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风流倜傥 风流倜傥 的推荐 chenjing52575.lofter.com
画寮酱Artist

【板绘临摹】成为能和你并肩的人—战损「双人线稿」

✧⁺⸜(●˙▾˙●)⸝⁺✧

|板绘干货|线稿模板|每日一更|

白瓢别忘了给个赞哟嘿!

今天的素材就分享到这里,

每天更新板绘优质内容

承包你的素材库~

【板绘临摹】成为能和你并肩的人—战损「双人线稿」

✧⁺⸜(●˙▾˙●)⸝⁺✧

|板绘干货|线稿模板|每日一更|

白瓢别忘了给个赞哟嘿!

今天的素材就分享到这里,

每天更新板绘优质内容

承包你的素材库~

只会画草稿真的很丢人吗
和朋友茶绘并手癖大爆发了

和朋友茶绘并手癖大爆发了

和朋友茶绘并手癖大爆发了

青蛙或上帝
存於過去的他 活在現在的她 死...

存於過去的他 活在現在的她 死在未來的他






补充:这是我约的稿子,可以存图

存於過去的他 活在現在的她 死在未來的他






补充:这是我约的稿子,可以存图

絕望的泡泡蛙

【术星】用摇滚串联起的我们 ㈠

 #ooc致歉

#挖掘艺术x星锑cp向注意

#私设D是豪门少爷被赶出家门


——————————


“记住!我的名字,Digger~”


一身嬉皮士装扮的长卷发青年留下这句话,驾车扬长而去,车顶的天窗开着,庄园里无数仆人喊着少爷别走,却盖不住他的恣意。他要追寻最新的艺术和自由!少爷哼着那些嘈杂的摇滚乐,越唱越嗨,油门一直往下踩,像是拼了命似地想离开这个华丽的庄园——最终涂满彩色油漆的跑车狠狠撞到路边的墙上,没想到,居然还是警察局隔壁。


“噢!看来有不小的麻烦……”挖掘艺术赶紧破开车门,一溜烟跑到公园里躲着。警察闻声出动,那一抹蓝色的靓影随着缤纷的泡泡和些许的生理...

 #ooc致歉

#挖掘艺术x星锑cp向注意

#私设D是豪门少爷被赶出家门


——————————


“记住!我的名字,Digger~”


一身嬉皮士装扮的长卷发青年留下这句话,驾车扬长而去,车顶的天窗开着,庄园里无数仆人喊着少爷别走,却盖不住他的恣意。他要追寻最新的艺术和自由!少爷哼着那些嘈杂的摇滚乐,越唱越嗨,油门一直往下踩,像是拼了命似地想离开这个华丽的庄园——最终涂满彩色油漆的跑车狠狠撞到路边的墙上,没想到,居然还是警察局隔壁。


“噢!看来有不小的麻烦……”挖掘艺术赶紧破开车门,一溜烟跑到公园里躲着。警察闻声出动,那一抹蓝色的靓影随着缤纷的泡泡和些许的生理反应,消失在他们的眼中。


“嘿?你在这里干什么?”闷闷不乐的嬉皮士听见少女欢快的语气,抬眸,翡翠色的双眼透过怪诞奇特的眼镜,对上一抹琥珀色的瞳,或许鎏金的落日此刻也逊色于它们,在他的眼中。


“噢,呃……你好?我在吹泡泡,怎么了。”艺术家有些手无足措,挤出一丝尴尬的笑,随后想到这或许是父亲派来让自己回家的人物,不由得警惕起来。“你好!我是星锑,很高兴遇见你——你是神秘学家吧?泡泡先生?”少女同他一起坐在泰晤士河岸,开始介绍起自己;警惕的嬉皮士随着她轻柔又富有情感的话语也开始逐渐放松起来。


“你也喜欢听摇滚乐?”挖掘艺术看着不远处的APPLe号,好奇地问了一下,原本喋喋不休的星锑忽然不说话,随后绽开花一般的笑容,眼睛忽然闪着耀眼的光:“呀!泡泡先生,你也喜欢吗?我可太喜欢摇滚乐了——好了,现在本海盗打算特邀你上船!你、答不答应?”


“啊?好…好的,那我便受邀前往了?我的朋友。”于是挖掘艺术便起身,走向APPLe号……



(未完待续……)

一隻叫燒餅的柴-燒餅柴
終末的女武神 冥政 倒影 試閱...

終末的女武神 冥政 倒影 試閱
注意:
觸X、標記、微迷姦、可能還會有寄生和懷孕
現在讀到的還只是試閱,也就是最終版可能跟試閱會有差異
因為我可能還會改w錯字跟OOC請包涵

沒想到政哥是個大好人啊!天使啊!大可愛!
也沒想到冥王感覺這麼溫柔的,也是大好人啊!

(我最不懂怎麼讓好人談戀愛了嗎的!)

以及你們知道lof的,無法放出肉湯試閱
抱歉了,新年快樂

----------

私設+科普:
被宗教系老師撸了一輪希臘神話後的結果

黑帝斯最早期應該是類似土地神或山神的存在
結合他跟紅石榴的相性,所以我給了他一些類似植物的設定
像菟絲子會感之潛在的宿主
孢子能藉由氣味迷惑捕食者或吸引獵物...

終末的女武神 冥政 倒影 試閱
注意:
觸X、標記、微迷姦、可能還會有寄生和懷孕
現在讀到的還只是試閱,也就是最終版可能跟試閱會有差異
因為我可能還會改w錯字跟OOC請包涵

沒想到政哥是個大好人啊!天使啊!大可愛!
也沒想到冥王感覺這麼溫柔的,也是大好人啊!

(我最不懂怎麼讓好人談戀愛了嗎的!)

以及你們知道lof的,無法放出肉湯試閱
抱歉了,新年快樂

----------

私設+科普:
被宗教系老師撸了一輪希臘神話後的結果

黑帝斯最早期應該是類似土地神或山神的存在
結合他跟紅石榴的相性,所以我給了他一些類似植物的設定
像菟絲子會感之潛在的宿主
孢子能藉由氣味迷惑捕食者或吸引獵物
有些植物的氣味和訊息素本身就充滿暗示和勾引性
長期接觸會緩慢上癮,平時看不出來但只要接近
就會讓人產生愉悅和喜愛的感覺或錯覺
(這就是為何情人節適合送花的緣故)
(玫瑰其實算其中一種,但放心成癮性不大也無害)

附生植物,他們只需寄居在宿主身上但可自己吸收雨水和陽光

產生養分,可是冥府沒有陽光和雨水,所以養分來自哪裡就
痾,對(看著冥王)

以及植物的感知能力其實比生物還要強大
因為他們扎根底層所以比任何存在都還明白自身處境
用人的方式表達就是,它們的行動可能比大腦更快
更容易幹出下手了才發覺自己戀愛的可愛問題。

以及其實植物也是有感情的,誇獎的確能讓他們生長的更好更旺盛
除非你是好預兆裡的惡魔克勞力,那用威脅的也行啦

以上ok就看吧,不過這邊沒有香香,因為lof不准

----------

當你珍惜生命,便會為此感謝死亡的存在,

萬物都是向死而生,向生而死。



「你能承擔起這個責任吧,黑帝斯?」

宙斯看著黑帝斯手上逐漸變的漆黑的木籤帶著些期許的問著。


「不,大哥別聽他的」阿達瑪斯不滿的說道,他轉向幼弟露出一抹不認同的神情「你可是最年長的」

而宙斯則是一副這都是命運不關我的事的臉,這讓阿達瑪斯更加與宙斯爭執了起來,但就在他兩的拳頭

都要揍向彼此的臉時,碎裂的木籤聲響讓他們停下了動作,連一旁沉默的波賽頓都緩緩往這裡看了一眼。


在黑帝斯手上被捏成碎片的漆黑木籤,在掉落到地面前化成一道粉末接著緩緩附著到他的身上

成了他身上的紋路和圖騰,透亮的紫眼變的更加深邃彷彿蒙上一層面紗,黑帝斯看著空無一物的掌心閉上眼

這一瞬間他不只能感覺到地底的動靜,還能聽到那些悲鳴和祈求的聲響,他能感覺到有些東西在自己體內生長

土壤、靈魂和力量以及一股冰冷黑暗的讓他的心似乎也蒙上一層陰影的,死亡。


「余是最年長的」他能感覺到那些力量帶給他的蛻變,黑帝斯張開了眼睛「所以有承擔重任的義務和責任」

他看向原本扭打在一起的弟弟們示意他們停下,但他卻敏銳的感覺到他們的不對勁,波賽頓甚至看著他皺起了眉

這讓黑帝斯感到有些不解,直到宙斯推開還壓在自己身上的二哥走到他面前時,他才知道為什麼。


有一瞬間弟弟眼裡透出來的影子不是他,而是他們已死去的父親,那個被他們親手殺死的存在

黑帝斯看著弟弟眼中自己逐漸模糊的面貌沉下眼,終於了解到承擔一份龐大的力量和責任

所要付出的代價,但就向他說的這是他自願接下的義務,所以他並不後悔。


每次後悔都相當於一次自殺,一次一次累計下來,你就慢慢否定了自己的過去和生命

那就像已經在他體內扎根蔓延的力量要想再挖出來,便會粉碎他的靈魂一樣,每一分力量都伴隨著代價,

可以說是種因果報應也能說是種詛咒,但我們能做的就是去面對,不然要付出的可能就是自己所愛的人們。


所以黑帝斯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樣的代價,可他的血親們仍試圖扭轉這樣的變化,直到他們

