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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之境@太陽の沈まぬ国

【Hakuren Studios | 星莲汉化】

圣斗士星矢:天马前奏~预告3~

===

【Staff】

翻译|后期:Annexus

制作不易求个~一键三连~

>>BV1UzEgz3EK2

===

简单来说就是众神到底谁是谁基本都清楚了

===

时隔多年还是继续回来补完,目前官方正片已出正传及外传各一集,汉化都会做

另外部分预告的内容并没有出现在既有的正片中,比如本片

考虑到本片有大量正片尚未涉及的台词画面,以及正好补充正片部分神的人设,所以先行放出

对应角色都是根据工作室放出的信息可以完全确认的,正片也会对涉及的大量典故进行补充,敬请期待

【Hakuren Studios | 星莲汉化】

圣斗士星矢:天马前奏~预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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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ff】

翻译|后期:Annexus

制作不易求个~一键三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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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就是众神到底谁是谁基本都清楚了

===

时隔多年还是继续回来补完,目前官方正片已出正传及外传各一集,汉化都会做

另外部分预告的内容并没有出现在既有的正片中,比如本片

考虑到本片有大量正片尚未涉及的台词画面,以及正好补充正片部分神的人设,所以先行放出

对应角色都是根据工作室放出的信息可以完全确认的,正片也会对涉及的大量典故进行补充,敬请期待

芳华水恋

【吉莱】星冕(第一卷 七)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七)

  爆炸发生时,吉尔菲艾斯仅仅是迈上了通往宴会厅的大理石台阶。除了冲击波之外,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可怕的响声。他耳鸣了好一阵,但他知道他现在肯定不能一走了之了。

  还没有进入宴会厅,吉尔菲艾斯就意识到,这次的爆炸威力之大,无论犯罪者是谁,都绝对是不计后果的。宴会厅的大门以及几个侧门尽数被爆炸产生的冲击破坏,从这个距离上能看出厅的内部已是一片狼藉,在他视线的一角有着水晶灯掉落后的破碎残骸。贵族家的侍从正在焦急地寻找他们的主人,还能自行移动的轻伤者纷纷往门外移动,而重伤者只能等候救援。他不确定有没有人做这样的事,但他还是按下了个人终端上呼叫急救的紧急按键,今晚......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七)

  爆炸发生时,吉尔菲艾斯仅仅是迈上了通往宴会厅的大理石台阶。除了冲击波之外,对他影响最大的就是可怕的响声。他耳鸣了好一阵,但他知道他现在肯定不能一走了之了。

  还没有进入宴会厅,吉尔菲艾斯就意识到,这次的爆炸威力之大,无论犯罪者是谁,都绝对是不计后果的。宴会厅的大门以及几个侧门尽数被爆炸产生的冲击破坏,从这个距离上能看出厅的内部已是一片狼藉,在他视线的一角有着水晶灯掉落后的破碎残骸。贵族家的侍从正在焦急地寻找他们的主人,还能自行移动的轻伤者纷纷往门外移动,而重伤者只能等候救援。他不确定有没有人做这样的事,但他还是按下了个人终端上呼叫急救的紧急按键,今晚,附近的急救中心和医院想必需要忙碌许久了。

  “失礼了。”一个声音从吉尔菲艾斯的身边响起。吉尔菲艾斯转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位青年军官,胡须打理得整洁美观,是军官中少见的存在。对方没有穿着礼服,很可能是担任警备相关职务的军官。

  “在下负责宅邸的警备工作,正于此调查现场情况。请问贵官的官位及姓名?”

  “齐格弗里德·吉尔菲艾斯。”这么回答的同时,吉尔菲艾斯觉得自己可能知道面前之人是谁。如果不是这身制服,而是换上公务的正装……不,应该说是颇具有个人风格的正式衣装,他很可能会把对方认为是一位艺术创作者。以贵族身份而被授予军衔的军官们自然不会有多少能够面对战争的锐气,但从那些人身上,吉尔菲艾斯能看出的更多是奢靡与傲慢。而面前之人,他同样没有读出明显的战火气息,但却看出了与其他人都不同的特征。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准将。”对方朝他敬了个礼,“您就是在第三次提亚马特会战中立下赫赫战功的吉尔菲艾斯上将吧,幸会。”

  “您过誉了。”吉尔菲艾斯不确定对方知不知道他和莱因哈特的这层关系,但从第一印象来看,这应该不是一个会因此而大放讥讽之词的人,“宴会厅现场如此混乱,我可否能助您一臂之力?”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梅克林格也为这突如其来的恶性事件而感到焦头烂额。

  大贵族中,没有受伤或者仅受了轻伤的陆陆续续都由侍从送去了医院或者自宅,重伤者则必须和其他无法自由行动的与会者一起等候急救车的到来。此外,还有十数人在爆炸中当场身亡,梅克林格必须要调查清楚这些人的身份,并上报给相关的人员或者部门。宴会上有一些独自前来、被作为宴会陪衬的军官们,他们有些人的腿被砸伤难以行走,有些人则因为面部受伤而影响了视线。即使其中一部分的副官此刻已经进场,但在把伤者送去医治方面还是存在不少困难。吉尔菲艾斯协助他们登上了前来接应的急救车,自己的礼服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和尘土,想必是要花大价钱清洗了。

  “您对此事有什么头绪吗?”在场内的混乱总算显得安定些后,吉尔菲艾斯找到了梅克林格。

  “目前来看,可疑的人选共有十八人。”梅克林格说着又在他的个人终端上点击了几下,像是在记录什么,“但根据爆炸中心的位置以及侍从的证言,在陛下因身体抱恙而提前离席后紧接着退场的克洛普修特克侯爵为重要嫌疑对象。爆炸物基本可以确定就在他留在场内的物品中。”

  “这是针对陛下的袭击?”

  “不排除这种可能,或者说,这是相当有说服力的一种解释。”

  离开时,吉尔菲艾斯和梅克林格交换了私人的联系方式。他想起来此人的确有着艺术家的称呼,因为从他的某个消息源处他曾经得知,有一位姓梅克林格的青年军官举办了个人的钢琴音乐会,得到了相当的赞誉。只是因为爆炸的发生太过突然,他没有立刻将这件事和他遇见的负责宅邸警卫的军官联系在一起。他没有任何和处理宴会爆炸事件相关的职务,因此在那之后,他就只能离场了。但他仍然担心莱因哈特,就以询问陛下情况为借口,联系了宪兵队方面。

  “陛下已带着罗严克拉姆伯爵回到居处了。”

  这么看来,莱因哈特是去陪侍佛瑞德李希四世了。这个消息令吉尔菲艾斯嘴里泛出苦涩的味道,可他又想到,爆炸事件一出,新无忧宫的警戒必然要加强,近几日会暂时性地提到最高等级。这时,在佛瑞德李希四世身边就是最安全的。而且莱因哈特刚才摔的那一下不轻,佛瑞德李希四世应该会让他好好休养,不会为难他吧?

  带着一肚子的胡思乱想,吉尔菲艾斯回到了莱因哈特为他安排的住所。给他配管家和厨师的建议最终还是被搁置了,但他实在是不想再出门了,就从附近的餐厅订了一份晚餐。

  吉尔菲艾斯今夜肯定没办法好好休息了。对于此事,他无法第一时间从正规渠道获得可靠的线索与事态发展的消息,但这不意味着他会一无所知。这些年来,因为抱有着“获得足够多的信息会有助于生存”的态度以及想要了解莱因哈特现况的心情,他已经建立了属于自己的情报网。虽然莱因哈特现在能够带给他来自宫里的情报,可身份所限,莱因哈特的通讯是处在监控中的,没办法和他很轻松地在不见面的情况下传递信息。他依然需要他的情报网。

  与此同时,莱因哈特也在失眠。只不过他失眠的原因和吉尔菲艾斯不一样。一方面肯定和在布朗胥百克公爵宅邸发生的爆炸有关,另一方面,他总是能听到巡逻和搜查的声音。即使这样的声音很微弱,也足以扰动他今夜本就不安稳的睡眠。可他做不了什么实质性的事情,看书或者个人终端上的游戏也令他提不起兴趣。他辗转反侧到了半夜,才勉强睡着。

  次日,莱因哈特醒来时,从遮光帘的侧面透出的光告诉他现在已不是清晨了。他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这件事,想翻身下床,结果左脚刚触到地面,他就痛得又坐回了床边。侍从赶紧过来搀扶,被他制止了。

  “我自己能行,还没残疾。”

  “医生说您还需要继续冷敷患处,您现在需要吗?”

  莱因哈特不喜欢脚上缠着个东西到处蹦,但冷敷确实有助于他减轻疼痛,因此他还是答应了。侍从为他拿来了薄的冷敷贴,没有冰袋那么冷,但负担小了很多。

  “陛下怎样了?”莱因哈特决定还是回床上坐几分钟再去洗漱。

  “陛下已经在办公了,还嘱咐不要打扰您休息。”

  莱因哈特愣住了,佛瑞德李希四世竟然会这么早主动去办公?马上他就反应过来,这是因为爆炸案,佛瑞德李希四世不得不这么做。他再次联络了昨夜爆发刚发生时他通知的那位宪兵队的副队长,询问对方爆炸案的调查有无进展。对方告诉他,已经调查到了是克洛普修特克侯爵威尔赫姆所为。

  “此事早有预谋。昨夜,他已经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奥丁了。当时,客用宇宙港人流密集,还未来得及进行全面封锁和排查。”

  莱因哈特估计对方肯定将家用的舰船开到了最大马力,逃回了其所拥有的领地。克洛普修特克必然涉及谋逆的罪名,皇帝不可能坐视不理,下一步很可能是派人前去征讨。他开始犹豫,如果真是如此,他是否要为吉尔菲艾斯争取到讨伐军指挥官的职务?然而,此事涉及到众多门阀贵族,即使他倚仗着佛瑞德李希四世的宠爱以及继承人的秘密嘱托,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可这真的对吉尔菲艾斯,对他有利吗?这样说不定会触及更多大贵族们的利益,蹚这样的浑水,属实是给自己找麻烦。想到这里,他开始担心,万一佛瑞德李希四世指定吉尔菲艾斯去怎么办?他是不是还需要去把这件事截下来?

  好在他担心的没有发生。当天稍晚时候他得到消息,布朗胥百克被任命为讨伐军的指挥官。这就意味着,这件事暂时与他和吉尔菲艾斯没有什么联系了。旋即他又考虑其克洛普修特克此人来,根据他的了解,这个家族曾经鼎盛一时,曾有过许多位帝国的高官,最高者官拜国务尚书,且不止一人,而是六人。此外,克洛普修特克家族内有多人和高登巴姆皇室存在姻亲关系,甚至出过一位皇后。这是一个从高登巴姆王朝还未建立时就已经跟随鲁道夫的名门望族,本应拥有极高的名誉和权力。可是,现今的克洛普修特克侯爵却是众人眼中“可悲的党争失败者”。他投资的不是佛瑞德李希四世,也就是当时的佛瑞德李希大公,而是其竞争者,也是其亲弟弟。在佛瑞德李希四世阴差阳错的登上了皇位后,站错队的贵族们大部分都迅速转换了立场,投奔到胜利者的一方。然而克洛普修特克侯爵却秉承着他一开始的态度,自始至终地厌恶着佛瑞德李希四世,自然也就被他的亲信们所放弃了,最终被放逐到了贵族交际圈的边缘。莱因哈特不了解此人为何对佛瑞德李希四世如此的憎恨,但这么一来,他就可以确定,那天晚上的爆炸,如若不是针对皇帝的,那也一定是对这些所谓胜利者的一次酣畅淋漓的复仇。

  他决定暂时放弃操心这件事。他现在的首要目标依旧是皇帝的任务,而非其它。

—待续—


芳华水恋

【吉莱】星冕(第一卷 六)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六)

  宴会前夜,莱因哈特认为,是时候对佛瑞德李希四世耍一点小脾气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顺的人,佛瑞德李希四世知道这一点,而且并没有表露出想重塑他性格的想法。或者说,恰到好处的耍性子,更有利于让佛瑞德李希四世保持对他的新鲜感和宠爱。莱因哈特讨厌凡事都要察言观色,不代表他不能深谙此道。讨得皇帝欢心又不至于被厌恶的分寸,他早就一清二楚。

  “陛下。”熄灯后,莱因哈特小声地开始他的话题,“明天的宴会……我真的不能不去吗?”

  “可你已经说好了要陪朕一起去的。”佛瑞德李希四世转过身,听声音应该是面对着他。莱因哈特又闻到了很淡的古龙水气味。下午他就注意到了,这似乎...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六)

  宴会前夜,莱因哈特认为,是时候对佛瑞德李希四世耍一点小脾气了。他从来就不是一个温顺的人,佛瑞德李希四世知道这一点,而且并没有表露出想重塑他性格的想法。或者说,恰到好处的耍性子,更有利于让佛瑞德李希四世保持对他的新鲜感和宠爱。莱因哈特讨厌凡事都要察言观色,不代表他不能深谙此道。讨得皇帝欢心又不至于被厌恶的分寸,他早就一清二楚。

  “陛下。”熄灯后,莱因哈特小声地开始他的话题,“明天的宴会……我真的不能不去吗?”

  “可你已经说好了要陪朕一起去的。”佛瑞德李希四世转过身,听声音应该是面对着他。莱因哈特又闻到了很淡的古龙水气味。下午他就注意到了,这似乎是他之前没有闻过的香型。就算他不喜欢这个人,他也得承认皇帝这方面的品味不赖。之前他提及过他喜欢的那些香型的古龙水,已经全部在他的柜子里摆放整齐了。

  “可是……可是您知道,我对这方面的活动一向不擅长……”

  “在朕看来,你不是不擅长,而只是不想和那些人打交道。”佛瑞德李希四世的动作原本是想去摸莱因哈特的手,但最后变成了摸了摸莱因哈特的头发,“朕最重视的就是你,这才会每次都带你出席的。吉尔菲艾斯上将应该也会去,你正好可以帮朕注意一下他的表现。”

  “您果然还是想着让我完成任务,您都不疼我了……”莱因哈特估计现在的程度差不多够了,佛瑞德李希四世再说一句,他可以见好就收了。

  “那些医疗官都提醒朕不能喝太多酒,还要得到充分的休息,朕得适当地听取他们的建议,所以不会让你一整晚都耗费在那里的。”

  “也是。”莱因哈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愉快了许多,“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陪着您去宴会了。”

  次日是下旬的第一天,天色近傍晚时,莱因哈特陪同着佛瑞德李希四世乘坐地上车前往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宅邸。佛瑞德李希四世的心思主要在莱因哈特身上,对宴会本身并没太多兴趣。而宴会的主人也是如此,能够宴请皇帝是身份的象征,但这也就是皇帝在场的最大作用了。

  对于布朗胥百克的宴会致辞,莱因哈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的。他的视线一直在人群中搜索,以他的认知来说,吉尔菲艾斯的身高和发色,一定是一眼就能发现的显著目标。可由于这次宴会把宾客分为了不同的等级,皇帝的位置自然在中央,而有着大贵族身份的那些人占据了靠近中心的位置,至于其他人,就只能被分在外侧的站席了。这让莱因哈特费了不少工夫才在一侧的墙边发现了那一抹鲜艳的红色。对方似乎正在被什么人搭讪,本来外侧站席也是不被注意的地带,不像中心区域的贵族们还得作出一副听致辞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莱因哈特有点着急,从这个角度来看,吉尔菲艾斯可以很容易地越过人群看到他。可对方偏偏好一会都没有往他这边看,莱因哈特急得几乎要从他的客席窜出去。然后,似乎是收到什么感应一般,吉尔菲艾斯的目光投向了莱因哈特的方向,二人对视了不到半秒,莱因哈特看见吉尔菲艾斯笑了,之后对方收回目光,接着应付身边的人。这对莱因哈特来说已经相当满足,接下来他要等的就是佛瑞德李希四世想办法带他退场了。

  有大贵族前来觐见佛瑞德李希四世,但大多对莱因哈特的存在无动于衷。不过这其中也有例外,莱因哈特注意到,有一位年长的贵族,身上的礼服应是属于上将军衔的,但不是现役,而是预备役。他在脑海中搜索此人的姓名,大约想起这是一位侯爵,而在数秒后才记起这位的姓,克洛普修特克。此人留在原位,并无想要上前的意愿。

  “莱因哈特,这些甜品你不喜欢吗?”佛瑞德李希四世的话把莱因哈特拉回宴会现场。

  “喜欢啊,可是您不吃吗?”莱因哈特又瞥了一眼吉尔菲艾斯,后者正在往他这边看,一注意到他的视线,又很刻意地避开。

  “朕从进门开始,胃里就不太舒服,这些甜品就都给你享用了。”

  “您不舒服?那要不要……”莱因哈特睁大了眼睛,努力做出一副很关心的表情。

  “是啊,朕不舒服。和布朗胥百克说一声,朕不得不先回去了,你也陪着朕一起回去吧。”

  莱因哈特很高兴他可以刚来没多久就走,可他想到回去说不定还得去照顾皇帝,没办法多看几眼吉尔菲艾斯,又感到了一阵不自在。

  佛瑞德李希四世看起来确实状况不太好,需要莱因哈特和另一位侍从搀扶着离场。他们的路线正好经过吉尔菲艾斯所在的区域,莱因哈特突然灵机一动,在走到吉尔菲艾斯身边时,莱因哈特佯装被地毯绊了一跤,在他差点要摔倒在地时,吉尔菲艾斯条件反射地扶住了他。

  “嘶……”莱因哈特本想装作崴脚,但他用力过猛,脚踝的疼痛告诉他,他真的伤到了,“陛下,我可能伤到了脚,走不快,还请卫队先送您回去吧,您的健康是最重要的。”

  “胃痛让朕也没办法好好地走路。”佛瑞德李希四世的眼神摆明他看穿了莱因哈特的小心思,“吉尔菲艾斯上将把伯爵送到地上车那边吧。”

  于是吉尔菲艾斯也成了护送皇帝和情人回新无忧宫的队伍中的一人。他们挪出了会场,没有人注意到克洛普修特克侯爵已经悄悄地从另一边的门离开了。

  出了宴会厅,走一小段就能到停放地上车的地方。吉尔菲艾斯随着皇帝的卫队把佛瑞德李希四世和莱因哈特二人送上车,他有些踌躇要不要现在回宴会厅,还是趁此机会找借口离开,外面的空气实在比宴会厅里污浊的空气要清新多了。

  载着皇帝和情人的地上车缓缓开动,莱因哈特趴在车窗上,往宴会厅的方向看,他看的不是宴会,而是还没有回去的吉尔菲艾斯。

  从宴会厅的方向忽然亮起极为闪耀的光芒,几乎是同时,一声巨响几乎要把这栋建筑物的房顶掀开。强烈的冲击波掀得地上车猛烈地晃动了一下,但为皇帝开车的司机显然具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没有被吓得立刻停车,而是加速往前开去。

  莱因哈特立刻意识到,宴会厅爆炸了。但吉尔菲艾斯还在他的视线可及之处,这就意味着对方不会有性命之虞。意识到这一点,莱因哈特才回过头来看佛瑞德李希四世。

  “莱因哈特,朕要确认,刚才是发生爆炸了吗?”

  “是的,陛下。”

  “你立刻将此事通知宪兵队和宫内省。”佛瑞德李希四世的胃痛看起来好了一大半。不知道是因为爆炸使他忘记了胃部的不适,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回到新无忧宫,莱因哈特没被送回自己的宅邸,而是被带到了皇帝的居所。宫里的警戒等级被提到了最高,除了常规的巡逻之外还多出了许多荷枪实弹的守卫。

  “现在宫里要进行排查,你留在朕身边,等确认安全之后再回去住。”佛瑞德李希四世在接受医疗检查时向陪侍在一旁、但因为脚伤而坐着的莱因哈特解释,“还有,你的脚伤怎样了?让人给你检查一下,上点药。”

  莱因哈特的左脚脚踝肿了一圈,医生给他拿了冷敷用的冰袋,嘱咐他尽量少活动。

  “扭得有点严重啊。”佛瑞德李希四世笑着看他,“朕还以为你是因为想早点回来,故意做给朕看的。”

  “您不信我那是个意外……”莱因哈特瞬间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回自己那边住了……”

  “你别走,这几天就在朕这边住。你放心,不让你跟朕住一间卧室,”佛瑞德李希四世指了指莱因哈特被冰袋包围的脚踝,“朕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住前面的那间,已经有人去打扫了,你的个人用品很快就会搬过来。”

  莱因哈特这下没借口了,只好乖乖地去临时卧室休息。没一会,他自己身边的侍从到了,还给他送来了夜宵,是汤和熏肉可颂。

  “我没有让人送吃的来啊?”莱因哈特正因为假摔变真摔而颇为不爽。本来他都准备好一套糊弄皇帝的说辞了,这下倒好,一句都用不上。

  “陛下说您晚宴上只吃了少许甜品,又因爆炸受惊,特意吩咐给您送一份夜宵。”

  莱因哈特可没怎么受惊,吉尔菲艾斯肯定没事,他没什么可惊吓的:“陛下如何了?陛下晚宴时胃痛,也没有怎么用餐。”

  “请您放心,已经根据医疗官的建议,给陛下送去了汤和治疗胃病的药了。”

  莱因哈特忽然有点心疼佛瑞德李希四世,对方倒是想着他晚上没怎么吃,可是本人却只能喝汤吃药,实在是惨了些。

—待续—


此处应配《十分十二寸》(洪金宝爆炸ver.)


本想写一半去爬个塔然后就一口气写好了(

芳华水恋

【吉莱】星冕(第一卷 五)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五)

  在莱因哈特带着吉尔菲艾斯去选过战舰的当晚,佛瑞德李希四世如约而来。

  “今天你们去过了?”皇帝指的必然是他们白天的行程。

  “是的,陛下。”

  “他目前的反应怎样?”

  “他对此事仍然有所不解,但因为是我带去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太多怀疑。”莱因哈特仔细斟酌着描述的词语。

  “很好,你就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和他接触,你明白怎么做。”

  吉尔菲艾斯搬到新家、莱因哈特获得了少校军衔之后,他们终于可以相对频繁地见面了,虽然仅限于每周一次左右。但莱因哈特并没有和他说多少关于继承人的话题,更多时候两个人只是闲聊,甚至莱因哈特会在他这里午休。事实上从...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五)

  在莱因哈特带着吉尔菲艾斯去选过战舰的当晚,佛瑞德李希四世如约而来。

  “今天你们去过了?”皇帝指的必然是他们白天的行程。

  “是的,陛下。”

  “他目前的反应怎样?”

