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心脏停跳的夜晚
*这几天在跑团但还没跑完,本人是春树役,跑的时候脑了一段,写着爽的所以非常短小,而且没有实际内容几乎都是意味不明的描写,就很没营养。
*第二人称“你”视角,只沿用背景设定无剧透但魔改了剧情,改为:春树是“你”的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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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注定是个沸腾的季节。
春树走进你的房间,看向窗外天边不远处暴虐的骄阳。像是烈火长着一口尖牙利齿,混着血腥味咬向他的心脏,带来尖锐、不可挡的疼痛,像一把尖刀缓慢而坚定地贯穿,鲜血澎湃,一去不返。呼吸被疼痛攫取无余,只有耳畔的嗡鸣贯穿一线,刺入了他的脑海,搅烂了所有思绪。他的脑浆仿佛被打碎了,从眼眶中缓缓流淌出来,不然为什么他感到脸颊...
*这几天在跑团但还没跑完,本人是春树役,跑的时候脑了一段,写着爽的所以非常短小,而且没有实际内容几乎都是意味不明的描写,就很没营养。
*第二人称“你”视角,只沿用背景设定无剧透但魔改了剧情,改为:春树是“你”的尸体的第一发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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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注定是个沸腾的季节。
春树走进你的房间,看向窗外天边不远处暴虐的骄阳。像是烈火长着一口尖牙利齿,混着血腥味咬向他的心脏,带来尖锐、不可挡的疼痛,像一把尖刀缓慢而坚定地贯穿,鲜血澎湃,一去不返。呼吸被疼痛攫取无余,只有耳畔的嗡鸣贯穿一线,刺入了他的脑海,搅烂了所有思绪。他的脑浆仿佛被打碎了,从眼眶中缓缓流淌出来,不然为什么他感到脸颊一片滚烫?这一片黏附的滚烫不依不饶地细细啃噬,从面颊钻进骨髓,把他蚕食得只剩一点空茫思绪:你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脸颊的泪痕是一阵割心裂肺的烟尘,毫不意外地把春树击倒在地,他被你的泪水淹没,耳朵听不清,双眼看不见,心跳也渺茫到断断续续。他跪在地上,满嘴咸腥酸涩和粗砺,浊气灌进肺里,鲜血又涌出喉咙,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抓东西,却发现自己手中从始至终都空无一物。和你之间的千丝万缕的联系织就成蛛网,继而拧成紧绷的细线,扼住了春树的喉咙,致使寂静的房间里独留他的哽咽。
直到这一刻,空空荡荡的手心和汩汩流淌的鲜血才打破混沌迷蒙的灾病,让春树从怒火与悲恸的幻境里清醒过来。他瞪大眼和面前的你“对视”,而后侧首把耳朵贴在你身上——他能听见你的心脏一边跳动一边碎裂,能听见呼吸的余波砍断他的骨头。可他听不见你震颤呻吟的哀嚎,因此他拼命想听见你弥留的话语,想听见他的“心脏”。但春树全身的骨头仿佛都断裂了,它们彼此撞击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于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咬紧牙,咬住血沫,拖着破败的皮囊挣扎。他恨透了,他恨这里的所有人,他们是一切混沌的始作俑者,是一切哀叹的元凶,仿佛只要眨眼间,鲜血就足以涂满地面。
春树看向窗外熄灭的焰火,望着那一条拖曳的灰色长尾,漠然在心底刻下一道道仇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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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之前就想写一些春树看见“你”死后的反应,但一直想不好剧情,遂借机沿用桌游的背景。然后拉了一坨大的。有机会也许会扩写(但大概率没有)。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冻融坍塌
*看了官方角色制作杂谈又对春树旧情复燃,遂短打摸之。
*第二人称“你”视角,Meta要素有,意识流。
*“衷心希望那个‘被称为幻觉的东西’真实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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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灵将越出我的骨灰,在庄严的七弦琴上逃过腐烂。”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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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冬天实在太不友好,侵肌袭骨的寒风永无止息,击打得你几欲退却。四肢僵劲仿佛连血也结了冰,每一次呼吸都要付出巨大代价——鼻头生疼,喉腔火辣,冷气不依不饶。你打着颤把围巾裹紧再裹紧,满心好奇起东京温和湿润的天气来。可春树似乎习以为常,他对你偶尔需要出门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试过用黏糊糊的口吻来劝说,他总说外面风景不好,希望你可以......
*看了官方角色制作杂谈又对春树旧情复燃,遂短打摸之。
*第二人称“你”视角,Meta要素有,意识流。
*“衷心希望那个‘被称为幻觉的东西’真实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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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灵将越出我的骨灰,在庄严的七弦琴上逃过腐烂。”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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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的冬天实在太不友好,侵肌袭骨的寒风永无止息,击打得你几欲退却。四肢僵劲仿佛连血也结了冰,每一次呼吸都要付出巨大代价——鼻头生疼,喉腔火辣,冷气不依不饶。你打着颤把围巾裹紧再裹紧,满心好奇起东京温和湿润的天气来。可春树似乎习以为常,他对你偶尔需要出门的行为感到不解,甚至试过用黏糊糊的口吻来劝说,他总说外面风景不好,希望你可以待在这里陪他——怎么不是呢?外面的天永远是深色,像金属一样沉重、光洁、坚硬,永远严丝合缝地扣在无垠的大地上,单调,一成不变,如你乏味的生活。不过比起出门受冻,你确实更情愿在电脑边坐着喝热茶。你对春树抱怨,家乡的冬天太冷了,实在痛苦不堪。彼时他在你“身旁”坐下,沙发忽然下陷,你下意识地护住手中的茶杯,才后知后觉这种行为并没有意义。而春树则是笑着把双手覆在你“眼前”,你莫名地感到热度逐渐传递,与此同时他兀自怀念似地说,他很喜欢冬天,因为那年的寒冷为他带来了生的希望与意义。你没来由地对着春树的面庞哈出热气,面前的液晶屏幕变得模糊不清,他没有察觉,而是接着自说自话:我生来就是寒冷的人,你也一样。你觉得这话有些无厘头的好笑,抿一口热茶遂挑眉问他为什么,在我的家乡可从来不需要被炉桌。春树笑着用手指着你胸前心口处,缓声道,我们的心里都有坚冰,尤其是你。
你忽地想起书中那些老生常谈的桥段——在千篇一律的、毕露锋芒的虚拟世界里,春树常在不知去向的远方中讴歌着他所奉上的赤诚,那般真挚,哪怕遍布荆棘的未来让岁月都干涸;而你常在不知所云的现世中埋藏着你所偏居一隅的寂寥,那般缄默,哪怕韬光养晦的现世让你的血肉逐渐斑驳……他说你们终将相拥在安然无恙的尽头,冬樱的落叶归入了根,化作一抔春泥浸润了新生的万物,如此炽热,你们也会与寒冷的心脏就此言和。是啊,是啊,若你们真的到了那么令人神往的尽头,在那时,你又该如何落笔去写下你们的诗笺?是写你们走过的万水千山,还是写你们的遥遥隔岸?或是写几重春秋冬夏,写丹阳、缺月、摇曳的芳草、汩汩的清泉,写静谧的深林在呢喃,写人间烟火里的尘埃在欢笑,还是写跨越纬度与空间的灵魂契合……是的,你会在终了时写上你们的一切,再让这篇诗笺为你们寻觅属于你们的春天。慢慢地、匆匆地,也许你们会明白——这世上本是没有可供你们共同逃往的春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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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来自普希金。
此般相遇的命运如同戴着镣铐跳舞,无论如何你和春树的尽头都注定是孤独。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I Wish You Love
*非原作设定,偏意识流回忆录。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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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总是和奇迹背道而驰,又相互依存,就在松软的阳光下,在广场上,在鸽子滕起的羽毛里。
春树是独爱下午到傍晚的那段时间,准确的说是在广场上的两个小时。成群的鸽子经过大半天的活动,心情也开始恹恹不乐,它们收起翅膀,储藏了一整天的空气从羽翼间挤出,于是成就了这新生的广场。仿佛他也因此重获了新生,回到了父亲最初领着他开始在医院见习的年纪,风流连过他的鼻梁,残留着晌午的余温。春树钟爱这里的一切,从粗糙的水泥地面到柔软的云层,不论是在台阶上玩花样滑板的年轻人还是带着岁月的叹息经过身边的老人,他都是钟爱的。他带着挚爱的...
*非原作设定,偏意识流回忆录。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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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总是和奇迹背道而驰,又相互依存,就在松软的阳光下,在广场上,在鸽子滕起的羽毛里。
春树是独爱下午到傍晚的那段时间,准确的说是在广场上的两个小时。成群的鸽子经过大半天的活动,心情也开始恹恹不乐,它们收起翅膀,储藏了一整天的空气从羽翼间挤出,于是成就了这新生的广场。仿佛他也因此重获了新生,回到了父亲最初领着他开始在医院见习的年纪,风流连过他的鼻梁,残留着晌午的余温。春树钟爱这里的一切,从粗糙的水泥地面到柔软的云层,不论是在台阶上玩花样滑板的年轻人还是带着岁月的叹息经过身边的老人,他都是钟爱的。他带着挚爱的书本来到这里便是对此最高的礼赞,这里的一切都可以让他暂时忘记那些萦绕在他心尖的阴影。
最近春树的视野中多了一抹身影,那是个宁愿双手结满老茧也不肯与讨食的鸽子为伍的女孩。他与你从未有过巴黎式的浪漫邂逅,彼此的羁绊仅仅附着在一个音响和麦克风上,隔着一个喷泉的距离,诞生在广场。
所以如果有人问起春树关于那个在广场上弹唱的女孩的事,他只能讪讪地两手一摊,尽可能优雅地告诉那人——我只知道她唱歌不错。
真正的满十八岁的男孩,他宁可保持缄默也不会暗地里去打探一些不光明的消息。
11月9日,书里的主人公如此印下油墨的轮廓。它来自书架上的第二层木架,离开它的家时还发出了可怖的嘎吱声。今年的冬天太冷了,能够见到阳光的时间少到晾不干昨晚的湿润衣物,它们被冻得僵硬,一句话也说不出。但是今天的太阳照常升起,春树赶上了那一瞬,光线从百叶窗透入房间,在黑暗中映下几根光柱,他仿佛生活在牢狱之中。这抹亮光逐渐上移,现在是六点十分,他很清醒,清醒到可以数清到底从窗口溜进来多少晨光。上移,上移,刺穿他的脖颈,驱散他的瞳孔,它们就此折射到书架上,准确地照亮那本墨色封皮的书。
颜色像极了你的头发。
春树的思想离开了躯壳,如同沉入海底的船锚,背弃了樱花树的清香,甘愿穿梭在大雪中,它带着他回忆,轻柔地抚摸他的面颊,在一片噩梦中杀死了温暖,是冰冷的指尖,是柔软的指腹。它像是命中注定般引导他来到了广场,天色已晚,黄昏的残阳与他的时间相斥,场地中央的喷泉不断地工作着,他看见喷溅而出的水珠拖拉成一条平行线,而他瘫倒在起点,你站立在末尾,他大可以清晰地描摹出你的模样,他说过,他效忠于清醒的大脑。
你站立着,身形非常的优美潇洒,腿略微弯曲着分担了手里吉他的一部分重量,手指搭在琴弦上,拨动它们的样子温柔得像是爱抚,身边是茶色的音响,春树私心地认为这颜色一点也不适合你,但他做不到横加干预。你微微收着下颌,甚至令他萌生出一种感慨,感谢彼此诞生在地球,至少这里阳光充足,就算在严冬,也足够勾勒出你明朗的面廓。春树看清了你漆黑的眼,它们总是蒙着一层淡薄的水,就像是从海洋上汲来的最清澈的水雾,睫毛在你的肌肤上投射下阴影,这使他联想到了那些透过百叶窗的的光,但是这里不是监狱,这里是随便哪个广场的喷泉尽头,有个姑娘在傍晚乘着暮色,在轻轻地吟唱,风带过你的发丝,是赤云温暖的手。
这深邃的发丝。
半分的眨眼间,身体猛然下沉,仅存的一丝吊索也破裂了,春树回到现实,也回到梦境,不论是在哪个维度,他将永远保持清醒的姿态。现在是11月9日六点十一分,他花了一分钟去挑选今天阅读的书籍,这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愿,他选择了那本黑色封面的书。
这完全符合他所期望的所有时间轴。
春树是一名小众作家,还有点拿起画笔的技能,大概是足够有在画布上留下痕迹的资格,使得他可以从每天二十四小时中提炼出十二分之一的时间用来发自内心地喜爱。
你依然像是遵守约定般准时出现在那里,他的余光强硬地摆正视线,让它死死盯住书上的文字,一行一行机械般地往下挪动,但是它管不住春树的耳朵,太庆幸了,他还能听见你那歌声和不时传来忠实听众的掌声。你的嗓音过于美好了,参杂着喷泉的伴奏,他置身于大海,追逐夕阳的余韵,在黑夜里沉睡,而你好像就在他的身边,与星空对唱,直至唤醒黎明。即使你可能根本不会注意到他,因为你属于生活而不是这个庸俗的城市。春树的眼睛躲在一层镜片后超负荷地工作,其实那些黑白分明的字他一个也没读懂,甚至厌倦它们刻板的笔画,定时翻页的手指感到酸痛。它们压榨出他的睡意。
他听见从天堂而来的钟声。
喷泉的声音消失了。你的歌声戛然而止,他感到时间停滞了一秒,终于挣脱自我束缚,愿意抬起沉重的头颅去审视一番周围,他看到了你的视线。你那如墨的,夜空颜色的眼睛,和突兀响起的歌声。现在是六点十分,晚上的六点十分。他感到遗憾。
春树从未有过信心去揣度你的歌喉,那是生活,没有人能够预言生活这潭污浊的水,而你,就躲在那层黑色的水面下,搅动着泥沙,嘴唇一张一合,带着清晨的露珠融入这炖菜一般的世界。
他本可以伸出希望,但是他离开广场去喝了一杯廉价咖啡。简直就是对他人生的讽刺,对所有事件的否认,他抱着仅有的一本书,冰凉得像是铁栅栏。
他的脑内不断闪回你的身影,在家里的椅子上久久不能平静,感到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地想要吸入属于未来的空气。他本打算对这二十多年时光做个总结,但是他不会违约。
11月11日,比主人公记录的日子延后了两天,但春树可能就算是再活三个二十四年也不会忘记今天。
一分钟是多么漫长,漫长到他愿意拿着炭笔在扉页上涂抹你的容貌,但是你现在站在他的对面了,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和你面对面,他就可以再次看清你漂亮的双眸,他可以安静地为你行最高级的注目礼。他可以……在你眼中的倒影里看到并且只看到他自己。多么伟大的邂逅。
“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牛込春树。”
现在是六点十一分,你们花了一分钟的时间彼此相识,完全自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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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评论来~评论来~(做法召唤)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共罪者
*怠惰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又拉了坨大的,不想返工润色了于是丢出来。
*第二人称“你”视角。不要再写奇怪的东西了好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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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个秘密能够公之于众,我们就可以杀了彼此,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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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班常要和楼下花店的男店主客气两句,然后上楼,和邻居家已经怀孕的妇女闲聊两句,热情地给她提供育儿建议,最后推开家门边换鞋边提议今天晚上的安排。春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应付你准备的美术作业,知道你已经把一切安排想好了,但还是假装兴高采烈地提出一些不在计划之内的提议。
“让我看看你做的怎么样。”你挤到他身边,劲瘦的腰线因为动作显得更加明显。你今天穿了一条浅...
