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拜托了!请一定要完成浣熊拯救行动啊!
★想写一个略带治愈和救赎的小故事(?)
★采用了崩铁组织设定,非原世界观
★是猎手时期沉默寡言的星,一想到我下篇要写主线性格的星我就想笑
“她什么都不明白,我留在这的理由,我痛苦的根源。”
—————
1.
L站锐起了一个新人主播。这个新人主播很沉默,沉默到甚至有些压抑,一天不说一句话都是小事,据「群星」粉丝所言:最高纪录是连续36系统时直播不发一语。
那这样的人是怎么火起来的?
有好事者问。
她不会讨好观众,还只播些什么恐怖游戏之类的冷门题材,连直播间的bgm都是观众随机挑选的。
她开直播,就像是完成什么每日任务。
好...
★想写一个略带治愈和救赎的小故事(?)
★采用了崩铁组织设定,非原世界观
★是猎手时期沉默寡言的星,一想到我下篇要写主线性格的星我就想笑
“她什么都不明白,我留在这的理由,我痛苦的根源。”
—————
1.
L站锐起了一个新人主播。这个新人主播很沉默,沉默到甚至有些压抑,一天不说一句话都是小事,据「群星」粉丝所言:最高纪录是连续36系统时直播不发一语。
那这样的人是怎么火起来的?
有好事者问。
她不会讨好观众,还只播些什么恐怖游戏之类的冷门题材,连直播间的bgm都是观众随机挑选的。
她开直播,就像是完成什么每日任务。
好心人回答:因为「公司」的总监争夺她直播间榜一被上司骂了,上了热搜。
好事者又发问:她有什么优点吗?
主播粉丝言之凿凿:我们有一双善于发现美的耳朵。
好事者心生佩服,选择去一探究竟,究竟是什么东西令这群人昏了头,自甘成为一个小主播的无脑粉。
好事者去了。
好事者回来了。
主播粉丝真诚道:“虽然她不露脸,但是等好几天听一次她的声音,我这辈子就算值了。”
好事者连连点头,义愤填膺:公会到底是怎么养孩子的?我们就这么一个主播,别把她给我们养死了!
这话要是让公会知道了,那一定会大呼冤枉,不过那也是最初的公会才会做的事情。自从「群星」火了之后,类似的质问公会听过千遍、万遍,公会粉已经解释倦了,不愿再说。
她可能只是,单纯地不适合这里。
公会粉丝如是说。
「群星」真名单字一个星,开直播可是会长亲自按板的,上面对「群星」的要求就只是“玩得开心”。
「群星」前面那么长一段时间籍籍无名,从始至终都是那副直播模式,公会有说什么吗?还不是“诶,您玩好”地宠着。公会签约主播要是像「群星」一样干,他们早就通报批评解约一条龙了。
如今这小祖宗火了之后,经纪人小心翼翼去商量,问她要不要在直播的时候多讲几句话、多和观众互动互动。
“那该怎么互动呢?”星提问。
经纪人没想到星会回复他,一时受宠若惊,他脑袋空白了一瞬,回复:“多和弹幕聊聊天,就说什么爱好呀游戏呀什么的……偶尔可以按他们说的去做。”
经纪人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他看不出来星的情绪——那上面的究竟是怎么读懂群星想说什么的?难不成他们个个都装了个群星读心仪?
如果真装了的话,能不能给他也装一个,作为群星表面上的经纪人,他很难的啦。
星点头,表示明白。
经纪人看着她这幅样子,问起了另一个话题:“前几天你是不是出门了?去哪里了?”
上面的人说过:群星小时候生过大病,一直在家里养着,没怎么和外界接触过,她性子单纯,让经纪人把群星看好,别让外面的人给骗了。
“出门采风。”星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不可以吗?”
经纪人叹了口气:“当然可以。只是接触外面的人对你来说,不好。”
星没说话。
2.
星有一个朋友,叫丹恒。
丹恒是「星穹列车」收养的孩子。
所以她没有主动把丹恒的存在暴露给卡芙卡他们——他们早就知道,只是碍于小孩那点莫名的别扭心好心不戳穿。这件事让她觉得有点难过。
星想了想:“那我们好像是敌对面儿的。被发现了的话。”
“那就完蛋了。”丹恒接上话茬,“对吧?”
丹恒并不能理解星在这件事上恒久的逃避与困惑。
在他看来,两个组织之间的恩怨都是陈年旧事,如今翻来也不过是小事几桩。比起仇敌,亦敌亦友才更确切地形容两个组织。
同样的,他也能敏锐地感觉到,有一种难言的、令人惊怖的东西正在这具安然沉默的躯体中静静流淌。好似被横木截断的水流,如若不去掉横木,清理河道,小河永远不会奔向海洋。
她正在因为某种事物而困惑,这种事物拖拽住了她的脚步,以至于她举棋不定。
丹恒无意探究原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况且,他和星之间的关系目前只是普通朋友,尚还没有到达彼此交心的地步。
星嗯了一声,又问起丹恒今天的目的:“你不是说有朋友要介绍给我吗?她在哪?我很快就要回去,不然经纪人就要出来找我了。”
她今日出来,正是为了赴丹恒的邀约。前几日,丹恒给星发去消息,告知他的朋友三月七想要和星认识,询问能否见上一面。
星从来不会拒绝她的朋友。
即使这次简单的见面要达成的前提条件对她来说,真的非常困难。
约定的地点在酒馆附近,丹恒和星在车站碰面,一同步行前往酒馆。可他们在抵达酒馆十来分钟后都没见着三月七人影。
丹恒也困惑。按理说三月七早就到了才对,她半个小时前就给丹恒发消息说在酒馆附近等他们。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到了酒馆,怎么不见三月七人影?
“我问问。”丹恒说。
丹恒很快收到了回复。
[丹恒!万能的丹恒老师!帮帮忙!]随消息附过来的是一个猫猫哭哭的表情包,[快用你的智库想想办法!]
丹恒开始头疼。
他平静地回复:
[出什么事了?]
对面立马回复:[在酒馆被粉丝认出来了……现在被围追堵截,出不来了QAQ]
“她怎么了吗?”星问。
丹恒略显焦躁地按住指腹:“……小事,她被酒馆的粉丝认出来了。我得去帮忙。”
星点头:“那带我一个。”
丹恒没推辞。
[我们马上来。]
[啊!她也要来吗?!那等等,我整理下仪容!我在酒馆最里面靠近花台的那个小房间里面,你敲门三轻一重,我就知道你来了。三月危,速来!]
“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星又问。
“不需要。”
丹恒说完后.没有立刻动作,他看着星,然后将把帽子给星扣上,拉上外套的领子,确保把星捂得严严实实。
星试图挣脱丹恒的束缚,被强力手腕压下,只露出一双眨巴眨巴的金眼睛。
丹恒声音温和:“里面开了冷空调,你感冒的话你经纪人估计要找上门来了。”
3.
三月七是一个很跳脱的姑娘。
被丹恒用调虎离山之计解救出来的女孩子弯腰合掌给两个人行了个大礼,说什么太感谢了,你们就是我的神!从此之后你们说一我绝不说二。
那我说一丹恒说二,你要说什么?
这个刁钻的问题被星咽下。她和三月七,还有丹恒的关系并没有到这种能够开玩笑的地步。
三月七注意到星的欲言又止,她是个自来熟,脚尖一点,脚跟一转,就这么流畅地从丹恒左侧滑到星面前。
她问:“你是不是想说些什么呀?放心大胆地说!丹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她很热情,在刚把她解救出来的时候她就递给星一枚很漂亮的糖果。星拒绝了,因为经纪人不允许。
星并不习惯这份热情。
“没有。”星摇头。为了断绝三月七追问的念头,星转移了话题:“你很有名气吗?有很多人认识你。”
说起这件事,三月七可骄傲了,她看上去像一只在糖果和玩偶里沉溺的毛茸茸小狗,颇为自豪地将自己的战绩给人看。
“我是一个摄影博主,也算是小有名气啦啦。”三月七说,“我可以将这段旅程拍下来吗?放心,不会出现你的。”
这没理由拒绝。星同意了。
“你的谦虚呢,三月。”丹恒说。
三月七立马反驳:“这不一样!我想和星交朋友,是星的朋友而不是星朋友的朋友。那当然得把我最骄傲的东西拿出来给人看,这样才能吸引到人对吧。”
“这叫求偶。”
“哎呀,随便你怎么说!”
丹恒和三月七的吵闹并没有影响到星。
她背过身,点开震动的手机。
里面是来自于大家长的问候。
[我问过了,今天是出去和朋友玩了吗?你的经纪人好像不是很同意你和那几个小家伙来往,给你造成了一点麻烦,对不起,是我们没能注意到这件事,艾利欧会解决这个问题的。玩得开心。]
[来自卡芙卡的转账]
[另外,猎手和列车的关系并没有恶劣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星,关于之前我的提议,或许你应该再考虑一下。我该去出任务了,任务结束带你去旅游,爱你。]
……她什么都不明白。
星扯住自己的帽子,将手机关机。
开拓者的财富撼动整个翁法罗斯·上
*开拓者:既然注资都完成了,那就准备创业吧(
1
琥珀历2158纪,纪元的第一年,开拓者于朋友圈发布重要指示。
【由于列车即将启程,经列车组研究决定,本无名客将于前往翁法罗斯期间暂停送快递、找宠物、暴揍军团、捉拿逃犯、装备测试、试菜试毒、迷宫探险、影片剪辑、广告宣传、游戏陪玩、代买零食、书籍代购,武术陪练、心灵治疗等一系列服务,恢复时间另等通知[帕姆举牌]】
这条朋友圈......
*开拓者:既然注资都完成了,那就准备创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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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历2158纪,纪元的第一年,开拓者于朋友圈发布重要指示。
【由于列车即将启程,经列车组研究决定,本无名客将于前往翁法罗斯期间暂停送快递、找宠物、暴揍军团、捉拿逃犯、装备测试、试菜试毒、迷宫探险、影片剪辑、广告宣传、游戏陪玩、代买零食、书籍代购,武术陪练、心灵治疗等一系列服务,恢复时间另等通知[帕姆举牌]】
这条朋友圈引起星际一时轰动。
神策将军迅速点赞并评论,【当真?】
拉帝奥教授发布重要批示,【……负分。】
贝洛伯格的大守护者认真回复,【收到!】
太卜司的[掌门人]不愿接受,【不要啊开拓者,你走了我三缺一怎么办啊!!呜呜呜】
匹诺康尼的新话事人温柔体贴,【又要开启新的旅程了么?祝你们一切顺利,开拓者】
某不愿透露姓名的星核猎手,【那今晚来双排,抓紧】
某帅气周到出手阔绰的公司总监,【旅程愉快,开拓者。启程之前,我会为你准备践行礼的】
……
…………
面对小浣熊那振动就没停过的手机,观景车厢里的列车众:“………”
恐怖如斯。
2
罗浮将军来访列车。
“听闻诸位启程在即,身为盟友,景元怎能不备礼践行、略尽心意?”
神策将军话语沉稳,礼数周全。
“是吗?”
小浣熊眼睛一眯,发现事情不对。
“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呢?”
景元:“……”
“哈哈,诸位心向银河,如今又即将奔赴前路、开启新篇,我自是为列车高兴。”
将军滴水不漏。
列车组:“……”
好了,知道你被小浣熊折腾怕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
景元看着开拓者,看了一会儿,到底叹气,语重心长。
“你的脾性,着实让人放心不下。拜访前,我曾请罗浮的太卜为列车此行行卦,可卦象渺茫,命运所示飘忽不定,连她亦无法窥见,开拓者……”
罗浮的将军直言。
“我心有不安,所以想赠你几件东西。”
“——”
小浣熊瞬间站直,眼睛感动成荷包蛋。
“老元——”
景元:“……”
一边的星期日:“……”
够了。
3
“皆是工造司的最新造艺。这副软甲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这柄短刃吹发可断、削铁如泥,这把弓弩小巧易携、力能破甲,这支信枪……”
将军在一边逐一介绍。
对着满桌精良武具的列车众:“…………”
“好,好。”瓦尔特两眼放光。
“……你不会把工造司搬空了吧?”丹恒掂着一柄长剑,望着罗浮的将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呃,景元将军你看着彬彬有礼的……”三月七背着装着爆破箭的箭筒,竖了个拇指,“但到底还是武将啊。”
“……”,这是面对着一桌危险品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列车长。
“关于列车此行的目的地翁法罗斯,我查遍诸多资料也毫无头绪,只能希望这些东西并无用武之地。”
景元看向小浣熊。
“若是没有用处,不必浪费,尽可以变卖,希望能与你有些帮助。”
“——”
小浣熊再次眼变荷包蛋。
“……”
将军不易,将军叹气。
“预祝列车此行一切顺利,实在不行……”,沉默之后,将军下定很大决心才说出口,“你还是回来折腾我吧。”
“呜啊——”
小浣熊十分感动,保证。
“老元啊,我一定回来的!!”
景元:“……”
景元:“…………”
算了,算了,你还是快走吧。
4
砂金来访列车。
一阵耀眼金光中,星期日打开车门,公司的赌徒站在门口,同他对了一眼。
两人:“…………”
“哟,头上长翅…咳!”砂金险险吞声,“星期日,开拓者在…”
“——”
星期日回身按键,一把拉上门。
砂金:“……”
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小浣熊痛心疾首的“啊?出金你都不接??”,砂金“…………”
彩蛋 星海团宠魅力时刻,总监那闪瞎众人的饯别礼
【星中心】等一下家人们,你们领养错崽了!(上)
·主线的星星来到了没上车的IF线,发现这条线里有人代替她上车了。
·下章点这里。内含景星|砂星|丹星,砂金要等下章才出场
·避雷:第一人称;有自创角色、星球、事件、时间线;人物+剧情会有OOC;会有一点虐星星
1.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被一团棉花包裹住,光线和声音被层层过滤,变成了一片混沌。细碎的呓语和光怪陆离的景象纠葛在一起,像是大梦初醒前呈现的最后一出剧目,也像是更深层梦境开幕前的预演。
把我彻底从这种状态里拽出来的是悠长而沉闷的火车鸣笛声,掺杂了一点铁轨与车轮碰撞的声音。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视野清晰起来后,看...
·主线的星星来到了没上车的IF线,发现这条线里有人代替她上车了。
·下章点这里。内含景星|砂星|丹星,砂金要等下章才出场
·避雷:第一人称;有自创角色、星球、事件、时间线;人物+剧情会有OOC;会有一点虐星星
1.
此时的我感觉自己被一团棉花包裹住,光线和声音被层层过滤,变成了一片混沌。细碎的呓语和光怪陆离的景象纠葛在一起,像是大梦初醒前呈现的最后一出剧目,也像是更深层梦境开幕前的预演。
把我彻底从这种状态里拽出来的是悠长而沉闷的火车鸣笛声,掺杂了一点铁轨与车轮碰撞的声音。我下意识揉了揉眼睛,视野清晰起来后,看到的第一幕就是一辆无比熟悉的黑色列车飞向天际的画面。
沉默了两秒后,我在旁边人的胳膊上掐了一把。
旁边的不知名兄弟穿着黑塔空间站的研究员制服,顿时吱哇乱叫了一通,对我怒目相向:“你干嘛,我最近没招惹你吧!”
我挠了挠头,指着远处已经化身成一个小黑点的列车和他确认道:“那个正在飞的东西,是星穹列车吧?”
大兄弟揉着胳膊,眼中的警惕还没消退:“对啊,不然呢?”
我:“他们怎么就走了?”
大兄弟:“人家是来空间站交换物资的,换完了当然要走了啊。”
这大兄弟的脑子好像不太灵光,完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对他叹了口气,不得不主动强调一下重点:“可我还没上车啊!”
大兄弟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不屑道:“干嘛,你想当无名客啊?省省吧你,就你这小身板跟那群活传奇去开拓,都活不过第三集。”
我叉腰:“你胡说,我能演到第三季!”
大兄弟翻了个白眼,拽着我的袖子走了:“行了行了别在月台上傻站着了,你们组实验进度怎么样了?别忘了下午要开会和上头汇报。”
2.
怎么回事,我一个无业游民为什么要去开会?
有没有星期日管管啊!
3.
等等,我怎么也穿着研究员的制服?!
4.
无业游民自然是无需上班开会的,但很可惜的是,如今的我也并非什么无业游民,而是黑塔空间站的研究员之一。
前略……前不能略,我得问清楚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自己刚才还在和丹恒三月七星期日一起玩帝垣琼玉牌,怎么下一秒我就被丢在了黑塔空间站的月台上,眼睁睁看着我的家人们连同我的老家弃我而去。
我的第一反应是掏出手机联系同伴,结果在通讯录里翻了半天,愣是没找到列车组任何一人的联系方式。不仅如此,那些我在贝洛伯格、罗浮、匹诺康尼认识的朋友们,也纷纷从我的通讯录上失去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堆穿着黑塔空间站制服的陌生头像。
我的一头雾水在偶然瞥见手机上显示着“琥珀2157纪”后,彻底变成了一头海水。
——啊?克里珀趁我睡觉的时候撤回了一锤?
我的第二反应就是去求助我们可爱又可靠的站长大人。
艾丝妲不懂我为什么突然关心起星穹列车,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我和星穹列车从没有过任何关联——最多是一年前我莫名其妙出现在空间站那天,无名客们恰好也在。
“然后我就跟着他们上车了呀!”我着急接道。
“你都没见过他们,怎么会跟着他们上车?”艾丝妲哭笑不得,“第一个发现你的是阿兰,你当时躺在一个会议室里面昏迷不醒,列车都离开了三天了你才睁开眼……你是不是又乱碰了黑塔女士的哪个奇物把自己搞得认知混乱啦?”
“不会吧……”我将信将疑,“你有证据吗?你该不会是花火假扮的吧!”
“唉……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如果没有那等我晚上回来再处理你的事情,我现在还有些加急的工作需要完成,”艾丝妲安慰我,“要是记忆还是很混乱,你还是先躺下来休息吧,我会帮你请假的。”
她确实挺忙的,一个人管理着偌大的空间站,还要帮黑塔处理各种烂摊子,说完话就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我都没来得及向她要列车组的联系方式。
不过我都不是无名客了,她对我还是像对待朋友一样。这说明要么我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要么我是一个很特殊的人。至于到底是哪种……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闭眼感受了一秒那里沉淀下来的巨大能量——当然是因为我仍然是只全宇宙独一无二的星核精。这世界纷纷扰扰分分合合,星核猎手会离开我,星穹列车也会离开我,只有星核还对我不离不弃。
阿核,妈妈以后一定好好对你。就算妈妈入职星穹列车失败了,也会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咱娘俩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重要。
我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收集了关于星穹列车和“我”的各路消息,然后再把这些消息和我自身的记忆一一对账,最终勾勒出一条我没有上车的世界线:
一年前黑塔空间站遭遇反物质军团的袭击,星穹列车前来支援。有瓦尔特出手,末日兽被轻松送走,危机就此解除。
离开空间站后,列车组前往了雅利洛-VI,在他们的热心帮助下,使得这颗被冰雪覆盖的星球重新迎来新的希望。不过贝洛伯格的政权交替还是引来的不少骚动,因为当时造物引擎闹出的动静太大,很多人质疑新任大守护者乃是逼宫上位,目前形势不算明朗。
之后星穹列车前往了仙舟-罗浮,这个因为涉及到了仙舟内部机密,流传出来的消息寥寥无几,只知道无名客帮罗浮解决了燃眉之急,自此被神策将军奉为座上宾。
不久前星穹列车决定了新的目的地,特此前往空间站准备部分物资。也就是说我睁眼的那一秒,他们正在前往下一颗星球的路上。
我不知道他们的下一站要去哪,按理说应该是匹诺康尼,但是克里珀没敲锤,现在还是2157琥珀纪,那「家族」就不会举行谐乐大典,加拉赫也不会趁此机会群发邀请函;如果没去匹诺康尼的话就不会认识黑天鹅,所以新的目的地多半也不是翁法罗斯。
不管目的地是哪里,都会是一场新的冒险。
无名客的生活注定与风平浪静无关,而“我”的生活与他们恰恰相反——作为空间站里最普通的一名科员,每天机械地重复着相同的工作,过着实验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的生活。不仅不曾见识过宇宙的浩瀚,甚至不曾离开过这艘人造的星际舰船。
我的手机里有自己的照片,照片上的“我”面无表情,我很难从她的眼神或者表情中感受出任何情绪,也就无从得知她到底喜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不得不说这就是我的牛逼之处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猜不出“我”在想些什么。
我还在手机里搜索到了一张列车组的合照,画面中的五个人说说笑笑,看起来亲密无间。
是的,五个人。
在反物质军团袭击空间站的那天,丹恒和三月七救下了一名研究员。当时情况紧急,那位研究员随手捡起了一个球棒形状的奇物,与两位无名客并肩作战打出了漂亮的配合,并因此产生了想要与他们一同游历星海的念头。
星穹列车从不会对新朋友说不,领航员姬子欣然同意了她的加入。
这位就是后来被大家津津乐道的银河球棒侠——奥特赛德。
5.
这对吗?
这不对吧!
这不是我的戏份、我的家人、我的球棒、我的称号吗?
花导呢,有没有花火救一下啊!
6.
唉。
我叹了好几个系统时的气,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
我不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或许是梦,或许是幻觉,或许我不小心来到了虚数之树的其它枝丫叶片,从此成功跻身成为米家知名女演员之一……但这也不重要了。因为无论是哪种,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事实:
我像是一个错误的注脚,当我不被需要时,就被轻轻划掉了。
而这样的修正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那些该发生的事情有没有我出现都会发生,那些该解决的事情有没有我的帮助都会解决。甚至对于我的同伴们来说,我的位置可以空缺,也可以被他人占据,我并非不可替代。
用我义父的话来说,这大概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吧。
啊……不对,现在真理医生也不是我的义父了。好吧,我又成为彻头彻尾的孤儿了。
属于我的人生里却独独缺少了我的存在,我很迟、很迟地,终于理解了停云在成为忘归人之后的感受,并后悔那时候没能为给予她更多的安慰与陪伴。
直到我自己亲身经历过后,才发现它比我想象得要痛苦太多了。
每一段本该属于我的故事,如今都被篡改成了别人的剧本。那种无法参与自己人生的感觉,像一把锯齿刀,在我灵魂深处一下一下地拉扯。
也如同一片从时空中剥落的落叶,找不到归宿,也没有人记得我曾扎根的地方。
7.
