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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乌lee

【离危】呀!疯了吧

*伪现背72向

*wb的点梗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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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哥,真的疯了吧。”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句感慨,来自于对着李旻浩差点看直了眼睛的金昇玟。


李旻浩长得好看,这是金昇玟在初见时刻就已经印在脑中的认知。接到通告,知道这哥要跟自己在团综里扮演新婚夫妻,而且还拿了老婆这一角色的时候,正处于思维活跃年纪的金昇玟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而这种兴奋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团综拍摄那天,在看到造型师手中的深棕色假发时达到了极点。


“这是要给Lee Know哥用的吗?”


造型师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附赠了另一个答案,“那顶是给铉辰尼的。”


很明显,黄铉辰会被打扮成什么样子并不......

*伪现背72向

*wb的点梗



-

“哇这哥,真的疯了吧。”


不用担心,这只是一句感慨,来自于对着李旻浩差点看直了眼睛的金昇玟。


李旻浩长得好看,这是金昇玟在初见时刻就已经印在脑中的认知。接到通告,知道这哥要跟自己在团综里扮演新婚夫妻,而且还拿了老婆这一角色的时候,正处于思维活跃年纪的金昇玟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而这种兴奋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了团综拍摄那天,在看到造型师手中的深棕色假发时达到了极点。


“这是要给Lee Know哥用的吗?”


造型师点头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附赠了另一个答案,“那顶是给铉辰尼的。”


很明显,黄铉辰会被打扮成什么样子并不在金昇玟的关心范围,他一门心思全在那顶颜色温柔的假发上,得空后又回头偷瞄了一眼正在被方灿和徐彰彬喊着“婶婶”打趣的李旻浩,后者通红的耳朵尖直接烫到了心上。


会有多漂亮呢?

戴上这顶假发的旻浩哥。


提前做好妆造的金昇玟跟其他成员一起等在外面,在心里做的无数设想和准备都在亲眼看到李旻浩的那刻完全破功。


“哇这哥,真的疯了吧。”


李旻浩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正在抬手拨弄垂到眼睛上的刘海——没怎么戴过假发,被这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弄得有些难受。“噢?如果刚刚那句算是夸赞的话,我姑且可以原谅你,金昇玟君。”


“明明已经结婚了,说话还要这么生疏吗?哎一古哎一古,我家弟弟可怎么办才好呀。”率先入戏的韩知城笑着拍了下金昇玟的肩膀,而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旻浩跟前,伸手帮他把不听话的假发理理好。黄铉辰也跟着伸出了手,把滑下来的几根头发小心拿起来,又扭头找造型师要了个小发卡来。


李旻浩就心安理得地被两个弟弟照顾着,微微低着头的模样,真的像极了刚嫁过来的小媳妇。


金昇玟隔着几步远看着,胸腔憋着一股莫名的火。


“呀,那是我老婆。”他开了口,带着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出来的醋劲儿。


“那你就过来好好照顾一下啊,站那么远像什么样子。”韩知城拿开停留在李旻浩额头上的手,想想从自己的包里翻出支润唇膏来,“你老婆的嘴唇都干了,来帮他一下。”


在旁人看来,韩知城这就是在配合似乎已经入戏的金昇玟玩一场家庭情景剧,但是在这瞬间被推向剧情中心的两个人,却是各怀心思。


金昇玟的手指在衣服间弯了弯,到底没有伸手去拿韩知城递来的润唇膏。


李旻浩在他决定放弃的几秒钟后,一脸嫌弃地扯了嘴角,看向韩知城道:“我才不用你的润唇膏。”


于是这场突如其来的情景剧,便以韩知城的炸毛收了尾。


团综录制的算是顺利,顶着新婚夫妇这层皮,金昇玟和李旻浩在几小时的时间里,达成了往常几天都没有的身体接触。在当背景板的时候,李旻浩甚至主动去拉了金昇玟的手——隐藏在宽大的韩服裙摆下完全躲过了镜头——但金昇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避嫌一般甩开了。


两只手分开的那刻,金昇玟拐了错路的情绪和意识才惊醒过来,他慌里慌张去看李旻浩的脸,找补的话还没组织好,那边徐彰彬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婶婶看上去脸色很差劲呢,是身体不舒服吗?”


“只是有些后悔结婚了呢。”


李旻浩笑着说出这句话,本和金昇玟紧贴着的身体往旁边挪了挪,生出了一条不宽不窄的缝来。


-

结束录制回宿舍的车上,金昇玟和李旻浩没能坐在同一排,挂念着哥哥心情的金昇玟隔几分钟就扭一次头去,最后被忍无可忍的李龙馥一把控制住了脑袋。


“昇玟,我们可以换位置的。”


“啊,不用……”


“你这样脖子会扭到的。”


到底还是换了。


金昇玟坐到李龙馥原本的位置上,手边就是正闭眼假寐的李旻浩。他小心翼翼喊了声“哥”,亲眼看着李旻浩颤了颤眼皮,但没睁眼理他。


这时候金昇玟倒宁愿李旻浩是真的睡过去了,那样他心里还能好受一点。“哥。”这一声较之前那次更多了点委屈,但李旻浩还是没理,甚至嫌烦一样皱了皱眉头。金昇玟倒是没有想到,只是在录制的时候甩开了哥哥的手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他抿了抿嘴,干脆掏出了手机。


最近李龙馥给他分享了一组小狗狗的表情包,其中有一个是‘小狗下跪求饶’,他用这个表情刷了和李旻浩的对话框,又打了足有十多条的“对不起,我错了”。


李旻浩的手机没有静音,金昇玟刷屏式的消息让手机在他怀里像是闹钟一样响个不停。“啊哥,倒是看一眼消息啊,好吵。”忙内梁精寅第一个提出了反对意见。


李旻浩这才睁开眼睛,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扣了回去,手指抵在关机键长按了十几秒才松开。


“不吵了吧?”


被李龙馥拍了两下作为警告的梁精寅不敢言语,李旻浩没得到回答又看向了金昇玟,“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在向哥道歉。”


“你做错什么了呢?”


“录节目的时候,甩开了哥的手。”


金昇玟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但车内部的空间就那么大,多少还是传到了前面一排的李龙馥和梁精寅的耳朵里。李龙馥低头翻了翻包,找了副耳机递给还懵着的忙内,自己也戴上了蓝牙耳机,将手机里音乐的声音往上又调了两格。


“这不是很正确的事情吗?”李旻浩仍是那副没有波澜,状似灵魂出走的样子,“如果被拍到偷偷牵手,又要被拿去做文章。”


“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没有在怪你。”


对话到这里已经进行不下去了。金昇玟叹了口气,将自己重重砸向座椅靠背。


他不常在李旻浩面前把事情搞砸,这是为数不多的一次,更糟糕的是,他还不知道原因。所以说他的道歉完全是无用功,不知道李旻浩到底是为什么生气,对不起就落不到正确的点上。


到宿舍后金昇玟仍在苦恼着,而李旻浩已经恢复了常态和韩知城黄铉辰他们一起玩游戏了。


或许哥真的没有在怪我吧……怀着这样的心事,金昇玟早早爬上了床,把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本以为受挫的精神会让入睡变得困难,但困意却比平时来得更为汹涌,金昇玟合上眼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像是身体要借此来逃避和修整。


也因此,他错过了李旻浩在游戏中途的到访,没被从客厅洒进来的灯光吵醒,也没有感知到李旻浩帮他掖被子的动作,和手指在脸颊上的停留。


他只做了一个梦,一只蝴蝶轻巧地触碰了他的嘴唇,翅膀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出了紫色的光芒。


他好喜欢这只蝴蝶,虽然它在梦中飞得忽高忽低,除了最开始的那次触碰,再也没有为他合上翅膀停留,但他还是好喜欢,喜欢到睁开眼,看到李旻浩难得穿了一身紫衣服后恍惚起来。


“蝴蝶……”


李旻浩正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扭头看过来,无奈地笑着问道:“什么蝴蝶?睡傻了?”


金昇玟这才彻底走出梦境,他摇了摇头,抓抓睡乱的头发,起床去排队洗漱。


洗完脸刷完牙出来,李旻浩已经准备好了早餐,黄灿灿的鸡蛋饼做了九份,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


金昇玟走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前坐下,接过李旻浩递过来的餐具。将鸡蛋饼送进嘴巴里的时候,他再度在心中重复了那句话——


哥真的没有在怪我吧。


这次比第一次多了些肯定,他边想边用力点了下头,动静有点大了,惹得黄铉辰咋咋呼呼喊了一句“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点头,好吓人”。


“管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吃你的饭。”李旻浩先于金昇玟开口,他抬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把脸皱巴起来的黄铉辰的后脑勺,又站起身来给大家分牛奶。


轮到金昇玟的时候,李旻浩轻声说了句“喝完,还在长身体”,语气和之前每次一起吃早餐的时候没有任何不同。


金昇玟双手接过牛奶,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但要说真的什么都没有变的话,也是在说谎。虽然李旻浩没有刻意表现出来,但金昇玟依旧可以觉察到,这人相比于自己,和韩知城黄铉辰走得更近了一些。


特别是黄铉辰,两人同为dance line,除了团队练习还有很多额外黏在一起的时间。每次看到两人同出同进的时候,金昇玟都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是嫉妒吗?

又是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呢?

大家都是好同事,好朋友,好兄弟不是吗?


金昇玟将自己的所有不解都藏在了日记本中,每天写完合上本子,看着封皮上的帕恰狗都要忍不住叹上一口气。


“你是想要让帕恰狗替你折寿吗?”


某次刚合上本子,身后就冷不丁传来了李旻浩的声音,吓得他差点叫出声。缓过劲儿来之后,他便抱着日记本满含责备地对着李旻浩,后者无知无觉,递上了手里洗好的提子。


“吃吗?挺甜的。”


“哥不要这么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啊,很吓人的。”


“已经喊过你好几声了,”李旻浩一耸肩膀,“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那么认真。”


金昇玟当然不会告诉李旻浩自己在写什么,若是让眼前这人知道自己的帕恰狗日记本肚子里藏得满满都是“李旻浩”这三个字,怕是要趁他睡着把本子给烧掉送去上帝那边。


好在李旻浩也没想真的问出什么答案,他把提子放到金昇玟手边就出了房间,几分钟后他和韩知城的嬉笑打闹声自外面传进了金昇玟的耳朵。


金昇玟绷紧了嘴巴,将日记本放好之后拿起一颗提子送进嘴巴,嚼了一下就吐了出来。


“哥简直是诈骗,这东西好酸。”


可惜的是这句话没能传到李旻浩的耳朵里,倒是李龙馥在外面说了相似的内容,换来了李旻浩得逞的一串笑。


-

在之后的几个月,和李旻浩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自己对李旻浩到底抱有什么样的心情,两个问题阴魂不散般纠缠着金昇玟,让他在看到李旻浩时都条件反射要挪开视线。


他以为李旻浩会像之前被甩开手时那样生气,但这哥不知什么时候早早看开,对他的所有躲避只用四个字来回应——不痛不痒。


好似他们真的只是同在一栋写字楼里办公的同事,还是被困在格子里,除了上班下班时象征性打声招呼,就再不会有交集的那种同事。


金昇玟为此苦恼着,帕恰狗日记本里藏起来的心绪越来越多,纸张即将见底也没能找到答案。祸不单行的是,在他关于李旻浩的这团乱麻还没找到脑袋的时刻,团队又遭受了近乎致命的打击。


所有人都被迫忙碌了起来。


歌曲重录,舞蹈动线重排,已经拍好的物料作废重新来过。


金昇玟从未这般真切的感受到背叛,即使前面有几个哥哥在支撑着道路,他仍是如履薄冰,无时无刻不感觉到慌张。偶尔在录音室唱着歌,都会控制不住情绪落下泪来。


在这样的压力下,他的嗓子出了点小问题,为了确保回归不会出问题,他被勒令留在宿舍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是变相的折磨。成员们这段时间几乎24小时泡在公司,平时略显拥挤的宿舍,现在只觉得空荡,来回流动的全是寂寞。金昇玟每天睁开眼,对着的都是空荡荡的床铺,往日要排队的洗手间,此刻只被他独享。


但完全开心不起来。


金昇玟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黑眼圈,思虑片刻随手抓顺了头发,拎了外套出门去了公司。


和外面渐冷的环境完全不同,练习室内是完全燥热的,几面镜子都已经被水汽糊到看不见人影。金昇玟推门进来的时候,梁精寅正拿着纸巾用力擦着,比他还小几个月的男孩在这几天似乎完全长大了,眼里的稚嫩藏了起来,瞳孔中燃着一簇小小的火焰,烧出了“我要赢”。


“昇玟?”方灿第一个发现练习室多了个人,他皱着眉小跑过来,“不是要在宿舍休息吗?”


“我休息不了。”金昇玟摇摇头,“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进度,不唱歌,舞还是可以跳的。”


“可——”


“让他来吧。”李旻浩打断了方灿的话,“总空着他的位置也是问题。”


金昇玟看向李旻浩,平时着装偏向保守的人现在简单穿了无袖上衣和运动裤,头发已经全湿了,嘴唇几乎要跟脸一样白。


李旻浩的唇色不算深这一点金昇玟是知道的,但现在白成这样很明显是累狠了。


“差不多两天没睡觉了。”方灿像是看明白了金昇玟的心思,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一会儿你黏着他一起回宿舍,多少休息一下。”


“他会听我的吗?”


“你的话,应该是会听的。”


方灿笑笑,没等金昇玟回应先一步重回了队伍。看孩子们在方灿的招呼下聚到一起,而后挨个冲他招手让他过来的样子,金昇玟的心头涌起了一阵又一阵太过复杂的感情。他低头藏着发热的眼眶跑进队伍,没留心差点撞进李旻浩的怀里。


“累了就讲,别藏着。”


这是练习结束前,李旻浩对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

方灿的话在某种程度上是绝对正确的。在金昇玟第三次向李旻浩发出“一起回宿舍”的请求后,被磨到耐心全无的人终于妥协,从地上起身走到桌前,在衣服堆里翻找出自己的外套。


金昇玟攥着几张纸跟在李旻浩身后,在对方拉开练习室门走出去的时候快走几步赶上,把纸往他脸上贴。


“做什么?”


“额头的汗不擦干会着凉。”


李旻浩愣了愣,抬手按住纸巾的那刻笑出声来。金昇玟听着有些发慌,他强装镇静问出个“怎么了”,却被李旻浩摇摇头敷衍了过去。


“就是觉得,多些弟弟也不是坏事。”


“什么不是坏事……”金昇玟不太认同李旻浩的话,“不是会更累更操心吗?”


“但自己一个人的话就没有谁帮忙递纸巾了呀。”李旻浩说着把用过的纸折了折,四下看看没发现垃圾桶,就先揣进了衣兜里,“今天怎么突然跑过来,在宿舍待着不舒服吗?”


金昇玟点点头,“安心不下来,觉得自己变成了乌龟,你们都在跑,而我迈不开步子。”


李旻浩被这个新奇的比喻逗笑了,他抬手揉揉金昇玟的脑袋,“又不会丢下你。”说完这句他顿了顿,又比了比自己和金昇玟头顶的高度,再度笑眯了眼睛,“呀,是不是长高了?让你喝牛奶有效果了吧?”


“本来就要长个子的,和牛奶没什么关系。”


“你小子就不能说句我喜欢听的?”


两人吵吵闹闹地走了一路,倒也没觉得从公司到宿舍的距离长。进门后金昇玟先推着李旻浩去了洗手间,“哥快洗一下,身上都臭死了。”


“呀!这是对哥哥应该说的话吗?”


“说的是事实啊。”


李旻浩不再辩驳,瞪了金昇玟一眼便钻进洗手间,关上门没多久便开始扬声使唤金昇玟帮他拿换洗衣服过来。金昇玟应了声,走进卧室拉开衣柜找到李旻浩常穿的睡衣,拿着回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里面已经响起了水声。他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后搬来了个小板凳,把衣服放在了板凳上。


跳过舞出了一身汗,虽然累但金昇玟不想就这么往床上倒。李旻浩洗澡要一会儿,他便窝在沙发上刷手机打发时间。


这些天他已经尽力不去看自己团队的相关新闻,不去看大家对他们团队未来的评价和指点,但事情仍处于发酵中,就算再努力地别开眼,也还是会有那么几条负面的东西钻进来,啃噬起眼球,连着大脑都开始疼。


李旻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金昇玟已经抱着腿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小团,手机扔到了一旁,凭摩擦力黏在坐垫上,要掉不掉的。


这种状态不用细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李旻浩叹了口气,走过去戳了戳金昇玟的脑袋。


“想对我说什么吗?”


