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奎昊】《禁止通行》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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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自从和章昊谈恋爱以后,金奎彬整个人都飘了。
“Ricky啊……看到台上的帅哥了吗?我男朋友,嘿嘿。”金奎彬笑嘻嘻地坐在卡座上,喝着无酒精饮料,等章昊下班的同时,不停地炫耀着。
“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一万次。”沈泉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再说滚!”
台上,随着琴音落下,章昊结束了今天的兼职。
“滚了,这就滚!”金奎彬迅速站了起来,抱着章昊的琴包,三步并成两步,跑着就往台上去。
主打一个迫不及待。
“……”沈泉锐有点酸溜溜地撇过了眼睛。
恋爱脑,不忍直视。
“哈哦!”金奎彬超级热情,眼里闪着期待。
章昊指节紧了.....................
7.
自从和章昊谈恋爱以后,金奎彬整个人都飘了。
“Ricky啊……看到台上的帅哥了吗?我男朋友,嘿嘿。”金奎彬笑嘻嘻地坐在卡座上,喝着无酒精饮料,等章昊下班的同时,不停地炫耀着。
“这是你今天说的第一万次。”沈泉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再说滚!”
台上,随着琴音落下,章昊结束了今天的兼职。
“滚了,这就滚!”金奎彬迅速站了起来,抱着章昊的琴包,三步并成两步,跑着就往台上去。
主打一个迫不及待。
“……”沈泉锐有点酸溜溜地撇过了眼睛。
恋爱脑,不忍直视。
“哈哦!”金奎彬超级热情,眼里闪着期待。
章昊指节紧了紧,半晌,才将小提琴递了过去。
曾经,他以为金奎彬能出现在这个会所,就算性格幼稚了点也肯定是二十岁成年了的……但是……
现在章昊面临的情况是,两周后,金奎彬会变成他的学生。
很糟糕的状态。
更糟糕的,是章昊现在脑子里的不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复杂思绪。
“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样,去约会吧。”看着整理琴包的金奎彬,章昊神情逐渐镇定,突然道。
说着,还一反常态,主动地朝金奎彬伸出了右手。
金奎彬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了超大的笑容,忙不迭把琴包背在背上,腾出手握住那夏天里更显冰凉的手心。
章昊指尖装作不经意地拨弄一下,两人就已经默契地十指相扣。
“哈哦啊,我好傻哦……”金奎彬低头喃喃道,嘴角止不住疯狂上扬,“原来在你心里,我们那就是在约会了。”
章昊没有反驳,沉默了片刻。
“嗯,不过在一起了,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章昊低眸说,瞳孔在看不到的地方,染上一层深深的阴霾。
这回,章昊没有再带金奎彬去便宜的路边摊。
他们买了两杯炒年糕充饥,就打车去了这附近的游乐园。
“昊?”金奎彬有些迷茫。
章昊耐心解释道:“很奇怪吗?因为来韩国快两个月,还没好好看过这里,所以想坐摩天轮看一次。”
“啊,哈哈,昊说想坐我就一定会陪着的。”金奎彬闻言自然而然地乐了,还歪着头凑到章昊脸边,“不过哈哦呀,你突然这样认真地解释,都有点不像你了……”
金奎彬顿了顿,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露出了八颗大白牙:
“是不是因为……现在的我,在你心里变得非常非常重要了?”
章昊被这不要脸的发言整无语了,捧着肚子大笑起来,笑得颧骨上扬,眼睛都皱在了一起。
“wei?왜요~”金奎彬看自己耍帅得到的反应就是这个,气得从背后把章昊抓进了怀里,报复性地搂得死紧。
人在说谎的时候,也会用更多的语言,自圆其说……章昊感受着不同于自己的,滚烫的体温从背后传来,心想。
很快,两个人在城市的最上空,俯瞰着霓虹灯点亮的耀眼夜景。
远处突然真真实实地炸开了烟花,夜空被点亮,变得无比璀璨——
“真的lucky……”金奎彬忍不住想起了昨天亲吻的画面,转头再看章昊完美的脸,竟映出来烟花的斑斓色彩,不同于往日,异样的温暖起来。
金奎彬情不自禁地就心猿意马起来,眨巴眨巴眼。
章昊笑着看着这样的金奎彬,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是邀请。
这种情况,任谁来看都是,很明显的邀请。
金奎彬喉结滚动,紧张却急切地凑了上去,唇齿相触的瞬间,金奎彬几乎感觉到两颗心也在相贴,无师自通地闭了眼。
章昊却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颊早就红透了,瞳孔里映着霓虹色的水光,却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金奎彬。
——我果然是个很自私的人。
他想。
回家后,金奎彬一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都是在傻乐。
接下来三天,他们去了电玩城,去了水族馆,去了演唱会……都是情侣必打卡的地方。
“昊,你好像很急?”直觉让金奎彬问了出来。
“嗯,很急。”章昊并未否认,说话的嗓音是无比的认真,比往常来的低沉。
可此刻金奎彬完全浸在恋爱的情绪里,章昊所有的语言都被带上了粉色泡泡滤镜,他傻呵呵地自恋道:“我也很急,嘿嘿,不过慢慢来也行啊,我绝对绝对不会跑的!”
章昊抿了抿唇,特别开心地笑了,故作随意道:“那说好了。”
他们恋爱的第五天,是8.30,金奎彬的生日。
章昊瞒着金奎彬,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交给会所的员工,随后带金奎彬去了一家餐厅。
是金奎彬一开始就想去的那家,最初想让章昊请客的那家,促成他们开始约会的那家。
章昊定了蛋糕,定好了情侣套餐,精心准备了礼物。
他脱掉了身上的正装外套,里面是前两天在游乐园金奎彬非要买的卡通情侣衣,戴上了小熊猫头箍,是拉着小提琴出现在金奎彬面前的。
演奏的曲目是爱德华的《爱的致意》。
章昊不会说情话,或者是因为端着架子说不出口,但音乐一直是他的情绪出口。
他最擅长把感情宣泄在旋律里。
金奎彬早就被迷得晕头转向。
这首曲子他从未听章昊拉过,金奎彬就算听不出太多所以然,也知道是给自己一个人的,特别的生日礼物。
巨大的幸福感将金奎彬整个人包裹。
金奎彬本来觉得和章昊在一起的那晚已经是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了,却没想到短短几天,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更加、更加幸福……幸福到他几乎已经看完了自己接下来的人生,每一幕都有章昊。
章昊用这几天给他写了一场完美到不真实的梦。
夜深。
章昊不让金奎彬拆生日礼物,一定要他带回家再打开。
两人在汉江边散步,金奎彬几乎把自己整个人黏在了章昊身上。
此刻,现在,就是有这么多的喜欢。
满到胸口快要爆炸,只能黏着人,肌肤相贴期许一丝丝平静。
直到,十二点。
“我已经决定要分手了,理由什么的就无所谓了吧……”
章昊只有这样一句话的理由。
算不上解释的解释。
而所谓的生日礼物,金奎彬拆开——发现是自己给章昊的那张零用钱的银行卡。
一分钱不少,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刹那间,让金奎彬从天堂摔进无间地狱。
8.
【男朋友变成班主任怎么办?】
金奎彬暗戳戳在手机上打字,结果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答案让他本不清醒的大脑更加雪上加霜。
下课铃一响,他就撑着桌子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往教师办公楼跑去!
勇敢小狗!勇敢直进!
然后被已经很了解他的章昊半路拦截,拉近了无人的会议室。
两个人相顾无言。
金奎彬一肚子疑惑,一肚子委屈,反而不知道怎么诉说。
章昊则是怕金奎彬大声嚷嚷,毕竟,和学生谈过恋爱,对现在的章昊来说就和定时炸弹一样可怕。
“哈哦……”最终还是金奎彬先开了口,拖着音像撒娇。
“章老师。”章昊冷淡地纠正,神情像他们在汉江第一次说话一样的冷漠。
“……”金奎彬难过地皱了皱鼻子,重重地呼了口气,夸张而又尴尬地笑着,“一年后,不对,十个月后,可以,可以,继续我们之前那样……吗?可以继续谈……恋爱吗?”
金奎彬的直觉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
说他不要脸或者厚脸皮都可以,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他都想试一下……况且,金奎彬相信自己的直觉。
哪怕他现在胸口已经紧张到快炸了。
“不可以。”章昊果断而又坚决地说,没有留下一丝余地,“如果你想让我被辞退遣返回国的话,大可以继续说这件事。”
尽管章昊嗓音不变,但是说这话的时候,他藏起的手,大拇指指甲几乎抠进了食指指节里。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金奎彬听到这话,立马着急了起来,“我只是想要一个承诺,不对!一句话就行,你答应一下!我会安静等的,不会被任何人知道的,哈哦……”
小狗的眼睛里都是祈求,正常情况下,没人能拒绝。
“……哈?”章昊冷笑着打断了金奎彬语无伦次的话语,“金奎彬同学,你到底有多异想天开?”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金奎彬上扬的脸部肌肉,肉眼可见地一块一块垮了下来,眼眶瞬间被湿润霸占。
他迅速低下了头,刘海挡住了眼睛,嘴唇挤在一起,似乎被他自己牙齿死死咬住了内唇肉。
算上这次,金奎彬一共被章昊单方面宣告分手了三次。
第一次金奎彬没反应过来,第二次金奎彬还想着挽回,可这一次,他居然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
章昊脸上的神情是那样的冷漠……应该是,没有遇到,像自己这么烦的人了吧?
想到这里,金奎彬再也受不了,夺门而出的同时抬起小臂盖在了眼睛上。
看着他的背影,章昊脸上的冷淡表情瞬间破功,腿一软,坐倒在椅子上,用力大喘气起来。
章昊没想到金奎彬会哭。
这可是金奎彬!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他就要绷不住了,就会伸手去摸金奎彬的头。
“奎彬……”
这份感情竟然这样的不可控。
章昊摊开自己的手心,食指指腹,本来是最不容易留印的地方,现在密密麻麻盘根错节的,都是一层一层叠加的血红的指甲印。
“划拉——”空荡的会议室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听起来无比骇人。
章昊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猛地回头。
只见充当写字板的隔墙竟自动朝着一边平移——
“新来的章老师。”一个长得完全不像老师的英俊男人低头坐在另半边会议室里,“没人和你说过,这两间会议室可以连成一间,而且隔音效果并不好吗?”
章昊的脸刹那间变成惨白。
“别担心,我没有告状的兴趣。”金地雄敲着键盘,眉头皱在一起,平静地说着,“不过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章昊强撑着说完,推开门离开了。
在他走后,金地雄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拇指和小指用力按在太阳穴上,瘫坐在凳子上。
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灵魂,麻木,看不到一点生气。
9.
金奎彬变了。
本来就已经是非常热情、有活力的人,突然从100%的能量变成了1000%!
他参加学校所有的活动,永远超级热情地招呼人,和认识的不认识的同学到处玩……特别是章昊出现的时候,他会笑得更大声,极尽夸张。
唯独不和章昊说话。
沈泉锐问他,金奎彬高声笑着说“已经move on了”,不知道说给谁听。
……
章昊却像没听见他的声音、没看见他的表现一样,很平静地完成自己的工作,其他时候也不和班里学生有什么接触。
除却金奎彬心里各种翻涌的脑补,也算是相安无事。
转眼过去了三个月。
这天,章昊在讲台上上课,突然眼前一黑,一只手猛地拍在了课桌上,撑住了身体。
熟悉的低血糖。
章昊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好像都忙的忘了吃饭。
“章老师,没事吧?”第一排的学生已经站了起来。
后排的金奎彬听到关键词,瞬间抬头。
章昊已经快失去意识,却依旧强撑着说:“没事,你们自习……”
刚说完,身体直接一软。
金奎彬像一阵风一样穿过课桌的缝隙,撞掉了好多书,才堪堪将章昊接在了怀里。
这熟悉的画面,就像机场第一次遇到章昊时一样。
金奎彬来不及多想,把人抱起来就往教室外冲。
要去医务室!
刚到走廊就被人拦下了。
金地雄伸出手,看金奎彬的眼神带上了鄙夷,不耐烦道:“把人给我,滚回去教室。”
金奎彬愣住了,把章昊抱的更紧了。
就算不想承认,此刻,金奎彬心里除了对章昊的万分担心以外,内心还藏着一丝堪称卑劣的想念和……绝对不愿意承认的、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窃喜。
有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拥抱章昊。
“金老师,我可以……”金奎彬开口争取道,嗓音发干。
却被金地雄瞬间打断:“回去自习,他现在醒着的话,不会愿意被你抱着。”
明明心知肚明的事情,金奎彬的心还是被刺痛了一下。
金地雄趁他愣神的时候,已经接过了章昊。
章昊的体重轻得让金地雄皱了皱眉,抱着人就往医务室走去。
望着金地雄的背影,金奎彬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低着头。
本来,本来那五天就是自己的一场美梦……
现在都快二十个五天过去了,自己还在幻想什么……
说好的move on!!
金奎彬别做舔狗!!
金奎彬扯了扯嘴角,努力做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过了身体。
“奎彬呐。”班里有朋友突然道,“你开学那天公主抱的人,不会是章老师吧?”
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沸腾了起来。
“你也觉得是吗?我也!!刚才真的一模一样啊!……”
“天呐,金奎彬你小子太爽了吧,章老师真的超帅的!”
“快说快说,有什么好隐瞒的吖!”
…… ……
听着这些话,金奎彬脸上制造的笑容越来越挂不住,嘴角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地落下,越听越烦,握紧了拳头,条件反射地用力吼了一声:“不是章昊!”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金奎彬就察觉到了失言,瞳孔地震,用更大的声音欲盖弥彰:“不是章老师!”
这是金奎彬第一次用“章老师”称呼“章昊”,说完他感觉到自己胸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一阵反胃感传来,又转过身,还控制住自己,像负气而走似的离开了。
班里的同学却是真的傻眼。
“骗人的吧……”
“金奎彬居然会生气……”
认识这么多年,沈泉锐也是第一次看金奎彬这样,连忙追了出去。
追到洗手间,还没进门,就听到了自来水声中夹杂的,压抑的、呜咽的哭声。
沈泉锐的脚步顿住了。
“这到底哪里move on了……”
最终,沈泉锐还是给兄弟留了面子,没有进去。
10.
医务室。
葡萄糖点滴刚挂上还没半小时,章昊就醒了。
金地雄没走。
“你带我来的?”章昊意识还不清醒,脸上流露出一丝丝明显的失落。
“呵。”金地雄嗤笑一声,“你真的挺能装的,该当演员,当老师可惜了。”
尽管嘴上不饶人,金地雄还是递了一袋速食的粥给章昊。
还是热的。
“谢谢。”章昊礼貌地接过,这次却没反驳什么。
“打算装满一年?”金地雄直白地问道。
章昊喝着粥,却摇了摇头,道:“做不到,你说的,纸包不住火。”
“我以为你真不在意呢。”金地雄的话里已经有了阴阳的味道。
“不是啊。”章昊突然笑了,笑得特别灿烂,“因为喜欢,所以超级超级在意。”
“他每天和同龄人贴贴抱抱举高高,糖送八大家,就算理智知道是做给我看的,还是会很不开心的,特别不爽。”
好吓人……金地雄无语地扯了扯嘴角。
学校论坛上突然飘了一条热贴。
#史上最配老师组合——金地雄&章昊#
配图是从医务室休息室窗户外偷拍的,只能看到章昊笑得很开心的脸,和金地雄无语却好像有那么几分宠溺的侧颜。
“他们在谈了吧在谈了吧?”
“两个人都巨帅啊,超养眼!我刚才还看到金老师抱着章老师从教室外路过……”
“我也!还抓拍到了【图片】”
“啊啊啊公主抱!把我杀了给他俩助助兴!”
天台上。
金奎彬打开手机就看到了这个帖子。
瞬间按了电源键。
黑屏了还不解气,一拳头砸在地上……然后痛到龇牙咧嘴。
但是手上的疼痛并没有缓解心里的难受,金奎彬鼻梁酸酸的。
“关我什么事!金奎彬要点脸,别想那个骗人感情的渣渣老师了好吗?他一点儿不好,除了长得帅点会乐器性格好以外真的就一无是处啊金奎彬!哭都哭过了,丢不丢脸?你已经move on了金奎彬!”
金奎彬坐在天台上,三个月里第830725次洗脑自己。
结果是……
放学后,一个奇怪的人影,出现在医务室门外,探头探脑。
“同学……”医务室的老师刚想说什么。
“嘘!”金奎彬连忙让他噤声,抬起手,小小声,“老师,我来拿个创口贴。”
那也不必像做贼一样……老师无语地指了指不远处的柜子。
金奎彬偷摸着过去,却趁人不注意,悄咪咪望进休息室里。
入眼就是躺在床上睡觉的章昊。
而这个房间现在也只有章昊一个人,睡着了!
金奎彬看老师没注意这边,蹑手蹑脚地钻进休息室里,偷偷地带上了门。
完成这一切金奎彬才开始懊恼……自己究竟在做什么!!!自己真的是因为手被自己锤破了来拿创口贴的!!!
别无二心!
金奎彬忍不住委屈地瘪了嘴。
可是章昊睡着了……就现在看他一眼,没人会知道的……只是看一眼!
大脑天人交战了一百回合,金奎彬的感性还是战胜了根本不存在的理性,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拉上窗帘,防止有人看到,随后坐到了章昊床边。
病床上的人似乎更瘦了。
初次相遇的时候,金奎彬就感叹过,男生的体重怎么可以这么轻。
后来每天一起吃饭,终于见章昊脸上有了些肉。
而现在,也就三个月的时间,章昊抱起来比机场的时候还要轻,轻到吓人。
“好想你啊……”金奎彬话音刚落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眼珠子堂皇地转溜,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脱口而出了些什么。
床上,章昊并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并未被吵醒。
金奎彬放下了手,一边庆幸,一边唾弃自己丢脸,趴在床边贪婪地注视着章昊的脸。
三个月没有这么近距离待在一起过了。
他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覆盖了章昊的手,特别小声,用气音喃喃:“为什么又晕倒……为什么这么瘦……为什么要对金老师那样笑……为什么不能继续喜欢我呢……”
“章昊怎么办?Move on对我来说太难了,我每天对自己说好多好多遍,我以为我做到了,可一看到你,就……”
“你都讨厌我了,我还这样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更讨厌我了?但是,好难啊真的,我也在努力讨厌你的……”
“但是真的好难啊昊吖,我真的好讨厌现在这样的自己,特别特别讨厌,还挺恶心……”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当初不在一起就好了,我们还能像亲故一样,一起去吃各种各样的路边摊……也不会这么难受,真的,我好讨厌现在这个被你讨厌的自己,好讨厌自己……”
医务室的老师打开了门,开了灯的瞬间,就见一个黑影飞蹿了出去。
“什么人?”老师吓了一跳。
而病床上的章昊也在此刻睁开了眼睛。
瞳孔里没有半点困意,浸满了复杂的情绪。
“你休息好了吗章老师?我要下班了。”老师又问道。
章昊下了床,几乎是温和地说道:“好了,麻烦老师了。”
葡萄糖早在一小时前就挂完了。
11.
“我好像有点……只顾着自己了。”章昊和金地雄在小酒馆喝着酒,脸色并不是很好。
“看不出来你还是会反思这个的人。”金地雄状态显然也不好,酒上脸,整个人都红了,“真有意思哈。”
“以前不是的。”章昊苦笑了一下。
这段时间他满脑子都是金奎彬“讨厌自己论”,这比金奎彬讨厌他章昊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章昊曾经以为高中生的感情没有任何长性,特别金奎彬这个人看着就没心没肺。
“每个人都会改变,特别是为没有任何价值的爱情改变。”金地雄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特别讽刺。
“理性更重要。”章昊试图说服自己。
“反正是你的事。”金地雄懒得反驳,不置可否。
章昊的话头被堵死,也不管金地雄了,自己喝自己的。
最后,却是章昊扶着金地雄回家的。
……金地雄是真的不行,不行还爱喝,喝了嘴里还一直在“咩兔咩兔”的说着意义不明的话。
半路,章昊接到了一通电话——他平静的脸逐渐染上了鲜明的喜悦,兴奋地差点把金地雄摔在地上,忙伸手将人拽回身上,用抱的方式把人撑住。
“终于!!”
#史上最配老师组合——金地雄&章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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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奎彬在家里又砸了一次墙,痛死了。
第二天在学校碰到金地雄,金奎彬整个人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几乎把“敌意”写在了脸上。
金地雄哪会看一个未成年小孩的脸色,错身就要过去,却被金奎彬抓住了肩膀。
金地雄回头,面色平静。
金奎彬嘴巴动了无数次,想问“昨天是不是有私心”“是不是喜欢章昊”,更想说“离章昊远一点”……可却说不出声音来。
金奎彬没有立场,也怕金地雄找章昊告状,章昊就会知道自己快四个月还没从五天的感情里走出去。
这太致命了。
憋的脸都红了,金奎彬只憋出来一句:“我讨厌你!”
“……”金地雄没有这么无语过,“好,我知道了,还有别的吗?”
“特别特别讨厌你!”金奎彬恨恨地说。
金地雄打掉金奎彬的手,回过头居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无声地笑了出来。
金奎彬气的牙痒痒,回教室,却听班里同学说,章昊今天请假了。
“为什么请假?生病?”金奎彬第一时间问沈泉锐。
沈泉锐想起了厕所里偷哭的金奎彬,第一次对金奎彬认真地发了火:“生病?金奎彬,你先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病?”
“干嘛干嘛?”金奎彬突然挨骂,一脸无辜,笑嘻嘻地趴在沈泉锐肩膀上,“别生气啊,问问你校董人脉。”
“有多远死多远。”沈泉锐这么说着,还是给人发了消息,“事假,两天,滚!”
“哦……”金奎彬耸耸肩,走一半想起什么了又回头,“什么事能知道不?啊我不好奇,我只是问问。”
沈泉锐顿时觉得金奎彬活该了,冷笑道:“你一定要死了才知道回头是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金奎彬嘴硬得很。
……
两天后,章昊回来上班了,脸上明显多了几分笑意。
后来,章昊每周都要请假一天,连续三周,调课变成了经常的现象。
甚至如果当天下午没课的情况,他甚至不在学校备课,会直接早退。
“章昊怎么了?”金奎彬觉得很难受,每次都会问沈泉锐。
沈泉锐只想兄弟早点看开,恶意猜测道:“被别的学校挖了呗,请假面试,很正常。”
“为什么?!”这一刻,金奎彬真的慌了。
章昊是他的老师,金奎彬虽然本能地不喜欢这一点,但至少还能每天看到章昊,可是如果章昊去了别的学校,那……金奎彬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恐慌。
“……我瞎说的。”沈泉锐还没说完,就看到金奎彬冲出了教室,“你真的活该挖野菜。”
金奎彬冲进了教师办公室。
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章昊早就走了,只有金地雄还在加班。
“章……”金奎彬张了张口,到底没办法和臆想中的情敌打探消息。
金地雄却恶劣地笑了笑:“章老师?真的过分,不就喝几次酒的关系,怎么还奴役我加班帮他检查面试稿呢?对哦,还有辞职信。”
担心金奎彬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大闹办公室而跟来的沈泉锐闻言直接“卧槽”出声:“这轮我是预言家?”
而金奎彬却被金地雄桌上的信件吸引了视线。
他走过去,抖出了信封里的纸,展开……果然是已经写好的辞职信。
署名——章昊。
12.
“一周后的期末考试对大家申请国外大学很重要,不要有压力,但一定要全力以赴。”章昊在讲台上,温柔而又认真地说道。
与往常不敢看人不同,金奎彬今天一直注视着章昊,却一个字没听到耳朵里去。
他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问问章昊要去哪儿,可是他知道,大概率问了也不会有结果,还会被嫌弃。
章昊却心情非常不错的样子,注意到金奎彬的视线,竟然破天荒地对金奎彬笑了一下。
因为终于要摆脱自己了,所以可以对自己笑了?
金奎彬难受得想死。
尽管金奎彬把能看到章昊的每一眼都当做最后一眼来看,尽管他已经努力压抑自己告诉自己要戒断,可这一周对金奎彬来说还是折磨,是酷刑。
“大不了跟着转学。”沈泉锐一整个无语。
“万一他就是为了我换工作的呢?”金奎彬嘴巴撅起来,能挂酱油。
“……别把自己看的这么重要。”沈泉锐真不信。
最后一门考试,金奎彬几乎是一边强忍着鼻尖的涩意一边写完的,交卷的同时又跑向了教师办公室。
说他不要脸也罢,厚脸皮也好……金奎彬看开了,最后一面总要见的。
反正已经被讨厌了,以后也很难很难见到了,金奎彬想要再抱一次章昊,他甚至觉得自己很卑微,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奢望。
“章昊!”金奎彬用力地推开办公室的门,把里面的老师都吓了一跳。
“章老师和金老师有事,中午就提前走了,同学,有什么事吗?”有一位老师问道。
金奎彬如遭雷劈。
“枫叶酒馆。”金奎彬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他俩周五晚上都会去那里。”
“谢了同学!”金奎彬嘴上这么说,却一刻也等不及,直接把人掰开,往外走了。
交换生Keita拿起手机,对着金奎彬的背影连拍了好多张照片。
枫叶酒馆。
“恭喜你啊。”金地雄没说恭喜什么,但是两人心知肚明。
章昊耸耸肩道:“别恭喜得太早了。”
“早吗?不早。”金地雄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羡慕的,还有些嫉妒。
章昊手边是一沓厚厚的资料,此刻的眼睛里是有光的。
金地雄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又一次晕了,自嘲而又讽刺地笑道:“熬着熬着就要三年了,三年前,哈,我和现在的你是一个状态。”
章昊没有立刻接话,也没有看他,低头观察杯内颜色绚丽的酒液,一口喝光,神情无比复杂。
因为金地雄现在的结果显然不是美好的结局。
而自己和金奎彬……
“什么啊?”“哪里来的学生吖?”
酒吧外突然传来一阵哄闹声,章昊回头,目光由于太过惊愕甚至呆滞了。
“章昊!章昊!”身穿白色制服的学生突兀地出现在这里,以极霸道的速度和气势,推开人群,边喊边往里闯。
真的是……哈……
金奎彬你真的太让人想不到了……
“不一样……金地雄,我和你不一样,我从来就没想过放手。”章昊失笑,几乎要哭出来的那种笑,放下酒杯,声音第一次笃定起来,“金奎彬,也会和你说的那个人不一样。”
话音还未落,章昊就被拼命闯进来的金奎彬揽腰箍进了怀里。
金奎彬小臂青筋凸起,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抖,力气大得像是要把章昊融进骨血里。
“先别走,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有话要说……”金奎彬不断地重复着。
章昊却似乎一点感觉不到痛,把自己的手覆盖在金奎彬的大手上,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熠熠光辉。
可能是因为喝了太多酒,可能是被闯进来的金奎彬感染上了恋爱脑,章昊像疯了一样,就这样在酒吧里,中气十足地大声对所有人宣布道:“金奎彬,我要开始追你了!”
声音大到整个酒吧的音乐都盖不住,所有人都看向了这边,甚至有人在起哄。
“啊?”金奎彬脑子还嗡嗡的,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些什么,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金地雄却无语地瞥过眼睛:“求你们离我远点。”
他真看不得这些。
章昊偏过头,直接在金奎彬脸颊上亲了一口,醉意上头,笑着说:“不管你有什么话要说,先答应我吧。”
金奎彬松了手,捂住脸,破防了。
忍了这么多天的眼泪像决堤一样,直接从眼眶里涌出。
金奎彬从来没这样哭过,眼泪根本擦不掉,他近乎是乞求地说:“别耍我了章昊,过五天你又要说分手,我已经在努力戒掉你了,求你了别再搞我了……”
金奎彬只是来道别的,他已经PUA了自己四个多月,根本不敢奢望更多。
说完这些,不等章昊解释,金奎彬就步伐紊乱地往酒吧外跑去。
比最酒鬼的酒鬼,还要酒鬼,像喝了空气假酒。
“噗嗤。”金地雄幸灾乐祸地笑出声。
“……”章昊还懵圈呢。
等章昊追出去的时候,金奎彬早就没了身影。
13.
这一觉,章昊属实是不想醒来的。
酒精害人……他真的,已经算好了九十九步,谁知道临门一脚,竟然出了这种离大谱的岔子。
太社死了,那个酒馆,章昊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会再去了!
还把本来已经水到渠成的金奎彬吓跑了!
章昊这几天都要在学校批卷子,很忙,打电话给金奎彬,金奎彬不接,发消息一开始还有几个已读,后来连已读都看不到了……虽然也没有红色感叹号就是了。
换成其他人章昊现在已经想生气发火了,但是……是金奎彬。
忙完学校里的任务已经很晚了,章昊对着学生手册的地址,来到了金奎彬豪华的家的楼下,按响了门铃。
然后被金奎彬妈妈热情地带进了金奎彬的房间。
“妈,你敲门再进来行不——啊——”金奎彬话没说完,看到妈妈后面的章昊,直接尖叫出声。
“懂点礼貌!多大的人了还怕老师!”金奎彬妈妈嫌弃地说,转头看向章昊,“那小老师我先出去啦,麻烦你给我这个儿子好好思想教育一下!”
门一关,金奎彬直接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躲了起来。
章昊无奈地去拽他的被子,却怎么也扯不动。
“金奎彬!”章昊的耐心很有限。
金奎彬把自己缩成一大坨,往床角钻,好像章昊是什么洪水猛兽。
“行,你要这么说话也可以。”章昊自顾自地坐到了床边,“明天领成绩单,我不能确定你会不会来,所以现在来找你。”
“好像一直没和你说过,我来韩国,是来实现一直以来的梦想的,我想成为歌手,kpop歌手。”
金奎彬的被子动了动。
“这很难,连找到公司签我,都费了半年的劲儿才签上,为了签证我还当了半年男朋友的老师。”
“嗯……还因为伤了男朋友的心,所以以后可能都不能叫他男朋友了,更惨了。”
金奎彬从被子里露出一点点黑色的头顶。
“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是因为,太喜欢大型犬类,喜欢到我做不到伪装,一定会露出马脚——我的理智是这么说的。”
“但我错了,如果我提前知道我会用这么久时间,会这样让你受伤的话,我们在一起那四天我不会那样故意……勾引你。”
“你说什么!?”金奎彬惊得整个人都从被子里冒了出来。
勾引谁?什么勾引?
章昊这才看到他乱成一团的头发和哭红了的眼睛,突然鼻尖一酸。
自己真的做过头了。
“词……用的不准确吗?韩语还没有完全掌握。”章昊控制住自己不去吸鼻子,“当时想的是,你们高中生喜新厌旧快得很,如果我不抓紧做点什么,你可能没几天就忘记我了。”
“我才不会!!”金奎彬凑过来,非常大声地辩驳,因为实在太委屈了。
章昊哼笑一声,道:“嗯,是忠诚的大金毛。”
金奎彬又想缩回被窝了。
“对不起——”章昊低头道。
金奎彬慌了,连忙又探出来道:“为什么突然道歉啊??”
“因为……昨天吓到你了吧。”章昊只能用低头掩脸,“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酒后吐真言……你可以把昨天的我,当做最真实的我。”
“很自私,很过分,还会伤害你。”
“金奎彬,但现在最真实的我,还是想追回你,可以吗?”
章昊依旧低着头,连吸鼻子都不敢。
其实这段时间,他承受着更重的压力。
伤害金奎彬的心理压力,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压力,简历投递无门的压力……几乎每一天,章昊都在想,该怎么继续在韩国生存下去?该怎么才有一点可能实现梦想?
但是他不能说。
所以才会每周五和金地雄去喝酒,喝酒解压。
事实上,章昊从未想过对金奎彬放手。
但想要同时抓住金奎彬和梦想,就意味着章昊要付出更多倍的努力。
金奎彬这几天本来就一直在想章昊,机场的章昊,拉小提琴的章昊,汉江边的章昊,学校里的章昊,酒吧里那个章昊。
听到这些话,此刻的感觉就像是踩在云端上。
虽然还是生气,生四个多月的气!但是……
“……除非你答应不再骗我。”金奎彬瓮声瓮气地说。
章昊一愣,随即道:“我……尽量?”
“!!”金奎彬怒了,从床上站起来,扔掉被子就道,“这有什么好尽量的!你们年上真的很过分!”
章昊又要被逗笑了,在金奎彬面前他总是哭笑不得,道:“如果我不骗你,我们俩瞒不过一周就会恋情曝光……你忘了我刚去学校你就抱我游街的事情了吗?金奎彬?”
“那你说不准不就行了……”金奎彬还是委屈。
章昊退了一步,认真却又惆怅道:“好吧。就算你控制住了你自己,我也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一看你委屈噘嘴就想摸你的头,大金毛,我也会想抱抱你亲亲你,和你一直在一起,这种感情,瞒不了一点点。”
金奎彬越听脸越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章昊心里这么有吸引力,又蹲下来,摸不到被子,只能红着脸转移话题道:“我以前不知道你话这么多。”
“啊,那可不行,我以后话会更多。”章昊直接道。
一直避免视线接触的二人,此刻默契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双目接触,金奎彬惊得连忙拿纸巾。
不知何时,章昊整张脸都已经粉了。
泪珠挂满脸颊,就连睫毛都不放过,有一种强烈的、冲击人心的破碎感,反差极大。
金奎彬看呆了。
“我现在的样子难看吗?”章昊问。
金奎彬看他这样哪还有别的答案,连忙道:“好看!”
