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原神空/论坛体】求助,买了空团子的各位有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看了b站一个接头视频得到的灵感
本质是和空贴贴的吃桃帖,感觉不适或者ooc就快跑
1L楼主
RT,我买的是旅行者空,平常就喂点食物安排好床铺什么的,后来有一天他说要远行,我就同意了,因为他的主题是“旅行者”嘛,就没想太多。
……结果过了几次回来之后,这几天多出了莫名其妙的团子,问了周围人了,也不是他们的,好奇怪啊!你们有遇到这种情况吗?
[图片][图片][图片]
(一组照片,空与另外几个团子待在一起,在一套迷你公寓里玩得正欢)
2L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无端
3L
好热闹,「暗夜英雄」迪卢克、「暗巷闪光」凯亚、「尘世闲游」钟离…...
看了b站一个接头视频得到的灵感
本质是和空贴贴的吃桃帖,感觉不适或者ooc就快跑
1L楼主
RT,我买的是旅行者空,平常就喂点食物安排好床铺什么的,后来有一天他说要远行,我就同意了,因为他的主题是“旅行者”嘛,就没想太多。
……结果过了几次回来之后,这几天多出了莫名其妙的团子,问了周围人了,也不是他们的,好奇怪啊!你们有遇到这种情况吗?
[图片][图片][图片]
(一组照片,空与另外几个团子待在一起,在一套迷你公寓里玩得正欢)
2L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无端
3L
好热闹,「暗夜英雄」迪卢克、「暗巷闪光」凯亚、「尘世闲游」钟离……我的妈,甚至还有限定款「杯装之诗」巴巴托斯和「陵薮市朝」摩拉克斯……这些团子的主人也太有钱了吧
4L
可能是更远处的团子传送来了,合理推测楼主买了传送锚点。我想问问这些团子一般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楼主家?
5L楼主
对,是有传送锚点,不过不是我买的,是当时众筹时我参加了,最后送的。他们一般是下午出现,也有几个一大早就来了,吵醒空就算了还把我一起吵醒……
6L
那没问题了,起码这些团子是有主人的不是从工厂偷跑的,楼主不用担心,只要你没被他们哄着签协议,空就不会被拐走。
7L
楼上大概是叫你小心摩拉克斯和钟离()
8L楼主
不是,拐不拐走我不关心,不对、还是关心的,但是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他们从哪来的,对我家空团子有影响吗?
9L
放轻松,既然这些团子也是有主人的,团子就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也不会影响其他团子。楼主家的空空大概是在旅行的时候和他们结识了,后来被赖上了。
10L
真好啊,这就是社牛吗【感慨】我买的深渊公主荧,每天只会看到奇形怪状的小跟宠
11L
别不把深渊厨当人!他们可是有名字哒!还是坎瑞亚的子民!(荧妹震怒.jpg)
12L
抓到一个入戏的ww
13L
说起来怎么会买空,其他团子不是更好用?托马简直就是保姆一样的存在,温迪还能给你唱歌,钟离移动百科,神里绫人可以帮忙处理事务……哪一个不比空好用?
14L
不是吧阿sir,这也能拉踩
15L楼主
空可爱呀!我的工作于团子的能力而言还是收效甚微了,但是空能陪着我,还可以自己做吃的,贼省心。而且他好像猫,I mean每次陪他玩到一半,打开电脑之后他就会跳到我键盘上来
16L
草,打扰工作的猫猫,深有体会
17L
陪!他!玩!!
18L楼主
啊啊啊虽然拒绝他之后表情会很委屈很受伤但是对不起……!我必须要做工作……!!【按住摸头的手
顺便一提他还是很乖的!只要表明自己有事情要做就会乖乖地待在一边了,等待的时候还会打瞌睡,嘿嘿。
[图片](一张照片,空盘坐在电脑旁边,一只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然后如果办公太久,他还会去接水把杯子推到我面前,还要抓着我的手指让我摸摸他,好可爱!!
19L楼主
其实他也不是时常待在我身边的,可能因为他是“旅行者”吧,他要出去的时候会背好背包,然后跳到我的肩上啾咪我的脸一口再走,太可爱了
所以这群狗男人到底什么时候盯上我家空的【震怒】
20L
好可爱啊,被说得心动了,你们说的团子是什么呀?
21L楼主
是最近流行的一种宠物玩具~虽然不知道工作的原理是什么,但是很火,想当初众筹都没多少人的来着【感慨】然后每款团子都有自己的功能,很多使用者自发把他们分为办公型、家政型、休闲型和陪伴型大致四种。不过每个团子都有陪伴的作用啦,所以最后一个分类就不怎么受关注,旅行者空就是陪伴型哒。
每个团子的功能详情可以看看商品描述,放个购买链接【3月现货】提瓦特纪事·第一弹智能玩偶可活动小人团子
我记得每个团子都有故事背景介绍的小册子,好像还能串在一起,不过我只买了旅行者空的,不是很清楚。如果有闲钱的话最好买个传送锚点,不然团子无法离开家自由活动,很多会郁郁寡欢的。
一个团子大概就比马克杯大一点,不是很占空间,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不亏嘿嘿
22L
这么重要的传送锚点居然不是白送x
23L
也有不喜欢出门的或者主人不想把团子放出去的啦,「影寂天下人」巴尔就经常宅在家
24L
问一下,旅行者荧和旅行者空有什么区别吗?两个都好可爱,难以取舍,但是店家不让我两个一起买TT
25L
虎摸楼上,因为空荧的配套是旅行者-深渊,所以不能同时买两个旅行者。不过功能都是差不多的啦,旅行者荧的话会比较乖一些,不会在家里到处乱跑,深渊荧就有小女王的风范啦,比起旅行者荧的直球,深渊荧是表面冷淡实则偷偷关心你,而且深渊空荧自带深渊法师之类的小跟宠,会热闹很多。
26L
我来补充!深渊空是真·冷淡feel的(ಥ_ಥ) 殿下你就让我贴一下嘛呜呜呜呜,明明都答应了结果最后连肚肚都不让rua只能摸脸呜呜呜呜,整个心碎
27L
好惨哦,心疼【憋笑
28L
但是深渊空很靠谱,我觉得他不是陪伴型应该是办公型,处理文件唰唰快。
29L楼主
啊啊啊歪楼了歪楼了,所以到底有人知道这什么情况吗?我刚刚把他从团子堆里救出来,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在我手上瑟瑟发抖
30L
放弃吧楼主,空宝没被拐走就行了,不要听摩拉克斯的鬼话,契约之神老会忽悠人了,签下他的契约稳赚不赔,他稳赚不赔。
31L
(’∇’)シ┳━┳等等发生了什么让空这么害怕
32L楼主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刚刚光顾着回消息了,突然听到迷你公寓里特别吵闹,五颜六色的团子把空扯来扯去!!气得我,把空救出来后就把他们赶走了
33L楼主
刚刚问了一下空,他没告诉我,就是一个劲摇头说没事的大家都是好朋友之类的,宝啊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很结巴。我先去给他泡杯牛奶
34L
哎,心疼空空,要是你被威胁了就呼吸一下(
35L
草,看到这句难过的心情突然消失了
36L
真是的这群人(-ω-;)怎么闹到这里来了
37L
楼上看着像知情人士?
38L
我什么都没说哦,团子的说明书上写了呀,“如果家中已经存在旅行者空,请不要让其他团子与之相处过久,否则易引发混乱”
39L
这团子到底什么运算逻辑啊,没搞懂
40L
没搞懂的多了去了。当初还因为大家怎么都分析不出来团子的动力来源和运算逻辑,有阴谋论说什么监听使用者隐私之类的,直到厂家一再保证不会有隐私泄露,技术是机密,还有部分使用者站出来帮他们说话,这事才停。不过现在偶尔还有争论。
41L楼主
原来说明书写了……呜,当时没注意看(T▽T)委屈我的空了。刚刚空宝喝完牛奶睡了,分享一下好可爱的睡颜[图片]
刚刚摩拉克斯又来我这了,跟我道歉,保证之后一段时间不会再来叨扰,还给我看了其他团子的签字画押。这就算了,勉强可以原谅一下,但是最后还说什么请岳母多担待,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震怒】硬了,拳头硬了。我绝对不会把空给你们的!!
42L
某种意义上来说楼主也是惨,白菜被一群野白菜拱了
43L
野白菜笑得我……
44L楼主
不聊这些不愉快的了,以后我见他们来一个赶一个。分享一下刚刚整理相册发现的视频嘿嘿
[视频]
(空坐在扫地机器人上跟着移动,时不时往前一指,扫地机器人钻进床底,空猝不及防撞到床板,“咚”的一声从扫地机器人上后空翻打滚掉了下来。画面在空被床板拦下来之后就开始抖动,背景音还能听到一阵隐忍的笑声)
45L
好憨,好可爱,我的笨比老婆
46L
受不了了怎么会有人管团子叫老婆啊!!统统拷走!
47L
智 能 玩 偶
48L楼主
还有还有
[视频]
(空站在烤箱上,一脸期待地看着摄影将铺满纸杯蛋糕胚的烤盘放进烤箱,随后一只手把空的披风揪起来,把挣扎着的空拎着远离烤箱。画面外传来声音:“别站在那里,很危险的。”)
[视频]
(一只手握着乒乓球拍出镜,空也抱着兵乓球拍,聚精会神地盯着跳动的乒乓球,一人一团子打得有来有回)
[视频]
(睡得正香的空被戳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抱住把自己戳醒来的那根手指,用柔软的脸蛋蹭了蹭,咕哝着继续睡了)
[视频]
(屋内关了灯,面前的大屏幕电视机在放电影,空背影对着摄像头,身旁躺着一包已经拆开的薯片,空伸手往袋子里摸了摸,然后钻进去拖出来几片薯片,他甩了甩头,大概是在甩沾在头发上的盐粒,随后像仓鼠一样咔嚓咔嚓咬起来,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的)
49L
楼主的手好好看(¯﹃¯)空也好可爱
50L
酸死我了酸死我了,深渊空你学着点啊!!!
51L
深渊空:事务繁忙,勿cue
52L
本来进来看热闹,结果现在酸得我自己下单【咬牙】
53L楼主
买了不亏!不过也别勉强自己的钱包ww
54L
不是说团子具有人类正常的力气吗,为什么我的空连一个包水果的塑料泡沫网都挣脱不开【心情复杂】
[图片](空被泡沫网包裹住,表情似乎有些慌乱,动作也有些扭曲,正求助地看向拍摄者)
55L楼主
在吸引你注意力叫你陪他玩呀XD臭直男
56L
惨内,无故被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57L
这种无辜小狗的眼神……啊……心脏暴击【捂心口
58L楼主
空刚刚醒了,他看起来有点难过的样子……咋办啊
59L
为什么?因为其他人不来玩了?
60L
哇,都伤害到自己了还在想他们啊,快跑
61L楼主
这次他说了,他觉得是自己做错事了,被大家讨厌了。宝啊你这是什么逻辑……我大概还原一下刚刚聊了什么
我问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会吵起来。他说之前有人问他喜不喜欢自己,他说喜欢,后来又有人说那我呢,他也回答喜欢,后来大家吵吵嚷嚷的,他听不清别人都说了什么,大家就开始把空拽来拽去,他被拉疼了就叫了出来,于是更吵了。
他还问我是不是自己刚刚说错话了,大家才会打起来。哎……反正,听完之后,我就、哎,都不知怎么说了
62L
好家伙,原来只是团子吃醋,这什么小学生打架行为
63L
这个智能的智是不是止步于人类七岁,笑死……
64L
五岁不能再多了()
65L楼主
他现在听说其他团子近期不会再来了,变得很着急,说要去找他们道歉。哎这孩子。
66L
所以你又把他放走了?
67L楼主
没办法嘛,我根本看不得宝贝流泪(˘•ω•˘)不过我相信他能处理好的,而且没有我的签字空也不能跟其他团子走,还是祝他顺利吧
68L
哇靠吓死我了,正兴致勃勃追这帖子呢,窗户突然被拍了,是空宝。我旁边的凯亚还在装无辜,好啊,看空走了我怎么收拾你
69L楼主
原来有个是你家的!!叫凯亚不要再偷偷喂酒给空了!!
70L
好好好我都不知道这俩怎么厮混到一起了,我一定会提醒的!给楼主添麻烦了【土下座】
71L
有预感接下来这帖子会变成团子认领帖
72L
我也想让空宝天降我家TT但是我家魈总是找不到影,万一以前哪天和楼主家的空宝接触过我都不知道
……
90L楼主
谢谢大家关心,确实处理好了,家里更吵了,kuso。这次我要看紧空不能让他被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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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是团子的一些设定,不看也罢,不影响。如果想知道真相的人很多的话我再发一篇闲话lo解释
【all日向】第一百零一章:男男竟然是?!
注意:普通人类的日向生活在兽人世界观的故事
长篇!!!1vN!1vN!1vN!!!
除了田中和大地其他人都喜欢日向!!!
日向不是雌性!不是雌性!!!
所有比赛结果按照原著走!!!
其他注意事项请去看 看前须知!!!
都能接受的话,以下就是正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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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普通人类的日向生活在兽人世界观的故事
长篇!!!1vN!1vN!1vN!!!
除了田中和大地其他人都喜欢日向!!!
日向不是雌性!不是雌性!!!
所有比赛结果按照原著走!!!
其他注意事项请去看 看前须知!!!
都能接受的话,以下就是正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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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底在光滑的地板上不断的发出吱呀吱呀的刺耳的响声,汗珠随着身体的活动肆意挥洒在空气之中。偌大的体育馆里专注着锻练的运动员们已经洋洋洒洒不知疲倦的训练了整整一天,可在他们青春洋溢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那神采奕奕的眼神里全是不灭的斗志。
“我来———”
“左边防御!左边左边!”
“嘭!”
“嗙!”
“NICE!日向!!!”
“再来一球———”
不知疲倦的身体,躁动不安的心情,活力四射的人,说的就是日向翔阳。他已经斗志昂扬了一周了,每天的训练他永远都是最积极的那一个,且每天晚上他都是被宮侑和木兔还有佐久早三人给架着回的宿舍。
犬鸣拉伸着手臂与大腿肌肉,看着任然活力四射的日向由衷的发出一句:“他真的是雌性吗?”的疑问。
一旁的托马斯叉腰喝着水,听到犬鸣的话后看了一眼日向,说:“不用怀疑,他只是和大多……和其他雌性不同而已,比较特殊。”
“知道他体力好,没想到这么好,”犬鸣活动活动脖子。“他比我们这些兽人的体力都要好上许多……”莫明有种打击感是怎么回事?
两人休息结束,接着投入训练当中。夜间他们基本是自由组队训练,一般持续到十点左右就会收拾东西回去洗漱休息,然后第二天接着训练。
日向每天回宿舍洗漱结束后都会习惯性的坐在地摊上打坐冥想,在大脑里回顾一天的训练,整理信息,进行规划。
“哈嗯——~”
抻了抻懒腰,仰头往床上一躺,抓起手机回复大家的消息,看着来自男友们的关心,日向晃了晃小脚,勾起嘴角,扬起一个幸福的微笑。
他每天都要与大家聊上半个多小时才会美美入睡,几乎都形成习惯了,形成习惯的除了聊天,还有每天都要说的“爱你”“想你”着之类的话,刚开始说的时候磕磕巴巴的,还会脸红觉得害羞,现在他可以无比自然,坦坦荡荡的大声说出口,有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话来,到让那群人觉得害羞,感到羞耻。
这就是———天然的恐怖之处!
对此,日向毫无察觉。
“日向,”岩泉走向还在休息的日向。“你头发是不是有些过长了?”
日向抬眼,用手抓了抓。“是的,毕竟很久没有修剪了,是长得有些长了,我晚上正好要去剪掉。”
“要我陪你一起吗?我晚上有时间。”
“不了,岩泉前辈你也很忙的,每天要兼顾我们这么多人的训练,有空闲时间就要好好休息才行,你要是把身体累垮了,我可是会很担心的,岩泉前辈你也不想让我担心吧?”说完,对着岩泉露出一个明朗的微笑便转身接着投入训练去了。
看着日向的背影,岩泉不自主抓紧了手里的资料板,他红了红耳朵,莞尔宠溺一笑,心道:日向他越来越擅长说着些如同撒娇一般的话了啊……
月色朦胧,灯影如梦。日向他打发了想陪他一起来剪头发的木兔和侑还有佐久早三人独自走在大街上,倒不是不想让他们陪自己,只是想难得的空闲时间,想让他们三个好好的休息休息,这大半月的训练还是很磨人的。
他很随意的找了家理发店,随随便便就把头发的问题给解决了,再往回走的路上路过一家超商,想也没想的走进去替他那二十几个男朋友每人买了一份礼物。
都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礼物,都属于实用型,也没花日向多少钱。他大包小包的领着一堆购物袋回去,在宿舍门口确认那三人都在自己房间待着后,才小心翼翼的快速回到房间。
看着一地的购物袋,日向撸起袖子,一件一件的打包装好,准备找时间用快递的方式送出去,给他们一个惊喜!嘿嘿~
他们收到礼物是三天后,就连与日向同住一起的三人也是三天后收到的。那天,有人因这份礼物开心了整整一天,有人立马拿出去与朋友炫耀,有人表明平静,内心破涛汹涌,也有人直接幸福的哭了出来,经管受到礼物的反应不同,但却都无一例外的对日向的爱意都更加深了一度。
那天晚上,他们过于激动的情绪让日向不禁怀疑自己平时是不是对他们的关心不够?不然怎么会只收到这样的礼物就开心成这样?为此,他深刻反省。
这天,好不容易有了一下午的休息时间黑狼的大伙都无比开心,结束上午的训练后都一一去做自己这段时间没机会做的事情,有与朋友聚餐的、陪爱人约会的、出门晃荡的,反正就是各忙各的,当然也有呼呼大睡的。
而日向呢?难得他没有去偷偷练习,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电脑搜索男生与男生的恋爱方式。他专注的盯着电脑,甚至还认真做了笔记……
“哦~恋爱还真是一份学问啊。”日向发自内心的感叹。“原来说话还能有这么多层不同的意思,还真是意想不到!”
日向盘腿坐在椅子上,认真听着视频里对恋爱期间十大不能说的事项进行分析与解释。视频放完,界面忽然弹出一个小窗广告,广告上是两男生,日向好奇,便点了进去,结果一点进去便是一堆带颜色的主角是两位男生的视频,虽然封面看不出来有什么,但还是实打实的把他吓了一激灵。
额、说起来,谈恋爱肯定是要有那一步的吧!肯定的吧!这可是谈恋爱啊,对对方的身体感兴趣也很正常啊,跟何况我们还都是二十几岁的正直大好年华的人……
日向做好心里准备,努力安慰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自己又不是没看过这种视频,虽然是男女的,但,应该也和男女的那种差不多吧!而且……他其实也挺好奇两男生到底要怎么发生关系,毕竟身体结构都一样,除了相互用手他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法子解决。
他大口大口的吸了好几口气,然后,一咬牙,控制鼠标,点击其中一个视频!
视频起初很正常,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走路聊天,了解一下对方的事情,然后,镜头一转便来到了卧室。日向红着脸,有些害羞又有些激动,心脏几乎要冲口腔里跳出,他盯着电脑画面,看着里面的两个人褪去上衣,互相摸索着对方的身体,然后接吻……
他不自主的想起来之前与侑的那晚,他们两人做的事情与视频里的相差不大。他内心默默的想,原来两个男生就是这样相互摩擦解决啊……他看了下视频时间,将近两小时?!
“两小时?不会擦破皮吗?”日向冷不丁的吐槽一句。
他移动鼠标,拉了一下进度条,然后就看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画面冲击力过大直接让日向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他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猫着眼睛不敢相信的又瞅了一眼屏幕里的内容……
“……”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了电脑,一下窜进被窝。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他把…他把的那个从……可怕!!!那是怎么做到的?太吓人了!那么大的一个东西怎么可能进的去!平时拉大一点粑粑都疼,要是那个进去了不得疼死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等……为什么我会觉得我是下面对那个啊?难道我就不能是上面的那个吗?对啊!我也可以是上面那一方啊,而且我的比他们的小些,他们也不会太疼!
不过……我能压制住他们吗?
不———!他们的那个绝对进去的话绝对绝对会疼死我的!我会死的!!!屁屁会裂开会变成三瓣的!我会死在床上的!!!
恋爱……恋爱也有不用那啥的啊,那什么柏什么拉图式恋爱,我、我可以和他们谈柏拉图式恋爱啊,也不一定要做那种事嘛……哈哈哈……日向自己都觉得可笑,柏拉图,怎么可能嘛,之前的种种不都表明了他们想要做那种事情嘛……
呜~日向悲伤的揉了揉自己的屁屁,在心里默默的为它感到悲伤。
我的屁屁啊……
经此这么一遭,日向对那事是一点想法都没了,哪怕是与他们相拥而吻,心里也是毫无波澜,没有一丝杂念,不但没有杂念,甚至还担心他们是否起了什么杂念,所以,每每与他们发生什么身体接触,都会点到即止,绝不往深了发展。
但是,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年,又是刚恋爱正处于容易冲动的时期怎可能轻易忍得住,至少,身体的反应永远最直接。就像现在,与角名相拥而吻的日向不可控的,脑子慢慢开始变得不清醒,思考能力变低,不知主的配合着角名的动作,一点点的加深这个本应点到即止的吻。
“嗯唔……嗯…”
感受到背部的手开始有些不老实,日向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画面,大脑一惊,连忙轻轻推开角名,用手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
“我…我要回去训练了。”
角名看了看放在自己手弯处的手,又抬眼看了看日向,眼波流转,不知在脑海里思考什么,他抬手抚摸着日向微红的脸颊,细细感受他的柔软与温暖。
“有什么心事吗?”角名揉着日向的头,温柔的询问。“看你心不在焉的。”
“不、”日向挠了挠脖子,掩盖自己的心虚说:“就是…就是在这个地方接接吻有点…不好意思……”
两人的位置处于两栋办公楼的夹角处,夹角外就是人来人往的商业街,位置上并不算隐蔽,但好在少有人留意,所以,日向用这个理由来掩饰他的心虚也不是全无道理。
知道日向是在撒谎,但角名还是会心一笑,毕竟他的害羞是真的。
“走吧,”牵起日向的手。“现在回去,你还可以休息一会儿。”
“嗯。”
回到黑狼,目送角名离开后,日向便向第一体育馆走去,他不打算回宿舍休息,而是准备去更衣室小憩。
“日向?”看着从外面返回的日向赤苇有点意外。“你是在外面吃的午饭?”
“赤苇前辈!是的,和角名前辈一起。”日向停下脚步,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人。“赤苇前辈怎么在黑狼?找师傅傅吗?”
“啊……”赤苇犹豫了一会,说:“算是找他吧。”
日向歪了歪头。“嗯?算?”
赤苇只是一笑,并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捏了捏他的脸蛋说:“快些去休息吧,不然下午的训练可有得你累的了。”
日向鼓了鼓腮帮子,巴巴的看着他,似在撒娇,他听出了赤苇他不想说他来黑狼有什么事。
看着他的样子,赤苇目光一沉,扶着日向的脸颊,弯腰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痕。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赤苇心满意足,他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便笑着同日向道了别。
“先走了,你快些去休息。”
日向摸了摸脖子。“哦……”
一屁股坐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日向仰头往后躺去,他很想休息,但脑子却一直在胡思乱想。
不行!还是得找个时间跟他们谈谈才行!不管是害怕还是抵触,都得把自己对“那种”事情的想法说清楚才行,不然……心里总是闷闷的,堵得慌!
日向猛地从长椅上坐起,握紧拳头,喃喃自语道:“……等比赛结束后就找个时间跟他们说清楚,先全心投入比赛。”
其实,不止是日向想谈谈,其他人也想同日向谈,他这段时间的举动太奇怪了,特别是与他们接触时的反应,似乎有些抵触,但又不是讨厌,不清楚日向的意思,大伙内心都有些慌。
赤苇来黑狼就是为了询问木兔他们是否清楚日向的想法,毕竟他们天天与日向在一起,可木兔他们也摊手表示不清楚,他们的内心也同样堵的慌!
他们在群里商讨,准备找个时间一起同日向聊了聊,而因马上就是BJ与AD的比赛了,所以大伙决定先全心投入比赛,等打完后再找时间同日向聊聊。
————————————————————
真心话采访:
问:日向你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两个男生之间要怎么发生关系吗?
日向:(脸色爆红)隐约猜到了……但、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毕毕竟是……那个地方啊……
————————————————————
哈哈哈哈!日向终于知道那啥时的具体操作了!日向啊,逃避是没有用滴~(一脸坏笑)
被锁了……不知什么时候解锁(难过)
爱你们,比心~
《行动力》的上辈子野史碎片
我们有幸在《行动力》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些上辈子的野史,非常破碎,期待史学家们能早日解读完,让大家看到全貌。
1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什么时候结婚bot:
没别的意思你俩不论是当场结婚还是各自成家能不能给个说法?
这个说法一直等到bot皮下来来回回几十回都没能等到。具体原因是日向围观了影山相亲,发现对方得到的评价是:“你跟排球过去好了!”遂嫉妒表示什么啊我也想和排球过!
于是两人一生未婚。
2
日向和影山的“场上站到最后的人”赌约人尽皆知,但是最后的赢家无人知晓。
呵。
在两人的退役聚餐上唯一喝水表示自己还有比赛不喝酒的月岛萤深藏功与名。
3
Q:宫侑、影山、及川谁才是对日向...
我们有幸在《行动力》的垃圾堆里找到了一些上辈子的野史,非常破碎,期待史学家们能早日解读完,让大家看到全貌。
1
影山飞雄和日向翔阳什么时候结婚bot:
没别的意思你俩不论是当场结婚还是各自成家能不能给个说法?
这个说法一直等到bot皮下来来回回几十回都没能等到。具体原因是日向围观了影山相亲,发现对方得到的评价是:“你跟排球过去好了!”遂嫉妒表示什么啊我也想和排球过!
于是两人一生未婚。
2
日向和影山的“场上站到最后的人”赌约人尽皆知,但是最后的赢家无人知晓。
呵。
在两人的退役聚餐上唯一喝水表示自己还有比赛不喝酒的月岛萤深藏功与名。
3
Q:宫侑、影山、及川谁才是对日向影响最大的二传?
A:宫侑。
——来自昨天看宫侑发癫阵容今天看日向同款发癫阵容荣享二重癫的球迷
4
日向是个伟大的教练,最伟大的一件事就是他的新助教是月岛。
——来自终于没有看到BJ前组合特色二重癫阵容的球迷
5
日向和影山进医院了。
怎么回事?
比赛跑步然后摔了。
现在还好吗?
在医院比轮椅竞速赛。
谁赢了?
你们粉丝连这个都要记吗?
我的意思,跑步和轮椅竞速,分别是谁赢了?
6
疫情期间禁止群聚。
影山飞雄日向翔阳因为违反规定被处罚。
他们怎么了?
他们偷偷翻出去打排球。
处罚是什么?
罚款,还把他们一起关回去了。
?
总不能让他俩各自回家去密接家人吧。
你们给关哪里了?
体育馆。
建议你不要把具体处罚措施发国家队群里。
7
Q:提问日向教练,今天的阵容………
A:啊你也注意到了是吗!我觉得唰的一下然后啪嘭然后……
Q:(挪开话筒)谢谢您的回答。提问月岛先生,今天队伍的快攻极其优秀,是因为队伍做了特训吗?
A:我想下班。
8
Q:日向选手及川选手关系最好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A:日向决定转位置打二传的时候,远在海外的及川选手连夜打飞机回来进行“世界级二传速成教学”,并表示十分期待下赛季日向选手和影山选手的比赛。
并在日向的二传首秀后破防大骂某主播。
9
主播表示,考虑到翔阳的膝盖情况,音驹的这种打法难道不是最合适的吗?都不用动。
粉丝表示我们是游戏粉丝又看不懂排球但是主播你开下摄像头,我们想知道刚才日向选手的声音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直播间,这样的话我们会考虑去了解一下排球。
主播表示那是小黑的工作,而且现在主播要出门吃饭。
粉丝表示主播下次跟餐厅预约的时候不要忘记关麦。
10
日向选手二传首秀结束后前国家队自由人夜久卫辅连夜宣布日向其实是音驹的学生,并试图加入日向队伍的教练组负责接球训练。表示目标是让二传一步不动。
第二天球迷发现日向的百科简介不知道被谁修改成了音驹,然后又被改回乌野。
当天可以通过手动刷新围观日向学籍变动。
11
第二天稻荷崎强势加入。
12
第三天连国籍都开始变了。
13
最终以官方发布了一份日向完整时间线告终。
14
知情人士透露排协工作人员和日向户籍所在地警察打了一架。
听说是警察赢了。
完全没有完整的时间用来写剧情了于是整点碎片给大家,有部分是野生史学家们(指评论)和我一起干,希望大家自觉认领,要背锅一起背锅()
以及诚招野生史学家们多多参与学术讨论(指发评论),明天刊登在野史上的就是你!(指)
I want you!
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混账吗!?(9
25.
白衣范闲冷哼一声心说果真如此,翻踢回拳间真气震荡以致屋顶瓦片俱碎,残片飞起滞停瞬间,他一眼未能眨定,真气猛将碎片震开,几道黑影应声中招,恰逢风起白纱飞翻,他一手旋剑横扫,另手终于缓缓抬起摸上斗笠边沿——
“别掀——!!”
黑白二人闻声手上动作俱是猛然一停,白衣低头一看,李承泽站在街面上,远远向他张开双臂,神情焦急——
抱?
...
...要抱?
白衣心头左右一下,心说承泽此人素不无理取闹何况此时形势危急,遂足尖点瓦横跃几下,转眼便至李承泽眼前拦腰将人...
25.
