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ladius,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3世纪古罗马步兵使用的剑,以布匿战争期间迦太基军使用的伊比利亚凯尔特剑为基础。在BC216的坎尼战役中,罗马人发现汉尼拔的伊比利亚雇佣兵挥舞着既擅长劈砍又擅长捅刺的西班牙短剑,因此得到启发设计了gladius。据信,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是BC209卡塔赫纳战役后装备变革的推动者,他命令居民为罗马军队生产这种新式武器。
Gladius,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3世纪古罗马步兵使用的剑,以布匿战争期间迦太基军使用的伊比利亚凯尔特剑为基础。在BC216的坎尼战役中,罗马人发现汉尼拔的伊比利亚雇佣兵挥舞着既擅长劈砍又擅长捅刺的西班牙短剑,因此得到启发设计了gladius。据信,西庇阿·阿非利加努斯是BC209卡塔赫纳战役后装备变革的推动者,他命令居民为罗马军队生产这种新式武器。
【昭白】秦剑(47)
预警在合集第一章。
铜灯树在帐幕上投下斑驳光影。也将伏在案前做注的白起影子放大在那副舆图上。他屈指抚过从楚宫人献上的舆图,其上精心勾勒的云梦泽水纹尚带楚国王宫常用的椒兰浓香,但现在已经成为他的战利品。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浓郁糜烂的香气,但这幅舆图所绘的楚地山川极为精细,比秦国勘舆师所绘还要精细三分。连楚国境内所有粮草矿产所在地都一应俱全,尤其是矿产,甚至贴心地标注好了每年大致的产量。就为了这个,也够白起忍下对这幅舆图所有不满。
直到那支朱笔停在了楚国特设的陵邑①上方,缓缓将那片楚人祭祀数百年的陵园圈进朱砂痕中。
攻破郢都城门时,他特意分出一队士兵沿着楚王逃窜...
预警在合集第一章。
铜灯树在帐幕上投下斑驳光影。也将伏在案前做注的白起影子放大在那副舆图上。他屈指抚过从楚宫人献上的舆图,其上精心勾勒的云梦泽水纹尚带楚国王宫常用的椒兰浓香,但现在已经成为他的战利品。
虽然他并不喜欢这样浓郁糜烂的香气,但这幅舆图所绘的楚地山川极为精细,比秦国勘舆师所绘还要精细三分。连楚国境内所有粮草矿产所在地都一应俱全,尤其是矿产,甚至贴心地标注好了每年大致的产量。就为了这个,也够白起忍下对这幅舆图所有不满。
直到那支朱笔停在了楚国特设的陵邑①上方,缓缓将那片楚人祭祀数百年的陵园圈进朱砂痕中。
攻破郢都城门时,他特意分出一队士兵沿着楚王逃窜的路线追去。秦军训练有素的步伐刻意踏过雨季泥泞的水坑,激起的水花让楚国宫车上不慎遗落的玉瑱金簪都浸透仓皇东窜的痕迹。
而南向云梦大泽的密林中,黑甲勇士已披着泽薮晨雾悄然合围,意图将那些藏身芦苇丛中的猎物一网打尽。浑然不觉危险靠近的猎物们甚至还在对着信仰的神明占卜着永不会到来的归期。
“噼啪”一声,灯芯突然爆出灯花,将白起指尖划过陵邑山脉,停在被刻意标注出的楚国历代君王的陵园上。
楚人性喜奢靡,作为楚人之君,历代楚王长眠之地,一定积攒了不可胜数的奇珍异宝。想到那些堆积如山的陪葬品,白起脸上忽然露出猛兽撕开猎物喉管后舔舐脸上鲜血的餍足神情。
等帐外响起巡夜士兵敲击金柝的声音,混着郢都城中似有若无的哀泣,惊起一群夜枭掠过残月,白起帐中的灯火终于一一灭尽。
……
楚国王陵旁常年驻扎着一支几万人的军队,不仅为守护沉眠于此的先王灵魂之责,还担负着四时祭祀先王,更替祭品的责任。久而久之,这里便建立起了专供这支军队居住的城邑。
虽有军队护卫,白起却知道这几万人不过是从楚军老弱中淘汰出来的废子,蒙家中荫庇才得了看守陵园的位置。这支军队平日只负责祭祀,疏于训练,怕是连举起刀剑的次数都不多,多数时候也只起到威慑手无寸铁之人的作用。
不怪楚王防守郢都时没想起来这支负责保护陵邑的军队,不过就算是楚王想起来了,除了让秦军多添几万人头的军功之外,这支军队也很难起到什么别的作用。
但舆图上记录着王陵邑内有一个很大的粮仓,不仅是祭祀所需,还能供给这些军队日常食用。那些楚军只要闭锁城门,光是那些粮草都能维续半年之久,等粮草耗尽的话,所费时间太长;若是强攻,就算面对的是一队弱旅,秦军也难免伤亡。但面对这样的敌人,哪怕只是出现一个伤者,都是他作为主帅却失职的铁证。
“传令下去,即刻清点郢都府库中的松脂储备,再遣人去云梦泽多采些苇草。”白起负手而立,目光沉静如水,对副将吩咐道,“另外,着墨家工匠赶制三千支火流星,务必在三日之内备齐。”
待各项准备就绪,白起选了一个风势正劲的月黑之夜。他亲自督阵,命精锐士卒将苇草与松脂悄然运至楚国陵邑城下。三千支火流星分作两批,半数对准陵邑内的粮仓,半数直指城下堆积如山的引火之物。
“放!”随着一声令下,万千火雨划破夜空。刹那间,火借风势,风助火威,熊熊烈焰如火凤般腾空而起,转瞬便将整座陵邑吞噬在滔天火海之中。冲天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幕,滚滚浓烟遮蔽了星月,睡梦中被大火灼伤的楚军发出的哀嚎与木石崩塌之声交织在这炼狱般的夜色里。
大火骤起之时,白起早已命士卒封锁陵邑四门,数百名弓弩手列阵以待。但凡有楚军欲从烈焰中突围,顷刻间便被乱箭射成刺猬。这场毁天灭地一般的烈火足足肆虐了三日三夜,直至一场瓢泼大雨不期而至,才将余烬浇灭。
待浓烟散尽,秦军入城查看,只见满目焦土,断壁残垣间尽是扭曲的尸骸。整座陵邑死寂无声,连鸟雀都不再飞过这片废墟。白起站在城头,望着雨后废墟上袅袅升起的青烟,神色依旧冷峻如铁。
“上将军,城中已无活口。”副将在陵邑中走了一圈就回了营帐向白起禀报战况。
“传书咸阳,让王上派车队来接收战利品。”白起淡淡一笑。
“上将军,这火烧了这么久,哪来的战利品?”副将不解地挠了挠头,“总不能是这些焦骨头吧,不能吃也不能记军功还吓人,有什么用?”
“那些历代楚王的陪葬品不就是我们此行的战利品?”白起挑眉。副将双眼一亮,乐呵呵地下去传令了。
“傻小子。”白起看着副将远去的背影笑骂一声。要不是为了震慑巫郡和黔中郡的楚军,这陵邑军可不值得这么多火流星与松脂。再者,都到历代楚王的陵园了,要是不拿些陪葬品,如何激励陪他在外征战几年的士兵?
……
就在秦军热火朝天地刨开楚国王陵寻宝时,郢都城破、楚王弃国东逃的消息终于流传到了沅湘一带。
屈原不敢置信地抓住从郢都逃至沅湘一带的楚民衣襟,声音尖利地连声质问:“郢都被秦军攻破了?什么时候?王上竟没有抵抗?”