“那就接受我的追求。”章昊理所当然地得寸进尺。
现在的章昊,霸道,强势,甚至不讲理,和学校里完全不一样,甚至和金奎彬之前认识到的章昊都不一样……判若两人。
可本来章昊不就是这样吗?
只是对不熟悉的人,章昊的强势全都表现在了冷漠上。
只是自己现在已经踩进章昊的圈里了。
金奎彬咽了咽不存在的口水,连忙用纸巾给章昊擦脸掩饰什么。
章昊却趁机握住金奎彬的手,含泪的眼瞳目光灼灼。
“不会又在,那个,勾引我然后丢掉我吧……”金奎彬瘪着嘴,脸上这几天的泪痕还没消呢。
“只勾引,不丢。”章昊第一次向人做出这样的承诺。
比什么情话都好听。
金奎彬一把把章昊圈进怀里。
金奎彬真的很喜欢这样抱住章昊,因为可以完全笼罩在怀里,就好像章昊完全属于他一样。
就在前几天,金奎彬做梦都不敢梦这个。
但现在,出现在了现实里。
“说好的,这辈子别想丢掉我。反正我已经知道章哈哦很喜欢很喜欢我了,下次也不会被骗到了。”金奎彬严正申明,他太想拥有章昊了。
“怎么办呢,我家小狗不好骗了。”章昊乐了。
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亲在一起的。
这个吻是咸的。
但是两个人的眼泪溶在一起,竟然也能尝出一点甜味来了。
章昊走后,金奎彬妈妈来到了金奎彬房间,无语道:“怎么?情伤治好了?不堕落不emo了?一个这么大男孩天天哭丢不丢脸?”
金奎彬:“啊啊啊啊妈!求你别说!”
然后整个人早就笑成傻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发疯,喜悦瞒不了一点。
14.
第二天,章昊和全班同学说了要离开的事情,收获了哀鸿遍野。
金奎彬却完全喜形于色,一句话不说都给人春风得意的感觉,跟在章昊身后,状态有别于所有人!
“他们谈了吧?”
“那肯定谈了。”
“章老师不知道,金奎彬一定以为谈了。”
“老师line确定be,金奎彬上位!!”
沈泉锐看着金奎彬的蠢狗样,无语死了。
金奎彬今天要陪章昊去他签约的“乐华”娱乐公司,刚走出校门,就看到一个亚麻色头发的男生,进不来学校,靠在围墙边。
“金地雄什么时候出来?”那男生一双狐狸眼似乎只看到了章昊,表情不太好。
“他整理礼堂会晚点。”章昊边说边笑,甚至有点惊喜,“你叫……咩兔是吗?”
几乎是一眼能认出来的样子。
“是石马修!!”石马修对那个可爱的昵称永远无法习惯,他明明是加拿大欧巴。
“奎彬,学生证给他。”章昊一脸看戏的表情,有点过分热情道。
金奎彬直接递了出去,石马修没想到章昊这么好说话,接过以后,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了声“3Q”,就往学校里跑去了。
“金地雄暮气沉沉,这人生动活泼,怎么不算互补呢!”要不是赶着去公司,章昊真想跟着去看戏。
“别管金老师了,走啦。”金奎彬拉住了章昊的小臂,他还不爽金地雄呢。
哪想章昊直接伸手够他的脑袋。
“好,因为现在是我在追你,所以都听奎彬大狗的。”
摸摸头。
金奎彬心跳甜得极快,蹲下来让章昊摸得轻松一点。
因为太可爱……章昊表情管理失败,嘴角飞上天!
二人到了乐华。
那边的经纪人看到金奎彬,眼睛都亮了,同时给章昊递了宣传单。
“不做歌手先做爱豆??”章昊惊。
“封闭式选秀??”金奎彬不满,“我不管,昊要去必须把我也带上!”
那经纪人立刻道:“没问题,签约,我们签约!”
章昊:“……”
金奎彬:“……”
签约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吗?!
经纪人看出两个人的表情,连忙道:“这个叫BoysPlanet的选秀刚开始海选,各处都在找练习生,你俩好好练习,凭脸肯定都能过海选!”
章昊看了一眼金奎彬,问道:“练习生,爱豆是不是不能谈恋爱……?”
“当然不能!”经纪人连忙道。
章昊微微眯起了眼睛,转头,用看起来有几分危险的眼神看向金奎彬。
金奎彬警铃大作,连忙道:“你别想再始乱终弃我!我已经知道你有多喜欢我了!”
“你俩??”经纪人一整个晕,“算了,谈就谈吧,有助于麦麸,别在镜头前亲嘴就行。”
???
经纪人姐姐一脸磕到的表情,反而让章昊和金奎彬心里毛毛的。
金奎彬抓住了章昊的手。
而与此同时,沈泉锐和韩维辰也在学校看到了同款宣传单,眼睛放光。
大礼堂的金地雄彻底破功,瞪圆了眼睛。
石马修逆着光走进去,开头就是:“地云哥你八嘎呀罗!!”
——
在这个平行世界的大半年后。
同样一批人出现在了同样的舞台上,即将编织同等幸福却截然不同的故事。
【全员向】老金家事儿多
又名《谁又在暗度陈仓》
搞笑短篇/CP是47/89/35/12
这是一个老金家一顿饭吃出4对情侣发现身边关系如一团乱麻的故事。
*本文具体年龄差不变,但所有人的年龄都上调一岁。
[图片]
01.
这是老金家,剋泡万千家庭中最普通独特的一个。
这是大哥金地雄,最近的他心情很是愉悦,浑身散发着重返18岁的年轻气息,就连做饭也不再执着于泡菜论,给弟弟们加了几道餐后点心。
这是二哥金太来,最近的他心情也很不错,经常很早就回到家,这得益于他那young and rich的新上司...
又名《谁又在暗度陈仓》
搞笑短篇/CP是47/89/35/12
这是一个老金家一顿饭吃出4对情侣发现身边关系如一团乱麻的故事。
*本文具体年龄差不变,但所有人的年龄都上调一岁。
01.
这是老金家,剋泡万千家庭中最普通独特的一个。
这是大哥金地雄,最近的他心情很是愉悦,浑身散发着重返18岁的年轻气息,就连做饭也不再执着于泡菜论,给弟弟们加了几道餐后点心。
这是二哥金太来,最近的他心情也很不错,经常很早就回到家,这得益于他那young and rich的新上司。这上司简直是打工人命中注定的好老板,长的帅,人品好,最重要的是按时下班,不用聚餐!
这是三弟金奎彬,如果你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衰爆了…”金奎彬苦着脸抱怨。
先是帮维辰学弟代答到时被章老师抓个正着,然后想找乾煜打球,可这家伙三天两头往健身房跑,人都找不到。
听完这些,地雄默默地给这位年纪轻轻就失去生机的大学生弟弟加了个鸡蛋。
02.
饭桌上,太来还在滔滔不绝地夸赞他的上司。
金太来是ZBTV刚刚入职的员工,而能够进入fashion部也多亏这位上司的毒辣眼光。
地雄看了眼太来的多巴胺格子衫穿搭,“他眼光确实…挺独特的。”
“我穿的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color King.”奎彬对太来竖起他的大拇指。
“他跟奎彬差不多年纪,听说是为了继承家产才回来任职的。”太来继续说,“哦对了,他叫꧁༒☬𝓡𝓲𝓬𝓴𝔂☬༒꧂。”
ℛ𝒾𝒸𝓀𝓎染了一头白毛,上班时总喜欢穿着一身黑风衣,再加上那张帅脸,真是连路过的蚂蚁都要感叹这是天生属于fashion部的男人,不过前提是你要忽视他穿在里面的豹纹衬衫。
“但你们知道沈总最有吸引力的一点是什么吗?”
“爱请下属吃饭?”地雄的关注点好像总是在饭上。
“不…呃当然也有这个…最主要的是他很有反差感。”金太来顿了顿,“他表面看起来这么bking,但上次我在茶水间看到他居然在喝…”
“草莓奶昔?”奎彬插了句嘴。
“猜对了,”金太来惊喜地看向他,“你们根本不懂…”
“我懂你。”奎彬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给了太来一个肯定的眼神(U⁰ꈊ^ ﹡U)ノᕗ,“我也最喜欢他这种反差感,真的太可爱了。”
金太来满意地拍了拍“同担”的肩,“唉,其实原来我可以把ℛ𝒾𝒸𝓀𝓎介绍给你的,可惜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啊…”
太来没有太过在意奎彬突然僵住的笑容,只当他是得知ℛ𝒾𝒸𝓀𝓎有男朋友后有些失落,“我看见过他手机壁纸,是一个男生,不过没看清脸。”
“说不定是…宋江呢,”金奎彬的眼神飘忽不定,“他喜欢看韩剧。”
金太来还是没有听出奎彬的话有些奇怪,他今天下午可是亲眼见到沈总的男朋友在办公楼下搂着沈总把头埋在他肩上哭呢。
“他男朋友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整个都粘在ℛ𝒾𝒸𝓀𝓎身上了,像小狗一样甩都甩不掉,那架势就跟金奎彬小时候粘着我一样,怎么可能是宋…”
“等一下,“金太来抬手,“你认识ℛ𝒾𝒸𝓀𝓎啊?”
“不对不对,”金太来终于反应过来,“你就是他男朋友啊?!”
金太来此刻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炸了,他好像被开了一个他活了23年以来最摸不着头脑的玩笑。
不是,我把你当弟弟,你在泡我老板?
02.
“没错,我就是ℛ𝒾𝒸𝓀𝓎的男朋友。”
面对两位哥哥炽热的目光,金奎彬淡定地承认了他的恋情。
“真能藏啊,宋江nim。”金太来说。
“也没有啦,钟硕。”金奎彬回敬。
“唉,你别怪我啊太来哥,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
“怎么会呢,你这一谈直接让哥哥少奋斗十年。”金太来对弟弟露出核善的微笑。
“所以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金地雄吃瓜不嫌事大。
“去年,但严谨来说应该是今天。”
“?不是你这种日子都能有时差的吗?”
“哎呀,”金奎彬尴尬地挠了挠后颈,“这事说来话长。”
金奎彬沈泉锐相识于大学,磁场相近的两人很快玩到了一起。在沈泉锐出国的前一天,金奎彬跟他表白了,沈泉锐说他会考虑,但他第二天还是出国了。
“我以为他耍我呢,一气之下把他拉黑了。直到我在太来哥的朋友圈看到他的照片,才知道他回国了。”金奎彬抠着手指,接着说。
“然后我去找他,才知道他当时说的考虑就是同意了的意思,但出国是准备了很久的事情,不会因为我就放弃了。”
“但挡不住我俩是真爱捏,就又在一起了。”金奎彬还沉浸在自己和ℛ𝒾𝒸𝓀𝓎感天动地的爱情中,抬头一看金太来已经撸起袖子想揍他了。
“啊hiong,等一下等一下,”金奎彬眼疾手快拉住太来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指向地雄,“其实暗度陈仓的另有其人。”
?还在扒饭的地雄突然被cue,他慢慢挺直背。
“臣妾要告发,熊贵妃私通,贿乱金家,...”
“地雄哥,是谈恋爱了吧。”
金奎彬慢慢说出藏在心里几天的秘密。
金奎彬有个跟他关系很好的学弟,叫韩维辰。
维辰像兔子一样人畜无害的外表,让在家中排老末的金奎彬欧巴心大发,对这位学弟倍加关照,还偶尔会带他回家吃饭,所以金地雄和金太来也都认识维辰。
可最近韩维辰突然变得很忙,金奎彬想和他约饭都找不到人。直到有一天,奎彬在校门口看到了维辰,他正从一辆车上下来。
奎彬正准备打招呼,突然发现…这不是他哥地雄的车吗???
“地雄哥也认识维辰啊,他如果是顺路送送维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太来提出疑问。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金奎彬摊手,“如果他俩下一秒没kiss的话。”
当时的金奎彬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不是,我把你当哥哥,你在泡我学弟?
03.
“hiong,偷偷藏不住啊。”
“所以呢?你们又是怎么在一起的?”面对这般神奇的关系,金太来彻底觉得吃饭没有吃瓜香了。
“奎彬不是说了嘛,就是维辰经常来家里吃饭,和我也熟了起来,就上一次来我们家,他说…”
“叽翁hiong,我想一直吃你做的饭。”
面对维辰的告白,地雄的老公瘾一下就犯了也渐渐沦陷了,除了开始研究各种点心讨小朋友开心以外,还经常送小朋友回学校,这也就有了奎彬看到的那一幕。
“啊,所以最近的点心都是做给维辰的?”太来突然悟了。
“就目的论,那确实是,但就结果论,你们也有份嘛,我亲爱的弟弟们。”
“这个家看来正常的只剩下我了…”
“就说你最近怎么变成年轻起来了,原来是谈了个小的,金、也、雄。”金奎彬的话语一点点从他后槽牙挤出来,怨气极深,像是被偷了菜的农场主。
“原谅我吧,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奎彬。”金地雄无奈地耸了耸肩。
“对啊,奎彬你也太激动了,现在和年纪小的谈恋爱的很正常吧,我身边都有好几对。”太来安慰奎彬,同时拿出自己手机翻了翻,然后递给他。
奎彬扫了一眼:
“这是我朋友马修…”太来正在介绍,突然发现金奎彬的眼睛越瞪越大,更像家里的小狗enpapa了。
“帕!果!努!”金奎彬的嘴巴也张大了,“我就说怎么不去打球了呢这家伙,居然谈、恋、爱、去了。”
奎彬幼小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伤害。
“啊哈…这么巧啊,”太来悻悻地收回手机,“不过你不也在谈嘛,你俩扯平了。”
“毕竟爱情来了挡都挡不住,奎彬^ ^。”
04.
“那又怎样,地雄哥和维辰的爱情被挡住的是我啊,今天音乐选修课帮维辰答到被抓包的是我啊。”奎彬的嘴撇了下来。
金太来惊讶,“你们选修课老师都能记住每个学生的?是个狠人。”
“不知道,反正认识维辰,我一出声,那老师就问---”
“维辰今天声音怎么变了?”
金地雄听着有点不对劲,“等一下,你们老师叫什么?”
“章昊啊,怎么了?”
“...”金地雄沉默了。
“?哥你也认识吗。”
“那确实…会认出来,因为---”金地雄的思绪回到一周前。
金地雄有位同事叫成韩彬,因为工作岗位离得近所以关系也很好。
这天,他们准备在公司楼下的烤肉店聚餐。成韩彬还带了他的男朋友来,说叫章昊。
“韩彬只说了他男朋友是B大的,可我没想到他是B大任教的。”
“那个时候刚好维辰也下课了,学校离公司不远,他就过来了,然后…”
维辰赶到烤肉店,刚坐下一抬头就是自己老师,本能反应马上就坐直了。
吃饭遇到自己老师和他对象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怎么了维辰。”金地雄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章…章昊老师。”
对面的章昊一愣,盯着韩维辰好一会,“你是B大的?是…我的学生吧。”
“我是韩…韩维辰。”维辰看起来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了。
“虽然章昊和韩彬都是很随和的人,但那顿饭我们都吃得很...正经。”金地雄说道,“所以章昊才会认识维辰的。”
“怪不得维辰不想去上课呢。”
“你和你同事这算是谈了波大的了,让人师生变平辈了都。”太来喝完最后一口汤,这顿饭他吃得是心满意足。
05.
“我觉得我们家可以重新分下组合了。”太来看向另外两人。
“?”
“金太line,”他指了指自己。
“和恋爱line。”他又指了指另外两人。
…
…
…
至于太来在这中间起了什么作用?
“Me?”
“Mother!”
End.
情人节快乐❣️
再写小昼昼的时候,泰来已经变成太来,旭旭已经变成煜煜,我在想我前面的文章要不要改名😫。
现在只希望昼人都好好的🙁。
⛳中戏1932⛳
【288】时代少年团1123
1
一家人难得一起休息,全都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但是饭还是要吃的,所以一致决定点外卖。
又由于大家想吃的都不一样,所以最终决定分开点餐,然后再一起吃。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种神奇的现象。
三个屋子开着门,轮流喊话。
负责点中餐的文轩屋“三杯鸡吃~不~吃~”“水煮肉还是毛血旺!”“要不要吃锅~包~肉~”
负责炸鸡的源霖翔屋“要香辣还是甜辣!”“蜂蜜芥末三盒够吗?”“拼盘要有骨头的还是没骨头的啊!”
负责考炸的祺鑫组“我们点啥你们吃啥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
叫得很欢实的另外两个屋子“……”
2
中午饭解...
【288】时代少年团1123
1
一家人难得一起休息,全都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弹。
但是饭还是要吃的,所以一致决定点外卖。
又由于大家想吃的都不一样,所以最终决定分开点餐,然后再一起吃。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一种神奇的现象。
三个屋子开着门,轮流喊话。
负责点中餐的文轩屋“三杯鸡吃~不~吃~”“水煮肉还是毛血旺!”“要不要吃锅~包~肉~”
负责炸鸡的源霖翔屋“要香辣还是甜辣!”“蜂蜜芥末三盒够吗?”“拼盘要有骨头的还是没骨头的啊!”
负责考炸的祺鑫组“我们点啥你们吃啥就行了,哪儿那么多事!”
叫得很欢实的另外两个屋子“……”
2
中午饭解决了,晚饭家长组还是不想起来做饭,于是面对一堆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家长组雨露均沾的rua了rua小脑袋。
“乖,家里那么多零食面包牛奶的,你们凑合吃点去,乖~”
小崽子们皱皱巴巴的为难“可是昕哥没有及时补货,已经吃没啦~”
刘耀文十分真诚的把手举起来给哥哥们展示“小面包没有啦~只剩干燥剂啦~”
家长组“……”
这是给孩子饿成啥样了吧……
3
刘耀文和严浩翔趁哥哥们做饭,围着灶台玩儿火。
其实无非也就是做实验,拿根面条烤一下,再拿根粉条烧一下,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但是哥哥们还是怕他们把自己烧到,于是糊弄小朋友说“玩儿火尿炕啊”
严浩翔和刘耀文听完嘻嘻哈哈的跑掉了,到了晚上,家长组就发现自己床上分别长了一个幺儿。
别问,问就是玩儿火尿床,不能尿自己的床,所以要尿就尿哥哥的床!
家长组“……”
你们看这俩棒球棍子结实吗?
4
丁程鑫录嗨6都快累死了,结果还要被马嘉祺隔空拉着开会,说是事关他们未来发展的大事。
丁程鑫洗完澡把手机立在床上上,自己拿下巴磕在手臂上,眯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马嘉祺在那边说。
马嘉祺说的兴致正高的,丁程鑫脑袋一歪一歪的,眼瞅着呼噜都打上了。
马嘉祺略有不满,把脸凑到屏幕跟前“丁哥,你有没有在听啊~”
丁程鑫都快困哭了,但还是下意识的晃着头回应“在听在听,狗蛋儿我在听~~”
然后声音越来越小,小脑袋一歪,一秒就睡过去了,给马嘉祺逗够呛……
5
众所周知,中戏表演系需要自己改剧本,所以马嘉祺和宋亚轩分别有一个文件,专门记灵感用的。
灵感越记越多, 用过之后的就会删掉。
于是在一次马嘉祺一边整理自己笔记,一边和同学聊天的时候,唰一下把还没用过的灵感给删了。
而且删掉之后,完全忘记自己写的什么了,最关键的是,那个软件没有撤回的功能……
马嘉祺,石化了……
6
马嘉祺在石化的时候,宋亚轩回来了。
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小宋老师并没有多慌张,只是找出了马哥的笔记本电脑。
“哥你电脑上登着这个账号了吧?这个软件虽然傻瓜,但是可以两边同步上传,但修改的话可能会有延迟同步,你看看电脑上还能不能看到原来的”
马嘉祺点点头赶紧把电脑掏出来打开,然后……他下意识按了同步刷新……
按完马嘉祺就懵了“……”
宋亚轩予以亲切的慰问“???马嘉祺你是不是有病?”
马哥“呃……”
7
是什么让小宋老师逐渐暴躁?是什么让马嘉祺追着人家哄?
“马嘉祺你是不是有病?马嘉祺我就问你是不是有病?!你刷新它干嘛?我们不就是要卡他没有刷新的这个档口吗?!哎呦我的天呐!气死我啦!”
然后大家全程就看着马嘉祺一边抱着电脑一边哄宋亚轩,脸上一直陪着笑。
“别生气啊宝宝~没了就没了~哥哥再写~”
宋亚轩甩掉马嘉祺的胳膊,抢过电脑在那儿敲敲打打,以期能找到方法把文件找回来。
嘴上还一个劲儿的絮叨“我真的服啦~你怎么这么蠢啊马嘉祺!你好不容易写的啊!这个破烂软件为什么没有撤回啊!我真服啦!”
“这破烂软件谁给你推的啊!”宋亚轩愣了一下“啊!我给你推的啊!我这是找的什么破烂软件啊!真是服啦!”
然后马嘉祺全程就笑眯眯的看着他弟一边给自己操心,一边发牢骚,发起牢骚来连自己都骂,就因为哥哥的创意被删了,还是被他哥自己误删的……
8
晚上回宿舍,宋亚轩熟练的抱走了他哥的电脑和手机,然后把自己的手机扔给了他哥。
回宿舍爬上床就开始皱皱巴巴的办起了软件维修工。
同学觉得他有点儿轴了,马嘉祺自己都说了,丢了就再写呗,这样又累又浪费时间。
宋芽芽皱着眉头愁云密布“你听他说的轻巧,他哪有那个时间啊~我们有多忙你们知道的啊,就这些还是他凌晨不睡一点一点儿写出来的,再写一遍哪有那么简单啊,他要真记得,早就直接动笔了”
同学们都拉上帘子睡觉了,宋亚轩依旧在床上捣鼓电脑,睡着之前,同学们听着宋亚轩在床上自己嘟嘟囔囔的。
“丢的那一篇你自己跳出来吧,你自己跳出来信男愿一周吃素”
都快睡着了的同学们“噗……”
9
凌晨三点,马嘉祺睡醒一觉看对面宋亚轩的床上还有光的样子,于是给他发消息让他别弄了,睡觉吧。
没想到没一会儿自己门口就有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声音,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叫自己“马哥~马哥给我开下门~”
马嘉祺赶紧翻身下床,打开门就看见小芽芽眼睛虽然很涩,但是很开心的冲哥哥举着手机“我找回来啦!厉不厉害!”
求夸奖的小狗狗眼睛已经困得睁不开了,但笑起来的小脸儿就像发着光一样。
马嘉祺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但是他也不太会经常会把感谢挂在嘴上说。
比如这会儿看着他弟感动得都快哭了,也只是把孩子拉上床盖上被子,像小时候那样轻拍着哄睡。
然后在宋亚轩窝在他的颈窝,传出均匀的呼吸声之后,才亲了亲弟弟的小耳朵,轻声说上一句“谢谢宝贝~~”
10
众所周知,贺峻霖和严浩翔一直有双生这个称号。
贺峻霖出外务回来之后,来不及赶回学校了。
又整好赶上星期五,丁哥就说你来北电吧,明早我把社团的事情处理好,就载你跟浩翔一起回家。
本来贺峻霖是跟丁哥一起睡的,后来因为浩翔要起早去练剑,所以就让早上醒了的贺峻霖去自己宿舍睡回笼觉,这样能睡得舒服一点。
精彩的来了,早上大家陆续睡醒,就有人老叫人。
比如“浩翔,你充电线借我用一下”
“浩翔你回来的时候拉个窗帘呗”
“浩翔你今天跟学长是早上走还是下午走啊”
贺峻霖站在宿舍中间,叉腰看着哥儿几个。
“充电线给你,帘子拉上了,我们中午走,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你们使唤的不是严浩翔啊……”
严浩翔宿舍的所有人看着整好推门进来的严浩翔“!!!”
真棒!大周六的,全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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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中戏1932⚽
【286】时代少年团1123
1
鉴于刘小狗天天作妖,只要一要被教育就摆出那副狗狗眼,然后可怜巴巴的戳手指。
“噢!成年了就不是哥哥们爱的幺儿崽了嘛!我知道了嘛!哼!”
然后也不顾哥哥们的讲道理,气呼呼的直接上楼锁门一气呵成,不哄个半小时,那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又无缘无故被哼了的哥哥们“……”
2
次数多了,哥哥们决定给刘小狗来个脱敏疗法。
于是在第七天哥哥们十分拿耀文当宝贝幺儿崽,非要陪着孩子写作业之后,刘小狗义正言辞的把哥哥们挡在外面。
“我是一个成年的宝宝啦!不用哥哥们陪啦!我自己可以完成哒!哥哥们等宝宝的好消息就可以啦!”
然后不顾哥哥们...
【286】时代少年团1123
1
鉴于刘小狗天天作妖,只要一要被教育就摆出那副狗狗眼,然后可怜巴巴的戳手指。
“噢!成年了就不是哥哥们爱的幺儿崽了嘛!我知道了嘛!哼!”
然后也不顾哥哥们的讲道理,气呼呼的直接上楼锁门一气呵成,不哄个半小时,那是绝对不会出来的。
又无缘无故被哼了的哥哥们“……”
2
次数多了,哥哥们决定给刘小狗来个脱敏疗法。
于是在第七天哥哥们十分拿耀文当宝贝幺儿崽,非要陪着孩子写作业之后,刘小狗义正言辞的把哥哥们挡在外面。
“我是一个成年的宝宝啦!不用哥哥们陪啦!我自己可以完成哒!哥哥们等宝宝的好消息就可以啦!”
然后不顾哥哥们真心实意的自荐,毫不留情的把哥哥们拍在了门外。
哥哥们在门外对视一眼,这不就成功脱敏了嘛~多简单~
3
宋芽芽那天为了引起哥哥的注意,也是为了装深沉,特意坐在门口,好大声的叹气。
结果哥哥没招来,招来了怨种闺蜜。
贺峻霖就不愿意看他矫揉造作这劲儿,于是宋亚轩再一次刚叹完气,贺峻霖毫不留情的说。
“总叹气人的气运会被叹没……”
这话一听那还得了,气还没叹完,宋亚轩又立刻撅着小嘴给吸了回去,一秒都没耽误。
这一套动作下来,俩人直接笑到滚下了椅子……
4
外面装修,吵得很,刘耀文根本没办法专心看书。
宋亚轩贺峻霖严浩翔一听,这还怎么得了!气势汹汹的就要出去找人干仗。
张真源左一个右一个的也拉不住,急得直跺脚。
“丁哥马哥!你们拦着点儿他们啊!这工作时间怎么还能不让人家装修啊!我们带着耀文去我那儿或者贺儿那儿不就行了!打架传出去我们也不占理啊!”
丁程鑫和马嘉祺倒是没怎么在意,但看在张真源急得都快冒火了,就勉为其难的跟着出去了。
结果一出门就看见刚还气势汹汹的仨人,笑得一个比一个甜。
“哎呀叔叔~我们家高三生啦~分秒都耽误不得哒~”
“哎呀叔叔~今天你们先干点儿别的嘛~”
“哎呀叔叔~还要这样轰隆隆的几天嘛~脑壳都受不了了呀~”
左一句叔叔右一句叔叔,把叔叔忽悠的都找不着北了,当即跟他们协商,就上午动电钻,毕竟工期也不能因为你家有高三生关停,下午小孩儿上课,我们就不动大设备了。
三个小孩儿“好!谢谢叔叔!叔叔们喝水!”
张真源“……”
打架?你们家对打架的定义,挺宽容啊……
5
张真源外出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总会带回家给刘耀文看,不管弟弟是欣喜还是吃惊,反正给个反应张真源就能开心老半天。
这次出去回来,张哥给刘耀文买了一顶会发光的帽子。
刘丸子戴着萌萌的,又给他张哥给可爱坏了。
就怎么说呢,张真源看着他弟那种喜欢的眼神,都能溢出糖浆来了……
6
家长组想给赖赖唧唧的弟弟们脱脱敏,于是抓住小崽子们嘴硬这个特点,亲自编撰了《你能接受哥哥和别人熟络到哪一步》,准备测试一下弟弟们。
听完家长组的问题,弟弟们相当不屑“大家都是成年人啦!我们这么大度的人,你们瞧不起谁呢!”
ok,fine~
马哥举起手机“那我就从第一级开始念了哈~”
“和朋友见面打招呼寒暄,说宝贝好久不见……”
“啥?!你要跟谁叫宝贝?!好久不见是多久不见?!”
“你什么意思马嘉祺!这才是第一级?!那第十级你想怎样啊?!”
“好家伙!这不是有目标了先探我们虚实来了吧?!我告诉你俩死了这条心吧!绝!对!不!可!能!”
那边五个弟弟气得脸红脖子粗,这边丁哥马哥“……”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7
宋亚轩想半禁食两天,也不是一点儿不吃,就是吃很少,调理一下身体。
马嘉祺听了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闷头去厨房,给孩子研究减肥餐去了。
剩下几个以孩子王丁程鑫为首的几个人拦住了马嘉祺,然后神神秘秘的掏出几张彩票。
“我们让他选两张,抽到多少钱就给他做多少钱的饭,没有就不做了!”
马嘉祺想制止,说你们刮了那么多张,一共刮了没30块钱,那你们这不坑我们孩子呢嘛!
奈何有丁程鑫在里面,几个崽子的胆子可就大了起来,所以马嘉祺并没有拦得住他们。
没五分钟,五个人魂不守舍的出来了……
宋亚轩也有些震惊的跟在后面……
看到马嘉祺的一瞬间,宋亚轩把两张彩票举起来“马哥,这些钱做一顿减肥餐,有办法做吗?”
马嘉祺定睛一看,一张800,一张2000。
马嘉祺“……”
不好意思亲,你哥我的消费认知水平,暂时做不了2800得减肥餐……
8
严浩翔最近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具体表现在,天天都要换着样的作妖。
有的时候是大喊大叫,有的时候是突然捅咕一下别人就跑,反正给哥哥弟弟们烦的够呛够呛的。
直到有一天,贺峻霖和宋亚轩彻底急眼了。
找来一张黄色的彩纸,剪成长方形,带着怒火写了一个“定”,然后一巴掌贴在严浩翔的脑门上。
“你师傅让我们给你贴的!站好!不准动了!”
严小熊皱皱巴巴“不是!这根本就不是我师傅让你们这么做的!我们神仙都不用符咒!”
“不准动!”
严小熊瘪瘪嘴,扣着裤子边委委屈屈的嘟囔。
“哼!不动就不动……等丁哥和马哥回来,我要告状!你们把我当小僵尸……还不讲道理……”
于是在家长组回来前的半个小时里,严浩翔一会儿没停的嘟囔了半个小时,还不带重样的,就是到最后也没敢动一下……
9
宋亚轩从家里带过来的鳕鱼片墨鱼片啥的,吃的只剩一袋了。
因为是家里买回来散的自装的,所以袋子比较大,最后一袋还有十来片儿。
宋亚轩游走在各个屋里,给哥哥弟弟们分完之后,才拿着剩下的回屋。
刘小狗大眼睛瞟啊瞟,就是不往宋亚轩身上落。
直到宋亚轩把一整袋扔到他怀里,他才像才知道这件事一样,接过袋子,嘿嘿着打开。
“咦?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啊?”
宋亚轩拿着矿泉水往床边走“因为某个小馋猫太馋了,口水都流一地啦!”
被戳穿也不害羞,刘丸子蹭到床上贴着哥哥坐下,哼哼唧唧的撒娇。
“就知道你们最好啦!”
10
宋亚轩和马嘉祺因为是同班同学,所以有些事情是互通的。
但是他们在校时间有时候又不一样,消息太多又会被顶过去,所以俩人设置了一个共享便签。
谁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学校的事情,就会写在上面,完成一件就删掉,高效且清晰。
紧接着这件事就被张哥发现了,然后又被丁哥发现了,紧接着严浩翔贺峻霖刘耀文也加入进来了。
于是好好儿的共享便签,愣是让他们给整成了聊天室。
马嘉祺宋亚轩看着这几个见了新鲜东西又开始拉不住了的主儿,深深叹了一口气。
下次加密!就不能让他们知道!没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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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世纪大案!家里进贼了?
all真【被公司捡来的小孩】
伪现实!
勿上升!
经过时间的累积和张真源自己的努力粉丝们也慢慢接受了他的空降,凭借过人的颜值美妙的嗓音也收获了不少的粉丝。最近公司要准备演唱会,张真源因为刚来公司不久,不太会跳舞,所以选了一首孤勇者,因为孤勇者有说唱部分老师就让刘耀文交张真源,刘耀文自然是不乐意的但被逼无奈还是答应了,刘耀文可是借着导师的身份没少刁难张真源,在他跳完舞休息的时候或者是吃饭故意喊他来训练,在宋亚轩来找他的时候让张真源来训练,导致可怜的小宋好几天都不能和自己的香香老婆贴贴(当然这是小宋老师自己想的)心里别提多怨恨刘耀文了。刘耀文的恶意怎么汹涌张真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他知道刘耀文喜欢宋亚轩,因为刘耀文...
