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电电也能惹人爱 电电也能惹人爱 的推荐 diandianyenengrerenai.lofter.com
混世小发财

玫瑰,小猫和你(一发完)

玫瑰,小猫和你(一发完)
来,咱们直接开始吧
写的什么鬼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正文
秦子墨第一次来这么阴暗的剧场,四周绕着小小的旧灯泡,但场地很开阔,分割出一个一个独立又有关联的空间,是一个酒馆的布景。
月亮酒馆。
不过这里并不真是一个酒馆,而是一个剧场,而今天要演的剧名就叫“月亮酒馆”。
左叶说这是什么沉浸式戏剧,所有表演和场景观众都可以近距离接触,甚至参与。
这是个新鲜东西,秦子墨挺感兴趣,为了这场戏,他今天还特地打扮的分外符合故事背景。
白色的高领,麻格的西服外套加上黑色的烟管裤,乍一看也是个从戏折子里出来的小少爷。
他带上进门发的面具,安静的等着开始。
这个故事是个老套烂俗的爱情故事,月...

玫瑰,小猫和你(一发完)
来,咱们直接开始吧
写的什么鬼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
正文
秦子墨第一次来这么阴暗的剧场,四周绕着小小的旧灯泡,但场地很开阔,分割出一个一个独立又有关联的空间,是一个酒馆的布景。
月亮酒馆。
不过这里并不真是一个酒馆,而是一个剧场,而今天要演的剧名就叫“月亮酒馆”。
左叶说这是什么沉浸式戏剧,所有表演和场景观众都可以近距离接触,甚至参与。
这是个新鲜东西,秦子墨挺感兴趣,为了这场戏,他今天还特地打扮的分外符合故事背景。
白色的高领,麻格的西服外套加上黑色的烟管裤,乍一看也是个从戏折子里出来的小少爷。
他带上进门发的面具,安静的等着开始。
这个故事是个老套烂俗的爱情故事,月亮酒馆老板的小女儿与一个穷客人相爱了,客人为了迎娶心上人,押下命和土豪恶棍们打赌,九死一生的赢了却被耍赖,一分钱没拿到还被打断了一条腿,小女儿虽然喜欢他,但又不想嫁给一个又穷又瘸的人,在一次幽会中哭着将一把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爱欲,傲慢,金钱,贪婪,自私交织着。
秦子墨觉得这锅毒鸡汤熬的好生妙啊。
吧台后带着大胡子的光头开始大骂起面前一个带着花色面具的青年,肢体夸张,楼上一个女孩轻盈的从楼梯跃下,勾住青年的胳膊将他带离,像逃生的幼鹿。
故事开始了。
——
秦子墨明显感到周围人兴奋起来,他们离演员近在咫尺,想触碰又不敢的样子有些可笑,还有很多扮演酒客的演员混在其中,都带着区别于观众的花色面具,或面目可憎或神情和善,但无一例外的在昏暗灯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青年在诉说对少女的爱慕,少女带着面具看不清脸,但点着地的脚尖和交错的手指都透着羞涩,远处的一桌彪形大汉突的爆发出一声枪响,一人应声倒塌,人群安静一秒,而后欢呼起来。
原是在玩俄罗斯轮盘。
有人将“死”了的大汉拖出去,他的面具代表着冷漠,好像只是死了一只老鼠。
秦子墨也被那声枪响吓到了,这会连男女主角都不看了,就想过去近距离看看,但被拉到赌桌上逼着加入游戏并不在他行动范围内。
大概是因为还没到这群恶棍们的主戏份,他们很乐意与观众互动,看到秦子墨过来的时候个个都激动起来,抓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按在了座位上。
秦子墨:我付了钱还得来演戏?什么道理?
他咽了口口水,抬头看向对面的主座。
很奇怪,这四边的大汉个个体格彪悍,一个能顶俩秦子墨,主座上这位却是清瘦型,穿着格子的毛衣,外面套一件长款风衣,带着紫色代表傲慢的面具,一只手自然的搭在椅背上,丢了一把银色手枪给秦子墨。
