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岚风 岚风 的推荐 lanfeng176.lofter.com
家养小狮

【哈德】高塔之下(二战AU)(一)

Summary:1936年,两个朝气蓬勃、情谊深厚的年轻人成为了剑桥大学的新生。三年后,他们与动荡的时代一起,走向了截然不同又命运交错的道路。

*左翼康米主义哈x右翼保守德,二战背景,一切与真实历史相冲突的部分默认架空。

*康米:communism音译,为避免敏感用此称呼,文中涉及敏感地方会简写略写或用别称代替

*副cp罗赫、布潘、塞秋

*参考作品:《潜伏之赤途》《我们的父辈》《战起1938》《故园风雨后》《同窗之爱》

参考历史人物:剑桥五杰、乔治·布莱克、阿列克谢维奇·沃普沙斯、切格瓦拉

————————————

第一卷:故园旧梦


1929年,...

Summary:1936年,两个朝气蓬勃、情谊深厚的年轻人成为了剑桥大学的新生。三年后,他们与动荡的时代一起,走向了截然不同又命运交错的道路。

*左翼康米主义哈x右翼保守德,二战背景,一切与真实历史相冲突的部分默认架空。

*康米:communism音译,为避免敏感用此称呼,文中涉及敏感地方会简写略写或用别称代替

*副cp罗赫、布潘、塞秋

*参考作品:《潜伏之赤途》《我们的父辈》《战起1938》《故园风雨后》《同窗之爱》

参考历史人物:剑桥五杰、乔治·布莱克、阿列克谢维奇·沃普沙斯、切格瓦拉

————————————

第一卷:故园旧梦


1929年,秋。

小天狼星站在马尔福庄园门口,抬起手准备按下门铃,指尖却在即将碰到门铃时顿住了,犹豫停在半空。

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扯了扯,他低下头,看见小哈利用一双懵懂的绿眼睛望着他。

“教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小天狼星想尽力扯出一个温和安抚的笑容,却发现的脸有些僵硬,他怎么也真心笑不起来,只好扯了扯嘴角,尽力用温声的语气说道,“耐心等等,之后你就知道了。”

他顿了顿,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宽慰道,“教父不会害你的,永远不会害你的。”

小小的哈利看了看小天狼星,笑了笑,认真而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当然相信他的教父。

三个月前,这个叫小天狼星的男人将他从暗无天日的橱柜里拉出来,并和他的姨夫姨母大吵一架,闹得整个街坊邻居都来纷纷看热闹。

他对所有人大声而愤怒的说他是哈利·波特的教父,他父母的挚交好友,他从国外回来看望孩子,却不想故人之子被亲戚如此虐待,他不会再让哈利过上从前那样的生活。

他的姨夫姨母不甘示弱,在众人面前纷纷哭诉自己抚养这个孩子的不容易,这个孩子又是多么地调皮和不听话,这个男人所说,完全就是污蔑。

男人握紧了拳头,愤怒使他脸上青筋暴起,几乎要让他冲上去动手打人,但他看了一眼孩子,竟然硬生生忍下了满腔怒火,他蹲下身,问道,孩子,你愿意跟我走么?

被人群包围的男孩看了看一脸惊怒的姨夫姨母,又转头看了看男人蹲下身张开的怀抱和他脸上紧张而忧虑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像个小小的炮弹一样冲进了男人的怀抱。

男人抱住他,不理会姨夫姨母的大喊大叫和尖酸咒骂,带他离开了那个养育了他十多年,却从未让他感受到过温暖的地方。

当他被小天狼星拉着手坐上电车时,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从未把他当成过家人的地方,他看到他的姨妈幽愤而刻薄的望着自己,朝他喊了一句什么。

那时小天狼星担忧的低下头看了看他,告诉他不要听她胡说。

哈利说,他没有听清。

小天狼星放下心来,摸了摸他的脑袋。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哈利听清了姨妈的话。

她说,小天狼星和他的父母都是些疯子,他跟着他们走,早晚有一天他会落得一样的下场。

哈利没有向小天狼星开口问关于他父母的事,也从没有问过他,他们为什么被称为疯子,他的姨母曾在他面前轻蔑而鄙夷地说他的父母是“满脑子天真愚蠢的危险分子”、“读书读傻了的书呆子”,他的姨夫则根本不允许家中任何人提起有关他父母的事情,即使是他最心爱的儿子达力无意间提及,他都会一下子暴跳如雷。

“不许提起他们!不许给家里惹麻烦!这群不信神的无神论者,危险分子……他们早晚会自取灭亡,早晚会下地狱!”

少说多做是哈利在那个家庭里生活了十一年里,学到的最有用的知识。他虽然在心中一直渴望听到关于他父母的消息,但不堪回首的成长经验早已让他学会了不再主动开口。

小天狼星当然对他是真心好的。但在那时,小小的哈利还不懂得怎样信任他人。

在众人面前选择了与他第一次见面的小天狼星,已经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勇敢、也最孤注一掷的选择。

从他迈出向小天狼星走出的那一步开始,他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幸运的是,他没有信错人。

小天狼星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遇到的值得他信任的人。

从女贞路离开后,哈利跟着小天狼星住了一段时间的旅馆。

在小天狼星身边,他第一次能不在窝屈逼仄的橱柜里蜷缩着自己勉强睡下去,而是在温暖干净的大床上挨着小天狼星,在他磕磕绊绊阅读的童话故事里入睡。

他被小天狼星带去了游乐园、马戏团、歌剧院和图书馆,这些干净的、快乐的、体面的地方是他从未来过的地方,从前他总在角落里羡慕又故作不在乎地听达力兴高采烈的炫耀他去过的这些地方,然后在心中默默幻想这些地方的模样。

他被小天狼星用各种商店里的零食和路边的小吃塞了个满怀,他第一次体会到能尽情吃饱和享用美味零食的感觉而不必在角落里偷藏达力不要的、生了潮的饼干和糖果,他小口小口地、珍惜地品尝着,小天狼星在一旁看着他吃,哑了哑声音说,不用吃得那么小心,他这里还有很多,不管他想吃多少都可以。

他有了新的衣服,新的玩具和新的笔记本文具,小天狼星说,他会送他去上最好的学校,让他接受最好的教育。

在此之前,他的姨夫姨母都已经打算好将他送进石墙中学,那里是最穷最穷的孩子们聚集的地方,充斥着打架、逃学和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这让他从梦中醒来时,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不敢置信自己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昏暗的橱柜和潮湿的蜘蛛网,而是干净明几的宾馆房间。

只有在看到小天狼星时,他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的。

他甚至在小天狼星哄着他睡觉时小声问过他,他小声而认真地说,他真的有资格过上这样的幸福生活么?他真的有资格让小天狼星对他那样好么?

小天狼星是个急性子,急切抱着他说道,“你有资格,你当然有资格!孩子,你怎么会这么想,你要记住,你叫哈利·波特!你是英雄的孩子,你的父母是了不起的英雄,你值得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他是英雄的孩子,他的父母是了不起的英雄。

哈利头一次在旁人口中,得到属于他父母的评价。

后来小天狼星也曾对他讲述过他父母的事情,但他却没有告诉他太多的东西,他只是告诉哈利,他的父母是大英雄,他们在他一岁时牺牲在德国,经战友转托将当时尚在襁褓的他从时局动荡的德国送回英国,他们那时得知亲戚收养了哈利之后,都以为他会得到妥善的抚养。他很抱歉,他们谁都不知道哈利在英国过着这样的生活。

小天狼星没有向哈利透露任何关于他父母的真实情况,没有告诉他他的父母究竟为何在德国牺牲,也没有告诉他他们的战友是谁,他们又为何而战。

其实他对小天狼星的了解也并不多,也许是因为小天狼星刻意不在他面前提及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也许是因为他只是个孩子,对大人们复杂的世界实在难以理解。

在跟随小天狼星的这三个月里,他跟着小天狼星见了许许多多的陌生人和奇怪的地方,他们会面的地方总是隐晦又不起眼,有时是在酒馆的地下室,有时是在私人俱乐部的沙龙,有时又是在充满学术气息的大学校园里,这些人大多是年轻人,有些穿着极为体面不凡,一看就知道出身显贵,有些衣着却无比普通甚至贫寒,手上身上甚至还带着工厂的机油味,好像是刚从工厂里出来。

甚至还有些是一向被英国本土人瞧不起的有色人种和殖民地移民。

但这些在旁人眼中似乎不可能有任何交织的年轻人却热热闹闹坐在一起,围绕着一些传单、书本和纸张热烈地讨论着什么,有时他们会坐在一起上课学什么东西,有时候他们会因为一些事情大声争吵,有时他们又热情洋溢地拥抱在一起说说笑笑,有时他们甚至会拉起各种乐器载歌载舞,热情洋溢地唱起一些歌曲。

