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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鱼高高手

穿成鹤丸之后被强制了-5

5.

  距离那场直播已经过去了两天。

  时之政府本部——

  外务部部长,代号24盯着电脑屏幕上每刷新一次就涌出数千条新留言的评论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作为24小时待命的外务部部长,本该第一时间报道或者澄清这起事件,但上面却让他等了整整四十八小时才准许介入。

  “24,到我办公室来。”总务部部长13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24合上笔记本电脑,穿过开放式办公区时,能感觉到同事们投来的目光。

  两天前的直播事故已经成了时政所有人热议的话题。除了他们全天待在这几栋楼的,外面的世界已经彻底乱成一团了。

  ——一场拍卖会、暗堕刀剑、实力不明数量庞大的...

5.

  距离那场直播已经过去了两天。

  时之政府本部——

  外务部部长,代号24盯着电脑屏幕上每刷新一次就涌出数千条新留言的评论区,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作为24小时待命的外务部部长,本该第一时间报道或者澄清这起事件,但上面却让他等了整整四十八小时才准许介入。

  “24,到我办公室来。”总务部部长13的声音从耳麦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24合上笔记本电脑,穿过开放式办公区时,能感觉到同事们投来的目光。

  两天前的直播事故已经成了时政所有人热议的话题。除了他们全天待在这几栋楼的,外面的世界已经彻底乱成一团了。

  ——一场拍卖会、暗堕刀剑、实力不明数量庞大的地下组织,以及一把能够实现愿望的鹤丸。

  当时那个男人将这位压在地上的画面也给不少人带去了冲击。

  网络上的声音愤怒、恐惧、悲观,还有一些浑水摸鱼本就处在灰色地带的对此感到兴奋。

  太多杂乱的声音,如果不及时处理这件事,后果难以想象。

  ……百年庆典干脆变祭典吧。

  哈哈,开玩笑的,那样他们就失业了。

  24带着皱巴巴的表情敲响了办公室大门。

  13的办公室门虚掩着,24便推门而入。

  “坐。”男人头也不抬地说,手里翻着一叠文件,“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才把你叫过来吗?”

  24耸耸肩:“上头想冷处理这件事。”

  “聪明。”13终于抬起头,那双锐利的眼睛直视着他,“直播间查不出来。最大的那位没人能联系的上,二把手原本想冷处理。但现在已经压不住了,公众需要真相。”

  “所以现在才让我去收拾烂摊子?”24忍不住讥讽道。

  13叹了口气:“年轻人,别这么刻薄。这两天我们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有一位s级审神者,见过和那振鹤丸相似的能力,那种不可思议的能力,除非真的见过,不然只凭人类是没法真正做出实践的。”

  他推过来一个文件夹:“我派人查过,那个审神者所处的世界有一种操控生命能量的力量,他认识的一个人似乎拥有类似的力量。”

  24翻开文件,第一页是山顶的一座阴森的黑色城堡的照片。

  24一目十行快速略过下方大篇幅的报告:“揍敌客?”

  “那个人经常出入这里,有趣的是,这是一个当地有名的暗杀家族。”

  24挑了挑眉,“你想说,拍卖会的举办人是这里面的?”

  “不,现阶段怀疑和这个家族有关系。”13双手交叉抵住下颌,饶有兴趣地盯着那张照片,“我只是很好奇,那振鹤丸真的是被改造出来的吗?”

  “这世界终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些人因为贪心而目空一切,但是最终真的会作茧自缚吗?”

  “你指什么?”

  13摇摇头,靠着椅背转了一圈,显然是送客的意思,“安抚公众的重担就交给你了。”

  “……谜语人给我滚出时政啊!”

  

-------------------------------------

  ——网络上,恐惧与愤怒仍在蔓延。

  但也有人,在暗处兴奋的发抖。

  某间漆黑的天守阁里,电脑屏幕的蓝光勾勒出一个佝偻的背影。他反复拖动着视频的进度条,停留在最后鹤丸瞳孔放大的特写上,呼吸越来越急促。

  加密论坛私信里,十几条来自陌生人的消息闪烁着。

  “高价求完整版录屏。”

  “怎样能参与下次的拍卖?”

  “吃的太好了,有没有获得这种刀的渠道?”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准备依次回复他们。

  下一刻,闪着消息的屏幕突然一黑。

  【欢迎进入“用户88954259”的直播间!请注意文明用语,严禁违法违规、人身攻击。】

  时隔两天,熟悉的提示上线,男人呆愣地看着屏幕。

  随后,反应过来便是狂喜。他先是肩膀微微抽动,喉咙里滚出一声压抑的闷笑,笑声突然炸开,变成一连串尖锐的、不连贯的狂笑,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呵呵呵……鹤丸、国永!”

  

-------------------------------------

  昏黑的房间骤然被刺眼的白光撕开。 

  巨大鸟笼的青铜栏杆在顶灯直射下泛着冷冽的微光,那些比小指还细的金属条自下而上收拢成优美的弧度,在顶部化作荆棘缠绕的鸢尾花浮雕。

  笼内的空间足够宽敞,能让一个双手双脚被锁链禁锢住的人在里面随意走动。

  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即使趴在地上也不会感到寒冷僵硬。

  鹤丸仰躺在毛毯上,耳畔传来自己心跳的闷响,还有锁链随呼吸晃动的碰撞声。

  他的呼吸很轻,让人误以为他已经睡着。冰冷刺眼的灯光下,苍白的肤色,干裂的嘴唇,还有一双清醒的眼睛。那双眼中没有恐惧,像被冰封的湖面毫无波澜。

  鹤丸的视线落在虚空之中,任由那灯光将他的双眼刺的生疼,直至流下泪水。

  像一只被拴住爪子,困在鸟笼里的鹤在默默伤心流泪,独自舔舐伤口。

  【直播终于又开了!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了】

  【是鹤球!!!】

  【看样子没事真是太好了TT已经两天吃不好睡不好了】

  【不过这笼子……是什么人渣!真把我们姥爷当成什么小鸟了??!】

  【猜你想@时之政府官方】

  【鹤球别哭…你一哭我也想哭,俺家的小短刀们已经绷不住了】

  【开幕暴击,已经按不住伊达组的刀了】

  【所以那天直播结束前的……】

  “咯吱……”

  是木履踩在陈旧木梯上发出的声响,不紧不慢,每一步像踩在他的神经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门外。

  “咚咚。”

  两声敲门声后,门把手被扭动,金属摩擦的尖锐声响令人头皮发麻。

  冷风裹挟着腐朽的气息从门缝渗入,而门外,只有一个被浓稠的黑暗裹挟着的高大身影。

  【这是什么鬼片吗!】

  【救,好浓的男鬼味,我怕了】

  【呜呜鹤球,呜呜心疼】

  【是上次的那个审!穿的人模狗样的,有人见过他吗?】

  【‘毘’?】

  男人身着一件靛青底色的和服,布料是上等的棉麻混纺,隐约可见细密的斜纹织路。衣襟以银灰色的线条勾勒出松叶纹样,从右肩斜斜蔓延至左下摆。腰间的黑色角带系得极工整,在后腰处打出端正的太鼓结,垂下的部分像折扇般收束出利落的棱角。

  下摆处露出浅葱色的袴裤,裤脚收进纯白足袋,踩着两只朴素的奈良下駄。左手无名指戴着素银戒指,在整理袖口时与印有家纹的羽织纽扣轻轻相撞,发出微弱的清响。

  当他转身时,左胸位置浮现出若草色丝线绣的「毘」字家纹。

  男人走近,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他倾身蹲下,隔着笼子观察里面人的每一寸——蜷缩的姿势、干裂的嘴角、扯散的内番服还有那无意识流下的眼泪。

  泪珠砸落,无声地跌在柔软的毛毯上,混进那些早已干涸的污渍里。

  男人的目光缓慢又仔细地逡巡,像在欣赏一件濒临破碎的珍贵藏品。

  他伸手,指尖轻轻搭在冰冷的栏杆上,指腹摩挲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刀痕,表情沉醉,像在回味着什么。

  “饿吗?”他问。嗓音低沉温和,甚至带着点笑意。

  没有人回应他,无声地反抗。

  男人也不气恼,只是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背着光的身影投射下,像一层无形的网,禁锢着笼中之鸟。

  “没关系,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笑盈盈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小鹤,你知道在我那个世界是怎么驯服天空上的猛禽吗?”

  没有等待回应,他缓慢的回忆着。

  “刚捕获的苍鹰游隼极其凶猛,因此需要为它带上鹰帽,捆住它的爪子,防止伤人。”

  男人顿了顿,声音变得轻缓柔和。

  “猎人会日夜看守,用光线、声音、气味、触碰干扰,防止鹰睡着。在那之前,需要清空鹰的胃,不给它提供食物。昼夜颠倒,长期疲劳,最后撑不住晕倒的时候,猎人再喂它食物。”

  “长此以往,反反复复,直到鹰习惯从猎人手中取食,习惯猎人的气息味道,开始依赖猎人,那才算真正的成功驯服。”

  听到这里,笼中人终于有了一些波动。他的半张脸陷在毛毯中,偏过头,视线落在坐着的身影上,嘴角扯出一抹笑。

  “啊呀,那可真是残忍。”

  男人异色的双眸锁定笼中的猎物,对上那双充斥着讽刺笑意的眼睛,喉结缓慢滚动,指节无意识摩梭着无名指的戒指,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本能。

  “小鹤,你会成为那只被我驯化的鹰。”

  男人的唇角扬起,笑意变浅:“在那之前,我们都需要遵守规则。”

  “昨天的事,是我的错。”

  他的嘴角下垂,刻意压出一道委屈的弧度,眉头轻蹙,手指虚虚地抵在胸口,仿佛在强忍某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可那藏在阴影里的眉眼弯着,故作颤抖的尾音和眼底的戏谑,分明在说“看我演的多好,你舍得不信吗”。

  所以鹤丸只是沉下脸,再次沉浸回自己的世界中。

  男人见此,起身走近,打开了笼子。

  轻声说:“所以我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可以原谅我吗,小鹤?”

  他俯下身,手掌贴着鹤丸的脸颊,轻轻拭去那些泪,似是在安抚。

  鹤丸闭起眼,喉间溢出一声嗤笑。

  “不准备原谅我吗?”男人撑在上方,一只手转下握住了他的手臂,青筋微微凸起,灼热的气息笼罩着他。

  男人的脸逆着光,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那双异瞳深不见底,带着危险的压迫感。

  “你的本体刀我放在了天守阁,不会再发生之前的情况。”说话间的呼吸沉沉落下,温热的气息令鹤丸不适的皱眉。

  “说到底,还是因为鹤想要逃走,情急之下,我才做的过分了些。”

  男人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鹤丸锁骨处新生的皮肉,指腹下的肌肤还泛着病态的粉红。

  他忽然低低笑起来,“恢复的好快呀。”

  指尖施力,愈合的伤口顿时渗出一连串细小的血珠。

  感受到下方传来的颤栗,他用沾了血的手指捻着鹤丸的侧发,动作变得异常轻柔,像在对待易碎的珍贵瓷器。可那双阴沉的眼睛里分明翻涌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餍足,以及不可忽视的郁气。

  “疼吗?”他贴着鹤丸发颤的耳边问,“再有下次,我会更过分的,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这句话既像承诺又似威胁,最后一个音节还含着笑,手指却已经掐住了青年脖颈。

  【啊啊啊啊!人渣放开他!!】

  【天哪,那笼子上全是刀痕吗……】

  【这种方式我也听说过,简单来说就是“熬鹰”,最重要的只有一个字“熬”。通过长时间剥夺猎鹰的睡眠和食物,消磨它的野性,最终迫使它屈服于人类,是我那个世界很早之前的人用过的方法,但是因为太过残忍,早就被抵制了】

  【所以他是在用饥饿和疼痛在消磨鹤球的反抗意志吗?】

  【鹤丸的特殊体质居然在这种时候反而帮助了渣审吗……】

  【前面的同事,你下次去现世说不定能找到这个审呢!】

  【线下真实吗?那很好了,带我一个】

  【这个人阴晴不定的,像有精神疾病,@时之政府官方 这种人居然通过了审神者考核?】

  【还好走了,呜呜鹤球没事吧qaq】

  门再次被关上。

  鹤丸背靠着铁笼侧躺在角落,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烧红的铁块,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玻璃渣。他感到身边的空气稀薄的仿佛被抽干,张开嘴拼命呼吸,却只尝到地下室里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和尘土,堵在气管里,让他眼前一阵发黑。

  他抬起颤抖的手,摸向自己的脖颈——他留下的指痕还在,青紫色的淤血狰狞地盘踞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整整两日没有进食,之前失败的逃跑行动消耗了他大半的体力,重伤之后的自我愈合更是花费了他全部的精神力、加速消耗了他的体力。此刻真正安静下来后,才确切感受到饥饿带来的烧灼痛感。

  鹤丸不得不蜷缩起来,膝盖死死抵住胃部以此来抵挡疼痛。

  他的意识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坠在颅骨里,饥饿已经啃噬到他的骨髓深处,胃壁痉挛的疼痛与未曾休息睡眠的眩晕交织在一起,让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扭曲变形。

  饥饿让他眩晕,窒息让他痛苦。在这片安静的空间里,他像只被困住的小兽,无助、绝望。

  他的眼神逐渐涣散,却在下一秒被化作一根钢针的剧痛刺进神经,猛然惊醒后,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如此反复,他的肉体与精神在展开一场永无止境的拉锯战。

  ——“长此以往,反反复复,直到鹰习惯从猎人手中取食,习惯猎人的气息味道,开始依赖猎人。”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伴随着那人身上独有的气味。

  这句话仿佛在宣告着他最终的结局。

  鹤丸用尽最后的力气站起身,将额头重重抵在冰冷的铁杆上。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发现刚刚那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尝到一丝铁锈味:“已经为我制定好了结局吗…这么无聊可不行,在那之前,至少给他一点小小的…惊吓吧。”

  鹤丸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中炸开,指尖微抬,其中蕴含着他努力聚合的一缕灵力。

  下定决心的片刻后,他猛地弓起身子,下意识捂住嘴,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线。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颤抖。第二口血喷涌而出,这次是发黑的淤血,溅在雪白的内番服上,绽开一朵狰狞的曼珠沙华。

  血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毯上洇出一个个小小的黑洞。他踉跄着扶住雕花立柱,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像要刺破苍白的皮肤。嘴角残留的血迹被他用手背狠狠擦去,在苍白的脸上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

  “伤脑筋呀,这染了一身赤红的衣装…看起来就不像鹤了啊——”

  【????】

  【鹤丸你在干什么?!!】

  【……自我碎刀了??】

  【这振鹤丸国永的自愈能力在碎刀的情况下还有效吗…?】

  【时政我*****的,一群吃干饭的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刀男碎刀吗??*】

  画面猛然颤抖模糊起来,一阵焦心的等待过后,他们看到的却不是鹤丸。

  镜头聚焦在一处庭院。

  晨光熹微,薄雾如纱,轻柔地覆在庭院之上。露珠缀在草叶尖,将坠未坠,映着天光,像散落的碎玉。青苔沿着石阶蔓延,绒绒地爬上老旧的灯笼基座,为冷硬的石色添了一抹柔软的生机。

  竹筒制成的添水偶尔叩响,清越的“咚”一声,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掠过树梢。枫树新抽的嫩叶还带着稚气的黄绿,风一过,便簌簌地颤动。角落里一株老梅横斜,虽非花期,枝叶却茂密如盖,投下斑驳的阴凉。池塘里浮着几片睡莲的圆叶,锦鲤在阴影下游弋,忽而甩尾,搅碎一池倒映的云影。岸边的菖蒲抽出利剑般的碧叶,其间点缀着几星未开的紫色花苞。

  院中,秋田藤四郎跪坐在一片三叶草丛边,指尖轻轻拨开嫩绿的叶片,阳光透过枫树的缝隙,在他发间落下细碎的金斑。

  “这里……好像有一株!”他忽然小声惊呼,引得五虎退和乱藤四郎立刻凑了过来。三颗毛茸茸的脑袋几乎碰在一起,屏息盯着那丛摇晃的草叶。

  “哎呀,只是三片叶子呢。”乱失望地叹了口气,顺手揉了揉秋田的头发。退怀中的小老虎却突然扑向草丛,惊起几只蚱蜢,惹得孩子们笑作一团。

  ——檐廊下,三日月宗近捧着茶杯,衣袖垂落在木质地板边缘。

  “哈哈哈,年轻真好啊。”他眯起新月般的眼眸,袖口金穗随笑声轻颤。

  身旁的莺丸慢悠悠地啜着茶,瞥了一眼庭院:“曾经的皇家御物,可不会趴在泥地里找杂草哦。”

  “但为弟弟们破例也不错。”一期一振跪坐在两人身侧,目光始终追随着三人的身影。当看到弟弟因反复寻找失败而垂下肩膀时,他忽然起身踏入庭院。

  水色太刀的身影惊散了麻雀。他单膝跪在秋田身旁,指尖拂过草茎:“你看,叶脉的走向要这样观察……”

  三日月不知何时也晃了过来,广袖扫过露水,袖中忽然变出一把小巧的金平糖:“用这个当诱饵,说不定幸运会自己过来呢?”

  莺丸仍坐在廊下,却悄悄推了盏蜂蜜茶到庭院边缘。晨风掠过,一片四叶草的影子在他茶汤里摇晃——原来是小狐丸的影子投射下来,他正举着整株三叶草从后方靠近,白发上还粘着几片花瓣。

  “找到了!”秋田的欢呼声惊飞了停在莺丸茶盏边的蝴蝶。

  那株真正的四叶草,一直藏在三日月方才掠过的衣摆之下。

  “三日月殿!金平糖被小老虎叼走了!”

  “哈哈哈,看来诱饵钓到的是退的小老虎呢。”

  【如此平和……看的我想哭。】

  【陪伴秋田找四叶草的大家,真是太美好了,这才是本丸的大家应该拥有的生活……】

  【不珍惜刀剑的人根本不配当审神者!@时之政府官方】

  【支持!@时之政府官方 你们再不作为,对得起这些刀剑付丧神吗!】

  【但是突然转变视角好奇怪啊,这是不是意味着鹤丸已经……】

  【前面的住口啊!!】

  檐廊下、树影间,偶然间经过的压切长谷部原本紧蹙的眉头松开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尚未递交的出阵文书。他想起昨日秋田怯生生询问“主公会喜欢四叶草吗”的模样,凌厉的紫瞳泛起微微波澜。

  视线扫过一旁的朱漆栏杆时,瞳孔微微收缩,他惊喜道:“主——”

  来人斜倚在斑驳的砖墙上,左半边身子浸在浓稠的黑暗里,不知静静看了多久。

  秋田指尖捻着一株刚寻到的四叶草,对着晚霞反复端详——叶片的边缘还沾着湿漉漉的夕照,像镀了层薄金。

  听见压切长谷部的声音,秋田蓦然回首,发梢上还挂着些草屑。

  “主公!”

  他睁圆的眼睛里倒映着审神者被屋檐斜切的身影——那人半边身子浸在暖光里,半边隐于暗处,仿佛站在昼夜的交界线上。

  秋田的动作比思绪更快。

  当他意识到时,自己已经小跑到了廊下,踮起脚举起那株四叶草。染着泥土的指尖有些发抖,却把四叶幸运草稳稳托到审神者眼前。

  “给、给您!”他的声音比平时响亮,“一期哥说……四叶草要送给最重要的人。”

  最后一缕阳光穿过叶片,在审神者掌心投下镂空的影子。阴影中传来衣料摩挲的声响——是主公弯下了腰。

  当温暖的指尖接过草茎时,秋田看清了审神者被光照亮的脸庞。那人有一双漂亮特殊的异色瞳仁,此时低眉浅笑着。

  “代表着幸运的四叶草,我收下了,谢谢你。”

  主公的声音融进渐起的微风里。他从袖中摸出一个小锦囊,将四叶草仔细收好。

  “为了答谢秋田的心意,晚上一起去樱树下面野餐吧?”审神者眨眨眼,抬手拂去秋田头顶上的一片叶子,顺带揉了一把。

  “谢谢主公!”

  “好耶!一期哥我们快去通知药研他们!”

  “哈哈哈哈,久违的集体活动吗。”

  “大包平他们远征应该也快结束了。”

  “主,具体的我去安排。”

  ……

  其乐融融的一幕却让另一波人脊背发凉,如坠冰窟。

  【什么…?】

  【不是我没看错吧??!】

  【惊了……】

  【我说为什么突然视角转到这边来,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该死的,这人渣还有这一面呢?】

  【表面上对自家刀剑很好,背地里却那样对待鹤丸吗……】

  【*人面兽心的

  那双异色眸子此刻抬起,他注视着远处。

  那视线穿透了屏幕的阻隔,仿佛在与他们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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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球的能力来自《全职猎人》亚路嘉,时之政府相关的都是私设

  这篇慢热长篇,会写两条线,一条鹤球互动一条本丸互动,刚回游角色一多就怕太ooc。•᎔•₎

  米娜有什么喜欢的想看的刀刀给我留言,我去详细了解专攻下 ˶ᵔᵕᵔ˶₎

  欢迎捉虫!谢谢喜欢!五一快乐

来杯西瓜汁

又见当年弃我不归郎

赵孟华&楚子航→路,标题即灵感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算得上一个情圣了,因为陈雯雯轻飘飘的一个短信就提拉着一个马桶圈来到了这个和他格格不入的苏菲拉德披萨馆。如果不是徐岩岩来得巧,路明非已经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徐岩岩看着路明非旁边的马桶圈,有点不清楚路明非的来意,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美艳女神从天而降把路明非带走的时候,路明非就已经不是能任由他们欺负的小i了,所以他还是挤着个笑脸到路明非跟前向他示好。和徐岩岩凑合地聊了几句,路明非才知道其实这个聚餐是赵孟华请客,路明非一想到陈雯雯和赵孟华的关系就直到自己是真不该来,上次当i的教训不够,还要上赶着来丢脸一次。

路明非缩在角落里,看着越来越多的...

赵孟华&楚子航→路,标题即灵感

路明非觉得自己也算得上一个情圣了,因为陈雯雯轻飘飘的一个短信就提拉着一个马桶圈来到了这个和他格格不入的苏菲拉德披萨馆。如果不是徐岩岩来得巧,路明非已经准备离开这个地方。

徐岩岩看着路明非旁边的马桶圈,有点不清楚路明非的来意,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美艳女神从天而降把路明非带走的时候,路明非就已经不是能任由他们欺负的小i了,所以他还是挤着个笑脸到路明非跟前向他示好。和徐岩岩凑合地聊了几句,路明非才知道其实这个聚餐是赵孟华请客,路明非一想到陈雯雯和赵孟华的关系就直到自己是真不该来,上次当i的教训不够,还要上赶着来丢脸一次。

路明非缩在角落里,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正想着带上马桶圈偷偷逃离,不想转身就撞到了一堵墙。路明非一边说着“我没事我没事”,一边想要后退,腰上却有着一股力量阻止他动作,路明非低头看看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空落落的马桶圈。路明非寻死自己这是见鬼了,毕竟连龙都有,鬼也说不定,没等他想明白,一个恶狠狠的男声从他头顶传来:“我有事。”

路明非抬头,赵孟华一张隐隐带着怒气的脸就出现在他眼前,路明非似乎又回到了以前被赵孟华当小弟的日子了,他连忙低头对赵孟华道歉,然后也不想着溜出去了。路明非一回头,自己刚才坐的地方已经被和赵孟华一起来的陈雯雯占走了,只剩两个人挨着坐的位置,一个明显就是徐岩岩他们为赵孟华留下的,还有一个——路明非真想跪在陈雯雯旁边说:“娘娘,您坐错位置啦,皇上不在这。”显然路明非不能这么做,他将自己在卡塞尔大学练出来的笑容展现给赵孟华看,他说:“这似乎坐不下了,要不我先走吧。”

唉,路明非在心里叹气,他想自己哪怕见过真龙了,用自己四分之一的命挽救了世界,他也依旧只是当年那个小衰孩。他当然也想和恺撒一样,大手一挥就变成全场的焦点,然后踹走赵孟华坐上那个主座,又或者是变成杀胚师兄,用枪顶着赵孟华逼他让位,但是他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个胆子,他有的只是一个不像样的马桶圈。

原以为赵孟华会在路明非说完后带着一旁的小弟嘲笑他几句再“好心”地让他回家,却不想赵孟华没有让开位置,也没有让众人起哄,只是拦住了路明非的去路,下巴对着刚才路明非视线扫过的位置一扬,“那里不是有位置吗?”这下路明非是真想跪下了,他多想大喊:“大王!我万万不敢呐!”

但最后,路明非还是一步一挪动地坐在了赵孟华身边。一时间,整个包房里都是诡异的氛围,徐岩岩和徐淼淼两人的视线在路明非和赵孟华身上扫来扫去,心想这两人是打算今天冰释前嫌了?路明非自然感受到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但他只敢低头做鹌鹑,不伦不类的马桶圈隔在他和赵孟华之间,赵孟华到现在都没奚落他一句,这可比一上来就贬低他一句还要可怕。

赵孟华的视线从路明非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就一直钉在他身上,自然不会错过他的局促。他想即使路明非离开他,在他完全触及不到的地方生活了一年,但是路明非还是没有变,他依旧和这群人融入不到一起,依旧不敢正眼看他,依旧——依旧像一只可怜的老鼠一样会因为他瑟瑟发抖。

他想,路明非其实根本没有离开他。

赵孟华欣赏够了路明非的表现,便大发慈悲地出声替路明非敛去了那些探究的视线,路明非耸起的肩背才放松下去。他听着其他人恭维赵孟华考进了北大光华,又是耶鲁大学交换内定生,赵孟华都是笑笑,他瞥着一旁的路明非,他还记得当时路明非成为唯一进入卡塞尔大学时自己的不可置信。在赵孟华原本的计划里,路明非应该被所有国外大学拒绝,而国内的大学他也只能勉强上一些普通的学院,这是时候,他就能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路明非面前,说自己能托关系把路明非带进北京院校,虽然不是北大,但至少也在北京。可是,路明非并不需要他的施舍,他甚至在那年将赵孟华的风头都夺走了。

赵孟华看见路明非的录取通知时,一股无名怒火在他的胸口燃烧,他并不是生气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衰仔突然成为众人焦点,他只是意识到,他掌控不了路明非了。

赵孟华还在等着路明非黯淡的神情,可惜的是,路明非的目光似乎被桌子上的烤虾披萨吸引,并不给赵孟华过多的目光。

一时间赵孟华真想把路明非面前的披萨都扔掉。赵孟华沉下脸,他往后一靠,正要偷偷把披萨往自己这拿的路明非被吓了一跳,他侧过脸看向赵孟华,赵孟华也正在看向他,感知到危险的路明非恨不得遁地逃走,但他做不到,赵孟华舒展的手臂搭在路明非的肩膀上,他的手指按着路明非的后脖颈,路明非下意识抖了抖,觉得有些不舒服。赵孟华对他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说:“路明非,你在卡塞尔似乎……”赵孟华的视线在路明非的脸上上下扫视,“过得并不好啊。”路明非想说岂止是在卡塞尔不好,就连在家里,他也依旧硬气不起来,不然会有哪个寿星在生日这天来买马桶圈。路明非没有说话,虽然已经被嘲讽惯了,但是其实路明非还是会有那么一点难过。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聚焦在他们身上,路明非的手藏在他的身侧无意识地扣弄衣角,正当所有人等着看他出糗时,路明非叹了一口气,他想老子能龙都屠了,还怕你吗!