白衣范闲冷哼一声心说果真如此,翻踢回拳间真气震荡以致屋顶瓦片俱碎,残片飞起滞停瞬间,他一眼未能眨定,真气猛将碎片震开,几道黑影应声中招,恰逢风起白纱飞翻,他一手旋剑横扫,另手终于缓缓抬起摸上斗笠边沿——
“别掀——!!”
黑白二人闻声手上动作俱是猛然一停,白衣低头一看,李承泽站在街面上,远远向他张开双臂,神情焦急——
抱?
...
...要抱?
白衣心头左右一下,心说承泽此人素不无理取闹何况此时形势危急,遂足尖点瓦横跃几下,转眼便至李承泽眼前拦腰将人抱起。这厢手上揽来,几道黑影立时如箭矢逼近,李承泽在他怀里低声令道:“破出去,找顺风口,到范闲上方!”白衣闻声即动,袖中几支毒针旋出生生撕开一条出口,剑锋擦过宽大衣袍削去一角衣袂,他只顾紧揽怀中那人,另手手腕一翻,一路虎掷龙拿横劈竖斩终于逼近目标,恰恰逢那范院长提剑迎面即来——只刹那距离已近至五寸间,白衣向下一缓忽地狠力一蹬直直向上飞去,范院猛一仰头当即扬臂,箭袖之中银光烁烁,然不等他出招,一把飞粉自一绛红广袖之中扬下——
李承泽?!
药粉铺罩之间寒光一闪,白衣手中一柄短匕紧接着直直向他甩来!范院蓦地一愣,脑中电光石火最后终于烧了个干干净净叫他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短匕近前刹那他终于侧身要躲,却偏巧自己是立身在铺前——适才打斗之间街上百姓尽散,留铺前一锅肉汤咕嘟涨响,而他这一躲正正撞上汤锅,心念电转间身体反应远远快过大脑,右手一拉左手袖子猛一侧身躲开汤水,右侧却实在闪避不及,那匕首噗一声深深没入右肩——
“范——”
李承泽一个字喊出声去,心头狠狠一缩连带着喉咙猛地收紧,后半个字愣是没喊出声。他被白衣抱着高高跃起,用力回头一望只得见范闲捂着右肩跪倒在地:
药起效了。
范闲双目狠瞪那二人离去方向,对上李承泽回望目光,口型变换,恨到极致瞬间喉中如燃过狼烟,竟出声嘶嘶只剩一点气音:
“李..承..泽...!”
“请院长责罚!”
...
范闲没说话。
他从腰间小囊掏出解药服过,在等待药劲过去的时间里静静感受血液的冷却。到得体内真气逐渐平息,才总算支起身来站住,半晌忽地反手细细检查一遍左袖:很好,很干净,没有沾上哪怕一点汤水。只是可惜右肩处——无妨,血迹比油汤容易洗掉。..至于破损,找绣娘补补就行。
他抬手捻起衣袖沾住那一点药粉,指腹凑到唇边轻轻一尝,红板草的味道。他配迷药总加红板草,无他原因,不过儿时费介豪赌式教学总让他单个儿试药方,这红板草在当时是误加,在药中本不起任何效用,后来却成他配药凑克数的习惯,故而天下当该没有这样巧的事情了。
李承泽。范闲眼神晦暗,能从他这里顺药,果真长了不少本事。
“追过去几个人了?”他忽然开口,“去,把他们叫回来。八品九品的,若无人数优势,对上他就是送死。”
“是!”几道黑影应声而动。
剩余一众黑衣围在身后,沉默间竟无一人敢抬头。
“院长..”
半晌,范闲轻轻一抬手。
“无妨。”他回头静静对下属扬起笑来,“只是接下来,需要你们做更多事..。”
“就到这吧。”范闲低头轻轻一吻李承泽额头,“他们追不上了。”
李承泽难免魂不守舍,只囫囵应一声,白衣裹挟间二人稳稳落地。
一处稀树林。范闲左右细看一圈,找个缓坡把李承泽放下。怀中那人方才洒药出去,手法毫无经验讲究可言,自己也中了半招,此时恹恹靠在树干上,一言不发。
范闲从兜里摸出解药喂他含下,又想起什么似的,抬手摸摸鼻尖,主动开了口:
“我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李承泽看来一眼。
范闲一口气闷在胸口下不去上不来,半晌偏过头去嘟囔:“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往右边侧...向左明明很简单就能躲开。”
“他那身衣...”李承泽心里像被什么猛地一掐,鼻腔酸涩上来,“.....罢了。”
“衣服?”范闲一愣,又忽地想起什么,一时间嘴上没刹住车:“你那日递给他那匹沙青料子....”
他猛地住口。李承泽微微一震,抬眼递来讶异目光。
“你看见..”
“我只是——”
同时出声,同时住口。
林中风过,一阵叶声娑娑。
一红一白两人对坐静默良久,总算是范闲先重启了话题:
“..你从哪弄来的迷药?”
“他屋里。”李承泽有气无力,“他儿时习毒术常以身试药,久之百毒难侵,一般的药于他无效。但他自配的毒,常是能毒翻自己才算。故我想办法提前顺了几包来,以备不时之需。”
范闲张了张嘴。又闭住。
半晌,闷闷蹭过去:“我小时候也试百毒。你关心关心我。”
李承泽无言以对:“别扯。”又眼见一头卷毛咕甬过来,轻轻一叹,抬手拍道:“我先前说过,你若暴露面貌,他必不能容你。你今日所留后手,却仍是露脸?”
范闲笑出一口齐牙:“你想不通?”
李承泽:“...想不通。”
“承泽当然想不通。”范闲愈发乐了,“这是世界之外的事情。也是我昨夜本要说与你的猜测。...你可记得我与你打听他口中相关'仙界'之事?”
李承泽一愣,心下有所感觉:“什么意思?“
“承泽。”范闲目光放柔,“这世上,真的有他口中那个仙界。因为我就是从那来的。”
他双手拢过李承泽素手,缓慢吐出最后半句话:
“他也是。”
“那是个很奇妙的世界。人类研究千百万年间一切的变动,预瞰未来百年内康衢大路。人..甚至可以不费一马一驾日行千万里丈量天有多高地有多广,探索世界之外还有什么样的世界。”范闲说着声音愈发朗亮,“那是个....”
那是个——
李承泽愣愣的。
半晌,他抬手碰碰范闲脸颊。
“......是个我很怀念..很依恋的世界。”
范闲甩甩头:“总之..我和他来自那样的世界。可世上那里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所以承泽..你不必疑虑。按我猜测,我他就是同一个人。”他目光笃笃,“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个说法叫'穿越',它的发生往往没有预兆、也难以解释。而顾名思义,它代表人在不同空间之中的瞬间位移。你能理解吗?'范闲'这个个体,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过程里,因为外界一些未知且不可抗力原因而分裂出了两个存在——即我,和他。”
李承泽呼吸渐渐急促。此时解药初起作效,他气力恢复过来,花了些时间试图接收完全在认知以外的信息。
一时间宛如雷开颅顶,他眼睫颤抖着望向范闲,神色里匆匆流过一点无助情绪,脑中思路又好似比先前要清晰许多倍。他打心底里排斥真相,又不愿浑浑噩噩蒙在鼓里——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他难得地情愿自己这会儿当个彻头彻尾的糊涂蛋,一句想不出就当甩手掌柜去。可是...可是?
诗词。红楼。杜甫。曹雪芹。
...原来如此。
李承泽喉中笑出半声气音——可若硬将这些光环撇开去,他仍忍不住要多看那人几眼。他究竟哪里好?他想不通。只是知道这世界上独独这么一个人能不费一兵一马轻易引他神驰。街坊闲书话本讲那少男少女春心萌动,讲爱恋是奇妙的东西,叫人如卧红云,满美遐想。彼时他尚还是个金贵皇子,纵使湖心亭初遇就架不住情丝暗连,这意绵绵也扛不住汩汩的人血和千万斤的营心谋利。
莫当痴情人?可不是么!——连那天上的神仙也笑话。
...
许久之后,他千回百转收了深思,缓缓吐气:“如此这般..你更不该在他眼前暴露才是。”
“是如此。”范闲点点头,“如若最后只能一打多,最多导致战况胶着,这种情况下他无法抓我,只能杀我。故我原打算露脸唬他:杀了我,他也会死:因为我他之间命线是共连的。”
李承泽愣愣:“他会信么?”
“他会。”范闲笃定,“他和我来自同个世界,知道有这种可能性存在。哪怕只有一点,他也不敢冒险。”
李承泽静默一阵,良久,抬手搂过他肩背将脸贴上他肩膀:
“你也很冒险。”
范闲霎时极其受用,当即一挽嘴角笑出声来:“承泽,小仙君,谢必安看着呢。”
李承泽毛一炸,猛一松手起来往回看——
只见谢必安静静立在不远处树下,只是低头擦剑,并未往这边投来目光。纵如此,李承泽耳缘霎时还是飞红一片。范闲抬手从后方环住他窄腰,在耳边笑弯了眼,笑他原来这种时候也要害羞。
“你才是....不知害臊。”李承泽反手往他腰上一拧,旋即扶树摇摇晃晃起身招呼谢必安过来,谢必安一直留意这边动静,即时一动闪身就到眼前。范闲忽地一抬手将李承泽一只素手拉来,悄无声息拢进手心里。李承泽心下暗叹一口气,心道这个范闲...虽说嘴上喊着谢必安前辈,但莫名其妙的领地意识总远占上风。他垂眼目光移换,最后选择忽视。——能正常说上话就行...罢了。他想着,开口先是一句:
“我本想着尽快出城。”他语气忧疑,“但来时我多有留意,这小城盘在武陵山下,地势凹陷,此番我被带走,他必然要采取措施。”
李承泽忽地将眼一抬,目光矍矍:“我猜,他要封城。”
另两人目光俱是一凝。
谢必安先他一步开口:“可他此下苗疆,带队不过区区二十人...”
“他有权力,”范闲微微一笑继道,“亦有财力。这小城郡守他要想拿下,两句话——加一箱银子的事情。”
李承泽点点头:“此时出城,必已来不及了。按我推测,他为查我,许要再亲回一趟苗寨打听消息。”
“承泽的意思是,要想办法提前和苗寨那边联系?”范闲捏捏他左手,“那我们三人之中,必须送一人出城回寨。”
李承泽点头:“必安最合适。”
谢必安一愣,看看范闲,又不情不愿放了心,只是俯首领命。
“我会引开卫兵。”范闲拍拍他,“谢前辈,你抓空子出去。”
“等等。”
李承泽忽地一抬手,左右看过一圈,走两步摘了树叶来用石头捣碎。范闲霎时心下亮堂,当即往附近折了根细树枝来,末梢尚嫩软,李承泽笑笑看他一眼,抬手接过一蘸石上捣出那浅绿汁液,在白绢上写起字来。
“带上。”写毕,他把白绢递到谢必安手上,“若路遇不测,你随机应变将这绢信交出去即可,保命第一。”
谢必安颔首应下。范闲思考几秒,缓缓开口:“情况紧急。若不尽快往苗寨那边交代好,那个范闲一旦过去,我身份必然暴露。”他看了李承泽一眼,得到肯定目光,方才定下:
“做好准备,今夜行事。”
26.
“这城不大,但屋宇紧凑,缩略南北十里,东西二十里。”王启年擦擦额角汗道,“分队摸查了,起码得..三日。”
“..”范闲沉吟一瞬,“恰好,回趟苗寨。”
王启年一愣:“回去做甚?”
“查点线索。”范闲对着他搓搓手指尖,“李承泽,似乎有点什么东西瞒着我。”
“大人...”王启年左右一下,摇头叹道,“苗疆那边您派我去探,这许多日来,仍难有进展。”
范闲点点头:“两种可能。一者如你先前汇报所言,李承泽极不受苗寨百姓待见,既无过多往来,也无人情交集,故而向他们打听消息必无果而归。二则相反:李承泽与苗寨百姓关系极好,提早交代好说辞不难。
“老王,你这多日奔波打探辛苦仍无线索,结果看似已是板上钉钉。”范闲苦笑,“但我习惯了。李承泽的事情,永远不能只看表面——他独自出逃无权势无依靠不假,但其拉拢人心的能力并不容你我小觑。”
他顿了顿,忽地转头回来凑近王启年:“哎老王,你说费老和五竹叔会不会瞒着我收外门弟子?”
“这..”王启年一皱脸连连摆手,“两位大人干不出这事儿。”
“...”范闲咧嘴一笑,“那你说这天下,什么时候还多出那么一位隐姓埋名修霸道真气的大宗师了?
“剑法、毒术,上到拳脚下到真气尽数与我如出一辙宛如同出一师之门,”他笑意愈发寒了,“有时候呢...我甚至觉得,掀开那白斗笠,下面会是一张——
“跟我一模一样的脸。”
王启年闻言寒毛惊炸,硬生生叫他闹出半身子的冷汗:
“大人..这世上何来....”
范闲后知后觉般回头,一摆手笑出一口白齿:“我吓吓你。”
“总之这苗寨,须我亲下一趟才是。”
“西门四十五人,东南北门各三十人,均有鉴查院人手混入。”
李承泽抬手一敲他脑袋没好气:“那群人是庆国精英。你既交过手,也该知道危险。”
“还行。”范闲嘿嘿一笑,“范大院长没从外头调人,就目前这些,我先前打过一次,路数就摸熟了。”
李承泽稍稍安下心来,抬手抚抚他鬓角:“仍要当心。”
“我知道。”范闲用力点头,“你将脸掩好去铺子里坐着,茶过三冲,我就回来。”
“...”李承泽颔首让他去,“我等你。”
范闲深深看他一眼,谢必安等在几步外。
李承泽回身扯扯脸上一层薄纱,随意选了家茶铺就进,挑的却是靠窗位子。
小二端茶上来。面纱拂角,他将瓷盏送入纱下,轻抿一口。
这是第一冲。味浓,生苦。
从这雅间小窗向外,撇过铺前高立的布标,他看看天,只望今夜无有大雨。
27.
山中多雨。
小姑娘提前把老父亲交代好的肉汤熬上,只等着午间到了点,叫陈小望来吃饭。
这孩子比她小了十岁有余,先前还是只朝气蓬发的小云雀,整天在小仙君那竹楼与他们寨子中间窜跳,一般孩子不如他这样有生气,整日跑跳还不带累,却自那小仙君一走后,再不像从前那般活力了。
她撑着脸,愁愁叹一口气。
爹娘都出门去,留她一个人照顾陈小望,她哪有那样能耐呢?哄不笑这孩子,只好把自己塞进厨房,守着汤锅发愣。
门外风呼呼刮响,她知道山雨欲来,便从炉里拣出几支大的柴火,眼见汤锅涨响渐弱,起身去收屋外薄衾进来,要送进陈小望屋里。
他们住惯了吊脚楼,从这屋到那屋要下竹梯。小姑娘抱着衾被视线不便,小心翼翼顺竹阶下去,到紧挨的另一座小楼去。
她看一看远山雾蒙就知道那雨正往这片地里赶来。小跑着上陈小望那座楼去推开门一看,小孩儿正蜷在鹿皮垫子上睡着。家里照顾他这些时日从不少他吃的喝的,这眼见着却还是消瘦下去。小姑娘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轻手轻脚替他把被子掖到齐肩,猛地一阵风来,适才没关好的竹门訇一声被风砸开。她硬生生吓了一跳,心头难免生起不安,将手放在胸口低低祈祷两句,才起身要去掩门。
黑云压寨,又逢风起。这次裹挟一阵狭长嗡鸣,她瞳孔瞬间一缩,一口寒气还没下到喉里,转眼门边便钉上一支削尖的竹棍。她惊得胸口发疼,却眼见那细竹棍下飘摇一条白绢,便小心翼翼探手去摸,将碰到了,又一缩手,回身忽地把陈小望连着被子抱起来,跑进另一座竹楼里,关门落锁。
雨哗哗下。
“姐姐?”
陈小望从屋中坐起来。
“小望。”小姑娘颤着声音勉强应道,“看着点锅里,煮了肉呢。姐姐一会儿回来。”
她抄起筛子护着心口,小心翼翼回到那支竹棍前,左右张望许久,才伸手把白绢取下来。
她认得汉字,还是李承泽教的。而那软绢上字迹浅淡,却还是生生叫她心下由惊转喜。她顾不得那雨哗哗下,把软绢往怀里一护,就要冲回楼里找陈小望。
你家哥哥可来信了!
肩膀却叫人忽然一抓——
“姑娘。这大雨天,怎么不留屋避雨?”
“多有冒犯..多有冒犯。”王启年笑得脸皮子发皱,“实不相瞒,在下南下行商,途中遇马匪劫财,一车一车的货呀...那全搭进去了,这才保下半条小命。”他喝下两口茶,又指指身边坐得端正的范闲:“这位呢,是我大侄子,你别看他戴个斗笠神秘兮兮的,就是性格放不开,不爱说话。其实长得那是一表人才!...此番随我行商还不及半年,没成想先遭此不测,咱叔侄俩,身上也不剩什么钱财,借姑娘屋头避避雨,这肉汤就不喝了...”
小姑娘方才受惊,此刻仍白着脸,闻言勉强笑笑:“小女举手之劳,两位不必留财...雨天凉寒,这肉汤我炖了半个时辰还余,喝一碗,也好暖暖骨头。”
“哎呀...”王启年笑起来看看身边范闲又看看小姑娘,推脱两下,还是抬手接过肉汤。另一边范闲抬手扶扶斗笠,微微一笑连笠带纱取下,抬脸对着小姑娘颔首一笑以示感谢——
“咣啷!”
土瓷碗被脱手砸在桌面。
小姑娘看着他,脸色煞白。
电光石火间范闲与王启年心下一动,正要开口,里屋却转出个小孩来——
“姐姐,你病还没好定。”
陈小望手里提着包药草出来,上前揪揪小姑娘衣角,“长老先前交代了我要叫你煮药喝的。”
小姑娘回头看着他,冷汗从脸颊下来,她赶忙一摸脸,惊道:“我煮肉汤,把这茬忘了,正心说今日总没气力...”她一回头对着两位客人勉强笑笑:“两位见笑了...我自小染病身子差些,拿东西总不稳当...小望,来给那大哥哥新盛一碗。”
陈小望把药草递到姐姐手里,上前麻利盛汤,递到范闲手里,眼也不抬,就要跟姐姐回屋。
“且慢。”
陈小望脚步一顿。
王启年指指范闲,笑道:“正巧,我这侄子略通医术,我二人借贵屋避雨还无有谢礼,实在说不过去,不如让他替姑娘看看...许有解法。”
陈小望心下狂跳,暗暗咽下口水,偷摸着侧眼对上姐姐目光,却见小姑娘抬手抚到胸口又低低念两句祈语,终于转过身去,脸色微愠:
“我们寨中姑娘...不许你们这样戏弄。”
范闲闻言一愣,立马半坐起身解释:“姑娘误会,我们不是...”
小姑娘抬手从角落里拎出两把油伞扔去:“茶也喝了,汤也饮过,小女身子不便,唯恐将病气染与二位。二位还是早些离开,另寻落脚地方罢。”
范闲抬手正正斗笠,心说算了,平生也不止这次狼狈。
王启年点点头,心说是的,平生也不止这次狼狈。
“年纪不大,反应还挺快。”范闲叹口气,“姑娘十六七岁,小的那个,瞧着也就五六岁罢?”
王启年点点头:“守卫来书,有人闯城门。那给他们留信的,极大可能是谢必安。”
“也不能强搜。”范闲远远望着竹楼,“能确定的是,他们在撒谎。”
王启年欲言又止:“二殿下..想必是料定大人您从不做强迫买卖。”
“是。此时再去别家,未免打草惊蛇。”
范闲颔首沉吟。寨子这边哪怕人人心知肚明其中算计,只要表面工夫做得好了,又个个尽是无辜百姓,他确实钻不到空子下口。
李承泽,太懂他的弱点在哪。
范闲长叹一声,心说下辈子再不做好人了。
雨势大起来。他俩没接小姑娘当时扔来的伞,不几时便淋得湿透。他紧紧斗笠拴绳抬手去牵马,雨湿的发尖重重垂下,他目光这刹却雪亮,远远望着竹楼那扇小窗,声音沉静:
“..不如来一招,引蛇出洞?”
他们在城东郊找到间破落屋子,塌了半边,鉴查院的人搜过两趟,总算放过这小破草屋,他们便踩着鉴查院后脚跟躲进来。范闲为送谢必安出城引开守卫,本不是太难的事情,却遭那范院给手下留的暗器算计,虽得以脱身,却负重伤。
他半身白衣都染得殷红,靠着墙根缓缓坐下,急急喘过几口气方才抬手扯开衣领查看伤势。李承泽正生火烧水,撕下自己半只袖子浸了热水过来。从城门一路逃到这处路程并不算短,血已干了许久,却将范闲衣物紧紧粘在皮肉破口处。李承泽忍着鼻腔酸意上涌,用温水一点点替他把血痂软化,半晌总算脱下半身衣服。
“没事...”范闲声音沙哑,“伤口不深...”
李承泽瞪他一眼。
伤口集中在后背和左腰,皮肉翻卷,范闲长长吐出一口气从腰袋里摸针,又细细将衣角扯出线,李承泽心下一跳难掩紧张情绪,险些不敢抬眼看他。
“前边的我自己能来。”范闲苍白着脸笑道,“后背处...只能麻烦小仙君替我缝针。”
李承泽烧了两趟水,总算替范闲把伤口处理结束。
他扯了破布浸湿,细细把手上血迹擦净。凑到鼻尖处轻轻一嗅,洗不去的血味涌进鼻腔,带起一阵酸意,回头看看半倚在破床上閤眼那人,险些落了泪。
他早知道他跟着自己,必要受这些难的。
他回转身去,轻轻坐到范闲身边,无声无言。
李承泽素来如此。说是说他不拘小节,细处心扉却不比范闲那般敞得开,因而许多话于他不是张口就能说。他能说什么?后悔是无用的。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命运牵起的线是多么硬韧。他抬手小心翼翼去碰范闲眉梢,那人眼皮一动便睁开眼来,重伤的困兽还有一双雪亮的眼,李承泽心头微震,任他将手抚到自己后颈上轻轻摩挲。
“你是不是在后怕?”范闲哑着嗓子问。
...
良久,李承泽声音低低:
“我自然..不愿你因我身陷如此险境。”
“可我愿意。”范闲牵起嘴角,“承泽,我连疼都..疼得很幸福。”
李承泽眼眶猛地一热,手撇开就要站起身来。他太不擅长应付这些,也不愿意范闲总看他流眼泪。还说那甄宝玉贾宝玉..这样下去,岂不成了那弱柳扶风的林妹妹?
范闲却发力稳稳按住他手背,李承泽生怕他牵动伤口,僵持几秒,还是闷闷坐了回去。
“同我说说..”范闲把头往他怀里靠,“你想些什么?”
夏夜晴朗。从这屋顶塌落的洞口向外看,先见一汪朗朗星空。李承泽静默良久,抬手又嗅嗅自己手掌心的血味,眉梢撇下来。
“你可从必安那里听说我往事?”
范闲睁开眼睛,又闭上。
“皆为求生,人之常情。何况那桩桩件件,本非你所愿。”
“...你倒先替我开脱起来。”李承泽失笑,抬手抚抚他发鬓,“不管因由为何、苦处如何难言,我手上的人命,都是实实在在的。”
范闲闭着眼,知道还有下文。
“我还未曾与你提起,陈小望,不是我捡的。”李承泽拍拍他额头继道,“是他缠着我,非要跟我走。
“他父亲是我砍死的。想不到吗?...其实我也想不到。这还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他目光投向夜空,“从前在京都,间接死在我算计下的恐有百余数人。我曾想....编一册名簿,将他们名姓、住所和家小籍贯都写清楚,以后走暗线拨些银子救济一些,说不上赎罪...只是好像这样做过,心里安稳些。
“那名簿编了一半,便编不下去了。
他垂下头看着范闲:“我发现,我记不住那么多人的名字。”
范闲睁开眼。
“...那时候我只看着我自己,也只能看着自己。多余的善心,并没有气力使出来。时间长了,人命这东西在我这儿,好像失去了具体的象形和意义。
“直到我兵败流落南方,在汉地边缘时敲开一户人家大门,想讨口水喝。
“那就是陈小望家。他父亲不是善茬,很早时候便溺死了小望生母。那时给我递的水里亦掺了药,我不知用途为何。等反应过来时候,已中了招。进来时我见门前靠了把斧子,迷瞪之间见他父亲背身过去捣鼓什么,也不知哪来的气力,拎起那把斧头胡乱便往前砍了。
“我只知道我不那样做,死掉的可能就会是我。从前在京都如此,拎起那把斧头时亦如此。”
范闲沉默着,抬手将他双手握进手里,提到胸口。他身负重伤,手心却还是比李承泽暖和,那冰凉触感便愈发叫他莫名的心惊,手里握得越发紧了,抬眼便对上李承泽柔软目光。
他真漂亮。范闲不争气地开小差。
“再醒来时,陈小望他爹就倒在我面前,后背被斧子劈开了。那屋子不大,淌了半屋的血。我竟没事。所谓死马当活马医,竟也医对症了。”李承泽将手在范闲手心里翻了个面,与他十指相扣,“走出屋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我亲手杀了个人。也是第一次,看清楚生命这种东西,是怎样从一个人身体里流失的。
“那瞬间我就想起来——那百十个人怎样因我而死...生的气息怎样一点一点消失。那段时间我一路南下几近是行尸走肉,日夜赶路不肯入睡,只因我一闭眼,往事便桩桩件件向我讨要说法。”
“承泽。”范闲语气里难掩不忍。
李承泽闻言一牵嘴角,向下俯身,唇瓣轻轻擦过范闲鼻尖:“范闲...若我杀你挚友、谋你后路、逼你入局,你可恨我?”
范闲对上他目光,一字一句应他:
“我会和那个范闲一样,和你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李承泽眼睫猛地闪动一下,半晌失笑,释然般将唇贴到他额头——
“...那就对了。”
范闲感受着额上微凉,心下一片软和。
“所以我你之间没有那些黑水深流...也永不会有。我可以向你承诺。”他目光矍矍,“承泽,我是上天派下来爱你的。在我这里..你有一个全新的人生。”
28.
更南向的雨终于还是下到这小城里来。
那塌了半边的破落屋子哪里抵得住这样雨势?屋里淅淅沥沥地滴水,雨来温降,几条破棉衾李承泽全盖到范闲身上去。火堆早浇熄了,湿透的木头生不起新火。范闲开始发烧,昏迷不醒间一遍遍叫李承泽名字。李承泽一宿也睡不了觉,拿木盆接屋顶漏下来的雨水,满了便要赶忙去倒。手心被木刺磨得红肿,撑头不慎打了会儿瞌睡,水从盆中满溢出来,范闲躺那半张榻都叫雨水侵浸。他只好把范闲半身立起来靠进自己怀里——这一块还尚是个干爽地方。
两宿过去碰上天晴,李承泽旧疾又发,端着热水还没走稳两步,腿一软跌在范闲床边。
范闲艰难一睁眼,伸手过去抚他柔软发顶,轻声叫他别收拾了,上来些,对,不怕,来我怀里。
李承泽紧紧闭着眼,头靠在范闲胸口,他还是没退烧,然而现下也不知是谁烧得更凶了,滚烫皮肤贴到一起,李承泽却终于不觉得冷。
“范闲...”
他低声唤他。
“没事。”范闲只是吻他额头,“...很快会好了。很快。”
“大人。”
王启年抱着晒干的蓑衣正过来。他们换过鉴查院正装,聚集人马远远在寨口驻扎待发,声势不小。
天色渐暗。范闲吩咐过手下扎营生火,便一头钻进帐子里,点灯不知捣鼓些什么,似乎算着时间,时不时出来叫上王启年往营地里巡视一番。
时间已算得是晚些了。
远处苗寨灯火间歇地一盏盏熄灭。范闲眉头蹙得越发紧了,啧一声转头去看王启年——
“我说你这传言..到底传到位了吗?”
王启年叫蚊子咬得龇牙咧嘴:“大人、大人,我呢别的不行..这跑腿传话我最擅长,该传的定是传开了才是...”
范闲回过头来长吐一口气,左右看过一圈,朝王启年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跟自己回帐里取防虫药草。
王启年花了一日,在寨中有意无意散播神秘黑衣人马已有李承泽下落的假消息,范闲再召集人马往寨门一驻如整装待发模样,好像明日一早,便要按路前去寻那李承泽去。——范闲这所谓引蛇出洞,倒也是因地制宜,制的就是寨中忧心李承泽安危便坐不住热炕的家伙。然这夜色愈发浓了,苗人最知道夜里虫蛇天下,此时若再不来,到再晚些,必更无人前来了。
范闲有些没由来的烦躁。
小城那边摸查李承泽下落没有任何进展。但那日城门冲关,信报说那白斗笠身受重伤,恐怕够呛。且自己提前在手下人武器上抹过剧毒,那白斗笠此番若毒不能解,必掉半余条命。范闲微微眯了眼,心下却无暇顾及别他,只盼着李承泽能早些回到身边来——他从手掌心里脱离一日,自己便心慌不耐一日。
他双手习惯性向后一背,兀自沉吟。
王启年从帐子里抹了药出来走到他身边,正要开口说话,忽地察觉后脚处连带着那丛高草一阵响动。当即唯恐大蛇进袭,脚下一跳就要跑,却堪堪被范闲单手逮住袍角——
“你是...”
王启年一愣,跟着范闲目光看去——
只见不及他二人腰高的一个小孩儿,头发混着彩线辫了四束小辫,借过火把来细看两眼,竟是那日与那小姑娘住一个屋檐底下那小子。
王启年当即与范闲交换一下眼神,半蹲下身去温声问话:
“孩子,这大半夜的,且苗地虫蛇害多,你独身一人到我们营中,所为何事?”
