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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苌楚

【响欣】《婚戒》

2w字一发完,甜

微量绿茶强的茶言茶语,不影响食用

两线并进,婚前婚后都是纯爱战神。


1.

和李响刚领证那会,安欣不爱戴婚戒,总说工作性质不适合戴首饰。


这话有理。但耐不住别人调笑,张彪就是个典型:“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不戴戒指,谁知道你结婚了?”


安欣二十五六,正是年轻人嬉笑打闹的年纪,偏被一身警服严严实实裹在里头,腰是腰,腿是腿,方寸不乱。他这人又特轴,在这些规矩上一板一眼地较劲,从不肯让衣服有褶子。外人第一眼看来,便生出几分敬畏。


但人家敬畏的是这身干净利落的警服。不穿警服的时候,要更显小,像隔壁理工大的学生。


安欣为人亲和,笑起来眼睛清亮,很有感...

2w字一发完,甜

微量绿茶强的茶言茶语,不影响食用

两线并进,婚前婚后都是纯爱战神。



1.

和李响刚领证那会,安欣不爱戴婚戒,总说工作性质不适合戴首饰。


这话有理。但耐不住别人调笑,张彪就是个典型:“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不戴戒指,谁知道你结婚了?”


安欣二十五六,正是年轻人嬉笑打闹的年纪,偏被一身警服严严实实裹在里头,腰是腰,腿是腿,方寸不乱。他这人又特轴,在这些规矩上一板一眼地较劲,从不肯让衣服有褶子。外人第一眼看来,便生出几分敬畏。


但人家敬畏的是这身干净利落的警服。不穿警服的时候,要更显小,像隔壁理工大的学生。


安欣为人亲和,笑起来眼睛清亮,很有感染力,是做群众工作的好手。


就连审讯时,相比正气凛然态度严肃的李响,那些人也更愿意跟安警官说话。


审判结果下来之前,安欣不拿他们当罪人。问归问,茶水也给,不坏规矩的小小请求都尽量满足。一来二去,出来个高启强,放着生意不做,眼巴巴地要跟他吃面;又有个老默,出狱了还不忘递奖状求表扬。好不容易抓进去个疯驴子,一口一个“哥是真喜欢你”,气的李响扣手铐时专往紧了箍。


安警官人好,条件也好。谁不知道他那两位守护神,唤作叔叔,写作养父。


谁不想攀高枝?再说安警官细腰长腿,轴也轴得可爱,对他有想法的人一大把。


所以张彪说对了,光领证给谁看?你不戴个戒指,谁知道是已婚人士?安警官的信息箱不得不定时清理,否则就要给那些邀约和没话找话的聊天塞满。


但就是没戴。安欣凡事从简,手上硌了个圈,感觉把整个人都束缚住了。偏偏这小东西又漂亮,他就忍不住老想盯着看,把着玩。写字的时候看看,接水的时候推推,连吃饭都要多瞅两眼手指上的东西。


本来就老记不得喝水,吃饭又慢。这么下去李响第一个就要闹意见。


“别看啦,再盯也开不出花儿来。”他把安欣那戒指一捋,收进盒子里,起身给人夹菜。


安欣确实不大习惯,也不想影响工作,除了第一天就再没戴过。李响不出任务的时候倒是一直戴着他那只戒指,手上多出个小玩意好像不会影响到他。


“响,你戴得惯呀。”安欣声音轻,像羽毛撩人那般弄得心痒。


“不能受外力干扰,这是基本功。”李响振振有词。


“我还有点不太习惯。”仿佛有点理亏,毕竟李响一直戴着,显得安欣好像在闹别扭。他越说声音越小。


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李响连忙说:“我也就是最近工作不忙,咱们出外勤的,还是要把工作放到第一位。”


李响真好。从来不需要安欣说什么,李响总能替他想好理由。


空气一静,淡淡的别扭感又起来了,还好安欣很快擦了嘴,李响跟他一起从食堂走回去。


戒指当时是一起挑的。安欣不太关心这些,仅限于听说现在人结婚都会选戒指。他以为领了证万事大吉,李响却对戒指这事上心得很,非要拉他去选。安欣站在琳琅满目的柜台跟前,差点给闪花眼。李响似乎有备而来,和导购聊得头头是道,最终拍板。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这枚戒指,在队里开会或者汇报工作的时候,大家的视线就被吸引而去,那点亮在他指间晃啊晃。


安欣没多大感觉,只是开玩笑说,你怎么还学孟钰他们呢,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一面。李响不予否认,只是伸手来拉他,安欣的掌中硌了东西,于是他想,幸好我没戴呀,要不然更硌了。


他们中间总隔了点细微的拘谨感,论相处亲密,婚后还不如婚前。从前相互靠着睡觉,吃一碗饭,在对方背上又捏又拍的传递消息,好得形影不离。正是领了证以后,仿佛才是第一次谈起恋爱,怎么处都怪,吃饭时手碰到一起都要烫一会儿脸。


从前的搭档,如今的丈夫。拘谨大抵来源于此,安欣还没有适应关系的转变。

 


2.

安欣结婚才一个月,但从前给安欣挑搭档这事,困扰了安长林和孟德海可不止一个月。因为家庭背景特殊,想和安欣搭档的人很多,但也有人不满“太子”。安局和孟局,又怕未来的搭档误会安欣是关系户,又怕有心人利用自家的傻小子。


搭档是什么,那是战友,是过命的交情,是危急时能交付后背的存在。


应该没人敢在市局欺负安欣。只是这小子单纯,容易被利用。安欣是能去给人挡子弹的实心孩子,不能选一个不值得他付出的搭档。作为长辈,他们也深知安欣小毛病多,人又轴,想法又稀奇古怪,房间素得雪洞一样,放着家里的饭不吃去路边小摊,自己的日子都过得马马虎虎,让他照顾别人是不可能了。思来想去,只求个心细沉稳的人在一边陪他,改不改造另说,起码不会跟着胡闹。


又要为人正直,又要沉稳心细,又要个人能力突出,还要愿意包容他。安欣这搭档挑的跟结婚对象压根没什么区别。


安欣这一批警校生进市局时,双桥派出所也调上来一个人。孟德海只看了一眼档案就点了头,浓眉大眼的青年,一看就可靠。双桥的所长痛心疾首地说市局挖了他的好苗子,李响是农村考出来的,特别勤恳踏实,出什么任务都冲在第一线。


安长林看李响比安欣还小两个月,说,这不刚好也是同龄人嘛,熟悉起来更快。


长辈们千挑万选出来个李响,就差让自家的兔崽子点头。问安欣意见的时候他正从曹闯那儿回来,已经见过李响一面。


“让李响做你搭档,你同不同意?”


“可以啊。”


安欣没多想就应了下来。初来乍到,和谁搭档都行。

 

李响得知自己要被调去市局时,又开心又担心。市局意味着一切从新开始,而他还对前途未知。


安欣是他在市局认识的第二个人,第一个是师傅曹闯。他就是在曹闯办公室报到的时候遇见的安欣,他们那时还不知道彼此即将成为搭档,安欣热情地向他打了招呼,让李响受宠若惊。


安欣穿件白色衬衫,看起来活泼可爱。他和曹闯有说有笑,好像认识了许久。明明也是新人,却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一举一动轻松自然,不像李响拘谨,一板一眼。


曹闯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点,以后这里都是自己人。”


安欣高兴地凑过来,伸出手:“我叫安欣,安全的安,欣欣向荣的欣。咱们是同一批进市局的,又是一个师傅,以后就是朋友了。”


李响第一次握他的手。


安欣这个名字很好听,很配他这个人。


李响顿觉自己的名字就简单多了,“我叫李响,响亮的响。之前一直在双桥派出所。”


安欣说这是好名字啊,李响李响,不同凡响嘛。


曹闯在文件上签字,“我一会还要开个会,你把这个,还有这个,一起给安局送过去。李响留一下。”


“好。”安欣轻车熟路,很快找出另一个文件袋,走的时候还不忘和李响再见。


是个很有礼貌的人,一看就知道家教极好。李响从小在莽村长大,后来到双桥做基层,见的多是和莽村差不多的人。安欣是那么多人里最有礼貌的一个。


他两只手占着,出门的时候轻轻拿脚勾上门,跟猫似的。


李响还没察觉出哪里不对,只是顺带问:“安局的办公室在哪里呀,他一个人能找到吗?”


“他还能找不到。”曹闯一乐,忽然想起来李响还对这些一无所知。既然已经成了同事,干脆今天就告诉他了。“安欣的父母也是警察,不过在他小的时候就牺牲了,算是安局和孟局看着他长大。安欣跟你一样,打小想做警察,今年自己考进市局,算是圆梦了。”


李响一怔,第一反应并不是羡慕——原来安欣的父母那么早就去世了。


曹闯见他突然不说话,以为他跟其他人一样,对安欣产生了误会。偏见这东西不是一两句话能扭转的,只好叹了口气。“别多想了,这孩子挺好的,你以后就知道了。”


是挺好的。


李响当然不会想那么多。刚才见了一面,安欣很有礼貌,很可爱。


这是他在市局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3.

后来的事就顺理成章了起来。他们成了搭档,战友,一起吃饭,一起出现场。


时间越长,李响越明白安欣“好”在什么地方。对“太子”的阴阳怪气仍然时不时存在,但李响已经不会再让别人继续说下去,他成了拦在流言前的盾。


他庆幸当初安欣选了自己做搭档。李响是等分配结果的人,而安欣在出结果前有很多选择。李响初来乍到,自觉没什么过人之处,从没想过能和安欣搭档。


因此拿到结果时吃了一惊。


“所以我们搭档多好啊,我们的理想就是让大家安心嘛。”安欣主动跑来找人,拍拍他的背,对自己的搭档很是满意。


都说安欣是太子,做太子伴读要吃苦。李响既没觉得搭档是太子,也没觉得自己在吃苦。安欣虽然身手笨点,但从来没掉过链子。除了有时候去看望两位叔叔,其余时候谁能看出他和安局孟局的关系,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刑警。


直到有一次,安欣替李响扑了假手榴弹,再也没人觉得他普通了。


一向稳如泰山的安长林接了个电话,一听安欣去扑手榴弹,已经上了救护车。再来不及听完后半句,“腾”得从椅子上弹起来,慌的直往医院跑。


安局提着安欣从门里进来,眉头蹙得很深,却又心疼得不说话。曹闯跑上去骂你小子有几条命,顺手狠狠打了一下安欣的胸膛,他“啊”了一声,缩了缩身子,立马紧张得曹闯骂不出口了。


安欣连忙比划:“没事,就是燎了一下。”


李响坐在角落不吭声,始终晕乎乎的。


谁见过手榴弹?李响没想到嫌疑人能突然掏出这么个东西,脑子当场就不转了。还是安欣先反应过来,一个飞扑推远李响,兀自在地上滚了几圈,将那玩意死死压在自己身体底下。


李响被推出四五步,还是愣神的状态,连防御动作都忘了做。


他就那么愣愣地看着安欣。


引线很快烧到底,自己熄了。安欣把它从怀里拿出来,拆开一看,是个普通的烟花筒子。


惊慌的群众早已四散逃开,嫌疑人也趁机跑了。安欣胸口处的衣服被烧得焦黑,李响一把夺过假手榴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边有人大喊:“抓住啦!警官快来!”


几个小伙子压住嫌疑人,害怕他还有武器,都呼喊李响过去上铐。


附近的警察匆匆赶来,跑的喘粗气,他们听说有人扑了炸弹,紧急联系了救护车。那赶来的警察里有人认得安欣,一看是他扑了炸弹,当场就愣在原地,和安欣大眼瞪小眼。


安欣衣服烧出个洞,人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灰头土脸的。


外伤没见,就怕内伤。几位警察吓得脸都白了,不待分说便把他塞上救护车。等李响拷了嫌疑人赶着跑过来,安欣已经不见了踪影。


“剩下的事交给我们吧,同志,你有没有受伤?”


李响摇摇头,四处不见安欣,急得声音都跑调了。


“安欣呢,安欣呢。”


“安欣同志上救护车了。”那名警员惊魂未定,“不过应该没事,你就先回去,我们已经给市局打过电话了。”


见安欣从医院回来,大家赶忙围上前,神色关切。


再也没有人阴阳怪气。


有靠山能怎么样?靠山能保人在手榴弹旁边不被炸死?


安欣身边围了个圈,李响插不进去。他懊悔自己当时反应那么慢,差一点,他就要失去安欣了。师傅在一边骂安欣不惜命,李响羞愧地低下头,更不敢看安长林。那是他倾注心血养大的孩子,心里什么滋味不言而喻。


他们很失望吧,因为搭档的疏忽,差点让安欣送了命。


那一刻怎么就畏惧了呢。


他为那一瞬间怕死的本能而羞愧。


在所有人的认知里,安欣的命是“值钱”的,安欣这样的“身份”豁出命是不值当的,但是安欣偏偏就是为李响奋不顾身。


李响缩在座位上,脸一会红一会白。


还是安欣安慰了众人。既然没什么事,曹闯也让大家都回去工作,只是再三叮嘱要把生命放到首位,不要学安欣。


李响把头埋得更低。他准备挑个时间好好谢谢安欣,思来想去都没想好第一句该怎么开口。


“响。”


安欣不知何时站在旁边,浅浅带笑,和平时一样。


李响喉头堵得慌。安欣就问:“那个人抓住了吗?”


李响点头。他只做了这一件事,安欣就只问这个。


救护车上他不在,医院检查他也不在,作为搭档和战友,好像太失职了。


疼不疼啊。


很正常的一句关心,他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被溅出来的油点烫一下都要一周才能好,别提明火燎胸口了。李响疼起来,恨不能让伤口到自己身上。


安欣就笑,伸手探了下他的脸,“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我没事,真的。”语气轻松得好像死里逃生的人不是他。


安欣手指冰凉,却烫得李响耳朵根子都红了。


安欣就怕他内疚,方才人堆里没见着李响,人一散开,素日高大挺拔的李响缩在座位上,像做错事一样低着头。


安欣心疼起来。肯定不是被火燎的。


“响,崔姨给我送饭来了,你好不好和我去门房拿一下?”安欣拉拉他的袖子,“我一个人吃不了,咱们一起吃吧。”

 


4.

用李响的话说,“朋友交心,战友过命,咱们干刑警的,身边的搭档是一个能为你扑手榴弹的战友,那心里多踏实。”


那根引线的火被安欣熄灭,又在李响的心里燃烧,生生不息。


安欣受了表彰,大家对他的评价也变得不一样了。但安欣始终都是安欣,不会因为外界而改变。


李响佩服他,也喜欢这样纯粹的人。他从莽村走出来,没有堕落去当混混,知道不受环境影响有多难。


安欣工作以后就从安长林那里搬了出来。老房子稍微远点,有时加班累了就直接睡在宿舍。他一个人无所谓住在哪里,年轻人喜欢追随同伴,宿舍里有李响,他就愿意多在宿舍住。有时候节假日,他就叫李响到家里,老房子在百货大街旁边,看电影吃饭都方便。


家里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做饭。不过安欣不会做饭,李响则很熟练,挽起袖子就能弄好几个菜。


安欣挑食,喜欢吃的东西屈指可数。


安欣不挑食,出任务的时候什么都能塞嘴里。


难怪他瘦呢。


李响跟着安欣,吃过崔姨送的饭,也听说安长林以前专门为安欣学过炒菜。李响只是小时候跟着母亲学了点基本功,没什么章法,怕他吃不惯。


安欣一口一口吃着,夸他手艺好。脸颊鼓鼓圆圆。


李响发现,安欣在亲近的人面前能多吃一点。比如和孟钰,和安长林,还有现在和李响。从前在家里,安长林肯定不会催他,崔姨也不会催他,这慢悠悠的习惯八成就是这么来的。到警校后不能再慢悠悠,干脆吃得少了。


安欣总怕别人吃得比他快,又有了要把筷子丢开的架势,“响,你吃完了?”


“你慢慢吃。”李响想说我等你,话到嘴边却突然觉出另外的味道,说不出口。于是他又随便夹了口凉菜,“没呢。”


安欣于是又心安理得地继续吃。


李响在一边看着,挑食的安欣不挑他做的饭,有点开心。

 

 

5.

孟钰和杨健结婚的时候,安欣犯了难,不知是坐女方亲属那桌,还是男方同事那桌。


杨健在门口招呼各路亲朋好友,安欣就笑他,今天捯饬得还真像个新郎啊!


杨健让他别打趣,给他指路女方那边,“今天你坐那儿。”孟钰毫不客气地在他背上落了一掌,“不然坐哪,要你说啊!”


几个人都笑起来。孟钰化了个很漂亮的妆,许多小孩都悄悄看她。


安欣让她赶紧过去,“造型师到处找你呢。”


孟德海朝他招手,安欣顺势落座。


李响是伴郎,吃不了席。伴郎们统一黑西服,还挺像那么回事。安欣磕着瓜子偷偷观察,瞧着李响的脸转过来,就朝他竖起大拇指。


刑警队就李响和张彪去当了伴郎,杨健的一米八警官伴郎团威风得很,簇拥得新郎容光焕发。底下的客人又夸又笑,气氛好极了。


李响在张彪旁边,越发显得浓眉大眼,棱角分明。


张彪为着兄弟的婚礼,今天也不彪了,大背头梳上去显得精神。一眼瞧见安欣朝这边望,心知他不是看自己,是看响哥呢。再定睛一看,安欣旁边是孟德海、安长林,张彪打了个哆嗦,庆幸自己的领导和亲戚完全不相干。这种时候被簇拥起来,像三司会审。


李响见张彪的目光在那桌人身上扫来扫去,以为他又要说太子之类的话,手背碰了他一下。可怜的张彪一下哑了火,安欣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张彪做口型:又显出你了是吧。


“看谁呢,欣欣。”崔姨今天是真高兴,看安欣朝司仪那边不住张望,“你看小钰刚才那套裙子,我和她挑了好久呢。”


“崔姨眼光好,小钰穿得也好看。”安欣收回目光,没忘记关注新郎新娘,杨健刚才给孟钰戴上戒指,闪闪的,配上婚纱特别漂亮。


杨健拿着那个小盒子,不知事先排练了多少回,看起来又正式又害羞,和平常形象大相径庭。伴郎团里有人偷偷笑,李响也忍俊不禁。


孟钰之前跟安欣说过,杨健背着她偷偷买了一对对戒,准备婚礼上拿出来。孟钰想看,故意说你都不让我选,我肯定不喜欢。杨健笃定说你肯定喜欢。


安欣和孟钰一起长大,知道她大概会喜欢什么款式。此时也集中精神,等杨健揭晓。


伴娘团发出一声惊喜的尖叫,那是孟钰一直喜欢的样式,但她从没和杨健说过。安欣隔得远,隐约看见那光华四射的婚戒,确定会是孟钰喜欢的样子。


杨健的誓言全是真心,毫无技巧,惹得孟钰眼泪汪汪,又怕泪掉下来花了妆。安欣瞧出她的状态,赶忙叫好起哄,在排山倒海的喝彩声里,孟钰一下就笑出来,背过身悄悄朝安欣做鬼脸。


“一会是不是还有一套敬酒服?”


“哎呀,那是杨健买的,你还没见过吧,小钰以前没穿过红旗袍。没想到他个大男人家,选的衣服还这么合适。”


“男人怎么就不会挑了,男人也是要打扮的嘛。”孟德海出声道,“我们也有一套穿衣的方法。”


“你们这些人就知道衬衣领带。你看我们多会挑?什么衣服都要试一试,欣欣穿兜帽衫就好看,风衣也好看。我上个月看上一套,不过那会忙着给小钰挑衣服,就没细问,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崔姨,我长大了,您不用再替我操心衣服了,太多我也穿不了呀。”


崔姨一听就不乐意,当然要训他。“你最不懂得照顾自己,让你买一件衣服多难啊,可不就得我们挑好了吗,我和小钰的眼光你放心。”


安欣暖在心里。正要再把话题引回今日的主角身上,孟德海悠悠开口:“你什么时候结婚?”