“你谁呀快放开我!都一个多月前的事了还抵抗什么呀,那个废物早跑了!秦军把王陵烧了也不见他领兵回来救国,现在都不知道挖了多少陪葬品出来了!”楚民嫌弃地将状若疯癫的屈原一把推倒,“真是晦气,看衣服还挺干净的,居然是个疯子。”
话毕,楚民“呸”地向屈原吐了一口唾沫,转身招呼起自家人继续前行。
屈原的十指深深陷进掌心的血肉里。
他踉跄着想要追赶那群赶路的楚民,却又一头栽倒在泥泞中。他的衣衫被路上的泥浆浸透,冰凉的污水顺着脊椎漫上来,他忽然剧烈地干呕起来,仿佛要把碎裂的肝胆都呕出喉咙。
“先王……列祖……”破碎的呓语被呜咽绞碎在齿间。屈原仿佛刚刚出生的婴孩一般蜷缩成一团,额头抵着冰凉的砂石地,指节在粗砺的地面抓出道道血痕。他仿佛看见了秦军焚烧王陵时脸上猖狂的笑容,那些张开的鲜红嘴唇在他痉挛的瞳孔里仿佛大张巨口的恶兽,几乎要将他活活吞进肚腹才肯罢休。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居处,当第一滴血泪砸在简牍上时,笔刀在竹片表面划出凌乱的刻痕。他看见自己的手指在剧烈颤抖,那些曾如清泉般流淌的辞赋此刻凝结成血块哽在喉间,难咽难吐。
但他还是要写。
哪怕刀锋一次又一次划破修长指节,哪怕竹简已经被血与泪浸得发软,他仍旧提着书刀不肯放手,任由一滴又一滴猩红顺着竹简的纹路蜿蜒成他此生的绝唱。
他一句一句地写着。
先是《哀郢》,后是《怀沙》。
直到竹片在《怀沙》首句“滔滔孟夏兮”的“夏”字上突然崩断,碎屑溅入他浑浊的瞳孔,恍惚间,他好像看见被秦军铁蹄踏碎的故国河山,让这双曾见证楚宫无数繁华的眼中,最后只剩下了那句“伤怀永哀兮”。
在沅湘江水的浪涛声里,一个又一个哀绝的字痕被刻下,直到他颤抖着手刻完最后一句:“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
他终于放下了笔刀,慢慢站起身来。曾经的楚国左徒攥着拳头,龟甲裂纹般的血渍正顺着手上的伤痕蔓延。他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当年听闻先王被秦国囚困时,在大殿上仪态尽失的自己。
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拿出闲置已久的峨冠与香囊,慢慢走向江边。波光粼粼的江面倒映着他脸上两行暗红的沟壑,他掬起一捧清水洗去那些脏污,便用木梳将自己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梳拢。接着,他端整地戴上高冠。
等仔细抚平每道衣褶,又将玉组佩与香囊系在腰带上。流放日久,他陈旧的香囊里盛放的早已不是当年常用的申椒,而是他采集而来的青竹叶。
不过,无伤大雅。
梳洗一新的屈原将大石绑在身上,便慢慢走进江水里。很快,香囊随水飘了起来,他用手轻轻将它按进水中,继续向前走去。
当江水温柔地漫过腰间玉璜,三闾大夫突然挺直了脊背,他看着《怀沙》所描绘的“浩浩沅湘”,清澈的江水仿佛正倒映着历代王陵上冲天的黑烟。
那些清澈的浪花打湿了他的头发,在他的脸上溅上水珠,他听着江水流动的悦耳清响,竟似郢都宗庙内编钟余韵。于是他浅浅地笑了,将头浸入水中,任由江水将他卷进江心深处。
①其实陵邑就是夷陵啦,但是我查了一下夷陵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就是这次,感觉一开始未必叫这个名字,于是加了点剧情。
下一章谋财害命组堂堂登场,还有加封武安君的剧情,巫郡和黔中就不细写了,洪荒之力用尽了,真挤不出来一点了()
关于秦昭襄王“绝爱之道”之说
原文是韩非子中的“非以吾爱之为我用者也,以吾势之为我用者也。吾释势与民相收,若是,吾适不爱而民因不为我用也,故遂绝爱道也。”
翻译是“不是凭借我对民众的仁爱来使他们为我所用,而是凭借我所掌握的权势来使他们为我所用。我若放弃权势去和民众博取欢心,要是这样,我即使仁爱,民众也不会为我所用,所以我就弃绝了仁爱这条道。”
所以并不是昭襄王对别人没有“爱”的意思,他会不会“爱上”一个人或是喜爱一件事物不知道。但是此处的“绝爱”是不采用仁爱之道治国,众所周知秦国推行法家,所以是想强调以法治国的意思。
原文是韩非子中的“非以吾爱之为我用者也,以吾势之为我用者也。吾释势与民相收,若是,吾适不爱而民因不为我用也,故遂绝爱道也。”
翻译是“不是凭借我对民众的仁爱来使他们为我所用,而是凭借我所掌握的权势来使他们为我所用。我若放弃权势去和民众博取欢心,要是这样,我即使仁爱,民众也不会为我所用,所以我就弃绝了仁爱这条道。”
所以并不是昭襄王对别人没有“爱”的意思,他会不会“爱上”一个人或是喜爱一件事物不知道。但是此处的“绝爱”是不采用仁爱之道治国,众所周知秦国推行法家,所以是想强调以法治国的意思。
大明宫住不下这么多人
一些小段子。
(一)那咋啦?
李弘:“阿耶,您现在怎么对儿子,儿子以后就怎么孝敬您!”
李治(满含热泪):“好孩子!阿耶没白疼你!”
李素节(小心翼翼):“阿耶我也是……”
李治(瞬间破防):“孽障,就知道你早有反心!”
(二)没皇位的废物,滚!
晋王又去骚扰武才人了。
武才人:“你上个月不是才大婚吗?”
晋王:“人家又看不上我这种没有皇位的人。”
武才人:“难道我看得上吗?”
(三)摸鱼
李治偷听到皇后正在教育太子。
“多读书……体察民情……想想老百姓会怎么想……替你父皇分忧……”
李治听了愁眉不展,觉得皇后简直就是教坏了孩子。
于是悄悄将太...
一些小段子。
(一)那咋啦?
李弘:“阿耶,您现在怎么对儿子,儿子以后就怎么孝敬您!”
李治(满含热泪):“好孩子!阿耶没白疼你!”
李素节(小心翼翼):“阿耶我也是……”
李治(瞬间破防):“孽障,就知道你早有反心!”
(二)没皇位的废物,滚!
晋王又去骚扰武才人了。
武才人:“你上个月不是才大婚吗?”
晋王:“人家又看不上我这种没有皇位的人。”
武才人:“难道我看得上吗?”
(三)摸鱼
李治偷听到皇后正在教育太子。
“多读书……体察民情……想想老百姓会怎么想……替你父皇分忧……”
李治听了愁眉不展,觉得皇后简直就是教坏了孩子。
于是悄悄将太子叫过来,千叮咛万嘱咐你可千万别听你娘的,你娘没当过太子,不懂咱们这行的行情,她教你的你赶紧忘了,为父教你一些一定能用得上的,比如如何假装自己努力干了很多事情,如何表现出自己对君父的关心实际上只有关心,如何在推不进事情进度的时候假装自己努力了……总之,这是一个少做少错,多做多错,不做不错的行业!
(四)情景再现
距离封后已经过去七年了,一向简朴的皇后最近突然爱上了打扮,总是把自己装扮的精精致致的,言谈中,也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姿态。
皇帝看了,觉得好像换了一个皇后,十分新奇也十分开心。
没想到都老夫老妻了,皇后还是这般下功夫取悦他,这让他想起了给先帝侍疾的时候,两人偷偷恋爱的往事~~~
等等......好像不对......上官仪,朕要见上官仪!!!!!!!
(五)好像有些过了
晋王从网上学了追女孩的方法,说是要让女孩对他产生保护欲。
于是他就经常去骚扰武才人,说自己小时候多惨多惨,以至于后来他一找武才人聊天,武才人就知道他要干嘛。
武才人:“说吧,又有什么心理疾病让我治疗了?”
(六)看人真准
太子蹲草丛里面观赏草呢,结果听见有几个女人聊天。
其中一个女人说:“好多人都说可惜我早早嫁给了陛下,不然就凭我这张脸,太子殿下就会疯狂的爱上我!”
太子心想:哪个普女这么大口气,他倒要瞧瞧,然后狠狠讥讽一番!
站起来看了一眼……嗯……果然好看……果然爱上了……那些人看人真准……
(七)不喜欢,下一个
李显问妈妈:“妈妈妈妈,如果我笨笨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妈妈:“你爸刚刚问了如果他变成老鼠我还喜不喜欢他。”
李显:“哦妈妈,那你有了一个老鼠老公和一个笨笨的儿子,你开心嘛!”