伪现实!
勿上升!
经过时间的累积和张真源自己的努力粉丝们也慢慢接受了他的空降,凭借过人的颜值美妙的嗓音也收获了不少的粉丝。最近公司要准备演唱会,张真源因为刚来公司不久,不太会跳舞,所以选了一首孤勇者,因为孤勇者有说唱部分老师就让刘耀文交张真源,刘耀文自然是不乐意的但被逼无奈还是答应了,刘耀文可是借着导师的身份没少刁难张真源,在他跳完舞休息的时候或者是吃饭故意喊他来训练,在宋亚轩来找他的时候让张真源来训练,导致可怜的小宋好几天都不能和自己的香香老婆贴贴(当然这是小宋老师自己想的)心里别提多怨恨刘耀文了。刘耀文的恶意怎么汹涌张真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他知道刘耀文喜欢宋亚轩,因为刘耀文看宋亚轩的眼神太过炽热,他也知道宋亚轩喜欢自己所以刘耀文憎恨他,张真源承认在医院的那几天他确实对宋亚轩动过心但这也只是一瞬见的事,因为偶然听到他们讨论说出道会赚到更多的钱,所以他现在的目标是出道,他承认他现在的野心很大但是光练习生这点钱还太少了他必须赚更多更多的钱他想要奶奶的后半生都过的幸福,所以他必须出道必须努力想大家证明自己有出道的资本自己不是陪跑的。他觉得是时候找个时间和他们好好聊聊了,他要坦白一件事来解开他们对自己的误会,坦白自己的身份自己并不是什么皇族这只是李飞的谎言而以,他当然不怕李飞知道他知道了也不会发生什么毕竟两人是签了合同的,合同不到期就光是违约金他就能赚上一大笔,但现在坦白还不是时候,他想要的还不只这些,他想要的是更大的流量这样才会在他坦白他的身世时让他这悲惨的身世快速的广泛的传播出去,也利于他立好努力孝顺的人设这样还会让大家都猜到李飞的这点小心思,到时候处在风口浪尖上李飞在想把自己赶走也没有办法。
为了加强业务能力张真源白天练习唱歌说唱晚上练习跳舞,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在加上刘耀文时不时的找茬,惹得宋亚轩和丁程鑫好一阵心疼,宋亚轩每天变着借口呆着张真源身边替他捶背递水,张真源也不拒绝他这毕竟是自己好不容易钓到的。但是丁程鑫的意外照顾是他没有想到的,初见他时张真源以为丁程鑫是个很高冷的人应该挺不好攻略的没想到不理他自己倒是主动贴上来了,晚上练舞是丁程鑫总是以监督他练习的借口每天陪他到很晚,后来甚至和他一起搬到了公司来住美其名曰监督他不让他偷懒,但就他这点小心思被我们张张拿捏的死死的,张真源也不揭穿他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来还免得自己在大费周章的去攻略他了。每次跳舞时张真源总是故意跳错几个动作,每次丁程鑫都会手把手交他,张真源总是有意无意的用手轻轻的撩过他的衣服,大夏天的两人都穿的很薄两人的后背和胸腔紧紧的贴在一起,再加上张真源有意无意的撩拨,丁程鑫的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火,觉得口干舌燥莫名的想发泄一下。舞蹈室外边的人看着舞蹈室里面的他们两个这暧昧的氛围手指不由的攥紧,张真源无意的一瞟正好看到了在门外面一身黑的宋亚轩紧握双拳,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很好,比想象中的顺利很多。
又是平淡的一天,刘耀文正在教张真源说唱,不知道是不是张真源的错觉,今天的刘耀文对他好像格外的关心一点都不像平常那个他出一点错就要逮着他骂好久的刘耀文。张振源还在扶着头沉思着,刘耀文的耳尖却露出了一抹不正常的红色。我们的小刘心里在想什么呢?(真是够了,他是在勾引我吗领口拉怎么低,不过他看我的眼神该不会他喜欢我吧?小爷长得那么帅气,也不怪他会暗恋我。但是小月有喜欢的人了,我总不能脚踏两只船吧。其实他长得也不错,是比宋亚轩还要美的那种类型,如果张真源和我表白的话,我也可以勉强的接受。)想着想着刘耀文发现自己竟然不是这么讨厌张真源了甚至对他还有一点喜欢。不不不不对,刘耀文连忙摇了摇头,自己怎么可能喜欢自己的情敌呢?这也太不现实了吧。张真源看着刘耀文打自己头的动作,忍不住嗤笑出声。 “不是,你笑什么笑啊?没见过帅哥挠头嘛。”刘耀文看见他笑自己有点尴尬。“见过帅哥,但没见过这么帅的。”张真源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刘耀文被他撩的有点脸红,迅速的跑了出去“你自己先练着,我去一趟厕所。”跑到走廊的刘耀文发现自己心跳的特别厉害,用手一摸脸热的发烫。从旁边走过的贺峻霖一脸戏虐的嘲笑刘耀文“怎么回事儿啊,文哥?脸是怎么这么红啊像被调戏的良家少女一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贺峻霖,我跟你拼了。”刘耀文说完就要去打贺峻霖,贺俊霖连忙躲开。走廊里的欢闹声隔着玻璃传到了张真源的耳朵里,张真源轻笑一声,本以为是个d男没想到是个纯情小狗啊!这也太好办了。
到了晚上,因为丁程鑫今晚有事,所以今晚只有张真源一个人在舞蹈室里练习。在张真源跳的正忘我的时候走进来了一个人。张真源用余光瞟了一下,是严浩翔。“你来做什么?”张真源开口问道。严浩翔没理他直直的坐到了角落边上的垫子上“丁哥说今天他有事来不了了,让我来公司陪着你。”“我不用人陪的你可以走了。”张真源说,严浩翔没有理会张真源只是躺在了垫子上玩手机。张真源见他没有走,也没有回自己的意思也便不再打扰他了,专心致志的练舞。严浩翔手机玩儿累了一抬头,就看到了张真源一双好看的眼睛在吃勾勾的盯着他严浩翔的心脏漏了一拍,随即又回过神来不耐到“你有病啊?这么看着别人。”张真源也不恼“看你看的这么入迷,想看看你在看什么而已。”张真源的眼睛本来就好看说话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嘴角上扬,再加上刚练完舞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淋完雨的小猫趴在主人身边等着主人替他擦拭身上的雨水。严浩翔瞬间明白为什么丁程鑫这么严重的颜狗会对张真源心动,这完美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找谁谁也把持不住呀。他一把拉过还在愣神的张真源,张真源也没有料到他会这样做一个没站稳就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就这个动作保持了一分钟一分钟过后,张真源慌忙起身嘴上还不停的说着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张真源知道对付严浩翔这种高傲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主动出击在他面前示弱,这种人是最享受别人的是好的一类人。严浩翔看着眼前慌乱懦弱的张真源,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快感,他好喜欢他这个样子。严浩翔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 “今天我住公司,我住丁哥的房间,别多想啊不是我要留下来陪你这是丁哥要求的我可不想第二天被他撵着揍。”张振源看着前面这位口是心非的少年,嘴角扬了扬。看来初次见面最不好惹的几个人,最容易攻略的真是为自己省了不少的麻烦。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马嘉祺贺峻霖和敖子逸了,这三个人自从自己来到公司,就没有怎么和这三个人接触过。看来都是不好对付的主,不过也不急,离演唱会还有两个月,足够把他三个收入囊中了。
张真源今天很快就入睡了,因为他昨天答应了宋亚轩,明天去游乐园放松放松。他本来说是下午去可奈何宋亚轩这小子偏说要早上去,说什么早上去可以和张哥在一起一整天,张哥这一整天都是属于他自己的。张真源有时候真的觉得宋亚轩就和小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整天都这样好像没有烦恼似的,不像自己每天算计着一堆事情。不过这几天他也真的是累了,也该好好的放松放松了。想想游乐园他也好久没去过了,上次去好像还是父母出差前带他去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少年江湖说(卷四)猪狗不如(四)
无cp 无情爱 事业批 专心探案的好少年
有轻微异能力 但不多 会少用
ooc 纯属虚构,勿上升小孩
------我是分割线------
第一次看文的朋友可以先看看《少年探案志》的人物介绍
------我还是分割线-----
(四)
春风洋洋洒洒,自大街小巷拂袖而过。不曾想与一股血腥之气撞了个满怀,踉跄几步,才缓过神来,继而状若无事一般,与血腥气一同,往四周的行人身上扑去。
似是带了一丝的玩笑嘲弄之意。
“你再说一遍?”刘耀文难以置信地皱紧了眉头,目光炯...
无cp 无情爱 事业批 专心探案的好少年
有轻微异能力 但不多 会少用
ooc 纯属虚构,勿上升小孩
------我是分割线------
第一次看文的朋友可以先看看《少年探案志》的人物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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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春风洋洋洒洒,自大街小巷拂袖而过。不曾想与一股血腥之气撞了个满怀,踉跄几步,才缓过神来,继而状若无事一般,与血腥气一同,往四周的行人身上扑去。
似是带了一丝的玩笑嘲弄之意。
“你再说一遍?”刘耀文难以置信地皱紧了眉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面前的衙役,像是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点什么破绽。
只可惜,这衙役并没有什么胆子开这般玩笑,更遑论还要将这等玩笑带到刘耀文等人面前。
这些可是从蜀都来的官,是金世谦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又岂是他这等衙役敢随意玩弄的。
“回大人的话,街口首饰行老板严江,其一家八口,外加一条看家犬,全部丧命,无一幸存。同曹认一家一样,墙壁之上留有‘猪狗不如’四字,丫鬟仆役皆昏迷与柴房之中,皆无伤亡。”衙役双手拱于身前,脑袋深深地埋下去。
只因他已经感受到了,自面前七人身上传出来的寒凉之意。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脑袋即刻与脖子分家。
“带我去看看现场。”张真源率先打破了此刻的沉默,“耀文跟我一起吧。”
“那我去审茉莉。”严浩翔自荐上前。
“我和你一起去。”宋亚轩也站了出来。
“我带你们。”丁程鑫大步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严浩翔和宋亚轩。
马嘉祺还站在原地,向衙役询问着关于严江一家的情况。似乎与曹认相仿,都是起家不久,家底并不丰厚。但又与曹认不同的是,严江洁身自好,并不曾出入烟花柳巷之地,这便与茉莉似乎没有了瓜葛。
“还是得去一趟群芳阁。”马嘉祺捻着手指,对一旁的贺峻霖说道。
“事不宜迟,走吧。”贺峻霖凭借着自己超群的记忆力,也不用衙役领路,直接带着马嘉祺一路来到了群芳阁。
此时正值晌午,本就不是群芳阁开门纳客的时候。再加上前几日茉莉因牵扯上了人命官司被关押入狱,群芳阁的生意免不了受到影响。
因此马嘉祺与贺峻霖二人登门之时,往日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群芳阁,此时竟安静得落针可闻。
“咱们今儿个啊,不接客,您二位还是请回吧。”门口的小厮懒洋洋地躺在拼起来的板凳上,嘴里叼着一棵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稻草。只乜斜着扫了一眼门口的人影,而后又闭上双目,哼着乡间小调。
“官差办案,还请配合!”贺峻霖站在小厮身前,挡住了从门口照进来的阳光。整个身影将小厮笼罩,无形之中平添了许多威严。
小厮显然是没有想到,在茉莉问斩之日,还有官差上门。吓得他慌忙之间从板凳上滚落下来,双膝跪地,又一个头磕在了地板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那个……冲撞了贵人……那个……该死,罪该万死,特别该死!但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小人定当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在所不辞!”
贺峻霖听着小厮这一番顺口溜似的话语,不由得一笑,“我们一不要你性命,二无需你赴汤蹈火,只需要你将这里的主事之人找来便好。”
“就……这么简单?”这约摸着只有十二三岁的小厮斗胆抬起头,一双澄澈的眼睛当中,是对这个世界的无知与畏缩。
“是的。”马嘉祺点头。
得了这二人的应允之后,小厮似脚底抹了油一般,撒开腿就跑开了,直接奔着二楼厢房而去。
没过多久,一个衣着华丽、身姿雍容但面色憔悴的妇人袅袅从楼上走了下来。
“这是群芳阁的妈妈,雪芳华,人称雪娘子。”衙役适时站上前来,低声对马嘉祺和贺峻霖介绍道。
“雪娘子。”马嘉祺不着痕迹地自上而下将其打量了一番,随后收回目光,站得笔直。
雪娘子走到三人面前,端庄施礼,声音轻巧又稳重,“不知贵客大驾光临,奴家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无妨,无妨。”贺峻霖摆摆手。
不等贺峻霖接着开口,雪娘子便侧过身去,“方才奴家下来得急,妆不掩面,实非待客之道。且这里终究不是说话的地方,还请贵客屈尊移步楼上雅间,饮一会儿茶水,待奴家妆洗完毕,再来待客。”
“有劳。”马嘉祺点头应下。
这边在群芳阁搜集信息,张真源和刘耀文一行,已经在衙役的带领之下,来到了严江家门前。
“嚯!”刘耀文还没等靠近大门,就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呛到,连退几步,“这味道……”
张真源的脸色也是难看得很,只因他也和刘耀文一样,察觉到了血腥味之中,还夹杂了一丝腐败的气息。
“进去看看吧,小心点。”张真源取出三粒药丸,一人一颗吞下。
衙役是第一次见到张真源的药丸,正犹豫着询问是什么作用,就见他们二人已经仰脖服下,便也不好再开口。
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些许凉意从口中一路向下,直达小腹。与此同时,衙役察觉到,周围那些难闻的气味似乎消散了许多。惊讶地转头看向张真源。
怎奈张真源与刘耀文头也不回地就走进了严家之中,并不打算和衙役解释些什么。
推开并不算厚重的大门,门后的景象令他们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
率先映入众人眼帘的,便是离他们最近的台阶之上,一女子衣不蔽体地横尸于此。双腿岔开,两股之间有血迹干涸的痕迹。小腹肿胀,瘢痕遍布。
离她约有五步远的地方,一老一少两名女子相拥而卧,身上皆有数道刀痕。再往前厅看去,一位少年人面部朝下,一柄宽刀立于其身后。其下有粉红色的衣裙露出,看鞋子大小,应当是一位女童。
正厅门前,一中年男子坐于红柱旁,琵琶骨被紧紧锁住,开膛破肚,其内脏腑被胡乱地扯了出来,散落一地。他旁边还倒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双手却是消失不见。
刘耀文大概数了一下,只看见了七具尸体,转而问向衙役,“不是说严家死了八口人吗,还有一位在哪里?”
衙役还没张口,张真源就已经蹲在了离他们最近的女子身边,面露怒色,“怀胎已五月有余。”
刘耀文顿时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百骸满是凉意洒过。
一尸两命,胎死腹中已是足够残忍,但从那女子已经被捣得不成型的下体来看,这婴孩应当是被人以棍棒入腹,生生搅碎而流产死亡。
“我竟是不知道,墙上‘猪狗不如’四个大字,究竟是说的严江,还是他们了!”刘耀文怒极反笑,拳头紧握,脖颈之间青筋毕露。
张真源匆匆给门口的女子做过检验之后,正准备脱下外袍,给这个可怜人盖上,眼前却忽地出现了一双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你这是?”张真源不解。
衙役怕张真源误会了他的意思,连忙解释道,“大人莫要误会,小的是担心大人衣衫昂贵,若是用在此处,怕是日后便也不能再用。而且小的先前跟随兄弟们来过此处,已经备下了白布,便不劳烦大人了。”
张真源这时候才发现,这个衙役身后还背了一个包裹,里面有白色麻布露出。
“麻烦了。”张真源微微点头。
“不敢,不敢,分内之事。”衙役连忙将从包裹之中取出一块白布,全了这位女子最后的体面。
张真源和刘耀文起身,来到紧紧相拥的一老一少两位女子身边。
刘耀文见二人面容有些相似,便大胆猜测,她们应当是祖孙关系,而这一点,也得到了衙役的证实。
再观其伤口,很明显年少一些的女子身上所受的伤要更多一些,想来许是为了保护祖母,而担下了更多的攻击。
奈何少女柔弱,怎能抵挡得了亡命之徒的疯狂,只能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与祖母抱在一起,以防黄泉路上祖母孤单怕黑。
“致命伤是胸口这一处,”刘耀文咬着牙说道,“凶手虽说算不上武艺高强,但对付她们却是绰绰有余。身上的其他伤口,根本不是为了掩盖胸口的致命伤,而是……”
“虐杀!”张真源也是愤恨不已,现下只怕是将凶手生吞活剥了都难消他心头之恨。
然而,令他们生气难忍的地方,远远不止于此。
他们想将面容朝下的少年翻个身,却发现其身下宽刀似乎有些受阻。略略用了点力气,将少年摆正,却惊讶地发现,那一柄宽刀竟是贯穿了少年的胸膛和他身下的女童,将二人似糖葫芦一般穿了起来。
女孩的手中还拿着一个自制的风车。
此时有凉风穿过,带着风车吱吱悠悠地转动起来,似是在唱着欢快的童谣,又像是在回忆着昔日里这庭院之中的欢声笑语。
刘耀文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骂些什么了,他现在只想着赶紧勘验之后,早日找到线索,缉拿真凶。
而另一旁的张真源,却对着严江的尸体,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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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少年团】探案集(第三部)145(李敖宋客串)
第六案:深渊凝视(十二)
灵感来源于电影《孤注一掷》以及部分真实案例
严重ooc,不喜勿入,禁止提及cp
禁止水评论,否则删评拉黑
注意,情节含有虚构,请勿带进现实
另外本案李天泽、敖子逸以及宋文嘉返场客串
正文:
张真源身体紧绷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侧过头看向了门口,心中冷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要做什么。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进来的人正是那个叫强子的。
强子一进来就对上了张真源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后玩味地...
第六案:深渊凝视(十二)
灵感来源于电影《孤注一掷》以及部分真实案例
严重ooc,不喜勿入,禁止提及cp
禁止水评论,否则删评拉黑
注意,情节含有虚构,请勿带进现实
另外本案李天泽、敖子逸以及宋文嘉返场客串
正文:
张真源身体紧绷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侧过头看向了门口,心中冷笑一声。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要做什么。
房间的门缓缓打开,进来的人正是那个叫强子的。
强子一进来就对上了张真源的眼睛,愣了一下,随后玩味地笑了笑,一边走过来,一边笑道:“感觉怎么样张警官,这感觉是不是飘飘欲仙,快活得很?”
张真源笑了笑,缓声说道:“你们果然不信我。”
“哪能啊?”强子一脸被冤枉的表情,说道,“张警官你可冤枉我了,我们怎么可能不信呢?”
说着,他靠近了张真源,与他对视,压低声音轻声道:“我们当然相信啦,相信我们自己的……开心水。”
“现在身子应该很难受吧张警官,是不是还想再来一次?”
说到这里,张真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这是真的,是来自身体的渴望,本来被他刻意压下去的渴望随着强子的话语再一次出现。他没有完全压制,而是任这些渴望释放出来一些。
不过与此同时,张真源始终暗自绷着一根弦,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取得他们的信任,所以张真源让自己眼中适时地出现了渴望的神色。
没一会儿,张真源感觉差不多了,再一次咬住了自己的舌头,状似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了几分,喘着粗气道:“我并不想。”
强子看着他的反应,感觉十分满意,直起身子大笑说道:“别骗自己了张警官,你现在已经染上毒瘾了!探案组也不过如此嘛,居然这么快就染上毒瘾了?哈哈哈哈!”
笑完了之后,他的脸上出现了自信,得意地笑道:“不过想想也对,咱们的开心水可没那么简单。”
“张警官,这样,你先为我们做事,我就给你,怎么样?”
“不用。”张真源语气笃定,偏过头合上眼,不再说话。
“切,”强子不屑地说道,“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跟老板说张真源已经染上毒瘾,虽然还不深,但是只要多注射几次,相信很快他就扛不住,完全为他们所用了!
强子离开后,张真源缓缓睁开眼睛,轻轻地舒了口气。
他身上又被汗水浸湿,感觉自己已经臭烘烘了,不过……
张真源的嘴角微微勾起,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些人已经开始相信自己,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能碰到电脑。
只要能够碰到电脑,那就是他的天地。
这时,太阳升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恰好落在床上,张真源的不远处。
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有细小的棉絮漂浮,他每呼吸一下,就能看到那些棉絮翻飞,像是有生命一般。
张真源回过头,合上双眼,此刻腹部却响了起来。
折腾了一晚上,他好像……有点饿了。
另一边的斯坦因园区内,一大早,被关在那个房间里面人都被放了出来,而分配给他们的工作正是杀猪盘。
除了几个人被特别带走了,后来他们才知道这几个都是电脑技术的高材生,他们会去做更重要的电脑维护。
而余下的人,则是每个人分到一台被监控的电脑,还有一个名单,按照他们给的人设,去诈骗名单上面人。
丁程鑫、宋亚轩、严浩翔以及敖子逸四个人,因为有着肖东的帮助,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很不起眼。
诈骗?他们肯定得做,不过肖东事先调包过给他们的名单。而这份名单上面的人基本上都是ZYO的人,还有黑客。
而这个时候,分布在蒲甘国各处的黑客就可以乘虚而入。这些黑客可比他们或骗来,或绑来的高材生厉害多了,很快他们就能完全掌握斯坦尼园区内的信息系统。紧接着,他们就可以通过网络去定位园区的最中心在哪里,张真源就在那里。
当然这一切,他们做得都很小心,不留下任何痕迹,不让园区内的技术人员发现。
这,也是整个大园区老板用尽办法把张真源抓来的原因,在这里,他们太缺这样的黑客了。
这么一来,丁程鑫、宋亚轩、严浩翔还有敖子逸四个人就不会因为完成不了业绩而被打。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完成得太多,风头不能太盛,这样会让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受阻。
所以,他们一天下来就保持着有,但是不多的状态。
很快就到了下午,有业绩的人可以先回去休息,而没有业绩的人就得留下来,接受他们的毒打、电击等。
丁程鑫、宋亚轩、严浩翔还有敖子逸一出来,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他们的惨叫。身侧的手微微收紧,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可没走一会儿,身后却传来了一道声音:“陈金,王亚,唐浩还有敖三是吧?”
丁宋严三人身子一僵,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是有人在叫他们。
来这里,自然不能用他们自己的名字。
他们立刻回过头,看到正是那个二把手秦莱。
迅速换上了献媚的笑,敖子逸率先走了过去,其余三人紧跟而上,在秦莱面前点头哈腰。
“秦副经理怎么了?”敖子逸搓着手道,“是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们吗?”
严浩翔附和道:“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一定完成得非常完美!”
宋亚轩跟丁程鑫没有说话,所以用充满真诚与讨好的眼神看着秦莱。
心里面,却在打鼓。
这个秦莱怎么突然叫住他们了?
秦莱对于他们的热情十分受用,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和,把手里面的一个钥匙递给他们,道:“你们今天的业绩虽然没有达标,但这还只是第一天,表现得非常好。所以我给你们一间宿舍作为奖励,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宿舍在外面,你们等下吃完饭就可以坐园区的大巴过去。”
四个人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还不停地吹起了彩虹屁,把秦莱哄得满面红光,十分开心地就走了。
等人走后,四个人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不过很默契地没有说话。这到处都是监控,他们走到了监控拍不到的地方。
“他怎么会突然给我们一间宿舍?”严浩翔十分不解。
宋亚轩也皱眉,道:“难道是有什么目的?”
敖子逸想了想,思绪转得非常快,道:“也有可能是肖东帮我们的。”
丁程鑫点头,说道:“很有可能。”
严浩翔抿了抿唇,说道:“要不,我们去找肖东问问。”
丁程鑫却摇了摇头,说道:“先不急,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坐大巴去宿舍。”
“对,”敖子逸笑了笑,说道,“信不信,晚上肖东自己就会过来找我们。”
三人脸上浮现笑意,他们当然信了。
“不过,你们有没有发现一个事,”宋亚轩说道,“跟我们来的女性有不少,可我们除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有见过,其他时间内看不到一个女性。”
“这个我知道,”敖子逸沉声说道,“女性跟这边的杀猪盘不一样,长得好看有能力的可以去luo聊,做荷官,做主播等,没能力的,就直接去那个鸡鸭区。”
严浩翔问道:“那长得不好看有能力的呢?还有不好看还没能力的。”
敖子逸耸了耸肩,说道:“有能力的,应该是在另一边做诈骗,没能力就会直接卖去专门贩卖器官的园区。”
三人目光一沉。
丁程鑫轻叹一口气,道:“别多想,我们先走吧。”
“好。”
之后,他们没有久待,离开了原地。
另一边,马嘉祺、刘耀文以及贺峻霖终于跟园区的人见了面。
当然,这个人并不是园区的老板,而是专门负责接头的人,是蒲甘本地人。
而他们三个人则是混在那些所谓“货物”中间,坐上大巴,前往园区的内部。
大巴上,三人发现车上的人都是目光呆滞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甚至有几个人的手或者脚都被打残了。
由此可见,一般送到器官买卖的这个园区的“货物”,一般都是其他园区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而他们要去的园区叫做日以内园区。
大巴开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开进了园区内,他们三个人随着人群被带下车,然后根据情况分类被带到不同的地方。
这个园区就跟屠宰场一样,以身上的器官作为分类,分成各个车间。而人在这里,就相当于牲口一般地存在。
他们甚至还在这里看到了婴儿!
他们三个因为四肢健全,所以跟其他四肢健全的人被带到了一个面积很大的车间内。车间内还有不少人,直接在地上铺了个大通铺,生活垃圾到处都是,十分脏乱恶臭。
这些人,就被直接圈养在了这里。
不过三个人在这里并没有待多久,就被人又带了出去,直接来到了日以内园区的老板办公室内。
曲率航行 8
请勿上升喔
【文真】
* 是这个故事正篇的最后一篇了
* 没有什么新的情节,只是觉得补充张张的视角会更完整一些,比较碎片化
* 以及还有一些个人的碎碎念
* 所以请朋友们选择性观看吧~
其实回来之后,张真源也多了许多刘耀文的不知道的小秘密。
比如学弟的表白,比如和室友在实验室等数据时的聊天,又比如与刘耀文同事的友好配合。
其实小学弟的心意之前已经很明显了,张真源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拒绝也已经足够明显了。那天在观测基地的深山里,张...
请勿上升喔
【文真】
* 是这个故事正篇的最后一篇了
* 没有什么新的情节,只是觉得补充张张的视角会更完整一些,比较碎片化
* 以及还有一些个人的碎碎念
* 所以请朋友们选择性观看吧~
其实回来之后,张真源也多了许多刘耀文的不知道的小秘密。
比如学弟的表白,比如和室友在实验室等数据时的聊天,又比如与刘耀文同事的友好配合。
其实小学弟的心意之前已经很明显了,张真源不是没有察觉,只是觉得自己的拒绝也已经足够明显了。那天在观测基地的深山里,张真源正看星星的时候,对方还是找了过来,直截了当地挑明了。其实说出来了也只是再一次的拒绝。
最后学弟问他:“是我遇见你太晚了是吗?”
张真源答得很快:“就是,不喜欢。跟时间还有其他人没有关系。”
直到后来,张真源赶回来看刘耀文的展览,学弟来展览馆找他去开会,在从展览馆出来走去教学区的路上,张真源原本还在因为那幅画而恍惚时,听到身旁学弟的声音:
“他真幸运”
张真源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什么?”
“我还是第一回知道,你对人能这么…”
“还会扯别人的袖子。”
张真源其实有意识想和刘耀文拉开点距离了,但当时确实还有些迷糊,又有人突然闯入,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关心刘耀文的反应,无意识地就换上了以前亲昵的小习惯。
“你从来就没有给别人走进你心里的机会,除了他”
张真源工作一般和自己室友两人一组,实验室工作区域不准带私人手机入内,等数据回传的时间多少有些无聊,这时张真源耳边总会响起室友的搭话。
对话里对方总会带着点试探地,把话题带到刘耀文。张真源对刘耀文近况的了解大部分就是从这里知道的。他知道了那晚刘耀文等了他一夜,知道了那个女生和刘耀文是认识,但那张照片是错位,无意抓拍到之后被故意发出来的。知道了刘耀文没真正干过什么出格的事,但室友也说“但那时候爱玩儿,对搭讪的人有些来者不拒也是真的”。
其实没回来之前,张真源就已经彻底想过了,分开不只是因为这些,没有这些也会有其他的横生枝节。就像一个钻了牛角尖而拼命想走出迷宫的人碰上一个在迷宫里玩得乐不思蜀的小孩,又怎么能同行呢?
生病之后跟着刘耀文回了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说无暇顾及也好,逃避也罢,张真源其实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去处理这段关系。但刘耀文的改变更是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应时间。
从回来见面第一句单纯的关心到为他画的作品,从学着下厨煮粥到调好提醒他量体温的闹钟,从向家里公开到故意找借口把房间留给他休息,张真源有些感觉到,之前自己想的一堆假设和推论,好像不成立了。
刘耀文似乎已经不像是原来那个,他想像中贪玩的小朋友了。
进了房间之后,张真源在房门后面站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把门落锁,心里总觉得,好像只要门没关上,两人之间就还能有流转似的。
整个晚上,张真源都没怎么睡好,刘耀文说的话、曾经一起做过的事,翻来覆去地在他脑海里的小剧场上演。
刘耀文最终也没有进来。一大早,张真源小心翼翼摸起床,准备悄悄开溜。想了一晚上,心里乱糟糟的,也没有力气和刘耀文再争辩些什么。悄悄溜出门以后,张真源给刘耀文发了条信息,但并没有像告诉刘耀文那样,回实验室,而是跑到了刘耀文的画室。
张真源不太喜欢拖泥带水,乱糟糟的心情也会影响工作,干脆先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好。实在不知道能去哪,他就想着来这里碰碰运气,他想自己一个人重新看一下那幅画。
恰好,工作室里在值班的同事是张真源之前就认识的刘耀文的同学。张真源说明来意,拜托朋友别告诉刘耀文,最后顺利拿到了库房的钥匙。
进去关上门之后,张真源刻意地只开了一盏小灯,尽管灯光角度不太一样了,但眼前的画还是很漂亮。
昨晚也想起过,一些不好的回忆,想起分开的夜里最终失落的晚饭,过去许多个独自度过的夜晚,还有刘耀文下意识的回避。就像嵌进了心里的刺。
但站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更深刻的画面,是和刘耀文在宿舍门口的初识,到后来在展览馆里的遥遥相望,最后是昨晚的餐桌旁刘耀文红红的眼角。
是啊,第一次见就心动了,现在好像也还是会呢,即使嵌进去的刺随着心跳会有些微微地发疼。
从画室里出来,张真源还是没有最终的答案,但慢慢地已经不那么抗拒和刘耀文接触了。有时他也会自暴自弃地想,不如就这样吧,也不用回到更亲密的关系,就一直这样做个暧昧的朋友。不需要太多的爱,也不会有更多的失望。但有好几回,在吃饭路上都遇到刘耀文,每一次打完招呼之后刘耀文不敢上前的样子,还是让张真源没来由地心里一疼。
转眼项目的下一个阶段要准备开始了,开筹备会的时候,导师刚开口问,张真源没怎么仔细想就主动承担了留守的任务,脑子里光闪过一个念头,他好像实在没有办法,跟现在每天都给他发信息的刘耀文开口说,他马上又要走了。
分工确定之后,张真源到机场给老师和其他同学送行,听到刘耀文声音的时候,张真源真的吓了一大跳。
在张真源的印象里,他从没见刘耀文这么慌乱过。当感受到刘耀文伏在自己肩膀上哭了的那一瞬间,张真源最后一丝的害羞和不知所措都消失了,能感受到的只有刘耀文紧贴着传来的杂乱的心跳声,和微乎其微的抽泣。
刘耀文就像一个脆弱的小兽一样,只给张真源一个人袒露了所有的害怕和软肋。
——想保护他。张真源心里就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张真源突然就明白了当时看刘耀文远远看着自己和同学,又不敢上前时的那种心疼。
这种疼现在在刘耀文的眼泪里被放得越来越大。张真源只好抬起手在刘耀文背上轻轻地拍着,一遍又一遍地说:“不会了,不会走的”
相比起担心自己再次失望,原来他更害怕看到刘耀文眼里的光彩消失啊。
张真源突然又感应到了,那时候自己看着那幅画,不由自主就走进去的那种会意和感动,为什么要因为远方未可知的黑暗,而放弃追逐当下的星光呢?
回去的路上,张真源听到室友的问话,也一时间有些恍惚。
“他还真追上了啊?”
