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的我们(大薛)
我怕那种感觉一瞬就没了,所以早晨就填了这篇,在b站看了up的剪辑,在回忆杀中无能为力。
应该是虐的吧。
BGM——五月天《后来的我们》
不知道这份心情我们是否一样?
曾经之所以被叫过曾经,是因为无论怎样努力,都已是徒劳,因为时间在向前啊,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00
张伟总是第一个认出他的人。
然后笑着调侃他唱歌时那“要饭式”的标志性动作,忍不住站起来叫:“哎哎,那个穿漆皮大衣的您还搁那儿装什么装!”
等伸手探身后座位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目光越过看起来就扎人的尖刺,恰好落进薛之谦的眼睛。
大张伟看清了那里面的莹莹笑意,好像把食指比在嘴唇上,撒娇般偷偷的说:“嘘,别拆穿我。”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心想您这声音一出来...
我怕那种感觉一瞬就没了,所以早晨就填了这篇,在b站看了up的剪辑,在回忆杀中无能为力。
应该是虐的吧。
BGM——五月天《后来的我们》
不知道这份心情我们是否一样?
曾经之所以被叫过曾经,是因为无论怎样努力,都已是徒劳,因为时间在向前啊,所以我们,回不去了。
00
张伟总是第一个认出他的人。
然后笑着调侃他唱歌时那“要饭式”的标志性动作,忍不住站起来叫:“哎哎,那个穿漆皮大衣的您还搁那儿装什么装!”
等伸手探身后座位的时候,不经意抬头,目光越过看起来就扎人的尖刺,恰好落进薛之谦的眼睛。
大张伟看清了那里面的莹莹笑意,好像把食指比在嘴唇上,撒娇般偷偷的说:“嘘,别拆穿我。”
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心想您这声音一出来,我想替您瞒都难好不?
但到底舍不得继续发难,只大大咧咧的扬手:“咱这节目名叫什么,蒙面唱将……猜什么猜!”
他们都跟着笑,大张伟也笑,不过手却不经意间向放在裤兜里的手机靠拢,再慢慢放缓动作,定住。
再薛之谦唱第二首的时候,他像是沉浸到了里面,轻轻闭上了眼。
手机微信消息里,那个笑成表情包的头像下有那么淡淡的一句:大伟哥,我想明白了。
大张伟的心突然有点苦,但好像又不是痛,如此复杂的情绪原谅他写了小半辈子的歌也不知道如何描述。
定眸望向舞台上唱的那样投入的人,嘴唇微动,慢慢的,慢慢的,轻轻跟唱起来。
遗憾,这首歌唱你也是唱我。
2017年9月8日凌晨4点,在最接近黎明的时刻,大张伟猫在被窝里看那亮起来的屏幕,犹豫许久,到底没有选择去点右下角。
他们说你的心似乎痊愈了/
也开始有个人为你守护着/
我该心安或是心痛呢/
然后呢 /
全世界都在祝福,并不缺他一个,大张伟还是喜欢点开微信,在薛之谦对话栏里留下:薛老师,恭喜您嘿。
一如既往的不正经语气,话却比从前少了很多。
01
大张伟依旧忙碌着,涵哥这几天有意无意私下找他谈了几次,让他敏感的意识到,北张可能又要斩收一项热门综艺了。
薛之谦最近明显比较忙,他俩的聊天记录还保持在8号那天的几句话。
薛老师,恭喜您嘿。
嘿嘿嘿。
您这是开心傻了?
没,大伟哥谢谢哈。
大张伟偶尔闲下来也会在微博里搜索南薛北张,在超话里逛几圈,以前他从来不做这样的事,最近就当他是无聊吧。
他这样说服自己。
其实我的日子也还可以呢/
除了回忆肆虐的某些时刻 /
合同谈定了,大张伟站在天天向上的舞台上,突然想起其实之前和薛之谦一起来做过节目,大概13年左右?他记不清了,但有件事却还没忘,就是那人像没骨头似的,录一场节目的时间挂在自己身上12次。
嘴角不经意的扬起了,涵哥在一边叫他: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啊啊,没啥的,我记得之前上节目还是客人,现在摇身一变也成了主人了。
哦,你来的时候我也还记着呢,不得不说你可真是我们历来嘉宾里最闹腾的,唉,不对,那场还有薛之谦,那期节目应该说是我们主持人最插不上话的一期。
大张伟抿了抿嘴唇,淡淡笑笑。
02
大张伟曾拉着薛之谦说:所以说,咱们那个演艺事业啊,你肯定会特别的好。
你也会特别的好。
哎,我也就那么回事吧,看着你好,我就好。
这些话薛之谦都还记得很清楚,所以在全网黑的时候,他在第一时间给大张伟去了电话,劈头盖脸的第一句就是:“大老师,别为我发声。”
“您这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拿出您当初怼黄牛的气势来啊,我这儿都替您憋屈。”
“没关系,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水越搅越浑,我不希望拖你下来。”
大张伟不说话了。
他突然恨自己不能再勇敢一点,再强大一点,起码可以让他能护着自己想要护着的人。
后来的我们依然走着/
只是不再并肩了/
也许你还记得也许你都忘了/
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只期待后来的你能快乐/
那就是后来的我最想的 /
03
还好蒙面唱将的录制没有耽搁,大张伟在搁了一个月之后重新见到了薛之谦,他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甚至比以前都胖了,大张伟忍不住笑了,然后遭了薛之谦一个大大的白眼。
“最近还好吗?”
“还好。”
“那就好。”
问候还没完,场务就过来跟两人说录制要开始了,大张伟扭着身子对他挥了挥手,薛之谦很懂的点点头,示意自己一切ok。
今天场子很热,在薛之谦再次揭面的时候,大张伟听着人们七嘴八舌的问为什么选《天后》这首歌,薛之谦站在台下很乖,也很认真解释:“我很喜欢这首歌,尤其是这一句我嫉妒你的爱气势如虹,像个人气高居不下的天后,我觉得他的词真心好,把爱写的很形象,很仔细,在找到了那个能让他臣服的人之后的心甘情愿。”
“对对。”大张伟很自然的接话,“就这么一个理儿……”他跟着顿了顿,犹豫了一下才接着往下问,“那您找到了吗?”
带着小心翼翼。
“找到了。”薛之谦笑的有些不好意思。
他也跟着笑,嘴里喃喃:“找到就好,幸福就好。”
让珍贵的人生有失有得/
用新的幸福把遗憾包着/
就这么朝着未来前进了/
无论是后来故事怎么了/
也要让后来人生精彩着/
泪水中能看到/
你真的幸福快乐/
04
大张伟在演唱会上出乎意料的唱了首情歌,坐下舞台中央的圆椅上,难得的安静。
一曲唱完,灯光突然暗下来,人们听见他压低了声音:“接下来这首歌,由我和我今天请来的嘉宾一起献给大家。
底下粉丝开始沸腾,网上之前没有流出任何消息,一时间猜测纷纷。
但音乐声音响起,周围却是一片安静,有可以称为“中华小曲库”的人听出了这首歌,名字叫《后来的我们》。
演唱会上歌手和嘉宾一起唱的歌不是本人的,这倒是意外。
“他们说你的心似乎痊愈了 ……”清澈的声音如泉水,又像被牛奶浸泡过一般光滑,台上不觉噤声。紧接着另一个低苏的声音跟着响起,温柔缱绻,淡淡的在为人们说一个故事:“庆幸还有眼泪冲淡苦涩,而那些昨日依然缤纷着 ……”
台下的观众忘了欢呼,几秒过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心。
“大张伟!”
“薛之谦!”
穿的像施华洛世奇吊灯一样的薛之谦看了看随意一件黑色外套的大张伟,好像时间又回到了一年前,在自己南京演唱会上。
相视一笑。
“大家好,我是薛之谦!”他笑着对台下打招呼,然后不忘了跟着损大张伟一句,“来我演唱会随便一点可以说是为了衬托我,这也就算了,但你自己的演唱会能穿的正式点呗?”
“这不是听说您要来,为了继续衬托您嘛。”
底下的人都笑了。
两人这次调侃的不多,薛之谦便挥了手下台,只是前脚刚刚迈到台边,音乐声突然响起,他不由得疑惑,嘉宾还没下场怎么就唱下一首了?现场事故吗?
“你知道我就不爱唱情歌,对你却忘我,你知道我就不会深情说,为你我想点把火……”
舞台上的人自然的唱起来,没有任何慌乱,薛之谦的步子停住,他无奈的笑笑,趁着间隙,拿起手中的麦克,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他能感觉到大张伟微微的停顿,似乎是在等他。
“你知道我真的不是冷漠,一时情深总不知所措,你不怨我默默轻拨心河,一温柔间节奏就缓了……"薛之谦接的自然而然,好像彩排过一样,他缓缓转过身,大张伟就站在原地,静静地看他。
在某处另一个你留下了/
在那里另一个我微笑着/
另一个我们还深爱着/
代替我们永恒着/
经纬(大薛)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篇,淡淡的但酸酸的。
看的时候适合纯音乐来当BGM。
写的好与坏也分不清了,感觉它没到我想表达的位置,然而又有一种其他的点戳到了。
所以……
老薛模式……
感谢观看。
你知道吗?经线与纬线永远拥抱相交,谁也拆不散,割不断。
01
要是连我们两个都不一样,那还有什么是相近相同的心气儿?
大张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薛之谦。
静寂的午后,在街角咖啡馆二楼雅座上,薛之谦一头黑色顺毛,鼻梁上架着那款DSP的黑框眼镜,红色毛衣让他显得比平时帅了30%。
许是这里只有他一个太过安静,又或许是大张伟太激动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薛之谦微微扭过头来,见是大张伟,眼里也露出一丝惊讶,然而只是转瞬又变成了释然,...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一篇,淡淡的但酸酸的。
看的时候适合纯音乐来当BGM。
写的好与坏也分不清了,感觉它没到我想表达的位置,然而又有一种其他的点戳到了。
所以……
老薛模式……
感谢观看。
你知道吗?经线与纬线永远拥抱相交,谁也拆不散,割不断。
01
要是连我们两个都不一样,那还有什么是相近相同的心气儿?
大张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薛之谦。
静寂的午后,在街角咖啡馆二楼雅座上,薛之谦一头黑色顺毛,鼻梁上架着那款DSP的黑框眼镜,红色毛衣让他显得比平时帅了30%。
许是这里只有他一个太过安静,又或许是大张伟太激动不小心发出了声响,薛之谦微微扭过头来,见是大张伟,眼里也露出一丝惊讶,然而只是转瞬又变成了释然,他大方的打着招呼:“嗨,大老师,好久不见。”
此时,2024年,欧洲荷兰。
大张伟要了一杯最简单的卡布奇诺,他还是不喜欢太苦的东西,就这还拼命的在往里面加糖加奶。
薛之谦看着他的动作,无声的笑开了:“大老师你还和以前一样没怎么变。”
大张伟跟着瞪了他一眼:“我这叫保持天真可爱善良无邪,再说您隔着儿坐着让我来看也和从前一样不是。”
薛之谦摇头:“没,大老师,我变了很多。”
大张伟一口咖啡烫在嗓子里说不出话。
“大老师,你还在做音乐呢吗?”