安欣差点呛住。


几位长辈的目光立刻围拢,安欣挤出一笑,“今天不是小钰结婚……”


“你这哥哥没做好表率。”


“缘分的事,哪有什么表率。咱们是现代人,总不能信古代那一套吧。”


好在都是随口一说,活跃气氛。安长林叹了口气。“人家老孟喝喜酒,也不知道以后是谁给我敬酒。等你成了家,我就算彻底放心了。”


崔姨今天喝了点酒,看安欣哪哪都好,不能再单着。“你也老大不小了,等过几天小钰的事情结束,我就跟你那几位阿姨叮嘱,让给你介绍点朋友认识。”她语重心长,拉过安欣的手,“欣欣呀,有合适的就早点安定下来。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眼光高,总觉得还能等几年。不是让你凑合,不催你,你不要有压力,啊!不过,你也该开始考虑啦!”


“行啦。”孟德海见安欣脖子都红了一片,“你再说下去,他更不敢来咱们家了。你知道人家有没有喜欢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把人带回来咯。”


安长林笑道:“这小子,还知道脸红了,哈哈。”


“爸!”孟钰过来敬酒,在安欣眼里像是下凡拯救他的天使。结婚的话题终于打住,安欣喝了喜酒,又说了许多祝福的话,欢声笑语一片。

 


6.

结婚。安欣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觉得这个问题离自己很遥远。


直到孟钰结婚,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个事情离自己如此之近,从小一起长大的孟钰都结婚了,组了自己的小家庭。陆续还有其他同事、同学,每一处喜宴都让安欣觉得好像又近了一点点。


安欣没有父母催婚,安长林自己就是单身人,当然不会催他;孟德海也不会没事学广场角的老太太念叨这事。


这个孩子受了很多苦才到了今天,所有人都希望他过的平安快乐,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安稳日子。暂时没有也罢,催婚反而是在加剧人的痛苦,开明的长辈不会做这种事。


安欣比同龄人就又少了一项压力。办公室里有人被家里催着相亲,成天焦头烂额,想各种理由推脱。久而久之人都蔫了,逢人见面最怕相关话题。


“咱干一线的,结婚那么早干嘛呀,成天不着家,这不是害了人家吗!”


“哟,又相亲去啦!”


“拉倒!我才不去。安欣,羡慕你,安局孟局应该不催你吧。”


安欣正在接水,突然被点到,“提过,没催。”


“那多好啊,你不知道我的苦啊!愁的把理由都想尽了,往相亲的地方一坐,我就好像那审讯室的嫌疑人。啪啪的,大探照灯一打,人家姑娘就开始审问了。”


安欣头一回听见如此新奇的比喻,不由就笑。“都说结婚是为了互相照顾,我说这不是找搭档吗,咱们队里的搭档都是互相照顾。”


“诶!你说对了,就是找搭档。”张彪难得接了一句,“真有那么容易多好啊——不过跟你搭档都是单方面付出,瞧你也不像个能照顾别人的。”


“谁说的,李响……”李响正好从门里进来,安欣的声音瞬间削低几度,好像在背后说人被抓了现行。


“说什么呢你们。”李响一进来就被拉住问,“响哥,你被家里催着相亲没有啊?”


李响家里只有父亲李山。他一心打牌,待在莽村不出来,不那么急着关心儿子。


“没啊。”


“要不你去替我相亲吧,你这条件,绝对没问题!”


李响没听着他们前面的对话,被弄得莫名其妙。


那人继续絮叨:“响哥,你这种一看就适合结婚,没准促成一段佳缘呢!”


张彪是李响的头号粉丝,疯狂点头,夸李响这样的肯定不愁。他早忘了和安欣呛嘴,也没注意安欣溜回自己座位去了。


叫李响去替你受审啊。安欣嘀咕一句,没人听见。


他听着后面的起哄声,百无聊赖地打开抽屉,想找个零食出来。一打开发现里面除了纸张,连茶叶都没有。安欣懊悔起来,早知道就买点茶叶充样子了。


他只好抽出几张纸,装作要写字。耳朵却竖起来,听那边的动静。


都说结婚是好事,李响作为他最亲密的朋友,如果真能像他们说的那样,那他应该高兴才是。


李响自然拒绝了那位同事的提议。“我不着急呢,别替我操心哈。”


照一般人想,李响这样的实干型人才,肯定是特别专心于工作,才不急着成家。


但张彪显然不是一般人,他恍然大悟,“响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这种猜测太大胆,惊得众人都忘了起哄。片刻后,有人说:“也有可能,要不然我响哥这条件,还能单着?响哥,你说嘛,有没有。”


安欣的心像在坐飞车,忽上忽下,李响喜欢谁,和谁结婚,这事情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怕。


“去去去。”李响带来了安局下的新任务,算是终结了这次对话。


但一根刺压在了安欣心里头,没被拔出来。忙碌的市局里传来笔尖的沙沙声,安欣的笔却停滞不前,在纸上点出几个小黑点。


李响拉开抽屉,转身扔了个小面包。“只许吃一个啊,一会就要吃饭了。”


“哦。”搭档间的默契让安欣几乎顺手就接住了面包,他搁置下纷乱的思绪,面包的麦香味入口,他忽然想起一句话。


结婚不就是找搭档吗?


他一噎,喝了几口水才消解。

 


7.

没人催他结婚,倒是安欣自己考虑起这个问题。 


杨健在外面雷厉风行,在家干活儿也勤快,做饭洗衣扫地样样在行。


孟德海说女儿是大小姐脾气,家务干得马马虎虎,别人还说不得。


杨健拍拍胸脯,说幸亏她不会做,要不然我就没机会帮她干了。


老丈人嘴上说着要教育孟钰,心里对女婿满意得不行。


孟钰喜欢戴婚戒。她手指纤细白净,同事们都夸漂亮。


杨健戴个戒指,让队里那群人看傻了眼。


“不是,健哥,你要和女同志比美啊?”


“这真不是你老婆的吗?”


杨健嫌弃得不行,挨住敲了几个傻大个的头。


“俗死了!这叫对戒,一人一个。我这款是男士的!等你们结了婚就知道了。”


“有啥用啊?”


“表示我是有家室的人!”他幸福地扬起下巴,摸了摸戒指,还是那句故作深沉的话。


“等你结了婚就知道了!”


安欣爬山的空隙讲起杨健最近的变化,乐不可支。


安长林说:“小钰结婚以后稳了很多啊,上次在电视上讲话,风格都不太一样了。杨健慢性子,结了婚反而话多了。”


“他从前话也不少。”安欣接话,“孟叔,杨健还会包饺子啊?”


“什么饺子?”


“就上次我们加班,孟钰过来送饺子啊,那饺子站不起来,肯定不是崔姨包的。”饺子味道不错,就是水平不太统一,一个胖一个扁,李响给他挑了好多胖的。


“噢,小钰包的。”孟德海道,“本来是杨健做,被队里电话叫走了,小钰就自告奋勇展示了一通。第一锅大部分是她包的,煮出来就直接给你们送去了。后来你崔姨看不下去,我们吃的第二锅是好的,哈哈哈。”


孟钰都会包饺子了?安欣深感震惊,他们俩没有一个人继承崔姨的绝学。安欣比孟钰还好一点,至少从前能花力气把饺子边按住。


不过都是半斤八两,能饿死自己的水平。


“跟杨健学的吧。”安长林说,“看看,这就叫影响。你呢,准备怎么样?”


孟德海说:“我看你身边那个搭档,你和他相处的还比较多。其他人也不见你来往——”


安欣赶紧打断:“不是,我就是……就是搭档嘛,经常一起出任务。”


孟德海话音一转,“我就问问,人家有没有谈对象?他和你差不多大来着。”


“没有。”安欣见自己想多,有点局促。


安长林一直很认可李响,曹闯也对这个徒弟很是满意。“李响是个好同志,市局的孩子们这几年差不多都成了家,只怕是这孩子孤身在京海,没有人给他介绍。老孟,你也看着点,有合适的可以给他介绍。”


“是啊,也到时候了,不能被工作耽搁了。”孟德海长出一口气,“安欣,你有什么认识的单身朋友,都可以介绍给李响。我们差着辈,怕是让人家觉得突兀。既然是你搭档,也挺照顾你的,应该帮忙留个心。”


安欣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下了山。接下来几天见了李响也闷闷的不说话,李响不知道原因,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从来如此,不管安欣什么状态,李响总是默默在侧。


安欣觉得自己有点离不开李响。


心里的那根刺越长越大,刺得他局促不安。


这天去福利院走访,小孩见了生人不是放声哭,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朝人泼水玩。安警官温柔耐心,前脚哄完小朋友,后脚坐进车里气鼓鼓的,又变成了小朋友。


李响帮他擦外套上的水,“好啦,不就是个半大孩子,你跟他计较什么。我以前在双桥派出所的时候,有一次做调解工作,进门还没说话就被砸鸡蛋。”


安欣的外套是皮的,随便擦擦就好。主要是被泼了一脸,湿哒哒的头发略显狼狈。李响伸手要擦,他躲开了。


安欣垂下眼,有点郁闷。


李响以为他还生闷气,熟练地拉开包,撕开包装袋递过去。


安欣没咬,撇撇嘴,“他们还舍得拿鸡蛋打人啊?”


“臭的。”李响拖长音调,想起了痛苦的记忆,脸又皱起来。


“响。”


“嗯?”


“你们家催你了没有?”安欣突然换了话题。


李响很快反应过来。“我爸提了一次,我说不急。”


安欣哦了一声。觉得他俩确实默契,他也常这么跟孟德海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车里安静下来,李响顿住,不知在想什么。


“说呀!”安欣有点语气不稳。“你是不是有打算了,还是有了目标?都不跟我说。领导关心你呢。”


不像队里同事揶揄的语气。


“安局孟局不催你,催我啊?”李响乐了,最近安长林也偶尔问他几句生活方面的问题,他猜也是如此。“我真不急。你叫领导把机会给咱们局那几个大龄男青年,不用给我介绍哈。”


“你为什么不急啊?”


“我等人呢,那个人也不急。”

 


8.

安欣掏车钥匙掏了半天,没在自己包里找到,李响已经开了锁,这才想起早上顺手塞李响包里了。


“今天吃点面吧。”安欣坐到副驾驶,李响说好。


车开到菜市场,刚出来就看见老默,从鱼档探出身子和安欣打招呼。


“诶,瑶瑶,又长高啦。”安欣笑着摸摸她的脑袋,黄瑶很高兴,要给安欣倒水。


“不用不用,买个菜就走,别费纸杯子。”


老默说什么都要给安警官装两条鱼,安欣说我们今天晚上吃面,吃不着鱼,过两天就不新鲜了,那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嘛。


这个“我们”让老默愣了下,才看到那边的李响在买面条,安欣手上提着块豆腐,显然是要做饭。


他下意识瞟了眼安欣的手,空空荡荡。


“老默!”李响过来了,老默一眼看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李警官。”他打过招呼,“也买菜啊。这两条鱼给你装上?安警官家里今天吃不着,你得装着。海水鱼,肉特别香。”


“我们是一起的。”安欣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还是没说清楚,又补充道:“结婚了。”


李响从安欣手里提过那块豆腐,笑着说:“所以这两天家里真吃不动鱼。谢谢你啊,老默。诶,瑶瑶在这呢——城东新开了个游乐园,你闲下来可以带瑶瑶过去玩,我们俩上周去的,还挺有意思。”


老默定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答应了一声。


安欣居然悄无声息地结了婚,对象还是他的搭档李响。李响戴着婚戒,安欣没戴,他实在是想不到那儿去。


这就结婚了?


消息围得铁桶一样,总不能是被逼着结婚了吧。老默想到这种可能,不禁愕然:为了应付两个叔叔,直接选择和搭档结婚,这代价也太大了。


黄瑶拉拉他的衣襟,“爸爸,想什么呢。安叔叔和李叔叔都走了。”


“没事,下回还能见到。”老默拍拍她的脑袋,“走,咱们回家。”

 


老默知道了就意味着高启强知道了,就意味着全京海都要知道了。


高启强还是老样子,非说自己有重要线索,十万火急,但是只能提供给安警官。他派了个司机早早在警局门口等,约定地址是面馆。


安欣知道他又要丢个小虾米出来,让警察替他解决不听话的人。但这个人和李响最近负责的案子有关,案子牵扯深远,李响每天都熬到很晚。


李响工作能力确实突出,领导力也强,能让队里的人心服口服。安长林有意栽培他,最近一些复杂的案子都交给他来负责。现下有个走私案要成立专案小组攻坚,刑侦支队和禁毒支队的负责人分别是李响和杨健,这两人忙的焦头烂额。


焦头烂额还是没忘记各自的婚戒。队里人打趣说这两人是工作和生活分离的表率,号召大家学习。


安欣没跟他一组,拿了另一个珠宝盗窃案。盗窃案很快有了线索,嫌疑人欠债甚多,急着销赃,给买家瞧出了端倪。安欣顺藤摸瓜,一举抓住了嫌疑人,顺带抓了个高利贷组织,不仅高效率,还有意外收获。只等李响这个案子破了,集中开一次表彰大会。


因此安欣浑身轻松,睡得比平时早。半夜一摸身边空空如也,哼哼几声没人应,在床上滚了一圈,还是爬了起来。


揉着眼睛去推书房的门,李响听见动静,从书堆里抬头。


“睡不着?”


安欣摇头,“醒了。”


李响手脚轻,每天起床都没声音。等来叫安欣的时候,早饭都上桌了。


纸上箭头指来指去,相当复杂。


安欣也干过为查案不吃不喝、睡办公室这种事,他知道那种压力。这种时候有个人能帮忙梳理,效率往往更高,于是自然地把胳膊搭在李响背上,俯身看字。


安欣就穿了件睡衣,凑得很近,李响被那条手臂搭得走了神。“行了安子,回去睡吧,我看就够了。”


“诶。”安欣不走,“你这么说就过分了啊,你在这看东西,让我一个人睡觉,我睡得着啊?”


李响拿外套往他身上披,安欣捧起桌上的保温杯,润了润嗓子,泡的是茶。


大半夜喝茶,看来不打算睡了。


“我们是搭……我们都结婚了嘛,我不管你谁管你啊。”安欣跟他挤一个椅子坐,“李队跟我也打算保密啊?”


这声李队叫的李响脑中“嗡”的一声。场合跟时间都不对——平时在家里,安欣叫响,李响,听习惯了;上班的时候喊组长队长,也没什么奇怪。但是在家突然叫一声李警官,就显得怪怪的,朦朦胧胧的暧昧。


“别胡说,什么李队,我就是、暂时负责一下这个案子。”


安欣感觉下一秒李响就要说“注意纪律”了,立马翻翻这本书,翻翻那张纸,装模作样地找了半圈。“家里还有几个李队?我找找,我叫李队呢。”


两个人坐一起挤得很,安欣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睡衣上淡淡的香味飘进鼻子里。李响赶紧按住他,防止把铺好的纸弄乱。“好好好,不闹了啊,看吧。”


安欣靠在他身上看东西,更不冷了。


他了解大概情况,细节不如李响看的多。许是旁观者清,安欣的思路更直白,少了许多顾忌,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提出各自的看法和猜想,思路互补,效率高了不少。


最后又写了五六张纸,两个人困得睁不开眼,直奔卧室。安欣一骨碌睡到里面,拍拍身侧,给李响留了更多位置。


李响困得顾不上谦让,掀开被子就钻了进来,不一会就睡着了。


安欣毕竟睡了半觉醒来,没那么累。听着一旁均匀的呼吸声,黑夜中,只能看见大概的轮廓。但安欣太熟悉李响,手指虚点在空中,这是眼睛,这是……


有点幼稚,反正没人看见。以前蹲点的夜晚睡在车里,安欣也这么干过。那会他们还是搭档,李响忽然睁眼,抓他个现行。


结婚以来却没再做过这种孩子气的事。安欣思绪飘远了点,手指触上温软的皮肤,立马僵住身子,进退维谷,生怕李响醒过来。


同床共枕的关系中延续搭档时期的亲密,安欣不太适应,也不敢深想,只是庆幸李响睡得熟,不过他好像瘦了,安欣不由又碰了碰,微微脸热。


他轻轻伸手给李响拉好被子,离他近了一点。

 


9.

既然说的这么振振有词,安欣问了司机地址,自己油门一踩过去了。


还是老样子,他刚坐下去老板就端上一碗牛腩面,不出两分钟,高启强摇摇晃晃从门里进来。


他进入建工集团以后张扬了不少,手上带着粗金链子,西服革履,早不见大年三十晚上狼狈的鱼贩。


高启强一笑,坐到对面。安欣挑了两口面条,“有事说事。”


“不就是想和你吃面嘛——诶,谢谢老板啊。”


高启强只吃猪脚面。他擦了擦桌子,“咱俩也好久没见了。”


正是饭点,外头人来人往,店里却没人。


“也就半个月吧,最近忙。你说要给我什么东西,现在就拿来。”


“吃完面给你。”高启强加了点料,“桌子不太干净,别把文件放在这里。”


他扫了眼,安欣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高启强知道安欣结婚的第一反应是震惊,很久没说话。安欣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悄悄的把婚结了,确实让人意外。


“也就一个月吧。没办席,没几个人知道。”老默打听了下,领证都很潦草,听说当天两个人还出了回任务,抓完人才想起来民政局接下来放假好几天。


然后就去把证领了。


老默在监狱里见过各路狠人,还是被惊得大开眼界。


戒指的细节让高启强若有所思。


老默也奇怪:“对呀,这才刚结婚,一般人都好的如胶似漆,但是我见了安警官好几次,没有一次戴的。李响倒是天天不离手。”


高启强笑了下,“不奇怪,李警官愿意嘛。”


是个人能看出来李响对安欣有意思。高启强有些不屑,听说自从孟钰结婚后,安局和孟局就开始催安欣,安欣那个性格,估计是被催烦了,打算应付了事。他交际圈不大,估计就是觉得李响会照顾人,才选了他。


可上次见面也就是半个月前,安欣没有提过一句自己的事。仿佛结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捂得严严实实。


他肯定不爱李响。


高启强笃定这个想法,坚持认为安欣是被迫结了婚,所以心情不好,不愿意说。


真傻啊,安警官。老默惋惜不已,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草率呢,结婚是大事。


婚姻自由嘛。高启强说,现在也不算什么大事,领证那么快,几分钟就好了。

 

安欣安安静静吃着面,从来都是这样,高启强不找话题,安欣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你结婚了啊?”


安欣嗯了一声。


虽然已经知道了,但听安欣亲自承认,还是有些不是滋味。“你都不告诉我啊,咱俩还是朋友呢,上次见面你一个字都没提。”


“为什么要提?”安欣莫名其妙,又不是新闻,他也不认为高启强有必要知道。


“朋友嘛,关心一下。”安欣不接茬,话题有点干巴巴的,他只好笑。“结婚还是挺重要的,应该宣布出来,我好给你们送点礼物,啊,小礼物,不违反纪律。”


“不用。你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就是最大的礼物。”


安欣脾气没多大变化,说起工作,又轴又冷,结婚似乎没对他造成什么影响,高启强斟酌着,又问:“你不戴戒指啊?现在很流行的。”


“工作性质特殊,不太方便。”安欣捞完面条,擦了擦嘴。


高启强还没吃完。不过他吃得快,“下班了吧,怎么没见李警官,一起过来吃个便饭。”


“加班。”安欣简明扼要地撂下一句,打断了高启强的猜测。


高启强也吃完了,“你一会去哪啊,回家?”