想想又补上一句。


“说什么都可以。”


蜗牛一样的金昇玟隔了好半天才微微动了一下,露出自己藏在壳里的脸。


“想吃泡菜汤。”


于是在临近三点的深夜,李旻浩顶着还没擦干的头发蹲在冰箱前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一袋还没拆封的幸存泡菜。


“肉闻起来不怎么新鲜,就不给你放了,免得闹肚子。”李旻浩拎着泡菜走进厨房,没一会儿就端着锅子出来,邀功一样把东西往金昇玟眼前一放,“虽然是只有泡菜的泡菜汤,但我尝过了,味道还不错。”


金昇玟听着这话,想到了之前李旻浩骗自己吃下的极酸的提子,抬了抬嘴角,想笑但没成功。他接过李旻浩递来的汤匙,舀了口汤往嘴里送。这次李旻浩没撒谎,味道确实还可以,甚至有些过分好吃了,让人想要流泪的程度。


金昇玟捏着汤匙,用力吸了下鼻子想憋回眼泪,不至于在李旻浩眼前这么丢人,但越想忍越忍不住,眼泪断了线一般往锅里砸。


“哥,对不起哥……”金昇玟抽搭着抹掉眼泪,却又有更多的泪水滑下来。“汤这样都,都不好喝了……”


李旻浩不做声看着他,看了足有快一分钟才端走了盛着泡菜汤的锅子,换了纸巾盒过来。


“哥,我们,我们队,还有希望吗?”


金昇玟终于问出了这些天他最不想面对,却也最在意的问题。


“大家会,会对我们很,很失望的吧?”


“我们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金昇玟抬着含泪的眼睛看向李旻浩,手伸出去抓了抓,想碰哥哥又不敢碰的样子。在他的手指怯懦着往回缩的时候,李旻浩拦住了他的动作,紧紧攥住了他的手。


“我们会有未来的。”


“一定,还会被喜欢的。”


“这是李旻浩对你保证的,你记住了。”


那晚的泡菜汤,在被倒掉之前金昇玟又尝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混进了眼泪的缘故,咸辣味散去后有点苦。


而这隐约的一点苦味,陪着金昇玟度过了那段极度难熬的日子。


-

“孩子们对于这次的家族企划有什么新的想法吗?是重新选取新身份,还是延续上一次的?”


围坐在一起的八个人互相左看看,右看看,正要推方灿出来统一回答的时候,李旻浩突然开了口:“我想加点新东西进去。”


“嗯?说说看。”


“和昇玟尼的离婚危机。”


这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另一主人公金昇玟。他在那瞬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哥是认真的吗?”并这样问了。


“不觉得这样会很有趣吗?”这是李旻浩的回答。


眼看着金昇玟的表情阴了下去,其他人慌忙开始缓和气氛,其中韩知城喊得最大声——


“不是刚新婚吗怎么就离婚危机了啊,弟妹外面有人了吗?”


李旻浩只是笑。


最后工作人员又征求了一遍金昇玟的意见,已经被李旻浩突如其来的离婚发言打蔫的金昇玟脑子几乎不会转圈,两眼发直地盯着李旻浩,在耳朵勉强捕捉到工作人员“这样可以吗昇玟呐”的关键语句后,动了动唇。


“就随他意思好了。”


这句话之后,李旻浩成了整个房间中最开心的人,仿佛真的认为自己提出了一个很伟大的建议,并且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在看金昇玟的脸色。


哥刚刚到底为什么要那么说啊?


这句话抵在了金昇玟的齿缝,半露不露的,最后又被用力拽了回去。


还是不要问了,难得看哥那么高兴。

而且只是离婚危机,并没有真的离婚不是吗?


金昇玟低下头,心不在焉地抠起手指头,等再抬头的时候房间中的人已经少了一半,剩下的几个也纷纷起身欲走。


动作最慢的方灿站起身后向他投来了关心的目光,“昇玟呐,没事吗?”


金昇玟收起被抠得不太像样的手指,摇摇头,“没事的。”


“只是综艺效果而已。”方灿似乎存了一肚子的心思,开口时表情显得为难,“旻浩其实对你没有意见,你不要多想。”


“我知道的哥。”


“那走吧,大家应该都在外面等着。”


金昇玟乖乖起身,看到方灿冲自己伸出的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配合握了上去。他有些坏心思在的,想看李旻浩在见到他和方灿牵手后会是什么反应,但结果让他失望不已——


李旻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视线触到他的那刻就别开了,更别说去观察他的手现在跟谁黏在一起。


为什么突然就开始这个样子了呢?


金昇玟想不明白。


之前那本藏满他秘密的帕恰狗日记本已经用见了底,现在手里的这本是他新买的,从第一页开始就写上了“李旻浩”。


他应该早意识到的,这么在意一个说白了只是同事的哥非常不正常,这本日记被旁边随便谁看了去,都要被调侃说一声这是少年思春录。


思春的对象就是李旻浩。


【难道我喜欢哥吗?】


金昇玟把这句话当做了今天日记的收尾,放下笔盯住这行字的时候,胸腔被什么东西涨得满满的,逼得他眼眶都开始发热。


“金昇玟,出来吃炸鸡了!”


思春对象在外面喊他。


金昇玟做贼心虚般迅速且用力地合上了日记本,离开桌子的时候四肢像是新长出来一样先是踢到了桌角,紧接着又绊到了椅子腿。他气急败坏地叹息了一声,伸手扶住给他难堪的椅子时,房门被推开了。


李旻浩站在门口探进来了半个脑袋,像是被屋内的动静吸引过来的猫咪。


“没受伤吗?”猫咪大发慈悲地问。


受伤了,脚趾很疼。金昇玟想这么说,嘴巴却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故作坚强地道了声“没事”。


-

带着新加入的离婚危机设定的团综录制开始了。金昇玟一边高兴于李旻浩无比自然喊出的“老公”,一边又为韩知城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没过脑子喊出的“亲爱的”而难过。


谁都能看到韩知城那瞬间的惊慌失措,好在大家都知道综艺该怎么做,你一言我一语搭建起了“出轨”小剧场,被后期一刀没剪地放进了正片。


拍摄结束之后,韩知城拍着胸脯像是惊魂未定,他带着自己独有的可爱八字眉跑去找李旻浩,委屈巴巴地道了歉,“差点坏事啊就是说。”


“但是韩尼后面处理得很好啊。”


说这话的时候,李旻浩一边笑,一边自然而然挽上了韩知城的胳膊。


金昇玟站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看着,觉得好久之前喝到的混着眼泪的泡菜汤里面留着的那点苦味又在口腔泛开,还不止苦味一种,咸涩也逐渐冒了头。金昇玟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哭出来了,是新鲜的眼泪流进了嘴巴,但是抬手一抹,脸上却是干干净净。


“真的没关系吗?这个设定。”


方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李旻浩跟韩知城。


“昇玟,你看上去很难过。”


“……哥看错了。”金昇玟收回视线,“我为什么难过,效果很好不是吗?”


方灿见他这样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稳了稳,拿出了已经足够把金昇玟耳朵磨出茧的说辞:“旻浩他对你没有——”“没有意见,我知道的哥。”金昇玟打断方灿的话,“我也没有不舒服。”


“其实不止旻浩哥,我也喜欢跟相处舒服的人多在一起。”


“可旻浩对你……唉,算了,你自己能想明白就好。”


想的明白吗?

其实不太明白。

把日记翻来覆去看上好多遍也依旧不明白。


金昇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先迈出那一步,让自己和李旻浩的关系更加岌岌可危,或者纠缠上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属性。


更无法安心的是,他不知道李旻浩对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又是一个李旻浩和韩知城单独出去吃饭的晚上,金昇玟早早躺上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临近零点的时候稍微来了困意,又在三点多突然惊醒。房间黑漆漆的,他记得自己睡着之前是没有关灯的,不知道是谁偷摸开了他的房门过来看他,走之前又好心帮忙关上了灯。


反正肯定不是李旻浩就对了,那哥只会恶劣地喊他过去关灯。


金昇玟翻了个身,突然想骚扰一下晚睡的粉丝,便拿出手机发了条泡泡——


【突然想吃泡菜汤】


发完之后他就把手机扣到了枕边,闭上眼准备再找找困意,这次完全失败,但也幸亏如此,让他抓到了趁着夜色偷摸进来的大猫咪。


“哥?”


金昇玟喊出这声后看到李旻浩非常明显地抖了一下,似乎是被吓得不轻。


“啊,没睡着吗?”


“有什么事情吗?”


李旻浩抬了下手,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真切,但应该是小幅度挠了脸颊——一个很多人在觉得不自在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做出的小动作。


“就是……你还想吃泡菜汤吗?”


后来过了很久,金昇玟才知道李旻浩以为“泡菜汤”是他表达心情不好的暗语,所以哪怕是临近凌晨,也要过来看看他的情况是否还好。


但这个时候的金昇玟不知道。


“哥看到我的泡泡了?就是随口一说。”


“哦……那你,你赶紧睡觉吧。”


“哥过来就是想问我要不要吃泡菜汤?”


李旻浩顿住了,好半天没有再说话。金昇玟无声叹了口气,翻身面向墙壁,“哥也早点休息吧。”


像来的时候一样,李旻浩走时也静悄悄的,只关门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响动。金昇玟拽过床上的玩偶,泄愤般对着它无辜的双眼一阵猛戳,“泡菜汤……我真是疯了吧?”


直到天亮,金昇玟都没能成功睡着,白天练习的时候自然状态不佳,被李旻浩当重点对象关照了好几次。其实黄铉辰和李龙馥中间也说了他几次,dance line在练习的时候都极为认真,大家都明白,有时候谁急了话说重一点也都不会当回事。但今天金昇玟听黄铉辰和李龙馥说自己,心里还没什么,李旻浩一说,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被拉了环的炸弹,离爆炸就差一个点。


那个点是李旻浩先给韩知城他们递过去的水。


“金昇玟,水。”


等水终于递到自己眼前的时候,金昇玟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开始失控,他对着瓶身上沾着的那点灰尘大发脾气,说这是别人都不要的才给他。


李旻浩当即也黑了脸,“你要不要听听看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这是别人不要的,挑剩下的水,就跟我一样,是别人不要的,挑剩下的。”


这句话的后劲儿有些大了,整个练习室瞬间鸦雀无声。黄铉辰刚喝了口水,被金昇玟这爆炸性的发言吓得不敢咽,只大睁着眼睛在嘴巴里含着。


过了很久,久到金昇玟的眼眶都要撑不住无知觉溢出的眼泪,李旻浩才终于再次开口:“金昇玟,谁让你有这种想法的?”


“李旻浩。”


金昇玟没带任何犹豫就给出了答案。他大睁着正在流泪的眼睛,近乎倔强地瞪着李旻浩。这么做不会得到任何好处,金昇玟心里非常清楚,李旻浩不是被他这么硬来就会软下去的性子。


这就像是去踢猫咪一脚,猫咪只会亮出利爪加倍报复回来,而不是露出肚皮向武力屈服。


李旻浩会摔门离开是他能想到的,把本应该递到他手上的水摔到地上也是他能想到的。金昇玟用力吸了下鼻子,垂下眼,视线追着那瓶水抵达练习室的角落。原先只是瓶身上沾了点灰尘的水,现在外壳已经被摔到变形,彻底变成了他口中的没人要的模样。


李旻浩这一走,练习暂时进行不下去,方灿看时间也不早了,便挥手让大家都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坐到了低着头沉默不语的金昇玟身边。


金昇玟本以为这位队内最大的哥哥要对自己进行一番说教,没想方灿开口竟是邀请:“要跟我一起去做一段remix吗?”


就这么被哥哥连哄带骗的带进了工作室。这里金昇玟不常来,经常到访的是三辣酱的另外两位。方灿指了个椅子让他去坐,随后递了个耳机给他。


“我电脑里搜集了挺多成员们的声音,觉得用这些做一首歌的话很有意思。”方灿熟练地找到了一个文件夹,扭过头来点点耳朵示意金昇玟带上耳机。


金昇玟听话照做,刚把耳机戴牢方灿就点开了第一段音轨。


“这是之前在这里录到的,韩知城打呼噜的声音。”


下一段音轨。


“Felix的撒娇。”


再下一段。


“徐彰彬的猪兔叫声。”


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既熟悉又陌生,金昇玟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觉得方灿想用这些东西做一首歌简直离谱至极。


“完全疯了不是吗?”


突然一个声音说出了他的心声,金昇玟吓了一跳,瞪圆眼睛的那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属于李旻浩的音轨。


方灿背对他坐着,完全没有和他搭话的意思。金昇玟定了定神,专心去听这段不知道什么时候录下的李旻浩的声音。


“不能告白啊……会搞砸的。”


“怎么会喜欢上身为队友的弟弟啊……”


“在他面前像是英雄一样保证了,团队还有希望,会活过来的……灿哥,我现在只能去做这一件事,别的……不敢想……”


“可是想让金昇玟知道啊,知道我喜欢他这个事实。”


金昇玟猛地站了起来,耳机线绷到极点扯动了机器,吓得方灿赶紧伸手去扶。


“灿哥你,你是不是放错了什么,这,旻浩哥他……”语言组织能力一向良好的人现在因为一段音频开始语无伦次。


“他说喜欢,喜欢……我?”


“我当时听到也差不多是这个表情。”方灿宽慰般拍了拍金昇玟的肩膀,帮他把耳机摘了下来,“他那天过来找我的时候喝了点酒,把这些话一股脑全倒出来后就醉倒了,梦里还喊着你的名字哭了。”


“昇玟呐,旻浩喜欢你这件事,你当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

金昇玟回到宿舍的时候,手里面拎了一袋子的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买,其实也没有想喝,但走到便利店看到这些酒的时候,就是忍不住拿了。


其他先回来的人都已经睡了,金昇玟开了电视找了部最新的电影,关掉音量后就地坐下,把买回来的酒挨个摆在面前。


啤酒,烧酒,气泡酒……金昇玟的脸在电视的光下忽明忽暗,他眯着眼一一检查了酒精度后,打开了度数最低的一瓶。


明天好像有工作,现在喝会挨骂吧。


金昇玟一边这么想,一边叛逆地把瓶子里的液体往嘴巴里灌,中间还喝呛了,怕吵着其他人只能捂着嘴咳。


他不知道李旻浩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手里面的酒被夺走的时候他只感觉到了委屈。


“长本事了啊,金昇玟。”


李旻浩把只剩了一个底儿的酒瓶子重重砸到茶几上,“真觉得我管不了你了是吧?”


金昇玟摇了摇头,抬手揪住了李旻浩的裤腿,瘪瘪嘴又挤出了几滴眼泪,“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


说着有点坐不稳,干脆整个靠在了李旻浩的腿上,两只手用力箍住了脑袋边的腿。


“真喝醉了?呀!金昇玟!”


电视的画面在这时亮了起来,李旻浩借着光看向地面,歪七扭八倒下的空酒瓶足有四五个。


“金昇玟你——”


李旻浩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他弯下腰想把喝醉的小崽子挪到沙发上,但腿被抱得死紧,稍微一动就换来金昇玟护食一样的哼唧。


“金昇玟,放开我。”


“不要,再也不放开哥了……”


“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喜欢哥,最喜欢哥……对不起……”


金昇玟说着又要哭起来,残留着的最后一点意识让他远离了李旻浩的裤子,不把自己的眼泪鼻涕蹭上去,而这正给了李旻浩抽身的机会。


冷不丁没了支撑的小醉鬼一时找不到重心要往地上栽,李旻浩于心不忍又蹲下来抱住,动作有些粗糙正好和金昇玟撞上了额头,在昏黑的客厅发出一声闷响。


“阿西……”


因为吃痛而骂出来的话还没完全落地,脸就被湿凉的一双手捧了起来,光线实在太差,李旻浩只能看清金昇玟因为异常认真而亮起来的眼睛。


“可以吻哥吗?”


只是象征性的询问,金昇玟在得到回答和允许之前就自顾自做出了行动。没有恋爱和接吻经验让他这个动作青涩十足,刚到两唇相贴的层面就草草收尾。


李旻浩红着耳朵几乎喘不过气,分不清是气的还是被撩拨到羞的。


“可以再来一次吗?”


金昇玟又黏糊糊地发了问,而后故技重施,在他给出回应之前贴了过来。这次胆子大了些,迷迷糊糊的还知道伸了舌头,李旻浩忍住咬上一口给这个臭小孩一点教训的冲动,往后一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金昇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被吼的人极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倒显得李旻浩成了不懂事的那一方。


“想要做哥的男朋友。”


“不同意的话,就亲到哥妥协为止。”


-

四五瓶低度数的酒不至于让金昇玟断片,但足够给他类似宿醉的教训。疼痛先于意识找上门来,金昇玟艰难地睁开眼睛,对上李旻浩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后被吓得瞬间清醒。


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入大脑,金昇玟磕磕绊绊地喊了声“哥”,后怕地往后挪了挪才意识到他们还在客厅。


也得亏李旻浩没有直接扔他在这里,自己回去房间睡觉。


“睡得好吗?”


李旻浩皮笑肉不笑地发问。他像是一夜没睡,黑眼圈重到跟拿黄铉辰的炭笔又描了一圈似的。


“醒了。”


“昨晚的事还记得吗?”


“……记得。”


“作数吗?”


“什么?”


“‘想要做哥的男朋友’这句话,还作数吗?”


