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铁乙女向】教授?肥猫!教授?肥猫!教授?肥猫!
★真理医生+砂金+那刻夏 x 你
★不太符合游戏原设定的架空现代paro
★你≠开拓者,请随意代入
是续篇,阅读前建议食用↓
再写一篇,这次看标题也知道偏向哪位(。)
标题这种观鸟区发言之前在xhs已经发过叻↓
[图片]
五一快乐捏!祝阅读愉快
————
【一】
你独自一人来到新城...
★真理医生+砂金+那刻夏 x 你
★不太符合游戏原设定的架空现代paro
★你≠开拓者,请随意代入
是续篇,阅读前建议食用↓
再写一篇,这次看标题也知道偏向哪位(。)
标题这种观鸟区发言之前在xhs已经发过叻↓
五一快乐捏!祝阅读愉快
————
【一】
你独自一人来到新城市住下,没带任何宠物,但又突然在短期之内多了三只毛色品种性格体型迥异的猫咪。
伺候得过来吗?
楼下的物业叔叔阿姨很担心你。
你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欲言又止,只好主动约了个时间,带着阿姨上楼做客,看看在你客厅圈出的宠物角里……
……油光水亮、和和美美、友善相处、兄友弟恭的三只猫猫。
阿姨笑呵呵地说着本来怕你照顾不了,现在放心了,又仔仔细细地把三只猫从头到尾撸了一遍。
然后稍微有些担忧地说那只紫色的猫特别皮实,捏起来也格外紧,如果以后猫咪之间有矛盾,怕是打不过它,还是注意点好。
穿着浅蓝色大地兽宠物衣的病弱小绿猫和脖子上缠绿丝带的贵气小金猫听罢都很通人性地喵了起来。
喵个不停。
直到窝在猫爬架下的大紫猫微微直起身伸爪拨了拨头上的月桂叶发夹,又打了个哈欠似的张了张嘴,两只小猫咪才都没了声音。
“没关系,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你这话倒是真心的。
“至少不会三只一起合伙来对付我。”
阿姨刚走没多久你就遭报应了。
“主人……怎么能觉得我们是在对付你呢……我只是想跟主人亲近点而已……”
第一只麻溜跑进浴室换好衣服的砂金从背后抱过来,茶里茶气地装着委屈。
那刻夏的消化不良还没好——不排除还舍不得他那身大地兽连体衣,身形灵巧地跳到沙发上,然后跳到储物柜上,再三段跳到你胸脯上扒拉着领子挂着,你不得不腾出手来捧着这只体重最轻的小东西。
猫小鬼大,他平日里叫得最欢,还老喜欢在房子里跑来跑去,撞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动静。
“你,们,两,个……”
你咬牙切齿地被前后夹击着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心想让他们配合迎客这一遭不知要被敲诈多少报酬出来。
“玩够了没有。”
身旁光线一暗,低沉的嗓音刚落下,你感觉身上突然一轻。
不紧不慢地在进卧室整理好衣着的维里塔斯姗姗来迟,伸出手来,一手提溜着砂金的领子把他拎开,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握住了差不多整只小绿猫。
“说起来,你这家伙为什么能变得这么小……是物质总量太少了吗,明明看起来也不至于……”
你趁机钻进厨房,假装没听见身后的“主人你看他”和似乎在说“关你什么事”的喵喵声。
【二】
不管是常人形态还是猫咪形态,维里塔斯的体魄对教育工作者来说确实强健得不真实,按他的解释说是不锻炼顶不住他的工作强度,当然,积年累月,也有个人习惯在里头。
“怎么一副羡慕的样子,需要我分享健身计划吗?难度不高,重在坚持。”
见两位同性不领情,他又将视线转向你。
“其实你也有点……”
“不用了我现在挺精神,挺健康,挺好的……!”
你是不信这个平板支撑能一口气坚持半小时以上的男人会给你难度不高的健身计划的,于是赶紧中止了这个话题。
并在几天后因故长时间在外连续步行导致第二天在家里恨不得爬着移动。
“我的,大腿……呃啊……好像,不属于,我……”
上次这么爽好像还是高中被体育老师对全班上强度蛙跳了半节课的时候。
“都说了需要锻炼了又不听。”
不过维里塔斯还是很贴心地给你按了按腿,把你按得吱哇鬼叫,但痛完之后确实舒服了不少。
“还好他俩不在,不然给你按的时候得围着我骂。”
“他们又不是真的在骂你……”
“理解,攻击本能,大家都有。”
“别把我算进去啊?”
说起来,维里塔斯算是加入得最莫名其妙的一位。
落入险境的砂金被你捡回来至少有瓦遮头,那刻夏更是剩半条命吊着,但维里塔斯在学校里待得好好的,干嘛非要往你宠物笼里钻?
他的回答也很简单,“一时兴起,后来觉得还挺有意思就留下了”。
怎么,是指跟其他两位猫咪小子明争暗斗很有意思吗?
“别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
他冷哼一声,收起了脑袋上毛茸茸的猫耳和腰后的大尾巴。
维里塔斯同时也是唯一一位能变化自如的基础上还能在人形状态时把耳朵和尾巴也收起来的,问就是技术还是要把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放心用,而且他还要上课上班的。
那刻夏看上去没有多羡慕的样子,砂金倒是有试图买一下暂时性去耳去尾的服务,被说“你从这里搬出去我就帮你”之后也不屑地走开了。
话又说回来,这家伙明明有自己的住所还往你这里跑也很奇怪吧!
但是“不交房租就滚”这种话也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砂金已经给得特别多了,你最近连工作都懒得找。
“总闲着也不好,要不你来当助教吧。”
“不要!你当上学是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吗?”
“是啊。”
“……”
【三】
维里塔斯也开始试着照顾一下你的情绪并视情况加以安抚,简单来说就是讨好你。
“要不我带你回学校里逛逛?我知道流浪猫在哪里扎堆。”
你这才想起来,上次刚进门就被他截胡了,稀里糊涂带了这么只大肥猫回来,却没见着朋友口中的那一堆丰富多姿的小猫咪。
“那些……确定都是真猫吗?”
你迟疑着问他。
“所以你最好跟着我进去。”
他的回答难得有些含糊不清。
“至少我可以保证你摸到的每一只都是真猫。”
……社会险恶啊。
你被说得心动了——你确实真的有点想养一只真正的猫咪,这似乎是个好机会。
于是你换好衣服,带上先前买了又没能强迫这三只假猫吃完的猫罐头和猫条,兴致勃勃地跟着维里塔斯出发了。
这次造访的时间点避开了人流量高峰,当天也不是上课的日子,所以也没像上次一样拥堵。
你被维里塔斯牵着手带去了食堂附近的小植物园,充当了围栏一角的假山造景高低起伏错落有致,聚了很多毛色体型各不相同的小猫咪在里面跳跃玩耍或在角落休憩。
你隐约想起来上次本来是要朝着哪栋老旧教学楼背面的大台阶走的。
“印象里喂猫不会是在这种地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跟着猫走自然就找到了。”
维里塔斯淡淡回答你,倒没说是用什么样子跟着猫走。
“你喂它们应该会吃的,玩去吧,小心别被抓到。”
你试着开了猫罐头放在地上,果然有几只活泼些的猫咪就离开凑了过来,你蹲着看一条条毛发光滑的猫猫脊背,忍不住伸手去摸,触碰到软和毛绒又轻轻扭动着的温暖。
“虽然形容不出来……但是上手摸了就能感觉到真猫和假猫动起来差别很大啊。”
你若有所思地回身抬头去看维里塔斯。
“你现在能变一下让我直接摸摸差距吗?”
“不能,监控到处都是,而且衣服这些也不方便。”
维里塔斯无奈地弯下腰来弹了弹你的额头。
“哎,拉帝奥你怎么在这……哟,这是……”
你蹲着摸得不亦乐乎时,校道那边传来陌生的声音,你没去在意,只有维里塔斯直起了身子走过去回话。
“……谈女朋友了?”
“嗯。”
拉帝奥教授不慌不忙地对上同僚揶揄的眼神,掸了掸身上的猫毛。
“她喜欢猫,就带她进来逛逛。”
“拉帝奥教授好!”
学校里毕竟熟人多,学生也多,挡不住他们八卦的眼神——某位教授也没打算挡着就是了。
“教授是在……”
伸到嘴唇前示意噤声的手指,也遮不住教授嘴边的笑意。
“别把猫吓跑了。”
【四】
凡是能变猫的都没一个老实人!
你撸猫撸了个爽,最后跟其中一只特别乖又特别粘人的小奶猫玩得尤其合得来,见耗在这儿的时间不短,想试着就这样把它带走的时候,维里塔斯才慢悠悠走过来,提醒你忘了带宠物笼。
……他在出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吧!
于是你憋屈地空手而归,跟你一同回来的维里塔斯非但毫无愧色,还胆敢在关上门后冒出猫耳和猫尾挑衅你。
你冷着脸不理他,做了两人份的午饭,自己吃完之后窝进房间里玩会儿游戏就睡过去了。
半梦半醒时身上沉甸甸的,不用睁开眼睛眯着看都知道是某只被其他两位冷眼称作肥猫的家伙压了上来。
“谁让你……进来的……”
你嘟囔着摆手,但被尾巴卷住了手腕,猫咪脑袋毛茸茸的触感又在颈间摩挲着,只僵持了片刻就妥协了。
“……随你吧……”
彻底睡醒时身上轻了些,因为搭上来的从整只猫变成一条胳膊了。
身后传来呼吸时拂动发丝的热气,维里塔斯变回了人形,姿势倒还是像猫一样懒懒散散,换了个更方便环着你的方式,将你整个人抱进怀里。
你被箍得有些太紧,皱皱眉,下意识动了动,想翻身,却被他安静地收紧了圈着腰的手臂——这家伙比你醒得更早。
“给我放开……你这肥猫!”
你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软糯,因为还记着早上的仇,语气里也有些困倦的埋怨。
回应你的不是话语,而是更有实感的动作——一条柔软蓬松的猫尾巴悄无声息地探了过来,顺着你的腿弯蜿蜒而上,蹭过膝盖,再往大腿根部的方向挑逗似地钻。
“咿——”
你打了个激灵,赶紧夹紧了腿。
“……流氓!”
