中的呓语还残留在唇边。小青转头看向身旁熟睡的巧儿,孩子的小脸在月光下莹白如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在孩子稚嫩的脸庞上洒下细碎银辉。巧儿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被角,长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小青俯身轻吻巧儿的额头,唇瓣触到那温热的肌肤时,一滴泪不受控制地落在孩子眉心。她慌忙用指尖拭去,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巧儿体内流转的灵力——那熟悉的、与她同源的力量,让她眼眶又是一阵酸涩。
庭院里的老柳树沙沙作响,仿佛在呼唤故人。小青轻手轻脚地起身,赤足踩在冰凉的地砖上。推开门的刹那,夜风裹挟着梨花香扑面而来,她单薄的衣衫被吹得紧贴身躯,勾勒出比三年前消瘦许多的轮廓
足尖轻点,她如一片青羽般飘上柳树枝头。这棵百年老树的枝干上还留着那几道陈旧的剑痕。小青倚在粗壮的树干上,仰头望着那轮明月,清冷的月光映照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
"青儿?"
树下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白披着月白斗篷站在柳荫里,银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这声呼唤让小青浑身一颤。夜风吹起斗篷的下摆,露出里面素白的寝衣——那是小青熟悉的料子,三年前离家时,她箱底还压着同样的一件。而仰头的模样与几年前小白在柳树埋着骨钗时一样,只是眼中多了几分沧桑。
"姐姐。"小青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在称呼脱口而出的瞬间,指尖微微颤抖。她的声音平静得像是结了冰的湖面,指尖深深掐入树皮。粗糙的树皮磨破了掌心,渗出的血珠被她悄悄抹在枝叶间。
小白轻盈跃上枝头,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梨花香,挨着小青坐了下来。她今夜也是无眠,也不知为何被什么吸引到了柳树下。
"睡不着?"小白轻声问,目光扫过小青,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嗯。"小青望着月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青竹箫。箫身上刻着细密的符文,在月光下若隐若现。"透透气。"
五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那时她们刚化形不久,常常并肩坐在青城山的古松上,对着月亮吐纳修炼。小白总是一本正经地打坐,而小青则会变回原形,懒洋洋地缠在树枝上,时不时用尾巴尖去戳姐姐的脸。
箫声忽然响起,清越的音符在夜色中流淌。这次的曲调不似白日在船上听到的的哀婉,倒像是山涧清泉叮咚,又似春风拂过新篁。小白怔怔地望着妹妹的侧脸,月光描摹着她精致的轮廓,唇瓣随着音符轻轻开合,吐息间尽显温柔。
一曲终了,余韵袅袅。小青突然转头,唇角扬起一抹真心的笑意,眼角的伤痕随之舒展,恍若新月:"好听吗?"
这一刻恍如隔世。小白仿佛又看见那个刚化形的小蛇妖,献宝似的捧着一束沾露的野花问她"好看吗"。喉头突然发紧,她只能用力点头,生怕一开口就会泄露心底翻涌的情绪。
夜风忽然转了方向,将小青的一缕发丝吹到小白肩头。两人目光交汇,三年的光阴在视线中流转。小白看见妹妹眼底映着月光,也映着自己的倒影——那么小,那么清晰,像是被小心珍藏的珍宝。
"姐姐。"小青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柳絮,"有一天,你会明白全部的。"
未等小白回应,青色身影已翩然跃下枝头。衣袂翻飞,待到想追时,西厢房的门扉已轻轻合上,只余几片柳叶打着旋儿落在她掌心。
小白独坐枝头,指尖抚过方才小青倚靠的树干。树皮上留着几道新鲜的抓痕,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是小青留下的。
小白不语,只是一味的坐在柳树上,慢慢回味着她刚才跟小青的举动
三年里心中的残缺,似乎也在那时填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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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鹤】不对,她这是骗鹤呢
回归੭ ᐕ)੭*⁾,不定时更新闰鹤。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喜勿喷。)
不喜欢请自行退出,不要在我评论区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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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得有些压抑,玉虚宫被浓稠的黑暗笼罩着,只有几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像是在竭力抵抗着黑暗的侵袭。
鹤童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可怕的噩梦,敖闰浑身染血,连最后一丝气息也消失殆尽。
噩梦的心有余悸让鹤童再也无法忍受,她深知,敖闰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而她们体内锁命的咒术,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锁住了她们追求自由的脚步。为了她们...
回归੭ ᐕ)੭*⁾,不定时更新闰鹤。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不喜勿喷。)
不喜欢请自行退出,不要在我评论区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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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谧得有些压抑,玉虚宫被浓稠的黑暗笼罩着,只有几处宫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像是在竭力抵抗着黑暗的侵袭。
鹤童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可怕的噩梦,敖闰浑身染血,连最后一丝气息也消失殆尽。
噩梦的心有余悸让鹤童再也无法忍受,她深知,敖闰最渴望的就是自由,而她们体内锁命的咒术,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紧紧锁住了她们追求自由的脚步。为了她们的以后,这个咒术必须要解开才行。
趁着夜色,鹤童悄悄起身,披上一件素色的外衣,蹑手蹑脚地朝着藏书阁走去。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修长而孤独的影子。
藏书阁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无数古籍陈列其中。鹤童轻轻推开阁门,古旧的檀木书架间,指尖抚过一本本布满尘埃的古籍,泛黄的纸页在她颤抖的指尖下沙沙作响。
那些关于咒术的文字像一群张牙舞爪的鬼魅,在她眼前不停跳动,却始终拼凑不出破解之法。她在书架间穿梭,目光急切地在一本本古籍上扫过,希望能找到解开咒术的方法。
就在她专心寻找时,阁门再次被推开,鹿童走了进来。他脚步有些踉跄,身上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鹤童微微皱眉,关切地问道:“怎的又受伤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藏书阁内清晰可闻。
“没什么,小伤而已。”鹿童回答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平淡。仿佛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
鹤童和鹿童一同来到他的房间。房间布置简单,一张床铺,一张桌子,仅此而已。鹤童习惯性地走到鹿童身边,伸手解开他的上衣。鹿童一声不吭,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尊雕像,任由鹤童摆弄。
鹤童的手指轻柔地解开衣扣,动作娴熟得仿佛做过无数次。当鹿童的后背露出来时,一道道新旧不一的伤痕映入眼帘,有些伤口还在渗着血丝,触目惊心。鹤童拿起一旁的药膏,手指轻点,药膏在指尖晕开,散发出淡淡的草药香。房间里,烛火摇曳。
她轻轻将药膏涂抹在鹿童的背上,动作轻柔而熟练,仿佛这些年的岁月,都凝结在了这一次次的疗伤之中。
鹤童边涂边轻轻开口,声音如同微风拂过树叶:“师兄,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鹿童抬起头来,深邃的眼眸注视着鹤童,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什么问题,师妹直说便是。”
“解开这威胁的咒术,获得真正的自由。”鹤童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仿佛这几个字承载着她全部的希望。
鹿童听后,缓缓看向了自己的双手。那双手,曾经挥舞着弓箭,沾染了太多同类的鲜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迷茫。
“就算解开了这咒术,又能如何呢,我们手上沾染了太多同类的鲜血。”他的声音低沉,像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叹息。
看似风光的捕妖生涯,实则是沾满罪孽的囚笼。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鹤童心中默默想着玉虚宫的种种虚伪行径,这种日子她看得太清楚了。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做着各种残忍的事情。
鹤童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眼中闪着一丝光芒:“至少,不用再受人所迫。”说罢,她轻轻叹了口气,纤手一挥,一根洁白的鹤羽从发间飘落。她指尖萦绕着淡蓝色的法术光芒,将鹤羽慢慢化解,化作点点流光注入鹿童的后背,希望能为他减轻几分伤痛。
“这咒术,藏书阁不一定有记载。”鹤童轻声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鹿童商量。
“改天,我去问问太乙师伯……算了,还是偷偷去密室的时候问一下师叔吧。”鹿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谨慎,毕竟这些事情都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鹤童微微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她敏锐地感觉到门外有一缕若隐若现的气息。那气息很微弱,但她修炼多年,对这种细微的变化格外敏感。
她心中一惊,急忙跑出门去。门外,只有一片黑白相间的鹤羽慢慢飘落。月光洒在鹤羽上,映出一种诡异而美丽的光影。鹤童伸手接住鹤羽,心中涌起无数疑问。
这鹤羽,不是她送给敖闰的吗……
那刚才的气息是!
暮色漫过窗棂时,鹤童指尖捏着那片黑白相间的鹤羽,整个人如坠冰窟。这分明是三日前她亲手赠予敖闰的定情信物,此刻却沾着露水,静静躺在鹿童的门前。晚风掠过檐角铜铃,发出细碎的声响,却盖不住她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萦绕在鼻尖,鹤童猛地转身,发间束带随着动作轻晃。
她望着床上刚刚上好药的鹿童,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师兄,药已经敷好了,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些要紧事要处理。"
"又去找那西海龙王?"鹿童的声音带着几分揶揄。鹤童正要迈出门的脚步骤然顿住,广袖扫过屏风,惊起一抹细碎的褶皱。她回过头,只见鹿童斜倚在软垫上,眼神里藏着了然的笑意。
"你怎么......"
"最近每日日落时分,你便匆匆离去。若不是去见那位龙王,还能去哪?"鹿童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直戳破她藏在心底的秘密。
鹤童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心底暗暗吐槽。
你不也三天两头就偷跑去密室看申公豹师叔吗,还好意思笑话我。
但面上只轻声道了句"告辞",便转身离去。
踏出房门的瞬间,鹤童指尖掐动法诀,裙裾翻飞出流云般的弧度。当她终于回到自己的住处,推开雕花木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月光透过窗纸洒在地上,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冷。
"殿下!敖闰!你在哪?"鹤童在寝室外焦急地呼喊,声音在夜色中回荡。她沿着青石小径奔跑,裙角沾满了夜露,束发也有些歪斜。
就在这时,一道幽蓝的光芒突然在她身边亮起,空间如镜面般裂开,敖闰从裂缝中缓步走出。
"找我干什么?"敖闰的声音如同深海里的寒玉,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她随意把玩着手中的裂空爪,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映得她的表情愈发疏离。
鹤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心跳:"敖闰,方才......你看到什么了?"
敖闰漫不经心地玩着裂空爪,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在意,却又隐隐带着一丝别样的情绪:"没看见什么,小仙鹤不是忙着给师兄上药吗?何必在这浪费时间。"她的语气酸酸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刺。
鹤童细细琢磨着,这语气,怎么越听越有一股醋意?
鹤童下意识解释:"师兄捕妖时受了重伤,行动不便,我只是偶尔帮他上药......"
"小仙鹤同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敖闰打断她的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你与师兄的事,与我何干?快去忙你的吧。"话音未落,空间裂缝开始缓缓闭合,将她的身影渐渐吞噬。
鹤童嘴角微微抽动。
怎么越听醋味越大呢?真的不是她理解错了吗?
鹤童望着即将消失的敖闰,突然想起那片鹤羽,急声问道:"那我给你的鹤羽,为何会在师兄门口?"
"兴许不过是路过时不小心掉了。"敖闰头也不回,语气愈发冷淡,"小仙鹤还是快去照顾你的好师兄吧。"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裂缝彻底消失,只留下鹤童站在原地,满心无奈。
哦豁,这下彻底完了。
鹤童一拍额头,满心懊恼。她百分百确定,这龙王绝对是吃醋了,瞧那酸溜溜的语气,简直就差把打翻的醋坛子明晃晃地捧到自己面前了。
“还路过的时候不小心掉了,承认自己偷看有这么难吗,她骗鬼呢。”鹤童小声嘟囔着,一脸的无可奈何 。
“不对,是骗鹤呢……”她忍不住扶额苦笑,敖闰这别扭的性子,真是让她又好气又好笑。
鹤童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片黑白相间的鹤羽收起,指尖轻轻摩挲着鹤羽,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思绪也随之飘远。
随后,缓缓回到了寝室里。寝室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显得格外孤寂冷清。鹤童缓缓走到床边,将鹤羽轻轻放在枕边,仿佛这样就能拉近与敖闰的距离。
闲谈也要凑个10
一
在火凤心里凤昭一直是个外人。
龙生九子,凤育九雏。
火凤在九个兄弟姐妹里排行第三,年纪其实与凤昭相差不大。二人虽说不上一起长大,但也算自幼相识。
直到龙凤大劫展开,彼时龙凤两族的争斗可谓不死不休。
火凤性子暴躁,总是冲动行事。元凤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便让凤昭以侍卫的身份跟在火凤身边。
两人这才慢慢熟识,火凤也是这个时间发现了很多凤昭不可告人的小爱好。
可能是因为这一段侍卫与主公的关系,当元凤的其他子嗣都将凤昭当作长辈看待时,在火凤眼里,凤昭就只是母亲培养的一个比较优秀的手下罢了。
在其他孩子都会唤一声昭姨,只有火凤一直淡淡的叫她凤昭。
再后来龙凤大劫结束,龙族隐居四海,...
一
在火凤心里凤昭一直是个外人。
龙生九子,凤育九雏。
火凤在九个兄弟姐妹里排行第三,年纪其实与凤昭相差不大。二人虽说不上一起长大,但也算自幼相识。
直到龙凤大劫展开,彼时龙凤两族的争斗可谓不死不休。
火凤性子暴躁,总是冲动行事。元凤很担心自己的孩子,便让凤昭以侍卫的身份跟在火凤身边。
两人这才慢慢熟识,火凤也是这个时间发现了很多凤昭不可告人的小爱好。
可能是因为这一段侍卫与主公的关系,当元凤的其他子嗣都将凤昭当作长辈看待时,在火凤眼里,凤昭就只是母亲培养的一个比较优秀的手下罢了。
在其他孩子都会唤一声昭姨,只有火凤一直淡淡的叫她凤昭。
再后来龙凤大劫结束,龙族隐居四海,凤族镇守不死火山。
元凤因为伤势过重,在镇守不死火山千年之后陨落。
彻底感受不到母亲气息的那一天,火凤失魂落魄。他跪在母亲身边,看着母亲的身体化为一簇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
火凤跪了许久,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住向地面倒去。一只熟悉的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他侧目,凤昭不知何时跪在了他身边。
镇守不死火山对于凤族来说是惩罚,诚然这里十分适合凤族修炼。但当修为到达一定程度,闭关苦修便再无效果。
凤族需要一个新首领,不死火山也需要一个新的统帅。
火凤当仁不让,他所修炼的不死火是受不死火山影响最小的。比起其他人,由他接管不死火山才能使损失降到最低。
但让火凤没想到的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凤昭突然出手夺权。
以追随元凤多年累积的声望,成为了凤族新的首领。
火凤并不服气,他对凤昭动了手,但他根本不敌,凤昭的天赋远高于他。
从这之后两人的关系掉到了冰点,火凤离开不死火山后日夜苦修,他始终记得要打败凤昭,夺回凤族首领的位置。
他是母亲最喜爱的孩子,母亲的意愿,母亲的职责,都理应由他来继承。
如此这般,千年时间转眼而逝,当火凤又一次向凤昭发起挑战时,两人的实力已经相差无几。
除非生死相搏,否则根本分不出结果。
认识到这一点后族中长老便极力阻止两人内斗,那天是难得的和平相处,凤昭一如往常询问火凤的近况,后者也一如往常的冷着脸。
火凤不是爱笑的性子,暴怒之外最多的情绪就是冷漠。直到凤昭夸赞他进步很大,火凤才怒气冲冲的开口。
“别用这种长辈的语气跟我讲话,你以为你是谁。”
凤昭并不在意,态度没有改变。这更让火凤愤怒,冷哼一声甩手离去。
他觉得凤昭多管闲事,明明是凤族天赋最好的人,却非要留在不死火山,导致修炼大打折扣。
若放在以前,他就算一天掰成两天练,也绝不可能追上凤昭的修为。
只是个外人而已,为了曾经那点知遇之恩,就搭上一切,蹉跎自己的天赋。
火凤觉得够了,凤昭不该留在这里,她应该出去,为凤族也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明明他才是最适合留在这里的那一个......
“......”
大哥金凤也劝他不要再找凤昭麻烦,但火凤并不听。他依旧没日没夜的修炼,想要超越凤昭。
就这样,千年又千年,那天是火凤距离成功最近的一次,不曾想半路杀出来一个西海少主。
火凤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从那之后的一段时间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后来凤昭专门找他,火凤不愿意见。凤昭在门外沉默许久,突然用曾经作为侍卫的口吻说了一句求见。
给火凤听的一身鸡皮疙瘩,搓着手臂就出来了。
两人拎着酒促膝长谈,日升日落,日落日升,谁也没有记着时间。
火凤第一次坦诚的面对自己的内心,他怨恨自己的弱小不足以承担母亲的职责。
凤昭比他更有价值,凤昭比他更能守护好凤族。所以他不想凤昭留在这里,浪费自己的天赋。
若非受到不死火山的影响,凤昭的修为远远不止如今这般。
对此凤昭依旧不甚在意,只道再强又能如何?
妖族已经没落,如今人族才是承载这片天地气运的主角。
“你不会指望我成圣吧?”
凤昭斜了火凤一眼,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当年首领都没能成圣,她又凭什么跻身天道。
然而火凤顿了顿说梦想还是要有的。
“反正又不占地方。”
“......”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那些莫名其妙的隔阂便悄悄散去。
再后来凤昭招婿鹤岁,火凤确实在心里念了她一句老牛吃嫩草。
还是成了精的老牛吃刚发芽的嫩草。
凤昭知道后第一次拿出辈分说事,就算不愿意叫姨那自己也能当得起火凤一声姐姐。
“你得尊重长辈。”
火凤冷笑一声并不认账。
“你想让我管那小丫头叫姐夫?”
“......”
后来又后来,在外修炼的火凤隔三岔五就能收到凤昭的传音。
“帮我看看岁岁在哪里。”
“帮我看看岁岁有没有受伤。”
“查查岁岁最近跟谁在一起。”
“把狐族给我围起来。”
有时候火凤真的觉得在这场凤族老祖跟龙族小辈的感情里受伤的只有他,也不知道明明只是两个人的戏份却到处都有他的身影算个怎么回事。
话虽如此,但火凤每次收到传音还是第一时间去查了。
火凤依旧隔段时间回一趟不死火山,每次都会给凤昭带一些对修炼有益的丹药。等到凤昭跟鹤岁完婚,他每次回去丹药都得带两份。
带两份就带两份吧,结果这两人你让我我让你最后缠在一起互相喂着吃。
怎么的?
自己没长手不会吃是吧?
有一次可能是瞧火凤的脸色实在不好看,凤昭跟鹤岁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把手里的点心喂到了火凤嘴边。
火凤的脸更黑了。
于是凤昭又收回手,一边将点心温柔的喂给了鹤岁一边说道。
“都是一家人不要这么见外。”
“滚蛋你个外人!”
二
凤昭跟鹤岁的孩子。
凤昭知道鹤岁喜欢自由,再加上自己平时也就是守着不死火山当宅女,所以最开始两人打算要孩子的时候,商量着是由凤昭孕育。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缘分未到,两人百般努力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凤昭有一段时间情绪很低落,她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毕竟凤族孕育后代是出了名的艰难,往往数千年都没有新生命的诞生。
这个时候鹤岁就会安慰她,表示都是先天种族,龙族孕育后代也很艰难,这方面不能全怪她。
然而凤昭想到西海那一家,敖闰跟鹤童几个月就有了鹤岁不说,后来不仅五年抱仨,甚至在两人常年异地聚少离多的情况下又有了敖寸心。
凤昭想着想着,还是觉得是自己的问题。于是情绪又低落下来,给鹤岁心疼坏了。
为了哄凤昭开心,那天晚上鹤岁答应了一些凤昭一直想尝试的东西。
然后鹤岁就有了。
“......”
“......”
顶着凤昭那‘你们西海真是好生养’的幽怨眼神,鹤岁让人给母亲和娘亲带去了消息。
敖闰跟鹤童收到消息的当天晚上就来到了不死火山,两人脸上都是喜色。鹤童看着被凤昭当成珍宝供起来的鹤岁,坐在床边询问她身上有没有什么不适。
鹤岁的前期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稳的,害喜并不严重。再加上凤昭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在情绪上也给予了足够的关怀。
只是到了中期的时候,各种奇怪的症状就慢慢冒出来了。
比如有一天晚上凤昭抱着自家宝贝睡得正香,结果鹤岁突然叫醒她,跟她说想吃玉虚宫仙植园里第四棵仙树上的果子。
“......一定得是第四棵吗?”
“嗯。”
于是大半夜的凤昭元神出窍,顶着一双黑眼圈去见了同样困得不行的鹤童。
这样的要求后面又出现几次,包括但不限于西海御厨某天做的第三道御膳,东海龙宫左边第五座珊瑚群里的螃蟹。
这些凤昭都可以满足她,直到有一天鹤岁盯着不死火山,突然说想尝尝岩浆是什么味道。
“......”
凤昭脑子都麻了。
这还没完,到了中期的时候,鹤岁害喜的症状变得十分严重,但她并不是闻到饭菜味想吐。
她是看见凤昭就想吐。
敖闰收到求救信来到不死火山的时候,刚进门凤昭就抱着她哭。
因为她已经半个月没有抱到鹤岁了。
敖闰尴尬又可怜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鹤童在后面默默扶额。
双方就着情况一商量,最后决定让鹤岁去西海待产。
敖闰把鹤岁接走时凤昭就在远处看着,一边看一边委屈巴巴的抹眼泪。
从这之后凤昭就整天魂不守舍,每天不是在想鹤岁就是在想鹤岁。
吃饭想,睡觉想,做梦也想。
一天更是写十封书信询问鹤岁的状况,给敖闰烦的想骂人。
“我怀寸心的时候你都要住在玉虚宫了。”
鹤童敲了敲敖闰的脑袋,让对方不要那么暴躁。
“这还是她们的第一个孩子,你也体谅体谅凤昭吧。”
“谁让岁岁看见她就想吐。”
敖闰啧了一声,只道肯定还是凤昭哪里疏忽了,之前自己跟鹤童也没那么多反应。
“那可不一定。”
鹤童幽幽的说着。
“我有岁岁的时候你要是也在我身边,我说不准看你也想吐。”
“......”