李治(突然进来):“老婆,我想到了,我变成蟑螂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八)好像不对劲
武家给二姑娘招了一个婿,是个孤儿,无父无母的,比二姑娘小四岁,长相颇为清秀。
虽然不明白二姑娘为啥看上他了,但是招婿嘛,听话就好。
不料结婚当晚,禁卫军把国公府围住了,说二姑爷是圣人和先皇后的儿子失踪了这么多年,圣人非常难过,一直在找。如今找到了,为了补偿他,打算把皇位给他。
哦,圣人给他安排了太子妃和若干侍妾,二姑娘要是非要跟着进宫,只能嫁给圣人了……
(九)非常理解
武后: “你是我亲生儿子。”
李贤(领悟): 她在骗我。
武后:“希望你不要怀疑。”
李贤(领悟): 她让我怀疑。
武后:“虽然养你们也不是很困难,但也不容易。”
李贤(领悟): 她说我是她收养的。
武:???
李贤(领悟):为什么头上三个问号呢是因为大哥三弟四弟都是亲生的我不是。
(十)晋王舔一口嘴巴把自己毒死了
李九:武ee你没有自己的家吗,为什么一直住在我家呀😚😚
(十一)那很霸道了
大周皇室有一个共同的秘密:
陛下爱先帝如命。
但喜欢在宫里追求刺激。
陛下只玩大的,
和尚,侍医,才子.....她都玩……
只有一项禁忌:
不许闹到先帝灵牌前!
(十四)小鸟:yue~
小鸟:“这就是你背信弃义也要娶的人?”
荔枝:“她不是我背信弃义也要娶的人,她是我耗尽全部运气才能遇见的人!”
小鸟:“哪怕受万人唾骂?
荔枝:“受万人唾骂是我的问题,与她无关。”
(十五)
皇宫招侍卫。
要求:躺床上假装是睡着的先帝。
(十六)
晋王:“咦~这小妮长可俊~我也长勒可齐整~你看咱俩中不中?”
武才人:“不中!!!”
(十七)这不对吧
若干年前:
李九: “老婆辛辛苦苦生的孩子,我必须好好对待!”
若干年后:
李九:“老婆你为啥不喜欢我们孩子,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十八)大明宫住不下这么多人
大周元后
唐太宗之子
大唐文武圣皇帝之爱子
天可汗唯一指定继承人
姐弟文学最佳男主蝉联者
“百忍图”主人
bg文学中少有的苏女主者
唐太宗的小三
武才人情夫
管理过最长时间后宫的记录保持者
武家三好儿婿
爱老婆协会副会长
风疾治疗营小组长
前东宫事务管理者
唐睿宗之生父
老子转世之生父
高句丽毁灭者
带糖最大疆域缔造者
(十九)诡计多端的cp粉
高宗溺爱衽席。
欧阳太太写的时候一定觉得可羞辱了,后世人看见了一定引以为戒!
没想到把我们cp粉磕爽了,难以想象的好磕!
欧阳太太不要退出生物圈好吗?多写点,比如怎么个溺爱法~是怎么个溺爱衽席的?爱看多写~
(二十)费尽心机的cp粉
还有刘太太,为了写出高宗为色所迷,前面把高宗捧上天,说他是神一样的好孩子,遇见武后为色所迷,下半辈子只会做爱了~
刘太太:后世一定会狠狠嘲笑他!
cp粉:凭什么奖励他!凭什么他能成为女皇真爱!太毫克了!
(二十一)美好品质~
司马太太:看我写个废后,说武后出轨了,高宗很生气!后世一定引以为戒!
cp粉:卧槽好磕,男人不善妒将会失去美好品质,就爱看男人吃醋!爽!爱看多写!
(二十二)真香!
骆太太:看我写一个父子为她斗争,警醒后人!
cp粉: 卧槽雄竞!还是父子雄竞!要素太齐全了!太香了!
(二十三)嚼嚼嚼
古人:我服了你们这些cp粉了~yue!真是道德败坏,yue~
cp粉:写了还不能看吗有本事别写啊(嚼嚼嚼)你们写这些不就是让我们看的吗(嚼嚼)!
(二十四)既要又要
李承乾问李治:如果给你皇位,但代价是你要和你头像共处一室一辈子,你愿意吗?
李治看着头像上偷拍的武才人,眼睛一亮:还有这种好事?
(二十五)你那里……
晋王(可怜巴巴):二娘可以只喜欢我一个人嘛(对手指)。
武才人:这个世界不止你一个人,这个世界很大,对了,说到大….…你那里......
晋王(瞬间下头):哼,你个下头女!
武才人:食色性也,对了,说到下,你下面……
为什么反感讨好读者式创作
作为一个创作者,如果能真的讲好一个故事,塑造好一个角色,那他一定要对落笔的东西有信念感,对笔下的角色有真情实感。在构思和创作时他一定是真心实意地相信自己的角色是存在的并尊重他们,一定是相信这个世界也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真实存在着。
随意更改人物设定,轻易地砍掉故事线,都是非常不尊重自己的人物和世界观的。而如果因为读者的好恶和反馈,因为人气投票结果,就修改角色人设,对人气低的角色就不再用心,让笔下的故事被现实世界他者的评判深度干预,缺乏作为创作者本人的强烈主见,说明这个作者并不相信自己笔下的世界。他大概也觉得这不过是一个编的故事,不过都是些虚构人物。
我可以理解连载式、商业性强的小说或者漫画要向...
作为一个创作者,如果能真的讲好一个故事,塑造好一个角色,那他一定要对落笔的东西有信念感,对笔下的角色有真情实感。在构思和创作时他一定是真心实意地相信自己的角色是存在的并尊重他们,一定是相信这个世界也在一个遥远的地方真实存在着。
随意更改人物设定,轻易地砍掉故事线,都是非常不尊重自己的人物和世界观的。而如果因为读者的好恶和反馈,因为人气投票结果,就修改角色人设,对人气低的角色就不再用心,让笔下的故事被现实世界他者的评判深度干预,缺乏作为创作者本人的强烈主见,说明这个作者并不相信自己笔下的世界。他大概也觉得这不过是一个编的故事,不过都是些虚构人物。
我可以理解连载式、商业性强的小说或者漫画要向利益让渡一定的创作自由。但是过于随意的让步和删改会毁掉人物的形象和逻辑,毁掉感情线和世界观塑造。比如小樱的设定和感情线说改就改,比如没人气的角色就不详细画了,比如某种cp火了就把他们强行凑cp不管故事逻辑,而像宁次的笼中鸟,小李是努力的天才这种前期很好的构建在后期直接被放弃,甚至变成了笑话。
讨好读者和不停地改设定,真的是不爱惜羽毛,而且对自己的内容缺乏信念感的创作方式。故事本有希望更好。
[中文翻译] Games
分级:青少年及以上
配对:帕屋,恺屋(仅提及)
作者:Augustus
原作ao三:3218498
--正在取得授权
--点击即看妖女织网。求你们去看原文。
作者的话——
警告:这篇里屋大维和阿格里帕都没满十八岁。我设想他们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我不认为这是一篇涉及underage的同人,因为屋大维在十四岁时就穿上了成年男子的托加,而且他们两个在二十岁左右就已经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了。那个时代的情况和现在不同。有些人可能还会觉得这有点jinqinluanlun的意味。
历史注释:屋大维是后来被称为奥古斯都的那位的原名。奥古斯都是罗马的第一位皇帝,一个善于...
分级:青少年及以上
配对:帕屋,恺屋(仅提及)
作者:Augustus
原作ao三:3218498
--正在取得授权
--点击即看妖女织网。求你们去看原文。
作者的话——
警告:这篇里屋大维和阿格里帕都没满十八岁。我设想他们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不过,我不认为这是一篇涉及underage的同人,因为屋大维在十四岁时就穿上了成年男子的托加,而且他们两个在二十岁左右就已经是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了。那个时代的情况和现在不同。有些人可能还会觉得这有点jinqinluanlun的意味。
历史注释:屋大维是后来被称为奥古斯都的那位的原名。奥古斯都是罗马的第一位皇帝,一个善于操控人心的小混蛋(笑)。阿格里帕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一生的挚友。从血缘关系上讲,尤利乌斯・恺撒是屋大维的舅公,但恺撒在遗嘱中收养了他。这个故事的背景设定在恺撒遇刺大约一年前。
致谢:感谢苏埃托尼乌斯所著的《奥古斯都传》和《尤利乌斯・恺撒传》,以及大马士革的尼古劳斯所写的《奥古斯都生平》。
Summary:
阿格里帕听到了流言。
一阵紧张的咳嗽声让屋大维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在场。他把话说完,便把手中书写的东西放到一旁,转而看向房间的入口处。当他认出那个正局促地站在光晕中的年轻人时,脸上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尽管这个不速之客比他年纪小,但很容易被人错以为比他年长。他那宽阔的体格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些,而屋大维自己那瘦小的身形却永远不会给人这种感觉。他的脸看上去也比实际年龄显老,高挺的鼻梁在那双一贯坚定的深棕色眼睛下,似乎都显得不那么挺拔了。
然而,那双眼睛现在却拒绝看向屋大维的双眼。这让他困惑。屋大维收起笑容,皱起眉头。他认识阿格里帕快三年了,阿格里帕从没在他面前表现得如此冷漠。“出什么事了?”他问,声音因突起的担忧而变得粗粝。“有我舅舅的消息吗?”