像是在配合自己那条灵活的尾巴,维里塔斯的手掌顺势压住了你的大腿外侧,力道轻得像是安抚,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控制。
“不用这么生气吧……”
猫尾灵活地掀开了睡裙的下摆,冰凉的空气滑进来,尾尖柔韧地钻进了没能夹紧的大腿缝隙中。
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你耳后的敏感处,轻语时呼吸灼热,能让你听见他喉咙里懒洋洋的笑声。
“……主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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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 be like 坏猫用猫猫尾巴干坏事
★★彩蛋没了踢踢我就好,没回就是在补……每补一版都有技术性调整,且看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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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读到这里的你——希望你读得愉快!
如果方便的话,想要些评论~随便说些什么都好,只要是最直观的读后感受就行
长期需要反馈调理状态!每次看到都很开心
假如花亦山名士技能能带进大景
无CP!纯整活!
谢行逸:雪中三问只为了给他个定魂
“你想要摧毁谢家?”
“是。”
“……”剪刀不带犹豫的捅进步夜的胸膛,仿佛带着主人十足的恨意。
步夜:“……”
谢行逸:“……”
步夜笑起来:“莫不是谢家主忘了自己是个奶妈?”
谢行逸:“……”
“我的定魂很贵的。”
毕竟是活死人,能吊人一口命的技能。
谢家主冷酷无情:“一次定魂三万两黄金,什么时候还?”
步夜:“……”
于是为了还清这债,步夜找了个看起来就很有钱途的工作——大理寺少卿。
文司宥:啊……没晕住——于是变成sp增强晕眩能力(?)
“败家之犬,岂敢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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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摧毁谢家?”
“是。”
“……”剪刀不带犹豫的捅进步夜的胸膛,仿佛带着主人十足的恨意。
步夜:“……”
谢行逸:“……”
步夜笑起来:“莫不是谢家主忘了自己是个奶妈?”
谢行逸:“……”
“我的定魂很贵的。”
毕竟是活死人,能吊人一口命的技能。
谢家主冷酷无情:“一次定魂三万两黄金,什么时候还?”
步夜:“……”
于是为了还清这债,步夜找了个看起来就很有钱途的工作——大理寺少卿。
文司宥:啊……没晕住——于是变成sp增强晕眩能力(?)
“败家之犬,岂敢妄言?”
“……”
玩家文司宥向您发送了一个星轨。
宣行之送出一个闪避。
文司宥:“……”
宣行之:“……”
花世子很激动的握住文司宥的手:“先生你更强了!!!”
星陨文司宥浅笑道:“一场交易而已。”
星陨文司宥向您发出一个大并且不让你开大。
如果你敢对他动手?
不好意思,等着被晕吧。
季元启:奶量没奶住……于是黑化放弃奶人变成纯输出
“爷爷!!!”
“没事吧……”花云中担忧的轻拍着季元启的肩,安慰道:“毕竟你的定位不是纯奶妈,没奶住也很正常……”
“要不你当个纯奶……”
季元启抿唇不语,季元启梳起刘海,眼神坚定:“肯定是因为我输出不够!”
“我要当纯c!!!”
花云中:“哈?”
宣行之:想杀我?先闪再晕——什么?对面有sp文?
身为大景无数人的梦中情……杀,宣行之练的一手好闪避。
闪闪闪!!!
他曾经靠着这闪避闪过了玉泽的琼花刃,闪过了文司宥的星轨,直到……
“……”
星陨文司宥冲他歪头微微一笑:“别来无恙啊,摄政王。”
文司宥向您扔出了一个加强版星轨并且将您控到死。
宣行之:“……”
宣照:集火!集火宣行之!!!
自从有了星陨文司宥,宣照每天的心情都是美美的。
原因无他——
文司宥——晕眩,开大晕眩,被动晕眩。
宣照——集火!给我集火!!!
一天二十四小时能打二十五小时的宣行之的滋味别提多好了。
问就是,爽歪歪!!!
步夜:啊,这么一清理显得公文少多了
直到第一个月发工资后,步夜才认清了这是一份怎样有判头的日子。
步夜:我要辞职。
凌晏如(冷漠脸)(掏出两人高的文书):“什么?”
步夜:告辞。
于是怨念满满的小王同志处理公事变成了这样——
“大人他抢我钱!”
(扔卷轴)(压死一个贼)(抓回来)。
“大人他霸凌我!!!”
(掏出卷轴)(拍脸)(创死)(押回去)
“大人……!!!”
凌晏如:为什么总觉得最近的文书少了不少???
“呼——终于拍完了!”
花世子招呼着还穿着戏服的众人:“汤圆刚出锅,都快点来吃啊!不吃就凉了!”
文司宥抬手摘下了白绫,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笑意:“看来爱徒已经馋了许久吧。”
“啧。”花世子不理他,转身喊道:“云中快来!我给你留了芝麻的!”
“来了来了。”花云中小跑着从远处赶来,有点气喘道:“我还买了点饺子。”
“宣行之宣照老师是北方人,平日应该习惯吃饺子吧?”花云中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他们二人,笑盈盈道:“辛苦前辈白日陪我们拍戏啦。”
“哇塞!!!花老二你快看!!!烟花!!”
“哎哟爷爷你干嘛打我!!!”
宣行之和陈喻言站在远处看这帮小辈闹。
“年轻就是好啊。”宣行之捧着保温杯感慨:“等这剧播出了,估计我又要被好一顿骂喽。”
陈喻言不以为意:“那只能说明你演得好。”
宣行之一笑:“也是。”
“这么可爱的小孩你居然有一对。”宣照有点嫉妒的看向花忱:“真是走了狗屎运。”
花忱骄傲脸:“没办法有人就是命里带弟妹。”
宣照:“……”
有被无语到。
宣照扭头找她哥:“哥我也要弟弟妹妹!!!”
她哥含着饺子简直惊呆了:“啊?”
玉泽玩心大起逗他弟:“望钧,你想不想要个弟弟妹妹啊~”
宣望钧低头撸猫:“不要。”
玉泽凑近逗他:“真不要假不要啊?”
宣望钧:“……”
哥你好烦呐!
“花忱/小月亮/望钧,爸妈来接你们跨年了!”
“好哦!!!”花世子两眼放光就往车上蹿:“去玩喽!!!”
外面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而此刻,阖家欢乐,月圆正好。
此刻,满怀希望。
【18:00】她与他
1.
小时候的我,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总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喜欢一个人在藏书室里坐着看书,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不见人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总会有个红色的脑袋溜进我的小世界里,悄悄的凑近身旁。
他又来了。
我这么想着,看书的眼神瞟过他站在我旁边的身影,然后再次回到书中。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来我这里,虽然家里的藏书室里的书堆起来就像是捉迷藏一样的,但是每次都能被他在各种地方找到。
不过,他总是很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就像是默许一样。
今晚要出席一场聚会,虽然是父亲大人强烈要求要带我去的,唉,父亲大人总是那方面有些专横,这也由不得我,不过我更不想和他说反驳的意...
【18:00】她与他
1.
小时候的我,没有什么特别在意的事情,总是一副平静的表情,没有太大的感情波动,只是喜欢一个人在藏书室里坐着看书,一坐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一个晚上不见人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总会有个红色的脑袋溜进我的小世界里,悄悄的凑近身旁。
他又来了。
我这么想着,看书的眼神瞟过他站在我旁边的身影,然后再次回到书中。
只要一有时间他就会来我这里,虽然家里的藏书室里的书堆起来就像是捉迷藏一样的,但是每次都能被他在各种地方找到。
不过,他总是很安静的待在我身边,就像是默许一样。
今晚要出席一场聚会,虽然是父亲大人强烈要求要带我去的,唉,父亲大人总是那方面有些专横,这也由不得我,不过我更不想和他说反驳的意见,因为我知道总是说不过父亲大人的那些“诡辩思维”。想到那位总是很得意的跟我说完话的父亲大人,我就不禁摇了摇头,那个人虽然看起来很严厉但是实际上一直都很小孩子气呢。
但是我依旧不喜欢人群。
今晚的礼服已经穿好了,虽然我待在藏书室里,但是还是沉不下心来。
“怎么了,阿娅?”
是他来了啊。
小小的少年在门口维持着轻轻叩门的姿势。
他似乎也是刚到。
“……没事,就和平常一样。”我把自己的想法抛到脑后,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他沉默了一阵子。
然后我听见脚步声远去,再抬头一看他消失在了微微敞开的门口,我轻叹一口气,果然……还是冷静不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温暖再一次回到了我的身边。
一阵幽香飘来。
“塞西莉亚花……?”
我不知不觉停下手中翻书的动作,用余光开始留意着他的一些“小动作”。
“别动啊,我就快完工了。”我听到了他有些上扬的语气。
“完成了!”
小少年拍了拍手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我眨了眨眼睛。
原来他给我用塞西莉亚花编了头发,虽然还是有些粗糙但是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努力了。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啊,你终于笑了。我就知道这样一定会让你笑出来的。”他一副很得意的神情。
“为什么……?”
“因为,偶尔换个发型也可以换换心情嘛”他摸了摸后脑勺“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看见塞西莉亚花就很开心的样子,我啊,喜欢你那样的笑容。”
“谢谢你……”也许今天晚上能够再努力一下了,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但是其实,喜欢的不只是塞西莉亚花而已。
2.
我想回过头看看身后的她,然后被她轻轻的把头掰正了回去。
“我亲爱的莱艮芬德先生,我在很小心的发挥我的手艺,能麻烦您暂且不要动嘛”
“好。”我在心中摇了摇头,默许了她的行为。
“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了……?”
“哼哼~想知道吗~”
不用回头我都知道她现在肯定是一副狡黠的表情。
“嗯,我想知道。”
“偶尔换个发型也可以换换心情嘛~”
她说的这句话听起来有些耳熟,记忆中的场景开始浮现。
想起来了,这是我对她说过的话。
她凑近了我的耳边。“还记得这个吗”
熟悉的冷香,是塞西莉亚花,交缠在发丝上。
“哼,就像以前那样,不是吗”
“不不不,”她摇了摇手指“有一件事不一样”
“?”
