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哈情人节24h x 14:14】《寂寞男男溜冰夜》
❤️ 情人节快乐!谢谢@明月夜祝酒. 宝的邀请
🎬 一个冬天和春天之间的没头脑爱情故事
⛸️ 寂寞的人都要去溜冰和看电影。
《寂寞男男溜冰夜》
弗农姨夫左手拿一罐黄色油漆,右手拿一只脏兮兮的画笔,站在溜冰场门口。他用画笔轻轻地在油漆桶里蘸一下,又在罐子口刮刮干净,只留下稀薄一层的液体凝结在化纤毛上面,在小黑板上描绘字母。CLOSED DUE TO THE EARLY SPRING。弗农姨夫描到了第二个D。可能是因为D让他想起了他的乖乖儿子Dudley,也可能因为他这个D描......
❤️ 情人节快乐!谢谢@明月夜祝酒. 宝的邀请
🎬 一个冬天和春天之间的没头脑爱情故事
⛸️ 寂寞的人都要去溜冰和看电影。
《寂寞男男溜冰夜》
弗农姨夫左手拿一罐黄色油漆,右手拿一只脏兮兮的画笔,站在溜冰场门口。他用画笔轻轻地在油漆桶里蘸一下,又在罐子口刮刮干净,只留下稀薄一层的液体凝结在化纤毛上面,在小黑板上描绘字母。CLOSED DUE TO THE EARLY SPRING。弗农姨夫描到了第二个D。可能是因为D让他想起了他的乖乖儿子Dudley,也可能因为他这个D描得特别好看,圆鼓鼓的一道弧线加上一条笔直的竖,像旋转九十度的夕阳。总之,他的胖脸上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微笑几秒后他重复刚才的动作:画笔在罐口沾一下,刮干净,用力把化纤笔按在黑板上,流畅的黄色的笔画——
哈利盯着油漆罐口往下流动的黄色液体。液体是人嘴边的口水。口水,吻,整个伸进去又离开,只剩下嘴唇的温度顺着下颌慢慢慢慢垂落。一种恋爱的标记。哈利发现自己最近频繁地把各种事情都和「身体」与「恋爱」关联起来,大概是因为今年伦敦的春天到的太早。
油漆掉到弗农姨夫的皮鞋上,啪嗒,一朵橘黄色的花。弗农姨夫骂出「操」的一声。他把油漆罐和画笔放到一边,急匆匆地去找湿抹布擦皮鞋。擦了半天,他发现那朵油漆花顽强地不肯凋落,于是他又开始站在那里开骂。
「该死的,该死的油漆,该死的天气,操,喂,小子,你他妈给我过来,把剩下的字描完。」
哈利走过去,弯腰拿起油漆桶和画笔,开始继续描字。U,U是一座颠倒的桥,一个下巴很长的男人脸上的微笑。接着是E,E是一块被人咬了右半边的巧克力,一个俯视角度的拥抱。描到N的时候他觉得有点热,于是放下手中的东西,脱掉套头毛衣。毛衣罩住他的脑袋时,世界变成一块没有信号的电视屏幕。哈利拉着毛衣下摆的手举在空中长达一分钟之久,暂停接受这个世界发出的信号。
他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这时候许下的心愿一定能被老天爷听到。
世界再次连上信号的时候,有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出现在他面前。金色头发死死盯着他,愣了几秒钟问才张嘴:「你干嘛。」
哈利说:「断网重连。」
金色头发说:「什么?」
哈利把毛衣挂在小黑板的角上:「有点热,脱了个毛衣。」
金色头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买张今天晚上的溜冰场票。」
哈利说:「没有。」
金色头发:「什么?」
哈利正好把G描完。G是只有一个出口和一条路线的迷宫,地铁口的单向闸机。他指着黑板上黄澄澄、反射新油漆光芒的一排字说:「看到了吗,今年春天来得太早,天气暖了,这个溜冰场要关了。」
金色头发慢慢地把目光移向黑板,好像那玩意是项划时代的发明,刚刚热气腾腾出锅似的。他看看黑板,又看看哈利,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没有溜冰场怎么溜冰。」金色头发问。
「明年冬天再溜啊。」哈利说。他把油漆桶和画笔收拾好,拿起毛衣往屋子里走。
他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右手拎着热水管,左手拿着冰铲,抬头看到金色头发在溜冰场门口,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像个大蜥蜴。
他说:「你干嘛。」
金色头发猛地往后退一步,开始挠头、踱步、欲言又止、挠头、踱步、欲言又止。哈利没有兴趣研究这个怪人,走到冰场里。冰场上面的浮冰融化成水,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他拧开热水管龙头,从外圈开始浇。
金色头发喊:「喂。」
哈利说:「什么?」
金色头发跑进冰场:「请你看电影,去不去?」
哈利说:「我不认识你。」
金色头发说:「今天,晚上,BFI放修复版的3D泰坦尼克号,七点四十五。」
哈利说:「我不爱看爱情片。」
金色头发说:「这个IMAX厅的屏幕有这个溜冰场这么大呢。」
哈利说:「这么大吗,有必要吗。」
金色头发说:「是英国最大的电影屏幕哦,不看会后悔的。」
说完就把票伸到哈利面前。
哈利这才转过头仔细看金色头发。看样子年纪和他差不多,二十来岁,灰眼睛,鼻子尖而高,下巴也尖,哈利脑子里模糊地有个形容词闪过,但无法成型。
热水管哗啦啦啦吐着水,水蒸气袅袅升腾在他们中间,他们站在一座微型火山口,哈利想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泰坦尼克号有什么好看的。世界每天都在下沉,为什么要做到电影院里看一艘船沉掉。和陌生人看电影应该是恐怖电影的前情提要,下一个镜头就应该切换至他被拐卖到墨西哥,以跪在毒枭老大家里擦地板作为句号。
他想了很多要怎么从黑老大手下逃走的办法,最后说:「行,帮我把票揣口袋里吧。」
金色头发又开始挠头,试探性往前一步,把票塞进哈利的裤子口袋,转头狂奔而走,快得让哈利以为这家伙会瞬间移动。
哈利站在原地,看热水慢慢侵蚀冰面。水从一个浅浅的圆变成一个五厘米深的椭圆,从容地拓宽自己的直径。直径扩大到三十厘米的时候他关掉了热水管。
弗农姨夫回来的时候问他为什么没把冰场清理干净。他回答说天气预报说明天要升温至二十度,其实全是瞎扯,他根本没看天气预报。但哈利镇定地继续解释,既然气温要到二十度,不如等冰自然融化一点再开始清理,这样节省水费。弗农姨夫接受了这个谎言,并且大声宣布这个世界正在越来越操蛋的糟糕透顶,二月天气就二十度了,简直没道理,这是道德普遍沦丧的又一证明。他说起回来的路上看到市政大厦前挂起了又挂起了彩虹旗——
「他妈的夏天已经搞过一次了,这些搞屁股的怎么又要来一次!」
哈利想说LGBTQ不是只有屁股一种搞法,但又觉得没有必要让弗农的道德观念再经历一次冲击,于是他闭上了嘴。七点半上厕所时他摸到口袋里的电影票,于是坐在马桶上用手机搜索去BFI的路线。谷歌提示他现在交通极度拥堵,两公里的路要坐五十分钟巴士才能到,而皮卡迪利线地铁线因某些原因暂时关闭。哈利决定不去了。他锁上手机给马桶冲水,洗手,走出厕所,回到卧室,拿出日记本,看到日期的时候他改了主意。哦,今天原来是二月十三号,情人节前夕,而金色头发约他去看电影。
在情人节当天的日记里写「清理冰场」未免有点悲哀,他决定为填充日记内容去赴约。
八点十分他到达BFI,走到检票口的时候发现金色头发竟然真的在门口,正耷拉着脑袋玩手机。他走过去说「嗨迟到了不好意思」,金色头发抬头,露出一个过分夸张的笑容:「诶,你好聪明,里面还在演广告呢,你什么都没有错过。」
哈利和金色头发走进去。他们的座位在第三排最中央,一个面对IMAX屏幕有点尴尬的位置,因为他们坐直身体正视的位置只到屏幕下方三分之一,必须仰着脖子才能看到屏幕上方的人脸。哈利说你为什么挑这个位置,金色头发说票买晚了只剩这里了。他们前面两排空空荡荡,他们左手边和右手边也空空荡荡,哈利回头一看:身后人群乌央乌央,男人和女人,女人和男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互相依偎,手捧爆米花,对片前广告评头论足。