他忽然鼓起勇气说:“关你屁事。”

没有人会想到一直对赵孟华阿谀奉承的路明非,任人揉搓的路明非会突然反抗起赵孟华。失控的感觉像一条黏腻冰冷的蛇从赵孟华的腿上游动到他的脖子上,尖锐的毒牙刺破他的皮肉,在他的喉管里注入令人疼痛的毒液,赵孟华按在路明非脖子上的手突然使劲,路明非被迫着险些要贴上赵孟华的脸,还是一旁的其他人拦住了赵孟华,他们劝说赵孟华大人有大量,一时间谁都下不来台。

这时候包厢的门突然被打开,路明非看向门口,楚子航出现在那里,穿着利落的风衣,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此刻掩藏在美瞳之下,但依旧威严得让人不敢直视,他的视线从包厢里的人身上一一掠过,而后定格在路明非身上,他看见赵孟华搭在路明非身上的手,如果不是路明非足够熟悉楚子航,那他就不会知道其实楚子航已经生气了,虽然他并不知道楚子航在生气什么。

楚子航慢慢走到路明非身边,他拿起路明非身旁的马桶圈,然后拉着路明非起身,他用着并不大,却能让所有人听清的声响道:“老大,这里的账单已经结过了,现在我们该走了。”

一瞬间,路明非有蔫吧了,他知道此刻自己应该装个大的,像无数次赵孟华嘲笑他一样对这里的人都嘲笑回去,但是路明非有点累了,他也并不想借楚子航的威风去树立他的形象,他只是一个衰仔。

路明非先走了出去,他看见在包厢外面的桌子上有一个小蛋糕,写着“赵孟华订”,路明非知道这是赵孟华给陈雯雯的,不是寿星的陈雯雯都有蛋糕而作为寿星的他只有EVA的蛋糕取消通知。

路明非坐上了楚子航的车,楚子航从车后座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放在了路明非的腿上,路明非看着腿上的盒子,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没有等他想好怎么问,楚子航便启动了Panamera,随着一声轰鸣响起,楚子航的“生日快乐”也进来路明非的耳朵。

一场好好的宴席因为突然出现的楚子航让大家有些讪讪,门外的服务生敲了敲门,他推着推车进来,推车上精美的蛋糕出现在他们眼前,他问赵孟华要切吗?赵孟华看着那个蛋糕,视线像淬了毒一般,但他很快又收敛起来,说不用切了,让大家自己分吧。然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出去了。

徐岩岩看了一眼赵孟华的背影,又看了看蛋糕,觉得不对,这像是生日蛋糕,但今天不是赵孟华也不是陈雯雯的生日。他和徐淼淼对视,一个根本不该有的想法出现在他们的脑子里,徐淼淼咽了口口水,做了一个口型,他说:

路明非。

鲨鱼炒饭

[戬飞耀]双人组合有三个人是定律

一些戬飞耀床单浆糊的小段子

想到哪写到哪,有没有后续不好说

预警:三人性转,龙戬→火麟飞←风耀


1.

龙戬和风耀是最近江湖上的新秀。两人一个曾经是大内禁卫、女皇心腹,一个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因缘际会,竟然有朝一日拍案定板要一起闯荡江湖,自此劫富济贫,不知成为多少为富不仁者的噩梦。

然而此刻两人正对着面前嘤嘤哀叫的赤狐,脆弱的同行关系面临即将分包袱散伙的处境。

“你真要继续带着这个玩意?”风耀率先质问。

龙戬抱着自己的琴点头,“它看起来很可怜,不能放着不管。”

这只赤狐是龙戬途径翠玉山从一猎户手中买下的,小狐被兽夹伤了腿,眼看着就要被拎去做成狐皮坎肩,龙戬便一...

一些戬飞耀床单浆糊的小段子

想到哪写到哪,有没有后续不好说

预警:三人性转,龙戬→火麟飞←风耀


1.

龙戬和风耀是最近江湖上的新秀。两人一个曾经是大内禁卫、女皇心腹,一个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因缘际会,竟然有朝一日拍案定板要一起闯荡江湖,自此劫富济贫,不知成为多少为富不仁者的噩梦。

然而此刻两人正对着面前嘤嘤哀叫的赤狐,脆弱的同行关系面临即将分包袱散伙的处境。

“你真要继续带着这个玩意?”风耀率先质问。

龙戬抱着自己的琴点头,“它看起来很可怜,不能放着不管。”

这只赤狐是龙戬途径翠玉山从一猎户手中买下的,小狐被兽夹伤了腿,眼看着就要被拎去做成狐皮坎肩,龙戬便一时发了善心便花大价钱从猎户手中买了过来。

“但是这么些天它的腿也该养好了吧?我怎么看着它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在装伤呢?”风耀伸手扒拉了一下装死小狐狸,喜获一个凶残的龇牙。

龙戬伸手摸了摸原本那只伤腿,狐狸仰着头又哀嚎起来,但那里除了一个浅浅的疤痕,确实已经不见伤口了。

那狐狸见她露出迟疑的神情,连忙用脑袋拱了拱龙戬的手心——风耀竟然能从一只狐狸身上看到讨好和谄媚,这太诡异了。

“唉,再让它待一天,明天让它离开吧。”龙戬叹气,明晚她们就要对踩点已久的林府下手了,江州林家欺男霸女,她们早有耳闻,既然是行侠仗义,当然要确保不会有意外产生,带着这只小狐狸确实不方便。

赤狐耷拉下耳朵尾巴,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第二天龙戬将它放归树林,它更是一步三回头。

“下次别再被捕兽夹夹到了,笨狐狸。”风耀哼笑,趁着狐狸不注意胡乱摸了一把那油光水滑的尾巴毛,于是只听见狐狸怪叫一声便一溜烟没入草丛没影了。

解决完爱护野生动物的问题,两人便商量着今夜什么时候下手,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待两人被团团围住时才知对方早有准备。

“早听说有蟊贼一路行凶到了江州,还好老爷我早有防范。”大腹便便的男人得意地捻了捻自己的胡子,“不过,没想到竟是两个女流……”

风耀闭着眼睛都知道这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屁话,月色映照着刀身,寒芒一闪,团团围住她们的其中一名侍卫就被割断了咽喉直挺挺倒下,“杀。”

她话音未落,龙戬指尖抚过琴弦,内劲夹杂在琴声中崩裂木石,震退众人。

两人且战且退,奈何对方布下罗网,一早打定主意就要抓住她们,家丁仆从如潮水一般涌上来,前仆后继,风耀握住刀柄的手心都被血打得湿滑,龙戬显然也渐渐气力不支。

风耀咬了咬牙,正欲拿出贴身带着的保命符牌,一阵红烟却贴着地面飘来,似乎是吸饱了血腥气,竟化作狐狸的模样四散开来,扑在那些侍卫身上啃咬。

眼见对方阵脚大乱,两人对视一眼,收起兵器飞身离开。

离开城外十余里,两人扯下脸上蒙面的黑布,神色都不算好看,行动失败是其一,那些突然窜出来的狐狸又是怎么回事?

“恩人,你没事吧?”她们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飘在半空的红发女子头上长着毛茸茸的大耳朵,即使夜色正浓也能看出她面容昳丽,美而近妖。

“你是什么东西?”风耀的刀指向她。



2.

“当时那把刀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刀的女主人将会彻底地爱上我,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火麟飞假装忧郁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桃花醉。

“去去去,别装深沉了,你难得回十万大山,就为了糟蹋我的佳酿吗?”苗条俊甩给她一个白眼,“偷偷跑出去这么久,还跟陌生人结下因果,你哪天被天雷劈死我都不奇怪。”

火麟飞嘿嘿一笑,“但是人真的很有意思啊。”

苗条俊决定不和她纠结人类是否有趣的问题,他这个朋友呢,从两人相识那天起就不太着调,脑子总像缺了根筋。人类爱拿“老狐狸”骂心眼子多的人,但如果是火麟飞,那么苗条俊大概会认为这是在骂人又老又不长脑。

“外面那么有意思,你怎么还是回了十万大山?别跟我说是想我了。”说回苗条俊,他是一只穿山甲精,跟火麟飞相识不知有多久了,关系也是十万大山所有妖里最铁的,火麟飞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他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

“噢!对了!我是回来找法器的!”有了苗条俊的提醒,火麟飞“噌”地一下站起来,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

——风耀和龙戬在江湖上渐渐有了名气,风耀一柄横刀物理意义上的照人肝胆,被称为“判刀”,龙戬以琴音惩恶扬善,被叫做“长琴”,并称钗环双侠。

火麟飞很不满地抖了抖自己被长时间压在帷帽下的耳朵,“我呢?怎么没我的事?”此时她已经加入两人小队颇久,只是碍于妖随便和人接触会被天雷劈,她极少出手,风耀和龙戬的武功已经足以应付大部分的敌人了。

因此江湖有传闻,钗环双侠似乎有磨镜之好,养了一个不会武功、美艳动人的情儿在身边——当然,这消息暂时还没穿到两人一妖耳中。

风耀嗤笑一声,“你没有武器,又不打架,当然不会有名号。”

龙戬也点头称是,“风耀说得在理,阿飞,你没有法器吗?”

“唔……”火麟飞仔细地想了想,“马上就有了!你们等我!”

她说完便化作一阵红烟消失不见了,风耀乐得清静,龙戬却有些担忧,“她不会去哪个铁匠铺子找武器去了吧?”

显然,人有人的活法,妖有妖的门路。火麟飞回到自己已经落灰的狐狸洞,从搜刮来的天材地宝里挖了半天,终于摸出来一柄古朴的宝剑。

她摸摸鼻子上的灰,得意地给苗条俊介绍她的私藏,“文王剑,我祖奶奶妲己传下来的,仁德之剑,够厉害吧!”

苗条俊:“……你祖奶奶是妲己,怎么拿到文王剑的?”

火麟飞挠了挠头,“那不是当初被女娲娘娘聘去当演员搞出精神创伤了嘛,这个是补偿的一部分。”

靠着自己顶过天雷化成人形的苗条俊:“真想跟你们这些有家底的妖三代拼了。”


OldWolf

【All戬】小神要告发司法天神私通!

#精神状态混乱产物,大家都懂的滴血验亲梗但没有滴血验亲。纯为了玩梗,没有什么逻辑,慎入。


新天条出世后,天庭早朝表面上平静了不少。


玉帝不情不愿地坐在龙椅上,目光看向最前排的司法天神时颇有些幽怨。只因昨晚他让杨戬留宿寝宫,一夜春宵苦短,没能等到日高起也没能不早朝。司法天神自己穿上银甲黑氅的朝服,整好三山飞凤冠,没有半点要伺候玉帝更衣的意思,轻飘飘撂下一句“不早了陛下还是尽快更衣免得误了时辰”就走了。


全然没有把神从温柔乡里拽起来上班之后应有的负罪感。


被强制开机上班的玉帝怨气比地府都重,然而他龙椅还没坐热乎,众仙队列末尾站出一位,开口就给他丢了个王炸。


“陛下,小...

#精神状态混乱产物,大家都懂的滴血验亲梗但没有滴血验亲。纯为了玩梗,没有什么逻辑,慎入。


新天条出世后,天庭早朝表面上平静了不少。


玉帝不情不愿地坐在龙椅上,目光看向最前排的司法天神时颇有些幽怨。只因昨晚他让杨戬留宿寝宫,一夜春宵苦短,没能等到日高起也没能不早朝。司法天神自己穿上银甲黑氅的朝服,整好三山飞凤冠,没有半点要伺候玉帝更衣的意思,轻飘飘撂下一句“不早了陛下还是尽快更衣免得误了时辰”就走了。


全然没有把神从温柔乡里拽起来上班之后应有的负罪感。


被强制开机上班的玉帝怨气比地府都重,然而他龙椅还没坐热乎,众仙队列末尾站出一位,开口就给他丢了个王炸。


“陛下,小神要告发司法天神私通!秽乱天庭!罪不容诛!”


玉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暗想莫不是叫谁看见杨戬今早从他寝宫出来了,转念又把过去每次留宿极快地复盘了一遍,确信除了近身伺候的寥寥几人外不可能走露风声,于是心中大定,开口质问:“一派胡言!你可知污蔑司法天神是何罪?”


那愣头青跟不怕死似的一躬到底,声如震雷:“小神所言属实!若有半点虚假,五雷轰顶形神俱灭!”


敢发如此毒誓,就算是假的也显得有几分可信。杨戬听着背后一片窃窃私语,心头也有几分火气,下意识地攥紧了袖里的折扇。可怜三首蛟正在咒骂无知鼠辈毁他主人清白,突然遭此横祸,在灵魂契约中发出尖锐爆鸣声大喊腰子要断了。杨戬回过神来松了力道,指尖摸了摸扇柄,全当给三首蛟一点甜头。


三首蛟又好起来了,嘀嘀咕咕地念叨些“主人天人之姿岂是谁都能来沾边的也不知是哪个登徒子想借此占主人便宜”之类的话。


除过应激的三首蛟,在场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哪吒。三太子只觉得一股火直窜头顶,他冰清玉洁的杨二哥、阐教三代最宝贝的玉白菜,岂能让人扣上这等罪名!当即就把火尖枪掏出来了,把旁边的李靖差点吓得厥过去。


哪吒是明着炸了,还有两个人在暗中炸。


沉香虽为劈山救母的小英雄,但目前还没有正式位列仙班不能参加早朝,舅宝香昨天到真君神殿又扑了个空,郁闷得团团转。恰好碰到也上天来找杨戬的孙悟空,斗战胜佛唯恐天庭不乱地出了个馊主意,和沉香变作两只蜜蜂混入灵霄宝殿,此刻正在柱子上停着,把全过程听了个遍。


只不过两人炸的点有些不一样。


沉香是委屈得要死,碍于现在是个蜜蜂样只能嗡嗡:“我跟舅舅的事....怎么能算私通呢!只不过舅舅不让我往外说,我也没拿到明面上来,如何算得上私通!”


孙悟空是气得,两只蜜蜂脚脚不停地搓:“俺老孙跟杨小圣明明是不打不相识打了就相好,你情我愿的事,这帮神仙就是太迂腐!竟如此污蔑于我们!”


沉香不解,沉香大惊,沉香蜜蜂和孙悟空蜜蜂绕着柱子打了起来。


这边无人在意两只蜜蜂打架,那边玉帝已经准备开始看戏,顶着杨戬的眼刀发问:“既然你说司法天神....那奸夫是谁啊?”


“三坛海会大神,李哪吒!”


此言一出,玉帝松了口气,还好今天被拿到明面上来说的不是他。


沉香松了口气,起码这事没被捅出去,不担心被舅舅罚了。


孙悟空也松了口气,他就说他和杨戬的交情岂是能让他人胡乱编排污蔑的。


藏在杨戬袖子里的三首蛟更是狠狠地松了三口气,以他主人的性子,要是他俩的事被捅到大庭广众之下,他保底得有五百年不能变成人形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面露同情,这种连名带姓贴脸开大就差直接喊“你爹是李靖”的行为,后果可能比污蔑司法天神严重多了。


哪吒此刻有点失去表情管理,上一秒还在为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奸夫生气,下一秒奸夫竟是他自己,这种事情.....


简直太爽了,这就是变相承认他和二哥的关系!


于是哪吒收起火尖枪,狠狠瞪了一眼那个神仙,随后仰起头理直气壮道:“正是小爷我!”


满朝神仙:他连说他爹是李靖都顾不上了也要承认这事,果然是真的!


正准备出言反驳的杨戬:.........


这下好了,他要是按原计划说一句“绝无此事”,哪吒能让他马上看到心碎莲藕是什么样。有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兄弟真是我的福气,杨戬沉着脸,朝玉帝一拱手道:“陛下明鉴,此事可还要查?”


玉帝也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把皮球踢给他的,明摆着说“这事要是真追查下去你也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你这个三界之主就要一起丢人了”。


涉及到自己的面子问题,玉帝也不好继续置身事外,神色严肃起来准备打断这场闹剧:“空口无凭,捏造事实,污蔑司法天神,将他押下去面壁五百年,面壁期间罚抄新天条一千遍。”


立刻就有两位天兵上前准备执法,此神可能觉得自己甚是冤枉,都捆上了还坚持发出继续作死的声音:“陛下!小神亲眼所见!三坛海会大神拉着司法天神不松手,十指纠缠甚是亲密!这是事实啊!”


玉帝看着杨戬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有种下一秒就要被三尖两刃刀指着的危机感,拂袖怒道:“还不把他嘴堵上!”


真是的,也不知道低声些,难道光彩吗,再说下去保不齐灵霄宝殿又得装修了。


随着噪声源离场,杨戬神色缓和几分,开始走流程汇报工作。玉帝心不在焉装样子听着,底下众仙则是各怀鬼胎,跟同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显然觉得司法天神的八卦比工作有意思得多。


八卦中心人物还在上朝,消息已经长了翅膀一般在天界飞传,只是传着传着难免就有些歪了。


梅山老大此刻正在真君神殿带着兄弟们整理卷宗。自从昆仑之后他们实在觉得自己愧对昔日誓言,正在用集体加班作帮杨戬减轻工作负担的方式尝试弥补。昨晚刚激情澎湃地熬了个通宵,没等困意上头,先被破门而入的梅山老六吓清醒了。


“怎么了这是?”康安裕从卷宗海洋里抬起头,心里暗道不好,能把直健气成这样,九成九是二爷那边的事。


“大哥,你不知道,天界都传遍了。灵霄宝殿出了事,二爷受了好大的委屈!”直健想起这事就来气,路上遇到那两个天兵煞有介事地分析他家二爷的桃色传闻,说得那叫个津津有味,他没忍住当场就把人揍了。


他把事情始末一说,饶是康安裕也冷静不下来了。这天庭三番五次让二爷受委屈,现下新天条刚出世,二爷劳苦功高又被抓着加班不说,竟然还有人敢如此抹黑!


直健连武器都掏出来了:“不如反了算了,带二爷回灌江口,省得在天上这般被人污蔑。”


老四还有点理智,和老大一边一个拉着他,好言劝说就算要反也得看看二爷的意思,不要冲动。


梅山兄弟正拉拉扯扯,对到底要不要现在就反进行争论,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哮天犬脑子终于加载完毕,得知有人在毁他主人清誉顿时大怒,准备出门去咬死所有背后蛐蛐杨戬的神仙。


满屋子鸡飞狗跳在杨戬踏进门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直健扔了武器,几乎是一个闪现来到杨戬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势必要确定他家二爷没有被谁占了任何便宜。哮天犬紧随其后,仔细辨认杨戬身上有没有沾上其他人的味道,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不对,三首蛟呢?!”


“在外面。”杨戬欲言又止,无奈地摆了摆手,“他在灵魂契约里喊得太大声了,我干脆放他去跟那三个吵架,好让我清净一会。”


哮天犬闻言伸脖子往门外瞅,只见一人一猴一藕一蛟龙在真君神殿门口激烈争吵,吵架内容无非是都觉得自己不是奸夫,应该算正室。


直健:我跟你们四个拼了。





话又说回来,这流言传着传着,就传下界了。


只不过由于时间流速问题,等玉鼎真人知道有人污了他宝贝徒儿清白的时候,距离事发已有半个月过去。


玉鼎真人连夜爬云上了天庭,准备蹲守在真君神殿,对每个心怀不轨靠近他家白菜的人怒目而视。


在真君神殿待了三天后,玉鼎真人放弃了这个计划,因为他只有两只眼睛,实在瞪不过来。


就在玉鼎真人忙不过来的时候,算准了杨戬应该在家特地前来的孙悟空又双叒叕入侵真君神殿。看到自己的二徒弟,玉鼎真人小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有个帮手,实在不行三头六臂总看得过来了吧。


没等他高兴多久,一回头就看到那边孙悟空已经极其熟练地摸上杨戬的手,紧跟着就是一个勾肩搭背搂腰的操作。


玉鼎真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hum

《通缉令:特别关系人》4.甜蜜屋杀人案

一些预警:


  1.双警现代


  2.鸣佐但有all佐汤底。ooc警告,有佐助精神崩溃剧情。


  3.本人不是太了解警事方面,有什么偏差的地方看个乐就好。


  

  4

  

  

  居酒屋暖帘还在鸣人眼前晃悠,烤秋刀鱼的焦香黏在佐助的衬衫领口。井野把高跟鞋甩在后座,赤脚踩在宁次刚擦过的真皮座椅上:“我赌那家店明天就会出《宇智波警官私房菜单》特辑!”

  

  “明明是我付的钱!”鸣人扒着驾驶座头枕嚷嚷,指尖沾着的七味粉蹭到佐助耳后。卡卡西用《亲热天堂》挡住后视镜里香嶙杀人的目光:“科学部最新监测显示,某人的心跳频率和油门踏板同步了。”


  水月突然...

一些预警:


  1.双警现代


  2.鸣佐但有all佐汤底。ooc警告,有佐助精神崩溃剧情。


  3.本人不是太了解警事方面,有什么偏差的地方看个乐就好。


  

  4

  

  

  居酒屋暖帘还在鸣人眼前晃悠,烤秋刀鱼的焦香黏在佐助的衬衫领口。井野把高跟鞋甩在后座,赤脚踩在宁次刚擦过的真皮座椅上:“我赌那家店明天就会出《宇智波警官私房菜单》特辑!”

  

  “明明是我付的钱!”鸣人扒着驾驶座头枕嚷嚷,指尖沾着的七味粉蹭到佐助耳后。卡卡西用《亲热天堂》挡住后视镜里香嶙杀人的目光:“科学部最新监测显示,某人的心跳频率和油门踏板同步了。”


  水月突然从后备箱探出头:“劲爆消息!后厨小哥偷偷塞给佐助的纸条——”他晃着的便签纸被佐助反手钉在车窗,粉红爱心贴纸在夜风里簌簌发抖。鹿丸接住飞出去的柠檬水:“维修基金申请第66条:禁止在车内进行暗杀演练。”


  

  【怪胎公寓】

  …

  佐助踹开第十三个贴着"危险品"的纸箱时,水月正倒吊在吊灯上安装防盗锁。“喂!这箱子里全是你的番茄罐头!”香嶙的怒吼被鸣人搬运衣柜的轰隆声淹没。卡卡西从洗衣机侧边探出头,头顶泡沫像融化的香草冰淇淋:“刚搬进来就这么乱吗…”

  

  “人之常情啦~”井野踩着毛绒小狗拖鞋跨过满地狼藉,蕾丝睡裙勾住了宁次刚铺好的榻榻米,“佐助君呢?说好要帮我组装梳妆台的!”"她甩出的口红在空中划出抛物线,正巧砸中丁次怀里的零食山。

  

  鸣人扛着两箱卷宗撞开厨房门,恐龙睡衣的尾巴扫飞了鹿丸刚泡的咖啡:“那混蛋绝对躲在冰箱里偷吃…”他话音未落,宁次的白眼探测仪突然泛起涟漪:“西南角纸箱堆,体温36.0℃,肌肉松弛度异常。”


  纸箱堆的阴影里,佐助将自己嵌在三个未拆封的案卷箱中间。月光如银纱披在他肩头,黑衬衫领口滑到锁骨下方。他的右臂枕着香嶙的医疗箱,左手虚握着半块番茄,汁液在指尖凝成琥珀色的血痂。睫毛在泛红的眼角投下鸦羽阴影。

  

  “这就睡了?没事吧?”宁次起身把周围碍事的纸箱轻轻抱走。

  

  “在晓组织出任务时,他经常这样。”水月把扳手插回后腰,声音难得低沉,“电击圈每23分钟强制扫描心跳,有次在雷之国边境,这家伙直接栽进装手里剑的货箱睡了整晚。”

  

  香的医用胶带突然缠住鸣人想要触碰的手:“别碰他右腿!上次电击圈过载的烧伤还…”她突然咬住嘴唇,看着佐助无意识揪住鸣人睡衣的恐龙尾巴布料。沉睡的人发出声模糊的呓语,额头无意识抵住纸箱边缘,月光将他的侧脸雕琢成白玉神像。

  

  井野的相机闪光灯刚亮就被重吾用金属板反射回去,宁次的扫过中央空调面板:“室内温差过大。”他指尖拨动旋钮,暖风涌出的瞬间,佐助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颤动的阴影,像黑蝶轻吻水面。

  

  “这么辛苦吗…”鹿丸用零食袋接住丁次掉落的薯片渣,“那他在晓组织呆的时候岂不是全天精神紧绷?”他话音刚落,佐助突然翻身,案卷箱里滑出半本《晓组织成员心理评估报告》,扉页照片上的宇智波鼬被月光切成两半。

  

  卡卡西的书页间突然掉出银灰毛毯:“科学部特供恒温款,附带防偷拍反光涂层。”他故意把《亲热天堂》封面转向纸箱堆,挡住窗外某台长焦镜头。重吾突然往鸣人手里塞了包消毒湿巾,指尖擦过他掌心的旧茧:“擦掉...他讨厌血痂的味道。”

  

  当鸣人横抱起佐助时,沉睡的人像黑绸滑进他臂弯。月光为佐助镀上银边王冠,苍白的脚踝从鸣人臂弯垂下,电击圈的红色警示灯在阴影里规律闪烁。

  水月吹了声口哨:“公主抱满分!要不要本大爷给你俩 P 个《睡美人》海报?”香磷的胶带立刻封住他的嘴,却往鸣人怀里塞了瓶电解质水:“两小时后再喂,他现在消化系统…”重吾沉默地踢开走廊的金属零件,丁次抱着零食袋当开路先锋,膨化食品的碎屑在月光里飞舞如星尘。

  纸箱城堡在身后轰然倒塌,某个加密监听器在案卷堆里闪着红光。佐助的侧脸陷进鸣人颈窝,黑发扫过对方发烫的耳尖,沉睡中的人忽然呢喃:“吊车尾的…别死…”鸣人僵在原地,直到卡卡西用《亲热天堂》轻拍他后背:“梦话不算呈堂证供。”

  

  鸣人把佐助轻放在床铺时,沉睡的人突然拽住他的恐龙尾巴。黑发扫过鸣人滚烫的耳尖,佐助的呼吸拂过他锁骨处的旧伤,像蝴蝶停驻在将熄的余烬上。“喂…松手啊混蛋…”鸣人嘟囔着去掰他手指,却在触及冰凉的指尖时放轻了力道。

  

  “建议保持这个姿势。”宁次的眼神透过门板投来冷光,“他的脑电波显示深度睡眠状态。”香磷突然从门缝塞进监测仪:“每半小时检查一次体温!还有这个镇痛贴…”

  

  “晚安服务到此为止!”井野的相机镜头卡在门缝,被鹿丸用零食袋砸中后脑:“睡你的去吧大小姐。”

  

  主卧里,佐助的睫毛突然颤动如将醒的蝶。鸣人僵着身子不敢动,直到对方无意识将脸埋进他颈窝,温热的呼吸在皮肤上晕开潮湿的雾。月光漫过佐助腿根的电击圈,红色警示灯在黑暗里规律闪烁,像某种诡谲的倒计时。

  

  “吊车尾的…”佐助的吃语混着番茄清香,“任务报告…”他的手突然揪紧鸣人的衣领,指节泛白如垂死的蝶翼。鸣人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像安抚受惊的幼兽:“知道了知道了…明天帮你写哦我说…”


  晨三点的月光切开百叶窗时,宁次拨动空调面板,暖风裹着井野偷塞的安神香薰涌进房间。

  

  鸣人用恐龙尾巴卷住佐助发凉的手腕,体温透讨绒手传递沉睡的人忽然舒展眉头,电击圈的警报灯奇迹般熄灭了三分钟。窗外某处传来相机快门的轻响,被重吾掷出的螺丝钉精准击碎。

  

  “晚安。”

  

  

  

  

  【.清晨5:30.】

  

  …

  木叶市警局特别行动组合租的别墅里爆发了第三场"战争"。

  

  “佐助!你再用我的剃须刀给重吾的仓鼠剃毛试试!”鸣人挥舞着只剩三根刀片的剃须刀冲进厨房,金色短发气得几乎竖起来。

  

  佐助正靠在冰箱旁喝黑咖啡,闻言挑了挑眉:“它掉毛季。”

  

  “那是证物室的缉毒仓鼠!”鸣人把剃须刀拍在桌上,突然发现桌边坐着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一只被剃成地中海发型的仓鼠正抱着瓜子瑟瑟发抖。

  

  厨房另一头,水月突然从冰箱里探出头:“哇哦,这造型挺前卫啊!像缉毒组长的发型!”他顺手偷走了香燐标记着"有毒!"的果酱罐。

  

  “白痴!那是氰化物检测样本!”香燐从楼梯上冲下来,红色马尾像警报灯一样甩动,眼镜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重吾庞大的身躯卡在厨房门口,声音温和得与体型完全不符:“那个...其实是我请佐助君帮忙的。小仓最近压力太大,掉毛确实严重...”

  

  “你们在证物室养宠物?”井野端着煎蛋锅挤进来,金色长发用证物袋橡皮筋随意扎着,“宁次!别在天花板管道里爬了,下来吃饭!”

  

  天花板传来闷响,宁次的声音从通风口飘下来:"稍等...我在追踪昨晚的异响...佐助君,你的电子监控器信号干扰到我的热成像仪了。”


  佐助面无表情地喝了口咖啡:“烦死了。”

  

  “哇啊啊啊!”浴室突然传来丁次的惨叫,接着是鹿丸懒洋洋的声音:“提醒一下,水月又把洗发水换成脱毛膏了...”


  “什么鬼?!”丁次顶着满脑袋泡沫冲出来,却踩到重吾不小心打翻的仓鼠浴沙,整个人滑向佐助。电光火石间,佐助单手撑桌一个利落侧翻——哗啦!丁次整个人栽进了垃圾桶,而佐助的咖啡准确无误地泼在了鸣人脸上。

  

  死寂。

  

  鸣人抹了把脸上的咖啡,突然咧嘴一笑:“佐助...你刚是不是用了我教你的巴西柔术闪避技巧?”