“老爷,你得承认我的编头发技术比你好哦~瞧”
她让我坐在镜子前,然后把她和我的头发一起撩到身前。
是一样的发型。
“你啊”我有些无奈又很高兴看到她得意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胜利勋章一样欢喜的笑容。
“喜欢吗?”
“……”我看着她,
微微扬起嘴角。“喜欢。”
但是,喜欢的不只是塞西莉亚花而已。
1是小塞的视角,2是老爷的视角
不过生贺居然也是扎头发hhh没想到
晚上就换个发型吧╮(‵▽′)╭
【角色单人tag第二天删】
【丹星刻】简直是天生盟友啊
是点梗的列车在树庭降落!包含了一点私设和捏造。这次星姐是活着的,都在树庭降落了,让风堇救一下怎么了()不知道大家跑图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个文本,就是说有人看到莲食学派的贤人美狄亚(应该是莲食)在月光下变化,文案里是皮肤上长出了树的年轮一类的形容,其实那就是瑟希斯
在永恒的黑夜中,任何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更别提是一束光。
一束几乎撕裂天空的光。
它从遥远的天际出现,璀璨的银光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尾焰,离大地越来越近,最后轰隆一声巨响,不像惊雷,也不像爆炸,反而像什么庞然大物从高空坠毁的动静。
“要去看看吗,老师?”风堇问。
夜空中有隐隐的火光。
现在的翁...
是点梗的列车在树庭降落!包含了一点私设和捏造。这次星姐是活着的,都在树庭降落了,让风堇救一下怎么了()不知道大家跑图的时候有没有捡到一个文本,就是说有人看到莲食学派的贤人美狄亚(应该是莲食)在月光下变化,文案里是皮肤上长出了树的年轮一类的形容,其实那就是瑟希斯
在永恒的黑夜中,任何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更别提是一束光。
一束几乎撕裂天空的光。
它从遥远的天际出现,璀璨的银光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尾焰,离大地越来越近,最后轰隆一声巨响,不像惊雷,也不像爆炸,反而像什么庞然大物从高空坠毁的动静。
“要去看看吗,老师?”风堇问。
夜空中有隐隐的火光。
现在的翁法罗斯发生什么都不稀奇了,但该看还是要去看看的。那刻夏点头,“带够人就出发吧。”
能搞出那样的动静,指不定有什么危险呢。
神悟树庭毕竟是搞学术研究的地方,大多人更是纯搞学术,能文能武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因此虽然是大半夜,出于某种好奇心,和作为老师的责任,那刻夏跟着一起出发。
那地方很好找,毕竟滚滚浓烟,想忽视都难。抵达目的地的时候风堇愣愣地看着那燃烧的……难以形容,那到底是什么?一块长方形的钢铁?但样式太奇怪了,还有窗户,这到底……
“有人。”那刻夏给手中的枪支上膛,“过去看看。”
树庭的学者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刻夏说得没错,确实有人。
一人躺着,一人跪坐在对方旁边,空气里有很浓重的血腥味,那正在燃烧的东西恐怕是这两人的所属物。跪坐着的人是背对着他们的,看背影是个青年,只是衣服的样式很奇怪,翁法罗斯有哪个城邦的服饰上会有这样的纹样吗?
对方似乎发觉有人靠近,猛地回头,手中有寒光一闪而逝,竟是一柄长枪,直指向树庭的学者们。
那刻夏也在对方亮出武器的瞬间将枪口指向对方,看清那青年的面容不由一惊。
黑色短发的青年有一对浅色的,像野兽般能在黑暗中也让人看得分明的竖瞳。甚至对方的眼角,脸颊,都有这种隐约的光芒闪动,那刻夏看得分明,是鳞片。
这人脸上有着绝对不属于人类的鳞片。
他整个人都紧绷着,或许是因为自己浑身是伤所以没力气说话,又或许是不想将自己藏在身后的同伴暴露,总之青年一言不发,只是攥紧了手中长枪。
“那个——”最先坐不住的是风堇,“你的……同伴,需要帮助吗?”
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地上到处都是血迹,按照这个出血量,怎么看都只可能是躺在地上的那人的血。
那刻夏估摸了一下,不由心惊,这真的能活着吗?
风堇上前两步,“我是昏光庭院……总之我是医生,你的同伴需要帮助!”
“风堇。”那刻夏叫了她一声,“先别过去。”
这人情绪看起来不太对,是因为同伴濒死吗?还不知道他从哪来,得保持警惕才行。但愿这年轻人是个好说话的,不然他的同伴恐怕真的要死在这了。
青年抿着唇,松开了手,长枪化作光点逸散在空气中,“我叫……丹恒。”
风堇连忙转身,从同伴手中接过医药箱,粉色头发的女孩子一路跑过去,“嗯嗯,好的,你们遇到了——这是……尼卡多利的矛?”
“尼卡多利?”丹恒顺着风堇的视线看去,那贯穿了列车,也将星重伤的长矛就在不远处。丹恒本来就在疑惑到底是什么人能从天空中就击中列车,但管他呢,他和这人算上对上了。
“那长矛击中了列车……也击中了星。”丹恒摁住自己的伤口,努力不让意识涣散,“她当时就在我旁边,把我推开后正面对上了那一击,脏器基本都……”
脏器基本都被打烂了。风堇默默补上丹恒没说完的后半句。
因为这是客观事实。
原本的白色内搭现在已经被血液浸透,开放性创伤让人能清楚看见伤口的情况,暂且不论受创的腹腔,光是如此大的出血量,这灰发的少女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就足够让人惊讶了。
“无论如何,请你……”丹恒拽住风堇的手,“都请你救救她……我不能,我们不能……我说了会保护她……”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原本旁观的那刻夏走上前来,一把扶住丹恒摇晃的肩,然后给风堇使了个眼色。
风堇意会,当即扑到那灰发少女的旁边。丹恒自己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确定风堇确实是在救助后整个人都松了口气,然而他这一松懈,整个人都倒下去了,好在那刻夏早有准备,他扶住丹恒,没让人倒到地上去,“……她怎么样?”
“有点奇怪……”风堇一边包扎一边回答,“她的……生命体征?不,不应该这么说……总之很奇怪。”
这个人……之前丹恒是不是说了她的名字来着?好像是个单字,风堇没听清。总之这个人的伤口正在努力愈合。
是那种肉眼可见的在愈合。但是进度很缓慢,加上伤得太重,所以这种愈合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但要是换成轻伤可就不一样了。
她的伤势会以一种称得上可怕的速度痊愈。
“算了。”那刻夏把枪收了起来,“先带他们回去吧。”
这两人是从哪来的,尼卡多利为什么向他们发动攻击,所有的疑问都要等他们平安渡过危机才能有所回答。当然,哪怕不提这些,树庭也不会见死不救。
风堇盯着灰发少女唇边的血迹做了个深呼吸,点了点头。
那血迹的走向不对劲,但眼下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哪怕都是刀伤,经验丰富的人能从伤口的走势看出伤口究竟是自己划伤的还是被别人划伤的。而对于一位医者来说,判断血迹是病人自己的,还是被别人溅上去的更是职业本能。
这根本不是受创后自己呕出的血迹,相反,是有什么人在给她灌血。从那些已经开始干涸的血迹所覆盖的范围来看,恐怕是以一种相当粗暴的手法给她灌了很多血,而这样做的人怎么想都只有一个,但是……
风堇看向同样不省人事的丹恒。
她没有在丹恒身上找到任何自残的伤口。
“……走吧。”粉色头发的医师决定先瞒下这件事,“不能再耽误了。”
“情况……”
“很好,已经……但不稳定……”
“物品……”
“没来得及……衣服也有差别,恐怕……相同的只有……”
“好,那老师,我先……她可能……”
好吵。
星心想。
谁一直在吵吵嚷嚷的?
重病号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星努力了好半天才睁开眼,暖黄的灯光……不,这好像不是灯光,光源一闪一闪的……是烛火吗?也不是鬼故事大会啊,为什么用起烛火这么原始的照明方式……
哦,不对……她现在不在列车上。
星艰难地扭头,发现自己床边坐了个陌生人。
对方垂着头,星看不清他的脸。床头柜上放着的正是蜡烛,对方薄荷绿的发被火光映照得温暖,有什么东西和明灭的烛光一同闪烁着,星努力将视线对焦,才发现对方耳垂处有个红色的耳坠,闪烁着水晶般的光泽。
他没有发现星在看他,因为他本来就是侧坐,对着星的那半边脸又戴着眼罩,根本发现不了。他只是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那东西闪着金属的色泽,和他的耳坠一样在光里熠熠生辉。星莫名觉得,他可能是在思考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兄弟,”她哑着嗓子开口,“能把车票还我吗?”
她的声音在房间里突兀响起,以至于那刻夏猛地扭头,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睛。
明亮的,璀璨的,但很平静的金色。
那刻夏一时没回答,星倒是眨了眨眼,下意识就要坐起来。然而她的伤还没好全,撑着床板想坐起来的动作才进行到一半,动作猛地一顿,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胃里涌上来。
与这种感觉一同袭来的是强烈的,想要咳嗽的冲动。以她在各种危机中锻炼出的直觉判断,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儿。灰发金瞳的女孩子跌落回去,捂着嘴把自己蜷缩起来,甚至还往床的内侧挪了挪,想远离那刻夏。
“吐出来!”那刻夏语气一下严肃起来,把手中那长方形的金属物件放到床头柜,伸手去把星捂着嘴的手挪开,“别忍着也想着咽回去,吐出来!”
“咳,咳咳咳咳——”
星现在的力气哪里抵得过那刻夏,她扭过头想尽量避开这人,大股大股的血液随着咳嗽从口腔里涌出来,把床单染得一片鲜红。这幅景象实在吓人,好在星没有咳嗽太久,女孩子喘着气,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我可没吐到你身上……所以一定要洗的话,我只洗床单哦?”
那刻夏眼皮一跳,都什么时候了,这人对自己的情况心里没点数吗,怎么一张嘴就是胡说八道?