“在。”
“可我放弃了。”
02
2016年,薛之谦披着“综艺神兽”的大衣,闯入电视机前观众的视线。
大张伟在节目组给的化妆间里任由助理一下一下给翘着额前那撮绿毛,房间里的电视机正随意播着赞助商支持的另一档节目,上面戴着黑框眼镜的人又蹦又跳来得好不热闹,大张伟难得碰到见比自己还会闹腾的人物,不免抬了头多看了两眼。
当那笑意盈盈的眼眸越过电视屏幕与他恰好对上的一瞬,大张伟心头倏的一跳。
“大老师……”身边的工作人员举着一张节目单搁那儿喊他半天。
“哦,哦?哦……”大张伟却是晃了晃脑袋才反应过来,“啥事哈?”
“这是跟您一起排这场节目的明星演出表,您现在看看。”
目光略略瞥了眼,那个名字不在首个也没有在最后,然而此刻却是很醒目——薛之谦。
电视机里,台上的男人拿着话筒摆出了“要饭式”唱法,台下的粉丝举着应援灯牌叫的声嘶力竭——薛之谦。
薛之谦是第一个在台上被大张伟扑倒的人,看着那个跟谁好像都自来熟的男人,大张伟无奈的叹了口气。
“哎,大老师大老师您走慢儿点!”身后的人一溜小跑又蹦到自己面前,大张伟颇有些意外:“这节目都录完了,薛老师您不回家追着咱有事吗?”
“那个大老师,我是你粉丝的。”
“所以,您是来找我要签名的?好说好说……”大张伟握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笔,嘴里还叼着笔帽,含糊不清的说,“您说签哪儿?”
薛之谦:“……”
直到下一秒看到那人嘴角不着痕迹扬起的笑意,这才反应过来他被大张伟开了个玩笑。
“我来跟您谈谈歌,那个我最近写了两首,要不您考虑听听看?”
那个时候,薛之谦还是患得患失的,逮到一个机会就拼命的宣传自己的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时光埋没。大张伟看着他那劲头,突然想起了曾经的花儿,似乎也是这样不服输的脾性,只不过等时间流转至此,他终是败给了自己。
大张伟眯了眼睛,面前薛之谦笑的一脸谦虚灿烂,似乎想起了什么般,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好啊”。
那天的节目彩排刚好在上海,薛老师做起了地主,拉着大老师吃了上上谦,在火锅底料蔓延开来的味道里侃天侃地聊了一个晚上,大张伟被他这嘴皮子深深折服,然而也不甘下风,两人一路聊到天亮。
薛之谦挂在大张伟身上睡的直吧唧嘴。
其实在和薛之谦吃火锅一起之前,大张伟只是听说过他,并没有花时间去了解。
所以人们才说万事都讲求一个缘分,比如现在,大张伟一副标准北京瘫窝在自家沙发里,捧着一杯加了差不多半碗牛奶的咖啡塞着耳机听歌,里面的男声深情的唱着:
“明知这是一场意外,你要不要来……”
大张伟挑了嘴角,心道:来啊,当然来,像咱们这种喜欢挑战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意外了。
又想起薛之谦昨天一杯倒的样子,不由得叹气。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别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
薛老师确实是个音乐天才。
03
大张伟那段时间跟薛之谦做“邻居”做的不厌其烦,直到在一个节目上统计,他才发现在16年一年里,他俩竟有30多档综艺重合了,禁不住目瞪口呆。
“南薛北张”这个称呼在那段时间里势头大增,来的铺天盖地,像巨浪拍打这礁石一波跟着一波。
主持人就问:大老师你跟薛老师同台这么多次了会不会感觉到疲倦呢?
他大大咧咧满不在乎:我俩现在几乎三天一见,疲惫的不行。
那你们还想继续合作还是感觉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呢?
薛之谦进行了抢答:分开分开,合作的太厌了。
大张伟也跟着喊,只是掌心下的测谎仪出卖了他们。
陶子姐和张大大在一边笑的暧昧,大张伟看了薛之谦一眼,两人同时尴尬的笑笑。
其实大张伟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同不同台不重要,薛老师想要的是音乐,他们两个不能一直以段子手的身份出现。
“薛老师,来找您商量个好事,听呗?”
“大老师你跟我客气啥,有事就说话。”薛之谦大手一挥,特大方的说到,然后他就站在了大张伟演唱会的舞台上。
不,与其说站在上面,倒不如用躺的比较恰当。
当薛之谦笑咪咪的把大张伟压在身下,台下是万名观众激动的尖叫,他得意的冲大张伟眨眨眼:“我这主意不错吧?”
“您这哪跟哪儿啊,这分明是我先提的点子。”
“那有什么,我是策划人!”
“喂喂,今天是我的场子!”
“你的我的不都一样嘛,下次你也来我场子闹一次,这样划算不?”
这样挺划算的。大张伟真心以为。
广州的夜晚比起稍北的地方显然暖和很多,演唱会散场以后已经是后半夜,组里的人要去唱K聚会,然而再见识过薛之谦的酒量之后,大张伟可不敢带他喝酒去了。
两人很接地气的从摊上一人抓了把烤串,趴在跨江大桥的横栏上看风景。
“大伟哥,今天真爽爆了。”连称呼都变了。
大张伟耸肩,无奈:“薛老师,您比我早一个月爬出来。”
“哎,用年纪算多没诚意啊,我那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大老师你绝对是我音乐道路上的前辈。”
大张伟犟不过他,干脆举了烤串向薛之谦的方向伸过去:“来,咱碰一个。”
薛之谦瞅了两眼,然后低头凑了过去,一口把最上面的羊肉给咬到了嘴里。
大张伟:“……”
江水泛着道路两旁点亮的灯光,映的波光粼粼,晚风撩起薛之谦的碎发,大张伟有些失神。
“薛老师,您觉得您能唱多久?”
“多久?一辈子吧,多简单。”
“是啊,别看咱俩的音乐风格不一样,说笑话的方式不一样,表演的风格也不同,但是我觉得其实我们是一模一样的人。”
“好巧,我也这么觉得。”
04
大张伟的目光绕过浮动的尘埃落在薛之谦称不上陌生也算不了熟悉的脸上,他在想,2024年和2016年有什么不一样呢?
大张伟抿了口咖啡,他还是不死心:“您这儿清闲了也有几年了,我记得大概3年多快4年吧,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汤匙搅拌咖啡碰到杯子的声音:“我……没这打算。”
“薛,你真能放弃音乐吗?”
薛之谦不说话,大张伟一瞬间觉得他很陌生。
“能。”
05
2020年对薛之谦称不上友善,甚至是地狱一般的不待见。
大张伟和薛之谦凭着几年组cp的铁杆关系,打算合办一场演唱会,名字都想好了,干脆利落,就叫南薛北张。
两人兴冲冲的分别从上海和重庆飞往北京,并且很巧的在机场就提前撞见了。
薛之谦拎着大包小包掂脚隔着人群朝大张伟挥手:“嘿,大老师,大老师,这里……”愣是把品牌双肩包背出了炸药包的气势,扛着就往大张伟身边挤。
等到好不容易蹭到大张伟身边,鼻梁上的眼镜已经歪了。
大张伟腾出手来帮他把眼镜扶正:“您这火烧屁股了?好歹也是走偶像路线的人儿,能不能注意形象一点?”
“这不看见你了嘛。”
大张伟就教育不下去了。
两人坐车直奔演唱会场地,大门处已经挤满了粉丝,挥着巨大的牌子冲着保姆车招手。
“看看,咱这魅力就是大。”大张伟日常自恋。
薛之谦日常附和:“那是,这说明我们够红啊。”
说笑间车子在空地前停下,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粉丝群里明显更激动了。
“大张伟!”
“薛之谦!”
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保安围了个圈努力控制着,却还是有一个全身黑色,头戴棒球帽的男人越过警戒线,直直向着薛之谦扑来。
事情来得让人措手不及。
薛之谦到底只来得及听见大张伟急切的一声“小心!”
男人手上拿着装硫酸的瓶子,目标明确,只不过结局却是被人打乱了安排。
大张伟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薛之谦身前,他感觉背上像是烤在火上烧,脖子上也是火辣辣的。
时间如果静止在此刻,薛之谦不知道该怎么掩饰眼底的绝望和愤怒。
男人还没来得及逃,就被几个保安前后围堵给送去了警察局,随之而来的救护车载了大张伟呼啸而去。薛之谦怒气冲冲一脚踢开了审讯室的大门,但差一秒还是被门外值班的警察给拉住了。
男人看着薛之谦近乎疯狂的样子大笑,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为什么?”薛之谦忍着火气问。
“因为你杀了我最爱的人。”
薛之谦愣住。
“我的女朋友听了你的歌,跳楼自杀了。”
世界瞬间安静,紧接着大雪纷飞。
薛之谦忘了自己是怎么从警察局走出来的,他第一次怀疑自己做音乐的意义。
有人……听了他的歌……然后自杀。
“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然后笑声越来越大,在大马路上就这么毫无形象的弯下腰,像个疯子,笑出了眼泪。
那一年的单曲EP,薛之谦烧掉了词曲,付钱在各大音乐网站要求下架,那一首《烟火》再没有绽开过它的颜色。
“这是场盛世花火/照亮黑夜的颜色/我却不知/你在地狱还是天堂等我……”
大张伟因为背部严重烧伤,所以只能在病床上趴着,屁股翘的老高,嘴里还不老实的念叨。
“哎哎,我这儿伤这么重,咋不见薛老师的影子?这家伙跑儿哪去了……真是没同情心……”
责备为假,担心是真。
毕竟亲眼看到有人想害他。
这一连念叨了几天,刘迎听都听吐了,好几天不等大张伟开口就脚底抹油从屋里溜了出去。
而大张伟从那天起,就再没见过薛之谦。
听说薛之谦关了微博,只留下了一句对不起。
听说薛之谦推了原本定好的所有的节目邀请。
听说薛之谦已经搬离了上海,连张鸣鸣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听说……
大张伟出院后的第一件事是去了警察局,最后他听见了同样震撼的答案。
06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日子不凑巧,到目前为止,咖啡馆里只稀稀落落坐了几个客人,不可谓不清净。
“薛,要听故事吗?”大张伟看着他,然后感慨他这家伙还真是逆生长。
“好,你说。”
“话说从前……从前……从前啊……有个人傻的要死,总是喜欢说大实话,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拦都拦不住,这不,到底让他这没把门的嘴得罪了一个大老板,那个大老板想了办法去打压他,到最后又为了一己私利,付给一个精神有些不正常的男人一笔钱,大老板让男人想办法毁了他。恰好那男人的前女友刚刚因为分手跳楼自杀,男人拿了浓度不是最高的硫酸,找准机会去泼他,并且告诉他自己的女朋友因为他的原因而自杀。”
薛之谦手中的汤匙“铛”的一声掉进快要见底的咖啡杯里,他错愕的抬头。
大张伟笑的苦涩:“薛,你没错。”
“这故事……好难听。”半晌憋出一句话,一滴泪顺着脸颊滑下,落进杯子里。
薛之谦在荷兰的房子是个很简单的小别墅,灰白的色调,偶尔夹杂着浅蓝色的装潢,透着丝丝清冷。
大张伟余光瞥见桌子上凌乱的几张纸,眼睛微微睁大,他像是抓到了偷腥的小猫般,对着薛之谦挑眉:“薛老师,您这些是啥?”