大部分时候,哈利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小天狼星也从不让他参与这些事情,而是让他安安静静得坐在角落或隔壁的房间里看书吃东西。

他也从未问过小天狼星,因为他敏锐的感觉到,小天狼星似乎是刻意将他与这些东西隔开。

他似乎不愿意让哈利接触到一些属于大人的世界,一些属于小天狼星和他父母的世界。

这是一种保护,一种无言的保护。在很久很久之后,哈利才理解了小天狼星的用意。

但此刻,只是个懵懂孩子的哈利其实是很喜欢这种氛围的,他喜欢这些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这些年轻人的聚会往往充满了传单和书本的墨纸香,也充满了激情磅礴的辩论、争吵和宣讲——虽然他们说得那些话,那些关于康米主义、马克思、劳工保障、八小时工作制、苏维埃政府、种族平等、男女平权的讨论,哈利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从这些年轻人身上感受到一种热情,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热情。

他们会称呼彼此为“comrade”,他们十分敬重小天狼星,他们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一种昂扬的热情,好像他们就是一团团的火焰,然后聚在一起,成为一大团熊熊燃烧的篝火。

他想,为什么这些人如此热情,如此快乐又如此充满活力,他在弗农夫妇身上和他们体面又市侩的邻居身上从未看到过这种热情,他在学校里那些爬高踩底、趋炎附势的老师们身上也从未看到过这种热情,像是燃烧的流星,又像是激扬的舞曲。

这些年轻人常常会坐在一起唱歌,他们弹奏起吉他、尤里可可、手风琴和口琴,他们唱起不同语言的歌曲和民谣,这才让哈利这才知道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是英国本地人,而是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

但有一首歌曲,他们总会用自己的语言加入合唱,并且一点儿也不在乎这是否会让他们的合唱变得不整齐。

他们用爱尔兰语歌唱,用英语歌唱,用印地语、法语、意大利语和马来语歌唱,歌唱着一首同样的旋律。

在这些不同语言的歌词里,有一个词的发音始终未曾变过。

因特纳雄耐尔,哈利记住了这个单词的发音。

虽然他此时,还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他在这些年轻人的聚会中认识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那个男孩有着红色的头发和可爱的小雀斑,性格活泼又幽默,他是总跟着他的大哥一起来,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的大哥站在那些年轻人中间激情演讲,甚至带着那些年轻人们上街发传单,在街头大声宣讲。

男孩说他叫罗恩·韦斯莱,他说他们一家人都为他的哥哥而骄傲,他的哥哥在带领这些人做了不起的事情。

可……他们为什么要为他的大哥骄傲呢?这些年轻人又究竟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呢?

哈利很想问一问罗恩,可还没等他问出口,罗恩就跟着他的大哥一起走了。

于是他只好把自己的疑问又收回嘴边,看着那些年轻人挥舞着条幅、旗帜和传单走出大门,走上街头。

不久之后,那些年轻人有些会一身伤痕地回来,有些会不再回来。

他不知道那些不来的年轻人去了哪里,也许是不想再来了,也许是不能再来了,他那时只是出于一个孩子的敏锐隐隐有了一种感觉,好像,这些年轻人所做的事情是很危险的,甚至可能要将自己搭进去的。

他不由在想,他的父母是否也曾是这些年轻人中的一员呢?

他忍不住问了小天狼星这个问题。

小天狼星没有直接回答,只是交给哈利一张照片,告诉他,这是他们年轻时的合影。

这是一张老旧的黑白合照,照片的边缘因为年月而变得磨损,好像曾被人数次拿出来小心抚摸。照片上有许许多多的年轻男女站在镜头前,他们朝气蓬勃,意气风发,眼神明亮,胸前插着一朵生机盎然的玫瑰*,和他们一样充满了生命的活力。

照片的角落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字。

1918年10月,德国柏林。*

哈利在照片中一眼就看到了更年轻的小天狼星,那时的小天狼星和现在很像,黑色卷发却更长,显得整个人也更桀骜不驯。他的神情也的确流露出年轻人的乖僻桀骜,他微微抬着下巴,笑容明快又不羁,显得整个人飞扬而肆意,像只漂亮的、骄傲的展翅雄鹰。

这和现在的他是相似又不同的。

他像年轻时那样傲慢又随性而为,和姨夫姨母吵架时,他的神情带着一点隐晦的轻蔑和高傲,仿佛看一眼弗农夫妇这样的人都是施舍;但他又比年轻时温和宽厚得多,他的眼神里带着年轻时没有的沉稳和忧郁,有时望着哈利,好像望着的是这个孩子,又像是透过他望着曾经的故人。

哈利喜欢他年轻时的样子,也喜欢他现在的样子,不论他变成什么样,都是他最信任、最喜欢的教父。

而在小天狼星的身旁,站着一个与他亲密无间的男人,男人有着一张英俊而熟悉的脸,神情里流露出一点和小天狼星相似的骄傲,气质却更加明亮和热情,他大笑着搂着小天狼星,笑容快活又爽朗,让人看到他就忍不住心生愉悦,这是个多么讨人喜欢的年轻人。

紧挨着男人的是一个女人,在黑白照片里她的发色显得有些特殊,她有着明丽而动人的笑容和坚毅而飒爽的神情,她秀发披肩,微卷的头发在阳光下泛着丝绸一样的光泽,即使无法从照片中看到她的发色也能让人猜到她有着一头怎样漂亮的头发。她穿着一身男式军装正步站立,整个人精神奕奕,像一株盛放的、顽强而富有生命力的花朵,让人不敢看轻她美丽之下的品质——这是一个真正的女战士,而不是柔弱的美人。

这是你的父母,小天狼星指着他们说道。

他们曾经的的确确是这些年轻人中的一员,照片已经告诉了哈利答案。

“你们究竟在做什么,教父?”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却又摇了摇头,“我们在打一场战争。”

“战争?”

可战争又在哪里呢?他望向窗外喧喧嚷嚷的车水马龙,不由得有些疑惑。

战争是很遥远的事情,哈利想。

十一年前,哈利刚出生的那年,欧洲大陆还在打一场人类历史上史无前例的战争,可那场战争在哈利出生的第二年就已经结束,如今十年过去了,欧洲早已恢复了昔日的平静,民众已经逐渐忘却了战争的模样。

而在和平年代长大的哈利,也从未真正见识过战争的模样。

“一场举目皆敌的战争。”小天狼星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点燃了指尖的卷烟。

举目皆敌。

哈利从小天狼星淡淡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倦怠、迷茫和悲伤。

“照片上的其他年轻人呢?教父,他们去哪里了,为什么我从没有见过他们?”

小天狼星掸了掸手中的卷烟,忽然将照片翻了过来,扣在桌子上。

“他们和你的父母一样,都牺牲了。”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指尖的烟雾袅袅散开。

哈利没有再问下去。

他是个足够敏感的孩子,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后来他又看到那些年轻人,总在想,他们知道他们的命运也会像他的父母一样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哈利直到很久很久之后才亲自找到。

但不论如何,哈利依旧是喜欢这些年轻人,也喜欢他们的聚会的,他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氛围,也没有见过这样一群独特的年轻人,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这群年轻人是要参与一场战争的战士。

他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平静无波得过下去,但后来,事态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小天狼星变得越来越忙,总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找他交谈和办事,他能陪伴哈利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他带着哈利出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局势越来越紧张了。”

小天狼星和陌生人站在走廊里谈话时这样说道,哈利虚掩着门,默默听着。

“英国政府不会容忍我们如此明目张胆地频繁活动,最近的运动必须要转入地下,他们的清查就在最近了。你应该趁早离开这里,最该发挥你作用的舞台不是英国,而是广阔的欧洲大陆。离开吧,你的才华在这里完全是浪费,不要再陪着那些小孩小打小闹了。”

小天狼星压着眉,凌厉看了那人一眼。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如此傲慢了,要称呼那些年轻人的努力是小打小闹,那我们又算什么?嗯?算什么?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小丑么?”

那人不说话了,良久,他才悻悻说道,“这也是委员会的意思。”

“我知道了。”小天狼星摆了摆手,不慎客气地送客。

那人有些气急败坏,“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无组织无纪律!”