從命運三女神手上接過一只獨眼的眼罩為止,但這只是讓他們這些足夠強大的血親得以看清冥王的面貌,

卻無法阻止黑帝斯在其他神明甚至生物眼裡產生的轉變,他們要不是看見了自己的死期便是看見了恐懼,

或該說那都是一樣的東西。


這大概也是為何冥王為萬物所敬畏的開始,可這樣的敬畏不是出於了解或敬愛而是恐懼,

萬物似乎都只在黑帝斯身上看到了死亡,但卻忘記了死亡也是生命的一部份,因為哪怕只是想像,

失去生命的念頭也會為他們自己帶來無與倫比的恐懼,所以每個人對死亡總是視而不見,

好像這樣就能遺忘自己也有成為死物的一天,打從心底的拒絕接受何謂死亡。


這樣崇尚"生"的慾望蒙蔽了他們的雙眼,也因此人們無法看清冥王的真面目,

掌管生死與土地上的萬物是個強大的能力,所以黑帝斯也付出了代價,不管他想不想。


當一個人越畏懼死亡,冥王所呈現的面貌就越讓他們恐懼,所以黑帝斯儘管並不邪惡,

相反的,祂相當公正嚴明,但祂依然成了無數生命所畏懼或厭惡的對象,也因此黑帝斯有了個特殊的別稱

不可視之神。


他也許無法在那些人的眼裡看出自己的身影,卻能從他們眼中的倒影了解這人的靈魂是否高尚,

膽小之人往往心生奸詐與邪惡,而他們也越懼怕死亡的到來,冥王從他們眼裡看到的形象也越加醜惡,

也因此祂失去了對地上生者的興趣,畢竟沒有誰會想一直在他人眼中看出別人的形象,

甚至是怪物的樣貌。


而對那些坦然接受死亡,或心中對已逝之人的懷念大於自身恐懼的人而言,冥王的樣貌就親切許多,

時而是年幼的孩子又或是俊美的男子,更有的會看到已逝去的愛人、親人的樣貌,

這大概算是冥王對那些人們,最後一絲溫柔。


冥府也許是萬物的終點,但死亡卻並非是免費的,而是用人們的一生換取而來,

一個人如何面對死亡,多半取決於他生前如何活著,冥王會為了他們眼中呈現的倒影唏噓或憎惡,

也許也會為他們活出的光芒,或是他們看像幻影時所呈現的溫暖而微笑也說不定。


冥王黑帝斯,世上萬物終有一天都會臣服在祂的腳下,祂的存在也不時提醒著尚且還活著的萬物,

終有一天他們也會踏入死者的國度,成為他的子民,所以在還能呼吸時,最好盡力去體驗什麼是活著。


活著可不只是肉體呼吸而已,"活著"應是指在生命隨時會消逝的威脅下生存,人們正是因為意識到這樣的威脅,

才能享受生命,並感受到生命的喜悅,死亡與痛苦都是生命的調味料,活著不應懼怕這些養分,

而是想著怎麼不負此生,然後你會發覺生命會在死亡和痛苦的襯托下逸發光彩。


也許坐擁無數恐怖魔物與死靈的王者,其實並不像傳言那般冷酷無情,生命賦予萬物豐富的情感,

思想亦賦予萬物靈性,越了解死亡和失去的人,亦越了解什麼是生命和感情,但萬物對冥王的恐懼模糊了這點。

人們甚至認為呼喚祂的名字,也會因招來冥王的注目,而遭受不幸,因此有關黑帝斯的故事和傳說便非常稀少,

可以這麼說,或許沒有人或神明真的瞭解這位強大的神明。


祂的名字H-A-D-E-S,其中的意思不只是冥府,也蘊含著"隱藏者(hide)"的意思,

是否正表明了冥王本身便隱藏了許多秘密?


只是所有答案都被埋藏在冥府深處,沉默的王者盡責的統治著自己的國度不發一語

把那些細語和秘密深埋進自己腦海,表現得像一尊完美的雕像,數千乃至數萬年來都是如此

不知他是否還記得自身對於生命的渴望?或是死亡的陰影也讓這位神明的心蒙上了一層灰燼?


死亡與生命的關係就像步伐,舉足是走路,正如落足亦是,一起一落,這樣才能行走,

那裏有死亡那裏就有生命,而生命的存在則有賴於活著的激情,

這可以是對事物的希望、對旁人的愛,或最簡單的想與某些存在繁殖的慾望。


--------------------

墜落,是飛翔的開始



死亡是很霸道的,這也的確體現在冥王的身上,尤其是在了解祂如何整治

和管理冥府時更能探知一二,冥府在他的治理下井井有條,幾乎不曾出過什麼差錯。


直到冥界有天被一名陌生的人類闖入為止,那是個相當肆意張揚的人類,靈活的身手與身體不符的怪力

還有那不似人類般的思緒,撼動了冥界以及他的統治者,在地獄犬與判官們接連失利後,

冥王被逼的需親自與那名人類接觸,那是個氣息與本人完全不相符的人,這是黑帝斯對那人的第一個評價,

第二個評價是對方還很任性。


至少他在看到距離入口大概3-4公尺的圍牆被破開一個洞時,黑帝斯難得有點無語

那個入口甚至沒有用門擋著,這傢伙硬要破牆是為什麼?但在他的視線看到入侵者的臉時

他知道了原因,並為此露出一抹嘲諷的冷笑,眼睛被稱為靈魂之窗是有原因的,

在冥界遮住雙眼不只是遮擋視線,也是一種逃避死亡的象徵。


拒絕面對死亡,相當於拒絕面對自己的生命。


而冥王很看不起這樣的行為,他看著人類朝自己身處的大廳走近,召喚出雙叉戟默默觀察著

結果那人步伐一轉似乎就偏離了軌道走向了側邊的...走廊?並在摸到牆壁時再次舉起了拳頭?

「打壞一面牆還不夠嗎?」你就不能至少嘗試用摸的找到正確的路嗎?看不下去的黑帝斯

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制止了對方的行為。


但那個人類似乎只是朝自己的方向轉過頭,透過走廊上的窗框他能看到入侵者似乎想往他這靠近,

卻被牆壁擋了下來接著黑帝斯眼睜睜看著人類朝自己的方向露出一抹微笑,

然後他兩之間的牆壁再次在對方的摧殘下轟然倒塌。


黑帝斯側過身遮擋著那些因倒塌而掀起的碎屑和沙塵,瞇起眼看著步入大廳的人類

「抱歉」入侵者從走廊的破口隨著石塊掉落的聲響走進大廳「但它擋了朕的路」踏進大廳的人類

拍了拍沾染了點沙塵的手,語氣一點歉意都沒有的說著。


那是個態度與外表都猶如朝陽般張揚的人,顯眼的金紅色衣物和嘴角掛著的自信微笑,

褐紅色的蜈蚣紋身爬過他的右臉,幫那張有些稚嫩的臉帶出一股野性和神祕,強健柔韌的體魄

健康的膚色,顯示著眼前的入侵者應當擁有著一個無比鮮活的靈魂,本應該是這樣的,

可身為冥王的祂卻完全無法感知到對方的氣息,生者有生者的印記,死者有死者的氣息,

但眼前的這人什麼都沒有,宛如虛無。


這已經不是遮住雙眼能達到的程度了。


「你似乎看不清自己的路」黑帝斯打量著佇立在自己面前幾步之遙的人類,手裡仍握著雙叉戟

他朝著對方身後的破口看了眼,這人的行為簡直是對自己能力和職責的褻賭,黑帝斯沉著臉想著,

世上大概沒有比人類更瘋狂的生物了「也搞不清自己的身分」冥王邊說著邊在人類的周遭渡著步,

像隻圍著獵物觀望的獵食者。


冥王也許是個神明但他相當的古老,閱歷給予他有別於其他神明的獨特眼光與智慧,要說長久的時間

讓他學會了什麼,那大概就是他懂得謹慎兩個字的重要性,永遠要對那些你不了解的事物保持一定的敬意,

不管是對神明還是人類。


人類隨著對方帶著警惕的腳步聲轉過頭「通常這麼說的人」他無視神明的挖苦有些挑釁的笑了下,

「位置都容易不保」神都很驕傲,也許他們能表現出忍讓和謹慎的一面,但也同樣可能因此而驕傲,

畢竟他們總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也只能在自己的掌握內。


贏政感受到四周的溫度似乎逐漸往下降,一股寒冷的氣息似乎爬上自己的身軀帶著壓抑的憤怒

像冰冷的火焰擦過他的脊背,從而從他的內心引起一陣戰慄,看來他終於找到冥府之主了,

這樣的認知讓他嘴角又上揚了幾度,神明往往不認為會發生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內的意外,

