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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时晚

我只想飞升(57)【完结】

一边修炼一边游玩,妖兽嘴下抢宝,邪祟口中救人。急时乘风御剑夜行千里,闲时小马漫游悠渡春光;他们曾奋战不休只为救下洪水中的百姓,也曾醉酒夜宿圆月之下…………


江澄走过北疆游过万里冰原,漫过温柔江南看过红袖添香;他畅引烫嘴的烈风酒跟孟瑶薛洋一起联手干翻了前来部落抢劫的仙盗…………


也曾有大胆开朗少女向江澄示爱,只是每每不等江澄做出反应,便被身边的两只给不动声色的解决了。江澄默认的这一切,他不能给予别人爱又何必辜负。他也想过让薛洋和孟瑶离开,只是那两个人一个无辜的装作听不见替他斟茶,一个嚼着糖咧着嘴笑笑不说话,两人的眼神却是如出一辙的坚定。


……算了,你们高兴就好。等到时候他飞升了...

一边修炼一边游玩,妖兽嘴下抢宝,邪祟口中救人。急时乘风御剑夜行千里,闲时小马漫游悠渡春光;他们曾奋战不休只为救下洪水中的百姓,也曾醉酒夜宿圆月之下…………


江澄走过北疆游过万里冰原,漫过温柔江南看过红袖添香;他畅引烫嘴的烈风酒跟孟瑶薛洋一起联手干翻了前来部落抢劫的仙盗…………


也曾有大胆开朗少女向江澄示爱,只是每每不等江澄做出反应,便被身边的两只给不动声色的解决了。江澄默认的这一切,他不能给予别人爱又何必辜负。他也想过让薛洋和孟瑶离开,只是那两个人一个无辜的装作听不见替他斟茶,一个嚼着糖咧着嘴笑笑不说话,两人的眼神却是如出一辙的坚定。


……算了,你们高兴就好。等到时候他飞升了,这俩人就能死心了。


一把剑,三两同伴。这样的生活是江澄曾经不敢想象的。


阴霾渐去,心境宽阔。


江澄久不见动静的清尘诀动了。


雷劫来的猝不及防,江澄只来得及将孟瑶和薛洋弄晕藏好,江澄祭出三毒飞快的向无人的山上飞去。


黑云压城城欲摧,乌压压的一片仿佛要倾泻而下摧毁一切。江澄黑着脸掏出乾坤袋里的所有宝物、符箓开始布阵。雷劫来得这么突然,他都没什么准备,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只是这雷劫怎么那么像飞升的雷劫?但他修为虽然精进了,却还没到飞升的地步。


江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张脸。


司命!


这是逮着他一个人坑是吗?


阵还没布好,雷就轰隆劈下来了。那冲天的气势江澄以为自己会被烤焦,谁知下一秒雷劫四散,金光四起,这熟悉的一幕……


仙乐凤鸣敷衍地绕着江澄转了一圈,然后迅速飞回了天上,仿佛逃命一般。金光照着江澄,直接将他拉到了天界随后迅速消散,速度快的仿佛有人捏着它的命门。


江澄连头发丝儿都没变一下,手上还保持着握剑准备劈向劫雷的动作。他眨了眨眼,缓缓回过神。


“上神,欢迎归来。”司命站在一旁微笑,还不等江澄说什么司命广袖一挥江澄瞬间飞了。


“上神,您的神体不稳还是赶快回到身体里去吧。”


归位前江澄冲着司命冷冷地笑了两声。


将江澄送回去之后司命绷着的身体立刻垮了下,他火急火燎的回了司命府封了大门开了结界。


“传下去,即日起,我开始闭关。归期不定,谁都别来打扰!”


莲华上神绝对是他职业生涯的一个滑铁卢!这司命当的太危险了,他还是躲一躲吧!



封了多时的上神府解封了,下凡历劫的莲华上神归位,还不等天帝传招,莲华上神就下凡去了。听说他这次下凡还有点小尾巴没收,所以他是下凡去收尾去了。


虽说两届的时间不像话本里说的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么夸张,但是就这么耽搁一下,下界已经过去了半月有余。


江澄那一通飞升雷劫的气势被不少人看到了,但是没人看见雷劫中的人的模样,但也足以让人兴奋。江澄飞升后那个地方多了许多人,想着捡漏的,参悟的,总之,各怀鬼胎行。


而薛洋孟瑶找江澄找的快疯了,魏婴也快疯了。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见,他们总以为是自己逼走了江澄,三人狠狠打了一架,毫不留情,然后拖着重伤的身体四处寻找。这大半来月,他们竭尽全力瞒着不敢让虞紫鸳他们知道江澄不见了的事。可他们也快瞒不住了,虞安已经起疑,传来的信件多有试探。


这一天,他们再次找到了深夜,精疲力尽的瘫坐在地上。三人各坐一方,谁也不肯搭理谁,身上狼狈不堪伤口甚至还滴着血。江澄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你们…………”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狠狠的扑倒在地,随后肩膀一痛是薛洋。孟瑶和魏婴也红着眼眶,紧紧的盯着他。若不是竭尽全力克制自己,他们甚至想直接把人咬死算了,这人走的时候都不说一声,如此无情。


江澄无奈的推了推身上的人,“够了啊,你是打算咬下我一块肉。”神威不可犯,要不是他撤了身上的神力,这家伙会被直接碾碎,神身上的威压可不是区区凡人能承受的。


话音刚落,他便感觉脖颈间滑落了冰冷的液体。江澄手一顿,只好软了嗓音∶“你先起来好不好,我不会离开的。你们不想知道我这三个月去了哪里吗?”


半晌,薛洋终于在孟瑶和魏婴的拉扯下提起了头。他眼睛布满血丝,狠狠地盯着江澄,仿佛不说出什么所以然就一口咬死他。魏婴和孟瑶则不动声色地锁住了江澄的退路。魏婴手里甚至还捏了一个纸灵,一旦江澄做出什么举动就打算直接放倒江澄捆起来。


对于他们的小把戏江澄懒得说,毕竟他着实有点理亏。虽然他也是被司命给坑了,可谁能想到,历着历着他的神体会不稳。他这一波历劫可真是一波三折。


眼前三个小朋友情绪紧绷,下一秒就会崩溃。这样的状态着实不适合说话,所以江澄直接就把他们放倒了。只是三人昏睡前那眼神甚为恐怖。但江澄毫不在乎,神会害怕凡人?笑话。


说真的,从身体里醒来那些记忆在他脑海里走马观花,莲华觉得自己次下凡可真失败。怎么就能弄到这种地步呢?还有那个司命,他第一次都已经飞升了,居然又给他弄回去。是生怕他历劫太顺利是吗!真是什么糟心事都撞到了一起。


只是魏婴怎么跟他们两个在一起,这几人不是水火不容吗?看到魏婴,莲华是有些心虚的。他答应过,会把那个小江澄还给魏婴。但是他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那个小江澄也是他一缕神魂分身,现在他归位了,那一缕神魂自然也融合进去。


要不直接把魏婴对江澄的记忆抹除算了,魏婴跟江澄的缘分本就在上一世已经耗尽。若不是司命横叉一脚让他又回来了,魏婴跟江澄该是天涯陌路,死生不见。


还有这两人…………


他并不打算继续跟凡人牵扯,那就让江澄彻底消失在他们的生命里吧。据于愧疚,为什么要愧疚呢?神的七情六欲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偶尔的调剂品罢了。


解释?神要做的事,何须解释。


莲华抹除了三人跟江澄的记忆,为他们编造了新的记忆。就当是补偿吧,莲华为他们都编造了很好的身世经历,孟瑶和薛洋依然是眉山弟子,只是这一次,他们有了一个很好的师傅,小时就将他们收养,在眉山过得很快乐,没有那些欺负,没有那些流浪的寄人篱下打骂的经历。魏婴则是被江枫眠收为义子从小便是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在他们的记忆里,江澄这个人只是偶尔听闻的眉山表少爷,仅此而已。



至于为什么还是留下了江澄这个名字,而没有将它彻底抹除,是对虞紫鸢的怜惜。莲华对于这个曾经的母亲,总是有些怜惜的。所以他在凡间投下了一个分身,虞紫鸢没有仙缘,这一世过后便要重新投胎,他便陪她这一世又何妨。


莲华清理了所有人对于江澄这个人的记忆,世人的记忆中江澄是江枫眠前妻之子,眉山深居简出的表少爷。


相比较于前世的惨烈,对于所有人来说,这样的结局很好。


莲华回了神界,继续当他的上神。他是江澄,是莲华上神江澄,凡间种种再刻骨铭心于他而言只是一场劫。


劫过了,他醒了。


就这样。




全文完结






——————


对叭起,我好像烂尾了(இдஇ; )

  

…………话说我这种做事三分钟热度的家伙居然坚持把它更完了……











胖橘

71.刺青

       

  半个月后,江澄站在铜镜前 ,缓缓解开自己胸前包裹着的纱布。看着镜子中,自己胸前栩栩如生的刺青把那道疤遮掩得看不出一丝痕迹时,不禁一笑。

  随后收拾好桌子上的各种工具,还给那家老板,便起程前往姑苏了。

  在路上,江澄看见一个摊子上,摆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思念无声胜有声”几个字。江澄不禁在想 ,思念怎么可能会有声音呢?

  等江澄到姑苏时,远远就看见蓝曦臣一动不动得站在哪儿 ,像是在等他。

  蓝曦臣见江澄过来,大步走过去。本想着紧紧拥住眼前的人,在看到江澄带着警...

       

  半个月后,江澄站在铜镜前 ,缓缓解开自己胸前包裹着的纱布。看着镜子中,自己胸前栩栩如生的刺青把那道疤遮掩得看不出一丝痕迹时,不禁一笑。

  随后收拾好桌子上的各种工具,还给那家老板,便起程前往姑苏了。

  在路上,江澄看见一个摊子上,摆着一幅字画,上面写着“思念无声胜有声”几个字。江澄不禁在想 ,思念怎么可能会有声音呢?

  等江澄到姑苏时,远远就看见蓝曦臣一动不动得站在哪儿 ,像是在等他。

  蓝曦臣见江澄过来,大步走过去。本想着紧紧拥住眼前的人,在看到江澄带着警告的眼神看过来时,便克制住,开口说“晚吟,累不累?”

  江澄看着蓝曦臣炙热的眼神,有些自在。“还好。还有,下次不用来接我,我可以自己进去。”

  蓝曦臣看着眼前有些别扭的江澄,不禁温朗一笑,抬手替他理了理胸前微微有些凌乱的长发,在看到那条有些陈旧的发带时,手微微一顿。随后温声说“我只是想早点见到你”

  江澄此时看着这样的蓝曦臣,不禁想到前几日自己看见的那幅字画。在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心想,幸好思念没有声音,不然将震耳欲聋。

  蓝曦臣自然而然地拉起江澄的手,一步一步地向寒室走。一路上不少弟子看到江澄时,眼神中皆是恭敬。

  虽然他们没有去云梦,但那场盛大的婚礼,他们也有耳闻。毕竟,能得一城百姓的爱戴,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能做到的,那必然不是一般人。更何况,云梦百姓说的那一句“云梦城不拜神,只拜江澄江宗主”,也是震惊了整个修真界。

  江澄就这样一路紧绷着身体,在走到寒室时,终于松了口气。

  蓝曦臣关上门,转过身就见江澄盯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字画。

  江澄抬手抚摸着右下角“江晚吟赠”那几个字,问“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蓝曦臣走过去,从身后拥住他,情不自禁地偏头在他脸庞落下一吻。轻说“你受伤痊愈走后,我便挂上去了”

  江澄看着眼前的这副字画,仿佛他与蓝曦臣写这几个字的情景就发生在昨日。时间一晃,到如今,竟已过去三年。

  江澄看了多长时间,蓝曦臣便这样陪了多长时间。

  片刻后,江澄转过身,抱住蓝曦臣,一语不发。

  蓝曦臣轻声细语说“累不累,睡一会儿吧!”

  江澄低声说“还没去拜见蓝老先生呢?”

  蓝曦臣“叔父去找蓝医师下棋了,可能晚上才回来,等你醒了再去吧!”

  江澄“那好吧!等下你记得叫我”

  蓝曦臣“好”

    蓝曦臣看着江澄睡下,便出去,便转身去了裁衣房。

  ……

  

 裁衣房的主事见宗主来,大吃一惊,连忙请进来,战战兢兢的问 “泽芜君,有什么吩咐”

  蓝曦臣淡淡的问“英娘,我来是请你替江宗主准备几套衣服”

  英娘心中绷紧的弦顿时一松,开口笑着说“这还用泽芜君您亲自说啊!我早就给主母准备好了,这不,刚听人说主母来了,我正要差人送过去呢?”

  蓝曦臣“多谢,还有一件事我想拜托英娘”

  英娘“泽芜君请说”

  蓝曦臣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递给英娘“我想要一根用这布料制成的发带”

  英娘接过来一看,竟是千金难求一尺雪银纱,惊讶的说“这千年不腐的布料用来制成发带,会不会太可惜了点”

  蓝曦臣摇摇头说“不会,还想请英娘子教教我怎样在这上面刺一朵紫莲”

  英娘一听紫莲,心中恍然大悟,谁不知这江宗主最是爱莲花呢?原来是送给主母都。

  英娘“当然没问题了”

  蓝曦臣“多谢”

  

 过了三四个时辰后,蓝曦臣怀里抱着衣服,从裁衣房出来。走到寒室,就见江澄刚醒,还坐在床上,揉着额头。

  蓝曦臣走过去将衣服放在床边,说“晚吟,你醒了”

  江澄“嗯 ,什么时辰了”

  蓝曦臣理了理他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回答说“申时”

  江澄“那你等我收拾一下,我们去拜见蓝老先生吧!”

  蓝曦臣“好”

  江澄看着放在床边一套淡蓝色的衣服,上面还绣着几朵莲花,样式跟蓝曦臣身上相似,问“这是?”

  蓝曦臣解释说“这是裁衣房给你准备的几套日常的衣服,看看,喜欢吗?”

  江澄看了看,说“还行”

  江澄起身将衣服穿好,他许久没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了,现在一穿,竟看着有些别扭。

  蓝曦臣看着眼前身着与他一样颜色的江澄,眼睛一亮,这蓝色将江澄周身凌历的气质收敛了几分,称托他的容貌更加出色,胸前披散的长发,显得江澄柔和了几分。这样的江澄,让蓝曦臣更加离不开眼。

  江澄见蓝曦臣一直盯着他,便有些不好意思,转身到铜镜前坐下 ,准备束发。

  蓝曦臣站在他身后,拿过梳子,说“我来给晚吟束发吧!”

  江澄故作镇定道“嗯”

  在蓝曦臣拿起发带准备绑头发时,江澄一把抓住他的手,转过头,皱着眉问“等等,这不是我之前我根,我之前的呢?”

  蓝曦臣见江澄这样紧张,心中一紧,一时竟说不出话。

  江澄见蓝曦臣没有反应 ,心中一慌,问“你别说已经给我扔了?”

  蓝曦臣见江澄似是要起身,急忙按住他,说“没有,我收起来了。那根旧了,日后,带这个可好”

  江澄听他这样说,便放下心来,看了看他手上那跟崭新的发带,与他之前那根差不多一样,都是蓝色的,在看见发尾那绣着一朵歪歪扭扭的紫莲时,心里一暖,问“你绣的?”

  蓝曦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问“晚吟怎么知道?”

  江澄笑着说“裁衣房的绣娘要是绣成这样,怕是会砸了自己的饭碗”

  蓝曦臣以为他嫌弃自己绣的不好看,便想取下来,说“那等我绣好了再给晚吟”

  江澄连忙按住他的动作 说“不用,我喜欢,丑是丑了点,但没办法,本宗主就喜欢这种丑的”

  蓝曦臣笑了笑,随后装作不经意的问“晚吟之前的那条是、是我在南疆带的那条吗?”

  江澄低着头理着身前衣服,说“嗯,那三年,我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玉梳与这条留在我包袱里的发带了”

  蓝曦臣心中刺痛 ,他不敢想江澄是怎么度过这三年的“对不起晚吟,我……”

  江澄突然转过头 ,吻住他,把他的一切话语吞没在这个不带任何欲望的亲吻中,说“过去的事我们都有错,就让它过去,不提了行不行?”

  蓝曦臣盯着他看了许久,说“好”

  江澄起身 拉着蓝曦臣,往雅室走去“走吧!该去拜见蓝老先生,不然又该训我了”

  ……

  雅室

  

  “晚辈江澄江晚吟拜见叔父”

  蓝启仁“都起来吧!以后不用行大礼”

  江澄“是”

  江澄两人刚坐下,就听见蓝启仁说

  “蓝涣,你先出去,我跟江澄说说话”

  蓝曦臣“叔父,有话直说”

  江澄看过来,示意说“蓝涣,没事的”

  

  蓝曦臣对江澄说“有事叫我”

  蓝启仁顿时火冒三丈,说“怎么,你还怕我把他吃了。还不出去?”

  蓝曦臣“是”

  等蓝曦臣出去后,江澄还在想这蓝老先生到底要说什么,还让自己的侄子出去。正想着,没想到听到蓝启仁道歉“江澄,老夫为三年前的事跟你道歉”猛然抬起头,恭敬地说“晚辈不敢”

  蓝启仁自顾自的说“三年前,蓝涣来我跟前求聚灵丹,说是要救他心上人的性命。当老夫得知他喜欢上的竟是一位男子时,我气极了。我怕他走他父亲的老路,便用聚灵丹威胁他,让他自封下山三个月的记忆,并让他吃下忘情丹”

  江澄听到这里时,大惊,原来,蓝曦臣身上真的有禁制。那他的白发也是因为这禁制吗?

  蓝启仁当作看不见江澄脸上的疑问,说“老夫以为,再这样的双重保证下,他会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可让老夫没想到的是,他喜欢上的竟是你,竟是江氏的宗主。

  更让老夫没想到的是,他在得知真相后,强硬的冲破禁制,也要想起你。即使代价是走火入魔,或者是那一头白发。再他告知老夫,他要向江氏递去婚书时,我不同意,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江澄听到这时,心中复杂不已,原来真相竟是这样,他忘掉我竟是为了救我,那一头白发也是为了我,江晚吟啊!你何德何能,能得他如此对你。

  蓝启仁“他说,如果老夫不同意,那他父亲的一生便是他的一生”

  “你知道他的父亲怎么死的吗?他的父亲一生都陷在痛苦之中,郁郁寡欢而死。”

  江澄此时已红着眼,他就说,蓝启仁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 ,原来是这样。

  “老夫为何要告诉你这些,只是想让你们两个知道,你们走到一起不容易,日后要更加珍惜彼此。”

  ……

  等江澄走出雅室的房门时,就看见蓝曦臣一脸紧张的向他走来,江澄看着他与蓝曦臣之间短短的几步路,在这一刻,变得犹如万里之远。他在想,这么远的路,蓝曦臣一个人要走多久才能到他跟前呢?于是,他大步向前,跑过去先一步抱住他。

  

  

  

  (第68章改了一下,要是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犯回去看一下哟)

  

暖风蓝域

【湛澄】听说你是江澄的老公【完结】

“当当当...”

“老公,有人敲门。”江澄往衣柜后面又躲了躲,他最近腰粗了不少,正苦恼着穿什么才不显肚子。

“你先挑衣服,我去开门。”

蓝湛打开门,看到了门口的魏无羡。

“江澄,在吗?”

“在。”

蓝湛转身,给江澄披了件衣服。

“是魏无羡。”

“他怎么过来了。”江澄说完,转身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魏无羡一脸凝重。

“刚好,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你说吧。”

“我不打算去树屋了,挺麻烦的。”

江澄皱皱眉,脸上有些难过。所以,魏无羡是一定要他把菲菲送走吗?也是,魏无羡为了他连腿都断了,送走一条狗,又算什么呢?他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因为他知道,只要魏无羡开口,自己...

“当当当...”

“老公,有人敲门。”江澄往衣柜后面又躲了躲,他最近腰粗了不少,正苦恼着穿什么才不显肚子。

“你先挑衣服,我去开门。”

蓝湛打开门,看到了门口的魏无羡。

“江澄,在吗?”

“在。”

蓝湛转身,给江澄披了件衣服。

“是魏无羡。”

“他怎么过来了。”江澄说完,转身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魏无羡一脸凝重。

“刚好,我有事跟你们商量。”

“你说吧。”

“我不打算去树屋了,挺麻烦的。”

江澄皱皱眉,脸上有些难过。所以,魏无羡是一定要他把菲菲送走吗?也是,魏无羡为了他连腿都断了,送走一条狗,又算什么呢?他顿时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因为他知道,只要魏无羡开口,自己没有办法拒绝掉送走菲菲的提议。

“所以呢?”不能江澄开口,蓝湛就冷冷的打断了魏无羡的话。魏无羡要是敢逼迫江澄送走菲菲,他立马叫人给魏无羡抬到疗养院去做康复。之前是因为江澄,他才多番忍让,真当他是好欺负的不成?