如果我没来到这条世界线的话,这个世界的“我”可能囿于宇宙的一角,平凡地度过安稳的一生。
但我不行。我虽然不是无名客了,但还是一位开拓者。在见识过宇宙的辽阔和命途的绚丽后,再大的空间站对我而言也只是个小铁盒,仅仅待上两天就让我觉得压抑憋屈,无聊得要命。
当初卡芙卡第一次和我道别的时候曾叮嘱我,“当你有机会做出选择的时候,不要让自己后悔”,我一度以为这是让我谨慎地做出选择;直到第二次与她道别的时候,我才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不要留恋于那些被我所放弃的选项。
我觉得她说得对。
虽然没能成为无名客并非我亲自做出的选择,但既然我已经走上了人生的另外一条道路,那我就忍不住想看看继续走下去会发生什么了。
想到自己可以尝试一下一周目没尝试过的新奇玩意,我忽然就不沮丧了,转头开始跃跃欲试地打包行李了。
——你不能指望一个两岁的孩子有什么长性,哪怕是对悲伤的感知。更何况我都学会自己打包行李了,这完全说明我是有在成长的。
8.
作为唯二知道我身体里有星核的人,艾丝妲可比黑塔有良心多了。黑塔从很早之前就对我失去了兴趣自此不闻不问,而艾丝妲却依然为我开着高额的工资。哪怕在我离开空间站后也没有将我除名,而是记作出差,薪水照发。
不仅如此,她还大手一挥为我批下了一笔巨款留作在外安置的费用。在她看来,黑塔空间站建立起来的初衷就是为了保存星核,如今星核被我用肉身接手了,那么我就正式成为了黑塔空间站分站,她会像维护主站一样来维护我。
离开空间站后我还没想好去哪,也没做好直接去陌生世界开拓的心理准备,所以就先来到了罗浮作为过渡。
艾丝妲为我准备好了一切身份材料。作为我目前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和她的联系很频繁。落地罗浮后,第一件事就是给她发消息:
星:已抵达,母子平安。
艾丝妲:[红包]
艾丝妲:好的,早点休息
星:谢谢站长,站长真好。这红包是给我的还是给孩子的?
艾丝妲:哪来的孩子?……哦你说星核啊。那就当是给孩子的
艾丝妲:[红包]
艾丝妲:发个更大的给你。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累不要累自己,遇到困难了记得找我。
星:清汤大老爷披萨心肠!等孩子出生了高低得叫你一声表妈!
艾丝妲:千万别让它出生谢谢!
我暂且定居在金人巷,这里还是和我最后一次来到这里一样繁华——真是让人开心又有点失落——并在这里盘下了一个两层的铺子。二楼用来住,一楼用来营业。
不是艾丝妲给我的钱不够花,单纯因为我想玩过家家。
我擅长的事情不算很多,如果不考虑违法的那些,那就更少了。一开始我没想好要经营些什么,就在金人巷转了几圈找找灵感。
我原以为这里的大部分商户我都认识,但实际上这个世界里的熟面孔真的不多。比如说“杜氏茶庄”和杜老板就不在,不知道是压根没来开店还是因为生意不佳倒闭了。
哦豁,巧了不是,托舒翁的福,我对制作饮品颇有心得。这杜氏茶庄姓谁不是姓,我看姓星就挺好的!
因为开店就是纯图一乐,所以我给自家茶水铺赐名“盲茶”,顾名思义就是客人告诉我他喜欢的口味,然后我随心搭配。营业时间也很短,随机开门俩小时,过时不候。
我以为我开业后的日常是:大把的时间在外面玩耍,回来招待两三个客人,然后关门出去解决晚饭;月末了去找艾丝妲给我报销亏空的账面。
而实际上我开业后的日常是:准备营业→开始营业→关门后收拾店铺,准备第二天营业。
9.
虽然我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什么,
但是我的盲茶确实火了(╬ ̄皿 ̄)
10.
我不记得以前是听青雀还是素裳说过,仙舟人主打一个勇于尝试和爱凑热闹;总之来我这消费的客人如果这次没尝到满意的,下次还想再来试试;这次尝到了满意的,下次还想再来试试。长而久之,来的人越来越多,营业的时间却没有增加,就逐渐出现了排队现象。
然后排队现象一旦开始,好嘛,来排队的人就更多了。
有的时候我望着外面一眼看不到尾的队伍,觉得仙舟人爱凑热闹的天性已经达到了一种没苦硬吃的地步了。
到这个程度的时候我就完全不想玩什么过家家了,每天上班的心情就跟上坟一样,早上两眼一睁就开始两眼一黑。
但我的处境比普通的上班族还悲惨一点,因为作为一名网红店主,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被认出来,然后催我赶紧回去工作。
我和小桂子开播的时候看到有弹幕催我回去开业;
我跟彦卿在训练场切磋的时候听到有云骑军催我回去开业;
我找白露看病的时候我的主治大夫会催我回去开业;
甚至我去接藿藿下班的时候,连岁阳都在问我今天啥时候开业!
还有更过分的,会大晚上的跑到我家店门口,看到楼上的灯还亮着的话,就会给我打电话,气定神闲地招呼我:“星星,该开业了。”
这个点的金人巷还不到休息的时候,周围人声鼎沸,于是我推开窗户,毫无顾忌地朝楼下那道颀长笔直的身影嚷嚷道:“不开,今天开过了!”
然后他就会抬头含笑看我,俊逸的面容在夜灯下半明半灭,就像他对我的态度一样,总是真假参半:“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可以开始新一天的营业了。”
“你也知道现在都半夜了!” 我愤愤道,认真想了半天到底可以去哪里举报他,“将军了不起吗,将军就可以大晚上把民众从被窝里揪出来干活吗?”
他面色不改,对我眨了下眼,表情无辜,甚至还有点可怜巴巴的意味:“我饿了,星星。”
他长得好看,我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每次在心里逼逼两句,然后下来给他开门,最后我们俩一起捣鼓夜宵吃。
景元热衷于晚上来找我一起觅食,这事儿仔细想想其实我也有一小部分责任(很小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因为我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遇见他就是在大晚上。
那天很晚我才开门,营业结束后也是半夜了,偶然看见他站在我门前的小巷里驻足不前。他的面庞被阴影所笼罩,情绪变得难以捉摸。一贯坚定的眼神微微透露出一些迟疑和茫然。他好像在望向远处的星光,但再璀璨的星光也没能照亮他的眼底。
我感觉心里一块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微微有些发酸。
(这点触动在后来得知他只是在犹豫夜宵要吃什么的时候消失殆尽。)
总之当时的我虽然已经准备锁门了,但是考虑到他以前多少也算我的一个朋友,于是把他招呼进了自家店里,还很大方地把夜宵分了他一半。
景元当时是有些诧异的。他说他不知道我们家还提供夜宵——他这种实名上网高强度冲浪的人知道我这网红店我倒是不奇怪,然而他说他是从彦卿那里听说我的。
我现在没了球棒也没来得及踏上任何命途,为了未来的旅途当然得练练保命的本事,打从和彦卿认识后就没少找他比划。对于那位剑术天才来说,有一位年纪相差不大又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的对手着实不多,景元说他虽然嘴上叫我老师但是心里却把我当成非常好的朋友,私下里会高频率地提起我。
鉴于我(单方面)认识景元已久,和他打交道已经很熟练了;而他虽然不认识我,但他就是有从来不让话掉在地上的本事,所以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气氛很融洽。他问我能不能也为他调制一杯饮品,虽然不在营业时间里,但我还是破例同意了。
很快,我为他呈上了一杯纯白色的饮品。和他的发色一样,没有一丝杂质。
景元看着我从吧台后把这杯饮品端出来,不禁饶有兴趣地问道:“你是怎么把它调成这么白的颜色的?”
我毫不吝啬地与他分享我的商业机密:“过程稍微有点复杂。首先要准备80%到90%的水,然后将葡萄糖、氨基酸和脂肪酸等物质通过乳糖合酶转化为乳糖、乳脂、蛋白质等,再与之前的水充分融合,就做好了。”
景元:“唔……”
我:“简单来说,这就是一杯纯浮羊奶,朋友。”
景元哑然失笑。
“我帮你加热过了,不会苦的。”我把饮品端过去,“你看起来有些疲惫,喝完之后回家早点休息吧。”
我们俩的友情大概就是从这杯浮羊奶开始的。
自那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四个月,一般如果他工作到很晚,都会来找我去吃夜宵;不全是来我家蹭吃蹭喝,很多时候我们也会一起出去探店。
就比如说今天,他把我从楼上喊下来后,我们一起找了家拉面馆。
我有大概半个月的时间没见过他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最近工作轻松了很多;正相反,因为他变得更忙了,忙到吃夜宵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掐指一算……好吧这事儿根本不用算,因为已经官宣了:罗浮仙舟即将举行庆礼「星天演武」仪典,届时宴请八方莅临观礼,整个罗浮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当中。
经历过一周目的我知道这事儿根本没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景元现在应该承受着来自内外部的巨大压力,甚至是来自联盟与元帅的质疑。
但他不会和我说这些,我更不会主动提起。我们俩只是单纯的饭搭子,不涉及任何工作、利益、或者情感上的纠葛,关系看似不错其实经受不住一点考验。如果我越界了,我们俩的友谊就走到尽头了,搞不好还会被他怀疑我是别有用心地接近他。
所以我装作看不见他身上的倦意,用筷子扒拉着碗里的牛杂,和他分析这玩意儿到底是牛身上的哪个部位。
“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了,你生物好像学得不错。”也许是吃饱了的缘故,他看起来恢复了一些精神。
我追忆起故人,怅然道,“这都是我那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义父教给我的。”
景元拿筷子的手顿了顿,面露歉意:“是我失言,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事我原谅你了,”我大度地摆了摆手,“他不记得我了也不是你的错。”
“原来只是不记得……”景元哭笑不得,“是阿尔兹海默症吗?以目前的医疗水平而言,痊愈的概率非常大,罗浮就有很多种治疗的方式。你可以把他老人家带过来,我会帮你安排妥当的。”
“哎也不是,”我挠挠头,“其实吧他压根不认识我,只是我很敬仰他,所以单方面把他认作义父罢了。”
景元听完之后闷声地笑,瞧着比刚才还要精神了,“你有这认亲的本事,肯定有不少亲人吧?”
我谦虚道:“好说好说,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亲人多个家嘛。不过现在我确实还没有,以后我会多发展一点的。”
他摸了摸下巴,冷不丁提起来:“你听说过星穹列车吗?我也邀请了他们来参加星天演武仪典。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他们见上一面,感觉你们会很合得来。”
“你说无名客?这我当然知道呀,我可喜欢他们了,”我甚至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我是全银河最喜欢他们的人,“来仙舟之前我差点就上车了。”
很难得,景元没有接话,而是看着我的脸若有所思。
我:“嗯?”
半晌,他回过神,揉了揉我的脑袋,开玩笑似的说道:“那还是不让你们见面了。万一他们把你拐跑了,我可真没地方哭去啊。”
11.
那天吃完夜宵后,景元隐晦地暗示我最近仙舟可能会有点动乱,让我注意好自己的安全,不要乱跑。如果遇到危险,记得第一时间联系云骑军。
我乖乖点头:“好哦,那我这几天就不开业了。”
好耶!那我这几天就不开业了!
12.
不开业是真的,不想开业的心也是真的,但并不是因为我听话。
事实上,我决定趁此机会搞个大的。
13.
星天演武仪典期间罗浮发生了不少大事,比如朱明和曜青的将军身携元帅的密令来访,比如呼雷越狱,比如持明长老和丹鼎司之间的暗流涌动,比如斯科特学猪——
哦最后一个不重要。
事实证明这些大事(除了最后一个)都在诸位将军的掌控之中,一切事端最终得以圆满解决。只是牺牲在所难免,其中以椒丘付出的代价最让我耿耿于怀。
椒椒之前待我不薄,一把年纪了也不该遭此横祸。所以打从罗浮开始宣传星天演武仪典开始,我就在琢磨这件事里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比如说……由我服下大量毒药代替椒丘成为人质呢?
不是我吹,我觉得我的命可比椒丘硬多了,全网战绩可查:当初我吞下丹枢送来的「餐云承露丹」后,不到半个时辰药性就消失得一干二净;贝洛伯格与可可利亚决战之际,被炎枪贯穿了胸膛还能毫发无伤地捡回一条命。
最重要的是,我在姬子姐姐那么多顿创意料理的摧残下依然活蹦乱跳的,实力不必多说。
这件事棘手就棘手在于,我不能提前告知任何人呼雷要越狱,也没办法告知他们我所知道的一切后续,因为我没法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万一我真的这么做了,一来无法得到信任,二来可能还会因为扰乱社会稳定和散布谣言而被关进幽囚狱。
……等等,被关进幽囚狱!
我眼前一亮,经过了几天的深思熟虑后,计划终于逐渐成型。
计划的第一步,找药。步离人之所以能成功混入罗浮各层是因为有持明长老的接应,其中就包括来自丹鼎司提供的魔药,让一众狼人幻化成狐人模样。我需要在丹鼎司找到这份药服下,才能顺利加入步离人。
计划第二步,潜入。幽囚狱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如果没有判官引路,我绝无可能闯入其中。但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我随便以什么罪名被关进去就行。呼雷越狱时会引起大乱,幽囚狱内越狱者众多,我可以浑水摸鱼跟着逃出来,顺便混入步离人的队伍。
计划第三步,劫人。我需要尽快把椒丘救走,因为他几乎是在了解了呼雷弱点后的第一时间就服用了大量的颠踬散,但凡我晚一步就前功尽弃了。
至于怎么把他救走倒不是很困难,因为我可以暂停以及回溯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应该够了。
欧洛尼斯的力量,很神奇吧?
计划第四步,服药。这个就考验我的能力了。难点在于,我不太能掌握得了服药的时机。吃早了吧怕还不等呼雷对我下嘴我身体里的毒性就被净化了;吃晚了吧又怕呼雷下嘴的时候毒性还没发作。
上述只是个粗略的计划,实际实施起来会需要补充更多的细节。比如我要如何保证我一个星核精吃了魔药之后能和步离人一样变成狐人而不是其它什么东西——所以我还要找到一些适合的外援来配合我解决一切技术上的难题。
比如,我们伟大的龙女白露女士。
至于剩下的,就交给伟大的我的伟大的随机应变的本事了。
总之,先试试。
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14.
前略。
中间也略。
……
我与貊泽里应外合把椒丘救走。
……
上述计划实施顺利。
15.
貊泽找到我的时候,我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涣散的。疼痛使我的理智一而再、再而三地崩溃瓦解,但我一句脏话都没能骂出口。不是我的素质得到了质的飞跃,而是力气在此时成为了最稀缺的东西,我需要留着它们用来呼吸。
颠踬散的药效本来使我五感尽失,加上血流不止带来的恍惚,我以为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但呼雷折磨战俘的手段真是令人发指。我感觉我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骨头,甚至可能都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
还好星核其实是压缩的能量体,不然我都怀疑以我现在胸口被豁开一半的模样,它能直接从我肋骨下掉出来。
我的情况太惨烈,导致貊泽都不忍心看我。他好像已经准备好为我合眼收尸了,然而就在他沉重的注视下,我的血肉骨骼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合、重构。
他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错愕,然后从错愕变成了意味深长。
对此,我不得不在恢复了说话能力后的第一时间为自己辩白:“我、我不是药王信徒……!”
貊泽的声调毫无起伏:“哦。”
“哦”是啥意思啊,是信还是没信啊?不是,哥们,哥们你说句话啊哥们!
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此时貊泽都没有要放生我的意思。他把逐渐恢复成人型的我从地上拉起来,我半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指挥他:“我要去竞锋舰。”
他瞥了我一眼,“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休息。”
“我可以等会儿再休息!”我呲牙咧嘴道,“呼雷把我折磨这老半天,如果、如果我不能亲眼看见他的死亡,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貊泽不为所动:“那你别咽。”
我:“喂!看、看在我救了你好兄弟一命的份上,你就不能、不能满足我这小小的心愿吗?”
“你先把气喘顺了再说吧。”貊泽看不下去我这呼吸都困难的模样,干脆直接把我背了起来。我强打起精神勉强认路,发现他确实在领我前往竞锋舰,才放下了心。
路上,貊泽忽然问我:“……你为什么要救他,你认识他?”
我的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但是疼痛感却好像在我脑子里钉下了锚点。明明身体上已经没有伤口了,却还在反复感受着幻痛。思维在巨大的痛楚下变得极度缓慢,我花了好半天才听明白貊泽在问些什么。
“算、算是吧。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但他、他以前救过我。”
上次落得这个处境的是椒丘,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若不是有他的牺牲在先,竞锋舰上云璃、彦卿、三月七对阵呼雷时,必定落得个两败俱伤。
可以说椒丘间接地救了三月七的命。他救过三月七,那就是救过我,都一样的。
而我此时一定要前往竞锋舰也是怕三月七那边遭遇什么变数。我不能保证我的血和椒丘的血起到了完全一样的作用,万一没能成功遏制住呼雷,我还能再弥补一下。
该说我来的是及时还是不及时呢——我成功抵达风暴中心的时候,恰巧看见呼雷掏出了胸口的「赤月」,意图拉上整个仙舟为它陪葬。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赤月」所吸引的时候,我却匆忙地寻找三月七的身影。她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但只受了些皮外伤。最重要的是,丹恒和那个什么奥特赛德都在她身边,这让我不禁松了口气。
————不对!
飞霄呢?!
受颠踬散药效的影响,我的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对飞霄不像对三月那么熟悉,一圈扫下来没看见她,心脏瞬间提起来了。我不知道是我没认出她的身影还是真的出了什么差错,但是如果没有飞霄来处理这个「赤月」的话,事情可就麻烦了。
危机迫在眉睫,我顾不得思考这一切是否还在三位将军的掌控之中、他们是不是对此有特殊的安排,任由本能驱使我的身体,不假思索地冲过去挡在三月和丹恒的面前,并朝奥特赛德伸出手——
——抢走了她手中的球棒,朝半空中的「赤月」狠狠地挥出一击!
「嗡——————」
在球棒挥出的一瞬间,整艘竞锋舰上的人都听见了一声仿佛来自灵魂的震颤。紧随其后,识海中浮现出了祂的伟岸身姿。
祂微微垂眸,视线如同涅槃的火焰。燃烧、摧毁,然后于灰烬之中重铸一切。
此乃「毁灭」星神纳努克的赐福。
16.
后面的事,我没印象了。
就和我第一次受到纳努克的瞥视一样,这一次我也成功晕过去了。
刚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丹鼎司的病房里了。光线从窗帘的缝隙里透露出来,看样子大概是下午。外头静悄悄的,我猜所有风波应该都得到了平息,不然此时的丹鼎司一定乱成了一锅粥。
我放下了心,安心地闭上了眼。这次是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细微的谈话声吵醒的,我仔细辨别了一下,听出了是景元和驭空。他们压低了声音,只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我努力拼凑这其中的信息,然后心脏微微下沉。
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身体里藏了个星核的事情终究被发现了。对于此时的罗浮而言,距离星核引发的建木危机才过去不到一年,来自「毁灭」的威胁也尚未解除,用“草木皆兵”来形容他们的谨慎态度一点都不为过。
而在这个关口,我一个携带着星核、来路不明、过往一片空白、同时受到纳努克认可的可疑人员出现在罗浮,即便我有功在身,对仙舟而言仍然是巨大的隐患。他们对我的怀疑远远大于感激;比起相信我只是个单纯来做好事的热心人士,他们更愿意相信我的身上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唉,这就是没有「无名客」的身份为我做背书的后果。
不出意外,接下来我会被看管起来。如果我没能在这期间解除身上的嫌疑,我的后半辈子可能都会在幽囚狱里度过了,搞不好会住进丹恒之前的单人间;就算我解除了嫌疑,仙舟也不会放松对我的警惕,大概率在我身上植入什么跟踪检测系统,限制我的活动范围,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驭空是来向景元传达各方的想法的,他们的决定大抵就是我猜到的这些。景元还没有做出最终决定,或者任何决定。他只是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让驭空先离开了。
我听见脚步声向我靠近,但因为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景元,所以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他在我的床边停留了许久,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我已经醒了,想看看我能装到什么时候。
直到最后,我才听到他用很轻的声音问我:“星星,我应该相信你吗?”
我的心脏又往下沉了沉。
他似乎是在问我,想要从我这里寻求一个答案;然而我却从他的问题中,听懂了他的答案。
景元是罗浮的将军,他的决定就是最终决策。所以他从不会问“我应不应该”“我是否可以”,因为从他站在这个位置上开始,他就不能有任何迷茫和疑问,而是要坚定地给出答案,为罗浮的亿万人民决定前进的方向。
以前我还是无名客的时候,他不会问我该不该信我;解除丹恒身上的流放禁令时,他不会问这样是否正确。那时候他已经决定了相信我们,所以他会直接付诸于行动,力排众议,身体力行地展现他的诚意。
所以,景元之所以会这样问我,答案其实只有一个:
他不相信我。
我心里是难过的,但我理解景元。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其实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自由,更多的时候反而是身不由己的。无论什么时候,罗浮在他心里的优先度永远高于一切,不仅高于我这个饭搭子,也高于他自己。
而且就算他真的怀疑我,也没怀疑错。毕竟我本人都不能保证我能永远控制住我身体里的星核。再说了,建木还是块敏感肌,万一哪天它突然就对我过敏了呢?
不过,我是肯定不会老老实实在仙舟坐牢的。
是时候和罗浮道别了。
17.
神策府内,景元望着手中的纸条微微发愣。
就在不久前丹鼎司那边传来消息,被关在特殊病房内的那位姑娘忽然不见踪影。云骑军那边连忙追踪她的下落,一路查到了港口,却还是晚了一步,看到她坐上「公司」的舰队扬长而去。
天舶司那边先前并没有收到指令要拦截她出入境,加上她搭上的是「战略投资部」高级干部托帕的船舰,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要到人的。就算有搜查令在,「公司」的总监都不可能乖乖就范,更何况师出无名。
根据云骑军的调查,她从丹鼎司离开后直奔港口,什么也没带。她也什么都带不了,因为所有的私人物品包括她的店铺都被云骑军控制了起来。
但是她在病房里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从没想过伤害罗浮
如果不小心帮了倒忙,对不起☹️」
呈上纸条后,前来禀报的云骑军询问下一步的行动:“将军,要将她捉拿归境吗?”
