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晏×少东家】困迷障
*江晏×男少东家,bl年上,用少东家第一人称写,本篇1.6w+,阅读需要一定时间,之后还会有一个江晏第一人称视角的姊妹篇(姊妹篇已出,江叔视角《坠尘网 》
*是关于少东家长时间找不到江叔,在寻找寒姨的路上被迫压抑自己不去想江叔,反而生了心魔的故事
自困迷障,心魔丛生。
01
我在思考着这个幻境该如何出去。
现在行侠仗义很难做,路上没走几步,还没拔出剑就先因为幻境晕倒,然后在幻境里看到各种乱...
*江晏×男少东家,bl年上,用少东家第一人称写,本篇1.6w+,阅读需要一定时间,之后还会有一个江晏第一人称视角的姊妹篇(姊妹篇已出,江叔视角《坠尘网 》
*是关于少东家长时间找不到江叔,在寻找寒姨的路上被迫压抑自己不去想江叔,反而生了心魔的故事
自困迷障,心魔丛生。
01
我在思考着这个幻境该如何出去。
现在行侠仗义很难做,路上没走几步,还没拔出剑就先因为幻境晕倒,然后在幻境里看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导致醒来后头昏脑涨。我对此已经很熟练了,但是在这经常遇到的幻境里,也有轻松和困难之分。别人的故事的幻境比较轻松一些,因为我在里面像是旁观者一样看故事,和看话本子一样,能清楚知道前因后果,有利于我醒来后解决问题,继续行侠仗义,或者更幸运的是获得关于寒姨的线索。
如果运气很差,那么就不是进入别人的故事的幻境,而是进入我自己的幻境……
现在,我觉得这个情况更糟糕了。
我又一次看到江叔在我面前,就在那里看着我。我想扯开嘴对着幻境里的江叔笑一笑,但是发现我笑不出来。第一次在幻境里见到他是狂喜,后来一次又一次,我才意识到,这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换一次词来说,这不是江叔,不是江无浪,而是我的心魔。
我怎么会生出心魔呢?面前的江无浪不知道会在这个幻境里做什么。幻境里发生的事情越来越离谱,念了几十遍我去专门学的佛经也没用,佛经让我烦躁,渡不了我出迷障,我只能和这个“江叔”在这里僵持着。
而且,我为什么偏偏在江叔这里生出了心魔?
寒姨,红线,刀哥……我在幻境里,也回到过梦里的不羡仙,那时候我看到大家只想着想念,在梦里仿佛仙境一样的不羡仙,我经常跑来跑去。我清楚知道他们已经不在了,我躺在草丛里看着天空,心里整合着这段时间收集到的寒姨下落的线索。他们给我鼓励,鼓励着我要找到寒姨,让我坚定下心,有了报仇的意志,我看到他们就有了无限的力量。
我不会生出心魔,在梦里,不羡仙永远是这样。
可是江叔不一样。
江无浪不一样。
有哪里不一样?
我的心魔,因为我有怨气吗?
但是这不应该,我不应该地对他产生了怨气。
他不说一声就离开我,我在不羡仙的时候天天缠着寒姨说我要去江湖,我要知道江叔的下落,来了开封后,我几乎用找寒姨这件事把其他所有事情都压下去。可是我以为这是我知道轻重缓急佛标志,我已经长大了,这是我进步的地方。
我以为我能分清主次,我假装不提他,少提他,对着我拿走的他的旧衣和护臂,偶尔愣神。
他还好吗?他为什么不说一声就离开?他为什么……
我早就知道他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是觉得我是小孩吗,不带我一起?他知道不羡仙的事情吗?他会担心我吗?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玉也被抢走了,江叔留给我的玉,我也没守好,可是不是那时候,即使是现在的武功,我似乎还是打不过那个黑衣人。
我感受到无力,这种感觉很难受,细细密密地无可抑制地蔓延开来。
这太不应该了,我不应该这么想,可是好几次深夜醒来,我突然想起江无浪,我都会涌现出点难受的情绪。
我心想,江无浪,我不要找你了。
我看着心魔幻化的江无浪坐在那里,心里暗骂自己,动作却诚实地朝着他跑过去,白天的埋怨,原来是因为太想念,太爱怨交织。
我埋怨他,想念他,执念难消,居然生出了心魔,真是好笑。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执念,我居然会这么想他。
我其实经常做这样的梦,寒姨她们都是在那边的一片暖和漂亮明亮的不羡仙里,说着话,江叔和我,在另一边坐着,江叔给我削木剑,一下,又一下。
“江无浪。”
我伸手,在触碰到他之前停下,江无浪把正在削的木剑放下,就这么看着我。
之前的在幻境里见到江无浪,我像是怕惊醒自己的美梦,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他。后来,我开始絮絮叨叨地给他说,说各种事情。说我一直以来的见闻,说不羡仙现在在重建,说最近找到了什么线索,可是江无浪不会理我。
我的心魔在那里,动摇着我,也无视着我。
是不是打败了江叔,就能解开心魔了?
是我的剑出鞘的声音,下一秒,已经被我握在手中,直指江无浪。
第一次梦中不羡仙中,我没有打败那里的江叔,后来发现的时候,他却让我一人继续走下去,然后消失不见,这次,应该也是一样。
也许这次后,就可以不用在梦里见到你了。
江叔,我还有好多事要做,我应该马上醒过来。
幻境里的江无浪反应很快,他用刀鞘把我击倒在地上,我之前就和江叔还有刀哥在梦里打过,我像是终于找到了一条正确的路。只要打败他,只要打败他……在几次被打倒在地上后,我支撑着想要爬起来。我感受面前的光被遮住一些。
还是打不赢,算了,我……
我抬头,和江无浪四目相对,我有了一种很荒谬的预感,江无浪靠近我,我无法动弹,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半跪下身,他吻了我。
我心神俱震,却在反应过来后,开始疯狂地回吻着江无浪。
我是疯了,我完全疯了,原来这才是我的心魔,这才是我的心魔。
之前一直逃不开,现在终于找到了源头,可是我要怎么逃离,我太想念江无浪了,“江叔,江叔。”我念着他的名字,像是要把这个名字嚼碎了再狠狠咽下去。
我在想念他的时候无数次呼唤他的名字,白天的时候戴上面具,到处去找寒姨的线索。可是想念江叔的心情为什么会变质成了这样,江无浪像是要和我在这里吻到幻境都不复存在。周围的一切都坍塌,这世上只剩下我和江无浪二人。
这才是我的心魔,是我复仇路上最大的隐患,在患得患失里,在强硬地压下自己的心思,强迫自己不去想江无浪后,我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心魔。
他怎么会把他的义子,他的义弟压在身底下?他怎么会做出这样主动的事情来?
我在荒唐的一切里起起伏伏,我看着江无浪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被摄了心智,迷了神魂。
我应该拼命去克制的,可是我无法控制,我像是突然找到了妙门,得了趣,就开始食髓知味。我开似乎叫他的名字,去咬他。这样的江叔,在现实中永远不会出现,是我痴心妄想,是我心魔作祟,是我陷入了迷障,是我在侮辱他,他若是知道了,估计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我。
不,不对,我怎么可以让江叔知道这些?他永远都不会知道的,我被动作得几乎无法去想其他,可是还是感觉到后怕。
这可是心魔啊,我恍惚想着,竹叶纷纷落下。
我抱紧了江无浪。
江无浪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江无浪不会吻我。
可这是在心魔里,我伸出手臂搂住了他,抱着他。
可是我好想你,江无浪,好想你,好想你。
即使知道心魔里的不是你,是我走火入魔出来的幻影,是在玷污你,编排你的虚假,可是我沉溺在这种虚假中。不羡仙的梦,让我坚定现实,关于你的梦,让我更陷迷障。
晃晃悠悠间,我感受到痛楚,行走江湖的人怎么能掉眼泪呢?我……江叔,好痛啊,我好痛啊,可是这个痛让我感觉到活着,我活着,我还活着,我要活着见到你。
我开始嚎啕大哭。
似乎是被我的哭声吓跑了,心魔消失了,江无浪不见了,竹林里安静一片,我跌跌撞撞站起来,狼狈地跑了几步,又跌倒在地。
江无浪,我好想你,江无浪。“江叔?”“江叔!”“江无浪!”“我错了江叔!”“我真的错了。”可是没有回应,心魔都消失了,天地浩大,去哪里找你?
我好怨你,我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力气。
我好想你。
02
“你没事吧少侠?”
“我,我……”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像是大梦一场,没有什么不适,只是头疼得很,他还在旁边讲解,“这里很多人进入都会陷入迷障,能勾起人心中最压抑的欲望。”
我有些心虚,嗯了一声没有在说话了,旁边的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之前来的时候,内心最深的欲望居然是小时候想成为孩子王。“人嘛,有一个很大的为止付诸一切的理想,还有一些觉得难以启齿,甚至有些幼稚,但是一直存在的愿望,欸,不知道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你这么感兴趣干嘛?赶紧往前走吧,你不是说要救人吗?”
“对对对,这个比较重要,少侠你可一定要保护我啊。”
终于把话题转移走了,我“嗯”了一声,把这些抛之脑后。
帮助完了人,来到往常问消息的地方,今天也是没有寒姨的消息。回去租的宅子的路上,还遇到几个小毛贼偷东西,区区几个小毛贼,本来自然是不在话下,只不过没想到那几个小毛贼居然还随身带着如此强劲的毒粉,正在追逐中被阴了这么一下,即使立马屏气凝神,却也是吸入了一下,一下子没了力气,从空中掉了下来。
这次起码得骨折好一会了,我咬着牙,想要尽量避开地上的尖锐的东西,却感受到什么人从侧面搂了我一下,轻功一点,我被搂着往前,在地上安稳地落地了。
那个人还稍微扶了我一下,我堪堪站定,刚想道谢,却连咳了好几下,感受到那人在我面前点了我的穴防止毒素扩散,“尽快去医治。”我感觉到有一些怪异,刻意压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怪异,我看向这个帮我的好心人,他的脸上戴着面具,明明不认识的声音,却给我一种怪异的熟悉感,“你……”可是下一秒,他一个轻功,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心里稍微有些无语,就是想道个谢,这么着急吗?
等我拿着刚才被偷东西的人送的酬谢的时候,我又心里想着,怪不得刚才那么急,是去帮我追那几个小贼了。好心人帮完了我就走了,听说也是他说的酬谢给我,“不用给我酬谢,你如果实在想谢我,可以给那个小少侠。”这是他的原话,只是实在是太赶了,我都没见上一面就又不见了。我觉得没帮上什么忙,推辞了好久,还是收了。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每个看起来伤得都很严重的样子。听说是从高处跌落的,也真是活该,不过稍微有些怪异,可能是那个好心人武功很高,不然他们为什么一提到那个人,就一脸害怕得发抖的样子。
去拿了一点药,吃完就准备睡觉了,我睡前默念,能不能让我睡一个好觉。
但是我显然失败了。
这次是在屋子里。
那个幻境里我的主动像是开了一个口子,我的心魔知道了我的欲望,于是开始引诱我,江无浪一步步靠近我,“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稍微有了些理智,强压住欲望,开始咬我的手。
好痛,我又使了点力,咬出了血,再痛点,我马上就醒来了。
可是,我的手臂突然不听我的使唤,我的嘴里都是血腥味了,就差一点,就差一点了。为什么不听使唤了?我茫然地抬头,江无浪吻上了我,我的脑袋轰的一声。
好可恶的心魔,没有用了,一切的挣扎都没有用了,我疯狂地回吻了过去。
“江叔,江无浪,江叔,江叔,好想你啊,江叔,我好……”
喜欢两个字被我咽回去,即使是在心魔面前,也不想用这两字玷污了他。
好荒唐啊,太荒唐了,江叔一辈子不会做这种事情的,荒唐的是我自己,是生出这样的心魔的我自己,昏过去前,我还在想着,现在怎么会这么荒唐,可是等再睁开眼,感受到江叔还是在吻我,我突然反应过来一个可怕的事实。
我好像,醒不过来了?
03
怎么样从梦里醒过来,咬自己就行了。我张开嘴,想要咬一口自己,结果发现,我咬了不痛。
我愣愣地看着我的手,怎么会这样?
我甚至没办法离开竹林很远,我不能在这里继续下去了。偶尔做个梦就算了,反正没人知道我的痴心妄想,可是怎么可以一直这样,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每天都在做荒唐的事情,我有点羞耻,在我的心魔里,江叔怎么会是这样的形象?我真是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不舍得骂江叔,我就骂自己,可是骂了几句,我就发现我说不出来话了。
骂自己都不行吗?好怪的心魔,处处透露着怪异。
不过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可以拿着剑自裁,在心魔面前自裁不知道会不会让现实里的自己变傻?算了先不管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我在准备去拿剑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就开始模糊,我看不清东西,于是只能跌跌撞撞过去,好不容易才摸到剑,是的,这是我的剑,江叔给我的剑。终于,我没忍住笑了一下。
我拿着剑,指向了我的心口……
下一秒,我眼前一黑。
等一下,我还没刺呢!
等我再醒来,我发现我的身体居然被绑在床上了,我居然出不了屋子了?好厉害的心魔,居然还可以阻止我离开这里?我咬牙,试着挣脱了几下,没挣脱出来。
算了,我累了。
好烦啊,什么时候可以出去?我闭上眼睛,觉得头越来越疼了。
“你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中了什么毒?怎么会这么严重,居然会诱导你伤害自己的身体。”
我看向说话的人,明明还是那个江叔,却似乎比之前我看到的要稍微更成熟一些?
我痴痴地看着江叔的背影,心想这个心魔居然可以造得这样像,看来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江叔,你生气了啊?”
我开口,江叔愣了一下,颇为震惊地看着我。
“你看到我,不想问我什么吗?”
“嗯,问你什么?”
“罢了。”江无浪在我床边坐下来,开口,“你想吃什么?”
我眼睛一热。
没想到可以在梦里吃到江叔做的饭菜,在梦里总是做那种荒唐的事情,其他的事几乎没有。
虽然江叔还是没有把我放开,让我有些束手束脚,我忍不住开口求心魔:“江叔,你把我放开吧,你看,我没法起来,还得让你喂我……”话一出口,我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难道?我之所以幻想出这种心魔,幻想出我被绑?是因为我心里还天天想着江叔喂我吗?我真的是疯子吧!
一边想,一边乖乖张口被江叔喂,我压下心里那些想要哭的冲动,这是心魔,不是真的。
但是,我依然觉得很幸福,熟悉的味道,我很怀念地看着江无浪,“谢谢江叔。”
“你何时是这种要和我说谢谢的性子了?这些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
好奇怪,今天的江无浪太奇怪了。
但是我感觉应该来了机会,我开始求他,“江叔!浪叔,给我松绑嘛,你干嘛绑着我?”我专门装作很天真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我不太爱这样说话,我之前天天想着和江叔闯荡江湖,江湖儿女,从来都是帅气的嘛,不过有一次为了完全一个事,我得撒娇,我不太爱撒娇,也不知道怎么撒娇,后来我路上遇到一些姑娘,我有时候和她们聊天问过,她们却咯咯咯地笑,说,“弟弟啊,你想要求人的时候,就像是在撒娇了,你还想怎么撒娇啊。”把我说得脸红了,还在继续说我。“弟弟啊,你想让别人答应你什么,你就无辜地看着他,求求他,他就会对你心软的。”
语气再软一些,神情再无辜一些。
我以为我不太会作这幅情态,但是似乎对这江无浪,我求起来颇为得心应手。
“不行。”他回复得很快,我被一下子噎住,心魔里的江无浪怎么这么难缠啊?
我不死心,还准备继续求他:“求求你了江叔~”
“你现在的举止颇为怪异,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的。”
“我就是让你稍微松绑一些,也不会跑掉的。”我开始用话激人,“而且江叔,反正你就在这里看着我,肯定不会让我跑掉做奇怪的事情的,对不对?”
江无浪似乎是被我这句话说动了,他叹了口气,开始给我松绑,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我看着他给我松绑的侧脸,然后,像是在心魔面前做的无数次那样,吻了上去。
然后,我被一下子推开了。
江无浪震惊地看着我,像是我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我突然被他那种神情刺痛了。
好恶心的心魔,做得这么真实,里面的江无浪更像江无浪了,可是,为什么连这种最可能的下意识反应都要还原。
江无浪像是才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冲了出去,我愣了一下。
他居然会跑?心魔里的江无浪,居然会跑?
但是来不及再多想了,真是天助我也,我试图把刚才的绳索完全解开。
因为那个吻,江叔没有注意到绳索已经被解的松松垮垮,我终于挣脱开,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脱离这次的心魔。
睡得真的太久了,到时候醒了,我一定要去青溪找个好医生看,找一个名医,准没错!