穿的是文质彬彬,但气质混的不行。
这应该是演员表里的“鬣狗老大”了,后来也就是他打断了男主角的腿。
秦子墨有些手足无措,被逼着签了一张“生死状”,拿起手枪对准自己脑袋,大汉们的起哄声震得他脑仁疼。
“咔哒”一声轻响,空弹。
秦子墨忍不住笑起来,将手枪扔换给鬣狗。鬣狗也不含糊,拿起就往自己太阳穴上开了一枪。
同样是一枪空弹。
就在秦子墨以为又到自己的时候,却见鬣狗向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项链饰品,腿一抬直接跨上桌,秦子墨坐着平视的只能是他的膝盖。鬣狗弯腰将项链戴到秦子墨的脖子上,然后行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绅士礼。离秦子墨最近的大汉向他做了一个手势,秦子墨这才明白过来是让他离开座位。他慌张的鞠了几躬拉开椅子站起来,没多久,男主角就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秦子墨低头看那个项链,是一朵金色的玫瑰,还有点好看。
这会到鬣狗的戏了,他也没有下桌,而是直接叉着腿蹲在了男主的面前,这样的他也还是比男主高出一个头来,从任何方面来讲,他都狠狠的压制住了男主。
秦子墨看到角落里的少女,绷直着脚尖站在一束细细的灯光下,眼望情郎,像水晶球里的娃娃,有观众为她带上布景里的皇冠,她便弯腰感谢。
所以我这个也是感谢吗?秦子墨捏住玫瑰的枝干,妄图在上面找出谢谢参与的字样。
那边鬣狗拔出银枪对准男主的脑门,男主做了一个很夸张的举手投降的动作,人群中发出嘘声,鬣狗猛的站起来,举枪对着所有人舞了一圈,观众中有些女生不禁发出惊吓的尖叫声。
鬣狗低沉的笑着,他站的太高,睥睨众人,离上方的灯不足半个胳膊的距离,灯光于他头顶倾斜而下,只这一下,他就占据了全场所有的目光。
明明是个恶棍,却像个王。
“喔哦——”秦子墨暗地里惊叹。
这演员不行啊,净抢主角风头。
——
之后一直到少女勒死情郎,秦子墨都是乖乖的站在人群里看着,左叶问他:
“如果我现在冲进去阻止她,会怎么样?”
“从今以后,这个剧场门口就会挂上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狗与左叶不得入内。”秦子墨拽着左叶的帽衫,防止他真的会冲过去。
少女原先白色的面具被涂上大块的蓝色涂料,看着分外压抑,她放开“死去”的情郎,慢慢走上楼去,直到不见。
“结束了?”左叶探头往楼上看。
“结束了吧,没得演了,再演就是丧尸片了。”秦子墨准备退场。
不止他们,其他观众也都准备离开,就在所有人走到剧场最开阔的地方时,少女忽的从上方垂直落下,手脚折起像坏掉的木偶。
左叶离的最近,简直就像冲着他掉的,把他吓得都嚎出海豚音了。
少女完成了最后一幕殉情,吊着威亚缓缓下降,在人群中拎裙致谢。
知道了,这不是爱情片,这是恐怖片,怪不得买门票的时候禁止心脏病高血压入场呢。秦子墨心也扑通扑通直跳,他拍拍胸口,发现有点硌手。
对了,忘了脖子上挂着小玫瑰了。
——
出了剧场左叶要吃东西,两人一合计,准备去吃烧烤,秦子墨还想喝点酒,但左叶未成年,家里两大人要是知道带着左叶去喝酒,可能会拆了他。
酒什么的,还是比不过命要紧。秦子墨从冰箱里拎出一瓶果粒橙。
烧烤店离剧场不远,人挺多的,秦子墨和左叶只能坐在最角落的一桌,但点的东西还没上齐呢,就看见服务员一脸抱歉的笑着走过来:
“帅哥,能不能麻烦拼个桌,就三个客人。”
“是美女吗?”秦子墨没个正型,“不是不给坐。”
“额……”服务员给他说的一愣。
“别听他胡说,你让他们坐这边吧。”左叶给服务员解围。
“诶好,谢谢谢谢。”
三个男人,长得都挺可以的,特别是中间一个,眼睛贼大贼亮,就是抬着眼看人的时候看着有点凶,不太好惹的样子。