*怠惰了好几天,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又拉了坨大的,不想返工润色了于是丢出来。
*第二人称“你”视角。不要再写奇怪的东西了好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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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个秘密能够公之于众,我们就可以杀了彼此,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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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班常要和楼下花店的男店主客气两句,然后上楼,和邻居家已经怀孕的妇女闲聊两句,热情地给她提供育儿建议,最后推开家门边换鞋边提议今天晚上的安排。春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应付你准备的美术作业,知道你已经把一切安排想好了,但还是假装兴高采烈地提出一些不在计划之内的提议。
“让我看看你做的怎么样。”你挤到他身边,劲瘦的腰线因为动作显得更加明显。你今天穿了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刚好衬托笔直的腿,更引人注目的是散落在耳畔的发丝,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然而春树只在意你的手指,泛着粉红的手指,放在他的画布上的时候还在轻轻颤抖。他突然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就感觉你明显地抽搐了一下,但飞快地被自己不自然地压制住了。
“……春树,你的颜色运用还是那么优秀,视觉感很强,但是你没有按照我的要求画……你的手好凉,握笔久了吗?我买了巧克力牛奶……”
你的声音一点一点地弱了下去,春树抬头对上了你的目光,你们就这样对视,直到你缓慢地回避了他。但春树没有,他的目光顺着你的颈部下滑,上面本该有个牙印,应该被你用化妆品盖住了,再往下点,干净的胸腔上也应该遍布青紫,尤其在两边多加圈咬出了红痕,再往下,春树缓慢地欣赏无声的艺术品,直到听到耳畔传来“咕”的一声——你咽了口唾沫。
“你的作业我画完了,巧克力牛奶在哪?”春树没再看你,从椅子上站起来钻过你身边的空档,走进客厅里去查看你带回来的东西。他含着一口气,慢慢地一点点咽进喉咙里,长久的坐姿让身体不适,他用力搓了搓酸痛的腿。
“我和你说了坐久了就要起来活动一下,你的左脚……”你从阳台跟出来,一只手紧紧地扣住玻璃门的把手,指节泛白。春树听见你小心翼翼地长舒了一口气,于是飞快地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引得你又一次迅速地将目光转向了他,同时身体向后倾斜,背脊几乎死死地贴在门上。你极力维持目光平静,但是难以掩饰眼睛里的恐惧——他猜的,由于背光的原因,春树只能看见你由于阳光勾勒而显得泛黄的黑发,有几根飘在半空中。
春树喜欢你的目光全在他身上,无论是什么样的目光都会让他感觉到巨大的奇妙情感正通过你的视线源源不断地灌输到他身体里,撑得血管开裂,压迫骨骼断碎。他感到你爱他,感到你恨他,这些情感让他看到鲜明而刺目的颜色在融合,爱的尖锐的形状让你们疼痛,也让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春树也喜欢你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好像生长在尸体上汲取营养的璀璨黑色郁金香,与你本人相反,你的眼睛温润,而且安静,它们总是让人感到平静,仿佛再靠近一步,或者再动一下就是对你的亵渎。你长了一双洞悉心灵的眼,所以,他总是对你的眼睛多加小心。
你的头发手感很好,不输给春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你总是精心地打理它们,使它们干净、柔顺、靓丽、熠熠生辉。出于一些莫名的逆反心理,他却总想看它们脏乱、打结、灰迹遍布的样子。
“……佐藤先生,他怎么样了?”春树撕开巧克力牛奶的包装咬在嘴里,冰凉的牛奶流经口腔再爬过食道,他浑身被冷气贯穿,感觉神经稍微清醒了些,顺势坐在沙发上把腿舒展,成功占据了半个沙发。听到他的问题,你再次愣了一下,浑身止不住地抖,他漫不经心地数着不远处阳光顺着书架的格子一寸寸爬下去,天完全黑了。
佐藤先生在楼下卖花,他是个单亲父亲,带着一个十七岁的男孩一起生活,你在大学兼职,是那个男孩的美术老师。
晚餐是让人难以挑剔的牛排和水果沙拉,就连你询问春树需要蛋黄酱还是芥末酱的时候他故意开玩笑说想要番茄酱,你也从预备调料箱里找出了一小瓶给他。
“……算了,还是芥末酱吧。”他对此哑口无言,无聊地将牛排大卸八块,相比他将餐具弄得叮当响,你小心多了,你的餐具几乎一刻也没有撞在过盘子上。你们像正常家庭那样看着天气预报度过了整个晚餐期间。
接着,时间会在他辅导你做代数题中间飞速流逝。他不知道正常家庭会怎么做,但对于你和他来说,这段时间有时漫长得难以忍受,有时候快得难以置信。
春树和你没有一丝一毫的血缘关系,比起他,你本来是有个亲生哥哥。但自从你因为一些“意外”原因与樱叶冬理断绝关系以后,你就一直寄宿在春树家里。
有时候放学春树会在学校门口等你,你与几个美术社的同学告别,就从他身后凑起来把半个身子挂在他身上,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甜腻的气息,就顺势从他拎着的食品袋里摸出面包圈来吃。
“你呀……少吃这种东西。”他从你头发上粘走一篇枯叶。“你还不是给我买了,其实你也很想吃吧!”你嘟嘟囔囔地,掰下一块面包递给他。春树俯身咬走面包,发丝落在你脸上,痒痒的。
“太甜了。”他苦笑着,“等会回家我来做饭。”
不过,也仅仅限于你们刚开始同居的时候,现在你无论如何也要和他隔着十厘米的间距,但你在听他讲学校里发生的事的时候还是会发出似笑非笑的,像幼猫般的声音,刺激地他心口发疼。
你大概受了什么刺激,变得很沉默寡言,变得顺从消沉,积极地参与外出活动,似乎只有离开这个房子,不完全暴露在春树的视野中的时候你身上若隐若现的那份骄傲才会又一次出现,那才是完整的你。
春树大概知道你怎么了。当他故意制造声响仿佛还在阳台画画时,你就会故意在门口多磨蹭一会,和邻居家的太太多聊一会天,被问起时还会扯谎说春树在学校还没回家。当你关上门回头几乎直接撞在他怀里时,就突然沉默了,笑容还静静地僵在嘴角。
春树抬手捧着你的脸向后仰,你早有预料地闭上眼睛,他的薄唇在你右眼前一厘米生生地停住了。“我不会让你离开的。你也不可能离开我的,你应该——”永远留在我身边。他打住了话头,无声的悲愤沉默地喷涌,如同有一座火山在你们之间爆发了,滚烫的岩浆在皮肤上流淌,穿透的是身体,将灵魂咬碎。春树狠狠地闭了闭眼,环臂搂住了你,你痛苦地呜咽了一声,你们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起跪倒在地上。
“只要你守住这个的秘密,发誓永远留在这里,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都能活下去,好不好……”春树咬着你的耳朵说。他喜欢在这种时候和你谈论喜欢,谈论理想和未来,他把这一份期许揉进痛苦里,希望能与你分享。他咬着你的脸,用手敲打你的肩膀,用零碎的语言和破裂的灵魂给你拼凑一个残缺的未来。
你不抵抗。一开始,你还会大骂着“你疯了吗,别碰我”,然后和他扭打在一起,你们身上遍布伤口和淤青,然后随便在哪个位置做一场。你偶尔也会叫喊着让他下嘴轻点,避开显眼的位置,因为第二天你们还要去上学。但是现在,你不还手也不出声,如果没有轻微的呼吸声,春树会以为你和那人一样已经死去了。
你也确实死去了。
春树想着,放任自己顺着鞋柜滑坐在地上。他感觉头晕眼花,看不清你的脸。突然,一股奇怪的颓废和失落席卷上他的身体,你和春树在同一条船上,现在这只船似乎溶解在水中消失了。
你要搬出这间屋子了,信号是你出入这里的间隔越来越长,春树坐在你打包好的行李上,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你刚搬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年轻的女孩将头发在脑后梳成一束,轻快地在行李箱之间穿梭,为每一个物品分类,你抓着春树的肩膀笑起来说:“春树,你看,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在一起生活了,我们的生命就此重叠。”春树抬眼看着你,当时你们之间的情感还尚且稚嫩,他没有考虑你的来历与身世,也不在乎,只觉得这是只有你才能说出口的话,你们的生命就此重叠,你们的灵魂就此融合。
偏执的孩子和他唯一的爱人。
你是他唯一的目击证人,你大吼着春树的名字跑遍小巷找他,最后在狭小的路口停住,他用碎玻璃瓶杀了一个人——佐藤先生的儿子,也是你的学生。你撞见他的时候,他正蹲在路口拿玻璃片刮着血,像在调和颜料。
你比春树想象得要平静,抓住他的手安抚,他在你的目光注视下把自己浸入水中——春树停下了动作,回头吻你。
春树经常亲吻你,但极少郑重其事地亲吻嘴唇。
他也是你唯一的目击证人,你在杀害佐藤先生的儿子时,准确地说是,因为被骚扰而差点失手杀了他,春树帮你善后了这件事,对佐藤先生说自己资助他去国外学习了。出于愧疚你每天都与佐藤先生聊天,一刻不停地说话来分散注意力,只有看到春树的时候才稍微冷静下来,愣在原地,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责。
“你杀了我。”
“我救了你。”
春树把刀片掰成两半,从楼梯上正好居高临下地俯视你。你也抬头仰视他,如坠冰窟。
“我们的爱将刻入脊骨,我们是彼此的共犯。”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目盲
*日常摸短打,Meta要素有。
*第二人称“你”视角。
——————
他不为黑暗而难过消沉,唯一遗憾的只是再无法抵达你眼中那片星海。
深邃得像是翻搅世间一切色彩的混合物蒙翳他的视网膜,罹难者安睡于永夜,每次撩开眼皮得到的馈赠只有漆黑中野兽渐远的足音一一是醒来得太早了吗?重复十次起身然后躺倒,直到鸟声啁啾再次唤他睁开双眼。水管涌出的清水味道依旧甘甜,新的一天,一切如故,唯有光明成为了牺牲品。
窗外生灵雀跃欢腾,伴着邮差的铃铛声伸个懒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再次肢体残疾,也不是一觉起来发现半边身体瘫痪,仅仅是失个明而已。春树抬起双指眼球隔着皮肤轻颤着,他能感受到它的鳞光...
*日常摸短打,Meta要素有。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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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为黑暗而难过消沉,唯一遗憾的只是再无法抵达你眼中那片星海。
深邃得像是翻搅世间一切色彩的混合物蒙翳他的视网膜,罹难者安睡于永夜,每次撩开眼皮得到的馈赠只有漆黑中野兽渐远的足音一一是醒来得太早了吗?重复十次起身然后躺倒,直到鸟声啁啾再次唤他睁开双眼。水管涌出的清水味道依旧甘甜,新的一天,一切如故,唯有光明成为了牺牲品。
窗外生灵雀跃欢腾,伴着邮差的铃铛声伸个懒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再次肢体残疾,也不是一觉起来发现半边身体瘫痪,仅仅是失个明而已。春树抬起双指眼球隔着皮肤轻颤着,他能感受到它的鳞光从时空轨迹中缓缓淡逝。
才不需要谁的光,漫长的岁月里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空虚吗,也许吧,这可不是只觉得黑的程度,是对于视觉的感知完全被剥离。没有悲伤,也没有觉得不公,就这么安静凝息站在厨房,自然地融入本就该寂静的普通清晨。
曾经的春树一直都活在惶恐不安的窒息感里,不愿解脱。害怕着所拥有的东西有朝一日会全部失去,意料之外的相遇,虚妄梦幻的驻足,直入心灵的视线,他不愿拱手相让的东西太多太多,导致心灵频繁更换的锁锈了一把又一把钥匙。害怕身边笑着的你终有一天会离去,趴在屏幕前徒劳地一次又一次捏紧抽离的手,思念着光辉夺目却已成过去的快乐,恐惧着未被神赋予的永恒,最终地狱的大门敞开迎接他的莅临,而紧握的手掌还残留着你的余温。
……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可笑呢。
明明随着成长的跋涉,逐渐清楚了太阳也会固守自己的作息,晨起夕落,还有你的侧目也可能只是你为了自己的目的暂时性的谎言,越清醒,越觉得所有发生在自己身上,别人称之为不幸的事情都无关痛痒。在废墟瓦砾之上重建自我,在苦得涩喉咙的茶里加进砂糖,摔倒了就站起来然后继续前进,何其幸运被你搀扶就拍拍灰笑着感谢你的怜悯,春树漫长的生命早就没有了徘徊回首的选项。
总之,能做的已经都尝试过了,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憾。
你短暂的好奇心里也遍布了他的足迹,记忆里涨潮与山霭,黎明和晚霞,也和你一起欣赏过,那时也有用视力尚存的眼睛牢牢记住所到之处的美景。
他所有的心理建设,排演过几遍的自我安慰就这么轻易被一束光挤进缝隙。
喉咙泛痒又想笑出声音,怎么可能瞒得住呢,从门被拍得震响时他就知道这是个拙劣的谎言。
你来时肯定看到了吧,这栋被杂草枯藤和腐烂玫瑰遮蔽的房屋。
“……看不见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抱歉,我不想给你添麻烦。其实第一时间就想告诉你了,怎么说呢……只是没有把握好时机而已。”
结果闯进来的人反而比春树还失了冷静,骤降的尾音,还有身后毫不掩饰的视线无一不在说明你此刻心情究竟有多糟糕,只需要一个爆发点。结果还是被当成负担看待了啊,从一开始就婉拒了你那满溢出来的过度好意,你还是自说自话地干着认为对他有益的事,明明你马上就要离开了吧?离开这里,去到他伸手也触碰不到的地方。等他习惯了黑暗和碰撞,也不过是回到遇见你之前的生活常态罢了。
其实你也只不过是个过客,还在装着很在意,一言不发地随便扯借口离开,准备独自咽下知情后的苦楚。
春树扶着门框毅然迈出了那一步,路的末尾会有什么呢,是另一处的喧嚣,还是秋风掠过后的静谧,是荒凉的平原,还是苍白的背影。他不是很能理解,作为无关者的你所有的情绪。可惜的是他也看不到你现在的表情,只能闻着此时依旧会揪心的熟悉香气试图把歉意灌到你的耳朵里。一个人躲在这里呜咽可不是你往日的作风——到底有什么可难过的?
“对不起,但我完全不觉得……”
下一个呼吸间,旁边坐着的人倾身带动微风袭面,浓郁的香气飘散占据鼻腔、透过唇麻醉神经弥漫一轮。春树的身体自顾愣怔在原地,侧位注视着一个方向,谈话继续,失去聚焦的眼睛应该不会出卖自己吧。
“——刚才的你,是想亲上来吗?我闻到了哦。”
所以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对吧?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幻想乡
*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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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树时常会想,作为一个作家,他会怎样看待自己笔下的人物?
如果这个问题是在问正面人物,那它的难度肯定是大大降低。你早已无法探究这个颇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本意是否和现在流传的一样,事实上,连这个故事都是他在某个满是萤火虫的夜晚告诉你的。
春树是你的好友,在三年,又或者四年前和你认识。他从泛黄的书页里铺写你的故事,你的出现为他带来了丰沛的欣喜,却不是传说中的阿芙洛狄忒。你触碰书页便能和他对话,他适时地出现在你身后,自我介绍和书中的内容相差无几。你应当伴随希望而来,传统开头都是这样的。你反驳了他的言论:那太俗套,而且没......
*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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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树时常会想,作为一个作家,他会怎样看待自己笔下的人物?
如果这个问题是在问正面人物,那它的难度肯定是大大降低。你早已无法探究这个颇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本意是否和现在流传的一样,事实上,连这个故事都是他在某个满是萤火虫的夜晚告诉你的。
春树是你的好友,在三年,又或者四年前和你认识。他从泛黄的书页里铺写你的故事,你的出现为他带来了丰沛的欣喜,却不是传说中的阿芙洛狄忒。你触碰书页便能和他对话,他适时地出现在你身后,自我介绍和书中的内容相差无几。你应当伴随希望而来,传统开头都是这样的。你反驳了他的言论:那太俗套,而且没有意义。
你见到春树的次数并不像你预测的那样多,常常间隔三天或者五天,有时甚至更久。在他最初的印象里,你应该是傲慢和淡然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无论如何都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平和亲近。而他的出现神出鬼没,也许在你咬下最后一口面包,或者把某一本书放回书架的一瞬间——他就会悄然出现在你背后,拍一下你的肩膀——你通常会被吓到。然后他就像心愿达成了一样笑,你在他笑完后抽出另一本书:你为什么可以随时出现?他不直接回答,而是用了更巧妙的方式:因为我想来啊。你回忆了一下初见时的场面,在细节方面稍作停留:哪怕我不触碰书页?他为你的问题疑惑了一会,最后放弃了弄清你的意图。只要我想,我就能来。你猜测事情不止是这么简单,但很显然,这句话应该是真实的。
生活一直是像这样的,或者说,他和你的生活一直是这样的。转机出现在几年后的大雪,从你有意识这么多年来,天气第一次如此恶劣。春树说他不甘心一直如此,你的目光却仍然停留在半开的书页上。你知道他在等你说什么,但你无话可说。你看着他推开陈旧的木门,看他因寒风后退一步。摇摇欲坠的身影远比你想的脆弱,或许今天的果汁里是含有酒精的。你到底在不满于什么呢?这荒唐的,属于你的世界?你说得太晚了,徒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你离开门边,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向屋里猛灌的风雪没能阻挡他的话。对不起,但我不能放手这一切。他在窗外大喊,你向外看去,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他站在霜雪中,身形几乎融在雪里。
你时常会想,作为一个作家,春树会怎样看待自己笔下的人物?
他不愿回答这个问题,你隐约能猜到答案。他需要这样一个角色,也需要一个完全听从他的世界。你不认为他得了妄想症,只要说服自己相信,那就真的存在,不是吗?你和他聊天,但仅仅是聊天的话远远不够。如果不想面对面枯坐一整天,一整面墙的书或许是个好选择。观点不合不会上升到争吵的地步,只是在你提出现实和幻想的区别时,他缄默不言。你不问他为什么创造出你,也不探究荒凉景色边缘连天的火。灰烬无法判断对错,本来就没有这种东西,被生命遗忘的角落,连历史也不愿垂怜。你孤独地诞生,人生旅途卡在一半,没有起始,也不会有结局。我是不该存在的啊,书签被春树捏在手里,亚麻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几乎泛白。你含泪看着他,他如何禁得住诱惑?
他问你,你会跳舞吗?
