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波乱cb】忆泡
cb向,cb向,cb向!
不知道cb能不能当cp一样建设啊但是我先开始了。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文3k,感谢大人赏脸食用
所以真的有人看cb向文吗
看了的能不能来点评论,求求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
篇一 无人往昔
你第一次见到乱破的时候,小姑娘还有点脏脏的,被另一个巡海游侠从战场里带回来。
“牛仔,这个妹子能交给你吗。”
“……我?”
你很疑惑,不知道对方到底哪根经搭错了,居然想把一个孩子托付给他这个亡命徒。你有些无奈的顺手掏出了烟,然后后知后觉地没有点燃它。
酒馆里太吵闹了,你...
cb向,cb向,cb向!
不知道cb能不能当cp一样建设啊但是我先开始了。
你们两个一定要好好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全文3k,感谢大人赏脸食用
所以真的有人看cb向文吗
看了的能不能来点评论,求求了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
篇一 无人往昔
你第一次见到乱破的时候,小姑娘还有点脏脏的,被另一个巡海游侠从战场里带回来。
“牛仔,这个妹子能交给你吗。”
“……我?”
你很疑惑,不知道对方到底哪根经搭错了,居然想把一个孩子托付给他这个亡命徒。你有些无奈的顺手掏出了烟,然后后知后觉地没有点燃它。
酒馆里太吵闹了,你摆了摆手说,出去聊吧
别吵着孩子了。
你其实不知道孩子嫌不嫌吵,这个粉头发的,现在还有点脏脏的小女孩只是安静地站在这,她看向你的方向,眼神穿过了几十年的岁月,就如同你并不在这个世界一样,你知道,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呢,你不知道,但你知道那一定很重要,就像你那个已经变成灰的女儿一样。
“所以呢,你考虑的如何了。“
“姐们,这不合适”
“她能自理,只是现在需要一小段和别人相处的时光而已。”
“嗯。”
你不是很想接手这个小姑娘,你看向自己的手,它还是红润而有力的时候就没有留住那个粉粉嫩嫩的小孩子,你不知道他现在变得乌漆嘛黑而又冰冷了能不能保护住谁。
“这不合适,姐们。”
你又这么说了,对方叹了口气,拍了拍你的肩膀。
“波提欧,你为什么叫波提欧。”
“这是难得地喘息一下的机会,牛仔。”
你看了眼对方,又看了看粉粉的脏脏的十几岁的孩子。
喉咙有点发烫,你告诉自己,是酒劲上来了,酒劲上来了什么都可以说。
于是你说
“好。”
——
乱破比你想象的更好照顾,刚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不说话。乱破就自己每天到点吃饭,训练,睡觉,是一个相当理想的舍友。只是她做饭水平实在有点一般。你有点看不下去,就每天做好放在她房间门口。
至于她吃不吃,无所谓,你相信走上巡猎道路的人知道应该怎么和不喜欢说话的巡海游侠相处。
其实你不是很在意多个人一起吃饭。
乱破是在第十天开口的,她敲了敲这个简单的临时居住的地方里属于你房间的门,你有些疑惑的看向突然进门的人,不太满意,因为你今天去大喵特喵公司狗的时候不小心挂了彩,挂的稍微有点离谱,或者说的直白点,你差点头颈分离。
“银弹·忍者,你受伤了。”
“嗯哼。”你回过头继续处理自己七零八落的零件,“怎么了,小姑娘。”
“您伤的很重,需要在下帮忙吗。“
“暂时不需要,”你似乎有些无奈,“没伤着大动脉,我不会有事的。”
小姑娘点了点头,似乎想关门离开,但又想了想转过身来,对你抱拳。
“阁下近期对在下一个突如其来寄住的忍侠关怀有加,只是我不善言语所以交流不顺,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歉意”小姑娘顿了顿,“但,恩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如遇困难,我希望可以相助。”
你有点意外,转头看向对方,你房间的大灯已经被你关上,只有一盏小灯在你盘起来的腿间照亮你要修理的脚踝。这个几天前还粉粉脏脏的小孩现在站在走廊并不明亮的灯下面,发丝却仿佛在发光。
你叹了口气,指了指旁边的螺丝刀,又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帮我拧个螺丝,小姑娘”
这个螺丝你一般是找那个小个子医生帮你拧的。
——
“银枪·修罗殿下!现在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你回过神,周围噼里啪啦的响声开始逐渐清晰,在你的耳边吵闹,你有些痛苦地捂了捂自己的头,你知道这是上次香蕉病毒的后遗症,自那之后,你总是很容易沉浸入【回忆】,你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那个奇怪的导演对你动了手脚。
你抬头看着现在干净的粉头发上沾染着红色血污的少女,
啊啊,她开始保护我了。
你强忍着头疼,掏枪。
【碰——】
篇二 浮生若梦
你来到了,一片美丽的草原,小小的少年把你护在身后,用一把手枪把强盗通通打跑。
“银枪.修罗殿下……?”
“?”
你看着他,精致的小小的面庞和标准的黑白相间的头发,你意识到,这是琉璃·忍者曾经见过的【少年的】波提欧。
“多谢相助……”你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似乎还没有缓过来“少年英雄,实在意气风发。”
“可以问问你的名讳吗。”
对面的少年愣了愣,似乎不理解为什么你的说话方式这么奇怪,但还是滴溜滴溜地转了转眼睛,对你说到,
“我叫什么不重要,合格的牛仔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称呼,”他耍帅般地压了压自己的帽檐,“当然,如果你真的想叫我,就叫我小牛仔吧,尼克老爹的兄弟们现在都这么叫我。”
好年轻。
你想到。
他还是个没有她高的,刚拿到属于自己的手枪开始行侠仗义的小牛仔。你已经认识的波提欧其实看上去并不老,但早就没有少年恣意的那种,自由的张扬了。
对,自由的张扬。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知道这是一片梦境,这是假的,假的,假的,是回不到的过去。
但你还是愣愣地,把小小的少年搂入自己的怀里。
你把从未见过的波提欧搂入自己的怀里。
——
对方似乎以为你是被吓傻了,带着你回了他们家,你呆呆地坐在了充满奶香的小木椅子上,格蕾给你披了条毯子,遮住了你大大方方露出来的肚皮。没过多久,一块黄黄的,香香的,还在阳光下冒着热气的面包被放到了你面前,配着一杯牛奶——据说是小牛仔先生亲手挤的。
啊……你该想些什么呢。
波提欧和你提到过他的家乡,但他从不深入聊下去,他总是摆摆手,说他只是偶尔怀念,然后就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你没想到这个地方会这么美好,暖和的毯子,热乎乎的牛奶,黄黄的面包和仿佛把这个小农场腌入味的小麦香。
“嘿!哥哥,你也太坏了!”
“那你就追上我啊,小牛仔先生~这点速度我可不放心把弟弟妹妹交给你。”
“哎呀……你等着。”
小波提欧往前一个飞扑,和自己没有血缘的亲哥哥在一堆麦草里打滚,小牛仔先生夺回了自己的小手枪,和哥哥一起躺在草地上咯咯咯地笑。
“有点吵,是吧。”
格蕾拿了碟面包干坐到了你的对面,你回过神,尚且有些木讷地点点头。
“他就是这样,他们兄弟姐妹里就属他最闹腾,哎呀……老是闯祸,但也从来不让人失望就是了。”
“他还会弹吉他,尼克都没有他弹得好哦~”
格蕾的脸上洋溢着微笑,时光已经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时光从来没有摧残过她,你有些难受,不知从何而来的情绪从眼睛宣泄出来,你低下头,格蕾把你抱进怀里。
“你想必是受了什么委屈,不如说出来。”
你没有说话,你说不出话,你也没有必要对一个虚假的忆泡宣泄几乎从未宣泄过的情感,似乎是因为你在排斥这个虚假的周围,忆质开始消散,你回到了现实,低下头,看到地上深色的泪痕。
你流泪了,在这一点上,有一点不够合格。
你在心里批判着自己,却又清晰地明白自己批判的虚假。
——
忆泡结束。
你意犹未尽地从忆泡里醒来,爱德华医生巨大的眼睛盯着你,似乎在等待你的评价。
“我看完了,该告诉我这个是哪来的了吧。”
爱德华医生笑了笑。
“目前对两位巡海游侠的故事感兴趣的导演,大概率是只有芮克先生了,不是吗。”
“而且,我们还要感谢你,你的记忆完善了这个忆泡的故事,毕竟您对他们的了解毋庸置疑。“
你叹了口气,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说法。
“那么后续呢,你这样看的我好难受啊。“
“后续?”爱德华医生愣了一下,很快就笑出了声,“未来属于两位巡海游侠自己,他们的故事远未结束,
我跟你一样,期待着他们更多的故事。”
——
TBC
多嘴一句,有没有搞cb的群。
(感觉没有啊但是万一真的有可以拉我吗求求了求求了求求了)
[波提欧中心|匹诺康尼全员]波提欧说他再来匹诺康尼他就是呜呜伯
*匹星小段子
*CB向
*有OOC
*我写,我写,我疯狂拉磨
1.
砂金 邀请 托帕 进入本群。
砂金 邀请 翡翠 进入本群。
砂金 邀请 真理医生 进入本群。
砂金 邀请 波提欧 进入本群。
砂金 将群名改为 盛会之星专项组&编外人员专用群。
2.
托帕:?
托帕:你是来打开局面的,我是来乘胜追击的,翡翠女士是来兜底的,拉帝奥教授是来当学术顾问......
*匹星小段子
*CB向
*有OOC
*我写,我写,我疯狂拉磨
1.
