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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山
 🥂与山四周年逢场作趣开文一周...


🥂与山四周年&逢场作趣开文一周年主题产出活动


4月28日晚,不见不散。


海报鸣谢:@荷苞苞 

文案鸣谢:@粒子果冻橘 



🥂与山四周年&逢场作趣开文一周年主题产出活动


4月28日晚,不见不散。


海报鸣谢:@荷苞苞 

文案鸣谢:@粒子果冻橘 


米酒蛋泥

3. 别作



  执教的运动量没有做运动员时的大,顾千潮八年来都有晨练和晚训的习惯,才得以保持少年时期的身体机能和场上敏捷度。


  顾千澄盘腿坐在餐桌边,裹着短绒的浅色条纹睡衣,露出的一截脖颈白里透粉,直溜溜的,精致得不像个运动员。

  

  咕噜圆儿的眼神瞟在顾千潮换衣服时露出的清晰背肌上,整个后背像一尊精美的体育雕塑,挺拔有力量感。


  “是我不想填吗?是我这里就没有人!”讲电话的情绪稍稍激动,几颗汗珠就顺延脊柱的条状凹陷流进裤腰。


  每年一度的国家队选拔赛在即,省队教练有推举的职责和权利。昨天是队内截止日,行政效率高,今早就提交省羽协了。


  乾南省队男单组是唯一...



  执教的运动量没有做运动员时的大,顾千潮八年来都有晨练和晚训的习惯,才得以保持少年时期的身体机能和场上敏捷度。


  顾千澄盘腿坐在餐桌边,裹着短绒的浅色条纹睡衣,露出的一截脖颈白里透粉,直溜溜的,精致得不像个运动员。

  

  咕噜圆儿的眼神瞟在顾千潮换衣服时露出的清晰背肌上,整个后背像一尊精美的体育雕塑,挺拔有力量感。


  “是我不想填吗?是我这里就没有人!”讲电话的情绪稍稍激动,几颗汗珠就顺延脊柱的条状凹陷流进裤腰。


  每年一度的国家队选拔赛在即,省队教练有推举的职责和权利。昨天是队内截止日,行政效率高,今早就提交省羽协了。


  乾南省队男单组是唯一的名额空缺。


  清晨六点,省队总教练兼任羽协副主席的傅云一个电话打到顾千潮手机上。


  顾千潮单手攥着浅蓝色的大赛服,往冒汗的发根处抹了一把,解释了许多遍了,微微透出不耐烦,“陈立清,王恺,还是佟予舟?哪个能拿得出手的?”


  电话那头的傅云安静片刻,微微沉声,“你冲我吼什么?带了这么多年都拿不出手是我的问题?”


  顾千潮紧绷的背肌抽了一下,湿透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认真承认错误,“是我的问题,傅主席尽管追责。您罚我我也没有候选人可以推,他们三个总体水平相近,各有长短,积分相持不下,我没有偏向,让国家队自己挑是最公平的。”


  赛场上的竞技体育确实是最公平的,21分定胜负。


  赛场下,强势的教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顾千潮很强势。


  当众喊话得罪主教练的佟予舟,被顾千潮晾了整整半年。半年内没给他讲过技术、没喂过一颗球,和助教打对抗时连眼神都没给过一个。


  队内人尽皆知,有人指点顾千潮权势压人,他也毫不在意,他道德底线不高,就开诚布公地晾,不遮不掩地晾。


  傅云语重心长,“千潮。”


  两个字威力不小,顾千潮微怔片刻,扭头看见顾千澄飘来飘去的眼神,“师父今天进队里吗?”


  “下午过去。”


  顾千潮终结了话题,拖延道,“那见面说吧。”


  专注偷听的顾千澄一片面包还没啃完,看顾千潮挂了电话走过来,心虚地往嘴里塞,团在脸颊处薄薄一层皮肉之下。


  顾千潮没好气,“你敢不敢吃得再慢点。”


  顾千澄一着急,差点噎住,“水,给我倒点水,太干了……”


  顾千潮看了眼餐桌上除了打开的切片面包袋之外空空如也,揶揄道,“明天开始给你脖子上挂块饼挂个水杯。我不倒你就别喝了。”


  说着打开冰箱,“牛奶还是豆浆?”


  顾千澄笑笑,晃着头,“都行。”


  顾千潮又顺了两颗鸡蛋出来,“煎蛋还是白煮蛋?”


  “随便。”


  就着牛奶咽下面包舒服多了,顾千澄手撑脑袋刷手机。


  他从小随母亲在加州富人区长大,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刚来时被顾千潮勒令逼着扫地洗碗,不然就送去球队宿舍,眼泪掉的比洗碗的水还多。


  家务是学会了一些基础的,但习惯是改不掉的。


  顾千潮架起锅,“你今晚回不回家?”


  每周六,是他们回顾家的日子。


  那其实不能算是顾千澄的家,他和顾千潮同母异父,那个家里并没有他的亲眷。


  顾千澄手指点在屏幕上,静止片刻,不动声色地装腔作势,“我都可以啊。”


  顾千潮听出了回答中的迟疑,不禁扭头笑着模仿,“都行、随便、都可以。有点主见吧,顾千澄。”


  “好啊。”少年邃然笑着抬头,答地干脆,“那我要打男单。哥让我打男单吧。”


  与少年对视的那束目光突然敛起笑意,变得幽深而难以捉摸,眸心蓄积的冷调逐渐渗出,遮掩了本就不多的温存。


  意味不明。


  顾千潮看他,“十六岁眼看要进国家队了说要变赛道,你怎么不说你要去扔铅球。”


  顾千澄还是笑,语气却很严肃,紧张的时候语法就会错乱,“哥,你知道我认真是的。”


  顾千潮挪开视线,声音沉了沉,“别作。”



  

  总结会开完出来,顾千潮就远远看见弟弟蹲在角落带负重,他眉眼微敛,一颗球喂得重了,直逼底线,打在陈立清的反手区。


  陈立清被动回球,高位过网,落在顾千潮脚边,连中场都没到。


  赛场上早就被对手拍死了。


  顾千潮淡淡扫了一眼,没继续喂球。对面的一米九大高个只能捏紧拍子支棱在原地,虚虚对视,顶不住顾千潮严厉的气场,惭愧低下头。


  顾千潮没训没骂,绕过场地到陈立清身边给他做示范。


  告诉他确认步要到位,已经被动了握拍要如何调整,顶肘朝来球的方向,力量怎么传递。


  青年站在旁边,咂摸着顾千潮的动作,边模仿边点头,等打出几个质量不错的反手高远,顾千潮的拍子才朝场边不远处的方向指了指。


  陈立清耳根略红,小跑过去,弯腰撅屁股站好。


  顾千潮随手抛球,手指手腕用力,一个平抽,时速两三百的羽毛球便精准击落在陈立清挺巧的臀肌上。


  呲牙咧嘴“嘶”了一声,抓抓头发继续训练。


  休息时,顾千潮走到男双组场边,把正在练专项步伐的顾千澄叫下来,居高临下睨着气喘吁吁的他,和腿上五公斤的负重,“是刘导要求带的吗?”


  汗水刺得顾千澄睁不开眼,他甩甩头,承认道,“不是,我自己要带的。”


  顾千潮眉目蒙上一层凉意,命道,“拿下来。你还没到这个程度,会受伤。”


  精准刺中这个十六岁少年久经胜负锤炼而筑起的自尊。


  顾千澄喘得脸颊通红,顶撞,“我不要。”


  顾千潮确实从来没和弟弟动过手,也不需要。


  十岁的年龄差和十公分的体势差摆在眼前,他又话少性子冷,沉默不语看顾千澄的时候,气场和威严是压制性的,足够让少年心颤。


  顾千潮后撤半步,蹲下身,抬手要去解。


  顾千澄却往后退了一小步。


  顾千潮冷脸抬头,警告意味很浓,“我不想在队里凶你,顾千澄。”


  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哪个词戳中心坎,顾千澄没了方才的坚定,徒劳挣扎嘴硬,“不会受伤的啊……”


  顾千潮耐心逐渐耗尽,轻巧拽过顾千澄不如他胳膊粗的脚踝,没好气地威胁,“你说不会就不会?受伤了谁照顾你?我请不出假就把你送回顾家,你自己考虑。”


  “……”顾千澄心里一酸,也是,受伤还要劳烦哥哥照顾。


  转念又觉得不太对劲,后知后觉想起。


  “……不是说脖子上挂饼吗?”


  

  

  顾千潮开始懊恼昨晚一时没忍住,和顾千澄说后场一致性的问题。


  轴什么轴。不知道你弟也容易犯轴吗。


  他就应该闭嘴,应该和其他教练统一口径:挺好,不错,继续努力。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傅云来找他,开门见山地问顾千潮,“你弟想打男单?”


  顾千潮:……


  男单主教练和省队的总管教练,上下级的关系,顾千潮恪守礼仪,俯首用敬称,“什么时候和您说的?”


  傅云正对着镜子拔白头发,漫不经心地答,“就刚才。”


  顾千潮夸了一步试探,“师父,您不会心动了吧?”


  这时候知道叫师父了。


  傅云轻轻一笑,隔着镜面看了顾千潮一眼。


  把顾千潮看急了,“师父,其他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您不会看不出来。他不是这块料。”


  顾千潮不长不短、二十六岁的人生里,有将近二十个年头是在群英云集的体校、市队、省队和国家队度过的。


  执教八年,带领乾南省男单从历史成绩最低打到最高,国家级优秀教练员的荣誉当之无愧。


  他知道怎么出成绩,也知道什么样的运动员会出成绩。


  顾千澄很努力,但努力、刻苦,拿命在训练的运动员太多了。


  就拿后场一致性的问题举例,顾千潮教向野的时候教了五分钟,向野练了一个小时,后来的两年里,所有参赛时的后场动作就像一个模板里刻出来,被其他省队偷偷录下来拿回去当教学视频。


  竞技体育和任何商业模式一样,以结果为标杆,讲究投资回报率。


  在最短时间内、投入最少精力,产出最好成绩的运动员,才是所有教练争相竞争的对象。


  反之,就会被边缘。


  ——如果顾千澄不姓顾的话,同样会被边缘。


  傅云挑眉,“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装糊涂?”


  “现在勉强可以。”顾千潮认真想了想,“他真打男单的话,就不行了。”


  从傅云办公室出来,顾千潮去器材室溜了一圈,翻箱倒柜,找出了几个一公斤的负重沙袋。


  下午的训练已经结束,场地还没有走空,顾千澄和搭档在和另外一组男单打对抗。


  体力明显跟不上了,可机会球在眼前,顾千澄还是双脚起跳,眼神如鹰!狠狠一记重杀,白色的羽球如闪电般劈下,越过球网,钉在对方球员的脚边。


  这一杀球犀利又精准,欢呼声和起哄声四散而开。


  队内比赛,顾千澄不用装酷耍帅拼气场,得分后和搭档击掌,眼底像是有珍珠,咧嘴笑了,露出两颗不太对称的虎牙。


  犹如朝阳穿透云层般热烈的笑,掩不住的雀跃和斗志昂扬。


  顾家能给顾千澄的不多,就这个简简单单的乌托邦也不错。


  让他去打会赢的比赛,让他看到自己的成长和进步,让他永远向着成就和希望前行,让他能单纯地挚爱这项运动。


  前提是不需要顾千潮揣着明白装糊涂、对顾千澄说“很好”、“不错”、“特别棒”。


  这些顾千潮做不到,从一个教练的眼光出发,顾千澄就是一个很努力但没天赋,浑身上下都是毛病的运动员。


  他没办法纵容他手下的运动员实力和名誉不相符,即便顾千澄自己也不知道。


  


  手机传来震动,来自本市的陌生来电显示,顾千潮在枪响般的击球声中接通,走到球馆角落。


  “请问是顾教练吗?”


  开口叫他顾教练的人太多了,顾千潮并无察觉到异常,“是。”


  中年男声继而道,“我这边是乾南省人民医院急诊的医生,请问你认识一个叫向野的男孩子吗?”


  握住沙袋的手一紧、一松。


  顾千潮的心像腾空被放在万里悬崖。


  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听电话对面催促,“顾教练?有在听吗?”


  顾千潮喉咙发紧,“在听,你说。”


  医生语速很快,“是这样的,向野昨晚因为突发的癫痫和意识丧失送到我们急诊,他好像没有家人,是他工作的地方的老板发现了打120的。”


  “情况不太稳定,我们这边需要一个能做决定的人。老板去他的随身物品里找,找到了这么一个号码,写在纸片上用保鲜袋包着,看样子保存的挺好,所以才有了这通电话。”


  “请问顾先生和向野熟吗?”


  熟吗?


  曾经是很熟的,现在,不知道了。


  大概是猜到这么说很容易让人产生心理压力,医生补充道,“顾先生也不用太紧张,这种情况很多的,我们也报警了,等会户籍警到了也会试图再找找他有没有家人的。”


  “方便的话,麻烦顾先生先过来一下,老板说他在他们店里工作了一年多,不了解他,不愿意参与治疗方案的抉择。”


  顾千潮舔了下瞬间被抽干水分的嘴唇,哑着嗓子道,“他没有家人的。我过来。”


  “那行。”医生说,“还有,如果顾先生知道向野有什么既往病史,也麻烦告诉我,方便我们诊断治疗。”


  数年来,顾千潮第一次逼自己撕开回忆的封印。


  “他以前是运动员,膝盖有过积液。”


  “左耳听力有缺陷,是小时候受过的伤,需要带助听器。”


  “不记得有过癫痫史了。”


  “还有——”


  电话那头的医生似是和别人说了一句什么,没听清顾千潮的话,手机再次贴到耳边,问,“抱歉,你说还有什么,我没听到。”


  顾千潮轻声重复,“他吸过毒。”


  ----------


  未来有一天的顾千澄(眼泪汪汪却还是努力笑着.jpg):原来我打得一点都不好。


  难以想象写这一章的我会有多快乐。


  


  


  


  

米酒蛋泥

2. 劳改犯

 


  用同一支球拍的人,在整个乾南不计其数,巧合而已。


  时隔四年,音讯全无的旧人,不应当周而复始在自己脑海里盘恒。况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没亏待过他。


  顾千潮这么说服自己。


  他撤回那道隐秘的目光,恢复镇静,带顾千澄离开了球馆。


  可人流如织、霓虹闪烁,顾千潮的车在高挂的红灯前缓缓停下时,向野抱着那谁都不给碰的新球拍酣然入睡的画面,又不可阻挡地闯出记忆的栏栅。


  第二天脸颊上满是球线勒出的网格印,眼底却还有清晰的光和雀跃。


  “哥?”顾千澄出声提醒,“绿灯了。”


  顾千潮轻轻皱眉,目不斜视,在后车孜孜不倦的鸣笛声中扬尘而去。...