  “他对此事仍然有所不解,但因为是我带去的消息,所以并没有太多怀疑。”莱因哈特仔细斟酌着描述的词语。

  “很好,你就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和他接触,你明白怎么做。”

  吉尔菲艾斯搬到新家、莱因哈特获得了少校军衔之后,他们终于可以相对频繁地见面了,虽然仅限于每周一次左右。但莱因哈特并没有和他说多少关于继承人的话题,更多时候两个人只是闲聊,甚至莱因哈特会在他这里午休。事实上从他们看完旗舰后回来没多久就是莱因哈特的生日,所以在那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中,他们自然地就谈起了生日的话题。

  “你这几年的生日,都是在战场上过的吧?”

  “应该是这样。”吉尔菲艾斯挠了挠他的红发,“这几年我都快把这件事忘掉了。”

  “可惜今年的也错过了,希望明年的情况会好一些。”莱因哈特遗憾地说。

  “按照现在叛军那边的情况,他们不会消停太久的。如果新的大规模战役正好在年底开始,那就没有办法了。”

  “要是真的那样,我就和陛下说,不要派你去前线。”

  “这恐怕不行吧?如果没有军功,我就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玩笑话。”莱因哈特的话语声听起来有点消沉,“我倒是宁愿和你一起去,在宫里实在是太没意思了。”

  这不仅是莱因哈特的愿望,也是吉尔菲艾斯的愿望。还在幼校时,吉尔菲艾斯就曾设想过,某一天和莱因哈特一同乘着庞大的战舰,在星海之中航行。他认为莱因哈特一定是那名站在舰桥上的指挥官,而他会永远地伴随在莱因哈特的身边。可他们甚至没有在一起参加过一次真正的太空战役,就被硬生生地分开了。从那之后,即使他知道他的晋升都和莱因哈特有着直接的关联,他也再没能和莱因哈特认真地说上一句话,就连道谢也只是在能够避人耳目的几分钟内匆忙说出的。想到这里,吉尔菲艾斯不禁有些难过,他赶忙转换话题,问莱因哈特:“你的生日快到了吧?这次我是不是可以送你生日礼物了?”

  “但那天我肯定不能出来。”莱因哈特不满地撇嘴,“没办法和你一起分蛋糕。”

  “能把礼物给你就够了。”

  “可是,我带东西回去恐怕会有麻烦……”

  “那就送你不需要你带回去的礼物。”吉尔菲艾斯有了想法。

  “这么算起来,我也得补给你这几年的生日礼物吧?”莱因哈特又兴奋了起来,“让我算算……”

  “你带来的消息足以比任何礼物都好,而且你能够和我这样见面,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惊喜了。”

  “那还不是拜陛下所赐,和我又没什么关系。”莱因哈特很不愿意提到佛瑞德李希四世。

  “房子的使用权算是你送的吧?虽然是陛下授意,可拥有房子所有权的人还是你。”

  “你要是非找这种借口,那我就没办法了,等我想到什么绝妙的礼物再说吧。”莱因哈特一刹那间甚至想到,他干脆送吉尔菲艾斯一套贵妇穿的长裙算了。

  佛瑞德李希四世不止一次地提过要给莱因哈特办生日宴会,但莱因哈特不想这么做。他深知在宫中除了佛瑞德李希四世本人还有一部分他的侍从之外,没有人喜欢他。要是明目张胆地大办生日宴,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乱子。佛瑞德李希四世听了他的想法后也没再强求,于是他的生日都是在自己的宅邸中过的,少了很多麻烦事。

  帝国历四八六年三月十四日,莱因哈特年满19岁。他早就熟练掌握了在人前装出任何人类的真实情绪的方法,虽然他觉得,佛瑞德李希四世有时候能看出来他只是戴着用于伪装的面具。但这也并不需要多高的洞察力,强迫他进宫的是佛瑞德李希四世,因此皇帝肯定比谁都明白他不想做困在笼中供人观赏、取乐的宠物鸟。莱因哈特一边以笑脸迎合明显比他要高兴的皇帝,一边想着要是吉尔菲艾斯在这里,才算过了一个合格的生日。

  今年莱因哈特得到的礼物是一座庄园。当然,谁都知道莱因哈特不可能真的去庄园居住,即使是陪同佛瑞德李希四世出去度假,也不会选择那里作为落脚点。庄园自然有人打理,莱因哈特只需要以主人的身份,收取由庄园赚取的金钱就可以了。而这些金钱对他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个数字,他的吃穿用度都不需要自己支出,而他也不喜欢给自己购买非常贵重的物件,所以并无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

  次日他又去拜访吉尔菲艾斯,这回他收到的礼物就称心如意得多了:吉尔菲艾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弄来了他们小时候所住区域吃过的几种美食。即使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食品,可莱因哈特还是最喜欢那几家店铺的手艺。

  “这可太棒了!”莱因哈特进门就闻到了香气,拆开包装袋更是心花怒放。

  “只是没办法以刚做好的温度送来,所以我就随便加热了一下,可能会没有从前那么好吃。”吉尔菲艾斯有点不好意思。

  “不不不,这完全不会有损于它们的美味!”莱因哈特看上去有点高兴得过了头。

  刚刚过完生日,莱因哈特就从佛瑞德李希四世那里接到消息:布朗胥百克公爵要在他的私人宅邸举办宴会,宴请军衔已至准将的高级军官及已成家者的夫人前来。而这并不是客人的全部,在名单上有一位最重要的宾客,那就是佛瑞德李希四世。作为皇帝的女婿、尊贵的公爵,宴请皇帝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贵族们都以此作为往脸上贴金的方式,即使这样的人在别人看来已经浑身上下金光闪闪,他们也必须这么做,以得到崭新的、值得自豪和吹嘘的资本。佛瑞德李希四世找他的原因很简单,莱因哈特甚至不用听就能猜得到。这种场合,他很容易就会被皇帝带去陪同,而他绝无可能拒绝。但听说了宴会宾客的标准之后,莱因哈特又稍有些期待,吉尔菲艾斯那天很有可能也在现场。这么想来,陪着皇帝去宴会这件事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随即,莱因哈特又开始不安。吉尔菲艾斯是平民出身,如布朗胥百克这种古板的老贵族,会看得上这么一个因为皇帝那位令人讨厌的小情人的关系才得到上将军衔的军官吗?他仔细思索了一番,认为这不成为问题。大贵族们至少在惺惺作态的方面是绝对要强于大部分人的,吉尔菲艾斯虽然是他们所厌恶的那类人,可他们不可能把皇帝对吉尔菲艾斯的青睐置若罔闻。如果在邀请名单上少了这位上将,那么皇帝会对此作何评价,可就很难预料了。

  再见到吉尔菲艾斯时,莱因哈特还是问了请帖的事。

  “你也收到了?”

  “怎么可能,他没有任何请我的理由。肯定是我陪着陛下出席。”莱因哈特只有在吉尔菲艾斯这里才能毫不掩饰地把不满写在脸上,“又得花上整整一晚上的时间。”

  “我还以为这种事和我不会产生任何关系呢。”看得出来,吉尔菲艾斯对要参加所谓名门的宴会感到非常头痛。他产生过找个借口逃避的想法,但这只是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

  “陛下看重的人,他就算捏着鼻子也要请。他最好只是想装装样子,显得自己很膨胀,而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意图。”莱因哈特同样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但他参加了太多次,早就习惯了。

  “到场的人太多了,我也没办法打听到里面有没有问题。”吉尔菲艾斯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收到请帖后他就开始打探,可没有得到任何有意义的情报。

  “说不定只是为了铺张浪费而已,这对他们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但这次到场的宾客中,必然有不少嫌恶你的人。他们虽然不会做出什么对你产生实际伤害的举动,但你可得小心他们的嘴,他们说怪话是一等一的。”

  “我不会在意这个的,你放心。”和莱因哈特比起来,吉尔菲艾斯听到的恶言恶语会少一些,但这些年来钻到他耳朵里的总量也不算少了,他并不会因此而愤怒或沮丧,“恶劣的词语哪里都有。”

  “你参加宴会的礼服还找得到吗?”莱因哈特忽然问了个有点奇怪的问题。

  “找得到,”吉尔菲艾斯不明白莱因哈特的用意,“之前不是才穿过吗?还是说,按照规矩,参加这种名门望族的宴会需要专门订制别的款式?”

  “那倒不是,我以为你会把礼服压在衣柜的最下面,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找出来呢。”

—待续—


我:今晚写一半吧明天早班

还是我:一口气写了好多写完这章算了

早 班 困 毙 警 告


中间关于给吉送裙子的那个是我一边写一边和凯特的吐槽

凯特(在看前半段):绝妙的礼物,红色女式假发和贵妇礼服怎样

我:?

凯特:F4都看不下去并表示这有点过分了

我:这就加进去

芳华水恋

【吉莱】星冕(第一卷 四)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四)

  搬完家后,吉尔菲艾斯再次见到了莱因哈特。在查看门口的监视器屏幕时,他第一眼只是看到了一位身穿着帝国军制服的年轻人,过了一秒他才看出来那是莱因哈特,赶紧开门把对方放进来。

  “有人送我来,但不用管他们。”莱因哈特把门关上。

  “你怎么穿着制服?”吉尔菲艾斯感到很奇怪。

  听到对方提及他的衣装,莱因哈特的眼神变得很是不愉快:“托您的福,我现在是陛下的卫队成员,少校军衔。”

  他说完就往厅里走去,吉尔菲艾斯随后跟上,一边走一边琢磨莱因哈特怎么见面就没好气。等他走到沙发边时,他想起来,前些日子他好像才对莱因哈特说过“托您的福”这样的话,而后面接的...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四)

  搬完家后,吉尔菲艾斯再次见到了莱因哈特。在查看门口的监视器屏幕时,他第一眼只是看到了一位身穿着帝国军制服的年轻人,过了一秒他才看出来那是莱因哈特,赶紧开门把对方放进来。

  “有人送我来,但不用管他们。”莱因哈特把门关上。

  “你怎么穿着制服?”吉尔菲艾斯感到很奇怪。

  听到对方提及他的衣装,莱因哈特的眼神变得很是不愉快:“托您的福,我现在是陛下的卫队成员,少校军衔。”

  他说完就往厅里走去,吉尔菲艾斯随后跟上,一边走一边琢磨莱因哈特怎么见面就没好气。等他走到沙发边时,他想起来,前些日子他好像才对莱因哈特说过“托您的福”这样的话,而后面接的是他的身高,莱因哈特是来寻仇的。想到这里他笑了,然后看见莱因哈特往沙发上一倒。

  “这沙发不错,我觉得比我那边的还舒服。”新的帝国军少校如此评价。

  吉尔菲艾斯暗自思忖,恐怕这沙发是莱因哈特点名要的。但他同意对于沙发的赞赏,他这两天确实很喜欢在这里坐着。

  “这房子是你的?”

  “是啊,老……陛下去年送给我的。”

  吉尔菲艾斯盯着他看。

  “我身上没有窃听器,都检查过了。房子里你也应该搜过了吧?”

  “嗯,应该没有遗漏的角落,没发现问题。”

  “我估计陛下不至于这么做。”莱因哈特总算从躺着变成了坐着,“我总觉得你这里少点什么,让我看看……”

  “少点什么?”吉尔菲艾斯在这里住了两天,没觉得有需要添置的物件。他看着莱因哈特起身在一楼巡视了两圈,又走到楼梯边往楼上看了半分钟,没懂莱因哈特的用意。

  “我知道了,你这里还少几个人。”莱因哈特背着手在厨房门口往里张望。

  “人?”吉尔菲艾斯更懵了。

  “至少需要管家和厨师吧?”莱因哈特回过头看着他。

  “可我不习惯,而且也不需要这些,我一个人足够了。”

  “你可是未来的继承人,以后总会有侍从的,不如提前适应一下?”

  “说到这个,我还是很奇怪,到底为什么会……看中我?”这是吉尔菲艾斯这么些天来最迷茫的事,莱因哈特和他说的并不成为理由,他想听到更多的原因。

  “就我知道的来说,”莱因哈特坐回沙发上,“陛下不希望让门阀贵族们得到这份权力,而他的直系血亲里唯一可能的人选又被查出了精神疾患且无法治愈。”

  “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啊?我不是贵族出身,也和皇室没有任何的姻亲关系,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陛下恐怕是想选一个和门阀贵族完全没有牵扯的人。而且,根据陛下的说法,他实际上对王朝的传承……”莱因哈特把身体往前倾,吉尔菲艾斯也如此照做,两个人靠近到只剩下不足20厘米的距离,“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在意。”

  这些理由似乎可以勉强解释当下的情况,但吉尔菲艾斯总觉得有点牵强。可莱因哈特至今也没有跟他说过这只是个逼真的笑话,他还是只能当作是真的去看待。

  “陛下让我以卫队成员的身份来找你,这样就便利许多了。按我的理解,他是想以我作为纽带来拉拢你,以让你只效忠于他。”

  吉尔菲艾斯简直就要说出“我会效忠于你”或者类似的话,可他忽然意识到,而今的莱因哈特是佛瑞德李希四世的情人,而和他在感情上毫无瓜葛。这么想着的他,面色不由得凝重了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莱因哈特看到了吉尔菲艾斯的神态变化,可他不会读心术,只当作是胃痛或是换了住处没睡好导致的走神。

  “没有,就是在考虑陛下的意图而已。”吉尔菲艾斯慌忙掩饰。

  “现在也别多想了,你只要没有离开奥丁,我就可以时不时来见你,这个身份可比以前好多了。陛下肯定想从我这里得到关于你的消息,而且有什么要告诉你的也通过我来传达。我不知道他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怎样才能正式成为继承人,但在此之前,我多来和你见面总是没错的。”

  “不包括过夜吧?”吉尔菲艾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莱因哈特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他故作没听懂的样子,含糊不清地说:“也许以后有机会。”

  他原本以为他没机会了。和吉尔菲艾斯分开这么些年,他早就不再对他和吉尔菲艾斯的未来抱有任何希望。他以为他们最好的发展不过是“幼时的好友”,然而,事情似乎比他想得要稍微好一些。

  二人之间略显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十几秒,还是莱因哈特重新开始的话题:“对了,上将就可以拥有自己的旗舰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但是相关的通知我还没有收到。”吉尔菲艾斯了解这内中的门道,通常会由皇帝派来使者,而得到旗舰使用权的人,则必须要准备一些具有一定价值的物品,以作为对使者的感谢,这是所谓“不成文的规矩”,历来都是这么行事的。吉尔菲艾斯不喜欢这些,但以他的身份在这样的年龄成为上将,本就容易被当作靶子,他就算再反感,也不得不做。

  “你不用等使者了,我就是。”莱因哈特伸出手,“所以先把礼物给我吧?”

  吉尔菲艾斯想了想,拿出了一瓶凉饮料:“你喜欢的口味。”

  莱因哈特拧开饮料瓶,喝了一口,把瓶子放在桌上:“通常情况下,陛下赐予的是什么旗舰,受赐者就要接受什么旗舰,但你的情况不同。你等我的消息,我私下里带你去看目前可选战舰的模型图和相关介绍,你有自由选择的余地,我来帮你安排。”

  “这是你的暗中操作,还是陛下的?”

  “可以说是陛下授意的。正式的流程当然要走一遍,但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这么做显得我的特权太多了吧。”

  “无所谓,反正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和我有关,让他们冲我来。”莱因哈特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想对我下手可没那么容易。”

  吉尔菲艾斯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当年天真地以为,安妮罗杰的事情他和他的家人能够帮上忙,那么莱因哈特他也能保得住。可是他发现他什么都做不到,甚至他从幼校毕业之后的路还是莱因哈特替他铺好的。他深感自己的力量微弱,如今到了上将的军衔,虽然职位只是虚职,但也有了相当的地位。可这样的自己,却还是在用莱因哈特当作挡箭牌。

  “你昨天晚上是真的没睡好吧?”莱因哈特发现吉尔菲艾斯又在愣神了,“要不然现在你去休息,反正今天你也应该没别的安排?”

  “可我……还想和你多聊一会。”吉尔菲艾斯说出了半句心里话。

  “虽然他们没有趴在墙上听我们的聊天内容,但我第一次以这个身份出来,如果逗留太久还是不好。去看旗舰模型之前我会告诉你的,就在这几天。”

  被莱因哈特赶去休息的吉尔菲艾斯心有不甘,可他再掩饰也不合适了,反而看起来像在强撑。他眼见莱因哈特在个人通讯终端上发了条什么消息,然后莱因哈特非要上楼去,说是检查他的卧室有没有准备好。

  “还不错,这房子我就来过两次,之前看着空空荡荡的,现在好多了。”他把卧室的窗帘拉好,“装修还满意吧?不要用打发侍从的话,有什么想改的,直接告诉我就行。”

  “不,我不是敷衍了事,真的很好。”

  来接莱因哈特的地上车很快就到了,吉尔菲艾斯把人送出门外,自己上楼去,站在窗口看着那辆车驶出他的视线范围。他昨晚睡得很好,现在并无困意。他不敢确定莱因哈特到底是没有听懂他那句关于过夜的、有些小小怨气的话,还是听懂了却装傻。若是前者,他大概就算真的成为了帝国的君主,也不再能拥有纯粹的爱意;若是后者,他或许还能抱有一丝希望。

  选旗舰倒是比他想象得简单,他和莱因哈特被送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研究所的地方,但仅仅凭外表来确认一个场所的用处显然会有所偏颇。那边的人提供了一个小小的终端机,从里面可以调出现今可选型号的全息立体投影和重要参数。吉尔菲艾斯看了一会,选中了一艘外形颇有些锋利的战舰。

  “这些都还没有涂装,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颜色。”莱因哈特很高兴地说,“舰名也可以取你想要的。”

  “舰名我起,涂装给你选吧。”吉尔菲艾斯说,“选你喜欢的。”

  “你的旗舰,当然是选你最中意的涂装,我可不能越俎代庖。”

  “算作是比饮料更贵重的礼物。”

  莱因哈特同意了。在吉尔菲艾斯正式见到那艘名为巴巴罗萨的战舰时,他发现,战舰的涂装是火红的颜色,正如他的发色一样。

—待续—


凯特:法拉利红!Plan↓A↑

我:停停停要PTSD了

——

我:明明这几天忙得要死精神状态也堪忧怎么写得这么顺手

凯特:这篇准备了一年半当然顺手(doge

我:可离我想看的剧情还有好远(捶电脑桌

芳华水恋

【吉莱】星冕(第一卷 三)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三)

  和莱因哈特见面的三天之后,吉尔菲艾斯又接待了新无忧宫的来客。只是这次的访客是打着罗严克拉姆伯爵,也就是莱因哈特的名义来的。

  “伯爵为您物色了新的住处,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随在下前去?”

  吉尔菲艾斯查验过了对方的证件,确认是莱因哈特身边的人。他起初没明白此举的含义,但他很快就理解了,克利希太太和菲珀太太无论如何都会成为他们谈话的阻碍,即使她们自己并没有偷听的想法。他需要一处完全属于自己的住所,以方便莱因哈特,或者其他的客人。

  地上车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新无忧宫西侧的一个区域。这片住了不少的有钱人,地面和房屋外观看起来都要新一些。......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三)

  和莱因哈特见面的三天之后,吉尔菲艾斯又接待了新无忧宫的来客。只是这次的访客是打着罗严克拉姆伯爵,也就是莱因哈特的名义来的。

  “伯爵为您物色了新的住处,请问您现在是否有时间随在下前去?”

  吉尔菲艾斯查验过了对方的证件,确认是莱因哈特身边的人。他起初没明白此举的含义,但他很快就理解了,克利希太太和菲珀太太无论如何都会成为他们谈话的阻碍,即使她们自己并没有偷听的想法。他需要一处完全属于自己的住所,以方便莱因哈特,或者其他的客人。

  地上车行驶了大概二十分钟,他们来到了新无忧宫西侧的一个区域。这片住了不少的有钱人,地面和房屋外观看起来都要新一些。车拐进了一条不算太宽的路,在靠近南侧路口的路边停下。

  “我们到了,就是这里。”莱因哈特的侍从将其中一个门指给吉尔菲艾斯看。他们下车后,侍从用一个形似手表的东西打开了门锁,将吉尔菲艾斯请到屋里。

  “您可以到处看看,如果您满意,在下就去回禀给罗严克拉姆伯爵。”

  这里和吉尔菲艾斯现在的住处有些像,也是两层楼,但每层的面积要更大,装修也是崭新的,整体呈现一种很舒服的胡桃木色。屋子里的陈设不多,他想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人住,所以只配备了基础的家具。楼上有一间布置好的卧室,大床、书桌、衣柜等常规的家具一应俱全,而且看起来是刚刚被打扫干净,没有一粒灰尘。如果他想,一楼也有两个房间可以作为卧室使用,而不用非要每次休息都上一次楼梯。显而易见的是,这两层楼的使用权都将属于他,他不需要再蜗居在二楼了。他有点怀疑自己的厨艺能否配得上一楼深处那间宽敞的厨房,但这不成为问题,他完全可以从附近的餐馆订餐,厨房大概会成为储藏室。

  他下了楼,侍从问他:“您觉得如何?”

  “这里很不错,我很喜欢。”吉尔菲艾斯开始在脑内清点自己有多少东西需要搬过来。他还需要向二位夫人告别,搬过来之后,他就不能下楼喝上现成的咖啡了。

  “您若是喜欢,在下就照此禀报给伯爵了。”

  “我还有一个问题。请问这是谁的产业?”吉尔菲艾斯觉得这可能是佛瑞德李希四世授意给莱因哈特的,说不定皇帝派人刚刚把房子买下来,从前这里可能属于某家贵族或者富商,但并不用于长住。

  “这是罗严克拉姆伯爵的产业,这里从七个月之前就属于伯爵了。”

  吉尔菲艾斯有点震惊,但他没再说什么。他乘坐着地上车回到目前的住处,并把他要搬家的消息告诉了克利希夫人和菲珀夫人。

  “红发先生要搬家啦!”菲珀夫人大声地说,“这几天就走吗?”