纸上勾勾画画都是成句的词。
薛之谦有些尴尬。
“薛,我说过,你放弃不了音乐,那是你的命。”
薛之谦的手机一阵颤动,来了短信提醒,他划开屏幕,眉目中掩不住的颤抖。
“薛?”
“大老师,你是对的,我放弃不了音乐也……放弃不了你。”
他转身,朋友刚刚给他传来的消息,说是大张伟这三年多来也渐渐消失在大众视野,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一直在找我?”
“嗯。”大张伟承认的倒也爽快,“找你,顺便也在找真相。不过话说回来,您可真能躲,我这儿马不停蹄的寻摸了您三年,您自个儿看,都累瘦了三圈,倒是上天可怜,可算让我逮到你了。”
“你说的我好像是越狱的犯人一样,我不要面子的啊。”
“是啊是啊,您要面子。”
“大伟哥,值得?”
“薛,您这身价高着呢,当然值得。”
07
薛之谦回来的时候,郭顶正趴在琴盖上打瞌睡,迷糊中见了薛之谦还以为是在做梦。
“哎,帮我完善副曲子。”
然后郭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薛……薛?我去,你这可算回来了,那个我跟你说,当年其实……”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
郭顶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然后了然的点点头,再把话题抻回来:“什么曲子,你的新歌?”
“是我和大老师的新歌。”
“名字?”
“《经纬》。”
“薛,有个礼物保准你喜欢。前些天我家上高中的大侄子过生日,我给他送了一张世界地图,在看到上面经纬线的时候我就在想,它们看见看不见的都密密麻麻的交织,每一条都有对应的地点,所以它们分不开,那你说我俩是不是也是这样?”
它们每两条相互拥抱,才确定了属于彼此的位置。
因为我们两个一起,所以才是完整的。
心的跳动还没停,血液涌上的潮汐就不会落。
“薛老师,上次您一走了之,没觉得忘了点事情吗?”
“记得,我应该是……搞砸了我们的演唱会。”
“现在补回来呗?”
“好,正好《经纬》的曲我和小郭子已经改好了。”
“ok,但我突然想到,咱消失了这么久,还会有人认识我们吗?”
渡(大薛 船夫大×书生薛)
这次的文可能重点不在剧情,《渡》是别有风格的子弹,老薛的填词无可挑剔,所以原本想尝试按曲风走,好吧,不会告诉你们,是又写偏了……(=ω=;)
张伟停在河边,掂着脚尖,视线越过深蓝的海面,望着还未消散的夜色中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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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阳烧的张伟像点了火,从嗓子里直冒烟,他解下腰间那个酒葫芦,然后一股脑儿的倒进嗓子里,连连喊了几声:哎呦这酒就是够味道。
只是还没等他喝第二口,有一双修长的手从身侧绕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把酒葫芦略了过来,也跟着往喉咙里倒。
大张伟看得目瞪口呆。
“这位老哥,你的酒加上你的船,开个价钱把我着未来的朝廷栋梁送过去?”
薛之谦一身深蓝色长袍,背后背了一摞书,脸上笑嘻嘻的模样,尤其是那亮晶晶的...
这次的文可能重点不在剧情,《渡》是别有风格的子弹,老薛的填词无可挑剔,所以原本想尝试按曲风走,好吧,不会告诉你们,是又写偏了……(=ω=;)
张伟停在河边,掂着脚尖,视线越过深蓝的海面,望着还未消散的夜色中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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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阳烧的张伟像点了火,从嗓子里直冒烟,他解下腰间那个酒葫芦,然后一股脑儿的倒进嗓子里,连连喊了几声:哎呦这酒就是够味道。
只是还没等他喝第二口,有一双修长的手从身侧绕了过来,自然而然的把酒葫芦略了过来,也跟着往喉咙里倒。
大张伟看得目瞪口呆。
“这位老哥,你的酒加上你的船,开个价钱把我着未来的朝廷栋梁送过去?”
薛之谦一身深蓝色长袍,背后背了一摞书,脸上笑嘻嘻的模样,尤其是那亮晶晶的大眼睛,仿佛可以让人沦陷。
“看您这身行头,是今年进京赶考的书生?”
对面的人点头,挂着软软的笑。
好像跌进了整片星空,在闪烁中抱着星辰大海。
大张伟有些失神,下意识的就把手中剩下的半葫芦酒又递了过去:“您这还要来一口吗?”
后来大张伟总是如此调侃他们之间的初遇:我俩啊,就是明正言顺的……哎,薛状元,那词怎么说来着,哦,对,酒肉朋友,酒肉朋友……
每当这个时候,薛之谦总是很想揍他一顿,奈何结局总是自己成功的被他压在身下。
.
“大伟哥你干这个多长时间了?”
船桨荡出的水波携着岸上的深绿落在身后,远山裹着一层淡淡的白雾展示足了神秘感,此时江上泛着入秋的寒凉,带着淡淡黄昏的风。
薛之谦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大张伟闲聊。
“咱爹就是干这个的,前两个月刚刚去西方极乐世界找佛祖谈心了,估计这一世是回不来了,这不,手艺不能废,还有很多像您这样一辈子只为进京考个功名的人要来往,说句现实点的话,咱这辈子就靠您们来养了。”
大张伟吧江水搅出有节奏的声响,哗啦哗啦像在演奏一曲高贵的乐章。
“成啊成啊,等我中了状元来养你。”
“您这话说的好,想的也美,怎么办,我现在是越看您越可爱了。”
薛之谦抬头,张伟也歪了头去看他,两人视线对上。
你的瞳眸里映出我的轮廓。
青山远黛,江水深色。
.
这条江没有名字,然而这北方大地上的万千白衣书生,却都要度过这不长不短的江水,去南方富朔的水乡之地,求得带着金黄颜色的荣华。
大张伟和薛之谦一并躺在船板上,看倦鸟背着紫色的晚霞,再映成墨深的江海。
倏地,天地忽变,大风迭起,薛之谦手忙脚乱中下意识的抓住大张伟腰带,大张伟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拽着他蹲了下去,嘴里忍不住秃噜着:“哎呦喂,您这这这……撒手撒手哎……”
薛之谦这才发现哪里不对,耳根子红了红,颇为羞赧的松开了他:“那个……那个大伟哥……”
“情况不妙啊。”
大张伟却是挥了挥手,目光向着远处紫里透着青蓝,极度不正常的天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
毛绒绒的脑袋从大张伟的右边冒出来,惹得他有点痒。
“要来大暴雨了,快进船舱。”
推搡间,大张伟的指尖不小心擦过薛之谦的唇,一棵小草破土而出的清脆声,在心间擦亮。
“那个,您这船能抗住吗?”薛之谦听着周围发出嘎吱的声响,话语里颇有担忧。
大张伟难得正了颜色:“不好说,这是一场大风暴,我从小跟我爹出船,但没哪一次的风暴会这样大。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叫鳝鱼一来……一来……其实鳝鱼我觉得不怎么好吃。”
“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薛之谦白了他一眼。
“对对,果真是学问人就是不一样,哎,您说会不会是因为您是个人物,天降异像,说不准您还真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哈。”
下一秒又不正经起来。
薛之谦现在真的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偷偷伸头出去望望远方的天空,又低头看着两边的流水:“大伟哥,若是我们能平安渡劫,我请你吃鱼,你随便点。”
.
大张伟在码头旁的医馆里醒来,他们的船被风暴掀翻,薛之谦和他被狂风带起的水流冲开。
有在码头进货的好心人发现了被柱子挂住的大张伟,捞上来把他送到了附近医馆。
薛之谦呢?
他不知道。
是葬身在了那条不知名的江水里,变成不知名的骨骸,还是和他同样侥幸,在某个医馆里醒来?
大张伟呆在甲板上,看着第二天来往码头的船只,想着自己也该换搜船了。
离科举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大张伟安置了另一条船,因为是新的,设施好了很多。
他总是想起那个归鸟与晚霞交织的傍晚,深蓝的水面,那双存了星辰大海的眸子。
他很喜欢拥有那双眼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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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榜下发总是伴随着张灯结彩,举国同庆,在榜下等着的宫人尖着嗓子:一甲三等,赵明云,及探花,贺!
大红袍骑着红棕马沿着城门的红毯而来。
一甲二等,陈贺,及榜眼,贺!
月白锦袍骑着白马也跟着慢慢出现在众人面前。
一甲头等,薛之谦!
或许是被这气氛感染,连叫喊的宫人声音都带了些激动。
恭喜状元郎薛大人!
百姓扭了头去,眼巴巴望着城门,大张伟混迹于人群,他希望那个少年,还是穿初遇时那条蓝色长衫,眉间眼里都是笑意,骑着高头大马踏至而来。
然后请他一顿全鱼宴。
可惜没有人。
人群中不解,不满然后轻声嘀咕,猜测。
放榜的宫人已经把这句贺礼喊了多遍。
大张伟心里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拨开人群匆匆离去。
.
他的船边添了一抹蓝色,正歪头欣赏着自己的新船,听到身后的动静才转过头来,对着大张伟简单的笑。
他说:嘿,大伟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大张伟慌乱的步子慢慢平稳,然后站定,两人隔了十几米的距离。
“街上现在正为您大张旗鼓,状元郎薛大人,您倒是搁着儿玩什么失踪?”
“因为我惹祸了啊,我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可不想再跟着游行。”
看他一脸灿烂的模样,大张伟心想我吃错了药才会信你的话。
“那您说,您惹什么祸了?”
“抗旨不遵。”
官场真的没他想的那么复杂,不过是一波贪,一波贿,一波假仁慈,一波事不关己。
薛之谦不喜欢这种感觉。
他只是来自一个小地方,喜欢生动的感觉,之前高看了朝廷,低估了里面死水般的沉寂。
还好他遇见了一个人,薛之谦渴望那人身上的活力,哪怕在宁静的夜里,也不觉周围安静的可怕,大张伟有那种力量,让夜色染上萤火虫的光亮,星星点点,透着生机。
薛之谦就决定,他不做官了。
.
大张伟一脸忧愁的趴在水边上望着游鱼发呆,嘴里还煞有其事的自言自语:“唉,我的全鱼宴就这么打了水漂,连影子都没见着就走了……”
薛之谦额角一滴汗。
“那个,鱼我照样请你。”
张伟依旧有气无力:“话可以这么说,那事实是,您有钱吗?”