“我去下市场,买点东西。”


高启强笑起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以前我记得你都不会做饭的,是不是现在家里都是你做饭啊?哎,李警官……我和莽村的人打过交道,他们就是,大男子主义还是有点重,李警官已经是好的了。我从小就给弟弟妹妹做饭嘛,确实是比较辛苦的,只是习惯了就好。安警官条件好,从前应该没太做过饭吧。”


安欣要结账,高启强早已结过了,老板端走碗,两个人面面相觑。


安欣撑着下巴,抬眼看了眼高启强,笑了一下。


“我不会做饭,就会煮点面。”


李响胃不好,老吃面包喝茶不行,安欣打算煮点青菜面条,汤汤水水,一会给他送过去。别的美食他也无能为力,光做面这一条就跟李响学了一个周。


安欣做的面条还不错。李响夸了几次,给人夸来劲了,今天愿意专门回家做一次。


“煮面好啊,我就爱吃面。”高启强摊开手,指了指墙上的菜单,“这些面我以前都会做,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煮面,最重要的是火候,不够热的话,那个面条就夹生,口感不好;还有调汤,太寡淡也吃不出味道,久而久之哪个顾客还会来啊。”


安欣没顾上应和,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啊?家里的钥匙啊,对,在车上。”安欣回想了一下车上是放着个小包,李响下车的时候急,就把钥匙落在了车上。“没事,我一会还要过来。……你们准备到几点?别太晚回来。”


什么“家里的”“别太晚回来”,越是稀松平常,越是亲密无间。


高启强咳嗽了声,助理跑进来。


“把给安警官的东西拿过来。”


电话那头静了刹那,李响问:“你吃饭了吗?”


“刚吃完。”安欣据实相告,“要不要我给你带?”


“你吃了就行。”


李响听见那边高启强的声音,眉头蹙起来。


安欣浑然不觉。“你别吃面包啊,我一会就过来。”


“晚上风大,穿厚点。”


高启强的表演欲一如既往地旺盛。李响手头工作还多,没工夫搭理他。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李警官快升任队长了吧,成天忙。唉,真的不用给他打包一点吗?我让司机现在给他送过去,不吃饭不行啊。”


安欣拿起那份文档,不厚,但越薄意味着分量越重。“不用,我一会还要回局里。”


“李警官是不是不太高兴啊,他不会介意我和你吃面没叫他吧。这样,下次你可一定要带上李警官。我是你的线人嘛,为你们做点什么都是应该的。”高启强跟着安欣出了饭店门,安欣把文档丢回车里,长腿一迈往市场走。


“李响不在意这个。倒是你高老板这个线人,我可没这么大面子啊。”


高启强一愣,两个人同时笑起来。安欣买了点青菜,高启强站在熟悉的市场,想起昔日惨淡,只有安欣给他送过饺子。怕他回来被人欺负,还专门跟来市场一趟。


那个时候李响就在他旁边了。高启强有点羡慕他,李响说,别让安警官白替你操心。


高启强赶忙说:“那肯定不会。”安欣给他写的书单,他把那张纸反复看了又看,清清秀秀的字体,像他这个人。


记忆像河流一样不止不休地向前回溯。高启强不再往后想,只是拿起一把叶子菜,“这个好吃,你回家煮一下,拌起来凉吃,叶子特别嫩,只有这个季节有。”


安欣没见过,那菜贩子直夸高启强见识多,说这是自家在山上挖的野菜,就这么几棵。


“你不会弄,李响肯定会,你让他给你做。”高启强让老板把剩下的都给安欣装上。“农村长大的孩子啊,都认识这个,那时候山上多,现在都开发了,不长野菜。”


安欣确实不认识,对菜摊里其他几种没见过的野菜也来了点兴趣,老板大体都给说了下做法。


安欣道:“今天是不能买了,不知道下回还有没有。诶,不如干脆我周末爬山碰碰运气。”


老板哈哈大笑,说不好找,你就别费那个力了。


高启强许久不吭声,安欣跟老板付了钱,他才突然说了句。


“你啊。”


安欣不明所以,在光里转过身。这几年他都没什么变化,心思干净的人,活的轻松明白。


“你这个人这么善良,总是体谅别人,就是太心软了,也跟李响说说,工作没有尽头,还是要多陪陪家人,老想着升职有什么意思。加完班回家那么晚,会不会打扰你休息啊。我们工程部的经理之前就是这样,我说这样不好,还是要多关心家里,给他放了个假。”


安欣踢开路边的石子,两个人中间隔了几步之遥。


“请问你是要表达什么意思呢?”


高启强还是那副语气,“关心你嘛。”


“你可以考虑关心关心别的事。”面也吃了,菜也买了,安欣再不纠缠,利落地甩上车门。


高启强看着他把车开走,慢慢地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

 


10.

安欣煮面挺快,做好就装进饭盒,噔噔噔的下楼。走了一层忽然折回来,从架子上取下首饰盒,把戒指戴上。


于是李响在看见安欣送饭的高兴之余,还惊喜地发现了戒指。


加班的没几个人。“安欣你怎么又过来啦,响哥,幸福啊。”


李响挥挥手,眼睛不住往安欣手上瞟,把他看得脸热。


“下班了嘛。”安欣小声说,“不影响工作。”


汤水下肚就是舒服。李响要去收拾碗筷,安欣制止了他,自己取出清洁剂,找了个水龙头收拾起来。


“你就专心看,赶紧看完好回家。”


“你不先回去?”


“我先回去干什么呢?你还在这呢,我去哪都一样。”


李响心里越甜,使劲把精力往工作上集中。


安欣在旁边转笔玩,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干扰他,起身出门散步去了。


市局不远处有街市,他吃过饭,再吃不下小零食,就是打发时间来回转悠。


“安警官安警官!”旁人兴奋地叫,安欣一时不记的名字,只好礼貌一笑。“安警官,你怎么在这呀,下班了出来玩?”


安欣指了指市局,“等人。”


“要不你上我那儿坐坐?安警官,你还记得我吧?”


安欣想说还真不记得。


“我给你发消息,你老不回我,是不是我记错电话了。”


好多消息他删了,好多电话他没存。


场面略有点尴尬,安欣扶了下额,露出一个惯有的装傻的笑。


这扶额让对方一下瞧见了戒指,声音滞涩。“呀,安警官这是……”


“记不记得我是谁”的问询终于被迫中断了,安欣最怕人问此类问题,他一天经手那么多人事,哪能人人都记得。


我就是很正常地上个班呀。他时常纳闷,好多人事情结束了还要找我,响,这是为什么呀。


李响只好说:“没事,你人好,他们就是想感谢你。”


安欣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说人好,李响在他心里是最好的人。


正常表达感谢也就罢了,最怕节日,短信箱总被狂轰滥炸。关键有的消息扭扭捏捏,把人看的云里雾里。


他的手机从不避着李响。有时候实在懒得回复,都是李响回的。


要不你把戒指戴上吧。


李响憋了半天,还是没点破。


安欣对感情不是一般的迟钝。这当然和他的成长环境有关,从小到大,总是有太多人关心他。安欣习惯了别人的好意,在有些方面就钝得像木头。


李响相反,莽村没人关心他。别人对他有一点好,他都能感激很久。下水道捞人那次,孟德海这样的大领导亲自给他披外套,李响感激得说不出话。


因此他不愿点破其他人的心思。只是内心不快,在警局门口接二连三地替安欣谢过各路人马。从前是搭档,按理说应该是“替你转达、帮你送给”,但李响就是代表了安欣。


结了婚以后再“替”,就更顺理成章。他戴着戒指,感觉底气十足。


 

“啊,我结婚了。”


安欣有些庆幸出门戴了戒指,可以少说不少废话。他神色淡定,同对面那张绿了青,青了紫的脸对比鲜明。


“安欣!”


李响对这人有点印象。因为晚上酒驾进去了几天,是个职员,生怕坐牢打了饭碗,在审讯室又哭又叫。安欣当天正好被拉去凑数,问询工作进展不顺,最后还是安欣去把人劝住了。


安欣温和可亲,李响就得严肃些,和他打配合。


李响第一次见高启强就知道他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单纯,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人,最知道示弱和拿捏分寸。


安欣被高家人弄的心软的不行,李响推他去喝水,他还轴劲上来了。


李响气的没招,就祈祷高启强赶紧出去。殊不知在里头的几天是他最安分的日子,自打出了公安局,没有一天不找安欣。


李响的手指上一亮一亮,让人不想看见都不行。


“那安警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11.

李响任支队长的文件下来了。安欣也高兴,两个人好好庆祝了一番。


“李队。”安欣又叫起这个称呼,撬开啤酒瓶口,“那你现在是我领导了呀。”


“领导也得伺候你。”李响推过杯子,“你才是领导。”


安欣突袭,把他往沙发上一扑,被锁住了腰又压下去,正要抬腿去踹,李响反应奇快,牢牢按住了他。


“你放开我。”安欣挣扎起来,李响不放,“服不服?!”


“不服。哎——服!服!”


李响猜他没有真服,还不松手。这个姿势肯定是不舒服,但是李响没下重手。


“太疼了呀,响。”他怕李响不信,“我真不动你了,你好不好把我放开。响……”


大比武个人第一的水平确实和其他人有壁。安欣掂量掂量,打算收手。


李响凑过来,趁他这会乖,轻轻吻了下脸颊。


亲吻这个事,婚前没干过,婚后也极少。安欣任由他亲,李响要放开他的时候,却忽然又抱上来。


“响。”他还着李响的脖子,吻了上来。


无比熟悉的人,却是第一次接吻,啤酒味带着点苦涩,却意外地不赖。李响心下微动,主动了不少。再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轻轻喘着气。


毕竟结婚了嘛。安欣自认为做的对,李响却有点高兴地找不着北。他把啤酒罐拿进厨房,忽然想起该端进去的是碟子,于是又尴尬地拿着啤酒出来。

 

安欣从来没说过他喜欢李响。领证似乎是一种默契,约定了某一天,签字,拍照,再拿着小红本出来。


就算结婚了。


李响比安欣明显点,起码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对安欣无微不至,肯定超过了搭档间平均水平;而且后来还时时刻刻戴着婚戒,被甜蜜的圈套着。


安长林问:“李响,你准备什么时候成家啊?”


李响不好意思,表情变来变去。


“我不急,安局,不用给我介绍。”


安长林不打算多说,直接就问:“那和安欣的话,你同不同意?”


这招奏效,李响的回答简短易懂,说愿意。


相比之下,安欣就没那么坦诚。孟钰旁敲侧击,崔姨百般引导,安欣愣是没说出一个名字,嘴严得如同上锁。


“你真没喜欢的人啊?那你还结不结婚啦?给个准话。”孟钰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用腿撞了撞他,“你不打算结婚我就不给你介绍了啊,我单身的同事同学都等着呢。”


“我不就是,不急嘛。”安欣试图蒙混过关,“也说不好……”


崔姨一听后半句有戏。“说不好是个什么意思嘛,欣欣,你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自己都不知道?”


安欣脑子里浮现出的人是谁不言而喻。但就像他说的,也说不好是哪种感觉。又有点朦朦胧胧的意思,又勉强可以归档为最高友谊。


李响确实对他很好,但他也拿不准是怎么个好法,再说,李响怎么想的,他们从来没交流过。


孟德海摆摆手,看妻女都劝说无果,自己坐到安欣跟前。虽然两家人都说好不会催他,但作为亲近的人,安欣明显心里有事,那他们就不能不闻不问了。


这个犟孩子,没有人引导,能憋死自己。从小就是这样,什么都不说。


“安欣,你就记住,什么身份、关系、经历,都抛到一边去。人和人,最重要的就是感觉,第一,就是不能讨厌反感,第二,就是要有点那个意思。”孟德海之前也这么跟孟钰讲过,最终证明结果良好,决定在安欣身上再用一次。


“你要是心里有个模模糊糊的人选,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就想一想,如果让你们俩结婚,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安欣嗫嚅道:“没有吧。”心里还是代入了一下,“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哦……”


声音小的像蚊子哼,被骤然响起的门铃吞没,孟钰连忙跑去开门。


“我就猜这小子在这。”


崔姨起身招呼,“小钰,快给你安叔找鞋。”


安长林换上鞋,呼哧呼哧地坐在安欣对面,跟孟德海互相看了一眼,心领神会。


安长林和孟德海一家不一样,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安欣这直性子大抵也像了他,不拐弯,直奔主题。


“让你和李响结婚,你同不同意?”


“可以啊。”


安欣答应的如同今天吃什么一般。和当时定搭档的时候一样轻松。


但是这个性质不一样。


若说选搭档,长辈选的绝对是好的。可说起结婚,那是真得两个人互相有感觉才行。安欣还是跟玩儿似的,一点不上心。


这回答怎么看都敷衍,孟钰急了,“安欣,说什么呢,你听清楚没啊。”


“听见了,我说可以啊。”


“可以是什么意思……”孟钰不清楚原委,以为安欣闹脾气。安长林倒是没有很意外,“李响也同意。你们俩找个时间把话说开,试着相处一下,别比赛嘴紧。”


孟德海也说:“李响挺好的,既然现在你们都知道对方的想法了,下次见面就多聊一点。”


安欣点点头,锅里炖的排骨熟了,肉香味飘了满屋,几个人就去餐桌吃饭。搞了半天,原来这两个人是给安欣问话去了,孟钰放下心来,大家都终于知道了安欣的想法,接下来怎么发展,就不用他们再操心了。


还是得安叔。孟钰乐呵呵的,觉得安长林真有办法,能撬开两个锯嘴葫芦,笑得眼睛弯弯。


不过接下来的发展,出乎所有人意料。


安欣过两天就把证领了,在法律上实现了已婚。


效率拔群,远超孟钰和杨健的速度。


孟钰第一次深刻地认识到什么是“闷声干大事”。只记得安欣宣布的时候,一家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孟德海再坐不住,张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点烟又灭烟。


“胡闹!”安长林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是叫你们把话说开,不是逼你去跟人结婚!人生大事,你和谁赌气呢!”


“我没赌气。”安欣一点没有悔改迹象,“结婚也可以啊。”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急啊?!”安长林拍桌子,震的桌上的杯子都发出一声响。


“我和李响有什么好了解的。”安欣也觉得莫名其妙,他们熟的不分彼此,难道还要从头自我介绍一遍?


“他同意,我也可以。那天正好有时间嘛,就十来分钟,要不然民政局要放假了。”


“人家放假两三天的事情,又不是再也不开门了!你急什么呢,不是说不急么!”安局气不打一处来,认定了安欣就是在气人,嫌他们问多了,干脆草草结婚,把这事打发过去。


安长林能忍受安欣惹事,但绝不能忍受他不拿自己当回事。屋内声音一大一小,安局铁青着一张脸把安欣推出来,砰一声闭上门。


刑警队办公室鸦雀无声,安欣像没事人一样回来。


“没事,响,他就是嗓门高了点。”他伸手拂去李响背上沾的柳絮,被人拉进队长办公室,“就是觉得我在赌气嘛,我说不是他还不听,怕我乱来,耽误你。”


李响也不确定安欣是不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同意这事。


他只能确定自己的心意,不论安欣怎么想的,都不影响李响喜欢他,愿意对他好。


不过他当时也劝过:“安子,你要不再冷静冷静,再考虑考虑。结婚不是闹着玩的,千万别拿自己赌气,啊。”


没什么用,还是把证领了。


李响后来没再问过。证都领了,再问这种事情没有意义。


安欣不像赌气,因为他既没有疏远李响,也没有抱怨过什么。


不过他还不确定安欣是不是因为到了“该结婚的时候”,才找了自己。


高启强说对了,反正李响愿意。

 


12.

安长林又愁又气,结果大半个月过去也没发现异常,人家两个年轻人好好的。


他又能想开了。


不过一点声音还是传到了他耳中。安欣不戴戒指,就李响一个人戴;安欣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结婚了,同事们还是问李响才知道的。不过口口相传毕竟没什么影响力,还是有很多人在审讯室拍桌子要安警官来。


安欣还跟高启强吃面。


安欣……


安长林有点头疼。他把安欣叫过来,这次不吼了,心平气和。


“你不喜欢李响,为什么耽误人家?”安长林抿嘴,终究还是叹了口气。“人家对你不好啊?你这么对他。你说不是赌气,我信了,行不行,别再发孩子脾气,多大的人了,人家李响比你还小呢。”


安欣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乍一听,懵住了。反应过来忽然一急,反驳:“谁说不喜欢了?”


安长林没空把他的事迹都列出来,随便说了两个。“你看看,哪个外人看了能觉出你喜欢他?搞得人家见了我和你孟叔,都以为我们两个是封建大家长。”


“不喜欢我为什么和他结婚!你们问我同不同意结婚,我说可以,就是同意结婚。又没人问我喜不喜欢李响,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他了?!我就是没戴戒指怎么了,李响怕我不好好吃饭,是他先给我卸了。我去吃面怎么了,又不是我叫高启……”安欣的语速是平时的两倍,一快有些字就吞得含混不清。


“你也成家了,要注意影响。”安长林语速放缓,“你有没有问过李响怎么想?你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他?我早说你这个人木讷,亏人家李响从来都没抱怨过。”


安欣突然不说话了,嘴抿成一条线,眼泪啪的掉下来。不等安长林说话,他转过头,仰高脸,随便用手指擦了擦。


又委屈,又轴。


这脾气呀。安长林叹气。


李响敲门过来,一进门就傻了眼,安欣抽抽鼻子,把脸又转向另一边。


李响把文件放下,过来低声问:“咋了,安子?”


安欣不说话,李响以为他和安长林吵架了,不好参与其中。安欣很快收拾好情绪,拉开门出去了。


“没啥事。”安长林见李响忧心忡忡,“他就那样,特轴,一会就好了。”


都知道安欣轴,但安长林肯定不知道,李响哄安欣有一套。


安长林抽了新封好的档案袋给他,不再说安欣,交代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李响答应下来,问还有没有事,就打算出去。去干什么不言而喻。


安长林叫他回去。李响再不停留,一出门就风风火火追上去了。


下班时间马上到,同事都各自换起衣服,李响不见人,换了几个地方才找到。


安欣坐在花坛边上。李响蹲在他身前,摸了摸脑袋。“说啥了,安局是不是骂你了,咋还哭了呢?”


“响。”


“嗯?”


“响。”


“在呢。”


“我没有不喜欢你。”安欣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喜欢你,才和你结婚。我是不是对你特别不好啊?他们都觉得我对你特别不好,你是不是也这么想。”


“没有,特别好。”李响第一次听他说“喜欢”,没顾上高兴,只是忙着哄人。“你听谁胡说八道呢,不闹了啊,咱回家。”


安欣被他拉起来,李响的戒指抵着他的手,他才道:“我不戴戒指是你说我不专心吃饭,其实只是没习惯,不是不愿意。”


“我知道。”


“我跟高启强出去吃面,是因为……”


“我知道。”李响牵住他,“好啦,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委屈?其实知道你愿意和我结婚的时候,我就特别高兴,每一天都是。你就别多想了,好不好?”


最后终于把人哄好了。安欣买了包爆米花,两个人去情侣厅看电影。

 


13.

所以结婚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每当孟钰有朋友婚前恐惧,孟钰就拿安欣的例子出来。“你看看人家,人家那结婚速度。再看看,他结婚以后不还跟原来一样吗,比原来还幸福。”


安欣回家把婚戒拿出来,他那只一尘不染地嵌在绒里,还没怎么戴过。他把它戴在手上,手指间也有点亮。


“其实真的挺好看的哦。”


他靠着李响,把手伸到灯光底下,还觉不够,捉过李响那只手,凑在一起观察了一阵。


戒指光彩夺目,反射的光华在墙上摇曳。


戒指的凉意在安欣背上停留。安欣眼里盛着笑意,无知无畏地去蹭他,鼻息喷在李响颈侧,故意停在动脉边上,满脸关切:“队长,你心跳怎么这么快呀?不受外物干扰不是基本功嘛。”


李响把手上的戒指摘了,放到床头柜上,接着又摘起了手表。


安欣趁着这个机会又把重量往他身上转移。李响呼吸不太均匀,安欣就说:“李队,李警官,你不会退步了吧,大比武给的重量比这个大吧。”


李响笑了一下,安欣瞬间就要弹开——搭档多年,这个表情意味着有人得倒霉了。撤离慢了一步,李响伸手快得让人看不清,瞬间一转攻势,安欣曲臂格挡,无奈床上施不开拳脚,巧劲需要空间才能发挥。硬碰硬的话,安欣那体格当然没有什么优势。


枕头都蹭得掉下去了,床单被拧得皱巴,李响抽出领带把安欣戴了戒指的那只手绑在床头灯的柱子上——这当然不能拴住安警官,但谁让它贵呢。


贵让安欣不敢妄动,左手算是不能继续战斗了。一发动全身,安欣果然安静下来。李响也学他,把自己的重量压他身上,还是那句:“服不服?”


