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鹄猫鸾岳十七
陈宅大院内无心跟顾基一群人吵得正欢,这时一辆黑色的汽车从大门外缓缓地向院内驶来,车子停稳,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
“好热闹啊。”小丁猫撩起长衫下车入眼的便是这次的闹剧。
陈大光看见来人皱皱眉头,待人走到近前,张口说:“你来干什么?”...
陈宅大院内无心跟顾基一群人吵得正欢,这时一辆黑色的汽车从大门外缓缓地向院内驶来,车子停稳,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少年
“好热闹啊。”小丁猫撩起长衫下车入眼的便是这次的闹剧。
陈大光看见来人皱皱眉头,待人走到近前,张口说:“你来干什么?”
礼帽的帽檐压得有些低,小丁猫微抬眼帘看向陈大光:
“我出来办事,恰巧碰到这位法师,再找她妹妹,刚好我又认识这位法师,就顺道来看看。”
“我家里没有你说的这个人,我劝你,也不要多管闲事。”
“您这家里没人,就让他进去找嘛,在这闹得鸡飞狗跳的。”
小丁猫上前一步凑近陈大光低声说
“让手底下人看笑话。”说完小丁猫嘴角轻挑向后退开。
陈大光有些气结“笑话?我的家随便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去搜,那才叫笑话!”
无心看着小丁猫和陈大光在说话,松开顾基就往房内跑去。
看着无心一闪而过的身影,小丁猫笑道:“陈叔,你看这人都进去了,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大光无奈,只好让侧身让路给小丁猫。
一行人刚走进正厅就听到楼上无心高喊,有日本人。
楼梯上传来的脚步声,小丁猫抬眼看去,是陶杌,看来他果然没有找到铜镜。
“三哥,你怎么来的,不是说,有事来不了吗?”
从陈大光家里出来后,小丁猫上了丁家车队里最后的一辆车,那是陶杌的车,车上陶杌在前开车,小丁猫坐在后座。
“今天无心去我那里了,我在他手里看到了你说的那面镜子,知道你这次是白跑一趟,索性,就跟她一起过来看看。”说着小丁猫往嘴里送着参片。
“对了,你身边的那个姓孟的,是什么人?”
陶杌:“他是白川凛,在中国的一个中介商,没什么用,充其量只是一条狗罢了。”
“嗯。”小丁猫缓缓点头。
陶杌看了一眼后视镜:“怎么了三哥?”
“我眼下只需要一样东西, 就可以扳倒陈大光”
陶杌: “什么。”
小丁猫:“陈大光通日的证据。”
陶杌笑道:“这还不简单。”
小丁猫也笑着说:“既然简单,那就交给你去办了,记得,办漂亮点。”
陶杌:“……”
车子一路晃悠,晃悠进了丁公馆,小丁猫在正厅里没有看到岳绮罗,便转身往楼上走去,推开卧房的门看着空荡的房间,小丁猫轻轻的叹了口气。
他该高兴呢,还是该不高兴呢。
她这般在乎他,他自然是高兴的,可是如今她身体还未大好,便为了他去打架,出了事怎么办?
余庆里
无心刚把昏迷着的苏桃放在床上,就听到有人敲门,他抽出一把匕首,藏在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打开门一个一身白衣的小姑娘站在门外,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额前厚厚的刘海遮住了大半的面容。
“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岳绮罗挑唇邪笑,一步步走进无心与她保持着距离,一步步向后退去
“你有病啊!”无心抽出匕首划向她。
岳绮罗截住他的手:
“我原本无意与你为敌,但是你伤了猫猫,还要来找我们的麻烦,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岳绮罗推开无心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今天我们就新帐旧帐一起算清楚了!”岳绮罗双手结印,无数张小纸从他身后飞出。
无心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旧账?我们以前认识?”
岳绮罗没有搭话,只冷哼一声,五指成爪,直接向无心心口攻去。
无心双手被小纸人束缚在两旁,只好向上一翻,一脚踢开岳绮罗的手,他费力挣开自己的一只手,捡起地上的匕首,划破手心,一边挥开小纸人,一边吼道:
“白琉璃,护住桃桃!”
“哼,我让你护不住她!”岳绮罗冷哼一声,反手夺下无心手里的匕首,一如二十年前那样直接向无心脑袋上砍去。
“砰!”