八点十五分的时候影厅的灯暗了,屏幕上显示分级提示信息。哈利想既然八点十五才开始演电影为什么电影票上要写七点四十五。他旋即明白这是为了让不迟到的那些人能足足看够半小时的广告。越是遵守规矩就越容易掉入陷阱——世界就是由一个个以伤害好人为目的的骗局组成的。
他想金色头发约他看电影可能也是场骗局,虽然他并不是好人。
屏幕上出现沉船和潜水艇的时候他偏过头问金色头发,「你为什么请我看电影」。金色头发很专注地看屏幕里的大胡子胖子操作机器人,很随意地说「因为我这人有个毛病」,然后闭嘴不言。过了不知道多久,Jack抬头看到了夕阳里的Rose,而金色头发接上自己刚才的回答,金色头发说「我看到好看的人就挪不开眼。」
哈利说「谁不是呢」,说完后才反应过来「看到好看的人挪不开眼」是对「为什么请我看电影」的回答。
「你说我好看得让你挪不开眼所以你请我看电影是吗?」
金色头发啧了一声,像终于禁不住敌军威逼利诱的叛徒一样,带着自暴自弃的羞耻感说:「这个理由可以吗充分吗你想笑就笑吧我就是觉得你挺好看的,想和你有点故事可以吗?」
哈利盯着莱昂纳多的脸想,操,下午怎么也想不出的那个形容词终于出来了,金色头发长得像瘦版莱昂纳多。这么一联系他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屏幕上的Rose和Jack变成他和金色头发的脸。金色头发和他说你别跳你跳我也跳,他说你别过来你过来我就要跳了。金色头发说自己叫Jack Dawson,他和金色头发说自己叫Rose Bukate。真正的金色头发盯着屏幕说「那个,我叫德拉科·马尔福」,他回应说「哦我叫哈利·波特」,金色头发说「嗯我知道啊。」
他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秘密调查我吧,有点恐怖。」
德拉科说:「我又没有要杀你,我是喜欢你,这有什么恐怖的。」
他说:「什么,你太直率了吧,第一次见面就什么喜欢喜欢的,你好轻浮啊。」
他们后排的人拍他们的肩膀:「喂,小声点,很吵啊。」
他们同时回头说对不起,再转过头的时候德拉科说:「今年冬天我去过你们溜冰场十三次,十二次里都有个大块头喊你『哈利·波特』,我和你打过至少十次招呼,你对我笑过至少二十次,你不会和我说你从来不记得我这个人吧。」
哈利说:「嗯,确实不记得。」
德拉科再也不说话了。他们在沉默中观赏Rose和Jack在船头拥抱与接吻。哈利想以前一直以为Rose和Jack谈了很久恋爱,原来他们从认识到上床到分开一共才四天。啊四天,溜冰场开了三个月他都不记得曾经有个金色头发的男孩和他打过招呼,而四天内已经有人爱得要死要活又生离死别了一次。如果有人和他恋爱四天他会在一百岁的时候还记得清清楚楚每个细节吗。他到一百岁的时候能够和他的孙女讲述清楚他和德拉科·马尔福看电影的这个晚上吗。他会说什么?有个长得像莱昂纳多的男生给了我一张电影票,我们去看了《泰坦尼克号》,Jack和Rose在屏幕上要跳不跳的时候他说我好看得让他挪不开眼?
他努力在模糊记忆中捕捉德拉科·马尔福的存在,这种行为让他心中充满一种自己曾经绝对鄙夷的柔情。原来有人曾经这么注视我就好像Jack在甲板上注视Rose一样,他注视我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呢?站在溜冰场门口给人撕门票,拿着扫把清扫冰场,还是举着托盘给客人送热可可?柔情让他觉得自己脖颈发酸,于是他偏过头对德拉科·马尔福说「我可以靠你肩膀上吗」,没有等对方回答就把脑袋靠了过去,好像害怕被拒绝似的说:
「我脖子疼,座位靠屏幕太近了。」
德拉科什么也没说。哈利靠了十几分钟,忽然被巨大的睡意席卷,泰坦尼克号的沉没过程被拉成一个世纪,他在伸长的时间漩涡里半梦半醒,被各类短而浅的梦境环绕。德拉科把他拉进车厢,他对德拉科说把你手放在我的身上,德拉科和他接吻,他的手在雾气腾腾的车玻璃上按下一个手印。残存的理智说喂醒醒你们才一起看了场电影你到底在幻想什么,于是他挣扎着要醒过来,醒来的瞬间他感觉到德拉科的手实实在在地拉住了他的手。热的干燥的细腻的手,合拢他冷的蜷曲的长满茧的手。哈利被巨大的安全感环绕,好像世界对他和善微笑说:现在允许你断网重连。
于是他放弃醒来,放弃努力张开眼皮,而是闭上眼睛彻底放任自己进入梦乡。
他醒过来的时候影厅的灯亮了,席琳迪翁动情歌唱「Love was when I loved you / One true time I'd hold to」,他转动眼珠,慢慢直起身来,转头看德拉科·马尔福,对方的脸在恰到好处的灯照下显得很美,尤其是下颌,哈利想这家伙以后一定不会像莱昂纳多一样发腮。
「我太困了,睡着了,不好意思。」哈利说。
「哦,没关系。」德拉科说。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忽然都很默契地闭上眼用嘴唇靠近对方。吻,整个伸进去又离开,再靠近再离开。哈利眼前有一片黑色的海,黄色的油漆花像烟火一样「叭——」爆炸开来。接完吻后他说:「你想去溜冰吗?冰场明天就要清理掉了。」
他们从电影院走出来,夜空中充满温暖的水汽,湿漉漉的。哈利说我们跑到冰场吧,德拉科说好。哈利说你擅长跑步吗,我拉着你跑行不行。德拉科说可以。于是哈利拉起德拉科的手,沿着Waterloo的街道跑向泰晤士河。威斯敏斯特宫的灯灭了,只有伦敦眼亮着桃红色的一圈灯,在水雾中变成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毛茸茸土星环。哈利说你看我们跑进了银翼杀手里。德拉科说我们是两个叛逃的机器人吗。哈利说哈哈哈哈哈哈。德拉科说哈哈哈哈哈哈。沿河的路上没有任何人,好像世界清空了一切,只留下他们两个。跑到桥中心的时候大本钟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哈利跳到桥的栏杆上大喊「嘿I'm the King of London」,德拉科在他背后,伸出手怀抱住他的腰。
德拉科说:「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很想和你搭话,但是想着要不下一次吧,于是就拖到了第十三次。」
哈利说:「嗯,可是泰坦尼克号四天就沉没了。」
他在栏杆上慢慢地转过身,坐在栏杆上,弯下腰又和德拉科接了个吻。这一次他们都更缓慢地感受对方嘴唇的形状,接完吻的时候哈利说:「我今天第一次认识你,我觉得你很好看。距离沉没还有四天,我的时间很充分。」
德拉科有点不好意思,挠头说:「嗯,你的时间比我充分。」
他们气喘吁吁跑回溜冰场的时候已经一点钟。两个人穿上溜冰鞋进入冰场,在比电影屏幕小的冰场里手拉手转圈圈。天空上有很多星星,和电影里泰坦尼克号沉没那天的夜空一样。他们转啊转啊转,直到最后都筋疲力尽,就并排坐在长椅上看天。哈利说今天是第一天的话,明天的明天的明天我们是不是就该上床了。德拉科说你不需要按照电影计时的。哈利说可是你长得很好看啊。德拉科说为什么我好看你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过我。哈利说因为是冬天吧,冬天的时候我喜欢和世界断网重连。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哈利发现监测冰场温度的温度计飙到了二十摄氏度,他走出门被太猛烈来的热浪震撼到。他走到冰场旁边,看到冰场已经融化了大半,昨天晚上他和德拉科绕过圈圈的地方全部变成了脏兮兮的水。弗农姨夫说早啊小子,天气真他妈的热起来了。哈利说是啊early spring真的来了。他想起昨天他用毛线衣套头的时候和老天爷许的愿望,他和老天爷说春天的时候他想谈恋爱。是为了让他谈恋爱所以春天才这么早到的吗?他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一下。
德拉科·马尔福给他发来一张昨天晚上拍的照片,两个人躺在冰场上。德拉科·马尔福说早安情人节快乐。哈利把照片看了半天,又点开聊天框回复:
早安。情人节快乐。
END
横扫饥饿 彻底疯狂!