因為他們不願承認即使是螻蟻也能螫傷自己「再說,朕不是看不清」


久而久之他們就忘了即使是卑微的棋子也有自己的想法,而有時那會讓所有者出乎意料。


「而是看不到」始皇帝彷彿看穿了冥王所想的一般笑了起來,


「這不可能」黑帝斯對此嗤之以鼻,不管生前受了什麼傷或是先天失明,到了死亡,

雙眼都會清明如初,因為那才能接受死神的帶領來到冥府。


「是真的」贏政有些張揚的笑了起來,並在冥王的視線下挑開蒙著雙眼的布料

他能感覺對方的訝異以及那些原本尖銳的寒意正在退去「這是必要的犧牲」為了躲開既定的死亡,

有時當你想達成某項不可能的目標時,首先要做的便是做出犧牲。


「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答案得要配上一杯美酒」


贏政邊說著邊大步的往裡面走,經過身為主人的冥王,步上大廳的台階,摸上這個空間中唯一的座椅,

接著直接坐了上去,翹著腳一手搭著扶手撐著頭,慵懶而驕傲的偏過頭似乎在俯視著台階下的黑帝斯


「你認為呢?」


「余認為汝該從那位置上下來」他看著坐在象徵冥界之王位置的人類徹底沉下臉,黑帝斯走上台階

低頭俯視著那名囂張的人類「趁汝還能走...」忽然臉頰上傳來被撫摸的觸感打斷了冥王的話

他就像偷腥被抓包的貓一樣不知該作何回應的看著眼前的人類,很自然的摸上他的臉。


他能感覺到溫熱的掌心擦過他的下顎和側臉,並在摸到他的眼罩時試圖用尖銳的護指挑開,

這讓冥王有些回神的偏過頭躲開對方的指尖,卻被掐著臉拉了回去,指套的金屬關節甚至扯到他的頭髮

引起輕微的刺痛,他皺起眉看著那對無神的眼睛,原先的憤怒都被突發的事件壓了過去,

黑帝斯有些無語的問「...汝在幹嘛?」


「朕很好奇真正的神明長什麼樣子」贏政甚至用咬的脫下自己一邊的指套,另一手仍緊貼在黑帝斯的臉上,

像是知道他雙手一離開對方就會跑掉似的不肯鬆手「不要動」。


指尖接觸到的皮膚細膩而平滑透著點溫暖,五官很深邃鼻梁高挺,但臉骨有些消瘦,眼窩似乎有些深

雙眼狹長,隨著眨眼的弧度他似乎能知道這會是雙美麗而深邃雙眼,細密的睫毛刷過他的指腹,看來睫毛也很長,

拇指擦過對方的唇,唇上的紋路有些乾澀但依然柔軟「你一定長的很好看」贏政很直白的稱讚到。


黑帝斯被對方的舉動和稱讚砸得腦袋有些矇,已經不知道多久有誰敢這麼堂而皇之又無理的摸上他的臉

冥王感覺到自己的耳尖溫度似乎有些升高,急忙將對方的手從自己臉上扯下來,雖然他這樣的感覺好像不太對,

但總覺得剛剛那一霎那自己似乎被一個瞎眼的人類調戲了?這下他的怒氣真的消散的差不多了,

取而代之的是混亂,人類掌心的觸感和溫度似乎還停留在自己臉上,這讓他下意識的抹了下自己的臉


「...汝會不會太誇張?」


「是嗎?但朕是真心覺得你一定很好看」就是有些太嚴肅了,眉頭都因為長期的皺起而緊繃「你該多笑點」

有時具有人性的東西往往會有一個簡單明瞭的弱點,他們可以輕易對他人的敵意做出反應,

但卻對讚美毫無抵抗力,就這點看也許冥王會是個具有人性的神祉,皇帝坐在冥府的王位上神情有些無辜的攤開手笑著。


「...汝可真...算了..」黑帝斯決定無視這個人類超常的舉動,畢竟能在死後還把自己搞瞎的人

腦迴路一定跟其他正常人或神明不在一條線上,而憤怒無助於得到他想要的答案,黑帝斯深吸了口氣

看著仍坐在他的王座上笑盈盈的人類冥王感覺自己的頭更疼了


「跟余來」


黑帝斯牽著人類穿過無數廊道來到一間書房,不算長的一段路冥王走的有些心驚肉顫,

一開始他放任著對方跟在自己背後,但時不時身後就一陣安靜,直到他轉頭就發覺那個人類隨意的

轉進另一條走廊或房裡,他甚至看到正在養傷的塔納托斯在看到那個讓他受傷的罪魁禍首步入房裡時

眼裡透出的驚恐,能讓死神露出這麼失禮的一面,這人類也是了不起。


明明自己才是冥王的,怎麼一個人類也能讓神明露出一臉不要靠近我的樣子,

黑帝斯此時都不知該為神明的墮落唏噓,還是該為這樣的事情發笑,畢竟那可是貨真價實的死神,

最後他只能默默把人領出來,然後幫死神把門關上,盡力無視塔納托斯看著自己時的疑問。


「所以汝的眼睛是怎麼回事」黑帝斯坐在人類的對面並將一杯斟滿蜜酒的杯子放在對方面前,

杯子落下時刻意的與桌子碰撞出一聲不小的聲響,好讓這位失明的入侵者知道酒杯的方位。


贏政摸向自己面前的酒杯,金屬的觸感和細緻的雕刻蹭過自己的指腹,他笑著拿起酒杯

輕輕搖晃了幾下將鼻尖湊近嗅聞著,有些甜膩的蜂蜜香氣伴隨著葡萄的酒香撲鼻而來

他滿意的勾起嘴角接著小啄了幾口,並為了那濃郁卻不刺鼻的香氣舔了舔嘴。


他得承認冥王真的很特別,跟他所知的神明相比太過人性,人類一般處于神與禽獸間,

不時會傾向任何一邊,也許這也是為什麼眼前的神明顯得有些人性的緣故,人與神之間多少有些關聯,

所以才存在著人變為神明的可能。


「好,不愧是神的酒」


皇帝舉杯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冥王點頭致意著,接著放鬆的向後靠在柔軟椅背上

開始說著有關這雙眼的故事。


黑帝斯從對方的言語中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以及為人,身為東方大陸上第一個統一諸國的始皇帝

贏政似乎不管生前還是生後一直都是個相當肆意且驕傲的人,但他認知中的神明卻相當醜惡,

這有賴於在他家鄉肆虐的魔神,因此贏政甚至不願在死後受到神明的審判,

可對方也的確有那個資本,贏政的智慧、手段和膽識怕是連神明都要自嘆不如。


「身為冥王」


他活得很久也看過許多故事,見證無數英雄的崛起和殞落,他了解每個取得力量的人

其中的訣竅並不是膜拜或信仰他們這些神明,而是相信自己能掌握命運,那麼多的故事

許多的名字,那些發下的誓言和決心,以及最後他們的死亡,和罪過。


「余能計算出每個人罪惡的軌跡,看到每個人的前塵往事」


這就像是種無盡的循環,直到現在有個人類打破了這個輪迴,贏政讓那邪惡的魔神付出了代價

並得到一個能逃離死神或逃離循環輪迴的機會,但不應得的力量是很無常的,

人類無法完全抑制屬於神的力量。


當它們衝出贏政體內時,便毀了皇帝的雙眼,實行起來困難但理論卻很簡單

就像一只溢滿的杯子,如果將其封閉卻又不斷注入水流,杯子也會產生無法修補的裂縫

只為宣洩多餘的水分。


衰老和死亡是從哪裡開始的?要說的話都是從眼睛,一個人的雙眼能透出這人的靈魂之光,

所以當死亡逐漸接近時,死神便會透過這些人的雙眼透露出的訊息確認這人死期是否將至,

一個完全封閉雙眼的人也就封閉了自己的靈魂和氣息,那死神也就無從追尋這靈魂的下落。


「卻仍無從計算人類能有多瘋狂」


贏政便是因為這樣才能在死後暢通無阻的來到冥府,因為連死神也無法察覺對方的氣息,

這下他能了解塔納托斯怎麼成那副傷殘模樣的了,誰也沒想到人類之中能出這樣一個狠人,

或該說可能曾有誰想過,但從沒有人類成功過。


「這樣的代價值得嗎?」為此付出的雙眼和承受的風險真的值得嗎?