那刻夏试图扶着,或者拽着她远离那滩血迹,但星实在没力气。那刻夏干脆伸手扶住女孩子的后颈,确定她不会摔下去后放下心来,干脆直接把人打横抱起。
“还不至于要让重伤患者洗床单的地步。”那刻夏掂量了一下怀里的人的体重,比想象中轻得多……也是,伤成那样,怎么都会掉点体重的。
“去哪?”星试图抬手抹掉唇边的血迹,被那刻夏一个眼神制止了。学者叹了口气,“……带你换个房间。好了,要出门了,把眼睛闭上。”
星没明白出门跟闭眼之间有什么联系。门只是虚掩着,就算那刻夏怀里还抱着个人也能很轻松地开门。只是一踏出门,星惊叫一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老师!”一直在门口等着的风堇迎上来。
她本来就没走远,星又那样剧烈的咳嗽,她当然发现了。只是刚进屋那刻夏就示意她先出去,这会儿自家老师抱着人出来,风堇从赶紧扑过去,“灰宝你快把眼睛闭上!你昏迷太久,这会儿见不了强光的。”
自从黑潮袭来,翁法罗斯大部分地区陷入永夜后,人们也研发了许多照明方式。星原本在的病房只是普通病房,后来风堇发现她总是皱着眉头,干脆拆了病房里的照明设施,果然好多了。
只是这样一来,医者们反而不方便,只能使用烛火这种更原始的照明方式。
那刻夏脚步匆匆,他只想赶紧带着人去另一间病房,星却忽然挣扎起来,“车票!”
灰发的女孩子伸出手,试图抓住什么,最好是能抓住那个在门外待着的女孩。毕竟那刻夏抱着她,不太可能折回去拿东西,“我的车票——”
那刻夏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单手抱着星,把女孩子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风堇松了口气,跑回去拿东西。
病房里属于星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件符合星的描述。
昏光庭院病房数量足够多,那刻夏随便找一间都是没人的,他甚至把照明设施关了才抱着人进去。因为幅度过大的动作,星还在咳嗽,但也同样在努力避开那刻夏,她衣服上落满了星星点点的红色,那刻夏看着就皱眉,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三天来丹恒一有意识就在问星的情况。
怎么看都很糟糕。
他把人放到病床上,风堇把车票递过去,星勉强坐着,把车票拿到手里才松了口气,风堇斟酌着语气,“这个东西……很重要吗?”
“没有它我就像没有家。”星随口道,她看向面前的两人,“……那什么,两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吗?”
“严格来说,只有风堇是,她是医师。”
她看起来精神不错。那刻夏松了口气,“我名阿那克萨戈拉斯,神悟树庭七贤人之一。”
“……我叫星。”星歪了一下头,“那个……我有个同伴,黑色头发,长得很仙舟,你们有见到他吗?”
“仙舟是什么?”风堇对这个词感到新奇,“你们是一起来的哦,不过丹宝恢复得比你快多了,明天应该就能正常行动了。”
说快多了其实是委婉说辞,就算是身体康健的人也很难有这样的恢复速度。
从将这两人带回树庭到现在,是第四天。
丹恒的伤势比星轻,但也只是和她相比,那仍是非常严重的伤。第一天两个人都在昏迷,第二天丹恒已经醒来,只是清醒的时间不长。
而第三天,也就是昨天,丹恒已经可以保持长时间清醒了。今天更是气色如常,估计明天就彻底好了。
星则是昏迷到现在。伤口愈合的速度从最开始那诡异的快速逐渐慢下来,但显而易见,她的身体素质不比丹恒差,醒来就一通折腾,到现在为止精神居然很不错。
“仙舟就是……他的故乡。”星一时间也难以解释仙舟是什么,“我能见他吗?”
当然是能的。风堇去叫人,房间里只有那刻夏和星。女孩子攥紧手里的车票,看向了那刻夏。
“你想问什么?”
她是个聪明人。那刻夏得出结论。
她看得出自己和风堇之间谁更具有主导权,也看得出来他确实满腹疑问。但看出来归看出来,那刻夏也没丧心病狂到要对一个重伤的人刨根问底的程度,他只是摇头,“等你好了再说吧。”
星思考了一下,“你们这里有那种,荒无人烟的,完全没人管的地方吗?”
那刻夏嗤笑,“到处都是。”
自从黑潮袭来,翁法罗斯到处都是这样的地方。
星没料到那刻夏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才试探性开口:“那我有个……算了,我说不明白,等丹恒来再说吧。”
丹恒来得很快。他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毫不夸张地说,星真的是眼睛噌一下就亮了,“丹恒!”
虽然知道星现在在这坐着就代表她没事,但丹恒还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整个人都如释重负,“你没事,你没事就太好了……”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刻夏给两人让了位置,从丹恒进到病房开始,他就一直盯着丹恒的脸看。
并没有最初见面时那些鳞片。
不止鳞片,就连竖瞳也消失不见。当时有那么多人在,总不可能所有人都看错了,丹恒对此缄口不言,一心只等同伴醒来,那刻夏也没有质问过他。但既然两个人都醒了,就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丹恒和星似乎在商量什么很重要,但又不那么重要的事情。至少那刻夏没听懂什么叫做“信标”,什么叫做“丰饶”,总之事情以丹恒转身面向他们,语气郑重的发问为开始。
“再次感谢各位对我的同伴伸出援手,列车会将神悟树庭的善举铭记于心。只是现在,我们仍有最后一个请求,这件事不会造成任何危害,因为无人能使用它——我们希望,可以在树庭的角落,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即使是树庭边缘也可以。我们希望,能够在此钉下一枚「开拓」的信标。”
“钉下……信标?”风堇琢磨了一下这几个字,还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信标要用钉下这种词?
这件事她说了不算,那刻夏倒是能做主。学者点头,“可以在智种学派的庭院里进行你所说的……钉下信标。不过,你既然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想必你们所说的信标和真正的信件相差甚远。介意我旁观吗?”
这是人家的地盘,要是介意就得露宿街头。丹恒点头,又扭头看向星,“感觉到锚点的存在就过来。”
星点头。
两人并肩离开,走出一段距离后,那刻夏毫不掩饰地发问:“看起来,天外也不全是人类啊。”
丹恒知道自己暴露了,那时候他确实因为过于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有陷入龙狂的趋势,好在只是暴露了些鳞片,无伤大雅,“一些种族特征而已。阁下这么说,听起来翁法罗斯也有许多非人物种的存在。”
“最大的非人物种就在那。”那刻夏下颌一抬,示意丹恒看向远处的巨树,“理性之泰坦,瑟希斯,神悟树庭所信仰的泰坦。关于这一点,在你意识清醒的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谈过了。”
带两个重伤的人回树庭,除了救治,最重要的就是身份的确定。
这两人的服饰皆与翁法罗斯相差甚远,然而他们两个自己也有不小的差异,那么应该是来自两个地方的人。有传信石板,但跟翁法罗斯惯用的传信石板差别很大。一起行动,衣服上有用相同的金属饰品,那就是因为什么事情一同行动,一起抵达翁法罗斯的同伴。
那刻夏心知肚明,在星平安无事前,丹恒绝不会透露太多,所以在丹恒清醒的时间里,那刻夏也告诉了对方一些翁法罗斯的基本信息。能不能问到天外的信息先不说,至少表达善意总是没错的。
“就在这。”那刻夏停下脚步。
丹恒对于在哪钉下锚点其实没意见,主要是星的主意。他只是点头,然后抬起手,指尖有幽幽的蓝光闪过。
一个造型奇异的……该怎么说,造物?匠人的作品?总之那东西就这样凭空出现,安静地旋转,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用。
“这就是你所说的信标?”那刻夏饶有兴趣。
丹恒点头,往后退了两步,“还请稍微退远一点。”
“怎么,你们刚才还是说这东西无害——”
旋转的立方体的光芒骤然强烈起来,那刻夏下意识退了两步,那时间太过短暂,他都来不及升起警惕心就对上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哈喽。”星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扭头看向旁边,“怎么样,很好玩对吧?”
被星抓着手腕的风堇满脸错愕,“我们……怎么到这儿来的?”
“丹恒已经安了锚点,当然是传送过来的。”星松开风堇,跑到丹恒身边,“诶呀我就说锚点是好东西,感谢阿维。”
丹恒思考了一下阿维是谁,“……阿基维利?”
星理直气壮地点头。
丹恒叹了口气,“不要随便起外号和简称……算了,就算阿基维利在世也管不住你。”
而且他不觉得阿基维利会管。
那刻夏盯着星看了好一会儿,“你的伤……好了?”
“好了。”星点头,“所以我才叫丹恒来安锚点啊。”
不管多重的伤势,只要能到锚点旁边就都能恢复。刚才她还和丹恒开玩笑说是不是因为阿基维利和药师关系不错,所以药师愿意在阿基维利所行的命途中分出自己的一点力量,让无名客们能以最便捷的方式满血复活。
“真是不可思议……”风堇看向锚点,“我们刚刚还在昏光庭院,竟然一瞬间就到了这里,甚至还具有治愈伤势的功能……”
“不过只有无名客能用啦。”星摆了摆手,“嗯……这次安这个锚点主要是我想快点好,如果你们介意的话,以后它在这里就只会是个装饰物,我们不会再用了。”
使用锚点自由穿梭就意味着神悟树庭的防护对两个无名客来说形同虚设,因为他们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树庭的学者们却不能这么做,这相当不公平。
所以星一开始的想法是让丹恒去到更远一些的,没有人的地方,在那种地方安下锚点对大家都好。只是那刻夏对锚点很好奇,那就不能安在外边了。
那刻夏摆摆手,他盯着锚点看了好一会儿,“这是你们的信标?”
“一种象征。”丹恒点头,“既是象征,也是我们……不,应该说是所有开拓者惯用的一种出行方式。”
当然,因为能通过锚点逃走和恢复伤势,其实也是一种保命手段。
“我想现在两位有诸多疑问。不论是对信标,对列车,还是对我们。”丹恒语气平静,“星已经醒来,我会信守承诺,知无不言。”
“不,你不需要现在就知无不言。”那刻夏笑了一声,“……两位,擅长讲故事吗?”