他们点了烧烤还有一盘烤鱼,烤鱼架有点大,秦子墨只能把他们这边的烧烤盘往里收收,心里不免有些怨言。
“墨哥你不喝饮料啊?”左叶看秦子墨的杯子里的橙汁没动几口。
“我要是喝酒你能忍住吗?”
“不能。”
左叶当然喝过酒,如果今天家里没那俩大的,他俩可能就不醉不归了。
“那不就得了,你都不知道伯哥的鼻子多灵,我上次用啤酒漱了个嘴他都闻出来了。”
“噗。”
邻座那个大眼仔没忍住笑了出来。
秦子墨看他一眼,他还挺自然,拿了个干净的一次性杯子倒杯啤酒给秦子墨:
“兄弟,喝一杯啊。”
他声音沉沉的,总感觉有些熟悉。
“不用不用。”秦子墨当然不会喝陌生人的酒,只是礼貌的笑笑,摆了摆手。
大眼仔也不尴尬,自己喝掉了那一杯,再把杯子扔进垃圾桶,转过头继续和朋友聊天。
秦子墨一拍脑门,哦——想起来了。
这不是鬣狗的声音么!
他拨开外套看看胸口的小玫瑰,有点想问这到底是不是看剧的小礼物,但是又不好意思。
左叶吃的多但是吃的慢,冷掉的烧烤都让老板拿去热两回了,秦子墨饱了,觉得吃的口味有些重了,想去买根冰棍镇镇胃,就和左叶说了声,出门上隔壁小卖部去了。
小卖部的前后门都开着,冰柜靠在后门,和烧烤店的后门是连着的,后面就是一条小巷子。秦子墨叼着冰棍从小卖部后门出来,正好撞见巷子里抽烟的大眼仔。秦子墨对着他客套的打了声招呼,就听见大眼仔说:
“你是今天看戏的?”
“诶你怎么知道?”
大眼仔上下打量他一眼:“你这身挺显眼的,我还以为是我们戏服呢。”
秦子墨嘿嘿一笑:“为了看戏特地穿的。”
“蛮好看的。”
“哦对了。”秦子墨把小玫瑰举到眼前,“这个东西是看戏的小礼物吗?我朋友也看了但是他没有。”
“不是,是我送的小礼物。”大眼仔说话带了笑,看着也没那么凶了,“我习惯会送参演的观众小礼物,老客都知道,你是第一次看吧?”
“嗯第一次,挺好玩的。”秦子墨把小玫瑰放好,“就是最后殉情那一下太吓人了。”
“那是女演员自己一定要加的,吓到了可不关我们事。”
两个人聊了挺久,一直聊到左叶打电话给秦子墨:
“你被卖冰棍的拐跑了?”
“我在门外头呢,马上回去。”
秦子墨挂了电话,大眼仔也说正好跟他一块进去。左叶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进门来,斜眼看秦子墨:
“哦原来是被小哥哥拐跑了——”
然后换来秦子墨一个爆栗。
两桌人付完钱准备走的时候,大眼仔叫住了秦子墨:
“我叫靖佩瑶,下次买票报我名能打折。”
“真的?我叫……”
“秦子墨,我知道。”靖佩瑶看他表情有点疑惑,提醒他,“今天的生死状上你签的名。”
秦子墨恍然大悟状,愤慨:
“现在人的隐私一点都得不到保护!”
靖佩瑶觉得这人还挺搞笑。
——
秦子墨回到家,衣服脱了一地,小玫瑰倒是好好的放进了抽屉。他洗完澡,突发奇想在本地论坛上搜了月亮酒馆这部剧。
看过的人还不少,沉浸式戏剧在这座城市里也算独一家了,大多都是图新鲜去的,评价也不低。他看着看着发现居然还有不少人是冲着鬣狗去的。
啧啧,鬣狗党明显强压男主党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男二光环吗?
“秦子墨,衣服再乱丢在客厅我就把你丢出去!”韩沐伯在外面喊。
“来了来了。”
秦子墨这么应着,从房间出来的时候韩沐伯已经把他衣服都丢洗衣机了。
“哎呀我就知道伯哥最好了。”
韩沐伯对着他翻一个感天动地的大白眼。
——
秦子墨隔了几周才再去剧场,听说这次是个新故事,关于七宗罪的,左叶闹着也要去,被他制止了:“你去个屁,七宗罪知道吗?有少儿不宜,你不准去!”
左叶:好想快点成为能为所欲为的成年人。
今天人有点多,秦子墨对着卖票的小姐姐笑眯眯的:
“听说报靖佩瑶这个名字能打折?”
“帅哥你认识我们老板啊?”
秦子墨没想到靖佩瑶居然是老板,但他还是顺着往下遛:“对啊对啊。”
一副真的很熟的样子。