阿格里帕似乎并没有因为这番询问放松下来,脸上的表情还显得有些僵硬。“他是你母亲的舅舅,不是你的舅舅,”他纠正道,语气更像是一个有抱负的士兵,而不是一个亲密的朋友。“没有,我没有收到外界的消息。”
松了口气后,屋大维稍微放松了些,虽然他依旧因阿格里帕反常的态度感到心烦意乱。“所以,出什么事了?”他催促道,“还是说你只是想打扰我学习?”
“我听说了一些事情。”
阿格里帕把这话说的好像它们本身就能回答他的问题了。它们或许能,如果屋大维也听说了他朋友所指的那些事情的话。然而,事实上,他的心情并没比之前好。
“什么事?”屋大维站起来,示意阿格里帕来他身旁坐下。
阿格里帕迟疑了一会儿才照做。当他不自在地在新位置上动来动去时,他的朋友动作优雅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关于恺撒的事。”
屋大维皱起眉,轻轻咬了咬下嘴唇。这个他童年时养成的习惯直到现在也没改。“那一定是坏消息了。”他坚忍地点了点头。“你来告诉我是对的。他受伤了吗?还是生病了?”
“就像我刚刚说的,我没有关于他近况的消息。”
屋大维抑制住内心冒头的恼火。显然,阿格里帕正处一种比较固执的情绪中。“那是什么事?”他戏谑地朝他的朋友笑了笑,微微低垂着眼睑看向对方。这是他惯用的小把戏,对他结识的其他年轻男子屡试不爽,而且每当他去当地的神庙时,那些直接盯着他看的主妇们也总是 吃这一套。“你非得用你知道的消息来戏弄我吗?”
阿格里帕转过脸,但屋大维看见他紧皱着眉头。“说得好听点是消息,实际是......流言。”
“流言?”屋大维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关于我舅舅的?这就有意思了。他的军团又说什么了?说他要成为国王?”他笑得从容,但并不发自内心。“毫无疑问,安东尼一直在往他们脑子里灌东西。”
“这次不只有军团在说,”阿格里帕纠正他,“他们说的也不是王权。”
鉴于阿格里帕的视线已经从他身上挪开了,屋大维大部分获取信息的手段都没法派上用场。感受到太阳穴隐隐传来的刺痛,他愣了一会儿,寻思这或许预示着疾病的到来,随后便断定这纯粹是因为他对朋友的固执感到恼火。“阿格里帕,你今天一直在装傻充愣呢,”他生气地说,脸上残留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阿格里帕回答前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当他开口时,声音很柔和,几乎算得上平静。“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这么做的。”他顿了顿,“只是我很难将它说出口。”
“我真有那么令人敬畏吗?”屋大维因这念头微微冷笑了一下。他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他朋友身前站定。他跪下来,倾身向前,好让自己的手肘能轻轻靠在阿格里帕的大腿上,他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或许我 才应该成为罗马第一公民,而不是我舅舅。”
这一位置变化意味着阿格里帕必须再次看向屋大维。他低头看向他的朋友,对方凌乱的深色卷发,比当下流行的要长,垂到了眼睛那。“你这是干什么?”他问,语气里流露出一丝困惑。
“问你话啊,”屋大维笑起来,“我做的怎么样?”
阿格里帕笨拙地伸出手,粗暴地摸了摸屋大维波浪般的金发,随即又飞速抽开手,似乎觉得那么做不妥。“好极了,”他简短地回复道。“我常觉得你实在是太擅长这种事了。”
屋大维因他的言外之意皱起眉。“那我该学什么来让自己出众?”他问。“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罗马最有前途的士兵。”
“我不是这个意思。”阿格里帕叹了口气,他的眼神难以解读。“但人们总会对此说个不停。”
“随他们怎么说!”屋大维的手指压得更低了,他的眼神变得冰冷。“鉴于你还没跟我讲他们到底说了什么,那些话估计不算什么大问题。如果它们是,我最亲密的朋友当然会立即告知我......”
新策略成功激起了对方的反应,但不是屋大维想要的反应。“我是你最亲密的朋友?”屋大维被气得头都不想抬,他想阿格里帕的脸上现在一定满是惊讶。“梅塞纳斯呢?”
“噢,他也是个有趣的伴。但他的诗写得很糟,还老要念给我听。”记起自己的目的后,屋大维迅速换了种语调。“但我想我错了。如果你是我的朋友,你一定会告诉我别人是怎么说我舅舅的。”
屋大维抬起头,直直看向阿格里帕的双眼,好奇他的瞳色怎么会比自己深那么多。他表情里的某些东西似乎让另一位年轻人坐立难安了。在屋大维双臂的重量下,阿格里帕不自在地动了动。最终,他终结了这次对视,将目光投向屋大维头顶的某个地方。
“不只是恺撒,”阿格里帕轻声道,一只手在他托加的褶皱里绞扭着,展现出一反常态的紧张。“他们还说到了你。说你和他......”他顿了顿。“你们的关系。”
屋大维轻蔑一笑。“噢?”
他的语气似乎让阿格里帕更不安了。他重新将目光投向屋大维,眉头紧皱,脸上写满焦虑。“他们说你是他luan童,”他直当地说完,盯着屋大维,等待他的回应。
“是吗?”屋大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朋友。“那你怎么想?”
阿格里帕沉默了片刻,说道,“我在尽量不将流言信以为真。”
他试图回避问题,但屋大维没被糊弄过去。“你是在担心自己的回答会冒犯我吗?”他催促道,为了达到目的还微微噘了噘嘴。“我还以为我永远都能指望你坦诚相待呢。”
“你能,”阿格里帕笨拙地回复道。“但这次,我......”当他注视屋大维的双眼时,声音越来越弱,“......还没想清楚。”
“我想,现在我该痛斥你诽谤了,”屋大维若有所思地说,从手上抬起下巴,懒洋洋地挥了挥右手,表示不感兴趣。“如果我想保护自己的名声,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阿格里帕点点头,重新看向他朋友身后的那堵墙。“这——”
屋大维温柔地伸出手指碰了碰阿格里帕的嘴唇,无声的请求对方不要继续说下去。“我向来不在乎要有多清白的名声。”他戏谑一笑。“另外,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就不算诽谤。”
阿格里帕花了片刻才彻底理解屋大维这句话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但没有看向他的朋友。
“我在你眼里真就那么令人恶心吗,以至于你都没法直视我的眼睛?”屋大维暴躁地说,猛地从阿格里帕脸上抽开手,几乎觉得自己像被痛斥了一顿。“如果我的触碰让你觉得冒犯,我不会强加在你身上。”
无比生气地——还有点受伤,即便他不会承认——屋大维迅速站起身来,低头瞪了阿格里帕一会儿,然后转身大步走到一个角落里,仔细检查一块皮革胸甲来。
阿格里帕过了好一会儿才组织好自己的回复。他的声音很温和,还因两人之间新增的距离而稍显含糊。“你既不让我觉得恶心,也不让我感到冒犯。”他平静地说,“但我不会装作理解你的所作所为,因为我根本不理解。”
“这跟理解有什么关系?”屋大维低声道,依旧怒火未消。
“你让他那么对你?”阿格里帕的声音透露出他对这个话题的局促。
“为什么不?我还挺享受的。”屋大维盯着那块胸甲,说出了他认为最骇人的回答。
“别让太多人知道这事,”阿格里帕轻声警告道,“不然你会 毁了自己的名声。”
“那些伪君子,”屋大维啐了一口,“安东尼一下子就把自己少年时期的伴侣抛之脑后,元老们还把奴隶男孩藏在他们的椅子底下。”
“有权势的 伪君子
,”阿格里帕纠正道,随即沉默了片刻。“为什么是他?”他最终问。
“我的舅公 ——”屋大维飞快瞥了阿格里帕一眼,似乎是为了强调那个字眼,“——也是个有权势的男人。我们享受彼此的陪伴。”
“他许诺你什么了?钱?财产?”他顿住了。“流言说你想要他收养你......”