贏政失去雙眼的過程並不簡單,灼燒靈魂的痛楚猶如血鷹之刑,漫長又無比痛苦,

就像脊梁慢慢劃上一刀,剝開皮肉,露出藏在其下的脊椎與肋骨,再一節一節折斷,

並掏出心肺曝曬在空氣中,你能慢慢的品味這樣的過程,直到緩慢的死去,

這樣的痛楚稍有偏差毀掉的就不只是雙眼,而是整個靈魂,有時有些東西消失是有理由的。


「冥王,你可曾與人類交談過?」空氣中的沉默讓贏政搖晃著已逐漸喝空的酒杯越發勾起嘴角。


「朕就當你沒有過」接著將最後一點蜜酒一飲而盡並把杯子平穩的放在桌上。


「很多事一開始都不值得」


那麼多的要求,需要那麼多的時間"伴隨了許多犧牲和失敗"但人類生來便是為了受苦,

因為苦難能將我們淬鍊的更加強悍也更聰明「但到了最後你會發覺」這就是身為人的潛力,

以及未來的可能性「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但如果我回頭的話,那就什麼都沒了


「只有後不後悔而已」


這世界充滿危險,不管是人間還是冥府又或是天界,人類都弱小的無法逃離世界

但我們總能從中找到力量和目的,找出在恐懼中存活的生機。


當他站在曾被眾人祭祀畏懼的魔神面前,並將其宰殺,當他摧毀一切障礙,

「當我得到皇位時,一切都無比鮮活」就像是新的開始,未來有著無數可能和道路,

可內心的輕盈卻因日漸增多的仇敵和悲劇而逐漸沉重,雖然身處高位給了他一層又一層的保障和權力


「可當我真坐上那個位置」卻發覺那些保護著他的鎧甲,也能沉重的彷彿要將他壓垮。


「才發覺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死氣沉沉」孤獨和背叛總是伴隨在自己左右,

人們的惡意甚至與魔神相差無幾。


也不知道這世界是怎麼回事,那感覺就像我身上有詛咒,贏政想起無數張曾與自己無比親近的鮮活臉孔

以及他們化為屍體時的冰冷面容,似乎他就不配溶於世界,好像註定沒辦法被接受或被愛,

也不能去愛人,是因為我殺了神所以被詛咒了,還是我打從出生就出了什麼問題?

可這樣的命運是否太不公平了?神明真的都如此殘酷嗎?


「如果說出生是一場生命的旅程,那死亡何嘗不是另一場出發?」只是這次他想自己決定何時結束這場旅程


「朕並不為自己的過去後悔」如果我們總為了那些自己無法達成的目標而向後看,

有天會連自己握在手裡的東西也一併失去,正是那些過去造就了現在的我們,


「畢竟如果因為後悔而走回頭路,那也太浪費時間了。」他是皇帝,只要他認為是正確的事情,

他就會去做,只要他想那就沒有東西能擋在自己前面,神明也一樣。


「但朕對這世界仍抱有疑問,準確來說是對神抱有疑問」


他盡力去做那些他認為正確的事,抵禦外敵,修築長城或是屠戮嗜血的魔神,

最後他的力量也被人所畏懼,成了人們口中萬惡的暴君,但他仍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

這麼多的疑問和苦難、紛爭讓他不禁懷疑「這世上是否真的有神?」並非為了一己私慾而嗜人的魔神,

而是「那種真的能為人類而低頭的神」,如果沒有,那是不是乾脆都毀掉取而代之才是好的?


為了尋找解答,他決定繼續向前邁進,也許有些事不是努力就能改變,

但如果不多做嘗試抓住希望的尾巴,他一定會因此後悔。


「為此朕能犧牲所有」


「所以汝毀了自己的雙眼」如果這時贏政的雙眼還健在,那雙眼裡的光芒一定無比耀眼,

黑帝斯甚至都要為此感到惋惜,他看過太多的人為了活下去而祈求,但只有贏政為了挑戰既定的命運

而忍著痛楚和犧牲去做嘗試,並來到他的面前想尋求改變或答案


黑帝斯看著那雙空洞的什麼都倒映不出的雙眼,心底不由得升起了一私佩服的情緒,

自己也許還不如眼前的人類來的果斷,他為此露出一抹帶著無奈的苦笑看著自己染上死亡色彩的漆黑指甲


「有時我們最恨的,便是那些無法改變的部分」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無奈雖然消退了,但也讓他喪失了某些熱情,他見識了太多的死亡,

甚至都要忘記力量來自內心「尤其是在面對無法違抗的命運時」信則有,不信則無。


皇帝聽著笑了起來,帶著點惡意和嘲諷「你身為神明,卻相信命運?」


「汝不信?」


「朕不接受自己的人生卻不是自己作主這樣的概念」每個人生前都在垂死掙扎,

為自己所想而奮鬥「只要有足夠的勇氣去挑戰」在這個世界上拼了命去努力「我們的命運就該掌握在自己手裡。」

就可能觸及到自己所想得到的,這樣的努力不該是來自命運的指引,而是此人的心之所向。


黑帝斯陷入椅子內手肘靠在扶手上撐著頭有些不認同的道「沒想過後果嗎?」勇敢有時也是魯莽的相似詞,

他能成為人們的鎧甲讓人們變得更加堅韌,可有時那層鎧甲也會讓人們失去察覺到危險的視野,

「如果不幸失敗的話」這世界並不是童話故事,它不會因勇氣和努力而給予一個美好的結局。


「就朕的經驗」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都是因為想太多而不了了之,贏政將身子前傾些許,

手肘撐在膝蓋上說「會擔心就表示你不夠專注」決心消縱即逝,遲疑和猶豫是意志的毒藥,

不要讓他們奪走你前進的腳步。


「表示你活在自己的腦子裡而不是生活中」皇帝歪著頭勾起嘴角朝著冥王的方向露出微笑,

那是個帶著睿智與自信的笑容。


「別誤會,朕並不喜歡失敗,也會為那些未知的事物感到恐懼」


「但去嘗試,好過將來後悔為何不做更多的嘗試」


幸與不幸這個概念是很抽象的「冒險從來就不是為了結果」但如果你願意踏出未知的腳步,

也許你就能學習到那些你從未經歷過的事「冒險是為了沿途的風光和新的可能」一點一點的累計

便能使人成長「這就是希望」這便是人之所以異於禽獸的根本。


希望是勇氣的來源,生命的意志,而這樣的力量獨屬於人類,多少人因為這兩個字而創造出奇蹟,

冥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宛如孩童般的笑容,也跟著緩緩勾起嘴角。


他得承認,這個人類很特別,即使雙眼失去光芒,但那張臉依然散發著王者獨有的堅韌光彩,

黑帝斯終於認同的笑了起來「汝是個了不起的王」倍感無奈卻又無法不認同,你無法困住一個能無視牢籠的人,

無法去打敗一個不知畏懼的靈魂,只要一個人堅定自己的信念,那就是連神都無法撼動的力量。


「你是笑了嗎?」贏政明顯的感覺到冥王的愉悅,他起身跳上桌子盡直的向前方摸索著,

這讓黑帝斯莫名的往椅背一縮,但在看著那雙一直空抓的手跟對方漸漸皺起的眉頭時,

又有些放棄的往前靠,讓對方再次摸向自己。


「雖然朕說過了」贏政有些粗魯的一腳踩在桌上,一腳往前踩在冥王的兩腿之間的椅墊上,

彎下腰捧著對方的臉細細的撫摸著「但還是要說你一定是個很美的神」雖然自己的一舉一動

都參雜了點私心,但他的稱讚都是真心的。


好看跟美是有差別的,黑帝斯看著眼前的皇帝有些失禮的翻了個白眼想著,其實皇帝長的不差,

放在人群中稱得上俊美,尤其那雙眼如果能恢復一定會相當美麗,畢竟他可沒見過比眼前的皇帝更意氣風發

或該說不願屈服的人了,因為這樣的人要不是有天被世界改變,就是強大到能讓世界隨著自己的步調改變,

就連他似乎都開始受到對方的影響。


「那汝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他想他會喜歡這個人類,已經不知多久有誰能這麼不知畏懼的靠近他,雖然其心可議,