薛之谦额角再次滴下一颗汗珠。
“我在跑出来之前,把那些贵族大臣给的贿赂都打包过来了。”
“哎呦喂,您简直好样的!”
薛之谦额角冒出第三滴汗水,然后看着猛的跳起来的大张伟,叹了口气,他现在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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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张伟告诉他,其实遇见薛之谦的那天正是他父亲过世的当天,大张伟不喜欢把伤口展露在人前,所以才随口说他爹在几个月前就去了。
不多提就不会痛。
那天大张伟整理好了包袱,打算舍了船离开,他也想看看除了水以外的世界,只是他娘当年留给他的玉佩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大张伟花了些时间去找。
最后还没来得及迈开脚,就看见了身后的人。
现在想来,可能上天是为了让我遇见你。
.
薛之谦到镇上兑换银子去了,张伟拿了染料继续给船翻新。
以后以水为路,终是要牵绊一生了,但还好不必孤单。
远方从山里燃起了炊烟,晚霞吻着快入夜的峡谷,这次的江水很平静。
张伟停在河边,掂着脚尖,视线越过金黄的海面,望着还未出现在霞光中的那个身影。
.
张伟还小的时候就与父亲学着渡人过江,如今,他第一次单独出行却没渡成书生,算了,没渡成也好,在这段故事里,让他成为被渡的那一个吧。
.
渡人去的夜,船离开了湖面;
举杯消残酒,并肩相倚望明月;
是解不开的结,或情缘牵一线;
就让渡人听见,你是我所留恋。
寂夜(大薛 大参谋×薛……)
上次选梗的3……
但是似乎写的……有些一言难尽啊……(=ω=;)
噬之入骨,上了瘾也不戒毒。
.
1940年,上海。
从北边专程而来的细菌病毒研发者山崎守乘列车到达车站。
大张伟被安排接待这位重要贵宾,他一身墨蓝色军装,腰间别着一把勃朗宁M1900,这是上次逮捕敌人有功,浅井将军特意赏给他的。
“张参谋!”手下副将隔得老远喊他的名字,等到近了身,大张伟才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妙。
“看你这头上都快冒出火星了,难不成老张又有错了哪个院子,被那些腰都不怕扭断了的妞儿们给扒了个精光,需要咱把他捞出来?”
副将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参谋的不正经,但脸上的急切却是未消,他附在大张伟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手不自觉的攥紧,然后又...
上次选梗的3……
但是似乎写的……有些一言难尽啊……(=ω=;)
噬之入骨,上了瘾也不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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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0年,上海。
从北边专程而来的细菌病毒研发者山崎守乘列车到达车站。
大张伟被安排接待这位重要贵宾,他一身墨蓝色军装,腰间别着一把勃朗宁M1900,这是上次逮捕敌人有功,浅井将军特意赏给他的。
“张参谋!”手下副将隔得老远喊他的名字,等到近了身,大张伟才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妙。
“看你这头上都快冒出火星了,难不成老张又有错了哪个院子,被那些腰都不怕扭断了的妞儿们给扒了个精光,需要咱把他捞出来?”
副将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参谋的不正经,但脸上的急切却是未消,他附在大张伟耳边轻轻说了什么。
手不自觉的攥紧,然后又松开,认命的叹了口气。
若是时光可以回头,大张伟最后的事情,就是当初没能在刑房,杀了他。
.
薛之谦是名爱国人士,秉着救国就民为己任,有着高大的情怀,令人热血沸腾的文笔,但奈何永远不适合做行动派,就一次去烧日军的粮草库,还因为没找好藏身地点,被烟熏得晕头转向,灰头土脸的一溜跑进了敌军的当值室。
大张伟就这么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位不速之客,嘴里还含着半只没吃完的烧鸡。
“我的妈呀,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薛之谦被烟熏得发蒙:“我不是个……”
“纵火犯在这里,快抓住他!”
门外冲进来几个日本兵,在大张伟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又火急火燎的抓着薛之谦走了。
大参谋动了动喉咙,烧鸡咽下去了一大口。
再一次见到这人便是在刑讯室了,大张伟看着平光镜下他那双清澈的眸子,感觉像是清水流进了心里,然后汇成一条河,莫名其妙的,他就抬手制止了正卯足了劲儿往那人身上招呼鞭子的大汉。
“你叫什么名字?”
薛之谦自以为是个有骨气的倔人,然而在听到对面人那类似于牛奶般光滑的声音之后,他竟是来不及思考,近乎脱口而出:“薛之谦。”
说完后自己就愣了愣。
大张伟看着他这样子好笑,忽而就有些心疼面前人身上那些血红的印子,发现他鼻尖上还留着昨天落下的烟灰,大张伟下意识的伸手去抹。
指尖与鼻尖相触的感觉,两人均是呆了呆。
大张伟突然想保下他。
.
不过大参谋现在后悔了。
副将刚才偷偷跟他汇报,在街上排查可疑人员时,发现了薛之谦的踪迹。
这家伙还真是倒霉啊!
大张伟不由得感慨。
“您没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成不?”这是他在与薛之谦打照面后的第一句话。
薛之谦却毫不客气:“怎么又是你这汉奸!”
“我这汉奸好歹也救过您一次,现在保不齐要来第二回,您就不能对您的救命恩人客气一点?”
黑色风衣口袋里的枪被放下了保险拴。
“所谓正邪不两立!”
“你要杀山崎?”大张伟很随意的说着,那样子丝毫不在意这位由他保护的高级军医如果就这样跟阎王打了招呼会怎样。
薛之谦看着他,不说话,他没有带眼镜,头发染成了灰色,大张伟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了叫做陌生的东西。
下一秒,一颗子弹径直射向他的胸膛。
薛之谦手中的枪口有一缕硝烟还未燃尽。
大张伟倒下之前,看清了那把枪,勃朗宁M1900。
“大参谋,薛之谦已经死了。”
.
等到大张伟在日军医院病房中醒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同时得到了山崎守的死讯。
“大参谋,薛之谦已经死了。”
他在嘴里重复着昏迷之后听见对方的话。
薛之谦已经死了……
你认识的薛之谦已经死了……
“周副将,杀害山崎的人抓到了没有?”大张伟忍着胸口的疼,咳嗽了几声问。
“没有,但是……”副将偷着瞅了大张伟几眼,“有人看见,杀了山崎医生的人留着灰色的头发。”
大张伟的心凉了半截。
“不过……灰色头发……”这次副将是自言自语,“这倒是和那传闻中从来没露过面的浅井将军是一样的颜色啊……”
大张伟猛的伸手抓住了周副将的手腕:“你说什么?”
他从来不关注上级怎么怎么着的八卦传闻,只是这浅井将军还是略有耳闻,没办法,人家名气大,比如,这位将军很年轻就已居高位,再比如,很少有人见过这位将军。
他突然想起来,在失去意识之前,落在眼睛里那把勃朗宁M1900,也是传说中,浅井将军的爱枪。
其实这把枪也是被别人带过来的。
看样子,他幸而有得,却无福消受。
.
大张伟今夜睡得不安稳,感觉有凉风从窗户那边吹来,逼着自己睁开了眼,看见薛之谦坐在一旁的沙发里。
“哎呦喂!您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心口,不过他这里刚刚被打了一子弹,只是虚虚做了动作,不敢落到实处。
“我觉得你活的好好的。”
“托您的福,您看您这子弹要是再偏一点我还能不能躺这儿说话了!”
薛之谦就笑:“我不要面子的啊,你倒是给我留点儿。”
眸子里星星点点,像落了整片银河。
大张伟却突然脊背发寒:“您别逗我玩,我这人胆小不禁吓,你到底是谁?”
薛之谦一听这话,笑的更欢了,他的眼睛里闪着诡异的光,像夜色里的萤火虫:“大参谋,你相信一个身体里能住着两个灵魂吗?”
大张伟瞪大了眼睛:“我的天……您开玩笑呢吧……”
“开玩笑吗?”薛之谦还真是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现在他依旧带着那副黑框眼镜,给人的感觉天真的像个孩子,“恐怕没有,大参谋,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吗?”
.
薛之谦要讲的故事很简单,就是发生在大张伟想办法送他离开刑房之后。
薛之谦以为他应该是恨山崎的。
毕竟他们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将军,你看他的身体怎么样?”
记忆里的浅井并不像其他日本将士一般,要不矮,要不衰。他生的很好看,文文弱弱的像个书生,但眸子里的光又好似利剑一般凌厉冰冷。
浅井上下打量了薛之谦一翻:“就他吧。”
至此就是噩梦的开始,夜夜缠绕,摆脱不掉。
浅井得了病,活不过27岁,然而日本武士的战魂却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就像古时祭祀一般,以血为媒,重生复活。
没人知道当时薛之谦的心情,恐怕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生生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一分为二,竟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本身了。
当黑发变成灰白,眼镜褪下,就是另一个自己。
大张伟像下巴里塞了一个鸡蛋,长得老大:“那……那……您现在是谁啊……薛……薛吗?”
“毕竟这也是我的身体,我咋说也不能太弱了啊,怎么这也得抢回一个半个时间的主导权。”
大张伟觉得自己看不得他笑了,印的心里生疼。
“抢回来了就过来见你了。”
大张伟努力把自己的身体靠在枕头上撑起来,然后伸出手去,第一次见面那样,点在了薛之谦的鼻尖。
.
薛之谦走后,大张伟一夜没睡。
他接着养了一个月的伤。
当然,那个杀了山崎的凶手依旧杳无音讯,毕竟不会有人想到,杀了山崎的人也是他们在上海最年轻最高的指挥官。
世事总是很讽刺。
大张伟独自一个人在初遇的刑房里站了很久。
“薛之谦?你这名字起的挺好啊。”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扯这些没用的你精神
有病啊!”
“有趣有趣,薛之谦是吧,我保你活着。”
……
“大参谋,这一声尊称我谢你救我命,但是汉奸就是汉奸,下次再见,我绝不留情。”
“人自信了是好事,但您这样的,我看还是算了吧,换个营生好好过日子不行吗?和平多好您说是不?”
“废话少说,下次我肯定会扳回一成!”
“那行呗,我等着您的!”
……
手摸上靠近心口的那个伤痕,这一局,看来真是您赢了呢。
赢得好。
大张伟再一次见到薛之谦的时候,是面对面的拔枪相向。
他是将军浅井良。
他是刺客大张伟。
.
“怎么,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薛之谦挑眉。
“你早就怀疑我了不是吗?”大张伟也学着他的语气反问。
薛之谦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所以,大张伟,大参谋,你到底是哪一方的人呢?GCD还是GMD?”
“我是中国人。”大张伟的枪对准薛之谦的心口。
薛之谦鼓起了掌:“很好,中国人。”他把双臂张开,更坦诚的面对他,“那么中国人,你敢杀我吗?”
他的眼里带着狡黠,像狐狸的眼睛。
头发是灰色的,没有戴那看起来呆萌的眼镜。
他不是薛之谦……他是……
“大伟哥,你真的想杀我吗?”
