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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茜.

 今天翻看原著的时候发现背面的人物,我的天呐!震撼到我!咱们的德拉科你怎么了?咋那么瘦呢?西弗勒斯你脖子咋那么长呢?Oh, my god.(图片可能拍的时候有些不好,后面的反了没有侮辱原著人物的意思,只是表达一下感慨,勿喷!!)

 今天翻看原著的时候发现背面的人物,我的天呐!震撼到我!咱们的德拉科你怎么了?咋那么瘦呢?西弗勒斯你脖子咋那么长呢?Oh, my god.(图片可能拍的时候有些不好,后面的反了没有侮辱原著人物的意思,只是表达一下感慨,勿喷!!)

laq是只仓鼠

为什么鬼不会攻击躲在被窝里的人?

1.

那天,

一个女鬼一直追着我。

吓得我躲进了被窝里。

把头一盖,

天下无敌。


2.

外面的女鬼喊着:

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在被子里对着嚷嚷:

有本事你进来啊。

女鬼羞红了脸,

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3.

鬼魂不能进被子,

似乎是全人类的一个共识。

不论肤色、信仰和语言,

也不论鬼魂到底有怎样的怨念。

任凭你天大的法力,

男厕所进得,

被子进不得。


4.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简单的床和被子,

天地四方,

这就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小世界。

鬼魂怪异都是讲规矩的,

别人家不能随便进。

不打招呼就...

1.

那天,

一个女鬼一直追着我。

吓得我躲进了被窝里。

把头一盖,

天下无敌。



2.

外面的女鬼喊着:

有本事你出来啊。

我在被子里对着嚷嚷:

有本事你进来啊。

女鬼羞红了脸,

嗔骂了一句:

“臭流氓!”



3.

鬼魂不能进被子,

似乎是全人类的一个共识。

不论肤色、信仰和语言,

也不论鬼魂到底有怎样的怨念。

任凭你天大的法力,

男厕所进得,

被子进不得。



4.

天为罗盖地为毯,

日月星辰伴我眠。

简单的床和被子,

天地四方,

这就构成了一个闭合的小世界。

鬼魂怪异都是讲规矩的,

别人家不能随便进。

不打招呼就在别人家里大吃大喝的,

那是变态。

不是鬼怪。

您比如说吧,

西洋的吸血鬼需要经过屋主的同意才能进入室内。

国产的悲风烟魂,

也只能是在自己坟头建的高楼里闹一闹,

要不就是回到生前的屋子里哀叹一番。

没办法,

这个人家来的早,

你才是后来的。

先来后到,

讲个道理。



5.

而被子里的小世界,

怪异就进不来了。

那是你的私人空间,

专属领地。

就算屋子是他的,

被子还是他的不成?

除非来的是个狐妖女鬼,

肤白貌美大长腿。

是凌波微步,

罗袜生尘。

轻解罗裳,

挑动眼神。

单身三十年年的你按捺不住了,

满身子冒火。

对着被子外面高喊一声:

有本事你进来啊!

这妖物鬼怪才能进的了你的被子。

男女换过来,

也是这个道理。



6.

再说了,

这被子跟了你十几年了,

多少也算得是一件法器。

你想想,

你有多少夜晚在浅色的被子上哭泣?

又有多少年少的梦和懵懂的回忆?

夜晚间人的阳气外泄,

就都滋养了这一床被子了。

眼泪,鼻涕,鼻血,

头发,死细胞,螨虫。

能打开这床被子把你揪出来的,

是你妈和你以后的媳妇。

女鬼小姐姐可下不去手,

没有这感情基础,

得加钱。



7.

而且被子的成分也生来驱邪,

要不是蚕丝棉花,

那就是晴纶涤纶。

棉花喜光,

玉蚕食桑,

再加上工人们粗壮的双手加持。

这都是至阳之物,

大补。

那化纤的材料就更不简单了,

鬼魂怕科学,

尤其讨厌生化环材

工业生产。

你就琢磨,

你听说博士生附体,

猝死的程序员作妖吗?

要不女生天天白天晚上都得涂老些个化妆品呢,

护肤养颜,

还能辟邪。



8.

被子驱魅,

回笼觉更是滋养。

为什么早上尤其困?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邪祟太多了,

被子想保护你。

妖魔们一个个都化妆成人的样子,

西装革履的,

成功人士。

他们都说着好听的话,

却想用这些好听的话来吸干你的血肉,

然后再给你一两块血豆腐作为报酬。


被子不会说话,

他只想让你再睡一会。

晚一些,

好鼓足了勇气和精神,

再去面对这个魑魅魍魉横行的世界。

因为走出了被子,

他就不能再抱着你了。


所以

多睡一会吧。

等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

请抱一抱你的被子,

跟他轻轻地告个别。




完。



大家周末早上好啊!( •̀ ω •́ )y


这个脑洞献给赖床的你和赖床的我( •̀ ω •́ )y


 @LOFTER图书管理员  管理员小姐姐周末也辛苦啦!




(仓鼠图片是gotte老师画的助六,超级可爱哦( •̀ ω •́ )y)

laq是只仓鼠

骨道人

1.

身死后,

我的骨成了他的手中剑。

而我的对头则被他做成了快板。


2.

我剑峰指向少年腰间的快板,

我问,

为什么我的尸骨能做宝剑,而他的骨头只能做成快板呢?

少年说,

你骨头硬,自然适合做剑。

而他死的时候已经七老八十了,骨质酥松,做成快板打起来有一种岁月的声音。


3.

那个少年自称是骨道人,

是上古白骨道的流传。

据说,曾经天下最硬的就是人的骨头,

人祖盘古,

便用一身的骨头托起了天地。

那时白骨道昌盛,

凡是游走天下的豪杰仙人,

无不有一柄削铁如泥的骨头宝剑,

不少还是这位英雄的某位大爷或者姑奶奶所化。

白骨铮铮,

妖鬼退散......

1.

身死后,

我的骨成了他的手中剑。

而我的对头则被他做成了快板。



2.

我剑峰指向少年腰间的快板,

我问,

为什么我的尸骨能做宝剑,而他的骨头只能做成快板呢?

少年说,

你骨头硬,自然适合做剑。

而他死的时候已经七老八十了,骨质酥松,做成快板打起来有一种岁月的声音。



3.

那个少年自称是骨道人,

是上古白骨道的流传。

据说,曾经天下最硬的就是人的骨头,

人祖盘古,

便用一身的骨头托起了天地。

那时白骨道昌盛,

凡是游走天下的豪杰仙人,

无不有一柄削铁如泥的骨头宝剑,

不少还是这位英雄的某位大爷或者姑奶奶所化。

白骨铮铮,

妖鬼退散,

白骨道便压的这世间邪魔抬不起头来。



4.

后来有妖魔出了主意,

他们打算从根上毁了白骨道,

消灭了这正道的根基。

方法也是狠,

他计划软化的人类的骨头!

等到人类都变成了软骨头,

那世间还有什么白骨宝剑呢?

就这样,

白骨软化,

妖魔祸乱。

一直到了三千年后,

一个盗墓的少年偶然在一个洞穴中得到了白骨道的真传法子。

又游走天下,偷坟掘墓,这才找到了一个硬骨头的人,做成了一把白骨宝剑。



5.

自称骨道人的少年自然要被天下妖魔追杀,

来的不光有妖魔,

还有那些妖魔赞助的名门大派。

他们穿着玉石铠甲,

拿着玄铁陨石打造的武器,

还有妖魔教授的法术。

然而不论是怎样的功夫,

还是何等的神兵利器,

却都挡不住白骨宝剑轻轻的一剑。

在击碎了那柄能够化为龙的上古天兵之后,

少年看着我感叹说,

你这骨头可真够硬的!



6.

天下的名门正派都把骨道人当作了邪门歪道,

通缉令无处不在。

少年却也不在意,

来了就杀了呗。

名门大派立于人世千年,

良田万万亩,

奴隶万万人。

那少年终日游走在人间,

腰间白骨剑,

快板手上拿。

他一边游走江湖卖艺,

一边继续寻找合适的骨头。



7.

少年一共花了二十年的时间,

专门就是开棺寻骨。

期间他一共打造了一对骨头鼓槌,一个骨制三角铁,一个骨笛,一个骨琴,一个骨筝和一个骨吉他。

我问男人,你这都些是什么奇门兵器?

男人摇了摇头,

他说自己大学的时候一直想办一个乐队的。

我问他,大学是什么?

乐队又是什么?

男人没有说话,

他只是吹响了骨质的笛子。

笛子发出了悠远的声音,

飘荡在夜空的月色之下。



8.

男人还专门收集了一个硬骨头名录。

上面既有历史上有名的豪杰,

也有当时知名的硬汉,

上面有皓首穷经的读书人,有仗义执言的侠客,还有一心要与天相争的妖魔。

男人说,

自己现在就盯着这些家伙了,

只要他们遇到了危难,

男人马上就会赶过去,

期待着给他们好好地收尸。



9.

我问男人,

如果他死了,希望骨头被做成什么呢?

男人说,

希望是唢呐。

我问男人唢呐是什么?

男人说,那是他故乡的一种乐器,唢呐的声音很高昂,很有穿透力。

那是一种会感染到人内心深处的声音。

或许吹起了唢呐,

人们的骨头就能再一次硬起来吧?

不过这个说法太诗意了,

骨头变软的问题,

应该是妖魔影响了人类的饮食习惯所致,

毕竟骨头主要就是羟基磷酸钙嘛。

男人说完自嘲地笑了一下,

并没有给我解释什么是羟基磷酸钙。

那天男人喝酒了,

晚风很凉,

冻得快板都哆嗦了一下,

发出了“啪”的一声。

那声音很大,

也很干脆,

还隐约有些空灵的回音,

吓得一群乌鸦从树林中飞了起来,

飞入了月凉如水的夜色里。




完。


≈
我要向全世界传播这张充满希望(...

我要向全世界传播这张充满希望(?)的图片

我要向全世界传播这张充满希望(?)的图片

去凇

所有人都重生了,除了你(序)

简介:经历了十五世重生的你最终失去所有记忆成为了‘普通人’。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被你拯救的人恢复了十五世的记忆,出现在你身边并引发一系列事情。


—————阅读指南—————

·All你轻松向,有友情有爱有亲情。

·无伏设定(序章会提到原因)

——————————————


🪄

  第一世你作为霍格沃茨一名普通的学生,参与了第一次巫师大战,死于安东宁多罗霍夫之手。


  第二世你再次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勤学苦练,成为傲罗,战绩辉煌,却死于逮捕小天狼星时的那一场爆炸。...


简介:经历了十五世重生的你最终失去所有记忆成为了‘普通人’。取而代之的是那些被你拯救的人恢复了十五世的记忆,出现在你身边并引发一系列事情。



—————阅读指南—————

·All你轻松向,有友情有爱有亲情。

·无伏设定(序章会提到原因)

——————————————





🪄

  第一世你作为霍格沃茨一名普通的学生,参与了第一次巫师大战,死于安东宁多罗霍夫之手。



  第二世你再次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名学生,勤学苦练,成为傲罗,战绩辉煌,却死于逮捕小天狼星时的那一场爆炸。



  第三世你不出所料又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学生。知晓小天狼星“背叛”的你对他和那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格外关注,但在相处中你忽然对未来产生了怀疑——小天狼星真的会背叛詹姆吗?还是说,大家的十一岁都还如此稚嫩,只有他已经成为了影帝?

  怀揣着对自己以及既定事实的困惑,在与波特夫妇(你习惯这样称呼他们,即使他们现在才十三岁)的接触与熟悉下你成为了他们的好友,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后你的内心已然偏向小天狼星,但在选择保密人时你仍反对了波特夫妇的提议,坚定选择了彼得。

  你犯下了严重的错误。

  当伏地魔出现在波特家时你意识到这件事,这一世的你死于替莉莉挡下索命咒。



  第四世的你下定决心避开所有弯路,但身世却出现了差错,你诞生于一个名叫蜘蛛尾巷的地方,坏消息是这里又糟又乱,好消息是这里离莉莉家很近。不过年幼的你在接触莉莉之前先接触了一个阴郁孤僻的男孩,三世记忆混乱下的你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他未来的身份而把他当成朋友——六个月后,在接到猫头鹰的信件的那天,跟随着如同潮水般袭来的记忆还有对上一世无尽的悔恨与懊恼让你整个人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

  你哭了三天,甚至不敢去看莉莉的脸——你认为是自己的愚蠢毁掉了他们、你最好的朋友的幸福。

  你发誓这辈子不会重蹈覆辙。

  在你的陪伴下斯内普的童年还算过得去(你会使用一些小小的魔法让老斯内普先生不那么暴躁),虽然他依然对黑魔法着迷,不过曾经身为傲罗(一.战时期的傲罗被允许向食死徒使用不可饶恕咒)的你对这方面也有深入研究,于是你尽可能的去引导、帮助他。

  可喜可贺的是这一世他没有和詹姆吵起来,一进列车你就拉着他去了个没人的车厢研究魔法了,哪有那些国际时间找他们吵架。

  遗憾的是在于这一世的你与詹姆他们并不亲近,你无法参与他们的夜逃计划,也不会知道莱姆斯的真实身份。

  你甚至还使用了一些小伎俩来挑拨彼得与他们的关系——你对他真的不仅有恨,上一世那七年时光没有一天是虚度的,朋友是真,不舍是真,背叛却最真。

  虽然痛苦,但你觉得这是个好的开端,事情也的确往好的一面发展。

  詹姆成功追到了莉莉,斯内普在二十岁那年写出《高级魔药制作》初版。你并没有如上一世那样成为傲罗,为了保证不出差错,你潜入黑暗,与蒙斯顿格交识,和他一起获得了不少小道消息,在最阴暗肮脏的角落看着好友和曾经的好友熠熠发光。

  小哈利诞生那天你匿名送去了一份礼物,上一世的你与伙伴们共同加入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詹姆热爱魁地奇,你猜小哈利也会是这样,所以你送了他一个金色飞贼。是查德里火炮队的追球手曾抓到的那个——你一直都喜欢这支球队,西里斯嘲讽这支队伍自1892年后就再也没拿到过奖项,詹姆更喜欢阿普尔比飞箭队,不过管他的呢。

  这一世没有人会在你耳边唠叨了。

  温馨如流沙,战争并未结束。伏地魔的势力愈发扩大,没有人能在战争中歇脚,即使片刻。

  由骨子里散发的正义与热忱促使无论哪一世的他们都参加了这场悲壮的战争,奔波,反抗,死亡如同家常便饭。蒙斯顿格是凤凰社的人,你没有加入,但他是个只要给钱就会卖消息的缺德贩子,你得到了他们的情报,知晓他们的去向,尽可能的去帮助他们。

  那个多次成功抵抗伏地魔的家庭,那个成为如他名字般闪耀的男人,那个温柔终于被众人感受到被接受的男人。

  他们站在光明下对抗黑暗,你在泥泞中为英雄们开辟道路。

  你也曾迷茫过自己做这些事出于何意,愧疚?悔恨?然后你发现,你曾经一个朋友都没有,你参加战争的理由仅仅是因为随波逐流——你没有自己的目标,你只是做着和大家一样的事,成为好人、变成坏人。

  但不断带着记忆重生让你有了伙伴,让你有了目标,失去与获得,或是说失而复得让你的心态愈发坚定。

  为朋友,也为这个世界。

  回过神来你已经发现了很多事,做了很多事,即使从未露面也招来了仇恨。

  你有生的希望,你只要躲起来,缩起来,他们不会找到你的,蒙斯顿格虽然古怪又没品,可他不会为了财富出卖朋友。

  但你从没有一次如此渴望死亡——你发现了伏地魔致命的弱点,

  魂器。

  如果你死掉,你再次重生,你就能拯救更多的人,甚至结束这场战争。

  其实你也没有把握自己一定能重生。

  但是,但是。

  你仍留下一封信由蒙斯顿格交给邓布利多,最后慷慨赴死。

  


  第五世。命运给你开了个玩笑。

  你成为了波特(老波特夫妻)家邻居的女儿,詹姆是你的发小。你是个麻瓜,你不能使用魔法,不会迎来猫头鹰的信,无法前往巫师界。

  你可以就此放弃作为一个普通人活下去。你本可以的。

  詹姆收到信的那一晚你埋伏在他家附近,等猫头鹰飞出来的时候用最原始的方法逮到了它。

  别怪我,亲爱的,这是唯一能联系到邓布利多的方式了。你一边道歉一边将提前写好的信塞给猫头鹰。一定要交给他,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对吗?小心点,还有,注意安全。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几乎没有休息,你在等待消息。猫头鹰不是专属,你也没办法在信上施加魔力,最坏的结果不是被别人看到,为了避免出现特殊情况你将信写的十分隐晦,只有邓布利多或伏地魔本人才懂的那种,你只是怕这封信压根没被送到霍格沃茨。

  不过幸运的是,第四天的夜晚,有人敲响了你的窗户。

  邓布利多对你的年幼表现出惊讶,但你知道他早就调查过你,他一向严谨。邓布利多说希望他没有打扰好孩子的休息时间。你眨着眼睛回他:我可以当成在做梦,先生。他说既然这样那不妨大胆一点,想要当一回坏孩子吗?

  你放心的将手交给了他。

  他不会辜负学生的信任,即使是曾经的学生。

  你很少在假期留在霍格沃茨,上上一世的时候为了监视小天狼星倒是陪他在学校里待了很久,他不想回去,你回不回去无所谓,于是你们两人玩了一个假期的巫师棋。

  邓布利多带着你,或者说,你对这里的建筑早已轻车熟路,就连那些密道你都能闭着眼睛找到。

  你们去了校长室,邓布利多为你提供了南瓜汁和布丁。他先是和你聊了一些别的,你每次想要直入主题的时候,他都会拐到另一个方向。你以为他想消除你的紧张,于是你说自己一点也不紧张,不用担心。

  邓布利多用表情阐述他知道。

  他说,旅途遥远难免疲惫,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

  你脑子转了几圈才明白他的意思,你捧起装着南瓜汁的杯子,香甜气息却怎么也润不了喉咙的酸涩。

  他拍了拍你的脑袋,你对他扬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接近凌晨时他将你送回了家里,邓布利多留下了一支羽毛笔,他说用这支笔来写信,信会自动送到他那里。

  你抿着唇,最后却只吐出一句:祝您好运。

  他没说话,又塞给你一块糖果。柠檬雪宝,校长最喜欢的麻瓜糖果。现在你随时都能买到了。

  你卸下心中的大石头,却并没觉得放松,也许是石头压得太久,早就在心上压出了一个无法复原的凹陷。

  别那么多愁善感了,邓布利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师,他能搞定的。你想着,撕开糖果包装,却看到上面写了一句话,

  ——致最勇敢的逆行者。

  跳动的心脏与涌出的泪水随黎明的朝阳开启了这一世改变的开始,也许也会成为旅行的终点。

  也许。

  你恨也许。

  你没有参加波特的婚礼,那时的你远在德国读大学。但你参加了波特夫人的葬礼。仅隔一年。

  天下起了雨。你数不清参加过多少葬礼,但每一次都似乎会飘起雨点。她死在了二十一岁这个最美的年纪,你听到了食死徒这个字眼。葬礼上你看到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你要装作陌生。你看到了失魂落魄的詹姆,你要装作冷淡。你穿着黑色长裙,将花束献给女孩。照片上的女孩笑的灿烂的就像你们初见时。

  可记忆中的她——即使是遥远记忆中的她也是那样的明媚、热烈、鲜活。你忽然回过神。

  这张照片才不是她。

  不是。

  你以为时间会卷走情感,结果一切都是你以为。你从不喝酒,你又喝了酒,你跑出去,抱着远离葬礼的一棵树哭的比倾盆大雨都要猛烈。

  后来,你成为了一名医生,竭尽孝道,将父母照顾的很好。你知道小哈利在一群大男人中无法被照顾细致,所以你成为了哈利最喜欢的姨姨,你永远会有留给他的空闲时间。

  可哈利最喜欢的姨姨死在了她父母去世的第七天。

  明明下周就是他的生日。

  他意识到了什么。比如,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姨姨没有答应来参加他生日聚会的邀请,为什么他最喜欢的姨姨要提前将接下来几年的礼物交给爸爸并谎称自己要出国深造。

  他知道的。

  早有预谋。



  第六世。你佩服习惯接受死亡的自己。每一次重生你都要从婴儿做起,从无法表达自己情绪、无法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无法行走、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开始。

  那是一段痛苦的过程,可你早已习惯。甚至成为了一种依赖。最初的几天你在休息,各种意义上的休息,你不知道自己是巫师或是麻瓜,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一个奶瓶砸到你头上。女孩子尖锐暴躁的声音响起,她说:妈!吉迪翁、费比安又在欺负妹妹了!

  熟悉的人名。他们是未来韦斯莱夫人——或者说现在的莫丽·普威特的哥哥。

  也是你的哥哥了。你从来没有过兄弟姐妹,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之后的事可以说是循规蹈矩。你依旧在十一岁去了霍格沃茨,依旧遇到了莉莉——你现在有着和她一样的红发,詹姆嘲讽的人名单里多了一个你——以当事人身份出现在这件事中的感觉让你想揍他一拳。不过你忍住了。

  唯一一件意料之外的事,也许是几辈子的记忆影响了你的心境和意识,你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你照旧,找到邓布利多,陪伴西弗勒斯,阻碍彼得加入掠夺者,偶尔还会气气詹姆——西里斯不愿意和斯莱特林的人交谈,你找不到气他的机会。

  一切都顺利进行,顺利学习,顺利毕业……

  但你忘记了安东宁多洛霍夫。

  第一世时你的死亡并非孤身一人,你却是在这一世时才得知陪着你死亡的人正是吉迪翁和费比安。

  为了哥哥……

  那就再死一次吧。


  第七世。为了蒙顿格斯。这老家伙会感激涕零吗?会舍得花钱在自己的坟墓放上花朵吗?


  第八世。为了隆巴顿夫妇。说实话,钻心剜骨的感觉很不好。这个咒语被你拉入了黑名单。


  第九世。为了莱姆斯。他在去英国西南部执行任务时遭到围剿,你不知道他是否成功逃脱,因为你在那之前就先死去了。


  第十世。为了小天狼星——你不敢相信他的母亲能对他出手,即使沃尔布加女士并没有加入食死徒。

  哦,你讨厌她的眼神。


  第十一世。为了西弗勒斯。他因为你变好,你有责任保护他,不是吗?