“嗯,追上了。”
一边在应着室友的话,张真源也一边在盯着刘耀文看,小朋友眼神一直四处乱飘,最后还甩了甩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可爱。
他追上了,物理距离上是,心理距离上也是。在张真源的世界里,以前从来没有,或许以后也不会再有,像刘耀文这样的一个闪耀,能让快乐和心碎散落得满世界都是,弥漫盛大,犹如星河。
有光可追已是万幸,没有不抓住的道理,更何况,星光已奔你而来。
还好还好,最后的最后,换成他在机场追上刘耀文的时候,在刘耀文闪烁着泪光的眼睛里,他终于又重新看到了,那种比星星还闪耀的光。
惊喜还是很成功的,被刘耀文拉进怀里时张真源偷偷地开心着,不枉熬了许多个通宵加班加点工作,也幸亏提前问清了出发的时间,拜托刘耀文的同学偷偷多买了一张机票,最后不和小朋友见面,其实也是故意的,欲扬先抑嘛。
再后来,刘耀文真的信守了诺言,每次都会按时出现,接他下班,有时带他去吃不同风味的苍蝇馆子,有时领他回家自己做饭。
偶尔还会带上小礼物,比如今天。
张真源刚从实验楼出来,站在他现在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刘耀文的侧面,因为今天要画画,刘耀文穿了最简单的黑t黑裤运动鞋。他身子半倚着一旁的行道树,傍晚的风把他额前的碎发吹得微微翘起。他正低头摁着手机,另一只手低垂着,手里那束红色玫瑰花也跟着向下。玫瑰花没怎么被仔细修剪,花茎剩很长,也没有精致包装,只在手握住的地方卷着半张亚麻色的画纸。不用问,肯定又是偷偷从工作室的花圃里剪下来的。前面路上还有两个抱着课本路过的小女生,像是还回头偷看了他一下。
尽管现在每天都在一起了,但张真源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刘耀文又让自己多了一些新的心动。
这时候刘耀文恰好收起手机抬头往这边看,一见到张真源,眼睛像是亮了一下,紧接着笑着朝这边跑过来。
“下班啦?下来了怎么不喊我?”
张真源正愣着神,就被刘耀文空着的一只手圈在了怀里。
“想什么呢?是太累了吗?”刘耀文眉头又皱起来了。
张真源反应了一会,笑着抬手捏了捏刘耀文的脸:“不累~就是饿了”
刘耀文这才看起来高兴了些,
“那晚上想吃什么?我把糖醋排骨改良了,要不要再试下?”
两人开始慢慢悠悠地往家走,牵着的手落于地上的影子摇摇晃晃,忽大忽小。这又一次共度的日落时光仿佛也在这轻轻的摇晃里变得恬静。声音慢慢变得悠远,关于晚餐吃什么的较量还在继续。
“可别了吧,上次你做的那个,齁甜,”
“…我轻易是不拒绝食物的,但这个,杀伤力…”
“啊呀~上次还不熟悉嘛~”
“我保证!这次绝对能行~”
…
“好嘛好嘛~张哥~宝贝~”
其实方才刘耀文跑过来的时候,张真源确实有一小段愣神,不是因为饿了,而是在想刘耀文。
他在想,自己是多么多么幸运,能拥有这么一个灿烂而浓烈的人。尽管中间有过曲折,但还是常常会为此惊喜和感动。
他跑着奔着,披着光,终于只为你而来。他一手拿着鲜花,为换你笑颜,一手空着,为亲你抱你。他会牵着你的手共前路坦荡荡,会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看海浪仙人掌。
“好啦好啦,最后一次机会啊,不好吃就赶你出门”
“去给我买夜宵。”
那个带着曲率驱动引擎的飞船啊,在奔向目标恒星的时候,留下的航迹就已经形成了“死线”,并且扰动扩散。
——你不用担心,我心甘情愿被你所困,只等你愿意环游于我。
End.
写在最后的碎碎念:
*
初时看到有一条评论说,希望张张有一个完美的结局,非常惊喜,因为这也是我一开始最基本的想法!我不知道在大家的眼里这样算不算完美,我自己觉得,我能给故事里的张张最完美的结局,就是还给他一个比从前的刘耀文更好的刘耀文。
——他不仅笃定地爱你,并且开始学着用一切你所心悦的方式,向你表达他全部的美好与爱意。
*
还有印象很深刻的是收获了一条长评论,里面提到了爱和习惯。这是每一次决定破镜能否重圆都必须直面的一个恒久矛盾。起初我自己也有些想不通,要怎样才能在故事里给出一个比较理想化的美好答案呢。其实我个人更愿意理解成,走散之后的两个人需要反复确证“自己喜欢对方,也喜欢在这段关系里的自己”,来辨别爱和习惯。
直到有一天在地铁上,我终于想起了一个比较能说服自己的解释,是以前上课的时候看着ppt上的概念走神,脑子里冒出的一句话:
“于我而言,你不是随机的结果,而是天然的目的”
——我们相遇可能是偶然的,相处可能是随机的,但相爱是必然的。习惯的对象或许是可替换的,但爱的对象是不可替代的。习惯的单位是时间,但爱的单位是“你”。
所以他会试着为你努力争取家人的祝福,重逢之后脱口而出的是问你最上心的项目进度,关心你有没有被好好照顾,他开始学着在厨房做菜忙碌,努力谅解你事业的难处,设置闹铃提醒自己给你测量温度。
*
最后是一个好像还没人发现的小彩蛋(?)也是真正想写下这个故事的源触动之一。
当时在百度看“曲率航行”的科普知识,有一则推荐新闻:《银河系人马臂新发现三个开放星系团》,里面说这三个新发现的星团就分布在“人马座臂上的中年星系团‘NGC 5999’的区域内”。
众所周不知,我是个用9键输入法的人。
lyw•zzy
599•999
5999✨
真的是不经意间收到了来自宇宙的浪漫礼物!
生活里的“偶然”,才最最迷人得要了命呀~
最后,希望能像这个故事想传达的那样,
祝我们的温柔终无辜负,勇气永不落空!
* 好啦,机缘如果巧合,我们再一起奔赴下一个故事吧~
【轩源】美人画皮
昨天轩源太上分了!所以打乱一下排布,今天先发这篇,小宋冲鸭!
张真源第一次见到宋亚轩的时候,他正趴在露台上往下望。
他穿着蕾丝领子的白衬衫和卡其色的五分裤,脚上亮闪闪的牛皮鞋和白袜子装饰着更像是旧式贵族里的小王子,过长的头发披散着落在肩头,脸蛋白皙漂亮,唇瓣鲜红的仿若涂了胭脂,连眼尾也缀着一点点红晕。
他好漂亮,生的像是画中的仙子,从头精致到脚,连无聊撑着头逗弄面前的含羞草都能入画被人传阅,眼波流转间俱是风情。
张真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一个抬眼就被惊艳,呆愣愣站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甚至那少年同他讲话的时候也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你是家里新来的仆役吗?”声音也很...
昨天轩源太上分了!所以打乱一下排布,今天先发这篇,小宋冲鸭!
张真源第一次见到宋亚轩的时候,他正趴在露台上往下望。
他穿着蕾丝领子的白衬衫和卡其色的五分裤,脚上亮闪闪的牛皮鞋和白袜子装饰着更像是旧式贵族里的小王子,过长的头发披散着落在肩头,脸蛋白皙漂亮,唇瓣鲜红的仿若涂了胭脂,连眼尾也缀着一点点红晕。
他好漂亮,生的像是画中的仙子,从头精致到脚,连无聊撑着头逗弄面前的含羞草都能入画被人传阅,眼波流转间俱是风情。
张真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人,一个抬眼就被惊艳,呆愣愣站在原地许久回不过神,甚至那少年同他讲话的时候也慢半拍才反应过来。
“你是家里新来的仆役吗?”声音也很好听,如冰撞水脆动悦耳。他微微向外俯身,想看清底下人的模样。
“啊、啊,我是。”张真源感觉喉咙有点发干,他手上还拿着浇花用的水壶,锃亮的漆皮铁桶拎在手里颇有分量,身上灰扑扑的工作服和沾着泥土的鞋边都在昭示着身份,让他在这个漂亮的人面前升起几分羞怯。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真源。”
“挺好听的。”他轻笑:“长得也很可爱。”他说可爱的时候像是在称赞东西,就是那种摆在货架上的、可以随便评头论足的东西。
张真源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好尴尬的揪着裤边,他能猜到面前这人的身份——宋家小少爷宋亚轩,名义上的掌权人,实际上的金丝雀。
他的父母在他十岁时去世,留下大笔遗产,然而过于年幼的继承人没能力守住家业,且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只能暂时交由他的堂叔管理,一管就是十年。
谎言编织的再好也只能是谎言,丑陋的真相盖上用权力和金钱交织出来的华美衣袍足够迷惑外人的眼光,起码没人出来质疑过这样的管理。
张真源偷瞄站在露台上的小少爷,他个子高挑,人虽然瘦削但是脸色并不惨白,精致漂亮的眉眼都在彰显活力,这样的人禁锢于笼子中,就是折翼的天使。
“上来陪我说说话吧。”小少爷冲他招手:“很久没看见这么年轻的新人了,看来我同管家说的话还是有点用处。”
张真源很犹豫:“这不合规矩。”管家安排给他的工作是园丁,只要负责好花园里的花就足够,如何能上小少爷的阁楼呢?
“一点小小的话语权我还是有的,你不用担心受惩罚。”宋亚轩拿手指敲了敲脸颊:“还是说你不想同我说话?是觉得我太无聊了吗。”
“没有!不是!”张真源连忙否认:“同您说话是我的荣幸,只是我衣服和鞋都是脏的,怕上去污了您的房间。”
“这有什么关系,叫他们打扫不就好了。”宋亚轩笑的眉眼弯弯,声音极度蛊惑:“外面太阳这么大,快上来吧,我屋里有茶和小蛋糕,陪我说会儿话就好。”
张真源无法,用水壶草草冲洗了下手,向阁楼上走去,宋亚轩就站在楼梯口迎接他,见到他,直接抓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入房间,将桌子上的甜品架整个推到他面前:“你看,我有很多小蛋糕,你想先吃哪种?”
他像个和朋友分享收藏品的孩子,眼眸里闪烁着纯洁透亮的光,丝毫不在意灰扑扑的工作服和沾着泥土的鞋子,神态自然的牵起他的手万分熟稔。
张真源没办法抗拒这样的亲昵,甚至因为过近的距离而面颊飞上红晕,他能闻到小少爷身上清爽的柑橘味,看见他脸上细微的表情,比在下面的时候更漂亮,一眼就能倾心。
“我吃这个吧。”张真源从架子上拿下一块草莓蛋糕,他原先只从橱窗里见过这样精致的甜品,每一个都价值不菲,只敢路过的时候在橱窗外看看,甚至过生日时候的愿望都只是能买一块蛋糕而已,现在却有一整个甜品架摆在面前。
他吃东西的时候喜欢蜷缩起身体,小小一团,目光专注的盯着面前的蛋糕,吃的脸颊鼓起来,宋亚轩盯着他,眸光闪动,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你嘴角沾到奶油了。”他凑过来,拿帕子去擦他的脸,手指拂过面颊温温的,距离近到能看见小少爷煽动的睫毛,鸦青色的羽睫打下一点阴影,漂亮的眼睛秋水潺潺,嫣红的唇瓣咬住露出一点贝齿,无处不是诱惑。
张真源被这个距离惊到,椅子发出巨大的摩擦声,在静谧的空间无限放大,宋亚轩没怪罪他的无理,反倒笑起来:“别惊慌啊,我又不是要吃你。”
“你知道我是谁吧?我叫宋亚轩,常年住在这个阁楼里,身边都是上了年纪的仆役,很久没看见与我一般大的人了。”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张真源倒了杯红茶:“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说说话,吓到你了是吗?”
张真源想,他偷听见的话原来都是真的,宋家的小少爷,就是披着光鲜亮丽的皮而被囚禁在笼中的鸟而已,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也无法出去,整日困在这个庄园里,虽然坐拥富贵却也受尽限制。
他心软,见不得面前年轻男孩受了委屈又隐藏期待的模样,挣扎良久才大着胆子坐回位置,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您是少爷,我只是一个仆役,陪您说话是应当的,您以后要是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别搞这么生分,房间里只你我二人,直呼名字未尝不可,况且我想寻的是个能说贴心话的人,你要只当我是少爷,可就浪费这份心意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太好吧?少爷,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少爷未免也太单纯了点,只是看见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仆役就能把人拉进房间想要谈心,举止如此亲昵,若是一个怀着坏心思的人另有图谋,小少爷可就惨了。
“你第一次见我,我却不是第一次见你,我已经在阁楼上观察你好几天了。”宋亚轩指指露台的边角:“我看人很准的,你对花草都能如此爱护,心肠必定不坏。”他看了何止几天呢。
“谢谢少爷抬爱。”张真源终于露出笑容。“别客气,多吃点。”宋亚轩又递给他一碟饼干:“你多大了啊?和管家签了多久的契?家里有什么人?”
“我21岁,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和管家签了三年的契。”张真源知无不言,他没觉得这些有什么好隐瞒的,宋家再不受宠的少爷,也是含着金汤匙的富人,不会从他身上图谋什么。
“那你比我要大一岁,论常理我还该喊你声哥哥。”宋亚轩咯咯笑出声,不知道哪里戳到了他的笑点,但是他笑起来实在好看,白皙的面颊染上两分红晕,明媚又艳丽。
“别打趣我了。”张真源有点不好意思:“你平时都待在阁楼上吗?”他来宋家也有一个星期,平时都从仆役的口中了解宋少爷,今天是第一次见。
“也不全是,每天上午我会去主楼书房上课,下午去琴房练琴,偶尔也可以翘掉,闲暇时间算多吧,只不过我比较喜欢待在自己的阁楼。”
他们开始攀谈,像真正的朋友一样,距离感消失的迅速,张真源发现宋亚轩很平易近人,且学识渊博,和他聊天让人愉悦又放松,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遭了,我花园还没有打理!”张真源看见暮色沉沉才知晓时间的流逝,想到被自己扔在外面的水壶,不由得暗叫糟糕,如果没完成任务,是会被罚钱的。
“少爷,我得赶紧走了,花园不打理完我今天的晚饭就会泡汤。”张真源站起来要走,却被宋亚轩拦下。
“我可以跟管家说把你调来我身边,你愿意吗?”他放下帕子去捉张真源的手,指尖摩挲着手腕,偏偏脸上满是无辜,水盈盈的眸子写满期待。
“你会很轻松,不用再去打理花园,也不用担心完不成工作没有饭吃,只要待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
他给的条件足够诱人,下午的交谈也足够瓦解防备,张真源只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很荣幸。”
“我也很开心。”宋亚轩摩挲着他的手腕没有放开,羽睫轻眨,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唯有上扬的嘴角表明心情。
如宋亚轩承诺的那样,张真源日常非常轻松,只用围着少爷一人转就好,帮他准备换洗的衣服、上课的书籍、练琴的琴谱,陪他吃饭、聊天、逛花园,倘若不是阶级的差异,张真源恍惚间真的以为他俩在谈恋爱。
与谈恋爱的模式太像了,宋亚轩很会撒娇,早上不想起床的时候就会软乎乎和张真源讨饶,求他再睡十分钟,遇到不喜欢的菜也会皱着眉夹给他,日常的牵手拥抱更是不少,他最喜欢趴在张真源的背上要求他背。
他灿烂的笑容、弯弯的眼睛,凑近时好闻的柑橘味,亲昵的触碰和不设防的拥抱都足够击中张真源的心脏,让他不自主就沉沦在名为宋亚轩的漩涡里。
可是怎么可能呢?宋亚轩是小少爷,他只是个仆役,天鹅不会亲吻乌鸦,少爷也不该落入淤泥,他那样漂亮的人,该好好的站在云端,生活给他足够苦难了,不能由他再添上几笔,他应当做少爷的保护伞,而不是最后的稻草。
他整顿好心情端着餐盘向宋亚轩的房间走去,路过回廊听见两个杂役对话。
“张真源这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被少爷看中带在身边,一天天的多清闲啊,拿的工钱还比我们高。”
“抱怨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也长的像他那么精神啊。”
“哎你说少爷是不是看中他的脸了?个子高肌肉也结实,不会少爷饥渴了召他暖床吧?”
“你挺会想的啊,倒也不是没可能?”
“上流社会的人玩法花着呢,别的不说,咱少爷这脸是真漂亮,不知道床上什么滋味。”
“要是能上了咱们少爷,哪怕只有一次,命赔进去也值了。”
张真源听见他们的污言秽语只觉得头上火烧的厉害,他放在心尖尖上呵护着生怕磕了碰了的人,就沦为他们嘴里不入流的玩物一样,叫他如何能忍?当即放下餐盘冲上去给了两人一拳。
他自小从孤儿院长大,没少受苦楚,讨生活时候练就的一身打架本事并没有因为入了宋家而丢失,打的两个仆役鼻青脸肿,但也因为过于拼命不设防,嘴角挨了一拳,身上也被踹了两脚。
他对着镜子确定脸上只微微青了一点点后才放心走进宋亚轩的房间,前几天宋亚轩的堂叔回家,没少叫他去参加宴会,都是些乌烟瘴气的场合。
进不去宴会厅只能在旁边干着急,每次看见宋亚轩强撑着笑脸回来都觉得心疼,好不容易送走了堂叔,他变着法哄小少爷开心,这两天刚有点笑模样,可不能因为他同旁人打架再坏了心情。
可谁知宋亚轩敏锐,他还没走近呢就被发现了端倪,直接扯着手腕拽到身前:“谁伤了你?”
他头一次见到宋亚轩冷脸,日常含笑的眼眸都似冰封着霜雪,骤然凛冽的气质如出鞘的锋利刀刃,只待供出打伤他的人就会挥出。
“没、没有,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他有一点磕巴,却坚持不肯说实话,僵持了两秒之后宋亚轩先败下阵来,抱住他把头抵在肩膀上。
“别让自己受伤好吗,你对我真的很重要。”宋亚轩的手仍旧放在他的后颈上,这是一个挺强势的姿势,想退都退不了。
“别人都嘲笑我的处境,只有你不会。”他攀附着张真源的脖颈,湿热的气息洒在裸露的皮肤上,滑腻的触感有点像蛇,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吗?”房间里只有床头有盏昏暗的油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笼罩在面颊上,让他仿若月下仙子、画中精灵。
“会的。”张真源喉头干涩:“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除非你先抛弃掉我。”我会虔诚的追随着你,当你的信徒,除非世界崩塌生命走向终结,这份信仰才会湮灭。
“那真好,我们不会有分离了。”宋亚轩露出灿烂的笑容:“你想吻我吗?”他是夏娃的禁果,是潘多拉的魔盒,是诸神的宝藏,鲜艳红唇一张一吐之间就是一个致命的问题,偏偏漂亮的脸孔仍旧纯洁无瑕。
张真源呼吸一滞,以为自己肮脏的想法被他发现,脑中拼命的想对策,可唇瓣刚张开就被手指抵住,手指的主人朝他贴近:“我想吻你,你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吗?”
距离近到彼此的呼吸都能打到面颊上,张真源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然后就看见宋亚轩笑起来,月光都会在这样的笑容面前黯然失色,万物为他倾倒。
宋亚轩吻了上来,这是一个温柔的、缠绵的吻,由浅入深,初时只是唇瓣摩擦,再后就是分开唇瓣交换气息,黏腻的水声响在耳畔,极尽浪漫。
一吻结束张真源还没回过神,他不知道这是施舍还是梦想成真,呆愣愣的看着宋亚轩,而宋亚轩抚摸着他的头发略带几分无奈。
“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他又啄吻了一下张真源的唇瓣:“我喜欢你,想同你在一起,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不分离好不好?”
张真源激动的说不出话,只狠狠点头,梦想成真带来的巨大惊喜充斥着胸膛,他紧紧搂住面前的爱人,只觉眼眶湿润。
“想不想体验一下快乐的事情?”宋亚轩把张真源推到床上,贴近他的耳朵轻咬:“放心交给我吧,你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吻逐渐落下,烙印在每一寸皮肤,春天对樱桃树做的事情,一件不落的施展开来,绮丽多姿。长年锻炼的身体柔软而富有活力,折腾起来也只是隐忍的呜咽,泛红的眼尾为夜色更添几分风韵。
擦去怀里人脸颊上的泪痕,给人细心的裹好被子,宋亚轩披了件大衣走出房间,径直来到二楼的书房。
“我堂叔已经活的够久了,这个年纪的人安逸的走也能算个喜丧,替我多准备点元宝纸钱。”宋亚轩随意翻看桌子上的文件,漫不经心的决定着人的生死:“还有今天和真源打架的两个仆役,逐出去,放话说他们手脚不干净在宋家偷了东西,其他家看着办。”
管家恭敬的俯身听候着他的吩咐,犹豫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少爷,张少爷万一知道……”
没等他说完就被宋亚轩打断了:“他不会有机会知道的,我也不会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他想要什么,我都有能力满足。”他想要乌托邦,他就给他构筑乌托邦,他想要宋亚轩是个漂亮纯洁的少爷,他就能装扮出纯洁无辜的样子。
他想要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能为他采摘的到,前提只有一点:他不能离开他。张真源是宋亚轩的底线,也是他的软肋。
“管好你手下的人,但凡有一点端倪让真源察觉到了,后果你们都知道。”他仍挂着灿烂的笑容,却没了天真的样子,几分森冷几分残忍彰显的淋漓尽致。
管家知道,这才是真实的宋亚轩,美人皮美人骨下是完全的黑心肠,十岁遭逢大难,十二岁能从他堂叔的困囿下回到祖宅,从此韬光养晦一直到十六岁拥有完全推翻堂叔统治的实力,却像猫捉老鼠一样一直吊着,让真真假假的谎言迷惑着外人的视线。
他从前也疑惑为什么有强大的实力却还要装样子奉承堂叔,直到那天跟着宋亚轩出门,在街角看见张真源,他的老板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需要构筑一个庞大的谎言,构筑一个被欺压的小白花的身份,因为这样的伪装能让他更容易俘获爱人的心。
让张真源丢掉上一份在餐馆打杂的工作,不经意的透露出宋府招人的消息,给他安排在宋亚轩阁楼下整理花园的工作,让仆役们闲谈时说起少爷悲惨的身世,一步一步,环环相扣,都在将这个少年拖入宋亚轩的陷阱。
心思缜密、手段狠辣,与这样的人为敌只会死无葬身之地,但是成为他的爱人,将会享受世间所有荣宠,他的一切温柔与体贴只会对你展现。
管家恭敬的退了出去,宋亚轩扔掉文件,回到房间抱住张真源,外面的凉气钻进了被子使得他眉头皱起,迷糊的睁不开眼,但是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舒展眉头,主动投入宋亚轩的怀抱,手揽着他的腰把头埋进脖颈。
宋亚轩抱着爱人闭上眼,他知道自己的谎言不可能维持一辈子,面具终有揭开的一天,但必须由他亲自来揭开,而在那天到来之前,他要做的就是让张真源深爱自己死心塌地。
他终于把他十岁时候的绮丽幻想攥在手心,那个明明身处福利院却有着堪比太阳般灿烂笑容的男孩,肯省下自己为数不多的粮食去喂小动物,甚至与自己都没有见面,在听见院长说旁边搬来了一个生病的小男孩之后肯把一个月才有一颗的糖果通过墙缝递到自己手上。
他是他愿意停留在这浊世的理由,是他肯从淤泥里向上挣扎的动力,是他清醒夜里久久回味的美梦。
现在,他如愿以偿。
【all真】他指上的燕尾蝶Ⅱ
圈养篇
无数次、无数次,马嘉祺都觉得张真源是最适合被圈养的人。
很多人对于张真源的第一印象,似乎都围绕不开踏实、稳重、朴实这类的词,但实际上,他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他永远干净又柔软,不会做饭,也不必洗衣,从小就被惯养着过来,养出一副好皮相和聪明脑袋就足够,柴米油盐一概不必去沾染,陈皮谷俗烂事也一概不必去明白。
所以他天生慈悲,万般的好。
今夜依旧没能等来张真源。
马嘉祺看着窗外隐隐发呆。这是第多少天,24还是25,不知道,他很难具体去记有多少天没见过张真源了,大抵从闭关结束以后,他就开始有意地去戒掉这种计数行为。
因为这个行为实在矫情...
圈养篇
无数次、无数次,马嘉祺都觉得张真源是最适合被圈养的人。
很多人对于张真源的第一印象,似乎都围绕不开踏实、稳重、朴实这类的词,但实际上,他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他永远干净又柔软,不会做饭,也不必洗衣,从小就被惯养着过来,养出一副好皮相和聪明脑袋就足够,柴米油盐一概不必去沾染,陈皮谷俗烂事也一概不必去明白。
所以他天生慈悲,万般的好。
今夜依旧没能等来张真源。
马嘉祺看着窗外隐隐发呆。这是第多少天,24还是25,不知道,他很难具体去记有多少天没见过张真源了,大抵从闭关结束以后,他就开始有意地去戒掉这种计数行为。
因为这个行为实在矫情又愚蠢,近乎自虐。从分别的那日起,每天在日历本上勾个红圈,数字一日一日的递增,可他从来不敢回头数。那满目刺眼的红,如同一块块烧红的烙铁,一下又一下地按在他的心头,覆盖住前一日的痕迹,又是新一日的血肉模糊。
时间的推移并不能让他平静,相反,他疼痛难忍。戒掉一个习惯最短只需要18天,可直到最后红圈铺满了一整页,也没能让思念消磨半分。
“张真源......”
马嘉祺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嗓子说不上来的哑。
他时常会去搜张真源的名字,各个网站上,依仗着大数据的推流,有意无意地窥探着他的大学生活。
而他所能窥探到的往往零碎又模糊,常常相似——
晃动的镜头,教室、操场、走廊,他消瘦的黑衣,夹缝中的身影,永远对视不上的眼睛。
还有,还有——
楼梯口,吉他……
陌生人、陌生人、陌生人......
太多陌生人。
陌生到他觉得这个张真源也不是属于他的,这是另一种,他无法触及的张真源。
马嘉祺沉沉叹出一口气,颇为烦躁地伸出手指在起雾的窗户上胡乱涂画着,镜面上扭曲泛滥着水痕,灯光明灭折射,他依旧看不清窗外。
一束刺眼的灯光闪过,他恍然怔了一下,眼前一瞬间清明,猛地收回手指跑向玄关,急急打开门。
冷空气疯狂交汇涌动,他却连指尖都在发烫。他终于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熟悉身影,还有那双能够对视上的、一贯明亮又温柔的眼睛。
张真源收回正准备拿钥匙的手,笑笑,“马哥。”
马嘉祺按耐住心头狂喜,抿了抿唇,声音却有些难以察觉的抖,“回来了。”
“嗯。”张真源点点头。
“张哥回来啦!”身后瞬间一阵风似地跑来一堆幼崽,吵吵嚷嚷挤成一堆。
张真源扬起笑脸,伸出手抱住其中的一只小狼崽,“想不想我?”
“超想的好吗!”
“张哥这么久没见都不想我吗,我也要抱抱。”
张真源无奈地一个一个抱过去,最后是马嘉祺。
他的身上很冷,却又让人格外心安。马嘉祺收紧了臂弯,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气息紊乱,压低了嗓,“猫猫,我也好想你。”
这是个很漫长的冬日。
可刘耀文觉得冬天真的不赖,就算把人冻得手脚蜷缩,鼻头泛红,呼吸发疼,也还是不赖。
因为他的哥哥是一只怕冷的猫,会钻进他的怀里,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下半边脸埋在厚厚的棉服里,只露出一双笑得弯弯眼睛,说,“文文真暖和~”
刘耀文也学着他的语气,“张哥真可爱~”
真的很可爱。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毛衣,颇为宽松的款式,却是很精细的面料,这类白一向很衬他,总能让他眉眼浓郁,唇齿晶莹,可他肉眼可见的瘦了太多,蝴蝶骨在后背上凸起分外清晰的线条,腿细的好似一掌就能握住。
刘耀文有些心疼地摸着他的脊背,将他往自己怀里又塞了塞。
宋亚轩看着眼前的场景,嘴唇抿得发白。他嘴角僵硬,泛着苦腥,不肯活跃。
可他还是离得张真源不远。张真源去倒水,他跟着,张真源去厨房,他跟着,张真源去哪儿,他都跟着。
张真源有些好笑,“你干嘛总是跟着我啊。”
宋亚轩难得的沉默,继而声如细蚊,“我怕你弄丢我。”
“嗯?”张真源没听清。
宋亚轩摇摇头,却也没再重复。张真源走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啦,不舒服吗?”
“没有。”宋亚轩强撑起一点笑意,“就是想你了呗。”
他的心口有郁结已久,无法自我调节的惶恐失落,但现在人太多,不是说出口的好时候。
宋亚轩揉了揉胸口,看着严浩翔过来拉走了张真源,然后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围在张真源身边,坐在沙发上看着谁也叫不出名字的电视剧。
张真源盘腿坐在沙发上,伸手去探桌上的橘子,拿到一个后便往后一躺,重新陷进身后两个一身黑衣的rapper弟弟怀里。
轻轻巧巧剥去橘子皮,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刘耀文就凑了上来,张大嘴巴,“啊。”
严浩翔见状也张开嘴,“啊。”
他们将张真源围得紧实,一个勾住他的脖子,一个抚上他的后背,脸颊几乎贴在他的颈边,微张的嘴隐露着锋利的犬牙。
他蓬松的白色毛衣让他脆弱又易折,在两个最像食肉动物的弟弟中间像只精致的不知防备的猎物,稍不注意就要被咬开喉咙。
张真源无奈地将橘子一分为二塞进他们嘴里,移转着岌岌可危的脖颈,注意到他,“过来啊亚轩。”
他的脖颈真的很漂亮。
宋亚轩磨了磨牙齿,指尖突然有些黏腻,他捻了捻手指,不明白,口袋的巧克力,为什么会在冬天融化。
宋亚轩回卧室换了一件外套,再出门的时候,正巧看到张真源拎着行李箱往小房间去,他跟了上去,拿过他手里的行李箱,尾在着张真源身后进了房间,在关上门的瞬间按下门锁。
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听到落锁的声音,张真源眉头一抽,他伸手打开灯,转身坐下,懒懒地倚在床头,抬头看着宋亚轩,“到底怎么了?”
谁都能看出他的反常。宋亚轩犹豫半晌,闷闷说道,“那是我的位置。”
“什么?”
宋亚轩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睛黑沉沉,里面汹涌着狂潮暴风,“和你在楼梯间弹吉他,唱歌的人,应该是我,那是我的位置。”
张真源明白了他的意思,“亚轩,只有那一次。”
“一次也不行!不能!不可以!”宋亚轩有些歇斯底里,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眶一瞬间就红了。
宋亚轩知道自己会失控,所以他不敢在外边多说一个字。每次都这样,一遇到张真源,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的坏的都一样。
张真源知道他难以解释,“亚轩,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可那是我的位置!你不能让别人替代我。”宋亚轩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胸口堵的厉害,几乎被酸涩灌满。
“我没有让别人替代你,你知道我有多看重你的。”
宋亚轩兀地苦笑出声,他颇为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生气,又有些害怕,“张哥,你到底在哪才最开心?在哪才最真?你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谁?爱你的人怎么那么多,我总在想,我会不会才是可有可无的那一个。”
他快要被恐慌淹没,夜夜陷入自我怀疑。
“你得信我啊亚轩。你见到我是什么样,我就是什么样。”张真源握着宋亚轩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眸光温存柔软,深深切切地看着他,声音轻似耳边呢喃,“我就在你眼前,不要从别的地方看我。”
“我一向最信你了。”宋亚轩颤抖着手摸着他的脸,慢慢低下身子,近乎虔诚地仰望着他的眼睛,“哥,你的眼睛很亮,我看了就觉得心安。”
“但是现在我不太懂,你眼里的是灯塔,还是烧我的火。”宋亚轩的声音隐隐哽咽,“我想跟着你走,但又觉得有点疼。”
“你为什么第一个抱的不是我呢?我靠近你的时候连骨头都在发烫。”宋亚轩一字一字控诉着他——明明你进门的时候,离你最近的是我,“所以,哥,为什么不来我的怀里呢?”
“我最近总是做梦,梦到从前,很想你很想你的那些年,开始分不清真假,因为你总不在我身边。我有些怀念嘉陵江、南滨路,你比我还高些的时候,那时候你最喜欢我了。”
宋亚轩说了很多,似是要将这些天的委屈诉个干净。
张真源静静地听着,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手指轻缓地抚过他的头发,轻声道,“亚轩,你似乎还待在那年夏天的风里,可今年的冬天已经下过雪了。”
宋亚轩一怔,变得更加恍惚,心里像被插进了一把刀,开始永无止尽地流血,他趴在张真源的膝头,眼睛被垂下的刘海遮掩,看不清神色。
安静从不是属于他的形容词,可他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他无力地颤动着嘴唇 ,好久,才不着边际地说出一句,“我看到你和刘耀文接吻了。”
摸着他头发的手指突然僵了一瞬,而后又是胸腔里闷出的一声轻笑。
“所以?”张真源的声线依旧沉稳,半含笑意,“你也要我亲亲你吗?”