德哈七夕24H开宣
举办时间
8.22 00:00-23:59
00:00 @回声室
02:00 @杏泽(有问题看置顶)
04:00 @Typewriter
06:00 @十方🍑
08:00 @阿邑邑
10:00 @冷水坑
12:00 @RoseWithTheMoon
14:00 @Toodles
16:00 @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
横扫饥饿 彻底疯狂!
德哈七夕24H开宣
举办时间
8.22 00:00-23:59
00:00 @回声室
02:00 @杏泽(有问题看置顶)
04:00 @Typewriter
06:00 @十方🍑
08:00 @阿邑邑
10:00 @冷水坑
12:00 @RoseWithTheMoon
14:00 @Toodles
16:00 @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18:00 @孤高の浮云
20:00 @叶小筱舟
22:00 @Hawthorn山楂木
彩蛋
05:21 @今夜多云转晴
07:07 @雷诺瓦
13:14 @薄荷爆珠
*彩蛋有不出现的可能
宣图@雷诺瓦
8.22 我们不见不散!
【明栎】《桃花痕》15完结
## 15 桃花痕
请大家fo一下我wb
这里改了一些词汇
凌晨四点半俞灏明醒过来。
发现自己和糊糊窝在一个睡袋中,糊糊打着鼾,睡得很香的样子。
他小心地侧身去摸索自己的手机,回复昨天晚上工作室发来的微信。正在查看机票的时候王栎鑫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醒了啊?」
俞灏明关掉手机。外面的野营灯把微弱光芒落入帐篷中,王栎鑫支起半边身子,眼睛闪闪发亮。
「我把你吵醒了吗?」俞灏明伸出手把王栎鑫往下按,「你接着睡。我就是看一下手机上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六点半。」
「所以你……四点就要走?」
「差不多。」...
## 15 桃花痕
请大家fo一下我wb
这里改了一些词汇
凌晨四点半俞灏明醒过来。
发现自己和糊糊窝在一个睡袋中,糊糊打着鼾,睡得很香的样子。
他小心地侧身去摸索自己的手机,回复昨天晚上工作室发来的微信。正在查看机票的时候王栎鑫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醒了啊?」
俞灏明关掉手机。外面的野营灯把微弱光芒落入帐篷中,王栎鑫支起半边身子,眼睛闪闪发亮。
「我把你吵醒了吗?」俞灏明伸出手把王栎鑫往下按,「你接着睡。我就是看一下手机上的消息。」
「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下午六点半。」
「所以你……四点就要走?」
「差不多。」
王栎鑫闷闷地「哦」了一声,躺下去,翻了个身背对俞灏明。
俞灏明推推他:「舍不得我走啊?」
王栎鑫说:「你走吧,快点走,两个人挤一个睡袋挤死了。」
俞灏明笑:「你今天不也是最后一天拍摄,你今天晚上就能回家了,不用再睡睡袋了。」
王栎鑫说:「那你这次拍戏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俞灏明说:「中间有休息日的,休息的时候我可以去找你。」
王栎鑫说:「我只是问问你什么时候拍完。」
俞灏明也躺回到睡袋里,从后面搂住王栎鑫。手在小孩肚子上滑动,接着开始弹钢琴。
王栎鑫怕痒,笑出声来:「你弹什么呢。」
俞灏明说:「小亮哥教我的,你那个新歌的伴奏。」
王栎鑫说:「你不会要给我伴奏吧,演唱会我还是选小亮哥,你弹伴奏那我肯定得走音。」
俞灏明说:「糊糊。」
「嗯?」
俞灏明搂紧小孩的腰,嘴唇贴到小孩耳朵上。
耳朵,下巴,锁骨,嘴唇俞灏明感觉自己又要发病了——那种近乎病态的想要把王栎鑫掰开揉碎在自己身体里的愿望折磨着他。
这么好几年,王栎鑫的皮肤上再也没有留下过他的痕迹,他想要凶狠地将这些失去的都夺回来,但另一方面,一种异样的柔情召唤他,让他想要极尽温柔地虔诚地吻着小孩。这两种矛盾的心情让他的动作时而激烈时而缓慢。
王栎鑫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茫然,他被陌生又熟悉的情/谷欠 环绕,张着嘴呼吸,如同一尾缺水的鱼。俞灏明的另一只手掰住小孩的脸:「糊糊,你看着我。」
王栎鑫的眼睛转了转,和俞灏明对视。
「为什么又有眼泪了呢?」俞灏明问小孩,「为什么每次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这么爱哭?」
这个问句不需要答案。俞灏明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小孩总是在他面前哭。他喜欢小孩在他面前哭的样子——总是坚强的可以独当一面照顾别人的小孩,在他面前变成爱哭的小朋友,因为他的事情难过伤心——
俞灏明知道爱一个人应当让他快乐,但王栎鑫的眼泪那么漂亮,他自私地享受那美丽事物为他而出现的感觉。
王栎鑫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手握住俞灏明覆盖在自己脸上的手,把俞灏明的手指往自己嘴边送。
洪水冲垮了堤坝。
他们做完一次的时候,帐篷里涌入了半透明的天光,两个人赤裸拥抱在一起,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混杂着对方的汗水和身体气味。
「应该马上就要日出了吧。」俞灏明说,「我们一起去看太阳好不好?」
王栎鑫说:「不要。」
说完就翻身把俞灏明压在身下,一只手迅速地抽过靠枕放在俞灏明腰下。
「再来一次吧。灏明。」
俞灏明被这言语刺激到,想要坐起来把小孩按倒。但是小孩坚决地按住了他的肩膀,自己弯下腰,嘴唇贴在俞灏明身上。
俞灏明感觉到肩胛骨处一阵痛,小孩张嘴咬了他。
小孩说:「要是有人看到你就说去中医馆刮痧了啊。」
说完继续往下咬。
俞灏明闭上眼睛享受小孩咬他的感觉。
闭上眼是进入隧道,火车的声音从久远的地方传来,小孩拿着手机给他打电话说「你要回家看我的blog啊」。
零八年的那个冬天,小孩在blog里面写:「灏明兴奋得大喊了一声,原来他看到了月台。」
小孩说:「无情的冰雪拥挤的人群无数的辗转,昨天他们经历的我想是一辈子难忘的吧。」
这么多年,每当他喝完酒看到街上纷涌的人群,他能想得到的形容仍然是小孩说的话:拥挤的人群和无数的辗转。而此时小孩的舌头在他的身体上辗转,留下小孩的印记,像当时的他在小孩身上留下的印记一样。
他射在了小孩嘴里。
王栎鑫把脑袋贴在了他的小腹上。
王栎鑫说:「就这样不要动了,我们再睡一会儿。」
俞灏明说:「好。」
他伸手把毯子盖在小孩身上,小孩把毯子拉到他脖子下面,自己整个蜷缩在毯子下方,很快又响起了鼾声。
俞灏明的手隔着毯子放在小孩头上,自己睡不着,打开手机小声地放歌。
放着放着听到一首《破相》,他跟着哼唱。
> 他那天 说我眼睛很会笑
> 那十秒 灵魂大概已卖掉
> 却换来 眉梢额角桃花倒插着
> 命书全逆转了
睡着的时候他回到2007年。
他在一棵芒果树下看到趴在枝头够芒果的王栎鑫,场景转而一闪,变成一家老糖水铺,王栎鑫喝着西米露,忽然很认真地对他说:
「喂,你长得真的,蛮帅的。你这个眼睛就是那种言情小说里说的『桃花眼』吧!」
---
天完全亮的时候两个人匆匆出门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去和大家集合。
天气阴沉,雨连绵不断下。大家开车到海边演唱会的地方,看到工作人员正在往器材上面堆塑料布。
「得等雨停了才能开演唱会。」导演说,「天气预报说下午会有两小时天晴。」
一行人搞完妆发,有一搭没一搭地彩排着,等待雨停。
俞灏明和老姚窝在一辆车内,老姚忧心忡忡说「待会雨大了我们就被淹了」,俞灏明没头没脑地说:「那还挺好的。」
雨要是一直不停,是不是他就可以有理由地滞留在这里,再和小孩呆一晚上?但工作室的微信接连不断地发过来,催促他赶紧坐车回杭州,以免延误航班。
王铮亮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俞灏明低头给工作室回消息。
王铮亮说:「要不我们先把你的部分录了?我去和大家说。」
俞灏明想出声阻止,但还是闭上了嘴。他注意观察王栎鑫的脸色,果然在小亮和大家说「先录合唱和灏明的part,让灏明去赶飞机的时候」变得很落寞。
「那你看不到我唱新歌了。」小孩说。
