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爹X你】“我还不起”
🐟我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你又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有没有什么漏买的零碎日常的生活用品,哪怕只住一周的时间,女孩子换个地方生活需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凑合。本来是要回宿舍拿的,可前男友爹却建议索性就在商场里买新的,他今天开的车过于扎眼,担心开到员工宿舍周边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剩下最后一项购物计划还没有落实,你看着眼前粉黑色相间的某品牌标志性配色,有些不好意思走进去。昨天晚上就是直接和衣而眠,你迫切需要买一套日常睡衣来穿,最重要的是贴身的内衣也需要买新的来替换。
“那个……”
“你进去逛吧,我在外面等你。”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看穿你的窘迫。
对你来说是有些小贵......
🐟我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
你又打开袋子看了一眼有没有什么漏买的零碎日常的生活用品,哪怕只住一周的时间,女孩子换个地方生活需要的东西也从来不会凑合。本来是要回宿舍拿的,可前男友爹却建议索性就在商场里买新的,他今天开的车过于扎眼,担心开到员工宿舍周边会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剩下最后一项购物计划还没有落实,你看着眼前粉黑色相间的某品牌标志性配色,有些不好意思走进去。昨天晚上就是直接和衣而眠,你迫切需要买一套日常睡衣来穿,最重要的是贴身的内衣也需要买新的来替换。
“那个……”
“你进去逛吧,我在外面等你。”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看穿你的窘迫。
对你来说是有些小贵的品牌,这是你第二次来逛这个牌子的店,第一次进来消费的时候和那个人还没有分手。正值热恋的情侣总是渴望通过视觉感官来助燃爱火,当时挑的都是大胆魅惑的款式。现在男朋友已经成为了前男友,而前男友的爹正在店外等你购物结束后一起回家。你被“这辈子没白活”和“这辈子已经活到无念无想”的两种不同程度的羞耻感同时拉扯着,无论如何都捋不清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步。
浑浑噩噩地走到前台将挑选好的产品交给导购员,对方熟练地叠好装袋,你接过袋子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结账。
“我还没有付款呢……”
“刚才有位先生进来把卡留给了收银员,说是一会儿您的消费都从这卡里扣。”
“买好了?”
你拉起他的手,颇有些生气的一把将卡片拍在他的手心,“叔,你能不能别这样了!”
“这是怎么了?”前男友爹仍然不解你的气从何来。
“从昨天开始你就花了好多钱给我买衣服,还给我包了大红包,今天来看电影、吃午饭,又是你请客,现在连我买睡衣都要花你的钱了吗?”
茨威格说:“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你此刻万分惶恐,本来以为索要一个实习机会就已经是句点,却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你别想那么多,本来就都是小钱。”
“对于你来说是小钱,对于我来说不是的!”你急得脸色开始微微涨红,“我就是一个普通工薪家庭出来的孩子,你对我这么好,我还不起的……”
“为什么非要还呢?”前男友爹的语气也变得有些严肃,他不知道你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不配得感。
见你气急地扭过头不再看他,前男友爹觉得你们两人实在是没有必要在美好的节日氛围中因为这点分歧引发争论,“好了,我知道了。”主动示好去接过你手中的袋子,“刚才等你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家网红芝士蛋糕在排队,要不要买个尝尝?”
你懂他的好意,本也不想因为这事生气,只好点了点头,又赶忙补充了一句:“叔,那先说好,你不可以抢着付款。”
“嗯,这次你来付。”
(写了个小彩蛋~)
【张译乙女】假如他是你的军训教官
现实中和教官谈恋爱不可取哦!所以这里是先谈再军训的!
已交往设定
想看一点贱嗖蔫坏又可爱的欣欣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大概是零几年的欣欣,感觉那个时候会比较活泼一点hhhh
正文:
高考之后的暑假你就一直待在张译在北京的出租屋里,边打零工边和他腻歪
早上他先起床,做好早餐之后再把你叫醒,你会慌忙的吃完早餐赶去便利店上班,这简直和高中时没什么差别,只是和张译见面的机会多了,等你走后他也收拾收拾去了剧团。
临近开学,你把便利店的工作辞了,想在开学前和他多待一...
现实中和教官谈恋爱不可取哦!所以这里是先谈再军训的!
已交往设定
想看一点贱嗖蔫坏又可爱的欣欣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大概是零几年的欣欣,感觉那个时候会比较活泼一点hhhh
正文:
高考之后的暑假你就一直待在张译在北京的出租屋里,边打零工边和他腻歪
早上他先起床,做好早餐之后再把你叫醒,你会慌忙的吃完早餐赶去便利店上班,这简直和高中时没什么差别,只是和张译见面的机会多了,等你走后他也收拾收拾去了剧团。
临近开学,你把便利店的工作辞了,想在开学前和他多待一段时间,一次他下班回家,你故意邀请他zuo
温热的气息洒在张译耳朵旁,快要把持不住时,他轻轻推开你,然后迅速溜进浴室,你在门口拍门问他为什么不做,他带着羞涩的嗓音高声回答你“你还小,你还有选择的机会,我想你好好考虑一下。”
……
开学前学校要求军训,要在基地待一周,不能和家人联系,他边哭边给你收拾行李,抽噎的声音说着“嗯,这个也要带那个也要带…呜呜呜呜。”最后自己忍不住抱着你大哭起来“哇啊啊啊啊,乖乖你没有我怎么办啊!能不能不去啊”你拍拍他的背,“没事的,我就去一周回来,开学了我还住在这”
……
等你走后张译还在屋子里悲伤,想着要一周见不到你了,怎么办啊
此时一个电话打来,对面是张译好友,在给学校当教官,他有事希望张译帮他带一天的军训,第二天没上班的张译抱着可能可以遇到你的希望他接下了这个请求
你到基地先睡了一个晚上,说实话,没有张译的夜晚还真挺难熬的
第二天你顶着个巨大的黑眼圈开始军训,先是跑操,接着就集合训练了
“诶,你们教官有事让我来带你们一天”熟悉的声音响起,你喘着粗气抬眼望去,张译站在你们方阵前说着云云
眼尖的张译一早就发现你了,此时还不忘朝你这个方向投来目光,你用疑惑的眼神回望他
开始站军姿了,张译先给你们班订了五分钟,随后他踱步到你面前,“这位同学,好好练啊。”你抬头看到他的坏笑,心想这人肯定没憋好屁
接下来的五分钟内,他好几次走到你面前
“同学,好好站啊”
“同学,你别晃啊,站稳咯”
同学纷纷朝你投来同情的目光
你瞪着张译,试图让他良心发现,别再捉弄你了,可惜他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五分钟军姿过后你们席地而坐小小休息一会,旁边的同学偷偷问你“诶,我感觉教官怎么老师针对你啊”
你生无可恋“不知道啊,他可能讨厌我吧,呵呵”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坏呐
……
一天的训练过后,你疲惫不堪的躺在床上,四肢像是被压路机碾过一遍,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两点,你被自己疼醒,一天的训练让你没什么胃口吃饭,现在报应来了,胃部的疼痛无法忽视
这个点再打扰舍友问有没有胃药也太不礼貌了,想着教官宿舍会不会有人没睡可以去问问有没有药
你悄摸地出了门,往教官宿舍楼走去,正巧一楼有一间卧室灯亮着,你走到门口敲门
过了一会张译打开门,被你劈头盖脸一通话吓到“对不起教官!虽然我知道半夜打扰你很没礼貌,可是我胃病犯了,请问你有没有药能不能借我一点!”
眼见是张译,你放松下来,还以为会被劈头盖脸骂一顿呢
“嘘,小声点。”他揽着你的腰快速回到房间,关上门
“怪我,忘记给你装胃药了,哝,在这呢”张译从行李箱里翻出胃药递给你,他看着你面色苍白,冷汗直冒,不免心疼
痛劲过后你反应过来,委屈和累涌上心头,你埋进张译怀里哭出声来,“呜呜呜,我一整天好累啊,你还欺负我呜呜呜”
张译一只手搂着你,一只摸着你的头,“好好好,都怪我,再也不捉弄你了,不哭不哭昂”你在他怀里不断抽噎
哭过劲后你就准备回去了,张译原本想让你在他宿舍睡一觉,但是想到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就让你回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你走在前面,他就像一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你后头
第二天清晨,张译打开手机给他带班的朋友打电话,询问他能不能继续带班,不收工资,主要是想体验体验,又向剧团请了一周的假
这下可以和乖乖呆一整周啦,张译心里这么想着
全文完
谢谢你能看到这,好不好再点个小红心,如果你觉得这篇太炸裂了请点亮小蓝手,让它创到更多人!(◦˙▽˙◦)
最后再次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欢迎来福建看游神哇(=^▽^=)
[张译乙女]糟!带他的搞笑玩偶去看路演被正主抓包怎么办
十七号写十七号发,就当是译哥的生贺了吧hhh 祝张译老师生日快乐!!