小天狼星倚着门框,不屑一笑,“不好意思,我扛起枪和魏玛德国的黑皮狗干仗的时候,还没有什么组织呢。”

那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小天狼星开始频繁带着哈利更换住所。仿佛在顾忌着什么,很快的,他的顾忌就变成了现实。

他们进出住所时,都会有人在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他们。

“教父,他们是谁?为什么他们总要跟着我们?”哈利回到住所后,走到站在窗边警惕望着窗外的小天狼星身边问道。

“他们是便衣警察。”

哈利有些惊讶,却也不那么惊讶,很早之前他就感觉到他们的聚会总是在躲着大众的视野,或者说,躲着警察的视野,这让他感觉到小天狼星他们做的事,也许不是那么的招警察喜欢。

可哈利又记得老师们说,只有坏蛋和罪犯才会被警察盯上。

“那你们做的事情,是违法的么?”

小天狼星看着一脸渴望迫切得到答案的男孩,忽然笑了笑,用大手揉了揉男孩的头顶。

“这只是暂时的,孩子。早晚有一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合法的。”

“所以你们就像是故事里的侠盗罗宾那样?虽然是罪犯,但却是英雄一样的罪犯?”小男孩天真问道。

小天狼星被他逗笑了,“当然,我们就是侠盗罗宾。”

“我们是无数人的侠盗罗宾,我们希望有一天,人人都能变成侠盗罗宾。”

这让小小的哈利又安心下来了,这个年纪的哈利还只是个眼中只有黑与白的孩子,他理解不了成人世界的弯弯绕绕,就像他理解不了那些年轻人口中无数陌生冗长又晦涩难懂的词语和长难句,就像他不理解小天狼星他们究竟在打一场怎样的战争,他们又为什么要打这样一场战争。

这天早上,和往常一样,小天狼星又在房间里收拾起他们的东西来,哈利以为他们会像之前那样搬去新的住所,可在收拾好行李之后,小天狼星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急匆匆带着他和行礼奔向新住所,而是带着他换了一身衣服,将他收拾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带他来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他带着哈利来到了眼前的这座庄园前。

TBC

——————————————————

*胸口插红玫瑰或红色康乃馨是西方左翼的传统,来源于1886年美国劳工运动(此运动是五一国际劳动节的由来),当时的左翼分子和工人在胸口别上红色玫瑰或红色康乃馨上街游行,以表达对工人运动的支持,后来成为欧洲左翼政党的传统,二战后成为欧洲社会民主主义的标志,许多欧洲左翼政党的党徽就是红玫瑰,如今天的英国工党,德国社会民主党,法国社会党等。

*1918年11月,受一战战败及俄国十月革命影响,德国爆发反对君主制的十一月革命,德国康米党人曾短暂夺权,后遭德国右翼背叛失败,1919年1月德康创始人卢森堡及李卜克内西被捕入狱并惨遭杀害,德康党人遭受大规模迫害及血腥镇压,8月魏玛共和国上台,十一月革命就此结束。



关于本文设定的一些解释:

Q:为什么哈利波特可以和左翼、康米主义联系在一起。

A:因为以现实的政治光谱看待HP原著中的政治倾向,反巫师至上主义代表的就是左派,即平民主义、激进派、反对独裁等,而巫师至上主义是右派。当将这样的视角放在二战背景,当时欧洲在年轻人中间最流行的、最先进的左派正是康米主义,一二战至冷战时期,康米主义一直在欧洲年轻人当中非常盛行,所以如果哈利波特生活在二战前后,接受康米主义思想是合理的、符合历史背景的,康米主义就是那个时代进步年轻人心中最先进的正义。

故而本文设定中,哈利波特接受的是欧洲左翼青年的思想,德拉科则信仰英国最传统的贵族保守思想。

Q:为什么是剑桥大学。

A:因为剑桥大学在二战至冷战时期兢兢业业的为带英培养了无数心向康米主义和苏联的反贼,著名的剑桥五杰就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事实上康米主义直到今天都在英国高校中非常流行,直至2021年剑桥大学的一项调查中仍显示在校学生有相当比例的康米主义者,选择剑桥大学是对历史的致敬以及对现实的参考。

著名电影《剑桥风云》《同窗之爱》正是参考了剑桥五杰的故事,由于剑桥五杰中有几位既是同性恋,又是康米主义者、苏联间谍,导致英国很长一段时间都将剑桥大学、同性恋和康米主义者联系在一起。图灵因同性恋遭到迫害也是因为当时正值剑桥五杰事发,使得英国当局怀疑他是苏联间谍。

Q:本文情感及意识形态倾向是否有失偏颇?

A:敏感话题会尽量避开,本文或许有一定的情感倾向性,但对历史持中立态度,在不触碰敏感话题的前提下,会对当时的左翼运动及左翼内斗有一定的描写,换句话说,并不会因为本人的情感倾向而刻意美化或丑化任何意识形态的历史,更无所谓的“又红又专”一说。

另外,本文只是一本虚构小说,学术争议请归于学术讨论,拒绝任何道德高帽或历史挑刺。

因为当下的大环境,本文不会搬运至晋江,但会在论坛同步更新,如果无法在lft发表我会将之搬运至某三,感谢大家的支持和理解。


发电机小九
长发太帅了太帅了啊啊啊啊—— ...

长发太帅了太帅了啊啊啊啊——

枫糖扣爆全世界😇


  

    

这张也授权谷子啦,4.8后不再授权自印啦,抱图单纯做头像壁纸可以的 

已授权商用@一只土豆酱 

🍑店铺:一只土豆酱

pdd店铺:吧唧动漫

长发太帅了太帅了啊啊啊啊——

枫糖扣爆全世界😇


  

    

这张也授权谷子啦,4.8后不再授权自印啦,抱图单纯做头像壁纸可以的 

已授权商用@一只土豆酱 

🍑店铺:一只土豆酱

pdd店铺:吧唧动漫

发电机小九
摸一下鱼 盗图太多于是厚码一下...

摸一下鱼

盗图太多于是厚码一下

已授权商用所以不授权自印啦

抱图做头像壁纸可以的

  


已授权商用@一只土豆酱 

🍑店铺:一只土豆酱

pdd店铺:吧唧动漫

摸一下鱼

盗图太多于是厚码一下

已授权商用所以不授权自印啦

抱图做头像壁纸可以的

  


已授权商用@一只土豆酱 

🍑店铺:一只土豆酱

pdd店铺:吧唧动漫

妈咪饿饿饭饭

【SC】花吐症&白月光(一发完)

[图片]

null

雨溪_Raining Brook
生日快乐我的sei 我很庆幸我...

生日快乐我的sei

我很庆幸我在当初遇见了你,我依然记得你对我告白的那天

阳光和煦明媚温暖,午休时悄声的告白仿佛是咬了一口青涩甜蜜的果子

谢谢你一路陪伴,未来也会一起走下去呀\(//∇//)\

生日快乐我的sei

我很庆幸我在当初遇见了你,我依然记得你对我告白的那天

阳光和煦明媚温暖,午休时悄声的告白仿佛是咬了一口青涩甜蜜的果子

谢谢你一路陪伴,未来也会一起走下去呀\(//∇//)\

榓林杏阁尔

【sc】让宿敌哄睡觉是种什么体验

摸了一些AC后很久的故事,是永生背景,主要讲的是精神状态很脆弱的云片被很会养鸟的萨哄睡,最后在萨菲罗斯的诱惑下成功变成puppet的故事。

里面含寡妇风味的忧郁AC云和puppet云,讲了一些很想讲的故事。

1

克劳德睁开眼睛。


湿润的雨气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随后是隆隆声,绵密的疼痛从太阳穴窜到颅顶。


他压下睡眠不足的眩晕,侧过头,他对面椅子上的萨菲罗斯沉沉地看着他。幽绿色的眼睛好像燃着恶魔的烛火,让克劳德不由自主去追随他的瞳孔,注视着随呼吸而变化的猫瞳,心脏如窗外的雷声那般鼓动。


他确信那是幻觉,但是克劳德并不习惯在床上享受来自宿敌那种挑弄的注视,就算是假的也一样。...