这次无心的整个脑袋都被砍了下来,滚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鲜血从脖颈喷涌而出,溅满了整个天花板,还有鲜血滴答落下,一道绿幕,在岳绮罗的周围撑起,她纯白的衣服上没有染上一朵血花。
白琉璃一出来就看到滚落在自己‘脚’边的脑袋,和一片消失在房门口的白色衣角,白琉璃刚想飘出去追,又是一道绿光直接把白琉璃打的眩晕。
等白琉璃清醒过来之后,看着地上无心的尸体,无奈的叹息一声:“真的是越来越没用了。”
这时床上的苏桃正在悠悠转醒,白琉璃连忙施咒,让苏桃又一次晕了过去。
出了余庆里,岳绮罗在转角的街道上看见了小丁猫,小丁猫也看见了她,他走过去脱下身上的白大衣披在她身上,他看着她笑道:
“你能跟我回家吗?”
岳绮罗也看着他笑:“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家?”
小丁猫摸摸她的脑袋:“因为我的夫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家。”
岳琦罗笑着露出一排小白牙,靠进他怀里:“猫猫,我累了,你抱我,我们回家吧。”
“好。”小丁猫弯腰将她抱起,亲亲她的额头,“我们回家。”
车上岳绮罗靠在小丁猫的肩上睡着了,有她在的地方,她总是安心的,他很像那个人。
小丁猫,你到底是不是他?
回到丁公馆,小丁猫将岳绮罗安放在卧房,亲亲她的唇转身下楼。
正厅内,蒋廷正对陶杌进行‘爱’的教育
“你说说你,好好的,中国人不当,跑日本人身上去干什么!我看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欠揍!”
陶杌一边躲过他挥过来的拳头,一边嚷嚷着:“哎呀,大哥,现在这个世道,我这个身份行事起来不是方便嘛!”
小丁猫,下楼见到的便是如此情形,他无奈一笑赶忙上去 :“大哥。”
书房内小丁猫,蒋廷,陶杌三人围坐。
“小三,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蒋廷一边喝着陶杌端的茶,一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小丁猫也端过一杯陶杌泡的茶说: “我想跟三哥要些战俘。”
蒋廷: “给她补身体?”
小丁猫:“嗯。”
蒋廷:“行,明天给你送。”
小丁猫:“多谢大哥。”
鹄猫鸾岳十五
早晨起床,双脚刚一落地,小丁猫便觉得天旋地转,昨天……昨天他好像直接晕过去了……小丁猫扭头看向床上安睡着的人,失笑一声,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强打着精神,小丁猫从地下室回了房间翻找出那天蒋廷带给他的东西。
打开盒子,果然,是满满一盒子的参片,蒋廷的妻子,是一个修行千年的人参妖,每...
早晨起床,双脚刚一落地,小丁猫便觉得天旋地转,昨天……昨天他好像直接晕过去了……小丁猫扭头看向床上安睡着的人,失笑一声,低头吻上她的额头,这种感觉很久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强打着精神,小丁猫从地下室回了房间翻找出那天蒋廷带给他的东西。
打开盒子,果然,是满满一盒子的参片,蒋廷的妻子,是一个修行千年的人参妖,每次蒋廷来找他都会给他带一些,功效自然是比外界的要好。
正坐在床上调息着,一双手从小丁猫的后背攀了上来,岳绮罗靠在他后背上:“我的猫猫,为什么我醒来时你又不在?”
小丁猫握住她的手侧过头看向她“我来找些吃食。你肚子饿不饿,我们下楼吃早餐?”
“好。”
小丁猫转过身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我抱你下去。”
岳绮罗双手勾住他的脖颈,笑颜如花的看着他的侧颜:“这张脸在你身上真好看。”
小丁猫笑着抱着岳绮罗下楼吃早餐。
到了餐厅,小丁猫直接坐下,将岳绮罗放在腿上,揽在怀里。
“去给少夫人准备一双碗筷。”他看着她娇俏的侧脸笑着说倒。
少夫人!府上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少夫人?
“是。”最后一个上了年纪老佣人回过神来,低应一声,下去准备。
对于府上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少夫人,所以人都是疑惑的,但是主人家的事情,没有人敢去妄加议论。
新碗筷送上来的时候,岳绮罗已经就着小丁猫的碗筷吃起来了,时不时的还投喂给小丁猫几口。
一顿早餐,一个吃的欢喜,一个喂的欢喜,至于那副新送上来的碗筷,早就被嫌弃在一旁了。
看着桌子上一空而尽的早点,小丁猫莞尔一笑,他今晨特意吩咐的,多做些酸甜口味的,的糕点,果然,她喜欢。
喂完最后一口早茶,岳绮罗投喂上瘾,看着餐桌上已经没有什么课喂的了,便翻开小丁猫的衣襟,从他怀里摸出参片盒子,准备继续投喂。
刚一打开小盒子,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面而来,虽然药味浓重,但是还是夹杂着淡淡的妖气,而小丁猫身上常常溢散着这种淡淡的妖气。
“这是什么?”岳绮罗蹙着眉问到。
“这是大嫂送给我的参片,用来补气血的。”
岳绮罗觑了他一眼:“真没用。”
小丁猫歪歪头,扯扯嘴角,伸手拈起一片送进岳绮罗嘴里问道:“好吃吗?”
