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𝑲𝒖𝒅𝒐𝒖 𝑺𝒉𝒊𝒏𝒊𝒄𝒉𝒊/𝑬𝒅𝒐𝒈𝒂𝒘𝒂 𝑪𝒐𝒏𝒂𝒏🌠
🎆𝑯𝒂𝒑𝒑𝒚 𝒃𝒊𝒓𝒕𝒉𝒅𝒂𝒚🎆
『 ...
🌠𝑲𝒖𝒅𝒐𝒖 𝑺𝒉𝒊𝒏𝒊𝒄𝒉𝒊/𝑬𝒅𝒐𝒈𝒂𝒘𝒂 𝑪𝒐𝒏𝒂𝒏🌠
🎆𝑯𝒂𝒑𝒑𝒚 𝒃𝒊𝒓𝒕𝒉𝒅𝒂𝒚🎆
『
做一方永不泯灭的野火
烧彻长夜 谱写永昼诗行
无惧此生岁月长 心魂仍明亮
』
—📝永昼推理诗·工藤新一2025生贺企划终宣📝—
「STAFF」
主办:工藤新一主页君、工藤新一推文bot
协办:工藤新一生贺企划组
绘师:孩心
文案:麦子味天然可爱烤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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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太】love要先谈了再做吧?!
·《被关在不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论用黄梗写若只纯爱he小甜文我在想什么。全文1w5,一发完。
·又名521惊喜发现四个月前写的织太半成品文档,难道是产品在呼唤;我好像有个专门发织太的地方,切了六个号都没找着,崩溃。
·大量织田作第一人称,过去看完捡宰日+研究了黑之时代官方小说后,尽量模仿原作风格写的。虽然说还是很ooc呢
·旧日存稿,现在全文重修,文风可能有所割裂,看着很跳戏的话…我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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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恶猫自有咖喱之神收!♠️
第一时间,太宰治抽出缠在手腕绷带里的铁丝,撬...
·《被关在不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论用黄梗写若只纯爱he小甜文我在想什么。全文1w5,一发完。
·又名521惊喜发现四个月前写的织太半成品文档,难道是产品在呼唤;我好像有个专门发织太的地方,切了六个号都没找着,崩溃。
·大量织田作第一人称,过去看完捡宰日+研究了黑之时代官方小说后,尽量模仿原作风格写的。虽然说还是很ooc呢
·旧日存稿,现在全文重修,文风可能有所割裂,看着很跳戏的话…我也没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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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恶猫自有咖喱之神收!♠️
第一时间,太宰治抽出缠在手腕绷带里的铁丝,撬锁失败。
十分钟后,他换了三根不同的铁丝,也撬不开这个天衣无缝的房门锁。当然了,织田作的天衣无缝也没预见到成功的未来。
神秘的同人女之力果然很可怕,横滨开锁王都被吊销了营业执照。
太宰治第四次用余光扫过门上那行醒目的字“不○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半小时过后,两个人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没有找到一个能出去的机关。太宰治精妙绝伦的侦查术摸遍房间角落——
这该死的房间布置很普通,最醒目的就是一张摆在中心的大床,完全就是简易的宾馆平价大床房,偏偏就构成了一个完美的屏障,毫无破绽。
难道是异能力吗?
异能无效化并没有起作用。是在异能空间的内部,那种满足条件才能出去的规则系?哎呀,要束手无策了吗。
于是太宰治扭头维持神色如常,笑着对织田作说:“嘛,看来暂时是出不去了,大概是敌人的诡计吧。话说我本来在指挥一场超级~无聊的作战来着,没想到,一转眼织田作就出现了眼前……”
“太好了!出不去的话,任务也不用做了吧!”太宰佯装激动地拍了一下手。
……行动计划已经交代给了下属,按照经验,即使他不在场指挥也只会出现一些小的纰漏,可以解决。
对外时间流速大概率是相同的,港口黑手党的人发现上级无故失踪,现在多半在搜查的路上了。森先生那边……
织田作还是那副没什么波动的表情,虽然太宰治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已经知道这个人的内心,非但不像外表那样毫无波澜,甚至可以说相当丰富。
红发的男人将敲击床头的手收回来,确认了这些东西都是看似正常的材质,或者说有意呈现出来的普通。
偏头望向一边窝在墙角表现出百无聊赖的太宰,应声回答:
“是啊,我正在工作的路上…本来今天安排我去处理一个情感危机,对我来说很艰巨的一个任务…街头有一对黑手党底层的情侣分手,据说要闹跳河殉情...”
话才说到一半——
太宰就突然很感兴趣地喊叫起来:“噫啊?织田作的日常果然有意思多了!”眼睁睁见他直接从地上窜起来,这时候看上去反倒很有活力了。
难以想象这是——港口黑手党嗜血无情的干部——这样一个狠角色该有的样子。
太宰现在的神情,如果要说的话,真算得上是两眼能放出高瓦亮光。
不过作为太宰的挚友,我并不感到意外。就我所熟知的太宰来说,这家伙本来就是黑手党中独特的异类。
毕竟港口mafia统治着横滨的黑夜。而最年轻的干部大人,对于这个看上去十分严肃响亮的名号…没有人会事先想得到,他喜爱顺河漂流、热衷于研究硬豆腐撞头自杀……这样的日常娱乐项目。
我的语气依然很平淡,这已经是我的习惯了:“只是普通的工作罢了,处理情侣殉情这种事,和太宰你的任务不能比吧。”
如果说太宰最年轻干部的名号如同黑夜里的星光一样闪亮的话,那么太宰本人更是如同黑夜中的泥石流般特别的存在。
作为一向习惯了太宰作风的人,我在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也不禁想到:这个任务太宰一定会感兴趣的吧。
果然,我泼冷水的行为丝毫没有影响到什么,太宰继续两眼放光,简直是比天上所有星星一齐放出的光芒还要耀眼:“殉情?那也太浪漫了。”
殉情,指古典式的为了追随爱人而自愿死亡的行为。
在古代文化中被认为是一种高尚的行为,表达对爱情的执着和忠诚,在通常意义上确实是非常的romantic。
虽然对太宰来说,重点应该不是爱情,而是追求死亡本身吧。
我所熟知的太宰,他对世俗意义上的爱情恐怕是避之不及的态度。倘若真的有人极其热烈对他表达爱意,那和突然落在猫身旁的黄瓜没有什么区别,太宰会直接炸起感应到全身的鸡皮疙瘩吧。
面前被我编排的对象并没有留意这一点。
“好,下次我就要追求美丽的小姐,希望能找到一位愿意陪我一起殉情的~”太宰击了个掌,左摇右晃,应该是下定了某种令人头痛的决心。
他蓬松的发丝揉乱了,翘起的几缕随着他手舞足蹈的动作而晃动,看上去像微风吹过的野草地。
而那只鸢色眼睛是一片枝头侘寂的枯叶。
枯叶的主人继续滔滔不绝,话语间几乎快要用上咏叹调。让人疑心,如果太宰不是黑手党,而是日本文豪、知名歌星什么的,那或许他现在会高歌一曲,进行即兴诗朗诵了:
“啊…如果是殉情的话,那条我常跳的河就是不错的去处吧…跳河殉情,和美丽的小姐一起溺死?这就是人们说的艺术吗!太棒了,为什么我没有早点想到这个主意呢!”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忽然想去揉一下太宰的海藻脑袋。似乎有些唐突,于是我忍了下来。
我并不知道殉情是不是算一种艺术,但太宰显然是这样认为的。
由于他的语气过于充沛,我仿佛已经看见了太宰投身艺术创作的身影…如果这是一副世界名画,应该会叫做《太宰殉情之日》或者《河水中的黑手党干部》什么的。
讲到激动之处,太宰抱住自己的双臂放到身前摇摆,轻轻晃动脑袋,如同已经物理沉浸在苏伊士运河的河底一般幸福。
“难怪呢,以前一直一个人自杀,果然还是有点单调了啊!到达黄泉比良坂的路上还是要有人相伴为好……”原来如此,太宰确实还是一个害怕寂寞的小孩子啊。
我深以为然,给出了一个、如果安吾在场会发出尖锐爆鸣声的、赞同太宰的言论:
“确实,排长队等待业务办理的时候,也是有人陪着更好过一点的。”
对于我这番助纣为虐的行为,我在心里抱歉,安吾。
“……过去我竟然没有想到!白白浪费了许多殉情的好机会。”
这时太宰终于大发慈悲地转过头来,双手合十,用感激涕零的表情注视着我:
“织田作!实在是太感谢了,不愧是织田作给我提供的灵感,你就是我的行为艺术的灵感缪斯啊…!”
如此大的荣誉一时让我不知所措了,我并不敢当缪斯这种称号,还是更有艺术感的人承担这份重任比较好。
我只好顶着极富压力的心情回答道:“太宰,虽然不想打断你的艺术时刻,但是要想办法先出去了才能殉情吧。”
太宰治在原地一愣。
被刻意忽略的事情,再次提起会更加令人不安,所以连叱咤风云的太宰治也没能第一时间回话。
如果有这种本事…将港口mafia最年轻的干部和曾经最强的地下杀手都困住的话,却偏偏要开这么一个恶劣的玩笑……把他和织田作锁在写着“不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这是什么糟糕的恶趣味?
太宰治心想,啊,他要待在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一辈子了。
好吧,至少不是和中也一起被关进来,不然那个漆黑的小矮子又要吵吵闹闹的,恶;也不是森鸥外,不然港黑首领又要见缝插针给他灌输首领思想,想想就有点烦恼啊。
织田作…好歹是织田作,既然是和织田作被锁在一起,那还挺有意思的。
织田作又不会让他不开心。
太宰治略显遗憾地佯装叹气:“啊…看来殉情的机会暂时是搁置了。”
【二】痴情不是罪过~忘情不是洒脱🎶
虽然胡扯拖延了时间过去。
太慢了。
第二个小时,总是令人感到头痛的年轻港黑干部,难得自己有点头痛了,想用吊颈健康法治疗一下的心情变得强烈。
他聪明绝顶的大脑,足以在第一时间就分析出情况。
单调的布置,出不去的房间,只有中心摆着的一张大床,门口浮现出的一行大字。如果没搞错的话,刚刚他搜查的床头柜里还装了一抽屉的润滑液,避○套,这可以说是很露骨的明示了。所有一切都指向了他们被关在这里唯一的意图……但是。
但是太宰治没想过,他对这方面事不感兴趣,和人的肉体关系远不如上吊来的有意思。
然而这并不耽误他对这个房间的意图一目了然。毕竟有句话叫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没见过。
但是这种事情……这种事情……
如果是和织田作一起的话,是太宰治的挚友织田作的话,那么…
那样的话……他还是没想过啊!
空间没有任何异动,说明港口黑手党的人还没有找到这里。太宰治垂眸掂量了一下他的猜想,最坏的情况可能是…Mafia的人根本进不来这里。
依然能计算出对外的时间流速,和体感时间相吻合,没有混淆他认知的意思。
到底能维持多久,不可能是永久性的。
不可能的吧…
——太宰治得出结论,这个空间对他简直是恶意满满,所有信息都在推动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那怎么办?
这房间里没有任何食物,再过个几天就会开始脱力,到时候再……就来不及了。他和织田作…总不会在这里活活饿死吧!
他就算了,尽管这种死法太逊了,死前变成形销骨立的骷髅架子,十分不艺术不美观也没办法了。但是织田作……
织田作这边怎么办。
太宰治,作为港口黑手党最靠谱的人(存疑),面对这种情况,用理智能得出的唯一最优解…真相只有一个,当然是——
“哎呀,织田作来玩点游戏吧,打牌怎么样?不然有点无聊了!”
开玩笑,当然不无聊。甚至有点过于惊险刺激。但是他暂时先得分散点注意力了,他的大脑都快被某些深层的东西影响了思考。
太宰治当然是……选择逃避!
这时候装傻实在不是聪明之举,甚至涉嫌自揭黑历史。
就在第一次见面时太宰治设计打牌结果连输了无数局,险些把港口黑手党家底都卖给这个叫织田作之助的男人了。
那时候他对织田作还像冤家一样,这个爱吃辣咖喱的男人油盐不进,脑回路不知如何生长的。喂病患烫掉舌头的饭菜,要毒药他给不足量的吐得太宰治死去活来,每天只准按时上两次厕所。
织田作的异能可能还有一个,就是放置太宰治,在狂风暴雨中安然看那本他都能倒背如流的小说……吵闹也只会被不管不顾地捆在床上,
捆在床上……?
不,请暂停回忆环节。由于这个房间过于诡异,思想在这里都会形成不妙的滑坡。必须暂停,太宰治并不想他和织田作甜蜜的初恋记忆受到污染。
?