全文2k+
刚刚洗衣服时的突发奇想,张译老师对不起!!红豆泥对不起!
私设这里的张老师是未婚
路演发现自己搞笑玩偶的影帝×带搞笑玩偶看去看路演被抓包的你
玩偶具体可以参考那个派大欣૧(●´৺`●)૭
正文: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三大队的路演现场且手里拎着p上了张译脸的派大欣,我不知道我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才把这个玩偶带到现场的,反正我现在是有点小尴尬,因为正主正盯...
十七号写十七号发,就当是译哥的生贺了吧hhh 祝张译老师生日快乐!!
全文2k+
刚刚洗衣服时的突发奇想,张译老师对不起!!红豆泥对不起!
私设这里的张老师是未婚
路演发现自己搞笑玩偶的影帝×带搞笑玩偶看去看路演被抓包的你
玩偶具体可以参考那个派大欣૧(●´৺`●)૭
正文:
如你所见,我现在正在三大队的路演现场且手里拎着p上了张译脸的派大欣,我不知道我是在怎样的精神状态下才把这个玩偶带到现场的,反正我现在是有点小尴尬,因为正主正盯着你看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你心里想着,不就发呆一会吗,怎么就被看到了
……
以下人称转变,sorry啊,写着写着就偏了
情况是这样的,你是张译的粉丝,好不容易在公众号上抢了一张路演票
由于太过紧张,前一天晚上兴奋的睡不着觉导致第二天差点错过时间,被闹钟吵醒后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准备
想着总得带点什么就随手抓了一只放在床头的玩偶和笔记本,坐在地铁上时才发现是那只在网上被网友多次调侃的派大欣搞笑玩偶,当下又来不及再回去换其他的,你就只好硬着头皮把它带进了影厅
当程兵满身伤痕的站在街头音乐响起时你无比感动,内牛满面,竟然忘了手里还拿着派大欣的窘迫,居然拿着它擦起了眼泪
影厅的灯亮起的时候主演们陆陆续续进场,身旁有准备的影迷纷纷举起准备好的灯牌,海报,你为了不那么隐身也厚着脸皮举起了派大欣,甚至还晃了晃,还好场面比较混乱,没什么人注意到你
当主持人稳定好大家的心情后,开始进入各个演员发言的环节,张译作为领衔主演肯定是第一个发言的,你聚精会神的听完了全程
后来轮到其他演员发言,没什么兴趣就低头摆弄玩偶,顺便写一写发言稿,万一等会观众发言就请到你了呢?
写了一会觉得差不多了,你就抬头继续看演员发言了
可没想到就是这一抬头让我撞上了张译的眸,不得了,这种和偶像对视的情节可不多见,你心里狂喜
意味深长的眼神
等等,不对!他好像在一直盯着你!
等等,不对!他好像是在看派大欣!
哦不!怎么会这么戏剧化,带着派大欣被欣欣抓包了
你迅速地收起了派大欣,十分尴尬,他也迅速收回了目光,可嘴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甚至连本人可能都没发现
因为太尴尬,接下来的一切活动你都迷迷糊糊,而他后面还时不时往你这边瞟了几眼,为了回家不后悔,你撑着仅存的理性拿起手机开始录像,这样回去之后还有的回味
路演不知不觉就结束了,主演们和大家照完大合照之后就和来时一样陆陆续续离场了
只是可惜了没提问到你,你也跟着大部队离开了电影院,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在电影院门口你接到领导的电话,说是有重要文件马上需要完善,来不及赶回公司,你就近找了家咖啡馆就开始办公了
日暮时分,你终于是写完了文件,看路演太紧张没吃什么东西,再加上起晚了为了赶路也没怎么进食
一天没吃饭的你感到饥肠辘辘,当机立断需要找家饭店狠狠的吃一顿了
你拎着派大欣和笔记本在大街上乱逛,车水马龙,而你正思考着要吃点什么,看到一家还挺合眼缘的餐馆,你推开玻璃门就走了进去
点了几道菜你就坐下打开笔记本打算再看看文件有什么地方需要完善的,顺便也看看刚刚拍的张译,因为是一个人吃饭,为了不显得太孤独,还把派大欣安排到了对坐
听到饭店的迎客铃响起,你习惯性的抬起头想看一看是谁,只见一名全黑着装带着黑帽子黑口罩的男人推门而入,很少看到捂得这么严实,你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一进门就扫了桌上的点单二维码,你盯着他凸起的帽子出神,心想什么人啊,把帽子带成这样,想着想着感到不对劲
你印象里这么戴帽子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张译
不会吧,能这么巧
但是出于好奇和以后可能再也没机会在现实生活中和他接触的悲伤,从旁边绕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
本来张译单独出来吃饭就害怕被认出来,结果这人更是直接坐到他对面,有点慌,在留下来继续吃饭和马上走之间他选择了后者,退了餐张译就打算走
还没起身你不合时宜的声音就传来,“你是张译老师吗?”你尽量小声的说,幸好店里就你和张译二人,老板也在后厨忙着
这下看来是没法儿走了,都被认出来了,直接走也显得太不礼貌了,他点了点头,露出猫猫牌标志性笑容,然后用他磁性又低沉的嗓音回答你“对,我是张译,你是……”
“菜来咯~”老板端着菜盘就走了过来,发现刚刚点菜的小姑娘此时坐到了另一张桌子去,她就把菜摆到了你和张译的面前
被突然中断了对话,张译低下头压了压帽沿,显然是害怕被认出来,等老板走后再次抬起头,定睛一看才发现你就是那个拿着自己搞笑玩偶的姑娘,就不那么紧张了
“哟,是你啊~”你发现他在盯着你看,糟,他不会是认出你来了吧“那个玩偶是你的吧”好吧,这肯定是认出来了,你不敢抬头沉默不语
“回答我,姑娘”明明语气温柔,但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是我的,对不起张译老师,我下次不敢了”心想着这人怎么有你教导主任的风范
糟!带着他的搞笑玩偶去看路演被发现已经很尴尬了,怎么在饭店吃饭还能被正主提到啊,天啊,杀了我罢!
“没事,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还蛮喜欢这些小玩意的,你能拿过来给我看看吗” 他的眼尾弯了弯,他的眸如一汪春水
你想起刚刚看到他退了餐,老板又把菜摆在了他的桌子上,就壮起胆子问他“张译老师,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他正摆弄着印着自己脸的派大欣,顺口回答了你“好啊,一起吃”
饭后你们加了好友,这一天太奇幻了,你出门时差点站不住脚,还是张译扶了你一把
后来你们越走越近,不久就成了一对
某天晚上翻云覆雨过后,一片旖旎,你抱着他,靠在他的胸口喘气,两人躺在床上享受着事后的悠闲,你突然想起你们初见时的场景
“诶,你当时是怎么注意到我的啊,张译”
“大家都认真看现场,就你一人呆呆的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当然显眼啊”
“什么啊,你居然觉得我傻!”
“不是,乖乖,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许是你在他怀里扭了几下,又点燃了火苗,他再次欺身压上来……
全文完
sorry啊,写的有点烂,请大家提出宝贵的意见!总之评论摩多摩多,红心小蓝手也摩多摩多!!
卫国平x你|盲警
沉闷的条子x女杀人犯|救赎向
^
你杀人了。
杀了不止一个。
浑身都是血的味道,恶心,难闻。但你也只是因为生理原因恶心了一小会,毕竟这也是你第一次杀人。然后就马上开始处理现场。
你知道你并不专业,你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万无一失天衣无缝,你只能像平时做家务那样,一点一点的将血迹擦干净。...