  “是的,我想应该要尽快搬过去。”

  “那可一定要提醒我,我要在你的行李里放上一罐咖啡豆和一盒巧克力,比上次那种更好的巧克力!”克利希夫人笑吟吟地从厨房里出来。

  “最近总有陛下的使者前来,看上去红发先生要变得非常忙碌了。”菲珀夫人说,“但不管怎样,祝愿你每一次都能平安归来。”

  “欢迎回这里和我们一起共进晚餐,我们会把你经常坐的那个座位留好的。”克利希夫人接了一句。

  吉尔菲艾斯对这两位夫人很有好感,除了拉着他大讲特讲她们的家史时有些令人无措而已。但他眼下最重要的是和莱因哈特多见面,以探听明白佛瑞德李希四世究竟在想什么。他对他有可能成为继承人这件事实在是感受不到任何的真实性,然而莱因哈特没有理由骗他,佛瑞德李希四世应该也不会只是跟莱因哈特说了个笑话。现如今的情况对他来说还是一片混乱,走一步看一步是当下最好的选择。

  在侍从来传话的次日,吉尔菲艾斯得到了新的消息,说到时候有人来帮他搬家,他只需要打包好自己的物品就行了。他猜想,这可能是莱因哈特吩咐的,因为莱因哈特肯定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帮他整理、清点,不然他听到的也许就是来人帮他收拾了。由于他经常在军舰上,家里的东西不多,这次搬家对他来说还不算是很重的负担。

  吉尔菲艾斯忙着搬家的日子里,莱因哈特还在试图弄明白皇帝要给他做什么新衣服。他以为是最近有什么典礼,之前的礼服不适合。可是一来他没在皇帝交给他的公务还有日程表里看见任何可能的活动,二来他的礼服已经很多了,有一件就是一个半月之前刚拿到的,这么快就新做一件好像也不太合理。佛瑞德李希四世不热衷于此,他本人更对穿着没多少要求。他的侍从们也对此一头雾水,没有人能作出听起来符合逻辑的推测。

  佛瑞德李希四世一周到莱因哈特这边大概四到五次,很多时候都仅仅是纯粹地来过夜而已。而不来他这边的日子,佛瑞德李希四世通常就住在他自己的居所,而不去见其他的后宫。莱因哈特不想打听原因,他不想和那些叽叽喳喳的妃子们搅和在一起。由于皇帝的身体情况衰退得很明显,莱因哈特省了不少麻烦。就算佛瑞德李希四世年轻时是个风流浪荡公子,到他这边来的时候很注重个人形象,如果要有点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那更是像要约会一样梳洗整理得干净整齐,除了年龄无法更改,看起来就像是为了和恋人去住酒店而特意做了发型、换了新衣服还用带有香气的漱口水漱了口的贵族少爷。但无论如何,莱因哈特对佛瑞德李希四世都没办法提起兴趣。他最烦的是通知他侍寝的当天晚餐会宣告报销,还好鉴于佛瑞德李希四世的健康状况,他一个月很少会因此饿上超过三次,这半年以来就更少了。

  这周皇帝已经来了五回,按照常理,今晚莱因哈特不会见到佛瑞德李希四世。可晚餐后侍从长又告诉他佛瑞德李希四世一会就到,这让莱因哈特很是窝火,但脸上还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朕知道,朕突然来找你会影响你自己玩,是不是?”佛瑞德李希四世带着两名卫队的人来了,其中一人是卫队长,而另一人手里提着一个盒子。

  莱因哈特腹诽了一句“老头子你还知道啊”。

  “但朕这次过来可不是为了享受罗严克拉姆伯爵宅邸里的香氛味道。”皇帝示意拿着盒子的那位往前走两步,“朕给你带的东西,你肯定会喜欢的,少校。”

  “少校?”莱因哈特以为自己的听力有问题。

  “正式的命令你明天就会接到,朕将你以少校军衔编入直属卫队,直接对朕负责。打开盒子看看,一会去试试合不合身。”佛瑞德李希四世接下来的话证明莱因哈特没听错。他把盒盖揭开,里面是一套少校的制服。他感觉衣服的面料和他日常见到的那些制服有些不同,他说不出是到到底哪里不一样,也许只是因为他的制服是新的而已。但如果这种差异真的存在,那么他拿到的这套肯定要比普通的更贵,这是他一眼能看出来的。

  “他们以后都是你的同僚了,朕的卫队长你认识,你要是有问题可以问他。”皇帝指的是他带来的两个人。

  这是一件令莱因哈特惊喜且完全出乎意料的礼物。佛瑞德李希四世告诉他,以后他可以以卫队的身份而非皇帝情人的身份去见吉尔菲艾斯,这样就避开了一些可能出现的问题。莱因哈特试完制服,暗自感叹佛瑞德李希四世还是有些头脑的,至少在这件事上是如此。

  对于莱因哈特的新职务,第一个敢于直接向佛瑞德李希四世表达不满的是国务尚书立典拉德侯爵。他明确地表达过对莱因哈特的不满,但因为皇帝的专宠而无法做出什么实际的行动。在他得知莱因哈特加入了皇帝的卫队,他立刻要求觐见皇帝。

  “陛下,臣认为,您将罗严克拉姆伯爵编入卫队实是不妥。”

  “说你的理由。”佛瑞德李希四世听说立典拉德要见他时正在书房外的小花园里。天气很好,医生建议他多出来见见天光。

  “这样是给了他便于刺杀您的机会,他很可能会对陛下的安全造成威胁。”

  “他进宫到现在有三年了吧?”佛瑞德李希四世对立典拉德的话不以为意,“他要是想刺杀朕,机会太多了,何必等到现在?况且,他在宫里憋了这么久,也该给给他些自由了。”

  “您太过宠溺他了。”

  “人是朕要的,不宠溺,难道要苛待他吗?他幼年学校毕业时的成绩你应该知道,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过对朕不利的举动,让他能以卫队的身份出门,也没什么坏处吧。”

—待续—


立典拉德:没眼看


風の滅竜魔導士不二周助
2023年5月15日,我画下了...

2023年5月15日,我画下了第一张不二周助相关的二次创作 - 第一张冢不二。 

问题是今天明明是5月5日为什么距离15日还有十天却早早投稿了?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 

第一张为什么是冢不二? 

我就是自然而然地就把手冢放进来了。 

但如果不二是王子,那手冢大概是那位从来不主动、沉默寡言、也从不缺席的骑士。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实际上是: 

十分稳定的官方受难男友 

假装没看其实全程盯着型 

吃醋吃得没声还装镇定的闷气大师 

宇宙唯一合法被不二整蛊的男人 ......

2023年5月15日,我画下了第一张不二周助相关的二次创作 - 第一张冢不二。 

问题是今天明明是5月5日为什么距离15日还有十天却早早投稿了?不过这一点都不重要。 

第一张为什么是冢不二? 

我就是自然而然地就把手冢放进来了。 

但如果不二是王子,那手冢大概是那位从来不主动、沉默寡言、也从不缺席的骑士。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实际上是: 

十分稳定的官方受难男友 

假装没看其实全程盯着型 

吃醋吃得没声还装镇定的闷气大师 

宇宙唯一合法被不二整蛊的男人 

被调戏之后的沉默式生气男 

情绪对战永远败北的常客 

自己都不承认自己是男友但看谁都像情敌 

经常想说点正经话但每次被打断施法的笑点担当王者 

風の滅竜魔導士不二周助
不二没有登场的《不二前辈的日常...

不二没有登场的《不二前辈的日常》!!

不二没有登场的《不二前辈的日常》!!

凯特-一只喵喵

【吉莱】极光以南(七)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七)

  自从因为地暖问题,吉尔菲艾斯在莱因哈特的的卧室借住了两个晚上之后,莱因哈特发现他和吉尔菲艾斯之间那层无形的隔膜消失了,他现在十分感谢坏掉的地暖以及不能及时维修的工作人员。

  在随后的日子里,一周中大概有两三天的时间,吉尔菲艾斯都会被莱因哈特以“一起看电影”或者“一起吃宵夜”、“一起打游戏”等等借口留下来过夜,虽然宵夜是吉尔菲艾斯做的,打游戏的时候也是吉尔菲艾斯让着他。

  几天前安妮罗洁曾经拨了视讯询问莱因哈特的近况,得知吉尔菲艾斯仍然在自己弟弟家逗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相当八卦。

  “要不你俩还是在一起吧?”当时安妮罗洁是这么说的。莱因哈......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七)

  自从因为地暖问题,吉尔菲艾斯在莱因哈特的的卧室借住了两个晚上之后,莱因哈特发现他和吉尔菲艾斯之间那层无形的隔膜消失了,他现在十分感谢坏掉的地暖以及不能及时维修的工作人员。

  在随后的日子里,一周中大概有两三天的时间,吉尔菲艾斯都会被莱因哈特以“一起看电影”或者“一起吃宵夜”、“一起打游戏”等等借口留下来过夜,虽然宵夜是吉尔菲艾斯做的,打游戏的时候也是吉尔菲艾斯让着他。

  几天前安妮罗洁曾经拨了视讯询问莱因哈特的近况,得知吉尔菲艾斯仍然在自己弟弟家逗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相当八卦。

  “要不你俩还是在一起吧?”当时安妮罗洁是这么说的。莱因哈特当场闹了个大红脸,然后异常庆幸吉尔菲艾斯被他打发去帮邻居一起去铲邻居家那辆被半埋在雪里的箱型轿车了,这才没出什么乱子。

  如果说在此之前莱因哈特还对他对吉尔菲艾斯的感情抱有疑虑的话,从安妮罗洁的视讯之后,莱因哈特决定正视自己的内心了,他对吉尔菲艾斯的感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褪色,只是因为有些惨痛的过去让莱因哈特只敢在独处的时候远远看上一眼,从不敢触碰。而现在嘛——吉尔菲艾斯就倚在他的右手边,帮他举着Pad跟着他一起玩那款莱因哈特快要玩腻了的寻物游戏,看起来对莱因哈特赖在他肩膀上的行为并无不满。

  莱因哈特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他挪了挪自己的脑袋。

  “怎么了?”吉尔菲艾斯随着莱因哈特的动作动了动肩膀,一双蓝眼睛疑惑地看了过来。

  “我……你吃不吃水果?我下去拿点上来。”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莱因哈特决定再怂一会儿,就一会儿。

  “明天要不要去购物?家里的牛奶和鸡蛋都不多了。”吉尔菲艾斯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已经洗了澡洗了头发但又去拿了一杯布丁回卧室吃的莱因哈特,“毕竟有人临睡前都还在吃。”

  “哼……你要是答应继续给我做布丁我也不是不能陪你去超市。”莱因哈特把嘴里的布丁咽下去,回答的仿佛不情不愿。

  “那就说定了,明天中午去……莱因哈特你别拿我的睡衣擦头发!”

  “哼!”莱因哈特把布丁杯塞给吉尔菲艾斯,“帮我放回厨房水池谢谢!”随即翻身裹紧了被子。

吉尔菲艾斯叹着气下楼了。

  “唉……”思想建设了一晚上还是什么都没敢和吉尔菲艾斯说,莱因哈特大大的叹了口气,离圣诞节还有19天,吉尔菲艾斯说不回德国了,干脆圣诞节再说吧。

  第二天俩人睡到将近中午才起床,吉尔菲艾斯已经不会像法棍一样横在床边了,这让一大早就能伸手摸到吉尔菲艾斯那一头手感良好的红发,莱因哈特相当愉快。

  在家里吃午餐的计划搁浅了,俩人决定去超市附近的快餐店对付一顿,然后去买东西,顺便还能置办点圣诞节的装饰一类的。

  逛了一会儿超市,莱因哈特就感觉情况不妙。自从确认了自己对吉尔菲艾斯的爱意依旧之后,现在他多看几眼吉尔菲艾斯都要脸红心跳。还没表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莱因哈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我渴了,你要热饮吗?我带回来。”吉尔菲艾斯正在比较鸡蛋的价格,身边的莱因哈特忽然出声。

  “啊,咖啡谢谢。”吉尔菲艾斯毫无怀疑,“要零钱吗?”

  “不要!”莱因哈特已经跑开了,留下吉尔菲艾斯继续和鸡蛋以及牛奶战斗。

  莱因哈特揣着小鹿乱撞的心跑回了快餐店,拎了两杯咖啡出来,然后又如梦似幻的晃去了不远处的药房,回到超市才发现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除了感冒药,还多了一盒避孕套。

  “反正表白成功的话总会用上的。”莱因哈特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加油。

  “你脸好红啊,不舒服?”莱因哈特把咖啡递到吉尔菲艾斯手里的时候,对方看了他两秒钟,如此说到。

  “啊?可能是室内外温差太大吧。”莱因哈特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好在吉尔菲艾斯被不远处的打折面包吸引了,没再深究。


  距离圣诞节还有八天的时候,莱因哈特已经可以在拉着吉尔菲艾斯一起午睡之后心安理得地靠在红发青年的肩膀上打盹了,而对于他忽然靠上来或者牵手、摸脸的暧昧小举动,吉尔菲艾斯则是照单全收而且看起来相当愉快。

  莱因哈特觉得自己的圣诞节告白计划十拿九稳了。

  

  “唔,别弄我头发,我再睡会儿!”距离圣诞节还有五天,平安夜还有四天的时候,莱因哈特的早上从被吉尔菲艾斯戳头发开始。

  “别睡了别睡了,手机上天气预警都一堆了,咱俩可能要提前去超市大采购了!”吉尔菲艾斯的声音中带了一些催促的意味。

  “啊?什么预警?”莱因哈特揉揉眼睛,昨天俩人看电影看到了三点多,直到困得不太能理解电影的内容才睡过去,现在刚八点钟一过,莱因哈特根本不想睁眼,更不想离开被子。

  吉尔菲艾斯干脆摸了莱因哈特的手机塞到他手里,手机上一排红色叹号差点晃瞎了莱因哈特惺忪的睡眼。

  寒潮预警,暴风雪预警,低温预警等等警告占了满屏,预警是清晨五点钟发的,他和吉尔菲艾斯是三点多睡过去的,手机又开了夜间防打扰模式,还关了特殊提示,谁也没看见。

  “……”莱因哈特想骂街了。

  这下两个人都精神了,预警上说强降雪会在晚上九点钟左右开始,还有不到十三个小时,时间比较充裕。

  吉尔菲艾斯去做早餐的时候莱因哈特给供暖公司打了电话,约了下午的管道检查,他可不想在持续降雪和低温的时候体会地暖罢工的滋味,不过谢天谢地,今天预约还没满,下午两点钟还有最后一个名额,成功预约的莱因哈特松了口气。

  吃完了早饭之后两个人开始清点家里的食品和物资储备,莱因哈特甚至从放杂物的仓库里翻出了两个小型的柴油发电机,吉尔菲艾斯目瞪口呆。

  “去年来了几个大学生,说是有露营需要的时候准备的。”莱因哈特有点得意。“发电量不大,但万一紧急情况,省着点能应付一下日常所需。”说罢,莱因哈特顺手又找出了两个露营用的卡式炉。

  “但是没有便携瓦斯罐了,出去采购的时候带几个回来吧,有备无患。”

  “好,木柴和发电机用的柴油我也记着了,一会儿先出去买一趟。”吉尔菲艾斯接话。

  午饭之前,吉尔菲艾斯拉着柴油,木柴和瓦斯罐子回来了,还很贴心的囤了点汽油和防冻液。

  “你看起来像拉了个炸弹回来,如果炸了一定很壮观。”莱因哈特把防冻液放在车库的收纳架上,正准备和吉尔菲艾斯把其他东西运到杂物仓库。

  “咱俩是不是太夸张了?搞得像是末日求生。”接过莱因哈特递过来的热咖啡,吉尔菲艾斯抿了一口,笑着说。

  “没什么事儿的话等天气暖了我就拉你去野营,用掉它。”莱因哈特举起自己那杯咖啡,做了个干杯的动作。

  据说这次的降雪要持续两到三天,两个人一致决定一步到位,干脆把圣诞节的食品用品都采购好,反正冰箱够大,实在不行把东西放在杂物仓库也行。估计强降雪还低温的话,仓库的温度比冰箱冷藏室的温度还低点。

  简单吃了午饭,吉尔菲艾斯看着手机里莱因哈特写的那个长到离谱的食品清单笑了一会儿就准备出门了,莱因哈特则在家留守,等着供暖公司的人上门检查管道。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钱够吗?不够我还有现金。”莱因哈特有点不放心。

  “钱够,我估计晚饭之前就回来了,还有什么需要带回来的东西随时和我说。”吉尔菲艾斯摸了摸莱因哈特看起来毛茸茸的金发。

  

  管道检查完成的时候。莱因哈特接到了吉尔菲艾斯的信息,说是快速路通往超市的入口已经开始堵车了,一眼看去停车场也是满的,他准备去另外一家远一点的大型超市,估计晚饭前后才能回来,让他如果饿了就先凑合吃点。

  “实在不行就回来,如果不做圣诞大餐的话,家里的吃的其实还够。”莱因哈特有点不放心,回了一句。

  吉尔菲艾斯估计在开车,并没回复他。

  

  强降雪比预计的时间早了几个小时,晚饭的时候,风雪已经很大了。

  “雪很大了,你在哪?”莱因哈特不放心,但又怕吉尔菲艾斯在路上,只好发了信息过去。

  “我刚出超市,抢购的人很多,结账排了好久的队,别担心。”隔了二十分钟,吉尔菲艾斯的消息才再度传来,莱因哈特稍放下了心。

  晚上七点半的时候,窗外的风声已经仿佛野兽嘶吼,雪大到要将莱因哈特所在的镇子淹没,吉尔菲艾斯还是没有回来。

  “你到哪了?还安全吗?”莱因哈特端着咖啡在客厅不安的走来走去,等着吉尔菲艾斯的回信。

  “我还在路上,雪太大了,车几乎走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家,我得省着点用手机了,半个小时联络一次吧。”等了有十分钟,吉尔菲艾斯的短信才过来。

  莱因哈特松了一口气,大型超市离这里正常情况下要一个小时出头的车程,九点钟吉尔菲艾斯估计就回来了,莱因哈特乐观的想。

  八点半的时候,吉尔菲艾斯那边再度传来坏消息:前方路段有事故,他又被困在了车流里。

  莱因哈特有点慌了,但还是压下了不安,回了一句“我等你吃饭。”

  “我这边还是没什么动静,你饿了的话别等我吃饭,我回来估计能吃宵夜了。”九点钟刚过,吉尔菲艾斯传来了消息。

  “好,你饿了的话先找点东西吃吧,我也吃点。”信息的内容还正常,但莱因哈特已经坐不住了,甚至开始计划着找邻居借车去找吉尔菲艾斯。

  九点半的时候,吉尔菲艾斯说车流开始缓缓移动了,莱因哈特坐不住了,直接穿了羽绒服冲了去了家门口的车道上,可是在暴雪里站了十分钟,就不得不返回了屋里。

  十点半的时候,距离吉尔菲艾斯的上一条报平安的消息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刚从车道上返回屋里的莱因哈特终于接到了好消息,吉尔菲艾斯已经下了高速,路况还凑合。半小时之内就可以到家了。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又在风雪里守了十几分钟的莱因哈特终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引擎声,他以为自己冻出了幻觉。

  “莱因哈特!你怎么在外面?!快上车!”终于,红色的SUV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吉尔菲艾斯开了车窗,对着快要冻僵的莱因哈特大声喊道。

  莱因哈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腿一软,坐在了路边。

  

                     TBC

其实应该上周发的,但我懒癌犯了(。 ́︿ ̀。)

凯特-一只喵喵

【吉莱】极光以南(六)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感冒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莱因哈特已经习惯了吉尔菲艾斯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午饭之后,吉尔菲艾斯提出想去逛逛超市,莱因哈特本来想跟着他一起去,被吉尔菲艾斯以“你感冒还没好透”的理由拒绝了。

  没了吉尔菲艾斯在,偌大的房子一下子显得空了很多。时间已经来到了11月底,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圣诞节了,也不知道吉尔菲艾斯会不会在圣诞节之前回家。莱因哈特一个人寂寞了太久,他只是想逃避现实,又不是自闭,说不向往有人照顾自己,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是不可能的。吉尔菲艾斯的再次出现给了他一丝重回旧日时光的奢求,但莱因哈特依旧不能确定吉尔菲艾斯对他的态度,在他对吉尔菲艾斯的认知中,......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感冒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莱因哈特已经习惯了吉尔菲艾斯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午饭之后,吉尔菲艾斯提出想去逛逛超市,莱因哈特本来想跟着他一起去,被吉尔菲艾斯以“你感冒还没好透”的理由拒绝了。

  没了吉尔菲艾斯在,偌大的房子一下子显得空了很多。时间已经来到了11月底,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圣诞节了,也不知道吉尔菲艾斯会不会在圣诞节之前回家。莱因哈特一个人寂寞了太久,他只是想逃避现实,又不是自闭,说不向往有人照顾自己,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是不可能的。吉尔菲艾斯的再次出现给了他一丝重回旧日时光的奢求,但莱因哈特依旧不能确定吉尔菲艾斯对他的态度,在他对吉尔菲艾斯的认知中,虽然后者是个温和细心的人,但如果他只是吉尔菲艾斯的房东,吉尔菲艾斯对他的关心明显有些越界了,即使他和吉尔菲艾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确定了自己对吉尔菲艾斯余情未了,但他不敢赌吉尔菲艾斯对他的看法,更不敢问。

  估计吉尔菲艾斯已经到超市了,莱因哈特决定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在寒冷的北极圈边上,保持温暖舒适心情舒畅之后才有力气思考自己的感情归属。

  “我想吃白巧克力!”想到这里,莱因哈特决定放弃思考,给在超市购物的吉尔菲艾斯发了条信息。

  “好的。有指定的牌子吗?”吉尔菲艾斯秒回,看来已经到了超市了。

  “没有,你看着挑吧,以及,我还想吃焦糖苹果,有的话帮我带一个回来。”

  “提前二十多天过圣诞啊,哈哈!”对面依旧秒回。

  “不行吗……没有就算了!”感觉自己撒娇撒的有点明显,莱因哈特又补了后半句。

  “没有的话我就买苹果,回来给你做。”莱因哈特几乎能想出吉尔菲艾斯回消息时候带着笑意的无奈表情。

  “好!”心满意足地把手机塞进家居服的口袋,心情转好的莱因哈特看着窗外开始暗下来的天色决定得过且过,估计吉尔菲艾斯还有一到两个小时才回来,他决定先在沙发上睡个小小的午觉。

  

  莱因哈特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在梦里,他先是睡在了四面透风的谷仓里,然后画面一转,他披着一件雾蓝色的雨衣英勇无比地跳进了一片灰绿色的水塘里。

  和水面接触的一刹那,莱因哈特挣扎着醒了过来,他知道他为什么做这种冷飕飕的梦了——厚毛毯被他在睡梦中卷到一边,屋里冰冰凉凉,体感温度也就十五六度。

  低低的骂了一声,莱因哈特伸出脚去踩了踩地板,果不其然,地暖又出了问题。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是下午三点半,他这一觉才睡了一个小时出头。想着吉尔菲艾斯估计快要返程了,莱因哈特决定先打电话报修,把取暖问题解决,毕竟就算吃一袋子焦糖苹果也并不能在没有地暖的冬天的北欧暖和起来。

  “哇,你在体验爱斯基摩人的日常吗?”购物回来的吉尔菲艾斯看起来心情不错,提着两个购物袋和莱因哈特开玩笑。

  “地暖坏了,而且今天没人过来修。”莱因哈特郁闷的把自己裹在毯子里,“我的巧克力和焦糖苹果呢?”