“那我不收你钱了,你直接进去吧。”小姐姐倒也大方,就是不知道靖佩瑶知道后会不会后悔招这么一前台。
秦子墨一点没给钱的负罪感都没有,大摇大摆的就进去了。
大不了直接把钱给靖佩瑶呗。
剧场里面这次又不一样了,之前的酒馆布景全部改掉,换成了写字楼的模样,冰冰冷冷的格子间。今天要演一个底层女孩往上爬的故事,从纯洁善良到出卖同事奉献肉体,就像七宗罪里有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淫欲和暴食,这个故事比月亮酒馆还要占了大半。
所有人依旧带着面具,秦子墨穿梭在格子间内,看谁都不像靖佩瑶。
既然是老板,应该会给自己安排一个好角色吧,比如得到女员工肉体的上司?
秦子墨想想都脸红:这可要怎么演啊……
——
靖佩瑶当然不会演猥琐上司,他这次啥都没演,就坐后台对着几个屏幕看现场直播。
xing爱也不是真的xing爱,那一段与观众隔了一层红纱,灯光都是隐隐约约的,就为了塑造暧昧的气氛。他觉得效果还可以,突然看到有人摘下了面罩,拿在手里一晃一晃的给自己扇风。
是那个谁来着?嗯……秦子墨,对,是叫这名。
他在用手背贴自己的脸颊,撩起刘海再重新带上面具,靖佩瑶能看出他的脸很小,观众通用的面具他一个男生带了都旷出一圈来。
秦子墨也不是真的热,他是真的看脸红了,这种若隐若现的可比直接来的那种更引人联想了。个乖乖,好在没带左叶来,这玩意儿小孩哪受得住啊。
他有点不太想看了,这场戏的氛围对于他来说过于妖魅诡异了,他想找出口,结果走到另外一处时被砸过来的文件夹吓得一蹦,这里的办公室里是训斥员工的戏,带着红色暴怒面具的经理将文件统统砸在可怜的女员工身上,看着都疼。
找不到出口的秦子墨有些无措的站在人群里,他把脚下的文件夹往回踢踢,张望着。这里每个角落只要有人都是一出戏,真实又夸张,但说起来也只是单单把人性放大而已。
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带着黑色的面具,上面只画了一只雾红的玫瑰。那人没说话,只是拉着秦子墨穿梭在人群里,秦子墨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带到了后台的走廊里。
那人摘下面具,是靖佩瑶,他看着秦子墨,还有点无奈:“你不是在这么大点地方都能迷路吧?”
秦子墨摘掉面具:“你把灯都开开我就知道路在哪儿了。”
“兄弟我这又不是人民大会堂,搞那么亮堂玩不起来的。”靖佩瑶带着他往里走,“你先跟我到休息室呆会吧。”
秦子墨眼睛一亮,凑到他身边:
“我能看你们后台吗?”
“你今天咋不演了?”
“你知道你在网上还有粉丝群吗?”
……
这人怎么这么多话?靖佩瑶伸手捏住秦子墨的嘴唇,把他捏成了个小鸭嘴。
秦子墨:“唔?”
“你的活动范围只有休息室,知道吗?”靖佩瑶只准备回答他一个问题。
秦子墨眨眨眼,伸手比了一下小小的OK。
靖佩瑶带他去的是他自己单独的休息室,秦子墨在里面转悠一圈,连靖佩瑶养的乌龟都逗了个遍,最后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那个,靖佩瑶。”
“干嘛?”
“听说你是老板诶。”
“是啊。”
秦子墨改躺为趴,正好抬头能看到办公桌后的靖佩瑶:“招临时群演吗?大学生,时间充足,能说会道的那种。”
“现在不缺人。”靖佩瑶说的是实话。
秦子墨撇嘴,他最近确实想找个兼职,正巧靖佩瑶这儿他感点兴趣,奈何老板不收。
那就算了呗。
——
之后秦子墨经常再去剧场,自从卖票的小姐姐知道他是老板朋友时,就再也没收过他钱,靖佩瑶知道了也没说什么,搞得秦子墨都难为情,每次结束都把钱用微信发给靖佩瑶,只不过靖佩瑶一次都没有收。
“没事,在你身上亏得早在别人身上赚回来了。”靖佩瑶看着赖在自己休息室不想回家的秦子墨。
他倒也没觉得这人在这儿有什么不好,甚至觉得有个人陪自己的感觉不错。
