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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草一木

我进入恐怖游戏后,发现诡怪都是我创造的漫画角色。


它们在外人眼中嗜血暴虐。

在我眼里就是一群可爱的崽崽。

剥皮匠帮我洗衣做饭。

蛇发少女给我捏肩捶背。

而副本 Boss 将我抵在墙上,隐忍又渴慕地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说:「母神,欢迎回家。」

1

【欢迎进入副本血腥病院。

【安康病院是一所专门收容精神病患者的医院,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午夜经常传出渗人的惨叫声……

【本次副本目标为:成功在医院存活七天,玩家人数:5

【祝各位玩家通关愉快。】

系统通报的声音将我吵醒。

睁开眼,头顶是泛黄渗水的天花板,隐隐还有一股铁锈掺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诡异复苏后,人们随机被投放进不同的游戏副本当中......


它们在外人眼中嗜血暴虐。

在我眼里就是一群可爱的崽崽。

剥皮匠帮我洗衣做饭。

蛇发少女给我捏肩捶背。

而副本 Boss 将我抵在墙上,隐忍又渴慕地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吻。

他说:「母神,欢迎回家。」

1

【欢迎进入副本血腥病院。

【安康病院是一所专门收容精神病患者的医院,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里的午夜经常传出渗人的惨叫声……

【本次副本目标为:成功在医院存活七天,玩家人数:5

【祝各位玩家通关愉快。】

系统通报的声音将我吵醒。

睁开眼,头顶是泛黄渗水的天花板,隐隐还有一股铁锈掺杂着消毒水的味道。

诡异复苏后,人们随机被投放进不同的游戏副本当中。

看来这次随机到我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迅速冷静了下来。

这是一个多人病房,一共六张床,刚好对应了玩家人数。

我起身后,玩家们也陆陆续续地苏醒过来。

旁边床是个穿着短裙的学生妹。

她红着眼,哭哭啼啼:

「呜呜呜,我不要玩游戏,这是哪里啊?求求你们放我回家。」

戴眼镜的大叔凑过来安慰道:

「小妹妹,别害怕,我已经过了两个副本了,我带你,一定能通关。」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学生妹的腿。

一只手硬往人家肩上搂,另一只手还不老实地往妹子的腰上摸过去。

我实在忍不住,把妹子从他手底下解救了出来。

「大叔,差不多得了,您闺女跟她岁数也差不了多少吧?」

他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冷哼一声。

「我是说啊,这触景生情四个字里,你估计也就占俩字。」

不等眼镜大叔反应过来,另外两个病床的人也醒了。

这一男一女都是老玩家,一个叫单俊,一个叫穆盈。

他俩好心给我们解释:

「每个生存副本都对应各自的死亡规则,只要能够避开规则,就能争取在怪物手底下活下来。」

「不过每个诡怪都有自己的脾气,如果激怒它们,即使不触犯规则也是死路一条。」

「就比如上个副本里的僵尸王讨厌蒜味,有个玩家中午吃了蒜,下午就被撕成两半了。」

我一愣。

这个僵尸王的设定倒是和我漫画里一个角色的设定挺像的。

没错,现实世界中我是个专门画恐怖怪谈类漫画的画家。

不过……僵尸讨厌大蒜这种设定挺常见的。

应该只是巧合吧。

我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追问道:

「既然它们有讨厌的东西,那也有喜欢的东西吧?」

单俊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这……应该有吧,不过谁会在意那些怪物喜欢什么呢?」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无数弹幕飘过:

【哈哈哈哈哈,这个新人脑子有泡吧?】

【居然有人问出这种问题,怪物喜欢吃人难道要把自己送给怪物吃?】

【你们别笑,我有个朋友之前真的碰到过,他送了诡怪喜欢的东西,结果诡怪就给了他一个 S 级道具!】

【笑死,张嘴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一看就是编的!】

【这个副本是 S 级吧?俩老玩家带三个新人估计带不动,肯定团灭。】

【尤其新人里面还有俩女的,切,女的在副本里最没用了,就是累赘。】

【呵,确实没用,但是女人能当你妈!】

2

大家情绪都稳定下来以后,穆盈提议先在房间里找找线索。

一般来说,每个副本里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关于规则的提示。

有的是隐藏在房间里,有的来自 NPC 的口中。

这个病房看起来很简陋。

除了六张床以外,只有一张桌子、一个铁柜和几个生了锈的水杯。

房门上只有一个从外打开的锁。

说明只有在某些特定时刻,大家才能被允许出门。

这倒也正常。

毕竟这里是精神病院,病人是没有人权这种东西的。

学生妹叫小洛,她从柜子里翻出半张带着红色污渍的纸。

【病人守则:

每日三餐有固定的时间,请不要浪费餐盘内的食物。

请病人按时吃药。

每晚八点医院会例行巡房,请在八点前回到病房。

不要和其他病房的病人说话。

如果深夜发现病房的门是打开的,请不要……】

纸条上的字戛然而止。

没人知道,这句话的完整规则到底是什么。

不要睁眼?不要出门?不要待在房间?

大家的思绪被一阵铃声打断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 NPC 打开了房门。

「晚饭时间到了,我领你们去吃饭。」

玩家们跟在她后面,来到一楼餐厅。

大家看到玻璃窗后面的菜以后,脸色都不是很好。

小洛甚至直接弯着腰吐了起来。

弹幕也叽里呱啦吐槽不停:

【这几盆血乎乎的东西是什么啊?】

【这是给人吃的饭?狗都不吃!】

【卧槽,里面好像还有头皮和一块指甲,我要吐了!】

【S 级副本怎么可能让你舒舒服服的,更何况这里可是精神病院,我听说现实里也有不少病院专门虐待病人。】

【谢谢,仿佛这辈子都不会饿了,呕~】

我看到这些倒是没什么太大感觉。

要知道作为一个恐怖漫画家,平时为了找灵感,没少宅在家看国外重口味的恐怖片。

对比起来,盆里这些东西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我端着盘子,敲了敲打饭窗口的玻璃:

「请问,除了这些东西以外,还有什么别的食物吗?」

弹幕惊呆了:

【她神经也太大条了吧?看到这些东西她不怕吗?】

【不过……规则里好像也并没有说不让问……】

【我操,这新人太勇了!她叫褚月是吧?关注了!】

【呵,我觉得她纯粹是在找死。】

【总得有人问吧,不然大家都在副本里饿着?】

打饭的窗口里面很黑,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

我敲完玻璃,里面传出一阵阴沉嘶哑的怪笑。

一只枯瘦的手臂从玻璃窗后边伸出来,手里握着一把尖刀。

那把刀不停地拨弄着盆中的血肉。

它冷冰冰地问:「你是不喜欢我为你准备的饭菜吗?」

仿佛如果从我嘴里说出一个「不」字。

这把刀就立马捅穿我的喉咙。

3

弹幕认出了那只手的主人:

【卧槽!我认得它,S 级诡怪剥皮匠啊!】

【它最喜欢剥女玩家的皮了,上次我们在副本里遇到它差点团灭。】

【我不敢看了,一会儿场面肯定很血腥……】

【这个蠢女人肯定凉,我要看看她怎么死!】

这把刀,我也认得。

因为每个角色的本命武器都是我一笔一笔勾勒出来的。

当初设计怪谈里剥皮匠角色,为了让这把刀看起来更吓人,我还特意将刀背做成了细密的锯齿。

而现在,那些锯齿上就沾着红色的碎肉渣。

我试探性地开口:「你喜欢...吃香菜吗?」

窗后的怪物突然间暴怒:

「香菜!我最最最讨厌香菜了!世界上为什么要有香菜这种该死的东西!我要把全世界种香菜的人通通杀光,我要把他们的皮都剥下来!!!」

诡怪发怒的瞬间,众人都躲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

生怕一会儿诡怪大开杀戒波及到自己。

但我一点都不害怕。

天知道我听完这段话,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呜呜呜,真的是我的小剥崽崽!

麻麻好想你!

为了让角色更鲜活,我笔下的每个角色设定都有自己的喜好。

而我给小剥的设定就是无比讨厌香菜,连听到这两个字都不行。

剥皮匠将半个身子探了出来,猩红的眼里涌动着杀戮的欲望。

它的刀尖在距离我脖子几毫米的位置突然刹住了。

「吧嗒」一声,尖刀掉在地上。

它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满脸都写着震惊:「母……母……母……」

原来它也能认出我。

我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嘘」的动作。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贸然表现出和诡怪不同寻常的关系,只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这世界比诡怪更可怕的,就是人心。

其他玩家已经狐疑地朝这边看了过来。

于是剥皮匠话到嘴边硬是转了个弯:

「母……母猪肉你吃吗,吃的话冰箱里有排骨。」

我微笑着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啦,小剥。」

我表面平静,内心已经泪流满面。

啊啊啊啊啊啊,真是我的乖崽崽!

还会给老母亲做饭吃!