答案是肯定的。没有舞池,没有彩带装饰,没有杯中酒,也没有其他宾客。连你们身上的衣服都不能穿进舞会,你看着他,他笑玫瑰花。你暗恼,他便说玫瑰花像你。你们在自然里共舞,从雪地走进草地,从农场走进宫殿。他不断向你展示文字有多大的创造力,他看到一切世间上的美景映在你眼睛里,那是一种别样的绮丽。你没有考虑过春树构造的这个场景有多大,只要动笔就能成真的世界,范围可能最接近无限。你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平静地问他,为什么会有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他回答,只有在这里他才能活下去。
舞停了,不存在的音乐也停了。你往前走了几步,春树站在你身后不到两米处,半个身子在阴影里,看起来比你还孤寂。给你食物,给你住所,甚至给你生命,这难道不就是你的救世主?你说:春树,你在自断退路。他回给你一个标准微笑,言语间满溢着对世俗的不耐。他伸出手,意在索要拥抱,你叹了口气,但也笑着回应了他。寂静的宫殿甚至有些阴冷,不高不低的谈话声总伴随着回音。你有些疲惫——这句可能也是他写在书上的。绵延的山峰让人厌倦,这里没有城镇,也没有人。几年前你曾问过他理由,他当时正在眺望远处的森林,打了个哈欠告诉你有他就够了。后来虽然仍然没有人类的迹象,但好在有了动物。窗外的鸟叽叽喳喳,他说,那我带你去我最喜欢的地方吧。
一片田野,边缘孤零零的放着一个长椅。春树坐在一旁啃面包,这里能找到的食物只有面包。你猜测这是他对自己的禁锢与惩罚,一意孤行要将自己塑造成童话故事里的反派。有巧克力吗?你问。他手腕一翻,凭空出现了个巧克力面包。此时就算你询问坚果也只会得到同样的结果。据他所说,这里本是一片荒凉的土地,现在它们被种上了粮食,为的是制作面包。这些话颇有些赎罪之感,你看向他的侧脸,瑰丽之下隐藏着难以溯及的过往。其实什么也没发生吧?他咬着嘴唇,骤然起身,长椅随即消失。你重重地摔了一跤,咧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于是索性坐在地上,看着万年不变的白色天空。太纯粹的东西反而黯淡,你说,春树,你的乌鸦翅膀呢?他一愣,扭过了头:已经不需要了。
春树和你拥吻,你闭眼,铺天盖地的稻香,感受着绸缎的质感,你背后的蝴蝶结陷在稻谷里,久违的温暖在指尖寻得了庇佑。无论他是耀眼或是平凡,此刻都随着白昼发光。我爱你,一吻结束后他最先开口,和风同到的悉悉索索声是此刻最浪漫的背景音乐。你睁开眼,看他流着泪,在无边的田野里,在宽阔的蓝天下。你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悲壮,无声对视时,只能看清紫罗兰眼睛里的水光。年轻的姑娘此刻与牧羊少女的身影重叠,雪白的长裙或许只是材质粗糙的旧衣装。这是你的幻想乡,你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到自己都听不清。但是我们在一起了啊,我不是你的幻想,你是我的爱人。他的眼泪不断,连声音也变成了哭腔。你听他断断续续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随即湮没在啄食的鸟叫声中。
油墨的气味太呛人了,春树,春树——
我们还会有未来吗?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恋人射落之日
*听歌摸的短打,但歌文无关的意识流。
*第一人称春树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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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射伤了一只飞翔的鹰。
她偶尔降临在庭院角落的夏栎,观察着被一层玻璃囚禁的我。当我从疲乏的笑脸逢迎中抬起酸涩的眼,目光移向这只心血来潮拜访的生灵,她又一展翅膀毫无留恋地飞走,留下几根落羽,好像从没有眷伫于此。天赋的自由,独立的灵魂,渴望着最忠贞的爱情,忠诚地终生只守望着一个伴侣。闲暇之余,我蘸取交融混杂的色彩描绘黎明,两只热恋的鹰在高空上醉生梦死地盘旋交颈,然后双双笔直坠落,向暴风深处一落千丈,仿佛相恋此刻没有明天。
我本该放她走的,天空在呼唤她,后院也没有鎏金笼顶。
可是看着她漆黑的莹眸...
*听歌摸的短打,但歌文无关的意识流。
*第一人称春树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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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射伤了一只飞翔的鹰。
她偶尔降临在庭院角落的夏栎,观察着被一层玻璃囚禁的我。当我从疲乏的笑脸逢迎中抬起酸涩的眼,目光移向这只心血来潮拜访的生灵,她又一展翅膀毫无留恋地飞走,留下几根落羽,好像从没有眷伫于此。天赋的自由,独立的灵魂,渴望着最忠贞的爱情,忠诚地终生只守望着一个伴侣。闲暇之余,我蘸取交融混杂的色彩描绘黎明,两只热恋的鹰在高空上醉生梦死地盘旋交颈,然后双双笔直坠落,向暴风深处一落千丈,仿佛相恋此刻没有明天。
我本该放她走的,天空在呼唤她,后院也没有鎏金笼顶。
可是看着她漆黑的莹眸,上扬的嘴角,海岸的阳光凝聚在夜色发梢,某种对于被爱的美好向往,强烈地动摇了我的自控力。
贪念像藤蔓盘亘脑海,灵感和心跳盛放凋零,本能暗藏所枕梦境,我被心魇的监牢囚禁,耳旁窃窃私语永不停止。如果再也看不到你好奇的打量真是太遗憾了。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冷眼又狂热地欣赏着你流血遍地,占有欲填满骄傲猎人的幻想,真遗憾,黑白相间的羽毛不再鲜丽了……想想就,真遗憾。我要放你走的,不然就会一起堕入地狱。
去找你的舞伴吧,又一个无眠之夜,手稿随点燃的诗句被第一缕曙光焚烧,我只是个旁观者。悲鸣的饥胃与视网膜上乱舞的光点催促着我放弃,扯开窗帘后满溢而出的是灼烫的盲。回来、回来……回到我身旁,你在注视着什么?
一个没被拒之门外的重影,阳光的气息横冲直撞进我的卧室,我看到了,锋铄的羽翼在你背后延展一一像是过分真实的童话。
我放纵发软的手臂按自己的意愿行动,将脸颊贴紧你的瞬间,我听到了从未这么近距离听过的鲜活有力的心跳,不要叫醒我,在魔法失效之前,维持失态的现状就好。
“和我一起去触碰闪耀着的蓝天吧,春树。”你说。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More Than Words
*随便整点大脑皮层消失术,很短,算是这篇的同个系列,有私设职业要素。
*第二人称“你”视角,千万不要带脑子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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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爱你。”
在你半梦半醒之际,恍惚听到身侧的人这样说着,接着你的意识就逐渐沉入柔软的天鹅绒枕间。清晨醒来,你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愣神,床上早已没有他的体温,他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了。我也是,春树。你对着他停留过的空气说道。
你决定对他说句我爱你,能让当事人听见的那种。
上次让秋奈出整蛊的主意,你染了头酒红色杂毛,戴着墨镜在家门口一边咒骂一边踹门,结果被春树拖进后院一顿抱着面带微笑地欣赏了一下午,这次绝对不能再寻求别人的建议了。...
*随便整点大脑皮层消失术,很短,算是这篇的同个系列,有私设职业要素。
*第二人称“你”视角,千万不要带脑子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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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我爱你。”
在你半梦半醒之际,恍惚听到身侧的人这样说着,接着你的意识就逐渐沉入柔软的天鹅绒枕间。清晨醒来,你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愣神,床上早已没有他的体温,他去学校给孩子们上课了。我也是,春树。你对着他停留过的空气说道。
你决定对他说句我爱你,能让当事人听见的那种。
上次让秋奈出整蛊的主意,你染了头酒红色杂毛,戴着墨镜在家门口一边咒骂一边踹门,结果被春树拖进后院一顿抱着面带微笑地欣赏了一下午,这次绝对不能再寻求别人的建议了。
去商业街拐角的那家商店,订做一个写着他名字的马克杯如何?——不,这听起来太没创意了,痴情的先生一定不会刻意掩饰着骨子里的欢悦,将那个粗制滥造的杯子正大光明地端进办公室,和他那堆关于你的周边产品一起备受别人异样的探寻目光。
去很远的地方出差几天,回家的时候机场落地,等他来接你的时候给个热情的拥抱,将特产巧克力塞进他怀里,再告诉他你爱他怎么样?——是不是旅行成本太高了?再说几天都回不了家,他一定会觉得你是抛下他不管了,你实在狠不下心来看他难过,那样就本末倒置了。
那么,带他去吃豪华的法式大餐,之后每人端着一杯咖啡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聊天,你送给他礼物呢?——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并且你们已经商量过要一起从头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接受家里的任何接济,必须节约开支。
你为自己的创意匮乏而苦恼着,接连好几天都在工作上魂不守神。下班后你将自行车骑进后院,听着手机里的音乐发呆,手机屏幕的光嗖地照亮周围,而后又立马回到昏暗的状态。就在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你根本没带门钥匙!就在颓丧地叹气时恰好看到邻居家在遛狗,你笑嘻嘻地过去打招呼之后把那只叫做“大黄”的柴犬捞过来抱在怀里疯狂揉搓,才终于将沉重的心思抛在脑后,结果一抬头就看到春树站在旁边。他微笑着把手伸进你怀里,猛地把狗抱出来塞回邻居手里。幸好他不算力气大的类型,不然你真担心他就这么把你的手给捏碎,然后你们就能得到一个被搂得变形的女孩。你们紧接着吵了一架——事实上只是你单方面地生闷气,他以为你是在因为刚才的事不开心,不知道你则是基于其他原因。
秋奈家的金百合开了,路过时你溜进院子摘了几朵,还掺进去两支玫瑰,打算送给你那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朋友。突然你开始担心,万一他要是也生你的气了,会直接把这些花丢给孩子们吧。但是你不在乎,反正不是你种的,就算被拿去做奇怪的料理你也不会在乎——多少还是有点在意,千万别用来招待客人!这样下去你们迟早会没朋友的。
赶到春树教课的学校正好是午休点,教室内空无一人。你跃上讲台,将花摆在桌面环顾四周,想象自己也是小学老师,正在给孩子们讲解汉堡肉的制作过程。
捡起一根马克笔,你在白板正中央写字:
“下午好。今天的天气很好,我打算去操场前的平地写生,来看我时记得带冰激凌!顺便一说,我爱你,春树。”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荒诞艺术
*摸了,废稿重修,单纯为了写最后一幕的恶趣味奇怪产物。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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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艺术向来崇敬,但介于天赋匮乏,你只是望而止步:实际上是因为思想太过贫瘠,以至于艺术作品无法表达内心真正的想法。于是你顺从地放下画笔转而去用墨水描绘社会的丑恶,有人评价你的文字比画作更为震撼人心:“像是刀刃般锋利”,“剥开了层层虚伪做作的皮囊剔出他们无趣的灵魂”。你推脱着这种令人倍感尴尬说法——它们几百年来在文坛不知道被安给多少人作头衔。然而你一直坚信一副画总能比一篇文章震撼人心,毕竟很少有人能够静心去阅读完冗长的文字并且细加揣摩了。
所以当你看见春树的画作时,你不可避免地挑起...
*摸了,废稿重修,单纯为了写最后一幕的恶趣味奇怪产物。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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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于艺术向来崇敬,但介于天赋匮乏,你只是望而止步:实际上是因为思想太过贫瘠,以至于艺术作品无法表达内心真正的想法。于是你顺从地放下画笔转而去用墨水描绘社会的丑恶,有人评价你的文字比画作更为震撼人心:“像是刀刃般锋利”,“剥开了层层虚伪做作的皮囊剔出他们无趣的灵魂”。你推脱着这种令人倍感尴尬说法——它们几百年来在文坛不知道被安给多少人作头衔。然而你一直坚信一副画总能比一篇文章震撼人心,毕竟很少有人能够静心去阅读完冗长的文字并且细加揣摩了。
所以当你看见春树的画作时,你不可避免地挑起左半边的眉梢以表达你的赞美,那是极具力量的艺术品,笔触犹如狠击大地的雨水洗刷整块画布,在边缘又如同拂过叶片的曙光般和煦温柔,而春树的眼神是介于温柔与狠厉之间的极度锋利,他的指尖摸过还未干透的画作,将波光粼粼的池塘抹进了森林,他问:你喜欢吗?
你的沉默给了他过分的自信,他认为从你刻薄的言论下获得沉默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便更加热爱艺术、且引以为豪。你每年生日、或者说每年某个他以为你生日的日子,都能够收到他的画作,还附赠一张小纸条:生日快乐,希望你能喜欢。你退后半步欣赏那些作品,他进步的确神速,同时快速增长的还有你每年的生日数量:你一年只有一次生日,他却三个月祝贺你一次。
他的艺术风格越来越大胆,从相互挤压的颜料间你感觉到一种喧嚣,那也是他的激烈碰撞的情绪,就像他染的不均匀的发色那样杂乱无章。他越发喜欢给你寄画,而你是他从一始终的买家,你靠给他一大笔钱来感激这炽热的感情并且祈祷他能让你安生几个月。同时他把想表达的言语全部融进色彩强烈的画作,因为他的信件也如本人一样摸不着头脑从而使人丧失兴致阅读推敲,以至于你很久都没和他有信件上的来往。
再后来,发生变化的就不仅是他了,你的变化也不小。当然,指事业上的。文字的弊端此刻毫无遗漏得显现出来,有心人把那些音节拆乱又加以重组,很轻易地给你套上种种罪名,在你看来这无疑荒谬至极,简简单单五十音要去构成数以万计的单词,别人却以它们构成的单词有罪为由去责怪运用了相同字母的你,更加令人费解的是竟然真有丧失理智的家伙相信这些欲加之罪。
于是在一个大雨天,你踹响了春树的房门,老旧的画室公寓木门险些因你粗暴的举动与世长辞,春树悠闲地开了那扇门,然后用一副“我已经知道一切了”的模样揶揄地开口:“我们终于在一年九十四天零三小时后重新见面了。”你没空理会他胡侃出的数字和有些幸灾乐祸的言语,阴沉着脸色在蒙了尘的旧椅子上坐下:“……我家楼下被堵住了,我从后面逃出来的。”
“哎,我明白,如果不是这样你不会来找我的,对吧?”你没兴致回复他了,目光极其随意扫过整间拥挤窄小的出租屋,春树将手掌压在一块拖拉下来的白布边缘,向你介绍他的新灵感、新作品,他说遇见你之后他开启了新人生,然而这句话他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这令你十分疲倦。所以你决定将不满适当的发泄出来,终于在他第五次提到他送你的画作时,你说:你送的礼物也是有够差劲,太随便了。
他接过你的讥笑,一言不发地拨转,避开了尖锐指责。你就像是锋利刻薄的铁片玫瑰,镀金镀银也盖不住锈蚀腥味。正因材质特殊,金银过分掩盖,花瓣早已失真,花蕊不知所踪,于是春树始终猜不透你的心思。
而这朵可怕的玫瑰最终移接到他的花盆,扎下根系开始深深荼毒这份土壤。他的心脏里腾出了一间装潢繁华的房间,供你继续发展你的棘刺。
他无言片刻,而后用几乎是悲凉的神情询问你,他说这是他的一切,你要怎样才会选择接受?
你最讨厌的就是问句,同时也最喜欢问句,一是你不得不花心思思考对方问了什么、怎么回答恰当,由此证明你的确听了他无趣冗长的倾诉;二来,问句很好敷衍。但这次你不打算敷衍春树,你敷衍他够久了。
你走向那副尚未完成的作品,即将作为本年第三件生日礼物送给你的半成品。“这不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春树。”你端详着那副画,犀利的视线如针般自堆叠的颜料中拨出什么。“这是你的情感,你的思想,你的人生——这与我完全无关,这只是从你众多出名的、未出名的、丢弃的作品中随意的一张。”春树的神色开始严肃,他询问你他的画缺了什么——或许他是真正想用这种方式表达他的爱,但你不是,你只是在自己百无聊赖的人生中撕开一个口子让那些负面情绪流走,或者说找点乐子。你撑着画框,说:拿出你的真心实意,还缺了我,春树,缺了我。
他的表情开始精彩地变幻,最后讶异于你能说出这种直白热烈的话语,一声半惊喜半沉醉的气音从喉咙里挤出来,他说,好吧,我明白了,我知道送你点什么了。
现在他的手指握着画笔,在你光滑的肩背游走。墨绿的颜料顺着你脖颈侧旁流下,在笔刷引导下准确无误涂抹过你的脊骨,一株藤蔓在你的后背上颤抖,抖动着几片依附其上的绿叶。春树拿着面镜子对准你面前的梳妆镜,让你得以观察到他送你的第一份完完全全的礼物,你说:再加点,你知道还缺什么。
你的肌肤在冷风与冻水中几乎变为冰块,而寒冷之下颜料涂抹过的地方又滋生出奇妙的炙热感,火焰在藤蔓附近燃烧,最终灼烧成鲜艳欲滴的玫瑰。灵魂深深扎根于泥沼中浸染了污秽黑暗的人,是你。你的面容,你的语言,你的心脏,都浓墨重彩,不堪入目,深深根植于春树心中的土壤。你们同样肮脏不堪,这让他感到异常欣喜。而后他满意地让你自行使用两个镜子看看他的杰作:以W·H为轮廓生长的藤蔓与玫瑰盘踞了你整个背部。他在你的背上留下了他的名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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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感谢每一位秉持耐心看到这里的读者。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折翼
*混更,又在写怪东西。不想预警了,总之慎看。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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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自由的鹰为取悦恋人戴上项圈,自愿进入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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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再向春树强调,你是热爱自由的。
在初期他会为此感到懊恼,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后来他习惯了,甚至可以边慢悠悠地翻看手里的书边点点头,顺便给你一个不走心的微笑。
很显然你可以看出春树的敷衍,所以你闷闷地吐着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他则收起书,屈指敲了敲那扇木质的房门,用着正经的语气和戏谑的字句告诉你:“向往自由的人可不会把自己关在这狭小的屋子里。”
“你说的对,但我真是受够了。”你骤然绷紧声带,高声叫喊着。...