我狂奔到悬崖边,正准备跳,却在转头的时候,看到了江无浪,还有旁边的,嗯?是陈子奚吗?我的心魔里怎么还有陈叔啊,我怎么……
不过我没有想完,因为我一个没站稳,往下跌去,不过没关系,正好符合我一开始的目的,我马上就可以醒过来了,所以我心情还很不错,我的嘴角还上扬了一下,所有的动作似乎都被放慢了无数倍,我看到江无浪朝我跑过来,四目相对间我看到他眼睛里的担忧。
然后我被他抓住,然后直接被拉了起来。
?
这个心魔真的没完没了了,我如果一直出不去该怎么办啊?
但是,被救下来后,我突然脑子清明了一些,然后我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陈子奚为什么会在旁边震惊地盯着我?我对陈叔没什么意见吧?为什么会在我的心魔里看到他了?
不会是,这里的一切都是真的吧?
可是我没有继续想了下去。
我的后颈那里被重重地打了一下,我的脑袋突然一晕,这次是真的昏了过去。
04
我醒了,这次我是真的醒了,可是我醒了后,看了一眼在门外交流的江叔和陈叔,然后认命地又躺了回去。
这下,我是真的心如死灰。
从什么时候开始回到真实的世界的?怪不得江叔说我颇为怪异,奇怪我为什么见到他也不惊讶,明明见到江叔我应该开心得发疯的,可是我却在刚重逢没多久,亲了他……
……我亲了江无浪……我……完蛋了……
等一下等一下,我可以给江叔解释的。怎么解释呢?就解释,就解释是因为中毒?对对对,中毒。
“我确实怀疑他中毒,但是更像是因为多次出入生死之地,神魂不稳。”陈子奚的声音传来,“因为练功而走火入魔当然好治,因为生了心魔,这样的走火入魔却难医。你可以想想他的心魔是什么?”
江无浪回头,我立马躺下闭上眼睛,我现在还不敢和江无浪对视。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我没有怪你。”江无浪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是我不好,这些年一直不回来,也没有给你传一些消息,让你担心,你可是还在因为不羡仙……”他思考着措辞,我本来想让他放心,告诉他我很坚强,我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找到寒姨和复仇,至于他的部分。我不敢再说下去。
可能是我的沉默像是一种默认,江无浪叹了口气,揉了一下我的脑袋,温暖的手在我的脑袋上,我忍不住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就像是我小时候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只是等反应过来后,他和我都愣住了。
“你放心,我这次不走了,待帮你除了心魔,我再走。”
我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还是要走。”
沉默,我讨厌这样的沉默。
我拦不住他,他总是要走。
“江叔,其实我没事的。”我拉住他的衣服,等反应过来,又放开,“你这次,能不能,寒姨,我……”因为太着急所以讲得语无伦次,但是江无浪听懂了,“我会帮你找寒香寻,我应该能够找到她的下落,你先不要多想。”
有了江叔的帮忙,我确实获得了更多的线索,他也没有问我那天的事情。
很久没有再入现实和梦境分不清的迷障,也许是因为真正的江无浪就在我身边。
江无浪没提我当时的那个吻,我也没主动解释,我们就这么心照不宣着。直到我发现一个说不定能找到寒姨的线索,江叔说会和我一起去。
“江叔。”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了,对我来说,之前为了找他问了无数人江无浪的消息,最后一无所获,我那时候就怀疑江无浪应该不是他的本名,江叔这样的奇才,在江湖上肯定也应该是顶顶有名的人物,“我想知道你的本名。”
“我的本名?”
其实如果他真的还是不告诉我,我也拿他没办法,他总是这样,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可是他沉吟了一下,然后告诉我,“我叫江晏。”
“对,江晏的晏是……”他顿了一下,“上面是一个日,下面是一个安的那个晏,海清河晏的那个晏。”
“江——晏——江晏?江晏!”我像是牙牙学语的儿童,就这么把这两个字翻来覆去地念了好几遍,叫了几次,感觉特别特别满足。居然只是这样,我就会觉得幸福。
我知道江叔自己一直隐藏自己的名字,肯定是有自己的苦衷,我问他,“江晏,江晏,我可以私下一直这么叫你吗?”
想要叫回本,想要多叫叫,江晏转过头,却问了一个我没想到的问题,“那你……怎么不叫我江叔了。”
我藏住自己那点微末的小心思,“在外面肯定叫江叔嘛。”
因为知道了陈子奚也知道江叔的真名,忽略掉自己的一点不应该的微妙的不爽后,我就在和陈叔吃饭的时候,也时不时叫一下“江晏”,陈叔很惊讶,他看了一眼江晏,见江晏没说什么,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
“你说今晚还要再试一次?”
“对,接下来要去的地方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能提前解决心魔的事情,会更安全一些。”陈子奚说完,有些欲言又止,他还看了一眼江晏,我不喜欢他们有事情瞒着我的样子,“陈叔?你有话直说就是了。”
陈子奚立马回应我,“我会在你旁边辅之以药物,让你试着自己摆脱,看看能不能你能不能自己想通,我让江晏在你旁边护法,觉得不对,立马叫醒你。”
“好。”我觉得这方法确实不错,陈叔是很出名的青溪名医,估计真能把这癔症治好呢?我安心躺下,不知道为什么,闭上眼睛前,看着江晏,江晏走过来,握了握我的手,我愣住了,不敢相信地回看他。
“我在这里,别怕,睡吧。”
像是有一种魔力,只要江叔在,我就都能安心,他是我一切的安全感的来源。
我闭上眼睛,几乎是下一瞬,我就来到了梦境中。
嗯?好像有点不对?
我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罩着我的红色的布,我有一个离谱的猜想,结果等真的揭下来,才发现是更离谱的事情。
我现在居然身处一个到处都是红色的婚房里。我立马站起来,手里的红布,什么红布?那是用作盖头的喜帕!
我突然有点不确定了,我真的能击败这个心魔吗?我真的能不做疯子了吗?这是我内心深处的最想要得到的吗?
听到点动静,我立马把喜帕盖上。我听到动静,当我猛地一揭开红盖头,我看到了穿着喜服的江晏。
我果然是疯子。
江晏眼里的表情也是震惊,但是他的动作却是稳步往前,我的喜帕已经自己揭下来了,他就坐在我身旁,我侧过头,他就靠过来吻我。
他的眼睛里有震惊,明明做着亲吻的动作,却用着这样不敢相信的表情,这让我感觉到更为真实了,我想了想之前陈叔告诉过我的方法,心念一转,我的腰间就出现了一把匕首。
陈子奚的话语犹在耳边,“你记住,只有在幻境里,才会心神动,实物凝,你可以用这个作为判断的标准。对准你的心魔刺下去,一般就可以结束这一切,我知道这有些困难,心魔会变幻成你在意的事情来迷惑你,可是,你一旦发觉这都是假的,就可以下得了手了。比如,我刚才说的,你心里想什么就可以形成什么,比如,你面前发生的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是了,这确实是幻境,这是我的心魔,我是男子,我怎么会和江叔结婚呢?
“陈叔,我有一个问题,我的心魔,我一直以为是不羡仙,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其实我的心魔不是不羡仙,而是别的,只是语焉不详地说,“我的心魔为什么还有别的?”
“没有不羡仙很正常,因为当时你吸入的那个毒粉,他主要是关于更卑劣的,自己心里压抑着的觉得不应该的欲望,你怀念不羡仙,不羡仙是你的家,你对不羡仙不存在卑劣的欲望,你不会压抑着自己不去想不羡仙,不会自己说服自己对错,不会摇摆,因为你为了她们报仇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你不会因为对错犹疑。”陈子奚看了我一眼,但是我看上去不想说,他也没有逼我,“不过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按道理来说,每个人心里都有卑劣的想法,只要接受自己,然后,清楚认识到真实虚幻,就能摆脱,这不是很可怕的心魔,可是偏偏困住了你。”
是啊,卑劣的欲望,我对他,有着这样的欲望,不应该的,我喜欢他,这是不应该的。我握紧了我手中的刀柄。
在这种情况下,在没有防备的时候,我也可以打得过他,只要刺进去。
我吻着江晏,和他倒在婚床上,我的手在发抖,这是幻境,没事的,没有关系的。
他的吻开始往下。
好可怕的心魔,为什么要幻化出这样的东西动摇我的决心,穿着婚服的江晏,我从来没见过。他总是穿着那几套衣服,不爱穿很亮很艳的衣服,可他明明很适合。
我长大了后,他依然那样好看。
而且可能是为了迷惑我,这次的梦颇为真实,我有种在和真的江晏……云雨的错觉,沉迷温柔乡里,不知节制,我不想发出声音,我侧过头,想要坚定一些自己被动摇了的神智,江晏把我的下巴掰回来吻我。
我又失败了,可是我不能这么下去了。
现实里的江晏还在等着我。
幻化出的匕首依然还在,我拿着匕首,趁着江晏不注意,我猛地刺过去,可是,我的手再也没有往下一步,我刺不下去……
为什么,这明明是假的,我看着上面红色的帷床的红色顶。
一切都在晃,红色的,晃晃悠悠的,我像是置身于红色的浪里。
我还没有醒,外面的江叔没有叫醒我,可是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不知道梦里伤害自己有没有影响,我还没有问过陈叔,真是失策。
我终于放弃,闭上眼,往我的颈部刺去。
可是这次,我又一次,没有办法再推进一步了。
血流了下来。
他接住了我的匕首,血滴落下来,顺着我的脸往下流。我震惊地看着我身上的江晏,我感觉我的全身都冷了。
他的眼神,我怎么会认错?对,我刚才不应该认错的,这是他,这就是我的江叔,这就是江晏本人啊!
原来这才是陈子奚欲言又止的原因,原来这才是方法!让江晏本人入我的心魔中?亏他想得出来!
在这个幻境里,他居然是唯一的真实。
“没关系的,没事的。”江晏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小时候,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哄我一样。
他会拿小石头丢偷懒的我,批评犯错的我,可是如果我难过,他更会做我喜欢的事哄我,哄着那时候还小小的我。给我买蝴蝶花灯,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往回走。
“对不起,对不起,江叔,对不起,江晏,对不起,我错了。”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他从我身体里退出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醒来吧。”
那一瞬场景变幻,我听到陈子奚对着江晏说话,“你怎么回事,是不是和这孩子内心里的预期相差太远了被驱逐出来了?我就说这个方法不靠谱,你看……”意识到我坐起来,陈子奚不说了,他几步过来,开始把我的脉,在这期间,我一直在看江晏,江晏回避了我的目光。似乎在我的心魔里手上对他有一些后遗症,他的手似乎也有一道血痕。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快冻住,我该怎么办?他都知道了。
“你的心情波动太大了,而且……”陈子奚像是思索该怎么开口,他看了看这一大一小,安慰我,“没事,这种事本来就很难一下子就好全,别怕,我们慢慢来。”
慢慢来?
江晏怕是连躲我都来不及,何来的慢慢来?
05
“万事小心为上。”
我点点头。
只是在进去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江叔……”
他像是知道了我要说什么,“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我感觉我的舌头像是变成了石头,连说一句“好”都无法。
这个地方越往下越凶险,我强迫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到目前获得的线索上,只是我没想到会凶险到了这样的地步。
“绣金楼的人?难道,他们把寒姨抓了起来?!”我压低声音,感觉自己的手几乎把剑柄握出血来,江晏朝着我摇了摇头,让我不要冲动行事。
我们此番主要是以调查为主,陈子奚在外面接应我们,我确实不该冲动,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解决了几个看守的人,江晏和我一起跃入了下一关,没想到,居然是一个如此庞大的机关。无数的齿轮在缓缓转动,在这个下半部分是水,上半部分是山洞中间矗立的巨大机关。
更不妙的事,我和江晏发现了比我们预料里更多的人。江晏帮我挡住了一波箭雨,我和他对视一眼,明白此刻只能应战了。
且战且走间,我和江晏都有些难以招架,再如何厉害的江湖高手,又怎么能抵得住这样轮番的车轮战攻势,江晏过来拍了我一掌,我感受到真气被渡过来,“江晏!”他摇摇头,示意我不用担心他。
“那边那歌高度,四个方向,都有主机关。”江晏的声音在此刻似乎也足够让我安心,“等你我找机会突围出去,关掉机关。”
机关关闭,杀手被切断,才有一线生机。
我心知江晏给我的真气,在对战中有多么宝贵,给我渡真气之后,他遇到的危险将会更多,他本来想和我解决这底下的人,再用轻功飞上去打开机关。我知道江叔说得是对的,可是我们两遇到的敌人太多,再这样下去,还没等突围出去,我们都会丧命于此。
抱歉,江叔,你一定会生气,但是,我觉得这样才是更好的办法,在这里两个人突围并没有什么增益,还会让江叔分身乏术,甚至还让他刚才给我渡了一些真气。我不能再等下去。上面关掉机关的空中毫无遮挡,更为凶险,可是此刻不去尝试,我和江叔将会一直在死局之中。
趁江晏不注意,我施起轻功,一下子跳到了第一个高台,反手将上面的守卫解决,用尽了力气,把第一个机关关闭。
江叔肯定会生气,我居然还能分神笑一下,但是他现在无法上来,那边一定要有一个战力抵挡着攻击。我必须速战速决,然后去帮他。
箭真的太多了,我一边用剑抵挡着一边飞往下一个高台,我不敢迟疑,我怕看到倒下的江晏后,我会失去理智,没有办法停止机关。
第二个,第三个……只差最后一个,我深吸一口气,几乎力竭,但是此刻我绝对不能在这里倒下。
箭雨袭来,我用剑挡掉了大半,就在我快要到达最后一个高台的时候,我感受到什么东西穿过了我。
“咳。”我不受控制地咳出血来,这一下让我无法到达高台,我一咬牙,反手将剑插入了石壁中,手臂一用力,我终于飞上了高台。
一口血咳在了机关上,我开始用力转动,已经分不清有多少箭了,我已经来不及去挡了。
江晏,江晏怎么样?我能赶上吗?我要赶紧关闭这个机关,就差一点。
用剑挡住守卫的攻击,用借力把他推了下去,我的手按在机关上,血已经模糊了我的眼睛,手黏糊糊地抓不住机关。
我一咬牙,最后使出了所剩的力气,用力压了下去。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我终于成功按到了底部。
机关完全的停止了,箭雨也少了不少,各个地方的通路被完全阻断。一直强撑着的一口气一下子散了,高台很小,我想要试图找到江晏,我还想看他一眼,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眼前一黑,我不受控制地往下坠去。
我听到了风声,听到了刀剑碰撞的声音,其实那一瞬间很快,我也感受不到痛了,我哪里都感受不到了,“砰”地一下,我感觉自己坠入了水中,我只能听见巨大的声响,血在水中蔓延开来的颜色,让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好冷啊,我感觉温度在慢慢流失。在陷入沉睡前,我似乎陷入了一个怀抱里。
江叔,你还没事,太好了。
江晏,江晏。
是我太没用了,要是再厉害一些就好了,好想继续跟着你啊。
我后悔了,我应该死皮赖脸地跟着你,你不许走,你想做什么,让我也帮忙不行吗?
我也可以帮忙的,我不会拖你后腿的,这次,这次是一个意外。
“咳咳”,我咳出一大口水,咳完了,正想和江晏说话,一转头,发现,我已经不在那机关之中,不在地洞之内。
我又回到了竹林之中。
我突然觉得好笑,真是,还有些想念呢,我的心魔。
06
我看了看我的手,它们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
我有种预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在这种时候入我的心魔里,更像是一种走马灯。
我可能是撑不过这次了。
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寒姨,还没有报仇。
不过,江叔肯定能活下来,我也杀了很多绣金楼的走狗……我也看过江湖了,临死前,还见到了一直追着的江晏。这辈子也够本了。
路过的一切人类都看不到我,我往前走,走到熟悉的房子面前,我开门,然后,我看到了抱着小孩的江晏。
我突然定在了原地。
我眨了眨眼睛,我看到了江晏,可是他旁边有个女人。
这是我的心魔吗?好残忍,都这时候了,怎么还不放过我?
“江晏。”我叫了他一声,他看不到我,而且,他也不认识我,这个认知让我手脚冰凉。
我开始观察他,那是江叔的孩子吗?这个心魔里的江晏,难道没有认识我的父亲王清吗?
我蹲下来,和他平视,不过,他似乎能看得到我,他好奇地看着我。不是有人说,有些小孩能够看到鬼吗?所以,原来我真的成了鬼了?
我在这里待了很久,久到我怀疑,是不是我现在在的才是真实,之前那些都是虚假。
这只是一个孤魂野鬼看到别人的幸福后做的一场很长的梦而已,而现在,这只鬼要消失了。
我看着这个小孩,开始胡思乱想。
不知道他会不会比我乖?
不知道江叔会不会给他的江湖百晓批注?
不知道江叔会不会给他剑,教他剑法,给他枪,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买蝴蝶花灯?
我像是一个阴暗地看着别人的幸福的盗贼。
你的一辈子都耗在我父亲和我身上了,我父亲是你义父,你跟着他保家卫国,也算是实现你的理想,那你后来,一直扑在我身上呢?