  第十二世。为了安多米达和尼法朵拉。小天狼星的堂姐和侄女,这一世你与小天狼星的关系比任何一世都要亲近,你认识了许多不像布莱克的布莱克,比如安多米达,比如阿尔法德。

  你只需要死一死,他们的下一世就会更加幸福。

  你想。


  第十三世。为了雷古勒斯。你发现他是一个偶然,你甚至与他没有交流。但你已经把拯救当成了职责。

  一味死亡促成的职责。


  第十四世。你越来越疲惫了。许多记忆纠缠在一起让你搞乱关系。你会莫名的对本和你不熟的人打招呼,比如波特夫妇或来接小天狼星的阿尔法德。也会突然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比如独生的你有兄弟姐妹之类的。有时你也会在梦中惊醒,呼唤远在格兰芬多寝室的和你并不熟悉的莉莉。

  当你被斯拉格霍恩教授带去邓布利多面前时,你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真的很累,先生。”你窝在柔软的沙发里,在邓布利多面前已经懒得去掩饰什么了。你看着南瓜汁向上飘散挥发的蒸汽,从里面看着一次次重生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就像是在看一部电影,而你并没有作为主人公的真实感。

  “我希望一切都能圆满结束,但我也不介意下一次死亡。这很奇怪。”

  他静静的听你诉说。

  “我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完成了他们的心愿,完成了正义的心愿。我不畏惧死亡,或者说,我已经习惯了死亡。我只需要闭上眼睛,就能拯救,没有人比我更轻松了。——但近些日子我时常想一个问题,”

  “我……还是我吗?”

  你笑了出来。

  “真想体验一次永远不会苏醒的睡眠啊。”


  第十五世。你成功了。你不再拥有以前的记忆,你成为了一个有点特殊但却更加普通的人。

  只是你的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比如那个身上总是带着药味看起来像教师的男人。

  比如那个常常邀请你骑车兜风的英俊男人。

  比如那个脸上有疤痕总是看着你笑的男人。

  比如隔壁那对奇怪的夫妻。

  比如隔壁热闹的有点烦人的那一家。

  比如时常敲响你的门向你售卖奇奇怪怪物品的矮个子男人。

  最奇怪的应该属于那个胡子长长的留守老人。他还养了一只奇怪又漂亮的鸟。


  真的是太奇怪了。

 



以上分别对应:斯内普、西里斯、莱姆斯、波特夫妇、普威特一家、蒙顿格斯、邓布利多。

后续还会出现一些人物。


下一章指路👉RL&SB篇 


🪄彩蛋是关于你这14世的14个小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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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魔总是大失败怎么办

大纲文


如题,小梨是最劣等的魅魔,而且她成年考核还没过。


成年考核要求魅魔们吃掉一颗满怀爱意的心脏,对本人的爱意。可小梨是混血,魅魔的很多能力她都很难掌握,族里的魅魔们都很排斥她,她迟迟无法通过考核,也迟迟无法获得能力和传承。


她只能去一个人类小镇碰碰运气。


她看上了那个茶店的老板。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是小镇最受欢迎的人。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又有天使般的好脾气,不少女孩都以他作为梦中情人。可是不知道是小梨魅惑术太菜了,还是老板意志比较坚定,反正老板对小梨和对其他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小梨并不想放弃,她就喜欢好看的,而且她也不信区区一个人类能抵抗魅魔,她可...

大纲文



如题,小梨是最劣等的魅魔,而且她成年考核还没过。


成年考核要求魅魔们吃掉一颗满怀爱意的心脏,对本人的爱意。可小梨是混血,魅魔的很多能力她都很难掌握,族里的魅魔们都很排斥她,她迟迟无法通过考核,也迟迟无法获得能力和传承。


她只能去一个人类小镇碰碰运气。


她看上了那个茶店的老板。老板是一个很年轻的男生,是小镇最受欢迎的人。他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又有天使般的好脾气,不少女孩都以他作为梦中情人。可是不知道是小梨魅惑术太菜了,还是老板意志比较坚定,反正老板对小梨和对其他女孩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小梨并不想放弃,她就喜欢好看的,而且她也不信区区一个人类能抵抗魅魔,她可是魅魔啊。


可惜无论她是主动出击还是欲擒故纵,老板还是那副温和有礼的模样,他甚至能一脸淡定地说,隔壁的小姑娘说你喜欢我。


小梨:“你觉得呢?”


“挺好的呀,我也很喜欢你。”他笑着摸摸她的头,又继续算着账目。小梨听到“喜欢”两字的欣喜也被冲淡了。


他的喜欢不是喜欢,只是他对人的习惯,他可以喜欢任何人,但不是爱情,不是小梨要的食物。


小梨想走了。但是老板真的很好看,对小梨也很好,没人会那么对魅魔这么好。


直到她看到老板对另一个刚到镇里的姑娘露出微笑,和对她一样的态度,行为,还有那个姑娘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意,几乎让她下意识地想吞掉。

幸好小梨是个有原则又弱的魅魔。所以小梨只是看着姑娘的爱意愈加深厚,终于忍不住告白,而老板也用一样的话拒绝了她。

小姑娘走了,她走前还极认真地劝小梨离开。“他是一个没有心的人,虚无缥缈的爱情困不住他的。”小姑娘的一番话,在小梨心里扎了根。

小梨问老板,爱情意味着什么。


老板极为渺茫地答“是人类繁衍的附加品吗?”


不是啊,爱情是魅魔的食物,没有爱意,魅魔会死的。小梨把话塞回心里,头也不回地上路了。她给老板留了一张纸条。


“再见哦,我要去寻找爱情了。”



然后她就被抓了,可能是她看人家太好看然后忘记躲避了。


但他走近后,她才发现他整个人周围都流淌着淡淡的光晕,散发着她极为不喜的气息。



她听见那些人叫他圣子。








哈利波特与理性之道

第七十二章: 自我实现,合理推诿,第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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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结束的时候,冬天的太阳早已沉落,所以当赫敏和她的学习伙伴哈利·波特动身走向拉文克劳的高塔的时候,大厅的魔法天花板已经洒下了宁静的星光。哈利·波特最近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多得出奇。她完全想不出哈利真正的作业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只知道这些作业都做完了;也许是家养小精灵在他睡觉的时候替他做的。

他们走出餐厅的雄伟大门时,整个大厅里的每双眼睛几乎都在注视他们;大门看上去不像学生吃完晚饭以后该走的路,倒像一座城堡的坚固的城门。

他们默默无言地出了门,继续向前走,直到远处学生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见了;两人又沿着石廊往前走了一段,赫敏才终于开口说话。...

授权和转载须知

晚饭结束的时候,冬天的太阳早已沉落,所以当赫敏和她的学习伙伴哈利·波特动身走向拉文克劳的高塔的时候,大厅的魔法天花板已经洒下了宁静的星光。哈利·波特最近用在学习上的时间多得出奇。她完全想不出哈利真正的作业是在什么时候做的,只知道这些作业都做完了;也许是家养小精灵在他睡觉的时候替他做的。

他们走出餐厅的雄伟大门时,整个大厅里的每双眼睛几乎都在注视他们;大门看上去不像学生吃完晚饭以后该走的路,倒像一座城堡的坚固的城门。

他们默默无言地出了门,继续向前走,直到远处学生谈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终于听不见了;两人又沿着石廊往前走了一段,赫敏才终于开口说话。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哈利?”

“做什么?”大难不死的男孩心不在焉地说道,好像他的心思在很远的地方,正在思考重要得多的问题。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否认呢?”

“哦,”哈利说道,他们的鞋子敲打着脚下的地砖,“我不能在每次被问到我没做的事的时候都老老实实地否认呀。我是说,假设有人问我,‘哈利,那个隐形油漆的恶作剧是不是你干的?’我说‘不是’,然后他们问,‘哈利,你知不知道是谁动了格兰芬多找球手的扫把?’而我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这就有点漏馅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赫敏小心地说道,“你对所有人说……”她集中精神,回忆着哈利的原话,“如果真有阴谋存在的话,你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个阴谋的真正策划者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鬼魂。而事实上你甚至无法确认阴谋的存在,所以请大家不要再问你这方面的问题了。”

“对,”哈利·波特淡淡一笑,说道,“这会给他们一个教训,不要对假想的情况过分认真。”

“你还叫我也别回答任何问题——”

“即使你否认,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你,”哈利说道,“所以还不如什么都别说,除非你想让他们认为你是个骗子。”

“但是——”赫敏无可奈何地说道,“但是——但是现在大家都以为我在替萨拉查·斯莱特林做事!”那些格兰芬多看她的样子——那些斯莱特林看她的样子——

“当英雄就是这么回事,”哈利说道,“你还记得《唱唱反调》是怎么说我的吗?”

在短短的一瞬间里,赫敏想象她的父母在报纸上看到了关于她的报道,但不是因为她获得了全国拼字比赛的冠军,或者其它在她的想像中会登上报纸的原因,相反,报纸上的标题赫然是“赫敏·格兰杰让德拉科·马尔福怀孕了”。

这足够让你重新掂量掂量还要不要当女英雄了。

哈利的声音变得正式了一些。“说到这个,格兰杰小姐,你最近的历险怎么样?”

“哦,”赫敏说道,“除非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鬼魂真的出现,告诉我们去哪里寻找恶霸,否则我觉得我们不会有多大运气的。”而且她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她瞥了哈利一眼,发现这个男孩正在非常专注地看着她。

“你知道吗,赫敏,”男孩小声说道,好像不想让世上的任何其他人听见一样,“我认为你是对的。我认为有些人在成为英雄方面得到了比别人多得多的帮助。而且我也认为这样是不公平的。”

哈利抓住了她的袖子,拉着她拐进了所在走廊的一个侧厅,就在她吃惊地张开嘴巴的时候,哈利的魔杖已经到了手里,他们拐过侧厅的一个弯,到了一个很窄的地方,让她和哈利几乎挤到了一起,这时哈利朝他们来时的方向轻柔地说道“无声无息”,然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再次说道“无声无息”。

男孩警惕地检查了一下周围,不只是四面而已,连头上的天花板和和脚下的地板都没有放过。

然后哈利把手伸进莫克袋里,说道,“隐形衣。”

“咯咦?”赫敏说道。

哈利已经从变形蜥蜴皮制成的魔法道具里(译注:指莫克袋)拉出了一叠闪光的黑色布料。“别担心,”男孩微微一笑,“这东西非常稀有,所以还没人费心去制定禁止它的校规……”

然后哈利将这件黑色丝绒的织物递给她,用一种奇怪的正式声音说道,“我并非给予,而是借出我的隐形衣,给赫敏·简·格兰杰。请好好保护她。”

她瞪着这件闪光的丝绒斗篷,除了那些闪烁的小小的奇怪的反光以外,布料吸收了所有落在上面的光线,织物的颜色是非常完美的黑色,原本应该能看见落在上面的灰尘或者毛绒或者其他什么东西,然而没有,你看着它的时间越长,越会觉得那里什么都没有,但是等你再次眨眨眼,它又只是一件黑色的斗篷。

“拿着吧,赫敏。”

赫敏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伸手握住了眼前的布料;这时她的大脑苏醒了,开始把手缩回去,哈利在同时松开了手,斗篷开始往下掉,她下意识地把它接住了。在她的手指碰到隐形衣,握住它的一刻,她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震动,好像第一次拿起魔杖的感觉;好像听见了一首歌,在她的脑海深处隐隐约约地吟唱。

“这是我的任务道具之一,赫敏,”哈利轻柔地说道,“这是我父亲的遗物,万一弄丢了的话是无法替代的。不要借给任何人,不要拿给任何人看,不要告诉任何人它的存在……但是如果你想借用一段时间的话,来找我就是了。”

赫敏终于把她的目光从深不见底的黑色衣褶上移开,抬头瞪着哈利。

“我不能——”

“你当然能,”哈利说道,“因为这样一点都不公平,我在某天早上发现有人把它包在礼品盒里放在我的床头,而你却……没有。”哈利若有所思地暂停了一下。“除非你也有自己的隐形衣,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当我没说。”

这时她终于明白了隐形衣意味着什么,她震惊地用手指着哈利,虽然他们靠得太近,她连手臂都伸不直了,她相当愤慨地提高了声音,“原来你是这样从魔药学教室里的壁橱消失的!还有那次——”她顿住了,因为即使有了隐形衣,她还是看不出哈利怎么可能……

哈利若无其事地把指甲在袍子上擦了擦,说道,“咳,你知道肯定会有一些秘诀的,对不对?现在女英雄也可以神奇地知道在什么时候,去哪里找到恶霸了——就像她亲耳听到了恶霸的计划一样,虽然在她的年龄是不可能做到隐身监视他们的。”

一个停顿,一阵沉默。

“哈利——”她说,“我——我不再认为和恶霸战斗是多好的想法了。”

哈利的眼睛稳定地盯着她。“是因为其他女孩可能会受伤吗?”

她点了点头,只是点了点头。

“这是她们的选择,赫敏,就像这是你的选择一样。我决定不去做所有书里的人会做的那种明显的蠢事,试图让你安全,保护你,把你当做柔弱无助的孩子对待,让你对我很生气,把我赶走,独自行动,惹出更多的麻烦,然后还是英勇地成功了,而那时我才终于明白过来,意识到诸如此类等等等等。我知道我的这部分人生的故事会怎样发展,所以我就把它跳过去了。如果我可以预测我将来会怎么想,我还不如现在就开始这么想。总而言之,我的意思是,你也不该为了保护你的朋友们而害得她们透不过气来。你可以从一开始就告诉她们,这件事势必会惹出可怕的麻烦,如果她们在听了你的话以后仍然决定去做女英雄的话,那就接受。”

在这一类的情况下,赫敏怀疑她永远都无法习惯哈利的思维方式。“哈利,我是真的,”她的声音哽住了一秒,“真的,真的不希望她们受伤!尤其是这还是我发起的!”

“赫敏,”哈利严肃地说道,“我相当确定你做的是对的。我看不出任何现实的可能,会让她们的遭遇在长期看来,比不去尝试还要糟。”

“如果她们受了很严重的伤怎么办?”赫敏说道。她的声音在喉咙里哽住了;她想起厄尼上尉说过,哈利是怎样在恶霸把他的手指向后弯的时候,仍然直视着那个恶霸的眼睛,然后斯普劳特教授及时赶到救了他;接着另一个念头出现了,是汉娜和她的纤细的手,她每天早上都仔细地把指甲涂成象征赫奇帕奇的黄色,但是那是不可想象的。“那样的话——她们就再也不会做勇敢的事了,再也不会了——”

“我不觉得会变成这样,”哈利平稳地说道,“即使最后一切都搅得一塌糊涂,我也不觉得人脑的思考方式是这样的。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相信你能够打破自己的局限。去努力,然后因此受伤,决不可能比…呆在原地更糟。”

“万一你是错的呢,哈利?”

哈利停顿了一下,然后有点悲哀地耸耸肩,说道,“万一我是对的呢?”

赫敏低头看着手里的黑色衣料。在她的手心里,斗篷的内侧感觉奇怪地既柔软又坚定,像是一个令人安心的拥抱。

然后她再次抬起胳膊,把斗篷递还给哈利。

哈利没有伸手来接。

“我——”赫敏说道,“我的意思是,谢谢你,非常感谢,可是我还想再考虑一下,所以你先拿回去好了。还有……哈利,我觉得监视别人是不对的——”

“就连监视恶霸,以便营救他们的受害人都不可以吗?”哈利说道,“我从来没有被恶霸欺负过,但是我接受过一次相当真实的模拟,感觉可不怎么好。你被恶霸欺负过吗,赫敏?”

“没有。”她安静地说道,继续把哈利的隐形衣递还给他。

最后哈利拿回了他的隐形衣——她在那首无声的歌从脑海里消失的时候感到一丝小小的失落——开始把黑色的布料塞回到他的莫克袋里。

当莫克袋吃完了最后一点衣料的时候,哈利背过身去,准备结束无声无息的领域——

“还有,嗯,”赫敏说道,“这不是那件终极隐形衣吧?我们在图书馆里读过的那本戈特沙尔克著,宝拉·维埃拉译的《失落的法宝图卷》第十八页里的那一件?”

哈利转回身微微一笑,用今天在晚饭桌上对其他同学说话时一模一样的语气说道,“我不承认也不否认我拥有无比强大的魔法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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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赫敏在上床的时候依然犹豫不决。她的生活在晚餐的时候比现在简单,那时她们反正也没有实际可行的方法可以找到恶霸;而现在她必须再次选择了;这一次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她的朋友们。在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邓布利多的苍老的脸,和脸上掩藏不住的痛苦,而在她的耳边,哈利的声音却一直在回响,‘这是她们的选择,赫敏,就像这是你的选择一样。’

而她的手一直在回味隐形衣贴在手里的感觉,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那种感觉有一种力量,令她不由自主地一直回想到它,回想到在她的心灵深处听见/没有听见的歌,和如今已经再次沉默了的魔法。

哈利对隐形衣说话的口气就像它是一个人,请它好好照顾她。哈利说这件隐形衣是他父亲的遗物,万一弄丢了是无法替代的……

但是……哈利不会真的那样做的,对不对?

比霍格沃茨还古老的三件死亡圣器中的一件,就这样简单地递给她?

她可以说她备感荣幸,但是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备感荣幸的范畴,令她开始疑惑她对哈利到底意味着什么。

或许哈利就是这样,会把古老的传奇魔法宝物随便借给任何他当作朋友的人,可是——

可是当她想到哈利说他跳过的是人生的哪个部分,那试图让她安全,保护她的部分……

赫敏瞪着拉文克劳宿舍的天花板。在离她的床不远的地方,曼迪和苏正在聊天。她的静音器设置让她听不清她们谈话的内容,但是仍然可以听见隐约的话语声;和其他的女孩一起睡在宿舍里会让她感到安心。哈利的静音器一直是调到最大的。她知道。

她开始疑惑是不是也许哈利确实真的,嗯……

你知道……

喜欢她。

那天晚上赫敏·格兰杰过了很久才睡着。

当她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枕头下面露出了一小块羊皮纸,上面写道,在十点半的时候,你会在魔药课教室外面的走廊,左边的第四条岔道发现一个恶霸。-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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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在那天早上走进大厅的时候,胃里有一群河马那么大的蝴蝶在飞舞;直到她走向拉文克劳的早餐桌的时候,她仍然没有下定决心怎么做。

帕德玛身边有一个空位,她看见了。如果她决定告诉帕德玛,请帕德玛通知达芙妮和特蕾西的话,她就应该坐到那里去。

赫敏走向了帕德玛身边的空位。

要说的话就在嘴边,帕德玛,我收到了一个神秘的字条——

但是她的喉咙堵着一块大石头,让这些话无法出口。那会让汉娜和苏珊和达芙妮陷入危险。牵着她们的手把她们带到麻烦里去,这是错的。

或者她也可以瞒着她的朋友们,独自去料理那个恶霸,但是这显然也是错的。

赫敏知道她像故事里的很多巫师和女巫一样,正面临着一个道德上的两难选择。但是故事里总会有一个正确的选择和一个错误的选择,而不是两个错误的选择,这好像不太公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种感觉——也许是因为哈利常常提起以后的历史书会如何评价他们——她所面临的是一个英雄的选择,而且她在现在,在今天早上做出的选择,很有可能会让她的整个人生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赫敏目不斜视地在桌前坐下了,盯着面前的盘子和刀叉,就像里面会藏着答案似的,拼命地思考着,在几秒钟以后,她听见帕德玛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达芙妮说她知道今天十点半的时候有个恶霸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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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定了。

苏珊·博恩斯认为,她们都死定了。

姑姑的有些故事是这样开头的,有人明知是蠢事还要去做,这些故事的结尾通常是有人注定成为地上的一大滩,墙上的一大滩,还要沾到姑姑的鞋子上。

“嗨,帕德玛,”八个女孩蹑手蹑脚地穿过通往魔药学教室的走廊的时候,帕瓦蒂低声说道,她的声音在轻轻的足音中几不可闻,“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赫敏一上午都在叹气——”

“不要说话!”拉文德严厉地小声说道,责备的声音比帕瓦蒂之前的低语大声多了。“你不知道有没有坏人偷听!”

“嘘!”另外三个女孩更加大声地制止道。

完全地,绝对地,相当极度地死定了。

当她们接近魔药学教室左边的第四条岔道,也就是达芙妮的神秘消息提供人所说的地点的时候,八个人放慢了速度,脚步声更轻了,终于,格兰杰将军用手势打出了“停下,我去看看前面”的暗语。

拉文德举起一只手,然后在赫敏转过来望着她的时候,带着迷惑的表情指指走廊,又指指她自己,做了个苏珊看不懂的手势——

格兰杰将军摇摇头,放慢了速度,用更夸张的手势再次打出“停下,我去看看前面”的暗语。

拉文德的表情更迷惑了,她指了指她们的来路,用另一只手做了个蹦蹦跳跳的手势。

现在其他人的表情比拉文德还莫名其妙了。苏珊有些尖刻地想道,显然在两天前训练一个小时是不够记住一套新暗语的。

赫敏指了指拉文德,然后指了指拉文德脚下的地板,脸上的表情非常清楚地表现出她的意思是:你。留在。这里。

拉文德点点头。

灾灾灾,混沌军团的行军曲的歌词在苏珊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灾灾灾灾灾灾……

赫敏把手伸到袍子里,取出一面有手柄的镜子和一个目镜。这个拉文克劳的女孩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墙边,站在岔道和走廊交界的地方,把目镜的顶端伸出了转角一点点。

然后又往前伸了一点。

然后又往前伸了一点。

然后格兰杰将军很小心地把头伸出去看了一下。

格兰杰将军向她们转过身,点点头,打出了“跟着我”的暗语。

苏珊在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的时候感觉稍微好了一些。显然,比恶霸提早三十分钟到达现场的计划倒是成功了。也许她们只有一点点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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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点二十九分,恶霸准时出现了。如果有人在场倾听的话——虽然走廊里似乎是空的——一定会听见他的鞋子的声音稳稳地踏过走廊,走进岔道,走向岔道的第一个转角,走过这个转角,然后惊讶地停了下来,因为这个岔道现在被一道实心的砖墙堵住了,原本这里是没有墙的。

然后恶霸耸了耸肩,走开了,靠在岔道转角的地方,窥视着外面的走廊。

毕竟,这里是霍格沃茨城堡嘛。

在这堵用匆忙变形出来的薄板搭成的假砖墙后面,女孩们静静地等着,没有说话,没有移动,几乎屏住了呼吸,从预留的窥视孔里偷看着外面的情况。

当苏珊的视线落到这个恶霸身上的时候,她感觉从胸口到脚底都一阵抽紧。这个男孩看起来已经七年级了,说不定还更大,而且他的袍子镶边是绿色的,不是她们希望的红色,而且他还有很多肌肉,而且在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以后,苏珊意识到他平衡的站姿意味着他学过决斗。

然后她们都听见了更多人经过走廊的脚步声。四年级的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魔药课刚刚下课了。

脚步声经过了他们,渐渐变轻,消失了,然而恶霸什么也没做。有那么一会儿,苏珊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一群人数较少的脚步声走近了。

恶霸依然什么也没做,脚步声又过去了。

这样反复发生了几次。

接着,当最后一双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渐渐接近的时候,七个女孩听见恶霸用冷酷的声音清楚地小声说道,“盔甲护身”。

那时有人真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声音非常非常小。如果她们连攻击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恶霸已经吸取了教训,苏珊想道,她原本也没指望S.P.H.E.W.能在恶霸们学乖之前成功很多次——但是——赫敏已经打败过三个恶霸——而在昨天,整个学校都在对那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鬼魂的传言议论纷纷——

他预料到我们会在这里!