这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剥皮匠红着脸把身子缩了回去,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母……您……您能帮我把刀捡一下吗……」

弹幕已经麻了:

【这……这是剥皮匠?它原来长这样啊!】

【我操,哪里来的撕漫男?忽略那把刀和他身上那些血,那张脸完全就是男高啊!】

【谁敢认真看他长什么样啊,看过的都没命了!】

【他看起来好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传说中那么血腥变态。】

【诡怪给玩家做饭吃,闻所未闻啊,我惊了!】

【可能是这个褚月点子好吧,触发了什么游戏彩蛋机制。】

【也只有这样能解释通了……】

4

剥皮匠很快就做好了新的饭菜。

他身上的血污也已经洗刷干净。

现在看上去就是一个腼腆的少年,面庞还带着未脱的青涩。

少年紧张地绞着手指,有些忐忑地望着我。

「好……好吃吗?」

我疯狂点头。

没想到他手艺这么好,完全不输给外卖的味道。

大家排着队打完饭,一起围聚在餐桌前。

我啃排骨啃得不亦乐乎。

穆盈看着我,欲言又止。

她纠结了半天,冷冰冰地开口:

「我劝你还是不要学那些蠢女人,不动脑子,光想着用什么攻略诡怪的方法过关,这些诡怪智商有些甚至远超我们玩家。」

我沉浸在崽崽给老母亲做饭的喜悦中,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

她低下头,眼底涌上一丝伤感。

「我是说,别指望着调戏 Boss 就能通关,行不通的。」

「我妹妹刚进这个游戏的时候,脑子就被那些网上的恋爱小说看坏了,自信满满地以为靠着和诡怪谈恋爱就能通关游戏。」

「结果她不知道那是诡怪的圈套,一整个小队的人都在那场副本被团灭,她自己也没能活下来。」

这种类似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不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一些女玩家开始在网上大肆宣传用乙游方式攻略副本 Boss 这种通关方式。

她们口中的诡怪纯情、好骗、恋爱脑。

引得无数女性玩家进副本效仿。

但大多数效仿之人,进入副本以后就再也没有音信了。

没想到这个穆盈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提醒我也是为了不让我走她妹妹的老路。

我点点头:「你放心吧,不是你想得那样的。」

我怎么可能去攻略自家的崽崽?

我们可是纯洁的母子关系!

眼睛大叔章耀像是终于逮到机会,皮笑肉不笑地阴阳起来:

「呵呵,我们大伙可都看着了,那个诡怪对你态度这么好,肯定有猫腻。」

「你们女的不就靠发浪发嗲那一套吗,装什么装?」

他这一句话直接连带着骂了在场三个女生。

穆盈皱着眉,啪的一声把铁盘摔在桌上。

章耀打了个哆嗦,结结巴巴:

「对……对不起……盈姐,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她……」

章耀是绝对不敢在副本里得罪穆盈和单俊这种老玩家的。

说白了,他也只敢挑软柿子捏,欺负欺负像我和小洛这样的新人。

弹幕不少女玩家都怒了:

【这个章耀瞧不起我们女玩家是吧?】

【你看他被盈姐吓尿了的那个德行,欺软怕硬的狗东西!】

【这种男人也只会欺负女玩家,见到诡怪跑得比谁都快。】

【哎,别吵了,你们快看,门口好像进来了一个护工。】

大家都记着要在八点前回到病房的规则。

更何况在这种地方,谁都没什么胃口。

风卷残云一般飞快地吃完盘子里的食物,大家起身要走。

「等一下!」

单俊眼尖地发现桌底贴着一标语。

他把标语一字一句念了出来。

【吃完饭请将餐盘送至清洗窗口,谢谢配合。】

不愧是老玩家,发现线索比别人更加敏锐。

幸好单俊发现了这条隐藏规则,否则等大家出了餐厅的门就晚了。

穆盈庆幸地拍了拍胸膛。

「走,咱们排好队去送餐盘。」

5

餐盘清洗窗口旁边站着两个护工。

穆盈排在第一个,我跟在她身后。

大家都记得在病房里看到的那条规则,禁止浪费餐盘内的食物。

所以每个人都吃得干干净净。

连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这两个护工神情冷漠,脸色透着一股诡异的惨白。

寻常人只对视一眼,汗毛都会被吓得竖起来。

大家都下意识地不去看他们的脸,尽可能保持镇定。

但我总觉得,这两个护工哪里不太对劲……

穆盈端着铁盘,站在她们面前。

其中一个护工冷冰冰地开口,声音尖细:

「你的食物都吃光了吗?」

穆盈点点头,刚想回答,我猛地拽住了她的袖子。

她不解地转过头:「怎么了?」

我轻咳一声,小声提醒道:「你看她们的衣领。」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伸着头往两个护工的脖颈上面看。

这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外套是纯白的护工服,可露出的衣领却是蓝白相间的条纹。

这是只有病人穿的病号服才有的图案。

这说明,这两个护工分明就是其他病房的病人假装的!

弹幕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

【我靠,真的!这个新人好细节啊!】

【要不是有她提醒,刚才盈姐就凉了!】

【不愧是 S 级副本,居然会在这种细节上挖坑。】

【规则说了不能和其他病房的病人说话,但是谁能知道护工是病人假扮的,还以为是普通的 NPC 呢!】

【换做是我,肯定中招了,这副本的怪怎么这么狡猾!】

【这个新人有潜力,关注一手。】

穆盈紧张地吞咽了一下,没有回答假护工的问题,而是越过她把铁盘放在了清洗窗口前面的台子上。

轮到我时,假护工又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没有理她,跟穆盈一样放好了餐盘。

后面的每个人,都被假护工盘问了一遍。

轮到最后一个章耀的时候,他也想有样学样,却突然被假护工抓住了手腕。

「我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我?」

「你的食物都吃光了吗?」

章耀顿时被吓得哆嗦起来,浑身都在打颤。

单俊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挣脱,把盘子放到后面就没事了。

但章耀像是被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假护工的嗓音变得更加怪异尖细,整张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

猩红的眼珠死死地盯着章耀,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回答我!」

「快回答我!」

「你的食物到底吃光了没有?」

章耀被吓得近乎崩溃,他只想赶紧从诡怪的手中逃脱。

早就把规则忘到脑后了。

「吃光了!我吃光了!求求你放了我!」

他苦苦哀求着眼前的怪物。

「嘻嘻嘻,真乖,那就给你个奖励吧!」

假护工将嘴角诡异地咧到耳根,松开了拽着章耀的那只手。

章耀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护工的另一只手就紧攥着一支筷子,猛地插进了他的眼眶。

顿时一声惨叫:

「啊!!!好疼!我的眼睛!疼死我了!!」

鲜血喷涌而出,浓重的腥味萦绕在四周的空气中。

章耀捂着左眼,躺在血泊里来回地翻滚哀嚎。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护士,她对地上的章耀视若无睹。

反而冲着那两个假护工呵斥道:

「谁允许你们穿着别人的衣服瞎溜达的?查房时间马上就到了,赶快回你们自己的病房!」

两个假护工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甘心,但还是跟着护士离开了。

「救救我,求你们救救我!」

筷子已经被章耀自己拔了出来,他捂着左眼的血窟窿。

求生本能迫使他紧紧拽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人。

单俊感受到小腿突然沉重,他皱着眉咒骂了一声。

「妈的,新人就是麻烦!」

随后,单俊无奈地把章耀从地上扶起来。

半拉半拽地,拖着他一起回了病房。

6

小洛之前在病房的铁柜子里翻出了医用纱布。

章耀简单地给自己的伤口包扎了一下。

从进门起,单俊就已经警告过他了。

如果再像之前那样一直喊疼,就把他扔到走廊里自生自灭。

小洛小心翼翼地问穆盈:

「盈姐,刚才那两个假护工怎么长得一模一样啊,双胞胎吗?」

穆盈好心解释道:

「副本里的诡怪是有不同等级的,只有 A 级以上的诡怪才具备高智商和独立的性格。」

「刚才那两个护工应该是 B 级诡怪,它们的智商比普通人会低一些,只依靠规则杀戮玩家。」

「而等级最低的 C 级诡怪,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些甚至没有五官和脸,它们只会毫无理由地攻击范围内所有玩家。」

这么看来,小剥应该算是 A 级以上的诡怪了。

也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遇到其他的崽崽。

晚上八点整,铃声又响了起来。

护士推开病房的门,一个一个地清点房内的人数。

人数清点完,她又从兜里掏出几个白色的小药片分给我们。

「记得十点前必须吃药。」

说完她就离开病房,把门锁上了。

大家把手里的药片放到鼻尖前面闻了闻,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副本 NPC 给的药,其功效未知,多半不是好东西。

吃,还是不吃?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穆盈先开口:

「吃吧,如果不吃药是直接违反规则,会受到惩罚。」

单俊深吸一口气,有些迟疑。

「但这药吃下去万一有毒或者致幻怎么办?不管是哪种,在 S 级副本里也够咱们喝一壶的了!」

纠结了半天,始终没有定论,章耀开始急了。

他粗暴地倒了杯水塞进小洛的手里:

「吃药!你先吃!」

小洛受到惊吓,一边说着不要,一边拼命地往后躲闪。

「不……我不吃……」

我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我说你这么大个男人要不要脸?让个小姑娘来试药是吧?!」

很明显,章耀是想看小洛吃药会有什么反应。

借此来判断这个药片到底该不该吃。

章耀被我戳破了心思,也不羞愧,反而神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让她试药怎么了?」

「你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真有事也只会给大家拖后腿!」

「我这是帮大家做出选择,你们都不愿意当这个坏人,那我当,反正总得有人试药!」

我挡在小洛前面,冷哼一声:

「你的意思就是选一个最弱的当炮灰是吧?」

他不耐烦地道:

「是又怎么样?」

我真是要被他这副嘴脸气笑了。

于是我当着大家的面,故意拔高了嗓音。

「那应该选你自己才对吧,毕竟现在咱们几个里面,谁能比你一个瞎子更拖后腿呢?」

单俊皱着眉若有所思。

我继续分析:「更何况你刚才已经违反了一次规则,谁知道犯规的惩罚有没有结束呢?那两个病人被护士带走,没准只是惩罚暂时中断。」

章耀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红着眼疯了似的朝我扑了过来。

「你说什么?你个臭娘们!给我闭嘴!」

没等他到我跟前,单俊已经把他拦下了。

他冰冷开口:

「我觉得褚月说得有道理,如果要试药,你最合适。」

7

单俊的语气透露出浓浓的威胁。

如果章耀拒绝,那等待他的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

此刻的他应该无比后悔自己提出试药这个主意,但已经于事无补。

迫于单俊这个老玩家的压力,他只能咬着牙把那颗药片吞了下去。

小洛凑到我身边,小声感激:

「谢谢你,褚月姐。」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下次遇到这种事要学会反抗。

小洛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约十分钟过去,药片开始生效。

章耀头脑昏沉,难以抵抗地昏睡过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依然只是睡着,没有其他症状。

穆盈松了口气:

「看来只是普通的安眠类药物,吃吧,没必要违反规则。」

赶在十点前一刻,我们其余人都把白色药片吃了下去。

药效很快就发作了,我不受控制地合上了眼皮。

头也越来越沉……

半夜一点钟左右,我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

等我睁开眼,发现小洛躺在对面的床上。

她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正要问她在看什么。

她突然将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同时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怪物。」

深夜,在这种地方。

这两个字无疑会让人惊出一身冷汗。

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

像是野兽在用爪子抓挠铁门《恐游养崽记》

『幻阵ArtriX🌇』

以为成品是第一副图的样子…没想到…是我孤陋寡闻了😳

以为成品是第一副图的样子…没想到…是我孤陋寡闻了😳

云理skirm_【看置顶!