我父亲的仇应该由我来报,可是我磕头后,你只告诉我我的父亲王清将军是一个大英雄,什么仇,什么危险的事,你都不让我背负,这些年,你独自一人承担本来更应该我来承担的责任,为什么呢,江晏,你本来,本来就应该把这些事交给我?
我突然不敢再想下去。
这里的时间一天天流逝,我在逛集市,这是梦里的元宵节。
这是什么死前的走马灯?我不是应该回想起以前,想起寒姨红线刀哥她们吗?为什么我看到的是这些?
这些天我试着努力了一下,我可以短暂地化作实体,我掏出钱,像小时候一样,买了一个蝴蝶花灯,转头,却看到江晏带着我之前看过的他的孩子还有妻子,我听到那个小孩说着:“我想要这个花灯,我就是想要嘛!”
“不许胡闹,这是人家哥哥先拿上的。”
好温柔的语气,曾经江晏也这么对我说话,听得我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摆摆手,赶紧看向别处,我逼着自己开口,“没事,给小孩子玩吧,我都……我都这么大了。”
江晏本来还想拒绝,我把花灯塞在他手里就跑。
我在梦里经常用鬼魂的样子,凑近了看他,然后又因为碰不到他,难过地跑出去,在阳光下,我会变得淡一些,但是我还是喜欢晒阳光。我能够幻化成实体后,我经常想着,要去碰碰他,可是怎么办,我还没靠近他,江叔一个剑风过来,我这个孤魂野鬼是不是就会被打散?
可是我刚才碰到他了,用这么漫长梦境里的实体,碰了他的手一下。
我看着他拿着最后一盏蝴蝶花灯,就这么站在原地。
我就这么看着他,直到我再次失去实体,直到周围一切的声音都消失,直到一切都归于黑暗。
我和心魔相伴相生,我以为有朝一日我会解决心魔,可是原来在这之前,我会先离开人世,终于,一切都安静了。
是黑白无常要索命了吗?心魔不存在了,因为我也不在了。
我看到一条很漂亮的河,我被吸引着过去,我也不害怕有多深,我蹚水而过,远处的一溜排队的人,我突然明白了,这就是阴间了吧,我超度过亡灵,这些灯,和我看到过的灯一样。
“不要走。”
是江晏的声音。
我意识到是谁在拉着我,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甩开。
底下的各种水鬼拉着我往那边走,彼岸就在那边。
我太脆弱了,我还没有找到寒姨?我还没有为红线和刀哥报仇,我的父亲的事情,我也没有具体了解过,我还没有,告诉江晏我的心意,还没有和他说对不起,可是我太累了,我真的太累了。
前面的大家还和我说着,“少东家,少东家回去吧。”
“老大!你不许再往前了,前面什么都没有!”
“红线?”我左右看,可是我没看到红线,我看了一眼我手腕上的红线,它正在发着光,“老大,老大不许过去了!”我,我,可是这不是我的心魔,我没法给红线变出松子糖。
刀哥拿着刀挡在我面前,“臭小子,谁让你来这里的!快给我回去。”
“刀哥?”
“我让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江叔有自己的人生的,寒姨,寒姨肯定有办法活得好好的,我在这里没看到她,太好了,那寒姨肯定还活着。
“不要走。”我从来没听过江晏这样的声音,他从来没用过这样的声音,他在颤抖着求我,“求求你,不要走。”
心魔好强大,我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消失。
我又往前走了几步,水慢慢淹没了我的腿,再往前几步,是不是就可以见到他们……
江晏掰过我的头,吻上了我。
一刹那,一切都消失了。
我猛地睁开眼,江晏正在吻我。
江晏,你怎么会在哭呢?
我恍惚以为这还是在梦中,可是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将我倏忽拉回了人间。我动弹一下都不能,只能这样看着江晏吻我。
他很轻地把我抱住了。
“不要走。”那是我在生死之际听到的话,原来是他一声一声的恳求。
“不要丢下我,我只有你了。”
“江晏他只有你了。”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07
“他不懂事,江无浪你也是吗?和褚清泉都是这样,就知道送死,呵呵,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等几天再行动,我说不定就能和你们汇合了,你倒好,带着这崽子去送死!你要死自己去啊,带着他干什么?”江叔被我连累着,沉默地挨着寒姨的骂。
我嘛,则是非常幸福地听着寒姨骂我,这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幸运。
“还有你!你还在笑,笑什么笑?如果不是正好遇到我,后来我还专门飞鸽传书让天不收过来,让陈子奚和天不收一起救你,然后你命大自己扛……”江姨看了江晏一眼,然后,少有地卡壳了一下,“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笑?我简直要被你气死!”
我靠在江叔的身上,一边靠着一边心虚,反正现在我虚弱,好不容易逮到机会,靠一下怎么了?生死关头走过一遭,我准备换方法了,我要采用怀柔的方式。到时候,假装对江叔没有那个意思,然后,时不时创造一下接触的机会。
不就是喜欢上了自己的养父了吗?这有什么?我就喜欢了,没有律法规定,不能喜欢自己的养父吧?
江叔问我想不想吃糕点,我点点头,然后,江叔就把糕点放到了我嘴边。
啊?这还是我的江叔吗?江晏,没被夺舍?真是江晏?
我一张口咬嘴里后,震惊地看向他,寒姨更是生气,“好啊,还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算了,我也管不了你们两的事情了,在一起的事,你们最好别让大家知道,不然,保管把你们两这对写话本里。”
什么?寒姨什么时候知道的?我简直心虚地不敢看人。
但是,我看了一眼江叔。
江晏,你为什么不反驳?
不过,陈叔和天叔私下和我说,可能是当时救我心切,江叔居然是当着所有人的面亲我的,当时的场景可谓是……震撼。
据他们所说,他们几个一边悲伤一边震惊,“寒香寻当时是真的想上前把江晏砍了,可是一想到动手会碰到你,就忍下来了,毕竟你那时候伤得看起来碎得好像马上就要散架,结果,你还真醒了!”
“闻所未闻,天下奇闻,感天动地。”
“哼,还天下奇闻。”寒姨转过身来问我,“臭小子,之前就天天和我说要去和江叔闯江湖闯江湖,天天说天天说,我都要被你烦死了,现在好了,闯江湖闯江湖,谁让你闯他床上去的?”
虽然说的话好像没错,但是这话实在是太直白了。我本来还在幸福地挨着寒姨的骂,这话一出,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听到一声笑,转头,江晏居然在笑,我很少见到江晏这样笑,我愣愣地看着他,然后被寒姨把脸掰了回来,“你怎么还在看,问你话呢?!”
“不是的,寒姨,我,我不是。”
“他还有伤。”江晏挡住了寒姨的手。
寒姨也不是真的阻止我和江叔,她只是气不过,等说完了,气就消了。
我还不懂寒姨嘛?寒姨只是嘴上说我,实际上最宠我了。
只是,江叔为什么不反驳我?我还是没明白原因。
养伤的日子很快,陈叔和天叔的医术比我想象得要更好,不过陈叔听到我这话,他第一反应是反驳,“再厉害的医术也得遇到厉害的人才行啊,你恢复得这么快,也是奇人了。毕竟当时差一点就……”他没有说下去,江晏就在我旁边,看了陈叔一眼。
江晏的手此刻正和我的手十指紧扣,但是又不完全是十指紧扣,江晏的手指缓慢地动着,想要让我适应,我感觉从江晏和我相握的手之间传来痒意,我没忍住叫了他一声,“江晏?”
陈叔的扇子啪嗒一下掉下来,他一下子没接住,我看着陈叔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管。”江晏开口,“他就是不适应。”
陈子奚开口,“不适应,不是……”他转向我,“虽然江晏是一个好人,我和他多年好友了,这个我可以担保啊,但是你是不知道,他这人多无趣,他当时看书,我以为看什么秘籍呢,看这么津津有味,结果居然是讲武功的,特别枯燥。他这人很好,就是平时爱好有些太无聊了。”看起来倒像是当着本人的面揭他的老底,江晏见我没反应,也没有管陈子奚。
后来他趁着江晏出去,偷偷凑过来,“不过你放心,我以前想不出来他会喜欢什么样的人,觉得他这么无聊一人,喜欢的人也估计不太一般,这不……”
我听得脸都热了,一边热一边反驳,“江叔没有那么无聊,他很好的。”
陈子奚一脸看没救的病人的眼神,“好,你说的都对,我想和你说的是,你是不知道,这段时间他还偷偷看关于那什么的书。”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那什么的书?”
“欸,你不用不好意思,就是关于那方面的,床上……”
我一下子把他的嘴捂住了。
“怎么回事?”江晏看了一眼陈子奚,还看了一眼我捂着陈子奚的手,“你又逗他了?”
我立马松开了捂住陈叔的手。
“咳嗯,没有啊,真没有。我只说事实,说事实怎么会逗到人啊?”陈子奚展开扇子挡住笑,就这么扇着扇子走开了。
再不走,感觉这次江叔真要赶人了。
江晏走进来,坐在我身边,他用手试了一下我的内力,“今天也好了一些。”说完,突然卡了一下壳。
“江叔?”
我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江晏的表情很严肃,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他就算拒绝我,我也……
他凑过来,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我傻眼了,“江叔,你不用……”
“我没有不愿意。”
嗯?
他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等一下,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一直以为这些天一直以来的行为都是江叔的后怕。
可是,原来他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还是怀疑我想错了,“你是为了我的心魔?”
江晏叹了口气,“不是,如果我真的想治,我有很多办法,这是我自己的心意。”
我像是活在梦里,有一种不真实的踩在云上的感觉。
可是江晏很认真,我看向了他的眼睛,我明白了,他说的是真的。
“我会去义父的牌位前请罪,我对不起义父,也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因为对不起骗你。”江晏握紧了我的手,“如果你以后想要离开我,我随时……”
“我不会的。”我立马抱住江晏,给他表我的衷心,“不可能,我怎么会……”
是不是还觉得我是小孩子?我这些年闯江湖,我已长大了,江晏不相信,那我就慢慢地告诉他。我凑过去吻上了江晏,江晏被我突然的举动惊得有点僵,后来,也开始慢慢地回应我。
后来,江晏真的跪在我爹王清的牌位面前了,我听着他说的那段话,心里简直愧疚得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想要问我的,我都会告诉你,关于义父的,关于我的,关于……”
“那我想问问你是怎么喜欢我的?”
江晏这时候却有些迟疑,“咳咳,这个再论。”
寒姨告诉我了她最近在干什么,我经常去帮她的忙。江晏有时候也会有自己的事情,但是他也不会再瞒着我。“我和寒香寻所要做的很多事情都危险非常,但是,我们不会再瞒着你。”
闯江湖嘛,哪里是这么好闯的,但是现在,我感觉再如何,我都不怕了。
最近,我已经很久没有做关于心魔的梦了。
也许是真的得到了,执念消散,自然心魔消失了。
江晏,江叔,江无浪,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我其实还是不敢相信,但是没关系,我知道他现在不会突然离开我了。他要去哪里,他都会告诉我,告诉我归期,告诉我他会回来。
他不会再一声不吭地离开,留我辗转反侧,苦苦等待,到处找他。
我曾以为我爱上他,是入了迷障。
可是,何为迷障,何为不该?
既然江晏说他愿意,那对我来说,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在我这里,没有不该。
我打开门,江晏站在门前,“这次也平安归来了。”
我扑过去把他抱住,在他的侧脸上吻了一下。
我何其幸运,终于找到了我的归处。
从此山河路远,尽是归途。
To be continued
*少东家的视角到这里完结了,还未完结的意思是江晏的视角还在写,本篇已经是非常完整的故事了,虽然我现在江晏视角的文的字数,已经写得已经比这篇文还多了hhhh。看了会更对江晏对少东家的感情有一定的了解,出于第一人称视角的限制,所以其实少东家自己也不知道,江叔对他的感情,从来不是他一个人的强求。
*江叔视角已出☞《坠尘网 》
【藕饼+地笼】惊!天帝竟然囚禁了东海龙王
接《交错》 的过渡章,过渡到地笼文《沧海无水》
背景沿用《交错》的背景,一句话介绍就是魔童世界和封神世界交错了一段时间,两界记忆交换,封神世界的藕饼也在一起了。
--------
话是那么说,哪吒还是陪敖丙下界来了东海,三千余年过去,东海海岸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半点看不着千年前陈塘关的影子,这对哪吒和敖丙而言也算一桩好事。
但东海深处当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敖丙化了真身潜入深海,寻着气息往龙宫的方向游,哪吒跟在他身旁,时不时偏头看一眼,在心底默默感叹敖丙真身真的很漂亮。
一路无言。
“还好没游错。”敖丙望着眼前壮阔的龙宫,喃喃到。...
接《交错》 的过渡章,过渡到地笼文《沧海无水》
背景沿用《交错》的背景,一句话介绍就是魔童世界和封神世界交错了一段时间,两界记忆交换,封神世界的藕饼也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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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那么说,哪吒还是陪敖丙下界来了东海,三千余年过去,东海海岸早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半点看不着千年前陈塘关的影子,这对哪吒和敖丙而言也算一桩好事。
但东海深处当是没有什么变化的,敖丙化了真身潜入深海,寻着气息往龙宫的方向游,哪吒跟在他身旁,时不时偏头看一眼,在心底默默感叹敖丙真身真的很漂亮。
一路无言。
“还好没游错。”敖丙望着眼前壮阔的龙宫,喃喃到。
“直接进去吗?”
“嗯……”敖丙近乡情怯,但来都来了,还是带着哪吒一起来的,总不能耽搁。
于是敖丙游到大门,尾巴一甩敲了敲睡着的虾兵蟹将的脑门。
“谁啊!!!?”
“是我,我想见父王。”
虾兵蟹将眨眨眼,认出是三太子后,‘哇’地哭了,“哇呜呜呜,三太子你可算回来了!!!”
敖丙一愣,面露不解。
“龙王….龙王已经失踪三千多年了,呜呜呜呜。”
“什….么….?”敖丙惊愕不已,“这怎么可能,从未在天庭听说过!”
“不知道哇,哪儿都找过了。”
敖丙脸色非常难看,黑沉沉的仿若风雨欲来,他攥紧了拳头看向哪吒,一字一顿艰涩地说,“只有一位能让东海龙王消失三千年不惊动天庭。”
哪吒握住敖丙微颤的拳头,沉眉点了点头。
敖丙本想直冲灵霄宝殿,还是哪吒拦住了他,“这样杀气腾腾进不去的。”
敖丙压了压内心的焦躁,他初得封神时还能收到来自东海的礼物,没几年功夫就不再有了,他本以为是父王不再挂念他了,故而三千余年没有强求,却没想到….
“你有什么办法?”
“我们可以化成蚊子飞进去,天帝大多时候在闭关修炼,只要没有撞上他,我的变形术就不会被识破。”
“好。”
于是,两只蚊子嗡嗡嗡地飞进了灵霄宝殿。
灵霄殿极大,作为天帝修炼居住以及召集臣子议事的地方,几乎是整个天庭最巍峨的建筑。
两只蚊子以肉眼难及的速度飞过了明面上所有的房间,包括更衣室,一无所获。
哪吒疑惑,“难道灵霄殿有密室?还是在别的地方。”
敖丙说,“还有一处没去。”
“嗯?”
“天帝寝殿。”说完,敖丙蚊子也不管哪吒蚊子的回应,率先往寝殿的方向飞了过去。
哪吒蚊子心头一跳,赶忙跟了上去。
天帝寝殿在灵霄殿最深处,殿门高而宽,重有千钧,每日都是天帝用法力打开的,但门缝拦不住蚊子,敖丙“siu~”地飞了进去。
一飞进去,敖丙蚊子神魂都震荡了,小小的眼睛睁到最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哪吒蚊子紧随其后,他先看了眼敖丙,接着看向前方,也震住了。
诺大的寝殿中央盘着一条漂亮的白龙,白龙身躯和龙角缠着锁链,那锁链巨大,沉沉地压在白龙身上。天帝正坐在白龙身侧,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那对龙角。
而白龙…除了那因呼吸而起伏的身躯,没有旁的动静,显然很虚弱,呼吸间都能感受到浓浓的疲倦。
忽然天帝抬头,眸光浅淡而威严,朝着殿门的方向平静地问,“谁在那里?”说着手一挥,罡风直冲两只蚊子而来。
哪吒忙恢复人身并将敖丙揽到自己身后,抬手接住了天帝的掌风。
天帝沉眸,“哪吒?”他又往哪吒身后探去,迟疑道,“敖丙?”
“嗯?”白龙有了些动静,他缓缓地睁开了眼。
敖丙听到父王的声音,立马从哪吒身后跑出,急切地了声,“父王!”
敖光动了动上半身,看清真是宝贝儿子敖丙后,很是激动,但他随即意识到此处是灵霄殿天帝寝殿,他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敖丙看到他父王动作迟缓,明显是受那锁链桎梏,难过得怒目而视天帝。哪吒也看清了各种关系,蓦地,混天绫恣意扬起在他身后,火尖枪于半空携三昧真火抡了一圈,哪吒姿态散漫,但语调深沉,他朝天帝质问,“东海龙王为何在此,你是囚禁了东海龙王吗?”