苏珊想悄声叫大家放弃,中止这次行动,但是这个信息无法传递给——

“无声无息,”恶霸用魔杖指着过道,用一种轻柔,刻意的声音说道,护盾法术在他的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蓝色的光罩,“受害人飞来。”

当那个四年级的男孩飞进她们的视线的时候,他已经被倒吊了起来,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高举着,拎着他的一条腿。他的红色镶边的袍子滑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裤子。他的嘴巴无助地开合着,可是发不出声音。

“我估计你在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用一种安静的声音冷冷地说道,“不必担心。这很简单,连格兰芬多都能明白。”

说完以后,斯莱特林的左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打中了那个格兰芬多的肚子。这个四年级的男孩的身体疯狂地扭动着,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是我的受害人,”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说道,“我是一个恶霸。我要揍你一顿。我们来看看会不会有人拦住我。”

苏珊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就在几乎同时,一个小女孩的尖尖的声音嘹亮地说道,“停手,坏蛋!咒立停!”

拉文德,苏珊痛苦地想道。这个格兰芬多的女孩子自告奋勇地承担了吸引敌人注意的工作,好让其他人趁恶霸不注意的时候从侧面发动攻击。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然而现在——

“以霍格沃茨的名义,”拉文德的声音嚷道,不过她们还看不见她,“以及世上所有女英雄的名义,我命令你放开咦!”

“除你武器,”恶霸说道,“昏昏倒地。愚蠢的女英雄飞来。”

当昏迷的拉文德被倒吊着飘进她们的视野的时候,苏珊愣了一下;这女孩穿着鲜艳的金红色上衣和裙子,而不是普通的霍格沃茨校服。

恶霸看着这个倒吊着的女孩,表情也很惊讶,他用魔杖指向她,说道,“咒立停。”可是衣服依然如故。

那个恶霸耸耸肩,仍然面朝着拉文德,而不是那个倒吊着的四年级男生,挥起了拳头——

“螺岩突破!”五个声音一齐喊道,从假砖墙的五个洞里,五根魔杖喷出了五个绿色的螺旋,紧接着赫敏的声音喊道“昏昏倒地!”

五个绿色的螺旋在蓝色的光罩面前无力地破碎了,赫敏的红色闪电被光罩反弹回来,打中了那个四年级的男孩,他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七年级的恶霸转过身来,露出了冷峻的微笑,一年级的小姑娘们尖叫着发起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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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珊的眼睛睁开了,她立刻从之前躺着的地方滚了开去,肺部的感觉仍然像火烧一样,刚才被打中的地方牵连得整个身体都在发痛,在她倒下的这段时间里,战斗好像只发展了几秒钟,汉娜的身体正在倒下去,她的手臂仍然指向苏珊,“滑道平平!”赫敏喊道,可是那个高年级的男生只是把魔杖向下一划,绿色的光芒闪过,赫敏的魔咒像一团蓝白色的火花一样散开了,然后几乎同时,恶霸说道“昏昏倒地!”赫敏被轰倒在地上,苏珊集中了所有余下的法力,对赫敏的身体喊道“快快复苏!”这时恶霸转过身来,把魔杖再次对准了她,而帕德玛喊道“虹光护盾!”,刚好赶在那个恶霸叫出“障碍重重”之前,一个彩虹色的球体包围了恶霸,恶咒反弹回来,打中了这个七年级的斯莱特林,让他踉跄了一下,然而只是一个瞬间的功夫,恶霸的魔杖飞了回来,点了他一下,接着帕德玛的虹光护盾就被恶霸的魔杖切断,像一个肥皂泡一样破掉了,然后,“快快复苏!”帕瓦蒂对着汉娜的身体喊道,而特蕾西和拉文德一起尖叫起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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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娜·艾博举着魔杖,手因为精疲力竭在发抖,她剩余的法力已经连一个快快复苏的魔咒都施展不出了。

走廊的其余部分悄无声息,地上躺着横七竖八的身体,帕德玛,特蕾西,拉文德,赫敏和帕瓦蒂一起倒在一面墙边,苏珊被石化了,僵直地站着,眼睛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的一切,连那个格兰芬多的男孩也伸开了手脚,一动不动地倒在地上(赫敏之前复苏了他,他也参加了战斗,但是仍然不够。)

这是一场历时很短的战斗。

恶霸还在笑,只有身体周围的蓝色光罩摇晃了一下,前额上沁出了几滴汗珠,显出了一点疲倦的迹象。

恶霸举起手臂,擦去了前额上的汗,像一只活的人形伏地蝠一样向她走来。

汉娜转身跑掉了,她转回身,一边咳呛着尖叫一边逃跑,跳过了地上用来假装砖墙的木板,飞快地向岔道的出口跑去,一边跑一边尽量左右躲闪——

就在汉娜快要跑过岔道的转角的时候,恶霸的声音在她的身后说道,“腿痉脚挛!”然后她的腿可怕地抽起筋来,她倒在地上,滑了几步,头撞到了墙上,可是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头被撞到时的疼痛,而是因为肌肉的绞痛尖叫起来——

恶霸还在向她大步走来,汉娜在转过脸的时候看到了她,他慢慢地走近了,脸上仍然带着可怕的笑容。

她痛得只能在地上打滚,腿上的肌肉都互相打结了,但是她仍然坚持滚过了岔道的转角,同时尖叫起来,“走开!”

“我不这么认为。”恶霸说道,他的声音低沉可怕,好像成年男人的声音一样,听起来已经非常接近了。

就在这个恶霸转弯的时候,达芙妮·格林格拉斯把上古之刃直接插进了他的小腹。

闪电照亮了整个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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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女孩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庞弗雷夫人的医疗室,她们当中的一个还留在医院的病床上。

医生说,汉娜的伤大概三十五分钟就能恢复;撕裂的肌肉是很容易修补的。

所有的话都是由达芙妮来说的,按她的说法,汉娜的运气不好,跑步魔咒让她的腿抽筋了。庞弗雷女士严厉地看了她们一眼,不过没有反驳,虽然跑步魔咒比她们目前的程度高出了整整六个年级。

庞弗雷夫人还给了达芙妮一份魔药,帮她从法力完全耗尽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并且警告她在接下来的三小时之内都不要施展任何法术。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据说是因为她在对汉娜施展咒立停的时候用掉了太多法力,而不是因为上古之刃在刺穿盔甲护身的时候耗尽了她的所有力量。

其他女孩决定对衣服下面的淤青只字不提,等稍后再请高年级的女生为她们施展一下愈合如初。达芙妮的花言巧语也是有限度的。

整件事,苏珊想道,都太惊险了,实在太惊险了。如果那个恶霸在拐弯的时候看一眼——如果他花点时间重新施展一下护盾法术——

“我们到此为止吧,”苏珊在她们七个一走到医疗室里的人听不到的地方就马上说道,“我们不能再继续这么做了。”

不知道为什么,每个人都转头望着格兰杰将军,虽然这种事其实是应该由大家投票的。

阳光兵团的将军似乎没有注意到大家在看她,她只是笔直地望着前方,继续向前走。

过了一会儿,赫敏·格兰杰用一种沉思和有点难过的语气说道,“汉娜说,她不希望我们到此为止。我不知道如果我们为了她……变得比她还胆小,这样对不对。”

除了苏珊,所有其他女孩都在点头。

“我想再糟也不过如此了,”帕瓦蒂说道,“我们能应付。我们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苏珊不知道该对此作何评论。她不觉得放声尖叫,指出这是极度的愚蠢和她们死定了会很有说服力。但是她也无法丢开这些女孩不管。难道被诅咒努力工作还不够倒霉吗,赫奇帕奇为什么非要在所有的美德当中选择了忠诚?

“顺便说,拉文德,”帕德玛问道,“梅林在上,你刚才在那边穿的是什么啊?”

“我的英雄战衣。”这个格兰芬多的女孩说道。

达芙妮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她在说话的时候没有转头,仍然拖着脚步向前走。“这是《月球战士传奇》里格兰芬多战士的戏服[1]。”

“这是你变出来的?”帕瓦蒂迷惑地问道,“但是那个恶霸对你施展了咒立停——”

“不!”拉文德说道。“这是真的!你看,我事先把我的英雄战衣变成了普通的上衣和裙子,所以我只要在看见恶霸以后对自己施展咒立停就好了。你想不想要一件,帕瓦蒂?我这件是六年级的卡特林娜和约书亚昨天做的,花了十二个银西可——”

“我想,”格兰杰将军用小心的语气说道,“那会让我们大家看起来都有点傻乎乎的。”

“嗯,”拉文德说道,“我们应该投票决定要不要——”

“我想,”格兰杰将军说道,“不管别人怎么投票,我反正死也不穿这些衣服——”

苏珊不去理会这场争论。她正在苦苦思索一个聪明的策略,好让她们不要那么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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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们七个人进去吃午饭的时候,整个大厅都静下来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然后掌声开始了。

只是稀稀拉拉的掌声而已,不是那种同时的热烈的鼓掌。很多掌声来自格兰芬多那一桌,来自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劳的掌声要少些,斯莱特林那边则完全没有。

达芙妮感到她的脸绷紧了。她曾经希望——算了,也许等她们找到机会制止格兰芬多的恶霸欺负斯莱特林以后,她的斯莱特林的同学就会明白——

她看了看赫奇帕奇那一桌。

纳威·隆巴顿把双手高高地举在头顶上,正在鼓掌,但是脸上没有笑容。也许他听说汉娜受了伤,也许他在疑惑为什么汉娜没有出现。

然后,她不由自主地向教师席瞥了一眼。

斯普劳特教授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她和麦格教授把头凑向表情凝重的邓布利多校长,三个人的嘴唇都在飞快地移动。弗里维教授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别的,不如说是认命,而奇洛脸上的肌肉松弛着,用拳头握着汤勺,正在以一种发抖的动作试图从汤碗里舀汤。

斯内普教授正在看着——

她?

还是——站在她身边的赫敏·格兰杰?

魔药学教授脸上掠过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把双手举了起来,合在了一起,不过速度太慢了,应该不是真正的鼓掌;然后魔药学教授又开始专心吃饭,对周围的谈话置之不理。

达芙妮觉得脊背有些发凉,赶快转身走向斯莱特林的桌子。苏珊和拉文德和帕瓦蒂离开了她们,向大厅另外一侧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桌子走去。

接下来的事是在她们经过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座位的时候发生的。

赫敏忽然踉跄了一下,猛地踉跄了一下,就像有人用力把她拉倒了,她跌跌撞撞地倒在了马库斯·弗林特和卢西恩·博尔的座位中间,然后是可怜兮兮的噗地一声,她的脸掉进了弗林特盛着牛排和土豆泥的盘子里。

接下来的所有事情似乎都发生得太快了,或者也许只是达芙妮的反应太慢了,弗林特惊叫一声,一手把赫敏拎起来,把她扔向了拉文克劳的桌子,她撞到一个学生背上,反弹回来,倒在地上——

静默在一波波地延伸。

赫敏用手撑着地,想要直起身,但是没能站起来。达芙妮看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她的脸上仍然沾满了土豆泥和牛排的碎末。

在之后的长长的一刻,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移动。似乎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像达芙妮一样,完全无法想像下面会发生什么。

这时弗林特的洪亮的声音,斯莱特林的球队队长在魁地奇球场上发号施令的声音,危险地怒吼道,“你弄脏了我的晚饭,姑娘。”

又一阵冰冷的沉默。赫敏的头——达芙妮看到她在发抖——转了过来,望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队长。

“向我道歉。”弗林特说道。

哈利·波特推开桌子,开始从拉文克劳的桌前站起身来,然后在半中间猛地停住了,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

然后又有五个人从拉文克劳的桌前站了起来。

整个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员全体站起身来,拿出了魔杖,接着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也纷纷站了起来,达芙妮下意识地转头去看教师桌,可是她看见校长仍然坐着,看着,只是看着,邓布利多只是看着,他伸出了一只手,像在拦住麦格教授——再迟一秒种,等到有人喊出第一句魔咒就太迟了,校长为什么什么也不做——

这时一个声音说道,“我很抱歉。”

达芙妮转身去看,目瞪口呆地张开了嘴巴。

“清理一新,”那个声音平滑地说道,土豆泥从赫敏的脸上消失了,露出了这个拉文克劳的惊讶的表情;这时德拉科·马尔福已经走到她的身边,收起了魔杖,单膝跪在地上,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抱歉,格兰杰小姐,”德拉科·马尔福礼貌地说道。“我猜有人大概以为那样很幽默。”

赫敏扶住了德拉科的手,达芙妮忽然意识到了下面会发生什么——

但是德拉科·马尔福并没有把赫敏拉起来一半,再松手让她掉下去。

他只是把她拉了起来。

“谢谢。”赫敏说道。

“别客气,”德拉科·马尔福大声说道,不去理所有四个学院从两边投过来的目瞪口呆的目光。“请记住,足智多谋和野心勃勃并不意味着你必须变成那样。”

然后德拉科·马尔福走回他的座位,在斯莱特林的长凳上坐下了,就像他没有——他刚才没有——他刚才——

赫敏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拉文克劳长椅上的空位,坐下了。

其他的一些人也慢慢地坐下了。

“达芙妮?”特蕾西说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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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的心在胸口突突地狂跳,他担心它会从胸腔里迸出来,炸成一团血雨,就像阿米库斯·卡罗有一次对一只小狗施展的诅咒那样。

但是德拉科的神色仍然十分镇定,因为他知道(他被反反复复地训练过),哪怕表现出一丝害怕的迹象,他的学院同学就会像一群八眼巨蛛一样扑上来,把他撕成碎片。

没有时间和哈利·波特交流,没有时间谋划,没有时间思考,就在那一瞬间,意识到挽救斯莱特林的名誉的时机就在此刻。

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到处都有愤怒的脸瞪着德拉科。

但是相比之下,满脸迷惑的人数更多。

“好吧,我放弃,”在德拉科右边对面的第二个座位,一个不认识的六年级男生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做,马尔福?”

德拉科感到口干舌燥,但是他没有咽口水。那是恐惧的表现。他只是咬了一口胡萝卜,这是他的盘子里水分最多的食物了,一边咀嚼和吞咽,一边飞速地思考着。

“你要知道,”德拉科尽量尖刻地说道——他的心在胸口跳得更凶了,周围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听他怎么说——“比起攻击来自所有四个学院,齐心协力打击恶霸的八个一年级小姑娘,也许还有更让斯莱特林丢脸的办法,但是我反正想不出来。我这么做,就能让我们获得格林格拉斯的行为带来的利益。”

那些迷惑的脸上仍然是一副迷惑的表情。

“什么?”那个六年级的男孩说道,还有“等等,什么利益?”坐在他右边的五年级女孩说道。

“这对斯莱特林学院的形象有利。”德拉科说道。

他周围的斯莱特林莫名其妙地瞪着他,好像他在讲解代数。

“谁心里的形象?”那个六年级的男生问道。

“可是你刚刚帮助了一个泥巴种,”那个五年级的女生说道,“那怎么可能对形象有利呢?”

德拉科的喉咙卡住了。他的大脑正在发生一场严重的故障,他想不出来除了真相以外还能说什么——

这时,“马尔福大概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一个五年级的男孩说道,“你知道,就像在《月的悲剧》里一样,那些表面上的挫折其实都是计谋的一部分。最终的结局是格兰杰的头被挑在一根棍子上,却没有人怀疑是他干的。”

“这确实有道理,”有人在桌子远处说道,很多人纷纷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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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老大在搞什么?”文森特低声问道。

格雷戈里·高尔没有回答。他的脑海里非常清楚地响起了他的主人的声音,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就在谣言开始传说萨拉查·斯莱特林在帮助波特和格兰杰寻找恶霸的那一天。

“高尔先生?”文森特悄声问道。

格雷戈里·高尔的口型似乎在说,唉糟了,但是没有声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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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那天提前从午饭桌上离开了,出于某种原因她觉得不饿。那可怕的羞辱的几秒钟一直反反复复地灼烧着她的思绪,她的脸掉进土豆泥里的感觉,然后被扔飞出去,那个斯莱特林男生的声音说道“向我道歉”……这也许是她生平第一次觉得痛恨一个人。那个把她扔出去的男生(他们说他的名字是马库斯·弗林特),还有那个最开始用恶咒绊了她一跤的人……有那么一个可怕的瞬间,她感觉自己想去对哈利说,如果他开始代她发挥创造力的话,她不反对。

她走出大厅还不到一分钟就听见背后有奔跑的脚步声,她转过身,看到是达芙妮正在向她跑来。

然后听着她的阳光战士要说的话……

“你难道不明白吗?”达芙妮的声音几乎在尖叫,“对你友善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他可是德拉科·马尔福!他的父亲是食死徒,他的所有朋友的父母都是食死徒——诺特,高尔,克拉布,他身边的所有人,你懂了吧?他们全都瞧不起麻瓜出身的巫师,他们想让每个像你这样的人死掉,他们认为你没有任何价值,只配用来在可怕的黑魔法仪式上作为祭品!德拉科是下一个马尔福阁下,他从生下来就被教育要恨你,他从生下来就被教育要撒谎!”达芙妮的灰绿色眼睛急切地凝视着她,要求她的同意和理解。

“他——”赫敏结结巴巴地说。她还记得那次在屋顶上,她开始坠落的那一瞬间的可怕心跳,然后德拉科·马尔福抓住了她的手,抓得那么紧,之后那块地方都起了淤青。她劝说了两次,他才终于松手让她落下。“也许德拉科·马尔福和他们不一样——”

达芙妮的低语几乎像在尖叫。“他刚才帮你的,如果以后不十倍地找还的话,他这辈子就完了,你懂吗?我是说卢修斯·马尔福真的会在法律上不认他这个儿子!你觉得他没有阴谋的概率有多少?”

“很小?”赫敏小声说道。

“零!”达芙妮急道。“我的意思是没有!我的意思是比零还小!我的意思是,这件事的概率小到,你哪怕用三个放大魔咒加上一个指南法术加上——加上——加上一张古代地图和一个半人马先知也找不到!每个斯莱特林都知道他有所图谋,所以才想洗清嫌疑,我听人说,有人看见他在你摔倒之前把魔杖对着你——你还不明白吗?这些全是马尔福计划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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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端坐着吃他的牛排,小朵烤花菜和火灰蛇酱(不是真正的火灰蛇蛋做的,只是味道像火在烧一样而已),一边忍住不笑,一边忍住不哭。

他听说过合理推诿[2],但是从来没有意识到它有多么重要,直到他发现马尔福家族的人根本没有。

“你想知道我的计谋吗?”德拉科说道,“这是我的计谋。我什么也不会做,这样下次大家以为我在谋划什么的时候,他们就不会那么确定了。”

“呃……”五年级的男孩说道,“我不相信,这听起来还不够机智,不像真的——”

“他正是要让你这么想。”五年级的女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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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米勒娃危险地说道,“这全是你策划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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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我真的在桌子下面打了个响指,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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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术教授的发抖的手又把勺子掉进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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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存心害你们?”米里森说道。她俩盘膝坐在达芙妮的床上;她们吃完午饭以后就直接从大厅到这里来了。“当我的先知之眼透视时间的时候,我预见到你们赢了。”

达芙妮盯着米里森,她区区的凡人之眼现在眯起来了。“那个男生预料到我们会在。”

“哦,对啊!”米里森说道,“大家都知道你们在打击恶霸嘛!”

“汉娜被一个很痛的恶咒打中了,”达芙妮说道,“她不得不去看医生,米里森!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你就该事先警告我的!”

“你看,达芙妮,我告诉过你——”这个斯莱特林女孩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回忆什么,然后说道,“我是说,我告诉过你,我预见到的未来必须发生。如果我试图改变它,如果任何人试图改变它,就会发生极为可怕,糟糕,不妙,非常非常严重的事情。然后它无论如何还是会发生。即使我预见到你们挨了打,我也不能告诉你们,因为那样你们就会设法不去,然后——”米里森停了下来。

“然后怎样?”达芙妮疑心重重地问道,“我是说,如果我们不去会怎么样呢?”

“我不知道!”米里森说道,“但是相比之下,被伏地蝠吃掉也许都只能算小菜一碟!”

“得了,连我都知道预言的原理不是这样的,”达芙妮说道,停顿了一下,“至少在戏剧里,预言的原理不是这样的……”当然,确实是有各种各样的悲剧,逃避预言反而引起了预言的发生;或者反过来,遵守预言是令它实现的唯一原因。但是如果你足够机智的话,你可以让预言按照你的方式实现;或者有足够爱你的人会代替你的位置;或者如果足够努力的话,完全打破预言也是可能的……但是话说回来,戏剧里的先知从来都不记得他们预见到的事情……

米里森一定是注意到了达芙妮的犹豫,因为她看起来自信一点了。“好啦,”米里森尖锐地说,“这又不是演戏!这样吧,我会告诉你我预见到的战斗是简单的还是困难的。但是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你明白吗?而且如果我说’困难’的话,你不能不去!不然——不然的话——”米里森翻起白眼,用空洞的声音朗诵道,“那些企图篡改命运的人会得到阴暗和悲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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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劳特教授绷着脸摇摇头。

“可是——”苏珊说道,“可是你上次帮过哈利·波特——”

“我收到了非常明确的警告,”斯普劳特教授的声音就像有人用缩小魔咒掐住了她的喉咙,“维护斯莱特林学院的秩序是斯内普教授的工作,不是我的——博恩斯小姐,我请求你,你真的不必去了,如果——”

“不,我真的必须去,”苏珊郁闷地说道,“我是个赫奇帕奇,我们必须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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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头下面的神秘字条?”哈利·波特说道,从他坐的地方抬起头。(他们正在一个施展了静音法术的角落里学习。)男孩的绿眼睛眯起来了。“不会是圣诞老人写的吧?”