沉闷的条子x女杀人犯|救赎向
^
你杀人了。
杀了不止一个。
浑身都是血的味道,恶心,难闻。但你也只是因为生理原因恶心了一小会,毕竟这也是你第一次杀人。然后就马上开始处理现场。
你知道你并不专业,你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万无一失天衣无缝,你只能像平时做家务那样,一点一点的将血迹擦干净。
尽量将自己留下的痕迹处理掉。
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除了那个满是血腥味的卧室,其他的地方干净如新。
离开前,你回头看了一眼被你杀死在床上的两个人。
脑子里闪过前几天你在这间卧室,这张床上经历的痛苦。
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
卫国平又在办公室里熬到最后一个才回家,初春的宁江夜晚还是有些冷的,更何况还下着雨。
穿好雨衣,用袖子擦了擦车座子上的水就骑了上去。
家门口这条路上的路灯又坏了几个,有的已经完全不亮了,剩下的也时不时的闪烁几下苟延残喘的挣扎着。
雨渐渐大了,打在雨衣的帽子上发出很的的声音同时也遮挡了一部分视线,也正是这个原因,在他拐弯的时候根本没有注意到你。
他连人带车摔倒在地,嘴里骂了一句脏话,从地上爬起来,“诶,也不看路,没事儿吧。”一边扶车一边冲你的方向喊道。
半天没有回应,他这才凑过去看。灯光昏暗,他离得近了才看出来是一个女人倒在这儿了,他第一反应是有人碰瓷,着自行车撞一下怎么就起不来了呢。
但当他想拍拍你的脸叫你起来的时候,被你的体温吓了一跳。但晚上的,又是雨夜,他不能把你扔在这。
自行车被锁在了傍边一闪一闪的路灯杆上,卫国平背着你心想到:幸好离家不远,要不背这还挺费劲。
^
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但你自己因为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几点了。只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出租屋,周围都是陌生人的气息。
翻身下床,眼睛看不清东西,手脚也使不上力气,不知道胡乱的碰倒了什么东西,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不一会灯就被打开了,刺眼的灯光从头顶那个没有灯罩的灯泡里发出,晃的你睁不开眼。
“你醒了?”再次睁眼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你面前。
卫国平给你留下的第一印象有些吓人,一个胡子拉碴一脸阴沉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搪瓷缸子和一把退烧药。
你之前也并非完全失去意识,你知道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把你背回家的人。
“谢谢。”你把药接过来没有吃,只是攥在手里,愣了一会,“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没事了。”你还是决定离开。
“行了行了,马上天快亮了,到时候在走。”他挥挥手让你躺回去,你这才意识你躺的是一张单人床应该就是他的,“刚才外地来的吧。”
卫国平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听得你胆战心惊,手心里冒出了冷汗。
“刚来不久。”你小声地回答。
杀人之后,你就逃跑了,一路向南逃到了隔壁省的宁江市,租了个老旧的出租屋。
又找了个餐馆当服务员,老板知道你是外地来的,故意让你多干活,今天也是一直干到很晚,自己发烧了也没有察觉到。
“嗯,我们这晚上不太安全,在下雨天,本地人尤其是女人晚上都不怎么出门的。”
你脑袋昏昏沉沉,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问这边发生了什么,他与你说起了这几年雨夜割喉的案子,当然省略掉了很多细节。
“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有什么苦衷,他被伤害过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才杀人的。”
卫国平看着你,眼里都是不可思议。“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合杀人犯共情,但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杀人。”
你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
又到了清明节,这天卫国平和往年一样,下班了之后绕了个远路,从南街买了一袋子纸钱。
等到天黑了在家门口的十字路口烧纸,蹲在火盆面前说了好些话,说道最后全是遗憾。当年案子的凶手还是没有抓到,“你再等等,等明年我再跟你说。”
抬起头眼睛被熏到的直流泪,透过火光他看到了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而你也在这时看到了他。
他插着兜站起来,看到你往这边走,走的着急差点又被过去的自行车刮到,“你怎么每次都不看路。”语气中有点恨铁不成钢,“好点了吗?”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当然早就好了,他只是客气客气。你低头看着脚边燃烧的火盆,问他这是给谁的。
卫国平说起了陈山河,那个死在他眼前的战友。或许是这个节日气氛的渲染,他说的入神,等回过神来看着你在一旁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假如你有机会再见到这个凶手,你会不会杀了他为你的朋友报仇?”
卫国平不是没有这样的念头,甚至每当这些年他在回想案情的时候,他都是这么想的。
他攥了攥拳头,“想的。但我不能变成跟他一样的人,我一定要把他亲手抓住。”
你不知为何红了眼眶,“你是个好警察。”
“你是个好警察。”你苦笑道。
^
你为了感谢他在那天雨夜收留了你,会特意在做饭的时候多做一点。
你们住的近,你就有意无意的到他门前那条马路上转悠。碰上了就把做的吃的给他,就说是碰巧。
卫国平有的时候早上来不及吃早饭,也就没有拒绝的收下了。
一来二去的他经常能够碰上你,也就慢慢明白了怎么回事。
有的时候你轮完了白班,就会多做一些晚饭,给他送过去。
但卫国平工作时间并不规律,有的时候为了办一个案子熬几个大夜也是常有的事。这天回来又遇到了你,看你手里抱着一个盆,盆上蒙着一层屉布。
他凑上去掀起来里面还盖了一层保鲜膜,上面蒙了厚厚的水蒸气,“什么呀这是。”
“饺子,家里剩了鸡蛋,就都用上了。”
卫国平转身开门把你让进去,跟你说不用特意等他,他工作时间没谱,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那你不是更来不及吃饭了。”
你正在给他拿碗拿筷子,就听到他在背后笑了。你回头看他,“笑什么呢?”
他一边用手拿着饺子往嘴里塞,一边嘟嘟囔囔地说没什么,饺子好吃。
后来他给了你他家的钥匙,什么也没说,但你们两个默契的心知肚明。
你把他当作可以治愈你之前所受的伤害的灵药。
他贪图的是回家后屋里温暖的月光。
^
局里接到了通知,是从省外寄过来的协查文件。
一桩入室杀人案摆在了卫国平的面前。他一边看着案件报告,一边听着外省的警察在讲述案情。
“因为现场被刻意清理过,所以在初期侦查阶段还是遇到了阻力,但现在我们基本确认了几名嫌疑人,其中有一名女性嫌疑人很大可能已经逃到了宁江,所以我们想请你们配合协查。”
卫国平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将目光锁定着报告中的日期上,一遍一遍的确认着。
“好,有发现我们及时告诉你们。”
这么多年的警察,他心中早有预感,这里面所出现的时间点,很多都和你对的上。再加上一开始你对待杀人这件事的态度也很奇怪。
他仔细的看着卷宗,死的两个人一男一女,经调查他们都牵扯到色情交易的事件当中。
眼前浮现的是你一身素净的打扮,头发编成一股麻花垂在腰上,在他家的灶台上做饭的背影。
翻到最后一页,露出嫌疑人照片的时候,他依然觉得这不是他心目中杀人如麻的杀人犯的样子。
如果他想,他就可以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了,做一个瞎子。
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
他曾静所坚信的信条,似乎出现了裂痕。
“你说凶手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他耳边只回荡着你曾经说过的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
今天晚饭的氛围有些微妙,你能感受得到。
尤其是卫国平突然问起了你的老家,“那边出了个案子,都上新闻了,你知道吗?”
卫国平埋着头吃饭,不敢抬头看你。你却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吃。
他知道了。
自己提心吊胆这三个月,每天都想着这件事,你想过自首,但又留有一丝侥幸的余地。
“你想知道什么?”
“你的苦衷。”
——————————
祝@吹斯塔Trista🐍 生日快乐
🥀彩蛋解锁:真正的苦衷
傅卫军X你|下雪了,你感受到了吗
傅卫军死的那天,你还在攒钱给他买新的助听器。
听到消息的时候,你并没有多大反应,求着马队带你去看他最后一眼。
他摇摇头。盒子,松河。
真的,你的心脏还在匀速跳动,一切如常。
是不是我其实没有那么爱傅卫军?你想。
录像厅里处处是生活的痕迹,是傅卫军的痕迹。
你看着空荡的房间,哪都是傅卫军的身影,可哪都找不见他。
你想起他向你表白,害羞的不敢看你的样子;想起他不守承诺又去打了一身伤才回家,躲着你换衣服的样子;想起他和你看电影,又不小心靠着你睡着的样子……想他的亲吻,他的抚摸,还有他的承诺。
是啊,承诺
你怎么又不守信了…
一幕幕场景浮现眼前,一丝一缕的交......
傅卫军死的那天,你还在攒钱给他买新的助听器。
听到消息的时候,你并没有多大反应,求着马队带你去看他最后一眼。
他摇摇头。盒子,松河。
真的,你的心脏还在匀速跳动,一切如常。
是不是我其实没有那么爱傅卫军?你想。
录像厅里处处是生活的痕迹,是傅卫军的痕迹。
你看着空荡的房间,哪都是傅卫军的身影,可哪都找不见他。
你想起他向你表白,害羞的不敢看你的样子;想起他不守承诺又去打了一身伤才回家,躲着你换衣服的样子;想起他和你看电影,又不小心靠着你睡着的样子……想他的亲吻,他的抚摸,还有他的承诺。
是啊,承诺
你怎么又不守信了…
一幕幕场景浮现眼前,一丝一缕的交织缠绕住全身。
傅卫军每一个身影尽管是那么美好的,都化成尖刀狠狠的在你心尖上凌迟,整个灵魂都快撕裂成碎片。
晚上,你和平常一样用椅子重重锤向地面,傅卫军他听不清你喊他,除了听觉,其他地方他很敏感,脚底的震动就表达你要睡啦,傅卫军快上来陪你。
今天,你躺在床上等了好久,熟悉的上楼声迟迟没响起。
忘记了,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这句话狠狠的敲击在你心上。你才意识到,你的生活里傅卫军已经不在了。瞬间的,你被冲进虚象化空间,里面密密麻麻缠绕黑色的线,缩小,逐渐缩小,距离你十厘米外的地方停下。黑线没有缠绕住你,它把你困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压迫着窒息的厉害。
傅卫军,傅卫军……你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
床上还留有傅卫军的味道,你昏昏沉沉的睡去。
有一件事你决定不下去。做了,你可能会被反噬会在痛苦中死亡,不做…好像没有理由不去做。
昏暗的房间里,你拿出泛黄的相片,指尖缓慢的摩挲在傅卫军的脸。那是你去年夏天逼着傅卫军一起拍的照,没想到,第一次合照成了最后一次。
继而抬起头望向窗外,下雪了。
傅卫军,下雪了,你感受到了吗?