靖佩瑶朋友是多,什么样的都有,还就偏偏没秦子墨这一类型的,怎么说呢?气场不太合,就像猛兽群里钻进来一只不怕死的小猫,又天真又机敏,脖子上还戴着第一次来自己送的小玫瑰,这大概是小猫的项圈。
其实这是个误会,那项链是靖佩瑶自己的,还不便宜,那天他站在桌子上,看着秦子墨从面具孔里露出的眼睛,那眼神慌张又兴奋,有趣的很,他鬼使神差的掏错了口袋,就把自己的项链送出去了。他也没想过要拿回来,那显得太不厚道了,又不差那点钱。
如果小猫的项圈是自己送的,那小猫能不能是自己的呢?靖佩瑶看着沙发上自己揉脸玩的秦子墨。
秦子墨看靖佩瑶在看他,就回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小酒窝甜兮兮的腻人。
——
脑子最近开洞了的编剧和导演缠着靖佩瑶让他演一个同性恋人的角色。
靖佩瑶:“你们很飘啊兄弟。”
不过他还是接受了,人嘛,要勇于创造新的自己。
内部试演的时候秦子墨来玩,在后台乱转,剧场的人也熟他了,都能聊上两句,不过最后他还是转回到靖佩瑶的座位前。
秦子墨往桌子前一靠,看着靖佩瑶。
靖佩瑶刚换好衣服,一件剪裁挺独特的黑衬衫,像谁呢?秦子墨想来想去:
“你这身像夜礼服假面诶。”
“我可没有水兵月。”
靖佩瑶带上面具,也是黑色的,上面有银色的纹路,秦子墨问:
“听说这次你要演的角色有个男朋友?”
“有,不过已经写死了。”
恭喜靖佩瑶,开场即丧偶。
秦子墨乐呵呵的:“这么惨,我还以为能看到你吻戏呢。”
靖佩瑶敲敲脸上邦邦硬的面具:“你倒是告诉我这玩意怎么演吻戏?”
“这样啊。”
秦子墨倾身,隔着面具在他的嘴部轻轻的亲了一口,只是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靖佩瑶感受着面具前转瞬即逝的压迫,感觉很糟糕。
因为这一下搞得他忘词了。
——
试演不是很顺利,剧情有bug,暂时不能当新剧使。
秦子墨蹲在幕布后面,眼睛追着靖佩瑶。
他想这人可真好看,即使带着面具看不着脸,那身段肩宽,连手指尖都是好看的。
嗯,配我。
中二少年秦子墨攥紧胸口的小玫瑰雄心壮志。
“蹲着干嘛,腿不麻?”
靖佩瑶下了场,看见秦子墨一脸纠结的蹲着。
“麻。”
是真的,麻到秦子墨想哭。
靖佩瑶只能抓住他胳膊把他抱起来,秦子墨还是不能动弹,两条腿是又麻又痒,靖佩瑶只能抱着等他缓过来。
“老大,这个戏……”编剧掀开幕布找靖佩瑶,看了一眼立马又退回去,“对不起,打扰了!”
瞬间靖佩瑶有种明明还单身就已经被出柜的错觉。他看看把脸都埋在他胸口的秦子墨,薄薄的衬衫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
罢了罢了,先抱着吧。
“等会一起去吃晚饭。”
“嗯。”
秦子墨应着,他腿不麻了,但是不想起。
——
是喜欢我的吧?他。
你们猜这是这谁在想。
——
吃完晚饭,靖佩瑶破天荒说要送秦子墨回家。
“我又不是女生,还能被拐了?”秦子墨好笑的看着他。
不是,是我想拐你。靖佩瑶舔舔干燥的唇:
“那个,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到我休息室里问我什么了?”
“我问你招不招兼职啊。”
“现在有个长期工招人,你要不要来?”
秦子墨唰一口刚买的棒棒糖:
“是啥呀?”
“老板娘,待遇从优,上岗送剧院,最主要是送老板。”靖佩瑶凑近秦子墨,“怎么样,考虑一下?”
他不知道这么说会有什么结果,只能看着秦子墨等他的回答。
“福利这么好呐,那就要仔细考虑一下喽——”
秦子墨先是一愣,再然后傲娇的昂着头走到前面去了。
靖佩瑶看到他摆在身后的手小鸭子尾巴似的不住地招着,立刻会意,上去一把牵住:
“慢慢考虑,我等你,不急。”
—完—
发财文集——《论瑶墨的一百种亲法》
开玩笑的,这篇写的好乱(´థ౪థ)σ
莫骂我