那小孩撇过他手里火把,眼睛在夜色里却水亮非常,目光越过王启年紧紧盯着范闲的脸,良久,稚嫩嗓音压着成熟语气,终于抛出一句话来:
“你们要找我家哥哥,是么?”他目光矍矍,“我知道他在哪儿。”
你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混账吗!?(2
^两个范闲
^1云游范闲 2京都范闲范院长
^私设众多自创人物众多
^不妨数数范大尾巴狼这一章吃了你泽几次豆腐
4.
“我不带他来他自己也会来。”小望理直气壮,“哥哥不能怨我。”
“我也没打算怨你。”李承泽翻白眼,“你不带他来他自己也会来。”
“...什么意思?”范闲干笑俩声,“合着不要脸的就我呗?”
小望和李承泽睨他一眼,同时撂下他回身往屋里走。
“他今日来又是为何?”
“报告哥哥,来煮饭。”
“。。”李承泽想起什么来,嘴角一抽:“来报复?”
...
^两个范闲
^1云游范闲 2京都范闲范院长
^私设众多自创人物众多
^不妨数数范大尾巴狼这一章吃了你泽几次豆腐
4.
“我不带他来他自己也会来。”小望理直气壮,“哥哥不能怨我。”
“我也没打算怨你。”李承泽翻白眼,“你不带他来他自己也会来。”
“...什么意思?”范闲干笑俩声,“合着不要脸的就我呗?”
小望和李承泽睨他一眼,同时撂下他回身往屋里走。
“他今日来又是为何?”
“报告哥哥,来煮饭。”
“。。”李承泽想起什么来,嘴角一抽:“来报复?”
“哥哥,”小望实诚,“他真能做得比你好吃。”
“哥哥。”范闲尾巴似的跟上来亦是一脸实诚,“我真能做得比你好吃。”
李承泽立时往门外一指:“再乱喊就滚出去。”
“yessir,”范闲随口念叨一句鸟语从善如流把东西放下,“但是小仙君怎么也得给我个名字可叫吧。”
他看似随口,对面那人却愣了一愣,诡异静默片刻,方才把手一揣偏头不看他:
“陈泽。”
随后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灶前桌旁门槛天井栅栏边,到处都有可能冒出一句“陈泽”来。
柴刀在哪?盐呢?你喜欢吃咸的还是淡的?甜的还是辣的?噢哦,这个锅是能用的吗?
李承泽磕磕绊绊一个个给出答案,顿时很是后悔当时好死不死把名字后二字给了出去,那一声一声端的是无比熟悉的声音语气,在范闲看来叫的是全名,落到李承泽自己耳里却只有自己知道是怎般亲昵暧昧。
他看着那人捋了袖子在天井里变着花样地浪费武功劈柴,又不自觉压压嘴角。
他到底真是范闲假是范闲?这般表现在自己面前,所图为何?
他稍稍低头去看案板上切得乱七八糟的土豆出神。愣是让范闲多喊了许多声,方才猛一收思绪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却一下撞上人额角,他心下大惊一时作不出反应,那人却没事人似的从他背后环过手来握住他双手——
李承泽呼吸几近停止。
“这个切得这么乱,”范闲不紧不慢道,“喏,你连刀都没握对。”
他说着,右手撇开李承泽手指往前挪去几寸:“拇指可以往前抵在内侧刀面。这么宽的菜刀,砍不着你。”
李承泽一瞬间大脑当机顿失思考能力,任着对方把自己左手捏住扶在那块惨不忍睹的土豆上边。他不明白范闲怎么能将距离拉近得如此自如——讲着讲着竟把下巴搁到他肩上去了。
那声音就响在耳前。
李承泽无意识抬眼看向窗外,忽然觉得夏天的太阳还是太亮了。范闲手心贴着他手背,温暖得甚至发烫。右肩膀上那点下巴抵着的触感在感知里无限放大,李承泽霎时间连呼吸都放轻。
“唔!”
脸上忽地一凉,李承泽吓一跳菜刀差点脱手,一偏头范闲竟早已收了手站到旁边去,许是还见他走神,伸手沾点清水就往他脸上弹:
“想什么呢?听进去没了?”
李承泽后知后觉怒意上来,把菜刀一歇回头就走。
“哎!还没切完!干嘛去啊?”范闲不明所以。
“..”李承泽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又快速往外走:“做你的事。”
范闲小声念叨一句“莫名其妙”,扭身去接手李承泽撂下的挑子,熟练下手细细切丝。这声音悦耳,他心情颇好,手指轻轻摩挲过刀面内侧,得逞般把嘴角一扬。
“范闲!”
范闲手里土豆丝堪堪下水,便听小望在屋外喊将起来。
他立马放下手里东西气势汹汹出去:“谁教你直呼名字的?我比你大了有快二十岁!”
待得出门往屋后一转,便听得这次是李承泽回过身来怒道:
“范闲!”
“..哎仙君小的在呢。”
范闲只消一眼就知道自己那会绳子绑松了,两只野鸡在后院尖叫着上蹿下跳从小望脑袋上飞鸿踏雪又从李承泽手边一挽流星——范闲出手瞬间打眼先看到李承泽纤尘不沾的白衣上几只泥泞爪印,一下子心虚上来,抓着那只野鸡翅膀的手一打滑,那鸡立时慌不择路直直冲向李承泽去。
范闲心说他也不想——
不想什么?兔起鹘落之间他动作远远快过思考,一手抓住野鸡脖子旋身而起一手已把上李承泽窄肩丝滑落地。
...他也不想什么来着?
片刻静默里范闲沉默地和对面小望对视一眼,大脑在捕捉到对方眼里一丝隐忍笑意的瞬间电光回朔:
不想英雄救美但是左手美人右手野鸡。
“对不起。”范闲顶着半边脸的巴掌印端正坐姿,“两位请用餐。”
李承泽懒得鸟他,低头夹了一筷子菜。小望侧头去毫不留情偷笑。
范闲对这边的香料并不熟悉,应用起来却如鱼得水。小火炖出来的鸡肉,辅以椒盐八角桂皮,汤浓味醇,咸味适中又带几分鲜甜——
李承泽这三年来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有味道的东西。当年那杯毒酒给他喉咙留下长久的后遗症,到后来连味觉和嗅觉都不如别人灵敏。也不知是清汤寡水时间长了还是怎么的,竟觉得今天这顿饭很有几分记忆中的味道。
他筷头搭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咬,抬眼瞟瞟范闲。
范闲正好生期待什么似的,李承泽一挑眉也懒得端着,下筷夹了肉来大口咬下去。
这无疑是一种肯定,范闲心满意足也扒两口饭。油炒野菜干煸土豆丝,这一顿下来简单,于如今的李承泽和小望来说却已很是奢侈。
范闲边吃边看李承泽,没由来地觉得自己忽然有了个落脚。他来得突然,原主云游四方,记忆向他展现过大漠孤烟亘古长河,亦给他留下涓涓流水青山古寺,但世界广大,对他而言仍是空荡又陌生。
此刻李承泽于他,怎么不算一处落根地。
吃着想着便忍不住轻轻一下笑出声来,李承泽闻声掀起眼皮瞟他,这人素来坐没坐相吃没吃相,此刻吃得两腮鼓鼓动动,又嫌那半边刘海碍事,抬手就去挽鬓发边。
范闲心下一动,一下子没忍住把目光凝在这人脸上。
二人对视几秒,李承泽嚼嚼嚼范闲盯盯盯,气氛极其微妙。
终于小望伸筷对最后一块白肉出手,李承泽才收回目光转去横刀夺爱,小望嗷嗷俩声还没来得及反击,那块肉就入了自家哥哥的口。
“嗯,”他一边吃一边笑,“这个不能跟哥哥抢。”
“。。”
范闲忍不住心下腹诽:你也没个做哥哥的样儿。
饭饱神衰,李承泽斜倚在竹榻上撑着头打瞌睡。范闲洗了碗筷出来也不忍扰他清梦,叫了小望悄声吩咐说等太阳落山要记得给他哥掖张薄被,便拾剑离开。
他掐指算算时辰,飞身往竹林外跃去。
京都。
范闲今天抽得出空,去了趟滕梓荆墓前,又差人向他妻儿送了些食补去。这之后转转悠悠好半天,却不想夜里雨来,半路就淋了个透顶。
到得府前,侍人撑开伞来迎他,他浑身没一处干燥地,摆手正说没必要,忽然瞟见街边那草棚底下有个人影。
此时夜深又逢大雨,街上早已空无一人,黑落落的一片寥然。他定睛一看,原是他那派出将近一年的密探,立时挥手屏退下人,将探子引进府邸。
“进展如何?”
“回院长,属下一路追查,终于在南边打探到消息。”那人俯首毕恭毕敬,“靠近苗疆一带,有人曾见过形似二殿下的人出现。不过是在两年以前。”
“两年以前?”范闲不动声色,“足足两年,还会有人记得住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
——正谓吃一堑长一智,在李承泽的事情上,怀疑表面之下的第二种可能性几乎已经成为他的本能。
“是个摆渡的老翁。”密探解释道,“署地接近苗疆一带靠西南边,有一条南闰罕河,夏季涨水,当地人也不敢轻易过。照那老翁说法,两年前有一位汉地过来的青年,孤弱形单,曾拜托他把自己送过河去。这来回一趟实在冒险,老人家不敢答应,那青年见老翁有一只早不用的旧筏子,就同他借来,自己上了河。”
范闲听到此处,捏杯的手几不可察一抖。
“照那老翁说法,南闰罕河夏季水流湍急,那青年一去不返,老人家瞧着天气好水缓些许,挑了个正午顺着河划了一段,最后在下游百米处对岸见得自己那只筏子,绑在岸边。想来应是没出意外。”
“真过河了?”范闲定了定心,笑道,“..长了不少本事。”
密探颔首:“那老翁对这人印象很深。”
“你休整一段时间,我派一队人下苗疆,半月之后,你再跟去。”
“是。”
“还有,”范闲一抬手,“在苗疆分区块摸排,所有结果都要拟报呈递于我。确定李承泽下落万万不可打草惊蛇,跟紧他,等我发落。”
“遵命。”
那密探浑身淋得湿透,告退出门便急急离去。范闲换过衣服,转身便去了书房,范建正点灯抄书,见他进来,只抬一抬眼皮。
“父亲大人。”范闲敷衍一行礼,直奔架上找地图。
他找他的,他爹也只顾自己抄书。书房里几盏灯烛叫窗缝漏来的风摇了一摇,片刻寂静过后,范闲总算摸到南疆地图,他那八风不动的老父亲却忽然开了口:
“今天又过去了?”
“嗯,”范闲随口应道,“小孩儿长大许多,眉眼同滕梓荆愈发像了。”
“我不是说这个。”范建却轻哼一声,“二皇子府,那封条你要偷扯几次?”
范闲动作一顿。
“...人就是容易念旧。”他呵呵笑着搪盖过去。
“念什么旧只有你自己知道。”
范建把手里竹卷往桌上一扔,起身要走。临到门前,又负手微微回过头来,沉声道:
“苗地陡峭多山,摸排单靠人力,恐怕又要耗上半年余。安之,你根本不明白自己现在最紧要做的该是什么。”
屋门喀嗒一声合上。手里那地图徐徐展开,范闲手指轻轻摩挲苗疆二字,又展掌去比,地图上与他巴掌大的一块地方,放在心头,却宽广得直教他惶惶觉得大过宇宙。
不是。他想。
他最知道、最清楚自己该做什么。
5.
不日清晨,竹间露水还未下,范闲就翻进后院里来了。
他从栅边拖出一只空置瓦罐,揭了那厚厚瓦盖权当研钵,研杵则是河边就地捡来的一块瘦长石头,洗净了磨过石皮,用着竟很是趁手。
篓子里放了日前就晒好的药草。他一屁股坐地上细细磨了一早上,小望总是比李承泽醒得要早,跑了一圈转到后院来才发现范闲。
“这是什么?”
范闲已然不执着于要小望叫自己一声哥哥:
“草药,驱虫防蛇的。”他头也不抬,“不然你以为我天天风餐露宿靠什么扛住的?”
小望凑过来闻,一阵草木苦香。
“这怎么用?”
“剪小块布包了挂身上就是。陈泽醒了没?”
小望眨眨眼,顿了顿撂下回应就走:“没。哥哥早上素来晚起。”
“哎,”范闲停手对着那小小只背影喊道:“你哥真叫陈泽?”
“真这么叫。”小孩儿背对着他坏笑。
说来这草药囊还是特意为李承泽做的。竹楼招虫,他总想着这人生得白净,别叫虫子咬了留下印子才好。
范闲素来不走正门,从后院脚一点地就能直接翻进李承泽后窗。他轻轻落地敛息,方才近到帐前,小心翼翼把草药囊绑到支杆上头。
他精通武道耳力超绝,边系边听那薄帐后均匀吐息,一呼一吸缓缓落到耳里,莫名叫他想掀开帘帐一探究竟。
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手上当然也这么做了。然而他心下确是有几分不当念想,这事情做来便有些别扭,只掀了一角往里看——
两分钟后,范闲再次坐回后院继续捣那已然细得不能再细的草药粉末。
他心说罪过罪过,天大的罪过....
睡觉就睡觉怎么能把衣服睡散了的!
李承泽醒得很晚。日里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人生观是趁还活着能多赖床就多赖床,范闲来了便再加一条:能多吃饭就多吃饭。
何况自打范闲留下做饭,小望每天都愿意掐着点回来吃一顿,午间热闹一些,于他来说也是清水般日子里的一点乐趣。
午饭后李承泽照例要去抄书。他心里计划着抄完剩下几张就再去睡觉,夏暑炎炎,他实在犯懒,只觉多动几下都要出热气。
然而人还未到楼上,便见院外拴了匹马,他心下一动,转头便见范闲笑嘻嘻出现在身后:
“同我和小望出去一趟呗。”
“你还有马?”他防心起来。
“四下云游,怎么可能没匹马在身边。”范闲笑道,“前段时间找不见了,昨夜总算让我在河边逮住。”
李承泽吐一口气,神情恹恹:“..要去哪?”
“你来就是。”范闲依旧一脸的阳光灿烂。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俗话似乎还是范闲教与他的,不过也是很久之前——总之他还是来了。
李承泽坐在马上兀自出神。范闲牵着马在一边慢慢走,小望早不知追着鸟跑到哪里去了。
竹林茂盛,行在道上也还算阴凉,耳里听得风来,李承泽眯眯眼睛只觉好生舒服,展臂在马上抻了个懒腰,哈欠跟着就上来。
范闲以为他困:“可是想睡觉了?”
“没有。”李承泽懒懒答,“还有多久才到?”
“早已到了。”范闲笑起来,“今儿就是带你出来散散心的。”
李承泽一愣。
“..这有什么必要?”
“屋里闷热,不如出来吹吹风。”范闲顿了顿,又道:“..瞧你不爱出门,浪费这大好天气。”
“...范闲。”
“嗯?”
“..艰难苦恨繁霜鬓?”
“..啊?”范闲一愣,半晌试探着:“潦倒新停...浊酒杯?”
眼见李承泽高坐马上凝神瞧他,范闲心下生异,那青年却又没事人似的轻轻一拂袖,漫不经心道:“这诗,你喜欢?”
怎么忽然谈起杜大诗圣这首七言来了。范闲不知道李承泽葫芦里卖什么药,一思忖便没正面答:“此诗气势恢宏雄浑高阔,旷古奇作不假。只是小仙君怎么突然念起这首诗来?瞧着似乎也不能是..由景生情吧?”
李承泽呵呵一笑,心说这人果然还是狐狸:“从前有人在诗会堂上作了这首诗,撂笔跑到后院亭中与我说了几句话。”
“啊?”范闲吓一跳,“子美老先生还与您有旧情?”
这下换李承泽不笑了:“什么子美?”
范闲一愣,二人对视片刻,忽然各自转过头不说话了。
李承泽这边是一题未解又遇一题。他本想用这诗试探点什么,对方却叫他找不出破绽。然而人嘴里竟说出什么子美来,这话许久之前范闲也同他说过,说这诗是杜甫杜子美老先生所作,还有红楼,红楼是曹雪芹先生。他素来当范闲这是玩笑话,却不想从面前这个“范闲”嘴里也说出这些话来。
疑虑重重。他愈发看不清楚。
神思烦乱间两人一马终于行到河边。阳光大片洒下来,小小一条河不过八尺宽,范闲忽然叫停了马,李承泽回过神来,也懒得再问什么,默默依着范闲下了马。
小望从树丛里冒出来,屁颠屁颠跑到李承泽身边,两只小手沾的都是泥,李承泽叹一口气,把人拖到河边洗手。
正拉着小望两只小手搓搓揉揉,左边脸忽地一凉——
李承泽生生打了个哆嗦,回头怒视范闲:“你抽什么风!”
“凉不凉快?”范闲没脸没皮笑道:“都到河边来了,这么热的天怎么能不玩水?”
“...你同那三岁孩童有什么区别?”李承泽睨他,“小望都比你懂事...”
话音还未落全,后脖颈又是一凉。他再次回头怒看,小望早就挽了衣袖脚口站在河里,手上小小一捧水又要泼来:
嘿。倒戈还挺快!范闲大笑。
李承泽嗔斥还未出口先侧过身去,正堪堪躲开这一小捧,身后范闲又伸手拽住他手臂——
真是前有狼后有虎直叫他上下不能。范闲站在河里一把将他拉过去,这第一脚踏进水自然站不稳,那人抬手过去就揽他窄腰。
李承泽还来不及挣扎,便听对方在耳边低声:
“我不知道你脑袋里边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叫你这般纠结为难,我不懂你,看不明白,但是我总觉得你应该多笑笑的,多笑笑才好看。”
李承泽睁大眼睛。
“你..”
那人突然松手让他站稳,在水里跑开几步,又俯身下去掬来一捧水去泼李承泽。这山间小河自然是清,浅浅没过脚踝,他们跑着转着,李承泽轻轻闪避,小望在后范闲在前,太阳照下来,手里每一捧水在半空绽出的水花都闪闪发亮。
他抬袖挡水,风刮过来,白袍翻飞,那满目青翠在心里滚荡,李承泽恍惚想从里面抽身,却正正对上范闲一双笑弯的眼。
“你现在不该想那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小仙君,这回我来告诉你——
“遥想芳脸轻颦,凌波微步,镇输与、沙边鸥鹭。
“沅溪夏晚足凉风,春酒相携就竹丛!
“歌余尘拂扇,舞罢风掀袂——
“玉盆纤手弄清泉,琼珠碎却圆!”
李承泽心下惊喜,陡然亮了一双眼愈听愈是开怀——
“小仙君!”范闲笑得亦是恣意,“不妨同我上马来!”
他言罢,几步上前揽过他腰身,足尖踏水点石拾风而起,李承泽猝然一下反应不及,眼见地面一远,立刻抬手紧紧攥住范闲肩膀。
这一旋水花飞扬光点微微,小望在底下张着嘴看晃了神。只见范闲抱着自己那位哥哥飞身上马,远远向着竹林深处去——
“小望兄弟多抓几条鱼!今儿你哥晚饭就交到你手上了!”
那马跑得飞快,李承泽袍脚衣袖皆还湿着,风呼呼吹过来凉丝丝的,他攥着身后那人衣角,在风马蹄声里问他要去哪。
“去看山。”
“看山?”
范闲没再说话了,笑着带他一路驰骋,目之所及大片竹翠向后飞去,李承泽伸手去摸在那马鬓上,微微硬刺的动物皮毛,活物的温度从手心传上来,他这长久以来几乎是久违地感受到生命,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跳动得愈发有力。
以及身后几乎与自己相贴的,属于范闲的搏动。
也不知是范闲那番话搭几句诗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他这一路竟没再费神去想那些烦扰之事,脑门好似开了个洞,直叫那清凉风往脑袋里吹。
他们一路出了竹林上山路,这马是匹好马,一路崎岖竟还跑得蹄下生风。路是越走越高,一直到范闲勒绳马匹才高声嘶叫着刹蹄,腾起一阵尘土。
李承泽稍稍迷了眼,低头想用袖掩一掩脸,却听范闲在身后笑道:
“小仙君且看!”
李承泽闻言微微蹙眉抬起眼来,霎时间顿了呼吸:
原来这里还有这样的高处所在!他心下惊叹不已,放眼连绵山脉如翠色巨龙向远处云深奔袭,马蹄之下大片竹林,直教他耳里只听得风吹竹海荡,满眼苍翠如大河涌动。
他忽然觉得整个人身体一轻,心也跟着送向云端去了。
身后那人恰时笑起来,却意有所指,声音响亮:
“小仙君!向前看!”
观影体 众人查看和洁世一在一起的if线
观影体 众人查看和洁世一在一起的if线
(因为我看漫画进度缓慢人物把握可能不是很好,私密马赛)
(不是很懂足球,足球部分很少)
蓝色监狱很平常的一天,早起和黑名冰织还有雪宫做了训练,中午和凪还有玲王外加千切三人组做了3v3,晚饭后递交了串楼申请和凛做了瑜伽——非常完美的一天,如果不是和三个舍友互道晚安后被传送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迷惘,转头看去,几乎蓝锁的一大半人都在这里,正在四处打量。
【请选手们入座,接下来将播放不同世界的未来向发展视频】
“这是绘心甚八那家伙的玩笑吗?”千切大概是刚洗漱完,头发看上去很有色泽,有些生气的坐在第......
观影体 众人查看和洁世一在一起的if线
(因为我看漫画进度缓慢人物把握可能不是很好,私密马赛)
(不是很懂足球,足球部分很少)
蓝色监狱很平常的一天,早起和黑名冰织还有雪宫做了训练,中午和凪还有玲王外加千切三人组做了3v3,晚饭后递交了串楼申请和凛做了瑜伽——非常完美的一天,如果不是和三个舍友互道晚安后被传送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
还没来得及迷惘,转头看去,几乎蓝锁的一大半人都在这里,正在四处打量。
【请选手们入座,接下来将播放不同世界的未来向发展视频】
“这是绘心甚八那家伙的玩笑吗?”千切大概是刚洗漱完,头发看上去很有色泽,有些生气的坐在第一排的座位。
蜂乐回精准定位洁世一的位置,三步一跳的完美落在洁世一的后背。
“世一今天训练没带我,我要和你坐在一起,世一,世一......”
抵挡不过嗡嗡嗡的小蜜蜂,洁世一连忙点头。
黑名露出鲨鱼齿“不要,不要,我也要,我也要。”小辫子一甩一甩。
洁世一感到心累,在他看着凪懒散的要向他扑上来的一瞬间,一手托着蜂乐回,一手牵着黑名,快速落座第一排的中间位置。
“刚才说可以看到未来呢,大家坐下来看看吧!”
洁世一乐观的向大家说明,头上的小草因为主人的期待一晃一晃。
蓝锁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啊!所以不管是真的假的,就当一次放松好了,当电影看也不亏。
“小丑世一真是没见过世面呢,这种东西就让你这么兴奋。”
“看来大家都坐好了,安静的等待开始吧。”
“喂小丑世一,没看见我和凯撒还站着吗?你在说什么!混蛋世一!小丑世一!”
凯撒看了眼跳脚的内斯,还是抬脚往后排走去。
所有人在有些黑的环境中坐好,而眼前的幕布突然亮起,发出一声机械女声
【御影玲王,请选择你的未来向观看,是有洁世一的未来,还是没有洁世一的未来。】
“诶!”御影玲王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懵,有些无措的指向自己
“我吗?”
【是的,请做选择 】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御影玲王身上,各个心思深沉
这家伙可是经常对洁世一展示恶意呢,他会怎么选
“我选择看有洁世一的世界。”
【已选定,加载中】
在幕布开始发光的一瞬间,御影玲王身旁传来凪的声音
“我知道呢。”
“玲王根本不讨厌洁啊——”
【视频开始,镜头从晴天的太阳开始缓缓向下移动,同时传来说话的声音
“很抱歉,原本是想要在私人庄园举办一场婚礼的,我也没想到我的父母对结婚方式如此保守,原本置办婚礼的钱我会打入你的账户。”
镜头下落,是御影玲王侧过头,对着洁世一带着歉意的说话。
“不用了玲王,我也很喜欢旧式婚礼,话说小时候看别人结婚也期待过,这样的婚礼形式我很满意!”
洁世一穿着旧式的白无垢,因为不太方便的缘故,他们穿过长长的花园走廊时,一直被玲王一只手搀扶,阳光打在他们身上,无限温柔,似乎也是在祝福一对新人】
“什么!”蜂乐回发出惊天爆鸣,气的从座位上蹦起来
“喂喂喂,这是假的吧,这是什么东西!绘心甚八我要把你的头发剃光!”
洁世一也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到,他和御影玲王吗?根本没交集,要说有大概也是敌对的两个人,怎么会结婚?
“花心世一!你居然结婚,你怎么敢结婚,这是假的,假的!!!混蛋世一!!!”
内斯也发出巨大的尖叫,不可置信的扭曲了面部。
他身旁的凯撒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只是一动不动的阴沉着脸盯着洁世一。
“好烦...玲王和世一结婚的话,我可以睡在你们中间的吧。”
“别说了凪......”
御影玲王的头早就底下去不敢抬起来,他感觉现在往他的脸上放个生鸡蛋,也能马上变熟。
众人各有各的破防,然而下一秒,幕布的视角已经转换
【“玲王!工作很累吗?我今天在俱乐部学了新的按摩手法。”
话说着,穿着薄薄睡衣的洁世一已经靠近了正在书房办公的玲王,然后将横跨在玲王身上坐下,面对面的帮玲王按摩太阳穴。
“力度怎么样?”
“辛苦你了世一,明天不是要去训练新球员吗?今天早点休息吧。”
话虽这么说,御影玲王还是松了松领带,把脸埋进洁世一的胸口。
获得世界第一前锋的洁世一经过几年的比赛后光荣退役,在俱乐部担任教练,因为比之前轻松的训练,加之玲王刻意的喂养,胸口的肌肉软下来,变得软绵绵,埋进去的滋味实在太好。
“不想看见玲王这么辛苦,话说结婚三年了,玲王好像一直忙碌的停不下来啊,果然是企业家呢。”
洁世一说到这里时,玲王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世一,很抱歉......我发誓今年我一定会补上我们的蜜月之旅,到时候要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洁世一温柔的捧起御影玲王的脸
“不要逼自己太紧,玲王,我们光是结婚就已经让我很幸福了。”】
“要是和我结婚会更幸福的。”千切死死的盯着幕布上定格的洁世一的笑容,不肯移开,却带着爱恨夹杂的眼神。
众人被千切直白的话语弄的一愣,随后无不阴暗的想,是啊,御影玲王那家伙能给洁世一带来什么,结婚三年都没去度蜜月,很显然世一过的并不幸福,是在强颜欢笑!
“喂。洁世一。”凛在后排座位开口,一半的脸落在黑暗里,看起来有些可怕
洁世一闻声去看
“要我现在就杀了这家伙解救你悲催的婚姻生活吗?”
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一阵冷风刮过,洁世一和众人无不打颤,觉得凛下一秒很可能就暴起杀掉御影玲王。
“凛......不用啦,我看起来以后好像没那么悲惨的....”
“哦,那先杀了你,再杀你的奸夫。”
洁世一不敢说话,正好幕布又再次转换视角
【御影玲王站在办公桌前,而他的面前坐着的,是给予他现在的商业帝国,给予他一切的父亲
“和洁世一那家伙结婚,怎么样,很开心吧。”
有些年迈的声音,但带着一股子不威自怒的感觉。
“是,父亲,很开心。”
“你记得之前答应过我什么吧,三年之内,如果无法将企业跨出一个新的高度,我是不会承认那小子的。”
御影玲王低垂着眼,恭敬的递上一份文件
“是和东京最大食物社的合作企划书,完全可以进军食物业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也请父亲依照所言,从此,我和洁世一不在受他人的牵制。”
“不要把我和你母亲说成他人,我们是为了你好。”
御影玲王看着父亲满意的拿起企划书仔细端详,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话说为我好,真正为我好的,只有世一呢。”
小声的话语飘散在空中,从高楼一跃而下,穿过繁华的街道一路前行,最终停在洁世一的耳边。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各位辛苦了。”
洁世一和俱乐部的人员道别,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是凪吧,我是这样打算给玲王过生日的......当天可能需要拜托你约他出去,因为他生日总喜欢故作姿态的给自己放假一天观察我要准备什么.......”
镜头分割,一对相爱的人都在匆匆往爱巢赶去。】
幕布黑下去,昭示着御影玲王的部分结束。
“我绝对会杀了你......”凛在后面的表情已经变得完全阴森,咬牙切齿的盯着洁世一的后颈,似乎是在想怎样让这家伙人头落地。
【友情提示,由于个人在关键节点或日常生活选择不同,极有可能改变故事走向,走上不一样的未来。】
众人这才想起来,一开始女声给过选择,是有洁世一的故事和没有洁世一的故事,这么看来,只要防住御影玲王就好,反正现在洁世一对着家伙没有好感。
御影玲王被这番话弄的神情低落下来,不过很快就恢复斗志,他有信心就像故事发展的那样,他可以勇敢的斗争,然后,拥有洁世一。
【那么下一个——糸师凛,请选择有洁世一的世界,或没有他的世界。】
所有人安静下来,静静的等待糸师凛的回答。
【导师夹心】自家孩子自家疼21(长篇约稿)
Tip:导师夹心,被绘心和诺阿养大的洁,初遇年龄洁六岁,绘心诺阿十九岁,私设两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在拜塔踢球了,在洁十五岁之前是两个笨蛋父亲养小洁的日常喜剧
感谢约稿
本章有大量诺阿过去编造,不要当真,都是作者编的,不是原著内容。
转眼冬去春来又过一岁,今年夏天,法国作为东道主要举办欧洲杯。
而今年也是诺阿第一次作为法国国家队的主力被征召。
正好时值洁放暑假,诺阿和绘心商量着带洁去看欧洲杯,正好洁还可以给诺阿当球童。
唯一可惜的是,诺阿拜托洁去问内斯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正好可以和洁作伴,内斯却因为要和家里人一起去冰岛度假不得不拒绝这次和洁的同行。
内斯和洁在机场分开...