不甜不酸,吃起来香香的,妖气也很足,但是对岳绮罗并没有什么用处,打量着盒子里的参片,她又问了一次:“这个真对你有用?”
小丁猫又拈起一片送进自己嘴里,语气轻佻:“还行。”
敷衍
岳绮罗笑着,她端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压上小丁猫唇角,缓缓倾倒,红色的液体,顺着小丁猫的唇角,沿着他的下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纯白的衣衫上,一朵朵酒红色的落花在小丁猫胸前竞相开放。
小丁猫仰头看着她,微启唇轻抿带着红酒的唇,岳绮罗轻挑起小丁猫的下颚,低头轻轻舔舐去垂挂在小丁猫下巴上的,一滴残留的酒液,二人相视,会心的交换着彼此的唇舌。
一吻结束后,岳绮罗从小丁猫腿上跳下来,牵着小丁猫的衣领站起,她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咬咬他的耳垂:
“猫猫,你的衣服脏了,我给你换衣服吧。”
小丁猫弯腰又将她抱起挑唇轻笑:
“却之不恭。”
回了房间,岳绮罗给小丁猫挑了一件纯白色的长衫,系上最后一刻盘扣:
“我喜欢看你穿长衫的样子。”岳绮罗满意的笑笑,仰头亲亲他的唇:
“我的猫猫身上不允许有其他人的味道。”她在衣衫上施了法,掩盖住了那一丝丝的妖气。
小丁猫揽住她的腰:“只有你的味道。”
“少爷。”是马秀红,“车子已经备好了。”
“知道了。”
刚入秋,南方偏湿冷,小丁猫在长衫外多加了一件纯白色的大衣,又戴了一顶白色的宽边礼帽。
岳绮罗看着小丁猫撩着长衫上了车,自己也从偏门出去了。
岳绮罗今日也是一身纯白色的秋旗装,她走在上海的街头巷尾,一路走到了沪西,她近来身子虚,须要进补,而这里多的是不长眼的人。
岳绮罗淡定的收回手,红光渐弱,这已经是第六个了,旁人自己送上门来,她自然是要笑纳了。
出了沪西,岳绮罗准备回丁公馆,想来她的猫猫也该回来了,突然,心口漫上一股灼烧感,岳绮罗侧身闪进一条小巷,她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缓了好一会。
睁开眼睛,岳绮罗眼中闪过狠厉,是猫猫,他受伤了,是谁!谁能伤到小丁猫?
步入会议室,小丁猫直接坐上首座,手里拿着小盒子,一片一片的往嘴里送着,通身都散发着淡淡的药味。
所有人也都见怪不怪,毕竟都知道这位少爷身子骨虚。
“开始吧。”小丁猫扫视了一遍下首坐的各位。
会议过半,杜敢闯突然推门进来,凑近小丁猫身边:
“少爷,府上派人来报说,前些天来的那个法师又来了,说是我们府上招了邪祟。”
无心?小丁猫起身,扔下手里的账本:
“回去,快!”
车子停稳,小丁猫下车,快步走进丁公馆
“少爷。”管家站在门前。
“少夫人呢?”小丁猫蹙着眉问。
“您走后少夫人就出去了。”
听闻小丁猫点点头,提着一路的心缓了缓。
管家一路跟着小丁猫进了正厅:“少爷,那个法师说,我们府上招了邪祟。”
“他人呢?”小丁猫脱下大衣,马秀红接过,递给一旁的侍女。
“在二楼,还说不让人跟着。”
小丁猫点头“行了,你下去吧。”
“是。”管家退下。
挑空的正厅,小丁猫抬眼看向二楼的走廊,无心,你到底想干什么呢?我不过是顺了顾基的意让你来了一趟,你怎么就不识好歹呢。
“少爷,我去把他赶下来!”杜敢闯说。
“不用,一起上去吧,抓贼要抓脏不是吗?”小丁猫眉峰一挑,玩味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