“明天下午,来为诸多树庭学子讲述你们的……天外,如何?”
只是讲故事的话没什么不能答应的。星点头,“可以啊,不过听起来,好像人会很多?”
“那可不是一般的多。”风堇也笑起来,“有很多人好奇你们呢。”
那么大的动静是瞒不住的。各大学派一直存在分歧,但分歧归分歧,面对未知,没有哪个学者会不心动。
在翁法罗斯谈论天外算不上绝对的禁忌,因为泰坦管不住人的嘴,有所行动才是禁忌,因为艾格勒真的会降下天罚。
在这种情况下有来自天外的线索,尤其是两个能解答诸多疑问的人就在这里,明天的树庭肯定会很热闹。
“明天?”星抬头看向天空,“其实明天天亮就行啊,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吧?”
“没有天亮。”那刻夏摇头,“这里不会有天亮。”
星一愣。
她没明白什么叫做这里不会有天亮,最后还是风堇表示时间确实不早,都该回去休息了,这场谈话才结束。
“老师,”风堇忧心忡忡,“这样大范围的谈论天外……”
“学者的敌人只有未知。”那刻夏语气平静,“敬拜也好莲食也好,要不是之前……星还昏迷,这些人都快冲进昏光庭院把人摇起来问个清楚了。”
他不太习惯念别人的名字,尤其是这名字只有一个音。大多数翁法罗斯人的名字都很长,只有关系好的才会简称,甚至喊爱称。她的名字只有一个音,怎么喊都显得亲近,这让那刻夏觉得有点别扭。
风堇捂着嘴笑,“他们才不敢呢,不管是谁来,老师不都让他们回去了吗?”
“别说得好像是我在守着他俩一样……”
“嗯嗯,总之不是因为丹宝醒了,灰宝还一直睡,所以担心她才想着过来看看,才会遇到别的学派的人,对吧?”
“……风堇。”
“嗯嗯,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两人的拌嘴止步于此,毕竟明天才是重头戏。说是下午,但天空确实还是黑色。星一边惊奇一边跟着风堇走,走到了地方不由感叹,“好多人……”
如果只是智种学派,人还没那么多,但其他学派也有人在,原本宽敞的场地就显得拥挤了。
神悟树庭草木茂密,地势起伏不定,因此建筑的修建也追求错落有致。有人席地而坐,有人坐在台阶上翻阅书本,有人坐在树下沉思。
但星一眼就看到了那刻夏。他在人群中实在显眼,想忽视都难。风堇打了个招呼,“老师。”
“来了。”那刻夏回头,“走吧,我们去那边。”
他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地方。那是一块空地,地面上有坐垫,看起来是给人席地而坐,在此休憩或闲聊的地方。星乐得有地方坐,当即跟上那刻夏的脚步,“怎么那么多人啊,真的都是来听故事的?”
“答对了。”那刻夏似笑非笑,假装没看到对方忽然僵硬的脚步,“所以谁来讲?”
“她来。”丹恒安慰地拍了拍星的肩,“讲故事的话,她比我合适。”
星眼神飘忽,“哈哈哈哈……要不还是你来吧丹恒老师,我讲故事一般般——”
“你可以的灰宝。”风堇给她打气,“无论说什么都有人听的。”
这可是树庭众多学者都很好奇的内容呢。
星抓了抓头发,“那我就真的破罐子破摔了……是那边对吧?”
她叹了口气,率先朝那早就准备好的地方走去。星小声和丹恒吐槽:“感觉其实是露天会议啊……”
“我稍微了解过一点翁法罗斯的情况……我们来自翁法罗斯之外,对他们来说确实是相当严肃的事情。”
有多严肃?星很想这么问,但那刻夏和风堇都没有笑意,看起来是真的很严肃了。星老实咽下自己的疑问,“不过不需要麦克风啊,扩音器啊之类的东西吗?那里看起来根本就是用来给人休息的地方嘛……”
“相应的准备已经做好了,灰宝就放心吧。”
星搓了搓手臂,“感觉要是说不好,我也没脸见阿基维利了……”
丹恒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本来也就见不到。”
星捂住头,“什么嘛,阿基维利以前不是在车上吗,能见到的吧……”
两人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走,到了地方却发现已经有人落座了。星呃了一声,“咱们不是来占别人点位置的吧?”
“当然不是。”那刻夏挑眉,“……美狄亚,别告诉我你也是来听关于天外的事情的。”
“有何不可?”美狄亚笑了一声,“天外啊……因为艾格勒的封锁,翁法罗斯从未有机会向外界探寻。了解天外之界的机会就在眼前,树庭中又有哪个人能无动于衷呢?只是来听听故事,你不会介意的吧?”
那刻夏冷哼一声,没再回答她,而是坐了下来。
这就是让步的意思了。
剩下的三人也陆续坐好,风堇递给星一块小小的,圆形的东西。像是石头,中间却有奇怪的纹路。风堇把东西给星的时候还神神秘秘道:“握着它说句话试试?”
“什么?”星疑惑,伸手去接,“这东西不会就是你们的扩音——哇……还真是啊。”
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星接了过来,也依风堇所说握紧了那块石头。就在她握紧时说话的那个瞬间,星感觉到自己胸腔有奇怪的震动,仿佛和什么东西共鸣了,她的声音被放大,绝对能到这院子里的每个人耳中。
那刻夏点头,“所以,你其实只需要和我们说就好,其他人是顺带听两句而已。”
美狄亚叹气,“人子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言辞犀利呐……”
星唔了一声,开始思考,“那从哪里开始说好呢,让我想想……”
那刻夏没有催促,而是耐心等着。外界的文明和他们相差巨大,向一个完全不了解外界的文明解释外界的事物,确实是需要谨慎思考的。他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睛垂下,很快又看向他们。即使在这样昏暗的环境中,它也熠熠生辉。
"就从裴加纳开始吧。"金色眼睛对主人说完自顾自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定了。”
先前丹恒说,星比自己更合适讲故事并不是在谦虚,而是真心这样认为。同样的故事,由他来讲述,和由星来讲述是完全不一样的效果。灰发的女孩子正想把自己的姿势换成盘腿,丹恒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星笑嘻嘻地接过,把腿盖上后才清了清嗓子,“那是我们也无法探究究竟是多久的从前。”
“神秘的孤绝世界裴加纳,开拓的起点——没人知道它究竟在哪。智库上说,在星球与星球之间还未相互连接的时代,很多人都认为自己所在的星球就是整个宇宙中仅存的,有生命的星球。但裴加纳中,有一个人不这样认为。”
“祂要离开裴加纳,去看裴加纳之外的世界。”
那刻夏挑眉。孤绝世界,没有和外界建立连接,以为自己所在的星球就是整个宇宙最独特的,世界上不可能存在有别的生命的星球……这一连串的形容词可真熟悉。
就像翁法罗斯的翻版。
星还在继续说,“祂制造了一辆列车,离开了裴加纳,去到了别的星球……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风堇听得入神,“那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时间太久,相关记载已经遗失了。”丹恒摇头,“不过,至此开始,阿基维利开始奔赴寰宇诸界。在星球与星球之间建立起银轨与开辟稳定的航线,宇宙中的诸多星球开始有了来往。而这种行为,被称为开拓。”
“这可是很危险的事情。”美狄亚若有所思,“若是去到的新世界的人们并不友善,甚至与阿基维利刀剑相向,又该如何?”
“是会有这种情况,但是用不着担心阿基维利。”说到这里,星骄傲地一抬下巴,“作为最初在宇宙中旅行的人……我这么说吧,阿基维利是星神,相当于翁法罗斯的泰坦。”
“又是神啊。”那刻夏冷笑,“无聊的戏码。”
“阿基维利到底是天生的星神还是后天的,我们也不知道哦。”星歪了一下头,“因为宇宙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你们的泰坦,是生来就是神的,对吧?”
“是这样。”
“嘿嘿,我们不是。宇宙里有天生的星神,也有后天自己很厉害变成星神的。每个星神都有自己的概念……我们叫做命途。因为概念很大,而每个人的理念都不同,所以即使是同一个命途,也会有很多派系。”星指向别在自己衣服上那枚金色的长方形金属,“开拓也一样。行于开拓命途的,都可以叫开拓者。而所有派系中,和阿基维利一样,乘着列车践行自己的开拓之道的,又被称为无名客。”
“这个是车票,相当于我们无名客的身份证明。”
“怪不得你一醒就说要这东西……”风堇哭笑不得,“那其他派系呢?”
关于开拓的其他派系,星还真的知之甚少。她看向丹恒,他显然明白星的意思,“我们和其他派系来往甚少。”
“为什么?”那刻夏疑惑,“按你们所说的,你们的旅途应该相当需要同伴,甚至会结识很多同伴才对。”
“因为阿基维利已经死了。”星语气平静地丢出一颗炸弹,“祂陨落后,开拓的各大派系也逐渐衰落……不过还好啦,至少我们车上挺多人的。”
"星神,泰坦,死亡……有意思,汝等行于汝等所说的开拓命途之上,却对信仰的星神陨落毫无悲戚吗?"话是这么说,但美狄亚语气不像质问,反而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星觉得奇怪,“因为我没见过祂?而且就算星神陨落了,命途还是在的,人们还是可以踏上那条路。”
“不,不是这个意思。”那刻夏明白美狄亚在说什么,他们难得统一战线,他以更直白的方式坦白自己与美狄亚相同的疑问:“阿基维利是因何陨落的?”
这个问题实在冒犯,但他没法不去询问。好在星并不介意,甚至觉得那刻夏提出的问题很奇怪,“……你们想问的其实是神能不能被杀吗?”
她都不等那刻夏出声,这样发问完后就点头,“可以啊。其实有很多星神都已经死了来着……阿基维利陨落了,纯美不知所踪,秩序被吞并,繁育被别的星神联手杀了……神当然会死。”
“一派胡言!”有人再也忍不下去,暴喝出声,吓了星一跳,"神生而为神,掌握世间诸般伟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死去?瑟希斯在上……看看那巨树吧,那就是瑟希斯身躯,是神迹,凡人如何能做到?还杀死神祇,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
美狄亚嘴角抽了抽。
星哪受得了这种委屈,当即大声反驳:“你真当我一点都不知道是不是?那我问你,你们说泰坦之间有远近亲疏是吧?泰坦有性格是吧?”