Tip:导师夹心,被绘心和诺阿养大的洁,初遇年龄洁六岁,绘心诺阿十九岁,私设两人这个时候都已经在拜塔踢球了,在洁十五岁之前是两个笨蛋父亲养小洁的日常喜剧
感谢约稿
本章有大量诺阿过去编造,不要当真,都是作者编的,不是原著内容。
转眼冬去春来又过一岁,今年夏天,法国作为东道主要举办欧洲杯。
而今年也是诺阿第一次作为法国国家队的主力被征召。
正好时值洁放暑假,诺阿和绘心商量着带洁去看欧洲杯,正好洁还可以给诺阿当球童。
唯一可惜的是,诺阿拜托洁去问内斯要不要跟着一起去,正好可以和洁作伴,内斯却因为要和家里人一起去冰岛度假不得不拒绝这次和洁的同行。
内斯和洁在机场分开的时候哭得相当伤心,但去度假是和家人的约定。如果本身没有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他们要及时参加家人的重要时刻。
这次去冰岛不仅是度假,也是内斯的哥哥姐姐有重要的学科竞赛在冰岛举行。
“世一,去巴黎了也不能忘记我,要跟我打电话发邮件。”内斯含泪将洁送别。
其实也就分开不到两月……
虽然不能和内斯一起看欧洲杯很遗憾,但能来到另一个国家,另一个城市的兴奋很快就把这点遗憾冲得一干二净。
“巴黎!巴黎!”洁牵着诺阿和绘心的手蹦蹦跳跳,他还没来过法国,对这边的一切都很好奇。
诺阿把洁抱到自己的肩膀上方便他到处乱看,“机场其实没什么好看的,还没有霓虹那边的机场漂亮,等比赛结束了带你去游乐园。”
欧洲唯一一个迪士尼就在法国巴黎。
“还有卢浮宫。”洁抱住诺阿的脖子。
“小艺术家。”绘心伸手捏了捏洁的脸,“诺阿教你的那几句法语再说一遍。”
洁的小脸瞬间皱成一团,思索了一会道,“你好,请问可以帮我找警察吗?我迷路了。”
“这句很标准,下一句呢?”下一句才是重点,诺阿颠了颠肩膀上的洁。
“你好,我迷路了,请问可以帮我拨打电话联系我的哥哥吗?我哥哥的电话是……”洁卡壳了,磕磕绊绊好一会终于说了出来,“xx、xx、xxx、xx、xx。”(这一段是吐槽法语数字难念这个梗)
绘心看向诺阿,诺阿点头,“差不多了,到时候再给你写个小牌牌挂衣服上。”
虽然他们不觉得会有把洁弄丢的时候,但以防万一,这些安全措施还是必须到位。
离开机场后三人分道扬镳,绘心去办理酒店入住等事项,诺阿则直接带着洁去法国队的大本营去混个脸熟。
“诺阿,这就是你收养的那个小朋友啊?居然藏着到这个时候才带出来给看看。”一个皮肤黝黑的小胡子蹲下来用德语和洁打招呼,“嗨,你好,我是迈昂,你叫什么?甜心。”
他是诺阿拜塔的队友,司职边后卫。
洁缩在诺阿的腿后,眨巴着眼睛,死死捏住诺阿的衣摆。
他的胆子到底大不大在诺阿绘心那一直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
面对他们两个这种经常吓哭小孩的冷面恶鬼,洁不害怕,但面对这种温和友善的家伙时,洁反而腼腆害羞起来。
诺阿轻轻拍了拍洁的头,“没关系的,打个招呼吧,洁。”
洁这次从诺阿身后站了出来。
“你好,迈昂……叔叔?”洁小小声道,“我叫洁,洁世一。”
迈昂感觉自己膝盖中了一箭,“我……我就比诺阿大六岁……我是叔叔吗?”
洁被吓了一跳,眼泪都快出来了,马上道歉,“对不起哥哥。”
诺阿赶紧把洁抱起来轻声安抚,“没关系的,他没生气,他逗你玩的。”
洁眨巴着眼睛看向迈昂,迈昂都快被这颗小蓝莓糖看化了,立马道,“对对对,我没生气,我逗你玩的,小洁。”
“谢谢哥哥不生我的气。”洁软乎乎的道谢。
这下真是心都化了。迈昂捂住胸口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他也有孩子,他还有俩,别说男孩像洁世一这么乖了,他家那个女孩,跟洁世一差不多的年纪,那叫一个闹腾啊,还特别爱做恶作剧,简直是混世女魔头。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留胡子显老。”迈昂把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他朝诺阿伸出手,示意诺阿把洁给自己抱抱,“小洁要摸摸我的胡子吗?”
诺阿不想给,啧了一声。
“给我抱下,我比你早好几年抱小孩好吧,我不会摔着他的。”迈昂催促。
诺阿还是不想给,洁于是在诺阿的怀里拉住迈昂的手把自己的小脸蛋塞进对方的手掌里蹭了蹭,露出一个甜滋滋的笑容,然后又缩回到了诺阿怀里。
不可以抱抱,但脸蛋给你摸摸。
可爱麻了。迈昂被击毙了,嘴里不断喃喃自语,我要让我女儿把小洁娶回来。
“胡说什么呢。”诺阿踹了迈昂一脚,“我家洁才七岁,少在他面前瞎说,还有什么叫你女儿娶洁?”
“开个玩笑嘛,别这么较真哈哈哈。”队伍里其他队员也凑过来用不太熟练的德语和英语逗洁玩,逗完之后纷纷表示要不定个娃娃亲吧,洁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比他年龄大的还是年龄小的都可以随便挑。
连还没小孩的都表示自己努力回去生一个,请洁务必等一等。
诺阿听得额角青筋都起来了。
“你还真是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诺阿另一名法国国家队的队友阿里奥发出感慨。
阿里奥pxg青训营出身,现在在pxg踢前腰位置。
“好久不见。”诺阿和他打了个招呼,洁从诺阿怀里半转过身体,也和他挥挥手。
拜塔这赛季没碰上pxg,他们确实好久不见。
“我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是上上个赛季欧冠八分之一决赛。”阿里奥坐到诺阿身边,“不过我印象更深刻果然还是我们都在pxg青训营的时候。”
诺阿曾在pxg青训营训练,而阿里奥是他在pxg青训营的前辈。
“你现在看着可比以前温柔可亲有人味多了。”阿里奥揉了揉洁的头,“我从没想过你还有抱着孩子舍不得撒手的一天,这就是养孩子的效果?”
“诺阿哥哥明明一直一直都是很温柔的人。”洁不满阿里奥说诺阿以前不温柔。
“或许对小孩子来说是这样吧。”阿里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块糖递给洁,随后起身,“看到你现在和拜塔那边的队友相处得那么好真还有点唏嘘。”
迈昂不明所以的看过来,诺阿眼眸微垂。
阿里奥笑笑,挥手转身离开,先一步去做训练准备。
他其实和诺阿不是很熟,哪怕他们曾经在pxg的青训营一起训练过近两年。
“怎么回事?你和那家伙有矛盾?”迈昂凑过来问道。
“没有,怎么说呢。”诺阿把洁放下来,让他自己在这个训练基地跑一跑玩一玩,“只是单纯的不是很熟而已。”
诺阿想起他刚踏上足球职业这条路的时候。
他十四岁通过职业梯队的试训加入老家当地的一家小俱乐部下属的青训营,十五岁凭借足够优异的天赋让俱乐部的老板和他签订正式的职业合同,在那一天,他终于领到了可以让一家人更轻松过活的工资,他的母亲不用再为了感恩节要不要买点糖果而头疼。
十六岁他在足球经纪人的运营下被卖给了pxg的青训营,并在二线队打了一年的次级联赛,他的双利足确实天赋异禀,他在次级联赛上大放异彩,pxg有意把他往一线队提拔,不过也是在那一年拜塔也向他抛出来了橄榄枝。
双方接触过后,拜塔打算租下这个年轻小将一年去打打德国的次级联赛看看水准,诺阿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了拜塔这个平台。pxg在法甲一家独大,而且给了他能够征战五大联赛的通道,但pxg在欧冠赛事上的竞争力实在不如拜塔。
而他的目标从来都不止是法甲联赛。
离开pxg前往拜塔青训营的这一年里他遇到了绘心,一个强有力的对手。这家伙的球风还有他的足球理论简直是独一档的“莫名其妙”。什么主人公理论,居然有人在赛场上能通过心理学预判未来?
但绘心这家伙就是做到了,凭借亚洲人孱弱的身体素质,一次又一次在赛场上预判未来,然后逆转未来。
绘心的存在,是他在pxg从未感受过的重压。
拜塔不愧是拜塔。诺阿喘着粗气看着绘心拿下球权打入致胜一球。
肺部和肌肉都在灼痛,他却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在拜塔这样的队伍,他确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两人互相竞争较劲,偶尔恶言相向,但不得不说,有绘心这样一个好对手在,他这一年的进步简直是翻天覆地级别。
如愿以偿,拜塔为他付下转会费。
他在拜塔拿到了可以让自己一家人过上不错生活的年薪,他本应该可以松口气了,但这也只是本应该而已。
他踢足球的目标有赚钱,但从来都不只有赚钱。
更高级别的赛场,沙拉盘,大耳朵杯,欧洲杯,世界杯,金靴奖,金球奖……他都想要。
“你简直就是被贪婪之罪附身的没人性的疯子。”绘心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不过或许也只有这样的饥渴才有问鼎世界第一的资格。”
比起绘心文绉绉的讽刺,诺阿简单粗暴的选择送给他的好队友以及好对手一根中指。
这句像是夸奖的嘲讽成为了两人关系缓和的开端。
后来因为一线队队伍人员需要的缘故,诺阿比绘心先一步获得机会前往拜塔一队为队伍的边锋踢替补。而他没有辜负近在咫尺的机会,在第一年进入五大联赛就打下优异的成绩,直接从替补干成了主力,在欧冠赛场上也发挥稳定。
虽说因为某句极端发言的问题,他在网络上评价两级分化。虽说因为性格问题,他在更衣室里人缘也不太行,但他自信他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打出属于自己的前途。
然后他在十九岁这年,得到了绘心因伤退役的消息,也在这一年的三月底,绘心敲开了他家的家门,询问他愿不愿意在他的纪念球衣上为他签个名。
他遇见了洁,然后脑门一热,和绘心一起收养了他。
真奇怪啊,遇见洁收养洁以后,原本风声鹤唳的网络评价平息了下来,经纪人都松了口气说帮他谈涨薪谈代言都好谈多了。
而原本普普通通的更衣室关系也融洽了不少,大家好像都变得友善了,在训练时闲聊,一起头疼小孩难养,还有他们那个体能教练柯尔,就是帮他介绍学校的那个,现在真是对他关爱有加。
真奇妙啊,他的生活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从漫长的回忆里抽身,诺阿听见旁边的迈昂问,“真的只是不熟?他不会仗着他是前辈欺负过你吧?”
“真的只是不熟。”诺阿失笑,他的印象什么时候变成了会被人欺负的那种。
诺阿斟酌了一下措辞,“我在pxg的时候,比较孤僻,然后也不太会说话。”
迈昂露出了那就不奇怪了的表情,他拍了拍诺阿的肩膀,“你确实慢热。”
诺阿:啊?
“你刚到一线队来的时候,那叫一个高冷,一个人埋头练练练,也不爱说话。”迈昂大力拍着诺阿的肩膀,“叫你去吃饭你也一副‘好吧,我勉强合下群吧’的样子,谁能想到你转头就把我们全带去童装店啊。”
诺阿:……啊,那是因为收养了洁……
“后来一天到晚我家小孩怎么怎么样的……”迈昂抠耳朵,“听得我耳朵起茧子。”
“不过你家小洁这么可爱也不怪你念叨。”迈昂感慨,他起身就要去跟阿里奥解释诺阿只是慢热,并跟诺阿说今晚他组局,要他们俩再好好认识认识。
但其实诺阿很清楚,他并不是所谓的慢热。
就如同绘心和阿里奥所说,他其实就是个只对足球饥渴,没有人味的利己主义混蛋。
而造成现在这个奇怪映像的原因,只是因为他收养了洁。
带来这一切变化的原因……是洁。
诺阿抬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洁。
“诺阿哥哥?”洁注意到诺阿的目光,又哒哒哒跑回来把自己塞进诺阿的怀里,“怎么了?”
“没怎么。”诺阿把洁抱在怀里猛吸一大口。
他的洁,阴差阳错来到他身边的小幸运星,他最珍贵最珍贵的蓝宝石。
Ps:彩蛋是绘心不在,诺阿试图和洁聊天,然后发现一聊绘心洁就开心,遂嫉妒
【勒莱】10班班主任在线征婚!
八年级篮球联赛开始了,可把那群学生高兴坏了,毕竟能光明正大带手机,零食和各种各样违禁品的机会是真的不多。
泰勒一脸无语的看着自班班干们带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为什么人家5班都是带一些零食,手机什么的。而你们...带了口锅过来...是打算在去篮球场烧锅吗?”
把锅带过来的男班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老师,我本来是想带锣过来给他们篮球队加油助威的,可是没找到,如何我就想着铁盆应该也差不多,可铁盆又太大了,然后我就带的是锅...”
“老师,他放屁!男班长,数学课代表和物理课代表都约好了要在教室煮火锅!都把食材带过来了!”一旁吃瓜的历史课代表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男班长的...
八年级篮球联赛开始了,可把那群学生高兴坏了,毕竟能光明正大带手机,零食和各种各样违禁品的机会是真的不多。
泰勒一脸无语的看着自班班干们带的东西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为什么人家5班都是带一些零食,手机什么的。而你们...带了口锅过来...是打算在去篮球场烧锅吗?”
把锅带过来的男班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老师,我本来是想带锣过来给他们篮球队加油助威的,可是没找到,如何我就想着铁盆应该也差不多,可铁盆又太大了,然后我就带的是锅...”
“老师,他放屁!男班长,数学课代表和物理课代表都约好了要在教室煮火锅!都把食材带过来了!”一旁吃瓜的历史课代表毫不留情的戳穿了男班长的谎言。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我都不想说你了,哪个班的学生像你一样带怎么都喇叭过来?!”泰勒指了指桌上摆放着的几个喇叭一脸无语。
“老师,我这个是真的给篮球队加油助威的!而且它还能干更多事情!”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只有不乱搞我也不管你们了。男班长吃火锅的时候注意点,别搞出什么事儿来了。”
“好嘞!”
得到允许的几人连忙那种东西跑了,正好撞上刚从5班回来的布莱恩。
“哟,你们班都带上锅了啊!是觉得自己考太差决定把自己炖了?”布莱恩笑着打趣泰勒,“我们班那群兔崽子都只是带了点零食,只有几个胆大的带了手机,哪像你们班啊,带什么的都有。”
“可不是嘛,我们班那几个班干部一个都不让我省心。”泰勒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委屈的环住了布莱恩的腰,“尤其是你选的那个数学课代表,和班上另外几个男生带食材来煮火锅了都。你选的课代表你不得给我点补偿?”
布莱恩感到一丝好笑但也没推开泰勒:“你这话说的,刚刚我可看清楚了,锅是你们班男班长带的。还有你们班历史课代表带那么多喇叭,是打算去篮球场上大甩卖吗。”
泰勒选择性无视了布莱恩说的,直接亲了上去。
“差不多得了嗷,”布莱恩按住了泰勒跃跃欲试的手,“我可不希望她们那几个又有新素材了。”
“好吧,”泰勒略微遗憾的收回了手,“篮球赛马上要开始了,去篮球场那边吗?等会儿第一个应该就是我们班和你们班比赛。”
“直接去你们班上吧,从窗户那里能直接看到,而且还不挤。”
“老,老师?”男班长他们看到泰勒和布莱恩不免有些惊讶,还以为班主任会下去加油呢。
“吃火锅呢?”布莱恩挑眉,“胆子这么大,你们班主任允许?”
“当然,老师你要不要来点?”
“行啊。”
篮球赛不一会儿就开始了,场上选手们打的有来有往,比分几乎一直是持平的状态,但从球场形式上来看是可以看出10班占了上风的。
布莱恩端着碗,一边吃着牛肉卷一边看着篮球点评着:“你们班防我们班7号有必要防的那么严实吗?你们班31号都快和他脸贴脸贴一块儿了。”
“可能这也是他们的战术吧。”泰勒回答着布莱恩的问题,“嘶,不对劲,我们班历史课代表她们呢?不是说要拿喇叭加油吗?怎么没看见她们人影。”
“老师,就她们四个,不在你们视线内那必定是在作妖!”物理课代表喊道。
篮球赛很快就来到了中场休息,目前10班以2分的微弱优势领先5班。
很突兀的,香樟园那边传来了作妖四人组的声音:“八年级10班班主任泰勒在线征婚!要求很高,必须为5班金发蓝瞳165的布莱恩老师!”
声音之大让距离香樟园有着大半个学校距离的篮球场都听到了,下面5班和10班的同学们纷纷笑得直不起腰,难为她们还挑着中场休息的时候喊。
布莱恩听到她们几个喊的差点一口把嘴里的东西喷了出去:“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她们几个TM喊什么呢!”
【爱空洁/凛洁】哥哥是妹控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爱空洁,是非亲生的兄妹关系
洁单性转,但还在踢足球
这里的洁可能会有一点面对凯撒的感觉,比如会说脏话什么的(目移
结尾一点点凛洁,是没有和冴决裂的凛,但孩子长大了嘛,就不会和小时候一样乖了。
抱歉大家,要肝论文所以缘更(´ . .̫ . `)
summary: 过分妹控的警察哥哥并不认为自己控妹有什么问题。
把束缚了一天的黑西装脱下,爱空才感觉到一丝畅快。他怂着肩半眯着眼懒懒地靠在玄关柜子上,一边扯着脖子上本来就松...
爱空洁,是非亲生的兄妹关系
洁单性转,但还在踢足球
这里的洁可能会有一点面对凯撒的感觉,比如会说脏话什么的(目移
结尾一点点凛洁,是没有和冴决裂的凛,但孩子长大了嘛,就不会和小时候一样乖了。
抱歉大家,要肝论文所以缘更(´ . .̫ . `)
summary: 过分妹控的警察哥哥并不认为自己控妹有什么问题。
把束缚了一天的黑西装脱下,爱空才感觉到一丝畅快。他怂着肩半眯着眼懒懒地靠在玄关柜子上,一边扯着脖子上本来就松垮的不行的领带,一边用脚踩着后跟把皮鞋蹭了下来。
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刑警的工作并不轻松,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案子雪花一般送到警视厅,但这些都和刚上任的菜鸟警官没有关系,作为新人的爱空目前的工作是熟悉刑警的工作内容以及为“日理万机”的前辈们送送文件跑跑腿。
刚把浑身的束缚装备都撤下来的爱空懒散的眼神突然一凌。
将目光从玄关处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制服鞋移开,扫视了整个客厅后,爱空就浑身飘满了小花,像一个史莱姆一样扭动着身体,笑得既傻又有点恶心。
“小世~~”
无聊工作带来的萎靡一扫而光,爱空现在精神的可以马上就追着小偷跑二十公里。
他拿起洁世一随手丢在沙发上的运动袜和有些汗浸的写着“洁世一”的球服,将脸埋到其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只有一点点汗味和洗衣液的味道以及那可能是洁世一本人的独特味道。
吸了几口爱空就略显失望地放下了衣服,果然还是刚换下的最好闻啊……
“今天回家为什么不告诉哥哥呢,哥哥可以开车接小世的,省的小世还要自己坐地铁回来~”
爱空一步一步走向浴室,明明知道对方现在什么都听不清楚却还在絮絮叨叨地不停说,“哦,是小世想要给哥哥一个惊喜吗?小世真的是长大了啊,不过哥哥很高兴啊,虽然小时候一直要哥哥抱还说长大之后要和哥哥结婚的小世也很可爱,但越来越成熟的小世也很棒呢!”
爱空的脑子里甚至有声播放起洁世一小时候的各种可爱模样,他现在简直要幸福地冒泡了。
看着眼前仅隔着一扇磨砂玻璃门的浴室,爱空将脸贴了上去,可惜蒙蒙的水汽还有磨砂玻璃让他什么都看不到。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恍然大悟般开口道:“小世自己一个人擦不到后背的吧,这对爱干净的小世来说会很苦恼吧,哥哥我可舍不得小世烦恼哦,所以就有我来帮助小世,解决小世的问题吧!”
爱空的手非常自然的握上了浴室的门把手,带着欣喜的,渴望又期待的心情一点一点扭动把手。
“咿?小世为什么要锁门啊,哥哥要进去帮小世擦背哦,小世听到了吧——”他朝着门缝大声说道,语气真诚地不像话,如果忽视他的内容的话。
“谁会给你开门啊?!笨蛋爱空!”
浴室里终于传出来洁世一的声音,她语气急促又不停顿,像一连串豆子倾洒而出。
“就是因为爱空你总是这样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回家的时间啊,你只要一来接我就会对着我亲亲抱抱的,你知道同学们都会怎么看我的吗!还有被当成是男女朋友也就算了,你那个超显老的胡子也太大叔了吧,被当成和30岁的大叔交往什么的,我真的是一点也不能接受啊!”
门外的爱空如遭雷劈,“可小世你在国中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啊,明明说过胡子扎扎的很好玩,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啊,小世就嫌弃哥哥了吗?”
两兄妹在一扇门里外对峙,一个即使锁上了门也不放松,拉着把手试图阻止哥哥的闯入,另一个则是在门外循循诱导想让他宝贵的妹妹在哥哥爱的话语下自愿打开这扇门。
门外的爱空眼见洁世一宁死不开就开始上演苦肉计,“小世,哥哥这几天真的很累啊,虽然是新人,但搜查一科永远是人手不足的状态啊,前辈们总是把一些自·己的,琐·碎的又累的超·高的工作交给我这一个小小新人,哥哥这几天一直在加班熬夜啊,超痛苦的啊……”爱空适时地加入了一些抽噎。
前辈:喂!我们也没那么过分吧!
“完全是负状态啊,现在非常需要小世的抱抱充电啊——”
洁世一有些心软,她本来拦着爱空只是因为想要一个安静的空间泡澡,放爱空进来只会动手动嘴吵闹个不停,对今天用脑过度的她来说是在是会让人崩溃。
这边洁世一在天人交战纠结不已,那边爱空察觉到洁世一不再拉着门后则是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
还没等洁世一想好,门就自己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哒”声,迎面就是捏着铁丝笑眯眯的爱空。
“爱空——!”
“小世~要叫哥哥啦~”
(删了一段)
“那说好了,要安静一点,哥哥太吵闹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去。”
“当然当然,小世很累了吧,哥哥会好好给小世按摩的。”
爱空松开环着洁世一的手,将他黑色的齐腰长发轻柔地捞起,从小就是洁世一专属发型师的爱空当然不可能会扯到洁世一的头发,他的动作非常小心,熟练地为洁世一挽了个盘发。
然后又从架子上挑了一个气味不浓烈的薰衣草浴液,倒在手中搓热。
“咳咳,现在是一号正在为您服务,如果有痛的地方就要说出来哦。”
“知道啦。”
首先从脖子开始,洁世一的皮肤很白,爱空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踢足球总爱在阳光下奔跑的妹妹还会这么白,毕竟他本人稍微晒一晒就会变成大黑炭。而且,肤色差好显眼。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又不是亲生的兄妹。耐不耐晒的程度不同嘛,话说,你这样会把心里话说出口的警察真的不会被批评吗?”
“哎呀,我不小心问出来啦?抱歉抱歉,因为小世太可爱啦!我在小世面前就毫无抵抗力嘛!”
“来让哥哥亲亲(´ε`*)”
“啊啊啊,离我远点啊,你的胡子扎死啦——”
在浴缸里闹了一阵,撒了不少水出来的爱空总算安静下来了,他重新加满了热水开始了一开始就说好的按摩服务。
爱空很会控制力道,对人体穴位也很清楚,洁世一在他的按摩下昏昏欲睡,踢了一天球的身体酸痛以及精神疲劳得到了缓解,而且在这样会持续发热的浴缸之中,洁世一甚至有种回到了生命起初的羊水中的错觉。可下一秒洁世一猛然睁开双眼,露出“兔美发现了一切”的表情。
“喂,我说过叫你老实一点的吧,爱空哥哥。”
(删了一段)
“我叫你放手啊——混蛋哥哥——”
“啪!”
爱空如愿领取到了心爱的妹妹的爱的指印,并且被赶出了浴室。
做好日常护理的洁世一皱着眉头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果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嗨,小世,我有好好地帮你暖好床哦~”
“爱空,现在是夏天,你要热死我吗?”
侧躺在床上的爱空只穿了一件宽松的浴袍,一边兴奋地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一边笑嘻嘻地回答洁世一,“即使是夏天,夜晚也会很冷的哦,这种时候哥哥的作用就体现出来啦,不用担心我,为了妹妹这些都只是小事一桩。”附赠一个闪亮的wink~
早已习惯爱空尿性的洁世一顶着无悲无喜的脸,躺进了爱空高高举起了的被子里,她知道根本赶不走这个牛皮糖就放任他了。
“对了,爱空。”躺下后突然瞄到一边足球的洁世一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呀,小世?”爱空再一次牢牢抱住了洁世一。
“我,好像有个有点喜欢的人了。”
“……??????!!!!!!”
“他是隔壁男足社团的社长,踢球超级厉害!”
背对着爱空的洁世一觉得这样说话有点不得劲,她扭着身挣扎地从爱空怀中转了一圈,“人也长得超帅,但最重要的是,他踢球简直厉害的不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足球的‘无限的美’,他的每一次射门都像是射进了我的心门,呐,爱空,你说这是不是恋爱啊。”
“不是,只不过是你对足球的爱投射到了三次元的碳基生物上,是你对足球的爱。”
“啊?是吗……?”
洁世一感觉不太对劲,但也并未想太多。
可当她想抬起头看爱空的表情,却又被哥哥无情地塞进了他丰满的胸肌里。
“那家伙,叫什么名字?”
“啊,哦,是比我小一级的学弟,叫糸师凛。”
“很好,我记住了。”
被夹了好多次……改了两个小时,总算知道是那个词了,有必要吗(痛苦)改完又被夹了(流泪)
彩蛋是真正的男主角: 糸师凛君!(撒花)
让我们看看他在做什么呢?(举摄影机)
冴哥(无表情,向后指):在写史一般的情书。
「all穹」穹:可是波提欧他有钢铁胸肌啊
久违的海王穹系列(避雷
因为对波提欧的钢铁胸肌很感兴趣,所以引来其他男人的争风吃醋
波穹/丹穹,桑穹,杰穹,卢穹(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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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一直在忙于匹诺康尼的冒险,穹已经很久没有身在贝洛伯格的朋友们联系了。
杰帕德因为工作的原因,到现在上列车参观的次数屈指可数,卢卡一心只有他的比赛,这么长时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过,桑博倒是还好,借着花火的那些个乐子,穹和“他”在匹诺康尼倒是见过几面,只可惜,最后也没能见到深蓝诈骗犯的真实面目一眼。
鉴于自己不主动联系对方,对方就绝不会主动开口提及想要见面甚至是主动联系他的话,穹大概率觉得是暧昧期已经过去的原因,就像伴随着各种各...
久违的海王穹系列(避雷
因为对波提欧的钢铁胸肌很感兴趣,所以引来其他男人的争风吃醋
波穹/丹穹,桑穹,杰穹,卢穹(卢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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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最近一直在忙于匹诺康尼的冒险,穹已经很久没有身在贝洛伯格的朋友们联系了。
杰帕德因为工作的原因,到现在上列车参观的次数屈指可数,卢卡一心只有他的比赛,这么长时间连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过,桑博倒是还好,借着花火的那些个乐子,穹和“他”在匹诺康尼倒是见过几面,只可惜,最后也没能见到深蓝诈骗犯的真实面目一眼。
鉴于自己不主动联系对方,对方就绝不会主动开口提及想要见面甚至是主动联系他的话,穹大概率觉得是暧昧期已经过去的原因,就像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冒险,他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新朋友,而那些老朋友……或许真的只适合留在记忆里。
果然到头来,还是只有丹恒一直对他不离不弃。
——算了,少扒心扒肺几个人,他自己也少遭点罪,尤其是杰帕德那家伙,一开始还纯情的要命,自打一次又一次摸索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技巧后,就没少在床上折腾他。
虽然这么想着,但望着已经停留在半个月前的聊天记录,穹还是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忙得晕头转向,哪里还有心思谈恋爱。
穹想起自己半个月前刚到匹诺康尼,便忍不住和杰帕德分享这里的一切,还有卢卡和桑博,虽然距离相隔甚远,他的爱依旧可以平等的分给每一个人,但也许是这份爱的份量在经过数等分的分割后变得实在太轻太飘飘然,以至于至今没有一个人给予他回复。
“呦,小可爱,这是怎么了?”
见到穹盯着手机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波提欧一把上前搂住了他的脖子,调侃道:“他宝贝的你这是失恋了?”
“你怎么会来我房间?”
穹左看右看,确定这是他的房间没错。
“我今晚在这儿过夜,帕姆说列车上没有多余的房间,丹恒兄弟他喵了个咪的打死也不愿意和我睡一张床,正正好,我也不想睡地铺,帕姆只能把我安排到你这里,不要介意,小可爱。”
——介意有用吗?也没人问过他的意见啊。
——不过……
穹抬起手垫了垫下巴,望着波提欧近在咫尺的钢铁胸肌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从第一眼开始就对这家伙的胸肌很感兴趣,毕竟是改造人,看上去比卢卡的机械臂要细节得多,就是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好想上手摸摸看。
穹眯了眯眼。
这种程度的钢铁胸肌,完全就是在勾引他嘛……
简直太酷了。
“小可爱,你一直这么光明正大的盯着我的胸口还脸红,很容易让我产生误会的……对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想听吗?”