砂金 邀请 托帕 进入本群。
砂金 邀请 翡翠 进入本群。
砂金 邀请 真理医生 进入本群。
砂金 邀请 波提欧 进入本群。
砂金 将群名改为 盛会之星专项组&编外人员专用群。
2.
托帕:?
托帕:你是来打开局面的,我是来乘胜追击的,翡翠女士是来兜底的,拉帝奥教授是来当学术顾问的。
托帕:这个波提欧是来干嘛的?
砂金:来平账的。
波提欧:[语音消息转换失败]
3.
托帕因跟随砂金炒股结果被套牢怒而发布砂金相关悬赏。
波提欧火速接单并在热砂时刻与砂金上演长达三系统时的速度与激情。
4.
砂金把头探出他粉蓝色涂装的豪华版斯坦威游隼的车窗,试图与后边骑着越野摩托的巡海游侠讲道理。
砂金大喊:“朋友!咱们聊聊!”
波提欧大喊:“风太大!听不清!”
两三句话来回之后二人达成一致,决定发短信交流。
5.
砂金:朋友,你看,你已经追了我三系统时了,这样下去耗我的油也耗你的电。
砂金:打个商量,托帕给你多少,我出双倍。
波提欧:老子不缺钱。
砂金:博识学会研发的新款能量脉冲枪?
波提欧:不如九毫米永远的经典。
砂金:需要介绍优质义体医生吗,朋友?
波提欧:谢邀,这方面我有长期合作伙伴。
6.
砂金:那你图什么呢朋友?
波提欧:我图乐子啊宝贝!
7.
后来砂金与波提欧因为超速行驶被猎犬双双拘留。
8.
银枝听闻此事大惊失色,决定去捞华美的公司使节和波提欧兄弟。
后因被误认为是身材高大、身着银铠、如烈焰般火红而炽热的通缉犯而惨遭关押。
砂金的评价是猎犬家系的信息同步系统该换新了。
9.
砂金因为黄泉一刀喜提半个月病假。
于是他给黄泉转了两万信用点以示感谢。
10.
“喵,这就是你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黄金的时刻街头的理由?”
黄泉点点头,接着扭头问波提欧:“那波提欧先生出现在这里是因为……?”
“哦。”
“我在找充电桩。”
11.
后来开拓者问波提欧最喜欢匹诺康尼本地的哪种特色美食。
波提欧咂咂嘴。
“黄泉吧,标准的一千伏高压交流电,好味。”
12.
考虑到波提欧的改造人口味,开拓者特意要求晖长石号酒吧提供的所有阿斯德纳白橡木都要添加一颗子弹。
于是达夫学会了海姆立克急救法。
因为总是有酒客被酒杯里的子弹卡住。
包括波提欧。
13.
黄泉和波提欧应开拓者之邀来帮忙测试差分宇宙。
黄泉:“动作真快,我仿佛能看见你抬起的枪口。”
刚刚拔枪从弹巢里整了一颗子弹吃的波提欧:“啥?”
14.
所以子弹是什么味道呢。黄泉问。
你说的对但我觉得意大利面要配四十二号混凝土。开拓者已读乱回。
你说的对因为我吃过。波提欧说。
而且吃下去过两个系统时再把腹腔打开就能收获一个宝贝的混凝土材质的消化道模型。波提欧继续说。
15.
“那么混凝土又是什么味道……”
“好了波提欧我要剥夺你在队内讨论美食话题的权利。”
16.
众所周知波提欧的口味很奇特。
喜欢吃的东西包括但不限于子弹,加了磷光曳火剂的子弹,黄铜材质的子弹,账账的蛋卷……
“是的,他上次入侵公司飞船就掠走了账账的蛋卷,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危害。”
托帕宝相庄严地点点头。
17.
“这就是你往价值十万信用点的报销单上写‘报销项目:伙食费’的理由?”
托帕继续宝相庄严地点点头。
18.
波提欧:那什么,呃,虽然我的通缉令上又多了十万信用点的赏金我是很开心了。
波提欧:但你们哪个小可爱出来解释一下这个掠夺公司员工伙食致使其精神受损是怎么回事!
19.
砂金:所以这个悬赏理由是谁写的?
托帕:拉帝奥教授。
砂金:教授,你果然还是该进天才俱乐部。
20.
众所周知波提欧是各大中小公司的平账仙人。
“那么波提欧先生什么时候把那支阿斯德纳白橡木的账单报销一下?”黑天鹅笑着问。
波提欧顾左右而言他。
21.
“所以波提欧先生为什么不否认那些恶名?”
“因为这样能让老子赏金涨得更快。”
“那为什么要特意澄清荷尔斯泰因大静默的谣言?”
“因为这锅真他宝贝的背不动。”
22.
波提欧的赏金又涨了。
“我其实也没干啥,”波提欧叉着腰,“也就是在热砂时刻追杀小宝贝公司的可爱高管三系统时导致他超速行驶并因此遭到拘留而已。”
23.
自从认识了波提欧,真理医生就时常被笨蛋言论攻击。
比如帝弓为什么要宣轮椅。
比如通往鲫鱼的道路是怎么由鳝鱼铺就的。
比如为什么新抢的小宝贝手机又坏了。
24.
真理医生:虽然当代手机或多或少都有防水功能。
真理医生: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在自我维修时带着你的手机一起泡进营养液里。
真理医生:下次提问前先动动脑子。
25.
波提欧善于用语言攻击他人。
比如在丹恒面前施展江湖智慧。
比如在砂金面前扬言要爱死他。
比如在拉帝奥面前输出文盲话语。
但恶人自有恶人磨。
26.
纯美骑士银枝,堂堂登场!
27.
和银枝相处的第一个系统时,波提欧的脑机芯片陷入卡顿状态。
和银枝相处的第三个系统时,波提欧的语言总结归纳能力大大提高。
和银枝相处的第五个系统时,波提欧把听觉系统关掉了。
28.
银枝向波提欧宣讲惩恶的尺度问题。
波提欧被吵得无奈下意识掏出枪来说我他宝贝的一呜呜伯……
银枝一个过肩摔把波提欧怼地上说您看对于闹市持械威胁无辜路人者只需制伏即可不必开枪伤人。
波提欧说我承认纯美的女神伊德莉拉美貌盖世无双兄弟你快把我放开。
29.
银枝和波提欧一起去列车上做客。
五分钟后波提欧悄悄问开拓者银枝是不是小花仙不然怎么走哪都是花瓣还能和盆栽聊天。
30.
银枝喜欢长棍面包。
因为朴素便携还好吃。
波提欧也喜欢银枝烤的长棍面包。
因为远可作纯美标枪近可当动力闷棍必要时还能客串锤头敲钉子。
31.
知更鸟要在下一部电影中饰演一名女牛仔,她决定向著名银河牛仔请教扮演法则。
波提欧说当牛仔第一要务就是会骂人。
32.
第二天的匹诺康尼小报八卦版头条是《震惊!寰宇著名歌星知更鸟与一陌生男子激情互夸可爱一小时疑似恋情曝光!》。
33.
紧接着朝露公馆门口就挂了牌子,上书“波提欧与狗不得入内”。
34.
加拉赫:?
35.
而另一头第不知道多少次莫名其妙被猎犬追杀的波提欧表示匹诺康尼真是个人杰地灵的美妙地方。
抽到波波后拍的一些照,他真好看(//∇//)!可以拿去哦,没有水印的!不用跟我说的(。・ω・。)ノ♡话说……友友们有谁知道椒丘什么时候复刻?(●°u°●) 」现在正在筹备给椒椒抽0+1,现在才20抽还想抽波提欧一命……天啊……这个女人太贪心了。。。
抽到波波后拍的一些照,他真好看(//∇//)!可以拿去哦,没有水印的!不用跟我说的(。・ω・。)ノ♡话说……友友们有谁知道椒丘什么时候复刻?(●°u°●) 」现在正在筹备给椒椒抽0+1,现在才20抽还想抽波提欧一命……天啊……这个女人太贪心了。。。
【波知】抽烟不如吃百奇
白切钓系鸟妹&低攻低防bto cp向
新主线给我嗑晕了,快速整点暧昧吃吃
有私设 非常OOC 激情短打吃个快餐
01 关于耳坠——10%
知更鸟小姐聊起此次跨年盛会表演时,向我们分享了她所佩戴的各种饰品。
“我平日里私下不是很爱戴太多饰品,但表演时一定会和服装设计师、化妆师们一起精心挑选适配的饰品。”
发丝间编织的碎钻,是知更鸟小姐在舞台追光下宛如神明般闪闪发光的秘密武器。手腕间叠戴的手镯和手串与她的礼裙造型交相辉映,包括知更鸟小姐颇具个人特点的颈间chocker——从今......