敖闰一时心疼又心虚。
辛苦捱过几个月,终于到了生产的日子。
凤昭跟敖闰在外面等着,两个人僵硬的像两块石头。
过程并不艰难,等到鹤童示意凤昭可以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全都收拾妥当。
鹤岁只是面色比平时白了一些,眼底带着一些疲惫。她本想就这么睡去,结果转眼看到了站在门口可怜兮兮的凤昭。
真的可怜兮兮的,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样子。
鹤岁一时间心里柔软,冲凤昭张开手,后者立刻快步走了过来,将鹤岁揽入怀中。
一番亲昵温存,终于是好好安抚了凤昭这段时间饱受煎熬的内心。
可能是因为凤族血脉的,两人的孩子足足经历了一千五百年的孵化才出生,是一只十分漂亮的小凤凰,名唤凤澜。
敖闰一边哄着小家伙一边感慨终于出来了,这么长时间都够那只猴子坐牢三个来回了。
小家伙的长相与鹤岁很相似,因着这一点受到了来自鹤童的无限宠爱。
甚至当鹤岁想带着小家伙一起早起做早课的时候,鹤童会出声阻止说孩子还小。
“娘,我小时候您不是这样说的......”
“我不记得了。”
“......”
鹤岁蹲在角落里默默画圈,凤昭忍着笑过来安慰她。
“还不是因为孩子像你,所以你娘才这么宠她。”
“才不是因为像我。”
鹤岁气鼓鼓的指着自己的脸,话里满是无奈。
“你也不想想,我像谁?”
“......”
西海不止有祖传小鱼干,还有祖传长相。
这事后来还闹出了些笑话,一场天庭的蟠桃宴,凤澜代替母亲出席,鹤岁被鹤童抓了壮丁。
再加上准时赴宴的某位龙王,三张脸摆在一起,着实比蟠桃更加引人注目。
三
有了凤澜后,凤昭仍然很想有一个由自己孕育的孩子。奈何前前后后折腾到凤澜都成年了,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件事虽然说不上难过,但着实有些沮丧。尤其是龙族那边喜事不断,子嗣一个接一个。
摩昂三兄弟的姻缘也着实很是奇特,曾经鹤童催婚时,三兄弟异口同声拿岁岁当挡箭牌,只说不能越过大姐。
后来岁岁成亲,三人没了这层保护伞,本来想让小妹寸心帮忙说情,话到嘴边突然想起敖寸心已经领先他们两个版本了。
摩昂作为下一任西海龙王,对另一半的要求着实有些高。而且受敖闰跟鹤童的影响,在感情方面他也不愿意将就。
就在鹤童愁的天天拔敖闰头发的时候,摩昂却自己遇到了喜欢的人。
彼时已经几千岁的摩昂,在一次去凤族探望鹤岁的时候对一只凤凰一见钟情。
两人默默相处几年,觉得彼此很合适。于是摩昂就跟敖闰说了这件事,想让敖闰去不死火山提亲。
敖闰先是震惊然后狂喜最后看着对方的资料陷入疑惑。
原因无他,摩昂喜欢的那只凤凰,按照凤族的年纪来算,上个月才刚刚成年。
敖闰跟凤昭多问了一句,后者翻了翻族谱表示,那是我们凤族最小的孩子。
“......”
敖光跟鹤岁都是爱上祖宗,
摩昂比他们更特殊,自己当那个祖宗。
婚后小两口的感情很好,小凤凰很快就有了身孕。那段时间摩昂说话声音都轻了很多,看的敖荣一阵嫌弃。
当时敖荣还没想到这个回旋镖会扎回自己身上。
敖荣喜欢上了一位人类女子,两人爱得轰轰烈烈。所以自然而然的,寿命论成为了敖荣心里抹不去的痛。
女子当地远近闻名的才女,有爱她的家人和精彩的人生。
敖荣知道人妖殊途,与自己在一起只会给女子带来痛苦。于是在女子询问他能否向父亲提亲时,敖荣狠心拒绝了她。
并且装成一副有了新欢的花花公子模样,从此再没去找过女子。
敖闰只记得当时她正在处理公务,本应在外游历的敖荣突然回到龙宫,在大殿里看见她之后,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大哭。
后来得知事情经过,敖闰悄悄去见了那名女子,回来后表情微妙,只对敖荣说了句你以后可能会后悔。
敖荣一边哭一想着根本不会有以后,人族寿命不过百年。
就这样过了几十年,敖荣再不复当初潇洒二太子的模样。他想着女子的寿数应该就是这几天了,纠结许久还是悄悄去了女子的故乡。
然而他刚踏入那片土地,下一秒一道剑气就劈在了她的脚下。
敖荣惊愕的看着眼前熟悉的人,后者身上穿着玉虚宫弟子的服饰,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原来当年敖闰见过女子后,发现对方颇有天赋,再加上自己儿子的原因,便让鹤童收了女子做徒弟。
如今再见面,敖荣其实可以叫女子一声师妹。
“他那里敢叫啊,那孩子当荣儿是负心汉,这些练功的靶子都贴着他的名字。”
“你没替荣儿解释一下?”
提前与儿媳妇相处几十年的鹤童十分平静的抿了口茶水。
“他自己活该,当年把事情好好讲清楚不就好了,非要来话本里那一套。”
敖闰刚想说敖荣这不是第一次动心没经验吗,结果鹤童斜了她一眼。
“嗯,随你了。”
“......”
被女子拎着剑追杀了三百年后,敖荣才终于抱得美人归。
典礼上敖荣调侃敖烈,三兄弟只剩下他还没成家,但敖烈并不急,因为他是三兄弟里最特殊的。
他是佛门中人。
然而由于他一直没有成家,自然也就没有孩子。所以摩昂跟敖荣两人有了孩子后,闲着没事就送到敖烈那里。
美其名曰,怕他孤单。
敖烈手里抱着两个,背上背着一个头上还盘着一个。实在抱不下的那个趁他不注意,在他的袈裟上画了一条泥鳅。
“画的是三叔!”
小家伙还气呼呼的反驳,直把敖烈气的眼前一黑。
话题扯回凤昭这里。
看着龙族日渐兴旺,凤昭想有一只小小鹤的念头越来越强。直到她的老朋友应龙那里又传来喜讯,凤昭算是彻底破防了。
鹤岁跟凤澜一回来就看见凤昭忧郁的坐在王座上,一副人人都能生,为什么就本宫生不了的表情。
“......”
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姐姐自己宠着呗。
那是鹤岁在不死火山停留最久的一段时间,足足八百年。
凤昭得偿所愿十分满足,孩子还没破壳她就把名字想好了,是男是女都叫鹤愿。
但彼时的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孕育的这颗蛋,孵化了整整一万三千年。
四
关于敖闰鹤岁凤澜。
鹤童
一只蓝色的敖闰,一只黑色的阿闰,还有一只银色的小阿闰。
一个自留经典款,一个自创融合款,还有一个凤族联名典藏款。
谁能说鹤童不是最大赢家。
某日路过西海的敖光。
“大哥~”
“大舅舅~”
“大舅爷爷~”
敖光“......”
这三个凑一块感觉能跟整个三界做交易。
————————————————————
一万三千年没有特殊含义,我就是写到这里的时候莫名其妙觉得这个数字很适合。੭ ᐕ)੭*⁾⁾
皇后宜修×原创女主06
皇后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却换来更凶猛的掠夺。咔!鎏金护甲在描金柱上又刮出一道痕迹。
她绝望地盯着双鹤缠枝灯——火焰明明已经窜得那么高,那特制的迷香为何还不见效?
屏风后再次传来瓷瓶碎裂声。
楚意晚攥着碎瓷片的手指节发白,眼中泪光与杀意交织。
就在她准备冲出去时,却看见皇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双总是含笑的凤眼里,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决绝。
"弑君之罪,我们赌不起。"
虽未出声,眼神却已道明一切。
楚意晚的指尖在碎瓷片上又深了几分,染血碎瓷片在掌心刻出深深血痕,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在青砖上划出"...
皇后指甲深深掐进他肩膀,却换来更凶猛的掠夺。咔!鎏金护甲在描金柱上又刮出一道痕迹。
她绝望地盯着双鹤缠枝灯——火焰明明已经窜得那么高,那特制的迷香为何还不见效?
屏风后再次传来瓷瓶碎裂声。
楚意晚攥着碎瓷片的手指节发白,眼中泪光与杀意交织。
就在她准备冲出去时,却看见皇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那双总是含笑的凤眼里,此刻盛满了她从未见过的决绝。
"弑君之罪,我们赌不起。"
虽未出声,眼神却已道明一切。
楚意晚的指尖在碎瓷片上又深了几分,染血碎瓷片在掌心刻出深深血痕,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在青砖上划出"弑"字,又急忙用裙角抹去。
"莞莞(纯元),今日格外可人..."帝王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皇后耳畔。
"皇上...臣妾...是宜修..."皇后在剧痛中数着更漏——药香在这一刻浓到极致。
"轰隆!"
惊雷劈开夜空的瞬间,明黄龙袍突然凝滞。沉重的身躯重重砸在她的肩上,滚烫的唇竟还贴在她颈侧动脉上。
宜修被压得闷哼一声,腹中一阵抽痛。她望着窗外电闪雷鸣,知道这场赌局,终究是赢了。
"阿楚……"
宜修染着安息香的手指刚抬起,便被楚意晚一把攥住。那双杏眸在暗夜里亮得惊人,掀开皇帝的动作近乎大逆不道,却毫不犹豫。
"让我看看。"楚意晚的指尖染着药香,轻轻抚上她颈间刺目的红痕,嗓音低哑得几乎破碎。
"他碰哪儿了?" 银簪冷光一闪,挑开明黄龙袍,簪尖抵在帝王心口,游走出一线森然寒光。
"别!"宜修声音发颤。
"你可知他碰你时,我们的孩子在你的腹中发抖?"
"那娘娘现在抖什么?"
楚意晚指尖滚烫,划过肌肤时带起一阵占栗,"是怕他醒……还是怕自己忍不住,拧断这脖子?"
雨越下越大,宜修凝视皇帝颈间跳动的脉搏,鎏金护甲深深掐入掌心,渗出月牙状的血痕。
"你说……此刻弑君……"
"您舍不得。"
楚意晚猛地扯开百子千孙帐,合卺酒泼洒而下,暗红酒液在龙袍上洇开,如血般刺目。
"您想要的是名正言顺的嫡子,不是血溅椒房的千古骂名。"
又一道闪电劈落,照亮楚意晚眼底翻涌的暗潮。银簪一挑,皇后襟前盘扣应声而开,指尖抚过那些青紫淤痕,忽的俯身咬下——
犬齿刺破肌肤,鲜血渗出。
宜修闷哼一声,却未推开,任由痛意在皮肉间炸开。这新鲜的咬痕,恰好覆盖了帝王留下的指印。
刻意压低的喘息化作细碎呜咽,融进龙榻上沉重的鼾声里。
"纯元...再给朕生个..."
皇帝梦呓传来时,鎏金护甲应声断裂,在青砖上迸溅出几点冷冽火星。
楚意晚低笑着执起合卺酒盏,琥珀色的琼浆顺着团龙纹路倾泄而下,在明黄衣料上洇出深色痕迹:"娘娘听,他连梦里都惦记着嫡子呢。"
苦涩的安胎药在唇齿间辗转,铜镜里映出皇后散乱的云鬓与染着薄红的眼尾,像极了被春雨打湿的海棠。
"当真瞒得过?"宜修指尖轻颤,抚过尚且平坦的小腹。
"醉酒的人最信眼睛。"楚意晚退后半步,指尖蘸了胭脂,在皇后精致的锁骨处细细揉开一片暧昧绯色,
"娘娘这副模样......"
她低笑,将皇后散落的青丝缠绕在描金床柱上,发丝与金漆在烛光下交相辉映。
"任谁看了都会以为您刚侍过寝。"
"连史官都要记上一笔'帝后恩爱,中宫有喜'。"
铜镜里,两个女人的身影暧昧交叠。
皇后云鬓散乱,眼尾薄红未褪,衣襟半敞处尽是斑驳痕迹——既有帝王粗暴掐捏的青紫淤痕,亦有楚意晚刻意覆盖的嫣红印记。
而楚意晚月白衫袖滑落,露出腕间新刺的忍冬纹,藤蔓缠绕处还留着皇后昨夜失控抓挠的鲜红血痕。
雨声渐急,五更鼓响。
最后一盏宫灯被窜入的夜风吹灭,黑暗瞬间吞噬了寝殿,只余下三道深浅不一的呼吸,一道昏沉绵长,两道清醒交织。
——在这龙榻之上,真假虚实早已难辨。
【无期迷途】狄斯小鹿91
阅读须知:
● 原创禁闭者
● cb向
管理局日常
——————
前情提要:同人的故事线和官方的几乎不同(毕竟我是根据活动出的顺序来写文的),所以有时候会有出入,就不必在意了。
被窝里暖烘烘的,沈月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
她的脸颊陷入柔软的羽绒枕,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冽香气。
这味道很舒服,像冬日里晒过阳光的松木,让她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
但下一秒,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这个气息……未免熟悉得过分了。
沈月蹙起眉头,闭着眼睛不确定地嗅了嗅。
那缕若有若无的百合香里,还混着一点淡淡的咖啡苦涩味。
哦~...
阅读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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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b向
管理局日常
——————
前情提要:同人的故事线和官方的几乎不同(毕竟我是根据活动出的顺序来写文的),所以有时候会有出入,就不必在意了。
被窝里暖烘烘的,沈月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
她的脸颊陷入柔软的羽绒枕,鼻尖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冽香气。
这味道很舒服,像冬日里晒过阳光的松木,让她忍不住又深深吸了一口。
但下一秒,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
这个气息……未免熟悉得过分了。
沈月蹙起眉头,闭着眼睛不确定地嗅了嗅。
那缕若有若无的百合香里,还混着一点淡淡的咖啡苦涩味。
哦~是局长身上的味道。
“……”
她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深灰色天花板。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下意识偏头看去,只见局长正睡在她的身侧,呼吸平稳,双手交叠置于腹部,眼皮下的乌青非常明显。
沈月的大脑宕机了。
但事已至此……
还是继续睡觉吧。
她侧过身,悄悄的,小心翼翼的挽住了局长的胳膊,把自己的小脑袋靠在了局长的身上。
只不过……这触感好像不太对啊。
她不可置信地再次捏了捏。
顿时发出了无声的尖叫,靠北的!她与医疗部一起养的白白净净、健健康康的局长怎么又瘦了!
怎么会有人短时间内瘦了那么多?!
谁干的,到底是谁干的?!
仿佛感应到沈月无声的控诉,局长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手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下意识转头,发现自家小姑娘居然醒得比自己还早。
刚苏醒的人类的思绪是迟钝的,也是自然的。
仿佛木头开窍似的,局长侧身搂住了沈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像是对待孩子那般,无意识地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嗓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显然是在问昨天醉酒的事情。
“没有,就是有点累累的……”沈月打了一个哈欠,生理泪水从眼角上溢出,她倒是毫不客气,给予了局长一个回抱,双手顺势环住对方纤细的腰肢,并把头埋进局长的胸脯上。
“局长,你最近干了什么,怎么瘦了那么多。”
沈月的声音闷闷的,呼出的气息透过薄薄的睡衣打在局长的肌肤上,有些搔痒。
局长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语气有点不太自然:“没…有吧,最近我挺好的。”
“撒谎,局长你都多大人了……”沈月把头抬了起来,用谴责的眼神看着她,看的局长那叫一个心虚,“对你指指点点。”
局长当然瞒不过沈月了,倒不如说,她确实想问问沈月的意见,就这么干脆利落地把最近困扰她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
简单概括便是,虽然与东洲的医生商讨过萦萦的事情,但是出于私心,她自然是想让萦萦早些恢复的。
既然东洲人暂时没有方法,那么沈月这个‘东洲人’呢?
“这些啊……那我试一试。”沈月顿时来了兴致,她还从没见过东洲的‘花妖’呢,况且,她确实有几个点子尝试一下。
“那萦萦小姐在哪里呀?”她蛄蛹了一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温柔乡,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滚到了床下。
顺着局长的指示,她在书桌上看到那种在土壤里的紫藤枝。
这根树枝是‘活’的,沈月很清晰的感应到,越靠近她就闻到了充盈的紫藤花香。
看样子萦萦的状态还不错,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的。
沈月只需稍微一想便明白了,多半是局长把自己的元气渡给她了。
她思考了一会,随后抬起手,尝试把自己的丰饶异能用在这根树枝上。
显而易见的,颇有成效。
树枝上的小芽儿嫩绿了不少,雀跃地晃了晃叶片。
见此情景,局长也高兴了起来。
“萦萦可以……重新变成人类吗?”她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有点难。”沈月立马答到,她皱着眉眼,思索了一下,“打个比方来说……萦萦本就受了重伤,她现在伤还没养好呢,更别说化为人形了。而且妖嘛……动则几年十年甚至上百年呢。”
“不过……”沈月收回手,她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我到有个别的法子。”
她小跑着打算离开,刚踏出房门又转了回来,“局长我怎么穿了你的睡衣啊?!”
“因为昨晚你闹着要换衣服,还挂在我身上想和我一起睡。”
“……”
……
……
……
“局长,你看!”沈月回来后,手里拿着一个手偶般大小的毛绒玩偶。
还是只粉毛垂耳兔呢。
“……玩偶?”局长疑惑了,她不解地看着沈月,等待她的解释。
“没错!虽然我没办法让萦萦在短时间内重塑肉身,但咱们可以用替身嘛。”沈月把玩偶放到桌子上,嘴里喋喋不休地说着,手里的活计一点都没停下,“我管这叫……灵偶寄魂术!”这是她临时想的名字。
局长凑了过来,她看着沈月用小刀在一块玉石上刻着什么,拿起红绳串在一起,用精湛的手法捆绑编织着。
最后,她把编织好的红绳挂饰挂在了玩偶的脖子上,巧妙地打了一个活结。
局长此时天马行空了起来,她完全听不懂沈月念叨的东洲语,倒是配合地发出赞叹,目睹着沈月做的法事。
神奇的东洲人!
沈月的法子很简单,既然无法让萦萦重塑肉身,那干脆给萦萦做一个替身罢了,以玩偶为载体,给予萦萦附身的条件,能让她寄宿在玩偶的体内,从而触碰到现实世界。
而玩偶身上的护身符,便是用来巩固萦萦精神体的工具。
一阵功夫后,两人期待地把目光放在了玩偶身上,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
一秒、两秒、三秒过去了……
没有丝毫变化,预想的情景没有发生。
“没道理呀……我记得是这么做的。”沈月翻看着手里的笔记,百思不得其解。
局长正想安慰一下,谁料粉毛兔子突然站起来,毛茸茸的粉色小爪子叉在腰间,与外表极为不符合的声音从它的身上发出,“小娘子,还有这位……小姑娘,花神显灵啦~”
【云之羽】假如宫家还有个姐姐(五)
预警见合集首篇
…………………………
第五幕
虽有临时家庭会议拖了点时间,宫虹商还是去找了宫尚角。
彼时正值午时,角宫也饭菜飘香,虽然因着是七祭时期茹素,但还是色香味俱全的摆放在餐桌上,就是角宫的主人还在伏案忙碌,半点没理会送到眼前的美食。
不请自来的宫虹商就不一样了,她陶醉地深嗅一口饭菜香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下提筷开吃,丝毫不打算顾及主人家的心情。
饭菜飘出的香味更浓了,还伴随有人开吃的动静。
原本还在批阅的毛笔一顿,宫尚角无语抬头,沉默片刻,最后加入了干饭行列。
“远徵呢?”宫虹商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有疑问就直接说了。
“还在处理徵宫事务。...
预警见合集首篇
…………………………
第五幕
虽有临时家庭会议拖了点时间,宫虹商还是去找了宫尚角。
彼时正值午时,角宫也饭菜飘香,虽然因着是七祭时期茹素,但还是色香味俱全的摆放在餐桌上,就是角宫的主人还在伏案忙碌,半点没理会送到眼前的美食。
不请自来的宫虹商就不一样了,她陶醉地深嗅一口饭菜香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下提筷开吃,丝毫不打算顾及主人家的心情。
饭菜飘出的香味更浓了,还伴随有人开吃的动静。
原本还在批阅的毛笔一顿,宫尚角无语抬头,沉默片刻,最后加入了干饭行列。
“远徵呢?”宫虹商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有疑问就直接说了。
“还在处理徵宫事务。”
说到这里,他不免瞧了宫虹商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怎能这么闲?
宫虹商对弟弟的郁闷视若无睹,毕竟她自觉也是身负要事。
但宫尚角显然不这么认为。
“二姐,”宫尚角忽然对着宫虹商笑起来,在江湖人眼里冷酷阴鹜的脸孔此时是难见的明媚,就是这明媚令人瘆得慌。“关于前山的内务,你是不是也该接手一下?”
什么鬼?
宫虹商高扬眉,像是看什么新奇事物一样看着弟弟。“你在说什么傻话?”
宫尚角依旧笑容满面。
“二姐提议让宫子羽他们都去试炼,长老院应了,所以试炼期间的宫门内务,二姐是不是也该负责一下?”
宫虹商瞪大眼睛:“长老院呢?”
宫尚角:“您说呢?”
宫虹商总算看出来弟弟皮笑肉不笑下的真实含义。敢情是长老们当了甩手掌柜,把事情都扔给了宫尚角,而宫尚角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把她这个姐姐也拖下水。
可惜,宫虹商并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尤其这可能还是出力不讨好的事。
“我看你都做得挺好的,想来应该不缺人手……”
“缺!”宫尚角没等宫虹商说完就直接打断了她,还着重强调了一遍。“很缺!非常缺!若是二姐愿意出手,小弟感激不尽。”
宫虹商难得见到弟弟如此模样,喜怒尽浮于面,好似对方重回到曾经天真直白的少年期,而非如今硬梆梆故作深沉的臭石头。
她颇感有趣,起身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案桌上的文稿,然后自顾自地下定论。
“嗯,你做得很好,很全面,没有我插手的余地。”
话里话外翻来覆去都一个意思,她不想管。
“有的。”宫尚角非常坚定。“二姐手下有一支女卫,管理新娘院落想必易如反掌,若是新娘之事还有变化,二姐也能随机应变,做出最好的安排。”
宫虹商叹笑出声:“你这是都给我安排好了?”