停顿。

“好吧,”赫敏说道,“我不问,你也别告诉我,我们都假装你什么也没说,而我什么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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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个高年级女生独自一人的时候,苏珊马上向她的桌子走过去,同时让视线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绕了一圈,以确定没人在注意她(是按姑姑教她的方式去看的,好让别人注意不到她在观察四周的情况)。

“嗨,苏西,”那个七年级的赫奇帕奇说道,“你这么快就又要——”

“我可以和你私下谈谈吗?”苏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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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弥·艾斯多加,一个斯莱特林的七年级学生,直到最近都被公认是青年决斗圈中潜力十足的新秀,此刻正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里笔直地站着,咬紧了牙关,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我清楚地记得,”他的学院院长讥讽地拉长声音说道,“就在今天早上我还提醒过你和其他一些人,如果身为战士却马虎大意,让自己遭到偷袭的话,某些一年级的女孩也许会很难缠的。”

斯内普教授绕着他慢慢地踱步。

“我——”海弥说道,额头上的汗珠更多了。他知道这听起来有多荒唐,是多么可悲的借口。“先生,她们不应该能做到——”一个一年级的小姑娘决不可能刺穿他的盔甲护身,无论她用的是多么古老的魔咒——格林格拉斯一定是有人帮忙——

但是非常明显,他的学院院长压根不信。

“哦,我相当同意,”斯内普低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威胁,“她们不应该能做到的。我现在开始怀疑,马尔福先生是不是有些道理,艾斯多加,无论他到底在谋划些什么。如果我们的战士不但没有展示自己的力量,还输给了一帮小女孩,这对斯莱特林学院的形象可没什么好处!”斯内普的声音提高了。“幸好你还有点品味,输给了一个斯莱特林学院的贵族小姑娘,艾斯多加,不然我就要亲自扣你的学院点了!”

海弥·艾斯多加的拳头在身体两侧握紧了,可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海弥·艾斯多加才被他的学院院长放出来。

在那以后,只有墙壁,地板和天花板看见了西弗勒斯·斯内普脸上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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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父亲的猫头鹰塔那许拜访了德拉科。塔那许不是绿色的,但那只是因为世上不存在绿色的猫头鹰。这是父亲找到的最好的一只,纯银色的羽毛,闪闪发亮的绿色大眼睛,鸟喙像蛇牙一般锐利残忍。绕在塔那许腿上的羊皮纸简短而切中要害:

你在做什么,我的儿子?

德拉科送回去的羊皮纸同样简短,上面写道,

我在阻止别人伤害斯莱特林的名誉,父亲。

在猫头鹰在霍格沃茨和马尔福庄园之间往返一次所需的时间之后,家里的猫头鹰又给德拉科送来了一封信,这一封上面只有:

你到底在做什么?

德拉科瞪着他从猫头鹰腿上解下的羊皮纸。当他把羊皮纸对准壁炉的火光的时候,他的双手在发抖。用黑墨水写下的七个字,本不该比死还可怕。

考虑的时间并不多。父亲很清楚猫头鹰在马尔福庄园和霍格沃茨之间往返一次需要多长时间;如果德拉科花时间小心地编造谎言,他会知道。

但是德拉科仍然等了一会儿,直到他的手不再发抖才开始回信,写下他想到的唯一父亲也许会接受的回答。

我在为下一次的战争做准备。

德拉科把羊皮纸绕在猫头鹰的腿上系好,把塔那许从房间里放了出去,它穿过霍格沃茨的走廊,飞进了茫茫夜色。

他等着,但是回信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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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球战士传奇:影射《美少女战士》http://zh.wikipedia.org/wiki/美少女戰士

[2]合理推诿:指一个人声称自己与某件恶事没有牵涉,并且没有证据能否认这一点。参见: http://en.wikipedia.org/wiki/Plausible_deniabi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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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门:[上一章][目录][下一章][英文原著

翻译: 王婆的一千零一夜

校对: 潜水艇君, BobbyLi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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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与理性之道

第十七章 寻找假说

授权和转载须知

你永远都是J·K·罗琳。

历史小知识:在古罗马的日历中,一个月的“月中”是指三月,五月,七月和十月的十五日,以及其他月份的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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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开始看到规律,听到世界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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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如果你希望具体一些的话,是星期四早上7:24分。

哈利坐在床...

授权和转载须知

你永远都是J·K·罗琳。

历史小知识:在古罗马的日历中,一个月的“月中”是指三月,五月,七月和十月的十五日,以及其他月份的十三日。

--------------------------------------------------------------------------

“你会开始看到规律,听到世界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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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如果你希望具体一些的话,是星期四早上7:24分。

哈利坐在床上,拿着课本的双手一动不动。

哈利刚刚想到了一个真正绝妙的实验计划。

这意味着他要多等一个小时才能吃早饭,不过他的麦片糕就是为这种情况准备的。不,这个想法绝对必须一定要马上测试一下,立刻,现在。

哈利把课本放到一边,从床上跳起来,绕到另一边,拉开箱子的地下室,奔下楼梯,开始把一箱箱的书搬开。(该把箱子里的书整理上架了,可是他正忙着和赫敏比赛读课本,而且还落在下风,所以没有时间。)

哈利找到了他想要的书,冲回楼上。

其他的男孩正准备下楼去大厅吃早饭,开始新的一天。

“劳驾帮我个忙好吗?” 哈利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翻看目录,找到了印着前一万个质数的那一页,翻到那一页,把书塞进安东尼·戈德斯坦的手里。“在这张表上选两个三位数。不要告诉我你选的是什么。请你把这两个数乘起来,然后告诉我乘积是多少。哦,还有请你验算一遍好吗?请一定保证结果是对的,如果你乘错了的话,我不知道我或者这个宇宙会发生什么事。”

安东尼既没有问“你忽然发什么神经?” ,也没有问“听起来好奇怪,你要这个干什么?” 或者 “你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这个宇宙会发生什么事?” 这几天在宿舍里大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安东尼默默地接过书,拿出笔和一张羊皮纸。哈利转过身,闭上眼睛,以保证他什么也看不见,急得在原地乱跳。他的手里拿着便笺本和自动铅笔,准备把结果抄下来。

“好了,” 安东尼说道,“十八万一千四百二十九。”

哈利写下181,429。他重复了一遍抄下来的数字,安东尼确认无误。

哈利冲回箱子里的地下室,看了一眼手表(手表上显示出4:28,也就是7:28),闭上眼睛。

大约三十秒钟以后,哈利听见了脚步声,接着是地下室的门关上的声音。(哈利不用担心会窒息。如果你愿意买一个真正高级的箱子的话,空气自动流通法术是包括在内的。魔法不是很厉害吗,你根本不必操心付电费的事。)

哈利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地板上有一张折好的纸,是来自未来的自己的礼物。

把这张纸叫做“纸-2”。

哈利从他的便笺本上撕下一张纸。

把这张纸叫做“纸-1”。当然,这是同一张纸。如果你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在撕下的地方不规则的边缘形状是一样的。

哈利在心里复习了一遍他的算法。

如果哈利在打开“纸-2”的时候发现它是空白的,他就在“纸-1”上写下“101 x 101”,折好,学习一个小时,回到过去,放下“纸-1”(这时“纸-1”会变成“纸-2”),从箱子里的地下室出来,和大家一起去吃早饭。

如果哈利在打开“纸-2”的时候发现上面写了两个数字,他就把它们乘起来。

如果这两个数的乘积等于181,429,哈利就把这两个数字抄在“纸-1”上,把“纸-1”送回过去。

否则哈利就把右边的数字加2,把新的两个数写在“纸-1”上。除非右边的数字在加2之后大于997,这时哈利会把左边的数字加2,把右边的数字改成101。

如果“纸-2”上写的是 997 x 997, 哈利就让“纸-1”空白。

在这种情况下,唯一稳定的时间回环就是“纸-2”上写的是181,429的两个质数因子。

如果这个实验成功的话,哈利可以用同样的技巧得到任何容易验证却很难找到的答案。这不仅证明在时间转换器存在的情况下P=NP,[1]它还有更强的普遍性。哈利可以利用这个技巧打开所有的数字锁,解开任何密码。说不定还能用它找到斯莱特林的密室,只要哈利能找到系统的方法列出霍格沃茨的所有地点就行了。即使以哈利的标准,这也要算非常精彩的作弊了。

哈利用发抖的手拾起“纸-2”,打开了。

“纸-2”用略微发抖的笔迹写道:

不要和时间胡闹

哈利用略微发抖的笔迹在“纸-1”上写下“不要和时间胡闹”,整齐地折好,决心在十五岁之前都不再做什么真正绝妙的实验了。

就哈利所知,这要算整个科学历史上最吓人的实验结果了。

在之后的一小时里哈利几乎无法静下心来看书。

哈利的星期四就是这样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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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如果你希望具体一些的话,是星期四下午3:32分。

哈利和所有其他一年级的男生一起站在户外的一片草地上,由霍琦夫人带领,身边是霍格沃茨提供的扫把。女生的飞行课是分开上的。显然,因为某种原因,女生不想当着男生的面学习骑扫把飞行。

哈利一整天都有点手脚发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稳定的时间回环的可能性有很多,他实在忍不住不去想为什么被选中的是那个特定的回环。

还有,不会吧,扫把?他要骑在一个线段状的物体上飞?这难道不是你能找到的最不稳定的形状,除了抱住一只弹珠?是谁在所有可能的飞行器设计中选择了这一种?哈利原本希望这个说法只是一个比喻,然而不是,放在他们面前的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厨房里用的木扫把。是不是有人对扫把这个概念入迷了,完全没考虑其他的可能?只可能是这种情况。如果从头开始设计的话,飞行器的最优设计决不可能和打扫厨房的工具恰好相同。

这一天天气晴朗,明媚的蓝天,阳光灿烂,如果在天上飞的话,很容易因为阳光刺眼看不见东西。土地温暖干燥,散发着烘烤过的气息,在哈利的鞋子下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硬很硬。

哈利一直提醒自己,如果大家认为最差的十一岁孩子都能学会这个的话,应该不会太难的。

“把右手伸到扫把上方,如果惯用左手的话就伸左手,” 霍琦夫人说,“然后说,起!”

“起!” 大家喊道。

扫把热切地跳到了哈利的手里。

他终于也在班上领先了一次。显然说“起!” 比看起来要难,大多数扫把还在地上翻滚,或者在往后退,企图离它们未来的骑手远一点。

(当然哈利可以打赌,赫敏在今天更早的女生飞行课上至少和他一样强。连他都能一次做到的事情绝不可能难住赫敏,如果真有能难住赫敏的事,而且还是骑扫把,不是智力方面的事的话,哈利还不如死了算了。)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终于都拿到了面前的扫把。霍琦夫人教他们如何骑上扫把,然后在操场上转了一圈,纠正大家的姿势。看起来虽然有少数几个孩子在家里玩过飞行,他们都没学过正确的方法。

霍琦夫人在检阅了一圈之后点了点头。“好,等我吹响口哨的时候,你们就用力蹬地起飞。”

哈利用力咽了一口口水,想要压抑反胃的感觉。

“稳住你们的扫把,往上飞几英尺,然后微微向前倾身,回到地面。听我的哨音——三——二——”

一只扫把飞向天空,上面的小男孩在尖叫——不是开心,而是恐惧的尖叫。这孩子在上升的时候还在飞速旋转,他们只瞥到一眼他吓得苍白的脸——

像慢动作一样,哈利扔下自己的扫把,拔出魔杖,虽然他其实不知道能用它做什么。他才上过两节魔咒课,上一节课学的确实是飘浮咒,可是这个魔咒哈利三次中只能成功一次,而且他肯定不能让整个人飘浮起来——

如果我真有什么隐藏的力量的话,请现在就出现吧!

“快回来,孩子!” 霍琦夫人喊道(关于如何处理一只失去控制的扫把,这绝对是天下最没用的指令了,何况她还是个飞行教练,哈利大脑里的某一部分自动把霍琦夫人加到了他的白痴名单上。)

这男孩被扫把甩下来了。

最初的时候,他在空气里的移动速度似乎非常慢。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哈利尖叫起来。

魔咒失败了。他能感觉到它失败了。

砰的一声,然后是远处传来一声破裂的声音,这个小男孩脸朝下掉在草地上,不动了。

哈利收起魔杖,全速向前冲去。他和霍琦夫人同时到了这个男孩身边,哈利把手伸进莫克袋里,开始回想上帝啊那东西叫什么来着不管了先试试“急救包!” 它跳进他的手里——

“手腕断了,” 霍琦夫人说,“冷静点,孩子,他不过是手腕断了!”

哈利脱离恐慌状态的时候心还在狂跳。

加强版紧急治疗包在他面前打开着,哈利的手里有一管火焰般的液体,万一那孩子折断了脖子,可以维持他的大脑供氧一段时间。

“啊……” 哈利声音不稳地说。他的心还在突突地狂跳,令他几乎听不到自己急促的吸气声。“骨头折断了的话…… 要用定型绷带吗?”

“那是紧急情况时用的,” 霍琦夫人抢白道。“收起来吧,他没事。” 她向这个男孩弯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好了,孩子,没事了,起来吧!”

“你不会真让他接着骑扫把吧?” 哈利吃惊地问。

霍琦夫人横了哈利一眼。“当然不会!” 她拉住那个男孩没受伤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哈利吃惊地发现又是纳威·隆巴顿,他到底怎么搞的?——她转向所有在旁边看的孩子。“我要把他送到医务室去,你们在这里不要动!扫把就放在那里,不然在你说完‘魁地奇’之前,你就会被从霍格沃茨赶出去。跟我来,亲爱的。”

霍琦夫人带着纳威走了,他握着手腕,在勉强控制自己的抽泣。

他们离开以后,一个斯莱特林开始发笑。

这引发了一阵笑声。

哈利转过身,看着他们。似乎到了记住一些面孔的时候了。

哈利看见德拉科向他走来,陪同的还有克拉布先生和高尔先生。克拉布先生没有笑。高尔先生绝对在笑。德拉科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偶然抽动一下嘴角,哈利由此推断出,德拉科认为这事好笑得要命,但是现在开始笑不能带来什么政治上的利益,所以不如等回到斯莱特林的地下城再说。

“哎呀,波特,” 德拉科悄声说道,仍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和偶然抽动的嘴角,“我说一句啊,你利用紧急情况展现领导才能的时候,应该做出一切尽在掌控的姿态,而不是,比如说,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 高尔先生格格笑起来,德拉科瞪了他一眼,“不过你可能还是得了一些分。要我帮忙收拾你的急救包吗?”

哈利转身面对急救包,这样就不用看着德拉科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哈利说。他把针管放回原来的位置,扣好搭扣,站起身来。

哈利把急救包放回莫克袋的时候,厄尼·麦克米兰走了过来。

“谢谢你,哈利·波特,以赫奇帕奇的名义,”厄尼·麦克米兰正式地说,“很好的尝试,很好的想法。”

“的确是很好的想法,” 德拉科拉长了声音说道,“赫奇帕奇怎么没有人把魔杖拿出来呢?也许如果你们都帮忙了,而不只是波特一个人,你们就能接住他了。赫奇帕奇不是号称团结的吗?”

厄尼看起来又想生气,又想羞愧至死。“我们那时没想到--”

“啊,” 德拉科说,“没想到,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一个拉文克劳的朋友要胜过所有的赫奇帕奇喽。”

哦,该死,哈利怎样才能把这个应付过去呢...... “别添乱了,” 哈利以一种温和的语气说。希望德拉科能理解为你干扰了我的计划,请闭嘴。

“嗨,这是什么?” 高尔先生说。他弯下身去,从草丛里捡起一个弹珠大小的玻璃球,里面充满旋转的白色云雾。

厄尼愣了一下。“纳威的记忆球!”

“记忆球是什么?” 哈利问。

“如果你忘了什么事的话,它会变成红色,” 厄尼说道,“不过它不会告诉你你忘记了什么。给我吧,我等下还给纳威。” 厄尼伸手去接。

高尔先生的脸上忽然掠过一个笑容,转身跑掉了。

厄尼呆愣在了原地,然后喊道,“嗨!” 跑去追高尔先生。

高尔先生拿起一把扫把,以一个流畅的动作跳上去,飞到了空中。

哈利的下巴掉下来了。霍琦夫人不是说过这样会被开除吗?

“这个白痴!” 德拉科咬牙骂道。他张开嘴刚要喊——

“嗨!” 厄尼喊道。“那是纳威的!还给我!”

斯莱特林们开始为高尔先生欢呼助威。

德拉科的嘴巴闭上了。哈利看见他的脸上忽然出现了摇摆不定的神色。

“德拉科,” 哈利小声说道,“如果你不命令那个白痴回到地面上来的话,等下老师就回来了,然后——”

“过来拿呗,赫奇帕奇!” 高尔先生喊道,斯莱特林们的欢呼声更响了。

“我不能!” 德拉科悄声说道,“所有的斯莱特林都会认为我懦弱!”

“如果高尔先生被开除了的话,” 哈利切齿道,“你爸爸会认为你是弱智!”

德拉科的脸痛苦地扭曲起来。

正在这时——

“嗨,肮脏的斯莱特林,”厄尼喊道,“没人告诉过你们赫奇帕奇会团结一致吗?赫奇帕奇,把魔杖拿出来!”

很多魔杖指向了高尔先生。

三秒钟之后——

“斯莱特林,把魔杖拿出来!” 大约五个不同的斯莱特林喊道。

很多魔杖指向了赫奇帕奇。

两秒钟之后——

“格兰芬多,把魔杖拿出来!”

“快想办法,波特!” 德拉科悄声道,“我没办法阻止这件事,只能你来!我会欠你个人情赶快想办法你不是号称很聪明吗?”

在接下来的五秒半的时间里,哈利意识到有人要施展苏美尔简单攻击咒了。等这场风波结束,老师把肇事的学生全部开除以后,一年级的男生就只剩下拉文克劳了。

“拉文克劳,把魔杖拿出来!” 迈克尔·科纳喊道,显然是不甘心置身于这场灾难之外。

“格雷戈里·高尔!” 哈利喊道,“我向你挑战,敢不敢以赌赛的方式决定纳威的记忆球的所有权!”

忽然的停顿。

“哦,真的吗?” 德拉科拉长了声音大声说道,哈利还从没听过他这么大声,“有意思。什么赌赛,波特?”

呃……

“赌赛”是哈利目前想到的唯一的点子。至于什么赌赛,他不能说“象棋”因为德拉科如果接受的话就太可疑了,也不能说“掰手腕”因为高尔先生会碾压他——

“这样行不行?” 哈利大声说,“格雷戈里·高尔和我面对面地远远站着,谁也不能走到我们旁边。我们不能用魔杖,其他人也不能。我必须站着不动,他也是。如果我的手能碰到纳威的记忆球,格雷戈里·高尔就必须放弃对纳威的记忆球的所有权利,把它给我。”

一个停顿,大家的表情从松了一口气变成了莫名其妙。

“哈,波特!” 德拉科大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才能做到!高尔先生接受你的挑战!”

“开始吧!” 哈利说。

“波特,搞什么?” 德拉科不动嘴唇地悄声问道。

哈利不知道怎样才能不动嘴唇回答。

大家收起魔杖,高尔先生优雅地落到地面,看上去相当莫名其妙。有些赫奇帕奇夫帕夫开始向高尔先生走过去,但是哈利用恳切的目光请求他们不要,他们就退回去了。

哈利走向高尔先生,在离他几步的地方停住了,保证两人都够不着对方。

哈利慢慢地,不慌不忙地收起了魔杖。

其他人都退开了。

哈利咽了口口水。他大致上知道想做什么,但是必须找到一个办法,让别人看不懂他做了什么——

“好吧,” 哈利大声说。“现在……” 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一只手,做出打响指的手势。听说过馅饼事件的学生——也就是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要召唤霍格沃茨的疯狂!开心开心蹦蹦,湿地湿地湿地!”

哈利打了个响指。

很多人畏缩了一下。

什么也没有发生。

哈利让静默持续了一会儿,生长着,直到……

“呃,” 有人说道,“就是这样而已吗?”

哈利看着说话的男孩。“看看你的前面。你看到地上有一小块没有草吗?”

“呃,对啊,” 男孩说道,他是个格兰芬多(叫迪安什么来着?)

“在那里挖一下。”

这下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哈利。

“呃,为什么啊?” 迪安什么问道。

“你就按他说的做吧,” 泰利·布特用疲倦的声音说道,“不用问为什么,相信我。”

迪安什么单膝跪下来,开始挖地。

一分钟以后,迪安重新站起来。“什么也没有,” 迪安说。

咦。哈利原本准备回到过去,在那里埋下一张藏宝地图,标出第二张藏宝地图的位置,而第二张藏宝地图会标出纳威的记忆球的位置,他会把从高尔先生那里拿回来的记忆球埋在那里……

这时哈利意识到还有一个简单得多的办法,而且比较不容易暴露时间转换器的秘密。

“谢谢你,迪安!” 哈利大声说道,“厄尼,请你在纳威掉下来的地方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纳威的记忆球好吗?”

大家更莫名其妙了。

“你就按他说的做吧,” 泰利·布特说道,“他会一直试,直到成功为止,而可怕的是——”

“梅林在上!” 厄尼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手里拿着纳威的记忆球。“就在这里!在他刚才掉下来的地方!”

“什么?” 高尔先生叫道。他低头一看,看到……

……他的手里也拿着纳威的记忆球。

长长的停顿。

“呃,” 叫迪安什么什么的男孩说道,“这是不可能的,对不对?”

“这是一个剧情上的漏洞,” 哈利说,“我让自己古怪到足以引开一会儿宇宙的注意力,这样宇宙就会忘掉高尔已经把记忆球捡起来了。”

“不,等一下,我的意思是,那绝对不可能——”

“拜托,我们是不是全都站在这里等着学习飞行?没错我们是的。所以闭嘴。无论如何,我一拿到纳威的记忆球,比试就结束了,格雷戈里·高尔必须放弃对记忆球的所有权利,把它给我。这就是所有的条件,对不对?” 哈利伸手召唤厄尼,“把它滚过来就好,因为没人可以靠近我,好吗?”

“等一下!” 一个斯莱特林喊道——是布雷斯·扎比尼,哈利对这个名字很难忘记,“我们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纳威的记忆球?你说不定只是扔了另外一个记忆球在那里——”

“你这个人的斯莱特林特性很强大,[2]” 哈利笑道,“不过我向你保证,厄尼手上拿着的是纳威的记忆球。格雷戈里·高尔拿着的记忆球我就不敢说了。”

扎比尼转向德拉科。“马尔福!你不能这样放过他——”

“闭嘴,你,” 德拉科身后的克拉布先生吼道,“马尔福先生用不着你告诉他该怎么做!”