梓泽丘墟

春秋 1

-真骨科,私设重,三观不正,注意避雷

-所有人物ooc,拒绝一切上升

-不定期更新,不接受催更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0.


飞机穿越过扰动气流区产生一阵剧烈的颠簸,机上沉睡的人被震醒了大半。陈立农揉揉酸涩的眼,取下歪了的冲气U型枕扭了扭僵掉的脖子发出咯吱的响声,把隔光板拉开一条缝。


强烈的阳光刺激得他睁不开眼,纯净的蓝色像瓦尔登湖的水,厚重的云层在飞机下方盛开一朵朵洁白的蘑菇。陈立农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在心里默算了下时间,判断大概已经飞过白令海...

-真骨科,私设重,三观不正,注意避雷

-所有人物ooc,拒绝一切上升

-不定期更新,不接受催更

 

 

 

 

“我没有为你伤春悲秋不配有憾事。”

 

 

0.

 

飞机穿越过扰动气流区产生一阵剧烈的颠簸,机上沉睡的人被震醒了大半。陈立农揉揉酸涩的眼,取下歪了的冲气U型枕扭了扭僵掉的脖子发出咯吱的响声,把隔光板拉开一条缝。

 

强烈的阳光刺激得他睁不开眼,纯净的蓝色像瓦尔登湖的水,厚重的云层在飞机下方盛开一朵朵洁白的蘑菇。陈立农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在心里默算了下时间,判断大概已经飞过白令海峡。

 

还有几小时才能落地,眼下是洛杉矶时间晚上零点左右,正是该睡觉的时候,即使为了调时差已经强行睡了一路,陈立农依然觉得有些困倦。

 

他划开pad扫了遍列表,随便点开一部看过好几遍的魔幻电影。

 

他们这个年龄的人已经不怎么看这个系列的书和电影,但却在90后间风靡,这个IP即使十几年后依然火热,后续故事一个接一个。陈立农在美国时看过一部,看着身边不算年轻甚至带着五六岁小孩子来看电影的人觉得好笑,纳闷怎么一把年纪的人还沉迷虚幻世界,完全不像奔三的人,比他还要幼稚。

 

当时屏幕上一只奇形怪状的魔法动物出场,陈立农前排一个金发的白人小男孩抓着妈妈的手忍不住惊呼出声,陈立农情不自禁笑得眉眼温柔,想象那个人在身边的话大概也会兴奋地把嘴巴张大。

 

他把U型枕搭回脖子上,勉强活动了下因为过分优越而局限得难受的长腿,重温起倒背如流的剧情。

 

 

 

落地时已是傍晚时分。

 

不耐烦地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取到行李,陈立农几乎是小跑着往出口赶过去。行李箱大概是被暴力托运挤歪了轮子,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国内电话卡太久没用早已停机,陈立农的手机现在就似一块板砖,担心联系不上他的那人等得焦急,修长的腿不管不顾地迈开来,一连晃过几个挡在前面的行人,直到靠近出口时才放慢了脚步,竟生出几分近乡情更怯的忐忑。

 

只是他怯的不是故乡,而是留在这片土地上被他日思夜想的人。

 

接机的人群乌乌压压,久违的清一色黑头发黄皮肤让他生出些许恍惚,这才有了一丝踏入故土的真实感。

 

尤长靖东张西望的脑袋在攒动的人头中显得那么突兀,柔软的深棕色头发自然弯曲着,发梢被倾斜着射进大厅的日光照成透明,白皙的皮肤镀着一层温润的金黄,陈立农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他。

 

他忘记行走,隔着人群看向他藏在眼底的人。尤长靖柔和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一向对于开心以外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陈立农还是分辨出他有些焦虑和紧张。

 

尤长靖的视线滑过来停留在他身上,脸上瞬间绽开一个甜美的笑,嘴巴动了动。

 

“农农。”

 

他的声音淹没在鼎沸的人群中,陈立农听不见,可他知道尤长靖叫了他的名字,像从小到大无数次他唤他那样,尾音上扬,温柔而甜软,穿越过漫长的年岁,飞越过无边的海域,一声又一声从枕边溜进他的梦里。

 

他眼底晕染开温柔,朝他走过去。

 

他的哥哥。

 

他的爱人。

 

 

 

1.

 

周五的傍晚放学早,背着满满一书包的作业也压不垮尤长靖的好心情,哼着歌往家走。春风和煦,蛋黄似的夕阳把这条僻静的小路勾勒得无比温柔,少年把脚下的一块石子踢远,走过几米之后又去寻,一条笔直的路让他走得歪歪斜斜。

 

到小区楼下时一辆黑色轿车正发动,尤长靖透过黑漆漆的车窗望去,副驾上的女人有些眼熟,只是还没来得及细看车就开走,留给他一堆呛鼻子的尾气。尤长靖没放在心上,背着过重的包哼哧哼哧爬到五楼,掏出钥匙开了门,意外地看见家里多了个小孩。

 

“来客人了?”他把书包从肩上摘下来放进卧室,如释重负地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数不清第几百次地抱怨教育体制。

 