 


  用同一支球拍的人,在整个乾南不计其数,巧合而已。


  时隔四年,音讯全无的旧人,不应当周而复始在自己脑海里盘恒。况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也没亏待过他。


  顾千潮这么说服自己。


  他撤回那道隐秘的目光,恢复镇静,带顾千澄离开了球馆。


  可人流如织、霓虹闪烁,顾千潮的车在高挂的红灯前缓缓停下时,向野抱着那谁都不给碰的新球拍酣然入睡的画面,又不可阻挡地闯出记忆的栏栅。


  第二天脸颊上满是球线勒出的网格印,眼底却还有清晰的光和雀跃。


  “哥?”顾千澄出声提醒,“绿灯了。”


  顾千潮轻轻皱眉,目不斜视,在后车孜孜不倦的鸣笛声中扬尘而去。


  何止是没有亏待,是当作弟弟一样养着、教着、护着的孩子。


  到家后兄弟二人分头洗澡,顾千潮没忘记刚才立下的温柔人设,很有良心的记得顾千澄还没吃晚饭,下厨煮了一小锅方便面。


  顾千澄擦着头发从卧室出来的时候,顾千潮正手肘撑在料理台上,在给他挑葱花。


  不吃葱却一定要放蔬菜包,挑食的莫名其妙。顾千潮经常这么骂他,可每次又都会撑在那里挑到面都快凉了。


  顾千澄坐等端上桌,原来还窝了两个灿黄的流心蛋。


  铜钱似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忍不住歪着头笑开,“还有溏心蛋啊,谢谢哥。”


  ……


  好歹也是顾家二少爷。


  “……”顾千潮窝进沙发,生硬地道,“平时是虐待你了?”


  顾千澄抿嘴笑笑,吃面吃出“咻咻”声。


  省队的训练从早上七点开始,夏天有晚训,结束都要将近十点了,顾家别墅离开训练基地太远,兄弟二人平时都住在这通勤时间不到二十分钟的公寓里。当然,也是顾家名下的房产,作为家世显赫到能够媲美豪门文男主的顾家长子,省队提供的宿舍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顾千澄吃完回屋,留顾千潮一个人靠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


  肌肉轮廓鲜明的胳膊搁在沙发后沿,双腿交叠搭在茶几边上,不经意露出的疲态掩不住凛凛气场。


  半小时后,房门开了,顾千澄手里握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出来,迎着这股气场走到沙发前,抬手递给顾千潮。


  “哥。”


  顾千潮低头,幽黑的眼垂着,看见了纸上的字,他将双腿放平坐正,顺手把电视调成静音。


  是赛后检讨。


  赛后总结会既往一直叫做检讨会,去年省体育局推广素质训练,才更名为总结会,说是能帮助建设运动员的心理安全,有利于直视并分享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每个教练都有自己带教的风格,男双主教练会要求运动员在赛后自行先写总结。顾千潮没这个习惯,他当然不会在弟弟面前多嘴评价,可内心深处又觉得,总结队员强弱并帮助其提高的责任,在教练本身大于运动员自己。


  顾千潮没接,仿佛不明就里地抬起眼睨他,提醒道,“总结会是明天。刘导和冯导会和你说的。”


  言下之意,顾千潮不会出席。也不觉得有什么可以和你总结的。


  刘绍恒和冯冰是男双的两位主教练,刘导年轻新颖,冯导沉稳老练,都对顾千澄很好很关照,也比顾千潮更有礼貌。会鼓励他,会给他提出建议。


  可不一样。


  有什么东西是不一样的。


  顾千澄说不上来。他中文不够好,无法调动足够的语言去形容那种微妙的不一样。


  舔了下嘴唇,目光里同时怀着失落和期待,想再试试,“可是哥也看比赛了。”


  顾千潮究竟没忍心再言其他,接过检讨低头看了起来。


  昏暗的客厅一角,落地灯打在顾千澄黑绒绒的后脑勺上,顾千澄轻轻松了口气,抿着嘴,幅度轻微地笑了一下。


  还是害怕被拒绝的。


  自小练球,是所有人眼中的“童子功”,知事后便对当时已经崭露头角的哥哥心生崇拜,一步步从电视银幕和记者口中见闻顾千潮走向巅峰,再到如今,那些冠军台上的张扬感和王者气息蜕变成内敛沉稳的气质,让顾千澄更加心生敬畏。


  漫不经心的一句“打得不怎么样”,顾千澄可以难过很久。


  屋内很安静,电视屏幕还在放映哑剧。


  站在沙发前等哥哥检查作业只会让他更焦灼,顾千澄佯装忙碌,转身走去玄关,蹲下身整理球包。湿透的毛巾和赛服拿出来,球鞋要晾一晾,毛巾胶也要换了。


  检讨还算全面,知道自己体能短板、网前反应速度不够,二次启动慢,步伐和球路虽然精准但不飘逸,训练痕迹太重。


  还有些问题,是自己很难看到的。


  顾千潮看完,将检讨放到茶几上,扭头撇了一眼跪坐在球包边撕手胶的弟弟,鼓励道,“写得不错。”


  “哥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顾千澄立刻从球包里抬起头。


  顾千潮没有立刻回答,隔了一会儿,才不疾不徐地说,“第一局开局和第二局中间几个后场吊球,整个上身核心都是收着的,引拍的时候明显没有蓄力,就差拿喇叭广播告诉对手:这拍你不杀,赶紧来网前,你要吊球了。后场击球一致性的问题,我记得和你说过的吧。”


  顾千澄一下咬上了嘴唇,手里的动作变得迟钝,“嗯。”


  顾千潮目光淡淡的,“你改了吗?”


  顾千澄心脏收缩,新拆封的毛巾胶又湿了,眼睛都不敢眨。

  

  没有改。


  至少,远不及顾千潮的标准。


  他仿佛一个顽劣的、屡教不改的顽童。在这一刻,迟钝的想起检讨里的许多问题,都是顾千潮从前和他提过的。


  顾千澄不说话,顾千潮就一直凝着他。


  黑沉的眼眸像枪口。


  “明天开始……”身体太紧绷,膝盖像要钻入地板一样传来刺痛,顾千澄犹豫地艰难地开口,“后场正反手高吊杀,我各加一百个,可以吗?”


  外加直线斜线的变化,开口就是一千二百个球。


  顾千潮轻笑一声,语气却陡然严肃,“这是想让我罚你?”


  顾千澄从小在美国接受运动员的启蒙教育,罚这个字眼,每每都会让他感到窘迫羞愧,他耳朵涨的通红,低头闷声不响。


  顾千潮继续问,“你现在的训练量接近饱和,先不说自己身体是不是能够承受,谁陪你练,刘导还是冯导留下来陪你?”


  顾千澄硬着头皮,他一直很努力,不惜汗水,“可以用发球机,不用教练喂球。”


  “教练不在,你的回球质量又怎么保证?”


  少年也有些着急了,不假思索,“录下来,自己回看。”

  

  如果重复练习和自行摸索是有用的,每个爱好者都能成为冠军。训练并不保证结果,而对于大多数运动员而言,输赢就是结果。


  而顾千澄其实并不属于这个大多数。


  这一千二百个后场球,并不会影响到他是否会被国家队选中。甚至,一时的输赢起伏,也不会。


  这个弟弟还是太天真了一点。


  “可以。”顾千潮也笑了,点头,“那好。假设你每天多练一千两百个后场球,动作一致性有改善了,比赛就不需要我坐在那儿才能赢了,是吗?”


  顾千澄思绪突然卡顿,想了想,捏紧手指道,“我会尽力的。”


  顾千潮没再发问,从沙发上起身,走到跪坐在球包前发愣的少年身后。


  问他要来理出来的脏衣服,去洗衣房扔进了洗衣机里,顺手将他放在一边的球鞋拿去阳台。


  回来后,抽过顾千澄手里缠到一半愣在那里的手胶,低着头垂着眼,站在身侧很认真得帮他缠好,放回球包里。


  发心还略微有些湿,顾千潮轻轻揉了下便收回手,叫他,“顾千澄。”


  少年抬头,跌跌撞撞掉入井一般的黑眸里。


  “我不罚你。但你要是敢在比赛的事上跟我耍心思你试试。”


  顾千潮等了会,突然沉声,“说话。”


  顾千澄心一紧,“我知道了。”


  


  街角拐弯处,五金店老板正在摆货。男人将箱子里的五金工具一一陈列到铁质货架上,顺手清理着板面上的铁屑。


  又是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阳光洒在街道上,微风轻拂,吹散空气中浓浓的金属气味,店里的老旧电视机播放着体育新闻。


  门口蹲着一个身材削瘦的青年,清晰的脊柱弧度从被洗得发白的薄款卫衣下凸显出来,头上带着防护面罩,手持电焊枪,一束明亮的火焰从焊接枪尖喷射而出,发出嗞嗞声响。


  “向野!进来吃饭了!”


  老板娘的叫唤声,第四五六次从店铺深处传出,蹲着的青年却纹丝不动。


  老板无奈,拎起空纸盒向内走去,“哎哟,别叫啦,他在干活,听不见的,我们先吃。”


  电焊枪的噪音在宁静的街道格外刺耳,向野握住焊枪的手很稳,隐约能从远处看见右手手腕处的青筋分明。


  没有征兆的,突然间,尖锐的响声戛然而止,街道恢复宁静。


  向野将电焊枪放在地上,摘了手套,脱下防护面罩。


  乌黑的发丝压在额前,后脑勺的头发扎成拇指长短的一簇,脸颊削瘦,眼睛很大很圆,瞳孔却显得浑浊,没有一点光。耳边有一撮短发在风中倔强的立着。


  向野面色如水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助听器,娴熟地塞进左耳,单膝跪在地上,扭头向电视画面凝去。


  “……这是一场汇聚了各大训练中心的年轻羽毛球运动员盛宴,运动员们不仅展现了出色的技术实力,更彰显了青春活力和奋斗精神……来自省队的男子双打种子选手顾千澄和许浩然不负众望展现出了绝妙的配合……退役至今八年、同样也是顾千澄哥哥的顾千潮,也作为指导教练出席了本次比赛……”


  午后的五金店不算忙碌,店里只有一对年轻夫妻在挑选门把手,女生拉着丈夫的衣角,指向电视的方向,“诶,你看,顾千潮怎么又出来了,还记得我们上学那会翘课去看他比赛吗?”


  男人用眼尾撇了一眼,目光又回到货架上,不屑地点评道,“垃圾!装受伤装的这么好,怎么不去演戏。”


  “也不一定就是装的……后面有医生出来辟谣过。”


  新闻切到下一条,笃信画面中不会再出现顾千潮的身影,向野才将助听器摘下,戴起防护面罩。


  他手腕微微调整角度,橙红色的火焰光弧便向那对年轻夫妻的脚边喷射而去。


  融化的金属溅在地上,只差两指的距离,就要触及男人的小腿。


  女子吓白了脸拉着丈夫躲开,“哎你小心点啊!没长眼啊!吓死人了……赶紧走赶紧走,别在他们家买了,真是的!”


  男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护着妻子从店内退出,喷溅而出高温金属追了他们一路。


  

  五金店的工作包吃包住,能帮向野节省下很大一笔开销。


  不论住还是吃,他都不挑。


  关门时分,老板老板娘坐在撑起的简易小饭桌边吃饭,向野将自己的大碗盛得满满的,大半都是米饭,上面铺了几筷子菜,蹲到墙边角落,埋头吃自己的。


  倒不是老板老板娘嫌弃他,他自己不乐意。


  老板买了新酒,邀请向野尝尝,杯子还没递出去,就被老板娘一巴掌拍在手里,骂说医生不让向野喝的。


  老板尴尬笑了笑,想聊点开心的,“昨个怎么没见你挥拍练球?”


  向野的声线低沉,不像个十八岁的少年,“拍子断线了。”


  “那得要送去修?是不是挺贵?”老板不懂,他只知道这个少年来店里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衣服都没有一件替换的,风雪大作的冬天用路边捡来的纸板御寒,球拍却宝贝的不得了,护在胸口,谁都不可以碰,应该是很喜欢的。


  向野嘴里伴着饭,含糊说,“球馆说帮我穿,不要钱。”


  老板呵呵笑道,“也是也是,你打得这么好,我听老王说,你可给他们招揽了不少生意啊,那叫什么……踢什么……踢馆!”


  向野不说话了。


  他寡言,不擅聊天,如果不是问句,是能不回则不回的。


  老板娘也道,“可惜了你混在我们这犄角旮旯,你咋也不去找个球馆当教练啊,可赚了。”


  “不要的。”


  老板娘没听清,疑惑地从喉间发出了个询问的象声词。


  向野淡声解释,“他们不要劳改犯的。”


  时隔上一次在电视上看见顾千潮,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上次也是陪弟弟比赛。


  眼神好像更锐利、认真了,气质仍旧出众,人群中一眼就能识别的出众。


  以前向野打比赛,顾千潮只要在现场,他总能第一时间找到。


  酒精有些上头,内心的思绪翻涌不停,向野还是趁洗碗的缝隙偷偷喝了一口老板新买的酒。


  他住在五金店的阁楼上,上楼需要爬梯子,可现在手脚不稳,只能坐在地上醒酒。


  意识却不受控制地从肉体抽离。


  他又进到了那片整洁的训练场,又听见顾千潮训斥他没立腕没侧身发力太长,又感受到了棍子隔着训练服在屁股上抽出的一条条肉檩。


  可这些都不真实。


  他知道这都是梦。


  就好像过去四年无数次出现的梦境一样。


  让他无数次怀疑,那几年的相处是不是根本就不曾存在过。


  真实的是老板娘逐渐惊恐的呼喊,近在咫尺,“喂!老头子你快过来!!向野又发作了,快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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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没想到弟弟第一章就拥有了可可爱爱的昵称,替千层谢谢各位姨姨们!

  

  这篇属于心血来潮之笔,前十章左右不会放文在彩蛋里,大家喜欢的话请多多点赞留言,不需要送礼物。大纲有两个版本,长和短的区别,会根据大家的反响看选哪个写,不管哪个都会给到完整的故事。

  

  更新频率,和既往不会有太大区别,三次生活繁忙琐碎,多谢谅解,多谢陪伴。

  


  




  

俞.

终归【47】

兄弟反虐

——————

——————  

  萧杉走出办公室的门,门外笔直站立驻守的保镖立刻跟上,恭恭敬敬接过萧杉随手递来的文件。

  

  “帮我送去给知笙,让他注意点跟进,”他脚步不停,“回老宅。”

  

  萧杉的呼吸俨然有些粗重,背部和臀部的巨疼使他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止痛药的起效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他最好在那之前赶到老宅。

  

  “慢些。”阿袁拉开车门,小心叮嘱自家少主:“您的伤不轻。”

  

  强迫自己坐上车去压迫到伤口需要巨大的勇气,好在他习惯了隐忍,真正坐实下去疼到失神表面上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蹙了下眉,头抵在座位上闭目缓神。

  

  其实...