真是个好手下。

“我的赌约是和高贵而最最古老的马尔福家族的德拉科的赌约,” 哈利说道。“不是和你,扎比尼。我做到了马尔福先生说他想看我做到的事,至于是否满足了赌约的条件,我会请马尔福先生来决定。” 哈利向德拉科低头致意,微微抬起眉毛。这样应该足够照顾德拉科的面子了。

一个停顿。

“你保证这确实是纳威的记忆球?” 德拉科问道。

“是的,” 哈利说,“这只记忆球会还给纳威,而且原本也是他的。格雷戈里·高尔手里的那只要给我。”

德拉科点点头,看起来下了决心。“虽然看上去是很奇怪,但是我不会质疑高贵的波特家族的保证。高贵而最最古老的马尔福家族会遵守自己的诺言。高尔先生,把记忆球还给波特先生——”

“嗨!” 扎比尼说道,“他还没赢呢,他的手还没碰到——”

“接住,哈利!” 厄尼说道,把记忆球扔了过来。

哈利轻松地抓住了空中的记忆球,他在这方面反应很快。“好啦,” 哈利说,“我赢了……”

哈利停住了。所有的谈话都停止了。

记忆球在他的手中闪耀着明亮的红色,像微型的太阳一般,在白天的地上留下了红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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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如果你希望具体一些的话,是星期四下午5:09分,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飞行课结束以后(哈利在当中往回拨了一个小时)。

麦格教授坐在她的高凳上。哈利坐在她桌前的审判椅上。

“教授,” 哈利勉强说道,“斯莱特林的魔杖对着赫奇帕奇夫帕夫,格兰芬多的魔杖对着斯莱特林,还有个白痴让拉文克劳把魔杖也拿出来,我只有五秒钟的时间考虑怎样阻止这场大乱斗!我只想到这么多!”

麦格教授铁青着脸,怒容满面。“你不可以这样使用时间转换器,波特先生!你不懂什么叫做保密吗?”

“他们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他们以为我打个响指就能做到奇怪的事! 我还做过其他奇怪的事,连时间转换器都不能解释的事,而且我以后还会做更多,这次就不会很突出了!我也是迫于无奈,教授!”

“你不是迫于无奈!” 麦格教授抢白道,“你只要把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斯莱特林叫回地面,让大家把魔杖收起来就行了!你原本可以和他赌赛爆炸牌,可是不,你非要这么招摇,毫无必要地使用时间转换器!”

“我当时只想到这么多!我连爆炸牌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可能接受比赛象棋,而如果建议掰手腕我就会输!”

“那你就该选择掰手腕!”

哈利愣了一下。“可是那样我就输了——”

哈利停住了。

麦格教授看起来非常愤怒。

“对不起,麦格教授,” 哈利小声说,“我确实没想到这一点,你是对的,我原本应该选择掰手腕的,我如果那么做就太漂亮了,可是我真的完全没想到……”

哈利停住了。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他其实有很多别的选择。他原本可以让德拉科决定赌赛的内容。他可以问大家的意见…… 使用时间转换器确实太招摇,太没必要了。有那么多种可能,他为什么非要选那一种?

因为他看到了一种能赢的办法。哪怕赢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哪怕老师反正都会从高尔先生那里把记忆球拿回去。

求胜心。这就是他的问题。

“对不起,” 哈利再次说道,“为我的骄傲和愚蠢。”

麦格教授用手擦了一下前额。她的怒气似乎消下去了一点。可是她的声音仍然非常严厉。“你要是再来这么一次的话,你的时间转换器就要收回了。我的话你听清楚了吗?”

“是的,” 哈利说,“我理解,我很抱歉。”

“那么,波特先生,你暂时还可以保有你的时间转换器。考虑到你确实阻止了一场很大的麻烦,我就不扣拉文克劳的学院分了。”

而且你没法解释为什么扣我的学院分。不过哈利没那么蠢,不会大声说出来。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记忆球会变成那样?” 哈利说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被施展过一忘皆空的法术?”

“我也觉得奇怪,” 麦格教授慢慢说道,“如果真有那么简单,我想法庭上就会用记忆球来测试一忘皆空的法术了,然而并非如此。我要调查一下,波特先生。”她叹了口气,“你现在可以走了。”

哈利开始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停住了。“呃,抱歉,我还有别的事想告诉你——”

你几乎注意不到她在畏缩。“什么事,波特先生?”

“是有关奇洛教授的事——”

“我确定,波特先生,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麦格教授快速说道。“你当然记得,校长告诉过所有的学生,不可以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来向我们抱怨防御术教授?”

哈利莫名其妙。“但是这可能很重要,昨天我忽然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就在——”

“波特先生!我也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我的大祸临头的感觉建议说,你决不可以把那句话说完!”

哈利的嘴巴张开了。麦格教授赢了;哈利哑口无言。

“波特先生,” 麦格教授说道,“如果你发现了奇洛教授的什么有趣的事,请不用告诉我,也不用告诉别人。现在你占用我的宝贵时间已经够多的了——”

“这不像你!” 哈利冲口而出,“我很抱歉,可是这样实在是难以置信地不负责任!我听说防御术的教职是一个被诅咒的职位,如果你已经知道有什么不对劲的话,我还以为你们会很重视——”

“不对劲,波特先生?我非常希望不会。” 麦格教授面无表情,“去年二月份的时候,布莱克教授被抓住和不少于三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呆在一个衣橱里,而在之前的一年,撒莫司教授作为教师是如此失败,以至于她的学生以为幻形怪是一种家具,如果超级能干的奇洛教授现在出了什么岔子的话,后果绝对是灾难性的,我敢说大多数学生都会当掉他们的防御术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和终极巫师等级考试。”

“我明白了,” 哈利慢慢说道,理解了她的意思,“所以换句话说,无论奇洛教授有什么问题,你都绝对不想在学年结束之前知道。因为现在才九月份,即使他在电视直播中谋杀了英国首相,你也不会放在心上。”

麦格教授紧紧盯着他。“我确定我没有说过这种话,波特先生。在霍格沃茨我们会努力防止任何威胁到让学生获得教育的事。”

比如不懂闭上嘴巴的拉文克劳一年级学生。“我相信我完全明白了你的意思,麦格教授。”

“哦,我很怀疑,波特,我对此非常怀疑。” 麦格教授向前弯下身子,她的脸又绷紧了,“既然你和我已经讨论过比这还要敏感得多的事情,我就直说了。是你,只有你,报告过这种神秘的大祸临头的感觉。是你,只有你,是吸引混乱的巨大磁石,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先是我们在对角巷的小小旅行,接着是分院帽,然后是今天的小插曲,我已经可以预见,我命中注定要在校长办公室听到一个有关奇洛教授的超级搞笑的故事,而其中又是你,只有你是故事的主角,而听完之后我们除了解雇他以外别无选择。这我已经认了,波特先生。但是如果这件悲伤的事在五月的月中之前发生的话,我就用你自己的肠子把你绑在霍格沃茨的大门上,然后把火甲虫往你的鼻子里灌。现在你完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哈利睁大了眼睛点点头。然后,在一秒钟以后,“如果我能让这件事在学年的最后一天发生呢?”

“滚出我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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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

霍格沃玆的星期四一定有什么问题。

星期四下午的5:32分,哈利站在弗立维教授的身边,面对着守护校长办公室入口的巨大的石像鬼。

他才从麦格教授的办公室里出来,刚回到拉文克劳的自习室,就有人叫他去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哈利在那里接到通知,邓布利多要和他谈话。

哈利觉得很担心,就问弗立维教授,校长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

弗立维教授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膀。 

显然邓布利多说过哈利年龄太小了,还不能使用召唤法力和疯狂的咒语。

开心开心蹦蹦,湿地湿地湿地?哈利想道,不过没敢大声说出来。

“请不要太担心,波特先生,” 弗立维教授在哈利肩膀那么高的地方尖声说道。(哈利不禁感谢弗立维教授留着蓬松的大胡子,不然真的很难习惯一个不仅比他矮,声音还很尖细的教授。) “邓布利多校长看起来也许会有点奇怪,或者相当奇怪,甚至于特别特别奇怪,可是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学生哪怕一分一毫,而且我相信他永远不会这么做。” 弗立维教授给了哈利一个鼓励的微笑,“一直记着这一点,你就不会害怕了!”

这一点也没用。

“祝你好运!” 弗立维教授尖声说道,向石像鬼弯下身子,说了一句哈利完全没听见的话。(这是显然的,如果能让你听见的话,密码就没什么用了)。石像鬼以一种很自然,很普通的姿势走开了,让哈利觉得很震惊,因为它自始至终都很像一块坚硬的无法移动的石头。

在石像鬼的身后是一架在慢慢旋转的螺旋楼梯。它有一种令人不安的催眠的感觉,更令人不安的是,原地旋转的螺旋体不应该能带你去哪里的。

“上去吧!” 弗立维尖声说道。

哈利紧张地登上螺旋楼梯,发现自己在以一种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式上升。

石像鬼在他身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螺旋楼梯旋转着,哈利的位置越来越高,在一阵眩晕之后,哈利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扇橡木门面前,上面有一个黄铜的狮鹫扣环。

哈利伸手转动门把。

门打开了。

哈利看到了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意思的房间。

房间里有各种各样的小小的金属仪器,有的在呼呼旋转,有的在嘀嗒滴答地走,有的在慢慢改变形状,有的在小朵小朵地冒烟。几十种神秘的液体装在几十个奇形怪状的瓶子里,都在冒泡,沸腾,沁透,变色,或者幻化出各种有趣的形状,在半秒钟之后又消失了。有许多指针的钟表,上面刻着数字或者看不懂的文字。有一只嵌着透镜水晶的手镯,闪耀着上千种美丽的颜色。一只鸟站在金色的平台上,一只木杯子里装满了血一般的液体,一只鹰的雕像上镶嵌着黑色的珐琅。墙上挂满了沉睡的人的画像,分院帽随意地挂在一个衣帽架上,同一个衣帽架上还有两把伞和三只左脚的红色拖鞋。

所有混乱的当中是一张整洁的黑色橡木桌子。桌子前面有一个橡木凳子。桌子后面是一张柔软舒适的王座,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坐在王座上,他留着长长的银色胡子,帽子像一朵压扁了的巨大蘑菇,穿的衣服在麻瓜看来很像三层粉红色的睡衣。

邓布利多在笑,明亮的眼睛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哈利有点不安地在桌子前面坐下了。身后传来门砰地一声关上的声音。

“你好,哈利,” 邓布利多说。

“你好,校长,” 哈利答道。他们之间已经可以直接称呼名字了吗?邓布利多会不会让我叫他--

“别这样,哈利!” 邓布利多说道。“校长听起来太正式了。叫我校校就可以了。”

“好的,校校,” 哈利说。

短暂的停顿。

“你知不知道,” 邓布利多说道,“你是第一个当真这么叫我的人?”

“啊……” 哈利说,他压抑着内心深处不祥的感觉,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对不起,我,啊,校长,是你叫我这么做的,所以我就——”

“请叫我校校!” 邓布利多高高兴兴地说道,“别担心,我不会因为你犯了一个错误就把你扔到窗外去的。如果你在犯错误,我会预先给你很多警告!再说了,大家怎么和你说话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心里怎么看你。”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学生,一直记着这一点,你就不会害怕了。

邓布利多拿出一个小金属盒子,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些黄色的小糖块。“柠檬糖?” 校长说道。

“呃,不用了,谢谢,校校,” 哈利说。给学生吃迷幻药算伤害他们吗,还是属于无害的玩笑的范畴?“你,嗯,说我还太小,不能使用召唤法力和疯狂的咒语?”

“绝对是这样!” 邓布利多说道,“幸好召唤法力和疯狂的咒语在七个世纪前就失传了,没人知道咒语究竟是什么。那只是普通的一句话罢了。”

“啊……” 哈利说道。他意识到自己张大了嘴巴。“那你为什么把我叫到这里来呢?”

“为什么?” 邓布利多重复道,“啊,哈利,如果我一天到晚都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做我做的事的话,我就没时间做任何事了!我是很忙的,你要知道。”

哈利点点头,微笑起来。“没错,确实是令人印象深刻。霍格沃玆魔法学校的校长,维森加摩的首席巫师,国际巫师联盟的主席。抱歉我想问一下,如果使用不止一个时间转换器的话,每天能把时间倒回去不止六个小时吗?因为如果你每天只花三十个小时就能完成以上全部工作的话,那就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又一个短暂的停顿。哈利继续微笑着。他是有点紧张,实际上非常紧张,可是当他发现邓布利多在故意整他的时候,他心里的某个部分坚决拒绝坐在那里像呆子一样默默忍受。

“恐怕时间不喜欢被拉长太多,” 邓布利多短暂的停顿之后说道,“但是我们自己又有点太大了,所以把我们的生活装进时间里一直是一件很费劲的事。”

“的确如此,” 哈利庄重严肃地说道,“这就是为什么最好还是直奔主题。”

有一会儿哈利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然后邓布利多呵呵笑了。“那就直奔主题好了。” 校长向前弯下身子,压扁的蘑菇帽子歪了歪,长长的胡子扫过了桌面,“哈利,你在这个星期一做的事情即使利用时间转换器都是不可能的。或者不如说,只用时间转换器是不可能的。我很想知道,那两只馅饼是从哪里来的?”

哈利的心狂跳起来。他是利用隐身衣做到的,隐身衣是有人放在一个附有字条的圣诞盒子里给他的,而字条上说:如果邓布利多发现一个拥有死亡圣器的机会的话,他死也不会放过……

“一个自然的想法是,“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一年级的学生不可能使出这样的魔法,所以还有其他的人在场,只是没人看见而已。但是如果没人能看见他们,哎,扔两个馅饼就很容易了。我们可以继续推测,因为你有一个时间转换器,你就是那个隐身的人;但是幻身咒已经远远超出了你目前的能力,所以你有一件隐身衣。” 邓布利多诡秘地笑了,“我到目前为止都猜对了吗,哈利?”

哈利呆住了。他感觉到直接撒谎否认是不明智的,而且恐怕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是他想不出来还能说什么。

邓布利多友好地挥挥手。“别担心,哈利,你没做错什么。隐身衣并不违反校规--我想是因为它们太稀有了,还没人想到把它们列上去。但是实际上我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哦?” 哈利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道。

邓布利多的双眼在热切地闪闪发亮。“你看,哈利,你在经过几次历险以后,多半就会找到其中的窍门。你开始看到规律,听到世界的节奏。你会在真相大白之前就猜到结局。你是‘大难不死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你在发现魔法英国的四天之内就拥有了一件隐身衣。这样的隐身衣在对角巷是买不到的,但是也许有某件隐身衣找到了命定的主人。我在想,或许因为某种奇怪的机遇,你拥有的不是一件普通的隐身衣,而是终极隐身衣,三件死亡圣器中的一件,传说可以让穿着的人躲开死神的凝视。”邓布利多的凝视既明亮,又急切,“可以让我看看吗,哈利?”

哈利咽了一口口水。他的心在狂跳,但却束手无策,他面对的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他不可能及时逃出去,就算逃出去了,他在霍格沃茨也无处可藏,他就快要失去波特家代代相传了不知多少年的隐身衣了——

邓布利多慢慢靠回到他的高椅子上。他眼里明亮的光辉消失了,他看上去很困惑,而且有点难过。“哈利,” 邓布利多说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你可以直接说不的。”

“我可以吗?” 哈利哑声问道。

“是的,哈利,” 邓布利多答道。他的声音现在既悲伤,又担心。“你似乎很怕我,哈利。我可以问一下我做了什么,以致于失去了你的信任吗?”

哈利咽了口口水。“你能发一个具有魔法约束力的誓,说你不会抢走我的隐身衣吗?”

邓布利多缓缓摇头。“牢不可破的誓约不是这样轻易使用的。再说了,哈利,如果你之前不知道这个魔咒,你就只能听我保证这个魔咒具有魔法的约束力。但是你当然明白,我不需要你的许可也能看到隐身衣。我的力量足够把它拿出来,有没有莫克袋都一样。”邓布利多的脸色非常凝重,“但是我不会这么做。隐身衣是你的,哈利。我不会从你那里抢走。即使只是为了看看也不会,除非你愿意。这是一个诺言,一个誓约。如果我需要禁止你在学校使用它的话,我会要求你去古灵阁银行,把它存放到你的库房里去。”

“啊……” 哈利说道。他用力咽了一口口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理性地思考。他把莫克袋从腰带上取下来。“如果你真的不需要我的许可的话…… 那就给你看吧。“ 哈利把莫克袋递给邓布利多,用力咬破嘴唇,这是为了防备被抹去记忆给自己发的信号。

年老的巫师把手伸进莫克袋里,一个字都没有说,就取出了隐身衣。

“啊,” 邓布利多悄声说道,“我是对的……” 他张开手,让闪亮的黑色丝绒像流水一样落下来,“已经好几百年了,仍然像刚制成的那一天一样完美。这么多年来,我们的很多技艺都失传了,现在的我已经做不出这样的法宝,没有人能做到。我可以感到它的力量,像在心底的一个回声,像一首永恒的歌,一直在吟唱,即使没人听见……” 巫师抬起头来,“不要卖掉它,” 他说,“不要送给别人。在拿给别人看之前要三思。在告诉别人这是死亡圣器之前更要三思。请尊敬地对待它,因为它的确是强大的宝物。”

有一会儿邓布利多的脸上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然后他把隐身衣还给了哈利。

哈利把它放回了莫克袋。

邓布利多的表情又变得凝重了。“我能再问一次吗,哈利,你为什么这样不信任我?”

哈利忽然觉得很羞愧。

“我在收到隐身衣的同时收到了一个字条,” 哈利小声说,“字条上说如果让你知道了的话,你会把隐身衣从我手里抢走。不过我不知道是谁写的字条,真的不知道。”

“我…… 懂了,” 邓布利多缓缓说道,“好了,哈利,我不会去质疑那个给你写字条的人的动机。谁知道呢,也许他完全是好意?毕竟是他把隐身衣给了你。”

哈利点点头,被邓布利多的宽厚感动了,并为自己刚才截然不同的态度感到脸红。

年老的巫师继续往下说。“可是我想,你和我是棋盘上同色的棋子。你是最终打败伏地魔的男孩,我是和他斗争了多年,一直坚持到你来挽救世界的老人。我不会责怪你的谨慎,哈利,我们都必须尽可能明智。我只想请你在下次有人叫你不要信任我的时候,多想一想,再想一想。”

“对不起,” 哈利说道,感觉自己太恶劣了,他基本上是质疑了甘道夫一通,而邓布利多的善良更让他愧疚,“我不该不信任你的。”

“唉,哈利,在这样的世界……” 年老的巫师摇摇头,“我甚至不能说你是不明智的。你还不认识我。事实是,霍格沃茨确实有些人不值得信任。甚至也许包括你会称为朋友的人。”

哈利咽了口口水。这个听起来有相当不祥的感觉。“比如谁呢?”

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开始摆弄一个金属仪器,一个有八根长短不同的指针的表盘。

过了一会儿,年老的巫师又开口了。“他也许看起来很迷人,” 邓布利多说道,“礼貌——至少对你是这样。很会说话,也许甚至很赞赏你。总能帮助你,给你建议——”

“哦,德拉科·马尔福!” 哈利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赫敏什么的。“哦,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你搞错了,不是他在改变我,是我在改变他。”

邓布利多摆弄表盘的身形凝固了。“你在干什么?”

“我要把德拉科·马尔福从黑暗中拉回来,” 哈利说,“你知道,把他变成一个好人。”

邓布利多站直了,转身面对哈利。哈利从来没见过如此目瞪口呆的表情,更不要说这个表情还出现在一张留着银色的长胡子的脸上。“你确定吗,” 年老的巫师在无语良久之后说道,“他还能挽救吗?我很担心,你在他身上看到的美德说不定都是一厢情愿的想象——或者更糟糕,是一个陷阱,一个诱饵——”

“呃,不太可能,”哈利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在装好人的话,那他也装得太烂了。这不是德拉科来找我,各种迷人,于是我以为他的内心深处一定很善良那种事。我选择挽救他是因为他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如果你只能选一个人挽救的话,显然应该选他。”

邓布利多的左眼跳了一下。“你准备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心里种下爱和慈悲的种子,因为你觉得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会对你有用?”

“不只是为我!” 哈利义愤填膺地说道,“是为整个魔法英国,如果能成功的话!而且他自己也会更幸福,精神更健康!你看,我没有时间把每个人都从黑暗面中拉回来,我必须问自己,光明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取得最大的进展——”

邓布利多开始放声大笑。比哈利预想的笑得厉害得多,几乎到了声嘶力竭的地步。看上去真是有伤体面。一个强大的古代巫师应该发出深沉的呵呵的笑声,而不是像这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利在看马克斯兄弟的电影《鸭汤》的时候曾经笑得从椅子上跌下来过,邓布利多现在就在这样狂笑。

“没那么好笑吧,” 哈利过了一会儿说道。他又开始担心邓布利多有神经病了。

邓布利多费了好大劲,终于平静下来。“啊,哈利,智慧这种病的症状之一就是你开始为没人觉得好笑的事情发笑,因为当你变明智以后,哈利,你就会开始懂得其中的笑话!” 年老的巫师擦去笑出来的眼泪,“啊,我。啊,我。恶有恶报,[3]确实如此,果然如此。”

哈利过了一会儿才想到这个熟悉的句子的出处…… “嗨,这是托尔金的书里的台词!是甘道夫说的!”

“不是,是希优顿,” 邓布利多说道。

“你出生在麻瓜家庭?” 哈利吃惊地问。

“恐怕不是,” 邓布利多说道,又笑了,“我在那本书出版七十年前就出生了,亲爱的孩子。不过我注意到从麻瓜家庭来的学生在有些方面的想法非常相似。我已经攒了二十本《魔戒》,还有三套托尔金的作品全集,每一本我都非常珍惜。” 邓布利多拔出魔杖,举起来摆了个姿势,“你不能过去!我看起来怎么样?”

“啊,” 哈利在大脑完全当机的情况下说道,“我想你还缺少一只炎魔。” 粉红色的睡衣和压扁的蘑菇帽子也完全没有帮助。

“我明白了。”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郁闷地把魔杖插回腰带里,“恐怕在我目前的生活里炎魔已经非常稀有了。如今只有各种威森加摩的会议,我必须努力让他们什么也做不成,要不就是正式的晚餐,外国的政客们在互相比赛谁是最固执己见的傻瓜。对人装神秘,知道我不可能知道的事,说些谜一样的话,让大家在事后才明白其中的意义;当强大的巫师注定不能再成为主角以后,这些小小的娱乐就是他们拥有的全部了。说到这里,哈利,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是你爸爸的遗物。”

“是吗?” 哈利说道,“天啊,谁能想得到呢。”

“是这样,” 邓布利多说,“有点老套,是不是?” 他的神色变得庄重起来,“无论如何……"

邓布利多回到他的桌前坐下了,打开一只抽屉。他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费劲地从抽屉里拉出一个很大很重的物体,咚的一声放在橡木桌上。

“这,” 邓布利多说道,“是你爸爸的石头。”

哈利瞪着它。石头是浅灰色的,没有光泽,形状没有规则,边缘也很锋利,怎么看都是一块普普通通的大石头。邓布利多把它放下的时候已经让最宽的一面着地了,然而它在桌上还是摇摇晃晃地立不稳。

哈利抬起头。“你在开玩笑,对不对?”