白切钓系鸟妹&低攻低防bto cp向
新主线给我嗑晕了,快速整点暧昧吃吃
有私设 非常OOC 激情短打吃个快餐
01 关于耳坠——10%
知更鸟小姐聊起此次跨年盛会表演时,向我们分享了她所佩戴的各种饰品。
“我平日里私下不是很爱戴太多饰品,但表演时一定会和服装设计师、化妆师们一起精心挑选适配的饰品。”
发丝间编织的碎钻,是知更鸟小姐在舞台追光下宛如神明般闪闪发光的秘密武器。手腕间叠戴的手镯和手串与她的礼裙造型交相辉映,包括知更鸟小姐颇具个人特点的颈间chocker——从今年开始,她每次公开现身时都会戴上一条chocker,笑称好像今年格外喜欢chocker。
“这副耳坠确实很漂亮,但也非常重,很难戴上耳朵呢。”知更鸟小姐说,“实不相瞒,刚下舞台我就把耳坠取下来了。”
——摘自《匹诺康尼盛会巨星跨年刊·知更鸟专访》
当波提欧演出结束单手拎着他的电吉他退场时,发现下一位演出者,同时也是本场匹诺康尼跨年盛典演唱会的压轴节目表演者正站在登台处有些慌乱地摸索着自己的耳朵。
这很不应该,她应该习惯于舞台。
主持人的报幕已经快到最后几句,知更鸟在昏暗中摸索着自己的耳垂,她的左边耳坠刚刚掉了,现在马上要登台,偏偏自己带不上去这枚耳坠还把耳垂扯痛了,急得她穿着高跟鞋的双脚不住地踩着地面,发出清脆但混乱无节奏的声音。
波提欧瞥了一眼舞台上方马上要打过来的追光,将手中的电吉他往地上一放,伸出手碰到了知更鸟的耳垂和她贴在自己耳垂上的手指。
知更鸟应该是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但时间紧迫,舞台追光之外昏暗一片,他又比知更鸟高了一个头,只能俯身紧贴她,手指摸索着她的耳垂,将耳针穿过她的耳洞。
来不及说话,甚至连目光都没能交错,知更鸟拿起话筒一步迈进了追光之中,走上了舞台。波提欧回到后台,一边脱下他的表演服一边抬头看后台的电视转播画面,画面中知更鸟的笑容完美,虽然她几秒钟前才急得眉头皱成一团,撇着嘴又像要骂人又像要哭。
嗯,真是顶级的表情管理,不做歌手还能试试进军表演。
波提欧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如果不是他仔细看了特写镜头中她的左耳有一点红,耳垂尤其被捏得泛红,波提欧几乎要以为刚刚他只是与她擦肩而过。
很快有工作人员来说,波提欧先生,这里是室内不能抽烟。他无所谓地说了一声真他喵的爱你,披上外套叼着烟往外走。
电视转播里的声音和舞台直接传来的声音隐隐重合,背后知更鸟大明星在璀璨耀眼的万千灯光下与全场沸腾的观众一起倒计时。
十、九、八......三、二、一,新年快乐!
波提欧把抽完的烟头踩灭在脚下,头顶炸开好几朵烟花。嗯,新年快乐。
一根不过瘾,波提欧又点燃一支烟。远远传来今晚最后一首曲子的音乐声,忽然有人推开后门,嘈杂的人声和一股热浪流窜出来,又被关上的门挡在身后。
知更鸟披着外套站到波提欧身边:“他们说您在外面抽烟。刚刚谢谢你,波提欧先生。”
“客气了。”波提欧把才抽了一口的烟扔到地上踩灭。
知更鸟边摘身上为了登台表演而戴的配饰边笑着说:“我不介意的,波提欧先生。您没必要因为我在这里而把烟灭了,说实话我偶尔......压力太大,也想来一口烟。人们都说抽烟可以缓解焦虑。”
“大小姐你可别被我带着抽烟了,你哥会追杀我的。雇主反过来追杀他雇佣的游侠......我相信你哥被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波提欧举起双手示意投降,把正在歪着脑袋摘耳坠的知更鸟逗乐了。确实,波提欧当歌手只是偶然,做巡海游侠、雇佣兵才是本职工作。
她从头到脚丁零当啷摘了一大堆饰品,只剩下脖子上戴着的chocker。她把一手的饰品递给波提欧请他帮自己拿一下,然后反手摸到自己后颈处的暗扣想要解开。
chocker本身小小一根,紧紧勒在她脖子上,暗扣更是做的细致,知更鸟两只手反着抠了几下,没有抠开。波提欧把她的饰品重新塞回她的手中,接手了她的工作,站在她背后盯准暗扣两下把chocker给解开了。
然后目光被知更鸟脖颈处挡在chocker下的一条深色伤疤吸引。
知更鸟从他手中接过chocker:“我哥请你在接下来一段时间保护我对吧?”
波提欧放在她后颈上的手没有放下,下意识想移到这条丑陋的疤痕上,但他立刻回过神来,收回了手。
02 关于百奇——30%
#匹诺康尼某知名年轻女歌手近期将与卡夫食品集团签约,代言旗下十余款热门产品#
“匹星知名年轻女歌手......是知更鸟吗?只有她了吧,能拿下卡夫食品集团的代言的女星咖位肯定杠杠的。”
“非官宣不约哈,我们家小鸟作为歌手肯定不会碰这些让人发胖的甜食,而且甜食对歌手的嗓子也不好。”
“但是吃甜食让人心情快乐啊,我吃百奇的心情就像我听到知更鸟的专辑一样——鸟妹你今年什么时候发新歌!!”
——匹诺康尼社交论坛
知更鸟觉得波提欧真是很神奇一个人,在知道他又是歌手又是游侠时感觉他会在自己的演出过程中突然时间差不多咯阎王点卯拔枪杀人,或者对路上碰见想要合照的乐迷说来不及了锅里还炖着人呢。
她以前知道歌手波提欧,是因为他的摇滚音乐非常独特。他发布的歌曲不多,但毕竟同行,知更鸟也曾听过他的歌曲,对这位黑发白挑染的烟嗓男士有点印象。
后来在她受重伤差点死掉却仍然坚持去危险地带巡演时,她哥给她说,找了个顺路的游侠在她接下来的巡演中保护她的安全。竟然就是这位烟嗓,知更鸟才发现原来人家唱歌是生活,枪子儿才是工作,跟自己压根不是同行。
但不是同行也能同行。波提欧作为机械改造人,被改造后的联觉信标又实在搞笑,天天说着脏话,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宝贝爱你和喵喵喵,一点杀伤力没有反而像卖萌。
知更鸟这轮的巡演地区并不太平,波提欧在她身边感觉时时刻刻准备拔枪杀人,却又只是用爱你和喵喵威胁别人然后指着天空放空枪枪毙老天爷,幸好一般他手中的枪比他的嘴巴更有威慑力。
——要不是对面挡路的一群人像是不好惹的地头蛇,不给点钱消灾就要开打了,场面确实危险,知更鸟都要在波提欧身后笑出声来。
波提欧也觉得知更鸟非常神奇,不像他想象中的大明星、大小姐、雇主星期日的宝贝乖妹妹。
“他喵的我以为大小姐你会很害怕,结果宝了个贝的我刚刚听见你在背后没憋住笑出来了!”波提欧蹲在地上点燃一根烟抽着,知更鸟带着帽子口罩墨镜围巾,但能感觉到她在笑,一点大明星的架子也没有:“其实我很害怕的,你听错了,那是我吓得差点哭出来。波提欧,我想抽根烟压压惊。”
知更鸟把手伸在波提欧面前,他用一种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位出门在外必须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明星自自然然蹲在自己身边,然后他从包里掏出一盒百奇饼干:“他宝贝的抽烟不好,你还是抽百奇吧。”
知更鸟接过饼干,用一种惊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这位怀里好像应该只能掏出枪和烟的游侠,然后她撕开包装摘下口罩拿起一根百奇饼干,学着波提欧抽烟的样子两根手指夹着百奇往嘴里送。嚼嚼嚼,咽下去,吐一口气,嚼嚼嚼,咽下去,吐一口气。
波提欧被她逗乐了,笑得被烟呛得猛烈咳嗽。
“我父亲以前还在的时候又喝酒又抽烟,我小时候跟我哥说,我能接受他以后喝酒但不能接受他抽烟,因为我知道我们长大之后有时候不得不喝酒,只要不是酗酒就行,而抽烟是真不好,以后不能学抽烟。”她叹了一口气。
“嗯哼,正确的,抽烟不好,喝酒也要控制量。”波提欧附和她,顺便把自己没抽完的烟头按灭在地上。
“结果我哥这人烟酒不沾,也没人敢给他灌酒,反而是我有时候得应酬喝一点酒,有时候......心情难以言喻到想抽烟试试。”知更鸟又捏了根百奇往自己嘴里送。“而且影视剧里的女星抽烟也能抽得风情万种嘛,比如《庇尔波因特的美丽传说》......”
“嚯哟,大明星,你居然不是个他喵的乖乖女?”
知更鸟藏在墨镜后的眼神看不清,她摘下围巾,仰起脖子露出那条丑陋增生的伤疤,抓着波提欧的手腕,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我是真乖乖女,我就不会来这种地方巡演。这是我去年在交战区做公益演出时被流弹擦伤的伤口,确实是差点死了。我哥很生气,一度想把我留在匹诺康尼不许我再出门。”
波提欧感觉自己被机械改造过的手出故障了,为何只能感觉到她温热的脖颈下一跳一跳的血液脉搏,以至于触碰不到一点她那凹凸不平的伤疤增生。
“但我已经见过那种炼狱了......交战区的孩子们今天还在听我唱歌,明天就被杀了一半,只是因为恐怖分子路过而已,路过而已......而我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可能去救更多人,我在见过之后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结果很明显是我赢过了我哥。”
波提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会安慰人,气氛一时有点僵。知更鸟放开波提欧的手,将围巾重新带上,又捏起一根百奇饼干两指夹着往嘴里送,装作抽烟一样。
明明在故意搞怪,大明星的动作仪态也仍然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她真是超乎波提欧想象的坚强。
波提欧:“......喂喂喂,这是他喵我的百奇饼干,你他宝贝给我留点。”
03 关于奶牛猫——75%
@知更鸟 我在巡演时捡到的流浪小猫,收养在家里啦,给你们看看,好可爱的奶牛猫~
“奶多牛少,奶少牛多,奶牛多少才是真正的奶牛猫~
有奶没牛,有牛没奶,都不纯正如果没有集齐奶牛~
有奶有牛才是纯正奶牛猫!”