按压胸腔当然会导致呼吸频率改变。李响没退步,是安欣耍赖。李响还是讲点武德的,没整个压上来。


安欣喘了一会,又服了。每次都是这样,真的服了就会叫他,否则都是诈降。一声一声的响,带点讨好,带点求饶。


“响……响……”安欣用右手拽他,拽不到领口,就去抓裤带。李响的衬衣被收进皮带里,刚才弄得有点乱。“我想……”


“我想”还是“我响”,都无所谓,因为李响也想。


李响给他解开手上的领带,安欣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就是帮李响抽出了皮带。


戒指冰冷的触感最后转移在李响背上,一下一下地划拉,光华流转,摄人心魄。

 

安欣后来就爱戴戒指了,和李响一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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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水屋小故事

我亲手将白月光送上了渣渣男友的床,第二天我对她亮出了收款码

结婚当天,老公跟我说他不爱我。


三年后,他带着白月光跟肚子里的孩子逼我让位。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天,我整个人开心到飞起。


可前夫却后悔了,堵在我家门口。


“老婆,我错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对不起!我不收垃圾”


1


结婚三年,沈子硕从来没有碰过我。


可因为他在结婚领证那天跟我说的一句话。


“冯知夏,跟我结婚可以,但我不爱你。”


但,婆婆看我肚子没动静,她有点急了。


一气之下将我们的婚房搬到了沈......

结婚当天,老公跟我说他不爱我。

 

三年后,他带着白月光跟肚子里的孩子逼我让位。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天,我整个人开心到飞起。

 

可前夫却后悔了,堵在我家门口。

 

“老婆,我错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对不起!我不收垃圾”

 

1

 

结婚三年,沈子硕从来没有碰过我。

 

可因为他在结婚领证那天跟我说的一句话。

 

“冯知夏,跟我结婚可以,但我不爱你。”

 

但,婆婆看我肚子没动静,她有点急了。

 

一气之下将我们的婚房搬到了沈子硕公司旁边。

 

“妈,这么做会不会不太合适啊?”

 

我装作很为难的样子,其实我内心是真的拒绝跟沈子硕一起同居的。

 

“放心,这套房子我是放在你的名下的,市价一千万。”

 

豪门婆婆带着黄金手镯跟黄金戒指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的,妈。”

 

我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废话,这年头,谁跟钱过不去呢。

 

“还有,你从明天就去公司上班,月薪十万,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盯着沈子硕,确保他一下班就回家,既然他不主动,那我们就要先下手为强。”

 

婆婆给我的这个任务看似简单,实际可太难了。

 

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看到了沈子硕心中的白月光。

 

许南枫。

 

我突然就想起新婚那天晚上,沈子硕丢给我背影,然后转身握着他白月光的腰开心离去的样子。

 

先下手为强这话不错,只是这手早就有人比我下的早了十万八千里了。

 

我选择弃权。

 

默默地在这不起眼的后勤部门打杂着。

 

可是我这人就属于闲不下来的性格。

 

基于我的社牛本性,不出一小时,我就跟一层楼的小伙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关系。

 

在内部无数眼线的帮助下,我成功知道了,原来公司内部早就知道沈子硕跟许南枫之间的那些事儿了。

 

“咦,这么光明正大的吗?”

 

我嗑着瓜子,露出我无比好奇的小脑袋瓜。

 

“不仅如此,据说许南枫已经跟沈总同居很久了,经常有人看到他们同进同出,许秘书还给沈总系领带呢。”

 

系领带这三个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突然就感觉好像有点儿变味的。

 

其实我内心清楚的明白,变味儿的是沈子硕跟许南枫之间的关系。

 

既然如此,为何不利用他们的关系搞点小动作呢,就比如赚点零花钱?

 

我建立了一个公司内部八卦群。

 

群名就叫“沈总什么时候离婚呢?”

 

群一建立,许多小伙伴纷纷入群,连邀请都不用我动手,可见公司内部八卦的心有多重!

 

“我赌五十元,沈总最迟三个月,就会跟他老婆离婚。”

 

由头一出,下面纷纷开始跟帖,我坐在椅子上,笑得有点开心。

 

靠这种办法发家致富,我感觉我的小脑袋瓜还是挺聪明的。

 

2

 

正洋洋得意呢,没想到却被白月光发现了我的存在。

 

她拿着文件的手微微颤抖,脸色也有些泛白,但还是装作很镇定的样子向我微微一笑。

 

我一眼就看出,她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态。

 

但作为原配,我选择主动出击。

 

“来场合作。”

 

我有些小高傲。

 

“什么合作?”

 

她有些怀疑的看着我。

 

也是,毕竟她是某人的白月光,可我是某人的朱砂痣呢。

 

“一千元,你在沈氏集团的事情我不告诉沈家人,并且你跟沈子硕的那些事,我可以帮你守口如瓶,同意的话加支付宝好友转账。”

 

许南枫有些不可相信的看着我,她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好心帮她。

 

“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过时不候,只有这样她才有一种压迫感和真实性。

 

在权衡之下,她还是选择了加了我的支付宝好友。

 

叮咚一声。

 

一千大洋成功到账。

 

很好,合作愉快。

 

“十元,我在公司的事,你也要帮我保密,不能告诉沈子硕。”

 

我给她转了十元,下一秒,她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我。

 

看就看吧,反正我不在乎。

 

毕竟我刚在她身上赚了一笔还不错的收入。

 

鉴于此,我决定跟她达成长期的合作关系。

 

“这样吧,我们长期合作,我知道你想要跟沈子硕成为法律意义上的合法夫妻,我可以帮你一把,时刻给你透露沈子硕的行踪。”

 

“包月,底薪八千。”

 

……

 

许南枫珉了抿唇,然后又成功给我转账两千。

 

毛爷爷,我爱你。

 

下班我去超市狂购了一堆的垃圾食品外加一打啤酒,想想自己要住进新公寓就难掩开心。

 

可谁想到,当我在玄关换好鞋子,竟然看到沈子硕坐在沙发上,抱着胸,俨然一副等着我的样子。

 

沈子硕听到声响,转头看了过来,只一眼他的视线就移到了我的手上。

 

还毫不掩饰的露出他的嫌弃之情。

 

我将购物袋拎到一边,然后装作很开心的样子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

 

“老公,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呢?”

 

沈子硕看了看我,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位置。

 

离我稍稍远了点。

 

“你没买菜吗?”

 

我看着不远处满满一堆的膨化食品。

 

菜吗?

 

我在脑海里拼命的将现有的食物连连看,终于想出了一道菜谱。

 

“薯片炸鸡吃吗?”

 

我眼看着沈子硕被我气到无语,然后再也不想跟我讲话,起身就从公寓离开。

 

耶,这大环境终于是我一个人的喽。

 

然而还没爽多久,婆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快速的将嘴里的薯片咽下去。

 

然后喝了好几口可乐,对着空气咿咿呀呀了好几声才接起电话。

 

“妈……”

 

我糯糯的开口。

 

“沈子硕那臭小子有没有来公寓。”

 

婆婆气势汹汹的语气,我一下子就猜到,沈子硕肯定是被她威胁着过来走个过场的。

 

“妈,他来了一下又走了,可能是觉得我这边太无趣了,去找……”

 

许南枫这三个字我没说出来,我得留着让婆婆自己去猜,顺便因为这个对我产生更大的愧疚感才好。

 

于是,我开始在电话这边哭哭啼啼起来。

 

而其实,我是被香辣牛肉干辣到的。

 

谁知道,这东西后劲竟然这么强大。

 

3

 

电话里,婆婆的言语悉数都是偏向我的。

 

“知夏,你别伤心,沈子硕那臭小子就是被猪油抹了心,不知道你的好,你放心,妈站在你这边,一定会好好的骂醒他!”

 

我心想可别。

 

他要是突然头脑清楚发现了我的好,那我做了这么久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但我此刻不能表现出来。

 

只能附和着。

 

“嗯,妈我相信你可以的,我也可以的……”

 

可以成功让她的白月光变成朱砂痣。

 

然后恢复我自由自在的单身生活。

 

婆婆又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吃着零食喝着啤酒,爽快的过着我的小日子,我还不忘做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给白月光汇报行踪。

 

“沈子硕刚刚从我这里离开,预测应该会去你那里,你记得提前准备好,对了,他还没吃晚饭。”

 

消息刚发出去不久,叮咚一声。

 

五百到账。

 

手机刚消停一会儿,婆婆又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儿媳妇,我已经帮你打听到了,明天沈子硕要出去A酒店谈个业务,业务谈好后,到时候张经理会给他的酒里下药,然后把他送到520房间,你记得穿的性感点去,然后……”

 

嗯,这省略号,意味深长啊。

 

我有些庆幸自己跟婆婆打好了牢固的婆媳关系。

 

不然到时候被卖了我都傻傻的给她数钱也说不定呢,是吧。

 

我当场给了婆婆一个大拇指。

 

做得好。

 

“妈,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的一番苦心!”

 

看我这么说,婆婆很感动,还给我友情相赠了一套超级性感的衣服。

 

告诉我已经让快递给我送过去了。

 

我看着那布料,实在辣眼睛。

 

“沈子硕老妈给的,要不要,一套三千。”

 

我将那张照片转发给许南枫,很快,三千到账。

 

“OK,地址发来,货到付款。”

 

4

 

婆婆虽然在沈氏已经宣布退休,但老领导的风范依旧存在。

 

这不,一声令下,无人敢不从。

 

当天晚上,张经理不负重任,成功的将醉酒的沈子硕托付给我。

 

离开前还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看得我稀里糊涂的。

 

然而,当我打开酒店房门的时候,瞬间惊呆了。

 

我这婆婆好像有点太潮了。

 

为了成功让我怀上沈家的孙子,房间里显然经过了一番极其隆重的布置。

 

那就更不能辜负婆婆的心意了。

 

我把沈子硕一把甩下床上。

 

然后找好角度,咔嚓一声。

 

并配图“春宵一夜值千金”。

 

成功发送。

 

我想许南枫肯定明白我的意思的。

 

果然,叮咚一声。

 

一万大洋到账。

 

我这边刚收到钱,沈子硕却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趁我没注意,一把将我拉到他怀里,然后猛的将我扑倒。

 

“你是我老婆吗?”

 

我表面笑嘻嘻,内心妈卖批。

 

“不是,你老婆是许南枫,她等下马上就过来了。”

 

我像劝傻子一样哄着沈子硕,他点点头,像是当真了一样。

 

趁他没注意,我一把推开他。

 

哼,果然是白月光,看看,一听到白月光的名字就安静下来了。

 

这渣男,不离我就跟他姓了!

 

门铃在此刻响起,我飞快的跑过去开门。

 

许南枫看着我凌乱的衣服有些疑惑。

 

“你放心,他刚才把我当成是你了,还有我对他已经没有想法了。”

 

许南枫的脸上瞬间展开一丝开心的微笑。

 

我在她面前摇摇手机:“这么开心,不如发个红包一起开心开心?”

 

她很爽快的又转账给我一万!

 

我含泪退出房间。

 

看着卡里的余额,我越来越崇拜自己的那股子聪明劲儿了。

 

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我心底冷哼一声。

 

沈子硕,既然你这么惦记你的白月光,我就不妨成全你们。

 

但我所应得的,一分也不能少。

 

5

 

第二天一早,我在酒店安插好的眼线告诉我他们还没出房门。

 

我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也差不多了。

 

于是我拿起手机给沈子硕打了过去。

 

“老公,你在干嘛呢,我今天早上做了你最爱吃的三明治跟黑咖啡,要不要我给你带到公司去?”

 

听筒里面,我嗲嗲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

 

他开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不用,我吃好了。”

 

冷漠又疏离,但我毫不在意,因为我的重点并不在早餐。

 

“好吧,那我就自己吃喽。”

 

挂断电话,我给事先安排好的记者打去电话,告诉他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渣男,偷腥的滋味好吧!

 

“好戏开场。”

 

我坐在公寓真皮沙发上,晒着太阳,喝着果汁,看着眼线给我发的现场直播,静静等着一场好戏。

 

记者趁着服务员送早餐的空隙,从外面飞快的冲了进去。

 

紧接着,床上一丝不挂,衣衫不整的两人就这样出现在屏幕中,他们飞快地拍照,吓得许南枫躲进了沈子硕的怀里。

 

啧啧,看看那雪白雪白的肌肤,不管是哪个男人肯定都抵不了这样的诱惑啊。

 

视频的最后,沈子硕从床上下去,用枕头盖住自己的关键部位,然后将它们都悉数哄了出去。

 

这就够了。

 

这个视频,足够到时候让他放手了。

 

我收拾好自己,然后拿起包包就出门上班去了。

 

八卦群里,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就这样未带马赛克的呈现在大众的面前。

 

不过这些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新鲜新闻了。

 

毕竟这都是我一手操控的。

 

作为群主兼社牛的我表示,我要加大筹码。

 

“五百块,赌沈总跟他老婆,三十天内离婚!”

 

群里瞬间开始活跃起来。

 

一小时后,许南枫给我主动转账一万块,并告诉我,沈总的老妈让她主动离开沈子硕,希望我能够给她支个招解决办法。

 

我淡定的收下她的咨询费,然后告诉她——

 

“坚定意志,不要动摇。”

 

可我没有料到的是……

 

6

 

婆婆打了电话让我去沈氏老宅吃饭。

 

到了后才发现,沈子硕也在。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情。

 

沈子硕一看到我进门,立马站起来,无比积极的将鞋架上的拖鞋放到我面前。

 

那仗势,像极了一个对我无比恩爱的丈夫。

 

我让白月光不要动摇,她干啥了?

 

难不成临阵退缩了?

 

饭桌上,婆婆告诉我,她已经把沈氏百分之五的股份转到了我的名下。

 

???

 

还告诉我,以后我就不要去后勤部这样不起眼的岗位了。

 

……

 

“你以后就去沈子硕办公室,给他当个秘书,这样你们才能更多接触。”

 

婆婆安排的倒是挺好的,但我心里只想把这个坐在我面前给我头上戴绿帽子的渣渣老公一脚踢飞。

 

我在婆婆面前装作对她的安排很赞同的样子。

 

一转身我就给许南枫发了短信。

 

“你什么情况,上啊,怂了吗?”

 

不一会儿,许南枫就发来一条短信。

 

“姐,没办法啊,他妈给的太多了。”

 

这眼界……

 

难道成为沈氏集团的老板娘这个职位它不香吗?

 

我有点对许南枫有点小生气了。

 

但转而一想,眼前就有钱赚,谁会放手这个好机会呢。

 

可以原谅,但我这段时间准备跟许南枫保持距离,实行我对沈子硕的反面攻击。

 

按照婆婆的指示,我成了沈子硕的“贴身”秘书。

 

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下,我离开了后勤部,他们没有想到带领他们吃瓜的这位姑娘,竟然就是沈氏集团的老板娘。

 

我在群里用红包安抚了大家受伤的小心灵。

 

“大家别把我踢出群啊,虽然我现在是沈总老婆,但过不来多久,说不定就是另有他人了,所以,大家伙要好好的将我们的赌约进行到底啊。”

 

话音刚落,就看到面前围成一圈的人都纷纷离开乖乖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我的身后发来沈子硕幽幽的声音。

 

“你在说什么?”

 

我立马换了一副无比崇拜老公的嘴脸。

 

“没什么没什么……”

 

沈子硕见我不松口,立马将目标转向距离他最近的那位男同事。

 

社畜打工者自然扛不过老板,于是只能无视我警告的眼神下糯糯的开口。

 

“赌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离婚……”

 

说完,一溜烟的拿着文件跑了出去。

 

……

 

沈子硕扭头看我。

 

他抿着唇,显然情绪有些不太好,怎么难道是最近白月光没有理他,所以有小情绪了?

 

“我不会离婚的,知夏,永远不会。”

 

沈子硕抬起手想握住我的手腕,却被我完美的避开。

 

他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中,垂眸的样子看上去很是可怜。

 

都偷腥了,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老婆,别生气啦,我带你去办公室。”

 

7

 

当沈子硕贴身秘书的第五天。

 

我就开始实施我完美的反攻略计划。

 

在办公室里,我躺在沈子硕给我买的真皮椅子上。

 

然后拿着平板追着我最爱的泡沫剧,吃着零食,喝着奶茶。

 

生活过的那叫一个多姿多彩。

 

如果这就是社畜生活的话,那有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生活惬意之际,我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

 

于是,我在朋友圈开始秀恩爱模式。

 

第一,是为了让婆婆自以为她的计划实行的很不错。

 

第二,是为了刺激白月光,让她心里不平衡,她一不平衡,就又会开始在沈子硕面前作妖了。

 

这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这计划堪称“完美”。

 

“老公给我买的下午茶,小蛋糕加咖啡,真好吃,今天也是爱老公的一天。”

 

“老公逛街给我买了一套衣服,穿上去不仅合身还好看……”

 

“老公说今天要带我去吃烛光晚餐,还包场了!”

 

没等两天,许南枫就坐不住了。

 

啧啧,年轻人啊,果然是年轻气盛呢。

 

第二天下午,许南枫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红着眼睛出现在沈子硕的办公室。

 

我正躺在沙发上吃着我最爱的薯片,看着搞笑的综艺。

 

当看到许南枫突然出现在办公室,我眼皮一抬,坐了起来。

 

而沈子硕则是眉头蹙起,然后大步走向许南枫,还温柔的举着她的手腕。

 

就算是背对着沈子硕,我都能感觉到他的那种心疼。

 

而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要不是因为有我在,沈子硕说不定会抱着他的白月光坐在沙发上嘘寒问暖。

 

但此刻不行,因为有我这个二百瓦的电灯泡在。

 

“你手怎么了?”

 

许南枫眉头一紧,两行眼泪就这么直直的掉了下来。

 

啧啧,这眼泪来的也太快了吧。

 

“阿硕,我疼。”

 

许南枫还怕他看不到一样,将手又往前举了举。

 

……

 

看着这两人这么别扭的样子,我看着都犯尴尬了。

 

“老公,你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啊?”

 

沈子硕看着我,似乎有些为难。

 

“知夏……”

 

沈子硕的眼神里充满了犹豫,怀疑,外加对我的歉意……

 

“老公,你作为公司的老板,下属有难,肯定要第一时间伸出援手对不对,所以,你看她手里现在缠着这么厚的一卷纱布,情绪还不太稳定的样子,我觉得,于公于私你都应该发挥你老板的身份,送她去医院好好的检查一下,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人才是更重要的,你说呢?”

 

一番完美到无懈可击,无可挑剔的话入耳,沈子硕没再说什么。

 

“我带她去医院看看,马上回来,老婆。”

 

我点点头,还特别贴心的帮他们打开门,送他们出去。

 

白月光转头的时候,还给我微微一笑。

 

晚上回去的时候,没想到婆婆会来我的公寓。

 

更没想到,她竟然抽了沈子硕一巴掌。

 

……

 

沈子硕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他妈,下一秒,他妈就给他看了那张他搀扶着白月光去医院的照片。

 

实锤了。

 

“沈子硕,给我跪下!给知夏道歉。”

 

男子汉大丈夫膝下有黄金,可不能说跪就跪啊。

 

我看着沈子硕垂在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感觉他肯定不会作出下跪这样的事情来。

 

说不定,他会选择摔门离去,或者一怒之下说出“离婚”两字呢。

 

可我显然对他的期望值太高了。

 

他竟然就这样眼巴巴的看着我,然后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对不起,我不该做出这种出格的事。”

 

……

 

真当我是垃圾回收厂,还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更过分的是,沈子硕竟然当天晚上没给我滚蛋,还洗香香睡在我的被窝里面。

 

他不知道我有洁癖吗?