“不是,” 邓布利多非常严肃地摇头否认,“这是我从戈德里克山谷,詹姆和莉莉住的房子的废墟里拿来的,我在那里还发现了你;从那以后我就一直留着这块石头,好有一天能把它交给你。”

哈利的世界的模型是由各种假说组成的,而其中邓布利多是个疯子的概率正在飙升。不过还是有很大的概率分配给了其他可能…… “嗯, 这是一块有魔法的石头吗?”

“据我所知是没有,” 邓布利多说道,“但是我建议你随时把它带在身边,而且要严格执行。”

好吧。邓布利多也许是疯了,可是万一他没疯…… 嗯,如果因为不理一个神秘莫测的老巫师的建议而遇到麻烦的话,那就太丢人了。在《100种最明显的失败模式》中肯定能排到第四名。

哈利走上前,把双手放到石头上,设法寻找一个角度,在不割伤自己的前提下把石头抱起来。“那我把它放在我的莫克袋里好了。”

邓布利多皱起眉头。“那和你恐怕还是不够贴近。而且万一你的莫克袋丢了,或者被偷了怎么办?”

“你觉得我应该不管到哪里都抱着一块大石头?”

邓布利多严肃地看着哈利。“这样也许会很明智。”

“啊……” 哈利说道。它看起来好重。“我想如果其他学生看到了会发问的。”

“告诉他们是我叫你这么做的,” 邓布利多说道,“那样就不会有人问了,因为他们都觉得我是疯子。” 他的脸仍然完全一本正经。

“呃,老实说,如果你跑去命令你的学生们抱着大石头走来走去的话,我想我有点理解为什么大家会那么想了。”

“啊,哈利,” 邓布利多说道。年老的巫师做了个手势,一只手挥了一下,似乎在向他示意房间里所有的神秘的仪器。“在年轻的时候,我们自以为什么都知道,于是我们相信,如果看不到一件事的解释,解释就不存在。当我们老了的时候,才懂得整个宇宙都是遵循一种韵律,一个理由运转的,就算我们自己不知道。让世界显得疯狂的只是我们自己的无知。”

“现实总是有规律的,” 哈利说,“即使我们不知道规律是什么。”

“完全正确,哈利,” 邓布利多说道,“而理解这一点——我看到你确实理解了——正是智慧的本质。”

“那么…… 我为什么必须抱着这块石头呢?”

“实际上,我想不出来,” 邓布利多说。

“…… 你想不出来。”

邓布利多点点头。“可是我想不出一个理由,并不等于没有理由。”

各种仪器在滴滴答答地走。

“好吧,” 哈利说道,“我都不确定我该不该说这话,可是正确地对待我们对于宇宙的无知的方法绝对不是这样的。”

“不是吗?” 年老的巫师说道,听起来既吃惊,又失望。

哈利预感到这个谈话不会转到对他有利的方向,可是决定还是继续说下去。“不是这样的。我都不知道这个谬论有没有正式的名字,不过如果让我命名的话,我会把它命名为'享受特权的假说’,或者类似的名字。要怎么说呢......嗯…... 假设你有一百万个盒子,其中的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枚钻石。你有一盒钻石探测器,每个探测器在钻石存在的情况下都会发出警报,如果没有钻石的话,则有一半概率会发出警报。如果你用二十个不同的探测器检查所有的盒子,那么在平均情况下,你会得到一个拥有钻石的盒子和一个没有钻石的盒子。下面只要再来一两个钻石探测器,你就可以找到有钻石的那个盒子了。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如果你有很多可能的备选答案,你就要把大部分的证据用在从上百万种可能性中寻找真正的假说上面——让它引起你的注意。相比之下,从两三个可能性中找到答案需要的证据就要少得多了。所以如果你跳过这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在某个随意选择的假说上的话,你就忽略了绝大部分的工作。这就好像,你住在一个拥有一百万居民的城市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然后侦探说,哎,既然我们没有证据,要不要考虑一下凶手是莫台姆·斯诺格拉斯的可能性呢?”

“凶手是他吗?” 邓布利多问。

“不是,” 哈利答道,“但是后来大家发现凶手的头发是黑色的,而莫台姆的头发也是黑色的,于是大家说,啊,果然是莫台姆干的。然而对于莫台姆来说,警方没有足够的理由就把他拉出来作为主要嫌疑对象,是不公平的。当存在很多种可能性的时候,主要的工作是寻找真正的答案——让自己注意到它。你不需要严格的证明,或是法庭或者科学要求的那种官方的证据,可是你需要一些线索,这些线索必须能够把某个具体的可能性和其他几百万种可能性分别开来。不然的话,你不可能随手就找到正确答案,甚至不可能随手找到值得考虑的答案。我除了随身带着我爸爸的石头以外,一定还有上百万种其他我可以做的事。我对于这个宇宙是无知的,但是这不代表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在不确定的情况下进行推理。用概率进行推理和古典的逻辑同样有力,像你刚才做的那种事是不可以的。” 哈利暂停了一下,“当然了,除非你确实有些线索,只是没有说而已。”

“啊,” 邓布利多说道。他若有所思地敲了敲他的脸颊。“当然,这是很有意思的观点,可是你的类比是不成立的。在一百万个可能的凶手当中只有一个人杀了人;可是在一百万个不同的行动当中,有很多都是明智的,不是吗?我没有说带着你爸爸的石头是你所有可能的行动当中最明智的一种,我只是说,带着比不带着好。”

邓布利多又把手伸进刚才的抽屉,这次似乎是在里面翻找了——至少他的胳膊似乎在动。“我要说,” 哈利正在思索如何回应这个意外的反驳的时候,邓布利多说道,“很多人对拉文克劳有所误解,以为所有聪明的学生都会被分到那里,一个也不留给给其他学院。不是这样的;被分到拉文克劳意味着驱使你的动力是对知识的渴望,这和聪明是两种不同的特质。” 邓布利多在弯下身子去翻抽屉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不过,你看起来确实很聪明。不像一个普通的年轻主角,倒像个年轻神秘的古代巫师。我想我也许对你用错了策略,哈利,也许你能理解很少有人能理解的事。所以我决定勇敢一些,送给你另外一件遗物。”

“不会吧……” 哈利倒抽了一口凉气,“我爸爸…… 还有另外一块石头?”

“对不起,” 邓布利多说道,“我仍然比你老,也比你神秘,如果有什么真相需要揭开的话,揭开真相是我的台词,谢谢…… 哎,那东西到哪儿去了!” 邓布利多把手伸到抽屉的更深处。他的头,肩膀,和整个上身都消失在抽屉里了,只有屁股和腿还留在外面,看起来就像抽屉正在吃掉他。

哈利忍不住猜想里面抽屉里到底有多少东西,而全部的内容又是什么样子。

终于,邓布利多从抽屉中重新出现,手里拿着这一番搜索的成果,放在桌上的石头旁边。

这是一本皱皱巴巴的旧课本,书脊已经磨破了:《中级魔药制作》,利巴图斯·波拉吉著。封面上画着一只冒烟的玻璃瓶。

“这,” 邓布利多宣布,“是你妈妈的五年级魔药学课本。”

“而我必须随时把它带在身边,” 哈利说。

“而里面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这个秘密一旦揭露出来,后果会是灾难性的,所以我必须请你发誓——而且我必须要求你严肃地发誓,哈利,不管你在听完以后作何感想——永远不能告诉任何人或者任何东西。”

哈利端详了一下他妈妈的五年级魔药课本,据说里面有一个可怕的秘密。

问题在于,哈利确实对誓言这种事非常认真。对于有的人来说,所有誓言都是牢不可破的誓言。

而且……

“我觉得很渴,”哈利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邓布利多对这个奇怪的说法不置一词。“你愿意发誓吗,哈利?” 邓布利多问,他的眼睛认真地盯着哈利的眼睛,“不然我就没法告诉你了。”

“好,” 哈利说,“我发誓。” 这就是拉文克劳的问题。你无法拒绝这样的提议,不然你的好奇心会把你生吃了的。而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那么我也发誓,” 邓布利多说,“我要告诉你的都是事实。”

邓布利多随手翻开了书,哈利侧过身去看。

“你看见这些批注了吗,” 邓布利多悄声说道,“写在书边的空白上的?”

哈利微微眯起眼睛。发黄的书页似乎是在描述一种名叫“鹰的光荣”的魔药,用的很多原料哈利都不认识,名字也不像英语。在书页边的空白上有一行字:我想知道,如果在这里把蓝莓换成夜骐的血会怎么样呢?下面的一行字用不同的笔迹写道:你会生病好几个星期,说不定还会死。

“我看见了,” 哈利说道,“怎么啦?”

邓布利多指向第二行字。“这种笔迹的字,” 他小声说道,“是你妈妈写的。而这种笔迹的字,” 他的手指向第一行字,“是我写的。我趁她睡着的时候隐身摸进她的宿舍偷偷写的。莉莉以为是她的一个朋友干的,两个人为此吵得不可开交。”

这时哈利终于意识到,霍格沃茨的校长果真疯了。

邓布利多严肃地望着他。“你明白我刚才告诉你的话意味着什么吗,哈利?”

“呃……” 哈利说,声音好像塞住了,“对不起…… 我…… 不太清楚……”

“啊,好吧,” 邓布利多说道,叹了口气,“看来你的才智果然还是有限度的。我们可以假装我什么也没说吗?”

哈利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当然可以,” 哈利说,“你知道,现在实际上蛮晚了,我有点饿了,所以我真的该去吃晚饭了” 哈利迅速走向门口——

门把根本转不动。

“你伤害了我,哈利,” 邓布利多以一种安静的声音在他身后说道,“你难道没有至少想到,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就是一种信任吗?”

哈利慢慢转回身来。

他面前是一个非常强大,精神非常错乱的巫师,长长的银色胡子,帽子像一朵压扁了的巨大蘑菇,穿的衣服在麻瓜看来很像三层粉红色的睡衣。

在他身后是一扇打不开的门。

邓布利多看上去既难过,又疲倦,就像他想靠在巫师的法杖上,但他没有法杖。“真是的,” 邓布利多说,“你随便试试什么新招,而不是沿用过去一百一十年的老办法,大家就全都吓跑了。” 老巫师难过地摇摇头,“我对你原本抱有更高的期待,哈利·波特。我听说你的朋友也认为你是疯子。我知道他们错了。你不能相信我也是这样吗?”

“请你打开门,” 哈利说,他的声音在发抖,“如果你想让我再信任你,请你打开门。”

在他身后传来门打开的声音。

“我还有其他的话想对你说,” 邓布利多说道,“如果你现在就走了,你就不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了。”

有的时候哈利非常痛恨自己是拉文克劳。

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一个学生,哈利心中的格兰芬多说道。一直记住这一点,你就不会害怕了。你不会因为事情变得有意思了就想跑掉吧?

你不能违背校长的命令擅自跑掉!赫奇帕奇的部分说道。如果他开始扣学院分怎么办?如果他决定他不喜欢你的话,你以后的学校生活就难挨了!

哈利自己很不喜欢但又无法忽视的一部分正在考虑成为邓布利多的少数几个朋友之一的好处,因为这个疯狂的老巫师碰巧还是霍格沃玆魔法学校的校长,威森加摩的首席巫师和国际巫师联盟的主席。更糟的是,他内心的斯莱特林在劝人走向黑暗方面比德拉科要强多了,它说道,可怜的家伙,他看起来很需要有人和他说说话,不是吗?你总不想让这样强大的巫师去信任别的没有道德观念的人吧?而且如果你成了他的朋友,天知道他会告诉你多少惊人的秘密,甚至我打赌他一定拥有一些非~常有趣的书。

你们全都是一群疯子,哈利对他的这些部分想道,可是他已经被自己所有的组成部分在表决当中压倒了。

哈利转过身,走向打开的门,不慌不忙地伸手关上了。反正他也横竖都会留下来,这是一个没有代价的牺牲。邓布利多无论如何都能控制他的行动,但是这也许会让他印象深刻。

哈利转过身的时候,他看见这个强大的疯子巫师正在微笑,看起来很友善。这也许是一件好事。

“请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哈利说道,“我不喜欢被困住的感觉。”

“我很抱歉,哈利,” 邓布利多的道歉似乎很真诚,“可是你没拿你爸爸的石头就走掉了,这是很不明智的。”

“当然,” 哈利说道,“在我把任务物品收好之前,门是不应该打开的。”

邓布利多微笑点头。

哈利倾身向前,把莫克袋转到皮带的前面,花了好些力气,总算用他的十一岁的胳膊把那块石头推进了袋子里。

他可以感到袋口自动扩张魔法把石头吃掉的时候,石头的重量在慢慢消失,之后传出一声很大的打嗝声,带着明显的抱怨的调子。

他妈妈的五年级魔药课本(里面果然隐藏着一个相当可怕的秘密)也接着进了莫克袋。

这时哈利心中的斯莱特林提出了一个狡猾的建议,想要讨好一下校长,更糟的是,这个建议的角度非常巧妙,以至于获得了多数党拉文克劳的支持。

“我说,” 哈利说道,“嗯。趁我在这里,你愿意让我参观一下你的办公室吗?我有点好奇这些是什么东西,” 这要算整个九月里他说过的最有所保留的一句话了。

邓布利多凝视着他,然后微笑着点了点头。“我对你的兴趣表示荣幸,” 邓布利多说,“不过我很遗憾,恐怕没什么好说的。” 邓布利多向墙边走了一步,指向一个正在睡觉的人的画像,“这些是霍格沃茨从前的校长的画像。” 他转身指向他的桌子。“这是我的桌子。” 他指向他的椅子,“这是我的椅子--”

“抱歉,” 哈利说,“其实我是很想知道这些是什么。” 哈利指着一个小小的立方体,它正在发出轻柔的“卟噜...... 卟噜......卟噜”的声音。

“哦,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吗?” 邓布利多说道。“这些是校长办公室本来就有的,其中的绝大多数我都完全不懂有什么用。不过,这只有八根指针的表盘是用来计数的,计算的是法国境内惯用左手的女巫打的,怎么说呢,喷嚏的总量,你简直不会相信我花了多少工夫才把这件事搞清楚。还有这只有金色钟摆的小仪器是我的发明,米勒娃永远,永远都不会知道它在做什么。”

就在哈利思索这些话的涵义的时候,邓布利多走向了衣帽架。“当然,这是分院帽,我相信你们已经见过了。它告诉我说,它永远都不要再被你戴在头上了。你是史上第十四个得到这个评价的学生,雅加婆婆是另外一个,其他十二个是谁,等你长大了我再告诉你。这是一把伞。这是另外一把伞。” 邓布利多向前走了几步,笑容满面地转过身来,“当然,大多数到我的办公室里来的人都想见见福克斯。”

邓布利多站到了金色平台上的那只鸟旁边。

哈利走过来,感到莫名其妙。“这是福克斯?”

“福克斯是一只凤凰,” 邓布利多说。“非常稀有,非常强大的魔法生物。”

“啊……” 哈利说道。他低下头,瞪着那对小小的,黑豆般的眼珠,那里面根本没有智慧和力量的任何迹象。

“啊……” 哈利再次说道。

他非常确定他认识这种鸟。这是很难搞错的。

“嗯……”

说点机灵的话!哈利的头脑对自己吼道。不要像个支支吾吾的弱智一样站在那里!

真是,你要我说什么呢?哈利的头脑回敬道。

随便什么都好!

你的意思是说,随便什么都好,除了“福克斯是一只鸡”——

对!随便什么都好,除了那个!

“对了,啊,凤凰有什么魔力呢?”

“它们的眼泪有治愈的力量,” 邓布利多说道,“凤凰是火的生物,可以随意到达任何地方,就像火可以在一个地方熄灭,又在另一个地方燃起。天赋魔法的巨大张力会让它们的身体很快老化,可是凤凰几乎是这个世界上最接近不死的生物,因为它们会在身体崩溃之前化为火焰,留下一只小凤凰,或者一只蛋。” 邓布利多走近平台,看了看那只鸡,皱起眉头。“咦…… 我看有点憔悴啊。”

当哈利想到这句话的含义的时候,那只鸡已经烧起来了。

鸡的嘴巴张开了,可是连叫出声的机会都没有就化成了灰烬。火焰非常短暂,非常猛烈,完全没有波及到周围的环境;没有一点烧焦的味道。

几秒种以后,火焰消失了,金色的平台上只留下一小堆可怜巴巴的灰烬。

“不要这么一副毛骨悚然的样子嘛,哈利!” 邓布利多说道,“福克斯没有受伤。” 邓布利多的一只手伸进了口袋,然后同一只手又在灰烬里摸了摸,拿出一只黄色的小蛋,“看,一只蛋!”

“哦…… 哇…… 好厉害……”

“不过我们还是赶紧说正事比较好,” 邓布利多说道。他把那只蛋留在了灰烬里,回到了他的宝座上。“毕竟,马上就到晚饭时间了,我们总不想被迫使用时间转换器吧。”

哈利的头脑里正打得不可开交。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在亲眼目睹霍格沃茨的校长烧死了一只鸡以后倒戈了。

“是的,正事,” 哈利的嘴唇说,“然后吃晚饭。”

你还是像个支支吾吾的弱智,哈利内心的批评家评论道。

“嗯,” 邓布利多说道,“恐怕我必须向你忏悔,哈利。忏悔,还有道歉。”

“道歉挺好的” 这根本没有意义!我在说什么啊?

老巫师深深地叹了口气。“等你理解了我要说的话以后,你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哈利,我一直都在操纵你的生活。是我把你送给了你邪恶的继父继母——”

“我的继父继母一点也不邪恶!” 哈利冲口而出,“我是说,我的父母!”

“他们不邪恶吗?” 邓布利多说道,看起来既惊讶,又失望,“一点点都不邪恶吗?这不符合规律……”

哈利心里的斯莱特林在放声尖叫,闭嘴,你个白痴,他会把你从他们那里夺走的!

“不是,不是,” 哈利说道,做出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其实他们非常邪恶......”

“真的吗?” 邓布利多向前倾身,认真地看着他,“他们做了什么?”

说快点“他们,啊,我必须写碗和洗作业,他们还不让我看书,而且——”

“啊,很好,太好了,” 邓布利多往后一靠,说道。他的笑容里有淡淡的哀伤。“那么我为这些向你道歉。我说到哪儿了?啊,对了。我很抱歉,哈利,你生活中发生的一切坏事几乎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这也许会让你非常生气。”

“是的,我非常生气!” 哈利说,“呃啊!”

哈利内心的批评家马上给他颁发了史上最差表演奖。

“我只想让你知道,” 邓布利多说道,“我真的非常非常抱歉。为所有已经发生的事,和所有将来会发生的事。我想尽早把这句话告诉你,以免我们当中有谁出了什么意外。”

年老的巫师的眼里泛出了泪光。

“我气死了!” 哈利说道,“太生气了,我要走了,除非你还有什么其他想说的!”

快走,难道还等他把你烧死吗!斯莱特林,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一齐尖叫起来。

“我理解,” 邓布利多说道,“那就最后说一件事吧,哈利。你不可以偷偷去开四楼走廊里禁止进入的门。你是不可能避开所有陷阱的,我可不希望听到你在尝试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实际上,我怀疑你连第一道门都过不去,因为它上了锁,而你又没学过阿拉霍洞开的咒语——”

哈利转过身,全速跑向出口,门把在他的手里顺从地转动,他飞快地奔下正在旋转的楼梯,几乎把自己绊倒,一会儿就到了底层,石像鬼让开了,哈利像一发炮弹一样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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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一定有什么问题。

无论如何,所有的人都要过星期四,可是他遇到的事并没有发生在别人身上。

星期四下午的6:21分,哈利·波特像一发炮弹一样全速冲下楼梯,直接撞到了米勒娃·麦格教授身上,她刚好转弯出来,正在走向校长办公室。

还好两人都没有受伤。今天更早一点的时候有人向哈利解释过——当他拒绝再骑扫把的时候——魁地奇里的游走球必须使用大铁球,才有机会伤到球员,因为巫师对冲撞的承受力比麻瓜要强很多。

不过哈利和麦格教授还是都被撞倒了,她手里的羊皮纸在过道上散落了一地。

非常,非常可怕的停顿。

“哈利·波特,” 在哈利身边,麦格教授倒在地上说道。她的声音高得几乎像在尖叫。“你去校长办公室干什么?”

“没什么!” 哈利尖声说道。

“你是去告防御术教授的状吗?”

“才没有!邓布利多叫我过去,给了我一块大石头,说那是我爸爸的石头,让我一直随身带着!”

又一个可怕的停顿。

“我明白了,” 麦格教授说,她的声音平静了一些。她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灰,瞪了一眼地上散落的羊皮纸,羊皮纸聚成了整齐的一叠,向过道的墙边爬去,像要躲开她的凝视。“我很同情,波特先生,很抱歉我刚才怀疑了你。”

“麦格教授,” 哈利说道。他的声音在发抖。他撑了一下地,站起身来,抬头看着她可靠的,理性的脸。“麦格教授……”

“什么事,波特先生?”

“你觉得我应该这么做吗?” 哈利小声问道,“我应该随身带着我爸爸的石头吗?”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恐怕这是你和校长之间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我会说,完全不理校长的建议几乎从来都是不明智的。我对你的两难处境表示遗憾,波特先生,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话——”

“嗯,” 哈利说,“实际上我在想,等我学会变形术以后,我可以把这块石头变成一枚戒指带在手上。如果你教我如何维持一个变形法术——”

“幸亏你先问过我,” 麦格教授说道,她的脸严肃起来,“如果你的变形术失去了控制,变回原形的石头会切断你的手指,说不定会把你的手劈成两半的。在你这个年纪,维持一枚戒指的变形术都会严重消耗你的法力。但是我可以给你订做一枚戒指,上面做一个戒托,用来安放一块宝石——一块很小的宝石,贴住你的皮肤。你可以先用一个安全的物体练习维持变形术,比如一块棉花糖。当你能够一直维持这个变形术一整个月,连睡觉都没问题的时候,我就允许你变形,嗯,你爸爸的石头…… ” 麦格教授的声音变小了,“校长真的——”

“是的。啊…… 嗯……”

麦格教授叹了口气。“即使对他来说,这都要算奇怪的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羊皮纸,“对不起,波特先生。我为之前对你不信任你再次道歉。现在轮到我去见校长了。”

“啊…… 祝你好运,我想。呃……”

“谢谢你,波特先生。”

“嗯……”

麦格教授走到石像鬼的身边,无声地说出密码,登上了旋转的螺旋楼梯。她越升越高,就快看不见了,石像鬼开始往回走——

“麦格教授校长烧死了一只鸡!”