“放了我父王!”敖丙拧眉冲天帝吼了一声。
天帝看了会儿敖丙,又将视线转向哪吒,淡声道,“这事可以解释,只是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哪吒说,“我们去东海,虾兵蟹将说龙王失踪了三千多年,这不难猜。”
“好吧。”天帝挥了挥手,那巨大的锁链瞬间消散,白龙化为人形,天帝转头看向敖光,轻声问,“你说我说?”
敖光有些站不稳,脚步虚浮,勉强走了几步,就蹲下身朝敖丙张开了手臂。
敖丙看了眼天帝,见天帝毫无反应,咬了咬快步走到父王身前,猛地扑进了父王怀抱,抱了一会儿抬起身,苦着脸问,“父王,为什么?”
敖光温柔地抚着敖丙的脑袋,偏头看向天帝,“要不…你先出去?”
天帝无可无不可,他知道敖光大抵是脸皮薄,于是走前把哪吒也一道提溜走了。
敖光向敖丙讲了一段横跨六千年的往事…….没说细节,简言之便是敖光和天帝在六千年前初遇,彼此隐匿身份相知相爱,而后因立场相悖,分道扬镳,封神大战后,天帝将敖光虏上灵霄殿,本是该开启一段虐恋情深,奈何不巧敖光意外有孕,直接沉睡了三千年余年,前几日刚醒。醒来就因两界交错知晓了彼世之事,彼世的敖光没有揣蛋,和天帝走完了那段虐恋情深,早就误会解除相爱了千年。两界唯有哪吒和敖丙是变数,旁的大多无差,因此敖光醒来后就和天帝和解了,这几日本就打算去找敖丙,没料到晚了一步。
敖丙听完眉峰紧锁,他倒不觉得父王骗他,毕竟当场编出这样的故事太难,只是….他犹疑地问,“为什么还会有锁链?而且我看父王脸色极差。”
敖光表情凝滞,支支吾吾半晌,吐出一句,“呃…那锁链里头是空的。”
敖丙心中更加不解,歪着头看向父王。
面对如此清澈单纯的目光,敖光心里发虚,暗骂那个癖好奇怪的天帝,前几天他把蛋生出来后,天帝兴奋地要用几天把过去三千年补回来,变着法子折腾他,他脸色能不差吗?他连人形都维持不住,就是因为累!
“总之…父王没事。”敖光摸着敖丙的头顶,企图把事情敷衍过去。
敖丙也不可能逼问父亲细节,知道父王没事就好了,拿发顶亲昵地蹭了蹭父王的手心。
“这几年…”敖光起了话头便生了愧疚,“你过得还好吗?”
自然不好,但敖丙说,“很好。”
“我陷入沉睡前,托天帝照顾你一二,也不知他有没有上心,毕竟……”
敖丙三千余年未见过天帝,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此时门开了,一道清朗平淡地声音飘入,“我让太上老君一直关照着,你连这都不信我?”
天帝是在屋外等久了,生了不耐,刚进来就听敖光在质疑他,不满地解释了一句。
敖丙恍然太上老君确实总出现在他身边,往往是他找哪吒打架时,不管伤没伤,都送几颗丹药,原以为是老君心善,却没想到…"
“敖丙你哭了。”哪吒跟着天帝也走了回来,走到敖丙身侧时,被那无声低落的泪珠,扰了心神,担忧地问了声。
敖丙摇了摇头,从他父王怀中起身,道了别后便拉着哪吒走了,直到走出了灵霄殿,望着无垠的云海天空,敖丙说,“我原以为此间只剩我一人了。”
哪吒浅浅勾了嘴角,环着敖丙的腰将人笼罩着抱在怀中,一同遥望九天云海,沉默地告诉怀中人,他在此间无论如何不会再一个人了。
PS. 那六千年扩写就是《沧海无水》,但沧海无水会写魔童世界。
—————
关于魔童藕饼和地笼在接触封神世界画面后….
敖光为封神世界的自己鸣不平,偷偷下界回了东海,仗着两界交错关键时刻天帝不可下界,快乐地呆了半年,但天被补上后,被天帝抓回了灵霄殿,好好惩罚了几天。
哪吒缠着敖丙问了十几天,如果自己抽了他的筋会怎么样。敖丙不厌其烦,每天回答一次一定会原谅他。哪吒非常开心,在夜里好好奖励了敖丙。
【齐陈】故人入我梦
齐陈版伪结局
全文1w+一发完
“陈俊南,你知道吗?”
“只要想念,就会相见。”
亦真亦假亦幻亦实。
声音来自万丈幽壑,穿越一路山水,挟着满风清明,轻轻落在他耳边。
似有千般人语。
”陈俊南。”
他的眼泪如泉,抬手怎么拭也拭不尽。
“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
陈俊南站在重重暗影里,奋力开身侧的迷雾不停找寻,然声音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在他身后响起,逼得他崩溃至极又伤心欲绝。
”陈俊南。”
“我知道的。”
只要想念,就会………
“可是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到你啊……”
他不再喃喃轻语,反而拼了命地喊着,心脏要冲破一切阻碍,哪怕是生命。
那声音很...
齐陈版伪结局
全文1w+一发完
“陈俊南,你知道吗?”
“只要想念,就会相见。”
亦真亦假亦幻亦实。
声音来自万丈幽壑,穿越一路山水,挟着满风清明,轻轻落在他耳边。
似有千般人语。
”陈俊南。”
他的眼泪如泉,抬手怎么拭也拭不尽。
“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
陈俊南站在重重暗影里,奋力开身侧的迷雾不停找寻,然声音每一次都准确无误地在他身后响起,逼得他崩溃至极又伤心欲绝。
”陈俊南。”
“我知道的。”
只要想念,就会………
“可是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找不到你啊……”
他不再喃喃轻语,反而拼了命地喊着,心脏要冲破一切阻碍,哪怕是生命。
那声音很无奈很无奈地,好像有个看不见的人想轻轻为他抹去脸上的残泪,与陈俊南的悲腔交织在一起,是为世间意所难平。
“陈俊南,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只要想念。”
就会相见。
陈俊南脚下一空,整个空间瞬间坦塌破碎,然而他抬头,就看到黑暗中闪现了无数个亮点,犹如浩瀚星辰,广大宇宙的炫丽光芒映在他眼里,荒诞悲伤。
沉浮间,声音再次响起。
“陈俊南。”
“嗯。”
“你知道吗?”
“我知道。“
“我很想你。”
陈俊南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是一片血红色的世界,他有点懵地跪在地上。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地狱,他这时候大概在第十九层。
直接穿破地府了吧这。
他抬起手,发现手掌上已经沾满了粘稠的血迹, 一座巨大的城市静静地矗立在他面前,血腥味在空气中仿佛有了实体一般,陈俊南恨不得把吸进肺里的空气用84消一遍毒。
四周一片荒芜,他用衣角包裹住口鼻,爬起来慢慢地往那个城市中走去。
血肉铺成的道路,白骨为墙筑起高楼大厦,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诡异的人体器官重构,饶是陈俊南也觉得画面过于血腥暴力。
刚入城就碰到了人,陈俊南正想发挥一下嘴炮优势,走上前仔细看瞬间哑声。
这里的所有人,他们都没有脸,这他妈还是人吗?陈俊南默默走开,用衣服把脸蒙住假装自己很亲民。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以及自己倒底是什么的候死了,他记得他昨晚在外面待得太晚就在小公园的长椅上躺着打算挨一宿,难道早起练剑的老大爷一屁股把他坐死了?不对,要说是老乔还有可能,张山的嫌疑也不小。
陈俊南正胡思乱想着,迎面就撞人身上去给人家撞了个人仰马翻,爬起来身上脸上都沾到了血,跟地狱恶鬼没什么区别了。
他赶紧把对面那个无脸人扶了起来,还贴心地替他理了理衣服。
“老哥啊,这视力不好是路就该小心点嘛,得亏小爷不是什么花花草草……”话说到一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他刚刚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在这种死亡寂静中显得尤为突兀,好几个无脸人已经将平坦光滑的面部抬起来对着他们。
随后,越来越多无脸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事,歪着头看向陈俊南的方向,陈俊南莫名觉得这种行为像是某种动物,还没想明白,脚已经不争气地迈开了。
他后退几步转身就跑,祈祷那群怪物看不见。
但显然那不是真的,无脸人全部行动起来去抓捕陈俊南,速度还非常快,相比较而言,陈俊南每走一步,脚下就拉出几条长长的红色血丝,他感觉自己已经精疲力竭了,可低头一看着实没能跑出多远。
大半个城市的居民都像是听到了什么召令似的参加到了追捕之中,离陈俊南较近的几个无脸人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将陈俊南使劲向后拽去,陈俊南心下暗惊,无数双血红的手扯往他,很快他就被锢在原地一步都迈不开。
陈俊南心中无限懊恼,然而事情只有更糟没有最糟,血肉大地上裂开一道巨大的伤口,那些手全部紧紧地拖着他往里头送,挣扎不及,他用力踹开身边的某几个无脸人,但很快更多就补上来。
“小爷我就撞了一下啊!你们这儿的法律这么严苛吗?碰到了就死刑啊!好歹给个机会申申冤啊!”陈俊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小爷上有智障朋友,下有混蛋小孩,还有个离家出走的男朋友,悄咪咪地死在这儿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亏?”
陈俊南死死地扒住地面,说岀来的话实在令人泣声俱下,但周围无脸人似乎都觉得这个玩意儿死有余辜,一点也没放手的意思。
陈俊南实在没力气了,两眼一翻:“拉倒,你们爱咋地咋地吧,反正小爷就当做个梦,醒了就没事了。”他闭上眼睛等死,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滑向深渊。
一阵清冷的风吹来,无数无脸人在一瞬间停下动作,抬头直直地看向天空。
万灵朝着诡异的血红太阳,仿佛看到了什么神圣的东西,然后慢慢地,无脸人全部卸下力气,开始进行正常生活,城市回归正轨,再不闻声嚣。
一切措不及防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俊南这时才睁开眼。
只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白骨长成的树下,带来的风拂过满枝满干的碎骨,拟出了小树叶的沙沙声。
陈俊南感觉鼻尖有点发酸,视线模糊起来,他呆愣愣地看着不敢移动分毫。
齐夏的白衬衫在血红的天空之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眼神是一贯的淡默。
如梦一般。
就算是个梦也好啊,那个人很久也没到过他的梦。
自君别后,人事不量。
齐夏如同一滴水消失在海里,陈俊南悲催地蹬着他那辆自行车,真正意义上的满世界跑。
每片土地上都有一个终焉之地逃出来的人,每个人都有无限眷念与回顾,每一个念想的转身都是一场声势浩大的生生不息。
但陈俊南始终没能找到齐夏。
齐夏没有念想,也没有故乡,那他是不是也没有逃出来?谁也没敢说。
但现在,他就站在离陈俊南一条街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良久才有了动静,一步步地向着他走过去,陈俊南抬起手想擦清楚点目光,但满手满脸的血糊不清,他胡乱地抹了两把,反而眼前血红一片,那个身影更看不清了,慌乱中,一只手拍在他的肩上,然后又是一阵风卷扶起陈俊南身上的血钻入地下,顿时一片清朗。
“陈俊南,你怎么会在这儿?“
齐夏蹲在他面前,一双灰白的瞳孔转动着对准他轻声问道。
陈俊南几乎说不出话,他怕自己一开口,梦就醒了。
齐夏见他不说话,自顾自道:“果然是梦啊,最近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日岁不度,连梦都分不清了。”
他就这么看着陈俊南,眼里带着笑,温温柔柔的,却让人不自禁地咂摸出一点悲伤来。
“ 好久没见你了,新世界怎么样?”
陈俊南摇摇头,巨大的生离死别压得他哽咽起来:“一点都不好。”
齐夏有点疑惑,他看了陈俊南完整的回忆,也了解了他生前的遗憾与执念,难道说他会错了意吗?
”老齐!”毫不犹豫,陈俊南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肩上,“老齐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他抱得很紧很紧,生怕一松手齐夏就乘风归去了。
陈俊南一字一句地控述着,泣不成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情绪:“小爷把那个世界都跑遍了,他妈每天蹬十个小时的自行车一寸寸地找,连他妈的肖冉都给小爷找到了,愣是没看到你。”
“没有你的世界一点都不好。”他抬起眼睛,止不住的眼泪,多么撕心裂肺。
齐夏耐心地听着,末了,伸手替他擦擦。
“小爷他妈的就差没到外太空找你了,你要是被外星人接走了提前知会一声行不?小爷在那个破房间等了你七年,难道还要在那个世界等你一百年吗?”
“别哭了,”齐夏笑笑,“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去,我家作客吧。”
他握住陈俊南的手,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别哭,别哭。”他轻声安慰,但每句别哭都像是在陈俊南的伤口上撒了把盐,齐夏消失后,陈俊南的心就是一个巨大的伤口,碰一下都疼得发慌。
他跟在齐夏身后,低头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
他想起他在刚认识齐夏时,这个人甚至不知道情为何物,对于感情方面一窍不通,陈俊南几乎撞得头破血流才堪堪得到一个回眸。
而现在,不知是因为久别重逢还是干脆在梦里无什么顾虑,齐夏的爱开始明显起来,眼中毫不掩饰的看见他的愉悦。
千年等冰融消,万年才得到一杯热茶,苦清难熬。
“老齐。”
“嗯。”
“老齐,我们现在在哪儿呢。”
齐夏慢慢地思考:“这里应该是我的梦。”
“为什么,这里怎么样也该是小爷的梦,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你。”
齐夏对于陈俊南的逻辑能力一向是评价偏低,且不只一次地想过陈俊南要是因果凭他那超绝自信力不知道能干出什么来。
“你能梦到这种地方那算我以前小看了你。”
陈俊南慢慢抬头:“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这里是,我的世界。”
“那些人刚才怎么回事?你不会在这儿实行的暴政吧。”
齐夏摇摇头:“这里没有什么统治不统治,他们每个人都是自由的。你走路步子太重,弄疼她了。”
弄疼了……这个世界吗?
这座血肉之城中,不必遵循自然法则,也没什么能破坏这种诡异的和谐的氛围。
但,居然会疼吗?
“就这个?”
“不止吧。”齐夏思忖着怎么解释,“你要知道这个世界是我用来对付天龙的,这里的每一个原住民心里都充满了对天龙的恨意。”
“那跟小爷有什么关系,我跟那老小子莫非还有几分相似吗?那小爷绝对是吃亏的那个。”
“不是样子,是声音。这里的人没有五官,发不出声,能在他们面前说话的只有我和会入梦的天龙,所以他们会攻击除了我以外所有会发声的人。”
“嚯!”熟悉的大雁划过天空的声音,齐夏的嘴角不禁上扬。
“这臭毛病得改啊,否则小爷每次来还要被他们打个半死然后等你来救,那多寒碜。”“没事,跟我在一起,你不会有事的。”
陈俊南一愣,刚想说点什么就被齐夏打断了:“到我家了,上来吧。”
他们停在一个血肉垒起的老破小居民房前,面面相觑。
“怎么了?”
陈俊南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就住这儿啊?”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住哪儿?”
呃……“陈俊南有些尴尬,“老齐你看过冰雪奇缘没?”
“?”
“就一个动画片 里头有个人能造冰,搁那山头上唱会歌分分钟就搞了个城堡出来。”陈俊南绞尽脑汁,声色俱佳地描述着,并用鼓励的眼神看向齐夏。
齐夏回之以面无表情,再次刷新对陈俊南想象力的认知。
“别贫了,上来吧。”
陈俊南跟着他上楼,眼睁睁地看他掏出一小块碎骨插进血肉中打开了大门。
走进屋内,他才惊讶地发现齐夏的家中居然还残留着一半未被血肉覆盖的地方。
“稀罕啊。”
齐夏点点头:“随便坐吧。”
屋子里也不大,家具除了必需品外几乎没有其他东西,看上去异常寒酸。
“老齐。”陈俊南趴在齐夏身上揶揄道:“您这出去打拼了七年,还没实现小康啊。”他笑嘻嘻地在齐要耳边吹气儿,“怎么样,走了一圈儿回来发现还是终焉之地好混吧?”