"我在想什么啊!"
还是自杀吧,太宰治难得这么想撞墙,这种毫无创意的寻死方法他还是很少用的。
Mafia一向言出必行,所以他立即采取行动了。织田作便看着对面的人突发恶疾,开始拿头撞墙。
太宰治此刻终于惊悚地发现:“啊…竟然不痛……”
尝试用床角撞头,竟然又是那种被透明屏障包裹住,无形地缓冲的感觉。
"看来这里禁止自杀哎。"
如他所料。
这个空间在针对他!
连生平最大爱好都被剥夺的人,仿佛生无可恋,太宰治无意识发出细碎的呢喃声:“啊…这么说来,果然是在做梦吧。是在做梦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梦,但是……”
不允许自尽,却要温水煮青蛙熬死他们?嗯,传递的信息已经很明显了。没有敌人,这个空间也不是为了制敌,不如说,要真是敌人都还好。
织田作表情不变,只是语气莫名有点沉重起来:“太宰?”
“啊?”
“为什么总是自杀呢?”
“嘛,活着这种事情早就说过了吧,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啊……”太宰治状若无意地仰起头来用余光留意着友人,试图分析现在的状况,为什么挚友突然问这个呢。
我们的干部大人解开绷带取铁丝撬锁,又上蹿下跳搜机关,把绷带都抖散了点。
但他思虑过多竟然也没有在意。
绷带下的皮肤露出来了些完好的,但更多地方充满了细碎浅淡的伤口…尚未愈合了的、或新或旧的、淡淡的疤痕,细细密密。
太多了,如同时间的磨损,玻璃上说不清的划痕一样。
让人不禁想这个不着调的家伙绷带裹着的地方,下面哪些是完好的,哪些是这些伤口的痕迹。
他每天都缠着绷带,就没有人知道缠住的地方是不是有伤。太宰治就是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不会显现出来,看不见,那么就等于不存在。
织田作终于有种想要皱眉头的冲动,被他钢板般坚强的面部肌肉很好地压了下来。
不为人知的事,只有太宰自己知晓的事,怎么能叫做不存在呢?
明明就像伤口一样在那里啊。在那么显眼的绷带下面,因为习以为常,也就渐渐忽视掉了,太宰每天缠上这一圈圈绷带的时候,心里会在想什么?
又为什么要一直缠着这些绷带呢?每一个看见太宰的人,都很难不想这个问题吧,只是时间一长,也就被太宰糊弄过去了。
毕竟太宰治身上奇怪的地方太多了,不着调的言论也好,那些荒诞的日常自杀的行径也好,一层一层绷带在太宰身上叠上重重迷雾,盖住了底下的实质。
不管再怎么好奇的人都会渐渐被麻醉,忘记追究。人和人的距离本来就很遥远啊,不需要彼此真正了解,只需要确认是敌是友,就够忙活了。
对于这个忙碌的世界来说,重要的其实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的立场。
“太宰,为什么想死呢?”
一开始我说,因为他很愚蠢。这听上去像是个说出去会被当成哗众取宠的言论,“因为你很愚蠢”。
——但是其实太宰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聪明的了。
太宰,他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是能够在枪林弹雨里野餐的港口黑手党干部。可怕的才智,绝无仅有的异能力,太宰要搅动任何风云都易如反掌。
我突然感觉我到离名义上的友人太远了,有一种太宰与我相隔了1万米的错觉。
太宰君,为什么要死呢?
“生死都是一样的啊,没有意义。”传来太宰很平淡的声音,并且这样十分太宰语气地回答了我。
我却愣了一刻,原来我一开始就问出声来了。太宰也在奇怪,我的异常吧。
像有什么是指间流动的细沙,抓不住的东西,从手中滑走,看着它一点一点逝去。我突然有种预感,对于我好友的一切,我们都很无力。
我们无法改变彼此的任何,只能在这面对而立交谈着。
正如我、安吾、太宰,我们会在很平常的某一天,走进熟悉的小酒馆,偶然遇见彼此。坐在吧台前一如既往的位置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有一句没一句自言自语式交谈。
仅此而已。
我的直觉一向准确,是我立身这个世界的根本。
【三】爱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谁都看不出太宰的内心。
不允许窥探同僚的内心,这是黑手党内不成文的规矩。不会有人打开你的心盖品评你的内心黑暗面。这是黑手党的优点。
但这说不定是件坏事。至少对我邻座这位就是。我希望能有人强硬地打开太宰的心盖把吸尘器塞进去,并狠狠揍上他几拳让他闭上呼喊与嫌厌的嘴,把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破坏得一点不剩。
但是没有那样的吸尘器,也打不开他的心盖,更没有那样的人物。这全都是不存在的。
我们能做的只有站立在深沟旁与他人遥遥相望,沉默以对而已。」
——《太宰治与黑色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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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很多人忌惮他,人们听说他,人们议论他,人们远离他,畏惧他。越靠近太宰的人就越能感受到太宰的可怕。
他的外在表现,他书写不尽的血色功绩,他的头脑、作风、天生的黑手党的手段,都是无穷无尽的深渊;与此同时,他的内心空洞得深不可测,里面结满了密密麻麻的蛛网,都是太宰复杂的思想。
太宰对这个世界展示他惊人的才华,而这个生锈的世界向太宰展示它的腐烂。
我想起和太宰初见的那天,或者说我在家门口“不幸地”捡到太宰的那天。
血淋淋一具趴在我家台阶上的“尸体”……港口黑手党的黑色幽灵,叫人闻风丧胆,正如中世纪代表不详的黑猫一般恐怖。
即使在心中os过无数次,我多此一举的行动,给那时的自己添加了无尽的麻烦。然而如果要我重来的话,我大概会更快地把太宰捡进屋里吧。
当时的我不会预料到,我捡到的是mafia的心脏。我与绷带君太宰,情报员安吾,三个人会成为好友,在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酒吧度过很多个轻松的夜晚。
我们无意识的聚会常常是太宰先来的,我从老板那里偶然间才知道。
太宰坐在吧台前的位置上,只是一个人沉默地,一直一直,有一口没一口慢慢喝着威士忌。那只空洞的眼睛不知在注视着何方,是太宰出神时惯有的表情,空荡荡地。太宰静默下来真像块单薄的纸片,会被风刮到哪儿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坐到快要散场,我才恰好过来。太宰流露出一点惊喜,我们像平时一样打开话匣子,后来安吾也恰巧来了。
可是太宰的工作并不会比我们清闲。
我当时只觉得是平常,现在终于抓住了那点一闪而过的想法——太宰是在等着我们谁过来吗?
太宰,很多人忌惮他,人们听说他,人们议论他,人们远离他,畏惧他。越靠近太宰的人就越能感受到太宰的可怕。他是…
在我们这里,太宰只是太宰而已。
要我来说的话,他是一个等在黑暗里,拒绝了点灯的孩子。
我突然开始产生了一种想要干涉一切的冲动,或者说其实我早就暗藏了这个想法,但我原本的直觉告诉我不太可能。
所以我悄无声息地,在它还没肆无忌惮地生长出来之前,就压下去了。擅自去干涉同伴的人生,是想都不要想的,实在违背了我们的原则。
我意识到我要试图过界了。按理来说这是不应该的、不仅十分不礼貌、还触犯了黑手党的禁忌吧。
但我一向并非是一位标准的Mafia,做出违反潜规则的事也是在所难免。
把太宰留在黑夜里,一个人转身离去——这种事情现在的我做不到。
于是我开口了。
我说:“话虽如此,但是太宰还有任务需要做吧?”
"欸?那种事情也没关系啦。"太宰像往常一样立马笑着回答说。
“而且我也得早点下班去看幸介他们的,现在属于是非法加班了。”
我继续不管不顾地讲下去,甚至有清晰的预感,我接下来要说出些惊世骇俗的话来,能够惊掉人的下巴。
太宰的神情似乎凝固了一瞬,让人想到河面上碎裂的冰:“是哦,织田作还有孩子们要照顾呢,得赶紧想办法出去……”
我简直是十分残酷地问出那个我们心知肚明而回避的问题,冒着我自己都要深感不安的风险,即使是黑夜的帝王也会为此啼哭。我在推动一团雪球上坡,它随时滚落下来压得我们分崩离析,或者在山顶引发雪崩——我问:“所以太宰,我们应该怎么回去?”
太宰说:“织田作,都是我连累了你。”
不管这是何等邪门的异能导致,它的目标必然不是织田作之助这个低调的底层人员——上一刻还在烦恼于如何处理Mafia日常任务情感纠纷问题的男人。
那么结果很明显了。
太宰,这个作恶多端黑手党干部,试图往咖喱饭里放毒蘑菇以减缓辣度的反社会分子,终于遭到了辣咖喱之神的报复。他莫名其妙被困在这个空间里,连带着织田作一起,两个人绝望地大眼瞪小眼。
所以说应该怎么办呢?太宰好像在沉思。
怎么办呢。
……
“织田作之助。”
很不妙,我好像启动了太宰的什么程序,眼前的太宰如同仿生人开机一样。
太宰治那双无机质的眼睛此时定定地注视着我,不带任何情绪。他正在一字一句对我下发通知:
“你明白应该怎么做吧。”
所有表情都从太宰治脸上消失了,和精密的机械没有区别,齿轮在他的身体里运转。
不再是平常太宰在我眼中的样子。活泼的语气、轻浮的举止,太宰这些展露出来可以说是可爱的一面已经无影无踪。
太过剧烈的反差使我也愣了一下。
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像我的朋友太宰——那么现在这位是统治黑夜的港口Mafia的干部。
我是他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下属。
一时间我捂住了我的胸口,太宰的分裂,使我的灵魂好像也被拉扯成了两半。我的预感变得更为强烈,直觉一向在我的以往的世界里摧枯拉朽。可我生活的惯性,我以往认定的概念在阻碍着我。
感情问题,我不善于处理。关于我挚友的一切,更是应该谨慎对待的东西。
太宰没有管反应迟钝的我,他干脆利落地揭下自己常年披在肩上的黑色大衣,就这样抛到地板上。
那件大衣在剥离他的身体后,显得过于沉重了,而太宰本人却看上去更为单薄。
顶灯在他斜上方,少年人的白衬衣被光线浸润了,隐隐约约透出一点肤色。伸手拽掉领结,太宰治从衣领处开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颈部缠绕的绷带被连带着扯散,松松垮垮地垂下来。
袖口露出一小截冷白的手腕,锁骨下漂亮的痣,安静地躺在皮肤的交汇处。
太宰这些年确实长开了很多。我在原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不合时宜地开始走神。
我想到和太宰初遇的那段日子,太宰闹腾个不停,很难对付,和拆家的猫一样可怕。而现在,太宰从我一只手就能拎起来的孩子,成长为两只手才能拎起来的青年了吧。
我不知道太宰看出了什么,他从消极怠工和我示意要拖延时间,到火急火燎拿出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气势,只花了那么几分钟。
太宰仿佛突然间就放弃了自己的一部分东西,以此来曲线救国,试图去抓住些什么。
聪明人的事情总是很复杂。
我的问话才刚开始,就已经引发了雪崩。大概我真的不擅长做心理辅导,简直就是那种抽木条的积木塔,取第一根时就弄塌了整个叠叠木的游戏杀手。
而给我这次自信的罪魁祸首或许就是太宰本人,迄今为止,我依然没搞懂,为什么太宰说我“非常治愈”。
【四】Love可以先做了再谈吧!?🚫
干部大人的指尖搭在那枚扣子上,透亮的月白色甲床,指节泛着恰如其分的浅绯色。羊脂玉般柔润的皮囊,底下藏匿着张牙舞爪的罪恶,包裹了与残酷的统治者无不相同的肮脏血肉。
太宰薄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的青筋,此刻像是在皮肤下流动的幽蓝色细电缆。
太宰的表情坚固得像一张假面。
他表现得足够镇定,解掉衣物的效率相当稳定,程序化。呼吸节奏都被太宰治极力控制住,全身没有一丝颤抖——强调了他是在头脑清醒且冷静的情况下,做出选择。
——如果不是最优解其实是:应该先脱裤子就行了,在这种情况下的话。
好在衬衫上的扣子很多,并不想太宰如此壮烈地和我坦诚相见,我及时反应过来打断了不太妙的剧情走向。
“太宰。”
被我叫住的人下意识朝我这边瞄了一眼,手顿了一下,破坏了他原本的节奏。似乎空气停滞了一个瞬间,我感觉太宰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闷闷的。
他的目光没有聚焦在我身上,在半空中虚浮,飘忽不定。明明比我小了一圈,形成的效果,却像是太宰在俯视我。