明天开学(裂开)

所以接下来可能要好久才能做出来,说不定alan更ava的时候我就能做完()

明天开学(裂开)

所以接下来可能要好久才能做出来,说不定alan更ava的时候我就能做完()

酒妆

穿成病娇男主的管家,我直接坦白:「系统要求我攻略你,配合一下。」

男主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后来,我半夜进屋被他抓到,他恼羞成怒:「这也是那个系统要求的?」

我心安理得地点点头。

系统惊了:「死变态宿主,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推,我们这可是正经系统啊喂!」

1

我穿越了。

穿进了一本甜宠文里,还顺带绑定了个系统。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传来:

「检测到玩家薛苏妙已进入剧情,你的任务是:攻略男主南嘉佑。」

我问它:「可以不攻略吗?」

系统说:「要么攻略,要么死。」

闻言,我满意地点点头。

系统以为是它绑定了我这个冤种,殊不知,是我主动选择它的。

此时,男主南嘉佑正在一个一个面试...

穿成病娇男主的管家,我直接坦白:「系统要求我攻略你,配合一下。」

男主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后来,我半夜进屋被他抓到,他恼羞成怒:「这也是那个系统要求的?」

我心安理得地点点头。

系统惊了:「死变态宿主,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推,我们这可是正经系统啊喂!」

1

我穿越了。

穿进了一本甜宠文里,还顺带绑定了个系统。

系统冷冰冰的机械音传来:

「检测到玩家薛苏妙已进入剧情,你的任务是:攻略男主南嘉佑。」

我问它:「可以不攻略吗?」

系统说:「要么攻略,要么死。」

闻言,我满意地点点头。

系统以为是它绑定了我这个冤种,殊不知,是我主动选择它的。

此时,男主南嘉佑正在一个一个面试管家。

南嘉佑有很强的警惕性,不是他亲手精心挑选过的人,是进不了别墅的。

而正因为南嘉佑这阴晴不定的性格,前面已经吓走三个管家了。

很快,我就听到他叫我的名字了:「下一位,薛苏妙。」

我前脚刚进了别墅,后脚别墅大门就「砰」的一声被人关上了。

昏暗的灯光下,坐着轮椅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阴柔俊美的脸颊。

他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你就是薛苏妙?」

我简单地「嗯」了一声,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南嘉佑轻笑了一声,嗓音仿佛带着某种让人着迷的蛊惑性:

「对于前面三任管家被我吓跑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长时间没说话。

系统以为我被吓呆了,赶紧提醒我:

「宿主,你快回复他啊!」

我张开嘴巴,还未开口,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就从我嘴巴里流下。

南嘉佑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我嘴角反了光,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舌头一勾,灵活地将即将滴落的口水从我的嘴角处吸了回去,激动地和系统讨论:

「长发,残疾大佬,肤白貌美大长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 xp 要爆炸啦!

「斯哈斯哈~

「统子,还是你会挑选攻略对象啊,啾咪~」

系统被我脑海里一瞬间飘过的数百道马赛克想法惊呆了:「宿主,你……你还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它突然有些担忧男主了。

我没有理它的小心思,而是回答了南嘉佑的问题:

「无所谓,我会成为你的第四任管家,也是……最后一任。」

「看来薛小姐很有信心。」南嘉佑挑了挑眉,「那薛小姐可以说一下来应聘这个职务的理由吗?」

嘿嘿嘿。

当然是为了……求偶。

不过,这是可以说的吗?嘿嘿嘿。

我强行将即将脱口而出的变态言论咽回去,反思自己。

不行,这样说吓到我的漂亮老婆该怎么办。

于是,我只好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对南嘉佑说:

「其实,我前几天被迫绑定了一个攻略系统,是这个该死的系统让我来接近你的。」

突然被 cue 的系统:「???」

2

「宿主,你疯了?

「这这这……这是可以直接说的吗?」

系统被我毫无克制的话语吓到了,在我脑海里疯狂大叫。

我则丝毫没有这个顾虑,整个人假装不安地捏着手,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

「南先生,这个系统还威胁我,如果不按照它的要求做,我就会死!

「所以,还请你配合我一下。」

果然,南嘉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他露出一个病态的微笑,追问我:「来应聘我的管家,是它的第一个要求吗?」

我低下头,怕自己张狂亮丽的笑容刺瞎他的双眼:「是的。」

「天外来物,真是有意思啊!」

南嘉佑自言自语道:

「可是,这东西怎么会盯上我呢?」

很快,他又恢复成一开始的冷漠姿态,宣布道:

「很好,薛苏妙,恭喜你应聘管家成功。」

我佯装一脸惊喜地抬头。

而系统幽幽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攻略值加 5,宿主,你小子还真是有点东西啊。」

我谦虚:「谬赞谬赞。」

当晚,南嘉佑就把我喊到了他的书房。

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你知道的吧,你应聘的是贴身管家。」

我猛地点点头。

哦吼,还有这种好事?

南嘉佑把茶杯递给我,语气平淡:

「去帮我倒杯茶来。」

我拿着茶杯屁颠屁颠跑下楼,才发现他没有告诉我温度。

那就用我的嘴巴来给他试试温吧。

我随便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觉得这个温度可以,就将就着又倒了一杯。

系统咋舌:「宿主你这样不太好吧?」

我一脸无辜:「啊?怎么了嘛,人家明明这么体贴地说~」

上楼后,我把茶杯递给南嘉佑,他抿了一口,皱眉道:「不够烫,重新倒。」

我眨了眨眼,没说什么,又去倒了一杯。

南嘉佑喝了一口,却还是刚才那句话。

我恍然大悟,知道这个病娇男主是发病了,存心折磨我。

可是他不知道,我也是个病娇呀。

我不是来当女佣的,我是来当变态的。

我盯着他因为喝过水而红润的嘴唇,默默咽了口口水。

南嘉佑奇怪地看着我:「你怎么还不走?」

我双手捧起茶杯,先是装出一副竭力挣扎的样子,语气焦急:

「少爷,我……」

话没说完,我将双唇覆在南嘉佑刚才喝水的地方,深深吸了一口仙气后,我将里面的热水一饮而尽。

南嘉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我:

「薛苏妙,你在干什么?」

我慌里慌张地将茶杯放到桌上,后退一步,看起来十分不安:

「是……是系统早上发布了一个任务,它让我和您隔着茶杯间接接吻,我不愿意,它却突然控制了我的身体!」

系统:「6。」

南嘉佑眯了眯眼:「这系统这么能耐?」

我点点头,声音带着哭腔:

「所以求您……求您不要开除我。

「我很需要您!」

闻言,南嘉佑眼里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容,他用那狭长瑰丽的桃花眼看着我,语气暧昧:

「薛小姐,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而发火,更何况……这个人是你。」

哎呀假不假啊,那你前三任管家是怎么离开的?

我心里嘟囔着,面上却显示出一抹羞涩的笑容,脚底抹油开溜了。

临走前还不忘跟南嘉佑说句晚安。

系统跟我说:「恭喜宿主,检测到男主攻略值加 10。」

而我摸着下巴,分析着:

「南嘉佑由于家庭原因,抗拒一切爱意,尤其是爱情。统子,他刚才故意跟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几秒,我恍然大悟:

「我懂了,他肯定是想先让我爱上他,再狠狠地践踏我的真心。毕竟我看了一下剧情,南嘉佑是个很有破坏欲的人。」

我哼笑:「小病娇心眼子还挺多,可惜他万万没想到,姐只馋他的皮囊和肉体!」

系统的安慰话语止在嘴边,因为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安慰谁。

两个人,一个白切黑,一个白切黄。

只有它统子,是真正的白切白!

3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南嘉佑叫了起来。

他滑着轮椅,带我来到了衣帽间,吩咐我:

「待会儿我要去公司一趟,薛管家,帮我搭配一下衣服。」

看着偌大的衣帽间,我眼花缭乱,随便挑了两件递给他。

南嘉佑的嘴里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不行。」

我瞪大眼睛,这次非常认真地给他搭配了一下。

南嘉佑还是摇摇头,一脸嫌弃。

这男人,事真多!