齐夏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按在自己曾与天龙对峙过的那把椅子上,突然有点后悔当初应该留下天龙造出来的那太师椅的,不过大概也是屎盆子镶金边的效果吧。
齐夏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在走神,果然只要跟陈俊南待在一起就没什么危险紧张的时候。
齐夏举起一根手指,警告般的在陈俊南面前晃了晃:“好好坐着,安分点,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俊南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眯起来笑了:“知道了,小爷就当自己家一样。”
果然齐夏转身还没两秒他就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四处走动,空间很小,也没什么好走的,陈俊南来到窗户边想打开窗户透透风,于是伸手去拔窗户的插销。
插销有点生锈了,插得很紧。
陈俊南废了老大劲儿才拨了出来,将老旧的木头窗户向内一拉。
咔擦一声,是窗户与边框之间的连接板断裂的声音。
陈俊南还没反应过来,手上就多了半扇窗户。
完蛋了。
陈俊南头上开始冒冷汗,感觉自己陷入了那种堵了男朋友家里的马桶还要男朋友来通的史上最尴尬的局面之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掏出手机拨七个七看看有没有专业疏通下水道的人来,无脸的也行。
啊呸,他弄坏的是窗户,不是他妈的下水道啊。
陈俊南紧张地瞥了眼厨房,齐夏还在里面没出来,短短几秒钟他联想了无数画面,甚至包括的后跟齐夏在一起后他的亲戚会不会指着他说看那个就是来齐夏家第一天就堵住……打破了他家窗户的人。
那他的脸往哪儿还往哪儿搁啊。
齐夏在厨房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只倒了杯水出来。齐夏端着水,上一秒还在考虑他的待客之道是不是应该要改善了,每次都只有一杯水,不怪没人来。
下一秒就看到陈俊南拿着自己家的半扇窗户,正眉飞色舞地朝他挥手,活像是得了个奖。
齐夏后悔了,他根本不应该拿陈俊南当客人看的,应该让他别闲着去洗衣扫地再去给他炒俩菜。
倒底没有看住,他想。
“老齐,你家这窗户刚才突然有了灵性说不活了后自个儿跳小爷手上来了,你说说这事儿闹的哈哈哈哈……”
齐夏把水放在桌上,仔细地打量了陈俊南和他手里的窗户碎片,摇着头无奈道:“你还真是个人才,当年天龙入我梦也就堪堪在窗台上留下了一道裂缝,你倒好,直接扳没了。”
天龙要是有这个实力,齐夏觉得自己必输无疑。他心中也疑惑,这个小屋是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断不会这么脆弱,难道他的心理对陈俊南完全没有设防吗?
敲门声不合适宜地响起来,陈俊南抢先一步跑去开门,然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老齐!”
齐夏慢慢抬头:“怎么了。”
“你老婆回来了。”
余念安轻轻地走进来,冲陈俊南和齐夏都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转身走向厨房。
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铺开。
“那什么,我去给余姐打打下手顺便看看咱今天中午吃什么。”陈俊南朝他挤挤眼,也走进厨房。
齐夏放下手中的水杯,靠在没了一半的窗户边开始倒数,刚从三倒数到一,就看到陈俊南满头大汗地走出来。
齐夏扬了扬眉:“中午在我家吃个饭?”
“不了不了,老齐你跟余姐打个招呼,咱哥俩很久没有联系了今天下馆子吧。”陈俊南强颜欢笑,齐夏嘴角一勾,对余念安轻柔地说了句抱歉,然后拉着陈俊南出门:“走吧,带你出去玩玩。”
曾经被天龙捣毁的游乐场,齐夏思来想去也只重新造了个更大的,不知道这座诡异的城市采取什么休假政策,现在这个游乐场里人满为患,几个没有脸的小孩欢跳着从他们面前经过,所有人都很开心,但整个游乐场都是静悄无声的,没有一丝欢笑声,如同在二人面前上演着一出默剧。
“老齐,看不出来童心未泯啊。”陈俊南咽了口水:“一定要在这儿吗?”
齐夏眨了眨眼,然后慢慢低头,有些闷闷地说:“可这里是我能想到最好玩的地方了。”他抬头,“你想看看天龙被打吗?”
“他们都已经把这种事迹拍成电影以激励自己的下一代勿忘国耻居安思危了吗?”
“不是电影,是真的天龙。”
陈俊南仔细一想觉得龙也不是什么稀罕物种。“拉倒吧,就这儿吧,”他用下巴点了点游乐园内最高的建筑,“您这又是甲方又是乙方又是施工方的,坐个摩天轮要不要买票?”
齐夏只是心念一动,周围的无脸人如朝水般散开。
“走吧。”
两人走进一个血肉组成的球形组织中,骨架齿轮缓缓转动起来,将他们送往高处。
球状物上弄了个洞就当作窗口,齐夏随手捏了两个座位。
陈俊南托着下巴看他。
“有什么事,现在就说吧。”
陈俊南缓缓道:“小爷我就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齐夏立即道:“这涉及一个永恒,我已经度过了两遍,不想再有第三次了。”
“那,老齐,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
“老乔见到他的故人了,小楚的脑瘤也痊愈了,小钱豆的猫也回来了,章姐结婚的时候笑得很好,那几个臭小孩儿天天缠着我,问我,你什么时候回来。”
所有人都有一个归宿了,唯独他守着风雪,一等再等,不见人。
“我,我回不去的。”
齐夏看着自己的手,头又隐隐作痛,语气很痛苦地说:“陈俊南,我回不去了。信念会断的。”
拯救一切的人唯独放不了自己,赌上一切的人最终赌没了自己的命,欺诈一切的人为了一个承诺生死永恒,苦心孤诣,计关算尽不得善终。
齐夏布下一局,所有人尽罗网中,包括他自己。
善果生,恶果成,善业起,恶心净。
千人千面,世态鬼良,逃不出一个人心,而齐夏偏偏,最擅长掌握人心走向,所以他活该成神。
齐夏惨然一笑:“陈俊南,我出不去的。”
他决不可以出去,决不可以和其他人一样度过平凡的人生,他要让自己的信念足够强大,足够保证所有劫后余生的人过完属于自己的人生。
“楚天秋还有一颗生生不息,要是真的想我了,就再造一个我岀来吧。”
“不一样的……”
“一样。”齐夏斩钉截铁地说,“莱布尼茨之刃,如果没有任何方式可以区分两个实体,那么它们就是同一实体。你我都是死过千千遍的人,就连现在那个世界的所有人都是生生不息出来的,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你只需要知道,我活着,就行了。”
陈俊南半晌才抬头,眼眶发红,声音都哑了:“那你怎么办?不管是不是一样,不管是哪个你,都不应该被抛弃吧?”
齐夏叹了口气,抬起灰白色的瞳孔。
“一个我终焉之地七十年,一个我虚无之境不知岁月,陈俊南,巨钟是我,列车是我,生肖白羊是我,无数个我死了又生,每一个我都能为了最终目标而付出一切。”
他看着陈俊南:“现在你面前的这个我,已经决定要在这里付出生命了。”
“哦?”陈俊南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他倾斜过身子朝齐夏探去,“合着您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啊?你拼了老命把我们一个不落地送出去,自个儿在这个鬼地方一生一世,每天睁眼闭眼就是没脸的怪物。”
气上心头,声音也歇斯底里起来:“吃着你那个梦境守护者的血肉和蚯蚓,抬头就是老大个儿的眼球,嚯,那可真是盖了帽了。”
他撩起齐夏耳边的头发,齐夏握住他的手腕定定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的任性小孩儿。
关键这个小孩儿还要哭不哭的样子。
“齐夏,你是不是还会偷偷跟自己说晚安?”
“别闹了,”齐夏扭过头,“我觉的可以就行了,让楚天秋生生不息吧,只要有一个我逃了出去就够了。”
“哦,你就愿意在这里等死吗?刚看见你那会儿你都快疯了,小爷没猜错的话,老齐你的信念已经不够了吧。”
“没事……”
“你是不是想说你越疯信念越强?还是说你还能再坚持一会儿,等我们在那个世界都死了再说?”
“陈俊南!”齐夏打断他的话,“你该走了。”
他很舍不得,但他真的该走了。
陈俊南听了这话,反而放松下来,愤怒转为平静。
“走?我去哪儿啊?”
“回去吧,去我给你织的那个世界,期待再次重逢。”
陈俊南把手枕在后脑勺往齐夏的腿上一靠。
“哦,那您有什么办法出去吗?正好我们俩一起走。”
“陈俊南,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了我出不去?”齐夏用手拨开陈俊南额前的碎发,“这里是梦,醒了过后我们仍然桥归桥路归路。”
一阵沉默。
陈俊南轻笑一声:“老齐,这完全不是你的水平啊,小爷我都能骗到你了,说你快疯了你还死犟。”
“小爷我什么时候承认过这里是梦?”
齐夏瞳孔骤然收缩,他调动全身的感觉细胞,外面血红的天空上,一只巨大的眼球悬挂在他的梦境与现实中,睁眼闭眼都是这里居然导致他已经分不清楚了。
“你……是我创造出来的?”
不对。
齐夏确信自己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他绝对不会将陈俊南带到这个鬼世界中。
这个世界太黑暗太肮脏。
哪怕相思刻骨绝望和血吞,他也不会让陈俊南受这种罪。
所以他的想念从未得来回应。
陈俊南咧开嘴笑了:“小爷忘了跟你说件事儿,小楚已经生生不息了。”
“这事儿是小爷自己想的,我让他说了一句话。”
“老齐,只要有你的地方小爷就一定也在,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在你身边。”
齐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陈俊南仰起头,血红色的光芒从窗口照射进来,地狱般的世界里又多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灵魂。
“老齐,这下你总抛弃不了小爷了吧?”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齐夏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他忍无可忍地拎起陈俊南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摁在窗口上,掐着他的脖子迫使他的头暴露在窗外,人间地狱的风吹着陈俊南的头发胡乱地飞扬。
摩天轮不知转几个轮回,现在停在最高处,整个世界的模样一览无余。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个鬼地方,甚至不如终焉之地更好让人活下去 陈俊南,你会被她逼疯的。”
“嚯,小爷还以为你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呢。”
陈俊南的头仰着,还在很开心地笑:“得,小爷今儿还就要舍命陪一回君子了,您看着办吧。”
风从窗口倒灌进来,吹遍七十多年的苦恨。
生生不息,何其霸道的能力。
齐夏松开手,陈俊南顺势抱着他坐倒。
“这对你来说不公平,陈俊南,你应该有很很好的人生。”
陈俊南哑然失笑:“刚刚小爷劝你从良,您现在来这一套?”
他的手搭在齐夏肩上,语气狂妄又轻松:“小爷打今儿改名陈荼靡,您啊就好好跟小爷在这儿双生 死。”见齐夏不说话,陈俊南继续火上倒油:“您别嫌弃,小爷条儿也顺,不比咱余姐差。”
齐夏面色沉重:“陈俊南,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真的没办法出去。”
陈俊南闻言也正色道:“老齐,你就说,如果小爷在这儿陪着你,对你的信念是不是更有利?”
齐夏思索良久,无奈地点点头:“如果你在这儿,我确实会更容易保特清醒一点。”
陈俊南一拍大腿:“那不就成了,我看这地儿没你讲的那么吓人,爷每天坚持锻炼,扛个几百年还是没问题的,你,我,余姐,咱仨每天逗个龙,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齐夏一向是拿陈俊南没办法,只好以后再打算怎么送他出去的事儿,他略显疲惫地挥挥手,却听到远方传来悠扬的钟声。
二人屏息凝神,钟声响了几下就消失了,传到这里只剩余音,齐夏扭头定定地看着陈俊南,神色之认真搞得陈俊南有些紧张。他纵身握住了齐夏的手,感觉冷得像块冰一样。
“有什么小爷不知道的事发生了吗?”齐夏侧耳,确定再无钟声后,一字一句严肃地说:“天龙失败了。”
“失败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彻底消亡。”
陈俊南慢慢地眨眨眼:“嘚,那这老鬼还挺能打的的,小爷以为他早就扛不住了呢,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去给他收尸吗?”
齐夏摇头,“他自己会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
“那你搞这么严肃干什么?你跟他交情很深啊?打出感情了是吧?”
“不是,……”齐夏深感心累,“好好说话,我只是觉得天龙一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比如呢?”
“……我不知道。”
齐夏开始对自己感到奇怪了,他感觉自己漏了一环,具体是哪一环又说不上来,他的心里只是无端猜忌,有点怀疑自己,好像精密计算出结果后发现自己没写答案的那种荒唐感。
巨钟在这时又响了一声,穿破空气结结实实地传来。
陈俊南往外看去:“什么玩意儿,没死透吗?”
齐夏心里却咯噔一下,慢慢地扭头去,双眼盯着陈俊南,陈俊南心里发毛,赶紧捅了捅他:“老齐你别吓我啊,小爷是什么恐怖片的男鬼吗这么看小爷。”
齐夏突然露出了一个笑,嘴角勾起的弧度在陈俊南看来异常诡异,他赶紧用力晃晃手,齐夏灰白色的眼里映出他的手胡乱晃的样子,但整个人都没有反应。
”可云?可云您还好吗?收到请回复啊老齐。”陈俊南慌张地喊。
“空中飞鸟。”齐夏开口轻声道。
坏了,他心想。
天龙一死齐夏终于疯了?
“这鬼地儿哪儿有鸟啊?”陈俊南用力晃他的肩膀,“老齐,你看小爷我长得像鸟不?凑合看一下吧。”
“不是,“齐夏深思后下定决心开口道:“天蛇的研究,空中飞鸟。”
陈俊南一愣,“你是说那个回响会到处乱飞的那个?那个理论不是被推翻了吗?”
“也许天蛇的研究方向并没有错,是我们当初太武断了。刚刚的巨钟响起不是直接告诉我们天龙死了,而是……”他心念一动,脱口而出,“有人回响了。”
“咚!”又是钟声。
“现在这个世界能回响的人不就只有咱哥俩吗?”
“不止,还有…余念安。”他抬头透过窗口看向家的方向,眉宇间有隐隐的哀伤。
我听到了离析的回响。
“余念安选择了离析自己。”齐夏悲伤地笑笑,想起了当初在天堂口,自己也曾给她留下了一把水果刀,一旦她对自己产生怀疑,就会激发自毁机制,而余念安是齐夏内心的反映,齐夏刚刚对自己布局的怀疑间接影响了她。
他再次杀死了余念安。
但他的手撑住头,脑子里突然一下子就清朗起来,他的头不疼了,一种久违的感觉浮上水面。
齐夏再一抬头,眼里有星光闪烁。
余念安是他的全部心绪,她的爱确实是齐夏安排的,但也是货真价实的,保无保留的爱。
自齐夏创造她之后,她的爱就已经有了自由意志,余念安重新为齐夏拿回了悲伤的权利。
让他在隔着永恒无尽时间后,仍然可以痛哭一场。
离析已定,剩下的又在哪里。
远处的钟声悠扬。
陈俊南呆愣了一下:“等会儿,老齐,我好像也……”
他伸手触碰了这个血肉球状物的内壁,然后闭上眼睛,在齐夏的注视下,血肉迅速翻飞,凭空出现的铁钉、塑料、铁板取代了血肉,如同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正在敲敲打打,很快,他们所在的这个球体内部已经成了最普通的摩天轮房间的内部景象,然而在这里,“普通”二字何其珍贵。
我听到了原物的回响。
我听到了巧物的回响。
陈俊南看着自己的手,难掩吃惊:“这不是小张三的回响吗,怎么跑到小爷身上来了?”
“这是天龙的回响,巧物和原物。”齐夏淡然道。“托他的福,我们可能有救了。”
“老齐,小爷感觉自己现在有用大发了。”陈俊南用力拍拍他的肩,眉飞色舞道,“天龙那个傻逼改造你的世界是为了破坏你的心理,小爷我就不一样了,小爷决定给您幼小脆嫩的心灵加固一下子。”
齐夏点点头:“别太勉强。”
“您瞧好了吧。”
他说着,又闭上眼调动起了浑身的信念。
整个世界以陈俊南为中心,开始不断崩塌重塑,街道马路血肉下沉,新的地面悄然铺开,白骨之树倒下,取而代之的是真正青翠苍绿的树,血红色的天空被擦了个干净,重新抹上了令神魂颠倒的湛蓝,大楼破碎又重起,无数碎屑化而为蝶,展翅翩翩。
齐夏曾种过的花,在血肉之地上生根发芽,现在花香四溢,蝴蝶纷至,清风拂过,这么多年。
齐夏尝到了一丝咸涩,他低头的瞬间,大滴眼泪掉下来,落在地上,视线被泪水雾得模糊,他再也看不清了。
这是他的悲伤,他为成神而放弃的第一样东西,从此心如寒冰,现在终于被眼泪慢慢融化,原来他真的很想念哪怕只是能痛哭的自由。
现在,这个世界崭新地摆在他面前,游乐场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游乐场,欢声笑语此起彼伏,热闹至极,整个世界以他们为中心,寸寸地剥成了该有的样子。
现在,齐夏再也不用说自己是个骗子了。
他的世界成了真的世界,没有任何神有理由反驳这个世界,它源于一个梦,起草于虚无,落墨于血肉,最终的最终,长成参天不朽。
当初天龙的想法就是带着齐夏利用生生不息与巧物乘列车去新世界。
误打误撞,现在他居然和陈俊南达成了这个成就。
陈俊南用尽了信念,咳嗽一声,倒了下去。
齐夏连忙上前扶住,陈俊南勉力扯开嘴角笑一笑:“老齐,感动也没必要哭吧……”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头:“小爷感觉有点晕……”
齐夏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轻声道:“睡一会吧,等你醒了,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期待重逢。”
跨越恒久的时间,穿过无尽的黑夜,直到风吹过一切尘埃落定了无痕无烟,直到今天,重门开,以巧物绘此地以波澜恢弘,不等十日寂灭,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迎难而来,照耀生生不息的每一个瞬间。
——
易水寒剧情《总部终端》解析,含无妄/入梦原理
过完剧情找无妄,无妄会告诉你是她帮你窥探了易水寒的梦,无妄和入梦原理的部分我放在最后,重点是寒子。
[图片]先看他申请过的物资,备用衣物和特殊衣物。
备用衣物可能是他那个时代的衣物,特殊衣物可能是他那里制作的宁这边衣物。肯定不是现在常穿的这身黑蓝劲装,他的物资是在长安牢狱才送过来的。
那个特殊枪械也要说一下,易水寒每次开枪的子弹都是从哪来的?