摸了一些AC后很久的故事,是永生背景,主要讲的是精神状态很脆弱的云片被很会养鸟的萨哄睡,最后在萨菲罗斯的诱惑下成功变成puppet的故事。

里面含寡妇风味的忧郁AC云和puppet云,讲了一些很想讲的故事。

1

克劳德睁开眼睛。


湿润的雨气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随后是隆隆声,绵密的疼痛从太阳穴窜到颅顶。


他压下睡眠不足的眩晕,侧过头,他对面椅子上的萨菲罗斯沉沉地看着他。幽绿色的眼睛好像燃着恶魔的烛火,让克劳德不由自主去追随他的瞳孔,注视着随呼吸而变化的猫瞳,心脏如窗外的雷声那般鼓动。


他确信那是幻觉,但是克劳德并不习惯在床上享受来自宿敌那种挑弄的注视,就算是假的也一样。于是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抱着被子驱散雨天的湿冷,他靠在床角,用那双脆弱的,疲惫地,惹人怜爱的忧郁婴儿蓝色眼睛望着萨菲罗斯,发出幼猫的呼吸声。


经历了一切的克劳德无疑是和萨菲罗斯实力并肩的男人,可自闭内耗的性格却让他和传统的英雄风格大相径庭,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独守空房的妻子。而现在,丈夫回来了,妻子上的人妻味越发浓郁。


“克劳德。”长久的注视后,萨菲罗斯开口念了他的名字,他的腔调华美悠长,一波三折,好像把克劳德全身都反复品味了。克劳德的身体打颤,收紧怀里的被褥。


这一举动无疑取悦了萨菲罗斯,他离开椅子,如同优美的蛇那样爬上克劳德的床,用手抬起被褥,钻进去,揽住星球英雄的腰,一下就坐进克劳德怀里,用他健壮修长的身体和如月色皎洁的银色长发缠绕住可怜的小陆行鸟。


克劳德在发抖,却没有拒绝萨菲罗斯缠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腰,覆盖他的胸膛,遮掩他的视线,坐住他的腿,把每一寸都牢牢掌控住。他只是乖顺地侧过头,露出脆弱的脖颈,等待银蛇把毒液注射进他的身体里。


“好孩子。”萨菲罗斯发出舒服地喟叹。他享受克劳德的乖巧和依赖,这是他们的秘密,是克劳德的同伴绝不会知道的私密事。这种得意的快感催促他给予克劳德奖励,萨菲罗斯展开翅膀,那翅膀宽大,暖和,舒服,一下子就把克劳德包裹起来,隔绝了冰冷的雨气和雷声,提供了婴儿舒适的保育箱。


萨菲罗斯感受到克劳德的身躯在放松,变得柔软,主动伸手回应了萨菲罗斯侵略性的拥抱。克劳德不再抗拒睡眠,舒适的困倦在他身体里流淌,他几乎要睡着了,抓着萨菲罗斯的袖子,枕着萨菲罗斯的翅膀,头就埋在那傲人的胸肌里。


“克劳德。”萨菲罗斯又在轻轻呼唤他,拽着克劳德最后的意识,不让他彻底沉入睡眠当中。


克劳德的头在他的胸肌里拱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怪痒的,他真的想睡,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哼唧着回应了提供他休息场所的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抚摸柔软的金发,问他,“好孩子,告诉我,是谁在陪着你?”


克劳德从混沌的思绪中晃荡着,好一会才择出男人的名字,他带着浓厚的睡意道,“唔……萨菲……萨菲罗斯……”


回答完这个问题,克劳德又要沉入甜美的梦乡,和他的将军约会,然而现实中坏心眼的无心天使不让他如愿。皮革手套重重划过克劳德柔软的脸颊,又摊平手掌掂了掂他的头,克劳德不情不愿睁开惺忪睡眼,不满地嘟囔。


“回答的很好,继续说,是谁哄你睡觉的?”

克劳德打哈欠,在他怀里翻身,“萨菲罗斯……”


他迷迷糊糊的脑袋在重复几次后发现它是万能答案,只要回答它就能得到黏黏糊糊的奖励和短暂的睡眠。于是克劳德不断嘟囔着“萨菲罗斯”来应付他,最后变成机械性的不加思考的重复。无论萨菲罗斯问什么,这就是最正确的答案。


“好了。好孩子,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你就能睡了。”萨菲罗斯收紧怀抱,循循善诱道,


“你永恒的锚点是谁?”


“……萨菲罗斯。”

 

听见那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萨菲罗斯勾起志得意满的笑容。


克劳德拥抱着天使,终于在他怀里找到舒适的角度,用尽最后的力气狠狠吸了一口萨菲罗斯的香味。恼人的扰乱终于结束了,他心满意足地翘着嘴角睡着了。

2

蒂法曾经无数次劝导克劳德,让他多出门与人接触,让他找一个心爱的人组建家庭,让他对生活抱有激情和希望。克劳德不擅长作出承诺,他喜欢偏过头,静静听着好友的念叨,然后沉默,再沉默。他记在心里,这是他擅长的。


唠叨从青年到了老年,好友的声音变得沙哑沧桑,皮肤松弛,腰背佝偻。克劳德注视他们,像是注视一个个的孩子,克劳德陪伴他们,与此同时痛苦攥紧了他的心脏,然后他不得不去逃避时间无情的残忍。于是那目光变了,他好像在注视老去的亲人,他又变回了那个自闭的孩子。


无数的叮嘱中克劳德只遵守了其中一个,他愿意在一天中骑上芬里尔在荒无人烟的龟裂大地上奔驰,摩托的轰鸣声,呼啸而过的风声让克劳德短暂忘却悲伤的过去。


克劳德名字是云。人的一生会和自己的名字纠缠不休,在克劳德眼里,他的生命就是翻滚奔腾的密云,孕育着忧愁,悲伤和轰隆隆的愤怒。他的每一次失去,每一次痛苦,每一次复仇都有那阴云如影随形。然后是倾盆的大雨,恨不得把他也从世界上冲刷殆尽。


克劳德戴上护目镜,阴冷冷的干燥的风从大地呼啸地刮过,他俯在芬里尔身上,踩下油门,不断加速直到油门到底,金色的短发随着风向后倒去,指向紧紧跟随在身后的,灰黑色的,厚重如幕布的雨云。


雨气从龟裂的大地上升腾,荒原无穷无尽。


他从这头奔驰到那头,数着土地上数不尽的裂纹,一个又一个隆起的山丘,然后时间就这样缓慢的停滞——


克劳德猛地刹车,芬里尔在优秀的制动加持下发出怒吼后堪堪停下。他被从短暂的永恒不变中甩了出来,克劳德回头望了即将追上的雨云,最终还是选择下车,蹲下来,观察死去的鸟儿。翅膀被折断,浑身都是血,想来断气已然有一段时间。


那一刻克劳德突然有一种冲动,他再次抬头望向天空,而后怜悯地低下头。他撑着地慢慢地侧躺在沙黄的土地上,躺在鸟儿尸体的身边。忧郁的婴儿蓝的眼睛默默地,长久地注视着它,注视着那只因为筋疲力尽而死去的鸟儿。


克劳德缓慢地闭上眼睛。


阴云追上了他,雨水从天而降,从他的眼眶滑落到土地。


滴答滴答。


天地广袤,雨帘倾倒,荒漠依然无穷无尽,是飞不出去的牢笼。克劳德忽然感受到了,无法说出来的,那巨大的疲惫和痛苦。

 

这一刻他与亡鸟无疑。

3

克劳德失眠了。或者说,他不愿意入睡。克劳德在孤独地对抗时间。


偶尔累极了,他会短暂地昏睡,而后突然惊醒,被恐怖噩梦掐住脖子,被可怖的幻觉所折磨。他更脆弱了,英雄失去目标后那令人沉醉的破碎,克劳德被痛苦压倒,他几乎成了一个空壳人偶。


萨菲罗斯十分享受他的人偶这番值得怜爱的模样。在克劳德苦苦挣扎的时候,萨菲罗斯会正大光明地出现在克劳德眼前,故作温柔地抚摸克劳德的脖子,欣赏他偶尔忍不住的作呕,头晕目眩的皱眉,噩梦惊醒后的喘息。他的人偶浑身发抖,眼底淤青,郁郁寡欢地随时都要死去。


“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可怜人偶。”


他低语着克劳德厌恶的占有欲发言,宣布以星作舟的宏伟计划,试图唤醒克劳德对他的憎恨,这样他的小鸟就会精神起来,支棱着再跟他打一场。


然而克劳德只是把萨菲罗斯当成幻觉。


证据就是,克劳德对萨菲罗斯的言论无动于衷,甚至于享受萨菲罗斯低沉醇熟的嗓音,就像是拉动着催眠曲的小提琴,慢慢地把他拖入黏黏糊糊的沼泽中,他酣然沉睡。


他从未睡得如此香甜,像是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婴儿,蜷缩在母亲的怀抱里——那个最安全的角落里,做了一场许久未见的美梦。

 

没有惊醒,没有噩梦,没有刻骨铭心的痛苦,克劳德在萨菲罗斯的怀里大梦初醒时,已然躺在床上,窗外的雨仍然没有停,萨菲罗斯本人却不见了踪影。于是克劳德更加确信昨晚只是杰诺瓦编造的一场幻觉,他只是太困了,想要童年幻影中的银发英雄来哄他入睡。

 