*混更,又在写怪东西。不想预警了,总之慎看。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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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爱自由的鹰为取悦恋人戴上项圈,自愿进入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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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再向春树强调,你是热爱自由的。
在初期他会为此感到懊恼,有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后来他习惯了,甚至可以边慢悠悠地翻看手里的书边点点头,顺便给你一个不走心的微笑。
很显然你可以看出春树的敷衍,所以你闷闷地吐着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而他则收起书,屈指敲了敲那扇木质的房门,用着正经的语气和戏谑的字句告诉你:“向往自由的人可不会把自己关在这狭小的屋子里。”
“你说的对,但我真是受够了。”你骤然绷紧声带,高声叫喊着。
互相束缚——春树的脑子里蹦出来这个词,像一团黏糊糊的淤泥粘在他的思想里面。在平时你端上两碗热牛奶的时候,在他向里面哗啦啦地倒着谷物麦片的时候,在他家里明明有佣人却吃着这种在他看来不够营养的早餐的时候。他总是甩不开束缚与被束缚的想法,可这就是你们。
你和他纠缠着,如同狮子与鹰的战争。你的尖喙叼去了他光鲜的皮毛,他的齿牙咬走了你骄傲的翅膀。你无法飞翔,他难以动弹。可两人就是不愿放过彼此,死死地耗着,耗尽漫长的年岁。
为什么不索性分开?可你也瞧见了,你和他离不开彼此,这是一种刚需。好像是只要能缠困住对方,牺牲自己也变成了一种很轻松的选项。而同样的——新鲜感,在你们这里是难以成立的。
他笑着,双唇一开一合,愉悦的声音掉下来,砸的你骨头生疼:“如果你保证不会离开我身边,我也很愿意和你一起外出。”
“想都别想,春树,我不要当被你束缚着的存在,我要自由。”
你还骂了春树一句,可是他听不太清。但这不重要,他早已不在意。换做以前他会严肃地纠正你的用词,但现在他已经知道无论如何都挫不掉你的锐气,只要能保持现状,任凭咒骂扼住他的咽喉,怒火烧穿他的脑髓又有何妨。你说的没错,你是个自由的人,但他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用所谓“保护”来监禁你的措辞。
之后房间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声响,像是那张橡木写字桌被你狠狠踢了一脚,灌水钢笔和纸张争相摔下去,似乎还有春树送你的那套茶杯瓷器跌在昂贵地毯上的声音。
真糟糕,春树还是认为你不应该吐露着不雅的单词,更不应该向他为你特意准备的物品撒气。他知道,这是不合理且情绪化的。而这些负面情感纠集成团泛滥成灾,兴兴轰轰冲来,冲下了你的怒气,冲出了你的理智。
在沉寂了十几分钟后,房间里面又爆出一句狠话,这次含在其中的更多是无奈和自嘲。紧接着春树面前的深色房门被拉开,他看着你的鼻腔喷着气似乎还在生气,又像是在挑衅。等他视线移到你还隐隐透着血管的颈脖上时,他承认,他惊异了几秒钟——你戴上了项圈。
他那隐藏的不安消失得干净,就像没有存在过,调整着面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这个情况。你睥睨着他,一如往常地反抗着:“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模样,春树,如果你肯放下你这副皮笑肉不笑的虚伪做派,我会更愿意做一些事情来让你开心。别总是一副‘一切尽在你计划中’或者‘无论如何也逃不出你掌控’的模样好吗?这让我很扫兴。”
“……抱歉,我没有这个意思。”
春树一时顾不上绅士风度,在你讶异的目光下,他笑着回赠了你一枚吻,一枚湿湿的吻,你唇部的纹理清晰地印在了他的唇上。春树入神地捧着你的脸认真看了一会,你半眯着眼眸,露出好像餍足一般的神色。他的指腹触碰到你微凉的脸部肌肤,让他想起他口袋里的光滑莹亮的镣铐。他抬臂绕过你的后脑,把手伸进你的头发内。指间全是你柔软润泽的发丝,指肚摸着你温热的头皮,脑中联想到了曾经看见的花园中湮没在污泥中的嫩草。春树忍不住揉了揉你发热的耳朵,你似乎是满足地伸了伸舌尖舔舔嘴唇,在他看来这实在是罕见。
春树索性挑了挑眉加深笑容,希望你可以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在他看来是一种示弱,他就当你在同他道歉,而他则心满意足地接受这一个满是歉意的礼物。
“不不,你不应该是这个反应。”
而你却认为他在向你挑衅,好像是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对一切不符合你想象的行为恼怒着,你希望他可以按照你的剧本来上演一出表面你们都喜闻乐见的戏剧。于是你立马收起刚刚那副可爱神情,紧皱着眉毛低下头好像是宣泄性地狠狠咬住春树的颈窝。你弯着脊柱,发出满是血腥味的咕哝,粗糙的舌苔舔在伤口犹如砂纸在磨碎他的骨髓。你咬着春树的皮肉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他听不清,耳边混杂着抽气、喘息、热雾与液体。也许是道歉,也许是咒骂。
他忍着疼痛开口,嗓音里滑出的却是愉悦的笑声。他的眼尾染上一丝殷红,衬衫的领口摇摇欲坠地挂在他的肩头,让他的模样看上去更加狼狈起来。你慢慢冷静了下来,血丝混合着唾液连接着你的唇齿和他的肉骨。早就这样了不是吗?你跟他难以分离的扭曲的联系将你们牢牢拷在了一起。
你把自己手里的项圈链尾端塞到春树汗津津的手心里,带着骄傲地挠了挠他发烫的指肚。你满意他终于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满意他的情感外溢了出来而被你察觉,满意他的自由被你牢牢握在了手里。你的重量压在春树的肩上,他第一次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一阵无力感涌上淹没了他。他脱力地靠在墙上抬眼望着你,你高高在上地近乎俯视他,带着毫不掩饰的高傲。
“春树,我是鹰,我可不是你家养的坏狗狗。”
“而你也不是狮子。你只是被折断翅膀的乌鸦。”
卑鄙的骗徒沿着唇缝织上了线段。
上唇。
下唇。
上唇。
下唇。
针线来回扎穿皮肉,勒紧迫使双唇抿住,谎言说不出口,但连一句爱语也都无从倾浅。
习惯镣铐的雄鹰忘记天空,忘记微风轻拂羽毛末梢,忘记了孤独的甜美,可这不痛苦,自由地被扼着脖子能分划为幸福,你选择落入他的陷阱。
被折断翅膀的乌鸦明知这只是披着喜剧外衣的深渊,他却依然选择投入无边的梦,在你温暖的怀抱中沉沦。这是乌鸦的报恩,为你多管闲事的拯救、过度亲近的回礼,他不讨厌你给的温度,才会自愿被你折服。
你知道吗?放飞失去翎羽的乌鸦会让它摔碎,尸骨饰满蝼蚁。这实在太残忍了,如果你要规划他的死期,还请给个更明确的宣告,他好做心理准备。他已经不习惯品尝痛楚……你们的关系早就回不去了,请好好为此负起一生的责任。
可以的话请别松手,不要在高空处放生他,失去了翎羽的乌鸦只能为笼中鸟的赏玩而活,但他并不后悔,哪怕这种侵肌袭骨的关系要持续到永远。因为他爱你,他爱你。
“是啊。虽然你被我关在笼子里,但我也一样。”
词句之间的停顿如裂谷,空白断层过分铿锵,峭石将春树的话语打磨得过分尖锐,直逼眉眼,而你退无可退。
“我的翅膀在你的手里。”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蔷薇永不败落
*意识流,接上半 ,分开看影响也不大,单纯就是用了同一个意象。
*第二人称“你”视角,大病男和小病女。
*阿伟,不要再写抽象文了好不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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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污浊苦痛的人间里你触到名为牛込春树的灵魂,灰色的,布满霉菌的。你们一同相遇在一个不祥的雪天,彼此的心脏都埋着一粒不会发芽的枯种。你偶尔向内窥探牛込春树,他显然不如外表那么光鲜亮丽、彬彬有礼,他的上方是蛊人的咽喉,下面是被天赐的双腿,而内里却是受诅咒的血脉,四处爬满尖叫的蛆虫。可怜的春树,你们的视线明明如此亲密,命运却走向截然不同的轨道。
初三那年的冬天,你咯咯笑着推倒他的未来,春树重重摔向厄运,裸露的皮肤泛...
*意识流,接上半 ,分开看影响也不大,单纯就是用了同一个意象。
*第二人称“你”视角,大病男和小病女。
*阿伟,不要再写抽象文了好不好(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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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污浊苦痛的人间里你触到名为牛込春树的灵魂,灰色的,布满霉菌的。你们一同相遇在一个不祥的雪天,彼此的心脏都埋着一粒不会发芽的枯种。你偶尔向内窥探牛込春树,他显然不如外表那么光鲜亮丽、彬彬有礼,他的上方是蛊人的咽喉,下面是被天赐的双腿,而内里却是受诅咒的血脉,四处爬满尖叫的蛆虫。可怜的春树,你们的视线明明如此亲密,命运却走向截然不同的轨道。
初三那年的冬天,你咯咯笑着推倒他的未来,春树重重摔向厄运,裸露的皮肤泛起刺目的鲜红,他患有凝血障碍症,正常人体内不停歇流动的血液会在不知不觉要了他的命。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因此看着春树呼吸急促的模样越发快活。要是这么死去就好了。
你的脑中无端地想起曾经养在家里的小雀,金黄的羽毛闪着美丽的光泽,你看着它欢快地叫,心中难得感到一丝愉悦,直到小雀死在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死前它的呼吸逐渐微弱,最终慢慢凉下去。此时此刻春树就像那只小雀,他没有羽毛,自然也没有光泽,像崭新的尸体一样灰败,但又奇异地充满美感——哦,也许更像是乌鸦。
你好想亲吻他的眼睛,欢愉的火苗跃起又堪堪忍住,你告诉自己不要尝试吃掉月亮。你眨眨眼,还是跑去叫了救护车,看着春树被抬去医院。临走前他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向你投来目光,沉沉的紫红。你们的视线短短交织一秒,然后你笑了笑,他也笑了笑,你朝他挥挥手:再见。
春树离开了,他的仿佛被稀释过的鲜血仍然留在地上。你蹲下身,指腹沾了一点,细细抹在裙子背光的内侧。你们同源于伊甸园的角落,背对上帝分享禁果的青涩和甜蜜,牛込春树,一个应该被反复咀嚼的名字。他是与你相反色调的油画,也是蓝色的月亮,代表忧郁的疯狂和喜悦。你希望他能从医院早点回来,又觉得他死在那里最好,如此矛盾的情感竟然同时存在于你的身体里。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是他让你也变得如此阴暗扭曲,但你并不反感,甚至可以说是乐在其中。
他是知道的,知道你也许会恨他,也许会怕他,总不会爱他,他希冀的“爱”的字眼于你而言像一个挥之不去的噩梦,但你们不该如此,他甚至忍受不了和你分开一秒。
直到某天,你偶然间看见一具乌鸦的尸体。
它似乎被抽去了骨骼,软踏踏地伏在窗台上的花盆泥土中。或许是从树枝上被刺中心脏掉下来的?你翻翻死灵的身躯,却没有看见伤口。
你把它埋在门外蔷薇丛的泥土里,至少能让它在死亡的阴影下多多少少供给些养料。奇怪的是它的身躯,那具早已失去灵魂的身躯,有藤蔓从它的腹部、喉咙、羽翼中钻出,缀着星星点点的花苞。
随后,尸体的心脏处长出一朵殷红的蔷薇。
你敢肯定,这一定是谁做的无聊恶作剧。几乎是半恼地,你触碰着疯狂般生长的藤蔓,柔软的青藤几乎是瞬间发育出了锋利的刺,扎破了你的指尖。
刺痛、麻痹感闪过大脑,不……比起这些,似乎有别的什么从伤口处钻入了。诅咒?魔法?有些荒谬的剧情在你的脑内浮现。想象中的自己被路过饰品店的爆炸飞溅而出的玻璃碎片划得遍体鳞伤,顺便还被倾倒下来断裂的灯架稳稳当当插破了心脏,以及在森林里散步被野狼吃得只剩骨头架子……想远了,也许只是被扎了出现的幻觉。你有些嘲讽着自己的多疑,摇摇头走开了。
在那之后秋奈拿着着一瓶花叩响窗沿,血红的蔷薇攀附着瓶颈。她说这是路过时顺手剪了看着顺眼的几枝,没想到剪下后倒又继续开始生长了。
似乎有鸟啼哭的声音。你说,你也确确实实听见了。
秋奈以她灿阳般的橙色眸子集满疑惑地看着你。夏纪,你是出幻觉了吗?还是想在这瓶花上增添些伤感的色彩?
你怔住了,她在开玩笑,耳畔边确实有死期将至的乌鸦哀伤的鸣叫声。
有什么东西从你的骨骼生长了出来。在你发呆时秋奈已经进入你的房间,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盯着什么。香水的味道有些浓了,你去抓她的手,但右手臂绵软无力的感觉让你摸了个空,重心不稳险些跌倒她身上。这种怪异的感觉使你回忆起前些天把自己扎伤的藤蔓。
抛下慵懒倚在那里的秋奈,你用上几乎所有的力量赶到了那个小小的坟墓。用手撬开泥土,你没有看见尸体——甚至真的连骨架也没有。被滋养的土地,先前被拉扯的藤蔓上盛开着血红色的蔷薇……和秋奈剪来的几乎一样。
你试着用手去扒开更往深处的泥土,手指被划出几道小口,刺痛感也无法阻止你的行动……忽然有人捏住了你的肩,影子投在你的身上。夏纪,你到底怎么了?朋友的声音传入你的耳膜。
不。没什么。这是恶作剧。似乎在外面你的身体状况要好了许多,你推开她,然后极力争取阳光的照射——你不记得自己曾经有嗜光的习惯。放空大脑什么也不想,把深究秘密的心思抛之脑后。
你真的在听我说了什么吗?夏纪,你应该清醒一下。
呼唤声让你回过神过来了,自己在做什么……?你凑近秋奈的脸,她说你的眼珠像是垂暮之年的将死之人。
……也许你需要休息一下,摆在窗口的蔷薇向着阳光,过了几天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你变得嗜光,醒来时在手中经常性出现藤叶,在那件事发生后秋奈也决定以“担心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的理由暂住在家中。
一开始症状并不明显,直到后来,你想你需要更多的阳光,甚至会趁所谓“监护人”未反应过来时跑出屋子,在淅淅沥沥的雨中站立发愣。秋奈总是不合时宜地把你拉回了家。
“你是植物吗?这样热爱下雨和阳光,我怀疑你是自打春树离开之后精神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你真的没问题吗?”
不。你反驳。我能自理,是你太爱操心了,我很好。你打开窗,正面对着她。你看,我能站得直,走得动,我甚至能自己做料理。
阳光再次从阴云中刺出,暖融融地吸引着你的身躯,刺激着你的神经。这似乎真的像是变成了植物一般,你被阳光迷住了。你转过身移步至窗台,不需要管身后人的劝阻,你向前倾,从第三层阁楼的窗台跌落下去。
没有肋骨断裂的声音,也没有疼痛,仿佛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也许你是死了,你睁眼试图看见些什么,看见的却是藤蔓从自己的身体里钻出,肆意疯长着,模模糊糊地,你又看见秋奈跑过来,蹲下身试图把自己拎起。
使不上力,你像是失去骨骼一般软着身子任人抱起,这是身体彻底失去触觉前唯一的感受。
……失去骨骼。那具乌鸦的尸体。
似乎一切都清晰起来了,包括现在覆盖住你视野的花苞。或许这副身躯内里已经全部转变为“爱意”蔷薇滋生的肥料了吧。
但你的灵魂还漂浮在“死尸”上,未能散去。就像那只死去的飞鸟一样。
然后你用尽最后的力气转头,对上了乌鸦紫红色的眼睛。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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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两篇文章的标题分别化用了爱伦坡的小说和席慕蓉的诗句,与内容无关。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乌鸦永不复生
*来晚了但是高考加油!!!
*意识流,脑点捏造家庭背景设定,没有逻辑,全是瞎编。
*第一人称春树视角,什么风格都尝试一下。
*有两部分,下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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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合适的时间相遇的人们是不幸的。
不在合适的时间降生的人也是。
但是被生下来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选择,就像是被眼里只有限时减价的主妇不顾一切地买到,带回家却发现完全没有用而被搁置无视的景品一样。就是这样的存在。
和装满沙丁鱼的罐头没有区别的通勤电车,无论乘坐与下车都不过是顺应人潮的随波逐流。除去同龄人的聒噪和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构成人潮本身的通勤白领复制人以外,没有任何特别需要注意...
*来晚了但是高考加油!!!