景元回过神,沉默了几秒,方才答道:“无妨,让她去吧。”
景元反复摩挲纸条上那个手画的哭脸,忍不住猜测星写下这个留言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心痛地想,她一定受委屈了。
星会离开在景元看来毫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是他一手促成的。他去探望她的时候知道她已经苏醒,故意在她面前谈起那些话题,不动声色地撤走了一些看管她的人手,也选择性地忽略了天舶司应有的管控。
站在星病床前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这是他们分别前最后一次见面了。
景元看着她微微颤动的睫毛,脑子里闪过“如果她是真的睡着了就好了”的念头。那样的话,他或许可以握住她的手,帮她掖好被角,叮嘱她以后的旅程一定要注意安全,不可再轻易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也许他还会毫无顾忌地向她坦白:他相信她,他舍不得她。
其实景元在很早之前就调查过星,知道她从黑塔空间站而来,知道她失去了曾经的记忆,也知道她怀揣一颗万界之癌。
当初之所以会调查她,是因为不知道从哪天开始,身边除了他的所有人好像都认识了这个姑娘,提起她时表情总是忍不住带上笑——有的是真心欢喜,有的是啼笑皆非。
那时候他怀疑过她的来历和目的,猜测她是否有意结交他身边的人,想方设法蓄意接近他。于是最终景元亲自登门一探究竟,想要引蛇出洞。
结论就是:她是凭天赋讨人喜欢的。
她可能没那么善良,但因为闲不住又喜欢凑热闹,所以不知不觉完成了许多善举,也缔结了许多的善缘。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景元在白天根本找不到她,只能等到晚上上门碰运气。
印象里他们唯一一次白天见面还是一次偶遇,他正要乘坐前往长乐天的星槎,蓦地瞥见星蹲在一个角落翻动着纸箱子,脚步不由而然地向她转了过去。
“丢东西了吗?”他站在她身后问道。
星抬头对他眨眨眼,不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也不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就事论事地回答:“我在淘宝。”
景元不是很理解这些被遗弃的物流箱里能有什么宝贝,但还是很配合地问她:“里面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有价值的不是东西,而是这个过程,”星又低下头,兴致勃勃地拆开另一个纸箱,“就像拆盲盒一样,因为不知道里面会有什么,所以无论出现什么都很惊喜。”
景元:“哦?听起来有点意思。”
“超有意思!”她笑了起来,“有的时候我好像能听到什么旁白一样的东西在介绍这些快递……虽然不能完全听懂,但我还是觉得很好玩。”
景元想了一下,提了个建议:“说起来,流云渡那边有一个仓库,里面存放着逾期需要处理的邮包,你要去那边开盲盒试试吗?”
星意兴阑珊地拒绝了,“不用了,我也不是什么箱子都想翻的。”
景元好奇地追问:“那你选择这些纸箱的原因是?”
“因为它在发光呀!”她指了指箱子的某一个角,神采飞扬地解释:“这里,有光一闪一闪的,你能看见吗?”
景元没看到什么光,除了她的眼眸。黄金色的眼瞳晶莹剔透,仿佛盛满了璀璨的星辉,又似一泓碧波中闪烁的微光。那光彩宛若能将周围的喧嚣都融化,静静地吸引所有目光聚集于此。
总是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就算听不懂也会觉得很有意思、会闪烁着吸引人不由自主靠近的光芒——
景元懂她为什么喜欢翻纸箱了。
他也很喜欢他的小纸箱。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反而不能把她留下来。
其实景元不是不可以为她做担保,但这并不会改变她在仙舟的处境。只要她依旧带着星核,那她在仙舟上的每一天都会受到管制。
不仅如此,星还会成为他的利益共同体,与他彻底绑死在一起。那些冲他而来的明枪暗箭,都会有一部分落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生活,星不会喜欢的,也不是景元想看见的。他宁愿她自此远离仙舟,在更广阔的的天地间恣意翱翔,追寻他求而不得的自由人生。
哪怕这一别过后,他们的重逢遥遥无期。
早知道,应该尽快安排她和列车组见面的。她会喜欢成为无名客的生活的,而有了星穹列车做担保,她可以随时随地来罗浮玩。哪怕是在不能见面的日子里,他们依然可以保持联络。
景元所求的并不多,其实只要能看到她发来的只字片语、听听她的声音,他就会感到心满意足了。就像他总是找她去吃夜宵,并不是真的想吃夜宵,而是只要看到她,他的疲惫就会一扫而空。
但这世间所有的“早知道”都不过是一剂剧毒的安慰剂罢了。
景元自嘲一声,把星留下的纸条对折,小心收入怀中。他刚做完这串动作,就看到列车组的三位年轻人匆忙走来。
“景元将军!”三月七眼圈发红,脸色焦急,若不是顾及此处是罗浮重地神策府,恨不得直接跑到他的面前:“我、我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你知道那个在竞锋舰上挡在我们面前的女孩子在哪吗?”
景元颔首,安抚住了三月七的情绪,示意她稍安勿躁,“不知你们找她何事?”
三月七一急,说话有些语无伦次:“有事,她、她……我们找她……”
“她之前帮助过我们,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当面道谢。”丹恒接过话,克制地压低了声音。
景元不由得多看了丹恒一眼。
他和丹恒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鲜少见到他的情绪如此外露的模样。丹恒一贯擅长忍耐,什么事都往心里藏。像这样明显地将忧虑和焦躁写在脸上,几乎从未有过。
景元顿了顿,说道:“很遗憾,她在不久之前离开仙舟了。”
“离开了?”三月七猛然提高了声音,表情很不安,“她怎么能就这么离开了?她受了那么重的伤——”
丹恒蹙眉,心神不宁地看向景元:“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告知我们吗?“
“她随着「公司」的舰队离开了,至于目的地是哪里,我尚未得知。”景元温声道,“我确实有过她的联系方式,只可惜她并没有带走玉兆,所以现在我也无法联系上她。”
三月七听完后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求助般地看向丹恒:“怎么办,要不我们去庇尔波因特吧?我去拜托艾丝妲和姬子姐姐看能不能查到她现在的下落……”
丹恒不置可否,甚至是赞同三月七的:“先回列车上和大家商量一下吧。”
这让景元颇有些意外。他以为他们在得知星已经离开后就会放弃打听她的行踪,没想到他们居然这般执着,竟想追到「公司」总部去。
他不由得注意起那位始终不曾发言的奥特赛德。她在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对他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然后不自在地避开了他的注视。
景元也见过她很多次了,每次见到她她几乎都是这样的反应。起初他还以为是她心虚,后来发现她只是不擅长和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打交道,无论是面对他、驭空还是符玄,都会变得紧张而拘谨。
此时的奥特赛德如往常一样保持着沉默,相比丹恒和三月七溢于言表的焦虑和担忧,她的情绪稳定而平淡,甚至盯着台阶发呆。
但她的肌肉又微微绷紧,手指毫无意识地抠着裤线,这都说明了她的内心并不平静,或许十分不安。
景元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向另外两位询问道:“你们现在这样的表现,可一点不像是要找她报恩的样子。怎么,你们和星星还有别的恩怨?”
丹恒怔了一下,梦呓一般说道:“原来她叫星星。”
“单字一个「星」,我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景元笑了笑,口吻中不经意流露出熟稔,“看来是我误会了,你们并不相识。”
三月七长吁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伸手给自己扇扇风,“确实不认识,竞锋舰上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但是说来奇怪,我总觉得她特别地熟悉。那时她挡在我的面前,我的心脏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她咬住下唇,“后来我知道她受了伤吃了苦,难受得要命。明明我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可是我心疼得都要碎了,哭得跟泪失禁一样。”
“我感觉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丹恒扶住额头,闭上眼,似乎在用力搜刮记忆,直至额上浮现出冷汗,却始终一无所得,“这种想要不顾一切去保护、挽留什么的心情来得太过突兀,可我没办法置之不理,甚至担心自己行动得不够快。”
调查星的行踪对景元来说并非难事,但星穹列车这样的态度着实有些怪异,景元不得不谨慎处理。就算他再希望星可以登上列车,但在百分百确定无名客对星毫无威胁之前,景元不会透露任何有关星的踪迹。
“很抱歉,这次我爱莫能助。不过我答应你们,如果我得到了她的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们的。”
丹恒叹了口气,难掩失望:“有劳将军了。”
——TBC——
(PS.这篇不在【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合集里,和之前的星铁文不互通哦。新建了个合集,把它放进了【大家都爱小星星】里)
【星中心】等一下家人们,你们领养错崽了!(下)
·主线的星星来到了没上车的IF线,发现这条线里有人代替她上车了。
·本章一共2万字,内含砂星|丹星|星核猎手亲情线。上章点击这里查看
·避雷:第一人称;有自创角色、星球、事件、时间线;人物+剧情会有OOC;会有一点虐星星
·引用游戏原文本的地方标黑
18.
我必须离开罗浮其实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不可能洗刷掉我的嫌疑——因为我背后真的有一股巨大的势力。
不是星核猎手,当然也不是星穹列车,是星际和平公司。
是的,其实我从半年前起就是签了「公司」合同的正式在职员工了。
想要以常规方式进入「...
·主线的星星来到了没上车的IF线,发现这条线里有人代替她上车了。
·本章一共2万字,内含砂星|丹星|星核猎手亲情线。上章点击这里查看
·避雷:第一人称;有自创角色、星球、事件、时间线;人物+剧情会有OOC;会有一点虐星星
·引用游戏原文本的地方标黑
18.
我必须离开罗浮其实还有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我不可能洗刷掉我的嫌疑——因为我背后真的有一股巨大的势力。
不是星核猎手,当然也不是星穹列车,是星际和平公司。
是的,其实我从半年前起就是签了「公司」合同的正式在职员工了。
想要以常规方式进入「公司」其实是很难的,层层考核犹如大浪淘金,最终能留下的只是极少数的精英。而正式加入「公司」后会发现,出人头地比转正还要再难上一百倍。
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就是真金啊!
你就说神金含不含金字吧?
不过我确实不是以正规方式进入公司的,因为我是被托帕直聘的。我和她是在「以太战线」里认识的,她在游戏里的排名从来没有掉出前三,于是我则在保二争一的过程中与她进行了无数次激烈的厮杀。怎么说呢,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层层考核了吧?
打的次数多了,就打出来了点惺惺相惜的感情来。然后毫不意外地,有一天她突然问我要不要加入星际和平公司。
——有时候我真怀疑托帕和砂金比起总监是不是更适合当猎头,因为在上一个世界里他们俩邀请我加入「公司」的次数比我在卡池里歪过的次数还多。
上个世界我已经入职星穹列车,所以无一例外拒绝了他们。但这次我属于无业游民,秉持着找乐子的心态以及好奇心,欣然接受了这份新工作,加入了托帕的团队。
只可惜这次是从P10起步的,与当年托帕offer我的P30相差甚远。但没关系,我小星核有的是力气和手段,早晚有一天我会让星际和平公司跟我一个姓的!
哦不对,它已经和我一个姓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它注定成为我的家族产业啊!
托帕很认可我的战斗能力与战术思维,所以她知道把我放进办公室坐班是不能发挥出我的全部才能的。为此,她一直没想好要怎么安排我。
此次她来仙舟,一来是为了参加星天演武仪典,二来也是与我面基,和我商量一下我的职业规划。
结果仪典中断了,还没来得及面基,规划也没谈成。不过没关系,因为我直接被她捞走了。
我的等级太低,是没资格进入庇尔波因特的,只能在「公司」旗下的企业舰合租。托帕觉得有点委屈我,所以立马给我找了个活儿,让我赶紧工作好回来升职加薪。
我瞅了眼工作任务,自由度高,就是有点耗命。托帕本人是很少会接这种高风险高回报的任务的,所以这次她是把我塞进了她同事的团队里。
我:“那么这位同事是?”
托帕叹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被送入狼口的小绵羊:“也是我们「石心十人」的一员,代号「砂金」。”
我:“那么这次任务的难点在于?”
托帕又叹了口气,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已经被送入狼口的小绵羊:“大概率会和星核猎手产生正面冲突。”
我的老天奶啊,还有这种好事?
左右两边都是老熟人,这和主场作战有什么区别?区区庇尔波因特,等我做完任务回来我要你亲自请我入宫!
我克制住心底的欢呼,矜持地点了下头,装模作样地纠结道:“这么危险,那我的报酬——”
托帕很爽快:“放心,不会亏待你的。”
于是我信心十足地站起来,像是一只最后一秒丝血反杀狼王的小绵羊一样,无比膨胀地拍了拍托帕的肩膀:“You should bet on me!”
托帕愣了愣,下意识接道:“Gonna wanna get behind me like I'm 23♪……?”
我:“?”怎么就唱起来了?
托帕:“咳。”
她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这两天不少人在打听你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和仙舟那边有牵扯。以防万一,我就都帮你挡下了。”
她提醒我了。我的上一个手机被罗浮没收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买。我得赶紧给艾丝妲报个平安,告诉她千万别透露我的行踪。
以常理而言我是不值得云骑军跨境执法的,但谁又能说得准呢。那可是巡猎啊!就算坐轮椅也天天追着丰饶跑的巡猎啊!
19.
其实我第一次在白日梦酒店认识砂金的时候,对他的印象不怎么好。
虽然他很好看,但是他与我们交涉时候的姿态摆得太高了,甚至是咄咄逼人的,虽然他真的很好看。
而且他竟然趁一个不到一岁的孩子落单的时候跑到她的客房来威胁恐吓她,这也太过分了吧!
重活一世,我决定把我上辈子受到的屈辱原数奉还。
我出差的目的地叫做荒芜-6704,顾名思义,是一颗贫瘠荒凉到几乎没有任何资源的星球,和其它6703颗荒芜星一样。这星球上只有一家酒店,酒店里只有一间套房,不用想那就是砂金的居所了。
我落地把行李扔进「公司」给我安排的客房后,马不停蹄赶到了砂金的房间。他的房间门口没有任何安保把守——考虑到他自身的实力也确实没这个必要——我没怎么费力就潜入了套房内。
砂金不在,很好,正好埋伏他一波。
这一埋伏就埋伏了六个系统时,我都快睡着了他才回来。听到脚步声从走廊传来的时候,我立即整理了一下仪容,戴上墨镜站在房间的正中央。
待房门被推开后,我从容不迫地转过身,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的砂金微笑道:“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砂金极快地皱了下眉,然后又松开。他站在门口,没有继续向我靠近,不疾不徐地反问我:“我们认识?”
“别紧张,我就是过来沾沾喜气。”我说,“它现在是你的房间了,但半个系统时之前——还是你的。”
砂金:“?”
我打量了房间一圈,矫揉造作地感叹:“幸运的楼号,幸运的楼层,幸运的房间号,你费了好大功夫才订到这么个宝地,要好好珍惜啊。”
砂金对我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然后不礼貌地拆台:“不幸运,没费工夫,这酒店就这一个房间勉强能住,我也没别的选择。”
我没理他,转身往沙发走去,继续道:“总之坐下聊聊吧——于情于理,我都有这个资格,不是么?”
砂金摇头,“不是啊。”
……你配合我一下啊朋友!朋友你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朋友!
我轻咳一声,努力挽尊:“简单来说,朋友,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或许还不知道,荒芜-6704远没有它看上去那么简单,星核猎手的眼线遍布这里,我不想明说,你明白的。”
砂金斜倚在门框上,双臂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他的语气还算温和,但表情却像在看乐子:“还是明说一下吧,我不明白。”
“……我的目的很简单,帮公司拿回一些本属于它的东西。如果你愿意帮我,事成之后,你会得到丰厚的回报,还有「存护」的庇护。毕竟你和其他人不同,你很特别,特别到足以掀翻整张牌桌。那股*力量*,你不想使用它吗?或者……你不想摆脱它吗?你不想靠它名扬宇宙吗?那众人——”
砂金真诚地提问:“什么*力量*,资本的力量吗?”
“别打岔!我好不容易才背下来的!”我叉腰瞪他一眼,重新酝酿起情绪,慷慨激昂道:“——那众人恐惧却渴望的力量,就在你双手一握中。卡卡瓦夏,我说对了吗?”
这句话一出口,砂金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得无形无踪。再之后,他展现出了几分兴致:“看来你把我调查得很清楚。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当然是从你本人那里知道的,这些可都是你亲口分享给我的。
哈!没想到吧!这就叫用后朝的剑斩本朝的官!
我但笑不语,尽显高深莫测。“你不用现在答复我,思考也需要时间。等时机成熟,我看心情来找你。”
砂金发出了一声类似嗤笑的声音,“故弄玄虚。你说要我帮你,那至少要表明你需要什么帮助才对吧?”
我挠挠头,“我没说吗?”
砂金:“没有。”
于是我对他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没说就对咯,因为上次你也没说。”
砂金:“??”
“哦对了,临走前,咱们再玩个游戏吧。”我从兜里掏出一枚光彩夺目的粉蓝色晶石,朝他步步逼近,“很简单,猜猜星琼在我哪只手里——就当是认识一下,虽然并不能让你了解我这人的性格和做事方式。”
叮——
星琼被抛向空中,又眨眼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两只紧握的手横在我们之间。
“左还是右?准备好,我要揭晓答案了。哦,你好像还没说答案,但没关系,因为——”
与曾经没见过世面的我不同,砂金这种混迹赌局多年的人最了解千术不过,情绪镇定得甚至有些冷淡。他没有看向我的任何一只手而是直接与我对上了视线,绚丽的眼眸中掺杂着不加掩饰的嘲弄,像是在笑话我竟有勇气在他面前班门弄斧。
砂金慢条斯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然后——摸了个空。
我故意学着他的姿态,也慢条斯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然后把口袋里的晶石掏出来给他看:“——因为我根本舍不得把星琼给你,略略略。”
“……呵。”
砂金不自觉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声,没有任何意味,像是一种本能的肌肉反应。过了几秒,他才真正笑了起来,这次看着像是受到情绪影响:要么是被我逗乐了,要么是被我气笑了。
“有意思,托帕可没告诉我她送来的人是这么个戏精。”砂金站直了身体,这才终于走进了房间内,“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但你说话的方式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我:“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
“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叫「星」是吧?”砂金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走到一个小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向我致意,漫不经心地逆转了攻守之势:“……是取自「星核」的「星」吗,这位星核小姐?”
我:“……”
该死,他怎么又知道了啊!
出差路上偶遇(并非)前任冤家、现任上司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拼尽全力也无法战胜,令人痛心疾首。
20.
我和砂金的友情又一次从互相伤害开始了。
按理说以我现在和砂金的身份差距,我们是没那么容易成为朋友的(也不排除是我单方面把他当成朋友)。这就不得不提到我们目前的处境了:因为这颗星球真的太无聊了。
荒芜-6704一颗很小的星球,还没有人家仙舟联盟的一艘船大。会被这样命名的星球一般都没有任何资源或者价值,最开始的荒芜-6704确实是这样,直到两个琥珀纪前这里被发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晶石矿脉。
那之后「公司」迅速将其纳入自己的版图,赋予了这种晶石独一无二的价值,并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然而这种晶石的产出其实是和星核有关,而这颗星核最终没能逃脱星核猎手的魔爪。不用想,失去价值的荒芜-6704被「公司」迅速抛弃了。
结果戏剧性的一幕来了:一年前荒芜-6704发现了新的矿脉,产出的还是筑城必要的矿石,真正的价值连城。这下荒芜-6704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起来,众势力虎视眈眈。「公司」慌忙不迭站出来宣布主权,在被指责是它先放弃这里、对数万名矿工的死活不闻不问后,「公司」立即甩锅:嗐,不是我们不管,我们还以为当初星核猎手来抢星核的时候把矿工都杀了呢,你看这事闹的。
当时只是路过荒芜-6704然后顺手摧毁了星核甚至都没见到什么矿工的星核猎手:……
我也不知道「公司」非惹星核猎手干啥,又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公司」编的瞎话,但是星核猎手是真的会上门给「公司」两巴掌。
对,他们打算再来一趟荒芜-6704把新的矿脉炸咯。
而保住这里的矿脉就是这次砂金和我的任务。
但从我过来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整颗星球都风平浪静的,我连星核猎手的头发丝都没见到,这让我不禁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就是单纯想吓唬「公司」一下。
由于这里的生存资源全部都是从外界运输而来的,安插「公司」的军队会造成一笔巨额的开销,所以这次砂金带来的武力资源几乎都是机械。活人只有砂金本金和他的几个直系手下,但他们都对砂金毕恭毕敬的,以至于唯一能陪总监大人找乐子的就只剩下我了。
这里没有娱乐设施,没有消费场所,信号也时断时续,我和砂金就跟被困在孤岛上差不多。但我的适应能力极强,没几天就和当地的孩子们打成了一片,成天爬树下河在泥地里打滚,回归最原始的快乐。
起初砂金完全不肯和我们一起玩,因为总监大人的包袱真的好重。不过他低估了人类的从众心理,或者说,人类始终追求彼此之间的联系与共鸣,于是最终还是和我们同流合污了。
现在他已经会挽起裤脚在河边和我们一起捡石头了,然后偷偷苦练打水漂技术,争取惊艳我们所有人。他是在沙漠里长大的,小时候肯定没玩过水,禁不住诱惑实属正常。
人一旦长大了之后就很难放下利益去体验纯粹的快乐了,尤其是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而言。他能借此机会找回一点童年的乐趣,我觉得很好呀。
砂金听我这样说之后斜睨我,“那你呢,你也在找回童年的快乐?”
我:“我童年还没过去呢!”
21.