“我知二姐另有谋划,不喜欢深耕宫门内务的繁杂人际。”宫尚角给人的感觉向来都是冷漠又阴鸷,但若他愿意,也会巧舌如簧地诱哄人心。“如今我们与无锋之争形势不明朗,那两人或许是新的突破口,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唯有二姐信得过。我也相信二姐必定如我一般,终会亲手将无锋摧毁,报昔日之恨。”
眼看弟弟给自己戴上一二三顶高帽,试图用尽浑身解数来说服自己,宫虹商颇觉好笑,尚角弟弟这副样子大大取悦了她:“好了,你快把我说成神了,新娘院落我会接手,你还是好好吃饭吧。”
宫尚角把实话说完后,实际也在绞尽脑汁想下一句该怎么夸姐姐,闻言当即如蒙大赦,主动给宫虹商碗里堆了好些菜:“多谢二姐!”
宫虹商又打趣了弟弟几句,姐弟俩笑闹了一会儿,不觉间都吃得差不多了。
酒饱饭足,宫虹商瘫坐在椅子上,一边享受着吃饱后的昏昏懒意,一边想起正事来。
“新娘的结果有回信了吗?”
宫尚角:“大概明天吧。”
宫虹商点了点头:“无论结果如何,你别对那两个姑娘动手,私下把结果告知长老院就行,其余事交给我。”
说着,她将策反无锋成员一事简略提了提,着重强调了对方合作的条件。
听到宫虹商真的有去接触无锋,宫尚角只觉得眼前人不愧是他二姐。他点头应下,随后又皱起眉:“有把握吗?”
宫虹商叹了一口气:“只能随即应变了。”
宫尚角:“有需要就告诉我。”
宫虹商点了点头,话题很快又转移,毕竟当前要事真的太多了。
好比如徵宫药材出错一事。
宫尚角将贾管事一案告知姐姐,顺便提及当前调查进度:“你怎么看?”
宫虹商皱起眉:“难道宫门当中还有其他无锋内应?”
“我是有这个怀疑。”宫尚角点了点头,既欣喜于姐姐与自己思路同调,又沉重于两人共同的怀疑并非什么好事。“时间太过凑巧,而且贾管事的房间里还翻出来无锋的魅字令牌,但他的履历着实干净,看不出任何与无锋的关联。”
宫门中人刨除四宫血脉,大多来自旧尘山谷,是两人都知道的事实。
旧尘山谷里大多是在这里世代生活的百姓,不会武功,因旧尘山脉地势险要复杂,也少与外界往来,基本依赖宫门来与外界交易,偶尔也有外来人进谷长住,但能进到宫门做事的,无一不是闯五关斩六将,要说是来自无锋的细作,可能性比较低,因为宫门招人严苛,招一次时隔较长,基本与纳新娘时间同步。
更别说,一入宫门,基本世世代代也与宫门绑定。宫虹商和宫尚角的手下,也大部分都是出生起就待在宫门前山的侍从后代。
“内应,”宫虹商思考着。“贾管事在宫门的时间应该不短吧?无锋是用什么收买他的?”
“有四十多年了,他父亲以前也是在徵宫做事,十年前那场袭击里丧了命,他还有个儿子,听说先天体弱,不久前还来过医馆诊治。”
“十年前?”宫虹商听到这么一个敏感的时间点,当即反应过来。“那场袭击?”
宫尚角颌首:“对。”
宫虹商先是讶异不解,渐渐脸色转为凝重:“这么一个老人,居然选择认贼作父,与无锋联手?无锋能给他什么?钱,还是权?他既然在宫门都待了这么久,现在才开始惦记吗?感觉可能性不大。”
她想着念着,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宫尚角继续补充他们查到的信息,事情发生得过于仓促,有些细节需要更多时间去深入探查。
“暂时没查到他有大额的金银往来,他的房间也没有多少钱财,远徵说,只怕过往月钱都花了在他儿子身上。”
“他儿子的病,”宫虹商立刻抓住这根似有似无的线索。“医馆治不好?远徵也没办法?”
宫尚角摇了摇头:“娘胎里带的病根,远徵说,能撑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可能只有像出云重莲那类能活死人、药白骨的灵药才管用。”
“出云重莲啊,”宫虹商想起来当年那朵由远徵培养出来、震惊众人的灵药,叹了一口气。“现在只怕月宫里才有了。不过,无锋会愿意把这种等级的灵药用作收买的条件吗?他儿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还在查,”宫尚角给自己舀了一口汤。“他们好像搬了家,之前查到说是贾管事本来打算带儿子出谷求医,目前还在找他们的新地址。”
宫虹商不由地叹道:“天下可怜父母之心呐。如果真有多一朵出云重莲……罢了,多说无益。”
宫尚角却一时没有回答,勺子停在半空片刻,像是想起了什么。
“尚角?”
宫尚角深呼吸一口气,像是想到什么要紧的事,语速加快,呼吸也有些急促:“出云重莲不止月宫有。”
宫虹商震惊地瞪大眼睛。
“最早那朵是被月宫要去了没错,之后远徵又养出来一朵,给了我,后来老执刃私下请求,我就给了他。”
“难怪大家都没听说,”宫虹商喃喃道。“若非老执刃私用,这等灵药但凡透出消息都会被长老院截去,归入公库。”
“百草萃是远徵培养出云重莲时得到的灵感,远徵说过,出云重莲也有百草萃的功效,而且药效更持久。”
宫虹商也意识到什么:“所以,出云重莲也能使人百毒不侵?”
宫尚角点头:“理论上是万毒不侵,而且是有效五年。”
宫虹商为如此灵药倒吸一口凉气,要知道厉害如百草萃,其药效最多也只能持续俩个月。
“此话当真?”
宫尚角没有丝毫犹豫:“远徵不会说谎。”
“老执刃什么时候向你要的?”
“去年春。”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老执刃和少主,”宫虹商微蹙眉头。“必有一人服用了出云重莲。”
宫尚角:“出云重莲需要特殊冰盒保存,要是长老们有在羽宫找到,定会出事当时就给他们服用,救其性命。”
宫虹商顿时觉得面前的饭菜不香了,因为事情大条了。在今天这顿饭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宫远徵又养出一朵绝世灵药,还被老执刃偷偷要走。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脑子里想起另一种可能:“现在还没过完头七,远徵有和你说过,出云重莲会致人假死吗?”
宫尚角瞪大眼睛,他听懂了姐姐的言外之意,但有点狐疑:“没有提过,出云重莲的具体药效很多远徵都没来得及验证。”
“那远徵有去确认过尸体情况吗?”
“没有,长老们说没必要。”
宫虹商想到就去做,直接起身:“我去和长老们谈一谈,万一出云重莲真还在起作用,他们只是闭息假死,好歹得把人给救回来。”
宫尚角将信将疑,毕竟老执刃父子的死经过长老院确认,虽有宫虹商的联想也有些道理,但他想着长老院的医术总不至于把活人看死了:“可能吗?”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宫虹商用一句话说服了他。“在这之前,有谁知道出云重莲的真正药效吗?”
没有人知道。
出云重莲是传说中的灵药,传说级别代表失传已久,它的神效只停留在典籍中,甚至在宫远徵重新把它培育出来之前,大家都没想过这样的灵药是真实存在而非杜撰的。
宫虹商补充道:“把远徵也叫来,出云重莲的事,恐怕现在没人比他更清楚。”
宫尚角点头叫人,他想着就算最后证实是虚惊一场也罢,好歹借机会让弟弟把死因验清楚了,免得还有人把脏水往远徵身上泼。
这一番猜测如何惊世骇俗到让三位长老以为小辈们在发疯了不消说,好在老执刃父子的灵堂不在羽宫,是在独立于四宫之外的地界,一行人俏摸摸去验了尸,除去守堂的侍卫,看起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但也只是看起来。
宫子羽坐在房间里,听着金繁的汇报,脸色阴沉难看,搭配房中不算明亮的光线,竟第一次让金繁觉得自家公子阴郁得令人心惊,好似那一双原本纯澈的眼都被仇恨染黑了,竟有几分像角宫主。
之前长老院的那一场对峙,并没有消除宫子羽对宫远徵的疑心。
诚然,羽宫和徵宫分开独立制药的做法,似乎是怪不到宫远徵头上。可宫子羽想了又想,依旧觉得徵宫有大问题。
他原本觉得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只是因着暂时抓不到杀害父兄的真正凶手,所以恐惧又愤恨的自己把谁都当疑犯。可今天早上,雪长老偷偷告诉他,徵宫抓到人了,百草萃确实出了问题,是徵宫当初送来制药的药材错了,所以最近那批百草萃都药效大减,只是这件事三名长老暂时压下不表,只让各宫暗中处理掉之前遗留的百草萃,徵宫会补新的来。
至于这件事里徵宫出错的人,金繁查探得知,是一名任职四十多年的管事,据说被宫尚角审过,一开始还攀咬徵公子,到现在什么都没有供出来。
这一下子,宫子羽对徵宫的疑虑不减反增,桩桩件件都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让他越发笃定他的想法:毒手就是宫远徵下的,就是为了替宫尚角抢执刃之位,所以借刀杀人,一举铲除了父亲和身为少主的哥哥!
之前因着他的疑虑,且宫远徵是小辈,月长老也懂医术,所以并没有机会让宫远徵靠近父亲和兄长的尸身。如今,宫子羽听金繁的报道,暗恨长老们只怕是被那对恶毒兄弟说服了,宫远徵肯定是去借机销毁罪证。
一想到杀害父兄的真凶会就此逍遥自在,宫子羽就坐不住了,他当即就冲向灵堂方面,心中想着无论如何,绝不能让宫远徵得逞!
第五幕.END.
…………………………
小剧场是角徵专场的琐碎日常。
【修成正果】宜修✖️果郡王(七)
宜修提出要去甘露寺祈福时,祺嫔在一旁笑得骄纵跋扈:“太好了,也能去看看废妃甄氏如何悲惨了!”
众人沉默不敢说话,都看着皇后的眼色。
宜修神色未变,她向来习惯了波澜不惊,一副佛面,只是目光落在祺嫔那愚蠢但美丽的脸上,心里想:你还不知,我要从那寺中带回一把刀,那把刀第一次见血恐怕就是你的。
她笑了笑:“祈福是为陛下,为苍生,无关旁人。”
确实是为了陛下啊。
她自嘲地想。
到了甘露寺,她确实虔诚地祈愿,只不过愿的是此次行动一切顺遂,她能和允礼白头偕老。
她这生很少为自己求些什么,小时候是不懂,大了是不能,她不配拥有,也不配做自己。......
宜修提出要去甘露寺祈福时,祺嫔在一旁笑得骄纵跋扈:“太好了,也能去看看废妃甄氏如何悲惨了!”
众人沉默不敢说话,都看着皇后的眼色。
宜修神色未变,她向来习惯了波澜不惊,一副佛面,只是目光落在祺嫔那愚蠢但美丽的脸上,心里想:你还不知,我要从那寺中带回一把刀,那把刀第一次见血恐怕就是你的。
她笑了笑:“祈福是为陛下,为苍生,无关旁人。”
确实是为了陛下啊。
她自嘲地想。
到了甘露寺,她确实虔诚地祈愿,只不过愿的是此次行动一切顺遂,她能和允礼白头偕老。
她这生很少为自己求些什么,小时候是不懂,大了是不能,她不配拥有,也不配做自己。
只是这次,她偏要。
果不其然,甄嬛被祺嫔一番冷嘲热讽,曾经面若桃花的一个美人儿,如今一脸病容,憔悴得如枝头摇摇欲坠的残花。
宜修没有阻挠,倒是沈眉庄一如既往为她说话。
宜修知道,倘若想让甄嬛有斗志,便必须让她明白被人踩在尘埃里是什么滋味儿。
众人离去,宜修借口有手帕落在庙中,又折了回来,唤了甄嬛进屋,让剪秋在门外守着。
甄嬛站在那里,搓着被冻红的手:“是他让你来结果了我?”
“他已经忘了你这个人。”宜修淡淡道,“再过几年你被这风吹日晒,彻底皱纹密布,他恐怕还会添一道厌恶。”
甄嬛歪歪头,笑了:“还是不见吧,我已经心死。”
“那再好不过了。”宜修抿了口她桌上的茶,皱了皱眉。
“娘娘何出此言?”甄嬛不解。
“我要你回宫。”宜修拉过她,目光炯炯,“我要你成为宫中最大的宠妃,我要你屹立不倒,我要你成为这大清的太后,你肯还是不肯?”
甄嬛被她惊到,沉默了一会儿才答:“娘娘怎么了?您母仪天下,我已经是废妃,怎敢去……”
宜修不以为然:“这些东西于我而言,就像这杯中的茶叶渣子末,恶心得很。”
“我一直以为娘娘会讨厌我。”
“换作是少女时,恐怕会吧……可是,如今对着这样一张肖像姐姐的脸,我只想让你结局比她好一点。”
甄嬛跪下:“请娘娘指点,唯有我有所成,才能救我家族。”
宜修沉声:“我会为你铺路,而我们的目标只有,让他死。”
甄嬛仰头,对上她燃烧着烈焰的眼睛,她从未注意过这位沉静如木的皇后竟然有这样光彩夺目的眼睛。
她不禁答道:“甄嬛此心,再无一丝一毫情爱,愿为皇后娘娘,肝脑涂地。”
番外:东洲游记
“杜若——”局长一出站就看见了东洲学者。
“局长,好久不见。”杜若自然地拿过局长手上的东西,“路上怎么样?”
局长风衣下的尾巴晃来晃去,笑笑,“还不错。”
杜若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局长身后,没有其他人。
“局长自己来的?”
“嗯,出差。”局长点点头,“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还有些时间,所以就来看看你。”
局长眉眼弯弯地看着学者,身后灰色的尾巴悠悠晃着。
局长很担心这位一向报喜不报忧的学者,毕竟烟烟之前有跟自己说过,
“感觉杜若姐姐好像有些累,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担心,烟烟。我会去的。”
所以局长加快处理完了工作,挤出时间来见杜若。
“那或许我可以带你好好玩几天,看看东洲...
“杜若——”局长一出站就看见了东洲学者。
“局长,好久不见。”杜若自然地拿过局长手上的东西,“路上怎么样?”
局长风衣下的尾巴晃来晃去,笑笑,“还不错。”
杜若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局长身后,没有其他人。
“局长自己来的?”
“嗯,出差。”局长点点头,“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还有些时间,所以就来看看你。”
局长眉眼弯弯地看着学者,身后灰色的尾巴悠悠晃着。
局长很担心这位一向报喜不报忧的学者,毕竟烟烟之前有跟自己说过,
“感觉杜若姐姐好像有些累,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担心,烟烟。我会去的。”
所以局长加快处理完了工作,挤出时间来见杜若。
“那或许我可以带你好好玩几天,看看东洲美景了。”杜若笑笑,带着局长离开。
“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局长和杜若坐上车。
“这么急?”
“毕竟管理局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局长顿了顿,将自己戴的鸭舌帽轻戴在学者头上,眉眼间尽是温柔,专注地看着杜若,“但我今天会一直陪你。”
突如其来的一撩。
杜若知道局长不是那种故意撩人的人,但偏偏这种无意最让人心动。
“杜若?”
局长轻声唤着走神的学者。
“那局长可以陪我去镜缘禅林吗?那是一个寺庙。”
镜缘禅林。
寺中有口千年古井,水面如镜,传说照见之人会看到命中注定的容颜。
“当然。”局长自然不会拒绝。
……
“这件衣服很适合局长呢。”
杜若看着从试衣间走出的局长。
局长穿着套以玄黑为主,黑中隐隐带着判官朱,刺绣为冷金色的汉服,头发披散着。
“但还差了点……”杜若上前,用黑色竹叶式发带系好局长的头发,“现在好了。”
“谢谢。”局长的尾巴忍不住晃来晃去。
局长和杜若并肩走着,淹没在人群当中。
远远的,能看见隐匿在山顶的寺庙,云雾缭绕,甚至隐约传来古老悠远的钟声,无故增添了些神圣。
“局长在为谁祈福呢?”杜若侧眸看着身旁一阶一拜的局长。
“很多。”局长睁开双眸,淡淡笑着,“我是个贪心的人。”
“怎会。”杜若却不认同,“为自己爱着的人祈福,只要心是真诚的,便不贪心。”
“或许吧。”局长抬眸看向寺庙的大门,“杜若呢?你刚才又是在为谁祈福?”
你。
“局长可以猜猜看。”杜若并不打算告诉局长。
“很重要的人?”
“嗯。”
“很爱的人?”
“嗯。”
“那有点难猜啊……”
“局长。”杜若轻轻笑着,抬手指向前方,“我们到了。”
局长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已经到达了山顶。
寺庙内香火弥漫,微风将香火气带去远方。
杜若带着局长来到传说中那口千年古井,确实水面如镜,倒映着二人的脸。
杜若将终端放回口袋,难得主动的握住局长的手腕,“前面有卖平安符的,要去看看吗?”
“好啊。”
局长顺着人流去古桥旁卖平安符的摊子,而杜若却以休息为由,在古树下等待局长,不近不远地看着局长。
“施主为何不一同前去?”一个年长的僧人走到杜若身边。
杜若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双手合掌于胸前,指尖朝上,低头微躬,“我不应贪念过多。”
杜若一直都很清楚,对局长,她有无尽的贪念,却不应不有所克制。
“贪是对顺境、物质、情感等的过度执着和占有欲。”僧人的声音空灵舒缓,慈悲温润,递给杜若一条许愿带,“施主莫要过度束缚自己,使自己陷于痛苦,尝试,主动留下些回忆吧。”
“……”杜若接过红色的许愿带,真诚感谢,“谢谢您。”
僧人却只是笑笑便离开了。
杜若看了眼仍在看平安符的局长,又看了看手中的许愿带,缓缓呼出一口气。
聿棠。
杜若。
杜若起笔时屏息凝神,行笔时如舟行水上,收笔时骤然提腕,留一截飞白,留下两个端正公稳的名字。
杜若将毛笔放回古树下的桌上,慢条斯理地将许愿带系在树枝上。
瓷白的手正欲收回,却被人轻轻握住,红绳在指间缠绕两圈,最后打上一个吉祥结,指腹在绳尾摩挲了一下,确认它不会松开。
杜若呼吸一滞,似是没反应过来。
“杜若,愿你平安。”
局长在杜若耳边轻声道。
除学者,没人知道她隐匿在发丝下的耳朵正在变红,也没人知道,这是这位学者今天的第多少次心动。
亦或者是,她无时无刻在为这人心动。
……
“杜若,再见。”局长站在检票口前向杜若道别。
“局长,再见。”杜若露出熟悉的笑容。
“杜若。”
“嗯?”
“累的时候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不要忍受。”
“……”不知道该说什么。
“学者,做你自己想做的,不用顾忌,我永远相信你。”
真的是……
怎么真的会有这样的人……
让人无时无刻的心动。
“嗯。”微不可察的应答声。
杜若目送局长离开,许久,垂眸看着终端中二人在古井边时的照片。
确实是……命中注定之人啊……
……
“这是平安符。”局长将平安符放进安的口袋。
“谢谢聿棠,我很喜欢。”安眉眼微弯。
一旁的艾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将平安符放在白大褂胸前的口袋里。
平安符局长买了很多,大多由局长亲自送去给禁闭者,当然也没有忘记夜莺副官。
都是被祈福之人。
“安,艾恩。”局长澄澈的眸中映着二人,语气真诚,“愿你们平安。”
局长只是一个小小的局长,甚至自己都深陷泥潭,但她会尽力地保护自己的朋友、家人。
心甘情愿的一阶一拜,为自己爱的人真心祈福,真心送上祝福。
“笨蛋。”艾恩起身拿过局长手上最后一个平安符。
“送了这么多人,怎么不知道给自己戴上。”
艾恩轻握着局长的手腕,略微生疏的为局长戴上平安符。
很认真,跟做实验时一样认真专注。
“聿棠,我们也希望你永远平安。”安揉了揉局长的耳根。
“不要总把自己放在最后。”艾恩理了理局长的衣领,“知道了吗?”
“嗯”
都是……
彼此之间很重要的人啊。
作者说:之前因为if线总是发不出去,所以建了一个QQ群,就在那里面发了,如果想看的话可以加群,1001555146,只是if线可能很长时间才能发一个,因为大多数空闲时间都在写新文或者番外,希望大家见谅。
[gl]好女人富江①
乐子人主角(♀)╳疯狂乞求主角爱意而扭曲自己的女鬼富江(?)
正文:
坐在主角靠窗桌,我瞟了眼名叫川上富江的转学生,心中哇塞。
不愧是我,转生的世界真不得了。
她那魔性的美貌俘获了所有人,很快就成为了全校皆知的万人迷,兼风纪委员。
富江一个人就能顶古早校园文f4,所到之处皆是欢呼。
场面过于夸张,我混迹在人群中,切身体会到这种热潮,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觉得有意思极了。
更重要的是,有她在的地方,老师都不会讲课了。
免费假期get...
乐子人主角(♀)╳疯狂乞求主角爱意而扭曲自己的女鬼富江(?)