金昇玟因为疼痛而迟钝的大脑在李旻浩的连声发问下终于开始工作,他带了点狂喜去看哥哥的眼睛,却在下一秒被这人抬手挡住了视线。


“好过分啊金昇玟,我忍了那么久,你这一场酒下来就前功尽弃了。”


“哥明明可以早告诉我的。”


“早告诉你吗?恐怕你会被直接吓死。”


金昇玟笑着去抓李旻浩的手腕,用了点力气把他挡着自己眼睛的手拉了下来,“哥之前不是说过,有弟弟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吗?”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跟弟弟一起任性的感觉其实会更好。”金昇玟挪了下脑袋往李旻浩胳膊上靠,但没能舒服几秒就被傲娇的猫照着耳朵揪了一把。


“起开。”


“刚恋爱就要这样吗哥。”


“滚。”


“亲爱的呀。”


“金昇玟!”


关系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确立了。成员中除了方灿其他孩子全都蒙在鼓里,韩知城还一直担心两人的关系会闹僵,得空就拉着金昇玟问来问去。


“我们真的没事。”


“可那哥那天的样子!”韩知城模仿着李旻浩在练习室摔那瓶可怜的水的动作,他很努力想要还原李旻浩当时的表情,无奈眼睛圆滚滚,看着一点都不可怕,反倒还有点可爱,“我差点以为他要揍你了。”


“他不会。”


金昇玟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方灿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你的话,应该是会听的。】


想想方灿在他面前的几次欲言又止,和多少次话里有话,金昇玟突然对如此迟钝的自己感觉到了无奈。


他想去抱抱李旻浩。


那独自揣着一份真挚感情,却无法说出口的哥,应该比他放在枕头底下,帮他藏了一肚子秘密的帕恰狗日记本要辛苦几百几千甚至上万倍。


“呀,呀——金昇玟,干嘛啊说着说着怎么要哭啊?”


不知这其中底细的韩知城哪懂金昇玟的个中滋味,只单纯为了朋友突然红起来的眼眶担心到压不住声音。


“谁怎么又哭了?”


李旻浩边说边看向这边。


韩知城瞬间噤声,收紧了拉着金昇玟胳膊的手,大有见势不妙抓着人逃跑的趋势。


李旻浩越过韩知城和金昇玟对上了视线,干咳两声开始支人离开,“韩知城你不是约好了跟龙馥去买东西吗?为什么还不走?”


“可是……”韩知城拉着金昇玟的手没松,担心的眉毛又快成了八字。


金昇玟拍拍他的后背,“没关系的,旻浩哥不会吃了我的。”


“那我走咯,有事情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好好好,赶紧走吧。”


韩知城一步三回头地往玄关走,路上接收了一脸不耐的李旻浩塞过来的口罩帽子和包包,就差被直接拎着衣领扔出去了。


终于把“第三者”赶走的李旻浩长长呼出一口气,一转身,他的新任男朋友已经乖乖张开双臂等在后面要抱抱了。


“呀,谈个恋爱可真是麻烦。”


话是这么说,李旻浩还是很诚实地带着通红的耳朵尖扑进了金昇玟的怀里,左蹭蹭右蹭蹭,最后安心把下巴放在了弟弟瘦削的肩头。


“太瘦了,多吃点肉吧金昇玟。”


“那哥给我做炖排骨好吗?”


“好麻烦。”


“陪哥一起去买菜?”


“……勉为其难答应了。”


-

金昇玟和李旻浩的地下恋爱就这么秘密进行了下去,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同吃同住的成员们就算再没有眼色,也多少捕捉到了些端倪。


情报员一号李龙馥表示,李旻浩最近很不对劲,尤其表现在接到金昇玟电话的时候。


“我不知道接成员电话有什么要回避的。”李龙馥说,“也从没见旻浩哥和其他成员通话的时候,笑得那么……娇羞?”


情报员二号韩知城表示,李旻浩最近和他的关系变得好像不那么好了。


“我之前可以喊他亲爱的的。”韩知城说,“但是上次喊,他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狠狠捶了我一拳,还让我以后别那么叫,没大没小。”


情报员三号梁精寅表示,金昇玟最近可能谈恋爱了。


“他总是对着手机笑。”梁精寅说,“我走过去的时候他就立马把手机扣了,当没事儿人一样。而且他写日记的频率变高了,上一本他用了快一年,这一本三个月不到就换新的了。”


情报员四号徐彰彬表示,金昇玟最近好学了不少。


“他问我应该怎么写出甜蜜的歌词。”徐彰彬说,“我告诉他这点我帮不了他,因为哥要dark,no pink。”


情报员五号黄铉辰表示,他自己最近好像吃胖了。


“旻浩哥天天做好吃的。”黄铉辰说,“我都睡了还要把我喊起来吃,他是想考厨师证吗?但有点奇怪的是,他做的好像都是金昇玟喜欢吃的。”


五名情报员一碰头,觉得事情很是蹊跷,于是挑了个良辰吉日把李旻浩和金昇玟抓到了一起。


李龙馥:“你为什么接金昇玟电话的时候要躲着我要笑?”

韩知城:“你为什么不让我喊你亲爱的?”

梁精寅:“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徐彰彬:“你为什么要写甜蜜的歌词?”

黄铉辰:“你为什么天天做好吃的,要把我喂胖让我掉粉吗?”


五个人一起嚷嚷的场面壮观算不上,吵是真的吵。


李旻浩和金昇玟被问得脑子嗡嗡响,最后终于扛不住破罐子破摔十指相扣举起手来。


“问题的答案就是——”


“我们恋爱了。”


五张嘴巴同时闭了起来。


没几秒又同时开启,宿舍里顿时充斥着“疯了吧”“认真的吗”“今天愚人节吗”“啊哥你为什么要跟金昇玟在一起我才是现任啊现任”“我在做梦”这样,如果是在录制综艺,会逼疯后期,甚至会因为太难辨别谁说了什么话,而直接一剪没的声音。


李旻浩和金昇玟皱着眉头等面前的五位队友感慨完毕。


最后徐彰彬打了个响指,“呀,灿哥知道吗?”


“他应该是第一个知道的。”


在这样的回答下,宿舍再次充斥着“呀真的疯了吧”“灿哥真的不够意思”“哥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跟金昇玟在一起”“我们团原来真的有gay”“JYP是不是要完蛋了”这样,如果是在录制综艺,会逼疯后期,甚至会因为太难辨别谁说了什么话,而直接一剪没的声音。


李旻浩和金昇玟继续皱着眉头等面前的五位队友感慨完毕。


最后韩知城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因为不能影响团队,所以日后需要你们多多帮忙打掩护了。”


这一次,五个人终于统一了口径。


“呀!你们真是疯了吧!”


彩蛋一:


队内出了一对情侣虽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但某些地方还是会有点小问题的。

就比如李旻浩在坦白后突然变得没羞没臊,每天随机要去找金昇玟亲亲抱抱。

这还算小事,热恋期嘛,大家都能理解。

但遇上血气方刚,擦枪走火的事情,就有些致命尴尬了。

某天半夜梁精寅突然发出了赶超100分贝的海豚音,把哥哥们全部吓了起来。

李旻浩和金昇玟出房门看情况的时候,裤子都还没好好提上,被方灿一脚踹了回去。

“忙内这次要是长针眼了,我跟你们俩没完!!”

李旻浩听了这话挠了挠后脑勺,“可我跟昇玟没做什么啊?”

是真的没有做什么,只是cos了一下亚当和夏娃。


彩蛋二:

恋爱中的人智商多少会受点影响。

前一秒金昇玟还在一脸开朗地说着“哥不喜欢的东西是我”,后一秒就因为猜不出正确答案暴起大喊了一声“恰给啊”。

吓得其他六个人疯狂看现场staff的眼色,有样学样地互相喊起了“恰给啊”。

导致一名实习pd在自己的工作日志上加黑加粗写了这样一句话——stray kids银五一,今天感受到了。

写完后觉得不妥,又用更粗更黑的记号笔给划掉。

最后因为工作日志涂抹痕迹太多,挨了师父的骂。


fin.


哈哈哈

想开一个新的群像文,人设如图

cp是72,85,46,13

想开一个新的群像文,人设如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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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ra_w

【felix✖️chan 】sugar cake(一发完)

“无数颗风的心,在我们相爱的寂静里跳动。”


改了一点,因为想看男高

大家七夕节快乐!


1.

    felix第一次遇见方灿是在一个生日派对上,恰好撞见他闪闪发光的人生中可能是最窘迫的场景。


  beta的测试结果不稳定,结果在16岁生日当天二次分化成了omega,信息素掀起的浪潮几乎要在青春期少男少女的身体中燃起一把火,场面一时极为混乱。


  然而这一切都与当时13岁的felix毫无关系,他的第二性征还处于漫长的潜伏期当中,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存在。当晚留在他记忆中的,只有救护车尖锐的......

“无数颗风的心,在我们相爱的寂静里跳动。”


改了一点,因为想看男高

大家七夕节快乐!


1.

    felix第一次遇见方灿是在一个生日派对上,恰好撞见他闪闪发光的人生中可能是最窘迫的场景。


  beta的测试结果不稳定,结果在16岁生日当天二次分化成了omega,信息素掀起的浪潮几乎要在青春期少男少女的身体中燃起一把火,场面一时极为混乱。


  然而这一切都与当时13岁的felix毫无关系,他的第二性征还处于漫长的潜伏期当中,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的存在。当晚留在他记忆中的,只有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慌乱的人群以及被抬在担架上带走的人。不知为何,他对那晚记忆格外鲜明的另一个原因,是空气中残留的淡淡甜香。并不让人讨厌,很像他那时候喜欢的蜂蜜黄油味薯片。


  或许是由于三岁的年龄差,之后felix再没有见过方灿,尽管他们住的地方隔得并不远。在他印象中,并没有方灿这个人,直到上高中之后的重逢,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邻家哥哥”的存在。彼时方灿已经成为耀眼的学生会主席,是学生中备受瞩目的焦点。


  但他的第二性征却是个谜,或者说,方灿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出露自己的信息素的打算。高中过了三年,他也就洁身自好了三年,没和任何人传出过绯闻。大家提起他,语气中总有些崇拜的意味。他的高中生活,除了学习和学校事务以外,似乎真的就没剩下什么了。


  与方灿接触过的人都觉得,他是个表面上温柔但实际上很疏离的人。而且出于某种原因,他特别排斥与陌生人的近距离接触。总之,是个充满神秘感,但也魅力十足的人。


2.


  当作为高一新生入学时,felix有点不太适应高中生活。不熟悉的环境,不熟悉的人,以前的好朋友一个都不在身边。班上甚至有几个歧视亚裔的学生,常常捉弄他开一些不轻不重的玩笑,而老师却视而不见。因为他实在懒得理无聊的人,所以午餐的时候他选择去天台,享受一个人难得的清静。


  就在他靠在栏杆上吹风的期间,一名银白色头发的学生慢慢靠近了他。


  “同学你没事吧?”


  留着半长卷发的学长停在了他的面前,用不确定的语气问他。


  felix转过头,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他举起双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宣示自己只是单纯想来吹个风而已。


  问清事情缘由后,方灿脸色变得凝重。他把felix说的几个人名记在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本子上,并且答应说一定会上报给学校。


  而felix只是觉得这个看起来软乎乎的学长严肃起来的样子真是可爱。从他的视角,能看见方灿露出来的一段白皙的脖颈,在阳光下白的晃眼。


  方灿当然无从得知这个长着雀斑一路乖乖跟在自己身后的学弟脑子里在想什么,此时占据他脑海的是另一件事。


  几天之前,在医院里,一直负责他的治疗的女医生严肃地对他说不能再服用抑制剂来阻止发情期了。这对你的身体是有伤害的,你知道的吧。长期服用的话,发情期只会变得越来越不稳定。


  最好能找到一个长期的伴侣。医生推了推眼镜。毕竟你是一个omega,在外面控制不住的话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而坐在对面的方灿只有苦笑。他能说什么,自己其实从来没有认同过omega这个身份?


3.

    方灿是一个习惯于照顾别人的人,这同时也意味着他经常把别人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在家里,作为长子,他肩上背负着一整个家庭的期待。所以他选择在最该放纵的日子里好好学习,努力成为妹妹的榜样。尽管分化成omega有点出乎意料,但他还是在尽职尽责地扮演好家中稳重的长子这一角色。

  

  所以当被其他人当成小孩子来照顾时,他总会觉得无所适从。



  最近几天,方灿注意到一个人总是频繁地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在食堂吃饭时—

  “学长好,没想到吃午饭也能碰到你,我可以坐你旁边吗?”


  在玩游戏时—

  “学长,正好碰见你上线了,我们可以组队一起玩吗?”


  在图书馆学习时—

  “学长……”

  方灿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尽力摆出一个友好的笑容。


  “felix学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金发小狗似乎没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他晃了晃头,然后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方灿感觉自己浑身被一种暖洋洋的味道所笼罩,像是被太阳烘烤过后棉被的气味。


  “没什么事,只是想追学长而已。”


  被突如其来的直球吓到,方灿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他回想起之前他的追求者,不论男女,似乎都是羞涩地将情书递给他就走。这么热情洋溢的……真的还是第一次见。


  “抱歉,我暂时还没有与任何人交往的打算。”方灿说完拒绝的话就起身想走,却被小自己几岁的年下一把按回座位上。此时方灿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惊诧来形容,就在他抬头望向felix时,对方却又伸回了作恶的小爪子,摆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


  “不再考虑一下吗?”


  对方的距离已经过近了,这在方灿的心里拉响了警报。他几乎可以闻到刚分化的青年alpha身上的信息素,在毛茸茸的脑袋靠近他的耳边之时。


  这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出于本能反应,方灿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人。棉花糖烤焦般的气味弥漫在四周的空气中,他的耳尖慢慢变成红色。

  

  没有时间解释,方灿大步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回到宿舍,他立刻注射了抑制剂。真不敢相信,仅仅在那样短暂的一段时间内,他就快被强制引导……发情了?


4.

  

  方灿身上有一种破碎感。他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太过完美,因此也易摧折。

  

  当felix撞开杂物室的门,第一眼见到的是蹲在地上将头埋进肩膀的方灿。


  银白发色的学长听见响动时抬起了头,清澈的眼中溢满泪水。情热使冷白的皮肤染上了淡粉色,而属于omega的甜香早已充斥着整个房间,像融化的蜜糖。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好好地在新生大会上作为代表进行发言,结束后发情期却如同命定的诅咒一般突然降临。他想起医生的警告,想起最近使用次数变多的抑制剂,想起妈妈担心的眼神。一切厄运的来临都有征兆,只是他太过迟钝。

  

  于是方灿所能做的只有浑浑噩噩的告别众人,上楼找了个杂物间把自己关起来,并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凭借自己撑过发情期。


  如果felix没有注意到方灿的半途离席,他将承担不起被发现的后果。


  但幸运的是,最糟糕的事情都还没发生。


  felix将已经要瘫软却还在强撑的学长从地上拉起来。方灿没有拒绝,或者说他已经没有力气这样做。但他的眼神里还是充满戒备。


  “放心,不会对你做任何过分的事的。”felix安慰他。金毛小猫抱着泪眼汪汪的银发小狼,温柔地进行了一次临时标记。

  

  犬牙在一瞬间刺入皮肤带来有些尖锐的疼痛,信息素的融合却是个漫长的过程。蜂蜜与阳光在一起舞蹈,最终变成刚刚出炉的蛋糕的味道,温暖而让人沉醉。


  热潮悉数退却,方灿的意识渐渐回笼。


  “我这么乖是不是应该有点奖励?”


  方灿又懵了,没懂。


  felix把头偏转了一点,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眼睛故意不看着他。


  应该拒绝的,方灿想。


  可他鬼使神差地将嘴唇贴了上去,轻轻留下一个印记。


  the end.


檀jc

姐妹你配享太庙!!!眼镜真的好搭


姐妹你配享太庙!!!眼镜真的好搭


老坛鲜虾粥

《文字版森林》坛虾or虾坛

没有明确是虾坛还是坛虾

就当看个乐子

你想怎么磕就怎么磕

2k4


“哈喽,大家好,我是徐大虾。”

“放完假后第一期视频,就来录个游戏视频。而且是和老坛……”

徐大虾用熟稔的语气念叨着今天的开场白。正当“老坛”二字在他唇齿间悠悠打转时,却听见耳机里对方低低笑出声来。

真是…害得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两排白牙。

徐大虾笑着侧过头去。

那边的老坛正端着星巴克嘬饮料,听到徐大虾停住,这才幽幽开了口——

“不是…我听着这个游戏背景音乐感觉出大问题…”

徐大虾闻言,立刻假惺惺绷住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告诉对方这是个合家欢养成小游戏。

显然,老坛并不会相信。

“开始忽悠—...