我感觉太宰站到了悬崖的边上。
太宰说:“过来。”
依然是命令的语气。
毫无疑问,我被太宰踢出了决策层。即使我不清楚具体的原因,也不可能得到解答了。
在太宰这里,所能看到有关他的一切,都只有太宰允许别人看到的、他挑选出来随意丢给谁的那点表象的部分而已。
真正的太宰在悬浮的冰川里,无法进入水底,就永远触及不到太宰全貌。似乎有鲜红的倒计时在最令我担忧的友人的头顶跳动,倒计时是有止境的,任凭冰川自行消解,终究有一天会坍塌掉。
那样就来不及了。
太宰会从哪里坠落下来——
即使我努力地张大双眼,接收到的也只有寥寥无几的提示,眼前的太宰吝啬于向我传递他的心声,作为一位残酷的独裁者。
……熟悉起来了,我终于明白了直觉想告诉我的事情。
就在捡到太宰的时候,他说:“谁都不能违抗港口黑手党。而在港口黑手党里,谁都不能违抗我。”像一只因为静电炸毛,而要站在人头顶上耀武扬威的黑猫。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太宰所言,我向他走了过去。
似乎由于织田作走得过于气势汹汹,太宰治还得压制住,他身体下意识想要瑟缩一下的动作,死死将自己按在原地。
太宰的发丝都耷拉下来,蹭着他的脖子,裹住青年已经脱去了孩子气的脸,莫名有点湿漉漉的,织田作想起雨天落进水沟的流浪猫。
"明明做了心理建设,还被吓得一惊一乍的话,也太没出息了啊!"太宰治内心苦笑。
织田作之助已经到了他面前,靠得太近超过了正常的社交距离,显得身形更为高大,将太宰治整个人笼罩在投下来的阴影里。
这位红发的底层人员仍然是读不出来的脸色,根据氛围来看,心情应该不是很好。
那双沉稳的眼睛逆着光暗下来,属于曾经沐浴血雨腥风的地下杀手。织田毫不犹豫脱下外套,衣服似乎划出了流利的破空声。不需要太宰治控制住自己别躲开了,织田作之助攥住太宰治的肩膀,猛地将太宰治按在怀里,然后他伸手往下——
把那件卡其色外套披在太宰治身上。
可能觉得不够妥当,又掖了掖衣角,确保流浪猫好好地窝在里面。
早该想到的。
关于如何应对太宰,我一开始就已经得心应手。
太宰试图从用外套做成的袋子里钻出来,察觉到太宰的手果然很冰凉,我从善如流地捂住了他的手腕。象征性挣扎了一下子后,太宰治最终只探出了个脑袋。
太宰的头埋在友人的臂膀上,他侧过脸拉长声音要做出谴责的样子:
“织田作,你——”
“终于叫我织田作了吗。”我顺势揉了一把太宰春日野草丛般柔软的发顶,心安理得,比我想象的更轻松愉快。
“为什么要…”太宰的神情仿佛晃动了一下,摇摇欲坠,那张假面再不能安然地挂在他脸上了。
“因为感觉太宰很冷,所以我想让太宰穿上外套。”
“…那为什么要给我,织田作的外套。”
我没有看地上躺着的黑色大衣,对太宰认真地回答道:“我的衣服更暖和。”
太宰治轻轻捏住了外套的领口,织田作的外套…没有黑手党常有的、烟草和硝烟的味道——那是当然的啦,织田作为孩子们戒烟很久了;没有什么硝烟味,这个人就算在威胁生命安全的时刻,也不对敌人开真枪。淡淡的酒水气息和辣咖喱的感觉围绕着太宰治。使他一半回到了在lupin酒馆和朋友推杯换盏,另一半在织田作家楼下的小餐厅,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咖喱味。
太宰治感觉自己踩在梦境里一样,轻飘飘的,他被威士忌酒和咖喱色的云朵簇拥起来。
嘛,这不是腌入味了吗,织田作。太宰莫名有点想笑。
太有生活的感觉了,这件衣服烘洗过很多次,材质也有点粗糙。太宰用脸摩挲了一下衣服。
但是……确实很暖和。像梦一样。
为什么有点想哭。
“不应该这样的啊,织田作你真是的。”太宰像是在笑着嗔怪我。
“抱歉太宰。”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我还是下意识道歉。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织田作啊…”太宰有点哽咽。
真正的雪崩开始了。
太宰低下头像是要数清地上究竟有多少块地板砖,我听见他努力维持却依然在发抖的声线:
怎么办呢。
“如果是梦就好了…织田作迫不得已和我发生关系这种事,太糟糕了啊。”
太宰合上眼睛。
人和人之间的美好的关系,是世上最脆弱的东西,是伸出手触碰就会碎了一地,不管不顾某天也会突然失去的东西。
怎么办呢。
分崩离析的原因太多了,活在世上试图抓住的那个东西,只是空中楼阁一样的人心的边角料,甚至说是有点梦幻了的情谊。
怎么办呢。
所以城府深沉的人会冷心冷性,挑选绝对的最优解;所以有少年热忱的人会不顾一切追逐,唯一想要的东西;所以真正的成年人会学会告别。
但太宰站在那里像个哭泣的孩子。
我有点恍惚,仿佛这样的景象曾经在哪里见过,对于太宰,我无能为力。
我真的无能为力吗。
感觉脑子被一整辆卡车碾过,类似走马灯的东西十分拥挤。不断切屏的幻灯片,在我的大脑通路中排山倒海,闯红灯加塞,如同哥斯拉的大炮般轰飞了我所有的想法。
我的思维断线了一下。像从脆弱的蚕茧中缓缓抽出一缕丝线一样,我拿出了比通开那些悲惨地被毛发堵塞的马桶,还要多一万倍的小心翼翼和全神贯注,试图分辨这些画面。
——发光的lupin招牌……这个我很熟悉。吧台前的座位……似乎一如既往。太宰快要哭泣的脸……
——太宰?!
这样悲伤至极的神情我从未在太宰脸上见过……如果去掉刚才,太宰那站在这个房间中间的样子的话。
"但太宰站在那里像个哭泣的孩子。"
而我才刚刚发现。
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我对太宰来说很重要,比我想象的还要更重要。
太宰在…害怕失去我。
一种陌生的情绪席卷了我的心口,我应该感到喜悦的吧,一般人应该为此而欣喜吧,我在挚友生命中占据了如此大的地位。
将近懊悔的悲伤使我忍不住缓慢、沉重地眨了一下眼睛,那里并没有泪水。
我知道的,因为流泪的人是太宰。
我不应该丢下太宰的,让他在世上徘徊,我给太宰一个离去的身影。我在他心中占据的那部分被我挖去,没有东西填补上去,它化为了一道巨大的空洞。
尽管我还没有那么做。 我做了。
我做了。仿佛有人给我当头一棒,我的胃好像被人打了一拳,而这一拳的主人来自于我自己。我感觉到恍惚和分裂,时间不多了。
再摸一下我的胸口,那里没有泪水,我知道的。
那就还来得及。
【五】霸道黑手党干部爱上我~❤️🔥
但是…但是织田作在这时又感觉到,面前的友人有着荒芜而混沌的内心世界。
太多淤泥了,太宰像只沾满凝固的血液和下水道污水的猫,得需要有一个人刷洗一下这只流浪猫,防止他生出猫藓。
织田作却在此刻突发奇想,或者说他早应该这样想的——或许要盥洗这只猫的人是我。
————————————————
我终于明白我矛盾的来源。
作为太宰的朋友,在正常情况下,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干涉他如何活着。
但作为织田作,我不希望太宰治死。
而且,现在是特殊情况了。
太宰还在等我。
真正惊世骇俗的话终于要出我口中吐露出来,而我用尽全力组织着语言,结果却是脱口而出的:“太宰,我们在一起吧。”
我必须得表达得更清楚一点才行,防止太宰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惊诧的神情,那样的话就完蛋了,就没戏唱了吧。
其实我更担心的情况是,太宰立刻跳起来一副兴奋的表情哈哈大笑:“是吗?织田作,太好了,我们去殉情吧!”那样就彻底完蛋了。
在这样搞不清楚状态的情形下,被相熟了一段时间的友人表白,怎么看都有点匪夷所思吧,说不定会发展成史诗级的情感危机。
这种程度的情感危机,涉及到了黑手党干部的话,和黑手党底层员工那种闹分手的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了,恐怕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亲自来处理都说不定……
Mafia的首领也要干涉这种情感纠纷问题吗?应该不会很愉快吧,首领要统领整个黑手党的事务,日理万机。
事实上很少有这样事务繁忙又位高权重的人,会像太宰这样对底层人员的琐事感兴趣。大概我会被直接开除,不,应该是收到首领下达的“处分”。因为骚扰干部而被处决,在近年来的港口mafia也是闻所未闻的。
我要上社会新闻了。
说实在的,我自己都觉得处理哑弹和感情纠纷什么的,既无聊又有身败名裂的风险,别说黑手党首领了,一般人都不会喜欢的。
只有太宰会对这些事很向往,这也是太宰的过人之处啊。
当然,我并不是说港口黑手党的首领,相比起太宰就是一般人,只是从正常成年人意义上这样说罢了。
知道的人都很奇怪,太宰会喜欢和我这样的底层人员相处。
太宰总是说我在港口黑手党里很特别,但像我这样领着基础工资的底层人员多如牛毛,其实太宰自己这样的才算得上特别吧,太宰才是港黑最特别的存在之一。
可能因为太宰太特别了,所以特别对他来说很平常,平常的事,比如处理情感纠纷,对他来说才是特别的。
正如太宰总是说“不愧是织田作啊”,好像从一箩筐绿豆里挑出来一粒,惊奇地给予“就是不一样啊”的肯定。但是像我这样特别的底层人员足足有几千号,为什么太宰对别人不屑一顾呢,这确实很不同寻常。
我平白蒙受了太宰的青眼相看,或许只能用瞎猫碰上死耗子来形容。
当我这样说时,太宰总是气愤地鼓起他的脸,过来摇晃我的手臂,叫嚷道:“太谦虚了啊织田作,已经谦虚到了过度自傲的程度啦!”
不知道太宰能否叫做瞎猫,但我这个“死耗子”的位置未免做得有点太成功了。
我说完这些话后,太宰一贯的表情渐渐消失了,他站在原地,看上去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太宰说:“那样吗?织田作喜欢我吗……我并不知道……”似乎无法维持他平时说话的节奏。
“啊…那个…但是说……如果是为了出去说这些的话……”
“织田作,其实你不必…”
“太宰,不是这样的。”
我及时打断的太宰断断续续地开脱,防止他快要断气,与此同时我眼见着太宰本来苍白的脸色越来越红,健康状况很让人担忧。
我觉得语言还是不够到位,太宰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这时候应该说一些浪漫的话语的,可我绞尽脑汁也只能找到最直接的表达。
我硬着头皮继续说,感觉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赛过生吞火炭拌一斤辣咖喱:“不是,”
“不是因为要出去才表白的,我本来就喜欢太宰的,只是现在才想明白。”
血液快速流动引起的心率不齐,我很清楚,但是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这种体验大概一生只有一次就够了。
我尽量正常呼吸,好让话语平稳清晰地传递出去,但是我感觉失败了。面对太宰,我也没法保持冷静。
太宰没有说话。
这么想确实有太不真心实意了的嫌疑,我从未表现过恋爱倾向,事实上我也确实不打算按部就班地找一位女性结婚。
我没想过,但如果是太宰的话,和他再多度过几个一生都可以。
表白似乎不太成功,情感问题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处理,太宰不知道为什么神情凝固了,呆若木鸡一般看着我,没有回我的话。
我明白了,我表现得太突兀了。像到处浪荡的人要结婚,突然拉了路过的一个良家姑娘,说对她一见钟情一样荒谬吧。
即使是我也感觉到不妥,何况是机灵至极的太宰,难怪太宰会是这样的反应。
我正要开口再补充几句,这回无论如何都要表达出我的真心。
我说:“太宰,我是真的很在意你。”
太宰一副差点尖叫出来的表情,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防止发出更大的声音,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尖叫鸡一样急迫;一边弯腰拍自己的胸口,一边用手势比出让我别说话。
伟大的干部大人在深吸几口气后终于缓了过来,或者说他极力让自己立刻缓过来。
太宰治露出有点微妙的苦笑,他无法在逃避下去了,防止再听到更让他心脏炸裂的话来。织田作认真的时候根本拿他没办法,不善言辞的人突然说这些话对太宰治的冲击力太大了。
“织田作,听着。”
太宰深吸一口气,看上去是下定某种决心:“织田作,你真是的……真要命啊织田作,一本正经地说着这种话,不要用这样谈公务一样的严肃表情,在这种场合向我告白啊。搞得像在房地产公司签合同提一套房一样嘛……根本招架不住啊。”太宰忍不住笑出来。
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更知道他是认真的,织田作不是在开玩笑。
在今天,在这个平常的下午,太宰治莫名其妙被关在这个房间里,最好的友人向他义正言辞一字一句地向他告白。
这种事情未免也太…太…
太超过了,根本没想过他拒绝怎么办吗…拒绝了那他们以后怎么办?