克劳德抚摸脖颈,那里有些胀痛,他没去管,只当是雨夜里猖狂的蚊虫。他的房间里没有镜子,自然也不会发现脖子上那宣示主权的吻痕。而他的旧友们偶尔看到他那放荡的吻痕,也不约而同选择忽视。有个恋人也挺好的,希望能让忧郁少年变得开朗一些。殊不知那悄然深入无袖毛衣里面,胸膛高高挺起的地方,也有了若有若无的齿痕,那些痕迹正是一切悲剧的来源,星球灾厄留下的。

 

 

 

萨菲罗斯享受杀死克劳德的过程。正宗穿透克劳德的肌肉,打碎他的骨骼,削去他的四肢,克劳德会流露出忍耐抿唇的破碎,婴儿蓝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从他血污的脸上一滴滴的划过。

 

克劳德总是保持着冷淡自持的表情,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锐气被时间磨平,而绝望在他的背上茁壮成长,把青年模样的英雄撑满又抽空。他是一朵枯萎的黄百合,身上永远笼罩着孤独和忧愁。

 

而他的神色总是像蓄着雨水的密云,萨菲罗斯刺伤他时,那雨水就会从云朵里面挤出来,形成绵绵的阵雨。活力和苦闷同时存在在决战时的克劳德身上,萨菲罗斯喜欢那样的克劳德,他无数次想把克劳德甩在地上,羞辱他,折磨他,夺取他冷淡包裹的贞操,他有时会幻想,那样的克劳德必定别有一番风味。

 

理所应当的,睡着的克劳德总是会撩拨起萨菲罗斯的施虐欲。手掌在克劳德纤细的脖子上交叠,缓缓收拢,掠夺克劳德呼吸的权力。由萨菲罗斯赐予的安睡被本人亲自打断,克劳德逐渐喘不上气,脸颊憋得通红,不断开合嘴唇试图获取赖以生存的氧气。然后嘴唇的血色褪去,眼皮后的瞳孔涣散。克劳德被强制唤醒,无神地盯着萨菲罗斯。

 

他对克劳德的痛苦感到满意,于是大发慈悲放松力气,等待克劳德再一次拔出武器。

 

出乎意料的是,克劳德只是无助地望着他,好像在看很久很久以前值得怀念的事物,那双眼睛雾蒙蒙的,像只幼猫,黄毛小猫蜷缩在他的怀里,脸主动去追逐萨菲罗斯的手掌。他再次合上眼帘,用柔软的脸颊反复蹭着萨菲罗斯的皮革手套,软绵绵的像是撒娇的陆行鸟。

 

“别走。”克劳德低声说,“我只有你了,你会给我归宿的,对吗?”

 

他是在梦语,在向幻觉倾诉。

 

在那一刻,萨菲罗斯决定改变他饲养人偶的方法。

 

 

 

萨菲罗斯占有克劳德的每一个晚上,像是绿色的水,皎洁的月光,无孔不入缠绵在克劳德的周围,用宽厚的手掌抚慰他,用低沉的嗓音为他营造舒适的催眠曲,用银发为他搭建床帘,用柔软的、克劳德日思夜想的将军的身体缠绕他的每一寸肌肤。

 

“克劳德士兵,明天还有任务要执行,我想我们今天应该好好休整。”萨菲罗斯用将军温柔忧郁的强调呼唤克劳德。克劳德的脸上染上红晕。作为一个小兵,能和神罗的将军同床共枕是多么无上的荣耀啊。克劳德爱他,崇拜他,尊敬他,此时将军搂着他,整理他的头发,拍着他的后背,就好像他们是温柔的情人。

 

克劳德沉醉了,他有什么理由不遵从将军的命令呢,他只是一个小兵,他得到了太多不该拥有的,此时此刻他更要服从了。他的手不知放在何处,体贴的将军牵着他的手,环绕在自己的腰上,克劳德迷迷糊糊地缩起来,抱着他的将军抱枕入睡了。

 

这是第一天,萨菲罗斯轻而易举入侵了克劳德的美梦。

 

每一天,每一个夜晚,克劳德在步入梦乡后,萨菲罗斯将军——他的少年偶像都会在不同的地点等着他,他们不搀情欲地搂抱,倾诉,克劳德总是能枕着萨菲罗斯将军的胳膊入睡。

 

后来克劳德梦到了更多,他走在荒原上,魔晄炉还在喷云吐雾,人们在煤炭用尽后还是选择了魔晄作为燃料,他们忘记了教训,忘记了历史,忘记了灾厄和英雄,克劳德失去了所有的朋友,孤独地在盖亚上徘徊。

 

然后萨菲罗斯降临了。

 

“你认为什么是永恒?”萨菲罗斯问他。

 

克劳德保持沉默,举起六式,准备完成他的使命。

 

“可怜的英雄。”萨菲罗斯用咏叹调哀婉,“总是被人索求,被你的朋友们、被这个星球所有人的人类,你给了他们情感、力量、信任和人生,而他们只想从你身上获得满足感、价值感。想想那些女孩们,用爱慕的眼神注视你,她们想获得的是爱情;再想想和你并肩作战的男人,贪图的不过是你的力量。”

 

“他们啖饮你的一切,把你分得干干净净,而你从他们身上的得到了什么?伤痛,无穷无尽的伤痛罢了。”

 

“闭嘴!萨菲罗斯!”克劳德怒吼,“不许你侮辱我的朋友们!”

 

“哦?克劳德,你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他们索求你,别忘了你在索求谁。”

 

克劳德在颤抖,手快握不住沉重的六式。

 

“你在索求永恒不变的感情和锚点,别忘了谁能赐予你这一切。你爱慕我崇拜我憎恨我,你在我身上找到了一生的目标,余生也应当如此。”

 

克劳德想,他是多么的孤独,他又累又麻木,几百年过去,盖亚还是不可避免走向死亡,因为人类选择了灭亡的道路。而他付出了一切,连个容身之所也没有。

 

不、还是有的不是吗?面前的那个人,超越了时间的永恒存在,他不正在召唤自己吗?

 

“我可怜可爱的人偶,过来,来主人这边。”

 

萨菲罗斯眯起眼睛,敞开拥抱,用极尽愉悦和诱惑的神情望向他,“来我这里,我给你所有的一切。”

 

“醒过来,My lovely weak puppet.”

 

克劳德睁开眼睛,幽绿色的瞳孔紧紧缩成竖线,推着清明的蓝色走向眼周,将它吃得干干净净。他痴迷爱慕地望向萨菲罗斯,望着他的容身之所,永恒的锚点,不变的恋人。

 

“告诉我,你最爱的人是谁?我亲爱的人偶。”

 

经历了无数次的睡眠教育,克劳德微笑着、幸福地讲出了他刻入骨髓的唯一答案:

 

“萨菲罗斯。”

 

从今以后,他不用再孤独,也不用痛苦地思考了。因为萨菲罗斯会帮他思考,引导他做出正确的事情。克劳德也不用再对抗时间,因为萨菲罗斯比时间更为永恒。

 

“来,去吧,只要挥下去,你痛苦的根源就会消失不见。”

 

克劳德举起手里的大剑,在主人体贴的,饱含温情的鼓励下斩了下去。他忽略掉友人的呼唤、哀鸣和乞求,享受着主人为他擦去脸上的血污。

 

直到哀鸣消失不见,克劳德将六式仍在一旁。那忧郁的、阴雨一般的面孔被恍惚甜腻的幸福牢牢占据着。

 

“你曾经是我的英雄,主人。”克劳德向前踏出一步。

 

“你会给我满意的答案的,克劳德。”

 

“是的……现在你是我的一切。”

 

萨菲罗斯轻笑:“荣幸之至。”

 

克劳德最终投入无心天使的怀抱,在黑色的,温暖的,巨大的翅膀里得到期盼已久的睡眠。


萨菲牌云片糕

再臨:片翼の天使 的歌词翻译

就是老萨那首最著名的BGM 片翼天使 的歌词。这首BGM的歌词其实是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本传版,一个是圣子降临的再临版。本传的歌词还是挺正常的,差不多就是写杰诺瓦在引诱老萨时候的内容。然后圣子降临那一版,野村改了歌词变成《再臨:片翼の天使》后,歌词的内容就无法直视了……


最初是在一个樱花妹的推上看到的,和她一样被吓到后我去wiki搜了一下,还真是这个……

注,再临 片翼天使 这首 英文 中文都有不同翻译,由于 这首歌似乎是预先先写好日文歌词再翻译成拉丁文的(信息来源:日文wiki),然后英文翻的拉丁文,中文再翻的英文,所以当中有...