热评第一条:奶牛猫很可爱,但宝贝你怎么用自己天籁般的甜美嗓音一本正经地唱这神经兮兮的奶牛猫之歌啊我要笑死了
——知更鸟社交账号分享日常
波提欧提溜着这只身上脏兮兮的小奶猫,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一样:“你再说一遍,这傻猫像他宝贝的谁?”
小奶猫瘦骨嶙峋好像还有伤,但支棱着爪子在波提欧手下大声叫嚷,脏脏的外表也挡不住它的花色——黑白相间的纯正奶牛流浪猫。
知更鸟憋着笑,一本正经:“像你啊,不是吗?你的头发也是黑白相间的,你也像这攻击力很强的小奶牛猫。”
波提欧狠狠啧了一声以表达反对,但还是帮知更鸟举着这只小猫寻找能暂时放下它的箱子,防止张牙舞爪的流浪猫抓伤人:“大明星,你的善心真他宝贝的泛滥,救人还不够,见到一只猫都要救。”
知更鸟摘下围巾——露出她颈间有所好转的伤疤——把围巾铺在纸箱里,端着纸箱示意波提欧把小猫放进来:“这不是你先听见小猫半夜扯着嗓子在你房间窗外叫唤的吗,不是你先把小猫救下来的吗,我帮善心泛滥但行踪不定的你收养它,你应该谢谢我哟~”
波提欧更大声地啧了一声:“他喵的我爱你个呜呜伯。”
小猫也在箱子里大声喵。
“走吧我们该启程回家了,这一趟巡演马上结束,提前谢谢你保护我的安全,波提欧先生。”
大明星大小姐重回家乡匹诺康尼,游侠波提欧结束这一单保镖生意,继续去往他下一站。或许是去当当歌手演出一下发点单曲,或许是接杀人的活计一枪爱死敌人。
神经的奶牛猫被知更鸟收养,从脏兮兮骨瘦如柴被养得油光水滑膘肥体壮,小霸王一样对谁都呲牙咧嘴,包括无人敢忤逆的星期日,它只跟知更鸟贴贴。虽然它经常莫名其妙发癫,需要知更鸟举着逗猫棒给它定期除魔。
知更鸟说这猫像波提欧,总给他发视频,比如星期日举着奶牛猫端详,结果被发癫的奶牛猫双脚并用,无影脚差点踹到鼻子上。星期日把它嫌弃地轻轻扔给正录视频的知更鸟:这小神经猫也就你受得了它。
包括小猫发情之后嘎蛋蛋,知更鸟特意拍了麻醉没醒时乱七八糟流着眼泪伸着舌头的小猫,画面外的声音憋不住得高兴:“你好,从此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宝贝!”
波提欧打字:行了你别给我发这傻猫视频了。
知更鸟确实没有再给他发,但转天波提欧关注的知更鸟社交平台账号更新,鸟妹用她那令人陶醉的声音深情演唱《奶牛猫之歌》。
奶多牛少,奶少牛多,奶牛多少才是真正的奶牛猫~
有奶没牛,有牛没奶,都不纯正如果没有集齐奶牛~
有奶有牛才是纯正奶牛猫!
波提欧发誓他只看了一遍,但当他发现自己在写新曲子时无意识哼出这神经兮兮的奶牛猫之歌,感觉大事不妙。
努力把奶牛猫和它的主人从被洗脑的脑袋里赶出来,波提欧拿着吉他扫弦,慢慢哼出全新的旋律。
他发布最新单曲,是一首民谣慢歌。知更鸟听了后发消息说,不像你之前的风格呢,怎么摇滚变抒情了。
波提欧回,嘿其实我他宝贝最开始唱歌就是唱的民谣,如果有机会你来我家乡看看,那里美得让人想心甘情愿死在那里,又想给它唱尽世上所有情歌——唉,如果有机会的话。
知更鸟作为另外一位歌手的演唱会特邀嘉宾,改编了这位歌手的著名小情歌love story甚至现场打碟,把这首歌从浪漫抒情变成摇滚风,一首小甜歌被唱得全场high到飞起,著名的演唱会求婚曲high到好像氛围不适合求婚了:
Romeo take me somewhere we can be alone,
I'll be waiting all there's left to do is run,
You'll be the prince and I'll be the princess,
It's a love story,
Baby just say yes.
娱乐新闻报道都在猜测知更鸟小姐要改变自己的曲风了,她回应说只是偶尔想试试其他风格而已。
04 关于枪子儿——99%
“知更鸟在演唱会改编了love story是想说她是朱丽叶吗?我的鸟妹宝宝谈恋爱了吗?难道哥哥星期日就是不支持贵族小姐和罗密欧私奔的封建家长?”星期日念着这条评论,被逗笑了:“我不清楚知更鸟谈恋爱没有,不过现在什么年代了,我妹妹可以做她想做的所有事,我会为她兜底,只要她高兴。但她心里有数的。”
——星期日读评论视频
波提欧在狂风中站在知更鸟身后,托着知更鸟的手臂让她端稳枪。他帮助没有摸过枪的她上膛、瞄准,准备按下扳机。
大半年后的重逢居然是这种情景。
前些天波提欧给知更鸟发消息说找到在去年你受伤的那个交战区乱开火的恐怖组织的行踪了,就是他们挑起争端滥杀无辜,也是他们差点杀了你。真他宝贝想让你亲眼看着我怎么在这个黑吃黑的星球上一枪爱死恐怖组织头目的。知更鸟却说,你在哪里,我可以来亲眼见证吗?
几天后知更鸟独身前往陌生星系,在吹着狂风的大厦顶楼看着波提欧寻找狙击位置,测算风力预备瞄准,忽然说,我可以来开一枪吗?
波提欧看向她的眼神中,惊讶混杂着隐隐的赞许。于是他辅助知更鸟举起枪,十字准心中出现远处的活靶子。
“这会是我一个游侠替天行道杀的人,与你无关——我替你瞄准了,按下扳机,知更鸟。”
知更鸟被开枪的巨大后坐力撞得往后踉跄,后背撞上了波提欧被改造成机械的胸膛。
机械应该是冰冷的,但他们刚刚贴近在一起太久了,知更鸟的体温已经将他的机械胸膛烘得温热。
“非常漂亮,你真他宝贝的喵。”波提欧收起枪,习惯性想掏出烟盒抽根烟,却发现烟盒正好空了。
知更鸟揉着被枪托后坐力撞疼的肩膀,撩开被顶楼狂风吹到脸上的长发,说抽烟不如吃百奇,然后伸手从波提欧怀里掏出一盒百奇饼干——印了她代言照片的甜腻零食。
她撕开包装咬着一根百奇,含糊不清地说你吃吗?
虽然在问波提欧吃不吃百奇,但她并没有将手里的饼干递过去。齿间的细长条饼干随着她的言语微微抖动,像是在邀请波提欧,去咬上百奇的另一头。
波提欧也确实这么做了,知更鸟睁大眼睛没有动。
不过他只克制地咬下了一点就退后,两人温热的呼吸在狂风中交织一瞬,中间隔着半根百奇。
波提欧嚼着百奇说我爱你,真爱。
知更鸟的眼睛流光溢彩,咬着剩下半根百奇笑起来:别骂这么脏。
【END】
我懂我总是莫名其妙嗑上冷门bg的一生。但是波知真的给我一种罗密欧与朱丽叶感,好嗑爱嗑
好喜欢看似乖乖女实际勇敢坚强又拥有带着锋芒的善良
好喜欢看似桀骜实际非典型混乱善良?
彩蛋没有内容~开着防限流~
关于波提欧
这次过剧情之前其实就看到那张cg图了……,当时其实没啥想法,因为大家都是在夸可爱。
所以完全没想到我过剧情看到这张图的时候会这么……难受。那是少年时代的波提欧,有点轻佻,有良好的善恶观,突然见到一群怪人被提了奇怪的要求也不慌,有点狡猾地反驳了不合理的要求。
你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他是被很好的人捧在手心里在养。
数年前有礼貌的意气风发的小少年,数年后说话要被连觉信标过滤会吓坏女孩子的巡海游侠。
后来那个派对的cg也让我有点惆怅,光顾着过剧情没截图。当时他一个人在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微笑着看着这边,整个人忽然就沧桑下来,他平时说哥们姐们,行事风格偏直接,一直让人觉得他很年......
这次过剧情之前其实就看到那张cg图了……,当时其实没啥想法,因为大家都是在夸可爱。
所以完全没想到我过剧情看到这张图的时候会这么……难受。那是少年时代的波提欧,有点轻佻,有良好的善恶观,突然见到一群怪人被提了奇怪的要求也不慌,有点狡猾地反驳了不合理的要求。
你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他是被很好的人捧在手心里在养。
数年前有礼貌的意气风发的小少年,数年后说话要被连觉信标过滤会吓坏女孩子的巡海游侠。
后来那个派对的cg也让我有点惆怅,光顾着过剧情没截图。当时他一个人在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微笑着看着这边,整个人忽然就沧桑下来,他平时说哥们姐们,行事风格偏直接,一直让人觉得他很年轻,然而在那个镜头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沉了下去,然后我想起,他大概早就不年轻了。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日夜,熬过了许多载风霜。然后我看到别人把他架出去,不知道怎么形容感受,反正就是很动容。
唯见日寒月暖,来煎人寿。
PS:顺便一提终于开始吐槽大声密谋这事了(算吐槽吗),波波说你们在旁边大声讨论的时候没想过我能判断善恶吗,那瞬间我又忍不住笑了()
波提欧技能考据
内含内鬼内容
*星魂考据
普攻:蹄铁碎颅(Skullcrush Spurs)
[图片]
Skullcrush:碎颅
Spurs:马刺
马刺是骑马装备中的一小部分,通常穿戴在骑手靴子后跟的背部,为骑手和马之间提供直接的沟通方式。马刺有多种形状、大小和种类,主要由金属制成,并通过皮革或合成带固定在骑手的靴子上。
马刺的设计可以简约优雅,也可以装饰繁复、设计华丽。
现代马刺主要由几个部分组成:后跟带(也称为叉头或柄)、颈部/柄和轮刺。后跟带适合骑手的靴子后部,颈部将轮刺连接到带子上,而轮刺则提供与马的接触点。
大多数简单的英式马刺设计都有一个钝的尖端,...