  佐助轻哼一声,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改良版。”

  

  “啊啊啊我的果酱!”香燐突然掐住水月的脖子摇晃,“这是要送检的!”

  

  “唔...值...值得...!”水月边挣扎边把最后一口果酱舔干净。


  卡卡西的声音从客厅幽幽传来:“孩子们...如果你们打完架了...局长来电话说...”


  所有人瞬间立正。连卡卡西手里的《案件侦破技巧大全》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说今天局里停水,让我们晚一小时到岗。”

  

  “切——”所有人同时翻白眼,除了佐助——他正用鸣人的毛巾擦手。

  

  “唉?”鸣人上前想看清楚,“那是...嗷!”他踩到仓鼠掉落的瓜子,整个人撞向佐助。两人重重摔在地上,鸣人压在佐助身上,鼻尖对鼻尖。

  

  整个厨房瞬间安静。佐助大腿根的电子监控器突然"滴滴"响了两声,蓝光透过制服裤隐约可见。

  

  “心率120,”宁次从天花板探出头,“哦,现在130了。”


  佐助一个翻身把鸣人反压在地,左手掐住他后颈:“想死吗?吊车尾的。”

  

  鸣人却突然注意到佐助锁骨处的枪伤疤痕:“等等,这个…”他的手指刚要碰到,佐助就像触电般弹开了。

  

  “全员!”卡卡西突然提高音量,“五分钟后门口集合,跑步去局里!局长改主意了!”


  “什么?!”众人哀嚎。

  

  卡卡西按下扩音键,纲手的声音通过扬声器炸响:“全体注意!西城区'糖蜜屋'发生疑似投毒案,二十分钟内到局里集合!”顿了顿又补充:“告诉佐助,局里很关心他今早的'情绪波动'问题。”


  “搞什么…”



  

  

  【木叶警察局】

  

  木叶市警察局的晨光总是来得特别早。


  漩涡鸣人推开特别行动组办公室的玻璃门时,晨光正斜斜地穿过百叶窗,在会议桌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栅栏。他眯起蓝眼睛,目光不自觉地被窗边那个身影吸引——宇智波佐助正倚在窗台上整理袖口,晨光为他雪白的皮肤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黑色制服衬衫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折到小臂中间,露出线条纤细的手腕。


  “要帮忙吗的说?”鸣人故意把公文包甩得哗啦响。

  佐助连头都没抬,只是轻轻"哼"了一声。他的睫毛在阳光下几乎透明,脖颈处的皮肤薄得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比起警校时期,现在的佐助更加单薄,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一点点消磨着。


  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井野抱着一大束白玫瑰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把花往自己办公桌一插:“隔壁花店的新货喔!


  鸣人凑过去嗅了嗅:"好香!不过井野,你桌上已经有——"

  

  “三束玫瑰两盆多肉和一个薰衣草香包?”鹿丸的声音从文件堆后面飘出来,“再这样下去我们办公室要改温室了。”

  

  “闭嘴,你们根本不懂生活情趣。”井野甩了甩金色长发,突然压低声音,“对了,听说今早有个大案子?”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办公室广播突然响起:“特别行动组,请立即到3号会议室。重复,特别行动组立即到3号会议室。”


  

  【3号会议室】

  

  纲手局长的手指在投影仪遥控器上敲击着,幕布上出现一张血腥的照片:一具男性尸体躺在甜品店地板上,胸口插着一支银质甜品叉,周围散落着粉色马卡龙。

  

  “今晨6点,'糖蜜屋'甜品店店主在开店时发现尸体。死者松本翔太,28岁,银行职员。”纲手切换照片,尸体手腕内侧的特写显示一个奇怪的烙印——鬼脸。


  “凶器是这个。”纲手展示装在证物袋里的甜品叉,柄端刻着细小的拉丁文,"意思是'甜蜜的死亡'。”

  

  “变态啊...”水月小声嘀咕,被香燐狠狠肘击了一下。


  “尸检初步判断,”纲手看向香燐,“死亡时间约在昨晚11点到凌晨1点,死因是叉子刺穿心脏,但奇怪的是...”她切换照片,死者面部特写显示诡异的安详笑容,“没有任何挣扎痕迹,就像心甘情愿被杀死一样。”


  重吾皱眉:“死者体内检测出药物了吗?”


  “正在等毒理报告。”丁次道,“不过我在他指甲缝里发现了这个。”他调出显微镜照片——某种红色结晶。”


  佐助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鸣人。两人之间似乎有无声的信息传递。最终纲手轻咳一声:“总之,这个案子由特别行动组全权负责。鸣人、佐助、宁次负责现场勘查;井野、鹿丸、丁次调查死者背景;水月、重吾排查甜品店周边监控;香燐跟进尸检。散会。”


  鹿丸正想开门,却被井野一把拽走:"快来!我发现死者社交账号上有趣的东西!"


  

  【办公区】


  “看这个!”井野兴奋地指着电脑屏幕,“死者上周在ins上发了一张马卡龙照片,配文是'遇见我的甜品女神'!”


  照片里,一盘粉色马卡龙旁边隐约映出一个红发女子的倒影。


  “等等...”丁次凑近屏幕,“这个发色...”


  “小樱?”鹿丸压低声音,“但她不是去进修了吗?”


  井野懒洋洋地转着笔:“更可能是巧合。重点是评论里这个账号。”他指向一条评论【下次请尝尝特制款】——用户ID是“蝎子甜心”。


  “查到这个账号的IP!”丁次拍桌。


  “已经在做了吧?”鹿丸打了个哈欠,“需要点时间。”




  【甜品店现场】


  鸣人蹲在尸体被发现的位置,仔细观察地板缝隙:“佐助,你看这个。”他用镊子夹起一片几乎不可见的红色亮片,“像是从衣服上掉下来的。”


  佐助单膝跪在他身旁,黑色西装裤绷出纤细的腿部线条。他接过镊子时,鸣人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疤痕——是束缚伤吗?


  “舞台服装用的亮片。”佐助的声音很轻,“夜店或者...特殊场合。”


  鸣人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他知道佐助说的"特殊场合"是什么意思——那些高层安排的、不能拒绝的任务。


  “监控调到了。”宁次的声音从后厨传来,“但只有前门的,后巷摄像头坏了。”



  视频显示昨晚10:47,一个戴兜帽的人影进入店铺,身高约170cm,体型偏瘦。


  “等等,倒回去三秒。”佐助突然说,“右上角。”


  画面角落里,一只苍白的手正在关后门,手腕上隐约有金属反光——是手表还是手铐?

  

  “这个手势...”鸣人皱眉,“像专业侍者的动作。”


  佐助若有所思:“查查死者最近去过的高级场所。”

  

  

  

  【银座顶层】

  …

  银座顶层的VIP包厢里,水晶吊灯将香槟杯映照成无数碎片。鸣人攥紧拳头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实时画面里佐助被那个男人搂住腰肢——西装裤料摩挲过真皮沙发的声响通过窃听器异常清晰。


  “放松点,吊车尾的。”耳机里传来佐助压低的声音,电流杂音掩盖不住他呼吸的轻微颤抖,“只是常规接触。”


  本案嫌疑人田岛义仁。

  

  鸣人盯着屏幕上男人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正沿着佐助大腿内侧游走,指甲几乎要陷进警服裤紧绷的布料里。佐助的电击环在画面边缘闪着幽蓝的光,只要此刻按下通讯键发出警告,那玩意就会释放足以让人休克的电流。


  “他摸到哪了?”井野突然凑过来,金色长发扫过鸣人发烫的耳廓,“老天,佐助君居然在笑...”


  确实在笑。那种鸣人从未见过的、带着微妙甜腻的笑容。佐助白嫩的指尖正搭在目标人物——三菱重工特别顾问田岛义仁的领带上,随着对方手掌上移的动作,他睫毛轻颤着往后仰头,露出线条优美的颈线。这个角度足够让鸣人看清他喉结下方半厘米处的红痕。


  “体温上升0.5度,心率122。”宁次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白眼在隔壁包厢透过墙壁监控着佐助的生命体征,“还在安全阈值内。”


  田岛突然捏住佐助下巴,拇指粗暴地蹭过他下唇。鸣人看到佐助左手瞬间攥紧沙发扶手,指节发白,但右手却顺从地解开自己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还未消退的淤青——那是上周任务留下的。


  “听说宇智波警官擅长...深入调查?”田岛的声音黏腻得像蛇信,他另一只手已经探入佐助后腰,“不如我们单独...”


  佐助突然轻笑着按住那只手,将它从敏感部位引向自己左胸口袋:“田岛先生不如先看看这个?”他抽出一张照片时,西装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声响,“您上个月的行迹。”


  鸣人看到田岛表情骤变。那只原本在佐助腿根游走的手猛地掐住他咽喉,将他狠狠按在沙发靠背上。佐助的后脑勺撞在皮质靠背上发出闷响,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用脚尖若有似无地蹭过田岛小腿。


  “你以为这种把戏...”田岛突然噤声——佐助不知何时已经用膝盖顶住他胯间,同时将照片插进他西装内袋,动作流畅得像在跳探戈。


  “7月16日,您向冲绳某研究所转账2亿日元。”佐助的声音突然褪去甜腻,冷得像手术刀,“恰好是糖蜜屋创始人死亡前一天。”


  包厢温度仿佛骤降十度。鸣人看到佐助被掐着脖子的姿势让他的衬衫领口歪斜,露出电子监控器的金属边缘——那里现在闪烁着危险的橙光,表示总部正在监听这场对话。


  “我改主意了。”田岛突然松开手,转而抚摸佐助泛红的颈侧,“今晚十点,我的游艇。只带这张嘴来。”他扯着佐助领带逼他贴近自己耳畔,“否则你那些可爱的同事可能会遭遇...交通事故?”


  佐助垂下睫毛,在田岛看不见的角度对单向玻璃做了个微小的手势——右手无名指与拇指相扣,这是他们学生时代自创的暗号,意思是"计划有变"。


  “荣幸之至。”佐助起身时田岛的手掌还黏在他臀线上,昂贵的西装裤料被揉出褶皱。他整理领带的动作优雅得像个真正的财阀公子,如果忽略后颈处被掐出的红痕的话。


  

  【更衣室】


  “你疯了吗?!”鸣人一脚踹开更衣室门时,佐助正对着全身镜调整摄像头的隐藏位置。


  “出去。”佐助头也不回地说,手里忙着将微型摄像头藏进袖扣。


  鸣人直接拽过他手腕:“那混蛋明显在游艇上设了局!纲手已经批准了延期——”


  “然后让田岛销毁证据?”佐助甩开他的手时衬衫领口滑下肩膀,鸣人看到电子监控器的指示灯已经变成红色——上级在警告他们保持距离。“宁次昨天拍到他和"蝎子甜心"接头的照片,今晚是最后机会。”


  更衣室门突然被推开,井野抱着个服装袋愣在门口:“呃...我拿了便装...”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佐助半敞的领口处,“哇哦。”


  佐助面无表情地系好扣子:“游艇监控布局?”


  “搞定。”井野迅速进入工作状态,摊开平板电脑,“三层甲板共27个摄像头,但主卧和保险箱区域是盲区。”她突然压低声音,“不过...田岛有特殊癖好,喜欢在...呃...时候录像。”


  鸣人一拳砸在衣柜上:“所以我们要眼睁睁看着佐助被——”


  “我能处理。”佐助打断他,从井野手里接过服装袋。当他转身时,鸣人突然注意到他身上有个新鲜的针孔痕迹。


  “等等!这是什么?佐助你又乱打药!”鸣人扯住他衬衫下摆。


  佐助沉默两秒:“镇定剂。技术科说能暂时干扰电子监控器的信号传输。”他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足够我在被电成烤鱼前解决田岛。”


  井野突然倒吸一口气:“佐助君...你不会打算...”


  “非法处决?不。”佐助从西装内袋抽出一支钢笔,“只是确保他说出"蝎子甜心"的下落。”他旋开笔帽,露出里面泛着蓝光的微型注射针头,“吐真剂,大蛇丸特制。”


  更衣室陷入死寂。鸣人突然意识到佐助的左手一直插在口袋里——那里面藏着某样他不想让监控拍到的东西。


  “时间到了。”佐助看了眼腕表,将摄像头的接收器递给井野,“每十五分钟一次安全信号,错过就启动B计划。”


  他走向门口时,鸣人突然拽住他手腕:“至少带上这个。”塞进他掌心的是枚伪装成纽扣的追踪器,…我不管什么狗屁命令,只要你...”


  佐助轻轻抚了下他的脸。这个短暂到近乎错觉的接触让鸣人怔在原地——超级,超级喜欢。这个暧昧的动作勾起了他脸上的红晕。


  “让宁次把我的番茄放进冰箱。”佐助最后说,“或者说你给我买袋新的。”


  门关上后,井野捅了捅鸣人:“所以...你们刚才是在调情还是吵架?”


  

  “他心里有我。”

  

  “哈?。”

  

  

  

  

  ——tbc.

ナツ にゃ

【礼猿】【再录】非典型花吐症

因为在催上看到与这篇文很契合的图,于是决定再录一下这篇5年前写的花语系列(并没有成为系列),权当庆祝我终于踩着死线交稿罢,来预热9天后的礼猿日吧!

[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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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感到奇怪是理所当然的,想来宗像也应该是对自己的到来有所预料,毕竟将牛皮纸档案袋拍到室长面前的时候,这个人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微笑。

「请您说明一下情况。」

「是哪一点还不清楚吗,这个案件是伏见君亲自负责的呢,我记得所有的文书和档案都很完整,所以已经签好字了。」宗像从文件堆成的小山里抬起头,将手里的钢笔盖好,以一个完全不带疑惑语气的疑问句开头,悠然地拿起档案袋打开,扫了开口部分一眼,「文件我...

因为在催上看到与这篇文很契合的图,于是决定再录一下这篇5年前写的花语系列(并没有成为系列),权当庆祝我终于踩着死线交稿罢,来预热9天后的礼猿日吧!


——————

会感到奇怪是理所当然的,想来宗像也应该是对自己的到来有所预料,毕竟将牛皮纸档案袋拍到室长面前的时候,这个人依然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微笑。

「请您说明一下情况。」

「是哪一点还不清楚吗,这个案件是伏见君亲自负责的呢,我记得所有的文书和档案都很完整,所以已经签好字了。」宗像从文件堆成的小山里抬起头,将手里的钢笔盖好,以一个完全不带疑惑语气的疑问句开头,悠然地拿起档案袋打开,扫了开口部分一眼,「文件我也都按照你提交上来的顺序重新装入了。」

「这个啊,这个!!」伏见伸出右手食指,径直指到宗像眼皮底下。

纸页中间夹着一个小小的毛绒绒的絮,白色近乎透明的伞状飞絮在雪白的纸张里面,乍一看分辨不出。

「这是,什么?」上司的脑袋向左边一歪,看起来十分无辜。

「这是我问您的问题吧,请说明一下这是哪里来的什么东西。」

「这个是,蒲公英的种子呢,也有可能是其他菊科的絮状……」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宗像伸手将这伞状的白絮拈在拇指与食指之间,有条有理地分析起来。

「那种事情我当然知道。」毫不在意地打断宗像的话,伏见直视着上司,撑在办公桌上的右手食指弓起,指尖不断点着桌面,随着这节奏一字一句地说,「请室长解释一下,这是怎么来的。」

「由我吗?」宗像左手半握,抵上下颌,「也许是日高君他们做现场调查的时候不小心混进去了吧……」

像是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宗像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

虽然好像确实是和他没什么关系。

伏见咬紧牙关,几乎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粗暴地夺过宗像手里的文件袋,取出里面的文件,捏着这一叠纸张的左上角,在半空轻轻抖动了一下。

「这些也要这么解释吗?」

伴随着伏见从后槽牙里挤出的问句的,是从纸页间飘洒落下的几片细小的淡黄色花序。在宗像的注视下,一片片地落在了木质的桌面上。

「这是,蒲公英的花序,吗?」左手食指的指腹沾了一片花序放到眼前细细端详,右手抬起推了推眼镜,宗像皱眉,「日高君他们也实在有些松懈了呢。」

「才不是这个说法吧!」伏见将手里的文件拍到宗像面前,淡黄色的花序被吹得更加散乱,「这些文件是由我整理交给您的,您该不会说是我没看见这些花吧?」

话说到这里,宗像也终于理解到了伏见的意思,「伏见君的意思是说,我带着这些文件去踏青了吗?」

「谁知道!」伏见有些没好气地瞪着上司。

他当然知道,宗像虽然爱摸鱼,但也没有没谱到带上公文文件到处跑,更何况从伏见上交文件到最后取走,中间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处理完高高的一摞文件还要出去踏青,就算是宗像也不太可能。

「而且,特务队的那群家伙也说了,前两天交给您审批过的文件里面也有夹杂着花和絮。」伏见咕哝了一句,语气缓和了许多,食指指尖继续在桌面上一点一点,像是抱怨又像是询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察觉到伏见语气里的担心,宗像反倒弯起嘴角挂出笑意来,「是啊,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么说的时候,他觉得咽喉有些痒,抬手轻掩着口鼻,轻轻地,低咳了一声。

蒲公英淡黄色的花序落在虎口,管状的根部泛着柔和的白。

「您,您又去哪里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来吃?」将这收入眼底的伏见额角几乎冒出十字。

「真是失礼呢,伏见君。」上司有些委屈,像是平常说出「真是冷淡呢」那样,笑着看向眼睛快要冒火的下属。

伏见没好气地绕过桌子,站在宗像的座椅边,伸手托着上司的下颌,微微施力打开了还抿着笑意的嘴唇。

宗像的语气里终于有了一点焦急,维持着仰着头的姿势,出声唤伏见的姓氏。

并不在意上司的心情,伏见弯着腰,双目紧紧盯着上司的咽喉处,「啊——」

「啊——」自动进入了患者身份的宗像室长,在伏见的指导下,乖顺地发出声音。


——————

「哈?花吐症?」年轻的上司端着咖啡杯,黑框眼镜上方细长的眉毛揪成一团,「什么东西?」

「是都市传说啦,这种事情听听就好。不过目前看来是最有可能的可能。」最开始发现蒲公英花序的是榎本,他应伏见的要求收集了一些可能有用的资料,手指敲键盘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我刚刚把收集到的资料发到您的邮箱了。」

——————————

花吐症的正式名称是“呕吐中枢花被性疾患”。患者单恋他人,却又不能将自己的心意传达给对方,于是积郁成疾,并表现为从口中吐出花瓣或是花朵,花的品种、颜色等则因人而异。

花吐症的唯一治疗方法是向当前单恋的对象告白,使两情相悦。如不及时治疗,患者将吐出更多的花,身体也将愈发虚弱,并在短则两周,长则数月内死亡。

旁人接触到花吐症患者吐出的花,也有患病风险。当然,患病的前提是接触到这些花的人心中也有单恋的人。

——————————

伏见盯着屏幕上简短到极致的说明,一时觉得头大——什么叫最有可能的的可能?宗像礼司的暗恋对象?那种人也会暗恋吗?

「伏见先生,检验科来电话说请您过去一趟。」道明寺挂了内线电话,抬头转告伏见。

检验科给宗像进行全身检查后基本算是一无所获,最后模糊其词地嘱咐宗像多加休息,提高身体免疫力就把两人打发了回来。

「花吐症吗?没有听到过的病名呢。」宗像缓步在走廊上前行,「伏见君对此怎么看?」

「怎么看,很明显就是有人借着这个传说对室长使用了异能吧? 搞不好是绿的那群家伙搞的鬼。」伏见亦步亦趋跟在上司身后半步,翻看着手里的检验结果,将肺部检查的化验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宗像的问题。

「我是说,你会插花吗?」

「哈?不会!」像是听到了什么离谱的笑话一样,伏见狐疑地看了宗像一眼,「室长您也知道的吧,都市传说里得了花吐症的人,最后会死去。既然采用了这种手段,那就表示之后他们有可能会让室长因为窒息或者肺部炎症并发而昏迷甚至死亡。」

「伏见君你……还真是不浪漫呢。」

伏见已经懒得跟宗像胡扯,继续翻看检验结果,又觉得哪里不对,重新翻回前一页仔细对比。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质问我究竟喜欢着谁,或者向我表白的吗?伏见君刚刚也听说了,传说中得到喜欢的人的回应就不会死去。」宗像的心情似乎很好,不疾不徐的语调里仍然带着让人火大的笑意。

「抱歉我没时间跟您胡闹,想打发时间的话去找特务队那群闲人吧,过后别忘了您桌上那堆等着签字的文件。」将检验报告拍在宗像手里,伏见加快脚步,转个弯下了楼。

被撇下的上司仿若事不关己,沿着走廊继续前行。

伏见仔细观察过宗像吐出的蒲公英花序,表面几乎可以说是干燥的,很明显不是来自消化道,而是从呼吸道咳出来的。奇怪的是,检验科的报告里,花序表层并像没有野外的蒲公英那样沾染上什么灰尘,事实上,像是从无菌的环境中取出来的那样,除了少许的花粉,其他什么也没能提取到,甚至连宗像的唾液都没有。

如此一来,也就没有办法从表层粘带的物质上分析出这些花序的生长环境,自然也就查不到来源。

无从下手。

伏见猿比古对都市传说当然是嗤之以鼻的,这种「爱可以治愈一切」的说法显然是蒙骗幼稚园的的小孩子的。虽说如此,但这个说法仍然不可忽视,毕竟可能确实有组织和个人在以都市传说为蓝本,策划一场流行疾病的大量传播。

如果是按照这个都市传说,以某种手法发动恐怖事件,造成疾病在市民间大量感染的话,正常的社会秩序将会被打乱,市民的工作生活也会被影响,更甚至是,宗像礼司,Scepter4的最高执行人,可能会被当做典型感染者而受到攻击。

一想到有些人试图将宗像礼司作为绑在十字架上震慑市民的某种工具,伏见就从心底感到一阵不爽。

那可是宗像礼司!

——————

「那么,你的调查结果怎么样?」凌晨三点半,伏见拖着一身夜露回到屯所,身后的车灯越过他的身形,在身前画出黑影。伏见回头的时候,从御柱塔回来的上司从车里跨出一条腿,问出这句话。

伏见一言不发,宗像礼司走过来站定在他身边,一起等守夜的工作人员来开门。

双手背在背后,像是参天乔木一般,无法挑剔的笔直的站姿。

伏见撇过头,回复了一个言简意赅的「啧」。

一无所获。

动用了手里几乎所有的情报网,甚至连宗像转移给伏见的那部分情报关系都动用了,大海捞针一般走访了东京各大医院呼吸科,查阅了近三个月来的可疑病历。

十二个小时,一无所获。

「你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个都市传说吗?」

「那种事怎么可能当真。」嗫嚅着的话语也不知道有没有真正传达给宗像。

「包括我喜欢伏见君的事情也是吗?」

含着些许无奈语气的问句落下之际,伏见转头看着身边的上司,宗像呼出的白汽还未完全消散。

「虽然都市传说不一定是真的,但是我希望伏见君了解这份心意呢。」回应着伏见惊诧的眼神,紫色的瞳蒙着暖意,「我喜欢伏见君这件事情,请一定放在心上。」

伏见愣在原地,宗像的告白仿佛将他带回到了前月的月色中。天气渐凉的时节,深夜回到屯所时,碰上的穿着浴衣坐在木质的回廊边发呆的室长。

「您在这里做什么?」冥冥中有什么在阻止自己发问,工作时间以外,只要无视上司赶快走过去就好了。但伏见仍然停在这个人边上,出了声。

「赏月。」宗像从另一侧托起一个陶制的碟子,抬眼看着伏见,示意他接过去。满月的光虽然不及白昼,但也看得出来碟子里的是两个月见团子。

「明明都已经是九月了。」对这种黏糊糊的食物打心底拒绝的伏见当做没有看到。

「真是冷淡呢。」宗像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深紫色的双眸凝视着伏见,「伏见君,月色真美呢。」

无风的庭院里,虫鸣声仿佛在瞬间停止了躁动,只剩下自己胸腔里鼓动着的声音。

「月色真美呢。」

不同于以往的「中意」或者「你是必须的」,宗像说出的词语饱含不可忽视的情愫。

不可忽视,但是……

尽管告白的人已经用真挚的感情传达了自己的心意,已经没有办法再用「玩笑」之类的话糊弄回去了,尽管如此,伏见仍然说着「开玩笑的话到此为止」这种糊弄的话,将话题岔开到工作上去了。

「那是什么,真恶心,需要我回应室长的告白吗?这样就能治愈了吗?」前月的悸动卷土重来,胸腔里跳动的器官仿佛牵引了胃部,饱满又空虚的感觉让人手足无措。

伏见错开被镜片后的紫水晶锁紧的目光,落在宗像外套衣领处的蒲公英絮上,右手拇指掐着食指指腹,深吸一口气,直到横膈肌一阵刺痛,「那行吧,我也喜欢室长您,这样闹剧就结束了是吧,痊愈了的话我明天就不必外出调查了。」

回应伏见的是一声叹息,以及飘洒在夜空中的蒲公英絮的白点。

果然。

压抑着胸闷的感觉,伏见伸手将飘散的白絮和淡黄色花序捞在手里,明明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重量,却又无端感觉手上握着的是无比沉重的东西。

「室长没什么想说的吗?」

「目前看来好像是没有呢。」

「这样啊。」伏见漫不经心地敷衍着上司,恰好门开了,他像是急于逃脱这沉重的夜色一般,撇下宗像走进了大门。

——————

接下来的几天,伏见几乎没有待在屯所里,如果不是每天的文件有正常地上交,淡岛几乎要怀疑他故意翘班。

宗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伏见的报告显然还没有完,于是他中断了看起来也没有被对方听进去的报告,回了一个代表疑问的语气词,「哈?」

「淡岛君说你的任务完成之后请记得向她说明这几天的行踪。」

「那种事怎样都好。室长你在听我讲话吗?」抱怨而非疑问的话语从下属嘴里说出来像是撒娇,宗像笑一笑示意伏见继续。

「大部分接触者会产生吐花症状,一般不危及生命,可自愈。曾有过花粉过敏体质者因肺部感染而死亡的情况。」伏见左手捏着手里十来页的纸张,念两句又抬起头来,「室长有花粉过敏的病史吗?」

「没有。」病患对自己的病史毫无隐瞒,「实际上我有乳糖不耐症,以及轻微的金属过敏症。」

「知道了。」已经放弃提醒宗像不要提起无关的事情,伏见在纸上画下最后一个圆圈,「那么,请室长注意最近几天定时体检,不要和不相关的人员接触。如果有什么异常的话,请及时联系我。」

「了解了,伏见医生。」病患左手支颐,右手手指微微弯曲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乖顺地应承下医嘱。

「说到底您究竟是怎么感染上的啊,翻遍整个东京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病患。」

蓝色制服的医生合上手里的问询结果,恢复成为下属的身份,出口的话更像是抱怨而非疑问,在宗像听起来像是,啊,已经说过了。

「也许已经治愈了呢,所以伏见君才找不到。」上司更换了坐姿,将两手交叉放在桌上,端正地坐着。

「治愈?不可能!」偶尔随着上司的话语倾吐而出的淡黄色花序虽然已经习惯,但每次看到似乎都会没由来感到一阵不爽,更让人不爽的是对方像是在质疑自己的工作能力一样,「我已经调查过所有医院的线上病历了,没有过类似的记录。」

「都市传说里不是说和恋人两心相通就可以治愈吗,也许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治愈的呢。」

「您又来了。」伏见叹了一口气,「那么按照室长的说法,回应了室长的告白的我其实并不是您的单恋对象?那么您不如找其他人告白试试?」

「不对哦。」上司微笑着,竖起食指放在鼻尖,像是否定,又像是在示意伏见噤声,「是双方都要说出自己的真心话,这样才算是心意相通。」

倒影着自己的身影的紫色眼瞳里闪着光点,在伏见看来,这种过于期待且沉浸其中的态度完全是挑衅,如果不是已经确定花吐症不会影响到青之王的身体健康,这位上司可能已经被自己揍了。

「真心话?」

「是的,真心话」上司站起来,绕过办公桌,站到伏见面前,「伏见君喜欢我吗?」

又来了,又是那样真挚诚恳的,没有办法用「玩笑」或者「请认真工作」来搪塞的眼神。

自知逃不过,伏见的目光越过宗像的肩膀,放到窗外的树叶上,「室长,对我的心思一定已经了解得非常透彻了吧?」

似乎并不需要宗像的回答,伏见继续说下去。

「我想要待在室长身边,室长所需要的,我会全部交到您手里,只要对您来说我还有一点用处,就不会擅自离开。但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感情是不是就是喜欢,也许室长比我更加了解这份心情,但是老实说,我并不想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心情的情况下就接受您的告白。」