不由自主地,屋大维扬起嘴角。“收养?尽管我很想继承罗马,但我并没有这种打算。抱歉,阿格里帕。恐怕我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要向你坦白。”
阿格里帕起身的动静传入他耳中。“你爱他吗?”
这次,屋大维不由自主地笑了一声。“跟我对其他远亲一样。你真觉得我是那爱慕型的人吗?”
“我不想做出这样的判断。”他走近了。屋大维现在感觉阿格里帕就站在自己身后。“但我无法想象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半点爱慕之意。”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屋大维转过身,挑衅地盯着他的朋友。“我向你保证,我只是想纵情声色罢了。”
阿格里帕迎上他的视线,平静地说道,“如果你想看我大吃一惊的话,恐怕要失望了。”
“那你为什么要问?”
“如果你早告诉我,我根本没必要来问。”
屋大维又笑起来,但这次,那笑声尖锐而苦涩。“哈?所以你一直以来都把我看作我舅舅的所有物吗?毕竟,我一向精于此道不是吗?”
阿格里帕看起来被他的话伤到了。“我把你视作朋友——这也是你擅长的事情。”
屋大维的笑声消散了,他的眼神变得冰冷,扫了眼对方的脸。“要是友谊只是我掩盖自己其他意图的幌子呢?”他轻声问,“我或许并不具备产生这般纯洁的感情的能力。”
“你不是那种人,”阿格里帕脸上温暖的笑容无疑是个温柔的挑战,“我知道梅塞纳斯长什么样。对你来说,他不够漂亮,屋大维。”
屋大维从不拒绝挑战。“或许他价值的高低在于你嫉妒的多少。”
这次,阿格里帕似乎准备加入游戏。“那他一定是个很有价值的朋友。”
屋大维脸上重新浮现出笑意。“等我成为罗马的继承人,我一定会让他写诗赞颂我的天才。”
“梅塞纳斯只对自己的天才感兴趣。”
“那,或许这项差事最好交给你办。”
阿格里帕咧嘴笑起来。“我不是诗人。我写的韵脚会很糟糕。”
“但诗里的感情会是真的,”屋大维顿了顿,垂下双眸,“又或者,是我看错你了?”
透过余光,他小心看向阿格里帕的脸,但没瞧见任何值得担心的东西。
“你知道我喜欢你。”
“瞧,”屋大维戏谑地说,“至少我们当中有人明白我正讲述着的纯洁感情是什么。”
“你 把我 想得太好了,”阿格里帕回复道,将屋大维先前的话悉数奉还,“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受流言蛊惑来这rape你的?”
“如果你是,你现在就该吻我了,”屋大维戏弄地说,当望向他朋友眼睛的兴趣愈发强烈,他已经没法再假装羞怯了。
当阿格里帕一眨不眨地迎上他的视线时,他们的棕眼睛都里闪烁着笑意——又或者,不只是笑意。“我不想破坏你舅舅的所有物。”
“他左右不了我,”屋大维回嘴道。他知道阿格里帕在开玩笑,但还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稍感烦躁。“另外,他对战争的喋喋不休已经让我心生厌倦了。我怎么高兴怎么来。”
“而这就是让你高兴的事情?”
“你是。”
有那么片刻,屋大维沉浸在阿格里帕脸上闪烁的惊讶和欢喜中,故作冷漠的面具早已从他脸上褪去。
终于,阿格里帕开口了,声音很轻,话语有点生硬,就好像他这些话对他来说很陌生。“恺撒做了什么让你那么享受?”
“我不能告诉你。那会毁了我的名声。”
“现在,谁是伪君子?”
“你。”屋大维伸出手,玩弄起阿格里帕脸边的卷发。“你明明迫不及待地想吻我,却还站在这戏弄我。”
阿格里帕回应了他的动作,尽管rough得多,几乎是充满占有欲地抚弄起屋大维的头发。“我以为你会乐在其中。”
屋大维倾身靠近他,感觉对方温暖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他们的双眼依旧在继续那场几乎被遗忘的战争。“我喜欢这个。”
阿格里帕的唇轻轻擦过他的。“我很高兴,”他低声道,“我不希望我是唯一一个乐在其中的人。
他们的嘴唇再次相触,这个吻更加深入,他们张开了嘴。当他们抽身时,屋大维发现自己喘不上气。受那个吻的影响。这很奇怪。
“恺撒是这么吻你的吗?”阿格里帕问,呼吸有点粗重。
“我一下子记不起来了。”阿格里帕盯着他,似乎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但屋大维不为所动。“但我觉得你的嫉妒同样迷人。”
“这种迷人很快就会消失。”
“我的也是。”
“对我不会。我把你想得太好了,记得吗?”
屋大维笑起来。这次,这个笑容里不含任何其他动机。“我们都有自己的”
阿格里帕低下头,轻蹭着屋大维的颈弯。“恺撒什么时候回来?”他在接吻间隙问。
“几个月内都不会。”
“很好。”因为贴着屋大维的脖颈,他的声音有点模糊。“我想,这足够让我搞明白是什么让你那么享受了。”他继续探索屋大维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上吻去,直到再次吻住对方的嘴唇。
屋大维觉得他仿佛要沉没在阿格里帕的怀抱里,每个吻,都让力量从他四肢抽离。“人们会窃窃私语,”他无力地警告道,更加用力地抱紧他的朋友。
阿格里帕脸上浮现出一个戏谑的笑,几乎就像屋大维先前的表情。“随他们怎么说,”他道,再次借用了屋大维的话。“如果我们足够幸运,梅塞纳斯或许还会为这事写首诗呢。”
屋大维笑出声,一时纳闷阿格里帕是什么时候偷走了自己的全部把戏,接着,他吻住阿格里帕的嘴,以确保对方继续沉默。
2001年10月6日
Notes:
译者的话——
“I assure you that vice is my only goal.”
“我向你保证,我只是想纵情声色罢了。”
--vice可以指maiyin。
“You are.” Octavius reached up a hand to toy with the curls framing Agrippa’s face.
“你。”屋大维伸出手,玩弄起阿格里帕脸边的卷发。
--toy with的动作对象是人的时候,有玩弄对方感情的意思,也可以指和对面调情。
“But the sentiment would be true.” Octavius paused, dropping his gaze. “Or have I misjudged you?”
“但诗里的感情会是真的,”屋大维顿了顿,垂下双眸,“又或者,是我看错你了?”
--sentiment,有观点、见解、情绪的意思,也可以指情感,嗯怀念过去之类的。鉴于后边爱给老婆那句“You know I care for you.”合理认为他觉得对面在说感情。
心情:他只是个质朴的乡下小伙,怎么抵挡得住对面的蜘蛛网。
求各位去看原文🥹🥹🥹🥹🥹。
[拔西] 一个陌生友人的来信
继续补档。这是一篇21年写的拔西文的开头。后文会补的(毕竟大阿娜那篇已经补了)。
本文拙劣地模仿了某名篇的叙事结构,疏漏之处多多。OOC预警(大西才不会这么多愁善感 但确实会这么自信)夹带私货预警(比如对扎马会战的一些看法)
以下照搬某版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简介:
这篇小说讲了一个痴情少年的故事。身患重病即将离世的男人写下了最后一封信,向自己喜欢的人道”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恋和承受的心酸。
----------
汉尼拔曾是迦太基有名的将军,现在已流亡在外十七载。说是流亡,他从未真正失去落脚处,总有人愿意接待他,人们没忘记“汉尼拔·巴卡”这一名字的力量...