内含内鬼内容
*星魂考据
普攻:蹄铁碎颅(Skullcrush Spurs)
Skullcrush:碎颅
Spurs:马刺
马刺是骑马装备中的一小部分,通常穿戴在骑手靴子后跟的背部,为骑手和马之间提供直接的沟通方式。马刺有多种形状、大小和种类,主要由金属制成,并通过皮革或合成带固定在骑手的靴子上。
马刺的设计可以简约优雅,也可以装饰繁复、设计华丽。
现代马刺主要由几个部分组成:后跟带(也称为叉头或柄)、颈部/柄和轮刺。后跟带适合骑手的靴子后部,颈部将轮刺连接到带子上,而轮刺则提供与马的接触点。
大多数简单的英式马刺设计都有一个钝的尖端,而西部骑手则更可能使用带有旋转轮刺的更华丽的马刺。
那么,马刺的用途是什么呢?
马刺为马提供微妙的沟通方式,并与其他辅助工具一起使用,以鼓励马向前、横向或紧急移动。
由于马刺与马的身体侧面接触点比脚跟或腿部辅助工具更精确,因此它们可以更精确地控制马的动作。训练有素的马会学会在马刺的微妙压力下移动,这可以为骑手节省时间和精力。
马刺用于各种骑行活动中,跨越英式和西式学科,尽管在某些马术比赛中,它们的使用受到严格监管。
马刺也是军队骑兵部队制服的一部分,并经常作为礼仪服装的组成部分。
“马刺”一词来源于古盎格鲁撒克逊语的“spura, spora, spurnan”,大致意为“踢或催促”。最早的马刺可能是由骨头或木头制成的,但后来由各种金属制成。
在牛仔们在美国西部使用马刺放牧牛群之前,古希腊马术师色诺芬(Xenophon)在他的著作《马术(On Horsemanship)》中就提到了使用马刺。
凯尔特人在5世纪就开始使用马刺,罗马人在整个罗马帝国时代都使用它们。它们也出现在古老的阿拉伯世界。
在中世纪,马刺成为骑士时代身份地位的象征。骑士和皇室成员佩戴镀金马刺,侍从佩戴银马刺,侍童的马刺则是用基本的锡制成的。
骑士在晋升时可能会“赢得马刺(earn his spurs)”,这是我们现在仍然使用的一个说法(和习俗)。
1302年,一支未经训练的佛兰德斯(Flemish)工匠民兵在“金马刺之战”中击败了专业的法国骑兵。
胜利者将战败的法国骑兵的马刺取下,挂在教堂里,作为他们历史性胜利的战利品。
如今,马刺用于牧牛或鼓励马进行大跳跃。它们在世界各地的马术学科中都很常见。
(以下p12为英式马刺,p34为西部马刺)
强化普攻:击锤连弩(Fanning the Hammer)
fanning:此处特指左轮手枪的射击技巧“速射”。
使用方法是射手以持枪的手的食指扣著扳机不放,另一只手连续重复地拨动击锤。这动作令弹巢得以转动并令击锤重复撞击击针以实现撞火,从而令单动式左轮手枪(常见于柯尔特单动式陆军)获得媲美半自动手枪的射速。然而这种速射方式并不适用于双动式左轮手枪,而且长期使用还会对武器造成一定程度的损耗。这种技术常见于西部电影和电视剧,也被用于快拔射击比赛。但它在真实的枪战中并不普遍,这是因为速射被普遍认为是无法提供多大的战术优势,而且使用时通常都毫无精确度可言。
hammer:常用释义为锤子,此处指的是左轮手枪的击锤。
左轮手枪是一种属手枪类的小型单管枪械,拥有转轮式的弹巢(cylinder),一般有6个膛室,另外也有少至4个多达12个膛室的设计。为了配合多数人使用右手的习惯,左轮手枪多为向左90度转出弹巢以装填弹药,因此被称为左轮手枪,其实原名称为转轮手枪,与左右无任何关联。
(下图为柯尔特巨蟒左轮手枪)
战技:炽砾舞者的探戈(Sizzlin' Tango)
Sizzling:炙热的
tango:探戈
探戈是现代历史上最具影响力和最著名的舞蹈之一,起源于18世纪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和乌拉圭蒙得维的亚的街头,是欧洲移民、前奴隶、工人和下层阶级人士最喜爱的舞蹈。随着探戈的迅速普及,这种著名的舞蹈迅速走出了南美洲,成为欧洲、北美和世界各地随处可见的舞蹈。探戈舞蹈以其丰富的历史、众多的类型和风格以及不可抗拒的魅力,仍然是世界上最受欢迎的舞蹈之一。
终结技:尘魔舞者的日落秀(Dust Devil's Sunset Rodeo)
(鲨鱼子弹可爱捏)
Dust Devil:意为尘卷风,即小型的、短暂的旋风,通常在午后地面迅速升温时发生。尘卷风有时会使地面的尘土、树叶或其他松散物质被卷入空中,从而变得可见。它是旋风(whirlwind)的一个分支。
Rodeo:实为牛仔竞技,是一项涉及一系列骑术和套索比赛的体育运动,源自19世纪下半叶为支持北美开放式牧场养牛业而发展起来的美国牛仔工作技能。
虽然它主要发展于墨西哥北部、美国和加拿大西部,但牛仔竞技如今已风靡全球。特别是南美洲有许多类似活动和比赛,比如委内瑞拉和哥伦比亚的coleo。
墨西哥的charreada也是一项类似的比赛,它起源于殖民时期墨西哥的大庄园;其类似牛仔竞技的活动通常不计时,而是根据艺术价值来判断。
rodeo,即牛仔竞技表演(源于西班牙语rodear,意为“环绕”)源自19世纪美国牛仔及其西班牙-墨西哥祖先的工作和娱乐。它们是从牛仔们季节性聚集在围捕期间或牛群驱赶路线尽头的“牛仔镇”,争夺最佳马背骑手、套索手等非正式头衔的时代演变而来的。
随着铁路的修建和标志着开放式牧区时代结束的围栏的出现,牛仔们的工作范围受到限制,这些比赛逐渐变成定期举办的正式娱乐节目。许多地方都声称自己是美国第一个举办rodeo的地方——其中包括1872年的怀俄明州夏延和1882年的堪萨斯州温菲尔德——但这些早期的比赛仅仅是骑马和套索技能的展示,而不是现代rodeo那种高度组织的表演。
从1880年代开始,各种西部狂野表演在美国各地举办了“牛仔锦标赛”,将西部开放式牧区实践的展示与体育表演结合起来。亚利桑那领地普雷斯科特于1888年7月4日举办了第一届年度rodeo。这次活动由镇上的委员会组织,包括公开宣传、入场费和冠军奖金,从而确立了rodeo作为真正的竞技性观赏运动的地位。随后,普雷斯科特被其他大型年度rodeo场地所效仿,如夏延边疆日(Cheyenne Frontier Days,1897年)、彭德尔顿(俄勒冈州)围捕赛(Pendleton (Oregon) Round-Up,1910年)和卡尔加里牛仔节(Calgary Stampede,1912年)。
在推广者、承包商和具有公民意识的当地委员会的管理下,rodeo到1910年已成为一项合法的独立运动。在20世纪初,它是美国最平等的运动之一,在那个种族和性别歧视普遍存在的时代,rodeo中常常包括西班牙裔、非裔美国人、美洲原住民和女性参赛者。例如,墨西哥特技套索手Vicente Oropeza和著名的黑人烈马骑手和套牛手Bill Pickett在竞技场上赢得了赞誉,美洲原住民烈马骑手Tom ThreePersons(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姓氏?)和Jackson Sundown也赢得了赞誉。在rodeo的早期,许多女性参赛者也表现可嘉,她们有时直接与男性竞争,比如Lucille Mulhall和Bertha Blancett等人。
1929年,由rodeo经理和制片人组成的美国rodeo协会成立,旨在规范这项运动。1936年,在波士顿花园举行的一次罢工后,参赛者自己也参与进来,组织了牛仔海龟协会(Cowboy Turtles Association)——“海龟”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行动迟缓。该组织于1945年更名为竞技表演牛仔协会(Rodeo Cowboys Association,RCA),1975年再更名为职业竞技表演牛仔协会(Professional Rodeo Cowboys Association,PRCA),其规则得到了大多数竞技表演的认可。
二战后,rodeo在场地、奖金、观众数量和全国宣传方面都经历了爆炸式增长。这项运动的参赛者队伍通过国家大学竞技表演协会(National Intercollegiate Rodeo Association,NIRA)的参与而壮大,该协会成立于1948年。同时,1959年创办的年度全国竞技表演总决赛(National Finals Rodeo,NFR)也成为世界上最富有、最负盛名的rodeo比赛。21世纪初,约有600场获得PRCA认可的rodeo比赛在美国约40个州和加拿大三个省份每年举办。这项运动中的顶级、高薪参赛者竞相争夺全国总决赛的参赛资格,并努力赢得世界全能冠军牛仔的称号,该称号授予一年中赢得最多奖金的PRCA参赛者。
天赋:轮中五豆(Five Peas in a Pod)