“昨天我问过医生了,其实我更好的选择是去疗养院。”魏无羡痛苦的笑了一下,“费用方面我问过了,在疗养院远比在家里的花销要小得多。我在疗养院好好修养,你安心在家里养胎吧。这些天,我的确是有些在为难蓝湛。之前蓝湛的为人都是你在说,我这个做哥哥的,多少还是不太放心。经过这些天的观察,我也发现了,蓝湛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丈夫。你跟着他,会幸福的。”

“老公,魏无羡说他想去疗养院,这能行吗?”

“能行的,疗养院做康复,很多人一起做康复,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会比在家里好。”

“可是,疗养院那么远,我没办法总过去看你的。”

“你想我了,可以给我打视频。”

“少自作多情,谁想你了?”江澄狠狠瞪了魏无羡一眼,“那你就先去康复吧。你放心,这个家里,永远都有一个房间给你留着。”江澄有些别扭,“毕竟你是我哥哥。”

“我早该知道的,你一直那我当亲哥哥对待。”

“你少臭屁了。”

“既然,你跟你老公都没什么异议。那今天等会,我就叫康复师帮我整理东西,下午就去疗养院办手续。”

“那我送你。”

“不用了,你在家好好养胎吧。有康复师,还有贴身的护理师,再说我是瘸了又不是傻了。”

“那好吧。”

魏无羡转身的时候,看到江澄明显松了一口气。所以,一直以来,他丝毫没有给江澄提供什么帮助,反而成了江澄最大的负担吗?算了,反正他以后,不会再打扰江澄跟蓝湛了。

没有了魏无羡,菲菲每天在江澄身边跑得更欢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该去医院建档的时候了。蓝湛陪着江澄,早早就到医院去建档做检查。一切指标正常,剩下的就是定期检查。

而关于江澄喜不喜欢自己的问题,蓝湛也没有太纠结。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而且因为信息素跟孩子的原因,一辈子也不会分开,所以又何必纠结那些呢?

“可是,这样一来,婴儿房就不够大了啊,而且还要买专门的婴儿车。”

“啊?”蓝湛猛然回神,自己方才居然走神了。“婴儿房给一个宝宝错错有余。”

“你今天神游太虚了啊?方才医生刚刚说的,是两个宝宝,胎心听到的。”

“真的吗?”蓝湛一下子高兴傻了,“那后面岂不是更辛苦?”

“也还好,孕育生命本来就是辛苦的事情。不过,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还算数吧?”

“算数的,以后我每天一下班就回家帮你带宝宝。我会学着给宝宝冲奶粉,学着哄宝宝睡觉,不会让你全都一个人的。”

“我知道的,老公很疼我。”

“那,一起回家?”

“嗯,回家。”

虽然江澄曾经对步入婚姻、孕育后代充满了恐惧,但是他相信,蓝湛会保护自己摆脱那些童年的梦魇,他也会陪着自己直到生命的尽头。


-【全文完】-


不辞人间

有寄【三十三】

阿辞这一章真的什么都没写,发到某鸽一小时,发到某博一秒钟

  咱们曦澄是不是被限流啦!!!!!

  🤬🤬🤬🤬🤬🤬🤬

  这样只会让我对某些东西越来越讨厌

  咱们去微博吧,实在不行以后常驻微博

  阿辞的微博名:莫辞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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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清涟而不妖

先婚后爱第二十二章

  
 故事线观音庙后十年

 <正文>
 蚺城-城主府邸
 
 而就在曦澄两人和弟子们皆是负伤在城主府养伤之际,两人不是没想过那蛇妖可能会反扑,因为那蛇妖被伤的只有半条命了,想必要恢复也要几十年之后了,却不想因此害死了几条人命。

三天后,这日城主突然有人发出一身惊恐的尖叫声,自然曦澄二人也听到了,当他们赶到之时看到的一幕让他们瞳孔惧震。

平时温馨热闹陷入了悲伤之中……阴霾笼罩在城主府,前天还来感谢自己的青衣少女,转眼之间就躺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悔恨的情绪涌上心头......

  
 故事线观音庙后十年

 <正文>
 蚺城-城主府邸
 
 而就在曦澄两人和弟子们皆是负伤在城主府养伤之际,两人不是没想过那蛇妖可能会反扑,因为那蛇妖被伤的只有半条命了,想必要恢复也要几十年之后了,却不想因此害死了几条人命。
 
 
 三天后,这日城主突然有人发出一身惊恐的尖叫声,自然曦澄二人也听到了,当他们赶到之时看到的一幕让他们瞳孔惧震。
 
 
 平时温馨热闹陷入了悲伤之中……阴霾笼罩在城主府,前天还来感谢自己的青衣少女,转眼之间就躺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悔恨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们自责自己无用……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明明她被带了回来,又解了蛇毒……清醒过来不顾虚弱的身子。
 
 
 
 亲自来感谢他们的救命之恩,明明她还这么小人生还没开始,却不想就此香消玉殒……明明他们都把她带回来了,却又眼睁睁的死在他们面前。
 
 
 小姑娘死不瞑目的眼睛刺痛了他们的眼,江澄紧握成拳的双手预示着他的愤怒!看着正抱着自己女儿伤心欲绝的城主夫妻,他终是于心不忍……而这种亲人分离的事情不止城主府,还有蚺城·城外就在他们布置陷阱的哪个地方。
 
 
 
 几乎是被屠杀的干干净净——这让他们如何能心安。
 
 
 江澄当即就拿着三毒想去灭了那只蛇妖!幸好蓝曦臣手疾眼快拉住了他,让他不要冲动!而且江澄又伤重未愈,而江澄却猛的抬头眼尾泛红质问道:难道我们要坐视不管么?!那些人何其无辜。
 
 
 蓝曦臣看着他这样难过,自然是明白他不是有意迁怒于他,他只是在惩罚自己罢了,觉得是自己害死了那些无辜的人。
 
 
 如果不是自己选择哪个地方的话?或许他们也不会被蛇妖报复。所以他是因为那些人的死在自我惩罚!蓝曦臣不明白……既然如此江澄为什么不直接,表现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而是要这样。
 
 
 要问他们是如何确定是蛇妖做的!那是因为每个死者都有被蛇咬的牙印。
 
 思及此他伸出手把江澄拉入自己怀里,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想让江澄在难过的时候有个肩膀可以依靠一下。
 
 
 而他想做这个让江澄依靠的人。
 
 这一夜他们都彻夜难眠,辗转反侧,一遍遍的忏悔说着对不起……次日起来他们进了城主房间商量了一天。
 
 
 对此他们还是决定用最初的办法,那就是引蛇出洞……而这一次他们不再用少女做诱饵。
 
 
 江澄房中
 
 江澄背对着屏风,耳边听着衣物窸窸窣窣的摩擦声,有些不自在的放空思想,见人久久没响声也没出来?他不禁动了动耳朵,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询问道:泽芜君……?你还没好么?可是要唤来侍女协助?闻言屏风后面可算是响起了蓝曦臣的声音,他道:不用…不用了麻烦了…在下已换好了。声音中都可以听出他的窘迫。
 
 
 屏风后的蓝曦臣长呼一口气,像是在做心里建设。
 
 于是他在江澄期待的目光下,从屏风后走出了,准备好了被嘲笑的结果,谁知道江澄只是咽了咽喉咙。
 
 已及被惊掉的茶盏发出一声脆响!面前人可谓是:雅洁如玉,洗净铅华。眉如远山,眸如秋水。一句话形容就是纯净又高贵。
 
 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小朵的淡青色的梅花。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松松的髻,斜插一只淡蓝淡紫色玉簪,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
 
 
 突然他心生恶趣味感叹道:泽芜君当真是美若天仙啊~。  蓝曦臣知道他在打趣自己,可是闻言还是不由得红了后颈。   正在这时江澄开口道:泽芜君这样确实美若天仙,可是为何我觉有些违和。   虽然蓝曦臣那世家公子榜第一的容貌,就算是男扮女装也毫无违和感,但是这身高和有些槐捂身材实在是和女子大相径庭。着实让人一眼看穿。
 
 
 他真诚发问道:泽芜君你可会缩骨术?蓝曦臣愣愣摇头。
 
 江澄“……”生活不易澄澄叹息,闻言他拉住蓝曦臣说道:我教你,说着开始教蓝曦臣缩骨,奈何天赋卓绝的泽芜君……对此毫无天赋。
 
 
 

放心❤️我没忘记我有坑没填,我过些天就更。

今年之内一定更新。


错位时空的爱情剧情有些卡,我先斟酌一下,到时候我更长一点剧情。


想看崽崽心疼爹爹的别急,这个月内一定更新。


我打字比较慢所以更不快。


 
 
 
 
 
  

倾晚

【原创男主×江澄】识此澄心

第二十八章•曙光

  这一次的反围剿行动可谓是大获全胜。在他们的精心布局之下,温氏战力被大大削弱,况且此处为江氏主场,本就占取优势,如今又没有温逐流这个化丹手存在,这一战打得尤为轻松。最终,江家弟子有人受伤,却无人丧命。

  硝烟散去,周围的人全都聚到了江澄和慕识身边,那些猴子一样的师弟们就差蹦起来庆祝了。

  “大师兄,少宗主,你们太厉害了!要不是你们未雨绸缪,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成了他们的俘虏了!”

  “是啊是啊!他们带了那么多人,很明显不是来谈判的,真是不敢想象,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来这么一伙强盗,我们还能不能保住小命!”

  江澄看着眼前七嘴八舌鲜活生动的师弟们,又回想起上一......

第二十八章•曙光

  这一次的反围剿行动可谓是大获全胜。在他们的精心布局之下,温氏战力被大大削弱,况且此处为江氏主场,本就占取优势,如今又没有温逐流这个化丹手存在,这一战打得尤为轻松。最终,江家弟子有人受伤,却无人丧命。

  硝烟散去,周围的人全都聚到了江澄和慕识身边,那些猴子一样的师弟们就差蹦起来庆祝了。

  “大师兄,少宗主,你们太厉害了!要不是你们未雨绸缪,我们今天说不定就成了他们的俘虏了!”

  “是啊是啊!他们带了那么多人,很明显不是来谈判的,真是不敢想象,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来这么一伙强盗,我们还能不能保住小命!”

  江澄看着眼前七嘴八舌鲜活生动的师弟们,又回想起上一世莲花坞内尸横遍野的惨状,不由得鼻头一酸,眼眶也湿润了许多。

  慕识安抚性地揽了一下他的肩膀,轻声道:“少宗主,还不快讲两句?”

  江澄眨眨眼,掩去眼角酸意,嗓音沉稳而有力:“如今温狗被打得措手不及,回过神来肯定会伺机报复,这段时间万不可掉以轻心。随后我会联合其他家族,共同商讨伐温大计,你们好好休整,勤加练功,为了莲花坞,也为了云梦的百姓,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说得好!”慕识拍手称赞道,“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催你们练功了吧?刀剑无情,等你面对危险的时候,就知道练功有多么重要了!”

  “师兄们说的是,刚刚我差点就被那个人给一剑捅死,现在想想就后怕……”六师弟一阵战栗,仿佛还在那个场景之中。

  “我都听少宗主和大师兄的,这次要不是有你们,真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众人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只听有人唤了一声“江澄”,回头一看,是江枫眠和魏无羡来了,其他人颇为识趣地向两边散去,为他们让开一条过道。

  “父亲,现在您总该相信我了吧?”江澄语气不善,导致气氛有些凝固。

  江枫眠扫视一圈,其他人忙不迭找理由遁走了,只剩一些下人在处理那些尸体。

  “伤亡如何?”江枫眠答非所问道。

  “我方只是有人受伤,温狗倒是一个不留。”

  江枫眠点点头,向江澄示意道:“你跟我来。”

  慕识预感不妙,立刻道:“我陪你去……”

  江澄摆摆手:“不必了,回去等我。”

  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想必是早已做好了准备。慕识便不再担心,选择听他的话,回去乖乖等他回来。

  江枫眠带江澄去了他院里的书房。江澄时刻都警惕着,生怕对方说出什么话来,让自己心软。因为他深知,心软是大忌,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必须把权力抓在自己手里,这就意味着他与江枫眠终究会站在对立面。

  “阿澄,这次你做得很好,我这个做父亲的自愧不如。”

  江澄蹙起了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枫眠居然夸他了?

  谁料,下一刻,一盆冷水便当头浇了过来:“只是,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像变了个人?”

  这意思就是在怀疑,他被夺舍了。

  江澄从容不迫道:“我一向如此。是父亲从来没有了解过我吧。”

  江枫眠愣怔道:“也是,你性子像你母亲,如今这样……也是应该的。”

  江澄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阴阳怪气地讽刺道:“我倒是庆幸,我随了母亲。”

  江枫眠本是想到了虞紫鸢,随口一说,谁知道江澄又会错了意。不过他先前的确觉得虞紫鸢的性子有些过于火暴,不好相与,但如今没了她,竟然觉得生活索然无味,就连当初两人吵架的日子都让他思念不已。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很想念你母亲。”

  江枫眠虽然头脑不大行,但也不至于顽固不化,此时想起虞紫鸢,心中对江澄便生出几分怜惜来。

  “阿澄,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再拦着你了。”

  几天前江澄来找他的时候,他还觉得江澄有些过激了,温氏虽野心勃勃,但也不至于直接入侵莲花坞吧?到头来却是他鼠目寸光,不如江澄高瞻远瞩。如今江氏暂时得以保全,江澄真的功不可没。

  所以他不得不承认,江澄或许没有跟他开玩笑,也并非叛逆,而是真的在很努力地保护江家。

  江澄很明显震惊了一下,他以为他这父亲还要跟他对峙很久,他连后面以什么理由说动他让自己代表江家前去与百家共商伐温大计都想好了,结果这厮居然妥协了……

  似是有些不敢相信,江澄狐疑地问了一句:“有什么条件吗?”

  江枫眠摇摇头,似是已经疲惫不堪:“放手去做吧。我要去找你母亲了。”

  “……”

  敢情这人还装深情装上瘾了,这是又要闹哪一出?云梦江氏他就不管了吗?

  江澄长叹一声,无奈道:“不必了。阿娘就快回来了。”

  听闻此言,再看江澄一副从容不迫、胸有成竹的样子,江枫眠立刻反应过来:“你是说……你知道你娘的下落?”再想想虞紫鸢失踪后江澄在家里的表现,除了一开始伤心了两日,后面未免有些太淡定了些,一个猜测在他心中缓缓浮现:“你们一早就串通好的?!”

  江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江枫眠沉默下来,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和受人蒙蔽的愤怒感在他心头两相交织,其中复杂滋味难以言说。

  “那她如今在哪里?”

  “应该正要往回赶,不出意外的话,明日就能见到她了。”

  江枫眠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娘俩肯定是上天派来惩罚他的!

  江澄从江枫眠那里出来,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魏无羡,那人见了他,只是点点头,再不似往日那般热情,似乎上次那一场争吵终于让他意识到,他们两个人之间,是真的没什么话可说。

  挺好的,就这样互不干扰地擦肩而过,总好过互相折磨。

  回到卧房,慕识正趴在床上,一副蔫巴的样子,仿佛失了活气。江澄好奇地走近,只见那人干笑两声,有些心虚地道:“你回来了?他没为难你吧?”

  江澄摇摇头,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你这是怎么了?”

  “我……”慕识颇有些不好意思,“我被温情打了一掌,后背有点疼……”

  “……”

  江澄挑眉道:“谁刚刚显摆说自己没受伤的?”

  慕识尴尬笑道:“我那不是看人太多,不好意思说嘛。说实话,刚打完那会儿不怎么疼的,回来后才开始疼,所以那时我也没当回事。”

  温情再怎么说也比慕识年长许多,就算她的修为在同龄修仙者中不算很高,但也足够让慕识头疼了。好在慕识胜在了敏捷,他练剑时一意求快,对手反应跟不上就很吃亏。

  “师弟,你帮我上点药吧,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他眨巴着湿润的双眼,有意无意地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瞧起来十分惹人怜惜。

  江澄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没好气地说了句“等着”,便一阵儿风似地出了门。

  没过一会儿,他手里便提着一个药盒回来了。

  “把衣服脱了。”江澄十分霸道,反倒是慕识,突然作出一副小媳妇模样,开始扭捏起来。

  “要是脱了衣服,岂不是会被你看光?那你……会对我负责吗?”

  “……”江澄咬牙切齿道,“别演。否则再给你一掌!”

  慕识忙乖乖爬起来脱掉衣服,又听话地趴了回去。

  江澄这才心满意足地掏出捣好的草药,给他敷到了后背上。

  “待会儿等吃的药熬好了,自己去喝。我还有点事。”

  慕识一听这个,立刻要从床上爬起来,结果被江澄一个眼疾手快给按了下去。他疼得闷哼一声,咬紧牙关,十分委屈地控诉道:“师弟,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江澄给他盖上一半被子,命令道:“你乖乖在这儿等我,不准乱跑。我去打探一下阿娘何时回来。”

  慕识扁扁嘴道:“那好吧。你早些回来,没有你我会寂寞的……”

  江澄翻了个白眼,大步流星地出门去了。

  方才慕识让707去偷听江枫眠和江澄的对话,707刚跟他汇报完内容,江澄就回来了。他朝门口张望了一下,确定人走掉之后,才重新把707叫了出来。

  “系统,你刚刚还想说什么?”

  707似是十分高兴:“宿主,我来是想告诉你,江澄的气运值已经积攒到47了!”

  简直是质的飞跃!

  “怪不得江枫眠突然转了性,居然肯放手了。想来应该是江澄的气运影响到了身边的人。”

  707抱着面板道:“那太好了,越往后只会越顺利。”

  慕识弯起了眉眼:“不错。熬过了前面,后面有高气运的加成,路就会好走多了。”

  他此时放松下来,便被困意侵扰,707见他眼皮耷拉了下去,便悄无声息地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江澄才回来,眉间带着喜悦,一双杏眼熠熠生辉。

  “一切顺利,阿娘明早便能回来。”

  江澄很少露出这样灿烂的表情,慕识一时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阿澄,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啊。”

  江澄被他夸得有些不大自在,连忙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样了,好点没。”

  慕识睡了一觉,感觉身体都僵硬了。但痛感确实小了许多。

  “好多了,谢谢你照顾我。”

  “那就起来把药吃了。”

  “啊……”

  慕识缩了缩鼻子,痛苦地望着江澄:“中药太难喝了。”

  “难喝也得喝。”江澄一边说着,一边替他将背上敷的草药取了下来,顺便替他将后背擦拭干净。

  慕识的皮肤光洁细腻,摸起来的手感也颇有韧性,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即使近期饱经风吹雨打,也丝毫不见风霜的痕迹,反倒是处处透着少年人的紧实青涩。

  看来自己把他养得还不错,江澄心想。

  结果真如江澄所言,第二日,虞紫鸢便回来了。

  按慕识所说,温氏大举进攻江家和其他家族之时,自身防备最弱,虞紫鸢和蓝曦臣又流落在外,恰好能派上用场。于是他二人便被安排去偷回各家子弟被收缴的兵器,将其物归原主,顺便给温氏后院的粮仓放把火。

  任务完成,她和蓝曦臣便各回各家,打算跟上大部队。

  本来江澄把虞紫鸢安排出去,只是为了接应蓝曦臣,因为上一世是他带人去偷的佩剑,所以他本打算自己去的,倒是没想到这二人还能有此妙用。慕识最擅长借力使力,总是能在一些细节上提出妙计,从而推动整件事情向着有利于他们的方向前进。

  他身边太缺这样一个跟他一拍即合还能帮他查漏补缺的人了,上一世的时候,他基本都是在孤军奋战,魏无羡就不必提了,身旁的管事一是怕他,二是不够聪明,从没向他提出过什么有用的建议。如今有人与他步调一致,同心戮力,实在是太过难得。    

青洇

【曦忘】尘香(二十三)

果然,蓝湛上午便接到了北京打来的电话,并收到通过电子邮箱发来电子拘捕函,蓝湛和叔父交代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坐飞机赶往北京


当蓝湛看见哥哥蓝涣穿着看守所的识别服被人带进来的时候,眼圈’刷’的红了,他仰了仰头咬着唇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说出的话却带着浓浓的鼻音:“哥,这些天你还好吗?”,他现在极其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哥哥怄气,否则也不会让哥哥在这里待那么久自己却毫不知情


蓝涣看着弟弟温润的笑了:“我还好,阿湛,你这一想哭就咬嘴唇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蓝湛仔细观察哥哥,还好,虽说有些神情恹恹,不过没有瘦,甚至可能因为没晒着太阳的缘故还白了一些,不由对温旭更多了几分...