正文:
坐在主角靠窗桌,我瞟了眼名叫川上富江的转学生,心中哇塞。
不愧是我,转生的世界真不得了。
她那魔性的美貌俘获了所有人,很快就成为了全校皆知的万人迷,兼风纪委员。
富江一个人就能顶古早校园文f4,所到之处皆是欢呼。
场面过于夸张,我混迹在人群中,切身体会到这种热潮,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觉得有意思极了。
更重要的是,有她在的地方,老师都不会讲课了。
免费假期get✔
在我那格外癫狂的一班子人和谐地规划组团分尸富江时,我也踊跃参加了,问就是凑个热闹。
场面如我所想的极其怪异,狂热。同学们和老师就像一群嗅到腐肉齐齐的鬚狗,一拥而上,掏出自己准备好的杀人工具,白的进红的出。
富江这人也挺有意思的,她就像是早就经历过一次类似的屠杀,恐惧情绪很浮于表面,又因为怕痛而真实了许多。
解体过程中,热心的同学友好地分享给我不知是来自富江哪一个身体部位的肉块,我礼貌地拒绝了同学分给我的提议。
啊,热心同学的眼神有点恐怖,具体表现为眼眶周围有双一线了。
说实话,我不是很想要,但为了不显突兀,我还是接下了,
“你人还怪好的嘞。”
同学这才微微一笑,说不用谢。
解体结束,老师同学们对着一地的血迹与肉块内脏陷入了集体性的沉默与恍惚中,就连表情也是如此的一致,刚刚嚣张上扬的嘴角下撇,双眼涣散放空,要我说的话,就像吸high后的贤者模式。
还得是我们的好老师最先清醒过来,让同学们收拾好自己,再抛尸河中,才免去我无聊的等待。
他一声令下,我们将手中的肉块丢纸中包好,向河中抛洒,哗哗啦啦的,一个富江就没了。
我无甚感觉地拿纸巾擦了擦手,思考这要不要用火烤一烤呢?
行走过程中踢到了什么东西,表皮很柔软,但与鞋尖接触又有一种怪异的坚硬感。作为转生者的体能极其优越,那东西被踢飞,很快不见踪影。
我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依旧回我的小屋,为今后没有乐子看而叹几口气,掉下几滴鳄鱼的眼泪,就呼呼大睡了。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几天,完好无损的富江2.0版又回到了学校。
我小小惊讶,玩的太爽了,竟然忘记这茬,不过问题不大……她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我回以看狗都深情的潋滟目光,她立刻嗤笑一声,扭过头继续沐浴同学们静寞丑态后爆发的欢呼,带着傲慢的轻蔑扫视着所有人,无声地以霸道的姿态宣告自己的归来。
我装得有一点疲惫,保持笑容,嘴角抽搐,差点就没对她又一次莫名其妙的注视做出反应。
咋的,爱上姐了?
富江抬起下巴,一个眼神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我知道她又要开始表演了……
【all女局】局长的康复指南(四)
·此章为局长康复期间一些禁闭者视角:伊芙、卓娅、罗睺、安吉尔(是一些前面没有写到的禁闭者~)
·在收假最后一天呈上,感觉这个标题写着写着有点不会写了,果然不会写稍微长一点的发展,大家将就看看。最后,ooc致歉。
·伊芙
电子屏上播放着时下流行的剧目,知名影星的脸映照在眼前。
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曾给过伊芙两张电影票,主演之一的脸正好在此刻对应上。
当时她初来管理局,攥着那两张票不知所措。
但下一秒,肩头搭上一只温暖的手。
来人俯身盯着她手上的电影票看了几秒,笑眯眯地说道:“伊芙交到新朋友了呀,是要去看电影吗...
·此章为局长康复期间一些禁闭者视角:伊芙、卓娅、罗睺、安吉尔(是一些前面没有写到的禁闭者~)
·在收假最后一天呈上,感觉这个标题写着写着有点不会写了,果然不会写稍微长一点的发展,大家将就看看。最后,ooc致歉。
·伊芙
电子屏上播放着时下流行的剧目,知名影星的脸映照在眼前。
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曾给过伊芙两张电影票,主演之一的脸正好在此刻对应上。
当时她初来管理局,攥着那两张票不知所措。
但下一秒,肩头搭上一只温暖的手。
来人俯身盯着她手上的电影票看了几秒,笑眯眯地说道:“伊芙交到新朋友了呀,是要去看电影吗?这部近期重映,还蛮经典的。”
伊芙一瞬捏紧了手中的电影票,“一位工作人员姐姐给的,但我….可能不会去。”
视线垂落在自己的双腿上,出门对于她来说,会有些麻烦。
而且,她并不知道要邀请谁。
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把票再送出去。
“为什么不去看看呢?不是想多见识外面的世界吗?”
一端被攥得有些皱巴巴的票从手中抽离,伊芙抬眼,盯着转到自己身前弯下身的人。
“有找到一起去的人吗?”
浅灰色的眼睛像天光流转的镜面,清晰地倒映出她的模样。
伊芙在镜子里摇了摇头。
下一秒,镜子里生出了细小的涟漪,微微晃动着,一片柔软的湖水裹住了她。
“那要不要邀请我?”
局长晃了晃手中的电影票。
晃动的残影和眼前屏幕里闪动的画面重叠。
伊芙拉回了思绪。
她转动着轮椅来到病床前。
病床上的人醒着,半倚着枕头,灰色掩映着苍白的脸,垂着头随意转动着手中的魔方。
听到声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循声望过来。
“我来了。”
她答应过局长,今天会在同样的时间来看她。
面前的人扬唇笑了笑,“嗯,专门在等你。”
在护士的搀扶下,局长坐上了和她一样的轮椅。
她头一次觉得轮椅是这样空荡醒目,陪伴着她长久又熟悉的事物,此刻像一双冰冷黑色的铁臂钳住坐在上面的人。
她移过去,扯过一旁的毯子轻轻地盖在局长的腿上。
指尖停驻,短暂的滞留便让身前人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
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快好了,”局长弯起眼睛笑,“到时候康复训练的时候你可要帮我。”
伊芙注视着那双无机制的、没有丝毫波澜但依然柔软的眼睛,内心的阴霾慢慢散去,嘴角也扬起细微的弧度,“好,我会陪着你的。”
就像来到管理局后,你陪着我训练一样。
在辛迪加的诊所,她第一次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那是她第一次走进外面的世界,她选择来到管理局,来到面前人所在的地方。
她想先走进另一个人的世界,从真实的了解开始。
她现在不光可以站起来,还可以站立更久的时间,依靠着支撑物慢慢地行走。
尽管依然很艰难,每走一步都会费力到喘气,稍微久一点神经会痛到眼睛模糊。
但双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很好,能够行走的力量很好。
这样的她,在某一刻也可以更好地成为他人的支撑吧。比如这一刻。
伊芙陪着局长去了花房,花房里面很温暖。
上升的气温让身旁人苍白的脸色都红润了几分。
各色的花香包围着她们,一呼一吸间挤满了蓬勃湿润的香气。
局长的目光虚虚地落在空中,脸上是放松又惬意的笑。
伊芙就盯着那双浅灰色的眼睛,透过那双眼睛,去看满室盈然的花。
这些天她陪着她去了管理局的很多地方。逛累了就找一处地方停下来歇息。
她并不活泼,能说的话不多,她有很多时刻担心自己的无趣。
但好在,她面对的并不是一个需要她有趣的人。
那人问起她们的相识。
于是伊芙开始给她讲述一只白色小熊和一只灰布娃娃的故事。
面前人安静地听着。
一天一天接着一天,后来故事截止于白色小熊修养在辛迪加的诊所,灰色布娃娃为了创造更好的世界在外面战斗。
“后来呢?”
伊芙思索了一会儿,忽然笑了,“后来,白色小熊决定去找灰色的布娃娃,要和她一起,去见证更好的明天。”
“她们后面还有故事吗?”
“嗯。”伊芙重重地点着头,“白色小熊走出了废弃工厂,走出了诊所,来到了灰色布娃娃的世界,认识了更多的人,见到了很多新的事物和可能性。”
故事并没有完结,每天都在更新,或许以后的故事,不再需要伊芙亲自去讲述。
伊芙撑着轮椅,缓缓直起身,半步的距离,她来到局长面前,微微弯下腰。
一只白色的小熊出现在局长的腿上,乖乖地端坐在毛毯上。
“白色小熊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伊芙听见自己的声音响在静谧的花室。一声又一声,惊扰了一片花绵长的呼吸。
“有什么事,都可以说给小熊听。”
面前人颤动了一下眼睫,摸索着用手圈住了那只白色小熊,指腹陷进一片柔软里。
“谢谢你,伊芙。”
伊芙微笑着又往前挪动一小步,腿轻轻发着颤,她伸手拥抱住了灰发的女人。
这个动作对她来说有些艰难,她的肢体略有些僵硬,怀抱也并不温暖。
但她感受到背后环上来一只手,支撑着她。
令她安心。
临近晚饭,伊芙陪着局长又回到了病房。
开启的电子屏继续播着那出剧集。
伊芙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那两张电影票依然留存在她房间的屉子里,保存完好。
影片的内容已经在记忆里泛黄褪色,像模糊的玻璃窗子,封存着窗外的光怪陆离,内里的人走马观花,瞧不真切。
但伊芙永远记得出来电影院的那个晚上,夜风微凉。
广场上人群流动,一处灯光耀眼,有乐队的歌声奏响。
她循声望去,那是她少见的热闹。
“走吧,去听听歌。”
伊芙很少主动要求什么,但现在会有人帮她说出来,也会有人陪着她。
局长推着她走近,一束束灯光穿过她们的身体,将夜晚映照得辉煌。
但轮椅停止了滚动。
一个身影在她面前蹲下。
那人那天没有穿那件标志的灰色风衣,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衬衫,少了挺括,晚风和夜色将她的身形勾勒得稍许削薄,但光辉跳跃在她的肩头,一闪一闪的。
“伊芙,上来,带你去上面看。”
伊芙搂住她的脖子,趴了上去。脸埋在她的发间,感受到自己被托起。
局长走得很稳,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绕过人堆,背着她去往高处,风声擦耳过,歌声更加渺远清脆。
“我会不会很重?”
伊芙的声音有些闷。
“不会,很轻。”
伊芙没有回答,只是更搂紧了一分身前人的脖子。
当时她想,她会长大,会变重,或许有一天灰色布娃娃也会背不动她。
所以她要跳下来,要自己走,走在灰色布娃娃的身侧。
她们会走过很多很多个越来越好的明天。
·卓娅
训练室的灯光如常亮着,卓娅迈开步子走进去。最近这段时间,她来得特别勤,比起接一些外出的任务,她找到了更有意思的新任务。
几步来到任务对象面前,还不待她开口,就被先发制人。
“卓娅,你今天怎么又换香水了?”
“……”
面前人坐在沙发里,早已换好了便于锻炼的衣服,一头长发规矩地在脑后挽好,露出一张干净的面孔。
说话时瞳孔无法聚焦,只皱着鼻子嗅了嗅,像只探寻踏入自己领地的外来物种的小动物。
卓娅哼笑了一声,又走近几分,直让那人的鼻尖轻撞上自己的手臂,她轻捏着局长的后颈将人挪开一点。
“鼻子还挺灵,让我看看记性还好不好使,来把昨天训练的最后一组动作复习一次。”
话音刚落,就见面前人皱着眉开始回想。
卓娅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这就是她给自己找到的新任务——帮助小局长训练。确切的说,是任务对象主动找上的她。卓娅一想到当时局长一脸诚恳听话的样子,还是觉得稀奇,毕竟自己以前说帮她训练,她能躲她跟老鼠躲猫一样,最高纪录是一个月,其实还能更久,但卓娅直接一拳砸碎了管理局的墙,逼得人不得不到场处理。
训练任务对于卓娅来说很简单,主要是能时不时地逗弄人玩一玩。
失忆后的局长就跟一张白纸一样,很多时候下意识的情绪和反应也一样,直白的袒露在她的目光中,来不及掩藏。
所以卓娅喜欢引着她露出更多的情绪,让那张干净的脸变得生动起来。
比如现在,她要好好去纠正一番小局长的动作。
“手肘垂直,握紧。”
卓娅握住局长的胳膊,调整着姿势和方向。
细瘦的手臂和苍白的肤色每次都让卓娅犹豫该用多少力去触碰,担心一不小心就给人弄得哪处又爬满淤青。
“往下拉,再做两组我瞧瞧。”
不过运动了片刻,面前人的额上便覆了层汗,面庞一片红润,手臂轻微打着颤,但努力咬牙控制着动作的标准。
卓娅弯下腰又将泡沫轴往局长腿上压了压,无情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直到她满意了,才开始下一组训练。
仰躺发力的动作总是格外消耗人的体力,越到后面悬空的胳膊愈加酸涩。喘息声由细微到清晰。平板上的人动作越来越迟缓,头发也在一次次举臂间变得凌乱。
卓娅倚在窗台边,盯着人做完最后一组,才松口休息片刻。
局长仿若听到赦令般将手中的哑铃往地上一碰,直接瘫在了平板上,像一条只有呼吸而不动弹的鱼。
卓娅勾了瓶水过去,边拧开边拉着人起来,瓶口直送进人嘴里。
“怎么一点不见长进啊,小局长?”
还是做这么点就累得气喘吁吁,看来这任务量一时是没办法增加了。
局长喝完水,皱着眉反驳,“我才锻炼了几天,长进非一日之功,怎么也得半个多月起步吧?你要求太多了。”
“是是是。”
卓娅笑着放下水,捏住人的肩膀,照例给人放松着肌肉,虽然别说肌肉了,手下的触感连肉也没多少,但她还是控制着力道,看到人皱眉,就松一点力量。
训练室的时间就这般走走停停,在今日份的锻炼任务结束后彻底封存,等着新的一天重新开启。
两个人一身清爽地进来必将有一人浑身狼狈地出去。
卓娅随便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喝完最后一口水,就打算带对面沙发上的人离开。
局长整个人像从汗蒸房里捞出来的,湿润的额发被一股脑地扒往脑后,但还是有几缕凌乱地贴在面庞、脖颈处,灰色蜿蜒在白皙泛红的肤色上,皆是湿漉漉的痕迹。衣服上是,人也是。
卓娅忽然觉得指尖有点痒,反应过来时,手已经捻上了对面人脸侧的发,帮她将头发一点一点挽到耳后,那张红润的湿漉漉的脸又展露在她眼前。还是那样干净。
那人用那双空茫的灰色眼睛望向她的方向,眼睫毛也湿漉漉的,粘成一簇簇,颜色更深,显得瞳孔的颜色更加透亮,映照出她的样子。
卓娅略有些慌乱地收回手,才发现从刚才起面前人的唇一直张张合合在说些什么。
说些什么呢。她一句也没有听清。
于是她盯着那人的唇,浅淡的唇色早已和面庞一般红润。
良久,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听清。
她抹了把脸,放下手时,发现那唇合上了。
但紧接着又张合起来。
“卓娅,你在听吗?”
好了,卓娅终于听到了。她为此庆幸。
她匆忙点着头,“嗯嗯嗯,听着呢。”
“那我说了什么?”
真是措手不及,卓娅发现时间一长,小局长不太好糊弄了。
她沉默了几秒,顺手捞了一只桌上摆在果盘里的红苹果,认错的话和苹果一起放在了唇边。
但看到面前人问完后抿着唇严肃望着她的样子,她不知怎么心漏跳一拍。
手里的苹果跟着递了出去,就贴在那人唇边。
“来,吃个苹果。”
局长将头一扭,“我不吃,我在和你说正事。”
“嗯。吃完再说。”
卓娅一边回着,一边又跟着将苹果递过去。
“听话,咬一口,补充维C对身体好。”
或许是坚持,这次局长乖乖咬了一口。
“甜吗?”
卓娅问。
回应她的是清脆的嚼苹果的声音。
她笑了一声,“还要吗?”
局长摇头。
她收回手,也咬了一口那只红苹果,清甜的汁水充斥着口腔。
一手捏着苹果,一手拉起沙发上的人,“走了,吃午饭。”
局长愣愣地跟上她的步伐。
卓娅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牵着局长穿过管理局的长廊,来往的工作人员向身边人问着好,回应自身旁一声声响起。
看,解决即将生气的小局长只需要一只红苹果。
·罗睺
静谧满布的走廊,罗睺停驻在一扇门前。
手指生了锈,迟迟越不过横亘在她眼前的那段距离,去敲落晚了两天的音节。
上一次来到这里,是为了拿批行条和调派文书。
记忆中那人当时埋首于文件堆,左手捏着终端,皱着的眉下是垂落的眼,眼下是终日不散的乌青。
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一边和电话里的人周旋,一边落完最后一笔,伸指将一份材料稳稳地推至她面前。
罗睺拿过那份材料,视线滑过那只染上不少墨迹的手,最终落在锃亮的地板上。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转身朝门外走去。
在踏出最后一步时,她听见身后的电话音被掐断。
有声音清晰地从身后传来,落进她的耳中。
“一切顺利,罗睺。”
在转过身关上门的那一刻,她对上一道干劲满满的目光,没忍住弯了弯唇,“保证完成任务,长官。”
长时间的外派任务并未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直到赶回管理局,来到记忆里熟悉的那间办公室门前。
内心忽而翻涌起一股陌生之感,复杂而晦涩,压下了她酝酿已久的诸多话语。
是的。话语。
她并不擅长表达。这本没有什么。她是一名战士,往往只需要用行动去服从。
但是那一刻,她觉得她需要。需要言语去接住她这一路的经历,以及尘封在那些数不清的等待日子里的心情。
但是她不擅长表达。关于某些人,关于她自己。那些除了工作报告之外的东西,潮涨潮落在她的唇边一次又一次。
所以她从那扇门前退开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她不想只汇报工作。
门被猝然不及地拉开。
罗睺滞在空中的手惊落回身侧。
她对上了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
一如既往的苍白。
精神看着比以前好了不少,脸圆润了一点,头发长长了一寸。
眼下的青黑已经消退,只是那双眼睛变成了一潭空寂的水,望向她时没有一丝波澜。
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轻微地调动着面部的肌肉,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走廊的一切虚化消退,所有动静都隐没。
那一刻,只有她光秃秃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面前。
在罗睺想着要不要后退时,一只手往她的方向探了探。
“是有人在吗?”
“是。”
她又可以开口了。
“禁闭者罗睺前来汇报任务,长官。”
“哦哦哦….好的,你先进来….”
局长的手扶着门框,缓慢地侧身让出一条道。
“我得先让人帮忙收拾一下,我不小心撞翻了杯子….”
苦恼略带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落进罗睺的眼中。
她低头,瞥见了深色裤子上蜿蜒的水痕。呼吸间,水一滴一滴往下掉。
僵直许久的身体往前一步,迎着面前人的方向,她彻底推开了门,门后熟悉的一切在她眼前敞开。
罗睺避开局长腿部的伤处,拦腰将人箍住,单手抱着往里走去。
太轻了。
罗睺想。
门在身后合上,几步的距离她走得很稳。
直到将怀里的人搁在桌子上。
她听见细微的喘气声响在她脖颈间。
局长僵硬的身体和渐渐平复下去的惊慌被她轻易感知。
环在她脖子上的手松落下来,袖扣勾连着她的头发,头发缠上她的耳饰。
罗睺耐心地拆解着。一如她耐心地蹲下身,挽起那人的裤脚。
新鲜的手术疤痕刚刚长好,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出些许刺目可怖来。
药膏揉散在掌心,清凉生热,罗睺一点点敷上去。
“谢谢你。”
声音自上方响起。带着反应过来后的试探和不自在。
罗睺轻轻点头,后知后觉来人看不见,才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又听见一声叹息接着一声不太好意思的轻笑。
“我这样….真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罗睺盯着局长的面容看了一秒,视线又落回掌心泛着红的伤处,摇了摇头。
“您永远不会是麻烦。”
头顶的时间静了一秒。又涌进来新的话语。
“如果可以,真想眼睛能快点恢复,那样我就能看见你们的样子了。”
“您很好奇吗?”
“当然,到时候我就可以根据名字对号入座,看自己猜得准不准。”
“……”
“不过,就算看不见,我也可以根据气味认出你们每一个人。”
罗睺忽然有些好奇,“那我是什么气味的?”
这个问题似乎令坐着的人犯了难。
对于一个刚刚见面的人,能有多少感觉和印象?
罗睺站起了身,抽了张湿巾缓缓擦拭着手。
她看着局长微动的唇。她想,无论她下一句话说什么,她都要稳稳接住,让她的那份好奇偷偷溜走。
“你……像是风吧。”
局长迟疑着,边思考边描述。
“像是……必须要在深林里奔跑起来时才能感受到的风,俊烈的、急劲的,有林间冷雨潮湿的味道…”
罗睺安静地听着。
她不是风。也不是雨。没有什么风和雨的味道。
但那是,她在另一个人心中的形容。第一次有人这般描述她。特别到令她有了些新奇的感受。
局长也并没有要求她的认同,说完后就笑了笑。仿佛同样只当自己讲了些无厘头的话。
那天罗睺整理完办公室的一切,汇报完工作后就离开了。
她终是没有说些别的话。
她心里想着下次。下次。
就见着局长举起了袖子,白皙的指尖缠绕着几根断发,晃了晃。
“刚刚好像勾断了你几根头发,不好意思啊。”
“没事。”
“哦 ,忘了说,你的头发很漂亮。”
·安吉尔
视线绕过沙发落在门边的桌子上,上面物品很少,堆叠着几本书,摆放着一盆绿植。
安吉尔的目光依次跳过,最后停在一侧的简易鱼缸上,鱼缸很小,灯光斜切进来,将水面映得透亮,沉着细沙碎石,水草似随意插着的绿羽毛,摇曳间几尾金鱼闪现,追着光影游弋。
整缸水安安静静的,只养着那几条金鱼。
安吉尔的注意力又转回到面前人身上。
几个小时前她主动来到了管理局门口,距离上次来此,时间已走得身影模糊。
接受完一系列的检查,她才得以走进这间办公室,见到记忆中的人。
那人受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能够自己走路。现下正端正地坐在自己面前,任由她打量,显出几分少见的局促来。
“安吉尔。”
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安吉尔感到久违的熟悉。
“抱歉,我想不起来了,所以….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在来之前,她就知道她失去了记忆。
她主动报上了姓名,并不希冀她能记得她几分。毕竟,现在她连自己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那段藏在心底的回忆一靠近就会发出点点光热,话头却埋于唇间良久。
沉默的间隙里有人耐心等待,有人挣扎良久。
“和我走,带你去一个地方。”
安吉尔做下决定的瞬间就起了身,在局长疑惑的面容中拉起了她的手,将人带离沙发。
“等….等,我得和夜莺汇报一声….我这样还没出过门….”