Five Peas in a Pod:是安徒生所著的一则童话故事,中文译名为《一个豆荚里的五粒豆》。
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豆荚成熟后,五粒豆子各怀憧憬。它们被一个小男孩当做玩具枪的子弹射出。前三粒豆子被鸽子吃掉,第四粒豆子掉进了臭水沟,而第五粒豆子则落在了一个顶楼窗子下面长满青苔的狭小缝隙里。这粒豆子顽强地生根、长叶、开花,它的生命力量给病床上的小女孩带来了希望和快乐。小女孩看着豆花绽放,她的健康状况也逐渐好转,这粒豆子成为了她战胜疾病的勇气和信心的源泉。
行迹1:幽灵装填(ghost load)
幽灵装填是一种在霰弹枪中增加额外弹药容量的技巧,它允许射手在原有的弹仓容量基础上再额外装入一枚弹药。这种技术适用于那些带有传统管状弹仓的霰弹枪。
一般而言,幽灵装填需要将一枚额外的弹药放置在枪膛和弹仓之间。这枚额外的弹壳被放置在弹壳提升器上,并位于弹仓管外部。因此,当射手需要快速射击时,除了弹仓中的弹药外,还可以立即使用这枚额外的弹壳,从而增加了射击的连贯性和速度。
行迹2:蛇之上行(above snakes)
依旧是老西部的俚语。
如果你“在蛇之上行(above snakes)”就意味着你仍立于大地之上(above ground),这代表着“你仍然活着(still alive)”。
行迹3:抵近射击(point blank)
“抵近射击”这个词很可能源于已经废弃的法语短语“de pointe en blanc”,该短语用于弹道学。
根据法国词典学家埃米尔·利特雷(Émile Littré)在《法语词典》(Dictionnaire de la langue française)中的解释,“de pointe en blanc”中,“de pointe”表示从发射点,“blanc”表示空白空间,因此“de pointe en blanc”用于描述向空白空间发射,目的是观察火炮的射程。
(这个短语后来被“de but en blanc”所取代,其中“but”是“butte”(炮座,即炮放置的土堆)的变体;如今,“de but en blanc”只用于与“抵近射击”意义相同的比喻意义。)
最初由英国语言学家和词典学家纳撒尼尔·贝利(Nathan Bailey)于1721年编纂,接着于1763年伦敦出版第20版的《通用英语词源词典》支持“抵近射击”源自“de pointe en blanc”的观点:
抵近射击(Point Blank,法语中的“Point en blanc”)指的是炮口水平时,炮弹直接向前发射,而不是沿斜线发射。
此外,这种法国起源的观点也得到了约翰·斯迈思(John Smythe)的支持。他是一位士兵、外交家和作家,在《某些论述(Certain discourse)》一书中使用了“point and blank”这一形式。这本书探讨了各种武器的形式和效果以及其他非常重要的军事问题。这些问题在当时的许多战士中受到了极大的误解,尤其是关于火绳枪、滑膛枪和长弓的问题。同时,他还想展示“弓箭手的巨大效用、卓越性和奇妙效果”。
斯迈思指出,技术高超的弓箭手在八、九、十或十一箭程内射箭时,其准确性远高于任何火绳枪手或滑膛枪手在较近的距离内所能达到的。这是因为火绳枪手和滑膛枪手如果射偏或空射,既不会杀人也不会伤人(除非像盲人射乌鸦一样碰巧)。此外,由于之前所述的不完善之处,他们在射偏或空射时很少能击中目标,而弓箭不仅在射偏和空射时会伤人,有时甚至致命,而且在箭矢偏离目标和落地时也会伤人(sometimes kill in their points and blank, but also in their discents & fall.)。
从字面意思上解释,“point and blank”这个短语在英语中并不合逻辑,它只能被理解为对法语“de pointe en blanc”的不准确翻译;而且“en”被翻译成“and”表明这个词组很可能是通过听说而非阅读获得的。
因此,有可能是“point-blank”这个词是“point and blank”的简化形式。
秘技:三乘九的微笑(3-9× Smile)
直译。3-9×是一种望远镜倍率。
【波提欧中心】他仍在马背上
-- 为波波写的一点胡编小片段
Summary:“可惜你看不见我所熟悉的那片土地。你能骑着马飞跃平原和山峦,你听见苍茫原始的歌声和嗒嗒作响的马蹄。你会觉得那就是最好的世界,而你心甘情愿死在那里。”
==============
他五岁时的生日礼物是一匹小马。
他对马儿一点都不陌生。还没学会走路时,格蕾每天早上都会背着他走过马厩、牛棚和羊圈,手中提着装奶的铁桶和长长的草叉;等他已经能摇摇晃晃地奔跑时,尼克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去这些高大又健壮的四足动物面前。枣红色骏马伸着脖子在食槽中吃草,而他的个头还没有食槽高,急得咿咿呀呀直叫唤,尼克笑着举起他,将他放在马背上......
-- 为波波写的一点胡编小片段
Summary:“可惜你看不见我所熟悉的那片土地。你能骑着马飞跃平原和山峦,你听见苍茫原始的歌声和嗒嗒作响的马蹄。你会觉得那就是最好的世界,而你心甘情愿死在那里。”
==============
他五岁时的生日礼物是一匹小马。
他对马儿一点都不陌生。还没学会走路时,格蕾每天早上都会背着他走过马厩、牛棚和羊圈,手中提着装奶的铁桶和长长的草叉;等他已经能摇摇晃晃地奔跑时,尼克牵着他的手,将他带去这些高大又健壮的四足动物面前。枣红色骏马伸着脖子在食槽中吃草,而他的个头还没有食槽高,急得咿咿呀呀直叫唤,尼克笑着举起他,将他放在马背上。
“嘿,放他下来,尼克!”
格蕾撞见了这一幕,叉着腰责备道:“这太危险了!”
“不会,”尼克高声回答,“他骑得可好了,这小子是天生的牛仔,是不是!”
马很乖,一动不动地吃草,听见玩笑也只打了个响鼻。他抱住马脖子,揪着粗硬的鬃毛,看着养父晒得黝黑的面庞咯咯直笑。
尼克说家里每个男孩都得有匹马,他自那时起开始期待自己那一匹,等到五岁终于梦想成真。属于他的小马毛发光滑,黑白相间,眼睛像金苹果一样透亮,低头用鼻子亲昵拱他手掌。尼克觉得这马的花色和他的头发很像,自己在市集上一眼相中了这匹,磨了马贩子很久才用了个合理的价格拿下来。
“也是个小伙子,和你一样大,你们俩以后可就是好伙伴了。”
五岁的公马已经成年,没有倔脾气,是正适合骑乘的年纪。而五岁的小孩连缰绳都抓不稳,格蕾起初忧心忡忡,跟在他们身后不放心的唠叨,但她发现男孩很快骑得有模有样。他不怎么需要点拨就学会了用缰绳控制方向,又无师自通地发现鞋跟踢踢马肚就能让马儿跑起来。来年春天他已经能跟在大人身后,挥舞着鞭子驱赶牛羊,脚踩马镫稳稳坐在鞍上,任谁路过都要粗着嗓子称赞一句,尼克家又出了个好骑手。
“下一步就该教他用枪了,是不是!”
“那可还早呢!”尼克瞥了眼不远处的格蕾,粗声粗气地挥了挥手。
他反倒不依了,哪个男孩没有梦想得到一支帅气的枪?但对他有求必应的养父在这件事上却丝毫不肯松口,甚至不让他摸摸腰侧那把银色的左轮。他好几次都眼巴巴看尼克解开小羊皮枪套,给这支枪清洁上油;他也见过人毫不犹豫扣下扳机,击退觊觎羊群的野狼,甚至拔枪和那些凶悍恶徒对峙,直到他们放下狠话灰溜溜遁走。他都已经牢牢记住这把枪怎么保养、怎么换弹和瞄准,也没法求来一次把玩的机会。某天他终于趁尼克打瞌睡时偷走了枪,还没等他跨上马背,去草场上找个什么东西作靶子,就被大人揪下来,狠揍了一顿。
“我都叫你不准随便碰这东西!枪不是你拿去胡闹和炫耀的工具!”
他从没见过尼克发这么大火,连格蕾都不来劝说,继续在厨房洗碗,任由马鞭将他的屁股抽得啪啪作响。他无比地委屈,咬着牙不肯哭,说自己不是为了玩儿,也没打算拿去炫耀。
“那你拿去做什么?”
“保、保护牧场,”他没憋住,还是抽噎起来,丢尽男子汉的脸,“打跑……那些坏蛋。”
尼克放下鞭子,喘着粗气,但火气消了一些。
“这个回答还算过得去,但这不是你碰枪的理由,”他说,“等你什么时候不再天天盯着这把枪了,它就是你的。”
起初他不懂尼克这句话的含义。而后他的马术越来越娴熟,可以被允许跑得更远,一天之内在群山间打个来回。他也跟在大人身后,离开牧场,去了更多更远的地方。尼克总骑在他前面,手里提着马鞭,枪别在腰后摇摇晃晃,他也只能笨拙地将目光从枪套上移开。
他在镇子上撞见过帮派火并,目睹血肉模糊的伤者被拖走;也混在街道上看人们来来往往,认清心地善良的骗子和不怀好意的官员。他还学会很多不用枪也能解决问题的办法,酒馆老板很快就恶声恶气地表扬这小子耍起滑头也是一把好手。十二岁那年他被尼克叫到壁炉边,看见那个熟悉的枪套时,才发现这个皮口袋不知何时已经这样的磨损黯淡。
尼克问他:“你现在分得清好人和坏人了吗?”
