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芥】看见
是樋口视角,有樋口单箭头。
前辈,前辈,芥川前辈。
我好像恍惚间又看见你了。
我一个人住的房子里好黑,就像是城市深处漆黑的巷道。
巷道,罗生门,敌人,前辈。
脸开始火辣辣地疼,然后是身体。是不是您又推开了我,然后又救了我一次。前辈,我好没用,真的,对不起。
呜呜咽咽的声音,粗哑的像是怪物,那是我自己的吗。前辈,我又想起您了。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世界一阵灰一阵黑,但是我的头脑还可以看见。我看见您的背影,黑色的风衣...
是樋口视角,有樋口单箭头。
前辈,前辈,芥川前辈。
我好像恍惚间又看见你了。
我一个人住的房子里好黑,就像是城市深处漆黑的巷道。
巷道,罗生门,敌人,前辈。
脸开始火辣辣地疼,然后是身体。是不是您又推开了我,然后又救了我一次。前辈,我好没用,真的,对不起。
呜呜咽咽的声音,粗哑的像是怪物,那是我自己的吗。前辈,我又想起您了。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了,世界一阵灰一阵黑,但是我的头脑还可以看见。我看见您的背影,黑色的风衣,在敌人大楼之前。好像那个时候我是在的,但是已经看不见我自己,也听不到我央求您别一个人去的声音了。
我和奶奶一起长大,后来就只剩我一个人了,算不上幸运也不算不幸。
前辈,我想起第一次见您的时候了。巷道里全部都是血,黑色大衣的沾了血迹看不出来,但是您的眼睛是腥红腥红的一片,衬得苍白的皮肤越来越苍白。您好像不能睁开眼睛了,但是您的睫毛好长。您在那时候抓住了我的手腕。
[杀了在下。]
[败将唯求一死。在阴沟里的弱者不配活着 。]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怕了,然后把您带了回去。您恢复了意识就要离开。
[让我成为您的部下吧。
不过是一个连异能的没有的小姑娘,在下不需要。
我会让您认同我的,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什么都没有,也不怕把性命丢掉,但我也想知道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您没有再说话,但那是我第一次走进港口Mafia的大楼。
前辈。每次回忆起和您相处的片段,下一刻都会想起最后的时候。我看到您的身体静静地躺在那里,仍然是被黑色的风衣包裹,但不会再有血红的颜色了。前辈,您无声地躺在那里的时候,不知为何我第一眼看到了您白色的鬓发。前辈,您好瘦啊。
前辈,我喜欢您,从遇见您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您走了,我该为了什么活着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久违地见到了太阳。
没有武力,也没有洞察一切的智慧。仗着前辈混到了中层。前辈死了,最近也没有接到工作。我本就已失去了目的,在繁华的街上游荡。
伤心的人都该去哪里,悲伤该被如何麻痹。
我进了一家酒吧。
昏黄的灯光,驼色该是最不引人注意的颜色。我还是一眼看到了那个男人。
太宰治。
灯光又暗又明,看不清他的表情。缠满绷带的手晃动着杯子里的液体。无聊,永远都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凭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人还活着。我感觉我说不出话来了,厌恶,仇恨哽住了我的喉咙。如果不是这个人的命令,前辈就还会活着。前辈本来应该是杀不死的,他明明那样强大,就因为这个人,这个怪人轻飘飘的话去送了死。
前辈,前辈。
调酒师好像在跟我,或者是谁搭话。但我只能看见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向着酒吧外面走去。
我跟了上去,手紧紧地握住了藏在外套里的枪。
他像是故意拐进了一个死胡同。然后转过了身。
冰冷漆黑的枪口几乎在瞬间指向了他的头颅,我的手止不住地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向他撕心裂肺地吼着,像一只狂吠的,失去理智的野犬。
阳光被墙壁遮了一般,光线和酒吧倒有些像。我终于看清楚了那个男人眼睛。
他的神色很淡,鸢色玻璃一样的眼睛。可笑的是他身上的气息让我想起了前辈。但明明是不一样的,一点也不一样。
“小姐。”