“不用。”
简短又确切的答案一锤定音。
“她知道。”
下一秒,安吉尔直接俯身勾住了面前人的腰身,轻而易举地将人扛上了肩头。动作利落又干脆,根本不给人反应和反抗的机会。
“喂….安吉尔…你做什么!”
“我是杀手,你是我的人质。这就是我们最初的相遇。”
安全屋还是记忆中熟悉的模样,但太久没人生活,整间房子覆着一层薄灰,尘封许久的味道扑面而来。好在来前,安吉尔预先交了电费。
暖融融的光洒下来,狭小的屋子瞬间多了几分生气。
安吉尔整理出沙发,将局长安顿在一旁。
那些和另一人同居的日子似乎从未远去,就像是一条浅浅的河,她自以为早就跨到对岸远行很久,可是低头一看,才发现她一直站在水中。
河水波光粼粼,抬头是高悬的阳光,她的心就浸泡在这方世界里很久很久。
对于她来说,活着就是生活。
但后来有个人告诉她不是。生活是一间整洁明亮的屋子,是每天晾晒的干净透香的衣物,是一日三餐简单但又不敷衍的吃食,是需要定期装点更换的鲜花……是深夜回来客厅里亮着的一盏灯。
安吉尔并不习惯做家务,但她会依葫芦画瓢。
回到这里,好像四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怎么打扫整理,她依照记忆中影像学着,生疏又笨拙,但她有力气,至少不算太糟糕。
“要帮忙吗?”
以前看不惯主动帮忙的人此刻坐在沙发上倒有些不自在起来。
“不用,我来就好。”
安吉尔加快动作,大致整理完屋子,随后来到冰箱前。
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本子,第一页记录着红豆汤的做法,左边画着简易的图画,右边用文字记录着步骤。往后翻,是她喜欢的几样菜式,都贴心地画着类似的图画。
拉开冰箱,一罐红豆完好地密封在那里。时间仿佛静止在那鲜艳的颜色里。
她花了一点时间下单了一些菜品的原材料还有一些日用品,然后来到局长面前。
“我要出门购置一些东西,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安吉尔直等着人点头才起身离开。
她回来得很快,因为不放心。
直到打开门,看到沙发上熟悉的影子,心才落回了原位。
“吵醒你了吗?”
局长摇摇头,“你回来得好快。”
安吉尔将手中包装精致的蛋糕递过去,“给你垫肚子。”
面前人慢半拍地接过,又被她摁着落回到沙发里。
安吉尔将菜放到厨房,又从中挑捡出鲜花插进餐桌上的玻璃瓶中,有几朵在回来的路上因为她动作匆忙而折断了头,她有些心虚地将它们择出来扔进垃圾桶。
她还记得那些日子里,局长在给她列采购清单时偶尔会加上花,正正好摆在这方餐桌上。
“安吉尔,你要做饭吗?”
动静自身后传来,沉浸在思绪里的安吉尔一时未注意到。
来人倚在门边,手扶着门框,辨不清她所在的方向,目光虚虚定在一处。嘴边还残留着吃蛋糕沾上的奶油。
安吉尔走过去,伸手扶正局长的脸,让她的目光对着自己,轻轻地拭去她嘴边的奶油屑,手指触碰到温软的唇。
然后她看见面前人突然红了脸。
她疑惑,“你很热吗?”
局长摇头,挣开她的手。
“你要做饭吗?”
“对。”安吉尔点头。
然后她看到局长略有些惊奇地挑了挑眉,随后展开真心实意的笑容,“你还会做饭呀,真厉害!”
安吉尔皱了皱眉,没做过但按着菜谱,应该也算“会”吧?
于是她接受了夸赞,“还是你教得好。”
局长闻言以为是以前自己教她做的饭,也没太在意,摸索着在餐桌前坐下。
安吉尔转身去处理带回来的菜,但这份默契的静谧并没有持续多久。
“安吉尔,…是什么掉到地上了?”
安吉尔默默从地上叉起滑不溜秋的鱼,叉子穿定在地面,她拔起来将鱼扔回了洗菜池里,洗完后又扔上菜板,直接闭着眼睛剁了。
“没什么,对了,清蒸鱼变成清蒸鱼块。”
“哦……”
“安吉尔,….你在剁骨头吗?”
“…不是,番茄。”
安吉尔将剁碎的砧板扒拉到一边,掏出一块新的换上。
“安吉尔….你怎么了?”
“咣”的一声,锅铲掉到了地上。
安吉尔盯着从锅里蹿起来的火,静默了几秒,火光将她的脸庞映得微微发热。
她迟疑着转头,“锅起火了。”
“哦….?不是,你别倒水!”
安吉尔默默放下手中的水。
“去把锅盖盖上!”
安吉尔照做。做完后她有些无措地站在一边。厨房里还弥漫着油烟的味道。
“我之前是这么教你的?”
安吉尔沉默一瞬,摇了摇头,诚实道:“你只教过我红豆汤。”
“……”
又是一场相对无言,最终,局长叹了口气,“不如点外卖吃现成的吧?”
经历了一番混战的安吉尔同意。
“不过红豆汤可以煮上,这个比较简单,你要是忘了我可以指挥你。”
安吉尔又笑起来,原本稍有沉寂的心此刻又活跃起来。“好。”
在夜色浸染得更深前,终于吃上了一顿热乎饭。
虽然过程和安吉尔原本计划得稍有不同,但结果并不算差。她喝完碗里的红豆汤,自觉地去锅里呈下一碗,顺便带上局长的一份。
吃完饭,安吉尔主动去收拾餐桌,因为点了外卖并不需要洗碗,很是方便。
但让她微微有些苦恼的便是洗澡,她有些放心不下,仔细回想在人进去前自己还有没有没交代到的事情。
沐浴露、洗发露都放在手边,衣服就搁在浴缸上方的台子上,她牵引着她的手探过位置。
想了想,她还是抱臂站到了洗浴间门口。暖黄的光晕在玻璃上,水声淅淅沥沥的自门缝爬出来。
直到,
“安吉尔,我好了。”
推开门,水雾弥漫,她从水汽里捞出来一个人,柔软的睡衣贴在她的手臂上,有湿润的触感。头发往下滴着水,就这样蹭在她的脸上、发间,有好闻的味道。
她把人放在沙发上,听到小声的抗议。
“你…你为什么总喜欢捞着我走?”
安吉尔一脸自然,“因为比较快。”
她拿过吹风,开始给人吹头发。吹风机的声音很快盖过周遭其他的动静。她吹得很仔细,比对她自己要上心太多。手指不断地穿插在发间,直到一根根发丝变得轻盈柔顺,她才停下来。
局长有些昏昏欲睡,她抬头问她:“我是睡沙发吗?”
“嗯?”安吉尔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
“在你的讲述里,我之前就睡沙发。”
“那今天你不睡沙发。”
“那只有一张床,我和你睡吗?”
安吉尔点头,“嗯。应该睡得下。”
“行。”面前人似乎实在是困了,懒懒地朝她张开手,特别自然,“那你捞我去床上吧。”
安吉尔照例放了会儿音乐,挑了首舒缓的,身体静静陷在黑暗的房间里。身边人已经沉沉睡去。
她惯于什么也不想,就这样放空着思绪。
但当音乐停了,她埋首于枕间时,纷繁的心绪却包裹住了她,她抓不住一缕。
鼻息间全是另一个人的味道。
一样的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但闻起来就是不一样。
她归咎于是自己并不习惯于和人一起睡。
在是继续这样熬下去还是起床去沙发之间挣扎了一下,安吉尔选择转身一把捞住了身侧的人。
这样,她的味道就和自己的一样了。
安吉尔将下巴搁在了局长的脑袋上,这是一个令她舒服的姿势。呼吸声慢慢和怀中人保持一致,意识终于开始陷入一片柔软的混沌。
晨光熹微,这座城市尚在朦胧之中。
耳畔风声呼啸而过,昨天的一切虚化成街道边倒退的景物,一帧帧飞掠过身侧,快得只剩下残影。
安吉尔目视着前方,眼前的一切和旧日重叠。腰间依然是紧箍着她的那双手,后背贴着另一人温暖的体温,她们的头发穿过头盔在风中纠缠。
停在熟悉的管理局门前。
安吉尔摘下了头盔。
她不擅长道别,望着前来接人的副官身影,她垂下眼。
有话语自她身后响起,
“你还会来管理局吗?”
声音闷在她的衣服里。
晨风裹挟着湿润的雾气,天光穿透云层,空气中跃动着尘粒般的光辉。
安吉尔牵过局长的手,将她扶下车。
哪怕只剩很短的距离,也足够她说完原本不打算开口的话。
“我会来看你的。”
“忘记也没有关系。我们昨天又重新认识了一遍。”
每一次重逢都是一次相识。
“谢谢你,安吉尔。”
安吉尔落进一个拥抱里。她反应过来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
“让我度过特别又难忘的一天。”
这是最后的道别。
但不会是她们之间的道别。
*
或许这是神奇的一天。
你从床上醒来,经久的黑暗编织成一场漫长的夜,笼罩在你的眼前太久太久,将你裹得密不透风。
然而这场夜色就在一个稀疏平常的早晨如潮水般退去。
世界开始往你的眼睛里注入色彩。色块拼接成一方轻盈的天地。
久张的眼睛发红又干涩。你控制不住地跑了出去。
视野里开始出现你走过无数遍的熟悉又陌生的长廊。
出现日日陪伴在你身边但未曾知晓面貌的人。
“局长。”
“局长。”
“局长。”
…..
她们惯常和你打着招呼。
不知晓你的心情,只见你面色匆忙激动,但都放下手中的事,渐渐朝你围靠过来,担忧地看着你。
“请不要聚众围堵过道。”
夜莺的声音从人群里挤进来。
你看着每日帮助你处理工作的副官,名字极其自然地和她的面容对应上。
“夜莺。”
你的夜莺副官原来是这般模样。
和你想的一样,头发是湖水般温柔的颜色。
“局长,您没事吧?”
夜莺好不容易来到你面前,她关切地扶住你的肩,下一秒,却猝不及防地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辛苦你了,夜莺。”
“还有,很高兴见到你。”
视野里是一张张看向你的面孔,她们身着各色的服饰,令人目不暇接,但过于鲜明的特点令你很容易叫出她们的名字。
在你一一注视过去的目光中,有人反应过来了一切。
“局长,恭喜你。”
有人跳着抱上来,“啊啊啊啊局长,你的眼睛好啦!”
“我也要抱!局长,你还没好好的看看我呢!”
“啊啊啊啊啊你们挤着本海拉大人了!我都没抱!应该先抱我才对!九十九,把我举过去!”
“….”
现场一片混乱,持续了很久。
众人闹哄哄地互相抱成一团,有人拎着个子小的禁闭者及时退开。
最后,你形容凌乱地从空隙中爬了出来。
身边一起凌乱的是你的副官,但她看起来比你体面,没有用爬的。
你微笑着向她问好。看起来有点命苦。
但你不知道,当你回到办公室后,面对着流水般向你桌上运输堆积的文件时,你会笑得更命苦。
【富江x你】最讨厌的人是姐姐(8)
*bu)其实是恋人
*注意!注意!本篇涉及微恐无/头情节,请各位酌情观看,如感不适,请勿逞强
*如题,非性转!百合向长篇,第二人称,前文请看合集,可以找我私稿
鹤说:终于!不管怎么说,还是在三月最后为大家再次奉献上一更,希望各位阅读愉快!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可以生活愉快,请注意身体,爱自己
(悄悄剧透一下,这个系列大概马上就要结束了,下一个系列已经有了点小眉目,到时候也请大家多多支持)
那就这样啦,彩蛋依然是富江视角,可自由选择观看与否哦(额外再感谢观看彩蛋的你!ദ്ദി˶ー̀֊ー́ )✧)
大家晚安,三月再见,四月快乐
祝大家一切顺利,此...
*bu)其实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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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说:终于!不管怎么说,还是在三月最后为大家再次奉献上一更,希望各位阅读愉快!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可以生活愉快,请注意身体,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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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啦,彩蛋依然是富江视角,可自由选择观看与否哦(额外再感谢观看彩蛋的你!ദ്ദി˶ー̀֊ー́ )✧)
大家晚安,三月再见,四月快乐
祝大家一切顺利,此间有鹤
……………………
0.
如果生活是一部连续剧,按照剧情发展,你和富江在经历一波回忆杀还有诡异的楼梯间纠缠后,应该是一个喜闻乐见的坦白局,算得上是所谓的剧情小高峰。
至于坦白什么,哈……与其思考这个,还是先考虑你们两个怎么样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超过五分钟来的现实。
拿着柔软的毛巾揉搓着自己的头发,将水珠一点点从发丝上擦去,末了像是一只刚洗完澡的小猫一般左右甩了甩。
水珠从发丝上脱离,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带着些温凉的触感,偶尔落两三滴在你肌肤上,摊开的湿润被你肌肤温暖的温度给吸收,消失,就像是从来不存在一样。
回过神来,你才发现自己已经走神了半晌,下意识的反应,你抬眼看向对面墙上的钟表。
屋子里一片寂静,指针挪动着,温吞却又毫不留情,眼看着,已然到了该休息的时间。
“哼。”
你冷哼一声,心中窜起一股自己也不明的火气,而这对象是谁,除了你那好姐姐,自然也不会有别人。
在楼梯间推开她跑开,回到教室熬完最后几节课,你甚至没有吃晚饭,就径直回到这个才离开一晚上的家中。
果不其然,迎接你的是一片熟悉却又逼人的寂静,你一个人收拾好衣服,一个人洗完澡,然后等到……
不————
轻轻的一声响,小桌被你态度恶劣的推开,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是留下一小块儿皱起,虽然是你亲自整出来的,但是眼看着那地方,你还是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又一点点将桌子挪回来,将地毯的那一点褶皱铺平。
现在,你要睡觉了,就像是你以往正常的作息一样,你今天晚上也是如此,洗澡,睡觉,没有什么不一样。
你也没有在等什么。
一只膝盖刚陷入柔软的床铺,你向前跃跃欲试,想要像往常那样扑进你柔软的大床里,做一个没有蠢东西的美梦,但……
碰————
楼下猛然传来的一声巨响让你浑身僵硬在了那里,你听到急乱的脚步声,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全是曾经在电影里面看到过的恐怖情景。
就在你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要拿些什么东西防身的那一刻
“嗒———嗒———”
在那若隐若现的匆忙中,你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音乐家一样,瞬间捕捉到了那熟悉的音律。
是富江。
1.
“喂!停下!”
你咬着牙压低声音威胁到,对着只有你一个人,却吵的要死的房间,制止你那罪魁祸首的心跳。
按理来说,你才不会像是什么温柔的家人,在亲人回来以后满脸欣喜的跑去迎接,到点了,你首要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睡觉。
………
但那不一样。
对你来说哪有什么应不应该,你自己的意愿才是最重要的,又不是要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嘛要在这里想半天。
你只是合理的去质问一下那个蠢东西又去哪里鬼混,为什么这么晚回来打扰你休息罢了,别说是伤天害理,简直就是替天行道。
这样想着,整个人却已经踏下了最后几步楼梯,向着玄关走去。
那匆乱的声音仍在持续,你心下一跳,似乎有什么诡异的感觉将要兴起,但也只是一瞬,在幽幽的黑暗中,你刚刚想到的那些措施防御就像是从来没存在过一样。
开口时候咄咄逼人的气势简直就像是一个跃跃欲试要上场的战士。
“喂!蠢家伙,你发什么疯!怎么这么晚回来不开灯,要不是我听出来…总之,你还在那里乱踏什么,我还以为是哪只不长眼的野狗……”
………闯进来了。
话音戛然而止,代替这一切的是那一瞬间短暂却又像是无限蔓延开来的寂静。
匆乱的脚步声停了,就像是你的心跳一样,也差不多,那像在原地不断做踢踏舞动作的声音并没能让你预料到眼前的场景,借着朦胧几分的月光在黑暗中窥见眼前的一切时,你瞬间真实的感受到了什么叫心脏骤停。
富江………
你长了长嘴,想象中似乎发出了声音,但实际上,连你自己都清楚,根本没有,别说说话了,面对眼前的这一切,就是呼吸也……
月光偏移,恶作剧般在此刻照亮你眼前的大片场景,落在你眼睛里,清晰而又透明。
那下午刚跟你耀武扬威纠缠完的家伙,此刻四分之三的部分站在在那里,剩下的四分之一……
你的目光渐渐上移,滑过她白皙的肌肤,穿着校服的上衣,还有……空无一头的脖颈!
那一瞬间,你突然怀疑自己也许刚刚已经睡着了,眼前只不过是她又一个发泄对富江不满的梦罢了。
那家伙,到哪里都不安生,哪怕是梦。
可是,晚风吹来,阴森森的,激起你身体的一阵战栗,也许不单是因为风,但你并不认。
眼前这个没有头却活动自如,甚至还在你面前环保着双臂的身体,此刻站在那里,线条凹凸有致,肌肤雪白,似乎仍然一如既往般散发着魅力。
如果忽略她没有头就好了。
你眼前一黑,直想往过晕。
但你没有,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为这强大的心理素质庆幸还是感到可悲。
在这样的死寂中,你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
“富江?”
很好,那一直轻轻抬起敲打着自己小臂的指尖停下,像是默认,只让你觉得呼吸愈发困难。
2.
怎么说呢,你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魔幻瘆人,甚至让你神经质的有些想笑。
就算是不入流的三流小说,起码也不该出现这样的景象。
浴室的水雾在短暂的消散后又重新占据整个空间,你在镜子前高高的拎起那件几乎被血浸染的看不出原样的校服,一时之间有些晃神。
啪嗒———
浴缸那边传来的重重的拍水声似乎在向你大声宣告着做出这个动作的人的不满之情,是啊,那个蠢家伙就算是没有办法发声,也总是有一堆点子来传达她的不满之情。
以防一会儿她把浴缸里所有的水都拍出来,你还是随手将那件衣服扔到放好的漂白剂里,准备走过去看看那家伙的状态。
烦死了。
就算是要扔掉那一身衣服,你还是要先淡化那衣服上骇人的痕迹,免得被别人看到了多管闲事,这就已经够麻烦不说
最重要的是————
“喂,安静点儿,你就没有办法自己动手吗?”
拉开的浴帘将那之中温暖的水汽散放出来,浴缸之中,水面之下,那几乎完美的身体就这样直直撞入你的眼中。
但是你可没有什么心思欣赏,眉心一跳,你只想把这个家伙好好教训一顿再把她赶出你的浴室。
“我不知道你能蠢成这样。”
“别人说蠢掉脑袋是夸张的形容,你居然真的把这变成真的了。”
话语中那有些诡异的幽默换作别人在场估计都要打电话将你们送进精神科,但现在只有你们两个人。
哦,你一个,外带她的四分之三。
如果像是往常,这家伙一定要立刻刻薄的回怼几句,但也许是没头带来的影响吧,先不说这家伙反应力慢了半截,就是在不知道怎么超乎常理的听到以后也没有办法出声回怼。
然后,就在你难得可以对她居高临下的注视中,四分之三的蠢家伙后知后觉的抬起纤长白皙的手,开始像只蠢鸟一样不停拍打着水面。
以此来表达对你刚刚说的话的不满。
水滴在这个过程中飞溅出来,在你的身上开始留下星星点点的痕迹,就像是作画一样,只不过不是艺术家在作画,是蠢到没边的东西在作秀。
这时候,你居然莫名的开始怀念起了她剩下的那四分之一,虽然那张薄唇向来只会吐出一些刻薄的话。
深呼吸一下,你还是让自己听上去平静了不少。
“好了,只是没头了而已,又不妨碍你自己洗。”
倒不如说,没了头,整体的工作还减轻了不少,你并不想去细究关于富江平时是花费了多少力气去护理她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的,任她在这里折腾,反正是在家,后知后觉的,你才感觉到你累了。
把毛巾放在那里,现在的你只想一下子扑到自己柔软的大床里睡个昏天黑地。
转身要离开的那一刻,没有戏剧般的被拉住手,没有什么温情的挽留。
但是身后传来的宛如溺水般的剧烈扑腾声足矣代替以上的步骤。
很好。
你想转过身去好好质问一下这蠢得只剩下四分之三的家伙在发什么疯,但当你真转身那一刻,看到那在浴缸里扑腾个不停的家伙。
蓦然的,心中的火气消失了大半。
算了……
你深呼吸,最终有些认命的开始清点起那些用品,蹲下去准备开始这项艰巨的工作。
能怎么办呢?毕竟她现在是真的没脑子啊。
“蠢东西…”
轻轻的一声,在这安静的浴室中是那样清晰,但你没有再说下去,只剩下躯体的人也没有再扑腾,你们只是安静的,呆在一起。
度过一个一如往常的夜晚。
仅此而已。
番外:小局长
“局长,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夜莺尝试安抚缩在角落莫名其妙变小还满是勒痕的小局长。
小局长并不会相信眼前陌生女人的话,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夜莺有些不知所措,她没见过这样的局长,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夜莺副官,是茉晚怎么了吗?”堇收到夜莺的私信便急匆匆地赶来。
堇还没有看见缩在角落的小狐狸,眉眼中尽是焦急。
“堇……?”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堇下意识朝声源看去,可当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时,瞳孔不由得一缩。
“茉晚……你,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谁欺负你了?”堇毫无阻碍地走到小局长面前,看着眼前满是伤口的人,难得的手足无措。
“没有……”小局长茫然地看着堇,她不知道为什么堇会在这...
“局长,你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夜莺尝试安抚缩在角落莫名其妙变小还满是勒痕的小局长。
小局长并不会相信眼前陌生女人的话,她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夜莺有些不知所措,她没见过这样的局长,不知道该怎么安抚。
“夜莺副官,是茉晚怎么了吗?”堇收到夜莺的私信便急匆匆地赶来。
堇还没有看见缩在角落的小狐狸,眉眼中尽是焦急。
“堇……?”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堇下意识朝声源看去,可当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时,瞳孔不由得一缩。
“茉晚……你,你这是怎么了?谁干的?谁欺负你了?”堇毫无阻碍地走到小局长面前,看着眼前满是伤口的人,难得的手足无措。
“没有……”小局长茫然地看着堇,她不知道为什么堇会在这里。
“局长的身体似乎变小了。”夜莺适时出声。
堇一愣,她这才发现局长比以往小了些,她喉咙微紧,好半天才问道,“茉晚,你现在多大了?”