终于,就在我的起床气加怒气快要达到高峰时,南嘉佑终于松口,接过了我给的衣服。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面面相觑。

南嘉佑挑眉看我:「薛管家,还不走,难道是想帮我换衣服?」

他特地强调了「换衣服」这几个字。

闻言,我脑袋瞬间清醒了,一脸羞涩:

「少爷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小子,还搞欲拒还迎那一套,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然而南嘉佑却冷下脸,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没法,只好出去,心里却骂骂咧咧:

「大早上的白期待了,他早说不用我帮他换衣服,我就不挑得那么认真了……」

系统听到我狂飙脏话,欲言又止:

「宿主,你能不能有点素质,人家不想让你对他上下其手,这不是挺正常的吗。」

我摊了摊手,笑得很流氓:

「哎呀,人家素质低下,你体谅一下嘛~再说了上流的帅哥就要配下流的我!」

没过多久,我又听到南嘉佑喊我进去。

于是,我慢吞吞地进去了。

南嘉佑修长的指尖正摩挲着一条领带,看到我后,他随手将领带扔给我,笑得漫不经心:

「薛管家,帮我系上。」

我抱着领带,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脑海却紧急呼唤系统:「该死,这个南嘉佑,他怎么敢的?」

系统也替我愤愤不平:

「就是,他怎么敢这么羞辱你,我都看不下去了,这根本不是管家应该干的事!」

我舔了舔唇,整个人兴奋得颤抖:

「他怎么敢任由我靠他那么近,任由我对他为所欲为?

「我怕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大美人面前不堪一击!

「……」

系统难得沉默了。

4

最终,我还是拿着领带走了过去。

我不敢直接碰到南嘉佑,于是将动作幅度放得很轻,小心翼翼地给他系着领带。

但由于我之前从来没有做过这个,搞了半天,还是没成功。

南嘉佑突然拽住我的手腕,语气慵懒:

「没吃饭?」

他本来白衬衫就没认真扣好,整个人一动,性感的锁骨和小部分白皙的胸膛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虽然南嘉佑浑然不觉,我却本着君子之风,艰难地移开眼睛,只小声嘟囔了一句:

「大早上的这么烧。」

南嘉佑没听清楚,问我:「你说什么?」

我低下头,脸颊上布满了红晕,一本正经道:「我说,少爷,别碰我。」

南嘉佑觉得我的反应很有趣,于是松开手腕,眼也不眨地看着我:

「我不要你给我系领带了,帮我把衬衫上面的两粒扣子扣好。」

我草。

活的男菩萨。

虽然知道南嘉佑是故意和我唱反调,想看我害羞的样子,但我身为卑微的管家,自然只能卑微地满足他。

没想到,我太过于得意忘形,一个没控制好力度,居然在扣扣子的时候,指尖不经意一划,把南嘉佑的整件白衬衫给扯开了。

纽扣崩了一地。

南嘉佑眼神迷茫,他记得这牌子的衣服质量挺好的呀。

我可不能暴露我是外宇宙来的大力萌妹这件事,于是立刻惊呼:

「少爷,刚才那个系统居然怂恿我强吻你,但是我怎么敢这样对待我高贵的少爷呢?

「所以我拼死抵抗,但它一气之下竟然控制住了我的手,把你衣服扯开了!」

听到我的话,南嘉佑不知道相没相信,他拢着衣服,抿了抿唇,颇为不自在道: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我双手捂住眼睛,一边后退,一边努力让指尖的缝隙留出来,嘴上怒骂道:

「可恶的流氓系统,早晚要让你从我的脑海里滚出去!」

系统也怒了,在脑海里和我对骂:

「我从业两个月,从未见过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宿主!

「按你这种行动方式,男主能被你攻略才怪!」

话音刚落,脑海里就传来系统的自动音:

「滴,检测到南嘉佑好感度加 10。」

「……」

「统子,你没听过这样一句话吗?」我一字一顿道,「自古变态克病娇。」

系统把这句话用电子笔记了下来,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没听到过!」

我了然地点点头:「这就对了,因为那是我现编的。」

「滚啊!」系统怒了。

5

南嘉佑整理好衣服,让我跟他一起去公司。

我自然无法拒绝。

谁能想到,他让我站在大厅,自己坐电梯上去了,说这是公司机密。

我在大厅闲得无聊,就准备去外面的小花园逛逛,结果刚走出来就被人捂住嘴巴。

那个人把我拖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谁允许?

我不允许!

于是,我连忙用舌头狂甩这个绑匪手掌。

果然,绑匪立刻放开了手,并且对我进行了精神攻击:

「我靠!神经病啊你!」

我扭头:「我在!」

绑匪沉默了,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庞。

我眼睛亮了。

绑匪立刻后退一步,我发现她在我的注视下竟然起了鸡皮疙瘩。

冤枉啊,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绑匪一边掏出湿巾擦手,一边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季霜,是南嘉佑的未婚妻。」

嗯?居然是小说里的恶毒女二!

她她……她不会要扇我一个巴掌,然后让我离南嘉佑远一点吧?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眼看季霜的手掌就要落在我脸上,系统突然怒吼出声:

「女二,你理智一点,别让我这个诡计多端的死变态宿主爽到了!」

季霜手掌落下,只不过她没有干什么暴力的事情,而是轻轻地捋了捋我的头发。

就这?

我失望地看着她。

季霜轻笑了一声,她声音也很清脆好听:

「你就是薛苏妙,南嘉佑新应聘的管家?」

我高冷回应:「嗯哼,咋了 bro?」

「你真有趣。」季霜笑了,「难怪你是南嘉佑这么多年第一个带回别墅的女人。」

等等。

这好像是我的台词吧?

随后,季霜将一张黑卡塞到我的左口袋,语气温柔:「小管家,给你五百万。」

我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果然,恶毒女二的本质要显露出来了吗?她要让我离开南嘉佑了吗?

啊,暴风雨尽情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季霜继续接道:「给你五百万,勾引南嘉佑,最好是能让他因为你与世界为敌的那种。」

我呆住了。

季霜看我不说话,又掏出一张黑卡,塞到我的右口袋,补充说明:「这只是定金。」

姐姐大气!

幸好今天我衣服的口袋足够多!

眼看她转身要走,我抓住她,问她:

「Why?」

季霜勾了勾唇:「我不想和南嘉佑继续这场婚约,又不想主动毁约。」

我点头:「噢噢好。」

季霜又被我逗笑了,她摸了摸我的头,转身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系统语气迷茫:「宿主,女二怎么这么相信你?」

我一脸高深:「你不知道我们老家有一句很经典的老话吗?」

「哪一句?」勤劳的系统又准备做那电子笔记。

我一脸正气:「信变态,得永生!」

系统:「6。」

它反问:「那你有没有听过我们系统界的一句老话?」

我一脸得意地回答它:「当然听说过。」

系统震惊:「假的吧,那你说说是啥?」

我回答:「我的母语是 6 语。」

系统:「6。」

它不甘心道:「还真被你猜中了。」

我「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6

我和南嘉佑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内,我兢兢业业,每天赏花赏景看美人,奇妙的是,南嘉佑对我的好感度也稳定增加。

按照系统的话来说,我这种人,就是路过的狗都得瞅我两眼,男主被我吸引了注意力也不稀奇。

这天,我正待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刷手机,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想到南嘉佑还滑着轮椅,我怕他摔倒了,连忙放下手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虽然房门是关着的,但我顾不上这么多,一把推开,也就没注意到这里是浴室。

然后,我和男主来了个四目相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刚解开皮带,准备上厕所。

倒地的也不是他,是地上的洗衣液。

但我都走到这里了,犹豫片刻,我开口道:

「南嘉佑,你没事吧?

「呃……要不要帮忙扶一下?」

系统麻了:「你说的扶一下是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看到我,南嘉佑立刻把刚解开的皮带重新扣了起来。

他耳垂通红,拿起地上的空瓶子砸到我旁边的墙上,怒吼:

「看什么,还不快滚啊!」

我捡起地上的瓶子,嘴里应和着:「哎哎哎,这就走这就走。」

然后我麻溜滚了,还不忘带上浴室门。

不知道南嘉佑还有刚才的感觉不,真是罪过。

我重新回到房间后不久,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南嘉佑捧着一杯水,倚在房门口。

他凉凉的声音传来:

「薛苏妙,这些天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才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我哪敢说话。

南嘉佑看着我,目光锐利:

「你该叫我什么?」

我下意识道:「大美人儿。」

话刚出口,我就心虚了,声音到后面也越来越小。

南嘉佑:「?」

他喝了一口水,皱眉看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脑子里还在想他到底有没有上厕所这件事,思绪飘得很。

叫他啥?我要叫他啥?

靠,我懂了,玩那么变态啊?