继续补档。这是一篇21年写的拔西文的开头。后文会补的(毕竟大阿娜那篇已经补了)。
本文拙劣地模仿了某名篇的叙事结构,疏漏之处多多。OOC预警(大西才不会这么多愁善感 但确实会这么自信)夹带私货预警(比如对扎马会战的一些看法)
以下照搬某版本《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简介:
这篇小说讲了一个痴情少年的故事。身患重病即将离世的男人写下了最后一封信,向自己喜欢的人道”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恋和承受的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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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曾是迦太基有名的将军,现在已流亡在外十七载。说是流亡,他从未真正失去落脚处,总有人愿意接待他,人们没忘记“汉尼拔·巴卡”这一名字的力量。这几年他投奔了比提尼亚的国王普鲁西阿斯,他为他打赢对帕加马的战争。庆功宴后没多久,普鲁西阿斯变得对他礼貌又疏离,其中的缘由不难揣测……今天又是无事的一天,他在尼科米底亚的宅邸中吹着夜风,不时咂两口从母国迦太基远道运来的葡萄酒。越是无所事事,他越是预感此地不宜久留。以后不可以再轻率地喝国王送的酒了。这时他的亲信来到身边。“大人,有个人说有要事,必须单独见您。”
“他可提过自己是什么人?他的穿着、相貌、口音如何?”
“此人平民装扮,只说必须见到您本人,其余的事一概守口如瓶。他的希腊语听不出口音,长相更是平平无奇。您要我把他抓起来吗?”
“让他进来。”朋友、间谍还是刺客,见见便知晓。
来者果真平平无奇,只有那悄然无声的步履值得警惕。他一见到汉尼拔就眼里放出精光,“这是我的主人给您的,”那人轻巧地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主人命我一句话都不能多说,只说您看了信就明白了,”说罢,他谨慎地环视左右,眼睛瞄着院子里的侍卫,“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告退。”
“那我便不会多问,你走吧。”汉尼拔挥手遣散侍从。信封和信使一样平平无奇得过了头,封蜡上连徽记都没有。他来了兴致。当终于独自一人时,他走到烛火明亮的桌前打开信封。
这是一封长信,有二三十页,行文在潦草和工整之间反复,字迹看起来陌生又熟悉。“我的朋友,请容许我单方面地这样称呼你,”这是信的开头,奇怪,他可不知道自己有过这样一个陌生的友人。他在快速翻到最后一页时恍然大悟——信的结尾是一个熟稔的名字:P·CORNELIVS·SCIPIO·AFRICANVS。这也解释了那种微妙的熟悉感——扎马战后谈判的条约书上签名的字迹与信里如出一辙。他翻回第一页,从头读了起来。信是这样写的:
我的朋友,请容许我单方面地这样称呼你,
我要说,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了,今天时机终于到来。我向来是个乐意放下仇恨、冰释前嫌的人。马西尼萨和腓力都曾与我不共戴天,现在纷纷视我为座上宾。我这该算是天赋异禀吧,可这天分一放到你身上就失了灵,似乎没有任何事物能撼动你我二人的对立。你还是孩子时便发誓一生做罗马的敌人,而吾名阿非利加努斯的意义便是战胜你。不过眼下我这“一生”就要了结,生时必须做的事,死后大可不必。就算是你,也不至于把一个死了的普布利乌斯·西庇阿当敌人吧。
是的,我就要死了,你感到快慰吗?在听闻我饱受折磨时,你会微笑吗?这些年来,我的牙齿日渐松动,肠胃虚弱不堪,待我咽不下食物时,他们只好喂我蜜水。我的肺像漏风的窗,日日咳嗽到深夜,一点微不足道的小雨就能让我高烧不退。最近一次高热已持续一周,我预感诸神对我的折磨即将结束。终于!说来也怪,这份对死的喜悦竟让我久违地唤起对生的意志,让我竟能颤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有力气写下这封信!
我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对你说话了!我既已从忧虑和仇恨中解脱,现在也要为你祛除疑虑!我曾竭力保全你的性命和荣誉,却对原因讳莫如深。你告诉我你将此视作谜题,我既惊讶又好笑,那时我们还在以弗所。现在我要把我的全部人生剖白给你,你就会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好懂了。我希望你能了解,因为只有你能理解。但愿你会抱有兴趣而不是漠不关心。莫要把这当作病入膏肓者的胡话,这是一个男人再也不惧失去后才能吐露的真言。
我出生在帕丁母山下一座富丽的宅子里,在科尔涅利乌斯氏族的西庇阿家,这是罗马最为高贵的家族之一。我在一个温暖、富足、充满荣光的家庭中长大。我有个温柔聪慧的母亲,她竭力给我和我弟弟最好的教育。我还有令我骄傲的父辈,他们在元老院担任高贵的公职。在我诞生的时代,罗马与迦太基的初次较量已经结束。不若你幼年时还体味过战争的余韵,我度过的是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童年。长成少年的我掌握了出色的剑术和骑术,更熟读希腊由古至今的典籍。不管是在文法还是军事训练中,我总能有超凡脱俗的表现。师长们向我投来欣慰的目光,青年才俊们在我身边聚集,从奴隶到贵族的少男少女争着向我暗送秋波。我怎么可能晓得忧虑为何物呢?未来是一片明媚的大好晴空!我人生的启航就是这样一帆风顺,直到有一天,名为汉尼拔·巴卡的风暴来袭。
我在十七岁时第一次见到你。在我写下这段文字时,那天的一切地清晰重现在我眼前。那时我还是个大孩子,刚刚获得骑兵队长的职位,却只能做些每日操练的活计。少年浮躁的心渴望的是战船和沙场,每天梦想着月桂冠、凯旋式、功勋与荣光。不久,机会来了。哈米尔卡的儿子汉尼拔侵占了萨贡托姆,元老院决定对迦太基宣战,我打定主意在这场战争里建立功勋。那年我父亲是执政官,他领兵前去攻打伊比利亚时,我就在他的队伍里。我们在马西利亚遭遇。我父亲派出的斥候恰好在罗纳河口碰上你的斥候,这下我们知道你真要率兵攻打罗马了!父亲并未把你放在心上,他只当你是个缺乏经验的年轻人。十七岁的我却兴奋地发抖——你将是我军旅生涯的第一个敌人啊!我们严阵以待你的大军,你却消失了。我父亲怕是陷阱不敢轻举妄动,只派出小队骑兵去找。在几天几夜遍寻不到你的踪迹之后,我们相信你是因为兵力不足后撤了,便傻乎乎地继续行军。谁也没有想过另一种可能。阿尔卑斯山并非不可能翻越,但却要冒巨大的风险。寒冷的气候、崎岖的山路、高卢人的袭扰,稍不留意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哪个神智健全的将军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TBC.
Again, 等我有空就补全这一篇! (立flag)
以及目前断掉的位置可以无缝衔接本合集的下一篇文(试图写战争但写着写着不会写了的文)
提西努斯河之战
作者的话:
继续补档,大概是坑。翻文件夹发现我21年12月也太爱汉尼拔和大西庇阿了吧?以及怎么有这么多只写了开头结尾中间是大纲的东西?以及你可以看了合集的上一篇文后看这篇,上一篇文坑掉的位置可以无缝衔接这篇(笑)
提西努斯河战役虽规模不大,却是拔和罗马的第一次正面会战,也是17岁的大西首次上战场。选择了记载中的一种说法并简化了过程,想象与演绎。除拔兄弟、西父子和莱利乌斯外角色均为虚构。
介绍一下原创角色及阵营:
科留斯 - 山南高卢帕达纳部落的首领。刚刚率部众归顺老西庇阿。
卡尔尼特 - 山南高卢赛诺马尼部落率兵支援罗共的将...