已知易水寒在《江水滔滔》拦贺兰白那里故意开过一次空枪制造氛围。除此之外,还有一处隐藏地方他也开过枪:引狼之祸中他和瞻京卫强抢大臣。
阿厌回来后他的衣角有一个小破洞,像不像子弹打歪了?大宁那时候可没有火铳,就算有,火铳也不会只在衣角留下一个小洞。...
过完剧情找无妄,无妄会告诉你是她帮你窥探了易水寒的梦,无妄和入梦原理的部分我放在最后,重点是寒子。
先看他申请过的物资,备用衣物和特殊衣物。
备用衣物可能是他那个时代的衣物,特殊衣物可能是他那里制作的宁这边衣物。肯定不是现在常穿的这身黑蓝劲装,他的物资是在长安牢狱才送过来的。
那个特殊枪械也要说一下,易水寒每次开枪的子弹都是从哪来的?
已知易水寒在《江水滔滔》拦贺兰白那里故意开过一次空枪制造氛围。除此之外,还有一处隐藏地方他也开过枪:引狼之祸中他和瞻京卫强抢大臣。
阿厌回来后他的衣角有一个小破洞,像不像子弹打歪了?大宁那时候可没有火铳,就算有,火铳也不会只在衣角留下一个小洞。
这个申请的物资连衣服都写上了,但上面没有子弹。所以这个枪械特殊的地方可能是“把所有能塞入枪管内部的物品转化为子弹的能力”
接下来看行动时间。
行动时长23317H,转换成准确时间是2年8个月1天13个小时。
易水寒是天元15年夏降临,主线的时间是天元18年初,时间线是能对上。
所以这个终端现在记录的时间点是引狼之祸后,也就是本次更新后主控上朝的阶段,它是实时的,由此可知,无妄入的不是单纯意义上的梦,是控制与记录易水寒行为的总部系统。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人的梦境都是由大脑产生的,所以无妄入侵的是易水寒的大脑。
我们知道易水寒说过他脑子里有个芯片,不止有屏蔽脏话这个功能,有时候对易水寒来说还挺好用的。
所以我认为,易水寒脑袋里的芯片,是终端的一部分。
他们那个时代的任务者脑袋里的芯片,就是终端检测他们行为的其中一个方式,我为什么说是“其中之一”,请往下看。
易水寒和终端失联时长是3608H,换算一下,具体时长是5个月0天7小时。
失联前最后的特征是97分贝的声响,这个分贝是个什么概念,要知道飞机起飞也才100分贝。古代除重大地质灾害及其造成的房屋倒塌,是没有什么东西能造成这么大的噪音的。
这个声音应该是易水寒在江水滔滔里开的那声枪响,和总部失联的时间是《江水滔滔》后。
我为什么要说后,这要说个细节了:在江水滔滔后,易水寒能拜访了,他会和你说他的分析器坏了,一直在修。要知道江水滔滔中他还能用分析器分析洪水的时间呢。
所以分析器是终端和他联系的第二个主要方式。
从这个任务完成率,能看出来组织对他的能力很信任,所以才会放心授权开启“个人终端自动进行模式”。
这个“个人终端”应该是那个脑子里的芯片,易水寒能和组织联系的最后手段。
易水寒这个违规次数和任务完成优秀率,能代表易水寒是个不怎么顺服组织的规则,且“为完成任务不择手段”的人。
这个不择手段不是个贬义词,有些时候他可能做的事是对别人好,但触犯了组织规则,比如在“江边传播后世先进思想”这个行为。
这三个评价其实很有意思,可能是给我们的剧透。
直系领导的评价是:“很好的对敌武器,更好的敌方卧底”
对敌武器说明组织不把易水寒之类的执行者当成正常人类看。我偏向于易水寒是人造人,就是生物范畴是正常人类,但他是在人为干预身体机能的情况下成长的。
更好的敌方卧底:易水寒拥有强大的环境适应能力和优秀的伪装与反叛能力(当间谍)
这么看来易水寒将来一定会为了主控和这个时代判出组织,毕竟组织里的人类领导都不把他当人看,把他当个趁手的武器(物件)。
同系执行者评价,充分说明了易水寒创人的程度。但隐藏的重点是易水寒在组织里也不受人类队友待见,他被队友排挤了,他没有关系亲近的人类。
第三条是◾️的评价,这个应该是总部最高指挥人的评价,山雨来之后很可能开科幻类的作品,和这个系统联动。
咳咳,扯远了,◾️对易水寒的评价是“鸭群里的天鹅,蛾堆里的蝴蝶”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易水寒很突出,能力突出,行为突出(经常违规)
天鹅(大鹅)是易水寒的绝对代表物,蝴蝶也在月华日历里出现过,以后肯定会有蝴蝶元素的易水寒专属剧情。
天鹅的寓意是自由和忠贞不渝,鹅是自然界少有的实行一个伴侣制度,它们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伴侣死了它的余生将不会再有第二个伴侣。且天鹅能上天能游水,有自由的寓意。
然后是蝴蝶,蝴蝶有自由,忠贞,新生的意思,蝴蝶也是只认定一个伴侣的动物。
蝴蝶也象征“蜕变”和“真正的自由”:蝴蝶是从毛毛虫蜕变的过程,也就是获得新生。用在人身上是“梁祝化蝶”,也就是精神上获得了真正的自由。(可能还有蝴蝶效应,蝴蝶效应的具体部分可以看我合集里的易水寒剧情占比猜测)
这两个代表都在说明易水寒将来一定会和不把人当人的时代对抗到底,不只是为了主控,还为了喜欢他的江州百姓,更为了自由,并会在HE结局中成功。
自由的定义是什么?不只是“想做什么就去做”,更是“不想做什么可以不去做”。
除爱情外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追逐自我,有独立的自由意志。这种特性让易水寒变得有血有肉,不是一个脑子里只有爱情的恋爱脑,他变得更加真实,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我觉得这是易水寒最大的魅力。
接下来是无妄和入梦体系———————————
我上面说过了,无妄入的梦不是梦,而是产生梦的“大脑”。
易水寒脑内的芯片是系统,八千年后的执行者脑子里应该都有这个,无妄是魇,魇能直接通过人脑入侵控制所有人类的终端,对组织来说危险度确实极高。
那个入梦体系就是无妄去入侵主控所说之人的梦,看到的故事,其他人都是真梦,梦里都是有真有假的。无妄现在只是个七百多岁的小魇,能力不足。
前面三次窥探都是无妄的能力,最后清除失败是无妄侥幸逃出还是易水寒有意放水?我倾向于是两者皆有。
因为这个入梦需要特定条件,谢回的要求是爱侣线,因为谢回的梦是对主控在表达爱意。呼尔塔要过完《除夜北望》并正常攻略,因为里面有留给主控书写意义的王戒。
易水寒的要求则是不走零分线,即易水寒和主控互相有情。
那这次入梦极大可能是易水寒也察觉到主控在他的系统里窥探,但易水寒愿意纵容且放水保护无妄和主控,不然两人肯定被清楚了。
这个行为再次说明了易水寒不完全忠于组织。
谈恋爱?不信!
你也跟你帝国四个爹说过结婚这事,你是表示自己绝不会去挖野莱!但多少也想谈一个
他们一开始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星提懂,他不仅科普还添油加醋。最后牧首给你在梦里建了三座大山让你挖个够。叶瑄更是连做半月的白粥,保证你以后见到就吐。
你谢谢他们
但是!
若我方打出完美女婿一一司岚!
阁下又当如何!!!?!
你带着神选回家的时候是牧首给你开的门,看到是神选还懵了一下“我刚提交过任务了”
“ 我不是来催任务的”
牧首盯着他,他盯着牧首
牧首叹了口气去翻光屏“多少年的旧账了,这还要赔…”
神选立马把转账退回去,在牧首要说出自己更多黑历史之前,你先一步阻止了他“这是我男朋友”...
你也跟你帝国四个爹说过结婚这事,你是表示自己绝不会去挖野莱!但多少也想谈一个
他们一开始没听懂什么意思,但星提懂,他不仅科普还添油加醋。最后牧首给你在梦里建了三座大山让你挖个够。叶瑄更是连做半月的白粥,保证你以后见到就吐。
你谢谢他们
但是!
若我方打出完美女婿一一司岚!
阁下又当如何!!!?!
你带着神选回家的时候是牧首给你开的门,看到是神选还懵了一下“我刚提交过任务了”
“ 我不是来催任务的”
牧首盯着他,他盯着牧首
牧首叹了口气去翻光屏“多少年的旧账了,这还要赔…”
神选立马把转账退回去,在牧首要说出自己更多黑历史之前,你先一步阻止了他“这是我男朋友”
“谁?”
“男朋友”
原本在客厅摆烂的星提和执政不知道什么时候双双移向门口,甚至拿了黑屏的手机作掩护。
牧首思考了一会“哦!委托cos是吧!”
“是男朋友”你都不知道牧首什么时候冲浪这么快,但你拿了告白时的聊天记录证明“你看”执政靠上来看记录的表情像那个地铁老人看手机“陪聊是吧?”
“男!朋!友!”
……
牧首沉默了很久,打出一张绝杀“不信”
星提拨刀了,刀又被刚出来的叶瑄按回去了“先吃饭”
饭桌上气氛那叫一个怪
你被迫坐小孩那桌,不准参与讨论。只能隔空给神选提醒
虽然没什么用
敌方星提率先阴阳“使用低等文明的交往方式还不懂低文明的礼节,上门都不知道拿礼。”
你忘了!!!!!
在帝国都多少年了!你根本不记得这事!!
神选点了点头“确实该拿上门的,但我感觉星之提督阁下会喜欢的新款军舰实在不好拿”
“…少在这画饼”
星提真的很想要新款,但中枢说信能还不稳定。下一秒邮箱就叮了声
“是这样的,她和我说过您喜欢军舰。所以我向中枢上报并为您定制了最新的军舰。为保证惊喜才未发布。”
“…”
“配了穹顶星空与天池”
“…”
“结合旅者跳跃性极强的能力,另外拆除了监控”
“…”星提站起来了,牧首以为他要打人还特幸灾乐祸想看戏。结果下一秒星提掏出了你的户口本
“哎?!!!?”
“放下!干嘛呢!”
“你为什么有她户口本!”
彩蛋是神选暴杀岳父考验,但换成星提就会被岳父考验暴杀
我不行了,我一定要造谣朱明辣妹和罗浮黄毛!
八百年前的应星:师傅啊,景元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我才是穷小子呢()
云璃:总而言之,我一定要嫁到罗浮。
怀炎:嫁给谁?那个小穷黄毛?
云璃:爷爷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怀炎:那我是穷老子行了吧!
云璃:……总而言之我心意已决。
怀炎:但是你不是跟他不对付吗?
云璃:是啊,虽然他又菜又不懂剑还是个小黄毛但是我就是喜欢啊。
景元:其实我们家彦卿还是不错的……
怀炎:shut up!(转头)你知道罗浮是什么情况吗?
云璃:我知道啊,挺好的
怀炎:不,不好,他们很封建,你这身衣服要是在罗浮会被抓起来!
景元:不会……算了我闭嘴,爸你别瞪我了。
云璃:爷爷,...
八百年前的应星:师傅啊,景元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我才是穷小子呢()
云璃:总而言之,我一定要嫁到罗浮。
怀炎:嫁给谁?那个小穷黄毛?
云璃:爷爷啊,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怀炎:那我是穷老子行了吧!
云璃:……总而言之我心意已决。
怀炎:但是你不是跟他不对付吗?
云璃:是啊,虽然他又菜又不懂剑还是个小黄毛但是我就是喜欢啊。
景元:其实我们家彦卿还是不错的……
怀炎:shut up!(转头)你知道罗浮是什么情况吗?
云璃:我知道啊,挺好的
怀炎:不,不好,他们很封建,你这身衣服要是在罗浮会被抓起来!
景元:不会……算了我闭嘴,爸你别瞪我了。
云璃:爷爷,你又在管我穿搭了!
怀炎:我没有管你啊!但是你才140穿露脐装会肚脐眼着凉的!
炎庭:你拿那个黄豆塞肚脐眼再贴个止血贴不就行了吗?
怀炎:你你你……算了我都不想说你!
云璃:你还不是开奶窗!
怀炎:(低头)……算了,你是最棒的(竖大拇指)
景元:噗哈哈哈哈哈!
怀炎:你笑个屁!就是你!包得最严实老人味儿最重!应星本来穿的凉凉快快地过去裹得严严实实地回来,你们古国人真难杀!
景元:……
怀炎:还有你,你给她加什么衣服?!
彦卿:我只是想让她多穿点(哭)
炎庭:你不乐意看?
彦卿:我,我……非礼勿视……
云璃:见过裹小脑的没见过裹小吊的。
景元:我们罗浮人比较含蓄……
怀炎:你们罗浮就是封建!我们以前哪有你们现在思想封建!帝弓司命都得穿露脐装!
云璃:哈哈哈哈哈哈嗝,爷爷啊,彦卿人不坏,就是脑子不太好使!
彦卿:你脑子才不好使。
云璃:你有病。
彦卿:你有病。
云璃:你有病。
景元:好了好了孩子们别吵了。
怀炎:别吵了,打死算了!
炎庭:不能打死,话说你俩能杂交出金渐层吗?我想多要几只。
怀炎:是你孙女吗就杂交?!
炎庭:(扇)离就离!
景元:(目瞪口呆)
彦卿:(目瞪口呆)
云璃:没事儿,龙尊才转生,前四百年是脾气挺暴的 。
怀炎:(捂脸)你怎么也发癫?
炎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鈤燧皇!
景元:噗!
怀炎:谁他妈告诉你的!
炎庭:同人本上看到的!
怀炎:又他妈是罗浮笑笑生!算了我现在不想给你说这件事,我先把我孙女劝回来……(深呼吸)你还记得你叔吗?
云璃:我才140我叔八百年前就没了!
怀炎:你猜他怎么没的!(指景元)
云璃:怎么没的!
彦卿:怎么没的!
景元:怎么……没的……
怀炎:在罗浮衣服穿多了热死的!
云璃:啊?
怀炎:那边不准我家应星穿露脐装(抽泣)夏天还要穿长袖,给热死了!
彦卿:啊……
云璃:不是,为什么啊?
怀炎:陋习!他老公怕他出去给人看了!
景元:……
怀炎:你看,他们将军,红秋裤,他们龙尊……
云璃:他们龙尊开奶窗
怀炎:我说的是丹枫!很癫那个!
炎庭:你为什么说我弟?!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扇)
怀炎:(懵)(捂脸)你为什么又扇我?
炎庭:你完了,我要学饮月你踏马别拦着我!我现在就去学化龙妙法,说好的奶牛猫死了都不给我,金渐层也杂交不出来!日尼玛我要把燧皇炸了,偷人的玩意儿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景元:使不得使不得!
彦卿:龙尊大人使不得啊,
云璃:啊,叔,燧皇只是一只史莱姆!
怀炎:啊我服了!你等着我也要犯魔芋爽了他玛德!等我犯了魔芋爽我就跑罗浮上东炸西炸!把我家应星炸出来!
景元:别他妈炸罗浮啊!(惊恐)
怀炎:我不炸罗浮我炸哪里?!偷我徒弟偷我孙女!还写我黄雯!啊啊啊啊啊啊黄毛恶世还敢判我有罪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把你们挂到雷文测!
云璃:爷爷我错了,我不嫁过去了(哭)
怀炎:我好了。(恢复)
炎庭:我也好了。(恢复)
云璃:?
彦卿:?
景元:……?
炎庭:好孩子,等你俩长大了再杂交吧,现在还是太早了。
怀炎:再大也不行!
子车甫昭整理6549字
提醒:可能涉及剧透
背景/身份
1.西封杂志社成员
2.在焚花会的小号叫牵牛花
3.多起窗童拐卖事件的始作俑者(拍花子)
4.杂戏表演者,曾经杂技班子的老大
5.曾经加入望潮戏班子,待了不到半年
6.学校pa,子车会在技校/职高(西封高中隔壁)
7.出身彩门,家传“易容”
8.弟弟妹妹至少有五个,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
9.永庆人,清末出生(永庆是老师的架空地图,现实不好对应,出生日期是对应现实的)
10.彩立子:外八门里的彩立子,最擅长易容术和神仙索。行当里有名的强盗,听到他的大名都得敬三分,使的大部分都是腥活,真本事都用来干坏事了
9.校园pa:
①...