  “巧克力我买了好多,焦糖苹果我来做,但是取暖怎么办?”吉尔菲艾斯把袋装的白巧克力扔给莱因哈特,自己去厨房把刚买的东西送进冰箱。

  “唔……倒是有备用的取暖器,但是需要去后面仓库搬回来。”因为嚼着巧克力,莱因哈特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

  “那我弄点热饮喝,然后一起去找取暖器?”裹着毯子使劲吃巧克力的莱因哈特看起来像只金色的仓鼠,吉尔菲艾斯很努力的压住了自己往上翘的嘴角。

  “那我的焦糖苹果什么时候吃呀?”莱因哈特不死心。

  “先去找取暖器,饭后给你做了当甜点吃。”吉尔菲艾斯没忍住,还是笑了起来。

  

  “啊那箱是杂物,取暖器的箱子应该在最里面。”于是现在的情况就变成穿着羽绒服的房客先生弯着腰在仓库里搬箱子,金发的房东先生把自己裹成一只熊宝宝之后用戴了毛线手套的手捧着他的大杯热可可,一边小口喝着一边指手画脚。

  “我的天,这箱又是什么,怎么这么重?!”吉尔菲艾斯搬了个中等大小的露营箱,被箱子的重量震惊了。

  “哦那箱是罐头,今年秋天超市打折的时候我买的,肯定没过期。既然翻出来了,你就看看有没有什么你感兴趣的,所有保质期内的罐头我应该都放在这里面了。”莱因哈特把热可可放在手边的置物箱上,走到了吉尔菲艾斯旁边,想了想,干脆坐在了地上。

  “嗯?鲱鱼罐头?!”在掏出了两罐牛肉罐头,一个番茄罐头以及一个甜玉米粒罐头之后,吉尔菲艾斯看着手里红黄相间的圆形罐头开始怀疑人生。

  “我说它是武器你信吗?”莱因哈特大言不惭。

  “啊?”吉尔菲艾斯的眼睛里满是迷惑。

  “把罐头打开个小口,然后丢出去。”莱因哈特做了个投掷的姿势,“我叫它‘生化手榴弹’。”说罢,莱因哈特还夸张地做了个想吐的表情。

   “噗……这创意不错,可能鲱鱼罐头自己也想不到还能这么用。”吉尔菲艾斯把“鲱鱼手榴弹”放回露营箱,继续在各种箱子之间找取暖器。

  “切,我以为你想吃。”莱因哈特表示失望。

  “不了不了,还是留着它保家护院吧。”吉尔菲艾斯敬谢不敏。

  找到了两个装着取暖器的箱子之后,吉尔菲艾斯搬了其中一个往前走,余光发现莱因哈特只是捧着他的热可可跟在他身后。

  “你不用取暖器吗?”吉尔菲艾斯停下脚步,看着莱因哈特。

  “我的感冒还没好透,”莱因哈特喝了一口热可可,“你说的。所以搬不动。”然后对着吉尔菲艾斯投去了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

  “好吧,那你先回去吧。”明知是莱因哈特躲懒,可吉尔菲艾斯毫无办法。

  “那我等你啊。”莱因哈特用一种“我就知道装可怜肯定有用”的表情看了看吉尔菲艾斯,端着自己的杯子小跑着回去了。

  吉尔菲艾斯跑了两个来回,安置好两个人的取暖器之后,莱因哈特已经把一楼客厅的壁炉点了起来,木柴烧的噼噼啪啪,室温也开始渐渐升高。

  “晚饭吃什么?”吉尔菲艾斯把给莱因哈特做热可可剩下的牛奶喝掉,看着又缩回沙发上做仓鼠的莱因哈特问。

  “家里有什么东西能做热乎乎的汤喝吗?”莱因哈特又往毯子里缩了缩,“下午应该跟你去超市,好歹能蹭空调暖风,在家里睡午觉差点冻死我!”

  “我看看啊……海鲜汤或者海鲜烩饭?”吉尔菲艾斯从冷冻室里找出一袋虾,一袋鳕鱼块和小半盒吃了一部分的鱿鱼。

  “都行,只要是热乎乎的就行。”莱因哈特说完话忽然起身。

  “你干什么去?”吉尔菲艾斯从厨房探了个头。

  “再去拿点木柴,壁炉里这点不够烧到睡觉的时候。”莱因哈特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晚餐吃了海鲜汤配黑面包,莱因哈特不知是冷了还是饿了,也许是二者兼有,整张脸几乎要埋在汤盘里,喝汤喝的呼噜作响。

  “你怎么没说这边有取暖器?”趁着莱因哈特盛汤的空隙,吉尔菲艾斯看着餐桌上的台式取暖器,眼神有点幽怨。

  “我搬完柴火才想起来,就拿出来了。”盛好汤的莱因哈特看了红头发的大厨一眼,“你那是什么眼神,这么小一个取暖器又不够暖卧室的。”

  “哦……”吉尔菲艾斯决定继续喝汤,不就取暖器的问题发表评论。

  吃了饭,兑现了莱因哈特的焦糖苹果,又一起收拾了厨房之后,吉尔菲艾斯就回去自己那边了。莱因哈特把沙发上的毯子折好,把喝剩下的热可可加热了一下倒进杯子里,想了想没有熄壁炉,打算临睡前下楼检查门窗的时候再说。

  “睡了吗?我在客厅。”十一点刚过的时候莱因哈特接到了吉尔菲艾斯的消息。

  “没睡,找我有事儿你就上来说。”莱因哈特暂停了电影。

  “那个……我那边还是很冷,我能不能过来睡?我把取暖器搬过来,客厅还有壁炉呢,我可以睡沙发。”一分钟之后,穿着羽绒服的吉尔菲艾斯出现在莱因哈特的卧室门口。

  “可……在沙发上个午觉还好,你这体型,在沙发上睡一夜估计就累死了。”见吉尔菲艾斯点点头准备要走,莱因哈特急忙喊住他“你别睡客厅了,在我这边睡,又不是没床。”

  “啊?”这下是吉尔菲艾斯反应不过来了。

  “啊什么,但是你得去你那边把取暖器搬过来,壁炉一会儿就去熄掉了。”说完这句,莱因哈特有点后悔,但想到感冒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守了他一夜,之后也对他颇为照顾,迅速把自己那点后悔赶出了脑海。

  想着既然吉尔菲艾斯已经去搬取暖器,莱因哈特干脆跟着吉尔菲艾斯下楼,对方回去的时候他熄了壁炉,又翻了点零食拿上了楼。

  “嗯?你这屋有暖风啊,那干嘛还让我搬取暖器?”临睡前,睡在靠外侧的吉尔菲艾斯看见了床头墙上的暖风开关。

  “你不会想开它的。”莱因哈特挑了挑眉,坐起身伸手摁开了开关,巨大的响声让吉尔菲艾斯间觉得自己仿佛贴在了饭店后厨的高功率油烟机上。

  “还是关了吧。”吉尔菲艾斯举手投降。

  久违的有吉尔菲艾斯睡在身边,莱因哈特一夜酣眠,被因为吉尔菲艾斯来了而养好的生物钟叫醒的时候,莱因哈特一扭头就看到了睡在旁边的人。其实说是睡在旁边也不这么恰当——吉尔菲艾斯几乎靠在了双人床的边缘,和莱因哈特中间的空隙大的能再睡下一条成年的金毛犬。

  从莱因哈特的角度看过去,穿了套浅褐色家居服,睡的直挺挺的吉尔菲艾斯像根一头抹了蔓越莓果酱的黑麦长面包,看得莱因哈特坏水直冒,只想把人从床边戳到地毯上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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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莱】极光以南(五)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家里有药吗?”吉尔菲艾斯知道莱因哈特头疼,但没想到小狮子头疼到见了灯光仿佛吸血鬼见了阳光。

       “有……在客厅置物桌的抽屉里,绿色的盒子。”借着吉尔菲艾斯的手在床上躺好,莱因哈特用手捂着眼睛,借以躲避卧室里的日光灯。

  “那我去拿,你躺好。”吉尔菲艾斯没什么废话,伸手打开了卧室的床头灯,调暗了灯光,又关了日光灯,迅速下楼了。

  “……真是倒霉透了。”莱因哈特继续捂着眼睛腹诽,他并不希望受吉尔菲艾斯的照顾,这会让他生出不必要,或者说不该出现的希冀。

  “是这个吧?但盒......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家里有药吗?”吉尔菲艾斯知道莱因哈特头疼,但没想到小狮子头疼到见了灯光仿佛吸血鬼见了阳光。

       “有……在客厅置物桌的抽屉里,绿色的盒子。”借着吉尔菲艾斯的手在床上躺好,莱因哈特用手捂着眼睛,借以躲避卧室里的日光灯。

  “那我去拿,你躺好。”吉尔菲艾斯没什么废话,伸手打开了卧室的床头灯,调暗了灯光,又关了日光灯,迅速下楼了。

  “……真是倒霉透了。”莱因哈特继续捂着眼睛腹诽,他并不希望受吉尔菲艾斯的照顾,这会让他生出不必要,或者说不该出现的希冀。

  “是这个吧?但盒子是空的。”也就两三分钟,吉尔菲艾斯揣着药盒,端了杯温水返回了莱因哈特的卧室。

  借着床头灯昏暗的光线,莱因哈特勉强睁开眼确认了一下。“那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缓一缓就好。”

  “你等等我吧,我出去买药。”床头灯自带的时钟显示现在也就是不到晚上八点,“也不是很晚,我一会儿就回来。”

  “你不用……”

  “还是说你更想直接去医院?”吉尔菲艾斯皱着眉头打断了金发病人的话,语调听起来不大高兴。

  “那好吧,就我上次带你去的那个小商圈的药房就有,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虽然想和吉尔菲艾斯说没必要为了买药跑一趟,雪后的晚上太冷了,但听着吉尔菲艾斯的语气,莱因哈特把它们吞了回去。

  “好。”吉尔菲艾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疼的脸都快皱起来的莱因哈特,拿着空药盒快步离开了。

  听着汽车发动的声音,莱因哈特忽然难过起来,已经和他再无关系的吉尔菲艾斯又出现在他身边。三年的时间,除去比他离开的时候看起来成熟内敛了一些,吉尔菲艾斯看起来没有其他变化,或者说变化是有的,比如他从只会做煎蛋三明治的厨房终结者变得厨艺有成了,性格也更为随和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在吉尔菲艾斯的眼里莱因哈特只是他的房东,而不再是恋人。说不定,吉尔菲艾斯在德国已经交了女朋友。

  莱因哈特忽然觉得自己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没了意义,头还在痛,痛的连眼睛都跟着一起痛,于是他干脆把自己丢回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吃点东西来喝药吧!”吉尔菲艾斯把书包甩在客厅的单人沙发上,对着迷迷糊糊闻声而来的莱因哈特说。

  “我不想吃药,不好吃!”莱因哈特动了动鼻子,“你去图书馆对面的家庭餐厅了?”

  “是是是,带了你喜欢吃的杂菜汤和蒜香吐司,我觉得你应该不想吃太油腻的东西。”吉尔菲艾斯见他还有精神研究打包的晚餐,放下心来。

  “一定要喝药吗?”莱因哈特苦着脸,“我觉得我睡过了今天就没事了。”

  “昨天低烧了一晚上的人没资格不吃药。”虽然话说的很严肃,但吉尔菲艾斯的表情看起来不仅不生气,相反还在忍笑。“我还给你买了草莓布丁,吃完药再给你吃。”

  “切,这还差不多。”莱因哈特不情不愿的拆了药盒,掰了一粒胶囊放进嘴里,就着吉尔菲艾斯的手喝了口温水,“那我先吃药再喝杂菜汤。”

  吉尔菲艾斯放下水杯,笑着摸了摸莱因哈特的头发。

  

  “这梦做的真真实,竟然连咋菜汤的味道都能闻到。”莱因哈特被开门的声音叫醒,小声嘀咕了几句。

  “啊,吵醒你了?药放在你手边的柜子上了。我回来的时候你睡着了,我就先去做了点吃的。”吉尔菲艾斯端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杂菜汤和蒜蓉面包可以吗?我觉得你可能不想吃油腻的东西,啊对了,你有点低烧。”

  病中也依旧漂亮的惊人的房东看着吉尔菲艾斯没说话,忽然红了眼眶。

  “莱因哈特?头疼的这么严重吗?”吉尔菲艾斯把托盘放在一边,急急忙忙凑了过来,“你有指定的家庭医生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你能起来吗?”红头发先生被莱因哈特的表现吓得不轻,满脸写着焦急。

  “我没事,就是不想吃药。”莱因哈特揉揉眼睛,把即将涌出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

  “吓我一跳,可你头疼,而且发烧了,还是把药吃掉吧。”偏过头看看可怜兮兮的美貌病人,“是很小的药片,不会很苦的。”吉尔菲艾斯又小心的补上了一句。

  莱因哈特没再说话,把药片丢进嘴里,伸手拿过床头柜上装着温水的杯子,仰头把药片送了下去。

  “我要喝汤。”喝了药的莱因哈特放下杯子,抬头看着准备起身的房客先生,鼻尖还有点红。

  “好好好,我帮你拿过来。”吉尔菲艾斯默默松了口气,收走了水杯,把装着杂菜汤和面包的托盘放在床头柜上,“要不要吃点甜的?比如蜂蜜牛奶什么的?”

  “我想吃甜点……”莱因哈特低头喝汤,含糊不清的回答了吉尔菲艾斯,并没有抬头看他。

  “现在做来不及啊,我看看家里有什么,明天早上保证你有甜点吃!”吉尔菲艾斯抬手想摸摸莱因哈特的头,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转而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你陪我一会儿吧,不舒服,不想一个人呆着。莱因哈特假装没在意吉尔菲艾斯的动作,仗着生病开始撒娇。

  “好,我陪着你。”吉尔菲艾斯笑了。

  “那讲讲你自己吧,很少有人会来这种地方的,你也看见了,10月底开始就没几天有太阳的时候,呆久了人都要发霉。”莱因哈特把枕头靠在床头,自己倚了上去。

  “我?要是说我是来躲清静的你信吗?”吉尔菲艾斯摊了摊手。

  “不信,你这种相貌好性情佳的人肯定很多朋友,应该和朋友找个气候宜人的地方一起旅游,而不是跑到这里吹冷风,还要照顾房东。”

  “噗嗤……”吉尔菲艾斯被莱因哈特的说法逗笑了,“又不是每次旅游都能赶上房东生病,帮帮忙是应该的。”

  “所以这么多目的地,你为什么偏偏选了这里啊?”也许是止痛药开始起效了,莱因哈特觉得头痛的程度开始减轻,说话的语气不知不觉中也带了几分轻快。

  “我真的是来躲清静的!”吉尔菲艾斯的蓝眼睛郑重而诚挚的看着莱因哈特,见对方一副“你说,我在听”的态势,顿了顿继续往下说:“说来话长,我猜你不想听一个很长的故事。简单来说就是我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住了很久,忘了很多东西。病愈之后我父母担心我和社会脱节,就一直鼓励我出去玩一玩。”

  “然后呢?”莱因哈特怕吉尔菲艾斯看出什么,努力掩饰自己的表情。

  “我又不好辜负了父母的心意,只好说我自己决定目的地。发现这里人少也安静,就来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莱因哈特敛下目光,端起杯子又喝了口水。

  “目前好像没什么想法,在住一阵子看看吧。你放心,我接了一些方便居家的工作,不会拖欠你的房租的。”

  “我不是担心房租!”莱因哈特佯装生气地瞪了对他眨眼睛的红头发一眼。

  “我知道。”吉尔菲艾斯指了指莱因哈特卧室里放饮料的小冰箱,“我能拿瓶饮料吗?”

  “你随意。”莱因哈特其实也想喝冷饮,但想了想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头,以及面前这个爱操心的吉尔菲艾斯,还是决定继续喝水。

  “那莱因哈特呢?”拿了瓶碳酸饮料的吉尔菲艾斯坐回床边的单人沙发上,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我?什么?”莱因哈特一时没反应过来。

  “莱因哈特为什么跑到这里定居?听你德语的口音,应该离我家不远。”

  “何止是不远,明明就在隔壁,出门就能看到!”莱因哈特在心里暗想。“我啊,我太任性了,伤了人,闯了大祸。所以就跑了,就这么简单。”

  “那,那个人……”本想刨根问底,但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好像不太礼貌,吉尔菲艾斯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个人没事,还活着。剩下的我不太想说,可以吗?”莱因哈特的声音微微颤抖。深深地看了吉尔菲艾斯一眼。

  “当然可以,你已经好些了的话我先下楼做甜点,这样你明早就能吃了。”见势不妙,吉尔菲艾斯决定给莱因哈特留一些私人空间。

  “那你做完甜点回来吗?回来的话我想喝热可可。”莱因哈特可怜兮兮的看了看准备离开的高个子先生。

  “好的,我做完甜点就上来。你还要吃水果吗?”吉尔菲艾斯收走了托盘。

  “不要了,热可可就好。”莱因哈特给自己盖好被子,乖乖躺好。

  吉尔菲艾斯把做好的巧克力慕斯放进冰箱冷藏之后带着热可可回到二楼,莱因哈特已经睡着了。由于担心夜里莱因哈特又发烧,吉尔菲艾斯返回自己的房间拿了条手机充电线,准备一整个晚上都守在这边以备不时之需。

  也许是知道吉尔菲艾斯就在身边的缘故,莱因哈特一夜无梦,睡的格外舒心,醒来之后也是神采奕奕,丝毫看不出昨天头疼发烧的痕迹。而自愿照顾病号的吉尔菲艾斯就没这么幸运了。高大的红发男人蜷缩在莱因哈特的单人沙发上连衣服都没换过,搭着平常莱因哈特惯用的那条披毯睡得眉头紧皱,看起来像个折起来的手机支架。

  “唔……早上好,你好点了?”莱因哈特本想叫人去自己床上休息一会儿,可吉尔菲艾斯先一步醒了,含含糊糊问好。

  “我没事了,你要不要在我睡会儿?”对方守了自己一夜,莱因哈特动了恻隐之心。

  “那就好……”吉尔菲艾斯腰酸背痛的从沙发上起身,“慕斯在冰箱里,你记得吃。”吉尔菲艾斯揉了揉脖子“我回去睡一下,想吃什么你叫我。”说罢,没睡好先生晃晃悠悠地准备离开。

  “我陪你吧!”莱因哈特亦步亦趋的跟在吉尔菲艾斯身后,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间才返回客厅。

  “也应该想办法把他留下来。”吃着吉尔菲艾斯做好的巧克力慕斯,莱因哈特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他心里很清楚,这绝不是因为吉尔菲艾斯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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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约的稿,小情侣白情快乐,...

其实是约的稿,小情侣白情快乐,洁癖产品姐且不跟爱情向梦玩的除商用外取用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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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耳根激推人
你并没有通悟阿赖耶识,你们也没...

你并没有通悟阿赖耶识,你们也没有战胜冥军。杀死了你的统领与战友后,哈迪斯留下了你为他效力。你最终在处女宫中,跪在那件充满荣光的战衣前,用那把刺死过雅典娜的黄金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你并没有通悟阿赖耶识,你们也没有战胜冥军。杀死了你的统领与战友后,哈迪斯留下了你为他效力。你最终在处女宫中,跪在那件充满荣光的战衣前,用那把刺死过雅典娜的黄金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凯特-一只喵喵

【吉莱】极光以南(四)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莱因哈特比平常晚了一会儿下楼,原因是前一天晚上和安妮罗洁视讯的时候被姐姐打趣说他胖了,下颌骨的线条圆润了一些。虽然莱因哈特不 是什么在乎身材和颜值的精致青年,但冷不丁被姐姐吐槽一句还是遭到了 不大不小的打击,这直接导致他早上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研究了很久,最后  得出结论,确实好像是胖了点。或者说不是胖了,只是从有点偏瘦,脸上没什么肉的状态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本就不低的颜值重回巅峰了。

  得益于吉尔菲艾斯时不时的拉着他去吃......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莱因哈特比平常晚了一会儿下楼,原因是前一天晚上和安妮罗洁视讯的时候被姐姐打趣说他胖了,下颌骨的线条圆润了一些。虽然莱因哈特不 是什么在乎身材和颜值的精致青年,但冷不丁被姐姐吐槽一句还是遭到了 不大不小的打击,这直接导致他早上洗漱的时候对着镜子研究了很久,最后  得出结论,确实好像是胖了点。或者说不是胖了,只是从有点偏瘦,脸上没什么肉的状态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本就不低的颜值重回巅峰了。

  得益于吉尔菲艾斯时不时的拉着他去吃早餐,逛超市,他现在根本不敢过回原来那种昼夜不分的作息。更重要的是吉尔菲艾斯来了这边之后似乎就对莱因哈特的饮食习惯相当不满,虽然没明说,但只要是时间允许,吉尔菲艾斯是绝对不会让他碰那些速食食品的。一日三餐有人做,还能营养搭配均衡,还不用莱因哈特操心每日菜单,最初几天他还不习惯,但后来发现拗不过吉尔菲艾斯,也就随他去了。

  “早啊。”整理好心情的莱因哈特慢悠悠地晃到厨房。吉尔菲艾斯已经背对着他在准备早餐了,看起来是土豆泥,煎蛋和猪柳一类的东西,闻起来还挺香。

  “你喝咖啡还是别的什么?”探头看了看岛台上已经装盘的蔬菜沙拉,发现没有生菜的莱因哈特在心里满意的点了个赞,扭头问正在摘隔热手套的红发男人。

  “阿嚏!”回答他的是一记响亮的喷嚏。

  “我就不用咖啡了,煮了苹果茶。”吉尔菲艾斯揉了揉鼻子。

  “感冒了?”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莱因哈特还是礼貌的询问了一句。

  “有点,这边冷的太快了。”因为刚打过喷嚏,吉尔菲艾斯的声音闷闷的,听起来莫名有点软糯的感觉。

  “你没带羽绒服吗?你那羊绒大衣可扛不住这边的气温。”莱因哈特把蔬菜沙拉摆在桌子上,随后端着咖啡坐好,看吉尔菲艾斯捧着马克杯小口小口的抿他的苹果茶。

  “说到这个,今天陪我去买一件羽绒服吧。”罹患感冒的倒霉房客终于舍得放下他的苹果茶,转而和碟子里的土豆泥作斗争。

  “寄过来呗,何必买一件。”莱因哈特吃了口猪扒,发现味道不错,心情又好了一些。

  “寄过来要5-7天,我觉得我等不到穿上它的那天。”因为嘴里还有东西,吉尔菲艾斯回答的含糊不清。

  “你来了三个多星期才想到要穿羽绒服吗?”莱因哈特皱了皱鼻子,他本来想在吐槽几句缺乏常识一类的话,但接触到吉尔菲艾斯诚挚到不能再诚挚的目光之后止住了话头。

  “车钥匙就在玄关,你自己去就好了啊。”金发美青年还是觉得应该减少和吉尔菲艾斯独处的机会。

  “其实是想让你帮忙挑一挑。”吉尔菲艾斯挠了挠头发,颇有点不好意思,“我挑衣服的眼光已经被我父母和周围的朋友吐槽好多次了,这次还是找个外援吧。”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情况,高挑的红发先生在不远处挑羽绒服,漂亮的金发先生则看着他发呆。

  吉尔菲艾斯像凭空出现一样来到他身边三周了,莱因哈特依旧感觉不真实。三年的时间,吉尔菲艾斯变了很多,虽然还是一贯的温和体贴,但终究还是不一样了。如果说一开始莱因哈特还怀疑吉尔菲艾斯的失忆是装的,这么多天下来,莱因哈特可以确定吉尔菲艾斯是真的什么都记不得了,就连生活习惯也变了很多。他不喜欢速食食品和垃圾食品了,也不喝碳酸饮料了,甜食基本不沾了,甚至对红酒产生了兴趣,厨艺也突飞猛进。明明大学毕业的时候,吉尔菲艾斯的厨艺都仅限于把面包丢进烤面包机,煎蛋不会煎糊而已。

  想到这里,莱因哈特忽然有些泄气,也许以前吉尔菲艾斯对包括速食食品在内的一切喜爱都是为了迁就他,现在只是回归本性而已,还是因为出事之后在医生和家人的督促之下调整了饮食习惯。

  “!!!你干嘛?!”胡思乱想的莱因哈特被手腕处的凉意吓了一跳,强行脱离了回忆。

  “对不起,我喊了你几声你都不理我,你是不是太热了,我买了凉饮料。”吉尔菲艾斯指了指不远处的自动售货机。

  “哦……谢谢。”莱因哈特接过易拉罐,“你挑好了?”