他想起那些形形色色的脸,点了点头。对方又问:“该对坏人做些什么?”
“抓住,或者赶走他们,”他顿了顿,“但我还是想给他们一枪。”
“臭小子!”
尼克骂道,又大笑起来:“但是这才是牛仔——无论何时都懂得朝坏蛋开火。”
他瞪大双眼,看见那支始终求不得的左轮手枪被推到自己面前,一如先前看到的那般锃亮。养父的声音和噼噼啪啪的炭火一道在他心头欢快地跳跃:“拿去,它是你的了。”
-------
他成为了这片大陆首屈一指的好骑手和好枪手。
他给那匹黑白相间的小马取名叫子弹。子弹驮着他跑遍了草原和荒野,陪他练习了套索、弓箭和手枪,却没见到他亲手将子弹送入匪帮头目胸口的那一天。马匹与骑手同龄,比骑手老去得更快,关节磨损得厉害,早早退休回到牧场,和尼克那匹枣红色的老马作伴。他将子弹身上的鞍辔卸下,抚摸它已经不再油亮的毛发,他的好伙计发出低低的咴鸣,仿佛在安慰他这不过是另一段旅程的开始。
他后来有过更多匹马,不是每一匹都有这样安稳退休的殊荣,但每一匹的名字都叫子弹,他的名字本就取自上膛的枪支,枪和子弹形影不离天经地义。他在马背上度过了半辈子,走过整片大陆,失去了一些又获得了更多,名号传得越远而响亮。但他仍旧喜欢在炉火边跳舞逗小孩开心,拨弄木吉他的弦,教她唱尼克教过自己的歌,歌词后来被他改过,赞颂那匹乖巧灵活的黑白花马,马儿已经老去多年,埋在牧场最绿的那片草地下。
在那些舰船降落前,他从未觉得自己有靠着骏马和手枪做不到的事。
天外来客夺走了一切,留给他的只有血泪、哭喊、燃烧在废墟之上的野火。并肩作战的同伴越来越少,有的心生惧意,早早逃去偏僻的地方苟延残喘;有的同他一样留下,进行着越来越可笑而无谓的抵抗,又先他一步死在那些闻所未闻的武器下。
“我想过自己的死法,或许是喝醉了跌下马背摔断脖子,或许是和那些混账土匪对枪时被喂上一颗流弹,前者会在酒馆里留下几天几夜的笑话,后者值得你们在我的墓碑前脱帽敬礼。”
从巷战中狼狈脱身的那日,同他一块长大的发小打开最后一瓶私藏,却没有往嘴里倒,而是倒在大腿那个血如泉涌的伤口上。烈酒带来的剧痛让这个注定将死之人恢复了少许力气,又能瞪着被硝烟遮蔽的天空继续说下去:“我更想等自己走不动道的时候,坐在家门口的扶手椅上,望着这片最好的土地,就这么睡过去,一睡不醒……
“但是我独独没想到……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看着这张惨白的脸,那双徒然睁大的眼睛逐渐失去光芒,看着他濒死前涌出的泪水划过脸庞,被不甘翕张的嘴唇咽下:“结束了。我们的马和我们的枪……都该退场了。”
马匹早已不复存在,这些健壮俊美、风驰电掣的动物在钢铁疙瘩面前一击即溃,纵情奔腾的牛仔也不过是天上飞的无人机的活靶子。他的最后一匹马甚至并非死于敌人的枪弹,不过是逃亡时被一个挖掘出的新坑别折了腿,他也跟着栽倒在地,摔进烂泥里,等他从泥坑中爬起来时,只能看见自己信赖的战友狼狈倒地,挣扎发出悲怆的嘶鸣。
失去一条腿的马几乎没有救治希望。一辆全副武装的重型车从不远处经过,车上的黑衣人没有赶尽杀绝,只是放肆嘲笑这个不自量力的牛仔,他和他的座驾都是那么原始蒙昧、可笑至极……他拔出手枪,但弹匣里那几颗钢珠连那辆车的轮胎都打不穿,最后他只能将枪口对准陪自己冲锋陷阵的伙伴,扣下扳机,结束它的痛苦。
他离开马背,拖着双腿,不屈不挠地和入侵者纠缠;他拖着双腿,埋伏在这些蒙着脸面的员工的必经之路上,用联觉信标捕捉任何听起来像首领的名字和情报;他拖着双腿潜入陌生的飞船,听见令他如坠深渊的言语;他拖着双腿朝牧场飞奔,他拖着双腿行走在坍圮的房屋间,徒劳地试图掘出哪怕一片能证明此地曾经美好的残骸。
他就这么跌跌撞撞,走过整个黑夜。一无所有的荒原上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夜枭低语和昆虫轻鸣,没有拨弦的木吉他、咯咯的欢笑、噼啪炉火边轻柔和粗粝的哼唱。他一度无法忍受这股寂静,拔出仅剩的武器,扳动击锤,调转枪口对准自己,扣下扳机的瞬间他认定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是个可笑的失败者,击落他的枪响将是这片土地最后的恸哭。
但弹仓旋转后,只传来扳机空落落的咔哒声。
他愣了很久,才想起最后那颗子弹已经给了四条腿的老伙计,它比自己更值得迎接一场悲壮的送行。他没有死,但同时已经死过一回,曙光再次从群山后探出头时,他抹掉脸上的泪水,重新迈开步伐。
他的目标不再是那艘气派的主舰,因而不费吹灰之力就夺走了一艘小型运输舰的控制权。驶入大气层后他总算基本搞懂了那些按钮和控制板,于是舰上的员工被他毫不留情丢出了舷窗。致命的警示光线同时在窗外亮起,对方发现了舰船异常。他深吸一口气,抓住控制杆。
“放轻松,这不过又是另一匹马而已。”
在那之后许多年里,他逐渐发现这片宇宙与「阿尔冈-阿帕歇」的旷野并无多大区别。他仍旧恣意妄为,孜孜不倦和那些权力的走狗争执不休。牛仔驾驶着飞船穿梭于群星,上膛的手枪永远不会再朝向自己,只会对准仇敌和恶徒,等着亲手将他们送进坟墓。
-------
他忘了很多事情。
刚接受改造的身体总是无缘无故动弹不得,那个小可爱医生说他的存储模块内存不够,如果不想成天卡死,他必须学会清空自己的大脑,换句话说,丢掉那些“并不重要”的过去。
“你他宝贝的就不能换个更大的储存器吗?”他问。
“你买不起。”
小个子医生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又道:“而且,就算换储存器结果也差不太多,记忆是大脑最沉重的负担,无论给它准备多少空间都能塞满。
“想用好这副身体,你得自己决定留下什么,放弃什么——别瞪我嘛,刷新系统前你可以把东西都写下来。”
他将那医生骂了一顿(受联觉信标影响,没能尽兴),又去酒馆呆了一晚上,第七杯麦芽果汁下肚后接受了这个方案。他只要牢记如何开枪、如何认出坏人、如何冲坏人开火就行,为复仇而活的人并不需要那么多冗杂的思想。
起初他照医生说的做,将不想忘记又不得不清空的内容记在纸上。但纸张并非承载记忆的绝佳载体,总会莫名其妙地丢失,或者因为一枚穿膛而过的子弹化成灰烬。很快他不再记得那些布满灰尘的商铺招牌、牛仔们粗俗的笑话、被他一枪干倒的土匪头子;然后那些陪伴他数千个日夜的马蹄声,和那些或粗犷或温柔的歌声变得稀薄,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详细描绘那片草场和溪流,也说不清山峦跌宕的方向;再然后留在他存储空间里的只有几个模糊的笑脸和名字,这些名字中甚至不包括他自己。
他是一名已经死去的枪手,而不是原本那支百发百中的枪。
而不论这具身体回炉重造多少次,总有他永远不会忘却的东西。回荡着哭声的焦土仍出现在梦中,化作蓝色的血在体内流淌,复仇的决心和愤怒永远充斥四肢百骸。但那颗泵出血液的人造心脏中,仍搏动着欢笑和呼喊,以及与生死毫无关联,却无比鲜明的记忆:那是他第一次驯服一匹烈马,在众人惊呼中驾着它跃出围栏,驰骋在平原上。
“■■■!”
身后的人们高声呼喊,唤着那个他已经抛在过去的名字:“■■■!你要去哪儿!”
他哈哈大笑,用同样的呼喊作答:“带这个伙计去兜兜风!”
他身下的伙计发出一声嘶鸣,同他较起了劲。他的双腿牢牢夹住马鞍,不断用鞋跟踢着马肚,看是骑手先摔倒还是马匹先臣服。他们不知道跑了多久,人和马在精疲力竭前达成共识,向着那模糊不堪但知道是群山的位置而去,他不再需要担心被甩下,逐渐坐直身体,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
他曾以为自己能就这么骑在马背上,跃过世界屋脊,跃向天空,往群星而去。
-------
“波提欧?”开拓者叫他,“你喝醉了吗?”
波提欧睁大眼睛。流梦礁的派对仍在继续,他的面前是第十七杯单一麦芽果汁,无名客请的。灰发年轻人正留神盯着他,眼里充满好奇:“改造人也会醉吗?”
“醉?”枪手顿时嚷嚷起来,“谁醉了?我他宝贝的清醒的很!”
“那你发什么呆?”开拓者问。
“在这种梦泡到处乱飞的地方,打个盹很正常吧。”
“打盹?”
“怎么,改造人不能打盹?”