“长靖啊,这是你弟弟。”妈妈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宠爱地摸摸小男孩的头,“农农,叫哥哥。”

 

“哥哥。”

 

尤长靖顺着那脆生生的童音看去,沙发上坐着的小男孩留着瓜皮头,一双眼睛漆黑无邪,笑得很乖,尤长靖却莫名觉得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哎,乖,长这么大了。”他朝沙发走过去,农农这个名字他有印象,是小姨家的孩子,前几年有一次过年时见过,那时候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赘在他屁股后面一口一个哥哥讨要玩具,眼下竟然几乎长成了个少年的模样。他掏了掏校服口袋,翻出一颗水果糖递给男孩,收到一句甜甜的“谢谢哥哥”。

 

“农农以后住在我们家了,你是大哥哥,要把他当作亲弟弟来对待啊。”

 

尤长靖应着,看向低头认真剥糖的男孩,糖在口袋捂了太久有些融化,亮晶晶的塑料糖纸把硬质糖果拔出黏密的丝线。他把糖送进嘴里,舌尖舔了下糖纸,抬头冲尤长靖说:“很甜。”

 

又是一个甜腻的笑容,尤长靖终于恍然哪里不对,那笑里竟然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浑不似十岁出头的少年。

 

陈立农的妈妈婚后嫁到另一个城市,同姐姐来往的少,尤长靖对她其实并不熟,但也听父母谈起过一些小姨家的事。前两年农农的父亲意外去世,小姨一个人带着孩子太过辛苦,所幸后来遇上了一个离异男人愿意对她好,两情相悦重新踏入婚姻殿堂。只是男人带着一个孩子,竟是不肯让陈立农和他们一起生活,宁愿付双倍抚养费。

 

虽对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来说过于残忍,但若站在男人立场来考虑,终究是害怕流着别人血液的孩子像野猫似的养不熟,倒也能理解。尤长靖印象中,陈立农的妈妈也是个温柔的女子,同他妈妈一样有着柔和的眉眼,却比他妈妈更漂亮些。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若非身心俱疲承受不住生活的压力,想来也不会忍心把这么小的孩子托付给姐姐看抚。

 

这个年龄的孩子已经懂得察言观色,尤长靖把同情的情绪从脸上隐去,勾着嘴角揉了揉陈立农的脑袋,黑发柔顺却并不柔软,透着一股子不同于年龄的倔强。

 

“农农喜欢的话哥哥再给你买。”

 

 

尤长靖的家只有两间卧室,陈立农只能和他睡一间房,床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妈妈让他们先挤一张。

 

高中生坐在书桌前写作业,小孩洗完澡安安静静钻进被子不发出声响,几乎让为了数学题不停抓头发的尤长靖忘了他的存在。等到终于做完一张试卷,回过头才发现陈立农已经睡着,在床正中间睡成一个“才”字,被子缠在身上滚成一团。

 

尤长靖踮着脚绕床一周,他的单人床实在太过狭窄,两边都只能躺下半个人,稍微转动身体大概都会滚下床。

 

他叹了口气,抱起床脚的另一床被子,拧灭台灯摸黑往客厅走去,决定在沙发上将就一晚。过度疲劳的眼有些夜盲,尤长靖肩膀撞在门框上撞得生疼,小声“嘶”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把卧室门带上。

 

窗外细碎的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被收进孩子一双全无睡意的眸子,在暗夜里像两颗闪烁的星。

 

 

2.

 

卧室太过逼仄,买回来的新床只能和原来的单人床拼在一起。尤长靖气喘吁吁地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心里抱怨着这床板真重,却在回头看见小孩眉眼弯弯的笑后把抱怨忘得一干二净。

 

“以后跟哥哥睡一张床啦。”他揉了揉小孩的瓜皮头。

 

陈立农害羞一般低下头,刘海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自己去抱来被褥把床铺好。

 

尤长靖从记事起就和爸妈分床睡,身边乍多了一个人多少有些不习惯。好在临近高三作业洪水似得涌来,即使周末也要做到深夜才能做完,每天困得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他轻轻地躺到床上盖好被子,关台灯前看了眼身边凸起的包,陈立农背对着他缩成虾状,被沿拉到耳根,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清浅的呼吸几不可闻。

 

尤长靖伸出手用指尖小心翼翼碰了碰小孩的黑发,心里生出几分新鲜感,他竟然有一个可以朝夕相处的弟弟了。嘴角带着笑意关上灯,他缩进被子沉入了睡眠。

 

 

这个意料之外的弟弟在周一早上给了尤长靖更大的惊喜。

 