  “没有啊。”红头发青年一脸无奈,“等着你的意见结果你一直在发愣。”说罢还耸了耸肩,指了指右前方一黑一灰的两件羽绒服。

  “唔……”莱因哈特略作思考,抬手指向了另外一件红黑相间的羽绒服,“这件吧,跟你头发比较配。”

  “啊……好吧。”出于对自己衣品的不信任,吉尔菲艾斯从善如流的答应了。也许是因为羊绒大衣确实扛不住北欧的低温,吉尔菲艾斯付了钱之后直接剪掉了价签把羽绒服套在了身上,那件看起来就不便宜的羊绒大衣则被塞进了应该装着羽绒服的购物袋里。

陪着人买了衣服,又被拉着去了一趟超市之后,吉尔菲艾斯终于决定打道回府。

     家里的冰箱被填满了,红头发的大厨估计五六天都没什么外出的打算了,况且,大厨已经因为降温感冒了,莱因哈特想,他终于可以安心的在家宅几天了。

      然后事实就马上给了想做宅男的莱因哈特一个响亮的耳光。

   “莱因哈特。滑雪场开了。要不要一起去?”五天之后的饭后休闲时间,吉尔菲艾斯忽然溜到莱因哈特面前,指着手机,蓝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芒,连他的红头发看起来都似乎又艳丽了几分。

       “去倒是可以去,但你的感冒好了没?”莱因哈特拿着平板肝寻物游戏,连一个正眼都懒得分给他跃跃欲试的房客。

     “好了,昨天就没事了。”怕莱茵哈特不信,房客先生又补了一句:      “我最多算受凉了,算不上感冒。”

      “但感冒是你自己说的,还喝了苹果茶。”闯关失败,莱因哈特撇了撇嘴,把平板丢回沙发上。

     “我真的好了!所以能不能麻烦热心的房东先生陪我去滑雪?”红发先生坐到莱因哈特旁边,对着明显还在犹豫的美青年眨了眨眼睛。

     “我……”

       “滑雪的花费算我的!”莱因哈特有这么一瞬间觉得面前的吉尔菲艾斯像某种大型犬,就差摇尾巴了。

      “那你的滑雪装备怎么办?”莱因哈特问出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我可不想再开车陪你去逛运动品商店,很远的。”

      “emmm……去滑雪场租一套?反正就是去玩,也不是要比赛。”吉尔菲艾斯摊了摊手,去滑雪场的行程敲定了。

 

      “莱因哈特有装备啊。”启程去滑雪场的早上,吉尔菲艾斯看着一身滑雪服的莱因哈特把包括但不限于滑雪板,护目镜、护具等等东西搬进后备箱,一脸的悔不当初。

      “那当然!”莱因哈特被吉尔菲艾斯的表情逗笑了,对后者恶劣的挑了挑眉毛,“其实你再劝劝我,我也不是不能陪你去买套装备。”心情大好的莱因哈特关上后备箱,甚是得意的看了看还在羡慕莱因哈特的滑雪板的同行者转身走到了驾驶室。

     “失策了……”吉尔菲艾斯遗憾的摇了摇头。

    “快点上车,去晚了可能租不到好装备了,滑雪场开业的前半个月游客很多的,别说我没告诉你。”

       结果红头发男人还是在滑雪场旁边的商店里专门买了一整套的滑雪装备,并没有去租。

     “死土豪!”莱因哈特在心里默默的鄙视了一下吉尔菲艾斯的砸钱行为,然后所有的吐槽被对方一句“反正可以卖二手”四两拔千斤的堵了回去。

      “可你这个身高……”莱因哈特用很夸张的动作上下打量了一遍站在自己旁边笑呵呵的红头发,“卖二手装备可能不太好卖吧?”

     “那就不卖?多套装备也无所谓?”吉尔菲艾斯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房东先生归在了“死土豪”的行列,回答的相当无所谓。

     “果然还是死土豪!”莱因哈特愤愤地咬了咬牙。

      于是,本着“这个死土豪说要请客”的原则,莱因哈特花钱花的毫不含糊,甚至午餐还特意找了个有景观位的小餐厅,天知道他初到这边,自己来滑雪,以及后来偶尔带其他房客来滑雪场的时候都是劝对方随便吃点简餐打发一下的。好在“土豪先生”并不介意莱因哈特午餐和饮料多花的那点钱。对金发房东提出的要求有求必应。百依百顺。

      玩了一上午加一小段下午可谓是宾主尽欢,期间因为滑雪出了一身汗,莱因哈特一度摘掉了帽子。矫健的身姿和在白雪下闪闪发光的金发吸引了不少女士的尖叫和男士的口哨。

      吉尔菲艾斯只好跟在莱因哈特身旁提醒他戴帽子。

    “你是我房客,又不是我保姆!”也许是有吉尔菲艾斯在身旁,让莱因哈特想起了曾经和身边人一起去滑雪的某个大学寒假,许久没什么高兴事儿的他只觉得高兴的要起飞,不想停下来,更不想把帽子戴回来。

       回程的时候莱因哈特说自己玩的太累,坚决让吉尔菲艾斯开车,他负责指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吉尔菲艾斯闲聊。

       在离家还有不到40分钟的时候,吉尔菲艾斯的话没了下文,他扭头扫了一眼,才发现莱因哈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金发在路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蓬松,让金发的主人看起来像只小狮子,他下意识的想伸手摸摸莱因哈特的头发,在指尖离那头看起来就触感良好的头发还有几厘米的时候,吉尔菲艾斯像被惊到一样缩回了手。

       直到吉尔菲艾斯把车停进车库,小狮子睡的依旧天塌不惊。

      “醒醒啦,到家了。”好脾气先生轻轻推了推小狮子的肩膀。

      “唔……?”小狮子醒了,“你竟然没开错路……嘶……·!”剩余的揶揄还没出口,狮子先生就伸手抵住了自己的额角。

      “怎么了?”吉尔菲艾斯顿感不妙。

      “我头疼……”莱因哈特有点无措的看了吉尔菲艾斯一眼,冰蓝色的眼睛在车库并不算亮的灯光下看起来好像泛起了一层泪光。

 


                                          TBC




凯特-一只喵喵

【吉莱】极光以南(三)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莱因哈特?”安妮罗洁把手机举到眼前,再三确认了时间,是凌晨两点没错了。

  “姐姐……”自己弟弟的声音听起来破碎感十足且十分不真切,不知道是因为深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去看医生了吗?需要我去找你吗?”没等莱因哈特说完,安妮罗洁连珠炮似的发问。

  “没有,我没生病,姐姐你别担心,我就是睡不着,有些事儿想问你。”莱因哈特的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但起码状态稳定了一些。

  “啊……那你说吧,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看起来不是小事呢。”安妮罗洁吞回......

  *相关设定见第一章

  

       “莱因哈特?”安妮罗洁把手机举到眼前,再三确认了时间,是凌晨两点没错了。

  “姐姐……”自己弟弟的声音听起来破碎感十足且十分不真切,不知道是因为深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你怎么了?是生病了吗?去看医生了吗?需要我去找你吗?”没等莱因哈特说完,安妮罗洁连珠炮似的发问。

  “没有,我没生病,姐姐你别担心,我就是睡不着,有些事儿想问你。”莱因哈特的语气听起来小心翼翼,但起码状态稳定了一些。

  “啊……那你说吧,这个时间打电话给我,看起来不是小事呢。”安妮罗洁吞回了半个哈欠。

  “就是……我的住址,是姐姐告诉吉尔菲艾斯的吗?”一句话问的断断续续。

  “诶?”安妮罗洁有些意外,“为什么认为是我告诉他的?”

  “知道我住在这里还开民宿的就只有姐姐了。”莱因哈特吸了一口气,“我不是要责怪姐姐,就算是姐姐告诉他的也没什么,但姐姐为什么不先和我说呢?”

  “莱因哈特,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了,吉尔菲艾斯不记得你了。对现在的他来说,我只是大他几年的校友,只是个和他有点交集的邻居。提供旅游建议这种事情已经轮不到我这里了。”

  “是……是吗。那就好。”电话那边的莱因哈特似乎吸了吸鼻子,听起来快哭了。

  “你还好吗莱因哈特。如果需要的话,姐姐过几天去找你好不好?”关心则乱的安妮罗洁忽略了一点,既然莱因哈特这么问,那一定是见到了吉尔菲艾斯。

  “没事,就是吉尔菲艾斯忽然来这边了。现在是我的房客,我会解决的,打扰姐姐了,我先挂电话了,姐姐去休息吧。”没等安妮罗洁说什么,莱因哈特仓惶地挂了电话。

  “这孩子不会哭过了吧。”挂了电话的安妮罗洁喃喃自语。说不担心是假的,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莱因哈特总不能在小镇上躲一辈子。

  

  “早上好,来吃早饭吧。”莱因哈特顶着一张一看就睡眠不足的脸下楼的时候,吉尔菲艾斯正在往烤过的吐司上抹花生酱,岛台上还放了两个盘子,盘子里是煎的焦香的培根和半熟的煎蛋。

  “我以为你出去了?”没从姐姐那里要到希望的答案,莱因哈特其实并不是很想看到吉尔菲艾斯。

  “我查了附近的景点,虽然有湖和滑雪场,但并不是能步行的距离,所以还是等你起床,吃点东西再开车去比较好。”吉尔菲艾斯对莱因哈特笑了笑,“牛奶还是橙汁?”

  “橙汁不要冰。”莱因哈特的嘴比脑子快。

  “好的。”善解人意的房客先生并没在意他的态度。

  “啊……谢谢。”要不是看在培根和抹了花生酱的热吐司的份上,莱因哈特恨不得把地板瞪出个窟窿然后自己钻进去。

  “莱因哈特和其他人也这么客气吗?”吉尔菲艾斯的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不知道,他们并不会帮我做早饭。”莱因哈特实话实说,光速把天聊死了。

  饭后,吉尔菲艾斯本想去滑雪场,但查了营业时间才发现滑雪场还到没开放时间,只好去了滑雪场南边的湖。

  “所以你看,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俩人站在湖边吹了20分钟的冷风之后,莱因哈特有些烦躁。

  “我以为湖边风景会很好的。”吉尔菲艾斯有点遗憾。

  “你要是再早一个月来,也许还能去那边的林子里捡捡蓝莓。”莱因哈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树林。

  “那……”

  “现在估计什么都没了,而且你还穿着大衣,我不建议你在这个季节逛树林,洗衣店的费用不便宜。”没等吉尔菲艾斯说完话,就被莱因哈特打断了。

  “那不如找地方喝点什么吧,我觉得有点冷了,莱因哈特有什么店可以推荐吗?”新房客对美貌房东的烦躁完全免疫。

  “刚吃完早餐没多久还穿了厚大衣你冷个鬼!”莱因哈特在心里大声反驳,“我倒是知道一家店,热可可和焦糖坚果饮料都不错。”有时候人的大脑并不能控制语言中枢。

  喝了热饮又吃了甜点,拒绝了吉尔菲艾斯关于中午回家做饭的提议之后,莱因哈特带着吉尔菲艾斯在家附近的几条街道兜了兜圈子,去了附近的小商圈。说是小商圈,也不过是由两三家便利店以及一个餐馆兼酒馆,加油站和药店组成的小区域,虽然东西不算全,但好歹开车五分钟左右,若是天气好,甚至可以步行过来。酒吧开到深夜,加油站和药店则是24小时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应急。

  “附近也就这些能去的地方了,车钥匙我会放在玄关的置物盒,你这段时间想去哪就不用等我起床了。”把从加油站旁边的快餐店带回来的汉堡丢进微波炉,莱因哈特一边和吉尔菲艾斯说话一边打开了咖啡机。

  “啊,我麻烦到你了吗?”吉尔菲艾斯正在洗水果的手顿了顿,带了点歉意的看着金发的房东先生。

  “那倒没有。”莱因哈特把萃取好的咖啡端到餐桌上,想了想,又开始转过身在冰箱里翻牛奶,“你起的太早了,我可不想每天都在缺乏睡眠的情况下开车带你到处逛。”也许是因为莱因哈特背对着他在冰箱里找东西的缘故,吉尔菲艾斯在对方的声音里莫名地听出了一股混着小脾气的略带撒娇的语气。

  “可能是因为今天难得的出了太阳,导致自己有点飘飘然了吧?吉尔菲艾斯把自己那份汉堡端到餐桌的时候如此想到。

  下午的时候吉尔菲艾斯说有些工作要做,就返回了后院的小房子,莱因哈特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的杂物,又清点了一下杂物间的日用品库存之后就无事可做了。看了看时间,莱因哈特又跑到食品柜里翻出了一袋深烘的咖啡豆,想了想,又从冰箱里拿了一袋牛角面包和一块干酪一起丢进了大号的牛皮纸袋,披了件厚外套,敲开了房客先生的门。

  “咦?有事需要我帮忙吗?”开门就看到莱因哈特,吉尔菲艾斯有点意外。

  “我……我就是来补一下你这边的咖啡豆和吃的东西。”莱因哈特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牛皮纸袋子。

  进屋之后,莱因哈特看见吉尔菲艾斯的笔记本还开着,隔着有点远,但看起来似乎是个什么企划案。莱因哈特有那么一瞬间迫切的想要了解自己不在的这几年吉尔菲艾斯的动向,但又觉得窥探别人的工作内容不是什么房东该有的行为,只好打消了想法。

  莱因哈特把带来的吃的一件件拿出来放在活动区的料理台上,又把剩下的咖啡豆清到腾空的牛皮纸袋子里,就听到旁边的吉尔菲艾斯一声小小的惊呼。

  “怎么了?”莱因哈特不解地看着忽然高兴起来的新房客。

  “莱因哈特也喜欢这个牌子的深烘啊?”吉尔菲艾斯很开心的晃了晃咖啡豆的袋子。

  “啊……嗯……算是吧。”莱因哈特有点局促,其实他不喜欢深烘,这是吉尔菲艾斯的心头好。独自搬来的这几年也许是习惯使然,莱因哈特下意识的在购入咖啡豆的时候每次都带上一袋,放到临期在扔掉,只不过这次,咖啡豆终于摆脱了被扔掉的命运,被当做新房客的补给送了过来。

  “它家的挂耳咖啡也可以,有机会你可以试试。”忙于摆弄咖啡豆的高个子房客估计是没在意莱因哈特话语中的窘迫和敷衍,开始自顾自的推荐起挂耳咖啡。

  “……莱因哈特?”见漂亮的房东盯着自己出神,红头发先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了吗?”莱因哈特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神游天外了几秒,赶紧对着吉尔菲艾斯歉意的笑了笑。

  “没什么,你不舒服吗?”吉尔菲艾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关切。

  “没有,可能是昨天没睡够,现在有点困。”莱因哈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那你先去睡一会儿?我这还有点工作,做完了就可以准备晚饭了。”

  “好啊。”自己对吉尔菲艾斯来说只是个认识不到三天的房东而已,他们之间没有也不应该有任何别的关联。对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就如此关照,莱因哈特莫名委屈起来。

  “莱因哈特你真的没事?要不你告诉我晚上想吃什么,然后去休息吧。”吉尔菲艾斯几乎要走过来伸手拍他的肩膀了。“……烤肉吧。”

  “烤肉如何?”

  两道完全不同的声音却说出了相同的答案。

  “好的,那就烤肉!你有什么不吃的肉类吗?”吉尔菲艾斯笑了。

  “没有,你看着弄吧。”也许是被吉尔菲艾斯发自内心的笑容感染了,莱因哈特竟然真觉得自己开始犯困了。

  “那你……忙完了就去那边吧,我先去睡会儿,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叫我起来。”莱因哈特是真的困了,不再纠结让房客给他做饭合不合适这种事,打着哈欠离开了。

  

                       TBC

其实我十月份写完了,想着转天发,一转就转了一个星期^_^

芳华水恋

【吉莱】星冕(第一卷 二)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二)

  吉尔菲艾斯很久没有见过莱因哈特了。更确切地说,自幼年学校毕业、莱因哈特随着佛瑞德李希四世离开之后,他就很少和莱因哈特见面。就算见到,大多也只是在一些佛瑞德李希四世出席的场合,莱因哈特作为陪侍在场,他们只能远远地看向对方。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的说话机会,也只是匆匆地打个招呼,随后莱因哈特就必须跟着佛瑞德李希四世离开。下午结束的授衔仪式上,莱因哈特依旧随侍在皇帝的身侧。吉尔菲艾斯注意到,和上次看见对方相比,莱因哈特似乎又变了,但这并非和衣装的变化有着直接的联系。吉尔菲艾斯的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形容词,他有那么一刹那想用“妖艳”来形容莱因哈特。这显然太不对劲了,他赶...

*设定见第一章前言


(二)

  吉尔菲艾斯很久没有见过莱因哈特了。更确切地说,自幼年学校毕业、莱因哈特随着佛瑞德李希四世离开之后,他就很少和莱因哈特见面。就算见到,大多也只是在一些佛瑞德李希四世出席的场合,莱因哈特作为陪侍在场,他们只能远远地看向对方。偶尔有那么一两次的说话机会,也只是匆匆地打个招呼,随后莱因哈特就必须跟着佛瑞德李希四世离开。下午结束的授衔仪式上,莱因哈特依旧随侍在皇帝的身侧。吉尔菲艾斯注意到,和上次看见对方相比,莱因哈特似乎又变了,但这并非和衣装的变化有着直接的联系。吉尔菲艾斯的脑海中忽然跳出一个形容词,他有那么一刹那想用“妖艳”来形容莱因哈特。这显然太不对劲了,他赶紧把这个念头从自己的大脑里清除出去。

  他昨晚到家已经是在晚餐后了,虽说现在已是上将,但他仍然住在一间和他的军衔看起来不不相符的屋子里。他的居所离新无忧宫不远,但也仅仅是地图上显示的距离而已。离他最近的是新无忧宫的正门,仅有三公里,乘坐地上车几乎是一眨眼就到了。然而,新无忧宫的内部非常广阔,到达门口也仅仅是漫长跋涉的开始而已。他居住的这一片区域被称为林培尔克·修托勒杰区,所住的房子不是独栋的别墅,甚至都不是单人公寓,而是租住在两位战争遗孀的房子里,房子的主人住在一楼,而他则租下了二楼。两位年长的女士是一对姐妹,她们的丈夫都战死于经年累月的战争中,而她们也给予了这位年轻的军官很多生活上的照料,比如美味的晚餐,又或者一些具有地方特色的零食。只可惜,吉尔菲艾斯一年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军舰上,所以也就没办法经常品尝到这对姐妹中的姐姐——克利希夫人所做的美味佳肴了。

  吉尔菲艾斯很疲惫,参加各种仪式、典礼之类的活动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回家后,他迅速地结束了名为更衣和洗漱的战斗,然后早早地钻进了他的被窝。

  次日清晨,吉尔菲艾斯刚起床没多久,楼下就传来了一些动静,听起来像是有人来访。克利希夫人和她的妹妹菲珀夫人并不会有很多访客,但若是见见从前的友人,倒也很合理。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菲珀夫人的出现而否决了,对方告诉吉尔菲艾斯,这位来客要见的是他。

  “我是当今陛下的使者。”通过门上的监视器可以看出,来客身着便服,由于外面刮着风而戴着厚实的帽子。从外表上,吉尔菲艾斯实在看不出访客有什么可以和新无忧宫联系到一起的地方。但在他产生这个想法的同时,门外之人拿出了一张证件,上面镶嵌着几乎无法仿制的、属于新无忧宫的标记。他见过这样的证件,在皇帝的卫队成员手里。

  访客被请到了二楼。吉尔菲艾斯邀请对方在客厅落座,但对方并没有表现出要坐下的意思。

  “阁下,我只是来传递消息的。陛下将会派人在下午前来拜访,预计时间是两点前后,请您务必准时接待。”

  传达完这一则消息,访客就转身离去了。从佛瑞德李希四世那里要来人的消息令吉尔菲艾斯感到坐立不安,他应该没有什么在今天就要和皇帝产生联系的事,难道和莱因哈特有关吗?当他想到这一点,他的心里猛然一紧。即使他这些年来已经很少见到莱因哈特,即使莱因哈特已属佛瑞德李希四世所有,可他无论如何也忘不掉在他年少时唯一令他心动的人。

  可他并没有得到与莱因哈特相关的消息,能够给他传递情报的人此刻都悄无声息,这表明没有什么值得他特别关注的事情发生。下午一点五十三分,吉尔菲艾斯听到从临街的窗口那边传来了地上车压到了一块凸起石板的声音。听克利希夫人说,那块石板是他回来之前坏掉的,但不知为何好些天了都没有修缮完毕。

  “他们在这种事情上永远都拖拖拉拉!”这是克利希夫人给出的评价。

  地上车在门前停下,从车上出来了两个人。这次同样是菲珀夫人来告知吉尔菲艾斯客人来访的消息。他将两位客人请进门后,其中一位说:“我是负责护送伯爵前来与您会面的,我在楼下等候就可以了。”

  于是吉尔菲艾斯带着莱因哈特上了楼,而那位则在楼下等候。走到最上面一级台阶时,吉尔菲艾斯依稀听见克利希夫人问那位也许可以被称之为侍卫的人要不要喝咖啡,但得到了对方的婉拒。

  “我有一个小时时间,但是先让我睡一会,十五分钟叫我起来。”还没等吉尔菲艾斯说话,莱因哈特就冲到了客厅的沙发旁边,半倚半躺地靠在了沙发的扶手上,“我好困。”

  直到这时,吉尔菲艾斯才确认,莱因哈特依然是从前的莱因哈特,他这些年来见到的那位皇帝盛宠的情人所作出的雍容闲雅的姿态,也许只是莱因哈特被迫的伪装。他依稀听见,那位侍卫很礼貌地请克利希夫人和菲珀夫人出门暂避,并给了这两位一笔钱,说是对不得不让她们暂时离开家一小时的补偿,也可以算作请她们在离这里一个街区的咖啡馆里享用高级下午茶的资金。楼下没有动静了,但吉尔菲艾斯不能确定送莱因哈特来的那位能不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他必须谨慎。等了十五分钟,吉尔菲艾斯凑到莱因哈特身边:“醒醒吧?”