没关系,我决定去找你了。
一睁眼,楼下传来熟悉的炒菜声。你衣服都没来得及整理好就冲下楼,傅卫军系着围裙在厨房做你最爱的荔枝肉。
你回到了一年前的冬天。
“傅卫军!”
你紧紧的抱住他的腰,怎么也不肯松开。好难过,明明傅卫军就在这里,可眼泪还是不住的涌出。
你想要告诉他自己是多么思念他,可开口尽是乌咽,词不成句,句不成章。
傅卫军关掉火,转过来回应你的拥抱。他不知道你为什么又哭了,他不去问,只想好好安慰你。
轻轻的顺着你的背,等你情绪稳定下来,问(哭这么久肚子饿了吧?走,带你去洗把脸,然后吃饭,好吗?)
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温柔,你又想哭了。强忍泪水,用力点头:“好。”
傅卫军捧起你的脸,用温毛巾擦拭你的泪痕,最后还不忘调侃你一句(小哭包)
你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傅卫军满意的点点头,(走,吃饭)
一整天你无时无刻都跟在傅卫军身边,这张脸你还没看够,还有他打手语的动作,饱含爱意的眼神,他喜悦、羞涩、真诚、或惆怅的表情,你都还没看够…
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消失,或者说傅卫军什么时候消失。
以你的能力,无法改变过去,只能在某一天内循环,但循环的结束可能是明天明年,也可能是下一秒。回到现实后,大概率会遭到反噬而死亡。所以你恨不得每秒都和傅卫军在一起。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间到了晚上。你埋进他怀里,生怕下一秒就分开了。
傅卫军拍拍你的脑袋让你看他。
(你今天好黏我)
(我好开心)
他比划完,你的眼泪又浸湿了他的背心。傅卫军的指腹小心翼翼的擦去你的泪水,问出他的疑惑,(今天怎么总哭?受了谁的委屈你要和我说,好吗?)
你摇摇头,带着些许的嘶哑声胡乱一通说:“你、你爱不爱我?我那么爱你,那么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要离开我!什么都不和我说,就把我一个人留在那…”
傅卫军顿了一下,他听不大清楚,看着你的口型努力分辨。
(这里)傅卫军拉过你的手放在他左胸口上,(这里,你永远在)
你咬了咬牙,闭上眼睛。
隔着薄薄一层衣服,你感受到他心脏有节律的跃动,连接你手腕上的桡动脉,逐渐同步。
你冷静下来,抬头看着傅卫军的眼睛,问:“那……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们都去世了,我该怎么找到你?”
傅卫军想了很久,下了床,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本来是想这周末给你个惊喜,但今天你好像一直不太开心)傅卫军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银白色的项链(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就戴上它,我会找到你的)
你看着面前的项链迟迟说不来话,脑袋里是嗡嗡作响的电流声。
你想起这个项链,那天傅卫军做了一桌子菜,还送你一条项链。但这条项链没过多久就不见踪影,你为此难过了好久。
所以你改变了过去。
所以如果一直留在这里,你有机会拯救傅卫军!
你一下子激动起来,扑过去抱住傅卫军直亲他的脸。
终于有希望了。
傅卫军替你戴上项链,认认真真的比划(很漂亮,适合你)
“谢谢你,傅卫军。”
傅卫军看你终于露出真正的笑容,开心的和你躺上床,(睡吧,太晚了)
你放下心来,对着他的脸来一口晚安吻,“好,晚安,明天见!”
(明天见)他回应你的吻
相拥入眠。
再一睁眼,天还是暗沉沉的。
可你又找不到傅卫军,明明刚刚还在你身边,明明刚刚还承诺再见的,明明过去已经被改变了…
你并没有遭到反噬,这一切好像是场梦,可脖子上的项链证明一切都是真的。
窗外还在下雪,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没有哭,没有闹。
缓缓打开煤气。
平静的,看着手中紧紧握着的项链。
傅卫军,一定要找到我。
这次一定会守信的对吧,傅卫军。
【张译×你】春节和谁过?
时间线大概在15年左右
ooc致歉,张译老师对不起>人<!!
是春节跑到老婆家委屈贴贴的译
大约七八年前吧,你俩刚在一起,那时候张译还没大火,对于你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你俩格外期待,商量好了到时两个人在家里一起过。
那时你正在晒衣服,张译突然打来电话:
“宝宝,导演突然通知春节期间要拍摄到初二,我实在是走不开,真的对不起宝宝。”
那天他在电话那头不止地道歉,而你只意识到原本要一起过年的人不见了。
半晌,回过神来,你也理解他工作的特殊性,就答应了他。
“...
时间线大概在15年左右
ooc致歉,张译老师对不起>人<!!
是春节跑到老婆家委屈贴贴的译
大约七八年前吧,你俩刚在一起,那时候张译还没大火,对于你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春节,你俩格外期待,商量好了到时两个人在家里一起过。
那时你正在晒衣服,张译突然打来电话:
“宝宝,导演突然通知春节期间要拍摄到初二,我实在是走不开,真的对不起宝宝。”
那天他在电话那头不止地道歉,而你只意识到原本要一起过年的人不见了。
半晌,回过神来,你也理解他工作的特殊性,就答应了他。
“好。”
过后是无尽的沉默,你觉得突然没什么意思了,“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就挂了电话,你默默收拾行李,买了第二天最早的机票就回了老家。
等他初一晚上匆匆赶回家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寂寞冷清。
其实你一到家气就消了,而且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太任性了。
后来的几年里,虽然他越来越忙了,但为了补偿那一年的失约,每年春节前他都会提前安排好工作,保证那几天不会被打扰,然后缠着你商量着过年要去哪里。
可你自从那一次和张译赌气回老家过年,感受到少时那种热气腾腾,久违的幸福之后,就认为过年,两天就应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所以每次都以这样的理由拒绝张译的春节邀约。
可他却觉得这是那一年自己的失约而导致的,认为你是心有芥蒂,不想要他了,自己一人越想越焦虑,总觉得要是在不做点什么,以后你就不跟他过了。
于是在今年除夕夜晚上,就像你当初一声不吭就离开家一样,张译没有事先和你打招呼就背着一套换洗衣服,带着墨镜 口罩 丑帽子,全副武装,不顾经纪人的阻拦,穿越南北,敲响了你家的门。
当你看到他出现在你家门口的时候,是惊讶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怔怔的望着他,还是你母亲招呼着他坐下一起吃饭。
这顿饭你和张译都吃得很沉默,氛围全靠你父母和充当背景音的春晚节目。
直到新年钟声敲响后,你父母依照往常去到寺庙里做拜拜,家里只剩下你和张译两人。
他跟着你回房间,门一关上就堵着你亲热,欲望似火般从小腹涌上头顶……
(具体怎么亲热我写不出来,自行想象)
……
事后他为你清洗结束,张译像只小狗一样赤条条的趴在你身上,用鼻尖去蹭你的脖子,鼻子呼吸出来的气打在你的脖子上,你和他都不禁颤抖。
他整张脸埋在你的胸里,沉闷的声音从你胸膛处传来。
“你好不好别生气了,我以后每年春节都和你一起,我以后不会再临时毁约了,好不好,别不要我。”
说罢,抬起头用雾蒙蒙委屈的眼神望着你,颇有种你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气势。
你几乎忘了那一年的事,他提起才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的自己太过幼稚,笑着摸着他的头,再次把他的脸埋到胸前,安慰道。
“我早就不在意这件事情啦,只是觉得过年和父母在一起会更开心,更有氛围。”
“那你过年跟我在一起不开心,就没有氛围吗,你就是不想要我了。”他委屈的说,顺便在你的胸前蹭了几下。
“好好好,也开心,和你在一起最开心了。”
看他长久不说话,你又补充了一句。
“我真的不在意了。”
他不再说话,许是觉得你还在骗他,安全感几乎降为0,把手探到你背后用力搂住,像是要把你俩人搂成一个人似的。
你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能抚摸着他的脊骨,从上到下,他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思,只能越抱越紧......