他会失去织田作吗?不对,按织田作的性格,应该说他认准了就不会放弃的,应该会用他那个惊人的脑回路做出更有意思的举动,然后继续为表白的事苦恼吧。
织田作哪里都好,就是总是一根筋,不,不如说一根筋就是织田作这么有意思的一部分原因吧。
不,不对,会因为这种事烦恼就不是织田作了。
难道织田作是认定了我喜欢他吗?
啊?太宰治想到这里突然浑身气血又上涌了,他感觉自己天灵盖在嗡嗡作响,心脏太强有力地飞速搏动,使他全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奔跑……
因为被表白激动而亡能叫做殉情吗?!
我喜欢织田作?对啊,他从一开始直到现在,固然心里十分震惊,脑海里忍不住涌出很多吐槽的想法。但竟然没有一刻真正想过要怎么拒绝织田作的告白,难道是直接就接受了一切吗?
太宰治听见自己的脉搏声跳动如雷。
好丢脸,心率别乱窜了!现在控制自己停止心跳装死可以吗?哦,这里禁止死遁啊!
……对了,既然他自己听见了,那织田作也一定听见了啊!
织田作——
太宰治抬头瞟一眼织田作,还是刚才表白时那样正襟危坐的表情,双手放在身前,没由来地看上去有点窘迫。
在这一下,他心里竟然豁然开朗起来:原来织田作也不怎么游刃有余嘛。
众所周知,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但只要你们都尴尬,那么就等于大家都不尴尬。
所以我到底在害羞个什么啊!
太宰治逻辑在脑海里转了两圈,脑回路终于接通,灯泡亮了两眼放光,眼前一片敞亮。
织田作心里正想着: 啊,要被拒绝了吗。
就在这时太宰治仰起头来,笑着看向织田作的眼睛,他说:“好啊!”
然后扑进织田作怀里,心跳和织田作的重叠在一起,干部大人和最强杀手,呼吸声都有些急促。
太宰治说:
“织田作,我也喜欢你呀。”
【安柯】低空飞行
*黑鱼衍生
【亲眼看到好友跟前女友在面前接吻是种什么体验?】
柯南坐在海岸边跟小兰面面相觑,地上还躺着一个装昏的灰原。
这个人装睡的技术非常差,但每次使用的时机都很准,可以有效避免一些麻烦——所以现在被吻的小兰把目光投向了他,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恶,他怎么会知道?又不是他吻的!关东名侦探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难题。
…女人真的是世间一切无解的答案。
然而,在柯南还没得出结论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挺拔身影跟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不紧不慢的步伐,掩饰着他和江户川之间难以言说的关系。
柯南的嘴唇微微张开。
现在问题更新:【在现任面前准备亲吻好友是种什么体验?】...
*黑鱼衍生
【亲眼看到好友跟前女友在面前接吻是种什么体验?】
柯南坐在海岸边跟小兰面面相觑,地上还躺着一个装昏的灰原。
这个人装睡的技术非常差,但每次使用的时机都很准,可以有效避免一些麻烦——所以现在被吻的小兰把目光投向了他,想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恶,他怎么会知道?又不是他吻的!关东名侦探头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难题。
…女人真的是世间一切无解的答案。
然而,在柯南还没得出结论时,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挺拔身影跟着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不紧不慢的步伐,掩饰着他和江户川之间难以言说的关系。
柯南的嘴唇微微张开。
现在问题更新:【在现任面前准备亲吻好友是种什么体验?】
“安室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柯南惊道。
话一出口,看到安室透略微扬起的眉梢,柯南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完了,出现了,小猫嘴。
柯南立刻换上一副欣喜的笑容试图挽回,他眉角抽搐着笑道,“啊…看到你真开心,工作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吗…?”
安室透意味深长的啊了一声,勾了勾唇角道:“工作的事情处理完了,现在轮到家事了。”
柯南听完这句只觉得后颈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眼睁睁看着安室透跳下船,一步步走过来,连忙举起双手打算解释,半个音还没从喉咙里钻出来,面前光线陡然一暗,身上罩下来一层温暖的重量,熟悉的淡香将他包裹住了。
柯南愣愣的看了眼披在肩膀上的风衣,上好的面料蹭过他冰冷带水的手掌,将水分迅速的吸收干净留下一片微凉。
他抬起头正好看到安室透单膝跪地立在了面前,那双浅灰色的眼睛就这样莽莽撞撞的对了上来,里面流转的浓重情绪让柯南一瞬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们是那样亲密的关系,在外面却要着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能看得出来安室透担心的要死,却还要按捺住步伐,跟在更有立场忧心忡忡的人身后。
柯南想了想,觉得也许安室透并不需要他的解释,而是寻求一个安慰。于是主动凑近了一步,捏着一口童音冠冕堂皇的说道:
“安室哥哥,我腿好像磕到了,能不能抱我上船——”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两条胳膊像锁链一样沉重有力的缠上了他的腰背,柔软的金发蹭过他的脸颊,温热的脖颈跟他缠绵相靠。
脉搏跳的好快啊。
柯南听着安室透颈侧搏动的幅度。
安室透紧紧抱着他,一下一下深重的呼吸着,指尖顺着他的骨骼轻轻摸索着,确认着他的安好。柯南的胸口因为这些柔软小心的触碰,瞬间变软了,像一架在空中冲刺了太久的纸飞机,就这样飘飘浮浮的落地。
接着柯南感觉自己的身体腾空了,他连忙伸手攀上了安室透的肩膀,温和低沉的男声同一时间在耳畔落下。
“我可以抱你去任何地方,到你说放下为止。”
柯南听了有些想笑,他只是要找个可以光明正大拥抱的借口,毕竟安室透看上去已经快忍不住了。那软乎乎的眼神总让他想起进食前的小狗,在主人说可以吃之前,那样焦灼的等待着的视线。可安室透说的如此郑重其事,就让他忍不住想逗一逗。
柯南被海浪冲刷的湿漉漉的脑袋靠在安室透的肩膀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发挥他纨绔子弟的轻浮本色,伸手捻起一绺漂亮男人耳畔的金发绕在指尖,轻声说:“那就别放下了。”
安室透一手抱着他,一手将风衣又拽起来点,把柯南整个人罩在了里面,像藏起一件珍宝那样,带着笑意说:“求之不得”。
此后到酒店的一路,安室透还真没让柯南的脚粘过地。连灰原哀都从“减压症”中苏醒,由毛利兰牵着走了,他还被安室透抱着,看对方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柯南虽自觉有些腻味和不好意思,也不想失自己的言。
好在没什么人对此表示异议,他现在还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撒娇天经地义。
警方正在酒店安排从大洋浮标里疏散过来的职员,安室透抱着他一路直闯医务人员待命的地方,按住好一通检查。
——健康的吓人。
只是有一些跌打损伤,开了点活血化瘀的药膏。
其实安室透之前也大致摸过了,骨头上没什么问题,只是担心内脏上有些震伤,看不出来,请医生听诊过之后,终于放下心来。一手抱着柯南,一手拎着药回了房间。
被安室透放在床上时,柯南终于觉出些无所适从来,主要是气氛很不对劲,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拉了窗帘。柯南掩饰的左右扫视了两眼,轻咳了两声道:“我去洗澡。”
“我抱你。”
安室透就蹲在床边,扬起脑袋安静的看向他,一双手紧跟着附上了他的膝盖。
柯南的衣服还湿着,冷冰冰的粘在皮肤上,被安室透掌心的温度烫的后缩了一下。这热度瞬间转移到了柯南的脸上,如同被高功率的灯泡炙烤着脸颊,又热又无处可藏。
柯南偏开脑袋嘀咕了一句,我自己来就好,然后飞快的跳下床,一路小跑进了浴室。
热水喷洒下来,洗去了海水的咸冷,但那股燥热却好像越浇越旺。柯南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有时候是被海水灌进喉咙里的画面、交替使用的呼吸器、灰原在他面前闭眼亲吻小兰、还有安室透的脸、他阴影里的垂眸侧颜、骨节分明的手和略高的体温……
虽然表面上只有七岁,但内在是实打实的十七岁,正旺盛的青春妄想在不成熟的身体里沸腾,他在这方面一贯迟钝,虽然被安室透引导着做了很多不合时宜的事情,可对自己的需求依然懵懂迷糊,柯南也不知道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意外的发现安室透还呆在原地,在他短暂离开的期间,安室透的时间好像也停止了一样,定格在角落等待着落灰。
这家伙……真的很会讨人可怜。
柯南无奈的勾了下唇角,与年龄不符的宠溺在眼底一闪而过。
“在想什么?”柯南走过去,伸手揉了把安室透柔软的金发。
安室透微眯起眼,脑袋顶着他的掌心蹭了一圈,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像捉迷藏被抓到的小朋友那样低声说:“…在想你。”
好不容易消退下去点的热度又复涌了起来,柯南的手停滞了一瞬,下一刻更宽大的手掌盖了上来,顺着他的手腕往后滑,最后宽大有力的虎口卡住了柯南的侧肋,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压进了床里。
安室透提起膝盖跪立在床上,包裹在西装裤里的双腿修长笔直,一前一后的落在柯南的余光里,像两道竖起的囚牢。
“…我帮你上药。”
他的声音落下来,像层轻柔的纱,盖在了柯南发烫的脸颊上。
药膏被拧开,盖子掉落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衣服掀起时发出摩擦皮肤的动静,凉冰冰的膏药贴上了肿烫淤青的患处,冷得柯南轻嘶了一声,不过很快那点凉意就被安室透指尖的温度驱散了,药膏被均匀的涂抹,打圈按摩直至吸收,薄荷叶沁凉的气味在房间里弥散开来,有种别样的清神醒脑的作用。
“骗子…”
安室透鼻息深重的「嗯?」了一声,带着舒适的叹息和浅浅的笑意,在柯南耳边明知故问了一句:“什么?”
柯南蹙着眉头看他,脸颊、嘴唇和眼角都被弄的通红,尚未吹干的刘海儿又被亲昵弄的泛潮,丝丝缕缕的掀起来,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
不是说好了…是擦药吗?
柯南想这样抱怨,却忙于呼吸,语不成词。安室透的腿碰过他的腰侧,激起一阵细腻的战栗。
那是警队精英的腿,因为善于奔跑和弹跳,肌肉纤维被拉的很长,连带腿部的线条走势也利落流畅,兼具美感和爆发力,可以辅助完成很多高难度的动作,也能一脚踢折钢管。现在这双腿就这样落在酒店雪白的床单上,虔诚的半跪在他面前。
柯南自觉他被八丈岛的海浪拍上岸时也没有这么晕头转向,他在柔软中颠簸,犯晕,沉溺。安室透这个人表面上看着是温的,触手时是冰凉的,但剖开内在却炽热的惊人。他有很多复杂细小的情绪,彻骨的恨、表浅的和深埋的爱意,隐藏在骨子里的胆怯和视死如归,波涛汹涌的席卷而来,让人溃不成军。
白日里一切寒冷、疼痛、畏惧、缺氧带来的窒息感都被冲散了,夜色中新的感官刺激掌控了所有,让他一瞬忘记了肩上沉重的负担,在畅快后的倦意里陷入黑色无梦的睡眠。
安室透将他圈进臂弯里,胸口传来舒适的体温和镇静的心跳,如同夜晚的钟声一下下敲在他的耳畔。现在他被很好的保护起来了,像躺在河蚌里的珍珠,可以睡一个真正安稳的觉。
柯南是被通话的声音弄醒的。
安室透的嗓音很轻,问题在于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声音,音量虽然很低,但那个音色却是柯南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贝尔摩德的嗓音。
柯南先是一惊,随后很快进入装睡状态,假借睡迷糊了翻身的动作,又往电话那头凑了凑。
——在聊什么呢?组织的任务吗?
突然一只手盖在了柯南的耳朵上,随之落下来的还有一个吻,温热的蹭过他的眼皮,安室透无奈含笑的声音紧贴着他的脸颊响起,
“哎,这个不能给你听哦。”
啧,这个情报贩子真是精明的要命。
柯南有些无语的睁开了眼,正对上安室透微微弯起的灰色眸子,里面带着看穿一切的戏谑。
“波本,你在跟谁说话?”