提醒:可能涉及剧透
背景/身份
1.西封杂志社成员
2.在焚花会的小号叫牵牛花
3.多起窗童拐卖事件的始作俑者(拍花子)
4.杂戏表演者,曾经杂技班子的老大
5.曾经加入望潮戏班子,待了不到半年
6.学校pa,子车会在技校/职高(西封高中隔壁)
7.出身彩门,家传“易容”
8.弟弟妹妹至少有五个,二弟,三弟,四妹,五弟,六妹……
9.永庆人,清末出生(永庆是老师的架空地图,现实不好对应,出生日期是对应现实的)
10.彩立子:外八门里的彩立子,最擅长易容术和神仙索。行当里有名的强盗,听到他的大名都得敬三分,使的大部分都是腥活,真本事都用来干坏事了
9.校园pa:
①从前和佚名一个家属院(算半个竹马,佚名:不熟)
②家里祖辈上就是耍杂技的家里人不管他,院子里的人管不了
③家庭贫穷(推测,因为不干杂技过年连小孩压岁钱都给不起等等)
10. 杂七杂八小身份:
①小猫照照:喜欢捣乱的坏家伙,但跑得非常快(西封儿童漫画)
②佚名梦游乐园:柴郡猫
③杂志言情专栏恶毒男五:子车福贵
④冰雪侠中百变怪盗,会假扮成对面偷的对面的血包
⑤美剧探案片中偷走你家祖坟
11.演戏生涯:
①饰演白悦光(鬼王剧组,卖花姑娘/维修师傅/店员/小弟/黑社会老大/摊贩/算命大师)
②饰演星际维修工(鬼王新电影《鬼王大战外星人》)
12.前世:兆玉瘟(细节可看其他21)
习惯/日常
1.脸上的符是每天自己画的(一种易容的障眼法,中间的人字有时候也会变,防水效果还行,变脸专用)
2.对于不怎么熟的人见面子车一般都会带上大头娃娃头套,如果遇见需要变脸的场合,只需要敲一下头套就能变成对方的脸
3.头发都是自己剪的
4.对外自称是“子车先生”
5.主编哥单独安排子车平时和秽秽一起住(住隔壁)
6.念自己的名字,应该念的是ju,因为是老一辈人,不过大家怎么念都可以
7.不会给家人烧纸钱,可能会给杂技班子烧纸钱
8.有时间就洗,反正主编每个房间有配备洗浴间
9.需要给秽秽喂饭
10.校园pa:
①每次打架前子车都会让老四算算结果怎么样
②天天因为打架斗殴被学校批斗以及进局子
喜好
1.确实挺喜欢傻子,因为傻子不会玩阴的,还有点欠子车甫磬(他二弟)的因素
2.因为其轮背的身材所以更喜欢易容成老年人
3.最小的妹妹不喜欢子车,她看出现在的二哥是大哥
4.巫姐讨厌子车,因为巫姐讨厌使阴招的
5.学校pa,享受留级的感觉
6.审美从民国到现在变化蛮大的,一直觉得怀蕴清打扮装的要死
7.对佚名好是因为主编哥要求照顾,他之前确实不小心害死过新人,主编说再出事让他走人
8.不看重钱,实际上主编也不按月发工资,一般是谁没钱了自己去申请,子车不喜欢走流程,在外面的时候就直接请横财神拨点款来的快
9.恋旧,真的不会开四轮
10.不太想用自己的脸,原本的脸其实还蛮阴沉的
11.没事的时候就给自己找乐子或者和巫姐打一架。
12.对这方面(感情,或者说恋爱?)不感兴趣,不会对任何人产生纯粹的爱情或友情,属于只在乎自己看重的东西也就是比较利益至上的那类纯恶人,不过对从前的杂技班子还是有点恋旧心理在的
13.原来喜欢花里胡哨的,抢了什么都往身上带,现在觉得麻烦了
14.闯荡太久了,应该不怕疼,只是怕行动受阻碍
15.恶心装有情有义的人
16.怀念杂技班子表演场景
17.最烦的就是小屁孩
18.喜欢像佚名这样直爽的人
19.最烦文绉绉的东西
20.最看不上还留着点,作恶作不到底的窝囊废
21.校园pa,从小喜欢给其他小孩表演杂技
22.对家里人还有点感情(),奈何没有得到回应
23.他这人平时最爱听的就是别人的惨事,越惨越好
24.本人并不喜欢看书,特别是对自己没什么用的书,所以对文化的接收水平仅限于亓海楼当年教的那些
25.虽然子车甫昭对刘箐橙的好感是-30,但刘箐橙对子车甫昭的好感是0
26.喜欢对自己狠的人
27.看到别人装就不爽
28.意外的爱干净
30.其实有些字他会写,但比起写字更喜欢画画
31.享受刺激的过程
经历
1子车家传承的是“易容”,按照传统他本来是第一个牺牲品长子,是“必须”s去的,所以子车偷学易容后沙了二弟子车甫磬,代替了二弟
①10岁左右知道自己必须死
②13岁杀了二弟
③19岁刚出来,出来前一口气把家里人全杀了,然后第1个遇到的就是小王
2.在干拍花子之前在街边表演戏法
3.以前经常表演美女脱衣戏法玩仙人跳
4.只在望潮戏班子呆了不到半年
5.早年被西封收编前是在地方村里拍花子,传来传去也给传成了个民间传说,说他是拿小孩的心肝当下酒菜的妖怪(真的吃过)
6.民国被单云间摆了一道,被拿到头发施咒了,会倒霉一下
7.被酉安画报雇佣的时候有次去窥灵社门前闹育丈笑话,然后表示自己不是那的人看不上酉安画报
8..建国后加入的西封
9.在【缘生路】事件中从中作梗让参门教与焚花会反目
10.天南海北各处乱窜,除了好事什么都干过
11.刚加入西封的时候,用木医生的脸去做事
12.为寻找戏词薄子中的“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和亓海楼的其他法器来到奉言村
13.变成奉言村村长的傻子儿子刘井和媳妇
14.跟佚名借车去办参门教的事情
15.参与迎新会
15.学校pa,留级六年
16.学校pa,子车带杂技班子打群架,有顺子小跟班,被高年级大姐头巫佳慧治的狠狠的
17.一变刘箐橙去青城传媒套情报,白导挽留
18.二变刘箐橙去餐厅找佚名时,给时兆缨签了一个独一无二的签名
19.佚名为了忽悠时兆缨让子车三变刘箐诚去学校蹲人,然后上热搜
20.去接佚名放学,然后被当成卖破烂的
(佚名:不认识)
21.在小馆子里见到了为了学生失踪案的佚名和仇云生
22.校园pa,小时候给其他小孩表演戏法
23.校园pa,把家传家宝铜钱丢了(佚名由于被问烦了就告诉家长了)
23.校园pa,过年的时候进了局子(因为是付费番外,所以具体情节不剧透)
总结:出生在家族里先杀二弟再sha光家里人→街边表演戏法→拍花子/杂技班子当老大→加入望潮戏班子→仙人跳/诈骗/抢劫/被酉安画报雇佣→建国后加入西封杂志社
(并不完全准确,时间线一些地方我没搞明白,等有时间理理)
技能
1.出身彩门,擅长“神仙索”与“易容术”
2.认字,只是写起来可能提笔忘
3.会做饭,if线的他外面再牛逼,回家也要给弟弟妹妹做饭吃
4.不会开四轮车,但是会开三轮
5.根据经历习惯总结出的技能:会画符,会剪头发,会打扮自己
6.酒量一般
7.会阴招
8.会抽烟,平常不抽(关于抽不抽烟的回复:2024.2.6不抽,2024.9.15不抽,2024.9.21会抽烟,平常不抽。应该是前面的不抽烟≠不会抽烟)
9.借寿
10.会讲相声
11.不会写那些文绉绉的东西
12.擅长开锁
13.割器官练鬼
14.养鬼
15.会唱歌(爱跑调)
16.彩门的法门
①药法门:小鬼拍门,夜不能宿,si尸起坐,烟中仙影子
(推测的,老怀说子车样样精通,他只会药法门,那么代表子车应该也会药法门,也有弹幕说子车是符法门的)
②技法:瓜熟蒂落(原型是《中朝故事•幻术》),仙人摘月,隔花摘籽,指鹿为马
17.身手很是灵活
18.体力好
19.真娃娃纸娃娃互变法
20.画符
①脸上的符咒:家族流传变脸的辅助,可以让人不会记住这张脸
②求横财的纸符(看了后面剧情,是西封发的)
……
21.不会写程序
22.校园pa,刀砍活人戏法
23.打气球一流(推测,因为他赢了一大堆奖品)
24.会“书法”(鬼画符)
25.跑得非常快
26.亓海楼戏词借命术
27.亓海楼写的术法记录
28.修理家电(白悦光)
29.记忆力非常好
30.变凤凰戏法
31.会唢呐
物品/道具
1.神仙索:用于处理尸体和跑路
2.虫:小阿百,平时藏在耳朵后面,需要依靠主人的血肉
3.药:表演幻术时所用到的药物
4.叶片:可以当做刀子来用
5.甜瓜:甜瓜幻术·瓜熟蒂落。可用于跑路和杀人灭口
6.大头娃娃:变脸用
7.铜钱:铜钱孔正面可以看见鬼怪,反面可以看见因果。(①数量很多,时灵时不灵,如果选子车,他会送佚名一个 ②脖子上带的是老师原创的一种压鬼钱)
8.符咒:符法门所用。有时候也用来骗人
9.红色的三轮汽车(自己掏钱买的)
10.匕首(奉言村送佚名了)
11.铃铛(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会颤)
12.护身物件(主编送的)
13.瓷瓶(送给佚名和花堇的解药)
14.小刀(食指般细长,腰间红袋子里抽出来的)
15.黄布条:扯下来能当武器,大概缠到腰部往上的位置和四肢(缠到腹部,然后四肢)
16.吊坠/长命锁(弟妹尸体上薅下来的,已扔)
17.黑卡(蛋子贴印)
18.绳子(狄姐送给他上吊用的)
19.白色唐装褂子(身上那件)
精神状况(?)+特点
1.已经疯了,所以他才会演谁像谁,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是谁
2.是个没什么人性的乐子人
3.特点是眼下的黑痣,与家族有关,易容也没有办法消除
4.还记得家人,只是忘了自己
5.行事风格和童年有关,会赶尽sha绝(顺子窝囊废不算)
6.道德标准极低,要时刻担心他会反水
7.比较圆滑,灵活变动自己的底线和做法
8.利己主义
9.跟常人思考不一样
关系(提到了强迫症记下来,不用很管它的完整性)
怀蕴清:他从前加入杂技班子也是和子车是“合作”关系,不是上下级,他本身对子车矛盾不是特别大,民末开始跟的
其他
1.脸上花纹是老师乱画的,可以随便画
2.支持原/梦向
3.年纪比佚名小
4.生日11月17
5.住在单间小宿舍,没有室友,都是小隔间
6.杀死班子的人是真的因为他觉得时代变了,活着也是受苦,不如早死早超生
7.关于他的一些内容看情况,目前定的番外有杂技班子
8.杂技班子的人见过子车原来的脸
★9.关于家族:彩门中以易容为主的一个大家族,会献祭自己的长子作为牺牲品,以培养剩下的孩子忘记自己的面容。在民初销声匿迹
①子车家族有很多家,会易容的也不止子车
②世家大族不差钱
③易容不能改变性别
④成长的过程中会si去很多人,然后会互相换脸,直到不记得自己是谁
⑤如果给其他人变脸不变回来,那个人就要一直用这张脸
⑥家族信奉神:百相神,名不见经传的小邪神,仅为子车家所供奉,江湖行当里的行业神,又是彩门的一个小分支。每个人所见的其神像面容皆不相同
⑦家族依次补上年纪最小的身份也会消失不见
⑧家族属于彩门,变脸是独门绝技,但是其他的技法也学
10.倒福可以自印,如果出了头七周边可以自印,可以送无料给同好
11.主编发啥用啥
12.借寿具体操作:需要写关于对方生平和si法的戏词的然后唱出来,不过子车是通过说相声
13.如果把子车的三轮车弄坏,子车就会变成你的脸,然后去干坏事,把你的脸丢光
14.西封的论坛不是他建的
15.老四的那个时候问 八个娃娃爬山坡,滚下来三个为什么还剩一个,问题解答在杂技班子番外(截止到2025.2.13橙光头七没有这个番外,它应该还在老师设想中)
16.身高187(变小145)
17.id走仙人
18.顺子被子车从人手里救回来的
19.小辫子扎在脑后
20.子车和小王有三岁年龄差,是子车给小王借寿的
21.他以前用过民国的一个名伶的脸,很好看(看微博有人评论这样说,谨慎辨别真假,我暂时找不到刺刺老师在哪里说的)
★21.前世:兆玉瘟(具体可去刺刺老师微博搜“夜行司”)
○家族面人会/泥人会,到他这代,只是个捏泥人的,在富宁一带捏泥人很出名
○和兰渃洇合作,兰表演戏法吸引人,他藏在人群里偷人钱包
○他俩合作还有另外一个业务是扮演小混混欺负美人,然后杀人取财
○经常骂兰渃洇恶心,本人脾气很烂
22.会去百货大楼偷东西
23.荟鱼不是最后一个(猜测意思是她不是年龄最小的)
24.西封会去KTV,子车会当着刘箐橙的面五音不全的唱他的歌,听的刘箐橙想杀人
25.杂技班子的排行是按能力排的
26.校园pa,家里祖辈是干杂戏的,子车小时候停过一段日子,后面又继续了
27.在西封是团欺,顺子:风水轮流转啊。(来自官群)
28.特别想杀老二,是因为老二蛐蛐他
29.校园pa,用的是自己的脸
30.叫他昭昭他会说别恶心我
30.校园pa,长大后要么跟在家里卖艺,要么打工
31.黄布条是每次洗完澡之后自己洗
32.收留别人会把人家原本的好名改成阿猫阿狗,理由是太长了记不住
33.子车正式系统认字学习应该是亓海楼教的,还能说几句当年的词,教会了认字把亓海楼写的术法记录都偷走学了
34.假如子车在西封干不下去了准备跳槽去窥灵(连郡之:不要文盲)
35.亓海楼想过要教子车唱戏,子车开嗓,亓海楼:孩子玩去吧。
36.偷学了亓海楼戏词借命术,但没搞明白,沾了点边,由于唱歌跑调所以讲相声
37.校园趴耳机听歌听的是两元店金曲。
38.子车甫昭吃贡品第二天急眼是因为前天晚上在梦里一遍一遍得杀子车甫磬杀累了
39.子车甫昭对子车甫磬多少是有点亏欠,但这点感情也早就随着岁月磨掉了,剩下来的就是对那段日子的反感,一想起来就反胃。
40.考核任务是带几个人来
41.欠狄姐一条命
42.父母无所谓活下来的是谁,因为后期能平安到最后的可能没两个人
43.现在的脸是自己凑的
44.关于死期:不会在倒福里死
45.应该不会经常生病,西封有奶妈的,狄姐也是做药的。在杂技班子有从亓海楼那里学来的法子,小病应该没问题,因为亓海楼本身就是个痨病鬼
46.在西封除了秽秽,和佴和关系比较好
47.民国脸更阴沉
48.和小花打架,不一定是小花赢 ,可能子车强一点吧,他会阴招
49.老怀和子车认真打起来,子车赢,怀蕴清武力值确实不高的
50.他应该不怕死,以及不害怕死亡和有办法活着就活着感觉是两回事啦,就是如果走到绝路他也会坦然接受死亡,但既然有办法延寿,那就延寿了
51.子车叫巫家慧三坑妹,巫姐可能会打回去
52.西封就在一个小居民楼里,说大也不大吧,整栋楼都是西封的
53.有点无所谓他家信仰的邪神,他不喜欢的还是这个家
54.老怀酒量挺好,比子车的好
55.无聊的时候会说顺口溜
56.小阿百和佴和的本体对打,小阿百赢,好歹毒虫
57.老怀的借寿法子是跟子车学的
58.记得自己的脸但是不想用,因为比较恶心那个家庭,想摆脱关于它的一切
59.加入西封为了编制活命,子车有利用主编的想法,但不是杂技班子上,毕竟杂技班子对他来说不是很重要
60.番外里子车用的是自己的脸
61.在迷途者时间线结束(2035年),死了之后会魂飞魄散,没有转世
62.怀蕴清又回来跟着子车是子车威胁的
63.写纸条给老怀:3天之内去軬平,不然[刀淌血]了你
64.魍魉算是学到子车最多东西的了,一些符文技艺也是跟着子车学的
65.辫子在耳前
66.主编招子车是刻意而为
★.关于亲人(不全版)
①子车甫磐会有转世
②子车荟鱼的小狗叫月明
③校园pa,甫川和荟云是很优秀的小孩,像是别人家的孩子,经常被拿来作比较,甫溪还比较小,跟个小皮球一样踢着玩的
④六个孩子:甫昭,甫磐,甫川,甫溪,荟云,荟鱼
⑤荟鱼爱吃鱼
⑥校园pa,甫磐也想跟着当混混
⑦子车甫磬最擅长的戏法其实是神仙索
⑧子车甫昭和子车甫磬差了一岁左右
小故事(其他的部分太长了,分一下,要不然看起来很累)
1.老怀子车佚名出任务突发紧急情况,子车把三个人的脸都变了,兜兜转转还是那三个人
2.老怀:不要你的脸,子车(思索):把老怀变小芝,小芝变自己
3.佚名:旁边这位大师说话您生辰和面相不符,朱耀星疑惑:他说话了?子车:对,佚名暗示说非富贵命,子车:贱命一条,白岭:? 子车:你也是
评价
1.狄姐:人品不太好
嘴里没一句实话,连本社的人都骗
不怎么靠谱
2.自评:很照顾同事
比现在杂技班子的人有道德多了(随便说说,不要当真)
3.怀蕴清:彩门的法门样样精通
没朋友,只会拖别人下水
这人人品不行,但是跟着他并非什么好处都没有
这人没情没义
表里如一
4.佚名:像狄姐说的,没一句实话
真可爱,可爱到让人想一下把你摔死
作恶多端
不怎么安分的人(校园pa)
小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校园pa)
5.符顺:那个王八蛋
6.魍魉:就是个渣滓,最了解我们这群人渣的想法
大祸害
7.花堇:总是那么乐观自信
8.逍遥散人:大坏人,坏人中的坏人,我的伙伴,很靠谱的,非常凶狠,有许多的技法
ps:应该全了版,欢迎大家补充。看了幕落残图老师的子车相关微博和一些回复,《头七》相关内容已补,主看散人视频补的。很多我是直接复制/复述,然后修改一点,有时再分开放置,也有是我自己总结的
有错误的地方可以帮忙提出来,非常感谢
以及害怕老福特发疯,所以一些字眼用拼音代替,以防万一
更新于10月15号
绝区零那个剧情,让我浮想联翩啊
妈呀妈呀,哲,哲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
过剧情做11号的任务的时候,里面那个鼹鼠先生对哲哥的态度,真的……就……大家懂不懂啊,就……特别适合mob诶。(小声)
以下内含剧透,谨慎选择观看。
不是11号找我们“假扮[法厄同]”嘛,就因为她潜伏的那个组织老大特别敬仰[法厄同],所以通过牧羊人找到了我们。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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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妈呀,哲,哲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啊啊啊啊——
过剧情做11号的任务的时候,里面那个鼹鼠先生对哲哥的态度,真的……就……大家懂不懂啊,就……特别适合mob诶。(小声)
以下内含剧透,谨慎选择观看。
不是11号找我们“假扮[法厄同]”嘛,就因为她潜伏的那个组织老大特别敬仰[法厄同],所以通过牧羊人找到了我们。
结果就是显而易见,鼹鼠先生根本就不信任我们,出了一些难题来考验。
然后解决这些事情之后……他对我们的态度来了个惊天大转变。(但是也不一定,可能还是不信)
emm……过这段剧情的时候,我真的满脑子都是,那种瑟瑟的事情。
大家想啊,鼹鼠先生不一定真的相信哲哥,然后派人秘密实施抓捕。
结果发现是个俊俏的男高(bushi),与自己印象里那个[法厄同]有很大区别。
两人开始拉扯,哲哥的冷静让鼹鼠先生有一种他兴奋又气愤的那种感觉。
最后为了让哲哥不再冷静尝试许多方法,但还是一无所获……于是就……
妈呀,我不会说话,靠大家脑补吧。
哲哥也是官方认证的小小的可可爱爱的弱不禁风的男生了。
就问一句,你就说好不好嬷吧!(˵¯͒〰¯͒˵)
Fairy也是一个很逗的人工智能啊(虽然我感觉不像,这个自主思考,有独特见解的系统肯定有猫腻)
嗯……有四把[钥匙],为什么这里第一个的NPC只提到了其中三个?他是笃定了第四个不可能被启用吗?