无名客有点困惑,但没有多问。波提欧一口饮尽杯中液体,咂了咂嘴,又招手叫翠丝小姐再来一杯。
“另外加一瓶苏乐达,给边上这位——别客气,一杯还一杯嘛,我们可不随便欠别人人情。”
灰毛小鬼发出不满的嘀咕,看态度倒不是因为他回请了饮料,而是因为他回请的是饮料。波提欧对此毫不在意,懒洋洋靠上椅背,钢铁手指敲击桌面,随音乐打着节拍。
“你舞跳得很好哎,”开拓者问,“巡海游侠还得会才艺吗?”
“哈,这和巡海游侠有什么关系?我会的还多着呢,”他咧开嘴,“我还会弹木吉他,还会骑马!你骑过马吗?”
对方摇头:“那是什么?”
十七杯酒精多少还有点作用,巡海游侠突然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形容马背上的颠簸和纵马飞奔的轻盈。尽管这样的座驾过于原始,远远比不上星槎和浮空舰,但开拓者托着腮,听得十分认真。
“你还记得这么清楚,你的故乡一定是个很美的地方,”他总结道,“你很想回去吧,马背上的生活。”
耳边的嘈杂声忽然大起来,原来是他们之间沉默了一秒。年轻人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大概从他此刻的身份已经联想到他无法再回去的事实,不知是否该出言宽慰。但波提欧只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将第十八个空杯倒扣在吧台上,起身准备趁这支乐曲结束前再跳一会儿。
“别露出那么欠喵的表情。”
他的脚步有点晃,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个货真价实的醉鬼,只有开拓者听得见他的声音毫无醉意:“我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fin.
============
-- 从2.2就想给波波写点什么了,但是一直把握不好这样的角色的性格,2.6他的形象更丰满了,也更想写了,但还是不知道应该写点什么,尽力表达了一些自己对他的印象,诸君我真的很喜欢波波(胡言乱语
我雷奥波
*波提欧单人向同人文。
*真正的标题应该是«祝你平安»,含大量私设故事捏造,内容塞了波提欧故事背景的一点文案。
*我就是想80你们ab姐😅
*听了进击巨人《夕暮れの鳥 (黄昏之鸟)》后写的,不知道一边听一边读效果怎么样。
*没看过进巨,大概跟原曲想表达的东西不一样。
*奥波姐滚。
波提欧有时候会梦到一张木质的长桌。长桌边缘带着手工的切痕,他摸上边缘能感觉到指腹蹭过粗粝边沿,他小时候跟兄弟姐妹们玩着捉迷藏时这下面就会是他最喜欢的藏身地点。桌子带着木料特有的清淡气味,染着常年摆放食物的味道。波提欧在躲藏时有时候因为太着急猛地磕到桌角,他坐...
*波提欧单人向同人文。
*真正的标题应该是«祝你平安»,含大量私设故事捏造,内容塞了波提欧故事背景的一点文案。
*我就是想80你们ab姐😅
*听了进击巨人《夕暮れの鳥 (黄昏之鸟)》后写的,不知道一边听一边读效果怎么样。
*没看过进巨,大概跟原曲想表达的东西不一样。
*奥波姐滚。
波提欧有时候会梦到一张木质的长桌。长桌边缘带着手工的切痕,他摸上边缘能感觉到指腹蹭过粗粝边沿,他小时候跟兄弟姐妹们玩着捉迷藏时这下面就会是他最喜欢的藏身地点。桌子带着木料特有的清淡气味,染着常年摆放食物的味道。波提欧在躲藏时有时候因为太着急猛地磕到桌角,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小小的自己捂着被撞疼的头龇牙咧嘴,被他的兄弟姐妹们拉扯着去探索下一个地方。波提欧钢铁的指腹轻轻蹭了蹭桌沿,接着又去摸上面铺着的桌布,桌布因为洗了很多次而发白,花纹是稀疏常见的蓝白格子纹路,波提欧伸手,五指的指尖在上面轻轻擦过,他感觉不到这块布料,只能任记忆去猜测、去模拟。
波提欧坐了很久,因为他难得感觉到了一丝平静。这份平静在清醒的现实里也只有在酒液流淌进他的机械回路时才有,波提欧必须要把“复仇”两个字刻进心底一遍又一遍,他才不会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起横躺在地上熟悉的尸体,不会回想起烧得残垣断壁的家,这也导致他的循环液似乎总是因为他的愤怒而沸腾。此时波提欧靠在椅子上放松了身体,无人打理的长发垂落在椅子上再往地上散落,格蕾总告诉他要么剪掉要么好好打理,看着太没规矩。脸上泛起皱纹的女性伸出手来把他的头发聚拢成一束,一把木质小梳以一种不会弄疼他的力道梳理他的头发,声音沙沙的,触感柔柔的,改造人平静的准星瞳孔泛着淡淡的红芒,然后敛进了眼皮里。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波提欧和那张桌子,就只剩下他还记得的装横摆设。成为改造人后他的头发也不会再生长了,像是在等待什么。即使他等不到母亲的手指穿过发丝的触感了。
他一个人坐在那把椅子上回忆着家人的人来人往,格蕾最爱给他们放上一杯热牛奶,加足了砂糖而漂浮出来的气味总是小孩子最喜欢的甜腻,和着水果派的口感就足够让人心情好上一天。饭后时尼克经常拉着这几个小孩出去赶羊出去赶牛,晚上时小孩子们偷偷的聚会话题便是最近某个传奇人物的轶事与某个孩子的向往。这便成为波提欧幼年的日常。
“格蕾和尼克收养的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他们的腰一天天佝偻下去。”
“他成了牛仔,他熟知一切捕猎的技巧。他们奔走在尘沙漫天的荒野,与土匪搏斗,与商队交易,与野兽争夺生存的空间。”
“他体验过死里逃生的危险,他品尝过向敌对帮派报仇雪恨的滋味,他看过朋友被一梭子弹取走性命,一个家庭在瞬间分崩离析…他失去了许多人,也得到了许多,最后,他以自己的勇猛赢得了地位和尊重。”
波提欧老家的草场鲜嫩得养眼,不光他家养的牛羊爱吃,连他自己本人也喜欢坐在上面叼着根草叶晒太阳。已经远近闻名的牛仔躺在绿草层叠的地面目睹着遥远的日落,他躺在一个小坡的坡面上回忆他现在很少见到的兄弟姐妹们,看着红日一寸一寸没入地平线里。等到太阳彻底垂落,波提欧坐起身抬头,星空闪烁着直面而来的飞船舰队。
波提欧在梦里杀过很多次IPC的人。他时常分不清现实和梦的界限,因为他无数次希望这一切只是假的。
当然,清醒的现实总会用冰凉的钢铁身体唤醒他。
波提欧总认为自己最对不起她。
小小的孩子哭啼得尖锐而响亮,波提欧本以为这个小孩子会哭个很久,但她在被拥进他臂弯时停止了哭泣。年轻的牛仔低头手足无措地去看,小小的身体在他怀里钻了钻,这个不知名原因被丢掉的婴孩在他怀里安静地合眼,他下意识伸出带着厚茧的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孩的脸,紧接着牛仔的眉眼柔和下来。哈,真是个可怜的小东西。他低声嘟囔着,转头走向他垂着头吃着草的伙计。
天真无邪的东西最能让勾起人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哪怕是波提欧这个脏话连篇爱用中指做日常问候的狂野牛仔也能在对上她时把习惯的口吻瞬间给吞进肚子里。波提欧在家就看着小女孩穿着格蕾给她做的衣服,玩着他小时候玩的玩具,接着她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到了他,站直了两条小短腿就要走过来——然后波提欧小心地单膝跪在地上对着她张开手,他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柔和笑容,看着那孩子缓缓地走进他,接着一把扑住他咯咯地笑起来,发丝被她的小手扯得发疼,他却一点也不生气:真奇妙啊,是因为那孩子笑得太开心了吗?波提欧感觉到小孩子拿脸蹭了蹭他,让他短暂地嗅不到自己身上的硝烟火药与烟草味。
波提欧很想看着她长大,看着她像年轻的他一样骑着匹良驹在草原下欢声笑着,日光会把她的头发照若琉璃,她晴空下的笑容会成为他一生的记忆里最为明亮的胶卷照片。
可他没机会了。
她还那么小啊。波提欧在梦里抚摸着一把小吉他,指节拨动琴弦发出几个单调的音色,那是幼童第一次学着他拨弄琴弦发出的短暂调子,她甚至会叫爸爸了。孩童的声音有些结巴,吐字也不清晰,但波提欧就是听清楚了,废了好大劲才忍住不脱口而出一句“我操”,他惊喜地捞起那个小身影,把她举在了阳光之下,鼓励她再多说几遍,然后在孩童口齿不清的呼唤里笑得像是一个少年。
她明明应该活着啊。波提欧听见自己在火焰燃尽的荒野痛哭哀嚎,手指不受控地用力埋入焦土里,徒劳地握住。
我要是能回去得再早点就好了。唯一的幸存者只听见寂静的荒野连风都不曾吹过,他面前的红色披肩是他唯一抢救下来的事物,是家乡对他仅有的回忆。
波提欧再一次睁开了眼睛,他的脸靠在那件红色的披肩上。巡海游侠打了个哈欠,听着自己的身体发出沙沙的机械运作声——他应该坐起来的,但改造人没有动作,他半合着眼盯着窗帘透过的日光半晌,嘴里轻轻地、断断续续地哼着一首只有他知晓的故乡歌谣,直到在木桌边的回忆彻底变得模糊,渐行渐远深藏进智械的深处。波提欧终于从临时据点的软沙发上坐起来,身上的零件撞击着金属身体发出脆响,改造人一手把搁在一旁的帽子扣在脑袋上,一手摸出手机看着线人给他的最新情报,他抬起眼,红色的准星明艳似火。
好了,该启程了。
他在那日随着家乡一同死去。
于是波提欧行走在命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