宋亚轩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紧攥着张真源的衣角,觉得他说出的话不可思议、荒唐得要命,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无法摇头,无法拒绝,心里满是期待。
张真源跪坐下来同他平视,轻轻抚上他的脸,抻着腰身向他靠近。宋亚轩浑身都在发烫,后背密密麻麻滚出湿汗来,紧张到不知道怎么呼吸,只会分毫不移地盯着张真源。
他们靠的太近,呼出的热气快要打湿对方的脸庞,于是这个吻潮湿、不见天日,唇齿间说不上爱与不爱,只是完美贴合,柔软地厮磨。
极轻的一个吻,甚至让人无暇反应,来不及追逐,便草草收场,宋亚轩却仍旧心软成水,一点脾气都没有。
张真源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哄孩子般的语气,“乖啊。”
乖啊。不许闹了。
宋亚轩哑然失笑。
他多慈悲,又多聪明,用一个吻就能换取安生。
宋亚轩抓上他的手腕,几乎用着要捏碎他腕骨的力气,“张真源,你为什么不能只爱一个人呢?”
张真源歪歪脑袋不明白,“我爱谁呢?”
“爱...爱...”
你谁都爱,你的爱最泛滥,最慷慨。
你爱谁我都不甘心。
“如果你不爱我,那就谁都别爱。”宋亚轩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他软塌塌地揽上张真源的腰身,是在叹息。
“张真源,我情愿你在高台上,比月亮还高,谁也得不到。”
马嘉祺站在门外,将里面的声音听得八九不离,他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在宋亚轩出来时也并未有半分偷听的心虚,他如此光明磊落地站在那,甚至在看到宋亚轩微红的眼睛时嘴角嘲讽,“干什么?苦肉计啊?”
宋亚轩面无表情,并不想理他。
马嘉祺嗤笑出声,“宋亚轩,现在还快乐吗?”
风水轮流转。
宋亚轩咬紧牙根,嗓子刀割般的剧痛,“我们向来一样痛苦。”
马嘉祺耸了耸肩,“痛和爱一样,都是好东西,沾了都会上瘾。”
“是啊。”宋亚轩撑在扶手上,拱起了脊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眸中染上疯狂的色彩,“所以他得高高在上,给我最无望的幻想,让我不报希望地去爱,心如死灰地去爱,反正我不怕疼。”
“他又不是神——”
“他最好做个神,这样我就能顺理成章的低头,把我的思想,我的信仰,通通都给他。”宋亚轩目光灼灼地看向马嘉祺,语气发狠,“他是神才好,神爱世人,他也得爱!”
“就算他最后是别人的,也得爱我!”
他的眼睛迸出无数红血丝,喘着粗气,愈发癫狂。
多熟悉的感觉。
马嘉祺搭上宋亚轩的肩膀,有些惋惜,这是开的最漂亮的一朵花,可惜却是根系腐烂,并且正在清醒地自我杀戮。
神爱世人,不爱疯子。
第四只燕尾蝶,不太懂爱。
眼看着宋亚轩离开,马嘉祺转手打开了张真源的房门。他正在收拾行李箱,拿出衣服一件一件的铺平叠好。
看到马嘉祺进来,张真源甩手就把衣服扔进了马嘉祺怀里,趴在床上恹恹的不想动弹。
马嘉祺哭笑不得,他半跪在床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张真源身上,“怎么,拿我当你爸爸了?”
“马哥作为队长不就是爸爸吗?”
“那给爸爸亲一个。”马嘉祺捉着他的下颚扭过他的头,作势就要亲上去。
他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但出乎意料地,张真源“啵”地一声亲在他的脸上,随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好了爸爸,快去整理吧。”
马嘉祺愕然,却并没有多大笑意,因为他知道,张真源不是妥协,只是疲倦,懒的周旋。
但看到这幅慵懒的模样,他没由来的喜欢。他将下巴抵在张真源的肩上,捏了捏他的脸,“我真想把你养在家里。”
张真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马哥现在不就在养着我吗?”
“我的意思是,只养在我的家里。”马嘉祺揉捏着他的指尖,“你真的很适合被养着,什么都不用去做,每天乖乖等我回来。”
张真源笑而不语,只是微微缩起了肩膀。
马嘉祺握上他细瘦的腕骨,摩挲着他的红绳,突然笑道,“宋亚轩是个乖孩子,他无所谓得不得到你,只想和你藕断丝连,纠缠不清,爱而不得也要痛的深刻。他想把自己都给你,做你身后的影子,落在尘埃里,这样最保险,你就不能轻易抛下他了。”
“那你呢?”
“我?”马嘉祺顶了顶腮边,眼神变得晦涩不明,“我想把你锁起来,想看到你因终日不见太阳而苍白脆弱,被孤独消磨得敏感不安,你会变得单薄,怕生,沉默,最渴望见到我,在我开门的瞬间赤脚奔向我,蜷缩依赖在我怀里,日日夜夜,你只有我。”
张真源的睫毛颤了颤,将脸埋进了枕头里。
马嘉祺笑了声,又捉出他的脸,“但我不会这样做的,你是我为之覆身的火,我怎么忍心看你熄灭。”
他伏在张真源的耳畔说得委屈:“你看,我的爱都比我自由。”
张真源突然痴痴笑了两声,像喝醉了一样,“如果我最后最喜欢你,我就如你所愿好不好?”
马嘉祺浑身僵了一瞬,他的喉咙突然干涩难忍,有不知名的火焰从他的血液里烧过去,几乎将他成为沙漠,“你知道我一向会信你的话。”
张真源翻身挣脱出他的怀抱,坐在一旁撑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笑得乖巧,却满目戏谑,“可我在撒谎。”
“呵。”马嘉祺失笑,无力感却骤然袭来。
他知道张真源为什么最像猫了。因为猫这种生物实在娇贵的很,生出副柔软模样, 性子却烈,总得让人精细养着、耐心哄着才肯安生,尤其是漂亮猫猫,天生就要被捧到云端,放在心尖上的。他最会撩人心弦,也最会欲擒故纵,你做不了他的主子,你得会抬头看他。
马嘉祺抬头看着张真源,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他的战栗,他的急促,他的呼吸,都掌握着眼前人的三言两句之间。
马嘉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牙根咬紧,不明白。
明明我才是猎人,为什么不敢开枪,不肯撕咬,为什么处处受牵制,项圈在我的脖颈。
还有——
猫猫,为何你的手里拿着链锁?
小彩蛋: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马嘉祺看向门口,等着下一只自我破碎的燕尾蝶。
刘耀文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看看张真源,又看看马嘉祺,突然面露羞涩,“张哥,你过来一下好不好?”
“嗯?”张真源不明所以,但秉承着溺爱弟弟的原则,还是二话不说的答应了,“好啊。”
张真源跟着刘耀文走出房间,徒留马嘉祺一个人在屋内。
很短的一段路,但刘耀文似乎看起来很紧张,局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
张真源拉上刘耀文的手,发现他的手心全是汗,“怎么啦文文?”
“哎呀。”刘耀文牙一咬,拉着张真源的手跑到自己房间,在衣柜前站定,结结巴巴,“我,我就是想送你个礼物。”
“送个礼物你干嘛搞得这么慌张。”张真源失笑。
“先说好了,你不许说我幼稚。”刘耀文抿了抿嘴唇,颇有些犹豫,到底还是一狠心拉开了衣柜的门。
他仍旧忐忑,张真源却骤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这场景比梦更不真实。
衣柜里是漫山遍野般壮阔燃烧着的玫瑰海,盛开到极致,红得不可理喻。它们被一朵朵封存在透明六角盒里,堆满了一层又一层。于是木质隔板里星云流淌,赤色瑰丽,绯红的光长长映照,映得人脸红又烫。
刘耀文挠了挠脑袋,有些臊得慌,“我,我就是觉得挺好看的,但是又好像确实有点幼稚,哎呀,反正我就是还小,幼稚就幼稚吧,我还是想送给你。”
刘耀文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红着脸,索性破罐子破摔。
“这有多少朵?”张真源失神地摸上那透明盒子,喃喃问道。
“不知道,想你了就叠一朵。”
纸玫瑰,嗯,全是纸玫瑰,绸带面的,很漂亮。
“文文,我真的很喜欢。”张真源眼眶温热,他转身抱住刘耀文,隐隐带上了鼻音,“很喜欢很喜欢,最喜欢了。”
刘耀文松了一口气,他轻拍着张真源的后背,背,笑得有些傻,“我想了许多能送你的东西,可最后还是觉得纸玫瑰最好。”
“永不熄灭的火种,得配上永不凋零的爱。”
【薇爱】见南山
国庆快乐,长假期长文章
这场感冒似乎是随着高温开始,而后便没有停歇地,一路昏沉,一路熔铸。
树叶已经被晒得打卷,除了高昂的体温,一切都在低颓,张真源恍若站在一个大蒸炉里,骨骼是一重接一重的热浪,血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只剩意识浑浊而沉重地带着他,变成战栗的柏油马路、被灼烧的树影、成雾的云。
他的后背在断断续续的出汗,额角也是,不过这并不能归咎于太阳,因为他破碎的呼吸证明着,这只是一场与夏日完美融合的病理反应。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没有获得多少氧气反而呛出了两声咳嗽,他的脖颈被人环着,肌肤相贴的地方已经有了燥热的湿意,他一向不太拒绝别人,但此时也只能推开刘耀文,“文文...
国庆快乐,长假期长文章
这场感冒似乎是随着高温开始,而后便没有停歇地,一路昏沉,一路熔铸。
树叶已经被晒得打卷,除了高昂的体温,一切都在低颓,张真源恍若站在一个大蒸炉里,骨骼是一重接一重的热浪,血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只剩意识浑浊而沉重地带着他,变成战栗的柏油马路、被灼烧的树影、成雾的云。
他的后背在断断续续的出汗,额角也是,不过这并不能归咎于太阳,因为他破碎的呼吸证明着,这只是一场与夏日完美融合的病理反应。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没有获得多少氧气反而呛出了两声咳嗽,他的脖颈被人环着,肌肤相贴的地方已经有了燥热的湿意,他一向不太拒绝别人,但此时也只能推开刘耀文,“文文别靠这么近,我难受。”
刘耀文忙撒开了胳膊,他很少听到张真源这样虚弱的声调,瞬间小心翼翼,“张哥哪里难受?”
“哪儿都难受。”张真源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打缕的睫毛让他看起来湿漉漉的,仿佛还噗噗冒着热气。
“啊?”刘耀文眉头一皱,摸了摸他的脸颊,有点担心,“张哥怎么感冒这么久还没好啊。”
“不知道。”张真源瘪瘪嘴,身子又塌下去了一点,哼哼着抬起手臂晃了晃,“我只是一个小雪人,马上就要被融化了。”
“那我给小雪人加点风。”刘耀文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风吹得眼酸,可救不了他滚烫的呼吸,也灭不了五脏六腑间的火。
“我不要风。”张真源扬起上目线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又颤巍巍地伸出手指,指向桌上的冰可乐,祈求道,“给小雪人加点冰块吧。”
“这可使不得啊张哥。”刘耀文忙按下张真源的手,“让丁哥知道我高低就得挨场造化了。”
“求求,浅尝一口。”
“哒咩哟。”刘耀文坚持底线。
张真源的嘴角瞬间垮了下来,像一根软面条顺着沙发一点一点往下滑,“我感觉我马上就要成为一场造化了。”
刘耀文提溜着他的着胳膊又将人拉了回来,“张哥再忍忍,今天咱就信老祖宗一句话,心静自然凉。”
张真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拿着抱枕扔向刘耀文,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上,“心静凉你个大头鬼,热不热?你自己看看热不热!”
刘耀文被脸颊上的温度骤地烫了一下,他下意识扶住张真源的腰,说话都开始结巴,“张,张哥,你是不是发烧了呀……”
“走开,才没有。”张真源气哄哄地又趴回沙发上,顺便踢了两脚刘耀文。
生病的哥哥这么难哄吗?修狗不知道该怎么办,修狗只能申请场外支援。
张真源的脸埋在沙发里,被丁程鑫挖出来时已经变得红扑扑的,像是打了两坨腮红。
丁程鑫甩着体温计,“小柴火,来量量体温喽。”
张真源乖乖夹住体温计,五分钟后,丁程鑫眯着眼睛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吐出两个字,“低烧。”
说着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脸,“就这还要喝可乐呢。”
张真源趴着装死不说话了。
丁程鑫拍了拍他的屁股,“去——”
“去医院吧。”
另一道声音横插进来,丁程鑫转头望去,只见马嘉祺就站在不远处,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张真源,“我陪你去。”
“不用,昕哥待会就来了——”张真源下意识要拒绝。
马嘉祺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子与张真源平视,又重复了一遍,“我陪你去。”
语调依旧,只是平静的眼波总有些不可抗拒。
张真源怔了一下,身子绷紧了点,他仍旧想拒绝,可他的脑袋昏昏沉沉,舌尖发麻,吐不出一句推辞拐弯的话,只能轻声应着,“好。”
马嘉祺撩开他汗湿的发,撕开一片退烧贴贴在张真源的额头上,看着他因慌乱而颤动的睫毛,握住他的手,话说得古怪又难以捉摸,“别怕,只是低烧而已。”
张真源没有回话,低垂着眼睛像在走神,也或许是高温使他疲惫,除了自我保护,再不想花更多力气用以感谢别人的关怀。
别......怕?
这是什么哄小孩子的词汇。
丁程鑫的牙齿轻轻上下碰撞两下,有些发笑。只是他不知道该笑马嘉祺这稚嫩的关怀,还是该笑此时总也说不上对劲的气氛。
他嗅到了暗流涌动的气息,直觉告诉他,或许有什么将要浮出水面。丁程鑫不知道这是关乎于哪方哪面的不可言说,但这个秘密一定不是只针对他一个人,马嘉祺紧皱的眉头已经暴露,他将会是最先为了谜底冲锋陷阵的人。
所以,别怕。乖乖,不要害怕秘密的展露,蝴蝶的振翅无罪,一切罪责都应当由那些妄图加罪于蝴蝶的人承担。
一切还未开始,丁程鑫就已经选好了阵营。他不太爱做一无所知的局外人,偶尔也想隔岸观火,尤其是在马嘉祺身上。
“我也去。”丁程鑫皮笑肉不笑地开口。
马嘉祺只是扫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他的手指蹭过张真源潮湿的脸颊,看着他额角的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却问,“要带上外套吗?”
带上那件,宽大的,如围城一般将你遮蔽,也将你隔绝的外套。
天气不冷。很热。
于是那件外套便出现在一个夜晚,以最沉默的姿态,勾起马嘉祺所有的不安。
那天张真源实在难受,昕哥陪着他去医院,其他人留在场地继续彩排,本来打算拿药就回来,但是检查下来医生说有炎症,又开了瓶消炎药。
昕哥说,挺大的一瓶,挂完估计得好一会儿,当时的项目一个堆一个,大家忙得焦头烂额,见缝插针还得开个小会,没能陪他多会儿,就被电话一通通催回来了。
那后来呢?
后来他一个人在那,我让他挂完水也不要出去,等我去接他,专门找的私人医院,很安全。
马嘉祺点点头。接下来的一切就发生在他的眼前了。
张真源回来的时候已经算是入夜,只是夜色尚浅,天色并不均匀,有的地方染了薄灰,有的地方还是一刹清明。
天光未尽,留了一朵云等他回来。
马嘉祺看到张真源进来时有一瞬间的疑惑,他记得张真源走时好像只穿了一件短袖,而他现在穿着的这件外套,也从未出现过在他的印象里。
冲锋衣,颜色单调,长长的金属拉链将衣领竖起可以遮住半张脸,帽檐宽大,袖子肥硕,不合身,却将张真源完整而严密地包裹在里。
“好些了吗?”
“嗯。”
“明天还要不要去?”
“拿了药,医生说过一个星期要是还没好就再过去。”
“啊。”马嘉祺点点头,看着他唯一露出的眼睛,拉直了他的袖子,又比了比肩膀,“新买的外套?太大了,退了换一件吧。”
张真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呐呐道,“吊牌摘了。”
“那就没办法了。”马嘉祺有些可惜,手指捻着他胳膊上的布料,“叫阿姨帮你裁一裁?”
“不,不用,这样挺好的,马哥,我想先回房间了。”张真源有些急着离开,脚尖已经开始往房间方向移转。
“嗯,好好休息。”
马嘉祺松开手,看着张真源踉跄的背影,眯了眯眼睛,突然一声低笑。他将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那件外套的布料已经不再硬挺,几番水洗之后早已软塌,袖口上是摩擦而起的薄绒,而外边刚刚一阵小雨,打在衣服上,是洗衣液的茉莉味。
马嘉祺顶了顶腮边,嘴角还在笑,脸色却阴得发沉。
看来在很安全的私人医院,有人找到了他的猫。
“是谁呢?”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你为他撒谎,张真源。
应当是无关情爱的。马嘉祺去医院的路上还在想,只是他想留住那点关怀。
马嘉祺知道自己在感情的维系中是如何的沉默,他如一条暗线游走在他的不近不远处,偶尔有靠近的机会,也不明媚。显而易见,他不是张真源身边的主要人员,不能像弟弟们肆无忌惮的要求宠爱,也做不到像丁程鑫那样主动去爱,他的保护壳有点重,于是那为数不多的对视和拥抱便显得格外可怜、格外珍贵。
只有这么一点,再少一些就没了。
当马嘉祺可悲的意识到这一点时,便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比谁都更恐慌张真源认识新朋友,七个人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他就会成为第一个出局的人。
所以张真源,不要去泛滥的爱,不要过于热情,对于除了我们之外的人,就要像对待偶尔一见的远房亲戚,只要礼貌,但不能保持长久的联系。
张真源已经打上了点滴,软管里回流出一小截血,又退了回去,高热降下后的疲惫让他昏昏欲睡,丁程鑫在一旁陪着他,马嘉祺拿着保温杯打算出门接些热水。
不巧的是,正赶上了五六点的下班高峰期,不过这么一会,每个病房里都多了这么几个来看望的人,热水机前面也排满了人,马嘉祺站到队伍的最后,后面颤颤巍巍,跟着一个身形佝偻,瘦得干瘪的老人。
马嘉祺无法不注意到他,这种年迈者独有的无助感,一眼就让人心酸的拘谨与孱弱,让马嘉祺觉得站在他前面就是一件很罪恶的事。
他侧身让开位置,“爷爷您站我这。”
老人摆了摆手,脚步稍迟钝地后退了点,“不用,不用。”
“没事爷爷,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待会再来接水。”
说话的间隙,队伍又多了几个人,马嘉祺不打算继续在这排队干等了,索性到了墙边的椅子上坐下,医院的冷气开得很足,口罩与帽衫也没能让他出汗。
队伍短了又长,长了又短,无尽地消磨着人的耐性,马嘉祺撑着脑袋, 看着眼前的白墙发呆。
“马嘉祺?”
突然的一声轻呼出现在他头顶,让他浑身一颤。
马嘉祺僵硬地抬起头,待看到来人时,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
实在叫人措手不及,也实在有些巧。
忘了大概是多久没见,一年还是一年半,只记得上一次见面时他们好像还是差不多高,但现在马嘉祺站起来,已经无法与他平视。
久别重逢的惊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不可亲近的感觉,他看起来完完全全地脱离了过去,身形与骨骼变得宽厚,淡薄自如的神态与少年不搭边,全然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太过陌生。
那就只能客气一点。
马嘉祺冲他点点头,语气平和,“好久不见,天泽。”
“是啊,挺巧。”李天泽压了压头上的棒球帽,眼睛略微弯了一弯。
马嘉祺迅速打量了他一眼,眉头一皱,开始碾着后槽牙,他并不喜欢太巧合的事,尤其是那件外套,似乎还合得上李天泽的尺寸。
“怎么来医院,身体不舒服?”
“还好,小感冒。”李天泽抖了抖手里的报告单,问道,“你呢?”
看到报告单,刚刚的猜疑被覆灭了一些,马嘉祺略微松了口气,“我没事,真源发烧了,陪他来医院。”
“发烧了?多少度?严不严重?”李天泽眼中的笑意瞬间敛了回去,“在哪个房间,我去看看他。”
“不用!”马嘉祺想都不想就脱口拒绝。
他的声音有点大,让李天泽愣了一下。
马嘉祺嘴巴紧紧闭了起来,恨不得扇上一巴掌,他深吸一口气,又干巴巴解释道,“他睡着了,医院病菌多,交叉感染就不好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改天,改天一起吃饭。”
李天泽笑了笑,也并不执着,“行,那下次有机会见。”
下次,是最不负责任的词。
没什么好叙旧的,没有意义的重逢不如擦肩而过。如果下一次见面注定遥遥无期,不如只做一个短暂的问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抱期待,只做熟一些的过路人。
经过这么一遭,马嘉祺一时失去坐在这勇气只想赶紧回去,火急火燎地打开门,声响大得吸引力一屋人的目光。
马嘉祺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看到站在病床前的陌生男人又愣了一下。
“马哥回来啦。”张真源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笑眯眯拽着男人的袖子给他介绍,“这是19级音乐剧系的学长,陈恪,我之前客串过他们剧目。”
“学长好。”
“你好。”陈恪微微颔首,面部并无波澜。
他身形高大,上位者的气息已经养育成熟,面部线条硬朗,近乎无情的利落,比常人都要更深的瞳色将他整个人沉了下去,而他的性子似乎也同他的相貌一样,泛着冷气。
马嘉祺又得仰起头,猜测他是188还是190。
“我正好在附近,过来看看。”陈恪低头看了看手表,弯下身子撑在床上,凑近了点,“我还有事得先走了,你多注意点,一星期在医院都见你两回了,每次都蔫得跟个小姑娘似的。”
“你才小姑娘。”张真源不乐意的小声抗议。
陈恪也不同他计较,只是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看着陈恪出了门,马嘉祺转身坐在张真源的床边上,问道,“上次,他也在?”
“嗯,学长最近在附近找舞室,他们想趁着假期排个剧。”
“哦。”马嘉祺笑笑,“你们关系看起来挺好的。”
“还行吧,顶多算熟一点,学长不经常在校,见面也不多。”
马嘉祺了然地点点头,对这个结果却并不满意。
答案太轻易的浮出水面,合情合理,不过是常驻北京的学长对学弟顺水推舟的人情来往,一次两次,在痊愈之后就会停止。
那如果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张真源?
马嘉祺垂下头,眼神晦暗,手指纠结地绕在一起,抠出深深浅浅的指甲印……口袋突然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消息通知上赫然是丁程鑫三个大字。
他抬头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丁程鑫,只见丁程鑫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嘴角似笑非笑,眼中是颇为玩味的探究,他或许真的是只狐狸,敏锐得可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
他问。
——你在企图找到谁?
马嘉祺啪地按灭手机,呼吸变重,脖子臊得发红,他不太想就此曝露自己难以启齿的敏感与多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顽固执拗的源头只是一件外套,尤其那个别人还是丁程鑫。可看向张真源的那刻,他的倔意又无端消散了,只想得到心安。
“外套也是他的吗?”马嘉祺声音极轻,努力让话不那么怪异。
张真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又很快恢复笑意,“不是,是他朋友的,那天他们正好碰上,就一起过来了。”
马嘉祺闻言,眉头一蹙倒有些委屈,“那你还说吊牌摘了。”
“是你先说是不是新买的,我当时又困又难受,根本反应不过来。”
马嘉祺一噎,突然胸口有些胀,只觉得这个答案过于潦草,配不上他这些天被折磨的心脏。
但这样也好。
马嘉祺松了一口气,轻轻触碰张真源因长时间无法动弹而有些僵硬的手指,慢慢温着他的手。
——我终于可以停下来,停止我的不安,停止我趋近癫狂的猜想。
张真源,你可以有新朋友,但不要回头看。
今年谁都没有那个福分拥有毕业旅行,一个接一个活动代言忙得脚不沾地,团综之后又是运动会,活生生要将人累瘦一圈。
但压榨过度之后总要回回血,行程之间扒拉扒拉,终于有一个空档,飞总大手一挥直接给他们放了个假——要回家的回家,要玩的去玩吧。
众人看看头顶的艳阳天,企图奔山赴海的脚犹豫半晌,迟迟难以迈出。
丁程鑫冒出一句:“我们一定要出去受这个罪吗?”
于是众人果断回头,回家享福。
分别前的前一晚,老规矩,还是火锅,刘耀文不知道在哪搜罗到的一家胡同里的老火锅,信誓旦旦保证绝对好吃,打车一小时也要过去。
如果说在车上的一个小时马嘉祺的耳朵被吵得耳鸣,那么在推开店门的瞬间,他甚至能清楚的听到自己变调的呼吸声。
他没想到随意的一句客套话真的能成真,墨菲定律在他身上总格外灵验。
宋亚轩已经快活地上去打招呼:“天泽,过来一起吃呗。”
说着抓住他正在点菜的手,“别扫码了,马哥请客。”
李天泽半推半就地跟着他过来,笑的得体,他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刚刚好的距离,没有深入的打算,也适度的亲昵。
马嘉祺莫名的有些心虚,揉了揉鼻子咳嗽了两下,好在李天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突然热络的抱住张真源,他的眼里的笑意愈加明显,刚才虚搭的手现在结结实实的笼在张真源的腰上,而后探了探他的额头,问道,“好些了吗?”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好多啦,还有点鼻塞。”
“那今晚不许吃辣。”
张真源一个拳头轻飘飘地锤在他的胸口,李天泽笑眯眯地勾着他进了包间。
他的身形能够将张真源全部笼住,即便一身漂亮肌肉,在绝对身高面前也显得娇小。他们的椅子贴着边,人也紧贴着,总在轻声说着什么,筑造出一个旁若无人的小世界。
如果不是李天泽剃短了头发,倒有几分过去的感觉。
马嘉祺时常感叹张真源情感的伟大,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和所有人保持联络,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久别重逢的人见到他,都像只是告别在昨日。
刚刚还露着大白牙的宋亚轩心里也开始咕噜咕噜冒酸水。他们只是遇到了一个停在回忆里的人,就像午夜十二点的水晶鞋,不去刻意寻找就不会有下次见面,但张真源却付诸百分百的热情,甚至将他们冷落。
不知道李天泽是不是又多了个弟弟妹妹,但他现在好像很会照顾人,只见他熟练地在冒着泡的锅里捞出毛肚和郡花,放进张真源碗里,看他将两颊塞得鼓鼓后又抽了张纸给他擦掉嘴角的油渍,行云流水下来,像是经常如此。
迟钝如刘耀文,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隔着大老远给他张哥送去一杯酸梅汤,只为了得到一个一贯温柔的笑容,“谢谢文文。”
“不客气张哥。”刘耀文的嘴角又笑得圆圆的,小狗总是很容易满足。
丁程鑫将椅子拉近张真源,宣示主权般地给他不停夹菜,慢慢堆出了碗边。
气氛不太对了。各怀鬼胎。
这顿饭除了张真源谁都吃的不算舒坦,饭一吃完,一群人就闹哄哄地将张真源拉上了车,独留下马嘉祺在那结账。
“破费了。”李天泽还是很客气。
“没事,我看你没吃多少,那群小崽子倒吃个肚圆。”马嘉祺结好账,转头看向他,“我们先回去了,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好。”
“那——”马嘉祺揉了揉脖子,告别的话到嘴边,又吞了一点,“就这样,拜拜。”
他急匆匆想往外走,然而刚迈出一步,只听着一声轻笑,李天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怎么不说下次再见。”
“嗯?”马嘉祺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你以前好像没这么蠢,马嘉祺。”李天泽胳膊环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嘲讽,以及施舍般的自我暴露,“北京十六个城区四千多条胡同,你以为你有什么样的运气能见我第二面。”
脑子嗡地一声,马嘉祺的眼睛恍若狂风过境,轰轰烈烈地拔起一座山,又重重落下,碎得满目狼藉。
而李天泽还在不紧不慢地笑,“你实在是一如既往,情感庸俗又狭隘,视线只愿意放在身边那一点,过去的、陈旧的、一切不向你靠近而又不重要的,你都会坦然地任他离去,等到你发现连身边人都抓不住的时候又开始惶惶不安,疯狂的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你总是高估自己的底气。”
马嘉祺咬了咬牙关,腮边作痛,“你想表达什么?”
“不是你在找我吗?”李天泽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眼睛却抹了墨般的沉,“在医院捡到一张报告单不难,在附近遇见陈恪也不难。真源第一次去医院的时候,去见他的有两个,但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个,你猜谁是留到最后的人?”
李天泽微微低下脑袋靠近他的耳边,大发慈悲,笑道,“那件外套,当然是我的。”
两股敌意刀光剑影般擦磨起来,马嘉祺的脸已经阴沉的不像话,从未有过的怒气在胸口燃烧,引起剧烈的起伏,纵然全身发抖,却不肯示弱,“那又怎样,一件外套而已,你以后又能见他几次,你是不是也高估了自己,哪来的底气和我说这些?现在在他身边的人是我,三年五年,哪怕未来十年都是,你算什么?”
“那你又能做什么?”李天泽半垂下眼睫,他的眼神有种近乎神性的讥讽与怜悯,嗤笑道,“马嘉祺,我有时候很爱这世界利益至上,所有的丑陋与私欲明晃晃的在太阳下,所有的节目为热度为流量把你们扣死在对方身边,让你的整个青春期可悲地没有爱人,只有营业对象。我也爱这世界资本作祟把你们变成钢床上的飞鸟,听话就寒光剑影照亮你的路,不听话就折断翅膀落在刀尖上。所以你们要听话、要珍惜、要被死死捆绑才好,不要做出明明没有选择又故作反抗的可笑模样。一次又一次,有些事已经做到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别装清高了,你们不敢靠近一步,被抛下的人也永远只有那一个,你们只擅长一件事,就是用对他的伤口毫无用处的心疼来感动自己,下次依旧死性不改。”
马嘉祺拳头死死捏紧,指甲划进皮肉里,一手热汗,他张了张嘴,却无从反驳。
“没有和他一起出道对我来说不是坏事,在这个圈子,你们总是相似的痛苦,因为同样痛苦,他无法寻求你们的安慰,只能来到我身边。”李天泽舔了舔嘴唇,笑盈盈地问:“告诉我,下次是什么样的分组?还是老规矩吗?我好去安慰安慰他。”
马嘉祺猛地一下被戳中痛处,嘴唇发白,蒙羞布被生生撕开,露出粘在皮肉上的最后一层,点点血迹已经渗出,羞愤胜过疼痛。
“不会被我猜对了吧。”李天泽冷笑一声,顿时没了心情,翻了个白眼往外走,“那大明星好好营业,别糟蹋了这一场谋划多年的东风。”
如果是别人,马嘉祺或许可以强要几分面子,一如往常做出一副身不由己的姿态,可偏偏那是李天泽,所有的一切在他面前无从避藏,无论刻意的角度还是欲盖弥彰的镜头,没人比他更清楚,他是公司最先的实验者,尝过最先的甜头,依然厉害到可以直接说出营业这两个字,清醒到说放就放。
马嘉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店门口的,再一抬头,丁程鑫就靠在车边,脸色并不比他明朗多少,他在问,却是肯定的语气,“不是陈恪。”
“嗯。”
最终谜底已经揭晓,蝴蝶的振翅无罪,只是心里依旧掀起海啸,抽痛难安。
丁程鑫瞬间觉得有些牙痛,他失去了隔岸观火的权利,敌意已经沉甸甸地压上了心头。
不必留余地的说,他与李天泽向来气场不合。他一惯强势,骨子里有一种俗到尽的名利感,他把出道当做出路,所以不管怎样也要在这名利场求到一个结果,但李天泽这人起来就透着体面二字,他端正,甚至有些清高,一路走来他的旁观感太强,就像所有孩子都在苦苦讨一颗糖,但李天泽却可以摆摆手不要,他失去这颗糖,转头依旧有一条开满鲜花的路。
不是红白玫瑰之分,只是他们就像长在高原与雨林的两种科属,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同一片土壤共存。
丁程鑫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嘉祺抬头看向黑蒙蒙的天,“或许从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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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马嘉祺直觉最准的一次。
从未结束。
离别的那天,李天泽的私人联系方式只给了张真源一个人,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哥哥会保守好他们之间的小秘密,“张真源,你留好了,你要是弄没了,再想找到我就不容易了。”
“现在的微信号不用了吗?”
“用不到了。”
“哦。”张真源笑得傻乎乎的,“我还是现在这个。”
李天泽没有抱着长久联系的希望,因为他知道,随着这段练习生生涯的结束,他们不会再有太多共同的话题,不会再交错在彼此的时间线里,羁绊会慢慢淡去,感情也是。生疏无可避免,只是他想给张真源,他希望有张真源这么一个人,或许可能还会出现在他往后的人生里。
不出所料,除了最初几天的热情联络之外,聊天频率确实慢了下来,一个在北京,一个在重庆,回归校园的生活除了做题还是做题,像是就此稳定下来,再没有其他惊奇新鲜的东西来引起交集。
聊天记录已经停止在一个多月之前,再次出现对话框,是李天泽偶然刷到了张真源趴在天桥上的那张照片。
他已经穿上了巴蜀的校服,看起来还是瘦瘦小小的,脸搭在桥栏上不知道在看向哪,世界很安静,只有他一个人,月亮不如路灯明亮,却格外凄凉惆怅。
只是一张照片,李天泽已经闻到了江风的气息,也只是那天夜太深,那座桥也太孤独,像极了他变声期的那五声叹息,有种溢出屏幕的难过,叫人心疼。
李天泽突然也有些难过,单独偏向张真源的难过,他的手指在通话键犹豫许久,终于点了下去,接通的瞬间,只轻声问道:“你怎么把自己留在风里了?”