果然,蓝湛上午便接到了北京打来的电话,并收到通过电子邮箱发来电子拘捕函,蓝湛和叔父交代了一声,便急匆匆的坐飞机赶往北京


当蓝湛看见哥哥蓝涣穿着看守所的识别服被人带进来的时候,眼圈’刷’的红了,他仰了仰头咬着唇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说出的话却带着浓浓的鼻音:“哥,这些天你还好吗?”,他现在极其后悔当初为什么要跟哥哥怄气,否则也不会让哥哥在这里待那么久自己却毫不知情


蓝涣看着弟弟温润的笑了:“我还好,阿湛,你这一想哭就咬嘴唇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蓝湛仔细观察哥哥,还好,虽说有些神情恹恹,不过没有瘦,甚至可能因为没晒着太阳的缘故还白了一些,不由对温旭更多了几分感激


蓝湛说道:“我来给你办取保候审”


蓝涣点了点头,温声道:“好!”


蓝湛红着眼看着自己哥哥:“你等着我!”


“自然!”,蓝涣笑着点了点头


等把一切手续办完,蓝涣便同蓝湛一起回了酒店


中间置顶大眼有补档



他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弟弟扶正坐好,说道:“阿湛,先说正事”


“哦!”,蓝湛有些不好意思的坐正,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哥哥如果再扒他的ku子,他一定不会反抗,想到此心里有一丢丢的失望和懊恼


接着蓝湛将自己最近几天的调查情况以及和苏阳的对话,全部讲给哥哥听,过后眼里带着厉色又说道:“我现在让江澄家的侦探社派了两个得力的人借给苏阳,只要找到苏阳的哥哥苏璨栽赃你的人证,那时候我会把所有的证据和证交给法庭,就可以把他绳之以法,哥哥也就可以洗脱嫌疑了”


蓝涣听后默默的点了点头,抬手捏了捏弟弟的耳垂,欣慰的笑着说道:“阿湛终于长大了!”


蓝湛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说自己终于和苏阳和解了,还是在这件事上的处理方法上成熟了,不过,他也不想问的那么清楚,反正这句话让他很高兴


蓝涣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被关押在这里?会在没接到通知前就去调查?”


蓝湛说道:“温旭告诉我的,他还对我说哥哥在这里有他的哥们罩着,让我放心去找证据,这件事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他,回头我得好好感谢一下他”


蓝涣眼中浮起一片疑云:“哦?”,但他见自己的弟弟没有丝毫怀疑,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也是帮了自己,自己这几天被人照顾的很好,他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随后两人一起回到自己的公司,向证监会提交了合规检查报告,并附上了详细的财务报表,第二天股价上扬,这场危机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蓝湛看着前些天在公司里闹得不可开交的股东脸上又开始变脸,脸上复又笑意吟吟,好像前几天大吵大闹的不是他们,不由得眼中多了一些不屑和鄙夷


蓝涣劝慰他道:“阿湛,人性就是这样,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能让他们挣钱,你就是他们供奉的上神,若让他们亏钱,你就他们的仇人,如同脚下的蝼蚁是人都恨不得来踩上一脚,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者少之又少”


蓝湛无语的点了点头,再一次感叹着哥哥的不容易,同时又觉得自己真不适合从商这条路


晚上回到家,叔侄三人高兴地庆祝了一下,蓝启仁给蓝涣讲了一下公司的情况,以及每个人的表现,说道:“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通过这件事你也可以知道,公司哪些人可以重用,哪些人要提防”


蓝涣点了点头:“叔父说的是”


蓝湛见两人一直在讨论公司的事,有点兴致缺缺,蓝涣见状,说道:“阿湛去休息吧,忙了那么多天,精神高度紧张,去好好睡一觉”


蓝湛点了点头,有叔父在,自然也不可能有晚安吻,他站起来向楼上自己房间走去


等蓝湛上了楼,蓝涣回过头来看见叔父也望着阿湛的背影,见他看过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眼里都别有深意,蓝涣轻轻叹了口气:“叔父也发现这里面不对劲的地方了吗?”


蓝启仁:“你觉得呢?”


蓝涣向后将自己窝在沙发里,说道:“叔父是觉得温氏集团或者说温旭的行为有些不可理解吧?”


蓝启仁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温氏集团的父子的脾性我也听说了一些,按理说他们绝不是如此热心肠的人,况且这事和他们没有一丁点儿关系,更何况他们和你还是竞争对头……”


蓝涣点头说道:“是的,按理说我被关押,应该是在24小时内就会通知家属,立案侦查,可我在里面足足待了一个星期,没人在后面搞鬼是不可能的,可苏阳的哥哥苏璨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蓝启仁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蓝涣轻吐了一口气:“我也想了许久,百思不得其解,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想那么多也没用,或许真是他们良心发现了呢?有什么猫腻,以后自然会知晓,想那么多也没用”


蓝启仁道:“也是,这些天你多半也没睡好,回去好好补个觉吧”


蓝涣起身:“叔父晚安!”


过了没几天,好消息传来,说是苏阳找到了帮苏璨栽赃嫁祸的人了,那个人已经得了苏璨一笔钱,回江西老家去了,江澄让侦探社的人去江西将人带回来,将他扭送至派出所,那人哪儿见过这阵仗,在派出所里就一股脑儿的全招了,派出所即刻羁押了苏璨,蓝湛又飞了一趟北京,将所有证据证词交给海关总署,至此蓝涣的嫌疑彻底解除



*这章不过二十赞,真的弃了,真的有种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觉💔

咕咕复咕咕

【双璧澄】逃离小黑屋的正确方法(六)

【六】一盏莲灯一世情


蓝曦臣同往常一般在寒室的书案边坐下,却发觉案上的宗务少了一些,他沉思片刻,还是拿起最上面的宗卷,静心看了起来。数量变少,处理的时间自然也少。从前总要忙到日暮时分,今日却不到申时便处理完了。蓝曦臣没急着回莲花坞去,却敲开了静室的门。


蓝忘机起身迎他落座,蓝曦臣甫一进门便看到了书案上堆叠如山的宗务,见弟弟坐回原位,这才开口道:“忘机,近日可还为梦境烦扰?”


蓝忘机垂着眼摇了摇头:“好多了,多谢兄长关怀。”


蓝曦臣这才放下心来,又道出来此之意:“如今你事情也多,不必事事总想着为我分担,也该注意休息才是。我本就不是日日来此,又怎么好将担子都压在你身......



【六】一盏莲灯一世情


蓝曦臣同往常一般在寒室的书案边坐下,却发觉案上的宗务少了一些,他沉思片刻,还是拿起最上面的宗卷,静心看了起来。数量变少,处理的时间自然也少。从前总要忙到日暮时分,今日却不到申时便处理完了。蓝曦臣没急着回莲花坞去,却敲开了静室的门。


蓝忘机起身迎他落座,蓝曦臣甫一进门便看到了书案上堆叠如山的宗务,见弟弟坐回原位,这才开口道:“忘机,近日可还为梦境烦扰?”


蓝忘机垂着眼摇了摇头:“好多了,多谢兄长关怀。”


蓝曦臣这才放下心来,又道出来此之意:“如今你事情也多,不必事事总想着为我分担,也该注意休息才是。我本就不是日日来此,又怎么好将担子都压在你身上?”


蓝忘机仍旧垂着眼,淡道:“无事。”沉默片刻,才总算第一次同兄长的目光对上,“兄长不必为宗务担忧,多在云梦住住也无妨。”


蓝曦臣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如此一来更是不愿躲懒,浅笑道:“忘机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还有几年时间,我能做便多做些吧。”


最后,蓝曦臣还是将堆在弟弟案上的宗务抱走了一半,临走时却被蓝忘机叫住。他回过身,耐心地等着弟弟开口。蓝忘机看了他许久才道:“兄长,可曾去过寤弥山?”


蓝曦臣眼中显出些疑惑来:“未曾,在姑苏境内吗?”


蓝忘机揣摩着他的神色,垂下眼:“无事,只是信口一问。”


蓝曦臣虽不知何来此问,却也未曾多言,回寒室处理宗务去了。


蓝忘机坐回案边,并不急着拾笔,目光落在案卷上,心思却不知飘去哪里。家规他已不再抄了,如今便是撒谎也可面不改色。他没有同兄长说实话,让他无法安眠的梦从未结束过,夜夜让他惊醒。也不全是惊的,蓝忘机的心情平静了些许,想起一些片段。也有让他不愿醒来的美梦,引他心甘情愿地落入深渊。


云梦境内有邪祟作乱,江澄亲自带着弟子前去,待到回了莲花坞,已是半月之后。江澄没见到蓝涣的身影,便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落,既有些想他,又怕他借机胡闹。纠结地踏入卧房准备沐浴,却发觉窗边的小几上摆着一只旧旧的莲花灯。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年少在云深求学时,二人一同去山下游玩,蓝涣为他买的。


江澄眼底软了几分,上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纸糊的莲花瓣。那日明明是同双璧一起下山,不知怎么,蓝湛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他与蓝涣两人。他起初还有些拘谨,蓝涣毕竟大他几岁,又盛名在外,他心中总是有些距离感的。蓝涣却并未见怪,反而捧了一盏莲花灯到他面前:“江公子,听闻云梦江氏的族徽是九瓣莲,莲花坞也有莲池盛景,这盏花灯许是能稍解思乡之情。”


那灯火映照下的盈盈浅笑直至今日依旧历历在目,不知支撑他渡过多少艰难时光。


江澄心中尽是暖意,却听到门外的响动,立时收手转过身去,正看到匆匆跨进门来的蓝涣。见他额头有些细密的汗珠,江澄不禁失笑,上前替他擦了擦汗:“急什么?”


蓝曦臣见着他便控制不住笑意,乖乖将脸伸到道侣面前:“急着来见晚吟。”


虽说二人结契已快一年,最亲密的事也做过无数回,江澄还是招架不住这人的甜言蜜语。他一把推开蓝涣的脸,嘴上虽凶,动作却轻:“不过几日未见,你可是刚从云深回来?”


蓝曦臣已将人搂去小几旁坐下:“涣昨日便得了信儿,尽快将宗务处理了才回来的。”


江澄这才没再多言,若是抛下宗务便跑,少不得说他一顿。这些日子蓝涣去云深的频率有所下降,他旁敲侧击一番,才知是蓝湛挑起了重担,许多事都已不需蓝涣插手。若是换个人,江澄势必要怀疑对方借机蚕食蓝涣的实权,要将他架空。可那是蓝湛,无论如何江澄也不可能将他当成争权夺利之人。


二人才温存一会儿,江澄就想起自己刚刚回来,还未去沐浴,便有些不自在地站起身:“我要先去沐浴更衣了。”


不过才刚刚站起身,又被蓝涣扯回怀里。蓝涣自身后抱住他,头已蹭到了颈窝里,要他去看小几上的花灯:“晚吟,看涣找到了什么。”


江澄耳朵一热,恼羞成怒道:“你从哪翻出来的!”他明明收得好好的,谁也没让看见过,今日却落在蓝涣手里,不知还要怎么闹他。


蓝曦臣却十分无辜:“是晚吟说书房随便涣进出的呀!原来晚吟这么喜欢涣送的花灯,早知如此便多送几盏了。”


江澄十分嘴硬:“拿回来忘了扔而已,你少自作多情。”也不知是谁将这纸糊的花灯看作眼珠子一般,从不叫旁人碰,怕落了灰,又万分小心地收进橱子里,自己都不敢多碰几下。更别说点灯这种奢侈的事,里面的半截蜡烛还是收到那日燃剩下的。


“既如此,那涣替晚吟扔了吧,改日再送晚吟一个新的可好?”蓝曦臣说着便伸手去拿那花灯,江澄果真如他所料擒住了他的手腕,力道还不小。


“送了我便是我的,谁让你乱扔!”江澄愤怒地抬头,正撞上蓝曦臣含笑的双眼,立时反应过来,“好啊,你耍我?”


蓝曦臣心里甜得冒泡,环住了江澄的腰:“涣就知道晚吟是喜欢的。”


江澄气得掐了他几下,硬把人推开往侧室走:“我要去沐浴了,你别来吵我。”


蓝曦臣却同牛皮糖一般粘着他:“涣也出了汗。”


“那你就等我洗完再洗。”


“可我就想和晚吟一起,如今天热,用水吃紧,也该节省一些。”


“你少说些歪理!别挤!谁让你挤进来的!”


“晚吟别动,待会儿浴桶得散架了。”


“那你就赶快出去!”


“只要晚吟不乱动就没事。”


“是我乱动吗?到底是谁没规没矩?”


“是我是我,那请江宗主罚我吧。”


炎炎烈日下难得吹过一阵清风,拂过微微摇晃的莲花与荷叶。莲花坞正午休,只有鼓噪吵闹的蝉鸣掩盖下宗主卧房中浅浅的水声。



TBC



友情提示:蓝大你的充值已到期

小蓝:终于等到了

倾晚

【原创男主×江澄】识此澄心

第九章•授剑

  因着慕识的做事风格一惯沉稳,且他本人不作妖不犯贱,只勤勤恳恳地带着江澄修炼,虞紫鸢对他越发另眼相看。

  再加上江虞二人经常因为魏无羡争吵,而慕识每每都阴阳怪气地暗讽江枫眠偏心故人之子,甚至有时还跟虞紫鸢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维护江澄,挤兑江枫眠,虞紫鸢愈发对他青睐有加,觉得这小子简直越看越顺眼,比那个魏无羡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江枫眠却对他情绪复杂,虽然他这大徒弟勤学上进,办事又十分靠谱,但他明明刚来时还一口一个师父叫得亲近,等到正式入了门,却又屡屡帮腔虞紫鸢,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魏无羡才是真委屈,慕识来之前,好歹有江澄与他作伴,虞夫人骂他时江澄偶尔也会...

第九章•授剑

  因着慕识的做事风格一惯沉稳,且他本人不作妖不犯贱,只勤勤恳恳地带着江澄修炼,虞紫鸢对他越发另眼相看。

  再加上江虞二人经常因为魏无羡争吵,而慕识每每都阴阳怪气地暗讽江枫眠偏心故人之子,甚至有时还跟虞紫鸢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维护江澄,挤兑江枫眠,虞紫鸢愈发对他青睐有加,觉得这小子简直越看越顺眼,比那个魏无羡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江枫眠却对他情绪复杂,虽然他这大徒弟勤学上进,办事又十分靠谱,但他明明刚来时还一口一个师父叫得亲近,等到正式入了门,却又屡屡帮腔虞紫鸢,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魏无羡才是真委屈,慕识来之前,好歹有江澄与他作伴,虞夫人骂他时江澄偶尔也会劝劝架。但自从慕识入门之后,他与江澄说话相处越来越少,感情越来越寡淡,他像个外人一样,始终融不进去他们的圈子。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有第二个家,谁知这家四分五裂,他在其中也受尽排挤。

  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人里自然有慕识和江澄。有了系统的帮助,他们的修为突飞猛进。

  707也突然出现一个新功能:实时播报江澄的气运值。

  “恭喜宿主,当前男主的气运值为15,请宿主再接再厉。”

  “?”慕识挑眉,“你怎么不早说你能查看他的气运值?害得我一直在怀疑我所做的这些努力到底有没有用。”

  707一本正经道:“由于男主先前气运值过低,系统无法检测到,所以才没有播报。”

  “过低是多低?”慕识十分好奇。

  “普通人的气运值一般在30左右,10以下代表此人气运值极低,系统无法检测。如果一个人的气运长期在10以下,命格便会逐渐转为天煞孤星。”

  “这么严重吗?”

  “当然。不然你以为书里的江澄为什么那么惨?童年灰暗,修为增长缓慢,少年惨遭灭门、被生生化丹,后又痛失姐姐,历经战争,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过上安定的生活,却又被人逼得挖出了金丹,无声无息地死在了冰冷的榻上……世间苦痛,几乎叫他尝了个遍。”

  “够了。”慕识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的一颗心几乎要痛得抽动,“你方才说他修为增长缓慢,那他后来是怎么成为三毒圣手的?”

  “自然是因为魏无羡死了。难道你没发现,魏无羡死后的那十几年里,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吗?江家日益繁盛,江澄的修为也突破了瓶颈,金凌平安长大,金光瑶也活得好好的。”

  “那魏无羡既然是气运之子,又为何会死呢?”

  “当然是为了走死而复生的戏码,不死一次的话,如何让蓝忘机对其念念不忘?如何一句话一条命偿还你们所有人的债?再说了,人家复生之后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而且这种能借尸还魂之人,必然是有大气运。普通人直接就死了,哪会像他一样几次三番地绝处逢生,无论怎么作都死不掉。”

  慕识沉默良久,又问:“魏无羡究竟是用什么方法夺人气运的?”

  707冷冷道:“暂且无从得知。我只知道,凡是靠近他的人,多多少少都会被他吸走部分气运。由于江澄原本为男主,气运最盛,所以受到的影响最大。”

  慕识思索片刻,猜测道:“难不成他有什么法器?我也没看到过啊……”

  他又沉思一阵,缓缓开口道:“我原先是不信气运之说的,但后来遇到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

  当时他刚从国外回来,在他哥公司实习,有对儿情侣特别引人注目,公司里的人都在谈论他们,唯独当事人不知晓。

  他闲得无聊,十分八卦地听了几耳朵,大概是女生原本是个很漂亮、很优秀的人,可自从和那男生谈恋爱之后,整个人都变得越来越不自信,不仅外貌疏于打理,不复从前那般清纯漂亮,做事也总是畏畏缩缩、毛手毛脚,什么都干不好。

  深入了解后他们发现,这个男生在pua那个女生。男生总说她这儿不好、哪儿不好,除了自己没人要她,每次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男生就说不好看,她要去拿下新项目,男生就说她做不好,万一出了差错后果会十分严重,当她真的出现失误,男生就会说:“看吧,我早就说你不行的……”。

  不仅如此,男生还总在别人面前说她坏话,长此以往,那个女生便越来越自卑怯懦,做什么事似乎都总是“差点运气”。而男生则因为从她手中“抢”来几个新项目,又有她在背后支持,事业顺风顺水,一路洋洋得意。

  有人好心偷偷提醒过她,让她离男生远点,可她只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并不能意识到更深层次的本质。

  慕识觉得,此人便是通过打压身边之人,来获取对方的“气运”。这也是普通人夺取他人气运最常见的方法。

  一个总是被否定的人,怎么可能自信大方、乐观开朗、积极向上?而这些情绪和态度又直接影响了你遇到机遇时的选择,从而决定了事情能否往好的方面去发展。

  如果你和某人在一起之后,发现他越来越好,自己反而越来越差,那就要当心了,他可能正在偷偷吸食你的气运。这时候你便应该反思一下,他是否总是否定你,给你消极的情绪价值,从未给过你鼓励。

  “虽说魏无羡和江枫眠的确一直在pua江澄,但江澄依旧坚韧。而且他气运被吸食殆尽,应该不只是言语行为上的问题。系统,你帮我多留意一下魏无羡有何异常行踪。”

  707应了下来。作为系统,它自然可以悄无声息地接近魏无羡,让它来盯着魏无羡再好不过。

  五年时间一晃而过,不知是终日沉迷于修炼的缘故,还是书中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较快,慕识丝毫不觉得自己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

  虽说他适应能力比较强,但他刚来的时候,对这个世界很是陌生,很多东西见都没见过,好在他整日与江澄黏在一起,江澄如何做他便如何做。

  如今,他也算是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的一切。

  有了系统时不时的帮助,再加上他与江澄数十年如一日的刻苦修炼,他们也成功在这一年结了丹。

  这比原著中江澄结丹的时间提前了一年多。

  而魏无羡此刻还在筑基期苦苦挣扎。原著中魏无羡和江澄皆在14岁结丹,然而由于魏无羡比江澄大一岁,很多人便忽略了这一点,总觉得魏无羡做什么都比江澄强,就连结丹也比江澄早一年。

  好在这一次,江澄在魏无羡之前结了丹。

  他俩结丹那日,虞紫鸢高兴异常,她专程向眉山去了信,让那边的一名大师帮她锻造了两把灵剑。

  一个月后,虞紫鸢趁回娘家,将那两把精致漂亮的灵剑给带了回来。

  这两把剑通体幽紫,剑柄上绘着莲花银纹,剑身轻盈灵巧,美观大方,剑刃更是锋利无比,削铁如泥。由于它们皆出自一人之手,又是同时锻造,故风格极为相似,放在一起很是登对。

  江澄手中拿着那把熟悉的灵剑,心头千百种情绪翻涌。

  慕识则十分兴奋,他爱不释手地提着手里刻有“五蕴”二字的长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剑,这剑看起来轻,实际沉得很,但是对于如今踏入修仙之门的他来说,只是小意思。

  “阿澄,我想去试试剑,你陪我一起吧。”

  虞紫鸢见他们喜欢,眉眼也柔和了许多:“行了,快去吧,别忘了回来吃饭!”