 

我在卫生间里面拿起手机,果断的呼叫后援。

 

“许南枫,给你五分钟时间,以你手痛的理由把沈子硕给我叫走,他在我床上,赤裸着呢。”

 

我给许南枫发了十元的红包,她秒收。

 

与此同时,我得出一个真理—— 渣男就是费钱!

 

许南枫做事果然速度,我刚出浴室门,就听到沈子硕接打电话的声音。

 

“好,我马上过来。”

 

沈子硕立马从被窝里出来,拿起放在衣架上的针织衫,随意的套上。

 

“抱歉知夏,南枫说她刚刚手又痛了,还有点低烧的现象,我要过去看她一下,马上回来。”

 

走到门口,沈子硕握着手柄的动作突然顿住。

 

“知夏,你要相信我,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而且,南枫总是找我,是因为她在这座城市,没有什么朋友。”

 

神他妈没朋友。

 

我信你个鬼哦。

 

“没关系的老公,我懂,我都懂。”

 

我装作十分大度懂事,目送着两个狗男女出了门。

 

 

8

 

事情总拖着也不是回事。

 

我决定快刀斩乱麻,要将我的离婚计划提上日程。

 

因为沈子硕这货好像被他妈洗脑了一样,最近在我面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

 

还对我特别的好。

 

他要是突然擦亮自己的狗眼发现我内心的闪光点,一个激动不想离婚了,那我不是会很麻烦吗?

 

我在私下找到许南枫。

 

“二十万,保证你成为沈子硕的朱砂痣,还能促进我们之间成功离婚。”

 

许南枫给了十万,剩下的钱等我们离婚后,她会痛快的给我。

 

可以,我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易就这样顺利敲定。

 

我告诉许南枫,沈子硕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算计他,只要你告诉他,那次你们在酒店的事情是我一手安排的,他肯定二话不说就会跟我离婚。

 

结果我前脚刚跟白月光说这个计划,后脚她比我更快一步,怀孕了。

 

两个月,六十天。

 

我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当天下班,我特地去做了整套的SPA,还爽快的逛了街给自己买了好多东西。

 

结果一回到家打开门,就看到白月光,我婆婆,还有沈子硕都在客厅坐着。

 

好家伙,这架势,一看就是妥妥的退婚现场。

 

但我内心的欢喜不能表现出来。

 

离婚协议书摆在客厅茶几上。

 

除了之前婆婆给我的沈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

 

沈子硕名下的两套房给了我,现金五千万,再加上每个月十万的赡养费。

 

我果断签下自己的大名。

 

婆婆转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沈子硕,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希望你今后,不会后悔。”

 

沈子硕没回答,只告诉我明天早上民政局见。

 

然后拉着白月光的手离开了我的公寓。

 

第二天早上,见到沈子硕通红着双眼的样子,我在心里猜想,难道是终于要跟我离婚了,心里一时激动,所以睡不着吗?

 

我掩盖好自己内心的激动之心,装作有些悲痛的样子,但我不会去安慰他,要是这货在我的安慰下突然不想离婚了。

 

那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直到……终于拿到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感觉今天的太阳都格外的温暖呢。

 

他却突然站在我面前。

 

“老婆,我错了,我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想的倒挺美。

 

“滚!”

 

我非常嫌弃的甩开沈子硕的手,然后送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

 

顺便再八卦群里晒出我的离婚证!

 

“赌约成功!”

 

9

 

当天,我就把婆婆之前给我的那套房子给火速租了出去,并且将我的东西全部搬进早就装修好的复式别墅里。

 

从明天开始,我就要开始我的另一个新身份了。

 

“知图”工作室的幕后老板——就是我,冯知夏。

 

跟沈子硕形婚的这三年,我并没有这么傻傻的等着他回头。

 

而是利用我的专业水平开了一家室内设计装潢公司。

 

平时都是闺蜜帮我在明面上打理公司,而暗地里我会参加各种公司的会议跟项目进程。

 

三年的时候,我已经将“知图 ”做的有些风生水起了。

 

当然,这其中不乏沈子硕的功劳,因为沈太太这个头衔,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的便捷性。

 

当然,他对此并不知道。

 

所以,在闺蜜给我办理的离婚party上面见到他的时候,我只觉得我闺蜜铁定脑子有点毛病。

 

哪有人会在这种场合请自己的前夫以及他的白月光来的。

 

沈子硕看到我,显然还是有些意难平。

 

但不好意思,再怎么意难平你都要给我平。

 

“知图工作室是你的?”

 

我拿着香槟杯跟他友好的碰了一杯。

 

毫无疑问,他的震惊很好的取悦了我的心情。

 

“沈老板结婚的时候,可千万记得别通知我啊,不然场面会很尴尬哦,而且,我也不想随份子钱。”

 

接下来,我选择默默的退出这场大型八卦宴会。

 

沈子硕跟许南枫一出场,多少人的眼睛就开始在我们三之间游走。

 

虽然不说,但大脑里都已经纷纷补足一集电视剧了吧。

 

我可不想成为别人的饭后茶余。

 

正溜到门口,却看到一个男人手插着口袋,大步向我走来。

 

那双犀利的眼睛,瞬间让我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我感觉头皮都发麻了,低头叫了一声“二爷”。

未完结,点击下方【赠礼】,“糖果”以上即可解锁“隐藏”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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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

【萧逸】过来跟老子碰一杯

 *适度玩梗有益健康



萧逸从赛车场出来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

街边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身后偶尔传来跑车划过赛道的声音。


萧逸站在门口,下意识掏了掏口袋,没有摸到烟。

他吸了口空气,想起自己已经被迫戒了很久。

原因是小姑娘不喜欢闻到烟味。


不知道怎么瘾就上来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新消息。

最上方用着卡通熊头像的对话框的时间停留在上周。

估计是还在怄气。


这也怪不得他。

谁让他三番两次撞破她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

“朋友?哪种朋友?”

“也是我们这种吗?我一个......

 *适度玩梗有益健康

 

 

萧逸从赛车场出来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

街边闪烁着五彩斑斓的霓虹灯,身后偶尔传来跑车划过赛道的声音。

 

萧逸站在门口,下意识掏了掏口袋,没有摸到烟。

他吸了口空气,想起自己已经被迫戒了很久。

原因是小姑娘不喜欢闻到烟味。

 

不知道怎么瘾就上来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有任何新消息。

最上方用着卡通熊头像的对话框的时间停留在上周。

估计是还在怄气。

 

这也怪不得他。

谁让他三番两次撞破她和别的男人同进同出。

“朋友?哪种朋友?”

“也是我们这种吗?我一个还满足不了你?”

 

想到这里,萧逸有些懊悔,看来是说太重了。

 

转念又想起她的那一句,“我又不是非你不可。”

便气不打一出来,准备服软的念头又压了下来。

 

 

她也没说错,饮食男女,各取所需。

动心者输。

萧逸自诩从不做败者。

他也不是非她不可。

 

 

萧逸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决定赴今晚的局。

 

 

几个男生招呼着萧逸,萧逸靠着沙发坐下,一个小伙子又跑过来顺带给他点了烟,笑嘻嘻的叫着萧哥,把酒杯往他面前递。

一群人都是车队认识的朋友,训练结束了就爱出来喝喝酒聊聊天。聊着聊着就会多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共同点是酒量都挺好。

萧逸见惯了这种场面,突然又没了什么兴致。

心里到底还是惦记着那个小白眼狼。

 

他摆了摆手,伸长胳膊在烟灰缸里掸了下烟灰,

“吃药了,喝不了酒。”

 

那男生点点头,也没觉得萧逸扫兴,不一会又到一旁玩去了。

 

音乐声震耳欲聋。

 

 

萧逸想了想,还是发了一句“在干嘛”过去。

 

“萧哥,来玩游戏啊。”

 

等了一会没见到回复,萧逸又扣上了手机,起身加入男男女女的大军。

 

 

“你看前面那姑娘,是不是…”

身边的朋友突然碰了碰萧逸,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在他前侧面不远处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姑娘,正笑着聊天。

身旁还有两个男生,似乎是过来拼桌的。

 

 

萧逸没有出声,朋友也相当识相的点到为止。

 

 

手机恰好弹出窗口,是她的回复。

 

“刚躺上床,准备睡了。”

“你呢宝宝。”

 

 

萧逸“哼”的笑出了声,也不知是气笑的还是被逗笑的。

他本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性子。

 

 

小姑娘不过是年轻,爱玩。

动心者也不一定会输,他有耐心等待小鸟归巢的那一天。

只要现在身旁是他,就会一直是他。

 

 

更何况,爱玩又如何,他又不是不能陪她玩。

 

 

“老子在你右后方的卡座。”

“过来跟老子碰一杯。” 

我要撒泼啦

陆沉x你 追妻火葬场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我站在雨中质问陆沉,他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这次的眼神,和从前任何一次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仿佛居高临下地审视待宰的羔羊。

“你连回答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半年了,你装的累不累啊。”

“是。”

他无视了我的嘲讽,像完成任务一样回答我的问题。语气生硬又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这样的陆沉,我第一次见。

雨越下越大,我的头发被打湿贴在脸上,衣服也湿漉漉的滴着水,陆沉也全身上下湿了个遍。我被淋的狼狈不堪,他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眼里充满了讥讽。

陆沉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我打伞,也没有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更没有询问我是否需...

“所以你一直在骗我。”

我站在雨中质问陆沉,他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没有打算回答的意思。这次的眼神,和从前任何一次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仿佛居高临下地审视待宰的羔羊。

“你连回答我的勇气都没有了吗?”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半年了,你装的累不累啊。”

“是。”

他无视了我的嘲讽,像完成任务一样回答我的问题。语气生硬又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这样的陆沉,我第一次见。

雨越下越大,我的头发被打湿贴在脸上,衣服也湿漉漉的滴着水,陆沉也全身上下湿了个遍。我被淋的狼狈不堪,他却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站在我面前,眼里充满了讥讽。

陆沉没有像往常一样为我打伞,也没有脱下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更没有询问我是否需要他送我回家。但是我知道,这才是真正的陆沉。

我累了,这半年来第一次这么累,累到心力交瘁,累到视线模糊,我分不清眼眶里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你骗了我,也帮助过我,现在我们两清,陆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辈子都不会再看到你。”

“哦对了,这个我拿走了,以免你看到心烦。”我伸手摘下他领带上的领带夹,转过身,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头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去哪,但有一点我很明确,离他越远越好,我不想和这个男人再有任何瓜葛。

这一刻,我像个落荒而逃的失败者。雨中仓惶的我,早已没有任何颜面,这场雨,是老天对我的讥讽。

陆沉仍然站在原地望着女孩单薄的背影出了神。是的,这场雨太适合告别了。

“老板,注意身体,”周严姗姗来迟,撑起伞举在陆沉头顶,同时望着远处一瘸一拐的身影。“需要我送小姐回家吗?”

陆沉斜过眼盯着周严:“做好你自己的事。”眼神犹如尖刀般锋利。

周严不语。

陆沉低头看着空荡荡的领带。

“周严,血族不能被任何感情牵制,对吧。”

“是的老板,你做的很正确。”

陆沉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总算做了个了结。”

大雨下了一夜。


我在浴缸里缩成一团。冷,真的好冷。

身体止不住颤抖,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我爱陆沉吗?当然爱,这一点我绝不否认。但今晚开始,我就要把爱变成爱过而已,我恨欺骗,我恨陆沉,恨透了。

雷声阵阵,一下一下劈在我的心间,疼痛欲裂。

我要感谢陆沉,感谢他对我坦白一切,在我无可救药爱上他之前。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剪断对他的感情。

我们两清,我们两清。


“不是吧,你真的要辞职吗?”

猫哥和李满满不舍的围在我身边,郑琳姐也担忧的看着我:“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感觉你精神状态很差。”

“谢谢关心,我没事,就是想休息了。”我笑着把最后一件物品放在纸箱里,“你们要好好加油。”

看我这么说,大家也只好悻悻离去,回到工位上工作。

我观察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的东西,就搬起纸箱离开了办公室。

一路上,很多别的组的人也投来了诧异的眼光。我知道,我的离开对他们来说是好事,毕竟少了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但我什么都不在乎了,我只想好好休息。

等电梯的过程中,齐司礼走过来从我手上抱走了纸箱。

“总监…”

“我帮你搬,顺便送你回家。”

齐司礼的语气坚决,我也没再说什么。

“叮——”电梯门开了,我抬起头,迎面是一张熟悉的脸。

陆沉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烟消云散。

齐司礼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愣着干什么,笨鸟,走了。”

听到齐司礼的催促,我加快脚步走进电梯,与陆沉擦肩而过,始终没再看他。

陆沉等到电梯门关上才回过头看了一眼,又像无事发生一样离开了。


坐在齐司礼车上,我百感交集,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

“回去好好休息,别想乱七八糟的,注意身体,别熬夜,以后不用赶稿子了,好好给自己放个假,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做…”齐司礼还在滔滔不绝讲着,他从来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眼泪顿时溢满了我的眼眶,视线一片模糊。

“谢谢你,总监。”

“嗯。”

一路无言。


忙完了一整天的工作,陆沉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脑海中女孩的身影挥之不去,搅地他心烦意乱。他随意的松了松领带,解开两个扣子,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了窗户,晚风吹进了整个办公室,轻轻抚着他的发丝,就像女孩在摸他的头发。

不知为何,现在好想见她一面。

陆沉摇了摇头,随手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在高脚杯里,拿在手上晃了晃。

红酒透着淡淡的血色,酒杯里仿佛映着女孩的脸,陆沉望地出神。

红酒入口,口腔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从未有过的苦涩。

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书,是女孩送他的,书名叫《威尔斯先生的玫瑰》,他从来没翻开过。

拿起书,随意翻了一页,标题是:什么是爱。

“爱是什么?爱是一物降一物,爱是甘拜下风,爱是实际行动,爱是默默守护。

陆沉愣住了。

“爱是脑海中无法忘却的身影,爱是无法自拔,爱是精挑细选的玫瑰。爱使人麻痹却又热烈,爱是每个冬天都会陪在身边,爱不是博弈,不是枷锁,更不是卑微。”

陆沉摘下眼镜,鼻子有些微微酸涩。

这就是爱?

失去了爱的人会怎么样?

书里没有记载。

陆沉麻木了。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身体里会有爱这种情感的存在,明明早在15年前就被同族人扼杀了。

他亲手摧毁了女孩的自尊。

血族不该有爱存在,陆沉告诫自己。

他将书放在了书架的最上端。

他禁锢了他的爱。


两个月过去了,陆沉忙碌了整整两个月,他不敢给自己空隙,他想赶快忘却一切。

“老板,公司放年假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周严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知道了,你走吧。”

陆沉合上最后一本资料。

可以好好休息了,他该怎么休息?

这两个月来,对女孩的思念日渐加重,他身体快垮了。

“碍事啊…..”

陆沉叹了一口气。

打开手机相册,映入眼帘的是女孩和他的自拍,勾起了他封尘已久的回忆。

那次是在绎川市郊的许愿池,和女孩一起对着女神像许新年愿望。

明明过去了半年之久,女孩的愿望仍然萦绕在陆沉耳边。

“第一个愿望,希望陆沉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第二个愿望,希望陆沉事业顺利,快快乐乐。

第三个愿望……希望陆沉……遇见的每个人都温暖而善良。”

女孩的愿望都与他有关。

如果这不算爱,那什么才叫爱。

他把女孩的爱踩在了脚下。

那一刻,陆沉的心好像碎裂了。


年幼时,陆沉的心里便有一个信念,他要亲手斩断与血族的羁绊。

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信念慢慢被他遗忘了,他活成了自己痛恨的样子。

他渴望爱,他需要爱,他想被爱。

他没有珍惜得到的爱。

陆沉披上一件外套夺门而出,天上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和那天一样。

陆沉急急忙忙发动了汽车,往女孩家的方向飞驰。

他一刻也等不了,他想弥补亏欠女孩的爱。

曾经的他不懂爱,现在的他想学会爱。


凌晨两点怎么还有人敲门?

我无奈的一路小跑去开门,打开门的那一刻,我愣在了原地。

陆沉冲上来抱紧了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挣扎着挣脱了他的拥抱。

“离开我家,我说过了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我警惕的盯着陆沉。

陆沉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很听话的站在门外。

“刚才是我无理了,别赶我走,我有话想对你说。”

“我不想听。”

“我在这等你,你什么时候想听了我就说。”

我顿时火冒三丈。

“你骗我一次不够是吗?还想骗我几次啊,我这么好骗吗?这次又带着什么目的啊?陆沉,我只有一条命,承受不了你用灵之戒对我的的考验,我真的经不起折腾了,放过我行吗?”我肆无忌惮对陆沉宣泄着怒气,他很认真的听,却从始至终没有反驳。

我们四目相对,沉默了很久,半晌,陆沉开了口:“对于之前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我想一点一点弥补……”

陆沉说着说着哽咽了,眼眶微微发红。

“放过我吧,我真的怕了。”我摇了摇头。

我不希望再承受一遍那晚发生的事。

“求求你……”陆沉的语气甚至带着哭腔。

在我的印象里,陆沉永远是稳重成熟的,从来不会像这样个人情感展现的这么强烈。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道歉?”我稍稍做出了让步。

“我爱你。”

我震惊的看着他。

“我说,我爱你。”

陆沉一脸严肃的重复了一遍。

“以前我不知道什么是爱,但我现在知道了,爱就是对你止不住的思念。”

我没想到他会给我这个答复,是啊,无微不至的关照和眼里的爱惜是装不出来的。

我盯着他的眼眸,也许是有泪水的缘故,这次的眼神清澈又温柔。

“你爱我吗?”

我摇了摇头,曾经也许,现在不。

“没关系,我亏欠你的,我的小姑娘,我可以每天对你说我爱你,直到你重新爱上我。”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爱你呢?”

“我不介意对你说一辈子我爱你。”



橘子没熟

高级反emo的沙雕文案

[图片]

“你很帅 怪姐只会泡面 不会泡你”


1.跑操有没有提高身体素质我不知道,反正我素质越跑越差

2.居然真的有男孩子愿意大晚上跑过来给我送吃的,我真的很感动,就是配送费贵了些

3.气得胸疼,后来想想自己没有胸,气也就慢慢消了

4.给女孩子普及一下什么是远嫁 你中午被老公骂了 晚上你爸巴掌没到他脸上就是远嫁

5.飞机马上坠机了 结果我一脱口罩 又被我帅飞了

6.我眼里也有光,医生说是散光

7.我妈说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毕竟我还有脸回家

8.今天哥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爱上哥是常态 不爱哥是......