大张伟的手在抖,重新看着薛之谦的眼睛,里面有泪光微闪,是欣慰。
像是重新回到了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
病房里,他的指尖触到他的鼻尖。
大张伟都怕薛之谦笑傻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大伟哥。放心,这个秘密他不知道,就算他能了解我想的一切,但关于你的,我绝对不会让他看见。”
自己收了5年的秘密就这么被这个小子知道,大张伟在心里直叹气。
他,大张伟,GCD在日军里潜伏的卧底。
大张伟觉得,自己快要输了。
薛之谦就这么称呼过他一次,大伟哥,那是真正的薛之谦。
你……还下的去手吗?
脚步错位,恍神结束,大张伟看着瞬间调转的枪口,眉头皱了起来,薛之谦脸上笑得放肆:“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对敌人的仁慈就相当于自杀。看来这个身体还真是有用啊!”薛之谦毫不留情的摁下了扳机。
.
没有枪响。
大张伟把藏在手心里的子弹摊开:“我说了,您玩不过我的,薛。”
薛之谦却像疯了一般冲上来,两人就在饭店的房间里交起手来。
一招一式,直到大张伟把匕首插在薛之谦的心口。
身子在下坠,大张伟一把抱住了他。
薛之谦叹气:“我说了给我留点面子哒,这样好丢脸!”
“输给我不丢脸。”
薛之谦无奈的笑:“临死前是我看见的你,这样挺好的。”
“还要装下去吗?”大张伟强忍着,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一个身体不会住着两个灵魂,你只是你,薛,不对,浅井。”
薛之谦咳出一大口血,大张伟不嫌脏的替他擦干:“大伟哥……咳咳……你说的真对,我实在玩不过你。”
“薛之谦本来就是浅井,你们是一个人。”大张伟终于哭了。
薛之谦的目光渐渐没有了焦距,他口中喃喃:“是啊,他俩本就是一个人,但最不想伤害的都是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吊儿郎当的汉奸参谋呢……”
张伟怒:“你这个纯种日本人跟咱这儿谈什么汉奸!”
薛之谦咳着血笑。
.
这一世不消生死,我们只论爱吧。
那么我来过,也爱过。
你羡慕吗?
.
大张伟喜欢穿黑色风衣,额前那一撮头发染成了绿色。这让他的领导头疼不已,三天两头跟他谈话。
不过大张伟屡教不改就是了。
三年前,他圆满的完成了潜伏任务,杀了日本驻上海最高的指挥官——浅井良。
当薛之谦的子弹射进大张伟的身体之后:
“大参谋,薛之谦已经死了……他本不该是活着的人。”
当薛之谦在病房跟他说两个灵魂的故事以后:
“我多希望这就是两个灵魂,而不是一个人为了安慰另一个的编撰。”
当薛之谦倒在大张伟怀里生命慢慢流逝:
“大伟哥,他们都不想伤害你,也是因为你,让那个活在浅井良身前的薛之谦存在了那么久。”
大张伟不敢去想他,因为会哭。
.
浅井良觉得今生做的最正确的事情,便是活了薛之谦的十年。
十年前,日本军事高层派精通汉语的他到GCD内部潜伏,等待东亚大共荣之前给敌人致命一击。
他们欣赏中国人悲愤绝望的样子。
浅井良当时也是这么想的。
直到故意搞砸了烧日本军事粮仓一事,然后被抓住,在刑房遇见了大张伟。
他讨厌一眼万年这种东西。
他也开始讨厌作为浅井良的自己。
两个灵魂……浅井良觉得他真是有才啊……简直棒棒哒,才能编出这么一套说辞。
为骗自己心里的人。
他从来都知道大张伟的身份,从他保下薛之谦的那刻起,浅井良试过了,可是他下不去手。
还是让薛之谦这样美好天真的人活在大张伟的世界里吧。
浅井良可以去死。
也没办法选择了,在他下定决心帮大张伟解决本该是自己人的山崎守之后,就没法回头了。
浅井良不后悔,薛之谦更不会。
.
如果这一生就这样了,
那愿我们来世不再是对手,
然后我在光明正大的,
站在你身边。
那么那一世,我的心愿就是……世界和平……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ooc,吧?
----------------------
“外面下着雨
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那么久
其实算算不容易
就要分东西
明天不再有关系
留在家里的衣服
有空再来拿回去”
插着最普通的耳机,窗外是微雨的上海夜景,薛之谦坐在汽车后座,透过墨色的车窗,看到半透明的街景和半透明的自己,这样放空大脑的机会越来越少,多久没有简简单单听一首歌了?
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白日的活动衬出这一刻沉默的难得与舒适。仔细回忆一下这一天,练歌的时候老师说状态还不错,有望把这些年低下来的高音再找回来一些;晚上录综艺似乎又抢镜了,虽然私下里看到网友评价准备不那么卖力,但谁让拍...
ooc,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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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着雨
犹如我心血在滴
爱你那么久
其实算算不容易
就要分东西
明天不再有关系
留在家里的衣服
有空再来拿回去”
插着最普通的耳机,窗外是微雨的上海夜景,薛之谦坐在汽车后座,透过墨色的车窗,看到半透明的街景和半透明的自己,这样放空大脑的机会越来越少,多久没有简简单单听一首歌了?
呼吸渐渐平静下来,白日的活动衬出这一刻沉默的难得与舒适。仔细回忆一下这一天,练歌的时候老师说状态还不错,有望把这些年低下来的高音再找回来一些;晚上录综艺似乎又抢镜了,虽然私下里看到网友评价准备不那么卖力,但谁让拍摄的状态已经成了习惯,让他总是忘记现在的节目不愿意放过他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哎,管他,没什么大错就是不错。薛之谦扯动一边嘴角,红了真好,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我可以抱你吗爱人
让我在你肩膀哭泣
如果今天我们就要分离
让我痛快地哭出声音”
似乎是条件反射,耳边一有旋律,大脑开始不受控制地分析:这首歌好在哪里——旋律简单、容易传唱,配上阿妹饱满的情感,反而更加有一种张力;词也好,分家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无非就是把自己必需的、她留着又没什么用的衣服收拾好,走的时候总感觉有东西忘了拿,但是其实没剩什么,自己净身出户,房子呀、家具呀,哪样不能再买?
歌词里一句“我可以抱你吗,爱人”,像极了《绅士》里的“我可以给你个拥抱像以前一样可以吗”,只不过自己写的是男人的克制,小虫写的是女人的不舍。
情侣之间,吵架冷战后,大抵都是用一个拥抱来挽回的吧。因为习惯了对方是最亲近的人,所以多少委屈、多少愤怒,都是没人说的,直到对方一个温暖的拥抱,才能让自己感觉到是被真真切切地被需要着,如果一对爱人之间最后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了,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薛之谦琢磨,怎么用短句把这个意思表达出来。拟了几句都是不好,薛之谦突然想到这种情感已经被人写过了。妈的,他不得不把自己辜负了对方的那几次爱恋又重新过一遍:初恋、初吻、初夜,太肤浅;热吻、激情、承诺,太矫情;分别、分手、分离,算了吧,已经写得太多了。“唉,现在写情歌想寻出一点新意真是太困难了。”
薛之谦明显感觉到这段时间一直忙着演唱会还有下半年要拍的剧本,对感情上面的事都有些麻木了。有时候,他真不是对前妻有多怀念,只是再也没法对别人那么敏感了,疯狂的人格渐渐被生活磨尽了,那么对感情,剩下的就只有对安稳的渴求。“懂我的人,应该就是在我身边,不说什么”,他常常这样想,但是知道他懂我,我就心安了。
有时候,薛之谦会想应该尽快找个女朋友,让她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一些波澜,他闭上眼睛,努力寻找一种被柔情包围的感觉——没有,被女人安慰应该是什么感觉来着?太久不恋爱,已然记不清了,现在闯进脑袋里的,仿佛只剩工作时的气氛。男人和烟、沉默和笑,种种意象拼接在一起,竟然有种莫名的镇定作用。薛之谦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原来自己现在已经不能从柔情中获得安慰了,他现在需要的,更沉默却也更有力。“好吧,工作就是我的爱人,还要什么爱人”,薛之谦自嘲地笑了。
日子总是差不多的,如果没有什么标志的事件,人总是会忘记一年复一年是怎么过去的,教师的时钟一般是一届一届的毕业生,艺人的时钟一般是几周前录制的节目播出。
薛之谦看到了最近《金曲捞》最后一期的宣传海报,P的,每个人的衣服都不是同一期的,大张伟被放在了边上,像老艺术家却难得摆了一个随意但好看的姿势。而自己站在中间,侧着身有点单薄,和好哥跟一对主持人似得。哦,这么快就要播出了,和张伟的交集,再有一波宣传、一波热搜,就又要过去了。没什么不好。
想起录制最后一期节目时,大家的精神都似乎分外的好,大张伟独唱着《结果》,整个人都发着光,跳得那么高。录制结束了大家说一起去庆祝,其实没什么意义,主要还是节目组的人愿意聚。
本来薛之谦不想去的,奈何王栎鑫刘维拉着,三人已经很久没一起吃过饭了,再说有事,就太不给面子了。意外的是,大张伟这个向来不爱参与酒场的竟然也没走。薛之谦觉得留下来是对的。
聚餐的人太多,分成好几个小群体,想看的人一会儿就找不到了。薛之谦去找谭校长、杜丽莎那些前辈交流。谭咏麟还是不甘寂寞的,从2016年开始一次次活动,还想回到大众视野。但是前辈们对他都不太熟,不过几句敷衍赞赏,也没有什么真心的建议。
薛之谦有点累,找了个酒量不好的理由先撤了,周围几个人一副了解的表情,只有刘维拉着他说一会儿和王栎鑫再单独聚一次,回头喊王栎鑫,看到他还在和周蕙说着话,毕恭毕敬的样子,只好再三嘱咐薛之谦不要走远。薛之谦答应着往外走,其实那么几年的锻炼,酒量没那么不好了,以前的一杯倒,现在能喝2、3杯,还能半清醒地聊聊天。
出来却看见有一个人在那儿抽烟,看身形就知道是那个人,薛之谦走过去,说:“大张伟,我怎么记得你在里面呢。”这么突然地一喊,好像把那个人吓了一跳,他猛地一回头,说:“我刚出来。”
薛之谦问:“经纪人呢?”
“在车上呢。”
薛之谦回头看了看,没找到那辆保姆车,但还是提醒他说别在外面站着了,到车上吧。那人深吸了一口烟,说没事儿,天黑,认不出来。
“是经纪人不让抽吧,上我车吧。”
“弄你一车烟味。”
薛之谦一听乐了,“你逗我呢吧,我也抽呀。”
“你经纪人不管你了?”
“说得好像你没人管似的,能管得住吗。”
大张伟没再推辞,跟着往薛的车那边走,问他:“最近有啥计划没有?”