“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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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P和NP问题:http://zh.wikipedia.org/wiki/P/NP%E9%97%AE%E9%A2%98

2. 你这个人的斯莱特林特性很强大: 语出《星战4: 新希望》中的著名台词 “这个人的原力很强大”: http://baike.baidu.com/subview/10243/8097088.htm

3. 恶有恶报: 语出《魔戒2: 双塔奇兵》, 原文是“Oft evil will shall evil mar”, 中译本译为“恶有恶报”, 如果直译的话是“邪恶的意志往往妨害邪恶本身”的意思。这里可能是暗指哈利出于为光明着想的行动可能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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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王婆的一千零一夜

校对:浮世戏言

琴弦

浅谈罗赫官配的功能性作用以及其在此方面的彻底失败

官配党,罗恩粉慎入。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源于笔者看到的一些非罗恩黑向的哈赫同4人中对罗恩的处理,以及官配党时常会有的一种调侃:哈利在罗赫的感情线中充当了电灯泡。

我们先看一看铁三角中各角色能力的定位。哈利身经百战,又是老资格的找球手,武力值基本上达到了子世代的天花板,临场的反应能力和组织能力也居铁三角之首(详见原著第七部),颇具将才。赫敏更是不必说,学术水平碾压其他二位,同时承包铁三角的战略指挥和技术工作,算得上是三个人的顶梁柱。而相比之下,罗恩似乎在能力上基本没有什么能超过哈利和赫敏的地方(好吧国际象棋倒是还真算一个)。换一句话来说,我们遗憾地发现,罗恩在铁三角中起不到太多实质性的作用。或...

官配党,罗恩粉慎入。

这篇文章的灵感来源于笔者看到的一些非罗恩黑向的哈赫同4人中对罗恩的处理,以及官配党时常会有的一种调侃:哈利在罗赫的感情线中充当了电灯泡。

我们先看一看铁三角中各角色能力的定位。哈利身经百战,又是老资格的找球手,武力值基本上达到了子世代的天花板,临场的反应能力和组织能力也居铁三角之首(详见原著第七部),颇具将才。赫敏更是不必说,学术水平碾压其他二位,同时承包铁三角的战略指挥和技术工作,算得上是三个人的顶梁柱。而相比之下,罗恩似乎在能力上基本没有什么能超过哈利和赫敏的地方(好吧国际象棋倒是还真算一个)。换一句话来说,我们遗憾地发现,罗恩在铁三角中起不到太多实质性的作用。或者我们不能把话说的太死,只能说,罗恩在客观上缺乏不可替代性。如果排除掉他与哈赫二人深厚的友谊的话,换成别的什么人照样可以起到原先罗恩的作用。

拿罗恩的两次脱离组织的行为说事(注意我在这里没有因为他脱离了组织就骂他)。第一次是在HP4的时候,哈利和赫敏配合得挺不错的。第一个项目该成功还是成功了,全程没罗恩什么事(一些片儿汤话除外)。第二次是在HP7的时候,在没有罗恩的情况下,哈利和赫敏的工作效率完全没有下降。(事实上,在罗恩还在的时候,他的表现也是真的不咋地)罗恩唯一的不可替代性在于他回来以后救了哈利。然而,如果我们把罗恩换掉,换成纳威,甚至西莫,迪安,厄尼,芬列里.....这些人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朋友掉进了冰湖里)难道不会救哈利吗?

因此(我真的没有黑罗恩的意思),罗恩在能力上并不具有什么不可替代性。倘若说哈利是团队的精神领袖和打手,赫敏是军师和技工,那么罗恩只能算作是一个帮忙的,而且这个帮忙的曾经两度脱离组织,整得人很难受。

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很多哈赫同人中,铁三角会直接崩成二人组。因为哈利和赫敏确实可以共同完成大部分的工作,没有第三个人施展的空间。

那么罗恩真正的不可替代性是什么呢?其实就是与另外两个人的友谊。

我们有理由相信JKR想要这样设计:哈利很强,赫敏也很强。而罗恩就负责做这两个人的缓冲地带。哈罗有友谊线,罗赫有感情线,这样铁三角就变得十分稳固,每个人都很重要。

上一段话像不像官配党的论调?道理在于:这是一种理想化的状态。看上去似乎很美,(再加上电影里一定程度上弱化的罗恩的愣头青形象),由此一来,官配党的各种论据就都有了:“哈利和赫敏都太强势,在一起互不让步会不和谐”“罗恩幽默而且性格弱势,和赫敏互补”“罗恩是三人组的粘合剂,没有他哈赫连朋友都做不成”“大大方方是友情,小心翼翼是爱情”......

然而,以上的全部内容都只能算作意淫。真正的问题是:书中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罗恩是不是那个理想化的开心果?罗赫的恋情是否有达到其功能上的作用?翻一遍书,我们很遗憾地发现,答案都是否定的。

一年级有漂浮咒,三年级有克鲁克山,四年级罗恩一度弃哈利而去,六年级的争端更是数不胜数。我不是说这些事情都完全是罗恩的责任,也不是说罗恩引起了这些争端就不可原谅(他当然还是一个很棒的朋友),但是我们要面对事实——罗恩的确没有起到粘合剂的作用。铁三角内的争端基本上都和他有关。

而罗赫的恋情也并没能让铁三角更加稳固。我自己就不用说啥了,直接上原文——

“帕瓦蒂好像跟哈利一样,对两位朋友的行为感到有点儿难堪和厌烦。”

“他其实并不怎么吃惊,哈利一边跟一根想要掐住他脖子的刺藤扭打着,一边转开了心思。他早就模模糊糊地知道这件事早晚会发生。但是他不清楚自己对此会有什么感觉……如今他和秋·张尴尬得看都不敢看对方一眼,更不用说互相交谈了。如果罗恩和赫敏开始谈恋爱,然后又闹分手,那可怎么办呢?他们的友谊能经得起这番折腾吗?哈利想起三年级时罗恩和赫敏有几个星期互相不说话,他不得不两边周旋,给他们调解,搞得苦不堪言。还有,如果他们最后没有分手呢?如果他们变得像比尔和芙蓉那样,别人在他们面前都会感到尴尬、难以忍受,结果他就只好永远被排斥在外呢?”

“哈利猜测他们或许是手拉手睡着的,这想法让他感到莫名的孤独”

类似的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原文的节选搬运自贴吧)哈利其实是不大看好罗赫的感情的。这两人好上以后与哈利的距离都拉远了。更可气的是又不少官配党开始调侃:哈利是电灯泡💡💡💡

呵呵,往子世代最悲情人物身上扎刀子,你满意了?!

一言而蔽之,罗恩非但没有起到粘合剂的作用,反而不时的引起争端。两个好朋友的恋情也让哈利倍感孤独。事实证明,罗赫官配的功能性作用,我可以毫不客气的说,一点也没有起到。

搞明白这件事以后,官配的一般论调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说哈利和赫敏过于强势会互不让步,那么你不妨看看,是谁一个劲的在把人家女孩子气哭,又是谁一直以来在默默地,无微不至地关心着赫敏?

你说罗恩幽默,但是赫敏被他逗乐过几次?惹哭过几次?你说他性格弱势,那么他是怎么和赫敏吵起来那么多次的?(众所周知,罗恩的中间名“比利尔斯”指胆汁,管的是脾气。罗恩的脾气显然不咋地)

你还说没有罗恩,哈赫做不成朋友。你怎么就不说没有哈利,赫敏早在卫生间里被巨怪杀了?

至于所谓“大大方方与小心翼翼”云云,请原谅,除了电影中的一个拥抱和一个握手(关键是剧本也不是这么设计的呀!)之外,我看不出罗赫哪里“小心翼翼”。总而言之,我看不出官配的其他合理性。


“假如连你和哈利都没法在一起,那我们这群人要怎么才能相信爱,或者任何类似的东西。”——by 罗恩·比利尔斯·韦斯莱,摘自《永远的骑士》,作者Adamant Eve

第一次发文,请多多指教。

  A/N:我看到很多朋友对我对罗恩的态度很生气,因为我这样写会诱导人理解为:罗恩是个没用的fw。所以这里我要来澄清一下。

  我既不愿意用一些“分裂组织”的事例来驳斥罗的为人,也不愿意用能力的事情来否认他的重要性。毕竟能跟着组织走那么远,已经相当不容易了。罗恩是哈利最珍视的朋友,也为哈利带来了无尽的快乐,这些都是无可否认的。

  我更想说的是:既然罗恩没有那么强的“能力特殊性”,那么他肯定是在别的——比如情感的方面上对组织是有作用的。但是这个作用基本上是对哈利而言的,并不是所谓“粘合剂”一类。

  希望哈赫圈外的,偶然刷到这篇文章,激起了高千丈的无名业火朋友们能够理解,谢谢大家。

上菜

居然,女儿居然给我打电话了,不行了,人已经晕了,打到一半才想起来录音,图是随便找的之前的截图,不行了,这种快乐必须要分享出来,让你们羡慕羡慕

居然,女儿居然给我打电话了,不行了,人已经晕了,打到一半才想起来录音,图是随便找的之前的截图,不行了,这种快乐必须要分享出来,让你们羡慕羡慕

雪淹
放大镜来喽~ 老师! 这算官糖...

放大镜来喽~

老师!

这算官糖吧?!!

(这怎么不算呢?)暖暖的这句话就暗示着她和老师曾经在观星台上上过很多节关于星空的课,所以这一次的联动剧情很有可能是围绕着他们的课堂开始的,然后这个剧情肯定是他们两个大量的对话什么的,四舍五入就等于,这次的剧情,是李暖CP的恋爱(婚后)甜蜜小日常

放大镜来喽~

老师!

这算官糖吧?!!

(这怎么不算呢?)暖暖的这句话就暗示着她和老师曾经在观星台上上过很多节关于星空的课,所以这一次的联动剧情很有可能是围绕着他们的课堂开始的,然后这个剧情肯定是他们两个大量的对话什么的,四舍五入就等于,这次的剧情,是李暖CP的恋爱(婚后)甜蜜小日常

Favorskii

回归

“特里劳妮。”坐在普通的木质高椅上的女孩用清澈的声音要求,她的手指间玩弄着一枚银币,“告诉我什么是悲哀,怎样感到绝望。”

“主人,悲哀和绝望是低于您的凡人操心的事情。”特里劳妮低声回答,身上的首饰发出簌簌的响声,“他们庸庸碌碌的生活着,没有能力反抗自己的命运或其他的一切。他们自以为拥有独特的价值,但面对生活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在这时候他们会感到悲哀和绝望。有一些玛丽苏们,因为缺乏能力,无法应对自己宏伟的力量的结果,他们无法做到两全其美,最终也会拥有这种感觉。”

“那只是弱者的缺陷罢了,对于我来说,如何学会这点?烦死了,田野本来便应当,并且只能,在我这里。”阿珂尔玛琳呼出一口气,“我真...

“特里劳妮。”坐在普通的木质高椅上的女孩用清澈的声音要求,她的手指间玩弄着一枚银币,“告诉我什么是悲哀,怎样感到绝望。”

“主人,悲哀和绝望是低于您的凡人操心的事情。”特里劳妮低声回答,身上的首饰发出簌簌的响声,“他们庸庸碌碌的生活着,没有能力反抗自己的命运或其他的一切。他们自以为拥有独特的价值,但面对生活的时候会意识到自己的无力。在这时候他们会感到悲哀和绝望。有一些玛丽苏们,因为缺乏能力,无法应对自己宏伟的力量的结果,他们无法做到两全其美,最终也会拥有这种感觉。”

“那只是弱者的缺陷罢了,对于我来说,如何学会这点?烦死了,田野本来便应当,并且只能,在我这里。”阿珂尔玛琳呼出一口气,“我真想早点让那些傻瓜们来玩我的游戏。”

“主人,您的确应当拥有他们的景仰,世界存在的意义是让您成为真正的神祇。悲哀和绝望的确属于弱者,但为了您现在的目的,您也许得耐下心来,模仿他们的行为,才能够明白它们。”特里劳妮回答,“您可以把自己的心率降低,四肢的温度调低,复刻那种状态,但那不是悲哀。想一想,您崇高的地位受到那些不明所以的人的轻视,您现在获得不了田野,这也许有助于您获得这种状态。”

水蓝儿照做了,过了一会儿,她睁开双眼。

“这使我感到愤怒。我想,Malkuth重现之后,也许可以让他惩罚一些这样的人。”阿珂尔玛琳回答,“这无法造成绝望。”

“您可以试着去听一听那些弱者的故事。”特里劳妮看到王位上的女孩扬起了眉毛,显出愤怒的样子,停顿了一下,“看一看他们可悲的人生。他们会更加明白悲哀与绝望,但他们太无助了,无法使用这种力量。”

“你走吧。”水蓝儿最后决定。

水蓝儿第一次略微明白悲哀与绝望,是在巴希达教授的第一堂课上。点名簿拍在脑门上的响声,并非疼痛而是尊严的受损。她挤出“你记住”这三个字,希望字字变成锋利的剑刺入那个被封为教授的女人的内心。这时候她发现,眼瞳中的决绝似乎不仅仅来源于愤怒,而有一点点的悲哀。

“主人,明白悲哀并不是承认您根本不存在的脆弱。”特里劳妮恭敬的侍奉在一侧,一边看着水蓝儿脚下黑色的魅影们凌乱的飞舞,献上一份又一份主人看不上眼的力量。她们站在天文塔上,头顶的星空如此明亮。水蓝儿总是觉得,在使用一次强力的魔法之后,看着天上的星星熄灭,有一种莫名的快乐。

水蓝儿抬手,银白色的丝线从特里劳妮的眼睛中溢出,浮动在空气中。全能的阿珂尔玛琳将那些记忆展成平面,伸手轻点,一幕幕画面以极高的速度闪过。母亲和父亲的争吵在加速的闪现中不停的变幻,巴希达严厉的提点,那些关于彼豆和星星的灿烂的童谣模糊成一团亮黄色,然后,主人将画面停在了一个特定的地方。

在她将要与巴希达分别的前夜,两人在酒桌上用雪利料酒假装将自己灌醉。巴希达望向窗外两点二十九分的天空。她的眼睛被阿珂尔玛琳放大,然后整幅画面在阿珂尔玛琳挥一挥手之后破碎,消散。

“她明白田野,她理解悲哀。真是一位好老师啊。”阿珂尔玛琳讽刺的笑着,“但是我们都明白,田野是弱者的玩具,强者的武器。荒原,田野,图书馆,坟墓,多么荒唐啊。世界属于玛丽苏,正面是新生反面是毁灭。当世间的一切臣服于阿珂尔玛琳之时,便是一切的终点。我会和巴希达教授会个面的,在我们的计划实施之前。”

当她站在巴希达教授面前,纯真的笑着的时候,她能清楚的意识到那个女人的不在乎。虽然这只是举手之劳,水蓝儿不打算让她成为阿珂尔玛琳,也不打算像改变西比尔一样改变她,至少不是现在。少了一个玩伴,少了一点障碍,游戏的好玩程度便大大降低了。

“水蓝儿·韦斯莱小姐,你有什么事吗?”巴希达只是看着她。

“巴沙特教授,我想请教一下,什么是‘好的故事’,什么是‘糟糕的故事’呢?”水蓝儿恭敬的提出问题,“您看,我们的‘好的故事’,甚至‘一般的故事’总是有个特性,就是仇视那些强者。所有的这些故事里的强者,要么就是心理特别脆弱,表面强大内心弱小,要么就是生活屡屡不顺,受到许多生活的折磨。人们似乎都不愿意在故事里看到真正的强者。”

“韦斯莱小姐,请问故事的目的是什么?”巴沙特教授叹了口气。

弱者用来自娱,强者用来统治。这是水蓝儿的第一个想法,但她知道,巴希达要的不是这个答案,而是一些更为愚蠢更为热血的,冒牌货喜欢的答案。

说到冒牌货……她为什么这么喜欢故事?

“说明生活。”她最终只能这么回答。

“对你来说不错了。走吧。”巴希达摆出送客的姿势,仿佛她再不走就要被巴希达手中的笔记本拍脑门一般。

最终她走了。问题选错了,她获得的答案并不比没有好。

“故事是生活,它不仅仅是说明生活那么简单。对于弱者而言,生活总是有许多障碍应当得到克服而无法被克服,故事被用来描述这种状态。”特里劳妮回答,“悲哀和绝望可以来自于故事,但对您来说并非这样。一般来说人们会为故事中的欢乐而欢乐,悲哀而悲哀。”

当阿珂尔玛琳躺在床上的时候,她伸出手去,划出一个小小的屏幕。她开始查看巴希达记忆里悲哀的部分。

“希尔达,现在仪器的精度大大提高了,但是早些年的星图上有的星星,现在早已不见了。你有什么理论吗?”塞西莉亚询问,她们踩在屋顶的瓦片上,看着繁星灿烂的天空。

“每一颗星星是一个人的一生,每一道光是他们一生的旅程。设若它们真的消失了,我们的物理学理论便全都无效了。”希尔达带着水蓝儿梦想着拥有的悲哀轻轻吟诵。她们两个人都穿着校服,看起来这段记忆并非巴希达本人的,但一直的,被她守护。

“看那里!”塞西莉亚惊呼。一颗星正在逐渐黯淡,甚至不曾挣扎便已消失 ,“这是不符合任何物理学常识的消失,我可以肯定。”

希尔达沉默的观看着,水蓝儿也是,尽管她无法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在她们的头顶上,群星仍旧不屈不挠的闪耀着。希尔达知道,塞西莉亚也知道,那闪烁不仅是大气层散射的结果,是人的一生,用故事的形式传递。

“假设魔法界有某种方法能够利用星星的能量,那就会明白得多了。唉,希望他们能够真的开发出一种高效率利用能量的方法,而不是——比如说——拿这种能量做一些恶作剧玩具之类的东西。”塞西莉亚说。

“没有人的一生值得被这样对待。”希尔达轻声说,“万世星辰的每一道光都无比闪亮。设若人的命运和存在世间的证据能够这样被磨灭的话,这是无比恐怖的。塞西莉亚,希望你的假说是错误的。”

“那物理学就得毁灭了。”塞西莉亚轻轻笑着。

她们开始轻轻哼唱《很久以前》。阿珂尔玛琳将记忆切换,看着希尔达对着被退回的《关于恒星消亡的一种特殊情况的猜想》的论文轻轻哭泣,看着希尔达望着曾经拥有过属于塞西莉亚的星星的天空,看着她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死亡。

阿珂尔玛琳恼怒的想,哦这真是太可悲了不是吗?那个希尔达,终其一生都没能明白什么是玛丽苏,对希尔达来说很重要?她接着浏览着巴希达生命中的那些人,那些事,越是看下去越是愤怒。

然后,非常令她高兴的是,这种愤怒逐渐沉淀,为她的悲哀铺了一层薄薄的底。

第三个项目,在亲手教会了那些曾经给她带来过不爽的人,什么是使用田野的真正方式之后,水蓝儿静静的躺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里,家人环绕唯独缺了金妮。

阿珂尔玛琳仍然无处不在,她们在世界各处播撒种子,作为神祇,以阿珂尔玛琳的名义,赐予那些本不应拥有奇迹的崇拜者们奇迹。

然后,她发现自己在永无门前面对着面无表情的冒牌货。

“你知道永无门连通了什么地方吗。”金妮用平直的声线把疑问句变成陈述句。

水蓝儿只是看着她,打算着要对金妮用上什么魔咒。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希望对她用。

把她变成阿珂尔玛琳?折磨她?让她死?水蓝儿不知道。

永无门敞开,连通此地和嵌入永恒的时间中的图书馆。在永恒的时间里,人可以做完任何事情;而在永远停留的时光中的人们,他们的工作依旧不停。某种奇妙的安排,将有限拉到足够的长,长到可以容的下所有的生灵。

正是因为他们的书写,过去曾拥有而丧失的东西能够最终得到找回。因为故事不仅仅是人生,故事也是世界。

金妮脸上的僵硬消失了,水蓝儿看着她的姐妹的脸——她在大笑,尽管维持着这道门的开启对她来说无比困难。

一幕幕时光如流水般回撤,世界陷入一片永恒的色彩中,白色的光依旧闪耀——如此明亮,让零到无限的名字回归时间的浪潮。它们熔化了自己,嵌入了这整个世界。

同样熔化的还有水蓝儿心中的什么东西。

她突然很想哭,想要拥抱所有的家人,所有的朋友和结下仇怨的人,看到这世界上已经拥有的和未拥有的梦想和美丽。然后,她也融入了这场归还的激流之中。


写的时候奇怪的想法:

设若这世界上有个足够无私的玛丽苏。她发现玛丽苏的能力等同于利用遥远群星能量。于是,他开始了高效率发电工程。(水蓝儿之类,η低到→0,实在有点浪费资源)

玛丽苏这种不违反热力学三定律的获得能量方法,戴森球听了瑟瑟发抖

——《和理性之道开玩笑》

Favorskii

A Long and Lasting Love for Ginny

@洛晓柒 是这位群友在群里发出奇怪的话语导致了这篇文章的产生。标题和内容无关。这位群友要求字数超过6000字,那这里看来是超过了呢。

part 1 

今天,当我在泰晤士河的桥洞中坐着,想要打开行李箱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剩下,一边分析着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漏洞意淫违反《保密法》的种种快乐生活,一边诅咒着赫爸爸赫妈妈为何要将这种变态的教育方式灌输给他们在路上随机看到的一对家长的时候,魔法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找上了我,通知了我在霍格沃茨借读一年的事情。要是她对我这种半死不活饥寒交迫的生活有什么疑惑的话,她也并没有表现在表情或语调上,只是单纯的在和我分享了召来的三明治之...