他被6点钟的闹钟叫醒,半闭着眼睛去洗漱,行尸走肉般地回到客厅时竟然发现陈立农小小的身影在厨房晃动。

 

“农农?”他揉着依然酸涩的眼睛走过去,“饿了吗?我给你做早饭。”

 

话音未落,哧拉的声音响起,他看见陈立农熟练地往平底锅里磕了一只蛋,然后抬头眯着眼冲他笑。

 

“不用啦,哥哥去换衣服吧,我来做就好。”

 

尤长靖十七年以来第一次感慨为什么没早点让他妈给他生个弟弟。

 

等穿好衣服回到客厅,陈立农端上了一只煎蛋两片面包一杯牛奶,自己坐在尤长靖旁边眼巴巴地瞅着他。

 

“你不吃吗?”尤长靖奇怪地问道。

 

“一会儿和姨妈姨夫一起吃,哥哥先吃吧。”

 

尤长靖脸上奶油般的笑都要从眼角滑下来。他端起温热的牛奶喝了一口,却直接喷了出来,在桌子上画了幅泼奶画。

 

“咳咳……”

 

陈立农有些惊慌地站起身,从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擦桌子,表情带着几分无措。

 

“怎么了哥哥?太烫了吗?”

 

尤长靖顾不上回答他,冲到洗手台漱口,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太咸了。咸得发苦。

 

如果尤长靖不是学过溶解度的理科生,他甚至怀疑陈立农在牛奶里足足倒了半袋盐。

 

“好咸……”他咧着嘴指着那杯奶。

 

“啊……”陈立农眨了眨眼,睫毛像两片破碎的蝶翼。“我把盐和糖搞混了,对不起……”

 

尤长靖看着做错事一样低垂着头的男孩,心里无比柔软,“不怪你啦,没事的。”

 

他十一二岁的时候会做饭吗?好像连油锅都不敢碰,分不清盐和糖有什么稀奇。

 

 

一顿饭吃得慌慌张张,尤长靖一路走得飞快才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了教室,摘下书包伸手进去一摸暗叫了声糟糕。

 

触手之处湿漉漉一片,放在最上面的作业本湿透了一半,捏出来还在滴着乳白色的液体。


尤长靖绝望地从书包底部掏出一盒被压变形的牛奶,手忙脚乱地把试卷和书本摊开晾晒,却还顾着那剩了大半盒的奶,拿纸巾擦干净寻找破损的地方,试图挽救一下这盒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自己书包里的小可怜。

 

他的视线停在吸管口,锡纸上有一个洞。

 

尤长靖用手指轻轻擦过吸管口,心慢慢冷下来。

 

边缘圆滑,没有撕裂痕迹,明显是用针或者笔尖扎出来的。虽然小到几乎难以察觉,但是破坏了密封后的纸盒头朝下放在过分拥挤的书包里,必定会挤出液体。

 

下课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路,尤长靖看着摊了一桌子的书本和挂在一旁的书包,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一整天的课让尤长靖把这件不愉快抛到脑后,直到晚自习后回到家,推开卧室门看见床上的陈立农。

 

男孩还没睡,正靠在枕头上翻看一本尤长靖的漫画书,听见门响抬起头,“哥哥回来了啊。”

 

“嗯。”尤长靖把从书包里拿出几本书,拎着空包扔到盆里泡上,再回到卧室发现陈立农已经放下漫画书钻进被子里躺好,腆着脸看向他。

 

尤长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问出口。他不擅长和小孩子相处,特别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

 

没想到陈立农率先开了口。

 

“哥哥喝牛奶了吗?早上没喝到,我特地给哥哥包里放了一盒。”

 

他说的很自然,笑得依旧过分甜腻,尤长靖却从那双看似单纯的眼睛里寻到一丝狐狸般的狡黠,轻飘飘地闯进他的兽夹,留下一小撮嘲笑似的毛发。

 

不,谁是兽还不一定。

 

对厨房比他还要熟悉的人怎么会分不清盐和糖,低垂的头也许只是为了掩饰嘴角得逞的笑,刻意露出的马脚或许只是觉得智商不够的对手太过无聊。

 

尤长靖静静地看着他,半晌,他也笑起来,护眼灯暖黄色的灯光在笑眼里融化,像是对来路不明的恶意全然未觉。

 

“喝了,谢谢农农。”

 

 

 

 

TBC

 

 

这个故事时间线很长,前期nn就是个小屁孩

这次更新真的不定期了,因为11月很忙,只能用碎片时间来写文,不愿等的可以攒肥了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