“啊……嗯。”
穹回愣了愣,回过神来,呆呆地点了点头。
波提欧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穹最后扯了扯嘴角,犹豫了半天也没告诉对方,他同样天生的宁弯不折,单单只对男人感兴趣。
于是,穹只能装出故作惊讶的样子,然后一本正经地询问:“所以,我可以摸摸你的胸吗?”
感谢波提欧,主动给他找了一个这么合适的理由。
“你真不怕被我给喵了?”
“完全不介意。”
穹摇摇头,一本正经地回应。
“好吧,如你如愿,今晚我和你睡在一个窝,你想怎么摸都可以,是让你他喵的是小可爱呢。”
波提欧脱去了外套,穹果断上手。
钢铁胸肌……
和景元还有刃的感觉不一样……
穹一路从上摸到下,冰凉而又饱满的触感令他有些头脑发热,他抬起头,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问:
“我能拍张照片吗?”
“哈哈,很酷对吗?”
“非常酷。”
为了更好的展现自己完美的身材曲线,波提欧甚至摆起了姿势。
给波提欧拍完照,也许是为了分享这份喜悦,穹连续发布了数十条动态,统一配文:
和银河球棒侠帅得不分上下的巡海游侠。
他是不介意,波提欧也不介意,但这并不代表果断拒绝了和波提欧共用一张地铺的丹恒会不介意。
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丹恒的敲门声。
“丹恒?怎么了?”
作为纯情到和穹之间至今只有一次床上体验的丹恒,自然不可能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羊入虎口而无动于衷。
丹恒淡淡地撇了一眼波提欧,故作淡定道:
“今晚,来和我一起睡。”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丹恒根本没有给予穹拒绝的机会,穹有些为难地叉了叉腰,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已经在和波提欧的钢铁胸肌说再见了。
还没摸够呢……
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那个,丹恒,我能在自己的房间睡吗?”
不能走啊……
“为什么?”
丹恒的眼睛瞬间黯淡了下去,一本正经地反问。
“因为……呃,因为……”
穹很是心虚地挠了挠后脑勺。
因为他有钢铁胸肌啊!
谁能拒绝这么漂亮的钢铁胸肌!
与此同时,波提欧似乎也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别担心,丹恒兄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波提欧一把搂过穹的脖子,大大咧咧道:“小可爱喜欢摸我的身体,给我们二十分钟就足够了。”
——我*你*#·•ˇ#*•大***的!
穹猛地瞪大眼睛。
别说这种令人误会的话啊!
二十分钟完全足够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吧!
虽然比起已经完全把自己遗忘的贝洛伯格朋友,巡海游侠的钢铁腹肌确实更让他为之着迷……
虽然第一个和他滚床单的人在仙舟,但丹恒依旧是他永远的纯情初恋啊。
“抱歉,我只是对你的钢铁胸肌很感兴趣。”
这种情况下,穹只能忍痛和波提欧的钢铁胸肌说再见了。
“丹恒,稍等我一下,马上来。”
穹回头拿起自己的枕头,礼貌地和波提欧说了晚安。
“嘁……”
波提欧这才终于后知后觉,有些不甘心地躺回了穹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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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洁」结婚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啊
○是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家邻居弟弟 的后续,六岁小草试图向所有看上的人求婚!
六岁的小洁世一再次被邀请来蓝色监狱时,正好逢到选手们的训练时间,偌大一个蓝色监狱空荡荡的,走廊上跺两下脚就传来回声,还真有几分像管理严格的牢房。
“小世,我们又见面啦。”帝襟杏里小姐蹲下来同他击了个掌,怕小孩子找不到路,干脆把他抱起来,“小世这次来是想见哪个哥哥吗?”
这事还得从小洁世一寄来的一封信说起。
蓝色监狱一向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别说小孩子了,就连合作方投资对象想来都得遭到绘心甚八一票否决。洁世一上次中了奖,绘心甚八综(为)合(萌)考(所)虑(迷)才允许他实现自己的......
○是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家邻居弟弟 的后续,六岁小草试图向所有看上的人求婚!
六岁的小洁世一再次被邀请来蓝色监狱时,正好逢到选手们的训练时间,偌大一个蓝色监狱空荡荡的,走廊上跺两下脚就传来回声,还真有几分像管理严格的牢房。
“小世,我们又见面啦。”帝襟杏里小姐蹲下来同他击了个掌,怕小孩子找不到路,干脆把他抱起来,“小世这次来是想见哪个哥哥吗?”
这事还得从小洁世一寄来的一封信说起。
蓝色监狱一向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别说小孩子了,就连合作方投资对象想来都得遭到绘心甚八一票否决。洁世一上次中了奖,绘心甚八综(为)合(萌)考(所)虑(迷)才允许他实现自己的愿望,来蓝色监狱看望大家。而至于这次——
“绘心叔叔,小世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
六岁的小孩子在信纸上连用三个非常表达自己的紧迫,封口还用小花花围了一圈足球贴纸,绘心甚八对着这又慌张又可爱的信叹了口气,最后小心翼翼收进了抽屉里。
“他是枚很有潜力的种子,”绘心甚八说,虽然帝襟杏里觉得这只占了一半原因,“我允许他定期前来探望——”
“条件是再过十年,来参加蓝色监狱计划。”
喂、好自信的绘心先生,就这么确定十年之后一定还有蓝色监狱吗?啊不过,提前预定十年之后的世界第一前锋,真是想想就令人热血沸腾啊!
事业脑熊熊燃烧起来的帝襟杏里立即接下了带小洁世一参观的任务,一大早就等在了门口,看小孩子背着足球形状的挎包蹦蹦跳跳朝她跑过来。
呜呜……真可爱,这就是蓝色监狱未来的小英雄!
提前贷款的帝襟杏里小姐满怀热情,抱着小洁世一先向他指定的德国栋进发,顺便好奇地问起小朋友想要再来蓝色监狱的原因。是为了和选手们一起练球?或者是来见心仪的偶像?又或者——
“啊,杏里姐姐不可以告诉别人哦!”小洁世一偷偷凑到她耳边,声音压得低低,“我是来求婚的!”
帝襟杏里:……诶?
她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刚刚小洁世一跟她说了什么?
什么求婚?跟谁??洁世一???
天杀的,谁对六岁小孩下手了!就算你可能成为未来的世界第一前锋我也要立即报警把你抓局子里头!!!
德国栋,正在上演抢球大战。
两个德国佬向来和蓝锁人不对付,尤其是上次凯撒惹哭小洁世一之后,矛盾简直升级得水深火热互不相容,上了练习场别说合作了,看起来颇有祝你好似我给你吹唢呐的架势。小洁世一从训练场门口探出一个脑袋,聚精会神看了半天,直到冰织羊一脚截下凯撒的球,毫不迟疑转身过人,将球传给雪宫成功破门。
“好厉害——!”小世一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帝襟杏里刚把他放下来就哒哒哒跑上前去,半路还险些左脚绊右脚来个平地摔,好悬一头扎进冰织羊怀里。
“啊,小世来啦?”冰织羊顺手把孩子抱起来,蹭了蹭他软乎乎的脸蛋,完全无视一旁投过来的几道杀人目光,“抱歉啊,不知道你要来没有提前去接你——”
可恶,你脸上分明就写着“我知道你们都想抱洁世一但这孩子主动扑我怀里了真是不好意思呢”,冰织羊,独占小朋友,你刑得很!
小洁世一并没注意周围蠢蠢欲动想伸手抢孩子的其他人,他眼中只有这个刚刚展现出惊人实力的大哥哥,如果是他的话,自己一定能拥有特别特别厉害的搭档——
“冰织哥哥!”小世一在足球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枚用纸细心叠起来的圆环,上面还用稚嫩的笔触写下了“洁世一专属”,“要和小世结婚吗?”
鬼才知道那一刻发生了什么,绿茶香味儿能飘十里的冰织羊大脑瞬间空白,黑名兰世突然呲出鲨鱼牙,雪宫剑优缓缓撸起了袖子,凯撒露出个饶有兴致的笑容,内斯下意识检查翻译耳机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有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帝襟杏里小姐,她缓缓地掏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喂!冰织羊!!你都干了什么!!!!”
雷市震天的咆哮声里,小洁世一从褪色变成原画线条的冰织羊怀里跳下来,蹦蹦跳跳跑了出去。
戒指都已经给大哥哥套上了,接下来再看看有没有别的人吧!
英国栋,凪诚士郎在睡觉。
训练场上人不少,小洁世一躲在门口看了半天,没有看到那位白毛哥哥,有点失望地叹了口气。
之前在直播上有看到他踢出很漂亮的球,小洁世一还不太明白什么是不可复制的奇迹,只是直觉这个哥哥很厉害,本来想要看看能不能和白毛大哥哥结婚的,但是为什么没有看到人呢——
他顺手扯住路过的一位紫头发哥哥,后者有些惊讶这里为什么会出现小孩子,但还是立即蹲了下来,顺手压了压他头顶翘起的小草。
“啊,这是小世很喜欢的发型,不要压!”小洁世一认认真真叮嘱紫发哥哥,然后凑近他小小声问,“哥哥,你们队伍里是不是有个白头发的米菲兔哥哥呀?”
好可爱的称呼,这孩子也好可爱,御影玲王没忍住,又悄悄捏了捏小草,觉得自己身心都得到了治愈。
“凪吗?他总是偷懒不来训练,”玲王问他,“小世是来找他的吗?”
“嗯——也不一定!”妈妈说过如果不努力的话,再有天赋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被抛下的天才。小洁世一在脑子中把白毛哥哥从结婚人选里划掉,专心致志盯着训练场,看着有道红色的身影迅速穿过阻拦的人墙,一脚将球踢出,随即追上去。
“好快的速度!”洁世一眼睛又开始闪闪发亮,他喜欢这样强大而又美丽的速度天才,“哥哥、我可以去找那个红头发哥哥吗?”
“千切?可以啊,我帮你喊他。”还不知道自己要失去什么的御影玲王抱起小洁世一,朝训练场走过去。
西班牙栋,有人自信满满。
“小——世——♪”
英国队上次没怎么见过洁世一,但擅长抓住机会的蜂乐可不一样,那次德国寝一团混乱,还是闲逛过来找国神踢球的蜂乐回抓住机会,把小洁世一抢到了自己怀里,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小世,听说你在其他两队干了大事呀?”消息灵通的蜂乐把小朋友高高抛起来,逗得他咯咯笑,“我也很厉害的,小世要跟我一起踢球看看吗?”
洁世一向来喜欢爱笑的人,亲昵地抱住蜂乐脖颈贴了贴他,一大一小凑在一起,两个人眼睛都弯弯的,乍一看竟然有点兄弟相:“蜂乐哥哥超级超级厉害!小世上次有看直播报价哦!”
“呜哇——所以小世要根据报价选人吗~这样会有很多人伤心的吧?”
“不会呀!”小洁世一认认真真理直气壮地做出渣男回答,“小世会结合报价和实际表现选人的!要结婚的话果然还是要挑选最强的那个才行!”
“小世,好有海王的潜质啊♪”
“诶——?”
蜂乐已经隐约猜出来小洁世一口中的“结婚”大概率和他们所理解的那种结婚不一样,但他并没有拆穿,而是笑眯眯地朝小孩子张开手,完全一副强取豪夺的模样。
“真的不考虑给我一个吗,小世?你有看到我的表现了吧?我们可以成为最佳搭档哦~”
很好,靠哄小孩子占下一个未来丈夫的位置,蜂乐,今天就是你的人生巅峰。
法国栋,谁敢答应就得当场下葬。
小洁世一,今年六岁,正在寻找可以和自己一起踢球的另一半。
而他在法国队,这个强者如云的队伍,遭遇了今天的首个滑铁卢。
“哈——?”糸师凛瞪着眼前这个胆敢向他递戒指的小孩子,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小时候同样在球场上天真快乐奔跑着的自己。
烦死了,明明看上去样子蠢蠢的,就算那双大眼睛很漂亮又怎么样,就算他看起来很真情实感又怎么样,区区一个小鬼——
“呜,”小洁世一胆子并不大,平日里就算是气候变化都会让他忍不住哭出来,何况现在面对着一个凶巴巴的大哥哥,“那、那小世换一个……”
好,一脚踩爆了糸师凛的地雷。
“所以你只是想玩我?!”前脚刚被求婚后脚就被六岁小孩子甩的糸师凛恼羞成怒,伸手握住洁世一小小软软的脸蛋,好歹还记得对方年龄不大控制了一下力度,“宰了你——”
“呜哇啊啊啊——”
凶狠的杀人言论还没落地就迎来小孩子控制不住的大哭,糸师凛吓了一跳,被洁世一豆大的泪珠砸了好几下手背:“对不起哥哥,小世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但是好可怕……呜呜呜啊……”
“完了耶,”乌旅人慢悠悠路过并说出风凉话,“小凡人本来就胆子小小,现在你可有得哄喽。”
糸师凛:“……闭嘴。”
闭什么嘴?洁世一那么可爱,我乌旅人平生最爱干的事,就是在老虎头上撩须!
“我有一个能解决危机的主意,”乌旅人不退反进,趁着糸师凛不注意向戒指伸出手,正大光明地偷了家,“反正你也不乐意,来戒指归我,小凡人也归我,这样你就不用哄孩子,小凡人求婚也能成功,岂不是一举三得……哎呦!!”
乌旅人,卒。
【凯撒洁】三色堇
观前提示:洁与凯撒的天马设定的基础上,蓝锁时期发生的故事
全文1w1+,本质造谣,阅读快乐
01
来自足球周刊的取材。
采访的对象是新世代·世界11杰其中的天才中场糸师冴。
一开场的暴言就让足球记者直冒冷汗,十七岁的年龄,冷酷的外表下同样毒舌的本性,以辛辣的口吻说出睥睨他人的话语,难以言表的自信、张扬,扑面而来。
寥寥数语,顿时使全场的气氛降至冰点,还不敢说出任何反驳他刻薄评论的回应。
这个人,很棘手……记者的内心一阵动摇,表情也看不出多少坚定,硬着头皮往下聊。
咚咚咚,敲门声,停止了这场对话。
冴姑且摁下甩脸直接告别的想法,...
观前提示:洁与凯撒的天马设定的基础上,蓝锁时期发生的故事
全文1w1+,本质造谣,阅读快乐
01
来自足球周刊的取材。
采访的对象是新世代·世界11杰其中的天才中场糸师冴。
一开场的暴言就让足球记者直冒冷汗,十七岁的年龄,冷酷的外表下同样毒舌的本性,以辛辣的口吻说出睥睨他人的话语,难以言表的自信、张扬,扑面而来。
寥寥数语,顿时使全场的气氛降至冰点,还不敢说出任何反驳他刻薄评论的回应。
这个人,很棘手……记者的内心一阵动摇,表情也看不出多少坚定,硬着头皮往下聊。
咚咚咚,敲门声,停止了这场对话。
冴姑且摁下甩脸直接告别的想法,这让坐在一旁的经纪人松了一口气。赶忙拿出手帕擦去额头的冷汗,不断用眼神示意冴,请务必把谈话进行下去!
任性的天才眨了眨眼睛,挪开对视的目光。
“进来。”
“不好意思,谈话是在这边吗?”来者很自然地环视周围的环境,明明找错地方,却冷静地解释起自身发生的事情。他充满歉意地低头:“抱歉,我第一次来日本足协,不是很熟悉路况。说起来,经纪人好像也不见了……大概迷路了吧。”
“小洁!”发出惊喜叫声的竟然是糸师冴的经纪人。
“基罗兰先生,你好,好久不见。”
“冴,你在采访吗?好像打扰你了,我换个房间等足协的负责人。”
正当基罗兰想说,你来得正是时候,顺便拯救一下采访的时长。一直听说日本媒体挺记仇的,可不想得罪非必要的对象。不要让媒体记恨上,千万不要重蹈覆辙!
基罗兰向他递了个眼神,他心领神会,比了个ok的手势,走进房间内部。
他默默站在冴的身侧,扶住椅背,做个合格的装饰品。
随着他的走进,在场的所有人站了起来。
“没关系,结束了。”冴飘忽不定的眼神从窗外挪到他身上,“放你一个人,心真大。”
“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隔壁似乎在开记者招待会,大家都挺忙的样子。”
“怎么会!洁世一选手可是明日之星,被称为日本足坛希望的存在。”狭小的房间内突兀地传出声音,往返回响,足球记者激动的语气震得他露出尴尬的微笑。
“看,普世对你的观点就是如此。过于谦虚,可是原罪。”
“别嘲笑我了,谢谢。”他首先对记者礼貌地道谢,营业性质地从挎包里拿出签字笔。眼前的男人则如获珍宝般翻开笔记本的最后一页,恭敬地双手奉上纸张。
洁世一,日本文字附赠法语签名。
从小生活在海外,自11岁起加入P·X·G青训营,独力拼搏奋战在青年队的比赛,逐步崭露头角,未来可期。在日本已是名声显赫,16岁同样被选入新世代·世界11杰,更是日本少见的、炙手可热的前锋人才。正如冉冉升起的新星,全日本都在期待他的成长,作为日本代表队不可或缺的一席。他的未来,必定会成为日本国家队的支柱。
“太夸张了,感谢记者先生的支持。”
他的日本话说得还算流利,反倒是因为重视礼节,以至于听起来很沉闷。
其实洁已经在用求救的目光盯着冴看,希望他能救人水火,把自己从房间里捞出去。说实在,本来以为有冴在,大多数人都会更愿意往他身上投注视线。至少洁不认为自身是多么有话题性的存在,被原先同队后来甩开洁,升入一线队的同年龄段队友衬托得格外悲惨,类似的质疑发言,他自媒体处听过不下一百句。
SOS,洁的眼睛浮现出虚弱的求救信号。
“所以说,你的经纪人去哪里了。付出不菲的代理费就是为了这一刻才有意义吧。”冴随口一提,“辛苦了,后面的交给经纪人。”
走吧,冴无声说道,走在洁的前面,为他打开大门。从门的缝隙里,洁缩着肩膀直直地钻了出去,很明显为他开门的人并没有考虑放手之后门反弹的后坐力。
“那个,等我一下……”基罗兰立刻对记者道别,追出门。
绝世的天才之间的碰撞,会为日本带来怎样的未来呢?是辉煌,还是陌路……记者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停下妄想,最后举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
“不管怎样,两个人关系很好就是最棒的事情了!对日本来说,再好不过。”
很遗憾,洁想着,他仿佛从出门前一瞥而过的场景里,记者如释重负的表情中读出那位先生所思所想。他在心里默默说道,很遗憾,其实我和冴是真不熟。
说到底,一个远在西班牙,一个则是法国,几年都不一定会见一面的关系。仅仅因为同为日本人,大众便擅自认为他们关系很好,臆想出一些根本不会发生在两者间的情节。正应了那句话,谎言说过千遍,自然就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
全世界似乎都在期盼两人的相遇,像一场久别重逢的感人再回。于是,经由赞助商的牵线搭桥,大概是一年前,洁与冴正式见面了。
“为什么回日本?”
“呃,日本足坛那边找我有事……”
“找你,你就乖乖回来。”冴直白的话语说出口,强势且容不得推辞,“拒绝青年队征召的时候,看起来也没那么好说话。”
“不过确实洁有其他选择的权利,对你来说,法国是条不会沉的船。总比极东之地的破落渔船要好上百倍,似乎将其进行比较,反倒是对法兰西的不敬。”
洁直视那双翡翠般的眼眸,他舔了下嘴唇,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没有更改国籍的打算,不接受征召的理由,跟冴一样。”
“没有必要,不是吗?”
拥有相同本质的两人,即使性格、脾性各不相同,他们过往的经历也不是受人敬仰、值得书写的篇章,但在未来取得荣耀的某刻,追本溯源,一定会记录下那时最重要的瞬间。然而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与现在并无联系。
只不过,从相识的那刻起,他们就已确信,要找的人是对方。
“对你的了解稍微加深了。”
“我应该说谢谢吗?”洁走在前面,他路过满是记者的大厅,不自觉后退了几步。
屏住呼吸,他勉强压制住躲在冴身后的想法。交错的视线下,冴搂住洁的腰背,强迫他站直。另一只空闲的手紧贴着洁下垂的手腕,摁着腕骨最疼痛的部位,使他无比清醒。
“迟早要适应闪光灯,不如从现在开始。”
“只是不擅长应付记者的提问而已,没到心理障碍的地步。”
洁抬起头,他聆听着那个计划的宣发记者见面会。
理论上,目前坐在洁白的桌布前的中年人,擦着汗结结巴巴解释实施计划的具体内容。十句话里颠三倒四、推卸责任,眼中只见利益的商人,而正是这样的人所谈论的话题,决定着他的去留。
前路堪忧……倒是还在预期范围内。
极细的呢喃侵入冴的耳畔,他说:“其实,我回国还有个理由。”
“说说看。”
喧闹的交谈声在此刻按下暂停键,烦人的声音消失殆尽。咄咄逼人的质问不再难看,连年轻的女性拍起桌面这样的稀奇事也得不到冴的关注。作为背景音,BLUE LOCK 计划随着她语气激昂的宣誓展示在大屏幕处,日本足球需要新的梦想,不管何时,不论牺牲多少人的人生,日本都需要英雄的诞生。
英雄应运而生——拯救世界。
未经雕琢的原石,抛卸包裹着晶块的石砾、尘土,烈火锻造,磨练出璀璨夺目的宝石。
洁指向屏幕处深蓝的色块,以及白色字体标志着三百的人数。
“在蓝色监狱……”他冷却的声音跟场内燥热的氛围格格不入,甚至称得上无血无泪。无视起热血澎湃的梦想,重铸辉煌的可能性。一向理智至上的洁,望着不知为何有些触动的冴,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手心染上他人的热度。
洁弯起嘴角,他微笑着,缓慢地说:“我总是要看看未来的队友。”
“冴,不只有你一个人。”
“你是赞同的那边……这个国家诞生出的是你吗?”
狂气的疯子,滑稽的小丑。
看似谦虚到怯懦,实际比任何人都要傲慢的家伙——洁世一。
“这可真是让人有所期待。”
记者会到此结束,迎着全场的记者满腔怒意,帝襟安理走下演讲台。
经纪人基罗兰姗姗来迟的提醒:“小冴,再不走赶不上回西班牙的航班。”
“取消掉。”
基罗兰顿时把目光转向洁,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有约我不知道的事?
“我会好好拜见你的本事,洁世一。”
“嗯,我不会背叛你的期待。”
忽略满场的喧嚣,洁挥挥手,带着善意地告别。
离场的记者似乎注意到两人的存在,架起的摄像机捕捉到这个镜头。
洁改变了姿势,他向冴伸出手:“冴,到底为止,明年见。”
交握的双手,显示着两人的疏离与客套,虽然在旁人眼中,一定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头条新闻。
冴在思考,如果对面不选择靠近,是不是应该自己过去呢?
遵从本能,冴拉近了那双手,洁的身体向他倾斜,胸膛直直地撞过来,挨着肩膀。从侧面看来,那是个亲密的拥抱。他更进一步,用一种常见的告别方式,颧骨贴过洁的脸颊。
冷漠的声线似寒冷冬季的冰棱伴随密林里簌簌的叶片一齐落下。
“再见。”
他松开了手,高举起双臂,逐渐远离。
“明年,不要让我失望。”
洁隐约间看到他嘴角上扬了些许弧度,宛如错觉。
真是棘手的家伙……
虽然不坏就是了。
注视着他远去的背影,洁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开。经纪人与说服他的人在某个大的招待室里等候多时,刚刚在演讲台上舌战群儒的女性也会过去。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围成一圈,开出各异的条件,希望他留下。涉及到利益相关的地方,像嗅到血的鲨鱼一样游过来。
“真是麻烦,跟那个比起来,和冴说话更愉快。”
洁撩起刘海,别在耳后。他睁开眼睛,透出一丝商业性质的礼貌,笑不见底。
推开房间的大门,踏入另外的战场。
02
日本足球协会,门前,9:00am.
搬家比预想中还要花时间,交通路线也不是特别熟悉。兜兜转转,没曾想到拒绝足协的负责人开车接送的提议,是洁回到日本后最大的一次失策。自坐上地铁的那刻起,洁对日本的观感产生了一些偏差,原来纪录片里描绘的早高峰地狱是真实存在的东西,不是都市传说。
“完全迟到了吧……”
一般会提前十五分钟去训练场的优等生,低头看着纸上手写的字迹,潦草地画了好几个圈,标记着九点准时到达。
洁收好纸张,沉稳地向前走。秉承着遇事不决,先冷静下来的光荣传统,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那般,进入建筑内部。
映入眼帘的是漆黑一片的场景,洁隐秘地推开门,轻手轻脚地站在房间最后方的一角。
所有人都被最前方,灯光照射的彼岸,手脚都异常纤长的男人,吸引住了目光。
安全上垒,洁耐心听着其名绘心甚八——BLUE LOCK企划的教练,如内核般的灵魂人物,他的发言对于这个国家的人来说像是混入杂质。工业化完善,优秀、出品精良的一等品中加入手工制品般。有着失去棱角的工业品,所不具备的独特性,但稍有不慎,便会出现不可弥补的瑕疵。
简单来说,他的言辞里无非三点,培养出世界第一的前锋、组成足够夺取世界杯冠军的队伍、以及成为BLUE LOCK计划的胜利者。
除了最后一点,基本是天方夜谭?
就像是一千零一夜的故事里,聪慧的公主给残暴的国王所讲的童话故事。实际是为了拖延时间,用一夜的故事去交换无辜女子的生命。而最后讲完1001个故事后,终于感化了国王,使其不再葬送无辜之人,真正地爱上公主,与之共度一生。
现代男子高中生喜欢这样的童话故事吗?
满场的质疑声下,白发少年提出反驳的声音,遵循合理性。不应该用一次的选拔决定接下来的一生;不应该抛弃团队足球、舍弃最重要的队友;不应该否定曾经为日本付出的明星选手……
看来是不喜欢。
密密麻麻的人群窜动,交头接耳,相互提出自我的主张。根本上是陷入焦急状态下的无助,如同逃不出迷宫的囚徒,一个接一个撞上墙壁,停滞不前。
他们看不见吗?前进的方向。一线的光照耀着昏暗的道路,蜿蜒曲折,艰难困苦,却是遍布死路、充满陷阱的迷宫里最棒的路线。
人与人的间隙里,洁走过去,像一阵风拂过般,悄无声息。
擦身而过的人越多,看向他的人就越多。
直到周身的空气被压缩,呼吸声变缓,声讨教练的人一个接一个闭嘴。
万众瞩目之下,洁只身走到声浪的最前沿。
“那个是谁?我没看错吧?!”
“他也接受邀请了,不会吧,不是,他什么时候回国的。”
“洁世一,怎么可能是他……”
“早上啊!那个新闻没看见吗?洁世一和糸师冴见面的报道,可谓是世纪的交谈。”
“star of star ,大人物降临了,蓬荜生辉。”
犹如芒刺在背,刺眼的视线一股脑地涌向洁。热切的气氛好似要把他一口吞下,如狂欢庆典般的游行,他高坐在巡礼的彩车大巴,接受着世人仰望的目光与憧憬的眼神。洁如临大敌,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他任然目空一切,自顾自地走近目的地。
绘心完全没受到这股氛围的裹挟,而是说着世界级前锋的名言。
“日本足坛所欠缺的是稀世的「利己主义者」。”
射灯打在洁世一身处的地界,他之外,其余的人在避让。
如海的浪潮被分割两半,四散的浪花在空中凝结,无形的界限划分了彼此。
“不成为世界第一的利己主义者,就无法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
一条通向舞台的道路,布满昏暗无光的世界里过往的探索者踩下的足迹。
“你选择了这边吗?”
冥冥之中,有个声音传入洁的耳朵,就像命中注定。
“我为此而来。”
他的回答一点都不铿锵有力,甚至听起来乏味、有些无聊。
“这个国家是否存在这样的人,相信一个童话故事的人。我想看到,你想培育出的人。”
绘心蛊惑的声音似乎是说给全场的每一个人,但洁很确信,他在看着自己。
“想象一下,舞台是世界杯决赛,在全场八万人的注视下,你就在场上。比分是0:0,到下半场的伤停补时。最后一次进攻,你接到队友的传球摆脱防守,单刀面对门将。右边6米处有一个队友,他没人防守,在这种局面下,只要传球就必定能打进。”
“承载着全部国民的期待,关乎胜利的决策下,你毫不犹豫地射门。”
其实,真正敢传给队友的人才是疯了吧,放弃成为英雄的权利。
将最甘美、没被任何人玷污的胜利的果实让给他人。
洁提了下挎包,他迈上台阶,来到绘心的身边,背后的那扇门随着他的到来而打开。
“最疯狂的利己主义者才能进入接下来的世界。会是你吗?洁世一。”绘心凑到他的耳边,不为了执着得到一个答案,更像是唤起在场其他人的斗争心。
尖刺般扎入此身的视线,比任何人都要敏感的洁,微微动了动肩膀,他扭头凝视着绘心的眼睛。
空洞无神的双眸里是经历战争洗礼的人才能拥有的残酷与果决。
这个人要找的人大概是与他有着相似眼神的人,很意外,两人的目的竟然如出一辙。
“谁知道呢,我只不过接受你的邀请而已。”
洁了然,他转身朝向那群高中生,年龄在18岁以下,从未睁开真正看过世界的孩子。
孩子可能不太对,对于洁来说,用新兵来形容更为贴切。
他说:“日本现在需要的人是我,但是——谁都可以成为主角。”
不是嚣张的宣言,而是一种陈述。不算夸耀的事实,足够让所有骄傲自满的高中生火大,把他视作假想敌,将打倒他作为最重要的目标之一。抛弃印象里日本人该有的恭敬与尊重,明明一直在学习如何适应日本这个国家,还以为颇有成效,他有些遗憾地想到。
洁世一露出本性。
“爬上来啊,与我并肩。”
“难道需要我的承认才能向前一步,雏鸟们。”
回忆起最讨厌的那个人的微笑,洁不受控制地露出薄凉的表情。他弯了下嘴角,深蓝的眸色里看不出一丝愉悦的心情。如天空般广袤、如大海般深沉,随时会把企图靠近的人撕裂。
神秘莫测且超乎寻常的——美丽。
他眨了下眼睛,敛去笑容,不曾等待追逐而来的人。
走入门扉。
比最大的浪潮更汹涌的人群挤向那扇门,掺杂着不服气的台词与敌视的语气。谁都不会承认已然被眼前这个人夺走目光,摄人心魄。忘记最开始,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拖住行走的脚步,告诉自我,要看清现实。人类无法拥有翅膀飞向天空,伊卡洛斯的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
自我的怀疑与否定,心律失常,一度停滞。而后伴随洁世一的回眸再一次跳动的心脏,宛如崭新的梦想在胸口点燃火焰。
真挚、无可比拟,是内心深处最不可告人的感情——想要与他同行。
再一次,仰望天际,高悬于之上的烈日。
“有种他说去死吧,大家正在遵从的感觉?”妹妹头少年,有着蜂蜜般甜蜜的眼睛,更像是融化的黄金,鎏金色的瞳孔。他兴奋地抬起手:“真是了不起,好有意思!”