以下是碎碎念,如果不想看可以直接滑到底:写完的时候是九号凌晨零点十三分,这篇文本是一号放寒假就打算写的,直到刚刚我洗完早我才想起来这篇除了标题一个字没动,我就想我应该是快完了,然后赶紧收拾好开始写,真想杀了我自己,前几天到底在干嘛啊啊啊啊啊啊啊(ꐦ ಠ 皿 ಠ)
如果可以的话能看看我其他的作品吗~
最后祝大家龙年快乐,也祝译叔新的一年能有更好的作品与大家相见,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也能吃的饱饱的(๑╹ヮ╹๑)ノ
天生一对(傅卫军X你)
你在人挤人的公交车上被人偷了钱包,车上人多,那人的手既轻又快,时机也准,再晚两秒就要关门发车了。
但你还是在被撞了肩膀的瞬间反应了过来,逆着人流挤下了车。
四五个混混聚在一起走,你心一狠拽住了当中穿校服的那个。
你的猜想是这样,其他人身上的混混气质太过鲜明,只有这个看着普通,最不容易被防备也最容易得手。
可等他回过头你才发觉自己猜错了,他的面中每处转角都像刀一样凌厉,细长的丹凤窄眼,眼窝凹、颧骨高。
他被你拽得一绊,但脸没什么表情,不动不说话。
看着却比旁人更不好惹。
你紧盯着他,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退。那是你的最后一笔工......
你在人挤人的公交车上被人偷了钱包,车上人多,那人的手既轻又快,时机也准,再晚两秒就要关门发车了。
但你还是在被撞了肩膀的瞬间反应了过来,逆着人流挤下了车。
四五个混混聚在一起走,你心一狠拽住了当中穿校服的那个。
你的猜想是这样,其他人身上的混混气质太过鲜明,只有这个看着普通,最不容易被防备也最容易得手。
可等他回过头你才发觉自己猜错了,他的面中每处转角都像刀一样凌厉,细长的丹凤窄眼,眼窝凹、颧骨高。
他被你拽得一绊,但脸没什么表情,不动不说话。
看着却比旁人更不好惹。
你紧盯着他,同时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退。那是你的最后一笔工资,不多不少,正好只够你活过这个月。
拿回来了你就还能再活几天,拿不回来也不过是现在就死。
于是你开了口,“钱包还我。”
那人还是不做表情,而其他人已经汇成一个圈向你压迫来。
你心无旁骛地盯着他,见他不说话,便伸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力道够狠,他的脸被抽偏了,你也掌心发麻。
“钱包还我。”你又重复了一遍。
现场的气氛诡异的凝滞了下来,周围嘴里不干不净的混混们不知为何也噤了声。
那人缓缓转过脸,右脸上浮现出鲜红的指印,抿着唇不说话,眼睛里也没有多深沉的情绪。
你不知道混混有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就算有,他也不像守规矩的人。
但是他没动,反而边上的长发男上来一把薅住你的衣领,另一只手攥成了拳挥来。
你没躲,并且从兜里掏出刀迎了上去。
这把刀就是让你被开除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保护你躲过杂碎老板骚扰的神兵利器。
长发男突然被拽了回去,他的拳头堪堪避过了刀尖,另有一只大手握了上来,紧紧抓住了你的刀刃。
现场见了血,其他人齐退了一步,惊疑不定地看着你,你听见他们当中有人小声叨咕了一句“又一个疯子。”
他的手心快要流成了一道血河,却仍不做声。只是压低眉眼看了你几秒,用血手按了按耳朵,又从怀里掏出了钱包扔给你。
你不在乎钱包上沾的血,赶紧打开查了一遍,一张不差。
他也不在乎自己的校服上、侧脸上沾的血,安静地看着你数钱。
你要走时他才有了额外的动作,两只血手上下比划了一阵。
旁边差点被你捅了的长发男开了口,“军哥问你、你叫什么?”
你揣好刀,最后看他一眼,说;“关你屁事。”
2、
你第二次见到他是在电影院的门口。
你有了一份新的工作,在电影院当售票员。他就站在排队看电影的人群里。
他还穿着那身校服,只是胸口位置上泛着红,是上次你刺伤他后,粘到衣服上没洗掉的血,他的右手仍缠着纱布。
你看见了他,他在偷钱包。
他也认出了你,所以不错眼地盯着你看,目光平静,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他用左手偷东西,动作仍是很快,前面那人半点没有察觉到异常。
你甚至看到他迎着你的目光,用两指夹着那钱包晃了两秒才揣进怀里。
你没能从他的眼神里读懂这动作的含义,是挑衅?是炫耀?还是警告?
总之,你默不作声地垂下眼,收钱、递票。
那人在十分钟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偷了钱包,开始扯着嗓门大吵大闹要报警。
警察来时,现场已经围了一圈人看热闹。
他也站在其中。
你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贼,偷了东西后不逃跑反而留在现场,并且光明正大地站在最里层。
他漫不经心地朝你看过来,似乎完全不在乎你有可能会指认他这件事。
而你完全不想卷入任何事里,所以才会在警察问你有没有注意到可疑人员时,从容回答了没有两个字。
晚上九点,电影院的夜场,放映的是最后一场《泰坦尼克号》
这部片子已经连续放映了半个月,该看的人都看过了,何况夜场来看电影的人本就寥寥无几,所以你只零星卖了几张票。
不过在电影快开始时,售票窗口外伸进来一只手,手背上青筋凸起,五指奇长,关节粗肿。
又是他。
他买了两张电影票,却只拿了一张,把另一张票推向了你。
你抬头看他,他仍是没什么表情。
于是你在电影院工作了一周,终于第一次走进了里面,坐下来看了一场电影。
你猜他是看不懂的,因为他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动来动去,抖了一会儿腿后又仿佛意识到什么,忍住不动了,在两种状态间持续反复。
不过你也没看懂,你看不懂露丝为什么要放弃腰缠万贯的未婚夫,选择一个穷小子;你也看不懂为什么她背弃自己的前半生选择了爱情,却不肯跳下去和杰克一起沉进海底。
总之你们隔着一个空位,一起看了一部不知所云的电影。
电影结束后你也没等他,独自回到了售票窗口的那间小屋子。
他站在窗外,伸手从你的台子上拿了支笔,低头写了一阵,写完后便插着兜转身走了。
你探身子看过去,那里放着一张电影票根,翻过来后背面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字。
傅卫军
你把票根收进钱包里,心里想的是:字不错。
3、
你们的第三次见面是在一家饭店。
你被电影院开除了,因为不小心收了一张假钞,让影院白白损失了二十张票钱,老板扣了你半个月的工资,然后换了他的亲外甥来顶替你的职位。
在你即将身无分文之际,找到了一个饭店服务员的活。
傅卫军是你的食客,但你像不认识他似的,安静听他们一群人点菜、接着写单传菜。
不过说起来,你们本就是陌生人。
他边吃饭边看着你,你就坐在后厨门口发呆。
有一桌喝多了在店里大声唠嗑了许久的客人,终于喊了结账。
你站起身走过去,结账的那人醉眼朦胧地上下打量了你几眼,露出了一个你很熟悉的笑。
他到底说了什么你并不是很在意,你想的是这月工资还没发,如果自己反抗得太剧烈,这些觉得丢了面子的醉鬼很有可能会砸店,一旦发生这种事,老板绝对会借题发挥让你空着手滚蛋。
所以你在想,要不要忍下来,忍下那肆意的目光,忍下那只即将摸上腰间的肥手,忍下那阵阵恶心的笑。
生存面前,尊严实在不值一提。
但你还是隔着口袋握住了那把刀。
忽然耳旁掠过一阵风,下一秒你就看见一记拳头砸在了那人的脸上。
在那人的哀嚎声中,傅卫军把你扯到了一边,一拳接着一拳,很快那人就破了相见了血。
有人冲了出去,很快又带了一帮人回来,手里拿着棍子铁棒,又掀桌又砸碗,这下连普通食客都纷纷逃了。
你没走,你站在后厨门口看着这一切,有一棍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傅卫军的后背上,他踉跄了一下没有倒,转身还了回去。
拳头还是难敌凶器,傅卫军在混战中进了厨房。
你错觉他好像轻飘飘地看了你一眼。
很快他拿了一把刀出来,局势瞬间逆转,再没人敢靠近他。
你听见有人喊了一声“这是个疯子!”
最终他一脚踹倒了那个想摸你的胖子,抿着嘴但眼神平静地举刀砍了下去,你没有移开视线,强迫自己看着。
那刀只差一寸就砍到那人的头上,不过中途卡在了凳子里。但傅卫军身上那股对杀人毫不在乎的气势已经彻底震住了他,他终于酒醒了。
一屋十几个人,整整一分钟没人敢说话。
傅卫军按了按耳朵,手上比划了什么,然后俯身附耳过去。
常跟着他的那个长发男开了口:“我哥要听你、道歉。”
“对、对不起!”