迎着南嘉佑冷淡的目光,我会心一笑,中气十足喊道:

「主人!」

闻言,南嘉佑一秒破功,刚喝下去的水差点全喷出来。

半晌,他揉了揉眉心,无奈地看着我:

「算了,你还是叫我全名吧。」

南嘉佑走了,系统还在。

它颤颤巍巍道:「姐,你故意的吧?」

我装傻:「啊哈?」

系统看不下去了:「我觉得我不应该叫攻略男主的系统,而是该改名叫保护被攻略男主的系统。」

我哼了一声:「你就说攻略值有没有增加吧。」

「滴,检测到南嘉佑好感度加 10。」

系统骂骂咧咧:

「我真服了你们两个老六,合着你们两个人加起来还没有我一个系统精神正常。」

我又「桀桀桀」地笑了起来。

7

南嘉佑这几天很忙,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来,甚至有几天都夜不归宿。

毕竟原文里,南嘉佑的身世可是非常狗血。

他是南家的私生子,是不被外界承认的对象。

南母在一次宴会中被南父看中,但彼时,南母早已为人妻,结婚对象还是南父的下属,所以她自然拒绝了南父。

结果,南父为了得到南母,竟然不计手段地设计杀害了这位下属,还对南母进行了强取豪夺。

南母生下南嘉佑后没多久,便抑郁而终。

而南父在认识南母前,也早已和别的家族联姻,和原配有个比南嘉佑大两岁的儿子。

南母死后,他害怕这件事成为自己的污点,便没有将南嘉佑接回主家,只是找了几个保姆,将他放养。

不过南父的原配最后还是发现了南嘉佑的存在,为了不让南嘉佑威胁到他儿子的利益,她故意设计了一场车祸,让南嘉佑失去了双腿。

在这样扭曲的成长环境中,南嘉佑自然成长为了一个病娇,并时刻准备向他的父亲和继母复仇。

这天晚上,外面下着暴雨,我正准备美滋滋地入睡,系统忽然提醒我:

「宿主,南嘉佑半小时前回来了,而且我检测到他体温飙升,应该是发烧了。」

我立刻起身,出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南嘉佑门口。

将耳朵贴在房门听了一会儿,我发现里面挺安静的,于是便偷偷摸摸打开了房门。

房间内一片漆黑。

系统还在叨叨念念:「宿主,你先去客厅给南嘉佑倒杯水吧,我看他整个人难受得很。」

我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不动声色地掀开了被子,「嘶溜」一下钻了进去,从背后抱住了南嘉佑。

我语气惊喜:「哇,统子,南嘉佑他浑身发烫哎,像抱了个大火炉!」

紧接着,我又小声嘟囔:「就是他居然穿了睡衣,我都感受不出那个是不是烫的。」

系统呆了:「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被我抱住后,南嘉佑整个人顿了顿,然后一把推开我,艰难地打开了灯。

灯光通明,我和他四目相对。

南嘉佑蹙眉看我,他本就消瘦,此刻眼角红红的,有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我愿称之为,病弱美。

南嘉佑开口,嗓音也哑哑的:「薛苏妙,你怎么会在这里?」

听到这声音,我骨头都酥了。

但我并没有开口回答他,因为我还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只能往后靠了靠,露出同款迷茫可怜的表情。

果然,南嘉佑瞬间脑补了什么,他恼羞成怒:「这也是那个系统要求的?」

我当然心安理得地点点头。

闻言,系统惊了:「死变态宿主,别什么锅都往我头上推,我们这可是正经系统啊喂!」

南嘉佑还想再说些什么,我直起身子,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做,南嘉佑呆呆地看着我,而我则是攥了攥衣角,小声道:

「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我去给你泡杯退烧药。」

说完,我便立刻离开了房间。

系统实时通报:「滴,检测到南嘉佑好感度加 15。」

我边泡感冒药,边自言自语:

「小可怜,长这么大估计没几个人给他泡过退烧药吧。」

等我回到房间,发现南嘉佑正盯着天花板放空。

看到我来了,他立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坐得很端正,看起来很乖巧。

我把杯子递给他,温声让他快喝了。

南嘉佑喝药,我就在一旁支着下巴看着他,还和系统感叹:

「怎么有人连生病都这么好看。

「统子,你说我要不要直接扑上去亲一口,然后说是你让我干的?」

系统无语:「能不能不要把我当作 play 一环?」

8

南嘉佑喝完药后,我又给他贴了个退烧贴。

贴完后,我正准备拿着杯子离开,外面却突然响起了打雷的声音。

我看到南嘉佑整个人明显僵了僵。

他怕打雷。

而我已经起身,准备走人。

系统焦急道:「宿主,这可是一个刷好感度的大好时机,你别走呀!」

我摇摇头:「一味地示好是没用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三分之二了,现在我需要的,是他对我的回应。」

于是,我装作看不见南嘉佑瞬间苍白的脸色,仍然微笑着对他说:

「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

三、二、一……

我在心里默默倒计时。

果然,当我数到一时,南嘉佑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拽住了我的衣袖。

他的语气难得委屈:「薛苏妙,我怕打雷,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停下脚步,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就在系统以为我又要直接钻被窝的时候,我从书桌前拎了把椅子,放到床旁边。

我坐下来,握住南嘉佑的手,温柔道:

「你睡吧,我一直在你旁边。」

他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谢谢你。」

系统:「哟哟哟~南嘉佑的好感度又加 20 啦!」

外面仍然是电闪雷鸣,而南嘉佑却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很快便安静地睡着了。

系统耐不住了:「宿主,南嘉佑都有求于你了,你这次居然能忍住不对他动手动脚?」

我摸着下巴:「这你就不懂了吧?攻略,讲求的是一个有退有进。我不能逼得太紧,也要适当给他适应和放松的时间。」

系统悟了:「你人居然还怪好的嘞。」

「哎呀,不过南嘉佑睡着的样子可真乖,要不是条件限制,真想对他为所欲为。」

我光顾着嘀咕,没听清系统的话,疑惑道:「你说啥?」

系统沉默:「我说,不愧是那个我熟悉的,人模狗样的宿主。」

这次我没有再发出「桀桀桀」的声音,而是「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9

季霜约我出去逛街。

我当然去了。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颇为好奇道:

「你和南嘉佑进展怎么样了,把他勾引到手没?」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应该快了吧……但还没彻底得手。」

我说的没有彻底得手,是指南嘉佑还没完全喜欢上我。

但季霜却误会成了其他意思,她凑近我的耳边,神秘道: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后劲很大的秘药,这样你就可以彻底占有他……」

啊?这么狂野的吗!

我红着脸:「这……这不太好吧。」

季霜却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她越说越激动,那架势,简直恨不得下一秒立刻掏出一斤秘药。

我急忙转移话题:「霜姐,南嘉佑小时候,是不是过得挺惨的啊?」

季霜思考了一下,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嗯,南嘉佑的身世确实挺复杂的……以前在学校的时候,还有人因为他私生子的身份霸凌过他。」

她话锋一转:「但是,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同情他……据我所知,那几个霸凌过他的人,现在要么家里破产要么落下病根了,总之南嘉佑的手段挺阴毒的。」

我颇为赞同。

季霜看了我一眼,拍了拍脑子,懊恼道:「有一件事差点忘记告诉你了,薛苏妙,你老实告诉我,你没有爱上他吧?」

我低下头:「当然没有。」

季霜犹豫片刻,还是告诉我了:

「以前有个初中转学过来的女生,好像跟南嘉佑关系挺好的,而且就住在他家隔壁。

「但是那个女生好像是收了他继母的钱,故意接近他的,南嘉佑之所以出车祸,也跟这个女生有很大的关系。」

闻言,我神色晦暗不明:「那后来,这个女生去哪里了?按照南嘉佑的性格,她应该会很惨吧。」

季霜摇摇头:「那个女生像是凭空消失了一下,我猜她是出国了。

「不过重要的是,我觉得她是南嘉佑心里的白月光,而你……很像她。」

系统听到这段话,明显有些困惑:

「宿主,原文里好像没有这段剧情啊,不过原本设定里,南嘉佑也没有残疾,应该是世界线发生了一些波动。」

我则是摆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哇,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特地来找我做任务,原来是因为我宛宛类卿啊!」

季霜拉着我的手:「不说了不说了,继续逛街去……」

10

下午,我带着大包小包回到别墅,发现南嘉佑今天居然早早地就回来了。

他正背对着我,在落地窗旁坐着轮椅看手机。

我走了过去,想偷偷捂住南嘉佑的眼睛,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还没等我碰到他,南嘉佑就转过头,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眼神冰冷。

我盟了。

南嘉佑指着那堆大包小包,质问我:

「这些东西是谁给你买的?」

我理直气壮:「用我的工资买的啊,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听到我的回答,南嘉佑的眼神里明显闪过失望,他把手机递给我,说:「你自己看。」

我接过手机,上面是我和季霜逛街的照片。

我反过来问他:「南嘉佑,你找人跟踪我?」

他不置可否:「我倒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跟季霜关系那么好了?印象里,你们都没见过几面吧。」

我没有说话。

南嘉佑又给我看了几张图片,里面是我今天购物的银行来源记录,明显能看出来花费的是季霜的黑卡。

他红了眼眶,问我:「薛苏妙,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无话可说。

总感觉再多说一句话,南嘉佑就要哭出声来了。

他见我不说话,继续问我:

「你平时不是挺能说会道的吗,现在连装也不装了?

「所以你是不是根本没有那个所谓的攻略系统,你就是收了季霜的钱,故意来接近我的是不是?