「我回头看节目。」他说,「或者你现在给我唱一遍?」
小孩说:「算了。」
他拿过小孩的手机看新歌的歌词。
「写给谁的?你想和谁说你不在了?」他半真半假逗小孩,心里却期待一个答案,「反正肯定不是写给我的。」
「嗯,不是写给你的。」小孩把手机收回去。
俞灏明闭嘴不再说话。
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哪怕是他和小孩也不可能把人生的所有交付给对方。他自己也有一大堆不曾和小孩分享的经历,在异国治病那两年见过的人和事,每一点细微的情绪变化,他也不想统统扔给小孩让对方共情。
成长的代价可能就是逐渐接受自己无法是某个人的唯一。
也没什么,最起码现在,当下,他又和小孩重新见了面,把许多没讲开的话讲开了,他的脖子上有小孩留下的标记。
他沉浸在自我心理疗愈中,直到小孩用力推他。
「干嘛?你不好好准备准备看透世界推我干嘛?」
结果一开口还是醋意十足。
小孩挑挑眉毛:「喂,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别扭了俞灏明。」
「我别扭我的,你『开心就好』。」
小孩说:「我和你说写给谁的,你听不听?」
「不听。」
「真的不听?」
「……你说吧。」
俞灏明对自己说:听到什么都不能生气。但他脑海中浮现出某个模糊角色,想到小孩对那个人说「开心就好」。
只恨自己是守法好公民,不能拿起枪「砰砰」把那个模糊影子击碎,再把小孩用手铐靠在自己身边说「现在你谁都别想了」。
小孩说:「以前呢,有个傻子,年纪小的时候别人都说他是个天才,说他会有很大的成就。傻子真的信了,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结果过了几年,傻子发现自己越过越差劲,自己喜欢做的事没有做出成绩,自己喜欢的人也不在了,为了生活总是在干一些,自己都瞧不起的事,像个小丑。有一天傻子看到自己以前的视频,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小时候的自己。」
「我一点都没有活成我十七岁时候以为自己会活成的样子。」王栎鑫说,「小时候我总是很爱装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别人问我为什么要做某件事,我都很装酷地说『为了开心啊』,后来好像变成了自欺欺人的话。明明感觉自己在下坠,却闭上眼和自己说我没有下坠,我很开心的。」
「你记得我刚结婚后去找你的那天吗?我站在你家楼下,你过了半天才下楼,离我很远很远,和我说『王栎鑫我累了,你自己做的选择,你自己开心就好』。」
王栎鑫说。
俞灏明怔忡无语。
原来那时候他的脸,在小孩看来就是——麻木像白纸一张吗?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导演组就喊,「《活该》先录,准备准备!」
小孩拿起麦冲向舞台。
别的人在唱什么,在他耳朵里都变成了背景音。他盯着小孩,生怕错过小孩的任何一个微小动作和表情,自此再产生对小孩的误会。
时间的海过分汹涌磅礴,把所有的人击碎再拍上沙滩,三十多岁的他们把自己碎片捡起来再拼凑,残余部分都由生活填筑满。舞台上糊糊唱着「谁不曾有过荒诞无稽的梦」,搅动他泪腺。
他和老姚在和声部分走上舞台。
他径直走向糊糊,伸手搂住小孩。
《活该》唱完唱《红日》之前,他和小孩说:「我们临时换一下,你的词我唱,我的词你唱。」
小孩说:「好。」
他说:「王栎鑫,我们要好好唱这首歌。」
小孩说:「好。」
熟悉的前奏响起的时候,他调动自己最饱满的情绪跳跃起来。
过去的事情和人都过去了,但是他还要和小孩结伴同行过千座山万重水,还要结伴见过很多场红日高升。
再唱完最后一场独唱,他放下麦。
一一拥抱朋友,一一作别。小孩站在雨中,看着他。
他走过去用力拥抱小孩,迅速地亲吻小孩的侧颈。
他说:「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小孩说:「嗯。」
他没有看小孩的眼睛,而是转身挥了挥手跑入雨中。
越跑越快,像要跑到时间之河的上游去。
世间种种必定成空,跋涉至上游也终于会被冲回原地,他知道这道理。
但是总要再拉起该拉住的手,再尝试记起所有甜蜜的苦涩的细节,以便日后旅程中不断反刍回味。
飞机上升至云层上方,白色灯光照亮他的手机屏幕,他在没有信号的手机备忘录上写写删删,最后把煽情词汇都抹去。
下飞机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打开微信,按开和王栎鑫的聊天框,发送信息过去:
> 嘿,王栎鑫小朋友
> 没有见到我的第五个小时,你有没有想我
>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END.
之后会有番外!关于小助理说的王糊糊喝醉说的海的女儿的故事。
虽然应该没人在意,但还是汇报一下
暂时不跑路以后也会更新,舍不得lof这边收到的评论。以防万一有人想看文⬇️(目前文都不全,也懒得搬运。)
wb:空色MoAhx
inner:空色蜃楼
飞鸽:空色未青
etd/Tagtree:空色星海
Ao3:MoAhx
只看文的话推荐最后一个,会是我首要补全的目标,而且还有一些lof都没有的。
我非常杂食,能接受想找我玩的话欢迎来扩列吖:115🐧9334🐧248
虽然应该没人在意,但还是汇报一下
暂时不跑路以后也会更新,舍不得lof这边收到的评论。以防万一有人想看文⬇️(目前文都不全,也懒得搬运。)
wb:空色MoAhx
inner:空色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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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文的话推荐最后一个,会是我首要补全的目标,而且还有一些lof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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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tag致歉
《两小有猜》预售将于20号晚八点开!
预售时间:1/20 20:00 --- 2/20 20:00
内有全新未公开番外《麻烦的婚礼》!这两个人连结婚都让人不省心~!
前二十赠送作者手写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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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作者的废话:
筹备了一年多终于要和大家见面啦~这个故事从冬天发生,到春天结束。
希望大家都能在春日的暖阳里阅读这个温暖的故事~
感谢主催老师在这一年多没有放弃我QQ
又又又废话:
我知道我的坑很多,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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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的坑很多,抽三个推荐加回复,指定更新任何坑。
谢谢大家的支持~~~
“我现在就会为我爱的人做这件事。
为你而死。”
“你一直认为黑巫师从不会爱上什么人,对吗?
我想你错了。”
——《通信集》
“尽管一切的荣耀不会属于我,但我仍然愿意为你听从宿命的安排。”
——费龙《 The secret in numbers》
“他伸出手去拥抱无形的鬼魂,仿佛自己在黑湖中拥抱一朵涟漪。”
——费龙《在五月份死掉》
是谁晚上看刀子哭到睡不着觉,是我
写了ggad的《通信集》和费龙老师的德哈文《 The secret in ...
麦小龙老师个人志repo!
收到本本的时候超级开心!就是类似于那种去吃饭等了半天发现服务员正在端这菜往我这桌走来的心情!现在就是自己张着嘴等喂饭[doge],老师的文字风格真的很好认,也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类型!举一个我最最最喜欢的!