就是老萨那首最著名的BGM 片翼天使 的歌词。这首BGM的歌词其实是有两个版本,一个是本传版,一个是圣子降临的再临版。本传的歌词还是挺正常的,差不多就是写杰诺瓦在引诱老萨时候的内容。然后圣子降临那一版,野村改了歌词变成《再臨:片翼の天使》后,歌词的内容就无法直视了……




最初是在一个樱花妹的推上看到的,和她一样被吓到后我去wiki搜了一下,还真是这个……

注,再临 片翼天使 这首 英文 中文都有不同翻译,由于 这首歌似乎是预先先写好日文歌词再翻译成拉丁文的(信息来源:日文wiki),然后英文翻的拉丁文,中文再翻的英文,所以当中有不少内容会在不断翻译的时候遗失和扭曲,故个人以最初的日文歌词为准。


再临:片翼天使的日文原歌词如下:

思い出の中に止まる事はない
烈しき怒りと、苦き思いを
心無く、おぞましき運命
来よ、来よ、愛しの人よ
さあここに来て、私に再び死を与えよ

死を誘いし者
破壊の罪に生まれし子
その名を口にするなかれ
彼は再び降りてくる
セフィロス
セフィロス


大致翻译:


在回忆中也没有停止的

激烈的愤怒、和痛苦的思念【注1】

无情的、令人不快的命运啊

来吧、来吧、我牵挂的人儿哟【注2】

过来、来我这里,再一次赐予我死亡吧——


死亡的邀请者

由破坏之罪所生之子

不能将那个名字宣之于口

他会再一次的降临——

萨菲罗斯

萨菲罗斯


注1:苦き思い 这个词当中的”苦き“有“苦涩味道的 、痛苦/难过的、不愉快的、不痛快的意思 ;而”思い“则有”思念、回忆、感受、仇恨“等等意思。

所以 苦き思い  这个短句可以翻成 痛苦的思念 /不愉快的感觉 /苦涩的回忆  或者是 痛苦的感觉 不愉快的回忆  苦涩的思念  等等特么都行……于是我翻的时候就选了个大路货的”痛苦的思念“,大家就按照自己的理解来选择吧OTL


注2:“愛しの人”的“愛し”同时有可爱的(いとおしい/いたわしい/かわい)和惦记/挂念(気がかり)的意思,所以这个短语翻成我可爱的人儿啊or我牵挂的人啊都行(总之就是老萨你心心念的那个人啊我们都知道)

P.S 在我强迫症发作在纠结这个愛しの人到底翻成什么好的时候,顺手谷歌了下……谷歌还真特么直接……




一瞬间觉得我特么还纠结个毛…………(其实我第一反应也是我心爱的人啊23333虽然始终感觉官方不至于……这么直接吧2333)


其他还好,主要就是被那句”来よ、来よ、愛しの人よ さあここに来て、私に再び死を与えよ“给吓到了,结合ACC的背景,这特么就是对着云片唱的吧……和基友们讨论后一致觉得,不愧是老萨,非常有老萨个人风格的表(求)白(爱)方式23333 爱的咏叹调无误233(并不是



最后补一个,本传的片翼天使歌词:


(*)Estuans interius ira vehementi  Estuans interius ira vehementi
  裂しき 怒りと 苦しき思いを  裂しき 怒りと 苦しき思いを
  Sephiroth!  Sephiroth!
  セフィロス!  セフィロス!
(*繰り返し)
  Sors inmanis etinanis  Sors inmanis etinanis
  心なく おぞましき運命   心なく おぞましき運命
(*繰り返し)
(間奏)
(男声)Veni, Veni, Venias,  ne me mori facias  (×4)
  来たれ 来たれ 愛しの人よ  来ずば焦がれて死のうものを
(男女重ねて)
(男声)Veni, Veni, Venias,  ne me mori facias  (×4)
(女声)gloriosa, generosa  (×4)
  栄光なるもの  高貴なるものよ
  Sephiroth!  Sephiroth!
(繰り返し)


补充资料:



卷子
有后续会补在p2 (不知道到时...

有后续会补在p2 (不知道到时候lof让不让我发

有后续会补在p2 (不知道到时候lof让不让我发

江舟景行

【蒙克】乌鸦与玻璃窗

5.8k

给小盛本子的g文,深情表白一下我老公🥺

清理文档发一下,一年前的东西了,和如今smzh的剧情没有任何关系。

———————————————————

1.

人在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紧绷后,再将生活节奏放松下来,性格也会变得宽容许多。毕竟生活这种东西,一般是它把你操服,你只需要负责躺平就好。


现在的诡秘之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有一种身处天堂的升华。当然,祂并不信仰上帝。这只是象征了一种心灵上的平和,就像亚当和阿曼尼西斯,掌握了一定力量,自然有了属于高位者的从容淡然。


这种心态的改变体现在祂面对阿蒙都能心平气和地叫一声二侄子,不带任何别的意思的问候一下对方父亲,心情更好......

5.8k

给小盛本子的g文,深情表白一下我老公🥺

清理文档发一下,一年前的东西了,和如今smzh的剧情没有任何关系。

———————————————————

1.

人在很长一段时间的精神紧绷后,再将生活节奏放松下来,性格也会变得宽容许多。毕竟生活这种东西,一般是它把你操服,你只需要负责躺平就好。


现在的诡秘之主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有一种身处天堂的升华。当然,祂并不信仰上帝。这只是象征了一种心灵上的平和,就像亚当和阿曼尼西斯,掌握了一定力量,自然有了属于高位者的从容淡然。


这种心态的改变体现在祂面对阿蒙都能心平气和地叫一声二侄子,不带任何别的意思的问候一下对方父亲,心情更好时摸摸鸟头(阿蒙真身形态的时候祂够头顶不太方便,这真是相当郁闷的一件事)。


时天使脾气也好得出奇,捏着单片眼镜任撸任拔,乖巧得像罚站的学生,相当审时度势。只不过后面会不会拿愚者先生的一些弱小可怜无助的分身找点乐子,这就不关本体管了。祂和对方在神战后见面的次数不多,何必专门为了些分身们的小打小闹满世界找点满了逃跑技能的欺诈之神。


为此年轻的神明甚至被梅迪奇建议可以开班教学,内容是《如何忍耐时天使那张欠揍的脸而不动手》或者《驯服仇敌的一百零八式》。不过旧日认为这属实有些看低祂,祂盯着三恶灵,直到对方有些毛骨悚然,随后缓缓翘起嘴角,把单片眼镜扣在了脸上——这次放对了位置,是右眼眶。


看着三张脸面色扭曲的消失,愚者先生心情愉悦地用手帕擦了擦款式普通的单片眼镜,将它塞进兜里留待下次使用。


看吧,人的快乐果然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不管这个别人是红天使梅迪奇还是时天使阿蒙。


祂本来应该继续这么生活下去,无聊的时候逗逗小侄女、去正义小姐那喝杯下午茶、开开塔罗会、给四处游荡的阿兹克先生写信问候,听祂的朋友们讲点世界各地的故事。


更多的时候一个人窝在家,仅仅是呆着,什么也不做,像阳光里浮动的尘埃,静静地就是一个下午或者一整个白天。


在神明漫长而无趣的生命里,祂觉得自己终归是要孑然一身,最后像祂的旧日盟友一样,随便找个地方沉睡,直到有什么大事苏醒,再度拯救世界。


然而生活一向不如祂所愿。


祂早该知道,也早该习惯。


就比如某一天,祂在窗外见到的一只乌鸦。


那是一只不多见的白鸦,应该是谁家跑出来的家养宠物,羽毛光洁油亮,神情趾高气昂……美中不足的是右眼圈长了一圈黑色的绒毛,看上去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丑得显眼。


这评价有失偏颇,起码乌鸦听着不高兴,隔着关得紧紧的窗户和直言不讳的诡秘之主对视两秒,低头开始用喙不断敲击玻璃,像是今生投错了鸟胎,以乌鸦之身也要践行成为啄木鸟的梦想。


咚咚咚咚,听得人脑仁疼。


它想要祂打开窗户。


愚者安静地瞧着,同时祝福它最好得个脑震荡,傻了说不定还能讨喜点。


没兴趣继续看它做作的表演,祂穿着座下某天使恶趣味进贡的粉红小围裙,哼着贝克兰德最近流行的小调,端着盘子转身回到厨房,继续准备祂被打搅的烹饪工作。


祂希望祂的好脾气能为此换来一个安静慵懒的下午:看看书,尝尝下午茶。


生活啊,多么美好。


然而那吵人的小东西显然不这么想,敲击声绕耳不绝,颇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等愚者把盘子放进预热后的烤箱,忍无可忍再度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抬眼就见一群不速之客满满当当占据了祂家的窗户边沿,正在用尖锐的喙在窗户玻璃上制造出难以忍受的噪音。


白鸦在它们身后阔步巡视,不认真工作的会被它狠啄一口。


察觉到祂来了,鸦群瞬间停了动作,齐齐振翅而飞散去天空,溜得飞快。


黑色的鸦羽天女散花一样悠悠从天空飘下。只留方才的白乌鸦孤单单地站在窗沿,歪着头,用黑珠子一样的眼睛盯着年轻的神明,无辜而无害。


它抬着爪子,螃蟹一样慢吞吞挪到诡秘之主的视野中央,扇了扇翅膀,收拢在身侧任由对方审视,企图用乖巧的形态获得神明的垂怜。


愚者低头和它对视两秒,白鸦圆睁着玻璃一样的黑眼珠,眨了两下,让自己尽可能显得讨喜可爱。


年轻的神明叹了口气,还沾着面粉的手指揉了揉额角,这种难缠劲恍惚让祂回到了神战之前。


祂问道:“你想干什么?”