虽然安室透刻意拿远了手机,但贝尔摩德依然察觉到了电话那头似乎另有他人。
听到这句问话,柯南的胃都下意识的缩成了一团。安室透倒是很淡定,伸手在柯南的发间安抚的揉了揉,故意做出一副暧昧的语气调笑道: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我的建议是,离同事的私生活远一点。”
听到这样不礼貌的回答,贝尔摩德不仅没生气,反而发出一串儿娇笑,话里透着真情实感的新奇,“我还以为你不近女色,原来只是藏着不给人看啊。”
“你想的没错。”
安室透模棱两可的回答道,也不知是在肯定哪一句。
“好吧,那就不打扰你的春宵一刻了”贝尔摩德意味深长的笑道,“好好干~波本”
“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的。”
安室透的视线飘飘荡荡的落到了柯南身上。
柯南用被子蒙住了头,认定一切和自己无关,谁知道他们要干什么,总不能是他吧。
安室透压了电话,把柯南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揉了下的他的额头道,“醒了吗?醒了就去吃饭吧,今天的安排还很多。”
柯南揪住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眯着眼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醒了吗…有什么安排——组织的任务吗?”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组织的编外人员?”安室透好笑道,“Shirley Temple?(以童星命名的鸡尾酒)”
“你愿意告诉我的话,我可以当场办理入职。”柯南放下被子,露出一张纯真无害的脸来。
“想都别想。”
安室透毫不客气的屈指在柯南额头上弹了一下。
柯南痛呼了一声,抱着额头认命的从被窝里坐起来,眼含泪花的不耐道:“所以到底要去做什么?”
“去看鲸。”
安室透只穿着一条短裤下了床,从窗户缝隙透进来的光在他挺拔的身材上画下了一道亮堂的白色光路,这个画面应该出现在四大刊的杂志或者肯尼思·布拉纳的某个电影镜头里,他很擅长拍男人,特别是漂亮男人,雷神克里斯·海姆能成为同志圈天菜有他一份功劳。
安室透从沙发上拎起一件衬衣披在身上,刚刚盖过胯部的白色衬衣,衬的那双腿更加笔挺颀长,看的柯南微微走了神,顿了下才问,怎么突然要去看鲸鱼,你喜欢?
“我听兰小姐说,你来的第一天上·错·了·船,去了大洋浮标,没能看到鲸鱼。”
安室透表面上解释原因,口里却把某几个字的发音咬的格外重,分明是故意臊他,柯南岂会不知,顺口道:“还用得着听说吗?你不是也在场。”
“哦?”安室透系扣子的动作一顿,饶有兴味的看过来,“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看到了啊。”
柯南的眼神微微游移,虽说没能第一时间认出来吧。
“那个挟持直美的犯人之一就是你吧,监控里拍的清清楚楚,你的腿跟监控镜头里的犯人的腿型一模一样。”
昨天被那双腿压在床上的时候,突然就认出来了,柯南不大好意思的想着。怪不得第一次看监控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安室透听了,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好奇的样子活像只垂头翘蹄子的小鹿,他就这么盯了一会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
柯南问他笑什么。
安室透抬头看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慢慢地说,“我在想,一个需要常常乔装打扮的卧底,被人这样一眼看穿,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从桌上拿起柯南的眼镜,走到床边,同昨天一样单膝跪在床沿上,温柔的给柯南戴上眼镜后,俯身在他额头轻吻了下,小声道:
“可是我还是按捺不住…开心,能被你认出来。”
柯南被这个突然的吻,亲的唔了声,顺势抬手抱住了安室透的脖子,安慰小狗一样,在他的后颈轻轻捏了两把,开玩笑道,
“不用担心,应该没有第二个人像我一样这么了解你得身形构造了吧。”
安室透跟着笑了两声,抵着柯南的额头,眨巴着眼睛,虔诚的说:“没有了,只有你——我只有你。”
柯南被那双灰蓝色的眼眸,这样深深的看着,瞬间就明白了那种「被人看一眼掏心掏肺都愿意」的夸张形容是怎么一回事儿,纯纯的涩欲上头,美色误人。等柯南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安室透的摩托艇上去看鱼了。
雅马哈FX LIMITED SVHO竞技冲浪摩托艇,还是警用的,在柯南被飞溅起来的浪花洒到脸上前一秒,他还在思考这算不算公车私用。但老实说,水上的摩托艇确实要比水下爽,至少不用担心缺氧的问题。
安室透把启动钥匙上的安全绳拴在了他手腕上,这样如果他掉到水里的话,车子也会跟着熄火,不至于造成二次冲撞。尽管柯南觉得这个举动属于多此一举,他又不是真正的七岁儿童,安室透对他实在有些关爱过头了,不过这不妨碍他的心在看到安室透垂着头认真的给他手上绑安全绳时变的柔软。
安室透一边驾驶着摩托艇,一边用平板查询鲸鱼的所在地,这听上去有点魔幻现实主义,也不知道怎么查出来的,难道鲸鱼也用社交软件?Pairs(日本交友软件)?
好消息是安室透驾驶摩托艇的技术和他开车的技术一样好,坏消息是删除那个“好”字。很多时候,柯南都觉得自己坐的不是摩托艇,而是海鸥,不然他怎么能在海面上低空飞行。
飞驰的浪花掀过他的脚面,海风迎面扑来,吹的脸颊都有些刺痛,他们向着深蓝色的大海深处驶去,岛屿被抛在身后,连同世俗、工作、繁重的任务、人类文明和一切令人烦躁的黑暗交易。
自由,无边无际的蓝天和微凉的空气在向他而来。
柯南此刻的心情是无语言表的畅快,摩托艇的速度还在提高,车头被海浪冲撞的高高昂起,柯南唇角的笑意却愈发灿烂,可能他本质上跟安室透一样,是个追求刺激的疯子,不过一个在表,一个在里。
安室透也在笑,还腾出一只手来抓他,问他要不要试着开一下。柯南在后座眨巴着眼兴奋的问了两遍,可以吗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安室透冲着他笑,眼睛弯弯的像条河。
“不怕翻船吗?呛水的一瞬可是很痛苦的。”柯南扬了下眉梢,像个故意调戏对象的坏小子,一脸狡黠的问人家怕不怕。
安室透只是冲着他笑,然后轻轻摇了下头。
如果是和你一起坠入深海,那对我来说,应该算个很好的结局。
柯南还未来得及体会他表情里的深意,就已经被提溜着跟安室透交换了位置,这一切居然还是在摩托艇高速形式的状态下完成的。柯南一句疯子还未骂出口,手已经先一步握住了把手,将倾斜的艇身恢复了平衡。安室透从背后抱住他,如同抱着一只玩具熊那样,充满占有欲的姿势,贴着他的耳朵,语气欢快的说,
“你带我走吧,新一。”
柯南的心被这句话冲撞的发愣。
他很少听到安室透叫他原本的名字。他们的相识、相知、相认都是由一场场针锋对决的谎言钩织而成。
第一次互相交换的名字是假的,第一次兜底身份时说的话是假的,连安室透第一次向他寻求帮助,使用的证据也是假的(一个毛利小五郎的漆黑手指印)。他们在虚假中产生的感情,好像也只能流通于这两个假身份:安室透和江户川柯南。
一旦涉及到真实的自我,就好像会有层层的阻碍,身份、年龄、性别、家庭……跟这些世俗里真实存在的困难比起来,连他们共同面对的组织这个庞然大物好像也不过如此。
可是当安室透,或者说降谷零,叫他新一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些都没什么,没什么是「不好的」和「不能的」。他短短数十载的人生,从未曾后退过,只有一往无前。
这时一股巨浪破水而出,跟着飞腾起来的是一只漆黑的庞然大物,日光都被瞬间遮蔽了。阴影笼罩在他们面前,柯南瞬间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看着天空黑沉沉的影子。巨鲸飞跃的动作有力而缓慢,所以连眼前经过的时间好像也变慢了。他握住把手的指尖有些发僵,只有腰间缠绕的属于安室透的手臂,传来真实的体温。
巨鲸入海时又是一声巨响,摩托艇被掀来的巨浪打远,又被虹吸的海水拽近,重新笼罩在阴影之下,接着一条巨大的尾巴在海面高高扬起,猛的朝水面拍击而去,掀起了一阵汹涌的烈风和大浪,摩托艇像片落叶一样被吹的晕头转向,好在柯南有着驾驶飞机、跑车、救生船、高铁动车的丰富经验,不过是让一只摩托艇在水中保持平衡不翻罢了,他抓稳把手几个冲刺,在浪花中腾挪甩尾,总算让艇身恢复了稳定。
劫后余生,他跟安室透都湿了个彻底。也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反正当柯南意识到他的胸口被震颤的不停发抖时,他已经笑的快喘不上气了。
一场看鲸,让柯南昨晚刚干透的衣服又打了水漂,安室透带着他去附近的商场,随便挑了几身衣服就钻进了更衣室。
掀开帘子走出来时,柯南的发根都被身上的热意蒸的干了,他穿着安室透挑的粉色卫衣,衬得同样泛粉的脸蛋更柔嫩可爱。
“接下来我们去哪?”柯南眼睛亮亮的问,安室透曾说过今天的行程还很满,突然有些期待了起来。
“先去吃饭。”安室透帮柯南带好帽子,遮住他未干透的头发,“然后我们去爬火山。”
安室透带他去的是一家由老爷爷自己经营的料理店,位置有点偏,在居民住宿的地方,门口立着一块很小的招牌,写着今日供应的餐点。柯南刚想感慨这附近很安静,一推开门才发现,屋里居然已经做了好几桌客人。
安室透介绍说,这家店的店主以前在东京一家非常出名的餐厅做主厨,后来年纪大了,便退任下来,回了老家开了这么一间小店,不接受点菜,都是店主自己定每日的应季食谱,想要品尝还得提前预定。
“最早的预定已经排到明年三月份了。”安室透给柯南摆好餐具,扬了下眉梢,冲着他笑了下道:“我还是用了一点手段,才加塞进来的。”
柯南的嘴角抽了抽,毫不怀疑的心想,一定是风间。
今日的菜单是海鲜丼,使用的是渔民早晨刚打捞回来的海鲜,表面上裹着本地牧场的牛奶和土豆泥混合制成的糠,搭配上特产的明日叶茶,用淡淡的清苦中和了海鲜和酱汁的腥甜。
柯南尝了一口,便忍住不住唔出了声,美味是不消说的,这种只有使用当地原料才能做出的味道,才让人觉得不虚此行。
除了海鲜丼之外,还有店主自己研制的清口萝卜,添加了明日叶粉末的芥末蘸料,用来品尝新鲜的刺身。
柯南吃饱喝足靠在窗边饮茶,看着安室透跟店主交流做菜的心得。
这个交际花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把一脸严肃的小老头逗得脸都舒展开了,像个泡膨胀的胖大海。两个人聊了十几分钟,临走店主还送了他们一罐腌萝卜和刚烤好的抹茶曲奇,说是作为他们下午登山的零嘴。
走出店门,柯南有些好笑的看了一眼手里拎着的袋子,好奇道:“你跟他聊了什么?”
“我问他怎么做的海鲜丼,有没有什么秘方,想回波罗以后复刻一下。”安室透拿着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敲来敲去。
“你都说了是秘方,会轻易告诉别人吗?”
“试着问问看嘛,因为你好像蛮喜欢吃的。”
安室透打完字,将屏幕展示给柯南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罗列的都是烹饪的步骤。
他朝着柯南眨眨眼睛,笑道:“你看,还是有收获的。”
柯南看着他有些得意的小表情,只得跟着摇头笑了笑,主动牵住了他的手一起往火山上走。
八丈岛上有两座活火山,四处可见漆黑的火山岩和浓厚的地衣,以及茂盛的蕨类植物,别有一番风光。从用餐的地方到火山有一条长长的小路,两面都是草原牧场,几头黑毛和牛正在散漫的吃草。海风受到黑潮的影响,温暖湿润的吹在人脸上,正适合饭后散步消食。
两个人顺着小路一道儿往上走,爬的越高,看到的远处的海景就越广阔。柯南不合时宜的思考着,这一处悬崖是宾加开车坠海的地方,那里是潜艇出现的海域,当时他们为什么会选择从这条路走,如果没有他和博士的追踪,这些人又将从哪个位置入海。
回过神时,两人已经登顶,周边海域尽收眼底,看到这海天一色的场景,柯南反而忘记刚才想到哪里了,所有的繁杂思绪都融入了这片宽阔的海,如同泥牛入海,不见踪迹。只听耳边卡擦一声,他回过头,看到安室透正对着他举起了手机。
柯南哎了一声,刚准备说些什么,就看到安室透盯着手机,留恋的看了几眼,指尖动了动,熟练的删除了照片。
“好了,现在图片已经转印到我心里了”安室透把手机揣回兜里,一手抚着胸口,神在在道:“嗯……保存为PNG格式,高清还原你的容貌。”
卧底的手机里不能留存家人朋友的照片,否则会变成射向对方的子弹。柯南深知这一点,所以也没说什么,一切的话都留到消灭组织以后吧。便只扬眉调侃了一句,“拍的帅吗?”