“你很帅 怪姐只会泡面 不会泡你”


1.跑操有没有提高身体素质我不知道,反正我素质越跑越差

2.居然真的有男孩子愿意大晚上跑过来给我送吃的,我真的很感动,就是配送费贵了些

3.气得胸疼,后来想想自己没有胸,气也就慢慢消了

4.给女孩子普及一下什么是远嫁 你中午被老公骂了 晚上你爸巴掌没到他脸上就是远嫁

5.飞机马上坠机了 结果我一脱口罩 又被我帅飞了

6.我眼里也有光,医生说是散光

7.我妈说我并不是一无所有 毕竟我还有脸回家

8.今天哥就把话放在这里了 爱上哥是常态 不爱哥是你的人生一大遗憾

9.收一个关门弟子 女弟子教关门 男弟子关门教

10.别狡辩了,我活着你也活着,世界上哪有这么赶巧的事啊,你就是喜欢我

11.别人被逼一逼:发奋图强 我被逼一逼:直接撞墙

12.我妈经常说我是从垃圾堆里捡的  所以我格外喜欢吃垃圾食品  因为有家的味道

13.如果说早起对我有利希望是宾利

14.不跟你山顶见了 我妈说了九点之前不回家 我就没家了

15.别跟姐说白头到老,姐要永远黑发飘飘

16.有考虑做演员吗 出演姐人生的男主角

17.你很帅 怪姐只会泡面 不会泡你

18.是交给时间吧,姐很困,要睡觉了

19.解不止出现在数学题上,姐还可以在你的心里

20.怎么不理哥,太好了,哥这张热脸就需要你的冷屁股

21.跟哥一辈子能委屈你?哥家里的地都种你爱吃的

22.该吃吃该喝喝 有事没事多想哥

23.有钱留着给她买花吧,我饿了会自己捡垃圾吃

24.别问哥几岁 哥的情绪零碎

春禾

醋意翻涌而不自知的老男人X你

——“你是不是不要脸?” 

——“是!他妈的这破脸谁爱要谁要!老子不要了!” 


文遇渊慵懒的靠在客厅的灰色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双手拿着一张报纸,成熟俊朗的脸上戴了副银丝边眼镜更显斯文败类,状似很认真的在看晨报。 

他今年三十岁了,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皱纹。 

你脚步轻快的下楼就看见这个穿着灰色休闲服的男人,乖巧的打招呼,“文叔叔,早上好啊。” 

他抬起稍显狭长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你精心打扮了的穿搭与妆容,薄唇轻启,性感低沉的嗓音流出,“今天起这么早?出去玩吗?...

——“你是不是不要脸?” 

——“是!他妈的这破脸谁爱要谁要!老子不要了!” 

 

 

 

文遇渊慵懒的靠在客厅的灰色沙发上,两条大长腿交叠,双手拿着一张报纸,成熟俊朗的脸上戴了副银丝边眼镜更显斯文败类,状似很认真的在看晨报。 

他今年三十岁了,但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皱纹。 

你脚步轻快的下楼就看见这个穿着灰色休闲服的男人,乖巧的打招呼,“文叔叔,早上好啊。” 

他抬起稍显狭长的眼眸,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你精心打扮了的穿搭与妆容,薄唇轻启,性感低沉的嗓音流出,“今天起这么早?出去玩吗?” 

和谁? 

 

你扬起嘴角,“嗯!我和林子喻约好了今天去欢乐谷玩。” 

文遇渊撇开和你对视的双眼,又低下头来看报纸,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 

他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 

你穿好鞋就打开门打算走了,临时又想起什么,从门外探出脑袋,“哦对了叔叔!” 

文遇渊似乎有些期待的望着你,“嗯?” 

“我今天应该会和林子喻玩很久,中午不回来了,晚上你也不要等我吃饭了哦!” 

话音一落你就跟脱兔似的溜了。 

没看见门内刚刚还显得慵懒的男人已经端坐起来,手里的报纸已经被捏皱了,字迹都已经不清晰。 

他面无表情的摘下眼睛去书房了,厨房里准备的早餐也没人动它。 

 

面前的电脑打开却是一个字都没打出来,其主人正在散发着冷气,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高中时期你的父母就车祸去世了,在你恐慌无助的时候文遇渊站出来了,保住了你差点被瓜分的遗产,还带你去了市里继续上学。 

文遇渊是你爸爸的好朋友,比你大一轮,身材长相都属于上佳。 

其实你最开始对这个叔叔是没什么想法的,但不知道是在文遇渊像个守护神一样带你离开那个伤心的家乡开始,亦或是在这几年的日日夜夜的相处中,你产生了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高中恍然而过,这期间文遇渊对你真的尽职尽责,洗衣做饭辅导功课,最终你又考上了文遇渊任教的这个大学。 

你也曾不安惶恐,自我厌弃,怎么会对自己的叔叔产生这种感情呢。 

你努力的隐藏着,你想着,可能到了大学,文遇渊不再干涉你恋爱自由的时候谈个男朋友,或许就能消除对他的感觉。 

 

所以你频繁的出去和林子喻出去约会。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文遇渊本来都打算好了今天要做什么给你吃,结果你又跑去和林子喻玩,老男人都快气死了。 

每次都是和林子喻出去玩。 

他高中的时候还能管你不准早恋,但你今年都19岁了,他又还有什么立场管这个呢? 

而且……你还叫他一声叔叔……他就不能做错事。 

每天在学校里看着你和那个林子喻出双入对的就够糟心了,结果现在周末都还要和他腻在一起,老男人心中实在醋意翻腾。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晚上不过六点半,文遇渊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接连打来催你回家。 

但是你看林子喻跟个傻子似的玩得正嗨,也不好意思催他,就一直给文遇渊说晚一会儿。 

此时已经八点,文遇渊浑身的怨气压都压不住,双手抱胸坐在客厅里。 

生气中又有着害怕,害怕你真的像是学校里传的那样——文学系的系花杨青青和校草林子喻在一起了。 

 

他不能接受! 

不仅仅是自家养的白菜被猪拱了,更重要的是,他对你的复杂的心思也理不清楚。 

 

直到十点。 

你还带着一只毛绒绒的大兔子回家,文遇渊还坐在客厅里一动不动,你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你换好鞋,拎着兔子的大耳朵步伐迟疑的靠近他,“叔叔……?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文遇渊打断。 

他厉声道:“现在几点了?!外面有什么好玩的能玩到十点 ?!” 

你吓住了,“林子喻他今天过生日……就晚了点……” 

文遇渊突的站起身,一米九的大个子走近你,离你半米远,压迫感十足。 

你被迫抬头看着文遇渊。 

文遇渊胸脯起伏不定,好像真的生气了,声音冷的跟冰一样,他凉意满满的眼眸盯着你,颇有些俯视的意味,“他生日管你什么事?” 

你愣住了,支支吾吾的说,“他……他是我的朋友啊?” 

文遇渊似笑非笑,满眼讽刺,环抱着双手,低着脖子更加靠近你了,“呵,朋友?” 

你微微后退一步,拎着兔子耳朵的手一松,兔子就站在了地板上。 

文遇渊妒火快要把自己给自燃了,“我听说,你在和林子喻谈恋爱?” 

你还没说话,文遇渊就开始数落着林子喻的诸多不是,“林子喻今年都大三了还勾搭小学妹,他还是体育社的,你不知道体育生都很渣吗?而且林子喻的绯闻这么多,女朋友都不知道有多少个,你眼睛能不能放亮点。” 

你呆愣在原地,你直觉文遇渊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在你面前一直都是成熟稳重的形象,从没有这样……气急败坏过。 

你喏喏的喊,“叔叔……你……” 

你什么都没说,但文遇渊好像突然反应过来,稍显慌乱的直起身转过头沉默。 

他这个样子就像个抓到妻子出轨的妒夫一样! 

然而他和你最多只能算是叔叔和侄女的关系。 

 

文遇渊冷静下来,再次恢复到以前的稳重。 

“吃晚饭了吗?” 

你重新拎起兔子耳朵,“还没有呢……有点饿,叔叔。” 

文遇渊现在听见你叫他叔叔就烦得要死,他才不想听你叫叔叔! 

文遇渊从你身边绕过去厨房,背着你说,“怎么?林子喻连顿饭都舍不得请你吃?” 

你辩解道,“没有啦,我们一直在那里抓这只兔子,都忘了去吃饭了。” 

文遇渊转头嘲讽,“真菜。” 

林子喻技术真菜。 

你拽着兔子耳朵坐到沙发上,看着老男人给你做饭的高大的背影,又联想到今天文遇渊一反常态的状态,不禁偷偷的笑了。 

林子喻果然有点儿东西。

 



后续在彩蛋

 

 

 

 


木头鱼

李泽言x你|关于赖床

-ooc


-

交往初期


你看着昏暗房间里方形的闹钟挂着06:15的机械数字,李泽言的电话第三次响起了起来


你搓了搓脸,确定这不是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喂…”


“是我,李泽言。”李大总裁的声音在这样一个早上也显得精神充沛。


“啊,早”


“听你的声音,是还没醒?”李泽言像是想起什么好玩儿的,笑了一声。


“…你为什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你无不幽怨的开口,实在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这老神仙薄唇微启吐出撤资两个字来


“明明是某个笨蛋拜托我叫她起床,怎么还这么大的怨气?”李泽言带着笑意的声音混合着机器嗡嗡的响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李…李泽言”你壮着胆子叫出...

-ooc


-

交往初期


你看着昏暗房间里方形的闹钟挂着06:15的机械数字,李泽言的电话第三次响起了起来


你搓了搓脸,确定这不是一个荒诞离奇的梦

“喂…”


“是我,李泽言。”李大总裁的声音在这样一个早上也显得精神充沛。


“啊,早”


“听你的声音,是还没醒?”李泽言像是想起什么好玩儿的,笑了一声。


“…你为什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你无不幽怨的开口,实在是敢怒不敢言,生怕这老神仙薄唇微启吐出撤资两个字来


“明明是某个笨蛋拜托我叫她起床,怎么还这么大的怨气?”李泽言带着笑意的声音混合着机器嗡嗡的响声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李…李泽言”你壮着胆子叫出了他的全名“我平时最早,八点起床。”


“……”电话那边的人顿住


“所以我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你翻了个身,卷着被子窝进蓬松的枕头里,语气又不自觉的带上了撒娇“所以,下次你能不能,晚一点儿叫我。”


这样黏糊糊的语气李泽言似乎特别受用,那边滴滴的响了几声“可以是可以,不过…”


“嗯?”你几乎又要陷入睡眠和周公相会


“我的早餐,不小心多做了份三明治。”李泽言的声音带着引诱,好像在用糖果勾引小孩子,浅笑温柔,娓娓道来


“我!”你那双眼睛猛然睁开,甚至下意识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举手“我帮你解决!”


李泽言偷偷给你开小灶的某一次,就是在他那一辆传闻中不许人吃饭抽烟,一尘不染的黑色劳斯莱斯上。


那时候你们还没有在一起,你看着那个豪华的不像话的三明治几乎留下眼泪,那时候你和李泽言也没有多熟,自然不敢放肆。


而在他干净整洁的车里,吃一份外皮看起来就微微焦褐的贝果面包的三明治,已经远远超过放肆的范围了,可那天你真的很饿。


李泽言把三明治递给你之后,就下车将手里的红色文件箱递给魏谦,魏谦带着李泽言的司机转身离开,李泽言上车系安全带,你还能看见那两人躲在柱子后面抻着脖子八卦的张望。


“怎么不吃?”那时候李泽言还皱着眉毛提问,看起来依旧是那个不苟言笑的总裁。


“啊?”你愣住,表情由悲转喜,几乎是狗腿子的拆开了卷着三明治的蜡纸,于是面包的碎屑系数落在你的裙子上。


你下意识的偷偷观察李泽言的表情,那人没有一点反应,专心的转着方向盘,观察路况。求生欲终于还是战胜了食欲,你默默把蜡纸卷好,把三明治放回了纸袋盒子里。


“?”趁着红灯的间隙,李泽言一脸不解的看着你,皱着眉毛在眉心留下一个川字纹


“会把车子弄脏的”你小心翼翼的指了指裙子上的碎屑,你甚至没有勇气将他们抚下去。


“今晚车子会送去保养。”李泽言那时候应该是憋不住笑,飞快的转头看着路况也没能拉下来微微飞扬起来的嘴角“你可以抓紧机会。”


你记得那个三明治有着外脆里软的贝果面包,微咸带着浓浓的麦香,内里涂了浓厚绵软的牛油果酱,煮锅的鸡蛋切片,整整齐齐的码在上面,涂着一层很难注意到的沙拉酱,生菜去掉了菜梗,只保留了水分丰富口感好的菜叶,再有一层是涂了少许枫糖浆的煎培根和西红柿片。


总之…但凡是想起来就会流口水的,你缠着李泽言问了那个牛油果酱很久,还是这几天才得知是李泽言自己做的。


你想着那个美味的三明治,睡衣几乎消散,只是期待李泽言的回话


“一小时后我到你家。”李总愉悦。


“嗯…”有了李泽言的保证,你的睡意迅速回笼


“好,那我先…”


“啊!!!李泽言!”你突然惊醒,垂死梦中惊坐起,打断了李泽言的话“我不要西红柿!”


“…好”电话那边的李泽言默默的放下了挥向西红柿砍刀


把李泽言迎进你的小公寓的时候,你的眼睛依旧没有完全睁开,迷迷糊糊的从李泽言手里接过三明治,又好像梦游一样瓢进了客厅,蹲坐在沙发和茶几中间,缓慢的拆开了三明治,咬了一大口,极其缓慢的咀嚼起来,最终被美味打倒困意,双眼唰的睁开,高喊“李泽言万岁!李泽言是世界上最好的男朋友!”


穿戴整齐的李泽言靠着墙饶有兴趣的看着你着一套动作,笑容就没从脸上掉下来过。


他起身走到你旁边,往你屁股底下塞了一个抱枕,坐在你身边了,看着你那嗷呜嗷呜吃的陶醉的样子打趣道“我怎么感觉,一个三明治并不能让你吃饱呢?”


“那我可以也把你的吃了吗?”你没长骨头,靠在李泽言的膝盖上大快朵颐“可以吗可以吗”


李泽言伸手揉了揉你乱蓬蓬的头发“不可以,我还没吃。”


“三十七度的嘴巴里怎么能说出来这么无情的话?”你没理他,罪恶的小手已经缓慢的伸向了本应属于李泽言的三明治“难道李总要收我的钱吗?”说着还得意的扭了扭


李泽言的手抬起了你的下巴,迫使你仰头看着他,你的得意随着李泽言慢慢落在你额头的轻吻而迅速转为羞涩。


“嗯,你刚刚付过了。”李泽言撒手,任你顶着个大红脸啃三明治


“我还没洗脸啊!你真是的!”然后李泽言的小腿被锤了一下。



-

老夫老妻的现在


这是假期的第一天,昨晚你青春期上脑,非要拉着李泽言去外头淋雨。


只是毛毛雨,甚至都没什么下雨的声音。你拉着李泽言,在别墅区的山间散步,凌晨三点,本就安静的街区只剩下静谧温暖的路灯和你们俩作伴。


李泽言听着你叽叽喳喳的计划着这个小假期,不管你说了什么他都答应。


你看着李泽言柔顺的头发在暖光灯下的投影,里面藏着一双温柔而明亮的眼睛,温柔的像湖水,或许那湖水里有勾人沦陷的海妖,无论过去多久,你都没办法心如止水的和他对视。


太过令人心动。


于是你抬头望向路灯,从灯光里还能看见飘过的一丝丝的雨,你突然之间很想接吻,很想跳舞。


下一秒就被李泽言猛的拉进怀里,他微笑着和你接了一个短暂的吻,然后拉着你的手带着你转了个圈,你白色的裙摆飞扬扫过他的膝盖,你略有一丝惊讶却很快平静,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李泽言的眼神里。


你们在午夜无人的街道笑嘻嘻的跳起了毫无章法的双人舞,明明李泽言精通各种舞步,却满面笑容的陪伴着你那凌乱琐碎的舞蹈。


他想着,大概舞蹈本来就是这样的,从劳动中诞生,在爱意里自由而野蛮放肆的生长,他牵着你的手,顺着你的动作领着你转了一圈又一圈。


你愈发开心,舞的拖鞋飞出去了一只,又接着旋转傻笑着跌进他的怀里,踮起脚尖向他讨一个吻,随后光着的脚丫踩在李泽言的拖鞋上,将另一只拖鞋也甩掉,踩着李泽言的脚,两个人拥抱着轻晃。


你的脑袋贴着李泽言,刚好能听见他的心跳“李泽言,我们回家吧,就这么挪回去”


“这里离家里还有半个园区,笨蛋”


“那你带我去把鞋子捡回来吧!”你被自己逗得大笑


你踩在李泽言的脚上,他带着你一步一步挪到鞋子旁边,两个人手拉着手回了家。


(然后干了个爽)


由于昨晚两个人都动情太过,你的身体在剧烈运动之后饿的飞快,饥饿使你在九点钟睁开了双眼,下意识的去踹李泽言的小腿,踹了几下发现这人居然还在睡着。


“李泽言,我饿了。”你将床头的蜂蜜水喝掉,伸手摇了摇李泽言的肩膀。


李泽言的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把你拽进怀里,手捂住你的嘴巴“不,你不饿”声音带着困倦时的沙哑


你看着他这幅耍赖的样子想笑,睁着着在他怀里换了个姿势,老老实实的躺在他的胳膊上。


“李泽言,你怎么赖床啊?”你伸手轻轻拨弄他的嘴唇,却被他把手指含进嘴巴里,轻轻咬了几下,握住亲了一口,就算是对你的回应了。


你噗呲的笑出声来,李泽言真的是个烟火气很重的人,没住在一起的时候自律的要死,仿佛每一口米饭嚼几下都有定额,如今大早上的却在撒娇。


“怎么还耍赖啊?嗯?李泽言?”你接着逗他,看他不满的皱着鼻子。


说实在的你很理解,毕竟李泽言的运动量比你大多了。


于是你决定自力更生填饱肚子,几乎是翻身下床的一秒李泽言困的睁不开的眼睛就睁开了。


“我去做点吃的,你先睡嘛”你头也不回的寻找着自己的拖鞋。


“我是,上辈子欠你的!”没等你反因过来,身后的床铺一轻,回头看见李泽言掀了被子光着屁股走进了衣帽间。


你笑倒在床上,非常欠揍的大喊“谢谢李总!”


回应你的是从衣帽间门口伸出来的,竖着中指的手。


你笑的更加猖狂,这些奇怪的,看起来和李泽言不搭的小习惯,都是你亲手传染给他的。


好比他包里到的那一大把糖果,他那一堆印着狗头的文件夹,粉色的被水杯,他抽屉里一打粉色的口罩,甚至投屏时无意露出的你抱着猫猫的照片作为的屏保。


还有现在,那只从衣帽间里伸出来的手,也套着一枚订婚戒指。


你从被子里爬出来,立在衣帽间门口看着李泽言穿上家居服,他看看一不挂的却满身是他留下的痕迹的你,无奈的翻出一件你的家居服给你套上,弯下腰,要你抬脚,帮你把内裤穿上。


你厚着脸皮凑过去在他嘴角轻轻一吻,瞬间哄好了这只大猫的起床气,他轻笑着把光着脚丫子的你扔回床上。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去了厨房。


“我不要西红柿!”


“小番茄呢?”


“可以!小番茄万岁!”


云辞先生

《文理科的浪漫》

文科浪漫还是理科浪漫呢?

理科生的浪漫

1.据研究表明,人体在谈恋爱的时候,会分泌很多爱情的激素。其中会让人意乱情迷,产生愉悦的激素,叫做苯基乙胺,它会使你迫切的想和对方在一起。但苯基乙胺浓度的最高峰,只有六个月到四年的时间,这就是一次恋爱的时间。所以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天性的,所以人在结婚的时候,就不应该说什么无论贫穷或富贵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而是把双手放在自私的基因和进化心理学上宣誓,我将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2.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分割到异面直线两头。我一定会穿越时间的阻隔,画条公垂线,向你冲来。

——清华某数学老师情书...

文科浪漫还是理科浪漫呢?