白鸦仍是歪着头看祂,眨了眨眼睛,神情茫然。


你不能指望和一只乌鸦沟通。尤其是对方不仅装傻而且不讲道理。克莱恩心想。


祂没有开窗,指尖一抬,隔着玻璃窃取了乌鸦的平衡力,冷眼看着它措不及防地爪子一滑,出了窗沿,笨拙地在半空中慌乱用翅膀扑棱了几下,随后以自由落体的身姿,啪叽栽进窗户下被工人修剪整齐的草坪。


“嘎——”


不知道是不是头着地。


神明翘起嘴角,毫无同理心地猜测。


半响意识到自己过于幸灾乐祸,若无其事地收敛了笑容,掩饰般低咳了一声。


然而祂显然低估了这只烦人精顽强的精神,不过片刻,它晃晃悠悠飞到旧日的视野中央,羽毛凌乱,粘了许多杂草,显得有些狼狈。落到窗沿上挪动的时候一瘸一拐,似乎是方才被摔伤了。


隔着透明的玻璃,白鸦对上祂的视线,泫然欲泣,看起来相当委屈。


能从一只乌鸦的脸上看出这么人性化的表达是件很好笑的事。


对峙片刻,旧日笑了笑。


为这片刻的好心情,祂甚至默许了反物理自动打开的窗户,和一步一看祂脸色,犹犹豫豫迈过台沿的乌鸦,好像一旦觉得风头不对,随时准备逃跑。


有那么一瞬间,祂想给它个措不及防的教训,就像很多年前神弃之地的角色反转:猎物变成掌控一切的上位者,而猎手无害得像一只自来熟的乌鸦。


想了想,祂又在心里嘲笑自己太过幼稚。


都这么怕了,干嘛还要来招惹祂呢。


旧日伸出手,指尖若有若无地点着它的头,指腹传来白鸦绒毛细腻柔软的触感。


它顺从地仰起头,眼珠纯黑得像琉璃,温顺地用坚硬的鸟喙蹭了蹭祂的手指。


……


这是一个安静的下午。


年轻的诡秘之主大方地和走进玻璃窗的乌鸦共享了一份他亲手烹饪的烤鸭。


2


愚者先生养了宠物。


这是很多人都意识到了的一件事。


白色的乌鸦在源堡的青铜桌上昂首阔步,巡视一圈,迎着塔罗会成员惊诧的目光,心安理得占据唯一空着的恋人席位。


然而它是一只柔弱的鸟儿,站在青铜高背椅上平视的视线仅能看到桌子底下愚者先生藏在灰雾中盘起的透明触手,花纹艳丽诡异……还有一根伸展到“恋人”席下,作势要抽它。


为了能上桌吃饭,白鸦遗憾放弃那个被视作囊中之物的位置,展翅跳进愚者先生的怀里,猫一样窝着,不着痕迹地向在场所有人炫耀自己的地位。


一般这个时候,神明为了维持形象不会和它闹,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乌鸦的后颈,好像抚摸,又传递着威胁。


感受到白鸦的身体惬意放松下来,神明面上还噙着温和的笑容,手中一动,狠拽下一根尾翎。


这个动作太过措不及防,让手中窝着的宠物疼得一哆嗦:“嘎——?!”


它的鸟喙在下一秒被克莱恩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发不出任何声响,如同一只委屈的瘪嘴鸭。


神战过去后,塔罗会的日常聚会没什么不能听的机密:各地邪教徒制造的非凡事件;或者有关愚者信仰的传播;中间穿插众人的闲聊八卦。


偶尔会有人提到教会挂名天使的消息:祂的分身们在各大愚者教堂附近招摇撞骗,开了一些单片眼镜连锁铺。


货物都是普通的玻璃制品,戴上去没什么副作用,然而商品宣传单上说它们全部接受过愚者先生赐福,具有挡灾避邪的作用,这当然是赤裸裸的诈骗!


挂名天使的铺子生意不错,祂一向很会做生意,被警察上门查房的时候,《愚者圣典》背得比教堂的传教士还要熟练。相比之下,对面同样借着愚者先生名义卖自行车的店面门庭冷落。


白鸦啄了啄秃了一点的尾巴,在这个时候扬起脑袋,作出认真倾听的姿态,几次险些漏了笑音。


愚者不动声色回复说,随祂吧。


随后源堡的杂物堆又多了一根乌鸦新鲜的尾翎。


没过多久,奥黛丽小姐收到了道恩先生送的一只白毛毽子,制作用的羽毛精细且富有光泽,是为上品,虽然手工粗糙得很有值夜者特色。


扶着礼杖的儒雅绅士笑呵呵地说可以给她家苏茜玩,白色的乌鸦停在他的肩膀,投来的眼神几分幽怨。


道恩会带它参加贝克兰德上流社会的聚会,乌鸦站在慈善家的肩膀,扬着头颅审视,平等地瞧不起站在年轻旧日面前的每一个人。


擅长语言艺术的贵族们寒暄的开篇会从个性的乌鸦宠物开始谈起,一路恭维到道恩先生完美的品味和高贵的灵魂……事实上,有品位的大慈善家会躲进角落和乌鸦一起偷吃聚会上被口味挑剔的先生女士们剩下的蛋糕和鸡肉。


乌鸦的胃口很好,它对克莱恩喜欢的食物保持一种浓厚的兴趣。克莱恩咬一口,它跟着啄一口。虽然幼稚,但确实能达到恶心对方的目的。


鸦口夺食是怎样一种体验?克莱恩觉得自己的心得可以出一本书,销量绝对会比《如何忍耐时天使那张欠揍的脸而不动手》要好得多。当然,如果卖不过,祂会选择威胁整天无所事事的时天使,让祂的分身们必须人手一本。


那被糟蹋过一口的食物还要不要吃?当然要。让给乌鸦让他有点不爽,浪费食物也不是他的作风。


直到有一天,他刚把缺了一角面包咽下去,抢夺失败的乌鸦叼来一本书,爪子大咧咧压在“恋人们享受彼此共享食物时交换的唾液”这句话上,扬着细长的鸟喙发出意味不明的声响。


“嘎嘎嘎嘎嘎——”


真是胡扯。克莱恩心想。


他面无表情地把书翻开,这是佛尔思的新作,来自男主间调情的一句对话。封面背景唯美,两个男人在深情对视,一个是冒险家一个是黑卷发,看上去非常有一些微妙的既视感。


……内容也很有一些既视感。


“世界”先生后来私下里不经意间和佛尔思提起她的作品,获得对方心虚之下主动向主角原型们上供的部分稿酬,这份意外之财后来被用于和白鸦一起吃了顿火锅。


用的公筷。


3.


白鸦是一只聒噪的宠物。


不过意外地好养。只需要构建堵灵性之墙,把它和声音排斥在外,就可以自顾自地美美睡觉。


它会自己外出觅食、衔来乱七八糟不知道从何处摸来的小巧玩意儿,单片眼镜比较常见,偶尔甚至有金镑和宝石,它将它们藏在克莱恩书房靠墙角柜子的第三个抽屉。还有一些被它扔在灰雾上,愚者在杂物堆寻找自己的东西时,经常狼狈地翻出一个又一个款式各异的单片眼镜。


除此之外,克莱恩的家里还多了不少无用的东西,像站杆和鸟食盆,还有造型不怎么精致的竹编窝——来自前值夜者的手艺。


唯一苦恼的一件事是,白鸦偶尔会被一些来做客的贵族认成鹦鹉,而愚蠢的人类不停地逗它问:“会不会说话?说一句听听?”