而且为什么其他[钥匙]的代称都带一点怪诞的味道,但是唯独Fairy是仙灵?一看她的名字就有一种正派的感觉。(思考)
大家有什么自己独特的见解没有啊?
二编:……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鼹鼠先生简直是世另我啊。
今天慢慢把11号的任务做完了(休闲玩家,不考虑冲级,玩了两天也就24级)。然后这个……我真的磕拉了啊。
就是鼹鼠先生竟然想抢我狗的位置,什么人啊(bushi)。
我都能脑补出来了,那种对哲又爱又恨的感觉……指不定还是哲一脚踩在他胸口他都会兴奋的那种呢。
哈哈,经过鉴定,是亲兄妹。
所以为什么all哲的粮这么少?!倒是骨磕哲铃特别多……
我们嬷嬷也要发力啊。
实在不行我就只能自己上手了……但是我不清楚基本的设定。虽然可以写架空,不过因为本人比较佛,一,二,三测都没有关注,所以角色也搞不明白。(躺)
来个大佬带带我吧……
【双闲】狐狸精和小狐狸 上
修订版结局的大宗师阴狠书闲X2.0的委屈狐狐剧闲
范闲一觉醒来,就看到自己床边坐着个男人,正在低头看卷宗,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人竟然可以无声无息进入他的房间,什么路数啊!范闲心脏跳得厉害。
而坐在床边的男人听到动静回过了头,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范闲的呼吸都屏住了,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那清美无俦的男人见范闲傻乎乎地盯着他,一副移不开眼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勾魂摄魄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上范闲的脸颊:“你性子倒是比我可爱。”
得知范慎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范闲很是激动和新奇,拉着范慎问这问那,尤其在得知范慎是那边唯一的大宗师后激动得无以复加。
范闲拍拍范慎的肩膀,笑得......
修订版结局的大宗师阴狠书闲X2.0的委屈狐狐剧闲
范闲一觉醒来,就看到自己床边坐着个男人,正在低头看卷宗,吓得差点跳起来,这人竟然可以无声无息进入他的房间,什么路数啊!范闲心脏跳得厉害。
而坐在床边的男人听到动静回过了头,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范闲的呼吸都屏住了,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男人!
那清美无俦的男人见范闲傻乎乎地盯着他,一副移不开眼的模样,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勾魂摄魄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上范闲的脸颊:“你性子倒是比我可爱。”
得知范慎是另一个平行时空的自己,范闲很是激动和新奇,拉着范慎问这问那,尤其在得知范慎是那边唯一的大宗师后激动得无以复加。
范闲拍拍范慎的肩膀,笑得露出牙齿,看着有些傻。
“我这么厉害呢!!”
范慎毫不留情给他泼冷水:“是我厉害,你还差得远呢。”
“嗨~都一样!我早晚也是大宗师!”说着范闲就兴致冲冲地盘腿坐在床上,准备开始今天的修行。
范慎笑着看他,没有说范闲不会成为大宗师的话,修霸道真气要想越境就必须经历生死劫,范慎是不会让范闲经历这个的,以后的范闲有他这个大宗师护着。
范慎把手伸过去,手指搭上了范闲的手腕,范闲疑惑地睁眼看他,只见范慎对他眨了眨眼,天一道自然柔和的真气就温柔地探进了范闲的体内,把原本躁动不安的霸道真气安抚下来。范闲自北齐归后,真气就一直不稳,偶尔还经脉疼痛,像是已经承受不住过载的真气。天一道顺着经脉一点一点修补已经快被撑裂的地方,让范闲如沐春风,只觉得舒服,像是被做按摩一样,像小猫似的舒服地眯起眼睛。
范慎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温声道:“一会我把天一道的功法写给你,自己学着练,以后真到了经脉撑破的那一步,你也可以修补。”
“这功法好厉害啊!”范闲忍不住感叹。
“咱娘留下来的,给了苦荷,苦荷又让海棠把功法给我了。”
范闲听到范慎说咱娘还有些脸热,怎么感觉突然像是冒出来一个哥哥……明明都是范闲啊!
“哦,那谢谢你啊。”
见范闲不好意思,范慎笑意更浓,这个自己确实可爱得很。范慎通过神庙来到了这个世界的南庆,原本他只是想去监察院再见一见陈萍萍,他真的很想他。但在路过门口石碑时发现了与他原本世界的碑文不同,范慎原以为是回到了过去,见到石碑才感觉像是来了平行世界,这才翻到范府来见自己。
果然见到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自己,范闲睡着的时候,范慎把他屋子那些书卷翻了个遍,范闲在查贪腐,卷上都是老二的门下,范慎一下明白过来是什么时间线。
范慎朝着范闲扬了扬手里的卷宗:“想查李承泽,你这发展到抱月楼了?”
范闲点点头:“你那边的事情是不是和我一样?”
“可能有些偏差,你细给我讲讲。”
范闲和范慎交换了一下情报,果然大体事件一样,但细节上有偏差。范闲得知范慎在牛栏街死了四个护卫后心疼地握住了范慎的手,范慎愣了一下,见那小狐狸眼圈红红,不由心软地笑了一下,瞧瞧,范闲可比自己要招人喜欢啊。
“放心,我已经大结局通关了,倒是你,还在副本开头。抱月楼的人命案确实有些麻烦,那几个凶犯都是老二的人,抓到他们就是栽赃你的时刻,不过问题不大,等监察院找到下落后,我立刻就去绑了谢必安,杀了凶犯栽在他头上就行。”
范闲愣愣地听着,在见到范慎眼里的阴狠后莫名有些怵:“不,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
范慎挑了挑眉,听到范闲早就抓了范无救后欣慰地捏了捏范闲的脸颊:“还蛮聪明嘛~”范闲虽然身子瘦,但小脸还是有肉的,捏起来又软又嫩,范慎没忍住多捏了几下。
见范慎又恢复了温柔,范闲立刻挺起了胸膛。
“不愧是我!”
范慎被逗乐了:“一会吃过早膳,带我去趟监察院。”
一路上范闲在马车里不断旁敲侧击想要问未来的事,都被范慎用蝴蝶效应堵了回去。
小狐狸撇撇嘴,闷闷不乐:“那你见陈院长就不蝴蝶效应了?”
那只狐狸精则抱臂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语气平淡到气死人:“萍萍比你聪明。”
范慎和陈萍萍单独见了面,影子都能留下,唯独把范闲赶得远远的,范闲反抗不能,只能闷闷不乐地坐在门外台阶上。
范慎和陈萍萍聊了两个时辰才出来,一出来就见范闲坐在台阶上啃包子,范闲听到动静回头,本来想问,却见到范慎眼圈是红的,应该是哭过,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了,他抱着包子袋起身,从里面掏出一个大肉包递过去。
“吃点?”
范慎也不客气,接过来咬了一口,一边吃还一边摇头:“没有新风馆的好吃。”
“那回去我给你做点心,我做的好吃!”
“献殷勤可没用,我不会跟你说我和萍萍聊了什么的。”话虽如此,但范慎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走路的步伐都透着愉悦。
范闲看着范慎傲娇的模样,觉得范慎虽然长得很像狐狸精,但性情脾气真是像极了猫儿。
暗室里的陈萍萍长叹了一口气,方才和范慎的谈话太过惊心动魄,他现在才缓过了劲。
脸上有些凉意,伸手一摸才惊觉已经落了泪。
“你和我的萍萍不一样,他比你瘦许多……”这是范慎见他说的第一句话,说着说着,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后来范慎坐在地上,脸颊贴在陈萍萍的腿上,一点一点讲起了于他而言的曾经。
他讲到了悬空庙,讲到了大东山,讲到了西胡东夷城,最后讲到了秋雨劫法场。
“我知道你还想做,但这次让我来吧,那个范闲比我笨,比我心软,他受不住的。”
陈萍萍有些愣怔地低头去看范慎,他也是小姐的孩子,眼神却并不像她……
“苦了你了。”良久陈萍萍才吐出这么一句,而范慎却是笑了起来:“我为谁辛苦为谁忙啊,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老家伙好好的,你要是真心疼,那以后就好好活着,好好陪我们两个范闲。”
对于后续陈萍萍和范慎商量的弑君计划,范闲是一概不知,他还在头疼自己成了官场的众矢之的。
“你说我现在冲进老二府里打砸一顿,他们会觉得我其实不阴险,只是鲁莽冲动吗?”
范慎闻言笑了,“你握着内库和监察院,本就该像陈萍萍一样孤身一人,在我那边,萍萍可是官场民心都没有的。”
范慎没有直言皇帝只会让他做孤臣的事,反正再过俩月就得死了,何必现在说出来让范闲不开心。
见范闲还是萎靡,范慎思索了一下,突然笑了:“明天上朝吗?”
“嗯?不上呀,监察院那边还没找到凶犯的下落,我现在还得装病。”
范慎啧了一声,这边的监察院不如他那边的啊,范慎拍了拍范闲的肩膀:“这事我来办,你明天上朝,我给你个惊喜。”
满头问号的范闲被范慎勾起了好奇心,本想缠着人软磨硬泡,但范慎不给他机会,说去抓凶犯就匆匆跑了。
将近申时的时候,抓到了凶犯,邓子越按照范慎的指使审都没审直接让京都府的人来提走案犯,中途又按照范闲的计划安排杀人灭口,把昏迷的范无救留在了现场。
京都舆论瞬间逆转,一时二皇子成了风口浪尖。
第二天一大早,范闲就起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穿上了那身清贵出尘的白鹤宽袍,很是期待今日早朝上有什么惊喜。
跟着范建进到御书房的时候,范闲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阴气沉沉却依旧十分显眼的老二,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来的光头!
范闲捂着嘴,躲在范建身后笑得肩膀一抖一抖,天杀的呀,杀马特非主流刘海的二皇子一夜之间成了光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承泽听到动静,阴恻恻地抬眼看过来,昨夜王府被贼人闯入,李承泽府里是有护卫的,还有九品高手谢必安,可却依旧被人潜入进来,吸了迷药,全府男丁都被剃了光头,剃的还他妈不好看!留了些细碎的头发在脑门上,可以看得出那贼人很赶时间。
李承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信这事和范闲没关系,但昨夜府里无一人清醒,不可能现在来攀咬范闲。同时也暗暗心惊,如果范闲身边真有这样的高手,那岂不是很危险,李承泽有些后怕,还好如今没有和范闲闹到一个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局面,不然昨夜丢掉的可就不止他的头发了。
范闲笑得不能自己,范建都嫌他丢人,把他赶到角落里去,范闲干脆拉着辛其物一起笑,等陛下来了才收敛。
也不知道是不是二皇子的光头看着太过显眼,今日的皇帝很不耐烦,在赖御史的参奏下,判了范建范闲罚俸半年,李承泽禁足半年,而不满判决的赖御史也因为频繁上奏被罚了廷杖三十。
下了朝的陈萍萍被影子推着到了暗室,范慎正在里面给他浇花,暗室里只有一扇小窗能透出些许阳光,范慎蹲着身子,白亮的光打在他身上,清美的面容平添了一层神圣的悲悯感,但那双眼睛里却只有冷漠的平静。
“我还以为你要杀了谢必安给范闲出气。”
“那怎么能行。”范慎转头朝陈萍萍笑了笑,如漂亮的罂粟花:“杀肯定是要杀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杀范闲肯定猜得到,他会生我气的~等皇帝死了,这些人我再一个一个清算。”
“你和范闲确实不一样。”陈萍萍笑着看向范慎,眼里依旧有那份慈爱疼惜。
“范闲想要公道,可我只想要公平,老二损了我几个人,我就要他还双倍。”范慎漫不经心地拨弄暗室里的小花,又帮着添了添水:“当然,范闲肯定是不喜欢我这样的做法的,所以我得尽力瞒着不是,就让老二的人都死在护驾之中吧。”
说完范慎笑了起来,露出有些兴奋的杀意:“便宜他们了,史书里还能留个好名声。”
《崩坏:星穹铁道》浮光映影:「好戏开演」
——是谁看见他死去?
——是我,用我的小眼睛!
——是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用我的小碟子!
——是谁为他挖坟墓?
——是我,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看智者机关算尽,王者权欲熏心,英雄自以为是,而愚者欢笑不止——
「现在,有请花火小姐给我们带来年度大戏——『匹诺康尼惊魂夜』!」
《崩坏:星穹铁道》浮光映影:「好戏开演」
——是谁看见他死去?
——是我,用我的小眼睛!
——是谁取走他的血?
——是我,用我的小碟子!
——是谁为他挖坟墓?
——是我,用我的凿子和铲子!
看智者机关算尽,王者权欲熏心,英雄自以为是,而愚者欢笑不止——
「现在,有请花火小姐给我们带来年度大戏——『匹诺康尼惊魂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