蜂乐回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哼起不知名的童谣,不紧不慢地走过门。
身后留下的人几乎不存在。
凡事都有例外,不拘一格的天才留到最后。
他拉着带自己进入足球世界的人,询问道:“刚才那个人是谁?”
“洁世一,别名是star of star 。很优秀的前锋,不过我不觉得他的才能比得上你,凪。”
“是吗?总感觉玲王比我自己还要自信。”凪将双手背在脑后,他叹气,“好麻烦,人好多……一定要去嘛。”
“本来没有意义,但是,要向世界证明你的存在才行。”玲王指向那扇门,远去的身影是无数前锋的背影,里面有许多不值一提的庸人,不计其数。但是,至少洁世一很重要,现日本青少年类别里最强的前锋。
“要打败他,如果是游戏攻略,他就是第一阶段的最强BOSS。”
“下克上?”
“我们同龄,不过他从四岁就开始踢球,算我们的前辈吧。”
“玲王你好熟悉他。”凪丝毫没意识到戳破了什么,“好吧,既然是你说的。”
绘心驱赶的手势有股嫌弃的意味,冷漠地说:“你们还要聊到何时,快走。”
就差没说一句,赶快给我滚。
“好。”凪懒洋洋地回应道。
玲王瞟了眼绘心,紧跟在凪的身侧。
落后的两人走进门,第一阶段的三百名前锋全部进入BLUE LOCK。
暂告一段落……怎么可能。
考核马上就要开始了。
03
进入Z房间的每个人,表情都很有意思。有紧张的、有慎重的、当然也有不屑一顾的,情绪上高低起伏各不相同,怀抱着不同的思绪与考量,做好准备进入命运的抉择口。未曾感叹方兴未艾,属于自己的时刻即将到来。首先目睹到此情此景的人,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后来者战战兢兢地问先到房间的人:“那是什么?”
得到不知道的答复后,强制性地挪开自己好奇的眼神,却又忍不住往房间的角落飘过去。循环往复,像俄罗斯套娃般重复着上述操作。
“去打个招呼?”
“你怎么不去!”
窃窃私语,很清晰,在密闭的空间里如杜比特环绕音质般散在周围。
换好衣服的国神抽空瞥了一眼,甩开的衬衫揉了揉放进更衣柜。
“你们是认识吗?”
“不。”洁困扰地拍了下躺在大腿处的不知名少年的脑袋,“是他擅自抱过来的。”
第一个到房间的洁,走向更衣柜,对紧身服样的装备多看了两眼。等他套好衣服,同时间段,前后脚进入房间的人,以迅雷般的速度更换衣物,便直接往地面躺下。从闭眼到仰躺着把胳膊当成枕头、最后说晚安,一气呵成。
洁只是蹲下来确定他的身体状态,抚摸额头、确认温度。如丧尸电影演出的经典操作,一只手伸过来死死攥住了洁的脚腕,一瞬间,他的双手抱住小腿不放手,贴得很紧,完全没有逃脱的余地。看起来他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大概是把我当成新的枕头?洁思忖道。
太奇怪了,下一个进来的人肯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洁拖着少年的上半身,找了个不打扰其他人的角落盘腿坐下。
他顺势从小腿部位转移到腰腹,双手拢住眼前的人,脑袋靠在紧实的大腿上。
标准的膝枕,是不是该跪坐,洁的大脑还在想着这样一个问题。殊不知每个进来的人先要被惊雷劈一道,才能整理好心态想之后会发生的事情。
“不叫醒他可以吗?需要帮忙吗?”国神走近两人,“必要的暴力手段也是一种办法。”
“我是没关系,不过,考核应该要开始了。”
无忧无虑的少年嘴里念叨着梦话,洁已经从他口中听见不下十位足球明星的名字。
“考、考、考核?那是什么?”和尚头的人冲过来,“有内幕消息,说说看啊,大明星。”
“啊,别看我这样,我家里是寺庙出身。我死都不要继承家业……所以来踢球!”
“如果能通过考核,我什么都愿意做!”
挠着圆圆的脑袋,呼天喊地的人,看得出来是心态崩盘那类的人选。
轮不到洁开口解释,安装房间中央地带墙壁上方的电视屏幕,闪出影像,斑斓的彩色画面稍稍扭曲,汇聚成一个人的样貌,不出意料之外的绘心甚八。
“换好衣服了没,才能的原石们。”绘心面无表情,举手将五指掰成爪挠的形状,一点都不可爱 ,“哟,注意了,同房间的人即是室友也是相互提升自我的伙伴,嘛,说敌人也行。”
“排名是按照我的独断与偏见将你们的能力数值化,队服上的名次代表你现在的位置。很方便吧,一眼能看出在三百人中排第几。训练与比赛都会使排名进行升降,前五名可以无条件参加六个月后的大赛,这意味着什么……”
洁回答道:“选入U20世界杯的成员列表。”
“没错,你拒绝的那个队伍,不要擅自改变规则,洁世一。”
“接下来的测试,是权衡自私的程度,如何在这里成为赢家活下去。顺便此刻输掉的人,一生都无法入选国家队,背负日之丸的旗帜。嘭,梦想破灭了。现在,「鬼抓人」的时间到了。”
“时间呢?”
“136秒。”
“很充足,更短一些才好。”
“哼,对你来说,是这样。”绘心推了推眼镜,“碰到球的人是鬼,倒计时结束时还是鬼的人——淘汰,简单即为最佳。禁止手球,玩得开心点。”
屏幕一黑,他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
鬼抓人的第一轮次,决定好谁是鬼。
接着代表最后一名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之上,下方是倒计时,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五十岚栗梦,蓝色监狱排名300。
“啊,怎么?”
面面相觑还没过一秒,五十岚一步步走向从顶部天花板掉出来的足球。
“最底层的我第一个当鬼,谁淘汰了都不准抱怨,我来了!”
一脚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踢去。
大家纷纷躲闪,嘴里不停喊着:“这哪里算足球!”
其中最不能接受的人正是刚才义正辞严否定绘心理念的人,连进入BLUE LOCK 的理由都是为了展现出不一样的足球,以此来证明绘心的错误。
存在即合理,任何事物只要还存在,就有其生存下去的意义。需要它的人和否决它的人,本质上是认知事物的偏差,因喜恶来判断,绝对不是凭借理智。
叫嚣声最大的人,正是在强调自我的合理性,从而掩盖讨厌这件事本身的理由。
那种感情是讨厌吗?
不,是畏惧。
他在害怕自身的利益受损,在害怕建立于过往人生之上的理念被颠覆,在害怕未知。
改变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如果换个场所,洁会如此对他说。
“你醒过来了吧,我要起身。”
睡眼朦胧,擦过眼角的男孩。隐约有生理性泪痕的脸,他惴惴不安地问:“怎么了?”
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或者是被剥夺舒适区的少年人。
洁摸着他的头,跟预想中的一样柔软。
“我想听自我介绍,你的名字是?”
“蜂乐回,是前锋。”
站在一旁的国神心想,说的什么话,在场人全部都是前锋。
“谢谢,我知道了。好了,把球给我吧,五十岚。”
四散的人群毫无组织性,是只支零破碎的队伍。逃避的人,解释逃避理由的人,祸水东引的人,盘算利益的人,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改变这个场面。
不合格,不是洁所需要的队伍。
风向标理所当然倒向他所处的地方。
“可以吗?洁,你是我的救世主啊!”五十岚无比感激,脚背堪堪踢出一个弧线。
足球稳稳地停在洁的小腿,落地时,他从左到右,扫视全场。
“初次见面,你们好,我是洁世一。位置是前锋,擅长的是直击射门,有能把握球场动态的空间感知能力……自我介绍暂时是这些,现在告诉我,你们要对我说的自我介绍。”
“那个,洁君,到底是为什么?你要做什么事?”
“现在场上是十二个人,为了建立队伍,我要知道淘汰谁才行。”洁冷静地说,他一一看过每个人,与他对视时,每个人都会确信他看得最深的人是自己。
蜂乐活动了一下肩膀,他笑嘻嘻地说:“原来如此,球在谁脚下,谁就有资格决定失败者。”
“有这个办法!只要最后一秒踢出去命中就可以了。”
“还可以这样的?他就不怕到头来输家是……”
洁捕捉到那个声音,他笑了笑:“害怕?这是利益最大化。”
“如果倒计时结束前,我没有听见大家的自我介绍,那么淘汰谁属于我个人眼光的独断与偏见。请不要错过展示才能的时间,别的也可以,现在、立刻——说给我听。”
五十岚首当其冲:“五十岚栗梦,参见!优点是毅力,除了毅力之外,我没其他的东西,我不择手段也不要当和尚!”
“你的毅力和不择手段是两个概念啊,白痴。”很暴躁的家伙揉着脑袋。喊了好几声可恶,极不甘心地说道:“雷市阵吾,对抗不会输给别人,还有体力。”
“你再不甘心不是乖乖说出口了啊,傲娇吗?”
“去死吧,你给我过来,栗子头。”
两个人的互怼声下,零星有其他自我介绍漏出,大体上陆陆续续完成了洁的要求。
国神抿起嘴唇,他不咸不淡说过名字,眼睛直勾勾地盯向洁:“你要选谁?”
“来到这里的理由只有一个,我要见未来会成为我队友的人。”
洁摊开掌心,他朝向注视自己身影的所有人。大家的视线不断交汇、碰撞,直至拧成一根绳索,不耐用但至少变成有用的东西。成为队友的第一步,自我介绍——要好好看着对方的眼睛。
三十秒,一个人脱颖而出。从洁背后的位置,冲着球出脚的蜂乐回。
明明是视线的死角,理应察觉不到。
“一百分给你六十好了,蜂乐,据说在日本是及格线以上。”
洁高挑起球,挪了一小步,错开那次攻击。
“合格的只有他,怎么选都无所谓吧。”洁偏过头说。无法做出和善表情时,稍微侧过头,展示出没有恶意。似乎是那家伙的建议……最讨厌的人,提出的建议却在耳畔挥之不去。
他表情无趣地颠球,一下、两下。
蜂乐鼓起脸颊:“我觉得刚才的角度挺不错,洁,有问题吗?”
“速度很快,出脚很稳。”说着糊弄人的优势点,洁背对着屏幕,他不关心倒计时。
十五秒,十秒……最后三秒。
兴致甚缺的他选择了一个方向。助跑,抬脚,动作是做过成千上百次的娴熟,就像一次点球。
多么简单,不具备技术高超的守门员,爽快的得分。
球命中正在移动的人。
离他最远的人,脸上显露出害怕情绪的人,转身想要逃跑的人。
足球打中那个人的背脊,双膝跪地,捂住疼痛不止的部位,惊慌失措。
而后,失败者产生了。
倒计时归零。
“为什么?”始终是质问的口吻,似乎无法理解洁的选择,“难道你认为其他人比我有价值吗?开什么玩笑!你不过是……狼狈不堪,这么、离开法国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来决定我的人生。”
“根本不应该算数,这才不是足球!”
屏幕上适时出现的绘心,对眼前这一幕并不惊讶,更是不准备解释其中的奥妙。
“足球是十一个人进行的运动,在场多了一个人。当确认人数的那刻,考核已经开始。除了蜂乐以外,是谁我都无所谓。”
蜂乐比了个胜利的手势,他蹦跶着跑到洁身边转悠。
“这个空间是禁区的大小,136秒是运动员平均带球的时间,一次射门足够决定胜败。”洁想了想,他迟疑道,“你可以当运气不好?”
“我个人喜欢挑战困难的事物,当时你离我最远。”
真正狼狈的吉良扶着生疼的背,狰狞的面孔死死对准洁,像是要从那张轻松的脸上撕下一块肉。
握紧拳头,咬牙走出门,没听见绘心迟来的解说。
“其实反应过来,球落在他的头附近。轻轻一碰,撞到人群中心,随便就能触到一个人的脚踝。”绘心点开一个回放,“洁世一,直接告诉他。失败的理由是决胜心不够,这样不好吗?”
“我想要他憎恨我,那是最让人进步的原动力。”洁不理解地看向其他人,他无比理性地说,“我不能理解你们到底为何认为在这里失败,人生就结束了。无法参加U20不代表什么,如果想踢球,哪怕日本无法容忍我的存在,我会选择出国,去哪里都行……”
周围人诧异的眼神好像有问题的那个人是洁。
难不成他和日本文化教育下长大的高中生,思想脱节?
洁甚至让蜂乐搭上肩膀,安慰似地拍着背。
“别在意,洁。你是对的,我说的。”
洁露出腼腆的笑,他诚恳地说:“唯有前进这一个选项,像地狱里爬出的魔鬼般。如果吉良下一次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我面前,我会很开心。”
五十岚双手合十,恭敬地拜了拜:“您是神,或者恶魔那类生物吧?”
“阿弥陀佛。”
其他人不约而同,跟着他双手合十,像是某种宗教的下线发展会。
“阿弥陀佛。”
绘心歪着头:“脑子出现问题不要紧,即将进行全员的身体检查,笨蛋只要会踢球就行了。”
洁发现今天第二次的重大失策,他选的队友都不怎么正常?
好像,一切都来不及了。
蜂乐竖起大拇指,笑容灿烂:“欢迎回到日本,洁。”
“洁来到我身边,真是太好了。现在的我好像无所不能,全部都多亏你。”
洁伸出双手,拥抱了蜂乐,真情实感地道谢。
“是我该说的话,能遇见蜂乐,真好。”
真正的正常人国神一脸无语,他拎起两人的后领,像拎着两只猫。
“走吧,我不想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误入歧途!赶快去下个场所报道。”
“哦!”这是兴高采烈的蜂乐。
“国神你的体格不错,我体重不轻,竟然能轻松把我抬起来。”满是探究眼神的洁。
周围人三三两两凑一起,说着劫后余生的话题,不时向国神抛去敬佩的眼神。
独自一人的千切,他抚摸着下巴,似乎想到了什么。
“保姆诞生。”
千切给眼前的景象一个定义。随后被自己说的话逗笑,颤抖着肩膀,捂住嘴巴。
“很合适……国神是照顾人的性格。”
“太好笑了,说你是保姆耶。”
“不准笑!啊,你们好麻烦,不该和洁搭话的。”
“别见外。”洁快速适应了环境,他竖起大拇指,“快走吧,国神。”
“Go,国神号~”
国神号嘛,真是……千切捂住嘴巴用上了双手。
“可恶,笑点太低了。”
离开房间的步伐堪称猖狂而逃,但国神也没扔下两个极其烫手的问题儿童。
大家对视着,五十岚直接捶地爆笑,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嘴巴里不忘念叨着太搞笑了。
BLUE LOCK,其诞生是为了培养世界第一的前锋。但从这里开始,一群性格各异的少年们的相遇,多了个谐星培养中心的别名。
大家说话又好听,人又有趣,太喜欢这里了。
FIN
大家好,本作是隔壁的前传故事,是个喜剧,更新和隔壁同步进行。
不长(?),更新频率未知。
本系列所有文的名称都是花,基本符合文内含义,有兴趣可以自行查询~
评论我都有在看,很谢谢喜欢……
元旦快乐!下次见。
正在写的故事:Geminids meteror shower(双子座流星雨),是凯撒与内斯和洁的假期,一种非常不美好的形式出游hhhh
【all洁】当大家误入all洁群
OOC,all洁,沙雕向短打
文学少年paro续
一句话前文梗概:洁哥是雷all洁的配平同人男
点梗席 @洁聿 sir,this way
水一下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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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主@食物链底端:?
群主@食物链底端:来了好多妈咪啊,而且都是不同妈位的
群主@食物链底端:我们最近有群宣吗?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好像没有吧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没发
群管理@耗材:没有推
群管理@耗材:顾客自己上门了
群主@食物链底端:那最近有什么很棒的柄要开吗?
群管理@耗材:最近是交肾期,原则上开新谷也没人付得起定金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没有,官方天天腹泻出谷但没一个能看的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同人谷每天都开,只不过有人吃就谢天谢地了
群主@食物链底端:那么为什么突然进了这么多人
群主@食物链底端:流行吃空气谷?
群主@食物链底端:酒香不怕巷子深?
群主@食物链底端:还是我的大盘总算有冤大……有好心人愿意接了?
reo@活出精彩:这个群是什么,外网?
rin@除我全家户籍:谁发错了群号?
bcr@随心所欲:既来之则安之吧
br@眼不容沙:炒谷?炒菜?
kis@🌹👑🦋:股票……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呃……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说不定只是误入这个群的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现chong……
群管理@耗材:闭嘴,推余量要紧
群管理@耗材:有什么办法迅速变成我们这边的人吗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来人,上教程【炒谷专有名词大全】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来人,上梦情@群主
br@眼不容沙:为了打扫我的消息列表
br@眼不容沙:我要马上退群了
群主@食物链底端:【纯白婚纱捧花等身布娃娃洁世一ver.一生一世】
br@眼不容沙:?
ng@攻略中:唔,材质太差了,应该不耐用
ng@攻略中:但是对待谷子应该比正常产品更宽容一些……
hyr@退网第一天:毕竟是宗教产品
群主@食物链底端:【休闲睡姿花海双面抱枕洁世一ver.游生梦死】
ng@攻略中:多少钱?
kis@🌹👑🦋:(你们还有余裕问价的话,不如欣赏一番我的订单【下单截图】)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单价表】【报名表】【余量表】
hyr@退网第一天:这真的是我能拥有的吗,也太便宜了【下单截图】
reo@活出精彩:就这种……
群主@食物链底端:【逆转兔女郎兽耳起跳洁世一ver.黑月游行】
reo@活出精彩:库存,未免太小看需求者的购买能力了吧?【下单截图】
bcr@随心所欲:有限购真可惜捏【下单截图】
br@眼不容沙:??
rin@除我全家户籍:我要离傻逼聚居地远点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推推我的CP向【末世僵尸之旅糸师凛ver.狩猎者&洁世一ver.逃亡者】
bcr@随心所欲:还有吗
bcr@随心所欲:我替楼上回答了
【rin@除我全家户籍 修改了个人昵称】
rin@除你全家户籍:滚
【rin@除你全家户籍 修改了个人昵称】
rin@除我全家户籍:管好自己
群主@食物链底端:洁妈来了这么多吗
群管理@耗材:这种群只会吸引洁妈啊
群管理@耗材:其他妈位都占了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好好好,百配盲盒启动资金有着落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请凭下单截图证明身份,并在线表格填写待肾时间,否则将清出群聊
hyr@退网第一天:【下单截图】
ng@攻略中:【下单截图】
reo@活出精彩:【下单截图】
rin@除我全家户籍:【下单截图】
bcr@随心所欲:【下单截图】
kis@🌹👑🦋:【下单截图】
br@眼不容沙:???
bcr@随心所欲:大b老师的消息真不灵通呢
群管理@耗材:bcr咪你也姓b
bcr@随心所欲:哎呀,我顶多叫小b
br@眼不容沙:买这种不实用的东西只会占用空间而已
群主@食物链底端:【斐济杯倒膜交出公粮饶你不死洁世一ver.后背姿态】
br@眼不容沙:【下单截图】
群主@食物链底端:诶
群主@食物链底端:洁妈用得上这种谷吗
群主@食物链底端:说到底有用的上的机会吗
群管理@耗材:的确
群管理@耗材:这种只是贴标,并且没有什么定制,都是均码的谷
群管理@耗材:就是骗钱用的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br太太现在退款取消下单我们也不会踢你的
br@眼不容沙:喂!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你们不考虑包装收藏爱好者么
群主@食物链底端:也是哦
bcr@随心所欲:用来装牛奶
br@眼不容沙:怎么可能啊!
rin@除我全家户籍:恶心死了
reo@活出精彩:?
reo@活出精彩:不是该怎么用就怎么用吗
kis@🌹👑🦋:(用来对比实物)
【hyr@退网第一天 修改了个人昵称】
hyr@杀杀杀:绝对布防
【hyr@杀杀杀 修改了个人昵称】
hyr@暗杀:在宿舍门口
【hyr@暗杀 修改了个人昵称】
hyr@退网第一天:不要痴心妄想
ng@攻略中:太麻烦了
reo@活出精彩:我可以提供人类一键清除按钮
rin@除我全家户籍:范围?
bcr@随心所欲:日本全域吧?
群主@食物链底端:登记差不多了,到货成功后会一个个私戳交肾哦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我还没记完……
欢迎 ykym@航行 来到本群~
ykym@航行:这里是天国吗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不好意思啊这位新来的妈咪,洁余量已经推完了
群主@食物链底端:妈位都满了吧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虽然很残酷,但是本群的雪宫妈是稳定妈位,大食量且是从不吐配的豪气all妈,没有操作空间了
群管理@耗材:叫我?
ykym@航行 已被移出本群。
<返回 | 谷乃生命之源妈乃共济船员(5)
群规:请勿算错!请勿忘发!请勿逃票!请勿私吞!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
群主@食物链底端:……
群管理@耗材:?
群主@食物链底端 戳了戳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没人交肾?
群主@食物链底端 戳了戳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我绝对没有算错!
群主@食物链底端 戳了戳 群管理@耗材
群管理@耗材:钱呢?
群管理@耗材:这个月的粮草钱呢?
群管理@耗材:没钱怎么种地,没钱怎么吃谷,没钱怎么运镖?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难道你们只教了新妈咪如何下单没有教如何付款吗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但是下单之后必须付款不是现代人类的本能吗
群主@食物链底端:难道我们被瓜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现在才意识到吗!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早知道就不能放术语都不懂的外行人进来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保姆也做了,车也推了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我们没有任何错啊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你是好人就不会被枪指着?
群管理@耗材:干踏丫的!
群管理@耗材:瓜条我要最长的!
群主@食物链底端: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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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道德沦丧还是世风日下,我们群的瓜田正茁壮成长得过分!事情要从万恶之源的蓝色监狱开始说起(此处省略人尽皆知的原作内容)胃部十分坚强内心也十分强韧的同好们各取所需,建立了这个开全员谷的群聊,在上一任群主因为三次淡圈后,是我们all洁派最终掌握了高处的权柄(此处省略十分精彩的群权力流转史,涉及多位推不同CP的群主任免和去留)有一批毫无圈内常识和钱包的野蛮人,仗着对梦情柄们演出来的喜爱蒙骗了所有群管理,用空气下单强占群内财产导致错过了最佳推销良机,群负债已经危在旦夕!
群管理@耗材:你搁这写小说呢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重写
群主@食物链底端:喂
<返回 | 最新发帖:怒挂同担!跑单现充群体撒泼打滚要素过多!
简直三观炸裂,我以为磕all洁的都是好人,但是我果然太天真了,怎么会有怒吃几千谷然后跑单的,私聊还发现是未成年账户,一推车就是我都吃我可以,一催肾就是我没钱在上学,一打包就是军事基地装备级别,一快递就是免邮寄送不许囤货,要是后续还有家长跑出来说我,诱导孩子不良消费,真的会谢……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别说了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我不想再换着群带赛博熊孩子了
群主@食物链底端:那我挂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原来你没发吗
群管理@耗材:虽然槽点很多也没到不能看的地步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感觉第一版更好
群主@食物链底端:吐槽的是你们,要改版的是你们,怎么不想改的还是你们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这不是爱你吗
群管理@耗材:对啊
群主@食物链底端:?
群主@食物链底端:再怎么威逼利诱,我也不会吐谷的
群管理@耗材:啧
群管理@打表工具人:噫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切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干活去了
<返回 | bcr@随心所欲
bcr@随心所欲:抱歉捏,我在……上学,每天有很多……老师盯着,能摸到手机就是极限了,虽然现在去网上贷个款就能付款了,不过网络多半是不会认我的身份的吧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就不付钱是吧?
bcr@随心所欲:嗯嗯,现金自不必说,银行卡也没有哦
bcr@随心所欲:只有一颗蜂洁主推的心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心能卖钱吗
bcr@随心所欲:现在已经很值钱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要变现
bcr@随心所欲:诶——说起来,可以用物易物吗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bcr@随心所欲:【蜂乐单人生写】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们群是all洁属性群
bcr@随心所欲:【蜂乐与洁睡颜合照】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是凯撒洁推
bcr@随心所欲:这个有点……
bcr@随心所欲:【凯撒和洁扭打在一起的画面】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肾款?那种事情从来没欠过呢,内部人员大腿b太太
bcr@随心所欲:嘿嘿
<返回 | ng@攻略中
ng@攻略中:抱歉,最近资金周转出了点问题,预备资金不够全款支付了
ng@攻略中:资金来源本人忙着……上学,没时间接济我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那你能肾多少
ng@攻略中:卖掉游戏库就可以全款
ng@攻略中:但我是不可能放弃游戏的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想必我们的交涉破裂了,拔刀吧
ng@攻略中:唔
ng@攻略中:我有个想法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ng@攻略中:【洁剪辑告白音声】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ng@攻略中:【洁剪辑坐艾音声1/2】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你是?
ng@攻略中:想听后续请付钱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好的,您是我的肾
<返回 | reo@活出精彩
reo@活出精彩:除去我预定的部分,别人购买的洁谷,我以三倍的价格买断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reo@活出精彩:不够吗?倍率可以再调
reo@活出精彩:【银行卡余额截图】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不,我没见过那么多钱……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为、为什么还要来拼团群……体验美好生活吗……
reo@活出精彩:不是让我更加好过
reo@活出精彩:而是为了让别人更加不好过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您……您说的是……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啊,有个问题,无论如何数字是可以P的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有什么证明、或者抵押可以作为定金呢
reo@活出精彩:证明?
reo@活出精彩:【玲王公主抱睡颜洁仰视角度自拍】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是凯撒洁推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但必要的时候可以是玲王洁推
reo@活出精彩:?
<返回 | rin@除我全家户籍
rin@除我全家户籍:在上学,没有钱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没有能垫款的人吗
rin@除我全家户籍:没有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实在不行联系家人
rin@除我全家户籍:【个人名片】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这样的话只能把你踢了,毕竟没有钱是买不到东西的
rin@除我全家户籍:你们就是这么对待顾客的?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们也是顾客,又不靠推车赚钱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大不了只是接下来日子不好过而已,钱都拿去买谷了
rin@除我全家户籍:你到底想怎么样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大概理解现状了……你们这群人,就是那种、嗯,关系匪浅的内部人员对吧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给我来点好东西(明亮的双眼)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当然是CP的意义
rin@除我全家户籍:……
rin@除我全家户籍:【闭上双眼神情安静的凛和闭上双眼但是神情微妙的洁俯视合照】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嗝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我和我的胃吃饱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虽然不是食谱上最佳的菜点,但是被粗茶淡饭填饱的感觉好幸福
<返回 | br@眼不容沙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要退货吗
br@眼不容沙:也太直接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冷门谷妈需要特殊照顾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逃单瓜人需要特殊悬赏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所以现在的私聊是我最后的怜悯
br@眼不容沙:真**不巧
br@眼不容沙:账户有很多钱但是取不出来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键盘上膛)
br@眼不容沙:啧
br@眼不容沙:那我不买了
br@眼不容沙:不如去抓本人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梦想何等虚无缥缈、但是过分伟大令人敬仰的勇士……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反正也是单领,取消订单也没有多大影响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但是话都说到这份上,反而有点让人要资助这份梦想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反正从某人的三倍款里除去原价购买一套的钱,还有两倍作为赚头
br@眼不容沙:啊?
<返回 | hyr@退网第一天
hyr@退网第一天:【付款界面】
hyr@退网第一天:给我留个常驻妈位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好的,收到,非常感谢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已退出聊天。
hyr@退网第一天:花了五分钟PS的图,居然真的信了……
<返回 | kis@🌹👑🦋
kis@🌹👑🦋:(不要打扰我,我的仆人会处理这些)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完了,一个字都看不懂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什么知识盲区大踩特踩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一我不懂外文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二我要怎么收外汇啊……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呜呜,明明是个凯撒洁推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早知道就在搓同人的时候乘机多学点知识了……
kis@🌹👑🦋:凯撒洁?(是日本人的命名习惯么?)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呜哇,外国妈咪居然是同担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拔刀)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送上同担据否的见面礼节
kis@🌹👑🦋:(区区同担据否的礼节能做什么?炫耀自己的无力吗?)
kis@🌹👑🦋:【单手抵唇比安静手势故意挡住某人的凯撒,在床前与双眼紧闭的洁的借位核平合照】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啊啊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脑子要融化了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至福……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已掉线。
kis@🌹👑🦋:(这是赐予子民的……人呢?)