*意识流,脑点捏造家庭背景设定,没有逻辑,全是瞎编。
*第一人称春树视角,什么风格都尝试一下。
*有两部分,下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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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合适的时间相遇的人们是不幸的。
不在合适的时间降生的人也是。
但是被生下来这件事从来都不是属于自己的选择,就像是被眼里只有限时减价的主妇不顾一切地买到,带回家却发现完全没有用而被搁置无视的景品一样。就是这样的存在。
和装满沙丁鱼的罐头没有区别的通勤电车,无论乘坐与下车都不过是顺应人潮的随波逐流。除去同龄人的聒噪和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构成人潮本身的通勤白领复制人以外,没有任何特别需要注意的点。
砰咚。
仿佛在胸腔内发生了一场小型的剧震,肋骨搭建的鸟笼之中,那颗柔软多汁的鲜红果实,好像要冒着被栅栏挤压得粉碎的风险一样跳出桎梏。
刺耳的蜂鸣的接踵而至,自大脑内部充斥了整个听觉。捂住胸口摇摇欲坠的同时,电车呼啸着驶入地下。窗外的风景像被恶意泼上墨水的画作,逐渐染成一团漆黑。
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映入眼中的已经是停滞的电车和空无一人的车厢。洞开的车门上方,简陋的显示屏闪过昏黄的文字,如同有生命一般发出了声音,电子的女声冰冷地宣告着。
“新宿站到了。”
我曾渴望无餍地汲取母亲的温度,在为数不多尚且能缱绻的时日。早已模糊的怀抱呈出的是掺了苦味的糖羹,它又悲又暖,像是冬月匍匐壁上的炉火。我尚能假装自己与普通孩童无异,直到怀抱的热度一点点褪至冰凉。混乱的痛楚狠狠碾过脆弱不堪的神经末梢,悲哀的潮水没过我的眼我的心。枝上的幼鸦懵懵懂懂睁开了眸。
有关小时候的记忆是,被外人唾弃的眼神和患病的母亲。自可以记住事情的时间点开始,关于母亲的记忆总是和无休止的吵闹和歇斯底里的哭泣联系在一起,那团凌乱的头发在眼前舞动着。有什么东西落下,摔碎了,更加结实一点的落在眼前,像弹球游戏里联系命脉的钢珠一样,滚去积满灰尘的墙角。
课本上所描写的“家”的概念,总之离自己很远。母亲原本也是很温柔的人——这并非出自人类幼崽对母亲本能的一种袒护,而是仅仅在阐述事实而已。自己染上那个莫名的习惯的时候,似乎也是母亲褪下所谓“温柔”的伪装的同时。
碰触镜面的指尖和另一端永远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隔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脸的习惯。
想着是否可以从这张脸上寻找到所谓“希望”的一点痕迹,类似这种幼稚的想法。
……像这样漫无目的地寻找自然也是毫无结果的,因为自己但凡有一点可取之处,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母亲没有通过我得到她想要的宠爱,于是她的耐心也随之耗尽了。最开始是耳朵都要听出茧子的诅咒,接着是一反常态地毫不顾忌自己的感受,试图通过泄愤来获取那个男人少量的关怀。
糜烂的香气在混乱而狭小的室内扩散开,来自于摔碎的化妆品……或是更贵一点的奢侈品,总之对她而言一定是花了很多钱的东西——望着她惊慌失措地试图捞起渗入榻榻米时的液体的样子时就会这样想,既然知道很贵重为何又要破坏呢。
一一而后,她看过来了。
视线中干裂的嘴唇翕动着,而听觉里尽是杂音和尖锐的蜂鸣。
“没关系的,春树,你是继承了我和他的血脉的孩子,只要有你在,他就会一直看着我的。”微凉的,滑腻的,女人渗着薄汗的手捧住了自己的脸。蔻丹合成的气味近在咫尺,我嗅到危险的信号而试图逃开,却恐惧着若是擅自挣扎,修剪得尖利的指甲便会划开自己的脸。
茫然无措地移开了视线,从半开的卧室门中,佣人投来毫不掩饰的鄙夷。
好恶心。
母亲究竟在盘算些什么,自己不明白,也没有兴趣。不过那天随着镜子的破碎,女人因拙劣的伪装被转瞬间撕破而爆发出的尖叫,以及那个男人因出乎意料的流血而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中,自己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
一一这世界上没有可以称之为“家”的场所了。
按照约定俗成的惯例寻找迷宫的出口,失败。在看上去像是破败的车站大楼的地方来回寻找其他像是出口的地方,还是失败。
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有信号的手机同样什么用场也派不上,说到底为什么被卷入这种荒唐的事态中的人是自己。
……为什么是自己。类似于这样的问题,早已在心中被重复过无数次。
从车站下层吹来流动的空气。
是和外界联通的可能。
想要出去。
有谁在呼唤我的名字。
如同被那带着魔力的声音蛊惑一般,向着更为黑暗的深处迈出了脚步。
忽略了残损的地面早已被浓稠的黑暗浸染。
毫无征兆地被猛力击倒,粘稠的黑暗像藤蔓缠绕上脖颈,在呼吸窒住时渐渐模糊的视线,只能勉强看清移动的黑色阴影上点缀的两团像是眼睛一样的凶光。
“如果你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
想起来了,那时的母亲,是这样说的。
视线闪烁着黑影,愈演愈烈的缺氧下,眼球好像要随着压住喉咙的力道同时爆出眼眶。竭力地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听到面前怪物发出的模糊嘶喊。如果失去意识,大概真的就是永别了。
所有的一切都让人感到厌烦。
——如果你不存在的话。
想要得到某个人的注视。
——如果你没有被生下来就好了。
想要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特别的人”。
——像你这样的家伙。
……
好吵,那种事情不是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大人的错吗?
砰咚。
胸口好痛,心脏好像要冲破肋骨突出胸腔一样,在昏过去之前的那种感觉又来了。
头也很痛,比起去阻止进一步压迫喉管的怪物,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去压制呼之欲出的疼痛的手,摸到了仿佛突破脸上薄薄的皮肤,抽条生长的带刺荆棘。竭尽全力地撕扯着,分明是有如生剥之刑的痛楚,在迸发出来的片刻就被胸腔内喷薄而出的愤怒中和,通过无法言说的奇妙反应,转化为与其对等的畅快。
仿佛凌驾于灵魂的高度,俯视瑟缩的阴影,在已知死亡不会降临的如今,单纯享受着获得这份轻盈的快乐。
嘴角笑得近乎要裂开,糊住了视线的血液一寸寸褪去,将眼中所见镀上焦黑与深红混杂的边缘——就像是要将视线所及的一切都燃烧殆尽。
既然这样,那我就如你们所愿下地狱好了。
诅咒之子的罪名无可置疑地扣在了大人们倥侗的认知中,仅因为我的出生,我亲爱的母亲在所谓的“不幸”中失去自我。哀恸漫延无尽覆上年幼的眉眼,脑海迸生的自我谩骂与无比心悸的内疚交缠而至。“从不被期望的孩子本就不应存在吧。”是我、是我——是我“杀死”了母亲。我一遍遍地被迫面对被抛弃的事实,乌鸦生出了第一缕墨色的绒羽。扭曲的憎恶浸满全部的魂灵,我将自己的名字无数次地含在齿间,用力地咀嚼着每一个音节。
——恨之入骨。
很过分呢,卑劣不堪的灵魂却兀自叫嚣着、渴望成为别人眼中足够特别的存在。我想,这大概是神明在漫不经心中回应了我的请求——更为恰如其分地来说是,恶魔?我与她的相遇携着可预见的希望与未来,猝然砸入“牛込春树”这本应被唾弃的生名之上。被实体化的欲望捏碎在掌心后,我睁眼目睹了那失去所有欲望的人类深陷于颓然涡流中,毅然决然地跃下了深渊。乌鸦于无声无息中探出了赤红的喙。怔愣间只觉时间定格于原点,分秒都被拖曳得无比漫长。
然后我笑出了声。
起初是喉间滑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闷哼,断断续续的音节从唇齿溢出。柔软的布料贴合着身体曲线不住颤抖,双膝重重地跪在瓷砖上,我才恍惚意识到地板的凉意伴随着疼痛沁入神经末梢。愉悦,甚至能称得上狂喜的情绪占满了魂魄,我径自跪倒在地,低垂着头放声出笑。耳边的发丝掠着弧度滑落至下颔却无暇顾及,酣畅淋漓的快意沉浸全部心神,我放纵笑声自咽喉肆意漫出,直至嗓子嘶哑到迸不出一个音节才得以停歇。可名为“春树”的的魂仍在盛大的喜悦中止不住地笑,我倏然睁眼——却什么也看不见。
真好啊,终于、终于伸手可及了。只属于我的那个“特别的人”。
羽翼丰满的黑鸦舒展双翅,俯身飞向世间。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拼字游戏
*前一天写的不是很满意但还是丢上来了。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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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庄严而快步的行进。
没有任何事情比遗忘和怀疑更令人变得猜忌和疲倦。二十度的凉茶摆在桌面上几分钟就冷却得如窗外的积雪,以至于失去它最后的作用;安定心神本在首要,但此刻它连你的口都入不了,瓷器冷得仿若结了一层霜。
樱叶冬理——“你”的哥哥下午披上围巾出门,他说他要等到傍晚才会回来。在这之前,会有朋友来访,容你接待。你叮嘱他大衣上的扣子要系好,他笑着摸了摸你的头,然后飞快地窜出去:你知道他只是着急,在这样漫长和严酷的冬天里,很少有人无事可做。你是其一,但也有可能是全部。哥哥从未告知你来访者是何...
*前一天写的不是很满意但还是丢上来了。
*第二人称“你”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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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庄严而快步的行进。
没有任何事情比遗忘和怀疑更令人变得猜忌和疲倦。二十度的凉茶摆在桌面上几分钟就冷却得如窗外的积雪,以至于失去它最后的作用;安定心神本在首要,但此刻它连你的口都入不了,瓷器冷得仿若结了一层霜。
樱叶冬理——“你”的哥哥下午披上围巾出门,他说他要等到傍晚才会回来。在这之前,会有朋友来访,容你接待。你叮嘱他大衣上的扣子要系好,他笑着摸了摸你的头,然后飞快地窜出去:你知道他只是着急,在这样漫长和严酷的冬天里,很少有人无事可做。你是其一,但也有可能是全部。哥哥从未告知你来访者是何人,或许是你忘记了,或许是他确信来者绝不会因你的情况而感到冒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你一贯相信他,之前与现在都是,因而能少见地感到安心。
你不习惯安定。它就像一只潜伏的狼,静静地埋伏在你与你的记忆所不能及之处,随时准备扑击。不,安定本身只是用于潜伏的黑夜。但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它们都像头颅上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危险且不可预知。你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比喻的离奇之处:将安定比喻为不安定。但你总想,它们本身并未出错。原因未知,或许原因也藏在那“不可及之处”。
在你的绝大部分记忆离开你之后,你尽量让自己的生活与你自认为的之前的生活保持一致。你服从于躯体肌肉的惯性,早起、看书、用餐、散步,当这些惯性无法再维持更多的行动,你就发呆,静静地坐在木头椅子上,盯着窗户上的冰花冻结上。时刻总是会被放得很慢。
哥哥时常自言自语,说你还是变得不像从前了,现在像是从头到脚换了个人。他欣慰于你仍然能够保持着不变的笑容,但却总觉得你仿佛去过了一个遥远的极寒之境,那是他,或者医生,或者任何人都不能触及的地方,而回来的你也不是之前的那一个。对于这些评价你不可置否,但也给不出更多的解释,解释不了,解释本身也是一个疑问。
哥哥收起了太多东西了,他说医生认为你现在不应该一下子接触太多关于往昔的遗迹,笔记、照相、日记、新闻,统统都是。他将阁楼变成一个新的无法触及的圣域,你知道里面储存着什么,但无暇也无力去触及它。正如你最开始所说的,没有任何事情比遗忘和怀疑更令人变得猜忌和疲倦,前者已经在过去的数月之中磨灭掉你太多的精力,而疲惫则更无精力去探寻它们,一个别扭的死循环。
你常缓慢地步行过那登上阁楼的台阶,那扇木门是不会上锁的,但它离你的距离却比这台阶和未上锁的木门更加遥远。咖啡还是照常喝,医生摆弄你的大脑,拆解其中的构造,研究内在的病理,却绝不会关注那折磨大脑的咖啡因,于是那便是某一种意义上的避难所。你不知道来客愿不愿意闻见满屋的咖啡香,只好把厨房收拾好。快要到下午四点,时候差不多。
-泥■入海-
在沙发上静坐的时候,你粗略地扫过来客的面庞,亚麻色的头发,紫罗兰色的眼瞳。根本没有费尽心思在你简短稀薄的记忆里搜索这个人物的形象,没见过,或者不记得,百分百是。他脱下外套,询问你有没有咖啡,你说放在柜子里,一瞬间又觉得刚刚倒掉的残渣尤为可惜。而后他笑着说他可以自己来,你尚未来及惊讶于他的轻车熟路,他就已经点燃了炉灶,那是一道精巧且耀眼的火光,但天气太冷了,这让它失去了作为火的温度。他肯定是看见你方才的动摇,但并未流露出任何的讶异,他的眼神格外平静,并非是审视,或许是空洞,或许是悲切,你捉摸不定。
火焰点燃了方才失去温度的水壶,之后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昏黄的灯光下被熄灭了。来客端着两杯咖啡回到客厅,你一杯他一杯,放在你面前的确实是你自己平时常用的杯子。你发现咖啡中飘着一些白色的颗粒,使得液体的颜色变得浅薄了一些,他说他按照你的喜好加了糖,你的疑惑愈发深刻。你以为他的职业或许是记者或作家,他的手上有许多的茧子,像是长期写字会留下来的痕迹,你的观察不够详尽,这或许会让你的猜测不够准确;你记得使用刀枪的人也会生那样的手茧,但你了解得不多。他身上没有那样的杀伐之气,只是寒冷,或许是刚刚从户外带进来的寒潮。
无论他是怎么样的人,你都认为他会失望而归。很明显地,他无法从一个空洞的躯体之中探究到更多其本身也不了解的内涵。他自称是冬理学长的朋友,没有自我介绍,一度沉默地如蹲守的猎犬,而你是一只正巧受伤的野兔。没有猎人,这是一场自发的寻猎,又或仅仅是一场没有内涵的追逐。他什么也不说,直到很久之后他才问:
“……你觉得怎样才叫活着?”
-■回曲折①-
寻猎般的游戏自生命之树下开始。你从善如流地接过他的起止符,仿佛是发号出的命令得到宣读与执行。或许,他并非同你想的那样,是记者,作家,或许他的来去与这一些外在的缘由并无太多的关系。
于是你们谈论起生命:生命已绝不再被一种约定俗称的意象所限制,它已由语言这样一种贫瘠的土壤之中脱离,在更加辽远之处获得了新的具象化。而那又不是可以得到描述的。世人有这样与那样的侧面描述这不可名状之物,由其性质,由其目的,由其意义。于是它开始在寒冷的空气之中生根发芽,踊跃出无数新的形容。无论是默契使然,还是共识如此,它的枝蔓避开了人类自诞生起所冠名予辉煌壮阔的词汇,譬如伟大,譬如神圣。它本身与“伟大”、“神圣”就是如此相悖,它是原始的创造,是出生孩童所无师自通的涂鸦,更绝不该被裱装、被封锁,被高悬在国家美术馆之中,供某某达官贵族欣赏。它是不仅仅是忒休斯,在铺展开的斑斓的时间米诺斯迷宫之中蜿蜒前行,到达目的地,或者迷失其中。
“丢掉意义,只是这样存在于这里,以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所有的一切,这是不行的。”
他如此说。
-是如■梦了无痕-
你赞同他的说法,尽管它如此的犀利。在过去的数月里你曾朦朦胧胧地在广袤的记忆沙漠之中行走,企图寻找到一片仍然保留有遗迹的绿洲,寻求到迷途识路的香料。而永远看不尽的只有无垠的沙之塔,永远弥漫于破晓前浓重的晨雾,黑色的苍茫。你想这是一种无尽的惩罚,为过去——你所遗忘的罪行承担其应有的后果。失路是行者的苦难,绝路亦然是旅人的死期——而它又那么鲜明地带着引诱的痕迹,如金苹果般吸引着路人压下生或死的赌注。在步行其中的时刻,你只看见了一丝丝刹那略过的残影,有一些是血与硝烟的颜色,有一些则是明丽的亮色。你想那可能是鲜花、音符、太阳和泥土,以及生长着的新的苍天的树。你无比地期望它们在记忆沙漠之中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就算不是绝大多数。你深知它们本就已经是稀缺之物,并且其内部绝不是完全的金玉,可能依然有着败絮其中。在找回它们之后你所面临的将是抉择,并非是将过去与未来用现在加以割裂,或许是重回哥哥所描述的“极寒之境”。
在沉默的缝隙里你掏出了手电筒,它在逐渐暗淡的夜色里更加明亮了。你想起他刚刚来时所点燃的炉灶,比起那样的火,这更像是永不熄灭的灯。他问你要不要到阁楼去看一看,你没有肯定,亦没有否决。当你们登上那沉重的一级一级木质的台阶,你突然觉得对其后的一切已失去了一种探索的兴趣。
你们坐在阁楼上那张沾满了灰尘的羊绒地毯上,木地板因为你们的行动而嘎吱嘎吱作响。哥哥很细心,他将过去的你所遗留的一切都工整且细致地码放在木架子上,仿佛是将过去的你拆解成了无数的文字,编写成旧的新篇章。他示意你去看看,而你从那些高大的架子之间走过,指尖沾满了书脊纸页上遗落的旧尘,仔细辨认每一本笔记上每一本扉页上的注视和标题。你知道那是你的字,那是属于你的东西,尽管对于里面的内容你毫无印象,但你根本便不愿意见它们翻开,仿佛这是一种对于过去的自己的亵渎。你陷入了忒休斯之船的悖论,但此时此刻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你正站在书架的尽头注视着疲倦的你,或者是在透过你,注视那个到访者。
-昨夜西风凋碧■-
在你读书的片刻,你的余光看见他也在这样一个狭隘的阁楼之中局促地走动,仿若进入一个新的博物馆,在其中迫切地寻找他所希望看见的藏品。你能猜测到在某一个遥远的曾经你和这个到访者曾相识,而那样的寒冷也已经在室内温暖的空气中融化,透露出其下的本我。你依然抓不住那样特殊的“本我”,也看不清晰他方才注视我所特有的平静,但你知道其中有一部分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有着习惯所带来的沉寂,也有迷惘。他绝不是哪一个被使唤来的引导者,更类似于另外一个有着地图,但失去了罗盘的旅人。是同病相怜吗?不,绝不是,只是有着类似的彷徨与失望,停留在这端(我)与那端(他)的生命之中,像是一条细线,吸引你们关注对方。
他把那盏不灭的灯举起来,在动作间,手电筒以一种无力但倔强的姿态摇曳着。它的光笼罩在厚厚的玻璃灯罩下,仔细看去,你会发现那盏灯火本身是无限狭小的,但由灯罩所折射而出的光芒,正笼罩着整个暗淡无光的阁楼、而那位来客亦同你,无比明亮。
-■■■■-
直到书页中的夹缝中落下一封信,活页纸残片的条纹在忽明忽暗地灯光下模糊不清。似乎黑暗中有什么破碎的声音传来,鬼使神差之下你没有把它捡起来,你高高在上,而黑色油性笔的字迹却张着血盆大口,将你的镇静抽丝剥茧、拆吃入腹。
——放学后,来三楼空教室找我,■■。
罪恶的伊始、命运的开端在你面前如浓墨般铺张开来,一点点缠上你的脚踝、肋骨,直至没过头顶。灯光熄灭,室内鞋踩踏木制地板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室外的寒气,不,是从那位“到访者”身上传来的冷冽洞穿了你的脊骨。他开口,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干涸,似乎许久没有下过雨了。
“欢迎回来,————”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像从前一样,眼里只看着我一个人了?”