兄弟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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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杉走出办公室的门,门外笔直站立驻守的保镖立刻跟上,恭恭敬敬接过萧杉随手递来的文件。

  

  “帮我送去给知笙,让他注意点跟进,”他脚步不停,“回老宅。”

  

  萧杉的呼吸俨然有些粗重,背部和臀部的巨疼使他有些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止痛药的起效时间已经接近尾声,他最好在那之前赶到老宅。

  

  “慢些。”阿袁拉开车门,小心叮嘱自家少主:“您的伤不轻。”

  

  强迫自己坐上车去压迫到伤口需要巨大的勇气,好在他习惯了隐忍,真正坐实下去疼到失神表面上也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蹙了下眉,头抵在座位上闭目缓神。

  

  其实他现在还下不了床,背部的创口不断地往外渗血,每次上药像是在上刑。

  

  国外子公司那边接待的一家总经理点名要与他谈合作,几亿的合作资金,他不得不吃了止痛药带伤上阵。

  

  速战速决谈妥合作,中间补吃了一次止痛药,又马不停蹄地赶来何父公司,一是为了落实合作,而是为了尝试一下看能否见到萧辰逸——毕竟后面估计有一段时间他需要专心养伤,看不见小孩的情况。

  

  前日的惩罚到后面着实是有些血腥惨烈,萧杉再不好亲自动手,便喊阿袁进来执鞭——这个跟了他十几年的保镖,知晓他的规矩——惩罚一定下,晕了也得罚完。

  

  虽然到后面他确实意识已经痛到有些迷糊,一鞭子下去凌厉的劈在皮肉绽开的伤口上,依稀记得最后几鞭阿袁收了力气,破风声并不太可怖到令人颤栗,只不过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要求这几鞭重新来过,默许了阿袁的行为。

  

  养伤过程漫长而煎熬。

  

  

  

  萧辰逸也没想到再次见到萧杉会是在老宅——

  

  他刚拧开锁,踏进大门的那一刻就感觉不对劲——垃圾桶中的垃圾,昂贵真皮沙发上随意摆放的靠枕,以及走过转角,餐厅餐桌上没来得及收拾好的熬中药的小砂锅,都是近期生活过的痕迹。

  

  能进的来的除了他只有萧杉。

  

  思绪停到这,萧辰逸满脑子只剩两个字——快走。他转身就朝着大门走,却不料一抬头,迎面看到二楼栏杆后站立的人影,男人淡淡注视着他,见他望过来微微挑了挑眉,似乎对他的闯入有些意外。

  

  萧杉身着一袭休闲黑衬衣,透过老宅窗户散进来的光线依稀能看到他衣领上的深普鲁士蓝的繁复线条勾勒出的花纹,他就那样沉静地站在那居高临下的与萧辰逸遥遥对视。

  

  单单站那,矜贵得体的仪态尽显,让萧辰逸心中猛地一颤,随之而来的是附着在骨髓中的自卑与恐惧开始不自觉的泛滥。

  

  快跑,跑!

  

  他听到有一个声音,是心中的自卑小孩的呐喊。

  

  快跑。

  

  萧辰逸在萧杉的注视下僵硬朝门口的方向后退几步,躲避萧杉的目光,喃喃地低语了一句抱歉,垂首有些莽撞地就朝门口跌跌撞撞走去。

  

  “等一下,”气氛像是因为这一句话更加紧绷,萧辰逸满身的警惕防御姿态让萧杉有些无奈:“来干什么,不先干完事情再走吗?”

  

  他走下楼,动作有些迟缓,不过萧辰逸的心思不在他身上并没注意,显然躲避着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伤好了吗,我看眼?”萧杉在萧辰逸面前站定,语气平和:“别怕,我不逼你。”

  

  “……没事了,”萧辰逸抿着唇,飞快抬眼看了下萧杉:“抱歉,我很快就走。”

  

  他说完赶紧走向自己房间,没再敢看萧杉是什么表情,迅速在书架中找到自己的初中物理课本和笔记,萧辰逸抽出来抱在手上——他教的一个学生想要物理笔记,不早之前的事了他现在才有心思来拿。

  

  萧辰逸抱着书下楼,不可避免的与还在原地没动的萧杉来了个面对面。

  

  萧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手上抱着的书:“你的成绩不像是需要初中物理笔记来补基础的样子,那么就是……你的兼职是家教?”

  

  一语道破。

  

  萧辰逸惊异于萧杉的敏锐,无言地沉默显得不知所措。

  

  萧杉一看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他没有责备,只是问道:“是钱不够花吗?”

  

  他记得他回来后有给小孩每个月的生活费,专门给了一张卡,特地嘱咐财务部门每个月往卡里转两千,便没再去注意过这张卡的消费情况。

  

  “还是说,你不想要我的钱?”萧杉这次与萧辰逸谈话时很是有耐心:“如果我没猜错,那张卡的钱,你一分也没动过吧。”

  

  “……伯父有给零花钱,我不需要……谢谢您。”萧辰逸脑子转的飞快,他回完这一句,不愿意再说下去,往萧杉身旁绕了一下就想走:“对不起我赶时间……”

  

  “可是何父那张卡里的钱你也没动过。”萧杉戳穿他的借口:“他跟我说过了。他本来以为我当初……给你留了钱,你才不用他给你的卡,所以没有追究过你的生活费到底从哪来。”

  

  他谈及了八年前的事,两人都沉默下来。

  

  萧辰逸有些失神。只是他们第一次正面谈及八年前。

  

  “萧辰逸,”最后是萧杉打破沉默:“我与何父都是你的监护人,为什么不试着接受金钱的给予呢?”

  

  萧辰逸抱着书的手收紧,心下感觉莫名的讽刺。

  

  监护人?把他丢在国内八年自生自灭的监护人。

  

  “我跟何父都是成年人,都有能力去承担养你的职责,而且说实话,这点钱在我们眼里跟玩一样,随便撒出去都不心疼。而你就宁愿费这么大的劲自己去干兼职,也不想接受两个足以绰绰有余负担这些的大人的给予。”

  

  “为什么?”

  

  “你为什么会把钱财方面事情看的如此分明,一点都不想亏欠?”

  

  萧辰逸苦涩地扬起嘴角:“别把伯父跟您扯到一块……是啊,那些钱在您眼里,什么都不算。”

  

  “什么都不算。”他又一遍重复,有些执拗的拧着一口气:“这就是差距。”

  

  萧辰逸的话说的没头没尾,萧杉疑惑地扫了扫他。

  

  萧辰逸只是感觉很讽刺。

  

  在萧杉眼里什么都不算的钱,他需要那样努力的去得到。

  

  这就是差距,一个被倾力培养的继承人与弃子的差距。

  

  “暂且不说我。”萧杉好脾气地道:“我知道你对我排斥,我们来说说何父。”

  

  “他那样关心你把你宠着护着,就算猜测你有我留下来的钱也仍然每个月将生活费打到你的卡上,你却宁愿自己干兼职,你有没有想过——”

  

  “这种行为,会让他有多失望。”

——————

——————

(嗯彩蛋是真的有点狠)

(自罚后续)

(以下为彩蛋的小部分内容)

阿袁语塞,又看了眼摆在一旁,显然接下来要接着用的道具短鞭,垂首大着胆子试着劝阻:“您受不住。”

“嗯,所以等会你把我吊起来。”萧杉毫不在意,指了指房间一角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两条铁链,铁链末端是真皮的束缚圈,“别留手,你知道我的规矩。

  

(找管理员要彩蛋的时候,发密码一定要私发,不要直接发群上,不然直接拉黑不再给进群嗷)

(你们可以找多个管理员,以防一个管理员没看到或者在上学,要等很久)

羽斓

六十九章

  阮祁的手腕被阮昱紧紧握住,那力度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阮昱那带着怒火的目光,颤抖着声音回答。

  “半小时前?!为什么之前不给我打电话!”阮昱听到这个时间,瞪大了眼睛,愤怒之下甩了一巴掌,吼道。

  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周围游客的目光,阮祁的羞耻感更加强烈。但他紧紧咬住嘴唇,即使脸颊被打得偏向一旁,也不敢说出自己是因为害怕挨打才故意拖延时间。

  阮昱看他这副模样,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泄。但现在不是责罚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夏洺霁。

  阮昱松开手,脸色铁青的命令阮祁跟上。转身边走边拨打公园保安队的电话,然后吩咐自己的人立刻赶到这。

  一行人根据阮祁的描述,反复搜寻...

  阮祁的手腕被阮昱紧紧握住,那力度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阮昱那带着怒火的目光,颤抖着声音回答。

  “半小时前?!为什么之前不给我打电话!”阮昱听到这个时间,瞪大了眼睛,愤怒之下甩了一巴掌,吼道。

  清脆的巴掌声吸引了周围游客的目光,阮祁的羞耻感更加强烈。但他紧紧咬住嘴唇,即使脸颊被打得偏向一旁,也不敢说出自己是因为害怕挨打才故意拖延时间。

  阮昱看他这副模样,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泄。但现在不是责罚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夏洺霁。

  阮昱松开手,脸色铁青的命令阮祁跟上。转身边走边拨打公园保安队的电话,然后吩咐自己的人立刻赶到这。

  一行人根据阮祁的描述,反复搜寻了长椅附近以及音乐喷泉。然而半小时过去了,仍然一无所获。

  阮昱和保安一起前往监控室,查看各个地方的监控录像。但由于人群熙熙攘攘,进进出出,根本无法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奇怪……往年人没有这么多的。”保安擦着汗,因为找不到目标而紧张地嘟囔着。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舆论,阮昱没有让阮祁当众跪在身边。但他也没有让阮祁好过,只让他穿着单薄的衬衫在风口罚站。

  寒风中阮祁被冻得瑟瑟发抖,脸上的巴掌印迟迟没有消下去,手指尖也直发白。

  阮祁好像被风冻麻了时间观念,眯着眼睛细细地听着远处喧闹的声响,脑子里也不断回放自己离开夏洺霁之前的一幕幕,指望在其中找到什么线索。

  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人,阮昱越来越担心夏洺霁的处境。听工作人员的劝告报警后自己拽着已经冻僵了的阮祁上车。

  阮祁被粗鲁地摔进车后座,丢下衣服后,阮昱砰地一声关上车门。

  他透过窗户瞥了眼正在给自己手心哈气取暖的阮祁,拨通了保洁公司的电话,简单交代他们把自己以前在郊区的一套别墅收拾好后抵不住寒风也进了车内。

  坐上驾驶室后,阮昱通过后视镜看到阮祁立刻在车垫上跪得笔直。然而再看眼手机,仍然没有找到人的消息发来。他烦躁地转动了车钥匙,离开了公园。

  ......

  【一切正常。】男人打字发送道。

  夏洺霁无聊地坐在车后座,看够了窗外的风景后问道:“还没到哥哥说的春节聚会吗?”

  男人敷衍道:“快了快了。”

  夏洺霁低下头看了看别在领口的徽章,看它发出淡淡的光。但是莫名其妙的,总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在不怀好意的监视自己。

  虽然啥都没有发生,而且车上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可是窗外的风景越来越不对劲,感觉已经出了市区。夏洺霁看了眼司机,却发现他的面貌有点似曾相识。

  是哪里呢...

  夏洺霁想着想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瞬间瞪大了眼睛,男人的眉梢处有一道伤口。

  是当时在校门口的那伙人!

  ———————

  作者有话说:最后一段有疑问的指路第六十章

  

  

与山

【逢场作趣】99


【“你为什么一直……趴着?”】


—————————正文分割—————————


  烦闷无处消解愈演愈烈,恨不得把江赏的心生生烧出一个窟窿。

  但他也实在不至于刚跟许景修分开就凌晨三点约实践,最终只是将脸埋在枕头中默默委屈了一会儿,就整理好被子闷闷睡了。


  极度的疲惫是最好的助眠剂,江赏关灯即入睡,再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而他无心社交也懒得倾诉,任凭后知后觉翻涌而至的失落感一浪接一浪打来,正式迎来了自己的“许景修戒断期”。


  当然,这个戒断期并没有特别难挨,因为即将到来的游戏新赛季要求他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十天后。

   

  攻略...


【“你为什么一直……趴着?”】


—————————正文分割—————————


  烦闷无处消解愈演愈烈,恨不得把江赏的心生生烧出一个窟窿。

  但他也实在不至于刚跟许景修分开就凌晨三点约实践,最终只是将脸埋在枕头中默默委屈了一会儿,就整理好被子闷闷睡了。


  极度的疲惫是最好的助眠剂,江赏关灯即入睡,再睁眼时天光已然大亮。

  而他无心社交也懒得倾诉,任凭后知后觉翻涌而至的失落感一浪接一浪打来,正式迎来了自己的“许景修戒断期”。


  当然,这个戒断期并没有特别难挨,因为即将到来的游戏新赛季要求他投入百分之百的精力。


  十天后。

   

  攻略组组号发出了新地图的首杀通关截图,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大荒流的账号ID。

  作为量子果冻橙最稳定的号佬,这份记录由谁亲手打出不言而喻。


  江赏如释重负又怅然若失,退出攻略组会议后在安静的房间里静坐良久,拨通了简清让的电话。

  “哥。”


  “嗯。”

  电话过了一会儿才被接起,听筒中没有丝毫杂音。

  简清让的应声一如既往简洁,温声问江赏什么事。


  “最近忙不忙?”江赏坐着电竞椅慢悠悠转了一圈,“有空接待我吗?”