@洛晓柒 是这位群友在群里发出奇怪的话语导致了这篇文章的产生。标题和内容无关。这位群友要求字数超过6000字,那这里看来是超过了呢。

part 1 

今天,当我在泰晤士河的桥洞中坐着,想要打开行李箱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剩下,一边分析着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漏洞意淫违反《保密法》的种种快乐生活,一边诅咒着赫爸爸赫妈妈为何要将这种变态的教育方式灌输给他们在路上随机看到的一对家长的时候,魔法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找上了我,通知了我在霍格沃茨借读一年的事情。要是她对我这种半死不活饥寒交迫的生活有什么疑惑的话,她也并没有表现在表情或语调上,只是单纯的在和我分享了召来的三明治之后进行了自我介绍。她说天朝爆发了某种不知名的瘟疫,马褂和快板都不清楚原因,只是知道这种病症似乎会无影无形的穿过任何魔法屏障和物理隔离,让人们陷入昏睡,然后在难以挽回的器官衰竭的过程中死去。她说,这种病症在蔓延,我们有信心解决,但是为了安全问题,我们停止了境内境外的出入。

在我简单的翻译之后,我明白了:

1.我的流浪生活正式结束了

2.我要去霍格沃茨上学了

3.我爹娘不知道好不好

呃……理论上1和2的喜悦足以压倒3,但是我还是问了一句。

他们很好,甚至一点都不想你回来。那位代表说。

我瞬间后悔了。

到对角巷购买学习用品,魔法人民代表大会提供了资金援助。听到了很多对水蓝儿·韦斯莱(首席?)的丰功伟绩的窃窃私语。她是天朝人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名字?

温莎夫人对她的设计稿赞不绝口,魔药商人们对她改良的药剂褒奖有加,就连大名鼎鼎的奥利凡德用华丽得超出想象的词语介绍了她的魔杖。

可是,结束之后他低声念叨着金妮·韦斯莱这个名字,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为了躲避“你也能和首席一样变出十二种守护神吗?”“你会天朝功夫吗?”“你的名字是因为敬仰首席起的吗?”之类的追问而宣称我的英文名是露易莎·洛,中文名是洛晓柒,是的,我不知道首席的中文名是什么,虽然她的英文名显然是阿珂尔玛琳,不,我不是你们的首席在天朝失散多年的亲戚。不,我们没有关系,我没有学过英文翻译,也不知道斯莱特林图书室的任何事情,我怀疑我去和水蓝儿摆事实讲道理也没用。

直到分院时在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二选一到了拉文克劳,我的心情才好了一点起来。

乌姆里奇的演讲之下,那根昂然立起的中指,属于谁?

“她是金妮·韦斯莱,中二病患者。”旁边某个惨白惨白的小姑娘心不在焉的回答。

分班考。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丧心病狂。

被传说中的水蓝儿·韦斯莱,伟大的首席(不,三强友谊小竞赛取消了这个头衔,不过水蓝儿·韦斯莱向来在体制外)在某个我不认得的骄奢淫逸的地方约谈。

我最好把所有我能记得的对话记下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大家都说我和你应该是失散多年的亲戚呢,洛,如果你愿意的话,做我最亲的姐妹好不好?

首席说笑了。

你也见到我那个姐姐了,一事无成,自以为是,自私懒惰,你难道不认为你能做得比她好吗?我给了你追随的机会,你会和我其他的追随者一样获得辉煌。

她摊开手掌,上面是一枚银币,翻一翻手,又显现出我曾经看到过的水蓝儿项链。

接受吧。

对不起,我觉得这……有点太快了,我想先想清楚,因为……

没关系,你是一个拉文克劳,希望你好好使用一下你“过人的聪明才智”,礼物我还会留着的,但是到了最终,我不会宽恕。

她的笑容非常完美,但我害怕了。

果不其然进了草莓班。然后,出乎意料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乐趣。

打听了水蓝儿·韦斯莱的丰功伟绩,顺便收集了金妮·韦斯莱的作死大全。我发现很多时候这些事情都会重合,怪不得水蓝儿说到金妮的时候眼神都愤愤的,又游移在我的眼睛四周,像是在寻找些什么。

真是想不到水蓝儿·韦斯莱“一事无成,自以为是,自私懒惰”的说法似乎广为流传,可是每天和我同班的那个笑嘻嘻傻乎乎的金妮·韦斯莱似乎和这种暗黑风格不符。卢娜笑着说我们觉得她中二别人觉得她黑暗,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回到了原来在特里劳妮课上梦游的状态。

我又开始翻看之前的记录。“追随者”还是“妹妹”,水蓝儿想要获得什么?我不知道她的打算。

不知为什么我最近开始做梦,梦见一片湛蓝的海洋,然后一只眼瞳缓缓睁开,我便向着这正中坠落,坠落,直到触碰到眼瞳深处如利剑般的悲哀。我融入了这悲哀,变成飞舞的白色碎屑的一部分,消失了,散落了,然后突然又在大笑中被拼凑回去,变成某种劣质的纸娃娃。

“你是我。你只能是我。”金妮说。

我会惊醒,然后用我所有的词汇库诅咒金妮·韦斯莱全家。

马尔福的春风吹满了大地,万物染上了碧蓝墨绿的颜色,终有一天这颜色会成为“狗粮”的代名词,正如绿色代表原谅和斯莱特林一样。

不是我歧视斯莱特林,水蓝儿带领下的斯莱特林花香四溢,充满了彩虹屁。德拉科·马尔福每天衣冠楚楚,脸色阴沉的在走廊上徘徊,见到同样花枝招展美若天仙的水蓝儿·韦斯莱就掏出一把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鲜花,银龙社团的成员们进一步把这两位正离子负离子溶剂化,由于同离子效应把一群孤寡老人们析出到走廊外面。

在这种爱情气息的沐浴之下,高压政策略略松了松,我丢下羽毛笔,长吁了口气,回头被一群人围住,询问如何如此高贵优雅得让鬼都抽搐的叹气。

无他,唯手熟尔。须知每天下午一张卷子,周五整天一大场模考,一个月放一天假的生活,你们还没见识到呢。

有人问我如何解决,我轻快的告诉她——抄就行了。

妈妈寄信来告诉我没有被疫情波及,叫我期末考考得好一点离开草莓班,顺便告诉我乌姆里奇的教育方式反响良好。

禁令越来越多,麻木者越来越多。难道学业压力只能通过内卷和死硬的规章层层堆叠?我偏不相信如此!

全世界无产主义者联合起来!

怂恿韦斯莱双子用复制咒生产无意义的作业的方法失败了,原因是宾斯教授觉得我写得太过认真,作为模范作业展示的时候被碰巧前来拜访的水蓝儿发现咒语复制痕迹。

然后又是一通恳切的长谈,覆盖了乌姆里奇殷切的期望,拉文克劳久远的遗言,斯莱特林伟大的传说和格兰芬多鲁莽的行为。

你想好了吗,露易莎?

我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很多事情我还不明白,对不起,首席。我希望追随你的脚步,但是我想……我想继续了解一些事情。

我的门会为你敞开,我会等待你的决断,但是,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水蓝儿,我……

嘘,等到你再一次决定见我以后,我们再说。

某位曾经向我打探技艺的金妮·韦斯莱惟妙惟肖的吐出一口鬼畜的二氧化碳氮气氧气水蒸气混合气体。

带着科林·克里维偷跑去霍格莫德被秋张学姐抓住了。她的原话是“你这么有兴趣偷跑不如和金妮·韦斯莱一起去巴沙特教授那里打工。”

“金妮在巴沙特教授那里?”科林跃跃欲试,“这一定是一幅能让人铭记许久的照片。”

不过像我这种深谙天朝司法体系的人,问的问题显然不是这种。

雇佣童工啊,魔法界没有《劳动法》?

秋张神秘一笑,付费补习不违法吧。

以金妮芙拉·莫丽·韦斯莱的性格还能付费补习?说是水蓝儿·韦斯莱我都不信。

是巴希达教授付给她工资。

好吧,羡慕不来。

《预言家日报》越扯越离谱,天朝营销号和快餐文学都不会用如此瞎扯的套路写作。不过在秋张学姐温和的微笑和科林·克里维跃跃欲试的崇拜目光下,all妮团正式成立了!

然后秒变补习班。

我们戴上了中二的徽章,表演起了邪教的步法,听命于巴希达教授的笔记本之下,按捺住实践活动的激情。名义团长金妮混迹于群众之间,在斯莱特林夺魂咒和黑魔王的叫嚣下灿烂的笑。巴希达教授挨个敲击一排人的脑袋瓜子,请着他们到老地方喝茶。

妈妈又来信了,不明瘟疫仍然没有查出源头。感染的魔法人士没有凡人的症状,但是魔法会流失,造成又一次大爆发。恐慌流传在街巷里,金融泡沫破碎,一阵危机正在掀起,失业率隐约抬高。

一方面,霍格沃茨的生活基本属于平静。除了斯莱特林桌旁某些时候爆发的轰然的笑声和时或对三个学院的无品嘲讽——这是常态——还有乌姆里奇的谈心心,小贴纸和巨量作业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part 2

名叫露易莎·洛的天朝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和金妮芙拉·韦斯莱一样令人讨厌的气息,无法理解的固执,自以为是,貌似卑微实则藐视。当她刚出现的时候,是她与我类似的名字吸引了我,我以为她是邓布利多派来的又一个玛丽苏,但她平平无奇的表现震撼到我了。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她都无动于衷,这不是愚蠢便是自鸣得意。

我对这种人没有兴趣,但是特里劳妮幽暗的声音指引着我去接近她。她是一个好帮手,是将来伟大事业的一块可以利用的砖石。特里劳妮在占卜课上瞥见了她心的缝隙,窄窄一道,命运的丝线在预言者的操控下隐约的指向我,意念的驱使下,我拥有了掌控的权力。

我当然不屑于同化她,她没什么营养,只是在惹人讨厌这方面独树一帜。我更希望——更希望操纵她,把她推下她自己建造的可笑的人格的高台,让她成为挫折和悲剧的丑角的一部分。

小巴蒂提供的方案恰巧合适,我安排她播种作业——无病呻吟的愚蠢文字——恰好,坏的文字孕育坏的阴谋。当老巴蒂的尸骨在金妮急不可耐的挖掘下出现时,你哆嗦着抓住金妮的手,另一只手上的魔杖顺理成章的脱落。在我发出的闪回前咒的指引下,魔杖尖端闪现阿瓦达索命咒的绿光。真相显而易见。

可你却在记者们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对着金妮温柔的倾诉:

Baby,涐扪冇卟岢磨灭の徊忆,卟菅涐扪褦卟褦赱菿蕞逅,伱誋住涐咏逺嗳伱。

她是你的从犯,为了满足你从廉价网络小说学来的偷走别人的心的变态心理谋杀了老巴蒂,正欲用手中的铲子为他开膛破肚的时候,被疑心已久的水蓝儿发现,又是她的一个大功劳。

我是仁慈的,给了你认错的机会。你却如跳梁小丑般诋毁我最亲爱的人,德拉科。你和我的姐姐也该被教训教训,只是我论理不该说,今儿得罪了我的事小,倘或明儿到了威森加摩,阿兹卡班,也得罪了别人,事情岂不大了?

根本不需要威森加摩的开庭,但流程和形式还是需要经过。我慷慨陈词,将犯罪者的心理通过推理一层一层的展开,展现在你们面前。在自卑的幽暗心理下模仿水蓝儿的名字起名洛晓柒,对水蓝儿无法得到回报的爱变得畸形,投射到她……我没能好好拯救的姐姐身上。胁迫乌姆里奇教授,借助all妮团的学校社团名号暗中研究黑魔法走火入魔,被作为项目裁判的老巴蒂发现,恰巧你们也需要实践偷走别人的心的黑魔法,便见机起意杀死了他。我能够理解我的优秀吸引了很多人,我很荣幸被很多人爱着,但你这种自私无耻下贱的行为,是对我人格的不尊重,我请求你们,判露易莎·洛在阿兹卡班服刑终身!

当我走入你在阿兹卡班的单人牢房,看着你在摄魂怪的围绕下依旧拧得紧紧的狂放的面庞的时候,你冷笑着对我说:

囡亾,沵姒潙適樣僦能芶起沵怼莪哋扱吲孒嬤?哬,沵想哆孒,莪哋杺湜唫妮哋。

死不悔改,妄下论断是吗,露易莎,我以为你会有最基本的荣耻观,做人最为根本的道德素养,七荣八耻,天朝的优秀文化,我不需要展开推断便可以知道你已经彻底的在协同金妮学习黑魔法的路途上受到了心智上的腐蚀,all妮团暗黑的团徽,对金妮的毫不掩饰的执念,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部长擦擦汗,问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我把她带出阿兹卡班,容许她清醒过来。露易莎·洛在躯壳下觉醒,我控制住影子的吞噬本能,特里劳妮在水晶球里指导,不得不忍受的烦扰。

洛,让我想想,你“过人的聪明才智”,去哪里了呢?真是可惜啊,明明有更好的角色能够让你扮演,偏偏要一再躲避神对你的安排。我好累啊,好累啊,洛,你能为我捶捶背吗?

你不愿意?还是,你不敢?还是,你不屑?!

让我想想,金妮芙拉好像现在还在威森加摩受审呢。还有那个洛夫古德家的小朋友。

你能做什么讨我称心的事情吗?

这就对了。

我对你没有其他的计划,这一年已经足够的好玩了,你做出了追随我的承诺,魔法会记得,天空会记得。不良少女露易莎·洛在水蓝儿·韦斯莱不计前嫌的拯救下回归霍格沃茨校园的新闻上了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德拉科·马尔福宽容大量帮助露易莎·洛回归校园生活的新闻紧随其后。

我放走了金妮和卢娜,田野在我姐姐身上,亲爱的巴希达教授用欢乐孕育之,我便用悲伤与之对抗。她不再是你认识的人了,你还能笑得出来吗?

金妮的第二个项目的珍贵之物是露易莎·洛,这是我安排好的亮相。邓布利多无法阻止我,格林德沃的传说只是又一个蹩脚的借口。巴希达教授还能在如此贫瘠的田野上做些什么吗?我很好奇。

这是很好的一步棋,我可以看到巴希达教授对你的关心,但她不会对你开口,邓布利多也是。至少他们知道不要挑战我的权威。露易莎·洛一次又一次的公然对金妮,也就是我亲爱的姐姐进行不恰当的骚扰,侮辱包括水蓝儿·韦斯莱,也就是我,在内的斯莱特林,丝毫不顾校纪校规,金妮·韦斯莱身为勇士,不务正业,研习黑魔法,组织非法社团。我很抱歉我没有好好教育好她们,但是,校长,以你这种尸位素餐的负责水平,我对霍格沃茨的教育方式表示怀疑,我们斯莱特林必须因为校长的偏心而得到补偿。

六月二十五快要到了。

part3

仿若做了一场长长的梦,又仿若在水底呆了很久,忽又浮起,她睁开双眼,看看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白色中央。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也不了解除了此刻的存在之外的知识。她感受到脚底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提起脚来,带起一片红色。它们蠕动着,她倒吸一口气,伸出手去拂拭,它们却攀上她的手去。她细细观察。

它们是字母,她认了出来。在她犹疑之时,这些红色的物质漫上她的身体,已然将要没过腰部。她想要挣扎,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远方跑来了另一个姑娘。

那姑娘无忧无虑的笑着,对着她热情洋溢的挥挥手:“洛,是我,没有关系的!”那没心没肺的笑容让她觉得似曾相识。洛,那是她的名字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觉得应当去相信。那姑娘走近去,握起她的手,轻声说:“洛,相信我,我和你一起去呢。”她相信了,于是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容许自己沉没于这片字母的海洋中去。

“你可以睁眼了。”于是她睁开眼。她想起了自己的名字,洛晓柒,想起了过去两个月以及之前的一切。她知道了面前的姑娘名叫金妮,正轻声呼唤着:“快一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这是哪里?”她扫视四周,一片灿烂的麦田,随不知由何处而起的风变换形状。

“我不知道,这只有你知道。不是吗?”

金妮挥挥手,字母的洪流跃出她的掌心,将麦田劈成两半,铺就一条小径。“我不能继续跟着你走下去了。但是我们还会相见的,我知道。”

“过去的两个月,我很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她笑着,“祝你玩的愉快。”

洛晓柒于是启程,逆着夕阳所指引的方向。天变黑了,然后阳光再度显现。她站在三强争霸赛迷宫的之外,和另外三百六十五人一起。她认出了吉诺维亚,金妮的爸爸,还有一个女孩,名字叫做阿斯托利亚。邓布利多庄严的声音回荡,仪式和咒语在她们周围共鸣。她继续前进,先是步行,然后是奔跑。禁林的树木拔地而起,几支箭猛然射出,她停下了脚步,一名马人向她问候。

“你得走得足够远才能看到属于她的星星,我担心你的时间不够了。”他说,“快点去吧。”

她和特里劳妮在黑湖旁的树上坐下,在星与星之间的空隙寻找着本不存在的星辰。特里劳妮教授说,奇迹的确存在,只要她肯足够努力。她揣着第三十四封情书走向金妮,心中确切的知道这和所有之前及之后的信件全都不同。她在斯莱特林的朗读会上就着升起的波涛,如若醉酒一般朗诵着,“全世界的面目,我想,忽然改变了,自从我第一次在心灵上听到你的步子”。她回到天朝,在又一份魔法模拟卷的边角上画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头发分叉的红发女孩。

太阳又一次坠入地平线之下,黑夜降临,她并不恐惧。命运的交叉得到了填补,过去和未来能够交叉,她已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拥有了数不尽的奇迹。可是她突然感觉到冷。她看到摄魂怪逼近,听到尖锐刺耳的声音呼叫:“巴希达教授,你的心和金妮的心,我都想要。”,看到星星一颗一颗的被黑暗熄灭,听到远处不断传来的挣扎与呼喊。

“我能不能有什么、就拿什么给你?

该不该让你紧挨著我,承受

我簌簌的苦泪;听著那伤逝的青春,

在我的唇边重复著叹息,偶而

浮起一丝微笑,哪怕你连劝带哄,

也随即在叹息里寂灭?啊,我但怕

这并不应该!我俩是不相称的

一对,哪能匹配作情侣?我承认,

我也伤心,象我这样的施主

只算得鄙吝。唉,可是我怎能够让

我满身的尘土玷污了你的紫袍,

叫我的毒气喷向你那威尼斯晶杯!

我什么爱也不给,因为什么都不该给。

爱呀,让我只爱著你,就算数了吧!”

阿珂尔玛琳细细品尝着句与句之间的意味,她出现在露易莎面前,光芒璀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于是露易莎再一次失去了她的存在。

白色的,一面高墙,之外的平原。

祂的手心有什么东西,祂展开手,盯着一颗一纳特小糖球研究了五秒,然后为自己作为阿珂尔玛琳为什么拥有这种东西犹豫了同样长的时间。祂嫌弃的挥了挥想象中存在的手,但她丢不掉它。

“那是什么?”另一个阿珂尔玛琳问,祂同样伸出手来,接触了它。

它消失了。

“好了,我知道我们该怎么办了。”祂轻快的说,“洛晓柒,记住,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

part4

“你怎么会许下这种愿望?”刚刚醒来的阿斯托利亚对着金妮旁边的洛晓柒报以奇妙的眼神,“姐从未见过如此体制外的作弊方法。”

“只可惜我没能来得及和巴希达教授道个歉。”洛晓柒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不知道,现在至少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

“我们还是可以去老地方拜访她的。”金妮回答,“玛丽苏的魔法消失了,回归星空了,一切都在好起来。”

“只是我失去魔法了,回去要被老妈揍死。她绝对想不到我在英国这一年如此混乱。”

“往好处想,我们拥有接下来的时间,你可以为你在之前两个月的行为好好忏悔。”金妮笑着说。

“往坏处想,你也得跟着我体验许多年的应试教育体系。阿斯托利亚也是。”

“往好处想,阿斯托利亚能长大了。”金妮说。

“往坏处想,她还得吃若干年的狗粮。”阿斯托利亚说。

馒头

无限流生存游戏NPC你x慵懒魅惑玩家他

今天又是营业的一天。

你穿着女仆装,一脸咸鱼的鞠躬,“欢迎光临,葵屋旅馆。”

十一位客人陆续走近,有人面露恐惧,有人强装镇定,有人一脸兴奋。

而只有一个人,一脸懒散困倦,像是睡不醒一般。

这是一场生存游戏,以性命为赌约。


女仆装咸鱼NPC你x懒散困倦像是睡不醒他


片段:

临近夜晚,你瞪着死鱼眼,挂着营业的微笑,“本旅馆设有下午茶,温泉,宵夜服务,祝客人们有良好的体验。”

顿了顿,补充,“本店0点到8点不处于营业时间,请客人不要随意出门,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概不负责。”


夜晚,你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俨然已经换了身皮肤。

此刻的你皮肤青白,头发散乱铺在脸上,穿墙进入客...

今天又是营业的一天。

你穿着女仆装,一脸咸鱼的鞠躬,“欢迎光临,葵屋旅馆。”

十一位客人陆续走近,有人面露恐惧,有人强装镇定,有人一脸兴奋。

而只有一个人,一脸懒散困倦,像是睡不醒一般。

这是一场生存游戏,以性命为赌约。


女仆装咸鱼NPC你x懒散困倦像是睡不醒他


片段:

临近夜晚,你瞪着死鱼眼,挂着营业的微笑,“本旅馆设有下午茶,温泉,宵夜服务,祝客人们有良好的体验。”

顿了顿,补充,“本店0点到8点不处于营业时间,请客人不要随意出门,否则出了什么意外,概不负责。”


夜晚,你懒懒散散打了个哈欠,俨然已经换了身皮肤。

此刻的你皮肤青白,头发散乱铺在脸上,穿墙进入客人房间。

“客人你好,请问需要宵夜服务吗。”

你现在床前,声音空灵幽冷,尽职尽责发问。

你预想着客人抬眼,看见你这身皮肤,会忍不住嗷一嗓子。

你已经做好准备了。

却没想到男人只是懒懒散散翻个身,狐狸眼睁开一条缝,昏暗中,似乎发现你是谁,长臂一伸,把你死死压在身下。

你:……

你死鱼眼微微睁大。

还不等你反应过来,就感觉男人在你身上蹭了蹭。

含含糊糊像是撒娇一样,有些模糊。

你听不太懂,不过明白大意是让你陪他一起睡。

麻麻,救命,你只是一只打工鬼而已。


你:麻麻,这人不对劲,我要投诉。

男主:女仆装好可爱,主动来找我了呢,一起睡觉觉。


咸鱼认真工作打工鬼你x懒懒魅惑对你一见钟情狐狸精他





我得承认,我不是个好人,喜欢这种奇奇怪怪的设定。

我觉得我可以。

这是一个脑洞,如果要写的话应该是一个五六万字的中篇。

男主是勾引的那个,没毛病,女主表示这个人太厉害,抵挡不住啊。


喜欢的点个赞,热度高了更

酱油

祝我姐妹,保持警惕,保持清醒,意志坚定,战斗到底,砸碎铁链,砸碎镣铐,坚韧不屈,取得胜利。

祝我姐妹,保持警惕,保持清醒,意志坚定,战斗到底,砸碎铁链,砸碎镣铐,坚韧不屈,取得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