电话那头静默半晌,没有说话。
李天泽半是笑道:“我差点以为月亮要把你带走了。”
听筒里终于响起小小的声音,“我只是在发呆,我好像,还是不明白,那几年突然像梦一样,一觉醒来什么都没留下,可拉筋的时候明明那么疼,跳舞的时候明明那么累,我一直很努力,很辛苦,还哭过很多次,我不明白,怎么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还是要我继续难过。”
“因为没有舞台难过吗?”
“不全是,我总在茫然,不知道该走哪条路,我在艺术这找不到出路,走文化又不甘心。”
“你舍不得画上一个完整的句号,可我们总要告别过去继续长大。张真源,不如先乘风而上吧,剩下的,交给命运试试看。”
不必为了那几年一直彷徨,也不必为了曾经的付出耿耿于怀,那几年得到了很多,也毁了很多,留给大多数人的,是难以追上的学习成绩和日渐淡薄的人际关系。我们一直都很努力,只是恰巧这次的努力没有得到结果,而我们都还太年轻,都是可以无限向前的年纪,这个年纪禁止痛苦,允许重新开始。
正如李天泽知道张真源的优秀一样,他自己也明白,文化课对他来说不是一件难事,还有三年时间,与其不断回望,不如乘风而上,有这个机会可以沉下心来学习,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时间让曾经的期望慢慢落空,在分科表上填上物化政,是他做过最清醒的决定。李天泽问他以后想做什么,他说想做医生,李天泽笑了一会,说那你的医患关系一定很好,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你不要给我戴高帽。”
“我是说真的,遇到你这样的人是要花上好多运气的,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第二个像你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
“嗯.....我很喜欢的那种人,我的意思是,你独一无二。”
张真源笑了,两人闲扯了一会,又齐齐奔赴题海。理科的题目总是很摧残人,张真源先是额头上冒了几颗痘,继而身高疯长,在十六岁,隐隐作痛的膝盖宣告着,他的青春期正式开始。
而命运也像是被少年的抽条突然惊醒了一般,为它的断线后悔。埋头苦读的第不知道多少天,张真源突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对面说是7进5的选拔,听起来没有希望,可心脏依旧在疯狂地颤动。
他打电话给李天泽,“我想回去试试。”
“嗯。”
“这次可能还是没有结果,只是我不甘心。”
“那我不祝你乘风了,我祝你破浪。”
我祝你破浪,希望你能救起崩盘的粉圈,希望爱你的人依旧爱你。
李天泽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恍惚时间过得真快,又要到一年719了。
原来所有暂定的答案都不是唯一解,他们依然在一片试验田里,等待着被挑选与被抛弃。
台风蜕变之战播出的那天,李天泽早早开始刷着手机,心里莫名有种网友见面的激动,他太久没见过张真源,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地要将记忆里的小团子更新成少年模样。
镜头对上张真源的那一刻,即便早有预期,李天泽还是恍惚了一下——他的小哥哥怎么长这么高了,变得高高瘦瘦,快要和丁程鑫差不多高了,脸颊上的肉消了下去,少年的骨骼感逐渐显露,不笑的时候有点理科男特有的木讷与严肃,笑起来还是很可爱。
他看起来真紧张,和刚见面时一样腼腆。李天泽眨眨眼睛突然笑出来,伸手比了比自己的个子,满意的点点头,应该还是我高一点。
节目还是老套路,分组、表演、投票、淘汰。
策划也依旧上不得台面,公司的手段翻来覆去总是恶心人的老几样,李天泽几乎一眼就看出他们的用意。cp早早定好了,偏偏又最喜欢组单数团,多出的那一个,不管他害不害怕,异国他乡也丢他一个人。
李天泽越看眉头越皱,即便他对时代峰峻鲜少抱有希望,但仍然又一次失望透顶,难以抑制的愤怒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让张真源回来,顺便把稀奇古怪的人设砸回给那些人脸上,去他妈的行为怪异,去他妈的永远快乐,青春期从来不是什么无所畏惧、自由洒脱,它充满副作用、叛逆又敏感,是别人多看一眼都会在心里生出弯弯绕绕的年纪,最青涩,又最容易夭折,禁不起离群,禁不起孤独,更禁不起成人世界的低劣剧本。
为什么总有一群人要把心眼用在小孩子身上,生怕良心挥霍的太慢,明一套暗一套要将cp发家的光荣传统延续下去,装模作样走一套黑幕滚滚的流程,节奏完美到自己都当了真,而后自信昂然地对着小孩说,你就是抽到了一个人。落单的孩子只会以为是运气不好,天真烂漫,因为天是亮的,所以不相信人心的黑暗。
张真源,你不要做他们的快乐小狗,你对着他们那群人笑,我才不甘心。
李天泽咬咬牙,憋屈得紧,心里想着不如早点淘汰,然而手却相当老实地打开投票通道狂按投票键。一顿疯狂操作,当投票成功的字样跳出来时,他才恍然回神自己干了什么,情绪大起大落后是突然的脱力,他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被暖黄灯光晕了一层的天花板,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张真源,你看,我是真的挺喜欢你啊。”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喜欢感同身受,也不冲动的。
一个月又十三天,八月结束的前一夜,这场滑稽的剧目终于要收尾了,出道夜的那天晚上,李天泽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张,他努力吐匀着呼吸,手里却攒出湿冷冷一片汗,台下少见张真源的灯牌,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表情不可避免的失落,笑得也不自然。
张真源抿了抿嘴唇,借着垂眸掩盖眼底的酸涩,真的笑不出来。其实在可承受范围,因没有抱太多希望的来,去时也不至太失望,只是舞台的那束光太亮,往后如果没有了,总归会难过。
“出道了会比现在更好吧。”李天泽趴在桌上喃喃道,“我不想总是看着你受委屈,可出道总归会更好。”
他曲起手指隔着屏幕轻轻蹭了蹭张真源湿润的眼眶,“不要失望,爱你的人都在背水一战。”
她们和你一样勇敢。
李天泽也看不透最后的结局,他们的规则如同儿戏,目的又很明确,在张真源投票到第四位的时候突然改出道位,怎么也要保住原来那四个。
那剩下的三个呢,花了重金请回家的孩子也不能白花钱,那么就再改规则吧。意思其实够明白了,小贺家已经开始准备solo,那你去哪儿呢,我有点不想要你回来了,你可以留在那儿吗张真源。
房间太安静,他听到了墙上的时钟“咔嚓”“咔嚓”声,时间以秒移动,每一秒都在焦灼人心,他现在已经听不进他们唱歌,舞台好坏与否他都不在乎,过度的紧张使他的感官麻木,无法集中,他只等着最后。
最后。
“第五位的是张真源。”
没有过多铺垫,这句话就这么平叙直白地说了出来,但李天泽分明感到自己心脏停了一瞬,眼睛里开始炸开一朵一朵的小烟花。
在那个简陋到近乎一无所有的舞台上,黑夜被割开了一道口子,所有可称之为希望奇迹的东西都在向少年奔来,南飞的候鸟归巢,冬日的山茶盛开,迎接他的,是千里明月、万里星辰,光明的一切。
手机里响起了最后一首海阔天空,李天泽捏着眉心,低头笑出声,笑着笑着突然笑出了泪花。
他长长地叹息。
尘埃落定了,就此尘埃落定吧。
结局无非如此,有的孩子回去了,有的孩子一直都在,有的孩子终于还给了街头巷尾、还给了他们的故乡。
二代的养成系终于落下帷幕。
久违的,李天泽在那天晚上给他发过去一句恭喜。
张真源回了一段语音,可能正在庆功宴,背景声嘈嘈杂杂,他的语调却很雀跃,“天泽,我出道了,我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我觉得这比天上下花瓣雨还假。”
李天泽被他感染着开心了不少,回道,“花瓣雨是假的,你是真的,千真万确。”
消息发过去后好一会儿,对面才传来短短的一句话,背景安静了不少,他的声音也落了下来,“天泽,我有点想见你。”
李天泽鼻子蓦地一酸,突然不知道如何作答了,只是在那刻,他很想回一句,那你来北京找我好不好,就像上次那样,我真的真的会开心好久。
可删删打打,他只能这样安慰彼此,“会有机会的。”
只不过要久一点,难一点。多年的同行已经宣告结束,我有些遗憾,不是我们的故事到最后,不过没关系——
我们从此各自乘流,才是你此行的意义。
他那时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所有的不公与苦难,已经在此埋下伏笔,那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殷勤浇灌着祸端,在不久之后,将长成无边的恶意,全冲着他而来。
TNT成团后对于李天泽来说最好的消息就是,出道艺人不例外都要来北京发展。
团队的办公地点搬到了北京密云,他们的距离一瞬拉近,但李天泽可怕的分寸感又在作怪,他生怕自己出现在不合适的时间,生怕张真源没那么想见他,生怕他们见了面却进入尴尬。
聊天时他也不敢问张真源太多,不愿意触碰到一点他的伤口,他明白张真源此时的处境,成山成海的恶意压得人难以喘息,之前种下的隐患现在如火山喷发,谁都救不回去。
时代峰峻从来不是大染缸里的一股清流,他只是迫不得已,他找不到更多的资源,就必须有自己的成名方式,对于商人来说,无论如何,不论什么手段,必须先走出冷圈,必须得赚到钱。
追名逐利从不是错,只是做事总也不敞亮,七个孩子,他只带了六个去往宽阔光明的地方,最后一个,前路不明,计划不清,还要他去做泄愤的闸口。
李天泽总在想他会不会一个人偷偷哭,他以前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去哪儿他很受欢迎,在楼上时所有人都喜欢他,回到学校里依旧和同学们相处的很好,只有在陌生人那,他就要经受无端的恶意。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临近秋末,李天泽买了一条深蓝色的围巾,估算着张真源回宿舍的时间,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他,问道:你看这像不像梵高的星空。
对方也发了一张照片给他:像今晚的星空。
这么晚了你在哪儿呢?
随便逛逛。
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把围巾送过去哈哈哈。
李天泽只是开个玩笑,按照张真源的性子来说,这时候也会嘻嘻哈哈回他一句你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张无敌。
可是他今天只回了两个字:很冷。
李天泽的心突然沉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的直觉是不是对的,他只觉得张真源此时并不开心,连同这两个字,也越看越觉得透着刺骨寒风,生冷痛意。
他有些慌张,直接切了微信,拨了个电话过去,铃声是周杰伦的稻香,一直在唱,几乎是临近自动挂断的前一秒,电话才被接通。
“张真源。”
“嗯。”
他的声音很小,李天泽只得将耳朵紧紧贴在听筒上,喉结上下滚动,“今天过得还好吗?”
风声变大,从话筒的另一端刮了进来,张真源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出现,好久,突然漏出一声轻微的啜泣。
李天泽后背一下子冒了汗,“张真源,别把手机拿开,和我说说话。”
张真源极力压着哭腔,一遍抽噎着一遍摇头,他本来没有流出眼泪,只是突然有人关怀,便怎么也止不住了,“不好,一点都不好。”
李天泽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听筒里传来,他头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乖,不哭。”
“真源儿,怎么啦,和我说说,你不要哭。”
他不太擅长安慰人,他只想要张真源不要伤心,可笨拙的话语什么都拯救不了,耳朵里沉闷的呜咽已经快要将他的心浇透,该怎么办……
他知道少女的经痛需要红姜茶,流血的伤口需要ok绷,可他不知道能给张真源什么。
那么——,李天泽颤声开口,“你需要我吗?”
人这一生要撒8.8万个谎,其中最多的就是“没事”。
张真源今天不想撒谎。
“需要。”
李天泽远远地就看到了他,坐在长椅上,对面是河,随着水纹而来的,是一阵接一阵更冷的风,树叶沙沙作响,他蜷成一团,将自己紧紧抱住。如果不是那件橙色的卫衣,他就成了夜色辽阔中的一段,李天泽找不到他,风也能带走他。
开始降温的夜晚,踩着满地脆生生的树叶,李天泽得到了一只哭花脸的小猫,一见面就钻进了他的怀里。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眼睛盈满了泪,泛着细碎的水光,鼻头红红的,泪珠滚得很大,很快就打湿了他的肩头。
哭声挠在他的心头,一爪又一爪,淤青红肿,李天泽的手臂环过张真源颤抖的肩膀,将他搂的更紧些。他只希望此时后背宽阔,能成为一堵墙,去遮挡月亮,去隔绝秋风寒霜,伤痕累累也没关系,只有还留有一个胸膛,便将体温给他,拥抱也给他。
哭声渐渐停了,肩头也不再有新一潮的湿意,张真源却迟迟没有抬起头,他觉得有点丢人,哪有人一见面就真的抱着人哭的呀,何况还是好久没见的人,他试探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天泽。
小猫偷看,被逮了个正着。
李天泽见他躲闪的眼神,忍不住想逗逗他,“张真源,你怎么还是没我高啊。”
张真源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哼了一声又把脸埋了回去。
李天泽蹭了蹭他的头发,“今晚要和我回家吗?”
怀里的人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继续点头。
“那吃什么呢?爸妈给我寄了好多地方特产,都给你做好不好。”
张真源又抬起了头,难得纠结,“吃不完怎么办?”
李天泽笑了,“吃不完我明天继续吃。”
他现在不想问张真源为什么哭,什么都不想知道,外边太冷,他只想把他带回家。
能让张真源在吃的方面多虑,足以见得李天泽这人对食物的概念有多模糊,那么大的一坨肉,一股脑地全切掉,一开火,恨不得把冰箱都炒进去。桌子上已经摆着芹菜炒腊肠,青椒小炒肉,漂洋过海来的板鸭、白切鸡,锅里咕噜咕噜炖着土豆烧鸡,一旁的蒸笼里还蒸着张真源阻拦未果的螃蟹。
螃蟹是今天刚送来的,今年的最后一轮,养在水桶里还生猛有力,而大厨先生是这样说的,“我不能保证它们明天还活着,螃蟹的死亡率太高,多一个夜晚就多一份风险,我们要及时止损。”
张真源愣愣地点了点头,只能站在厨房门口夸道,“你好厉害啊天泽。”
红通通的螃蟹上桌,李天泽又回到厨房照看土豆。快递盒里配了齐整的蟹八件,可张真源不太会用,只能靠着手指的蛮劲去壳剔肉,这实在是项大工程,张真源苦恼地和螃蟹作斗争,剔出来的卖相一如既往不太好看。
费了一番力气,张真源托着来之不易的蟹肉,把它放到了李天泽的碗边,这是下意识的习惯,首先地照顾其他人。
张真源吹了吹手指,有点疼……
而下一秒,李天泽走出厨房,将一个盛满了蟹黄蟹肉的壳推到了他的面前,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我手艺是不是还不错。”
张真源眨了眨眼睛,一瞬间的恍惚,反倒变得局促“给我的吗?”
“这里只有你呀。”
张真源的眼睛亮了起来,血液流速一下子飞快,冲击掉心头堆积的沉疴,重新丰盈着鲜活的情感,他从前不知道,原来有人为你剥螃蟹,真是会产生欣喜与感动。
张真源笑出小小的鲨鱼齿,握住李天泽的手开心的说话打磕绊,“谢,谢谢贝贝。”
你看这人多好养,就这么对他好一点,他就会很真诚的爱你。
李天泽也看到了自己碗边的螃蟹,他歪着头想,或许他和张真源真的是很像的两个人,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博爱,也没有精力应付那么多人。
他不能给六个人一人剥一只螃蟹,但是他可以给一个人剥六只螃蟹,当然,他认同自己的狭隘,只选择照顾好眼前这一个。
他抽出湿巾擦了擦张真源的手指,“你不用总想着照顾我了,我现在也很会照顾人。”
李天泽这一句话轻轻柔柔,却像小锤子一样敲着张真源的心。
时间总致力于雕刻少年人,雕刻成来日的惊喜、初生的暖意,张真源从不知道如何定义李天泽,只知道他如流水,永远凝望,永远流淌。
他不会消失,在时永远都在。对于张真源这种害怕孤独的人来说,有如天赐。
今晚的张真源像一只被暴力喂养的小松鼠,撑到腹肌都快隐形了才被放过,此时的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肚子还胀得厉害。
他翻身面向李天泽,“我吃得太多了,睡不着。”
李天泽伸手揉了揉他的肚子,“不多不多,肚子都已经平了,马上就不撑了。”
“我明天要减肥,不然得胖三斤。”
“不要减肥,吃饱了才不会太难过。”李天泽朝他靠近了点,拨了拨他的刘海,趁着月色昏沉,问道,“可以告诉我今天为什么哭吗?”
张真源将身子蜷了蜷,欲言又止,“我就是,看了许多......评论,不过没关系,我只是还没有习惯,再过一段时间就不会难过了。”
“只是评论吗?还是他们又让你一个人?”
一针见血,张真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点一点将脸蒙进被子里。
李天泽看着他,“虽然你比我大一岁,但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有点放心不下你,你的性子太好,而他们又不太会照顾好孩子,你看,才刚开始,他们就让你这么难过。”
“本来不是很难过。”张真源垂下眼睛,语气失落,“我知道那是剧本,只是在那一瞬间,我真的感觉没人爱我。”
“那就成为自己最爱的人,不要再把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就像等不到柠檬变甜,等不到太阳熄灭,你也等不到偏斜的人心变正,这条路不过是在荆棘上开了些花,我们得先保护自己,才不会太痛。”
李天泽握住他的手,“你明白我的话,从来优秀的人不能葬覆于蜚语劣手,他们不是审判你的人,你依旧可以向着太阳走。”
张真源怔怔地看着他,透过那一小段薄薄的夜色看着他,他的眼睛温和柔软,仿佛是一个温暖的花房,有阳光、微风、疼爱,可以在里安全地生长。
他突然不害怕了,无尽的勇气在体内横冲直撞,血液热的要烫破皮肤,今夜他没有睡在风口,也有人教他如何缝起伤疤,他得到的终于不再只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关怀,而是一整夜、一整夜的拥抱,浑身滚烫。
下坠的地方有人托住了他,因为今夜,他开始对明天有所期待——
“明天有太阳吗?”
“晴朗。”
他离开在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李天泽将昨夜的星空给他围在脖子上,最后的拥抱,“下一次见面就说不准是什么时候了,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发信息,随时。”
想想又补上一句,“想见我也随时。”
“好。”张真源乖巧地点点头。
李天泽目送着他下楼,又趴在窗台上看他,看他经过一个小花坛,没入一个拐角,又缓缓出现,最后顺着地下车库的坡慢慢向上,和朝阳一道升起。
他的背影孤独而渺小,越来越远。
李天泽从没有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失去着什么,但当张真源消失在眼底的那刻,空落落的感觉便如空气将他包裹,思之切切,如同那是他远航的爱人。
前方的路,北京的风,都对他好些吧,不要过于坎坷,不要总是凌冽。
世间一切一切的神,请保佑他,如果不能让他在平原盛放,就让他诞生西北,总有人更爱风沙里养出的玫瑰。
思念无期,折磨的是等待的人。
再一次见面是在隆冬,李天泽刚把头发推平后不久,短短的发茬看起来又野又凶,张真源从远处跑来时险些没敢扑进他的怀里。
“我的天泽弟弟呢?”
李天泽调笑道,“哥哥不是在这吗。”
“你的头发去哪儿了。”张真源看着他的头发满脸不可思议,“那么长的头发,哐地就剪了吗?”
“不是,是‘咔嚓’‘咔嚓’地剪掉的。”
“......好冷的笑话。”
“你不夸我帅吗,我剪完之后他们都说很帅。”
“超帅超帅,不过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张真源悲伤地仰视着他。
“是长高了点。”李天泽弯下身子,抓着他的手塞进自己口袋,暖呼呼的触感让张真源一下笑开了眉眼。
“让我猜猜,这是不是一个QQ乃乃好吃到噗咩的大红薯。”
李天泽挑了挑眉,是他的错觉吗,还是张真源长开了,为什么他的五官像是用工笔勾勒过一般变得精琢艳丽,瑞凤眼与猫咪唇愈发明媚,尤其是刚刚笑的那一下,漂亮得像一件绿绒裙,镶着碎钻,在森林里闪闪发光。
红气养人?
养得很勾人。
张真源捧着烤红薯吃的欢快,冻得通红的鼻头终于不再泛酸。他跟着李天泽进了小区,迎面一阵风,吹来一地的花瓣绕在他们的脚边。
“你们这有冬天开的花?”
“刚下过玫瑰雨。”
“嗯?”
“我的意思是,今天有人结婚。”
“冬天结婚会不会很冷啊?”
“很开心的话应该就不会冷。”
张真源眼睛骤地一亮,“我现在也很开心。”
“干嘛,要和我结婚吗?”
张真源隔着厚棉服拧了他一下,嘀咕道,“两个男孩子怎么结婚呢。”
李天泽思索了一下,蹲下抓住几片花瓣,往他们头上一洒,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还没捂热的喜糖塞给过路的人,收到一声喜气洋洋的新婚快乐后,他面向张真源,“就这样。”
“他已经祝我们新婚快乐了。”
“什么呀……”张真源一口气噎在喉咙口,没忍住笑了,“不行,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长得很快的。”
“养成系不许长大。”张真源倔强地压下李天泽的脑袋,想把他按回几年前,可他的骨骼顽固生长,他的肩膀永远在他之上,张真源泄了气,可怜巴巴地抵在他的肩头,“你就停在这儿好不好?”
停在未成年时,停在不必去远方的年纪,停在成家立业前,停在情窦初开后。
我们还能偶尔见面,还能一直联络,再长大一些,再忙一些,再见多一些人,就不行了。
李天泽很容易为他心软,即便他不明白张真源为什么突然间忧愁,“我不长大了,哥。”
我停在这儿,停在你身边。
我不跃进人海,也明白,成长是一瞬间就变的模样,是周而复始,却难以失而复得。
还有——今天我也很开心,因为你来。
张真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背包里掏啊掏,掏出一条围巾,“差点忘了,噔噔噔噔,梵高的向日葵。”
深蓝色的围巾上点缀着许多小小的向日葵,一簇一簇明亮显眼,就像冬日的枯叶堆中突然迸发出一点绿,在漫长枯朽的寒冷中让人见了希望。
张真源将围巾绕在李天泽的脖子上,又拉了拉自己的,“向日葵和星空是不是很配!”
李天泽将脸埋进围巾里,鼻腔里窜进一股暖香,同张真源身上的一样,“很配。”
他曾经觉得这个味道很像夕阳。上一秒太热,下一秒太冷,就在落下的那一刻刚刚好,离大地很近,离生命很近,温柔地面向人间、迎接黑夜,天空为他燃烧的时候,也总是很辉煌。
张真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神采飞扬,与上次判若两人,让李天泽觉得一切似乎都在变好。
其实什么都没有变。
这个世界依旧很糟,重病的地方越病越重,作恶的人伺机而动。
有时候李天泽的聪明脑袋也实在想不明白,那些现实中惯能约束住自己的人,怎么一到网上,就像褪去了一层了人性一般。
算了,不想了。
李天泽跟上张真源的步伐,整个人挎在他的身上——能够同行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要紧紧跟上他。
屋子里早早开好了暖气,一进门,还是熟悉的布局,沙发平整地铺着格子布,橱柜里也没有添上新花纹的碗,连他课桌上摆放的纸笔都还是老位置。
张真源一进门便扑到了沙发上,将那格子布压得泛起褶皱,来回几个打滚,嚷嚷道,“好累啊。”
“怎么,时代峰峻虐待你了?”
“我绕了好远的路才到你这,花了double的打车费。”张真源越想越委屈,开玩笑道:“你得给我报销一半。”
李天泽挂着外套的手一顿,“有人跟着?”
“嗯。”张真源蔫了下来,“本来每天训练就够累的了,还要东躲西藏。”
李天泽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眉宇间产生不痛快的神色,张真源见状忙扯开话题,“不说这个了,可以给我煮碗面吗,我中午都没有吃饭。”
话说的可怜巴巴的,都不给李天泽继续问下去的机会。
“吃什么面?”
“西红柿鸡蛋面!”
“等着。”
李天泽走进厨房煮上一锅水,开始切西红柿,窗外的风依旧又肃又烈,偶尔卷着一两片的阴影从低垂的眸光下掠过。
客厅里响起了来电铃声,很快被接通,接着又是仓促渐远的脚步声。李天泽下意识回头去看,抬眸的一刹那,还以为窗外玫瑰落色,伸手一探,才发现那是碎了又碎的絮,白细细的雪花。
很轻,很疏,很快就消失。
三年两年,北京也只能等到一点雪。
而五米之外的那通电话,也像今年的雪一样,不被期待的来。
脚步声又开始,只是这次越来越近,厨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张真源站在那手指紧紧抠着门把,嘴唇抿了又抿。
李天泽的心沉了下去,有所感应的不安,“怎么了?”
“我现在,得回去。”张真源朝他走近两步,低着头,没底气的像在犯错,“公司打电话要我回去开会。”
事情来的太突然,李天泽一阵恍惚,只觉得这句话太过似曾相识,好像蜕变之战之前,张真源也是这么和他说要回去。
“没有人知道你来对吗?”
“嗯。”张真源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锅里的水滚出了层层热气,朦胧中,产生一种奇异的感觉,李天泽皱皱眉,发现自己好像在不明不暗处,可以和他触碰,却名不正言不顺。
他拧闭灶火的开关,扬起嘴角笑道,“那就快点回去吧,说不定给你们搞了个大舞台,得抓紧训练呢。”
张真源还是站在原地,满脸歉意。
“好啦,不要想那么多,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哪里差这一次。”李天泽揉了揉他的脸,说得满不在乎,“走,我送你到门口上车,外边下雪了,我给你拿把伞。”
他错身去卧室拿伞,走得又急又乱,背向张真源的那刻,呼吸声重得不像话,眉头紧紧拧成一股,眼眶发酸,憋得生疼。
外边的雪根本用不着打伞,落到肩头发尾,都湿不出一个印,只是他一时情绪上头,怕红了眼眶。
李天泽在转身的那刻整理好情绪,将伞递给他。
张真源接过伞却将他推回屋里,“你不要出来了,外面太冷了,我自己去就行。”
说着抽了两下鼻子,“我走啦。”
“路上注意安全,下雪了地滑,不要跑。”
“嗯。”
真是一次不愉悦的告别,因为来的太快,让人不知所措。
今天是由什么组成,短暂的欣喜、薄雪、持续的落寞,李天泽的嘴角有些苦涩,他对张真源的喜欢一时胜过对现实的敏感,而今终于碰了壁,才发现那堵墙如此之厚,他们都在万人中央,也泾渭分明,在人潮两端。
李天泽努力不去看张真源了,即便他还要走很长一段路才能离开他的视线,但今天外边下雪,打开窗太冷,关上窗又看不清,不如舍弃那点留恋,早点抽身。
他慢慢退后至身后的沙发,坐了下来,手掌压着格子布的褶皱,轻轻抹平,抹着抹着,手突然停在半空,眼神变得茫然。
他来过的痕迹只有这么一点吗?
他......来过吗?
怎么什么都没剩,房间里安静又空荡,李天泽突然脑袋空空,前所未有的恐慌。他缓缓抬头环顾四周,下一秒疯了似地冲向窗口拉开窗户,狂风从大开的口子里猛地灌了进来,吹得他视线混乱,重重风雪中,他终于锁定一个人影,是他!
张真源!
李天泽想喊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张着嘴巴,扯着喉咙,快要溺亡在空气里。
他不能喊出口,他当然要让他走,要他回头干什么呢。
李天泽撑在窗边,颓败地低下头——那道身影马上就要走过小花坛,快要消失在转角。
他劝慰自己,总要接受故人,如过往那般离去。然而当他再抬起头时,那个身影却停在了原地。
李天泽将身子往外探了一探,张真源也在此时回过头。满眼风雪的世界,没有一道视线能笃定地找到另一道视线,但冥冥之中似有所感,他无法再迈出脚步,身体里流淌的仿佛不是血液,而是燃烧的欲望,不停地告诫他,不能就这么离开,心心念念来这一趟,不能只结束在一个模糊的目光里。
张真源在往回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湿滑的地面让他打了个踉跄,却丝毫没能阻止他下一秒就奔跑起来的脚步。
看见那道折返的身影,李天泽甚至不用反应就夺门而出,他疯狂地按着电梯下行键,短短几秒,汗都急了出来。
终于等来了电梯,他紧紧盯着下降的数字,从未如此焦灼过,双数变成单数,心里不断催促,5,4,3——
2——
1——
“天泽!”
就在他走出电梯的那一刻,张真源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力道太大,李天泽甚至没站稳后退了一步,手臂却没有一丝松懈,紧紧箍在他的身上。
张真源的肩膀缩了缩,竟有了些鼻音,“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李天泽摸摸他的头,呼吸不稳,手指还在发抖,脑袋却瞬间冷静下来,他在张真源面前总有这样的本事,能够挺直腰背,无坚不摧,“张真源,你别把都太放在心上,也别把什么都太当真,这世界按着规律运转,也会在某一环突然错乱,所以我们被裹挟着走,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今天我的老师告诉我需要去学校补一份资料,我也会马上就去,这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也明白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日子。”
“可是我今天想和你在一起,就在今天,很想很想。”张真源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勉强,眼睛失落又失望,一点都藏不住,让我感觉我们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我只是在想,我们的见面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来回那么远的路,你比我更累。”李天泽将脸埋进他的颈窝,声音苦涩,快要被叹息淹没,“我明明都知道,一切都不是以前那样了,名正言顺在你身边的日子早就过去了,见面是又难又冒险的事,你身上的视线会越来越多,也会越来越忙,可我怎么也想留住你,不想只做越来越远的老朋友……张真源,我没在犯错吧。”
软弱从不属于他,只是现在,他突然开始反省,他对张真源一味的坚持到底是对是错,他们之间,是要永不失联,还是及时收手。
“没有,你只是不在我身边。”张真源将他的衣服抓出深冽的皱痕,紧紧贴着他的胸膛,生怕他后退一步,眼神诚挚而滚烫,“但你是最贴近我灵魂的那个人。”
李天泽的心狠狠一颤,酸涩的滋味蔓延全身,冬日肃杀,寒风凛冽,而他的耳边却柔软明亮,罡风也能化成细雨——
“薇薇,你留住我。”
这个称呼刻在心底许久未闻,再次被唤起时像是灵魂的回涌,他被淹没,他在战栗,无法言喻,却不能放手。
李天泽快要喘不上气,他紧紧抱住张真源,指尖都在泛白,语气狠得像在为自己立誓,“张真源,我一定留得住你。”
李天泽不恋旧,因为他的过去就像一顶廉价假发,千丝万缕纠缠在一起,怎么梳也梳不顺,那段日子无知又凌乱,甚至有些滑稽,对他的过去、未来都毫无帮助。于是他近乎绝情地推平头发,就当他放下了过去,也求过去放过自己,陶桃已经仁至义尽地留在14岁,而他,需要一个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的17岁。
只是还有一个人,不能丢下,要带走,带向以后。
张真源。
是他缭乱的过去里,唯一理出来的思绪,是剪断了的头发,也要拾出来握在掌心的一缕。
北京三年两年等来的一场雪,他三年两年等来一个张真源,他如北京那般,自认值得。
李天泽在那一天获得前所未有自由,他将自己释放,去自由地走、自由地爱、自由地赋予自己权利。
他会主动去找张真源,在一个昏暗的角落或者擦肩而过的瞬间,这事不难,不委屈,也不辛苦,只是多走了北京城的一段路,却能有一整天的期待与快乐。他们会告知对方一些未来的计划与打算,因为不能互相见证,所以更要多说一些,做足了描述,好用来一点一点拼凑他们屏幕之外的生活。
距离已经不再是影响他们同行的因素。
因为不用太多,“我只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你就会懂我所想,明白我的思念与热忱。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他和张真源也在走一条很长很长的路。
艺考选方向时,张真源告诉他想考音乐剧,李天泽不太了解音乐剧,只是花了整整三天翻遍了相关的资料,顺便拉出中戏音乐剧系往年的录取率,后来听说隔壁就是学音乐剧的,又厚着脸皮去讨教了一番。
然后对张真源说,“你很适合。”
张真源笑道,“你不觉得内娱的尽头就是演戏吗?音乐剧可没什么曝光率。”
“你有你的思想,不用跟着风向标,总有人要为音乐而生。”
张真源默了一会儿,在电话那头拨了两下吉他,说道,“我给你唱首歌吧。”
他出门向stf借了一部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找出伴奏,放在自己手机旁边。前奏很轻很快,穿过手机到另一头时已经模糊失真,李天泽却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富士山下。”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怎么这么确定,万一是爱情转移呢?
张真源应了声,“嗯,我粤语学得还不太好。”
“没关系,我粤语听得也不太懂。”
清亮的嗓音被微微压低,伴着吉他,轻轻哼唱,字句间还有些含糊。
......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谁都只得那双手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抱必先懂得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
他声音慢慢落了下来,伴奏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循环。
张真源陷入短暂的安静,轻笑道,“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还好我不是富士山。”
李天泽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敢确定,刚想说些什么,就被那边的开门声打断。
宋亚轩走进来拿水杯,听到伴奏顺嘴问了一句,“爱情转移?”