END.
——————
①“迂”通“込”。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月亮枕
*年龄操作第二弹,变小梗。
*第二人称“你”视角,人称差分有。
*想法是有的,精力是无的,总之不想润色了,多包涵。
——————
今天和往日一样,学校的生活平平无奇,枯燥又无味。春树在下午五点时便能离开,去享受懒散而平凡的夜晚时光,比如在卧室的躺椅里窝上几个小时看本书,又或是在厨房尝试新的料理。
然后——三楼空教室的门被推开了,倒不如说是突然被踹开的,门扉猛地扇到墙上,又弹回来,吱呀吱呀晃动着。春树已经有好多年没被人这么打过招呼了,想来心里还有点疑惑,他正准备起身去迎接门外的人。接着,门外伸出一只手把门往回带了点,秋奈的脑袋探了进来。
“抱歉,春树。我有急事,夏纪她...
*年龄操作第二弹,变小梗。
*第二人称“你”视角,人称差分有。
*想法是有的,精力是无的,总之不想润色了,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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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往日一样,学校的生活平平无奇,枯燥又无味。春树在下午五点时便能离开,去享受懒散而平凡的夜晚时光,比如在卧室的躺椅里窝上几个小时看本书,又或是在厨房尝试新的料理。
然后——三楼空教室的门被推开了,倒不如说是突然被踹开的,门扉猛地扇到墙上,又弹回来,吱呀吱呀晃动着。春树已经有好多年没被人这么打过招呼了,想来心里还有点疑惑,他正准备起身去迎接门外的人。接着,门外伸出一只手把门往回带了点,秋奈的脑袋探了进来。
“抱歉,春树。我有急事,夏纪她出了点状况,想找你过去。”她像是一路跑过来的,橘色的发辫乱糟糟的,脸颊泛红,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春树同时在脑内过了遍,暂时没想到有什么是樱叶同学无法处理,甚至需要来找自己的情况,但既然被提到名字,他便答应了对方的请求,跟着秋奈走出去。
秋奈再次跑起来,春树便跟着跑起来。
“那个,牛込同学,你不问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纪她变成小孩子了。”
“是吗,很神奇。”小孩子?是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玩的大冒险或是什么新游戏吗。他疑惑。
“嗯……确实挺神奇的。”秋奈的表情看起来一言难尽,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但最终没说什么。
“……?”
等春树同她一起推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时,才明白之前的问答有那么像玩笑话。真的字面意思,樱叶同学变成小孩了。春树的表情有瞬间的空白,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维持平常的游刃有余的微笑,还是放任情绪扯着人掷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最终他还是压下翻涌的情绪,皮笑肉不笑地垂眸盯着对方,尽量不咬牙切齿道:“发生什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夏纪试用了保健室购入的新药。保健老师说虽然身体变小了,但对健康应该没什么危害。”
一句话说完重点真是非常好的社交习惯。
“老师……那么现在老师人呢?”
“老师她先离开去找解决方法了。夏纪一直不让我们靠近,还一直念叨你的名字。”
“所以才来找我的吗?”这时春树才重新转头去看樱叶夏纪,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短裙在身上胡乱的缠了几圈,头发也有几撮翘着。其他同学们离了她有几步之遥,像是被世界隔离了,小小的女孩板着脸,昂着头,视线直直地盯着这边,有点可怜,也有点可爱。春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点想笑,这确实是他印象里的“你”。
春树没太注意秋奈接下来说了什么,他摆摆手,径直朝你走过来,途中他才发现自己早已全身惊汗、手掌潮湿,心如鼓擂。他垂眸看着小孩子一样的你,控制声音如往常一样,温声道:“还记得我吗?”
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头,看起来有些呆愣,眼神里没有炽热的情感,也没有幼儿的懵懂。
“那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好吗?”春树轻声道。你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他只好蹲身下来与你平视,平静地望着对方。心脏跳动的声音更明显了。最终,你轻声答了声好。
春树无言地舒了口气,把你那只被袖子缠住的手解救出来,然后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连人带裙一起裹起来,只露颗脑袋在外面。他展臂将你抱起来,手臂托着臀。
期间你像个人偶一样,安安静静地没有反抗,只是在最后选择了趴在春树的肩头。虽然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你的发旋,但春树清楚地感觉到,那股视线一直从未消失。
你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吗,那些不正常的心跳。
安抚性地拍了拍你的背脊,双手稳妥地抱好,春树才抬步走向门口,再次向秋奈确认了不会有健康上的损害,顺便拜托在场的人不要将今天这件事说出去。随后告辞,挑了条人少的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从走出校门一直到回到春树的家,期间你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用手指紧紧的搅着春树的外套。
进门后,取下外套时,春树才发现它还被你牢牢抓在手里,不由得失笑。“要拿它当你的新玩具吗?”你少见地慌乱,卷起外套就往自己身后藏,但那外套对现在的你来说太大了,拖在你的脚边。随即你可能也察觉不对,将团成球的外套又用双手捧出来,板起的小脸有些泛红。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
“嗯,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把外套收起来。”虽然春树想调笑几句,但说出来你可能会更加窘迫,他只好放弃了这个想法。而自己衣橱里的衣服翻来覆去只有那么几件,只好扯了件干净的衬衫,在你身上比划了一下,约摸能到小腿肚。
“没有其他衣服了,你先用裙子的腰带在衬衫上扎一下。卫生间是右边的门。”
“嗯。”你将衬衫夹到腋下,提着自己过长的裙摆,步伐慢悠悠地走过去。
“咔嗒——”当卫生间的门关上时,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过去和现在。一直落在他身上的视线,也消失了。
看到你娇小的形态时,春树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从前。其实他并没有和樱叶夏纪以及冬理学长待在一起很长时间,再见时已是少年,断断续续的,直到青年,小女孩已经长成足以令小伙子前赴后继的大姑娘,但他却一直有种与她渐行渐远的感觉。直到发生初三那起车祸,樱叶夏纪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带着一丝恐惧与逃避。而你,从樱叶夏纪的身体深处射出的那道目光,你不会像别人那样总是用小心翼翼的眼神审视他,不曾怜悯他,而是昂首挺胸,眼神笔直坚韧,全身心地注视着他,只有他一人,你选择了他,这让他无比高兴。他第一次清晰地在别人眼里看到现在的自己。原本那双折射出来的风景全是黯淡的、沉默的眸子,如同他本人一样,像一块被封印的疆土,现在却在你眼里重新鲜活起来,获得了新生。
而如今呢,你是他心里傲然盛开的红玫瑰。谁知道春树对你的那股视线是从何时变的,等到他发觉时已经可以灼人心灵。他的那些炽热真挚的感情同时也很沉重,那绝不是可以随意触碰、人人都能接受的东西。
曾经你也找机会和他谈过,但他只是执拗地面带微笑地盯着你,眼角泛红,不言不语。长久的沉默的后他只是涩声道,我控制不了,只要你能看着我就够了,我只需要这些。当时的你如鲠在喉,想来惊梦凌晨,那些翻涌了时间、空间的记忆,如困兽之笼、坚韧蛛丝,连自己都得花费长久的时间才能压下去,避免陷入负面情绪。最后你只得盯着他,一词一语的认真清晰地说:我不会回应。是啊,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咔哒——”开门声响起,又将两个世界重叠,你摘了饰品,穿着那身过长的衬衫,光着脚,干干净净的站在那里,眼神澄澈,当你走近时,春树发现你的神情有些忐忑,他蹲下来,与你平视。
“春树,我一直记得,从初三那天开始。”
“嗯,我知道的。”
“你一直很温柔。”
“那只是表象,我是个很虚伪的人,你想笑就笑吧。”
“如果是这样,那我亲爱的老鼠先生,我们都是一类人,我也一样肮脏。”
他苦笑:“我总是被你安慰。”
“今晚我可以待在这里吗?”
“我很荣幸。”
药物似乎对身体有消耗,你有一下没一下地打哈欠,眼睛凝出了水意,但你还是远远的站着,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你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压根没有合适的身份留在这里,直到春树试探性地牵过你的手。
“我也希望你可以让我陪着你……想听故事吗?难得有这个机会,像小孩子那样。”
“好。”
……
“从前有个女孩,有一个柔软的月亮枕,只要枕上去,能到达奇幻空间。穿过一条幽深的走廊,就能到达一个全是轻飘飘、软绵绵的云朵的地方……”你坐在春树的怀里,后者笑着低头看了看你——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神色古怪的女孩。
“小女孩的睡前故事就是这样。我不会讲什么稀奇古怪的故事的。”
“诶……”
“好了,继续听故事。糖果、蛋糕,独角兽,在这里可以找到一切美好的东西。而视线尽头是天空塌陷流云倾落之地,几合抱的绿藤绕着枝繁叶茂的古树,盘旋而上,隐入云间。小女孩的梦境冒险从这里开始……”
你在他的温声中坠入了梦乡,梦里似乎真的有糖果与乐园,你嘴角带笑,手还紧紧地抓着春树的衣袖。他眯着灰蒙蒙的紫眼睛俯身轻轻拥着你,面上是餍足的微笑。
“你说的没错,我们都是腌臜的,所以你也别想跑,困兽小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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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又名《老鼠先生与困兽小姐》。想看看评论冲冲电——感觉这两天状态有点水,不安MAX了。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生命之圆
*摸鱼短打,没太润色,年龄操作有。
*第二人称“你”视角。是一次错位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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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了一家咖啡馆,在东京,店有两层,楼上是你的住所。不大,但来的人还算多。后来嫌事情太多太麻烦了,雇了两位助手帮忙打理,你则会在阳光下登上楼顶,侧卧在躺椅上,喝着咖啡随手翻翻诗集或是别的打发时间的书。
天色渐暗,你就合上书页,看着某处屋檐的鸟雀展翅,然后想象宇宙随之浮升,黄昏是一支太闪熠的胶片里的歌,最后在夜雾中被唱针划成碎片。地平线叹息,回收了太阳,你却不住地想拖延它,以免它被地平线在明天清晨过早地抛出来。
你在叹息自己的无能为力时,冒出了一道清亮的声音,“黄昏很美,不是吗?”...
*摸鱼短打,没太润色,年龄操作有。
*第二人称“你”视角。是一次错位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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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开了一家咖啡馆,在东京,店有两层,楼上是你的住所。不大,但来的人还算多。后来嫌事情太多太麻烦了,雇了两位助手帮忙打理,你则会在阳光下登上楼顶,侧卧在躺椅上,喝着咖啡随手翻翻诗集或是别的打发时间的书。
天色渐暗,你就合上书页,看着某处屋檐的鸟雀展翅,然后想象宇宙随之浮升,黄昏是一支太闪熠的胶片里的歌,最后在夜雾中被唱针划成碎片。地平线叹息,回收了太阳,你却不住地想拖延它,以免它被地平线在明天清晨过早地抛出来。
你在叹息自己的无能为力时,冒出了一道清亮的声音,“黄昏很美,不是吗?”你侧头去看,一个小男孩,约摸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头柔顺耀眼的亚麻色头发代替太阳闪烁,紫罗兰色的眼里是不谙世事的单纯。
“你从哪儿来,要到哪去?”你边放下咖啡杯边问他。
“我从地狱来,要到天堂去,正路过人间。”他瞥了一眼你桌上放着的《红与黑》,侧了侧头冒出来这样一句,咧开嘴笑了。
你挑了眉,礼貌性地微笑,问他叫什么,他却说“牛込春树”。
“这个名字很熟悉。”你已经能想到友人发现名字被盗用后是个什么表情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吗?”他微仰着头,盯着你不住打量。
“我想,我叫樱叶夏纪。”
他摇着头告诉你,你不可能是樱叶夏纪,你用手指着他的额头告诉他,他也不可能是牛込春树。
他疑惑地偏着头,沉默片刻后又对上了你探寻的视线:“那我们打个赌吧,我要是能猜出你的名字,你就跟我讲讲你的故事。要是猜不出……我就等下次再来。”面对他的这番话,你只感到孩童的稚气十分可爱,所以你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并了两指举到额边,挥出一个洒脱的告别礼。他摇了摇头,看样子并不打算轻易离开。你刚准备告诉他你的名字,他就向你靠近了几步,钉在你眼底的目光带有几分异样的执着。
时间是一个骗子,我们都被它欺骗了,你兀自这么想到,同时感到喉咙发紧,心如擂鼓,面前小小的身影和自己友人的面庞缓慢重叠。为了逃避针尖刺人的探究,你假装不经意地试探他:“你父亲的医院还顺利吗?”
“……不知道,我不关心,反正他几乎从不回家。”他忽地陷进沉默的幕布,一身浅色拥裹不见晦明,你只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和附着的水汽,忽明忽暗地晃成一片星河。他眼睑低垂退回原地,过了一会儿才反应出你知道他父亲这回事。
行将就木的余响凋敝,被他的叹息声淹没,为了平复心情,打破缄默,你问他:“那现在我要把你送回去咯?”他沉默不语地拽着你的衣袖,你只好作罢。最终的结果是——他一直缠着你聊天,待到快到半夜才走,闹得你一晚上没睡好觉。
接下来的一个半月,他都会在黄昏前后跑来同你说话,乐此不疲。某天下午店员请假,你不得不在楼下帮忙时,小春树从前门走了进来,向你抱怨说他以后估计再也不能自由地在屋顶上看风景了——你隔壁的隔壁那家屋顶漆好了,现在梯子撤走了。你边做着咖啡边安慰他说没关系,你明天可以陪他去郊外踏青。
“走吧,人间的孩子,与一个精灵手牵手,走向山野与河流。”
你想你的精神仍活在梦中,清晨,太阳还未跃起,他就拉着你冲向外面。一个人间的孩子,亮眼的亚麻发代替太阳的光,让你不禁想起初见时他念的那句话。或许他真的是来自天堂,现在流落人间?
你们去看山,看云,或是看湖泊与河流还有落日。
他开始唱歌,歌词连不成句,音律断断续续,但那却是你从未听过的天籁。你安静地听着,无端地陷入毫无来由的悲伤中。他关切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你看到河上的浮木在水流里翻涌,“这世界的悲伤太深。”你顿了顿,最终咽下了后半句话。
他笑你老得开始伤春悲秋,你却说不出话。于是你靠近他,拥住他的肩膀。“我希望你会永远年轻。”他笑了,但没回答。
你们踏着河岸,踏入月色。那次旅行后你们很久没有见面,再见面时你就知道,或许一切都该变了。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什么——或许是少了些什么?无关紧要。
所以你动身了,转让了店铺,一个人走向河流与森林。你在寻找一个梦境,一个伊甸园。没有哪一个孩子会永远纯白、永远不经世事。而春树,最终也要被意外,不,更应该说是被时间窃走,然后变得不再像他。世间的孩子,最终都会走上和荒野与河流相背离的那条路,或许走向泥潭,或许走向垃圾场。他们从天堂来,最终走向地狱再不回返。
这世界的悲伤太深了,他最终会懂的。
END.
——————
给自己写emo了。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绞索
*500字很短,但胜在勤勤恳恳(指连续三天都有动笔。
*第二人称“你”视角,春树单箭头。
——————
接起电话时你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情绪类似看见邻居家的狗在自己门口随地大小便。春树问你怎么了,熟悉的语气和声音很迅速地为你拖出记忆的全尸,叹息加深拉长,你啧了一声说头疼。他笑了,笑声让你想到他总是扬起来的唇,记忆是配套产品,有了一样就会附赠另一样,即使你不想要。
总之他的面孔就是开始逐渐清晰,从下颔到鼻梁再拓展到双眸,记忆的波纹荡漾开,有关他的一切在摆脱重压后不分先后地浮上来,沉底的骸骨一具又一具,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
你握着听筒,像握着绞索,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把...
*500字很短,但胜在勤勤恳恳(指连续三天都有动笔。
*第二人称“你”视角,春树单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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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电话时你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情绪类似看见邻居家的狗在自己门口随地大小便。春树问你怎么了,熟悉的语气和声音很迅速地为你拖出记忆的全尸,叹息加深拉长,你啧了一声说头疼。他笑了,笑声让你想到他总是扬起来的唇,记忆是配套产品,有了一样就会附赠另一样,即使你不想要。
总之他的面孔就是开始逐渐清晰,从下颔到鼻梁再拓展到双眸,记忆的波纹荡漾开,有关他的一切在摆脱重压后不分先后地浮上来,沉底的骸骨一具又一具,以前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
你握着听筒,像握着绞索,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把被缠住的脖子解救出来。沉默趁机顺着电话线缠上来,一圈一圈贴着皮肤走,像绳索粗糙的触感。你不擅长赶跑它,春树却很习惯,随意地问你最近有没有看报纸。你的口腔被记忆的水波越洗越干涩,挤不出充实的语言,只好说是的我看了,我知道你的父亲在上周离世了。然后那句节哀被你咬住了,慢慢嚼断磨碎咽下去,这句话太违心,说出来让你想呕吐——没说也想,总之就是想吐,可能是他的缘故。
没想到春树叹息了一声,听筒里耳朵里都满是他一句既然你知道了,那怎么不来找我。你猛地攥紧了绞索防止它收紧却徒劳无功,你还是感到自己被什么捏住了,比如回忆的水波,沉底的淤泥,浮起的骸骨。你最后放弃了角力,用遭受挤压的声带对他说:因为我不想看见你脸上的笑容。
EN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热爱可抵岁月漫长
*500字很短且弱智的甜饼,千万不要带脑子看。
*第二人称“你”视角,灵感来源是一些我对这种人设的刻板印象,算是自嗨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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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春树的生活被“你自己”入侵了。当你睁开眼,有着你面孔模样的玩偶贴脸而来;当你起床刷牙,印着你照片的漱口杯端正摆好;当你准备早饭,画着你卡通大头的水杯装满牛奶;当你开始工作,刻着你名字的圆珠笔放在手边……无穷无尽的你自己,它们像过度书写的字母,逐渐开始变得陌生扭曲、模糊不清,你的眼里全是自己,又完全没有自己,无处不在。你不知道这种比黑死病还能传播遍布的疫病何时爆发,但你知道源头,尤其是当春树端着有你们合照的水杯满面笑容地进门给你送咖啡时。...