  慕识恭恭敬敬地谢过她,拉着江澄去了校场。

  这会儿其他人早已回去吃饭,校场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慕识提着剑稍稍适应了一下,便舞起了昨天刚学会的那套剑式。

  江家剑法胜在灵动,此刻少年便是如一片簌簌飘飞的竹叶,身法轻盈之余又带着几分气定神闲的恣意随性,在阳光下显得十分耀眼夺目。

  舞毕,他头上已然出了一层薄汗。见江澄还在原地站着,他收了剑,跑到他面前笑眯眯地问道:“师弟,能不能给师兄擦一下汗?”

  江澄看了眼他额头上晶莹的薄汗,面上十分嫌弃地掏出一方丝帕,甩到了他的怀里。

  还好慕识反应迅速,接住了帕子。他也不恼,只笑眯眯地捏着帕子擦了起来。

  此时正值晌午,是有一些热。

  “阿澄,你不去试试吗?看看这剑是否趁手。”

  江澄自然清楚这剑趁不趁手。这把剑陪伴了他数十载,就连他上一世临终之时,身侧还放着它。到最后,在他身边的,也只剩指上紫电和身侧三毒。

  他本不愿再试,可慕识似乎很期待看他舞剑,那人弯着凤眸殷切地看着他,他便心下一软。

  他提剑上前几步,舞了一遍同样的剑式。

  可即便是一模一样的招式,江澄使出来的效果却与慕识的大相径庭。

  他的剑法更加凌厉,更加张扬,他整个人都像与剑融为一体似的,长剑破空之时,他仿佛也化为一道如风剑气,下一刻便要将这苍穹撕裂。即使阳光泼洒在他的脸上,也难以柔和他的眉目,只给他添了几分刺人眼球的明艳锐意,叫人只看一眼便恐被他灼伤。

  慕识总算切身体会到,原著中所述的“锐利俊美”是怎样一种感觉了。

  怪不得,即使江澄长相阴柔,也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弱。他身上的这种气质,无时无刻不在向世人宣告:靠近他,要小心你的命。

淼淼一定再发论文!

风起3

  江陵城难得出了回暖阳。


  临近除夕,昨夜里冷风横扫,飞雪漫卷,扑得廊檐下厚厚一层,江澄被冻得恨不得将自己仅有的一条春夏薄被封印在身上才好,即便卷成了一只蝉蛹,也不妨碍他瑟瑟发抖。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境况了,他们打进了江陵城,俘虏了一干温氏余孽,虽然这里的补给不够分,但是总比待在四周无垠的荒郊野外强。况且他修为深厚,不就是下场雪,能冷到哪里去? 至少他把自己的棉被拿给江厌离时是如此自信得认为。


  晨光熹微,破云而出时,周身的寒意稍稍降了些,被窝回了点热气,苦苦挨了一夜的江澄就着这点热乎气睡到天光透亮。


  鸡鸣狗吠声骤然传到梦中,迷蒙间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江...

  江陵城难得出了回暖阳。


  临近除夕,昨夜里冷风横扫,飞雪漫卷,扑得廊檐下厚厚一层,江澄被冻得恨不得将自己仅有的一条春夏薄被封印在身上才好,即便卷成了一只蝉蛹,也不妨碍他瑟瑟发抖。不过这已经是很好的境况了,他们打进了江陵城,俘虏了一干温氏余孽,虽然这里的补给不够分,但是总比待在四周无垠的荒郊野外强。况且他修为深厚,不就是下场雪,能冷到哪里去? 至少他把自己的棉被拿给江厌离时是如此自信得认为。


  晨光熹微,破云而出时,周身的寒意稍稍降了些,被窝回了点热气,苦苦挨了一夜的江澄就着这点热乎气睡到天光透亮。


  鸡鸣狗吠声骤然传到梦中,迷蒙间听见外面吵吵嚷嚷。江澄颇为乏力地穿好衣衫,撑开窗户一瞧,竟是江平他们猎了头梅花鹿和几只野兔回来,几个人都兴奋不已。


  这下可是有口福了。


  江澄不慌不忙站上前去,并未有言语,指着一只鹿腿点了点手指头,众人心领神会,将鹿腿单独割下。见此,江澄心里微有些得意,卷了卷袖口,也不怎么讲究,就帮着大家一起收拾起来。


  

  过年终是要累些的,哪怕是身在外战火不断,也少不得置办些零零碎碎的物件,好歹是个年关。江厌离和虞紫鸢窝在房间里,放上一鼎铜炉,里面银碳烧得正旺,整个房间暖烘烘得,临窗小塌的桌子上摆着几株魏无羡一大早寻来的红梅,两个人忙着剪些样式好看的窗花出来。


  “阿离,你也赞同阿澄和蓝大公子吗?”莲花坞那晚,她苦撑太久,伤了根本,不再管江家杂事后,她也有了许多时间和女儿待在一起。


  “阿娘为何这样说?”


  “我见你从未反对过。”


  “阿娘,其实我也不知道,男子相恋确实奇怪了一点,但是各花入各眼,喜欢哪有标准呢?”


  “他们两人的身份确实不合适。”


  “阿娘,当初阿爹要和金氏退亲,您在家里大闹了一场,是因为您知道我喜欢金公子,对不对?”


  虞紫鸢没有说话,她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儿。


  “阿离知道,金氏并非上选,金公子也并非完人,他骄矜,也自视甚高,还有点奢靡,但女儿还是喜欢。他那日顶风雪夜半赶来,被阿澄阿羨他们哄的留在帐篷里等我在为他收拾住处,一等就是一两个时辰,最后待我晓得时他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阿澄真是胡闹!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关头。”


  “阿娘,我说这个是想告诉您,就像我喜欢金公子,您喜欢阿爹,一样的,阿澄是一样喜欢蓝大公子。喜欢是没有道理的,哪怕我们都知道那是条艰难的路,但还是会走上去。”


  “阿娘也是怕他将来会后悔。”


  “阿娘,您多虑了,人一生不就是活一个喜欢么,阿澄和蓝大公子两情相悦,既然相互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即便有一日他发现自己错了,不是还有我们呢么,我们都会陪着他,帮他的。”


  虞紫鸢听完喉咙里哽着一口气,心绪翻涌。


  

  二十年前


  “哈哈哈,三娘啊,你这个鞭法这样凌厉,咱们眉山可没人能拿的下你,将来说给哪家小子,阿爹都不觉得看不上眼,还没我家姑娘厉害呢。”虞老太爷眉眼含笑看着他家的闺女,骄傲感油然而生。


  “阿爹,我才不要在眉山上挑夫婿。好男儿当志在四方,行侠仗义,我要选就选这天下最侠义俊俏的少年郎!”


  “好好好,三娘遇到喜欢的了告诉爹,爹肯定帮你拿下!”


  于是那年求学,她以为自己遇见了一生的归宿。


  他的出场和她曾经设想的一样,剑法超群,救人水火。在江枫眠的身上她看到了话本子里笔墨勾勒的江湖意气,是皮影戏中洒脱正义的少年郎,是她对外面世界的所有美好幻想。


  可自己却将年少心动错当成命定姻缘,用家族势力迫使江枫眠娶她。更可笑的是她的前半生都在用一个错误的开始,求证一个对的结局,吵吵闹闹,赔上了金珠银珠,蹉跎了无数岁月,才发现这条路,她走错了。


  好想回家啊。


  


   —————— 

  

  冬日清冷,这年夜饭便寻了一个通堂,大大小小的圆桌摆了十余桌,江氏也没什么规矩,想和大家一起吃的就过来,有想单独聚一下的就在自己屋里摆一桌 。


  待到星子爬上夜空,雪地里炸出一连串的鞭炮响,江枫眠端起酒杯简单说了两句,年夜饭正式开始。外男太多,江厌离就没有上桌,挨着江澄坐的除了左手边的魏无羡,右手边就被江年他们几个给占了。江澄一举拿下江陵,师兄弟们都赞服不已,席间来敬酒的人络绎不绝,但实际喝到江澄肚子里的却只有两三杯。


  蓝曦臣早早来信提点了江年,江年又是个心思灵巧会办事的,自然猜到今晚泽芜君会来,于是捉了江平江肆,只要一有人来敬酒,就得从他们三个面前过上一遭。开玩笑,大小王他江年能分不清嘛?


  眼疾手快,一盘红烧鸡块才上桌江年就逮了只鸡腿夹进江澄碗里,看他吃的香,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心感甚慰。江氏总管的位置离他是越来越近了,日子也是越来越有盼头!


  

  皓月当空,地上积雪未化,映着月光把漆黑的夜晚渡了一层银光,人间仿佛变得朦胧又神秘。木炭吱吱燃烧,火焰随着上方肥瘦相间的鹿腿滴落的油脂滋滋啦啦,忽烈忽暗。江澄拿着刷子时不时给鹿腿上一层调料,拿着小刀划上几下,好让酱汁流进去,肉质更加入味。


  房外脚步声渐起,鞋底与结了霜的地面发出沙沙的响动。江澄勾唇抿笑,蓝曦臣的脚步声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晚吟!”不同于往常的温润,他声线爽朗,承载的多日不见的思念,欢欣雀跃直直扑了江澄一脸。


  “你来啦!”多日不见,江澄罕见地感受到一丝拘谨,像初次约会的恋人,手脚都显得无处安放。


  蓝曦臣站着炉边,双手伸过去,用炉火带走身上的寒气,含笑看着日思夜想的人,两人一时无话。


  身上寒气驱得差不多了,蓝曦臣弯腰把蹲着在地上的江澄拦腰抱起,颠了两下,惹得怀里的人抱紧了他的脖子。没瘦,真好。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直勾勾的眼神太过冒犯,江澄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啊,我想看,就看了,晚吟不给看吗?”


  “行了行了,怪肉麻的,我烤了鹿腿,来吃点!”


  “不急,我再抱抱。”


  “你不急我急,好不容易猎得的,一会别焦了,快放下我!”


  “好吧,那一起尝尝晚吟的手艺!”


  “可惜你不能喝酒,不然再小酌一杯就更好了!”


  “'啊,确实可惜。”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能改吗?”

  

  “晚吟教训的是!”


  

  酒足饭饱后,两个人洗漱一番就躺上了床。外面吵吵嚷嚷,热闹得紧,就显得屋里格外寂寥,两个人漫无目的地躺着,体温交融,气息缠绵。


  “你说,明日他们看见你从我房间出来会不会吓一跳。”


  “晚吟,我已经见过虞夫人和江宗主了。”


  “什么。”江澄撑着蓝曦臣胸膛抬起上身,吃惊地看着他。


  “晚吟,我贸然前来,是要去见过长辈的呀。”


  “哼,你来了居然不是第一时间看我。”


  “啊——,这样确实有点过分。”


  “我要罚你。”


  “好吧,那我只能甘愿领罚了。”


  “看你态度还不错,罚你今日给我暖被窝,明天也暖,你后天才能回去。”就呆一天吧,然后就放他回去,大过年的,宗主不在终究不太好。


  “是,遵命!” 

  

  

  

  

胖球C(不看置顶被怼别哭)

[湛澄]长夜烛灯烬 第六十一章

湛澄,湛澄,湛澄

不喜勿入

ky拉黑


共情里女子怒骂、嫖客嬉笑,纷纷扰扰一场大戏。于共情之外的人不过一瞬。


魏无羡从共情中抽离,一睁开眼便被蓝忘机追问:“如何?”


魏无羡将所见所闻笼统一说,拍拍身上的衣服,好像在避着什么瘟疫。“一场大火将人都烧没了。”


果真与江澄猜的大差不差,此地前身是一处勾栏院,是金光瑶长大的地方。难怪这些年众世家皆知敛芳尊出身勾栏院,但多数人都不清楚是哪座勾栏院。知道他做过手脚,却料不到他用一场大火将出生地烧了个干净。


江澄敛眉问道:“阿瑶,你是为了抹去痕迹?”


金光瑶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是也不是,有些人该死,便顺手杀了。”...

湛澄,湛澄,湛澄

不喜勿入

ky拉黑




共情里女子怒骂、嫖客嬉笑,纷纷扰扰一场大戏。于共情之外的人不过一瞬。


魏无羡从共情中抽离,一睁开眼便被蓝忘机追问:“如何?”


魏无羡将所见所闻笼统一说,拍拍身上的衣服,好像在避着什么瘟疫。“一场大火将人都烧没了。”


果真与江澄猜的大差不差,此地前身是一处勾栏院,是金光瑶长大的地方。难怪这些年众世家皆知敛芳尊出身勾栏院,但多数人都不清楚是哪座勾栏院。知道他做过手脚,却料不到他用一场大火将出生地烧了个干净。


江澄敛眉问道:“阿瑶,你是为了抹去痕迹?”


金光瑶似笑非笑地摇摇头:“是也不是,有些人该死,便顺手杀了。”


江澄觑他一眼:“我猜也是。”


庙外雷雨交加,露着缝的庙门被呼啸的风吹得哗哗作响。避尘还架在金光瑶的脖子上,他却突然向着江澄的方向迈了一步,逼着蓝忘机将避尘收回一寸,正在缴走他武器的魏无羡也被吓了一跳。


“你做什么?”魏无羡问,金光瑶并不理睬他,而是弱下语气同江澄说:“江宗主,即便我作恶再多,对你总是不错的。如今我已不想再做金氏宗主,今晚便要远渡东瀛,此生再不回来。你看在我与你无甚仇怨的份上,让蓝宗主放我一条生路吧。”


此话乍听起来颇为丢人,但金光瑶此人能屈能伸、柔滑多变,被他说出口倒也不令人惊讶。他知现在的兰陵金氏就如同曾经的温氏一般,只要他还任宗主一天,大大小小的家族总有一天会联合起来讨伐他,重蹈当年覆辙。与其被人宰割,不如主动出击,所以他一手策划了乱葬岗大乱,妄图削弱各家势力,如今腆着脸向江澄求饶,不过是为了避避风头,待日后东山再起罢了。


江澄露出个颇为怪异的表情道:“要单是我个人,你对我的确算得上‘不错’。”见金光瑶面露喜色,他低低嗤笑,话锋一转:“但你往日里对蓝湛暗下黑手,方才又要杀江静……这也能说是对我不错?阿瑶?”


“那是他们逼我!”金光瑶狠狠瞪蓝忘机一眼:“蓝忘机就没有背地里给我使绊子?你那好儿子又是怎么剜我的心?便只能他们做,我做不得?!”


蓝忘机微微蹙眉,避尘向前刺了一分:“阿澄,不用与他多说。他说待你好……若果真如此,云梦内关于你和江氏的流言又从何而来?”


江澄转头惊讶地看了一眼蓝忘机,又转回去盯住金光瑶问:“是这样吗?阿瑶?”


他听过那些流言,说他凶神恶煞不好相与,说江氏嚣张不顾百姓死活。虽然还没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长此以往任流言继续传播的话,难免损害江氏的利益,江澄每每听了心里也不舒服。


金光瑶闭口不答。


江澄气急,想骂又知这人油盐不进,只得踢了一脚柱子泄愤。半晌理顺了气,他便说:“我懒得跟你扯……你说他们逼你,难道乱葬岗之事和今晚发生的事也是有人在逼你?”


金光瑶竟答道:“是,有人在逼我。”


江澄问:“是谁?”


金光瑶摇摇头:“我不知。但我收到了一封信。”


他将信里诸多内容抹去,只将“威胁”娓娓道来,末了说:“此等威胁,我没有办法。”


有人要将他做的事公之于众,逼他自裁,或者……等着死期。金光瑶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只是所有的谋划都被以蓝忘机为首的人破坏了。


江澄道:“他掌握了你哪些把柄,让你如此害怕?”


金光瑶看他一眼,又不说了。江澄面露愠色,恨不得抽他几鞭子解气,却被蓝忘机拦了一下。蓝忘机见魏无羡与苏涉又斗在一处,对江澄说:“你去那边镇住他们,金光瑶不愿意说的……我可以替他说。”


一言惊起千层浪。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蓝忘机在金光瑶愈发阴狠的目光下将他做的那些腌臜事一一道出。弑父、杀兄、杀子以及大大小小让人难以想象的事,或许金光瑶有他的苦衷,但做下的事不是一句“有苦衷”就可以磨灭的。


说完,蓝忘机冷声问:“金宗主,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他不是看不到金光瑶的表情,他偏要杀人诛心。


金光瑶的眼角挂上泪珠,眼眶被气得通红:“蓝忘机……蓝忘机!”


他突然翻转手腕,不知从哪摸出一根鲜红色的琴弦向后飞快撤退,脖子被避尘的侧锋划破血流如注。他仿若无知无觉,大笑着在蓝忘机的追逐中翻了个圈,本想抓住路径上的金凌,却被江澄横插一脚,便抓住江澄把琴弦套在其脖子上。


蓝忘机大惊:“阿澄,不要动!”


魏无羡看看手里的一捆琴弦,也喊道:“他从哪里拿出的武器?莫非能凭空化物?”


蓝忘机一眼看出玄机:“他藏在体内。”


其他人跟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金光瑶腹部的布料上有一团红晕还在越扩越大。众人这才意识到琴弦之所以是红色,并非它本身为红,而是侵染了金光瑶的血。魏无羡先前当然搜不到被藏在体内的武器,为了留最后一手,金光瑶对自己无比狠心,竟然能做到这一步!


金凌和江静的脸上血色尽失,正想拔腿冲上去,被不知蹲在哪儿的聂怀桑一手一个抓住。


金凌挣扎着怒喝:“放开我!我要去舅舅那里!”


聂怀桑道:“死孩子,能有你们什么事?”他的力气比看起来大得多,一个回身将二人丢回柱子后,接着将二人抱住,让他们动弹不得。


他用一种诡异的语调喃喃着:“放心吧,江宗主可不是菟丝花。至于蓝宗主嘛……”


这边厢的三人滚作一团,那边蓝忘机虽恼怒,但不显慌乱,他压着怒气说:“金光瑶,把阿澄放了,我来替。”


金光瑶哈哈一笑:“蓝宗主,我可不会傻到把自己往你手里送,我对你我之间的实力差距很有自知之明的。”


此时魏无羡正挟持着苏涉,闻声立即大声道:“金光瑶,你不会忘了你的好下属吧?!”


苏涉在魏无羡手下勉强朝金光瑶喊:“宗主快走!不必理会我!”


金光瑶带着江澄边走边说:“多谢。”这一句话出口,竟是真的不管苏涉了。


蓝忘机怎会让金光瑶如愿,他挡在正中间,连忘机琴都被召至身侧,面色透出阴冷:“金光瑶,把阿澄放了。”


江澄咳了一两声,缓缓说道:“他会放就有鬼了。”


金光瑶道:“江宗主说得正是,蓝宗主快让路吧,一段时间之后江宗主自然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蓝忘机不会信他口中的一个字。“你想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声音越发低沉,眼瞳幽暗看不见底。金光瑶一愣,半晌冷笑道:“蓝宗主何必威胁我……罢了,想来二哥已被人救出,我可没时间再与你——”


不等他说完,蓝忘机突然重复道:“二哥?”那调子又轻又绕,他仿若不懂金光瑶口中“二哥”的含义,再次重复之后好像才明白过来。


“我竟是忘了。”蓝忘机一改方才的急切,悠悠收起避尘,轻飘飘道:“这般闹剧,理应有故人在场见证。”


金光瑶心头一紧,正欲开口,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在庙外炸开,雷光顺着庙门缝隙钻入庙内,映出一片白光。他紧了紧捏住琴弦的手指,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蓝忘机冷脸侧开身子,在庙的中央留出大片空地。期间他向江澄使了个眼色,江澄挑了挑眉,默不作声跟着金光瑶后退了一步。


金光瑶惊慌失措:“你做了什么?”


蓝忘机答:“一份予你的‘礼物’。”


正说着,门外传来“咚咚咚”的异响,一声接着一声,绵绵不绝,如同砸在金光瑶的心上。那声响越来越大,一次比一次急促,门内的门栓在这般捶打下变了形。


门栓断裂之时,庙门被狂风吹着向两边扇去,暴雨如箭射入庙内。紧跟着映入众人眼中的便是分两列站立的蓝氏门生,他们在此静默不知多久,为首的蓝询向蓝忘机点了点头,从下属手中揪出一人,将他丢入庙内。


那人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金光瑶身形一颤,只见蓝忘机缓缓踱步过去蹲下身,用手捏起那人的下巴,抬起来让他看。


“金光瑶,你还认得你的好二哥吗?”


金光瑶面色难看到极点,蓝忘机盯着江澄颈间那根颤抖的琴弦,启唇轻语:“认得的吧。”

——————————————

忘机:我替他说,巴拉巴拉巴拉阿巴阿巴阿巴

晚吟:( ^_^ )?