一口气说出这几天憋在心里的话,伏见觉得自己似乎轻松了很多,索性继续说下去,「我知道我的心思瞒不过室长,室长花吐症的病因是我,这我也很清楚,但是如果这不会威胁到室长的健康的话,我果然还是不想这样稀里糊涂地和室长交往。」

「刚刚,说了。」宗像像是发现了恐龙遗迹的地质学家一般,以讶异且不可置信的语气感叹了起来。

「哈?」伏见抬高眉毛,显然没有理解到宗像惊讶的点在哪里。

「伏见君,刚刚承认了,我的疾病是『花吐症』。」

「您!」伏见觉得太阳穴快要炸了,「好好听人讲话!」

「在听哦。」宗像笑起来,「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个只存在于都市传说里的词语,果然还是……」

「如果走起来像鸭子,叫起来像鸭子,还和鸭子在一起,那么它就是只鸭子,也就只有接受这个说法了吧?」伏见皱着眉,用干巴巴的语气说出谚语。

「抱歉,只是开个玩笑。」像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了自己的冒犯一般,宗像认真的语气倒让伏见觉得自己小器。

「没什么。那么……」

伏见的告辞被宗像堵住,「说起来,伏见君明天是轮休吧?」

「说是这么说。」这一大堆工作根本不像是能撂下的样子。

「真巧呢,我也是。」

巧什么巧,一直以来都是的吧。

像是没有察觉到伏见的吐槽,宗像继续说着,「明天有空的话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不,没空。」

——————

结果还是来了。

从来不能成功拒绝宗像的要求,意识到这一点的伏见深感人生无望。

宗像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虽然戴着口罩,但这人的眼角浸润的笑意仿佛能溢出镜片,让伏见开始觉得深秋的阳光过于刺眼。

「到了。」身前的宗像跨入了一家店,门里各类卷轴和画框乱中有序地摆放着,木质的架格里堆叠了各类书画作品,三三两两的店员搬动着大幅的牌匾,几乎没有任何现代设施的店内装潢让伏见不禁有点怀疑自己所处的年代,抬头一看招牌,「装裱店?」

没有应答声,刚刚还在身边的宗像已经和伏见拉开了距离,和店员攀谈起来,往更里面走去。

另一位店员迎上来询问伏见的选购意向,他觉得麻烦,想了想还是抿了抿嘴准备回应,已经走入店内深处的宗像却折回来,隔着袖子拉住伏见的手腕,「抱歉,他是是和我一起来的。」

「非常抱歉,差点把你丢下了。」宗像的声音有些雀跃,握着的手没有放开,而是就这么带着伏见大步跨进内间,「实际上我也期待成品很久了,一时之间变得冒失了起来。」

不,您一直都很冒失。

吐槽的话含在齿间没有出口。

空无一人的内间,正对着门口的是一张装饰画,银色的金属边框内,蓝色的背景上是大大小小的烫金圆点,凑近了才能看清,极细的线将圆点连接成三三两两的面或线,看起来像是,「星象图吗?」

「是的,9月19日晚上十点左右,北纬35度41分的星象图。」

「为什么这么精确?」没必要问的,尤其仍然有什么在警告着自己,不要表现出好奇,但还是问了,因为在被脑海中的声音警告之前,嘴巴已经将话吐出来了。

「是那一晚的夜空呢。」宗像伸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的指腹贴在画面正中央,

对宗像所指的那一晚心知肚明的伏见,怔怔看着宗像指尖的星。

「我一直以为,会让伏见君逐渐喜欢上我,然后水到渠成地,在某一天向伏见君告白。」宗像的声音在房间里寂寥地响起,「在我的想象中,应该是无论时间还是地点都是绝对不会让你说出否定答案的场景。」

这个人的声音像是觉得有点遗憾,甚至在话语的中途自嘲似的轻笑一声,闷在口罩里,模模糊糊。

「是这样想象的,但是那一晚,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伏见君的原因——你从回廊的另一端出现的时候,想要告白的念头就这样直冲上头,不知不觉就,说了那样的话。」

「仔细想想,那晚的月色也不见得有多美,甚至比不上在老家看到的。那天晚上分别后,我后悔到不行,想着『东京的夜空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一颗,就冲动地向伏见君告白了』,简直是有生以来最大的失策,所以为了补偿,定制了那一晚,东京的星象图。」

那是什么补偿啊,不,原来那个告白是突发奇想吗,不不不,说到底纠结的点居然是在这?

槽点满载,以致于沉默。

宗像取下口罩,凑近画框,轻轻嗅了嗅,「果然,还有一点油漆的味道,取回家放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挂起来了。」

言语间,白色的絮落在了纸上,点成了画面上最大的圆,仿佛是星空中央的满月,金色的星似点点花序围在四周。

身体不由自主地动起来,伏见拉着这个人的衣领,将吻印在顺从低下头的这个人的唇上。

果然呢,月色很美。


——————

2025.04.15 

嗯,我的审美果然很专一,喜欢乱七八糟的类比和咯噔和一些月绮丽(但月绮丽很好


小魔王

拯救 1

脑洞有点收不住,我承认我是真的喜欢病弱阿飞,虽然文笔拉跨

鬼谷不死一直是我的心头恨

个人比较倾向团宠阿飞,cp不定

随心所欲,更新不定

思维逻辑黑洞,如有bug纯属正常


*

又来了。


无论重复多少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第N次被鬼谷捅个对穿的火麟飞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任课老师揪着耳朵拽到了走廊罚站。


“还鬼谷?超兽战士?火麟飞,我看你是上课睡觉把脑子睡坏了,明天喊你妈妈来一趟,我要跟她好好探讨探讨关于你的未来规划!”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教室。


“现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简直是浪费青春,现在不好好努力,将来就等着...

脑洞有点收不住,我承认我是真的喜欢病弱阿飞,虽然文笔拉跨

鬼谷不死一直是我的心头恨

个人比较倾向团宠阿飞,cp不定

随心所欲,更新不定

思维逻辑黑洞,如有bug纯属正常


*

又来了。

 

无论重复多少遍,还是一样的结果。

 

第N次被鬼谷捅个对穿的火麟飞终于被忍无可忍的任课老师揪着耳朵拽到了走廊罚站。

 

“还鬼谷?超兽战士?火麟飞,我看你是上课睡觉把脑子睡坏了,明天喊你妈妈来一趟,我要跟她好好探讨探讨关于你的未来规划!”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回到了教室。

 

“现在的小孩都怎么回事,简直是浪费青春,现在不好好努力,将来就等着哭吧!”伴随着一声闷响,喧嚣的世界重新归于平静。

 

火麟飞斜倚在墙壁上,后脑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在墙上,他脑壳疼的厉害,半响才仰头看向灰白色的天花板,长呼一口气。四肢依旧冰凉,被贯穿的灼烧感与撕裂感是那样真实。


“凭你是永远无法战胜我的,火麟飞。”


---弱小就是原罪。


---我将永远成为你的噩梦。


鬼谷、鬼谷。


这个该死的老登。


握紧的拳头无力得松开,他有些踉跄地走到窗边,探出了半个身子。带着丝丝凉意的秋风吹的那头灿烂张扬的红色发丝来回飘摇,稍稍缓解了他的头痛,不算强烈的日光却映的他面色惨白。


 他从不信命,也不认命。仗着少年心性,一腔孤勇地向前冲,即便撞个头破血流也未曾停下脚步。可一次次的轮回,一次次的重启,一次次的失败仿佛都在嘲笑着他的无能与可笑,最终化作一支利箭狠狠插进他的心口。


火麟飞抬眼看向那片炽烈的光晕,直到眼前出现大片的光斑才低下头,堪堪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短短七天,他经历了无数次失去。


既然你选择让我看见惨痛的未来,为何却不能给我阻止一切的力量?


如果最终归宿是死亡的话,那超兽战队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一次次的重来又有什么用呢?


轮回,是真的无法打破的吗?鬼谷,是真的不可能杀死的吗?


“所以你是准备放弃了吗?”一团小小的光芒轻轻地飘在他的耳边,最终化作一个巴掌大小的虚幻人影坐在了窗沿上。


“那我说放弃的话你能终止这一切吗?”火麟飞单手支着下巴,瞥了祂一眼,语气淡然。


“……很抱歉,并不能。”


“游戏还能存档呢,无论是经验还是力量,亦或是记忆,每次重启都是从零开始,然后在下一个轮回前的短暂时间中恢复记忆,这难道不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循环吗?”


“……抱歉。”


火麟飞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时的毛头小子了。拯救世界的责任太重了,他只是个比普通人稍微强点的普通学生罢了,真的担不起这一切。


“最后一次,”他说,“我再试最后一次,无论成功与否,都做个了断吧。”


“我尊重你的选择。很抱歉,以及谢谢你,火麟飞。”祂飘到了火麟飞的面前,轻轻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

作为火麟飞从小玩到大的小伙伴,苗条俊此刻真可谓是坐立难安。火麟飞刚刚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他着急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可紧闭的木门隔绝了走廊里的一切动静,害的他只能梗着脖子憋得脸通红隔着窗子观察外面。


这样不行。苗条俊吸了吸鼻子,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般视死如归地掏出了课桌中的游戏机。呜呜呜,这可是我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才买到的最新款游戏机!我甚至都还没捂热乎!臭阿飞,你可给我记住了,为了你,我牺牲可大了!


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游戏机,随后毅然决然地将音量调到了最大。啊,再见了,我的朋友!


果不其然,因扰乱课堂纪律还违反校规携带电子产品的的苗条俊受到了与火麟飞一样的待遇,喜提走廊罚站外加请家长套餐一份。


“喂,臭阿飞,我来---哇啊啊啊啊!”刚出教室打算打个招呼的苗条俊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三魂七魄直接丢了一魂三魄。


大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身体却是先一步行动起来冲上去抱住了火麟飞的小腿,借助巨大的惯性将人扯了下来。


终于回神的苗条俊看着直接被扯趴在地上的火麟飞一阵后怕,冷汗浸透了他的校服上衣。他们的教室是在四楼,距离地面少说十四、五米,这要跳下去……


或许是怕自家的发小再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蠢事,他索性整个人压在火麟飞身上抱着腰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哭。


“哇,阿飞,你可别想不开啊,你要是不在了,你让阿姨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我那刚刚壮烈牺牲的游戏机怎么办啊?哇……”他哭的凄惨,鼻涕眼泪全蹭到了火麟飞的校服上。


火麟飞被他压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两眼一翻差点直接过去。“什?!死胖墩,快从我身上下去!我快窒息了!”


好说歹说才让苗条俊相信自己没有寻短见的火麟飞简直心累,又因为太过吵闹影响到了课堂纪律而被追加了十遍罚写。


天理何在!


“这不公平!”火麟飞快步走出正门,愤愤地说,“凭什么吵闹的是你受罚的却是我?”苗条俊嘴里叼着根棒棒糖,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地跟在火麟飞的身后,“有时候世俗就是这样,只是你不够幸运而已。况且我为了你牺牲了我的最新款游戏机。”


“那我可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哟~”


“我没在夸你!”


走路三心二意的后果就是被迎面飞来的篮球呼了一脸。


火麟飞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捏着篮球,他恨恨地剜了苗条俊一眼,要不是你这家伙害我分心,我堂堂火麟飞会被区区一个篮球砸到?一生的耻辱!


苗条俊无奈摊手,讲点道理好不好?你自己不看路怪得了谁啊,况且阿飞你黑历史还少吗?


不得不说,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火麟飞如此想到,可谁能来告诉他,为!什!么!被砸的是他?况且他都特地避开篮球场了!


“我说大小姐,你是瞅着我扔的吗?”他仰着头试图减缓鼻血下流的速度,因此并未看清那个一路小跑过来捡球的黑发女孩,只是通过附近地面传来的震动来判断来者是个女孩。多次的轮回让他的感官强了不止一个度,好吧,虽然只是暂时性的。


“实在抱歉啊,学弟。我是蓝弧中学高中部的风影,呃……我先送你去医务室?”风影自身上掏出几张纸巾,满含歉意地塞到了火麟飞的手里,哥哥真的是,居然把球往中学部丢,还砸到了学弟。


风影、风影。火麟飞在舌尖慢慢咀嚼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他就只是静静地仰着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心脏有些不受控制地抽搐,即便知道不是同一个人,却总是免不了愧疚。


很抱歉,我没能救下你。


“阿飞?阿飞!”苗条俊简直要被这中间弥漫的诡异气氛折磨疯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阿飞吗?那个从不会冷场的、活跃气氛的小能手。


“……啊,抱歉,刚刚有些走神了,但是不用了,没什么大碍,自己就能恢复。”


“那作为补偿,改天我请你吃饭如何?”


“如果有机会的话。”说着他将篮球递给风影,拽着苗条俊快步离开了。


“真是两个奇怪的人。”

 

*

当那抹再熟悉不过的粉色俏影在火麟飞面前闪过时,一股熟悉的触电感再次席卷了他的整个身体,紧接着,无数白光争相在眼前炸开。

 

火麟飞明白,重启正式开始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的记忆马上要进行重置了,他十分抗拒这种感觉,就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同时扎进大脑并不断翻搅一般。

 

该死,每次都得搞这出吗?火麟飞捂着脑袋痛哼出声,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滑落。这场战争,从开始他们就输了。鬼谷不知使用了什么方法,保留了每一次重启的记忆。

 

“这么多次了,我以为你已经习惯了。”那团光芒再次飘到了火麟飞的面前,忽明忽暗。“嘶……你站着,不对,是飘着说话不腰疼!这种事无论来多少次都习惯不了好吗?!”火麟飞捂着脑袋单膝跪地,疼的他表情狰狞。他简直太佩服自己的耐力了,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闲心和祂扯皮。

 

“拜托,想想办法,你不是诞生于七个平行宇宙之间的意志吗?就没有什么权能之类的?”

 

“鬼谷的力量污染了除第一平行宇宙外的其它六大宇宙,严重阻碍了我的成长。”

 

“真的一点都没有吗?”火麟飞仍旧不死心。

 

“……不,还是有一点的……”

 

火麟飞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一股剧痛袭来,他的视野开始迷蒙,只能看见越来越模糊的色块,直到意识完全陷入黑暗。

 

……真是……该死……就差、那么一点……

 

“……飞,阿飞,阿飞!哇……阿飞你快起来啊,再不起来我们就都死了!”不知过了多久,火麟飞仿佛听到了苗条俊的声音,那声音从远到近,由小及大,喋喋不休。就好像有人在他耳边放了一个3D音响循环播放,简直……聒噪。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苗条俊哭丧着脸。他就一个没注意他家阿飞就晕在了后面,他说怎么一路上这么安静呢?最要命的是周围还围着许多穿着斗篷看不清脸的怪人和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子在打斗。这反正不是什么拍摄现场吧?他都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了!完了,该不会被杀人灭口吧?!

 

……吵死了……闭嘴……火麟飞挣扎着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就像粘了胶水一样紧紧合在一起,四肢也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


漫无止境的黑暗之中,由不知名黑雾构成周身燃烧着深绿色火焰的虚幻身影狞笑着向他冲来,火麟飞猛地睁开眼睛,一阵翻江倒海,他坐直身体推开趴在他胸口的好友,扭着腰身干呕起来,可空荡荡的胃袋只能勉强吐出点酸水。

 

苗条俊被火麟飞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看见小伙伴的眉毛都拧到一起了,脸色也出奇的苍白,甚至额头还有渗出的冷汗。

 

苗条俊的一颗心悬了起来。他手忙脚乱的去摸火麟飞身上的每一个口袋,“阿,阿飞,你带着药了吧?”火麟飞早些年出过意外,虽然勉强保住了性命,却也被检查出了非常严重的遗传病,需要长时间服用药物。

 

这边急得火急火燎,当事人却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自家发小的肩膀,示意他自己没事。

 

“可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苗条俊并不买账,天知道他这个发小多能搞事。上次病发还去打比赛结果差点引发心肺骤停,校长都是被救护车拉走的!

 

火麟飞借力从地上起身,再三保证自己不是病发,他抖了抖校服上的灰尘,几乎是同一时间,一个飞来的人影重重砸到了他和苗条俊的脚边,骨头裂开的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天羽见状也不恋战,立刻召唤闪驰开路并示意两人上车。

 

火麟飞看着伸出的手有些迷茫,过去的场景历历在目,他仿佛又回到了尸横遍野的战场。冥界的公主笑着向她伸出手,鲜血在她的脚下凝结成悲壮而又惨烈的妖艳之花。

 

你一定会活下去的,阿飞。她唇齿轻启,义无反顾地拥抱死亡。

 

鬼谷说的确实没错,他就是个灾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去苦难,为什么死掉的不是他?

 

“阿飞?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死啊活的,你真的没事吗?要不我们去医院挂个号?”

 

天羽见他傻站在原地不动不禁有些着着急,这些冥界的土兵虽然不是她的对手,可耐不住胜在数量,持续的战斗已经消耗了她不少的异能量,更何况她的主要任务是找人而非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再打下去未免得不偿失了。

 

“你们两个还得着干嘛?赶紧上车啊!”眼看土兵的数量越来越多,天羽的语气也不由得焦急起来,这俩人怎么这么拎不清轻重啊。

 

“今天,不把东西交出来你们谁也别想走。”一个冥界土兵腾空而起,拳头聚力便向火麟飞等人攻去。恰在此时,一辆红色的闪驰疾驰而来,在被封锁的前路撕开一道豁口后停在了火麟飞的面前。

 

苗条俊顿时瞪大了眼睛,结巴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就连天羽也惊讶地挑了挑眉,锐利的眼神如刀一般刺过,最终沉默着掉了个头,跨上闪驰扬长而去。

 

*

记忆还在,异能量却是微乎其微吗,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得必有失?虽然这句话好像不是这么用就是了。火麟飞尝试着呼唤祂,却得不到任何回应,这就是祂的极限了么?看来鬼谷造成的影响,比他预料的更大,火麟飞神色凝重,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或许他确实该死,去给那些逝去的生命赎罪-----但在此之前,我必先送你下地狱。

 

他们跟着天羽,来到了一处老旧的居民宅。


“你跟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样,火麟飞。”粉发女孩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男孩。她总觉得火麟飞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那种满含愧疚却又怀念的眼神仿佛他们相识已久,可这明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火麟飞却只是笑,笑得牵强。期间倒是苗条俊问这问那,实在问的烦了被火麟飞照着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天羽见状轻笑一声便快速上了楼,她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师父,我已经把他们带来了,且确定甩开了那些人,师父放心,他们是追不到这里来的。

 

老者挂着拐杖慢慢转身,他对着天羽点了点头,而后将视线转到了个跟在后面的火麟飞与苗条俊身上。

 

“你们终于来了。”玄易子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仅仅只是一眼,便察觉出了曾经弟子的不同。火麟飞的魂魄太淡了,淡到几乎消散,这也就意味着他今后走的每一步都无比艰难且退无可退。玄易子突然明白祂的话了,这是代价,同时也是希望。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他拿出了装有玄冥之匙的箱子,将它交到了火麟飞的手上,“你既选择如此,就要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很抱歉,孩子,让你独自承受这一切,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们一直都在。”

 

火麟飞的鼻尖蔓上一股酸楚。我们都在。已经多久没人对他说过这句话了?他在一次次的死亡中被迫成长,也在无数轮回中被迫遗忘。孤身一人。短短六个字,像是平静的湖面激起重重波涛,他用牙齿死死咬住下唇,依靠疼痛来压制即将失控的情绪。玄易子飘在半空,给了他的弟子一个久违的拥抱。


火麟飞选择背负起他的责任,继续前行。纵使前路充满坎坷与荆棘。

 

在天羽和苗条俊不明所以的眼光中,火麟飞“不小心”打开了玄冥之匙的箱子,成功引来了狮王的部队。

 

天羽自然不是狮王的对手,绝对实力的压制只能让她单方面地挨揍,可即使如此,她也不曾后退半步。这是她身为超兽战士的尊严与骄傲。

 

“你是在找这个吗?”火麟飞托着装有玄冥之匙的箱子,站到了绝地雄狮的对面。可在天羽看来,火麟飞完全是在逞强,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强撑着站直身体,冷汗顺着额头划落,身体内部传来的绞痛不断撕扯着他紧绷的神经,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了。

 

玄冥之匙离手的瞬间,火麟飞冲上去接住了掉落的天羽,冰冷的铠甲让他的思维清醒了些。我接住你了。他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影,轻轻将她靠在了角落里,不等他松口气,便被一只铁爪抓了起来。

 

绝地雄狮将火麟飞托在了手心,动作轻柔地仿佛在对待什么绝世珍宝一般。“想不到竟然是你将他交给了我。”猩红的光镜注视着掌心中的红发男孩,而后极为小心地将他放回了地面。

 

“你还记得我吗?火麟飞。”身材健硕的高大男人自绝地雄狮中显现,他穿着一身黑金色的战甲,身后红色的披风被夜风吹的微微拂动,雄浑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怀念。

 

十万年前,一抹明艳而炽烈的红色好似一个小太阳带着燃烧不尽的活力就这样闯进了他如死水一般波澜不惊的世界,带去了些许的慰藉。跨越十万年的光阴,他们终于再次相见,说不惊喜都是假的,他一度认为那个男孩死在了圣界战神的手上,而他却该死的却无法为他报仇。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因为火麟飞再次站在了他的面前。狮王掏出了那枚红色的、雕刻着麒麟和奇异纹路的异能锁,“我说过会把它亲手交给你。”他大概清楚火麟飞不会记得他,毕竟一平的情况跟他们不大一样,地球人的寿命只有短短一百年,但他心里依旧有那么点小期待,他不希望火麟飞忘掉他。


可火麟飞的状态看上去简直糟糕透了。他无暇顾及那递出的异能锁,而是颤抖着双手去口袋摸索药瓶,他感觉快要疼死了,疼的全身都在打颤。狮王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眼看火麟飞就要往后摔去,他连忙上前环住他。


火麟飞太瘦了。他难道一直没有好好吃饭?这是狮王的第一印象。对于一平来说,十五六岁的青少年正是生长的黄金期,火麟飞身形抽条的很快,已经长到了快一米七六,但他的体重掂上去还不到一百斤,远远低于正常标准。


狮王走神的空档,火麟飞已经掏出了药瓶,在他倒出药片之前,狮王只来得及看到吗啡俩字。那是一种强效的止痛药,且具有成瘾性,更别说它还挂在违禁药品单里。狮王来自第五平行宇宙,自然不明白第一平行宇宙的条条框框,但苗条俊不一样,他可是地道的原住民。他飞扑上去一把夺过火麟飞手里的药瓶,“这根本不是医生给你开的药!你别干傻事……”看着痛到发抖的火麟飞,苗条俊的语气软了下来,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可脸色惨白的发小更让他揪心,他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阿飞,阿飞,你坚持住,我们,我们马上打120好不好。”两个人谁都明白,这只不过是找个安慰罢了,要不然诊断单上就不仅仅只是遗传病三个字了。火麟飞摇了摇头,这中间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明白。狮王身上的战甲硌的他有点难受,却也分不出半点力气。


“你那样抱着他只会让他更难受。”关键时刻还得看天羽,她伤的虽重,这会已经被Baboo治地差不多了,玄易子教给她的够杂,几乎涉及到各个方面,索性天羽自己也够努力,基本上能掌握个七七八八。


她面色不善地撇了眼狮王,就差把你既然拿到了玄冥之匙,怎么还不走几个大字写脸上了。她看着狮王将火麟飞小心翼翼放到了地面上,心里翻了个莫大的白眼,你刚刚揍我的那股狠劲呢?要说你俩没点关系,鬼都不信。


天羽用异能量探查了火麟飞,却发现火麟飞的身体不断吸收着她的异能量,天羽心下一惊,急忙抽手,火麟飞的脸色看上去比刚刚好了几分。这情况她也是第一次见,他的异能量微弱,按照常理来说,这样的身体应该无法承受过多的异能量才对,更别提主动去吸收别人的异能量了。


“你怎么做到的?”苗条俊惊讶地看着天羽,将手中的药瓶捏的更紧,这是不是意味着,不靠药物依赖,阿飞的病也有治了?


“他怎么了?”开口的是狮王,他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通讯器里的金狮银狮一直在催促他回去,可他实在放心不下火麟飞现在的状态。


“你把你的异能量喂给他吃。”“你在开玩笑?”


狮王对天羽的话存有怀疑,但他还是照做了,他惊讶地发现,异能量在接触到火麟飞的瞬间开始大量流失,相对的,火麟飞的状况也逐渐好转,狮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他能感受到火麟飞现今的实力,可他吸收的异能量远远超出了身体承受的阈值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打算。


狮王主动停了下来,他不确定过多的异能量会不会给火麟飞的身体带去二次伤害,但至少目前来看,火麟飞看上去好多了。他已经在第一平行宇宙耽搁了太长的时间,冥王还在等着他。


狮王将异能锁放到了火麟飞的身边,“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我不想亲手杀死你。”这话说的很矛盾,抛开立场不谈,他还是渴望见到火麟飞的。就像过去十万年间那样。狮王不再犹豫地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不大不小的阻力迫使他转身,火麟飞揪住了他的披风一角,“狮王,”他棕红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只是嗓音听起来还有些虚弱,“谢谢你以及----记得带着你的部队离开一平。”


“……好。”


悠悠堇

流动室友 - 上

大家好久不见!没有更新的日子里都在忙着打工以及翻看原著。爱叶修的时间越长越觉得我一定得从原著里不停吸取养分,才能有崭新的发现和想法。这次是十年来休息得最久的一次,确实也是精力有限,得打工为先,但希望在这个四月半到五月底,能再次和大家共享热情和爱意。


*这是个复健小段子,if国家队集训中心为双人宿舍的小脑洞



国家队集训在叶领队毫无干劲的动员会即将开始。

 

在开始之前,叶修要先解决一个可能会有点伤人的现实问题。

 

叶修在刚建立的国家队群聊里把陆陆续续离开的选手们又都叫了回来:

 

“刚才忘了说,宿舍在三楼,一共八间。今晚之前把行李从酒店...

大家好久不见!没有更新的日子里都在忙着打工以及翻看原著。爱叶修的时间越长越觉得我一定得从原著里不停吸取养分,才能有崭新的发现和想法。这次是十年来休息得最久的一次,确实也是精力有限,得打工为先,但希望在这个四月半到五月底,能再次和大家共享热情和爱意。


*这是个复健小段子,if国家队集训中心为双人宿舍的小脑洞



国家队集训在叶领队毫无干劲的动员会即将开始。

 

在开始之前,叶修要先解决一个可能会有点伤人的现实问题。

 

叶修在刚建立的国家队群聊里把陆陆续续离开的选手们又都叫了回来:

 

“刚才忘了说,宿舍在三楼,一共八间。今晚之前把行李从酒店搬来,之后再要出门得提前申请。”

 

世邀赛的开展着实突然,很多安排都十分仓促。前天联盟还让选手们住在就近的五星级酒店,昨天又开了个会,最终决定采取封闭式训练。

 

叶修象征性地翻了翻夹着选手资料的文件夹,好像第一天认识这些人一样:“除了沐橙和云秀以外,有没有一定要住在一起的?”

 

黄少天举手,视线直勾勾地射向叶修:“我和你。”

 

“……除了沐橙和云秀以外,还有没有一定要住在一起的?”

 

“你以为这是恋爱游戏呢,听到不爱听的就回档重新选分支啊。”楚云秀忍不住吐槽他。

 

“大家都没有理想的室友人选,那男生就来抽签定室友。”

 

其实本来也没打算让他们选,毕竟选到最后万一有谁没人愿意和他做室友,那会显得很孤立,这队伍还没开始齐头并进就先四分五裂了。

 

黄少天不满:“喂老叶,我说我有……”

 

叶修:“你没说。”

 

黄少天:“……”行,直接删除存档重开了是吧。

 

唐昊这时用眼神示意孙翔:我跟叶修说我们住一间吧?