今早离开旅馆的时候遇到了两位同事,我热情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但被他们无视了。这情况还挺常见的,因为我在公司等级太低了,大部分时候同事们(其实是上级)都懒得搭理我。
我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听到他们正不耐烦地抱怨星核猎手。毕竟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星核猎手老是不出现,「公司」的外派人员只能在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耗着。怕他们突然出现,又怕他们不出现,成日提心吊胆的,一个个脾气都变得暴躁起来。
但我是个例外,我不在乎星核猎手们到底什么时候来。不过我希望他们最好不要今天来,因为今天我们老大要带我去山里抓一种会发光的虫子,我都给它们准备好笼子了。
结果就因为我的情绪在一篇愁云惨淡中太过突兀了,引起了那两位同事不满,训斥我没有集体意识和责任感。
我挠挠头:“啊?我只是个P10啊,我能怎么办,要不我给星核猎手打个电话问问他们什么时候来?”
同事没忍住朝我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又觉得和我计较不值得,于是皱着眉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赶紧走别碍他们的眼。
砂金要去检查矿脉的情况,今天没跟我出门。我跟我的好兄弟们在山上耍了一下午,收获颇丰;正当我和老大在为了那只最大、最漂亮的发光虫的归属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我踮脚眺望了半晌,终于确定下来是星核猎手们闪耀登场了。
我的好兄弟们面面相觑,他们还不明白远处的异动意味着什么。我领着他们下山,往砂金之前安排好的避难所走去。
那一声巨响之后,爆炸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声音距离我们不算近,但等到我们快走到山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交火的声音。
我粗略地辨别了一下,东边有人在邀人共赏然后又翻脸骂道你也配;西边有人开始焦土作战准备点燃大海了。
回应他们的是「公司」机甲战队犹如狂风暴雨一般密集的火力覆盖。
小兄弟们这才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一个个贴紧了我的大腿,让我寸步难移。其实他们中最大的一个才四岁,再大一点的话,就要和父母一起下矿干活了。童工虽然不道德,但是在生存面前,道德不值一提。
对于这片土地上的矿工们而言,多养一张嘴是足以压垮脊梁的重担。
“姐姐,我怕……”老大握住了我的手,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他们为什么要打架?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我诚实地说道:“没有好人,全是坏人,都是来欺负你们的。”
老大“哇——”的一嗓子嚎了起来,周围的兄弟们顿时跟着一起哭:“那我们怎么办……”
我:“欺负回去呗。”
“可是、可是我们打不过啊!”老大一边哭一边把鼻涕眼泪往我裤子上抹,“姐、姐姐你能打过他们吗?你帮帮我们……”
我想了一下,冷酷地坐地起价:“可以,但是你要把那个最好看的发光虫让给我。”
老大瘪了瘪嘴,一下子噤声了。他很艰难地思考了一分钟,最后不情不愿、恋恋不舍地把那只虫子塞进了我的小笼子里。
他这个年纪根本就不明白战争和混乱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那只发光虫是他最重要的宝贝。可能在他看来用自己的宝贝换我出手,简直亏大发了。
不错,但这就是我要教他的。求别人去帮助那些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希望我的老大可以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
星核猎手们的行为虽然暴力又极端,但还没到丧尽天良的地步。他们无意为难那些普通矿工,只是专注破坏最能让「公司」肉痛的矿脉。周围硝烟四起,但矿工们聚集的小镇还是安全的。
把小兄弟们送回父母身边,我转身去找砂金。他的位置有点难找,因为他被层层机甲包围其中,我差点没看见他。
「公司」的机甲在他四面八方铸成了铜墙铁壁,乍一看真是让人安全感爆棚的场面;然而实际上机甲无一例外地面向了砂金,并向他露出了黑漆漆的枪口。
我把小笼子里的虫子都放了,蹑手蹑脚地朝砂金走过去。果不其然,我在他的对面看到了银狼的身影。
唉其实我在看到他带来的全是机甲部队后就想说了,就凭天才骇客银狼的技术,你带一群受编程操控的机器人和直接给星核猎手送军备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真人——
哦卡芙卡也在,那当我没说。言灵一开刀出鞘,活人生死难料。
难办的是,战舰完全无法支援,因为投鼠忌器。荒芜-6704就这么大点地方。火力小了伤不到星核猎手,火力大了别说矿脉了,整个星球都炸没了。
不过要是不难办那「公司」就不会派砂金来了。谁都没指望那些铁疙瘩能干掉星核猎手,它们只是负责把星核猎手引出洞,好让砂金可以与他们进行谈判的。
我来的时候谈判已经接近尾声了。就算我的脚步再轻,这么大一个活人在一群机甲中还是挺显眼的。但因为我在他们心中毫无威胁,进来个我和飞进个虫子没有区别。
砂金和银狼瞥了我一眼又收回视线,对我的到来无动于衷;卡芙卡连看都不看,完全不把我放在心上。
“坦白说,砂金先生,方才你许诺我们的那些东西,星核猎手完全不感兴趣。”卡芙卡的姿态非常放松,笑吟吟地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并非为了利益而来,而是想让说错话的「公司」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卡芙卡女士说笑了,看来你我对于‘大小’的衡量标准有些差异。”谈判进行得并不顺利,但砂金仍然游刃有余,情绪冷静,对待对手的态度也算友好:“既然这样的代价在你们看来算是微不足道的,那么何必与「公司」计较那些小小的误会呢?”
“好吧,既然「公司」执意将自己的错误视作误会,那我看我们也没有讨论下去的必要了。”卡芙卡打了个哈欠,一副失去兴趣的模样,“很高兴认识你,砂金先生。阿刃说‘那边’的景色很美,希望你会喜欢。”
眼见着周围机甲齐齐举起武器,砂金不慌不忙地开口:“何必要将事情闹到鱼死网破的地步呢?相信我,「公司」确实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想和星核猎手共同解决这次的矛盾的。”
“唔,好吧,”卡芙卡沉吟了几秒,做出了决定:“虽然你开出的条件我不感兴趣,但关于你的传闻好像有点意思。听说你生来就被好运赐福,从未输过任何一场赌局,真想亲眼见识一下呢。”
“哦?劳你挂心了。”砂金笑容不改,但眼睛已经冷了下来,“不知道你想如何见识一下呢?”
“那就试试最简单的好运转盘吧?”卡芙卡很随意地丢给砂金一把转轮手枪,“枪膛里有八个位置,但只有一颗子弹。你对自己的脑袋开上七次,如果全是空枪,那这次「公司」和星核猎手的‘误会’就一笔勾销。怎么样,很划算对吧?”
“我还以为是多难的事情,”砂金接过手枪,漫不经心地转动枪膛,“听起来确实划算,我甚至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没人知道那唯一一颗的子弹被转到了哪个位置,砂金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毫不犹豫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扳机,甚至脸上仍然挂着浅笑,挑衅一般直视着卡芙卡的双眼。
令人胆战心惊的四声枪响过后,卡芙卡忽然制止了他:“等一下,我想到了一个新玩法。”
她猝不及防地抬起手,我本来还在紧张刺激地看戏,忽然就被丝线缚住双腕,猛地拽到了卡芙卡身边。她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调整了一下我的位置,使我正对着砂金,“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你们公司的员工吧?剩下的两枪就朝她开好了,如果她死了,我就放你一条活路。”
我算了一下,如果按照一开始的规则而言,前七发都是空枪砂金才能活下去;按照现在的规则而言,后两发中必须含有一发子弹砂金才能活下去。
好家伙,卡芙卡搁这卡bug呢?
“既然只有她死了我才能活,那何必那么麻烦?”砂金的笑容消失了一秒,但很快又重新浮现。他握枪的那只手垂了下来,另一只手插进口袋,“区区一个底层员工而已,我直接杀了不就好了?”
“不要偷换概念,砂金先生,你知道我想看的不是那个。”卡芙卡话罢,看了一眼时间,“我的耐心有限,等下还要去见很重要的人,希望你的动作可以快一点。”
这回砂金脸上的表情彻彻底底地消失了。他脸色阴郁,迟迟不肯将枪口对准我,我甚至能看到他握枪的手用力到爆出了青筋。
老实说,我站得腿有点麻了,于是我开口劝了他几句:“没事,你开枪吧,不用怕。”
他的坏脾气在此刻一展无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别添乱!”
我无奈地转头去看卡芙卡:“他磨磨唧唧的,我能自己开枪吗?”
卡芙卡温和地拒绝了我。但她给了砂金十秒钟的倒计时,倒计时结束如果他还没有开枪,那她会亲自对准我们俩开枪。当然,用的是满膛手枪。
砂金最后还是对着我扣动了扳机。我就说,果然deadline才是人类第一生产力。
第一发,依然是空枪。
第二发——
子弹带着无可阻挡的力量向我飞驰而来。
几乎是在子弹出膛的同一秒,卡芙卡也朝砂金开了枪——她根本就没打算遵守什么游戏规则,就是单纯地玩弄猎物罢了。
我清楚地看到砂金这一瞬间的全部反应,看到他骤变的情绪,看到他似乎想要挽留什么而伸到一半的手,看到他口袋里爆发出光芒的基石。
他的眼中布满了震惊和恐惧,不知道是因为那颗飞向我的子弹,还是飞向他的子弹。
至于我为什么能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看到这如同慢镜头一样的画面,那当然是因为我暂停了时间。
「记忆」的力量,很神奇吧?
十秒钟的时间,足够我躲开子弹的弹道,然后拽着砂金脱离了机甲的包围圈。我甚至还有功夫观察了一下那颗飞向我的子弹长什么样子。
“不用怕,”
在时间恢复的第一秒,我压住了砂金颤抖的手,重复道,“我超厉害的,我不仅可以保护得了自己,还可以保护得了你。”
所以不要再自责自己什么都没能存护住了。
「咚——————」
祂紧握巨锤,高高举起,重重落下。一瞬间,空气变得稠密而炙热,那之后天地间爆发出惊魂动魄的巨响。
落锤的声音宛若银河的一次脉搏;每一次起伏,都昭示着寰宇迈入新的纪元。
——「存护」的伟业庇护众生,一切献给琥珀王!
22.
我不明白,
克里珀每次是非得在敲锤的时候才有空看我一眼吗?
23.
还是说祂直到看到我了才想起该敲锤了?
我是报时鸟啊?
24.
相比起上次我被咱董事长瞄一眼时惊天动地的场景,这次的情况要平淡许多。没有命悬一线的战斗、没有宿命般的传承、没有热血沸腾的BGM,哦甚至祂这次都没邀请我进入命途狭间。
仅仅是因为我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我的存护之志就得到了祂的认可。
那之后,我和诡弈砂金联手,与卡芙卡以及银狼之间爆发了一场激烈的冲突。最后,由于银狼被我重伤,另一边的萨姆和刃不得不中止计划前来支援,最终他们决定先行撤退,危机就此解除。
战斗持续了不短的时间,结束后砂金有些脱力。周围的硝烟还未散去,到处都是建筑的断壁残垣和机甲的断臂残骸,他也顾不上嫌弃,疲惫地倒在了废墟上。
“你还没来的时候,”砂金休息了几分钟才省出力气和我说话,然而声音依然有些有气无力的,“……托帕千叮万嘱让我关照你,她说我可以不待见你,但是你身上拥有「战略投资部」需要的价值。”
他扯了扯嘴角,“你挺能藏啊,我本来都准备好回去嘲笑她的眼光了。”
相比他的狼狈,我可体面多了。其实我也累,但主要是心累,因为我得一边盯着砂金不能真的伤害到星核猎手,一边盯着星核猎手不要对砂金痛下杀手,活像是夹在婆媳战争中左右为难的没用男人。
我谦虚地摆摆手,“还行吧,我的价值也不是很大,也就值六十一枚塔安巴吧。”
砂金连咳了好几声,似乎被呛到了。他艰难地转过头看我,气笑了:“你每天两眼一睁就想着怎么气我是吧?”
“那当然不是,”我可不能就这么平白无故遭人诬陷,立即为自己辩白,“其实闭眼的时候也在想。”
“哦,梦里都惦记我呢,这是不是有点暧昧了?”砂金挑眉,口吻戏谑,“我都有点磕咱俩了。”
那敢情好啊,我一边向他伸手要钱一边眼神鼓励:“如需进行二次创作记得向我提供版权费和形象费谢谢。”
砂金握住我的手,借力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灰,“好了,说正事。这次事情能得到解决,有你一半的功劳,托帕肯定会给你升职加薪的。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吗,比如说职业规划……或者说,换个上司之类的?”
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不忘指了指自己,明示得很隐晦,暗示得很明显。
“哦,这个啊,其实我打算留在这里。”我说,“矿工的日子太苦了,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毕竟我都收了人家的发光虫了。”
砂金:“?什么发光虫?”
我懒得和他回顾前情。他能不能自己往上翻翻啊?
但我和他解释了我为什么想要留在这。我仰头看向星空,说:“我有一个很敬佩的……嗯……动画角色,叫做钟表小子。十个琥珀纪前,他离开了家园、离开了同伴,来到了美梦小镇,然后将自己的一生都奉献在了那里。他失去了所能失去的一切,才终于将小镇建设成了人人都喜欢的模样。”
可惜的是,有关他的付出最后却被一一扭曲、遗忘。
脖子有点酸,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匹诺康尼在哪个方向,只好又低下头,“比起浩瀚的苍穹,他选择了脚下的土地。他没有为自己的选择后悔过,我也想试试这样的「开拓」。”
砂金安静地听着,没有说什么类似“你要服从人员调动”“公司对你另有安排”煞风景的话。他只是学着我向夜幕远眺,轻声问:“那要是你后悔了呢?”
“后悔就后悔呗。”我满不在乎地说道,“人生要是永远只做一些正确的、保守的、安全的选择,那得多无聊啊。”
“唔,”砂金略加思考,点了下头,说出了一句非常富有人生哲理的话:“有道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我猛地一下子抽回手,失去支点的砂金一个踉跄,差点又摔回地上。
25.
让你抢我的slogan!
26.
最后我还是很善良地把砂金运回了旅店客房。
回我自己住处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这地方基础建设差,根本没有路灯。一旦失去了天体的光芒,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这事儿我得记一下,回头一起解决了。
打开房门,室内也是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墙上的灯开关,在灯光亮起得一刹那一下子被镇住了。
在我面前呈现的,是一幅电影场景一般的画面。
以前银狼第一次来列车上找我玩的时候,曾经和我说:「电影里不是经常有那种主人回家开灯,却发现早有人坐在沙发椅上等他的桥段吗?卡芙卡和刃都喜欢这么干,萨姆甚至不会让他开灯。」
是的我说的电影场景其实是这种惊悚电影。
我作为「公司」的一个底层员工,在荒芜-6704这里只能住在一个五平米左右的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单人床只有一把椅子。
此时此刻,刃阖目倚墙,抱剑不语;原本应该“身受重伤”的银狼百般聊赖地躺在我的床上,时不时摸片薯片吃;卡芙卡坐在那把椅子上,对我优雅微笑:“嗨,又见面了。”
萨姆不在,我怀疑是因为这房间里根本站不下更多的人了。
讲真,这要进来的不是我,绝对随机吓尿一个人。
见我没什么反应,银狼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番打量后狐疑道:“她不是应该不记得我们了吗?为什么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怕?没意思,我还想看她尖叫着跑出去呢。”
跑出去不可能,跑进来还差不多。
看到这几位在别人眼里和上门索命的死神差不多的通缉犯,我心里只觉得开心。太好了,虽然我的寄养家庭没能顺利收养我,但是我的原生家庭还是我的原生家庭。
我的原生家庭还是很爱我的。
所以卡芙卡会出尔反尔对砂金开枪,因为她不高兴砂金真的敢把枪口对准我;
所以那颗飞向我的子弹,其实在出膛的一瞬间就被银狼替换成了一道虚影,哪怕真的击中我也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我的眼眶有些发烫。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好像我有很多被自己刻意忽视、无从诉说的委屈,在知道自己一定会得到回应的这一刻,终于掀起了一场迟来的风暴。
我想和他们说我再也没找到比球棒更顺手的武器,刚和小伙伴们见了一面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就匆忙离开了,好不容易经营了半年的饮品店说没就没了,还有呼雷那个龟孙儿下手是真的黑,我妈都没这么揍过我QAQ
我抽了抽鼻子,走到卡芙卡身边蹲下身,抱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怀里,委屈地告状:“……银狼吃掉了我的薯片,那是我的最后一包薯片。这儿物资老贵了我都买不起薯片了呜……”
“你怎么就混成了这副惨样,”银狼又震惊又鄙视,“吃你点薯片怎么了,你刚才还对我下杀手呢,咱俩扯平了。”
我愤怒地朝她嚷嚷:“我根本就没打中你!你装的!你这是碰瓷!碰瓷!”
“拜托,我亲自上门给你送功劳诶,你连声谢谢都不说的吗?”银狼无语,当着我的面把薯片咬得咔嚓作响。
我扑了过去:“你给我留一片啊!”
卡芙卡但笑不语,反倒是刃睁眼看了过来,眼里有点未褪去的茫然。我还以为他是在装深沉呢,没想到是睡着了。
他好像非常习惯我和银狼这样的吵吵闹闹,瞥了一眼之后又闭上了眼。
27.
虽然我的房间又破又小,
但是现在的它有了点家的感觉。
28.
卡芙卡说,艾利欧这次给他们的剧本非常简洁,只说他们可以在荒芜-6704纠正一个错误,没有给出更多的细节。他们本来以为艾利欧指的错误是「公司」泼的脏水,到了之后才发现指的其实是我。
我觉得在艾利欧的plan A里面应该是让我登上列车,结果发现这个没能实现之后,就把我当成弃子开始执行plan B了。但现在发现我可能还有点用,所以安排星核猎手们来处理我一下。
我不知道星核猎手们打算怎么处理我,是顺势安插我进「公司」,还是把我打包重新扔上列车。
因为他们完全没有要处理我的意思。
他们好像只是来看我过得怎么样,然后顺手演出戏给我送波功劳助我升职加薪的。知道我打算留在这颗星球后,反应平静得很。
卡芙卡说,“你有了想做的事情,那很好呀。你喜欢这里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了下头。但我决定留下和喜不喜欢完全没关系,而是因为责任——一种以前几乎从不会落在我肩上的东西。我在试着接受它,感受它的分量,然后学会承担起它。
“如果没有我的戏份,会对「剧本」产生影响吗?”我有点疑惑,“会让你们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达成目的吗?”
“或许吧,”卡芙卡摸了摸我的头,漫不经心地笑着,“但是那些都没有你重要。我希望你可以过上自己想选择的人生,好吗?”
29.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我永远喜欢卡芙卡!!
30.
他们走后没多久,我收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发来的好友申请。我看了一眼对方的头像和ID,心知这肯定不是本人。还没来得及扣问号,对面就发来了一个红包。
红包上写着「照顾好自己呀> <」,发完红包后还给我发了几个可可爱爱的表情包。
流萤可爱捏。
不等我回她,这个号码又给我发了个红包,上面写着「卡芙卡让我把薯片钱给你🙄」。一看就知道发言人换成了银狼。
我理直气壮地收下了两个红包。
31.
红包非常丰厚,他们是真大方。
但我二舅知道你们是拿他的手机用他的钱给我发的红包吗?
32.
我在荒芜-6704一呆就是十个多月。它最终还是被归为了「公司」的版图,就和之前一样。不过这不是坏事,要不是背靠「公司」我还不知道要管谁薅羊毛呢。
我没有要把这里改造成第二个匹诺康尼的志向和本事,我只是想让这里的矿工过上好点的生活。为此我每周都会向「公司」递交各种各样的资金申请,从基础设施到生活物资,逐一改造这里的生存环境。
就目前来看,情况还是有很大的正面提升的。当然,这也脱离不了砂金的帮助。虽然他不怎么在乎这个地方,但每一份我递交的申请都在他的运作下得到了批准。
然后他会以查看资金流向以及工程进度的理由,每个月都来溜达好几趟。
如果工作繁忙抽不出空,也会给我寄很多东西。吃的玩的穿的什么都有,价格不菲,一件礼物能抵得上整个荒芜-6704上所有矿工一年的开销。
我很喜欢砂金,因为他长得好看,说话也好听,出手阔绰,最重要的是能和我玩到一起。他能接住我说的话,还会在玩游戏的时候故意输给我。
(当然如果不是在扔骰子猜大小时候输给我就更好了,这放水放得也太刻意了!)
我认识的所有人中能和我这么合拍的不多,除了他大概就只有以前的白厄了。三月七和丹恒也不行,三月大部分的时候都在吐槽我的脑回路,而丹恒据说以前为了能跟得上我的脑回路曾通宵背梗,结果第二天我一开口还是天塌了。
但砂金为什么会喜欢我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们俩的关系一直发展得很莫名其妙,上次也是。
上个世界我们一共见了四次,第一次他恐吓我,第二次强迫我结盟,第三次直接打了起来,第四次再见就开始对我一顿猛夸。我义父……我前父盖章说砂金特别喜欢我,自那以后砂金经常投喂我,还会特地跑到列车上给我讲睡前故事哄我睡觉。
我怀疑他要么是在那次大战时被我打坏了脑子,要么就是一个人背着我偷偷完成了什么自我攻略。
但我最终认为还是因为我太讨人喜欢了。
无需多言,自信,自信到膨胀。
33.
哦差点忘了说,星核猎手的危机解除后,「公司」最终把我升到了P25。虽然还是没有上个世界托帕许诺我的地位高,但是那时的我不仅身负「开拓」、「毁灭」、「存护」、「同谐」(其实我怀疑还有「终末」)的祝福,还有和雅利洛-VI、仙舟-罗浮、天才俱乐部的重要人脉,这些显然是目前的我不具备的。
如今我的价值没有那么高,P25在我看来合情合理。
但是砂金不这么想。他总是试图把我拐去他的手底下做事,还说要给我升到P35。
不是我不答应他,主要是我成天搁这扶贫呢,在谁手底下工作有什么分别吗?砂金想了下觉得也是,然后他开始游说我跟他一起出任务。
我拒绝了,因为我和老大说好了明天一起去河边捏泥巴。
砂金也礼貌地拒绝了和我们一起捏泥巴的提议,然后遗憾地离开了。
34.
那么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一觉睡下去之后,会在砂金的私人豪华舰艇上醒来?
35.
我指着砂金的鼻子:“你这是绑架!”
“别激动嘛朋友,我只是想带你出去逛逛而已。任务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你负责游玩就行了,”砂金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你一直待在荒芜星上难道不无聊吗?”