年、更、选、手∠( ᐛ 」∠)_



诚心悦澄

第十三章:飞升

          又十年,修仙界再没有什么有去无回险恶之地,就连传言中怨气冲天的乱葬岗,也在江澄的带领下,仙门百家各出人才,一同净化怨气。曾经的尸山血海,现如今一片虚无。其他由祖辈口口相传的死地,也在江澄前往后失去了神秘面纱。

        江清二十岁那年生辰,江澄传位给他。金子轩有样学样,金凌一到二十岁,就被迫接任金家宗主之位。金子轩带着人江厌离游历四方——做游侠去了。...


          又十年,修仙界再没有什么有去无回险恶之地,就连传言中怨气冲天的乱葬岗,也在江澄的带领下,仙门百家各出人才,一同净化怨气。曾经的尸山血海,现如今一片虚无。其他由祖辈口口相传的死地,也在江澄前往后失去了神秘面纱。

        江清二十岁那年生辰,江澄传位给他。金子轩有样学样,金凌一到二十岁,就被迫接任金家宗主之位。金子轩带着人江厌离游历四方——做游侠去了。

        气的孟瑶断了瞭望台给二人的一切帮助——金凌是他亲侄子,金子轩跑了,他还能放任金凌不管吗?那一年,孟瑶成为仙门百家最忙碌的人。他要负责瞭望台的正常运转;他要负责指导江清如何解决难缠的宗门事务;他还要负责帮助金凌对付难缠的金家长老。江清还好,他一直都在帮着江澄处理事物,明面上是江家二少爷,做的全是宗主的活儿,就连清谈会他也组织过,能力已经锻炼出来了。但金凌不一样,他在此之前一直是个小孩儿,一个只要修炼就可以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小孩儿,就是修炼也没人逼着他,因为他不用着急长大,谁让他有父有母有舅舅呢?突然上任,他两眼一抹黑不说,金家长老又贪婪,个个都想算计他,最后这些事儿又落在孟瑶头上。

        虞紫鸢晚年,世间再也没有邪祟作乱、侵扰百姓的事情发生。

        这一天,江澄被师父拉入识海。

        “阿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师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又为何选中了你吗?为师这就给你解惑。”

        你知道为什么此间世界没有飞升的先例吗?你知道为什么你修为晋升缓慢、即使突破元婴也未曾引来天雷吗?

        因为数千年前魔族联合鬼族作乱,帝君以身为祭,与魔族首领修罗王同归于尽,鬼族伺机乱上,神界竟无人可挡,鬼族大将军拦腰斩断了许多小世界的通天之路,吾等受帝君恩泽,勉力化形入小世界寻有缘人。神界一日,此间十年。我找到你,也因为你是最有可能修复这条通天之路的人。

        为师乃帝君麾下十二仙器之一命轮之眼的器灵。

        我来到这里后,睁眼便看到了你出生的景象,乃大凶之兆。但。越是命格大凶之人,心智愈坚定,愈不会被外物所迷惑,修炼之后,才能愈发坚韧不拔——苦难是不过是人生的垫脚石,只你还小,我也不忍你面对如此苦难,便寄生于你的识海中,我寄居于此时,你的识海会给你警示——与你而言就是那枚胎记。

        现在吾将所有告知你,你是否愿意随吾飞升至仙界?代替帝君,维护更多百姓的安宁?

        “当然愿意。师傅,我从来不敢说以拯救三界苍生为己任,但为普通百姓做点什么,我还是愿意的。不求代替帝君,只求问心无愧。”

        好好好……

        打开天路,回到仙界之后,我周身的灵气大概也所剩无几了。你在仙界或许会孤军奋战。也或许会和其他人开启新的人生。

        “不止我一个吗?”

        帝君手中有灵之器不在少数,如果他们也能顺利找到有缘人,你就不会是独自一人,还有一事你要谨记,我本无形,见你时化形用的是帝君真容。你若有朝一日能见到帝君,别忘了替为师复命。飞升之后我自会将我的器身使用权给你,那也算是一个身份的象征了,以免日后遇到自己人又自相残杀……

        这一天,师傅一直没有放江澄离开,江澄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出什么……

        师傅说:“徒儿,你是为师唯一的徒儿。无情道合你命格,但事到如今,我告诉你一些我的见闻:若有一日,你为一人心动,不必逃避,只要你心中三界安危仍大于私情,你的道心就仍坚定。若是……私情已经影响到你的本职工作,为师希望,你能将手中的职务移交信得过的人,朋友也好,收徒承你职位也好。万不可因为私情动摇神界根基,神界经不起再一次动荡,因为每一次动荡,都有数不清的生灵逝去。”

        “徒儿记下了。”江澄对着眼前身形愈发飘渺的人,再次跪下,像拜师那天一样隆重,这或许是江澄最后一次见到师傅了。

        果然,自那次醒来后,识海中,师傅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师傅最后的话是:“修无情道与情深义重永远没有冲突。”

        离别,总是猝不及防。

        虞紫鸢寿终正寝那年,江澄飞升,脚踏师傅为他打开的通路,在江家弟子虔诚崇拜的目光中飞升上界。

        后来,孟瑶花重金打造江澄的神像,在各个城中,为飞升后的江澄建祠堂供神像。随着时间的推移,瞭望台护佑百姓和乐安宁,在普通人心中,瞭望台的功绩无可比拟。孟瑶看中这一点,江澄的神祠就立在瞭望台旧址——为什么是旧址?因为没有邪祟了,瞭望台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江澄的名字在普通百姓之间口口相传,最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澄成为此间唯一的神。

        蓝曦臣,聂怀桑,蓝忘机,金子轩……当年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一个个辞世,孟瑶和薛洋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仙门百家早已名存实亡

        后来,江清和金凌商议后,有打造一批石像,石像两两相伴进入江澄的神祠,站在江澄后侧方,呈三角形站位。做完这件事后,金家,江家带着弟子们相继隐世。蓝家早已封禁云深不知处,开启自给自足的生活了。至于聂家,聂怀桑死前,早早的遣散聂家弟子,将他们送入尘世,像当初的温情一脉一样,成为普通百姓的一员。有瞭望台在,遣散的弟子也有归处,只要在瞭望台护佑一方百姓,一段时间后,百姓记住这么个人,这人就算过了明路,可以在人间生活下去了。仙门百家后来想回归正常生活的弟子,都是这么做的。

        江清是最后离开的。虽然邪祟尽除,但仙门百家总有几位心术不正者,只想着用非人的力量压迫普通人,江清怎么能看到这群人迫害阿兄留下的清明盛世呢?

        至于他们还会不会出世?什么时候出世?就看后人如何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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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草的结局,就这样吧,本篇到此为止了。


倾晚

【原创男主×江澄】识此澄心

第七章•妒火

  慕识和江澄日日早出晚归,不是在校场,就是在书房,终日都沉浸在修炼之中。

  为防止过度修炼伤身,慕识还专门制定了一张“课程表”,其中时间排布疏密得当,江澄本来还嫌下午休息的时间过长,可在慕识告诉他过度运动会影响身高后,就再没提过这事。

  魏无羡为了显得合群,曾在白天跟着他们一起修炼了几日,后来嫌他们无趣,便跑去外面鬼混了。

  只因那两人闲暇之余的休息方式,或是读书,或是练字,又或是坐在树下共饮一杯,闲话几句家常,对他来说实在是枯燥无味。

  慕识的硬笔字写得很是漂亮,可软笔字就没碰过了,不过好在他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刚刚开始练字,他写得丑也就不足为怪。

  只...

第七章•妒火

  慕识和江澄日日早出晚归,不是在校场,就是在书房,终日都沉浸在修炼之中。

  为防止过度修炼伤身,慕识还专门制定了一张“课程表”,其中时间排布疏密得当,江澄本来还嫌下午休息的时间过长,可在慕识告诉他过度运动会影响身高后,就再没提过这事。

  魏无羡为了显得合群,曾在白天跟着他们一起修炼了几日,后来嫌他们无趣,便跑去外面鬼混了。

  只因那两人闲暇之余的休息方式,或是读书,或是练字,又或是坐在树下共饮一杯,闲话几句家常,对他来说实在是枯燥无味。

  慕识的硬笔字写得很是漂亮,可软笔字就没碰过了,不过好在他这个年纪的小孩,都是刚刚开始练字,他写得丑也就不足为怪。

  只是,江澄才刚刚八岁,却已写得一手遒劲有力的好字。

  他捧着江澄的字津津有味地看了半天,从嘴里蹦出来一连串的夸赞。

  “阿澄,你也太厉害了!你的字真的好漂亮,比那些书法名家也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才这么小就写得一手好字,真让人羡慕!”

  江澄很少被人夸,至少在家里是这样。他的父亲总是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他,母亲则总说他不争气,姐姐有吃的会先给魏无羡,魏无羡则会指着他对外人说“喏,他就没你射得好”。

  很少有人会肯定他,即使他努力听学给江家长脸也得不到父亲的一句夸赞,即使他奔波数日、筋疲力竭一刻也不曾歇地将魏无羡从玄武洞中救回也得不到对方的一句谢谢。对他劈头盖脸砸下来的,永远只有他们不满的质问。

  听否定的话听得多了,以至于他此刻收到别人真心实意的夸赞,都觉得受宠若惊,那一颗跳动的心更是别扭得无处安放。

  “阿澄,你把你写的这几张送我当字帖可好?这样我有个参照,也能练得快些。”

  江澄看了他一眼,只道:“随你。”

  慕识欢欢喜喜地将那几张收起来,整成一叠,放在了自己的左手边,开始临摹。

  瞧着那人认真的眉眼,江澄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这个来历不明的人虽然有些可疑,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江澄自认为他心性纯良,性情温和,是个不可多得的妙人。最重要的是,此人对他很好,比他的家人对他还要好。

  其实这个人,才是他心目中的大师兄的样子。

  喊他一句师兄,倒也不算难为情。

  于是他搁了笔,软软叫了一声:“师兄,我饿了。”

  慕识的眼睛缓缓睁大,他竟然听到江澄主动喊他师兄,难道是幻听了?

  于是他凑到江澄跟前,支棱着耳朵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这回江澄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了,“我说,师兄,我饿了。”

  慕识喜笑颜开道:“哎!师兄这就带你去找好吃的!”

  他拉着江澄一路风风火火地往厨房走去。可这会儿才半下午,厨娘还没开始做饭,慕识东找西翻也就找出两个馒头。

  这未免也太寒酸了些。

  但他看到灶台旁边堆着不少新鲜蔬菜和生肉,于是灵光一闪,将厨房里闲置的小火炉给搬了出去,在上面架了口小锅,向锅内倒了大半锅水,让江澄搬了小板凳在那里看着,等水煮沸。

  他自己则躲进厨房,紧急呼唤出了707。

  “系统,快帮我查一下,火锅底料怎么制作,一分钟之内给我!”

  “……”707大为诧异,“你要这个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吃!”

  707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要求搜这种东西。

  慕识一边清洗食材,一边手忙脚乱地利用现有的香料和辣椒调出一碗“汤料”来。

  “好了,大功告成!”

  原先他独居时便经常自己做饭吃,时不时还研究一些菜谱,所以动作很熟练。只是他如今的身体太小,灶台又很高,炒菜的话未免太过费劲,于是他便想到了吃火锅。

  江澄那边水已经开了,慕识将汤料倒进锅里,香味儿瞬间飘了出来。他又招呼江澄一起拿了食材,摆到了石桌上。

  “水开了,可以下肉了。”

  慕识十分激动,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已经很久没吃过火锅了,还真有点馋。

  江澄觉得挺新奇:“你这是什么吃法?”

  “这叫火锅,你们没吃过吗?”

  慕识也挺奇怪,他先前听说战国时期便有了火锅,可江澄这个世界却似乎并没有。至少云梦这里没有。

  看来他们的世界并不相通。

  “闻起来不错。”江澄如此评价道。

  “吃起来肯定也很不错。只是可惜了,这里没有麻酱。”

  “那是什么?”

  “一种蘸着吃的酱料,很香。”

  红色的肉在锅里翻腾了没一会儿,便浮了起来。

  慕识提醒道:“可以吃了。颜色变了就能吃。”

  江澄尝了一小块儿,果真又香又辣,跟闻起来的差不多。

  “我特意多放了点辣椒,辣点更好吃。”

  江澄渐渐得了趣,两人围着炉子越吃越欢,香味儿也飘得越来越远。

  没过多久,魏无羡便闻着味儿过来了。

  “江澄,你们居然开小灶不叫我!”

  魏无羡十分生气,等到走近了,看到锅里红艳艳的,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你们吃什么呢,居然这么香?”

  慕识语气淡淡:“没什么,随便煮些菜吃吃。”

  这是他做给江澄吃的,他来凑什么热闹。

  江澄则是睨了魏无羡一眼,道:“你是狗鼻子吗?这都能闻到?”

  魏无羡当即跳脚道:“有话好好说,别提那玩意儿!”

  他见两人一人端着个小碗,于是嘿嘿一笑,风一般进了厨房,恬不知耻地坐到了两人对面,很是自然地夹起了菜。

  “这吃法不错,谁发明的?”

  慕识没有回答。江澄见慕识脸色不大好,于是开口数落起了魏无羡:“你吃就吃,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只是想学一学,你怎么这么小气!话说江澄,这是你弄的吗?”

  江澄白他一眼:“当然不是。是师兄做的。”

  听到江澄叫他师兄,慕识面色稍霁。

  魏无羡则突然露出一副古怪的神情:“真是稀奇了,你居然也会叫师兄?”

  江澄想翻白眼的欲望简直忍不住:“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

  “我当了你那么久的师兄,怎么没听你叫过一次?”

  “就你那样子,还想让我叫你师兄?做梦去吧你!”

  说实话,在江澄心里,原先是把魏无羡当成手足兄弟看待的,又因为每次惹祸的都是魏无羡,收拾烂摊子的是他,所以他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更像兄长来着。魏无羡一点师兄的样子都没有,他根本就喊不出口。

  这下魏无羡不乐意了:“江澄,你偏心!你只向着大师兄!”

  江澄十分无语:“你少无理取闹,吃就吃,不吃就滚,废话怎么那么多?”

  魏无羡瞪大了双眼,明明就是江澄偏心,居然还说他无理取闹,于是他气得摔碗道:“我不吃了!”

  慕识喜笑颜开道:“慢走不送。”

  “……”

  魏无羡蹭地起身,愤然离去。

  他本以为江澄看出他生气后会叫他回去,可直到他走出了这方院落,也没听到有人喊他。

  怎么回事,明明是他先来的,为什么站在江澄身边的人变成了别人?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个从天而降的大师兄又是什么来头?

  魏无羡百思不得其解。

  江澄自然不知晓魏无羡发的什么疯,他只当魏无羡又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天不给他找不痛快就浑身难受。

  “你别理他,他就那样。”江澄下意识便同慕识解释道。

  “你无需帮他说话,他什么样我清楚得很,不过是看你我二人不去捧着他,便心生不快,又因为你与我更亲近,便心生嫉妒。我真好奇他怎么想的,难道天底下的人都得跟在他屁股后面恭维他吗?就不允许有人厌恶他吗?”

  江澄微微讶然:“你为何如此讨厌他?”

  慕识缓缓道:“我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看他不顺眼。还有你忘了?当初我入门时,他对于我当首席大弟子这回事颇不服气,我自然厌恶他。”

  原来眼前这人是自那时便记恨上魏无羡了。怪不得每次他看到魏无羡脸色都不大好。

  “虽说师兄弟本该好好相处,但实不相瞒,我也看不惯他,他总会给我带来麻烦。”

  慕识欣然道:“那正好,以后我们少跟他来往。跟他那样的人在一起,迟早会被害死。”

  江澄微微一愣,这话他阿娘也曾说过。

  想当初他阿娘替他鸣不平,讽刺魏无羡的时候,他还总是胳膊肘往外拐,帮魏无羡说好话,他从未想过当初的虞紫鸢是多么的孤立无援。

  “你叫我干什么?跟你父亲一样,让我少说两句?你是个傻的,我早告诉你了,你这辈子都是比不过你旁边坐着的那个了。你娘为你不平,跟你说了多少次别跟他鬼混!你还帮他说话!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的……”

  虞紫鸢当年的话犹在耳边,他那时听着只觉得刺耳,以为连他阿娘也瞧不起他。

  可如今再想想,他阿娘分明是恨铁不成钢——恨他不思进取,终日与魏无羡厮混;恨他不识人心,傻傻地向着外人;恨他单纯天真,以为他对别人好,别人便也会对他好……

  是啊,那时的他真傻,魏无羡这等薄情之人,一句食言便将所有承诺撇得一干二净,一颗金丹就还了他全家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为自己留得一身轻松。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以为那些生死与共的情谊、数十年的养育之恩无法轻易抹去,只有他,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将那些情义看得比命还重。

  虞紫鸢那样尖酸刻薄、振聋发聩的骂声,都没能将他给骂醒,当年的他究竟是为何那么执着、那么天真呢?他阿娘站在众人之间,丈夫和儿子都向着故人之子,没一个人帮她说话,她当时又有多痛心,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去捅自己儿子的心呢?

  “其实,我阿娘也说过,不让我跟他在一起鬼混。”江澄缓缓开口,双眸微微湿润,“可是我没听她的话。”

  慕识见他眼睛红红,似是要哭,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过来揽住了他。

  他像哄孩子一样,用手掌在少年的背上轻抚:“不怪你,都怪魏无羡太能骗人了。他是不是跟你说,会跟你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江澄“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颤。

  慕识更加心疼了,情深义重之人何错之有?那人不过是欺江澄良善。江澄将他视为手足,江枫眠将他视如己出,江家养育他数十载,最终只换来一句“当年寄人篱下,终日看人眼色度日……”

  错的从来都是魏无羡才对,是他薄情寡义,只想着给自己安个大公无私、勇于牺牲的人设,从来不顾身边人的安危。就好比一个人为了救助街上某个不相干的乞丐,硬要把自己弟弟妹妹的学费施舍给他,只为换来个“心地善良、心怀苍生”的评价一样,蠢极,愚极。

  “你没有错,谁不想有个玩伴呢?但你可别听他胡说,他这个人肯定说话不算话。所以,你要听虞夫人的,也要听师兄的,以后离他远些。今后有师兄陪你便足够了。”

  江澄眨眨眼,将眼泪憋了回去,小声问道:“那你也会像他一样吗?”

  “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不敢保证。”慕识语气极为认真,“但若有朝一日,我背叛了你,不用你动手,我亲手自刎于你面前!”

诚心悦澄

第十章:阿瑶姓金

        再说孟瑶,孟瑶在三年前江澄听学回莲花坞之前就已离开莲花坞,自我闯荡。江澄一开始并不知道孟瑶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但后来,莲花坞遭遇袭击他也没回来……江澄自认莲花坞对孟瑶不至于如此情浅,莲花坞遇袭,他听说后不至于毫无动作。这时候,江澄终于发觉孟瑶是在做一件大事,而让孟瑶念念不忘的人只有多年前孟诗的遗言。

        现在看到孟瑶安全后,为孟瑶悬起来的心突然就落回肚子中了。...


        再说孟瑶,孟瑶在三年前江澄听学回莲花坞之前就已离开莲花坞,自我闯荡。江澄一开始并不知道孟瑶为什么会这么着急,但后来,莲花坞遭遇袭击他也没回来……江澄自认莲花坞对孟瑶不至于如此情浅,莲花坞遇袭,他听说后不至于毫无动作。这时候,江澄终于发觉孟瑶是在做一件大事,而让孟瑶念念不忘的人只有多年前孟诗的遗言。

        现在看到孟瑶安全后,为孟瑶悬起来的心突然就落回肚子中了。

         孟瑶在众目睽睽之下偷袭温若寒成功,彻底结束了长达一年半的射日之征落下帷幕。

        后来,江澄只听说孟瑶和聂明玦,蓝曦臣结拜了,而这时的仙门百家最津津乐道的就是孟瑶,他们从只言片语的真相中议论孟瑶的出身,竟然还真的扒出一番真实事迹来——名妓母亲,九岁认父,滚落金鳞台,卧底岐山以及三尊结义,孟瑶的名气甚至隐隐有超越射日之征战功赫赫的聂明玦……金光善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这些流言蜚语迫使金光善尽快认下这个儿子,金光善虽然不记得孟诗,也不喜欢这个曾找上门的私生子,但他同样无法拒绝送到嘴边的好处。所以金光善敷衍且迅速的认下孟瑶,并为其改名金光瑶。听起来不仅不像金光善子辈,倒像是兄弟辈……甚至连族谱都没入——之后,金光善顺理成章的将孟瑶的功劳算到金家身上,并预备在庆功宴上独占鳌头。

        战后论功行赏的宴会开在不夜天,金光善自持为五大世家,不,他自持为四大世家唯一的长辈,坐在主位上。

        江澄懒得和这群人争论,只要了些俘虏和大梵山及周围地界,将其化为江家范围。这地界百姓若受邪祟侵扰,江家会立即出动。

        而自认亲之后,仙门对金光瑶的言论更加疯狂。他们说孟瑶走运才成了金光瑶;有人说他心机,金家少主金子轩绝不是一个小人的对手;有人说他是哗众取宠才会选择在仙门百家面前对温若寒痛下杀手;而且他在岐山卧底那么久,难道没有更合适的刺杀时机吗?