「为什么你总是欺骗我?」

我还是继续当哑巴,看天看地看墙壁,就是不看南嘉佑,也不说话。

系统都替我着急:「啊啊啊我证明她真的没骗你啊,我就是那个攻略系统,我就在这里啊!谁来替我发声,急死我了!」

它大吼:「宿主,你说句话啊!」

我说话了:「嗯,我确实没有系统。对不起,南嘉佑,我是故意接近你的。」

系统无语:「姐,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先别说了,真的。」

南嘉佑用那种令人心碎的目光看着我,他怒极反笑:「好,薛苏妙,你真是好极了,现在连骗骗我都不愿意。」

我抿着唇,想拉他的衣袖,却被他狠狠甩开了。

「别碰我!」

南嘉佑走了,但是他一步三回头,还时不时放句狠话。

而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只觉得,他发起脾气来也怪可爱的。

系统麻了:「宿主,你怎么不追啊?我感觉南嘉佑明显想让你哄哄他。」

我眨了眨眼:「他让我别碰他。」

系统抓耳挠腮:「南嘉佑之前让你不要碰他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听话过啊,不过我觉得你也真是的,拎这么多东西回来,这不是存心让他怀疑吗?」

眼看南嘉佑彻底离开,我笑得灿烂无比:「蠢系统,我故意的。」

系统瞳孔地震:「啊?为啥!」

我客观分析道:「南嘉佑的攻略值已经到 90% 了,这几天无论我怎么撩拨他,攻略值都不会再上涨了。

「所以,要想把最后 10% 的攻略值完成,必须先让他大悲,再让他大喜,这样情绪指数才能调到最大,攻略值才最有可能飙升。」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只留在系统在原地风中凌乱:

「我靠,宿主你被夺舍了?怎么突然变正常了,脑子里居然不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

11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南嘉佑都没有给我发过消息,也没有回过别墅。

系统每天胆战心惊地盯着攻略值,生怕哪天直接归为零了。

那就直接白干。

而我该吃吃,该喝喝,不把这事往心里搁。

这天,我正在别墅里吃甜点,外面突然涌进来一群黑衣保镖。

为首的男人拿着一把手枪,指着我,慢条斯理道:

「薛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瞥了他一眼,回了句:「等我吃完这块蛋糕。」

男人还没说话,身后的两个保镖就坐不住了,他们冲上来想把我绑起来。

其中一个保镖尤为凶狠,他嘴里不干不净道:「不知好歹的臭女人,居然敢跟我家总裁讨价还价!」

我转了转旁边的水果刀,在他刚碰到我的肩膀时,就一个用力,将水果刀插进了他的胳膊里。

保镖惨叫一声。

看到我的行为,身后其他保镖瞬间不敢轻举妄动。

男人鼓了鼓掌,笑道:「薛小姐倒是与我想象的不同,简单认识一下吧,我是南宸,南氏集团的总裁。」

南宸,小说里南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南嘉佑的哥哥。

根据我的调查,南嘉佑最近一直在暗地里搞小动作针对南家,甚至已经破坏了南氏集团的十几个合作。

吃完最后一块蛋糕后,我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我的嘴角,起身说:

「走吧。」

系统阻止我:「宿主,你就这么走了?难道你是怕你一个人打不过这群保镖,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摆摆手:「统子,不用担心,姐姐我只是换个地方吃喝玩乐罢了。」

南宸把我带到一个昏暗的地下室。

他问我:「薛小姐觉得,我若是放出你被绑架的消息,我那个私生子弟弟会来救你吗?」

我淡定道:「你可以试试。」

南宸哈哈大笑,他盯着我,目光带有明显的侵略性:「女人,你真是有意思,难怪我那个神经病弟弟会喜欢你。」

闻言,我直接翻了个白眼:「还没到春天呢,别乱发情。」

懒得和南宸多说话,我直接让系统对他使用了一个催眠术,然后一脚踢到他屁股上,很快他便麻溜地滚出了地下室。

系统问我:「宿主,我看这南宸的变态程度和你不相上下啊,不是都说同类相吸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讨厌他。」

我理直气壮:「我这是清爽版的变态,他这是油腻版的变态,那能一样吗?」

系统无言以对。

三天后,地下室的门又被打开了。

12

南宸将我带出了地下室,来到了上面的空地上。

我这才发现这是一栋废弃的别墅。

这时,远处开来了几辆车,车上下来了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

南嘉佑。

而南宸用刀架着我脖子,在我耳边低语道:

「想不到啊,我这个向来狡诈的弟弟居然真的为了你来了。」

南嘉佑看到我被挟持,冷声道:

「我已经按照约定来了,你放开她。」

南宸扯了扯嘴角:「放了她可以,你让你的属下把武器全都放下,然后朝我这边走过来。」

南嘉佑比了个手势,他的属下们全部放下了武器。

南宸又将刀逼近了我的喉咙处,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讽刺道:

「南嘉佑,我还以为你这个疯狗真的什么都不在乎呢,没想到你也有被人威胁的一天。」

南嘉佑一边滑着轮椅过来,一边直勾勾地看着我,有些紧张道:

「薛苏妙,走过来。」

南宸放下了刀,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就在我和南嘉佑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身后那些放下武器的属下瞬间把武器重新从地上捡了起来,朝南宸那边进攻。

而南宸那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加入了这场战局。

南嘉佑拽住了我的手腕,一脸焦急:「你先在车上等我,这里不安全。」

我反过来拉住南嘉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也一起。」

突然间,有什么银色的东西朝我们这里一闪而过,我心头一颤,下意识扑在南嘉佑面前。

他被我撞得闷哼一声。

我早就安排系统帮我屏蔽了痛觉,立刻问它:「统子,我中弹了没有?」

系统说:「中了中了,不过宿主,你干吗对自己这么狠啊?」

我勾唇:「你不懂,死亡才是让一个人念念不忘的最好方式,而且比死亡更刀的是,你是为他而死。」

此时,南宸阴沉沉的声音传来:

「呵,你以为你们跑得掉吗?」

于是,我顺理成章地摸了摸胸口处,果然摸到一手的血。

南嘉佑看着我身上的血,目眦欲裂。

他脸色苍白,瞬间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失去理智地往南宸身上射了六七枪。

看到他摇摇欲坠的样子,我赶紧让系统控制点局势,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打斗打扰我和南嘉佑的二人世界。

而我抬起头,刚说了一个「你」字就被南嘉佑打断,他抱着我,声音颤抖:

「薛苏妙,你先……你先别说话,会疼的……」

我扯出一个无比破碎也无比美丽的微笑:「没关系,爱能止痛。」

南嘉佑抱着我,想要上车,他语无伦次:

「别害怕,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苏苏,不要害怕……」

我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然后装作一副强忍着痛楚的样子,将手指放在他的下巴处,气若游丝道:

「我好像要不行了……你能,你能吻我吗?我不贪心的,只要一次。」

系统怒吼:「宿主你别占男主便宜了,你这具身体快不行了!」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南嘉佑立刻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了下来。

在这个充满血腥味的吻中,我居然意外地感受到了些许湿润。

南嘉佑……他哭了?

我睁开眼,怔怔地看着他。

「恭喜宿主,检测到男主南嘉佑的攻略值已经达到 100%,此次任务已圆满完成,即将为你脱离这个世界。」


狐狸水母
天气太冷了给大家整个暖和的免服...

天气太冷了给大家整个暖和的免服

自用二改约稿请便,不要干商用和自作言论等坏事捏

赞推自取

存图暂开!因为oc们薄码过段时间就关闭存图,届时需要存图可以用粮票或者截屏><

天气太冷了给大家整个暖和的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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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北NofW「问前看置顶」

书接上回的包饺子和围裙,搞了一些我流带清,不行了真上头啊


清:“这已经是让我洗的第十个萝卜了,你们最好吃得完。”


一些我feel和瞎设定:

现在带清在一众更早的老封建和瓷的帮助下缓过劲儿了。虽然不时各种病复发,心理上的矛盾,踌躇,祂有点陷入类似精神分裂的痛苦——但完完全全是内耗。精神不稳定的时候谁都找不到祂,慢慢恢复后清就会装作无事发生地自己回来。

多旧伤 而且没办法好全,体弱多病也是有的,明明是意识体 每年各种流行病次次不落下。祂还有老花眼,有一副度数很高的眼镜。

意外的是,清爷平时和大家相处——说祂没丢下天朝上国的自大吧,祂现在会很细心地照顾别人(做得......

书接上回的包饺子和围裙,搞了一些我流带清,不行了真上头啊


清:“这已经是让我洗的第十个萝卜了,你们最好吃得完。”


一些我feel和瞎设定:

现在带清在一众更早的老封建和瓷的帮助下缓过劲儿了。虽然不时各种病复发,心理上的矛盾,踌躇,祂有点陷入类似精神分裂的痛苦——但完完全全是内耗。精神不稳定的时候谁都找不到祂,慢慢恢复后清就会装作无事发生地自己回来。

多旧伤 而且没办法好全,体弱多病也是有的,明明是意识体 每年各种流行病次次不落下。祂还有老花眼,有一副度数很高的眼镜。

意外的是,清爷平时和大家相处——说祂没丢下天朝上国的自大吧,祂现在会很细心地照顾别人(做得很隐蔽,别人基本察觉不到就是了),其他朝让祂帮忙做点什么祂也很自然地就轻轻应一声,会完成得很好,做饭什么的更是意外地擅长;说祂现在比较慈祥了吧,冷不丁又嘲讽地挑起嘴角变身一只讨人厌的超级清高怪。

看了后人和史书对祂的各种评价会默然很久很久很久,像被定在那儿了一样,垂着眸子一句话也不说的那种。

瓷发现祂不对劲儿,就会安排祂去国家图书馆再帮忙整理一下古籍,带清不会拒绝的。

abcdefg
没有纸画半身所以回去多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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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菠菠萝

这个……爆,爆米花也是花嘛!🤣


今年也有对柄:💖白情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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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也有对柄:💖白情回礼 

奶瓶

我穿回了他给我表白那一天。我喜……」校霸突然停住和我大眼瞪小眼,我立马意识到我老伴儿也一起穿回来了

我穿回了他给我表白那一天。

「我喜……」校霸突然停住和我大眼瞪小眼,我立马意识到我老伴儿也一起穿回来了。

他冷笑一声,转头向我身边的校花表白。

我翻了个白眼,转头盯着五六十年没见的校草。

啊,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这个类型。

1

穿回来之前我和谢尘缘还在吵架,他 80 大寿宴会上,孙女从我旧钱包里翻出一张合照,比着他说,爷爷你年轻的时候好斯文啊。

我没说话,谢尘缘笑了笑。

照片上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晚上一独处我俩就吵起来。

「姜玉镜!不想过别过了!」

「行!明天就去民政局!这次谁不去谁是狗!」

这样的对话在两只小狗婚姻存续期间发生过几百次。

唯独这次不一......