我哼了一声,“说的像你带我去的地方能比泥巴更好玩似的。”
砂金沉默了一下,“……相信我,亲爱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东西都比泥巴好玩。”
我走过去坐下,鄙视他的审美:“你这人一点品味都没有,这世界上比泥巴好玩的只有垃圾桶。”
“随便你怎么说吧,但是我认为你会喜欢那里的。你不是很喜欢钟表小子吗?”砂金往我手里塞了一盘点心和一罐苏乐达,“匹诺康尼即将召开一琥珀纪一次的谐乐大典,错过了会很可惜的。我帮你拿到了邀请函,不想去「黄金的时刻」见见你的偶像吗?”
36.
太好了,是2.0版本,
匹诺康尼有救啦!
37.
由于我是被绑架上车的,所以全部家当就只有我身上的睡衣和一部手机。不过砂金为我准备好了一切:零食、衣物、日用品,还有一张可以随便花无上限的信用卡。
看在信用卡的份上,我简直想给他唱一首《不眠之夜》以表谢意——堪称版本前瞻的劲爆小曲,歌词里面涵盖了他将在匹诺康尼遇到的一切谜题的答案,建议全文背诵。
我们到匹诺康尼的时间比预计的晚了一点,因为我在挑衣服的时候犯了难。我从来没有过这么多衣服,一眼望过去看花了眼,甚至有点分不出区别了。最后是砂金来解救了我,选了件短款的连衣裙和风衣。
穿好之后我才发现我身上这一套和他今天的行头十分相似,乍一看像是同一款式。
哦哦懂了,员工服是吧?
因为来自「公司」的缘故,我们俩在入境之前受到了层层审查,最后扣下了我们的所有行李才勉强放行。等我们到大堂办理入住的时候,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队了。
和上次他排在列车组后面不耐烦的模样比起来,这次的砂金非常有耐心。他面前亮起一块投影显示屏,和我一起查看十二时刻的著名打卡点,兴致勃勃地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抱怨的女声,“你看看人家男朋友都主动做攻略,而你每次就知道当甩手掌柜,带你出来跟带儿子似的。”
我一回头,看到那女孩子正指着砂金,一脸怨念地数落自己身边的男伴。
啊?男朋友?谁的男朋友?
我毅然决然地站出来,不仅是为了我自己的清白,也为了拯救这对小情侣岌岌可危的爱情:“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上司,我们俩是来出差的。”
女孩子打量了我和砂金两圈,狐疑道:“那你们俩为什么穿情侣装?”
啊?情侣装?什么情侣装?
我正要继续辩解,砂金笑眯眯地拉住了我的手,“好了亲爱的,别逗他们了。”
我逗什么了啊我!
38.
这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可以被称为命中注定。比如说,就算举办谐乐大典的时间变了,就算办理入住的时间变了,就算在场的人员都变了,砂金这次依然排在了列车组后面。
而列车组这次也遇到了一点小困难;我远远地围观了半天,好像是因为人数和邀请函的数量对不上。
久违地见到了我(单方面认定的)家人们,我的心情其实挺平静的。可能是因为我离开他们已经快一年半了,已经习惯了没有他们的生活,有可能是因为我很清楚我终有一日还是会回到他们身边。
不过,我还是很想去和他们打声招呼的。
可惜现在的时机不太对;砂金接下来需要无名客的帮助,此时趁机解围卖人情。很快,身为匹诺康尼话事人的星期日就出现了,完成了他与未来肇事车主的首次会晤。
这种场合下完全没有我插嘴的机会,而且列车组现在也不认识我,肯定顾不上搭理我。反正他们之后在匹诺康尼逗留的时间还很长,我有大把的时间与他们相识,倒不急在这一会儿。
我和砂金兵分两路,他负责去和列车组、星期日社交,我负责继续排队然后办理入住。我这边办完之后,正要去客房,就听到丹恒在我身后不远处说道:“请留步。”
我寻思着他也不认识我,这话应该不是对我说的,所以就继续往前走。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三月七追了上来挡在我前面,“等等,等等!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占用你一点时间——”
我寻思着她也不认识我,就根据上下文的语境猜测了一下三月七的来意。想了想,我礼貌地回绝:“会游泳,不办卡,谢谢。”
“……我不是来推销游泳健身课程的!”三月七叉腰说道。
我挠挠头看她,她跟倒豆子似的说:“总算找到你了!你都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了费了多大功夫!我们问了景元将军、符玄、艾丝妲、托帕……大家都答应得好好的,但也不知道是你太难找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最后都不了了之。没想到竟然会在匹诺康尼遇见你!我就知道我们一定有缘分!”
虽然知道列车组肯定不会害我但我还是谨慎地后退了半步,随后赶到的丹恒连忙澄清道:“抱歉,我们没有恶意,找你只是为了可以当面和你道谢而已。我们是星穹列车的无名客,多谢你在星天演武仪典上出手相助。”
哦,原来是这事。我摆摆手,“小事,不用在意,实在要谢的话邀请我去列车上玩玩就行。”
然后我就听到了这两人同时开口:
丹恒:“既然如此,你愿意加入星穹列车吗?”
三月七:“那你和我们一起来当无名客吧!”
不等我回答,又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即一只手臂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将我一把捞走。我回头一看,砂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几位无名客还是不要打她的主意比较好,这是我们「公司」的不动产,杜绝一切形式的觊觎。”
“什么「公司」的不动产,她明明是我们列车的……”三月七想说什么又忽然卡住了,微微蹙眉,好像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哎呀反正……星,你叫星是吧?你想和我们一起走吗?走吧走吧,当无名客很好玩的,你肯定会喜欢的。”
丹恒不语,默默朝我伸出了手,大有我不接受他就一直伸着的意思。我从未见过他这种强硬又固执的姿态,简直有点OOC。
他俩这么热情让我一时之间难以做出选择,不过最后我还是依照本心拒绝了,“我还是想留在「公司」诶,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没做完,眼下不考虑上车。”
对面的两个人露出了如出一辙的困惑和迷茫,像是潜意识里抗拒我的回答一样。我觉得艾利欧发现我没上车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表情,这种计划之外的展开仿佛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丹恒果然没有把手收回去,三月七也一言不发,僵在了原地。
起初我以为他们俩和我犟上了,几秒钟之后我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并非他们没有反应,而是整个世界都被定格了。
一个拖着行李箱的智械正迈步前行,脚步悬在半空;他旁边的皮皮西人正要转身,脑袋已经侧过来了,绒球却还停留在原处。
那对原本排在我身后的情侣正在办理入住,女生的嘴唇微微开启却并无声息,而男生的手掌停在递出的动作中。远处钟表的指针停止了前进,驻足在某一个刻度上不动分毫。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殆尽,只有一点熏香的味道还萦绕在我的鼻尖。
“这个联觉梦境快要结束了。”一道对我而言很陌生的女声从我的右后方传来。我扭头去看,奥特赛德作为唯二不受环境影响的人,正在向我解释:“他们俩无法接受星穹列车——或者说他们自己——成为被你放弃的选择,所以他们惊醒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整个白日梦酒店的大堂开始瓦解。目光所及的所有色彩迅速褪去,场景如鳞片一般坠落向无尽的深渊。
没过多久,整个白日梦酒店——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余下白茫茫的一片,连天地都分不出来。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踩在什么支点上,还是悬浮在半空中。
奥特赛德平静地观察着这个世界崩溃的过程,喃喃道:“比我想象得要久。本来这个联觉梦境里只有三个参与者的,”她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三月和丹恒消失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是怎进来的,而且还带着外面的记忆。可能是你对忆质比较敏感吧。”
我点点头,深以为然。我也觉得我对忆质挺敏感的,老是被卷进莫名其妙的梦境里,从贝洛伯格开始就这样。
“看见你出现在空间站的时候我慌极了,以为你会打乱我所有的安排,所以我提前把你拖到了一间无人的会议室,又想办法让你多昏睡了几天。但就算我成功代替你上了车,我也一直没办法放下心,总以为你会跑出来戳穿我。”
戳穿什么的我倒是没想过,就算我上车了,我也只会把她当成新的伙伴,大家一起去开拓嘛。
我问她:“所以你构建了这个梦境,把三月和丹恒也拉了进来,是因为喜欢他们想和他们一起旅行吗?”
“喜欢他们?不,不是的,拉他们进来只是为了增加真实感。”奥特赛德朝我走了几步,看向我的眼睛,“一定要说的话,其实是更喜欢你。或者说,我对你的生活很好奇?”
我:“啊?”
她笑了一下,“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我可能是在你失忆后最早认识你的人之一。我是黑塔空间站的研究员,你还没踏上旅途的日子里,我经常会遇见你。那时候你什么都不记得,懵懂得像个婴儿,我时不时会看见你模仿呜呜伯说话、关小机器人电源、给盆栽浇开水、反复用定分枪打分……对我来说,你像是我一位相识了多年的朋友。”
“我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遇见你很多次也没想过和你打个招呼。你走了之后,我还隐隐担心你能不能照顾得好自己。”奥特赛德说,“没想到你后来就出名了。你完成了很多的冒险,也解决了很多危机。你的名字总是和一些丰功伟绩、还有大人物的名字绑在一起,这对我来说是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小时候一起玩泥巴的狗蛋忽然背着我成为了大明星一样。”
哦哦!她也喜欢玩泥巴耶!有品!!
“与你相比,我的生活就太无聊了,每天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我把自己的一辈子都献给了科研,可我穷其一生都得不到博识尊的瞥视,甚至连黑塔女士都不屑为我降下目光。”奥特赛德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在我最沮丧的时候我就想起了你;可能是羡慕吧,或者说是嫉妒——我想以你的身份过过你的日子,也享受一下众人的称赞与吹捧。我错误地以为,连一个只会翻垃圾桶的新生儿都能取得这样非凡的成就,那我一定会做得比你更好。”
她停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像是怕我骂她,所以又快速说道:“我重走了你走过的路,一定要说的话,那些结局确实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改变。但是这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因为有姬子女士运筹帷幄、杨先生出谋划策、三月……呃丹恒保驾护航。我没有获得任何一位星神的祝福,也没有认识太多的朋友。我甚至怀疑将军、大守护者他们都不知道我叫什么……我以前没见过身份如此尊贵的人,所以无论怎么努力都做不到以平常心和他们相处。”
“反倒是你,就算没有武器、没有上车,你还是会得到他们的袒护,还是会受到星神青睐。”奥特赛德又叹了口气,但这次更像是释怀,“这根本不是「选择」的问题,我以为是我选择错了道路,但实际上那条你选的路之所以看起来光鲜亮丽,是因为那些鲜花和掌声都是为你而来的。”
奥特赛德面带歉意,语气略微忐忑:“很抱歉,让你做了个不愉快的梦……这里马上就要消失了,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那当然是有的啊!
我眼中写满了痛心疾首,毫不犹豫地发问:“朋友,你有这技术和本事,竟然就梦这个啊?我要是有你这种编写梦境的能耐,高低也得让自己去「公司」当个P50试试。”
奥特赛德沉默了一下,然后忍无可忍道:“我要是有让自己成为琥珀王的本事,那黑塔空间站早就该跟我姓了。”
我只好忍痛退让一步,失望道:“好吧,那就P49吧。”
“……我不是让你挑啊!”
我不死心:“你是列车组的一员,那你就是我的朋友。看在我们友情的份上,要不给我定制个梦境吧?我醒来之后去空间站找你!你叫奥特赛德对吧?”
她愣了几秒,对我露出了一个很温柔的笑:“谢谢你愿意把我当成同伴。我并不叫做这个名字,也已经离开空间站了。我打算踏上一段属于我自己的旅程,当然我也会继续做科研的。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困难了,我希望届时我有能力助你走出更遥远的距离。”
“早安,星。属于你的传奇会如星辰一般璀璨浪漫,而我会永远祝福你,我的朋友。”
39.
醒得太突然,导致我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定制款联觉梦境也是梦,一旦睁开眼,梦里的内容就迅速变得模糊朦胧起来。我努力想要记住梦中发生的一切,最后却只留住了一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正要起床,忽然被床边的一道身影吓了一跳。不知道三月七什么时候进的我的房间,此时就趴在我的床边,睁大眼睛幽怨地看着我。
“咋啦,又失眠了?”我掀开被子,拍拍身边的位置,“一起再睡会儿?”
三月七抽抽鼻子,语气失落:“我做了个梦,具体记不大清了,只记得你不肯跟我上车,还跟砂金跑了。”
我随口安慰:“那只是梦啊。”
“但梦里的你不知道那是梦啊。”三月七低声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最好的朋友,我无法接受我的生活里没有你。可是梦里的你却那么干脆地拒绝了我们,这让我觉得我对你来说并不重要,甚至随时可以被替代。我很讨厌这种感觉。”
“我知道那是梦啊。”我打开灯,把三月七从地上拉起来,让她坐到我的身边,“我去救椒丘的时候发现自己能使用欧洛尼斯的力量,那时候我就发现不对劲了。后来我发现自己还能使用「同谐」甚至「记忆」的力量,所以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这是个梦了。”
我的解释好像没啥用,因为三月听完之后情绪更糟糕了。她的鼻音加重:“所以你是说,你不仅和我做了同一个梦,而且还是以自己的意志拒绝我的?”
这咋还越描越黑了呢!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就是因为知道这是个梦,我才会拒绝上车的。因为这是在现实世界里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做出的选择,所以我才想在梦境中看看被我放弃的选项是什么样子的。”
三月七眼巴巴地看着我:“那你喜欢梦里的选项吗?”
我诚实地回答:“还不错。其实成为开拓者的方式有很多种,不一定非要上车。但是因为车上有你、有丹恒、有阿姐和杨叔,所以这对我来说就会是一道单选题。”
“那说好了哦,你不可以随便下车,也不可以不要我们。”三月七抿抿嘴,还是不太放心的样子,伸出小拇指和我拉钩,“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离开了,我会一直一直找你的,也会一直一直邀请你上车的。就算你不肯回来,我也不会放弃的,直到我们再次成为同伴为止。”
我没伸出手,而是提议道:“就口头约定吗?要不你给我打笔巨款诱惑我一下吧,我这人意志不怎么坚定的……哎哎哎你轻点我知道了我和你保证,我保证还不成吗!”
“你别拿这种事开玩笑!”三月七看起来是真的恼了,伸手锤了我一记,“你不知道我真的是被吓醒的!醒来之后感觉天都塌了,心慌得不得了。我睁开眼之后立马就往你房间跑,生怕你真的不在,你还吓我!”
我讪讪地和三月七拉了勾,甚至还签署了一份文字版的保证书,她才勉强放了我一马,拉着我一起下去吃早饭。
结果一开房间门,发现丹恒就站在门口,看样子偷听了好一会儿了。
丹恒见到我也不说话,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给我检查了一遍,甚至还给我把了把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和白露学到真本事,可能他自己也不太相信自己的水平,所以检查完之后仍然颦起眉心。
丹恒:“疼吗?”
好莫名其妙的问话,我纳闷地回答:“不疼。”
丹恒:“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也没有诶。”
丹恒:“好的。那是我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了吗?是因为我不让你在浴池里面冲浪、不让你和白厄打一仗、不肯在你去悬锋城之前抱你、总是拦着你的突发奇想、接不上你的话扫你兴吗?”
“啊?”我大惊失色,“你怎么会这么想?”
“如果不是因为想故意惹我生气,我想不出你为什么要去找呼雷作死。”丹恒的脸色非常难看,情绪波动十分明显:“去翁法罗斯之前,我和你说我知道你不畏生死,但是不要冲动,大伙都挺珍惜你的。你怎么答应我的全忘了是吗?”
这可比三月七的质问可怕多了,我心虚得一声都不敢吭。
“骂得好,再多骂十信用点的。”三月七在一旁煽风点火,甚至火上浇油,“你现在知道怕啦?你知道我们从貊泽那里听说你都干了些什么的时候被吓成什么样子吗?我心跳都停了!”
我蔫蔫地站在原地,嗫嚅道:“对不起,我错了。我知道那是个梦,现实里我肯定不会这么乱来的。”
他俩似乎觉得我的道歉不够深刻,还在琢磨着怎么让我好好长长记性。我余光瞥到星期日从楼梯上来准备叫我去吃饭,正准备向他呼救,结果他一看到这三堂会审的架势顿时从善如流地转身离开了,连一秒钟的停顿都没有。
老日你是一点都指望不上啊老日!你连我都拯救不了你拿什么拯救世人!
没办法,我只好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三月和丹恒的脸色,可怜兮兮地说道:“……我饿了。”
三月七先心软了,带头往楼下走去:“好吧,那我们先吃饭吧,这事之后再说。”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又去看丹恒。丹恒叹了口气,脸色缓和了些:“不要再有下次了,大家真的很担心你。”
我一口答应下来,“你也担心吗?”
丹恒走在我身边牵住我的手,平静道:“我比所有人都担心你。”
“丹恒一直一直在找你,我们去匹诺康尼的时候他非要独自前往庇尔波因特打探你的下落。”三月七回过头,毫不犹豫地揭了丹恒老底:“要不是姬子姐姐说「公司」肯定会派人来参加谐乐大典,我们可以借机打听你的消息,他根本不会跟我们一起下车。”
丹恒没什么反应,默认了三月的话。只是在听到「公司」二字的时候颇有微词,我见他轻哂一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什么“「公司」的不动产”,声音虽小但情绪很大。
我当机立断表忠心表立场,生怕丹恒一生气又把火烧到我身上:“梦里的身份严禁上升到现实!本人郑重声明,我是且仅是星穹列车的不动产!”
丹恒握紧了我的手,像是握住了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我的。”
我没反应过来:“嗯?”
三月七:“喂你要和我争这个的话那我可就不饿了啊——”
——END——
一点点小彩蛋:
假如其他人也做了这个梦,醒来后给星星发短信——
艾丝妲:母子平安否?过年了该带孩子回娘家了。
布洛妮娅:我梦到你没有来雅利洛VI,失去了你的帮助后,母亲大人的所作所为未能成功隐瞒。星核危机虽然解除了,但对大守护者的质疑却最终引发了内乱,带来了更多的牺牲……醒来之后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无数次地庆幸还好有你在。
有空常来坐坐吧,贝洛伯格永远期待你的到来。
景元:[天空-晨.jpg][天空-昏.jpg]
有道是晓看天色暮看云,偶然拍到了些不错的景色,且与你分享一番。近日正逢仙舟佳节,不知列车可有到访的打算?
来罗浮看看吧,星星。我做夜宵给你吃。
青雀:朋友,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觉得你很有开店的潜力啊,开业必火!怎么样,要不要和我合资在罗浮开家饮品店?一楼卖饮品二楼打牌,咱俩五五开!
桂乃芬:老板,该开业了!
素裳:老板,该开业了!
白露:老板,该开业了!
藿藿:星,尾巴大爷问你今天什么时候开业……
寒鸦: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老板该开业了
椒丘:你个傻孩子,你……你等着我今天下班去找你
托帕:啊?我那么大一个员工呢?我亲手从罗浮捞出来的啊!
砂金:我那么大一个不动产呢?啊?
——没啦——
祝大家春节快乐!
一点注释:
奥特赛德=outsider=局外人,这个有人猜到了
还有景元的那句话: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唐寅
星星和砂金在梦里见面时说的台词都是游戏里两人初次见面时砂金的台词,但是有改动。改动的地方没有标黑。
那个对脑袋开枪的游戏其实叫做俄罗斯转盘,但是不知道星铁的世界里有没有俄罗斯(贝洛伯格转盘?)就改成了好运转盘。
“我义父……我前父盖章说砂金特别喜欢我”的出处如下↓
【星铁乙女】意外变成幼崽的你,被列车组和星核猎手抢夺
今早起来时你就觉得不对劲,身上的衣服大了很多。
抬起手一看,小小的。
你急匆匆找出镜子,往里面一瞧。
一张十分年幼的脸出现在里面。
你变成了大约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孩子。
当你敲响资料库的房门时,丹恒从里面打开门,平视没看见人。
被你扯了扯衣角,低头一看。
丹恒:?
是他还没睡醒吗?
“丹恒……是我。”小朋友说话有点慢。
你还不太适应这具身体,刚刚走来都是缓慢着一步一步的。
毕竟昨天还是成年人,今天却变成了腿短的幼女。
丹恒当然......
今早起来时你就觉得不对劲,身上的衣服大了很多。
抬起手一看,小小的。
你急匆匆找出镜子,往里面一瞧。
一张十分年幼的脸出现在里面。
你变成了大约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孩子。
当你敲响资料库的房门时,丹恒从里面打开门,平视没看见人。
被你扯了扯衣角,低头一看。
丹恒:?
是他还没睡醒吗?
“丹恒……是我。”小朋友说话有点慢。
你还不太适应这具身体,刚刚走来都是缓慢着一步一步的。
毕竟昨天还是成年人,今天却变成了腿短的幼女。
丹恒当然认得出是你,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般小。
青年蹲下身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他还伸手,帮你把已经当连衣裙穿的宽松上衣用绳子系紧。
你摇摇头:“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
所以你才会来找丹恒啊,因为他知道的很多。
碍于现在还很早,其他人都没起来,丹恒只好先把你带进资料库,再仔细观察一下你的情况。
你爬上椅子乖巧地坐着,目光看向丹恒。
自从鳞渊境那次过后,丹恒的记忆有所松动,但不多。
他的前身作为持明龙尊,其实是可以做到改变身形的,但那也是在力量消耗很多时可能会做的。
关于其他种族,至少仙舟人不会有变小这种情况发生,一直长不大的孩子倒是有。
许是外貌年纪变小后,你的心智跟着一起变小了,这会儿没太多想法。
只是看见这个房间里有好几处像是在闪着光,面前的桌子上就有一个,让你不禁用手去碰了碰。
那是一个摊开的笔记本,里面记载了一些你们开拓时的事迹。
【所以为什么她会对垃圾桶那么感兴趣?我想不明白。】
字迹是丹恒的。
嗯……整个列车组和垃圾桶有关联的只有你了。
但你解释过了,你感觉垃圾桶在闪闪发光,在吸引你,所以你翻了。
只可惜这个解释三月七和丹恒没一个接受的。
你指了指那个笔记本:“日记?”