        还有人说他嫌贫爱富——这个人叫薛洋,他觉得孟瑶离开江家投入金家就是嫌贫爱富,也说他势利眼,要不然凭什么离开江家投入金家怀抱?并不遗余力的在江澄面前摸黑孟瑶,阿不,是在摸黑金光瑶。薛洋说孟瑶忘恩负义、捧高踩低、嫌贫爱富、狼心狗肺——说他最好永远别回来。还好江澄没被人带偏。

        好多天后,这段话才传入金光瑶耳中,金光瑶对此的看法是:“……”这孩子,已经学会这么多成语了吗?

        但在论功行赏宴会上,金光瑶面上的笑容和往日里完全不同,这个笑容十分完美,像是石雕斧凿的观音像上带的笑,在金光瑶脸上,这个笑容再多一分儿显得谄媚,少一分儿则不够真诚。有人当面拍马屁:金二公子进退得体,举止有度,将来一定会成为金宗主的得力助手。

        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每多一句赞美,金光善的脸色就更黑一分。

        宴会上,因为金光瑶做卧底杀了温若寒,所以首功自然而然算到了金家头上,金家狮子大张口,也经过了诸多争纷,金光善究竟有没有得到了他想要的,江澄丝毫提不起兴致,而且,这和江澄没什么关系了。

        后来,金光瑶在金家生活的如何,江澄不得而知,因为孟瑶回到金家时,江澄也终于回到江家,并且初次见到自己的幼弟。


        现在的江家已经步入正轨——收门生,教弟子,以及赚钱养家。莲花坞的百姓也早早的从战争中恢复对生活的热情。由于虞紫鸢从未离开莲花坞,留守并在此坐镇,江澄回来的时候,莲花坞已经没了战争留下的阴霾。


        江厌离比江澄早回来些时日——她没跟着去金家瓜分“战利品”。江澄一下船就看到了江厌离,和江厌离怀中的小孩。

       “阿兄。”小孩怯生生的小声唤他。

       “阿姐,”江澄先和江厌离打过招呼,这才看向那个阿娘口中眼睛与自己如出一辙的小小少年,“阿清,初次见面,你好啊。”

        或许是从江澄的语气中听出善意,也或许是因为二人之间说不清的血脉相连的亲缘,小阿清向阿澄伸出稚嫩的双臂。求抱抱。江澄自然的接过阿清,但他不会抱小孩,还好阿清本人十分机灵,双手紧紧抓住江澄的衣襟,稳住自己。

       “噗!”江厌离轻笑出声,也不妨碍二人交流感情,只是小声提醒那小孩“阿清,你是不是有话对阿兄说?”

        被提醒的小孩紧张的手心冒汗,努力绷住声线,严肃且认真的说:“阿兄,阿清长大了,可以帮阿兄做事的。”

         江澄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认真听他讲话。

        小阿清似乎被鼓励了,接着说:“阿兄,阿清想……阿清想要铃铛。”

        想要什么?

        江澄重复了一次阿清的话:“铃铛?”

        江厌离微笑着解释:“是清心铃,阿清很喜欢阿娘的清心铃,我带着人回来后,他看到我和我身边的一众弟子都有清心铃,就想拥有属于自己的清心铃,阿娘的意思是,等你回来,让你这个做阿兄的宗主大人亲自为他准备。”

        对此江澄是没什么意见的,每一个入了江家的人都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清心铃。


         江澄以为,战争后的第一件喜事会是江厌离的婚礼,结果却出乎意料,有人捷足先登——江枫眠的三弟子,魏无羡的三师弟,那个自我认知不清又扛不住诱惑的弟子,再江澄回来后不久,就来找江澄请辞……

        “宗主。”如今,这名弟子经过生与死的洗礼,已经看不出曾经的模样了,礼仪规范:“宗主,弟子自知不是修仙的材料,我不想修炼了……”太迟了,现在努力太迟了,他小时候没有养成努力的习惯,长大后再想修炼需要双倍的努力——可是他做不到,还不如就此放弃,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你有什么计划吗?”江澄只是平静的问话。

        “我在射日之征中负责后勤,遇到一位与我志趣相投的女弟子,我想和他一起四处走走看看,如果遇到好看的景色,说不定会在那里看一辈子。”战争中,他和欧阳家的后勤负责女修相知相恋,姑娘是欧阳家不受重视,也不想被困在欧阳家一辈子,这才决定出去走走看看开阔眼界。而他,决定跟随……

        “这样也好,但你如今还是我江家弟子,江家可以为你准备一份聘礼。”在江澄的示意下,薛洋准备了一个储物锦囊,从库房拿出些灵物放入其中……一份嫡系弟子娶亲应得的聘礼。

        当天晚上,趁着夜色,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走了……

        

        等江澄再次见到金光瑶的时候,是在几个月后的百凤山围猎。一场宴会上金光瑶忙碌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跟在江澄身边的薛洋看到后,嘴上说着孟瑶活该,但眼神里还是透着心疼——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弟,薛洋窝里横的时候也会相互拌嘴,可再见到那人,他仍旧认为那是自己家里的人。

        这是射日之征后,第一次百家集会,地点选在百凤山。最初,金光瑶跟在金子勋身后,在入场处迎接来宾。后来,时间长了,那里就剩下金光瑶一个人。围猎开始后,金光瑶又穿梭于各个场馆之间,战争过后的与会人员大都会带着战后新加入仙门的成员,金光瑶要保证区域内妖兽邪祟的数量和实力:妖兽邪祟不能难打,以免打击仙门的自信心。但也不能一碰就死,没有娱乐的趣味。还要防止两队人马相遇,一方强悍揽走所有邪祟,一方弱小抢怪都抢不利索,从而破口大骂——金光瑶很累,可这是他第一次协助主持宴会,办好了功劳是领头人的,办不好罪名就是他的,他又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呢?

        这已经是金光瑶第十次路过这条羊肠小道了,小路旁边的一棵树上站着薛洋。这时候,江澄也来到树下,本意是叫薛洋下来,没想到会碰到金光瑶。

       “江宗主。”金光瑶整理整理衣冠,露出惯常的笑容后,率先打招呼。

        这一切,薛洋尽收眼底,一边揉眼睛一边从树上跳下来。“这不是金公子吗?好久不见呐。”

        江澄微微皱眉,这还是孟瑶第一次这样生疏的叫他——上次分功宴,他没在私下里见鬼金光瑶。

        金光瑶注意到江澄迟疑的动作,心里松了一口气——江澄待他之心,并没有因为他做的事而变化。是以,金光瑶神色如常的换了称呼:“阿澄,你亲自带阿洋吗?”

       “对呀,我和阿澄哥哥是亲师兄弟,他不和我一起,难不成和你一个姓金的一起吗?”薛洋抢答。

       “阿洋,你长高了。”也长点儿脑子吧,但这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金光瑶最终没把话说完。

        说起这个,薛洋还真来劲儿了:“是吧是吧?再过几年,我就能长的和阿澄哥哥一样高……但是,你的身高怎么……好像没什么变化?”薛洋这几年身高长的快,已经和孟瑶持平了。

        金光瑶:“……”说错话了,他们怎么能把话送到薛洋嘴里呢?“是长高了,看来江家的伙食不错。”江家的风水养人啊!!!

       “你胡说,你是之前也住莲花坞,也住江家,但你没我长得高。”

        之后,江澄就默默的看着,金光瑶用三言两语,不仅将话题引到江家内部的情况怎样,更是套路薛洋说出内心对金光瑶认祖归宗这件事的看法……

       这时候的金光瑶真正从草木皆兵、人人不怀好意,他必须警惕的状态中解放,浅浅的休息了一小会儿……直到穿着江家家袍的弟子出来寻人。金光瑶这才挂上最初的笑容,离开这里,投入工作……这个金家,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阿澄哥哥,”眼看着金光瑶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薛洋突然开口:“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吧。”省的那群人欺负阿瑶。

        江澄当然不会拒绝,因为此刻的江澄并不知道,这份热闹,还有江家的身影在。


诚心悦澄

第九章:江宗主和射日之争

        虞紫鸢一向骄傲自强。即便怀孕,但修为还在,她不愿看着自己的儿女远行征战,自己却在家中养胎。照样要跟着江澄上了前线。江澄拗不过她,还是江厌离有办法,说“要为了阿娘肚子里的小弟弟着想,不能让小弟弟在战场上出生吧?”


        她还说“阿澄也是担心阿娘的安危,阿娘,阿澄已经是宗主了,他当上宗主后最希望阿娘身体康健,阿娘能不能听江宗主一回话?”


      ...

        虞紫鸢一向骄傲自强。即便怀孕,但修为还在,她不愿看着自己的儿女远行征战,自己却在家中养胎。照样要跟着江澄上了前线。江澄拗不过她,还是江厌离有办法,说“要为了阿娘肚子里的小弟弟着想,不能让小弟弟在战场上出生吧?”


        她还说“阿澄也是担心阿娘的安危,阿娘,阿澄已经是宗主了,他当上宗主后最希望阿娘身体康健,阿娘能不能听江宗主一回话?”


        她也说“阿娘,你不要担心阿澄,我会和阿澄一起去的,我会保护阿澄,我和阿澄都会尽快回来,看弟弟出生的。阿娘放心好不好?”此刻的江厌离依偎在虞紫鸢怀中,像寻求温暖的幼鸟。


        最后,虞紫鸢摘下紫电,亲自为江厌离戴上:“阿离,保护好自己,也看着点阿澄。”虽然不够正式,可虞紫鸢确确实实的将陪伴她半生的紫电送到江厌离手中,如她所说,一是希望江厌离保护自己——江厌离剑术不佳,但由虞紫鸢亲自教导,鞭法要高出剑法几个层次。二则是希望江厌离能担起长姐的责任,可以保护弟弟,而不是在弟弟的羽翼下不知风雨的生活。


        金珠银珠被虞紫鸢派去帮助江厌离,江厌离不愿意,想留下一个照顾怀孕的虞紫鸢,但虞紫鸢坚持,最后,江厌离只好妥协。


        留在莲花坞陪着虞紫鸢的只剩下尚且年幼的薛洋,比薛洋还小的小六,以及小六几个受伤严重的师兄,还有玖月。柒月跟着江澄走了,但将玖月留在了莲花坞。

        后来一次闲谈中,虞紫鸢主动提及:“我看玖月姑娘的剑法非凡,但看着剑招却有些熟悉,不知姑娘师从何人?是否听说过隐世的抱山散人?”


               “虞夫人见多识广,我和姐姐的师傅正是抱山散人——然师傅有令,出门在外不可以挂着师傅的名号行走,是以,即便是江公子,我们姐妹也没说过这件事。”那虞夫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那个人也这么说过……我认识抱山散人的一位女弟子。她应该是你的师姐……不过,那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来晚了,否则你可以见到你的师侄——阿澄的师兄魏无羡是你师姐的亲生孩子。世人赞誉你师姐为藏色散人。”虞紫鸢怎么会不知道藏色散人呢?那可是江枫眠心心念念了一辈子的女人,那也是几十年前惊才绝艳的女修之首,而且她还师从神秘的抱山散人。一桩桩一件件,都值得被世人铭记。


              “荣辱好坏,出了师门,下了山,这些就和抱山散人无关了。虞夫人,玖月有一事相求。”玖月说,“请虞夫人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与姐姐师承何处,这是师父对下山弟子最后的要求,我们不敢不尊。”


        话说到这份上,虞紫鸢自然不会自讨没趣 ,宣扬这些事儿。


        “也是,抱山散人的弟子,女子以月命名,男子以星命名,个个修为不凡,两位姑娘年纪轻轻,见识不俗,合该是抱山散人亲自教出来的弟子……”虞紫鸢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兰陵,蓝曦臣没能见到金光善,蓝曦臣求见多次,只得到一句‘我们宗主出远门,短时间内不回来’。蓝曦臣只好败兴而归。


        姑苏,蓝忘机带着蓝家的的奔赴战场,三大世家,分别以三个方向朝着岐山汇集。


        有三大世家打头阵,仙门百家士气高涨,一路高歌猛进,温家的据点一个一个被端灭……


        后来,听说百家阵营高歌猛进,金光善有点慌,但他仍就不愿意表态。可金子轩等不了,他虽然不知道金光善有什么考量,但他还年少,有自己的是非观,二话不说,拎着岁华带着人融进江家的行军方向。


        三个月后,百家军队汇集曾经听训的地方,随便,避尘和另外一半仙剑终于回到各自的主人手中。不见踪迹多日的温逐流在他们闯入之前,背着一个人逃离了。


        江澄将随便带回营帐,江厌离看到后,不知想到了什么,一边仔细的擦剑,一边落泪。


        又过了几天,消失许久的魏无羡重现身影,回来的魏无羡像猫逗老鼠一般玩弄怎么也逃不掉的温晁……


        “你的剑由阿姐保管,记得去拿回来。”说完,江澄给了不成人型的的温晁一个痛快。然后迟钝的察觉出空气中浮动的不明气氛,转身离开。


        江厌离看到魏无羡回来很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阿羡,你回来了。”


        “师姐,我回来了。”魏无羡再次见到江厌离也满是激动,他终于……终于从那个鬼地方回来了,他终于回到人间了。


        五个月后,江澄收到薛洋床回来的消息:虞夫人平安诞下一子,夫人起名为“清”。希望小阿清长大后可以做一个清明周全的人。


        战争时的岁月总是难熬,又不知过了多久,百家军队集结在岐山脚下,却再难前进。


        聂明玦失利数次,语气中满是不耐:“这怎么打?我们之前行军迅速,百家弟子都以为温家名不副实,结果我们怎么就卡在岐山了?”


        蓝曦臣还很冷静:“温家势大多年,难以攻打才是正常情况,只是没想到,我们竟然无法前进。或许岐山易守难攻,而温家的精锐都在岐山留守。”


        金子轩眼下乌青:“江宗主有什么好想法吗?我现在怀疑,温若寒根本不在乎岐山之外的地盘,我们要打他就随我们打,现在在他家门口,他还熟悉地形,他肯定只想着在最后一战打败我们,这样,我们所有的家族都会成为温家的附庸。”


        江澄顺着金子轩的话头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大概成不了附庸,他会一举歼灭我们,让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反抗他。”


        “江宗主多虑,我有一个可以绝对信任的朋友,他在岐山,会给我们送消息出来的。”蓝曦臣说。

        百家没人知道蓝曦臣说的人是谁,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但蓝曦臣本人似乎十分信任那人,他一拖再拖,只希望百家可以多给一些时间,等那人传过来的消息……

        仙门百家就只好等……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月。


        从战争开始的这段时间,虽然疲累,但金子轩的精神竟然不错。因为和江厌离相处的时间增多,他对江厌离更加了解……也更加喜欢。


        后来,蓝曦臣如约拿来岐山第一层防卫图。江澄依着防卫布局排兵布阵。


        一座岐山,从山脚到山顶,他们打了整整五个多月。


        等他们打到温若寒眼前的时候,江澄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惊喜:孟瑶。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一无名小卒挥剑刺入温若寒心口,一剑毙命。温若寒死后,蓝曦臣站出来为孟瑶正名,说孟瑶与他相识,岐山的布防图出自孟瑶笔下,孟瑶是自愿卧底温家,为他们传递消息的。

诚心悦澄

第八章:血染莲花坞

        江澄多年游历是有回报的,游历途中,他结识了修士数十名,比如散修李耀,伤重差点死于夜猎途中,偶遇江澄,二人共同抗敌,斩杀邪祟;散修赵宇陷入幻境,将妻子当做敌人对付,是江澄的清心铃破除迷障,后来,江澄还做主送二人一枚清心铃,或许是刚出山不久,被人骗光钱财,妹妹又病了,江澄出钱又出力,请医师救治妹妹……这一路走来,与人相交,在其中一女修偶然得知温家有一支队伍由温晁和温逐流带领前往莲花坞时,日夜兼程,只为先一步到达莲花坞报信,以便江澄能有所准备。...


        江澄多年游历是有回报的,游历途中,他结识了修士数十名,比如散修李耀,伤重差点死于夜猎途中,偶遇江澄,二人共同抗敌,斩杀邪祟;散修赵宇陷入幻境,将妻子当做敌人对付,是江澄的清心铃破除迷障,后来,江澄还做主送二人一枚清心铃,或许是刚出山不久,被人骗光钱财,妹妹又病了,江澄出钱又出力,请医师救治妹妹……这一路走来,与人相交,在其中一女修偶然得知温家有一支队伍由温晁和温逐流带领前往莲花坞时,日夜兼程,只为先一步到达莲花坞报信,以便江澄能有所准备。

       女修名唤柒月,她还有个妹妹玖月。两位姑娘在温家人之前到达莲花坞,虽说见到江澄废了番力气,但还是顺利见到江澄,将所见所闻以实相告后,也没离开,暂居云梦的莲华客栈等消息,若温晁真的来者不善,她们亦可助江澄一臂之力。

       “建设监察寮”这话一出,别说本就按捺脾气的虞紫鸢,就是品性温和的江厌离也没控制住情绪,在场的江家弟子再控制不住言行,只想将王灵娇一众赶出莲花坞……

       柒月玖月姐妹俩已经说过温逐流的行踪,此人一门化丹手使得精妙,她们不是温逐流的对手,但也不会看着恩人一家遭难而不作为,然而最重要的不是莲花坞中的弟子——莲花坞身处闹世,本是为了融入凡尘,知凡尘中人所求为何,可是现在,仙门的战争稍不注意就会波及百姓。

        幸好,江澄一直都有安排弟子巡视周围摊位,最初是为了防止有修仙者欺负百姓,买东西不付钱,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他们在领头师兄的带领下保护百姓回家。后来柒月说最好将百姓聚集在一处,集中保护。所以,巡逻的弟子分成多队,看护百姓安危。柒月玖月姐妹俩也在其中。

        幸好,温晁的目标只有江家,只要江家不到,江家身后的百姓就不至于收到生命危险……


        另一边,由于江澄的修为已至元婴,温逐流对他使用化丹手收效甚微,因而,江澄准备迎战温逐流,但虞紫鸢先一步挥出了紫电。

       江澄护在虞紫鸢周围,不让任何人有机会靠近或偷袭虞紫鸢。另一边,江厌离和魏无羡互相配合,交战有来有往,最后是江门弟子,所有长老门下的弟子分散开来,分别将江枫眠名下二弟子三弟子四弟子五弟子六弟子和七弟子护在包围圈中——那些人受伤了,长老的弟子不会管,只在危及性命时才会出手相救——江澄安排过,要让他们改过的不思进取的态度,要为自己修练时的状态负责。

       江厌离和魏无羡与温家人缠斗不休,为追一个配合无间的三人小队而来到湖边,江厌离和魏无羡虽然配合比不上他们,但只要江厌离牵制住其中一人,天资卓绝的魏无羡很快就能将另外两人击杀。然,江厌离的修为毕竟是天材地宝堆砌出来的,那人见自己的兄弟死去,灵力爆发,一剑刺向江厌离,江厌离躲闪不急,被刺中肩头,那人趁机逃之夭夭。

       魏无羡担心江厌离,更不愿放过这伤到师姐的贼人,他的剑不在身边,无法御剑,只身追了出去。

       湖面平静无波,全看不出莲花坞在经历一场厮杀。魏无羡浴血,最终不计后果,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将人击杀,随后昏迷在水中,顺着水流漂向远处……

       正巧碰到外出游船散心的江枫眠,这时,莲花坞的禁制被打开,笼罩在莲花坞上空,江枫眠第一个念头是莲花坞遭逢大劫,身为宗主,他应则无旁骛,尽快赶回莲花坞坐镇——那魏婴怎么办?阿婴受伤了,没人看顾会死的。莲花坞已经打开了禁制,会没事的。江枫眠这样自我安慰着。

       此刻的莲花坞内。

       在江湖传言中,莲花坞是五大世家中最弱的存在,所以温晁带的人并不多。但莲花坞并不弱,弱的只是江枫眠这一支的弟子而已。天黑后,温晁的人除了死去的,全部逃出莲花坞。在最后一个人离开后,江家弟子在虞紫鸢的指挥下打开禁制,以防温家去而复返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一夜下来,除了地上、湖中数十具身着烈日阳炎袍尸体,和江家弟子身上褪不去的血迹外,刚刚发生的事好似不存在。莲花坞完好无损。莲花坞的弟子都还活着。

       真正逃之夭夭的,是温逐流和温晁,温逐流虽然修为高深,但在众多江家弟子的围攻下,也只能带着温晁逃离。其中,王灵娇死在了紫电的余光中。

       或许是因为过度劳累,虞紫鸢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昏迷……吓得江澄赶紧找来医师。会诊后,医师表情凝重,说:“这……这是滑脉。”

       江澄:“……”懵,滑脉是什么意思。好像从什么书里看到过。沉思。

       江厌离:“……”焦急,这医师怎么回事儿,就不能有话直说吗?