<返回 | 谷乃生命之源妈乃共济船员(5)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戳了戳 群管理@忙三次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余量图】
群管理@忙三次:?
群管理@忙三次:这不是我上次抱盒吃剩的谷吗,怎么全推完了,神速吗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怎么想都是你推的,我们都没有动手
群管理@忙三次:……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不会是你不小心推车推进了工作群吧
群管理@忙三次:差不多……
群管理@忙三次:我明明手滑发出链接后立马就撤回了
群管理@忙三次:这群人为什么点进来了这么久都没退群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不止如此,甚至还把剩谷吃干净了
群管理@忙三次:……他们哪来的钱?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用以物易物的手段暂时堵上了缺口
群管理@忙三次:什么手段这么高明?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就是制造一些新谷,比如说拍立得,生写啊,市场上完全看不见的新柄,比玲王的相册还新
群管理@忙三次:……
群管理@忙三次:难怪那坨人连睡觉都不放过我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
群管理@忙三次:呃,我是说,喊我来当摄像师
群主@食物链底端:足球妈咪好呀,什么时候你开全员除洁谷团,我们就又有新鲜的车可推了
群管理@忙三次:最近三次太忙了,下次有时间出本,拿本子钱来霍霍
群主@食物链底端:欧耶,挂人帖发完了,赶紧来转发@全体成员
群主@食物链底端:【文章链接】
群管理@催债第一人:其实他们差不多都交上肾了,我收到了抵押用谷子……
群管理@忙三次:我的建议是不要挂他们比较好,太尴尬了……
群主@食物链底端:喂
群主@食物链底端:尴尬的是我的推车专用账户好吗!
【all洁/直播体】ppj退无可退
*是ppj被蒸煮打脸的一天
*有弹幕的pp发言
*不只有单独选手的直播间,还有蓝锁的摄像头,一些也在被直播
*私设有直播球即可悬浮在空中的球状直播器,弹幕可以投影在直播球前方(我相信绘心甚八,他可以的,为了他的爱徒不举着手机直播,他一定可以弄出这个高科技的)
洁世一他们手中拿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给他们的直播球,正当他们困惑不已的时候,绘心的脸出现在荧幕上,带着熟悉的阴郁气息,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呦,各位璞玉们,你们中有几个人被粉丝选中需要直播来回馈粉丝,形式不限,时长至少两个小时,”
绘心顿了一下接着说,“下面我来告诉你们结果,德国巴斯塔慕尼黑的洁世一、米切尔· ...
*是ppj被蒸煮打脸的一天
*有弹幕的pp发言
*不只有单独选手的直播间,还有蓝锁的摄像头,一些也在被直播
*私设有直播球即可悬浮在空中的球状直播器,弹幕可以投影在直播球前方(我相信绘心甚八,他可以的,为了他的爱徒不举着手机直播,他一定可以弄出这个高科技的)
洁世一他们手中拿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给他们的直播球,正当他们困惑不已的时候,绘心的脸出现在荧幕上,带着熟悉的阴郁气息,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呦,各位璞玉们,你们中有几个人被粉丝选中需要直播来回馈粉丝,形式不限,时长至少两个小时,”
绘心顿了一下接着说,“下面我来告诉你们结果,德国巴斯塔慕尼黑的洁世一、米切尔· 凯撒、国神炼介,西班牙FC巴查的蜂乐回、乙夜影汰,英格兰满城的凪诚士郎、御影玲王、千切豹马,法国P.X.G的糸师凛、士道龙圣、夏尔·希瓦利埃,意大利尤伯斯的马狼照英、奥利弗·爱空。”
说完,绘心的脸消失。
洁世一拿着直播球,不是很熟练的操作着,开始直播。
刚打开,观众就看到屏幕上就出现了洁的脸,非常清晰,画面卡顿了一下随即弹幕成堆的出现,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表达了对洁世一的喜欢,
“【洁世一选手,我好喜欢你啊!】
【世一,给我亲亲,给我抱抱】
【我很看好你】
【希望洁君能有更好的表现】
【加油!】”
洁世一在看到这些弹幕之后,脸微微红了,他没想到有这么多人喜欢他,热情的简直让人难以招架。
冰织轻笑着捏了捏洁世一的脸:“难道洁害羞了吗?”。
黑名拉着洁世一的手晃了晃,眼里装着非常明显的喜欢,专注的看着洁世一。
雪宫维持着身为模特的包袱,别开脸,嘴角出现隐秘的弧度,一瞬,又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啊样子,注视着洁世一,手里的手机显示着他早已在洁的直播间里。
一派祥和的氛围,如果忽略背后的暗涌的话。
直播间的观众也发现洁世一的脸变红了,弹幕也变得调侃起来。
“【洁世一好可爱,还会脸红的嘛】
【亲亲亲亲亲亲,可爱的世一包包,我要亲鼠你】
【别,放着我来】
【场上场下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谁相信这是场上的那个暴君】
【我怕不是在做梦】
【嘿嘿,亲亲老婆】”
从这条弹幕开始,内容变得有些不对劲,
“【这样的世一很容易会被侵、犯的吧】
【丁页一下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这样可爱的世一,很容易就会被别人偷走吧,要不还是关起来吧】
【嗯?都是什么危险的发言】
【啊,你们都是变态,不像我,世一来我家,我保护你】
【呸,来我家,我18 190 25】
【穿条裤子吧】
【鬼都不信你们】”
冰织首先看见了这些弹幕,迅速地伸手捂住了洁世一的眼睛,眯眼冷戾的撇了一眼这些弹幕,意思很明显:不要带坏我的洁哦。
“【嘶】
【不愧是顶级S】
【好man哦~】
【这么强势的么?】”
洁世一在冰织的手刚覆上来的时候,紧张了一瞬,随机放松下来,“怎么了吗,冰织?”
冰织声音仍旧温柔的仿佛能掐出水来:“没事,只是有些东西洁最好不要看到。”
洁世一乖乖的应着:“好。”
有点保护太过了吧,喂,不过冰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洁世一相信这一点。
在一派和谐的弹幕中,也有一些话异常显眼。
“【你们什么品味,喜欢这样的人】
【就是说啊,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他什么,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人都比他好吧】
【说长相不如千切,强度不如凛、凯撒、马狼,身高更不用说吧,又矮又丑又弱】
【到现在为止,他不就是幸运的跑到了有球的地方吗,要是我有这么幸运,我也行】”
恶意在这些话里暴露无遗。
冰织的眉眼瞬间暗沉下来,眼里像是酝酿着风暴,危险感刹那间蔓延开来。
黑名有一幅众所周知的可爱的样貌,在看见那些贬低洁的话语后,周身的气息也变得冷漠起来。
雪宫更像是直接沿着网线就要过去把那些污蔑他的神明的人杀了,红色的眼睛在镜片背后透露出一股狠厉。
冰织刚要开口,就被一个非常活泼的声音打断。
“洁~,我好想你~”蜂乐蹦蹦跳跳的出现。
“hi,洁。”忍者招手打招呼。
这两个人目标明确的就向着洁世一走来。
蜂乐直播间的人一脸震惊。
“【?蜂乐刚刚不是这样的吧,啊?刚刚那个冷淡的人是谁啊,喂!】
【爱情使人性格大变?】
【哥,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刚刚的我】
【你不能这样对待我!】”
蜂乐眼里只有洁世一,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直播间,根本看不见那些弹幕,不过即使是看见了,估计也不会管,毕竟只有洁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闪一边去,但是那个蓝脑袋很碍眼啊。
乙夜的直播间差不多同样有人气的跳脚,还有粉随蒸煮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忍者性格这么主动吗?】
【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忍者了】
【哇哦,6】
【再多来点,爱看】
【能让乙夜和蜂乐这两个人都这么主动的,也就只有洁世一了吧,好玩!】”
乙夜瞟了一眼弹幕,吹了个口哨,笑了,像是拿到非常喜欢的玩具的小孩子一样,既想让别人知道,又不想让别人看到那样,小声的说:“嗯哼,只有洁是特殊的嘛。”
“【忍者杀疯了】
【乙洁吃这么好】
【慕了】
【你完全都不掩饰的吗啊?!!】”
洁世一听见蜂乐和乙夜的声音,把冰织的手拿下来,温柔的笑起来,头转向声音的来源:“蜂乐和乙夜,你们好。”
“洁,我们一起直播吧~”蜂乐从洁的身后抱了上去,下巴放在洁的肩上,脸贴着洁的侧颈蹭了蹭,完全不顾他直播间的人的死活,直播球根本跟不上蜂乐跑的速度。
蜂乐的直播间一片哀嚎。
“【我看不见了】
【蜂乐,你去哪里了】
【妈妈,蜂乐好像走丢了】”
洁世一的直播间,关于蜂乐的弹幕瞬间刷屏,把刚刚那些恶言代替了。
“【蜂乐是个好孩子呢,还邀请乙夜一起来,多友善】
【是这个道理】
【跟蓝锁格格不入】
【洁,你管管他】”
洁世一被逗笑了,宠溺的摸了摸蜂乐的头,完全没有忽视乙夜,“乙夜呢,要一起吗?”
乙夜状似可怜的垂下眼睫:“难道洁不想我一起吗?”
“当然不是,我们一起......”洁世一被乙夜装出来的模样欺骗,着急的就要解释,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耳机里传来绘心的声音,他原来还不知道这耳机竟然还有这种功能。
“洁,应粉丝的强烈要求,你需要单独去找糸师凛,并且最少一起直播一个小时。”
绘心话落,洁世一顿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他觉得自己今天兴许是没睡好,出现幻觉了,但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幻觉。
洁世一歉意的笑了笑:“抱歉了,各位,粉丝要求我去找凛,没办法陪你们了。”
粉丝这是想要看战损风格的我吗,洁世一无奈的想。
和不舍得他的一众人告别后,洁世一出发,踏上去法国栋的路。
直播间里也有一种吃瓜的快乐。
“【这是谁干的】
【不得不说,干得漂亮】
【点赞+1】
【妙啊,实在是妙啊】”
洁世一无奈的摆了摆手,一点也不生气,像是再看淘气的小孩子一样,眼里装着细碎的温柔和宠溺,一眼就让人沉溺其中:“真是的,你们啊。”
“【啊,心动】
【心动的要死了,好吗?】
【亲亲我的宝贝】
【卖外敷】”
直播间的人还没欣赏够,一个个人特色非常鲜明的手臂揽住了洁世一的肩。
荆棘王冠,不用多说,就知道是某只花孔雀。
“世一,怎么就你一个人,之前不都一群狗围着你吗?你被抛弃了?要不来我这里,剧本里依旧有你的位置。”凯撒嘴角挑起,调戏挑衅着。
洁世一在听见凯撒声音的那刻起,笑容立马消失,他完全不想搭理凯撒,打算拍开凯撒的手。
内斯先一步就握住了洁世一的手,脸上仍旧是那种有些诡异的微笑,礼貌又扭曲:“小丑世一,不准对凯撒不敬。”
洁世一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气红了,这两个人是不是需要治治脑子。
今天德国主仆也在给洁世一添堵的路上更进一步。
这条走廊的直播间里热闹非凡。
“【这俩玩意刚刚不是都冷着一张脸吗?你们怎么都深得变脸的精髓啊】
【不对劲,十分有十五分的不对劲】
【刚刚貌似不是这样的吧】”
刚刚内斯正跟着凯撒,帮凯撒跟直播间互动。
“【凯内肯定是真爱啊,他们关系多好,内斯都帮凯撒直播呢,凯撒也多宠溺内斯】
【对啊,绝美爱情】
【这对我磕了】”
而在洁世一出现后,凯撒的内斯的行为让弹幕静了一瞬,然后他们开始嘴硬,然后被制裁。
“【多默契,我磕了】
【嗯?吃点好的吧】
【笑死了,刚刚凯撒和内斯隔了得有半米吧,你看看现在呢,这俩玩意是都要跟洁世一负距离接触吗。】
【清醒一点,凯撒和内斯一见面就十指相扣了吗,没有吧,内斯和凯撒额头贴额头了吗,没有吧,那距离差一点就亲上了】
【开内姐被ko了,蒸煮打脸,好了,下一位】”
洁的直播间。
“【不是,内斯就这么直接上手了,怪怪的】
【你们都放开我的洁宝,谁允许你们碰他的。】
【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这两个孽畜】
【啊!有脏东西】
【我要笑死了,你们快看洁嫌弃的表情,他好像要骂人了。】”
国神拿着手机走进不远处那一团物体,结果发现是洁和纠缠他的两个东西。
然后山寨英雄做了一回真正的英雄,英勇的从德国主仆手中把洁世一拯救了出来。
“【干得漂亮】
【我宣布国神是真正的,完美的英雄】
【我在这一刻真心感谢你,国神】”
国神把洁世一从包围圈里拉出来,带着洁世一远离凯撒和内斯后,伸手捏住洁的脸:“没吃饭吗,这都挣不开。”
“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洁世一被捏住了脸,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不对,你先放开我。”
不出意外,直播间又炸了。
“【国神!我刚刚还在夸你】
【今天我就代表月亮消灭你这个虚伪的英雄】
【不让别人碰,让你碰是吧】
【放开他,让我来!】
【槽 多 无 口】”
国神又捏捏洁的脸,才放开他:“你要去哪里?”
“哦,我要去找凛。”
国神顿住了,片刻后开口:“为什么找他?”
“【好像有点酸】
【谁家醋撒了】
【刚刚吃了个柠檬】”
“因为我有任务是去找他。”洁世一虽然不解,但着并不妨碍他乖乖回答问题。
“哦,我送你。”国神目视前方。
洁世一困惑扭头,看向国神:“嗯?我觉得不用。”
这就太麻烦国神了,就这么一段距离。
一段距离外,英格兰三人组的身影出现。
“洁,你怎么在这里?哦,还有国神。”千切出声打招呼。
洁世一回头,看到是千切他们,笑着招手:“千切,凪,玲王,你们好哇。”
话说英格兰三人组出发前。
凪、玲王、千切都打开直播球。
凪正懒懒的坐在地上,玲王站在他身边,看着自己直播间层出不穷的弹幕飞速刷着。
“【嗨,玲王你好啊】
【这脸近看更帅了】
【凪和玲王一看就般配,不愧是官配】”
玲王在看见前面几条弹幕都无动于衷,直到看到最后一条,他皱了皱了眉,问道:“官配什么?”
磕cp的完全没看见玲王皱眉,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还以为他要炫耀。
“【就是你和凪是官配恋人呀】
【对啊对啊】
【都有爱情泡泡了】”
玲王看着面前的弹幕,忽然低头笑了:“什么东西,怪恶心人的,让我想吐。”
听取摆子姐心碎声一片。
“【!!!你怎么这样,对得起我为你们做的那么多事情吗,我为你们产出,付出了我多少心血】
【你这样,凪会伤心的】”
“那重要吗?真搞笑,别碍眼。”玲王毫不在意,无所谓的耸肩。
“啊?我不会伤心的哦”米菲兔摇摇头,站起来。
玲王:“怎么了,去找洁吗?那走吧。”说完,走向门外。
“嗯,洁,肯定想我了。”凪自信万分,像是忘了昨天刚见面一样,为数不多的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朝着门外走去。
千切给头发抹着护发精油,把直播放在一边。
“【美人,斯哈斯哈】
【口水直流三千尺】
【屏幕怎么湿了,擦擦】
【让国神帮你吧,不要累到了】”
“国神?”千切挑眉看着这条弹幕,“那算了,还是洁帮我吧,我已经教会他了,他做的很好,是个好孩子。”
“话说到此,跟我走吧,去看看乖孩子。”
凪永远都是行动派,上前一步抱住洁:“嗯,洁好。”
玲王装作不在意的傲娇扭头,眼角余光确没离开洁,发现洁仍旧温柔的仿佛能洗涤灵魂的对他笑,又默默扭回头:“洁,你好。”
千切摸了摸洁的头:“嗯,乖孩子。”
“【玲王,你.....干得漂亮。】
【一个个的都双标是吧。】
【还没发现吗,智商为负,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傻子们,你们喜欢的是洁世一眼里的他们】
【听话,主动,热情,傲娇,口是心非,被吸引】
【让他们改变的从来都不是你们哦】”
洁世一呼吸都要困难了,每次都要承受泰山压顶的袭击,他有点心累,看一眼时间,马上就要一个小时了。
糟糕!要来不及了。
“诶,凪,你先放开我,我有任务”
“什么任务?我来帮你吧”OxO米菲兔无辜脸。
“啊,不行,但是谢谢你哦。”洁世一欣慰凪终于成长了,不是只会添麻烦了。
玲王帮着洁拉开某个麻烦人物:“好,洁,去吧,之后有时间在一起吃饭吧。”
真是嫉妒死了,能随心所欲地撒娇。
洁世一感激万分:“好哦,谢谢你,玲王,再见。”
玲王多有礼貌,不愧是大少爷。
洁世一终于成功到达目的地,进入法国栋,直奔训练场。
想都不用想的,凛肯定在训练,洁世一觉得他对凛应该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他站在训练场门口,悄悄开了个门缝,果然发现了凛的身影,直播球跟着他晃来晃去,凛嫌它麻烦的瞥了它好几眼。
洁世一敏锐的观察力轻松的就发现了这一点。
不好,有点可爱,可不能被发现我笑了。洁世一赶紧收敛笑意。
“【各位,谁懂洁在笑什么】
【不知道】
【一个冷面男训练,除此之外,我看不来什么了。】”
“这不是小洁嘛,你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士道一手按着洁世一的肩,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另一只手推开训练室的门。
洁世一的耳朵瞬间红了。
别贴着我耳朵说话啊,可不可以有点距离感,我敏感的这种话直觉不能说出来。
“咦,小洁好敏感呢。”士道搂着洁往里走。
“【怎么回事,士道一出场,这氛围就变了】
【可不是】
【怎么突然就sex了】
【不愧是受孕哥,你的实力,着实是让我等凡人佩服】
【开眼了,真的开眼了。】”
糸师凛在看见洁的瞬间,从冷面男无缝衔接杀意脸。
他憎恶的看了一眼士道,然后就对着洁世一说:“洁,你来干什么。”
“【哦,天呐,我从未见过如此丝滑的转场变脸】
【凛终于开口说话了,原来他不是哑巴啊】
【笑die了】”
“No.1管这么多吗?小洁会烦你的诶。”士道微笑。
“你,从这里离开,烦人的蟑螂。”凛咬牙切齿。
“好吧”士道无所谓的耸耸肩,搂着洁世一就要离开。
凛没想到士道如此不要脸,迅速地拉住洁的手腕:“他要看着我。”
“凭什么?小凛太蛮横了吧,真不讨人喜欢。”
洁世一无助的缩了缩手指,放过我吧,两位,我手腕有点疼,脖子也不好受。
“挺精彩的,你们在演戏吗?”清冷平静的声音如同天籁。
但是这声音好像不是很熟悉,只听过几次,好像是糸师冴,洁世一惊讶扭头。
“呆毛哥哥,你来了呀,真抱歉,让你有个不愉快的体验,凛和士道都太粗暴了,不像我,我只会好好照顾哥哥。”夏尔乖巧.JPG
“【我大概看见了假的天邪鬼】
【脑壳有点痛,我先缓缓】
【思索,哦,我懂了,这是一种障眼法】”
“【糸师冴来了,我懂,是为了他弟弟吧】
【也可能是为了士道,之前搭档进球过,不是吗】
【打起来,打起来】”
冴看都不看他的弟弟一眼,对着洁勾了勾手指:“洁,我有事找你,你跟我过来。”
“【这,很难评】
【冴哥,怎么可能找洁啊!】
【冴,你要是被威胁了,就眨眨眼。】
【谁能威胁的了他,你的脑子被僵尸吃了吗?】
【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懒得管你,我妈不让我跟傻子说话。】”
洁世一在这一刻觉得自己貌似要死了,从侧面传来的视线要把他戳成蜂窝了。
“凛,你先松手好不好,我觉得我的手腕似乎要断了。”洁世一颤颤巍巍的开口。
“不准你去找他,要看着我,世一。”
“【我幻听了?】
【应该是没有,不容易啊这娃终于坦诚了一回】
【在心里叫好多遍了吧,说出来这么顺】
【哇哦,激动!】
【年下不叫哥?】”
“【我要疯了,凛你不识好歹】
【从此以后,我再也不粉你了】
【冴,你这样,凛怎么办?凛,你这样,冴怎么办?】
【我死了】
【自恋过头了吧,凛看都没看你们一眼,笑死了】
【他就没在意过自己的粉丝,好吗?】
【怜爱了】
【咪咕姐ko,再下一位。】”
洁世一不可置信,洁世一觉得自己没睡醒,洁世一躺倒。
“【最终是芥末的胜利】
【这就是蒸煮的实力】
【没关系,笑看你们跳脚,你不喜欢洁那又怎样,你蒸煮喜欢诶~】”
彩蛋:1.乙夜和蜂乐找洁的前情
2.洁世一去找正在直播睡觉的玲王,大脑不是很清醒的玲王以为在梦里a了上去
3.如果国神没来,洁落入德国主仆的手中
【all洁】猫猫也要踢足球
OOC,all洁,沙雕向短打
非典型动物塑
大概是一只全力想要成为人类的猫咪为此挣扎的故事
原标题《这只猫猫明明超强却过度谨慎》因为完全没有体现超强的部分所以弃用了
猫猫才没有什么心思呢,猫猫只是猫猫而已.jpg
猫这个字出现太多以至于写的时候要完形崩坏了(但这是精髓所以下次还敢)
“你,叫什么名字?”
“喵。”
“嗯嗯,原来如此——”
“喵——”
“决定了!爸爸,妈妈,我想养这孩子!”
“小世,真是的——”
“这可是流浪猫哦,没关系吗?”
“没关系,它不咬我也不抓我!”
“好好~”...
OOC,all洁,沙雕向短打
非典型动物塑
大概是一只全力想要成为人类的猫咪为此挣扎的故事
原标题《这只猫猫明明超强却过度谨慎》因为完全没有体现超强的部分所以弃用了
猫猫才没有什么心思呢,猫猫只是猫猫而已.jpg
猫这个字出现太多以至于写的时候要完形崩坏了(但这是精髓所以下次还敢)
“你,叫什么名字?”
“喵。”
“嗯嗯,原来如此——”
“喵——”
“决定了!爸爸,妈妈,我想养这孩子!”
“小世,真是的——”
“这可是流浪猫哦,没关系吗?”
“没关系,它不咬我也不抓我!”
“好好~”
“真拿你没办法。”
一只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奄奄一息的黑猫,被身形没有相差多少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拥在温暖的怀里,然后,猫被小小的身体带着,奔向了两位大人的怀抱之中。
虽然大人的怀抱里更宽大、更温暖,但是猫记住的,是那个点燃自己的、最初的、小小的温暖。
“喵!”
猫被小小的洁救了一命。猫记住了,自己拥有了新的主人,想要陪在主人身边,一直一直。
但是猫的愿望明明只是这么的简单,当下看上去却是快要落空了。
“呜啊……”
“咳、咳啊……”
白色的床上,小小的洁一动不动,大大的洁们从喉咙中发出了很刺耳的哭叫。
猫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猫想起了自己曾经路过一个垃圾桶,一只白色的母猫用头顶在拱一只一动不动的猫崽,和那时候的母猫的嚎叫,好像是一样的。
猫不想听见这种声音,但是不能像垃圾桶那个时候一样径直离开,因为主人就在这里。
猫试着用头顶去拱主人的侧脸,主人的身体一动不动。
猫似乎明白了,不会再有一只温暖的手理顺猫的背毛,不会再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拥着猫,和猫一起玩耍,一起洗澡,一起入睡。
猫理解了什么是失去,猫很难受。
“喵呜……喵呜……”
猫哭了起来,和大大的洁们一起。看见大大的洁们在哭,猫更加难受了。
“……”
但是小小洁很安静,一点都不哭。猫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不会哭。
猫只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主人了,不能再让主人也失去自己了。
猫从床头柜上纵身一跃。
猫想让主人再次醒过来,然后拥有自己。
“……喵?”
猫的眼前是一片黑暗,猫以为那是被窝的黑暗、还有自己的毛色的黑暗,但是猫睁开眼睛,却看见的是猫自己,还有试着去拥抱猫的一双——
——主人的手。
一双蓝色的猫瞳自主人的脸上缓缓睁开,相应的,猫的身体再也没有睁开过眼瞳。
猫成为了主人。
感受着大大的洁们喜极而泣的炙热怀抱,感受着失而复得的父母和儿子紧紧相拥不再分离,感受着白衣人类们重燃希望的挣扎奔跑,感受着源源不断的药剂让身体逐渐恢复气力。
猫很开心。
但同时,猫对于自己究竟是什么,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惑,这个问题比思考明天的早饭能吃上什么还要困难。
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己就成为了主人,而且好像再也变回不去了,因为大大的洁们……洁夫妇们看见一动不动的猫伤心地哭了很久,然后把猫送走了。
曾经一只不被爱着的流浪猫,被人类所爱,拥有了人类的头脑之后,学会了人类的思考。
“猫是猫,猫成为了主人,主人是洁,洁是人类,猫是人类……喵?”
但是猫的思维很简单,人类的思维很复杂,从学会思考什么到学会理解什么,从变成普通的人类到成为真正的人类,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猫学着人类的动作,把脸上的泪水用白色的长方形物体擦掉。
猫知道自己是猫,只是为了让主人不再失去,猫成为了主人。
猫很高兴,主人能够一直拥有自己了。
然后,因为头脑变聪明了,猫产生了新的疑问。
主人不只是拥有自己,因为主人不是一生出来就和自己在一起的,主人还拥有什么呢?
「我要成为诺艾尔·诺阿那样的前锋!」
猫想起了与主人的初遇。绿色的青草地上,抱着黑白色玩具……足球的小孩,向狼狈不堪的自己伸出了手。
“前锋……喵!”
猫的眼前闪过很多与那句话关联的记忆,然后猫下定了决心,要让主人……洁成为能被装进电视机里、和很多外国人一起玩耍的前锋。
“小世,今天怎么样?”
“什么?”
“足球呀,今天不是有比赛吗?”
“妈妈,别提了……”
“哎呀,抱歉~”
直到小孩成为少年,度过了相当漫长的人类社会生活,差点忘记了自己是猫的事实,学会如何扮成人类,如何在人类的社会中生活,也把自己唯一记得洁拥有的足球继续下去,每天为了足球而四处奔走、比流浪猫的觅食生活还要疲惫不堪,猫依旧没能想明白,这样做会不会让洁失去什么?但是不去踢足球的话,又该做什么才好?
“洁,又失败了……”
猫以“洁”自称,因为猫不明白,什么是“自我”。
“诶?没关系的,小世不是最喜欢足球了吗?”
“话是这么说,洁也不会放弃足球的……”
猫比起“自己”更明白什么是“洁”。
“不甘心吗?”
“嗯,想赢,踢足球的人,不可能不想拥有胜利。”
“真是的,小世真是个足球笨蛋啊。”
“洁就是足球……呼呜——”
“给,今天的摸摸头。”
“嘿嘿……谢谢妈妈。”
被主人兼母亲的洁伊世抚摸头顶的时候,大概是猫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唯一可惜的事情是,如果自己还在猫的身体里面,现在的感觉会更加舒服。
“咦,小世,有你的信!”
主人兼父亲的洁一生,从茶几上堆放的大量报纸中,翻找出一封娇小的信件,用手掌大小的放大镜来回翻看,确认上面的字迹无误。
“是吗?会是谁呢?”
“让我看看……哇啊!”
写着征召字样的文书,让两位年长者露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容。
“呐,小世!你的梦想要实现了!”
“有什么不好?这可是日本足联啊!”
期待?祝福?
被那样幸福的眼神看着,反复阅读这封信件的猫,再次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茫然。
为什么愿意主动失去洁世一?为什么洁夫妇看上去很高兴?明明在那个时候是那么的不舍?
即使猫很不愿意失去主人们,但是猫理解了,如果拒绝这封信的话,主人们会伤心的。
“洁,就算离开爸爸妈妈,变成孤身一人,也要去蓝色监狱。”
猫也理解了,如果拒绝这封信的话,主人也会伤心的。
“洁是这样的人啊。”
虽然主人不会再对自己说话了,只有自己能对自己说话。
“……”
失去主人们的猫很寂寞,即使是与认识自己、并亲切地向自己问好的白发人类相遇,也没能让猫展现发自内心的笑容,然后推门走入了号称有三百人的集合会场。
“咪!”
进入到密闭的空间,背后的门被关闭的一瞬间,猫的毛快要炸起来了,如果头上还长着黑色的耳朵,现在应该像是飞机的翅膀一样耷拉下来,拱起的背部大概能支撑起一座河流的通行,而尾巴的蜷缩程度也能把电线杆抠出裂缝来吧。
好可怕,这个会场比开学第一天还可怕,全是不认识的人,空气的味道也好沉重,所有人的气味比夜晚还浓重,快要被看不见的什么压扁了,这就是比猫要巨大数十倍的生物吗?
身体在颤抖,但是不能去依靠任何人,除了主人、除了自己以外。
“洁,不能害怕……为了不再失去,要努力……”
猫就是这样孤高得要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实力不足,只能抱着盲目的勇敢和对主人的信任,恐吓比自己巨大数倍的敌人的,单纯到有些笨的生物。
“喵呜……做人好难……”
但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寂寞,再一次离开主人的恐惧,让人和猫的本性盖过了理性。
猫有些泄气了,就算平日里能尽全力掩盖猫的本性,装作是人的样子,就算平时一直坚持着不掉链子,在前所未有的压力面前,什么装成人类不被社会抛弃、为了主人认真踢足球、为了父母着想的等等想法,全部都消失了。
“要逃跑才行!不然会被同学们杀掉的!”