 

孙翔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唐昊,四处张望,东南西北都看了,就是没看坐在他旁边的唐昊。

 

唐昊无所谓地靠到椅背上,本来也只是因为这些人里他只和孙翔熟悉才想说要不要住一间,再加上孙翔这人人缘也差,脾气又不好,到时候百分百和室友闹矛盾,他好心帮兄弟一把, 奈何兄弟不领情。也不知道孙翔在躲避什么,难不成孙翔还有想和某个人做室友的愿望?不可能吧,孙翔又没朋友。

 

叶修:“有没有不想和谁做室友的,可以偷偷……”

 

黄少天拿起手机,输入了十个名字,打算偷偷私发给叶修。

 

“偷偷放在心里。”

 

黄少天:“……=H=”

 

黄少天就用这表情这么盯着叶修,叶修被他盯烦了,也“=H=”回去:“干嘛?你有什么不满的?=H=”

 

黄少天身体比脑子快,拿出手机快速抓拍一张:“现在没有了。”

 

搞到好东西了,等下一个人再看几眼。

 

两人面对面的微妙交流几乎没人发现。

 

叶修:“不过为了大家的心理健康,集训时不给大家压力,我就单独住一间。”

 

这个时候,有人开始了头脑风暴,如果叶修不加入抽签,那自己抽不到的,别人也抽不到。但让叶修加入抽签,也就是说至少有百分之十几的几率能抽到。到底是所有人都不开心好呢,还是为了渺茫的几率赌一把呢,但最后万一便宜了不值当的人呢……

 

这片刻的沉默后,黄少天立刻抗议:“我反对,凭什么你可以一个人住一间,不公平。”

 

叶修:“我是领队。”

 

王杰希:“别人也有可能想要单独住一间,每个人都应该享有独自居住的权利,起码应该让每个人有相同的几率能一个人住一间。”

 

叶修:“我是领队。”

 

方锐:“你是领队了不起吗?你是领队,我还是领队的真爱呢!我有炫耀吗?”

 

其他人心想,你时常炫耀啊。

 

喻文州:“前辈,我认为大家都会想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肖时钦:“在需求远超供给的情况下,最公平的方法就是大家都参与抽签。”

 

张新杰:“旁边有别人,我睡不着。”

 

“真的?”叶修一听,这可是大事啊,三位战术大师的话语只有最后这位被他听进去了,“那你单独睡一间。”

 

张新杰:“……但不行,这对其他人不公平。”

 

另两位大师笑而不语。


afd:夜夜结

摸鱼高高手

穿成鹤丸之后被强制了-4


  排雷看看前几章~

  也是过渡章(是的,所有那什么互动以外的我统称它是过渡的)

  想要多多评论~是我更新的动力!欢迎捉虫

  

  4.

  西历2205年,“历史修正主义者”为了改变历史而开始攻击过去的时代。为了讨伐逆军,“时之政府”派遣了众多“审神者”。“审神者”能够唤醒沉睡之物内心的思念,使之觉醒并拥有战斗的力量。为了和从古代刀剑中觉醒的最强付丧神“刀剑男士”共同守护历史,审神者们回到过去,故事从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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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湍急的溪流,距离当初时之政府召集、派遣审神者,守护历史的初...


  排雷看看前几章~

  也是过渡章(是的,所有那什么互动以外的我统称它是过渡的)

  想要多多评论~是我更新的动力!欢迎捉虫

  

  4.

  西历2205年,“历史修正主义者”为了改变历史而开始攻击过去的时代。为了讨伐逆军,“时之政府”派遣了众多“审神者”。“审神者”能够唤醒沉睡之物内心的思念,使之觉醒并拥有战斗的力量。为了和从古代刀剑中觉醒的最强付丧神“刀剑男士”共同守护历史,审神者们回到过去,故事从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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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如湍急的溪流,距离当初时之政府召集、派遣审神者,守护历史的初期时代已然过去了整整百年。

  原本政府计划在下个月初举办一场百年庆典,以此铭记历史、联结、传播和激励各位审神者,增强审神者间的联系,营造共同体的意识。

  审神者代号隼,短短两年晋升上S级、成为现代最强战力的头部审神者,他的本丸被赋予“第一部队”的名号与职责,是时之政府的直属本丸。政府里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情,偶尔他也参与其中,虽然本人很抗拒跟这些事情有所关联。

  隼能够晋升这么快的原因不在于他出众的头脑智慧,而在于他强大的战斗意识与横冲直撞的磅礴灵力。

  历史修正的使命?那不过是赋予厮杀的正当理由。他真正渴望的,是敌阵中爆裂的嘶吼,是刀剑相撞时迸溅的火星,是每一次生死交错时,血管里沸腾的、近乎疼痛的快意。

  一个月出阵百余次,单人作战的次数占了大半,演练更是无一败局。

  他的人生信条就是三个字——

  战斗,爽!

  当然也有不少人对他这个人有很大的意见。前不久,政府任命他率队整顿一些行为举止不规范的本丸。

  对他不满的人里面混进去不少对政府不怀好意的声音。

  “看来最近有一些人不太安分,是最近太安稳了吗?”

  隼疑惑,不解。他坐在天守阁的办公区,有些头疼的看着面前几乎快要摞成一座山的处理文件。

  光是看着就好累啊!早晚宰了那群只会嘴炮的软蛋,正面打不过他,就知道背地里搞些小动作给他使绊子。

  一旁的近侍白山吉光正在整理凌乱的文件,闻言抬头,“您是在问我吗,主公大人?”

  “啊,没事。”

  更累了……

  好想出阵——

  反正都处理不完了,先摸会鱼也没关系吧?

  隼说服了自己,软趴趴的往后一躺,“嘿嘿”笑出声摸上终端。

  “先问问他们有没有时间来场紧张刺激的演练场吧…”

  熟练的解锁,还未等他打开社交软件,从来没看过的直播间跳出来。

  无论他怎么尝试退出或是关机,都无济于事。终端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啊?丸辣,有黑客!

  脑子里的唯一一个想法就是抓紧找人维修好,他急忙唤来白山吉光帮忙。

  “主公大人,我的终端看来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看着相同画面的两个终端,隼陷入了沉思。

  无数的弹幕和他们一样,字里行间都是迷茫。

  【你们这是什么直播间啊??】

  【啊啊我挤了三天的报告还没保存啊啊!天杀的别让我逮到你!!】

  【一直是黑屏吗?那很神秘了】

  【上一秒在看恐怖片,下一秒蹦出一张自己的脸,这种惊悚感有人懂吗……】

  【谁来拯救一下婶打了一半的游戏?】

  【好多人啊——】

  看来这次的突发事件不止发生在他们一家。

  程序感染、灵异事件、信号劫持……

  一瞬间无数种可能性闪过,隼带着白山吉光穿过庭院,来到本丸大厅。

  大厅以往用来通知重要消息的电视上的画面是熟悉的直播间,零零散散的几位刀剑付丧神们正稀奇地聚在一起。

  “哟,主公,你来了。”

  “大将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隼无奈扶额。

  “真是没办法…我也想问这个问题。我来通知下现在有时间的人集合,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别的本丸。”

  “吉山,狐之助回来了吗?”

  狐之助早间被他打发去时之政府递交上次行动的报告,已经去了小半天了。

  “主公大人,狐之助没有回到本丸。”

  隼微微点头:等狐之助回来了问问它时之政府有什么动静,实在不行,再让它跑一趟去问问,是不是又是上面搞的鬼东西。

  真耽误事!

  隼心中一片郁气,垂在腿边的手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

  ……手痒,好想砍点什么。

  隼通过灵力通知本丸的刀剑们集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厅逐渐喧闹起来,陆续有刀剑加入其中。

  歌仙兼定带着几振刀剑拿来了坐垫,众人很快聚集在一起。

  “什么什么,看电影?”

  “这些弹幕好有意思!”

  “好多人啊——”

  “小光,我上次去万屋买的零食还有吗!”

  “药研,小老虎也可以进来吗…”

  你们当是在郊游吗,居然还吃上零食了!

  隼愤怒地一头扎进粟田口短刀堆里,抓了一把太鼓钟贞宗刚打开的薯片,嘴里塞得满满的。他对上几双震惊瞪圆了的大眼睛,笑眯眯:“按照规定来说,大厅是不允许吃零食的,但我今天心情不错,特许了!”

  今剑紧紧护着自己刚刚带来一盒的饼干,疑惑道:“本丸原来有这个规定的吗?”

  隼嘿嘿一笑:“刚刚我定的。”

  说完,今剑愣住,陷入一场头脑风暴。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怀里的饼干盒已经被隼拿去和短刀们分着吃了。

  今剑发出绝望的哀鸣。

  “主公…你还是来看看这个吧。”一期一振阻止了他继续戏弄弟弟们的想法。其实这样的事情经常在本丸发生,他们都习以为常了。

  众人热闹的气氛逐渐平稳下来,将视线转回终于有动静的直播间。

  画面中,金碧辉煌的大厅内。

  数十个数字立牌放在红檀木的桌上,立牌上的数字似乎在随着某种节奏轻轻起伏,就像拥有生命一样在呼吸。这个数字并非普通的字体,而是呈现出一种烫金色,边缘泛着微光,仿佛浮在屏幕表面,突破了界限,近在咫尺。

  数字内部的烫金色并非均匀分布,细看之下,那金色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鸢尾花在随风摇曳,它们凌乱的被塞进边框里,边缘仿佛有墨水流下的痕迹,像是血。

  隼不由自主地凑近,那些花朵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见花瓣上的纹路和花蕊细微的颤动。渐渐的,他的视线集中在了正中央的一朵鸢尾花,花蕊部分像是被反复描黑,形成一个个空洞的眼睛。

  花瓣蠕动着,像是要突破数字的束缚爬出来。

  …………

  “主公!”

  一声急促的呼唤令他彻底回神。

  隼惊觉自己的呼吸急促,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睛也异常的酸胀。

  “我这是怎么了?”他轻轻扶额,呢喃道。

  他的身边围着一群焦急关切的小短刀,面前是刚刚叫醒自己的一期一振。

  感受到隼的视线,一期一振犹疑着开口:“主公,刚刚你盯着屏幕,过了很久也没有动作,我们喊你甚至推你,都没有回应,是……是那些数字有什么问题吗?”

  隼摇摇头。至于他刚刚盯着看了那么久的原因,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呢?

  隼想着,将视线重新投向画面中的数字立牌。

  ——奇怪的鸢尾花。

  “我见过这种花。”这个念头毫无预兆地闯入脑海,强烈得几乎让他脱口而出。

  隼皱起眉头,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花朵的形状很普通,也没什么特别,可就是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就像闻到某种气味突然想起童年某个被遗忘的午后。他的太阳穴开始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颅骨内侧轻轻抓挠,试图撕开一个口子。

  画面开始移动,数字立牌的背面一闪而过。隼敏锐地看到了背后有一枚几乎被磨平地鸢尾花纹章,一段破碎的画面突然闪现在眼前。

  ——昏暗的走廊,斑驳的绿漆墙面,紫色的小花簇拥着一扇铁门,门后传来模糊的啜泣声……

  所有闪现过的画面几乎都刻印着这种鸢尾花图章。

  “大将,您还好吗?”

  这次,药研藤四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在他们看来,主公盯着某一处突然静立着不动了,表情空白。当他们循着视线望去的时候,看到的只有画面中央的立牌,和屏幕上半部分密密麻麻飘过的文字。

  隼的指尖颤抖了下,“没事。”

  想不起来,但刚刚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有这么差吗?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在没看到身为侍者的暗堕刀剑们之前,隼已经隐约有些坐立不安,他的手掌不自觉反复握紧又松开,指关节泛起青白。

  这种焦虑的情绪在看清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们的模样达到了顶峰,转变为不可思议的震惊。

  坐在他身旁的五虎退反复揉了几下眼睛,不可置信:“那是一期哥吗?”

  “暗堕刀剑!”

  不少人惊悚地跳起来。

  他们站在灯光下,华美的燕尾服穿的一丝不苟,他们的笑容完美无瑕,唇角微扬,眼睫低垂时甚至带着几分温柔乖顺的错觉。画面在不断移动,逐个扫过每一个侍者,当其中有人不经意抬眼时,就能发现那笑意不达眼底,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空洞感。

  隼的瞳孔骤然紧缩,像是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中。

  他坐在主位,椅子在突如其来的动作中猛地向后翻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但他似乎根本没听见。他的手指死死扣住桌沿,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要嵌进木头里。

  “……什么?”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挤出来的音节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他的嘴唇在颤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炸开了,尖锐的耳鸣声中,他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记忆像一卷被烧焦的胶片,画面扭曲剥落,他此刻从平和安稳的本丸中被拎到十几年前的那场回忆中。

  火,一座正在被火舌吞噬的本丸。

  火在无声地燃烧。没有噼啪声,没有热浪的呼啸,只有一种沉甸甸的橙红色,缓慢地蚕食着视野边缘。浓烟像黑色的纱幔悬在半空,让所有轮廓都变得模糊。

  ——那里似乎站着几个人影,但每当要看清时,他们的脸就融化在烟雾里,只剩下晃动的剪影,在火焰中扭曲变形。

  他记得自己应该是在奔跑,可梦境般的滞涩感拖拽着四肢。地板在脚下绵软得像堆积的灰烬,每一次落脚都激起细小的火星,它们浮在空中,久久不熄,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最清晰的是灼热空气灌入肺部的刺痛感,还有掌心触碰到的某个人正在冷却的手腕温度。

  十几年前,暗堕本丸一夜之间被全部击破,隼带队拿下了一个又一个不堪的失格审神者。

  一次突发的意外让他从此对“暗堕”这个词意外的敏锐,更是应激到每次看到相关的东西都会陷入当时的回忆。

  从那一夜全员大搜查之后,政府有关于审神者的约束更加严格,从根本上保护刀剑分灵们。

  而现在,他们堂而皇之的出现,让人怀疑这个关闭不了的直播间是不是有人为了某种目的刻意为之。

  

-------------------------------------

  “本次拍卖会的第一件——药研藤四郎,一把镰仓时代中期由粟田口吉光锻造的短刀,属于粟田口刀派,改造最成功的一把太刀药研藤四郎,不仅将太刀与短刀的优点结合,战斗力大大提升,‘我们’还成功将暗堕结晶嵌入刀茎,使其具备吞噬灵力的特性,作为开场第一刃,它的亮点不止于此,即能吞噬也能释放,它能够将吞噬的灵力释放给指定的人——”

  “无论是您自身追求,还是传递送礼,这把药研藤四郎是最好的选择!”

  黑水晶展柜中放置着一把太刀,刀身幽蓝如深海,刃纹里似乎有液体流动。 

  【该死的,这些人是疯了吗??】

  【把短刀改造成太刀,这真的能做到吗???】

  【这些人把药研当成什么了!传递送礼??气死我了!】

  【暗堕结晶、吞噬灵力……闻所未闻!】

  【这么大的规模,时政呢?相关的规定到底约束了什么?】

  那画面中定格的熟悉刀纹令粟田口惊呼一片。

  “药研!”五虎退的眼眶已经红透了,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鼻尖微微抽动,他紧紧地贴在药研的身边,手指攥着他的衣袖。

  药研稍有动作,他的瞳孔就猛地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布料抓出深深的褶皱。

  药研先是一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退,我在这。”

  温热的掌心轻轻覆上五虎退发凉的手背,没有强行掰开那颤抖的手指,反而顺势将他的手整个包住。拇指在他紧绷的指节上安抚性地摩挲了两下,力道轻得像在哄一只受惊的猫。

  “没事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比春风还柔和温暖。

  说着,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故意把刘海揉得更乱些。

  五虎退有些羞赧地捂住头顶,又小心翼翼抬眼看他:“药研,那样你会疼吗?”

  药研摇摇头,没有回答。

  不是不会疼,而是不知道。

  毕竟他没有经历过,无法设身处地体会另一振药研藤四郎的感受。

  看着围了一圈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的短刀们,药研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后面站在一起的一期一振、鸣狐和鬼丸国纲,但他们似乎正在沉声交谈着什么。

  “药研,真的没事吗?”

  …………

  隼欣慰地看着一片和谐友爱的粟田口大家庭,心里隐隐有种大家长的成就感。

  顿了顿,视线转回直播间。

  片刻的温情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的胸口仿佛压着一块看不见的巨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泥沼中跋涉。思绪如同锈蚀的齿轮,艰涩地转动。

  其中一些弹幕也想到了更深层的。

  ——能成功得到这种结果,这个实验究竟需要经历多少次失败?损耗是什么?要多少数量的……

  他垂下眼,护纸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所有情绪,只有攥紧的拳头泄露了内心的波澜。

  直播间的画面突然剧烈抖动起来,一阵模糊后,定格在另一处小房间内。

  这里距离主会场不远,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拍卖师的声音。

  里面站着数十名穿着防护服的人。冰冷的防护服在惨白的灯光下泛着无机质的冷光,十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面罩后的眼睛死死盯着中央那个孤零零站着的身影。

  他们保持着精确的距离——既不会太近而冒险,也不会太远而失去控制。橡胶靴底在地板上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像一群蓄势待发的猎犬。

  【什么情况?】

  【为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围着一…两只鹤球?】

  【婶做梦都锻不到的鹤啊——!】

  中央孤立无援的,是两振鹤丸国永。

  保持站立的【鹤丸国永】没有动,身上的内番服已经破破烂烂,衣服上火烧的痕迹、刀割的锋利缺口密密麻麻,几乎衣不蔽体,但好在没有外伤。

  趴在他脚边的另一振鹤丸国永此时伤痕累累,呼吸起伏微弱,第一眼几乎看不见他。

  太鼓钟贞宗原本正混在粟田口短刀堆里宽慰药研,希望他不要受此打击。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喧哗,他好奇地回过头去,却在看清直播间画面的瞬间如遭雷击。

  “鹤先生?!”他声音打着飘,搭在前田肩头的手抖得厉害。

  “什么情况!”太鼓钟贞宗猛的弹跳起来,几步跑到最前面,死死盯着画面里的两位鹤丸国永。

  这是什么场景?一群全副武装的人在围堵两个本体刀不在身边的刀剑男士。

  一位情况不明朗,另一位的伤势看上去已经濒临碎刀了。

  这些刀剑付丧神、鹤丸国永,在遭遇什么…?

  本丸的鹤丸国永心头一阵震颤,他静立片刻,原本正在努力压抑怒火,下一秒就被两人架着来到审神者面前。心中的那道郁气瞬间被打散。

  手臂被牢牢抓着,完全不给他逃走的机会。

  在这些担忧关切的目光之下,即便是鹤,也有些难以招架。

  “喂喂,光坊,伽罗坊,这真是个大惊吓啊,你们在做什么?”

  “鹤先生,不看着你的话,肯定会逃跑的吧。”

  “……不准胡思乱想。”

  “哎呀呀,鹤哟,他们是在关心你呢。”

  笑眯眯的老爷爷锐评道。

  隼松了一口气:他们也是担心鹤丸看到同振遭遇这样的事情,心里乱想吧。万一他一个没想通,思想也出问题了可咋办……

  隼暗自思考着,要不要让他们继续看下去。

  即便是他的本丸,大部分刀男都已经历过修行成功极化,心性坚韧,可这些负面情绪,任由他们发展下去,也是会出大事的。

  画面中传来武装队其中一人的声音,透过保护罩模模糊糊的,隐藏在众人之中,让人无法准确的找到说话的是哪一个。

  “鹤丸国永,复述我接下来的话,”那道声音命令道,“我鹤丸国永希望得到本灵的力量。”

  趴倒着的鹤丸国永身体猛然剧烈抖动起来,片刻后,他抬起已然失去神采的眼睛,一字不落甚至语气都高度相似地复述了一遍。

  话音刚落,武装队倏地抬起身侧的武器,对准中间站着的鹤丸国永。

  他们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瞬间,空气都仿佛静止了。

  【在说什么???每个字我都认识,连起来我怎么听不懂了?】

  【这些人在搞什么?鹤球怎么这么听这些人的话?!】

  【不对劲啊!这又是在搞什么实验!】

  【那这实验未免太可笑了】

  【本灵的力量?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逆天了,@时之政府官方 你们再不滚出来,刀剑本灵的力量都要没了!】

  【天,谁能救救他们TT】

  【@时之政府官方 @时之政府监督管理 飞舞一群】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鹤丸国永,静立如同枯木,纹丝不动仿佛已经生了根,垂首的阴影遮住了眉眼,令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截露出的后颈白的几乎透明,唯有凸出的颈椎骨节投下极浅的阴影,四周的白炽光线森然刺目。

  忽见他身形一晃,像是被无形丝线牵扯的木偶,左肩陡然倾斜。发梢扬起又落下时,右手已闪电般抵住之前说话那人的咽喉。

  众人皆是一惊,瞬间跳开与之隔出一段距离。

  被盯上的队员喉结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动物般骤然缩紧。冰冷的指尖抵在咽喉处,瞬间掐断了所有声音。

  ——他只从鼻腔里挤出一丝短促的"呃"的气音。

  他的下巴不自觉地抬高,却又不敢真正后仰,僵成一个卑微的夹角。他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睫毛快速颤动,视线死死定在眼前人的平静的面容上。后颈沁出一层冷汗,顺着脊椎滑进,带起一片细密的战栗。

  “队、队长……”

  颤抖的求助被眼前人打断。鹤丸国永的神情始终保持平静,声音清透冷冽,如山涧击石,浸着彻骨的寒意。

  “给我你的喉管。”

  ——什么?!

  众人倏地一静,连烛火都似乎凝滞了一瞬。众人的呼吸齐齐窒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了气息。

  队长在暗处瞳孔一缩,一种诡异的战栗顺着脊梁爬上来。

  他们控制另一振鹤丸国永说出所求愿望,就是为了避免无法达成“索求”造成的减员发生。

  意料之外的是,即便是指定了另一个人说出最终愿望,“索求”的对象还是第一个开口的人吗……

  而且,这个“索求”的难度,似乎是跟随着达成愿望的难度逐渐增长。

  人类没了喉管这个呼吸的关键器官,还能存活多久?

  也许是两分钟,一个人类被夺去了器官,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嗬……嗬……”的气音,像是破旧风箱最后的喘息。

  血滴落的声音,像一只坏掉的钟。

  【怎么有马赛克??】

  【什么是我尊贵的顶尖审神者不能看的?】

  【这个鹤球是怎么个情况,好怪】

  【猜测是之前提到的刀剑实验吧,不过这种能力具体是什么呢?】

  【呜呜鹤球的性格完全变了!还我开朗大男孩qaq】

  【心疼……】

  隼面色阴沉下来。

  刀剑实验、奢靡隆重的拍卖会、想要得到刀剑本灵的力量、强制索取的不知名能力,以及一振疑似拥有能够实现别人愿望的【鹤丸国永】。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时政又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动作?

  难以想象,这些滋生在暗处的见不得光的东西们,如今发展成什么样的规模了。

  还有,这个将所有展现在众人眼前的迷一样的直播间。

  一切都令人费解。

  从那之后安稳平和了十几年的薄壳,此刻无声的在所有人眼前龟裂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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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了了,快进到下章鹤在本丸里的“幸福”生活~(鹤丸我要狠狠的…顺顺你的毛嘿嘿⸜₍๑•⌔•๑₎⸝)

  更新慢还不定时,感谢米娜的喜欢55很开心(xp大暴露0.o   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写的太过分了…)

魇_冷少/...(已黑化💔)

小朋友们点点小心心助力龙戬原谅火麟飞好吗

小朋友们点点小心心助力龙戬原谅火麟飞好吗

fenglin123

【戬飞】苹果园

一个两千字小片段,简单的一见钟情的故事。  

  龙戬走进果园里。

  烈日下,他抬起眼,湛蓝的晴空透过镜片,在他眼底飘过白色的浓密的云层。热气从裸露的黄色土地与矮而旺盛的草垛里散发出来,蒸腾着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丝丝的汗液从皮肤中渗透出来,洇湿了白色的衬衫与得体的黑色长裤。

  仲夏天气未免炎热。他伸手将额前汗湿的碎发往脑后拨,抬起眼镜,用纸巾揩去鼻梁和眉眼上的细汗,才戴好眼镜,迈开腿往苹果园里走。

  果园内种着排排矮粗的苹果树,树叶在太阳的光照下显得非常油绿繁茂,枝桠弯弯,上满满地坠着两三一团的苹果,火红夹着果黄与嫩绿。一眼望过去,不知是苹果更多一些,还是树木草叶更加茂密。他...

一个两千字小片段,简单的一见钟情的故事。  

  龙戬走进果园里。

  烈日下,他抬起眼,湛蓝的晴空透过镜片,在他眼底飘过白色的浓密的云层。热气从裸露的黄色土地与矮而旺盛的草垛里散发出来,蒸腾着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丝丝的汗液从皮肤中渗透出来,洇湿了白色的衬衫与得体的黑色长裤。

  仲夏天气未免炎热。他伸手将额前汗湿的碎发往脑后拨,抬起眼镜,用纸巾揩去鼻梁和眉眼上的细汗,才戴好眼镜,迈开腿往苹果园里走。

  果园内种着排排矮粗的苹果树,树叶在太阳的光照下显得非常油绿繁茂,枝桠弯弯,上满满地坠着两三一团的苹果,火红夹着果黄与嫩绿。一眼望过去,不知是苹果更多一些,还是树木草叶更加茂密。他拨开眼前的枝叶为自己开辟前路,嗅到空气中收获与成熟的热气。

  龙戬手指缓缓地擦过一颗苹果,沿着果子表皮的纹路下滑,指腹感受到果子饱满的生命力。这颗苹果是艳红的,表面上好像附着一层果蜡,在烈日照映下泛起光亮,好像隔壁学院的美术生在一团混杂着红黄绿的油彩上画龙点睛般擦过的一层白色的高光——于是无论是树上的苹果还是画上的苹果就都有了生命。

  龙戬看得有些微微发愣。这时树枝忽然颤动几下,他的手离开须臾,这颗苹果如同不堪受力般,颤颤巍巍地就要掉落在地面。龙戬下意识地去接在手心里,苹果与掌心皮肤相碰,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他被迫获得了一颗成熟的、饱满的果实。龙戬只好将苹果握在手里,继续在低矮茂密的果林中穿行。

  越往深处,树干上的苹果逐渐变少,唯一增多的是树下开始堆放起竹条编制的箩筐,里面填满了采摘下来的果实,在斑驳的光影里静静地堆积在一起,龙戬嗅到苹果的香甜。究竟是手里这枚,还是树边果堆散发出来的香味?

  他本来擦得乌黑锃亮的皮鞋在果园中沾染尘土,感受到薄薄的鞋底下凹凸不平的土地。他不该乱走的,龙戬躲到一处光阴下,顺手捡起一颗地上的落果反复看了看,确认没有损伤,才将它放到箩筐中,但仍把最初那颗掉落在他手心的苹果揣在怀里。

  他不该乱走的。他擦了擦一颗滑落的汗珠,冷静地想,他应该乖乖地跟在导师身边,听导师和村干部们谈话;或者继续敲开第23家农户锈蓝的铁门进行访谈,热情的乡亲们总是对穿戴整齐的学生友好相待……而不是在村子里到处乱晃,看见一个苹果园,就莫名其妙地走不动路、迈不开脚,穿着衬衣皮鞋,未经主人允许就下地进园。

  龙戬继续沿着树荫前行。他低头看着自己皮鞋鞋尖的尘土,心里只觉得有些好笑。此时一阵风过,周遭果树枝叶哗哗作响,光影摇曳舞动,苹果们在风中掉落,被压弯的枝干弹起,下了场小小的、红黄的苹果雨。他就在这场雨中惊愕,看着果实哗哗掉落在草垛上,坠落和碰撞的闷声响起,一顶金黄的草帽随着风,和苹果们一起,咕噜噜地滚到他的脚下。

  龙戬捡起草帽。哦,不远处的树荫下,苹果们堆积在方形的木框中溢出,铺撒在周边的草地上。微风再度轻轻拂过,遮挡这景象的最后一片树叶也被龙戬拨开抬起。有人穿着简单的麻布衣服,还有一件灰色的马甲,枕着溢出苹果的木筐,仰躺在艳红与嫩黄的落果堆中。

  苹果们围绕和铺垫在他的身边与身下,树下的、果堆中睡去的青年人的发丝比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原本用来遮蔽太阳的草帽被风吹走,落在龙戬手里,于是他看清了那人在细碎光影中均匀的呼吸,鼻梁、眉眼、嘴唇,起伏的胸口,以及放在腹部的、手心里的一颗艳红的苹果。一只通体火红的小鸟轻盈地在竹篮边落下双脚,油绿的树叶在气压的高低变化中从此摇曳向彼,摩擦之间响起簌簌之声。

  一切的声音都在远去,他的眼中只剩下这一幅忙碌中的偷闲,充斥着喜悦与惬意的丰收的景象,有着一头火红头发的青年人枕着苹果在夏日的树荫中偷憩,呼吸平稳,睫羽轻颤,面容舒缓,而他的草帽和熟透的苹果被龙戬握在手里。龙戬体内的气温再度升高,恍惚中听到咚咚、咚咚、咚咚声,越来越重、越来越快。

  又有苹果掉在地上了么?龙戬想,要赶快叫醒睡着的果园主人才对。他环目四周,微风悄然而去,一切风平浪静。

  没有再多的落果了,龙戬感觉到自己手中的果实变成了一团火,由此带得他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升腾。再没有更多的落果了。

  因为那些都是他的心跳声。

 

 

  “什么意思,”火麟飞迷茫了:“我们第一次见面难道不是在村委会里么?村长说你是x大高材生,和导师一起来搞农村特色产业的调研,然后一通电话把我叫起来……”

  龙戬和他一起在漫天星野之下,在遍地的向日葵的花丛中穿行。他先替火麟飞拍去肩膀上的飞虫,才开口说:“我们在那通电话前,就已经见过了。”

  火麟飞先是“靠”了一声,然后挠了挠头,有些疑惑:“你是说在我睡觉的时候?那也算见面?你既然看到我在睡觉,怎么不把我叫起来?”没一会儿,他恍然大悟,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凑过来不怀好意地握住龙戬右手,撞撞肩膀,与他十指相扣:

  “喔——一定是干了什么坏事,心虚逃走了!我说在村委会见面的时候,这高材生怎么手里握了个苹果,看我又看得死死的,感情是偷了我的苹果!”火麟飞眨了眨眼,佯怒道:“说,为什么在果园里不把我叫起来,就看着我睡,是不是心怀不轨?”