對方的舉止也的確相當無理,但摸著自己臉龐的手卻很溫暖,有時再多的言語都比不上一個人的行為,

那無聲的訴說著這個人的真實想法,冥王看著皇帝近在咫尺的臉,稚嫩的像個少年,

蜈蚣攀附其上像一道無法抹滅的傷疤,並不高大,臂膀卻能承擔一個國家的重量,他雖不清楚對方的年歲,

可那番發言卻透著與長相不相符的成熟。


不過依然表現的像個孩子,他想著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贏政的側臉,並感覺到對方似乎愣了一下,

隨即又往自己的手掌上湊,甚至連摸著他的臉的動作都更加粗魯了起來「神明的臉不是這樣給汝摸的」

黑帝斯終於受不了的拍開對方的手,並感嘆自己的臉大概好一陣子都忘不了那些觸感了。


「哈哈這個嘛」贏政甩了甩被拍開的手,收回踩在對方椅子上的腳,盤腿坐在桌子上


「朕挺喜歡這的」常言道,親近朋友更要親近敵人「打算暫住在這」雖然冥王似乎是個有意思且

相對友善的神明,但依然充滿了未定數,不過最好能與對方交好,畢竟能當朋友,那何必成為敵人?


「余說不,汝也會待在這是不是?」


黑帝斯閉上眼,在腦海中他彷彿能看到自家的判官們,還有其他在這當職又被贏政揍過的神明

一定會集體抗議,或是遞送各種抗議書到他面前。


「朕是真的開始喜歡你了」皇帝笑的無比燦爛的給予一個肯定的微笑。


「有問題就來找余...」冥王表面和語氣上雖帶著嫌棄,但內心升起的愉悅卻騙不了自己,

黑帝斯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別什麼都靠暴力」他想著算了管他的,畢竟現在誰也無法審判贏政的靈魂,

再說,防止囚犯逃跑的最好方式,就是確保他不知道自己正待在牢籠裡。


「好」那就是找不到你,再動用暴力這有什麼難的「但朕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身為友人這有點失禮」


「黑帝斯,但余跟汝不是朋友」


冥王不認同的說著,語氣卻帶了幾絲愉悅,他忽然有點慶幸贏政看不到,因為他的嘴角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是上揚的,而他已經很久沒這樣微笑過了。


「朕說是就是。」


誰說口是心非是人類的專利了?神也會阿。


--------------------

歡樂小劇場:


政:所以說朕住那?

黑:晚點讓人帶你去

政:剛剛遇到的那是誰啊?他感覺好驚慌

黑:他驚慌是因為汝讓他臥傷在床

政:那你不怕朕不小心把帶路的人也打傷?

黑:....汝在威脅神明?

政:沒有...不過考慮下讓朕跟你睡一間怎麼樣

黑:人類,勸汝對神明放尊重點

政:朕很尊重阿,這不是怕傷到人嗎?


--------------------

失敗,是成功的開始。



掌管生死的能力,是需要付出很多代價的,黑帝斯有些疲憊的看著眼前的公文想著。


還記得以前他們兄弟幾人還算是親暱的,跟其他的神明們也還算相處良好,跟人類也是,

但其實他比其他的兄弟們都更敏感,可他有著長兄的矜持,所以他從沒說過什麼,

害怕時是這樣,渴望陪伴時是這樣,悲傷時也是這樣,他總是沉默的在兄弟們的身後微笑

並扛起身為長兄的責任。


即使他可能比其他的兄弟們更討厭孤獨,對那些責任也有感到無奈的時候,但看著其他神靈

或該說他的兄弟們眼裡的驕傲和認同時,他心中的喜悅又會把那些負面的情緒壓回去,

充滿成就感,並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他一直都是個盡責的長兄,並曾經認為在找到自己的歸屬後

也會成為一個盡責的神明,絕不會踏上跟自己父親相似的道路。


可直到黑帝斯決定自己的歸屬後,他才知道命運不由自己決定,即使他是個神,

溫和公正的黑帝斯成了掌管生死,或該說掌管死物的神明,再也沒有人或普通的神明敢直視他的眼睛。


但幸運的是他們兄弟幾個依然能彼此看顧,這樣的想法一直到他必須親自將其中一個弟弟的屍體

送進冥河為止,黑帝斯是最年長的長兄,所以他一直把守護弟弟們當作自己的職責,就連接管冥界時也是如此,

只要自己扛下重任,就不會讓他們產生不必要的爭吵,但仍無法阻止自己的兄弟們因為權利

或長久的恩怨而刀劍相向。


在他的默許下,帶走泰坦巨人的阿達瑪斯被自己的兄弟殺害,這不是他的本意,應該也不是宙斯或波賽頓的,

但死亡已經造成了,死亡對萬物都是平等的,不會因為你是冥界統治者就網開一面,生死並不是如此運作,

所以冥王少數的為此發怒,他懲罰了引發戰爭並把此當遊戲看的幼弟,讓宙斯承受年老的詛咒,在這之後,

他也封閉起自己的心靈,同時關起了冥府的大門,他不再隨意的走出,也不會讓任何神明或人隨意進入,

曾經溫和的黑帝斯,最終成了沉默寡言的冥界之王。


可一個太常保持沉默的人,往往會逐漸失去開口的勇氣,也許死亡最強大的力量不在於它能讓人死去,

而在於讓留下的人也失去活著的渴望,慢慢抹滅一個靈魂的光芒,漸漸的他便成了傳言中

那個脾氣古怪但強大的冥界之主,但事實上他只是有點累,發覺自己過往的努力也許都只是徒勞,

是很難承受的,而一個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靈魂,很難再繼續相信美好的童話,僅此而已。


他一直以為他就一直會伴隨著沉默以及責任活下去,可有時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又深不可測,

黑帝斯看著一旁在沙發上用摸的方式閱讀書籍的贏政,已經過了不知道幾千幾萬年,

才有一個人類能這麼無視自己的身分的與他待在同一個空間,而不感到壓抑或驚恐的,

他都快忘記陪伴是件多溫暖的事。


「朕知道你在看」


始皇帝半撐在抱枕上摸著那本書上的每一個字符,那些文字在他的指間撫過時上浮,

並組成自己熟悉的文字,順著那一筆一畫,他腦中逐漸浮現出那些字句和故事,

這大概也是屬於神的書才有的能力,生活中總是充滿許多無聊的瑣事,

但有時只要放緩步調用心去看,似乎原本平常的小事也能展現出不一樣的面貌。


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被黑帝斯塞上一本書讓他安分時,自己還有些疑惑的想把書塞在對方臉上,

可在黑帝斯拉著他的手摸上書頁時,他內心的驚奇把疑惑都壓了回去。


還記得當時神明說著「在這裡知識適合所有願意傾聽的存在」那平穩和緩的聲音依然在自己的腦海徘徊著,

音調低沉而渾厚「只要汝拿起它們並用心看」帶著點距離卻不顯得疏離,怎麼說呢?

大概就是因為神明連嗓音都如此吸引人,所以人們才會前仆後繼的膜拜吧。


「朕是瞎了但不是沒感覺」


贏政稍微偏過頭面對著冥王的方向,那雙眼依舊無神,但這不妨礙贏政在一片黑暗中露出微笑,

人真的是種很複雜的動物,複雜到他有時都無法了解自己內心的改變,有時想要陪伴因為很溫暖,

有時又需要獨處因為要清空思緒,別人無法看清我們的心,但其實我們自己也在摸索自己的想法。


黑帝斯對人類那充滿無禮的舉動挑了下眉,接著重新將專注力擺到了眼前的公文上

「有時余真的很懷疑這點」贏政來到冥府短短的幾年已經毀壞了無數面牆壁和建築,幾乎讓冥府的宮殿

翻修了一次又一次。


原本以為得到對方保證後,便不會再出現類似建築坍塌巨石殞落或是本人失蹤的問題

但事實是,只要當事人開始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又不知道怎麼找到冥王本神時,就會動用暴力

直到一路找到他的目標,或是目標本體終於找到皇帝為止,這也造就他做什麼都得帶著贏政,

並因此少見的讓他開始出現曠職或公務延遲的問題。


「嘿,這就是為什麼朕能在這不是嗎?」贏政的頭靠在沙發扶手上,彷彿是在看著黑帝斯一樣,

有時僅需要幾個瞬間就能判斷,眼前的人是否與自己是同類,這便是擁有智慧的造物無法排解的本能,

親近同類的本能,這也是皇帝現在的感受,而他也敏銳的感覺到冥王也有察覺到這點。


黑帝斯抬眼看著一旁的人類,因回想起這些年來的大小事而小小的勾起嘴角「這倒也沒錯」

身為冥王,他在冥界待了應該有數萬年,卻從沒看過三頭犬會在聽到一名人類的呼喊時,

晃起那帶著毒蛇的尾巴,一跳一跑的衝向一名人類,然後在人類的一個停止手勢後猛然煞車,

直挺挺的坐在原地彎下巨大的頭顱讓嬌小的人類撫摸,連尾巴的毒蛇都收起毒牙有些飄飄然的蹭了蹭皇帝的臉。


魔物是很敏感的生物,他們對什麼都充滿敵意,即使在他手上被馴服了,但面對其他存在時

依然無比凶狠,可在贏政面前卻跟寵物一樣,好險冥府並不常有人進出,不然鐵定很丟臉。


贏政翻著手上的書,緩慢的閱讀著,神的藏書真的超乎他的想像,世界各國各種語言

甚至那些書還會與時俱進的自動書寫記錄著一切知識、思想與歷史,一本書雖不厚卻可能在他閱讀時

默默增加重量,就像他也一起經歷了書中人物的成長和故事一樣,不知這裡是否也有一本屬於他的書,

那本書又會怎麼描寫他的一生?