作者的话:
继续补档,大概是坑。翻文件夹发现我21年12月也太爱汉尼拔和大西庇阿了吧?以及怎么有这么多只写了开头结尾中间是大纲的东西?以及你可以看了合集的上一篇文后看这篇,上一篇文坑掉的位置可以无缝衔接这篇(笑)
提西努斯河战役虽规模不大,却是拔和罗马的第一次正面会战,也是17岁的大西首次上战场。选择了记载中的一种说法并简化了过程,想象与演绎。除拔兄弟、西父子和莱利乌斯外角色均为虚构。
介绍一下原创角色及阵营:
科留斯 - 山南高卢帕达纳部落的首领。刚刚率部众归顺老西庇阿。
卡尔尼特 - 山南高卢赛诺马尼部落率兵支援罗共的将领。该部落一直是忠诚的罗马支持者。
阿皮西奥 - 罗马第四军团的军团长。是目前老西庇阿率领的两个军团之一。
奥雷里乌斯 - 同盟城市骑兵的指挥官。
凯库斯 - 执政官卫队的队长。一直是老西庇阿的亲信。
介绍一下当时高卢局势作为故事背景:
第一次布匿战争后的罗马只占领了山南高卢的部分区域。众所周知罗共本土的骑兵非常菜,第二次布匿战争前中期,罗马的骑兵主要靠雇佣高卢人和同盟者军队的加盟。拥有精良骑兵的努米底亚目前是迦太基盟友。据史料,汉尼拔在越过阿尔卑斯山后损兵折将,在山南为了补充兵力和削弱罗马,他拉拢收服了许多与罗马敌对或暂时屈服于罗马的高卢部落。相应的,老西庇阿也在努力争取各部的支持。据记载,对罗共抱有仇恨的波伊人曾反复背叛罗马,三年前被镇压后被迫归顺; 坚持忠于罗马的陶里尼人已经被汉尼拔屠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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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灵感来自波利比乌斯《历史》中的记载,见下文。
During the Battle of Ticino's, he saved his father's life by "charging the encircling force alone with reckless daring."
—— Polybius, The Histories
一、开端
当他们终于返回本土,抵达波河河畔时,冬日的新雪洒落阿尔卑斯以南的平原,汉尼拔·巴卡早已在此盘踞。
八个月前,罗马向迦太基宣战。元老院命新任执政官科尔涅利乌斯·西庇阿率两个军团远征伊比利亚。行至马西利亚,执政官下令暂缓行军,他派出斥候,意图在此地截击迦太基军队。海路已被罗马人牢牢把控,汉尼拔若想出兵罗马,马西利亚是必经之地。
果然,双方的侦察骑兵在罗纳河口遭遇了。罗马人立即扎营,严阵以待,敌人却如凭空消失一般遍寻不得。他们不甘心地向前追击,却只见空荡荡的敌营。先前迦太基的侦察兵就溃逃了,老西庇阿虽有疑虑,也只得猜测敌人选择了撤退。这时,汉尼拔带着他的象队悄然翻越了天堑。
他们接到消息时,还在傻乎乎地争论行军方向呢。
“迦太基人已经在阿尔卑斯以南了。”老西庇阿手执信件,怔愣地说。
营帐里的空气凝滞了,人们震惊地说不出话。
“元老院要求您和您的同僚隆古斯立刻回防本土,并尽快会师。”信使打破沉默。
“当然,当然,应该的,必须的,”执政官回过神来,正色道,“传我军令,全军即刻准备拔营!我们兵分两路,格奈乌斯带些人继续去新迦太基,其余跟着我,我们沿热那亚海岸坐船回去!这样最快。”
然后便是漫长的航行与日夜兼程的行军。狡诈的敌人害他们绕了个大圈子。士兵们虽有怨言,却也清楚必须赶在汉尼拔南下前拦截他。最重要的是保卫罗马。
他们在比萨登陆,边作短暂的休整,边着手募兵。第三军团被留在了伊比利亚,老西庇阿必须重组军队。行军的路上队伍不断壮大。待到在波河南岸的皮亚琴察扎营时,北方同盟城市的士兵和粮草在执政官身边汇集,驻扎在皮亚琴察与的塞西亚的军队赶来与第四军团并肩作战。甚至有些山南高卢人被招募过来,带着数量可观的骑兵。一支足以对抗汉尼拔的雄师集结起来。这些愤怒的、渴望功勋的士兵将击穿残破不堪的敌军,报复迦太基人的戏弄与高卢人的背叛。他们将是共和国的坚盾。
而在这一路上,执政官把他年轻的儿子带在身边。
二、会议
普布利乌斯·西庇阿与父亲同名,他年方十七,是个惹人怜爱的英俊少年。他从小便熟读希腊典籍,热爱诗歌和里拉琴,更早早掌握了出类拔萃的剑术和骑术。罗马的少男少女们常常向他暗送秋波,他只装作未曾察觉。年轻人梦想的是月桂冠与凯旋式,他才被授予骑兵队长的职位,是要为共和国征战沙场的。
谁料先前的远征徒劳无功,期待已久的第一战并未发生。
这样也好,西庇阿想。他们在罗纳河口布阵时,他几乎被热情冲昏头脑。汉尼拔用一阵冷雨浇灭他的心火,还他以惯常的理性,使他免于轻率地踏上战场。好个贴心的敌人!
现在,年轻人独自绕着兵营缓缓散步。他既要当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从现在起就要学着随时摸清地形与环境。冬天的霜雪和迷雾笼罩皮亚琴察荒芜的草地,大地和天空是冰冷的苍白与灰青。连绵不尽的兵营突兀地立在地面上,林立的旗帜与徽记杂乱无章——这里驻扎的可不只是罗马公民兵。营地北面不过五里便是波河流域,其中最近的支流是提西努斯河。昨天他骑马去查探了一回。冬日的河畔冒着寒气,冻得他直哆嗦。河不宽,却也难以涉过,干枯的水草和沙砾冻结在水里。他试探着将脚尖点向透明的冰面,结果冰面破了个窟窿。沿岸有片规模不大的森林,老西庇阿在那里安插了哨兵。汉尼拔很可能就在附近,已收服了一些高卢人并控制了波河上游。危险的是,罗马尚不清楚敌人的具体兵力和位置,执政官几天前派出的侦察兵现在还没有回来。
未来几日两军将沿着波河你追我赶,西庇阿判断。在著名的高加米拉战役,亚历山大和大流士就是沿着底格里斯河的两岸相向行军的。这下战局愈发变幻莫测了。
正想着,科留斯向他走来,“小家伙,你父亲叫我们去开会。侦察兵回来了” 他的拉丁语口音很重。
西庇阿爽朗地笑笑,“那就走吧,我的朋友。”
科留斯是帕达纳部落的首领,也是执政官和汉尼拔争夺的对象。这高卢人披着一身漂亮的兽皮,臀边绑着短剑,一头脏兮兮的长发和胡子纠结在一起,藏起一双看不出年龄的眼睛。西庇阿早与此人打过交道,那时科留斯刚刚带着护卫赶来。
“你看起来天真烂漫的,身上没有罗马官僚的气息,说不准他们更愿意和你谈,”执政官告诉儿子,“去帮我探探这些人的虚实。”
三年前高卢人短暂而血腥的叛乱依旧横亘在人们心头。前不久,卑鄙的波伊人再次背叛罗马,杀死不少在穆提那的驻军。现在阿尔卑斯山凭空降下一个迦太基将军,竟然声称要征服罗马,高卢各部的首领都在观望。只有赛诺马尼人和陶里尼人坚决忠于罗马,后者因此被汉尼拔屠戮殆尽。
谈判完后,帕达纳分裂成两部。科留斯率一千二百骑兵加入执政官麾下,其余的叛徒连夜跑去投奔汉尼拔。
当他和科留斯迈进指挥官的营帐时,所有人扭头看他俩。老西庇阿端正地坐在案前,护卫队长凯库斯一脸肃穆地站在执政官身侧,而第四军团的阿皮西奥在一边冲西庇阿眨眼。奥雷里乌斯不动声色地立在角落,他是同盟骑兵的指挥官。传令官、财务官和其余的将领也纷纷在列。
他们来晚了。
执政官的目光与儿子短暂地交汇后转向高卢人。“我们刚才在讨论汉尼拔与凯尔特部落。正好你来了,科留斯,讲讲你知道的情况。”
科留斯捋捋结霜的胡子,开口道:“他们翻山时死了不少人,缺衣缺粮缺马匹,需要兵源和补给。汉尼拔使劲儿拉拢附近的部落,要么就用抢的。他跟因苏布雷搞到一起,又向陶里尼人示好。那些死脑筋的陶里尼人痛恨因苏布雷,便宁死也不肯跟迦太基人为伍。你们知道后来的事。”
“他把陶拉西亚烧成一片冒烟的废墟,将里面的陶里尼人杀个干净。”赛昆图斯说。
“他和因苏不雷人一样野蛮,难怪臭味相投。” 奥雷里乌斯一脸嫌恶。
“他对反抗他的人毫不手软,”西庇阿说,“他要警告其他部落不合作的下场。”
“我们也受了他的恐吓。你们该原谅我逃跑的部下。”科留斯夸张地欠欠身。
“那你为什么没跑?”卡尔尼特怀疑地问,他来自的赛诺马尼部落。
“和你的理由一样,”科留斯意味深长,“对罗马的忠诚。”
“但——”
“卡尔尼特和科留斯,你们的忠诚会得到回报,而那些叛徒将血债血偿。”老西庇阿轻声说,营帐里立刻安静下来。父亲平静无波的声音中有种无形的威严。而他的眼睛正在小心地审视高卢人。
“我今天叫大家来是因为,”他顿一顿,接着说,“侦察兵回来了。汉尼拔就在提西努斯河东岸,距我们不过三十里。”
人们面面相觑。提西努斯河不难渡过,而三十里…只要向着敌人行军,不肖一日,两军就会对垒。西庇阿注意到父亲在观察众人的反应。处理家事时父亲会先让家人各抒己见再说决定,开作战会议时也是如此。
军团长阿皮西奥噌地上前:“长官,他们兵力如何?”