  “是的。”龙戬很诚实地点点头,他反扣住火麟飞的手,抬起来在唇瓣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指尖。火麟飞立刻一脸呆滞地僵在原地,星野灿烂下万千金黄饱满的向日葵簇拥着他,似他与生俱来如金乌炽热耀眼,连向阳花也迎面追随。

  “我心怀不轨,想趁你睡觉吻你,然后心虚逃走了。”龙戬牵着他继续往前走,为他拨开迎面而来的花朵。火麟飞脸红红的,他在心底暗骂龙戬流氓耍得很溜,然而莫名的甜意却如浆泉从心底慢慢溢出。

  “那我的苹果呢,你是不是偷了我的苹果?快赔我,就现在!”火麟飞拽了拽前面牵着他走的手臂,横道。

  哪有这样的男朋友,第一次见面,又是偷他苹果又是偷看他睡觉的,还瞒到现在?他气得掐了掐留着半长头发的青年人的手心,忿忿地想龙戬今天就算是变也得给他变一个苹果出来,否则这事就没完。

  龙戬回头看他,眼底填满笑意。火麟飞不经常见到龙戬笑得如此恣意,更多的时候他都是沉默而稳重地伴随在自己身边。

  哦,好吧,他们家小戬天生不爱笑,如今日子好过了,他一笑,火麟飞就什么都能原谅了。他正要举手投降,没举成功,因为龙戬还跟他牵着手,他听到对方说:

  “苹果味道不错,你想要的话,还给你。”

  于是龙戬摘下眼镜,拽过他来,还给他一个迟到的,一个苹果味的、一见钟情的吻。

  

  借鉴@沉 师新图的场景(哈哈哈哈虽然好像关系也不大

???二草云元

耀飞/爱是自卑的弃暗投明(2.6

原著大战胜利向。有私设,七平时间流速比一平快。火麟飞中心(应该是cb向吧orz)

有一点男鬼耀👉👈可能还有一点点自卑(?)


一开始耀应该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的火麟飞身边会有那么多人,他们或是直接加入火麟飞或是注视火麟飞帮助火麟飞,明明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爱讲大话的人,直到火麟飞带回来了风影。

看见风影的时候风耀脑袋里闪过与妹妹的决裂闪过对火麟飞恶劣的态度闪过一丝抓不住道不明的对火麟飞的渴望,无法控制的将火麟飞与自己的幸福突兀又自然的绑在一起。

很长时间里,或者永远埋藏在心底。风耀看见风影都会想起两人之间的矛盾与误会,看见火麟飞的时候涌上心头的既有感谢他让兄妹重逢也有时时刻刻的提醒自...

原著大战胜利向。有私设,七平时间流速比一平快。火麟飞中心(应该是cb向吧orz)

有一点男鬼耀👉👈可能还有一点点自卑(?)


一开始耀应该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的火麟飞身边会有那么多人,他们或是直接加入火麟飞或是注视火麟飞帮助火麟飞,明明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爱讲大话的人,直到火麟飞带回来了风影。

看见风影的时候风耀脑袋里闪过与妹妹的决裂闪过对火麟飞恶劣的态度闪过一丝抓不住道不明的对火麟飞的渴望,无法控制的将火麟飞与自己的幸福突兀又自然的绑在一起。

很长时间里,或者永远埋藏在心底。风耀看见风影都会想起两人之间的矛盾与误会,看见火麟飞的时候涌上心头的既有感谢他让兄妹重逢也有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曾经对另一个人做了什么,血浓于水的至亲却在那样重要的事情上将对方的伤害,依靠一个外人来挽回。对于风耀来说他真真实实的度过了没有风影的日子,每每看见火麟飞就会感觉自己现在的幸福是他带来的,这叫他怎么能不喜欢火麟飞。

他会从一开始的感谢与爱慕的心态到开始嫉妒凭什么那些人也能让火麟飞挂念,郁闷到最后发现火麟飞对谁都是一样的好。

越是在意火麟飞越是发现他的好,抛开他白玉微瑕的嘴,火麟飞好的让人移不开眼,善良真诚坚定......风耀嫉妒苗条俊与他在同一个世界,嫉妒天羽被火麟飞那样喜欢,嫉妒龙戬泰雷和火麟飞称兄道弟,极端时甚至嫉妒妹妹被火麟飞拯救……风耀骇然发现自己被情绪淹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会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在下次情绪波动中继续嫉妒全世界……

时间久了火麟飞的朋友们都开始提醒他风耀对他不正常,但是火麟飞是艺高人胆大,不论风耀到底如何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讲讲垃圾话犯犯贱。所幸风耀是个直率的人,在确定心意后肯定不久就会告诉火麟飞,火麟飞会嘚瑟的逼风耀说是怎么喜欢上的,真听到风耀对自己的看法又会觉得不好意思,跟风耀说是他想太多了。风耀是气急败坏,给火麟飞脑袋来上一拳在不管火麟飞如何给他分析。

所以后面的日子里风耀还要慢慢追求火麟飞。好在自己答应了加入超兽战队,还能时不时以风影的名义邀请火麟飞来七平休假,七平流速比一平快所以火麟飞自然是很乐意的,而且每次来都会带上自己的东西在离开的时候杂七杂八的剩在风耀房间,也有风耀去一平找火麟飞,每当这个时候火麟飞会一边大叫风耀亏了一边和风耀迅速赶回七平以避免风耀继续亏假期。

这样的日子久了火麟飞才会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确实离不开风耀了,不论是一放假就想着去七平小住,还是老是期待什么时候回头看见风耀,火麟飞确确实实习惯了风耀在他身边。

最后火麟飞是自然而然的和风耀在一起了,火麟飞是想着反正风耀表白过了,说不说也无所谓,朋友们都清楚他俩的状态,不过因为一直没有正式通知耀导致耀总是惶恐不安。火麟飞太好了,全世界都该爱他,风耀不是那种打断人腿脚都要留下对方的人。爱是希望对方能一切都能按照对方自己的意愿,支持他的一切,哪怕他选择别人风耀也只会尊重他的选择。

这样的惶恐持续了好久,久到火麟飞又一次在七平小住的时候,火麟飞剩下的小物件已经彻底霸占了风耀的房间,而他本人也霸占了风耀的床,逼的风耀办公回来还要叫醒火麟飞给自己腾一点位置,半梦半醒的时候火麟飞吻了一下风耀。说是一个吻也不算,仅仅是火麟飞的嘴唇不小心擦过了风耀的脸颊。风耀叫醒了火麟飞,风耀带着情绪问他,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名份。火麟飞一头雾水,风耀看见他这样既生气又难过,又问他一遍,火麟飞终于搞清楚了,暴起质问风耀把自己当什么了,不是在一起老久了吗?那天晚上他们久违的打了一架。他们其实很久没打架了,风耀在风影回去后慢慢变回了以前克制的样子,但是那天晚上他实在是克制不住了,他惶恐了太久终于发泄出来了。

爱,原来是自卑的弃暗投明。

风耀终于敢在晚上抱着火麟飞睡沉了,不必担心别人可能对火麟飞的觊觎,不必嫉妒别人和火麟飞的亲密。

他怀抱着让他再次幸福的根源。


萌妹是只奶牛猫

all九大富翁③

作者算半新人,平时会写小说,但是同人文不常写,作者的诡秘说写的还挺好的,我就发出来了,作者不玻璃心,但是朋友说我说话很刻薄◇大家可以提意见◇

另外◇本文有原创角色加入,作用是推进剧情不喜勿入!

ooc 警告!!! ooc 警告!!! ooc 警告!!!

话不多说,正文开始




“柳清歌,你今年贵庚啊?几岁了?还告状幼不幼稚?”


清雅的声音与人先入殿门,一抹青色的身影入殿灯光洒在他的身上。


霎时间,衣袍流光溢彩,恍若云中谪仙,发冠镂空镶着玉,发钗散发着灵力的光泽


“都盯着沈某看干什么,莫不是几日不见,都把沈某给忘...

作者算半新人,平时会写小说,但是同人文不常写,作者的诡秘说写的还挺好的,我就发出来了,作者不玻璃心,但是朋友说我说话很刻薄◇大家可以提意见◇

另外◇本文有原创角色加入,作用是推进剧情不喜勿入!

ooc 警告!!! ooc 警告!!! ooc 警告!!!

话不多说,正文开始




“柳清歌,你今年贵庚啊?几岁了?还告状幼不幼稚?”


清雅的声音与人先入殿门,一抹青色的身影入殿灯光洒在他的身上。


霎时间,衣袍流光溢彩,恍若云中谪仙,发冠镂空镶着玉,发钗散发着灵力的光泽


“都盯着沈某看干什么,莫不是几日不见,都把沈某给忘了?”


沈清秋感受到,从四面传来的目光略微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面上闪过一丝不耐


“你这外袍是浮光纱?”


齐清萋仔细的盯了一会,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沈清秋闻言挑了挑眉


“正是,识货”


沈清秋轻拂外衫,忽的开口“喜欢吗?我那儿还有一匹紫色的,衬你。”


齐清萋并未接话,只是继续寻问


“浮光纱不是只有白色的吗?”


“市面上的顶多算是彩布,我这可是天蚕浮光纱,冬暖夏凉,百金一寸,花了大价钱”


齐清萋简直不敢置信,天蚕丝何其珍贵,正常来说都是用于制作法器,怎么能如此暴敛天物,拿它做了件华贵衣裳!


“你拿天蚕丝做衣服?!”很快便有人,替齐清萋问出了这句话


沈清秋轻叹一声,甩甩衣袖


“又非华贵之物,小家子气”


言毕,沈清秋飘然入座,指尖把玩着扇子


“你这发钗?”柳清歌眼尖的看见这发钗与上午的不同材质有些怪,好似在哪里见过?


“精玄铁”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你拿精玄铁做发钗?你莫不是钱多到没处花了?”柳清歌几近讶然只觉沈清秋是在浪费东西,拿如此珍贵的物品,去做一件无足轻重的发钗,反正他是当不起这雅致


“大惊小怪,你这几日怎么日日挑刺,到真是个赔钱货”沈清秋手中折扇山的急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甚至有些笑眯眯“你若想要,你叫我一声好师兄,我就送给你呀”


柳清歌气成毅刺猬,耳边爬上红晕惊讶于沈清秋竟敢调戏他!


“我叫我叫!能给我吗?好师兄,沈师兄~”


这个尚清华眼冒星星狗腿的开口,各峰主神色各异,只想看着沈清秋如何嘲笑这个狗腿子


不料,嘲笑声未传来,却听一声轻笑,就是松间泉水般悦耳似雪山之巅的雪水融化,打破了清冷的伪装,只剩春风般的和煦


“你随我去一趟清静峰,我那有块更好的”


尚清华忙接话,画了个大饼“谢过沈师兄,日后若有…”


“不必日后,现在就有”沈清秋打断他的大饼


“啊,什么事?”


沈清秋招招手,示意尚清华附耳过去


二人耳语一阵,不知谈论了什么,是只见沈清秋喜笑颜开,眼角眉梢都沁着喜,转向他们时,却又恢复了清冷的面貌


“若没什么事,沈某就先走了,近日忙得很”沈清秋挥手让尚清华回坐


在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中,尚清华暗暗庆幸自己嘴快,尤其柳清歌,脸都绿了,嘻嘻


“清秋师弟可否问问你为何一掷千金赎那花魁回来?”


沈清秋闻言,一瞬间变了脸色“此事是沈某的私事,恕不作答。”


柳清歌有些奇怪,岳清源刚才还说这是沈清秋的私事,怎么现在就问起来了?


“你哪来这么多钱?”


沈清秋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自是沈某自己赚来的,放心,没做什么勾当,用不着师弟操心,连累不到宗门”


沈清秋越发不耐烦,起身挥袖欲走“至于那位花魁,我是娶了她,还是纳了她,皆与你们无关,最好少打听”


话毕,转身出了大殿


尚清华自觉跟上,想跑几步到了他身边


“师兄,你是要带我去找谁呀?”


沈清秋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挺机灵呐”


推开书房房门,很好,干干净净,账本都被收拾好了


沈清秋转身到一处小院前,在院门口喊道“小挽,我回来了”


尚清华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尖,他听到了啥不会被灭口吧?


长相温婉的女子从屋中走出,头发利落的盘起,袖子挽在手肘处,露着一截白皙的胳膊,裤筒扎进靴子,一身利落的搬着一沓…账本?


“清秋,这位是?”


“姑娘你好,我叫尚清华,安定峰峰主”上清华做起了自我介绍,他看着眼前漂亮的姑娘,这不会就是那位花魁吧?


沈清秋递过去一张帕子,那姑娘结果擦了擦额角的汗“原是清秋的师弟,我是清秋的义姐,挽清风,若是不嫌弃,你可叫我挽姐姐,这就是来谈清风阁事物的吧?”


沈清秋收回帕子,抱起院外最后一沓账本叫他们进屋


“对,就是他前两日我画的图纸,可还在你那和编号甲子297的那块精玄铁一起带过来”


挽清风招手叫了一个小厮去拿


“图纸完整但仍有不足,你与尚师弟商议商议,好好谈谈”


挽清风淡然一笑,轻握住他的手“沈郎考虑周到,我自鼎力相助”


“不过今日还有21家酒楼的账本,会查你去看看,我见你今日心情不佳呀,今夜可要来我房里?”


挽清风声音柔和,沈清秋拍拍她的手淡声开口“今夜我去你那。对了,记得把九天玄哥拿出来,我帮你修修”








弥一

指甲油

最近学校的女生们热衷于研究各种颜色的指甲油,虽然校规明确规定上学时不能打扮得过分花里胡哨,不过毕竟偏僻小镇没什么乐趣而且女生们涂的颜色不算醒目,于是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对老师的宽容表示感激,自然不可能主动暴露拥有的“装备”数量,这下可就苦了同班的男生,女孩子们以对待学业的认真态度研究着如何涂指甲,力求能把甲油涂得平均而不出界,为了能把最完美的一笔留给自己,在那之前便随手抓住同班男同学进行技艺的磨炼。

首先被抓住的是那批班级里的活跃分子,其中就有西村,跟班上女生们努力打好关系的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西村崩溃地趴在课桌上,两只手分别放在脑袋两侧,张开的手指上每一个指甲的颜色没一......

最近学校的女生们热衷于研究各种颜色的指甲油,虽然校规明确规定上学时不能打扮得过分花里胡哨,不过毕竟偏僻小镇没什么乐趣而且女生们涂的颜色不算醒目,于是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们对老师的宽容表示感激,自然不可能主动暴露拥有的“装备”数量,这下可就苦了同班的男生,女孩子们以对待学业的认真态度研究着如何涂指甲,力求能把甲油涂得平均而不出界,为了能把最完美的一笔留给自己,在那之前便随手抓住同班男同学进行技艺的磨炼。

首先被抓住的是那批班级里的活跃分子,其中就有西村,跟班上女生们努力打好关系的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天。西村崩溃地趴在课桌上,两只手分别放在脑袋两侧,张开的手指上每一个指甲的颜色没一个重样的。

夏目想笑又忍住:“你真受欢迎。”

他目睹了刚才几个女孩把西村摁在教室后面强涂指甲油的画面,在被发现前就偷偷溜出了教室,等到大部分人都散去吃午饭后才敢回来。

“我想要的受欢迎才不是这样……”西村生无可恋道,“刚才被压在后面涂指甲的时候我头一次觉得班上的女同学们这么可怕。”

两人想起刚才的画面都心有余悸地一抖,见西村还大张着十指平摊在桌上,夏目疑惑地问了一嘴,于是西村愈发悲愤:“她们说指甲油还没完全干,要我小心点晾好,下午再来看干了的效果!”

夏目默然,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

还好夏目警惕且自带一种不太容易接近的氛围,到现在为止他的指甲还未遭受蹂躏,女生们对指甲油的热情已经不如之前高涨,再加上学校前几天总算发布了相关警告,夏目有自信能成为班上为数不多的未被抓走涂指甲的幸存者之一。

原本是这样以为的。

放学看到田沼时夏目没忍住,笑出了声:“田沼,你也遭殃了啊。”

黑短发的同伴脸上满是无奈,走动时垂在身侧的手上闪烁着亮色,靠近了一看,竟然还是很跳脱的橙色,虽然没有沦落到西村那般十根指头全被涂满的惨状,但左手食指和无名指上的鲜橙色实在难以让人忽视。

“别提了。”田沼沧桑地抹了把脸,夏目这才发现他右手上也有几根手指被涂成了别的颜色,“我还算好的。”

两人并排走出校门,田沼心酸地讲述着今天课后被女生抓着涂指甲的经历,夏目憋笑,安慰他说再过段时间这股热潮就能过去了。

田沼望着自己绚丽的指甲叹气,垂眸看了眼夏目的手,惊愕于同伴没有惨遭毒手,遂询问他是如何做到的,夏目同样无奈:“大概因为我跑得快吧。”

两人走出一段路,在拐角看见多轨的背影,笑着叫着女生走了过去。离多轨还有两步时,夏目忽地生出一点危机感,这种感觉正是他在自个儿班里锻炼出来的,使他免受与西村、田沼同样的遭遇。

因而,他停下脚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看着面前的多轨转过身,手上拿着两个未拆封的小玻璃瓶,这瓶子实在太眼熟了,最近天天都能在班上见到。

夏目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额头冒汗道:“我突然想起有东西忘在学校了,你们先走吧!”

然而身边的同伴比他动作更快,田沼大步一迈挡住退路,笑着按住他的肩膀:“夏目,有难同当。”

鲜橙色的指甲油在夏目肩头闪着晃眼的光,夏目僵硬回头,眼看多轨怀揣两瓶指甲油欢快跑来,一瓶粉色一瓶红色,只觉得头晕目眩。

迫于两位同伴的威压,夏目屈辱地选择了红色。他安慰自己:比起粉色,起码这瓶红色是暗调的,还能接受,嗯,能接受……

无论多轨涂抹的动作有多专业,观察的表情有多认真,都不能掩盖夏目并不情愿涂指甲油的事实。多轨倒也考虑了同伴的心情,只涂了夏目的食指和无名指,夏目瞄了眼田沼的左手,总算知道对方那颜色出自谁的手笔了。

“夏目,你很适合这个颜色欸,”多轨夸赞道,“你皮肤白,涂暗红色很好看。”

夏目对此的回复是抽了抽嘴角。

被迫同甘共苦的夏目望着暗红的指甲陷入沉思,另外两人倒是心情极佳,不过一个是为自己的涂指甲技术有长进而高兴,另一个则是因夏目同样逃不过这番体验而心理平衡了。

 

涂都涂了再唉声叹气也没用,何况多轨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夏目只好努力不往指甲上瞄,等颜色慢慢掉。

跟田沼和多轨分开后夏目独自走在回家路上,半道有认识的妖怪叫住他请求帮助,夏目陪小妖怪去林子里帮它把困在陷阱里的伙伴解救出来,两个小妖怪连连道谢,要采摘鲜美的果实送他,夏目不得不收下一捧红彤彤的果子,尝了一个,甜甜的还挺好吃。

就是吃了几个后他才发现果子的汁水居然染色,沾在手指上根本擦不掉,还好不远有条河流,他把包好的果子放一边,蹲在河边洗了洗手指,而的场便是此时出现的。

“夏目君。”神出鬼没的除妖人笑着走来,余光扫到他浸泡在水中的手指顿时神色一变,“你受伤了?”

夏目摇摇头,看向被手指上的汁水染红了一点的水面,明白过来的场因此误会,好笑地解释清楚,解开包裹捏了颗果实送他品尝。

的场没接,有些惊疑地盯着夏目的手指。

“你指甲上也染了果子的汁水?”

啊!那是——

夏目来不及收回,的场抓住他的手腕,从内袋抽出手帕擦了擦他的指甲,但是什么都没擦掉,于是疑惑地“咦”了声,又擦了擦。

“不用擦了,的场先生……”夏目扶额,“指甲上擦不掉的。”

两次擦拭没有成功后,的场便奇怪地上手摸了下,与自然的指甲状态不同,夏目食指的指甲摸起来很滑摩擦力很小,他很快明白了,语气微妙道:“你涂了指甲油?”

“不是我涂的啦。”夏目只好将被田沼摁住被多轨硬涂指甲的惨事告诉对方。

的场想笑又怕惹恼了他,抓着夏目的手翻来覆去观察了会儿,最后居然得出结论:“你涂这个颜色还挺好看的。”

好看在哪!夏目瞪他,换你被涂指甲看还笑不笑得出来!

的场无视少年的怒视,认真地跟他分析起来:“你看,你肤色白,涂红色也不显得跳脱,而且夏目君你的甲型很漂亮,说真的很适合让多轨小姐练手……”

分析得再头头是道也掩盖不了夏目的不乐意,他瘪着嘴抽手,只是没能抽成功。

“最重要的一点是,”的场说,“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哦。”夏目面无表情,“那我明天问多轨借那瓶指甲油给你涂。”

的场假装听不出少年话中的讥讽,抓着少年的手,把涂了暗红色甲油的两根手指撩起,轻轻摩挲着,盯着看的模样意外地专注,令夏目颇为不自在。

夏目感觉毛毛的:“的场先生,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的场抬头看他,笑得狡黠:“你不好奇我为什么喜欢这个颜色吗?”

夏目毅然摇头:“不好奇。”

“因为,这个红色,”然而的场还是自说自话地接下去了,“不觉得跟我眼睛的颜色很像吗。”

他说着,举起夏目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让涂了红色甲油的食指落于被画了符咒的绷带遮住的右眼,那一点暗红正好贴在绷带下鼓起的眼球位置,贴合得如此紧密以至于夏目能凭指尖感受到对方眼皮的眨动。

十分怪异的触感,夏目情不自禁地打了个颤。

的场看似没用力气,夏目却抽不回手,而这人抬眼看着他,猩红色的左眼和涂着暗红甲油的食指处在同一水平线,两种红色并不完全相同却无比相似。

的场还要问他:“怎么样,是不是很像?”

夏目狼狈地闪避对方的注视,胡乱敷衍地点头,的场见好就收,刚一松手夏目就飞快抽了回去,抱着手臂警惕地后缩,像只炸毛的猫。

只是从脖颈浮起的红色已经扩散到耳根,显然的场表达喜欢的那番话灌进了他心里。

啊,的场想,我果然很喜欢红色。

“对了,夏目君,”他说,“你刚说要借多轨小姐的指甲油给我涂这话还作数吧。”

夏目生出了危机感,虽然并非是将被女生们抓住涂指甲的感觉,但他总觉得会发生更不妙的事情。

他保持着随时开溜的姿态,小心翼翼地朝的场看了一眼,对方似乎从他抽手开始就直勾勾凝视着他,夏目差点淹没在对方猩红色的眼眸之中。

的场猛地俯身凑近,专注地观察夏目的眼睛,然后眯起跃动着暗红色星点的眼眸,笑了。

“你能问问多轨小姐,有没有金棕色的指甲油吗?”

 


木木哒哒哒

【all叶】你弟弟fine,下秒mine

ooc预警。

原著《全职高手》作者蝴蝶蓝。

十八岁的娱乐圈小叶。

本篇叶秋是哥哥,叶修是弟弟。

请忽略可能会出现的逻辑bug。

关于出现的两个剧名都是瞎编的。

如有踩雷请及时退出:


以下正文:


这里是电影《春时雪》的杀青庆功宴——


主桌上导演笑着端起杯子:“票房大卖!各位也幸苦了。”


剩下的人也跟着举起杯子。


叶修晃了晃手上杯子里的橙汁,拉了拉导演的衣角。


导演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叶修,眼神里面是说不出的慈爱:“小叶啊,怎么了?”


虽然这位导演是出了名的暴躁,但是今天完美杀青,他自然心情好。


更何况这可是叶修啊。


叶修,《春时雪》的...

ooc预警。

原著《全职高手》作者蝴蝶蓝。

十八岁的娱乐圈小叶。

本篇叶秋是哥哥,叶修是弟弟。

请忽略可能会出现的逻辑bug。

关于出现的两个剧名都是瞎编的。

如有踩雷请及时退出:


以下正文:


这里是电影《春时雪》的杀青庆功宴——


主桌上导演笑着端起杯子:“票房大卖!各位也幸苦了。”


剩下的人也跟着举起杯子。


叶修晃了晃手上杯子里的橙汁,拉了拉导演的衣角。


导演转头笑眯眯的看着叶修,眼神里面是说不出的慈爱:“小叶啊,怎么了?”


虽然这位导演是出了名的暴躁,但是今天完美杀青,他自然心情好。


更何况这可是叶修啊。


叶修,《春时雪》的主演,今年虽然也才十八岁,但是已经出道三年多了。


他在十五岁时客串了电视剧《花落痕》中男主早死的病弱小师弟,也是男主未来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白月光。


他在这部电视剧中的镜头不过十分钟,还几乎都是在男主回忆中出现的。


然而就是这短短的十分钟,让他一炮而红。


原因无他,叶修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可以说是女娲最精心雕琢的作品。


只要见过他一眼,就再也忘不了了。


再者,圈子里面的人都知道,叶修是叶氏集团的二少爷,叶氏现任掌权者叶秋是个实打实的弟控,平时都快要把叶修宠上天了。


每次叶修进组拍戏,都能得到叶氏集团庞大的投资。


更何况叶修演技好,粉丝多,路人缘也很好,有他参演的电影,无数人都愿意买电影票二刷三刷。


这样的叶修,自然是众多导演心里的心肝小宝贝。


叶修小声说道:“等会我要先走啦,跟朋友有约。”


导演立刻点头:“好,你助理来接你吗?”


见叶修点头说家里司机来接,导演这才放心让叶修离开。


这个饭店在b市挺有名的,不管味道还是服务态度都是一流的,平时很多人的聚餐首选都在这儿。


家里面的司机刚到,叶修让对方在地下停车场等着就好,他可以一个人下去的。


叶修沿着走廊慢慢悠悠的走着,拐角的时候看到一大伙人迎面走来。


叶修往旁边让了一步,抬头一看,嚯,好些人啊,为首的那个还是熟人。


王杰希在看到叶修的时候也是一愣,他快步走到叶修身边:“怎么穿的这么少?不冷吗?”


叶修笑眯眯的:“还好啦,你们这是来聚餐?”


王杰希点头,又摸了摸叶修露在外面的手,见确实不冰凉才放下心来。


叶修继续道:“那我先走了噢,我还有事呐,下次再约啊王大眼。”


跟着一起的人都是微草的队员,此刻他们听见队长的外号,都偷偷看了看队长的表情。


王杰希没什么反应,揉了揉叶修的头发:“好,明天我来找你。”


明明叶修说的是下次再约,结果王杰希直接就把时间定在了明天。


在叶修走后,柳非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啊!刚刚那个是叶修啊!队长你居然和他认识啊?”


——————————


叶修到家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叶秋这两天出差,父母恰好也在外地。


叶修兴致冲冲的跑去电竞房打开电脑。


平时叶秋老管着他玩电脑的时间,说什么对眼睛不好,还监督不准他熬夜,而且叶修平时拍戏的时候也没有很多时间来玩游戏。


现在好不容易自己有个几天的小假期,叶秋也不在家,那还不趁着这个大好时机放肆一番。


刚打开电脑,qq就自动登录上了。


一大片消息弹了出来。


其中一个备注为话痨的人给他发了99+的消息。


叶修有点点小心虚,自己在拍戏的这两三个月特别忙碌,根本没有时间看手机,更何况在拍戏的时候去了一些偏僻的地方,一点信号都没有。


叶修点开消息框,对面的人似乎发现他上线了,又是一大片消息发过来。


叶修点开大致看了下,基本概括一下:就是问他怎么这么久没上过游戏了,消息也不回,这几个月到底跑哪里去了?