“地铁可以是一个圆,一条线,一块方形,一只自隧道爬出的甲虫,一架忘了长翅膀的飞机,也可以是一场灾难”
“德拉科在丧气的灰色天空下追赶那个丧气的灰色小人儿”
(私心就是全是地铁系列🤧)
本本的封面以白色和黑色为主要元素,穿插线条和颗粒(?),我个人最喜欢地铁线的设计!!!狠狠爱住了🥰,背面的“TICKET”将让我顺利通过德哈地铁口,进入麦小龙老师的德哈世......
麦小龙老师个人志repo!
收到本本的时候超级开心!就是类似于那种去吃饭等了半天发现服务员正在端这菜往我这桌走来的心情!现在就是自己张着嘴等喂饭[doge],老师的文字风格真的很好认,也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类型!举一个我最最最喜欢的!
“地铁可以是一个圆,一条线,一块方形,一只自隧道爬出的甲虫,一架忘了长翅膀的飞机,也可以是一场灾难”
“德拉科在丧气的灰色天空下追赶那个丧气的灰色小人儿”
(私心就是全是地铁系列🤧)
本本的封面以白色和黑色为主要元素,穿插线条和颗粒(?),我个人最喜欢地铁线的设计!!!狠狠爱住了🥰,背面的“TICKET”将让我顺利通过德哈地铁口,进入麦小龙老师的德哈世界!有甜蜜的,唯一的世界,有黑暗的,深不见底的世界,有色彩斑斓的,如彩虹般的世界,有局限于你的,只有你的世界。如一砖一瓦,筑成了我梦中的德哈世界。
最后@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谢谢老师给我吃我喜欢的饭饭!老师就像开在法兰西的热风里的花,脚下匍匐的枯草,跟前卑微的泥土,都不如老师散发的馥郁
终于收到了这本一直很期待的《白色的黑色的彩色的唯一的你》!@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完全没有想到能拿到签名卡片,因为不记得有没有抢到前三十。印象里好像没有抢到,因为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跟费龙老师哭诉过。不过真的十分惊喜!拆开信封时出了一点意外,一不小心扯皱了信封的角,心疼了好久。
于是把之前费龙老师寄来的明信片也一起拍了上去。费龙老师挑的信纸粉粉嫩嫩超级好看。送的明信片也很绝美。翻到本子里的《Happy together》那一篇时把杨陆橙老师绘制的同名明信片夹进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签名卡片上的笔迹墨色加了滤镜后颜色显得比较亮比较淡,不过实际颜色非常好看,很想知道是什么牌子...
终于收到了这本一直很期待的《白色的黑色的彩色的唯一的你》!@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完全没有想到能拿到签名卡片,因为不记得有没有抢到前三十。印象里好像没有抢到,因为我记得我当时好像跟费龙老师哭诉过。不过真的十分惊喜!拆开信封时出了一点意外,一不小心扯皱了信封的角,心疼了好久。
于是把之前费龙老师寄来的明信片也一起拍了上去。费龙老师挑的信纸粉粉嫩嫩超级好看。送的明信片也很绝美。翻到本子里的《Happy together》那一篇时把杨陆橙老师绘制的同名明信片夹进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仪式感。签名卡片上的笔迹墨色加了滤镜后颜色显得比较亮比较淡,不过实际颜色非常好看,很想知道是什么牌子的笔。
我看的费龙老师的第一篇文是《地铁,地铁》,而很巧的是抽到的卡片上面老师手抄的语录也来自《地铁,地铁》。感到一种很幸运的美好。
我记得我当时一个下午一口气看完了地铁三部曲。很安静的下午,旁边只有钟表的滴答滴答的声音。于是时间似乎流逝得很慢又似乎被拨快了一轮,似乎我读了一瞬又似乎读了一个世纪。费龙老师的文字所具有的感染力和电影感美极了,真的美极了。
后来看到了费龙老师的一个很有意思的读诗小企划,记得很清楚的是她写的那篇《没觉睡的时候我暴躁pro max》。看那篇文章的时候正好是半夜十一点,于是我读了一遍又一遍。那篇文章的语言运用让我一次次地头皮发麻。我很清楚地记得那句“我的心跳声是深海底的鼓,我确信有鱼从我身旁游过。”
我清楚地记得看到这儿时我捧着手机上蹿下跳,一次次地惊呼怎么会有这么美这么美的句子。有一种被司汤达综合症迎头痛击的感觉。
于是把老师形容扎加耶夫斯基的话记了很久很久,像一阵凉凉的很寂寞的风。
后来也去摘抄了维斯拉瓦·辛波斯卡的句子,将那句“看来艰巨的任务总是找上诗人”抄了一遍又一遍。费龙老师是对的。抄写诗歌时让人有前所未有的放松。我仍然想知道老师用的笔的牌子。它的颜色真的很好看。是百乐吗?我不太确定。
说了很多居然还没说到本子,连写repo都偏题,真是罪过。
菜鸟驿站的信息刚弹出来我就飞奔去拿快递。说实话看到那么大一个纸箱子时我有一点震惊。我一定要夸奖这个厚度,比一般的泡沫板砖还要实在。一大本揣在怀里一下子就很文化人。它沉甸甸的安心感让我想枕着它睡觉。可以媲美一本小字典的厚度踏踏实实,真可谓居家旅行消遣防身必备物品。
我有一点点轻微的恋物癖,尤其喜欢这种厚厚的硬壳书籍。而费龙老师的这本个人志美得让我眩晕。它好看得我想给它套个腰封再挂个出版社供进新华书店的世界名著板块。超级精美的设计和封面,精装的质感摸上去也很好。封面的细节很精致,我尤其喜欢封面神秘的占卜混沌感和朦胧感,是想表达出占卜水晶球的感觉吗?我不敢妄自揣测。不过就像《The Secret In Our Numbers》中描写的占卜,神秘与爱情的感觉。顺便说一句这篇文真的太绝了。它给人一种把心脏浸成饱水的海绵的酸胀感。内页设计的排版也很好看。伦敦的地铁线路真的很复杂。这个创意真的绝妙。哦我还很喜欢封底的ticket设计。它太酷了。如果它能印成周边车票一定很好看。(在说什么)
赠品的明信片和卡片都十分美丽。婚纱明信片的线条感真的非常绝。这个画风太精致了。其他的卡片也都很可爱。是非常值得一入的收藏类本子!
噢,收到本子的这一天阳光超级好。
【凯伽】奥特战士也会吃醋吗?
*我流ABO设定
*私设只有宇宙人有第二性别
*摸鱼产物,逻辑混乱
*ooc属于我,爱情属于他们
一.
“啊,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第一次被伽古拉用这种语气开玩笑时,凯甚至不知道应该露出怎样一副表情,有些无措,也有些尴尬。在所有人打趣的目光下涨红了脸,但还是紧紧地黏在伽古拉身后,生怕对方离开自己一步。
事情发生在五分钟前。
在到达伽农前大家都随意地坐在一起恢复体力,凯习惯性地想要坐在伽古拉的身边,结果发现伽古拉身边的位置被依旧执着于...
*我流ABO设定
*私设只有宇宙人有第二性别
*摸鱼产物,逻辑混乱
*ooc属于我,爱情属于他们
一.
“啊,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第一次被伽古拉用这种语气开玩笑时,凯甚至不知道应该露出怎样一副表情,有些无措,也有些尴尬。在所有人打趣的目光下涨红了脸,但还是紧紧地黏在伽古拉身后,生怕对方离开自己一步。
事情发生在五分钟前。
在到达伽农前大家都随意地坐在一起恢复体力,凯习惯性地想要坐在伽古拉的身边,结果发现伽古拉身边的位置被依旧执着于拜师的御言捷足先登,他只能无奈地转身坐在了飞鸟信的旁边。
森罗队长叹息着说完来迎将军的计划后,看着情绪有些低落的御言和立花无奈摇头。为了转移话题,让气氛不再如此沉闷。他的视线转移到因为身体虚弱而靠在一旁休息的伽古拉身上。
伽古拉疑惑地看回去,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听到森罗队长说道,“别担心,再过一小时左右你的身体就会完全恢复。”
伽古拉随口应付一声,准备闭眼小憩片刻。在他刚刚闭上眼时,就等到森罗队长接着说道,“刚刚你的Alpha可是担心到不行啊——”
“啊。”伽古拉回应道。凯那家伙完全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哪怕在他痛苦地快要失去意识时也能听到凯焦急的安慰声。
算了,伽古拉想,毕竟凯就是这样的人。
“真般配啊。”森罗队长接着感叹道,“无论是你还是你的Alpha都是强大的人啊。”
什么嘛,居然会觉得凯那个家伙很强,夸赞的话未免也太违心了。
伽古拉有些想笑,他睁开眼,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凯。伽古拉刚想开口打趣两句,却发现凯的表情难看得过分。
怎么?不会在自责吧?伽古拉挑起眉,正准备说些什么,余光却不经意地发现森罗的目光直直地越过凯,停留在坐在凯右手边正在大快朵颐的飞鸟信身上。
……不会吧?这人的鼻子是摆设吗?