       医师:“如果老夫没诊错的话,夫人确实是怀孕了,只是怀孕初期不宜过劳,这一晚上夫人动用太多灵力,劳累过度才昏迷的,只是小问题,少主和大小姐不用太过担心。”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江澄主外,和众弟子一同解决外间的事情,江厌离主内,照顾虞紫鸢,为虞紫鸢换一件舒适的衣服后又去厨房做些虞紫鸢平日喜欢的人吃食。

       就是好像没有人想着应该告诉孩子的父亲一声……

       第二日,虞紫鸢醒后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孩子,整个人都是懵的,江枫眠对她该是没有感情的,自魏无羡来到莲花坞后,二人就默契的选择分居,但每年也有特定的日子同房,因为人都有欲望,二人又是夫妻,总不能兴致来了却找别人吧。但虞紫鸢没想到,时隔多年,她竟然再次有孕了……

       外间,有弟子报备莲花坞损伤,有柒月玖月的预警,结局并不惨烈,唯一的惨事是:战后收拾残局的弟子,在湖中央的残船中发现了老宗主黯淡无光的清心铃。而那个方向正是昨晚温逐流带着温晁逃亡的方向……

       虽然现场没发现尸体,但长老推测,江枫眠可能凶多吉少:宗主的金丹极有可能被温逐流化掉,没了金丹的江枫眠绝不是温晁温逐流的对手。

       即使得此噩耗,江澄来不及悲伤,江家众人也来不及悲伤。江厌离也藏起悲伤,对待虞紫鸢更加尽心竭力。

       听说姑苏蓝氏宗主陨落,副宗主蓝曦臣下落不明。清河聂氏聂明玦实力不凡,不仅打败温家使者,更是无所顾忌的将温家使者温旭的头颅挂在旗帜上。

       得知江枫眠失踪讯息的第三天,江澄在众师兄弟的拥立下,在虞紫鸢的见证下,提前加冠,登上了江家宗主之位,虽然没有进行正式的继任仪式,但江澄已经是江家人共同承认的江宗主了。


       又过了几天,江厌离上街购买食材,在僻静处被人挟持,江厌离以为是未完全撤离的温家人,正欲反抗,虽然声音暗哑,但语气温润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江姑娘,冒犯了,在下蓝曦臣。”

       江厌离回头,只见那人身着月白色布衣,虽穿着简陋,但气质出众,额间还有云纹抹额,正是姑苏蓝氏未来的的新宗主,曾经的代宗主蓝曦臣。

       江厌离带着蓝曦臣回家,并准备了一些茶点放在会客厅:“蓝大公子,前几日莲花坞遭难,我阿爹下落不明,现在家中主持大局的是我弟弟江澄。但近日事忙,阿澄还在书房,蓝大公子稍等片刻。”

       正在处理事务的江澄听说蓝曦臣在等他,将宗门事务推后,先来见蓝曦臣。

       “江宗主。”世家公子的礼仪数蓝曦臣做的最好,他是整个仙门百家的典范。

       “蓝大公子,听说云深不知处……”江澄在听学期间和这位蓝大公子相处的还不错,有时也会跟着聂怀桑一起喊‘曦臣哥’,可是蓝曦臣一来莲花坞就叫他宗主,可能另有原因,江澄只好配合着改换称呼。

       “是,藏书阁被烧,父亲为了保护弟子而亡,现如今叔父被囚……江宗主,温家跋扈,目中无人,他们今日如此对待我们,日后又怎会给我们活路?”

       “那,蓝大公子是什么意思?”

       “主动讨伐,江宗主愿意和我一起游说仙门百家吗?江宗主也不必多心曦臣是在借势,我聂家大哥和我同心,同样不愿甘于人下。”只要江澄同意,他们手中就有三个世家在手,共同对付温家,最后只要说服金家就好。

       “蓝大公子一路走来应该听说过温晁来莲花坞的是吗?我父亲在这场战役中下落不明,伐温之事刻不容缓,我莲花坞已经有所准备,随时可做先锋。”

       先锋江家是做不了了,清河聂家已经立旗为帜,做了先锋。江澄这时才猜到蓝曦臣的计划——希望江澄以姻亲的理由劝说金光善站队。可金光善无利不起早,怎么可能因为儿子的姻亲选择不利的一队?

       好在蓝曦臣也不贪心,知道江澄愿意伐温已经是他此行最大的收获,其他较小的世家他已经说服,还有一些不愿对抗如日中天的温家,婉拒了,不过战争一旦打起来,他们早晚会被迫站队。

       蓝曦臣仍不愿放弃,想要亲自去一趟金鳞台。江澄自然不会阻拦。

       蓝曦臣已出发,江澄就带着一队精锐赶往清河,与聂明玦商议后续应该如何攻上不夜天。

青洇

【曦忘】尘香(二)

下午放学,魏无羡拉着蓝湛到了学校的篮球馆,江澄、聂怀桑还有另外五六个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聂怀桑看见他们,嚷道:“怎么才来啊?就等你们了,快点!”


“好叻!”,魏无羡一脸兴奋,急忙脱掉外套,摩拳擦掌


蓝湛也脱掉自己的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T恤,问道:“怎么打?谁和谁一队?”


聂怀桑说道:“他们几个校队的一组,我小前锋、江澄控场后卫、魏无羡大前锋、你得分后卫,这个余波,我同学,打中卫我们五个一队!”


“好!”,蓝湛一边说道一边向篮下走去,他不在乎打哪个位置,尽管他最拿手的是前锋,可打篮球最重要的是流汗解压


一场球打下来,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几个人肆意嚷着、笑着,蓝湛觉得这...

下午放学,魏无羡拉着蓝湛到了学校的篮球馆,江澄、聂怀桑还有另外五六个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聂怀桑看见他们,嚷道:“怎么才来啊?就等你们了,快点!”


“好叻!”,魏无羡一脸兴奋,急忙脱掉外套,摩拳擦掌


蓝湛也脱掉自己的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T恤,问道:“怎么打?谁和谁一队?”


聂怀桑说道:“他们几个校队的一组,我小前锋、江澄控场后卫、魏无羡大前锋、你得分后卫,这个余波,我同学,打中卫我们五个一队!”


“好!”,蓝湛一边说道一边向篮下走去,他不在乎打哪个位置,尽管他最拿手的是前锋,可打篮球最重要的是流汗解压


一场球打下来,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几个人肆意嚷着、笑着,蓝湛觉得这几天的不痛快都消散了不少,打完球又约着一起找了家街边餐馆,几个人喝着啤酒,聊着天儿,不知不觉已经十点过了,聂明玦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催聂怀桑回家,江澄家里也打电话过来,连魏无羡都接了两个家里的电话,蓝湛摸了摸自己毫无动静的手机,心里消散的不痛快如潮涌般又翻上来


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见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眉毛不由自主上扬,他急忙按下接听键,将手机附在耳边:“喂?”


手机里是家里吴婶的声音:“二少,你怎么还没回来?这都几点了?”


飞扬的眉毛瞬间耷了下来,蓝湛闷声道;“跟同学一起聚餐,一会儿就回来了”


“哦……那您快点回来,高三学业紧张,觉睡少了明天没有精神……”


吴婶还在絮絮叨叨,蓝湛:“知道了”,随即挂了电话


魏无羡问道:“谁打的?”


蓝湛:“家里吴婶”


魏无羡:“我以为是你哥呢?”


蓝湛猛的灌了一杯啤酒,灌得急呛咳起来,连眼泪都呛了出来


魏无羡一边帮他捋背,一边说道:“你慢点!”


蓝湛呛咳完了,侧身躲开魏无羡的手,说道:“很晚了,回家吧!”


所有人点头,一哄而散,餐馆离每个人的家都不远,因此各回各家


晚风徐来,拂过脸颊,吹过发梢,却带不走心中的阴郁,蓝湛仰着头,却仍然止不住眼眶里不争气的水,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心里想道:“这啤酒的劲儿怎么就过不了了?”


走到自家的别墅前,蓝湛猛然看见树下阴影里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再熟悉不过,不就是哥哥蓝涣吗?


蓝湛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愤怒,失望,各种杂七杂八的滋味,酸的苦的,他想冲过去把哥哥拽回家,但是骨子里的傲气和教养还是让他选择了躲在暗处不打扰他们


两个人在门口停了几分钟,蓝湛看见女的送了哥哥一件东西,哥哥伸手接过,然后两人告别,他目睹哥哥进了家门,女的返身走到停到路边的汽车里,随着汽车发动的身音,消失在夜色里


蓝湛刚走到家门口,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想也不想直接按掉,推开门走了进去


蓝涣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向他:“阿湛,我正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挂掉了?”


蓝湛说道:“我都到门口了,所以没接”,他一边说着一边撇了一眼旁边桌子上的盒子,小巧精致,应该是刚才那个女生送给哥哥的,看样子应该是领夹皮带等小巧私密的礼物


蓝涣蹙眉看着弟弟,弟弟的抵触情绪和隔阂让他不解,他最近刚接手集团业务,一切都不熟悉,而他在学校里又一直都是领导者和研究的主要参与者,因此最近压力大,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管弟弟,更何况弟弟从小就让他放心,他不知道这若有若无的隔阂从何而起


蓝湛绕过蓝涣:“我睡觉了”


蓝涣在他身后问道;“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蓝湛:“跟同学打球,吃饭,所以晚了些”,他心里突然想哥哥能够像聂怀桑的大哥一样,絮絮叨叨的数落他一顿


然而蓝涣却说道:“高三学业紧张,放松一下也好,别那么紧绷”


蓝湛感觉心里有一个东西落下去,他兀自不甘的说道:“吃饭的时候,聂怀桑的大哥来电话催了他几次”,聂怀桑的大哥聂明玦和蓝涣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子


“怀桑从小就不让人省心,我都劝过聂明玦好多次了,让他不要这样管着怀桑,聂明玦总说怀桑要像你一样就好了”,蓝涣笑了起来


蓝湛彻底没有了交谈的欲望,“哦”了一声,向自己房间走去


第二天,魏无羡过来对蓝湛说道:“江澄他们意犹未尽,跟我约什么时候再打一场?”


蓝湛说道:“无所谓,时间你定!”


魏无羡意外道:“哟!今天这么好说话?”


蓝湛瞥了他一眼:“哥哥让我不要那么紧绷,适当放松一下也好”


魏无羡笑道:“我可真是爱死蓝大哥了!所以说聂怀桑羡慕你羡慕的要死,经常让他大哥跟蓝大哥学习”


蓝湛垂眸,掩去情绪:“嗯”


下一次约到了周五的下午,因为第二天周末休息,每个人都给家里人提前说好了,所以没有此起彼伏的电话来催


聂怀桑对他说道:“说真的,找时间我一定要当面谢谢涣哥哥,不是他经常劝着我大哥,我大哥管我管得更严!”


蓝湛笑了一下,没有吭声


聂怀桑又说道:“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哥哥就好了,又优秀又温柔,所有人都喜欢他”


江澄说道:“聂大哥还想有蓝湛这么一个弟弟多好,学习又好又不让人操心!”


“切!”聂怀桑翻了一个白眼


蓝湛心中一动,貌似无意的问道:“哥哥平时回来也不怎么说外面的事,他很受欢迎吗?”


聂怀桑瞪着眼:“你还不知道啊,你哥从小到大都是校草,喜欢他的人可以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外,收情书收的手软,你哥个性里带着天生的包容和沉稳,让每个人都愿意靠近他,他那么优秀却不遭人妒,身上的优秀也不伤人,反而吸引了更多的注视和追随,我听我大哥夸的,要不是大哥是个直男,我都怀疑他喜欢涣哥哥!”


蓝湛鼻子有些不畅,涩道:“收情书收的手软吗?”


魏无羡察觉到他的情绪,说道:“你也一样优秀,只不过冷了一些,好多人不敢给你递情书,她们知道你我交好,拐弯抹角的求我,我都帮你拒绝了呢”


蓝湛嘟囔着:“谢谢!”



咕咕复咕咕

【双璧澄】逃离小黑屋的正确方法(三)

【三】谁人凝睇望前尘


蓝曦臣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他作为蓝氏楷模,向来严于律己,从未起得这么晚。再看怀中仍睡着的江澄,心中乍起的些许慌乱便消失无踪,只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人。


这一日,他等了有多久了?


江澄年少时便作为少宗主赴云深求学,他与忘机同岁,二人相处十分融洽。蓝曦臣也对弟弟唯一的朋友起了好奇,可这好奇逐渐就变了。从什么时候起,只要那双杏眼落在自己身上,就克制不住地心动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那双杏眼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就克制不住地难过呢?


坚韧不拔,言出必行,辉光灼灼......蓝曦臣能找出无数个词来形容江澄,可他也从未忘记江澄的黯然与痛苦,反抗与挣扎。......



【三】谁人凝睇望前尘


蓝曦臣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他作为蓝氏楷模,向来严于律己,从未起得这么晚。再看怀中仍睡着的江澄,心中乍起的些许慌乱便消失无踪,只一动不动地看着怀里的人。


这一日,他等了有多久了?


江澄年少时便作为少宗主赴云深求学,他与忘机同岁,二人相处十分融洽。蓝曦臣也对弟弟唯一的朋友起了好奇,可这好奇逐渐就变了。从什么时候起,只要那双杏眼落在自己身上,就克制不住地心动呢?又是从什么时候起,只要那双杏眼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就克制不住地难过呢?


坚韧不拔,言出必行,辉光灼灼......蓝曦臣能找出无数个词来形容江澄,可他也从未忘记江澄的黯然与痛苦,反抗与挣扎。世事纷杂,曾经的少年变成了威震仙门的三毒圣手,而在他眼里,江澄永远是那个江澄。他会为那张对他人冷硬淡漠的脸而窃喜,却又会在这份冷淡转向自己时感到失落;他会为那积威日重的江宗主而感叹,却又忍不住心疼;他会为那张能言善辩的利嘴而安心,以免他吃了亏去,却又羡慕江澄对身边人心口不一的关心。


幸好,如今他们二人已为一体,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关心与劝慰,再不必兜兜转转寻些蹩脚的借口同他的晚吟亲近。尚无温氏之祸时,他甚至吃过忘机的醋,好在忘机并无旁的心思,倒也让他放下心来。若非忘机帮忙,他与晚吟想必还得多些弯路要走。


宗主之任岂能说弃就弃?虽说蓝曦臣也因着这事挨了一顿戒鞭,却是因为蓝忘机及时站出来,自愿担起一宗之责,这才让他能同晚吟修成正果。兄弟二人年幼丧母,弟弟可说是他一手带大,自是亲厚非常。他还记得那日挨了打,忘机替他敷好药后说的话:“兄长劳累许久,既能寻得心悦之人,也该由忘机接下担子,兄长无需担忧。”


得弟如此,又有心上人相伴,蓝曦臣想,自己上辈子许是拯救了修仙界,才得如此福泽。


怀中人的睫毛微颤,想来是要醒了。蓝曦臣有些微的遗憾,晚吟一醒,便要从自己的怀里脱出身去。可转念一想,那双杏眼中很快便会填满自己的身影,又躁动不已,期待他快些醒来。


江澄艰难地撑开眼皮,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眼前的如玉肌肤,立时有些口干舌燥。才刚刚欲盖弥彰地移开眼睛,便觉额头一暖,一触即离。江澄抬起头,正撞进蓝曦臣含笑的双眼中。分明更亲近的事都做过了,偏偏还是会因这简单的举动而心跳不止。


“晚吟,你醒啦。”蓝曦臣的声音低沉温暖,像柔软的天鹅绒把江澄包裹其中。


江澄终于有一次福至心灵,原来这就是情人低语!便也未捡起那冷硬的壳子来,难得温软下来,凑上前去亲了亲貌美道侣的唇:“醒了多久了?”


蓝氏的作息他是知道的,蓝曦臣想必早就醒了,竟傻乎乎等着他,竟也不觉得饿?江澄正要起身去安排早膳,还未撑起身子来,就被拖回温暖的怀抱中,好容易消肿的双唇又遭了难,仍有些酸痛的腰上那只手也十分不规矩地四处逡巡。江澄不知凝起多少神志才脱出温柔乡,方才的温情彻底消失,面上的表情不知要让多少人两股战战:“大清早胡闹什么!快起来用膳!”训完还穷凶极恶地轻踹了蓝曦臣一脚。


蓝曦臣却一点不怕,顺势捞起那条腿,抬到一个江澄熟悉的高度,又收紧了揽住他腰的那只手,这下两人又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江澄立时伸手去推他,最终还是同昨夜一样,技低一筹,只能暗自咬牙切齿。


于是,结契的第二日,有一半都耗在了榻上。不过莲花坞本也没什么长辈,又不像云深不知处那般规矩多,是以无甚影响。只苦了江宗主的腰,饶是修仙之人也耐不住如此折腾,最后还得靠道侣的温润灵力才恢复如初,隐隐还有突破之征。


“这便是双\\修的好处,既得了爽快,又不必苦苦修炼。晚吟既已同涣成了道侣,这样好的修炼方法,怎能弃之不用?”蓝曦臣一边为江澄输入灵力,一边不安分地动着那只搭在他腰上的手。


江澄被他的无耻惊到:“原是我看错你了,仙门众口称赞的泽芜君,这话竟也说得出口!”


“晚吟面前,涣自是恨不得将心都剖开给你看。”


时至今日,江澄还是招架不住这人的情话,只瞪了他一眼,抓住那只愈发过分的手甩到一旁:“用膳!”


用罢午膳,江澄又带着蓝曦臣逛了一遍莲花坞,也认了认人。虽说蓝曦臣来过不知多少次,可如今作为江宗主的道侣,身份不同,心情自然也不同,脸上的笑意快要将莲花坞众人闪瞎。


走到练武场时,江澄险些被勤谨恭敬的弟子惊得下巴都掉在地上。这些家伙,向来没大没小,没规没矩,若非修为个顶个得好,又将莲花坞当做自己的家,早被江澄一脚踹出宗门。今日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见着他竟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若非穿的还是江氏校服,江澄真会以为自己是在云深不知处。


这处处规整的情形实在诡异,江澄没忍住在校场转了好几圈,也没见一个弟子来同他贫嘴。跟着蓝曦臣走出老远,江澄才回过神来,扯了扯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你对他们做什么了?怎么一个个如此乖觉?”


蓝曦臣侧过头来,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涣并未做什么,只是罚抄了蓝氏家规。”


江澄一想起那三千条家规就头皮发麻,不过这家规他也抄过,怎没见得如此立竿见影?不过总算有人能治得了这群皮猴儿,倒也让他出了一口恶气。


昨夜两位宗主洞房花烛,蓝宗主可没忘了白日里的许诺,在卧房里等着江澄时便已着自己带来的蓝氏弟子去罚抄了,一群弟子被盯着抄了一夜,心里叫苦连天。原以为那个冷脸的含光君可怕,没想到这个笑着的泽芜君才是最可怕。自是不敢在两人面前去触霉头,只能等泽芜君回了云深再去寻宗主安慰了。


殊不知蓝宗主亦有私心,顾忌着弟子,晚吟总不愿同他亲近,又常是一张冷脸。泽芜君心里早已委屈得不行,如今得了机会,自然要好好整治一番,以后许是能得晚吟主动亲近呢。


第三日,二人该去云深住上一天。云深不比莲花坞,是以江澄再三同蓝曦臣强调不许胡闹,否则便要将他赶去客房睡。蓝曦臣无法,道侣的话他得听。抱着人睡他怕忍不住,可松开手又觉孤寂冷清,内心挣扎到了半夜,最后还是轻轻地将睡熟的道侣抱进了怀里。


真是拿你没办法。


二人一早便到了云深,蓝启仁与蓝忘机率一众弟子在山门前等着。见过礼后,江澄似有所觉,一抬头却见蓝忘机正垂着眼,并未看他。


看错了?江澄心下有些疑惑,却很快抛之脑后,一边陪着蓝老先生说话一边往里走,却总觉有目光如影随形。江澄回过头,正撞上蓝曦臣的双眼,便放下心来,原来是这家伙,果然是他多心了。


可奇怪的是,江澄即便与蓝曦臣并肩坐在一起,还是能感觉到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不便四处张望,是以直至进了寒室,也没找到那目光的源头。


蓝曦臣送他进了寒室,便言有事要找忘机,又给江澄指了书箱和书架的位置,好叫他打发时间,这才略显匆忙地往静室去了。


已是掌灯时分,江澄坐在案边沉思片刻,还是决定不将这事告诉蓝曦臣,左右无凭无据,况且这是在云深,想必无甚大碍。看便看了,他还能少一块肉不成?江澄抛下这事,起身去了书架旁。



TBC


 

蓝大:过河拆桥?谁?我?