那个黑色的像是老师的人物,刚刚把话说完,眼带泪花的猫就忍不住夺门而出,为了逃离现场的空气,至少要比所有人都先逃出去才行。
“喵……喵呜?!”
好像跑错方向了。黑色老师身后的门是通往新学校的方向,坐上大巴车的猫后知后觉,后悔也来不及了。
“……”
还好车上的同学们依旧维持着僵硬的气氛,也没有人愿意和别人搭话,猫战战兢兢地睡了一路,然后在停车的响动中才悠悠转醒。看着过分高大的建筑物,猫紧张不已。
怎么办?进来了。
虽然很想继续坚持下去,同时做好人类、踢好足球的目标,但是太难了。只是呆在那个空间一小段时间,猫就能感觉到,可怜巴巴的脑细胞已经在说,自己筋疲力尽了。
“喵……”
反正爸爸和妈妈看不到现在的洁,这里不是社会,就算不融入环境,也不会被社会抛弃的。但是只有足球是不能掉链子,因为除去足球的洁,就什么也不剩了。
既然要拥有什么,有的时候被迫要失去什么,就像洁和猫互相失去的生命一样。黑色老师的长篇大论,猫在脑内总结了一下,也就是“做自己就好,把自己以外的累赘都抛弃掉”的意思。
所以,猫的本能,可以稍微放纵一点吗?把人类继续演绎下去的时间,维持一场球赛就是极限了。
“喵。”
把仅剩的脑细胞用在思考上之后,猫妥协了。
猫认识到了猫的限度,猫终究只是小动物,不是真真正正的人类,即便披上了人类的皮。
“呼……呼……”
“喂,你换的衣服甩到我脸上了!”
“抱歉。”
“到底要干什么?把我们整到这种地方来?”
“什么时候吃饭?”
“呀,洁,又见面了呢,看来我们会是队友。”
进入到写着Z文字的房间之后,看着在房间的四处展现人生百态的陌生面孔们,猫看向唯一一个认识自己的、名为吉良的人类,露出了一个自暴自弃的忧伤表情,然后做出了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回应。
“喵——”
“诶?”
“喵……”
洁露出了一副不想与人交际、但是不得不交际的委屈表情,反而让率先展露交际善意的吉良感到有些愧疚,这也许是名为洁世一的人类在人生当中并没有获得任何朋友,但是在身周的交际圈内人气不低的缘由。
“这家伙是猫吗?”
附近的不认识的寸头家伙擅自凑过来,对他人发表了毫无遮掩的评价。
“不,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
见识过猫的演技的吉良,在猫的善变面前,想不清真实理由,其实也非常正常。
“这只是本性暴露吧?”
“反正这里是监狱。”
一旁表情更加冷静的红色家伙和卷毛家伙,通过理性得出了更加贴近事实的结论。
“喵?”
咦?好像放纵过度了?但是他们都一副接受良好的样子,就这样吧?
收到旁人反应的猫半信半疑,但还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洁脸上的迷茫转瞬即逝,然后把颤抖的嘴唇绷紧,从而更加方便地把脸上的面具摘下,露出最下面的表情,也许是被掩盖了数十年的表情也说不定。
“诶……”
没能得到有效社交回应的吉良略微有些失落。
但是很快便没有时间失落了。
“哈……哈……糟糕……对不起……”
鬼捉人游戏的结束铃刺耳不已、被足球撞击过的红肿鼻梁下是醒目的鼻血,狼狈不堪的吉良瘫倒在地上,挣扎着颤抖着艰难地想要爬起来。
“为什么……现在又开始说人话了……”
“诶”
倒在地上的人,展露出的是几乎要把猫生吞活剥的恐怖恶鬼神情,看得洁有些头皮发麻。
“你这个……混账黑猫……就凭你……”
“不,只是,足球飞了过来……”
“呸~”
一旁把足球送过来的,黄黑色的罪魁祸首吐出舌头,已经没有了刚进门时蜷着猫背安睡和缓氛围,反而是一种刺痛头皮的危险预感,在警示猫的脑细胞。
已经没法回头了。前有狼后有虎,猫只是遵从适者生存,物竞天择的原则,挠了挠不存在的耳背,让发丝从指尖划过,然后钻入了名为蜂乐的、黄黑色野兽的背后。
“咪呜……咪呜……”
猫现在十分、非常、极其想要拥有一个能够依赖的主人,即使那只是暂时的代替品。
“欸嘿嘿,看来是选择了我这边呢,真遗憾♪”
这双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瞳,在竖瞳的注视下逐渐清晰起来,高兴得眯成了月牙的形状,又因为主动不去接受外界的光亮,最终变成了浑浊不见底的深潭。
“洁,是这样的人吗?”
“喵。”
“哦哦,原来如此。”
蜂乐揉着眼睛抬起被窝一条边,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怀中的黑色生物,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皮也不抬,把抱枕往怀里拢了拢,继续倒头就睡。
这样就好了吗?
爸爸妈妈是主人,但是爸爸妈妈把猫送了出去,所以爸爸妈妈不是主人了。
这么草率地认定了新的主人,真的好吗?
猫不明白,人类对猫来说,除了主人还能是什么。
人类不是一直在说吗?是队友。
但是黑色老师说,蓝色监狱没有队友,只有敌人。
所有人都是敌人,这么危险的地方,呆着也太难受了……
所以才想要主人啊。
从旧的队友,到新的队友,从旧的主人,到新的主人,队友就是饲养自己的主人?
嗯,而且有主人的被窝就是不一样,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温暖多了。
洁很重,趴在肚子上睡觉的话,会把新的主人压扁的。
只要侧着睡进怀里就好。
好吧。
人的思维不满足于沉溺现状,但是猫的本性为此雀跃不已,而当下是猫的一面更加占据这具身体的上风。
“喵?”
即便如此,洁还是因为自己第一次完全被周围的人当作猫来对待,感受到了发自内心的茫然无措。
“乖乖。” “小鱼干吃吗?” “你走开,我这里有秋刀鱼!” “要坐过来吗?” “陪我训练么?”
被路过的千切摸头,被五十岚和雷市追着投喂,被蜂乐邀请睡觉的洁,最终选择了跟着国神走进全是器材的训练室。
“为什么你在踢球的时候才会正常地说人话?”
“喵。”
洁只是摆起了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国神的直球问题。
“行吧,我也不能掐着你的脖子,强行要求你去做什么,那样只是恶人的行径罢了。”
“喵。”
而对于国神的正直态度,洁也毫不吝啬脸上赞赏的微笑。
“给,只要拿着这个,你就能正常交流了吧?”
“原来国神偶尔也有这种狡猾的时候啊……感觉也不坏。”
接过国神抛来的足球,虽然有些不情愿,洁还是开口说话了。毕竟擅自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只是给自己添麻烦而已。
“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因为洁是还没能成为人类的半吊子。”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面对洁略加保留的真实,国神却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因为说人话这点小事,以人类的视角看来,根本构不成是困难的程度。
“可你现在说的话很流利。”
“只是一小会儿没关系的,但是一直说话会很累,所以只能缩短说话的时间,把力气留给比赛。”
“不,蓝色监狱难道不是挑战更高目标的地方吗?主动进入蓝色监狱的人,都是抱着绝对要成功,不然就去死的决心……”
“洁是猫,擅长猫的语言,可是猫的语言终究不是人类的语言,所以洁不怎么擅长说人话。”
国神的表情逐渐纠结起来,因为洁的理由无论听上去有多么合理,在他的角度看来都是借口。但是再继续追问下去,也只是把同一件事情翻来覆去地重复而已。
而国神是个希望改变现状,为此抱有强烈意愿的人。
“所以说……那个……至少从最小的一步开始努力……但是突然改变太多也不太可能……”
“那么……从对我一个人说话开始进步,如何?”
“诶?”
看着国神因为说出了平日里不会说的话,从而让脸上出现的羞红,洁困惑了。
“就当是还了那个助攻的人情。”
“就算你这么说……”
虽然这样做的确是向着时时刻刻都能说话迈出了一小步,但是只对国神这样做,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因为这是一种特殊的对待。
“喵……”
足球从怔愣片刻的洁的手中自然滑落,然后被逐渐回过神来的猫踩在脚下。
“……你想饲养我吗?新的主人?”
对于如何描述特殊对待,洁的脑海中跳出了一个最接近的词汇。
“主、主人?!这是什么……诶?!”
洁抓住国神因为听见了意料之外的词汇,导致慌乱到四处乱晃的手,主动放在了自己下巴的位置,或者说,只是把那只颤抖的手强行摆正,然后让自己的下巴坐了上去。
“先从挠下巴开始拉近关系吧?不让我觉得舒服可不行啊。”
“呃、啊、这……”
国神说不出完整的话了。如果国神是猫,现在便是陷入了只能喵喵叫的惨状了吧。而另一位当事人,连脚下的足球滑向了一旁都浑然不知。
“可你是人……才不是猫……”
“很强的人类,有点弱的猫,无论哪个都是洁。快承认吧,你两个都可以喜欢,两个都能够拥有?”
大概在这个瞬间,人和猫的立场倒转了也说不定。
但是,逃过了国神这关,也只是猫走上的荆棘之路的开端而已。
“还有、那样的人吗……?”
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猫,只有在踢球的时候才像个人。
“好厉害……”
仅仅一球,凪的眼瞳,已经被那个人的背影牢牢捕获了。
“喵呜——!”
但是真正把这个呲牙咧嘴的人类按在掌底的时候,不应该是这样的?某种货不对板的感觉袭击了凪的头脑。
“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刚才,完全没有之前和我对踢那时的表现了?”
洁的头发很好抓,手指的触感这样说,但是凪此时并不关心这一点。
“喵呜。”
洁还在做着意味不明的、模仿猫的行为。
“为什么不反驳我?就像刚才在场上那样?”
这反而让凪更加生气了。
“呜……”
“连说出‘我做不到’都做不到吗?”
洁无力的反驳,只能为凪的怒火煽风点火。
“……………………是啊,因为被夺走了。”
洁在凪的追问下逐渐动摇了,然后主动延长了戴上面具的时间。
“什么?”
“主人。”
“没有主人就不行吗?”
“不行。没有主人的话,洁连话都说不出来,也根本不会存在。”
“但是你还存在啊?就在这里好好的,还在和我说话。”
凪的头脑正在超常发挥中,也许是因为受到了失败的刺激。
“啊……难道说,我正在把你当成新的主人?”
洁开始给现状赋予一个合理的逻辑,即使那与事实完全没关系。
“不要,那个叫做主人的东西,听上去就很麻烦。”
凪秒回答。
“但是身边没有主人的话,洁会发挥不出原本的实力的。”
洁秒反驳。
“真是麻烦的游戏机制……洁是这样的人吗,原来如此。”
凪意识到了,蜂乐是那个自愿承担麻烦的,愿意承担所谓主人责任的冤大头。
“能不能反过来?你当主人,我只当宠物就好。”
“诶……反过来?”
凪天才般的惊世智慧给洁整不会了。
“不要再戴上猫的面具了,当个人就好,那个……叫绘心的家伙也这么说。”
“可是洁戴的是人类的面具……”
“那就把面具反过来戴,露出来的就是人的脸了。”
“虽然洁懂你的意思,但是面具反过来不就戴不上了……算了。”
好像有点道理?洁试着去理解凪的言论,试着去接受凪的想法,即便那是一条未知的道路,但也是唯一的选择。
“我是主人吗?那你是什么种什么科的动物?”
“人类属人类科。”
“好敷衍啊!”
“我不擅长创造。”
“行吧,你这个昆虫属懒虫科。”
“既然要反过来,那我应该是猫属猫科。”
“怎么看你都和猫搭不上边……”
“喵。”
“闭嘴,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精通任何‘喵’的意思。”
“是你的猫语模仿得太烂了。”
撇开凪还搁在头顶不愿意动弹的手掌,洁故作乖张地摆出了一个吐舌的俏皮表情,然后走进了下一扇选拔的门。
当然,凪跟了进去,二人不再回头。
……
这里是转折点吗?
猫也能拥有自己的宠物?别开玩笑了。
到底谁才是主人,谁才是宠物?
但是要这么想也没有什么问题,反而是主人的位置要斟酌一下。
只有洁、洁们是猫的主人。
猫躺在床上回忆过去,像是给自己梳毛一样,梳理洁的人生的重要节点。
“你睡不着吗?”
“诶……为什么还醒着?”
“因为你还在动。”
“啊,洁把你弄醒了吗?”
“你这个不安分的家伙。”
“只是睡不着而已。”
“哼。”
四肢蜷缩着趴睡在新队友的怀中,洁却不如以往那样,比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能更加安然地入睡。
“抱歉,明明擅自钻进来的是洁自己。”
“事到如今还在寻求别人帮忙的你,大概也就这点程度了。”
“呃……”
“把背拱过来。”
感受着来自凛的独一份的、从头顶到尾根的彻底梳毛,却只有呼噜呼噜的不满声从洁的喉咙里传出。听着这份带有明显负面情绪的嘟囔声,凛被打搅睡眠的情绪反而好转了一些。
“咪呜……”
洁想要回到刚才的思考中去,但是被一股莫名的焦躁阻挠,而失败了。
猫知道那份碍事的焦躁是什么,也知道遇到那个的时候应该如何解决,但是当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缺少了必要的条件。
猫在以往遇到发·情·期的时候,只要在深夜无人的地方,偷偷呼唤附近的猫邻居们就好,只要乖乖躺倒在新鲜的草坪上,等待同族们在自己的肚皮上打滚,蹭到舒服为止,这一晚就熬过去了。
但是蓝色监狱里,能呼唤过来的邻居们只有人类,没有同族。
猫也明白,在蓝色监狱里,逃避是最没用的一种品德。
“凛,借你膝盖一用。”
“哈?”
“别在意。”
“哈啊——?本人这么说……喂、你在做什么?!”
“不用说……也知道了吧……呜、呼啊……”
感受着全身上下也许是最坚硬的部位,被全身上下最柔软的部位袭击,凛的膝盖不自觉地更加僵硬起来,从而让最柔软的部位越发柔软。
“……啧。效率太低了,蠢猫。”
然后,也许是凛想要反客为主,洁最柔软的部分被抓住了。
“喵?!手劲太大了吧?!”
“你还敢挑剔?”
“不行吗?”
“切……果然,猫就是猫,说到底还是人类以下的劣等生物……”
虽说洁的内心很想反抗凛的贬低,但是猫的内心并不是很想挣扎,因为在这个时候挣扎,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扭曲的关系,原来还有这层意义存在吗?
也许从今晚开始,凛和洁都开始思考起同一个问题。
被别人摸肚子,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不一样的舒服诶……
当然,猫是不会进行那么复杂的思考的,猫只是一只单纯的猫而已。
猫是猫,洁是人类,猫变成了洁,猫要成为洁,这几句话明明是一直以来的信条,却让洁有些犹豫。
也许去相信不被困惑烦恼的猫,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胜者,放弃走上人类的道路,才是正确的答案?
不,放弃就不会拥有足球,会让洁变得不再是洁。
短暂的犹豫之后,洁从眼前的一片雪白当中逐渐清醒了过来,开始收拾把凛弄脏的残局。
“这些纸够吗?不够的话,洁只能去食堂偷一包过来了。”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也许现在对洁来说,就是所谓的贤者时间?”
“呕。真恶心。”
凛试着去探索手指沾上的多余痕迹,然后被扭曲的味道恶心了个彻底。
“你也是。”
“……快去,你不是认我当主人吗?毫无操守的宠物。”
“主人原来是能随意差遣宠物的存在吗?”
“是你的宠物生活过得太惬意了吧?人际关系一塌糊涂的笨猫。”
至少凛说对了一件事。洁至今没能交到能够交心的朋友,人际关系也是一塌糊涂,只有猫际关系还算是较为美满,只要遇上图谋不轨的家伙,热心的猫邻居们从来不吝啬帮忙,把附近的房檐和路灯全部挤满。
“至少统一下对宠物的昵称吧,你这个不称职的废物主人。”
“爱捉弄别人就算了,对主人也毫不客气,这就是你的宠物操守?”
“洁是不会……”
“我在问你,贱猫。”
“喵?”
“给我用人能听懂的语言回答问题。”
“喵……”
“听不懂我说的话么?还是故意要无视我?”
“喵,喵喵。”
即使洁的额头还浮着一层虚汗,他的表情逐渐开始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
人的部分被凛忽略了,而猫的部分在被一步步紧逼追问。全新的体验,让猫的部分自然而然地开始喊累,但是人的部分此刻却在重压之中,发挥出了前所未有的作用。人的部分伸出了手,将蜷缩在一角的猫的部分温柔地捧起,抬至和人的部分一致的高度。
“嗯,刚才的我,只是在逃避你而已。”
猫第一次变更了第一人称,因为有人为它鼓起了勇气,它也因此去回应那个人,去鼓起勇气。
“主人生来就是被宠物驱使的存在,我只承认这点。”
“还有,无论是猫,还是洁,都是我自己,不要搞错了,笨蛋主人。”
猫/洁第一次达成了一致,猫也第一次明白了,以往朦胧存在于头脑中的疑惑,原来其正体是对自己的不认同。说到底,猫从来没有认为自己是洁。所以一直在执着于要成为洁,结果只是走上了成就洁的道路而已,而不自觉去对抗这一人类思维犯下的错误的,正是猫的本能。
“哼……总算说了几句人话。”
轻飘飘地把自己的责问揭过之后,凛继续闭上眼睛,然后睡着了。
那一晚的梦里,眼前那个在绿茵场上向自己伸手的足球小孩,突然说了一段不明不白的话——
——一个生命会延续至下一个生命,而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变成了洁的猫,只能比洁更加优秀才行。
醒来之后,猫/洁忘记了梦的内容,连大概的意思也不记得了,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它/他同时把那个小小的身影也忘记了。
“喵喵——喵嗷——!”
以奇异的发音,在球场上大肆叫喊着的猫系少年,最终夺得了U-20最瞩目的宝座。
被注视,被探知,被采访,这是第一场拥有全日本、世界观众的足球比赛,洁的猫之魂汗流浃背,他只能用此生以来最认真的演技,把自己心中的洁演绎出最完美无缺的形象,也说出了很多平时绝对说不出来的话。
“我要带领蓝色监狱,拿下世界第一前锋的宝座。”
一番在当时看来还是过分自大的发言,不仅让全世界为此雀跃不已,也让一旁见识过洁究竟有多不擅长说话的一众蓝锁人,对于此刻洁的过分正常目瞪口呆。
“没事吗?!头一次看见洁的猫舌捋直了?!”
“那家伙正常过头了吧?!绝对是哪里不正常吧?!”
“我在做梦?还是说洁的灵魂被替换了?”
“据说他爸爸妈妈在场,所以才会把自己逼上这么高的悬崖的。”
“来自父母的威压,永远是最可怕的……”
无论如何,在一众看呆了的人当中,怨恨,期待,喜爱,还有某些人产生出了多余的感情。
“我踢诺阿?我踢?真的假的?要上吗?”
蓝色监狱一进入到二阶段,猫/洁现在像是只看了第一集和最后一集,错过了某些重要情节一样,在金发外国人热切的注视和劝诱当中,体验到了出生以来最迷茫的时候。
“是啊,听说你的梦想是超越诺阿?只要认我为主人,我就能轻易实现你的愿望,cat boy。”
明明来了一个想要主动当自己主人的人类,猫却前所未有的不想让这个人类成为自己的主人,洁只想让这个人莫挨老子。
“我是人类……才不要那么叫我!”
猫/洁开始学习如何挣扎。
“还是说,你更喜欢被叫成kitty?”
可惜在眼前这个人的手心,刚开始学会挣扎的程度算是为时已晚。
“喂,流氓外国人,不许欺负洁!他在踢足球的时候,可是难能可贵的、最正常的时候啊!”
“居然敢对我们的足球社团活动御用猫猫下手,外来人的礼仪果然还是太缺乏了吗?”
“就算洁是个只能装猫来逃避的社交废物,他想要利用猫的样子来获得人类的喜爱,那也是他的自由!”
“你们说得也太过分了!能不能留点口德?!”
无论是对以前的队友,还是现在的队友,洁也一视同仁,为自己的形象而奋力挣扎着。
“不行。” “洁只要这样就好了。”
无论是哪一方的人,此刻也对洁的反抗一视同仁。
“咪呜……喵嗷嗷嗷——!”
猫的灵魂几乎要出窍了,猫的头脑很累,还好猫有九条命,现在只是少了一条命而已,还能继续在蓝色监狱坚持下去。
“好可爱!” “今日猫猫成分get daze!” “我要吸猫!让我吸猫!”
可惜就连直播里的洁,也没能逃脱黑猫的头衔。
「all洁」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这是我家邻居弟弟
○六岁小草前来探监!大家鼓掌欢迎……等等谁把小孩拐走了!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主要是想写幼洁被大家抱抱贴贴的故事,含有一点微量直播弹幕。
以普遍理性而论,蓝色监狱是不存在开放探班这一情况的。别说那些粉丝了,就算亲朋好友也只能从电视上看他们。
但是新英雄大战开始后不久,这里迎来了一位小小的客人。
“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长相温柔的夫人牵着自己的宝贝,把他朝前推了推,“这孩子、小世难得中一次抽奖,说是无论如何都想来看看球场上的大家……”
U-20胜利之后,蓝色监狱官方在网络上发布了一条抽奖动态,除了若干真金白银的重奖之外,还有一份特殊的奖品——免费为中奖者实现......
○六岁小草前来探监!大家鼓掌欢迎……等等谁把小孩拐走了!天杀的老子要报警抓你!
○主要是想写幼洁被大家抱抱贴贴的故事,含有一点微量直播弹幕。
以普遍理性而论,蓝色监狱是不存在开放探班这一情况的。别说那些粉丝了,就算亲朋好友也只能从电视上看他们。
但是新英雄大战开始后不久,这里迎来了一位小小的客人。
“实在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长相温柔的夫人牵着自己的宝贝,把他朝前推了推,“这孩子、小世难得中一次抽奖,说是无论如何都想来看看球场上的大家……”
U-20胜利之后,蓝色监狱官方在网络上发布了一条抽奖动态,除了若干真金白银的重奖之外,还有一份特殊的奖品——免费为中奖者实现一个愿望(合理范围内)。
既做足了噱头又控制了范围,绘心甚八算盘打得山响,偏偏没料到中奖的是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小孩子满脸都写着天真善良,眼睛里仿佛有星星,跟他们这帮早掉进利益堆里的大人们形成了鲜明对比,绝对能让那不存在的良心隐隐作痛。帝襟杏里深吸一口气,已经在脑子里拟好了二十多种腹稿,预备着绘心如果敢拒绝、她就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
且不论帝襟小姐究竟能不能做到,总之她想象中绘心冷酷拒绝小孩子哇哇大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精明的大人无论何时都能把算盘打得咣咣响,绘心甚八搁下泡面,蹲下来和满脸写着期待的小世一对视:“喜欢足球吗?”
“喜欢!”小孩眼睛亮晶晶的,声音脆生生的。
“行,那今天就算特别直播吧。”绘心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手却不自觉按了按心口,“让他们看看新生的足球小天才。”
BLTV面向全世界直播,每天都有一大批忠实观众守在电视机前,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除了更衣室卫生间等隐私之地都要看上一遍,恨不得把这群足球新星们浑身上下剖析个遍。也正因此,“特殊直播”频道一开,立刻就有不少人好奇地闻着味儿进来了。
「带你看足球小天才和新星们的碰撞?什么东西?」
「什么什么蓝色监狱又进新人了吗?」
「没吧,这不是只有帝襟小姐……嘶!!!」
德国栋的走廊上,帝襟杏里用力握紧身边小朋友的手,听到小孩控制不住的抽气声,一个激灵赶紧又松开了。
“小世,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我家邻居哥哥也在这里,妈妈说了让我来这里就先找他!”六岁的洁世一举起手,纯真的笑容和整个蓝锁扭曲癫狂的精神状态格格不入,帝襟杏里看得心一痛,仿佛已经瞥见了小天使被带坏的未来,“帝襟姐姐快去忙吧,不用担心小世!”
呜呜……好乖的孩子……可恶,为什么我就不能陪着他呢!帝襟杏里一步三回头,边擦泪边走了。
「好可爱的孩子,喜欢什么样的麻袋呀?」
「刚从官方动态回来,原来是中奖之后许愿来一日游,但是真的好可爱好可爱姨姨亲姨姨亲姨姨胡乱亲」
「开门,FBI!」
「他说邻居哥哥也在这里?哪个是他邻居哥哥?」
「……等一下该不会是成天把弟弟挂在嘴边、上场之前还要双手合十祈祷的……」
“……小世!”
正用心记着复杂走廊的洁世一瞬间抬起头,高高兴兴就扑了过去,被带着护目镜的男生一把抱了起来:“雪宫哥哥!”
洁世一三岁的时候就搬到了雪宫剑优家旁边,还很小他就一边看诺阿的比赛一边看雪宫在球场上练球,每进一只球就要举起小胳膊大声欢呼,在雪宫眼睛出现问题时也围着他跑来跑去,用自己的方法固执地陪伴着,哪怕雪宫赶他都不肯走开。后来雪宫进了蓝色监狱,不能经常见这个可爱的邻居弟弟了,洁世一就变成了定期给他手写信寄来,每隔几天,雪宫总能收到一张涂涂改改、还有一些错别字的信纸。
“雪宫哥哥,一定可以绝处逢生的。”
尤其是在他情绪最为低落,看所有人都不顺眼,刻薄对待这个世界的那段时间——
“再这样下去,哥哥就会和你那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一起沉到泥里去了!我要叫你泥船哥哥了!!”
那是洁世一第一次在寄来的信纸上凶他,小孩子的凶巴巴一点威胁力都没有,却莫名其妙地打到了雪宫剑优心里。
洁世一,是拯救了他的,小小的神明。
而现在,最喜欢的邻居弟弟突然出现在面前,雪宫剑优半是惊喜半是一点微妙的别扭,手底下还是把自家小神明抱得稳稳的:“小世怎么来了?”
洁世一乖乖抱住哥哥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肉脸蹭了蹭他鼻尖:“我抽奖抽中了,就想来看大家踢球!”
“啊。”雪宫剑优短促地应了一声,心情稍微低落了点。
原来不是来看他一个人的啊?感觉自己的神明要被其他人发现了,可恶。
「卧槽,我还一直在想雪宫每次上场前都要拜弟弟还是把他说成是自己的神明到底是怎么个脑回路。。。」
「雪宫:你懂什么我进球前是要先拜我邻居弟弟的。」
「嘶哈嘶哈,好可爱的宝宝,我现在入教能获得弟弟的抱抱和贴贴吗?」
「我一开始不懂雪宫,我还嘲笑他像个变态,现在变态竟是我自己。」
「洁门!」
一大一小可不知道现在弹幕爆成了个什么模样,雪宫剑优正打算给邻居弟弟介绍一下德国栋,手里就突然一轻,有人从他身后把洁世一抱走了。
“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啊——”罪魁祸首拖长了声音,把小孩子高高举起来,任凭他双腿悬在空中疯狂挣扎,“这是你家的孩子吗?真没想到剑优你那么开放啊?”
“凯撒!内斯!!”
德国队著名搅家精——这么说似乎也不太恰当,但总之有他俩的地方准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凯撒和内斯一左一右站在雪宫两侧,凯撒双手卡住洁世一肩膀,还想要再捉弄捉弄小家伙,可问题是,洁世一,六岁,自小身体非常敏感,还是尚未成熟坚强起来的哭包品种,凯撒的表现落在他眼里无异于恶魔现世,小朋友努力抿住嘴,又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眼泪噼里啪啦砸下来,砸得凯撒和内斯双双愣住了。
“呜呜呜呜呜哇……痛!!”
“哎,哎?等等,别哭啊?”凯撒可以毫无顾忌地把同龄人调笑到黑脸,他也乐意欣赏这群所谓的天才匍匐在他脚底下的小丑模样,但是哄一个满脸泪水的小孩可不是他的强项,游刃有余的蓝玫瑰也得手足无措,“小孩子要怎么抱来着……内斯!”
同样手忙脚乱差点没把孩子摔地上的内斯:“喂,怎么哭的更厉害了?不过是个小丑……等等我错了,你别哭了!”
被无视在一旁的雪宫差点跳脚:“你们两个别折腾他了倒是给我放下来啊!!!”
「你们几个会不会哄孩子啊急死我了让我来!!!」
「孩子不是那样抱的!内斯!你那样会把他勒死!剥夺你的好爸爸资格!」
「洁世一你到底有几个好……寸不己」
「一团混乱啊有没有人救救啊?!」
“发生什么事了?”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洁世一被一双手搂过,有人把他换到了一个舒适的怀抱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帮助他平缓呼吸。洁世一努力擦掉眼泪抬起头,抱着他的是个长相偏秀气没什么攻击性的蓝发男生,旁边还有个扎着一侧麻花辫的男生,见他望过来就下意识张开嘴,露出有些尖利的鲨鱼牙。
洁世一眨巴眨巴眼,好奇地伸出手去。
“鲨鲨!”
本来只是想用笑容缓解小孩子情绪的黑名兰世没想到会遭到柔软手指的袭击,一时间整个人都木在了那里。冰织羊助纣为虐,不仅没把洁世一抱开,反而还把小孩子往他面前送了送。
“鲨鲨哥哥!”洁世一摸到了自己喜欢的牙齿,满意地弯起眼睛,凑上前来在黑名脸上亲了一口,“陪我踢足球,好不好?”
全场静了一瞬间。
“黑名?!黑名不要倒下啊!!”
“小世!我可以陪你去踢球的小世!你不能丢下我这条泥船啊!!”
“冰织羊!不许偷跑把孩子放下!!!”
“天杀的!我一眼就认出那是我家邻居弟弟!还回来——”
彩蛋是上场大杀四方(并没有)的全自动抖S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