他一步一步迎上我的枪口。或者说,他的样子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有枪指着他。
“你是芥川的直属部下吧。”
流着黑色的血的,黑手党中的黑手党。芥川前辈此声追寻的目标。他的脸清俊干净,却让我的脊背开始发凉。那抹淡然分明是对冷漠的掩饰,对那股狠劲的掩饰。
那大概就是熟悉的源头。那抹残忍,对别人,包括对自己。
“大概知道为什么芥川会让你成为他的部下了。”
他用身体贴上我的枪口,又引着我把枪口指向心脏。
“开枪吧。”
语气依然很淡,好像不是在谈论他自己的性命。
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这就是前辈用尽一切追随的人啊。我想问他,前辈的死是你棋盘上的一步棋吗。前辈,如果您在的话,到底希望我怎么做。
我终于还是没有扣下扳机。
他在走之前说,我想芥川大概是很欣慰拥有你这样的部下的。我看着太宰治的背影越来越远,就快要消失在巷口连着光明的地方。
我终于朝着他大声吼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不是什么都能做到吗。
那你把前辈还给我们,把前辈还给港口Mafia,把他还回来,还回来。
我瘫坐在那里没能站起来。
西装外套里绣着红色枫叶的手帕落了出来,像是燃烧的花瓣,而待彼岸樱燃尽之时,再无回响。那上面曾经擦去过前辈的血。我舍不得用他去擦眼泪,但我的眼泪还是一滴一滴落在手帕上。
从白昼到黑夜,横滨的的灯火很亮很亮,连成一片的是暖黄色,那是在城市生活的人们的慰籍。
后来我再也没在横滨见过太宰治。
【太芥】血や涙も無駄な物
*非典型已交往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腹腔内翻涌而上的疼痛仿佛要把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即使芥川竭力想忍耐住喉管内的血气,也没法压制血丝沿着嘴角下滑,滴落脚下沿着地板缝隙缓慢爬行。
大抵是嗅到了明显的血腥气,芥川猛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了那张淡漠的脸。
“太宰先生……”
他想要朝太宰治伸手,可才刚刚抬起又立刻明白了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这让芥川顿时清醒了不少及时止损,落在太宰治眸底,那人的手也不过是垂在身侧轻微颤抖了两下。
像是冬日里怕冷又穿太少的孩子,18岁的太宰治微...
*非典型已交往设定。
*人物属于原作,OOC属于我。
腹腔内翻涌而上的疼痛仿佛要把整个人撕裂开来一般,即使芥川竭力想忍耐住喉管内的血气,也没法压制血丝沿着嘴角下滑,滴落脚下沿着地板缝隙缓慢爬行。
大抵是嗅到了明显的血腥气,芥川猛地抬起头,果不其然对上了那张淡漠的脸。
“太宰先生……”
他想要朝太宰治伸手,可才刚刚抬起又立刻明白了两人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这让芥川顿时清醒了不少及时止损,落在太宰治眸底,那人的手也不过是垂在身侧轻微颤抖了两下。
像是冬日里怕冷又穿太少的孩子,18岁的太宰治微微眯起裸露在外的单侧眼眸,皮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响声落在芥川耳朵中仿佛敲起了鼓点。
港口黑手党的地下训练室自从前段时间起,最角落的一间就被太宰治包圆成了专门驯化芥川异能的地方。
在他看来芥川的异能确实很有发展空间,只要能够更加细微准确的操纵运用,他确实是一名持有强大异能力的少年。
但同时太宰治又很清楚芥川的脾性,倘若你过早将认可的话语或者类似的夸赞说出了口,等同于切断了他为止奋斗努力活下去追逐的目标,更何况他距离自己所期望的终点尚且遥遥无期。
面前突然笼罩下一层黑影。
太宰治抬手指尖微微发力,掐住芥川下巴迫使对方抬起头来与俯身屈膝的自己对视,那双银灰色黯淡无光的眸子里仿佛也被血污浸染,空洞又麻木。
或许他当真适合生活在阴郁潮湿的沼泽深处,港口黑手党会成为他成长的培养皿,这么想着,太宰治摩擦了两下,顺手带走了芥川唇边尚未干涸的血迹。
可很显然方才他的攻击对于芥川这具残破的身体来说重了些,也有勾起了芥川某些旧疾的可能性,总之芥川轻咳两声,血便又流了下来。
他有些着急,想向太宰治道歉,奈何太宰治的指尖缓慢移动,片刻,停在了芥川脖颈的位置。
芥川的脖子很细,或者说他整个人都和同龄人相比起来要消瘦许多。
过往的生存环境、经历毕竟导致了很多决定性的因素,在此太宰治统统都不想再去提及,他用一种复杂的目光死死盯着芥川,自然不会遗落下他眼中一晃而过的错愣。
但也仅仅是错愣。
“芥川君,你怕死吗?”