伽古拉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开口“提醒”森罗,“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的Alpha还不算很强。”停顿了几秒钟后他不情不愿地补充道,“按照他的成长速度来说,以后会成为一名不错的战士。”
凯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眼睛亮亮地看着伽古拉。
很可惜,森罗队长完全没听出来伽古拉的言下之意。他附和道,“既然现在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战士了,那恐怕以后会成为闻名宇宙的战士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凯终于忍不住了。他看向森罗队长,回答道,“哪里,比起戴拿前辈来说我还差得远呢。”
这次轮到森罗震惊了。他诧异地看了看一件不耐烦的伽古拉,又看了看明显面色铁青的凯,又看了看全然在状况外的飞鸟信,半晌才呆呆地说道,“啊……?”
反应过来现在状况的御言连忙缓和尴尬的氛围,“啊,那个,队长!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凯,是我师父的Alpha!”
“……”森罗队长因为太过于震惊以至于直接将心中所想问出口,“所以伽古拉先生和飞鸟先生没有关系?!”
立花笑得嘴角弯起。御言看看沉默的伽古拉又看了看差点把嘴里的罐头喷出去的飞鸟信,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反应过来的森罗尴尬地低着头试图装作自己刚刚的发言是一场大家集体产生的幻听。
“那个,请问伽古拉身上关于我的信息素味道不明显吗?”凯无奈地问道。
伽古拉翻了个白眼,“别一脸严肃地说出这种话——”
森罗努力装作自己对桌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语气窘迫道,“不,其实非常明显。是我的问题,非常抱歉!”
“是因为太甜了吧?”立香接道,“我一开始也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是伽古拉先生的味道。怎么说呢,明明同样是Alpha,但是凯先生的信息素味道相比之下太甜了,就像是我们星球上一种甜得腻人的果子。”
“确实——”
眼看凯的脑袋越来越低,“失落”就差明晃晃地标在他的身上。伽古拉“啧”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停止没有必要的话题,有闲聊的时间还不如讨论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他看着依旧低垂着脑袋的凯,无奈地看向飞鸟信,“不好意思,能不能交换一下位置?”
于是这件事到此结束。
二.
“你不会在吃醋吧?”伽古拉斜睨着红凯,用一贯轻浮的语气问道。蛇心剑被他随意地拎在手里,剑鞘随着他的步伐一下一下地晃动着。
“没有。”红凯语气生硬地回答道。
伽古拉长长地“噢——”了一声,不再说话。
他们此刻正走在陡峭的山路上。半天前,结花新发明的机器显示距离城市不远的山脉中有雷德王即将苏醒的迹象。
而好巧不巧,军械库的主要战力都因为各种因素无法到场。遥辉正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外星流感而躺在医疗室中,洋子又因为测试金古桥的新性能而和叶虎先生远在横滨。
再好巧不巧,在蛇仓翔太和大田结花站在军械库里大眼瞪小眼时,一名老熟人动作娴熟地推开了作战室的大门。在两个人齐刷刷地回头后,就连身经百战的欧布奥特曼也忍不住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怎么?”红凯问道。
“等等有事吗?”
“没有。”
“好。”蛇仓队长一锤定音,“由你和我前去搜寻雷德王的踪迹,结花留在这里。”
“麻烦红凯先生没关系吗?”结花眨眨眼,问道。
“他最喜欢保护地球和平啦。”伽古拉代替红凯回答道。他快速地收拾好装备,额前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下来,“如果遥辉醒了的话告诉他好好休息。”
红凯像是习惯了听从伽古拉的安排,一言不发地耸耸肩,干脆站在门口等着伽古拉。伽古拉拿起探测仪,向结花打了个招呼,匆匆走过红凯身边,给了他一个“快点跟上”的表情。
很意外的,红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快点跟上——”伽古拉回过头看着他。
红凯抬眼看向他,眉头紧紧地皱起,一字一顿道,“你身上沾着别的Alpha的味道。”
“这不重要吧,味道等等就会消失了。”伽古拉无所谓地回答道。
“是谁?”
伽古拉无奈地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额发,“这里也不会再有别的宇宙人吧?刚刚遥辉因为高热突然晕过去,难道你觉得会是结花把他背到医务室的病床上吗?”
红凯点点头,跟在伽古拉身后,一言不发。视线停留在伽古拉的后颈上,他知道那里有属于自己的痕迹,代表着眼前这个诱人的Omega的归属权。但令人烦躁的是,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草味惨杂在馥郁的花香中——红凯曾路过地球的花店时闻到过与伽古拉的信息素相近的气味。犹豫片刻后,他买下了一束名为“紫罗兰”的地球植物。
他永远厌烦这一点。他的信息素味道太过甜腻,与伽古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只会让后者身上的味道变得更加香甜,以至于人们根本无法从伽古拉散发出的信息素中辨认出他是否拥有一位Alpha伴侣。
Alpha的本能在他心中作祟。红凯不止一次地因为此事烦躁不已,尤其在他和伽古拉分离后的那段日子里他的内心更加难熬。他不止一次地想象过伽古拉的身边会跟着别的Alpha,那个人会无视红凯留下的所有印记——反正他的信息素根本起不到任何震慑对方的作用。他在噩梦中惊醒,然后一直看着天空发呆到太阳重新升起。
直到伽古拉愿意站回他的身边后,他内心无时无刻的焦灼感才算压制下去一部分。可信息素的气味毕竟是天生的,无论他多么用力地啃咬伽古拉的腺体,他的信息素也根本无法在伽古拉的身上显露出来半点。
红凯从不将自己缺乏Alpha的安全感而导致的焦虑情绪流露在外。但他知道伽古拉总会发现的,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他——也或许伽古拉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有点破而已。
于是他选择噤声,沉默地坐在副驾驶上,看着伽古拉熟练地驾驶着军械库的巡逻车驶向山脉中。伽古拉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车,拿着探测仪器一步步向森林中走去。红凯紧随其后,却又自始至终跟在伽古拉身后一米远的位置上。
正当他们行走至半山腰时,一只手摆弄仪器,另一只手拿着蛇心剑的伽古拉突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不会在吃醋吧?”
他永远别想在伽古拉面前隐瞒住任何事。红凯想。
“没有。”他如此回答道。
“噢——”还没等伽古拉再说什么,他手中的仪器就发出一阵阵刺耳的警报声。
三.
待战斗结束后天际已经染上了血红色的余晖,天空中绵软的云朵在夕阳的映射下呈现出粉红色。熟悉的优美小调悠然响起,伽古拉看着缓缓下落的太阳,头也不回地说道,“心情好些了?”
曲声停顿住,半晌后,红凯放下手中的口琴,闷声道,“嗯。”
“真是的。”伽古拉如同一只慵懒的猫一般伸了个懒腰,“跟孩子一样,还会因为一些小事生气。”
红凯想开口澄清自己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可避免的失落而已。还没等他发言,伽古拉回过身看向他,嘴角上扬着。鲜红色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温暖而又耀眼。红凯突然想起来当年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一步的前辈。
“回家吧。”伽古拉说道。
“……嗯。”
伽古拉走到他的身前,将手中的探测器塞到凯的怀里,后者连忙抓住险些掉落在地的机器。还没等红凯反应过来,伽古拉就非常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向来时的方向走去。
红凯怔了一下,轻轻地反握住伽古拉的手,并肩向山下走去。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走着。
红凯低下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想,也许吃醋这种事确实太幼稚了些。
他又想着,但这种名为嫉妒的感情恐怕将永远伴随着他对伽古拉的爱。
——永远无解。
End.