  “工作时间在泊岸,休息时间在家。”简清让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随时来。”


  高强度打新赛季的连带反应是行动力超强,江赏挂断电话便往泊岸走,四十分钟后径直推开简清让办公室的门。

  屋内窗明几净温度舒适,茶几上有点心零食和加了冰的果汁。


  简清让听到动静,伸了个懒腰将凳子后撤些许,冲江赏浅浅一颔首:

  “恭喜。”


  “恭喜我新赛季打出成绩?”江赏端起杯子将果汁一饮而尽。

  “还是恭喜我恢复圈内自由身。”

  他说得直接,望向简清让的眼神中没有闪躲,语气也轻快得听不出任何勉强。


  简清让用了点心打量面前意气风发的人,不多时便展颜笑了。

  “都恭喜。”男人双眼弯起好看的弧度,“如果你认为它们都是值得恭喜的事的话。”

  ——他了解江赏,知道既然他肯把这件事抬到面上来说,就意味着他已经梳理好了自己的情绪,不必过多担心。


  “那还是先恭喜我打出成绩吧。”

  毕竟这自由身不是他想恢复的。

  

  江赏将自己往沙发上大大咧咧一摔:“我都不敢想今晚开播会收到多少礼物。”

  “哥你知道吗,这图要是再打不出来我就要入魔了。”


  整张沐浴在阳光下的真皮沙发大概还没反应过来,被成年男性毫无保留的重量袭击压出抗议似的哀鸣。


  江赏熟练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随手扯了只靠垫往怀里一搂,连说带比划地跟简清让讲了一遍自己这些天痛并快乐着的打图故事。

  

  “……但我越往后越兴奋,因为成功的概率只会越来越高。”


  简清让从江赏进门时就放下了手上的工作,合格的倾听姿态无疑激发了江赏的表达欲,于是他兴致勃勃讲得有声有色,从攻略组的大家一起磨合攻略方案讲到打图时的试错趣事,又从号佬凌晨两点给大家挨个点外卖聊到某个打手因为有了思路放弃了刚吃没两口的火锅,眼中始终有飞扬的神采。


  “最后几天大家都在会议室里,投屏讨论顺便聊天,哦对,椰子家的猫好爱叫,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会撒娇的猫。”

  他抬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全程在椰子的麦附近喵喵,叫得我都想养猫了。”

  “嗯……不过我晚点还得去看看椰子,他也一直在刷图,这两天感觉好像……有点自闭。”


  “怎么讲。”简清让听得专心,闻言下意识发问。


  “不确定,但我感觉可能是因为打不过我,心态崩了。”

  江赏笑笑:“暑假的是他最能专心打的赛季,太想打出成绩了。”


  简清让点头表示了然,旁观者清地听出了他语气中的欣赏与纵容。

  “这小孩好胜心似乎有点重。”他短暂地默了片刻,没忍住多了句嘴。

  通过江赏的描述和偶尔在直播中听到的发言,他认为和平椰是一个非常努力、看重结果、且基本不遮掩野心的攻略者。

  倒不是说有上进心不好,只是——


  “你们的圈子蛋糕就那么大,目的性强的人往往更利己,你多留心。”

  男人的提醒点到即止:“况且你…也不是没被自己带的人背刺过。”


  江赏“唔”了一声,眸色显见凉了几度,下一秒便收敛攻击性似的垂下了眼——人在听到别人内涵自己朋友不好时难免下意识抵触,这一点在年轻人身上往往体现得更直观。

  好在他多少比同龄人稳重些,并没有急着同简清让顶嘴。


  “你想建议我对他有所保留,不要什么都说什么都教?”

  他将下巴搁在垫子上,歪着脑袋认真想了一会儿,问道。


  “看你自己。”简清让实话实说。

  “我只是见多了人心险恶所以习惯性对人有所防备,至于他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肯定比我有话语权。”


  “好。”

  兄长的表达大方坦荡,是以江赏立即重新恢复了松弛的状态——简清让几乎不会用自己的判断影响他,所以他也无意同他据理力争。


  “对了,刚才就想问你。”

  话题即将告一段落,简清让起身给江赏添果汁,路过沙发时脚步微妙一顿:

  “你为什么一直……趴着?”

  总不能是半个月前跟许景修的实践还没好吧。


  “啊?”

  江赏一愣,拿杯子的手正好伸到一半。

  “因为我带伤。”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没什么所谓地接上先前的动作,答道。


  简清让面露疑惑,眼神询问他带的哪门子伤。


  “我没约人。”

  不知道从男人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解读出了什么,江赏颇为牙疼地“嘶”了一声:

  “新赛季压力大得要命,我平均每天连五小时都睡不到,失恋又戒断,总能自己解决一下吧。”


  “没说不让你约人。”

  沙发上的人露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表情,简清让当场就被逗笑了:

  “有需求就约,怎么,我记得景修的被动没有守身期啊。”


  “算了吧哥哥——”

  江赏拖长声音偏过头去,整个人看起来闹心极了。

  “独山好歹在圈子里有名有姓,跟了他一年的被动前脚刚分开,后脚就一头扎进欢乐的海洋无缝衔接,传出去是不是不太好听。”


  “我跟他无冤无仇好聚好散,这点面子还是能给的。”

  他心累又懂事地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

  “我也没馋到那个份上,不至于。”


  本就不算太大的声音被靠垫捂出闷闷的效果,简清让哭笑不得又有点心软,附身在江赏脑袋上揉了一把。


  “新赛季首杀已经拿到了,之后的课题应该不会太紧张?”

  他回到办公桌前舒舒服服陷进椅子,问道。


  “嗯,会好些。”

  江赏被揉顺了毛,开口时欢快地踢了踢小腿:“但我还是不要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比较好。”

  ——免得一不小心又被按在公屏上骂。

  

  “怎么突然问这个?”接着,他又好奇地支起半个身子。


  “过段时间泊岸有个小范围的同好聚会,仅限黑金级以上的会员参加,有表演。”

  简清让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小物件,手腕一扬抛向江赏的方向:

  “放心,是下个月的事。”


  划着弧线飞来的东西依稀可见金属质感,江赏伸手接下,认出那是一枚做工精巧的胸针。


  “活动邀请函。”

  男人用下巴指了指那枚胸针:

  “感兴趣可以过来玩。”

  

  

—————————分割线—————————

有彩蛋,依然是近2k的文本量♡

上一章彩蛋看了做哥哥的江赏,这章来看看做师父的江赏叭。


清让问江赏为什么一直趴着的本意并不是想八卦他,他随口问的,原本没想到江赏自己解决这一层。

他以为江赏约了别人、又觉得如果Queen已经回圈了自己不该不知道,才多嘴问了一句。


关于清让最后抛给江赏的徽章:

会员是要在泊岸消费的,会员等级跟消费金额挂钩,从这个角度看,江赏其实并不算正经渠道的会员(乐)

毕竟他在泊岸一直是刷脸的w

所以清让给他胸针是为了让他在刷脸的基础上多一道保险嗷。


定制表情包【神奇小赏在这里】已上线,解锁可领养元气赏喵一只〃∀〃

彩蛋也是有的,入口就在表情包旁边。


久等啦,抽两个宝贝送/报销小赏表情包,由于表情包收入归创作者所有,所以会给中奖者发一个大于所需金额的红包🧧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西瓜脆啵啵

【ABO】离家出走(完)

      .......

    边池原本打算跟合伙人聊完就直接开车去机场接人,结果谈话中途就收到了温齐星的消息说儿子已经被他接回去了,alpha连忙跟众人告辞拿着钥匙就往家赶。

    他甚至顾不上回头看车停正没有,拔了钥匙就大步流星跑着回家了,边池进门还没上楼就听见了儿子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温齐星不留情面的训斥。

    “身体坐直,字写端正!”

    “你是不...

      .......

    边池原本打算跟合伙人聊完就直接开车去机场接人,结果谈话中途就收到了温齐星的消息说儿子已经被他接回去了,alpha连忙跟众人告辞拿着钥匙就往家赶。

    他甚至顾不上回头看车停正没有,拔了钥匙就大步流星跑着回家了,边池进门还没上楼就听见了儿子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温齐星不留情面的训斥。

    “身体坐直,字写端正!”

    “你是不是想重写?”

    温殊言被凶一晚上了,此时挨骂也敢怒不敢言,讲话还带着可怜的鼻音,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温齐星,“这、这样可以吗,daddy...”

    听见温齐星淡淡嗯了一声,omega心中才松了口气,扭头时瞧见门口愣了楞,再看第二眼时眼眶立马就红了,“爸爸...”

    边池见状心都要跟着化了,走过去给omega擦了擦眼泪,任由儿子抱着他的腰蹭来蹭去,“言言,起来,给爸爸看看伤。”

    “坐好!”温殊言屁股还没抬离椅面,就被温齐星吓得坐了回去。

    边池皱着眉看向温齐星,被男人一把搂着肩往外带,对方出门时还不忘警告欲哭无泪的omega,“最多再给你二十分钟,温殊言。”

    温齐星将儿子的房门关上,伸手在老婆脸上捏了捏,边池没忍住在他虎口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留下个牙印,“还骗我说晚上十一点半才到!”

    “你要见着我收拾他还不得心疼坏了,我怕你到时候跟着他在我耳边哭。”温齐星被人咬了也不恼,像揉小狗那样揉了揉边池的下巴。

    “你看儿子都怕成什么样了,差不多就行了吧。”边池也承认温殊言的行为需要纠正,但他还是受不了看着儿子哭成这样。

    alpha岁数见长但并不见老,在外人面前倒是成熟了些,可回到家中还是跟年轻时别无二致,双手环着温齐星的脖子就开始撒娇。

    “我倒希望他心里有个怕的,像你一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没成年的小孩儿不跟家长打招呼跑这么远,你说要是路上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这回绝对不能惯着他,听见没?”

    温齐星低头在人脸上亲了口,“先去洗澡,宝宝,我看着他把检讨写完,放心,不收拾他了。”

    边池被他说得有些动摇,最终半推半就回了卧室,进浴室前拿手机点了巴斯克蛋糕、冰山熔岩巧克力跟芋泥蛋黄流心蛋糕,omega喜欢吃这种甜滋滋的东西。

    .......

    温殊言绞尽脑汁遣词造句,把本就不多的文学功底全给用上,总算在二十多分钟后结尾了,正好赶上温齐星推门进来检查。

    检讨被男人捏在手里的两分钟,是温殊言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他仔细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情,生怕男人一个皱眉就让自己重写。

    温齐星将纸张放回桌面上,“这回长记性了吗。”

    温殊言瞧着还有点怕他,但又非常想从凳子上起来,整个人不自在的扭来扭去,红着眼眶怯生生的模样,“再也不敢了daddy...”

    温殊言现在教训完人,听到儿子这句有点稚嫩的话,一时心也跟着软了下来,印象中那个小小的棉花糖一样的软团子,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他伸手将儿子脸上的泪给擦了个干净。

    “怎么就跟长不大一样啊,又哭鼻子。”

    “太疼了...”温殊言顺势将头枕在男人胳膊上,撅着嘴一副委屈坏了的模样。

    温齐星右手搭在人脑袋上揉了揉,“你还委屈?知不知道这回让我跟你爸多担心?”

    .......

    家里两个大人都不爱吃甜的,温殊言自己趴在床边吃得津津有味,但他吃东西的速度一向很慢,拿勺子挖一口能抿上半天,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温齐星见状脸上也带了点笑,他拖了把椅子过来坐着,“言言,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为什么一定要去首都上大学。”

    omega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他咬着勺子两颊有点泛红。

    边池见状立马开口,“是因为柏舟吗。”

    温殊言显然是有点害羞,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去哪所学校对他来说无所谓,但秦柏舟的确是他想去首都美院的唯一原因。

    温齐星原本是不想说这些话的,因为他一直认为温殊言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儿,恋爱对他来说是过于遥远的事情,但他作为家长显然也必须给孩子一些引导。

    “言言,你是把柏舟当成哥哥,还是有些别的心思。”

    流心奶油的香味在嘴里溢出来,温殊言因为温齐星的话愣住了,他从来没有仔细思考过自己对秦柏舟的感情,他们这一群小孩儿一块长大,但他从小只喜欢粘着秦柏舟。

    “如果你想去首都上学,是因为首都的学校本身有吸引你的地方,那我跟你爸爸都不会反对,但如果只是因为刚才那个单一的理由,那我不会同意你放弃最好的美院退而求其次去首都。”

    “成年人的未来是有很多未知数的,为什么大多数人选择先立业再成家,那是因为一个人在事业、心态各方面的状态都稳定以后,再选择成家他的婚姻状态相对才会稳定。”

    “某种程度上来说大学才是你人生真正的开始,你在大学遇到的人或事可能会带给你前所未有的吸引力,到时候你回头看会发现高中的自己非常的不成熟,某些对兄长依赖的情愫被你误以为成别的感情。”

    “daddy不希望你走弯路,哪怕你现在为了柏舟跑到首都去上大学,可柏舟以后可能会去北部战区,也可能会去边境驻守,那到时候言言,你又要怎么办呢。”

    “daddy这样讲也是希望你在这样的人生大事上面再想清楚一点,先考虑自己再考虑别人,如果你真的想清楚,并且还坚持你原本的想法,那言言,我跟你爸爸也没有办法再干涉你的决定。”

    温殊言趴在枕头上不动了,温齐星也没指望他现在回应自己,只是跟边池陪着omega继续坐了会儿,温殊言放下勺子闷闷开口。

    “我不吃了,爸爸,帮我放到冰箱里面吧。”

    “好,那明天再吃,洗漱完早点睡觉,晚安,言言。”两人也不想再给儿子压力,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了。

    虽然身后还是疼得厉害,但去浴室洗漱还是不成问题,omega回到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温齐星方才讲的那些话。

    只是哥哥吗?

    还是......

    他真的想不明白。

    —

米酒蛋泥

1. 球拍

 


  乾南市羽毛球青年锦标赛,男双16进8,现场解说慷慨激昂。


  “比分拉开差距。这边是顾千澄顾少,双数区发球。”


  “好球!好一个反手四号位!可以看出对手根本招架不及,这个回球质量不算高。”


  “这边轮转换位……许浩然后场起跳扣杀!”


  电子计分牌眨眼间跳出11:8,顾千澄和搭档许浩然并肩走向教练区,从起身的刘绍恒手中接过矿泉水,仰起脖子滚动喉结。


  第一局是21:10拿下的,第二局打得吃力些。可悬念还是不大,16进8的预选赛,对来自省队的专业选手而言,更像来熟悉场地。


  胜券在握的刘绍恒笑意盈盈,“保留体力,放开去打。”


  顾...

 


  乾南市羽毛球青年锦标赛,男双16进8,现场解说慷慨激昂。


  “比分拉开差距。这边是顾千澄顾少,双数区发球。”


  “好球!好一个反手四号位!可以看出对手根本招架不及,这个回球质量不算高。”


  “这边轮转换位……许浩然后场起跳扣杀!”