“嗯。”
“下一次清唱时刻吗张哥?”
“不是,现场专属。”
宋亚轩笑了两声,“张哥你真是一个人也能玩得很开心。”
张真源没再回宋亚轩,只是低头拨弄着吉他,话头打了个转对李天泽说,“先去吃饭了。”
电话被挂断,李天泽却就此陷入了一整天抓心挠肺,他的心脏像正在愈合的伤口一样发痒发烫,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让他坐立难安,辗转反侧,就差从楼下折下一捧花,慢慢揪着花瓣数着:他喜欢我,他应该喜欢我,他这么说是喜欢我吧。
“啊!”李天泽咆哮一声,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
富士山,富士山,他觉得自己身上压了一座山。
月光打在窗棂上,他这夜难得做了一场梦,零碎又混乱的梦,纯白的空间,没有尽头的长路,好的坏的交错。
张真源就走在前方,穿着白色毛衣,脚步轻巧,眉眼带笑地回头看他,李天泽心头一动,笑得更甚,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一场春梦,而梦里是这样鲜活,足以让心跳加快。这个世界没有转角,只有慢慢又漫漫的白,李天泽加快脚步跟上他,只是衣角相碰,张真源却突然代码错乱似的地闪频,好像出现了运行异常,即将消失崩溃,李天泽慌了神,想抓牢他,可伸手的那刻空间震颤,扣紧的瞬间世界倾塌,他慌忙抱住张真源,却怀里一空。
天空变成了猩红色,头顶出现一团黑雾,越来越大,将他迫跪向地面,不得动弹。闪电化作链锁,雷声震在头骨,这是对待犯人的酷刑,他不明白是什么在惩罚他,直到,他听见雾里人群交耳。
窸窸窣窣,像暗沟里的虫子爬行,说着恶心,污秽,肮脏,眼神像倒垂的蝙蝠那般吊诡,总在不见光的地方,大张着口/器,做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李天泽猛地抬起头,一瞬间明白梦中意。
流言让爱如厄难。
血肉之躯被套上枷锁,他是社会之内、自由之外,不被通行的人。
于是他惊醒,剧烈喘息,却紧闭嘴巴。
可他毫无退意——一切必然降临却未降临的苦难,都不足以震慑现在,少年的勇气擅长逆天改命,倘若一天平原裂谷,那就山海为路。
喜欢一个人向来是件艰难而伟大的事。
这夜难眠,第二天李天泽的黑眼圈深得不像样,他捧了把清水使劲扑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揉,突兀地,有粗糙的触感出现在掌心。
李天泽抿着嘴唇,抬起下颚凑近镜子一看,他的下巴上,长出了浅浅的胡茬。
李天泽没有产生过于复杂的心理,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个生理现象。
是弗洛蒙的信号,荷尔蒙的躁动。
来源于——张真源。
清风明月的人生也想尝尝狂风骤雨。
李天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阴郁的双眸汹涌着一重又一重的情绪,而后缓缓吐出两个字,“疯了。”
多冒昧,这样迎来他的第二人生。
应该的,明明相似的人才更好相爱。但他不做冲动的蠢货,他不能如他的情感那般变质,变得盲目疯癫,在走向张真源第一步时,他就明白这是一条多么曲折的路,但他心甘情愿迈进死巷,不做狂热的火,去做镇痛的药。
李天泽扯着嘴角让自己笑起来,从抽屉里找出爸爸的剃须泡沫,在下巴抹上厚厚一层,又找出剃须刀片,试探地贴上皮肤,很好,不痛,也没见血。
李天泽一时心情不错,慢慢移动刀片,喉咙里哼出一个调,又慢又沉,锋利暗哑:
“左手的泥啊 右手的你啊 知己的花衣裳
世界本该是你 诚实的模样
左眼的悲伤 右眼的倔强 看起来都一样
原来你就是我 自负的胆量。”
孤掌难鸣,我们之间若要有爱,就只能如此了,靠你的诚实,我的自负。
张真源其实是富士山,不能私有的富士山,可不妨碍,有人至死不渝地爱他。
//
所以成长真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对吧,在你不知道在某一个瞬间,人人都变了样。
回家的路上谁也没说话,气氛压抑到长出裂痕,张真源也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他对很多事都已经没那么在乎了,活跃气氛这类事本来也不是他的责任,他只是安静了一会儿,没道理所有人都要将期待放在他身上,等着由他打破平静。
丁程鑫揽过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回重庆以后去哪儿,我晚上去找你,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我这次,先不回去了。”
这话像冷水投入热油中,噼里啪啦炸开了锅,刘耀文一下子急了:“什么意思?那你要去哪儿?”
“去学长的练习室,已经说好了的,等开始排练后我可以跟着学习学习。”张真源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更舒服点,“是个挺好的机会。”
这个理由实在让人无法驳回,几个人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一句挽留的话,只能满眼求助的看向两位哥哥,丁程鑫看着窗外不作声,最后只能是马嘉祺生硬地点头应着,“是挺好的。”
回重庆的几人要赶早班机,一回到家就开始忙着收拾东西,马嘉祺一向醒得早,又是下午的飞机,倒是不急,他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翻着手机,余光瞄到张真源也搬出来一个行李箱。
“不是不回去吗,拿行李箱做什么?”
“练习室离这挺远的,这几天我就不在家住了。”
“那你住哪?”
张真源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说道,“天泽那。”
气氛瞬间凝固了,马嘉祺起身关上门,按住他正在装衣物的手,“我不太明白,张真源,现在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张真源笑笑,“天泽家离练习室很近,我就不用来回跑啦。”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在问,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压抑一路的怒火在此刻全然爆发,马嘉祺语气愈发激动,死死扣住他的手,眼睛发红,“你到底把我们当成什么张真源,是每天不得不应酬的队友,还是单纯维系关系的朋友,为了找他宁愿推开我们?”
张真源挣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点,“马哥,我只是去住几天,等你们回来之后我也会回来。”
“只是去住几天?”马嘉祺冷笑,咬牙切齿地低吼,满是不甘,“外套是他,陪你在医院的是他,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日日夜夜,都是他!如果不是今天,我还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们是你最重要的人,但现实给了我狠狠一击,我在他面前落魄落败,承认我不过如此,那一刻我曾得到的关怀,得到的亲密,得到的爱全都不知所踪,就像从没得到过。张真源,你的世界到底在哪儿,我到底有没有进去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日复一日,我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李天泽!”
马嘉祺的拳头猛地砸在桌面上,关节震痛,眼里更痛,“张真源,我想象不到,你到底给了他怎样的爱,才能让他那么放肆,让我节节退败。”
张真源没有答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衬衫,而后伸出拇指,不厌其烦地去抹平其中一道皱痕,一遍又一遍,直到痕迹变浅,“有关情爱的爱。”
一盆凉水从头浇到底,马嘉祺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浑身哆嗦,他伸手去按张真源的肩膀,声音抖到说不出话,“真源,你乖一点,不要说气话,不能这样……”
张真源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握住他的手,眼神坦然温和地安抚着他,等到马嘉祺终于慢慢冷静,却反问道,“马哥,我们之中你最喜欢谁啊?”
马嘉祺一愣,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很难回答的问题对吧,因为都是要朝夕相处的兄弟,所以怎么说也不好,但每次做选择时,心里还是会自然而然出现第一顺位,第二顺位,第三顺位。大家平时都挺爱和我玩的,也都很喜欢我,但也仅仅于此了。”张真源语气依旧平静,轻柔,让人难以察觉他的情绪,“这是个被利益牵扯至死的地方,一到必然的场合,选择我好像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挺难的事,而我也很害怕这种感觉,生怕哪一次又是我不知道的剧本,付出真情实感,却被抛来抛去,所以我太需要一个人,能够让我稳定降落。”
张真源盯着马嘉祺的眼睛,“那个人没有办法在你们之中,你是知道的。”
马嘉祺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心虚,仍倔强地想挽回什么,“为什么不行,如果可以呢?如果我说我最爱的就是你呢!”
张真源摇摇头,“可是你没有说,总在假设,马哥,我又没有上帝视角,爱与选择要摆到我面前,我才感受得到。”
“这个楼里,同样的事一定会发生2.0,3.0,所以我设好心理预期,只要有一个人独一无二地爱我,其他人的选择就都不重要了。我很喜欢天泽,因为他的爱不是不清不白的暧昧情愫,他是直接的,痛快的,坦荡的,就算在角落,也对我大亮着的,我看得到,就舍不得让他失望。”
他的眼神太温暖,可话又那么坚决,毫无转圜之地。一向最擅长力挽狂澜的人此时腿脚发软,他从未如此无力,从心脏到呼吸,都变得孱弱,猛地跌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失去了很多,曾经以为的都非他所有,将目光拉长放远,他们都是沙漠里的沙子,即便因旅人洒落的水而短暂相融,也终将被烈日拆散。
沉默久久地淹没了他们,还是张真源先开了口,“马哥,我们的生活里不能只有彼此,而我也真的需要逃离这里一会儿。一路走来,我什么都明白,什么都配合,一直很听话,天平的重心偏向谁我无所谓,剧本如何创造我我也无能为力,我努力对得起所有人,做好所有事,因为年轻,我可以有无限的精力奔波在黑夜,去抗住所有负面情绪,因为等不到一个可以为我发声的公告,我也学会自己调节心态、愈合伤口。我没有再非要吃一颗糖,也没有再说自己害怕一个人,我可以享受孤独,主动离开镜头,不去打扰公司的任何规划。”
张真源看着马嘉祺,眼里是遮不住的疲倦,“哥,我问心无愧了,就算到最后还是有很多人不满意,我也没办法了,我总归会累,很累很累。”
他第一次露出斑斑的伤痕,不是为了谴责任何人,只是希望得到谅解,“我和天泽其实很少见面,偶尔见面我也总是迟到,但他永远都会等我,笑着对我说,我还没倒数完,你就到了。他不是我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他是我想公之于众的爱人,所以是我,一点一点把他带到你们面前,是我无法再隐瞒下去,除了他,没人会再倒数一万秒的等我。如果你觉得这是在犯错,那么都是我的错,是我在流浪,毕生都想追寻一个港。”
马嘉祺低头掩面,掌心狠狠抵在眼睛上。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他像一块被泡烂的木头,再也无法拥有烈火,只能等着失望与叹息走近,将他丢进边境纷飞的大雪里。
北京是否也出现了梅雨季,否则他为什么会失去太阳,如此潮湿。
一塌糊涂,一败涂地。
他不敢说话,没人再说话,时间仿佛就停在这刻,即便闭塞的窒息,却让马嘉祺感觉到安全,只要一切不再流转,就能有现下的保障。可偏偏一声消息提示音突兀地响起,风开始刮,蝉开始叫,痛楚与空气一道活了过来。
行李箱的拉链被拉了起来,滑轮声一路到门口,门锁开鞘,他听到张真源说,“马哥,过几天见。”
马嘉祺像是被突然惊醒般坐起身子,他落下手掌,露出隐忍微红的眼睛,急急喊道,“张真源。”
“嗯?”
别丢下我。不,不能这么说,马嘉祺的嘴唇打颤,“时代少年团永远在一起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无论未来我们会去多远的地方,现在的感情都是真的,你们一直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我不撒谎。”
那我们还会永远在一起吗?
马嘉祺更想问这一句,可他心里有答案。
当然不会,这人世间各有各的路,本身就是孤影重重。
在张真源走出去的那一刻,马嘉祺双腿发软,跌坐在椅子上,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电影情节里受过创伤的人,都要离开故乡,去远方。
那些影影绰绰的痛苦,只能交由无关的地方、无关的人,你没有机会提及,也不要他感同身受。三重西风后,豁然新生里,你只要他如明日,不带你见过往时。
【我在楼下】
李天泽刚发完信息就听到了开门声,一条细小的缝从中裂开,透出薄薄的一层光,却没人走出来。
李天泽将手机揣进兜里,笑看着门缝中的那一点小黑影,“你想和我聊聊?”
门后的人做了一番挣扎,走了出来,李天泽调侃道,“这么精准的抓到我,候我多久了?”
宋亚轩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深吸了一口气,“我记得当初经常在一起的时候,你们都没有现在这么熟。”
“我们当初不熟吗?”李天泽撑着脑袋思索了会,又摇了摇头,“我记不太清了,我觉得我好像一直都挺喜欢他的。”
“他也说他很喜欢你。”宋亚轩死死地盯着他,眼睛里腾起一簇森森的冷火,悠荡着隐隐的怒意,“李天泽,你不是一个擅长给人惊喜的人,但是很有本事平地一声雷,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李天泽失笑,“你们好像总是容易搞错重点,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总要把那些奇怪没用又自私的占有欲放在张真源身上,但你想要平衡只在你们六个之中,绝无可能,你们这个阶段太脆弱了,漂浮不定,左右摇摆,各种小心思明里暗里起起伏伏,没有任何一份真实的爱敢驻扎在你们身上,所以对于你们来说,平地一声雷是必然的结果,无论他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我,都不会是你们。”
“你现在这个身份说这些话的确很有底气,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是,我们脆弱,但爱更容易夭折,李天泽,我在一个相信爱的年纪,可我没见过地久天长,我也不觉得会出现在你们身上。”
“那你觉得会出现在你身上吗?”李天泽眯了眯眼睛,一声冷笑,“他都不爱你啊。”
宋亚轩浑身一僵,面色瞬间涨红,“他不爱我?你凭什么说他不爱我?他对我最好,最在乎我,最关心我,你凭什么说他不爱我!”
“那你有对他最好,最在乎他,最关心他吗?”李天泽抬头看向那扇仍亮着灯的窗户,幽幽说道,“亚轩,你是个乖孩子,看起来大大咧咧,实则小心又谨慎,你知道什么行为会产生什么效应,什么言论会激起多大水花,所以你有时候勇于试探,有时候也会缄口不言。你不用这么生气,又没有爱他爱到什么地步,这么生气干什么,三年都没等来过你一篇小作文,选择也没坚持下来过几次,到底是,空有一张嘴,事事无结果。不过也正常,长大就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复杂化的一个过程,想得多自然就不敢做,况且你也明白,无论你们有怎样的情绪,他都会包容你们,无论粉丝之间撕成什么样,他依然愿意在争端之上表露爱意,在这方面他无所畏惧,勇敢到近乎盲目,只是,他求问心无愧,你们求什么?”
李天泽的目光像审讯室的白炽灯,照得他皮肤刺痛,心脏颤抖,宋亚轩张了张嘴,李天泽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嘴角轻笑,“求你们所求吧,人气、名利、流量、粉圈和平,这都是该求的,少年的梦想应当亡于高塔,我们也终将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看着李天泽沉静的脸庞,宋亚轩有一种他天生无法对抗白羊座的无力感,这个夏夜,寒风凛冽,丧乱无望,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度过了好多个秋冬,一切都在老去,再也没有属于年轻的夏天。
梦想被埋葬在乌烟瘴气的名利场,爱也同样,今日成熟,明日腐烂。
身后的门再一次被打开,张真源拿着行李箱站在了门口,看到他有些诧异,“亚轩怎么在这?”
“啊,我我下来倒垃圾。”
“这样啊。”张真源拖着行李箱走到李天泽旁边,“那快点回去吧,外边蚊子多,咬出包你又要喊了。我这几天去天泽那住啦,先走一步。”
“哦好。”看着眼前的两人,宋亚轩突然有些局促不安,向后退了一步——路灯投下一束泛着微尘的光,如同远古的星辰光色流荡,他们只是站在那,便有一股柔情的磁场慢慢延开,是一种无法亵渎的清澈平和,让人不能轻易触碰,至少在现在、在眼前,没人比李天泽更适合张真源。
张真源抓着李天泽的小臂,抬头冲宋亚轩示意,“走了。”
他们转身向另一头走,两道身影紧紧贴靠在一起,张真源往着李天泽那倾,将身体的重量压向他,抬头和他说笑着。
前方不仅是黑暗,而是被分割的第二世界,是宋亚轩无法涉足的地方。
宋亚轩心脏剧烈一跳,猛地向前一踏步,“张哥!”
张真源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等着他说话。
宋亚轩嘴唇嗫嚅了两下,颤声道,“张哥,我还算不算,是最懂你的人。”
“亚轩,知音这个形容已经有点旧了。”张真源的声音带笑,却慢慢转过了头,“那次我学了一个星期的粤语,你依旧以为是爱情转移。”
宋亚轩怔怔地站在原地,他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没有疼痛,没有悲伤,却有近乎死亡的溺毙感。
有人在灯下相爱,有人在灯下如飞蛾食蛊,碰壁而伤。
大片大片的光投向他的后背,宋亚轩转身看向走出门的人,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怎么办啊马哥,我们张哥,有更爱的人了。”
没有回应,只有一道,送的更远的目光。
夜里的温度还是太高,他们走在无尽的潮热里,后背汗津津,脸庞发烫,两个人胸口都堵着大篇幅的话,但在喉咙口滚了半天,抬头看看月亮,低头看看马路,竟一时都不知道从哪一段开始说。
夜里不容易打到车,等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单,司机师傅是个50多岁的中年男人,车里喷着淡淡的橘子味清新剂,本来是抑制晕车的味道,但张真源闻不到,感冒麻痹了他的嗅觉,甚至让他开始有点发晕。
他将车窗摇了下来,趴在边上感受着一点自然风,暖乎乎的风吹在脸颊上,让他有一种被蒸腾起,飘飘然的感觉。
“我有种在出逃的感觉。”张真源看着飞掠而过的城市光景,轻声道,“像是风在带我走。”
李天泽握住了他的手,“不是风,是我在带你走。”
张真源笑了,突然产生了一阵向往,“有时候,我真想——”
“想什么?”
“想自由的奔跑在重庆所有的山路,想把自己放进一场风里,想把整个世界落在身后,想有一个人带我远走高飞。”
李天泽的眸光暗了暗,说道,“你太累了。”
张真源没有否认,“嗯。”
李天泽摩挲着他的手指,好久低声道,“有时候我也在想,如果北京不只是你做事的一个地方,如果北京能成为你的另一个家,会不会更好。”
张真源的瞳孔一震,心里狂涌过一阵酸酸麻麻的感觉,他回头对上李天泽的目光,没说一句话,却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有人的心在小鹿乱撞,有人的心在地动山摇,他们总是太过相像,习惯把爱蒙上一层纱,越真实越不敢轻易说出口,任由一路潮涨,不动声响,似乎只有这样,只要不说出那句我爱你,才能保证更安全。
但是今夜,今夜,何必再藏。
明明他们已经与爱人别无两样,何必再自欺欺人。
走这一段路的开始,就是为了到达目的地,早一点又何妨。
车子停在小区,李天泽搬下行李箱,拉着张真源就往暗里走,他找到一个角落站定按住张真源的肩膀,目光灼灼,“我不要富士山,可不可以拥有张真源。”
张真源擦过他鬓角的汗,“确定就是现在吗?”
“确定!”
“你再好好看看我,看看现在的我,看看我变了的模样,看看我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看看我,还是不是你喜欢的时候的模样。”
“我一直在看着你,我一直喜欢你。”李天泽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喜欢你的成长,喜欢成长带给你的一切,包括所有的改变。张真源,你想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只要是你想成为的,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完全主观地爱你。”
张真源的睫毛颤了颤,“如果我们走下去,可能前面没有路。”
李天泽抿了抿嘴唇,每个字都咬得极重,“世间有千万条路,可我偏爱走钢索。”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冲动,与世界为敌,可理性的爱太冷漠,他愿意把所有的热情都给张真源,撑起他,承诺他,“如果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如果我们注定都是,没有双脚、一生奔波的极乐鸟,我可以张开翅膀,任你栖息,让你降落。”
“张真源,我完全自由,永远可以站在你身后。”
张真源静静地凝视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突然说不出来话,似乎情感到了临界点,只能哽咽。
好久,他哑声说道,“下次我们一起回重庆吧,回去看看你一见钟情的城市。”
“好。”
回重庆吧。
和我打算共度余生的人,一起回去看看我一见钟情的城市。
我们总会,见南山。
注:一切都在无可挽回地走向庸俗。 ——《万寿寺》
【TNT群像】民俗事务部(141)
第五案:销烟
时代少年团 群像 刑侦 灵异 破案
①无CP,全员群像悬疑恐怖类。
②人物有ooc,介意慎入。
③剧情虚构,请勿上升真人,也不要上升高度!
④里面所有符咒,法器,门派名称,都根据查资料来,也有我自己杜撰,所以请不要过于较真。
⑤文笔不好,请别喷!
宋亚轩一直不说话,芦煨骨也没有逼问,空气中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宋亚轩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他撇头冷笑一声骂道:“这个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都TM神经病,试起来没完了是吧。刘全试,丰子石试,那个叫长毛的还试,还特么陷害我。现在骨姐您整这出是几个意思啊?”...
第五案:销烟
时代少年团 群像 刑侦 灵异 破案
①无CP,全员群像悬疑恐怖类。
②人物有ooc,介意慎入。
③剧情虚构,请勿上升真人,也不要上升高度!
④里面所有符咒,法器,门派名称,都根据查资料来,也有我自己杜撰,所以请不要过于较真。
⑤文笔不好,请别喷!
宋亚轩一直不说话,芦煨骨也没有逼问,空气中的气氛渐渐凝重起来,宋亚轩低着头大脑飞速运转,很快他撇头冷笑一声骂道:“这个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都TM神经病,试起来没完了是吧。刘全试,丰子石试,那个叫长毛的还试,还特么陷害我。现在骨姐您整这出是几个意思啊?”
芦煨骨看着他片刻,突然憋不住笑出声来,甚至笑倒在椅子上捂着肚子说道:“我只是想问你刘全肩膀中的枪是谁打的,你怎么这么大反应?我有说要试你吗?还是……”很快芦煨骨直起腰语气一变,阴恻恻的问道:“你怕我试你啊。”
宋亚轩低着头没有说话,他上套了,上了芦煨骨的套,现在只能稳住心神,强装淡定的说道:“我怕啊,我当然怕,这万一一个试不明白,我这条命不就搭在里面了嘛,骨姐,你说呢?”
芦煨骨听见宋亚轩的这番话终于开始正眼看着他,说道:“放心,你骨姐也不是不讲理的,只要守规矩,挣钱的机会多得是。但骨姐最讨厌的就是不听话的,你应该看见下场了是吧?”
宋亚轩知道芦煨骨心里的疑虑已经消了大半,现在是拿长毛的死来点他,便说道:“看见了,骨姐当真好手段。”
“所以呀!”芦煨骨从椅子上站起来,手拍在宋亚轩的肩上,狠狠的捏了一把说道:“宋树立,要听话!”
宋亚轩乖巧地点点头,芦煨骨冲他摆摆手示意他出去,宋亚轩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出去之前回头对芦煨骨说道:“我护送丰哥离开码头的时候,全哥还在和条子交火。”
芦煨骨当然知道宋亚轩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说道:“知道了,你明天回趟帝都去给我查一个人,顺便把帝都的地盘都整理一下。我在这边理完事就会过去。”
“明白。”走下楼梯时,宋亚轩心想可以回帝都,那不就有机会和马哥他们见个面吗?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天晚上马嘉祺和岳梁忠就带着TNT和缉毒组趁着帝都的蚀骨堂分堂群龙无首的时候,在一夜之间端了帝都最大的毒品链。
马嘉祺和岳梁忠分头进行,他带着TNT靠着宋亚轩给的地址来到青青家园别墅区,也就是丰子石的大本营。
岳梁忠和罗江分别带队前往丰子石的各大酒吧和小众窝点。
TNT六人每个人都穿着作战服,偷偷潜到别墅外,六人趴在灌木丛里往别墅里看。
马嘉祺说道:“一会要快速制住看门的,绝不能让他们给里面通风报信,一定要一网打尽,不能放跑任何一个。”
马嘉祺手势一摆,贺峻霖一个滚翻先冲了出去,顺着灌木丛慢慢潜伏到两个看门人的身边,趁着二人不注意快速跳出,抓住一个人搂着脖子就是一个背摔,身后的人刚想逃跑就被贺峻霖一个绊腿绊倒,摔在地上的时候一把枪也指上了他的头,贺峻霖低声严厉说道:“不许喊,起来!”
给两个人用手铐铐在大门边,冲着马嘉祺比了一个完成的手势,众人拿着枪快速冲进别墅,六个人分别靠在别墅门边,张真源站在门前,马嘉祺向他用手势示意到‘三、二、一,踹!’
张真源一脚把门踹开,严浩翔举着枪带着刘耀文和丁程鑫闯进去,嘴里喊道:“警察,别动!全部蹲下!”
有人躲闪不及被严浩翔用枪指着乖乖地蹲在了地上,也有人看见警察的那一刻疯狂地向二楼跑,马嘉祺和张真源见状直接追了过去,在对方准备烧了书房的那一刻把人制住。
马嘉祺抢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冷笑一声说道:“挺忠心啊,你大哥没白收你啊,走!”
丁程鑫跑向了地下室,地下室隔音很好,门一关还没听到上面发生的事情,丁程鑫对着地下室的房间门狠踹一脚喊道:“警察,全都双手抱头蹲下!”
里面正在分装毒品的人立马蹲在地上,喊道:“我们是第一次。”
“第一次被抓吗?伸手!”
严浩翔和刘耀文处理完一楼的所有小弟,看着丁程鑫带一串人从地下室走上来,默契地向他竖了个大拇指,赞道:“不愧是丁哥。”
张真源坐在书房里对着丰子石的电脑开始搜查,很快这么多年郎磊和丰子石在帝津两地的所有交易,还有帝都和津门帮派人员的花名册,包括长毛的所在住址都在这台电脑上让他找到了。
马嘉祺和贺峻霖处理好了二楼的嫌犯,路过书房贺峻霖趴在门边问道:“怎么样啊?张哥?”
张哥欣喜地抬起了头说道:“有重大发现啊。”
“是什么?”马嘉祺和贺峻霖小跑到张真源的身边,就看见电脑屏幕上显示一堆存档的聊天和转账的记录,马嘉祺看不明白便问道:“这是账本吗?”
张真源神秘地笑笑说道:“是比账本还要有用的东西!”说着点开记录,上面显示着郎磊和一个代号为‘Z’的人联系很密切,后来就换成了丰子石和他联系,转账的记录就是郎磊和丰子石单方面给他的钱,从交谈的言语之间就能看出来。
这个‘Z’就是警局那个内奸!
贺峻霖看着屏幕说道:“这个‘Z’会是谁呢?”
马嘉祺也摇了摇头,看见‘Z’这个代号他脑袋里闪过很多人名,但是没有一个能和这个‘Z’对得上。
不过也算是不赖了,查了这么久,终于有点关于内奸的蛛丝马迹了,就算是个代号也不错,只要能撕开一个口子,那剩下的就都瞒不住了。
张真源把所有资料全部备份,然后拔掉电脑的线,把电脑主机搬走。
罗江和岳梁忠分别在酒吧、街道窝点进行围追堵截,后又通过马嘉祺给的地址端了丰子石的制毒工厂。
两波人忙活了一宿,岳梁忠、罗江和马嘉祺在总局电梯遇见的那一刻,不约而同地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忙活了这么久终于端掉了帝都的毒品链,岳梁忠和罗江手上的相关案子也算可以交差了。
三人拿着自己的报告走进电梯,罗江突然出声说道:“帝都的毒品链被端了,宋亚轩是不是也应该结束卧底了?”
马嘉祺摇了摇头说道:“不,之前的案子就是打击帝都的制毒团伙,断掉毒品链,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丰子石和长毛背后的老大前几天去了津门,这个老大背景和手段都是很棘手,案子的水一下子变得很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简单的案子了。”
罗江站在马嘉祺身后说道:“那你们就把宋亚轩继续丢在外面不管?”
马嘉祺回头看了一眼罗江,自从他知道亚轩和罗江以前的关系,每次一看见罗江焦急地关心亚轩,又想表现的满不在乎的样子时他就想笑,他对着罗江耸了耸肩说道:“这是TNT的家事。”
说着电梯到了,马嘉祺径直走出去,直奔李局的办公室。罗江只能站在身后干生气,和岳梁忠出了电梯进了陈局的办公室。
“你是说警局的内奸代号叫‘Z’”李局合上马嘉祺的报告问道。
马嘉祺坐在李局对面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但是除了‘Z’这个称号我们什么都查不到,而且转账的账户是个国外的账户,根本追踪不到。”
“所以你小子什么意思?”李局端着茶杯斜睨一眼。
马嘉祺嘿嘿一笑,对着李局说道:“您给开个最高权限呗,让我们能查到帝都所有警职人员的数据库。”
李局立马拍了桌子一下,严肃的说道:“你小子做梦呢?帝都所有警务在职人员那是多少人啊,我给你开了权限,你还不上天了。”
马嘉祺泄气地瘫在椅子上,耍无赖似地说道:“那您不给拉倒,我们找不到这个‘Z’您可别说我们干活不利,正好我们也没时间查,我要抓紧时间把亚轩捞回来。我走了!”
“你给我坐下!”李局看着装作要走却一步三挪的马嘉祺突然感到一阵头疼,说道:“你跟我在这玩三岁孩子套路呢?耍无赖啊,你就拿来一句话让我怎么做啊?”
马嘉祺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凑到李局面前说道:“李局,我明天给您买上好的龙井。”
“滚滚滚,我说的是这个吗?我说的是申请,你的审批申请,没有我怎么弄啊?你不能让陈局太没面子啊,你的申请都是要开会决定的,你明不明白?”
马嘉祺笑着使劲点点头,说道:“明白,明白,我懂了,审批申请我下午写好就叫耀文送来,谢谢李局。”
“你个兔崽子,前段时间那声雷声听见了吗?”
马嘉祺听见李局一说这话,也收起了玩笑的样子说道:“听见了,是天庭的雷公。”
李局摇了摇头说道:“不只是雷公,还有灵山的阿揭多①。”
马嘉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说道:“没想到连阿揭多都现身警告,看来幽玄制造的情况很不乐观啊。”
李局点了点头说道:“前段时间,柷由,龙虎山、九莲寺,还有苗蛊和奇门遁甲,玄门各派全都收到东北眉仙的传信,说幽玄召集群妖准备进行攻击。玄门各派的长老商议过后很快便下令追查,灰仙那边捕到了一张妖贴,正是幽玄的妖贴。”
“妖族有上百路全都参加?”
“绝对不可能,玄门大战大部分妖族早就是苟延残喘了,现在各路妖主都先照看他们自己家,幽玄能凑齐20路就是不错的了。”
“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幽玄手下有两个徒弟,一个白炎,一个蓝池都是妖界心狠手辣的主,我担心幽玄这个老家伙不先出手,会叫徒弟来偷袭你们,你们七个一定要注意安全。”
“明白,李局您不用担心,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马嘉祺回过身看着李局,李局说道:“下午递申请的时候,把你送我的茶叶拿来啊。没有茶叶不给批啊。”
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一定送到。”
芦煨骨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帝都被端了的消息,在别墅大发雷霆,第二天一大早带着宋亚轩和小小赶回了帝都。
可谁知她刚走,谷瑶就根据TNT给的信息,带队端了她津门的窝。
当时芦煨骨已经在帝津的高速上无法掉头,只能对着电话骂道:“妈的,把津门那个条子的资料给我弄来,我要宰了她 !”
创作不易,请勿白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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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碎碎念:①阿揭多:“五百罗汉第一百零七尊,雷德尊者,即光明电王,是掌管雷电的罗汉,能制止一切因雷霆闪电所引起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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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识时务者为俊杰
时代少年团|耀文:呼安和我你选一个!
张真源最近天天抱着呼安瞎显摆,无非就是那几句“我家呼安真可爱,今天吃了好好多狗粮呢”
“我家呼安真可爱,今天又学会了趴呢”
“我家呼安真可爱,都知道去厕所拉粑粑了呢”
……
而一个家里总有几个欠欠的,例如严浩翔,例如宋亚轩,例如贺峻霖。
这仨一合计,跑到熟睡的刘耀文身边,趴在他耳边“张真源更喜欢呼安~”
“张哥不喜欢你了,你不是他的哈基米了,呼安才是~”
“张真源说如果你和呼安掉河里了,他肯定先救呼安~”
“张真源说呼安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狗,他不喜欢耀文了~”
...
张真源最近天天抱着呼安瞎显摆,无非就是那几句“我家呼安真可爱,今天吃了好好多狗粮呢”
“我家呼安真可爱,今天又学会了趴呢”
“我家呼安真可爱,都知道去厕所拉粑粑了呢”
……
而一个家里总有几个欠欠的,例如严浩翔,例如宋亚轩,例如贺峻霖。
这仨一合计,跑到熟睡的刘耀文身边,趴在他耳边“张真源更喜欢呼安~”
“张哥不喜欢你了,你不是他的哈基米了,呼安才是~”
“张真源说如果你和呼安掉河里了,他肯定先救呼安~”
“张真源说呼安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狗,他不喜欢耀文了~”
吓得刘耀文在梦里都梦见了自己去找张真源玩却被张真源赶走的画面,“哎呀耀文你好烦啊,你不要打扰我跟呼安交流感情!”