没有明确是虾坛还是坛虾

就当看个乐子

你想怎么磕就怎么磕

2k4





“哈喽,大家好,我是徐大虾。”

“放完假后第一期视频,就来录个游戏视频。而且是和老坛……”

徐大虾用熟稔的语气念叨着今天的开场白。正当“老坛”二字在他唇齿间悠悠打转时,却听见耳机里对方低低笑出声来。

真是…害得自己也忍不住露出两排白牙。

徐大虾笑着侧过头去。

那边的老坛正端着星巴克嘬饮料,听到徐大虾停住,这才幽幽开了口——

“不是…我听着这个游戏背景音乐感觉出大问题…”

徐大虾闻言,立刻假惺惺绷住了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告诉对方这是个合家欢养成小游戏。

显然,老坛并不会相信。

“开始忽悠——”

接下来,我们敬业的up主徐大虾为老坛及粉丝表演了如何用两个字概括全部游戏内容——

“生存。”

不管怎么说,老坛还是被徐大虾骗进了游戏。然而看着徐大虾点击开始游戏的那一刻,他还是露出心虚的笑容,紧紧咬着吸管。

“已经后悔。”

“出大问题,这音乐不对…”

徐大虾听见老坛在对面嚎,心里只觉好笑。不过嘛…看在他第一次玩的份上就算了吧。

游戏开始是在飞机上,按剧情很快就要坠机了,老坛屏幕里却比徐大虾先开始摇晃。

“不是不是,怎么在抖?”

老坛绷直身子,不自觉瞟了眼天花板。屏幕随之更加剧烈地抖动起来。

“呴哟……呵呵呵呵呵…”

他被吓出了声,又觉得自己实在太怂,忍不住眯起眼睛笑出声来,惹得那头的徐大虾跟着他傻笑起来。

“……我想走。”

老坛的语气很委屈,很无奈,很有受到欺骗的心碎感。

尽管他知道徐大虾是忽悠自己。

徐大虾那边也开始坠机。过了一会儿,两人齐齐站在机舱中——并且隔空吐槽对方的发型。

“嘿嘿嘿……你是个爆炸哥!”

屏幕里,爆炸哥和一位胡子大叔…深情对视着。

“有没有注意到右下角,有你的胃,还有水…”

“左边红条是生命值,右边那个条是精力,跑步啊什么的都会消耗精力。”

徐大虾向老坛耐心讲解着,这时候倒是正经得很。

还挺靠谱的嘛。毕竟…是老坛的搭档。

“那我堵在这儿你是不是也出不去。”

胡子大叔被爆炸哥拦住了,两个人撞来撞去。徐大虾仿佛看到空中飘过一行系统提示——

你的搭档【老坛胡说】发起幼稚の攻击。

“哎…哎!!”

这场攻击结束在老坛因为不小心砍到女乘务员而发出的叫声中。

“那现在是不是我堵这儿你也出不去…”

“我怎么锤你,怎么锤你?”

“捡个武器锤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老坛第n次说想要锤他时,徐大虾怀疑这家伙活生生把pve完成了pvp。

此刻,老坛十分愉悦地操控着爆炸哥——劈行李箱。

场面…一度非常欢脱。

“不是…我们不是来春游的…”

徐大虾觉得老坛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大家都知道嗷老坛就…特别胆小。玩个恐怖游戏要人陪他。”

在徐大虾教老坛做了个燃料瓶后,俩人一起找到了疑似野人的窝。嗯…老坛妄图用燃料瓶迫害他的事儿也就暂且不提。

“开锤!开始战斗!!”

耳机里传来老坛非常有激情的喊声。

徐大虾听后只是浅浅勾起唇角,在老坛不小心点着自己后终于抑制不住笑出声来。

“噗嗤…你怎么把自己烧起来了…?”

“不是…不是你当我点火啊……”老坛听后非常忿忿不平,跳到河底灭火去了。

“我让你按L把火机拿出来,没让你点自己。”

徐大虾觉得委屈。就是很委屈。

十个老坛也哄不好的。

“呃啊哎哎!!”徐大虾背草丛里突然冒出的野人吓得直叫出声。

“哎哟大锅……你别吓我撒!”

徐大虾告诉老坛他被打了,并提醒对方…野人在他身后。

然后就轮到了徐大虾的耳朵经受摧残。

“唉啊啊——”

“啊啊啊啊我没体力了!!”

两人接连受到惊吓之后,终于燃起了斗志。

“搞他好不好!!”

“好!!搞他搞他!”

最后,野人齐齐曝尸荒野。徐大虾决定用燃料瓶毁尸灭迹,却没想到…又烧着老坛了。

“哈哈哈哈哈去河里去河里!哈哈哈……”

“你怎么又搞我!!”

老坛生气,而且老坛一定要说。

“你离太近了!”徐大虾为自己辩解着。

过了一会儿,两人来到废弃船舱内。老坛操控的爆炸哥胡乱挥舞着手里的武器。

“不是…我都不敢靠近你你知道吗老坛…”

徐大虾看着屏幕里的爆炸头小哥,心里忽然有些发怵。毕竟…老坛也不止一次表露想要锤他的想法了。

耳机里,老坛倒是笑得肆意张扬,带着小小的狡猾和得意。

出了船舱,爆炸哥和胡子大叔来到了海边,徐大虾忽然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海龟!”

“哎唷,可不可爱!”

然后——他一刀朝刚上岸的海龟劈了下去。

“哎哎!!没眼看……”

老坛同学对徐大虾发出了强烈谴责。

嗯,看在海龟有肉的份上就算了吧,毕竟被吃掉也算是…发挥了生命的价值?

然而老坛突然发现,海龟的头正被爆炸哥抓在手上。看着海龟兄无辜的双眼,他脑袋里不由自主放起bgm——“你眨着大大的眼睛,欧那么可爱……”

老坛深深为自己的脑补能力感到罪过。

徐大虾和老坛商议着,决定在海边搭个窝。

两人先是一起生好了火,徐大虾提议烤肉解决一下温饱问题。

嗯,这很合理,不合理的可能是…想把肉放上去却把火堆搞没了的老坛——此时,徐大虾有些欲哭无泪。

“呃呃哈哈哈哈哈……”

老坛笑得很心虚,徐大虾则是无奈地抹了把脸。

随后,徐大虾惊喜的发现地上还留着他刚放上去的肉。

…幸好,还能吃上东西。

于是,老·踹翻火堆·小可怜·坛只能看着对面的胡子大叔吭呲吭呲吃肉。

至于后来徐大虾砍树把自己砸着的事儿也就暂且不提。那时候老坛可正乐得看笑话呢。

一番折腾,终于是搭好了房子。

徐大虾反复叮嘱老坛悠着点,而老坛…正坐在屏幕前哧哧傻笑。

果然,下一秒屏幕里的爆炸哥开始乱蹦哒了。

徐大虾乱晃悠的时候,老坛在蹦跶。

徐大虾认真向观众介绍新制物品的时候,老坛还在蹦跶。

嗯,徐大虾还是忍不住给爆炸哥配上了bgm。

一觉醒来,两人决定去闯野人洞。

徐大虾念叨着要给老坛好好培训一下。

闻言,老坛扒拉下眼镜,似乎想从屏幕里研究出什么结果。

倒是一本正经的。

哪晓得培训到最后,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在教会老坛使用技巧后,徐大虾看着对面的爆炸哥拿起长矛跃跃欲试…地捅向自己。

“…有病病。”

敬业的up主徐大虾无语到甚至用起了可爱叠词。

终于,两人出发了,在寻找野人洞的路上。

“哎哎哎那有一个…”老坛乱嚎起来。

在那个落单的野人被默契的搭档射成刺猬后,终于颤巍巍倒下了。

我们的老坛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墨镜默默戴上,表示此刻的自己已经无敌。

游戏还在继续。

——他们还要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打通彼此的人生关卡。

叁伍佰拾

【妄想工程/22:00】搬家

上一棒@宇宙第一箭 

下一棒@叁十六. 


*警告:内含茄蕾(x

*文笔超差 有烂尾


00

徐大虾又要搬家了。从深圳搬到上海。


大大小小的箱子堆积在了车后备箱,徐大虾合上后备箱,“砰”的一声,搅动了空气,阳光下灰尘涌动。他猛吸了一大口汽车尾气,连连咳嗽,于是迅速的钻到了车后座里。


驾驶座上的老坛回头,圆框眼镜下的双眼有些红肿,徐大虾内心的内疚感油然而生。老坛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他踩上了油门,汽车缓缓开启。


大虾向下扯了扯帽子,让帽檐遮住了光。他在黑暗中思考。


上一次搬家,是...

上一棒@宇宙第一箭 

下一棒@叁十六. 




*警告:内含茄蕾(x

*文笔超差 有烂尾








00

徐大虾又要搬家了。从深圳搬到上海。


大大小小的箱子堆积在了车后备箱,徐大虾合上后备箱,“砰”的一声,搅动了空气,阳光下灰尘涌动。他猛吸了一大口汽车尾气,连连咳嗽,于是迅速的钻到了车后座里。


驾驶座上的老坛回头,圆框眼镜下的双眼有些红肿,徐大虾内心的内疚感油然而生。老坛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没能说出口。他踩上了油门,汽车缓缓开启。


大虾向下扯了扯帽子,让帽檐遮住了光。他在黑暗中思考。


上一次搬家,是半年前吧。那时候他还不认识老坛。






01

徐大虾要搬家,从上海到深圳。


这次搬家是因为他准备和谈了半年的女朋友奔现,住到同一个城市去。


为了一个网上的人决定要搬家——还是跨城市的搬家——也许是冲动,但冥冥中似乎有人在指引:深圳是你命中注定之人的所在地。


搬家的前一天他终于打电话告诉了母亲这个消息。


“你要去深圳啊?”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些许是信号不好,滋滋啦啦的,显得格外遥远不真切,“儿子,你才搬去上海没多久?干嘛又换城市呢?搬一次家多折腾啊,没人帮你。”


“没事儿,妈。”徐大虾在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吐出一大口烟雾。“我一个人可以的。没事我挂了啊。”像是某个吝啬话费的老年人一样,大虾迅速结束了通话,放下了手机。


看了看面前仍泛着红光的烟头,空虚感涌了上来,像一阵酸水,霸据了他的整个身心。稍微迟疑了片刻,徐大虾还是掏出了打火机,又点燃了一根烟。


如果对面的邻居看向他的阳台,他会发现一个瘦弱高挑的青年身体靠在阳台护栏上,手里的烟头闪着邪恶的红光。青年的手指骨节分明,拿着烟显得格外出格又格外契合,俯瞰下的城市灯火通明,橙黄色的灯连成一片,似乎一直蔓延到天地交汇处,阳台上暗黄色的灯光照在青年脸上,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远方,烟雾争先恐后的从嘴里涌出,又随着风散开了。


飞机是凌晨到的,女朋友并没有来接机——她第二天还要上学呢——但房东来了。房东也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爽朗的笑容,清爽的面庞,随意的搭配让这人有一种邻家学长阳光的感觉,圆框眼镜又添了几分斯文。他在见到大虾上前的那一刻立即摘下了耳朵里带着的airpods。


他放下白底黑字印着“徐大虾”的牌子,伸出手。


“你好,我叫老坛胡说。”他紧紧地握了握徐大虾的手。眼底盛满了暖暖的笑意,是在由衷的为徐大虾的到来而开心。


一路上他们扯东扯西,两个大老爷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大虾告诉了老坛他来深圳的真正原因。老坛分享了一些其他房客的趣事,比如说有个红色头发的是复日大学的研究生,“老有牌面了,”老坛笑道,“邻里的大妈们都用他作为隔壁家的孩子的例子。”


最后他们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半夜两点了,老坛富到让人难以想象,大虾住的那个小区,有一整层楼都是他的。大虾的房间在老坛的对面,分别是1007和1008,双双分布在走廊的最尽头。


在帮大虾把行李箱搬到屋子里后,老坛打了个哈欠,把钥匙丢个他,留下一句“明早见。”回到自己房间去了。


大虾面对着暖色调的房间和带着风尘仆仆意味的行李箱,觉得这一切显得温馨又不真切。想到明天与女朋友的面基,他又不禁有些小期待。


窗外灯火通明,房内的少年却深陷黑暗中,意外的睡了一个好觉。





02

第二天一早来找他的不是女朋友,也不是房东老坛,而是昨天的“风流人物”复日大学的高材生老番茄。


果真是红头发的,头顶还带着几根绿毛,配色十分地像番茄。


老番茄一看便是那种邻居家的孩子的种类,彬彬有礼的气质一下子让他的形象在徐大虾心中提高了好几个档次。来只是为了简单的问候一下,番茄带来了一些小贺礼,问候寒暄了几句就匆匆赶去上课了。


徐大虾揉了揉乱成一窝的头发,看了看表,发现才七点多。......起得好早。


大早上的,应该干点有意义的事。


于是手痒痒的徐大虾又点燃了一根烟。


徐大虾是个不折不扣的烟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这样的陋习的,但等他回过神来,就永远有一盒烟在他的口袋里面了。


他不能算是喜欢抽,但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如果哪天没有抽上烟,他一定会感到空虚烦躁。抽烟大概是他这么久都找不到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女朋友,可要好好珍惜。徐大虾边吞云吐雾着边想。


“嗡”是他手机震动的声音。


宝贝:大虾,我们今天换了个新的物理老师,我发现他抽烟诶。


宝贝:怎么办,好讨厌烟味[大哭.jpg]


徐大虾:......“卧槽。”一不小心骂出了声。


好像真的没有跟她说过,她好像也没问过我。


徐大虾掐了掐眉间,感觉头很大,颤抖着的发了个[抱抱]的表情过去,内心五味陈杂。


生活不易,虾虾叹气。


此时门又被敲响了,徐大虾手忙脚乱的掐烟,打开门窗,试图掩盖抽烟这一事实。当他开门时,门口的老坛皱了皱眉问道:“你抽烟?”


徐大虾这才意识到即使所有烟都散走了,留下烟头和烟灰缸照样是会暴露的。


老坛一脸心疼,明显很想告诫大虾说什么“吸烟有害健康”等诸如此类的废话,但他还是憋住了,改口道:“过来签一下正式文书吧。”


大虾趿拉着拖鞋走进了老坛的家,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烤面包的香味,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老坛回头,憋着笑:“没吃早饭吧,刚好做的多了,一起吃吗?”


于是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边聊天边吃早饭,面包又香又漂亮,烤的微微焦黄,抹上果酱美味极了,徐大虾感觉自己像是没吃过东西一样,一片接着一片的吃,停不下来。直到满满的饱腹感他才停下来,又不甘心的舔了舔手指上的果酱,打着饱嗝揉着肚皮,徐大虾不由得感叹老坛厨艺真好。


一直在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饭的老坛听到徐大虾的称赞抬起头来,眼底里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大概是柔情,但徐大虾也有些说不清。


前者嗤笑:“烤了几片面包就叫厨艺?小虾米,你是真的没吃过好菜吗?”徐大虾想了想,近几年一直吃的外卖,带着温度的家常菜大概只有过年才能吃到,不由得有些感慨。








03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老坛大虾渐渐熟络了起来。得知大虾生活习性后的老坛心疼的不得了,三餐都包了。徐大虾一开始还不好意思后来餐餐必出现。


长久了老坛便把自家房子的钥匙给他了,大虾也会替他买菜。老坛在一家物流公司做老总,徐大虾有什么快递要寄都找他,坛老板为了徐公子干起了小员工的活,工作间里面这么八卦着,老坛听到了只觉得好笑。


几个月过去了,两个男孩天天见面,他们经常一起喝酒宿醉看点电影,拥有了坚定深厚的“兄弟情”——至少当事人是这么想的——每当他们邀请同龄的老番茄来吃饭聚餐时后者总是笑而不语,用不成器的眼光打量两位,边感慨怎么还不在一起边拒绝。两人在这些言论后总是会有些面面相觑的尴尬,可久而久之他们都习惯了,继续不咸不淡的相处。徐大虾作为up主熬夜是常有的事,这时候的老坛就会催他抓紧睡觉。而老坛每天下班后总能看到收拾好的家里和摆满菜的冰箱。


他们两生活到像小两口,某天徐大虾收拾冰箱的时候自嘲的想到。


来到深圳完全就是给女孩一个惊喜,但女孩似乎并不是很乐意他的到来,几次提出来学校都拒绝了。于是大虾住下来大半年了,每次和女朋友见面总是偷偷摸摸的,还经常被鸽。


就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问女孩为什么不能去她的学校的时候,女孩意外的秒回了,冷不丁地表示放学来找大虾,半小时后到。消息上写着“我想和你谈谈。”像是带着分手的架势,徐大虾莫名的紧张起来,心里想到如果让她发现抽烟的习性就更糟糕了。


房间烟雾缭绕,手里还握着泛红光的烟头的徐大虾梗住。


不是,讲道理,说实话,出大问题噻。


女孩到的比想象中要早,徐大虾刚藏完东西就听到铃声,于是他急急忙忙跑去开门,心里想着要完,开门的手都是微微颤抖的。


开门那一瞬间女孩神色不对劲,她使劲嗅了嗅,像是抓住什么尾巴一般微微笑了一下。很有底气的向徐大虾提出了分手。理由是因为讨厌抽烟的人。还没等大虾反应过来她早已扬长而去。