  电子计分牌眨眼间跳出11:8,顾千澄和搭档许浩然并肩走向教练区,从起身的刘绍恒手中接过矿泉水,仰起脖子滚动喉结。


  第一局是21:10拿下的,第二局打得吃力些。可悬念还是不大,16进8的预选赛,对来自省队的专业选手而言,更像来熟悉场地。


  胜券在握的刘绍恒笑意盈盈,“保留体力,放开去打。”


  顾千澄喝完水,“嗯”过一声又笑了下,两颗洁白的虎牙闪过一道白光,凭这温和从容的笑意来掩饰悬着的心。


  他湿答答的脑袋埋在团成一团的毛巾里左右蹭汗,眼神却往刘绍恒身侧始终坐着的男人身上瞟。


  男人的双手懒懒插在藏青运动外套的衣兜里,拉链拉到了顶,半个脸埋在衣领里。脊背削直,鼻梁英挺,细长锋利的眼眸还盯在绿色的橡胶场地上出神。


  神情淡漠,没有任何表情,无端让顾千澄紧张。


  ……其实是被迫营业,快睡着了。


  刘绍恒碰了碰顾千潮的胳膊,他才将眼神收回,在球拍上稳了稳调整情绪,看向一袭白色短裤短袖的顾千澄。


  修长,飞扬,蓬勃,挑高封闭的比赛场馆都掩不住的朝气,让人不禁想起自己的十六岁,还有——


  悬崖勒马般的,顾千潮强行扼住思绪。


  轻轻碾出几个字,“稳着,别骄傲。”


  带着期待的心绪重归平静,顾千澄顶着闷闷的表情俏皮道,“知道啦。”


  漫不经心一句话,比刘绍恒磨破嘴皮子都好用,刘绍恒无奈撇了眼顾千潮。


  这祖宗,总算想起今天被架来观赛的最大用途。


  乾南省队是羽毛球强队,每年往国家队和国际赛事输送的人才都不少。


  顾千澄是顾家二少。全国上下只要和体育相关的产业,包括又不限于基础场馆建设、赛事运营、运动员经纪、附带旅游,十有八九是顾家涉猎的范畴。


  不容小觑的身份,外加技术娴熟,打法张扬,步伐和球路都算数一数二的流畅精准,被国家队明里暗里猫着很久了。


  可惜,赛事表现不稳定,国家队大忌。


  近年有好转,相较之十二岁刚从国外回来空降省队那会,赢一场、输一场,好像可以无限循环,比内置编程的机器更可预测。


  后来,教练组意外发现,让他亲哥顾千潮坐镇赛场,能很大程度上扭转他的内置程序。


  不该出现的失误少了,不该输的比赛也不会输。


  一分钟间歇很快便结束,少年回到场上挥汗如雨,响亮好听的击球声穿梭在观众的惊呼中,此起彼伏。


  刘绍恒被顾千澄丢球后往这边看来的眼神逗笑,胳膊肘拱了拱身边的顾千潮,揶揄道,“你弟究竟多怕你啊。”


  顾千潮不说话,只抬起眼皮,看场上少年反弓起跳,腓肠肌线条分明,彰显力度,可吊球的动作不够隐蔽。


  后场一致性太差,顾千潮在心底给弟弟按了个戳。


  刘绍恒见他不答,换了个更直接的问法,“你在家是会吃人还是怎么着?”


  顾千潮收起百无聊赖的眼神,说,“我对他很温柔了。”


  “?”刘绍恒突然有点反胃。


  温柔?


  顾教练温柔?


  刘绍恒来省队执教不算久,他永远记得第一天报道的时候听见顾千潮随口罚一个迟到三分钟的队员跳一万个双摇。


  况且,体育生有几个没挨过教练揍的,别说教练是自己亲哥了,刘绍恒不信,“他输了你不收拾他?”


  顾千潮一双漆黑的眼睛被场馆顶部的白织灯照得透亮,坦诚道,“我都没和他动过手。”




  今天的最后一场男双比赛落幕,教练和运动员从狭长的通道中走出,刘绍恒争分夺秒和二人输出着刚才最后几个球的球路。


  顾千潮人高腿长走得快,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浑身洇出一股子生人勿进的气息,几个年轻男孩儿女孩儿背着球包小步追上顾千潮索要签名,他也不拒绝。


  作为曾经国家队的男单主力,顾千潮十六岁到十八岁的两年里,是所有羽毛球运动员及爱好者眼里遥不可及的神明,媒体称他为“驭羽而行的猎鹰”、“以神之姿横扫羽坛的王者”、“国际男羽的绝对统治者”,持续占据体育版头条的同时,也将羽毛球这项运动在国民中掀起从未有过的浪潮。


  那些天花乱坠、精妙绝伦的赞美堆得多高,他带伤参赛、在三年不间断的连胜后终败北的骂声就有多狠。


  月圆月缺、潮涨潮落,呼吸一样简单的规律。


  如今晃眼八年,荣耀也好、谩骂也罢,不过尔尔。


  冷空气将至,顾千潮却只着一套单薄的运动装,站在停车场门口等落后的三人。


  顾千澄套着长款羽绒服,企鹅似的蹦跶过来,虎牙在冷风中哆嗦,“哥,你看我比赛了吗?打得怎么样?”在场也并不一定会看,毕竟被拍到在教练席打瞌睡也不是没有过。


  顾千澄那双眼睛很亮很圆,双眼皮的褶子很深。顾家兄弟二人不在一起长大,这像铜钱一样圆的眼睛,是分离前顾千潮对弟弟最深刻的印象。


  夜里起了风,顾千潮也有点冷了,下巴埋在衣领里,声音很闷,“不怎么样。”


  顾千澄微怔,又立即用笑容来掩饰失落,声色却不如刚才清亮了,讪讪道,“哦,刘教练说我打得不错来着。”


  顾千潮点点头,没说话,不予置评。


  碰壁的顾千澄并不显意外,面上还是带着浅浅的笑意,树影遮挡了他紧紧攥住背包而泛白的骨节。


  刘绍恒走近,看见已经站在车旁的兄弟二人,又抬手扫了眼时间,问顾千潮,“总结会什么时候开?”


  顾千潮随口道,“等明天录像出来吧,我还要带他去一趟大学路。”


  刘绍恒诧异,“大学路球馆?你要去和那个小孩儿打?”


  球队里这几天传开了,大学路球馆有个小孩儿,传闻连续三十七场男单连赢,破了球馆老板的馆内记录。大学路临近体校和体育大学,球馆里优秀的业余选手和专业队员混杂,不乏高手,确实是个值得吹嘘的记录。


  顾千潮原本并未在意,直到上周,二队的几个队员跑去凑热闹,居然也带回了可观的评价。


  省队的专业运动员,和民间球馆的爱好者,说不上天壤之别,实力也应该相较甚远,二队几个小队员的评价让顾千潮生出猎奇之心。


  “不是我。”顾千潮用下巴像顾千澄的方向歪了歪,“让他去试试。”


  刘绍恒更惊讶了。


  汗水和滚珠似的流入顾千澄的衣襟里,比赛的消耗量不小,体能又素来是顾千澄的弱板。可顾千澄听闻,也只是抿嘴笑着,很得体,很乖,无懈可击。


  刘绍恒犹豫,“可是,小澄刚打完比赛啊……”


  顾千潮挑眼,所以?


  “大后天就是四分之一决赛,明天不是还要练专项,让他休息会吧。”


  顾千潮眉间冷了几分,用眼神命弟弟上车,“没这么娇气。”


  刘绍恒:“……”


  真,温柔。


  

  

  大学路上的这家球馆开张很多年了,最近新装修过,空气中还弥漫着浅浅的橡胶气味,狭长的设置,两排共十六片场地。刚进门,挥拍的呼啸声和清脆的击球声便充斥了耳道。


  前台守着一个中年大妈,新烫的方便面卷跟随她抬头的动作颤了两下,“有预约吗?”


  顾千潮说没有,直接表明来意。


  “哟,还真不巧。”大妈对像顾千潮这样慕名而来的挑战者并不感到陌生,“他平时都要呆到关门的,今天线打断了,就先走了。”


  顾千潮问,“只有周五来吗?”


  “对。”大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男人挥手,“哎,那小孩儿的拍子呢,说让我们给穿的,放哪儿了?”


  “这儿呢。”男人从柜台下拿出一把剪了线的羽毛球拍,“你给他写一下,28磅,说是耐打的线都可以。”


  顾千潮微微眯起眼,漆黑的眸光像深不见底的井,压住一些被轻易挑起的情绪。


  视线的焦点却怎么也挪不开了。


  球拍静静躺在近在咫尺的桌面上,旧版VTZF,白色的手胶磨损严重,深墨绿色的拍框在球场白光的照耀下,泛起幽暗而深邃的光。有经年累月的使用痕迹,又看得出,被主人保护得很好。


  顾千潮突然回神,“请问,要怎么称呼他?”


  “不知道。”


  “没人知道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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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写个乖乖巧巧不桀骜不执拗的弟弟

  


  

  

与山

【折仙枝|22:00】以身为赎(上)


【找前男友约实践的后果是?】


—————————全文往下—————————


晏舟×容霁

野生忠犬×骄矜美人


又名忠犬一生一次的逆反和美人一生一次的服软。


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把高岭之花写成了溏心小崽子,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凑合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盛产溏心小混球啊啊啊啊(四面八方磕头.jpg)


  “刚才你说,保证让我玩尽兴?”

  “俱乐部三楼有个笼子,容少应该不陌生。”


  “同意的话,就把西装脱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审美,我也可以给你挑个漂亮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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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前男友约实践的后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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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舟×容霁

野生忠犬×骄矜美人


又名忠犬一生一次的逆反和美人一生一次的服软。


对不起对不起,一不小心把高岭之花写成了溏心小崽子,对不起对不起大家凑合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盛产溏心小混球啊啊啊啊(四面八方磕头.jpg)


  “刚才你说,保证让我玩尽兴?”

  “俱乐部三楼有个笼子,容少应该不陌生。”


  “同意的话,就把西装脱了。”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审美,我也可以给你挑个漂亮点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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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彩蛋♡

尝一口结束这场后半碎不碎的溏心小混球(?)


补丁:“泊岸”是俱乐部名,这里浅浅借用了一下《逢场作趣》的设定(只是借个设定,其他没有关联)


我是老活动ddl人了,不被ddl逼一把很难有满意的脑洞,也因此导致几次联文活动都没能按时交稿,无法按时写完又会引起后续的一系列问题(比如至今没动静的蓝猫下篇),这是个很糟糕的习惯,我改,争取以后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在这里向大家说声抱歉(鞠躬.jpg)


拖后腿了,谢谢老师们带我玩!!(大声喵喵)


感谢大家的支持与喜爱,鞠躬O(≧▽≦)O


嘉措是我

44.颜料

  林妍眼巴巴地望着墙上钟表走到九,外面终于响起熟悉的钥匙开锁的声音,江川回来了。


  他进来前拍了拍外套上的雪花,随后拉开拉链从外套里层拿出一团还冒着热气的东西递给她。

  是她很想吃的那家点心铺的招牌米糕,每次去都超多人排队,所以她也一直没吃上。

他怎么知道的?


  又想起他刚进来满身雪的样子,不会是…


  “下雪,买的人少,正好路过,捎了一份。”


  他的声音沙沙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抬头,看到他脸上的口罩和进屋了依然没下掉的帽子,帽沿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容都笼罩起来。


  “趁热吃,晚上早点睡。”说完他转身就进了房间。


  不对劲。


  ...


  林妍眼巴巴地望着墙上钟表走到九,外面终于响起熟悉的钥匙开锁的声音,江川回来了。


  他进来前拍了拍外套上的雪花,随后拉开拉链从外套里层拿出一团还冒着热气的东西递给她。

  是她很想吃的那家点心铺的招牌米糕,每次去都超多人排队,所以她也一直没吃上。

他怎么知道的?


  又想起他刚进来满身雪的样子,不会是…


  “下雪,买的人少,正好路过,捎了一份。”


  他的声音沙沙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她抬头,看到他脸上的口罩和进屋了依然没下掉的帽子,帽沿投下的阴影将他的面容都笼罩起来。


  “趁热吃,晚上早点睡。”说完他转身就进了房间。


  不对劲。


  望着他的背影,她有点犹疑,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她走到他的房门外,侧着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听听里面的动静,但好像听不到什么,里面很安静,这样的平静反而使她的心里更加发毛。


  “你…你吃饭了吗?”她轻轻叩了叩门,努力找到一个话题。


  里面没有回应。


  “江川?”她加大力度再次敲门。


  依然是一片寂静。


  不安的感觉愈加强烈,她直接扭开门把,推门进入。


  房间内连灯都没有开,漆黑一片,她将台灯按亮,循着光她看到他将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连脸都没有露出来,对于她突然的进来也毫无反应。


  她走到他的床边,拍了拍被子。


  依旧没有反应。


  她将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他的半张脸,脸朝着暗处,隐约看出他好像是睡着了,进门就带着的口罩依旧没有摘掉。

这么困?她心中疑惑,伸手想取掉他的口罩,触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她被指尖传来的灼热温度吓了一跳。


  被触碰的他也像是触电一般,皱紧了眉头,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皮,眼神逐渐聚焦,在看清来者后,迅速将口罩重新带好,遮住大半张脸,缩回被子里。


  像一只胆怯的小乌龟。


  他动作虽然快,但刚刚口罩下皮肤的异常红疹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她将他的身体扳过来,强迫他面对着自己,厉声道:“让我看看!”


  被子团里窸窸窣窣了一会,传出来他的声音:“我…我只是有点过敏,不用看了…”语气中的尴尬都快要溢出来。


  这人还害羞了…?


  他窘迫的样子突然让她有点想笑。


  “快点!”