他在沙發上翻了個身把書蓋在自己臉上,聽著身旁穩定柔和的聲響,像木頭交互摩擦產生的樂章

跟他生前所了解的書寫截然不同,似乎伴隨著聲音和震動那些文字也能寫進一個人的心底,

黑帝斯落筆時的字體一定很優雅就像他發出的書寫聲一樣,流暢卻不急躁,溫和且專注,不知道神明們

是否也有屬於自己的書籍?就像人類的一樣,記錄著他們的一生。


不遠處的落筆聲與沙沙的書寫聲仍不顯停頓,有規律的勾勒著那些他無從得知的文字

他都快覺得打斷對方似乎是件有點罪惡的事了,贏政靜靜的聽著直到不遠處的筆觸再度出現

間隔的空檔「黑帝斯」隨著這聲呼喊落筆的聲響也停下了,皇帝滿意的拿下蓋在臉上的書籍,

語氣間滿是好奇的問「這裡有關於你故事的書嗎?」我想了解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沾著墨水的鋼筆隨著黑帝斯的回憶而不自覺的落在紙上,留下幾滴無法抹滅的烏黑

就像那層始終壟罩在自己回憶上的烏雲一樣,腦海中浮現無數深埋在腦海中的過往,

那些歉意、死亡、懊悔和憤怒,洶湧的負面情緒令他都要為此心悸。


冥王仰起頭看著佈滿書籍和繪畫的天花板,緩緩閉上眼靠在椅背上沉吟了會

接著張開眼繼續將目光投注到桌面上「那不是汝能問的」他看著因一時失神而留下的汙點,

默默將筆轉了個方向,將其夾在自己的兩指之間,有些頭疼的用筆頭在桌上敲擊了兩下嘆了口氣

「而且這樣的問題有些失...」他邊將視線投向躺在沙發上的人類邊說著,卻不見當事人的身影。


忽然一絲溫暖的觸感從頭頂傳來,很溫和的撫摸了下他的頭頂並順勢梳理他的毛髮,

冥王猛然仰頭看著原本趴在沙發上的皇帝不知何時站在自己後頭,對方雙手的指尖

輕柔的固定著他的頭顱,未配戴指套的手指腹有著習武時留下的薄繭,但仍散發著柔和的溫度,

此時正輕輕的按著他的太陽穴,贏政因無法看到而有些側過頭的問著「你還好嗎?」


黑帝斯張大了眼的看著贏政,紫色的眼底有一瞬間似乎透亮了幾分,他感受著那雙手的撫摸

和對方的關心,默數著皇帝臉上的蜈蚣圖騰那一節一節的身軀,嘴有些躊躇的開闔著似乎就要吐露出什麼,

但漸漸的他只是閉上眼說著「...沒事」


贏政感覺到有那麼一瞬間他雙手中的神明似乎透出一股徹骨的哀傷,但很快又收了回去

這讓皇帝更皺起了眉頭,手上的力道稍微增大「不好」接著有些強硬的攬著神明脖子和下顎往後扳

強制對方伸直了脖子抬起頭面對著他,黑帝斯手中的筆都因此滾落「你有事」就算他看不到對方的眼裡

透出什麼樣的情緒,他也能感覺到那一刻的沉重。


這樣強大的神不該有如此沉重的悲傷,贏政一手固定著神明的下顎,另一手順著對方的左肩

往下探直到胸口,他感受著那處的脈動說著「你這裡有問題」


神明露出有些被冒犯的慍怒拉開對方掰著自己下顎的手「適可而止人類」並再次看像眼前的公文,

但那張紙已經因為滾落的筆跡浸滿大大小小的汙點只能作廢,冥王將那紙公文的編碼記下

便把其揉成一團丟到一邊沉下眼試圖壓下那些噴湧而出的焦躁感。


當你一直備受忽視,壓抑著自己的心靈,重新獲得關愛反而會是種壓力,

因為你已經把所有讓他人通往自身內心的路都堵死,寧願抱著那份痛楚互相沉澱,

也不願讓他人破開那層鎧甲看到因痛苦而受傷的自己,甚至也不知道怎麼打開那層鎧甲。


贏政靠在黑帝斯的椅背上歪著頭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他靜靜聽著冥王的動靜然後走到對方左側

拍了拍神明的肩膀並伸出手,黑帝斯看著那隻朝自己伸出的手有些莫名的看著對方,

但皇帝只是笑著繼續用指尖輕輕戳了他幾下「握著朕的手」


冥王口氣有些不善的回道「為什麼?」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將自己的手湊了過去,

並在接觸到的霎那被一把握住,皇帝的雙手握著他的手掌,就像是想把溫度傳達給他一樣,

炙熱的暖流似乎都要隨著掌心的溫度流進他的心底,這讓他有一瞬間想抽離。


皇帝感受到掌心裡那隻略顯低溫的手似乎有掙扎的意思說著「放鬆,只是想握著你而已」

贏政的其中一隻手與之十指緊扣著,另一隻則附上手背輕輕磨蹭「這樣很溫暖不是嗎」溫暖的能讓人

暫時忘記心中的痛苦「溫暖的可以暫時忘掉那些傷痛的瞬間」還能互相舔拭彼此的傷疤,

你能隨著交握的手掌感受到另一人的脈搏,這樣簡單的接觸就能清晰的告訴對方或自己,

你並不是一個人「朕並不清楚你有什麼過去」


「但朕知道最無法釋懷的壓力,通常都來自我們的心」尤其是當我們害怕面對那些

來自過去的悲劇時更是如此,但請不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每個人的生命中總有那麼一刻將注定他們會成為什麼樣的人,如果你不了解那個故事,

就無法了解對方,不是所有怪物一開始就是怪物,也不是所有怪物看起來都像怪物,

大部分的人都選擇把怪物的一面藏在心裡,但久而久之那個怪物就成了那人的心魔。


所以如果你閉上眼用心去察看就會發覺,那些怪物其實都是自己而已「我們都有心魔」

皇帝拍撫著對方手背的手慢慢沿著那隻手一路往上,摸過手臂、肩頸直到臉,他無法看到黑帝斯此時的神情,

只能靠撫摸和氣息來試圖理解,贏政輕撫著對方的側臉「我也曾想逃避或視而不見過」


「朕被世人稱為暴君」儘管我做了所有力所能及覺得正確的事情,但當你努力的成就某些事時

就免不了會傷害到別人,所以「也因此失去了很多人」不管是父母、兄弟或是好友,有時真的想問

神到底在做什麼?但如今他才了解,也許這些神,或該說他唯一認識的這位神明,其實跟自己也沒多少區別,

他們都會為了自己認知的一切付出努力,也會有因過去而難過的時候。


「可我們能做的只有接受一切向前看」


當你身居高位,當你過於強大,你就成了一個象徵「因為這是身為王的職責」身旁的人會逐漸不把你

當一個有感情或有知覺的存在看待「我們是眾人仰仗或依賴的象徵」我們也許因此得到無以倫比的權力,

但事實是我們終身都會被其束縛無法脫身,就算心中的決心有所動搖,也絕不能表現出來。


「領袖必須是子民的引路燈,我們有責任為他們驅散絕望與黑暗」那給予我們更多的壓力,

讓我們對自己有更高的期許「這讓我們無法將傷痛暴露在他人眼前」贏政的拇指輕輕擦過對方濃密的睫毛,

用指腹描摹著神明精緻的眉眼,感受著閉起的眼瞼下些微的顫抖露出一抹微笑,其實有句話是錯的

「時間無法帶走所有的傷痛」那些傷痛仍然存在,無論你多強大「他只是讓記憶模糊以此緩和痛苦而已。」


「只要你有感情便會經歷這一切」而我們要怎麼面對揮之不去的過去的?很簡單,我們一肩扛起坦然面對。


「但如果你總沉浸在過去,就永遠看不到前面的風景」所以讓那些痛苦流淌過我們的心靈和腦海,

認清事實並不是向現實低頭,也不是放棄自尊,而是成長「所以別對自己太苛刻」


黑帝斯聽著那些話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有些不正常,那些震動鼓譟的讓血液在體內快速飛馳,