乌鸦烦不胜烦,克莱恩装作没看见,在一旁抿着红茶偷乐。最多再帮走出他家的客人们摘掉被赠送的单片眼镜。


塔罗会增加了闲聊部分后,成员们快乐地分享过自己家的宠物日常,就像父母讨论孩子,一谈起就刹不住话。虽然正儿八经养宠物消遣的不多,但都有些心得。比如“倒吊人”养鱼很有经验,而“太阳”试图用种植蘑菇的温度向埃姆林论证他的娃娃也需要晒太阳,佛尔思和休则抱着她们的猫远离这群怪人。


奥黛丽搅着茶匙,说起她刚开始养苏茜时候的事情。


霍尔家族有着上流社会最标准的贵族教育,贝克兰德最耀眼的宝石应该被呈放在锦盒里,一尘不染,优雅从容。但贝克兰德最耀眼宝石的宠物却喜欢在草地里玩闹,粘得满身草籽,让尊贵的小姐亲手帮她梳理毛发,不顾昂贵的裙子沾染沙土。


“家里有个宠物会变得富有生气。”奥黛丽感慨说。


片刻想起苏茜偷喝“观众”魔药的事,又补充道:


“哪怕她会把家里拆得一团糟。”


世界先生在一旁深以为然地点头。


“但我很感谢苏茜,在观众的一路晋升里,是她一直在帮我对抗神性,梳理精神,让我不至于变得自己都不认识。”她将鬓边的金发掖在耳后,微笑着继续,“总要有人帮你打破你的规矩,让你可以自由的大笑,不用在乎露出的牙齿是否合乎淑女礼仪。”


高座上的白鸦懒洋洋地趴在神明怀里,感受到神明修长的手指无意识挠了挠它的下巴。


它眯着眼抬头,看见愚者灰雾掩盖下的神情若有所思。


4.


白鸦在一个克莱恩心情不错的夜晚爬上了他的床,准确来说是借助翅膀跳高一样蹦上,又像个拙劣的跳水运动员,一头扎进柔软厚重的被子。


愚者先生默认了这种僭越的行为,倚在床头,沉浸在时尚杂志的动作一变不变,只是用被子下的脚踹了踹落在旁边的乌鸦,让它挪远点。


于是乌鸦一路蹦跶到他的枕头,贴着克莱恩的肩膀窝了下来,探头和他看同一页杂志。


身边有个源源不断传来温暖的热源让人想忽视都很难,克莱恩的脸颊蹭着乌鸦的绒毛,惹来细小的痒意。


他意兴阑珊地翻着杂志上的时装女士,目光未移,开口批评道:“你有些太热了。”他在对乌鸦说。


“是你的脸太凉了。”


安静的卧室,响起另一道熟悉的声音轻松地反驳。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身上以前是没有温度的。”


“就像你现在?但人是会变的,亲爱的克莱恩。”


“可你只是只乌鸦。”愚者的语调依旧淡淡的。


“谁说乌鸦不能变成人?”白鸦把翅膀收拢起来,那道声音调笑着继续道,“谁说人,不会变成神?”


克莱恩的目光终于舍得从无聊的杂志上分给祂的宠物几分,祂看了乌鸦一眼,随后开始闷闷地笑,像一副完美的面具终于在脸上破裂。


床前的暖色灯打在祂的脸上,柔和了鲁恩脸型的锐利。祂和那双黑色的眼珠对视,在暗淡的灯光下如同再次见到神弃之地明灭的篝火。


祂有些回想不起来那个时候的状态,惴惴不安或是恐惧?总归不是什么好心情。就像祂那些身为周明瑞时的记忆,最终也像旧日梦境一样变得模糊,变成源堡杂物堆里落满灰尘的五个金镑。


但是乌鸦把它们叼了出来,又用自己的羽毛擦拭干净,摆成一排放在青铜长桌上。


它把它自己的记忆片段储存在里面,愚者拿起它们中的一个,在浮动的雾气中看见梦境里棒球帽黑卷发的年轻司机,他摇下车窗,抬了抬帽檐露出削瘦的脸颊,冲祂笑笑说:“又加班了?要上车吗?今天可以带你免费兜风。”


祂有些怀念,也有些意动,但还是摇头拒绝了。


于是司机消失,雾中重新浮现一个黑色十二羽翼的天使,祂比司机要年轻些,坐在钟楼的顶上,迎着古老的银月,任由夜风将祂长袍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想陪我看看月亮吗?”祂捏了捏右眼的镜片,笑着邀请。


年轻的诡秘之主面无表情将祂挥散,把剩余的金币重新丢进杂物堆。


现在祂的面前只剩下探头看向祂的黑眼圈白乌鸦。


愚者双手交叠撑住下巴,目光落在乌鸦身上:“我有没有说过,你真的挺讨厌的。”


祂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淡淡地叫出那个名字。


“阿蒙。”


神明在寂静中听见乌鸦的嗤笑。


“是你把自己埋在这个除了灰雾什么都没有的坟墓里,克莱恩。”


——你甚至不肯迈出哪怕一步。


诡秘之主的欲望也淡薄,爱恨也淡薄。


祂将自己藏在人性的壳子里,让时间为它浇筑神性的水泥,最终彻底封死在里面,再次成为千万年以前源堡上垂吊的光茧。


年轻的神明透过透明的茧子漠然注视着人世间,指间绕线驱动着人偶在亲友面前表演喜怒哀乐。没有人能看见茧子后的祂,于是他假装自己也在参与其中。


直到某一天,祂在窗外见到一只乌鸦。


乌鸦率先打开了祂们之间的那层透明的玻璃窗,随后走了进来。克莱恩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是,有那么一瞬间,他久违地感到欣喜。


年轻的旧日从记忆里回神。床灯为乌鸦白色的羽毛镀上层光辉,像银色的月亮,又像愚者教堂前放飞的纯洁白鸽。它盯着祂看了几眼,黑色的眼珠里看不出情绪。


最后乌鸦让了步,祂换了个话题,故作轻松地问:“我当时进你家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你当时的表情像是要把我做成非凡特性,然后在塔罗会上出售。克莱恩偷窃了乌鸦未说出口的抱怨。


祂们之间的气氛松弛下来。


克莱恩把书放在床头,歪头认真想了想。


他微微一笑,坦诚道:


“我在想,烤乌鸦没有烤鸭好吃。”


end.

nagare
s:这边这样改就好了,上课没好...

s:这边这样改就好了,上课没好好听吧(笑)下课来趟我办公室。

s:这边这样改就好了,上课没好好听吧(笑)下课来趟我办公室。

糖包只吃一碗饭

“无数瞬间  构成对你的描述”

gif动图见wb🐶  

上一棒:@墨兰香漪 

下一棒:@佛罗伊德不知道 

“无数瞬间  构成对你的描述”

gif动图见wb🐶  

上一棒:@墨兰香漪 

下一棒:@佛罗伊德不知道 

远离内耗好耶!
看完空学的摸 三一老师的空学后...

看完空学的摸

三一老师的空学后劲真大,好看

看完空学的摸

三一老师的空学后劲真大,好看

筱祈_Inori
上一棒: 4:29 歪歪win...

上一棒:  4:29  歪歪wine_破碎版(微博)

下一棒:  6:00@鬼笔环肽(weibo:RollingRolling_) 

上一棒:  4:29  歪歪wine_破碎版(微博)

下一棒:  6:00@鬼笔环肽(weibo:RollingRolling_) 

边境爆破
“烂醉如泥,翩然起舞,恍若置身...

“烂醉如泥,翩然起舞,恍若置身仙境,没错,感觉不错呢。”

上一棒:@雪糕 

下一棒:@孜然(补档看置顶) 

“烂醉如泥,翩然起舞,恍若置身仙境,没错,感觉不错呢。”

上一棒:@雪糕 

下一棒:@孜然(补档看置顶) 

爱迪尔【布星】

【中原中也生诞 | 15:00】汉化:ジラライ

作者:G-3PK

图源&翻译:布星

嵌字:疏黎


翻译仅为了学习分享,禁止一切二传,二改,商用。

如果第一遍看不懂的话可以多看两遍【?】

后续在太中论坛,麻烦大家这次注册太中论坛的时候不要填我的名字了【?】请填写自己的用户名不是我的【!】


上一棒: @roseu 

下一棒: @不明粽子堆放处 



【中原中也生诞 | 15:00】汉化:ジラライ

作者:G-3PK

图源&翻译:布星

嵌字:疏黎


翻译仅为了学习分享,禁止一切二传,二改,商用。

如果第一遍看不懂的话可以多看两遍【?】

后续在太中论坛,麻烦大家这次注册太中论坛的时候不要填我的名字了【?】请填写自己的用户名不是我的【!】


上一棒: @roseu 

下一棒: @不明粽子堆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