“自然!瑟希斯是出了名的与我等人子同行的泰坦!”
美狄亚捂住脸。
“有性格就会有偏爱,有偏爱就会有私心,是这样对吧?”
“这……人是这样,泰坦却不同。”
“哪里不同了?”星不依不饶,干脆站起来,顺道把丹恒的外套抛了回去,“你是问过瑟希斯本人吗?你怎么知道它谈恋爱的时候会不会和对象吵架?要是会,它拥有跟人一样的感情,只是存在的形式和我们不一样,力量比我们更强,但还是跟人一样啊。”
“既然拥有凡人不可及的力量,那当然是和人不同的。”有人站出来给那人帮腔,“星神哪怕死去也会留下命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而泰坦一旦死去,翁法罗斯可就会陷入混乱。”
丹恒听不下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陷入动乱反而要怪神吗?神不是什么都懒得理,不管动乱还是和平,看都不看一眼吗?还是说只有星神是这样,翁法罗斯的泰坦反而更关注翁法罗斯人?
“星神又不是天生是神,要是自己够厉害的话,你自己去做星神也行啊。”
星啧了一声,没注意到身后那刻夏错愕的神色。
“陷入动乱为什么不自己解决?”星实在想不明白这和神有什么关系,“难道没有神就不会乱了?不可能的,有没有神该吵架的人都会吵架,该打仗的都会打仗,别把事情都推到神身上,这明明是人的问——”
“住口!神悟树庭不容你这样大逆不道的言论!”
“大逆不道?诸位是想像指责我那样,指责她不敬神吗?”
那刻夏跟着站起来,即兴申辩而已,这可谓是他最擅长的东西。学者边说边走上前,“诸君言辞之激烈,神情之憎恶真是令我叹为观止。从始至终,她所说的神都指的是星神而非泰坦,你们还替泰坦口诛笔伐上了?”
“如果说我不敬神,你们批判我是因为觉得我是个翁法罗斯人,我理应敬神,所以才对我诸多批判。但为什么要这样批判她呢?”
“各地城邦所信仰的泰坦皆不相同,神悟树庭几时出现过塞纳托斯的信徒?同为翁法罗斯人,尔等自己都不信仰别的泰坦,却在这里要求一个外乡人将泰坦高高捧起?醒醒脑子吧——他们两人已向我们证明了天外的世界确实存在!你们不想探索外界?不想去习得和翁法罗斯截然不同的东西?”
“……都是学者,没必要互相说谎。”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那刻夏已站在最前方,将星挡在他背后。
“学者的敌人只有无知,这是树庭的箴言。诸位莫非已将加入神悟树庭时的初心忘得一干二净了?”
“但你明白,那刻夏。”人群中有老者在叹气,“如今翁法罗斯自顾不暇,哪里有精力再去探索天外呢?何况艾格勒从不允许任何人飞越天空。”
那刻夏不为所动,“所以呢,要为此放弃一条全新的路吗?”
“飞上天空只有死路一条。艾格勒一直注视着我们。”
“看就让它看嘛。”星插嘴,“它还能打个雷把人都劈死吗?”
“是可以的……”风堇小声道,“艾格勒以前就这样做过……”
“哦。”星表情平静,“那些人知道自己会面临这样的结局吗?”
那刻夏回头看了她一眼,“……他们只是开始。”
星点头,“所以那在这之后,仍然有人尝试飞跃天空,是吗?”
“是。但都失败了。”
“所以他们明知道会面临失败的结局,也要踏上这条路,对吗?”
“正是如此。”
“那你们有什么好怕的?”灰发的女孩子叉着腰,“明知必死无疑也要在自己选择的路上走下去,天外还没有消息的时候都这样,现在天外有消息了……这样的人一定还存在。”
“你想带着那些人离开吗?”美狄亚挑眉,“这很危险,甚至汝自己都有可能命丧于此。”
“那不是正好吗?”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阿基维利就是这样离开了裴加纳的。”
“如果不敢为了自己选择的东西去死,那也别自称无名客了。”
她那样理所当然,丹恒看了只觉得欣慰,他向来无条件站在星这边,“是的,这正是无名客的信条——开拓绝不屈服于不可知。如果真有这样的人,我们愿意在翁法罗斯和其他星系间建立银轨,也愿意帮助他们去往宇宙中的各个地方。”
“唉……”风堇小声地叹气。
“唉……”美狄亚无奈地摇头。
两人对视一眼,风堇小声道:“真是天生的盟友啊……”
“是啊。”美狄亚笑起来,“真是天生的盟友啊。”
【玉世|过度解读】休恋逝水,苦海回身
Summary:
十五年岁月如梭,玉石清鸣是命运系下的一根红线。
说死则同穴,生却隔秋水。
*新视角切入,嗑点扫盲,bug修复。
*对于游戏剧情因更换主笔或因大纲重改导致的逻辑不通、前后矛盾、人物ooc,在本人解读中会自动优化出我个人认为更合理的结论,不是对原剧情的背书,所以标题里打了“过度解读”,不接受可以视作比较我流的设定。
*本人解读风格偏向阅读理解形式,不认同请单独发帖表达,不要在我这里强迫我认同你。
——
三周年sp宣望舒的韶华剧情里,玉世二人时隔十五年重新拾回当时未赠出的青鱼风铃,揭开尘封往事里少年人难得纯澈的心境。
承永二年,花家兄弟上...
Summary:
十五年岁月如梭,玉石清鸣是命运系下的一根红线。
说死则同穴,生却隔秋水。
*新视角切入,嗑点扫盲,bug修复。
*对于游戏剧情因更换主笔或因大纲重改导致的逻辑不通、前后矛盾、人物ooc,在本人解读中会自动优化出我个人认为更合理的结论,不是对原剧情的背书,所以标题里打了“过度解读”,不接受可以视作比较我流的设定。
*本人解读风格偏向阅读理解形式,不认同请单独发帖表达,不要在我这里强迫我认同你。
——
三周年sp宣望舒的韶华剧情里,玉世二人时隔十五年重新拾回当时未赠出的青鱼风铃,揭开尘封往事里少年人难得纯澈的心境。
承永二年,花家兄弟上京听封,借住熙王府,玉世初见。(*关于借住地点与花叶同心活动文案有矛盾之处,依据剧情逻辑取信熙王府这一说法)
彼时十岁的宣望舒还是少年无忧之时,仍是熙王与落玉夫人教导出的、温和又不失风趣开朗的性子。而世子年仅四岁,答应了会回来陪他骑大马玩的父亲、还没为他刻完木雕的母亲,此后只会在冰冷的灵牌坟冢后望着他。
即使那时世子再年幼无知,对于生离死别也总是有感触的,更何况兄长的悲痛亦痛在他心里。
从宣望舒的叙述中可以看出,他是见证过世子回身去拥抱兄长的那一幕的。
家境优渥且受到的家庭教育比较良好的孩子,一般较容易去同情他人,更有甚者会为自己的幸福而有些不安。举一个比较容易有同感的情景就是:你和家人正在家里吃着晚饭闲聊,看到新闻画面里地震或战火中的同龄人在废墟里哭喊着找寻家人时。
宣望舒很明显符合这种条件,也具备这一情感能力,甚至于让我认为这并非同情,而是怜爱,至于理由先按下不表。
出于他的怜爱之情,那份原来可以随意挑拣一样敷衍的见面礼,变成了由宣望舒亲手打磨的、可以驱邪避凶的青鱼石风铃。
在大小花启程返回南塘时,宣望舒或许还想着“以后再送吧”,不曾想仅一年不到的时间,他的生活就天翻地覆。
于是世间死了宣望舒,活了玉浅山。
但冥冥之中也许真的有命中注定,又也许老天在宣望舒的命运里难得让他“种果得果”了一次。十一年后,那个本应收到风铃的少年注视着面目全非的他,说:
“可你不一样,我一定、必须要救你。”
“我虽是人,总能渡一人。”
这些话如果是出自一个本身好善乐施、身无顾虑、颇有救世主情节的人,那自然价值还有待评估,但承永十四年入学明雍的世子不是这样。
他是洒脱随心、爱憎分明的侠客小花;他也是深陷棋局、当断则断的少主小花。
世子在人际关系里会有意识把控关系深度的,这点我在青鱼之约前四章解读 里详细说过。多数时候是对方交浅言深,他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
但面对某些特定的情感投射对象,他则会像他自己在荷亭枕风剧情与玉泽对谈时所说——深潭暗流亦不惧不逃,要看清水下暗疮,要慰他心狼藉。这时他在泼皮表象下的另一面才会逐渐明晰到对方可见。
纵观主线前期,即使世子那时还不知晓玉泽的真实身份,他对玉泽都有种没由来的在意。其中固然有40%是因为要找花忱,但或许也有一种出于直觉的吸引。所以即便玉泽一次次表露出“我很危险的信号”,即便他也知道玉泽绝非善类,到了寒江时也没有怯步后退。
玉泽对世子也有特殊对待,但对于世子的投桃报李却比较意外。(*玉泽结缘剧情时间线应该在桓媱案后、主线火烧书阁一事之前,大概率也在荷亭枕风剧情前,结缘里世子表现出的亲近的态度一定程度上是合理的,所以用作为说明)
玉泽反问世子的语气如果你跟着读一遍就能体会到是更为讶异的,甚至还颇有“除了花忱之外你居然还会在意别人?”的潜台词意味。
不过渐渐地玉泽就不质疑了,因为世子的在意都在行动里。解光阴蛊时毫不犹豫去挡暗器、极乐楼里的信任交付、守城战时的坚定并肩,太多证据让他无法反驳。于是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利用这种在意。
与荷亭枕风剧情里挑明身份前的咄咄逼人不同,玉泽在寒江挑明身份后,又是和宣望钧相认时让世子留下,又是约世子去云来峰叙旧,又是带世子去熙王府亡魂灵位前坦白心志,一下子把自己当年苦楚冤屈倒了一半,其实是有刻意换取世子同情的成分在的,效果也确实拔群。
不过世子的在意也让他卸下了一点防备,让他不经意间流露了属于宣望舒的影子。
这是世郡双线在寒江剧情里最大的一处差分剧情,也是寒江剧情里玉世难得温情的时刻。我个人非常喜欢寒鸦老师的解读,链接在此:玉泽为何这样?