这个问题出现在地下训练室中,或者说出现在整个训诫的阶段都是突兀且不合时宜的,奈何芥川本便是一个不会去主动纠正太宰治错误的人,他几乎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如果是您的期望,总是有原因的。”
不,太宰治想,未免太可笑了,他作为港黑历史上最年轻的五大干部之一,葬送在他手上的人命无数,究竟哪条值得哪条不值得他自己都不算清楚。
真的要一个人去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
太宰治沉默不语,却掐住了芥川的脖子开始使力,罗生门本能的翻起想要攻击他保护主人,奈何统统在触碰到太宰治的瞬间化为了破碎的白光。
而他能够清晰感受到掌心下所触及的脉搏不断加快,芥川原本病态苍白的脸色变得涨红,太宰治松开了手。
芥川俯下身大力咳嗽喘息时太宰治看见了地板上延伸出去的更多血迹,不用说也清楚来源。
“你该知道,血是十分无用的东西。”
“……是。”
显然比他年下两岁的少年是抱有疑问的,他缓过来的神情在向太宰治诉说真实的想法,嘴上却故作老实的应和,太宰治不禁觉得更可笑了。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敬仰、被爱——没错,就是被爱,芥川所展露出的浓烈爱意太宰治不可能完全感知不到,也好在芥川从未将其挂在口头上提及,否则太宰治大抵得采取些什么措施了。
说到底究竟什么是“爱”,人与人之间联系起来的必要感情又是什么?
太宰治不清楚,在他过去荒芜悲哀的生命中,从未有人给予施舍过哪怕一丝温情爱意让他品鉴,所以他想,或许一切的“爱”都是人类究极的谎言,而恋情不过是一场荒诞的盛会。
中原中也说,他待芥川不同,沉郁也好严厉也罢,都像极了在遮遮掩掩某样东西,太宰治轻笑出声,表示那绝对是中也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后来,他有许多年的时间没有正面出现在芥川眼前。
并非没偷偷跟过,当太宰治察觉到中原中也曾经说的话居然是正确的时候,回首望去,其实太宰治也不会后悔所作所为。
毕竟时至今日他也摸不透“爱”的真谛。
他把自己裹在驼色温暖的外套下,悄悄跟在芥川身后去了酒吧,看芥川的酒量依旧差劲到一杯便醉的不省人事,忍不住笑出了声。
第一次给芥川喝酒的人其实也是他,也是在这家酒吧。
那天托芥川冒进的福完成任务后已经很晚了,太宰治白了他一眼,说这下子和安吾跟织田作约好的时间又要迟到,芥川则一边道歉一边默默攥紧了拳头。
察觉到芥川的微妙,太宰治说:“作为惩罚,芥川君应该亲自去道歉。”
“在下去?”芥川是懵的,他从未见过太宰治口中的两位友人,但太宰治并不打算给他反映的时间,直接推搡着进了大门。
安吾对此自然是意外的,寒暄客套过后就开始教训太宰治不该把什么错都怪在后辈的头上,织田作则替酒保问他要了杯酒推到芥川手边。
红棕色头发的男人对他笑了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给你点太宰一样的了。”
闻言太宰治举杯的手似乎微乎其微的顿了顿,圆形冰球撞击杯面逐渐融化在威士忌中,太宰治拖长尾音半调侃道:
“如果芥川君喝醉了的话,我可不负责送你回去。”
“在下不会的!”
事实上芥川类似的保证很多,真正实现了的却没几个,那次也一样,仅仅是一杯威士忌他便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太宰治嘴上抱怨,手却仍然伸过去架起了芥川。
“真是的,我可没有抱男人的兴趣。”
安吾翻了个白眼:“别贫了,这不就是你十句话里出现八句的‘芥川君’吗,既然这么宝贝又生气他当着我们的面喝醉了,干脆带回去关起来啊。”
太宰治扭头反驳:“安吾你血口喷人!”