《Komorebi》德哈花语主题限定文本合志-通贩开启
收录内容:7W字
明信片两张
cp29场贩 80套 摊位名:阿兹卡班催稿处
线上限量400套
参本老师
Alex-@Typewriter
十方-@十方🍑
祝酒-@明月夜祝酒.
费龙-@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粽子-@Grace粽子🍙
森七-@孤高の浮云
冷水-@冷水坑 (明信片)
装帧工艺
封面 珠光纸
内页 欧维斯
装订 胶装
定价
单本 ...
《Komorebi》德哈花语主题限定文本合志-通贩开启
收录内容:7W字
明信片两张
cp29场贩 80套 摊位名:阿兹卡班催稿处
线上限量400套
参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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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龙-@麦小龙包的甜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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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催:亦茗
校对:Hanabi Stud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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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设:兆兆
宣图:兆兆
代理:老干部工作室
【凯伽】睡觉姿势不对所引发的问题
*私设伽古拉暴露身份后依旧留在军械库
*摸鱼产物,逻辑混乱
*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一.
红凯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半晌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第几次梦到还在地球上时的生活,通常情况下他的梦境都是由一些回忆的碎片构成,往往模糊而又可以完全做到让他从虚幻中惊醒。而这个梦居然连天花板上的微小裂缝都可以呈现出来。不只是视觉,就连空气中飘散着的,他曾在地球上闻到过的消毒水的味道都是如此真实,就好像它真的钻进了自己的鼻腔一样。
下一秒凯就...
*私设伽古拉暴露身份后依旧留在军械库
*摸鱼产物,逻辑混乱
*爱情属于他们,ooc属于我
一.
红凯睁开眼,看着头顶上洁白的天花板半晌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已经是他数不清第几次梦到还在地球上时的生活,通常情况下他的梦境都是由一些回忆的碎片构成,往往模糊而又可以完全做到让他从虚幻中惊醒。而这个梦居然连天花板上的微小裂缝都可以呈现出来。不只是视觉,就连空气中飘散着的,他曾在地球上闻到过的消毒水的味道都是如此真实,就好像它真的钻进了自己的鼻腔一样。
下一秒凯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不对,这好像不是梦。
“队长你终于醒了!身体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有人大喊着扑到他的面前,声音激动得快要破音。凯条件反射地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出乎意料的,竟然还是个熟人。
泽塔,不,夏川遥辉的脸几乎快要贴在凯的鼻尖上,眼睛中的关切几乎快要实体化,“队长你怎么不说话?是嗓子不舒服吗!你要不要喝水!等我一下我这就去喊结花过来!”
要不你先喝点水吧,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应该嘴挺干的。凯一脸迷茫地看着泽塔,开始思索自己这个后辈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
他和泽塔在前不久还并肩作战过。赛罗哥哥以锻炼新人为理由,将泽塔送到了当时他所在的星球,当时的他正因为两只贝蒙斯坦而陷入苦斗,突然出现的泽塔倒也算是在战斗中帮了他不小的忙。
在战斗结束后,泽塔提出想要回地球待一段时间。既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凯当然点头同意。
既然在这里碰到了他们,是不是说明自己现在是因为什么不明原因而被传送到地球的?
虽然一头雾水,但是眼前的遥辉正满眼紧张地盯着自己。凯只能先告诉他自己并无无碍,“我没事,泽塔。”
“欸?”遥辉瞪大了眼,后退了两步,露出一个极其不敢置信的表情,“队长你刚刚叫我什么?”
凯不明白他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开口问道,“泽塔。有什么不对吗?还有,你为什么要称呼我为‘队长’?”
遥辉呆呆地看了他三秒钟后,猛然扑向了门外,还没等凯作出反应,就听到他震耳欲聋的喊声,“结花前辈!!!洋子前辈!!!快来啊!队长失忆了!!!!”
……啊?
眼看着遥辉已经跑得不知去向,凯只能压下心中的疑惑,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盛满水的玻璃杯轻轻抿了一口。
环顾四周后,他可以确定他从未来过这个地方。这里看上去像是一个简易的病房,唯一不同的是屋内没有窗户,就像是专门为了将病人隐藏起来一样。
凯伸个懒腰,站起身抬手活动了一下已经有些僵硬的身体。突然,他如同一截木头一样愣在原地,迟疑着伸出自己的手,比划了一下自己在墙壁之上的高度。
凯迷茫地眨眨眼。不确定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变矮了,接着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想这或许是错觉吧,大概这个房间的天花板相比之下修建得高了一些而已。
还没等他细想,房间门就被大力地冲撞开,弹开的门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巨响。
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子率先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正发出蓝光的奇怪仪器,一边照射着凯一边激动地喊着,“没关系的队长我们不会伤害你!你乖乖站在那里,我马上就找到找回你记忆的方法!”
一个头发在脑后扎成马尾的女孩拽着遥辉的手臂紧随其后,“让开结花!队长已经忘记我们是谁了,为了让他老实被治疗我先把他绑起来好了!”
……啊?
眼看着那个女孩已经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绳索向自己冲来,凯连忙闪身躲开,同时向自己虽然在场但是越帮越忙的唯一队友发出求救,“等等!泽塔,她们就是你曾提起过的,在地球上的同伴吧?你快向她们解释我并不是她们的队长!”
“那你认为你是谁?”被称为“结花”的女孩子顺着他的话说道,同时低头地在一个本子上飞速地写了几笔。
洋子停下动作,看向他,似乎也在等着他的回答。
红凯一头雾水地看了看遥辉,回答道,“欧布。”
“什么?”遥辉瞬间瞪大眼,语气极其不确定地问道,“欧布前辈……?”
结花又在纸上记了两笔,自言自语道,“看来队长的记忆出现了很严重的偏差——”
“等等。”洋子打断了她,皱起眉看向红凯,“遥辉确实提起过欧布奥特曼,他们前不久还曾并肩作战过。”
“确实有这回事。”结花抬头看向凯,刚刚还有些狂热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你如何证明你是欧布奥特曼?”
太好了,我要怎么证明我是我?
凯沉默了半晌,对遥辉说道,“前不久在X20星球上,我们共同打败了两只贝蒙斯坦。你因为躲避不及时,右手小臂受了伤,是我为你治疗的。”
遥辉的嘴巴张成一个“O”型,大喊道,“所以你真的是欧布前辈!”
“不然还能是谁?”
结花和洋子对视一眼,后者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化妆镜,嘴唇紧紧地抿起来,用一种掺杂着担忧和焦虑的眼神看向凯,将手中的镜子递给他,“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这很难形容——”
凯不明所以地接过镜子,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甜激烈地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
镜子中没有他自己,而是另一张他最为熟悉,并为此寻找多年的人——伽古拉斯·伽古拉。
二.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洋子靠在一旁的椅子上,无力地扶着额头问道。
红凯全然无视了她的提问,不敢置信地说道,“所以你们的队长是伽古拉?”他看向遥辉,用一种“你为什么从来没提过”的谴责眼神看着他。
坐在洋子旁边的遥辉掩面,逃避了来自前辈的视线,“抱歉欧布前辈,我不是刻意隐瞒向你隐瞒这件事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提起过的,一直在寻找的重要之人就是蛇仓队长——”
“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发生这种事?”靠在墙上的结花咬着自己的手指,不解地思考着。
“Stop!”洋子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我们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解决。”
其余的三人连忙噤声,点点头表示同意。
“那么我先来提问!”结花举起手,率先开口问道,“凯先生和队长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凯苦恼地摇头,“说实话我也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昨晚只是照常入睡,醒来后一切就变成这样了。”
“在哪里入睡?又是以什么姿势入睡?”
“欸?你这么问的话——在TC—Z32星球上,因为那个星球太过荒芜所以我只是找了个相对干净一些的山洞入睡。姿势的话……”红凯可疑地停顿了一秒钟,含糊道,“就是普通的入睡姿势啊,平躺着看着山洞中的钟乳石什么的——”
结花点头,放下手臂示意下一个人提问。
“哦斯!”遥辉连忙学着她的样子举起手,连声追问道,“所以欧布前辈一直在找蛇仓队长对吧?你们是发生了什么矛盾吗?为什么蛇仓队长从来没提起过与欧布前辈是旧相识?”