理科生的浪漫

1.据研究表明,人体在谈恋爱的时候,会分泌很多爱情的激素。其中会让人意乱情迷,产生愉悦的激素,叫做苯基乙胺,它会使你迫切的想和对方在一起。但苯基乙胺浓度的最高峰,只有六个月到四年的时间,这就是一次恋爱的时间。所以人本身就不是什么长情的生物,至死不渝的爱情,是违背天性的,所以人在结婚的时候,就不应该说什么无论贫穷或富贵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而是把双手放在自私的基因和进化心理学上宣誓,我将违背我的本能,忤逆我的天性,永远爱你……​



2.如果有一天我们被分割到异面直线两头。我一定会穿越时间的阻隔,画条公垂线,向你冲来。

——清华某数学老师情书



3.愿落入你的波尔半径,成为环绕你身边的电子云,混沌散去,此生不离。



4.当我没有看向你时,万物皆会是你;而当我看向你时,万物幻灭,你就是你。

“薛定谔的猫”



5.我们每一个人,都由无数个十万分之一的幸存粒子组成,散落在数十亿的人海。所以我和你相遇,是由无数个微小粒子前仆后继、湮灭碰撞,创造出来的奇迹。珍贵又难得。

——《我只喜欢你的人设》



6.焓变为负,熵变为正,即使世界绝对零度,爱你依然自发。

——北师大三行情书获奖作品



7.如果有一天,孟德尔的豌豆苗都一模一样,我就不再喜欢你了。

“孟德尔豌豆实验”



8.你就像氢离子,而我就像硝酸根,因为你的吸引力,我将穿越溶剂分子的阻挠,和你真正的融为一体。

“氢离子的极强化能力”



9.因为你的闯入,我将彻底打破我的平衡,坚定的带着你走向彼此的向往。

“勒夏特列原理”



10.我还是很喜欢你,就像sin²a+cos²a,始终如一。

“三角函数”



11.愿做你的NADH,你的每一次呼吸,都有我的参与。

“细胞呼吸”



12.你的镁夺走了我的锌。

“Mg+ZnSO₄=MgSO₄+Zn”



13.韦伯穿越一个又一个欧姆,把回音带给我

“我是你忠实而又忠诚的法拉,充电到每一个伏特,都表示对你的爱。”

——《电报传递的爱情诗》​



14.[友情,爱情)



15.当丁达尔效应出现时,光就有了形状。

文科生的浪漫

1.弱冠之年读史正逢君,七尺之躯许国亦许卿。


2.我余光中都是你。


3.我路过上下五千年,穿过浩浩红尘烟,翻过泛黄羊皮卷,写过篆隶行草楷,却在一个平凡的午后,看见你不早一分不晚一秒徐徐向我走来。


4.我在东八区的上海,你在西八区的洛杉矶。我说你存在于我的过去,你说我永远是你的未来。


5.只要顺着同一条纬线,我们迟早会再见。


6.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7.我这一生都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唯你,我希望有来生。


8.你可以帮我拍一个长镜头吗?时长一辈子,不需要蒙太奇。


9.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而你在想我。


10.一边是祁连山的千年冰峰,另一边是昆仑山的恒古雪冠,隔着大草漠,两山遥遥相拜,白头偕老。


11.我想用一生写下与你的历史,让我们的情成为这不朽的诗。


12.多希望我们拥抱在北纬90度,你在东半球的黑夜转身,又和我拥抱在西半球的白天。


13.你笑起来真像好天气。


14.爱你就像认识于求索真理的历程,想念是反复的,牵挂是无限的,祈望感情是上升的。


15.你的眼睛是银河不落星系,你的呼吸仿佛是海浪风起。



洛羽凌li̤̮m

鲁 迅 体 e m o 文 案

01

不想上学:

我想大抵是倦了,

横竖都学不进去,起身泡一杯茶,

这忧伤没由来。

黯黯然看着那两本高数,

一本是我的,另一本也是我的。


02
我有两个念头,
一个是想退休,另一个也是想退休。

我大抵是病了,

横竖睡不着,

这悲伤没由来的,
满脸写着两个字“穷病”

这两天,继承了一个岛
穷困潦倒


03

想找对象:

我大抵是一个人孤独久了,
竟然希望有个伴来。

04

大抵是到了该寻个小伙子的年纪了,

近来夜里冷的厉害,

特别是心里。


05

辞职:

我想大抵是南方天回潮,

空气变得异常湿润,

墙壁上挂着水珠,

我想我也是和这墙一样的,

不...

01

不想上学:

我想大抵是倦了,

横竖都学不进去,起身泡一杯茶,

这忧伤没由来。

黯黯然看着那两本高数,

一本是我的,另一本也是我的。



02
我有两个念头,
一个是想退休,另一个也是想退休。

我大抵是病了,

横竖睡不着,

这悲伤没由来的,
满脸写着两个字“穷病”

这两天,继承了一个岛
穷困潦倒


03

想找对象:

我大抵是一个人孤独久了,
竟然希望有个伴来。

04

大抵是到了该寻个小伙子的年纪了,

近来夜里冷的厉害,

特别是心里。



05

辞职:

我想大抵是南方天回潮,

空气变得异常湿润,

墙壁上挂着水珠,

我想我也是和这墙一样的,

不干了。


南方天回潮
擦干了还会湿
所以就是:干不了了


06

吃个夜宵:

仔细看了半夜,

才从字缝里看出来,
满眼都是夜宵。

不只是字里行间
甚至是配图中 也都是夜宵两字


07

凄惨:

我裹紧了破烂衣衫,
加紧了步伐朝外走去,

晚了怕是垃圾桶都被翻干净了。



08
昨天有点emo,

今天还有点emo。


09

只见这几案上文件中横七竖八地写着

两个大字“没钱”


看完上述鲁迅体emo文案,我有两个念头,一个是觉得好笑,另一个也是觉得好笑。


鲁迅体犀利真实的语言风格,用在emo文学里,真真是极合适的。


除了鲁迅体emo文学外,网络上也流行着各种沙雕可爱的emo文案。

一起拿来分享给大家:

好像想了很久 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想通的了。


你要悄悄抑郁 然后emo所有人。


这辈子虽然没有红过,但有被绿过,知足了。


为爱乞讨不是我的风格,上街乞讨才是。


分手了,因为胃不好消化不了前任画的饼。


有人存你的号码是为了打给你,而我不一样,我是为了不接。


永远年轻,永远花呗还不清,永远干饭拿命拼。


还是让别的女孩受气吧,我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


你以为我会emo吗?,我已经吃了好几年的喜之郎果冻,心早就在外太空了



家人们,开学了,不当emo怪了,回学校当土狗,当睡神,当干饭王,开学后,我的名字叫做极个别同学。


我没有honey,也没有money,只有满身的funny


e个人momo地哭


好东西就该和朋友们分享,啊,我忘了我没朋友。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难怪我什么都解决不了。


摸摸小油头,万事愁掉头


其实各种网络文学的诞生背后,是因为其具有高度概括性与情绪向,所以人们喜欢用网络词来表达,也因此诞生了废话文学、“拿来吧你”,以及躺平文学等等。

而当一种文学碰上另一种文体时,更是精彩缤纷,将现实情绪戏剧化表达,更多了一份“梗文学”的味道,贴合了年轻人自娱自嘲的心理。


命运终结者

适合搞笑女发朋友圈的大病文案

1.很多朋友说我长胖了这让我不禁陷入思考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朋友是不是我朋友太多了.


2.别人眼中的我:高冷,实际的我:近视+社恐+嘴笨+反应慢.


3.鸡腿还没吃就掉到地上我骂了半个小时又捡起来吃了因为我的嘴更脏.


4.目前的状态: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发财梦.


5.世界上有三种 k 黑桃 k 红桃 k 还有每个人受伤我都会伤心的 ok ?


6.从今天开始做个反派遇到挫折第一反应永远都是:哈哈哈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7.学习遇到不懂的:算了我不是这块料上网冲浪...

1.很多朋友说我长胖了这让我不禁陷入思考我怎么会有这么多朋友是不是我朋友太多了.



2.别人眼中的我:高冷,实际的我:近视+社恐+嘴笨+反应慢.



3.鸡腿还没吃就掉到地上我骂了半个小时又捡起来吃了因为我的嘴更脏.



4.目前的状态:小小的脑袋装着大大的发财梦.



5.世界上有三种 k 黑桃 k 红桃 k 还有每个人受伤我都会伤心的 ok ?



6.从今天开始做个反派遇到挫折第一反应永远都是:哈哈哈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7.学习遇到不懂的:算了我不是这块料上网冲浪遇到不懂的:就算我打开所有软件也要吃到这个瓜



8.大家都别慌 不是地震了 是我的深情撼动了整个地球

唐桥

【李泽言x你】雨天就很适合酱酱酿酿

“下雨了。”


你望着窗外,雨下的不大,落在玻璃上划过一道道弧线。


李泽言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走到你的身边。


“天气预报还挺准的,说下雨真的就下了。”


李泽言偏头看着叽叽喳喳的你,“某人不是不喜欢下雨天吗?”


你拉过他的一只手,顺势抱上了他的胳膊并把脑袋靠了上去。


“我不喜欢的是下雨天要出门!像这样宅在家里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下雨的,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


你抬头对上李泽言的目光,微愣了会便迅速转移了视线。


“咳…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你“嘿嘿”地笑,这种有点小rou麻的话平常随口就能来个好几句,偏偏这种情况下你总是容易害羞。...


“下雨了。”


你望着窗外,雨下的不大,落在玻璃上划过一道道弧线。


李泽言放下手中的平板,起身走到你的身边。


“天气预报还挺准的,说下雨真的就下了。”


李泽言偏头看着叽叽喳喳的你,“某人不是不喜欢下雨天吗?”


你拉过他的一只手,顺势抱上了他的胳膊并把脑袋靠了上去。


“我不喜欢的是下雨天要出门!像这样宅在家里的时候我还是很喜欢下雨的,尤其是……”


“尤其是什么?”


你抬头对上李泽言的目光,微愣了会便迅速转移了视线。


“咳…尤其是和你在一起。”


你“嘿嘿”地笑,这种有点小rou麻的话平常随口就能来个好几句,偏偏这种情况下你总是容易害羞。


李泽言也不戳穿你,心情极好地勾了勾嘴角。


难得的周末,作为一个合格的阿宅,你自然选择拉着李泽言一起窝在家里长蘑菇。


看了会雨后他拉着你坐回沙发继续划拉着平板看员工发过来的报告。


你没有玩手机,而是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他。


面前这张脸纵使你已经看了不下万遍,但神奇的是却总也看不够。


尤其是现下这副模样,戴着金丝眼镜,眼睛微眯,嘴角不自觉地抿成一条缝。整个人透着禁欲又清冷的气质。


偏生在面对你的时候又化作无尽的温柔。


“李泽言…”你下意识地喃出他的名字。


“无聊了?”


他把平板放到茶几上,回过身凑近你。


两人之间的距离猝不及防地被缩短,那张刚刚你花痴了半天的脸骤然在你眼前放大。


你不由地屏住呼吸。


“笨蛋。”他抬手取下眼镜,“想吗?”


你愣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瞬间通红的脸叫嚣着他的犯规。


你面上害羞到让人忍不住想要逗一逗,殊不知心里却在叫嚷着:“别问啊!直接嗯嗯好吗!”


你忽然想起来前些天在网上刷到的一些评论,对上李泽言灼热的目光,你抱着又菜又爱玩的心理对他说:“哥哥,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李泽言目光沉了沉,他轻笑了一声,在你的右腰上捏了一把。


“这可是你说的。”


他俯身凑近你,微凉的唇印上了你的。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就在你分神想着今天的雨下的不大的时候,似乎是因为你的不专注,他加重了点力度。


(拉灯————老是不过审我好崩溃)


就在你要喘不上来气的时候,李泽言才好心地放过你。他大手一捞便把你抱在怀里,然后走向房间。


轻轻地把你放下,他松了几颗扣子,随即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


(继续拉灯————)


“泽言哥哥,”


“嗯?”


你就知道,这四个字就像一个开关,这人的动作蓦地重了几分。


“好喜欢你。”


“笨蛋,”李泽言俯下身凑近你的耳朵,“我也是。”


下雨天,有时候真的很不错。


橘真凛

[陆景和]当你不是他的白月光

*是一篇显而易见的刀🔪 

*私设有 ooc有⚠

*本篇隐藏结局约3k

  

  

  你所认识的陆景和,和别人眼中的陆景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在世人眼中,所有用来形容一位总裁的词语都可以在这个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男人身上找到——运筹帷幄、雷厉风行,同时又具有和他年龄并不相称的铁血手腕。而他留给你的,则是日理万机、忙得推不开的日程安排,和恰到好处的礼貌——不如说,疏离。

  

  就像你们好像并不是一对应该十分亲密的情侣。

  

  你和他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他身边的人对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讳莫如深,你只能从他们嘴中的只言片语勉强拼凑出一...

*是一篇显而易见的刀🔪 

*私设有 ooc有⚠

*本篇隐藏结局约3k

  

  

  你所认识的陆景和,和别人眼中的陆景和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在世人眼中,所有用来形容一位总裁的词语都可以在这个还未完全褪去青涩的男人身上找到——运筹帷幄、雷厉风行,同时又具有和他年龄并不相称的铁血手腕。而他留给你的,则是日理万机、忙得推不开的日程安排,和恰到好处的礼貌——不如说,疏离。

  

  就像你们好像并不是一对应该十分亲密的情侣。

  

  你和他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他身边的人对于他曾经交往过的女孩讳莫如深,你只能从他们嘴中的只言片语勉强拼凑出一个关于她的印象,还有和她在一起时的他是什么样子。他会陪她参加综艺节目,就算再忙、有再多的会要开,也要见缝插针地开车到她家楼下和她待上一两个小时。他留给她的,是他不轻易示人的另一面,柔软的,耐心的,甚至是带着孩子气的。

  

  可是当你问他回不回家吃饭时,他总是用“不回来了”“你自己先吃吧”“早点休息,不用等我”这样的语句不动声色地划出你和他之间的距离界限。

  

  但他又偏偏给你留足了面子。凡是需要他出席的商业晚会,他总是会让你和他一起出席,会向所有人介绍说,你是他的女朋友。人人都说,陆家二少爷是动了真情了,毕竟在你之前,从未有过哪个女人得到过他公开认可的身份。

  

  他从来不会忘记你的生日和各种纪念日。礼物总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当天一定会送到你手上。不是名贵的衣服就是限量款的香水,去年他甚至送了你一辆跑车。朋友们都十分羡慕,说陆景和对你真的很好。可是,你并不需要那么多漂亮的衣服做装饰,也开不来招摇的跑车,你想要的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一句他亲口说的“生日快乐”,和一顿在家里的、和他一起吃的晚饭而已。

  

  若即若离的态度是使你深陷的陷阱。若是他真的完全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倒也可以说服自己就此放弃;但他的表现,又好像对你并非完全无意,是以你进退两难,既无法潇洒放手,也无法更加靠近,始终离他一步之遥。

  

  

  从梦里醒来的时候发现窗外下起了雨,而身边的位置依旧空空荡荡,冰冷地昭示着这半张床的主人没有回来过的事实。墙上的挂钟沉默地刻下时间,六点十分,已经天亮了。

  

  外面传来轻微的响动,你走出去,发现陆景和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出门了。他看到你,明显有点惊讶,挑了挑眉:“怎么这么早起来?吵醒你了吗?”

  

  “……昨天怎么不回房间睡?”

  

  “回来太晚,你已经睡了,怕吵醒你,所以睡在客房了。”

  

  他收拾东西的动作没停,理好所有的资料后就走到了玄关换鞋,没有回头:“困的话再睡一会儿吧,离你上班还有段时间。可以叫司机送你,我先走了。”

  

  你上前两步,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却感受到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顿了半刻,他轻轻拍拍你的手臂,似是无奈:“好啦,我真的得走了。”

  

  “不要走。”你的手臂越发收紧,额头贴在他做工精细的西装上,属于他的气息在你唇边萦绕。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在你的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落下一个吻:“今天还是会很忙,所以不会回来吃饭,不用等我。”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上次和他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甚至,上次和他待在一起过真正属于两个人的时间是什么时候?从三个月前开始,你和他就好像生活在两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你睡觉了,他还没有回来;你醒来时,他已经走了。和他的交流仅限于为数不多的短信,连打电话都好像变成一种奢望。

  

  ——你知道他最近为什么这么忙,是因为那个女孩卷入了一起棘手的商业案件,他正在想尽办法帮助她。回想以往他不忙的时候,他好像还是会大发慈悲地抽出一点时间来陪你的。

  

  门“咔嗒”一声阖上了,门外是他的世界,从未对你开放过。

  

  

  照例又是晚回家的一天。

  

  待到陆景和轻手轻脚地放好所有东西、洗漱完毕之后,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一点半。他打开房间的门想看一眼你——这几乎成了他的习惯——却发现你根本不在。床铺叠得整整齐齐,最喜欢的抱枕也不见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几乎少了一半。

  

  陆景和有一瞬间的茫然,下意识地拨通了你的电话。

  

  “……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凌晨一点半被吵醒,更何况是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你已经开始生气了,口气也冷冰冰的。

  

  “什么家里?”

  

  “我的家里,我自己的家里。”

  

  “……什么意思?”

  

  “我搬回家了。”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等一个总是不回来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对刚才说的话你既有点后悔又有点快意,像是积攒多日的愤怒终于有机会发泄出来,所以你趁着他还未说话,不管不顾地继续开口:“房子太大了,一个人在家总是觉得空空荡荡的,冷得很。”

  

  “抱歉……如果你觉得回家住更舒服的话,你还没带走的东西,明天我会让司机给你送过去。”

  

  他永远不会对你生气。

  

  其实你宁愿他对你生气,也好过这样的彬彬有礼。

  

  “不用了。”你生硬地回答他。

  

  “那……晚安。”

  

  你没有回应他,挂断了电话泄愤般地把手机扔在了床头。今晚的月光太刺眼了,刺眼到竟然让你落泪。

  

  陆景和对着她的时候,总是“姐姐姐姐”地叫,但对你总是直呼其名。很难想象他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会撒娇……这些都是温辰冒着被暗杀的风险偷偷告诉你的。你不曾参与他的过去,甚至连他的未来都好像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你只不过是他光鲜人生的见证者,拼命想要再靠近一些,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挡下来。

  

  他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不爱你。

  

  他做到了男朋友该做到的一切,甚至比大多数人做得都要出色。他给你物质上的保障,给你公开的身份,给你永远和蔼的态度,唯独不给你钟情与爱。

  

  

  等陆景和忙完手头的案子,日子已经又向前跨过了一个月。短信的频率保持在“冷漠”的警戒线以上,内容大多是“吃饭了吗”“记得早点睡”等等例行公事的问安,像是把同一天的内容复刻整整三十遍。

  

  你和陆景和也整整一个月没有见面了。

  

  无可避免地,还是会想念他。你知道他算不上爱你,也恨他不爱你却还是一副周到的样子给你希望,更恨自己的执迷不悟。

  

  「明晚有个酒会,要来吗?」

  

  手机上跳出一条属于陆景和的消息。你拿起手机刚想回复,新的消息又进来了:「小型酒会,其实也算是庆祝会吧,刚刚解决了一个大案子。」

  

  所以……她也会去么?

  

  你捧着手机愣神了片刻,最终还是敲下了一行字:「好的,我会去的。去之前我要回公寓拿一下衣服。」

  

  「那我在家里等你,我们一起过去。」

  

  

  十月的未名市已经入秋了,抹胸的礼服裙虽然华丽但并不御寒,更何况宴会厅里还常年开着十六度的空调。陆景和揽着你走进宴会厅,敏锐地感受到了你的瑟缩,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你身上,语气里难得的关心:“天冷了。”

  

  宾客们向你们投来了然的目光,又不着痕迹地收回。你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被陆景和操纵着登台的木偶,只不过是他作秀的工具罢了。

  

  陪着他对众人虚与委蛇地笑了一会儿,他看见了站在一边的她。一刹那间,你能感受到他搂着你腰的手骤然紧了紧,随后松开,转而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你在这里坐一会儿好吗?我要……”

  

  “去吧。”他好像难以启齿的样子,于是你十分善解人意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你别……误会。”后面几个字说得极轻,你没能捕捉到。你已经拿出手机低下了头,因此对他的话只是点点头,没再看他。

  

  身前的人走远了,你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般地抬起头,悄悄地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找到他的身影。他面前的女孩穿着一席淡紫色的裙子,挽起发髻,笑得礼貌温和。她与你差不多的年纪,却还难得地带有几分天真与执拗。说了几句话,他们碰杯,陆景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那女孩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

  

  从他们的左手边又走来一个男人,你认出那是左然。他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你身上,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宣示主权般地揽住女孩的肩,言语间好像提到了你,女孩的目光带着探究地转了一圈,随后落在你脸上,对你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随后便被左然拉走了。陆景和定定地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你从他的身上读出了几分落寞。

  

  在他向你走来之前,你拿起了手机装作从未看向那边的样子,直到他的身影在你的头顶投下一片阴影时,你才堪堪抬头,甚至带上了几分开玩笑的语气:“这么快?”