  说着,她强行把他的被子撸下来,趁他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摘掉他的口罩。口罩下的情况比她想得更加严重,大块大块的皮肤都在泛红发烫,零星分布着一些凸起的小疙瘩,眼眶也充着血,似乎有些肿了。


  他的眼神闪躲,不停地想把这张脸往黑暗里藏。


  “怎么过敏这么严重…”她低声呢喃,吃惊之余也些害怕。


  “不严重,之前也这样,没关系的…”他轻声道。


  之前也这样?她怎么从来没见到过……


  “我去给你买点药吧。”说着她起身就要出门,却被他抓住衣角。


  “我…我吃过了…”他断断续续说道:“药效发挥作用需要一点时间…”


  “我自己睡一会就会好了,不用麻烦你…”听得出来,他在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虚弱。她看见他自己乖乖地把被子盖好,一副自己能够照顾自己的样子。她出去给他拧了条凉毛巾想搭在他的额头上,还没等她上手,他就提前接过来,自己动手了,还不忘说句谢谢,麻烦你了。


  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似乎很不习惯别人对他的照顾,显得局促而不自然。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心虚着开口:“明天…明天又有一场家长会。”


  “好,我会去参加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她递过去一张成绩单,又是熟悉的倒数成绩,排名得翻到第二页才能看到。


  “…”短暂的沉默。


  她正胡思乱想着,床上的人却突然挣扎着起身,将口罩又重新带好,去书桌抽屉里取了一样东西递给她。


  一盒颜料。


  这边画材店里可以买到的最好品质的颜料。


  她望向他,他的眼睛还是因为过敏而充血,但此刻有些弯弯的,灯光倒映在瞳孔里像是碎掉的星星,他的脸上现在一定是带着笑意的。


  “我…我有能力支持你走自己想走的路,干自己喜欢的事情,请你相信我…”他的声音虽然还是透着虚弱,但是语气确是少见的郑重。


  “也希望你能够相信自己,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要放弃自己…好吗?”接下来这句却是恳求。


  她没有立刻接过来,只是看着,递颜料的那双手骨节突出,手背上的血管因为过敏鼓胀着盘踞在清瘦却布满冻疮的手背上。


  她其实没有计划过自己的将来,她的朋友很少,因为家庭原因班上的同学没少讥讽她、嘲笑她,她因为中途插班进来学习进度也远远落后于同班同学,而画画成了她发泄情绪的方式,班主任看她画画挺有天赋,就跟她说可以走艺术特长生的途径参加中考,这样文化课的分数也可以低一点。但她知道这条路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不小的负担,更何况是自己这样的家庭,况且她也不觉得自己那一点点的天赋能支撑她进入一所优秀的高中,所以放弃是成本最低的选择。


  她都已经放弃自己了,他还是努力将破碎的她一片一片捡起,尽管碎片将他一次又一次地割伤。


  她眼眶发酸,还没来得及抬头,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滑落。


  身边的他顿时慌了神,放下手中的颜料,歪着头想看清她的脸,迟疑了几秒还是试探性地伸出手,用指腹缓缓拭去了她脸颊的泪滴,这次她没有厌恶地推开他。


  “不要哭…不要哭,我…”


  话音未落,他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像是幻觉。


隰有榆杨

《沉渊为珀》第二十六章 2

  “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总觉得说出来很矫情,但又一定要跟你说。”


  

  

  

  

    ——————全文下方——————


  去程总觉路途漫漫,归来却心急如焚。靳宸恨不得撒下一把飞路粉,就能找个壁炉一步到位,把自己传送回家。


  他与沈渊同一天回京,但沈渊会比他稍晚到家。家里一空就是将近半个月,除了有朋友定期来给小白清理猫砂之外,采光良好的四室一厅里清冷得没有一丝人气。许久没有见到靳宸的小白皱着鼻子在他腿边绕来绕去,对他新带回来的陌生气味很是不满,打着滚地蹭了一圈之后,才把人从门口放进去。


  晴好的阳光从落地窗泻入,在窗前不远...

  “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总觉得说出来很矫情,但又一定要跟你说。”


  

  

  

  

    ——————全文下方——————


  去程总觉路途漫漫,归来却心急如焚。靳宸恨不得撒下一把飞路粉,就能找个壁炉一步到位,把自己传送回家。


  他与沈渊同一天回京,但沈渊会比他稍晚到家。家里一空就是将近半个月,除了有朋友定期来给小白清理猫砂之外,采光良好的四室一厅里清冷得没有一丝人气。许久没有见到靳宸的小白皱着鼻子在他腿边绕来绕去,对他新带回来的陌生气味很是不满,打着滚地蹭了一圈之后,才把人从门口放进去。


  晴好的阳光从落地窗泻入,在窗前不远处,散射出懒散漂浮的细小尘埃。人影穿过其中骤然搅动空气,少年的出现为整间屋子镀上他独有的热烈鲜活的气息。


  靳宸挨个房间开窗通风,又给扫拖机器人添上水,按下一键清扫,才拉着行李箱去自己房间收拾东西。当他舒舒服服地洗完热水澡,门锁终于如他所愿地传来开启声响。


  靳宸湿漉漉的头发刚吹干,发丝蓬松柔软得像一只刚甩完毛的小狗,以至于沈渊一开门,便见门口一人一猫,一站一坐,两双好看的眼睛圆溜溜地望着他,谁也没有先叫人。


  最先打破怔愣的是沈渊,他顺手将行李箱往里一带,调侃道:“怎么,不认识我了?”


  靳宸快半个月没回家,与沈渊却是将近一个月没有见面了。花了好几秒才从好久不见的百感交集里拔出情绪,靳宸一个猛子扑进沈渊怀里:“我都快忘了你长什么样了。”


  纵使靳宸不是第一次这样冲进沈渊的怀抱,毫无准备的人还是身型一僵,随即才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少年后背,又揉了揉那颗蓬松又毛茸茸的脑袋。


  贪婪地嗅够了沈渊身上淡淡的檀木味,靳宸才意犹未尽地后撤一步,一边给沈渊让路,一边掰着手指如数家珍:“我回来之后收拾了一下,开窗、扫地、通风,小白的食盆水盆也都清洗过一遍,你到家之前二十分钟刚点了餐,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能送到。”


  不需要沈渊吩咐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靳宸骄傲地挺胸叉腰,就差把“快表扬我”写在脸上。


  靳宸做的这些的确是值得夸奖的事情,毕竟沈渊根本没有料想到,他面前的小孩竟乖巧懂事到了如此地步。


  “是长大了。”沈渊轻轻拍了下少年的脑门,低声笑道。


  从餐桌到书房,靳宸的嘴自始至终就没有停下来过,他似乎有无穷无尽的事情想要和沈渊分享,绘声绘色地,仿佛一个月当真是久别。直到——


  “哇!!!”


  沈渊打开的细长锦盒里,安静地躺着两把纯手工斫制的老玉竹文扇。见多了棋手们在扇面签名,靳宸本来对各式竹扇已然无感,然而锦盒打开的那一刻,他还是忍不住惊叹出声。


  他从未见过能将文人风骨与泽润感完美融合在一起的扇骨,明明根根素净挺削,却低调得似一盏沉玉,让人根本挪不开眼。


  沈渊为他展开两把文扇,每把文扇的扇面上,数个中文与韩文签名各占一半。靳宸一眼认出亲笔签名们分属三个时代,而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是他自学棋开始就踮起脚来仰望的对象。


  “元老棋手签名的那一把是你大师伯送的,他压箱底藏了好些年,听到你定段的消息之后,说就算忍痛割爱也要送你。”


  扇面上的棋手甚至有些是庄厢白的前辈,这柄文扇的价值不言而喻。


  “至于另一把,”沈渊耐心道:“他们都是我的前辈或同辈,趁大家还活跃在一线,一站式集齐。”


  加上庄厢白此前送给靳宸的文扇,整个棋界老中青三代的传奇人物,竟被靳宸以这样的方式收集齐全。承载着三辈人手迹的三柄竹扇意义非常,这里有的棋手甚至已经不在人世,但是现在,它们以如此形式交到了自己的手上,靳宸明白,这是无声的勉励,也是一代代前浪于后浪的无限期许。


  跨进职业这道门槛并不是旅途的终点,它是另一个全新的开始。这份沉甸甸的礼物让靳宸不由地眼眶发红,他郑重其事地收下锦盒,转身也拿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礼物。


  “我也有礼物给你,但、但是……”忽然意识到自己挑给沈渊的礼物粗浅到只看颜值,靳宸两只手窘迫地在半空比划:“但它没那么崇高的内涵,我只是单纯觉得它好看,也很适合你。”


  正方形的小扁盒子强行塞到沈渊手里,靳宸别开脑袋,脸涨得通红:“有句话憋在心里很久了,总觉得说出来很矫情,但又一定要跟你说。”


  “谢谢沈老师。”


  “如果这一年没有你,我做不到。”


  心里话多在闹脾气的时候被情绪催出,不过脑子的话不顾后果地发泄一通,靳宸从不知耻。可眼下越到正经的场合,他这些话说得越是不自然,心中翻腾着千言万语的感慨,出口时,却连一句“谢谢”都羞涩到难以启齿。


  羞怯的少年显得格外乖巧可爱,第一次见到靳宸这幅模样,沈渊也忍不住莞尔。小巧的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两枚精巧的银质袖扣,沈渊当即便将它们取出戴在衬衫袖口。


  两枚暗银色的结扣间镶嵌着灰亮的碎钻条纹,它们在沈渊袖口若隐若现,顺着他的腕部动作带出人物气质合一的动线。天生就是王者的人收放自如,素来锐利的眉眼中,也攀上了能轻易被人察觉的温柔。


  “谢谢。很好看,我也很喜欢。”


  听到“喜欢”二字,靳宸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烧红的羞涩在脸颊退去,沈渊望着这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抬手刮了一记靳宸的鼻尖:“但我不舍得让小朋友花钱,有这份心意已经足够,不需要买这么贵重的东西。”


  “又不止你一个人有奖金,”靳宸做了个鬼脸:“有钱我乐意。”


  的确,不光沈渊有奖金,棋院每年都会给定段成功的小棋手发放奖励,长京的经费和待遇一向是位列前茅,靳宸税后也会有几万块入账。


  他预支这笔钱向沈渊表达自己的心意,是理所应当。


  “那个……沈老师。”趁着大家现在都心情好,靳宸伸出试探的触角:“你……你今晚忙不忙?”


  “有话直说,用不着兜圈子。”似笑非笑地瞥了靳宸一眼,沈渊好整以暇般将气场稳稳托住:“正好这之后还有点别的事要问你。”


  气氛的主导权毫无痕迹地被沈渊收回手中,靳宸没有听出话外之音,仍然走在自己的步调上:“我想问……白岩。他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白岩在靳宸提前定段之后就不见了,他甚至没有去下第十五轮的比赛。



  

  

  ——————————————


  感谢 @与山   @捡来的摸摸券   @Quelqu’un  @昭昭陶陶  @超大杯拿铁不加冰  @云川漫步  @T_vagabond  @岁晏  @木直  @隰有荷华风荷举(Ray)  @朗月清风  @小曦  @闪闪亮晶晶  @春水煎茶  @鸢仔(竹子老地方在爱发电和微博)  @dodo  @H.  @滋滋  @雪娇  @阿白  @酣春  @(´・︶・`)  @新晋居民_2161014  @迟乐  @凭栏望去  @Alicia  @橙樘  @及己  @小喵咪会有好运 高级粉丝的支持!

  感谢 @几丁质与肽聚糖  @汐月  @嗝 等几十位朋友的投喂和大家的粮票!



  

  又是被自己甜哭的一章,你们是不是已经不记得沈渊凶起来是什么样啦(乐)。


  今天的彩蛋是来不及放到正文里的剧情,我个人觉得还挺可爱的,只可惜这些小细节放到正文里太冗余了。


  欢迎大家来围观可爱宸宸!


  赠礼和免费粮票依然可以解锁哦。


云川漫步

第68章 妄自菲薄该怎么办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课,没点你起来回答问题吗?”

 

“呃……啊?”秋沐之本来羞得抬不起头,冷不防听到这个问题,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骤然被命中,他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答道,“知道。”

 

严青泽追问:“原因是?”

 

“我……表现不好。”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秋沐之把承受的委屈视为惩罚的一部分——因为上周五犯了错,所以被收回那些特殊的互动,虽然难过,但是他认罚。

 ...

✓ 严肃冷厉老师 x 又乖又软的学生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知道为什么今天的课,没点你起来回答问题吗?”

 

“呃……啊?”秋沐之本来羞得抬不起头,冷不防听到这个问题,内心深处隐藏的秘密骤然被命中,他来不及躲闪,下意识答道,“知道。”

 

严青泽追问:“原因是?”

 

“我……表现不好。”

因为表现不好,所以失去了被特殊对待的权利。

 

秋沐之把承受的委屈视为惩罚的一部分——因为上周五犯了错,所以被收回那些特殊的互动,虽然难过,但是他认罚。

 

“确实表现不好,”严青泽故意这么说,坏心眼地看着秋沐之被他这句话弄得低下了头——小孩太乖,他总是忍不住要恶劣地欺负一下,看小孩吃痛的样子,满意地勾起唇角——严青泽故意停顿了几秒,充分折磨小朋友的敏感,才解释道,“整堂课都在发呆走神,恐怕站起来也答不出问题,我不想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让你难堪,所以没点你。”

 

秋沐之一愣——老师说的“表现不好”,竟然是……仅仅是指课堂表现不好吗?

 

那——秋沐之狠狠低下头——他整堂课都没怎么听,确实是表现不好。

 

单纯的小朋友完全没有意识到严青泽故意的折磨,还愧疚地以为是自己想岔了。

 

严青泽镜片一闪,犀利反问:“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算账来的毫无征兆。

 

欺负和教育无缝衔接。

 

犯错的小孩站在原地咬着嘴唇不敢答话。

 

严青泽板下脸:“妄自菲薄,该罚吗?”

 

妄自菲薄,这四个字蕴含的意思是——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特殊、多重要。

 

几乎没有人能抗拒这个罪名,秋沐之乖乖答道:“该的。”

 


……

老地方见。

……

 



严青泽边走边问他:“初赛投票什么时候截止?”

 

“明天,不过决赛入围名单要下周一才公布。”

 

“提前恭喜你,”严青泽说道,柳宏的幺蛾子被破除以后,秋沐之的投票成绩一直稳在投票第一,严青泽问道,“入围决赛,想要什么奖励?”

 

秋沐之哪儿好意思要奖励,连连摆手:“不用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严青泽温柔看他:“那么——进决赛以后,我送你一份礼物。”

 

“诶?”

 

秋秋眨眼——不要奖励所以给礼物?这不就是换了种说法?

 

严青泽淡道:“你不问是什么吗?”

 

秋沐之有预感他在挖坑,所以没顺着他说下去,反而俏皮地说道:“你好像很笃定我会收下——万一我不喜欢呢?”

 

严青泽含笑:“那就打个赌。”

 

秋沐之很确信他在挖坑,不同的是,这次他选择跳下去:“赌什么?”

 

严青泽笑道:“要是你收到以后不喜欢,我陪你实践;要是你喜欢的话——你陪我实践,怎么样?”

 

秋沐之滞了一下,他甚至没心情去想“我陪你”和“你陪我”的文字游戏。

 

——他没想到赌注是这个。

 

他被严青泽没收臣服的权利,虽然他上周末他试图夺回,但是现在——现在才是他清清楚楚从他的...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

 

玩笑话背后,是悄无声息的照顾。

 

严青泽眼底含笑地望着他,静静地等待他的回复,半晌,秋沐之扬起脸:“一言为定。”

 

严青泽淡道:“不许反悔。”

 

秋沐之小声说道:“裁判权在我手里,我才不会反悔。”

 

严青泽笑得很神秘:“那可不一定哦,小朋友。”

 

他就那么笃定我会喜欢?所以……会是什么呢?

 

秋沐之被他撩得心痒:“能不能先透露一下方向?”

 

严青泽却道:“下周二课后自习的时候告诉你。”

 

啊——还要等整整一个星期!