如果玉泽真的只是一个为了复仇不择手段的人,世子的在意同情就很ooc了,但偏偏世子面前的玉泽是个有缝的河蚌,能让他看到内里柔软的部分,于是世子更坚定自己还有“渡他”的余地。
回到乾德三年的熙王府遗址前,世子此时对玉泽的感情经久磋磨,真正化为了怜爱。
怜爱与同情不同。同情是作壁上观的施舍,是置身事外却一刹触动;怜爱是感同身受而后疼惜,是情不自禁为你心软。
初见时宣望舒对小花的情感我之所以认为是怜爱,主要就因为两人同为武将之后,物伤其类也是自然,况且宣望舒自己也有个遭遇相似的堂弟,实在难以作壁上观。
说回青鱼之约剧情,此时的玉泽已没有寒江时那般不择手段、要以天下证道的偏执怨恨,世子也已亲身经历更多无可奈何,他们之间的隔阂顾虑在进一步交织的人生里消解。
同样面对蜀中病人,纵然病症轻重和身份差异可能导致玉泽表现不同,但流露的情感依旧能够体现他的心理变化。他为此四处奔走时,是否也会想起几年前少年在蜀中为他焦心的模样呢?
而这一变化过程中,是谁赤诚坚定,让他回忆起父母教导他“泽披天下”;又是谁以身饲虎,渡他于恨海情天?
十五年岁月如梭,玉石清鸣是命运系下的一根红线,穿过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仍然系住他们。
正如《锁麟囊》的最后薛湘灵的唱词“种福得福如此报,愧我当初赠木桃”。
关于京剧《锁麟囊》,它的情节大致如下:富家小姐薛湘灵与贫士之女赵守贞同日出嫁,因于春秋亭避雨时巧逢,薛湘灵听到赵守贞在轿中哭泣,得知对方悲伤于自己身世凄凉,慷慨以装有珠玉的锁麟囊相赠,赵守贞感遇知己,谢金而留空囊。六年后薛湘灵因水患流离到莱州,入卢家为保姆,一日在卢府小楼上发现了当年的锁麟囊,才知晓卢夫人就是当年的赵守贞。赵守贞遂助薛湘灵与家人团聚,两人结为姊妹。
我个人品味到的异曲同工之处,就在于两人的“身份境遇的倒转”和“怜爱之情的回响”,尤其是后者。宣望舒当年对小花的怜爱种下善因,在十五年后世子以怜爱从黄泉里拉回宣望舒时得到了善果。
而青鱼石风铃在这个类比之下其实更像锁麟囊中的珠玉,没有送出去又如何?
珠玉虽未收,情义却已受。
另放一段我个人很有感触的唱词:
不过玉世这一个个因果里,其实再深究也有属于花忱的一环,篇幅太长怕没人看,我下篇单独讲。
—
顺便附上我写地理作业时随手捡到的一个嗑点,虽然有点干。
之前有同砚根据各个府城的描述找出了现实中对应的省份城市,原帖 在此。寒江对应的是湖北,南塘对应的是浙江。
不知道有没有同砚与我心有灵犀,能猜到我想说什么了。
现实中两省的地理位置如下
游戏地图中两个府城的地理位置如下
现实与游戏皆是一江连接两座府城,文司宥在坠崖外传中也说过,从鹿河起航“可乘风去南塘”。
于是我想到了李之仪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此恨何时已,这是生离之苦;
此恨绵绵无绝期,这是死别之憾。
寒江面馆里的温情本不该是片刻,《越人歌》的云泥之别本不该从玉泽口中吟出。
或许在原本的故事里,搁下课业偷跑出府的侠客小花会在南塘的渡口翘首以待,宣望舒在船头遥遥向他招手,一下船就去揉小花的脑袋,笑说:“又来接我,仗着我在花忱收拾不了你呗。”
婚书上那一句“穀则异室,死则同穴”如今看来一语成谶——说死则同穴,生却隔秋水。
光阴因果皆逝水,慢慢汇成比一生更长的江河,花云阳在此岸,宣望舒在彼岸。
PS:
①“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出自白居易《长恨歌》,“穀则异室,死则同穴”出自《诗经·王风·大车》
②世子线阴阳合欢活动剧情里,玉泽支线写婚书一段引用的诗分别为《诗经·邶风·终风》《长恨歌》《越人歌》《留别妻》《诗经·王风·大车》,郡主线的第一首则是《诗经·秦风·蒹葭》。关于终风引用的解读可以去看寒鸦老师这篇怨夫堂堂来袭 。
③说来不知是巧合还是真的如此细节,越人歌属于楚地民歌,玉泽所诵这首正是《说苑》“鄂君绣被”故事里越人船夫唱给楚国令尹鄂君子的。而春秋战国时期的楚国正是湖北一带,越国则是浙江一带,最后越国被楚国所灭,越人歌也被归为楚地民歌。
④部分剧情截屏来自b站@爱玩游戏的Penny @呜呜44
【00:00】审判!rua!
总之先放一组qq人
再放一组qq人٩۹(๑•̀ω•́ ๑)۶
老爷生日快乐!
这次的生日也又一次和你一起度过啦!在数不清的日子里我们互相陪伴彼此。
想说的还有很多,但是文字怎么也表达不出来……
总是能想到那他赤红的身影划破黑夜。
生日快乐,我的晨曦。
生贺有五更!
00:00
06:00
12:00
18:00
22:00
都是定时!
角色单人tag会第二天删掉。
但是有点可惜今年没有那种日历页的小剧场了……【捶地】
【00:00】审判!r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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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生日快乐!
这次的生日也又一次和你一起度过啦!在数不清的日子里我们互相陪伴彼此。
想说的还有很多,但是文字怎么也表达不出来……
总是能想到那他赤红的身影划破黑夜。
生日快乐,我的晨曦。
生贺有五更!
00:00
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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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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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定时!
角色单人tag会第二天删掉。
但是有点可惜今年没有那种日历页的小剧场了……【捶地】
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
之后她说的话都被突然吹起风淹没了,这阵风不知道从哪里来,洋洋洒洒地,和记忆一起涌过。
迪卢克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突然觉得心跳得快了些。
他想起曾经那个霜蓝长发的少女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们并肩战斗的样子,他们的过去写在同一张纸上,笔触交叠。
他又想起自己昨天在地下室的犹豫。
原来这风是从不知道多远的过去吹来的,将岁月的光痕铺满波光粼粼的心河。
他捏住了藏在袖子里的覆霜玫瑰。
这是骑士团的炼金术士们偶然培育出的新品种,改良自冰雾花。附着有很弱的冰元素力,微凉...
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
之后她说的话都被突然吹起风淹没了,这阵风不知道从哪里来,洋洋洒洒地,和记忆一起涌过。
迪卢克看着她微红的脸颊,突然觉得心跳得快了些。
他想起曾经那个霜蓝长发的少女意气风发的样子,他们并肩战斗的样子,他们的过去写在同一张纸上,笔触交叠。
他又想起自己昨天在地下室的犹豫。
原来这风是从不知道多远的过去吹来的,将岁月的光痕铺满波光粼粼的心河。
他捏住了藏在袖子里的覆霜玫瑰。
这是骑士团的炼金术士们偶然培育出的新品种,改良自冰雾花。附着有很弱的冰元素力,微凉,但不会伤人。
深渊教团可能对这种附着有弱冰元素力的全新植物感到好奇。可偏偏这次行动遇上了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深渊法师抢走了一束,而他悄悄留下了一朵。
他曾在地下室的犹豫瞬间失去了意义。
她就是他的勇气本身啊……但是涌到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现在不是时候,他想,他向她剖白,她点头的那种人生难忘的时刻,需要更多的更好的更完美的铺垫。
于是他只是将花拿了出来,看着她微微惊喜的神情,看着她笑着开他的玩笑。
“塞蕾娅,”他听到自己喊了她的名字。
他们在这里坐得太久了,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他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有些太大了,衬得高挑的她都娇小起来。
塞蕾娅和他对视,撞进一双暗火微燃的眼睛里。
“我爱你。”他说。
晨光倾泻,新日在海面升起,澄澈温柔的一轮。
给我喜欢的这篇《千风入梦》终于也是配上图啦!!是很喜欢的一个场景w节选一下w
放了两个效果的都感觉不错√
[花亦山乙女] 当他试玩一款名为“花家少主养成计划”的游戏(文郡向)
人物:文司宥
设定:他的床头突然出现一个奇怪又光滑的“铁板”,用手触碰上去,居然显示“游戏开始”字样……
---------------
深夜,他刚要熄灯睡下,就从床铺上摸到一个奇怪的金属材质的“铁板”(类似于iPad之类的东西)。
“这是何物?”
伸手触碰“铁板”的一瞬间,此物竟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欢快的音乐也从中响起,甚至还出现了“游戏开始”的字样。
“嗯……花家少主养成计划……点击‘游戏开始’按键,作为导师...
人物:文司宥
设定:他的床头突然出现一个奇怪又光滑的“铁板”,用手触碰上去,居然显示“游戏开始”字样……
---------------
深夜,他刚要熄灯睡下,就从床铺上摸到一个奇怪的金属材质的“铁板”(类似于iPad之类的东西)。
“这是何物?”
伸手触碰“铁板”的一瞬间,此物竟亮了起来!