吓得刘耀文出了一身冷汗,一睁眼就看见了围在他身边的三个哥哥
严浩翔立马演技大爆发“耀文你怎么了?做噩梦了?你哭的我们在楼下都听见了……”
刘耀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像是有点湿……
刘耀文“张哥呢?”
贺峻霖“在楼下陪呼安玩呢”
瞬间,刘耀文的脸色就变了,什么意思,他的三个哥哥都听见自己哭了,张哥却在楼下陪呼安?难不成刚刚做的不是噩梦,是真的!!
瞬间,刘耀文的表情变得皱皱巴巴的,眼看计谋马上就要得逞宋亚轩又添了一把火“你做什么噩梦了?跟哥哥说说,晚上让翔哥陪你睡好不好?”
刘耀文撅着嘴“我梦到张哥让我走远点,不要打扰他跟呼安玩呜呜呜呜”
要不是刘耀文现在闭着眼睛哀嚎,不然就要看见那三个马上就憋不住的笑容了。
严浩翔“张真源怎么这样啊,我说他刚刚听见你哭怎么不上来呢!原来是早有预示啊!”
对于严浩翔真的能驱鬼,或者神神魔魔之类的事情刘耀文一向是很信任他这个最小的哥哥的,一听他这么说,立马就相信了。
张着嘴就嗷嗷“张哥真的不要我了!”
这不喊还好说,一喊立马就把家长组喊了过来。
丁程鑫“怎么了怎么了?怎么嚎上了?”
马嘉祺“你们仨欺负他了?”
宋亚轩立马不服气了,“马哥你偏心,你怎么就那么笃定是我们仨?!”
马嘉祺一脸理所当然,“不是你们仨,不是我和丁哥,难不成还是张真源?见鬼了?”
话落,刘耀文嚎的更大声了,丁程鑫满脸不可置信,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哦~”
此时在楼下喂呼安的另一位主角也已经到场了,身后还跟着呼安“咋了呀这是,严浩翔是不是又是你?”
严浩翔“好恶心啊张哥!”
张真源“我允许你用这句话了?”
严浩翔“要给你版权费吗?”
呼安感觉到床上的刘耀文的情绪低落,直接跳上去舔了舔刘耀文的手
却被刘耀文无情的推开“我不需要情敌的安慰!!!”
马嘉祺“等一下!什么情敌!刘耀文?”
刘耀文瘪瘪嘴“我又没说错……张哥都只要他不要我了,不是情敌是什么?还说什么,我打扰到他陪呼安了,甚至还说我和呼安掉河里,他肯定救呼安。”
张真源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就被家长组甩过来的眼神给吓到了,赶紧为自己辩解“不是,不是我没有啊,耀文,你不能乱说啊,我真的没有啊!”
刘耀文“怎么了没有!我刚刚做噩梦,哭了他仨都上来了,你还在下面陪呼安!不是不爱了是什么?总不能是我无理取闹吧!”
张真源张了张嘴,又闭上,先不说他根本没有听见刘耀文哭了,就算哭了,来的更快的不应该是丁哥马哥吗?什么时候轮得着这仨了?
张真源都想的明白,经常遭受弟弟们毒茶的家长组能想不明白吗?不可能的。
于是想装鹌鹑的那仨当场就被三个哥哥一手已经dia起来了,“你们仨?想死还是不想活,自己选一个!”
三个人:👉🏻👈🏻大意了,下次再战!
——————————————
彩蛋:判决现场
💶中戏1932💶
【266】时代少年团1123
1
马嘉祺的EP今天上线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是意料之中的安慰没有,意料之中的陪伴,也没有。
马嘉祺噘着嘴在客厅找人,一个都没有。
马嘉祺伤心,马嘉祺寒心,这都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哥哥弟弟,怎么能一点儿都不重视自己的第一张EP!
于是EP评价怎么样马嘉祺也不管了,拎着棒球棍满世界找哥哥弟弟,高低要给自己要个说法,昕哥都拦不住的那种……
2
等马嘉祺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六只小可爱坐在别墅后面的草地上,人手一部手机一部Ipad。
严浩翔“报告丁哥!北电大一表演系红包完毕!目前反响在百分之七十左右!我还发了我们寿司社团!”...
【266】时代少年团1123
1
马嘉祺的EP今天上线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但是意料之中的安慰没有,意料之中的陪伴,也没有。
马嘉祺噘着嘴在客厅找人,一个都没有。
马嘉祺伤心,马嘉祺寒心,这都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哥哥弟弟,怎么能一点儿都不重视自己的第一张EP!
于是EP评价怎么样马嘉祺也不管了,拎着棒球棍满世界找哥哥弟弟,高低要给自己要个说法,昕哥都拦不住的那种……
2
等马嘉祺找到他们的时候,发现六只小可爱坐在别墅后面的草地上,人手一部手机一部Ipad。
严浩翔“报告丁哥!北电大一表演系红包完毕!目前反响在百分之七十左右!我还发了我们寿司社团!”
贺峻霖“我这边!本班发了!我还在学生会号召了,他们说会去他们各自的班级给马哥宣传!”
张真源“中戏大二也通知完了,有几个在别的系有朋友的,我单独发了红包,让他们去给马哥扩散”
刘耀文皱巴巴“高中的群不让发这些,不过我安排了我的同学出去口口相传,他们有别的群”
丁程鑫这边也完事了“干得好兄弟们!马哥的词条已经出来了,阿宋那儿怎么样了?”
宋亚轩撅着屁股趴在草地上毫无形象可言。
“啊呀!烦死了!有群不能用!我为什么要跟马嘉祺一个班!我一个一个发呢!对了我让珂珂去找他们同学宣传去了”
马嘉祺瘪瘪嘴,扭头超级神气的回屋了,突然就不生气了呢……
3
丁程鑫带着弟弟们回来的时候,收到了来自昕哥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后他们就看见马嘉祺一脸阴沉的坐在客厅,看见他们回来扭头就回房间了。
兄弟六个摸不着头脑“不是都挺好的吗?有恶评?不至于啊”
宋芽芽看着马嘉祺的背影道出了原因“是不是……嫌我们没陪他啊?”
丁程鑫“!!!”
光顾着拉亲友团做数据了,把这茬给忘了……
4
小马在屋里跟爸爸妈妈哥哥视频,楼下丁程鑫指挥着弟弟们布置现场。
马大哥看着他弟那个不值钱的笑觉得不太对“马嘉祺你憋什么屁呢?”
马嘉祺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晃着小脑袋沾沾自喜。
“我哥哥弟弟们给我布置场地呢,要哄我,他们给我打榜没告诉我,以为我在怪他们没陪我,他们正在想办法哄我开心,嘻嘻”
马嘉诚觉得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马嘉祺你这么做是不道德的,我要去告诉丁程鑫”
“马嘉诚你敢!”
“马嘉祺你看我敢不敢!”
“爸爸~你看他~”
“妈妈~~~~”
马爸爸马妈妈“……都给我滚远点!”
马嘉诚马嘉祺,老实了……
5
自从马嘉祺新歌发了之后,每天都有弟弟过来认真的对自己说“早安、午安、晚安”
说完就特别开心的跑走。
马嘉祺问为什么,弟弟们说“这是我们给马哥的仪式感!”
马嘉祺看着弟弟们亮晶晶的小眼睛,心都融化了。
直到丁程鑫十分中二的勾着马嘉祺的下巴耍流氓。
“早啊小马蹄~哥也给你仪式感,开不开心?”
马嘉祺“……”
你把爪子从我的下巴上拿开,我就更开心了……
6
哥哥弟弟们每天必干的事就是逗马嘉祺开心,这是一件比练舞还要更加被铭记的事。
刚开始马嘉祺只是单纯的以为,快开学了弟弟们又开始腻歪自己了。
直到和丁哥在屋子里偷偷喝酒,夜半三更精神都有些放松之后。
丁程鑫有些受伤的看着马嘉祺。
“唉~到底怎样做你才会不想那么多啊?怎么做你才会真的开心啊?”
马嘉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丁程鑫啧了一声,不满意的起身把马嘉祺的头勒在自己胸前。
“这样呢?有安全感一点吗?弟弟们总问我,怎么才能让马哥开心一点啊~怎么才能让马哥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呀~我好没用啊马嘉祺,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怎样才能真的开心啊?”
马嘉祺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丁程鑫才知道,原来弟弟们的那些行为,不是单纯的腻歪自己……
7
马嘉祺一夜没睡,痛定思痛,突然好几年没想通的事,一瞬间就想通了。
第二天一早,马嘉祺拿着大喇叭满屋串,把所有人都喊了起来。
大家都觉得马嘉祺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了。
刘耀文叼着小包子和旁边的张真源说小话。
“张哥你觉不觉得马哥哪里不一样了?”
丁程鑫眼神复杂的看着大口吃饭的马嘉祺,然后淡淡的笑出现在嘴角,他知道的。
拍了拍耀文的小脑袋“是不一样了,豆腐脑都不给我放香菜了”
刘耀文“???”
我是在说这个吗?
8
贺峻霖和严浩翔给马嘉祺买了好多纸杯蛋糕,说是要给马哥庆祝第一张EP。
其中有一个小蛋糕,又香又好看,一看就很好吃,以至于所有人都盯上了那个小蛋糕。
理论上每次马哥都会把小蛋糕分给弟弟吃的,但现在的马嘉祺可不是原来的那个马嘉祺了。
现在的马嘉祺是闪闪发光的少年马嘉祺,才不是什么沉稳的家长组呢!
于是弟弟们就看着马嘉祺讲完话,理直气壮的就拿起了那个小蛋糕塞进了嘴里。
“唔~~这个是真的好吃~”
弟弟们“???”
需要你告诉我们吗?需要的是你留给我们啊!
9
生猛,太生猛了。
丁程鑫自认为是见过大世面的,也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刘耀文和严浩翔把着小蛋糕嘬后半块儿,没抢到小蛋糕的宋亚轩和贺峻霖扒在马嘉祺身上,撅着小嘴儿往马嘉祺嘴上凑。
美其名曰,我们也要尝尝小蛋糕的味道!
马嘉祺崩溃了“你们干嘛啊!我吃完了!”
宋亚轩“你没有!给我亲亲我就知道吃没吃完了!”
贺峻霖在一边嘱咐“你亲右边的嘴嘴,我亲左边的嘴嘴哦”
马嘉祺“???什么玩意?你俩怎么还分上了?!救命啊!我不干净啦~我的妈呀~~”
是丁程鑫看了都要抱着自己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程度了……
10
马嘉祺好说歹说“你们先吃别的口味的,哥哥给你们马上定好不好?”
贺峻霖和宋亚轩寻思寻思“那行吧”
结果一扭头,丁程鑫捧着一个小蛋糕,除了那个,全部都只剩杯底了。
张真源躺在沙发上一脸餍足,还打了个饱嗝。
几个人同时愣了一下,那俩又扒了回去。
“一个都没有啦!我们还是吃哥哥嘴里的吧!”
“啊!!!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啊!张真源你属猪的啊全吃了!”
对此,张真源表示“马哥我不是属猪的,我是属羊的,小羊肖恩的那个羊”
“我削你大爷!”
张真源“???马哥你怎么还骂人啊!你削我大爷干嘛!”
丁哥“噗……”
——————————————————
彩蛋:马嘉祺用实力证明自己不是太菜了,只是太爱了……
🧴中戏1932🧴
【264】时代少年团1123
1
张哥教耀文数学,讲了两遍之后温柔的问弟弟“会了吗?”
他弟点点头脆生生的回答“会啦!”
本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张哥都会摸摸弟弟的头夸一句“耀文真棒!”
但是张哥想起来前两天刷的视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出去玩儿的弟弟……
“好,耀文真棒,那你给我讲一遍”
耀文动作一顿“……”
然后又坐下“要不……我等一会儿再会?”
张哥“!!!”
2
刘耀文为了不让张哥失望,为了不让张哥觉得,弟弟是个教不会的笨弟弟,拼命背张哥给他讲的题。
终于在张哥给他讲第五遍的时候,记得差不多了。
于是小刘信心...
【264】时代少年团1123
1
张哥教耀文数学,讲了两遍之后温柔的问弟弟“会了吗?”
他弟点点头脆生生的回答“会啦!”
本来按照以往的经验,张哥都会摸摸弟弟的头夸一句“耀文真棒!”
但是张哥想起来前两天刷的视频,然后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准备收拾东西出去玩儿的弟弟……
“好,耀文真棒,那你给我讲一遍”
耀文动作一顿“……”
然后又坐下“要不……我等一会儿再会?”
张哥“!!!”
2
刘耀文为了不让张哥失望,为了不让张哥觉得,弟弟是个教不会的笨弟弟,拼命背张哥给他讲的题。
终于在张哥给他讲第五遍的时候,记得差不多了。
于是小刘信心满满的扯出一张白纸“张哥!我真的明白了,我给你讲!”
结果他张哥伸手制止他的行为“等等,不用了,去玩儿吧~”
刘小狗虽然开心,但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啊~”
张哥“我都讲这么多遍了,怎么也该明白了”
“哦!”刘小狗一听,一点儿没怀疑的放下笔就跑出去跟他哥哥们打篮球去了。
三个小时后回来,张哥还在桌子旁边坐着了,温柔的招招手把孩子叫过来。
“给我讲一遍这个题”
刘小狗“!!!”
3
刘小狗被他张哥摧残两次之后,成熟了,稳重了。
他说“张哥,为了牢记你给我讲的做题方式,我能在你教我的时候录音吗?”
当然可以了,张哥对弟弟的想法表示了相当的肯定。
晚上刘耀文破天荒的没玩儿手机,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背做题流程。
隔天,刘耀文打完篮球回来,信心满满的要给他哥讲题。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哥抽出了另一套卷子。
“这套题型和昨天给你讲的是同一套,只不过条件做了调整,你把这套做完,两个小时可以吗?”
刘丸子脸都绿了……
4
丁哥最近很懵逼,感觉周边一堆私生。
因为不管干什么,都会有弟弟怼着自己的脸拍照。
刚开始丁哥还以为是弟弟们想跟自己亲近,或者是想趁还在一起的时候,多留下一些纪念。
所以不仅没管,还十分纵容,甚至还配合着摆姿势。
可是后来他们越来越过分。
睡醒刚睁开眼睛,床边六个摄像头;去洗手间出来,门口六个摄像头。
丁哥终于忍不了了“你们有病啊?怼着我拍什么啊!”
六个弟弟心里松了一口气,憋了这么久,丁哥终于有反应了。
然后还要装作漫不经心的说“没有啊~我们只是在拍我们喜欢的人啊~”
说完收了手机就走了,一个给丁哥留反应时间的都没有。
丁哥“???什么意思哦!”
5
丁哥和何老师聊天,说起自己那六个便宜弟弟,气得口水都要溅到何老师脸上了。
“就这!我都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们了!又一个个的不搭理我了!什么意思哦!”
我们何老师是谁啊,那可是我们何老师啊!那能不明白是咋回事吗?
“弟弟啊,咱们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弟弟们也会看《嗨6》啊”
丁程鑫愣住“什么意思?”
何老师看着清澈且单纯的弟弟,深深的忧心,直接把节目内容给他看。
丁程鑫上下一联系“所以他们在吃醋?”
何老师点头。
丁程鑫“他们前段时间根本都不是想我,只是单纯的阴阳我!”
何老师继续点头。
丁程鑫“他们阴阳完我,还在等我去哄他们?!”
何老师终于露出孺子可教也的满意深情。
用何老师的话说就是,弟弟还没傻透,甚是欣慰啊……
6
何老师一直在劝丁程鑫“哎呀,弟弟们也是爱你的嘛~你回去一人买根棒棒糖都能哄好”
丁程鑫瞪着眼睛相当有骨气“我!就!不!他们休!想!”
然后丁程鑫相当有骨气的挥别了何老师,急吼吼气势汹汹的上了自己的车。
半夜回到家,推开房门。
“咳咳,有人想吃棒棒糖吗?哥哥从嗨6的零食铺特地给你们顺出来的哦~~”
何老师高情商:我当时闭目养神呢,我什么也没看到……
7
终于还是一人拿了丁哥一根棒棒糖,正当丁哥以为自己都给他们哄好了的时候。
马嘉祺递给他了一个礼物盒,丁程鑫瞬间心都化了。
“哎呀~这么客气呀~兄弟之间你说说,还准备礼物!这我多不好……这是啥?”
他还没问明白呢,就已经有弟弟给他往手上套了。
“测心率的手表,接下来我们要对你说情话,你要是心率不到150,你就等着吧!”
丁程鑫“!!!”
持续150+的心率,你们这是要送我走啊?!
8
哥哥是爱我们的!
几个小崽子感动的眼泪汪汪的,就连最后一个小刘没有到150,都没有怪丁哥。
因为他觉得丁哥一定是因为前面五个哥哥的发挥,影响了丁哥对自己表白的判断!
弟弟们心满意足的一边忏悔一边感动的走了。
被特意叫过来录视频的池零食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丁程鑫。
“你来真的啊?你天天面对他们,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过150啊,你不会真的……”
丁程鑫翻了个白眼“给你做个科普啊,客观憋气会因为缺氧引起交感神经的兴奋,导致心率增快”
池零食“呃……”
为了哄弟弟你也是拼了……
9
丁程鑫晚上回屋的时候,摔摔打打的。
马嘉祺掀起一边的眼皮看了他哥一眼,然后又回去继续玩手机。
没得到回应,丁程鑫更火大了,直接过去抢过马嘉祺的手机。
然后瞪大眼睛“你不说拦着点儿,你还跟着他们一起闹!你合适吗?!”
马嘉祺不说话,就看着他。
丁程鑫回想起自己落井下石时候的开心,有点儿心虚。
还没等往回找补呢,就听见他弟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丁哥~~”
丁程鑫“……”
10
张真源出去玩儿的时候,看到街边有卖小葫芦的。
一眼相中了一个,就直接给买回来了。
递给严浩翔的时候,严浩翔还懵了一下“给我买的?”
张哥点点头“昂~路边看着好看就买了,不值钱,你要不喜欢……”
手里的葫芦被抢走,严浩翔蹦跶着往楼上跑。
“你们看张哥给我买的小葫芦!是张哥特意给我买的哦!只有这一个哦~”
张真源“……”
下一步,咬牙“严!浩!翔!”
——————————————————————
彩蛋:这醋太多了,该从哪儿开始吃起啊~
所以打人的哥哥也会掉眼泪2
*请勿上升小孩
*文笔不好,见谅
*一切都是自己的脑洞勿上升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揉着身后一瘸一拐的走上楼,心中不由得浮现一丝心疼
刚刚还拦着自己的小孩下一秒趴在垃圾桶旁吐的昏天暗地,收回视线又急忙给小孩儿拍背、喂水漱口。
小贺已经迷离的睁不开了眼,张真源将人从地上拖起来坐到沙发上 “来把醒酒汤喝了,上楼睡觉”
贺峻霖推开张哥伸过来的手 “不要,还没喝完呢”
“严浩翔呢?严浩翔~出来,你不是要陪我喝酒么?”
“我没喝多”
贺峻霖一边挥手一边叫嚷着,颇有耍酒疯的模样
现在小孩面颊通红,两眼迷离,目视着前方......
*请勿上升小孩
*文笔不好,见谅
*一切都是自己的脑洞勿上升
张真源看着严浩翔揉着身后一瘸一拐的走上楼,心中不由得浮现一丝心疼
刚刚还拦着自己的小孩下一秒趴在垃圾桶旁吐的昏天暗地,收回视线又急忙给小孩儿拍背、喂水漱口。
小贺已经迷离的睁不开了眼,张真源将人从地上拖起来坐到沙发上 “来把醒酒汤喝了,上楼睡觉”
贺峻霖推开张哥伸过来的手 “不要,还没喝完呢”
“严浩翔呢?严浩翔~出来,你不是要陪我喝酒么?”
“我没喝多”
贺峻霖一边挥手一边叫嚷着,颇有耍酒疯的模样
现在小孩面颊通红,两眼迷离,目视着前方,嘴上还不停的嘟囔着没醉
张真源早就没了耐心,见人还在耍酒疯也顾不上耐心商量,一把将小孩抱起来,伸手掐上他臀间的软肉,用力一拧,小孩立刻惊呼出声,疼出了眼泪
“松手!疼”
贺峻霖像树袋熊一样挂在张真源身上,一只手揽着哥哥的脖子,另一只手拼命的想扒开身后张哥的手
“闹!”
“商量着说不听!不想喝醒酒汤,就什么都不用喝,回去睡觉!”
倒也不能怪小孩儿耍酒疯,只是啤酒跟白酒一起喝的威力太大,贺峻霖现在处于严重的意识混乱状态,精神运动性兴奋更为强烈
带人在卫生间清洗过后,又将他抱到床上给人换了睡衣
小孩不肯老实的躺着, 叫嚷着要严浩翔出来陪自己喝酒
发现没人理他安静了没一会又非闹着要找自己的手机给丁哥打电话
张真源无奈扶额,抢了人的手机放在一旁 “现在老实躺下睡觉,什么都不许干”
许是闹腾的消耗了许多精力,小孩在巴掌的威胁下老老实实的缩进人怀里睡觉
哄睡小朋友后已经过了零点,生气中夹杂的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
另一旁严浩翔躺在床上也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看了一会儿手机实在是心烦意乱的不行
张哥打的那几下真是下了死手,身后的红肿久久消不下去,留下几道青紫的印记一碰就顿顿的疼
“还不睡干嘛呢?”
门被推开,张真源走了进来,今天实在是身心俱疲本来已经打算去休息了,可以想到还有一个挨打的小崽子,还是放不下心的来看了看,果然不出所料的没睡
“在等哥来看我”
张真源冷哼一声,不愿搭理眼前这个卖乖的小孩
“哥~别生气嘛”
严浩翔不顾自身疼痛扭着身子攀上张哥的胳膊 “贺成年了,而且他心情不好嘛,张哥就一次,你别给马哥他们说好不好?”
“谁告诉你的成年了就可以喝酒?我看你胆子是真的大,家里没一个人能管得住你了”
严浩翔自知理亏,任由着张哥数落自己
今天两人是一同去逛的超市,他不知道贺儿自己拿了白酒,只想着贺儿心情不好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两个人都已经成年了喝些酒应该不成问题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不可控
“知道错了~”
“后天丁哥马哥就回来了,自己找他们解释这件事”
严浩翔还想撒娇装装可怜。但张哥是铁了心的不再心软
他也只好目送着张哥离开,躲进被子里揉了揉发疼的身后
……
【all真】血的教训
勿上升真人❌❌
🚫二改二传,要不然私生和你嘴对
全文1.3k+
“我们很担心你”
三位中戏的小朋友正打算回学校上课,正在收拾衣服的张真源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鼻子不对劲,刚想要那一张纸鼻子率先发起了进攻。
一滴血滴在了刚叠好的衣服上,张真源愣了愣随机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拿纸巾捂住跑进了卫生间。
“张哥!收拾好了没!咱们要走啦!”宋亚轩见他哥还没下来,以...
勿上升真人❌❌
🚫二改二传,要不然私生和你嘴对
全文1.3k+
“我们很担心你”
三位中戏的小朋友正打算回学校上课,正在收拾衣服的张真源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鼻子不对劲,刚想要那一张纸鼻子率先发起了进攻。
一滴血滴在了刚叠好的衣服上,张真源愣了愣随机立马反应过来,连忙拿纸巾捂住跑进了卫生间。
“张哥!收拾好了没!咱们要走啦!”宋亚轩见他哥还没下来,以为还在磨磨蹭蹭,叫了也没人回,就跑去了楼上。
宋亚轩敲门等了好一会没人来开,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开门进去了,而屋内只有一堆被血染红了的衣服。
看着卫生间里是亮的,他便直接开门进去了。
只见张真源半弯着腰,在洗手池旁边洗着鼻子,而水池中早已被鲜血染红。
“张哥咋了!流鼻血了吗,别低着头啊”
(在这里给大家科普一下,流鼻血的时候不要仰头也不要低头把头放正,然后把纸团放在鼻子处,之后掐住鼻子就可以止血哦!不要仰头!要不然鼻血回流可能会呛到的!)
“没事亚轩,可能是天气太干燥了吧,别着急奥我等会就好了收拾完就去中戏”
可没想到的是等了好一会张真源也没有止血,楼下的马嘉祺看这俩人还没下来,干脆跑了上去。
“源源咋了,还是止不住血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马嘉祺担心的问道
“没事马哥,就流个鼻血去什么医院啊”小张张表示:我是爆拳张无敌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去医院呢!
“也行,那我先跟导员请个假这两天就呆在家里吧“马嘉祺看着张真源这血哗哗流,根本不敢再让他去学校。
楼下还有四个土豆在沙发上玩手机,悠哉的很,可迟迟没有看见张真源下楼,正打算上楼找人的时候只见马嘉祺下楼,可根本没看他们而是径直走向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些冰块放到保温袋里又跑到了楼上。
“诶,是不是张哥出啥事了,咱们上去看看?”严浩翔收起了他的大板牙,眼神里透出了焦急
“走啊”好言简意赅,这也就是丁大哥的威信
听到大哥都这么说了,三小只也连忙跑上了楼。
“张哥咋了?流鼻血了啊。流这么多!要不去医院吧,这都多半天了,还没止住吗?”贺峻霖不愧是播音系,说话跟机关枪似的,让张真源无从下嘴。
“好了贺儿,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在收拾衣服然后就开始流鼻血了。”张真源如实地汇报。
丁程鑫皱了皱眉毛,但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拿着冰块放在了张真源的脑门上(流鼻血时冰镇头部、太阳穴等位置是有用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可第二天早上起来又流了。丁程鑫看此状况连忙带着张真源去了医院………
后续彩蛋
🎯中戏1932🎯
【240】时代少年团1123
1
刘耀文理完发丁哥开车去接孩子,看到孩子皱巴巴的出来,一瞬间愣住了。
怕伤到孩子自己,就说“这个发型挺幼,仿佛一眼看到了你小时候,快过来让哥哥抱抱稀罕稀罕~~”
刘丸子顺势把自己揉吧到他丁哥怀里“抛开你的情商,哥你再形容一下”
丁程鑫砸吧砸吧嘴“你这头发,是发型师亲自给你啃的吗?”
刘耀文吊着小脸儿重新拱进丁程鑫的怀里,哇哇大哭。
“果然没有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没有人!哇呜呜呜呜呜……”
2
刘耀文回家被哥哥们嘲弄了一顿,心情更低落了。
在一边抱着镜子看,恨不能拔苗助长一下。
马嘉祺在一边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
【240】时代少年团1123
1
刘耀文理完发丁哥开车去接孩子,看到孩子皱巴巴的出来,一瞬间愣住了。
怕伤到孩子自己,就说“这个发型挺幼,仿佛一眼看到了你小时候,快过来让哥哥抱抱稀罕稀罕~~”
刘丸子顺势把自己揉吧到他丁哥怀里“抛开你的情商,哥你再形容一下”
丁程鑫砸吧砸吧嘴“你这头发,是发型师亲自给你啃的吗?”
刘耀文吊着小脸儿重新拱进丁程鑫的怀里,哇哇大哭。
“果然没有人能笑着走出理发店,没有人!哇呜呜呜呜呜……”
2
刘耀文回家被哥哥们嘲弄了一顿,心情更低落了。
在一边抱着镜子看,恨不能拔苗助长一下。
马嘉祺在一边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拉了拉丁哥衣角“咱俩要不去学学剪头发做造型?”
丁程鑫还没说话呢,昕哥从旁边捏了上来冷嘲热讽。
“你俩给他创造个楚门的世界吧,吃饭不好好吃就学做饭,衣服不好好穿就学穿搭,学习有障碍就请家教,现在又想学剪发,你俩能消停点儿吗?”
马嘉祺翻了个白眼。
“那怎么办!你看他多难受!”
然后逐渐溺爱“瞅瞅我们耀文儿, 小嘴儿都撅成金鱼嘴了!脸上嘟嘟肉都愁出来了,咿呀~真可爱~”
昕哥“……”
3
刘耀文剪完头发回来就emo了,对着窗外戳着腮帮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知道自从剪完头发,练习室的的bgm就没换过。
“我已剪短我的发,剪断了牵挂,剪一地不被爱的分叉……”
哥哥们“……”
4
张真源很依赖马嘉祺的,但是他总是有些羞于表达。
有天本来是想马丁张一起出去溜达溜达的,但是丁哥临时有事爽约了,所以就只剩了马哥和张哥。
因为这个提议是丁哥提的,所以张真源一直在看马嘉祺的脸色,不知道少了一个人马哥还要不要出去了。
马嘉祺挂了和丁程鑫的电话,确实是没什么反应。
张真源有些失望,默默又把防晒的外套脱了下来,打算回屋躺一会儿。
没想到马嘉祺瞪大了眼睛看着张真源一脸难以置信“怎么啦?丁哥不去你也不去啦?”
张真源眼睛噌一下亮了起来,抱着马哥的胳膊就就开始撒娇。
“去去去,我以为你不想去了马哥~我超想跟你一起出去!我怕丁哥不去你也不去……”
马嘉祺使劲拍了拍内心戏极其丰富的弟弟“傻样儿吧!我不是说过吗?下次想干嘛直接和哥哥说听到没?”
“昂~~好的!我想去吃好吃的!”
“好嘞!”
5
张真源和马嘉祺压马路往店里走,张哥眨巴眨巴的看着他哥。
“马哥我背你吧?”
马嘉祺撇嘴笑了一下,然后蹲在张真源跟前“上来吧”
奸计得逞的张真源嘿嘿笑着趴在马哥身上“马哥我重不重啊?”
马嘉祺假装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口气“唉呀妈呀,沉死我了……”
张真源伸手捂住马哥的嘴“马哥不能这么说马哥不能这么说!”
6
张真源想跟马哥贴贴,严浩翔想和张真源一起睡。
于是马嘉祺的床上就出现了这样一个盛况:
张真源窝在马嘉祺的身上抱着人家的腰,死活不动;严浩翔拖着张真源的一只脚,皱巴着脸使劲往下拽。
张真源不依“我要找我哥哥睡!”
严浩翔不饶“我也要找我哥哥睡!”
马嘉祺看了看旁边看热闹还没来得及跑的丁程鑫,一把把人薅过来,闭上眼睛就开始嚎叫“啊我也要跟我哥哥睡!”
丁程鑫“???”
这关我什么事啊?!!我就一看热闹的!!!别勒脖子啊!!!
7
时代少年团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工作人员有点儿懵逼,不去吃饭看着我们干嘛?
低头看了看,没有特辣,没有碳酸饮料,没有任何违禁食品。
贺峻霖不太确定的开口“要不……一起吃点?”
工作人员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然后指着现场唯一一盘素菜。
“飞总让我们盯着你们吃点儿菜,这样吧,你们现在把这盘菜分着吃了,然后我们就不再这儿站着了,行不?”
七个孩子看了看青菜,果断摇头,然后一点儿愧疚没有“对不起,这个忙我们帮不了一点儿”
工作人员生无可恋“为什么啊?”
小贺儿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肉,勉为其难的为工作人员解答了疑问“占胃……”
工作人员“???”
8
对于谁才是马嘉祺最爱的小宝贝这件事,大家都是有话要说的。
刘耀文翻出视频佐证“马哥说我是他的无可比拟!”
宋亚轩滋着小牙恶狠狠的“可是我是马哥公认的最爱的弟弟!”
然后还没等剩下几个弟弟吱声,丁程鑫和马嘉祺找了个空就钻出去了,然后开上车就跑了,一点儿不打算管弟弟们的死活。
开玩笑,最后结果出了大出血,他们有第二条路吗?没有!
所以现在不跑,还等啥呢?!
9
张真源最近找到了撒娇的乐趣,跟马哥丁哥哼哼唧唧,他们的底线都能稍微降一降。
比如晚上吃饭,原本说好的吃炒菜,张真源砸吧砸吧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马哥。
“啊~可是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吃泡面了呀~”
按理说丁哥马哥虽然宠着他们,但是已经决定的事情,基本上是不会变的。
顶多就是晓之以理的哄哄“你看我们已经决定了呦~所以我们明天给宝贝吃泡面好不好?”
结果两个大哥只是想了一下“好啊,那就晚上吃泡面吧!”
张真源“耶!”
刚刚上诉晚上想吃泡面被驳回的刘耀文贺峻霖“???”
10
张真源是什么时候彻底激起民愤的呢?
是选口味的时候马嘉祺的偏爱,是丁程鑫煎蛋时候的特殊关照。
四个小脑袋苦哈哈的端着空饭碗,看两个哥哥把张真源的碗堆成一座小山。
刘耀文不可置信的看着两个哥哥。
“不是,没记错的话,我一个小时之前还是团宠来着吧?你们最近不是很宠我的吗?为什么突然换人了?!没人通知我啊!”
张真源摇头晃脑的蹭蹭两个哥哥“谢谢马哥谢谢丁哥~我好幸福啊~~”
刘耀文“!!!”
“是兄弟就一起上!挨揍我担着!”
下一秒,两个哥哥看着跟前空了的座位“不是,张真源呢?就这么被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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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张真源此去会遭受什么样的非人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