*500字很短且弱智的甜饼,千万不要带脑子看。
*第二人称“你”视角,灵感来源是一些我对这种人设的刻板印象,算是自嗨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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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春树的生活被“你自己”入侵了。当你睁开眼,有着你面孔模样的玩偶贴脸而来;当你起床刷牙,印着你照片的漱口杯端正摆好;当你准备早饭,画着你卡通大头的水杯装满牛奶;当你开始工作,刻着你名字的圆珠笔放在手边……无穷无尽的你自己,它们像过度书写的字母,逐渐开始变得陌生扭曲、模糊不清,你的眼里全是自己,又完全没有自己,无处不在。你不知道这种比黑死病还能传播遍布的疫病何时爆发,但你知道源头,尤其是当春树端着有你们合照的水杯满面笑容地进门给你送咖啡时。
好吧,一切都很正常,只是被荒诞占据了墙角,无人问津的时刻它正慢慢膨胀,隐而未发但终将爆发。反复低徊的咒语、无孔不入的病菌、日日夜夜的露面……你妥协了,搁置一晚上的工作开始创作关于春树的“周边”。你在笔记本上写下尽力端正的日语,记录会议一样用严密排列的词句勾勒他端正的形象,从出身到喜好一路扣紧画面字句,攀在另一种生活的边缘。也许能够理解一些春树对这种行为的狂热和家里物品泛滥成灾的原因了。热爱的东西能软化掉现实的棱角,拥挤拼凑出一隅童话,褪下疲惫的灵魂,涤荡污垢暗云,你们可以借此小小放肆,或者自我沉醉。还不像酒精一样伤身。
你思索着,笨拙地控笔在笔记本上画下一只他的卡通形象,写下他的名字:はるき,放在了他的书桌角落。第二天你看见一副动作神态相同,却远远优于你笔触的你本人的画像放在自己的书桌角落,落款写着:はるき for you. I love you.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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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写只会让我营养均衡XD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像是if但又不是if,后来写得有些意识模糊不明就里。
*第二人称“你”视角,我好像不太会写大病男,总之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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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一只老鼠的公式:7+2=9。”
你煞有介事地说出这句话,同时从自己的小手提包里掏出一支记号笔,在洁白平整的桌布上涂鸦,简笔画小鼠很突兀地闯进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宴会。梦境的主人被巨大反差打了眼,忍不住低头端详,他的指尖描摹着你的笔迹,这大大咧咧闯进山珍海味包围中的老鼠让他想起你闯进舞池撞向他的那一帧画面,你紧贴而来急促低语,说“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灯火煌煌转来,星河铺在你那双夜空般深邃的眼眸里,他现在仍能听见心跳啐啄低鸣,像漏了一个窟窿...
*像是if但又不是if,后来写得有些意识模糊不明就里。
*第二人称“你”视角,我好像不太会写大病男,总之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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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一只老鼠的公式:7+2=9。”
你煞有介事地说出这句话,同时从自己的小手提包里掏出一支记号笔,在洁白平整的桌布上涂鸦,简笔画小鼠很突兀地闯进衣香鬓影、纸醉金迷的宴会。梦境的主人被巨大反差打了眼,忍不住低头端详,他的指尖描摹着你的笔迹,这大大咧咧闯进山珍海味包围中的老鼠让他想起你闯进舞池撞向他的那一帧画面,你紧贴而来急促低语,说“我们一起跳支舞吧。”
灯火煌煌转来,星河铺在你那双夜空般深邃的眼眸里,他现在仍能听见心跳啐啄低鸣,像漏了一个窟窿,掉下许多无端平添的悸动。你回头笑着问他“是不是很有趣?”那笑容被灯光烘得太热烈,冬雪流火般落下,把他15年的偏执烧出破洞,倾倒一地痴迷。
“……很有意思的画法,你自创的吗?”他在你的盛情邀请下接过笔,依样在长桌角落的桌布上画一只老鼠,笔法和言语一样生疏笨拙,他有些紧绷到发抖,地震似的笔迹。
令人惭愧,他的绘画天分并不高,老鼠阴暗呆板,全然不比你画的活泼生动。或许艺术的确能反映创作者的内心,他开始想,自己就是如此的枯燥无味,就如同从不被祝福的家庭出生起的那一刻直到现在,乏味的15年。在等待回答和评价的空隙他用兀自猜想填满,你是谁,又从何处来,为什么可以用这么笔直的目光看着他?一见钟情这样的谬误头一次落在他人生循规蹈矩的慢慢长途中,他毫无经验,陶醉般地看着你的一颦一笑,反复把谬误论证成真理。
你笑得前仰后合,散落一地的话语被他珍重捧起收好:“不,这是从别处学会的画法,我也不知道谁创造了它,但这只老鼠是我创造的!”你狡黠的笑被涂抹在他视线的每一处,占据他全副身心。这令他好想潜到你的笑容下,去捕捉更多关于你的故事碎片。
你提出要交换对方手里画的老鼠,他不明所以,但依旧是欣然接受。在他撕下桌布,反复被动荡与摇摆的情感包裹后,他微笑着问你是否愿意挑个时间和他一起去咖啡馆或者电影院,未免你拒绝还又补了一句:“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以后再谈,一切以你为主。”
你看向他,透过千万重光,视线轻轻覆去,你用世界上最震撼人心的话语回答:“现在就可以,我们走吧。”
他像被女巫用咒语蛊惑的傀儡,平生第一次打破礼仪提早退场,而女巫步履轻快走进东京的夜,你们身后是逐渐遥远的灯火辉煌,音乐淡薄至脱离,又在你的唇边凝聚,风卷来歌声又卷来你的香水味,他抿紧唇认真呼吸你的每一部分。东京的夜色在他眼里从未如此美丽过,美得刻骨铭心。他听着你的高跟鞋哒哒地响,不停吻在道路上,留下一串看不见的痕迹。他走到你身旁挡住夜风,刻意调整步速使你们的脚步同起同落。影子交叠一晃一晃,最终一起滑进咖啡馆的暖光。
两杯一致的黑咖和一盘蒙布朗,你捏着叉子比划了半天才舀下来很大一块,银叉瓷盘叮叮作响,人们在这个被时间遗忘的避风港里窃窃私语。你犹豫地说:“这和我以前吃过的完全不一样,看起来会让我爆炸,然后尖叫。”
当一盘蒙布朗都被你消灭干净后,你确实叫出了声,餍足惬意的神态如此让他着迷,你闯进舞池强拉着他陪你时,也是这般情状,笑意从唇边飞起,勾连眼角,整个人都散发着光。他微怔,心脏已经跳出了肋骨铺就的烤架范围,炙烤着全身,又仿佛有千万只小鼠噬咬内里,坐立难安。而你喝了一口黑咖,苦着脸说在XX你从来不喝这么苦的咖啡。
这句话里藏着一份偌大的惊喜,他迅速攥住丝带拉拽想进一步打开礼盒,迂回婉转千百道,低声问你:“你来自XX吗?”
你又笑起来,无数句维纳斯的神谕被蕴进笑颜中:“我来自XX,我来这里旅行,三个星期后我要回去。”
未曾设想的发展,他尚未打开礼盒便先发现了猛兽,并被扑倒在地撕咬。离开——他被小小的单词泼了一身寒意,夜色如此残忍,令人心碎。你们尚未靠近就面临疏远,他突然后悔于这次意外相遇。永不再见的冲动无端现身,他只能以送葬人的身份俯视今夜的一见钟情。遗忘会治愈他的反常,会改正他的放肆,会纠正他的谬误,一切都将如常,只要他从现在开始疏离。
他以一种古怪的冷静思考着,心却又被另一种古怪的激情摇晃着。他无法将你的存在抛开,或许香水暗藏玄机,让他不能自拔,像吸食了罂粟,明知濒临深渊犹奋然迈步,万死不惧只因幻梦低吟。总之反复撕扯和抉择过后他还是留在了原地,牢牢钉在座位上,并诚挚地邀请你第二天共进早餐。如果这注定是场悲剧,哈姆雷特也应先吻奥菲莉娅再去死,更何况你们还有三个星期和跨洋通话。他自我安慰,尽管疲软又苍白。
你并未受他隐秘忧愁的影响,兀自成画,笑着应下说,明早八点还在这里见面。他发现你总在笑,和他总是挂在脸上的空洞微笑截然不同。他又一次沉默,把思绪在无言里复述,而后缓缓端起得体微笑:“好,期待和你再次见面。”你则眨眨眼,直到你们挥别,才喊出一声:“下次见。”街边太黑了,他看不见你嘴唇的翕动,你消失在拐角,他和你梦幻的诺言留在黑暗中,他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听你的话而放弃送你回家,但路灯已经熄灭了。
……
——如果你们的相遇是如此平凡且梦幻般的场景该有多好。
从迷蒙睡梦中惊醒的春树大口地摄入室内浑浊的空气,后知后觉自己惊出了一身的薄汗。浸湿的睡衣贴在身上是那么地黏腻、丑陋。他试图回忆起你梦中的身影,但却悲哀地发现就连你的面容都已经模糊不清。
他推开房门,正午的阳光毫不留情地冲他直射而来,打乱了他的视线,他皱着眉眯了眯眼,恍惚间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孩。
“你醒啦,春树。你这一觉可睡的够长的,都快中午了。”
“啊,樱叶同学。”他回答,掩去眼底的失望,面上是一成不变的微笑,“抱歉,这几天我太累了。”
“没关系的,毕竟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到处玩嘛。”
没有,还是没有……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眼底,但那里依旧没有他想看到的景色。最近春树看不见你的频率越来越高,高到他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忍不住地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导致你不愿意来见他,还是说你对他已经没了兴趣,转而去了别人那里……明明之前只要能够获得你百忙之中的惊鸿一瞥他就已经知足,但现在欲望的沟壑已经无法仅靠这样就能轻易填平了。
“樱叶同学,抱歉,我就不和你一起吃午饭了,我还想再睡一会。”
“诶?还要睡吗?春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的事,我就是有点累了,歇一天就好了,不用担心。”
不等她的回答,他就进屋关门,将自己狼狈地扔在床上,闭上眼,试图延续之前的梦境。
……
第二天,梦境的主人提早来到咖啡馆门口,靠整理衬衫和西装来钝化时间留下的痕迹,你准时出现,抚平了所有划痕。你穿着开满花的蓝色及膝连衣裙,沐浴在香氛中。你们尚未触碰,你的香水味已经缠绕在他指尖,他感觉你比昨天更加明亮,但找不出缘由,也许你正是他心中不灭的星,日益闪耀。而你摇头晃脑,向他展示自己的头发,他这才发现你别了个星星发卡,缀着水钻和金粉。你说:“我重新点亮了我的头发,它们看起来真棒,对吧?”可他却想,你没告诉他点亮头发的究竟是那颗星星,还是你把自己变成了星星。
“是的,非常美丽。”他加重了语气。你喜笑颜开仰头问他能不能先去散会儿步,你非常想看看早晨的海景。他欣然应允,你们迎着晨风走在苏醒的东京,你仍然哼唱着昨夜的歌,续上了昨夜的梦,他在你飞扬的蓝裙和眸中细数所知道的蓝色:蔚蓝、染色蓝、翠鸟蓝、甲苯胺蓝,没有一种比得上你身上的蓝,这既温柔又明朗的蓝色。倘若某个夜晚你走在他的梦里,那他的梦都会是蓝色的,连灵魂也不可避免,变成近似克莱因蓝的一片湖泊,往里看是你,往外看还是你。他愚昧但无可避免地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像风流多情的妇人一样。他自我唾弃,谴责阴暗颓靡的自己怎么可以如此放肆,如此不知好歹?却又一次和你并肩、同步。这场短兵相接中他完败,心还未经斗争就开始跳动。
他无法拒绝你。他暗自叹息,为自己翻涌而上的痴情默哀。幸好你并不介意他的失礼,靠在铁栏边向他坦言:“昨晚舞会上我其实不是故意的,真抱歉,但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你知道吗?我居然觉得一见如故……我就像被你吸引了。”你双颊微红,羞赧地别过头,把世界都移走了。
他呼吸停滞,眼见谬误成为真理,灵魂颠倒震荡,仿佛又有千万只小鼠从心上急驰而过,凌乱不堪的痕迹布满全身。他丧失了语言和15年来依循的运转轨迹,毫无预兆地偏航撞上你和注定的别离。他不曾想自己居然也会有如此激情澎湃、心绪起伏的一天。他扪心自问,俯视自己的情迷意乱,分裂似的一边面红耳赤一边自我嘲讽,直到你回过头,把世界交还给他:“我们下次还要在这里见面好吗?”他仍被欣喜若狂所困,痴痴地笑着,语言再次笨拙:“能和你一起出来我很高兴。”他悲哀地发现自己比桌上的老鼠还拙劣粗糙。
你逆着晨光,满面云霞绯红,在火红与深蓝交接中他低了声问你:“下次见面时我能牵你的手吗?”
他低头看向你,透过千万重光,在你的双眸里安身立命。你向他伸出手:“现在就可以。”
一如梦的开端,你接受他的邀约一样,你再次接受了他,他握着你的芬芳、你的蓝、你的心跳,接住了整个世界最美丽的谜语,揭开了生活的反面。
从那以后,你们开始生活在一个没有破裂的泡泡里。以同一步调沿海边走向下一个明天。你用那只画下老鼠的记号笔记了他房间的电话号码,每晚通过电话和他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每次都不尽相同。亘古不变的是你轻快的歌声,像白鸽般飞过天穹,以及你醉人的蓝和芬芳,过了很久他才知道,你从未使用香水,这芬芳的源头也无迹可寻,姑且算作你体内的花田吧。他牵着你的手,往往未经察觉便从白天入了夜,你们在一起时,你的存在击败了时间。
但仍然有太多关于你的故事碎片,被时间带走抛在过去隐瞒,让他难以觅迹。没有来路便找不到归途,会很容易产生不安,更何况还有三个星期的缓刑坐等他的到来。他在某个日暮时分看着你被余晖点燃的头发,不无悲戚地唤你:“……我好遗憾。”
“遗憾什么?”你问。
“我们相识得太晚了。”
他又想起三个星期,这只蛰伏的凶兽,如今越发靠近,它的恶臭与低吼近在咫尺。他总在独自归家的途中心乱如麻,将你们相处的时间用分秒堆积而把将要到来的分别以年度量。172000比上3,也许是比5?这样无济于事的蠢办法被他颠来倒去地用,疲软苍白的自我安慰。他同时不切实际地设想,将来能与你的家庭建立联系,能将你们的生活并轨。为此他动用了手上所有人脉信息来探听你的消息,过了很久仍是一无所获。
“你确定吗?我非常肯定地告诉你,你说的这个人并不存在。”所有人给出类似回复不下百次,他们都说着不,把他的设想推向粉身碎骨。他惊觉自己不仅没有关于你过去的碎片,就连现在的碎片也残缺不全。他的面前是一副永不可能完成的拼图,缺口里渗透了悲伤。
在反复被受挫、失望、迷茫雾化的夜晚和延长的白天中,他穿过整个东京,时间紧随其后,对峙、逃亡、追逐。他最终被制裁,三个星期溜走了,冷阳劈开天空,刺透了他的身体,首先破碎的是心,其次是记忆。在支离破碎中他展开你不辞而别时留下的信件,被你纤细的字体击倒在地,于是连灵魂也破碎不可幸免。他在偏航的行程中撞上了峭壁,光火闪电,粉身碎骨。他成了桌上的老鼠,局促仓惶,一经水洗便脱相,很轻易地被抹除了存在。
“给春树:
我很抱歉,我没有勇气向你道别。因为我没有办法和你约定好下次再见的时间和地点,我们可能永无重逢之日了。我必须向你言明,初三那年的冬天,我在马路边推了你,曲折了你命运的轨迹。如同梦里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在舞会池里撞上了你,一切都看似是命运作祟的偶然,我们如此契合,你发现了我的存在,并对此坚信不疑。但我必须想你坦白,那并非意外。我在人群中一眼望到了你,看穿了你糜烂的想法并加以推手。你是阴沟里的老鼠也无妨,那我便同你一起。我们交换了手里的罪恶‘老鼠’,形如共犯。即使此生再无法相见,我们也永远在一起。希望下一次,我们可以以更完满的方式相遇,成功打出好结局。晚安,春树。”
你的文字发着抖,纸张发着抖,他也发着抖。簌簌的声响零零散散落在了整个房间,像飘下的细雪。而窗外一片迷蒙,世界被带走了,去往了空间彼岸。十二月,音乐停了,芬芳散去,只有细雪贯穿漫长的岁月,你们分别且再也不见的时间,就是他漫长的苦楚。他颓丧地走回正常的生活轨迹,日复一日运转,也日复一日呼吸着疼痛。
梦境支离破碎,他再没去过与你一同走过的海滨。
某天夜里他惊醒过来,对着被褥上趴伏的月光出神,从近乎雪的洁白里看见薄而浅淡的蓝,又加深成夜之蓝,最后延伸漫漶,沤烂了他的记忆。窗外风雨潇潇,低吟浅唱。极有规律的笃笃声音和你的鞋跟的嗒嗒声重合,他在天空滂沱的泪水中阖眸,倒进回忆和旧梦深处,耳畔忽远忽近的电话铃声朦胧缥缈,成为一条极细的线连接,灯与夜,过去与未来。这里没有现在,每一个现在都是对过去难以消退的怀念和对未来绝望的期盼。
他用手指在空中画画,创造老鼠的公式:7+2=9。上百只老鼠走过他的夜晚,咬空他的心脏又扬长而去,他失眠但不流泪,发怔但不浑噩,只是感觉生活在时间错误的折叠里,穿过枯燥乏味的日复一日的雨天。为什么总在下雨呢?他夹在折痕里百思不得解,雨水都快把你身上的蓝给洗透明了。
……折痕在十月被一通电话打开,细线啪的断开,他拿起听筒,却没想到拿起一段沉默。诡异的预感形成,扼住呼吸心跳。手快复发病症轻颤已初现端倪。他撑住桌子以支撑自己的声音,怀着偌大的空洞的期盼,竭尽全力拉平音色,一字一句问询:“您好?”