“这就很难回答了啊。”红凯叹了口气,“——总之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很难用三言两语概括清楚。”
他的表情太过于落寂,就连一向神经大条的遥辉都可以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连声说道,“不不不,这并不是很重要的问题,我只是随便问问!啊,对了,洋子前辈刚刚有想问的问题对吧!”
“啊。”洋子接收到遥辉求救的眼神,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接过了话题,“没错,我也有想问红凯先生的问题。”
她停顿了一下,斟酌着开口,“那个——红凯前辈和队长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相识的关系吗?”
“欸?是什么意思?”遥辉不解地问道。
“就是说,那个。”洋子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在今天前从未听说过红凯前辈的名字,但是队长经常挂在嘴边的‘某个莽撞的笨蛋’之类的称呼,现在想起来应该就是指红凯前辈吧?”
“啊,这么说起来的话,确实——”结花的语气徒然激动起来,她凑到凯的面前,对着那张极为熟悉但气质与神态又完全不同的表情,兴奋地眨眨眼,“红凯前辈和蛇仓队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朋友?还是?”
凯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是恋人。”
遥辉的嘴张大到可以直接吞下去一个苹果,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啊……?”
洋子和结花同时挑起眉看着他,表情像是看穿了一切。
“好吧。”凯叹了口气,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下去,不情不愿地补充道,“前恋人。”
于是此时在房间中的所有军械库成员(包括顶着伽古拉脸的红凯)全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三.
伽古拉斯·伽古拉,AKA蛇仓翔太,跨越半个星云,匆匆忙忙赶回军械库推开医务室的大门后,看到的就是一个看上去极其和谐的场景。
“他自己”和遥辉正坐在一个堆满了鲜花的小木桌旁掰手腕,而洋子和结花正为看上去明显非常吃力的遥辉呐喊助威。
这是在干什么?伽古拉无奈地想着,他在脑海中想象的三个人剑拔弩张的氛围丝毫没有在现实中存在啊。而玩得正开心的三个人甚至没有注意到他的突然出场。
于是他直接把心里的想法问出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红凯猛然间被太过于熟悉的声音吓得放松了力道,被还没来得及收力的遥辉一把把手腕按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遥辉连声道歉后闻声看向站在门口的伽古拉,惊喜道,“是欧布前——队长!”
“是队长吗!”结花激动地扑过去拉住伽古拉的手臂,“队长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们本来打算想办法到你所在的星球接你的,但是红凯先生说是你的话一定会立刻理清头绪赶回来的!”
“是吗。”伽古拉任由她拽着自己,视线转向房间中的另一个人。说实话他还没从别人的角度下见过自己的脸,这种感觉倒是非常的新奇。
“欧布。”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是我。”红凯不自然地挠了挠后脑勺,“好久不见,伽古拉。”
“啊。”伽古拉随口应道。问道,“你对这件事的发生有什么头绪吗?”
红凯诚实地摇头,“完全没有。”
洋子忍不住向红凯使了个眼色,开口对伽古拉说道,“啊,对了,队长。这位红凯前辈说他找了你好久——你没有告诉你的朋友你现在在地球吗?”
红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伽古拉“啧”了一声,“洋子你搞错了,我们之间可没什么关系。”
“你不能总是逃避我们之间的关系。”红凯看向他,认真地说道,“而且分手只是你单方面提出来的,伽古拉,我还没有同意。”
伽古拉闻言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队员们。
“队长我突然想起来实验室的门还没有关!”结花松开伽古拉的手臂,干笑两声,打开门小跑出去了。
洋子紧随其后,“队长我突然想起来今天叶虎先生邀请我帮忙测试金古桥的新功能!”
“队长我——”遥辉看了看伽古拉又看了看红凯,一时半会实在编不出来什么借口,心一横说道,“我饿了!我想去食堂吃饭!”说完后不敢看伽古拉的表情,追着洋子就跑出去了。
屋内一瞬间只剩下看着房间门,表情一言难尽的蛇仓队长还有恨不得向军械库队员竖起大拇指的红凯。
“你的队员……很有趣。”红凯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伽古拉打了个哈欠,提醒红凯他没有太多的耐心与他叙旧。
红凯抿了抿唇,干涩地开口,“如果不是发生了今天的意外,我甚至不知道我们下一次相遇会是在什么时候。伽古拉,我找了你好久,我找遍了我们曾停留过的每一个星球,甚至回到了另一个地球询问了奈绪美他们,但是你不在那里,哪里都不在。”
有些恶心。伽古拉想,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脸上会露出这么脆弱的表情——至少他未曾亲眼目睹过。
“这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伽古拉不耐烦地回答道。
他实在不能再忍受自己的脸上出现那种表情,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雨天里被人遗弃的湿漉漉的小狗。
而他向来憎恶这幅表情——无论露出这幅表情的是他还是红凯。
红凯像是早已猜到了他的回答,摇着头笑了笑,“你还是老样子,伽古拉。”
“是啊,我一直都是这样子。”
“难道不是只有对待我是这样吗?”
伽古拉敏锐地感觉到他的语气中掺杂着一丝复杂的感情。虽转瞬而逝,但伽古拉实在太过于了解面前的人。
这倒是很有意思。伽古拉挑起眉,眼睛里弥漫上玩味的笑意,“你是在吃醋吗?”
红凯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这件事。只是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为什么要找我?”伽古拉轻声问道,“你知道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吧?”
红凯看了他一眼,语气强硬道,“我没有同意。”
“这种事单方面宣布就算作数。”
“我没有同意。”
“……”
再这样争论下去也是没完没了。伽古拉叹了一口气,选择跳过这个话题,“赶快想办法把我们的身体换回去,难道怪兽来袭的时候我还要负责作为欧布奥特曼战斗吗?”
“啊,说到这个……”红凯低下头,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好像有了一些头绪。”
伽古拉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你搞出来的麻烦。”
红凯只装作没听到他话语中的怒意,“那个,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你的踪影,所以我去往光之国找到希卡利哥哥,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伽古拉几乎已经猜测出了事情的走向,“那个机器的用途是什么?”
“有很多。但希卡利哥哥说过,如果我一直保持着‘想要遇到伽古拉’的心情不变的话,我很快就可以找到伽古拉的。”
伽古拉长长地“噢——”了一声,突兀地问道,“所以,你昨晚临睡前心里想了什么?”
红凯的表情瞬间僵硬住了,绯红迅速蔓延上他的脸庞。这倒是令伽古拉不合时宜的有些怀念,从他们第一次分别后,红凯很少会露出这么手足无措的模样。如若不是太多的伤痛提醒着他,他都快要遗忘了现在那个优秀的奥特战士也曾有如此青涩的时候。
“你昨晚孤身一人时,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红凯声音沙哑地回答道,“在想你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又遇到了谁,有没有遗忘我……之类的。”
“还有呢?”
“还有。”红凯闭上眼,叹了一口气,“‘要是能体会到伽古拉的心情就好了。’”
“所以这个机器根本就不是用来寻人的。”伽古拉面无表情地总结道,“希卡利真是放心把这么危险的东西交给你啊,这种堪比‘愿望许愿机’的东西完全是值得被层层保护起来的吧。不如说这家伙为什么要发明这么危险的东西出来。”
“……”红凯沉默了五秒钟,“我这就回光之国。”
“顶着我的脸去吗?我拒绝。”
红凯提议道,“或者我可以麻烦泽塔帮忙跑一趟?”
“我的队员还在上班期间。我拒绝。”
“那——”
伽古拉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为什么不能想点别的?虽然不明白原理,但这个东西是和内心的希冀程度有关的吧?想些立刻让我们换回来之类的想法出来。”
红凯张口结舌道,“就算这么说,也不可能突然就——”
“我想吻你,就因为你刚刚那些不知所云的废话。”伽古拉打断他,“而我还没有自恋到可以对着自己的唇吻下去。”
“……”
四.
下一秒,突然变换视角的伽古拉看着站在面前的红凯,无语凝噎。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这家伙——”
还没等他说完,嘴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就打断了他的话。
算了。
伽古拉闭眼,回应了这个吻。
他无奈地想着,之后再找这家伙算账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