 








————————————

感谢 @顾子熹 、@隰有榆杨 、 @与山 、 @昭昭陶陶 、 @笙箫 、 @纪屿. 、 @喻田 、  @_谁不曾谁不想_ 、  @玲雪_er 、 @卿岚 、 @不知道叫啥 、 @下雨了 、 @幻影 、 @人间至味是清欢 、 @十晓二 、 @青树 、 @厶 、  @一只大企鹅 、 @生死问世道 、 @GYY 等超过100位高级粉丝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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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通过高级粉丝和礼物(含粮票)均可解锁

 

彩蛋是严青泽给他上课走神没听讲的课代表开小灶了。

那天晚饭以后,严青泽给上课走神的课代表补了课,言简意赅地给他把上课内容讲了一稿精华版。

结果——

严青泽在讲课,秋沐之看着老师的…,心猿意马。


严青泽镜片寒光一闪:“我刚才在讲什么?”

再次走神被抓的小朋友…………

】 

航航.

忌惮(46)

心狠手更狠偏执哥哥×温和敏感学霸弟弟

江颂时×江年


抱歉大家我又来晚了———

(但是哥哥在哄弟弟👿


“二哥!这里!”


江年闻声走近,江洛却喊过他一遍后就不吱声了,扒着窗户悄悄抬头看哥哥,两只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江颂时,可怜巴巴地、流露出江年极为熟悉的讯号。

这小孩…又闯什么祸了?

江年正想问他怎么了,前座那人便先开了口。

“你坐这吧。”

“哒”的一声轻响,江颂时身体向右偏了偏,伸臂帮弟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等了多久了?”


“没等多久,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帮老师般点东西。”


江年骗起人来还是很明显的,江颂时略一皱眉,并没有选择拆穿...

心狠手更狠偏执哥哥×温和敏感学霸弟弟

江颂时×江年


抱歉大家我又来晚了———

(但是哥哥在哄弟弟👿


“二哥!这里!”


江年闻声走近,江洛却喊过他一遍后就不吱声了,扒着窗户悄悄抬头看哥哥,两只眼睛时不时瞟一眼江颂时,可怜巴巴地、流露出江年极为熟悉的讯号。

这小孩…又闯什么祸了?

江年正想问他怎么了,前座那人便先开了口。

“你坐这吧。”

“哒”的一声轻响,江颂时身体向右偏了偏,伸臂帮弟弟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等了多久了?”


“没等多久,在学校多留了一会,帮老师般点东西。”


江年骗起人来还是很明显的,江颂时略一皱眉,并没有选择拆穿,默不作声地开了暖风。




——哥

——真的完蛋了

——我完蛋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条信息没有一条有用的,幸好江年给手机放了静音,不然他们两个这小动作,江颂时一眼便能看透。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江年回复了一个问号。


——就是今天下午,我和朋友出去打球嘛,然后……


江洛话越来越多,越说越认真,在后面埋着头专心打字,随便一看就能看出来他在干嘛。江年坐车看手机会头疼,扫了几眼大概明白怎么回事,赶忙咳嗽两声提醒弟弟不要再发了。


江洛控诉得太认真没听到,反倒江颂时抬头随意地瞥了一眼后视镜,“回去了自觉点,手机上交。”


“……为什么啊?”

小孩猛的仰头,不高兴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不是,这玩意交不交的根本就没有用,哥,你肯定了解我的,就算是没有游戏,就是,我不玩它们,我成绩也不会提升啊。”


江年无奈地眨了眨眼,想起自己之前那部被江颂时摔碎的电话,不禁叹气,江洛还是太年轻了,从前吃的亏不够多。


“什么意思?你还不乐意上了?”


“不是,我没不乐意,我就是说——”


“没不乐意就行,手机关机,现在就给我吧。”


“哥……”

两位哥哥全都没吱声,江洛没等来台阶下,愤愤的哼了一声。

“算了给你,周末了我今天晚上要去爷爷家,正好可以看看他身体怎么样了,我不回家了,哥你把我放前面车站就行。”


“?”

江年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傻孩子真是什么都敢说。


“还好意思提爷爷呢,要不是你,人家上回也不会进医院。”

江颂时庆幸回家这条道上红灯够多,他有足够的时间停下来平稳心情。

“你说想去哪我就让你去哪啊,江洛,昨天那几下打得太轻了,半点记性都不长。”

“今天晚上一样一样来,我看你敢跑的。”


“我哪里敢……”

江洛一脸不情愿的把手机放在江颂时腿上,江颂时又把它递给江年。


“帮他收着,三个月之内不要还。”


……


回到家后,似乎担心弟弟效仿他二哥之前跑路的行为,江颂时将车库连同院里的大门一起上了锁。

“去书房等我吧。”



江年无意打扰他们,拎着书包以最快速度回了房间,坐下五分钟,江颂时也风风火火的跟了进来,往他床上一倒,顺手把电话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旁边充电。


“你怎么……”


“刚刚在学校门口等了多久?”


江年动作一顿,听到已经回答过的问题下意识警惕起来,“不是说过了么,我帮老师——”


“等了多久?”


堆在桌面边缘的几本书被人儿转身瞬间的动作挂落,相继掉在地上。

“二十分钟吧。”


“这有什么不能实话实说的,”江颂时支着脑袋,侧过身子,“处理江洛学校那些事浪费了很多时间,我已经开得很快了,但还是迟到了……抱歉。”

他看了弟弟一眼,心里斟酌着,怎么做才可以让自己的道歉听起来更真诚些。


“我没关系,没关系的,”

江年松了口气,“以后来不及的话,我可以自己回家,不用这么急接我。”


“以后我会提早到的。”


“……洛洛不是在书房等着么,你快去找他吧。”


“让那小兔崽子先跪会儿,气死我了。”


“你之前不管这些,他以为没事,早都习惯这么干了。”


“习惯什么,习惯下午逃课,还是习惯和别人打架。之前不管那是我不知道,你都知道这是错,还要继续……算了,不提以前了。”

江颂时闭了闭眼,沾到床就涌上些许困意,“你今天晚上就好好待在房间里,别去书房凑热闹。”


窗帘一直没有拉起来,现在又正是太阳落山的时间,房间内部显得极为昏暗。

弟弟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一亮,江颂时眼尖,瞄到来信息的是一个熟悉的备注名,皱了皱眉,问道,“那是谁给你发信息?”


“没谁啊。”

江年拿起看了看,指尖一动,迅速向下翻,将刚才江洛的那条微信刷了过去,有些迟疑地问,“你……看到了?”


江颂时趴在床上没应声,半响才懒懒地坐起来,理了理衣领,下床往门口去。


“等等,哥——”江年心一急,扔下手机跟上他,“你去哪里。”


“你让我去找江洛的啊。”

借着身高优势,江颂时顿住脚步,越过弟弟,顺手拿起被放在书架上的、从江洛那没收来的电话,在手中掂了掂。

“这么轻,你一拿就知道它是模型机了吧。”


江年退了半步,“你递给我的,我以为你知道。”


“就说这小子这回交手机这么痛快不对劲,”江颂时眸光凝向江年,“又帮他,说了多少遍都不听,有你和爷爷护着,怪不得我看江洛胆子越来越大。”


“……”

“有你在还可以啊,洛洛还是很害怕你的。”

“其实这没闹出什么大事,你不用对他太严厉,洛洛最多不过逃掉几节课,过分的事情他不会做的,今天打架也只——”


“他跟你说这么详细呢啊。”

“……”

“我不想再听见你帮他求情了,罚的都是他该受的,没冤枉他。”


在你眼里到底什么不该啊

江年低垂着头,“我尽量吧。”


只是尽量,当然不行。


“裤‖子‖脱‖掉,来这边坐着。”

不能迁怒,但江年心软,江颂时认为,有时候还是需要些非常手段。

他顺势将自己的手机连带着充电线一起从墙边拿走,划开屏幕点开和江洛的对话框。

——再给你三十分钟,告诉你那些朋友们,接下来这一个月除了上学,你什么娱乐活动都不能参加


江年听到哥哥的话,愣了一会,僵硬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是……”

接着他便看见那人俯身拔数据线的动作,脸色闪过几丝焦急,“哥,我……”


江颂时回头对上弟弟这副神情愣了愣,半响才恢复如常,将手中白色的充电线塞进床头柜下层抽屉里。

“没事,充好电了,留着占位置,我收起来。”


……

话好像快了,他这样命令和从前有什么区别,江颂时维持着原先的动作僵在原地,最终还是狠下心来。

“按我刚才说的坐好。”


不算催促,他说完就走出了房间,江年清楚哥哥是去找江洛的。

这人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类似逃掉下午课这样,在江洛那原先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现在却也一板一眼地开始教训起来了。


这时候也顾不上关心别人了,江年杵在桌边给自己做足心里建设,手刚刚搭在裤腰上,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房间,突然被人“哐哐”砸了两声门后推开。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江洛跑来求救的,连忙停下动作,手不自然地搭在桌面上。

但来人是江颂时,他的动作好像不该停下。


“……”

江颂时走出五分钟,又急急忙忙折返回来,推开门盯着弟弟看了几秒,目光深深像是想从他身上找出些什么来。


“怎么了……”

江年被他盯得直冒冷汗,一边小心回避着目光,一边咬着嘴唇,准备那个难堪的姿势。


“……江小年。”

江颂时松开门把,走近来一只手揽过弟弟的肩膀,另一只手绕到他身后帮忙把裤子提起来。

“没关系,不用、不用坐了,”

“你…你收拾好,在房间里休息休息,等一下,我很快回来。”


江年被哥哥突然拉进怀里抱了一下,又被推出来,来来回回莫名其妙间,耳边传来了那人的道歉。

“哥……”

“我没觉得有什么,没事。”



哥别磨蹭了,再这样哄不好了就有大问题啊

谢谢大家喜欢!❤️

还有谢谢@NILI_倪黎 @灬硒 @nannan 三位宝宝的礼物和粮票!😍


_谁不曾谁不想_

【ABO】一次认真的惩罚(俞助理x小褚总,2.1K一发完)

🌟还是Alpha助理俞明轩 x Omega总裁褚江,助理攻,总裁受

🌟欺负小褚总系列,是惩罚拍拍

🌟又娇又软的总裁,介意的自动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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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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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呜,三,三十。”褚江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报出了三十的数字。

“知道哪儿错了吗?”

“知,知道了。”褚江小声认错,“呜,这种事我下次一定不会再逞强了,一定会跟你商量,你别生气了……呜……”

……

……

……

褚江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出了点儿问题,几家合作公司就几个利益点问题一直不肯互相让步,并在今天进行了一场谈判。

平日里两人在家里虽然相处模式一直如此,但二......

🌟还是Alpha助理俞明轩 x Omega总裁褚江,助理攻,总裁受

🌟欺负小褚总系列,是惩罚拍拍

🌟又娇又软的总裁,介意的自动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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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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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呜,三,三十。”褚江一边小声啜泣,一边报出了三十的数字。

“知道哪儿错了吗?”

“知,知道了。”褚江小声认错,“呜,这种事我下次一定不会再逞强了,一定会跟你商量,你别生气了……呜……”

……

……

……

褚江公司最近有一个项目出了点儿问题,几家合作公司就几个利益点问题一直不肯互相让步,并在今天进行了一场谈判。

平日里两人在家里虽然相处模式一直如此,但二人对外时一直宣称褚江是Alpha,俞明轩才是Omega,两人结婚好几年,身上永远混着对方信息素的味道,再加上褚江本身做事干练,外表棱角分明,大家也从未怀疑过这件事。

换句话说,在外面所有人都相信褚江是个Alpha的。

今日的谈判也是如此,各公司的代表一水的都是Alpha,而Alpha在情急之下会本能地靠信息素来暗自压制对方,好让自己获得优势。

大量的Alpha信息素对Omega来说是很致命的存在,虽然褚江已经被完全标记,收到的影响会小很多,但不免还是会不舒服。因此,在大多数场合下,褚江都会尽量把俞明轩带在身边,靠俞明轩暗自把所有信息素挡开,保护住自己。偶然一些助理也不便出席的场合,他们会选择打临时高效阻隔剂,虽然褚江不能靠自己的信息素去压制别人,但起码可以保护他不受到干扰。

可今天,谈判开始前俞明轩在为其他事情跑腿,没有在褚江身边,而褚江心急了些没有打高效阻隔剂就去了会议室。

结果可想而知,高浓度的、不属于自家Alpha的信息素让褚江难受得额头青筋爆起,要不是俞明轩忙完后及时赶了过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因此,俞明轩才会这么大动干戈地狠心惩罚他家小褚总。

……

……

……

❤️粮票或礼物可以解锁隐藏结局【睡前撒娇讨亲亲的小褚总】

❤️四连安排一下

——END——



米酒蛋泥

《荒野听潮生》文案


  

       

  乾南羽毛球省队总教练顾千潮,话少,嘴毒,心也不软。

  

  体育世家,还没学会用筷子就先会拿拍子,训练时间比睡觉长,十六岁入选国家队,十八岁斩获国内外男单大满贯。

  

  职业生涯巅峰时期却因伤退役,回省队执教,体育界唏嘘不已。

  

  

  记者想宣扬正能量:“带伤参赛,虽败犹荣!能不能谈谈您对体育精神的理解?”

  

  顾千潮脚步未停,嗤笑:“什么精神?输了还谈什么体育精神?神经吧。”

  

  十八岁前,他以为输赢便是天。

  

  直到撞见那个趁月黑...


  

       

  乾南羽毛球省队总教练顾千潮,话少,嘴毒,心也不软。

  

  体育世家,还没学会用筷子就先会拿拍子,训练时间比睡觉长,十六岁入选国家队,十八岁斩获国内外男单大满贯。

  

  职业生涯巅峰时期却因伤退役,回省队执教,体育界唏嘘不已。

  

  

  记者想宣扬正能量:“带伤参赛,虽败犹荣!能不能谈谈您对体育精神的理解?”

  

  顾千潮脚步未停,嗤笑:“什么精神?输了还谈什么体育精神?神经吧。”

  

  十八岁前,他以为输赢便是天。

  

  直到撞见那个趁月黑风高偷摸在球馆留宿的野孩子。

  

  狗都嫌弃的阴冷器材室水泥地,是向野近年来睡过最安稳的床榻。

  

  ———————————

  

  小圈训诫文。

  

  羽毛球,竞技体育,成长。

  

  主线是非亲兄弟。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顾千潮和苟且偷生的野孩子向野。

  

  久别重逢,时间线穿插,依然是小甜文混和微量玻璃碴。

  

  人物没有原型,羽毛球私设和现实省队国家队管理制度无关,故事背景和个别情节受现实案例启发。


  野孩子是真野孩子,出生即毒婴,不知道生物学意义的父亲是谁,妈妈说太多可能性了,家暴算小事,没人养没人教,就更不谈三观了,生理心理都有缺陷。

  

  不知对错,只认好坏。法律也不是底线。

  

  接受不了这个设定的请自行避雷~

  

  

  

  

_谁不曾谁不想_

【ABO】冷落助理先生的后果(助理A总裁O,3K一发完)

——褚总,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不准备付出一点代价吗?