  “醒了!”莱因哈特一下从沙发上窜起来。

  吉尔菲艾斯在莱因哈特旁边的沙发上坐下,他忽然获得了和莱因哈特说话的机会,可他想不出能说什么。憋了好几秒,他憋出来一句:“这些年你在宫里过得怎样?”

  “很好啊。”莱因哈特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却在对吉尔菲艾斯摇头,“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比在战场上拼命好多了。”

  “是陛下让你来的吗?”吉尔菲艾斯理解了莱因哈特的意思,按照上午来客的说法,莱因哈特应该就是皇帝派来的。

  “是的,陛下有一件事,要托我传达给你,并且问问你的想法。”

  “什么事?”

  莱因哈特稍稍压低了声音,但还是很可能被楼下人听见:“陛下有意向培养你成为他的继承人。”

  “?!”这个消息让吉尔菲艾斯震惊得半分钟说不出话。他用眼神询问莱因哈特这是不是一个玩笑,莱因哈特再次摇头以示否定。

  “可我——”

  “我是陛下的人,陛下也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不会利用我来威胁你。关于你的出身、功绩等等方面,陛下都有所考虑,而且这其中有很多其他的原因,总之陛下得出的结论就是这样。这件事并非戏言,但还要看你是否接受。”

  佛瑞德李希四世的想法倒是让吉尔菲艾斯看到了新的可能性,他原本一直在发愁如何能把莱因哈特接出新无忧宫,但这个机会摆在眼前,他也许不需要想方设法地打通这其中的关节,而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他立刻就明白,他必须答应。

  “请转告陛下,臣定然不负陛下的期望。”

  说完正事,会面时间还剩下将近一半。莱因哈特开始左顾右盼,吉尔菲艾斯问:“你在找什么?”

  “有甜的喝吗?”

  “没、没有。”吉尔菲艾斯真没准备这个,“我不知道是你要来。”

  “那就算了。我以后还会再来的,下次再喝。”莱因哈特看起来有一点失望。

  “等等,让我找一下!”吉尔菲艾斯冲进卧室开始在他的桌子上翻找,翻出来了一板巧克力,“这是克利希夫人前天给我的,一共两板,我只吃了一板。”

  余下的时间里,二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由于隔墙有耳,两个人也没太多话可说,只能挑了点过去幼校时的事讲讲。会面结束的时刻到来,吉尔菲艾斯将莱因哈特送下楼。和侍卫一同出门时,莱因哈特忽然回过头瞪着吉尔菲艾斯看。

  “你现在多高了?”

  “托您的福,190厘米。”

  “哼!”莱因哈特一甩头走了出去。吉尔菲艾斯和侍卫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回到新无忧宫,莱因哈特直接去找了佛瑞德李希四世。皇帝正在书房,见他来,就问他事情办得如何了。

  “他同意了。”

  “很好,你以后代表朕和他多接触,将他拉拢到朕的身边。”

  “可我是您的人,如果频繁出宫接触军部具有军权的将官恐怕不合礼数,也难免引人非议。”

  佛瑞德李希四世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用担心,朕有办法,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莱因哈特想不出皇帝有什么妙计,他只能先回宅邸。刚回去没多久,来了两名裁缝要给他量新衣服的尺寸。

  “还做新衣服?”莱因哈特一边接受测量一边抱怨,“衣柜里都那么多了!”

  “我们也不知道是做什么衣服。”一名裁缝回答,“陛下只是吩咐我们先量好尺寸,其它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

—待续—


唯有码字解我心忧

我不是小熊

[SS撒沙/哨向AU]非典型特工22-30

前文 1-10 11-21 人设&剧情补丁


22

夜幕降临。

韦拉克鲁斯港口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此刻正是码头异常繁忙的时段,人员流动异常庞大,连带周边的几个地下场子也格外喧闹。

吉洛斯是这些地下赌场的常客。

他的外表丑陋,双颊上遍布突起,因此赌场的熟人往往用“青蛙”这个绰号称呼他。

这天晚上,他的赌运非凡,在牌桌上几乎大杀四方。

随着入账的筹码越来越多,吉洛斯脸上的得意早就掩藏不住,露出令人作呕的贪婪笑容。

牌桌上的赌客对他不忍直视,纷纷要求更换赌桌。

吉洛斯眼瞅着自己这桌要散,心里不可谓不着急。

正在这时,两名青年却偏偏反其道...

前文 1-10 11-21 人设&剧情补丁


22

夜幕降临。

韦拉克鲁斯港口华灯初上,热闹非凡。

此刻正是码头异常繁忙的时段,人员流动异常庞大,连带周边的几个地下场子也格外喧闹。

吉洛斯是这些地下赌场的常客。

他的外表丑陋,双颊上遍布突起,因此赌场的熟人往往用“青蛙”这个绰号称呼他。

这天晚上,他的赌运非凡,在牌桌上几乎大杀四方。

随着入账的筹码越来越多,吉洛斯脸上的得意早就掩藏不住,露出令人作呕的贪婪笑容。

牌桌上的赌客对他不忍直视,纷纷要求更换赌桌。

吉洛斯眼瞅着自己这桌要散,心里不可谓不着急。

正在这时,两名青年却偏偏反其道而行,来到了他所在的桌子。

他们一左一右的占据了吉洛斯两旁的空位,吉洛斯好奇地打量着他们,眼睛都快看直了。

坐在他左边的青年一头金发,蓝色眼眸映着雪白肌肤,美得十分突出。他的长发在脑后扎成马尾,发丝落在均匀包裹着身体的白色衬衣上,隐约散发出淡淡的光华。

坐在他右手边的蓝发青年穿着和金发男子同款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身形分外挺拔。

只见金发青年对着他莞尔一笑:“我们继续?”

吉洛斯一脸受宠若惊,下意识地点头,他在金发男子的循循善诱下抛出筹码,准备大展雄风。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左右手边的两个人轮流主宰着牌局,有来有回斗得不亦乐乎,唯有吉洛斯看着自己越来越少的筹码,脸上一片愁云惨淡。

他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两人商量好的某种Play中,但又无法离开。

直到最后一把梭哈,他才汗流浃背地从牌桌上溜下去,然而没走出几步,他就被两人叫住,并被蓝发青年拎到了赌场的某个角落。

吉洛斯在内心叫苦不迭,他试着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却令他的脸看起来更难看了几分:“两位先生,我没得罪你们吧?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不至于把我逼到绝路吧。”

撒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那儿是不是还有黄金号的船票?”

吉洛斯的表情忽地变了。

他收起脸上谄媚的笑容,仿佛忽然有了底气,提高了音量:“什么啊,原来是要找我买船票,怎么不早说。钱呢?”

他一扫方才的瑟缩,硬气地把双手一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沙加心领神会,转眼就把刚才自己赢来的筹码放到了吉洛斯手上。

吉洛斯整个脸都绿了,敢情他们赢的钱不就是他自己的吗?这是在用他的钱买他的船票?

他们当他是冤大头吗?有没有搞错!!!

吉洛斯眼神一凛,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沙加已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一脸语重心长道:“虽然我们也可以把你揍一顿再把船票拿走,不过一般情况下,我们还是讲道理的,你说是吧。”

吉洛斯觉得自己的腿抖了抖,他看看沙加,又瞧瞧撒加,惊恐地察觉到这两人竟然是认真的。

他识趣地将船票交了出来,脸上的肉痛显而易见:“这可是最后两张了……”

沙加满意地点点头,语气明显放软下来:“钱你收好,我们钱货两清了。”

随后两个人放开吉洛斯,很快消失了行迹。

吉洛斯愣愣地瞧着他俩淡出视线,忍不住在心中控诉:他们是魔鬼吧!

 

23

所谓黄金号,实际上是一艘往来于美洲与非洲间的豪华邮轮。

这艘邮轮因装饰在船头的黄金浮雕而得名,一经推出便火爆拉丁美洲,经常一票难求。

原本撒加和沙加计划从墨西哥湾出发前往欧洲,但鉴于欧洲联盟对撒加日前的行为提出了严正抗议,史昂担心如果撒加真的无视联盟的反对到达欧洲,反而给了他们借口将撒加扣下。

既然欧洲暂时不能去了,那么他们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选择非洲。

于是仓促之下,来不及去找其他渠道的撒沙二人,只得从吉洛斯这种二道贩子身上下手。

第二天上午,两个人按计划乘上了黄金号邮轮。

他们身上穿着从街边纪念品商店购买的廉价文化衫,黑色汗布上印着斗大的“I Love Mexico”字样,下身则搭配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十足的游客模样。

撒加觉得沙加的审美简直是史诗级的灾难。

沙加却言辞凿凿地说这叫入乡随俗,不能get的人才没品。

撒加一时无语,只想对他翻个白眼。

然而等到他们真的上了轮船,撒加瞧着满甲板打扮得奇形怪状的船员和船客,却忽然有些庆幸沙加的先见之明。

这下好了,他们真的完美融进了船上各色奇装异服的背景里,一点多余的存在感也没有。

撒加难得享受这样热情但闲散的午后时光。

他带着一副黑框墨镜躺进甲板上的沙滩椅,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奇妙的放松状态。

海风吹来海水咸涩的气息,海鸟在空中滑翔,成片飞过邮轮顶层的露台。

撒加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放空,竟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海风吹散了他额前深蓝色的发丝,将他微微皱起的眉也抚平痕迹。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天空和眼前一模一样,他的黑狮围绕着他,雀跃地跳来跳去。

天空中传来清甜的香气,黑狮扑腾着前爪一跃而起,往更亮的天光处飞去。

撒加抬起头,自天空而下的光线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抬手遮挡住这恼人的光线,却蓦地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滴从天上落了下来。

那是鲜红色的血。

如下雨般打湿了他的手掌,溅得他浑身都是。

但随后,满目的鲜血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一个声音在他脑海里骤然响起,激得他浑身一个机灵。

“撒加!”

撒加蓦地睁开眼,沙加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上方,蓝宝石般的眼眸里带着隐约的担忧。

他把架在撒加鼻梁上的太阳镜褪了下来。

撒加眼里的惊悸犹在,令他英俊的脸庞都变得微微扭曲。

沙加将他的墨镜折好收起,选了离撒加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来:“你做噩梦了吧。”

撒加没有说话,只是用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

隔了许久,他才终于愿意开口,和他的向导分享刚才梦里的所见。

“一般来说,我们的梦里不会出现自己的精神体,除非那是自己精神领域的投射。”

见撒加的脸上仍有不解,沙加补充道:“那可能预示着潜在的危险,或是你的情绪不稳。”

潜在的危险也就罢了,情绪不稳对于黑暗哨兵来说意味着什么,撒加再清楚不过。

“听你这么说,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但沙加只是无所谓地往椅子里躺了躺:“这不是有我在嘛,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

撒加被他没来由的自信逗笑了,神色明显舒展下来:“上回不知道是谁等着我去救来着。”

沙加瞪了他一眼:“这叫术业有专攻好不好?”

撒加敷衍地点点头,心底却悄然畅快了许多。

 

24

沙加决定不和撒加一般见识,转而进了船舱搜刮下午茶。

当他端着饮料往回走时,却远远望见撒加面前围了两三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似乎是在邀请他参与某项娱乐活动。

沙加在内心不耻地“切”了一声。

要说此时的撒加,也就长了两个眼睛一张嘴,穿得还这么辣眼,就这还有人来搭讪?

他恨恨地吸了几口玻璃杯里的特调饮品,不由感叹如今真是世风日下啊。

可惜还没等他抒发完内心的感想,就发觉自己也被堵在了半道上。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男一女,女的肤色白皙,眼角微微上挑,眼神妩媚,男的一身古铜色肌肉,身材十分健硕。

沙加挑眉看着拦住他去路的两个人,用礼貌但疏离的语气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一般来说,听到沙加如此说话的人通常都会识趣地走开,但这两人非但没动,其中的女子更是趁机朝沙加抛了个媚眼,用一种黏糊到令人头皮发麻地语调对着他说:“这位小哥,你是一个人吗?”

沙加的脸上一片空白,几乎没有表情:“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麻烦让一让。”

那女子不为所动,掩着唇娇滴滴地笑了起来:“别急嘛,大家上船来都是找乐子的,不如和我们一起吧?”

沙加觉得离谱,但又忍不住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离谱,一时好奇心害死猫,便问了下去:“一起什么?”

这下那女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她支支吾吾了小半天,直到男的看不下去,直截了当地接过话头:“就是我们俩想和你一起过夜,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觉得呢?

沙加两眼一黑,差点没控制住把自己手上的果汁扣到对面头上。

不过他到底没有真的这么做。

撒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们面前。

他拨开拦着沙加去路的两人,将他揽到了自己怀里:“不好意思,他今晚有约了。”

但令撒加没想到的是,他的出现无异于火上浇油。

只见对面两人彼此交换过眼神,各自肯定地点了点头。

随后他和沙加都听到了那女人堪称大胆的发言:“我们不介意四个人一起……”

你们不介意我们介意!

话说这两个奇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笑死。忽然很想写这种撒沙被搭讪的恶俗桥段。常看常新。)

 

25

沙加不介意发挥一下他向导的能力送对面两个家伙来个当场晕。

然而这时又有第三个人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来人年纪大约三十上下,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粗粝的眉毛下面,一双眼睛显得十分锐利。

他的眼神扫过一男一女,语气严肃而冰冷:“你俩不用工作吗?还有时间在这里闲逛。”

那一男一女立刻慌乱地连声道歉,之后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怎么说呢,这种因上班摸鱼而被上司亲自抓包的酸爽感……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撒加和沙加在心里给那两人点了根蜡,这才将视线放到来人身上。

沙加忍不住多看了这人几眼,记忆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你是……拉达曼迪斯?”

拉达曼迪斯的脸上掠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你认识我?”

沙加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唔……我记得您原来在英国皇家空军任职,上校?”

拉达曼迪斯点点头,又很快回了句:“我退役了。”

原来如此。这倒是能解释为什么拉达曼迪斯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沙加轻叹一声:“那真是遗憾,我还以为今年皇家空军的100周年庆典上能再次看到‘翼龙’的风采呢。”

听到这个熟悉的代号,拉达曼迪斯明显迟疑了会儿,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似乎陷入了某些回忆中。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将一闪而过的动摇尽数收起:“往事不提也罢,我现在负责黄金号的安保,如果发现了什么安全隐患,随时可以来找我。祝你们旅途愉快。”

撒加对着他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撒加才有些好奇地看向沙加:“原来你之前在英国待过?”

沙加也不打算隐瞒:“我是在英国长大的。皇家空军90周年的典礼上,很多人都看到过拉达曼迪斯的飞行表演,可以说印象深刻吧。”

撒加忍不住感慨:“10年前啊……应该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他想到自己,想到最初的开端,想到大学校园里最平平无奇的一节公开课。

大约就是从这里开始,他往后所有的人生便走向了一条完全超乎想象的道路。

 

(撒:当年我还是个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26

临近傍晚,船客渐渐从甲板聚拢到大厅,沙加和撒加混迹在人群中,一起向餐厅方向涌去。

偏偏这个时候,大厅前面的人群却忽然骚动起来。

沙加看到拉达曼迪斯出现在人群前列,他和撒加挑着人群的空隙往前走,路过某位安保时,撒加听到那人手上的对讲机里传出催促其他人员尽快到位的呼叫:客人在大厅通道上打起来了,安保迅速到位。

扭打在一起的两拨人看着都是帮派成员,不知因为什么发生口角,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拉达曼迪斯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瞧准带头闹事的两个人哐哐几下,把他们挨个击倒在地,并顺手解决了最靠近两人的四个手下。

安保人员在他的指挥下迅速将其余斗殴参与者控制起来,唯独有一条漏网之鱼见势不妙,一下冲开安保包围,试图从人群防守的薄弱处开溜。

沙加便是那个突破口唯一的阻碍。

那人大叫着滚开,拳头直冲沙加而去,想把沙加逼退。

撒加伸出手,接住了那人的攻击。

他扭过对方的手臂反剪到身后,那人吃痛地转过身,撒加顺势便给那人的膝关节来了一脚。

那人“咚”的一声跪下来,被撒加压制在地上。

这一系列动作过于流畅,足以引起拉达的注意。

他好像忽然来了兴致,待此处的闹剧处理完毕,他和撒加约好去三楼的运动区切磋切磋。

这一层是专门为大众运动设置的区域,为了满足众口难调的需求,设施可谓多得离谱,除了健身房和专业泳池外,竟然还设置了格斗区和射击场。

这显然正对两人胃口。

他们棋逢对手,从自由搏击到动态射击,始终不分胜负。

大约是许久没遇到如此势均力敌的对手,两个人打得酣畅淋漓,颇有惺惺相惜之意。

沙加瞧着他们没完没了的比试,内心吐槽这两人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就是男人的好胜心啊。哼。

他揉着僵直的脖子转了转,决定不管陷入胶着的两人,自己又去餐厅搜刮了一圈宵夜。

等他吃饱喝足外加在甲板散完一圈步回来,才惊觉两个人居然还没结束。

沙加无语问苍天:“你们不会觉得无聊吗?”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转过头看向他,几乎复刻般的疑惑表情出现在完全不同的脸上。

“不会啊。”

“怎么会。”

好吧。这下连说话也几乎如出一辙了。

沙加瞧着那两张脸气不打一处来。

见两个人正在填装弹药准备下一轮射击,他眸光一闪,在设备点领了第三把枪。

他随后走进射击场,动作娴熟地填充好子弹,将手枪举了起来。

拉达曼迪斯的眼神微微变了。

沙加瞄准了远处的靶心,在扣动扳机前扔下一句:“三局两胜,输的人请客。”

 

27

结果是拉达曼迪斯请了撒加和沙加去酒廊喝一杯。

事实上拉达没有输,撒加也没有赢。只不过沙加看着最终成绩单,单方面宣布自己赢了。

撒加由着他胡搅蛮缠,转过头对拉达笑道:“我看今天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吧。”

谁知拉达一本正经地回他:“论射击用时,确实是他赢了。我请你们喝酒吧。”

撒加没想到拉达外表看着高冷,实际还挺通情达理,认赌服输很是爽气,也就没有拒绝。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会儿天,拉达不算健谈,但看得出聊得十分投入。

其间撒加问起拉达退役的缘由,他竟没有像之前那样拒绝,反倒是斟酌着用词,挑了些能够对他们说的内容讲述了一番。

沙加听他讲到“翼龙”小队全军覆没时,忽然感受到那人意识中剧烈的情感波动。

拉达的眉头逐渐聚拢,身体也紧绷起来。

沙加看出他的异常,在他周身撑开精神屏障,不着痕迹地安抚下他躁动的神经。

拉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真的是向导。”

难怪沙加身上有他十分熟稔的气息。

他转而对着撒加补充了句:“看来你有一名非常优秀的向导。”

撒加点点头表示赞同。

沙加却在这时插进话来:“如果有需要,航行期间可以来找我。”

这下倒是轮到拉达诧异了。

他的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游移片刻,内心愈发迷茫:难道他们俩的关系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然而不等他细想,对讲机里又传来呼叫他的声音,他只得匆匆告别了两人,赶去话筒里指定的地点。

撒加瞧着拉达远去的背影,眼神蓦地变了。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往沙加所在的方向挪了挪:“什么叫可以去找你?”

“哎?我以为你想和他交个朋友?”沙加没有注意到撒加眼里的异样,犹自解释着,“况且我总觉得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

撒加趁机再次缩短了和沙加的距离。

他伸出手环过沙加的脖子,咬住了对方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沙加蓦地瞪大眼,几乎忘记了呼吸。

撒加满意地看着被他圈在脖子里的人忽然没了动静。

但他没有将这个吻加深下去,浅尝即止后就放开了沙加。

随后他就后悔了。

因为沙加几乎没有给他机会,一整个落荒而逃了。

撒加的酒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有些挫败地将自己的脑袋埋进臂弯里,心情几乎低落到了极点。

好像搞砸了呢……真是糟糕……

但话说回来,沙加的反应也太过分了吧!

 

28

沙加发誓这绝对是近五年来他最为狼狈的时刻。

撒加的吻落到他唇上的时候,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来任何事。

他的眼里映着撒加的身影,咫尺呼吸间全是撒加的味道。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十分可耻地逃了。

在此之前,沙加一度认为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场面能令他真正恐慌,但显然他漏算了撒加。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进而开始思考眼前发生的一切。

刚才的那个吻,究竟算是什么意思?

他并非拒绝哨兵和向导间亲密的关系,但他一直以为他和撒加之间不会。

就连最初答应史昂和撒加合作的时候,史昂对于他们合作的界限也描述得十分模糊,只说一切由他们自己决定。

是以两人自红洋葱监狱出逃至今,沙加只和撒加进行了最表层的链接。

说是链接,对于撒加而言,这不过就是CIA对于他变相的监视罢了。

虽然沙加不会把他的情况实时向CIA汇报,但沙加已经事实上履行了对他的监护职责。

何况还有全美哨兵向导联盟对他们此次合作产生的质疑。

撒加是曾经对全美哨向联盟产生过毁灭性破坏的黑暗哨兵,而沙加却是联盟的首席向导候选,且实际上已经和首席向导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缺个书面的认证而已。

因此按照惯例,联盟是绝不可能允许他们两个真正结合的。

CIA同意再次启用撒加已是非常之举,而全美联盟虽然在近几年一直以离经叛道著称,也不可能真的跳脱《哨兵-向导公约》的约束,跨越规则红线。

但此时此刻,因为撒加突如其来的亲吻,令沙加不得不正视这段关系。

他无法向往常那样用举重若轻的态度轻轻放下,或是避而不谈,然而一旦自己深想下去,却发觉他们之前仿佛有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坎,除非他们足够确定,也做好了付出代价的准备,否则沙加绝不愿意再次踏入会令他万劫不复的泥潭。

 

(老撒不小心酒后吐真言,啊呸,酒后袒露了真心。但他没想到沙加也和自己一样,有点子难以言说的过往。自那以后,沙加再没有和哪个哨兵深度链接过,即便他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高度适配。)

 

29

这天后半夜,沙加在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中惊醒过来。

他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这才发觉撒加竟然还没有回来。

随后那人的声音从精神讯道传了过来:有人劫船。

沙加怔了怔。

按理来说,像黄金号这种大型邮轮,不但安保齐全,船上人员也十分庞杂,很难被完全控制,一般不会成为海盗劫持的对象。

但窗外持续的枪声和哭喊声却明明白白地提示着这件事正在发生。

沙加释放的意识快速将船只扫视了一遍。对方的武装力量充沛,明显做足了功课。

唯一庆幸的是他们中间没有哨兵或向导,因此对他们来说威胁不大。

他和撒加迅速将各自得到的信息交换了一下,随后约定好了在对方力量最薄弱的船尾汇合。

沙加尽可能避人耳目地往船尾而去,走到甲板上时,他忽然感知到某种强大的力量正在飞速朝撒加靠近。

他几乎顷刻认出了那股力量的源头:是拉达曼迪斯!