傅卫军摇了摇头,又指指耳朵。
这次不等翻译那人就领悟了这动作的含义,立即提高了音量,“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傅卫军蹲在他旁边,拽着那人的衣领又指了指你。
于是你看见那人满脸惊恐、涕泪俱下地冲你磕头,向你道歉。
你看着这一幕,突然懂了人该怎么维持尊严。
一切结束后,傅卫军走到了你旁边,再次比划起了手语,但又不等人翻译,拿过收银台上的笔,随手撕了一张纸开始写。
于是你在写着一堆菜名的单子底部看见了这么一行字。
我在电影院等了你三天。
你抬头和傅卫军对视,他额角流了一道血痕,但浑身已经卸了刚才那股狠劲,抿平嘴角,又放松了眉毛,似乎是个笑。
你又看了看背景的满地狼藉,想着现在应该不是一个寒暄的好时候。
4、
毫无疑问,你再次被老板开除了。
不过当时傅卫军插兜站在你身后,让你顺利领到了自己该得的那份工资。
接下来你又是无处可去。
不过傅卫军和长发男——你知道了他叫隋东两人比划了一阵,随后隋东向你走过来。
“我哥说、你没地方去,可以先住我们的、录像厅。”
傅卫军两手插兜倚在摩托上,平静看着你,等着你的答案。
你思考半晌后点了头。
你没想到他真的有一个录像厅,还是两层,一楼放录像带,二楼住人。
来这里的大多是学生,没钱去电影院就合伙租带子看。
电视里来回放着的不是《古惑仔》就是《肉蒲团》,实在没什么新意。
时间长了再有人喊的时候,你也能顺手去换碟。
你们相处了一段时间,不过你还是没去学手语,隋东在时,你还能勉强看懂傅卫军要说的话,一般都是“饿了吗?”“夜里冷,多盖被子。”“没事,安心住下。”
隋东不在的时候,你们间的交流就彻底成了你说他写。
你喜欢看他写字,可能因为聋哑的缘故,他写下来的句子大部分都是短句、命令句、祈使句。
可偏偏他写字时会微微皱着眉,表情有点无奈但下笔飞快又认真,写出来的字干净、锋利。
你偶尔会一句连着一句地问他问题,目的只是为了看他急匆匆地下笔。
傅卫军的助听器并不合适,戴久了会让他耳朵疼,因此非必要的话他并不常戴。
所以你们常常只是沉默地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前面那帮小孩大呼小叫,或者小声嬉笑。
你羡慕他们有如此充沛的精力和情感。当人生只剩活着二字时,呼吸都是累的。
你会思考,傅卫军的人生也许会很轻松,毕竟他已经被封闭了表达自己和接收外界的感官,此后对一切事物只需旁观即可。
可当他看过来时你会意识到,他并非冷眼旁观,那双眼睛里经常会装进去很多东西。
你们安静对视时,他其实就在表达。
眼睛就是他的发声器官。
你忽然开始好奇他能表达出来而你不知道的,那些具体的内容,比如他和隋东用手语交流时都在说什么。
于是在一个深夜,你们三个围坐在火炉旁的时候,你提出想要学习手语。
傅卫军看着你,两只手上下翻飞。
他做完动作后就笑了,弯起嘴角和眼睛的那种笑,笑完看了你几秒,随后垂下眼盯着炉火,很快又抬起眼看你。
你看着炉火映在他半边脸上,炉子里的柴火哔剥作响,落他脸上的光也摇曳不停。
你问隋东刚才那段是什么意思。
隋东表情有些奇怪,他看着傅卫军,傅卫军也侧过脸看他,轻轻点了头。
“军哥说……来爱我。”
不是我爱你,而是来爱我。
5、
你看着他,没有说话。
你隐约猜到了他的情感,但没想到会是在这个情景下、这个氛围里听到这一句。
这句话和你想象中的也不太一样,你第一次听说有人会这样告白。
表情如此柔和,却命令你去爱他。
很快你没时间再想这事,你的钱快见底了,你非常需要一份新工作。
你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在娱乐场所当服务员,你很清楚这里的危险性,可你需要钱,而这里又是来钱最快的地方。
你从傅卫军的录像厅里搬了出来住进了多人宿舍。
他一直站在一旁看着你收拾行李,皱着眉抿着嘴,像在生气。
你收拾好一切之后转过头看着他,用你刚学会的手语磕磕绊绊地对他说,“不用担心,我有刀。”
他没回复你。
不过也对,因为你也没答复他。
这份工作和前几份比都大有不同,首先是工作时间,你会在入夜后才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一直到日光升起才算结束;其次是工作场合,这种喝酒唱歌的地方遍布着脾气差的酒鬼和大方付小费的豪客。
而这两者通常没有特别明显的区别。
你遇到过想付钱摸你大腿的,也遇到过突然泼你一身酒的,每件事的发生都毫无预兆毫无理由。
不过迄今为止你还没拿出过刀,陪客人喝酒的女孩们都情商极高,三两句话就能转移话题,让他们将视线转回身边的女孩身上。
最开始你想过去道声谢,不过她们并不会正眼瞧你,冷言冷语刺你一句“这么不机灵,也不知道经理是怎么把你招进来的。”
时间长了,你终于也意识到这是她们自保的一种方式,和你是谁无关,纯粹是因为在这种地方谁都不值得信任。
不值得信也就没必要闲聊天,干张嘴不挣钱的事哪个傻子会做。
你以为你在此处已经见过了各种各样的人,参透了人性的多变。
但你没想到,除了傅卫军以外,你又见到了一个之前从未见识过的人。
那男人只穿西装、只喝红酒、只点粤语歌,最与众不同的是,每次你进出包间送东西时,他都会跟你说谢谢。
你开始对他好奇。
他也从不动手动脚,会坐在离你一掌远的地方,用蹩脚的普通话跟你谈论香港。
他说香港是五光十色的,哪怕是凌晨三点街道上也是亮如白昼人潮汹涌。
他说香港非常礼貌自由,走在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笑的,会善良地帮助陌生人,不是为了骗你,只是香港人特别亲切。
他说香港遍地铺金,只要你想赚钱,在香港随便哪条大街都能找到高薪工作。
他说香港是亚洲明珠。
最后他问你想不想去香港。
你已经在他那里听了好多香港的故事和香港的歌,所以当他问你时,你也只思考了两分钟便回答了他。
“想。”
你尚不能完全勾勒出香港的模样,但你知道那是一个和此地完全不同的地方,光凭这一点,香港就已经足够好了。
6、
你告诉傅卫军,你要去香港了。
他抿着嘴眨了眨眼,表情有些茫然。
于是你拿出一副地图,把两地坐落的位置指给他看。
你告诉他,这是桦林,香港就在桦林的下面。
他比了比两个点之间的距离,正好是他摊开手掌后,拇指到中指的距离。
他用手语说:不算远。
你笑了一下,点头答:对,不算远。
你选择不告诉他,两地之间是天南海北的距离,你们俩此后再也不会相见。
“人与人之间,又何必只在现实里见面呢,傅卫军,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他没戴助听器,你也没用手语。
他没听见你的告别,于是皱着眉要去拿笔,你拦住了他,从钱包里拿出那张属于你的电影票根送给了他。
他没看懂《泰坦尼克号》,你也没看懂,所以你们不知道露丝和杰克其实是天生一对。
你开始倒数去香港的日子。
那男人仍是每晚都来喝酒唱歌,他今天告诉你你们会坐船去香港,带你看看大海,明天又说还是坐飞机去更好,又快又舒适。
其实你都无所谓,只要能到目的地就好。
你的心中有了希望,所以再次被酒客骚扰时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条件反射性地去摸口袋里的刀。
你只是在陪酒小姐递给你一个眼神时,顺从地道歉出门,去卫生间冲洗你满头黏腻的啤酒。
你听见厕所的隔间有人模糊的低语,之前你从不听,但这次你在她们口中模糊听见了香港两个字。
“听说没,那个广东来的男人,又要骗走一个小姑娘。”
“他不说他是香港来的吗?”