“十六。”小局长乖乖回答。
十六……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一年……怎么会这样啊,好不容易才养好一点的……
堇倾身抱住小局长,轻声安抚道,“别害怕,茉晚,你已经回家了,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嗯……”小局长紧紧抱着堇,声音发颤。
夜莺沉默地站在一旁看着两人,背在身后的手紧了又松,眸底情绪涌动。
……
“局长,我可以把药膏抹在你的脖子上吗?你脖子上的淤痕需要处理。”安拿着药膏温声询问缩在堇怀中的小局长。
安和艾恩在一开始为小局长检查时就发现了,小局长很抗拒医务室的任何医疗器械,甚至是恐惧她们。
于是安只好用哄小孩子的方式去哄着小局长放松警惕,并且尽量避免拿到小局长害怕的东西。
小局长没有回话,她抬头看着堇,无声征求对方的意见,在堇点头后才向安点头表示同意。
是的,同时安和艾恩还发现小局长只信任花园禁闭者,对其他人都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警惕。
安轻抿下唇,第一次被局长这么对待的她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但她还是掩下情绪,小心地将药膏抹在小局长的脖子上。
一旁加洛法诺在低声询问艾恩小局长的情况。
艾恩撇了眼乖乖上药的小局长,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狂厄影响,记忆和身体都回到了十六岁,过几天就会恢复。只是……身体上有很多实验痕迹,这几天还是要多注意,目前还不知道当时她有没有被注射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剂。”
“好,我知道了……”加洛法诺拿着小局长换下的明显大了许多的衣服的手紧了又紧。
艾恩看了眼加洛法诺微微渗血的手,提醒道,“控制好你的情绪,她不会想看见你们受伤的。”
加洛法诺这才反应过来,将渗血的手背在身后,低声道,“我会注意的……”
“小局长很乖呢。”安对乖乖上药的小局长微笑,将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糖给对方,“这是奖励。”
小局长垂眸看了看手心里的糖,又抬眼看了看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温和微笑的安,小声道,“谢谢……”
果然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有礼貌的局长啊……
安笑笑,想摸摸小局长的头,可还是没有抬起手,“不用谢哦,只要局长想的话,找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会给你糖的,但是一天不能吃太多哦,不然可能会蛀牙的。”
小局长眨眨眼,似乎是没有理解安的话。
“小局长,你之后会知道的。”安却没有解释。
毕竟……我们都是一样的啊,对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了难以言说的想法。
……
“局长,你要尝尝吗?很好吃的。”开尔文将刚做好的冰淇淋端到小局长面前,满是期待地看着对方。
小局长耳朵抖了抖,似乎对冰淇淋很感兴趣,但她还是偏头看向坐在身边把玩着自己手的可可莉克。
“想吃就吃,不用问我。”可可莉克抬手捏了捏小局长的耳尖。
局长,不信任我……
开尔文难掩失落,但看见小局长吃了自己做的冰淇淋而开心,自己又止不住地也跟着开心。
“谢谢。”很认真向开尔文道谢的小局长。
开尔文笑笑,掩下眉眼间的难过,“局长喜欢就好。”
小局长尾巴轻晃,似乎心情很不错,忽然头顶传来揉搓的感觉,力度很轻也很温柔。
接着小局长身下一空,被身后的人抱了起来,从未有过这种体验的小狐狸感觉很新奇,抱住那人的手臂,眼睛亮晶晶的。
“感觉怎么样?”卓娅看着隐隐有些兴奋的小局长。
“好高。”小局长的尾巴在卓娅的腰间扫来扫去,看样子很喜欢被举高高。
卓娅感觉腰间被毛茸茸的尾巴扫得有些痒,她看了眼局长衣领下不小心露出的疤,笑容一顿,但一秒后又恢复如初。
卓娅将小局长举得更高些,哄着单纯的小狐狸,“等把你身体养好后,你也可以长高些的。”
“真的吗?”小局长半信半疑,“那到时我也可以抱起业师她们吗?”
总是被可可莉克几人轻松抱起的小狐狸也很想抱起业师她们。
“那你需要好好锻炼。”卓娅没有否定。
毕竟成年后的局长确实可以抱起可可莉克她们。
“我会的。”小局长很期待自己可以抱起业师几人。
一旁的加洛法诺和堇微笑地看着她们,似乎很喜欢话多一点的小局长。
“好久不见,局长。”熟悉的声音从娱乐室门口传来。
小局长下意识看过去,在看见孰悉的身影时,第一次主动叫出除花园禁闭者以外的名字,“瑟琳。”
“嗯。”瑟琳温声应着,走上前旁若无人地摸了摸小局长的脸,“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小局长看了眼瑟琳身后戴着鬼面面具的女人,随后快速收回视线回答道。
好酷啊……
瑟琳笑笑,感觉到身旁几道快烧穿她的目光仍很淡定,“我找到你了吗?”
“什么?”小局长没听懂对方的意思。
看来还没有把她从实验室带走。
“没什么。”瑟琳将来时买的糖果塞到小局长手中,“你喜欢的,可以分给别人。”
瑟琳将糖果给小局长后,十分顺手地将小狐狸抱到了自己怀中,很从容地忽略其他人的目光。
“谢谢。”小局长自己是感觉不到周围奇怪的气氛的,她看了看手中的糖果,随后示意瑟琳自己要下来。
瑟琳自然不会拒绝,她将小局长稳稳放下后,看着小狐狸摇着尾巴将糖果分给业师几人。
可可莉克看着手心中带着些许温度的糖果,又看了看始终微笑的瑟琳,眉毛轻挑。
瑟琳回以微笑,并不介意业师的挑衅,她看着小狐狸将糖分给其他人后又朝自己走来。
“瑟琳也吃。”小局长将糖递给瑟琳。
小局长快速看了眼沉默的陌生女人,捏着手中的糖似乎有些犹豫。
“局长可以勇敢一点哦。”瑟琳自然能看出小局长的想法。
小局长闻言慢吞吞地将放着糖果的手伸到女人面前,许久才小声问道,“姐姐,你吃吗?”
小局长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好称她为姐姐。
罗睺垂眸看着怯怯的小局长,接过糖果,小小的糖果被包装的很精致,“谢谢局长。”
罗睺想了想,取下脸上的面具,俯身戴在小局长脸上,“糖果的谢礼。”
小局长眨眨眼,茫然地看着罗睺,似乎是不明白小小的糖果怎么可以换到可能对对方很重要的面具。
面具上还残留着罗睺的体温,甚至在几秒前罗睺呼出的气还附着在上面。
罗睺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抚着呆愣愣的小狐狸,很脆弱但又很坚强的生命。
辛苦了,局长。
……
“局长,水凉吗?”阿黛拉将水倒了点在小局长头上。
小局长摇摇头,表示很合适,一只手紧紧抓住堇的衣角,似乎很害怕堇离开。
阿黛拉看得出小局长的紧张不安,边将洗发液轻抹在小狐狸的头发上边温和转移着对方的注意力,“局长手上是其他人给的礼物吗?”
“嗯,一个姐姐给的乡土类书籍。”小局长被头上温柔的力度揉的发困。
“嗯……是最近在管理局很流行的书呢。”阿黛拉垂眸看着半眯着眼的小狐狸,只可惜现在不能捏捏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脸。
堇轻抚着小局长的脸,温声道,“茉晚,想睡就睡吧,我在这里。”
“嗯……”小局长尾音拖长,长期的高度紧张放松下来后真的很困倦。
小局长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自己是在堇和阿黛拉温和的话语中渐渐入眠。
“茉晚很累呢。”堇看着睡觉的小局长喃喃道。
“局长,似乎很少能睡个好觉。”阿黛拉认同堇的话。
阿黛拉用花洒冲去小局长头上的泡沫,小心的干毛巾一点点地擦拭着小狐狸的湿发。
堇将干干净净且香香的小狐狸抱在怀中,向阿黛拉道谢。
阿黛尔笑笑,看向堇怀中的小局长,轻声道,“不用谢,毕竟……局长很可爱呢。”
……
还在睡梦中的小局长伸手向身边摸索着,可摸了好几下却又什么都没摸到。
“!”小局长一下就清醒过来了,忽地坐直身子,惊恐地看着黑漆漆的房间。
不是实验室……我应该还没有回去……没有回去,没有被抓走……
小局长手紧揪着心口处的衣服,努力控制着激烈不安的情绪,可当呼吸平缓下来后,眼泪又止不住地溢出眼眶,一滴又一滴地砸在被子上。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茉晚,你醒了吗?我们去吃饭吧。”堇并没有贸然进入房间。
小局长嘴张了又张,努力控制着自己忍不住抽动的身体,许久才道,“我……我醒了,我一会就……就去。”
回应小局长的是瞬间推开的房门和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看她的堇。
“怎么哭了?”堇的指尖轻抚去小局长眼角的泪水。
“呜……”小局长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流出,委屈巴巴地看着堇,“刚刚……没有找到你们……”
堇心中了然,她摸了摸小局长的头,并不舍得让对方哭,“别害怕,我们不会丟下你的,无论你在哪里,我们都会找到你。”
小局长头埋在堇怀中,任由对方轻抚着自己的脊背,许久才闷声道,“我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毕竟……那天你们的声音,我在密室里听到了……
“不哭不哭。”堇像在安抚孩童一样安抚着怀中人。
太槽糕了……居然真的就在堇怀里哭了,明明以前都可以忍住的……
反应过来的小局长有些不好意思,她离开堇的怀抱,眨巴着微红的双眸看着堇,有些害羞。
“我们去吃饭吧?”堇善解人意地将上一件事翻篇。
小局长点点头,和堇手牵着手一起去食堂。
小局长垂眸看着盘中的晚餐,慢吞吞地吃着食物,看起来没什么胃口,身边人都吃完了,她还剩一大半。
“没胃口吗?”加洛法诺低声询问。
印象中,局长并不太挑食,而今天选的晚餐也大多是局长喜欢的。
“不是……”小局长否认,只是觉得身体似乎不太对。
似乎总是这样,因为没有疼痛感知能力,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莫名其妙出现的症状,从一开始的恐慌和不知所措,到后来的麻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小局长倚着堇,半眯着眼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好困……”
堇感觉不对,小局长今天似乎睡得时间过长了。
“不舒服吗?”堇摸了摸小局长的额头,没有发烧。
小局长蹭了蹭堇,声音有些喑哑,似乎有些委屈,“想睡觉……”
堇没办法,只好揉了揉小局长的头,商量道,“我们去医务室看看,之后就回去睡觉,好吗?”
“唔……”小局长吸吸鼻子,抓紧堇的衣袖,“不要……不想去……”
小局长知道堇她们在担心自己,可……一看到和研究所相似的布局,那种感觉真的……很槽糕……
还真是没用呢……连这都克服不了……
小局长自嘲般想着。
然后,小局长被拉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是业师,隐隐还能闻到花香。
“那就不去。”可可莉克揉着小局长的头,感受到怀中人轻颤的身体,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一会陪我做件事吧。”
“嗯……”
……
“舒服吗?”可可莉克看着面前只剩半张脸露在外面的灰狐狸。
小局长眨眨眼,点点头。
水温很合适,舒舒服服的,只是一直缩着身子,身体有些僵硬。
小局长并不想让业师她们看到自己身上难看的可怖的疤,所以下水时都穿着浴袍,但很快又被业师扒下来丢到了一边。
“茉晚,怎么一直躬着身?”加洛法诺无声凑近小局长,有意无意问了句。
“嗯……”水面冒出些泡泡,小局长耳朵抖了抖,露出整张脸,“这样舒服……”
才怪,长时间躬着身,即使感觉不到,但绝对不会舒服。
“茉晚,”可可莉克的语气中带着警告,“我们从没教过你说谎。”
小局长立着的狐狸耳朵向两边撇去,眼眸躲闪,不知道该说什么。
“茉晚,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感受而委屈自己。”堇的指尖轻抚着灰狐狸的脊背,感受着指腹下忍不住轻颤的身体。
“可……”小局长默默坐直身体,低着头,声音闷闷的,含着委屈,“不好看……”
“不会的。”加洛法诺细细揉着灰狐狸的头,“无论茉晚怎样,都是我们见过的最好看的乖狐狸。”
真挚纯良的心,胜过一切样貌。
“……”小局长眨了眨布满水雾的眼睛,“可我骂人了……也算乖吗?”
“那是那人该骂。”花园对自家灰狐狸无限宠爱。
茉晚这么乖,怎么会是她的错呢。
“过来。”可可莉克朝小局长招招手,成功收获一只乖狐狸。
“茉晚,我问你答,好吗?”可可莉克下巴抵在小局长肩窝处,轻声问着。
“嗯。”灰狐狸并不会拒绝业师。
“伤是谁弄的?”可可莉克再次问出以前就问过的问题。
“我不知道名字。”小局长有些无力地贴着业师,热气蒸的她晕乎乎的。
“会怪我吗?”业师侧眸看着小局长近在咫尺的颈动脉。
“不会……”小局长喝了口堇递来的果汁,“这是我能力不足的问题,和业师你们没有一点关系,而且……我永远不会怪你们。”
“伤口……是被匕首划的吗?”业师水下的手环住小局长的腰。
可可莉克很久以前就看出局长身上纵横交错的疤是匕首导致的,毕竟她对武器留下的划痕很熟悉。
小局长睫毛微颤,许久才用气音回着,“嗯……”
“……”可可莉克轻抿着唇,闭上红眸,“我给你的那把,对吗?”
小局长呼吸乱了一瞬,瞳孔微缩,下意识想否认,“不、不是……”
“不可以说谎,下不为例。”可可莉克深吸一口气,睁眼,抬手轻抚着小局长手臂上的伤疤,不知道在想什么,眸色暗沉。
那是给茉晚防身用的匕首,她亲自准备的。
……
怎么会……成了伤害她的真凶……
那些杂碎怎么敢的……
“业师……”小局长唤回可可莉克的思绪,温声道,“可以再送我一把匕首吗?我很喜欢业师送的东西。”
“……”可可莉克揉着怀中人的耳根,“嗯。”
“业师最好了。”小局长蹭了蹭可可莉克。
真是个笨蛋,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反过来安慰我。
“当时……害怕吗?”业师问岀最后一个问题。
加洛法诺和堇安静地看着小局长,同样凌迟般等待答案。
“没有。”小局长轻轻摇头,声音平缓,“因为我知道业师你们不会放弃我。”
“……”
没有人说话,小局长被热气熏得昏昏沉沉,阖上眸子,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人说,
“笨蛋。”
“才不是……”喃喃细语般反驳,陷入睡梦。
另外三个自始至终都十分清醒的人,见灰狐狸毫无防备的睡着,真实的,鲜活的人现在就在她们面前。
15岁的茉晚被花园用心呵护着,健康快乐,被爱包围着。
16岁的茉晚被锁在实验室里,面对无尽的实验,一次又一次等待着花园,希望又失望,如此反复。
“茉晚,回家了。”
热气弥漫的浴室,分不清谁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
这又是谁的心声呢,不知道。
“以后,无论怎么,我们都会带茉晚回家。”
小剧场:
“送你的。”可可莉克将新匕首递给局长。
嗯?业师是想让我刺杀那些议员吗?
局长看着崭新的匕首,笑笑,“谢谢业师,我很喜欢。”
“笨蛋。”可可莉克抬手揉了揉局长毛茸茸的头。
《荏苒冬春谢》(3)
原女 × 萧元漪
沃德天,想不到吧,时隔不知道多久,皮皮又爬回来做饭了
我也没想到(bushi,骚凹瑞,毕竟新妈咪毫无短板,比萧元漪这儿还得小心被actress创亖爽得多的多得多,有点此间乐不思蜀了
但是好在我还是回来了
这一两章萧元漪的净含量可能都不会太多,主要补一些原女oc的背景和守十五年孤城时期的各方情况
从这个开始就不会再加zl tag了,早就该改了,不过一直拖更压根没需要用过tag也就没必要额外说(皮皮支棱起来了!(皮皮美美切割完成不会再痛就此离婚了!
我会永远爱萧元漪,只要记住这句就行
请用餐——
———————...
原女 × 萧元漪
沃德天,想不到吧,时隔不知道多久,皮皮又爬回来做饭了
我也没想到(bushi,骚凹瑞,毕竟新妈咪毫无短板,比萧元漪这儿还得小心被actress创亖爽得多的多得多,有点此间乐不思蜀了
但是好在我还是回来了
这一两章萧元漪的净含量可能都不会太多,主要补一些原女oc的背景和守十五年孤城时期的各方情况
从这个开始就不会再加zl tag了,早就该改了,不过一直拖更压根没需要用过tag也就没必要额外说(皮皮支棱起来了!(皮皮美美切割完成不会再痛就此离婚了!
我会永远爱萧元漪,只要记住这句就行
请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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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将军与将军有兄弟结拜之谊,平日里不多计较就罢了,但日后少不得愈发要与贵胄世族们打交道,夫君须知寡言避祸,”萧元漪并不理会程始陪着笑却顾左右而言的那副浑不在乎的模样,只正色斥道,“免了一时口舌之快牵累全族。”
程始忙又是作揖又是捏肩讨好的,“是是是,夫人莫怪,保管再无下次的。”只一心哄了萧元漪收起教导之势
朽木难雕,可惜齐和未能得见,不然只怕又是好通嗤笑叹惋
非是良人,却不能不相托
这总归是齐和的罪责,不知要到何年才能赎还了
不过那些事情千丝万缕纠缠着,并非一时可解,合该要来日再议,论起正题还是要从齐和赶回都城第二日谈起
几乎昼夜兼程,小越侯带着齐和回到都城当晚宫门已落了锁,因祸得福也只好到越府将就一夜,第二日一早才敢进宫去
宫门静悄悄,看着就不太妙
“淮王殿下舟车劳顿,还能想起我这个母妃,真是有心了。”
越妃坐在殿里上首,看着是闭目养神,齐和只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走进去,才刚跪下,来不及言语,就听见越妃的声音
好消息,没一进门就挨打;坏消息,光挨打这事可能没办法善了
“儿臣不敢。”齐和膝行了几步,更诚惶诚恐的叩首,“儿臣此番行事有错,任凭母亲责罚。”
越妃甚至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冷笑,“淮王殿下何错之有?反倒该是我错断了殿下的本事,平白耽搁了才是。”
擅自离宫,冒名混进军中,于规矩于礼数于身份体面,都是合该重罚,怎么也不为过的,越妃这会儿才只言语刺上几句,甚至显得有些宽和了
齐和老老实实跪伏在地上,心中也明白这次的行事做法出格,更不敢如从前般插科打诨的分辨,“儿臣当真知错,凭母亲责罚惩处,绝无怨言,求母亲……息怒。”
“倒还周全,”又静默许久,久得齐和心慌,小心翼翼抬眼,越妃才终于睁开眼睛,打量了齐和一番,缓缓道,“没赔上命去。”
一时说得莫名,齐和愣了愣,才勉强觉出些担忧意味,磕磕巴巴的接话,“孩儿在军中……得几位将军照拂,并无险处。”
但是越妃又不再说话,只看着齐和,果然是真动了怒的模样
“母亲,”齐和更心虚畏惧了几分,又跪行了几步靠近越妃,小心拉了拉她的衣角,“儿臣当真知错,绝不敢再犯了。”
“你错在何处?”
“擅自离宫,欺瞒皇后殿下,不顾忌身份体面,是错了规矩;冒名混入军中,用权势挟制一军主将听命,是枉顾军法;行事轻率,未曾报予母亲知晓,惹得母亲烦忧,是失了孝道。”
齐和低着头,心中一桩一件倒是算得清楚,
大概是说得无出其右,越妃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好,你既然知道,也省了我多费口舌。”
虽是早料到要有这一遭,但越妃拿了鞭子站在自己身前的时候,齐和心里还是怵了怵,不由得讨饶,“母亲,孩儿都这么大了,这……”
“怎么?”若是不吭声倒也罢了,偏齐和胆怯之下露出几分抗拒之心,越妃挑了挑眉,怒色更甚,“淮王殿下如今倒想起自己的年岁来了?”
这一句畏惧胆怯不说还好,说了反倒只增添了越妃的火气,“料想起来,年岁几何是假,殿下身份贵重,我身为庶母,没资格管教才是真了。”
实在折煞,齐和急忙垂首,“孩儿绝无此意……”
话音还没落下,鞭子倒已经落到身上,“既无此意,认罚就是。”
越妃是真被气得狠了,下手实在不留情,猝不及防间,齐和却忍不住下意识地伸手握住了那凌厉抽来的鞭子
还来不及齐和回过神松开手,越妃竟顺着齐和的力道,身子一晃,直直地栽倒下来,不明所以,齐和顿时慌了神,手足无措地接住她,一面扬声吩咐候在殿外的宫人,“来人,传医工!”
齐和也还算是通晓一些医理,把越妃抱进寝殿放下后,就先小心翼翼覆上她的手腕,倒也平稳,才稍稍松了口气
医工匆匆赶来,也只是说妇人生产最是凶险,越妃常日里与文帝征战在外,亏空没有休养妥当,加上一时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又过了有几刻,越姮就醒转过来
冷不丁被吓这一遭,齐和的态度就更是乖顺小心了,跪坐在床榻边上,俯首帖耳,“母亲……”
越妃倒是不理会齐和的乖顺,撑起身子半靠在枕上,只问,“你闹这样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不……不为什么。”
不用细想就是假的,越妃自然更不会信,干脆凭空猜想起来,“你倒也是该议亲了……”
误打误撞,只能说,倒是误打误撞,齐和才终于慌乱之下抬起头,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急切反驳道,“孩儿并无此心,绝无!”
“那是为何?”