“记录一下而已……对了。”丹恒突然想到了什么,把笔记本翻页。
那是你昨天去模拟宇宙,出来后跟他们说碰到了一个很古怪的奇物。
那个奇物触发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丹恒问你:“你还记得昨天那个奇物叫什么吗?”
你回想了一下:“就叫,阿哈。”
阿哈,是欢愉星神的名字。
那个奇物也没有介绍,你还是头一回看见,自然就选了它。
丹恒拿出手机询问黑塔,黑塔那边好一阵才回复:
“那是有一次收集到的欢愉力量,我们也还没搞清楚究竟有什么用,大概是不小心混进去了。”
在了解你身体变小之后,黑塔告诉你们,这种奇物效果一般只有三天,三天后会自动恢复的。
如果可以,顺便希望你去她那里给她研究研究。
作为思想逐渐幼崽化的你想起曾经黑塔对你的研究过程:“……不想去。”
丹恒想想,既然只有三天,那不去也没什么。
只是该怎么安顿你呢?
列车上没有人带过孩子吧?
三月七倒是很容易跟孩子打成一片,可是缺乏安全意识,不行。
丹恒还在做排除法时,被排除的人选找上门了。
三月七急吼吼在敲门:“丹恒老师!今天咱们有委托要做的,但是开拓者不见啦!”
她刚刚去敲你门,没有回应,还以为你没醒呢,结果推门进去发现一个人影都没有,甚至半身裙和外套还丢在了床上。
吓得她赶紧到处找人。
丹恒打开门,示意三月七往里看。
只见你站在椅子上,兴致勃勃地看着智库里的一些图片。
三月七:?
“哪,哪来的小朋友??”
而且还和开拓者长得那么像!
孩子还是在丹恒房间里,想到一种可能,三月七颤颤巍巍地扯了扯丹恒袖子,在他耳边悄声道:
“丹恒,你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能这样啊!”
丹恒:?
他怎么了?
三月七继续道:“怎么连孩子都有了啊!这样不好!”
对这个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的少女,丹恒,拳头硬了。
在教育完三月七,又解释一番后,三月七把你抱在怀里蹭蹭:“啊!这也太可爱了吧!”
三月七兴致勃勃逗着小孩:“来,叫姐姐,是三月七姐姐哦~”
丹恒双手环胸:“她只是变小了,不是变傻了……”
下一秒,清脆的一声姐姐让两人都愣住了。
丹恒赶紧再次联系黑塔。
黑塔:“哦,可能是心灵也变小了吧。”
轻描淡写一句话,丹恒开始思考要不还是把你带去给黑塔看看?
三月七拿着相机对着你拍照:“这有什么呀,算算只有三天,我们要好好享受才是啊!她平常都不会撒娇的。”
确实,平日的你再怎么说好歹是个成年人,虽然有些天然,但和眼前这个会伸手要抱的孩子完全不一样!
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然后抱住他腿的幼崽。
丹恒,同意了三月七的想法。
你被牵着带到了观光车厢,被所有人围着看,就连姬子都没忍住在你婴儿肥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
这个年纪段的你好像不太爱说话,看上去比成年时更加呆。
其实只是在放空大脑,毕竟小孩子没有事情需要思考。
和众人玩闹一会,你就感觉到明显的睡意:“……困。”
丹恒摸摸你的头:“小孩子睡觉时间很长来着。”
三月七和丹恒把你送回房间,关灯前三月七还在担心:“能一个人睡觉吗?要不要我陪着?”
作为一个成熟(?)的幼崽,你坚定的点头:“可以一个人。”
遗憾的三月七帮你关了灯后出去了。
你闭上眼,其实记忆是没什么问题,但有时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都行为。
倒不如说,完全就是想做什么就要做。
你还没睡着,先起身去了趟厕所。
就在短暂出门这一会儿,房间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男人坐在你床边,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阴森。
听到门把扭开的声音,男人淡淡开口:
“卡芙卡让我来看看你……”
刃的话止住,他看到了踮着脚开门进来的你。
“阿刃!”
你扑向男人。
早就想这么干了,但刃对你一直很冷淡,虽然会喊你【小姑娘】,可上次你喊他【阿刃】却被他凶了。
看见你扑来,刃赶紧把剑往后移了移,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他的记忆再怎么混乱,但也清楚记得你是成年人啊。
那现在这个还没他腰高的孩子身上怎么回事?
卡芙卡可从未说过你可以改变身形这种事。
你趴在刃身上,抬头望向他:“你来找我玩?”
成年人的你肯定不会这样以为,但小孩子可不管那么多。
原本在你脑子里就有一个公式。
卡芙卡=妈咪
刃=卡芙卡同事=组成你基因的一部分=二舅
主要还是因为前几天见到卡芙卡,玩了【真心话冒险】,卡芙卡说你是她孩子。
你的基因是由星核猎手几人组成创造的。
实际根本没猜出哪一个是谎言的你,变小后只肯相信自己想要的结果。
卡芙卡不是你妈咪的话,她怎么会对你这么好呢?
刃对上你的视线,到最后也没说出自己只是被卡芙卡拜托才来的。
但是你现在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特殊情况……
于是,刃把你带走了。
带回了星核猎手的基地。
过几小时来你房间喊你起床吃饭的丹恒:?
他们那么大一个孩子呢?!
(彩蛋:被星核猎手好生宠着
列车组众人:给我还回来啊!)
【星铁乙女】可爱猫猫做什么都会被原谅的!
你是绝世可爱小坏猫!
小坏猫毁灭寰宇!
你从暖呼呼的被窝里钻出毛茸茸的脑袋,用喵喵拳殴打了几下被子,从快递箱里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是一只自由的小猫咪,每天打劫打劫人类,抓抓机巧鸟,爬爬建木,生活十分惬意
今天要打劫这只白白的两脚兽
你扬起脑袋,喵喵叫了几声:“打劫!把你身上的小鱼干交出来!”
白色两脚兽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小鱼干
好耶!又打劫到饭了姐妹们!
白色两脚兽伸出手,想摸摸你
你上去就是一个喵喵拳
你: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猫猫
你无视白色两脚兽受伤的表情,毕竟你是一只超级大坏猫
你跳上建木,俯视着走来走去的两脚兽
“有只小...
你是绝世可爱小坏猫!
小坏猫毁灭寰宇!
你从暖呼呼的被窝里钻出毛茸茸的脑袋,用喵喵拳殴打了几下被子,从快递箱里出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你是一只自由的小猫咪,每天打劫打劫人类,抓抓机巧鸟,爬爬建木,生活十分惬意
今天要打劫这只白白的两脚兽
你扬起脑袋,喵喵叫了几声:“打劫!把你身上的小鱼干交出来!”
白色两脚兽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小鱼干
好耶!又打劫到饭了姐妹们!
白色两脚兽伸出手,想摸摸你
你上去就是一个喵喵拳
你: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猫猫
你无视白色两脚兽受伤的表情,毕竟你是一只超级大坏猫
你跳上建木,俯视着走来走去的两脚兽
“有只小猫爬上建木了!”
你招来了几只两脚兽围观
“怎么办,要把她抓下来吗?”
“是困在建木上下不来了吗?”
“好可爱的咪咪,来让姐姐亲亲~”
“我已经报了云骑军,他们一会儿来解决”
云骑军很快过来疏散了人群,他们商议着怎么把你救下来
你舔舔爪子,轻轻一跃,跳到一位云骑军的盔甲上
几位云骑军想抓住你,又害怕弄伤你,动作手忙脚乱起来
你轻松躲开邪恶两脚兽的魔爪,蹿到别的地方“愚蠢的两脚兽哟,你是抓不住我的,因为我是罗浮里灵活的猫!”
你闻到一阵香味,顺着香味,走进一个大房子里
一只粉色狐狸正在熬一锅红彤彤的东西,你跳到桌子上,朝着粉色狐狸喵了一声
粉狐狸朝你笑了笑
你凑近这锅红彤彤的东西闻了闻
你打了个喷嚏
粉色狐狸笑出了声
趁粉狐狸不注意,你叼起几片绿色叶子放进红红的汤里
等粉狐狸过来时,你跳下桌子,朝他喵了几声后从窗户跳了出去
椒丘拿起勺子,尝了尝火锅汤底
他顿了一下,开始剧烈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缓缓倒地
“有人…在我的火锅里…放了…香…菜…”
小猫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只是想给你的火锅里加点料而已
一艘星槎停靠在了流云渡,你猫猫祟祟地钻进快递箱里窝起来
星槎启动了,你在黑咕隆咚的箱子里等了好久,有人打开了箱子
众多周知,快递箱里容易长小猫
你跳出快递箱,歪头打量着这只两脚兽
“你好啊小家伙,你怎么在我的快递箱里?”
金色两脚兽朝你打了声招呼,他的身上香香的,你不禁打了个喷嚏
“嗯?是闻到我身上的香水味了吗?”
你没有理会金色两脚兽,从门缝里蹿了出去
你今天玩的有些累了,看到一只漂亮的天使小鸟,朝她喵了几声,跳到她怀里团成一团睡着了
天使小鸟轻轻摸了摸你柔软的毛,温柔的笑了笑
【破云吞海】攻击他们最薄弱的地方!
网络热梗
攻击他/她/它最薄弱的地方!
第一轮
林炡:“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步重华:“他给高p女网红点过赞”
严峫:“他被秦川用玉米淀粉骗哭了。”
步重华红温转身摔门走了。
林炡:“严队胜!”
第二轮
韩小梅:“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杨媚:“严峫他脚臭!”
严峫:“你江哥~爱~我~。”
杨媚:“姓严的的你******不要脸!”
韩小梅:“严队胜。”
第三轮
吴雩:“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步重华:“严峫和我一起去当卧底,被三陪女亲了一口。”
江停:“我不会被当成吴雩监护人。”
步重华:“严正教授!”
吴雩......
网络热梗
攻击他/她/它最薄弱的地方!
第一轮
林炡:“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步重华:“他给高p女网红点过赞”
严峫:“他被秦川用玉米淀粉骗哭了。”
步重华红温转身摔门走了。
林炡:“严队胜!”
第二轮
韩小梅:“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杨媚:“严峫他脚臭!”
严峫:“你江哥~爱~我~。”
杨媚:“姓严的的你******不要脸!”
韩小梅:“严队胜。”
第三轮
吴雩:“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步重华:“严峫和我一起去当卧底,被三陪女亲了一口。”
江停:“我不会被当成吴雩监护人。”
步重华:“严正教授!”
吴雩:“江停胜。”
第四轮
江停:“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步重华:“张博明没给他留遗言。”
林炡:“我会弹钢琴,而且我不用靠色诱。”
步重华:“……”
江停:“林队胜。”
第五轮
严峫:“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秦川:“你们抓不住我。”
吴雩:“江停!”
秦川呼吸道过敏,呼吸急促,120拉走
严峫:“吴雩胜。”
第六轮
步重华:“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林炡:“我不叫吴归。”
吴雩:“我不是单身。”
林炡:“吴归我再也不给你带软中华和辣条了!”
步重华:“吴雩胜。”
第七轮
宋卉:“攻击他最薄弱的地方。”
杨成栋:“吴雩在我这儿上班。”
步重华:“我去警院论坛演讲了一下,五桥分局今年就找不到女实习生了。”
杨成栋:“姓步的你真tm不要脸!”
宋卉:“步队胜。”
【深空全员】他们开荤前后,面对你跳逗的变化
【沈星回】
开荤前:
“搭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要和我的手比大小?是比你要大一点。”
“腹肌有什么好摸的……你不是也有吗?”
“我的手感比较好?那好吧,勉为其难让你摸一下。”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碰到……那里的。”
开荤后: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训练有没有偷懒?”
“口说无凭,我需要检查一下。”
“腹肌确实结实不少。”
“这里……也需要检查,请搭档配合,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黎深】
开荤前: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还有些文献要读。......
【沈星回】
开荤前:
“搭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要和我的手比大小?是比你要大一点。”
“腹肌有什么好摸的……你不是也有吗?”
“我的手感比较好?那好吧,勉为其难让你摸一下。”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不小心碰到……那里的。”
开荤后: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训练有没有偷懒?”
“口说无凭,我需要检查一下。”
“腹肌确实结实不少。”
“这里……也需要检查,请搭档配合,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黎深】
开荤前:
“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还有些文献要读。”
“嗯?让我看什么?”
“你怎么……穿这么少,咳,会着凉的,把我的外套披上吧。”
“你坐我怀里虽然不会挡住屏幕,但是……”
“……我抱你去卧室,等你睡着后我再回书房。”
开荤后:
“文献只剩一点了,明天看也来得及。”
“这身衣服很好看,尤其是……这里的镂空,我很喜欢。”
“不过你似乎穿得有点薄,会冷吗?”
“从科学上来说,人与人之间可以互相传递热量。”
“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祁煜】
开荤前:
“保镖小姐你摸哪呢!!!”
“谁害羞了?!利莫里亚的海神才不会被这种小伎俩放倒。”
“我才没脸红,是暖气开太足了。”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算了,反正我是斗不过你的,你想对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开荤后:
“保镖小姐,我的这里说,它需要你。”
“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说要钓鱼,现在怎么害羞了?”
“我想干什么?”
“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想逃跑吗?我可没有善良到给你这个机会。”
【秦彻】
开荤前:
“很晚了,你打算在我这赖到什么时候?”
“小狸花的爪子今天似乎不太安分。”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随便。”
“唔……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薛明薛影,送她回去。”
开荤后:
“临空是有谁在等你吗?这么晚了还要赶回去。”
“我是你的男朋友,安分这个词,不属于我。”
“在某些事情上,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好说话。”
“嗯——你看起来很喜欢我的触碰。”
“今晚,留在这吧。”
【观影】双子—我即阿基维利
崩原联动观影,旅行者等于开拓星神,剧情与主线观影无关。
【阿基维利的诞生与陨落都是个谜,即便他被誉为最亲近人类的星神,但没有任何一个无名客,能够见证他旅途的伊始与终点。
欢愉有个秘密既定,阿哈曾在此处,勤勤恳恳地为开拓建立了一个坟,遇见好玩的事没人分享就在坟前分享一下,有时还会学着人类的习俗,给每张面具上蒙一块白布,又哭又笑呜呜咽咽半天。
阿哈抽了抽鼻子:“有阿基维利在的列车炸着才好玩!现在全宇宙再也没有星神愿意陪着阿哈找乐子了!巡猎毫无幽默感!记忆整天神出鬼没...
崩原联动观影,旅行者等于开拓星神,剧情与主线观影无关。
【阿基维利的诞生与陨落都是个谜,即便他被誉为最亲近人类的星神,但没有任何一个无名客,能够见证他旅途的伊始与终点。
欢愉有个秘密既定,阿哈曾在此处,勤勤恳恳地为开拓建立了一个坟,遇见好玩的事没人分享就在坟前分享一下,有时还会学着人类的习俗,给每张面具上蒙一块白布,又哭又笑呜呜咽咽半天。
阿哈抽了抽鼻子:“有阿基维利在的列车炸着才好玩!现在全宇宙再也没有星神愿意陪着阿哈找乐子了!巡猎毫无幽默感!记忆整天神出鬼没!和丰饶一起玩还容易被巡猎的箭打掉…阿哈只是想找一个玩伴而已!”
“啊~乐子乐子乐子,到底哪里有最好的乐子呢,阿哈现在把你的坟挖了吧,这样就有乐子拉!”】
温迪:“唉呀,自己弄了个坟,自己又把坟抛了,还真不愧是欢愉呢,可真够有乐子的!”
砂金:“朋友…想必欢愉对于琥珀王的评价也不会太好,很可能会吐槽他只知道筑墙!”
【关于开拓的诞生,虚构史学家们给出了诸多解释,比如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再比如他是个草绿产品变得…谁要是信了,谁就可以直接拥抱虚无了!
正如同每个热血小说的主角开篇都处于新手村一样,阿基维利曾经只是一个人类少年,和他的妹妹荧是这颗星球上最后的人类双子。
阿基维利率先从冷眠舱中醒来,他见到的景色,是一片虚无。
天空是晦暗的,没有任何星辰的点缀,大地上寸草不生,他甚至无法听见呼啸的风声。
荧随之醒来,她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同看着舱外的世界,毫无生机,甚至让人有一种陷入虚无的恐惧感。
“我们的存在,就是这颗星球文明的最后延续,你的基因片段中应该也储存了传承记忆吧?大约五千年前,我们的胚胎被存储在了这里…然后,便是虚无的降临和人类的毁灭。”
“多神奇,明明虚无会将所有事物吞噬掉,我们却站到了这里。“
少年转过身,朝自己的妹妹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
“生日快乐,荧,欢迎来到这个世界。”】
芙宁娜:“这个故事走向…该不会在这种假设的世界里,旅行者就是开拓星神本神吧!失去了家乡的双子,在一个又一个世界中穿梭,好像…旅行这条路,也挺符合开拓的意志的啊!”
黄泉只是静静地看着双子站在虚无的地界里,不是所有人都有幸逃过虚无的侵蚀,这正是IX的强大之处。
【站在一块陨石上:“哥哥,我们已经尝试过了很多次,这里离下一颗有生命的星球距离的实在太远了,光凭双脚与飞翔,根本没有可能到达。”
他安慰着自己的妹妹:“没关系的,至少我们已经可以走出那个星球了,这也是很大的进步呀!虽然还是见不到什么人,但这回我们可以看见星星了!“
荧看着远处的一个又一个闪烁的小光点:“如果有一种方法,能让各个世界连接就好了。”
如果能实现这个愿望,她会不惜一切代价来达成,这样的话,就不会再有世界陷入孤独了。
他点了点头:“倘若万千世界就此连接,星海间一定会很热闹,我们也就可以到各个星球旅行了,你我都还没有见过…传承记忆中的飞鸟走兽,花草树木,究竟长什么样子。”
荧眸光闪烁着,她坚定地握住手中的剑,展开背后的光之翼。
“走吧,哥哥,我们继续前往下一个世界。“
“即便所需的时间还很漫长,我们也不能停滞不前。”】
钟离:“在虚假之天的问题解决后,提瓦特与星轨的连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丹恒:“…阿基维利铺设了第一条星轨,在它的基础上,公司和仙舟以及各个组织,才得以成为一个星际组织。”
星期日则在思考着一个哲学问题,太一之梦,在他人眼中,是否也是一场秩序的虚无幻梦。
【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荧,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的星系…即将被虚无所笼罩。”
由于在虚无的世界诞生的缘故,他们对于IX的力量实在是太过熟悉。
如果双子停留于原地的时间再长一些,那或许就有了成为虚无令使的姿势。
“可我们在虚无的世界已然驻足太久,离开诞生之地的目的,也是不想沦为IX的阴影。”
“我们在星海中穿梭,不断的探索,所寻的也只为是光亮与自由的意志。”
“哥哥…你说为什么,明明星海中存在着这么多星神,却没有一位能将各个世界连结起来?”
他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无论是IX还是琥珀王,他们将命途走到了极致…虚无与存护便是所求的全部,他们也不需要进行开拓。”
双子用了很漫长的时间,行过一个又一个世界,他们将上一个世界的信息讲给下一个星球碰见的伙伴们,人们乍见天外来客,既好奇又感觉有趣,很可惜的是,普通人并没有足够的力量离开自己的星球,去看看其它世界的分享。
这些文明中,有科技极度发达的世界,人类的意识全部储存在芯片中,芯片中有着无穷无尽的能源,有的世界极度落后,看见双子到来时,下意识的举起了火把与武器。
后来因为一次意外,他们经历了短暂的离别,可再次相见的时候,荧却很开心地牵起他的手。
“哥哥,我找到让万千世界联结的方法了,铁轨可以让火车运行,星轨可以在列车通向各个星球。即便…这需要一点小小的牺牲,可换来的利益却非常可观。”】
景元面色凝重:“虽说只有牺牲才能换来进步,但一条连接世界的星轨所让人付出的代价,可不小啊…她究竟是找到了什么方法….
拉帝奥:“一个很关键的信息点在于,开拓星神只有一个人,而非双子。”
后续见隐藏结局:
荧助力了开拓的诞生,化身星轨,阿基维利将星核交予卡芙卡。
这便是开拓的诞生与陨落。
【忌漂♂】小猫,你可以恃宠而骄
#有大量男漂猫塑向内容,指路上篇→【忌漂♂】论将军确实在养猫的证据
#四舍五入也是七夕贺文了!祝大家七夕快乐,也祝我的CP七夕快乐~
就连漂泊者自己都能察觉到,他周围的朋友们有时候并不单纯地把他看作是一名普通人类或者共鸣者,而是更像一只猫,说得再确切点,一只黑猫。
尤其是忌炎,记忆里不论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烦,他每每为此而投过来的目光中,那种无奈,那份纵容,都总是让人觉得仿佛是在看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猫一样,所以他从不和自己计较,也不会责怪。
漂泊者对他这一举动表示出了百分之一万的不服气,也因此没少对着镜中的人挤眉弄眼看了又看——嗯,阳光,帅气,没寻思出哪里和...
#有大量男漂猫塑向内容,指路上篇→【忌漂♂】论将军确实在养猫的证据
#四舍五入也是七夕贺文了!祝大家七夕快乐,也祝我的CP七夕快乐~
就连漂泊者自己都能察觉到,他周围的朋友们有时候并不单纯地把他看作是一名普通人类或者共鸣者,而是更像一只猫,说得再确切点,一只黑猫。
尤其是忌炎,记忆里不论自己惹出了多大的麻烦,他每每为此而投过来的目光中,那种无奈,那份纵容,都总是让人觉得仿佛是在看一只调皮捣蛋的小猫一样,所以他从不和自己计较,也不会责怪。
漂泊者对他这一举动表示出了百分之一万的不服气,也因此没少对着镜中的人挤眉弄眼看了又看——嗯,阳光,帅气,没寻思出哪里和猫像,如果是因为黑发,天底下黑发的人多了去了;如果是因为瞳色……那明明将军也是一样的金色眼睛。
猫思考,猫短路,猫摆烂。
既然大家都觉得他是小猫,那小猫也要名正言顺地行使一些小猫特有的权利才是。
1.