与此同时,欢快的音乐也从中响起,甚至还出现了“游戏开始”的字样。
“嗯……花家少主养成计划……点击‘游戏开始’按键,作为导师,引导少女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家主。注意:根据玩家的选择也会产生不同的结局。”
鬼使神差般地点击了“游戏开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文司宥]
系统:【玩家你好,欢迎来到南塘花家!如你所见,屋内的少女就是花家少主小小花,你将作为导师,在十年的时间中引导少女长大成人。】
文司宥在阅读游戏说明后,留意到了下面的一行小字:
【尽管培养少女的目标默认“成为合格的花家主”,但玩家仍旧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发现更多可能。】
“按照自己的意愿培养……有趣……”
昏暗的烛火下,文司宥推了推眼镜,露出一抹狡黠的笑。
轻轻触碰了下少女头上冒出的问号气泡,年幼的花少主开始与他对话:
【您就是哥哥为我请来的先生?那就拜托啦!一定要把我培养成优秀的家主哦!】
“如此信赖文某?呵呵,那便将她培养成大景最富有的家主吧。”
于是乎,几乎是卡着疲劳值上限安排的算学课行程,小小花度过了水深火热的前三年。
具体表现为每当因为连续参加算学课而疲劳值爆表的时候,文司宥并不会选择让小小花休息或出去游玩,而是通过购买放松药剂的方式,直接作弊。
正因如此,文司宥并未注意到,小小花的心情一直处于低落状态。
但得益于文司宥的极限操作,到了第四年,小小花竟然可以通过当算学课助教赚钱了,这就意味着版面上所剩无几的资金有了新的获取方式。
然而,就在文司宥以为一切都顺风顺水,可以继续高歌猛进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两个可攻略角色出现了。
其一,是小小花在担任助教的时候结识的差生——季子亦;
其二,则是在书院中偶遇的史学先生玉浅山。
前者总以需要小小花为自己单独补习为由,带小小花外出鬼混;而后者则神出鬼没,常常在不经意间涣散小小花学习工作的注意力。
一个月后,文司宥终于忍无可忍,决定放弃助教这条路,让小小花和书院彻底说拜拜!
可就在这时,小小花头顶又弹出对话:
【为什么要离开书院呢?这样就见不到子亦和玉先生了。】
文司宥突然觉得自己可以共情花忱了,原来……“落花为刃,细叶为锋”是这样一种感觉?!
思及此处,他果断选择了游戏中备选的C选项:
【你未来是要当家主的!他们只会影响你前进的脚步!】
可他又难免暗暗双标:
“既然季元启和玉泽都出现在了游戏中,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
于是,他想着想着,便迎来了游戏中首次自动触发的大件事——“南塘藕祸”!
不幸的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第三位可攻略角色文霁月。
“来的还真是不凑巧呢……莫不是这藕祸也和现实中一般,是文霁月引起的吧……”
文司宥默默祈祷不是,但事实就是这样事与愿违。
只见藕池边,一名身着绣有墨竹图案月白长衫的翩翩公子正向小小花走来,驻足的时候,甚至还做了上推金边镜框的标志性动作。
“嗯,这个初见,设计得不错。”(这个b装得不错,并得到了正主的肯定)
文司宥给出了首肯的评价,只可惜,后面的剧情让他两眼一黑。
文霁月:【与其将无法长期保存的鲜藕随便舍人,不如卖给文某来发挥它的价值。】
小小花:【(星星眼)那根据市价,我平价卖你如何?】
文霁月:【哦?若是平价,文某为何要大费周章来南塘找花家买藕呢?】
最终,小小花不敌文霁月,以一文钱一斤的价格将花家藕全部卖出。
游戏中,小小花对文霁月的好感暴跌成了负数,文司宥虽然面色如常地看在眼里,但背后已经生出了一层薄汗。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游戏提示:
【可攻略角色文霁月已加入“偶遇”系统,执行度假、逛街、打工等操作,将有机会与他开启专属邂逅剧情!】
文司宥觉得他又可以了!
于是,在往后的日程中,他一改从前的魔鬼导师作风,破天荒地给小小花安排了许多逛街的行程,甚至还去度了一次假。
可三个月过去了,依旧未能如愿偶遇文霁月。
“该不会是游戏有漏洞吧?”
就在他怀疑之时,比这更糟糕的消息传来了。
游戏提示:【由于哥哥花忱失踪,小小花的日常开销将自行解决,玩家可通过安排工作来让小小花赚取费用。】
文司宥瞟了一眼资金栏中的数值,直接两眼一闭。
“早知道就不安排度假了……三千金叶打了水漂,当真是错算一筹。”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了从前看都不看一眼的打工栏。
“扫大街?挖莲藕?驾马车?撑船?……南塘的工作机会就这般朴实吗?”
有那么一刻,文司宥想让小小花回书院继续当助教赚钱。
可他也不知怎的,手一抖,竟将下月的行程都填上了撑船工……
与文司宥不同的是,小小花心态极佳,她甚至还换了一身船夫的行头,干劲十足。
整整一个月的工作开始了。
文司宥万万没想到,就在工作的第一天,那个千呼万唤都不出来的文霁月竟然成了小小花的第一个客人!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之后的画面给足了文霁月的特写——
一袭白衣,手持怀表,以及招牌的眯眼笑。
小小花载着文霁月卖力地划着船。
前者满头大汗,后者悠哉饮茶。
临了,文霁月付了船费,还赠了一条看起来价值不菲的高档手帕。
游戏询问:【如何处理这条手帕?】
文司宥又瞟了一眼资金栏,想都没想便直接点击【变卖】换了三百金叶。
再之后,文霁月像是摸准了小小花的行踪,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乘客名单中。
有加之他出手大方还会送礼,久而久之,小小花对他的好感值便不再是负数。
就在这月月末,特殊剧情触发了。
文霁月再次登上小小花的船,问道:
【花家很缺钱吗?】
文司宥盯着屏幕,忍不住腹诽:你个奸商,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游戏中的小小花点点头,文霁月只是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文某知道了】,之后便不再做声。
文司宥自然对文霁月的态度很不满意,可就在他准备放弃攻略文霁月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游戏提示:【银沙湖突现文家豪华画舫,玩家若感兴趣,可在本月行程中安排小小花前往。】
那必须去啊!
可小小花到了银沙湖畔却发现无法进入画舫。
原来,文霁月将载满奇珍异宝的画舫停在了银沙湖中央,又命人将这片水域圈了起来,放出消息:游客可凭文家印有鱼龙白浪纹的信物前往。
小小花道:
【信物?快查查我的背包里,文霁月所赠的那些礼物中,有没有鱼龙白浪纹?】
理论上,答案应该是——文霁月赠送的所有礼物都印有鱼龙白浪纹,小小花手持任何一件,都可以自行登入画舫。
可实际上的情况则是,文司宥将那些礼物一个没剩,都卖掉换钱了……
幸好,天无绝人之路!
由于小小花与文霁月的好感值达标,文霁月主动前来邀她登船参观。
文霁月:【若是喜欢,你可以常来。】
小小花:【……咱就是说,能不能再给个带鱼龙白浪纹的东西?】
文霁月:【……没记错的话,文某此前不是已经给了你许多…】
小小花:【……】
文霁月:【也罢,你以后直接来就是了,没人会阻拦你。】
小小花:【好耶!】
可只有屏幕外的文司宥能看到,小小花面露精光。
几日后,银沙湖畔。
小小花再次执行撑船工作内容的时候,身边立着的广告牌写道:
【游湖观光五文一位,速通文家画舫三十文一位,免排队直接送入】
不知从何时起,小小花的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傍晚,文霁月走近,看着小小花在开心地数钱,开口问道:
【利用文某赚了不少呢,打算付我几分利?】
小小花猝不及防,支支吾吾道:
【……你又没说不能这样做。哪有像你这般找后账的?】
游戏外,文司宥看得津津有味。
可到底是游戏,文本量不太多,特殊剧情在日落的晚霞中戛然而止。
紧接着,游戏提示:
【小小花对文霁月好感度+++】
【有关越阳的地图开启!现在,小小花可以去越阳度假了!】
这之后,文司宥马上安排小小花去越阳度假。
不出所料,文霁月邀请小小花来越阳海边小筑游玩,甚至还送了适合凫水的装扮。
一来二去,小小花和文霁月混熟了,游戏内开启了一些新的课业——
如【算学·高阶】【天文学】【商学】等,当然,授课的先生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文霁月本人。
同时,文霁月也会为她提供一些工作机会。
比如,从闻雨阁打杂做起,不出一年便可做到掌柜。
此外,文霁月也会向小小花发出一些私人邀请,比如登船探岛、夜间观星之类。
由于玩家作为导师会有一定边界感,故而此类私人邀请都会按小小花的意愿同意或拒绝。
好在小小花对文霁月的好感值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故而这些邀请,她都欣然接受。
文司宥看着游戏内的两个小人出双入对,别提有多舒坦了。
不知不觉十年的期限进入了倒计时,玩家作为导师的最后一天到来了。
小小花身着花家服饰郑重地向玩家行礼表示感谢,而后笑着道:
【接下来,请作为导师见证我的选择……】
文司宥看着屏幕中亭亭玉立的小小花,心中感慨万千,不舍地按下了【见证结局】的按键。
画面一转,来到了越阳城文家。
只见文家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
“莫不是,真要嫁?!”
文司宥拿着平板的手都开始不自觉用力。
可下一秒,他就松开了。
只因游戏中的小小花对文霁月说:
“文东家好,期待这次合作也能一如既往的顺利。”
而文霁月也眯眼笑着回道:
“花东家,相信一切都会如我们所愿。”
原来,小小花从文霁月这里出师后,便在南塘将自己的花家商会发展壮大。
此次前往越阳文家,不过是众多生意中的一次互利互惠的合作罢了。
“……结局略显潦草。”
看到这儿,文司宥揉着眉心评价道。
但画风再一转,彩蛋环节开始。
多年后的一日,小小花的随从潇潇将一张请柬交到她的手中。
见小小花摇了摇头,潇潇不解道:
“文东家亲请,这次可是豪华海边度假烟火秀,家主你当真不去吗?”
小小花微笑道:
“你是觉得凭我的实力,包不了一整片海滩,还是请不起人办不起一场秀?记住,我导师曾在多年前就说过,男人只会妨碍我们前进的脚步!”
文司宥不曾想到,自己随心选的一句气话,竟让小小花记了这么久,甚至还有可能影响了后续结局的走向。
“……再玩一局吧。”
今夜,文司宥注定无眠。
[彩蛋] 当游戏中养成的对象变成“大花(花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