越妃倒是不坚持,齐和轻飘飘的辩解,她竟也信了似的,于是又把问题抛回来,“孩儿……孩儿长大了,想寻个差事。”
更无稽的
齐和又低下头去,不敢看越姮,只听见她轻哼一声,大概冷笑,随即又抬起手勾起齐和散落在耳侧的披发
尚未及冠,“长大了?”越妃的手又垂下去,“淮王殿下如今连寻借口开脱都拙劣至此,倒真不像是长了岁数。”
又是审视着,沉寂,安静
齐和总之是一口咬死了只是觉得到了年岁想要寻个差事,虽然尚且未到双十年华,但到底是因为文帝的多疑之心才不给他差职,这样的说辞,也算不上无理
越妃或许是相信了,只重新闭上眼睛,不说话
沉默了许久,漫长,又平和,实在不像越姮平日里的脾气,甚至让齐和有些怀疑事情是不是真有医工说得那样简单
却被越姮轻易看穿了心思
“不过是赶路回宫有些乏了,有什么值当的,”越姮自然是摇头,反倒又转回来斥她,“你有这般关切的心思,少叫我为你悬心也就够了。”
刚消停些的局面,眼见着火又要烧到自己头上,齐和也不敢再多嘴,只能喏喏称是
倒是难得的,越姮并没有再追究深问,不痛不痒又斥责了几句,随后吩咐齐和自行去向皇后请罪就算了事
齐和自己都没料到此番风波竟能如此轻易揭过不提,皇后平日里就仁善客气,更是只关切问了往返路上安好也就饶过此事
再后,这事就真像是既往不咎似的,本以为是疾风骤雨却还不等眨眼就烟消云散,这实在是……
不可能的
再被传召时,连小越候按兵不发的罪过都已经问责过成为往事,齐和当然是无知无觉的,只以为还是往常训话闲谈
刚刚站定,一卷木简就飞过来砸在脚下,齐和才勉强觉察出不对
于是诚惶诚恐的蹲下身拾起木简,扫视看过,自己去往孤城这一路的所为记得清清楚楚,再详细不能了
隐瞒无益,齐和老老实实跪下,“儿臣知错。”
“淮王殿下有错,此前不是罚过了,今日又是为何啊?”越妃不说是也不说否,轻飘飘的,摆明了齐和自己心虚
之前认错是有遮掩,越妃不追问齐和也没察觉不对,竟然就那样搪塞过去,现在不容辩驳的证据摆在面前,连借口都使不出了
知子莫若母
其实这样的关照可以有很多解释,也可以有很多解读,甚至都可以说成是齐和想要留下待下仁善的美名声望,来收拢人心
有很多种解释,可偏偏齐和却一个都想不起,一个都说不出
越姮一定看穿了什么,或者看穿了所有
莫名,冥冥,齐和的心一寸一寸的沉下去,跪着的身形也不再挺拔,颓然又胆怯,“儿臣,惑于故旧妄断臣属家事,无可辩驳,听凭母妃处置。”
“好,既然如此,”越姮只倚靠在凭几上,看样子是不打算亲自动手,“来人,去请廷杖来。”
幸而越姮终究还是给齐和留了颜面,并未声张,只叫武婢施刑动手,几人抬了长凳来,规规矩矩的分立两旁
齐和认命一般,安分的在长凳上趴好
越姮端坐在上首,却不说话,只紧紧盯着趴在长凳上的齐和,目光仿佛能将她穿透,齐和这时才深觉畏惧
沉默会让人恐惧,恐惧未知
在齐和即将承受不住想要开口讨饶的时候,越姮却也开了口,转头看向一旁的武婢,“动手。”
武婢得了令,双手紧握木杖,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每一杖都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落在齐和的身上
齐和闷哼受着,不敢出声,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抓住长凳边缘,手指关节泛白,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抽动起来,额头上的汗珠密密麻麻,顺着脸颊滚滚而下,落在地上
没有越姮的命令,武婢没有半点儿停下的意思,一下接着一下,齐和的衣服慢慢被鲜血浸透了,破碎的布条和血水混在一起,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够了。”
越姮声音落下的瞬间,刑杖也应声而止,齐和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只看见越姮缓步走近过来,武婢与侍女都被她屏退了
“惑于故旧,淮王殿下自己,会信这般辩驳么?”越姮蹲下身,审视着齐和,“故旧之情,就值得一个诸侯王亲自随军千里照拂?故旧之情,就能叫你甘心领受一旦事发获罪的风险?”
齐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什么信与不信,母亲,孩儿当真只是,惑于故旧,一时糊涂。”
真真于假假,分不清的,毕竟连齐和自己都不能尽解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只是为了旧日相交
越姮看着齐和,近乎于脱力的趴在长凳上,她背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扎眼得很
只是因为这样吧,越姮突然有些心软,叹气,“程夫人素有贤名,女子为将也难得的,你此番拜入她麾下也不算是荒废,就算相抵,下去吧,传了医士回去瞧瞧。”
程夫人,女子为将难得
越姮说不清自己想要强调些什么,女子在军中究竟是难得的将领还是……没有人会比她自己更清楚,可是,清不清楚的,她是为人母的,绝没有眼睁睁瞧着孩子断送自己的道理
“是。”
越姮说的是对的,齐和不能不承认,至少于她现在所知道的,不能不承认
难得,艰难,她那样艰难,有一席之地,做萧将军,无论是真是假,无论是此刻还是长远,她那样的艰难,齐和不能再做倾轧她的一支蒲草
名节,于齐和来讲,贵为诸侯,实在是小事,可于她而言的不值一提,却会成为旁人的风刀霜剑
不能这么做
越姮是真真切切动怒的,齐和挨得刑杖自然也真真切切,伤得不轻,齐和颇为狼狈的回了寝殿,好在血肉还没能来得及与衣服粘混在一起,颜鹜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仓鼠似的翻出好几瓶药勒令她涂好包扎
颜鹜本想要长篇大论的训诫一番
但是齐和先开了口
“师兄,母亲是给我留了颜面让我揭过不提,但我只是突然想得到点什么,你能明白么?”
————————————————
没有什么需要文后额外注解的
大概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差不离
想要小心心,还想要评论,卑微写手需要和人唠嗑才能持续输出
彩蛋(免费粮票就可以解)和隐藏结局都是短后续,长度不一样而已,相当于预告吧,不投也没影响,会跟着放进下一章的
【敖闰乙女】润物无声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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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闰在你这的日常就是饭点吃饭,其余时间自己在天池修炼,没事的时候找你聊天。
你的日常除了多做一口饭和多了个聊天斗嘴对象外其实没差,有时候她修炼上头了可能好几天影子都见不到,甚至因为有敖闰在你巡山时可以少巡一个山头。
但西海龙王/玉虚宫叛徒/龙族叛徒/墙头草这几个头衔光摘出来一个都很炸裂,所以你还是希望她能赶紧走的。
而且其实你和敖闰的相处模式有一个相当明显的区间变化。
敖闰恢复清醒意识的第一天:
“龙王殿下,请您自重,莫要这般殷勤地来找我了。”
“唉……龙族被天庭打压千年,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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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闰在你这的日常就是饭点吃饭,其余时间自己在天池修炼,没事的时候找你聊天。
你的日常除了多做一口饭和多了个聊天斗嘴对象外其实没差,有时候她修炼上头了可能好几天影子都见不到,甚至因为有敖闰在你巡山时可以少巡一个山头。
但西海龙王/玉虚宫叛徒/龙族叛徒/墙头草这几个头衔光摘出来一个都很炸裂,所以你还是希望她能赶紧走的。
而且其实你和敖闰的相处模式有一个相当明显的区间变化。
敖闰恢复清醒意识的第一天:
“龙王殿下,请您自重,莫要这般殷勤地来找我了。”
“唉……龙族被天庭打压千年,早就今时不同往日。虽还有个龙王牌位,但本质就是个预警连你也开始不待见我了么?”
“……”
敖闰恢复清醒意识的第二十天:
“我打听到你大哥的消息了,在东胜神洲那里,你且去吧。”
“我大哥他啊,说难听点就是乡下没文化小土龙,虽然愚蠢但十分美丽,祖坟冒青烟攀上我“大嫂”。老老实实勤勤恳恳伺候有了仨孩子,但一没领证二没公开关系。”
“我大哥傻不拉叽自己没名没分也就罢了,我那仨侄儿还都跟他姓,一点没有他们是我“大嫂”孩子的证明,一点人脉资源都用不到。”
“哪怕哪天大哥哭唧唧闹到天庭,也会被当成无理取闹碰瓷的被打出去。”
“你叽里呱啦说那么多的意思是……”
“小女子从前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引得千年牢狱之灾,又病急乱投医……现在无依无靠,只求大能收留。”
“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玩什么聊斋,再捏嗓子装柔弱恶心我就把你丢到沙漠晒成干儿。”
敖闰恢复清醒意识的第五十天:
“你走不走。”
“不走。”
“……行。”
这对吗?这不对。
但对方会裂空爪,就算丢到北俱芦洲,她也能比你先到家洗好手摆好碗筷等你回来做饭。
“你今天碗刷得很干净。”
“嗯。”
“你看碗干净得像不像西海。”
“不走。”
“………”
你觉得吧,正常人天天被那么催,就算不觉得不好意思也该觉得烦了,但敖闰显然不正常。
有求必应,已读乱回,积极认错,就是不改。
“如果天界团建吃饭,我“嫂子”和女娲娘娘坐上桌,我大哥是酒店大门都进不去还得被保安叉出去那种。”
以及对她大哥进行捏造性的同人创作,一种独特的“敖光笑话”在你这穷乡僻壤应运而生。
“你“嫂子”我记得是应龙大人,她就算已经陨落应该也给孩子留下一些遗产。”
你小时候受过敖光一点照顾,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你决定帮帮他。
“有啊,就给了丙儿一对锤子。我大哥个傻子奶大了三个孩子连锤子都没自己的份儿。”
“……说到底你大哥和应龙大人生了三孩子也不亏,应龙大人的血脉和普通龙肯定不一样。”
“但是我大哥不争气,自己辛辛苦苦孵了三个蛋结果没一个带翅膀的,应龙血脉是一点没捞着。就算现在说实话别人也会觉得他是在胡闹碰瓷。”
对不起敖光,好像更糟糕了。
你真的很想报答当时敖闰敖顺敖钦仨人学《三国演义》里桃园结义,让你和其它几个小伙伴扮演祭天地的猪牛羊,准备一把火烧了时赶来解救你们的敖光。
“你们在干什么?”
“结义,书上说这么做就可以统一天下。”
“但大哥说过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们不要天下,统一四海就行。”
“你们上课时认真听讲大哥很欣慰,但四海已经统一了……”
“吉时已到!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你们也已经是兄弟姐妹了!还是亲得不能再亲了那种!!”
“祭天地,起火!”
“住手!!!”
邦!嗙!叭!
敖光掐灭火苗的同时一人脑袋给了一拳。
“看看,你们把人家尾巴毛都烧焦了!”
敖光抄起离得最近的小兽,挑破绳子松绑。
“……好香。”
“三哥你口水滴我裙子上了!”
“敖顺,快给你弟弟擦口水!”
刚被喊醒的小兽眼一睁开就开始嚷嚷:
“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就算是一向脾气好的敖光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这王八孩子说什么蠢话呢,自己刚才可是差点被人给烤了。
“他们说我过遍火出来就能演吕布!”
你吐掉嘴里吃完的苹果核,跟了一句:
“我们不是玩水浒传吗?”
这场闹剧最后以敖闰敖顺敖钦脑袋上又添了两个大包结束。
“你另外两个哥哥呢?”
没关系,你可以把话题引开。
“………唉。”
“现在在在哪个仙境里给老蟾蜍教主看鱼塘呢,一个被动辟谷一个纯饿战士。”
“大哥现在带剩下的龙不知道躲…躲东胜神洲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了,龙族的未来真是一眼望得到头。”
[上官浅gl]十七.宁静
十七.宁静|原创女主×上官浅 ooc致歉
翌日清晨,宫韫角比往常醒得更早。她轻轻伸手,指尖似想触碰上官浅恬静的睡颜,却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境。
晨光攀过雕花窗棂在榻前织就霜色涟漪,连廊檐角的铜铃都垂首敛息。宫韫角轻手轻脚地穿上衣裳,细心地替上官浅掖好被角,随后径直朝书房走去。
“孤山派遗孤?”
宫尚角手中的茶盏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远徵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银铃与暗器囊袋相撞,发出森然的清音:“姐!你可别被她骗了!她终究是无锋的人,这话不可轻信!”
“她若真有二心,何必自揭身世?”宫韫角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掠过...
十七.宁静|原创女主×上官浅 ooc致歉
翌日清晨,宫韫角比往常醒得更早。她轻轻伸手,指尖似想触碰上官浅恬静的睡颜,却仿佛怕惊扰了她的梦境。
晨光攀过雕花窗棂在榻前织就霜色涟漪,连廊檐角的铜铃都垂首敛息。宫韫角轻手轻脚地穿上衣裳,细心地替上官浅掖好被角,随后径直朝书房走去。
“孤山派遗孤?”
宫尚角手中的茶盏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远徵猛地站起身,腰间的银铃与暗器囊袋相撞,发出森然的清音:“姐!你可别被她骗了!她终究是无锋的人,这话不可轻信!”
“她若真有二心,何必自揭身世?”宫韫角打断了他的话,目光掠过窗外飘落的梅花,语气坚定,“我亲自查验过她颈后的胎记,确实是孤山派血脉无疑。”
残香缭绕间,她不由得想起昨夜上官浅倚在她怀中垂泪的模样。发丝轻轻拂过她掌心那经年握刀留下的薄茧,仿佛还残留着那一瞬的温柔。
她下意识地捻了捻手指,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见宫远徵还想争辩,宫韫角早已料到他会说什么。她从袖中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递了过去:“知道你想说什么,是不是在担心这个?”
宫远徵接过纸张,眉头紧锁。纸上虽写着他的名字与暗器,但所绘制的暗器样式和功效却与他所知的大相径庭,甚至可以说是胡编乱造。
“这……这……”宫远徵一时语塞,满脸困惑。
“你的暗器囊袋她确实拿了,”宫韫角语气平静,“无锋以毒药胁迫她,每半月必须交出宫门密报以换取解药。她确实拿了你的暗器,但她从未想过真正害你。”
宫远徵瞥了一眼身旁依旧淡定喝茶的宫尚角,语气中带着几分怀疑:“她有这么好心?图什么?”
宫韫角闻言,以袖掩面,轻咳了一声。
她感受到弟弟从疑惑转变为震惊的目光,不由得目光微移,却正对上宫尚角那双深邃的眼睛。
宫尚角终于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严肃:“你能确定她对你说的话都是真心实意?”
宫韫角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你能保证她不会伤害宫门,以及宫门中的任何人?”
宫韫角再次点头,目光坚定。
宫尚角也学她轻咳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认定她了?”
宫韫角没有丝毫犹豫,郑重地点头:“认定了。昨夜我与她已互通心意,此生唯她一人。”
宫尚角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神色恢复了往日的沉稳:“既是妹媳,只要她不伤害宫门,那便是自家人。”
宫远徵张了张嘴,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默默坐了回去。屋内一时静默,唯有窗外梅花簌簌飘落,仿佛在为这段情缘轻轻祝福。
不知不觉已至晌午,宫韫角本想唤上官浅一同用膳,推门而入时,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她转身回到正厅,见宫尚角与宫远徵兄弟俩直愣愣地站在桌边,还未等她开口,目光便被满桌的佳肴吸引。桌上菜肴琳琅满目,色香俱全,令人目不暇接。宫韫角一时也有些怔住。
宫远徵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菜,语气中带着几分诧异:“今日怎么——”
话音未落,上官浅恰好端着一盘切成段的松鼠鲈鱼走了进来。她轻盈地擦过宫远徵身侧,将鲈鱼稳稳放在桌上,笑意盈盈道:“饭菜正热,三位来得刚好。”
宫远徵抱臂而立,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这些都是你做的?”
上官浅微微低头,盈盈一笑:“献丑了。”
宫远徵想到方才宫韫角的暗示,心中一阵恶寒。上官浅察觉到他的异样,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即转向宫韫角,柔声解释道:“我不知道二小姐的口味,便每种菜式都做了一些,希望合您的胃口。”
见宫韫角的目光落在鱼和鸡上,上官浅继续道:“厨娘告诉我,二小姐与角公子平日不食荤腥。我猜测,或许是因为鱼眼与死人的眼睛相似。二位这些年为宫门出生入死,经历过太多血腥场面,即便嘴上不说,心里难免有些芥蒂……”
宫韫角眉梢微挑,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二小姐?”
上官浅顿时一惊,耳尖微微泛红,瞥了一眼宫尚角与宫远徵。只见宫尚角神色如常,脸上依旧云淡风轻,而宫远徵则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上官浅一看便知两人早已知晓,从善如流地改了口:“厨娘说……姐姐常年食素,脾胃时常不和,我很是心疼。所以特地去除了鱼眼,希望能让姐姐吃得舒心些……”
宫韫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唇角微微扬起。她牵过上官浅的手,语气柔和:“浅浅有心了。”
宫远徵见状,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还真是体贴入微啊……”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宫尚角则依旧神色淡然,抬手示意众人入座:“既然饭菜已备好,大家便趁热用膳吧。”
四人围坐桌前,桌上菜肴香气四溢,气氛虽有些微妙,却也透着一丝难得的温馨。窗外阳光洒落,映得厅内一片明亮,仿佛连时光都变得柔软了几分。
假如上辈子喜欢赵婧的人重生了4
公主闭着双眼,伸出右手,文清时将手轻轻覆在上面,另一只手拿起珊瑚手串,替她带着,趁着这时候,摸清了她的脉象。桌上香炉散发着桂花香,萦绕在两手间。
许久,赵婧睁开了眼,放下扇子,直直盯着文清时。文清时方觉唐突,忙站起身行礼,赵婧慢悠悠地抬手,示意梅香送他出去。
“此时尚不到回天乏术,公主的身体还有法可救。”文清时在书房中,默默想着。随即,他拿起纸和笔,写信给他的师傅,希望可以出山,祝他一臂之力。
“公主殿下,有贵人拜访,他自称是晚居山人的弟子!”一位侍女拿着拜帖,递交给赵婧。“哦?晚居山人不就是那位精通黄之术的仙师?传言说他志不入世。本公主派人去请,却杳无音讯。”赵婧疑惑道。她......
公主闭着双眼,伸出右手,文清时将手轻轻覆在上面,另一只手拿起珊瑚手串,替她带着,趁着这时候,摸清了她的脉象。桌上香炉散发着桂花香,萦绕在两手间。
许久,赵婧睁开了眼,放下扇子,直直盯着文清时。文清时方觉唐突,忙站起身行礼,赵婧慢悠悠地抬手,示意梅香送他出去。
“此时尚不到回天乏术,公主的身体还有法可救。”文清时在书房中,默默想着。随即,他拿起纸和笔,写信给他的师傅,希望可以出山,祝他一臂之力。
“公主殿下,有贵人拜访,他自称是晚居山人的弟子!”一位侍女拿着拜帖,递交给赵婧。“哦?晚居山人不就是那位精通黄之术的仙师?传言说他志不入世。本公主派人去请,却杳无音讯。”赵婧疑惑道。她看完拜帖,随即决定邀他相见。
来人带着白色面纱斗笠,一袭白衣。腰间佩戴着各种银饰和小葫芦罐。后面跟着两位侍从。“参见公主殿下。”为首的男人弯腰行礼。“快快请起”赵婧说道。“医师为何不以真面示人?”梅香站在一旁询问。
“吾师志不入世,派吾前来已犯大忌。故让吾戴斗笠,不流连红尘,不以真面示人。”为首的男子说完,手伸向腰间,拿起一个小葫芦。“梅香,别这么没礼貌。”赵婧低声训斥。“无妨。公主殿下,先让吾替你把脉。”
赵婧伸出手,他先从小葫芦里拿出一颗药丸,别在身上的玉佩中。再缓缓探查脉象。
“本公主身体如何,还有救吗?”见他良久无言,赵婧急切问道。
“公主莫慌,为时不晚。”男人轻声几字,给了赵婧无限希望。
他从侍从那拿起纸和笔,开始写字。“也就是说,本公主还有救,还有希望…”赵婧喃喃自语。
“微臣文清时参见公主殿下。”文清时不知何时到来。他看见赵婧身边的男人,惊喜道“师哥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些时日。”
“救人心切,所以未先见你。”
“你们认识?”赵婧看到二人如此熟捻,问道。“微臣儿时多病,父母把微臣送到师傅那,师傅教我岐黄之术,治好了我的病。”
赵婧低头想,怪不得,那日他把手搭在自己手上那么久,今日晚山居人的弟子来医治我。
“公主殿下,吾先告辞,几日后再来。”他写好了身体报告,向公主行礼离开。“若能救治成功,必有重金答谢。”赵婧说道,示意梅香送她出去。
“不知公主叫微臣前来何事?”“无事,本公主乏了,你先退下吧。”
文清时出了府门,见师哥还在等他。“你所托要带的药材我都带过来了,病情与你信中所写无异。但你这治疗的法子倒是新奇,我向师傅请教才通晓。几年不见,你医术见长。”男子坐在马车中,把斗笠放在身边,看着文清时,笑着揶揄道。
“师哥你太见外了,我这法子只是险中求生……”他们在马车上寒暄。决定留在文清时屋内暂住。
“张太医,这方子如何?”婉宁把医师写的方子拿去给张太医看,自己接着看剩下的信 。
张太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对赵婧说道:“此方用药之新奇,微臣自愧弗如。只是此方有点猛烈,不知公主可否承受的住。”
“无事,只要能治好我的身子。你先退下吧。”
新奇,她看到信中说,三日后是文清时主担治疗。
叶舒华×你/吵架(虐)完结篇
你们两人同时望向了窗外,。
“下雨了,现在这个时间可能……”叶舒华先开了口“可能打不到车了吧,要不你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到方便的时候再走也可以。”
你没有拒绝留了下来。
叶舒华在房间里帮你铺了铺床“今天你睡这吧。”
“欧尼……可以陪陪我嘛?”
“最开始是你说的说我们没有可能了……你你说那些伤我心的话然后……”叶舒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欧尼……米安……”
“就这样结束吧,跟我在一起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公开,我更照顾不好你,是我对不起你今天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叶舒华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你一个人,你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巡视着...