本来几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情,对面就差写个800字小作文发过来了。


叶修先是打了个句号发过去,又认真解释了一下是在忙工作。


对面又发来了长篇大论。


叶修再次回复了一个句号就关闭了对话框。


这段时间给他发消息的人有很多,他非常公平的,给每个人都回复了一个句号。


终于碰到了心爱的荣耀,又没有人在身边管着,叶修直接熬夜到了凌晨。


然而很不幸的,被知道叶修杀青了,所以提前赶回家的叶秋逮了个正着。


叶修在叶秋似笑非笑的表情下关了电脑,垂头丧气的去睡觉了。


————————


第二天中午,叶修才打着哈欠起床,叶秋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叶修下楼,把文件往茶几上一放。


叶秋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严肃的坐在那里,正准备跟叶修好好谈谈晚上熬夜打游戏这件事情——


叶修哪还不知道马上就要挨训了,他坐在叶秋旁边,抱着叶秋的手臂撒娇:“哥,我好想你啊。我们好几个月都没见面了诶,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


叶秋被这一声声的好想你迷晕了头,这么甜的弟弟,怎么可能还忍心对他说出斥责的话?


好久没见到弟弟的叶秋思弟心切,对着叶修一阵嘘寒问暖,生怕叶修在剧组受到一点委屈。


结果还没跟弟弟相处两个小时,就有野男人上门来抢走了人。


野男人王杰希牵着叶修的手走了,还在叶修看不到的角落里对叶秋甩了一个挑衅的眼神。


叶秋冷笑的想,得意什么啊?如果他不点头,王杰希也别想进他叶家的家门。


更何况他现在把人带走了又怎么样,晚上叶修无论如何都是要回家的。


结果晚上收到的一条来自叶修的消息就让他破了防:


【哥,王杰希他们要去h市打比赛,我准备跟着一起去看看。再见啦哥哥,我会给你带礼物回来的哦!】


(完)

……


一发完,无后续啦。

surien

重欢宴(一)

  “我来应聘排球部经理!”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经理?

  清水洁子将最后一条毛巾递出。

  “好快,清水原来已经开始准备排球部的招新了啊。”泽村大地擦去脸上的汗珠,同时,有一种黯然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下一年的三月份他们就都要毕业了,学校四月开学,现在已经是六月,社会选择临近,有很多积压的事情亟待解决:毕业考核,未来择业需求,是否需要上大学?如果需要上大学的话还要努力完善个人资料,需要成绩单、推荐信、个人陈述……还有很多事,班主任和家里人都早在催他退社,

  不过泽村大地还是没有。

  ——他有自己的希冀。

  八月有IH大赛,这也许是他最后一个比赛了。今......

  “我来应聘排球部经理!”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

  经理?

  清水洁子将最后一条毛巾递出。

  “好快,清水原来已经开始准备排球部的招新了啊。”泽村大地擦去脸上的汗珠,同时,有一种黯然的神色从他的脸上一闪而过。

  下一年的三月份他们就都要毕业了,学校四月开学,现在已经是六月,社会选择临近,有很多积压的事情亟待解决:毕业考核,未来择业需求,是否需要上大学?如果需要上大学的话还要努力完善个人资料,需要成绩单、推荐信、个人陈述……还有很多事,班主任和家里人都早在催他退社,

  不过泽村大地还是没有。

  ——他有自己的希冀。

  八月有IH大赛,这也许是他最后一个比赛了。今年的新社员都很不错,旭和西谷也回来了,一切都在变得更好,连我们都更有激情了。想起排球,好像就有一种暖流从心底回流上来,叫他要不自主露出微笑。

  ……

  但要想获得胜利,他们还缺少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必不可少。泽村大地陷入思索,他又想起教练前两天私下里告诉过他的话,他越陷越深,好像又听见乌养教练的叹息。直到一声呼唤打断了他。

  “洁子学姐!”

  声音活泼,是那边的田中龙之介呼唤学姐的声音。

  泽村大地这才发现清水洁子还站在他的面前。看见他回神,清水洁子摇了摇头。

  什么?

  泽村大地没有想起之前的问题,但清水洁子已经走开,空气里只留下一道轻轻的女声,“我会留到最后的。”

  什么啊。

  “被经理安慰了啊。”

  沾着汗的毛巾还挂在脖颈,泽村大地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招呼所有人重新开始练习。


  清水洁子过来的时候新学妹正在看其他人垫球,眼睛一眨不眨,十分认真。

  “一共多少个了?”

  新学妹皱了皱她秀气的鼻子,“他控球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烂。从上一次到现在,五个吧。”

  等等,这个声音好耳熟。

  影山飞雄打了个激灵,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猛地鞠躬,双手在兜里一阵翻找,最后平递过一张表,表单上褶皱很多,似乎被人狠狠揉过。

  “影山飞绪,高一年级三班,初中就读于北川第一,在排球部担任过二传手职位,对排球运动有一定认知”,清水洁子又听见她深吸了一口气,相当认真紧张的样子,“拜托了!请让我加入排球部!”

  她的声音还是这么响亮,又充满了激情,简直就像划破天际的一声雷霆,倒把清水洁子吓了一跳。清水洁子的脚尖在地板触电似地垫了垫,伸手接过表,她的眼珠凝视在表上,很快又转到名字叫飞绪的学妹身上,视线很轻很克制,一触即回。

  说要应聘经理的学妹还停驻在排球馆门口,她鞠着躬,双手紧贴腿侧,女生的校服马甲被攥成一团紧紧捏在手心,清水洁子可以听见她似乎有些紧张的呼吸。乌野的夏季内搭校服很薄,柔软附在学妹的脊背,清水洁子能看到她一寸一寸的脊骨,在门外的灯光下弯成一条漂亮的弓弦。

  她有发布排球馆经理的招聘吗?

  清水洁子将招聘表细细展开,余光看见面前的女生也立刻立起,她没再多看,只关注手上的信息表。

  这张表确实不是她发的,但表格中央“乌野高中”几个大字和右下方的盖章又表明它确实符合乌野社团招新表格格式,清水洁子扫过姓名年龄,直抓最下面写着入团原因的空格,那里端端正正写着这样几个大字。

  ——【离开排球的人生毫无意义,拜托了!这是我一生一次的请求!】

  内容中二热血,字却不算好看,看的出来下笔人努力把每一笔都写得端端正正,横平竖直,但反而失了意境,显得幼稚,只有刚从幼儿园毕业的小学生会有这种写法。

  但字写得不好也能打排球。

  至少激情是很好的。

  表单内还附带有学妹的个人简介。

  清水洁子看完后又仔细把表格叠平,听见旁边的女生很明显地屏息,断气太急甚至在喉咙里发出被空气呛到的声音。

  ——好急。

  清水洁子差点笑出声,她咽下笑意,这才发现来应聘排球部经理的是一个相当,相当漂亮的女生,大概比她还略高一些,身姿窈窕,黑发过肩,皮肤冷白,她的脸颊还是有些圆钝的,偏偏有一双凤眼,那是很锋锐的一条线,在尚显可爱的脸上杂糅出一种难测的美丽。

  是很有攻击性的一副冷淡美貌。

  但字很幼稚,并且还在屏息。

  清水洁子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忍下的笑意又要从喉咙里面滚出来了,她努力地绷住脸,听到后面躁动的男生自以为隐蔽的叽叽咕咕。

大概也只有他们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吧。

至于申请。  

  清水洁子将手中充满裂纹的表单仔仔细细折了四叠仔细放好,顿了一下,这才说:“…那以后就拜托你了。”

  学妹的眼睛像星星一样亮起来,她似乎有点想笑,但屈指挠挠侧脸,最终却只是再次鞠躬,“请多指教!”

  在训练间隙还要躲在清水经理背后偷看的男生们慌里慌张回礼,一个又一个鞠躬就像大巴座上依次见过的山峦,田中龙之介与西谷夕挨得近,低头与抬头间隙撞到一起发出好大砰的一声响。

  学妹刷一下抬头,还是眼睛亮亮。

  清水领她走,换衣间常备有一件没用过的经理服,名字叫飞绪的学妹边走边回头,很舍不得的样子,一双眼睛转了又转,清水洁子望过去。

  排球高速旋转,在顶灯的照耀下像一颗小小的太阳。

  这样也舍不得吗?

  明明长的又漂亮又冷淡,清水洁子在这时候却无端想起小狗,不熟悉的人以为很凶,但其实会绕着喜欢的人绕圈圈,很可爱的样子。

  匆匆把影山飞绪推进换衣间,新来的学妹换衣如果有人看着也许会很不适应,清水洁子只是在门外等待。

  虽然已经远离,但清水洁子似乎还能看见影山飞绪又蓝又亮的眼睛。

经理……在热爱排球的人眼中又是什么位置呢?

  更衣室很明亮,清水前辈递给她的衣服也刚刚好,影山飞雄并没有什么变成了女生对自己的身体要不要回避的纠结,他三两下换好衣服,这才有空点开系统面板。

  【任务一.加入乌野排球部——已完成】

  径直掠过自我介绍的版读部分,变成女生后更白皙细长的手指戳了戳更下面的位置,面板展开,露出全新一块。

  【任务?.请在本世界度过有意义的三个月——未完成】

  *

  一切的根源要追究到一个小时前。

  影山飞雄刚睁开眼时正站在自动贩卖机的面前,似乎已经是放学后,他感到手脚脱力,眼睛也有点酸,自动贩卖机的按钮叮铃叮铃闪着红光,他没多想,在出料口摸了摸,果不其然一盒长高高牛奶轻易被掏出来。

  是早被贩卖机抛弃的老款式。

  “嗯?”

  影山飞雄一时有些茫然。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在干什么?

  一种模糊的意志在脑袋里肯定长高高牛奶的归属,条件反射般的惯性让他咬着吸管莫名开始思考。

  性别似乎不太对,地点似乎不太对,连长高高牛奶的味道也很不一样。

  被系统绑架这种事是连影山飞雄这种排球白痴也完全没有想过的,仅仅是在家睡了一觉,再睁眼就到达了另一个世界,还必须待满三个月才能离开,强买强卖的系统除了要求什么都没向他提供,影山飞雄也除了这具身体什么也没能拥有。

  学校的钟声又响一声,把影山飞雄震得直直打了个寒战,他从书包的犄角旮旯掏出一看,上面晚上七点整的数字在傍晚盈盈泛着蓝光,再抬头一看,系统荧幕上成为排球部经理的要求排得板正的不行。

  不管了,排球!

  贩卖机到排球部的路熟悉到哪怕是他这样的路痴也能闭着眼走,影山飞雄飞速奔跑,心里只想着排球,直到窜入排球馆直面熟悉的清水前辈,他终于想起一件事。

  入社申请表!

  影山飞雄要断呼吸了。

  从睁开眼睛到现在也不过半个多小时,这半个多小时里还有大部分他都在面无表情思考哲学,虽然哲学没思考出什么来,但很显然的,入社要求也没能在脑袋里留下一知半解,剩的这关于申请表的一点灵光就像定点信息一样直面上清水经理才刷新出来,没有申请表怎么进部!

  影山飞雄鞠了个大躬,趁清水前辈还有一段距离借着姿势与角度飞速翻找,幸好影山飞绪今天穿的是运动裤,他伸手一摸,连着墨笔带出一个被揉得乱七八糟的纸团,影山飞雄伸手一抹——排球!

  天佑我也!

  来不及看其他的字,既然是排球就肯定不会错,影山飞雄把东西藏在背后,用袖子飞速将纸质单压平,一把递出。

  “请让我加入排球部!”

  申请单太皱了,他有些紧张,心跳飞快,伴随轻轻的扯力,她感觉清水前辈似乎在看她,最终带来的却是肯定的回应。

  “请多指教!”

  然后是熟悉的队友们的欢呼。

  不论再重来多少次,再次加入乌野仍然让他——热血沸腾。

hum

《通缉令:特别关系人》2.合作

一些预警:


  1.双警现代


  2.鸣佐但有all佐汤底。ooc警告,有佐助精神崩溃剧情。


  3.本人不是太了解警事方面,有什么偏差的地方看个乐就好。


  (佐助的腿环是类似于电击环。)

  

  

  2

  

  【木叶安全局】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第七组办公室,佐助黑色风衣的银线滚边在光晕里泛着冷冽的流光。井野捧着咖啡推门时,正撞见他摘下墨镜的动作一一修长手指扯开围巾的瞬间露出宇智波的正脸。

  

  

  “啪嗒!”

  

  

  马克杯摔碎在证物箱上的声响惊动了窗外的麻雀。深褐液体顺着“成员资料”的标签蜿蜒而下,井野却...

一些预警:


  1.双警现代


  2.鸣佐但有all佐汤底。ooc警告,有佐助精神崩溃剧情。


  3.本人不是太了解警事方面,有什么偏差的地方看个乐就好。


  (佐助的腿环是类似于电击环。)

  

  

  2

  

  【木叶安全局】

  

  晨光像融化的蜂蜜淌进第七组办公室,佐助黑色风衣的银线滚边在光晕里泛着冷冽的流光。井野捧着咖啡推门时,正撞见他摘下墨镜的动作一一修长手指扯开围巾的瞬间露出宇智波的正脸。

  

  

  “啪嗒!”

  

  

  马克杯摔碎在证物箱上的声响惊动了窗外的麻雀。深褐液体顺着“成员资料”的标签蜿蜒而下,井野却浑然不觉地攥紧了医疗箱。

  

  晨光在佐助的睫毛上碎成星屑雨,他正低头调试战术手套的腕扣。他的美是淬毒的冷兵器。眉峰如未出鞘的胁差,眼尾却天然上挑出三分妖冶,垂眸时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沾了红粉的眼影。最致命的是那对薄唇,下唇中央天生有道凹陷,仿佛被天使吻过的圣痕,此刻正被淡粉舌尖无意识润湿。

  

  佐助突然后仰脖颈调整防弹衣肩带的姿态,像极中世纪油画里被铁链束缚的堕天使。术腰带收紧时勒出的腰线,让井野想起家族秘藏的隋唐鎏金银香囊——那种精妙到违背物理法则的弧度。

  

  四年未见,他还是这么美。

  

  

  “啊…那个是宁次的座位。”井野的声音发颤,术腰带勾勒出的细腰近在咫尺。她站在转椅旁时,嗅到佐助袖口残余的拿铁,混着巧克力气息钻进鼻腔:“我帮你调一下吧!你就当自己的用。”


  水月从证物室探出头时,正看见井野泛红耳尖第三次调整佐助的靠背。他故意把棒棒糖咬得咔咔响:“漩涡队长要是知道有人拿医疗物资献殷勤,怕是要把解剖刀磨成…"

  

  后半句调侃卡在了喉咙里。佐助突然仰头喝水的动作牵动颈侧肌肉,滚动的水珠顺着锁骨滑进衬衫领口,晨光在他睫毛上碎成星星点点的金粉。整个办公室突然陷入奇异的寂静,只有咖啡机发出濒死的咕噜声。

  井野的珍珠耳钉在颤抖,她发现佐助右耳垂多了一枚黑曜石耳钉,随着他翻阅文件的动作折射出妖异的紫光。当这人用牙齿撕开能量棒包装时,淡粉色的舌尖无意识扫过犬齿,井野感觉医疗箱里的镇静剂针管都要被心跳震碎了。

  

  “喂喂,医疗部最新条例禁止对同事使用魅惑战术啊!”水月终于找回声音,把棒棒糖棍精准投进五米外的垃圾桶,“井野你再不呼吸就要成为第一个被美色憋死的成员了哟~”

  

  佐助嗤笑时眼尾扫过的眸光,让飘过他脸侧的尘埃都变成了闪烁的星屑。井野慌乱抓起防弹背心想帮他调整肩带…

  

  

  “嘭!——”

  

  

  办公室门被踹开的巨响惊飞窗外白鸽。鸣湛蓝的瞳孔扫过井野悬在佐助腰侧的手,墙上的任务表突然被劲风掀飞,上面还写着“宇智波佐助——卧底任务终止。”的文件飘落在两人之间。

  

  “三分钟后简报室。”鸣人把配枪拍在桌上的力度像是要砸穿钢板,“不想被调去交通科的话,立刻收拾好你们恶心的粉红泡泡。”


  

  

  …

  投影仪蓝光里漂浮着连环杀人案现场照片,鸣人用激光笔戳着地图上红点:“水月带鉴识科复查第三起案发现场,鹿丸丁次去交通部调监控。”红点突然停在化工厂卫星图,“佐助跟着宁次…”

  鹿丸在会议桌下踢了踢丁次的椅子,后者咀嚼薯片的声响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注意到鸣人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当他激光笔扫过佐助所在的角落时,光斑在那人喉结上烧出刺目的红点。

  

  金属碰撞声清脆响起,佐助抬头接住车钥匙串:“东南侧排水渠有暗道,分两组包抄。”

  

  井野的钢笔在会议记录上洇出墨团。她看着佐助后腰的战术腰带勒出精瘦线条,忽然想起三分钟前指尖触碰到的温热。

  

  “我和井野走正门。”鸣人一拳砸在投影幕布上,化工厂的通风管道建模在他指缝间扭曲变形,“宁次的车载着那家伙绕后,现在!立刻!出发!”


  

  …

  当车门被暴力拽开的瞬间,宁次修剪整齐的指甲陷入真皮方向盘。他听见战术靴底沾着的碎玻璃在脚垫上碾磨的声响,像极了昨夜追捕时子弹擦过耳畔的锐鸣。作为日向分家最年轻的狙击教官,他厌恶所有不守时的家伙,尤其是这个传闻中叛逃又归来的恐怖分子。

  

  “安全带。”宁次的声音比狙击枪保险栓更冷硬。余光瞥见对方黑色战术服袖口翻卷,露出一截缠着渗血绷带的小臂——多么典型的莽夫做派。他故意将空调出风口转向副驾驶,让18℃冷风直扑那人受伤的关节。

  


  “不瞎。”

  

  

  佐助突然仰头吞咽能量棒的姿势,让漏进车窗的晨光发生了折射奇迹。那道从喉结滑向锁骨的水痕,在宁次二十年来如机械般精准的视网膜上,烧灼出永不弥合的焦痕。他看见对方睫毛上沾着的金粉其实是化工厂的金属尘埃,此刻却成了希腊神像上的圣膏;耳垂的黑曜石钉将阳光劈成妖紫的虹晕,正随着动脉搏动在颈侧投下魅影。

  

  吉普车碾过减速带的颠簸成为致命契机。佐助因惯性前倾时,三缕散发扫过宁次握方向盘的右手。狙击手套下的毛孔突然集体苏醒,像被撒了磷粉的夜视镜,每一寸皮肤都在尖叫着追踪雪松香气的来源。

  

  

  “日向家的车载导航落后得像是战国时代。”佐助突然开口嗤笑道。

  

  

  他在平板电脑上划出残影,荧蓝光线映得他瞳孔泛起妖紫,“第三个路口右转,避开早高峰监控。”

  

  宁次现在握方向盘的手比握狙击枪时更紧绷。佐助副驾座前的储物箱里,特供的薄荷糖铁盒随颠簸叮咚作响。

  

  宁次猛打方向盘时闻到对方袖口的雪松香:“你让香磷黑进交通系统?”

  

  “只是比卫星早十分钟看到施工公告。”佐助把糖盒抛进后座,金属撞击声惊醒了宁次的战术平板,上面跳动着鸣人发来的加密指令。

  

  宁次皱了皱眉刚想说这是违反交规,宁次却从后视镜看见他舌尖扫过犬齿的残影。当那人扯开防弹背心透气时,宁次二十年来引以为傲的动态视力成了诅咒——他清晰看见佐助锁骨下方的红晕随呼吸起伏,方向盘突然变得滚烫,宁次意识到自己正用狙击时屏息的方法遏制心跳,而这让佐助颈侧血管的搏动在视网膜上放大成惊涛骇浪。

  

  

  “看路。”

  

  

  佐助突然伸手扳正方向盘。

  

  

  “日向家的少爷都爱用后视镜看导航?”

  

  

  身旁人的讥讽裹着薄荷糖清凉的甜腥传来,他转过脸调试通讯器。宁次的世界在千分之一秒内经历宇宙大爆炸一一那人垂眸时像给自己的瞳孔框了道金边。当那白皙的指尖划过车载屏幕时,宁次突然理解了那些甘愿撞上蛛网的飞蛾。他握枪都稳如磐石的手,此刻竟想触碰对方睫毛上将落未落的金属尘埃,哪怕那会灼伤日向家百年荣耀淬炼的指节。

  

  载电台突然爆鸣扯回了宁次的思绪,佐助迅速关掉加密频道,公共频段立刻传出鸣人咬牙切齿的声音:“B 组注意!疑犯可能持有…”

  

  佐助直接把对讲机扔出车窗,在宁次惊愕的眼神里掏出晓组织特制通讯器。毫无疑问,这是他卧底时拿的:“电磁干扰器半径五十米,现在开始静默。”他戴上手套,“别告诉吊车尾我带了违禁品。”

  

  

  【废弃工厂】

  

  阳光切开冷凝管表面的铬层,在鸣人脚边流淌成液态汞。他斜倚在反应罐检修梯上,战术裤破洞处露出的绷带随呼吸起伏,像受伤野兽收敛的爪尖。三百米外的冷却塔顶端,宁次的狙击镜片正反射着同样的月光。

  

  「心跳频率校准完毕。」

  

  宁次的声线通过骨传导耳机震动着佐助的耳蜗,加密频道特有的电流杂音像蜘蛛在神经末梢爬行。佐助屈起左腿调整大腿根的皮质环,阳光恰好从胯骨滑向膝窝,绷带阴影在皮肤上蜿蜒成衔尾蛇。

  

  东南角的铁皮棚传来三声乌鸦叫——那是鹿丸组的信号。丁次嚼碎薯片的脆响在寂静中异常清晰,鹿丸沙哑的抱怨顺着生锈管道传来:“爆米花味战术喷雾会暴露…”

  

  鸣人突然按住井野正要触碰钢管的手。阳光照亮他后颈的队长徽章,金色暗纹在黑暗中泛起蜂群振翅般的微光。“等等。”他食指悬在紧急制动钮上方,战术手套的碳纤维纹路正在吸收井野腕表投射的蓝光。

  

  整座工厂突然陷入绝对寂静。宁次的呼吸频率在耳机里放大了三倍,狙击枪缓冲绷带摩擦金属的沙沙声,像毒蛇蜕皮时鳞片刮过岩石。

  

  光偏移了十五度。生锈的传送带阴影恰好爬到佐助两腿之间,将他割裂成黑白两半。他解开第二颗战术背心纽扣,让风灌入锁骨凹陷处。三百米外传来金属疲劳的呻吟,宁次调整狙击枪支架的角度,瞄准镜里的十字线正沿着佐助大腿绷带的纹路游走。

  

  井野的指尖悬在三维建模图上方五毫米处,全息投影的工厂结构图里,代表佐助的光点正在宁次的狙击覆盖区边缘闪烁。

 「东南角管道压力异常。」佐助突然用绷带缠住手腕,将身体拉成反弓形。光顺着他绷紧的腰线注入钢管缝隙。

  

  “B 区安全。”他对着耳麦低语,生锈的液压杆突然暴起!蒙面人从反应罐阴影扑出。佐助旋身后仰的瞬间看清对方武器——淬毒的三棱刺正扎向他大腿根的抑制环!

  

  绷带突然崩裂。刺眼的光在裸露的皮肤上镀出冷釉,佐助借后仰之势将身体弯成新月,毒刺擦着蓝光掠过。他单腿勾住横梁倒悬,绷带如白蛇绞住袭击者脖颈,借坠落之势将对方甩向反应罐!

  

  佐助在坠落中扯开右臂绷带,闪光涂料随扬起的布料洒成星尘。当袭击者挣扎着举起手枪,那些粉末恰好落进他瞪大的瞳孔!

  

  “闭眼。”佐助轻声道,左手已抽出后腰的陶瓷刀。枪声与刀刃破风声同时响起,子弹打碎头顶的冷凝管,而刀刃精准切断对方扳机指。

  佐助踩着倒下的袭击者后撤,绷带缠绕的小腿在阳光下泛起珍珠光泽。他垂眸整理散开的战术环,蓝光纹路正沿着大腿内侧缓缓平复,像收拢羽翼的凤尾蝶。

  

  宁次从瞄准镜看到晃动的绷带碎片。当三棱刺第二次刺向佐助大腿时,他的食指已经扣住扳机,却发现佐助故意露出破绽——那截绷带是提前割裂的。

  

  “漂亮的反关节技。”他对着加密频道说,狙击枪口跟着佐助移动的轨迹平移。

  

  佐助正把袭击者铐在蒸汽阀上。

  

  “谢谢夸奖。”

  

  井野的高跟鞋跟刺入控制台裂缝,十二厘米的致命优雅撬开地下管道入口。紫色冷凝雾喷涌而出的刹那,她旋身甩出爱马仕丝巾,柑橘尾调的香水分子在纳米珍珠监控网上炸成星云!

  三名防毒面具嫌犯从迷雾中显形。井野突然咬断珍珠项链,纳米摄像头如蜂群扑向敌人呼吸阀。当第一个嫌犯扯下面具抓挠喉咙时,她涂着珊瑚色甲油的指尖已划过对方颈动脉——不是刀刃,而是抹去了自己喷在战术手套上的镇定剂口红。

  

  

  “呼吸放缓了哦。”她贴着嫌犯耳畔呢喃,左手却将拆散的珍珠塞进对方耳道。

  纳米摄像头在鼓膜上投射出佐助战斗的全息投影,嫌犯突然痉挛着朝虚空开枪,子弹全部没入同伴小腿。

  

  “嘭——”

  

  鸣人踹翻的液态氮罐在瓷砖上划出冰道,他借势滑向中央控制台,嘴里嚼烂的能量胶包装袋正渗出葡萄紫荧光。当第二名嫌犯的电磁警棍劈来时,他故意露出左肩空档,让武器勾住战术背心的能量胶补给包。

  

  黏稠的胶体在高压电流下瞬间碳化,爆发的焦糖味烟雾遮蔽了红外瞄准线。鸣人趁机将匕首刺入地板裂缝,撬起的合金板如飞盘削断嫌犯脚踝肌腱!血液喷溅在监控屏幕的瞬间,他舔去嘴角能量胶残渣:“不自量力。”

  

  第三名嫌犯突然掷出球形闪电发生器。井野扯开衬衫第四颗纽扣,镶钻纽扣弹射到鸣人匕首尖端,折射的激光恰好点燃空中悬浮的能量胶颗粒。紫色火环在控制室内炸开,将球形闪电困在克莱因瓶状的燃烧场中。

  

  “接住!”鸣人将匕首抛向井野,刀柄残留的能量胶与她腕间的香水发生酯化反应。当井野旋身劈砍时,挥发的香氛分子在刀锋形成柠檬黄等离子鞘,斩断球形闪电的磁约束环如同切开慕斯蛋糕。

  

  失控的电流在两人之间织网,鸣人突然抓住井野的珍珠项链甩向屋顶喷淋系统。纳米珍珠携带的由荷激活消防泡沫蒲荷味向在空间内凝成无数面棱镜。


  生锈的铁门在宁次狙击镜里轰然倒塌时,佐助已经沿着排水管跃上三楼。他的陶瓷匕首在日光下泛着冷蓝,割断第一个绑匪脚筋的动作像在跳华尔兹。

  

  “十点钟方向!”宁次在通讯器喊出的瞬间,佐助旋身躲过霰弹枪,刀柄重击对方太阳穴。血滴飞溅到他抿紧的唇线上,竟显出几分妖异的美感。

  

  宁次扣动扳机的手突然颤抖一一某个嫌疑人的刺青与三年前试图绑架雏田的毒贩一模一样。子弹偏离预定轨迹穿透对方肩膀时,佐助的匕首已经横在惊呆的绑匪喉头。

  

  通风口倒吊而下,机械臂弹出的瞬间,佐助的匕首本该贯穿它的能源核心——但项圈猛然收紧,大腿根像被利齿咬住,蓝白电光突然失控炸开。

  

  “咳!”