沙加立刻在精神频道向撒加发出警示,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忽然将他和某些事情联系起来,得出了一个可怕的结论。

而另一边的撒加在得到警示的瞬间,身体本能地从原地退开,躲过了从天而降的双足翼龙异常锋利的爪牙。

撒加在急速后撤以后站起身,与拉达曼迪斯迎面对峙:“原来如此,难怪这群海盗这么有恃无恐。你堕落了啊,拉达曼迪斯。”

站在他面前的拉达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你了解我的什么?要不是有人告诉我这船上有CIA的走狗,我可差点被你们骗过去了。”

撒加听到他如此说,便知完全没得谈了。

拉达语气里流露出的对于CIA的恨意过于明显,如此情况下,要让对方不对自己和沙加动手,几乎等同于天方夜谭。

他只能一面祈祷沙加能将自己藏好点儿,一面则思考起他该如何全身而退。

关键时刻,一颗照明弹忽然升起,将漆黑的夜空一时照得亮如白昼。

那是自黄金号船舱发出的求救信号。

很快,从袭击黄金号邮轮的武装船只上传来讯息,说是有军舰接到信号,已经往黄金号的航路上赶来。

拉达曼迪斯看了看时间,眼下他们已经把船只扫荡的差不多了,既然有军舰前来救援,他们便不可能把整艘船一起拖走,于是当机立断地下了撤退命令。

这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行动迅速而高效,显得十分训练有素。

撒加觉得与以往的一些海盗或武装分子相比较,他们更像是一支正规军队。

而当他们撤退之后,还不忘落进下石地在黄金号上投下一枚炸弹,剧烈的爆炸将船舱炸穿,沙加从滚滚烟尘中冲出来,恰好看见一个小孩被爆炸的罡风卷起,掉下了甲板。

沙加想也没想地跟着他跳了下去,他伸出手抓住那只在在风中无助摇摆的小手,一个旋身把人扔回了甲板上。

而他自己则“咚”的一声,毫无缓冲地落进了海水里。

在他落水的瞬间,撒加忽然觉得心头一颤,一阵强烈的恐惧如潮水般向他涌去。

 

30

沙加在海水里挣扎着张开眼。

拉达曼迪斯率领的武装船只已经远离,他尝试着从水下潜出,却发觉脚下似乎生出了一股莫名吸力,正将他一点点卷向海水更深处。

胸腔里残存的氧气正在失去,而他脚底的引力却变得越来越强,沙加挣脱不得,在心底发出一丝悲鸣。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下沉,直到一双手臂托住他,他才感觉到下降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原来是撒加抓住了他。

沙加落水之后,撒加似有所感,鬼使神差地也跟着跳了下去。

水中的力量似乎被什么牵引着,持续不断地向他们袭来,即使撒加全力阻止,也只够他们悬停一刻。而他们被海水包裹的身体没有着力点,没多久便被一股更强的力量卷了进去。

残留的氧气眼看着即将到达极限,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直到这一刻,沙加才终于感受到了一种生死悬于一线的真实感。

他的脑海里莫名闪过一个念头,无数声音在向他叫嚣着:活下去!

他拼尽全力转过身,捧住撒加的脸吻了上去。

撒加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片刻,而后他将手环过沙加的身体,牢牢将他拥住。

两个人的身躯在海水席卷中紧紧地贴在一起,而当他们唇舌相交的关键时刻,他们的精神也终于深度链接在了一起。

撒加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他的四肢百骸涌了出来。

他将喷涌的能量集结在掌中,而后对着海水投掷出去。

只见一道白光过处,海水竟被硬生生劈成两半,露出了此前被淹没其中的两条身影。

撒加立刻抓住机会将沙加带出海面,逃离了这差点吞噬掉他们性命的险境。

 

CASE 03 启航黄金号(完)

这个CASE里的铺垫和转折比较多,算是为了后续剧情服务,带点过渡性质。

撒加在这里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真心,于是放纵了自己一回,结果把沙加吓跑了。

(看吧,这就是沙加前面随地大小撩别人的后果……)

沙加也因此开始真正思考自己和撒加的关系,此前他对于撒加友好的态度多少是因为任务需要,也是他的伪装,实际上这个阶段的沙加很难对别人敞开心扉,内心比较冷漠,因此之前米罗说他没有心,其实某种程度上是看透了他的本质的。

(撒加虽然陷入沉睡五年,但相对来说反而比较容易保持内心的纯粹。而沙加在调入CIA之前,在FBI的行为分析部干了将近五年,对于人性的扭曲和疯狂可以说认识深刻。)

不过好在结尾沙加和撒加终于正式绑定了,撒花庆祝ing~

在本文设定里,哨兵和向导的连结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叫做表层链接,顾名思义,属于比较松散的连结,随时可以解除,多用于没有正式配对的哨向间短暂过渡。第二阶段叫做深层链接,进入这个阶段的哨兵和向导就算正式匹配上了,如果匹配的双方同步率很高,双方所能发挥的力量也就越强。而深层链接达成的那一刻,哨兵的力量会在一瞬间形成核爆,是以撒加可以在此时劈开海水,将两人解救出来。

文中所说的结合属于深层链接,也只有经过物理意义上的结合,哨兵和向导才可能达成100%同步率的绝对适配。除此之外,哨兵也可以通过结合,强行将向导与自己匹配。

我不是小熊

[SS撒沙/哨向AU]非典型特工11-21

[SS撒沙/哨向AU]非典型特工11-21

前文 1-10 


11

墨西哥。韦拉克鲁斯州。

由于政///府发起的长期禁毒运动,墨西哥境内的暴力交火事件激增,各地首府乃至墨西哥城都无一幸免,而位于东海岸的韦拉克鲁斯的情况则尤为严峻。

连绵的阴雨天后,天气终于转晴,天空碧蓝如洗,连绵的云朵漂浮在空中,仿佛静止一般,显得慵懒而惬意。

原本正在路面上疾驰的几辆黑色运输车肉眼可见的越开越慢,最终在某个路口完全停下。

车上跳下两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他们身量高挑,脸上带着护目镜,身上和两边的口袋沉甸甸的,似乎装备了不少武器和设备。

光从这点来说,似乎把他们称为雇佣...

[SS撒沙/哨向AU]非典型特工11-21

前文 1-10 


11

墨西哥。韦拉克鲁斯州。

由于政///府发起的长期禁毒运动,墨西哥境内的暴力交火事件激增,各地首府乃至墨西哥城都无一幸免,而位于东海岸的韦拉克鲁斯的情况则尤为严峻。

连绵的阴雨天后,天气终于转晴,天空碧蓝如洗,连绵的云朵漂浮在空中,仿佛静止一般,显得慵懒而惬意。

原本正在路面上疾驰的几辆黑色运输车肉眼可见的越开越慢,最终在某个路口完全停下。

车上跳下两名身穿迷彩服的军人。

他们身量高挑,脸上带着护目镜,身上和两边的口袋沉甸甸的,似乎装备了不少武器和设备。

光从这点来说,似乎把他们称为雇佣兵更为准确。

毕竟谁都知道,如今政///府军的装备还不如毒///贩,毒///贩赶不上这些从外国来做生意的。

这两个人下车后查看了一下四周,其中身材纤瘦些的那个取下护目镜,将视线投向远方。

这人的面部线条十分优美,眼睛是比天空更美丽的蓝色,他的一头金发和一条长头巾绑在一起,编成了麻花辫的形状。

总之,乍看起来十分诡异的搭配,在他身上却显得毫无违和感。

金发青年的视线就着远方看了会儿,随后转过头,朝着身旁的人扬了扬下巴:“前方两公里要进入交火区了。”

站在他旁边的蓝发青年皱了皱眉,他瞧出金发青年没有把话说完,几步走到头车的司机那侧,敲了敲车窗。

司机把车窗摇了下来,蓝发青年英俊的脸庞倒映在反光镜里:“先就近找个地方停车吧,注意隐蔽,我们先去前面看看情况。“

 

12

毫无疑问,这两人正是此前失去了行迹的沙加和撒加。

从红洋葱监狱脱出后,他们便马不停蹄地南下,消失在了美国和墨西哥交壤的国境线上。

如今他们摇身一变,成了雇佣兵组织的一员,任务是护送一批军火交到当地的毒///贩手上。

运输车辆在撒加的叮嘱下往僻静的地方开去,等到它们消失在视野,撒加才再次开口:“政///府军这是又和‘海湾’那帮人杠上了?“

沙加点点头:“听说上次带队捣毁他们大麻种植园的警方高层被‘海湾’的人枪杀了,这一报还一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撒加看着他:“你也信因果报应吗?我还以为你是个无神论者。”

沙加回他:“信也好,不信也罢,但不可否认世上还有很多科学没法解释的事。”

撒加倒是没想过他会在这种地方认真,莫名就想听他多说点,谁知旁边那人的神色却忽地变了,一抹凝重出现在他脸上,令撒加为止一愣:“怎么了?”

沙加压低了声音,脸上竟然现出了一丝怒意:“有人在屠杀儿童。”

 

13

沙加说的没错,与其说这是一场正邪双方的军事交火,倒不如说是贩///毒集团对正规军的单方面火力压制外加泄愤,凡其火力扫射之处,不用多久就变成一片废墟。

而战场也最是无情,平等而残酷地吞噬着每一条生命。

等到撒加和沙加顶着火力突入,沙加只来得及救下最后一处残垣下的四五个孩子。

他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微缩安全房,将它埋在地面的裂口里,安全房快速向地下膨胀,凭空扩展出一个二十多平米的空间。

他将几个吓蒙了的小孩塞进房间,叮嘱他们几句后就锁上了安全门。

对面的火力似乎注意到了这个角落,枪林弹雨朝着两人扫射过来,撒加压低身子把沙加护在身下,而后借着对方火力断档的瞬间,忽然朝另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对面的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看之时,一枚手雷已经滚到他们面前,将一堆人炸成了肉泥。

趁着对方陷入混乱之际,沙加也冲到了撒加旁边,为了防止吸入烟尘,他和撒加都戴上了防护口罩,沙加还连通了两个人的精神讯道,方便他们交流。

只听沙加在通讯频道对他说:“‘海湾’那边火力弱了很多,但政///府军却毫无还手之力,我觉得有问题。”

撒加瞬间明白了他的想法:“你的意思是,现场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哨兵和向导?”

沙加没有立刻回答,他伸出精神触手开始探查,恰在这时,庞大的压力从政///府军一侧波及过来,顷刻间竟将他们的人员绞杀大半。

是精神攻击!

沙加撑开精神屏障,将他和撒加隔绝在这杀人于无形的冲击波外。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触手快速扫过战场,不消片刻就定位到了发动攻击的人。

他和撒加交换一个神色,撒加回给他一个明了的眼神,而后端着枪冲向了对方向导的所在。

 

14

撒加的速度快如闪电,直到他闪身出现在对方眼前,对面的向导才反应过来,惊恐地瞪大了眼。

然而还没等他动手,斜向里又忽然闪出一个人影直扑撒加,撒加本能地避开,对方却毫不避让,欺身缠了上来。

短短几分钟内,两人来来回回交手数次,竟然不分胜负。

撒加知道这回遇到对手了,他微微眯起眼,往对方向导的方向又扔了一枚手雷,而后趁着敌方哨兵分神拨开手雷的时候,一脚踢在了那人的腰侧。

对方的身体炮弹一般向空中弹去,似乎失去了控制,然而落地之时,他却忽然敏捷地翻了个身,稳稳落在地上。

而就在他落地的同一时间,他释放出了自己的精神体。

一头双翼的狮鹫凭空冲进战场,怒吼着直扑撒加而去。

撒加神色一凝,反手也放出了他的黑狮。

两只猛兽骤然相遇,谁也不愿落了下风,瞬间战成一团,胜负难分。

沙加瞧着那两人旁若无人的战斗,心下思忖撒加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好在这时政///府军和毒枭两边都被哨兵的战斗波及,谁也开不了枪,政///府军更是隐约有了撤退的动向。

沙加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了一声,如果政///府军撤走,撒加将孤立无援,他们恐怕就很难脱身了。

是以眼下这个情况,他也只能自力更生了。

 

15

沙加心里主意打定,眼神又瞥了一眼对面的哨兵。

撒加的对手留着一头扎眼的灰色长发,嘴角挂着有点瘆人的笑意,看人的眼神却不屑一顾,那感觉沙加说不清楚,总结起来就是他看人和看动物没什么分别。

除此以外,沙加觉得这人面相有点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他暂且按下心中的疑惑,放出自己的精神体扩大精神影响力的强度,而后将全部的力量集中于一点,朝着哨兵的精神屏障投射了出去。

说起来,这还是上次他们在被精神导弹攻击后沙加产生的灵感。

只要将一个人的精神能力压缩到极致,再忽然释放,是不是也能产生媲美精神导弹的效果呢?

沙加的实验成功了。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对面哨兵的行动明显停滞了几秒。

而这关键性的几秒,已经足够沙加这个训练有素的特工从暗角冲出,朝对方向导的所在处突突扫射。

他手上的重型机枪将对方的藏身所在射成了筛子,硝烟过后对面陷入一片静默,竟连一丝生机也没有了。

沙加知道自己赌赢了,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灰发的哨兵却忽如鬼神般而至,他的面色扭曲,明显动了真怒,挥舞着匕首就往沙加脖子上划去。

来不及了。沙加认命地闭上眼。

谁知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袭来。

他睁开眼,看到撒加不知何时挡在了自己面前,锋利的匕首陷在他右手的掌心里,纹丝不动。

灰发哨兵愣住了。

他这一刀下去的力道,足以把坚硬的铁甲都直接削断,此时却被撒加徒手接住了。

虽然他右手的出血量高得吓人,但明显没有伤及骨头。

一丝令人惊惧的黑暗能量从他身上倾泻出来。

灰发哨兵蓦地变了脸色,急急后撤。

等到与撒加和沙加拉开几十米后,他才不甘心地回过头,瞪了两个人一眼。

这一战把他好不容易调教好的向导给弄死了。

他自然心有不甘。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吧。

他远远又望了一眼某颗金色的脑袋,嘴角咧开一个探寻到新鲜猎物的笑容。

 

(是的,不用怀疑,这是米诺斯。

既然这次的任务这么刺激,就给撒加搞了个小BOSS嘻嘻。)

 

16

撒加的伤说重也不重,但看起来确实很吓人。

沙加甚至一度怀疑,如果没有妥帖的治疗,撒加会流血流死。

好在上帝对他们还是眷顾的,因为这位大爷及时给他们送来了两个人:亚尔迪和克劳迪。

亚尔迪和沙加早就认识,沙加对他的印象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子,面容粗犷,不笑的时候神情严肃,十分具有迷惑性。

而这种迷惑性通常在会他笑起来的时候完全消解,毕竟那种憨厚爽朗到骨子里的笑容,任谁见了都能看出绝对是发自肺腑真心的。

至于克劳迪其人,沙加就完全一无所知了。

据亚尔迪介绍,这位来自墨西哥本土的高级向导是他目前的搭档,自他在墨西哥工作至今,完全仰仗克劳迪的帮助,才让他得以融入此处的生活,如鱼得水。

和亚尔迪的粗犷不同,克劳迪则明显精致许多,他的面颊白皙,头巾包裹的缝隙里露出一绺深色的头发,和他墨蓝色的眼眸相得益彰。

他的身量匀称,四肢纤长,尽管今年已经快三十了,外表看起来却不过二十,显得十分年轻。

与亚尔迪的热情不同,克劳迪对待沙加和撒加的态度明显冷淡许多。

并且,沙加认为,偶尔有些毒舌。(沙加你说的是自己吗?)

因为卡劳迪见到他们两个的第一句就是:“你们来得太慢了。”

事实上,在此之前,亚尔迪和克劳迪已经等了他们足足两天。

正当两人苦等无果时,却忽然感受到前方战场的变故,随后定位到沙加和撒加的两人便迫不及待地赶到了现场。

得益于他们的接应,医生给撒加的伤口做了妥善处置,末了叮嘱他至少一个星期不要沾水。

撒加觉得头大。

吃饭睡觉也就算了,要是一个星期不能洗澡……

老天啊,谁来杀了他吧!(撒:爱洗澡的人设不能丢)

这个时候沙加倒是善解人意了。

只见他眨了眨眼,大义凛然地提议:“要不我帮你洗?”

撒加想象了一下两人坦诚相见的可怕画面,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不过后来他还是妥协了一步。

因为他自己的那头长发实在没办法熬那么久。

既然伤员有需求,沙加倒也乐得提供服务。

他有些好奇撒加为什么不去理发店打理他这头杂毛,手上倒是一刻没停,利落地帮他把头发打湿,涂上洗发水揉搓起来。

撒加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感觉没法让陌生人在我脑袋上动手。”

沙加嗤笑了一声:“我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你就不怕我也是蛇么。”

撒加一时没有回答。

沙加收起了逗他的心:“你放心好了。我是你的向导,现在我们的命运连在一起。”

撒加含糊地回了一声“嗯。”

他闭起眼,感受着沙加骨节分明的手从他的头滑到颈项,然后是脊背,一种令他极为陌生的情绪缓缓从心底升起,又被他悄悄按了下去。

他睁开眼,从镜子里看到沙加的眼神正好与他相触,胸口莫名一顿。

沙加看着他:“撒加,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要用手去接刀子呢,你身上明明有别的武器。”

撒加喉头一紧,错开了他的眼神:“当时来不及了。”

他回想起那万分紧急、沙加生死悬于一线之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席卷了他的神经,一瞬间他看见了沙加雪白的脖颈被割断、血腥四溅的恐怖景象,随后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然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用手接住了凶残的利刃。

那么或许,这便是他本能之下所做的选择。

沙加却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把撒加的椅子转过来,小心拉过撒加受伤的右手,撒加忽然发现他以为很稳的沙加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沙加对他说:“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撒加。我会保护好自己,也请你更爱惜自己一点。”

撒加意识到,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此前人们震慑于他的力量,折服于他的强大,却几乎没有人在乎,他也在受伤,他也会受伤。

他早就习惯在危急时刻用自己的肉体去做格挡了,因为早就习惯,习惯了也就没那么痛了。

然而沙加发现了他的自毁倾向,他不能对外界说的一些事一直在压迫他的神经,他心有愧疚,于是经年累月后便形成了这样的习惯。

他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却没想到沙加竟然敏锐地察觉了这些。

他的眼眶有些发热,内心五味杂陈,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差点崩溃的情绪,对着沙加点点头:“我会的。“

 

(嘿,你猜沙加为什么知道撒加有自毁倾向?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17

等到撒加的伤势完全恢复,也到了军火正式交货的日子。

几个人在出发前对了一下表,确认时间没有误差。

克劳迪还是不放心,特意叮嘱撒加和沙加:“我们只有2个小时的时间,之后无论任务有没有完成,亚尔迪都会从正面佯攻,到时候能不能逃出来就看你们自己的了。”

亚尔迪补充道:“虽然克劳迪提前去‘沙鳄’打探了情报,也拿到了他们基地的布局图,但不保证信息完全准确,说不定有没画在图里的暗室也说不定。”

对此沙加并不意外:“暗室肯定是有的,只要别影响我们捞人就行了。”

话虽如此,为什么墨西哥联盟不管自己国内的向导啊?

这事说起来是有点离谱。

表面上撒加和沙加的任务是运送军火,但实际上,CIA特别行动部门是接到了墨西哥境内一位向导的求救信号,才安排了这次营救任务,目的就是将其从毒枭巢穴中解救出来。

而这名向导,据说正是贩///毒集团“沙鳄”的制毒师,并且手握最新型毒品的配方。

如此一来,这场救人行动背后的考量,就显得十分耐人寻味了。

按理来说,墨西哥境内的向导出问题,应该首先向墨西哥哨兵向导联盟求助。

然而由于国内安全形势特殊,这里竟然没有作为官方机构存在的哨向组织,即便有名义上功能相似的协会,也是由民间自发组成,基本不具备约束力。

简言之,这就是个三不管地带,就连隔壁威名远播的全美哨兵向导联盟,也很少愿意管这里的一烂摊子事。

是以此次任务,CIA竟然只能调集到本就居住于墨西哥境内的亚尔迪和克劳迪两个人而已。

等到几个人一起出发,克劳迪瞧着他那一头耀眼的金发,到底还是没忍住碎碎念:“你这头发会不会有点扎眼?”

沙加略有不解地看着他。

克劳迪顿了顿:“你知道这里的毒///贩的,特别喜欢一些年轻漂亮的东西,尤其是……”

他话没说完,沙加朝他一摊手,说了句十分欠扁的话:“长成这样不是我的错。”

克劳迪的额头冒出一个十字:他就不该提醒他好吗!

不过沙加还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建议,用头巾把头发包了起来。

如此一来,他整个人就显得低调了许多。

 

18

交易异常顺利,他们在前院交易完军火,撒加和沙加借口他们的老板还有桩生意要谈,要求和沙鳄的头目见个面。

为首的小头目下意识地就要拒绝,然而当他看到沙加笑盈盈地和他说话时,忽然觉得脑子一阵迷糊,对方说什么自己只知道点头附和,直到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到了基地核心地带。

他的心中很是迷茫,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话说,他进来是想干什么来着?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随后猝不及防地被一个肘击,整个人软倒下去。

撒加将敲昏了的人拖到不起眼的地方埋好,而后便和沙加一起往基地的更深处走去。

由于提前拿到了基地的布局图,他们没花太多力气就找到了目标人物的所在。

对方对于他们的到来显得震惊且意外,一双眼睛瞪得老圆,半天说不出话来。

撒加瞧着面前这人,年龄大约四十岁上下,长得和一根瘦竹竿似的,浑身上下瑟瑟缩缩的。

他的眼底透着淡淡的青黑,面色也难看得很,大约这几天被吓坏了,显得分外凄惨。

沙加尝试着换回他的神智:“阿科斯?”