咕咕复咕咕

【双璧澄】逃离小黑屋的正确方法(二)

【二】良辰如梦难脱身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长长的队伍停在莲花坞前,旁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云梦人。队伍最前面的泽芜君老远就看到了等在莲花坞门口的江澄,一点不舍得将目光从一身红袍的道侣身上移开,脸上都染上几分红晕。挤在路边的云梦人眼尖,又向来心直口快,当着两位宗主的面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起这对儿新人:“咱们宗主太好看了,泽芜君都挪不开眼了!”


“可不是?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泽芜君从街口一路过来,眼睛都没移开过。”


“泽芜君,这么个看法儿,看坏了可怎么办?”


“泽芜君,赶快跟我们宗主行了礼,带回去好好看!”


泽芜君不知被云梦的人调笑过多少次,却还是红了一张脸,分明该把目光...


【二】良辰如梦难脱身


鞭炮齐鸣,锣鼓喧天,长长的队伍停在莲花坞前,旁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云梦人。队伍最前面的泽芜君老远就看到了等在莲花坞门口的江澄,一点不舍得将目光从一身红袍的道侣身上移开,脸上都染上几分红晕。挤在路边的云梦人眼尖,又向来心直口快,当着两位宗主的面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起这对儿新人:“咱们宗主太好看了,泽芜君都挪不开眼了!”


“可不是?我可看得清清楚楚,泽芜君从街口一路过来,眼睛都没移开过。”


“泽芜君,这么个看法儿,看坏了可怎么办?”


“泽芜君,赶快跟我们宗主行了礼,带回去好好看!”


泽芜君不知被云梦的人调笑过多少次,却还是红了一张脸,分明该把目光撇开的,却像黏在江澄脸上一般,一动不动。泽芜君走上前去,期期艾艾地牵住江澄的袖子,唤了一声:“晚吟,涣来了。”


见他撇开脸,露出红透的耳根,便找回了勇气,一把攥住江澄的拳,从心底荡出一个笑来。江澄正好转过脸来,被这世家公子榜第一的美貌勾得转不开眼,一时也忘了羞恼,愣愣地被拉进喜堂。


走到两把空置的椅子前,泽芜君才颇为不舍地松开手,右手聚起一团浅蓝色的灵力,同江澄的紫色灵力一起注入了乘在托盘上的结契石中。结契石渐渐泛起红光,曦澄二人共执一支万年烛,探向烧得火红的结契石。万年烛被点燃,二人一起用灵力护着那摇曳的烛火,转向众人。待到众人都看清了这烛火,负责主礼的江伯才高声道:“行礼!”


二人又将万年烛放在结契石上,罩上一个精巧的灯罩,这才松开紧握的手,朝空置的椅子躬身行礼。


一套繁复的礼节过后,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二人身为宗主,不谈嫁娶,招待过莲花坞这头的客人之后,还需得赴云深重新办一次结契礼,从头再走一遍。


云深不知处家规森严,是以酒席摆在了莲花坞,二人只需在云深过一遍礼即可。虽说云深的宾客便只有双方亲属和弟子门生,礼节却是繁复许多。众人知道二人后面还有的忙,倒也未拉着他们敬酒,只言待他们回来再战。


送礼的队伍早已出发,现在想必已经在云深的山门处等着了。江澄带着一众弟子和蓝氏双璧一同御剑,如此倒也费不了多少功夫。江澄刚要踩上三毒,却被蓝曦臣唤了一声:“晚吟,与涣一同御剑可好?”


江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手,突然就红了脸,第一反应却是转头去看身后的弟子,这群臭小子有的看天,有的看地,竟是没一个往这里看的。江澄向来清楚这群小子的德性,回去指不定怎么编排他呢!


这么一想,江澄就怒上心头,不轻不重地拍开蓝曦臣的手,恶狠狠地低声道:“我自己御剑!”


这时,始终不发一语的蓝忘机却突然出声:“兄长,忘机带江氏弟子先行。”


说罢便径自御剑升空,江氏的鬼灵精们也立马跟上,还有胆大的升到江宗主的紫电鞭长莫及的高度时喊道:“宗主!既成了道侣哪有分头御剑的道理?您就从了吧!”


空中又是一阵笑声传来。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江澄立时要御剑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却被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道箍进散发着淡淡玉兰香的怀抱里。蓝曦臣满眼含笑,低头亲了亲江澄红透的耳朵,抱着他御剑升空:“晚吟,莫动气,涣待会儿回了云深就罚他们抄家规。”


三毒很快跟上来,乖乖入了鞘。江澄本是羞恼的,却被蓝曦臣这句话逗地破功,忍不住笑出了声:“才刚当上江氏主母就要立威,泽芜君果真御下有方。”


蓝曦臣见他展颜,更是喜不自胜,不管不顾卖了自家弟子:“以后若是蓝氏弟子有什么不敬之处,也请蓝氏主母好生管教。”


江澄撩拨不成反被撩,有些赌气地故意道:“那你就等着他们被我抽断腿吧!”


“晚吟想抽便抽,涣绝无二话。”


待到二人落在山门前,等了有一会儿的众人便发觉江澄的一双唇红透了,隐约还有些肿。再看泽芜君,嘴角好像破了皮。立刻懂了什么,却无一人戳破。


江澄在心里骂了蓝曦臣千万遍,亲一下便算了,怎么还没个完?抱着他翻来覆去地啃!上辈子是狗不成?蓝曦臣一无所觉,笑如春风拂面,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看到嘴角的伤,若再晚些炫耀可就痊愈了!


江澄恨得牙痒痒,刚一跳下朔月便自顾往山上走,背影写满了“近我者死”,偏偏就是有人不怕死,赶忙招呼众人一声,又追上江澄,又将他的手握进了手心。江澄暗自挣扎几下没挣开,略侧了头怒目而视,低声吼道:“放开!”


蓝曦臣却又握紧了几分,话中满是讨饶的意味:“晚吟,涣知错了。好容易求得你松口,涣实在忍不住。只有今日,晚吟就饶了涣罢。”


结契礼一辈子能有几次?江澄亦是开心的,不过他冷硬惯了,素来不知爱人之间该如何相处,只循着以前的习惯无底线地护着罢了,面上却难得有句软话。偏偏这蓝曦臣温柔款款,明明也纯情的像个傻白甜,却最会说些软话来哄人。或许他们两个就是天生一对吧。


就这一次,左右也是高兴,就让蓝涣更高兴些又有何妨?


江澄心里想通了,面上却仍然无甚表情。蓝曦臣正忐忑,就觉江澄用胳膊肘戳了戳他的腰侧:“回去之后,今天在场的弟子家规翻倍。”


蓝曦臣一愣,竟完全忘了身后满满当当都是人,脑袋一空,另一只手已经揽上了江澄的腰,当着众人的面结结实实地亲了江澄一口。


江澄整个人都要炸了,正要发作,却听上方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江澄一把推开任意妄为的蓝曦臣,转头一看,二人已走到了云深的内门处,蓝启仁正率一众长老在门口等着呢!江澄头皮发麻,蓝涣作为蓝氏宗主,在长辈面前失礼,以蓝氏的严谨家风,指不定要请出戒鞭来。虽说不会往他身上招呼,可蓝涣哪能逃过?许是还要连着他的那份一同受过。那戒鞭江澄也见识过,一顿抽下去还让人活不成?如此一想,真是活剥了蓝曦臣的心都有了。江澄赶忙躬身行礼,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晚辈失礼,还请各位长老责罚。”


蓝曦臣原本一同躬身,一听这话却又提出异议:“是涣失礼,同晚吟无关,只需责罚涣一人即可。”


蓝启仁瞪了一眼这泼出去的大侄子,如此肆意妄为,把江宗主的脸往哪搁?若不是今日大喜,非得赏他几遍《雅正集》不可!


“今日大喜,不必拘泥于小节,喜堂已经备好了,还是先行结契礼吧。”蓝启仁身后的长老笑眯眯道。


行罢礼,二人又带着江氏弟子回了莲花坞。江澄自知蓝曦臣喝了酒便得闹翻天,早早遣他回卧房去等着,自己留下应付宾客。蓝曦臣坐在红彤彤的卧房里,竟觉自己像等待夫君的新娘子一般,心跳如鼓。不过很快又变成了担心,一会儿担心江澄喝多了酒不舒服,一会儿担心江澄什么也没吃饿坏了肚子。


结果还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江澄便踏进了卧房。新娶的道侣在卧房里等着,谁有那个心思在外面喝酒?是以江澄糊弄了几杯,便把江澈扯来替他喝,自己一边缓步散着身上的酒气,一边回了卧房。刚一进来,便被榻上乖乖端坐着的如玉仙人晃了眼,江澄只觉刚刚下肚的酒缓缓灼烧起来,脚下便一个趔趄,靠进迎上前的蓝曦臣怀中。


江澄立刻逃出他的怀抱,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推开环住他的手转身往侧室去:“我先去洗澡。”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拦腰抱起往榻上去。


“等下总要洗的,晚吟别急。”蓝曦臣忍了一天,哪还舍得再浪费这良辰?轻而易举地镇压了不痛不痒的反抗,吻住了仍然带着酒香的唇。


蓝曦臣居高临下看着衣冠散乱的江澄,牵起他的手去解自己的抹额。


晚吟,你终于是我的了。


夜正深时,云深不知处,早已按时歇下的蓝忘机从梦中惊醒,再难以入眠。



TBC



曦澄股一路飙升

诚心悦澄

第七章:清谈会,听训

        “阿洋。”江澄当然看到他了,出声唤他。

        “阿澄哥哥,师父等你好久了。”薛洋从水中艰难的抬头——在江澄看来,薛洋不怎么会游泳,伸手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练功。”

        “等阿澄哥哥回来啊,师父说,你这几日就...

        “阿洋。”江澄当然看到他了,出声唤他。

        “阿澄哥哥,师父等你好久了。”薛洋从水中艰难的抬头——在江澄看来,薛洋不怎么会游泳,伸手将人从水里捞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练功。”

        “等阿澄哥哥回来啊,师父说,你这几日就会到家了,希望阿澄哥哥可以早点儿看到我。”

        即使是夏日,江澄还是用灵力将薛洋身上的水分蒸发,以免着凉。

        薛洋这段时间练功十分刻苦,吃过晚饭也不休息,反而会再练习一个时辰,又不确定江澄什么时候回到家,这两天常常天还没亮就起床来码头等人了。是以,此刻的薛洋眼下还挂着乌黑的黑眼圈。上次见面,被虞紫鸢养出来的脸颊肉也有些许减少 

        江澄将人背在背上,边交谈,边走向虞紫鸢的小院。

        薛洋说:“你回来晚了,阿瑶三天前出门了,还说什么归期不定,连夜走的,也没说去哪儿。”

        江澄心中有猜测,也对这个猜测有准备——在彩衣镇看到孟瑶和金子轩一起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只是不知阿瑶的计划——阿瑶在他回来前连夜离开,可能是不希望他和江家参与他的事。其次就是如果顺利,他确实应该两天前到达莲花坞,但路上出了意外,推迟了两天才到。

        薛洋的看到江澄回来,很是兴奋,滔滔不绝的诉说着对江澄的思念、对虞紫鸢教学的渴求、还有这一年间发生的趣事儿。

        “我去小……阿瑶哥哥那里,茉莉和小爱都很喜欢我,可是菲菲不喜欢我,每次看到我都会咬破我的裤脚……还好阿瑶会补衣服……阿澄哥哥最厉害……阿瑶也好棒……师父……喜欢师父……师父好凶……”

        不出所料,兴奋劲儿过去后,困意上头,薛洋很快在江澄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说的话也前言不搭后语的。

        江澄扯动嘴角,先去见了虞紫鸢:“阿娘。”

        “这小鬼头日日慌着要去接你,怎么,接到了人就自己睡大觉了?”虞紫鸢仔细打量了一番风尘仆仆的江澄,看到睡在江澄背上的薛洋轻斥,不过她最知道薛洋练功有多么刻苦,倒不至于生气。让银珠接过薛洋送到了他自己的房间——自从拜师后,薛洋就住在虞紫鸢院落的一间客房内,到如今,那房间也成了薛洋个人的房间——并嘱咐银珠:“给阿洋留张字条,让他醒了就把今天的训练补上,补不完,今天晚上就不用睡了。”

        院内,江澄和母亲一阵交谈,江澄说了自己在路上听到的各种传闻,虞紫鸢也告诉他很多仙门百家其他地方的消息。江澄在这些信息中,已经嗅到山雨欲来的味道:温家人的行事作风越来越嚣张,越来越目中无人了。

        年后最近一次的清谈会,恰好由温家主办。

        温家安排的席位先给了仙门百家一个下马威,不仅是温宗主高人一等,就连温二公子的席位也在四大世家宗主的席位之上。而此次清谈会的重头戏是射艺大会。射艺大会的参会人员是仙门百家年轻一代,对小辈们的箭艺测试是其次,主要想知道的还是仙门百家各方实力如何。

        入场时,魏无羡姗姗来迟。温二公子检阅自家参会人员时揪出了一个温家弟子,看样子是不许那人参会,魏无羡看到了想为人解围,温晁明显不信,温家弟子在众目睽睽下别说射中固定靶的靶心了,连靶子都没碰到,在温家其他弟子意味不明的目光下落荒而逃。

        幽灵靶与普通靶不同,会高速移动,只有射中靶心才会得分。

        大会开始前半段,各家或多或少均有得分,除了温家的弟子。温晁觉得自家弟子都是废物,亲自带人下场,在其他家族的弟子已经射中幽灵靶并将其定住后,温晁截胡,射中靶心——一次是偶然,次次就是故意了。温家的分值上升了十数分后停止增长,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分自然增到了自家身上。

        大会下半场,蓝忘机不明原因的离场。

        自温晁入场后,江澄再没有拉弓射箭——温二公子射艺不佳,比他优秀的人比比皆是,不差他一个,但江澄还是高估温晁的实力了——射艺大会的个人排名:魏无羡第一,蓝曦臣第二,金子轩第三,提前离场的蓝忘机第四。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清谈会上,温若寒不见异常。清谈会结束后,温家一面效仿蓝氏听学搞了一个听训,非要仙门百家嫡系弟子前往不夜天。听训之事从宣传到说明参与人员,并且为了保证仙门百家年轻一代的核心成员都包括在内,温家足足准备了半年之久。另一面温若寒长子温旭在火烧云深不知处。蓝氏新上任的宗主蓝曦臣不知所踪。

        等仙门百家年轻一代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们已经身处不夜天,成为刀狙下的鱼肉了。

        听训第一日:仙剑被收走,虽有人不服,但都被镇压下去——他们连云深不知处都能说烧就烧,又如何会在乎眼前这几条人命呢?众人敢怒不敢言。

        听训第二日,枪打出头鸟,魏无羡因为他的热心帮助,被温晁当做儆猴所杀的那只鸡。魏无羡被抓,克扣了晚饭,一夜未归。

        听训第三日……

        听训第四日……

        听训第五日……

        ……

        温晁要出门夜猎,目标是不夜天东部的暮溪山,听说山里有作乱许久的怪物。温晁拒绝发放仙剑,只让他们徒手除祟。

        众人相携,寸寸搜寻,总算找到了一处洞口,姗姗来迟的温晁怀中还揽着一美妾,据说是温晁的一个爬床侍女。

        听训的人群中有几个姑娘,其中最貌美的姑娘姓罗,温晁好色,一早就看中罗青羊了,他的看中引起王灵娇的嫉妒,竟要趁人不注意毁去罗青羊容貌,幸而魏无羡英雄救美。火红的烙铁落在魏无羡身上。

        不知怎么惊动了潭底沉睡的凶兽,屠戮玄武成名许久,伤人无数,远不是这群连剑都不在手中的小年轻可敌的。

        众人相互配合着,想退出洞口,温晁修为不行,人品不佳,带着随从率先出洞,但他不做人,出去后就将洞口封死。幸亏洞口距离深潭有段距离,屠戮玄武也不明原因的被限制在深潭中,他们暂时安全。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逃出去。

        有人提议从水下找出路,莲花坞傍水,江澄水性好,魏无羡和金子轩水性也很好,他们都可以负责下水,但需要有人在上面吸引屠戮玄武的注意力。

        正巧这时屠戮玄武似乎在休息。魏无羡受伤,金子轩自告奋勇,选择和江澄一同入水。这样一来,蓝忘机就是岸上修为和家世最优的人,岸上的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以他为首,共同防范并牵制随时会醒的屠戮玄武。

        江澄带回好消息:水里确实有出口。但这是,似乎因为血腥味儿,屠戮玄武陷入发狂期。这样一来,必须有人吸引屠戮玄武的注意,否则一个也逃不了,而这个人不能是现阶段总实力最强的江澄,因为只有江澄知道出口,而他们需要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而金子轩的家传秘术,可以让不会水的短期内潜水数分钟。他们等不了。

        最后被放弃的竟然是断了一条腿的蓝忘机,魏无羡不忿,不知是英雄主义还是其他原因,自愿留下照顾蓝忘机。

        仙门百家逃出生天的弟子,距离家族近的弟子已经出发回家搬救兵了,这时,江澄终于察觉到停滞数年的金丹期修为隐隐松动,有突破的迹象,而三个月前师父就说过,他的突破期到了。

        江澄在人散开后,找一隐蔽处席地而坐,开始冲击元婴。突破后一瞬间,江澄被师傅拉入梦中。师父知道他的剑被收缴,当即教他一门远程御剑术,此术依着剑和剑主的感应可自寻其主。

        剑,是江澄现阶段最紧迫需要的。

        江澄离开时发现,师傅的视线似乎落在了……天上?

        御剑术很好用,三毒收到召唤,当即就要从温家地牢中飞出来。且因为江澄修为突破,初次尝试没控制住灵息,三毒飞来的同时,与他共处一室的金丹期剑主的剑也跟着三毒飞过来了……岁华是离三毒最近的剑。

        江澄:“……”天上密密麻麻飞过来的是什么?

        接住三毒后,江澄轻巧的接住买一送多的剑鞘……

        江澄独自走到被堵的洞口处,对准洞口,只一剑,山摇地动,飞沙走石,堵住洞口的巨石炸开。这时,金子轩也带着自己家的人返回洞口,他看到江澄很惊讶,看到地上的岁华更惊讶。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指挥后面一大片金家弟子扮碎石,挪出洞口。

        人多力量大,洞口很快就能通过一人,江澄首当其冲。

        江澄剑法凌厉飞身探入洞口时,只看到昏迷的蓝忘机魏无羡——也不知道短短几日,二人的感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现在居然已经能互相依偎着睡着了——哦,是累昏了。因为屠戮玄武死了,很明显,死于昏倒的这两位手里。

        蓝魏伤势重,不宜挪动,辛好金家第二波人来的快,这里面有医师,可以就地为二人医治——没想到金子轩看着是个大少爷,结果想的事情还挺宽,知道带医生,还知道带新衣服……

        金子轩:“江澄,你在看什么?这是我出了钱,在山下现买的……”才不是从金家带的,一个蓝二公子,一个云梦首徒,谁会特意让他们穿金家家袍?

        伤口的愈合需要时间好好将养,幸而现在最紧迫的需求是让二人苏醒,醒来才能将人带回家。

        魏无羡养伤期间,仙门百家都在传蓝魏二人除屠戮玄武的事迹,温晁之前的抢功之举成为笑谈,这也激怒了温晁。温若寒似是觉得温家隐忍已久,到发动全面总攻的时候了,放任温晁挑衅莲花坞。

        最先嚣张跋扈闯入莲花坞的是王灵娇。当时,江枫眠的六弟子在放风筝,小六年纪小,又长的可爱,一向是最讨人喜欢的弟子,但小六最喜欢的哥哥是薛洋。这时候薛洋也在,不过是在炫耀自己新得的仙剑降灾。

        这柄剑是三毒带回来的仙剑之一,但其他剑各有其主,也早已被主人认领回家,只有这柄剑孤零零的,无人认领,也没人见过。江澄再三寻找它的主人,却一无所获。最后,师傅猜测是温家搜刮的别家的仙剑,也或许此间尘封地下,受到三毒召唤破土而出才来到江澄手中,剑的来历不得而知,但剑没有主人却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江澄把它带回莲花坞,然后……这柄剑就缠上薛洋了……

        师傅说此剑有灵,自己认主。

        江澄:如果降灾的前主人跑来要把剑讨回去怎么办?

        师傅说其实这柄剑是凶剑,如果得不到剑的认可,剑会嗜主,剑的前主人大概率已经死了。

        江澄:“……”既然这样……反正江澄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

        王灵娇浩浩荡荡闯入莲花坞会客厅,最初,江厌离对她还比较客气,毕竟是世家大族培养出的大小姐,这点气度还是有的,可王灵娇不配被客客气气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