听闻声音的老坛从隔壁赶来。徐大虾倚靠在门框上,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嗫喏着:“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老坛皱起鼻子闻了闻,不是,小虾米,这烟味,别人猜不出来你当她傻啊。


心碎的徐大虾最终还是决定离开,毕竟这座城市也没有什么好眷恋的了。于是他打包行李承载飞机回到了上海。


徐大虾又要搬家了。从深圳搬到上海









04

老坛最初觉得可惜,徐大虾是个很不错的朋友,他不忍心看到他被伤害成那样,少年人的正直让他自然想为大虾打抱不平。


过了几天后他发现事情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独自一人的晚饭使人感到空虚,冰箱也不在整齐,碰着酒瓶和朋友喝酒的日子被单调生活映衬着显得美好而不真切。他觉得他大概是想徐大虾了。


他找到老番茄,将事情和盘托出,指望着智慧担当能将他混杂的感情理顺一些。老番茄在听到女孩名字的时候惊讶了片刻,沉默了片刻之后冷笑道:“她是我同学,我都不知道原来她有男朋友的。”


“至于你,”他起身,异色瞳里带着冷意和决心,看向老坛时又带上了期待和鼓励,“你明显是喜欢上他了。”


这一句话像是一双大有力的双手,将老坛从泥潭里扯出来;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快刀斩乱麻的把杂草除去了,老坛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于是他急忙订机票赶到了上海。





05

徐大虾这几天过的很浑浑噩噩,之前的房子没有卖出去也没有租出去,一直维持着原样。所以徐大虾开门的时候看到熟悉的家具觉得这半年像是噩梦一般不真切,女孩薄情的话语仍敲打着他的耳膜,可连那也显得虚假了。


他流着泪回想着,可越想越觉得模糊,知道肚子咕咕叫了一声他才猛地抓住了真切的东西。老坛的饭菜,他的家,和他的面庞从一片模糊中凸显出来。想到老坛一阵新的悲伤感又席卷而来将他包裹住。他这才意识到老坛对他而言是多么重要。


可他再也见不到老坛了吧,徐大虾绝望的想着。对于老坛他也不过是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一位短暂的房客。


后面的几天绝对是徐大虾一生中最糟糕的日子,总是流着泪入睡,眼红着起床,饿了就吃点东西,再美味吃到嘴里也味同嚼蜡。妈妈担心他连着给他打电话,却被他用不负责任的话语搪塞过去。粉丝催更他也不理,生活一团糟。




直到老坛如王子一般降临,将公主从名为生活的恶龙手中拯救了出来。




开门的那一瞬间徐大虾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了,他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老坛停下了他如同撕咬般的亲吻,大脑才重新转起圈来。



xql又哭又笑,互相倾诉心事,直到隔壁大妈气势汹汹的敲门让他们别鬼哭狼嚎的了才沉沉睡去。 老坛看着离他不足10厘米的面庞,面对着面酣睡着,内心暗暗想到此生此世不与他分开。



老坛要搬家了。从深圳搬到上海。



祝徐大虾21岁生日快乐🎉🎉



是赶完的,很粗糙,对不起大家(

可能会写茄蕾的姊妹篇

有人猜得到物理老师是谁吗()

an安戈尔

p1是半年前画的,没画完,准确的说是画不下去了。

于是半年后,就是p2我画出来了(๑>ڡ<)☆,就是我最初想象的样子,感动~

p1是半年前画的,没画完,准确的说是画不下去了。

于是半年后,就是p2我画出来了(๑>ڡ<)☆,就是我最初想象的样子,感动~

替天行道Cupid

老de你的这种丑陋运镜和戛然而止是有什么心事吗?

魏勋你不带着伞走红毯秀一下只敢在楼道里阴暗的走一下也是有什么心事吗?

老de你的这种丑陋运镜和戛然而止是有什么心事吗?

魏勋你不带着伞走红毯秀一下只敢在楼道里阴暗的走一下也是有什么心事吗?

北纬以北的天空

      眼睛:这线条看起来很简约嘛!你看,就简单几笔,一点都不难!

  脑子:是的,我也这么觉得,感觉是个人就能画出来,太简单了!

  手:你两放屁!!!

      眼睛:这线条看起来很简约嘛!你看,就简单几笔,一点都不难!

  脑子:是的,我也这么觉得,感觉是个人就能画出来,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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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要炸了.

【晚燃】重来一次,踏仙君又觉得他行了!

OOC归我。

文中含原文词句,时间线混乱,bug可能有。

最后大概写成了纯情师尊宁×穷折腾、某种意义上也算自作自受的0.5(?)

设定师昧准备给师尊种花是在0.5重生过来以后,然后被识破阻止了没成功,所以这辈子身体里没花,但上辈子对0.5的影响还在,换了躯体以后慢慢去除摆脱这些,最终能够恢复本性,文里大概能看到这么一个过程?(没看出来就当我没说)

依旧不喜勿入,感谢。

——————

       01.

  死生之巅后山,在这整个人间离鬼界最近的地方,清修出尘,气质卓然的仙师楚晚宁站在肃杀的夜风里负...

OOC归我。

文中含原文词句,时间线混乱,bug可能有。

最后大概写成了纯情师尊宁×穷折腾、某种意义上也算自作自受的0.5(?)

设定师昧准备给师尊种花是在0.5重生过来以后,然后被识破阻止了没成功,所以这辈子身体里没花,但上辈子对0.5的影响还在,换了躯体以后慢慢去除摆脱这些,最终能够恢复本性,文里大概能看到这么一个过程?(没看出来就当我没说)

依旧不喜勿入,感谢。

——————

       01.

  死生之巅后山,在这整个人间离鬼界最近的地方,清修出尘,气质卓然的仙师楚晚宁站在肃杀的夜风里负手而立。

  面前跪着的,叫墨燃,是他座下最小的徒弟。此时正因下山闯祸被另一个徒弟押来责处。

  鲜血从被削开的皮肉下争先恐后的冒出,少年垂着眼除了最初柳藤抽下时的一声闷哼,再无半点声响,看起来异常乖顺。

  楚晚宁心中原本的恼意不自觉便平息许多,但为人师长,徒弟犯了错,本该进行管教,因此开口时语气里仍不乏寒意。

  “墨微雨,你好大的胆子。偷来的东西现下藏在何处?”

  少年动了动,顺滑到嘴边的血液被他用舌头舔去,尝到了满口铁锈血腥的人却抬眼露出了无辜的笑。

  “不知道啊,我只负责从楼上撒下去,来抢的少说也有上百人,至于他们带回去藏在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

  另一个徒弟薛蒙听他这话气得在一旁跳脚,直骂他不要脸,可任由他说破了嗓子,墨燃的视线从始至终都未有过半分偏移。

  楚晚宁微微低头迎着他的目光,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哪怕是这假到能够一眼看穿的笑容,依旧引人发怔,本应极黑极深的瞳色,从楚晚宁的角度能看到一层骄奢的暗紫,即使在这最靠近地府的黑夜中,依然亮得惊人。

  有那么一瞬间,楚晚宁觉得那双眼睛里似乎包含了说不尽的千言万语,回过神来却是眼睛的主人除了回答他的问题外,半点多余话语也无。

  楚晚宁喉头哽塞,率先移开了视线,拧眉细思后留下明日押至善恶台当众戒罚的话音告知二人,随后收回垂落在脚边的柳藤,转身离开。

  他身后,墨燃站起身,转了转有些僵硬的手腕,幽深的目光紧紧追随那广袖及地的儒雅身影消失在远处,方才抬手抹过已经有些干涸的血迹垂眼去看。

  楚晚宁,还真是老样子。

  那么伟大,那么铁面无私啊。

  楚晚宁都走了,薛蒙本来也打算回去了,结果侧过头就看到他指尖揉搓着自己暗红的血,脸上却还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不由得心里发毛。

  “喂,狗东西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赶紧回去了,明天有的是你受得。”

  有什么笑不出来的?彼时死生之巅浩浩荡荡、大军压境,他早已心如死灰,服下毒药后唇齿之间尽是鲜血,但那一刻神情却也是轻松自在的。

  现如今,一切重新来过,没有什么是比前世更加煎熬无望,让他再也笑不出的。

  容九他要报复,薛蒙想抓他送来惩戒,他便任由对方将他押来,楚晚宁……楚晚宁依旧冷血无情,高高在上,他现在也有的是功夫陪他玩师徒和睦的戏码,藏起眼神里兽类的凶恶,伪装成他乖巧的小徒弟,对他言听计从。

  02.

  善恶台一行他吃了不少苦头,那年少细皮嫩肉的身子背后全是交错的累累伤痕,搞得他好几天连翻身都做不到,但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好记着的。

  只知道无趣是真的无趣,于是好容易在床上趴了一阵养好了身子后,墨燃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床,回归到死生之巅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

  活人是不如任人摆布的棋子听话,但却比毫无生气的棋子有趣得多。

  在他们没有惹到他之前,倒也不必那么快除掉。

  怀着这样的想法,上辈子血海里厮杀到三十多岁的踏仙君毫无心理障碍的加入了他们。

  弟子们聚在一起,最常说起的除了诸多琐事,就是巅内各位长老,起外号聊糗事趣事,这些墨燃以前没少参与,倒是没想到如今一来就又做了众人口中争相讨论的主人公之一。

  有人对楚晚宁这次惩戒墨燃的行为感到恐惧不已,有人则压低声音控诉玉衡长老无情得紧,连尊主的面子都不给,怕不是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饶是墨燃路过凑巧听了也不由赞同得哼哼两句,晚夜玉衡,铁面无私,说难听点可不就是冷血魔头吗,这位小兄弟倒是有一双慧眼,看清真相。

  但是赞同归赞同,却也不妨碍他几步上前掀了桌子,而后在站起几人或恼火或畏缩的注视下,言之凿凿道,“背后议论长老,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自己滚去领罚。”

  他这番举动引来不少人的注意,但见是尊主的小侄儿,没一个人敢出声阻拦,更何况面上他还占着理,成功仗势欺人了一把,墨燃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楚晚宁,那是谁有嘴都可以说的吗。

  而薛蒙大概是个意外,他是不会说楚晚宁的不是,但他会说墨燃啊。

  他找来的时候,墨燃正躺在石头上晒太阳,叼着草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薛蒙冷哼一声凑上去,站在了他的身前。

  墨燃闻声将眼皮掀开一条缝来看他,“呦,这不是薛少主吗,来找在下有何贵干?要是没事只为了摆造型的话,麻烦挪去一边,别挡着本座晒太阳。”

  “你!”薛蒙果然被他说的气极,“我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当众掀了一伙人的桌子?还本座,我给你说,人家现在都要转投别家门派去了,都怪你这个狗东西,我们家脸都要丢完了!”

  墨燃闻言总算幽幽睁开了眼,本来温文甜蜜的长相竟也能做出这般冷淡不屑一顾的神情,薛蒙没说完的话都卡在嗓子眼,就见他嘴唇轻启。

  “这样的人,就是祸患,若是有一日灾难临头,少不了还会反咬你一口,留他做什么?”

  03.

  许是他那见怪不怪的神情和语气太过真实浅淡,无意间给了人一种他仿佛历经世事沧桑的感觉,总之薛蒙被他唬得不轻,回过头来,觉得大为丢脸。

  本是去找他的事,反倒让他三言两语就框回来了,还真的因此放走了那扬言要另投别家的一行人,薛蒙越想越气,冲到竹林里就要与他较量一番。

  墨燃停下正在练习使用见鬼的动作,回头见他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炸毛的孔雀,想了想应下了他的要求。

  他如今的灵力修为怕是整个修真界都没什么人能敌,但对于不熟悉的武器的确掌控不足,薛蒙如今送上门来,正给了他练手的机会。

  薛蒙本来听他这么轻易就答应心中还有些奇怪,但见他已然开始将灵力灌输柳藤之上,便也顾不得多想什么,立马从身后抽出龙城来应战。

  虽然不能真的拿他怎么样,但总要给他点教训出出气吧,抱着这样的想法,薛小公子大喝一声冲上前去,痛快地迎向即将到来的单方面毒打。

  一炷香后,见鬼燃着红光的鞭尾再一次扫过薛蒙腿脚站立处,直接将他整个人带倒在地,墨燃站在不远处看他挣扎半晌再也爬不起来,反手将见鬼收回,拍拍衣上灰尘打算回屋补觉。

  刚转过身,就听薛蒙在后面叫他,“喂狗东西,谁让你走了!再来,还没打完呢!”

  墨燃好笑地回头看他,“你爬都爬不起来了,还不算打完?那怎样才算打完,不会是要我把你打死吧?”

  薛蒙听了脸带脖子红了个透,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得,他咬牙想要骂回来,但剩下的体力的确不够支撑他再站着,于是他费劲力气才换了个姿势让自己坐起来,至少不那么难看。

  “你怎么变强了那么多?该不会私下里偷偷找师尊开小灶了吧!”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墨燃抱起手臂歪着头冲他笑,“我找师尊开小灶倒不至于。不过刚才对战你确实存在一些毛病,连我都能看出来,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开个小灶?”

  薛蒙嫌弃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墨燃想着这大概是不用他的意思,便撇撇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准备走人,却又听那矜娇的小公子冲他喊道,“诶!”

  墨燃不耐烦地眼神示意他快说。

  薛蒙纠结犹豫半晌,总算扭捏出一句,“不用你给我开小灶,没事的时候跟我对练就好,行不行?”

  真是有意思,薛蒙也有冲他服软的一天,墨燃心里不可谓不得意,但也没吊着他,点点头便算是答应他了。

  谁知道薛蒙比他还高兴,一兴奋一句“谢谢哥”顺嘴就吐了出来,说完后他自己都一愣,随后脸涨红得比先前更夸张了些。

  墨燃将他简直不想活了的样子收进眼底,似乎连带着自己那颗寂静的心都被薛蒙红透了的脸染上了温度。

  04.

  重生归来的这段日子跟墨燃想象的不一样,每天充斥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有时应付地烦不甚烦,心底却在悄然之间充实起来。

  伯父伯母,堂弟薛蒙,大到死生之巅的一片天一座山一栋建筑,小到一朵花一株草一颗石头似乎都从他脑海中封存的苍白记忆里鲜活了起来。

  墨燃渐渐觉得他眼中的尘世不再是雾蒙蒙地看不见前路,除了事关楚晚宁的那一块依旧尘封着,其余皆已自由。

  说到楚晚宁,他们如今的相处其实还不错。

  楚晚宁虽然还是天天冷着脸,一副全天下人都得罪过他的模样,可墨燃自从见过他夜晚困极了迷糊睡在案前的样子,也见过他口误吃到辣的食物,眼中泛起水光,以袖作掩轻吐舌尖的样子,突然就觉得这个人,或许也不是那么的无心无情。

  大概只是对他没有投注太多感情罢了。

  墨燃有时也说不清自己如今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但不可否认的是,当他看着对方那些罕见的可爱小举动时,会想着那些不那么美好的前尘往事,能不能不要再提,就让它这么过去。

  从此以后,楚晚宁是原来那个师尊,墨燃就做他现下这个乖乖徒儿,或许尝试放下对他的偏见和仇恨。

  只是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墨燃心里总有一丝隐痛,好像有什么是他没有搞明白的,被他忽略掉的。

  另外还有值得一提的是,王夫人的那枝名贵海棠重来一世依然没能留住,它花瓣色泽清冷,芳菲幽淡,一抹莹白卧在枝头,再看还是会不可抑制同当初一个念头,都觉得它衬极了一个人,以至于墨燃还是没忍住将它折了下来。

  花也依旧被他送给了最初想送的那个人,看着楚晚宁拿着花错愕的样子,墨燃心底有些小雀跃,好像稍后便要再尝试一遍皮开肉绽的感觉也无所谓了。

  片刻后,楚晚宁果然蹙起眉头,双唇抿起,冷眼看了过来,似乎下一秒天问就要出手飞驰而来。

  墨燃却是兴致勃勃,对眼前气氛全无所觉的模样,只笑嘻嘻地问他,“师尊,我采它来送你,你喜欢它吗?”

  楚晚宁手上动作一顿,准备召出天问的那只手攥了起来,半晌,只回道,“你出去。”

  没问到答案的墨燃有些小失望,但也依言退了出去,怎么说呢,楚晚宁这次没有打他确实还挺意外的,可惜的是还是没能问出他到底喜不喜欢这花,总觉得好像若是能得他一句喜欢,这顿鞭子就是挨了也值。

  不过大概是他们关系真的就到这里了,没法再进一步。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平日里连自己起居都照顾不好的楚宗师,正抱着一只翻找来的花瓶擦拭干净后,百般珍重地将手上的花朵放了进去,甚至之后指尖几次想要靠近亲手触摸那柔软的花瓣,却终究没敢下手。

  也不知道还有几时可活。

  花是很好看,他也很喜欢,但总得向主人赔个不是。

  楚晚宁叹了口气,决心出门去找王夫人谈谈。

  05.