阿科斯如同惊弓之鸟般抖了抖,脊背痉挛地弯曲着:“是……是我。”

沙加安抚似地拉过他的手:“放心吧,我们是来救你的。”

阿科斯深吸一口气,慢慢安静下来,握紧了沙加的手。

带着阿科斯虽然明显拖慢了他们的行进速度,但眼下距离约定的时间点尚有余裕,令他们略感安心。

然而好景不长,阿科斯离开房间后不久,基地内居然响起了警报,紧接着一队队的武装人员来回跑动,看着像是发现阿科斯不见了,正在搜寻他的踪迹。

撒加的心底陡然而生不好的预感,却又觉得有些怪异,他看了眼沙加,发觉对方眼里也有着同样的疑惑,显然也在奇怪为何安保会一下子全涌了过来。

肯定有什么被他们遗漏了,但……

撒加来不及细想,忽然一队人朝他们冲了过来,他只得把沙加和阿科斯推向某个无人的通道,自己则从隐蔽处冲出,朝相反的方向引开敌人。

沙加看着他仓促远去的身影,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猛地转过身,一柄匕首朝着他面门劈下来,他一手抓住了握着匕首的手腕,用力将那人一甩,而后借势身形一转,将袭击他的人按在了墙上。

冰冷的杀意出现在沙加脸上,他按着阿科斯的手臂逐渐收紧,压低了声音:“你到底是谁?!”

阿科斯的手仍然抖个不停,脸上的表情破碎而无助:“对、对不起!如果我不这么做,他、他们会杀了我的!”

沙加对这样的脸最是厌恶,他觉得眼前之人简直无可救药,然而出于对撒加的担忧,他又不得不立刻行动,就是这一分神之际,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扎到了他的脖子。

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什么,捂着脖子向后退开,却已经太迟了。

精神抑制剂开始慢慢吞噬他的意识,他的身体也逐渐变得沉重。

在晕倒前,他仍不忘抢过阿科斯的匕首,想把人现场结果了,然而背后却忽然伸出一双手,将他牢牢禁锢了。

沙加下意识地回头,一张带着血腥笑意的脸出现在他眼前,灰色的长发嚣张地垂下,仿佛恶鬼降临般,令人不寒而栗。

沙加蓦地瞪大眼。

是米诺斯。怎么可能。

沙加倒在米诺斯怀里,失去了意识。

米诺斯抬起眼,瞧着对面差点丢掉性命的“阿科斯”的狼狈模样,心情很是愉悦:“BOSS的演技还是可以的嘛哈哈哈。”

被称作BOSS的“阿科斯”收敛了伪装出的弱懦神色,眼底的青黑依然隐约可见,目光缓慢而贪婪地停留在沙加脸上。

米诺斯将怀里的人护得紧了些:“这可不行,说好他是我的,何况还有个麻烦的哨兵要对付呢。”

 

(是的米诺斯跳槽了,海湾集团和政///府军打得两败俱伤,被沙鳄趁虚而入,米诺斯当场跳反,然后跟着沙鳄混了。)

 

19

撒加发觉自己和沙加的精神连接中断的时候,心脏差点停了一拍。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觉得最有可能的问题还是出在阿科斯身上。

沙加失联意味着他一定是被抓了,否则无法解释眼下的情况。

他想起之前沙加说过这里一定会有暗室,于是又将默记在心的布局图拿出来分析片刻,最后选定了几个可能的方向,准备一探究竟。

沙加睁开眼,觉得眼下自己的情况很糟糕。

此刻他所在的地方明显是一间暗室,室内灯光昏暗,看不清全貌。

他双手被悬起铐在架子上,手脚都上了锁,脖子上还加了一把设计精密的小锁。

他都不太需要思考就知道脖子上的锁是什么了。

基于眼下无法使用能力的状况来说,这把锁显然是给哨兵和向导专用的能力禁制。

他愁眉苦脸地猜测一会儿进来的会是毒///贩还是米诺斯,虽然理智告诉他答案多半会是什么,他还是祈求自己的运气不要那么差。

但事实上,被抓以后的他本来就没什么运气可言。

看到米诺斯进来的那刻,他就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上次交战遇到时,沙加觉得他眼熟,就回去翻了CIA的机密档案,发现这人确实就在CIA的暗杀名单上,最后给他的结语就一句:极度危险。

但沙加觉得应该再加上点,除了危险,就是变态。

更确切的说,米诺斯的心里极度扭曲,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随后他从米诺斯前后不着调的描述里大致拼凑出了他们中伏的原委。

原来他们进入基地的时候,沙鳄的老大弗朗西斯科正在阿科斯的房间逼问配方,结果这个怂了一辈子的家伙居然忽然发难把人大佬打了一顿逃跑了,之后撒加和沙加找到那间屋子,恰好和弗朗西斯科打了个照面。弗朗西斯科也是个能演的,先是装傻,知道沙加他们是来救阿科斯的时候,就干脆顶替了阿科斯的身份,伺机而动。

沙加很无语,他觉得自己这次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发誓以后再也不接这种不靠谱的任务了。

但眼下,他好像也只有拖延时间一个办法,唯一的希望只剩下撒加。

思及此,他也只好强行打起精神,与米诺斯虚与委蛇起来:“你最好告诉我,阿科斯是真的逃走了。”

米诺斯看着他吃瘪的神情,莫名觉得很好笑:“对啊,逃走了,然后又被我抓回来了。”

……

沙加在心底把这个蠢蛋反复骂了一百零八遍。

米诺斯似乎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他不吝于向他展示自己的丰功伟绩,于是走到暗室的角落,从黑暗处拖了一个人过来。

显然这人才是真正的阿科斯。

阿科斯被吓坏了,他六神无主地看看米诺斯,又看看被绑着的沙加,而后扑通跪到米诺斯脚下,哀求他放过自己。

沙加皱眉望着眼前形容狼狈的阿科斯,他无法想象这人先前经历了什么,竟让他害怕成这样。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米诺斯把阿科斯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将一根漆黑的钢琴线插进了他的身体里。

阿科斯发出了凄厉的尖叫声,但这凄惨的叫声并不能阻止米诺斯将更多的钢线埋进他的躯体。

很快,阿科斯的四肢和身体就被琴线所控制,无声的黑线仿佛拥有生命般,在米诺斯的指挥下运动起来,将阿科斯的身体摆出各种诡异的姿势。

他的四肢早就被这些拉扯折断,身体千疮百孔,鲜血不断自口中涌出,如呕吐物一般贱得到处都是。

米诺斯将他的头转了一圈面向沙加,沙加听着阿科斯因骨头断裂发出的喀喀声响,只觉头皮发麻,冷意直通背心,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米诺斯瞧着阿科斯破破烂烂的躯体,面露遗憾,他转而看向沙加:“这种残次品只能使用一次,你就不一样啦,上次你弄坏了我的向导傀儡,不如把自己赔给我怎么样?”

沙加看着他没有说话。

米诺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像他这种低阶向导根本承受不住我的傀儡线,只有高阶向导才有可能在接入这些琴线后,还能保有自己的意识,不过也还是要听我的话的,毕竟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指挥他们做任何事。”

沙加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刻这般冷静,他望着对面已经陷入癫狂的米诺斯,声音无比清晰:“我们不是动物,是人,米诺斯,你也不是神,你只是个疯子。”

米诺斯瞪着他,眼神中飞快掠过一丝杀意,但他很快克制住了,对着沙加露出残酷的笑意:“我知道你在故意激怒我,放心,我不会杀你的,但就这样把你做成傀儡的话发挥不出百分百的力量,除非……”

沙加觉得自己的表情裂开了,这省略号后面是什么意思,普通人不明白,他们作为哨兵和向导却再清楚不过。

唯有结合,才能让哨兵和向导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撒:谁TM的想拱老子的白菜!!!)

他开始认真思考自己是先生后死还是向死而生的哲学问题,虽然他的向导前辈曾语重心长地告诫他,高级向导何其珍贵,因此任何时候、不管经历了什么,导向都应该以保存性命为优先。饶是如此,也不妨碍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去死一死的心情。

 

20

好在撒加来得足够快。

趁着米诺斯的注意力放在沙加身上的时候,撒加从背后先发制人,将米诺斯的胸口击穿。

但米诺斯并没有就此死去。

他旁若无人地从地上爬起来,和撒加陷入缠斗。

撒加发觉他空洞的胸口里没有心脏,无数黑色的钢琴线覆盖了他的伤口,也止住了他倾颓的身体。

沙加看得真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实在是狠,竟然把自己也做成了傀儡!

他用眼神向撒加示意脖子的位置,撒加发现他俩隔着这么近精神仍无法连结,当下便知道沙加的意思了。

然而沙加脖子上的锁十分特殊,无法用外力毁去,他便趁着米诺斯扑空的缝隙,把铐住沙加手脚的链子一并斩断。

米诺斯又扑了上来。

沙加把空间让给撒加,自己则往后退了几步,沿着暗室的边缘开始摸索起来。

他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直觉这个屋子的深处还藏着什么,因为直到米诺斯进来至今,他一直没有去过那个方向。

昏暗的房间尽头,贴近最深处的墙壁上,填满了米诺斯的傀儡线。

沙加见识过这些线的恐怖,但此刻附着在墙上的这些,竟然仿佛织成了一张温柔的网,护住了里面的人。

密密麻麻的琴线后面,一名长发的青年安静地沉睡着。他的发色和米诺斯极为相似,漆黑的羽睫之下,鼻梁高挺,唇线优美,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庄重,甚至透出一丝威严。

沙加认得这张脸。

这张脸的主人和米诺斯一样,都在CIA机密的暗杀名单里。

唯一的区别只是,路尼已经是个彻彻底底的死人了。

沙加垂下眼,发现路尼的胸口正挂着一枚钥匙,从钥匙的形制来看,似乎就是他脖子上精密锁的钥匙。

他从路尼胸口把钥匙摘下来,解开了脖子上的锁。

撒加的攻击也在这时候打中米诺斯,他整个人飞了过来,径直撞在了墙上。

原本坚固无比的墙面顷刻间崩塌,漫天碎石和灰尘覆盖了房间最深处,掩埋了一切。

米诺斯狼狈地从废墟里爬起来,下意思回头去看路尼的所在,却忽然发现原本被傀儡线包裹着的人已经不见了。

刹那间,他几乎忘记了呼吸,直到那个消失的人影再次出现在他眼前,他整个人如遭雷击,竟连动也动不了了。

米诺斯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你……你……”

路尼对他伸出手,微微笑了起来。

米诺斯仿佛被他的动作牵引,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路尼美丽的身影骤然化作面目狰狞的地狱犬,无数傀儡线从它身体的四面八方射出来,将米诺斯扎成了刺猬。

他的表情陷入扭曲,眼珠几乎爆裂出来,显然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但片刻后,凶恶的地狱犬消失,他再次对上路尼的笑容,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根本没有被刺穿。

他不由得握紧路尼的手,生怕自己不抓紧,眼前的人就会再次消失。

他听见路尼用他无比怀念的声音对他说:“一切都结束了。”

米诺斯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划过温热的液体,他来不及去擦,只将路尼的身体抱入怀里:“我好想你。”

而后所有的执念与怨憎,都在这一刻完成了消解。

米诺斯身体里的傀儡线骤然失去活力,他的身体重重倒下,终于陷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路尼的身影也在此刻化作泡影,露出了伪装之下那人真正的模样。

沙加从黑暗深处走出来,撒加也恰好走到他面前,两个人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

沙加对着他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时间刚刚好,撒加。”

撒加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随即板起脸,万分严肃且认真道:“虽然你说会保护好自己,但我总觉得危险无处不在……”

沙加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而后撒加说:“所以你可以更多依赖我一点。”

沙加点点头:“我会的。”

两个人相视一笑,无比默契地在心中达成一致。

 

21

一周以后,史昂收到了本次任务的结案报告。

他分外嫌弃地将报告书扔在桌上,不愿再回想整个任务完成的细节。

偏偏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来给他火上浇油。

童虎的脸出现在通讯屏幕里,神情显得格外幸灾乐祸:“听说这次撒加差点把‘沙鳄’整个端了,俄罗斯联盟和欧洲联盟都发来抗议了,说我们监管不力,放任黑暗哨兵霍霍别国。”

史昂皮笑肉不笑地回他:“别国的事他们管得着吗?”

童虎见他虽然改不了阴阳别人的毛病,却并没有正面反驳,便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然而说出口的话却是:“所以这次任务真的失败了?”

史昂收起笑容,语气不咸不淡的:“也不算吧,沙加从‘沙鳄’头目手上回收了最新型的毒品配方,我们原本就是冲着配方去的,救人只是顺便。”

童虎憋着笑,忍不住加了句:“把合作伙伴的老巢捣了也是原本的计划?”

史昂随手抓起桌上的报告扔到屏幕上:“滚。”

报告不偏不倚地砸在屏幕里童虎的脸上,童虎浑然未觉,仍然兴致勃勃地想和史昂说些什么。

史昂却不准备再和他废话,干脆利落地将信号切断,随后整个人陷入了座椅的靠背里。

烦死了!谁来让这个世界毁灭吧!!!

遥远的CIA总部,史昂抓狂地想着该怎么给某两个无良下属擦屁股,而这两只无良本良却毫无自觉,收拾收拾行囊便准备踏上新的旅程。

亚尔迪带着朋友来给他们送行,沙加望着站在亚尔迪身旁长相和克劳迪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有所恍悟。

亚尔迪干咳一声,试图用卷起的拳头掩饰脸上可疑的红晕:“克劳迪娅不是刻意要掩饰身份,只不过男装比较方便行动。”

沙加“哦”了一声,眼神在亚尔迪和克劳迪娅之间游来游去,看得亚尔迪直想找个洞钻下去。

撒加揉了揉某人金色的脑袋,提醒他见好就收。

与此同时,他也想向克劳迪娅确认一些事情:“你愿意用真实的身份面对我们,是有什么打算吗?”

克劳迪娅眼神肯定地点点头:“我准备从政了。韦拉克鲁斯的新市长上任不到三周就被杀了,他的秘书长也没有幸免于难……眼下我的国家到处都是战乱、暴动、饥饿和贫穷,我想改变这个现状。之前我以为自己只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但这样好像杯水车薪。如果无法从根本上改变这个国家,我们的未来就只剩绝望。”

撒加惊讶于她的魄力和觉悟,同时他也知道,她即将走上一条怎样的道路。

他将视线移到亚尔迪身上,却见面容粗犷的男人脸上也流露出和克劳迪娅相同的表情。

看来他们都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决断。

他伸出手,拍了拍亚尔迪的肩膀:“那你可得好好保护好她。”

亚尔迪坚定地握紧了拳:“无论何时,我都会在她身边的。”

沙加此前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时,他才从满口袋的装备中摸出一个手环,递到克劳迪娅面前:“祝福的话我就不说了,手环里有一套应急防御装备,危险的时候打开上面的按钮,至少可以保证你不会死。”

撒加有些诧异他竟然会把压箱底的装备拿出来送给克劳迪娅,但沙加只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东西要用上才有价值。我用不到。”

克劳迪娅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气人兼凡尔赛就是了。

不过她仍旧感到高兴,因为撒加和沙加的到来,她终于有勇气踏出第一步。

无论往后的道路有多艰难,只要有亚尔迪在,她就能坚定而无悔地走下去。

 

(到这里就是亚尔迪和克劳迪娅最美好的结局了,往后都是刀子,不再赘述。先驱之所以为先驱,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做好了为自己信仰的事业献出生命的觉悟。)

 

CASE 02 惊魂墨西哥(完)

照旧 不知道该不该打上完结tag.jpg

更不知道该不该打上tbc…

后面有缘再说吧,对,更新就是这么随意。

老米在这篇里被我写的有些神经,不过我觉得他的逻辑还是自洽的,CP也是双箭头,最后跟着路尼一起GG也算有始有终(bushi)

克劳迪娅是原创人物,个人觉得她和亚尔迪之间的互相帮扶和彼此陪伴也很好磕。

至于撒沙我只能说kswl,请两位原地结婚好吗~

这里沙沙面对普通人的攻击力还是可以的,毕竟是CIA特工,对得起他自己的身份标签。

老大就完全是十分可靠的存在啦(有老撒在完全不慌的说~)

 

秦方时

【ss黄金】黄金圣斗士也要上班03

*现代公司pa 

*ooc且全是段子,乐子神在上


1.

所以到底是谁创了撒加?

——米诺斯挠头:总不能是我吧。

——拉达曼迪斯路过:你都加班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是你。


2.

是我。

——谁?

——艾亚哥斯。

。。。好。


3.

蓝撒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往哈迪斯集团跑。

——被纱织小姐拽回来了。

“撒加,攘外必先安内。”

(阳光、雅典娜曙光

——老大,城户集团,全靠你了。


4.

一团乱麻。

——撒加索性去和大艾喝酒了。

——大艾索性把他差点把加隆打死的事一并说了。

。。。


5.

去他的攘外必先安内。


6.

办公室发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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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所以到底是谁创了撒加?

——米诺斯挠头:总不能是我吧。

——拉达曼迪斯路过:你都加班成那样了,怎么可能是你。


2.

是我。

——谁?

——艾亚哥斯。

。。。好。


3.

蓝撒回来之后就马不停蹄往哈迪斯集团跑。

——被纱织小姐拽回来了。

“撒加,攘外必先安内。”

(阳光、雅典娜曙光

——老大,城户集团,全靠你了。


4.

一团乱麻。

——撒加索性去和大艾喝酒了。

——大艾索性把他差点把加隆打死的事一并说了。

。。。


5.

去他的攘外必先安内。


6.

办公室发布一则公告。

——从即日起,城户集团将从各个方面打击哈迪斯集团。

——包括且不限于商业领域。


7.

纱织小姐:童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虎:卡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妙(冷漠、白眼、走开


8.

童虎:阿鲁迪巴哟(流泪、喝酒、流泪、喝酒)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流泪、喝酒、流泪、喝酒)

——阿鲁迪巴挠挠脑壳。

——最终他败给了老师的眼泪。

——城户集团最后的良心。


9.

艾欧洛斯!你知道我曾经多么信任你吗?

——是啊,信任到把所有的工作都给他了。

——虽然他也甩了一些杂活(杂活!)给撒加就是了。

老师,事已至此,与其整顿,还不如让大伙发泄一下情绪。

——城户集团最后的靠谱人发表重要讲话。


10.

当天下午,纱织小姐发表重要讲话。

——咳咳,这次打击活动,主要还是为了让大伙发泄一下情绪。

——不过有一点我要强调,不许过激。

——无论谁蹲了牢子。(凌厉的眼神

——城户集团概不负责!(那是不可能的


11.

哈哈哈哈,我米罗终于等到了今天。

——何需动用整个城户集团。

——我与艾欧里亚两人,就能让小小哈迪斯集团顷刻间荡然无存!

艾欧里亚:能不能别带我。


12.

不行。

——第二天,米罗就带着艾欧里亚出现在了敌方大本营。

他们使用的方法是!

——在哈迪斯集团门口循环播放《圣斗士星矢:极乐净土篇》哈迪斯被打脸全过程!

——太歹毒了!


13.

拉达曼迪斯!拉达曼迪斯在哪里?!

——潘多拉要疯了。

——她的顶头上司,两位双子神也要疯了。

修普诺斯甚至在企图催眠他的顶头上司了。

——救命啊,那位大人,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醒啊!

——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下一次圣战的开幕仪式了。


14.

最后,拉达曼迪斯的最大警戒都在读条了。

——米诺斯终于想起来了报警。

嘀嘟——嘀嘟——嘀嘟——

——米罗和艾欧里亚被帽子叔叔带走了。


15.

哼,我天蝎座的米罗和狮子座的艾欧里亚是即将完成雅典娜复兴事业的有志青年,你没有权力把我们关在这里。

——小艾:我和他关系不大。

——帽子叔叔:这么说你只是个路人。

——小艾:不,视频是我剪的。

——珍惜吧,城户集团最后的老实人。


16.

最后的最后,纱织小姐还是去捞他们了。

——据说这位大人对着那段视频笑了两个小时才想起来去捞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是有道理的。


17.

被派去捞人的是修罗。

——城户集团立场最坚定的男人。

——而且意外得和哈迪斯集团关系还不错。(有跨集团合作经历


18.

玫瑰、香气、美丽与智慧并存的战士登场。

“真羡慕你呢,还能和冥王军的人相处。”

——是哑巴的话就更好了。


19.

害,兄弟,公事公办,调解嘛,又不是打圣战,没问题的。

——迪斯马斯克在尽力安慰修罗。

——并且给他的水产兄弟使眼色。

——被无视了。


20.

阿布罗狄可不想沾上一点冥王军的事。

——然后他就被修罗拽着一起去了。

——修罗,一个刻板、但是在某些方面还挺懂得变通的男人。


21.

奥,忘了提,阿布还把迪斯拽上了。

——所以他们三人的姿势大概是这样的(直立行走的修罗,拽住脚后跟拖地的阿布,拽住下半身拖地的迪斯。

——行政部真是城户集团最靓丽的风景线。


22.

“我们不同意任何和解方案,除非雅典娜捧着她的脑袋亲自面见我们老大。”

——如果是神的话,应该可以做到。

——但是拜托,潘多拉女士,你们老大还睡着呢。


23.

潘多拉女士在大部分时候都是成熟lady。

——除非碰上她那位弟弟。

——弟控,是这样的。


24.

但是修罗不能不完成任务。

——他是雅典娜最忠诚靠谱的战士。

——Ex 咖喱棒刀光已现!

——被迪斯拉走了。


25.

兄弟。

——迪斯挤眉弄眼,对着修罗暗示阿布。

兄弟,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位美战士还有其他功能。

——啊?


26.

迪斯马斯克,倒地,食指,希望之花。

——色诱!亏他想的出来!

——吃魔宫玫瑰吧!


27.

他们最终还是调解成功了。

——据说是米诺斯实在受不了来自城户集团的商业打击了。

老大什么的,都等他醒了之后再说吧。

——有本事就把他开了。

——他倒要看看这么多工作有谁能做。

——这位工作时长和撒加有得一拼的冥王军老大有恃无恐。

——并且真的要过劳死了。


28.

我天蝎座的米罗和狮子座的艾欧里亚是即将完成雅典娜复兴事业的有志青年......

——米罗,艾欧里亚是吧,你们可以出去了。

(米诺斯看向修罗,惺惺相惜

——原来你们那也这样。

“你误会了,其实他也是摸鱼达人,我们的老大怎么可能有空出来,他还在工作呢。”

——被鱼拆台。

(米诺斯,情不自禁、顾彼思己、老泪纵横

——是啊,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呢。

这不是难得的工作时间吗?(迪斯挠头

——虽然他也没敢说出来就是了。


29.

研发部在干什么?

——穆先生在治疗加隆的伤。

“他自愈能力还挺强的。”

——其实在和沙加加密通话。

“毕竟是那个男人的弟弟。”

“哪个男人?”

——被破解了。


30.

于是三人开始不断提升自己的小宇宙,以期将加隆踢出通话。

——研发部要炸了。

“沙加,你知道这些设备采购要花多少钱吗?”

——穆率先停手了,他在试图劝导他的挚友。

——但是众所周知,沙加是很轴的。

——开玩笑,他哥就算了,区区一个加隆也要跟他处女座的沙加比划比划吗?


31.

结果是研发部真的炸了。

——好在穆用念动力把最贵的几件设备转移出去了。

——不是,到底好在哪了啊!

——能不能自己掏钱装修啊!


32.

不能。


33.

城户集团今天真的快倒闭了。

——好在隔壁哈迪斯集团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