  

  “嗯。”他含含糊糊地应了过去,又问你饿不饿。你摇摇头,他便陪着你坐了下来。难得的体贴让你反而变得不习惯了,以往的宴会,他从来都是只与你短暂地共同出现,随后就让你自己安排。你不是与认识的某位千金聊天,就是自己坐在餐区吃吃喝喝。他唯一念着你的地方,就是会在十一点之前送你回家。

  

  “……”静默的空气衬托出你与陆景和之间的尴尬。刚和陆景和在一起时,你还是十分愿意粘着他的,每天见他都有说不完的话。有时又会懊恼担心是不是你的话太多了,缠着他让他无法工作。他也愿意由着你,但从来只是点到为止,仿佛他只是在扮演一个恋爱中的角色,而不是自然地转换到恋爱的状态。

  

  感受到他对你的抗拒,久而久之,你的热情也冷了下来,又努力说服自己,或许陆景和就是这样的人呢?直到温辰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你才知道他对他从前交往过的那个女孩和对你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你只记得温辰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安慰你:“其实,二少爷也是很喜欢你的。毕竟,你是他第一个公开的女朋友。”

  

  如果说从前你还有一丝奢望其实陆景和爱着你,那么当温辰向你隐晦地描述了他们的过往之后,你无比清楚陆景和确确实实不爱你。

  

  即便这样,你仍然不舍得先说分手。你总是说服自己再等等吧,等你的感情真正地被他的距离感消磨殆尽的时候,分手就再也不会痛苦。

  

  那么,现在是时候了吗?

  

  难以描述看见他和前女友谈话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难过有三分,失望有三分,被驳了面子的难堪有三分,还有一分催促自己快点说分手的决心。

  

  尖锐的铃声响起,宾客们有一瞬间的怔滞,随即便听到有人说着什么“着火了”的声音,人群顿时惊慌起来,争先恐后地往外跑。你刚想跟上,却被陆景和拉住了手。他向你指指宴会厅的后侧门,不由分说地拉着你便向那里走:“那里有专供和印内部人士的电梯,是由备用电源供电的,不会因为意外情况断电。”

  

  三分钟后,你站在了酒店的楼下,有些茫然地看着起火的楼层。火光映衬着漆黑的天幕,阴沉沉地压在人的心上,让你没由来地惊惶起来。

  

  左然匆匆走到陆景和身边,语速极快:“你有没有见到她?”

  

  “没有。她不是和你在一起么?”陆景和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她说要去上厕所,可我到处找了,都没有找到她。”左然显得十分焦躁不安,“我要再上去看看。”

  

  “那我也去。”陆景和说着就要和他一起去,你一伸手就拉住了他,不可思议地问到:“陆景和,你疯了?你不知道上面多危险么?左然是她的男朋友,你又是什么身份?”

  

  “……”你的话没有在他心上留下任何痕迹,他只是顿了顿就挣脱了你的手。你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酒店的大门之后,终于明白,现在就是你该放手的时候了。


柏枭

屡教不改

*萧逸x你 一些事后读物


“第几次了?为什么每回我说你都不听?“你躲在被子里面闷闷地冲萧逸发火。


萧逸蹲在床边好声好气地哄着你,一口一个宝贝乖乖的甜言蜜语伺候着你。见你半晌没发出声音,手试探性地向上伸想伸进被子抱抱你却被一把打掉


“不准碰我。”你眼眶红红的,随着这下的动作拉扯到了身体别的部位,疼得嘶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战况实在是惨烈,你哭到嗓子都开始有些哑了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你,每一次都说:“很快的宝贝,真的最后一次了。”

真是信了他的鬼了。


萧逸也不恼,一方面心里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过了,另一方面又知道你是在这里和他前两天出差没怎么顾得上你借题发挥呢...

*萧逸x你 一些事后读物



“第几次了?为什么每回我说你都不听?“你躲在被子里面闷闷地冲萧逸发火。


萧逸蹲在床边好声好气地哄着你,一口一个宝贝乖乖的甜言蜜语伺候着你。见你半晌没发出声音,手试探性地向上伸想伸进被子抱抱你却被一把打掉


“不准碰我。”你眼眶红红的,随着这下的动作拉扯到了身体别的部位,疼得嘶了一下。


昨天晚上的战况实在是惨烈,你哭到嗓子都开始有些哑了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你,每一次都说:“很快的宝贝,真的最后一次了。”

真是信了他的鬼了。


萧逸也不恼,一方面心里知道自己确实是有些过了,另一方面又知道你是在这里和他前两天出差没怎么顾得上你借题发挥呢。

小娇气包。


“那要怎么样呀我的乖乖,嗯?”萧逸再次好言好语地问,伸出手捏了捏你露在被子外的半根指节。


“这个周末和下个周末都陪我。”你探出头。

“没问题。”


“要吃城郊的那家蟹黄小笼。”

“好,一会儿我去买。”


“女装给我看。”

萧逸沉默了半晌,对上你坚定的眼神后叹了口气算是妥协:“还有什么要求吗,我的小祖宗。”


“我不碰你你不准碰我。”

“这不行。”

梨花荼靡

【萧逸×你】车上很好睡吗

●车技太好了让老婆睡着了


●温馨向日常


无论是哪种车型,萧逸都驾驭的很好。


平稳行驶保持匀速前进的私家车流畅着穿梭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萧逸总是能找到最快路线,然后轻车熟路打着方向盘就拐进另一条路上去,在这样没有一两个小时结束不了的高峰车队中,他已经载着你停在了小区的楼下。


天渐沉。


独属于夏季醉日后,从地面涌上来的热气与夜晚的清凉融在一处,车内空调温度渐低,撩的人起了一层寒战的鸡皮疙瘩。


“萧小五,到家了。”


他说话时的速度偏快一些,但咬字清晰,也很难不让人忽视语气中那一股小小的欢欣。


萧逸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家,每每载着你回到小......

●车技太好了让老婆睡着了


●温馨向日常







无论是哪种车型,萧逸都驾驭的很好。


平稳行驶保持匀速前进的私家车流畅着穿梭在晚高峰的车流中,萧逸总是能找到最快路线,然后轻车熟路打着方向盘就拐进另一条路上去,在这样没有一两个小时结束不了的高峰车队中,他已经载着你停在了小区的楼下。


天渐沉。


独属于夏季醉日后,从地面涌上来的热气与夜晚的清凉融在一处,车内空调温度渐低,撩的人起了一层寒战的鸡皮疙瘩。


“萧小五,到家了。”


他说话时的速度偏快一些,但咬字清晰,也很难不让人忽视语气中那一股小小的欢欣。


萧逸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的家,每每载着你回到小区楼下的时候,他的心里会不由自主的升起跃跃欲试的开心来——晚餐吃什么呢,是选你喜欢的藤椒猪肚鸡,还是新颖一些的咖喱牛腩饭。


半解的安全带还挂在萧逸的手上,卡槽锁扣撞在车门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小环境中显得突兀,像是划伤了一面干净整洁的镜子,留下两道无法逆转的划痕。


苍绿色的眼眸深处印着你熟睡的模样。


“睡着了?”


萧逸放轻动作,悄声把安全带整理好,避免发出其他的声音打扰到你休息,被解开束缚的男人斜过身靠在驾驶位上看着你。


今天的你倒是忙里偷闲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说难得周五工作量这么大,差一点中午饭都吃不上,急匆匆塞了几口垫垫肚子的你还含糊着给他发语音。


“萧老板,我今天可是没吃好。”


言外之意,就是想让萧逸带你出去吃顿好的。


原本他都已经安排好了,先带你回家洗澡换衣服,再带着你去附近新开的几家人气店尝尝鲜,要是你还有精力和兴趣,还可以把新赛车开出来带你去山上兜风。


但是他家的萧小五睡着了。


是该说他的车技太好,还是说你太累了。


萧逸褪下自己身上的薄款外套,整理好之后盖在了你身上,把车内空调的叶片往上推了推,不让冷风风口对着你的身体吹,做好这一切,他把副驾驶座椅的靠背往后调了调,然后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你的睡相很好。


在这种略显狭窄的位置上,你没有出现不适应的情况,小脑袋枕在一处舒服的地方就可以睡的很沉。


萧逸的指腹轻轻揉过你圆润可爱的耳垂,冰冰凉凉的触感让男人很是受用,他顿了顿,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借着车内暗点的光线看清楚了那是一个小小的耳钉,是星星形状的,银质的。


不过耳堵好像掉了,小星星在你的耳朵上摇摇欲坠,片刻之后就坠落进萧逸的手掌心。


“暂时替你保管了。”


萧逸眼眸弯起,流淌着清澈干净的笑,他起身,流转的眼眸描摹着你的眉眼,从细碎的额发到你覆着口脂的唇,最后选择把吻落在你的前额上,好像还闻到了你身上残留的香水味。


后调很好闻,浓郁但不刺鼻,像是阵阵花香。


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十一分了。


坠日完全落日黑夜的幕布之后,街边亮起明亮且带着暖橘色的灯光,车辆人群来来往往时留下来的热闹声是唤醒你的主要一点,再有就是在空调环境中因为缺水而导致的喉咙干涩让你感觉到了不适。


你动了动,萧逸就关上了手机屏幕。


“唔……”


“瞌睡虫醒了啊。”


萧逸轻咳了两声润了润喉咙,而这边手臂已经伸向了你,把你散落在面颊的长发挽到耳后去。


刚睡醒还迷迷蒙蒙的你无意识随着萧逸的动作也抬起手来,撩过耳后的时候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一个激灵就让你瞬间清醒了过来,你胡乱在耳边多摸了两下,蹭到萧逸手指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反应。


“在这里,我帮你拿下来了。”


一只骨节分明略带薄茧的手掌出现在你的视线中,萧逸的眉轻轻上挑了一下,在你还没接过耳钉的时候就笨拙着给你重新戴上。


“你找到那个耳洞再……嘶。”


萧逸是第一次给你戴耳饰,他确实找准了你耳垂上小巧的耳洞,但是把银针穿进去的时候偏了个方向,活生生把另一边顶出一截来。


“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认错的速度很快,他也不敢再探索着给你戴,小心翼翼看着你接过之后,手指一转,一动,那颗小星星就安安分分呆在了你的耳垂上。


闪着银质的光泽。


嗯,这对耳钉对你来说挺重要的。


是萧逸选了好久才敲定下来送给你的礼物。


睡得虽然安稳,但是半躺不躺的睡姿还是让你的后背僵硬,你揉了揉眼睛,看向了一旁的萧逸,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落在你的身上,期间手机消息提示音响起,屏幕亮起,他都没有去看过一眼。


他还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下车买了一瓶水,扭开瓶盖后递给了你。


“口渴了吧,先喝一口水缓缓。”


你在萧逸面前能随心所欲做想做的事情。


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抿了一小口水吞下后,起身就坐在了萧逸的怀中,双腿斜着放在了副驾驶上,男人环住你的腰稳稳接住了你,这样的姿势能让萧逸顺势就靠在你的肩膀上。


你轻啄了他右眼下的泪痣。水润的唇后来也被反吻的多了几分颜色。


“今天这么主动。”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是萧逸已经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毕竟在家里的时候,你主动的机会可是多得多,不过这样在外面好像还是第一次。


“让你等太久了——”


“萧老板,你饿不饿啊。”


明知故问的你狡黠着眨了眨眼。


“照理来说,应该是饿了。”


萧逸顺着就应下了你的话,从用过午饭到现在已经快过去八九个小时,你这只小馋猫中午饭也没吃好,想想也应该有饿醒的成分在里面。


你没说话,盯着他的双眼等待他的下文。


“明白了,今天就去吃那家新店,想吃什么都行,萧老板报销。”


萧逸洒脱,笃定确切的给你许了一个承诺,他把你放回副驾驶做好,扣好安全带,这边一点火,那边就开始打满了方向盘把车开出了停车位,你实在不清楚萧逸在这段你睡着的时间中都去做了什么。


因为他后来还从后座上给你拿来了一支开的正好的花。


“给我的萧小五。”







●爱我你就抱抱我(。


五月软苏糖

【萧逸x你】手机屏保不是他

【萧逸】


游乐场的约会行进了大半,你拉着萧逸想去树下的长椅坐坐,顺便吃个冰激凌消消暑。


萧逸把手臂搭在你身后的椅背上,让你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时不时会低头拽过你的手放到嘴边,也去抢着舔两口甜甜的冰激凌,美其名曰,“怕你吃多了肚子会痛”。


你却低头刷着手机看的出神,嘴角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浮现笑容,并没打算理会今天萧逸又跟你抢冰激凌吃这件事。


“我们家萧小五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来来来给我也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萧逸俯下身去贴近你的脸。


你抬起头把手机凑到他面前,告诉他在看最近新出的综艺片段,里面有个新人小爱豆又帅又好笑,自己最近的锁屏也换成了他,每次打开手机心情都好......

【萧逸】


游乐场的约会行进了大半,你拉着萧逸想去树下的长椅坐坐,顺便吃个冰激凌消消暑。


萧逸把手臂搭在你身后的椅背上,让你把头靠在他的肩头,时不时会低头拽过你的手放到嘴边,也去抢着舔两口甜甜的冰激凌,美其名曰,“怕你吃多了肚子会痛”。


你却低头刷着手机看的出神,嘴角偶尔还会不自觉地浮现笑容,并没打算理会今天萧逸又跟你抢冰激凌吃这件事。


“我们家萧小五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出神,来来来给我也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萧逸俯下身去贴近你的脸。


你抬起头把手机凑到他面前,告诉他在看最近新出的综艺片段,里面有个新人小爱豆又帅又好笑,自己最近的锁屏也换成了他,每次打开手机心情都好好……


萧逸却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把头抬离不再去看向你的手机,


“就这?哪有你的萧老板好看?”


“萧小五,你的审美还有待提高……”




下午你还在美美跟闺蜜发信息感叹萧逸居然没生气,只是叭叭了两句这事就过去了,一个下午都没再听他提,甚至还在回家路上跟着你去打卡了小爱豆的广告牌…..


可是到了晚上回了家,事情却越发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萧逸的攻势比往常更加猛烈,不由分说地一次次加重了力度,好几次都让你张开嘴但发不出声音,只好红着眼睛去看向他眼里的苍青色….



萧逸也不说话,只是咬着脖子上垂下的项坠继续更卖力地动作着,去无视你看向他的求饶眼神…..


随着一声闷哼,彼此的潮水都争先喷涌而出,你挣扎起身想要投降逃跑,却被萧逸牢牢锁住。



“想跑?还没结束呢…….”


“让你歇一会,我们继续…….”


——————————

(彩蛋)


最后还是你终于悟出了什么,迅速拿起手机换下了锁屏拿起给萧逸检查才勉勉强强逃过一劫。


你永远也忘不了萧逸那天脸上那副“终于得逞”了的表情。


“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己要换回来的……”


“我就说嘛,我们家小懒猫肯定还是看我更顺眼才对,肯定还是每天打开手机看见我心情能更好…..”


“我宣布,你的审美还是有了很大的进步…..”


“我吃醋?好好好……..”


“那既然我都承认了,是不是可以奖励我再来一次?”

黑糖啵啵

『今天不是很喜欢你了』李泽言×你

你:“今天不是很喜欢你了!小狗哭泣jpg.”


李泽言:“又露出那种委屈巴巴的表情给谁看?”


起因是天气太热了,你趁着李泽言没在家就偷偷吃冰淇凌,冰镇西瓜,顺便还点了个变态辣小龙虾。


不过后果就是上吐下泻……你还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不敢告诉李泽言,只能让悦悦陪你去医院打吊针。最后为了还原“作案”现场,你甚至还重新买一模一样的冰淇凌带回家。


可是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家的李泽言,现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桌子上还有没销毁的小龙虾壳、半个西瓜皮还有一小盒化成水的冰淇淋。


悦悦本来说送你到家再给你揉一揉肚子的,只不过见到了这阵仗早就溜之大吉了,独留下你一人面对狂风暴雨。......

你:“今天不是很喜欢你了!小狗哭泣jpg.”


李泽言:“又露出那种委屈巴巴的表情给谁看?”



起因是天气太热了,你趁着李泽言没在家就偷偷吃冰淇凌,冰镇西瓜,顺便还点了个变态辣小龙虾。


不过后果就是上吐下泻……你还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不敢告诉李泽言,只能让悦悦陪你去医院打吊针。最后为了还原“作案”现场,你甚至还重新买一模一样的冰淇凌带回家。


可是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家的李泽言,现在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桌子上还有没销毁的小龙虾壳、半个西瓜皮还有一小盒化成水的冰淇淋。


悦悦本来说送你到家再给你揉一揉肚子的,只不过见到了这阵仗早就溜之大吉了,独留下你一人面对狂风暴雨。


“那个李泽言你听我解释…”你背着手走近沙发,“我就是…有点饿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李泽言看着你心虚地又把手往后藏了藏。他看你低头不说话,一把牵过你藏在背后的手。谁知道他还刚好按到你扎过针的地方,你倒抽一口凉气,一把抽过自己的手。


“你手怎么了?”李泽言揽过你的腰,捏住你的手腕,把你的双手摊在他的面前。你的左手背青了一小片,还有两个微不可见的针孔,右手拎着一袋子冰淇淋。


李泽言一向都很聪明,不用你多说什么就已经洞悉了一切。他拧着眉毛去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便一言不发地用刚煮好的水煮蛋给你滚手背。你知道他生气了,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想哄一哄他,“李泽言…你是不是生气了?”


“不生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被医生扎青手背的又不是我。”李泽言淡淡开口,听不出什么语气来。


“对啊!反正疼的是我。那你就别生气了!”你抬眼看他。


“……”


之后的半天李泽言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说是处理工作,到了睡觉的点也不见他出来。


你知道他还是有点儿生气,便拿出手机试探地发送了一个新存下表情包“今天不是很喜欢你了 小狗哭泣jpg.”


下一秒一条信息弹了过来,“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做什么?”用猫猫翻译器把李老师的话翻译过来就是“笨蛋,快进来!”


你立马钻进书房,无比殷勤地把热牛奶递给李泽言,“很晚了,李老师要不要陪我休息?”


“热牛奶还是某个笨蛋自己喝吧。”他淡淡地回答道。


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你熟练地钻进李泽言怀里,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颈,整个身体都贴近他的,“李老师…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这么放纵自己吃坏身体的。我不应该瞒着你,偷偷看医生,还藏着伤口,让你担心了。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再抬眼时,你故意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下次再也不会了!”


“又露出这幅委屈巴巴的表情给谁看?”他点点你的脑袋,你现在委屈巴巴地趴在他怀里,倒还真像极了刚才你发给李泽言的表情包。脑海里你和委屈狗狗的样子逐渐重合。李泽言接下来说出的话也带上了点笑意,“知道错了?我看你下次还敢。”


“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你继续埋头撒娇装委屈。


“好了,笨蛋,起来把牛奶喝了。”

“诶??”

“喝完了我抱你去睡觉。”

“你不生气了?”

“嗯,你不是说自己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嗷呜…”


(真的很难想象和李泽言冷战吵架这种诶…反正我一定是坚持不住半天就要抱住李泽言哭唧唧的🥺🥺)


新存的表情包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