順著血管來回掃過他的心,就像那些話語和文字也一點一滴流淌進他的靈魂裡,心口麻癢得

似乎有些特別的東西正在流淌、生長和蔓延。


他看著人類臉上坦然無畏的微笑,感受著對方緊貼在自己側臉的溫度和掌心的薄繭,

所帶來的粗糙摩擦感,並不細緻,摸的手法也並不溫和但很溫暖,冥王伸手覆蓋住那隻貼在他臉測的手掌,

有些抱歉和不認同的說著「神與人不可混為一談」神明的職責比任何王者都還要深重,

背負的歲月也更久遠,可以說是無止無盡的,包含悲劇也是。


「的確不行」人類的生命相比神明過於短暫且弱小「神明也許擁有永生」

可人類更懂得珍惜和自省「但人類才知道什麼是活著和放下」正因為時間有限,

所以我們更懂得將時間用在值得的事物上,也懂得如何看清自己


「人沒有時間膽怯,我們只能在有限的時間裡擦乾眼淚繼續向前,這就是人與神最大的區別」


「你們神明總容易因為強大而忽視這點」因為神的生命太過漫長,有時又因為天生力量強大

而覺得理所當然,卻漏算了自己遭逢苦難的可能,他開始知道自己留在冥府是為什麼了,

這位神明雖溫柔強大但卻陰鬱非常,容不得別人碰觸自己的傷痛,也不懂如何修護。有些存在總徘徊在希望被理解,卻又擔心被看穿之間。


強大的力量往往伴隨強大的自尊,以為自己什麼都能承受「但不管是人是神,心都只有一個」

贏政放開對方的臉戳了戳黑帝斯的心口,接著慢慢將手掌覆蓋在對方的胸口上,他細細的品味著

手掌下屬於神明的脈動,彷彿那是首美妙的協奏曲「所以別用強大或責任當藉口忽視自己的傷痛」

因為那遲早會使你的心破碎或扭曲,那些經歷和過去無法改變「你要坦然接受那些傷害」並將那些傷害

化為你的力量「這樣就沒有人可以傷害你」除了你自己。


贏政鬆開握著冥王的手,摸索著神明的臉彎下腰額頭碰額頭的說著

「雖然朕看不到但知道你很美,不只外貌還包含你的心」正因此他很慶幸自己能來到冥府,

也很慶幸世上的確還有神明是宛如傳說般,強大與高尚並存。


從很久以前我就嚮往美麗的東西,並非因為貪慾,而是因為強大的事物往往便是美麗的,

我也樂於讓自己成為那樣的存在,並樂於欣賞那份堅韌的美,所以即使傷痕累累我也想去觸碰、想得到,

「別讓那些陰影奪去這一點,黑帝斯」或是想保護,雖然人類守護神明聽起來很滑稽,

可有些事情只有人類才懂。


「你得學會愛自己,才能學會接受身邊的一切」


「也許那些讓你感覺墜落谷底的傷痛,也存在著讓你重新站起的力量。」


這樣正直又為他人著想的神明,所看到的世界裡應該不是只有悲傷吧?

應該也存在一些美麗的事物吧?贏政閉上眼專注的感受著掌下的變化,

盡量放輕力道的摸著神明的側臉,並在碰觸到那只堅硬的眼罩時試探性的從對方臉上揭開

而這次黑帝斯沒再阻止他,皇帝因此而微笑,這多少是個進步。


黑帝斯感受著胸口和臉上所傳來的屬於人類的溫度,他感覺自己的眼罩被對方掀了開來

從自己臉上滾落,刺眼的光線照入他的瞳孔,就像那些話語落進他的心底,

感覺自己似乎都要回到最初,當他們幾兄弟還年幼一切都安好的時候,他們曾經也會互相打鬧,

他也曾因此受傷,那時他的弟弟們也是充滿擔憂的看著他,那真的很美好,

而自己差點都要忘記這些美好的瞬間。


那些光線讓他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接著世界似乎在他眼前都開闊了許多,

他張開雙眼看著眼前的皇帝,好像第一次看著對方似的,贏政的神情看起來非常泰然自若,

閉起的雙眼形成兩道彎月遮掩住那雙失去光芒的雙眼,但無損這個人類的驕傲,

他看起來如此的自信,勾起的嘴角洋溢著直率的欣賞和欣慰,貼著他側臉的手溫暖的似乎

能把他心中的陰霾隔離開來。


於他而言這個人類好似來自未知領域的某種奇特但美好的存在,他的心都要為此跳動,

感覺就像一隻飛鳥叼著一株鮮紅的果實飛過上空,那枚果實卻不小心落進他荒蕪的心裡,

然後慢慢地開始發芽並扎根,宛如奇蹟。


那大概也是自己一直以來想追求的境界,或者超出了自己的追求,比世間任何美麗的事物都要璀璨,

輕盈的像一陣風,溫暖的像朝陽,為自己感到自豪的信念,以及就算看到光明背後的黑暗也會坦然面對的那種微笑,

不管如何似乎都能從靈魂深處散發出自己的光芒,那真的很美,連神明都不禁想觸碰的那種美。


黑帝斯不由自主的也伸出手撫摸著贏政閉上雙眼的臉蛋,蹭著那道蜈蚣紋路想著贏政也許比神明還像神明,

「汝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在這樣的人生中不斷努力反抗命運,始終相信自己的步伐,

並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好像什麼都知道,甚至知道我在隱藏或擔心什麼。


「因為朕是皇帝,因為朕喜歡充滿驚喜的人」而你便是那個讓我感到驚喜的存在,這世上多的是害怕主動邁出

第一步而永遠孤獨的人,自己只是不想當其中一個,為了這點他也不允許看上的獵物也成為其中之一

「如果再簡潔點」那感覺就像終於找到了互相吻合的玉珮「因為朕喜歡你」贏政蹭了蹭黑帝斯的側臉,

滿意的感覺到從對方身上逐漸上升的溫度。


他看著親暱的靠近他的皇帝,臉頰上傳來柔軟的觸感和溫度,那是一種似乎連靈魂都會被灼傷的熱度,

自己的那些陰影都要為此熔化,如此貼近他似乎都能聞到贏政身上帶了點暖陽氣息的體香,

那讓他忽然有點感到乾渴,心裡麻麻癢癢的好像有什麼要盛開。


漫長的幾萬年,長到他以為自己早已心如死灰,但贏政似乎只花了短短幾年,甚至幾句話就為他注入了生機

令他產生共鳴,吸引力對他來說是個全然陌生的存在,他總認為自己不受此支配,畢竟沒有人可以抵擋

對於死亡的恐懼,直到這個奇妙的人類出現,冥王張開了雙手一把將比他嬌小許多的皇帝抱進懷裡,

臉埋進對方的頸子感受著那份溫暖。


也許自己也只是被這樣的溫度迷惑,也許他還沒想清楚這樣想擁有對方的情緒是什麼,

也許他只是很喜歡這種感覺然後不想放開而已,但如果萬一呢?萬一有天贏政的眼睛恢復了

看到的卻不是自己會怎麼做?隨著這樣的疑問在自己腦內發酵,他似乎感受到自己好像哪裡

開始變得不太對勁。


贏政被忽然的大動作驚的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的又放鬆了下來,張開雙手歡迎這個擁抱

可能他還不了解這個神明背後的故事,但對方的確是個相當特別的神明,公正嚴謹卻不會過於冷漠,

神性與人性並存,也許感情上有點瑕疵但總比冷酷無情好。


皇帝蹭了蹭埋在自己肩窩的頭顱滿意的想著,有人曾說別窮追著錯誤的對象,

因為對的人是不會隨意跑開的,看來自己就是真瞎了,也不至於喜歡上錯的對象,

不愧是我,贏政笑著拍了拍緊抱著自己的神明,堂而皇之的揉亂對方細緻柔軟的髮絲


「朕就當你也喜歡朕好了」


原本自己還想著如果對方不適任就弒神後取而代之,但現在他想待在這與他的神明一起直到死亡的盡頭,

可能時間有限,可能未來也充滿未知數。


但有趣的是每個人都說要放眼未來,可當你看像遠方時卻容易漏看身旁的風景和驚喜,

所以要他說的話什麼都比不上現在重要,無數的現在才能成就未來。再說了這樣溫暖的懷抱

的確也彌補了自己許多的缺憾,他已經記不得上次這樣坦然的去擁抱一個人是什麼時候了。


正當贏政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時,忽然一陣柔軟的濕意蹭過他的側頸,猝不及防的讓皇帝