我穿回了他给我表白那一天。

「我喜……」校霸突然停住和我大眼瞪小眼,我立马意识到我老伴儿也一起穿回来了。

他冷笑一声,转头向我身边的校花表白。

我翻了个白眼,转头盯着五六十年没见的校草。

啊,我果然还是更喜欢这个类型。

1

穿回来之前我和谢尘缘还在吵架,他 80 大寿宴会上,孙女从我旧钱包里翻出一张合照,比着他说,爷爷你年轻的时候好斯文啊。

我没说话,谢尘缘笑了笑。

照片上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晚上一独处我俩就吵起来。

「姜玉镜!不想过别过了!」

「行!明天就去民政局!这次谁不去谁是狗!」

这样的对话在两只小狗婚姻存续期间发生过几百次。

唯独这次不一样,半夜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呼吸不上来,还没等推醒谢尘缘,我这一口气就过去了。

再一睁眼,年轻的谢尘缘正站在我面前。

周围是高中时候的同学,正在 KTV 聚会,桌上还摆着个蛋糕。

……什么情况?

「我喜……」

谢尘缘话说到一半,表情突然一变,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我。

一个眼神我俩就明白过来,我俩一起穿了。

这是 17 岁他给我表白那天。

好巧不巧,在这之前我惨遭暗恋对象拒绝,我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谢尘缘,还霸王硬上弓地亲了他一口。

还当着我暗恋对象的面。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这天其实是谢尘缘这小子真心话大冒险输了。

可以理解。

毕竟高中时期的我平平无奇,大黑框、厚刘海,还戴着牙套,除了校服外套就是校服短袖。

而谢尘缘虽然整天插科打诨不学好,架不住盘靓条顺讨小姑娘喜欢,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他要是真喜欢我才不合理。

果然,这厮闭上嘴冷笑一声,转头给坐我旁边的校花表白去了。

我也冷笑一声,借着酒杯小心翼翼地偷看今天的寿星,我的青梅竹马、我暗恋了十年的南白榆。

太好了,这下真过不了甭过,还省得去民政局麻烦一趟。

一定是老天爷看我们这对怨偶可怜,才给了我们一个另择良缘的机会。

「现在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校花难为情地低下头,「不过如果是谢同学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先试试。」

谢尘缘一愣,和我对视一眼。

我看见他笑了下,对校花说:

「好啊。」

好,好得很,再好不过。

我为谢尘缘快我一步这件事气得咬牙切齿。

我暗自握拳,决心追到南白榆。

第二天学校就正式放暑假了。

我约了南白榆三次都被他拒绝,第四次,我躺床上越想越气,大半夜爬到隔壁去敲他的窗户。

他也没睡,看我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只能一脸无奈地打开窗。

我扒拉开藤蔓伸进去自己的脸。

「南白榆!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不和我玩了!」

他正喝着水被我这话呛了一下,不自在地转过头狡辩。

「我真的要补习,没时间。」

「可是我找你弟弟打听了,你每周日都没课。」我瘪着嘴,难过地说,「你要和我绝交吗?」

南白榆眸光微动,低头静静看了我一会儿。

我被脖子边的绿叶蹭得心痒痒。

半晌,他妥协道:

「好吧,明天见。」

我顿时转悲为喜,欢呼道:

「好耶!那明天早上十点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这次和南白榆的约会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高中毕业后他们一家就搬走了,从此我和他失去任何联系,也打听不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南白榆就像我年少时的一场梦,镜花水月般遗憾又迤逦。

我摘下牙套和眼镜,开始学会打扮自己,沐浴在身边人的赞叹里时,我常常会想起他。

他都没见过我漂亮的样子。

第二天,我认认真真地收拾自己,穿上早就准备好的小白裙,喷上淡淡的白茶香水。

远远看见南白榆走近,我站在喷水池旁边,让阳光照在更好看的那半边脸,风也来得刚刚好,我捋起耳侧的头发,向他抿唇一笑。

我满意地在他眼中看见「惊艳」两个字。

然而好心情只持续到商场门口。

发现谢尘缘和校花之后我一个急刹车,拽着南白榆就想走,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玉镜、白榆!好巧啊!」校花笑眯眯地凑过来,「刚刚看到我还不敢认呢,玉镜今天真漂亮。」

我尬笑了一下:「哈哈,没有没有,那个没事的话……」

校花揪住我的袖子:「既然遇见了,一起吃个中午饭吧。」

李嫣然向我眨眨眼,我意会到她可能是和谢尘缘闹别扭了,不愿意和他单独在一起。

妹妹,你的阳关道堵了,别砍我的独木桥啊。

我看看南白榆,他说都行。

我斜了眼谢尘缘,他说他听李嫣然的。

还有什么办法,只好妥协。

商场里又遇上四五个好同学,美美的两人约会最后变成一大帮同学聚会。

然而,事情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

电梯里。

「你吃药了吧?」

谢尘缘瞥了眼我的脖子,昨天在藤蔓里被虫子咬了,上头起了荨麻疹。

我无语:「当然吃了,我是笨蛋吗?」

「不好说,你有次就……」

我猛咳一声,谢尘缘闭上了嘴。

……

饭桌上。

我手一快替谢尘缘烫了个碗筷,四周同时一静,我冷静地把其他人的碗筷也给烫了。

谢尘缘剥了只虾,手一快扔我碗里了,他顿了一下,又冷静地把它夹了回去。

……

走出餐厅。

谢尘缘忽然翻了翻身上的兜。

「嘶,老婆你看见我手机了吗?」

我也立即翻了翻包。

「不在我这儿啊。」

所有人脚步一停,我一寸,一寸地低下头,恨不得钻进眼前的地缝里。

他妈的,如果时间再重来一次,我一定宁死不屈。

2

万恶的谢尘缘憋着笑揉了把我的头:「人都下去了,还蹲着干嘛呢?」

「喔,这瓷砖砌得真是巧夺天工,严丝合缝啊。」

光滑的地板映出我通红的脸。

3

「玉镜,你真的和谢大帅哥隐婚了吗?」

噗——

我一口盐汽水喷出来。

左边突然冒出个路人甲热心补充:「不是,传谣言的人有没有点常识,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我擦擦嘴大为认同地点头。

这仁兄接着说:

「他们明明是娃娃亲!」

「停停——」

路人乙激情开麦:

「不对,我听的是童养媳!」

我怒吼一声:「我说停停!」

经过一个暑假的发酵,我俩的八卦已经进化到臭不可闻的地步。

不过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和谢尘缘是打定主意这辈子各走一边。

我在跑道旁边捡到一个小喇叭。

「我和谢尘缘的确有很深的关系——」

「ohhhh!」

我高深莫测地一笑,继续说:「我家户口本差点因为他少一个人,我们之间不共戴天!」

众人呆滞。

「所以,大家听见的一切有关我和他的暧昧传闻都是假消息!」

我说的不全是假话。

当年谢尘缘接我下班的路上出了车祸,我状态还行,谢尘缘当场晕了过去。

做完检查,医生拿着报告让我放心,孩子没事。

什么孩子,哪来的孩子,什么竟然差点一尸两命!

「幸好你先生反应及时,把方向盘往你那边打了,不然就难说咯。」

然而谢尘缘颅脑损伤,留下了手臂时不时震颤的毛病。

偏偏是手,偏偏他又是拿画笔的。

当晚我守在他病床旁边,给爸妈打了个电话,说我可能要结婚了。

这么多年来我很感谢他,但我们之间只有亲情,没有爱情。

因为我们心里都装着别的人,在一起只是因为恰好的时机,两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决定结伴而行。

有天谢尘缘的朋友让我去接他回家,他不知道为什么喝得烂醉。

他搂着我,把我当成他朋友:「我真的……好喜欢她。」

我第一次听见他这样遗憾又委屈的语气。

我嘴贱问了句:「谁?」

当着众人的面,谢尘缘睁开眼睛看我,抵着我的额头笑笑:「反正不是你。」

他书房保险箱里有一幅肖像画,我掀开看了一半,那个女生穿着超大裙摆的公主裙。

我静静放下遮布。

我没穿过那样的裙子,连类似的婚纱也没穿过。

因为我们只领了证,没办过婚礼。

再耿耿于怀的事,只要时间够长,总有算了的那天。

少不经事时我也以为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

然而俗世哪有那么多天崩地裂的爱情故事,在柴米油盐的点点滴滴里,原来还是亲情更胜一筹。

是彼此很重要的人就够了,至于是不是最重要……

点到为止。

我一直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现在差不多猜到。

应该就是李嫣然。

我甚至猜到他是因为 KTV 灯光太暗,我和李嫣然又坐得太近,一时找错人,一世将错就错。

谢尘缘这个人骄傲又胆小,恐怕借着真心话大冒险告白那一瞬间已经花光了所有勇气,他哪儿还有余力拨乱反正。

……

谢尘缘板着个脸来班上找我,约我放学后美术室一叙。

经过我一上午口干舌燥地给大家加深我和谢尘缘势不两立的印象,回到座位后竟然有人来问我是不是约架,需不需要人手。

我甚是欣慰。

……

「不是说帮我追李嫣然,怎么追?」

「你还说帮我追南白榆呢,你有招儿吗?」

我们从彼此眼神中看出鄙视。

两个人都没有追人的经验,只好求助百度。

「上面说,追求的第一步是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而表白最浪漫青涩的方式是……写情书?」

谢尘缘疑惑:「我们都表白过了,还要写情书吗?」

我不解:「呃,那要不写一下?按解题步骤来应该不会错。」

于是我们各自和一张白纸对坐了半个小时。

谢尘缘把纸一扔:「啧,写不出来,太肉麻了。」

我被他打断冥想,抬眼看去。

美术室透明的尘土在黄昏下飘浮游走,谢尘缘一只手转笔,一只手自如地揉着后颈,周生冒出一圈细微的绒光,看上去温暖明亮。

我的伙伴,我的老友。

我衷心地希望他如愿以偿,我说:

「谢尘缘,都已经重来一次了,这次勇敢一点吧。」

他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会的。」

接着,他沉思片刻,行云流水地下笔。

而我还是没有一丝头绪,远远看着他纸上的字块,我突然觉得有点烦躁。

……

「玉镜玉镜。」

同桌李嫣然戳了戳我,我从题海中抬起头。

「怎么了?」

「哼,谢尘缘不知道从哪里抄了封情书,写得牛头不对马嘴,完全和我无关嘛,你看。」

我困惑地接过来。

情书不都是些差不多的甜言蜜语,牛头不对马嘴是什么写法。

……

寥寥几句,看完之后,我大脑直接宕机。

「看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谢尘缘突然出现,幽幽在我头顶问。

「我,我看黄书!别吵。」

我手忙脚乱地拿书盖住桌面,感觉耳朵都开始冒热气。

没错,谢尘缘一定是从别的地方抄来的,不要自作多情。

4

他这样写:

我喜欢你。

不止在未发生的时间里,不止在你看向别人的时间里。

不止在此刻,不止在未来。

我有好多未出口的话,真想再用一个余生同你讲。

一边核对你的白发和皱纹,一边坦诚又炙热地讲。

然而我是胆小鬼,只敢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想。

……

谢尘缘敲了敲我的桌子,凑在我冒烟的耳朵边说:

「追求的第二步是什么来着?」

5

路人丙横插一脚,拍拍谢尘缘的肩:

「谢同学,校园霸凌是非常低劣的行为。」

随后,谢尘缘一脸错愕地被撵了出去。

6

李嫣然在旁边一脸姨母笑,我捂着耳朵冷静地想,好像哪里不对劲。

想不通,先刷题,还是圆锥曲线简单易懂。

区区穿越不可能打破我高中蝉联三年第一名的神话。

是的,偶像包袱很重。

谢尘缘提出想要我给他辅导功课,加上他我有了三个徒弟。

另外两个是李嫣然和坐我身后的班长。

追求的第二步,创造近距离接触。

……

每周六、日,我们师徒四人就在市中心找个咖啡店背着其他人开卷。

趁班长去上厕所,我状似随意地问谢尘缘:

「你的情书到底是不是自己写的?」

谢尘缘别扭地转过头:「那个……图书馆借了本情书大全,随手翻了页抄的。」

咚——

李嫣然在桌子底下猛踢了一脚谢尘缘。

我侧过头假装没发现,垂下脑袋语气平淡地「哦」了声。

噗,哪个高中图书馆会放情书大全啊……

班长坐下说:「过几天要开秋季运动会,举牌可能还是得拜托嫣然咯。」

电光石火间,脑子里突然闪过谢尘缘保险柜里的画像。

我想起来了。

那条公主裙就是李嫣然这次在秋运会上穿过的。

谢尘缘不知死活地递上试卷:「我感觉这次能上一百分!」

我瞥了眼:「什么字体花里胡哨的,给我写衡水体,重写。」

……

谢尘缘一路跟着我,眼看前面都到小区了,我忍不住赶人:「你怎么还不回去?」

他一脸正直:「我顺路。」

……有时候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我能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吗。

他突然脸色一变,我顺着看过去,是南白榆。

「你急着赶我走去找南白榆啊,我又不会拦着你。」

谢尘缘,不长记性第一名。

我,拿捏傲娇第一名。

我退了几步,眼看他脸色一点点变臭。

「你想我去找他吗?我听你的。」

「那……」

「想,还是不想?」

谢尘缘咬咬牙:「不……」

我捂住他的嘴:「不用说出来,我只是怕你自己都不明白。」

对付嘴硬最好的办法不是逼他出口,而是在他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让他憋回去。

谢尘缘如愿送我到家门口,告别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你说听我的,是不是不会追南白榆了?」

我坦诚地注视他欲盖弥彰的背影。

「嗯,暂时不追了。」

如果连自己都在摇摆不定,我绝不会去做纠缠别人的事。

我以为南白榆在我心里的地位,经过 50 年赌气般的自我催眠,早就成了坚不可摧的白月光。

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动摇,被一个胆小鬼几句话。

7

「……所以昨天为什么突然生气啊?」

我让谢尘缘附耳过来,悄声一字一顿地说:

「我!不!说!」

这波叫以暴制暴,绝对不是因为我也嘴硬。

8

「嫣然,做衣服的人到办公室了,喊你去量尺寸。」

李嫣然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赶作业,她腾出只手拍拍我:「玉镜玉镜,你身材和我差不多,替我去量一下嘛。」

我不疑有他,起身就去。

南白榆也在办公室量体,听裁缝师傅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他展开双臂静立,如玉的侧脸、清隽的身姿,整个人乖得不行。

见他向我投来视线,我只点头打个招呼,走到一旁等候,不再言语。

他一愣,默默收回目光。

莫名尴尬的气氛在办公室蔓延。

我默默盯着办公桌上的星星罐头出神。

……

因为住得近,年纪又相仿,我还在尿床的时候就和南白榆相熟。

父母工作很忙,常常放我一个人在家,我常常搬一条小板凳,去敲响他的窗。

他是和我、和谢尘缘很不相同的人,我俩哪怕七老八十都还是幼稚冲动。

南白榆却从小安静可靠。

我喜欢他身上淡淡的药香,喜欢他给我念睡前故事时温和的声音,喜欢回头时,撞见他轻柔注视我的目光。

小学班上流行折纸星星,我笨手笨脚地折出第一个,虽然歪七扭八,但我想送给南白榆。

可是他桌上已经堆满了许多其他人送的,精致的、五颜六色的小星星。

我收回了手。

那时我想,大家都很喜欢他,我不要做淹没在其中的一个。

……

一周后,父母出差,把我一个人扔在家过夜。

近在咫尺的雷声把我惊醒,窗外漆黑如墨,水盆倾倒,闪电照亮这个空旷无声的家和抱着被子不敢出声的我。

我去摸电灯开关,停电了。

南白榆就在这个时候撑着小伞拿着耳罩敲开我家的门,来哄我睡觉。

睡意正酣的时候,他小声说:「等我一下。」

我撑着困意等他。

半梦半醒间,我看见南白榆拿着一个装满纸星星的玻璃罐子放在我床头。

「那天你看了那些星星很久,应该很喜欢。」

罐子周围的小灯一晃一晃,恍然就像星星在看着我。

那么多人看向它,但是它唯独注视着我。

我抱着它滑进被子。

「不要害怕」他摸摸我的头,「星星永远在你身旁。」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白榆渐渐疏远我。

我不再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不再等来雷雨交加的夜晚,冒雨哄我睡觉的那个人。

出于一种迫切想要抓住他的心理,我向他表白,被他拒绝。

后来我和谢尘缘在一起,和南白榆渐行渐远。

他搬家那天没有和我道别。

下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清晨我推开窗户的时候,发现窗台上有颗被雨打湿的纸星星,里面透出墨迹。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看见上面写着一句话:

「要互相忘记。」

9

我走出办公室,发现南白榆在门外等我。

「玉镜,最近你……」

他抿唇,没再说下去。

我知道他想问我近来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我反问他:「你有没有把我当成朋友呢?如果有的话……」

为什么不告而别,杳无音信。

我也没再说下去。

18 岁的姜玉镜曾经迫切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80 岁的姜玉镜已经释然。

或许我只是想重逢一次,知道他一切安康,仅此而已。

他垂下眼睛:「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你困扰,作为朋友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

「没关系,」我听见 18 岁的姜玉镜说,「我接受你的道歉。」

……

奇怪的是,在我记忆里这次给我们班举旗的是谢尘缘。

哼,肯定是谢尘缘当时喜欢李嫣然,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换下南白榆。

两张张扬的面孔往我们班一站,一个穿着公主裙,一个穿着骑士服,乍一看跟新婚夫妇似的吸睛得不行。

我站在队伍后面,偶尔还能听见人群中传来几句赞叹。

「好配啊。」

谢尘缘遥遥回头,得意地向我挑眉,脸上写着几个字:

你男朋友帅吧。

哎,谁年轻时还不是个梦想齐人之福的渣男。

手好痒,得现在立刻马上去揍他一顿。

在众多同学的目睹之下,我完成了这场校园暴力,谢尘缘敢怒不敢言。

……

秋运会当天,李嫣然金蝉脱壳,我被明晃晃摆了一道。

我穿着两辈子没穿过的洁白蓬松的公主裙,站在操场门口等南白榆。

眼看就快到我们班入场了,才远远跑过来一道身影。

骑士服勾勒出他的腰身,肩上的徽章比不得他熠熠生辉的眼睛夺目。

他一路狂奔到我面前弯腰喘了口气。

谢尘缘抬起头,向我伸出手:「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

我恍恍惚惚地走了段路,还是班长看不过眼:「大哥,请你来举旗,不是请你来牵着新娘的手参加婚礼。」

我们立刻同时弹开手,并相隔一米,站好队形。

「怎么又是你?」

「你还想是谁?」

我问班长,为什么要请他来举旗。

「那个,南白榆临时有事,周围又只有这家伙一个人在转悠,还问我需不需要帮忙,我就让他上了。」

《我喜没有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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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只有一日,但非生日一年有3...

生日只有一日,但非生日一年有364日!

生日只有一日,但非生日一年有364日!

瓦拉露

宝宝你是一个!(p2是别人给我约的稿子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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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可k.

要不顺便改个名……?


  

  

改叫云笙啦,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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