但他又不讲安吾说错的点在哪里,最后还是织田给他们推开了门。
再次回到吧台前,织田和安吾交换了个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眼神,织田说,希望太宰能追到他吧,安吾则表示谁追谁真的不一定。
也是那天,芥川哭了。
芥川其实是个十分要强且偏执的人,在贫民窟,不够强大的孩子根本没有办法生存下去,所以也就形成了某种执念。
在太宰治好不容易把人带回了当时港黑分配给他的宿舍,将人甩在床上后,他听到芥川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做什么,现在跟我道歉可太晚了芥川君。”
边说着,太宰治边转过身,却意外看到芥川正抱着被子把大半张脸都埋在里面,眼角似乎滑过了什么晶莹的液体,像极了在训练室中滴落的鲜血。
沉默半晌,太宰治明知芥川听不见,也不知是在讲给谁听。
“芥川君,你怎么就不懂,眼泪和血一样,都是毫无用处的东西。”
“太宰!就算今天来送文件的人是芥川,你也不用一上午念叨八百遍吧,再不好好工作我就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面对国木田的怒吼太宰治习以为常般掏了掏耳朵,随即趴在桌面上笑。
“有什么关系,芥川君是我的男朋友啊,多说几次又不犯法。”
而一旁始终在录入文件的中岛敦疑惑抬眸:“啊?芥川是您的男朋友吗?老实说我看芥川平日对您的态度,我还以为只是什么……过分崇拜的人之类的。”
这下子太宰治可就不服了,他开始掰着手指头跟中岛敦算,自从他离开港黑之后过了两年实际上就跟芥川再次见过了,顺便意外滚到了床上,到现在也保持着类似微妙的关系,更何况芥川一直都很喜欢他啊。
听完全部后中岛敦有些懵:“怎么说呢太宰先生,芥川喜欢您跟您们正在交往,似乎没有关系。”
“怎么没有。”太宰治像多年前那样反驳道:“我对芥川君说过我们在交往的话啊。”
“您……说过吗?”
这次发出询问声音的人不是中岛敦,而是不知何时已经被国木田请进了大门的芥川。
芥川显然对太宰治的发言更加震惊,他居然不知不觉间多了个恋人,还是他喜欢了多年的老师。
“说过的。”
太宰治直起腰对上芥川的眼睛:“只不过当时芥川君睡着了,没听见而已。”
中岛敦愤然而起,在一旁大声逼逼“当事人都没听见的话怎么能算数”之类的话,没来得及说第二次就被芥川操纵罗生门按回了原处。
看样子,他的答复也很显然易见了。
—THE END—
那你呢芥川龙之介,被老师说是废物你愤怒吗,当着所有下属的面被太宰治揍得直不起腰时你觉得屈辱吗,如果你知道太宰治对着友人盛赞你你会高兴吗,你记不记得你从老师手里抢过去的那杯电气白兰?你听闻太宰治叛逃的那一刻你的惊惶悲伤你知道该如何安放吗,这四年你找人找得辛苦吗累吗,某个人悄悄的跟踪和关心你有察觉到吗,在城市中心升起足以被太宰治注意到的狼烟时你有过一丝期盼吗,重逢却发现自己的老师不知被那个砂色风衣的大人藏到哪里去了你感到无措吗,被太宰治亲口说“我的新部下可比你优秀得多”你嫉妒吗不甘吗,听到无线电那头传来的忙音你绝望吗,老师的新学生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却说“太宰先生会抛弃你也是理所当然”你难过吗...
那你呢芥川龙之介,被老师说是废物你愤怒吗,当着所有下属的面被太宰治揍得直不起腰时你觉得屈辱吗,如果你知道太宰治对着友人盛赞你你会高兴吗,你记不记得你从老师手里抢过去的那杯电气白兰?你听闻太宰治叛逃的那一刻你的惊惶悲伤你知道该如何安放吗,这四年你找人找得辛苦吗累吗,某个人悄悄的跟踪和关心你有察觉到吗,在城市中心升起足以被太宰治注意到的狼烟时你有过一丝期盼吗,重逢却发现自己的老师不知被那个砂色风衣的大人藏到哪里去了你感到无措吗,被太宰治亲口说“我的新部下可比你优秀得多”你嫉妒吗不甘吗,听到无线电那头传来的忙音你绝望吗,老师的新学生明明是什么都不懂的局外人却说“太宰先生会抛弃你也是理所当然”你难过吗痛苦吗,决战前夜被太宰治委以重任时你有觉得自己也是能够让老师为之骄傲的学生吗,轻刀封喉鲜血飞溅之时 你庆幸过自己这一生至少完美完成这最后一个老师交付的任务 足以让那个人夸奖你哪怕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