安室透笑着说,“帅,特别特别帅!”
柯南啧了下嘴,心想,那我还真挺想看一看的。
从火山下来路过牧场,柯南给少年侦探团的几个小朋友买了点鲜奶和布丁,又给兰和小五郎叔叔买了明日叶和牧场牛乳制成的特色点心作为伴手礼。
两个人也顺带在牧场的咖啡厅里歇脚,点了两份冰淇淋。清甜的沙冰一入口就融化成了香浓的奶味,除了波罗的小蛋糕,柯南很少吃这么甜的东西,一时间被丰沛的多巴胺冲的有些愣神,猛地想到,他们现在这样算不算在约会。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问出了口,安室透正在吃冰淇淋,被他的发问呛咳了一声,用手背蹭了蹭嘴角的奶渍,思索道,“算吗……?”
“算吧。”
柯南脱口而出,“只有两个人的预约会面、不以其他利益为目的、存在恋爱关系,也有…kiss…所以怎么想都算吧,”
柯南说到最后顿了顿,掩饰似的又吃了口冰。
何况他们还做了比亲吻……更过分的事情。
安室透听了这么一通理论化的分析,哭笑不得的承认道,那算吧。
说完又后知后觉的皱了下眉,语气有些可惜道,“那刚才的照片不该删那么快的,至少该等到今天结束。”
柯南想说他们「以后还会有更多的照片」,或者「本人还在这里看什么照片」,但无论哪种说法都听起来太自大了,于是他挖了一勺冰淇淋,强硬的塞进安室透嘴里,道:“——吃你的吧。”
这么冷都冻不住你的嘴。
不过在看到安室透的嘴唇被冰的饱满泛红后,柯南又觉得,冻不住也是有原因的,比起冰淇淋,还是美丽更冻人。
一碗冰淇淋吃得柯南手脚冰凉,最近的气温都不算高,一入夜更是如此。他们从山上下来时,天色已经渐灰了,在海边看完夕阳,柯南正觉得整个人都被海风打透了,安室透便带着他去泡了露天温泉,这安排很难说不是故意的。
柯南靠在光滑的石壁上,仰头看了眼满天星空,只觉得一天的疲惫都消散无踪了。
八丈岛的天很干净,星星也比城市里要明亮清晰许多,如同一颗颗钻石镶嵌在深蓝色的绒毯上,月光一照,夜空竟像河水一般波光粼粼。
“今天感觉怎么样?”
温泉的水被惊动了,柯南回过头,正看到安室透的腿浸入池中,于是轻飘飘的吹了声口哨,调侃道:“这是售后体验调查吗?”
安室透嗤的笑了声,靠过来道:“你就当是吧。”
“怎么样呢?江户川先生。”安室透伸手撩了把被温泉蒸汽打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舒展开俊俏的眉眼,笑道:“对零零的服务还满意吗?你可以从1-10来打分,1分碰这里——”
安室透亮出了自己的手背。
“2分是这里。”
这一次他指了额头。
接下来,3分是眼睛,4分是鼻尖,5分是脸颊,6分是耳后,7分是脖颈,8分是锁骨,9分是胸口,最后的10分…安室透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柯南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好笑道:“这是什么涩涩的游戏吗?还有,零零是谁?你平时都这么自称吗?”
“是我在讨赏。”安室透一脸坦诚,掰着指头数道:“我想知道你和我在一起的心情如何?是一般满意,比较满意,还是特别满意。”
“只有「满意」可以选啊”柯南笑着感慨道。
“如果你不满意,我就得想办法——”安室透说着凑到了柯南耳畔,吹了口气道:“让你满意了…”
柯南给这口气痒的缩了下脖子,生怕再逗下去,就要给这人被动满意了,连忙捧住安室透的脸,不大好意思的在他唇上碰了一下,移开视线嘀嘀咕咕的说:
“这样就行了吧……说起来,你这个打分体系就有问题吧,如果我有一百分的满意,就得亲你十下,可我有千千万万分的满意,该怎么办?”
安室透听完愣了下,显然没料到会得到这么高的评价,竟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扇着长而密的睫毛,干巴巴的说:
“真、真的吗?那我…我给你办个积分卡吧。”
“认真的?”
柯南被这个回答笑得前仰后合,只得抱住了安室透的脖子,好稳住身体,温泉水暖融融的包裹着他,安室透的体温比温泉低很多,贴上去凉凉的,有种清醒的舒服。
安室透也跟着笑,偏过头去蹭他的头发,难掩喜悦的说:“这样的话,只要你肯吻我,我就知道你仍对我满意。”
“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但是我很开心,也真的很满意,不管是对今天的安排,还是对你。”柯南忍着面上泛起的热意,趴在安室透肩上,不看着他的脸,才能尽量不磕巴的说下去,“原本提起八丈岛,我的第一反应是那些令人不安的事情。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更好的事情可以回忆了。你出现在我身边,让一切都变得好了,”
安室透沉默了好一阵儿,只是收紧了手臂,将柯南紧紧的箍在怀里,和自己的心跳贴在一起。
“你真的觉得我的出现是好事吗?”他毫无预兆的问道。
“是。”柯南想也不想的回答。
“即使我出现以后,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数次把你推入险境,还带了许多的…死亡。”安室透的语气变得有些模糊悠长,他大概回忆起了些什么事情,一些现在的柯南还不知道的事情。
“你这个人还真是——”
柯南有些无语的推开安室透的肩膀,抬起手毫不客气的在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唔!”
安室透猝不及防被弹了个准,他皱着眉头看过去,对上了柯南懒洋洋眯起的双眸,看上去那么无奈,又掺杂着一些怜爱。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悲观……”
柯南叹口气,熟门熟路的开始了说教,看起来深谙此道。“很多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吧,所以也别把那些坏结果当成你的责任。”
“我都没有提意见,你倒是先替我抱怨上了。”
柯南越说越想笑,伸手捧住了安室透的脸颊,红着脸却认认真真的说道:
“我说你在身边让一切都变好了,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我喜欢你在我旁边的感觉,喜欢你今天规划的这一切,也很高兴你出现在我身边,谢谢你帮助我,关心我,爱护我,也谢谢你选择成为我的伴侣——如果我说到这个份上,你还觉得不够,那我只能亲你千千万万次,让你知道我有多少个「十分满意」。”
安室透瞪着眼睛看他,神情呆滞的比他还像个小朋友,当柯南说到一半儿的时候,他就忍不住想要扭头躲闪,却被柯南的手卡住了下巴,只好硬生生的接受了这番告白。
柯南满意的看着安室透的脸颊和耳尖都染上绯红色,眼睛因为害羞不停的眨动,可这个狡猾的金毛狐狸还要拿腔作调,小声的吐出一句
“……不够。”
然后微张开唇,等着他千千万万个吻。
fin
往年写剧场版衍生,为了走原著向,塑造二位的关系时,都是恋人未满的状态,但今年…实在写不出来了,因为看了四五遍,怎么想都感觉…是在谈。
毫无疑问的。
于是只有这种傻瓜流水账作为衍生了(烟
……想想其实也还好,跟剧场版那连续五个电话的傻甜比起来,都是基操。
(家柯)拉郎异闻录3
“这个……戒指怎么摘下来?”工藤新一看着手上的戒指没好气的看着某人。
“你已经是戒指的主人了,用你的指纹就可以摘下来了,毕竟小学生的手上戴着戒指还是挺麻烦的。”纲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现在两人在属于新一名下的另一栋房子里面,工藤家的豪宅是工藤优作成年以后按着有希子的喜好特意另外购置的。
工藤夫妇在世界各地都有房子属于长辈的心意自然就直接落在长子名下了,毕竟他在东京也方便打理,正好便宜了纲吉。
......
“这个……戒指怎么摘下来?”工藤新一看着手上的戒指没好气的看着某人。
“你已经是戒指的主人了,用你的指纹就可以摘下来了,毕竟小学生的手上戴着戒指还是挺麻烦的。”纲吉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现在两人在属于新一名下的另一栋房子里面,工藤家的豪宅是工藤优作成年以后按着有希子的喜好特意另外购置的。
工藤夫妇在世界各地都有房子属于长辈的心意自然就直接落在长子名下了,毕竟他在东京也方便打理,正好便宜了纲吉。
只背着一个包就翘家跑路的纲吉把包丢在床铺旁边舒服的在床上翻滚了几下,慵懒的伸展了一下腰身才闲适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翻阅杂志的少年。
“我还以为新一君会带我去工藤家呢,可惜见不到你金屋藏娇的FBI了真是有点遗憾。”双手撑着下巴的青年眨了眨清亮的蜜糖色眼睛。
“准确来说只要是我名下的房子也可以被称为工藤家,至于FBI我以为你并不想他们打交道,关于世界合并这种事情我暂时还没感觉到违和感,不过我这几天看报纸的时候确实感觉到意大利的犯罪事件变少了,我还以为是意大利政府开窍了呢。”少年侦探不咸不淡的吐槽了一下。
“怎么可能啊,意大利的强盗和小偷都快成为土特产了,如果不是我的包里面一点钱都没有,估计他们连我包也要抢走。”纲吉没好气的抱怨了一下,意大利混乱的景象一方面是因为黑手党横行,另一方面自然是政府的不作为。
不过在彭格列兼并进来以后意大利的治安倒是好多了,毕竟彭格列的前身是自卫队,尽量还是要求里世界的一切尽量低调不要骚扰群众。
回想着在躲开第三个小偷伸向他背包的手以后纲吉无奈的把包抱在胸口防止有人把他带的两套衣服给偷走了,不然他真的没衣服换了。
啪嗒一下合拢杂志的少年侦探无语的看了一眼纲吉,“如果黑手党教父在意大利被小偷骚扰的话你的家族成员一定会把巴勒莫洗的干干净净吧。”
纲吉耸了耸肩:“可能隼人会这样干吧,但是如果是reborn知道一定会嘲笑我的。”
他清了清嗓子用故意夹子音奶声奶气的说话:“身为彭格列的boss居然连小偷都没办法防范果然还是修行的还不够。”
感觉自己好像也被嘲讽到的工藤新一想到自己偶尔的夹子音不确定的看了看纲吉,对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但是模仿完自己家庭教师纲吉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神态,“新一的话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头绪吗?”
少年侦探露出有些晦涩的眼神,他用力的攥紧杂志:“我只能确定他们的目标是长生……或者说是永生,虽然我知道他们的boss叫做乌丸莲耶但是我不能确定对方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团队,因为他们的行动方式太奇怪了。”
“从以前开始我就觉得他们的行动有一点混乱,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最开始的时候看见琴酒和伏特加是在勒索一个社长,听起来是不是很普通?”
纲吉点了点头:“确实如果按照新一你说的样子感觉他们档次确实不是很高。而且到底为什么恐怖组织会在游乐园里面勒索人啊。”
“但是……推翻我这个想法的是黄昏之馆,乌丸莲耶一点都不差钱。后面几次和组织的交锋更让我知道,他们不只有钱还很有权势,比起你们世界可以用幻术掩盖,当初在市中心东京塔琴酒的武装直升机坠落,而我第二天不仅没看到消息,甚至连小道消息都没有看见一条。”
西西里的教父闲适的躺在床上惊叹了一下:“看来霓虹高层这边是完全烂光了呢,不过说实话我一点都不奇怪。”
想到自己精彩丰富的初中生活,除非并盛真的完全独立了不然霓虹高层不可能察觉不到,唯一的解释就是高层对于彭格列的继承活动一清二楚但是他们不敢说,干脆就无视并盛的日常了。
小侦探托腮叹了口气:“虽然高层很烂但是民众和一些警察是无辜的,他们为了群众的安全也很努力了,就是这世道太烂了一点,果然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草台班子,真是诚不欺我。”
“哈哈哈,毕竟不是所有事件都像是推理小说一样有迹可循,人不就是这样,只要一个念头就会改变很多事情。”纲吉竖起一根手指在小侦探前面晃了晃。
“像不像是天平的指针?”