众所周知,漂泊者在不使用盘古终端的情况下也能徒手吸收声骸。
他对自己的这一特殊能力也是做到了充分发挥,在野外四处闲逛的时候,但凡看见三五成群的怪物或者扎堆的流浪者,不论对方什么实力,危险程度如何,都充分履行了手贱必招惹的原则。
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声骸收集大师们在作战之前都要先粗略布置一下战术和作出几点收益评估,但暴躁小猫不一样,他三秒不说就上去开打,总之,战斗,爽!
在成功挑战完哀声鸷和无常凶鹭之后,漂泊者更是对自己充满信心,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到中央巨榕的树洞里开造,然后被飞镰之猩一树桩拍飞出去二里地远,不得不说年轻是真好,倒头就能睡,最后还是来此处巡逻的夜归士兵发现了已经不省人事的他,这才给人抬回军营里。
在前军医现将军忌炎那不容拒绝的严肃目光的注视下,漂泊者也不敢再搞些什么小动作,老老实实把自己缩成了一只鹌鹑,百无聊赖地过了半个月悠闲养伤的光景。
后来他呆不住了,开始变着法地求将军让他出去了结了这笔私账,见对方不为所动,他假惺惺挤出几滴鳄鱼眼泪,说自己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出色的声骸收集师,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拿下的话那他以后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忌炎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叫他好好休息,然后就提着苍鳞千嶂出了门。
要不怎么说夜归的大将军骁勇善战所向披靡呢,不出半天功夫他就回来了,还给漂泊者带了满满一箱闪闪发光的金色声骸。
细看之下发现那龙枪的刃尖上还挑着一缕飞镰之猩的白毛。
声骸的金色光芒简直闪瞎了猫眼,弄得少年都不好意思说最开始去收集这玩意的目的其实是因为想送给对方了。
不过猫从来都是不听话的,在青龙看不见的地方,他依然还是三秒不说就上去开打。
2.
自从有一次忌炎盘腿坐在树下闭目养神,而正在树上扒拉鸟蛋的漂泊者一脚踩空刚好掉在了他怀里之后,夜归军中就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只要你诚心诚意在树下祈祷,那么上天就会自动给你发一个对象……
只不过这一传闻还是不要让自家将军知道的好,毕竟士兵们也不想每天再多负重跑十公里。
3.
共鸣者大多体魄强健,出于这一刻板印象,漂泊者也常常错误地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顶着乘霄山零下十来度还带着细雪的寒风又是下河游泳又是上山寻找龙吐珠,风景看了,大功立了,终于在回来后的第二天光荣病倒,喜提一周有余的重感冒体验。
对于漂泊者来说,养病过程中最让他痛苦的,不是头疼脑热,不是没有出去玩的自由,而是——喝药。
被清炒金铃子迫害过的小猫发誓这次绝不再碰一下那碗看上去黑乎乎的苦药汁子,脚底生风像只大耗子一样在房间里慌忙逃窜,而忌炎端着药碗紧追其后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苦口婆心地劝导着。
到底还是当过医生的人,督促患者按时吃药也是职责所在。
被堵到角落里的漂泊者别无他法,只能皱着眉捏住鼻子乖乖把药喝了下去,然后理不直气也壮地伸手问对方要糖吃。
忌炎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说他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一边又非常妥协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葫芦里倒出糖果递给他。
从那以后他就养成了这样一个固定习惯,即便家猫并没再怎么生过病,他那不知道卖的什么药的葫芦里也依然常备着几颗糖果,以便不时之需。
4.
忌炎通常会偷偷提前半小时起床只为预留好扎头发的时间,自从发现漂泊者有赖床的习惯后,他就把这一时间点又往前提了一刻钟,每日晨起先仔细梳好自己的高马尾,再把睡得任人摆布的小黑猫从被窝里薅出来,认真地给对方也扎好两股小辫子。
看着俩人打理得整齐干净的脑袋毛,强迫症将军表示十分满意。
5.
在忌炎的办公桌上常年铺有一张长长的瑝珑地图,上面详细绘制了整座瑝珑大陆的地形地貌以及一些重要建筑,有时与部下们商讨战略战术,直接用它来做演示会很方便。
某一天他忽然发现地图上被不知道什么人用可擦除的笔圈圈画画标记了很多东西,包括一些高山,海域,峡谷,平原……翻到背面,那人还留下了一行稚嫩清秀的字迹:
「总有一天要全都去一遍!」
他轻笑,遂也提笔。
“好,一起去。”
6.
鸣钟广场对面的如故花海依然日复一日地在那里安静生长着,忌炎有空的时候会经常来看它们,简单弄完一些浇水除草的工作之后,便是长久的伫立。
漂泊者有时也会过来看看,但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里让人感到有些单调,于是他跑遍瑝珑四处,从各种不同的地方采来金阳凤,在不远处的另一片空地上将这些小小的粉色花朵种下去。
碍于少年不怎么熟练的栽种技术,花儿们大多都被他种得歪歪扭扭,但好在金阳凤凭借着一向坚强不屈的品性,无需过多照顾也长得很好。
夕阳同那日一样散发着暖黄色的光芒,漂泊者又想起了二人当时的对话。
“如果有一天,我也无法再回到故乡……请你也在这里为我种下一株如故。”
而他当时是怎样回答的呢?
「我不会让那天到来。」
忌炎曾经和他说过,每一株如故都代表着一位逝去的同伴,他记住了这一含义,所以连带着在看见这种花朵时也会自然感到难过。
或许从前的自己就是因为见惯了太多生离死别……所以才决定将记忆封存起来。
而在那未尽的回答里,漂泊者到最后也没有把心中所想真正说出。
——在未来,一定一定,不会再有人牺牲了。
到了那时,漫山遍野都会开满金阳凤的吧。
7.
忌炎发现漂泊者最近似乎很喜欢看他。
不分场合,不分时机,练剑的时候,漂泊者会靠在一旁的墙边看他;和士兵们商议事务,漂泊者就趴在桌案边撑着脑袋看他;甚至他刚要准备休息,双眼还没合上,余光就能瞥见一道热切的视线。
并不是多么奇怪的眼神,以至于他立刻对视回去的时候,漂泊者也没有心虚躲闪,只是还给他一个可可爱爱的笑脸,一双小猫似的金色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
终于他忍不住内心的疑惑,决定向对方问个明白。
“漂泊者……如果不是我的错觉的话,你最近似乎……总是很喜欢看我?”
少年对他的这一正面询问也不惊讶,只是笑着回答道:「因为将军好看呀~」
见他如此理所当然的样子,忌炎也只得无奈地扶了扶额,揉两把小猫毛茸茸的头发,不再计较。
漂泊者目送着那抹青色逐渐走远,好像要将他的身影印在脑海中,刻到骨子里一般,一直看着,一直看着。
如果终有一天我也会离开……希望到了那时,不论走了多远的路,度过了多么漫长的时光,我都还能记得你的模样。
总之,细数自己当猫的二三事的话,估计还能再说上个三天三夜吧。
猫不管,猫躺平,猫犯困!
打着哈欠,轻车熟路地蹦到忌炎的床上,盖好被子抱住枕头,霸占了单人床的大半地盘,蜷成一团美美开睡。
至于那位晚训结束回来的夜归将军应该睡在哪里……这是小猫需要考虑的事情吗?
半梦半醒间,漂泊者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把自己一整个搂住了。
还是太困了,他懒得思考那是什么人,只是身体条件反射地觉得格外安心,于是又一头扎回美梦中去了。
毕竟猫猫只需要睡大觉就好了,而龙龙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end
既然是七夕,那就让火火稍微主动一次吧~大家七夕快乐
现趴精干博
生活枯燥无味,夜店纵情买醉!
“——博士是这么说的?”misery头疼地看着博士炉火纯青地点了两排鸡尾酒,熟练到不用翻菜单就能报菜名的样子让misery心头一跳。
坏了,一看就是有前科。博士什么时候背着他们来过这种地方?
“博士就是这么说的。”煌信誓旦旦,看起来倒是很乐在其中,满场动感嘈杂的音乐声也盖不过煌和博士讨论哪款酒品最好喝的大嗓门。
两个人熟练到有些诡异的程度,misery几乎能预料到三个小时后自己要收拾两个醉鬼……呃,也可能是一个醉鬼的烂摊子的下场,想到这里在场唯一的成年靠谱男性misery就眉心直跳。
博士什么时候来过这里?misery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
现趴精干博
生活枯燥无味,夜店纵情买醉!
“——博士是这么说的?”misery头疼地看着博士炉火纯青地点了两排鸡尾酒,熟练到不用翻菜单就能报菜名的样子让misery心头一跳。
坏了,一看就是有前科。博士什么时候背着他们来过这种地方?
“博士就是这么说的。”煌信誓旦旦,看起来倒是很乐在其中,满场动感嘈杂的音乐声也盖不过煌和博士讨论哪款酒品最好喝的大嗓门。
两个人熟练到有些诡异的程度,misery几乎能预料到三个小时后自己要收拾两个醉鬼……呃,也可能是一个醉鬼的烂摊子的下场,想到这里在场唯一的成年靠谱男性misery就眉心直跳。
博士什么时候来过这里?misery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被逼的,要么是自愿的。前者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们中每个人单拎出来都是顶顶能打,也是博士最忠实的护卫,不会有人愿意带博士来酒吧放纵消费,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misery微微皱眉,坐在博士身边不轻不重地扣住对方的手腕,在对上那双温润的眼睛里的疑惑时又忍不住放软了语气:“博士,您是什么时候来过这里的?我并不知道。”
“啊,上个月煌说想喝一杯就来这了,我以为你们知道的?”博士眨眨眼,随后伸手轻轻抚平了misery皱起的眉,含笑的嗓音像柔软的轻飘飘的羽毛,温柔地落在青年不安的心上,“生气了?”
还好是和煌,misery悄悄松了口气,捉住博士的手贴近脸颊蹭了蹭,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并不是生气,您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博士。”
“好吧,好吧,我会少来这种地方的,别担心。”看着五官俊秀的青年终于由阴转晴,博士也跟着好心情地笑了起来,被捉住的指尖弯起挠了挠misery的脸颊,像玩闹的小猫伸出自己粉色肉垫的小爪子扒拉着毛线球,“不过,今天是七夕,说来也挺新奇,酒吧居然也会做七夕双人酒饮套餐折扣的促销活动啊……等等,煌你是不是点的有点太多了?”
“这才到哪呢,博士,scout他们一个比一个能喝,您今晚可瞧好咯!”煌一把揽过博士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博士差点没稳住重心跌下去,还是misery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哼哼,哼哼哼,博士,您就等着看mechanist的诗朗诵吧!”
“气势不错,能否成真还有待商榷。”
“不行,logos你和scout今晚必须倒一个!”
logos走在最前面,见博士左边贴着煌右边挨着misery,挑了挑眉只好顺势坐在misery旁边,也算是离博士比较近的距离。scout和ace等人紧随其后,不可否认煌在酒量这方面还真不算差,要来真的还是让scout有些头痛:“煌,今晚博士也在,你悠着点。”
总得留个清醒的送博士回家,scout这么想,虽然自己也想尽力争取这个位置,但看煌的架势,最起码他和logos两个人都逃不掉了。
说到博士,煌立马来劲了,一拍桌子公开处刑:“你还说呢,喊喝酒个个都忙得要命,一说博士也在又个个都来!”
博士正侧过头一口咬住misery投喂的西瓜,一听煌的控诉,靠着misery的肩膀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看来比起单纯的邀请,我的名字似乎更好用一点?”
“您能意识到真是太好了。”mechanist收起刚回复完工作消息的手机,博士的话倒是一字不漏地听进去了,“所以您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我们都知道您的身体并不适合过量饮酒,而在这种场合难免把持不住,容易超量。”
更别说这还是个鱼龙混杂的风月场所,不论男女,谁知道博士在这会经历什么,谁能放心?这是每个人出发前都在想的,只是没有和博士坦言。
煌挨着博士一脸“博士你看他们”的模样,博士揉揉委屈大猫的脑袋,郑重其事地看向mechanist:“今天是七夕。”
“……今天是七夕?!”
scout一听就坐不住了,博士难不成要和他们过七夕?老天,博士终于开窍了?!
“——所以酒吧有七夕折扣套餐,这羊毛不薅白不薅!再说了,最近改芳汀他们的论文改的我头痛,刚好趁这个机会放松放松。”
logos一脸“我就知道”,然后看向莫名泄气的scout,颇有些幸灾乐祸:“我就说,别高兴的太早。”
scout瞪一眼回去,没好气地说:“别说我,你不也一样。”
“我可没你那么明显,是的,起码比你稳重些。”
“……logos你明晚必加班。”
其他人对这两人的拌嘴早已见怪不怪,mechanist看着陆续端上的两排果汁鸡尾酒和两大桶精酿啤酒,捏起一小杯低头闻了闻,酒精的醉人和果汁的甜香糅合在一块……倒很像博士本人,mechanist莫名这么想着,耳边传来博士聊天不时发出的低笑,比酒精和舞曲更加勾人。
“小鹿,小鹿。”
现场的音乐声太大,博士只好凑到mechanist的面前唤他,高级技术员兼精英工程师猛然回神,那双温润漂亮的眼睛正笑意盈盈地盯着他:“尝尝这个?挺好入口的,像果汁,我点了荔枝桃子味的。”
“博士,这后劲大,您最多只能喝三杯。”mechanist顶不住博士满是期待的亮亮的眼睛,跟喝白开水似的仰头一口干了一杯,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煌一把拉过去灌酒,stormeye和scout在旁边起哄说干得好。
博士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扯了扯旁边misery的袖子凑到耳边问:“……他们喝酒都是这样吗?”
“是的,因为今晚有您在场,大家都在兴头上,还有比这更夸张的,您之后就会知道了。”misery无奈地笑了笑,也尝了一杯果汁鸡尾酒,“正如mechanist所说,这款酒虽然好喝,但您不能喝太多,不然明早会不舒服。”
“好,好。”
博士点头应下,看着眼前的大家闹哄哄得打成一片,谈笑声、起哄声和酒杯碰撞声杂糅在一块,混着节奏动感的音乐舞曲,博士的心里平白滋生出几分满足:“要是一直都能这样就好了……”
misery侧过头凝着身边人,昏暗迷幻的灯光像是为对方那温柔清冷的眉眼蒙上一层惑人的薄纱,指尖捏着酒杯的模样游刃有余,却又比谁都渴望此刻大家聚在一起的热闹场面。
温柔的,孤独的,心系他人的博士,吸引着misery想要不断靠近、再靠近一点。
“博士。”
misery握住身边人的手攥在掌心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又像是无数次在心里无声的承诺。
“只要您在这里,我们就会一直在您身边,哪也不去。”
博士难得愣神了一瞬,没有挣脱misery的手,心知这位温柔心细的青年一定是听到了自己刚才的自言自语。
“misery,今天是七夕,对吧?”
misery不明所以:“是的?”
博士弯起眼睛朝他勾勾手指:“来,你凑过来点,我有话和你说。”
misery信以为真,听话地低头凑近,直到一个带着果香和酒香的吻轻轻落在他的嘴角,misery微微睁大了眼,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我知道,所以谢谢你们,谢谢你,misery。”
-七夕特别篇,其实后来博士喝高了给每个人都来了一下💋(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雨露均沾了(?
总是喜欢出去到处玩的开拓者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诞生」的原因,星对身边的东西一直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刚上列车的时候还好,各个房间和车厢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这里逛逛那里摸摸,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而当她熟悉了星穹列车以后又闲不住,喜欢出去玩。在这一点上,无论是两位大家长还是帕姆都会选择无奈的妥协。
毕竟限制一个一岁宝宝的人身自由实在是太过分了。
至于三月七和丹恒……
他俩一般负责陪伴和收拾烂摊子的角色。
「看到这孩子做了或拿了什么请不要驱赶,联络以下联系方式即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ps:如果是她孤身一人的话那就更紧急了!请务必想办法让她留在原地,并立刻联系我们,感激不尽。」......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诞生」的原因,星对身边的东西一直抱有强烈的好奇心。
刚上列车的时候还好,各个房间和车厢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这里逛逛那里摸摸,一天很快就过去了。而当她熟悉了星穹列车以后又闲不住,喜欢出去玩。在这一点上,无论是两位大家长还是帕姆都会选择无奈的妥协。
毕竟限制一个一岁宝宝的人身自由实在是太过分了。
至于三月七和丹恒……
他俩一般负责陪伴和收拾烂摊子的角色。
「看到这孩子做了或拿了什么请不要驱赶,联络以下联系方式即可,我们会在第一时间赶过来。ps:如果是她孤身一人的话那就更紧急了!请务必想办法让她留在原地,并立刻联系我们,感激不尽。」
“三月,为什么要我戴上这个?”
开拓者好奇地扯了扯手腕上的手链,链子下面还带了一个小牌子。
三月七只感觉自己的大脑从来没有运转得这么快过:“这、这是无名客的一种象征啦!等下我们到那颗星球上以后,你要是不小心迷路的话给人家看一看,对方就知道你的身份了。那种情况下要乖乖待在原地等我们过来噢。”
“是这样吗?”开拓者半信半疑。
粉发少女猛地提高音量,像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当然了!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们又不会害你对不对嘛。”
开拓者看看三月七又看向不远处的丹恒。
“既然是身份的象征,那为什么你和丹恒的手上都没有?只有我一个人有吗?”
“因为、因为我和他都已经渡过新手期了!这是新人无名客才需要戴的东西!”
那好吧。
虽然已经开始学习通用语但书写方面还是有些困难的开拓者很轻易就相信了,兴冲冲的要拿去给其他人看。
见糊弄成功,三月七长舒一口气。
围观全场的丹恒摇了摇头:“按照她的学习进度,不出几天就会识破这个谎言。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考虑清楚了吗?”
“没办法嘛,谁叫星的好奇心总是那么强。这次去的还是一颗陌生的星球,到时候她肯定会耐不住性子到处跑的,我这也是为了能及时找到她。”
三月七叉着腰,表情理直气壮。
“之后要是被发现了……大不了就换另一种使用率高的语言!不可能真一点防护措施不做就放她乱跑吧?”
唉。
三人中最冷静可靠的伙伴暗自摇了摇头,默默去星网上搜索靠谱的定位器。
「看到这个小家伙请及时联系神策府,这可是关乎到将军的大事哦~」
可信度非常低的一句话。既没凭证也也无依据,如果真的去报告给云骑军估计会被当成捣乱的抓起来吧。
但它偏偏是出现在了开拓者的身上——
“你说这张纸?是景元给我的。”
少女一边喝着仙人快乐茶一边接过摊主递过来的吃食,闻言正色道:“他说“人多容易走丢”就给我了。而且凭借这个,所有小摊都对我免费哎。”
这一定是类似“如朕亲临”的牌子吧。景元真是个大好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听完她的话后,少年剑士一下就陷入了沉默。
彦卿神情难得复杂,目光再一次扫过那几行仙舟文字。
已经学会了大部分通用语的开拓者之所以没能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是因为它是仙舟人才会使用的符号。
「另:这孩子的所有消费都可以寄往神策府,让我们的小英雄开心快乐比较重要嘛。」
“……拜托了老师!陪我去趟工造司好不好?”
“?这个时候?”
开拓者已经猫猫祟祟地躲在那个地方很久了。
“对,就是这样。我觉得可以把这些加进去。不过智械方面的问题就交给螺丝你了。”
黑塔神色如常,对着资料指指点点。
机械绅士温和地点头附议,时不时提出自己的观念与看法。他们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猫在角落里的开拓者。
一旁路过的艾丝妲欲言又止。
“小姐,关于你上次的那个、”阿兰手里抱着几沓文件,刚过来就被人拉到一边。
空间站的站长冲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黑塔女士和螺丝咕姆先生正在交流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别在这里打扰他们吧。”
阿兰意会。余光瞥到那个毛茸茸的灰色脑袋后又有些迟疑。
“那开拓者……”
艾丝妲摇了摇头。“黑塔女士肯定已经发现了。既然她没发话那就意味着允许。”
说到这里,少女站长的声线欢快了几分:“下次再跟开拓者好好聊聊吧。这段时间我又淘到了些有趣的东西,就等她过来呢。”
“我明白了。”那佩佩的散步和抱抱邀请也等之后再提。
沉着稳重的防卫科负责人点点头,识趣地跟着自家小姐默默离开。
留下开拓者还在那里猫猫祟祟地观察。
“这样的限制似乎有些束手束脚了。提问:是否会让当事人感觉不快?”
“呵。只要奖励给够,你信不信她半小时内就能打通?”
听到某些词语,小浣熊的眼睛更亮了。
‘新模拟宇宙,好耶!’
开拓者的忍耐度时好时坏的。她可以为了某个无关紧要的故事结局跑东跑西好几天,也可以因为对方恶劣的态度毅然举起拳头。
对于开拓者本人而言,只有列车组的同伴们能适当的约束一下她。可惜他们大部分时候都不舍得。
所以在黑塔还和螺丝咕姆商量着细节的时候,一只小浣熊突兀地钻进了两人中间。
“新模拟宇宙什么时候完成?还是黑塔你给我发短信叫我过来测试吗?”
她看上去颇为兴致勃勃,那张不露出表情便显得生人勿近的脸上也带着几分孩童般纯粹的兴奋。
哼。
人偶少女轻轻抬了抬下巴,语气听不出好坏:“怎么,不在那边偷听了?最近你不是在玩那个愚者推出的游戏吗?还说什么“很符合你的身份”呢。”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稀罕来测试了。”
闻言,开拓者立刻正色。“谁乱造谣。我一直是模拟宇宙的忠实粉丝,这一点就和黑塔女士的美丽一样,即便宇宙变迁都不会更改这一点。”
就会油嘴滑舌。
黑塔轻哼一声,神情看不出喜怒。
“事实上,我们正要去找你。”螺丝咕姆微微笑了笑,虽然身为智械,但他的绅士气度已经胜过了绝大多数人:“新的模拟宇宙是我的故乡的风格。结论:我希望你能够喜欢。”
“那你能不能开局直接送我一万块宇宙碎片或者相关的祝福啊?就像阮·梅那样。”
开拓者直接进行一个狮子大开口的举动。
机械绅士摇摇头:“很遗憾。我并没有这个权限。推测:虽然最后可能会得到一份意想不到的结果……不过依照目前的数据来论,还是求稳为上。恐怕要叫你失望了。”
“别得寸进尺。没有把阮·梅留下的那个删了就已经是我对你手下留情了。闲的没事就去找那群猫糕玩,我和螺丝还要接着推敲节点,少来捣乱。”黑塔直接开始赶人。
哦,好吧。
因为知道不久后就有新模拟宇宙玩的开拓者现在很好满足,朝他们挥挥手就去找新乐子了。
而旁边一直被忽视的小机器人歪歪头,视觉传导器对准了灰发少女的背影。
「发现这位小姐的话请立刻向艾丝妲站长或阿兰科长致讯!如果旁边有黑塔女士在则由她为第一优先级。」
「她是贝洛伯格共同的朋友,无论是上城区还是下层区理应对她礼貌相待,不可怠慢!ps:若出现特殊情况请及时联系地火和大守护者。」
可以说,雅利洛-Ⅵ上就没有开拓者去不了的地方。
虽然诞生在黑塔空间站、后又加入了星穹列车,但对于这颗银白色的星球,开拓者一直爱得深沉。
因为在这里,她才第一次遇见自己的此生挚爱——垃!圾!桶!!!