“从营火来看有七八千人,从马匹来看多是骑兵,里面高卢人不少。”
“只有七八千,和之前探子说的不一样啊!”
“很可能只是敌人的先遣部队。”
“说不定他们也发现了我们的军队,”奥雷里乌斯小心地问,“汉尼拔不会急于跟我们交手吧 ?”
“你忘了吗?在罗纳河时,我们的前哨骑兵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胆小鬼竟逃走了。” 赛昆图斯轻蔑地说,那天在罗纳河口的小队正是由他率领的。
“他的力量被雪山削弱了,”阿皮西奥分析,“他消耗不少,又与高卢人缠斗一番,定会选择避战。咱们该渡过提西努斯河,一鼓作气扑过去,将其歼灭。”
“必须赶在他兵力壮大前!” 卡尔尼特补充道,“刚下雪山时他们是虚弱不堪,现在可不一定了,不只凯尔特部落,不少利古里亚人也投靠他。再这样下去波伊人又要反了。”
“我们可是收了波伊人的人质!” 阿皮西奥大声说。
“那是你们不了解波伊人!”高卢人回击。
这时,沉默已久的凯库斯开口了,人们停下争执看他。其实西庇阿很小就认识他了。他跟了父亲多年,现在又做了执政官卫队的队长。
“长官,您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汉尼拔·巴卡其人。曾经我只当他是个普通的的年轻人,不过是渴望空虚的荣耀。但现在……”执政官的眉上拢起一道忧虑的横纹,“他是他父亲的儿子。”
“您无需多虑,此人蠢到带着大军去爬雪山,亏他运气好才没全军覆没。”科留斯耸耸肩。
“是啊,哪个神智健全的将军会这样做?崎岖的道路,严寒的天气,山外高卢人的袭扰,艰难行军中可能的哗变……傻子才会带着大军去爬雪山,我也曾这么认为。”执政官眉头紧锁,“可是……”
“可是他成功了。”西庇阿帮他说完。
“那又怎样?”
“他成功了,而我们措手不及。”西庇阿解释,“说明如果他不是个幸运的傻瓜,便是有超出寻常的禀赋。”更可能是后者。他想起汉尼拔是怎样攻下萨贡托姆,用诡计诱使元老院宣战的。
没人答话,空气令人不安地寂静,而父亲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就是现在。他上前一步:“父亲,汉尼拔不但不会避战,反而会主动出击。”
父亲皱眉,“他劳师远征,兵力衰竭,又与高卢人不和……”
“正因如此他才要出战,”西庇阿微笑,“如果我是汉尼拔,我就要展示力量。只有看到能战胜罗马的力量,游移不定的高卢人才愿与他合作。他需要的是一次快速的胜利。”
“聪明的小家伙。”高卢人科留斯咧嘴一笑,西庇阿没理他。
“父亲,我们就在这里布阵吧,附近有适合埋伏的树林。贸然进军只能让敌方以逸待劳!” 他迫切地说。
阿皮西奥不赞同地看他一眼。“要是他也发现我们了怎么办?埋伏若被发现,会付出更惨重的代价。而且万一他不肯来呢?自我们从罗马出发已六个月有余,仅有一次窥到敌人的影子。要是这家伙继续避战,到何时才能逮到他?别忘了,元老院的要求是尽快全歼敌人,消除威胁。” 说罢,不少人应声点头。
气氛焦灼起来。西庇阿悄悄观察营帐里的人,明显主张追击的占了上风。
“我们渡河。”良久,执政官双手撑住桌案,沉声说,“就让我们会会这位翻山越岭的年轻人。”
“行军要快,我们要抢先找到交战的位置。辅助部队立刻去建桥。我要带上全部骑兵,再加四千轻装兵。阿皮西奥和奥雷里乌斯跟我走。赛昆图斯带剩下的人守营地,你们两位,”执政官用眼神示意,“带上你们的骑兵加入我们。”
“是。”卡尔尼特说。
“您放心。”科留斯说。
“就这样,该整军的整军,该搭桥的搭桥。解散!”
执政官继续和军团长交谈,余人纷纷散去。但西庇阿留在原地。
“您没说我该做什么。”他注视父亲。
父亲却有些犹豫,“营地需要人,你们几个年轻人就和赛昆图斯一起……”
哦…这可不行。
“执政官大人。”他用庄严的语气说,满意地看到父亲脸色一变。
“我已十七岁了,是成年的罗马公民。什么样的公民不愿为共和国流血?让我战斗吧,长官,我发誓不教您失望!”西庇阿热切望向他。
执政官的神情松动了,“你当然不会让我失望,孩子,但这回是真正的战场。”他叹了口气,“阿皮西奥!”
“在。”军团长会意地一笑。
“让普布利乌斯加入你的骑兵,好好地教他。普布利乌斯,带着你的小队一起去,不要轻率行事。”
“放心吧,父亲! ”西庇阿大笑道。他踏着轻快的步子走出营帐, 只见不远处一个青年正向他挥手。
“普布利乌斯!”莱利乌斯大喊。“会议怎么样?”
“我们渡河!敌人在东岸!”西庇阿喊回去,“我们听卢基乌斯指挥!”
青年眼中洋溢着肉眼可见的喜悦,“好啊,我要让迦太基人尝尝我短刀的厉害。”
盖乌斯·莱利乌斯长西庇阿两岁,生得身姿英挺,面孔可亲,还有一头毛茸茸的黑发。他剑法一般,倒是短刀用得得心应手。
西庇阿三步两步跳到莱利乌斯身边,伸手搭在他肩头,“我的朋友,你我的第一战终于来了。”
莱利乌斯笑道,“是啊,这位汉尼拔折腾了咱们好久,再这样下去我的兴致就要消磨没了。”
汉尼拔·巴卡,西庇阿在心中默念,我的第一个敌人。迦太基人吊他胃口已经太久,他不禁好奇起他的长相,还有传说中的象兵和努米底亚骑兵。据说努米底亚人像半人马一样,他们只骑裸马就能作战……他握紧双拳,收起起伏的心绪,揽过他朋友的肩,“这下好了,我们可以同时面对迦太基人和高卢人。”
“走吧,盖乌斯,我们到河边去。”
河边,辅助兵正在搭建渡桥。沿岸林木茂密,士兵们挑选枝干笔直、粗细均匀的树,砍下树干,剪掉树冠和枝条。他们连夜把树干滚到河里并排摆放,上面横向铺开并捆扎成了筏子;再把筏子跨河摆成摆开,两两相连,两边再与河岸固定,浮桥已基本成型。然后他们用先前收集的干草、枯枝与碎石,铺就平坦结实的桥面。这一切只用了一天时间。
翌日清晨,两名全副武装的重骑兵上桥试探,几乎可以如履平地。
三. 战场
TBC.
本文如果某一天能补完,那么将是汉尼拔VS罗共第一回合。重点是对二布时期罗马军团的考据和对战争场面描写的尝试。文中搭浮桥过河的桥段参考的是凯撒的高卢战记(其实已经隔了大约一百六十年,只是假装罗共的军事工程技术没变太多)文中,汉尼拔将远观17岁的大西庇阿单骑救父,如曹操观常山赵子龙单骑救主。然而我当年太菜写不下去坑了,而今过了三年没精力考据了。会不会补完就再说吧……
会安排一个略汤姆苏的拔(地中海第一矿工不是盖的)。而鉴于大西那种肆意张扬甚至过度自信的性格,还会安排一个宠孩子的老西庇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