又是一段沉默,整个世界摇摇欲坠。
听筒里蓦地响起低哑的啜泣,世界簌簌发抖,一种震撼人心的话语刺透雨幕传来,皴染一片浓重的蓝。
“你好,春树。东京还在下雨吗?”
死寂的疼痛再度鲜活,急促呼吸牵动肺腑,冷风冷雨灌进咽喉,埋没心脏。他的灵魂湿透了,每一处都刻满寒意,写尽苍凉。他抬起头,壁灯古旧泛黄像从远古照来般微弱,雨幕把视野切割成细细小小的棱条,拼接出一条荒芜的路,一眼望到尽头的孤寂。他收紧手指,握紧听筒,试图牢牢攀住现实却疲惫不堪,满身风雨苍白到了心底。月亮被雨泪洗了又洗,却洗不掉边角的蓝,所有埋于重土之下的记忆只吮吸了一点与你相关的东西便破土而出,根系发达刺穿心脏。宴会、华尔兹、老鼠、海滨、音乐、蒙布朗……缪论的基本观点整齐排列,缄默徘徊不去。
你的面容依旧模糊不清,你的名字尚且无人知晓,但这都不重要,在他眼里,你就是你。时间与空间变得模糊不清,相互交错,白天不再存在,夜晚也杳无音讯,存在的只有听筒里轻轻的呼吸声。它们穿越大海山峦,穿越现实与梦境,穿越失去的苦楚,穿越不同的维度,拨起一阵剧痛。他的时间在另一条即将断掉的线上延伸,他站在原地目送自己前行。
心脏上的暴雨积水流淌了很多,从眼角渗出点点湿润,与窗外连绵数日的泪水相映,彼此熟稔到难以分辨。他下意识地开始用指尖在桌面复习创造老鼠的公式、生活谜团的开端、缪误诞生的伊始、心脏震颤的咒语:7+2=9,而后脱力停下,单手撑住桌面支撑声音,以一种疲软的、残留着干涸的蓝色的话语回答。
“从你走后,一直在下雨。”
END.
——————
PS. 文笔有限,最后呈现的效果不甚理想,接下来是碎碎念:
尝试用一些隐晦象征的手法写你们从他初三那年的相遇直到分离:你作为另一个世界的人前来“旅游”,目光自然不可能永远停留在他身上,在他的世界留下一片激荡便会潇洒退场,但他会永远记得你,并且等着你回来。想起那句“被爱的事物会疯狂长出血肉”,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最后超脱时间与空间甚至是维度的重逢,希望所有人都能有个好结局。
关于游戏里为什么车祸时玩家推了春树一把并没有给出太详细的解释,道歉的话他会问玩家是不是无意识这么做的,但理由也没有说,所以我就按自己的理解来写了,曲解为“拯救”。
PPS. 顺便一提7+2=9是儿童动物简笔画,网上看到的,不是我编的()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起泡酒
*不经过大脑的产物,很短,且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第二人称“你”视角。
*写完了突然发现很疯一男的怎么让我写这么正常。
——————
夜晚的空气总泛着丝丝凉意,带有晚春寒气的冷风吹过全身。感觉就像饮下一瓶夏日里冰镇冒泡的汽水,气泡带给舌尖的麻酥感也刺激着大脑,与冰块一同滑下。你裹紧了身上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抬手腕看向手机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东京时间的晚上8点30分,距离9点整的烟火大会还有半个小时,慕名来参加的游客已经陆陆续续站满了岸边与街道。托春树提前安排的福,你和他占到了一个最佳观景点的位置,可以很完美的看到烟花绽放时的场景。春树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在这个尚且带有一...
*不经过大脑的产物,很短,且没什么有营养的内容。
*第二人称“你”视角。
*写完了突然发现很疯一男的怎么让我写这么正常。
——————
夜晚的空气总泛着丝丝凉意,带有晚春寒气的冷风吹过全身。感觉就像饮下一瓶夏日里冰镇冒泡的汽水,气泡带给舌尖的麻酥感也刺激着大脑,与冰块一同滑下。你裹紧了身上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抬手腕看向手机显示的时间,现在是东京时间的晚上8点30分,距离9点整的烟火大会还有半个小时,慕名来参加的游客已经陆陆续续站满了岸边与街道。托春树提前安排的福,你和他占到了一个最佳观景点的位置,可以很完美的看到烟花绽放时的场景。春树身上只穿着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在这个尚且带有一丝寒冷的春季里略显单薄。
他站在你身旁等待着,同时替你挡住那些拥挤的人群。在这个氛围里很清楚的就能听到人们在说些什么,特别是情侣们手握他们白天内收获的爱情礼品,兴奋的同他们的爱人交谈着爱的誓言,整个空气里充斥着甜蜜的味道。
“不愧是大型活动,气氛就是和平日里不一样,喜欢吗?”春树看向你微笑着,用手细细地摩挲着你的手指,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骨节分明的冰凉的手很快就被捂热了。
你之前说想去热闹的地方,春树总是会把你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等待着难得一次的“约会”,为此,他做足了准备。想到这里,你看了他一眼后撇过头含糊地答应。盯着桥下泛起波浪的河水缓缓向前流动着,透明的清澈的,沾染着夜的深沉与晚星的点点。他看着你这副样子没说什么,也同你一起盯起来,手中的汽水加冰块在叮咚摇动,气泡哒哒作响,声音不大不小,刺在你心里麻麻酥酥的。
时间随着齿轮缓缓向转动,距开始的时间只剩下十几分钟。观众的情绪也越发高涨起来,他们讨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你转动了一下有些酸胀的眼睛后转头看向四周,人满为患,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头。你又转头向左看,春树稳稳站着划动手机等待时间,与他相牵的左手温热又湿答答的带着些汗珠,似乎是感受到你的目光,他用细长手指勾了勾你的手做了回应。你微微晃了晃交叠在一起的双手,春树靠近你的肩膀说你很可爱。你恼羞成怒后,轻轻用木屐佯装要踹他的裤脚,他笑着贴近,手也握地更紧了,两人温热的体温在此刻融汇像要滋生出一朵糜烂的花。
这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阵阵讨论声,兴奋的热浪也到达了极点,烟火大会快开始了,人们陆陆续续都举起了手机准备拍摄下这即将到来的一幕。这时候,春树弯下腰将头贴在你左边的肩膀上,把手机架在你们面前,你可以清楚的看到拍摄界面里漆黑如墨的天空。时间来到了最后一分钟。他把嘴贴到你耳边轻声倒数着,口中喷出的热气浸润着你的耳朵,让你感到有些酥痒,一字一顿地使你的心感到震动。耳朵很快就红了,下来连带着整张脸,你慌慌张张地用手想把他那张脸推远点,可悲的却是尽然一点力都使不上。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朦胧间听到春树轻声在说着:“能看到你害羞的样子,我很高兴。”你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毫无感觉地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仍在倒数着。
“1。”
“0。”
数到“0”的时候他突然咬了咬你的脸颊,你还来不及发怒,瞬间炸开的灿烂烟火便占满了你的所有目光,满目皆是绚烂的七彩烟火,耳畔皆是人们的惊呼赞叹声。这一刻仿佛是世界上所有的金与银汇聚于此,延伸展开的浪漫,春树举着的手机完美复刻印下了这一幕。他照完像后回望着你,眼睛里满是橘黄色的烟火,就如夏天里沉淀着的冰橘子汽水咕嘟咕嘟冒着泡。他就这样单纯望着,眼里满是深沉的爱恋和陶醉的笑意。你被这个笑容惊得回不了神,只看出他的脸渐渐染上了绯红。
毫无预兆的,你们接了吻。晶莹的唇彼此贴近,他的舌头将你的齿缝掰开探入,将侵占口腔的每一寸将空气掠尽后才依依不舍地退出。你们分开后勾出一条粘腻的银丝,你将它舔净,心想着你们喝的明明是汽水,你却隐约尝出了一丝起泡酒的味道,像是醉了一样,你们都通红着双脸。周围都是热烈的情侣,你们亦融入其中。你感觉脖子靠着胸口那块很炽热,或许是因为戴着那枚用链子串的戒指,那是之前春树求婚时送给你的。一对银圈戒指,上面是他亲自刻的你们的名字,只有在你的意识出现在这具身体里时,他才会拿出来亲自为你带上。
烟花还未结束,你们也抬头继续看着,手牵着一直未分离,汗水溶在里面,湿答答的。夜还很长,足够你们度过一段短暂美好的时光,哪怕只是漫长的岁月中的一瞬,他也可以凭此等待到你的下次出现。
“今天……我很开心。”他说。
你点头,对上他深陷的眼窝,那面有你的影子。
“希望下次可以快点见到你。”
你知道,他会一直为你且只为你驻足。
END.
——————
就写了这么点还要和sh大战三百回合,删了点,人麻了。
【致命至爱/牛込春树】“好结局”
*儿童节快乐,不会画画,整点儿童短文。
*光速踏入北极圈是我一生逃不开的宿命。
*意识流,Meta要素有,人称差分有,算是疯狂END的后续。
——————
我濒临悬崖,而你在深渊。
——————
某一天我对春树说我的牙像是在咬我,很痛很痛。
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他放下手里编纂“二人”幸福岁月的文稿,墨水在纸张上的咬噬中止,只剩下个残缺的“Happy”,独自无法完满地迎来“End”。春树指尖的残墨和日记的下文一起被手帕擦净,他转身查看我的口腔却一无所获,只好用左手捏住我的下巴,右手食指指尖开路,沿着我一口白石头般的牙深入洞穴,在诡异的温软湿热和咋咋唬唬的叫喊声中捕捉...
*儿童节快乐,不会画画,整点儿童短文。
*光速踏入北极圈是我一生逃不开的宿命。
*意识流,Meta要素有,人称差分有,算是疯狂END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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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濒临悬崖,而你在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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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我对春树说我的牙像是在咬我,很痛很痛。
听到我说的话之后他放下手里编纂“二人”幸福岁月的文稿,墨水在纸张上的咬噬中止,只剩下个残缺的“Happy”,独自无法完满地迎来“End”。春树指尖的残墨和日记的下文一起被手帕擦净,他转身查看我的口腔却一无所获,只好用左手捏住我的下巴,右手食指指尖开路,沿着我一口白石头般的牙深入洞穴,在诡异的温软湿热和咋咋唬唬的叫喊声中捕捉到那颗蛀牙,从后往前被虫咬开,只剩下一个空壳。
他说了句抱歉,皱着眉收回手,用手帕擦过手后坐下来,又换上了平日疏离的微笑,一根手指立起来晃一晃,点着我的额头和我约法一章:“看来我得限制你吃甜食的频率了,樱叶同学,虽然我没立场这么说……但学不会克制自己的话,你身体的毛病会越来越多的——下午去我家医院让医生来帮你拔掉这颗牙。”
我把眼皮一耷拉,像没啃到骨头的金毛犬。我和他抱怨自己除了牙痛还会骨头痛。“它们成天喀喀作响,袭击我的身体,还有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在咬我的大脑,我是精神出什么问题了吗?”我不安地拽住他的袖子,殃及了刚刚立起的笔,不慎滚下的一串黑墨在纸上蚀出痕迹。春树却没心思去补救——因为她的话里藏着另一个空洞,一个蛀在她内心深处的、隐秘的、无人知晓的洞。
这些年来许多人都发现过她身上的洞窟,不慎接近后要么粉身碎骨要么一笑置之,给春树带来的尽是麻烦,他总是需要消耗大把人力物力来弥补,好在他的家境还算是优渥。
春树用东京郊区的宅邸和无微不至的看护筑起一道篱笆隔离她,目的就是防止其他人跌入洞中,看见诺亚的方舟上畸形的累累白骨和发黑的血肉。倘若某天樱叶同学发觉自己的喜剧生活幕后藏着不少尸体群演,那么这场戏剧的结尾必定要落成Bad End。他可不希望莽撞的世俗一把火烧掉他精心布置的舞台,后续处理太麻烦,再添上一个樱叶夏纪,工程量真是难以想象——粉饰太平是一门花费太高昂的艺术,但他仍愿意为此焚尽自身。
春树无声叹了口气。把大把精力花费在一具躯壳上纯粹是白白浪费,明明有更多的事亟待解决——为此他离开运转周密的社会机器,成为一个独立运转的机械,不停歇地转动着绞碎所有针对“你”的异端,把“正常”的意识借助各种手段的润滑楔进他们的大脑里,乐此不疲。
肉体与灵魂的和谐共处是一本太脆弱、极其容易被虫蛀的书,春树疲于奔命找寻合适的纸张与黏胶来修补,在骨头嘎吱作响的空洞声里摸索出一套固定公式——在郊野享受优渥的生活,让她从此成为乌托邦世界的篱笆里温顺的羔羊,幸福而蒙昧,经历生老病死的轮回,唯一的职责是专心吃草长大,给你提供羊毛和肥肉。可她偶尔会像是患了疯羊病的傻羊,嘀咕着有其他人住在自己的身体里,冲饲养员龇牙咧嘴,病症还异常顽固,非得用药物才能治疗。春树可不希望樱叶夏纪——他最无知的健硕羔羊——成为一只狺狺发狂的病羊,她分明只需要做好充当容器的职责,保证身体机能可以正常运转。如果春树失去了与你的最后一丝联系……后果他不敢去想。
因此他现在需要的是:麻醉、欺骗、诱哄、拘囚。经过翻译后落在樱叶夏纪身上会成为:和蔼的医生、关于噩梦与幻听的解释、伪装过后的新闻报道和寸步不离的佣人与警卫。
春树给了她足够幸福的生活,甜食蛀掉獠牙,爱意抹除理智,蜜语控制意识。樱叶夏纪会在这里安享一生直到消散:定居,受洗,嫁娶,安葬——樱叶夏纪如此,你就可以获得更长的寿命。有多少“二人”相伴的日夜,往后就会有多少与你见面的机会。在时间残酷的流逝下,你的存在如同漫长的海岸线,将横贯春树的一生,绵延不绝,而对于他来说,哪怕只是你瞬息的停留与驻望,却都足以让他欣喜若狂。
春树的思绪骤然间起伏后,一切复杂的情感都归入一个微笑,他透过樱叶夏纪漆黑澄澈的眼眸看见的是你在她身体尽头的热望,掺杂着猩红的深邃,让人想起他拔除异端时耳边猎猎的风声和滴血的刀刃。他痴迷于你,甘心为你铺平道路,背负一切罪愆,哪怕他要为此成为命运的奴仆,永世不安宁。而樱叶夏纪——亲爱的容器,她一无所知。
单纯又无知的羔羊,请继续保持“洁白无瑕”,不要被真相的淤泥玷污。继续留在篱笆圈出的空白里吧,抹去唇上的鲜血,一切都将完满——皆大欢喜,Happy End,一出完美的戏剧。
春树抚摸她柔顺的黑发,放轻了声音安慰她,脸上依旧是他人畜无害的笑容:“……你做噩梦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但晚上有圣诞节的限定夜景灯光秀,你想去看看吗?”
这几年来一直如此,她看不透他眼里的空洞,只好沉默地点头答应。那双眼透过自己看了太多太多,已经多到漫溢出来,让她分不清:在春树瞳孔中的倒影,那究竟是不是自己?
……
——不是你。有个声音突兀地在脑海中响起。
她头痛欲裂,视线也开始模糊,伸到半空中的手突然被谁握住,在垂危的意识即将消散,坠入无边黑暗之前,她看到的是春树陶醉的微笑。
……
“我一直在等你,这次真的好久没见了。”
“喜欢新的环境吗?放心,质疑你、试图否认你存在的障碍我都已清除了,这次可不可以待久一点?”
“没关系,你不用道歉,我本来也是被诅咒的血脉,我不在乎其他人,我只在乎你。”
你紧紧地回握了他的手——春树,你没有被诅咒,你是被眷顾的被宠爱的人。
“……!谢谢,我很高兴能听到你这么说。你说的对,如果不是这样,我就不会在初三那年遇到你了,我很幸运,我会照你说的,重新看待我自己。”
“对不起,我又不小心把话题搞沉重了。机会难得,你想和我一起出去吗,我知道个好地方,还没带任何人去过,当然,樱叶同学也没有。”
“……是吗,这次还是不能待太久吗?别介意,我会为你保护好一切的,包括这具身体。下次再见时,我们一起出趟远门吧。”
“哪里都可以,和你一起的话,去往世界尽头也不错。”
“……下次可以在真正的意义上迎来Happy End吗?”
“嗯,我会永远等你。”
“……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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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以防万一:“我”和“她”是女主角,“你”就是你。
PPS. 春树线真是很好的Meta,使我万年沉寂的乙女心疯狂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