天呐,谁会不喜欢这种紧张又刺激、每一次打开盖子都宛如在开盲盒的活动呢?
反正开拓者不能。
「犹记当年。那个灰色的身影缄默的立在那里,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有人关注还是无人关注,它都只是站在原地,像是守望的士兵又像风尘仆仆的老将军。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好奇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吧?」
↑以上证词来自被伙伴又一次逮到翻垃圾桶的小浣熊の狡辩。
冷面小青龙十分无奈。
“你啊……”
“小心哪天真的翻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当初的开拓者不以为然。现在的开拓者只想报警。
刚拿下垃圾桶盖子,少女亮晶晶的眼神还未褪去就对上了一双绿瞳。
碰!
下一秒,开拓者猛地合上垃圾桶盖。
……是幻觉吗?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她陷入沉思。
“喂——!把老桑博比作物品也太过分了吧?而且为什么要特意强调是不干净的啊,明明我五个系统时前才洗了澡的!”
不是幻觉。
开拓者面无表情地挪开盖子。“给我个你出现在这里面的理由。”
蜷缩在垃圾桶里的人讪讪笑了几声:“啊哈哈、这不是最近我老桑博又做了点小生意吗?本来一切都好,结果想不到哇!居然有人敢黑吃黑到我头上来了!这下把我给气的呀。
而且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当场就向银鬃铁卫举报了!结果嘛……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了。”
开拓者不为所动,双手抱臂看着他。
“说实话。不然我叫杰帕德过来了。”
“哎哎别!家人你这是何必呢?叫那个较真的戍卫官过来,老桑博要是落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啊。”他可怜似的眨了好几下眼。“遵纪守法”什么的和这个人搭不上边,能屈能伸倒是真的。
开拓者:盯————
“好吧好吧,我确实是动用了一点点「小手段」。但这难道能全怪我吗?还不是对方先露出了破绽,老桑博只是顺着那道口子撕了几下而已。这总不能也怪在我头上吧?”
灰发的无名客挑挑眉:虽然桑博习惯满嘴跑火车,但别人不招惹他的时候还是挺好说话的。
那就是真的了?
“赚了多少?”
话题转变的突然,男人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嗯?哦、哦~都这么久没见了,今天我做东,请家人吃顿便饭吧,怎么样?”
“我还要打包一些回去给三月他们。”
“没问题!就包在我老桑博身上吧。绝对都是地道的特色小吃。”他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后又讨好地笑了笑。“不过在那之前……麻烦家人帮把手,让我先从这里面出来呗?”
好耶!当船长了!
开拓者一整个大满足。迅速在社交平台广发邀请,表面豪爽实则暗戳戳的炫耀。
『是小浣熊不是开拓者:今天!全场!由我买单!附:图片+地址
评论————
乐子人:哦哟,小灰毛,现在这么洋气啊?我可还记得你刚才焦头烂额的样子呢~
代抽的神:啊哈,之前都没时间好好看看。如果有机会一定会来的。不知到时候船长小姐能否赏脸带我参观参观呢?
魔法龙龙,变身!:她是列车的不动产。
找宝箱的神:我这边手头的事也快忙完啦!下次带账账一起去找你玩呀~祝贺的礼物也在路上了,记得签收哦(*¯︶¯*)
拉条的神:你能这么喜欢真是太好了,老奥帝先生也一直希望这艘船的下一任主人会好好待它(●'◡'●)♪♪♪
伟大,无需多言:劳逸结合是不错,但也别放松过头了。
爱德华医生plus版:呵呵,忙了这么久,确实也该给自己一点奖励。无论是你还是我。
铠甲,合体!:我在匹诺康尼的「戏份」也已经结束了,不麻烦的话能跟我一起去四处转转么?我还从没来过这么大的船上呢,有点好奇……
喵:不错不错,这的酒都他宝贝的挺带劲儿!我这也算是沾了你的光,在这儿多待几天没意见吧?
会说话就多来点:啊,多么善心的小姐,即便现在永夜昏沉也无法遮挡住您身上夺目的光辉!纯美在上,我真的可以接受您的慷慨之举吗?
喵:……你再在我旁边用那副腻的不行的欠喵的小可爱语气说这种话,别怪我现在就一枪把你爱死!
本姑娘就是罗刹:啊!你又偷跑!说好的一起承担,结果现在只有我在挨帕姆说教!
长期收购奇巧零食:这个路线……我应该赶得到。
又哭又闹:看起来还蛮像样的嘛
阴暗芝麻酥:玩得开心^_^』
糟糕,被发现了。
不想被列车长的长篇大论攻击的开拓者若无其事地将手机揣回兜里。脚底抹油,开溜!
…………
先是眼前一黑,随后便是骤然清晰的视野。
是流梦礁啊。
开拓者环视周围,是并不陌生的景色。刚才心虚之下她随便选了一个锚点传送,没去到其他星系都算近的了。
秉承着“来都来了”的理念,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前·晖长石号、现·开拓之尾号的船长,毅然决定用自己的双腿重新丈量这片土地。
——说不定有漏掉的宝箱啊、折纸小鸟、或者冒气的井盖之类的呢?
虽然关键还是在于距离上次搜刮这里的垃圾桶已经过去快一周了。
开拓者勤勤恳恳的锄着大地:亮晶晶的调查点,拿来吧你!不知道谁写的纸,让我康康!面无表情的周天哥,套麻袋带走!
……等等。
灰发的无名客停下掏麻袋的动作,眨巴眨巴眼睛,愣愣地望过去,正好对上来人那双意义不明的金瞳。
“怎么,不继续了?”“既然你都能出来遛弯那为什么不给我朋友圈点赞?”
………………
开拓者发现自己问的似乎不是一个好问题。
不然星期日的表情不会忽然变得这么难以形容,眼刀跟不要钱似的嗖嗖地刮。
“强迫他人是犯法的,我可是个好孩子。”刚满一岁的星核精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倒打一耙:“比起问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话音刚落,星期日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扫了四周一圈,声音听不出喜怒:“来看看由胜者缔造的乐园会是如何的而已。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就好。”
哇这个人。
开拓者忍不住凑上前去:“嗳,你是在不满吗?”
他的神情平静。
“输了就是输了。我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还是在生气。”
“成王败寇罢了。既然我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任何结果我都会接受。”
“可你刚才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哎。明明是——“我居然会输给这个到处翻垃圾桶的家伙?一定是哪里出错了!”——这样。”
“请别擅自给他人加戏。”
“你看,连话都变得这么简短。输了不高兴是很正常的,我又不会笑你。”
“请不要恶意揣测。”
“那你跟我说实话,真的没有每天晚上扎我的小人么?最近总是感觉肩膀怪怪的……”
“肩膀会难受明明是因为你刚才非要当街表演杂耍的原因吧。说到底为什么会有人喜欢把垃圾桶扛在肩上还一扛就是好几个的,你怎么那么喜欢它啊?而且这里的居民竟然还真的聚集了过来并为你鼓掌,甚至除了钱以外还又额外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莫名其妙。”
“所以一直在看我的人果然是你。”
“对,就是我。然后呢?试探出结果准备再一次把我送入牢笼”“光在旁边看多没意思,为什么不亲自去试试呢?”
星期日蓦地陷入沉默。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开拓者注视着这只折翼的小鸟。比起早已振翅翱翔于天际的妹妹,被迫留在这座繁丽虚荣的金笼里的哥哥才是濒临自毁的那一位。
——要如何留下一只注定高飞远去的鸟儿呢?
——很简单。折断他的羽翼就好。
让他惶恐,让他不安。
让他知晓这世上的一切苦难,却没有拯救的能力。
“一直在旁边看着是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你要主动,要参与进来,要去看一株花是怎样破土而出的。”
开拓者朝他伸出了手。
“然后,真正的行于地上,去见证真实的世界吧。”
「这是一位品格高尚、直白坦诚的小姐。任何人都不应当以任何手段或理由来搪塞、欺瞒、甚至伤害她。如果她的话让你觉得刺耳,那你真的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all穹】假如穹的一举一动被全宇宙直播
匹诺康尼的事总算告一段落,穹享受着大英雄的待遇在匹诺康尼吃吃喝喝,把之前没游玩到的地方都狠狠补了回来
公司的人还停留在匹诺康尼处理事物,列车上的其他人也都在自己感兴趣的时刻玩,连银狼都跑来凑热闹跟自己打了几把折纸小鸟。
就是不知道星期日怎么样了,不过总的来说一切都很圆满,美梦依旧是美梦。
……本该是这样。
穹抱着一大堆美食,高高兴兴地走着,直到一家卖电视机的店面前他像被定住了一般,难以置信地转向电视,里面密密麻麻数十台电视,每一台都映着他的脸。
“妈妈呀……我又上电视了?”
...
匹诺康尼的事总算告一段落,穹享受着大英雄的待遇在匹诺康尼吃吃喝喝,把之前没游玩到的地方都狠狠补了回来
公司的人还停留在匹诺康尼处理事物,列车上的其他人也都在自己感兴趣的时刻玩,连银狼都跑来凑热闹跟自己打了几把折纸小鸟。
就是不知道星期日怎么样了,不过总的来说一切都很圆满,美梦依旧是美梦。
……本该是这样。
穹抱着一大堆美食,高高兴兴地走着,直到一家卖电视机的店面前他像被定住了一般,难以置信地转向电视,里面密密麻麻数十台电视,每一台都映着他的脸。
“妈妈呀……我又上电视了?”
他抱着食物趴在玻璃上,把脸贴在上面,电视机里的人,也跟着做出了同样的行为,一瞬间有成千上百个穹出现在这里,密恐福音了属于。
“不是,我律师呢,这是侵犯肖像权吧?我没同意过这种事啊!”
“什么!你要把我告上法庭?!”
“!”穹被吓了一跳,价值两万信用点的食物纷纷掉落在地上,“啪叽”是它们最后发出的哀嚎。
一个稍微改上几笔,就可以收获迪士尼法务部亲切问候的形象出现了。
“钟表小子?你怎么还在?米沙呢?”
“米沙……呜呜呜呜”一提到那个可爱的门童,钟表小子就忍不住开始哽咽。
“别别别,我错了,你别哭,别逼我用钟表把戏。”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就是了。
“嘀嗒!惊不惊喜?这是美梦小镇的大家送你的礼物!”
嗯?看着一秒换脸的钟表小子,穹不禁露出无语的表情。
“什么礼物?你说这一坨?”穹指着那些电视机说道。
“没错!嘀嗒!你是拯救了匹诺康尼的大英雄,同时也拯救了美梦小镇,所以大家决定送你一件礼物——让你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听到这句话,穹近乎绝望的大喊出声:“这也是计划的一环吗?!我到底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安心旅游了啊!”
“哦,顺带一提直播早就开始了,你的一举一动都可以被看到,但是我不可以。”
“直播?”
“我们把全宇宙的视频载体都换成了你!实时转播你的日常!”
“啊?啊——!”
那不就是说自己刚才做过的傻事……
打电玩的时候把每一招的名字都喊出来,爬上各种奇怪的地方骚扰折纸小鸟,故意勾引广告牌让他们被车撞……这一切的一切全寰宇都知道啦?!
而且它刚才说,别人看不到它,那别人不就只能看到自己对着一团空气发了半天疯吗?!
这宇宙还让不让星核精活了?
“总而言之,”钟表小子开朗地招招手,“这一天你就好好享受吧!大明星!”
然后又突然想起似的补充了一句,“上厕所之类的隐私会打码的。”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虽然很想这么说,不过钟表小子早就没影了。
穹觉得,就是再跟星期日对波两次也比这种“奖励”要好太多。
好在穹向来是乐天派,自己一个守法公民,一没有不良嗜好,二没有奇葩三观,总不至于做出些毁坏无名客风评的事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穹把地上还能吃的食物捡起来,又高高兴兴的向前走去了。
不过一切才刚刚开始。
“叮叮叮!叮叮叮!”又是一连串的通讯。
穹挂着几乎显形的流汗黄豆,把手机打开。
三月七、丹恒、杨叔、姬子、帕姆、砂金、托帕、流萤、银狼、卡夫卡、波提欧、景元、青雀、希露瓦、佩拉………多到不行。
几乎所有跟他有过交集的人都在直播开始后,从全宇宙各个地方发来亲切问候——穹,你上电视啦?
划过一条条短信,手指突然在翡翠的头像上停下。
短信有别于他人,但也是围绕那一件事。
“怎么绕过公司,强行更改全宇宙的节目单的?”
怎么绕过的……好巧哦,他也很想知道呢!
回了一个“不知道”,穹就合上手机不再看它。
虽然穹很想避开所有人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度过这一天。
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麻烦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哎呀呀,这不是可爱的小灰毛吗?真是好大的威风,真看不出来,你还有个明星梦?”
嗨嗨,一号选手登场。
“那你还专门过来?是不是想蹭我流量?”
“嘿嘿,小灰毛很上道嘛,这就开始中伤同行啦?”
“你还真是啊……”
“哼哼,只要我想,可没有什么是花火大人做不到的哦?”
“嗯嗯,你可真是棒棒呢?”穹一点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跟花火纠缠。
“我可一点都不想跟她纠缠,你是这么想的,对吧?”
……“你去进修读心术了?”
“都说了,花火大人无所不能~”
“咳咳,”花火突然转向虚空,好像是在找镜头,清了清嗓子,然后说到“各位一定很想知道我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资格跟鼎鼎大名的开拓者打情骂俏吧?”
“谁跟你打情骂俏——”
“没错!我就是这位开拓者的————”花火环过穹的手臂,缓缓说道,“未.婚.妻。”
?穹炸了。
?观众们也炸了。
?!某些不知名人士已经在提刀赶来的路上了。
“哎呀。”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已经出现在眼前。
“黑天鹅?”穹更懵了。
“呵呵。”黑天鹅优雅地抚胸,带着温柔的笑颜看向穹,“好久不见,小瞌睡虫,想我了吗?”
花火不满地嘟起嘴,“你这个老女人,来这里干嘛?”
“呵呵,怎么,这回不叫亲爱的了?”
穹回过神来,发现事情更复杂后,干脆放弃思考,加入了欢愉,接道,“亲爱的?什么意思,你还玩出轨啊?”
“我没——诶?”花火反驳到一半,突然愣住了,眼睛睁的大大的,头一次表现出少女的娇憨。
花火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又戴上嬉笑的面具,“怎么小灰毛,你这是入戏了,对我这个未婚妻产生占有欲啦?”
“这就当真啦?看来,花火小姐不适合完过家家呢,连什么是真和假都分不清吗?”
“哼哼,看来,某人是嫉妒了?”
以黑天鹅的矜持,她绝不会容许自己像这样撒泼打滚来引起穹的注意。
“到底花落谁手,不到最后,没有人会知道。”
两人还在唇枪舌斗,这边穹的大脑都已经放空了好一会了。
在全宇宙面前演肥皂剧,就能提高收视率吗……正在穹自暴自弃的时候,三号选手,哦不,还有四号选手,闪亮登场!
正在朝这边走来的,是公司代表团!
“别来无恙啊,我的朋友,看来你身边有一点小麻烦?”
穹木然地挥挥手,麻了,原来纳努克打算在今天毁灭他吗。
托帕无语地看着伤还没好,就急匆匆拽着她赶来的砂金,都痛成那样了,还要在穹面前耍帅。
虽然……就算他不拽,她也照样会来。
正欲开口,从远处又来一阵喧闹。
“穹你个大傻子!我们就分开这么会儿,你就搞出这么多乱子!”
从那边跑过来的正是三月七跟丹恒两人。
穹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
亲人啊!终于来救我了!
看到穹高兴的表情,砂金垂下了眼,托帕也不禁撇撇嘴,不约而同地想到,自己的到来也只是被他视作麻烦之一罢了。
三月七松了口气,还好还好,还没被拐跑。
这下七人聚会,阵仗越发大了,好在这里实属偏僻,想看热闹的人一时间都找不到路。
不过这一切都被诚实地转播到了屏幕上。
大家都拿着手机,津津有味地讨论着。
“这开拓者可真不得了,这么多俊男美女为他争风吃醋。”
“呸,我看他就是个渣男,还无名客呢,私生活这么乱!”
“上面的别胡说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些小姑娘是自己贴上去的好吧?”
“诶?怎么连公司的高管都来了,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诸如此类的讨论数不胜数。
银狼看着那些抹黑穹的评论,狠狠咬碎嘴里的棒棒糖,毫不犹豫地黑了进去,点击“销号”。
然后懒洋洋地喊道,“喂,卡芙卡,你的宝贝有麻烦咯。”
卡芙卡当然也看到了这场直播,若不是顾虑着星核猎手的脸和悬赏金额都太出名,自己早就过去了。
她不自觉扶额,思索着对策……
“哦?”银狼大叫起来,“都亲上去了?!”
卡芙卡刷的一下站起来,计划决定了,直接过去,然后杀了那个假面愚者。
“去吧去吧,等他们俩回来我会通知的。”
再回到这边,本来几个人刚才还在拉拉扯扯,花火的欢愉血脉突然大爆发,扯着穹的手臂,对着脸“吧唧”就是一口,还非常过分的留了个牙印。
其他人一下子就火了,这能忍?这必须不能忍!
花火十分狡诈地勒住穹,以性命做要挟,让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几人的武器都捏在手里,丢也不是,放也不是。
穹忍无可忍,掏出棒球棍反手就是一下,花火猝不及防挨了一棍,恨恨的留下一句,“你等着!”就跑了
临走前还丢了个炸弹,强调了一句:“这次可不是什么烟花,是真的能把你们炸的粉碎的炸弹!”
回应她的是丹恒丢出去的击云。
花火一消失,托帕就立刻掏出手帕为穹仔仔细细的擦脸,黑天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估计是追杀花火去了。
三月七着急忙慌地,“这下可怎么办?又是炸弹,这个花火…那我们当成拆弹专家吗?!”
丹恒说道,“要故技重施吗,像流萤小姐那样,由我来把它带到别处。”
“啊,”三月七十分担忧,“那太危险了,想想别的办法吧。”
沉默许久的砂金开口道,“若如此,就让我去吧,像我这种人最适合干这种事了——”
穹打断他,“别这么说,卡卡瓦夏,你很重要。”
自从穹知道了砂金的名字并且与之成为朋友后,就更喜欢叫他卡卡瓦夏,砂金问起,他只说,“砂金只是个谁都能用的代号吧?一点也不特别,还是这个名字好,独一无二,就像你一样。”
砂金闭上嘴,不再说话,只是盯着穹,就是这种地方,让他喜欢的不得了。
“这个炸弹应该也是假的,不然黑天鹅不会抛下我们去追花火,她不是这种人。”
三月七一下子放下心来,对于穹的话她向来深信不疑,“那就好那就好,真是的搞这么麻烦。”
丹恒没有发言,如果这个炸弹真是假的,那只能说明那个愚者对穹也许真的……
毕竟挨了一棍子还只是这种程度的报复,可一点也不像那个睚眦必报的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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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篇女生比较多,但是男人们肯定是要出场的,主要是bl看腻了,就想搞点gb尝尝。
【all载体星】记一位星神的诞生
all星向,但是所有人都遗忘了她。
主要是穹星,姐弟设定,穹走在寻找星星的旅途。
片段1:
“她回头的那一刻,所有周目的记忆凝聚成一条链,初周目的开端与终周目的闭端相互衔接,于是乎闭环系统达成。”
“开拓的力量刹那间消失。她还来不及抓住飞散的星光,只见一股未知的全新力量涌入体内重塑她的躯体。「毁灭」、「存护」、「巡猎」等多重命途的力量在斗争。「同谐」包容一切,「记忆」稳固意志,「神秘」含糊真相,最后的最后是那股陌生的命途力量占据上风。”
“身体被陌生的命途揉捏、重塑。巨大的痛感袭来,她不得不蜷缩着,灰发骤然变长,双手捧着...
all星向,但是所有人都遗忘了她。
主要是穹星,姐弟设定,穹走在寻找星星的旅途。
片段1:
“她回头的那一刻,所有周目的记忆凝聚成一条链,初周目的开端与终周目的闭端相互衔接,于是乎闭环系统达成。”
“开拓的力量刹那间消失。她还来不及抓住飞散的星光,只见一股未知的全新力量涌入体内重塑她的躯体。「毁灭」、「存护」、「巡猎」等多重命途的力量在斗争。「同谐」包容一切,「记忆」稳固意志,「神秘」含糊真相,最后的最后是那股陌生的命途力量占据上风。”
“身体被陌生的命途揉捏、重塑。巨大的痛感袭来,她不得不蜷缩着,灰发骤然变长,双手捧着那条包含着所有周目记忆的莫比乌斯之环。她升格成为了「轮回」的星神。”
“「毁灭」使她流下金色的泪水,「存护」的力量呵护着莫比乌斯之环;「同谐」为她渡上三重光芒,群星环绕在她的长发之中永不熄灭。「欢愉」给她奏乐献唱;「巡猎」的光矢指引她前进的方向;「丰饶」让她的血肉重新生长;「记忆」将她的所有周目记录下来;「神秘」把她的存在从所有星际一概模糊;「智识」和「虚无」不言不语。”
“伴随着克里珀的砌墙声,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剧本被改写。”
“世界又回到了最初的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