薛之谦想了想,好像有计划,但好像都没什么值得提的,难道要像回答采访问题一样再讲一遍?“没啥计划,能有啥计划。”
“不是,你演唱会这么顺利,拍戏身价又那么高了,也该考虑其他的事情了吧?”
“我还有啥其他事情?”薛之谦笑。
鸣鸣在不远处和节目组客套着,朝这边望了一眼,依稀看出是大老师,她听见薛之谦自己开了门,两个人上了车,声音被关住了。
---------------------------
鸣鸣觉得7月17日这天老板情绪好像有点低落,她想了想,前天南京场演唱会很成功,歌迷嘶吼着祝他生日快乐,一切看起来都挺不错。
只有薛之谦知道自己为什么打不起精神来。他感觉年年生日也没什么不同,但是每一年都多一点感慨,2017年生日一过,就离答应老爸再婚的年纪又近了一步。薛之谦感到一阵阵心烦,爬回车里,带上耳机,随机循环播放歌曲,结果好巧不巧,又是阿妹的那首歌
“我可以抱你吗宝贝
容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
你也不得已
我会笑笑的离去”
这调子又唤醒了自己对安全感的渴求,不过这回,男人和烟、沉默和笑,渐渐融成了那个人的影子。
那天金曲捞庆功宴后,同样的在这个空间里,那个人摊在旁边的汽车座上,对他说,“嗨,薛老师,这么卖力干什么呢,还体验爱情的感觉呐?不如像我这样,找个陪着自己的人得了。做歌嘛,看看别人的感情,差不多也够了……你说,全世界这么些人谈恋爱,能有什么不同啊?”
他手里的烟袅袅地上升,薛之谦感觉烟瘾又犯了,趁车外经纪人跟节目组沟通正忙,说,“快,快给我一根”,就着对方的烟头点着火,深吸了一口,薛之谦满足的闭上眼睛,说:“我不行,我要真真实实感受过了,才能写出东西来。”眼睛再睁开,带着浅浅的笑意望向那人,说:“张伟哥,我比你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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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夹带了现实中不存在的情节,试着读了一遍,结尾本来想结一个意犹未尽,结果看起来很是仓促,而前面,又啰嗦的要命。。。
不可期(三)
(第一篇是个上课摸鱼所以叫上课,然鹅我想改个名字(趴))
接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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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下课了,薛之谦打开微信,看着张伟的头像,是他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仰头歌唱的样子,和那天下午遇到的那个人不同,挂着吉他的张伟有一种漫不经心却执拗强硬的气质。
他唱歌?在哪里唱歌?唱什么?
薛之谦默默看向自己床下的琴盒,没人知道盒子的上层铺着一层他自己写的谱子,曲调舒缓,色彩灰暗,无一例外。
薛之谦想如果自己也能站上那个舞台唱歌能有多好,上研究生还在组乐队的张伟似是鼓励了他,但是他不确定唱摇滚和唱情歌是不是一样。
薛之谦打听到张伟是学校乐团元老级的人物,他背着吉...
(第一篇是个上课摸鱼所以叫上课,然鹅我想改个名字(趴))
接上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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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下课了,薛之谦打开微信,看着张伟的头像,是他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下仰头歌唱的样子,和那天下午遇到的那个人不同,挂着吉他的张伟有一种漫不经心却执拗强硬的气质。
他唱歌?在哪里唱歌?唱什么?
薛之谦默默看向自己床下的琴盒,没人知道盒子的上层铺着一层他自己写的谱子,曲调舒缓,色彩灰暗,无一例外。
薛之谦想如果自己也能站上那个舞台唱歌能有多好,上研究生还在组乐队的张伟似是鼓励了他,但是他不确定唱摇滚和唱情歌是不是一样。
薛之谦打听到张伟是学校乐团元老级的人物,他背着吉他在乐团弹了好几天,没等来元老,却招惹了一群犯花痴的小姑娘。
从乐团出来的时候,薛之谦却猛然看见张伟坐在法学楼前的大台阶上,皱着眉面朝天空,好像是在远眺,但是眼中却空无一物。
他走过去,试探地叫他:“师兄,你在这干嘛呢?”
张伟的脸改换了方向看清了是薛之谦,说:“别叫师兄,叫我张伟,”他用下巴指指旁边的台阶,说你坐。
薛之谦小心翼翼地坐下来,吉他摆在旁边,和人交流他还成,但是和一个生闷气的人怎么打开话题他就不懂了。
好在张伟没让他作难,开门见山地说:“我和酒吧的老板闹掰了。”
“什么?”薛之谦异常惊讶。
“哦,你不知道吧,我晚上在酒吧唱歌,出了点事,不干了。”
薛之谦心道我知道你在酒吧唱歌,惊讶的不过是为什么不唱了。
“薛啊,”大张伟开口,“我叫你薛成吗?”
“成,成,成。”薛之谦连连答应,南方口音咬不清后鼻音,好笑中带了十二分的诚恳。
“薛,我昨天唱歌的时候有个姑娘割腕了。”
“什么?”薛之谦用眼睛问道。
“据说是被酒吧里的混小子甩了,姑娘打碎个酒瓶,两只手上各划一道,但是动静太大,被人发现了用布条一扎就送医院去了。”大张伟顿了顿,“临走时哭得那叫一个惨,嘴里还说‘是我自己不肯放过自己,是我太要面子。’我心里一下就特不是滋味。”
薛之谦听张伟讲述,仿佛也看到了那个女孩,心里跟着一抽,又有点疑惑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和老板闹掰的呢?”
张伟皱眉,“酒吧老板保安那一群人,送走了姑娘就在背后嘲笑她,说什么我也不愿意学给你听,总之我气不过就扔下吉他走人了,郭阳后来跟我说老板不要这种‘脾气大’的‘愤青’,他也不能离开那个酒吧,所以不能跟着我们去别地儿唱歌了。”
大张伟轻描淡写的加了一句:“所以我们乐队也散了。”
“什么?乐队散了?”薛之谦不敢相信,他这几天在乐团听到不少张伟的光荣事迹,知道他是玩音乐的天才,也知道他对乐队有多么上心多么疯狂。薛之谦几乎是即刻抓起张伟的手就要把他拉起来。
“走,咱们去找老板道歉去,说不定还有救。”
“不去,”张伟甩开薛之谦的手,“我不跟没有同情心的人交朋友。”
“可是这样不值啊。”薛之谦重又坐下,惋惜地说。
“你也觉得不值吧?可是你知道吗,我讨厌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人,但是他们不知道别人的痛苦所以根本不知道我讨厌他们什么。我们不是一路人,罢了,迟早都要散。”大张伟一口气说下来,一吐块垒使他心情舒畅了不少。
薛之谦沉默了一会,说:“我明白,不怀恶意地议论别人的痛苦,同样也是不怀好意。”大张伟没指望薛之谦能懂,更没想到的是薛之谦问出了下面的一句话:“张伟,你觉得那个姑娘说的话熟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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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不可期(一、二)
【嘿嘿嘿,暖和了,那这个我就写给自己看啦】
这节课无聊出了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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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节课无聊出了新高度。
薛之谦看着老师的脸看出了模模糊糊的重影,脑袋里盘算着现在开溜会不会被老师发现。
正当他手下悄悄收拾着笔记本的时候,身边同样一个悄悄的声音响起:“同学这儿有人吗?”
没有,薛之谦摇头。
旁边人一坐下他就想糟了,靠过道的位置被挡住了,提前跑去食堂免受排队煎熬的计划落空。这个倒霉的小绿毛。
薛之谦带着一肚子不高兴划开了手机屏幕,偷眼看那个人在干什么——嘿,他也不听课!不听课你来干嘛?坐在这紧邻后门的绝佳逃跑位置,堵住我的自由之路。
咳咳...
【嘿嘿嘿,暖和了,那这个我就写给自己看啦】
这节课无聊出了新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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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这节课无聊出了新高度。
薛之谦看着老师的脸看出了模模糊糊的重影,脑袋里盘算着现在开溜会不会被老师发现。
正当他手下悄悄收拾着笔记本的时候,身边同样一个悄悄的声音响起:“同学这儿有人吗?”
没有,薛之谦摇头。
旁边人一坐下他就想糟了,靠过道的位置被挡住了,提前跑去食堂免受排队煎熬的计划落空。这个倒霉的小绿毛。
薛之谦带着一肚子不高兴划开了手机屏幕,偷眼看那个人在干什么——嘿,他也不听课!不听课你来干嘛?坐在这紧邻后门的绝佳逃跑位置,堵住我的自由之路。
咳咳,“同学你是不是没带书呀?”薛之谦本着与人为善,不,反正自己也不看书的原则问他。
“啊?”旁边的人似乎从梦境里被拽出,“不,不用,我是这节课助教。”小绿毛冲他笑笑,他的眼睛不大但是眼珠却很大很黑,要不是穿着随性没有化妆,薛之谦还会以为这是个戴着美瞳的男孩子。
“哦,师兄。”薛之谦讪讪的笑,心里暗自庆幸没有提前跑走。
“嗯,我导师讲课很无聊吧?”小绿毛反过来问他,“我每回听他讲课都得睡着,第一节课我来了一次结果还忘了打印签到表,要不是期中得登一次出勤,今儿我也不来了。”
薛之谦看他语速飞快地倒出一堆话,心里莫名地用处亲切之感,这个人一点不像师兄,反倒是像一块翘课一块吐槽老师的室友。
“是……师兄你一会儿点名吗?”
“点呀,怎么着,你想先走?”还没等薛之谦想好要不要承认,小绿毛就自顾自地接着说“行,你走吧,叫什么呀我给你画上。”
“薛之谦。”
“哦,我叫张伟。”
这个人可交!薛之谦喜欢这样仗义痛快的人,掏出手机,说:“师兄加个微信吧,老师的课件麻烦您给我传一份。”
二、
张伟拿着手机嘿嘿嘿笑出声,旁边的室友探头探脑地过来瞅他的手机,问你笑什么呢,他挥挥手说没事儿,加了一小姑娘的微信。室友说可以呀,我还以为你大学四年不谈恋爱为谁守身如玉呢。“怎么说话呢?我一大老爷们什么叫守身如玉?”张伟一把推开室友,说你论文的开题报告怎么样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气得室友咬牙切齿。
薛之谦是张伟早就认识的,第一节过来当助教他就注意到他:黑书包、黑衣服、黑头发,唯有手和脖子,比旁边的小姑娘还白出一个度。好看,他想,可惜没有签到表无法问人家名字。开学这一个多月他一直搞乐队的事,也就把薛之谦忘在了脑后。谁知道今天一过去人家主动就送上了微信,嘿,就是这么巧,不怪他一天都笑得开心。
张伟是属于那种兴趣广泛专业不精的学生,大学三年恍恍惚惚过去也没找到自己到底想干什么,辅修了个双学位结果拉低不少学分绩,差一点就保研失败。保研成功以后他放开玩了10个月,和室友王文博还有酒吧认识的一个哥们儿组了个乐队,郭阳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但是在酒吧的经验多的不是一点半点。张伟和王文博在学校社团小打小闹玩过几天乐器,还多亏了郭阳跟酒店老板熟悉,老板答应让他们先唱两天,效果不错也就把他们留了下来。
张伟知道自己一直喜欢唱歌,但没有观众的时候,他以为这种喜欢的程度绝不可能超过炸鸡汉堡。没想到的是,当站在不大的舞台灯光照在他脸上的时候,他想他愿意一生都这么度过。他跟王文博说:“你说,咱们毕业之后就在酒吧里唱歌怎么样?”“你有病吧?硕士生在酒吧当驻场?我爸妈知道不得打死我!”王文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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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了。
待续。
【这个故事题材太多太太都写过了,我可能会写得非常平淡且落俗套……我就尽快写完,尽量让流畅感好一点吧……】
绿茶 大薛
十九
前文戳tag
那人转身离去后张伟的心脏才恢复了正常的频率,酒精的后劲这时才初显威力,眼皮沉重的几乎睡过去,脑海里却似乎有一根绳子绷着似的。
眼前的视野渐渐的失了焦距,自家爷爷唠唠叨叨的说话声变成一根线穿过他的耳蜗又消失在空气里。他隐隐约约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很重要......什么男人....