“屁咧,我听赵老板说那人其实是鸡头,哎呀,就是拉皮条的,在大陆和香港来回跑,他就是靠干这个发了财。”
“真的啊,啧啧啧……”
你没继续听下去,你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耳朵听着胸腔里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
也许她们说的是别人,你下意识地找到了借口,南方口音大同小异,北方人听错也是常有的事。
可你刚从里面出来,就看见了那男人拐进男厕的背影。
你在原地站了一分钟后跟了进去,他在隔间打电话。
“靓哥放心,这次找了一个好货,嗨呀,大陆的这些女人,随便哄哄两句就能当真,都不用谈情说爱,单香港两个字都让她们发春咯,也不想想,在大陆给人端茶送水,难道去香港就能当人上人了吗,哈哈哈,傻女啊……”
你头发上不断往下滴着水,顺着脸颊、顺着脖子,一直滴到了卫生间的地板上,最终和一滩污水混到了一起。
你低头在那滩污水里看见了自己。
你也无法说清自己现在的心情,你该难过的,但你却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又仔细想了想,从前到现在,其实你一直都没机会活明白过。
好在最后你想起了口袋里的这把刀从不离身的原因。
寻求尊严。
7、
傅卫军是在你工作的娱乐场所的偏僻后巷找到了你。
你的半张脸都溅着血渍,头发仍在往下滴着水,也许还有别的。
他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你用袖子擦了一把脸,手里稳稳拿着刀,微有些急喘的模样。
你偏头看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了你。
傅卫军像是没看出你现在的狼藉模样,双手飞快地比划着手语:我知道香港在哪了,太远,不要去。
他向来表情很少,常常拧眉抬眼就能将人吓得收声。他现在就是在用这般表情看着你,但你却没怕,你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可怜。
你抿了抿嘴,有点想笑。想告诉他其实香港不远,香港此刻就在你的脚下。
地上躺着的那男人现在只能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看见有人过来,他拼尽全身的力气开了口,“救、救我,你快救我,多少钱我都给,这女人疯了……”
你蹲下身好心告诉他,“他耳朵听不见,你大点声。”
那人喉咙里发出一阵暗哑的嘶鸣。
于是你站起来和傅卫军对视,他的目光并没有向下偏移一分,好像地上只躺了一袋垃圾。
你看着傅卫军的眼睛,你开始猜他在说什么,你在思考要不要给他一个机会。
但很快你就不猜了,你再也不想猜测任何人的任何想法,这实在没有意义,你现在已经学会更便捷的方法。
说起来还是傅卫军教会你的。
你伸出双手开始比划手语,那是你学会的第一句手语。
不算流畅但你知道傅卫军看懂了,他弯起了眼睛,向前迈了一步。
他握紧了你的手,你们一起缓慢而坚定地将刀子捅了进去。
你们合伙杀死了一个人。
在这之前,你对傅卫军说的是:来爱我。
8、
你们开着一辆轿车,车载音响里放着一首粤语歌,后座上拉了一具尸体。
你们向夜色奔赴而去。
音响里那女声反复唱着同一首歌,你只听懂了其中的几段。
【……什么我都有预感
然后睁不开两眼看命运光临
然后天空又再涌起密云……】
你觉得这歌很好听,于是摸索着按钮调高了音量,想让傅卫军也能听一听。
他看了你一眼,轻轻笑了。
前方漆黑一片,两旁是大片的玉米地,你们开着车,大声放着歌,仿佛是去郊游,而不是去埋尸。
刚开始的冲动消退之后,你心绪平和,既不后悔也不紧张,可能你早该这么做。
你在这个世界上看到的、学到的和不解的,命运终于以献祭一条生命的方式回答了你。
幸好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一个完美的搭档。
你们开车来到了密林里的一处河流旁,这里离人烟区很远,所以无论烧起多大的火都不会被人观测到。
你开着车门倚靠在车位上,从抽盒里摸出了一支烟,一边听歌,一边看着傅卫军在那具尸体上淋汽油。
你点了烟深吸一口,将烟雾吞进肺里,那辛辣味道在你身体里游荡了一圈之后,又从你开合的嘴里逃了出去,同时带走了沉寂在你体内多年的一些东西,你感到轻松。
你想:原来是这种感觉,怪不得会有人爱上。
车内的音响还在大声播放着,你下了车站到傅卫军的旁边。
你握住了他的手,下意识摩挲着他粗大的指关节,周围没有虫鸣没有鸟叫,溪水也静止般的流淌着,你的头发也终于干了。
一切都刚刚好,你将点着的烟丢在了那人的领口里。
火光冲天而起,溪水和密林齐齐染成了橙红色,天也被照亮了。
你忽然想起了那男人口中的香港,五光十色,夜晚如白昼,想来大概就是现在这幅景象了。
你心情极好,甚至对着火堆开了一句玩笑:“恭喜你,回家了。”
傅卫军听见了你发出声音,但没听清你说什么,于是他俯下身将戴着助听器的那只耳朵凑了过来。
你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被烧热的侧脸,你对着他耳朵大声说:“我终于知道露丝为什么选择杰克了。”
火光在他的眼睛里跳动,他皱眉看着你,十分疑惑地比划着手语:你说的是谁?
你用沾满血迹的手去握住他那双沾满血迹的手,你告诉他:“是我和你。”
天已经蒙蒙亮起,那具尸体烧了一整夜终于烧成了一堆焦炭,你捡起石头将大块的尸骨砸成碎片,傅卫军则蹲在一棵树下挖着坑。
等太阳完全升起来后,你们也已经把一捧黑炭埋好了。干净又彻底,世界上再没有一个香港来的,会对服务生说谢谢的富商。
你看着微隆起的土坡,仍觉得有些不满足,于是扒了一片树皮,用杀人的刀歪歪扭扭划出了香港两个字,一起葬进了那无名坟堆里。
你们扔了车牌,将车开到了村镇上,随后弃了轿车,坐上了回乡的火车。
一路上你都和傅卫军紧紧牵着手,你们互相靠着脑袋在火车有节奏的晃荡声中回了家。
下了车后,一夜未合眼的你和傅卫军都困得站不住,所以你转了一个方向,决定找个招待所先睡一觉。
打开房门一看,果不其然这家便宜旅馆只有一张狭窄的单人床。
你被他抱在怀里闭上了眼,也就五分钟,你就已经完全陷入了睡眠。
再次睁眼时已经是下午,满室霞光,你抬起头发现傅卫军一动不动地看着你,也不知道他醒了多久。
黄昏凝固在他眼睛里,像是松油包裹着曜石。
他安静地、长久地看着你。
你听见了他用这双眼睛倾诉给你的爱。
你却在此刻想起了刚才做的一个梦,断断续续已经记不清内容,总之是无数双手撕扯着你的四肢,最后不知是从哪里燃起了一把火烧在你身上,你没感觉痛,只感觉暖。
你和他安静地对视了好一会儿,忽然间你有点好奇,那些人到底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
你无人可问,只好去问傅卫军。
你用手语对他说:我们一起坠落吧。
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他的手一寸一寸地拂过你。
他掌心里的伤口如今成了一道疤,当你察觉到它的存在时,那条横疤好像变成了一把刀,顺着它到过的地方,小心地切开你的皮肉。
可没有血流出来,只有水。
汗水、涎水、泪水,你和他共同汇聚成了一条河。
最开始你感觉到了痛,疼痛蔓延的那一秒,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原来他们是想杀了我。
很快你就无暇去想,伤口愈合后是灵魂开始被治愈,你从肉体中挣脱了出来。
在此之前你觉得自己的手染了血,所以结局必将是向深渊坠去。但你没有,而是被傅卫军带着向上飞。
原来如此,你看着他汗湿的脸,皱着眉却弯着嘴角的脸。
你有一个埋入地底的秘密,而唯一知道你的秘密的人不能说也不能听,无论他是否是自愿,他都会永远为你保守秘密。
你是如此相信他,除了你的刀外,全世界你最相信的人就是他。
你毫无保留地相信着他,所以你才活了下来。
此时此刻,门外的走动声、隔壁的撞击声、窗外的交谈声。
世界这么吵闹,可你倒在他怀里,耳边只能听见他胸腔里心脏有力的跳动声、和他喉咙里叹气般的喘息声。
你动了动唇似在说话,傅卫军注意到了,于是伸手去拿桌上的助听器。
你压下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将这句话从舌尖递了过去,你相信他一定能听见。
“我们,是天生一对。”
【张译x你】冷淡叔叔14
别催了!!!我更了!!!3k+!!!!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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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掌承托着我的腰,好像只要我应他一声,下一刻便会被他轻易拎起丢回卧室的床上。
脆弱的选择权只是他给我的纵容,掌控我对于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陪我睡。”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
他的卧室有一扇被沉重窗帘挡住的落地窗,窗帘缝隙透着灼灼白光,外面是一片雪景,卧室里却铺洒着很柔和暗哑的暖光。
我终于有了明目张胆窝进他怀里的权力,他的颈窝干燥而温暖,胸膛传来平稳的,安全的心跳声,逐渐烘热了我的脸颊。
我缓慢地即将要失去意识会周公时,他忽然将手指穿入了我的指缝中,与......