  许多诸如此类的事情暂且不提,只是大概世间所有美好欢乐都是短暂的,伴随着修真界看似平静安稳的局面而来的,还有这一世提前三年的天裂。

  墨燃一时没有头绪去想这是为何,只知道眼下在场诸人,除了他以外,怕是没有人亲身经历过这等骇人至极的灾祸,所以上千人全然无措。

  上一世,就是这场天裂带走了师昧,可如今,师昧早因为八苦长恨花被识破处置,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动这一切?

  墨燃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却来不及将它捋顺。

  身边惊惧惨叫不断,将墨燃从万般思绪中惊醒,薛蒙在他身后不远处以一当十,发挥出超乎他这个年纪的本事,即使这样也还是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

  墨燃纵身掠起,手中红光闪过,见鬼应召而出,手起藤落,将他面前一排恶鬼亡魂抽得魂飞魄散。

  总算得空歇息片刻,薛蒙喘着粗气冲墨燃道,“师尊那得有人帮,我过……”

  “我去。”他话音未落,墨燃就道,“我过去,你在这待着,顾好自己。”

  “太危险了!还是我去,哥、如果我死了,记得帮我照顾好爹娘,还有师尊……我……”他急得语无伦次,脸上污血鼻涕眼泪混作一团。

  墨燃伸手替他擦去,轻笑道,“有我在呢,你哥在呢,等我们回来。”

  天高地广,眼前那抹白衣飘飞的清瘦身影,大概就是全部了罢,墨燃全力向他掠去。

  楚晚宁,他的师尊。

  晚宁……如果大难不死,有句话想跟你说。

  “师尊。”终于等到在楚晚宁面前站定,只一个眼神,彼此便已明了对方心中打算。

  楚晚宁简言意骇道:“结阵,观照。”

  墨燃依他之意,与他同时抬手,两人一左一右,指端凝上观照结界的咒印,缓缓抬起。

  两人的灵力由各自体内汹涌而出,滚滚修为凝成一道不断扩大的金红色结界,灵咒凝成的蟠龙高台将他们往天穹最上拖去,一寸寸将鬼界之眼合拢。

  两方灵力输送平稳而强悍,源源不断的输出着,交错融合,光华四溢。

  楚晚宁心中早已暗暗吃惊,墨燃何时有了这般强大的修为,可眼下根本不是讨论这些的时机,他二人专心修阵,并肩而上,最终迫使鬼眼轰然封合。

  又自空中落下后,毫不停歇地加入众门派的攻势,合力将剩余鬼魅斩杀殆尽。

  十大门派战至黄昏,死伤不少,总算尘埃落定。薛蒙第一个冲过来查看他们二人的情况,楚晚宁道无事,墨燃正待摇头跟着说,却猛地感到气血翻涌,来不及多做反应,便侧头一口血喷了出来。

  接着眼前的一切事物都变得模糊扭曲起来,他感到身体不可控地摇晃起来,终于在某个瞬间一头朝地栽了下去,意识全失。

  06.

  等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早已经分不清今夕何夕,墨燃举目望去,房间里烛火照彻,除了他现下所躺的地方,其余随处可见繁冗竹简和机关零件。

  这下身处何处就不言而喻了。

  只是房间的主人似乎出去了,墨燃百般聊赖,踢开被子枕着手臂仰面思考起事情来。

  首先是这次天裂的事,经此一役,众门派死伤不轻,元气大伤,怕是一时间再难掀风雨。

  至于幕后之人,此次经历倒是让他重新想起了一个快要被遗忘的存在,如果说师昧进入死生之巅便有所企图,一路多加隐藏,今朝因他才被识破,那前世的师昧是真的死了吗?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还活着,会不会就是那个做局之人?

  那也就是说,或许这世上有不止他一个的重生之人。

  墨燃因为这个猜想暗自咂舌,惊起半身冷汗,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倒底想做什么?

  楚晚宁回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他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屋顶,拧着眉心全神贯注想问题的样子,不由得松下了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看来恢复得不错,一醒来就有心思纠结问题。

  楚晚宁靠近了轻声唤他,“墨燃。”

  “?!”这接连受到惊吓,饶是踏仙君也有些受不住,暗自捂住了哐哐直跳的胸口,“师尊,你什么时候来的?”

  “是回来。”楚晚宁似乎无奈地看着他,“这是我的屋子。刚才尊主叫我就离开了一下。”

  墨燃讪讪摸了摸鼻子,“哦。”那这是……意思他该走了?

  师徒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之间相对无言,墨燃的思绪随着闪烁的烛火不知道怎么的就飘到了战时,当时大难临头,他就想着要是事毕以后还活着,一定要把自己才弄清的心思说给对方听。

  可到了眼下真的事毕,他却半天张不开嘴来。

  目光左右飘忽间,突然扫过桌案上某个精巧的瓶子,漂亮的花瓶里插着一截枯萎卷曲的花枝,早已不复当时娇艳欲滴状,但墨燃还是几眼便认了出来。

  “师尊。”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口,“你喜欢他吗?”

  楚晚宁闻言有些疑惑,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迟疑几分还是诚实应了下来。

  墨燃却不放他,笑吟吟道,“我不是说花,是说送花的人。”

  “……”楚晚宁喉结滚动,如他所想一般局促,甚至无意识地在用手指搅着衣袖。

  墨燃见状也不逼他,眨了眨眼神情狡黠,“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师尊,如果是送花的人先说他喜欢你,能告诉我,你是什么回答吗?”

  楚晚宁神情愕然,似是不可置信,但墨燃的目光是那么热切坚定不动摇,不用话语以此也能逼得他无路可退。

  良久,他妥协般地叹了口气,尽力调匀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在徒弟面前显得不那么无措丢脸,轻答,“我也喜欢他。”

  07.

  曾经他不承认自己喜欢楚晚宁,也不会觉得楚晚宁对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喜爱。

  可如今现实摆在眼前,哪怕再过千百年,尸骨埋入土,也不可抹去过往。这一刻的他们情意互生,心意相通。

  得到回答的墨燃反身将楚晚宁拉着扑倒在床上,有一瞬间觉得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他想做什么都行,但当目光触及楚晚宁稍显慌张而湿漉漉的神情时,却不可避免的感到心软和苦意漫上舌根,他这副模样和前世受过诸多欺负时太像了,致使墨燃没能下得去手,而且一番折腾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现下这刚成年没多久的身子是真的虚。

  楚晚宁似乎也看穿了他的力不从心,坦言指出,“以你如今的身体承载使用那么强的灵力,还是有些逞强了。”

  墨燃泄气地反身重新瘫回床上,默默把自己蜷成了个虾米。算了,还不是时候,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是楚晚宁不知道的,或许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时机才算真的成熟……诶?

  还没等他在脑子里把以后好好规划完,就感到有人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腰,墨燃一哆嗦,抖开了身子扭头往回看,就见楚晚宁一向冷清的面上隐约泛起了红晕。

  “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

  可以什么?

  被身体力行证明自己行的楚晚宁彻底压在身下的时候,墨燃额角突突直跳,歪着头去打量上方的人,神情不可谓不意外,他可从来没想到楚晚宁竟是存了上他的心思的。

  但是当看着身上某宗师大人表现出有些迟疑时,墨燃最终决定还是帮他一把。

  “师尊,我成年了。”

  墨燃生生克制住自己骨子里升起想要反抗的心思,甚至配合地抬手揽住了楚晚宁的脖子,顺从地闭起了眼。

  并在楚晚宁俯下身时轻声喃喃,“爱你……”

  无论怎样,早晚都要是他,只能是他。



        -完-

        (起初只是一个近十行的想法,结果越写越长越写越长……)

鸮🦉

被自己画的丑笑了,等我慢慢画完全员拿去搞自印

补了个硝子。。正剧不能整整齐齐吊图必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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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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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十六

假如韩商言是孟宴臣的基友番外7

放一张封面图:

[图片]

  孟家一向家教严格,孟宴臣这么多年和父母都是以礼相待,绝不会出现像韩商言和老爷子勾肩搭背那样不着调的举动。

  韩商言从小自由惯了,不愿意受拘束。他中学时还会偶尔来找孟宴臣打游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再来了。

  关于他们俩的事情,付闻樱没有多问,只当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渐行渐远。她没想到的是,多年之后韩商言再次来家里做客,居然是以孟宴臣合法伴侣的身份。

  对此,孟怀瑾还没能完全接受。他印象中的孟宴臣和韩商言,一直都很……“正常”,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同性在一起的人。

  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做父母的总归是担心。异性的婚姻已经如...

放一张封面图:

  孟家一向家教严格,孟宴臣这么多年和父母都是以礼相待,绝不会出现像韩商言和老爷子勾肩搭背那样不着调的举动。

  韩商言从小自由惯了,不愿意受拘束。他中学时还会偶尔来找孟宴臣打游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再来了。

  关于他们俩的事情,付闻樱没有多问,只当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渐行渐远。她没想到的是,多年之后韩商言再次来家里做客,居然是以孟宴臣合法伴侣的身份。

  对此,孟怀瑾还没能完全接受。他印象中的孟宴臣和韩商言,一直都很……“正常”,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同性在一起的人。

  他不是不能理解,只是这种事发生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做父母的总归是担心。异性的婚姻已经如此艰难,两个男人的婚姻……要怎么进行下去呢?

  孟怀瑾站在落地窗前愁眉不展,付闻樱轻轻走过去,握住他的手:“老孟,你要知道,孩子大了,很多事不愿意跟我们说。”

  “我知道。可是……”

  “我们应该相信宴臣的选择。”

  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孟怀瑾长叹一声,拍了拍付闻樱的手背:“我明白了。”

  

  此刻,韩商言正站在衣帽间纠结到底穿哪套衣服合适。西装好像太正式了,不适合家宴,休闲装又显得过于轻佻,平时在俱乐部的那套阴间老板装就更不能穿了……

  孟宴臣走了进来:“准备好了吗?”

  显然没有。

  韩商言歪了歪头:“你回家也穿西装?”

  “我习惯了。”

  孟宴臣挑了一件白色打底T恤和棕色短款外套递给韩商言,又找了件浅蓝色水洗牛仔裤出来。

  韩商言连连后退:“我八百年前就不穿牛仔裤装嫩了,能不能换一件?”

  “你要是惦记着穿你那件八年的绿色大裤衩去我家,就等着被赶出来吧。”

  如果是这种严重程度的话,那就真没办法了,好歹饭还是要吃的。

  韩商言默默换上衣服,不得不说孟宴臣很会挑,镜子里的他洋溢着青春的气息,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看起来像只柔软的大狗狗,很讨人喜欢。

  孟宴臣穿着一身高定西装站在他身后,仿佛是小说里那种英俊多金的神秘总裁,癖好是包养年轻男大,白天斯文晚上败类的反差型角色……

  韩商言转身凑近,把孟宴臣圈在怀里。清新的柚子香和沉静的木质香交融,他们默契地交换着一个香气弥漫的吻。

  

  二人如约赴宴。到了家门口,韩商言主动问好,看着很乖巧。

  付闻樱和孟怀瑾还没见过这么阳间的韩商言,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个两三岁,尤其是孟宴臣西装革履站在旁边,衬得韩商言更加显小。

  付闻樱笑道:“快进来,饭已经好了。”

  来的路上,韩商言缠着孟宴臣问东问西,生怕在孟家做错什么事让大家不高兴。而孟宴臣的回答却是:“有我给你兜着,你做什么都行。”

  虽然很感动,但韩商言心里更忐忑了。

  好在付闻樱已经给孟怀瑾打过预防针,韩商言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一顿饭吃得还算和平。

  席间被问起工作的事儿,他们俩一唱一和,对答如流,至于其他的生活细节……压根没人敢问,问了也没人敢听。

  和付闻樱孟怀瑾在一起吃饭,韩商言肉眼可见的拘谨。孟宴臣时不时帮他布菜,仿佛他是一个初来乍到需要照顾的小孩。

  韩商言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照顾,享受着自己作为特殊客人的一点小特权。

  饭后,孟宴臣陪着孟怀瑾下棋,韩商言陪着付闻樱去花园散步。

  韩商言是个臭棋篓子,这一点孟宴臣很早就知道。如果让他来下棋,孟怀瑾的血压怕是要完了。

  对局正酣,白子被黑子重重包围,孟宴臣低垂着眼睛,思索破局之法。

  孟怀瑾悠哉悠哉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你已经输了。”

  今晚他没有手下留情,孟宴臣棋力不及,退路全被堵死,白子如同困兽一般,带着隐忍的怒气。

  他再下一子,徒劳地想要撕开一个口子。

  “你妈妈跟我说,孩子长大了,就会有很多秘密,”孟怀瑾捧着茶杯,笑得很慈祥,“其实你不必有顾虑,我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幸福。”

  孟宴臣抬起头,微微睁大了眼睛。家宴和平但不算融洽,爸爸都没说几句话。他担心了一整晚,甚至连和父母斡旋的对策都想好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反对他和韩商言的感情。

  这顿饭,原来不是鸿门宴啊。

  孟怀瑾放下茶杯,看着自己的儿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不必把我和你妈妈当作假想敌。即便是整个世界都是牢笼,在我们这里,你仍然有一个安全出口。”

  他随手拨弄着棋子,局势瞬间明朗起来。原先杀气四溢的黑子,此刻已经为白子让出了一个小口子。

  父母和子女的关系,原本就不是死局。

  

  花园里,韩商言跟在付闻樱身后慢慢走着,右侧是满墙怒放的蔷薇,隐约闻得到甜蜜的香气,让人莫名想要倾诉秘密。

  他说:“我一直想跟您道歉。”

  付闻樱转身,不解地问:“为什么?”

  “上次我说的话太狂妄了,”韩商言挠了挠头,动作有些孩子气,“后来想道歉,但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啊,是那次,这孩子竟然还记得。付闻樱笑了起来:“可你已经实现了四分之一的承诺,我为什么要生气?”

  韩商言低着头,轻轻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对于孟宴臣和他的家人,他仍然心存愧疚。

  “我知道您和伯父对他的期望,无论那是怎样的期望,里面肯定都没有我这号人的存在。”

  “如果不是我,他或许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什么是正常?”付闻樱问,“和大多数人一样?”

  韩商言想了想,最终点点头:“至少他不会那么辛苦,你们也不会。”

  他看见她露出笑容,双手被她温柔地握住,韩商言的鼻子忽然酸了一下。

  “你告诉我,你们现在幸福吗?”

  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思考,他的头会自己点起来,嘴角也会自动翘起来。

  “这就是正常。”

  没再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韩商言的脸被一双温柔的手捧在掌心,他眼睛酸涩得几乎想要落泪。

  她说:“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妈妈。”

  

  客房已经被收拾好,韩商言对着镜子洗手,想起付闻樱刚才在花园里说的话,以及她讳莫如深的神情。

  “宴臣他虽然比你大一岁,但是在表达感情这方面,我们没给他做好榜样。”

  “他可能不太会照顾人,有时候脾气倔,说话不中听,经常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你们既然在一起生活,就需要学会沟通。如果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让你受委屈,你一定要跟他讲。”

  韩商言当时一头雾水:“他挺好的呀。”

  孟宴臣都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不天天烧高香就不错了,哪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此时,他对着镜子里那个装束和气质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自己,终于想明白了——

  孟宴臣这小子今天就是故意的!

  

  卧室门被人敲响,孟宴臣走过去开了门,韩商言就站在门口。

  “你还没睡?”孟宴臣问。

  他刚洗完澡,浴袍的带子严丝合缝地系着,头发吹到一半,发梢滴下来的水顺着脖颈缓缓向下滑去,没入被衣领严防死守的隐秘地带。

  来之前想说的话已经悉数忘记,韩商言喉结微动,他听见自己说:

  “孟总,你房间的隔音效果怎么样?”

怀怀特

设想一个场景。

路明非在和楚子航抱怨卡塞尔学院不实传言,说师兄都毕业一年了,新闻部的人还炒冷饭,将他们两个捆绑cp。明明他们一个人心里有活泼小龙女睡前必定回忆,一个人心里有小怪兽不时想起,都是心有所属的人,天天炒cp整的和股市开盘一样烦不烦。

楚子航静静听着师弟比手画脚手舞足蹈,经常戴的美瞳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比灯泡还亮的黄金瞳。

路明非忍住吐槽这双眼睛像超强功率灯泡的冲动,接着拍起马屁——虽然师兄已经毕业了,但是该罩着他的地方一个没少,他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下辈子做牛做马又太虚,只能奉献一顿令人舒心的彩虹屁。

他竖起大拇指,说楚子航楚师兄是条万里挑一的好汉,是不可指摘的高岭之花,是NO.......