幾乎要從冥王懷裡彈起來,緊接著有些曖昧意味的舔吻抵著自己的肩膀,讓他下意識起了雞皮疙瘩的

往另一邊伸長了脖子想閃躲,但卻留下了更多讓神明發揮的空間,慢慢的舔吻成了啃咬,

黑帝斯甚至開始動手撕開人類的衣領。


「好像有點太喜歡了」贏政開始掙扎的想從黑帝斯懷裡起身,卻在掙扎時聞到了一股奇特的香氣

那是一股很吸引人的氣味,聞起來像一切美好又懷念的事物,如此柔軟安詳就像回到家,

好像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一種幸福安全的錯覺,這讓他不知為何的想放鬆下來,這並不正常


「黑帝斯?」皇帝搖搖頭試圖驅散那股氣味帶來的影響,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努力的集中精神詢問著「這是怎麼回事?」但卻沒有聽到任何回應,而神明的帶著高溫的大掌

正貼著自己的後腰和頸子磨蹭,在擦過他的臉時他從對方的掌心聞到了更濃郁的香氣,

這是從神明身上散發出來的?這樣的想法讓皇帝因生出幾分擔憂又更清醒了幾分。


「嘿,朕在跟你說話」皇帝拍了拍神明的後背試圖讓對方注意到自己的疑問,但卻疑似摸到了什麼

柔軟不規則的東西在神明的背後起伏,那是什麼東西?看不到的不便夾著疑問襲捲了贏政的大腦,

而對方仍渾然不覺的貼緊自己撫摸啃咬著,皇帝仔細的摸著那處,忽然那有些滑膩的觸感捲上他的手腕

把他從疑問中驚醒的想把手抽出來,接著一陣濕暖的觸感又跟著貼上了他的胸膛,原來自己的上衣

已經被神明扯的差不多了嗎?「手腳倒是挺快阿」贏政有些嘲諷的說著。


感受著被囚禁的那隻手無法動彈的被固定在神明的後背,以及那些越來越濃郁的香氣

贏政有些無奈的道「朕是真喜歡你」但抱歉老子的貞操還不想送的這麼不明不白的

「親愛的冥王,對不住了」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贏政臉上卻揚起一抹有些惡意的微笑,他默默舉起空下的那隻手握緊了拳「但你得醒醒」對方是神,這樣的力道應該沒問題吧?接著狠狠的一拳灌在黑帝斯的橫膈膜上,硬生生打出一聲有點淒厲的哀號,皇帝的手也隨之被放了開來。


「該死...咳咳咳?...嘔...咳咳」毫無防備肚子遭到重擊而彎下腰環抱著傷處的冥王,有些顫抖的讓頭枕在桌上,腦子一片空白的疑惑這樣的攻擊到底從何而來,應該說誰打的他。


「醒了是不是?」


黑帝斯聞言瞇起眼緩慢的抬起頭,就看到離自己三步遠的贏政不知從哪翻出一根鐵鍬,有些警戒卻帶著一絲躍躍欲試的興奮,面像自己側耳傾聽著,鐵橇上似乎還閃過一道明晃晃的寒光,可能是自己被揍到暈頭的錯覺吧


「放心...死不了...」


他看著皇帝有些狼狽的模樣,上衣基本上已經被撕毀,肩頸和胸口的小麥色的皮膚上布滿點點紅痕,其中一隻手上似乎還有一圈瘀血,除了褲子和外罩還完整外,幾乎是一副被蹂躪過的樣子,而那對他而言充滿誘惑姓,喔該死,自己好像開始想起什麼了「但下次小力點...」

這真的是人類能造成的傷害嗎?他似乎都能嘗到湧向喉嚨的血腥味


聽到聲響的皇帝終於放下心的放下手中的凶器靠了上去,並在思考了下對方的話後帶了點嘲諷的笑說「喔,你還想有下次是不是」自己怕不是把冥界之王的腦子也打出來了點,他從沒聽過這樣討打的要求,接著摸索著桌子靠近對方,將那位被自己一拳灌的懷疑神生的神明扶到沙發上讓對方坐下


贏政也跟著坐到一旁,然後試探性的摸了摸黑帝斯的後背,發覺那裏已經什麼都沒了

「剛剛是怎麼回事?」皇帝終於案內不住的將自己的疑惑問出口,那些味道讓他覺得自己差點要被迷姦「你身上的味道和背後的東西」那些從對方後背攀爬出來的滑膩的東西


味道?東西?冥王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發覺沿著後腰往上的脊椎兩側似乎出現了幾個破洞

帶著點濕潤但自己的後背摸起來並無變化,他摩擦著指尖的黏膩湊近鼻尖嗅了下,一股帶著甜味的果香隨之散發開來,贏政隨著那股飄散的氣味也湊近了點
「就是這個味道」就是現在聞了都還帶有點那種幸福和興奮的錯覺


「你身上怎麼有這些?你還記得過程嗎?」當時他可是叫了對方好幾次的。


「很零散」那些畫面斷斷續續的在腦海中起伏,像一場不真切的夢境

「但那是余本來就有的,只是平常並不會出現...」應該說沒有同時出現過,那只有感知到適合的...喔糟了,黑帝斯默默將自己的臉埋入雙掌中,開始懷疑起自己的神格。


「恩...那你當時在想什麼?」如果那些是神明本來就有的,那應該也是受制於神明

不可能說失控就失控,所有行動都是思想的伏筆,渾然不覺的皇帝,此時迫切的想了解這些疑問,

完全忽視此時正在自我掙扎的神明


神明些微的抬起頭看著一旁有些擔憂的皇帝,嘆了口氣有些無助的回答
「余當時只是...」想讓你留下,這樣的想法不斷湧向自己的腦海,還伴隨著對方的雙眼如果恢復所帶來的恐懼,漸漸的那層黑暗的想法似乎就奪走了自己大部分的意識,他當時想著與其被動的看著贏政離開,不如困住對方,讓自己身上的一部份附生在對方體內。


黑帝斯再次將臉埋入自己的雙手,再度開始自我唾棄起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了。

大問題。


「只是?」

「只是余好像...」戀愛了,而他的身體比他的心更早察覺這一點。


神明在心底發出了真心切意的無聲哀號,

愛情,這可是與死亡同等的霸道又不講理的。

-----------

歡樂小劇場:

政:所以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

黑:大概是類似植物根莖的東西...吧

政:所以你其實是朵花?難怪你整個聞起來都飄飄然的

黑:不對那應該無關...那大概是...類似氣味吸引?

政:所以你在發情的意思?神會發情?

黑:....汝還是閉嘴吧

政:原來朕跟一朵花在一起,難怪這麼難溝通...

黑:說了余不是花!

-----------

有興趣的話 完整的本子預定走這:

https://hecate103.lofter.com/post/2031421e_2b6d4d800


臭要饭的
一些刚回到收藏室就被人谋杀的可...

一些刚回到收藏室就被人谋杀的可怜鬼

一些刚回到收藏室就被人谋杀的可怜鬼

你的板绘小助手

【绘画参考】超精美的手部画法参考~

这个好看也好用!

码住学起来

【绘画参考】超精美的手部画法参考~

这个好看也好用!

码住学起来

夜光咖喱

私设恶灵时期的屑博&萨卡兹佣兵。

之前都是屑博虐别人,偶尔也想画画屑博被虐的样子

【注意】

有微量拷问&血腥情节请谨慎点开 ​​​

屑博人设可以看我发的上一条

私设恶灵时期的屑博&萨卡兹佣兵。

之前都是屑博虐别人,偶尔也想画画屑博被虐的样子

【注意】

有微量拷问&血腥情节请谨慎点开 ​​​

屑博人设可以看我发的上一条

莫七Moseven(已润)

怪物图鉴(番外篇)

关于火柴人设计的一些冷门元素,从不常见到常见再到放飞自我

因为是网课太无聊随手画的,所以字也是随手写的,能看清就好

要素溢出预警,全tm是梗

怪物图鉴(番外篇)

关于火柴人设计的一些冷门元素,从不常见到常见再到放飞自我

因为是网课太无聊随手画的,所以字也是随手写的,能看清就好

要素溢出预警,全tm是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