  

  后背重重撞上钢板,右臂传来焦糊味。视野开始发黑时,熟悉的破空声穿透三层钢板。改良版查克拉子弹旋转着撕开机械关节,精准打碎能源核心。佐助趁机翻身滚出攻击范围,瞥见狙击点方向腾起的硝烟。

  

  “日向宁次!”鸣人的吼声在频道炸响,“你他妈连续开了三枪!”

  

  

  “修正弹道需要。”宁次的声音带着轻微喘息,狙击枪重新上膛的金属摩擦声格外清晰,“东南区管道有折射结界。”

  

  佐助擦掉嘴角的血沫。撒谎。突袭的角度根本不在【白眼】探测器视野范围内,他至少转动了15度观察窗——这足够让埋伏在别处的敌人锁定狙击点。

  

  “狙击手失准该扣多少分?”佐助把昏迷的犯人踢到宁次藏身的集装箱下。

  

  鸣人解决完嫌犯冲进来时,佐助正用绑匪的衬衫擦匕首。井野的惊呼声里,宁次撇见鸣人的脸阴沉的能滴出墨。

  

  “医疗部在路上了。”鸣人攥住佐助手腕的力度几乎要捏碎骨头,“你违规使用晓组织装备…”

  

  佐助突然贴近鸣人耳畔:“你不会和我计较的。”他抽身时战术服掠过宁次鼻尖,雪松香里混着血腥味,“收队时我要坐后座,狙击手先生开车太晃了。”

  

  

  ——tbc.

角落生物

超兽还挺适合代底特律的尤其是泰雷…有空了慢慢画

超兽还挺适合代底特律的尤其是泰雷…有空了慢慢画

鲨鱼炒饭

[all飞]这个快穿他正经吗 2

写到最后头是昏的,有虫之后再抓吧()是羽飞!姐狗款gb太好味……

  

C2.末路焚情【羽飞】

??羽X异能者飞


“任务结算中,完成度100%,”Lisa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获得成就:魔药大师、比干在世、人鱼秘宝,最终评定奖励积分:3000,评级为A。”

火麟飞从跃迁室里走了出来,上一个世界的事情还在他脑海里反复——他只是和龙戬一起回到尖塔,一觉醒来就被传送回来了,Lisa对此的解释是时间紧任务重,任务完成就得赶紧走。听见这个评定结果倒也没有太意外,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是S级?我不是都已经阻止龙戬变成泡沫了吗?”

Lisa不语,只是一味地循环播放他翻着肚子在魔药室...

写到最后头是昏的,有虫之后再抓吧()是羽飞!姐狗款gb太好味……

  

C2.末路焚情【羽飞】

??羽X异能者飞


“任务结算中,完成度100%,”Lisa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获得成就:魔药大师、比干在世、人鱼秘宝,最终评定奖励积分:3000,评级为A。”

火麟飞从跃迁室里走了出来,上一个世界的事情还在他脑海里反复——他只是和龙戬一起回到尖塔,一觉醒来就被传送回来了,Lisa对此的解释是时间紧任务重,任务完成就得赶紧走。听见这个评定结果倒也没有太意外,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为什么不是S级?我不是都已经阻止龙戬变成泡沫了吗?”

Lisa不语,只是一味地循环播放他翻着肚子在魔药室里上下沉浮的VCR。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就是一次失误嘛,我知道错了啦。”火麟飞捂着眼睛不愿面对——这个Lisa姐,怎么光拿内存存他的黑历史,太坏了!

苗条俊接到他回来了的通知,在指挥室给他发了两条传讯,于是火麟飞一边向指挥室走去,一边美滋滋对着存款里的三千积分看起了时空管理局的商城,“对了Lisa姐,我就这么回来了,那个世界怎么办?”

“放心,既然任务完成,你的存在对于那个世界已经不重要了,不用担心。”Lisa解释道。

“这样子啊……”火麟飞想着和龙戬一起欣赏日出时龙戬未说完的话,摇了摇头摈弃多余的思绪——干他们这一行的最忌讳爱上任务目标了!这是火麟飞在实习期最先学到的,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规则。

因为快穿员对于每个世界的任务目标来说都类似于“神明”,除了系统之外,商城的道具更是可以达到更改他人的命运的效果。但每个人身上的因果都是由“天道规则”制定的,随意更改他人身上的因果必然会带来规则的惩罚。曾经就有一个快穿员因为爱上某个注定短命的NPC,用道具帮助那人续命,结果自己遭受反噬形神俱灭。

一命换一命,规则就是如此公平,如果没有约束,那么造成的结果将相当可怕。快穿员毕竟不是爽文主角,他们是游走在“天道的规则”和“自己的良心”之间的人,帮助的也是那些命不该绝的天命之人,所谓的积分,就是从天命之人身上收取的气运报酬罢了。

火麟飞想着,不知不觉已经抵达指挥室,苗条俊正对着光幕狂敲键盘,“死衰仔!我迟早要把你们这群恋爱脑的快穿资格吊销!”

“哟,怎么?又遇到违规的快穿员了?”火麟飞笑嘻嘻地凑过去,“别把道具卖给他就好啦。”

“你还笑,要不是师父出差去了我才不管这种人呢,我那边研究中的新品都停摆一周了!”超兽时空管理局目前人手紧缺,玄易子正在从各个宇宙物色优秀的人才加入,因此外出去了,只留下恨不得长出八只手的苗条俊,一手抓科研一手抓违规一手抓分配任务一手抓商店售后……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胖墩,我有什么能帮你的?”火麟飞好奇地看了看眼前种类多样的按键,对于这些高科技的玩意他没苗条俊擅长,只能勉强辨认个大概。

“真想帮忙就赶紧出任务去吧,我这边任务都堆成山了,”苗条俊随手推过来一个标着红色印记的光幕,“先从紧急的开始,就这个世界吧!”

快穿员结束一个任务后一般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只是火麟飞看着好兄弟被工作抽得像个陀螺,只能大发善心帮忙减轻对方的工作压力了。


火麟飞在剧烈的眩晕中睁开眼,黄沙立刻灌进他的鼻腔。天上的烈日就像烧红的烙铁贴在后颈,机械音适时响起,只是Lisa的声音被电磁干扰得有些断断续续,“警告,地表温度50℃,建议立即寻找遮蔽。”他挣扎着爬起来,看到自己正站在百米高的混凝土围墙下,墙体斑驳的警示标语“越界者死”被酸雨腐蚀得残缺不全,远处银白色的金属穹顶在热浪中扭曲变形。

“这开局也太刺激了吧?”火麟飞连呸两声吐掉嘴里的沙子,眯起眼睛环顾四周。这个世界的信息正通过Lisa传输进他的大脑——废土世界,人类最后的净土被高墙和穹顶保护着,而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火系异能者,属于可以外出探索的二等公民。

“Lisa姐,任务目标在哪?”火麟飞在意识中问道,同时拍打着身上已经变成土黄色的衣服,他的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嘴唇已经开裂出血——这时候他无比怀念海底湿润清新的空气。

“任务目标:天羽,木系异能者,正在向你所在位置靠近,”Lisa回答道,“这次的任务是帮助天羽重建人类社会文明,探索天羽的身世之谜。”

远处果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扬起漫天黄沙向他驶来。车顶焊接着两挺重机枪,防滚架上悬挂的风干蜥蜴头骨随着颠簸咔咔作响。火麟飞看见副驾驶座上的粉发少女似乎正在调试某种仪器,她颈间的银链在烈日下闪过游鱼般的微光。

车上跳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正是那名粉发少女,她穿着破旧但干净的防护服,腰间别着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防护面罩折射着冷光。

“他还活着!”

火麟飞被架上车时,鼻腔灌满柴油与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少女从腰间取下水壶,“你还好吗?慢点喝别呛到。”

火麟飞贪婪地吞咽着珍贵的水资源,清凉的液体滋润了他干渴的喉咙,“谢谢……”他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眼睛是如晴空一般的蓝色,目光温柔而坚定。与此同时,一株柔嫩的绿芽攀上火麟飞的手臂,木系异能者的异能帮他治好了脸上被黄沙刮出来的伤口。

“我叫天羽,看你的打扮应该是异能者,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少女收回水壶,转而警惕地打量着火麟飞。

“我和商队走散了……风暴来得太快,我第一次出来做任务。”火麟飞编了个借口,他也才刚刚成年,说这话也不会令人起疑。

天羽身后一个戴防风镜的壮汉冷哼一声:“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臭小子。”另一个瘦小的女孩则好奇地打量着火麟飞:“他的眼睛好特别,是红色的诶!”

“老林,小冉,别多嘴。”天羽制止了自己的同伴们,转向火麟飞,“我们要去北边的废弃加油站过夜,你可以跟我们一起,但明天一早必须分开。”

火麟飞连忙点头,心里却松了口气——任务目标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接近她。不过在这种混乱的世道还愿意尽自己所能救济他人,真不愧是天命之人。火麟飞暗想着,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敬佩。

越野车在荒漠中颠簸前行,火麟飞被安排在车斗里,和一堆生锈的金属零件挤在一起。老林——那个戴防风镜的壮汉负责开车,而叫做小然的女孩,正喋喋不休地向天羽报告着辐射值的变化。

“又升高了,再这样下去外面的环境只会越来越恶劣,加油站那边应该也不能作为据点了。”老林打着方向盘驶过一块黝黑的巨石。

天羽沉默着,小冉也忧心忡忡地不再说话,车内气氛一时沉闷。

“呃,嘿,往好处想嘛,至少今晚是有着落的!”火麟飞的声音响起,他坐在车斗里,从后面探出半个火红的脑袋,“之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啊?”虽然这话说得颇有一股“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的意味,但至少车内的氛围不再令人感到窒息。

小冉笑嘻嘻的开口,“就是!我们有天羽姐,什么都不用担心!”

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就会抱大腿,不错不错,真是可塑之才!火麟飞赞赏地点点头——如果玄易子师父能来这个世界的话,小冉说不定是个不错的快穿员苗子。


夕阳将沙丘染成铁锈色时,他们抵达了这座废弃已久的加油站。老林用钢筋封死门窗的响动惊醒了打盹的小冉,小丫头揉着眼睛从战术背心里翻出真空包装的蝗虫干,包装袋上印着褪色的“净土特供”字样。

“大哥哥你要不要尝尝?”她献宝似的递过来,稚嫩的脸蛋上带着天真和狡黠的笑,“蛋白质含量是牛肉的六倍哦!”

恶劣的环境也是快穿员需要克服的一项困难。火麟飞强忍恶心嚼着虫干,甲壳在齿间碎裂的声响让他想起咬碎珊瑚礁的鹦鹉鱼。但他的目光追随着天羽登上屋顶的背影,暮色中的少女单薄得像片枯叶,她遥望着渐渐染上夜色的天空,大片绚烂的金红和墨蓝纠缠在一起,层层叠叠的流云沉入地平线之下,只剩下远处的金属穹顶折射着夕阳的光,绝望而孤独地伫立着。人类就如同被扣倒在穹顶之下的蝼蚁,在沙海中等待一个希望渺茫的未来。

当他踩着锈蚀的铁梯靠近时,天羽侧过一点身子去看他,“很漂亮吧?净土里是看不见这样的天空的。”

火麟飞望着这绚烂到极致仿佛下一秒就会迎来终结的盛景,想起了惨白而冰冷的穹顶内部,“嗯,要是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再次生活在天空下就好了。”

天羽似乎有些惊讶,看着火麟飞年轻的脸庞,她突然开口,“你见过真正的树吗?”她解下颈间吊坠,一撮黑土样本在暮光中泛着萤火虫般的微光,“传说极北之地有片绿洲,那里的土壤能种出十人合抱的巨木。”少女指尖抚过玻璃管,指腹的薄茧蹭过管壁时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楼下突然传来收音机的刺啦声,执政官冰冷的声音裹挟着电流杂音切割所有人的神经:“悬赏捉拿叛徒天羽,重复,目标携带高危污染源……”

在小冉的啜泣声中,老林的霰弹枪重重砸在覆满油污的桌面,震得生锈的螺丝钉滚落在地,“他就一定要这样步步紧逼吗!?”

趁着夜色逃亡的路上,火麟飞总算了解了这支小队的由来。队长天羽是执政官故友的孩子,因此从小就被执政官收养在膝下,老林和小冉是执政官家中的保镖和仆人,一个是从小看着天羽长大,一个是从小和天羽一起长大,情分都非常深厚。

“那你为什么要跑呢?而且……还被通缉?”火麟飞扭头去看少女坚毅而冷漠的侧脸。

还不等少女回答,平静的黄沙之下却起起伏伏起来,大地仿佛变成了会呼吸的巨兽,阴森而可怖。

“沙虫群!三点钟方向!”夜晚的气温极低,出没的怪物更是比白天多了不止一倍,天羽从车座底摸出喷火枪,猛烈的火舌炙烤过那群汹涌而来的怪物,为越野车的前进开出一条生路。

火麟飞看着喷火枪的火力减退,干脆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外,“我也来帮忙!”他还没忘记自己是个火系异能者,一股温暖的能量顺着手臂骤然爆发,肌肤上显现出岩浆蔓延般的纹路。炽热的火浪呈扇形向外喷涌,沙虫群发出尖锐的嘶鸣,烧焦的节肢动物特有的腥臭弥漫在夜风中。

“你小子藏得够深啊!”老林猛打方向盘避开喷溅的酸液,车胎在沙地上划出焦黑的弧线。小冉缩在后座捂住口鼻,指缝间漏出惊叹:“好厉害!”

天羽却突然按住火麟飞的手腕:“省点体力!”她的掌心泛起光晕,被火焰灼烧过的沙地竟钻出荆棘藤蔓,将幸存的沙虫绞成碎片。

火麟飞在寒冷而肃穆的夜风中注意到那些植物根部正在吸收沙虫的酸液,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卷曲。

“西北方向!”小冉突然尖叫。

沙丘如海浪般翻涌,直径超过五米的巨型口器破土而出,密密麻麻的利齿间滴落着腐蚀性粘液。火麟飞的火柱撞上怪物甲壳时,竟像撞上镜面一般四散,造不成一点伤害。

“坏了,我们误入他们的老巢了!”老林猛踩油门,“坐稳!”越野车在沙地上疯狂漂移,天羽的防护服被酸液蚀出破口,露出的皮肤正在溃烂。

“低头!”天羽突然扑倒火麟飞。

巨型沙虫的尾刺擦着车顶掠过,在防滚架上留下深深的凹痕。天羽趁机用荆棘刺入怪物的复眼,烈焰顺着荆棘攀缘而上,正中那沙虫的眼球,怪物哀嚎一声,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塌,掀起的沙暴几乎淹没越野车。

天羽踉跄着跌回座位,火麟飞凑过去,“天羽,你没事吧?”他向那伤口望去,却发现已经不治而愈了——这不是正常人类该有的愈合速度,哪怕是木系异能者,也太过了。

天羽将手臂挡在身后,睫毛在月光下投出颤动的阴影,“抱歉,把你卷了进来。”

火麟飞嘿嘿一笑,“我这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天羽的眉眼稍微松懈下来,但小冉指向地平线,那里出现了三辆武装装甲车,车顶的探测仪正锁定他们的位置,“东北方向有人在追我们!”

老林猛踩油门冲进沙丘阴影,“执政官的走狗追来了!”


火麟飞在后半夜的逃亡路上听完了剩下的故事。

天灾降临后,执政官为了保证自己能够长久地拥有净土的统治权,害死了一心研究土地净化方法的天羽父母。但也许是出于内疚,他将尚且年幼的天羽收养在膝下,直到天羽意外拿到父母留给自己的遗物吊坠,才踏上寻找真相的道路。

“这吊坠一定藏有父亲母亲留给我的讯息。”天羽握紧了吊坠,“只是我还没有找到使用它的方法。”

火麟飞安慰道,“天羽,你也不用太着急了,只是认贼作父了一段时间而已,你现在能悬崖勒马逃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小冉掐了一下他的腰,“暂时不许你跟天羽姐说话!”

至少气氛活跃了一点嘛,火麟飞靠着座椅的后背向Lisa姐询问,“Lisa姐,你能看出来那个吊坠怎么用吗?”自从加入到小队里,Lisa姐就跟死了一样不出声了,火麟飞喊她她才出来。

“根据我的分析,这个吊坠需要你和天羽输入异能量才能触发。”Lisa言简意赅,似乎很不希望事情朝这个方向继续发展。

火麟飞才不管这些,他是行动派,于是兴致勃勃地看向粉发的少女,“天羽,能把你的吊坠给我也看看吗?”

老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天羽犹豫一下,看到他如火一般赤诚的目光最终还是同意了。她把吊坠递过去,火麟飞在接过吊坠时放出自己的异能量,那吊坠竟然在两人的掌心上方散发出幽幽的荧光。

那光点最后又钻进天羽眉心粉色的印记之中,消失不见。

“天羽姐!”小冉推开火麟飞呼喊道。天羽却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皮肤下突然浮现树根状的绿色脉络,像有活物在血管里游走。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去实验室!”她握紧发烫的吊坠,玻璃管在黑土的光芒中浮现出一个坐标,“那里有我父亲留下的东西!”

老林闻言立马调转车头,他们朝着南方一路疾驰而去,追兵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


他们行驶了小半个月,几乎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终于到达了坐标地点。地下掩体的应急灯管滋啦作响,这些旧世界的科技产物竟然还顽强地保存着最后一点能量,仿佛就是专门等待寻找真相的人到来。

火麟飞举着火球照亮墙上的抓痕,那些深深嵌入钢板的指痕泛着黑褐色,边缘凝结着晶化的血珠,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签在金属上刻下的咒文,墙角的白骨堆叠在一起,阴森而可怖。

“这些都是天灾降临时死在这里的实验人员?”火麟飞往天羽身边缩了缩,老林在他身后嗤笑一声。

少女却在一扇门前站定,生物识别系统红光扫过她的虹膜时,机械音带着诡异的欢快:“欢迎回家,天羽。”生锈的金属门在齿轮的哀嚎中缓缓开启,陈腐的空气裹挟着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实验室内的蓝光吞没众人的瞬间,小冉的辐射仪摔在地上,漂浮在生态舱营养液中的婴儿静静地安睡,眉心的印记和天羽如出一辙,显示屏上的“8号”泛着血红。

老林的霰弹枪对准控制台,“天羽!退后!说不定是陷阱!”

“等等!”天羽突然扑向那个老旧的全息投影仪,灰尘簌簌落下,穿白大褂的男女出现在粒子构成的光影中,女人怀里的婴儿正抓着她的发丝咯咯笑,实验台上摆着个插满野花的玻璃瓶。

“小羽,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们已经不在了。”男人抚摸着生态舱,一个和女人怀中婴儿一样的孩子在溶液中沉浮,旁边的显示屏上标着的是“1号”,“我们改良了你的基因,留下了可以循环再生的复制体,只要能找到绿洲,就可以使用息壤……”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突然闯进录像,一头红发鲜艳夺目,赫然是火麟飞的模样,“冥王凤凰,你们快离开!这里交给我!”

“不必了火麟飞,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黑发的男人向他道谢,随后将襁褓中的婴儿交给他,凤凰的脸上带着不舍,却也只能偏过头不再去看,“我们只希望你能把天羽带到净土,让她好好的活着……她是我们的、也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寻找真相的路上一定伴随着死亡与危险,以及来自人心的阻挠,孩子,不知道你要第几次才能真正成功呢?”冥王留下最后一句话,画面突然扭曲,背景里传来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投影消失不见。

老林和小冉面面相觑,连火麟飞都不禁疑惑——投影中的人确实是他,但……怎么可能呢?这只是他来到的第二个世界啊,而且关于这个世界,他丝毫没有记忆,更别说是有关天羽父母的记忆。

“Lisa姐!这是怎么回事!?”火麟飞在脑海里询问道,“这里怎么会有我的影像呢?而且在这个世界里你的话怎么这么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这个嘛,也属于任务的一环,需要快穿员自己去探索呢。”Lisa开始装傻,无论火麟飞再怎么喊她都不再出现了。

火麟飞那边问不出什么结果,天羽却踉跄着倒退,撞翻的试剂架在寂静中发出巨响,控制台突然自动打印出数据,泛黄的纸张在齿轮转动声中吐露出残酷的真相:

【复制体7号激活日志】

复制体1号:存活至8岁,死于流沙

复制体2号:存活至15岁,难民暴动

……

复制体6号:存活至21岁,绿洲处决

复制体七号:-

“那么……我究竟是谁?”天羽的泪水砸在“处决”二字上,墨迹晕染成丑陋的污渍——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真正的天羽早就死掉了,她只是作为一个可怜的复制品、承担着原本父母赋予她的责任而存在吗?甚至在她之前就已经死掉了相同的六个复制品,她的命运难道就是为了在这样的使命中不断赴死?


“天羽,先吃点东西吧。”火麟飞坐到失落的少女身边,递过去一包没什么味道但抗饿的饼干,“我们现在身上的责任可重大了,不吃饱肚子可不行啊。”

老林和小冉在不远处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果然把开解天羽的希望寄托在火麟飞身上是大错特错!

少女把头埋进臂弯,“他们早就知道执政官不可信,所以才会创造出我。”她又抬起头,浅蓝色的眼睛看向火麟飞,“你又是谁?而我又是谁?如果存在只是为了身上所担的责任,那么是否还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

那双温柔坚定的眼睛里满是痛苦和迷茫,火麟飞的心情也不由得沉重,他不会安慰人,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什么说什么,“你就是天羽啊,我也只是火麟飞而已。你的父母不是说了吗?希望你好好活着,不管是复制体也好,还是原本的天羽也好,她们都是你,我想这个只是他们留给你和人类的退路吧?所以遵从自己的本心去生活去选择就好了,就像以前一样。”


“真没用!”老林敲了一下火麟飞的脑袋,“让你安慰人,结果光往人心里插刀子。”

“我哪有!”火麟飞愤愤不平地扁了扁嘴,脑海里的Lisa姐还是不理人,火麟飞心有疑虑,却也无可奈何。

天羽的消沉没能维持多久,当执政官的清剿部队撞破实验室大门时,火麟飞的火焰已经不受控制地暴涨,整个空间被映照成血红色,天羽、老林站在他身旁,也摆出战斗的姿势,连瘦弱的小冉也拿着一把泛着冷光的微型手枪。

“你说得对,不管我是谁,总要先好好活着。”天羽眼底不再有迷茫,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那就杀出一条生路!”火麟飞头也不回,掌心火焰凝聚成炽白的长刀,刀锋划过空气,发出刺耳的嗡鸣。 

清剿部队的士兵穿着全覆式装甲,面罩下的电子眼闪烁着冰冷的红光,他们手中的脉冲步枪对准了火麟飞,为首的指挥官冷声道:“交出叛徒,否则………”

“否则什么?”火麟飞咧嘴一笑,火焰顺着他的手臂缠绕而上,像是活物一般,“你们以为,就凭这几把玩具枪,能拦得住我们?”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火焰如怒龙般席卷而来,高温让金属墙壁瞬间扭曲变形,士兵们的装甲在极端温度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火麟飞的身影在火光中闪烁,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一名士兵倒下。 

而那些荆棘则如鬼魅一般从地底钻出,绞死一个又一个前仆后继的敌人。

但人数差距实在悬殊,他们的异能量已经因为长时间的使用逐渐见底。老林见状跨步站上高处的试验台大吼,“天羽火麟飞!你们带着冉丫头先撤!我来殿后!”

“我不走!天羽,你带着小冉先走!她没子弹了!”火麟飞充耳不闻,他的火焰仍在肆虐,皮肤下的熔岩纹路已经蔓延至脖颈,像是某种诅咒。 

“天羽!”老林见说不动他,心下颇有感触,但只能转头咬牙切齿地对小冉喊,“冉丫头带着天羽走!不然我们就没希望了!” 

小冉眼中含泪,但还是听话地拉住快要虚脱的天羽,冲向了通风管道。

“不……我不能走……”天羽还要返回,小冉却擦了擦咸涩的眼泪,推着她向前,“天羽姐!我们谁都可以死,你不能!否则下次重来,人类距离重返天空下不知又要等待多久!”

咸涩的眼泪被高温凝成了白色的结晶,身后的爆炸彻底断绝了她们回去的路,小冉拉着她的手向前狂奔,赶在滚烫的气浪到达之前先一步钻出了管道。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空气依旧灼热,这条寻找希望的路也许“天羽”不是第一次走了,但至少每一次,她都拼尽全力。


火麟飞从一片废墟中爬了起来,他又死了,又活了,这次不同于上一次,可真是死得“轰轰烈烈”。他见到苗条俊的虚影,想要质问对方有关录像的事,对方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只甩给他一张复活卡让他回来再问玄易子。

死胖墩,都敢跟他装神秘了!火麟飞很愤怒,但看到身下的焦土时还是有些伤神——看起来不好相处、其实粗犷豪爽的老林就这样死了,连复活卡都没有用,因为他气运就只到这里,天道不允许他再活下去了。

而活着的人还有自己需要履行的责任。

多亏了这群士兵的装备先进,火麟飞在废墟之外找到了一辆物资充沛的车,一路向极北之地驶去。


可他还是来晚一步,等他终于在Lisa姐的指引下来到绿洲,天羽和小冉已经被围在潮水般的士兵中央。

“天羽,如果你现在回来,我依然是你的叔叔,在我死后,净土的统治权也会交到你手上。”执政官的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他周身的气质肃穆沉稳,“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你的父母死于天灾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你不用再假惺惺的,”天羽握紧了拳头,她凝视着这张曾经慈爱和善的脸,如今却显得面目可憎,“也许我的父亲母亲真的死于天灾,可是第六个我呢?你在绿洲杀了我,拿走了息壤,然后去实验室带走了第七个,我。对吗?”

“不止第六个。”执政官平静地说道,仿佛眼前依然是他年幼的小女儿在耍小性子,“第四个你,因为偷走了息壤被我杀死,第五个,在前绿洲的路上就被射杀,我早就知道你会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真相,可我还是选择给你机会。天羽,你的父母曾经对我有恩,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探查真相。”

“我拥有权力,这权力迟早也会交给你,难道还不够吗?”他问道,名为权力的毒药已经将他侵蚀得彻底,“实验室已经被彻底毁掉,不会再有第八个你,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天羽,回到我们这一边。”

少女握紧了拳头,荆棘从她的脚下蔓延开来,蓝色的眸子中盛满坚定的光芒,“绝不。”

“我很遗憾,”似乎是预料到她会这么说,执政官闭上了眼睛,“再见了,天羽。”

“我看是你要再见吧!”火麟飞的身影如流星般划破天际,炽白的烈焰在他周身形成一道耀眼的光环。他稳稳落在天羽身前,火焰长刀直指执政官:“老东西,欺负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执政官的面容在高温中扭曲,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平静:“果然是你火麟飞,三十多年了,你还是回来了。”他抬起枯枝般的手臂,身后士兵的脉冲步枪同时充能,蓝光在枪口汇聚成致命的光点。

“小心!”火麟飞没有时间再去想所谓的三十年,天羽的荆棘突然暴涨,在枪林弹雨中织成密不透风的屏障。脉冲光束烧穿植物时发出刺鼻的焦糊味,小冉趁机将最后两颗电磁手雷扔进敌阵,爆炸的冲击波掀翻了半支小队。

“可恶!真是一群怎么都杀不完的蟑螂!”

对方用的是最无耻的人海战术,偏偏他们无可奈何。火麟飞看着渐渐负伤的另外两人,内心却渐渐平和下来。他想起那天夕阳将沉时天羽被映照得美丽的侧脸,想起小冉递给他食物时狡黠的笑容,想起说话不太好听却很有男子汉气概的老林——如果快穿员的所作所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做出抉择的时候应该就是此时此刻了。

异能再次爆发,明显已经超出他能承受的阈值,熔岩的纹路蔓延全身,连发梢都燃烧成璀璨的金红色。

“警告,宿主现在的状态非常危险,需要立刻停止。”Lisa的声音响起,火麟飞几乎能从那机械音中听出一丝无奈,但是……他承受着疼痛,对着神色终于变得惊恐的执政官露出一个非常反派的笑容。

“火麟飞!停下!异能量负荷你会死掉的!”天羽对他呼喊,但那声音通过被热浪扭曲的空气落在他的耳朵里已经不甚清晰。他几乎变成了一个火人,烈焰形成了高大的旋涡,将所有名利熏心的虫豸都卷入其中,而绿洲中的天羽和小冉却没有受到分毫的损伤——五百积分的防护罩,胖墩出品,必属精品。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两人大喊,“这个世界的未来就拜托你们了!”

好好地活,自由地去往下一个未来吧。

“火麟飞你到底在干什么!怎么又快死了!?”

跃迁的白光在苗条俊的怒吼之前先降临——唉,这次好歹省了一张复活卡呢。

火麟飞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