设想一个场景。

路明非在和楚子航抱怨卡塞尔学院不实传言,说师兄都毕业一年了,新闻部的人还炒冷饭,将他们两个捆绑cp。明明他们一个人心里有活泼小龙女睡前必定回忆,一个人心里有小怪兽不时想起,都是心有所属的人,天天炒cp整的和股市开盘一样烦不烦。

楚子航静静听着师弟比手画脚手舞足蹈,经常戴的美瞳摘了下来,露出一双比灯泡还亮的黄金瞳。

路明非忍住吐槽这双眼睛像超强功率灯泡的冲动,接着拍起马屁——虽然师兄已经毕业了,但是该罩着他的地方一个没少,他无依无靠身无分文,下辈子做牛做马又太虚,只能奉献一顿令人舒心的彩虹屁。

他竖起大拇指,说楚子航楚师兄是条万里挑一的好汉,是不可指摘的高岭之花,是NO.1,又翘起小指,说自己是末流之辈,全靠各位大佬给面子,否则哪里混的下去,自己是一个实打实的吊车尾废物而已。

楚子航盯着路明非——他很少直视他人的眼睛,路明非是唯一一个不害怕、坦荡到让人觉得有些单纯、单纯到又有些憨的又稳稳接住他目光的人。楚子航没有说话,伸出手,勾住路明非的小指,作出拉钩的动作。

路明非愣住了,刚刚还夸师兄是高岭之花,怎么一眨眼就憨厚地要和他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更糟糕的是,他血液循环似乎加快了,整个人从头到脚似乎都泛起了一阵粉红。

楚子航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有些热血上头,第一次因为尴尬而不是礼貌移开了视线,就想着收回自己一时冲动的手。

作为师兄忠实的跟班,路明非当然不会让师兄下不来台,他反而勾住了要逃开的手指,抵住大拇指,嘿嘿一笑,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先脱单谁是狗。

楚子航又把黄金瞳对着傻笑的师弟,瞅见对方棕色的眼,嘴角忍不住弯了一下,然后又平静地点了点头。

嗯。

路明非一直留意着师兄的表情,多年相处,他成了专读楚子航微表情的机器,看出来他楚师兄心情不错,路明非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然后忍住rua对方脑袋的冲动,说实话他有一点点想念那个乖乖的喊他哥哥他怎么蹂躏都不会生气的楚子航,但是现在的师兄也不错。

走走走,今晚吃什么宵夜。路明非微踮着脚,将手搭在楚子航肩膀上,往饭堂走去。

楚子航说自己不吃宵夜,却由路明非带着走。

路明非又一笑,师兄可以看着我吃。

夜晚灯光微醺,路上三两单身狗,其他都是一对对的,嗯,还有路明非和楚子航这一对兄弟。

一对心跳就像刚跑完一千米的,比平时快了一点点的兄弟。



枕潮眠

【楚路】所有物

时间线日本之行后

私设楚子航并未消失

人物属于江南,ooc属于我

混乱发疯产物,全文6k+,一发完

  

01、

     路明非不对劲,楚子航心想。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眼前的少年,明明是和从前一样凌乱但看起来很想让人摸一把的柔软头发,清澈又充满迷惘的眼睛,微微耷拉着的眼角,浑身散发着一股衰仔的气息。


     分明没有变化,却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时间线日本之行后

私设楚子航并未消失

人物属于江南,ooc属于我

混乱发疯产物,全文6k+,一发完

  

01、

     路明非不对劲,楚子航心想。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眼前的少年,明明是和从前一样凌乱但看起来很想让人摸一把的柔软头发,清澈又充满迷惘的眼睛,微微耷拉着的眼角,浑身散发着一股衰仔的气息。


     分明没有变化,却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或者说,日本之行归来后,路明非就已经不再是那个路明非了。


     想起那场灾难般的混乱任务,楚子航眼前浮现出东京泼墨般漆黑的天空、埋葬了源稚生和风间琉璃的那口猩红的井、那个曾经鲜活美好如今已成一具枯骨的女孩,和跪在她身边死去一般不声不响的路明非。


      那个女孩.....上杉绘梨衣,直到现在,楚子航闭上双眼,眼前依旧清晰的浮现出她的模样:红发雪肤,暗红色琉璃般剔透的双眼,和陈墨瞳那么相似,又是那么的不同。


      明明是拥有着纯净的血脉和让人颤抖的恐怖言灵的强大的“鬼”,却像张白纸一样单纯。路明非仅仅是给予了她一些微弱的温暖,她就愿意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分享给他,即使她几乎一无所有。


      而路明非……


      想到这里,楚子航内心居然浮现出了一丝名为嫉妒的情绪,胸腔中那颗冰块一样的心脏酥酥麻麻的疼了起来,陌生的痛感让他感到不知所措。


     他起初认为路明非只是心血来潮才想要和绘梨衣在一起,把她当做陈墨瞳的替代品来暂时倾注他无处安放的浓烈情感。


     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路明非对绘梨衣的在意程度出乎了他的预料。


      也是,数天的陪伴与游玩,全身心的信任与依赖,再到那场迎着阳光的盛大逃亡,不要说缺爱的路明非了,就连凯撒加图索那个浪漫细胞爆炸的意大利绅士不也被打动了么?


      那天在梅津寺町的小道上,他第一次尝到了“背叛”的滋味,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痛苦。


      在回东京的路途中,他总是不由自主地去思考一个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的,挥之不去的问题:“路明非是真的爱上上杉绘梨衣了吗?”


   “师兄。”耳畔传来路明非的声音,楚子航迅速从沉浸的思维中脱离出来,看向前方的少年。


     路明非笑了笑道:“师兄你在想什么呢,那么认真,这可不像你啊。”


     楚子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便沉默着没有出声,路明非也早已习惯了楚子航的闭口不言,继续说道:“校长让我们立刻过去,到时候了。”


     楚子航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看见路明非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楚子航竟微微怔愣了一瞬,换做是以前,面对未知的危险计划,路明非一定会紧张兮兮的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会幻想计划是什么样子的,并且唉声叹气地吐槽“我这种废材怎么配得上这么珍贵的计划”,“会很危险吗师兄,过程会不会很痛苦啊”诸如此类的话。


     而现在……楚子航低下头,神情似是有些落寞,跟了上去。


02、

      楚子航和路明非一前一后来到了冰窖门口,校长希尔伯特.让.昂热神情严肃地站在门口等待着他们。


     他打开冰窖的门,走了进去,楚子航和路明非紧随其后。


     到达实验室附近,昂热停下脚步,对路明非说:“进去吧,弗拉梅尔在里面等你。”路明非点点头,楚子航看着他,路明非似乎犹豫了一下,拉开门,走进了实验室。


      昂热转过头看着楚子航说:“你对这个计划有多少了解。”


    “我只知道它叫做尼伯龙根计划,其他一概不知。”楚子航摇了摇头。


     昂热把玩着随身携带的折刀,似乎有些忍俊不禁:“路明非这小子倒是守口如瓶,竟然忍得住不告诉你。”


      楚子航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路明非身上发生的变化。


      昂热点燃一根雪茄,深吸一口,说到:“尼伯龙根计划,是由导师弗拉梅尔一手设计并打造出来的,用来培养超级混血种的机密计划。”


    “这项技术糅合了炼金术和生物技术,运用从龙血中提纯的血清唤醒混血种体内的的龙血,在保持清醒的意识的同时突破血限,从而打造出超级混血种,同时因为血清的稀少,尼伯龙根计划只有一份。”


     楚子航心中微微一动,他抬头望着昂热,一个猜测呼之欲出。


     昂热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轻轻弹掉雪茄的烟蒂。


    “没错,这份计划有两个备选人——凯撒和路明非,当初这个计划没有成功启动就是因为我和弗罗斯特那个老古板意见不一。而现在,它秘密启动的这件事,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


    “那为什么要将我纳入知情人的范畴?”楚子航有些不解。


    “因为”,昂热微微一笑:“我们选中了你作为他的搭档,在计划成功实施后学院会对路明非进行特训,到时候他的身体素质将会得到跨越式的提升,需要你们两个搭档执行部分特殊的任务。”


    “我明白了。”


     楚子航转过头,看向实验室紧闭的门,心头忽然涌现出一丝未知的酸涩感。


     昂热看着他,挑了挑眉,打趣到:“心疼了?被强制提纯血统可不是随随便便说着玩的,千刀万剐不过如此,他倒是一声不吭。”


    “……”熟悉的痛感再次入侵他的心脏。


      楚子航看着实验室紧闭的门,几乎有些仓皇的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就先回去了。”


     昂热点点头示意楚子航可以离开。


     对方的身影随即消失在门外,昂热敛下笑容,扭过头注视着紧密封锁着的实验室,若有所思。


03、

     一个月的时间不过弹指,路明非的特训顺利结束。


     但由于他本身身体素质实在太差,尼伯龙根计划只是将他的身体强度提升到了A级,并没有成为加图索家族和贝奥武夫期望中的超级混血种。


      贝奥武夫为此勃然大怒,在会议室指着路明非的鼻子公然怒骂:“这项技术应该被用于创造巅峰之上的巅峰,应当被用在最优秀的人身上,而不是把废物打造成勉强能用的货色!”


      楚子航看着站在贝奥武夫面前的路明非,面对如此羞辱,他仍然努力的挺直了背。


     他能够理解加图索家族和贝奥武夫的愤怒与失望,但亲身经历这种情形,他的心头不知为何燃起了一团火,经过多次暴血的血液在冰冷的血管里沸腾燃烧。


     条件反射地,楚子航的手指按在了村雨的刀柄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路明非迅速回头看了楚子航一眼。


     仿佛一盆冷水泼在了楚子航的身上,理智回笼的同时,全身沸腾的龙血瞬间冷冻凝结。


      楚子航松开刀柄的手几乎在微微颤抖。


    “我刚才想做什么?”他在心里质问自己。


   “师兄。”路明非叫他。


   “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会议室。


     踌躇许久,楚子航率先打破沉默:“路明非,刚才……”


      路明非立刻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没事的师兄……其实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够优秀,配不上这份计划,是个抢了别人东西的废物。”


     他浅浅顿了一下,嘴角绽开了一个浅浅的微笑:“还是要谢谢师兄,刚才想要为我打抱不平,以后一起搭档执行任务的话,我一定不会再拖师兄后腿了。”


     楚子航沉默不语,他看着眼前正对他微笑着的路明非。


     路明非明明是在对着他笑,眼里却一片漠然,看不见任何情绪。


      楚子航看着他,心上像是破了一个窟窿,刺骨的寒风倒灌进胸口,吹的他生疼。


04、

      楚子航觉得自己心理似乎出了些问题。


      他早已习惯在背后默默的看着路明非,看着他从懦弱无能、只能看着同伴陨灭却无能为力的衰小孩成长为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的学生会主席,这些年一直如此。


      是啊,一直如此。


      楚子航茫然无措地想着,从路明非进入卡塞尔学院起,他就不由自主的一直关注着这个衰小孩。看着他在学业中苦苦挣扎,辅助他执行任务,甚至关心他的衣食住行和情感状况,扬言要带他去打爆凯撒婚车的车轴。


      他还清晰的记得路明非曾经笑着对他说:“师兄你有时候真的好八婆。”


      如今倒是连八婆的机会都没有了,路明非已经成长的足够强大,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楚子航想着,心头漫上一丝苦涩。


      他和路明非已经搭档完成过多次任务,他看着路明非熟练的使用那把银色的沙漠之鹰在数百米外将目标一枪爆头,看着他身手矫健地挥舞着两把银色的锐利短刀,麻利的切断敌人的身躯。


      横飞的血肉中,路明非目光淡漠,面无表情。


      楚子航看着鲜血顺着路明非的伤口流下来,竟感到有些口干舌燥。


      自己应该是疯了,他想。


      每当他看着路明非孤独的瘦削背影、染着鲜血的苍白面容,漠然又迷惘的双眼,他的心里总会涌起一股莫名的的冲动,促使自己上前紧紧抱住他,将他嵌在自己的血肉里。


       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低低的重复着:“你不是想得到他么?路明非现在一无所有,你难道不想让他的眼里心里从此以后都只有你一个人,彻底成为你的所有物么?”


05、

     混合着雪花的刺骨寒风掠过楚子航的面庞,纵使是龙血锻造过的身体强度,在面对北欧极其恶劣的气候时他也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仿佛浓墨般永无尽头的极夜天空下,万家灯火星星点点,在冰冷的空气中荡开丝丝缕缕的温馨。远处的冰川若隐若现,面前的港湾仍碧波荡漾,细细的波浪拍打着海岸,剔透的泡沫在岸边绚丽绽放又迅速破碎。


      纵使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三十度,摩尔曼斯克港仍终年不冻。


      楚子航和路明非接到了一个极为特殊的任务,据说成功与否与路明非的期末考核成绩挂钩。


     多次外出执行任务使路明非的理论成绩一塌糊涂,要想挽救他的期末考核,这次任务是非接不可了。如此想着,楚子航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昂热却对此次任务内容缄口不言。


      楚子航看见了他交给路明非的石英玻璃匣子,两枚由贤者之石打磨而成的修长子弹静静地躺在丝绒衬底上,心下其实已有所猜测。


      此时,他正和路明非并肩立在俄罗斯的摩尔曼斯克港岸,迎着纷纷扬扬的雪花,沉默地等待目标的到来 。


      风忽然停了,伴随着咔咔的声响,翻涌着白色浪花的海水一寸寸结冰,微波荡漾的海湾一瞬间冰封千里,镜面般映着点点星光。


      传言中永不封冻的摩尔曼斯克港,在一瞬间停止了一切运转。


     “一起打雪仗吗?”一道稚嫩的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


      楚子航回过头,视线中闯入一张属于孩童的面容,和那双蓝色眼眸。


      那是蔚海、冰川与遥远的深空都无法比拟的颜色,澄净明澈而深不见底,蓝得令人心悸。


     那不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男孩的肩头落了一层薄雪,似是无比欣喜地看着他们,白的近乎透明的面孔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重复道:“你们……要和我一起打雪仗吗?”


     无人应答。


     楚子航默默绷紧了身体,他的手指轻轻按上了刀柄,奔流的血液微微开始发烫;路明非从腰后抽出两把银刃,横在面前,清澈如湖面的刀刃倒映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开什么玩笑。”楚子航听见路明非冷淡的嗓音。没有回头,他知道对方已闪身而出,他迅猛的像一头豹子,无声地迅速越过了落满厚厚积雪的平原。


     不过动动眼皮的时间,两把利刃已然交叉架在男孩细弱的脖颈上,刀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是来杀死我的吗?”无视皮肤上冰冷的触感,男孩再次开口。


     路明非手中的两把银刃抵着男孩的脆弱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刀尖便会刺穿细嫩的皮肤。他掂着手中的匕首,感受到顺着薄薄的金属刀尖传来的动脉微微跳动的震感,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


    “不,我是来杀死 你 们 的。”


     路明非手上微微施力,锋利的刀尖磨破了男孩的皮肤,一条红线沿着脖颈的纹路蜿蜒而下。


    “你、还不打算,让他出来吗。”


     男孩海洋般浩瀚的蓝色双眼忽然变成了一对炽烈燃烧的黄金瞳,他向着大海的方向,发出古老的吟唱。


     来了。


     古老的咒言在冰天雪地间回荡开来,如庄重肃穆的古寺钟声,厚厚冰层下的海面浮起巨大的波纹。


      冰封的海面缓缓裂开一道细纹,伴随着厚重冰层的破碎声,蛛网般密集的大片裂纹迅速蔓延开来。混合着大块浮冰的海水波涛汹涌,掀起滔天巨浪,发出雷鸣般的巨响。


     巨大的,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生物。


     海洋与水之王。


     它破水而出,仰天发出尖锐到足以刺破耳膜的长啸,近百米高的庞大身躯浮在海面上,遍布银白色的坚硬鳞片。修长的脖子上结满晶莹剔透的尖锐冰晶,如同一圈锋利的尖刺,古旧的银色面具覆盖了它的脸,独留一双耀眼的黄金瞳在面具后熊熊燃烧。


      龙吟仿佛一记重锤狠狠击在楚子航的胸口,他的喉头立刻泛起一股腥甜,一口鲜血喷洒在洁白无瑕的雪地上,血脉的强大威压几乎使他抬不起头。


      路明非恍若无感,他干脆利落地丢下匕首,端起狙击步枪。他把血一般的子弹填入弹仓,“咔嚓”一声上膛,瞄准了龙类毫无防护的额头。


     男孩站在原地不声不响,目睹一切的黄金瞳内涌起一抹哀伤。


     路明非扣下扳机。


     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反抗的,极其顺利的狙击过程。那枚裹挟着死亡的致命子弹轻而易举地命中了龙王脆弱的额头,在银光闪烁的鳞片间绽开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身后的男孩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悲泣。


     龙王庞大的银白色身躯轰然倒下,重重砸落海面,巨浪翻滚,海鸟悲鸣,大海也似在哭泣。雪白的浪花和泡沫中,龙王巨大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一名苍白瘦弱的少年。


     浪花将少年送至岸边。男孩忽然开始流泪,他跌跌撞撞地向着少年奔跑过去,紧紧拥抱住兄长逐渐变冷的身体。


     “为什么不反抗。”路明非久违地感到困惑,他看着雪地里互相依偎着的二人,太阳穴忽然一阵一阵地发痛。


     “我们被王所抛弃,所谓弃族的命运,就是要穿越荒原,再次竖起战旗,返回故乡。”


     少年虚弱的开口说道:“以我们二人的骨血献予伟大的陛下尼德霍格,他是至尊、至力、至德的存在,以命运统治整个世界。我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王。”


      他的黄金瞳正在慢慢变得暗淡,生命体征逐渐消失。


     “哥哥,死不可怕,只是一场长眠。”男孩红着眼睛,用力搂紧了少年的身体,“你不会感到孤独,无论身在何方,无论是生或是死,清醒或是长眠,我会永远陪伴在你的身边,我们永不分离。”


      少年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缕微笑,喃喃道:“是啊,我们永不分离。”


       路明非的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他重新抬起枪,瞄准男孩的心脏,他发现自己的手抖的不像话,按在扳机上的手指忽的失了力气。


     “路明非?”楚子航明显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


      你不会感到孤独。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永不分离。


      楚子航走到他的身旁,抬手抓住他不停颤抖着的手臂,路明非猛地打了个寒颤,用力地扣下扳机。


      枪声响起,男孩瘫倒在兄长冰冷的尸体上,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胸前晕开一朵灿烂的血花。失去生命的龙王肉体逐渐破碎消散,化为飞灰,皑皑白雪中徒留两具紧紧相拥的银白色骨骸。


      路明非的耳膜一鼓一鼓地发着痛,耳朵里仿佛灌满了混乱的嘈杂声响,其间参杂着尖锐的耳鸣。


      路明非整个人仿佛掉进了一个孤独的黑洞,他不由自主地跪坐在地上。


      不会……孤独……吗?