🌟Alpha助理俞明轩 x Omega总裁褚江,助理攻,总裁受

🌟标记总裁的最佳场合当然是总裁的办公室

🌟又娇又软的总裁,介意的自动避雷

🌟3K一发完


——正文分割线——


夜幕降临,窗外已满是霓虹灯火,形形色色的人群奔向了各自的夜生活,可窗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员工们早已下班离去,唯有总裁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


“褚总,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不准备付出一点儿代价吗?”说话的人是褚江的助理,名叫俞明轩,而他的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则是褚江的Alpha。


是的没错,平日在公...

——褚总,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不准备付出一点代价吗?

🌟Alpha助理俞明轩 x Omega总裁褚江,助理攻,总裁受

🌟标记总裁的最佳场合当然是总裁的办公室

🌟又娇又软的总裁,介意的自动避雷

🌟3K一发完


——正文分割线——


夜幕降临,窗外已满是霓虹灯火,形形色色的人群奔向了各自的夜生活,可窗内却是另外一番光景。


员工们早已下班离去,唯有总裁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


“褚总,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不准备付出一点儿代价吗?”说话的人是褚江的助理,名叫俞明轩,而他的另一层不为人知的身份则是褚江的Alpha。


是的没错,平日在公司里呼风唤雨指点江山、人人都有些惧怕的褚江,其实是个Omega。


倒不是大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褚江和俞明轩很早就结婚的消息在公司里称得上是众人皆知,但褚江偏偏生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再加上总裁的身份和日常雷厉风行的作风,总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而俞明轩则正相反,平日里待人温和,爱说爱笑,因此,所有人都认为褚江是Alpha,俞明轩才是Omega。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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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ND——

❤️粮票或礼物解锁【隐藏后续】

❤️深夜激情产粮,四连安排一下?

西瓜脆啵啵

【ABO】离家出走(五)

      温齐星现在年纪上去了,身上多了些阅历的沉淀,眼眶上还架着一副细细的金丝框,很像大学那种儒雅且高知的教授,不过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来自父亲的威严扑面而来,温殊言此时心里才生出畏惧来,原本想好的说辞再不敢说出口,他甚至连背上的书包都不敢放下来,低垂着脑袋小声跟男人认错。


  “我错了daddy...”


  温齐星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拿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温殊言的脑袋,半响才收回视线驾驶车辆离开了停车场,“现在认错还早了点。”


  温殊言坐在车上大气不敢出,直到车辆在路上驶出一段距离,...

      温齐星现在年纪上去了,身上多了些阅历的沉淀,眼眶上还架着一副细细的金丝框,很像大学那种儒雅且高知的教授,不过还是跟年轻时一样喜怒不形于色。


  来自父亲的威严扑面而来,温殊言此时心里才生出畏惧来,原本想好的说辞再不敢说出口,他甚至连背上的书包都不敢放下来,低垂着脑袋小声跟男人认错。


  “我错了daddy...”


  温齐星并没有回应他这句话,而是拿一种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温殊言的脑袋,半响才收回视线驾驶车辆离开了停车场,“现在认错还早了点。”


  温殊言坐在车上大气不敢出,直到车辆在路上驶出一段距离,他才敢悄悄拿出手机准备给边池发消息,温齐星目视前方似乎已经看穿了他的动向。


  “你爸去马场见合伙人了,赶不回来。”


  边池这几年生意做得红火,一改年轻时的霉运,进入了事业巅峰,倒是温齐星的工作步伐放缓了很多,慢慢开始退居幕后,颇有些回归家庭洗手做羹汤的意思。


  温殊言本就坐立不安,闻言更是心如死灰,他满脑子想着组织措辞,根本没注意到车辆的行驶路线,最终停到了边家出资设立的私人医院门口。


  “下车。”


  omega闻言才回过神来,亦步亦趋跟着温齐星往里走,“daddy,来医院做什么。”


  温齐星没回答儿子的话,领着人直接上了三楼,在门口时伸手在omega脑袋上摸了摸,温殊言站在原地任由男人的动作,他察觉到爸爸的手在后脑勺的位置停留的时间稍长,头顶又刚好是CT室几个大字,他心里已经清楚了男人带他来医院的目的。


  omega按照医生的话躺到床上,对方很温柔的问他,“是受到过什么撞击吗?”


  “不小心撞到墙上了。”


  医生闻言点头示意明白,温齐星静静站在一旁等他,报告不到二十分钟就出来了,不存在什么脑内损伤的问题,医生给开了点消肿的外用药膏。


  温殊言还以为当场就要迎接暴风雨,在车上坐着始终惴惴不安,哪知道温齐星先把他带来医院检查了身体,此时男人还在跟医生仔细讨教着什么。


  omega心头生出些迟来的负罪感,他并不是不知感恩的孩子,但也是太容易情绪上头的小孩,一时兴起并不会考虑后果,才会发生昨天那样的事情。


  医院到家也没多少距离,温齐星将车泊进车位,一开车门就被omega抱住了胳膊,温殊言最是知道怎么讨人心软,拉长了尾音跟男人撒娇求饶。


  “daddy,我真知道错了,别不理我...”


  温齐星面无表情看他一眼,“你以为回家少得了你的吗。”


  .......


  温齐星跟秦柏舟事先通过话,他才知道温殊言撞到脑袋这件事,青年也跟他透露了已经教训过omega这件事,明里暗里也有在帮温殊言求情的意思。


  “过来,站到这里来。”温齐星拿板子指了指面前的那块空地,温殊言双手背在身后走到男人面前,这个熟悉的挨打前训话环节让他很不自在。


  “以后我每天接送你上下学,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omega闻言有点惊诧,“那...那陈叔呢。”


  “已经辞退了。”温齐星轻描淡写说道。


  “为什么!”温殊言有点不敢相信。


  “因为他没有履行到自己的职责。”


  “陈叔把我送到学校了,是我自己...”陈叔已经在他们家工作很多年了,是个很和蔼的中年人,温殊言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极力想为对方辩解。


  “我当然知道是你的错。”温齐星打断他的话,“但我们请他做司机就是为了照看你上下学的安全,昨天的事也有他疏忽的缘故在里面。”


  温殊言睁着那双圆眼不说话了,但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父子俩的温情瞬间不复存在,他又开始讨厌起面前专制独裁的男人,想起对方不允许自己报考首都的大学。


  面前的omega委屈得嘴巴都撅了起来,眼泪跟着就掉了出来,“我讨厌你...”


  ........


  虽然嘴上这样训斥,但心里也知道自己儿子是谁惯出来的,这并不是哪一个人的杰作,平常边池在家宠孩子也就算了,他大哥边衡跟边家老两口更是一个塞一个的溺爱,还别提温齐星头上那见不得孙子掉眼泪的温家老两口。


  就是因为知道家里是个什么状况,所以温齐星这回是背着给儿子订的机票,并且将儿子落地的时间往后延迟了三个小时告诉给边池,不然alpha今晚肯定会把去马场的应酬给推了。


  方才到家的时候温齐星才跟边池坦白,但alpha赶回来至少得一个小时以后,留出来的时间足够他训孩子了。


  但温殊言这小孩儿成会告状,估摸着今晚上教训完孩子,第二天他大伯跟外公外婆就得上门兴师问罪,温家老两口的电话紧跟着就到。


  但眼下显然是没有任何人救得了omega的。


  ......


  他哑着嗓子开口,“对不起,daddy,我错了呜呜呜...你、你不要辞退陈叔,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呜呜呜...”

  -

酒酿小狗·

【一发完】言听计从

白切黑被包养的alpha x 痴情迟钝金主omega 

秦逾 x 沈路杨

🌸/姜

「沈路杨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里在疼,他试图捡起遍地狼藉的什么,可它们实在碎得太彻底,有关于他的自尊,和他锈迹斑斑的爱。」

-


人声浮动时卷起了无数的热浪,沈路杨迷迷糊糊地,听到包厢门被人好像砰然撞开。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天花板悬着的彩灯在视野中被分割成一层又一层看不清的色块,沈路杨咳嗽了一下,呼吸时忽然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他很喜欢海,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海。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应该去看一次海,去看潮汐扑卷着细沙,去看深蓝色的波纹里坠......

白切黑被包养的alpha x 痴情迟钝金主omega 

秦逾 x 沈路杨

🌸/姜

「沈路杨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哪里在疼,他试图捡起遍地狼藉的什么,可它们实在碎得太彻底,有关于他的自尊,和他锈迹斑斑的爱。」

-


人声浮动时卷起了无数的热浪,沈路杨迷迷糊糊地,听到包厢门被人好像砰然撞开。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飞了起来,天花板悬着的彩灯在视野中被分割成一层又一层看不清的色块,沈路杨咳嗽了一下,呼吸时忽然闻到了大海的味道。

 

他很喜欢海,却从来没有见到过海。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应该去看一次海,去看潮汐扑卷着细沙,去看深蓝色的波纹里坠着怎样的落日。

 

听说海浪的味道是咸涩的,和许多个夜晚,他从秦逾身上贪婪而又不知餍足地汲取的味道是一样的。

 

秦逾是大海,是无论怎么样都会被许多人爱着、渴望着的大海。而我呢,沈路杨浑浑噩噩地想。

 

他感觉自己一上一下地颠簸着。

 

像被浪水卷走、无人问津的泡沫。


-

🔽

银尔粥粥

不回故乡(六十三)

      半个月很快过去,在新的周一来临时,讲台上的人也由许扬变回了时舒。


   

  

     虽然时舒多时映确实不好,但在其他同学的心中,时舒仍旧是一个合格,甚至完美的班主任。


     

  

   对他的回归,同学们也都表示欢迎。


     

  

   他们围着时舒,不断关心:“时老师,你休息好了吗?身体都恢复了吗...

      半个月很快过去,在新的周一来临时,讲台上的人也由许扬变回了时舒。


   

  

     虽然时舒多时映确实不好,但在其他同学的心中,时舒仍旧是一个合格,甚至完美的班主任。


     

  

   对他的回归,同学们也都表示欢迎。


     

  

   他们围着时舒,不断关心:“时老师,你休息好了吗?身体都恢复了吗?”


    

  

    “时老师,你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时老师……”


    

  

    看着众人对时舒关系的模样,时映也不由跟着看。


    

  

    他偷偷查看时舒的神色,见对方看起来确实并无大碍了这才松了口气,时映将心放回肚子里,默默收回了视线。


   

  

     时舒挂着淡笑的脸始终保持不变,他无奈应付:“我已经没事了,你们看起来不想让我这么快回来啊……”


    

  

    “怎么可能!我们可很想你呢!”


  

  

      时舒哼笑一声,视线却在时映的身上不断扫视。


    

  

    他的神色深了几分,又想起前几天温柔的话。


    

  

  

    “是……时映给你献的血。妈妈知道你不喜欢他,也知道他从前做的事,确实,不好。但……这是最后几天了,妈妈还是希望,你们能够在最后的时候,好好相处。”


   

  

     时舒皱眉:“妈,你和他说话了?”


   

  

     温柔摇头:“时映再怎么说都是我生的,他有什么想法,妈妈一眼就看出来了。就像你,你不希望妈妈再和他有多的接触,所以妈妈就没和他接触。”


    

  

    时舒心底微微一动,最终还是松了口。


   

  

    …………………………


    

  

    时间一天天过去,后边黑板上的倒计时也由四十几变成十几,最后变为个位数。


     

  

   高考,迫在眉睫。


    

  

    时映本以为时舒回来后他的日子会没那么好过, 也为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没想到,时舒除了把他当透明外,什么事都没再发生。


      

  

  时映看着外头大好的阳光,微微扬起嘴角。


    

  

    陌生人么……


   

  

     那就陌生人吧。

  

  

  

  后续彩蛋,粮票可看,宝宝心心呀

  小说虚构,请勿上升现实,后果自负


     

  

   

駱知余

【蒲熠星】丢掉帽子的卓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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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一直特别喜欢《卓别林的帽子》,所以当看到消息说会重製时,就特别期待,只是没想到重製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样而已。但也正如他所说,“我能写第一首,就能写第二首”,不只是歌曲,也一如他一直以来所创下的纪录和名场面,是他给了自己能在任何时间和情景下重新出发的底气。而《卓别林的帽子》也只有在由他亲自演绎这篇词的时候,才能成立。


卓别林脱掉帽子,就像是他对现阶段自己的一个总结,当初的那顶帽子替他挡住了台下一部份的纷纷扰扰,也多少遮住了他的表情和情绪,但两年多过去,他已不再需要这顶帽子了。

“就当我是卓别林”多少带着点无奈妥协,但“我是卓别林”则是一种坦然,坦然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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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一直特别喜欢《卓别林的帽子》,所以当看到消息说会重製时,就特别期待,只是没想到重製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样而已。但也正如他所说,“我能写第一首,就能写第二首”,不只是歌曲,也一如他一直以来所创下的纪录和名场面,是他给了自己能在任何时间和情景下重新出发的底气。而《卓别林的帽子》也只有在由他亲自演绎这篇词的时候,才能成立。


卓别林脱掉帽子,就像是他对现阶段自己的一个总结,当初的那顶帽子替他挡住了台下一部份的纷纷扰扰,也多少遮住了他的表情和情绪,但两年多过去,他已不再需要这顶帽子了。

“就当我是卓别林”多少带着点无奈妥协,但“我是卓别林”则是一种坦然,坦然接受自己,坦然拥抱这个处境,所以“心甘情愿”。如果说《卓别林的帽子》是面对未知以及将来可能会受到的失望或伤害时,仍然义无反顾地选择出发,《卓别林》就是已看遍这一路的人情冷暖,却依旧优雅从容地走在路上。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由选择去表达的那一刹开始,他就是失声的,可即便要用“声音换了天赋”,即便会受到批判和误解,却没有一个表达者能抗拒表达给自己带来的快乐和满足感,也正是有了这份满足感,便能抵禦默剧般的孤独。


所以我们都不要遗憾,就随着帽子被抛到台下,让它“人空楼去散,欢喜谢幕”,从这刻开始“我是卓别林”。


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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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再说个不太相关的题外话,曾经我的很多篇同人都是在单曲循环《卓别林的帽子》的情况下完成的,某个在赶文的下午,我不知脑子抽风了还是什麽,把“就当我是卓别林”听成“就当我是撒贝宁”,然后就回不去了……

那次空耳让我每次再听这歌的时候都会处于又陶醉又触动,但同时又觉得有点好笑和有点刀的矛盾之中。


但不管如何,我现在又有新的单曲可以循环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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