你们两人同时望向了窗外,。
“下雨了,现在这个时间可能……”叶舒华先开了口“可能打不到车了吧,要不你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到方便的时候再走也可以。”
你没有拒绝留了下来。
叶舒华在房间里帮你铺了铺床“今天你睡这吧。”
“欧尼……可以陪陪我嘛?”
“最开始是你说的说我们没有可能了……你你说那些伤我心的话然后……”叶舒华无奈的摇了摇头。
“欧尼……米安……”
“就这样结束吧,跟我在一起我给不了你安全感,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公开,我更照顾不好你,是我对不起你今天以后就不要再联系了。”叶舒华走出房间。
房间里只剩你一个人,你在这个充满回忆的房间里巡视着,回忆起你们以前的点点滴滴,开心的难过的生气的彼此缠绵在一起的那些记忆涌上心头,你躺在床上缩成一团抽泣着直到睡着。
夜里叶舒华悄悄进来了给你盖了盖被子,然后轻轻的用嘴唇啄了一下你的脸,不出意外应该是最后一次吧,最后一次亲你了以后就要再见了。
叶舒华躺在沙发上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
“叶舒华,谢谢你昨天让我睡在这里,我休息的很好谢谢。”你站在叶舒华面前有些扭捏。
“不客气。”叶舒华听到你叫她全名心还是缩了一下。
“我…”
“要吃个早饭吗?我定了外卖”没等你说完话叶舒华便打断了你,似乎她也不舍得跟你离别。
“不用了谢谢你”你左手摆弄着背包肩带“那我先走了”你转身走向门口。
“哎,等下”叶舒华走上前帮你整了整衣角。
你撇过脸不想让她看见含泪的眼睛,别在耳后的头发也顺势滑落在脸庞恰巧挡住了通红的眼睛。
“好了”叶舒华看着你的背影忍不住鼻头一酸。
“谢谢,再见”
一别可能是永久,也许…我也不知道
演唱会那天成员们都很努力,当然你也看了,叶舒华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大屏切到她的时候还是会让你眼前一亮。
模糊 不知是眼里泛起的泪光还是因为距离,台上的人变得好耀眼好夺目,舞台上每束光都是为此时solo的叶舒华打的,即使她各个方面都不如其他成员,但在你眼里她都是闪闪发光的那颗星,但也不知在何时变得触不可及。
演唱会结束后你带着收拾好的行李登上了飞机,既然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就逃离这个满是爱与遗憾的地方。
飞机落地已抵达中国,你的爱和爱的人留在异国他乡,而你选择离开那个伤心之地回到你们的故乡。
韩国-
“今天演出很成功,我多希望你能看到我成功的那天,多希望能够等到我们名正言顺公开的那天”叶舒华搂着你送的玩偶躲在被窝里,跟它讲话就如同你在听一样,殊不知在韩国再次遇到你的机会已成渺茫。
有人说成全才是爱,有人说爱是自私的,我们每个人对爱的理解都是不一样的,那爱又是什么呢?不好说,爱是个很复杂很奇怪的东西,会让人流泪会让人开心会让人幸福会让人自卑
难逃是君心(六)
齐月宾沐浴过后,散着头发坐在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她之前常看的孟子,在烛光的映射下齐月宾的脸红红的,书页都被捏的卷了边,半晌也没看进去一个字,盯着书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年世兰走到她身后把人圈进怀里,齐月宾一时不察被吓得不轻,拿着书轻轻拍了拍年世兰的胳膊,皱着眉娇嗔,“干嘛,你吓死我了”,年世兰呵呵笑了两声,握住齐月宾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想什么呢?嗯~”
......
齐月宾沐浴过后,散着头发坐在小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是她之前常看的孟子,在烛光的映射下齐月宾的脸红红的,书页都被捏的卷了边,半晌也没看进去一个字,盯着书页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年世兰走到她身后把人圈进怀里,齐月宾一时不察被吓得不轻,拿着书轻轻拍了拍年世兰的胳膊,皱着眉娇嗔,“干嘛,你吓死我了”,年世兰呵呵笑了两声,握住齐月宾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想什么呢?嗯~”
齐月宾被她的动作搞得脸一红,连忙抽回自己的手,“没什么”,“当真?”齐月宾侧过脸去,“就是没什么”,年世兰好笑的看着怀里的人,伸手拿过齐月宾手里的书,“看的什么书”?“孟子?你喜欢看这一类的书”?年世兰看着手里的书撇了撇嘴,文绉绉的看不懂,齐月宾又抢回了自己的书,“你懂什么啊”,年世兰笑眯眯的看着齐月宾,一手把玩着她的头发,“我也爱看书,改天拿来我们俩一起学习学习,如何”?
齐月宾一脸见鬼的表情,“你爱看书”?年世兰看着她质疑的样子,反驳道“你不信”,危险的逼近,看着年世兰越来越靠近的脸,齐月宾的双手推着她的肩膀,“我信我信还不行嘛”。“哼”年世兰撇过头去,“那你改天拿来让我也看看我们华妃娘娘爱看书是什么样的,好吗”?年世兰笑的意味不明,“好,当然好”。
听完年世兰的话齐月宾的视线又被书吸引了,于是呼出现了这一幕,年世兰把齐月宾揽进怀里,百般无聊的玩着她的头发,而齐月宾则津津有味的看着手里的书,一刻钟左右年世兰实在是忍不了,小手打算偷偷的伸进人家寝衣里,结果被齐月宾拍了下去,“干嘛”,年世兰老实十分钟,可是齐月宾光顾着看书一点都不理她,良辰美景怎么能辜负?
年世兰轻轻把齐月宾的脸转过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齐月宾的眼睛,“我这个大活人坐在你身边,你就不能看看我”?齐月宾看着年世兰眨了眨眼,心软的似一汪春水,“我……”话没说出口便被另一张嘴堵上了,年世兰温柔的吻着,吮吸着她的唇珠轻咬她的下唇,齐月宾被她吻的身子发软,手里的书脱落在一边,双手搂着她的脖子小心的回应,伸出小舌舔了一下年世兰的唇角,便被人乘胜追击,她逃她追乐此不疲。
接吻夺走了齐月宾的呼吸,身前人不依不饶,齐月宾迫不得已偏头,还没喘息片刻年世兰又追了上来,齐月宾推了推年世兰的肩膀示意她放开,年世兰倒也放开了她,“呼…你…真是”,年世兰把脸埋在齐月宾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不行,情不自禁的吻了吻,齐月宾又抖了一下,她的呼吸打在自己身上泛起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年世兰的眼神充满了某种信号,齐月宾也看懂了,咽了咽口水,今晚她在劫难逃。
年世兰抬头再一次附上了那人的红唇,吮吸声以及年世兰的吞咽声都让齐月宾脸发热,年世兰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搂着她的背把人往自己怀里拉,齐月宾也乖乖的由着她索取,是在憋得慌才扭过头躲避她的吻,年世兰也不是什么铁肺,两人歇了好半天,年世兰却突然笑了起来,“你笑什么”?齐月宾不解的问她,“笑你肺活量太差”。
“什么嘛”,齐月宾捶了捶年世兰的胸口,年世兰抓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侧脸,年世兰把人抱了起来,“干嘛”,“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我们该干正事了吧”。年世兰抱着人往床边走,齐月宾只好把红透的脸埋进年世兰怀里,年世兰把人放在床上,让齐月宾直视自己的眼睛,“亲也亲了抱也抱了,怎么还这么害羞,哈哈,又不是第一次”,齐月宾瞪了她一眼,“谁像你一样脸皮这么厚”。
“好好好,是我脸皮厚,我是采花贼行了吗”?齐月宾有时候面对年世兰真的很无语,就比如现在,“什么话都说”。“不说了,我做”,齐月宾更无语。
接着便是不依不饶的痴缠,情到浓时齐月宾嗓子都发干,身上更是不忍直视,年世兰引诱着、蛊惑着,“齐月宾你最喜欢谁”?“说话,不说话再来一次”,齐月宾颤抖着嗓音,“不…不要”,“你说,你最喜欢谁”?“说出来我就放过你”。
齐月宾被她闹的身乏体累,又不得不回答她的问题,她只希望她不要再骗她,说完真的结束,这幅身子真的撑到尽头了,“你”,“我,我是谁”,“年…年世兰”。 听到这个回答年世兰的性趣前所未有的高涨,“连起来,连起来再说一次”,“我最喜欢…嗯哈…年…年世兰”,随着最后一次到达顶点,年世兰抽出发皱的指尖,亲了亲齐月宾的嘴角,“姐姐,真棒”。
齐月宾推了推身上的人,真的是怕了她了,床下说不过她,上了床也句句被调戏,那股不依不饶的劲头真真让人头皮发麻,年世兰满足的搂着齐月宾,把被子完完全全的覆盖着齐月宾,亲了亲她的肩头,齐月宾实在是乏累,这样激烈的情事许久未曾有过了,哪怕当初在王府和胤禛刚成亲时也没这样放肆过,真是怕了年世兰。
“不舒服”,齐月宾有气无力的说,“怎么了?我刚刚弄疼你了”,齐月宾脸色绯红小声的说:“出了好多汗,难受”,“你等我一会”,年世兰翻身下床穿上寝衣,走了出去,“吉祥,备水本宫要沐浴”,吉祥低着头,“奴婢早就准备好了,您移步吧”,“算你有眼色”,年世兰拿着宽大的披风掀开被子把齐月宾裹的严丝合缝,抱着出了内殿,“颂芝 进去收拾一下”,吉祥颂芝低着头,等娘娘们走了之后,松了一口气,“走吧,收拾收拾”,“你自己去我不去”,“你不去我怎么知道东西都在那里,等会端妃娘娘没地休息,你就不……”,“得了,知道了,一起吧”。
“年世兰抱着沐浴过后的齐月宾,放在了柔软的床上,真的是累坏她了,给齐月宾穿好衣服,盖好被子,转身也要去沐浴,衣角却被人拉住了,“你去哪”?齐月宾嗓子有点哑声音也不太清楚,好在此刻就两个人,加上年世兰满心满眼都是她也就没错过这小声的低语,“我去沐浴啊,刚刚只顾着给你洗了,我也是买了力的”。
听了这话齐月宾小脸又红了,“不正经,赶紧去”,“这就去”。年世兰好一会才回来,齐月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滚进她怀里,年世兰也顺势搂了上去,“睡吧,我就在这”。“嗯”。没一会齐月宾便睡了过去,年世兰却睡不着了,拍着她的背,看着她的侧颜,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看了她半宿。
多年夙愿今日达成,往后的日子没有苦难,希望下一次我们哭是因为太幸福了。
逃出宫门后,我有了温柔师傅和可爱妹妹(完)
“好你一个妺女,你说结束就结束?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妺女的几句话,让天欢气的不颤抖。她的内力因此有些不稳。
她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非得要一个答案,当答案不让她满意,她又不高兴了。
妺女不想再多说。
事实就是如此,多说无益。
天欢看她这样,更气了,说完就攻击妺女。
两个人打架是真的很凶。那声音震得叶冰裳头皮发麻。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实在担心这两人会杀死彼此。
上官浅怕她们误伤到叶冰裳,把叶冰裳拉到远远的地方。虽然走了很远还会被里面散发出的杀气弄的心头一紧。
“上清宫的功法,果然恐怖。”
妺女与天欢师出同门。有很多东西,还是妺女亲自教天欢的。
以前,天欢......
“好你一个妺女,你说结束就结束?你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妺女的几句话,让天欢气的不颤抖。她的内力因此有些不稳。
她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孩子,非得要一个答案,当答案不让她满意,她又不高兴了。
妺女不想再多说。
事实就是如此,多说无益。
天欢看她这样,更气了,说完就攻击妺女。
两个人打架是真的很凶。那声音震得叶冰裳头皮发麻。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实在担心这两人会杀死彼此。
上官浅怕她们误伤到叶冰裳,把叶冰裳拉到远远的地方。虽然走了很远还会被里面散发出的杀气弄的心头一紧。
“上清宫的功法,果然恐怖。”
妺女与天欢师出同门。有很多东西,还是妺女亲自教天欢的。
以前,天欢没有一次胜过妺女,到现在仍是如此。
打着打着,天欢自己哭起来了。
“你欺负我…”
妺女很无奈,她后退散步,率先停了下来。
“是你先动手的。”
天欢先动手是事实,但对她来说,妺女就是应该挨打。
“是你说谎然后走了…现在还欺负我…你以前可从来不欺负我的!”
天欢说的理直气壮。妺女嘴角抽了抽。
“那你想怎么样?” 她有些无奈。但想让她回上清宫是不可能的。
天欢应该也知道此事,说道:
“我想留在这里。”
妺女看着她,她那巨强的眼神让她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叹了一声:
“我说不过你,但你想在这里住下也行,先收起你这份脾气。她们那两个一个是我的徒弟,一个算是半个徒弟吧,你不能欺负他们。”
天欢的表情阴晴不定,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
“行。” 她最终还是说道。
天欢就这样留了下来。
这明显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没有人再说什么。她们的生活照旧,该干什么干什么。
叶冰裳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看到人处理尸体了。他们的动作又快又专业。就是那淡淡的血腥味依然能闻得到,人死的太多,得有好一阵子血腥味才消散。
那位姐姐真是招人恨啊。自从她留下来,追过来想刺杀她的人不计其数。
她现在还是非常好奇上清宫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存在,怎能让人如此记恨。
“上官姐姐,你知道不?”
不知道就去问,叶冰裳的学习态度非常良好。
上官浅怎能不知道上清宫等人。跟她粗略说了一下。总结一句,上清宫就是人们口中的邪宗,是那种人人喊打的角色。
只不过,现在的上清宫倒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
叶冰裳感叹几句后,低声问:
“我总觉得那位姐姐对我的态度不怎么好。”
天欢各种莫名其妙的吃醋,让非常单纯的叶冰裳都看得出来端倪。
“不用怀疑,她确实在嫉妒你。”上官浅说到。
“为什么呀?” 叶冰裳不懂。
上官浅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说道。
“她性格扭曲,和你无关。”她说。
天气越来越冷了,要开始为冬天做准备了。
到现在为止,天欢依然安然无恙。
天刚亮,她们和以往一样,进城购物。天欢懒洋洋的靠在妺女的身上。妺女也不推开她。
要想好好进城买东西,就不能让这姑奶奶不高兴了。
“你们起的也太早了吧。” 天欢埋怨道。
妺女无所谓到我:
“你可以在家继续睡觉。”
天欢冷哼:
“我不跟你走,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不在跑了。”
妺女和天欢继续斗嘴,上官浅和叶冰裳则在一旁窃窃私语。
“我听说那家玉音楼有新品,应该会很好吃。”叶冰裳说道。
上官浅看出她那份跃跃欲试,便说:
“那买完东西我们就去吃。”
早上出门时,她们约定好晚上去吃哪家的饭。可到天黑的时候,上官浅还没回来也不派人去通报一声,她们三人才意识有些不对劲儿。
打探了一番,很快便知道上官浅跟几个黑衣人人发生了争斗,有几个店铺都被砸坏了,到最后人也被带走了。
"那个穿白衣服的姑娘被一堆穿着很古怪的黑衣人抓走了。" 那家买米的老板娘啧啧几声。
人都是爱热闹的,这种事能发生在自己面前可少之又少。
“上官姑娘有过节的就只有宫门和无锋了。”
妺女观察周围后,通过留下的痕迹判断到几个人使用的功法。
“这些人大概用的是神曲功法。”
而这种功法是无锋的一个大特点。
妺女伸张慵懒的身躯。
有些事要来还是得来的,只不过来的比她想的还要早。
她看向天欢,问道:
“你知道无锋的窝点在哪儿吗?”
天欢点头。
无锋和上清宫是老对头了。天欢最想做的事情之一就是把点竹那老东西除掉,所以她对无锋的动态掌握的一清二楚。只是对方太过狡猾,她出手几次都没能成功。
妺女显得很平静,但按照她的经验,妺女已经生气了。温柔的人,生气起来,可会很致命的。
“我知道。” 天欢说。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追赶上官浅的步伐。
她们先去的是无锋最近的窝点。
那是一栋古声古色的宅院。这地方,更像是一个喜欢安静的有钱人居住的地儿,让人想破脑袋都不会想到,这是那些嗜血的无锋人的老巢。
如此重要的地方,看守的人自然也多如牛毛。
“你觉不觉得,这地方人有点多?”
“确实比一般的窝点多了点。”
人不会莫名奇妙变多,只能说明这里有重要人物。
妺女拂袖,用清冷的声音说道:
“我今天来接我徒弟上官浅。”
她明明不怎么用力,但声音却贯彻整栋楼。
冷漠且非常有压迫感。
天欢仿佛看到以前的妺女。过去,她也曾经被人挟持。妺女也是如此孤身一人过来找她。
其中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故人依旧。
但同时他又有些不大高兴。因为妺女的原因不是她。
那个只有她们的过去已经不复存在。
有片刻,天欢甚至觉得,上官浅死了算了。
妺女的话落地,正片局域就进入备战状态。稀稀疏疏的声音连续响起,弓在弦上,刀已出鞘。
她们被包围了。
一个男人从黑暗中出来,他正在笑,笑容阴森森。
“你们竟然还真敢来。很好,那就一起留在这里。”
“他是谁?”妺女问。
“那是点竹最新的一个左护法。她人应该也在这里。”
妺女说道:
“笑的可真恶心。”
她说完嘱咐叶冰裳:
“你跟着我们。遇到危险就躲,别硬抗。”
叶冰裳乖乖说道:
“知道了,师傅。”
明明很小,但她面临这种场合却非常冷静。
“你的小徒弟,倒也不差。” 天欢评价一句。她从不喜欢叶冰裳,但不可否认,遇到事情她还是有几份像妺女。
“那是当然。她天赋异禀。”妺女说道。
真实的围剿没有多余的废话。两方人马在顷刻间就已经交上手。
天欢一直和妺女通行,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在她们背后就是叶冰裳。她带着药包,动作很轻易如同精灵。叶冰裳谨遵师傅的教导,能上就上,不能上就躲开。可能因为这样她在混乱中如鱼得水。
妺女与天欢是老搭档,只花了点时间就破开了为他们准备的陷阱,还趁这个机会弄伤了左护法。若不是他跑的比较快,人可能已经凉凉了。
她们一边杀人一边找人,在第五层看到一身是血的上官浅。
叶冰裳看上官浅被拷着,白衣上血迹斑斑,瞬时红了眼眶。
她们一起生活了几个月,关系早就深厚。
“上官姐姐。”
上官浅的脸色惨白的,瞳孔已经有些涣散。在听到叶冰裳的声音时才有了反应。她那眼神,有些喜出望外,又有些不敢置信。
“冰糖…妺姑娘…”
上官浅的情况看起来实在过于糟糕。妺女都忍不住皱了眉心。
“你先帮她看看吧。其他的事,我们来解决。”
关照上官浅的事被交到叶冰裳的手里。
叶冰裳的动作非常快。她熟练帮上官浅解开镣铐,从背包拿出药和其他东西,帮她处理伤口。
“上官姐姐,你应该很痛吧。”
上官浅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你别哭。我没事,我以前经历过更痛的。”
叶冰裳听这话,心里更难受了。
“我们来了。你疼的话,是可以哭出来的。”
叶冰裳的眼泪滴滴答答流了下来。上官浅被她安慰,眼眶也很酸涩。
“那是点竹?” 妺女问时,挥一下剑,剑身上的鲜血立刻被清理。
“就是她了。”
“这次让我来。”天欢说完,身上的杀气暴涨。
“你怎么这么恨无锋?”妺女好奇问到。
无锋和上清宫也是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人。她不记得两边有什么恩怨让天欢气成这样。
天欢看她一眼,也不解释。
妺女看那幽怨的眼神,莫名觉得原因可能就在她的身上。
是因为那年她选择被无锋刺杀的时候消失嘛。想到这儿,妺女就觉得这就是真相。
天欢从小就很在意她…
过去的种种让她心里莫名有些堵塞。
天欢已经出手,妺女也不在乱想,帮她处理两个护法。就像以前一样,天欢可以任意翱翔,而她会帮她铲除道路上的荆棘。
那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搏斗。
战斗声不绝于耳,听的人浑身发麻。木制建筑被狂怒的内力摧毁得粉碎。
血液喷洒一地。
叶冰裳担忧得紧,但还是安慰在一旁的上官浅。
"你别担心,我师傅她可厉害了,不会出事的。"
妺女成年的时候就把自己师傅给杀了。可见能力非同凡响。平时她连自己的剑都不用,懒得出手。这次她把那把新的剑带上了。可见其认真。今日必定有人要为这事付出代价。
那场血腥的战斗持续很久。天欢和妺女并肩作战,杀到头领被杀死才停下。
天色已晚,四个人决定在已经死绝的无锋老窝过夜。
这种做法合情合理,但实在有些变态。自问,谁能可以毫无芥蒂,在一个刚死了很多人的地方过夜?
“老娘累了。你想走自己走去。”天欢说。
妺女也同意她的意见。她们其中还有伤患,不易移动。
“冰糖,你害怕的话,可以过来跟为师一起。”
“不用了,我挺好的。有上官姐姐陪我,我不害怕。”
四个人分开收拾。
天欢和妺女收拾好后,根本看不出刚不久她们手刃了很多敌人。
她们身上有多多少少的上,但这结果显然很完美,所以这些伤都显得没那么疼了。
“喝酒吗,师姐?” 天欢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几坛酒。
妺女懒羊羊的点头。
两个人边饮酒边看月亮。
“你有没有闻到风中的血腥味,有点难闻。” 天欢有些埋怨道。
天欢对血腥味很敏感,她明明不喜欢血但每次出手都非常血腥,弄的身上到处都是。
“忍一忍吧。现在可没人为你准备药浴去腥。” 妺女说道。
她们和以前一样,你一句我一句,但心境已经与以往不同。
妺女看了月亮许久后才说:
“以后就别想以前的事了。咱们好好生活。”
人总会有那么一刻把一切都想通了。
舍不得那就不用舍弃了。
天欢听这话,眼眶红了起来。她明白她话中所指。
“好…我听你的…”
【终于把这篇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