      耳畔好像传来了谁的哭声。


      路明非没有意识到那其实是他自己在哭,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顺着他的脸庞滚落下来,重重地落在积雪中,砸出一个个坑。


      陈墨瞳鲜活明媚的笑脸和上杉绘梨衣温柔微笑的面容在路明非朦胧混乱的眼前交替闪过,他徒劳地伸出手,试图去触摸那些一闪而逝的幻影。


    “我说过我会罩你的,收人做小弟,总有点代价的。” 


    “sakura最好了。”


      陈墨瞳离开的决然背影和绘梨衣干枯破碎的尸体浮现在他眼前。路明非剧烈颤抖着,他痛苦的抱着头,无意识的发出痛苦的呻吟,逃避着追赶而来的记忆。


    “不是说好……要陪在我身边,永远不会抛弃我吗……”他哑着嗓子,不知道是在像谁祈求着,空洞的双眼茫然地凝望着虚空,几乎要泛出些血一般的猩红。


      恍惚间好像有谁紧紧抓住了他的手,那是一双带着薄茧,无比冰冷却又炽热滚烫的手。他怔怔地抬起头,直直的撞进楚子航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中。


      他读不懂那双眼睛中蕴含的复杂感情。


      他看见楚子航的嘴一开一合,他听见楚子航对他承诺道:“我爱你,我会永远陪着你。”


      你并不孤独,有我在你的身边。


    “咚、咚、咚”


      路明非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久违的、鲜活的心跳,也听见了楚子航的。


      他疲惫的靠在楚子航温暖的怀抱里,陷入了无尽的黑夜。


06、

     “过去的任务经历所带来的创伤,使病人极为恐惧孤独和渴求他人的情感与陪伴,又因为他长期压抑着强烈的感情需求,同时伴随着外界带来的剧烈刺激,病人产生了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


      病房外,楚子航一目十行地看完了路明非的心理报告后,坐在他对面的医生严肃地说道。


     “病人现在的精神状态非常不稳定,必须及时制定心理疏导方案并迅速开始治疗。”


     “我明白了,非常感谢您的建议,我们会尽快与学院相关部门联系。”楚子航微微颔首,将医生送出门外。


      楚子航望着病床上如同瓷器般苍白易碎的路明非,心里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它激烈的翻涌着,诱导着,催促着他。楚子航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敲响了校长室的门。


      片刻,楚子航回到病房,他坐在病床边,握着路明非的手,静静的等待着。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楚子航敏锐的感觉到路明非的手指似乎微微动了动,他抬起头,对上了路明非迷惘的双眼。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路明非挣扎着坐起身。


   “我说过我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


     路明非的眼睛忽然涌上一片湿热,两行泪水不自觉地滑落下来,他钻进楚子航的怀里,嘴角咧开了灿烂的笑容:“太好了,原来那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你说的都是真的。”


      楚子航温柔地回抱着他,坚定地重复道:“是啊,那不是梦。我说过我爱你,你不会再感受到孤独,我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楚子航心里涌上难以言喻的快感,耳边回响起他与昂热的对话。


    “请相关医护人员在进行心理治疗的时候植入部分关于我的内容,我希望他永远都离不开我。”楚子航笑了笑,承诺道:“作为报酬,只要我还活着,我和路明非就永远都是您最趁手的两把屠龙刀。”


     “好啊,没问题。”昂热并不感到惊讶,他抽着雪茄,轻快地笑着,同意了这个交易。


      路明非依偎在他的怀里,楚子航加深了这个拥抱,黑沉沉的眼里浓墨翻滚,嘴角勾起一抹狂热的笑容。


     既然如此,就请成为我独一无二的所有物吧。


      END.

食夜

说是嗑点儿缺德的,结果比谁都要健康的小论文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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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来都来了,嗑点缺德的。

 

再重申一遍,现在嗑白魏主要是嗑一个借尸还魂:随机抽两位幸运艺人来当我的人类观察样本。

把他俩拉在一起,确实因为白魏之间还是有点儿东西。但不是因为客观上他们对彼此有多特殊与不可代替(当然,我免不了会在这方面造谣),说到底只是追星这么久了,跟他俩都单方面比较熟,编排起来更加顺手。

为什么样本偏偏要成双成对呢?因为单拎一个人出来观察和分析,实在很没趣。两个人摆在这里,你是他的参照,他是你的相对坐标,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儿意思。下面被提及的艺人也肯定不止他们两个。说到底,只是满足一下我个人的窥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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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白敬亭二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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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们,来都来了,嗑点缺德的。

 

再重申一遍,现在嗑白魏主要是嗑一个借尸还魂:随机抽两位幸运艺人来当我的人类观察样本。

把他俩拉在一起,确实因为白魏之间还是有点儿东西。但不是因为客观上他们对彼此有多特殊与不可代替(当然,我免不了会在这方面造谣),说到底只是追星这么久了,跟他俩都单方面比较熟,编排起来更加顺手。

为什么样本偏偏要成双成对呢?因为单拎一个人出来观察和分析,实在很没趣。两个人摆在这里,你是他的参照,他是你的相对坐标,看起来还有那么点儿意思。下面被提及的艺人也肯定不止他们两个。说到底,只是满足一下我个人的窥私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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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年,白敬亭二十八岁,在年初的采访里表达了:“我是有很多种可能性的,而不只是局限于:少年感、白衬衫、幽默、鞋、明侦......就这么几个比较局限的形象上。”

“我希望把大部分的自己能够通过影视的表演上去诠释给大家,而不只是通过真人秀或者综艺。”

  

这个时候的白确实是一个挺拧巴的状态。上一年,也就是20年,主演的《平凡的荣耀》(豆瓣7.5,评分人数5.9w,上星东方卫视、浙江卫视)和《与晨同行》(豆瓣3.8,评分人数5.6k,上星江苏卫视),以及明侦衍生剧《目标人物》(豆瓣8.2,芒果tv独播,评分人数1.7w)陆续播出,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为了给大家一个更好的参照,在这里罗列一下同年的头部剧集:《三十而已》、《隐秘的角落》、《安家》等等)


所以白敬亭在21年年初的采访当中,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不意外。当时白的处境就是如此,他被流量架到了一个不低的讨论度上,但在《夏至未至》后,却迟迟没能再创造一个让大众记住的新角色。

标签到底有没有局限住他?当然是有的,而且那个时候的白,无论是外界对他的评价,还是剧组递过来的本子,他身处其中,感受到最多的就是标签带来的局限。所以才会说出这种,看起来有点儿翻脸不认人的话。但如果真的要说“不认”,他不认的也不是这些标签带给他的帮助,而是这个在标签中难以脱身的自己,他只是在跟自己较劲。

面对具体的生活,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但把这些标签,放在更大的时间标尺下来看,又会有不一样的体会。同年6月,正午阳光无限流剧集《开端》敲定白敬亭为男主,在第二年年初开播后席卷各大平台,豆瓣7.9评分人数86.5w。而《开端》为什么会找上白敬亭,在后来的采访中白自己也透露过:“一是整体气质接近,二来《开端》的三位导演,其中有两位都看过《明侦》,觉得自己在节目中展现的推理的这一面,与肖鹤云接近,能让观众有更强的代入感。”

就是这些让21年年初的白敬亭烦恼不已的标签,在几个月后,让他获得了《开端》这个机会,并且,他也抓住了这个机会。

《开端》带来的影响是不言自明的。在今年三月《人物》的采访里白敬亭又提起了这部剧,他说:这是他做演员8年来,目前最有成就感的一部戏,他第一次拥有了这种特别的心理体验:「有点嘚瑟了,有点小骄傲,你看我是不是演得可以吧?」

过去,拍了那么多戏,但他始终不是很自信,每到一个新的剧组,还是需要比较长时间的试探,心里也常常没底,而《开端》之于他,最大的意义就是给了他自信,就像一位运动员终于知道了如何去赢。

 

这种自信带来的影响也不仅在剧组,20年白敬亭在《尼龙》采访里表达:“但我觉得,人的本质,就是他本身的性格,其实是很难在成年之后再进行一个特别大的改动”、“我一般也不会接除了自己特别热爱的或者自己特别想上的节目之外的项目,也不会大量地去上一些通告类的真人秀或者综艺,因为我觉得自己很难熟络起来,也不会有一个特别好的展现给大家”。

说出这些话之后的白敬亭,在20年,除了明侦,没有再上过别的综艺,21年,就连明侦都很少去了。直到《开端》播出的22年,他才终于作为常驻录制了《登录圆鱼洲》。今年在《南来北往》结束以后,白敬亭也去上了上《极限挑战》,以及终于和魏同框的《现在就出发》。

  

为了综艺感狂看综艺修炼自己是一种“在乎”,觉得自己没有那么有趣索性拒绝综艺,其实也是一种“在乎”。

人无法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白敬亭以前就知道这一点。但没有获得足够肯定的人,总是会竭尽全力踮起脚尖去够,够一份赞赏、够一点认同,在他人的目光中确认自己的存在。这不叫急功近利,这只是一个社会人想要生存下去的本能与常态,何况白敬亭还那么努力。

他可能还是没有那么会来事儿,没有那么会做效果,无法在每一个节目/采访里都提供金句,制造新梗。但是,这些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现在的白敬亭,变得松弛了许多。他更接纳内向的那一部分自己,而不只是想办法,在镜头前把那部分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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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说这么半天白敬亭,因为,在我看来,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白的这些转变,促成了《就出发》里,白魏这一次在大众面前的见面。【之前我开玩笑,说感谢鹅的财大气粗,但大家应该都明白,公众平台的重聚绝对不只是钱能砸出来的。艺人和艺人团队都有自己的考量。

  

至于魏大勋。魏的态度,在遇见白敬亭的时候就挺自洽的了。他对公众视线、流量艺人,以及各种标签的祛魅,来得比白敬亭更早一些。

魏大勋在19年《君有戏言》的采访里,面对公众对他身份的质疑,他是这么回答的:“什么事都是我自己做的,我都认。你叫我综艺咖也可以,叫我演员也可以。”

“但我可能更希望会成为一个好的演员,这是我的目标。”

魏哥的情绪确实很稳定,态度温和、表达的东西也并不尖锐,但他背后所包含的坚定,很容易就能从这些平静的语气里传达给你。

那是他被质问了千百次的问题。而在他千百次的自我叩问里,也琢磨出了,一颗圆不隆冬、看起来没有任何杀伤力,但却足够坚硬的内核与真心。

 

“目标是成为好演员”说起来十分轻易,但由于魏的清醒,你会知道,那不是一句空话。

这些年他当然也想过放弃,因为“挣不了多少钱”,家里人也觉得他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而演员又是一份随机波动太大的职业。这些年他演过男配,也演过男主,试过从配角演到主角,也试过从男主演到男配。这其中的起落与坎坷不会少,但落到魏大勋身上,外人看起他来,依然是阳光爱笑没心没肺,上完综艺接着演电视/电影,好像怎样折辱他都没有关系。

魏大勋展露到人前的这一面,说:“其实没有人会对你负责,只有你自己会对你负责。”

“你做的每一件事,走的每一步,你自己都知道在做什么,我觉得这样就ok了。我做好自己的,不管别人怎么说。”

他的“不解释”,是一种从内到外的强大。

 

  

面对公众舆论,魏大勋的态度是这样地无为而治。面对朋友们,也大抵如此。

借用一下嘉尔对魏的评价:“大勋哥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社会上的人际关系有时候会参杂一些利用和算计,但大勋并不在乎这些小心思。他对自己的每个朋友都很好,而同时,他也不期待别人能一样对他好。”

  

魏大勋的乖与痴、憨直与迟钝、真心与善意,是他在人间摸爬滚打中习得最狡猾的武器:有限度的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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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终于可以进行到本文最阴间的部分了。

19年魏大勋同道大叔的采访问:“从圈内人的角度看,怎么判断艺人关系是真的好?”

魏的回答是这样的:关系好就少在录节目的时候提他们。

到这里,还能算是一段比较拎得清的圈内人发言。

(类似的话题,可能是这里,也可能是别的采访提到过,前段时间刷到过,刚刚去找又实在找不到了。)

魏后面还有一段对此的补充:“你不知道别人愿不愿意被你提,这对别人可能是种困扰。所以就少提吧。”


说得如此具体。

 

  

所以我觉得,白魏之间,在应对公众舆论的处理上,起码在19年后半段,那段时间里,是有分歧的。白敬亭会在意,而魏大勋又太不在意。魏比白看得清,也看得轻。我无意判定谁对谁错,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经历与处境。大家都已经竭尽全力。

他们可能有过不太理解对方的时候,但最终还是达成了一致。

而后的白魏,在公众面前就是漫长的空白期。他们不同框,只是偶然会在晚会和典礼遇到;不在微博互动,除了给对方的新剧转发或者宣传;不再同上综艺,只是在采访的边角、偶然被问到的生日,随口提起对方。

那一段公众面前的空白,我觉得,其实才是更适合人与人去建立联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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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17年、18年的白敬亭与魏大勋。在明侦相遇,这里面他俩年纪相仿、又同住北京,年轻人爱好兴趣颇为共通,很容易就能玩儿到一起;而后自然而然接下了《二十四小时》的常驻录制,两个人又做了一段顺水推舟的同事和朋友;再之后就是《平凡的荣耀》,白推荐了魏,魏也快快乐乐承下了这个人情。

一切都水到渠成,直到后来舆论的风向对他们二人愈发不再宽容与宠溺:麦麸、营业、没有边界......分不清是你的粉丝还是他的粉丝,大家都热火朝天地骂在一起;也不拘是不是粉丝,山花这个标签,总之是逐渐变了味道。

他们被叫了停。

 

说实话,当年一起录节目的、一起拍戏的同事们,无论有没有发生类似的事情,现在都有很大的可能弄丢彼此。

不是老死不相往来,删除一切联系方式,别人提到一句都要脸黑,不是这种。成人世界的“弄丢”不是如此声势浩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事。相反,它十分轻易与自然,你依然有他的联系方式、翻开朋友圈甚至还能给他点个赞,但你不会再点开这个人的头像,对话默契地停止在好久以前,像一具陈旧的标本,不会再增添任何新的伤痕。

你当然可以发出新消息,不出意外对面依然会给你回应,但彼此都心知肚明,大家都没有建立新话题的欲望,发与不发,都是一回事情。

 

而在经过外界对彼此的叫停以后,在我这些外人看来,他们的联系并不会给彼此带来多大的好处,相反地,会召唤出一些古老的骂战与像我这样阴魂不散的幽灵。

  

所以,我觉得,在那段冷处理的时间里。那些之前因为发展得太过水到渠成,而被彼此视为理所应当的东西,逐渐在他们之间显示出了重量,或者说,威力。

他们不得不去正视,对方在自己生命中所占据的位置与分量,然后做出一个决定。

 

  

2023年,今年夏天,他们相聚在一片最辽阔的土地。草原的尽头,是起伏的山峦与明亮的蓝天,一切的一切都映衬着人类的渺小。

渺小的我与渺小的你,以及其中缓缓流淌过去的,曾经在意和不在意的事情。

这就是他们的决定。

 

  

当然,说到这里,我看起来似乎对他们充满了信心,相信他们能抓住彼此,得到一个幸福的结局。

但其实不是的,我尊重每个人的流动性。节目播出以后,乃至更长的时间里,都充满了变数。没有哪一个决定,能肯定导向一个幸福的结局。

这都不妨碍我钦佩他们这一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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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诚挚地希望两位朋友玩儿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