别催了!!!我更了!!!3k+!!!!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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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热的掌承托着我的腰,好像只要我应他一声,下一刻便会被他轻易拎起丢回卧室的床上。
脆弱的选择权只是他给我的纵容,掌控我对于他来说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陪我睡。”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好。
他的卧室有一扇被沉重窗帘挡住的落地窗,窗帘缝隙透着灼灼白光,外面是一片雪景,卧室里却铺洒着很柔和暗哑的暖光。
我终于有了明目张胆窝进他怀里的权力,他的颈窝干燥而温暖,胸膛传来平稳的,安全的心跳声,逐渐烘热了我的脸颊。
我缓慢地即将要失去意识会周公时,他忽然将手指穿入了我的指缝中,与我十指相扣。
我无力地抽了一下手指,却被他用了些力气攥紧。
我懒得再抵抗,任由他作弄,混沌中听见他在我耳边低低夸奖:“好孩子。”
这样的夸奖很是割裂。
我回忆起高二时的期末考试,我考了全班第三。捏着每一张试卷,坐在客厅里等待他。
他那时在外面执行任务,直到深夜才回来。
我忸怩地站在他面前,紧张地看着他穿着一身作训服,展开每一张试卷,倦怠地望着试卷上的分数。
他仿佛只有疲倦。
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神情来。
我的心被高高悬起时,他站起身来,脸上挂着宽慰的笑容,用手拍了拍我的头顶,亲和地讲:“好孩子。”
那句好孩子应该只是极度疲倦下的敷衍回应。
可我好似上瘾。
想要再听一次,想要他揉乱我的头发,想要靠近他,想要拥抱,想要他……多少都不够。
我怀揣着这样罪恶畸形的依恋,直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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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醒来,窗帘缝隙外一点亮光都没有了。
我睡得太久,感到昏沉和烦躁一起上涌,有些难受地想要逃开他的怀抱,却又被很快箍紧了腰。
“一醒了就要跑。”他的声音有些哑。
听见他的声音,我多少清醒了一些。
“饿不饿?”
他的手很是自然地探进了我的衣服下摆,粗糙的手掌轻轻按了按我的腹部,又痒又热。
没有情欲,只是像摸小孩儿的肌肤一样亲昵。
尽管如此,连这样的肢体接触,他从前也是尽可能地避免。
曾经总是我在贴近,他被动地做出一些十分消极的回馈,躲避,或是默许。
我转过身去,也撩开他的衣服下摆,但却很快被他捉住了作恶的手。
“为什么不行,我也想摸摸你。”我面不改色地讲着虎狼之词。
“你……”
他一时语塞时,我不客气地将另一只手贴在他的小腹上,他小腹的肌肤很紧致,硬邦邦的,什么都摸不出来。
黑暗中,我感受到他的呼吸逐渐急促。
还未等我反应过来,我的手便被他再度拉开,他翻身将我按在身下,单手将我的双手压在了头顶。
换做以往,他此时大抵会讲一些教训我不像女孩子的话,而如今他却靠近了我一些,问了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现在胆子这么大,以前为什么那么怕我?嗯?”
我被他的询问牵绊了思路,他便趁机吻下来,只是一个很浅的吻。
恍恍惚惚间,我回忆起当年那一句浅淡的“好孩子”。
十五岁时的我,父母双双坐牢。
没有任何一个亲戚肯接收我,于是讽刺的事情发生了,我被接到了主办案件的刑警队长张译家里暂住。
他没有家庭,没有孩子,是最好的人选。
住在他家的我总是忍不住幻想,如果他有一个孩子,一定十分优秀。
那个孩子的性格应该是开朗的,活泼的,也许热爱运动,是学校里的干部。而他也应该会很宠溺那孩子。
他看上去会是一个好父亲。
可惜我不是一个优秀的小孩。
我性格自卑,成绩差劲,在学校里也只有被排挤的份儿,只会察言观色和做家务干活儿。
我也很想被他宠溺,被他疼爱。
为了讨好他,为了做一个好孩子,我记得那时,我主动地为他做了一次晚饭。
他下班后看到餐桌上的三菜一汤,却面色阴沉。
他没有表扬我,也没有批评我。
只是安静地吃完了那顿饭,然后说:“你不应该做这些,你应该把心思放到学习上。”
十五岁的我,被他那样的话伤透了心。
因为我只会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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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拉回到现在,因为他又在吻我,我略微有些抗拒,随后便被他捏着下巴撬开了牙关。
他的呼吸越发浓重起来后,似是诱哄似是鼓励地询问着:“懒懒是不是最乖?”
他眼尾的那一抹褶皱好似蛇蝎的诱惑,似乎只要我应下,他便会将我吃干抹净。
他不再是那个时时刻刻提醒我别再越界的异性监护人。那层皮蜕了后,下面的血肉都是他隐藏多年来疯长的占有欲。
那份想要做好孩子的心愿再次从我的劣根性中攀升。
而同样了解我的他,正在恶意地利用着这一点。
只要用一点点夸奖和表扬,我便会缴械投降,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我们的关系如此不平等。
他大抵不知道,那顿想要博得他欢心的饭菜,是我心底最深的伤痛。
那是独属于我的一场豪赌。
许多混乱的情绪上涌,悲伤只是其中一味。
我用双腿去勾他的腰,眼眶有些发热地轻声讲:“我会很乖。”
我会很乖,所以我是好孩子。
我会很乖,所以和我做你跟何艺做过的那些事儿吧。
我会很乖,所以……只要别再推开我,伤害我也没关系。
他被我勾得与我贴得更紧密了一些。
我期待着他要再做什么时,他却忽然松开了桎梏我的手,随后用大手盖住了我的双眸:“乖乖,别这么看我。”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又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另一种方式异样地沉重起来:“我心疼得不行。”
我的心被一股酸涩堵满了。
“不乖也没事儿,反正我让你气习惯了。”他亲了亲我的额角,像哄小孩那样:“我带你去逛超市,我们去买好吃的,嗯?”
我的思绪又被过往拉扯,回忆起高三时,学业繁忙,我不得不住进了学校的宿舍,最喜欢的便是每周五放学时,他来学校接我,带着我一起去逛超市,买好吃的,回去一起做饭。
那是我人生中不多的对于“家”的深刻记忆。
可惜,自从上了大学,我们似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时刻了。
“你到底为什么休假。”我问他,他却撇开了眸子,只是淡淡催促我起床,多穿一点衣服。
我想很多我迫切想要知道的问题大抵他都不会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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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过雪的天不肯暗下,只是泛着淡淡的红晕。
雪地靴踩在积雪上,嘎吱嘎吱作响。
他开车的时候很小心,没有抽烟。
我的心好似被一汪温热的泉水灌得满满当当。
我们买了很多东西,我推着同样满满当当的购物车在超市外的停车场等他结账。
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姑娘,车子不要放在这里,挡到了。”
我回过头去,看到是一辆没有闪灯的警车正停在我购物车侧面,讲话的人正是坐在副驾的人,不一会儿,从警车上下来两个民警,其中一个走过来,替我拉了拉购物车,然后问我:“车在哪儿?我帮你放。”
另一个语气很是温和:“你购物车停这儿,我们不太方便,理解一下。”
最近临近过年,进出超市的人流量比较大,大概是巡警驻扎。
我一时有些发懵,慢了一拍才讲:“没事儿,我,我等人……”
“那我先帮你推到边上。”
他话音刚落,超市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欸。”
“呀,张队!”
“这不张队么?!”
张译从门口小跑几步走过来,我有些发怂地往他身后蹭了几步,他低头朝我笑了一下,轻松地讲:“怎么,一会儿不见就给我闯祸了?”
“没有没有,我说帮她挪一下购物车呢。”那个很是温和的民警从兜里摸出一根烟来作势要递给他:“年关了,所里派的任务,定点巡逻。”
张译却看了看那根烟,抬眉讲:“上班期间,注意言行。”
“您不是休假呢么?”
“那我打份儿报告给李所长?”
“别介别介。”
那个警察讪讪收回了烟,又原地朝他敬了个礼:“错了,张队!”
可张译又很是油盐不进地讲:“我休假呢,你敬什么礼。”
警察露出无奈神情,另一个则忍不住偷偷嘲笑。
他工作的时候,看上去总是很冷。
手下的弟兄们互相乐意开玩笑,但都很是敬重他。
他们又聊起了厅里的行动,我逐渐开始有些听不懂他们的黑话。
我望着他,忍不住有些心虚地想,我今天不仅拽了张队的耳朵,还咬了他的锁骨。
如果此时他穿一件低领的衣服,大约他们都能看到他锁骨处未消解的牙印。
我大脑愈发混乱时,他忽然探手拉住了我的手,侧头过来低声问:“冷不冷,手。”
那两位民警看到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也愣了一下,我也吓得要将手抽走,但是他犟着没动,只是感受到我的抗拒,眉眼处露出些不悦,最终才松开了我。
“走吧,回家,推车去。”
他推了我一下,笑容松懈疲惫地回过头朝那两位民警喊了一嗓子:“别瞎他妈打听啊。”
他大概是指我和他的事情。
半遮不掩的,令人遐想。
我看他,他也看我,那松懈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右眼眼尾勾出一条褶皱,看上去有种上位者的阴谋感。
“他们是这片辖区民警,前不久合作过,一个案子。”他顺势挤过来,从我手里抢走了购物车推着。
未完待续
所以我怎么老写不完,这一天写了好几章……
而且,为什么,一直下不来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一开始我只有三十来个粉丝,然后就是写写玩的,每次都想弃坑,可是每次一看粉丝量越来越多,又觉得还有人在等我,就能再写点,最近感觉大家真的花式催更,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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