小侦探跳下椅子去拽纲吉的背包,吧里面揉成一团几件衣服拽出来,用力抖了抖然后挂起来。
“谢啦新一,不知道为什么叠衣服这件事情总是那么难搞,明明其他事情上面我也能处理的不错了。”
黑发蓝眼的少年无语的看了一眼青年教父懒得理他的鬼话,“我破过的案子里面也不乏因为冲动犯下的罪行,关于人性的黑暗我早有心理准备。”
“你只是不习惯,永远没办法视而不见而已。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新一才格外的让人信任,你身上有一种力量和信念,不过这种光芒很容易吸引奇怪的人呢。”纲吉随口接着新一的话茬往下说,他像是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情笑了一下。
“……说吸引奇怪的人应该看看你自己吧,不习惯的人不仅仅是我,所以我们两个在奇怪的地方合拍还真是糟糕的一件事。”
听到少年的吐槽纲吉笑的捶床,“可惜现在你已经被我的戒指套牢了,小美人,快开动你灵活的大脑给我想想怎么才能处理你的事情,现在我这么大一个金大腿过来了你不趁机抱一下吗?”
“呕……”被青年的称呼恶心到的新一干呕一声,“你都从你老师那边学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能不能用正常一点的语气来叫我。”
短暂的吐槽过后少年沉默了一下继续说:“至于黑衣组织……我不建议你现在去找对方,因为以世界悄无声息融合的程度来看,黑衣组织里面或许会有针对火焰的力量。”
“这群代号为酒的存在在世界还未融合的时候就横跨了生物和科技的各种领域,让我身体变小的药物更是从十几年前就开始研究了,APTX4869只是属于一个实验室的产物,而我至今还没摸清楚对方究竟有多少个实验室,轻举妄动容易打草惊蛇。”
“真是不错的分析,长生的力量还真是有吸引力,所以你长高了吗?”纲吉呱唧呱唧的鼓了鼓掌,然后轻轻戳了一下小侦探的心。
“……我要把你赶出去让你流落街头。”
“哈哈哈,我向你道歉,不过我这次可不是单纯的逃家,我确实感觉到长生的权柄被窃取了一点,说起来我追寻着这个痕迹一路找过来发现目标是你的时候还有点吃惊呢,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会再见面了。”纲吉不顾新一的反抗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努力反抗对方摸摸头的少年侦探思考着把自己现有的情报整合了一下,“如果按照我现在知道的消息,服下药物以后有效果的应该是五个人,首先是黑衣组织的主人,然后是贝尔摩德,我,MI6的赤井玛丽还有灰原,但是为什么是我?”
“大概因为你是……主角?”青年教父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说出有点突破次元壁的吐槽。
对于侦探无语的眼神他笑起来耸了耸肩,“好了不开玩笑了,准确来说你应该是锚点,身为世界的基石不能死,就算是被枪击,被雪埋,奄奄一息也绝不能死。”
教父伸手探向少年侦探的脸,摘下了那一副眼镜,“痛苦和难以言喻的压力都是你前进的动力,越是往前你背负的越多,就再也没办法松开手,这就是世界一贯的做法。”
去除了眼镜属于少年的脸眼神柔和,“就像你一样是吗?所以大名鼎鼎的废材纲吃了多少苦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大人呢。”
因为新一的发问突然愣住的纲吉顿了一下,他露出有点无奈的笑轻轻把眼镜重新给侦探戴上。
“真是讨厌,我现在也可以自夸一句了不起的大人了,不要一直揭我的老底啊。”
少年侦探扶了扶自己的眼镜,翘起唇角露出一个笑容,“越是被恐吓我的斗志就越是汹涌,不知道最后一次谁会知道结局呢,是吧,象征奇迹的彭格列。”
“彭格列只是一家水厂公司而已可称不上什么奇迹。”被打趣的青年无意识吐槽了一下。
“要说奇迹的话可以预言的基里奥内罗吧。”想起眼尾有着橙花印记的少女他怀念而温柔的微笑了一下。
少年侦探撇了他一眼没说话,真正象征奇迹之人明明就在此处。
你们两个怎么有那么多话可以说,我真的要吐槽了,算了本来也只是轻松的摸鱼消遣文而已,你们喜欢说就随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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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族+全职】今日直播
*假如路明非去打电竞了,设定在前文:《【龙族+全职】蝴蝶效应》
*私设众多,我修现在还叫叶秋,不是BUG
*社会我路哥,人萌话还多。直播我写了,等你的学院篇啊小宝贝 @扩白
其实接到直播邀请,路明非也挺惊讶的。
虽说荣耀也迈进了职业的圈子,但终究还不能追上那几个老牌网游的脚步,很多机制都还在完善中,起码在战队数量上就输了一大截,更别提跟什么媒体平台签订稳定协议之类的。
可以说,很多大龙头都还在观望之中,像xx联赛那种每个职业选手每个月直播固定时间的要求,大概要等很久才会被投放进荣耀系统中。
“这说明我们战队厉害啊!”
彼时的陶轩还沉浸在两连冠...
*假如路明非去打电竞了,设定在前文:《【龙族+全职】蝴蝶效应》
*私设众多,我修现在还叫叶秋,不是BUG
*社会我路哥,人萌话还多。直播我写了,等你的学院篇啊小宝贝 @扩白
其实接到直播邀请,路明非也挺惊讶的。
虽说荣耀也迈进了职业的圈子,但终究还不能追上那几个老牌网游的脚步,很多机制都还在完善中,起码在战队数量上就输了一大截,更别提跟什么媒体平台签订稳定协议之类的。
可以说,很多大龙头都还在观望之中,像xx联赛那种每个职业选手每个月直播固定时间的要求,大概要等很久才会被投放进荣耀系统中。
“这说明我们战队厉害啊!”
彼时的陶轩还沉浸在两连冠的快乐中,每天都要拐去收藏室擦擦那两个金灿灿的冠军奖杯,不管和谁说话都是笑眯眯美滋滋的,搞得叶秋现在每次看见他都想绕道走,以免被他那种状态刺激到牙酸。
“反正平时训练也都在打游戏,不然你就签了呗。”
陶轩搓了搓手,摆出一副打商量的姿态。但说实话,就算他不这样,只是说出要求,路明非也不会说什么。要是他擅长拒绝的话,他就不是那个曾经被叫做小衰仔的路明非了。
好在合同写得明明白白也不坑人,路明非就十分没有心理压力地签了名。
到了约定好的直播日,不仅是路明非的一小撮粉丝们翘首以盼,就连路明非的队友们都好奇地围在他身后排排坐。
“你们这样搞得我好紧张啊……”
回复他的是扔来的一个大抱枕,队里的魔剑士的,说把他的老婆借给他壮壮胆。
这也是路明非第一次直播,他先是按照平台提供的指导说明书上说的建了个房间——写房间名的时候叶秋一直在旁边瞎起哄,说起什么“二冠的房间”、“枪王之王”、“明王神殿”之类的名字,路明非直接把刚买的摄像头对准他,说了句“我开了啊”,他就立马溜了个没影。
“咳,大家好,我是不动明王。”
开直播的时间是周末,屏幕刚一亮就涌进来几千个人,界面上全是打招呼的弹幕。
自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还是让路明非有些不适应,一想到这会儿有几千人再看他他就觉得羞窘。于是他将直播界面缩小,然后点开了游戏。
“第一次直播我也不知道该直播点啥,所以我们就来打游戏吧。”
要是这会儿他在看弹幕,就会发现大家在说“hhhh明王在强行尬聊”、“咦我没看错吧身后的是xxx跟xxx吗?”、“哇后面那个排排坐,感觉明王像是被家长们盯着写作业的小孩2333”、“叶神呢?叶神呢?xxxxxx都在怎么还是看不到叶神啊?”。
“你们叶神跑去食堂加餐啦。”
一直关注着直播发展的魔剑士抢了下话筒,顺便给路明非递了罐酸奶。
“两个年龄最小的都在长身体,可不能饿着!”
界面上又飞过去一堆“群宠2333”的弹幕。
路明非直播玩的是小号,但这会儿闻讯而来看直播的粉丝越来越多,他打开竞技场的时候来了一溜串跟他告白以及想让他帮忙转达告白的嘉世粉。
粉丝嘛,就友谊切磋。路明非放慢了手速打娱乐赛,偶尔给热心提问的同职业指导指导,也没出现什么血虐的场景。
魔剑士作为靠谱的成年人在旁边控场,挑粉丝们的问题让路明非回复,路明非一个个回复过去,还顺口吐槽了一下说上次比赛参观了蓝雨的食堂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每个战队都跟他们一样需要天天叫外卖。
有眼尖的粉丝发现摄像头对面正躲在训练室门外偷偷看情况的陶轩,瞬间屏幕又被“现在回头有惊喜www”、“你这么说你们陶老板知道吗2333”以及“明王你快去买份保险hhhh”之类的弹幕填满。
魔剑士回头看了一眼,真的发现了头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陶轩。他不知道应不应该让路明非节哀顺变,却发现陶轩在被发现之后直接背着手走了过来,说了句“我们嘉世食堂还是不错的,就是小路外地人口味跟我们不太一样”,然后又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只有背后说坏话被发现的路明非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然后哭丧着脸说如果被开除那可都是因为今天这口锅,哈哈大笑的粉丝们立马开始打赏说让他在被解雇前赶紧去吃顿好的。
等路明非直播到一半时,显示的在线人数已经直逼六位数。
虽然这个数据很有水分,但听魔剑士的分析,说就算去掉那些水分,目前的观看人数也很可观。
“有弹幕问‘我们明王是被人数吓到了吗,怎么这个表情’?”
魔剑士揉了把路明非的脑袋,替粉丝发问。
其实他并不意外,打游戏——特别是职业打游戏——的一般都是群宅男,除了出门打比赛,在基地的时候什么三天不洗头一周不刮胡子啊之类的都是小case。还有一点,打游戏的宅男里少有长得帅的,毕竟长得帅的一般都去当现充了。
但路明非不一样。
首先他小,雄性特征都不是特别明显。而且他现在还在上学,要是像他们这群成年人一样不修边幅,怕是要被教导主任捉到主席台前当教育典型。其次就是路明非的长相讨喜,清秀可爱,跟小姐姐眼里的弟弟还有老阿姨心目中的初恋一个样,站他们这群糙汉堆里跟颗带着露珠的小绿芽似的,就连男性都很难对他产生什么攻击性的恶感。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路明非本人就是十分的不自信。
学习也不差,长得又好看,现在打场比赛还身价上万,但他好像就是不太相信竟然会有人喜欢他。
就像是被困在孤岛的小王子,没人相处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价值。
魔剑士还记得第一年的时候他去新学校上课回来,训练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梦醒了一样哇地一声说,竟然有同学夸他游戏厉害让他当大腿带他飞。
当时他们就觉得这小孩怎么这么可人疼,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什么人夸过他啊?然后一人冲他说了句“路哥厉害带我装逼带我飞啊”,把人小孩害羞的连脖子都红了。
他觉得自己怂,还满口白烂话。哇,讲道理,现在很多小姐姐——特别是肉食系女子——就喜欢这种小奶狗类型好吗!而且打游戏的哪个不讲垃圾话啊!这种基本上不吐脏字的白烂话反而更能凸显出来你的优秀吗!
然后看着这个小怂包恨铁不成钢的他们,就在路明非第一年生日的时候送他了一本截图集锦,上面全是游戏周刊或者是微博上夸他的话,看着路明非哭得吭哧吭哧的样子,他们真是一边心疼一边露出慈父笑。
现在魔剑士一看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又是陷入“哇我这么烂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喜欢我?”的误区里去了。
“我、我就是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看……”
哇,吭吭哧哧的,耳朵都红了。
魔剑士跟队友们交换了眼神,纷纷露出了嘿嘿嘿的贱笑。
直播一路顺利,平台那边提供的管理员控评做的也到位,没出现什么黑粉互掐的情况,就当路明非准备打完这把JJC就关直播时,对面登录进来的神枪手发了两个文字泡:
你是不动明王?
来打个赌,如果这局你输了,你就把账号卡让给我。
弹幕一下炸了。
“我靠这人谁啊,这么吊的吗?”
“路哥怼他怼他!这人怕不是要上天啊!”
队友们一下围了上来,就连叶秋也闻讯赶了过来,藏在了摄像头死角观望情况:
“牛逼牛逼,路哥教他做人!”