什么男人很重要.....
他没有力气再去细想。
“我去趟卫生间,您自个儿先吃着。”
爷爷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扶他,张伟向后退了一大步,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耳旁嗡嗡作响。
“不不不不用,您吃着。”
张伟摆摆手,嘴里嘟嘟囔囔的“哎哟您这酒劲儿也太太太大了”
医院的走廊除了消毒水的...
十九
前文戳tag
那人转身离去后张伟的心脏才恢复了正常的频率,酒精的后劲这时才初显威力,眼皮沉重的几乎睡过去,脑海里却似乎有一根绳子绷着似的。
眼前的视野渐渐的失了焦距,自家爷爷唠唠叨叨的说话声变成一根线穿过他的耳蜗又消失在空气里。他隐隐约约听见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很重要......什么男人....
什么男人很重要.....
他没有力气再去细想。
“我去趟卫生间,您自个儿先吃着。”
爷爷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扶他,张伟向后退了一大步,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耳旁嗡嗡作响。
“不不不不用,您吃着。”
张伟摆摆手,嘴里嘟嘟囔囔的“哎哟您这酒劲儿也太太太大了”
医院的走廊除了消毒水的味道似乎还飘着什么花的味道,淡淡的混在消毒水里不伦不类的,却也不算难闻。
张伟靠着走廊的柱子吹了会儿风,风把他藏着的那道影子吹的左摇右晃,直叫他眼晕,他想伸手去抓,又害怕把他抓散了。
堪堪稳住身形,冷水应该能叫他清醒些,却偏偏像迷了路似的怎么也找不到卫生间。
身边晃过一个人影,他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手臂细细的一截,也不知是男是女。
“您好,您知道卫生间在哪儿吗?”
这人身上也是消毒水的味道,指尖凉凉的,他才发现手臂的主人没有温度似的。
“张伟哥?”
被埋在记忆里的声音,终于在那一天破土而出,生长成艳丽的带着细刺的玫瑰。
“薛...”
他扶上薛之谦的肩膀,步伐还有些踉跄的。
“我难受”
手指不安分的撩着他的颈边,那人也无可奈何,只伸手把他的爪子扒下来。指甲划到掌心痒痒的,于是他抓住薛之谦乱活动的手握在手心,他就不能再做出什么制止他的行为。
薛之谦挣扎了两下却始终被张伟死死握住,路上的人用或奇怪或暧昧的眼光向他们行注目礼,还有相熟的医生护士询问是否需要帮忙,他都一一回绝。
他不是很喜欢别人碰他。
张伟拖沓了一路,终于还是被薛之谦艰难的扶到了就诊室,细长的脖子冒出一层薄薄的汗,他的眼睛固定住了似的无法再挪动半步。
薛之谦把他扶到诊室里平时用来检查病人的病床上,自己弯着腰在抽屉里找着什么,想来是醒酒糖之类的东西。
张伟起身还能稳稳的走到薛之谦身后一步距离的地方,只是神智算不上清醒,薛之谦的腰身在他眼前晃啊晃的,也不知怎么视线就慢慢的不再摇晃了。
薛之谦轻车熟路的找到备用的醒酒糖,回身张伟正专注的盯着他看,如果不是视线仍有些迷离他几乎要怀疑张伟是骗他的。只是骗他有什么好处呢,薛之谦为自己莫名的想法感到好笑。
“把这个吃了就好了”
薛之谦剥开包装正权衡张伟是否能完成接过糖而不是把它掉在地上,这可是他放在医院的最后一颗糖了。
“您想杀了我吗?”
张伟向薛之谦凑近,那人身上消毒水的味道离他越来越近,终于被张伟圈在桌子旁动弹不得,他闻见醒酒糖的味道是清新的柠檬味。
“什么?”
张伟低下头含住薛之谦手上小心翼翼拿着的糖果,唇瓣碰到他的指尖,是意料中冰凉的触感,随后不情愿的离开,失落越发的明显。
薛之谦脸上的慌乱再也藏不住,即使是被戳穿多年的谎言他也没有慌乱至此,张伟眼里的温度太高,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窟窿,还呲呲的冒着火星。
“您会杀了我吗?”
糖果的味道在嘴里慢慢化开,出其的不像闻起来那样有着薄荷似的凉意,反而涩涩的甜味占据了绝大部分,他也是尝了才知道。
薛之谦垂下眼掩饰紧张似的抿了抿唇,两片薄唇闭合在一起又分开。
“不会。”
无比笃定的语气,张伟盯着薛之谦看了一会儿,从下颚线到脖颈处若有若无褐色的抓痕。薛之谦抬起头用好看的眼睛望着他,张伟若有所思的俯下身,唇边草草擦过那人的耳际,薛之谦偏过头不去看他,脖颈不再是冰冷的温度。
手在成堆的病历里摸索着什么,手指果不其然接触到金属的质感,他谨慎的避免碰到锐利的刀锋。两人隔着衣服的距离贴合在一起,他想他身上应该也有了消毒水的味道。
酒精的作用让他上身瘫软的不想动弹,还是薛之谦洗发水的味道让他舍不得离开。
“为什么呢”
刀尖划过掌心,很快流出了猩红的液体,皮肤被划开的感觉连心里都一阵阵的生疼。他只是想起上午时薛之谦淌血的掌心,那人流着泪,却对他血淋淋的伤口全然的不在乎。
“是因为您喜欢我吗?”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臂,怕弄疼他似的还微微颤抖着。血液顺着掌心的纹路滴在地上,张伟小心的不让自己的血弄脏薛之谦的白大褂。
“你疯了?”
没了张伟的控制薛之谦一下从桌前溜了出去,桌上的卫生纸不要钱似的按在张伟手心上,正想喊人送些药来,抬起头当事人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不免的心虚,眼睛也不知往哪放了。
“是吗?”
张伟原先以为那人是说他不可能会喜欢自己,他没控制住把诊室的办公桌扣掉了一大块漆,只能朝着左边移了一步挡住自己的犯罪痕迹。
“张伟哥在这儿休息会儿吧,不舒服的话再叫我。”
薛之谦低着头擦拭着手上的血迹,张伟的血流进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一如这个人一样,只有将他浑身血液抽干才能把张伟从他身体里抽离出来。
两种血迹交融在一起,张伟一本满足的眯了眯眼睛,手心也不这么疼了。
“您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
薛之谦离他近在咫尺的脸似乎僵了僵,睫毛扑闪扑闪的。
“别开玩笑了。”
薛之谦把卫生纸扔到垃圾桶里之后回神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表情又恢复了漠然,只是眼睛还不敢正着看他,一本正经得就好像上午在他耳畔低语的人是另一个人。
醒酒糖确实很管用,那种飘忽的晕眩感在渐渐的消失,嘴里没有了甜味有些冷清。他把手里的刀擦了擦放到薛之谦面前,刀也是薛之谦握过的,连刀柄都是冰凉的。
没有沾上血迹的手拍了拍薛之谦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帮他压了压褶皱。
张伟从兜里掏出一棵牛奶味儿的硬糖,是超市找零的时候给他的,他望着薛之谦的嘴唇,喉结不可控的滚动了一下,然后把糖撕开塞进嘴里,淡淡的柠檬味跟牛奶的味道融合在一起。
“吃糖么?”
【大薛\智障】如果爱情的意义是相互拯救
#大薛智障无差
#一切ooc与狗血都是我的锅,一切美好属于他们,愿只有美好属于他们
#丧丧的胡乱涂鸦与温暖的渴求的小片段
薛's part.
薛总是在想,如果人能选择自己投胎的路,那他下辈子想做棵树。
不用苍郁豪迈亦不消翠枝嫩芽,只要一根笔直的树干,能让他端正的立在天地中央。不要开花也不用结果,他知道自己虽乐意享受人们赞羡的目光,却更畏惧花谢果落时秋风冷飕飕卷过的凄凉。他只要一顶长青也秀气的树冠,能向着太阳肆意生长,在清风里抖动枝叶,随意一拂动都是曼妙的舞姿。
车水马龙从他身侧周游而过,失意落魄的青年理好揉皱的西装领结,高扬酒杯,一杯敬天,一杯敬地,还有一杯敬自...
#大薛智障无差
#一切ooc与狗血都是我的锅,一切美好属于他们,愿只有美好属于他们
#丧丧的胡乱涂鸦与温暖的渴求的小片段
薛's part.