弹幕瞬间刷过“刚刚是不是我秋的声音?”、“哇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了都不露脸!”、“还以为能在明王直播间看到秋秋的我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路明非也挺气的。
他刚被粉丝们感动了一把呢,现在出来个这货,让他心情一下就不好了。他说等你打败我再说吧,然后就按了开始。
对面那个神枪手敢在有几万观众的情况下说出这种话,自身实力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叶秋在一边盯着魔剑士放直播的屏幕,在没确定对面路数前一瞬间还有点怀疑是不是哪队的职业选手过来砸场子。
刚开始路明非心态有点崩,被压着打了两下,比对面短点的血条像是激发了对面的凶性,那个神枪手的攻势变得愈发狠厉起来。
这种情况他的队友们当然都不能说话,不然就算赢了也会遭人攻讦,魔剑士他们只能在边上暗暗给路明非打气。
被罩头打了一脸的路明非也有了火气。他是个越到逆境反而越容易冷静的选手,这会儿变成逆风局,他反而变得心平气和,双眼紧紧地盯着对面的角色,手速也提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前面一直在跟粉丝们打娱乐局,路明非的手速都压得很低,最开始被这个神枪手打了两下确实是因为心态有些崩,但还有个原因,就是他那会儿手速还没调整过来。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预热时间已过,现在的路明非,才是那个荣耀职业选手路明非。
看他这个严肃的表情跟专注的态度,叶秋跟魔剑士他们瞬间放松下来。叶秋甚至直接瘫在了椅子上,毫无压力地歪头吸了一口吴雪峰递到他嘴边的牛奶。
稳了稳了。
结果不出叶秋所料,最后先躺到地上的是那个来挑衅的神枪手。
而且路明非小号的血条剩余量还很明显,两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一目了然。
对面在结果出来之后就立马灰溜溜下线了,估计以后也不会再用这个号上线了。毕竟在比斗刚开始时,频道里就有好多嘉世粉开始自发地悬赏这个账号,这会儿吃了个败仗,以后他要是还用这个账号上线,怕不是又要被追杀又要被嘲讽。
打完这一局路明非就选择了挂机,这会儿他才又把直播界面给调了出来,在亲眼看到那个惊人的观看人数、以及各种“冷酷起来的表情真可爱”“反差萌好棒”“最后那句‘我不动明王的位置当然不会被动’真是帅硬我”的夸赞之后,他终于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谢谢大家,我会继续努力。”
——————————
*想吹爆他
*队友们露出贱笑的时候弹幕全是“可爱想……”
*还差个全明星,枪王vs枪神
【叶路】今天叶修拐到了路明非(十七)
混搭出奇迹。叶修和路明非。
拥抱成就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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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风雪不息。小屋里和煦如春。
叶修把电脑关了看还坐在他旁边对着七宗罪思考的路明非,说:“小朋友你精力这么旺盛,还不去睡觉啊。”
路明非翻了个身,说老叶你怎么不多弄把椅子,我躺在这里宛如咸鱼和大海融为一体。
叶修整理鼠标,蹲在来挠路明非的肚子,说就在隔壁你还懒得动,还想和哥睡啊,这么怕冷。
路明非慌慌张张地往里缩,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故作轻松地说啊哈哈哈,谁想和你睡,抱着你不怕勒骨头吗。他把东西一把抱在怀里落荒而逃。
叶修在他身后喊喂喂喂,朋友你穿错拖鞋了,蓝色的那双才是你的。
他喊完自己...
混搭出奇迹。叶修和路明非。
拥抱成就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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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风雪不息。小屋里和煦如春。
叶修把电脑关了看还坐在他旁边对着七宗罪思考的路明非,说:“小朋友你精力这么旺盛,还不去睡觉啊。”
路明非翻了个身,说老叶你怎么不多弄把椅子,我躺在这里宛如咸鱼和大海融为一体。
叶修整理鼠标,蹲在来挠路明非的肚子,说就在隔壁你还懒得动,还想和哥睡啊,这么怕冷。
路明非慌慌张张地往里缩,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故作轻松地说啊哈哈哈,谁想和你睡,抱着你不怕勒骨头吗。他把东西一把抱在怀里落荒而逃。
叶修在他身后喊喂喂喂,朋友你穿错拖鞋了,蓝色的那双才是你的。
他喊完自己又笑,不对不对,两双都是我的。
回到房间,路明非砰地把东西堆在地上,踢了拖鞋卷了被子左右翻滚,脸悄悄发烫,在心里痛心疾首地唾骂叶修没得正形,滚了几下渐渐没了力气,靠着墙像只包得严严实实的蚕虫一样不再动弹,呼吸紊乱,黑暗里看见地上那双被迫相隔天涯的拖鞋,认出来穿错了,脸烧得更厉害。
喊什么喊,两双不都是你的。
他的心脏怦怦乱跳,心说还怦然心动,我都快心动出心脏病了。求求你自己控制一下你该死的魅力。
因为之前卷着被子动来动去,大冬天的热量散发得飞快,他像是要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往被子里蜷缩,躺下来不再动弹。
想什么想啊,又没有后来。暗恋都是没有后来的,尤其是他这样的。以前是衰仔的时候喜欢诺诺像个没希望的笑话,现在喜欢上老叶是怎么回事啊,生怕不给自己带来麻烦吗。他又想起了《异形》里那个把自己藏得好好的不出声的小姑娘,心说看到没有,不出声是最安全的。
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隔着窗户听到到很静很静的风声,呼啸着不肯停。
隔壁叶修侧着身子看完网友对他这种乍觉得好朋友可以做男朋友的情况的评论,底下人大都是这样说“楼主你可能单身久了看到兄弟都觉得眉清目秀”,“没事没事,人生在世谁都有欣赏同性美的那一刻,这又不代表你弯了”,“放心吧,不会是那种喜欢的,这种事情深想下去就是在吓自己......”
世界上没多少新鲜事的,叶修一面感谢那位不知名的大兄弟大胆提问一面划着屏幕把底下评论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看一条否定一条,心说你们懂什么,我的小朋友何止是眉清目秀,你们根本就不知道,单身久了和喜欢男人与否有什么关系......看完了后面无表情地关了机,平躺在床上在心里骂那位不知名的大兄弟,喜欢不喜欢自己不清楚吗,怕什么深想下去。
完了就完了。又不是非要说出来逼得彼此连朋友都没得做。
凌晨四点。
年轻气盛血气旺盛的少年人被半夜铃声惊醒,打开手机一看是诺玛发来的短信,叫他明天去抓一个逃跑的小头目,他心里骂说我靠啊,有完没完,这都放寒假了怎么还有混血种在作妖,被我抓到了送进去我非得打招呼叫人天天只给他吃咸菜稀饭白馒头,除非过年不然不许吃肉。
他骂完把手机一丢翻身继续睡,迷迷糊糊地想明天随便编个借口出门吧。这种任务估计是随机分配,谁叫他被婶婶赶出家门后这么利索地就顺水推舟下了杭州。小透明S级没有权利对任务挑三拣四。
而隔壁越躺越清醒的老狐狸虚弱地承认了一个事实,他估计是真的完了,而且就目前形势看来似乎还没得抢救成功的可能。
玩战术的祖宗叶修在思考到现在之后终于明白他没得救了,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想,我说得真对,玩战术的都是心脏。
第二天路明非早早起床,赶上叶父出门,他夸路明非真是作息规律,不像叶修,天天都没有上午。
路明非讪笑,说叔叔走好叔叔不送,胡乱裹了那条围巾急急忙忙要出门,一边穿鞋,一边同走过来的叶秋说加图索那边找我有点事,我先出门了啊。
叶秋还没来得及说你要是急我可以送你,就看见人跟一阵旋风似走了。
“这么急?”他惊讶,“这是要迟到了吗?”
路明非咬了几口路边买的油条,心说怎么回事,不是说安排好了在老大他家公司附近,让我假装是同伙把人抓住,怎么现在我都快被冻成雕像了还没看见人?
手机上不断地有短信发来,都是一溜的暴风雪预警。
天空阴沉沉的,地上反而因为昨晚的大雪明亮不少。
他并不在意,这种恶劣的天气对混血种最多称得上凉快一点,横竖是冻不出问题的。他喝完最后一口豆浆,想起他答应过那个男人带到他墓前的情书,有些感慨。
再长的寿命有什么用呢,不过是空增摆脱不了的孤独。
他摸了摸出门时带上的红围巾。这种天气没什么能保暖的,情感意象远远高于实用价值。
这要是什么凄惨的悲剧少年漫,那种写出脚本就是为了赚观众眼泪的,他现在就应该立个类似于“打完这场仗,我们就回老家结婚”的flag。
他想到着把自己逗笑了,心说路明非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以为你是恺撒吗,根本就没有结婚对象啊兄弟!
他大大的羽绒服的口袋里那边枪都要被冻成冰块了,他勾动了一下手指,摸了摸冰冷的枪口,心想你快点来好吗,要不然待会下暴风雪了,我们都要变成无家可归的怪物了。
可算来了。
他尾随人进了巷子,祈祷那场雪会慢一点到来。
叶修十点才从房间里出来。今天天气恶劣,叶秋干脆给公司里的员工放了一天假,坐在沙发上告诉他路明非出去了。
叶修看了一眼手机,被接连不断的预警震惊了一下,揉了揉眼睛,问:“他出去的时候带伞没带伞?”
叶秋划着平板上的苹果西瓜,低头说没有,特别急就走了,可能是快迟到了。
叶修咬了几口摆在桌子上的糕点,说那好,地址给我,我去接他。
叶秋一边说那么大人了你有什么不放心,一边把车钥匙掏出来丢给叶修,嘱咐他说你要去赶紧去,待会下雪了不安全。
“记得带伞。”叶秋看着又没通过的水果忍者,面无表情地决定换一款策略型游戏虚度时光。
谁说双生子身体素质差不多的,出来我这就给你提供反例。
留在红围巾上的血像暗红的碎小钻石,被攥在手里的匕首悄然爆发出令人心悸的轰鸣声,像是来自上古巨龙被触怒的咆哮。
路明非把他在荣耀里的那把枪取名为七宗罪,但是真正的七宗罪的威力远远大于那把他和叶修一起武装起来的顶级武器,他孤零零地站在暗巷里,浑身发凉,艰难地喘着粗气。
飘落的雪花亲吻红围巾的绒毛,脖子一圈的微粒化作了密密的水雾。
他的对手穿得像是普通的上班族,可惜身手远比坐在电脑桌前不动弹的职员白领。他的枪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他踢到了地上,还好经过上次和叶修遇到的突然袭击后他加大了对格斗课的学习力度,保险起见他甚至带上了能屠杀龙王的匕首,可是这一切好像是偏科的学生永远在他不擅长的科目下大力气一样,他还是做不到像恺撒或者楚子航一样轻轻松松,游刃有余。
他在这条巷子里和那个恶鬼搏斗的时候,对衣冠不整不好向叶修交代的担心甚至大于了受伤的担心。
他听到了脚步声,但是把逃犯击倒在地已经用光了他的力气,他心说这下要怎么向这个无辜的目击者解释尽管他现在拿着染了血的匕首,眼睛甚至因为刚刚和魔鬼交谈深沉得像是发疯的哲学家,地上躺着的这个虽然长出神话里爬行种的鳞片,但是我们都是正常人,我们只是在暴风雪里玩玩cosplay?
口袋里不断的震动声终于停止。
他心中一紧,刚刚一直有个家伙在打他的电话,现在终于停了下来,是没了耐心,还是?
他转头看向拿着黑伞站在巷口的男人。
还是他已经找到了我?
雪越下越大。
路明非动了动手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老叶,其实我可以解释......”
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秘密一朝暴露天日,还是在这种能上社会新闻头条的凶杀现场。倒霉透了。
他控制不住地战栗起来,深吸一口气,匕首掉落在雪上诡异地立成朝天姿势,他找了找声音,说:“我......我可以解释......”
完了。这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普通人和混血种的不同,叶修站在原地的姿势再清晰不过地诠释了这种无法弥补的距离。
一种巨大的委屈和悲伤充斥了他的鼻腔,酸楚得想要在这种落泪可能伤到眼睛的天气里啜泣。
冰冷而浩荡的暴风雪,伴随着浓烈的绝望,几乎要将他淹没在这个角落。
风像是在讥笑他曾经的天真。
喜欢又什么用,何止是性别,何止是地域。命运都不允许你光明正大喜欢。
那把黑伞没能好好握住,狂风把它掀翻在地。
路明非不可置信地看着叶修跌跌撞撞地向他跑来。
他心说你跑什么,在大雪天里奔跑是学哪套狗血言情剧,你是已经被我吓到没有力气了吗?这么糟糕的天气你是想存心感冒吗?
他站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人越来越近,最后紧紧地把他抱住,像是两块冰块撞击在一起。
“......没事就好。”
他呜咽了一下,理智和解释被这四个字击溃,什么都不剩下,反手抱回去,眼睛红得不行,心脏怦怦乱跳,又是狂喜又是不安,声音比风声还要小,说:“你觉得.....我是怪物吗?”
"不是。"他没能看见叶修的表情,只知道雪下得很大,冰冷的水滴沿着叶修的头发落入他的脖子,他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叶修更用力的抱紧他,坚定又温柔地重复,说:“不是。”
我想我昏了头,叶修苦笑,心说你是怪物又怎样呢,我只想拥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