薛总是在想,如果人能选择自己投胎的路,那他下辈子想做棵树。
不用苍郁豪迈亦不消翠枝嫩芽,只要一根笔直的树干,能让他端正的立在天地中央。不要开花也不用结果,他知道自己虽乐意享受人们赞羡的目光,却更畏惧花谢果落时秋风冷飕飕卷过的凄凉。他只要一顶长青也秀气的树冠,能向着太阳肆意生长,在清风里抖动枝叶,随意一拂动都是曼妙的舞姿。
车水马龙从他身侧周游而过,失意落魄的青年理好揉皱的西装领结,高扬酒杯,一杯敬天,一杯敬地,还有一杯敬自己——敬这所有活在世上的人们,众人皆苦,谁都负着重踽踽独行。
早年里他以为,人生在世是场战斗,是热血青年向崇高理想致敬的祭坛,处处是光明,是希望,是一股由梦想点引的圣大洗礼,是任他遨游的九万里天地。后来日子过着,祸端妄生,他开始觉得,人生是赎罪,老天赠你的才华、容貌、甚至连美好的品性都是羁绊,这些让你陷入社会这场漩涡,一步步被同化还要拼死挣扎,进退维谷。
直到最后绝望的发现,生而便为奴,世界把他强加于你,你成了世界的产物,带着镣铐舞蹈,连痛苦与死亡都不许你。他假惺惺的告诉你,世上还有那么多人爱你,关心你,无论多困苦你都得活着,得振作,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他们的拯救。
他当然得活着,只是文字越来越消极,心性越来越沉默,偶尔的深夜也会发问,谁来拯救我?但其实心底也明白,谁都没有资格问。因为谁都一样,相互折磨也相互拯救,像一场可笑的童话剧。
又一次凌晨四点的北京,灯火通明里他把手机上打下的这段文字截屏,上传到与大张伟的共享相册里。这成了两人的小秘密,奔波于世的间隙总有太多敏感又矫情的小心思,他向来又心思细腻。以往他总是一个人默默咽下,在腹中包裹翻装成一两句歌词隐晦的公之于众。后来心里住了个人,就忍不住要分享,把好的自己坏的自己全部给他。
他谈了太多场恋爱,年轻的时候总爱的轰轰烈烈交付全部,结果换来一次又一次的遍体鳞伤。后来吃一堑长一智,谈起恋爱来总把心留在自己胸膛,他出手阔绰愿意把所遇一切美好都予人,却唯独死死抱着这颗心像只小兽幼稚的不肯放手。再到后来就连恋爱都没有了,深深埋藏的心已化成死灰,漂浮在绝望的死水上不带一点涟漪。
大张伟来着恰是时候,在他命悬一线的边缘,拽着世界给他的镣铐将他打捞上岸。他视他如新生的婴儿,教他如何坐如何躺,如何在疯狂的舞蹈里深沉而缓慢的呼吸还能不被镣铐勒破喉咙。薛不敢打包票自己能百分百学会,亦不愿意百分百学会,可至少目中清明找到了那么丝方向。
当然死灰般的心没能复燃,他太累了,所以换了条路,选择铤而走险孤注一掷,把还冒着青烟儿的心直截了当抛给大张伟,也把整个自己。
他就赌,大张伟不会让他失望。
“您的照片收到一条新评论。”
太过阴暗的东西出现在聊天窗口里难免破坏一时的好心情,于是就有了这个相册。相册里住满了他们两个人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刨去公众面前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模样,这里面的他们真实的让人害怕,悲观、挣扎、绝望、却又顽强的活着。
“薛老师您这下辈子里没我呀?您就这么不待见我?”还附带了个傻兮兮哭泣的颜文字。
薛无奈,这人就有这个能力,一身的丧气像气球被人戳了个孔,噗嗤一声漏了大半。他躺回床上钻进被窝,想象着与张伟拥抱的感觉。腰身被人紧紧环绕,毛茸茸的脑袋抵在自己肩头,拿耳侧鬓发轻柔摩挲他唇角。薛爱在这个时候去偷看张伟的神情,满脸的褶子挤在一起都挡不住那小孩子偷到糖果般的满足与留恋,张扬的要宣告全世界又只能悄悄忍下,在心里发酵。他喜欢这个笑容,能让他明明确确感受到被需要,被爱着,让他知道自己还存在着。
黑夜里手机屏幕的光亮勾勒出被窝里那人悄然翘起的嘴角,指甲碰撞手机屏幕的声音清晰可听。
“那朕就许你做我身边一只小蚂蚱吧,一身绿油油成天张牙舞爪活蹦乱跳的,正适合你。”
“蚂蚱那玩意儿可就能活一个夏秋,您这好狠的心呐。”
“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合着我还得世世代代侍奉您?得得得,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不常在张伟面前玩梗,因为玩不过,在大老师那与生俱来开了光般的嘴皮子面前,他这种靠拼命努力上位的凡人只有丢盔弃甲逃命的份。他们都不是愿意在对方面前掩盖情绪的主,毕竟每日对着公众已经太过辛苦。所以大老师妄自揣测着,他的薛这会子心情还不错,至少比刚刚上传截图时好了太多。
略一琢磨电话就打了过去。
“薛老师?还没睡呐?”
“嗯,你不是也没有睡。”
“哎呦您可不知道,我要是能睡着才怪呢,楼下遛鸟那大爷天儿还没开个缝就起来了,你听听你听听。”大张伟把手机伸出窗外顿了几秒又拿回来,“这左耳朵是一群家雀儿叽叽喳喳,右耳朵是老大爷录音机里的‘携娇儿坐车中长街游遍,又听得呼嚎声动地惊天’,这搁谁谁睡得着啊。”
薛之谦笑了,嚷嚷了句神经病笑骂回去,要不你琢磨琢磨刚好新作个曲子?
“哎你别说,我这脑袋里还真有段旋律了,我哼给你听听?”语罢也不等人答应,张伟就哼了起来。他声音一直保持着少年的清澈与纯真,此时刻意压低放柔,也带了些空灵缥缈的味道。
薛就这么在他专属的大老师牌催眠曲中睡着了,他梦见他的大老师穿了一身圣洁的教母装兜了个斗篷,举着花花绿绿的仙女棒在他周身胡乱挥舞。
他说,睡吧睡吧,我的心肝儿宝贝儿。
等你醒来,你会看见一个温暖如初的世界。小草窜头绿树成荫,鲜花相继盛开,一行大雁南飞过。胡同口的阿姨架起灶炉,第一锅金灿灿的油条伴着吆喝声新鲜出锅,豆腐脑要多放辣,葱花香菜少许,黄豆咸菜要挑整圆的,嚼起来才有劲儿。白发苍苍的老人携手踏过小水沟,没了牙齿的嘴巴还含含糊糊数落着老伴儿晚上睡觉又忘了锁大门。
而你最爱的人,正笑意吟吟站在你身边。
—
“薛老师您再不起床,这香喷喷的油条豆浆我可就一个人享用了啊。”
嗯……这应该算是文吧……
今天老薛的一个微博炸出了我这复杂的心情,但是除了祝福似乎也没别的话可以多写几笔。
突然想起大薛的cp,我萌的第一对腐向。
无所谓坑底不坑底的,走了也好,留下也罢。
我只是喜欢他俩两个可爱,两个通透,两个神经。
文还会继续产,欢笑和泪水也不会再多改变。
其实一切还是最原本的样子,
只不过两个人都有了幸福而已。
以下随笔小故事。
张伟其实挺恨今天早上一个手贱的。
在被真真实实撒了一把狗粮之后,然后唏嘘着这南薛北张的cp该散了散了。
.
张伟今天好不容易没工作,却又被生理原因折磨的恍恍惚惚起了个大早,眯着眼睛摸着路进了卫生间,一阵冲水声之后又打着哈欠出来。
脚底下踩着小碎步往前一扑,趴在了床上。
张伟睡觉没有关手机的...
今天老薛的一个微博炸出了我这复杂的心情,但是除了祝福似乎也没别的话可以多写几笔。
突然想起大薛的cp,我萌的第一对腐向。
无所谓坑底不坑底的,走了也好,留下也罢。
我只是喜欢他俩两个可爱,两个通透,两个神经。
文还会继续产,欢笑和泪水也不会再多改变。
其实一切还是最原本的样子,
只不过两个人都有了幸福而已。
以下随笔小故事。
张伟其实挺恨今天早上一个手贱的。
在被真真实实撒了一把狗粮之后,然后唏嘘着这南薛北张的cp该散了散了。
.
张伟今天好不容易没工作,却又被生理原因折磨的恍恍惚惚起了个大早,眯着眼睛摸着路进了卫生间,一阵冲水声之后又打着哈欠出来。
脚底下踩着小碎步往前一扑,趴在了床上。
张伟睡觉没有关手机的习惯,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手机屏幕倏地一亮,新消息提醒的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嗯……”
口中嚼着含糊不清的语句,也不知道那一瞬间抽了什么风,要隔以前,他肯定直接忽略继续睡死过去。
只是当手机被解锁屏幕划开的一瞬间,像是被针刺到了那种尖锐的触感,张伟猛的挺尸一般在床上坐直了腰板。
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早上4.19。
.
冥冥之中,也是缘分啊。
张伟叼着一片面包刷着微博,嘴角不知道是该上扬还是该下撇。
说起来心思还是很复杂的。
南薛宣告自己再次恋爱了。
嗯,北张被结结实实的撒了一把狗粮。
为此他感觉很郁闷。
想来想去,也纠结了好久,张伟还是没憋住,一个电话就给薛之谦甩了过去,也没考虑到是不是耽误了人家谈情说爱。
“喂~”那头薛之谦的声音感觉很轻快。
张伟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哼了一声,不就是谈个恋爱嘛!他又不是没谈过,骄傲个啥!
当然,这话只能是张伟先生的内心活动,般不上台面。
“我看了今天的微博了,薛老师您厉害,一大早就把我吓醒了!”
“嘿嘿,意外意外。”
“怎么着,这亲事就算定下来了吧,我儿媳妇什么时候出生啊,薛老师您考虑一下她公公的感受,加快点速度吧。”张伟躺坐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一只脚还不停的颠着。
电话那头的薛之谦:“……”
“大伟哥,我不要面子哒!你好歹先把我姑爷给我带到面前来再找你儿媳妇的影子行不?”
“嗯……”张伟拖着长长的尾音,“哎呦喂,这主意好!”
“……”
“喂。”大张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薛老师记得幸福啊!”
过于正式的语气让薛之谦有一会儿的怔愣,张伟仿佛能看见他上挑的嘴角,“好啊。”
.
大张伟撂下电话,从沙发上挣扎着爬起来,想给自己填杯奶。
只不过在此之前,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他一看来电显示,脸上的表情立马变了:“老大,您打电话这是有何贵干啊?”
对面刘迎一嗓子就吼了过来:“你是不是忘了今天的行程了?!我在大门口等你半天了,但是你人呢?!人呢!”
“今天?”大张伟一脸懵逼,“今天9号我记得没行程啊?”
“你是过糊涂了吗?今天8号……”
大张伟这才回过神来,貌似,好像,大概,可能,也许……他有个节目的录制,叫《蒙面唱将》,这几天看网上把补位的人员猜测全都指向了薛之谦,嗯,想起这个大张伟不免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刚刚已经口头承诺了,他总得加把劲儿啊。
讪讪笑了几声:“嘿嘿,真是罪过罪过,我差点把这茬儿就忘了,那个我马上下来啊!”
当大张伟拽着一个黑色双肩包跑下来的时候,一下子就对上了刘迎不悦的眼神,心脏不觉得的抖了抖,可是募地想起什么般,大张伟很认真的看着刘迎。
刘迎被他这表情变化弄得摸不着头脑。
“那个迎迎……”大老师一副好商量的语气,“我这已经在薛老师那里放下狠话了,要提前把我儿子他姑爷给造出来,要不咱晚上加把劲儿?”
刘迎嘴角抽了抽,憋着涨红的脸:“流氓!”
.
张伟窝在车里想,南薛北张的cp就这样吧,自己现在需要在和薛老师结亲家这条路上策马奔腾会儿。
.
本来偏不抒情
可是我淘气
本来尘不染心
当此刻别离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我在诗里看到了你
剧情需要,只好把蒙面录制时间延后了一天~
这里也顺便提一下群,大薛的,喜欢可以加,欢迎。
群号码:2715316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